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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徒】超級書童 (已完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想你的緊

    趙子文站在西湖畔,�望西湖上遠處的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美麗畫舫,思緒卻是飛向遙遠的另一個世界,感慨今日又要重游西湖,也不知那個可怕的漩渦會不會再次出現。

    “夏文,我們快上船吧,”夏文登站在趙子文身旁,扯著他的長袖道。

    趙子文也是注意到一艘巨大的畫舫朝這駛來,畫舫上聳立著高高的閣樓,雕欄玉砌,金碧輝煌,讓游玩西湖的才子佳人皆是目瞪口呆,都是心中感嘆也不知哪家的畫舫,竟如此財大氣粗。

    “趙大哥,快上船!”畫舫停靠在西湖畔,一個艷冠群芳的俏臉驟然從船頭探出,朝著趙子文揮手道。

    這女子生的明眸皓齒,柳眉瓊鼻,長長的白群蕩漾在西湖的微風之中,俏臉滿是甜美的笑容,說不出的清艷脫俗。

    夏文登向趙子文豎起大拇指道︰“你小子真行,連李才女也勾的到。

    趙子文苦笑道︰“我要是能泡到李才女,還用在這混?”

    李才女站在船頭,根本聽不到二人的講話,見大哥磨磨蹭蹭,于是對著大哥撅著小嘴道︰“趙大哥,快上船!”

    夏文登對這書童甚是清楚,要論泡妞,這小子絕對第一,只是他沒膽子泡這了李才女,夏文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我們還是先上船吧。”

    泡中國的大才女,趙子文不是不敢,而是從來沒想到過,因為他的心底前意識的早就默認趙明城才是他的未來丈夫。

    畫舫緩慢的放下長長的踏板,船頭也只有數人看向趙子文與夏文登,想必是大多數的才子們都是在閣樓之中尋歡作樂,哪會去管上來的何人。

    群芳閣肯真是大手筆,這畫舫真跟個航空母艦似的,足有百個平方,畫舫上木制的閣樓高高聳立,船上的甲板都是紅木所制,趙子文站在畫舫時的第一刻便是感嘆這林夢菲真他娘的當錢不是錢!

    “趙大哥,你來啦,”李清照顧盼流轉間盈盈走來,輕柔道。

    趙子文心中苦笑,這回他是不得不來,他猜到林夢菲會請少爺前來,可沒想到這群芳閣請帖中指名點姓的要夏文登帶他來。

    “李小姐,你何時來的,”夏文登也不等趙子文開口便開口問道。

    少爺是一見到美女就變成少跟筋的,趙子文深知此點,也不與他搶白,白眼一翻的看向他處,船頭與船尾有數對才子佳人正在情投意合的輕聲細語,閣樓下虛掩的珠簾便是閣樓的入口。

    閣樓內也是不時傳出歌女動人的琴音與美妙的歌喉,還有陣陣鶯聲笑語,不進閣樓內便能感覺到里面好不逍遙。

    李才女淡淡笑道︰“我也是剛剛才來,夏公子何時來的?”

    夏文登還是第一次與有名的大才女正面接觸,受寵若驚的哈哈笑道︰“還不是這夏文,賴在床上就是不肯起床,因此才會這麼晚。”

    這都是什麼人,趙子文白眼一翻,我早就起床練武!明明是你不肯起床,還賴在我身上,見色忘義氣的家伙。

    三人凜立在船頭,畫舫上的船夫收回踏板,又是回到船尾的崗位上,劃動手中的劃槳,畫舫在西湖上渲起層層的波紋,緩慢的向湖中心前行著。

    “大哥,寶兒怎麼沒來?”李清照又是問道。

    林夢菲怎麼還不出來迎接?,趙子文猜到林夢菲和眾多才子應該在閣樓內談詩作曲,可她也該出來盡地主之誼,趙子文心中忿忿,當聽到李才女的問話時,下意識的答道︰“寶兒她不舒服。”

    不舒服?李才女聽的俏臉一紅,心中斷定大哥昨晚肯定是與寶兒李才女羞紅著臉轉過身,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嬌嗔道︰“大哥你怎能說出這等輕薄的話來。”

