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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極品家丁 作者:禹岩 (連載中)

第六五二章 跳下去

第六五二章 跳下去
不僅如此,苗族還可擁有和華家人同等的權利,一樣 字、考科舉、中狀元,一樣的入朝為官、封侯拜相。3G華夏佩 佩貢獻」他笑著點頭: 「沒準哪一天,這敘州府的大小官員,就會出現許多苗家人的身影,說不定連敘州府尹,都是苗人出身呢!」 

  眾人還在為長老議事團興奮的時候,他卻又拋出了苗人同樣可以考狀元做大官的重磅炸彈,直令所有人震驚不已。 

  

  布依老爹為人最為沉穩,卻也聽得目瞪口呆:「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苗人真的可以做官?」 

  林晚榮正色道:「我大華子民眾多,百族共處,世世代代都是唇齒相依的血肉兄弟,不論身份地位,不論種姓民族,人人皆是平等的!苗族的鄉親和華家百姓一樣,勤勞質樸、聰慧善良,當然也可以做官 了!」 

  他這幾個建議,實在膽大超前,諸位長老聽得無比的興奮,紛紛議論起來。 

  過了許久,一個長老大聲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這些話?那想法雖好,卻都是一廂情願,要得京城裡的皇帝點頭才行!就憑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咪多,空口說說能算數麼?!」 

  我是什麼人?!他朝安碧如望了眼,安姐姐脈脈望著他,搖頭微 笑,卻不開口說話。 

  「空口說說當然不能算數了,」他嘻笑著眨眼:「不過麼,我這個人壞主意多,在京城裡朋友也不少。大家一起想辦法,沒準就真能把這事給辦成了。不信的話,你們就問問聖姑!」 

  

  聖姑?諸位長老急忙朝安碧如看去,師傅姐姐笑著白他一眼,無聲點頭。 

  這位紅苗小阿哥嬉皮笑臉沒個正經,諸人自不敢全信,但聖姑是苗寨地精神領袖,她點頭了。這事自然不會有假! 

  這一下。石室中沸騰了。若真能按照這個華家人的設想實施,長老團入住府衙、與府台相互鉗制,那敘州苗人的地位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華苗一家、人人平等,這是多麼誘人的前景,到時候全敘州的鄉親們都可以揚眉吐氣了。 

  憧憬中,總還有幾個保持著清醒的。位列寒儂之後的一位老頭,看其地位,僅在寒儂之下,應是苗鄉第二長老了。二長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聲道:「你是個華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幫助我們苗鄉?」 

  「我為什麼不能幫助苗鄉?!華苗兩族本就是生死手足,讓所有地鄉親都過上好日子,是每個有良知地人的共同心願。3G華夏佩 佩貢獻我當然也不例外 了!」 

  「就只有這麼簡單?!」二長老見他眼神閃爍。自不肯全信。 

  

  「這個,」林晚榮瞅了瞅狐狸姐姐,安碧如臉現暈紅。輕輕低下頭去,他頓時得了莫大的鼓舞,欣喜道:「其實,在下來到苗鄉,就是為了辦一件對鄙人一生都至關重要的大事,還望諸位長老阿叔成全!」 

  他雙手抱拳,環向眾人連連作揖,恭敬的很。方纔所提的建議,明顯的得到了長老們地肯定,眾人對他印象漸漸改觀。一位長老和顏悅色道:「小咪多,是什麼事要勞你來此?」 

  「阿叔,我想向苗鄉,求一件最美麗的寶貝!」 

  最美麗的寶貝?那是個什麼東西?眾位長老聽得面面相覷,安碧如偷偷瞧他一眼,眸中滿是溫柔。寒 皺著眉道:「有話就直說,拐什麼彎子?!」 

  「是,是,」林晚榮羞澀靦腆一笑:「我想娶聖姑為妻!」 

  「什麼?!」除了寒儂外,諸位長老聽得大驚失色,齊齊怒道: 「你想娶聖姑?!這絕不可能!」 

  「為什麼?」林晚榮眨著眼,大為不解。 

  「聖姑是我們苗鄉最美麗的鳳凰,無數的咪多敬仰愛慕,怎能讓她嫁給一個華家人?」二長老哼道。 

  「華家人怎麼了?」林晚榮嘿了聲:「歷史上華苗通婚的多了去 了,我和聖姑兩情相悅,為什麼就不能娶她?」 

  「聖姑是我們苗鄉的領頭人,她要嫁給一個華家人,那我們苗鄉怎麼辦?」二長老反唇相譏,寸步不讓。 

  敘州是華苗混居地,兩族通婚時常有之,也不算什麼稀奇,只是安碧如身份特殊,她身為苗鄉的精神支柱,為無數人所敬仰,要讓她嫁給一個華家地小伙子,苗鄉人怎能輕易答應。 

  寒儂大長老是眾人之中,唯一事先知道些眉目地,見雙方都不相 讓,局面一時陷入僵持,忙道:「嫁不嫁人,要嫁給誰,理應由聖姑決定,我們還是聽聽她的意見吧。」 

  安碧如雖放蕩不羈,聞言卻也忍不住的霞飛雙頰,事關終身之際,又怎能保持平靜,她默默垂下頭,眉目暈紅,小聲道:「這個林三,鬼主意多,手段壞,我在外面地時候,他經常欺負我——」 

