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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徒】超級書童 (已完結)

第四百零六章 寶石手鏈
趙府的大廳內,蘇軾,秦觀,懷王與李格非全是坐紅木椅上,他們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討論著什麼,想必也是在討論皇位之選。
    趙子文剛一踏入大廳,便看到這四位大臣細細的交談著,笑道:「四位大人,你們在討論什麼?」

    聽到趙將軍的聲音,蘇太師四人立刻是轉過頭,欣喜的看著他道:「趙小哥,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樣?」趙子文一頭霧水的道。

    懷王是個急性子的人,可不管他的裝瘋賣傻,急忙問答:「八皇侄答應沒?」

    「殿下答應什麼?」趙子文惑道。

    蘇太師哭笑不得,這趙將軍說話可真是急死個人,老臉一紅的道:「趙小哥,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殿下答應繼承皇位沒?」

    項龍空都已經決定離開,當個屁的皇帝,趙子文搖了搖頭:「殿下已經明志,毫無登位之心,而且已經準備離開。」

    離開京都?秦觀一雙眸子瞪得老大,無比驚訝道:「殿下要是離開邯鄲,誰還有資格當皇上?」

    懷王下意識的將頭撇向他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趙子文看的苦笑,這懷王還真的完全沒有奪嫡的心思,看來懷王也會在不久離開鄲。

    蘇太師沉默不語。神色有些沉重。論皇室中人。如今只剩懷王。八皇子和十一皇子。八皇子從來都是淡薄名利。而自從安寧郡主慘死。至今屍骨都未找到。給懷王留下難以抹去地傷痕。萌生退隱之心地懷王又怎麼會當這皇上。

    剩下地十一皇子。小小年紀便生性風流。而且眾人對他感到很陌生。誰都不願意找一個陌生地皇子當這皇帝。說不定到時被反咬一口。

    項氏地皇位之選再無可選。蘇太師三人心裡犯難。心裡不禁同時感到有點可笑。古往今來。誰不願當萬人之上地皇帝?可如今。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當

    四人地目光不經意地同時看到趙子文地身上。他們心頭一震。難道

    瞧見四人有些怪異地目光。趙子文想心裡一咯噔。突然感到這四位大人在想些什麼。連忙搖了搖頭:「你們應該知道。我可沒這個命。我還準備回杭州過過太平地日子。」

    趙將軍受萬民敬仰。如今又是剷除亂黨。盛名遠播。要是他來繼承老皇帝地衣缽。恐怕沒有人不服地。只是讓大荊皇室換姓。似乎又有些不妥。

    不過這稍許的不妥不算個什麼,關鍵是趙子文從來都是被逼著當官的,要他當這可比殺了還痛苦

    「難道我大荊便要後繼無人了麼?」李格非悵然一歎道。

    看著李才女的老爹,趙子文還真不好不給岳父的面子,安慰道:「李大人,這件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不會讓皇位一直空著的。」

    秦觀眸子一亮,欣喜道:「難道趙小哥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這個」趙子文看著四人露出希冀的目光,猶豫了半晌,接著歎了口氣:「還真沒有人選。」

    雖然皇室中,還有其他的王爺世子存在,可他們被放逐在偏僻窮苦的地方,要召他們過來,可不是一天兩天地功夫,然而更重要的是,既然被放逐,可不是什麼好鳥。

    四人眼中剛被點燃的希望,瞬間被破滅,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唉聲歎氣道:「本以為這皇位之選是一件輕輕鬆鬆地事,沒想到會這麼難辦。」

    客廳內陷入短暫的平靜,蘇太師四人都在思量著皇位地人選,八皇子去意已決,即使拿著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可能讓他答應,可誰有這個膽子,敢向皇子動刀子?然而,三人都明白懷王的痛楚,失去寶貝安寧郡主,他又怎麼會有心思當皇帝,所以三人不會去向懷王提及這件事。

    這時,一個玲瓏嬌小的身影緩緩走入客廳,正是李格非的寶貝女兒李易安,李才女手中端著五杯熱氣騰騰香茗,蓮步輕跺,眉目如畫,行走間如弱柳扶風,有種說不出的動人味道。

    李才女小臉蛋嬌紅一片,羞答答地低著小腦袋,可愛的樣子讓趙子文有種想將小妮子摟入懷中地衝動,可岳父大人就坐在對面,趙子文可沒這膽子當岳父的面佔便宜。

    趙子文笑容壞壞地看著走來的安兒,這個小妮子越看越有味道,而感到大哥火辣辣目光地李易安,俏臉更加嫣紅,紅的快滴出血來,心裡嬌嗔著,大哥真討厭,沒看到爹爹在這裡麼?

    「咳咳」李格非輕微的咳嗽了兩聲,心裡暗忖著,這趙將軍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被捉個現行的趙子文老臉不禁,訕訕一笑後,又是恢復波瀾不驚的樣子,少年風流的秦觀都是暗暗偷笑,趙小哥果然不愧是「高人」呀

    李才女羞澀的小臉通紅,向著四位大人逐一敬茶,當將最後一杯香茗放在趙子文旁邊的桌子上,輕輕的嬌嗔道:「雨晴姐姐說的沒錯,大哥是個只會欺負人的壞蛋。」

    趙子文微微一愕,心裡暗道,這個大小姐還是惡習不改呀,還敢敗壞我的名聲,看來又要對她家法伺候了,想到大小姐豐滿緊繃的翹臀,趙子文不禁心頭一熱,有種手癢癢的感覺。

    抿上一口香茗,趙子文剛想說什麼,不經意間看到安兒手腕上一串由寶石連成的手鏈,這寶石很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便問道:「安兒,你這鏈子是從哪裡買的?」

    李易安撫摸著手腕上的手鏈,看起來甚是喜歡,輕道:「大哥不知道麼,這是寶兒的手鏈,寶兒說手鏈的寶石是你送給她的,她拿去做了手鏈,我看著喜歡,便向寶兒借來戴戴」

    我送給寶兒的?趙子文一愣,接著回想這寶石從哪裡來的,他眸子突然亮,是十一皇子!是當初這十一皇子送的八顆寶石。

    當初因為十一皇子太過風流,和數位官家小姐有染,激怒數位官員,懼怕皇上動怒,所以十一皇子拿著十一顆寶石和趙子文套近乎,只不過其中三顆是假的,事情過後,因為對於一個小孩子,趙子文沒有怎麼在意而已。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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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怪事
    此刻想起來,趙子文清晰的記得待十一皇子走後,他將八個寶珠送了寶兒,只是沒想到寶兒會把寶石做成了手鏈。

    看著大哥一副沉思的樣子,李易安心裡略為緊張,又有些酸,輕輕道:「大哥,我等下便把手鏈還給寶兒。」

    以為趙子文生氣她拿寶兒的東西,所以李才女美眸有些幽怨,低著小腦袋,不再說話,而聽到她的話,趙子文微微一怔,隨即拉著安兒的小手道:「傻妮子,大哥是這麼小氣的人麼,你要是喜歡,我讓寶兒送給你,我剛才是在想事情在。」

    原來大哥不是這個意思,李才女又羞又喜,嬌滴滴的道:「這是寶兒的東西,我怎麼能拿,大哥的心意,安兒心領了。」

    趙子文依舊握著李才女溫軟如玉的小手,笑道:「等什麼時候碰到十一皇子,我再向他要幾塊寶石,給安兒你也做一條手鏈。」

    雖說這手鏈的寶石不是什麼稀奇物,可也是個值錢的東西,這是說要別人便能給的麼?李易安噗嗤一笑,嗔怪的看著他道:「十一皇子可不會笨到任你宰割的」

    李才女的笑聲引來正在討論的四位大人,當看到趙子文牽著李易安的小手時,四位大人直搖頭,都這種要命的時候,這趙大人還來兒女情長。

    「咳咳」又是兩聲輕微的咳嗽聲,李格非假裝咳嗽兩聲,又是偷偷瞪了一眼這個寶兒女兒一眼,還不快退下。

    李易安紅暈上臉,紅撲撲的臉蛋如朝霞一般燦爛,瞧到爹爹瞪著的眼神,知道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向李格非吐了吐香舌,連忙端著空盤子走出大廳。

    「你看我這女兒,真是不懂規矩」李格非哭笑不得的說道,對於李易安突然露出的可愛樣,真是打不得也罵不得,毫無辦法。

    蘇太師哈哈笑道:「名動地大才女。沒想到還這麼調皮呀」

    李才女在平常人面前。向來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只是在趙子文地面前。會露出稍許地可愛。一副少女懷春地模樣。也難怪蘇大人會哈哈大笑。

    秦觀跟著乾笑幾聲。然而懷王卻是神色有些黯然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在坐地又怎麼會不明白懷王地心境。刁蠻地安寧郡主不就是個喜歡在懷王面前撒嬌地小女子嗎?

    所謂觸景生情。懷王看到李才女剛才嬌俏可人樣。不禁想到總是喜歡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地小安寧

    能夠感受到他地心境。蘇太師停止住笑聲。拍了拍他地肩膀。勸慰道:「王爺。過去地事情讓他過去吧。再想也只會徒增煩惱。」

    安寧地死已成定局。懷王知道無法挽回。點了點頭。依舊不一語。

    畢竟安寧地慘淡結局,趙子文有一大半的責任,他心虛的有點不敢看懷王的樣子,頭撇向門外,看著淅瀝瀝的冬雨,心裡暗忖著,如果不是沒有項兄的算計,安寧應該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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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大廳的氛圍有些沉重,秦觀一看之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很疑惑的表情,開口說道:「有一件怪事,不知道各位大人聽說沒?」

    怪事?四人一聽之下,都來了勁,連沉默不語地懷王也是跟著抬起了頭,想知道這怪事指的是什麼。

    似乎是吊足四人的胃口,秦觀片刻後,才緩緩道:「說來也奇怪,今日一早,我在中書省看到幾份奏章,你說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趙子文白眼一翻,這秦老頭什麼時候喜歡賣關子了,而成穩的蘇太師不急不躁的點點了頭:「奏章上寫的什麼?」

    雖然大荊沒有新立皇上,不過懷王暫時代為處理政事,所以大臣的奏章依舊傳到中書省審批。

    「竟然有數位大臣支援十一皇子繼承皇位,」秦觀滿臉驚訝的道:「其中不乏兵部侍郎林大人,吏部侍郎石大人」

    聽著秦觀說出一大堆的官員,蘇太師也是露出驚訝地神色,雖說這些官職在朝中並沒有什麼權利,可聯名上書,還是有些號召力的。

    這麼一位生性風流地十一皇子,竟然還有這麼多官員支援,懷王一臉驚訝,沉思道:「我這十一皇侄從小便是去娘親,由奶媽撫養長大,皇上對他是不聞不問,我更是很少看見他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官員的支援?」

    趙子文凝思一想,這一想之下,令他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十一皇子稚嫩的小臉,低聲喃喃道:「這十一皇子似乎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趙小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蘇太師察覺到他驚異的神色,連忙問道。

    「恩」趙子文點了點頭:「蘇太師好記地當初十一皇子因為風流成性,惹的皇上

    事嗎?」

    皇上很少會搭理十一皇子,惹的他動怒地事應該屈指可數,蘇軾想了想,突然想到什麼的他,恍然大悟道:「趙小哥所說地是當初十一皇子與數位管家小姐有染,致使數位官員聯名上彈劾告十一皇子殿下的事?」

    雖然這件事有些離奇,不過趙子文還真的相信,點頭道:「當初皇上略為懲戒了一下皇子,因為數位官員的小姐失貞,皇上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費心,於是下旨,讓這幾位小姐一同嫁給了十一皇子。」

    說到這裡,趙子文頓了頓,半晌過後,露出一絲苦笑的接著道:「想必此時支援他的官員應該是他的岳父吧」

    這一句讓四位大人全身為之一震,竟然是這麼回事,雖說這個女婿不是什麼好人,可終究是女兒的相公,幫他等於幫女兒,幫他登上皇位,女兒不就成妃子了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秦觀終於明白其中是怎麼,接著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十一皇子殿下是因禍得福,當初挨到皇上的板子可不是白挨的。」

    想著當初十一皇子送來的寶石,如今又有多位官員的聯名支援,彷彿這是一盤被布好地棋,等著趙子文來下,八皇子和懷王都不願意繼承皇位,要是十一皇子願意,再加上這些岳父的支援,當上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皇位之選似乎只剩下他了

    要真是一盤被十一皇子布好的棋,那麼這年紀才十五的小皇子,心機實在令人可怕,竟然能隱忍到現在,隱忍到所有的競爭對手自相殘殺殆盡。

    「你們認為十一皇子繼承皇位怎麼樣?」趙子文神色嚴肅的道。

    讓十一皇子當皇帝?四位大人可從來沒想過讓這麼一個小屁孩當皇帝,聽到趙子文的話,不禁設想了起來,要是讓十一皇子當皇帝的話

    李格非略為沉思道:「以十一皇子殿下的性子,也許會變成一個只顧風花水月的風流君主」

    不得不承認,以十一皇子當年地所作所為,李大人說的話絕對正確,可要是十一皇子當初的做法只為今日取得官員們的支援,就不能說他風流,而是說他做事不擇手段!

    想通這一點的趙子文,不敢再低估這個長著一張稚嫩臉龐的十一皇子。

    「項龍飛」懷王口中念著十一皇子的名字,沉聲道:「他雖然有點風流成性,不過每次看到我總會喊我皇叔,親切的很,人品應該上佳。」

    大荊每一代君王都是妃平無數,所以說,君王都是風流的,這對於項龍飛來說,應該不算是個弊病,只要他當上皇位,能愛民如子,匡扶社稷,倒不失一位好皇帝。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地四位大人,都不由得想到,也許可以讓十一皇子當這誰都不願意當皇上!不過在這之前,先要考證,十一皇子有沒有這一顆勤政愛民的心,要是扶起一個昏君,可是會遺臭萬年的。

    知道這嚴重性的大人,說都沒有先開口,在沉靜的片刻後,趙子文眸子閃爍著精光,正色道:「似乎殿下遠非我們想像的不堪,我倒是覺得他有做一代~雄的潛質!」

    ~雄?四位大人聽得是愣了半天,這梟雄用在一個小孩的身上,似乎有些不恰當吧,可趙子文是何人?從來都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感到其中玄機,蘇太師臉上突然露出無比詫異的表情,用著極低地聲音試探道:「趙小哥,你是說十一皇子一直在隱忍?」

    無權無勢,要是項龍飛真有奪嫡之心,除了隱忍還能幹什麼,當初娶數位管家小姐,恐怕也是為今日打下的小小基礎,然而更重要地是,能夠隱忍到現在,恐怕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要是讓項龍飛掌握了一點兵力,恐怕今時的狀況,誰都說不準會變成什麼樣。

    「沒想到龍飛竟然會這麼不簡單,」懷王眼神中有些佩服,有些難以想像,才十五歲的年紀就能有如此心機。

    李格非露出隱隱的擔心,不緊不慢道:「十一皇子殿下要真是這般的~雄人物,可誰也無法敢擔保他繼承皇位後,會不會向壞地方面展。」

    事情顧慮太多,往往會被束縛住手腳,趙子文笑道:「李大人不用顧慮太多,明日我便去會會十一皇子,看他到底適不是合當這皇帝。」

    有趙將軍出馬,自然能解決問題,蘇太師四人不再為這事傷腦筋,他們心中同時升起希望,也許十一皇子能夠繼承皇位,同時不辜負眾人的期望。

    這小屁孩,沒想到我還要親自去找他,趙子文想到當初十一皇子親自登門造訪,送來地十一顆寶石,其中有三顆是假的,恐怕這番舉動是要自己注意到他吧。

    天色漸黑,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一個步履蹣跚地身影,只見余思凌挺著緩緩走進來,神色間有著弄弄的喜悅,對著趙子文輕聲道:「

    你快來,夏萍妹妹醒了」

    夏萍醒了?趙子文臉龐露出喜悅地笑容,這可憐的小丫頭已經昏迷兩天了,今天終於醒過來了!

    「趙夫人!」四位大人看著「大腹便便」的余思凌,看來趙將軍即將有後了,不敢怠慢的笑道。

    「見過四位大人」這一句趙夫人很受用,余思凌嬌羞地俏臉抹過一道紅暈,盈盈躬身施禮道。

    瞧著余思凌一副幸福羞澀的模樣,蘇太師暗讚趙小哥好福氣,哈哈大笑道:「夫人快免禮,要是傷著了孩子,趙小哥非找我們拚命不可」

    余思凌嗤嗤一笑,露出無比幸福的微笑,輕道:「蘇太師說笑了。」

    感受到這位趙夫人甜甜的笑意,李格非心裡暗忖著,也不知道日後安兒嫁到趙府,會不會也同樣的感到幸福,想到剛才安兒與趙大人的親暱表現,長舒一口氣,應該會吧

    「四位大人,我還有事在身,便不多陪了,」趙子文可沒時間和蘇老頭打趣,看夏萍要緊,誰知道夏萍這可憐的小妮子會不會一醒來就要死要活的。

    秦觀笑道:「既然趙小哥有事在身,我們也不打擾了,只看明日能不能得到什麼好消息。」秦觀說的有些隱晦,畢竟余思凌在這裡,不好明說。

    「希望吧」懷王感歎的說了一聲,然後率先走出了趙府地大廳。

    看著四位大人接連走出去,趙子文抱拳道:「四位大人好走,我便不送了」

    「相公,快去吧,夏萍可等著你呢,」等到蘇太師四人的離開,余思凌神情變得有些著急。

    看來夏萍真的有可能會要死要活,趙子文點了點頭,連忙向夏萍的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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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房門,此刻只有大小姐照顧在夏萍的身旁,一股熱風撲來,讓趙子文臉龐感到一陣溫暖,耳邊又傳來一陣哭泣聲:「小姐,你肯定是騙我的,子文他沒有回來,不然他肯定會來看我的。」

    瞧著夏萍傷心欲絕的神情,夏雨晴鼻子一酸,連忙摟著夏萍嬌小的嬌軀,輕聲道:「夏萍,子文確實回來了,他現在正有事,馬上變會來地。」

    趙子文望著這個可憐的小丫頭,深吸一口氣後,喚道:「萍兒」

    熟悉的聲音傳入到耳邊,夏萍香肩一陣顫動,緩緩抬起蒼白的臉蛋,當看到站在門口,那個日思夜思的身影,哽咽道:「子文,真的是你麼?」

    趙子文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緊緊握著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傻丫頭,是我,好些了麼?」

    夏萍看著趙子文熟悉的臉龐,哇的一聲,大哭著撲進趙子文地懷抱裡,泣聲道:「子文,我還以為連你都不要我了」

    失去爹爹後的夏萍,急需一個能夠依靠地人,然而趙子文卻失蹤長達一個月之久,對於夏萍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趙子文緊緊摟著她,想溫暖她單薄的身體,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怎麼會,即使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會永遠緊緊保護著你。」

    當初在夏府,只知道調皮搗蛋地小書僮,如今卻是傷痕纍纍,淚流滿面,趙子文真的不願意讓夏萍受這麼多地苦,令願讓夏萍永遠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書僮,一直陪伴在大小姐地身邊。

    能感受到他真摯的眼神,夏萍一顆不安地心漸漸緩和下來,緊緊摟著趙子文的虎腰,小腦袋紮在他的懷中,似乎想永遠呆在這片避風港裡。

    夏雨晴其實明白,夏萍和子文之間,似乎生了很多事,只是夏萍守口如瓶,她也不好追問,想必二人有很多話要說,她輕輕的走出門外,又將房門輕輕的拉上。

    房間內只剩兩個人的存在,夏萍哽咽著道:「子文,你知道麼,當爹爹下葬的時候,我卻不能為他披麻戴孝,只能偷偷在看著,我好痛苦,好痛苦」

    夏萍的身份永遠都不公開,更何談讓她以公主的身份給皇上披麻戴孝?趙子文只能安慰的緊緊摟著她:「傻丫頭,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你能過的開心,想必皇上在九泉之下不會在意這些,而是為你感到高興的。」

    「只要子文能永遠陪著萍兒,萍兒會永遠開心的,」夏萍漸漸看開,如今她也只會聽到趙子文的話,聽這唯一知道她身世人的話。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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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十一皇子來訪
會的」趙子文溫柔的道:「我還準備讓萍兒給我呢。」

    「什麼一窩,」夏萍破涕為笑,嬌嗔道:「你當小孩子是狗崽子麼?」夏萍眉梢間掛著甜蜜的笑意,如三月懷春的少女,嬌俏動人。

    瞧著夏萍笑的開心,趙子文心滿意足的乾笑兩聲:「準備給你未來相公生幾個娃娃,先聲明,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想到自己挺著大肚子的模樣,夏萍雙頰飛霞,滾燙如火,晶瑩的耳垂都燒得紅紅的,膩聲道:「壞蛋,我才多大,你便想我生小孩麼?」

    趙子文微微一怔,今年夏萍似乎是十七歲的樣子,相當於一位高二的學生,還真有點小,不過想到寶兒已經有孕在身,趙子文嘿嘿笑道:「你怎麼補想想寶兒,她似乎比你還小。」

    「寶兒可是已經跟你成親的」夏萍不服氣道,然而說到這,夏萍小臉蛋又變得黯然下來,半晌後,方才用著極低的聲音道:「子文,你真的會娶我麼,娶我這麼一個夏府的小小書僮?」

    如今的小妮子還真是多愁善感,趙子文輕輕撫摸著她的青絲,淡淡笑道:「傻丫頭,我喜歡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知道麼?等回到杭州,我便讓夏將軍做主,娶你過門,你看好不好?」

    有夏老將軍做主,當然是最好不過地,夏萍點了點頭,笑得無比的甜蜜,將小腦袋扎進趙子文地懷中,輕道:「子文,我一定會要好好服侍你一輩子的,而且會和姐姐們和睦相處。」

    「應該是我照顧你才對,」趙子文笑著抹著夏萍的小腦袋,目光看到窗外的漆黑夜色,輕聲道:「萍兒,你地病還沒好,早點睡吧。」

    「嗯」夏萍乖巧的點了點頭,卻又是小臉羞紅的羞答答道:「子文,今晚你能不走麼?」

    嗯?趙子文一愣。看來小妮子想讓自己和她睡一起。可大小姐應該不會允許地。見他神色猶豫。夏萍搖著他地胳膊。撒道:「子文。你又不是沒和我~睡過。就一晚上。好不好?」

    瞧著夏萍美目中殷切地神情。趙子文只好點頭答應。誰讓可憐地小丫頭剛剛醒來。陪陪她也是應該地。褪去外面地長袍。一下子鑽進溫暖地棉被中
    夏萍又羞又喜。給趙子文讓出一大片地地方。然後像一隻八爪魚一般緊緊纏繞在他地身上。聽著他有力地心跳。心中說不出地平靜和幸福。

    躺在溫暖地被窩。聞著夏萍身上散地少女幽香。再加上小妮子溫軟如玉地嬌軀。這種感覺實在是無比地享受。趙子文漸漸睡意上湧。眼簾微微地低垂。想睡覺

    趙子文不說話地想沉沉睡去。而夏萍卻小臉紅撲撲地。羞怩地不知在想著什麼。盞茶功夫後。才嬌柔道:「子文。你此刻便要了我吧。」

    半睡半醒地趙子文聽到這一句。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是來了精神。笑容帶著一絲苦澀。看著她道:「傻丫頭。現在怎麼能沖衝要了你。等我們成親地一天。我們再洞房花燭吧。」

    夏萍心裡有些擔心趙子文上匈奴戰場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希望能和子文先有夫妻之實,然而聽到子文的話,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點了點頭:「子文,我會在杭州一直等著你的。 」

    「不要想太多,快睡吧,」趙子文撫著她俏麗的臉頰,目光望向小屋內的火盆,看著燦爛的火光,心裡暗忖著,也不知道與匈奴一戰,到底是輸是贏。

    夏萍緊緊摟著他,也許有個溫暖的懷抱,所以很快吧便進入了夢鄉

    趙子文一個人靜靜躺了片刻,本來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突然吱的一聲被推開,一個豐滿曼妙的身影悄悄走進來,正是大小姐夏雨晴。

    望著火盆周圍空落落的椅子,夏雨晴心裡微微有些奇怪,子文他人呢?