    “咳咳”趙子文不好意思的輕咳道︰“我們還是進閣樓吧,不然也像寶兒那樣染上風寒。”

    昨夜寶兒已不再是初次的少女,嬌艷欲滴的模樣使趙子文那是放開手腳,整整折騰半個晚上,今早寶兒起床後更是覺得腿腳不便,若是讓人察覺出,真是個羞死個人,寶兒便決定不去,好好在家中乖乖的等著相公回來。

    李才女與夏文登都知趙子文能口生蓮花,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根本就是睜著眼楮說瞎話。

    “夏公子,”趙子文準備帶頭走入閣樓內,可突然見林夢菲從船頭虛掩的珠簾中探頭而出。

    今日林夢菲一襲艷紅的長裙,桃腮杏臉,櫻桃小口,豐胸肥乳,顧盼間舉步輕搖,百媚叢生的美眸總是閃爍著動人的嫵媚,千嬌百媚的樣子讓站在船頭的才子都是暗自吞下口水,不得不感嘆天下間竟有如此艷冠群芳的尤物!

    林夢菲輕搖著柳腰和肥臀,盈盈的走到夏文登面前,嗤嗤笑道︰“原來是夏公子駕到,真是有失遠迎。”

    “沒沒有,”夏文登看著林夢菲傾國傾城的容貌,又是變成少根筋的隊伍,呆呆的支支吾吾道。

    林夢菲淡淡一笑,又是對著趙子文笑道︰“夏文,多日未見,我真是想你的緊。”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他們知道林閣主向來都是性格開放,率性而為,可也沒想到他會對一個身穿青衫,頭頂書童帽的小書童說出此等情話來,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出人命

    趙子文也是瞪大雙眼道︰“林閣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林夢菲眨著嫵媚的鳳眼嗤嗤笑道︰“人家出人命也是想死你的。”

    此言一出又是驚的眾人張大嘴巴,傻傻的看著林夢菲,心中都是不禁暗道,這林閣主不會真和這個小書童有關系吧。

    趙子文額頭都是冒出冷汗,順便說一句此時夏萍躲在珠簾後,偷偷的看著趙子文。

    他也不知夏萍何時上船的,好像這林夢菲也沒請大小姐,當趙子文注意道簾後一雙靈動的雙眼,他就嚇的與林夢菲連番搖頭,若是平時的他,定是好好調戲這林夢菲,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只是夏萍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個醋壇子,他哪敢與林夢菲在她眼前調情。

    林夢菲也是感覺道珠簾後的俏麗身影,嘴角浮現狡黠的笑意,心中暗道,原來如此,要是往日,這夏文肯定是與我斗嘴,沒想到他還有懼怕的人。

    躲在珠簾後的夏萍噘著小嘴,心中還是不滿意趙子文的表現,這個壞蛋肯定是與林夢菲這個狐媚子有關系。

    趙子文那是個無語,要是這小醋壇子發飆,那就要就可憐他腰上的肉,他走到林夢菲耳邊輕聲道︰“我說大姐你就別玩了這回算我輸還不行嗎?”

    你也有認輸的時候,林夢菲得意的看了趙子文一眼,向眾人抿嘴輕笑道︰“我這是與夏文打趣了,大家不要誤會。”

    誤會個屁,不僅腰纏萬貫,又是美艷動人的林閣主哪會看上一個小小書童,眾人心中哪會有誤會的意思,可還是有些嫉妒這書童為何有如此好運,若是自己被林閣主成打趣的對象該多好。

    好男不跟女斗,趙子文也是訕訕一笑道︰“這林閣主就是愛開玩笑,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哼,狐媚子,”李清照看著林夢菲嫵媚萬千的妖嬈,小聲嘀咕道。