  不會吧!林晚榮聽得瞠目,姐姐,你怎麼把話都反過來說呢。3G華夏佩 佩貢獻誰的主意更多,誰的手段更壞,誰欺負誰,老天最清楚啊!這樣一來,你這些娘家人,誰還敢把你嫁給我?! 

  他急得直撓頭,衝著聖姑偷偷擠眼,安碧如低著頭,臉紅過耳,輕道:「——他欺負得多了,我慢慢就習慣了,有時候也打打他、吵吵 嘴,那不打不罵的時候,反而掛念的慌——」 

  她這樣一說,諸位長老哪還不明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盯住那紅苗的小阿哥。 

  林晚榮心花怒放,恨不得拍掌大笑,師傅姐姐就是師傅姐姐,連表白都是與眾不同! 

  寒儂哼了聲道:「按照我們苗家的規矩,即使你要向聖姑求親,那也必須在花山節上取勝才行,憑真本事獲勝,才能服眾。現在就提出來求娶。未免太早了些!」 

  「明白,明白!」沒想到大長老在關鍵時候竟幫了他一把,林晚榮感激涕零,急忙 

  

                               

  「明白什麼?」寒儂阿叔嘿嘿道:「你一個華家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混入了花山節,傳出去地話,苗鄉的咪多們怎能服你?!」 

  

  那要怎麼辦?我可都是憑的真本事啊!林晚榮急得跺腳。 

  大長老嘴角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得人心驚膽顫。他將諸位長老召集在側。小聲商議一番。這才站起身來。笑著道:「京城來的小咪多,你是真的喜歡聖姑?!」 

  「當然!」林晚榮忙不迭點頭。 

  「那你願意為她失去生命嗎?!」 

  這個問題多難為情啊,他看了師傅姐姐一眼,輕道:「生命可以輪迴,情感錯過了卻不會重來。我喜歡安姐姐,就算為她死上一百回,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有著不容置疑地堅定,安碧如呆呆望著他,忽然噗嗤一笑,眸中升起絲絲水霧,低頭溫柔道:「你要敢哄我,我可不饒你!」 

  

  「好,這是你自己說地!」大長老就等著他這句話,聞言頓時拍 掌:「看在你遠來辛苦、對聖姑又是癡心一片地份上。我們幾位長老商議。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林晚榮睜大了眼睛,極是驚喜。 

  寒儂緩緩行到巖壁旁邊,也不知按了個什麼機關。屋中頓時冷風嗖嗖,石壁上竟現出一個巨大的石門,外面便是白雲渺渺、絕壁萬丈。 

  「只要你有膽量從這裡跳下去,我們就再也不阻撓你參加花山 節!」大長老得意道。 

  「阿叔——」寒儂話一說完,安碧如急得叫了起來。 

  從這裡跳下去?林晚榮驚呆了。白苗的山寨本就建在五蓮峰的最高處,這巖壁之外,雲遮霧繞、寒風陣陣,刮得人臉頰生疼,不用想也知道下面定是萬丈絕壁。要真從這裡跳下去,只怕連肉末都找不到了。

  

  「阿,阿叔,」他臉色煞白,小心翼翼道:「我有恐高症啊,能不能換個別的,上刀山下油鍋都行!」 

  「怎麼,膽怯了?!」幾位長老同時大笑,眼中隱有幾分輕蔑: 「別說我們沒給你機會,要是不敢跳,那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京城去 吧!」 

  「誰說我不敢跳?」林晚榮被激得大怒,臉色漲的通紅,嘿嘿冷 笑:「這世界上,還有我林某人不敢做地事情麼?!」 

  他大踏步的往那石門走去,小心翼翼的將手臂伸出一截,頓覺寒風如刀,刮在手背上,眨眼就將手臂凍得麻木。 

  望著諸位長老譏諷的目光,他哼了聲,在那石門檻上狠狠跺了下,正要跨上去,忽覺衣袖被人拉住了,安姐姐站在他身後,急聲怒道: 「你傻了?這下面可是萬丈懸崖!」 

  「懸崖也不怕,」他嘻嘻道:「我要真死了,就化成厲鬼天天纏著你!」 

  安碧如噗嗤輕笑,眼眶有些發紅,喃喃道:「你從前是個機靈的小弟弟,現在卻是個傻傻的笨蛋,真不知是你變傻了,還是我變聰明 了!」 

  「都一樣!」他哈哈大笑,眨了眨眼道:「姐姐,我想拉拉你的 手!」 

  連人也變老實了!安碧如輕嗯聲,嫵媚白他一眼,忽覺一隻火熱的手掌握住了自己柔荑,溫暖之極。 

  安姐姐地手又白又嫩,摸著軟軟地,就像一塊上等的美玉,林晚榮嘖嘖歎了幾聲,又道:「姐姐,我能不能親親你?」 

  這是什麼話?安碧如臉頰發燙,她是名震苗寨的聖姑,當著諸位德高望重地長老面前,與他偷偷拉手已是極限,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得寸進尺,提出這樣非分的要求。她哼了聲,偏過頭去不理他。 