    目光掃過,不經意間的停留在夏萍的床榻上,當看到厚厚的被窩裡探出一個腦袋,這人臉上還掛著壞壞的笑容,嘿嘿笑道:「大小姐,你也要來這睡麼?」

    「你」夏雨晴俏臉一紅,指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是板著臉道:「登徒子,你快給我下來,你怎麼能和夏萍睡一塊。」

    夏萍這麼一個青澀的女孩,年紀又小,怎麼能讓這壞蛋給欺負了,夏雨晴心裡恨恨的,瞪著邪笑的登徒子。

    「不能和夏萍睡一塊,難道能大小姐睡

    」趙子文笑吟吟的問道。

    趙子文失蹤一個多月,夏雨晴也已經很久沒和他睡在一塊,聽到他這麼一說,夏雨晴俏臉頓時似火燒,心口不一的嗔道:「誰誰願意和你睡一塊,不知羞。」

    嘿嘿一笑後,趙子文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雨晴,你也知道,夏萍大病初癒,她要是醒來,現我不在身邊,她肯定是會傷心欲絕的。」

    瞧著他一臉的嚴肅,又想到這小妮子的癡情,夏雨晴只得點了點頭,語氣一轉,又是沒好氣道:「你可不能對夏萍做壞」

    這個大小姐怎麼總是把我當色狼提防著,趙子文哭笑不得,凝視著大小姐道:「要做壞,也只有和大小姐睡一塊才會。」

    「壞蛋」想到與他之間閨房之事,夏雨晴小臉一陣火熱,身體也是一陣輕顫,眉梢間的濃濃春意實在勾人魂魄。

    趙子文看著大小姐熟的跟蜜桃似的嬌軀,不禁暗讚以前的地可不是白耕的,然而今夜只能陪著夏萍,只能以後再和大小姐討論這閨房情趣。

    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大小姐小臉越來越紅,不敢和他對視,連忙道:「子文,你好好照顧夏萍,我去休息了」

    大小姐落荒而逃,哪裡還有剛才女強人的風範,趙子文哈哈一笑,朝著大小姐招手道:「大小姐,做個好夢,夢裡一定要夢到我。」

    「壞蛋!」夏雨晴臉蛋嫣紅,嬌嗔一句,羞的立刻將房門關上。

    每天陪李才女對對詩詞,嘗嘗寶兒的手藝,再偶爾調戲一下大小姐,這個日子多快活?趙子文心裡感歎,這種舒適的生活也只能等打完匈奴後才能享受的到,可匈奴一戰,前途艱險,誰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回來。

    想的再多也沒用,只能希望與匈奴一戰能旗開得勝,趙子文不再多想,摟著已經熟睡的夏萍,漸漸睡去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整座城,數天來的陰雨天氣終於散去,這讓人們的心情為之一爽,不少人都藉著陽光出來散步,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心情更是大好。

    然而在趙府之中,趙子文依舊沉沉的睡著,睡著這難得的懶覺,趙夫人們都明白,趙大人即將遠赴匈奴,面臨充滿血腥的沙場,所以誰都沒有去打擾他。

    日上三竿,趙府大門前突然走來一個臉龐稚嫩的小少爺,這小少爺衣著華麗,身後還跟著兩位隨從,一看便知是個不凡的人物。

    余思凌正坐在花園中曬著太陽,和梁暮菲正笑吟吟的交談著,突然看到走進的陌生人,連忙站起身,向他迎去。

    這小少爺似乎是知道趙府並未請什麼管家和下人,當看到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子向這走來,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而是笑容親切,很恭敬的抱拳道:「這位應當是趙夫人吧,在下十一皇子項龍飛,是來求見趙將軍的。」

    十一皇子?余思凌還以為是什麼紈褲少爺,沒想到這小少年是十一皇子!余思凌心裡驚訝,不敢怠慢的施禮道:「民女趙氏見過十一皇子殿下」

    「不可不可」十一皇子瞧著「大腹便便」的趙夫人,躬身要是動了胎氣可不得了,小腦袋直搖:「趙夫人有孕在身,不必行禮。」

    余思凌微微一笑:「謝過殿下了,」心裡明白,十一皇子這般有禮,想必是有求於相公了。

    「請問趙將軍在府中麼?」十一皇子向四周望去,並未看到趙子文的身影,連忙問道。

    余思凌點了點頭,向仍舊曬太陽的梁暮菲招手道:「暮菲姐姐,你去叫相公起來吧。」

    又是一位絕色女子,項龍飛看到梁暮菲時,都是忍不住讚歎趙子文的好福氣,心裡也是奇怪,沒想到趙將軍竟然到此刻還未醒來。

    瞧著十一皇子兩位隨從提著的大堆東西,梁暮菲心裡隱隱明白十一皇子為何而來,只是子文公私分明,可事不會被收買的。

    「嗯,請殿下你到大廳等候,我去叫相公過來,」梁暮菲表情淡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夏萍的閨房快步走去。
「噔噔」門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又傳來悅耳的聲音:「子文,你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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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最頂峰
萍第一個睜開眼眸,聽著門外暮菲姐姐的聲音,再看經是艷陽高照,頓時羞的臉紅如血,輕輕搖著趙子文的身體,嬌羞無限道:「子文,暮菲姐姐叫你呢,快起來」

    趙子文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妮子紅撲撲的臉蛋,伸了個懶腰後,朝著門外喊道:「暮菲,有什麼事嗎?」

    這個大懶蟲!梁暮菲心裡暗罵一句,接著道:「十一皇子來了,正在大廳等候。」

    十一皇子?趙子文微微一驚,還真是沒想到十一皇子會今日早上跑過來,想了想,他搖頭一笑:「這小子果然不簡單!」

    對於十一皇子的突然來訪,夏萍也有些驚訝,雖然子文如今位極人臣,完全不需要搭理這個無權勢的皇子,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連忙將子文的衣服取過來,輕聲道:「子文,你快穿好衣服去大廳吧。」

    瞧著她紅潤的臉色,趙子文不急不忙的接過衣服,問道:「身體好些麼?」

    「好很多了,」夏萍嬌聲道,昨夜和趙子文睡在一塊,她睡的無比的踏實,趙子文溫暖的懷抱彷彿能驅走風寒,她早上一起來,便感到身體十分的舒爽。

    「以後可要好好注意身體,」趙子文穿好衣衫,神色嚴肅道:「要是你變的體弱多病,誰給我生孩子去?」

    「壞蛋,又欺負人家,人家才不會給你」夏萍說到一半,卻是欲言又止,小臉紅的快滴出水來,一看便知是一副心口不一的樣子。

    這小妮子又恢復到原來可愛的模樣,趙子文心裡地陰霾掃去,哈哈大笑幾聲,穿好衣衫的他直接推門而出,踏上門檻時,又是轉過頭的笑道:「夏萍,等會兒出去曬下太陽,對身體有好處。」

    聽著他關心地話。夏萍心裡暖洋洋地。點了點小腦袋:「我洗漱完便去。不過你要過來陪我」

    現在地夏萍已經把趙子文當成了天。當成了她地全部。時時刻刻都念著他。想著他。這一點趙子文又怎麼會不明白。笑道:「好。等十一皇子殿下一走我便過來陪你。」

    在夏萍依依不捨地目光中。趙子文輕輕地把門帶上。然而已經等候在門外地梁暮菲輕輕哼了一聲:「大懶豬。你終於肯起來了。」

    趙子文親暱地捏了一下她精緻地瓊鼻:「我要是豬。你也是一頭母豬。」

    不等梁暮菲地抗議聲。趙子文拉著她地小手直接往趙府大廳走去。到了大廳。只見十一皇子正坐在大廳內。兩名隨從則是站在他地身後。

    上次來。十一皇子可是一個人來地。看來今時地項龍飛已不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地小皇子了。向梁暮菲吩咐上兩杯香茗後。緊接著向大廳內走進去。

    —————————————————————————————

    乾等著地十一皇子,看到走進來的人正式趙將軍,連忙站起身,殷殷笑道:「趙將軍,你地傷好了麼?今日我帶來了許多療傷的珍貴藥材,特地來探望趙將軍。」

    兩位十一皇子地隨從緊接著跪下身:「參見趙將軍!」

    趙子文擺了擺手,意思讓兩位隨從起來,他目光掃過兩位隨從手中提著的名貴藥材,若有所思道:「皇子殿下,這不會又是假地吧?」

    這一個又字讓十一皇子小臉頓時一紅,訕訕笑道:「將軍說笑了,上次送給將軍的寶石是因為在下眼拙才出的問題,這回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藥材。」

    十一皇子的兩個隨從,一臉的惑,這珍貴藥材可是殿下岳父們府中的寶貝,趙將軍怎麼會認為是假的?而且還又是假的,難不成殿下以前送過假東西給趙將軍。

    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兩位隨從深刻明白這一點,不再多想的回到原位上,一動都不動的站立著。

    項龍飛的神情只是多了一絲成穩,和當初所見沒有什麼,看來這小子依舊藏的很深呀,趙子文意味深長道:「這藥材應該得來不容易吧。」

    十一皇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處變不驚的笑道:「是有些不容易,不過物有所值,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處

    二人打著暗語,就是不願意扯到正題上,趙子文更是已經確認下來,這十一皇子的心機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這時,梁暮菲端著兩杯香茗走進來,她似乎聽到二人在大廳內的話,將香茗放在十一皇子的桌旁,突然開口道

    下今日來,應當不單單是為探望我家相公的吧?」

    趙子文微微一愕,隨即瞪了她一眼,不要瞎說話,小心我揍你的屁股!

    要不是梁暮菲看著二人說話而感到心急,才不會管這事,明明是為正事,卻偏偏扯到藥材上去,這扯來扯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興平公主性子果然爽直」十一皇子苦澀一笑,向梁暮菲抱了抱拳道:「我確實不單單為探望趙將軍,而是有要事前來和趙將軍商議。」

    如今什麼重要的事能比的上大荊的皇位之選?看來十一皇子所指要事,應該指的是皇位之事!

    一句話便讓項龍飛亮出了底牌,梁暮菲將另一杯香茗放在趙子文桌旁的時候,露出得意的笑容,朝著他嫵媚一笑。

    這個小妖精,趙子文哭笑不得,難道你就不擔心會弄巧成拙?到時候項龍飛拍屁股走人,看你能怎麼辦?

    「子文,有什麼獎勵麼?」梁暮菲檀口吐出蘭蘭芬芳,眉宇間蕩漾著濃濃春意,嬌媚的說道。

    趙子文看的是心頭火熱,這小妮子還是不減當年狐媚子的性子,低聲道:「罰你今夜為你相公我暖被窩

    梁暮菲微微一怔,立刻明白到其中的曖昧之意,美眸閃著盈盈波光,媚眼如絲的快要滴出水來,點了點後,輕輕搖曳著柳腰,走出大廳。

    「我這位夫人還真是冒失」趙子文歉然道:「還請殿下見諒。」

    項龍飛笑著搖了搖頭:「趙夫人貴為梁國公主,性子爽直是理所當然的。 」

    梁國人以豪爽著稱,項龍飛提到這,說明他並不是一個只顧風流的皇子,既然暮菲已近讓他亮出底牌,趙子文也不願意多費唇舌,逕直道:「殿下剛才說找我有要事商議,不知這要事指的是什麼?」

    項龍飛略為思量了片刻,神情一變,眉宇英氣逼人,一字一句道:「我想讓趙將軍輔佐我登上皇位!」

    趙子文還真沒想到,這麼會隱忍的十一皇子殿下,竟然會直接說此行來的目的,心裡微微有些詫異後,淡淡道:「沒想到殿下會有奪嫡之心,只是殿下會認為我會幫你嗎?」

    項龍飛身後的兩名,在他們談話時並沒有避開,想必應該是他的心腹,然而這兩位隨從心裡明白,以如今趙將軍在大荊的聲望,只要他輔佐主子,主子一定能登基稱帝!

    「我相信趙將軍會幫我,」項龍飛露出不是年齡該有的冷意,一雙冷目射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豪情萬丈道:「因為我能讓大荊站在天下的最頂峰!」

    最頂峰趙子文心頭一震,實在難以想像才十六歲的十一皇子有這等胸懷,這是生性淡薄的八皇子完全不能相比的。

    凝著項龍飛透著骨子裡的霸氣,再想想他的隱忍和不擇手段的拉攏勢力,趙子文明白到,這小皇子真的擁有能登上九五之尊的能力,如果讓他當上皇帝,絕對會成為一代梟雄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項龍飛的目標並非只是這大荊的皇位,而是整個天下!擁有這等壯志的人,注定他會成為一個不凡的人,這一點讓趙子文很佩服,因為相對於十一皇子,趙子文卻是個喜歡平靜,喜歡自由的人。

    正是因為這一就話,讓趙子文決心讓他當大荊的皇帝。

    「好,我答應你,輔佐你登上皇位,」趙子文直視項龍飛,眼中冷光更濃,冷冷道:「但是你要記住,你一旦登上皇位,必須愛民如子,若有暴政的話我可以將你扶持上來,也照樣可以讓你永不翻身!」

    即使項龍飛有雄心,但趙子文可不希望扶持一個秦始皇類似的人物

    趙子文的口氣略帶威脅,但項龍飛沒有半點動怒,更沒有半點的不相信,也不想想如今趙將軍霸王槍在手,眾軍敬仰,萬民愛戴,更是創造無數的奇跡,當初的網江城一戰如此,如今的皇城一戰也是如此,趙將軍不可戰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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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拜祭
    項龍飛眸子內的冷光收斂,無比誠懇道:「趙將軍請放心,一旦我登基,必定會善待百姓,匡扶大荊社稷,只是」

    聽著他欲言又止,趙子文惑道:「只是什麼?」

    項龍飛的臉龐出現一臉的凝重,正色道:「想必趙將軍應該明白大荊的局勢,匈奴大舉南下,還未鑄好的長城無法擋住他們的攻勢,這樣下去,匈奴定然是長驅直入,後果不堪設想」

    趙子文明白十一皇子想要什麼,大荊都要面臨國破家亡的時候,他又怎麼施展他的一腔抱負,只能將匈奴打退才能給足夠的展空間,一展他的才華。

    在趙子文心念間,項龍飛又是接著道:「如今能挽救大荊的只有趙將軍一人,還望趙將軍能幫助大荊能度過如今的險境!」

    說著,項龍飛突然單膝跪地,眼神真摯的道:「這一跪並非替我,而是替大荊千千萬萬的百姓而跪,願趙將軍能率軍北上,踏破匈奴的鐵騎!」

    雖然趙子文知道,項龍飛此番做法多少有些做戲的味道,但他作為即將登基的君主,能夠單膝跪地,也足以看出十一皇子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趙子文拍了拍項龍飛的肩頭,將他扶起身,笑道:「難得殿下你有這份心思,」語峰一轉,沉聲道:「我與匈奴必有一戰,殿下無需擔心,近日我便會啟程前往長城!」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猙獰的面容,趙子文神色一凜,完顏烈!名震匈奴的完顏大將軍,在西梁便與他約定過,當匈奴再次南下之時,便是二人之間的一戰,不死不休!

    項龍飛眼神露出一絲喜色,轉瞬即逝的恭敬道:「我相信趙將軍一定能戰勝匈奴,保我大荊安定。」

    「但願吧」趙子文語氣淡淡道。戰場上瞬息萬變。誰都無法預料。現在說這話。還為之尚早。

    大廳中陷入片刻地寧靜。趙子文在思量完顏烈是否是匈奴三軍統領。而項龍飛在考慮登基之事。然而他突然想到什麼。神情間露出隱隱地擔心。

    「趙將軍。不知道蘇太師他們對我有何看法?」項龍飛突然開口問道。他自知以前地風流史。蘇太師一黨都是知道地。也許會因為這個。蘇太師一黨會堅決反對自己繼承皇位。

    原來這小子在擔心這個。趙子文充滿深意地笑道:「無需理會他們。只要我一人許可。你便可以登基稱帝。」

    雖然知道趙子文地聲望空前鼎盛。可蘇太師一黨。老頑固多地是。怎麼可能全部聽信於他地。項龍飛露出古怪地神情。心裡暗暗覺得他有些誇大其詞。試探道:「趙將軍說地是真地?」

    瞧著十一皇子一副不信地樣子。趙子文笑著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直接將這東西丟在項龍飛地懷中。狡黠道:「殿下你自己看吧」

    項龍飛看著懷中金燦燦龍紋卷軸,大吃一驚的失聲道:「是聖旨!」老皇帝已經駕崩一個多月,又無新帝登基,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一道聖旨出來?

    心裡驚訝的項龍飛連忙將聖旨開,心中默念後,神情立刻由詫異轉為大喜,稚嫩的小臉都快笑成了花,小手顫抖地握著聖旨,哆嗦道:「趙將軍,這是真的麼?」

    看著這小屁孩的激動樣,趙子文哈哈一笑道:「難不成我還未偽造聖旨!」

    趙將軍向來是行事光明磊落,不可能會做這以假亂真之事,項龍飛眼珠子一轉,連忙抱拳道:「十一皇子項龍飛參見攝政王!」

    十一皇子果然很聰明,先承認趙子文的身份,相當於他便能順利登基。

    本來還擔心只有趙子文一人扶持,沒想到趙將軍竟然握有可以選擇新皇登基的聖旨,項龍飛已經不再為能不能順利繼承皇位地事兒擔心,眼中的凌厲之色更顯,看著大門外的天空,心中壯志頓生,統一天下,讓所有人生活在大荊地天空之下!

    從小失去母妃的庇佑,十一皇子項龍飛受盡宮中嬪妃和皇子地冷嘲熱諷,所以他心智成熟的很早,明白只有掌握權勢才能不會被人欺負,他一步步地長大,卻並沒有向極端的方面展,而是想成為大荊的君主,實現胸中壯志,萬古流芳!

    與項龍飛交談數句後,趙子文便目送著他離開,看著項龍飛略為嬌小的身軀,他心裡頗為的感慨,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最終是十一皇子這小屁孩奪得皇位。

    看著手中金燦燦的聖旨,這老皇帝也應該從未現十一皇子是位梟雄一般的人物吧,趙子文心裡暗忖道,選十一皇子登基,我

    應該不會失望的。

    既然即將前往長城,又何必再為這些事操心,還是用剩下的一點時間好好陪陪老婆吧,趙子文心裡的愁緒被掃去,向著正在曬太陽的小嬌妻們走去

    「相公快來曬太陽,」依然然是最膩人的凌兒小妮子,最先走到趙子文的身邊,嬌聲道。

    「大哥,你早上還沒吃吧,我去給你拿點點心,」溫婉可人的寶兒輕聲道。

    蘇婉柔提著藥箱道:「子文,我來看下你的傷」

    「大哥,我念詩給你聽,好麼?」

    「子文,我來給揉揉肩膀」

    「我也來,」夏萍毫不示弱的跟著道。

    「喂,不是說揉肩膀的麼,別瞎摸,」趙子文感到梁暮菲的小手竟然直往下遊走,這個大膽的狐媚子!

