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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徒】超級書童 (已完結)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冤家路窄

    二月的天空飄浮著淡淡的白雲,輕柔的春風溫柔的撫過人們的臉頰,一種暖意由上心頭,沁人心脾的彷彿沐浴在春風之中,趙子文感受著和煦的陽光,笑道:「今日天氣晴好,確實是個春遊的好日子!」

    李才女喜上眉梢的挽著大哥的胳膊道:「大哥,那你是答應呢?」

    「要我答應可以,不過有個條件,」趙子文嘿嘿一笑道。

    看著大哥狡黠的笑容,便知不是什麼好事,李易安俏臉生暈的喃喃道:「什麼條件?」

    趙子文湊過頭來,在李易安的耳邊輕輕道:「這個條件其實很簡單——親我一個!」

    「大哥!」李才女又羞又喜的跺下腳,嬌嗔道,她也不知為何,每次與大哥親密接觸時,總有人打擾,心中不禁嬌羞道,要親便親,我還能攔你嗎?

    趙子文接著笑道:「要不大哥親你一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才女俏臉嫣紅,嬌羞無限的底下螓首,纖手交叉的放在胸前,美艷不可方物的樣子讓趙子文暗暗發誓,今天趁著這春遊的機會,一定要實現這個偉大的夢想!

    李才女俏臉紅紅的,輕柔道:「大哥,府中就你一個人嗎?夏姐姐呢?」

    京城邯鄲馬上就要舉行三年一度的會試,而會試指的是科舉考試的其中一項,大荊國每三年在京城舉行的一次會試,各省的舉人及國子監監生皆可應考,錄取三百名為貢士,第一名叫會元。

    這夏文登千里迢迢從杭州來到邯鄲自然是為這會試而來,會試即將開考,作為姐姐的夏雨晴義無反顧的要去學院監督夏文登的學習。而夏萍這個小丫頭在趙府閒的厲害,忍不住地跟著大小姐去一同監督夏文登讀書,反正有羅青煙暗中保護她,趙子文一點都不擔心這小公主的安全問題。

    他點頭笑道:「雨晴他們都去了」

    李才女神色一喜,輕輕的恩了一聲,俏臉粉紅的嬌滴滴道:「大哥,等今日的春遊結束後,我就親你」

    還等結束幹什麼,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打打野戰多好,趙子文心裡騷騷的想道,他隨後進廂房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衫。與羞的不敢抬頭地安兒坐著馬車向京城的胭脂湖駛去。

    如今,春季已到,胭脂湖旁的小山坡上,春意盎然,百花齊放。無數地鮮花在春風中搖曳,萬紫千紅,山坡上更是凜立著無數的才子佳人。白衫翩翩,折扇綸巾,說不出的瀟灑韻味,眉目含羞的小姐穿著薄薄的長裙。偷偷打量著心儀地才子,如此勝景讓人皆是沉醉其中

    「這不是李小姐嗎?」也不知誰最先看到向山坡走來的李易安,興奮的叫道。

    眾人皆是聞聲轉過頭看向這美貌與才情並存地李才女,她一襲長裙,粉面桃腮,秋水般的眸子泛著淡淡的春意,俏臉嫣紅。不時的嫣然一笑。簡直要把他們地魂給勾去

    李才女的目光,總是溫柔的看向她身旁的男子。這男子劍眉星目,黝黑俊朗,當他們看到男子真正的面貌時,皆是一驚,連忙抱拳道:「參見宰相大人!」

    在老皇帝宣紙公告天下,趙子文為大荊宰相時,舉國上下都為之嘩然,一個才二十出頭的書僮竟然能當宰相?荊國人自然大部分是不認同的,輿論響徹大荊地每個角落,很多人均是持有異議,更有甚者,直接上書告御狀,可老皇帝對此一概無視,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當今皇上,荊國百姓也只能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眾才子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可心中卻對這一飛沖天的趙大人,甚是不屑,定是使了什麼妖法,迷惑住皇上,才當上了大荊宰相。

    趙子文淡淡地笑道:「今日我是作為遊人而來,大家不必多禮,」畢竟他身為大荊的宰相,必須是要拿出點風度出來的。

    精心化著淡妝的小姐們細細的打量著這一步登天的趙大人,難道他真有這麼厲害嗎?她們低垂著眼簾,嬌滴滴的偷瞥著俊朗不凡的趙大人,心中皆是發春道,要是能當個宰相夫人,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而更可氣的是,京城大才女李易安俏生生的緊貼在趙子文身旁,瞎子也能看出其中的曖昧之意,這趙子文不僅身份高貴,又得大才女傾慕,才子們簡直看的眼紅心癢,均是偷偷的咬牙切齒一番。

    山坡下的胭脂湖,在高陽下波光粼粼,一陣春風徐來,湖水微波蕩漾,泛起朵朵漣漪,湖中央遊船如梭,才子佳人昂立船頭,眉目傳情,真是好一副「春意」盎然的湖光山色,趙子文倒是沒有去注意這些才子的神情,而是迷醉在這大自然的氣息之中。

    「趙大人,你是不是曾經對敗過對中之王的史禎湘?」一位小姐俏臉紅紅的,走過來,輕聲問道。

    趙子文轉過頭,對著這位害羞的小姐笑道:「正是在下!」

    「哇,他就是江南第一小書僮!」幾位小姐興奮的叫道,可她們一出口就意識到冒犯到宰相大人,這書僮可是半個下人,將堂堂宰相說成書僮,這可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不過他們見趙宰相並無怒色,連忙吐出香舌,表示歉意

    這書僮曾經不僅打敗過文狀元陳正豪,杭州文壇會的文章《少年強》技驚四座,接著又是干敗京城對中之王的對穿腸,抱得美人歸,在翰林的燈謎會,也是連破兩燈謎,猜的更是精彩絕倫,文采學識可以稱得上驚為天人,試問當今文壇誰不認識他?只不過都沒有一睹尊榮。

    「趙大人,你是如何對敗陳狀元的?」

    「趙大人,據說你是群芳閣閣主的情郎,這是真的嗎?」

    「趙大人」

    一時之間,這些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千金小姐們,對這個神奇的書僮大大的感興趣起來。仗著人多,大家誰也不笑話誰,便將趙子文圍在了中間。

    女人瘋狂起來。還真是沒辦法衡量,即便是這些平日裡矜持的千金小姐們,內心裡也都是有著非同尋常的熱情的。

    我什麼時候跟跟這林狐媚子有一腿呢?趙子文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京城女子也是如此八卦

    「什麼江南小書僮,我看就是江南第一淫賊!」一聲嬌斥在眾人耳邊炸響,本是嫉妒的眼睛發紅的才子,臉色頓時一喜,聽到這鶯聲燕語,都知道是小郡主來了。

    怎麼又是這小妞,趙子文感覺真是冤家路窄到了極致,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對這潑辣的小郡主不屑一顧,而是注意到成熟嫵媚的蘇小妹,向她微微一笑。

    蘇小妹沒有當初見到趙字文那般害羞,而是落落大方的向輕輕一笑,不過眉目間還是隱含著春意,高挑豐滿的身姿俏麗在眾人眼前,高聳的酥胸讓在場的男子,都是忍不住吞下口水,心中感歎,可惜,可惜

    「哼,你看到本郡主,怎麼不行禮?」小郡主走在趙子文跟前,雙手插腰的斥責道。

    趙子文冷冷一笑道:「我為什麼要行禮?」

    圍在他身邊的小姐,看著劍拔弩張的小郡主,嚇的均是躲在一旁,李才女頗為擔心的站在趙大哥身邊,也不知這小郡主為什麼總是跟大哥過不去。

    項安寧氣的小臉發紅道:「我可是大荊郡主,你敢不行禮?」

    趙子文輕哼一聲道:「難道你是郡主就能辱罵朝廷命官?」

    「對呀,剛才郡主罵趙大人是淫賊,這可是觸犯大荊律例的呀,」幾位小姐小聲嘀咕道。

    趙子文身為大荊宰相,比這郡主身份低不了多少,如今郡主辱罵大荊宰相,沒去皇上那彈劾她就不錯了,還行禮?不過趙大人並非是愛打小報告之人,只是嚇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

    「你」項安寧一時語塞,要是論誰的過錯,不向郡主行禮和辱罵當今宰相,這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她心中氣惱,卻無力反駁,此時惡她美眸都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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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她在叢中笑

    「安寧,別鬧了,」蘇小妹連忙將氣的渾身顫抖的項安寧拉過來,輕聲道:「我們去賞花吧!」

    項安寧就這樣半拖半糾的被蘇小妹拉到百花叢中,可她豈是這麼就容易放棄的人,她站在花叢中低頭沉思,沒有欣賞百花爭妍,她的眸子驟然一亮,也不知想到什麼對付這淫賊的主意,她嘴角掛著少女不該有的狡詐笑容,低聲恨恨道:「明日我一定讓你求死不能!」

    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眾人一時明哲保身,都忘了給郡主行禮,可郡主已走遠,也只好作罷,

    這個郡主禍害遠離身邊,趙子文耳朵落得清靜,不過他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可轉過頭,只看見蘇婉柔與這小魔女站在花叢中。

    什麼都沒發現的他,以為是太過緊張,又向李才女笑道:「安兒,我們要不要去遊船?」胭脂湖上遊船穿梭,也不失是個好去處。

    安兒搖著小腦袋道:「大哥,我們剛來到這,先去欣賞花景吧!」

    此處是胭脂湖遙遙相對的小山坡,不僅能看到碧波如鏡的胭脂湖水,山坡上更是滿地鮮花,千百種花同時開放,爭奇鬥艷,奼紫嫣紅的奪人眼球,哪位女子不愛花?李才女自然不願放過這等美景。

    「李小姐,我們都是久仰你的大名,今日春日怡人,風景秀美,不如我們作作詩,如何?不知李小姐有此雅興沒?」數位才子風度翩翩的走過來向李才女笑問道,顯然是同仇敵愾的站成統一戰線來對付趙子文的。

    李才女楞了片刻,看向大哥,爭求他的意見

    「淫濕呀。好提議,」趙子文嘿嘿一笑道。

    可李才女覺得怪怪的,大哥既然答應,怎麼還笑的這麼壞,她淡淡地笑道:「既然各位公子,有如此雅興,那麼小女子獻醜了,不知哪位公子先來?」

    「我我我」一位尖嘴猴腮的公子顯然想第一個在李才女面前表現一番,氣喘吁吁的急急道。

    趙子文哈哈笑道:「兄台別激動。沒人和你搶!」

    那位公子頓時鬧了個大臉紅,迫不及待的支支唔唔念道:「萬樹湖邊杏,新開一夜風。山坡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普普通通的一首詩,沒有什麼特色,眾人才子沒有任何表情的點點頭,表示這首詩勉強的稱得上詩,可想而知只能算一首下等詩了。

    當槍頭鳥的公子偷偷瞥了李小姐一眼。見她也是沒什麼反應,於是黯然的退到眾才子身後。

    趙子文眼角餘光看向蘇婉柔,他對這成熟地跟蜜桃似的蘇婉柔很有好感。可惜這小郡主時時刻刻都呆在她的身旁,想偷心都偷不成

    李易安站在他身邊輕聲道:「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安兒你可真受歡迎,」趙子文笑笑,朝遠處緊盯著自己地安寧郡主撇了撇嘴道。

    在場的都能看出,這些才子對絕美的李大才女充滿好感,與她吟詩作對,肯定是別有用心。

    李易安抿嘴輕笑,眸子盈盈的看著他道:「大哥。你這是在吃醋嗎?」

    趙子文輕輕撫過李才女柔軟無骨的纖腰。目光掃視著躍躍欲試地一大群才子嘿嘿笑道:「要是大哥吃醋,恐怕吃到明日都吃不完。」

    「大哥又來取笑我。」李才女俏臉粉紅一片的低聲嬌嗔道,她又是低下螓首,羞不可言的喃喃道:「安兒才不在乎他們,安兒只喜歡大哥一人!」

    李才女臉頰緋紅,眉如遠山,目似秋水,羞答答地動人模樣,讓眾才子都是一呆,趙子文卻是看的心裡癢癢,要不是有這麼多才子小姐在場,他非要將安兒拉進懷中,狠狠的親吻她的香唇

    一位公子迫不及待地緊跟著道:「李小姐,在下剛才作出一首來,還請李小姐指點。」

    語畢,這位公子搖頭晃腦道清聲吟道:「落花滿春光,疏柳映新塘。野渡花爭發,春塘水亂流。」

    這首詩的意境要比前位公子強上幾分,不過趙子文怎麼聽都覺得像淫詩,春光,水亂流?兄弟你也敢想呀!

    從小讀的是聖賢書的才子,沒有他這種天馬行空的思想,怎麼也不會聯想到那去,只見這首詩比前面一首強上幾分,數人奉承的叫好起來。

    李才女淡淡的微笑著,奉承地評上幾句

    已有數人念上詩來,不過卻是沒聽到什麼好詩詞,趙子文都聽得是身心疲憊。

    「李小姐,如今是不是該你作一首呢?」數位才子厚著臉皮笑道。

    李才女點點頭,美眸掃視著萬紫千紅地花朵,只見不遠處,那枝上梅花點點,紛紛復復,紅的如火,白地似雪,粉的像霞,處處皆有花香,五彩繽紛,美不勝收。

    她臉上一片甜甜的笑容,跺著蓮步走到梅花樹下,笑容殷殷的看著眼前的梅花,點點梅花映著她秀麗的臉頰,無比的嬌媚。

    粉紅的花朵沾染著點點水珠,似是初承雨露,艷麗非凡,李易安聞著枝頭的梅花輕聲吟道:「春日閒遊,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鏟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好詞,好詞!」眾才子紛紛鼓掌稱讚,本是嫉妒李才女這麼受才子歡迎的小姐們也不禁輕聲叫好,誰叫這首詞真的是好的沒話說,一副少女偷摘梅花的情景形象的展現在人眼前,全詞風格明快,節奏輕鬆,以梅花來襯托天真少女的純潔形象,可謂妙筆生花。

    李才女眉目含羞的輕輕摘下一朵梅花放在胸前,笑容甜美的脈脈看著不遠處的大哥,嬌嗔道:「大哥,你也要作一首,不然我可不依!」

    趙子文背遍李才女的所有詩詞,這首詞乃是當年李清照早年作品,寫盡少女純情的神態,沒想到在此作出。

    他看著癡情的安兒,心中一陣感動,滿含深情的看著梅花樹下的安兒,清聲吟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前面幾句只能表現這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詩,眾人皆是輕蔑的看著他,李才女也是心中一急,大哥怎麼突然間不行呢?

    要是趙子文知道這小妮子心中的想法,非將她就地正法不可,敢說我不行?

    可聽到「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一句直把李小姐寫的繪聲繪色,宛如花仙子降世般,絕對稱得上是點睛之筆。

    「好詞,好詞,趙大人果然好文采,」千金小姐們聽得美目大放光彩,癡癡的看著趙子文,叫好道,更是要氣氣這些眼中只有李小姐的才子們。

    趙子文貴為宰相,這些才子不敢與他有正面衝突,都是背地裡說他的壞話,如今他作成詞,不管好壞的,也只得叫幾聲好。

    「這個死淫賊!」項安寧一直都在關注著趙子文的舉動,見他與李易安眉目傳情的對詞,不由的憤憤道。

    蘇小妹笑道:「這趙大人真有幾分文采。」

    「文采算什麼,會武功才是最厲害的,他比趙將軍差上十萬八千里,」小郡主氣憤的跺下腳道,心中更是堅定明日的陰謀絕對要進行到底,又是小聲嘀咕道:「明日要是計成,連皇叔也保不住你!」

    「大哥,我就知道沒你厲害,」安兒走到趙大哥的身邊,美目盈盈的道。

    趙子文嘿嘿笑道:「我的李大才女才是最厲害的!」

    「哼,一首破詞有什麼好神氣的,」站在萬花叢中的小郡主,皺了皺玉鼻,不屑道。

    「安寧!」蘇婉柔扯下潑辣的小郡主道:「王爺不是囑咐過嘛,讓你別總是針對趙大人的!」

    PS:也許我的伏筆埋的太多,大家看的可能覺得有點累吧,畢竟對於陰謀,我不怎麼在行,框架可能把握的不好,我會吸取教訓,馬上將伏筆逐個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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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又聞曲調

    遠處的趙子文沒能聽到這小郡主的罵聲,與李才女站在百花叢中欣賞著萬紫千紅花朵,春風和藹,山坡遍是綠草如茵的青草,百花在春風中迎風吐艷,爭奇鬥艷,李才女俏臉粉紅,似喜似嗔的緊貼在大哥身邊,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欣賞著花色。

    「趙兄,果然是風采依舊!」一位男子笑著從不遠處走來,他濃眉大眼,臉龐白淨,嘴角卻有著兩撇八字鬍,樣子頗為搞怪。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小姐們剛才談論到他,沒想到這位京城的對王之王就突然出現在眼前,小姐們美眸一亮,難道這對穿腸是來挑戰趙大人的?

    趙子文並沒有太多的驚奇,因為對穿腸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位是大小姐比武招親時交過手的張居正,而另一個自然就是九皇子了,想必他們是有備而來。

    他與這史禎湘是不打不相識,關係倒沒有九皇子這般緊張,笑的迎上去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史兄,史兄別來無恙吧?」

    史禎湘也沒想到這位趙兄會如此熱情,微微一怔後,笑容更是親切的道:「今日我陪殿下出來郊遊,沒想到會巧遇到趙兄!真是緣分!」

    你就忽悠吧你,趙子文心中覺得好笑,自己難得偷得半日閒,就碰到這九皇子,哪有這麼巧的事。

    「參見殿下,」眾才子小姐均是看到史禎湘身後的九皇子,急忙施禮道,連李才女也是跟著行禮,只有趙子文一人仍舊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彷彿沒看到眼前的九皇子。

    「咦,這不是九皇子殿下嘛,我還以為我眼花了。」趙子文聞聲轉過頭,揉了揉眼睛,看著一襲白衫。便裝打扮的九皇子地驚訝道。

    眾人聽得是倒吸一口氣涼氣,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眼前,竟然說眼花,而且這個大活人可是皇子,即使你是大荊宰相,也不能這麼囂張吧?才子們心中憤憤的道。

    九皇子眸子閃過怒色。嘴角抽搐一下,可馬上稍縱即逝,壓住怒火的他,堆笑道:「趙大人,真是風趣地很」

    張居正也是幾乎要氣結,可惜他不是這宰相大人的對手,而宰相大人更是位居高位,只得忍氣吞聲的沒有說話。一雙眸子有意無意撇向他處。

    趙子文轉過話題地笑道:「今日殿下怎麼有興致。來此郊遊一番」

    九皇子笑容殷殷的道:「春日明媚,我自然與趙大人抱著同樣的心思,來此遊玩。」

    這句話其中之意,奉承的說趙大人與他志同道合,有些搭訕拉關係的意思,趙子文卻是淡淡道:「天有不測風雲,說不定等下就要打雷下雨。回家收衣服咯!」

    「噗嗤!」二人打著啞謎。眾人聽不出什麼意思,不過小姐們聽打雷下雨。回家收衣服時,都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又羞又喜的暗嗔這宰相大人真是風趣。

    九皇子眸子陰晴不定,欲言又止,他被趙子文突然打斷思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趙子文明白這九皇子今日來肯定不是來找茬地,而是是來拉攏自己的,可惜自己與他結怨頗深,顯然是他是白費力氣。

    史禎湘貴為九皇子的參謀將軍,義務的連忙諂媚的笑道:「剛才這裡一片叫好聲,似乎是趙兄在作詩吧?」

    這史禎湘在做無用功,可趙子文不好當面拒絕,未置可否的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這位應該是李小姐吧?」史禎湘看著眉目如畫的李才女,輕聲問道。

    在這趙大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自然要從他身邊的人著手,史禎湘也是有自知之明,九皇子與趙大人結怨頗深,一時間不可能化解,還是慢慢拉攏才差不多,而九皇子殿下剛才地確是太過著急。

    李易安依偎在趙大哥身旁,微笑著點頭道:「正是小女子。」

    「原來是邯鄲地大才女,真是久仰大名,」史禎湘奉承的抱拳道。

    李易安美眸盈盈,眉目含春,她根本不在乎什麼大才女的名號,而是在乎大哥的話,她淡淡的道:「史公子過獎了,這些只是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史禎湘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什麼,又掃視向在場的才子,豪爽一笑,「既然大家有如此興致,不如我們接著作詩,如何?」。

    眾才子剛才見到李才女花樣般的才情,頗感意猶未盡,紛紛叫道:「好主意!」

    史禎湘看向李小姐笑道:「李小姐地文采,在場地無不佩服,不如給我們作為評判吧?」

    李才女卻搖著小手,輕輕道:「趙大哥才是文采非凡,不如讓他來吧!」

    史禎湘這樣做,無非是想拉近趙子文與九皇子的距離,可趙子文不喜歡與人玩這些心機,越聽越覺地身心疲憊,輕聲念著向遠處走去:「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不勝人生一場醉!」

    一首不僅豪而又霸氣的詩在眾人耳邊迴盪,他張嘴便是一首名詩,在他面前去比詩,真是跟丟人沒兩樣,眾人心中感歎趙大人的好才學,好氣魄,真是無人能比,皆是不敢再提什麼作詩之類的話。

    遠處的蘇小妹美目靜靜的望著踏步而去的趙子文,俏臉多出幾分崇敬之色,喃喃道:「既然你淡泊名利,為何卻要加入這場紛爭之中,沒想到你也有難言的苦衷。」

    「什麼人,做作!」項安寧跟著罵了一句。

    史禎湘深深的歎道:「看來趙宰相並非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九皇子眸子閃過陰狠之色,低聲的憤恨道:「總有一日,當我當上九五之尊時,我一定要他後悔今日的所說的話!」

    「我們走!」九皇子再也忍不住暴虐的脾氣,憤怒的甩下長袖,跺步而去,史禎湘只得跟在身後,他雖然明白皇子殿下最大缺憾是脾氣過於暴躁,可惜忠言逆耳,而且殿下生性如此,要改的話,談何容易?