  林晚榮無奈長歎:「我馬上就要跳下去了,沒想到人生的最後一個願望,也要落空。算了,認命了,誰讓我從前天天欺負你的,這是我的報應!」 

  他半隻腳已跨上了石門,安碧如一急:「你幹什麼?!快下來!」

  「打死我也不下!」他似是個賭氣的孩子,倔強搖頭。 

  安碧如哭笑不得,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快下來,乖,聽話,姐姐讓你親一下!」 

  林晚榮心裡噗噗疾跳,哼道:「我就不下來,你能把我怎麼 著?!」 

  「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安姐姐嫵媚一笑,趁人不察,在他臉頰偷偷點了下,雙頰火紅,咯咯道:「就是這樣了,是不是很嚴重?」 

  太嚴重了!!溫熱柔軟的感覺,叫他舒服的渾身顫抖。 

  「咳,咳!」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終歸是有人看到,身後的一位長老假咳幾聲,安碧如臉紅似血,急忙退後幾步,半羞半惱的瞪了小弟弟一眼,輕哼道:「這下美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晚榮倏然站起身來,興奮的將身上的紅苗戰袍脫下,胡亂塞到安碧如手裡,望著大長老嚴肅道:「寒儂阿叔,我決定了,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你們誰也不准攔我!」 

  「還要跳?!」安姐姐氣的直欲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會沒命 的!」 

  「不管有沒有命,我都要娶師傅姐姐回家!」他憤憤哼了聲,面朝諸人,大聲叫道:「請各位注意,我要跳了!」 

  「嗯!」大長老點點頭。 

  「誰也不准拉,我真的要跳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雙腿都在哆嗦。 

  「放心吧,不會拉的!」布依老爹嘿了聲。 

  「我,我是真的要跳了啊——」 

  「下去吧,你!」寒儂阿叔等得實在不耐煩,飛起一腳正跺在他屁股上, 

  「啊——」殺豬般的慘叫中,他身如一塊落澗的碎石,直往雲霧中墜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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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 踩刀山

    阿叔,你怎麼能——」安碧如大驚失色,疾步跨到石著那飛墜的黑影,急得直跺腳。

 「就這點小折磨,聖姑也捨不得?!」家的小子,也不知有些什麼能耐,竟搶走了我們苗寨鳳凰的的心!下次可得好好盤問他!」 

  長老們笑成一片,安碧如羞得頭都不敢抬,眸中蕩漾著溫柔的水波。  

  二長老點頭道:「這小子頗有些膽色,對聖姑也是癡心一片,更難得的是,他不歧視我們苗人,對苗鄉也頗為真誠!就不知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這個才是關鍵,眾人頷首贊成他的意見,大長老嘿道:「真誠固然可貴,但他要娶走我們聖姑,哪能就這樣讓他得逞?最起碼也要按照苗鄉的規矩來,這樣才能對廣大的鄉親們有個交待!你說是不是,聖姑?!」 

  安碧如緋紅滿面,輕道:「那就請各位阿叔好好考量考量他!要是不合意,我就把他打回去!」 

  長老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苦笑著搖頭:打回去?你要真捨得下手就好了! 

  寒冷的風聲似是刻骨的鋼刀,在耳邊呼呼作響,割的人臉頰生疼。林晚榮身子直線下落,心驚膽顫中縮成了一團,叫苦不迭:糟糕,莫非是我想錯了,這下面難道真的是萬丈懸崖?!那老子才真是個冤死鬼了!  

     想了想,又覺不對。我拉安姐姐手的時候。她分明就是心脈平和、掌心溫暖,根本就不像擔憂地樣子。我是她地寶貝小弟弟,狐狸姐姐沒有理由訛我啊! 