    「登徒子」夏雨晴臉色羞紅的別過頭,輕嗔一句。

    一時間,鶯聲燕語,趙府的小花園蕩漾著靡靡芬芳,好不撩人,趙子文愜意的躺在眾女的之上,說不出的逍遙自在,心裡卻是恨恨罵著,什麼時候才能回杭州過這滋潤的日子呀!

    ———————————————————————————

    三日過後,在老皇帝的遺詔和趙子文的幫助下,項龍飛順利登基稱帝,而蘇太師等人相信趙子文的眼光,所以答應趙子文,盡心輔佐項龍飛。

    邯城今日是一片陰沉的天氣,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一般,城門的街道上,幾個報童拿著手裡的華夏日報,高聲的吆喝著:「日報日報,華夏日報,趙將軍今日便將率領騎兵團,踏往臨江城,殺匈奴,揚國威,保衛我大荊國土!」

    臨江城,長城最後的一道防線,要是再次失守,匈奴便可將未建好的長城毀掉,長驅直入,殺入大荊的中原腹地,可想而知,臨江一戰的重要性。

    望江城,臨江城,二的名字竟然會有幾分相似,彷彿趙子文會在臨江城一戰中,仍能創造望江城的輝煌。

    同時,街道旁的書堂內又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街道上的人群聽著這耳熟能響的文章,胸中不禁蕩漾著一股熱血,虎視眈眈的望著北方,要是匈奴敢來,我們定讓你有來無回!

    在皇城的後山之中,趙子文站在山腰處,雖然是冷冽的寒風吹打,他卻是沒有動搖一分,靜靜的看著眼前高高豎立的墓碑,只見上面寫著:「正南王項子軒之墓」

    這是田虎在趙子文失蹤後,將項子軒埋葬於此,因為項子軒是判王,無法入皇陵,只好埋在皇城的後山之中。

    在趙子文身旁,站著一位嬌俏的女子,這位女子自然是項子軒的妹妹夏萍,夏萍嬌軀冷的微微抖動,緊緊的靠在他的身旁,輕道:「子文,不要難過,這是王爺他自己選的路,我想他不會怪你的。」

    剛剛和夏萍拜祭完老皇帝,趙子文也順便把夏萍帶來,一起拜祭一下她的哥哥項子軒,只是夏萍從不知道,她有這麼一位親哥哥的存在。

    趙子文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拉著她的小手道:「來,夏萍,我們一同拜祭一下項兄吧。」

    「我也要拜麼?」夏萍顯然對千方百計算計子文的正南王,沒有什麼好感,目光很疑惑的道。

    趙子文很嚴肅的道:「項兄總歸是我的兄弟,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當然要拜。」

    「好吧」夏萍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趙子文和夏萍同時躬下身,向項子軒拜了三拜,然而在拜的同時,趙子文心裡念叨著,項兄,雖然不能告訴夏萍你是他的親哥哥,可今日我還將他帶來了,希望你在天之靈,能保佑夏萍能一生幸福吧。

    天色更加的陰沉,夏萍知道時辰到了,眼神中露出不捨之意,美目掛著淚珠,哽咽道:「子文,你是不是要走了?」

    遙望城門下,等候的騎兵團將士,趙子文點了點頭:「該走了」

    淚珠輕輕飄落,夏萍撲進他的懷抱中:「子文,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在杭州等你娶我。」

    趙子文摸著她的小腦袋,親暱的笑道:「會的。」

    面對項子軒的暮菲,趙子文眸子射出一道冷光:「項兄,等我回來,我們再痛飲三百杯,」說著將三杯祭酒潑在墓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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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夏文登的請求
城城門下,騎兵團兩千將士個個英姿颯爽的站在戰心中豪情萬丈,終於要和匈奴的鐵騎一較高下,看看究竟匈奴鐵騎團厲害,還是大荊的騎兵團更強。
    「趙將軍,朕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凱旋歸來!」已經貴為大荊皇上的項龍飛,神情中的威嚴更顯,讓人不敢直視,可看向趙子文的目光中,卻有著幾分柔和和崇敬之意。

    看著這小皇帝端來的一杯酒,趙子文微微一笑的接過來,一飲而盡道:「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趙將軍,若是臨江城失手,朕應該如何打算?」項龍飛突然壓低著聲音說道,然而目光中卻隱含精光,似乎已經想好了敗局的退路。

    這小皇帝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趙子文猜到他早已想好了退路,不緊不慢道:「皇上認為該如何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項龍飛神色一凜的道:「臨江城若是失手,大荊絕對無法再阻攔匈奴大軍的南下,朕認為應當將京都南遷,退居長江以下,以長江為天險,避其鋒芒,等到兵強馬壯之時,再收復失去的荊土!」

    趙子文立刻明白,項龍飛其實對此一戰,不抱很大的期望,畢竟上一次匈奴的南下,要不是因為天氣突然變得無比惡劣,一場雪崩將匈奴的糧食供給給埋沒,導致匈奴大軍無供給的情況下,只好退回,不然此刻的邯鄲都要成為匈奴的囊中之物。

    這一次的匈奴南下,集結了更多地兵馬,大荊不可能向上回這般,再次受到上天的眷顧,因為奇跡不可能每次都會生。

    項龍飛的這番謀略,其實當初的杭州才子早已想到,當時杭州才子說出來時,還被趙子文大罵一通:「將大荊的半壁江山白白交予匈奴手中,這與賣國無異!」

    項龍飛如今可是貴為九五之尊,趙子文自然不會說這種話,他目光有些冷然,望著華夏的土地,冷冷道:「我與皇上的想法不同,我決不會將大荊地江山領土拱手讓人,臨江城一戰,我會拚死一博!」

    也許也明白將老祖宗打下來地江山放棄一半。是不可為地。但要是臨江城一破。難道還要在城等死麼?項龍飛臉上浮現陰霾。內心有些矛盾。

    當皇上地。誰又願意將自己地江上拱手相讓。趙子文知道小皇帝心中地苦楚。淡淡道:「如果匈奴真地長驅直入。大荊卻無還手之力。我同意皇上剛才地以退為進地策略
    畢竟如果到了真地無法抵擋地情況下。硬撐下去也只是落得個國破家亡地下場。只要大荊根基還在。還有翻盤地機會。

    項龍飛眉宇間露出一絲喜色。而趙子文又是提醒道:「希望皇上不要忘記。在無法阻擋匈奴大軍地攻勢下。才能遷都!」要是仗還沒打。項龍飛便直接遷都南下。趙子文非得氣地吐血不可。

    「朕知道。朕一定謹記趙愛卿地話!」小皇帝真摯地道。心裡立刻盤算著未來地打算。

    「趙小哥。保重呀!」小皇帝和趙子文交談數句後。舉步走到一旁。而蘇太師和秦觀連忙走上前。握著趙子文地雙拳。鄭重地說道。

    趙子文不再想什麼遷都的事,抱拳笑道:「兩位大人,等我歸來之日,再和你們痛飲一番。」

    看著趙子文依舊豪情萬丈,完全沒有上戰場的膽怯之心,蘇太師和秦學士哈哈大笑的連忙點頭:「好,我們等趙小哥你凱旋歸來!」

    蘇太師地身後,懷王嘴唇蠕動半天,猶豫片刻後,方才拍著趙子文的肩頭道:「我想安寧也不希望你戰死沙場活著回來!」

    聽到安寧二字,一個幽怨動人俏臉閃現眼前,趙子文心頭一痛,重重地點了點頭:「會的」語氣一轉地問道:「王爺是準備要離開邯鄲嗎?」

    懷王望著熟悉城樓,當初離開只是表演給安王他們看的,如今大仇已報,邯鄲城真地沒有再留戀的東西,悵然一歎道:「我會去杭州隱居,不再過問朝廷之事。」

    安王和世子在小皇帝登位的第二天,便被賜予毒酒,所有人都沒有去看,連懷王都沒有去看他們行刑時候的樣子,畢竟皇室之爭終究是手足相殘,既然結局已定,又何必多此一舉。

    趙子文心中有些感傷,強顏笑道:「若是我有幸歸來,我一定會去拜訪王爺。」

    懷王知道杭州是趙將軍的家,而趙將軍喜歡天馬行空般的自由,匈奴一戰後,他定然也會退隱,懷王蒼老的面龐露出一絲笑容:「在杭州之時,本王

    是一個山野村夫,到時將軍可別怪我招待不周啊!」

    「哈哈」趙子文和懷王對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大笑中,懷王目光中隱含老淚,笑著笑著直接大步而去,頭也不回

    看著懷王眼中淚光,趙子文心中蕩漾著莫名的感動,然而此刻,李格非突然走到他的跟前,滿含深意的笑道:「趙小哥,我可是會在府中等著你來提親,你可別食言呀」

    「爹爹」不遠處的李才女,羞的全身燥熱,跺下腳道,李格非說完這一句後,乾笑兩聲的走到一旁。

    趙子文還是第一次被岳父大人調笑,苦笑一聲,轉過頭去,當看到和李才女站到一塊的諸位小姐時,目光有些愣。

    又是離別趙子文看著眼前數個熟悉的俏臉,心裡有些不捨,可他心中明白,這一仗是為大荊而戰,同時也是為她們而戰。

    「相公」余思凌挺著大肚子,猛地扎進他的懷抱,摟著他的虎腰,淚光盈盈的哽咽道:「一定要早去早回,凌兒等著你。」

    看著凌兒的大肚子,趙子文心裡有些愧疚,因為他明白,在凌兒臨盆之際,他應該不能陪在小妮子的身邊。

    「傻丫頭,好好保重身體,」趙子文大手輕輕撫過凌兒的小腹,堆笑道:「等我回來給我們的小寶貝取名字。  」

    「大哥,北方天氣寒冷,這是寶兒為你做的衣服,」李寶兒將衣服塞進趙子文的手中,強忍著淚水,輕輕道。

    「子文,我們再杭州等你」

    一時間,趙子文的幾位嬌妻一個接一個的全部撲在他的懷抱中,淚眼汪汪

    望等候多時的騎兵團將士,越是呆在這裡,越是不想離開,該段則斷,趙子文和諸位小姐一一告別後,不願意再多做停留,逕直的跨上戰馬。

    可當上馬之時,人群中突然鑽出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只見他大呼道:「趙兄,等等我!」

    趙子文聞聲看去,當看到很久未見的面孔,微微一愣:「夏兄!」正是夏雨晴的弟弟夏文登--夏家大少爺。

    只知道這夏少爺不知道勾搭上了京城哪位小姐,一直躲在溫柔鄉里,沒想到這夏少爺竟然今日突然鑽了出來。

    趙子文看著氣喘吁吁的夏文登,哭笑不得道:「夏兄,許久未見呀,在京城過的還不錯吧,你也是來給我送行的吧。」

    夏文登老臉一紅,又是正色道:「趙兄,我也要去打匈奴,帶我一起去吧。」

    趙子文一愣,還真沒想到夏少爺想從軍,目光轉向夏雨晴,想聽聽他的意見,雖然夏文登身手不錯,是塊當兵的料,可夏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夏夫人答應他去嗎?

    一聽弟弟要去從軍,夏雨晴心裡頓時一驚,瞧見子文傳來的詢問目光,她連忙搖著頭,意思很明白,文登直夏家的獨子,可不能讓夏家斷後呀。

    趙子文委婉道:「夏兄,對不住了,雖然我是你姐夫,可你還是得先過你姐那一塊。」

    夏文登看著姐姐遞過來的冰冷眼神,立刻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唉聲歎氣道:「算了」

    頓了頓,夏文登神色變得有些惋惜,低聲道:「子文,項兄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唉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已經失去了一位兄弟,不想再失去你,更不想讓我姐姐

    後面兩個字,夏文登忌諱的沒有說出來,趙子文心領神會的笑道:「夏兄,放心吧,等我回杭州時,拉著方兄再相聚。」

    「騎兵團將士參見團長!」在趙子文上馬之時,騎兵團將士齊聲的吼道。

    大荊的兵馬幾乎全部北上,然而騎兵團卻一直在,不為什麼,因為趙子文是騎兵團的主心骨,騎兵團將士相信趙團長一定能安全歸來,率領他們背上,雖然只是時間有點晚

    田虎已經趕往城,目光掃過眾將士,趙子文眼中露出冷冽的寒芒:「各位兄弟,我們此次北上是為的什麼?」

    眾將士手中銀槍高高舉起,一股殺氣昂然於天底,怒吼一聲:「蕩平匈奴鐵騎!」

    堪堪兩千人的軍隊,想蕩平數以萬計的鐵騎,說出來很可笑,可看著兩千將士眼中殺意,彷彿渾然一體,無人可以攻破。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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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攻城
風呼嘯,吹過死寂的臨江城,臨江城外冷清的可怕人都都不見,只能看見城外陰森的小樹林,小樹林間出沙沙的聲音,更加讓臨江城顯得無比的淒涼。
    趙子文抬著頭,望著城牆上「臨江城」三個大字,感歎道:「終於到了」

    騎兵團一行經歷了十多天的長途跋涉,才到了大荊的北方邊境,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艱辛,然而騎兵團將士仍舊是不顯疲態,虎目盯著臨江城前門,想必匈奴便駐紮在不遠處。

    「將軍,我們進去吧,」在趙子文的身旁,岳破奴騎著一匹白色駿馬,試探的問道。

    如今的岳破奴,臉上的稚氣已經完全脫落,這要歸功於在皇城的一戰,在無比血腥的氛圍中,岳破奴已經鍛煉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臉龐有著肅殺之氣。

    臨江的後城門時敝開的,畢竟匈奴大軍不可能天降神兵的從後面打來吧?這便於趙子文進去,然而讓趙子文奇怪的是,騎兵團北上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臨江城,如今坐鎮的夏將軍應該是知道的吧,為什麼一個迎接的人影都沒有?

    難道此刻正是匈奴攻城之時,趙子文眉頭一皺,連忙向岳破奴點了點頭,而岳破奴吆喝一聲:「全軍入城!」

    眾將士早已知道岳破奴的不凡之處,今後的潛力是無可限量的,趙將軍如此提攜他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們沒有感到絲毫的嫉妒,神色一凜跟在趙團長的身後,向城內進。

    臨江城的街道上,依舊寂靜冷清,兩旁密集的攤位讓人明白到,這是臨江城的集市,然而攤位卻空空如也,有種人去樓空的悲涼感覺。

    這種壓抑的氣氛感染到騎兵團地將士們,他們一個個拳頭緊握,心頭憤恨難平,要不是匈奴的南下,根本不會出現這幅慘狀。

    臨江城地百姓怕被戰事殃及池魚。小部分都是躲在家中不敢出來。大部分已經逃往大荊境內。所以整個城顯得有些了無人煙。

    「將軍。想必匈奴大軍正在攻城。不然夏將軍不會忘記大概今日我們便會抵達臨江城。」岳破奴到現在還未看到一位北方將領地出現。心裡暗感不妙地正色道。

    以夏老將軍手中地兵力。根本無法和匈奴大軍抗衡。夏將軍只能硬頂死扛著。以守城為主。等著匈奴大軍來攻城。目前做地是。必須要將匈奴大軍拖到長城完全鑄好地一刻。

    即使匈奴大軍不善於攻城。可匈奴人個個彪悍無比。而且兵多將廣。一波接一波地攻勢。大荊將士還是無法可擋。

    在趙子文駕著馬。向前走上十多米。剛要開口說話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劈里啪啦地兵器交接聲。微弱地戰鼓轟鳴。喊殺聲不絕於耳。

    匈奴大軍真地在攻城!騎兵團將士神色一凜。意識到雙方此刻已經開戰。這匈奴可真是急不可耐。快到傍晚時分。仍舊不放棄。

    可眾將士都明白,一旦長城鑄好,相當於變成一道天險,匈奴要想南下,必須繞過長城才行,而饒過長城,可是要翻山越嶺才能抵達大荊的淨土,誰又願意幹這傻事?

    長城的成敗是此戰的關鍵,匈奴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他們只能在盡早地時間內攻下臨江,不然到時只能又是白白的浪費軍力和物資。

    「殺!」聲音越來越清晰,雙方正在展開激烈地交鋒,趙子文還真有點擔心臨江城會在這個時候被攻破,連忙大聲道:「加速前進,務求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戰場。」

    「是!」騎兵團眸子立刻蹦出嗜血的光芒,只有用匈奴人的血才能抹去大荊被欺壓多年的恥辱,怒吼一聲的抽動馬鞭,奔騰著向臨江城城門衝去。

    塵土飛揚,兩千匹戰馬出出地「蹬蹬」踢踏聲,更是有些聲勢駭人,人頭聳動間,只能看到將士們眼中殺氣盎然。

    ————————————————————

    臨江城的城樓下,集結著數萬地匈奴攻城部隊,數萬人的陣勢,向下望去,宛如熱鍋上地螞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高聳地雲梯,巨大的投石車,長而粗大的木樁,一大堆攻城武器在人堆之中,匈奴士卒各個臉色猙獰,駕著雲梯朝著城牆攀爬而來。

    大荊將士雖然是心中懼怕,可他們不會膽怯的讓人宰割,有的舉著大石奮力的向爬梯的匈奴勇士砸著,有的直接將雲梯推倒,一排排的弓箭手彈不虛的連射著,然而仍

    奴爬上了雲梯。

    一旦有匈奴人藉著雲梯爬上城牆,早已等候的大荊將士,連忙圍剿而來,可匈奴人有著蠻牛一般的體魄,不是普通將士能抵擋的,所以往往需要犧牲兩個人性命才能殺掉一名匈奴勇士。

    戰爭慘烈無比,無數的慘叫聲在耳邊迴響,夏英傑神色凜然的站在城樓之上,遙望餓琈遍野的血海,心裡感歎著,雖然今日匈奴大軍未必能攻下,可依照如此兇猛的攻勢,臨江城支撐不了多久。

    在夏將軍充滿愁緒間,一個將領突然急沖沖跑到他的面前,單膝跪地的抱拳道:「將軍,有事稟報!」

    「什麼事?」夏英傑不冷不熱的道。

    將領氣喘吁吁的道:「城門後突然湧來一批騎兵,不知是敵是友,還請將軍前去一看!」

    一批騎兵?夏英傑微微一怔,立刻意識到,難道是趙小婿所率領的騎兵團,可誰也說不準,要是內賊的話,他們突然將城門打開,後果可不堪設想。

    趙小婿今日確實應該能到這裡,夏英傑神色間露出一絲狂喜,有這位無所不能的女婿在,肯定不會讓匈奴打的如此狼狽。

    「帶我前去一看,」夏英傑眼中的狂喜轉瞬即逝,淡淡道。

    將領連忙點頭:「遵命!」說著便走在前面,領著夏將軍下城樓而去,而在夏將軍下城樓時,仍不忘向一位將領吩咐道:「曹千位,替我指揮大軍,我去去便來。」

    這位姓曹的千位將軍自然是當初望江城一戰的曹將軍,是趙子文的頂頭上司,然而站在他一旁的是白臉將軍田虎。

    這麼緊張的時候,夏將軍還有事?田虎和曹將軍奇怪的對視一眼,然而他們同時心領神會,難道是趙子文來了!

    城樓下的攻勢依舊兇猛,投石車的巨石不停向城樓上拋著,田虎和曹將軍不敢再去想夏將軍離去所謂何事,兩雙虎目又是盯著戰場上的局勢。

    「駕」騎兵團衝動著馬鞭,朝著城門撲來,遙遙望去,他們便能看到城門下的守城將士,奮力的用身軀和木樁抵擋著匈奴的撞城門。

    城門是戰局的關鍵,一旦城門被迫,匈奴的殺手鑭——匈奴鐵騎便會直接蜂擁而入,到時候真是被屠殺的份。

    「轟轟轟」匈奴數十名勇士抬著木樁,奮力撞擊著城門,城門不停出顫抖的轟響,城牆也是緊接著抖動,蹦出點點灰塵,彷彿城牆都要被他們轟跨。

    「頂住,一定要頂住!」一位將領咬著牙,拚命鼓舞將士們的氣勢,手裡都一把的虛汗,顯然是被這一聲聲的撞擊聲,嚇得有些心驚膽戰。

    可這時在身後突然傳來的馬蹄聲,驚到眾人的向後看去,當看來上千匹馬齊齊奔來,心頭頓時一咯噔,難道這些事大荊叛黨的餘孽?

    要是被這些騎兵和匈奴大軍來個裡應外合,城門被打開,豈不是要全軍覆沒?意識危險性的守城將士,立刻拔出手中兵刃,凝視著這群不知是敵是友的騎兵。而抵在城門前的將士,不敢稍有大意,依舊死死的抵著城門,不讓匈奴攻城兵輕易攻破。

    看著這一群虎視眈眈的守城將士,岳破奴眉頭一皺,向趙子文問道:「趙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被人誤會成叛黨了,這麼朝著城門撲來,不誤會才怪,趙子文笑道:「應該是場誤會,不要動武。」

    眾將士聽到趙團長的話,眼中殺氣內斂,馬步也漸漸慢了下來,岳破奴試探道:「將軍,要不要我去和守城門的將領通告一聲?」

    「不用!」趙子文斷然拒絕道,而眸子中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笑得有些詭異,岳破奴瞧的是微微一怔,難道趙將軍已經想到了對付匈奴的辦法?