    史禎湘領著九皇子跟蹤到此,打著與趙子文套近乎的目的而來,化解以往的恩怨,若是能拉他入黨派,輔佐九皇子,這當然是最好不過,不過事情是一步一步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惜他們連第一步都沒走好

    趙子文站在花叢中,遠望波光粼粼的胭脂湖水,胭脂湖的湖面之上,畫舫如梭,點綴得整條河流宛若仙境。胭脂湖兩岸處處笙歌,說不盡的繁華景象、絢麗風光,之間水面上百餘艘畫舫緩緩來去,舫上掛滿了紗帳絹燈。成百艘遊船穿梭般來去,載著尋芳豪客,好事子弟,各人指指點點,品評各艘畫舫裝飾的精粗優劣。

    「大哥,是我說錯話了嗎?」李易安悄悄的走到趙子文身邊,做錯事般的低聲喃喃道。

    「安兒,不關你的事,是大哥心情不好!」趙子文輕柔道。

    李才女點點頭,沒有再說法,靜靜的站在大哥身邊,陪著大哥一起傷感。

    「穿越千年,紅顏淚問為誰?輾轉百世輪迴,何去何從,誓言不忘曾相守。滄桑天地變,碣石望歸舟,亦許就在這一刻,萬世輪迴只待,紅袖裳,青衣袖手……」驟然見,也不知胭脂湖上的畫舫閣樓中,哪位女子在彈奏著這滄桑的曲調,天籟之音在眾人耳邊迴盪,琴聲悠揚而起,曼妙的旋律迴盪在花叢中,讓人難以自拔的迷醉其中

    熟悉的旋律向趙子文耳邊傳來,他聽的心頭一震,難道又是這林狐媚子在搗亂,他沒有在新月樓時的那般的吃驚,而是向安兒道:「安兒,我去去就來」

    安兒也不知大哥要去做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難道大哥是去找那唱曲的女子嗎?

    「安寧,我們回府吧,」蘇小妹欣賞完百花爭妍,向小郡主道。

    「這淫賊又想去禍害那唱曲的女子,」小郡主輕哼一聲道:「看著他就討厭,我們走!」

    蘇小妹美眸偷瞥一眼向山坡下走去的趙子文後,便跟在氣鼓鼓跺步而去的小郡主身後,一同向皇城方向走去趙子文走到胭脂湖邊,在湖邊租了一艘木舟,向湖中心的傳出歌聲的畫舫劃去。

    為他操舟的老者見這位公子風流瀟灑,便笑問道:「聽這位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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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是她

    趙子文笑道:「老爺子聽得沒錯,我是從南方來的,不過你知道前面的那艘畫舫誰府中的嗎?」他心中雖然知道是新月樓的,可不能百分之百確認,便問道。

    老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點頭笑道:「這是胭脂湖最美最精的明月舫,乃是新月樓所有!」

    原來真是這個狐媚子,忽悠我一次,還想忽悠我第二次?看我等下怎麼教訓你,趙子文心中憤憤的罵道,他忽然又想起林夢菲嫵媚的俏臉,多日未見,還真的有點想她。

    老者劃著木舟,也不忘向他問道:「公子是想來聽踏雪唱曲的吧,不是我說,這踏雪唱曲唱的真是好聽!」

    什麼踏雪,也不知這狐媚子換名字的玩什麼把戲,趙子文點頭笑道:「我正是要去拜訪一下踏雪小姐!」

    那老者點點頭道:「如今是凡京城的男子,無人不知道明月舫的名頭,風頭正盛的歌姬踏雪便在裡面,你想見她也是情理之中。」

    說的這麼牛,趙子文都有點擔心這小妞拒人於千里之外,便問道:「不知這林哦,不知這踏雪肯見人嗎?要多少價碼?」

    既然是新月樓的金字招牌,肯定是需要花錢才能見到這踏雪的,不過這踏雪似乎是故意唱此曲將自己引來,趙子文也不能立刻確認。

    老者哈哈笑道:「如今荊都之中哪一個達官貴人不以登上寂寞舫為榮?縱使千金也未必可以聽到她的一曲,恐怕公子很難見上一面。」

    媽的,不肯見,我就闖進去,趙子文心中打好算盤。上次被這小妞狠狠的忽悠一回,今夜非要找回來。

    前行二里左右,湖面變得靜謐了許多。除了偶爾滑過的小舟,便看不到其他畫舫地存在。

    趙子文前方十丈之處一艘中型畫舫靜靜停在湖心。

    老者道:「前面那艘畫舫就是明月舫,踏雪姑娘便在裡面!」

    趙子文正要說話。卻見船頭出現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女少女雖未成年,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超人風華,丫鬟尚且去此,主人之美可見一斑,而琴聲嘎然而止。

    他朗聲道:「在下趙子文。對踏雪娘傾慕已久,特來拜會……」

    那少女道:「我家小姐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趙子文一楞,心中暗暗道,這林夢菲怎麼還不出聲,這麼不給我面子?剛才似乎引我到此,不會裝不認識吧

    畫舫地閣樓之中傳來一聲幽怨的歎息,一個溫柔無比的聲音道:「讓他進來吧……」僅僅聽到她地聲音便讓趙子文心中一蕩,她的聲音宛如一支輕柔的羽毛在撩撥著趙子文的心房。著實誘人之至。看來還真是這小妞引我到這來的。她引我來做什麼,是楚升派他來的?趙子文有點猶豫,可最終還是沿著木板踏上畫舫。

    「這位公子請跟我來,」少女輕聲道。

    少女挑開珠簾,趙子文緩步走入閣樓中,卻見一個無限美好地背影出現在他的眼前。烏黑的長髮用藍色綢帶隨意紮在腦後,不經刻意修飾。卻別有一番清水出芙蓉之美。白色衣裙一塵不染。

    可趙子文吃驚的瞪大著眼睛,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因為這位女子右臂空蕩蕩的,長袖軟弱無力垂在腰間

    「老鴇,怎麼會是你?」他吃驚的看著單臂的群芳閣老鴇,不過也不能稱之為老鴇,因為她才三十出頭的年紀,雪膚玉肌,跟如花地少女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趙子文習慣這樣叫他。

    老鴇地右臂乃是趙子文一槍挑斷,不過此時的老鴇對他並沒有多少恨意,所謂立場不同,畢竟那晚是她是要刺殺趙子文的

    「我不是什麼老鴇,你還是叫我踏雪吧,」踏雪坐在桌旁,淡淡的道。

    「你就是踏雪?那麼新月樓彈琴唱曲的也是你?」趙子文瞠目結舌的看著她道,有點弄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她一隻手如何彈琴?

    踏雪猜出他的心思,笑道:「彈琴者不是我,我只唱曲,而彈琴者是新月樓地另一名姐妹,她躲在簾後,是你沒有發現!」

    趙子文這才明白,那晚踏雪為何側臉迎人,還以為她做作,玩曖昧,其實她只有一隻手,當然要用側臉迎人,剛才彈琴者想必也是他人

    「對不起,」趙子文也不知該說什麼,對一個女子下如此狠手,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輕輕地歎道。

    踏雪苦笑一聲道:「我從來都沒怪過你,我們的立場不同,即使你殺我,我也不會有半點怨恨,我還要多謝你地手下留情」

    趙子文苦笑不語,直直的站在這,他們此時仍是對立的,他也不知是該去還是該留,本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他對踏雪沒有半點恨意,因為他總覺的踏雪也有難言的苦衷吧。

    「不知踏雪你引我到這來是為何,上次我要見你,為何楚升要強加阻攔,」趙子文看著溫柔嫵媚的踏雪,淡淡的問道。

    當初趙子文誤認為踏雪是前世女子,才要強行去見她一面,不過楚升卻阻攔,對話間,楚升彷彿知道這位女子對他很重要一般,其中還包含著威脅的味道,可這女子真正身份是老鴇,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他心中不由得暗道,難道楚升認為我跟老鴇有一腿?

    「趙大人,還是坐下慢慢談吧,」踏雪正色道,將趙子文引到她的桌旁坐下。

    引他上船的少女此時奉上一盞新茶,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碧綠的葉片漂浮在潔白的茶盞內,讓人賞心悅目。

    趙子文輕輕抿上一口,頓覺舒爽無比,可他腦中不停的思量著,這曲子肯定是林夢菲所作,而唱者卻是這個踏雪,可這曲子為何要給自己聽,而這楚升為何要阻攔自己與老鴇相見?他越想越覺得複雜,一時頭疼的搖搖頭,不願再想下去

    踏雪撫著琴弦,若有所思的道:「趙大人,你何必要騙我,新月樓那晚,你想見的恐怕不是我吧?」

    不會把,難道她知道?趙子文頓時驚詫,這一句所含之意,他怎能不清楚,那晚他相見的人當然不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從未對任何人講過,他漸漸平復激動的心情,強裝鎮靜的笑道:「那麼你認為我想見的人是誰?」

    趙子文將話題拋給踏雪是最好不過的,因為他始終不相信會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世,肯定踏雪是歪打正著。

    踏雪猶豫半晌後,緩緩才道:「你想見得人是」說到此處,她沒有再說下,而是抬起俏臉,看著趙子文表情。

    我說大姐,你想急死我呀?趙子文憤憤的嘀咕一句,可卻不敢說出聲來,仍舊假裝平靜微笑著,心臟卻砰砰跳個不停,這個刺激的遊戲,多玩幾次,非得心臟病不可。

    踏雪見沒有什麼激動之色,輕歎一聲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似乎你對夢菲並不關心。」

    「夢菲,林夢菲!」趙子文瞠目結舌的驚詫道:「我說踏雪,你不會跟我說,你認為我想見的女子是這林夢菲吧?」

    「難道不是嗎?」踏雪眨著嫵媚的美眸,也是驚訝的問道。

    二人都是睜大眼睛,互相驚詫的對望著,這副畫面讓一旁的少女看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小臉憋的通紅

    原來說的是林夢菲,剛才那些小姐誤以為自己跟這狐媚子有一腿,這楚升也許也是這麼認為的,趙子文心中覺得好笑,楚升無疑是以為自己愛上這狐媚子,然後拿林夢菲威脅自己,按照這種說法,那晚楚升莫名其妙的話,也算說的合理

    不過為什麼踏雪要用真名,而不用林夢菲的名字?真是夠歪打正著的,趙子文哭笑不得的又大感頭疼,真不知他們到底玩什麼陰謀在。

    PS:伏筆會一個個的解開,兄弟們別著急,我需要理清下思路,這個地方有點亂,感覺沒寫好,不過還是先發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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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林仙子

    「就算是吧,」趙子文也不想讓踏雪知道太多的東西,只好很勉強的答道。

    踏雪心中暗鬆一口氣,嬌斥道:「你早說不就成呢!還賣什麼關子」

    這該死的人妖誤認為我愛上這狐媚子,還拿這個作為威脅,真是可笑,趙子文心中冷笑道,而他更是察覺到,這林夢菲似乎不在京城,不然也不會要來踏雪來假扮她。

    趙子文沉思半晌後,緩緩道:「不知踏雪,你今日將我引到這來,所為何事?」

    踏雪美眸閃過複雜的神色,良久方才道:「閣主讓我帶話,若是你再與安王作對,那麼你永遠都見不到夢菲!」

    原來是用這個作為威脅趙子文終於知道這楚升打的什麼算盤。

    哼!我能不能見得到,有何干係?趙子文始終不知道這其中秘密,輕哼道:「踏雪,難道你不知道,要是安王篡位成功,我和我的家人將必死無疑,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安王與趙子文的矛盾根深蒂固,安王如果實現他的狼子野心,定是不會放過他,連同寶兒凌兒他們也會牽連,趙子文正是深知這點,他如今與八皇子是在同一條船上,命運連陳一線,不管如何,非要與這安王鬥個高低。

    踏雪坐在桌旁,豐潤的紅唇抿著香茗,思量片刻,苦笑道:「我知道,其實我也不願意向你說這個話,不過你真的不願見夢菲一面嗎?」

    什麼見不見的,莫名其妙!趙子文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慨,微怒道:「不見!」

    踏雪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微微一怔後。氣的小臉通紅。指著他道:「你這薄情寡義之人,即使你有苦衷,也不能說如此絕情的話來!」

    薄情寡義?趙子文真是越聽越迷糊,喃喃道:「我似乎沒有對不起林夢菲吧,為什麼要說我薄情寡義?」

    「什麼!」踏雪美眸大睜,斥責道:「你這無恥之徒,難道你忘記了西湖長亭那晚發生地事?」

    西湖長亭?趙子文搖頭奇怪道:「林夢菲那晚根本就沒來,我能和她發生過什麼事?」

    他表情真摯。眸子神色也很真誠,不像是說謊之人,踏雪心中一咯噔,試探道:「西湖長亭那晚,你受了重傷,羅青煙為救你,將你帶到不遠處地山洞之中,而閣主緊跟而來。羅青煙與閣主比試時,你一個人在洞中,難道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趙子文回憶起那晚,羅青煙的確與楚升出去比試。不過當時自己重傷而昏倒在地,一直到第二日才醒來,似乎沒發什麼事。他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受傷嚴重,加上又染上風寒,直接昏倒在山洞之中,沒有發生什麼事」

    怎麼會,難道夢菲說的是假話?不對,夢菲明明已不是踏雪沉思片刻,就猜到其中的原有,抬頭正色道:「你還記得那晚夜空中炸開過的煙花嗎?」

    煙花?趙子文點了點頭道:「我看到過。你是說。這煙花是楚升放的?」

    聯想到其中的關聯,他又試探道:「你的意思是。楚升將羅青煙引出洞外比試——調虎離山,然後用煙花將林夢菲引來殺我?可我當時已昏迷,完全沒見過她」

    趙大人心思之縝密,真是無人能及,這麼快就明白其中地玄機,踏雪滿是佩服看著他,又語峰一轉的深深歎道:「這個傻丫頭,原來是為救你才」

    救我?趙子文心中猛的一驚,眸子滿是驚詫之色,腦袋短路般的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踏雪

    難道她和當初的大小姐一樣,為救我而捨身,可她是來殺我的,怎麼會又變成救我?半天才回過神來的趙子文眉頭緊皺,半天沒有出聲。

    踏雪又接著苦笑道:「可笑她委身於你,你卻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新月樓那晚,你為什麼會如此激動,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能活到第二日,這個小妞怎麼會這麼傻,趙子文感覺身上又背負著一份責任,他又回憶到那晚地旖旎春夢,才發現那個春夢感覺如此真實,原來那個夢中的仙子姐姐是林夢菲——林仙子!

    溫暖的懷抱,火熱的嬌軀和嫣紅地雙唇,抵死纏綿的旖旎畫面,一幕一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心中接著又是一暖,仙子姐姐就是林仙子!

    趙子文深深地歎道:「你說的對,是我對不起她」

    一個為救他,而肯以身相許的女子,說不感動那是假話,趙子文感動的心神劇顫,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喃喃的道,夢菲,我會去找到你的

    「不知者不罪,」踏雪擺擺手道:「也不知為何,夢菲為何不下手殺你,卻偏偏救你,難道她以前真的喜歡你嗎?

    應該不會,趙子文心中肯定道,他與林夢菲接觸不是很多,而且每次接觸時都是鉤心鬥角,沒有什麼情分可言,他也不知這到底怎麼回事,搖頭道:「我不知道」他不願再想這頭疼地問題,轉過話題地向踏雪問道:「為何你要用踏雪名字,而不用夢菲的名字?」

    「踏雪只是歌妓地名號,試問一個歌妓怎麼會用真名,閣主以為你什麼都知道,所以認為用別名照樣能讓你上鉤,這才用踏雪這個名字,」踏雪笑著道。

    趙子文心中充滿著定要找到林仙子的信念,向踏雪點點頭:「既然踏雪只是名號,那麼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踏雪輕柔的笑道:「我只是一位紅塵中人,沒有真名,踏雪如今就是我的真名,也許我的真名到時候又會換一個」她的眼神蕩漾著醉人的眼波,顧盼之間露出無限溫柔。

    如今的踏雪只是一個單臂的女子,再無能力幫助楚升殺人,唯一有用的就是她的歌喉,趙子文沒想到楚升如此利益熏心,即使踏雪不能當殺手,也要她當個歌妓來謀利。

    「其實踏雪這個名字是我所取,其中暗含深意,難道你沒察覺到嗎?」趙子文對踏雪心生憐憫,蠕動著嘴唇剛要說話時,就聽到踏雪這番話。

    「踏雪,踏雪」趙子文小聲念上幾遍,突然眼珠子一亮道:「你取這個名字是想告訴我,你是踏雪而來?」

    群芳閣因西湖長亭刺殺任務失敗而暴露身份,所以放棄杭州這塊地方,將群芳閣人手全部轉移到邯鄲,那個時候正是大雪紛飛之時,他們來到邯鄲時,自然就是踏雪而來,可誰會去想到這名字之中,暗含深意

    如今疑惑完全解開,他也深刻明白楚升新月樓那晚的奇怪話語,還有踏雪這個名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美麗的誤會原來這個名字真的是碰巧的,趙子文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也許夢菲真的不在邯鄲吧,不然踏雪就會是她,那麼夢菲會在哪,難道是去完成楚升交給她的任務?

    怪不得安王要閣主威脅趙大人不與他作對,以這趙大人的機智,恐怕誰都不願成為他的對手,踏雪正色道:「那麼你會答應閣主的條件嗎?」

    不會!趙子文不懼生死,可也要考慮到寶兒她們,他不可能會為一個人,而使他深愛的幾位女子受到傷害,他搖頭道:「夢菲,我會親自派人去尋找她,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去找她!」

    踏雪欣慰的點點頭道:「算你還有良心,也不枉夢菲如此對你,不過你要快點,不然會」

    趙子文沒有向踏雪詢問林夢菲的下落,而踏雪也隻字未提,因為他知道,踏雪畢竟與他的立場不同,他也不會去逼她什麼

    「不然會什麼,難道楚升會對她不利嗎?」趙子文急急道。

    踏雪搖搖頭:「閣主不能再對夢菲怎麼樣,因為她已經不是暗劍閣的手下,總之她不會有危險的,而她在一個沒有人知道她的地方」

    脫離暗劍閣,難道夢菲去隱居在偏僻之地?既然她沒有危險,趙子文也暗鬆一口氣,如今只要找到林仙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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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異姓王

    「踏雪,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秘密,不然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愧對夢菲。」趙子文表情嚴肅,感激的道。

    踏雪擺了擺手道:「其實是我對不住你才差不多,夢菲的下落,我向閣主發過毒誓,不能告訴你,對不起。」
    古人很看重誓言,尤其是毒誓,踏雪不肯說,也是情理其中,更重要的,她是暗劍閣的人,怎麼會出賣楚升。

    趙子文並無怪罪之心,而是感激踏雪將這件事告訴他,他心中思念著這傻丫頭,也不知何時能夠相見,如果有相見之日,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踏雪,你知道你們閣主的真正身份嗎?」趙子文已打定主意要尋找林仙子,也不去多想,便轉過話題,冒昧的試探道。

    既然趙大人已拒絕閣主的條件,踏雪也不用去多費唇舌,因為她始終希望趙大人能靠實力去尋找夢菲,此時已辦完閣主交代的事,她也不願再去過多想夢菲和趙大人之間的事,畢竟這件事剪不斷,理還亂

    聽到趙子文的話,踏雪先是一楞,隨即明白道他所說之意,有點驚訝道:「皇上沒有告訴過你嗎?」

    趙子文也不知道這老皇帝和羅青煙賣的什麼關子,這一個人妖能有身份?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份,現在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他貴為大荊宰相,有什麼能瞞的過他的,踏雪想到這,便咬咬牙道:「你知道京城一共有幾位王爺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問我,趙子文白眼一番道:「當然是懷王和安王。一共兩位!」

    「錯!」踏雪搖頭道:「京城一共有三位王爺!」

    「三位?」趙子文張目結舌,這句話宛如閃電般直劈他的腦門,讓他腦袋短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沉思半晌後,沉重地道:「難道你指的是,楚升就是另一位王爺?可他姓楚」

    難道是趙子文眸子頓時一亮,愕然道:「難道他是異姓王?」

    踏雪點點頭道:「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不要以為我這是背叛閣主,你是皇上的近臣。他早晚都會告訴你的,而閣主也以為你早已知道,我告訴你也只是讓你提前知道而已!」

    他怎麼會是異姓王爺,開什麼玩笑。難道是皇上封的?趙子文心中疑問甚多,可無奈要接受這個事實。因為老皇帝與羅青煙都說過他的身份不簡單

    今夜踏雪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而趙子文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可說的上是皆大歡喜吧。

    趙子文站起身,向踏雪笑道:「踏雪,如果你願意離開暗劍閣。你可以來找我,我願意保護你!」

    踏雪明眸皓齒。冰肌玉骨,也是一位不可多得地絕美女子,不過趙子文說這話,大部分是因為斷臂之歉意。

    當踏雪聽著這臨別的話,也是站起身,送他出閣樓,微微笑道:「謝趙大人的好意。我不會離開閣主的」

    趙子文輕歎一聲。出閣樓而去

    而踏雪卻沒有去送他,因為她突然想到。既然趙子文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新月樓那晚,為什麼當他聽到夢菲地曲子時,會如此次激動,他為的是誰?