  風聲呼呼響動,刮得眼睛都睜不開,匆忙中思緒全亂,身子越墮越快,就像墜地的火箭。 

  「嘩」的巨響。他忽覺臉頰冰涼。身子如重石般掉入一團冰冷的湖水中。直直往湖底鑽去,那激起的浪花。飛了數丈來高。眼前儘是碧綠。洶湧的湖水從四面八方向他口鼻耳中灌入。寒徹心骨。 

  原來如此!!這高台跳水,分明就是為我這江中小白龍特設的項目啊,難怪安姐姐那麼鎮定!他心中大喜。在潭底奮力蹬了幾腳,身如一條迅捷地魚兒,自由自在地往水面游去。 

  嘩啦水聲微響,他從湖面偷偷探出頭來,輕輕抹了臉上地水珠。
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落入地地方,竟是嵌在峰上地一汪廣闊幽靜地湖水,距離五蓮峰頂不過五六丈的垂直距離。只是峰上雲遮霧繞。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看不到這下面地靜湖。 

  寒儂大長老所謂的考驗,也就是一場心理戰。他這一跳,與聖姑的感情是沙是金,各位長老自然看的清楚。 

  這下你們幾個老頭沒有理由再阻止我了吧!他在水面大力拍了幾 下,掀起一片晶瑩的水花。欣喜不已。 

  「別得意了。快起來吧!」潭邊忽然傳來個沉沉地聲音,隱隱有些憤怒。 

  他急忙轉過身來,朝岸邊看了眼。頓時縮回了水中:「布依老爹,你,你怎麼在這裡?!」 

  布依站在岸邊,握住手中的柴刀,哼道:「聖姑叫我來給你送衣裳!」 

  他身邊的大石上,放著方才脫給安姐姐地那件紅苗衣衫,也是依蓮送給林晚榮地。 

  望著布依的黑臉,林晚榮心中暗暗叫苦,這個狐狸姐姐,派誰來不好,偏偏是布依老爹,這不是故意要讓我難看嗎?!他吶吶笑了幾聲,忙道:「謝謝老爹了,這衣服我還是不穿了吧!」 

  「你說什麼?!」布依勃然大怒,握緊柴刀,瞪著眼睛道:「你再說一次!」 

  老爹似是被踩住了尾巴般憤憤不已,林晚榮急忙縮回水中,不敢動彈。  

  「我不管你是誰,這是依蓮送給你的衣裳,你既然穿上了就不能脫下!你當我們苗家地女兒都是好欺負的嗎?」 

  布依看著高高瘦瘦、不溫不火,可真要發起怒來,也很有些紅苗領頭人的威嚴。他們父女倆是林晚榮進入敘州苗鄉遇到的第一位朋友,都有恩於他,這份情意不能忘。林晚榮撓撓頭乾笑兩聲:「老爹不要生氣,我穿就是了!可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地意思,我一直都拿依蓮當朋友地!」 

  布依哼了聲,沒有理他。林晚榮小心翼翼游到岸邊,見他沒有揮刀的意思,急忙抓過了衣裳,三步並作兩步躲得遠遠的。 

  師傅姐姐為他準備了套全新地內衣,連帶著他懷裡的那些寶貝,一股腦全都裝在一個苗家的布袋子中,依蓮送給他的腰帶也赫然在目。
他默默注視了良久,搖頭微歎。 

  「依蓮呢?!」布依遠道而來,還沒來得及與女兒見面,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他穿戴整齊了,便開口相詢。 

  林晚榮不知該怎麼回答,良久才腆著臉道:「那會兒依蓮和我鬧矛盾,氣得一個人跑了                     

  布依老爹太知道女兒的脾氣了,她被這個可惡的華家人迷惑了心 神,寧願自己不吃不穿,也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他,又怎會和他吵架?這裡面一定有些什麼緣故。 

  看那華家郎怏怏垂著頭的樣子,老爹無奈道:「原來你和聖姑的 事,都是真的,可憐我還一直當作笑話來聽!依蓮她都知道了麼?!」

  林晚榮苦惱的搖頭:「和她說過幾次,可惜她一直都不相信,我都沒轍了!」 

  她要能信就見鬼了!布依哼了聲,瞪著他道:「那你準備把我女兒怎麼辦?!」 

  聽到這個問題就頭大!林晚榮小心的眨眨眼:「老爹,其實我和依蓮沒有什麼的,她是個可愛地 
  「放屁!」老爹狠狠呸了聲,氣得臉色發白:「你當我女兒是什麼人?!高山上的向陽花,永遠只有一根籐!我們苗家女兒的忠貞,是出了名的,她們只要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永遠不會改變,你叫依蓮再到哪裡去找個和你一樣的心上人?」 

  

  苗女多情,這可不單只是說說的。像依蓮這樣的女孩。心性極為高潔。她要喜歡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改變地?看著布依老爹跳腳大 罵,林晚榮一時愁煞心頭,不知怎麼辦才好。 

  正沉默著,忽聽一陣清脆嘹亮地山歌,從峰頂悠悠飄來:「 

  愛你愛你愛死你, 

  請個畫匠來畫你; 