    夏文登在趙子文耳邊小聲道︰“你小子真行,”說完又是第一個走入閣樓內。

    趙子文苦笑不語的跟在夏文登身後,這女人都是愛吃醋的動物,現在的夏萍是什麼醋都吃,不過主要還是他聽項子軒說過,群芳閣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他覺得這群芳閣也許就是殺人不犯法的忘夫閣,所以和他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閣樓內是寬敞的內堂,內堂用紅木所制,四顆粗大的圓木聳立在堂中央,彩燈高掛,雕欄玉砌,四周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副副著名的書畫,堂中央歌女彈著動人的琴音,舞女則是聽著美妙的琴聲翩翩起舞,跳著曼妙的舞姿,惹人眼球。

    最顯目的還是圍在堂周圍而坐的公子與小姐,他們身前都是擺放著放滿食物和水酒的小桌,癡癡的聽著琴音,看著舞曲姿。

    “林閣主,你不是說要唱首曲子我們聽嗎?快些唱吧,我們都等不及了,”一位樣貌不凡的公子見林夢菲走進來,諂媚的笑道。

    馬致遠?跟在林夢菲身後的趙子文與夏文登看到老冤家,皆是眉頭一皺,他們四處掃視,卻沒發現方天宇與項子軒,夏文登心中憤憤道,這馬致遠都來了,為何方兄和項兄沒來。

    可趙子文還看到坐在馬致遠身旁的張汝舟,這張汝舟笑容殷殷的向這看來,完全看不出是個陰險小人,原來這張汝舟真的跟馬致遠是一伙的。

    趙子文目光正又是看到坐在右席位上的大小姐,夏萍也不知何時又跑回大小姐身邊,正用一雙美眸,噘著小嘴看著他,趙子文則是偷偷朝她眨眨眼楮,根本就是無視夏萍身旁的大小姐。

    大小姐見他的目光從未朝著看來,黯然的低下頭,心中頗為淒涼,她竟連她的書童都不如。

    “夏公子,李小姐請坐,”林夢菲先是指著兩處空席位道,又是向馬致遠笑道︰“既然大家如此心急,那小女子就獻丑了。”

    夏文登一聽林夢菲要唱曲,急急的拉著趙子文的手來道空席位上,一屁股坐在鋪墊上,眼中泛著癡迷之色看著林夢菲盈盈的走向堂中央,拿出她擅長的琵琶。

    李清照對這夏公子徹底的無奈,跺著蓮步慢慢走到趙子文鄰近的席座上。

    馬致遠與方汝舟都是注意到剛剛坐下的二人,先是微笑的看李清照一眼,又是陰狠的看了趙子文他們一眼,就轉過頭等待閣主的美妙歌喉。

    林夢菲靜站了片刻,調整了一下狀態,八指輕撥,眾人便聞天籟之音從而耳邊傳來,輕輕唱道︰“風吹落最後一片葉,我的心也飄著雪,愛只能往回憶里堆疊,給下個季節忽然間樹梢冒花蕊我怎麼會都沒有感覺整條街都是戀愛的人,我獨自走在暖風的夜,多想要向過去告別,當季節不停更迭,卻還是少一點堅決,在這寂寞的季節”

    眾人皆是眼神呆呆,即是癡迷又是吃驚,這首曲子的唱法頗為怪異,唱風與林閣主平日的唱法完全不同,不僅通俗易懂,歌曲更是無比優美,有種引人入勝之感,加上琵琶的伴奏,真是如同的天籟般的動人心弦,眾人聽的是癡迷不已。

    趙子文卻是眼神迷茫,他仿佛看到在遙遠的以前,他總喜歡坐在夜空下的校園草地上,摟著“她”的腰肢,彈著吉他,唱著她最喜歡的這首歌,靜靜的彈,靜靜的唱

    林夢菲彈著琵琶,驕傲似的看著趙子文,可發現他神色又是黯然,又是失落,心中不禁嘀咕道,難道我彈的不好嗎?我可是用一個月的功夫才學會琵琶伴奏。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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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五音不全

曲畢,林夢菲盈盈向眾人行禮,輕柔道︰“小女子獻丑了。”

    畫舫外展覽的天空,碧空如鏡的西湖,婀娜多姿的楊柳,深情的楓葉,滾滾的西湖波浪,閃亮的銀裝,和林夢菲那溫情脈脈的眼神……眾人皆是沉醉在優美的意境之中,難以自拔,都忘記給林夢菲鼓掌。

    “好一首秋曲!”張汝舟是第一個鼓掌稱贊道︰“林閣主真是技藝高超,這等曲調我是第一次聽過,曲調不僅優美自然,更是讓人流連忘返,在下真是佩服的很,還請問這首曲子叫何名?”