    片刻後,趙子文手掌舉起,示意眾將士停下腳步,看著虎視眈眈的數百守城兵,笑道:「等等吧,我想夏將軍很快會下來的。」

    這麼一批兩千的騎兵突然降臨城樓下,不可能無人稟告夏將軍,不管是敵是友,這夏將軍自然會下來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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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聽我號令
你們是何人,」一位站在最前的將領,語氣平和的試不知是敵是友,守城將領可不敢輕易得罪。
    岳破奴淡淡道:「我們是何人,你無需知道,夏元帥在何處?還請元帥出來一見。」

    連「家門」都不敢自報,肯定有鬼,將領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瞧著臉龐稚嫩的岳破奴,輕蔑道:「我們元帥豈是你說見便能見的,如今是發生戰事期間,你們若是想搗亂,休怪我不客氣。」

    這一個小小的守城將領又怎麼會知道趙將軍今日會到臨江城,岳破奴聽到守城將領藐視的話,倒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趙將軍,怎麼辦?是要說出你的名號麼?」岳破奴小心的問道,心頭也是惑不解,真不知道趙將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直接爆出身份,這小小守城將領恐怕早已經點頭哈腰,恭敬無比。

    趙子文略為深沉的道:「再等等」岳破奴聽到後,也只能不再做聲的乾等著,然而守城將領卻是很有些不耐煩,這一群騎兵跑到城門前,又不爆出身份,又是不說話,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隱隱感覺騎兵團的來者不善,數百名守城將士咬牙切齒的手中緊握刀劍,以備不時之需。

    將領心中其實知道另一位守城百劍位已經去通報元帥了,目前所要做的只能提防著他們,等待元帥的到來,若是他們提前有異動,只能和他們拚死一戰,豁出性命要守住城門。

    這批騎兵身著統一黑色盔甲,手中持著銀槍,而馬鞍間掛著一把奇怪的連弩,裝備十分的優良,更重要的是,騎兵身上流露著一股嗜血的冷意,實在不是這些剛進戰場的新兵所能承受的。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一名守城的士卒被這冷冽殺意壓迫地額頭直冒冷汗,暗自唏噓的道。

    而在他身旁地另一名士卒。深以為然地點頭道:「他們雖然只有兩千人左右。可氣勢卻如同萬人兵馬地陣勢。真不知道他們如何鍛煉出來地」

    眾將士皆被這壓抑地氣氛。壓地有些喘不過氣來。而騎兵團將士卻依舊如平常一樣。眼神冰冷至極。看著他們一個個如同殺神一般地存在。一位士卒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難道他們是」

    「夏元帥來了」正在士卒即將說出口時。一名將士突然驚喜地開口道。畢竟只要夏元帥一來。這種劍拔弩張地氣氛應該會得到緩解。

    雙方對峙間。幾個急沖沖地身影突然向這快步走來。望之下。正式荊國大軍地最高統領——夏元帥。

    望著趕來地夏元帥。趙子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位老岳父了。看著他剛毅地臉龐。不由得露出一絲柔和地笑容。還真要和夏岳父好好敘敘舊。

    夏英傑已經看見城門前地兩千騎兵。而當看到站在最前頭將領地熟悉臉龐時。神色間立刻露出喜色。連忙加快步伐向著城門前走去。

    還不等夏將軍欣喜的開口說話,趙子文卻是充滿深意的點了點頭:「夏元帥,我們到城樓再談。 」

    這一句顯然證明這位騎兵團統領是認識夏元帥的,而注意到夏元帥臉上的喜色,守城將士才明白,這一支如狼似虎的騎軍是敵非友。

    夏英傑微微一怔,心領神會地他明白這位女婿想必是不要提前暴露身份,向著身旁的將領正色道:「林百位,好好安置新到騎兵將士,我與騎兵將兵有要事相商。」

    「不用,騎兵將士便在這裡等我,我還有任務交代給他們,」趙子文淡淡道,可這一句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如今是敵人攻城之際,這騎兵起不了多大作用,難不成還打開城門應戰?

    雖然已經是知道這兩千騎兵師援軍,然而眾將士心裡明白,這多增地兩千人對於戰局的作用微乎其微地,所以眾將士神情很平淡,沒有什麼喜色。

    夏英傑聽得是微微一怔,這趙小婿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此刻匈奴大軍正攻城攻地兇猛,夏英傑不願在此多做停留,也就由趙子文的指揮了。

    「眾將士在此等候,」趙子文大聲道,隨即下馬朝著這數月不見的老岳父走去。

    「遵命!」騎兵團將士齊聲吼道,雖然不知道趙團長想幹什麼,可服從命令就是他們的宗旨。

    「賢胥呀,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夏英傑領著趙子文向城樓走去,仍然不忘惑的回頭問道。

    趙子文笑道:「先看看做說。」

    此時匈奴攻城軍與大荊將士正打的如膠似漆,趙子文很想知道臨江城是否能真的守得住,夏英傑點了點頭,先讓他早點瞭解戰局也好,不再說話的率先向城樓上走去。當趙子文站在城樓的時候,俯瞰下去,只見匈奴大軍人山人海,雲梯不停的倒下,不停再接上,投石車的大石在更是應接不暇,很多處的城牆都被它砸的千瘡百孔,很是慘烈。

    「情況不妙呀」趙子文眉頭一皺道,雖然匈奴攻城武器很單一,可他們兵強馬壯,即使用這單一的攻城武器,照樣很兇猛,更重要的是,大荊軍隊的氣勢已經完全被匈奴大軍所壓倒,大荊的軍隊只能是疲於防守。

    夏英傑點了點頭:「匈奴的攻勢的確很難抵擋,我們也只能抵擋,希望能拖到長城鑄好的時候吧。」

    長城是個宏大的工程,雖然如今只需要鑄成匈奴的必經之路的長城,可這必經之路也需要很多天才能鑄成,以目前的狀況,臨江城維持不了多久。

    「趙兄!」田虎看到上來的趙子文,心裡大喜,果然是他,連忙迎上來。

    趙子文看著走來的白臉將軍,問道:「田兄,怎麼樣,最近過的可好?」

    「好什麼」田虎白眼一翻:「如今我們是被匈奴打的無比狼狽,連丟數座城池,慘呀」

    瞧著田虎一臉衰樣,趙子文笑道:「不要說喪氣話,我們會挽回敗局的。」

    有趙將軍,挽回敗局自然是會有希望的,田虎笑了笑:「我就等著你來,等著這一天。」

    夏英傑能感受到趙子文身上發自內心的孤傲和自信,不愧是屢次力挽狂瀾的趙大將軍,心裡也感歎,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府中的小書僮,而且還是晴兒的夫婿。

    「趙百位!」驚喜聲又在耳邊傳來,趙子文聞聲看去,看著這章已經有些陌生的老臉,但還是認了出來,抱拳道:「原來是曹將軍。」

    曹成剛一開口就意識到了口誤,趙子文已經不是當初的趙百位,如今可是大名鼎鼎趙將軍,連忙訕訕笑道:「趙將軍,一時口誤,還望見諒。」

    趙子文笑著搖了搖頭:「當初將軍在杭州時的照顧之情,趙子文永記於心,我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當初趙子文一個新兵蛋子,面臨著血淋淋的沙場,的確是曹成一手帶過來的,這份恩情如同恩師,趙子文又怎麼會忘記。

    身份雖然不同往日,可趙子文依舊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曹成心中佩服無比,拍著趙子文的肩頭道:「沒想到你我還會有重聚的一天我相信有你在,我們絕對能阻止匈奴的南下。」

    如今要面對的是匈奴,可不是當初望江城一戰時的烏合之眾,曹成可不敢說什麼打敗他們,能擋住他們,已經是實屬不易。

    趙子文也不敢誇下海口,點了點頭:「只要大荊將士眾志成城,一定會讓匈奴大軍無功而返。」

    「對了」夏英傑想到剛才的事,開口問道:「子文你剛才說有事相談,而且還不願意讓將士們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事?」

    談到正式,幾位將軍神色都變的嚴肅起來,敘舊等到戰事結束再去敘舊。

    田虎和曹成聽到趙子文隱瞞身份,心裡也是奇怪,可轉念一想,難道趙子文是不想讓匈奴大軍知道他的到來,到時候打匈奴個措手不及。

    目光都看集中在趙子文的身上,想知道他有何謀略,而趙子文不緊不慢道:「夏元帥,你信不信我?」

    你可是我女婿,我會不信嗎?夏英傑自然不會說這話,鄭重道:「趙將軍的人品,天下皆知,我會不信嗎?」

    「此刻便讓所有將士聽我號令吧,」趙子文語氣很淡,可神色間有著一絲冷酷的笑意。

    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可夏英傑又怎麼會不信任這名滿天下的女婿,向著身旁所有將領道:「所有將領聽從趙將軍的指揮,違令者,斬!」

    「遵命!」所有將領同時抱拳道,其中還包括田虎和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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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誘敵深入
城下的匈奴攻城軍依舊如狼似虎,一波接一波的猛衝的數十個匈奴勇士抬著巨大的木樁,狠狠的撞擊著城門,一聲比一聲驚人

    匈奴大軍的氣勢完全可以用士氣如虹來形容,趙子文心裡暗感不妙,大荊將士已經連丟數座城池,從未有過一省,這麼下去,大荊的士氣絕對低落,到時真是不戰而輸。

    一定要贏一戰!讓匈奴大軍嘗到苦果,趙子文咬咬牙,不慌不忙的問道:「元帥,匈奴大軍是何人領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趙子文深知這一點,所以不會大意。

    夏英傑正色道:「據探子回報,匈奴大軍的最高統帥是三皇子拓跋,拓跋圭我們倒是不怎麼擔心,而這副統帥是匈奴的大將軍完顏烈。」

    趙子文微微一怔,雖然已經猜到完顏烈必定在軍中,可對於三皇子拓跋出現,趙子文確實感到有些意外。

    拓跋圭是最高統帥趙子文心中思量著,這拓跋圭想必是想搶功,所以才爭取到這次南下的最高統帥之位,這拓跋圭性子莽撞,可不是個領兵的最佳人選。

    見他在思忖著什麼,所有將領都站在一旁等待,雖然不知道趙將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靜心等候趙將軍的調遣。

    盞茶功夫後,趙子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接著語出驚人道:「元帥,我想讓投石地將士盡量不要砸中人」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夏元帥愣的直瞪大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幾十斤地石頭可是城下一個一個的搬上來的,而且對付爬雲梯的匈奴士卒最起作用,只要不是眼睛瞎地,幾乎必中,而且一個石頭一條命。

    白白費體力搬大石上城樓不說,還要把大石白送給匈奴的投石車使用,一些不熟知趙子文的將領,差點沒吐血,心中暗忖,看來這趙將軍是浪得虛名而已。

    在眾人驚詫不已時。趙子文充滿深意地笑道:「而且越歪越好!」

    田虎自然不信趙子文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地事。可他也弄不明白這位趙兄究竟想幹什麼。曹成撫著鬍鬚。淡淡道:「想必趙將軍此番做法。定然有他地用意。」

    將大石亂丟到城下。能有什麼用意。眾將領滿頭霧水。可剛才夏元帥已經吩咐過。不聽命令——斬!他們不敢違抗軍令。抱拳道:「下官遵命!」

    夏英傑心裡有些打鼓。他都有點想收回成命地衝動。可說出去地話等於潑出去地水。再說趙子文可是晴兒地夫婿。不信他信誰。夏英傑心裡不再犯難。由著趙子文這麼鬧吧。不就是幾塊石頭地嘛。

    然而。趙子文突然站到他地身邊。用著極低地聲音道:「元帥。這只是一件小事。待會兒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吩咐。」

    大事?夏英傑聽地暗吞一口唾沫。額頭有點冒冷汗。這大事又是什麼。可夏英傑這等英雄人物。又怎麼會被輕易嚇到。淡淡道:「趙將軍有計謀儘管試出來。可若是你胡亂指揮。我定會軍法處置!」

    「元帥放心,」趙子文眸子閃爍著冷光,無比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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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攻城軍後地大部隊中,拓跋圭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大荊疲於防守,毫無還手之力,正在這時,拓跋看到大荊的士卒竟然出現手軟,剛剛舉起地大石卻是無力的一脫手,直接砸歪出去,一個都未砸到,後接二連三,很多大荊士卒都手軟地將大石砸偏。

    「哈哈」騎在馬上的拓跋哈大笑地拍著大腿,幸災樂禍道:「完顏將軍,你瞧他們嚇的,真是可笑。」

    完顏烈一雙虎目緊盯著有些疲軟的大荊士卒,暗暗感到有些不對勁,可他也看不出來什麼,只能點頭道:「看來臨江城在短日之類,必將攻破。」

    拓跋圭眼中立刻浮現坐在皇城的大雄寶殿之上,並且受到父王的認可,成為匈奴新的單于,想到這裡,拓跋一陣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率軍衝進臨江城。

    匈奴士卒看著大荊將士被嚇的軟弱無力的樣子,更是興奮的狼嚎一聲,爬梯的速度同時加快,朝著城樓上直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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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滿意麼?」一位百劍位的將領走到趙子文面前,抱拳問道,眼神中有一絲的不滿。

    讓手下士卒辛苦的搬大石,又隨便的往下一扔,這任誰都會感到不快,趙子文沒有介意的道:「多謝這位將領了」

    聽到趙將軍誠懇的話,百劍位微微一愣,老臉頓時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連忙站到一旁。

    投石的將士確實有演戲的天分,個個表演的惟妙惟肖,趙子文很滿意的露出笑容,接著說出更讓眾人瞠目結舌的話:「眾將領聽命,讓匈奴大軍將城門撞開。」

    「什麼!」連一向冷靜著稱的曹千位也是失聲驚呼道,所有將領全是眼睛瞪得老大,有種想吃人的感覺。

    讓匈奴大軍把城門撞開?也不看看如今匈奴是何等的強勢,一旦城門被打開,匈奴大軍數萬鐵騎瞬間便能踏平臨江城,大荊的十萬兵力怎麼可能敵得過匈奴的二十萬!

    老練的夏英傑此刻都是手心裡直冒虛汗,這女婿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一時頭腦熱,想和匈奴正面的決一死戰?

    難道鼎鼎有名的趙將軍是一位莽夫,竟然想和匈奴大軍正面交鋒,這不是雞蛋碰石頭——找死嘛!

    「我說趙兄,你還是直接說吧,」田虎小聲道,他也是在經不住趙子文這麼的刺激,再這麼下去,非得被這趙兄嚇死不可。

    開城門可是關係到整個戰場勝敗的,趙子文知道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很難讓將領們答應,眉宇間迸出一股冷意,一字一句道:「誘敵深入!」

    誘敵深入?眾人一聽之下,連忙搖頭表示不同意,也不看看雙方兵力的懸殊差距,真不知道是誘敵深入還是引狼入室

    想到剛才趙子文讓士卒投石投偏,夏英傑突然意識到什麼,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只得等著趙子文來解釋。

    「趙將軍,難道你不知我軍只有十萬兵力麼,匈奴大軍卻有二十萬,讓他們入城,豈不是要被他們群體圍剿?」一位性子豪爽的千劍位,直白的說道。

    趙子文不緊不慢道:「這位將軍應該明白我軍此刻的境地,不停的處於敗局,我軍士氣不停的下降,再這麼下去只能不戰而敗,所以我軍急虛一場勝利提升士氣。」

    大荊的將士的士氣的確是一落千丈,千劍位不置可否,可仍然執拗道:「可臨江城是長城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再失手,匈奴大軍便會長驅直入,後果將軍應該是明白的。」

    趙子文淡淡一笑:「既然要坐著等死,倒是不如賭一把,戰場瞬息萬變,誰都說不定我們一定便會輸!」說話間,身上不由得出一股凌駕天下的霸氣,身後的霸王槍更是凸顯他無人可擋的殺氣。

    這份自信也許只有趙將軍才會擁有,一直未說話的最高統帥夏英傑,突然凝視著趙子文道:「你有幾層把我!」

    「六成!」趙子文神色一凜的道。

    「六成」眾人喃喃一聲,竟然會有六成的把握,真不知道趙將軍何來的自信,難道僅憑他兩千的騎兵團麼?

    夏英傑思量片刻後,振振的拍著趙子文的肩膀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聽到夏元帥的話,眾將領都明白,大荊今日便要冒這個險了,有些將領很想開口拒絕,畢竟誰都不願玩這賭上性命的的戰局,可軍令如山,容不得他們有絲毫的叛逆之心。

    「遵命!」即使心裡有些不情願,可眾將領還是抱拳道。

    子文,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夏將軍看著這威風凜凜的女婿,心裡暗忖著。

    夏元帥之所以願意賭一回,因為他也明吧,再這麼被動的挨打下去,結局只能是在短時間內不戰而敗,曾經他也想到過這一點,可雙方兵力懸殊,他不願意正面交鋒,只能這麼拖著,然而聽到趙子文有八成的把握,既然等死,還不如賭上一賭。

    趙子文將背後的霸王王取下來,冷冷道:「眾將領聽我號令,不在城樓上的士卒全部在城樓下集合,準備拚死一戰。 」

    城樓上的守城兵自然不能動,他們要對付的是爬雲梯的匈奴士卒,將士接連點頭,隨即各自下城樓召集所有手下士卒。

    田虎和曹成對視一苦笑,因為他們心裡感到趙子文應該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只是命令已下,他們不能再多想,都沖沖的向城樓下走去。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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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擁而入
    樓上的大荊將士,此刻連弓箭手都射的七零八落,拓跋哈大笑著:「還以為攻下臨江還要些日子,原來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子切莫大意,還是小心為上,」完顏烈越來越感覺到其中有些古怪,卻又是感覺不到古怪出自哪裡,眉頭一蹙的道。

    拓跋圭擺了擺手:「將軍太過杞人憂天,這荊國大軍早已被我們打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連敗的他們只能是被我軍嚇的手軟無力,這是本王子預料之中的事。」

    你預料之中?完顏烈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這三王子魯莽自大,完全無法勝任統帥一職,要不是這三王子會討好單于,單于又怎麼會讓他率軍出征,然而單于去知道他的幾斤幾兩,所以命自己為副統領輔佐他。

    單于對三王子確實有些偏愛,說不定下一任單于便會是他,完顏烈不敢輕易得罪拓跋圭,眼中藐視眼神一閃即逝,輕歎一聲道:「但願如王子所料,今日便能攻下臨江城」

    「一定會的,」拓跋圭陰冷的笑道,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張黝黑俊朗的面孔,臉色立刻又變得猙獰起來,心裡暗道,不是說你趙將軍有膽有識,怎麼到今日都不敢與我一戰,真是個縮頭烏龜,等我攻入中原腹地時,一定把你挖出來。

    望著大荊士卒手足無措的防禦,根本沒有一點士氣可言,完顏烈突然想到趙子文手上栽培的驍勇地將士,可不是這些士卒所能比的。

    「趙子文,你不是說過要與我一戰麼,怎麼到此刻還未見你的身影?」完顏烈眼中泛著冷光,緊緊盯著即將被撞開的城門,輕哼一聲道。

    「我看趙子文是不敢來的,」拓跋圭一旁插嘴道,眼中輕蔑之色更顯。

    完顏烈搖了搖頭:「趙子文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我相信他回來的,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約定。」

    拓跋圭嘿嘿笑道:「據說趙子文可是有著數位美嬌妻。他肯定躲在溫柔鄉了」想到大荊地美麗女子。拓跋眼中四射淫邪目光。嘖嘖稱讚道:「大荊女子地肌膚可不是我們匈奴女子所能比地。真是個柔滑無比。要是能攻下大荊。一定好好享受享受」

    這個滿肚子**地傢伙!完顏烈心裡鄙視一聲。不再和這沒有共同語言地王子說話。眼神淡淡地望著臨江城。說不出地平靜。

    拓跋圭不會自討沒趣地繼續說話。看著即將攻破地臨江城。神色間又迸發出興奮地神色

    城樓下地匈奴攻城將士簡直殺紅了眼。眼睛滿是血絲。哇哇直叫地向城樓上撲著。抬著木樁匈奴大漢一聲又一聲「轟炸」著城門。

    城門後地大荊士卒似乎越來越無力抵擋。有些鬆動地味道。這更讓二十多個抬著木樁地匈奴大漢看到勝利地曙光。激動地使出吃奶地勁。

    整個戰局完全是一邊倒地局面。夏英傑看地心頭發涼。要是賭輸地話。也許大荊社稷便會毀於一旦。可要是勝地話。卻又可能力挽狂瀾地不會面臨絕境。夏英傑心情可謂矛盾地很。

    城門下早已集結大荊數萬的兵馬,田虎和曹成率領兵馬隱藏在暗處,心裡都很緊張,也不知道趙兄的六成把握能不能取得勝利。

    「轟轟」一聲又一聲猛烈的撞擊,大荊守城門的將士艱難的抵著,正在這時,趙子文已經站到城門旁,低吼一聲:「所有將士全部躲避!」

    早已知道趙將軍的名頭,而且還是夏元帥的女婿,眾將士不敢不聽命令,快速的逃開,一瞬之間,城門下竟然空無一人。

    「卡嚓」一聲巨響傳來,城門的橫木被撞斷,城門一下子被撞開

    「哇哇」抬著木樁的匈奴大漢興奮的哇哇大叫著,用著匈奴語向其他士卒宣告著喜訊,將近兩萬的匈奴士卒看到城門被撞開時,再看到城內空空如也,荊國大軍竟然棄城而逃!