    夜色初臨,胭脂湖地湖面之上,早已漂滿無數的蓮花燈,點綴得整條河流宛若仙境。胭脂湖兩岸處處笙歌,點點宮燈,說不盡的繁華景象

    趙子文走在胭脂湖邊,滿腦子都是林夢菲的倩影,「這個小妞,怎麼會對我這麼好,」他輕輕喃喃一句,都覺的鼻子發酸,此時地他真的很想立刻見到這個小妞。

    異性王楚升,安王項胤禎,兩個老傢伙組成地龐大勢力,怎麼玩的過他們,趙子文面色頗為沉重的又是想著這個問題。

    他不經意間的抬頭,只見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山坡上,四處的張望著

    該死,安兒還在這!他連忙一個衝刺,朝山坡上前衝而去,他與踏雪聊的忘了時辰,此時已快要日落西山——黃昏時分,而安兒一直都在等待著他。

    「安兒。」趙子文地速度極快,瞬間就衝到安兒地十米開外,他朝這個傻丫頭大喊了一句道。

    安兒香肩微微一顫,緩緩的轉過俏臉,她手中拿這一片花瓣,嫣然一笑道:「大哥,你回來啦!」

    晚霞地霞光,五彩斑斕的照在安兒的俏臉上,目似遠黛,眉如遠山,霞光照在她的俏臉,映襯著一片粉紅,絕美不可方物的樣子讓趙子文呆呆的看著她。

    趙子文鼻子一酸,因為他注意到,在安兒的嬌軀旁全是無數的花瓣萬紫千紅,宛如一張花床,有如此癡情的女子,夫復何求?他輕聲道:「安兒」可接下來卻不知再說什麼話。

    他跺著輕步緩緩走到安兒面前,握著她的一雙纖手,一雙深邃的眸子滿含深情的看著這個小妮子,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大哥,安兒願意為大哥等候一輩子,」安兒美眸水汪汪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哥,輕聲道,語氣中卻無比的堅定!

    此時的萬花叢中,早已人去花叢空,無人再打擾他們。看著安兒如花的俏臉,他再也壓制不住情感,雙唇緩緩的向安兒鮮嫩的小嘴親吻過去

    安兒羞澀的笑著,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悄悄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她踮起腳尖,美麗的小臉,也跟著湊了上來。

    小妮子已經閉上眼睛,就在她那溫柔的嘴唇吻到趙子文的嘴巴上時,微風驟然吹過,安兒摘下的無數花瓣,隨風輕舞,滿天的花瓣在花叢中飛舞著

    鋪天蓋地的花瓣,就在他們頭頂盛開!

    可趙子文沒有去欣賞如此美麗的畫面,而是親吻著小妮子甜甜的香唇,只知道,那張嘴唇是那麼的甜蜜,那麼的溫馨。

    他緊緊擁安兒入懷,唇舌不停的纏綿著,什麼官場,什麼戰爭,通通拋在腦後

    花叢中,他們如同深情擁吻的情侶,久久不願分開,天空中飛舞的花瓣,就像是一種感情的催化劑,讓他們更覺世界之美好。

    安兒的吻,真是柔情似水,但她明顯不會深吻,只是吸允著趙子文的嘴唇,可情場老手的趙子文,自然在調教這個小妮子,舌頭不停的攪動著小妮子的香舌,弄的小妮子全身滾燙似火,俏臉燒的厲害,無力的靠在大哥懷中,美眸朦朦朧朧的,閃著情動的火花「大哥,我們以後能經常來這嗎?」安兒緊緊縮在大哥的懷中,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輕輕的道。

    趙子文摟著安兒不堪一握的纖腰,輕柔的笑道:「嗯,我們成親以後也會來!」

    「大哥!」安兒又羞又喜的緊摟著大哥的虎腰,美眸癡癡的看著大哥剛毅的臉龐,喃喃道。

    當偉大的夢想最終實現時,趙子文沒感覺到自豪,而是覺得幸福無比,他看向遠方,心中默念著道,老媽,這就是你崇拜的李才女,你未來的兒媳婦,不過我不是為名利,而是是真的喜歡她,我會給她幸福,會保護她一輩子!

    春風和藹,花瓣輕舞,美麗的畫面依舊持續在萬花叢中,萬紫千紅的花朵在他們周圍盛開著,彷彿見證著二人歷史性的一刻

    二人相互依偎著,站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下,看著日落黃昏,金燦燦的霞光,心中都是希望著這一刻能夠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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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小郡主的詭計

    春日的清晨,鳥語花香,在安逸的日子裡,荊都又恢復歌舞昇平的繁華景象,大荊八皇子府內,趙子文站在閣樓前的架橋上,欣賞著清晨花朵上的雨露

    小樓前的花壇之中,有數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正在修剪花枝,一個個人美如玉,在鮮花的掩映下顯得越發的嬌艷可人,小樓周圍種植著不少奇花異草,散發出陣陣清香,與小樓本身檀香木所散發出的特有芬芳氣味,揉合在空氣中,沖人欲醉。

    八皇子府的小侍女一早就來到宰相府,將趙子文請到八皇子府,他也不知這八皇子殿下找他有什麼事,他靜靜的觀賞湖光山色,不時聞著淡淡的花香,也沒有半分心急。

    「趙大人,八皇子有請!」剛才不知去何處的小侍女,又突然出現在的眼前,俏臉嫣然的恭敬道。

    趙子文淡淡的點點頭,便跟在小侍女的身後,兩人穿過花叢,來到八皇子平日讀書閱覽的小樓前,不過他們進的不是書房的廂房,而是另一間廂房,這讓他頗感奇怪,按理說八皇子平常都是在書房接待人的。

    這間廂房佈置典雅,牆上掛有七彩帛畫,畫的是宮廷圍獵的場面,色彩鮮艷,線條優美,卻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廂房中鋪了一張大地氈,雲紋圖案,色彩素淨,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側靠牆的博古架上放滿各類珍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品。與之相對的右側牆面上掛滿各式各樣的兵器,做工精巧,顯然都是出自大師之手。

    從房間的裝飾和陳設上來看,像是一間收藏兵器與古玩的庫房,趙子文更是不知八皇子為什麼要在這裡來見他。

    「趙大人,你就在此等候。殿下馬上就會來,」小侍女輕笑著道,隨即姍姍而去,留下趙子文獨坐在廂房之中。

    等待許久都未見八皇子而來,他都等的有點不耐煩,大清早地,難道就讓我來等人的?

    片刻後,趙子文決定去看看八皇子究竟在不在府中的時候。卻聽到內廳傳來腳步聲,只見一身淡黃色宮裝的安寧郡主在剛才那位侍女的陪同下向他走來。

    「臣參見郡主,」趙子文抱拳道,眼珠子卻不停的在轉動,怎麼是這個小辣椒,難道不是八皇子請我來的,而是這個小辣椒耍的詭計?

    「哼!皇兄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現在有事在身,希望你能耐心等他,」安寧郡主繃著小臉。坐在他身旁地椅子上,輕哼道。

    「哦,有勞郡主轉告,」趙子文認為絕非這麼簡單,殿下的轉告還需要郡主親自前來?他看著項安寧不情不願的神情,不冷不熱的淡淡道。

    項安寧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小聲嘀咕道:「皇兄明明答應陪我去玩的,偏偏要先見這個淫賊幹什麼。還要讓我在此一同等候,真是可恨!」

    原來這小辣椒也是來等八皇子的,輕微的聲音傳到趙子文耳邊,他心中暗暗道,不過他又感覺此事有點蹊蹺,彷彿這小郡主這句話在解釋在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那位侍女為趙子文與小郡主各自倒上一盞香茗,侍女親自端起茶盞示意趙大人用茶。

    而趙子文只是嘴唇微微沾了沾茶盞,卻並未將茶水飲下,對項安寧他始終充滿著防範之心,這小侍女似乎是小郡主的親信。他更不敢輕易喝下這杯茶水。

    「不知殿下如今身處何處?」趙子文放下茶杯。微笑著向小侍女問道。

    小侍女偷瞥了小郡主一眼,才輕輕笑道:「殿下去看望皇上去了。」

    老皇帝的風寒剛好,不過他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八皇子去看望他的父皇,也是情理之中。

    看到這小侍女眼角的餘光,趙子文更加確定這二人是一夥的,小侍女又是端著茶杯將茶杯靠近他眼前。溫柔的道:「大人。請用茶吧!」

    趙子中微微一怔,小侍女三番兩次的勸他飲茶。他心中肯定其中有詐,表面上仍舊裝出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左手悄悄解下老皇帝送給他的金龍牌,趁著她們沒有注意,溜在了小郡主足下地地上。

    「我的龍牌!」趙子文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叫了一聲。

    這可是皇家之物,要是摔壞弄髒,可是不輕的小罪,他一驚一乍,演戲演的十足,小郡主垂頭向地上看去,她下意識的躬身幫他撿起,連小侍女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掉落的金龍牌上

    趁此機會,趙子文趁機將兩盞香茗互換,他的動作極快,二女根本沒有半分察覺。

    「這可是皇叔賜給你的金龍牌,你竟敢如此不小心,要是摔壞了,小心你地項上人頭!」小郡主將龍牌遞給他,憤憤地道。

    從項安寧手中接過金龍牌,趙子文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把龍牌仔仔細細的觀察了數遍,慶幸道:「謝天謝地!」

    項安寧看著這怯弱的模樣,美眸中的神色更是充滿著輕蔑之色,小聲輕哼道:「小人,淫賊!」

    「謝郡主,郡主請用茶!」趙子文恭恭敬敬的道,正好也藉機以道謝之名,讓小郡主先飲!這招玩的巧妙呀!

    項安寧地唇角泛起狡黠地微笑,可卻是稍縱即逝,任他精明的趙子文也未能察覺地到,她檀口輕啟,一口就將茶水飲盡,說不出的瀟灑。

    趙子文看著這小郡主喝下偷換的香茗,也微笑的跟著喝下冒著熱氣的香茗,此時小侍女見二人都喝下茶水,立刻是悄然退下

    就在小侍女出去的這一刻,安寧驟然間妙目之中猛然露出凜冽寒光道:「趙子文!」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小妞,跟我玩陰的?趙子中冷冷一笑,卻是淡淡的笑道:「郡主有何事吩咐?」

    項安寧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冷笑道:「趙子文,你三番兩次羞辱於我,你可知罪?」她想到這淫賊多次羞辱她,而且更以酒水噴臉是最大侮辱,忍了半天,她終於徹底爆發,她氣的小臉通紅,豐盈的雙峰不斷起伏。

    果真是來找茬的,而且還玩這麼一個把戲,趙子文毫不慌張的答道:「似乎總是郡主總是找我麻煩吧!我何時主動欺負過你?」

    「淫賊,你還敢狡辯,」安寧郡主大怒道:「今日我就要你不得好死!」她緊咬下唇,鳳目圓睜,小臉氣結的酡紅,一副要殺趙子文而後快的模樣。

    難道我還是嚇大的?趙子文與這小郡主結怨頗深,與她也不去講什麼情面,又是調笑的裝出怯弱的樣子,喃喃道:「你……你想做什麼?」

    看著這無恥之徒懦弱的樣子,項安寧得意的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笨到要親手殺你!」她目光落在那茶盞之上:趙子文,你雖然狡猾這次還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在那茶盞中事先下了奇淫散,再過片刻,藥性發作,你就會迷失本性!」她彷彿看到趙子文狼狽的模樣,美目變得異常明亮。

    奇淫散?好毒辣的手段!趙子文裝出怒火填膺的樣子:「項安寧!你好卑鄙!」

    項安寧微笑道:「你本性迷失,定然會對我做出不敬舉動,只要我大聲呼救……」她居然伸手在羅裙上用力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趙子文!意圖非禮郡主可是死罪,到時候恐怕皇叔也保不住你!」

    夠陰險,夠毒辣,真是跟這安王有一拼的,沒想到這郡主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蛇蠍心腸,趙子文卻是冷冷笑道:「恐怕這件事不會如郡主所願!「

    項安寧哈哈一笑道:「你認為這次我還會輸嗎?不信我們就試試!」

    「郡主機關算盡,可曾想過你會棋差一招?」趙子文看著項安寧逐漸滾燙而發紅的俏臉,淡淡的道。

    項安寧卻不以為然的笑道:「死到臨頭你還想耍什麼花樣!」她雙手輕輕解去被扯爛的羅裙,露出裡面鮮紅色的抹胸,冰肌玉膚在紅色的強烈對比下格外的誘人,可其中卻暗藏殺機,趙子文完全無視這旖旎的景色,只覺這郡主年齡雖小,心腸卻十分歹毒!

    小郡主嬌聲道:「只要我大聲呼喊,你……」她的聲音忽然顫抖起來,俏臉也變成了嫣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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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黃雀在後
    趙子文微笑著站了起來:「郡主果然是天資聰穎,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終歸還是漏算了一樣!」

    「哈哈」安寧郡主卻是笑得更加大聲,顫抖的笑道:「你以為換過茶杯,你就沒有喝到這奇淫散嗎?」

    就在此時,趙子文立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全身開始漸漸發燙,他心裡一咯噔,立刻明白其中的玄機,沒想到這安寧郡主如此心狠手辣,兩杯茶水中都放有奇淫散!

    「很好,你比我想像中的更聰明!更加毒辣!」趙子文真是沒想到會敗在這個小郡主手中,因為這兩杯茶水同時都下有奇淫散,小郡主與他都是身中淫毒,而外面的小侍女恐怕早已喊上八皇子府中的侍衛,等著捉賊捉贓!

    這就是輕敵的下場,趙子文怎麼也沒料想會栽在一個小妞身上,他此時越發感覺身體的滾燙,下身更是血脈膨脹,頭腦間有些神志不清

    「救命啊!」趙子文朝外面大喊一句,要是這個歹毒的小辣椒先喊,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他也不得不撇下面子的大喊道。

    殊不知項安寧早就安排好那侍女,除非她喊救命,裡面發出任何動靜都不許進來,他聲嘶力竭的喊叫自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個的歹毒的圈套絕對是項安寧策劃了很長時間,要不然這個陰謀也不會如此精密,叫人防不勝防,趙子中苦笑,看來到時只能去找老皇帝解釋了,只能希望老皇帝不會相信這歹毒小妞的片面之詞。

    項安寧怎麼也沒想到趙大人會喊出這句來,她哭笑不得,不過她也感覺到嬌軀的滾燙。俏臉燒的厲害,如果再不喊,等到二人都是意亂情迷之時,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快來人,有人調戲本郡主,」項安寧大聲的向外面喊道。

    「媽的,死就死吧,老子大不了不當這宰相了。」這奇淫散還有另一種功效,那就是讓人全身無力,趙子文感覺站都站不穩,更何況走出這間廂房,他軟弱無力,全身發燙的重新坐回紅椅上,就看看這小郡主到底想怎麼玩!

    半晌過後,卻見門外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時的安寧郡主不由自主地慌張起來,因為她此時嬌軀似火。連動嘴皮都覺得困難,要是再這麼下去,那麼結局會是想到這,她驚慌的又是接著道:「小倩,快出來,出來!」

    趙子文知道小郡主口中的小倩就是剛才是的侍女,不過為什麼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還是這小倩出賣主子嗎?

    這小侍女可別放這郡主的鴿子。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趙子文深刻的明白如果小侍女突然玩失蹤後,這後果會是什麼,他令願被人誤會是非禮郡主,而不是那可怕的後果

    「小倩」小郡主喊地越來越無力,美眸也愈發的迷離,泛著情動的火花,媚眼朦朧,直叫趙子文看的下身火熱,差點就壓制不住這霸道的奇淫散

    小郡主喉嚨間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她搖搖頭道:「我死也不會」

    「小倩。小倩」她依然不遺餘力的朝門外叫喊著,可聲音越來越小,她眼淚也隨著不爭氣的流出,她好怕,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更是後悔用這個詭計害趙子文,兩行清淚順著她火紅的俏臉流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趙子文輕歎一聲。如果這小倩還不出現的話,結局都可想而知。畢竟這奇淫散實在太過霸道,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不停地感覺著血脈膨脹,下身憋的難受,更重要的是,他的意識在漸漸迷失!

    片刻之後,門外還是悄然無聲,而且是靜的可怕,只聽到趙子文因壓制慾火而發出喘息聲和項安寧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二人已接近無意識狀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項安寧從昨日開始就計劃著這一切,從來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她大顆的眼淚滾滾而下。此時項安寧星眸微舒,櫻唇半啟半閉:「我好熱……」纖手順勢抓住趙子文的手臂,吐著蘭蘭芬芳,少女地體香更是雲繞在他的鼻尖,不停的刺激著還未完全迷失本性的趙大人。

    看著項安寧如此誘人的模樣,趙子文不禁一陣心跳加速,不停的嚥著口水,他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又中淫毒,腦袋嗡的一聲後,在本能的牽引下,直接將項安寧攬入懷中。

    項安寧的嬌軀無力地靠入他地懷抱之中,宛如被烈火點燃的乾柴,小郡主被趙子文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刺激的不斷顫抖。纖手緊緊摟住他的肩背:「趙子文,我好熱……」

    趙子文意志力比小郡主要強的多,但是,一聽到她呻吟般的呼喚,他最後地意志也跟著完全崩潰,看著那修長圓潤地美腿,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克制心中的火熱,低吼一聲,猛地撲了上去,在那厚實地紅毯之上緊緊擁住項安寧的嬌軀。

    兩個滾燙的身體抱在一起,彷彿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不可收拾,趙子文輕吻在小郡主宛如鮮花般誘人的櫻唇之上,小郡主觸電般顫抖了一下,星眸半睜半閉。她卻沒有逃避,櫻唇微微開啟,粉嫩的舌尖被趙子文捉住,兩人唇舌交纏,用力激吻起來。

    濕潤的花辦鮮艷欲滴,彷彿在等待著陽光的滋潤,肌膚因為激動變成了淡淡的紅色。項安寧身上那美妙的處子幽香變得異常濃烈起來,而趙子文身上也充滿了男人的陽剛氣息,代表著陽剛的劍已經豎起,堅硬得彷彿可以摧毀一切阻礙,而那溫軟濕潤的花瓣微微開合著,似乎在等待著陽剛的到來。

    項安寧意亂情迷,喉頭發出陣陣醉人的呻吟聲,纖手貼在趙子文健壯的胸膛之上,趙子文解開她的肚兜,雪白的雙峰從肚兜下彈跳而出,兩點嫣紅在他的眼前宛如風中花蕾一般微微悸動,更使他龍頭脹的厲害,宛如要爆炸一般。

    他的撫摸讓項安寧的嬌軀發出陣陣蠕動,她忽然抓起趙子文的領口,用力的撕扯了下去,紅燈下,兩人熱的發燙的肌膚緊緊熨貼在一起,他們在紅毯之上相擁翻著,直到項安寧的嬌軀再無寸縷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肩頭的肌肉驟然緊繃,強有力的進入項安寧的體內,他雖然意識處於迷失中,可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小郡主嬌軀內的誘人熱力。

    「啊」項安寧發出一聲帶著些許痛苦的呻吟,雙手、雙腿緊緊地纏繞上了趙子文的身體,美麗而聖潔的花瓣,滴下點點落紅

    疼痛無法掩蓋那充實的美感,兩滴清淚順在她臉旁輕輕的滑落。

    情慾宛如潮水般一波波湧入二人的內心之中,讓二人完全迷失心智,只知道抵死纏綿,纏綿到藥勁全失

    高潮一浪一浪地升起,每一次跌落都是下一波高潮的前奏,他們也不知道經歷了多長時間,直到趙子文緩緩的睜開眸子,他又是低下頭,看著疲憊不堪一直都沒有醒來的小郡主,她下身紅腫不堪,一灘血跡也是觸目驚心,他不由的苦笑道:「看來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倩的突然失蹤絕對不是巧合,只能說有人時時刻刻在暗處跟蹤在,這小郡主的圈套正好給暗處的殺手一個報復趙子文的好機會,趙子文對此也只得苦笑不語,因為他不知道暗處的會是誰,更不知該說什麼,心中深深歎道,難道又要重複與凌兒的事件嗎?