    “啪啪”公子小姐們都是回過神來,奮力的開始鼓掌,對于林閣主他們是無比的佩服,有位公子問道︰“不知林閣主是何時作出這首曲子的,在下只是今日才聽到。”

    林夢菲淡淡笑道︰“小女子真是慚愧,這首曲子名為寂寞的季節,乃是夏文教給我的,我也是到今日才真正學會此曲的奧妙之處。”

    什麼?在坐之人皆是驚詫住,呆呆的看著這個半讀小書童,他們這才想起這書童是在前段時間錢塘的風雲人物,可也不知他為何突然消失一個多月,他們此時都有些淡忘他,如今林閣主提起,都是記起這書童的過人之處,他似乎是什麼地方都出眾!一首曲子自然是小菜一碟。

    張汝舟則是來錢塘不久,哪會知道趙子文的英勇事跡,他當然信任林閣主不會說假話,便冷冷笑道︰“也不知這書童從何處偷學而來的。”

    你這壞蛋!夏萍恨恨的盯著趙子文,好你個夏文,昨晚你不回府,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又是教這狐媚子唱曲也不教我,哼!

    大小姐心情失落到極點,她知道這壞人會唱這種曲子,可沒想到他會教林閣主,他與每位女子都有扯不清的關系,卻是據我于千里之外

    “是呀,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偷學來的,你如今也只教過我一首,”林夢菲眨著千嬌百媚的美眸,笑嘻嘻的看著趙子文道。

    這個狐狸精,趙子中憤憤,沒安好心的狐媚子,這明顯就是想拉我下水!

    林夢菲又是俏生生道︰“不如夏文你在此唱首別的曲子以證明你的清白,如何?”

    趙子文見這林夢菲的狐狸尾巴露出,嘿嘿笑道︰“我看這里不好證明我的清白,不如我去你的香閨證明,如何?”

    “呸!”在坐的小姐們都是輕啐一口,都是忿忿這書童太過放蕩,竟說出此等輕薄的話來,公子們眼中更是噴著火花,他們若不是要保持君子風範,不然早就沖上來,群毆趙子文。

    林夢菲俏臉潮紅一片,她知道這書童甚是不羈,可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等輕薄的話來,林夢菲眼中閃過冷光,俏臉上卻是嫵媚的笑道︰“若是你去我的香閨,就不怕你的小媳婦責怪嗎?”

    “咳咳”趙子文聽到林夢菲的話,這才發現夏萍俏臉漲的緋紅,有要爆發的沖動,趙子文訕訕笑道︰“林閣主說的極是,我們還是在畫舫安全!”

    眾人聽的頗為奇怪,這畫舫安全是何意,難道林閣主的香閨還會有危險?

    林夢菲扭著縴細的腰肢與翹臀,又是嬌滴滴道︰“夏文,你就唱首吧。”

    在這個世界已不是處男的趙子文看著林夢菲搖曳的乳波與臀浪,看的是一陣口干舌燥,這擺明就是想用美人計,趙子文擺手笑道︰“我五音不全,不會唱。”

    五音不全?眾人微微一怔,都不知這五音指的是什麼?

    趙子文笑道︰“五音是指的五聲音階,康朝與如今的荊朝用的是“合、四、乙、尺、工”這五音階。”

    “不過你所唱的曲子似乎多出兩個音階,我也不知這多出的音階是什麼?”林夢菲求學若渴的向趙子文急急道。

    趙子文訕訕笑道︰“我所唱的曲子乃是我家鄉的曲調,多出兩個音階——發和稀。”

    “原來如此,”林夢菲似懂非懂的點頭道︰“夏文那你再唱一首吧。”

    趙子文根本無心唱歌,低下頭大口盡杯中的烈酒,不與回答。

    張汝舟與馬致遠冷哼一聲,輕蔑道︰“不會就是不會,做作!”