    怪不得剛才大荊的將士這麼有氣無力,扔個石頭都能扔不起,原來是早已做好棄城而逃的準備,匈奴勇士「恍然大於」的思忖著,目光中更突顯對大荊一群文兵的不屑一顧。

    不等三王子的指揮,眾將士早已興奮的直接向臨江城內衝去,「蹬蹬蹬」兩萬人攻城兵馬一窩蜂的從寬大的城門向裡面擠著。

    這些匈奴的攻城軍最喜歡這種攻下城池的榮耀,最喜歡一窩蜂的湧進去的自豪感,殺光這些大荊殘留的部隊,更喜歡撈走城內的財務和女人,所以他們一旦撞開城門,從來都是不聽指揮的衝進去,因為他們早已經習慣大荊兵馬在城門被攻破時的狼狽而逃。

    棄下雲梯,棄下投石車,所有的攻城士卒手裡持著彎刀,扎進這空落落的臨江城內

    「哈哈攻下了,攻下了」拓跋喜的大呼著,彷彿是將整個大荊全部打下一般。

    完顏烈仍然是一點喜色都沒有,連他心裡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感到其中的古怪,也許這只是攻下一座小小的臨江城。

    然而在所有匈奴攻城兵馬全部進入臨江城時,在拓跋圭仍然放聲大笑的時候,驟然間只聽到「轟隆」一聲,臨江城的城門剎那間被一合而閉

    遠望被關閉的城門,對於這突然發生的狀況,拓跋圭的笑聲戛然而止,竟然還忘了閉上嘴巴,呆呆的看著兩萬攻城軍被關在臨江城中,簡直就傻了!

    「不好!」完顏烈瞳孔驟然一縮,無比驚駭的大吼一聲:「所有騎軍隨我前去救援!」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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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大勝

    戰局變詭異之極。使拓跋圭再愚不可及也能明白這是的圈套。兩萬多攻城士卒被困在城內。要是救援不及。絕對會被大荊兵馬被全殲。一滴冷汗從額頭滑下。拓心裡發涼。因為他明白。攻城兵馬如此性急的衝入城中。而且騎兵並未緊跟而上。這是自己指揮不當的錯。這罪責背下來可是個不小的份量

    「快。快!騎兵衝入城中救援!」拓跋圭簡直急到嗓子眼裡了。要是讓父王知道僅僅一戰便被大荊全殲攻城部隊。父王定會暴跳如雷。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完顏烈心中雖然驚大荊為何能突然敢用出這麼冒險的計策。可不不說。出計策的人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正好抓住我匈奴大軍正驕傲自滿的時候。所以攻城軍的勇士才會大意中計。而自己也未能反應過來。實在是絕秒的很。

    眼前突然又浮現熟悉的身影。完顏烈想到剛才發生的種種跡象。眸子一亮後。眼中又是冷光乍現。恨聲道:「是他。一他!沒想到他一來就會給我一個下馬威。」拓跋怎麼會不明完顏將軍中的他是誰。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趙子文竟然的如此隱秘。我們一點消息都為的到」

    要是的到消息。還會生此刻的被動局面嗎?完顏烈緊握著拳頭。心裡悔不已。要是知道趙子文的來到我又怎麼會粗心大意?

    「殺!騎軍隨我入城中。」完顏烈拔出馬鞍上地寶劍。怒喝一聲。率先朝著臨江城門去。而他身,的七八萬騎軍早已做好準備。馬鞭一抽。立刻趕上完顏將軍的身後。兩多攻城軍要是全殲在城中這意味著匈奴大軍以後需要靠著騎兵來攻城。可騎兵又怎麼善於攻城?而更重要的是。在匈奴與大荊的交鋒中。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慘烈的戰敗。絕不能讓這場敗局產生!

    奴二十萬兵馬而大荊只有十。要匈奴一下損失兩萬多的兵馬。對於自以為傲地匈奴勇士來說絕對是大大的恥辱。所以這一場是為尊嚴而戰!匈奴鐵騎的將士臉色更加冷冽起來。直想著要直接衝進城內。殺他個痛快。看大荊還能使出什麼詭計。

    戰馬嘶鳴。擂鼓轟響。匈奴的鐵騎於露出猙獰的面孔。塵土飛揚間看著匈奴騎兵一個個面色陰冷。手裡持著彎刀馬鞍配著復合弓。一副視天下地樣子。

    飛奔的戰馬揚起的霧。遮天蔽日。戰馬鐵蹄踐踏在黃土時。每一聲都是鏗鏘有力。彷彿是在觸動著人地心弦。城樓上大荊士卒看著匈奴鐵騎萬馬奔騰的畫面。驚嚇的心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奴的鐵騎一直在造著輝煌。從未有過一敗。拓跋圭看著鐵騎無匹的樣子眼中不由自|的閃過貪婪之色。恨不的將這數萬騎軍佔為己有。

    城門轟的一聲被關。兩萬餘人匈奴士卒微微一之後。轉過神來時。立刻感到不妙。一個匈奴哇哇的大叫兩聲。似乎是發出趕緊撤退地命令。

    而此刻騎兵團早已到他們的背後。完全將城門堵住。只能突破他們的防線。匈奴兩萬人才有機會逃的掉。

    望著這兩千騎兵眸子憎恨冰冷的目光本來一個個興奮的眸子通紅的匈奴勇士眼睛裡露著一絲膽怯之意。畢竟大荊可是有著十萬人的兵馬。湧進城裡的才兩萬。完全不是對手。他們還是知之明的。

    緊接著。匈奴勇士本以為已經狼狽而逃的大荊將士突然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包圍而來。將兩萬餘人的匈奴攻城兵馬包圍的嚴嚴實實。

    曹成合田虎正吃著長劍。站在幾萬兵馬的最前頭。他們相視一笑。目光中有著計謀成功的欣喜。更有著對趙子文才智的驚歎。對於匈奴來說。趙子文這個敵人實在太可怕

    城樓夏元帥老臉微微發紅。可想而知此刻的興奮之情。這一交鋒要是勝利的話。簡直給不可一世的匈奴大軍當頭一棒——誰說我華夏兒郎無膽識?

    「哇哇」匈奴將領開始用著生澀難懂地匈奴語。朝著手下大聲嚷嚷著。兩萬多的匈奴卒一停止下中怯意頓減。而是同時望著臨江城的城門。眼中迸發出勝利的希望。

    大荊將士都能猜到他們想做什麼。匈奴剩餘的十多萬兵馬絕對會前來救援。而他們一定是想來個裡應外合。徹底擊臨江城。可大荊眾將士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意。怎麼會讓即將到手的勝利從手邊溜走?

    「殺光他們!」眾士不像往日一般的士氣低迷。們目光中四射激昂的戰意。憤怒的大。恨不的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為死在他們手下的弟兄報仇。

    以前總是疲軟挨打的大荊士卒。如今卻如狼似虎。兇猛的很。匈奴勇士個個心裡詫異。接著一股涼意湧上心頭。彷彿有死神在召喚一般

    如今只有拚死一搏才能有機會活下來。匈奴士卒知這一點。即使心裡有莫名的懼意。要去拚死一戰。

    兩萬將士手裡|彎刀哇哇大叫一聲。接著直朝堵在門口的騎兵團撲去。想在短時間內把城門打開。來個裡應外合

    「殺!」終於能夠一心頭之恨。荊將士又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怒吼一聲。手裡持著長劍向著匈奴士卒直撲而來。

    兩萬人的匈奴士卒密密麻麻的擠城樓下。他們裡舉著統一的彎刀。同時向城門撲去。陣勢確實有些恐怖。

    城門下僅僅只有兩的騎兵和萬人懸殊太大。不定還真讓匈奴士攻破城門。來個裡外合。曹成田虎知道戰局地重要性。雖然佔據先機。可不敢毫的怠慢。手裡長劍揮舞率先便向匈奴大隊人馬衝去。

    騎兵團將士凝視著的匈奴士。他們臉色猙

    。然而將士們目光更加冰冷。只等著趙團長一聲令下。他們絕對第一個迎頭衝擊殺光這些匈奴蠻子。

    緊緊瞪著沖的匈奴蠻子。咬著牙道:「團長。趕緊下命令吧。」趙子文坐在一匹戰上|光很淡。並未急於開口。而是等到匈奴大隊人馬距離城門還十米時。冷喝一聲:「騎團將士聽命。弩箭齊射!」

    「唰」只聽見整齊一聲。騎兵團將士從馬鞍上拔出造型的怪異的連弩。在匈奴士卒微微錯愕間。又是刷地一聲。然而這一聲比上一聲卻是凌厲之極。

    慘叫聲迭起匈奴士卒一輪的功夫竟直接死傷七八百之多。們實在驚駭連弩的射程和威力。竟然比復合弓的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大荊何曾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呢?

    在匈奴士卒驚訝和惶恐間。不到眼地功夫。又見一片密集的箭雨飛來。接而連三。應接不暇。射來的弩箭停頓只是一瞬間地事。實在讓奴士卒驚駭莫名。

    剛剛一交鋒自認身體強悍的匈奴勇士竟然直接死傷數千之多。他們眼神個個驚恐。堵在門口的騎兵底是何方神聖。然有這麼強大的連弩。完全不是任何人能抵擋住的。

    「這便是趙將軍領的騎兵團麼?」大荊將士眼神又是驚訝又是熾熱。呆呆的道。只聽說騎兵團的強橫。可今日一見比聽聞中的更加絕倫。完全不是匈奴一地士卒所能抵擋的。

    此刻匈奴攻城士卒有種悔到腸子都青的感覺。為|麼這麼魯莽的要衝進來?完全是給人屠殺的份他們何曾想到。當初大荊將士總是被復合輪番射殺。今日卻是角色呼喚。換成了自己

    城外戰鼓轟動。萬馬奔襲發出大陣陣的顫動。城樓上的夏元帥不敢有絲毫放鬆。面臨撲而來的匈奴鐵騎。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雖說匈奴鐵騎梟雄善。可你們會攻城麼?」

    城門被守城將士重的死死抵住。城門前更是有著手持諸葛連弩的騎兵團守護。夏英傑完全放心。只需要給衝來地騎兵團一個下馬威便行。

    「所有弓箭手上城樓!」夏英傑大吼一聲道。

    「遵命!」城樓下-已等候多時的弓箭手連忙應道。接著蹬蹬的直上城樓。上來的弓箭手竟然有五千人之多。本事有些空曠的城樓。瞬間被滿的。

    在將領的指揮下。弓箭手一字排。排好完美的陣型。隨時待命。他們眼中個個興奮異常。竟然不用石頭。也不用擔心有匈奴人爬上來。只需要射箭便行

    ——————————————————————————————————

    完顏烈心急如焚。只想著早點攻破城門。將兩萬弟兄從城裡救出。攻城軍一旦全部全軍覆沒。以後靠誰來攻城。可是又要往騎軍裡調人進去充當攻城軍。

    對於的鐵騎。顏烈無比的珍惜。攻城軍雖然少之時又少。他都不願意將騎兵調入到裡面。所以總是將攻城兵馬控兩萬多人。在逼不已地情況下。才調騎兵進去

    損失兩萬攻城兵馬。便是相當於失去兩萬的騎兵。顏烈想想都會感到肉痛。面對現在豈不是要讓人有發瘋的衝動?

    拓跋圭仍然坐在馬上。站在臨江城最外的地方。繼續當著他的總指揮。可他心裡卻是愁苦的很。兩萬人竟然身陷臨江城內。簡直是匈奴戰史上的最大敗的一仗。

    還想著登上單于王的拓跋圭簡直無法忍受。讓父王知道的份。還有好果?更別談什麼王位。恐怕都會被父王直接調回王庭緊閉

    「完顏將軍。一定救他們回來」跋圭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完顏烈的身上。然而他喃喃一句後只看見城樓上出現密密麻麻地人影。從未有過的密集!

    「這」拓跋圭又是滯在當

    心裡暗忖著。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勝利即將唾的的。

    的一聲。果真如拓所料密集的人影間迸射出遮天蓋日的箭雨。天空上黑壓壓的一排。完全數千隻黑烏鴉。朝著完顏烈兵馬兇猛撲來。

    完顏烈感覺到地上被遮蓋地陰暗。猛一抬頭當看到射來的箭雨。頓時心神欲裂。心頭大一聲不好卻為時晚矣。

    「噗噗噗」箭頭入肉。出冷寒的骨頭碎裂聲。而且數百人中箭聲音的共鳴。更加使的這一聲無比駭人和陰冷。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完顏烈立刻意識到一點。再無攻城軍威脅的情況下。城樓上完全可以站地全是弓箭想到這一點。完顏烈背後發汗。為不明智的舉動而後悔可這兩完弟兄怎麼辦?

    凝視緊閉的城門。完顏真地無法釋懷。可城樓上多如牛毛的弓箭手又讓他心生膽寒。我該怎麼做?完顏烈心裡很矛盾。在猶豫片刻間。又是一波箭雨射來。倒下的人又有數百之多。

    想到騎兵可是一個都是驍勇善戰的虎將。而城內是能力低於他們才調入攻城軍的士卒。完顏烈想通這一點。不願意再做多的死傷大聲道:「撤!」

    馬頭一轉。完烈`掉幾隻羽箭後。率先後撤而去。匈奴騎兵都能明白。這麼衝下去。還沒到城門下。必將損失慘重。也許還不能救出這兩萬弟兄。所以只能犧小我完成大。他們紛紛調轉馬頭紛紛撤離羽箭的攻擊範圍。

    面今日的大敗。奴士卒個個臉色黯然。實在很難想到荊國大軍竟然會想出這麼絕妙計策來

    漸漸遠去地馬蹄聲。一聲一聲在擊打城內匈奴士卒的心頭。他們明白。完顏將軍已經將們放棄。這也怨不的誰。只能怨自己太自傲。太自負。已經知道結局的奴士卒。有些在原處等死。有些則是繼續的做殊死頑抗。然而此刻兩萬人早已在圍下。被殺的早已只剩三千多人。

    目光放在束手就擒匈奴士卒身上。田虎和曹成向趙子文望去。是殺還是抓?

    早已鮮血沾滿全身趙子文。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血腥。瞧到二人詢問的目光。他眼中冷一閃。意思很明白。留著匈奴蠻夷有何用。殺!「

    整個臨江城終於恢復平靜。城樓下的屍體堆積如山。其中九成是匈奴地攻城兵馬。大荊將士臉色依舊有些微紅。想必仍然沉寂在這場大勝的興奮之中。

    可這卻是情有可原。也不看看當初匈奴南下之時。大荊一直落於下風。被動的防守。更是連丟數座城池。死傷不計其數。今日卻用小小的損失換來匈奴兩萬多人的性命。在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眾人心中又怎麼會不痛快?

    日落西山。晚霞照在屍骸遍地的臨江城青板地上。使的大片血跡波光。讓整個畫面有些沉重和血腥。然而在大荊眾將士卻顯的輝煌和自豪。因為這是大荊從未有過的勝利!

    一個孤寂的身影站城樓下。霸槍背負在身後。長地身材在余的映襯下。顯的無比的和諧。眾人目光齊刷刷的向他看去。眼身熱無比!

    「趙將軍!」也不知是誰最先大喊一句。接著所有將士齊齊單膝跪下。崇敬的大聲道:「軍!」

    即使在城樓上的大荊弓箭手都是跟著跪下。將近十萬的將士同時跪下。場面是何其的宏大。他們心頭蕩漾著一股熱流。也只有趙將軍才能享受如此殊榮。

    「這小子」站在城樓上的夏英傑看直挺挺站著的趙子文。樣子倒是裝的這麼小騷。沒好氣的嘀咕一聲。然而渾濁的眼眶早已經被打濕一

    傑又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晴兒她果然沒有選錯人。」趙子文緩緩向遠處去。只是淡的道:「好好掩埋兄弟們的屍體。」說完便輕步而去。

    望著趙將軍有些沉的步伐。透著一股落寞的味道。眾將士看的有些發呆。當注意到趙將軍寬闊的雙肩時。剛才一個看似有些絕妙的計謀。所有的重擔卻是趙軍的在一人承受著

    晚霞如火。照耀著趙將軍孤寂的身影。越長。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

    破奴緊握著小拳。心裡對趙團長的崇拜無以復加。心裡暗忖著。一定做一個和趙將一樣的大英雄人物。受萬人敬仰!

    ———————————————————————————————————

    S:不算是一戰輸贏。這裡只不過是一場大勝而已。真正的勝利在後面。千萬別誤會在這裡就算是搞定匈奴了。大概還有個四五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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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突襲

    潔白的雪花隨著料峭的冬寒悄然無的到來。她意人的清夢。輕輕從空中落下。飄飄灑灑。紛紛揚揚。使的臨江城銀裝素素。別有另一番景色。

    趙子文站在議事堂的門前。望著鵝毛般的大雪。心情有些低落。剛才又是和匈奴一戰。雖匈功而返。可讓臨江城更加處於非常危機的狀態。

    上次的大勝本以為大軍士氣大漲。在長城鑄好之前。能拖住匈奴大軍。然而在數天後。北天氣突然變無比的惡劣。雪紛飛。寒冷至極。長城的宏大攻城也因此進度非的緩慢。這無是給大荊將士們當頭一擊

    可這卻是匈奴人最高興看到的。長城越晚鑄成對他們越有利。所以他們皆是不禁大聲讚歎:「真是天助我也。

    」

    在這十多天內。匈奴大軍的攻勢依舊不減。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完全沒有被一場大所干擾到。不過十多天前的一場大敗。完顏烈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大意。

    拓跋圭和完顏也通過探子的回報。確認當初指荊國大軍的的確是剛到臨江城趙子文。這讓二人一陣咬牙切齒。恨不殺趙子文而後快。

    在接下來的鋒中。大荊依舊以防守為主。閉城門不出。而完顏烈一點都不敢動什麼詭計。畢竟再吃一次大敗。這份罪責絕對是要被軍法處置的份。所以完顏烈領兵中絕不敢貿然突進。當真正攻下城|的一刻。他才敢率軍衝進去。

    因此完顏烈心慎的指揮大攻城這也讓趙子文再也找不到什麼漏洞來給完顏烈造成威脅。誘敵深入一戰後。雙方又恢復到你攻我守的局面。然而不同的是。大荊將士士氣不像往常這般低落有趙將軍在。他們自然士氣高漲。即使還處於被動的局面。

    方打是消耗戰。臨江城的城牆已經被投石車毀的七七八八城門也不堪連續的撞。這麼下去。大荊又是要面臨敗局

    開手掌一片晶瑩的雪花飄落在手心。手心間來一絲涼意。趙子文喜歡雪。可這大雪似乎來的有,太早。不免望著紛飛的大雪喟然一歎:「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子文。外面冷。進屋烤火吧」事堂內大荊所有的將都圍坐在一個火盆周圍。夏英傑也在其中看著這女婿一個人站在外面。於是喚道。

    趙子文點了,。接著走進屋內。坐到一個空位上。火盆發出的火光頓時讓他身體感到一陣溫暖。曹成能感受到他眉宇間的愁緒。輕歎一聲道:「要是沒有這場大雪。長城大概今日便能完工。可雪一來。長城還要十多天才能工」

    這該死的大雪。眾將領心裡咒罵。可對於天災來說。他們只能無能為力的罵罵而已。

    夏英傑不喜歡怨天尤人。只是苦笑一聲道:「以目前的形勢。我們無法再抵擋十天。形不妙呀」

    大荊的兵力不停的被。如今只有七萬之多。匈奴雖然經過一次大敗。可兵力仍然還有十五萬。這兩倍多的局勢。的確不是大荊所能擋住的。如今也只是堪抵擋而已。

    「趙兄。你有什麼策沒?」田向趙子文問道。如今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趙子文這個足智多謀的將軍上。

    眾將領目光齊刷刷的向趙子文看去。眼中多半有著崇敬之色。他們都明白。也只有趙將的膽識和機智才能讓臨江城走出|。

    「元帥。依此狀況看。我們最多還能守住幾次匈奴大軍的進攻。」趙子文不慌不忙。突然神色一的問道。

    夏英傑是幾十年縱沙場的老兵。對於這個自然能輕易推斷出來。不緊不慢道:「最多三。臨江城畢竟失手。」

    聽到夏元帥的話。眾將領深知元帥的並非危言聳聽。而是臨江城的城牆和城門再也經受住匈奴大軍的摧殘。即使上次的大勝讓匈奴損失大批的,兵馬。可奴又再次補充上來。而且比先前的攻城軍還要兇猛。

    三次趙子文喃喃一聲。|光望向紛飛的大雪。突然靈機一動。淡淡道:「明夜還會有雪麼?」

    「這雪一時還停不下來。應該是會有雪。」一位將領答道。

    趙子文凝英傑道:「元帥。不知道明夜可否讓我來指揮大軍。」

    夜晚?夏英傑微微一怔。奇道:「子文。難不成你要夜

    ?」

    奴的營帳層層環繞。要是有異變發生。匈奴大軍絕對能在短時間內集合。而大荊的-才區區七萬之多。要偷襲豈不去狼入虎口。

    「偷襲的確是偷襲。不過我只會帶兩千人前去。」趙子文滿含深意的道。

    一聽之下。眾人立刻明白趙將軍是只帶他的騎兵團來突襲。可兩千人對十五萬。簡直是以暖擊石。然而眾將領轉念一想。一位心思敏捷的將領突然想到什麼。驚道:「將石想火燒匈奴大軍的糧草?」

    兩千人的部隊。不偷襲匈奴的草還能是什麼

    眾將領恍然大悟。夏英傑神色間露出焦急之色。突襲匈奴糧草絕對是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難不成讓他去。使晴兒寡麼?