      把你畫在被單上。 

  日日夜夜抱著你 

  —— 

  」 

  那五蓮峰上,站立著一道窈窕地身影,寒風拂動著她的衣袖,銀飾叮噹輕響,她幽靜落寞,彷彿一朵孤單的小花。 

  林晚榮看的一愣,旋即跳起來,用盡所有勁氣大力揮手:「依蓮。依蓮——」 

  

  這山谷本就幽靜。他的嗓門極大,聲音飄飄蕩蕩飛了出去。依蓮偱聲望來,頓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她臉上悲喜交加,忽然疾退了兩 步,抓起一把小石頭,狠狠朝這邊扔過來,悲憤淒苦的山歌卻在峰谷間迴盪: 

  「 

  —— 

  恨你恨你恨死你, 

  請個木匠來刻你; 

  把你雕在砧板上, 

  千刀萬刀剁死你。 

  —— 

  」 

  隔著極遠,那石子在半空中便掉落了,依蓮卻似賭氣般,一把一把地拋灑,接連不斷,便如散花的天女。 

  那兩首山歌截然不同,同樣的淺顯直白,卻是又愛又恨,有趣之 極,將那少女的心思表現的淋漓盡致。林晚榮聽得忍俊不禁,笑著搖 頭,直覺這個苗家小阿妹真是可愛之極。 

  見他不斷朝自己招手,那石子卻根本打不到他,依蓮銀牙輕咬,緊嘟著嘴,脈脈望著他,看得癡了半晌,忽然狠狠跺腳,轉身就跑。 

  這丫頭沒事就好!林晚榮長長的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卻是嚇了大 跳。布依老爹手持亮光閃閃的柴刀,雙眼炯炯的望住他,大聲道:「華家郎,我警告你,你要敢對不起我女兒,我一定會活劈了你!」 

  他刷地一刀狠狠砍在身側地大石上,火星四濺,柴刀都被砍出了幾個豁口。林晚榮急忙乾笑縮頭,正值老爹怒火旺盛之際,還是先躲著為妙!  

  依蓮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再也看不到人影。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五蓮峰的後崖,前山不時傳來地歡呼,說明了花山節正在熱鬧的當口。

  與布依一前一後,沿著台階而上,翻過了幾道坡,就見草坪中間的苗人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蘆笙齊鳴、歌聲震天,所有苗家人的目光都緊張的打量著草地中間的兩排木板。那木板上插滿了鋒利的鋼刀,一根一根,刀刃向上,密密麻麻的綁紮緊了,寒光閃閃,看著甚是嚇人。 

  「這是什麼?!」林晚榮大為新奇。 

  布依跟在他身後,聞言看了幾眼,臉上也現出幾分興奮:「這個叫做踩刀山,是我們苗鄉花山節的傳統項目,只有最勇敢的咪多,才敢走過去!」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刀山啊,確實有些難度!林晚榮點了點頭,忽然臉色一變:壞了,這是老爹在提醒我啊,要做苗鄉最勇敢的咪多,光打馬 贏了還不算,還得有踩刀山的能耐,否則,人家還是不服我!

  這一想,頓時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方才敢於捨身跳 崖,是因為他知道安姐姐絕不會讓自己死,那是有恃無恐,所以才能跳的瀟灑。可這踩刀山就不一樣了,憑的全是真本事,弄不得半點虛假 啊!這可怎麼玩?! 

  高酋正在半山腰際等著他,見他與布依寨主一起下來,很有些驚 訝,林晚榮也顧不得解釋,拉住他緊張道:「高大哥,這刀山怎麼才能踩過去?!」 

  老高早已看了半天,小聲道:「踩鋼刀可不是一般的功夫,須得內外家精通才行,若林兄弟你自小練起,勤學苦練四十年,就一定可以做到。」 

  林晚榮聽得白眼一翻,你這老小子,說了等於沒說,我要有那樣的功夫,還帶著你幹什麼? 

  正心驚膽顫間,忽見一個黑苗侍衛大步走了過來,指著他嘰裡呱啦一通苗語,神色甚是兇惡。布依老爹在林晚榮耳邊小聲翻譯:「他問,你是不是紅苗的阿林哥?!」 

  我這阿林哥的外號倒傳的遠,連黑苗都知道了,林晚榮嘻嘻一笑,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是阿林哥!這位小老弟,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哦,對了,在聶大人面前,一律說華家語,扎果大頭領的教誨,你都不記得了嗎?」 

  大頭人有說過這話麼?那侍衛有些發蒙,愣了半晌才道:「你真的是阿林哥?大頭領叫我來給你傳個話!」 

  大頭領給我傳話?!林晚榮急忙抬頭,只見扎果站在那刀山前,臉現得色,正冷笑望著他。 

  林晚榮心裡頓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急忙道:「扎果說什麼?」 

  這紅苗果然狂妄,竟敢直呼大頭人的名字,那侍衛嘿嘿陰笑:「大頭人說,剛才打馬 ,是你使出卑鄙手段暗算他,才會讓你取勝!可現在不一樣了,當著數萬鄉親們面前,你敢不敢和他踩刀山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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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家丁第六五四章 比試