    「啊」項安寧感覺到下身的疼痛,不禁慘叫一聲,接著是慢慢睜開美眸,當看到與這淫賊赤裸的躺在紅毯上時,她微微一怔後,傷心欲絕的落下淚來,接著向趙子文大吼道:「淫賊,你毀我清白,我要殺了你!」

    趙子文早已猜到小郡主要說的話,深深的歎道:「你不該設計這個圈套來害我,如今的結局,我也是不願意看到的。」不知道寫的好不好,兄弟們可以發帖評判一下,不會是余MM的事件重演,而是比余MM的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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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春雨朦朧
    「要不是你這淫賊三番兩次羞辱我,我怎會報復你?又怎麼會發生今日之事?」項安寧清淚不停的在她俏臉上滾落,她極力的壓住哽咽聲,沒有哭出來,可喉嚨間的顫抖聲也顯露她此時是的傷心欲絕。

    趙子文無奈道:「你指的是那次將酒水噴在你臉上的事吧?那次真的是個誤會,我其實是」

    項安寧一手拿起長袍掩住身體隱秘之處,一手從牆上取下長劍,殺氣肆虐的看著趙子文,她嬌軀上還殘留著高潮時未褪去的粉紅,俏臉冷冰冰的,卻仍舊是潮紅一片

    她羞憤交加,根本不去聽他後面講的是什麼,舉劍指向趙子文,怒斥道:「你這淫賊,用如此卑鄙手段奪我清白!今日我定然將你碎屍萬斷!」

    明明就是這小郡主設計陷害我,怎麼弄的我不對似的,趙子文看著這刁蠻無禮的小郡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呵斥道:「項安寧!如果不是你在兩杯茶中同時下藥,又怎會造成如此的錯事,你再敢逼我,那麼我們就去找你皇叔理論一下,看看我們究竟誰是誰非!」

    「淫賊,今日我要於你同歸於盡!」即使有理,項安寧也不會將這件事鬧的眾人皆知,她氣的臉頰酡紅,不由分說的用長劍向趙子文喉嚨刺去,顯然是想一擊斃命。

    趙子文卻是站在她地不遠處。一動不動,等待著這長劍襲來

    「鐺!」長劍的破空聲輕微的迴盪在廂房中,項安寧眸子冰冷異常。長劍根本不留情面,她也不知趙子文為何一動不動,可她恨這淫賊之至,她會停下手中地長劍嗎?

    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她俏臉露出殘酷的笑容,因為長劍已如離弓之劍,而這淫賊卻嚇的來不及躲,馬上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滋」滋的一聲。::::鮮血四濺,整個廂房充滿著血腥的味道,項安寧還是第一次殺人,當要刺到他的喉嚨時,她害怕地立刻閉上眼睛,不過心中卻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

    他真的死了嗎?為什麼他不躲?一滴滴的鮮血滴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項安寧又驚又怕的緩緩的睜開美驟,只見眼前並非他想像的一般。凌厲的長劍並沒有刺破這淫賊的喉嚨,而是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劍頭只離他的咽喉一寸之遠

    一滴一滴的鮮血不停的從趙子文手中流下,此時的趙子文神色黯然,他本是想試試這小郡主到底有沒有殺他之心,可結局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此刻明白,他與這小郡主的仇恨恐怕比當時的凌兒還要深。

    他不是白癡,不會讓著這小郡主刺破他的喉嚨而小命不保,危及時刻。他直接抓住長劍,鋒利的劍頭直接刺破他地手掌,其實他是刻意而為,這也算是對這小郡主的「血債血償」吧。

    趙子文感覺真的很累。為什麼總是要發生這種繁雜的事情,他思量半晌後,良久方才向安寧郡主緩緩道:「郡主,如果你希望我負責地話,我會向懷王提親的!」

    這句話趙子文說的無比艱難,而且覺得很可笑,因為安寧郡主殺他的心都有,怎麼會嫁給他?不過趙子文是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做過的事從來不會皺下眉頭。最多也是被這郡主嘲笑一番吧

    「負責?你憑什麼?你配嗎?」項安寧哈哈大笑著道,又語峰一轉的對著趙子文大罵道:「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無恥之徒,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有娘生沒爹教?這一句話直刺趙子文痛處,他明白,與這小郡主地恩怨已經完全不能解開,他也不希望再看到這個連他爸媽都敢辱罵地小郡主,而是冷冷的笑道:「據說匈奴人思想挺開放地,沒想到皇上出的主意倒也挺不錯的!」他眼神更是流露出冷酷之意!對於這歹毒的郡主,不需要再留情面。

    項安寧聽不懂他說的什麼話,而是眼神空洞洞的,散亂的不知看著何處,神色間了無生機,如同寸草不生的大地,又彷彿是行屍走肉,讓人看的覺得甚是可怕

    趙子文的話,只有他與老皇帝才能夠明白,他本來會反對老皇帝的犧牲小郡主的計策,如今看來,幫與不幫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他撕下長衫的一小塊布,將血流不止的大手緊緊包紮,看著美眸空洞洞的項安寧,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個大步,直接走出廂房。

    項安寧傷心到了極點,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拋下長劍嚶!地一聲大哭了起來,而美目中再無任何光彩,可見她的心已死

    趙子文又回到小樓的架橋上,此時天空中下著春雨,淅淅瀝瀝的打在湖水上,泛起道道依戀,煙雨朦朧中,他彷彿在湖面上看到凌而的俏臉,那個喜歡不停喊他相公的敢愛敢恨的小妮子。

    也許只有凌兒才能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很苦悶很複雜,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別人黃雀在後的陰謀,而他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小郡主,難道真的讓她遠嫁匈奴?

    「凌兒,你知不知道相公現在很想你!」趙子文抬著頭,任春雨滴答滴答的敲打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望著雨濛濛的天空喃喃道。

    趙子文沒有去考慮會有人捅破他與小郡主發生的事,因為他始終認為老皇帝絕對是明智的,而更重要的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御林軍前來捉贓,顯而易見的是,暗處的人如今還不希望曝光這件事

    「快來人,小倩在房中上吊身亡了,」一聲疾呼響徹整個八皇子府,讓廂房中剛穿好羅裙的安寧郡主香肩劇烈的顫抖著,她也逐漸明白其中的玄機

    趙子文苦笑一聲,隨即消失在煙雨中

    走在大街上,天色陰暗,初春的寒風刺骨,凍得臉頰生疼。無數的人家點燃了***,在小雨裡似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便似水中花朵,似明似暗,看不真切。趙子文緩慢而行,根本不懼這風雨,而是覺得胸口堵得慌。

    明爭暗鬥,鉤心鬥角,今日戲劇性的又與小郡主發生關係,這些都讓他感覺被一塊大石給壓的喘不過氣

    趙子文站在這陰冷的街上,放眼四顧,卻是滿眼水霧茫茫,突然感到有種不知道何處何從的茫然,穿越千年,難道就是為這官場而來?為這奪嫡之爭?

    他神色黯然的抬起頭,不經意的發現胭脂湖旁,一棵翠柳下站著一位舉著油紙傘,身姿曼妙的女子,他微微一怔,暗驚道,這不是大小姐嗎?

    大小姐站在柳樹下,她笑容甜美,透過朦朧的煙雨,向遠處外看去,粉面桃腮,顧盼間美眸盈盈流轉,如同等待夫君的閨中少婦,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大小姐」趙子文向她揮手道。

    大小姐香肩一顫,連忙聞聲望去,見趙子文渾身衣衫半濕,連忙跺著蓮步而來,將油紙傘遮住他的頭頂,心疼的道:「你這人出去怎麼也不帶傘,快回府沐浴更衣,外面天寒,可別染了風寒!」

    趙子文堆笑道:「大小姐,你這是在等我嗎?」

    「我我才沒有,」大小姐支支唔唔的心口不一道:「我是來看春雨的!」

    可夏雨晴說完,頓時俏臉生暈,白皙的脖子都是映襯著一片粉紅,趙子文看著大小姐眉目如畫的俏臉,說不出的感動,他突然間,直接摟住大小姐的柳腰,緊緊與她貼在一起,輕輕道:「晴兒,謝謝你!」

    平時的子文都是嬉皮笑臉的,夏雨晴何時看到過他如此真情的模樣,感受著他火熱的胸膛,心裡噗通噗通直跳,俏臉嫣紅的道:「你你休要佔我便宜!」

    唉,大小姐怎麼這麼不配合?趙子情頗為黯然,依舊緊緊擁著她的嬌軀,喃喃道:「晴兒,有你在我身邊,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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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凌兒走了
    夏雨晴微微一怔後,終於明白子這壞人今日去八皇子府,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夏雨晴俏臉粉紅,也顧不得什麼禮法,反手摟住這壞人的虎腰,輕柔道:「子文,不管發生麼事,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趙子文將頭藏在大小姐的秀髮間,聞著大小姐身上淡淡的幽香,心情比剛才要好上了許多,他也沒有說話,只希望靜靜的摟著這個溫柔似水的大小姐。

    他身上沾濕的長衫漸漸讓夏雨晴的長裙也跟著濕透,薄薄的長裙緊貼著夏雨晴迷人的嬌軀上,更是顯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曲線玲瓏的女體傳來的柔軟感覺,凹凸起伏的美妙讓趙子中一蕩,二人滾燙的身體緊緊相貼,讓他忍不住的在大小姐嬌美的唇上輕輕一吻道:「晴兒,以後可別一個人跑來等我,現在淫賊可是很多的。」

    「嗯,」夏雨晴俏臉嫣然的點點頭,又是抿嘴笑道:「你就是其中一個!」

    「哼哼,說我是淫賊,我就淫給你看!」趙子文說完便一隻手掌摟住大小姐細若無物的腰肢,另一隻手自腰間輕輕往下,直往大小姐那隆起的翹臀上摸去。

    大小姐的身材本就是美妙絕頂,再加上濕漉漉的嬌軀,這一觸摸,只覺她翹臀緊繃極富彈性,竟如上好的緞子般滑潤,只手竟然把捏不住。將她身軀抱進懷裡。雙手撫上她高翹地臀瓣,緩緩一陣揉捏,大小姐紅唇輕啟。小口中吐出如蘭的芳香。

    「不要」大小姐感覺那火熱的大手緩緩深入她緊繃地雙腿間,她心跳加劇,酥胸急劇起伏,雙眼一閉,美目輕合,長長的睫毛一陣顫抖,急急道。

    冤家,她心中暗歎一聲。可卻發現這壞人已停下手來,羞的摀住雙眼道:「你這壞人,在做什麼?」

    我可沒有打野戰的習慣,趙子文嘿嘿一笑道:「晴兒,我們回府吧!」

    這壞人只會作弄我,夏雨晴苦澀而又嬌羞時,又聽道子文在她耳邊輕輕道:「大小姐,今夜就讓我死在你懷中吧!」

    「你這登徒子!」大小姐羞不可言,連忙奪路而逃!

    「大小姐,別跑這麼快

    回到府裡的時候,夏萍等人正在焦急等待,大小姐臉孔微紅,嬌羞無限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這是?」夏文登瞪大著眼睛看著二人道,腦中同時浮現一副鴛鴦戲水的畫面

    夏萍見大小姐渾身衣衫半濕,連忙關心的道:「子文,大小姐,你們快去沐浴更衣,外面天寒,染上風寒可怎麼辦?」

    趙子文點點頭。看向夏雨晴道:「大小姐,我們一起去洗!」

    「登徒子!」夏萍和大小姐同時輕啐一口,臉頰羞紅地急急轉過身,而夏文登聽的是白眼直翻。這都是什麼人?還大荊宰相?

    「子文,有人在大廳等候你,你還是快先換身乾淨的衣服,快去吧!」夏萍嬌滴滴的喊道。

    有人等?難道是來威脅剛才發生的事?趙子文一楞,眉頭也是不由得一皺,輕聲道:「我不是說過,一律拜訪我的人,都說我不在嗎?」

    夏萍卻是撅著小嘴道:「子文。這個人。你認識,從杭州而來!」

    難道是寶兒和凌兒?不過這小丫頭剛才說的是一個人。自然就不是,是項子軒?趙子文見這小丫頭緊咬牙關,賣著關子不肯說,只得向大小姐眨眨眼睛後,換身乾淨的衣服連忙向大廳走去。x

    大小姐俏臉一紅的,怕文登和夏萍看出端倪來,連忙轉身而逃

    大廳外依舊是春雨紛紛,趙子文行至大廳門檻處,只見大廳的次席地紅椅上坐著一位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年輕男子,他不時的品著香茗,在宰相府四處欣賞著。

    這個胖子似乎是見過,趙子文在腦海中搜索著記憶,而且還是杭州的,他眼珠子一亮,頓時知道這胖子是誰,這不就是杭州首富的公子王萬貫——王如康!

    「王兄,多日未見,怎麼有空來京城轉轉?」趙子文一個大步踏進去,哈哈笑道。

    王如康胖臉堆起笑容,連忙站起身,不緊不慢的抱拳道:「見過宰相大人!」

    「王兄,真是見外,叫我趙兄即可,快請坐」趙子文坐到王萬貫的身旁,笑容殷殷道,心中卻不停的思量著這大戶商家王萬貫來京城找他所謂何事

    王萬貫重新坐回椅子上,奉承笑著道:「我早知道趙兄你非池中之物,今日能當上大荊宰相,真是可喜可賀!」

    這家財萬貫的王如康當初對趙子文這個小書僮是愛理不理的,如今這個馬屁真是拍地虛的很,趙子文淡淡的道:「不知王兄今日來我府中,所為何事?」

    王萬貫沒想到趙大人會如此直接,微微一怔後,眸子射著若有若無的精光,哈哈笑道:「當然是想請趙兄幫個忙地」

    「哦?」趙子文疑問道:「我能幫什麼忙,你倒是說說看!」

    王萬貫沒有急於說出口,而是先抿上一口香茗,舉手頭足間說不出的少年老陳,不緊不慢的道:「我希望趙兄能幫我向皇上提個請求!」

    沒想到他並不是個只會花錢的二世祖,趙子文眸子看著這成穩老練的王萬貫,淡淡道:「不知王兄的請求是什麼?」

    王萬貫也不著急,微微笑道:「我想讓皇上能夠下允許我杭州商家與西梁商家進行買賣交易」

    杭州最大的商家就是杭州首富王府,看似說的杭州商家,其實就說地他王如康!趙子文感歎這王如康其貌不揚,卻很是聰明,也更有膽識!

    大荊與西梁雖然是同屬中原,不過還是各自為政,往年更是年年戰事,勢同水火,大荊律法明文規定,不准大荊商販與西梁商人進行交易,這王萬貫地說法,是解除這條禁令。

    趙子文對此事頗有興趣,便問道:「不知王兄想與西梁交易什麼?」

    王萬貫也沒有不避而不答,而是快言快語的道:「如今西梁復國不久,國力較弱,匈奴又即將南下,他們缺兵器,又缺糧食,我想與他們交易地就是,將兵器與糧食賣給他們!」

    戰亂時期,最值錢的就是兵器與糧食,這兩樣東西可是會翻倍的漲,可是暴利,趙子文不得不佩服這王如康的遠見和膽識,不過大荊怎會讓自家的東西賣給西梁?要是說給老皇帝聽,如果老皇帝不高興,可能就把這王胖子給滅了,富貴險中求,說的就這麼個道理。

    趙子文沉思半晌,笑道:「此事我答應了!」

    這一句直讓王胖子頓時愕然住,半天沒回過神來,試探道:「趙兄,你這麼快就答應了?」

    趙子文點點頭,嘿嘿笑道:「此事對於大荊來說,有利無害,不過這個稅收我們可是會收高點的,有錢大家賺嘛!」

    西梁比大荊還要靠近匈奴,如果他沒兵器沒糧食的,怎麼跟匈奴打,西梁要是太早完蛋,大荊也不好過!如今大荊兵器與糧食不算空缺,補給給西梁一點,賺點暴利,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所以趙子文並非草草作決定,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

    「趙兄,我本打算先奉上禮物,再求你,沒想到你這麼便答應了,」王萬貫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禮物?趙子文微微一怔後,只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嬌呼,「大哥!」

    「寶兒?!」趙子文驚呼一聲,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那熟悉的嬌嫩身軀便已撲進他懷裡,寶兒緊緊抱住他腰肢,將臉頰貼在他胸膛,淚珠如長江決堤般氾濫而下,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哭得都要昏厥過去。

    今日本事思念這小妮子的趙子文頓時感覺鼻子發酸,眼圈微紅,看著這溫柔可人的小妮子,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只想緊緊的將這小妮子抱住。

    趙子文緊緊擁住這小妮子,輕輕道:「寶兒,別哭,你怎麼會來邯鄲的,凌兒呢?」

    寶兒緊摟住他,一刻也不肯放鬆,可聽到大哥問起凌兒,她嬌軀一顫,淚珠籟籟流下道:「凌兒姐姐她」寶兒欲言又止,不敢書出口來。

    聽到寶兒的語氣,趙子文瞳孔驟然睜大,抓住他的雙肩,急急道:「凌兒,她怎麼呢?」他害怕凌兒發生什麼,這小丫頭可是懷有身孕的,有著趙家的血脈,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大哥,對不起」寶兒緊緊摟住大哥的虎腰,哽咽道:「凌兒姐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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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好友
    「什麼!凌兒離家出走?」趙子文頓時嚇得愣住,腦袋短路般的驚呆在那裡,這凌兒如今可是個溫柔似水的小賢妻,什麼都聽相公的,怎麼會離家出走?

    寶兒俏臉梨花帶雨,哽咽著點點頭道:「凌兒姐姐不肯跟我說去哪,只是說去辦件事!」

    這小妮子能辦什麼事,是我趙家的骨肉重要,還是這破事重要,趙子文一時無語,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氣這凌兒怎麼如此不聽話。

    剛才還與小郡主發生繁雜的事,如今這凌兒又玩出走,真是亂的很,趙子文煩躁不安,又覺心中悶的慌,拳頭緊握的想殺人!

    「哦,對了,」寶兒抹下俏臉的淚珠,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大哥,這是凌兒姐姐臨走前,要我轉交給你的」

    「凌兒的信?快給我看!」趙子文急急的道,連忙接過寶兒手中的信。

    趙子急似火的快速將信封急急拆開,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信封裡夾著一副紅色的秀帕和一張潔白無瑕的信箋。

    手帕乃是凌兒所繡,鴛鴦手帕上寫著一手小詩:「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看著這首訴思念的情詩,趙子中升起淡淡的思念,他又將那信箋拆開,幾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相公。你不要怪凌兒,凌兒並非出走,而是凌兒地好友要凌兒去幫她一個忙。而且非常緊急,凌兒不得不去,有三位師姐陪同我一同前去,相公切莫擔心,若是相公生氣的話,那等我回來時,我就讓相公就打我的」

    這封信沒有提到凌兒好友地名字,和她要去的地方。這讓趙子文很是奇怪,凌兒如今懷孕在身,能幫這好友什麼忙?

    這凌兒性格直爽不羈,只是對趙子文才是溫婉可人,她一向是講義氣的主,如今朋友有難,她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不過既然有忘夫閣的三位師姐陪同她一同前去,這讓趙子文暗鬆一口氣,這三位師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不碰到楚升這樣的變態,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趙兄,天色已晚,在下告辭,」王萬貫見他們有話要談的,而他地事已辦完,沒有繼續逗留的理由,向趙子文抱拳道。

    看到這封信後,趙子文頓覺心情舒爽許多,向王萬貫笑道:「有勞王兄將寶兒送到趙府!」

    王萬貫笑道:「舉手之勞。與西梁交易之事,希望趙兄能幫我這一個小忙,在下感激不盡!」他的眼神同時瞟向大廳一處偏僻的書案上,只見那裡放置著數個奇珍異寶。上等的瑪瑙和和田玉,可見這王萬貫出手之大方。

    不收白不收,趙子文做得也是互利互助的事,也不知什麼受賄的虧心事,笑著點點頭,欣然接受,隨即王萬貫抱抱拳,向趙府大門外走去

    「寶兒。這封信你看過嗎?」趙子文望看著寶兒熟悉的俏臉笑道。

    寶兒搖著小腦袋。一如既往般的溫柔可人,美眸中依舊閃著晶瑩的淚光。輕泣道:「大哥,這是凌兒姐姐囑咐我交給你地,我怎麼會去看」

    「你這傻丫頭,你看看,」趙子文將信遞給寶兒無奈的笑道,他也沒有責怪這傻丫頭的一驚一乍,只是這凌兒走的時候怎麼也不跟寶兒說清楚,害的這傻丫頭如此緊張,等凌兒辦完事回來,一定好好揍她的小翹臀,竟然連相公也敢騙。

    趙子文文更明白凌兒不跟寶兒說清楚,其實是小小的報復自己,連封信也不給她回。

    寶兒疑惑的接過大哥手中的信,掃視一眼後,立刻羞紅滿面的驚叫一聲道:「呀!大哥,我不是故意嚇你地」

    「我知道,都是這凌兒惹的禍,什麼都不說,就說去救一位好友,」趙子文摟著寶兒的柳腰,笑道,此時心中也又是惱火又是疑惑,凌兒沒有什麼男性的朋友,這好友定是一位女子,她會是誰?