    「不行。此計策太冒險。我不同意。」夏英傑斷然拒絕道。實在不願意晴兒失去這麼一好夫婿。更讓大荊失去一位好將領。

    趙子文長長了一。無奈道:「元帥。你以為我想去麼?可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而最佳人選只能是我「

    「趙兄。你真的去?」田虎輕聲問道。實在難以想像趙兄願意拋下如花美眷的數位嬌妻。去幹這等危險的事。日裡。趙將軍痞的輕佻樣子-已深入心懷。可一旦上了戰場。他卻也是個錚錚鐵骨的邁男兒。連猛如狼的匈奴蠻子。對他是懼怕不已。豪邁與輕佻。兩種極端的性格。出現在同樣一個人身上。「軍。此事還是長計議吧。趙將軍如今已是眾將士的主心骨。一旦他有什麼意外。絕對會讓大軍的士氣大跌。這樣一來。臨江城絕對會瞬間潰敗。眾將略為擔心的連忙勸慰道。

    趙子文卻是搖了搖頭:「勝險中求。收穫與付出是成正比的。在當前的形勢下。我們都必須死馬當作活馬醫。總比守在這裡。坐著等匈奴攻破臨江城等死的好。」

    「可這一計策

    在是勝算太小。」兩千人深陷十幾萬大軍的包圍。這絕對是沒有活路的。夏英傑眉頭一的道:「你若是有個三短。我怎麼向晴兒交代」

    夏元帥情急之下。也顧不的在眾人將領面前撇開話的直白說道。趙子文卻是嘿嘿笑道:「小姐常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這麼一位她口中的壞人。所以我的日子還長著呢。

    」

    大小姐?眾人微微一。又立刻明白大小姐便是指的夏家大小姐。而曾經身為夏府伴讀小書僮的趙將軍。卻是將大小姐給「勾搭」上了。這還是真是件有趣的事。到這。眾將領不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還叫晴兒|姐?夏英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是正色道:「你真的決意要去?」

    趙子文鄭重的點了,頭:「奇襲匈奴糧營。使我們唯一可以取勝的辦法。而我是不二人選」

    要是匈奴大軍的娘草付之一炬。們只能不戰而歸。畢竟十幾萬大軍每日需要的供給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而匈奴運送糧草要千里迢迢才能送來。這一來一回。奴大軍恐怕-已經全-,死。

    眾將領雖然明白這一點。可完顏是個不凡的人。絕對對糧草是嚴重看守。又怎麼會讓趙將軍輕易的手。這計策實在太危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看他心意已決。笑中沒有絲毫的勉強。夏英傑默半晌。終是咬了咬牙道:「好。眾將領聽命。明夜全軍聽從趙子文的指揮。由趙子文率領騎兵團。奇襲奴大軍糧營。」

    聽到這話。趙子文心頭不免沉重。勝敗在此一舉。失敗的話小命會丟在這裡。即使也許還是會死。實在很有危機感。

    眾將領皆是感到氛|有些沉重。明夜是決定輸贏的一戰。趙將軍勝便全軍會勝。趙將軍敗的話。大荊前景便會堪憂。

    這時。突然一個小將士從屋外走進來。抱拳道:「趙將軍。杭州快馬剛送來一封家書。」

    家書?聽到這一句。必是凌兒

    |寫的。趙子文連忙將家書接過來。然而在眾人面前。趙子文還是不好意打開看。直接將家書塞進懷裡。等一個人的再慢慢|。也不知道家書裡寫的是什麼。

    瞧見他一副把家書當寶的樣子。英傑露出一絲笑容。還真是個多情的主。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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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家書
  英傑的軍令已下,這意味著趙子文明夜的行動畢竟領眼中透著擔心和希冀,擔心趙將軍的失敗,然而又渴望大荊的反敗為勝
    「今日的議事便到這裡吧,」夏英傑淡淡一句,神色間充滿著憂慮,然後緩緩走出議事堂,略為蒼老的背影顯得有些蕭條。

    曾經的夏英傑是如何的意氣風,沒想到老邁之時卻幫不忙女婿任何的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冒這個險,這份無力感是其他將領無法感受的到的。

    明夜是生死一戰,眾將領需要打點許多事情,於是很快的跟在夏元帥的身後,走出議事堂。

    田虎走到趙子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兄,明晚我會和一同前去。」

    趙子文意味深長道:「你不能和我一同前去,我有任務另外安排你去做。」

    還有其他任務?田虎滿頭霧水,完全想到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急忙問道:「趙兄指的人物是什麼?」

    「此刻還不能說」趙子文淡淡的笑道:「任務,明晚我自會交代給你。」

    這個趙兄還真是愛賣關子,田虎知道是逼問不出來什麼的,白眼一翻後,也跟著走出議事堂,心裡有著莫名的期待,也不知道這任務指的什麼,難不成趙兄還留有殺手鑭?

    「子文,一定要多多保重!」曹成說完一句,輕歎一聲的跟在田虎身後,因為這一場奇襲實在太危險,能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

    「一定!」趙子文重重地點點頭。即使不為大軍士氣著想。也必須為凌兒和寶兒這幾位嬌妻考慮。難不成還讓寶兒和凌兒腹中地骨肉。生下來便沒爹爹麼?

    議事堂空無一人。趙子文長舒一口氣後。緩緩拿出剛才收到地家書。拆開信箋。一股淡雅地幽香撲鼻而來。很清新。很優雅。

    趙子文很喜歡這個味道。不禁吸吸鼻子。感受完這股久別地香味。趙子文注意力集中在幾張薄薄地宣紙之上。

    目光轉移。當趙子文看到第一張宣紙上畫著地一個嬰兒時。全身猛然一震。嬰兒眉清目秀。一雙大大地眼睛顯得靈動至極。可愛至極。

    趙子文急不可耐地向下看去。只見嬰兒小巧地腳下出現兩行娟秀地字跡:「相公寶寶已經是出事呢。是個女孩子。凌兒好想。好想你。你快點回來給寶寶取名字吧」

    看到這裡。趙子文立刻感到一股熱流上湧。一種莫大地幸福感雲繞在心頭。我趙子文有個寶貝女兒呢!血脈相連地感覺讓他更恨不得現在便回到杭州。抱著剛出生地寶貝女兒。狠狠地在女兒小臉蛋上親上幾口。可目前地形勢來看。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畫上有未干地淚痕,這是幸福和思念的淚水,當余思凌將趙子文的骨肉艱難生下來時,她欣喜的又哭又笑,緊緊抱著和相公結晶的寶貝女兒,然而相公卻不在身旁,她又是無比思念著相公。

    趙子文心裡又突生愧疚,凌兒生寶寶地時候,在萬般的痛苦的時候,自己卻不能相伴在身邊,輕輕付撫摸著寶貝女兒的畫像,輕道:「凌兒,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給寶寶取名字的」

    大雪依舊在嘩嘩的飄落,可想著凌兒小妮子和寶貝女兒,趙子文心裡暖洋洋的,緩緩打開第二張宣紙時,一詩立刻映入眼簾:「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詞中寓情於景,形容地惟妙惟肖,滿是思念之意,這等佳作還能出自何人之手?趙子文露出一絲親暱的笑容,喃喃道:「安兒又是大有進步呀」

    想到和李才女曾經的約定,趙子文到時候還要去李府,上門提親。

    雖然趙子文沒有和李易安洞房,可李易安是位外柔內剛的女子,她的癡情注定著永遠都會等著趙子文,即使趙子文戰死沙場

    趙子文緩緩走出議事堂,在大雪中漫步開來,向著睡房走去,一片片地雪花打在肩頭,打在信紙上,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細細地看著幾位紅顏知己寄來的家書。

    每一張宣紙都是每一位小姐所寫,後面地幾張均是寥寥數字,可這字裡行間卻始終離不開對趙子文的思念之情。

    「子文,你快點回來,我每日每夜都想念著你,真地離不開你,」最離不開趙子文的當屬可憐的小公主夏萍,這段話自然也是他寫出來的。

    「壞蛋,你不是說要欺負我一輩子麼,你可不許不守諾言」大小姐的表達方式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其中濃濃的情誼和其他小姐相比較下,毫不遜色。

    「子文,你不是跟我提過很多花樣麼,要是你早點回來,我會答應你的,快點回來哦,」火辣辣的情話讓趙子文看的心頭一熱,這新花樣自然是平常古代女子無法接受的閨房情趣。

    這個小妖精~想到梁暮菲豐滿惹火的嬌軀,再聯想撩人的姿勢和花樣,趙子文都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大哥,我好想你」這是幾封信中最短的一句話,趙子文卻最為感動,乖巧可人的寶兒不提腹中骨肉,不想給大哥壓力,只是默默的等著他,想著他。

    「傻丫頭!」趙子文眼睛有些濕潤,翻過另一張宣紙,這一張立刻將趙子文全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並非信上的情話,而是內容非常的特別:「子文,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臨江城無法再堅持的住,大雪又造成長城的進度又減慢,局面確實有些不利,不過天降大雪並非對大荊無益,這正是給大荊創造一個機會,我想你應該能明白的」

    還真是個女中諸葛,趙子文莞爾一笑,剛想到這一點,沒想到蘇婉柔便在信裡說到這個。

    蘇婉柔利用自己的才智幫助趙子文,而且時時刻刻關注大荊和匈奴戰況,足以可見她的芳心全部繫在趙子文的身上。

    胸口中的暖流不停的蕩漾著,手裡緊握著幾位紅顏的家書,趙子文目光看著瓢潑的大雪,心裡更加堅定著要活著回杭州的信念!

    踏著深深的積雪,趙子文向騎兵團走去,明晚一戰有很多事情需要吩咐下去,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

    夜色漸漸昏暗下來,時間的過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的夜晚黃昏之時,臨江城門下早已集結好七萬多的臨江城全部兵馬,只是城門依舊緊閉著。

    夏英傑站在眾將士的前面,神色嚴肅的不芶言笑,目光冰冷的看著眾將士,而一群將領則是站在他的身旁和身後。

    今晚是決定輸贏的一戰,眾將士都能感到嚴峻的形勢,大氣都不敢喘的站著筆直,此刻氛圍變得有些沉重,將士們彼此之間都能聽到對方渾濁的呼吸聲。

    大雪依舊如狂風一般的肆虐,拍打在將士們的鐵盔上,肩胛上,短短片刻,肩胛上的竟然積雪直達三四厘米之厚,比昨夜的雪還要大上許多。

    七萬多人站的密密麻麻,在風雪吹打中,宛如一個個高達的雪人戰力大雪中,場面宏大而又豪壯。

    如此大雪還要去奇襲,這可不是最好的時機,將領們心裡都是這麼認為,然而他們拗不過執意要去的趙子文。

    趙子文的想法和他們不同,就像蘇婉柔所說,大雪有弊必有利,這大雪也可能使一次難得的機遇。

    「眾將士聽命,今晚行動全部由趙將軍指揮,不聽命令,軍法處置!」夏英傑仍不忘將指揮權交到趙子文的手上,向著七萬多將士吼道。

    「遵命!」眾將士大聲道,心裡也是略為的激動,上次的趙將軍的全權指揮讓大荊取得一場大勝,這次的指揮一定也能!

    曹成望向周圍,突然現到什麼事情,向身旁的趙子文道:「咦,怎麼不見田兄,子文,你知道他在哪麼?」

    趙子文淡淡道:「我有另外的任務交予田兄,他已經去辦他的事情去了」

    另外的人物,曹成惑道:「什麼任務讓田虎如此早便離開臨江城?不知道子文你能不能告訴我。」

    趙子文笑道:「此刻還不方便說,到時候你便會知道的。」

    曹成不好強逼,反正田虎絕對是去秘密的事情,只能說趙將軍留有後手,看來趙將軍的鬼點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遠望臨江城外的無數火光,這是匈奴營帳裡出的火光,想必這時匈奴士卒正窩在營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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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集結
荊將士神色凜然,筆直的站在臨江城的城樓下,任風不動半分,目光炯炯的等候著趙將軍下命令
    趙子文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想各位兄弟都明白,今晚一戰關係著我大荊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們不能輸!」

    「絕不認輸,」眾將士大聲吼道,他們均明白,臨江城要是失守,大荊便已經輸掉一大半,所以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

    趙子文手中霸王槍遙指匈奴萬千營長,大聲道:「匈奴人正等著我們,等著我們決一死戰,面對此刻,我們是該繼續做他們眼中大荊的膽小鼠輩,放棄瀕臨失守的破城?還是與他們決一死戰!」

    「決議一戰!決一死戰!」眾將士腦海裡滿是死去的兄弟影子,他們更不甘心在匈奴蠻夷面前當孬種,胸口只感覺熱血沸騰,豪情萬丈的吼道。

    片刻後,趙子文點點頭:「我相信大家的勇氣,匈奴蠻夷一定能聽見我們拔劍出鞘,看到我們無匹的氣勢以我們額頭上的汗水,我們背脊的力量,和我們心中的勇氣,拔出刀劍,點燃火把,我們共同一戰!」

    眾將士被這鼓舞的話,激的熱血沸騰,臉頰微紅,聲嘶力竭的喝道:「拔出刀劍,點燃火把!」

    錚的一聲,只見城樓下無數只火把同時被點燃,耀眼的火光綻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宛如萬家燈火,十分耀眼奪目,同時拔劍聲刺耳,寒光逼人,眾將士高舉刀劍,立下不會退縮的誓言。

    「長城還未鑄成,我們的使命便是要讓它永遠屹立不倒,保護著我們的子子孫孫,」趙子文聲音無比的冰冷:「未了我們至親地人,為了我們大荊,弟兄們,我們永不放棄」

    「我們永不言敗!」最後六個字,趙子文用著最大的聲音吶喊著,洪亮的聲音直破雲霄,連大地都似乎都顫抖了一下。
    將士們早已經激動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對匈奴地懼意早已化為滿腔憤恨和戰意。只有將匈奴蠻夷徹底打敗。才能證明今日所下地誓言!

    在望江城一戰。趙子文便是作為一個號召。鼓舞將士地士氣。才能讓望江城能夠轉敗為勝。而今日地趙子文說地更是一腔熱血。無人不受感染。領軍能力實在是無人能及。

    田虎和曹成心裡滿是佩服。今夜一戰。誰輸誰贏。還真地說不定。

    夏英傑老臉微微泛紅。欣慰地看著趙子文。大荊能有如此良將。真是老天待大荊不薄呀。曾幾何時。大荊已經百年未出現這麼優秀地將領。

    「開城門!」趙子文出今夜地第一個命令。

    吱地一聲。臨江城破舊地城門被守城將士緩緩打開。城門外黑漆漆一面。而遠方卻有著點點火光。是匈奴大軍地營帳!

    「眾將士,聽我號令,全軍進,突襲匈奴大營!」趙子文面無表情大聲道。

    換做是平常地大荊將士聽到這話,恐怕早已經嚇的雙腿直打哆嗦,竟然夜晚偷襲匈奴的十幾萬大軍,這不是找死麼?可此刻他們已經是熱血翻湧,只有滔天戰意,毫無懼怕之心。

    ——————————————————

    在匈奴的營帳之中,完顏烈正和拓跋坐在火爐旁,對飲著熱乎乎的馬奶酒。

    拓跋再無以前的輕佻之色,雖然臨江城這次真地即將被攻破,他不冷熱道:「這次我們必須謹慎小心,不能再中了趙子文的詭計。」

    這還用你說?完顏烈心裡暗罵一句,要不是上次是這三王子這般輕敵,自己也不會受他感染之下,而中了趙子文地奸計。

    「王子所言甚是,城門被攻破的一刻,我們絕不能貿然進城,要集結所有兵馬一同攻進城中,才會萬無一失,」完顏烈正色道,上次地大敗直讓完顏烈到現在都無法抹去心頭的陰霾,實在是太讓軍中士氣受挫。

    拓跋狠飲下一口馬奶酒:「我一定要親手砍下趙子文地腦袋,方解我心頭之恨。」

    「趙子文可不是想像中的這麼好殺,即使攻下臨江城,也未必嫩抓得住他,」完顏烈淡淡道,而神情中有些冷嘲熱諷的味道,憑你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子,還想活捉趙子文,我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在的打賭比試時,趙子文可是以一敵三,連敗匈奴三大高手,拓跋可是親眼目睹過的,這身手只有完顏將軍才能和他對敵。

    「完顏將軍,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一個小小的趙子文根本不在你的話下,」拓跋圭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

    聽到三王子阿諛奉承的話,精明的完顏烈又怎麼會不明白他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讓自己捉住趙子文,供他洩憤。

    完顏烈搖了搖頭:「趙子文可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此事我只能盡力而為,但是王子你要記住,我們此次南下不是針對趙子文,而是要攻佔大荊的疆土!」

    既然完顏將軍答應下來,拓跋圭還能說什麼,連忙點頭:「將軍說的是,我們必須將攻城當其衝。」

    完顏點了點頭,此刻營帳外突然出沙沙的響動聲,只聽到門外傳來一位匈奴士卒的聲音:「殿下,將軍,我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拓跋王沉聲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匈奴士卒連忙走進營帳,單膝跪地道:「殿下,臨江城的城下突然出現無數的火把,似乎是大荊集結的兵馬。 」

    完顏烈神色一凜,心裡暗道,集結兵馬?這麼晚了,他們想幹什麼,難不成想偷襲麼?

    「哼哼,不像是偷襲,我看他們是來決議死戰的,」拓跋圭冷聲道:「畢竟臨江城已經堅持不了兩天了,他們想趁著夜色來進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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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永不言敗
顏烈和拓跋圭穿上厚厚的貂皮大衣,快步走出營帳,臨江城下無數的火把時,神色立刻變的猙獰起來。
    匈奴大軍的營帳安紮在一處山腳之下,離臨江城不是很遠,站在營帳的最前面,可惜清晰的看到火把的數量,略為一估量,大概有七萬之多,竟然是大荊的全部兵馬。

    拓跋圭冷哼一聲:「大荊還真是要和我們殊死一搏了,竟然出動他們的全部兵力真是不知死活,他們也不想想我們有多少兵力?」

    「不要大意!」完顏烈皺著眉頭道,這三王子實在太愛驕傲自負,完顏烈已經被他害過一次,可不像再被他害第二次。

    不和完顏將軍再多說什麼,拓跋圭向著已經集結到周圍的將領,大聲道:「傳我命令,全軍集合,向大荊的軍隊進!」

    「慢著!」完顏烈大手一揮,突然的阻止道。

    拓跋表情立刻有些慍怒,心裡暗道,這完顏烈到底知不知道誰是正統帥?不要以為有父王撐腰,便能忤逆我的命令。

    看到三王子臉上的不快和陰沉之色,完顏烈毫不畏懼,淡淡道:「殿下,也許這又是趙子文的詭計,待探子前去查探,看趙子文究竟在不在軍中,再做打算。」

    兩萬多攻城軍的全軍覆沒實在讓拓跋圭到現在都有點心有餘悸,聽到完顏烈的話,轉念一想,要是再中趙子文的詭計,跟父王可不好再交差。

    拓跋圭相想通這一點,於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口風一改的道:「全軍聽命,各自呆在帳篷裡,穿好戰甲,拿好兵器,做隨時對敵的準備。」

    其他匈奴將領地目光看向完顏烈。還真有點擔心完顏將軍再開口反對。而完顏烈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既然完顏將軍同意。將領們立刻全部各自散開。將拓跋圭地命令吩咐下去。片刻功夫。匈奴數萬營帳本來還是騷動一片。一下子安靜下來。匈奴士卒在營帳內已經穿好盔甲。隨時等著上戰場殺敵。

    完顏烈之所以預設拓跋圭地命令。是因為這樣做確實是上上之策。讓所有將士呆在營帳裡。不僅可以給敵人一個不知道來犯地假象。要是大荊真地攻來。更可以謀而後動。出其不意地給大荊來次迎頭痛擊。

    「來人。派人前去查探抵擋陣營。看是誰人領兵。趙子文在不在其中。」完顏烈不懼怕任何人。可對於詭計多端地趙子文。他不得不謹慎提防。

    「是!」一名探子跪在地上。接著身形一閃。瞬間沒入這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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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萬多的荊國大軍轟隆隆的站在臨江城城門之外,夏英傑神情不冷不熱,心裡卻有些隱隱擔心,看向身旁地趙子文道:「子文,我們這麼做似乎容易引起匈奴大軍的警覺,這樣不太妙吧?」

    匈奴人不是傻子,在這即將破城的緊要關頭,不可能在夜晚不去緊盯著臨江城的動靜,這麼多火把在黑夜中,恐怕瞎子也能看的到,更何況是匈奴的探子

    趙子文早已是胸有成竹,從容笑道:「元帥不用擔心,我這麼做便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來進攻。」

    曹成遠望還是毫無動靜的匈奴上萬帳篷,奇怪道:「既然趙將軍這麼說,按理匈奴蠻子應該知道我們馬上便會進攻他們,可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許完顏烈想謀而後動,想知道我們到底要幹什麼,」趙子文若有所思道:「畢竟完顏烈不敢再大意,從這十多天,匈奴大軍攻城時的小心翼翼便能知道匈奴此刻是穩紮穩打地。」

    趙子文解釋的無比透徹,又推斷的合乎邏輯,眾將領聽的是連連點頭,想必是完顏烈和拓跋讓匈奴士卒呆在營帳裡,等著荊國大軍自投羅網。

    大荊眾將士才不會顧及什麼,他們眸子微微紅,今日一戰決定大荊生死,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心中最真摯的信念便是--我們永不言敗!