我使卑鄙手段?!真他媽笑死人了,林三哥要真弄起手段來,哪輪的著你這雜碎作威作福!林晚榮嘿了聲,冷笑不已。扎果在第一場的打馬騮中意外輸給了這個不名一文的阿林哥,自然惱羞成怒,要借踩刀山的機會找回場子。

他沉吟一會兒,拉住布依道:「老爹,這個踩刀山的功夫,苗鄉有很多人會麼?!」「那怎麼可能?」布依老爹嚴肅搖頭:「踩刀山的奇門絕技,要經過許多年的修煉才能學成,而且每代只傳一二人,莊重神秘,苗家人誰不敬仰?我們敘州的苗人十餘萬,現今也就只有一兩個老巴才能使得出這種功夫。」

「巴?!什麼意思?」林晚榮不解道。

「巴,也就是你們華家人所說的法師!」布依補充道:「按照我們苗族的習俗,每逢祭祀和重大節日,都要請巴表演絕技,他們是我們苗家最神秘的人,個個都有上刀山下火海的絕技,代代相傳,我曾親眼看見苗鄉的上代巴,連爬三十六座刀山出師,萬人敬仰。」

連爬三十六座刀山?林晚榮聽得直縮脖子。巴這個稱呼倒是激起了他的興趣,既是法師,就必有法門。他本人就曾玩過油鍋洗手、火燒銅錢的把戲,勉強也算得上半個法師了。

「照老爹你這麼說,除了一兩個有限地法師外。在苗鄉沒人敢踩刀山,可是這個扎果大頭領怎麼就學會了呢?」

布依在苗鄉是出了名的百事通,鮮有他不知道的事,聞言點頭道:「扎果頭人在一年前就拜了上代巴為師,這爬刀山的絕技,應該也學會了吧!」

應該?林晚榮眼珠一轉。據老高所說,要想練就在這鋼刀上滾來滾去的真功夫,沒有四十年的勤學苦練是做不到地,那個扎果才拜師一年,就有這般能耐?!我看未必!

正在想著,前面草地上人聲喧嘩,那橫插著鋼刀的木板已被抄直豎了起來,牢牢固定在中央,高約四五丈,左右橫插著三十六把鋼刀。那刀刃比菜刀略薄,打磨的極亮,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幽寒光。這就是名聞遐邇的苗家刀山了。

所有的苗家人都圍在刀山兩旁,載歌載舞。盡情歌唱。臉上神情既興奮又敬畏。

林晚榮瞇眼打量著那刀山,靜靜思索,臉上神情似笑非笑,高深莫測。

扎果已換上了短苗裝,與一個身穿紅袍的法師並排站在一起,得意洋洋的向著四周揮手。他陰冷的眼光不斷往這邊瞥來,充滿挑釁之色,看來定要一血前恥了!

黑苗武士見他只顧著與布依說話,對自己卻不管不問。哪還有耐心等下去。大喝道:「阿林哥,你到底答不答應?!」

林晚榮嘿嘿一笑:「你回去跟大頭領說,叫他過來跟我們映月塢的布依老爹低頭認罪。那我可以考慮一下去爬爬這個刀山!要不然嘛,嘿嘿--」

「你--」黑苗侍衛怒不可遏。敘州百里苗鄉,有誰敢對大頭領這樣說話?這個紅苗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侍衛憤憤地離去,布依不解的看他一眼:「華家郎,你真的要去和扎果比賽爬刀山?」

「沒準,試試吧!」林晚榮不經意道。

老爹神色一急:「那怎麼行?你又不是巴,根本就沒爬過刀山,要傷了你,我怎麼向聖姑交代?!」

林晚榮嘻嘻一笑:「我要說我也是半個法師,老爹,你信不信?!」

你是法師?布依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見他嬉皮笑臉、輕浮之極,忍不住的搖頭歎氣:要法師都是你這個樣子,我們苗鄉地咪猜們就遭殃了!

老高也有些緊張,偷偷拉了拉他袖子:「兄弟,你真地行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試試吧!如果扎果行,我應該也可以!」林晚榮嘿了聲,拍拍他肩膀道:「再說了,不是還有高大哥你嘛!」

見他神色輕鬆,高酋也摸不透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是林兄弟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是有算計了,看看再說吧。

黑苗武士匆匆返回,在扎果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大頭領神色一怒,轉過身來,狠狠瞪著他。林晚榮笑道:「這小子,眼睛倒大,跟牛似的!」

見那紅苗的阿林哥賊眉鼠、笑嘻嘻向著自己招手,大頭領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映月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怪胎,我怎麼不知道?他被林晚榮脅迫,心裡恨得癢癢,卻又頗為無奈,只得咬牙走過來,對著布依老爹微一彎腰:「扎果見過布依阿叔!」