    寶兒俏臉粉紅地低下頭,輕聲道:「都是寶兒的錯,都怪寶兒魯莽」

    趙子文嘿嘿笑道:「怎麼會,大哥怪也只會怪凌兒不把話講清楚,等她回來,大哥就揍她的屁股,好不好?」

    聽到大哥的話,寶兒頓時俏臉生暈,感受大哥溫暖的胸膛和熟悉的男子氣息,她又是緊摟住他,一刻也不肯放鬆,淚珠籟籟流下道:「大哥,我不是做夢吧,我好想你!」

    來到這個世界,只有這個小妮子自始自終永遠陪伴著自己,趙子文看到這可人的小丫頭,又怎會不敢動,他將寶兒的小細腰用力攬住,就彷彿抓住了最珍貴地寶貝,喉嚨哽咽著道:「不是做夢,大哥也想你!」

    「大哥,大哥」寶兒熱淚淌落,喃喃自語著,她死命地抓住他,彷彿要將自己揉入他身體裡。

    「這討厭的人!」大小姐剛換完一身乾衣服,在偏廳中偷偷地看著二人,明知現在不是吃味的時候,可是看著他對寶兒那般真摯親熱,心裡難免有些酸酸的味道。

    「小姐,你在看什麼?」夏萍走到大小姐身邊,奇怪道。

    大小姐嚇的連忙摀住夏萍的小嘴,將她拉到遠處,小聲道:「夏萍你不是說給我放熱水沐浴嗎?我們快去吧。」

    夏萍也不知大小姐在看什麼,不過也猜出大概,夏萍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被臉頰潮紅的大小姐拉著小手去為她放水沐浴

    「寶兒,讓大哥看看你這輕了還是重了,」趙子文也不管寶兒的掙扎,攔腰將她抱起,微微笑道,感受著寶兒曼妙的嬌軀,一股幽香直往他鼻子竄。

    與大哥多日未恩愛過的寶兒,掙扎一會兒,便又羞又喜的躲在大哥的懷中,已為少婦的她,怎經得住如此親密的接觸,她頓時呼吸急促,豐盈的酥胸起伏著,眉目間散發著濃濃的春意,直把趙大哥看的心神一蕩。

    趙子文看著寶兒秋水般的美眸,輕輕道:「寶兒,等京城的事一完,大哥就永遠陪著你!」

    寶兒俏臉落下欣喜的淚珠,多日的思念,多日的苦楚,聽到大哥這一句,就化為烏有

    趙子文與寶兒在大廳內耳鬢廝磨,說著一些情話,把這小妮子說的更是癡纏不已,她翹臀坐在大哥的雙腿上,美眸脈脈而又迷離,臉頰緋紅的雙手勾著大哥的脖子,輕輕訴說著思念。

    凌兒這個小丫頭,也不知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趙子中仍是忍不住想到她,不過有她的三位師姐在,按理說沒問題的,他也沒有再去多想,就等著這不聽話的小妮子回來時,揍她的小屁股。

    「大哥,為什麼寶兒不能懷上,」寶兒突然神色一黯的道,在杭州,她與凌兒姐姐日夜相處,看著凌兒姐姐漸漸隆起的小腹和幸福的模樣,她怎能不心急?

    這小妮子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趙子文意味深長的道:「可能是大哥做的功課不夠足吧!」

    功課?心思單純的小妮子聽的滿頭霧水,喃喃道:「大哥,什麼是功課?」

    趙子文看著寶兒愈漸豐滿的酥胸,嘿嘿一笑道:「這個還真不好解釋!」

    寶兒順著大哥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大哥所說之意,俏臉緋紅,嬌軀滾燙的縮在大哥懷中,喃喃道:「只要大哥喜歡,寶兒隨便你作弄」

    這一句話無疑是催情劑,趙子文聽的火熱,輕輕在她雪白地頸部吻了一下,微微敞開寶兒地領口,露出她弧線優美的雙肩。

    寶兒嬌軀輕輕一顫,臉似火燒,眼神迷離的小聲道:「大哥,你放我下來說話!」

    趙子文下身去嘴唇用力揉搓著寶兒地櫻唇,寶兒張開了檀口,嬌嫩的舌尖渡入趙子文的口中,趙子文用力吸吮著她的柔舌,手指從她的領口探入,輕輕地捏住她粉紅的突起,輕柔的愛撫。趙子文熱力驚人的掌心撫摸著寶兒的豐盈雙丘,指尖輕輕捻動兩點嫣紅,寶兒嬌嫩的雙峰已經起伏起,曲線柔美的下頜竭力後仰,任憑趙子文親吻著她的粉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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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中書省
    二人情動之時,都忘記這是趙府大廳,並非廂房,寶兒環顧四周,連忙急急道:「大哥,我們去你的廂房吧」

    趙子文醒悟過來的,連忙將寶兒橫腰抱起,向他的廂房走去。

    二人在廂房的紅木床上翻滾著,暖被將他們的身軀遮掩住,趙子文的手指滑過充滿彈性的雙乳後後,繼續伸向寶兒平坦細膩的小腹。

    寶兒黑色的長髮散亂在紅枕上,露出光滑白皙的美頸,趙子文溫柔地吻著她的玉頸,寶兒的胸膛起伏的越來越劇烈,趙子文解開她的衣帶,將寶兒的長裙向下褪到膝彎,紅燈下,寶兒羞澀地摀住俏臉,熱情卻終於還是被趙子文的撫摸和親吻撩起。

    她用力摟住趙子文的頭,揚起俏臉,嬌艷的櫻唇迎向趙子文,兩人的嘴唇湊在一起互相吸吮。

    「大哥,寶兒也想為你生個寶寶,」寶兒美眸看著大哥剛毅的臉龐,癡癡的道。

    趙子文嘿嘿笑道:「生十個都沒問題,大哥養得起!」

    「大哥」寶兒嬌羞無比的扭著柳腰,酥胸摩擦著大哥結實的胸膛,輕輕的道。

    一向溫婉的寶兒今日卻是嫵媚的快滴出水來,真是個小妖精,趙子文更是火熱的將寶兒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綢緞般光滑的肌膚。在激烈纏綿之中。寶兒地長裙已經被他褪下足踝,玉腿因為趙子文身體的阻隔而不得不分開,他品味著伊人的櫻唇。極度膨脹地身體用力摩擦著她玉腿間的那點誘人嬌嫩。

    寶兒的嬌軀變軟,玉臀卻用力抬高,對趙子文而言,等待他的已經是無法抗拒的誘人陷阱,他輕輕蠕動,在寶兒適應了他的動作之後,猛然全力一擊。

    寶兒失聲發出一聲嬌呼,雙臂摟住趙子文的身軀。嬌軀向前,玉頸極度後仰,雪白的雙峰在紅燈下泛起性感而充滿媚惑地光暈,她興奮的劇烈喘息著,享受著趙子文充滿深情的衝擊。

    小妮子咬住左手的手指,竭力控制的不要發出聲音,然而她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還是暴露了此刻真實的感受。嬌軀宛如像飄浮在半空之中,美眸之中充滿了迷亂的情慾。

    「大哥」寶兒的聲音顫抖,癡癡的叫道

    趙子文感受到她體內突然濕潤地熱力。他用力抱緊了寶兒,用盡全力的擠壓著她誘人的嬌軀,一股股滾燙的熱流從身體內爆發而出

    寶兒發出淒艷哀婉的呻吟,她的雙手用力將趙子文的身體拉向她,兩人用力相擁,久久不願分開。

    「大哥,我以後再也不要與你分開!」寶兒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美目盈盈的道,與大哥纏綿後,更感覺相思之苦是如此的難受!

    趙子文看著如此癡情地小妮子。以後怎會忍心再拋下她?他的大手依舊撫弄著寶兒的兩點相思豆,點點頭道:「大哥以後絕對不離開你。」

    「嗚」寶兒喉嚨間發出呻吟,又是被大哥挑逗的嬌軀滾燙,雙手摟著大哥地脖子。更加的癡纏膩著大哥。

    真是小別勝新婚,二人熱情似火,簡直可以用乾柴烈火來形容,寶兒更是希望能為趙家開枝散葉,一夜的細語溫柔,自不用言表

    數日後,不停放慢腳步的匈奴千人大軍終於快要到邯鄲了,最慢也兩日之內就會抵達荊都。||||而老皇帝對此依舊不聞不問。不過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近連早朝都不願上,他又怎會知道?

    趙子文這幾日皆是在中書省所在的府院中辦事,不是審核各地方官員遞上來的奏章,就是聽取朝廷各個部門的信息,忙的是天昏地暗,還好有寶兒這個可人兒每日服侍著他,才沒有感覺太過疲憊。

    中書省乃是為秉承君主意旨,掌管機要、發佈政令地機構,在荊國,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同為中央行政總匯,由中書省決策,通過門下省審核,經皇帝御批,然後交尚書省執行,故趙子文每日都需要審核許多繁雜地事情。

    中書省設立在一座山莊之中,裡外都是有御林軍嚴密看守,以防止荊國重要信息外露,而整座山莊轉依山而建,山勢水韻盡在其中,沿途嘉木成行,滿是花樹。清溪如帶,蜿蜒於小山叢樹之間,地上生滿鮮花,兩旁柳芽舒青,柔條毿毿,充滿生意。

    「趙大人,這是皇上擬的旨意,還請過目,」就在山莊內偌大地大廳內,數張案桌上,十多位官員在忙碌著,而只有趙子文翹著二郎腿,坐在紅椅上呼呼大睡,只見一位侍郎怯弱的在他耳邊輕聲道。

    趙子文緩緩睜開眸子,見尖嘴猴腮的侍郎站在眼前,手中端著金盤,裡面放著一封已經擬好的聖旨。

    在明朝以前,皇帝的聖旨還必須經過中書省(歸宰相管理)同意,才能算正式生效,否則只能算中旨,官員可以拒絕執行,荊國也是這種模式,所以中書省可是一個老皇帝的命門。

    以前是這蘇太師代為掌管的,若不是蘇太師掌管中書省,上回封趙子文宰相的聖旨又豈能奏效?

    這老皇帝好幾日都沒有動靜,似乎又是病的不清,趙子文也沒去打攪老皇帝,所以王萬貫的事也一直擱置在那,只好等到機會再向老皇帝說。

    其實趙子文的權利並非想像中的那麼大,要論青史以來勢力最大的宰相,也只能屬荊國第三位皇帝在位時的宰相,那時候大荊差點就讓這宰相改國換姓,這位宰相在位時,直接控制朝政,舉凡國事,必須經他批准方能實行,基本上架空這荊國第三位皇帝,使之君權受限,無法直接插手政務。

    當初這位宰相可是呼風喚雨的主,可惜趙子文對這權勢看的很淡,沒有興趣去弄這麼大的權勢,不過他想弄這麼大的權勢也是不能的。

    如今中書省,有侍郎二人,舍人六人,主書四人,通事舍人十六人,其中勢力安王與蘇太師的各佔一半,而懷王占一小半,達到暫時的平衡。

    趙子文不緊不慢的接過侍郎手中的聖旨,打開一看,默默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匈奴單于願與大荊修秦晉之好,特此派使者前來朝賀朕大荊皇朝,並向安寧郡主提親,朕念匈奴禮儀有加,特許將安寧郡主許配給匈奴單于,望大荊永世與匈奴處太平安康。」

    當默念完最後一句,趙子文腦袋嗡嗡作響,這老皇帝真的願意犧牲安寧郡主換這太平一時?為八皇子奪嫡而鋪路?

    此時的他內心很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如果將安寧郡主嫁給匈奴,對於他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因為暗處的人絕對會等待某個時候,將這件事作為威脅他的條件,而匈奴人思想比較開放,不會對不是處子的郡主耿耿於懷,所以安寧的遠嫁其實是幫他消除潛在的威脅

    可是趙子文願意嗎,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血脈相連」的女人嫁給蠻夷而無動於衷?可項安寧早已恨他入骨,他如今也不知該如何決定,是解決這個暗處的威脅,還是救這個恨這個自己的女子?

    「不能將安寧郡主遠匈奴!」一位懷王的親信舍人,憤怒的拍案而起道。

    另一位侍郎怒視這位舍人道:「我同意皇上的旨意,能與匈奴結親,暫時停止戰爭,安定民心,這是最好不過的!」

    「我也贊同樊大人的看法,」站在趙子文身旁的侍郎,高聲道。

    這兩位侍郎,一位是安王的親信,一位是蘇太師的親信,如今二人站在統一戰線,說不出的可笑。

    安王與懷王對立多年,當然希望能報復這懷王,而蘇太師是老皇帝的近臣,什麼都聽老皇帝的,兩邊勢力相同的意見,也是在所難免。

    頃刻間,大廳內吵成一團,趙子文對此已是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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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口諭
    趙子文靜靜的看著這還未蓋上玉璽印章的聖旨,思緒萬千,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而大廳中力量懸殊的辯駁早已停止,蘇太師與安王的勢力站在統一戰線,這勢力最小的懷王黨派,能與他們相抗爭嗎?

    懷王的親信官員,神色皆是黯然,他們雖然知道趙子文與懷王的關係還不錯,可宰相大人並不能主導一切,他還是需要顧及到各位官員的意見,畢竟這宰相大人剛上任不久,也不能不顧眾人意見,和各位大人鬧翻臉。

    「木已成舟呀,」懷王的親信捨身人,頗為傷感的道。

    趙子文身邊的侍郎接著在他耳邊道:「趙大人,既然多數大人同意,聖旨是否可以轉交給皇上蓋上玉璽?」

    這玉璽一蓋,聖旨就會變成一道死命令,任誰都不敢不聽從,可想而知,這玉璽蓋上去後的後果是什麼,就像趙子文當初當宰相一般,玉璽一蓋,任他安王的勢力再大,也不敢反駁!

    趙子文神色一凜,沒有立刻回答,他對這小辣椒的郡主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幾分討厭,可趙子文並非無情無義的主,錯誤的發生那件事後,無論如何,他與小郡主總是有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他怎麼可能忍心小郡主遠嫁蠻夷,去一個陌生的環境,更要嫁給一個從來不認識的匈奴單于他咬咬牙。良久方才道:「不行,我不贊同!」

    他地聲音很洪亮,大廳中的中書省所屬官員都為之一怔。他們臉上各個都是驚訝之色,蘇太師黨派官員驚訝他為何連皇上的話都敢不聽,安王黨派官員則是驚訝宰相大人為何不與他地手下官員達成一致?而懷王黨派微微一楞後,頓時面露喜色,再怎麼說,中書省乃是宰相管理,掌握中書省的生殺大權,也許這件事有挽回的餘地

    不過他們的想法馬上就會被人破滅

    本以為趙大人是個見風使舵的主。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堅決,蘇太師黨派與安王黨派同時面露憂色,這宰相大人要是堅決不同意,他們也不敢與他鬧翻臉,誰叫中書省是由宰相管理,弄不好趙大人矛頭就對準一個人,他們誰都不願意當這出頭鳥,同時皺著眉頭在想其他辦法。

    趙子文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這些剛才叫囂的官員,現在卻是一副要死不活地樣子。不由的心中樂道,這個宰相之位還真是挺管用的。

    宰相大人身邊的侍郎面不改色,彷彿早已是胸有成竹,他淡淡的道:「趙大人,皇上還有別的口諭——那就是此事不能由大人一人做主,由各位大人的意見為主!」

    侍郎的話如同驚雷般在趙子文耳邊炸響,讓他全身一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老皇帝會玩這一招,不禁沉下臉來,老皇帝的這一招完全架空他宰相的權利。由各位大人地意見做主,也就是少數服從多數。

    他剛才來中書省時,老皇帝就向中書省的各位官員規定,一切事物都由宰相大人最終決定。很明顯是頗為信任趙宰相的,可如今老皇帝來這手,想必是老皇帝鐵了心要嫁安寧郡主。

    形勢驟然變化,蘇太師黨派的大臣皆是面露喜色,安王黨派更是樂的老臉快要笑開花,看著這趙大人,心中嘲笑道,如今有皇上的口諭。^^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我贊同安寧郡主嫁給匈奴。換我大荊安寧!」安王的親信侍郎立刻高聲道。

    「我還是贊同樊大人的意見,安寧郡主嫁匈奴單于。不僅能讓我大荊能修養身息,又能安定民心!實乃好計策!」趙子文身邊的侍郎,不顧他的存在,高聲附和道。

    「我也贊同」

    頃刻間,兩派官員紛紛唱喏,高呼安寧郡主必須嫁給匈奴,而懷王地為數不多的官員的反對聲早已被他們的聲音所淹沒,起不到丁點作用,無奈地他們氣的老臉通紅,各自都沒有再出聲。

    若是等下這聖旨經過中書省,轉交給老皇帝蓋上玉璽,那麼真的是木已成舟

    此時的趙子文,真的有點後悔當初不該和老皇帝說——不能將安寧郡主遠嫁給匈奴,反對這門政治婚姻,不然老皇帝也不會留有後手,也不得不承認老皇帝的老謀深算。

    他又想起項安寧絕望眸子和空洞洞的眼神,宛如一根毒刺直刺他的心臟,讓他疼地說不出話來。

    本是妙齡少女地小郡主,不僅被人算計,如今又要遠嫁匈奴,兩重打擊也不知她能不能受的住。

    中書省地大廳內,依舊議論紛紛,認為這份聖旨定然是要奏效的,還有的更說現在就該送往皇上那,讓皇上蓋上玉璽,明日就召告天下!

    「趙大人,既然有皇上有口諭,那麼這份聖旨,是不是明日就轉交給安公公!」侍郎在趙子文耳邊試探的問道。

    「不如現在就交給安公公吧!」另一位侍郎陰險的笑道,要是安王知道懷王的寶貝郡主要遠嫁匈奴,非高興壞不可,嘿嘿

    有皇上的口諭在,加上兩派官員紛紛贊同,而且趙子文根本沒有親信官員,即使依靠懷王的勢力,無疑對他們也是撈癢癢,起不到任何作用。

    難道真的要安寧遠嫁匈奴?可我又能怎麼辦?此時的趙子文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他緊緊握著鐵拳,臉色沉重的望向大廳外的景色。

    「交你媽的!」趙子文憤怒的怒吼一句,接著拍案出大廳而去

    眾人皆是被這冷不丁冒出的粗話,被罵的為之一楞,片刻後都是暗自惱怒這趙子文貴為大荊宰相,怎麼也敢說粗話?

    「哼哼」安王黨派官員均是露出狡詐的笑容,奸計得逞的他們紛紛陰笑著看著拍案而去的趙宰相。

    趙子文緩緩的走在皇城的街道上,對於這份聖旨,他本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無疑幫他解除了潛在的威脅,可他卻沒有半分高興,而是心情無比的失落

    清爽的春風撫過他的臉頰,他耳邊彷彿響起一首歌來:「天是透明的因為雨慢慢的停了,因為風輕輕吹著所以我想念你了,心是透明的因為我不想隱藏了,因為決定愛你了所以你別再懷疑了,girl真愛你了有你就無求了,若今後有選擇我仍是專一的,girl真愛你了擁有就無求了,若還有捨不得就是與你分隔」

    輕輕而又憂傷的曲調不停的迴響在趙子文耳邊,更是讓他感覺失落的心境,無力感依舊蕩漾在心頭,他望著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語:「為什麼我總要經歷如此複雜難解的事?」

    「趙大人」當趙子文快要走到皇城盡頭時,一聲動人的呼喚在他耳邊傳來。

    他聞聲轉過頭去,只見蘇婉柔俏生生站在趙府門前,柳眉杏眼,高聳的酥胸,瞠目的翹臀,直把趙大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蘇婉柔見這趙大人眼放狼光,盯著她鼓鼓的胸部,她俏臉緋紅,又羞又氣的跺下腳道:「趙大人!」

    趙子文立刻回過神來,老臉一紅,他瞥一眼趙府的大牌匾,確定沒走錯門後,又哈哈笑道:「哇哈哈這不是蘇小姐嘛,你怎麼會在這?」

    要論誰臉皮最厚,非這趙大人莫屬,蘇婉柔輕聲道:「趙大人,我想來問你點事」

    問事,難道是郡主的事?趙子文處變不驚的笑道:「不如我們進府再談!」

    蘇婉柔輕笑著點點頭,嫵媚的眸子射出盈盈目光,真是成熟得體的沒話說,趙子文便領著她向趙府內走去,此時趙府上下正在各忙各自的,沒有丫鬟家丁的趙府無人發現趙大人已回府。

    「趙大人,不如我們就在此談吧,」當二人走到趙府的花園時,蘇婉柔輕聲叫住走在身旁的趙大人道。

    趙子文點了點頭:「花前月下好辦事,就在此處說吧!」

    這一句讓蘇婉柔聽得欲哭無淚,輕啐一口道:「趙大人,難道你與女子說話,都這般輕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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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女軍師
    趙子情剛才鬱悶的很,說這話只是為掩飾剛才低落的心情,這小妞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又笑著扯開話題道:「不知蘇小姐想問我什麼事?」

    蘇婉柔沉思半晌,緩緩抬起嬌媚的臉龐,看著趙子文問道:「安寧她變了,變的很沉默,再也沒有往日的活潑,連我都不願理睬」

    受這等打擊,性格不變才怪,趙子文也是露出憂色,可卻是稍縱即逝,驚訝的道:「不會吧,安寧郡主性格一向是潑辣刁蠻的,怎麼突然會變的不愛說話?」

    蘇婉柔見他神色愕然,不像是裝出來的,輕聲歎道:「自從上次去八皇子殿下的府中回來後,她整個人都變了,懷王也是心急的很,難道趙大人不知道此事嗎?」

    趙子文與小郡主的恩怨頗深,而且去八皇子府的頭一日,小郡主說要教訓趙大人的,蘇婉柔還是記得安寧郡主說過的話,便聯想到是不是趙大人與安寧郡主發生過什麼,才使得小郡主性格大變

    蘇婉柔不停打量著他的目光,讓趙子文看的冷颼颼的,怪不得蘇小妹也是京城一大才女,原來心思如此聰穎,這麼快就聯想到自己了,真可以當破案專家了。

    趙子文依舊是裝瘋賣傻道:「我不知道此事,郡主性格大變,可能是因為皇上要下旨將她嫁給匈奴地原因吧。」

    這份旨意懷王應該已經知道。也許明日就會滿城皆知,對於這也算不上什麼國家機密了,提前告訴蘇婉柔也無妨。也好掩蓋八皇子府發生的事。

    「什麼!」蘇婉柔睜大著美眸驚訝道:「皇上真的要下這旨意?」

    看來蘇太師向蘇小姐提到過,趙子文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皇上已擬好旨意,轉交到中書省」

    「怪不得安寧如此神傷,原來是為此事,」蘇婉柔又語峰一轉地道:「不過中書省乃是大荊機密之處,安寧怎麼會這麼快知道皇上要下這份旨意?」

    太聰明的女人真危險,要是這蘇小姐再這麼問下去。..非露底不可,趙子文好不容易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可不想被蘇小姐拆穿,連忙打個哈哈道:「肯定是懷王提前知道,告訴了郡主,你不也是提前知道了大概」

    「也許吧」蘇婉柔神色變得甚是黯然,輕輕道:「難道趙大人不能幫下安寧嗎?」

    看來這個蘇小妹真的是聰明的很,連中書省的內情都知道,趙子文無奈的笑道:「我也本是不想安寧郡主遠嫁匈奴,免得滅我大荊天威。不過皇上執意如此,對此向中書省下了口諭,嚴令我不准插手此事,依照大臣們的意見而來「那麼中書省大臣們的意見是什麼,」蘇婉柔顯然很是擔心這個安寧妹妹,心急似火地連忙問道。

    趙子文深深的歎道:「大部分的中書省大臣支持安寧郡主的遠嫁」

    蘇婉柔沒有趙子文想像般的急得流出眼淚,而是俏臉蒼白的低著螓首,久久不語,良久方才歎道:「身在帝王家,就如同困在籠中的小鳥。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趙子文見這蘇小妹如此聰明,也許她會有辦法,便問道:「蘇小姐,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讓安寧郡主脫離苦海?」

    蘇小妹聽的嬌軀一怔,心中奇怪道,這趙大人不是與安寧勢同水火,怎麼會想幫安寧?