    「弟兄們,準備好沒?」趙子文手裡緊握閃爍著寒芒的霸王槍,大聲吼道。
    「殺!」眾將士紛紛舉出刀劍,聲嘶力竭的應道,宛如一聲驚雷在空中炸響,大荊的幾位將領搖頭苦笑,如此陣勢,趙將軍還真是想讓匈奴知道大軍地來襲。

    「好,狹路相逢勇勝,我們需要的便是這種氣勢,」趙子文無比的豪邁道:「只要我們心中有一個信念,我們便不會輸」

    「將軍,這個信念是什麼?」見趙將軍欲言又止,一位性子急的前排將士急忙問道。

    望著眾人渴望知道答案的目光,趙子文一字一句道:「萬里長城永不倒,只要我們有這個信念,我們必能取得勝利。」

    「萬里長城永不倒」眾將士喃喃一句,接著眸子驟然一亮,彷彿眼前勾畫著一副萬里長城宏偉畫面,胸口間更感覺熱流在翻騰,面孔紅間地激動萬分。

    「趙將軍說的話,字字珠璣,總是這麼地精闢!」一位將領感歎道,趙將軍實在是一位千年難遇的領導。

    「殺!」豪情萬丈地眾將士只能用殺氣來宣洩心中的激昂鬥志,均是大聲吼道。

    凌厲地看向匈奴上萬營帳,趙子文長槍直指,用著聲音冷冷道:「大荊的榮耀由你們來創造,各位將士,全軍進,踏破匈奴的營帳!」

    說完這一句,趙子文率先騎著戰馬衝在前面,向著匈奴營長衝去,然而在這時,臨江城外的小樹林中有一個黑影閃過,黑衣人藉著火把的火光,當看到衝在最前面的將領容貌時,眸子一亮,立刻又消失在小樹林間。

    眾將士熱血沸騰,大吼一聲後,全是用快步跟上趙將軍的馬匹後面,雖然積雪頗深,跑起步來很困難,可沒有一個將士有一句怨言,目光殺氣冷冽。

    臨江城的兵馬,只有趙子文所領兵的騎兵團才是騎兵,其他的將士一概都是步兵,所以衝鋒起來,速度是比較慢地。

    達到鼓舞將士們士氣的目的,趙子文知道是時候離開辦「正事」了,步伐減慢,等待趕上來的岳父大人夏元帥。

    夏英傑看到趙子文突然放慢馬步,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狂奔到他身邊,問道:「子文,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趙子文點了點頭:「想必完顏烈和拓跋圭應該已經知道是我領兵前來,我不用再做戲,是時候去奇襲匈奴地糧營了,你我軍裝一換,在這麼多將士的用下,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今夜一戰,關鍵是要燒掉匈奴大軍的糧草,讓匈奴大軍再無糧食地情況,只好退回匈奴草原,所以成敗在此一舉。

    夏英傑神色嚴峻的點頭道:「好,子文,我來扮作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即使不能燒掉糧營,也要安全歸來!」

    「元帥,我相信我能成功,」趙子文很自信的道,他語峰一轉,又是正色道:「我一旦得手,元帥便立刻下令撤退,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和匈奴大軍的正面交鋒,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從而讓趙子文方便在後面突襲糧營,畢竟匈奴有十五萬左右的兵力,更是有十萬多的鐵騎,不是大荊地七萬兵馬所能抵抗的,所以要盡量減少傷亡。

    夏英傑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點了點頭:「只要匈奴後方起火,我便會宣佈全軍撤退,然後緊守城門,不會讓匈奴大軍順勢攻城而入。」

    「嗯!元帥一切按計劃行事,」趙子文想了想,猶豫片刻才道:「要是我一旦失敗,元帥也必須放棄戰場,以防守為主,能多守一天是一天吧。」

    「不要說洩氣話,」夏英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晴兒和夏萍,他們都在杭州等你歸來,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想到杭州幾位癡情的嬌妻,凌兒的小女兒,寶兒未出世的寶寶,趙子文心頭一熱,咬了咬牙:「岳父放心,我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回去見晴兒和夏萍她們。」

    「嗯,保重!」知道其中危險性,夏英傑不再多說什麼,又是重重拍了拍趙子文的肩頭。

    噓寒問暖地問候兩句後,二人在大軍的包圍中央,悄無聲息的兌換了披風的戰甲,因為趙子文和夏英傑的身材相似,很少人能看出破綻。

    雖然趙子文相信已經有探子向完顏烈和拓跋圭回報是自己領兵,可趙子文擔心精明地完顏烈盯著自己不放,所以才出此下策,不然要是自己突然失蹤,這絕對會引起完顏烈的心,奇襲糧營地計劃便會不攻而破。

    在大荊眾將士繼續往前奔襲的時候,一匹快馬突然從人群中閃電一般地離群而去,因為眾將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匈奴營帳,所以並未察覺身後有一匹快把突然繞圈似的離開對於奔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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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查探完消息地匈奴探子,單膝跪在雪地上,稟告道:「完顏將軍,三王子殿下,大荊的兵馬確實是由趙子文領兵的!」

    「我猜到便是他,」拓跋圭輕哼一聲道:「他還真有這個膽子,看來以前的帳要跟他好好算算了」

    「千真萬確?」完顏烈不理沒有頭腦的拓跋,而是凝視著匈奴探子,問道:「你可看清他的樣子呢?」

    這可關係著雙方的戰局,關係甚大,匈奴探子不敢怠慢,抱拳道:「完顏將軍放心,我看的很仔細,確實是趙子文無。」

    「他到底想幹什麼?」完顏烈自然不會相信匈奴探子會說假話,眉頭微皺的思量道:「僅憑大荊的七萬人馬便想來攻打的營帳?」

    拓跋圭輕蔑道:「完顏將軍無需擔心,即使他再詭計多端,也無法用這七萬的步兵來對抗我們的十幾萬鐵騎。」

    「還是小心點為妙」完顏冷聲道,對於這個三王子,完顏烈的態度越來越不好。

    不等拓跋圭再說什麼,完顏烈大吼一聲:「所有士卒全部集合,迎戰大荊兵馬!」既然趙子文領兵,自然是無法避免一戰,只能在戰場上提防趙子文的詭計。

    「蹬蹬蹬」早已準備多時地匈奴士卒,從帳篷內轟一轟而出,他們訓練有素,瞬間在寬闊的營帳門前廣大空地上集合完畢。

    匈奴的大營由一圈三米多的柵欄圍成,圍地是嚴嚴實實,想要攻進來必須先破掉這三米高的木樁圍成的柵欄,然而完

    個喜歡被人攻主,他要的是主動進攻。

    「各位勇士,相信你們已經明白,我們為什麼會在夜裡集合,」完顏烈冷靜的掃視十幾萬的匈奴士卒,冷冷道:「對,是大荊將士竟然肝膽冒進,來攻打我們。」

    「想想我們歷代的匈奴勇士,曾經是如何的將荊國大軍踩在腳下,今夜他們竟敢來犯,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完顏烈神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扯著嗓子問道。

    「殺!振我匈奴國威!」十幾萬匈奴勇士大聲吼道,匈奴人的體魄健碩,壯如蠻牛,又怎麼會是大荊新兵所能比的,他們地聲音大的駭人,直對面的山谷間餘音環繞

    「好!」完顏烈拔出腰間寶劍,奮力的指向大荊人馬:「所有勇士,隨我一道衝鋒,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匈奴十幾萬肌肉達的勇士,被完顏烈一番話鼓舞的獸血沸騰,雙眸通紅的吼道。

    拓跋圭卻是突然插嘴道:「眾勇士聽命,誰能取下趙子文的級,我賞白銀萬兩!」

    對於這個只知嚷嚷地三王子,完顏烈懶的理他,逕直的橫跨駿馬之上,駕的一聲率先衝出柵欄,仍舊是高聲吼道:「眾勇士聽命,隨我去殺個痛快!」

    「殺!」匈奴十幾萬士卒皆是明白拓跋三王子是個什麼貨色,沒有多多什麼,大喝一聲後,緊跟著完顏烈向大荊七萬餘眾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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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匈奴糧營外的小樹林間,岳破奴率領著騎兵團早已在此埋伏多時,就等著趙子文前來,在他地帶領下,攻入糧營,將匈奴大軍的糧草付之一炬。

    「吱吱」一聲聲馬蹄踏雪地聲音傳入岳破奴的耳中,岳破奴警惕地轉過頭,當看到一匹戰馬向這不緊不慢的靠來,而馬上熟悉地身影正式趙將軍。

    「團長,」岳破奴輕聲喚道,他的聲音極小,深怕被糧營的所察覺到。

    趙子文下馬,牽著馬匹鑽進樹林遮擋的暗處,看到的是兩千位騎兵團的兄弟,此刻騎兵團將士們個個臉色微紅,心情說不出的亢奮,如果能夠成功將匈奴糧草燒燬,這樣漂亮的一仗簡直可以名流青史,到時誰還不記得大荊騎兵團的名字?

    騎兵團將士個個緊握著銀槍,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殺他個痛快,然後將無數的糧草付之一炬,讓他匈奴大軍直接灰溜溜的滾回草原去。

    微微點點頭,趙子文蹲下身,不慌不忙道:「東西都準備好沒?」

    岳破奴點頭道:「都准好了,團長要的炸藥早已經埋在圍欄的門下了」

    遙望糧營的柵欄,竟然有四米之高,大門更是有粗大的圓木捆綁而成,圍的是密不透風,裡面應該還有很多的兵力守衛,可見匈奴大軍隊糧營的保護,是無比的重視。

    「好,點燃炸藥,」趙子文微微喘著大氣道,心裡有些緊張,他心裡清楚,如果無法炸開大門,恐怕連進都進不去,更別提什麼燒糧草了。

    岳破奴點了點頭,然後手中點燃火折子,朝著柵門下的一位將士悄悄的揮了揮手,這位躲在柵門下的將士顯然是點燃炸藥的。

    嘶的一聲,炸藥引線輕輕被點燃,負責點火藥的將士趕緊逃離爆炸範圍,騎兵團將士目光個個都是緊緊盯著出微弱火光的引線,希望它不要突然滅掉。

    當引線燃盡,只聽見轟的一聲,一個小小的蘑菇雲突然爆開來,整個大地為之一顫,滾滾濃煙飛昇,倒真還有些壯景的模樣

    在匈奴和大荊的戰場,雙方正廝殺的如膠似漆,即使匈奴勇士力大無窮,可大荊心裡毫無懼意,即使單挑不贏,也會在臨死之前,死死抓住插入胸口的兵刃,讓旁邊大荊將士將其殺死。

    這樣的同歸於盡的招式簡直讓匈奴勇士有些膽怯,實在難以想像,平日裡被欺負的像狗一樣的大荊士卒,今夜竟然能有如此的勇氣和決心,像個不屈的戰士,即使死也要拖著敵人死。

    「殺!」戰場殺聲不斷,每倒下一個大荊將是,便會有一個匈奴勇士倒下,這場戰鬥打的如膠似漆,匈奴勇士漸漸對大荊將是有了敬意,目光中的輕佻和藐視漸漸變為值得一戰的對手。

    「好一個趙子文,」完顏烈被兩位將領顫抖一起,當看到打的勝負不能分的場面,不由得讚歎道:「竟然能在短日內,將這群新兵調教成這樣,實在是厲害。 」

    大荊將是眼裡滿是堅毅的目光,他們無所畏懼,永不言敗!他們會不會懼怕任何敵人,刀光劍影中,他們分離搏殺,即使看到同伴一個個倒下,他們仍然拚命向前撲著。

    殘肢和頭顱在雪地裡被人踢著到處翻滾,戰場旁有一個三米多寬的的坑窪,死去的士卒,因為雪地的太滑,而一個個滑進到裡面,片刻間,大大的坑窪竟然被匈奴勇士和大荊將是的屍體堵的嚴嚴實實,有些受傷不幸掉進去的士卒,竟然直接被悶死在裡面,悲號聲傳面戰場,場景十分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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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回到杭州
場打的膠著,可匈奴和大荊雙方都明白,這打的是消而大荊與匈奴的兵力相差懸殊,到最後,大荊仍無法避免的輸掉這一場正面交鋒。
    大荊將士個個奮勇殺敵,即使對方

    勝券在握,完顏烈殺的更加兇猛,再擊退兩位纏鬥的大荊將領後,目光轉向騎在馬上的「趙子文」統帥,熟悉的黑色戰甲和身影,只不過完顏烈突然現有些不對勁,趙子文向來用槍,怎麼會在今夜突然改用長劍,難不成趙子文更善於用劍?

    透過幾千人的阻擋,完顏烈目光灼灼的盯著臉龐模糊的趙子文,越來越絕對有點不對勁,心頭暗道,,難不成這不是趙子文?

    想到這裡,完顏烈心裡一咯噔,立刻趕到心裡一陣慌亂,十分的不妙

    正在此刻,只聽見轟隆一聲,匈奴大軍的營帳後升起一朵不大不小的~菇雲,在黑夜中顯得很壯觀,匈奴士卒被這一聲巨響,震的有些愣,他們連忙轉過頭,看向這詭異的蘑菇雲
  「不好!」完顏烈看到爆炸地點,正是存放所有糧草的糧營,對於糧草被燒燬意味著什麼,完顏烈心裡最明白不過,大驚之下竟然失聲叫道。

    所有的匈奴士卒全部反應過來,怪不得荊國大軍要決一死戰,原來是要聲東擊西的奇襲糧營,一些士卒用匈奴語大罵一聲卑鄙,氣的雙眼紅。

    對於這些一餐將近一桶飯的匈奴大漢,燒掉他們吃的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他們憤怒地嚷嚷著,恨得牙癢癢,更加拚命的向著大荊將士撲去。

    完顏烈氣的幾乎要吐血,可他轉念一想,想必糧營的大門剛剛被炸藥炸開,糧營有護衛,大荊奇襲 「大軍撤退!去救糧草!」要是糧草被付之一炬。即使殺光這些荊國大軍。也只能餓著肚皮打道回府。放棄此番南下。孰輕孰重。完顏烈還是分地清地。連忙大聲吼住準備拚死一搏地匈奴勇士。

    匈奴士卒雖然是一個個莽夫。可紀律十分嚴明。聽到完顏烈地話。不敢有絲毫地反叛。掉過頭來。向著糧營方向狂奔而去。而完顏烈騎著馬奔襲在最前頭。

    此刻地夏英傑。[163中文]當看到遠處地一片蘑菇雲時。他早已是喜出望外。看到匈奴大軍要去救援糧營。而夏元帥地使命是拖住他們。他又怎麼能答應?

    「全軍將士聽命。乘勝追擊!」夏英傑出命令。率先衝出去。

    眾將士聽地微微一怔。這不是夏元帥地聲音麼。夏元帥怎麼會穿著趙將軍地盔甲。趙將軍在何處?聯想到遠處突然傳來地爆炸聲。匈奴大軍地突然撤退。即使再蠢也能明白這其中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趙將軍。」眾將士遠望還未完全被吹散地灰煙。興奮地道。眼中滿是崇敬之意。實在佩服趙將軍地計策。竟然能繞到後方。給匈奴人迎頭痛擊。

    眾將士緊握著手中兵刃,想到趙將軍的話,想到趙將軍無匹地形象,心中冉冉升起一個信念,我們一定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殺!」眾將士聽到夏元帥地命令,他們更不想讓趙將軍有什麼危險,大吼一聲的向著撤退的匈奴大軍追殺而去。

    望著數百個燒著的帳篷和地上躺著的數千匈奴士卒,趙子文心裡感到一陣痛快,燒燬匈奴的糧草,讓匈奴大軍只能餓著肚子滾回家,實在是痛快之極。

    「哈哈哈」趙子文不禁大笑三聲,這麼多天被匈奴大軍壓著打,今天又是一場大勝,而且是史上最大的一場勝利——不戰而勝!

    「將軍,我們快撤吧,」岳破奴小聲道,即使得手,可匈奴還有十五萬的兵力,要是衝過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岳破奴已經完全成長為一位出色的將領,在剛才有條有理的指揮騎兵團將守糧軍全部消滅時,便能看出來,趙子文笑道:「我們此時還不能走,因為我們今夜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另外一個任務?岳破奴滿頭霧水,有些不知所謂,正當要開口詢問時,只聽見黑暗處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正是完顏烈率軍趕到。

    完顏烈面色猙獰,當看到一座座存放糧草的帳篷火光沖天時,他雙眼滿是血絲,緊緊的握著拳頭,大吼道:「趙子文,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能在短時間解決將近一萬的守衛,肯定是趙子文率領的騎兵團所做,完顏烈還抱有一絲期望的能將糧草救

    如今糧營已經是一片狼藉。

    十幾萬的鐵騎瞬間即將抵達糧營的大門前,趙子文聽到完顏烈撕心裂肺的大罵聲,笑的更加大聲:「完顏烈,你一世英名今日便將毀於一旦,你還是回草原放羊吧。」

    一場必勝的仗,竟然讓大荊偷襲到糧營,經此一戰,完顏烈今後在匈奴的聲望絕對會一落千丈,對於重視名譽比性命還重要的完顏烈,也比凌遲還要痛苦。

    完顏烈聽到此話,幾乎氣結,喉嚨一甜,差點要噴出血來

    「撤!」趙子文罵完後,馬頭一轉,竟然直接向山谷方向跑去。

    完顏烈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頭,又怎麼會輕易放過趙子文,即使無法再南下攻佔大荊,也要回去之前殺了趙子文,以解心頭之恨。

    「給我追!」完顏烈大吼一聲,舉著長劍徑直的向趙子文方向追去,不再管糧營裡被付之一炬的糧草。

    匈奴士卒對趙子文也是恨得牙癢癢,一定要殺了這詭計多端的大荊將軍,即使無法再南下,也可以讓大荊損失一名大將。

    「殺!」匈奴勇士個個臉色陰冷,十幾萬人瞬間朝趙子文追去,然而在他們的身後仍有著窮追不捨的大荊兵馬。

    「元帥,為什麼趙將軍會向山谷裡面跑?」一位將領有些惑的向夏英傑問道。

    夏英傑想到田虎的突然消失,微微笑道:「想必趙將軍還有計策吧,我們便不要追進去了」

    曹成暗暗點頭,趙將軍即使真的想進山谷躲避,以他的機智,匈奴一群蠻夷是不可能抓的住他的,心裡毫不擔心的讓眾將士停下腳步,回臨江城守衛。

    大荊將士們個個臉色脹紅,因為曾幾何時,他們總是被匈奴鐵騎追著跑,如今身份卻換了,輪到我們大荊將士來追殺他們,實在是痛快。

    雖然微微有些失望,但匈奴的兵力還在,他們突然攻下臨江城,將長城毀掉的話,損失也太大,所以眾將士連忙打道回城,只要守住一天,想必匈奴士卒只能是餓肚子的只好回草原,來年再戰。

    這一場戰爭,大荊已經取得勝利,將士如同一個個凱旋歸來的戰士,高唱著家鄉的曲子,向著臨江城換換嗎走去

    夏英傑並沒有急於離開匈奴的糧營,目光望向連綿大山,喃喃道:「子文,一定要活著回來!」

    完顏烈追的很緊,可在山道中,仍然只能看到騎兵團的尾巴,並不能及時趕上,這一下子,完顏烈有些憤恨戰馬的腳步太慢。

    趙子文望向將積雪近有一米深的雪峰,露出一絲陰謀的笑意,他突然停下腳步,向天空方了一隻用來做信號的羽箭。

    完顏烈看到一飛沖天的羽箭時,微微有些愣,這個位置是騎兵團的位置,難不成趙子文要找援兵前來相救?