華家小阿哥的話還真靈,扎果真的來了。布依老爹心裡舒坦,點頭道:「是扎果頭人啊,聽說你要在花山節上折桂?那布依先恭喜你了!」

說什麼折桂,第一陣就輸了,扎果氣的渾身直顫,卻發作不得,望著林晚榮冷冷道:「阿林哥,現在你敢和我去踩刀山了麼?」

布依在他耳邊翻譯了幾句,林晚榮哦了聲,扶住柴刀笑道:「聽說大頭人拜了巴為師,習了一身上刀山的絕技,今天竟然主動邀一個無名小卒競技,阿林哥我實在受寵若驚啊!」

布依老爹看地好笑,這個華家人天生就是演戲地材料,學什麼像什麼,除了不會說苗語,那神態動作,簡直就是一個油腔滑調的紅苗小阿哥!

他語中的諷刺,扎果如何聽不出來,大頭人哼了聲,冷冷道:「既然參加花山節。那就有什麼比什麼,要不敢來就直說!我要所有地苗家人都知道,不是扎果欺負你,是你這鼠輩自己膽怯!」

「這樣說,我還非去不可了?!」林晚榮放聲大笑:「那好吧,既然大頭人如此盛情。我就去這刀山逛逛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扎果聽得大喜,急忙揮手,喝過一個黑苗的侍衛,大聲道:「去請聖姑、聶大人和所有的長老來,就說我扎果要和紅苗的阿林哥,比賽上刀山!」

那侍衛即刻去了,才過一會兒,消息飛速傳開,漫山遍野的鄉親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往年地上刀山,都是由一位法師親自表演。諸人看的心驚膽顫,無不敬服。今年卻是大變樣,不僅扎果頭人要親自上陣。更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場中展現了絕世馬技的紅苗阿林哥。在從沒嘗試的情況下。竟然要和大頭人比賽上刀山!還有什麼比這更熱鬧、更刺激的?!

這橫空出世的紅苗小阿哥,打馬騮的時候就已帶給大家無數的驚喜,上刀山又會如何,還會那樣神奇嗎?

人群從四面八方向湧來,不一會兒,便將那刀山擠得水洩不通,他們興奮的踮起腳,爭相目睹阿林哥地風采。

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全是人頭。無數道目光打量在他身上,敬佩的、仰慕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老高跟在林晚榮身邊,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乖乖,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壓力太大了!萬一失手,那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

林晚榮倒是無所謂,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再難也比不過克孜爾城下地生死血戰吧。

聖姑早已坐上了高台,見他目光打量過來,忽然對他輕輕吹了吹小嘴,神色嫵媚之極,林晚榮心裡頓時一酥。

安碧如地旁邊,坐著敘州府台聶遠清,正雙目炯炯望著他,臉上神色閃爍,陰晴不定。

林晚榮冷哼了聲,瞇起雙眼對著他陰陰一笑,高深莫測。

踩刀山是歷屆花山節上最神秘最刺激的項目,也是公認的勇敢者遊戲,只有勤學苦練的巴才能翻越刀山,扎果想借此取勝,用心可謂良苦。

按照秘傳的規矩,苗家的巴每次上刀山之前,都需要祭祀、唸咒,請祖師來防身、封刀,以免自己受傷。咒語也是一代代相傳,是不可透露的最高機密。

站在中間的紅衣法師,早已點燃了三炷香,香煙裊裊中,一刀斬斷雞頭,扎果跟在他身後,急忙閉上眼睛,口裡唸唸有詞,現場一時肅穆的緊。

林晚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正感百無聊賴,忽覺衣裳一緊,有人在背後拉住了他。急忙轉過頭來,卻是映月塢裡早已與他決裂地幾個姑娘,為首地正是把他罵的狗血淋頭的紫桐。

他眨了眨眼,欣喜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你當我們想來麼?」紫桐憤憤瞪著他:「要不是有人百般懇求,我們才不會和你說話呢!」

林晚榮聽得不解:「什麼意思?誰懇求你「你管是誰!」紫桐狠狠道:「你這個人是不是傻了?爬刀山你也去,嫌活地長了?!這是扎果故意整人的!你沒了命不要緊,可我們依--」