「你這壞蛋,為何唱給這狐媚子聽,卻不肯唱給我聽?」趙子文喝下大口烈酒,感覺頭暈目眩,也不知道這夏萍何時偷偷來到她身邊,扭著他虎腰上的肉,憤憤道。
   

    “大哥,我也想聽你唱首曲子,”坐在趙子文身旁的李清照,眼中閃爍癡迷的神色,她也是第一次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更沒想到乃是大哥所教給林閣主,希冀的看著趙子文道。

    “你小子每次都是賣關子,還是快些去吧,”這夏文哪次不是出盡風頭?夏文登也是相信他又是想語出驚人,所以特地賣個關子。

    趙子中甚是無語,他聽完林夢菲所唱,心中有點低落,要他去唱歌,這不是難為他?

    “你若是不唱我再也不理你,”哪位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情郎在別人面前表現一番?夏萍也不例外,她當然希望任何人都不敢小視夏文,夏萍說完便又跑回大小姐身邊,恨恨的看著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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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公子

不就唱首歌嗎?兩三分鐘的事,趙子文性格開朗,他在校園參加麥霸比賽,也是數不勝數,也頗為看的開,更是不願在張汝舟與馬致遠面前出什麼洋相,借著一點酒意,直坐在酒席上,拿著竹筷輕輕的敲打著瓷碗。

    竹筷與瓷碗的輕微踫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又是一陣陣輕快的節奏隨之響起,碗筷的節奏十分的鮮明歡快,悅耳怡人,眾人十分愕然,這碗筷竟也能奏出優美的樂章來,真不知這書童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趙子文拿著竹筷輕輕的敲擊著瓷碗,壓低聲音嘶啞的唱道︰“心跳亂了節奏,夢也不自由,愛是個絕對承諾,不說。撐到一千年以後,放任無奈,淹沒塵埃,我在未來之中守著你走來。我的淚光,承載不了,所有一切你要的愛,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淺吻著你額頭,要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我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碗筷輕快的節奏不再有,而是那歌曲中深深的悲傷感,嘶啞渾厚淒涼的聲音也是讓公子小姐們忍不住心中顫抖,恍惚今日是一個下雪的冬日,畫舫內的嬉鬧氣氛驟然變化為傷感的畫面。

    誰能逃脫時光的流逝?眾人心中也是忍不住嘆道,一千年以後物是人非

    歌詞悲涼淒婉,又是有真摯的愛情與人生哲理在其中,此等曲子,公子小姐們還是第一次聽過,比剛才那優美的曲子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是意境優美,而這這首卻是意境淒慘。

    “公子,高才!”公子們都是不得不佩服道。

    “前一句是一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後一句又是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張汝舟輕蔑道︰“這兩句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張汝舟並非思維敏捷,而是特地雞蛋里挑骨頭的仔細聆聽的趙子文所唱的曲子,眾人也是聽到趙子文這麼唱的,覺得是有點不知所謂,這一千年後,肯定不會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存在,可一千年以後,所有人才會記得我?這句十分的怪異,難道這書童就能斷定他能名垂青史或者他能活千年?

    趙子文不想做任何解釋,只是苦笑一聲的向珠簾外走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所痛,一千以後也許他又會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認識他的人是指他的親人與朋友,那時他還能看到父母與朋友,可是他無法等到一千年以後,心中黯然的向船頭走去

    “壞人,你怎麼了,”大小姐看著趙子文眉宇間深深的憂傷,心中一顫,喃喃道。

    林夢菲也是不為何這書童變的如此蕭條,心中不由得奇怪道,不就唱首曲子,怎會如此難為你呢?