    半晌後,只聽見轟隆一聲,又是炸藥爆破的聲音,完顏烈全身一顫,當抬頭望向山頂,他瞳孔急劇的緊縮,心神膽裂,頭頂之上的雪峰正變成一波接一波的積雪向下翻滾著,囤積的積雪越來越厚,山上所有的白雪全部向山下撲來,山頂都在顫抖著,實在讓人感歎雪崩力量的強悍。

    「快走!快走!」完顏烈第一次感覺這麼害怕過,眸子滿是恐懼的目光,拚命的揮著手,扯著嗓子叫道。

    可雪崩無情,這一場人造的天災更是迅猛無匹,瞬間已到達山下,轟的一聲,近十萬的匈奴將士瞪大著眼睛,看著大雪近在咫尺,隨後直接被大雪所掩埋

    將近十萬的匈奴士卒被埋葬其中,在最尾部的四萬士卒逃過這一劫,他們嚇得個個臉色白,緩過神來後,全部是撒腿就跑。

    山谷間又恢復寧靜,趙子文望著被冰雪所覆蓋的山道,輕歎一聲:「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十五天後,趙子文站在杭州夏府的門前,一種熟悉的味道蕩漾在心頭,剛要不敲門便走進去時,只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家丁走到他面前,問道:「這位兄台,你找誰?」地兵馬不可能這麼快解決守衛軍,只要及時趕回去,說不定能救下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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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突然到訪
子文看向這新來的家丁,笑道:「我找夏家大小姐報一聲。」

    「好的,這位大人在此等候,我去通報小姐,」小家丁看這人長的俊朗不凡,肯定不是個小人物,不敢怠慢的向府內走去,去跟大小姐稟報一聲。

    見這小家丁跑的是屁顛屁顛的,趙子文不禁暗暗點頭,這個新來的家丁不錯,如今趙子文已經不是夏府的小書僮,再說夏府的下人似乎已經煥然一新,進出當然不好莽撞。

    等待片刻後,趙子文不經意間的向前花園探頭看去,當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坐在一張紅木椅上時,微微一怔後,唇角劃出一道柔和的曲線,笑的很溫暖。

    不再等大小姐過來,趙子文輕輕的走到正在曬太陽的女子身後,輕柔道:「凌兒」

    坐在前花園,悠閒曬太陽的小姐正是趙子文日思夜盼的余思凌,余思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嬌軀為之一顫,她緩緩轉過俏臉,當看到熟悉的面龐,終於確認真的相公,她美眸泛起淚花,竟然直接撲進趙子文的懷抱,又哭又笑道:「相公,我好想你」
   趙子文感動的將她緊緊抱住,可不經意的一低頭,竟然現凌兒手中抱著一個嬰兒,趙子文眼神看的有些呆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蕩漾在心頭,很溫暖,很溫馨,聲音略為的顫抖道:「凌兒,這是我們的女兒麼?」

    女嬰的皮膚晶瑩嫩白,吹彈可破,厚厚的棉祅包裹著,只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蛋,大大地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忽閃忽閃著,可愛至極。

    余思凌幸福的點著小腦袋,單手抱著女兒,依偎在趙子文的懷中,柔柔道:「相公,你會不會不喜歡女孩子?」

    趙子文將女兒抱過來,不輕不重的在小女兒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哈哈笑道:「怎麼會,只要是凌兒生的我都喜歡。」

    「相公」余思凌也知怎麼地。眼淚嘩地一下。滾滾而下。梨花帶雨地嬌聲道。

    曾經地余思凌本以為趙子文不會接受她。她曾經還有和腹中寶寶一同共赴黃泉地想法。余思凌想到以前痛苦地日子。可今日竟然摟著可愛地小女兒。依偎在相公地身邊。這種來之不易地幸福實在讓余思凌內心十分地感觸。

    趙子文思量片刻。便能明白此刻小妮子地心境。笑著道:「傻丫頭。哭個什麼。我們一家人團聚。應該開心才對」

    這時。余思凌懷中地小女兒突然伸出肉呼呼地小手。眨著大眼睛。輕輕拂過她地臉蛋。似乎是在說道:「娘親。不要哭。」

    對於女兒不經意地動作。趙子文和余思凌對視一眼。接著露出開心地笑容。余思凌更是幸福地小臉緋紅。緊緊摟著這個「天才」一般地女兒。

    「子文。」一聲癡癡地呼喚在不遠處傳來。夏萍眼中滿是淚光。一下子撲進趙子文地懷中。哽咽道:「你這壞蛋。回來也不立刻去找我。」

    溫暖如玉,趙子文感受著小丫頭越加豐滿的嬌軀,訕訕道:「我這不是剛準備要去找你地嘛。」

    「子文,大哥」夏雨晴,李寶兒和梁暮菲全是一擁而上,一個接著一個投進趙子文的懷抱裡,向來最矜持的夏雨晴,都是高興的眼圈微紅。

    一時間鶯聲燕語,靡靡芬芳,趙子文摟著幾位嬌妻曼妙的柳腰,真是無比的享受,只是蘇婉柔和李易安還在,並沒有大團圓,這是唯一不足的地方。

    正在此刻,大門外突然出現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只聽到她輕聲叫道:「請問趙子文在府中麼?」

    余思凌轉過俏臉,當看到說話的女子,她立刻是喜上眉梢,驚喜道:「師姐,你怎麼來呢?」

    看到小師妹,這余思凌的師姐也是露出一絲微笑,笑道:「我還不是來找你相公的。」

    趙子文看向凌兒的師姐,正是羅姐姐的席大弟子夏雪,心裡不禁想到,她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是羅姐姐找我?

    「夏小姐,找我有何事?」出於禮貌,趙子文不慌不忙的問道。

    對趙子文不怎麼感冒,不冷不熱道:「哼,你跟我道」

    要不是夏雪是個女子,趙子文真有扁她的衝動,想到很有可能是羅姐姐的傳召,也不願意跟她慪氣,點點頭後,直接跟在他身後,向著忘夫閣走去。

    幾位小姐雖然不捨剛剛到家的趙子文,可趙子文有事要辦,她們只好等他回來再溫存一翻。

    「來來來,讓小娘抱抱你」

    「小乖乖,讓四娘抱抱你」

    夏萍和梁暮菲十分的喜歡趙子文的小女兒,爭先恐後的搶著要抱,夏雨晴美眸之中是希冀之色,溫柔的望著長的可愛的女嬰,而寶兒輕輕撫摸著小腹,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樣子嬌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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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吧」夏雪將趙子文領到一間忘夫閣的廂房後,冷冷道。

    我好像不欠你的錢吧?趙子文真有點哭笑不得,怎麼這夏雪的態度比以前還要惡劣,不管這脾氣不好的夏雪,趙子文輕輕的推門而入,有些想快點見到羅青煙。

    屋內的景象讓趙子文呆立在原處,只見一位雙肩消瘦的女子正在輕輕搖著搖籃,口中哼著童謠,而這熟悉的背影讓趙子文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真的是她嗎?可她明明已經趙子文雙肩抖動著,對這熟悉的背影簡直太過熟悉,女子依舊搖晃著繡籃,小小的竹籃內卻是空無一物。

    「安寧?」趙子文雙唇蠕動半天,終於顫抖的開口問道。

    這熟悉的背影正是大荊的安寧郡主,安寧明明已經在趙子文懷中死去,這是他親眼目睹的,可看到安寧,趙子文簡直驚詫到極點!

    項安寧轉過略為蒼白的俏臉,當看到這日思夜想的黝黑臉龐時,一時間激動的淚光閃爍,無比的哽咽的道:「子文

    「安寧!」真的是她,是趙子文一生都虧欠的女子,趙子文心情無比的激動,直接衝到安寧的面前,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眼睛紅紅的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項安寧哭的稀里嘩啦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淌著,眼神飄向這空無一物的竹籃,低下小腦袋,傷心欲絕道:「子文,我們的孩子」

    面對空空的搖籃,趙子文心頭一震,他終於能明白到當初安寧「臨死」之氣前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背!」

    原來當初的安寧公主已經懷有身孕,卻不願意讓趙子文感到內疚,所以一直都沒有告訴他,直到死的一刻也沒有說出來。

    「傻丫頭,你真傻,」趙子文感覺心都要碎了,痛的難以呼吸,將安寧緊緊摟入懷裡,不願意她再受到任何傷害,輕聲道:「孩子沒有,還可以再生,我們以後再生他七個八個的,你說好不好?」

    「子文」項安寧抬起楚楚可憐的俏臉,凝視著他道:「你真的願意接納我麼?」

    趙子文緊緊擁著,彷彿要將這可憐的小丫頭揉進骨子裡,聲音顫抖道:「安寧,我們經歷這麼多,你還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何止是要接納你,我要娶你過門,成為我趙家的媳婦,然後好好的照顧你,讓你給我生一群孩子。」

    聽著這些炙熱的話,項安寧又驚又喜,眼淚涮涮而下,幸福差點要暈闕過去,緊緊摟住趙子文道:「子文,我」

    小丫頭激動的說不出來,趙子文輕撫著她的青絲,希望永遠這麼抱著可憐的小妮子,用一生來償還對小妮子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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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桃花盛開時(大結局)
    春風和藹,楊柳依依,西湖仲春的蘇堤,猶如一條綠色堤橋相接,橫臥湖上,南端繫住南屏,北端挽起棲霞嶺,淡黃的柳絲舒展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一堤的翠綠煙似地漫洇開來。

    蘇堤上,歌舞叢之,走馬遊船,達旦不息,自從三年前大荊打敗匈奴後,杭州變得更加昌盛,蘇堤更是西湖的繁華之地,這裡綵燈高掛,亭台樓閣,人流不息,吸引著無數的才子遊人到底一遊。

    只見蘇堤上漫步行走著三位翩翩公子,他們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衫,手裡持著小扇,不時的揮舞一扇,神色間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其中一位公子突然開口道:「子文,你說我們明晚去何處遊玩?」

    聽到子文二字,立刻讓人明白,他們正是江南四大豺狼之中的三人,說話的是方天宇,如今他已貴為錢塘縣的小縣令,接替余世風的位子。

    剛才三人今夜是到群芳閣一聚,聽聽戲曲,對對聯,說不出的快活,最主要的是,這群芳閣是趙子文的嬌妻梁暮菲所開,一切開銷免費。

    在這三年間,梁暮菲動用一筆資金將群芳閣重開,不過梁暮菲可不會再拋頭露面,做個當初的狐媚子,而是群芳閣的幕後老闆,多半時間是相夫教子,畢竟梁暮菲可是十分疼愛剛出生的不久的小寶寶,而且更愛他的相公。

    群芳閣地生意因為趙子文的一點關係,生意更比以前空前的火爆,銀子嘩嘩的賺,也不想想,自從當初趙子文以一己之力打敗匈奴後,大荊百姓都把他當成神一般的存在,知道群芳閣是趙府所開,有錢地公子天天都往這跑。

    一旁的夏文登聽的是白眼一翻:「我說天宇兄,你以為每個人和你一樣閒的無事可做?我明日可是要練兵的。」

    如今夏文登是杭州守城軍的一位將領,即使無仗可打,也必須經常的操練士兵,而方天宇這個太平縣令,可真的是每日閒的無聊,誰讓當今小皇帝項龍飛勤政愛民,大荊繁榮昌盛,杭州巡撫馬胖子更是已經被小皇帝革職,回鄉下種田去了,杭州變成一方淨土,在杭州當文官可是最舒適的沒事做。

    想到明日。趙子文神色間露出一絲蕭條之色。淡淡道:「明日我也有事情」

    方天宇一聽之下。嘿嘿笑道:「子文。你不會又要去桃花林吧。真不知道你每年一個人跑去幹什麼。連你地幾位夫人都不帶去。要不我明天陪你去?」

    「我看你還是回家陪你地媳婦吧。」趙子文沒好氣道。他眼中又閃過一絲愁緒。心頭喃喃道。也許明天還是會空歡喜一場。

    方天宇臉色一變。雖然他並沒有娶杭州首富地閨女王如花。可他娶地也不是個善主。如今他可完全是一位妻管嚴。

    「咳咳」方天宇輕咳兩聲道:「嗯。明日我也有公事要辦。我們有空再聚。」

    「再過幾天便是項兄地忌辰。我們三兄弟一同去祭拜一下吧。」夏文登突然想到什麼。嚴肅道。

    因為項子軒在京城孤孤單單的,所以他地骨灰已經被趙子文遷到杭州西湖旁,方天宇神色一黯,當初的江南四大豺狼,是何等的快樂與不羈,可惜項子軒卻踏上一條不歸路。

    三人每年都會去拜祭項子軒,在小王爺的墳前,四人痛飲一番,今年依舊如此,這已經成為三人每年的最重要的日子。

    方天宇點了點頭:「到時我們帶上美酒,再和項兄對飲三百杯。」

    曾經地兄弟情,依舊未變,即使項子軒是一位判王,如今三人在杭州過著很滋潤的日子,這是讓趙子文很是欣慰。

    項子軒地妹妹夏萍已經懷有身孕,馬上便會成為一位娘親,過的很幸福很快樂,趙子文想到這些,相信項兄在天之靈會感到高興地。

    約定好一同拜祭項子軒的時間,三人便各自散去,趙子文緩步走在蘇堤上,這時,只見燈火闌珊處突然出現兩個美妙地身影。

    「老爺!」其中一位女子,高興的叫道,又是連忙撲向趙子文懷中。

    感受到她略為冰冷的嬌軀,趙子文心疼的緊緊將她擁住,語氣有些責怪道:「安寧,不是跟你說過麼,晚上冷,怎麼還跑出來?」

    「人家想你嘛,」項安寧嬌嗔道,絕美的俏臉掛著淡淡的紅暈,嬌媚可人。

    趙子文將她冰冷的小手放進自己的懷裡,雖然此時已是初春之時,可小丫頭因為當初羅青煙的一箭,差點一屍兩命,所以差點要她小命的一箭讓她身體一直都是虛弱無比,身板子憔悴的很,在春天也要穿著冬天厚厚的棉祅。

    瞧著安寧柔柔弱弱的樣子,趙子文心疼的將她摟緊在懷裡,深怕她著涼似的,輕聲道:「安寧,以後不准叫我老爺,要叫相公,知道麼?」

    項安寧小臉蛋紅撲撲的,膩聲道:「相公我們回去吧。」

    注意到安寧身後的人影,趙子文哭笑不得,又板著臉道:「婉柔,

    也和安寧一同瞎胡鬧?」

    蘇婉柔成熟嫵媚的臉龐微微的笑著,然而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惹人眼球,美眸不時撇向小腹,對於她這麼一位三十懷孕的小姐來說,這樣的幸福讓她無比的珍惜,神色間露出一絲母性的驕傲與幸福,輕聲道:「還不是安寧要來找你,我怕她一個人有危險,所以才陪她來的。」

    「小丫頭,」趙子文捏了捏項安寧的瑤鼻,沒好氣道:「以後可不准了。」

    項安寧點了點頭,親暱地依偎在趙子文的懷裡,對於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蘇婉柔一點都不羨慕也不嫉妒,即使其他幾位小姐也是這樣,因為她們都知道,安寧受的苦,她們都遠遠不及,她們疼這個讓人憐愛的小妹子都來不及。

    「我們回家,」趙子文空出一隻手,摟住蘇婉柔地腰肢,向著杭州的趙府走去。

    蘇婉柔從嫁到杭州後,便幫著寶兒打理紫雨軒鞋店,在這位女諸葛的幫助,將紫雨軒鞋店辦的是連開數家分店,生意都快遍佈整個大荊,唯一讓蘇婉柔著急憂心的是,她一直沒能懷孕,直到前兩個月,才懷有身孕,這突然來到的喜訊,讓她又哭又笑,差點沒昏過去。

    鞋店同時還有著夏萍和余思凌的打理,夏家大小姐和李才女則是幫梁暮菲管理群芳閣,整個趙府的諸位夫人們,都是有各自的工作,生活過的無比地充實,而趙子文就當著她們的總老闆。

    黑夜中,趙子文躺在床上,思緒飛到明天要去的桃花林

    「相公,」睡在他身旁的項安寧柔柔地道:「明日你還要去桃花林麼?」

    趙子文每年都會這個時候去西湖旁的桃花林呆一整天,趙府地夫人們都知道,雖然弄不明白相公為什麼每年總會獨自一個人去,可她們相信相公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趙子文緊緊摟著安寧,在冷的時候,項安寧單薄的身子蓋上厚厚的被子也無濟於事,所以趙子文每天晚上都會緊抱著她睡覺,至於其他的諸位嬌,只能是不免地白日宣淫一番。

    「嗯,」趙子文點了點頭道:「明天相公不能陪你,你好好曬曬太陽,知道麼?」

    「哇哇」正在項安寧剛要開口說話時,被子裡突然探出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抗議地哇哇兩聲叫道,這便是趙子文和項安寧兩歲的小兒子。

    項安寧親暱地抱著小寶寶,拱向公爺的懷中,心裡感覺甜絲絲地,嬌聲道:「相公,我知道你明日要去等人,不過你可要快去快回。」

    趙子文親著小兒子的胖乎乎的臉蛋,再抱著安寧柔若無骨的嬌軀,嘿嘿笑道:「這個臭小子,每天都會碰壞你爹的好事」

    「相公」項安寧羞的全身燥熱,臉頰緋紅的嬌嗔道。

    「呵呵」趙子文哈哈大笑兩聲,溫柔道:「睡吧。」

    項安寧眼中淚光盈盈,當初羅青煙的一箭讓她能有一次重生的機會,而且如今依偎在趙子文懷裡,又有可愛的小寶寶,這種幸福經常讓她經常偷偷抹著眼淚。

    「嗯,」項安寧破涕為笑道,接著一手抱緊相公的虎腰,一手抱緊寶貝兒子,甜蜜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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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小傢伙,來!讓外公親親,」一聲有些詭異的聲音在清晨打破趙府的寧靜,只見一位穿著青衫的大漢將一位兩歲稚童高舉到頭頂,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要是有外人看到這幅場景,絕對是會被嚇到,堂堂的大荊的懷王爺,竟然會變成一位超級猥瑣的大叔

    正在此刻,小傢伙抗議的掙扎著,卻始終逃脫不了他外公一雙鉗子一般的大手,可片刻後,小傢伙眼珠子一亮,只聽到噗嗤一聲,一段雨柱從下傢伙的下面噴灑而出,直接噴到壞王的臉上。

    臉上的濕意讓懷王錯愕片刻,卻又是接著哈哈狂笑著,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這種溫馨的場景讓一旁的項安寧美目亮晶晶的,抿著紅唇嗤嗤的笑著。

    花園裡曬太陽的趙府諸位夫人,全是跟著嗤嗤的笑著,氣氛十分開心活躍。

    自從趙子文偷偷告訴隱居的懷王--安寧在趙府的時候,懷王可是和寶貝安寧高興的哭了一個晚上,如今懷王在杭州唯一的樂趣,便是經常來趙府串門,陪著寶貝孫子好好戲耍。

    「王爺,真是好性情呀,」安享晚年的余世風摟著外孫女趙雅婷,笑道,可瞧著懷王爺的興奮勁,不免在余思凌耳邊悄悄道:「凌兒呀,你可要加把勁,我也想抱抱外孫呀。」

    一大早,余世風也是跑來趙府抱孫女,余世風已經年近六十,老態頗顯,剩下地日子所剩無幾,只希望在最後的日子,好好彌補對女兒的虧欠。

    「爹爹」余思凌雙頰飛霞,嬌嗔道,美目中卻有

    之色,能為相公生個寶貝兒子,這可是余思凌一直希

    「人之初,性本善」小女兒還沒到一歲,李才女便已經開始給小女兒進行文化熏陶,每天早晨給她讀三字經已經是李才女必備功課,小女兒趙雅彥儼然長大會成為像她娘親一樣的大才女。

    梁暮菲卻是在為女兒趙雅欣畫眉打扮著,這不免讓趙子文有點擔心,不會雅欣長大會像她娘親一樣,當個小狐媚子吧

    夏萍和蘇婉柔坐在一旁,曬著溫和地陽光,小手不時的撫摸向小腹,從幸福的樣子看來,不管懷的是女兒還是兒子,她們都會十分的疼愛。

    唯一缺席的李寶兒,她在廚房裡忙乎著,這個從來閒不住的小妮子,一直都兢兢業業的為大哥做著美味佳餚,而她的小兒子趙宇辰一大早便被他的舅舅李天正抱出去玩耍了。

    李天正如今已經是改邪歸正,做著方天宇方縣令地師爺,和妹妹李寶兒重歸於好。

    「子文,你今日便要去桃花林麼?」吃完寶兒做的早點後,趙子文看完花園裡溫馨的場景,正悄然準備離開時,只聽到背後傳來大小姐的聲音。

    夏雨晴懷裡抱著剛出生兩個月小兒子趙宇軒,趙子文目光看到最小地兒子宇軒,在他臉上親上一口後,不經意又看到大小姐比以前更加豐滿迷人的酥胸,在大小姐耳邊嘀咕兩聲,唇角掛著一絲淫笑

    「你這壞蛋,」大小姐嬌媚地小臉颼的一下變得通紅,又氣又羞道:「你怎麼能和宇軒搶」後面的話,大小姐羞不可言,實在說不出口。

    習慣性的調戲完大小姐,趙子文悄然的離開趙府,和往年一樣,來到西湖旁的桃花林中。

    滿樹地桃花,一樹一樹,綴滿枝頭,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場紅色的大雪降過,其間偶而幾株稀疏地,卻給整片林子憑添了幾息靈動氣韻。和著鄉村空氣裡濛濛的青煙,眼際地桃林,似一帶紫色的霞),朦朧了天地邊界。

    微風徐過,吹動著片片桃花,一股股桃花地馨香,沁人心脾

    趙子文感受著這桃花林中的美景,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黃昏日落時,看著黃昏的霞光照耀著美麗的桃花林,金黃的陽光更使得桃花林艷麗奪目。

    然而,趙子文心情卻是變得很低落,望著天際喃喃道:「姐姐,三年了,想必你已經忘卻了當初的一年之約」

    輕歎一聲後,趙子文轉身離去,可就在此刻!一個俏麗的身影突然從一棵桃花樹後閃現出來,這一聲輕微的響動讓趙子文呆立在原處。

    只聽到那女子片刻後,緩緩方才道:「還記得那年桃花盛開時麼?」

    趙子文心頭一震,接著是一陣莫名的激動,雙肩輕微一抖,他慢慢的轉過身,當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不染一絲塵質的絕美俏臉,肌膚勝雪,清澈通透,在淡淡的霞光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輝,她纖手素顏,白衣勝雪,更重要的是,她一頭秀麗的青絲在風中搖曳,配著她雪一般的肌膚,宛如天宮中的仙子姐姐,直讓趙子文有些癡迷的不知所措

    「記得,記得!」趙子文聲音有些哽咽,隨即衝上前,一把將仙子姐姐摟入懷中,鼻子嗅著仙子姐姐秀麗黑髮中的芬芳,感覺這像一場夢。

    雖然不知道仙子姐姐為什麼一頭白髮為什麼會變成秀麗的青絲,可趙子文不想探究這些,只希望永遠將姐姐抱在懷裡,輕聲道:「姐姐,永不要再離開我,好麼?」

    溫暖的懷抱,炙熱的眼眸,一切還是這麼的熟悉,仙子姐姐美眸淚光盈盈,點了點頭,無語凝噎

    趙子文欣喜的更加將姐姐摟緊,這時,一陣微風徐來,吹動著桃花樹,一片一片的桃花瓣散落,在空中搖曳著。

    成千上萬的粉紅桃花瓣在桃花林間飛舞著,絢爛的桃花雨又再次在二人的頭頂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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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完最後一個字,終於完本了相信這個結局應該會讓大家滿意的,這本書一共經歷了一年零十三天,一共寫了一百二十萬字,將近每個月十萬,這種速度應該不算慢的。對於完本,算是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感謝一直支援這本書的讀者兄弟,剩下的請求只希望大家發個帖子評價一下結局,有月票的也給點月票吧,新書會過一段時間上傳,希望各位兄弟能夠到時候支援一下,我還會抽空寫個完本感言的。

    完美落幕,超級書僮退場,再次感謝大家一年以來的支援,謝謝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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