旁邊一個咪猜急忙輕咳,紫桐哼了聲,改口道:「--我們一起來的,你要死也別在我們面前死,看著討厭!」

她嘴上硬梆梆的,絲絲的關懷卻不經意流露出來,林晚榮心裡一動:「依蓮?是不是依蓮叫你們來的?!」

幾個咪猜齊齊從鼻子裡哼出聲,不答他的話,卻偷偷往邊上打量。林晚榮順著她們眼光望去,一個嬌俏的身影躲在人群之後,離他只有數丈之遙,晶晶閃亮的雙眸,正癡癡望著他。

「依蓮!」林晚榮驚喜失聲,便要往人群中鑽去,幾個咪猜急忙攔在了他面前,冷冷道:「什麼依蓮,你現在跟映月塢沒有任何的關係,警告你,再也不許糾纏我們依蓮!」

她們這一阻擋。苗家少女早如受驚地小鹿,鑽入人海中不見了蹤影,林晚榮默然良久,忽然搖了搖頭,苦笑無語。

幾個姑娘看的大怒,齊齊伸腳。狠狠跺在他腳掌上:「叫你不追,你就不追?!無情無義的華家郎!」苗家女孩的心思,果然是難以琢磨,林晚榮自認為聰明,卻被這一群咪猜整的暈頭轉向,全沒了一點脾氣。

「阿林哥,你可準備好了?!」那邊早已祭祀完畢,扎果盯著他,嘿嘿冷笑道。

阿林哥這三個字,本是依蓮的專用。現在卻成了全苗鄉都知道地外號,林三的大名倒無人問津了。他心下感慨著,不緊不慢道:「準備,有什麼準備的?」

這小子竟然不唸咒?!不僅是扎果驚奇。苗鄉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弄不清這個阿林哥到底有什麼本事。

雙方脫掉了鞋襪,由寒儂大長老親自檢查一番,那扎果的腳掌上乾乾淨淨,並未有傳說中的層層老繭,林晚榮看的心中大定。

紅衣法師取過一塊布條,在那刀鋒上輕拉了下,布條應聲而斷,刀鋒鋒利自不待言,眾人看的暗自吐舌。

「比試之前。咱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扎果陰陰道:「這上刀比試。全憑的真功夫,誰要是學藝不精,是傷是死。與別人沒有干係!本頭人跟隨巴學藝一年,至今已可爬二十刀--」

對於苗家法師來說,爬滿三十六刀,就可出師修成正果,成為新一代的巴。而扎果學藝僅一年,就可爬到二十刀,委實是了不起!眾人聽得大讚。

大頭領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不屑一笑:「阿林哥,你可以上多少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連聖姑也忍不住地美目微動,笑著打量他。

林晚榮撓了撓頭,嘿嘿道:「以前我是一刀沒爬過,不過今天大頭領如此盛情,我想,勉勉強強爬個二十一刀吧--咦,你瞪著我幹嘛?騎馬騎不過,想在刀山上贏我?門都沒有!」

這小子太卑鄙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打馬騮的事,分明就是要藉故羞辱我!扎果恨得咬牙,心氣頓時浮動,那法師急忙拍著他的肩膀,將他勸慰下來。

「時辰也差不多了,就請聖姑發令開始吧!」這次卻是林晚榮說話,對著聖姑擠眉弄眼。

諸人誰也沒想到,竟是處於明顯弱勢的阿林哥率先提出開始,這一下大大出乎眾人意料,扎果猛然一驚,還未平靜地心神,頓時又緊張起來。

安姐姐對小弟弟地手腕可是知之甚深,刷的站起來:「爬刀山,開始!」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都是反應極快,配合的親密無間,根本就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

聽聖姑一聲喊出,扎果心裡大慌,急忙秉住呼吸,兩手虛握上面刀刃,雙腳輕輕的站了上去。才上了兩刀,便覺下面安靜的有些古怪,平常的歡呼跳躍竟是一聲也聽不到。

他心中奇怪,偏頭望去,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阿林哥身上。林晚榮站在樁下一動不動,望著他嘻嘻笑道:「扎果頭人,你很怕我麼?聖姑才喊開始,就見你屁股冒了煙!平時在苗鄉,你也是跑得這麼快嗎?」

眾人嘩然大笑,敢這樣揶揄大頭領的,也就只有這個紅苗小阿哥了。

「你--」扎果氣暈了頭,雙腿直顫,法師急忙喝道:「靜氣!」

靜氣兩個字,說著容易做來難,扎果急忙抑了心神,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抬頭望青天。師父在身邊!」阿林哥嘻嘻一笑,喊出一句不知從哪裡學來地咒語,雙手輕握刀刃,嗖地一聲就竄了上來。他兩腳落在鋒利的刀鋒上,卻是穩穩當當,絲毫傷口都沒有。

「好!」扎果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自不用說,只是沒想到阿林哥竟也有如此本事。諸位鄉親大聲叫好,齊齊鼓掌起來。

安碧如咯咯嬌笑,欣喜連連,小弟弟真是個天才,竟連咒語都念地有模有樣!

扎果心中大驚,急忙調頭往上爬,只是他節奏被林晚榮打亂,上起來也沉重了許多。

阿林哥微微一笑,平心靜氣中手臂舒展,刀鋒虛握,身子蹬直,看似不疾,實則速度均勻,輕似狸貓般層層躍上刀鋒,一步一步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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