    蘇小姐的目光彷彿要把趙子文地內心看穿一般,趙子文老臉一紅的又打個哈哈道:「將安寧郡主嫁往匈奴,其實只能換一時的平靜,更是讓匈奴覺的我大荊害怕他們,這種賠本的買賣。我怎麼能去做?」

    「可是皇上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需要這「短暫」的平靜,」蘇婉柔眉目如畫的俏臉看向遠方道:「安王定然是會落井下石。這個旨意,根本無人能夠阻止,就算趙大人與懷王聯手反駁也無濟於事」

    趙子文眸子睜的大大的,這蘇婉柔簡單地幾句話,就完全分析到這件事背後的難處,簡直就是聰明的可怕,怪不得蘇太師能穩坐太師交椅十多年,定然是有這蘇小姐的功勞。

    這蘇小妹真是如同一個智謀過人地女軍師般,不上朝堂便能知道發生何事,而且推斷的一清二楚,若是她當官肯定能玩轉官場,趙子文看著豐滿迷人的蘇小妹,又是暗暗道,是不是該把這個女軍師收入房中,替我出謀劃策

    「趙大人,你在想什麼?」蘇婉柔看著發呆的趙子文,喃喃道。

    正在意淫的趙子文聽到蘇小姐的話,下意識道:「提親,哦不是蘇小姐你繼續說吧,」他冷汗直流,暗自忿忿怎麼想事情的時候老是會說錯話。

    提親?蘇小妹最耳熟的便是這句,她聽地臉似火燒,晶瑩地耳垂都燒的紅紅地,加上她高挑而又成熟的跟蜜桃似的曼妙身材,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這樣的絕世超模,竟然在此無人問津,真是個天殺的,趙子文又是忍不住想道。

    蘇小妹感受到趙大人火熱的目光,俏臉生暈的急急低下頭,都快要藏在豐滿的酥胸裡,嬌嗔道:「趙大人,不知你有什麼辦法沒?」

    趙子文苦笑一聲,就像蘇小妹所說,從如今的形勢看來,根本無力回天,如果自己有辦法,也不用如此煩惱,他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也只好如此,」蘇小妹神色憂傷,眼角閃著淚光的輕柔道:「這幾日安寧皆是去她娘親的墓前守墓,那裡都沒有去,一呆就是一整天,滴米未盡誰都無法阻攔她,看的叫人心疼!」

    唉,難道你就這麼恨我?趙子文也能想像到小郡主空洞洞,毫無光彩的眼神,呆呆的坐在墓碑前,他如今做的也只能盡力去幫這個小郡主,管他什麼潛在的威脅

    「我會盡力幫助郡主的,」趙子文思量半晌,淡淡的笑道。

    蘇小妹微微施禮道:「那我在此謝過趙大人,希望安寧能度過難關,不然我在京城連唯一能說話的姐妹都沒有。」

    趙子文嘿嘿一笑道:「若是沒人陪蘇小姐說話的話,蘇小姐可以來趙府找雨晴和夏萍來說說話,而且我也可以陪你說說話」

    蘇小姐又回憶起與這趙大人經歷的事,彷彿每次與他說話,都會發生羞人的人,尤其以燈會那晚為重,那晚被趙大人又摸又抱的,羞不可言

    她俏臉嫣紅,心中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呼吸都感急促,連忙轉身急急的道:「趙大人,天色已晚,我要回府歇息了!」

    此時已是月黑風高之時,皎潔的月光照在趙府的花園中,二人站在一顆古柏下,月光透過枝葉,在樹下泛起點點斑斕,也堪稱一處美景。

    見這女軍師要走,趙子文也不好強留,點了點頭道:「蘇小姐,不如我送送你吧?」

    「不要」孤男寡女的在街道上,要是被人看到,那還了得,蘇小妹捂著滾燙的驚呼一聲,可她發出聲音後,更覺羞不可耐,幾乎用跑的離去

    「滋!」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就在蘇婉柔還未跑到數米時,就被花叢中的樹籐直接劃破長裙,發出裙破的聲音。

    本是準備到廚房用膳的趙子文聞聲看去,卻見樹籐劃破了蘇小姐的長裙,更是破了個大口子,大片的雪白肌膚裸露在外,渾圓筆直的玉腿,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肌膚雪白和緊繃感,更是勾勒出翹臀的渾圓與豐滿,趙子文看的是連吞數口口水,呆呆的看著,都不知下一步該幹什麼

    蘇婉柔察覺到他的異樣目光,她向下看去,當看到裸露的雪白大腿事,第一個反應就是大聲的尖叫一聲:「啊」

    我靠,這都成什麼呢?趙子文頓感哭笑不得,如果被人聽見,加上蘇婉柔扯破的長裙,一定會認為自己調戲蘇太師的閨女,到時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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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偷心
    趙子文看著蘇小妹一雙如超模般修長筆直的玉腿,看的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上前摸上一把

    蘇小妹察覺到趙大人似火的目光,羞的連忙扯住劃破的長裙,羞憤道:「你不准看!」

    回過神來的趙子文也不好再調戲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蘇小妹,隨即的轉過身,打個哈哈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蘇小妹何時見過這般臉皮厚的人,也不知剛才是誰看的癡癡傻傻的,蘇小妹俏臉緋紅,又羞又氣,可她的長裙被樹籐劃破,難道要提著長裙出這趙府門嗎?若是被人瞧見,豈不是要羞死個人!

    「趙大人,我的裙子被樹籐劃破了,不方便行走,不知大人府中有沒有讓我換的合身的長裙?」蘇小妹緊緊的抓住劃破的長裙,咬著櫻唇喃喃道。

    她語畢後,趙子文就下意識的回過頭來,見蘇婉柔彎著柳腰,緊緊提著劃破的長裙,上下打量著這蘇小姐的身材,真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成熟的快要滴出水來

    見這趙大人的眼神還不停上下掃視著,蘇婉柔又羞又急道:「趙大人,你還看!」

    趙子文無奈道:「我這不是在想有沒有合適你的裙子,畢竟你有點太高,普通的裙子你穿不下」聽到趙大人地話。蘇婉柔神色頓時一黯,畢竟女子的海拔過高,不是什麼好事。她抿著性感紅潤的小嘴,沒有吱聲。

    真是禍從口出呀!趙子文連忙安慰道:「蘇小姐,我曾經不是說過嗎,不要理會世俗眼光,你不僅生地貌美,更是聰穎過人,將來一定是飛上枝頭的鳳凰!」

    「真的嗎,」蘇婉柔美目一亮的輕輕道:「為何趙大人的看法如此與他人不同?」

    趙子文嘿嘿笑道:「我的看法自然是與他人不同的,只要蘇小姐敢於用你的聰明才智為大荊百姓造福,定會可以成為千古流芳地奇女子」

    據說這蘇婉柔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這等女子不去搞點發明創造,真是夠浪費的,趙子文說這番話,自然是希望這傳說中的蘇小妹能創造屬於她的一番天地來。

    蘇小妹輕聲歎道:「女子無才是德,我怎能去做這些事?」

    趙子文眸子泛著瑩瑩閃光,直視蘇小姐道:「誰說女子就該不能出閨閣。蘇小姐可曾記得康朝時期的大將軍鐵莫蘭?她不就是女扮男裝的將軍,她一個女兒身率領康朝大軍,不僅收復失地,更是打的匈奴連連敗退,她不就是一位女子?」

    蘇婉柔聽得美眸大放光彩,緊抓破裙的小手不經意的鬆開,輕輕道:「鐵莫蘭鐵將軍就是我平生最崇敬的人!」

    鐵莫蘭在這改變地歷史中如同花木蘭的存在,她英勇善戰,受萬民景仰,不過因為最後的女兒身還是被捅破。康朝在位的老皇帝擔心康國會落下一個無將可用,還需要一個女子領兵打仗的罵名,不得已將她革職,不然匈奴豈能存活到現在。早就被鐵莫蘭大軍的鐵騎所踩滅

    就在趙子文回憶大荊青史上記載鐵莫蘭的事跡時,眼神不經意的瞟向蘇小姐劃破的長裙,只見雪白的大腿又暴露在空氣之中,勾勒出地渾圓翹臀又是讓他不禁血脈膨脹。||

    蘇婉柔感覺這趙大人的思維如天馬行空般,叫人猜不透,她抬起嫵媚動人的俏臉,當看到一雙閃爍精光的眼神時,她嚇得又是驚叫一聲。連忙又提起長裙。她真是不知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一邊是狂放不羈。一邊是又淫蕩下流,實在弄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地人。

    趙子文轉移目光的,正色道:「蘇小姐,只要你記住一句話就行!」

    這趙大人說變就變,剛才還是下流無恥,如今又是嚴肅正直的目不斜視,蘇婉柔苦笑道:「不知大人要的說是什麼?」

    「誰說女子不如男!」趙子文高聲道,口氣中無比的堅定。

    蘇婉柔美眸頓時閃現盈盈光彩,口中不停的喃喃道:「誰說女子不如男」

    她又是呆呆的看著這個目無禮法,宣揚女子主義,違背祖宗規矩的趙大人,也許這位趙大人真地是不是凡人所能比地,想法這般不符常人所想。

    罪過,罪過,千罪萬罪,馬屁無罪趙子文說完這句話後,連忙心中默念道,趙大人可不是個什麼宣傳女子主義的主,只不過這蘇小妹有如此才學和智謀卻日日身居深閨,他也是想鼓勵鼓勵這個蘇小妹而已。

    「趙大人,謝謝你」蘇小妹熱淚盈眶,心中豁然開朗,恨不得現在就抱住趙大人,感謝一番。

    趙子文微微笑道:「蘇小姐能夠明白,也不枉我費這麼多唇舌」不過這蘇小姐地思想也是夠先進的,這麼就能接受這等「驚世駭俗」的思想。

    「嗯,」蘇婉柔用力的點點頭,感激道:「我會永遠記住大人的話,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

    讓我摸一摸就行,趙子文看著令人瞠目的高聳胸部,心中忍不住的淫蕩笑道,嘖嘖簡直比大小姐的還要大!

    「趙大人?」蘇婉柔向發呆的趙大人,輕聲道。

    「哦,不如蘇小姐先去換身乾淨的長裙,雨晴的長裙,你應該能穿的上,」趙子文腦海中又下意識的想到蘇小妹褪去一襲長裙,露出超模般完美的身材,嘖嘖要不要把大小姐找來,對比一下,看一下究竟誰的比較大。

    這趙大人眸子又射出淫光,蘇婉柔微微一怔後,羞的臉頰生暈,連忙道:「趙大人,你快點領我去換吧,不然我這麼晚還未回府,我爺爺會擔心的。」

    趙子文笑著點點頭,將蘇小姐領著向大小姐的廂房走去,而蘇小姐提著劃破的長裙,俏臉嫣然緊跟在他身後。

    當來到大小姐的廂房門前時,只見房內是一片漆黑,想必大小姐此時是不在廂房內,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推房門,逕直拿著火折子,將燈燭點燃,整個閨房驟然明亮起來。

    畢竟這是夏家小姐的閨閣,蘇婉柔表現的十分的拘謹,站在房門口,遲遲不肯進來

    趙子文在大小姐的衣櫃中,隨便取下一襲淡黃色的羅裙,放在紅桌子上,向拘謹的蘇婉柔道:「蘇小姐,這是雨晴的長裙,你快些換上吧,我在外面等候!」

    難道你還想在房中等嗎?蘇婉柔心中也不知怎麼會冒出這個想法,她捂著滾燙的臉頰,聲如蚊吶的輕聲細語道:「我這是怎麼呢?真是羞死個人!」

    屋內燈光朦朧,蘇小妹穿的長裙甚是單薄,曲線動人,曼妙美麗,趙子文艱難的邁著步子向屋外走去,走到房門外時,又隨手關上屋門

    此時屋門已關上,窗戶也緊閉,可蘇婉柔總是不放心,透過微小的門縫,向外看去,見看不到趙大人的人影,安心的褪下一襲長裙,令人瞠目的動人嬌軀也隨即暴露在空氣之中。

    趙子文可沒有偷窺的癖好,偷心才是王道,他坐在房門不遠處的石階上,單手拖住腮幫子,靜靜的看著月色,心中一片平靜。

    「啊!」就在這平靜的夜晚,一聲尖叫打破了趙府的寧靜,趙子文一驚,連忙站起身,向大小姐的閨房衝去,逕直的撞開房門。

    「有老鼠!」房門撞開時,一個豐滿動人的身影隨即直接撲在他懷中,嫵媚的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美眸之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老鼠?趙子文聽的哭笑不得,還以為是楚升這個人妖來襲,沒想到是這個小妞怕老鼠,這海拔這身材,竟然還怕老鼠

    宰相多年未有人居住,無人打掃,出現老鼠那是很正常的事!

    他安慰的摟著這連老鼠都怕的小妞,可當觸碰到她的柳腰,驚人的發現這小妞似乎沒穿衣服,如凝脂般細膩光滑的手感讓趙子文頓時感覺到,可胸前的波濤洶湧似乎有東西束縛著——這小妞穿的是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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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拓跋王子
    蘇小姐害怕的緊緊靠在趙子文身上,讓他更是感覺到,那薄薄的肚兜質地柔軟,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雙峰似失去了束縛,挺拔玉立,楊柳般的細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便如一方新起的磨盤,真個是前凸後翹,曲線玲瓏,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脈噴懲。

    乖乖,穿著肚兜抱著我,這不是誘惑我犯罪嗎?趙子文感受著蘇小姐嬌軀的玲瓏凹凸,簡直曼妙不可方物,心裡就像著了火,狠狠吞了口口水。

    「啊!」一聲尖叫又是響起,還好趙子文早已做好防範,沒有被這小妞的一驚一乍所嚇到。

    蘇婉柔又驚又羞,連退數步,緋紅的臉頰快要滴出血來,支支唔唔道:「你我」落落大方的她此時真是手足無措,誰叫她是第一次與男子發生如此親密的接觸!

    就在後退數步時,一副令人噴火的香艷嬌軀就展現在趙子文的眼前,深紅的鴛鴦肚兜擋不住澎湃的酥胸,更難以遮掩一雙修長筆直的雪白**,長長的**潔白而又渾圓,在紅燭的照耀下一片粉紅,凸起的雙丸,細膩如晶玉的兩團柔軟大部露在了外面,圓翹挺拔,兩隻手都難以握下,將那紅肚兜高高撐起。兩隻豐乳緊緊擠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伴隨著她輕輕的呼吸,兩粒相思紅豆時隱時現。便如懲潮地海水,一浪高過一浪。

    此情此景,這等尤物。就是石頭人也會雄起,趙大人簡直有流鼻血的衝動,恨不得現在就將蘇小姐壓到床上去

    「你快出去,出去,」蘇小姐簡直要哭出來了,她只穿著肚兜,整個身子都要被趙大人看清,她美眸中晶瑩的淚珠直打轉。又羞又怕地急急道。

    趙子文可是只愛偷心的主,偷到心不怕偷不到人?壓制胸口的慾火,訕訕一笑的連忙關上門,重新坐回房門不遠處的石階上,可腦中總是不停的浮現著蘇小姐動人的嬌軀,修長的**,高聳地胸部,差不多都暴露在眼前。

    盞茶功夫後,房門「吱」的一聲被推開,蘇婉柔的俏臉仍是血紅一片。她頭也不敢抬,連招呼都沒向趙大人打的快步向府外走去,簡直是躲瘟神一般

    趙子文嘿嘿一笑,倒是沒有前去追,蘇小姐都羞澀到這個份上,還怎麼好意思去驚擾她,腦海中仍是徘徊著剛才旖旎的情景,嘴中嘖嘖個不停。

    「子文,你是回來了嗎?」夏萍與夏雨晴同時出現在花園中,看著遠處的黑影試探道。剛才連聲尖叫,再沒聽到動靜,那就是聾子了。

    趙子文向著兩位小姐嘻嘻笑道:「是我,我剛回來。」

    夏萍撅著小嘴。不樂意道:「哼,今日怎麼忙到這麼晚,是不是又去禍害京城的哪家女子去了?」

    大小姐卻是問道:「子文,剛才是你在叫嗎?怎麼似乎府中有其他女子?」

    還好這蘇小妹走的及時,連帶大小姐閨房的燈燭已吹滅,應該都整理好的萬無一失,不然被這大小姐當場捉姦可就不好了,趙子文打個哈哈道:「怎麼會。剛才我正在吟詩了。」

    「吟詩?」大小姐也是嬌嗔地質問道:「你怎麼會有如此雅興。是不是你真的帶了女子回府了?」

    趙子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高聲念道:「清明時節雨紛紛。孤家寡人欲斷魂,借問美女何處有,牧童遙指三里屯!」

    順便解釋一下,三里屯可是京城有名的煙花之地,大小妓院都聚集在那!