    冬日的涼風嘩嘩的刮著平靜的湖面,不僅吹動著湖畔的柳枝,也在湖面上泛起道道波紋,凜立在船頭的趙子文卻沒感覺到,他看著游船如梭的西湖,目光又是轉向不遠處的一座高聳的閣樓,這應該是能看到錢塘江的城隍閣。

    “夏文,都是我不好,”夏萍走到趙子文身後,像個做錯的孩子般低著小腦袋,喃喃道。

    趙子文撫摸著她的螓首,笑道︰“不關你的事,是我心情不好。”

    “夏文,大哥,你沒事吧,”李才女與夏文登都是從閣樓內走出來,走到趙子文跟前輕聲問道。

    對!我這里還有兄弟,還有朋友,還有老婆,趙子文聽著他們的關心話,心中一暖,頓時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沒事,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怎麼可能會有事!”

    “小強是誰?是大哥的小名嗎?”李才女奇怪道。

    “噗嗤”夏文登與夏萍對趙子文這些口頭禪自然明白,這李才女說的甚是好笑,夏萍捂著小嘴嘻嘻笑道︰“李小姐,這小強是蟑螂的意思,大哥他把自己比喻成打不死的蟑螂。”

    李才女嗔怪的瞪趙子文一眼道︰“大哥說話真是沒頭沒尾,叫人不知所以。”

    三人心中還是感嘆趙子文心情變化之塊無人能及

    趙子文干笑幾聲,卻看到張汝舟與馬致遠也從閣樓內走出,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這二人身後的一位頭戴白冠,身穿白衫的翩翩公子,這公子長的面如冠玉,柳眉鳳眼,修長的雙腿筆直而又緊繃,遠觀便能感覺到雙腿的韌勁。

    這位公子挽著兩位歌女的柳腰,享受著齊人之福,按理說他應該春風得意,甚是瀟灑,可他臉色憔悴,眼神中總是帶著絲絲的淒涼之色,仿佛有一種似乎是被拋棄的哀怨。

    公子攬著歌女的柳腰,另女人都為之羨慕的白淨臉龐強裝著幸福的笑臉,不時的在歌女耳邊耳鬢廝磨,給人一種無比快樂的風流之感。

    可這公子也不知為何,眼神總是向趙子文飄來,觀察著他的神色

    趙子文輕輕一瞥到那俊美公子,就緩緩扭過頭去,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又是看著水波蕩漾的西湖水與岸邊的楊柳。

    公子心中苦澀難言,可還是未放下放在歌女柳腰上的小手,眼中中那絲被拋棄的悲哀更加濃重幾分,淒苦的低下頭去

    兩位歌女見俊美公子神色突然黯然,奇怪的問道︰“余小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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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怪怪的
    這位享受齊人之福的絕色公子正是余思凌,閣樓之內,她坐在偏僻的角落,可時時都是注視著趙子文的舉動,見他出來,也是跟上前來,她對著歌女強顏笑道:“沒有事,只是冷風吹的有些發涼。”

    “那我們不如進屋內吧,”歌女低聲道,這兩位女子是群芳閣的商女,他們秉著群芳閣的性質,也是賣藝不賣身,不過這余思凌乃是女兒身,她們當然不會介意余思凌親密的摟著她們。

    余思凌咬咬牙道:“我想在外面呆會兒。”

    她依舊打量著趙子文的神色,見他毫無變化的剛毅臉龐,她內心不甘心,又是湧起一股韌勁,更加緊緊的摟住歌女的纖腰,蒼白的臉龐漸漸的紅潤起來,笑容也是如桃花般燦爛,仿佛淋浴在春風之中。

    一個豐滿俏麗的紅色身姿又是從珠簾內走出,林夢菲見船頭站滿是人,嗤嗤笑道:“你們怎么都一個個都愛吹冷風?”

    林夢菲嫵媚的鳳眼嬌媚動人,楚楚動人的都要滴出水來,真是嬌媚不可方物,船頭的公子都是看一眼便不敢再看,都是怕看著這似火的眼神而失去方寸。

    站在船頭左邊的馬致遠笑道:“我和張兄只是出來看看西湖景色,並非為吹風而來。”

    我又為何而來?趙子文心中不禁納悶,他不僅為答應李清照而來,也為陪少爺而來,可心中卻是覺得與這些只知賣弄才學的才子格格不入,真不知來這能干什么?