    「呸呸呸,登徒子,」夏萍與大小姐又羞又氣,紛紛跺腳,輕啐一口道,隨即憤憤的轉身而去,不理這個登徒子。

    解決完這兩位難纏的小姐,趙子文打了個哈欠,跟著回自己的廂房去睡覺,明早可是要上早朝的。

    日有所看,夜有所夢,他夜晚自然不禁做了一個關於蘇小姐的春夢,其中的旖旎,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而已翌日清晨,趙子文早早的起來,他沒有坐蘇太師地馬車去皇城內,而是慢慢走去,反正趙府離皇城又不遠,權當早晨的散步。

    他很快就走到皇城的城門前,他手中持著金龍牌,皇城的護衛們自然不敢盤問,躬身送他過去。他又是徒步而行,跨過護城河,穿越層層禁衛,通端門、午門,過金玉橋,直往太和殿而去。路旁紅牆黃瓦,畫棟雕樑,金碧輝煌,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壯觀雄偉。

    太和殿殿前地御林軍統領見宰相大人走上來,連忙施禮道:「見過趙大人!」

    趙子文淡淡的點點頭,向內走去,還未踏進大殿,大廳裡就有一個聲音響起道:「拓跋王子少安毋躁,我大荊皇帝陛下日理萬機、操勞無比,起來的有點晚也是很正常之事。」

    這個中性的聲音自然就是安公公這個老太監了,沒想到匈奴始終還是來了。

    拓跋王子?看來是匈奴單于派來提親的,趙子文眉頭一皺走進去

    只見大殿當中人數不少,分為了三撥。坐在正中的一撥,為首的體形魁梧,身強體壯,高鼻子,頭髮微卷,瞳孔深陷,面目陰鶩,一望便知不是大荊族類,這應該就是那個匈奴的拓跋王子了,拓跋王子兩邊各站著一個與他長相近似地胡人。

    左手邊地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斯斯文文,臉上帶著謙恭地微笑,眼神卻是閃爍不止,似乎是一個極有心計之人,而且不時的與這拓跋皇子使著眼色,如果不去細心的觀察,很難察覺的到,一看就知是這老謀深算的安王了。

    「哎呀,趙大人,你可來了,」右手邊的頭領蘇太師,見宰相大人走入大殿內,高興的連忙迎接道:「我今日去你府中,夏侄女卻說你早就出門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趙子文淡淡的笑道:「我雖然出門的早,不過是慢慢走過來的」

    蘇太師聽的直眼暈,這趙小哥是不是吃飽沒事幹,還走過來?蘇太師瞥向拓跋皇子,向趙大人小聲道:「這是匈奴單于的第三王子,你可要小心對付!」

    趙子文點點頭,偷偷打量著這虎背熊腰的拓跋王子,而拓跋王子仍舊是一副高傲的姿態,彷彿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高揚著腦袋。

    「趙小哥,要不要去給拓跋王子問好?」蘇太師在趙子文耳邊又是小聲道。

    「哼,我給他問好?蘇老兄,這可是我大荊領地,並不是他匈奴的領地,應該他向我問好才差不多,」趙子文重重的哼道,眼神中的輕蔑之色瞥向這囂張的拓跋王子。

    拓跋王子見這趙大人如此傲慢,眼神中閃過陰狠之色,也不再看這趙宰相一眼,依舊是一副高昂的姿態站在大廳中央。

    匈奴不是兩日之後才來的,怎麼今天就來了?趙子文同時也猜到匈奴見大荊完全不迎接,也只好硬著頭皮來了,因為匈奴大軍與大荊對立可不是辦法,畢竟千人軍隊可是要伙食的,只得加快腳步,今日就到了邯鄲。

    懷王站在右排官員後,神色頗為沉重,因為他已經知道皇上要把他寶貝女兒遠嫁匈奴的旨意,如果不能阻止的話,那麼安寧的一生就會毀在這裡。

    安王眼神愉悅的掃視著眾人,顯然對拓跋王子的到來,甚是高興。

    「皇——上——駕——到——」一聲尖利的長喝,驚醒了場中諸人。

    「參見皇上!」大殿中眾人紛紛磕倒在地,匈奴的拓跋王子鼻孔朝天,輕哼了一聲,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老皇帝穿著金燦燦的龍袍,胖胖的臉頰比往日紅潤不少,看來多日的休息也不是沒有效果,他腳步緩慢而又威嚴,虎目掃處,無人敢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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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和親
    「都起來吧!」皇帝往龍椅上一坐,雙手虛抬,威嚴喝道。

    不過老皇帝說完這一句後,紅潤的臉龐透著一絲蒼白之意,可見老皇帝是不想在匈奴人面前表現的身體不適,老皇帝的目的很明確,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匈奴的拓跋王子瞧出他已是病入膏肓。

    「謝皇上!」眾人皆都起身位列兩旁,皇帝虎目一掃殿中站著的三位匈奴人,微微笑道:「這幾位便是從匈奴來朝賀我大荊的使節麼?」

    拓跋王子傲然一哼,算是回答,皇帝眼中冷芒一閃,隨即稍縱即逝,依舊保持淡淡的微笑,站在龍椅旁的安公公甚是機靈,一看情形不對,便急急上前道:「啟稟皇上,這位便是匈奴國的使節,拓跋王子」

    在正統歷史中,匈奴本該是在被漢朝打敗,然後西遷到土耳其一帶,消失在中原腹地,當然,這些都是趙子文前世的歷史了,但在這個世界裡,匈奴卻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直到今天還在對大荊構成著嚴重的威脅,匈奴帝國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百年不衰,只是差點被康朝的鐵莫蘭所滅,可見他的頑強之處。

    匈奴人是馬術精湛的騎手,從少年時期就開始接受訓練,連馬鐙都似乎是他們發明的,所以他們可是騎兵的鼻祖,匈奴騎兵的機動能力可以讓敵人感到恐懼,他們每天要更換幾匹戰馬以保持這一優勢。匈奴人的第二個優勢是他們使用的復合弓,遠遠超過了大荊的任何同類武器。站立在馬鐙上,他們能夠向前後左右各個方向發射弓箭。匈奴人的戰術是令人驚異的閃電般地突襲,並因此而帶來恐怖。他們是一支由輕騎兵所組成的軍團,他們的行政體系則是由一名叫單于的偉大領袖來統率整個部落。

    而如今的大荊文風過重。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強悍騎軍,所以很難與匈奴地騎兵對抗,因此而連連敗退。

    「趙大人,這位就是匈奴單于的第三王子,名叫拓跋圭,」蘇軾在趙子文耳邊小聲道。

    拓跋圭?趙子中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沒想到匈奴的單于會派一位王子前來,要王子前來,看來單于很看重這件事,反正他們決不是好心為朝賀大荊而來,難道這單于真的是想娶大荊郡主?

    老皇帝不冷不熱的道:「原來是拓跋王子前來朝賀我大荊王朝!」老皇帝這句話無非就是說給這不可一世的拓跋王子聽的,警告這拓跋王子——你是來大荊朝賀地,還是耀武揚威地?

    「我父王匈奴單于。特囑本王子。向大荊皇帝問好。」拓跋王子點了點頭道,語氣生硬,全無一絲尊敬,輕蔑之色,一覽無餘。不會吧?趙子文聽的微微一怔,這拓跋王子會說漢語?

    蘇軾見趙大人眼神驚訝,微笑道:「匈奴乃是北方遊牧民族,能工巧匠自然少之又少,很多奇淫技巧都是通過學習我大荊而來的。自然匈奴族很多人都學習我大荊語」

    原來如此,趙子文點點頭,看來這匈奴雖然彪悍無匹。生活水平卻比大荊要低的多!

    老皇帝臉色一沉,卻很快是面不表色,畢竟如今匈奴國力強盛,兇猛異常,這拓跋王子有囂張的資本,老皇帝自問不敢拿他怎麼樣。

    「拓跋單于真是對朕大荊禮儀有加,拓跋王子回去後,代我向你父王問聲好。」老皇帝虎芒掃視著不可一世的拓跋王子道。

    拓跋王子高昂著頭。不緊不慢到:「我會的,我父王的提親。不知陛下考慮怎麼樣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懷王聽到此話,眸子大張,呆呆地看著皇上,喃喃道:「難道皇兄真的願意讓安寧遠嫁匈奴?」

    老皇帝清聲道:「此事容朕再考慮幾天」

    考慮幾天?這皇帝老爺子明明早已答應此事,趙子文怎會不知老皇帝的如意算盤,如果現在答應,肯定是滅大荊天威,當然是要讓匈奴王子等上幾天,著急幾天,再勉強答應。

    拓跋王子高傲道:「還望陛下早日考慮好,我父王可不希望等太久」

    圈圈你個叉叉,這長滿絡腮鬍地拓跋王子大概有個二十多歲,所以這匈奴單于少說也有四十,而安寧才十六歲,典型就是老牛吃嫩草,趙子中憤怒道,定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小丫頭遠嫁!

    「趙愛卿何在?」老皇帝淡淡一笑,沒有再看拓跋王子一眼,而是掃視著大廳中的文武百官,高聲道。

    趙子文微微一怔後,連忙站出身,抱拳道:「臣在!」

    老皇帝渾濁的眸子閃著冷光,淡淡道:「不知趙愛卿,對安寧郡主嫁給匈奴單于一事,作何看法?」

    懷王的目光立刻看向站在前面的趙大人,而且是希冀的看著他,不過靠趙大人一人,恐怕也無法挽回皇上的決定。

    這老皇帝不會是現在就想和拓跋王子翻臉吧,明知道我不同意,還把我叫出來?趙子中沉思半晌,立刻明白這老皇帝地意思,因為老皇帝這是演戲給拓跋王子看,當今大荊宰相大人,不贊同安寧郡主地遠嫁,不然安寧郡主嫁的太容易,在匈奴人眼中,郡主便一文不值

    趙子文忿忿這老皇帝拿他當槍使,不過還是得硬著頭皮道:「和親之事,臣認為該從長計議!」

    「哦?從長計議?」老皇帝顯然甚是不喜歡趙子文地說法,本以為這趙愛卿會直接反對,老皇帝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句話。嗯,

    說反對起不到任何作用,更是讓老皇帝和親的決心加重,倒不如說一句從長計議,讓這老皇帝和拓跋王子都吃癟,趙子中細細的打著算盤,不停的想著下一步的該如何應付。

    他點點頭,正色道:「如今我大荊與匈奴勢同水火,而我們也不知匈奴單于是否真心願意和我大荊和親,若是草草將郡主遠嫁,而匈奴出爾反爾,再次南下,豈不是要落下笑柄?」

    「哼,我父王一言九鼎,豈會言而無信?」拓跋王子對這所謂的大荊宰相甚是不爽,輕蔑的看著他道。

    這長的粗狂的拓跋王子,說的言辭鑿鑿,並不欺騙之意,難道他們真的有意和親?趙子文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到,這老皇帝肯定與這匈奴達成某個協議,將小郡主遠嫁匈奴單于,換一段時間的和平,而拓跋王子說的一言九鼎,肯定說的是在這段時間內,不會攻打大荊,協議期一過,就是兩軍交戰之時!

    看來匈奴單于想娶小郡主,不僅是想得到中原皇室的美女,更是想得到這所謂的「嫁妝」,恐怕這個「嫁妝」可是厚厚的一份,趙大人頗為深意的瞥向龍椅上的老皇帝。

    大殿之中的文物百官可不會信一個蠻夷的話,紛紛贊同趙大人的看法,不過像趙大人這般說法,豈不是這次和親沒希望呢?

    老皇帝眸子閃過一絲不快,看著趙愛卿質問道:「不知趙大人想怎麼個從長計議法?」

    趙子文笑道:「不如考察考察匈奴對我大荊的誠意!」

    拓跋王子身旁的隨從,是個急性子,也不懂大荊禮儀,他們來大荊的目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娶回大荊郡主,用著生疏的大荊語,聞言問道:「如何考察?還請趙大人陛下明示。」

    老皇帝聽的渾濁的眸子一亮,連忙問道:「趙愛卿要如何個考察法?」

    大殿中的文物百官皆是聽得來了興趣,蘇軾與秦觀而是苦著臉,這趙小哥的心思,他們怎會不知,也不知要出什麼餿主意,破壞這和親之事,皇上已對兩位大人下過密旨,務必要和親成功,為八皇子的奪嫡爭取足夠的時間。

    這匈奴正在集結糧草,休整大軍,應該還需要一段日子才能南下,而老皇帝卻擔心他們現在就打來,而如果答應和親,那麼就是將郡主白嫁給匈奴單于,還要賠上嫁妝,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大荊怎麼能去做,趙子文意味深長的看著拓跋王子道:「既然匈奴願與我大荊和親,修得秦晉之好,不如將我大荊的城池歸還給我們,如何,我想以單于的誠意應該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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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比試
    趙大人的話一說完,大殿之中頓時寂靜一片,而拓跋王子與他的隨從,臉色由白色變為鐵青,緊緊的握著拳頭,單于娶大荊郡主,目的只是想要娶個中原皇室的小美人,再加上幾座城池的嫁妝,如今將所有城池還給他們,這豈不是虧本的買賣?

    老皇帝嘴角輕微的一抽搐,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趙將軍會說出這話來,這就是所謂的考察,匈奴大軍拚死拚活打下的城池恭送相讓,真是要匈奴的小命,心中不由的想到,這趙愛卿是不是知道大荊與匈奴即將簽訂的條約?按理說,這件事並沒有上報到中書省,而是直接交到兵部,這身為宰相的趙將軍應該是不知道的

    「拓跋王子,放鬆放鬆,別激動,」趙子文突然走到拓跋王子的身邊,將他緊握的拳頭扳開,嘻嘻笑道。

    見這趙大人淫蕩的笑臉,拓跋王子與他的隨從更是氣的臉頰通紅,一副即將暴走的樣子。

    敢如此嘲弄匈奴使者的,也只有這趙宰相才敢這麼做!文武百官哭笑不得看著嬉皮笑臉的趙大人,有的更是老臉憋的通紅,急急撇過頭去偷笑著,蘇太師與秦學士卻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立刻將趙小哥拉回隊伍中,可惜在這朝堂之上,不能任由他們這麼來的,只得乾巴巴的看著趙小哥。

    「哼!若是荊國這般刁難。和親之事,不談也罷!」拓跋圭壓制住心中地怒火,沒有去狠狠揍這趙宰相一頓。咬牙切齒道。

    半天沒做聲的安王,此刻站出身來,向老皇帝抱拳道:「皇上,趙大人此番說法,的確是太過為難匈奴!」

    懷王對這安王恨得要命,如今這安王又出來摻和,他也連忙出列道:「皇上,趙大人說地不錯。若是匈奴真的有誠意和親,應當歸還屬於我大荊的城池!」

    「懷王,你不就是心疼你的寶貝安寧遠嫁匈奴,」安王毫不忌諱的,向著懷王道。

    懷王立刻老臉氣的一紅,反駁道:「若是安寧嫁往匈奴和親,能讓大荊與匈奴永世和平共處,我絕對不會皺下眉頭的贊同!」

    生在帝王之家,注定很多東西要受到約束,郡主與公主更是帝王們政治婚姻的手段。從項安寧出生那一刻,懷王就早已知道,也早已做好了最壞地打算,懷王的說法其實很簡單,匈奴絕對不會甘於平靜,如果將安寧嫁往匈奴,兩國交戰時,她該處於何地?

    「哼哼,你會贊同?」安王冷笑一聲道,顯然是根本不相信

    懷王怒道:「難道我會為安寧。而不顧大局?」

    安王輕蔑的道:「怎麼不會?」

    此時安王與懷王,你一句我一句的辯駁著,完全不顧老皇帝的存在,趙子文看的冷汗直流。這安王真是夠陰狠的,分明就是想丟大荊的臉面,而懷王太過魯莽,跟這歹毒的安王較真幹什麼

    拓跋圭忍住笑意沒有笑出來,心中暗道,怪不得荊國如此衰落

    懷王氣的臉紅脖子粗,安王卻是冷靜異常,由此看來這兩位王爺地差別!

    老皇帝也是氣的眸子閃著冷光。兩位王爺在匈奴面前你爭吵的。丟不丟人?

    「都給朕閉嘴!」老皇帝拍下龍桌,憤怒道。怒吼完,急忙壓制住咳嗽,免得露出衰弱的樣子,讓這拓跋王子更是笑話。

    兩國修秦晉之好,讓匈奴交還大荊城池,合情合理,根本不好反駁,老皇帝也不知該怎麼說法。

    懷王與安王互相怒視一眼,然後各自退貨隊伍中,此刻大殿內又恢復寂靜,無人再敢說話

    盞茶功夫後,老皇帝緩緩才道:「此事容後再議,」他眼神又是看向禮部尚書李格非道:「李愛卿,替朕好好招待拓跋王子吧!」

    李格非連忙站出列,抱拳道:「臣遵旨!」

    老皇帝剛要宣佈退朝時,這拓跋圭又站出身來

    「陛下,此事我不想再拖,既然趙大人不同意,不如我與他比試比試,如何?要是他能贏,我便交還城池,他若是輸了,就要他將郡主親自護送到匈奴來!」拓跋圭,冷冷的道。

    把小郡主護送到匈奴,我還有命活?趙子文也不知這拓跋圭怎麼想出這個詭計來,看樣子這粗獷的漢子也不是個什麼狡詐之人,說不定又是這安王出的主意。

    就在趙子文思量間,拓跋圭接著又道:「既然趙大人,想讓我國交還城池,必須得拿出本事來!」

    趙子文不僅為小辣椒,也更是為大荊,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冷笑道:「好!不知拓跋大人要怎麼個比試法?」

    拓跋圭道:「三日後,邯鄲城外校場比武,你我各自挑選武士比武,五局三勝制,到時我贏了,趙大人可別忘記要護送郡主來我王庭!」

    「王子說大話還為時過早,三日後,我們一決勝負,看究竟誰贏誰輸,不過皇上並沒有答應將安寧郡主遠嫁匈奴,王子你這話說的也過早了!」趙子文漠視著拓跋王子道。

    拓跋圭笑道:「是嗎?不過這不關趙大人的事,若是你能贏我,我就歸還城池,剩下地事,趙大人不必關心!」

    趙子中早已打好算盤,贏得這失去的城池,相當於多了幾道防線,匈奴大軍又要重新攻打城池,可以爭取很多時間,老皇帝應該會回心轉意——不讓小郡主遠嫁的。

    「此事就這麼辦,朕會到時親臨校場,」老皇帝眸子閃著精光,清聲道,他並非贊同這拓跋王子的提議,而是相信趙將軍地能力!

    「和親之事待校場比武完後,再來商討,」老皇帝冷光掃視著大殿的文武百官,高聲道,一種威嚴之勢隨即鋪面而來,任誰都不敢有異議。

    這才是真正的帝王,如果皇帝老爺子每日都能保持如此威嚴,這安王還敢有這狼子野心嗎?趙子中不禁暗暗道。

    「臣等遵旨!」大殿中眾人紛紛磕倒在地,而拓跋圭三人依舊是鼻孔朝天,完全無視老皇帝的威勢,拓跋圭眸子閃爍狡詐的冷光,彷彿奸計一定會得逞一般。

    「退朝!」隨著安公公高聲唱喏,文武百官長舒一口氣的立刻紛紛退朝。

    「哼,我會讓你的輸的很慘!」拓跋圭鷹鉤鼻一哼,就向安王走去,與安王一同走出大殿外。

    趙子文對這蠻夷完全無視,到底誰輸誰贏,還是未知之數,囂張地屁地!

    「趙大人,我替安寧謝謝你,」懷王走到趙子文身前,感激的道。

    這懷王對於他來說,算地半個岳父了,他訕訕笑道:「沒什麼,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幫上忙,懷王爺也不要謝的太早。」

    懷王微笑道:「只要趙大人有這份心就行,恐怕有些人連心都沒有!」他的目光隨即掃視著蘇軾,秦觀何李格非三人,看的三人都是老臉一紅。

    「趙小哥,我們先行一步,」三人與這懷王的關係還算不錯,如今他們落井下石的不幫忙,也是無奈之舉,誰叫皇上是頭頭,他們均是尷尬的連忙閃人

    趙子文笑道:「懷王爺,也別怪他們,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罷了,」懷王苦笑一聲:「我相信趙大人的眼光獨到,選出的高手贏他們這些蠻夷定然不在話下,所以三日後的校場比武肯定能贏,不過即使贏了,皇兄也未必會改變主意」

    唉,天子之心,確實不好揣摩,趙子文也不知道老皇帝究竟想得到什麼,不過先把這群蠻夷打的落花流水再說!

    「今日安寧又去他娘親的皇陵守墓了,」懷王傷感的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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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見郡主
    唉,一個女孩子怎麼天天往皇陵鑽,趙子中深深一歎,他也不好意思面對這半個岳父,畢竟小郡主如今性格大變,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

    「王爺,我先行一步,」趙子文向懷王抱拳道。

    懷王點了點頭道:「嗯,我也要回府想辦法,怎麼才能讓皇上改變主意」

    趙子文奇怪道:「王爺,你不去看看安寧郡主嗎?」

    懷王苦笑道:「她如今連我這個父王的話都不聽,我去也是白費功夫,還不如回府幫這傻丫頭想辦法」

    懷王與蘇婉柔都是誤會小郡主是因為要遠嫁匈奴才性格大變,變的鬱鬱寡歡,不苟言笑,可事實並非如此

    趙子文沉思半晌,便直接轉身離去,而他去的方向並非趙府,而是皇陵,他很想去看看這個小郡主現在到底怎麼樣呢?

    皇陵位於大荊皇宮前廣場的東北側,是大荊歷代皇帝祭奠祖先的墓地,佔地三百多畝,整座太廟根據「敬天法」的傳統禮制建造的。結構呈長方形,南北長二百丈,東西寬一百丈,從外到內共有三重圍牆,由前、中、後三大殿構成三層封閉式庭園。

    太廟也建於皇陵中。太廟地大殿聳立於整個太廟建築群的中心;重簷廡殿頂,三重漢白玉須彌座式台基,四周圍石護欄;殿內的主要梁棟外包沉香木。其他地構件均為名貴的金絲楠木;天花板及廊柱皆貼赤金花,製作精細,裝飾豪華,盡顯皇家氣派。

    大殿兩側各有配殿十五間,東配殿供奉著歷代的有功皇族神位,西配殿供奉異姓功臣神位。

    此時天還濛濛亮,趙子文快步而行,很快已經來到太廟之中。走到大殿之上,一抹霞光正從東方的天空之中透露出來,月台御道正面依次刻有龍文石、獅紋石和海獸石在晨光下蒙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整座太廟在肅穆中透出一種神秘的味道。

    他手裡持著金龍牌,除皇宮內的後宮外,其他地方都能去,來到此處的太廟時,皇陵地守衛自然不敢阻攔。

    懷王的愛妃,只是王妃,並非皇妃。所以她的墓碑應該不會一同埋在大荊歷代先祖的墓碑周圍,趙子文掃視這太廟四周,不經意的一瞥,只見遠處的楓樹林中,有兩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其中一個女子靜靜的跪在一座墓碑前,而另一位女子則是站在她身旁。

    還未來到王妃的墓前,趙子文便先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外觀上他已經認出這應該是懷王府地坐駕,想必跪在墓碑前那位女子就是安寧郡主了。

    他緩步向楓樹林走去。卻見小郡主一身白衣站立在宏大的墓碑前,春風吹過,白色長裙隨風而起,勾勒出她嬌軀曼妙的輪廓。

    小郡主身邊的侍女看到當今宰相大人向這走來。連忙提醒小郡主,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項安寧轉過身來,美目之中仍然蕩漾著淚光,讓人不禁生出呵護之心,她一襲深藍色長裙將她嬌艷如雪的肌膚襯托得越發耀目,美得讓人心醉的俏臉呈現在趙子文的面前。

    趙子文默默來到她的身邊,目光落在建築龐大的墓碑之上,可想而知懷王對王妃地衷情。他的目光又落在小郡主空洞洞的眼神上。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歎,接二連三的事情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實在太過殘酷了一些。

    「你來幹什麼?」項安寧地聲音冷得像冰,冷哼一聲道。

    她美眸之中充滿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陪伴她的侍女知趣地退到馬車旁。

    趙子文低聲道:「郡主,此事並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這件事背後隱藏著很大的陰謀」

    與小郡主發生的事,他也猜不出究竟誰是幕後主使,如果事安王,那麼他早就會拿這件事威脅自己,所以應該不是他,目前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九皇子了,可如今侍女已死,查不到任何線索。

    「我知道!」項安寧美眸又毫無光彩的直視著墓碑,不冷不熱道:「可我地貞潔是被你所佔,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趙子文地目光盯住她的俏臉,腦海中不禁想起那日地旖旎畫面,可昔日的春光早已不復存在,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早已為仇恨所取代。

    這整件事要不是小郡主設這個圈套,也許根本不會發生,可如今最受傷害的是這小郡主,她如今這副模樣,趙子文也不知該責怪她,還是憐惜她,輕聲歎道:「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多說已是無意」

    項安寧不像當日這般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因為小侍女的死,讓項安寧明白,背後有一個幕後策劃者,她與這宰相都只是其中的棋子而已!

    「你今日來找我,是為的大荊與匈奴和親的事吧?」項安寧抬起蒼白的俏臉,漠然的注視著趙子文道。

    趙子文點了點頭道:「我想來問問你,你對此事作何看法?」他也不想直接的問郡主願不願意嫁給匈奴單于,便很委婉的問,也許問也是白問,誰願意嫁給勢同水火的匈奴?

    項安寧鳳目之中流露出逼人的寒芒,她一字一句道:「恐怕你是來勸我答應和親吧?」

    我是這種人嗎?趙子文微微一怔,苦笑道:「郡主誤會我了,我是不會答應和親的!」

    「哼!誰會相信?」安寧郡主眸子閃爍絕望的神色,嘲笑道:「最希望遠嫁匈奴的人恐怕就是你!」

    小郡主眸子絕望而又淒涼,一看就知是不願意下嫁給匈奴單于,不過郡主怎會在這無恥之徒面前承認?更不會低頭向他尋求幫助。

    二人之間的恩怨,其實很清楚,如果郡主失貞的事情曝光,定會讓皇室聲譽受損,安王絕對會藉機向趙子文發難,恐怕老皇帝也保不住他,所以郡主的遠嫁對於趙子文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小郡主誤會他,也是情有可原。

    趙子文被她淒涼絕望的眼神猛然刺痛,輕柔道:「郡主,其實今日我是來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匈奴的!」

    「是嗎,你有這麼好心?」項安寧對這心目中的無恥之徒,根本不會相信,冷笑道。

    如今的安寧郡主眸子再無生機,空洞洞的讓人覺得可怕,只剩下點點滴滴的仇恨,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無拘無束的小辣椒,卻變成如此模樣,趙子文不在乎小郡主的冷嘲熱諷,因為小郡主如今變成這樣,他也有一部分責任。

    「郡主,你又何須如此執著,放下包袱,忘掉不快的事情,重新振作起來吧。」趙子文輕聲道。

    項安寧冷冷道:「我放不下,因為我失去的太多,我一定會報仇的,其中的目標也包括你,我絕對要讓你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趙子文對這小辣椒已是仁至義盡,沒想到她還這般刁難,他也不願意與這小郡主再過多的說話,冷笑一聲道:「和親之事,我一定會幫你,這件事一完,我們從此就互不相欠,要是郡主還想找我報仇的話,郡主你儘管來便是,不過我要提醒郡主,你可以針對我,但不要針對我身邊的人,不然到時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眸子泛著冷光,偉岸的身軀釋放著冷冷的殺氣,直叫天地為之色變,項安寧何曾接觸過殺神般的人物,心中猛然一驚,看著這無恥之徒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覺得他似乎並非一個謀臣這麼簡單!

    趙子文對小郡主道:「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和親之事一完,我們從此兩清,希望郡主好自為之!」

    「兩清!」郡主聽到這個詞時,她嬌軀微微一怔,心中也不知為何多出一分苦澀的味道

    趙子文和她靜靜地對視著,從她的美眸中,沒有找到任何的情感波動,她淡漠的目光讓趙子文明白,二人有不可逾越的隔閡。

    「你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項安寧躲過他的目光,冷冷的道。

    項安寧接著又道:「我今日再相信你一次,如果到時皇叔還是執意要我遠嫁匈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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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楚王
    當出的凌兒至少還深深的恨意,恨的越深愛的越深,可小郡主眸子中只剩點點的怨念與恨意,不起半點波瀾,宛如一具死屍般,趙子文怕的就是這小郡主變成這樣。

    他們之間的隔閡,注定沒有結局,趙子文也不願再想什麼負責的荒謬說法,和親之事搞定之後,就徹底與這小郡主永不相見,幫助八皇子奪嫡後,就離開京城,回到杭州和寶兒她們過著平靜的生活

    「郡主,下官告辭!」趙子文抱拳道,隨即沒有半分留戀的消失在楓樹林中

    「娘親,為什麼,為什麼安寧會如此命苦」見這趙宰相一走,項安寧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苦楚,抱著偌大的墓碑,哽咽的喃喃道。

    ***,為什麼我總會碰見這種破事!趙子文令願下身短一寸,也不願搭上這麼複雜的事情,凌兒的事剛完不久,如今又蹦出個更厲害的,他怎能不頭痛?

    他緩慢的走出皇陵,出了皇城,心中苦悶的要死

    「趙子文!」突然冒出來的一聲把他驚醒。

    羅姐姐?這個聲音趙子文自然很熟悉,不由的四處掃視著,只見不遠處的羅青煙正俏生生的站在一棵古柏下。

    趙子文堆笑的走上前去,哈哈笑道:「羅姐姐不是喜歡晚上做事嗎。難道羅姐姐地習慣改呢?」

    羅青煙怎會不知道這無恥之徒的話中的他義,俏臉寒霜地道:「你是不是嫌命長呢?」

    今日的羅姐姐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身姿曼妙。不過頭上卻戴著一個將近遮住耳朵的花冠,把白色的秀髮完全遮住,搞的跟個農村婦似的,趙子文看的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看到這羅姐姐奇怪地打扮,剛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哈哈大笑道:「哇哈哈羅姐姐。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準備白日幹事?」

    羅青煙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把劍來,冷冷的道:「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這白髮魔女還真是個暴力女王,趙子文就怕小弟弟不保,連忙訕訕笑道:「誤會誤會,羅閣主,找我有什麼事?」

    這也是大荊的宰相,簡直就是臉皮厚城牆的無恥之徒。羅青煙氣的小臉嫣紅,半天才壓住心中的怒火,不緊不慢的道:「我找你,自然是讓你來幫我的!」

    趙子文瞪大眼睛道:「羅姐姐,你不會是找到楚升的老窩了吧!」

    羅青湮沒好氣地道:「現在找到又如何,你如今又沒有兵權在手,你奈何不了他」

    「說的也是,這楚升可是個異姓王,手下眾多,憑我們兩個人。絕對幹不過他們的!」趙子文正色道。

    羅青煙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美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才道:「看來這老東西已經告訴了你,楚升的身份!」

    這白髮魔女口中的老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老皇帝,趙子文點了點頭,他可不會把踏雪給供出來,又向羅姐姐問道:「不過這楚升為什麼會是異姓王,難道是世襲制的?」

    羅青煙美眸閃爍澎湃的殺意,冷冷笑道:「不是世襲制,難道他還能當上這楚王嗎?」

    楚王?大荊青史的記載中,有提到過這個王爺。趙子文也是模糊的記得一點。經過這羅姐姐地點撥,他立刻恍然大悟道:「當初楚國歸順大荊時。大荊先祖皇帝賜給楚國皇帝楚王封號,而且還是世襲制,如今的楚升就是楚國的後裔吧?」

    羅青煙淡淡道:「楚王這個封號早已百年未出世,這楚升就是世襲的楚王,原來地楚王都是喜歡隱居,這楚升卻是個例外」

    「如今的楚升如此難對付,是不是當初的大荊皇帝,實施的削藩策略,並沒有實施到這楚升的頭上?」趙子文開始揣摩著楚升的實力,這楚升在朝中根本沒有什麼黨羽,現在能這麼厲害,肯定是手下眾多,沒有受到過削藩,不禁向羅閣主問道。

    羅閣主微笑道:「你真是少有的聰明,這老東西要你當宰相,也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趙子文聽地一驚,隨即連退數步地提防的看著羅閣主道:「羅姐姐,你今天沒有發燒吧?可別殃及無辜!」

    他地這一句,讓羅青煙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好心誇這趙大人,沒想到卻是好心沒好報,羅青煙皺著柳眉的道:「你這無恥之徒,是不是又欠打呢?」

    自從大小姐變的溫柔似水後,趙子文還真找不到一個女子能與他對著干的,這羅青煙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與這凌兒的師傅鬥鬥嘴,感覺生活又充滿激情,嘿嘿!

    「羅閣主,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今天要我幫什麼忙?」他與這羅姐姐吵吵鬧鬧後,也該談正事呢!畢竟這異姓王楚升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先搞定他再談其他事。

    「我怎麼老是與他說話,就失去方寸,」羅青煙不禁懊惱的暗自嘀咕一句,隨即正色道:「今日我要你陪我去一趟京城的桃花谷。」

    桃花谷?趙子文一楞,這桃花谷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桃花谷倚靠著連綿大山,甚是陡峭難行,還有不少的野獸,根本不會有人去桃花谷,他試探道:「難道這暗劍閣的總舵就在桃花谷?」

    羅青煙點點頭:「似乎在此處,所以我才讓你陪我一同前去查探。」原來還沒去,趙子文也不好拒絕,因為這羅青煙幫了自己很多忙,自己當然是要知恩圖報的,點點頭道:「我先回府把這官袍換下,然後再陪同你一同前往吧。」

    羅青煙點了點頭道:「我就在此處等你,記住還要帶上虎頭槍。」

    大小姐與夏萍都在翰林,趙府空無一人,趙子文很快的換了一身長衫,取來虎頭槍,身手迅捷的再次來到皇城不遠處的古柏下。

    「跟我來。」羅青煙說完這句,就率先用著鬼魅的身形,一閃即逝。

    趙子文很想問她究竟是什麼身份,這楚升是個異姓王,這忘夫閣閣主羅青煙肯定也很不簡單,可趙子文知道這是白髮魔女的忌諱,他可不想面對暴走的白髮魔女,還是等時機成熟再向老皇帝問吧,這皇帝老爺子肯定知道的。

    他也沒有再多想,背著虎頭槍,以最快的身手,緊跟在白髮魔女身後。

    二人從皇城一路往北,大約十里便抵達了連綿不絕的山峰腳下。

    看著這險峻的連綿大山,趙子文都暗暗懊悔是不是不該來的,這楚升腦子是不是有病,怎麼會將總舵安紮在群山之中,還是這羅青煙的消息錯誤?走在前面的羅青煙轉過動人的俏臉,看著愁眉苦臉的他,不由的冷冷道:「你可是答應過幫我滅掉楚升的,怎麼,想反悔?」

    趙子文訕訕一笑道:「怎麼會!」

    「哼,最好希望是,快跟上,我們從此處進山,」羅青煙冷哼一聲,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山腳的入口道。

    從入口進入到連綿不絕的大山,感覺到天氣頓時變得涼爽了許多,山路兩旁怪石嶙峋,綠樹蔭蔭,黃昏的陽光無法透入大樹連接而成的蔭蓋,山內的夜色比外面更早降臨。

    看著懸崖峭壁的連綿山峰,趙子文猜到這是進入桃花谷的唯一路徑,這是一條狹窄的山路,山勢陡峭,馬匹行進不易,若是派數十位高手防衛,可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見當年楚王的目的,就是怕大荊皇帝出爾反爾,派大軍剿滅自己。

    山路崎嶇,山林中更是偶爾發出野獸的吼叫,不過豺狼虎豹根本不敢前來,趙將軍與白髮魔女的殺氣足以威懾住他們!
第二百六十四章 登山
    趙子文與羅青煙在崎嶇的山道上,慢慢往上攀爬著,陡峭的石階的山路甚是難行,他們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所以行程特別的慢。

    山勢漸陡,趙子文回頭望去,遠處的邯鄲城萬家***,五彩繽紛。向上看,夜色中朦朧可見的連綿大山,像無邊無際的城牆橫在眼前,大有與地同大、與天齊高之感。

    他也沒想到爬個山路竟如此之難,從下午時分到日落西山,這麼長的時間卻只爬到一半的路程,他心中鬱悶不已,以現在看來是要在山上露宿了

    除了夜風偶爾送來松濤之聲外,能聽到只有二人登山的腳步聲和微微的喘息,趙子文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著攀爬在前面的羅青煙,渾圓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弧線,每一個腳步都讓臀浪搖曳,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這不是誘惑我犯罪嘛,趙子文偷偷的嚥下口水,這羅姐姐三十多歲的年紀,可還是保養的這麼好,皮膚嫩如凝脂,豐胸翹臀,身材真是曲線玲瓏,真是如同一個熟透的閨中少婦。

    「羅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這桃花谷?」他停下來,撇撇嘴道。

    羅青煙轉過不食人間煙火的醉人俏臉,可依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冷冷的道:「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趙子文立刻白眼一翻道:「這句話你都說過幾次呢!」

    「怎麼。你著急著回去呢?」羅青煙也是停下攀爬地腳步,稍微休息一下,冰冷的眸子看著他道。

    「趙府有大小姐和夏萍兩個醋罈子在等著我。我能不著急嗎?」趙子文憤憤的小聲道,不過他在意地是林夢菲和凌兒的消息,他早已把這尋找兩位小姐的任務交給了田大將軍,讓田虎派手下將士四處去尋找,所以他可不想玩突然失蹤,到時候得不到兩個小姐的及時消息。

    羅青煙立在山腰處的一顆松樹下,白衣白衫,長裙輕拂。秀髮低垂,輕哼一聲道:「你這花心的登徒子,肯定是想著趙府的狐媚子吧?」

    還是這羅姐姐瞭解我,趙子文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羅仙子,嘿嘿笑道:「這是什麼話,我和羅仙子在一起,怎麼會去想其他地女子!」

    站在最高山的山腰處,舉目四望周圍雲霧環繞的群峰,頗有「一覽眾山小」的威勢,遠山近嶺皆入眼低。彷彿唯我獨尊,遙望東方,天際中的皎月在浮雲中露出薄紗般光潔、柔和的淡淡月光,本是欣賞美景的羅青煙聽到他的話時,立刻氣結,嬌斥道:「好你個無恥之徒,竟敢對我說這輕薄的話你別跑!」

    「不跑才怪!」趙子文可不是傻子,調笑完這白髮魔女,不跑還等著你抽我?

    他一個箭步直接衝到前面,羅青煙俏臉氣的緋紅地。可看著這無恥之徒屁顛屁顛的樣子,又可氣又可笑,她遙望遠處山巒疊嶂,感受那束束寒風吹動臉頰頭髮。直有飄飄欲仙地感覺,心中的怒火也漸漸淡去

    「我可不能因為這小賊,而壞了多年修出來的淡薄之心,」羅青煙壓制心中的怒火,心中念道一句,便又恢復冰冷的模樣,彷彿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登上山峰時,月光更加皎潔。雖有雲霧籠罩。但山勢仍依稀可辨,趙子文站在山峰。望還走在下面的羅青煙,他此時是疲憊不堪,沒想到到達這裡需要翻過幾座山,整個夜晚都是在攀爬與偶爾的歇息中度過的。

    「羅姐姐,是不是已經到呢?」趙子文累地手指都不願意抬,靠在山頂上的一棵古柏下,喃喃道。

    藉著皎潔的月色,登山登了一個晚上,羅青煙也覺得有點累,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靜靜的站在趙子文不遠處,遠望點點繁星

    山風清冷,萬物寂寥,二人直立原處都不說話,氣氛一時陷入僵局。偷看羅仙子地臉色,她眉目深沉,嬌顏上看不出個喜怒哀樂,甚是冷漠。

    夜露深重,一層薄薄的霧珠凝結在羅青煙髮髻耳邊,清澈通透,在淡淡的月色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輝。她纖手素顏,白衣勝雪,髮絲在寒風裡輕輕飛舞,彷彿月宮裡的仙子下了凡塵,那股清麗絕塵的味道,叫趙子文也看的有點癡迷

    「我們在此歇息片刻,等天微亮時,我們就去桃花谷!」皎潔的月光下,羅青煙神色愈漸冰冷,聲音中帶著股股寒意。

    趙子文可不願意再惹這白髮魔女,說不定這魔女現在就會暴走,他點點頭地便靠在古柏下,漸漸睡去

    二人要不是高手地話,也難在用將近一個晚上的時間,抵達最高地山峰上,羅青煙望著星辰,根本沒有半點睡意!

    遙望東方,天際中幾抹灰色的浮雲中露出薄紗般光潔、柔和的晨白,而且不斷升騰、擴大,上部漸漸泛出了淡淡的紅色,使剛才還很灰暗的雲霧變成了白色。隨著那紅色越來越深、範圍越來越大,把整個東方都變成濃濃的紅色。猛然,像是一雙巨手拉開了天邊上的帷幕,比紅色的雲霧更火紅、更光亮、更鮮艷的太陽露出了一條邊弧,並緩緩上升。

    溫暖的霞光照在趙子文的臉頰上,讓他感覺到一陣暖意,要不是他身體健碩,恐怕很難抵擋夜晚上峰上的寒氣,他伸了個懶腰,看著東面的日出,微微笑道:「沒想到打個小頓能看到日出呢!」

    羅青煙依舊站在山峰的盡頭,遠望著美麗的日出,晶瑩的耳垂,白皙脖頸,曼妙的身姿,整個完美的輪廓展現在趙子文的眼前,與這日出說不出的和諧。

    東方的太陽緩緩升起,不知是視覺的偏差還是光線反射的結果,在這輪巨大的「火球」躍出地平線的一剎那,圓弧的底部好似拖著一根繫在地平線上的粗大紅線,隨著「火球」不斷上升,那根紅線也越來越細直至扯斷,使太陽終於露出了她圓圓的、紅紅的臉盤。

    此時的趙子文這才領悟到為什麼人們都以能登上高山觀日出為幸事與自豪——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難得一見的絕妙圖畫不是人人都能欣賞的到的

    「走吧」羅青煙輕歎一聲道,隨即率先下山峰而去。

    趙子文也不知這羅閣主怎麼會突然傷感起來,他不緊不慢的重新背上虎頭槍,緊跟在羅青煙身後,向另一天的山坡而下

    向山坡下走去,還沒有走到片刻,便感「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見遠處的澧水之濱,有一片偌大的桃林,蓊蓊鬱郁,綿延其處。正是這春日醉人的時節,桃花林桃花芬芳,爛漫妖冶,馨香四溢。

    終於找到這所謂的桃花谷了!趙子文連忙加快腳步的走到桃花林前,看著朵朵桃花不禁沉醉其中

    一樹一樹,綴滿枝頭,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場紅色的大雪降過,其間偶而幾株稀疏的,卻給整片林子憑添了幾息靈動氣韻。和著鄉村空氣裡濛濛的青煙,眼際的桃林,似一帶紫色的霞靄,朦朧了天地邊界。微風徐來,那青與紫的煙,隨之漫漫飄忽變幻。

    羅青煙也是忍不住欣賞著美麗的景色,和風輕輕,桃林陣陣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

    趙子文不經意的又向桃花林下看去,就在此時,他心中驟然一驚,卻見桃花林下是一片空曠的谷底空地,而空地上卻是飛簷樓閣,瓊樓玉宇,高聳的閣樓重巒疊嶂,真是與皇宮有的一拼,難道這就是楚王楚升的領地?怎麼會這麼大的陣勢?

    「沒想到暗劍閣會在如此隱秘之處,」羅青煙欣喜的表情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淡淡的道。

    朝霞下的楚王府四周群峰起伏,雲霧如海,濤湧波浮,在薄霧間若隱若現,可仍阻擋不了二人的目光。

    趙子文都不知道這當年的楚王是如何建起這麼大規模的楚王府,在群山之中建造更是難上加難,也許是數位楚王累積下的財富所建造的吧。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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