    如今已是十一月底,還有一個月新年就將到來,這夏將軍到時也要回來,不過趙子文並非擔心這夏將軍為難他,而是開年之后他就要陪少爺進京趕考,少爺考完之后,他的賣身契也應正好到期,他也不知辭去這書童之職,又該何去何從,不過還是先陪少爺進京趕考完再作打算。

    眾人都知這馬致遠對林夢菲十分欽慕,也沒有人願意打擾馬致遠泡妞,都是看向西湖遠處的閣樓與水榭,沉醉在西湖的美景之中。

    林夢菲只是淡淡一笑,見這緩慢行駛的畫舫已劃到西湖中央,便對著船尾的船夫喊道:“船夫,就在這停下吧。”

    三位船夫同時點點頭,用力的向前撐著長竿,使畫舫漸漸的停在湖中央。

    馬致遠微微一嘆,這林夢菲對他據千里之外,有時甚至讓他的自信心都受挫,真不知這林閣主到底喜歡哪種男人,似乎就是對這書童頗為熱情........

    畫舫停在西湖中央出,如梭的游船在畫舫周圍來回穿梭,無數的學子仕人凜立船頭,眼望著千金小姐們乘坐的花船,目光更是集中在西湖中央處的畫舫,群芳閣的林閣主,美貌與才情並存的李易安,還有一位依靠在書童身旁的俏麗丫鬟,真是美不勝收。

    無數的才子都是看花了眼,站在船頭的才子在遠處時都是放出狼般的眼神看著嫵媚動人的林閣主,清艷脫俗的李易安,可愛又可人的俏丫鬟,待到接近畫舫時,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折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

    “哼!”趙子文眼尖,將那些才子的神情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嘿嘿冷笑,日,發春的偽君子,連我老婆也敢看。

    夏萍也是注意到那些做作的才子,挽著趙子文的胳膊道:“夏文,我還是覺得你好看。”

    趙子文嘿嘿一笑:“那是,想當年我可是帥遍天下無敵手!”

    “你就吹吧你,”夏文登學著趙子文口調調笑道。

    ***,這少爺怎么老愛拆我后台,趙子文恨恨的鄙視他一眼道:“我說少爺你除了會搶台詞外,還會干什么。”

    “少爺,你不能欺負夏文,”夏萍知道趙子文的性格,他很多苦都說不出,也許剛才又是想起什么傷心的事情,見少爺欺負正在傷感的夏文,便撅著小嘴對著要開口反駁的夏文登嗔怪道。

    夏文登無奈一嘆道:“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向外拐了。”

    少爺的這一句話就証明夏萍是他趙家的人,夏萍俏臉一紅,對著趙子文嫣然一笑,幸福的貼在他身旁,根本不顧及別人的眼光。

    趙子文對夏萍的小心思那是苦笑無語,看來這夏萍是認定我,不然也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我扣下這頂大帽子,真是不娶她也不行。

    一個小書童配上一個俏丫鬟,倒也相陪,眾人沒有什么驚奇之色,不過這小丫鬟長的明眸皓齒,冰肌玉骨,身材也是出水芙蓉般的亭亭玉立,如玉的俏臉掛著兩抹紅暈,更是清純中透著一股美艷動人,直叫人感嘆夏府的小丫鬟都長的如此靚麗。

    “花心大羅卜,”林夢菲冷冷一哼,對著閣樓內鼓三聲掌道:“奏曲!”

    李清照心中酸酸的,螓首撇向它處,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而余思凌也是緊咬著紅唇,攬著二位歌女的柳腰。

    趙子文其實早就發現坐在閣樓內坐在角落的余思凌,只是他就把余思凌當作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像剛才般,看一眼就直接PASS,根本無視這人妖的存在。

    西湖上的游船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畫舫四周來回穿梭,船上的才子則是輕搖著腦袋,口中也不知念著從哪盜取的詩句,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

    大小姐也是掀開珠簾從閣樓內走出,看著船頭站滿的人,她目光在尋找著那個壞人,見夏萍與夏文登站在船頭的右邊,與這馬致遠與張汝舟相對應,這壞人就站在夏萍身旁,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根本沒往這看一眼。

    “小姐,過來,這還有空位,”夏萍揮舞著小手向大小姐笑道。

    大小姐猶豫半晌才緩緩走來,走到夏萍神旁的一處空地上,俏臉一紅的低下頭。

    姐姐怎么總感覺怪怪的,夏文登覺得姐姐怎么總會在夏文面前臉紅?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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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后庭花

    畫舫四周游船上的才子見一位豐滿冷艷的大小姐從閣樓內走出,都是驚呼一聲,又是命令船尾的船夫劃快點,于是十多艘游船來回的飛速穿梭,畫舫周圍就變成一艘艘游船賽跑的畫面,甚是壯觀......

    此時閣樓內的商女彈奏著優美的琴聲,又是緩緩的唱著動人的古代曲子,不過趙子文聽的有點熟悉。

    水榭樓台,亭台樓閣,波光閃閃,游船如梭,此時又是變成一副美麗的西湖景色,加上商女動人的歌喉,眾人都是沉醉其中。

    張汝舟敲打著玉扇,頗為享受這美麗的景色與歌聲,一時詩性大法,搖頭晃腦的緩緩念道:“紅妝欲醉宜斜日,百尺清湖寫翠娥,翠娥嬋娟初日輝,美人更唱舞羅衣。”

    “好!”馬致遠第一拍掌叫好道:“張兄真是高才!”

    船頭的才子小姐們也是輕聲念上幾句,這首詩乃是描寫商女的倩影倒映清清的西湖水中,風光綺麗。這時新日初上,美人的面容象日光般皎潔,她們輪番歌唱、起舞;歌聲悠揚,隨風遠去,追逐行云........念著該詩,一副如夢如幻的商女歌舞畫面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讓人沉醉的無法自拔,他們都是紛紛叫好道:“好詩!張公子的果然才學非凡。”

    “各位兄台小姐過獎了,”張汝舟拿著玉扇,雙手抱拳的淡淡一笑道,眼中卻是放著得意的冷光看向趙子文。

    林夢菲也是頗為佩服的點點頭,可又是看著趙子文道:“夏文,不如你也來一首?”

    媽的,怎么老是跟我過不去,趙子文心中都是有點惱怒,也不知這林夢菲為何老是找他麻煩,讓他覺得有些反感。

    “夏文,聽說你曾經以楹聯打敗陳正豪陳狀元,作首詩應該不難吧?”張汝舟眼神狡詐的看著趙子文微微笑道。

    在場之人還是很多人知道趙子文在夏府以楹聯干敗陳狀元,可還是有不知道的人,當他們聽到時都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這陳狀元乃是對對子的高手,曾經可是對遍天下無敵手,怎么會輸給一個小小書童,這只能說明這名不見經傳的書童真的是才學不凡!

    馬致遠由于那晚的驚嚇過度,再也不敢惹這個關于趙將軍的人,他今日也只是在張汝舟身邊為虎作倀,在他身后打著小算盤,對于這趙子文一清二楚,這馬致遠典型就是要借張汝舟之手教訓自己。

    趙子文卻是對著林夢菲笑道:“這首曲子林閣主會不會唱?”

    林閣主也不知這書童又想打什么壞主意,可還是點點頭道:“這首曲子我會唱!”

    “若是林閣主與眾為商女一同合唱,我便作上一首,如何?”趙子文冷冷的的笑道。

    “夏文,你要是想聽,那你教我唱曲子,我以后天天唱給你聽,”夏萍眨著美眸輕道。

    李才女也是附和道:“大哥,你也要教我。”

    這李才女要唱給趙明城聽?應該是吧,趙子文也不多想的笑道:“好好好,都教。”

    “夏文.......”夏文登看出李才女與夏文之間的一些端倪,感嘆這與趙子文接觸的女子為何都會上鉤,心中不平衡的他也是跟著道。

    趙子文卻是還沒等少爺把話說完,就白眼一翻的罵道:“你就一邊去.......”

    “噗嗤.......”李清照與夏萍都是捂著小嘴,嗤嗤的笑起來。

    此時的大小姐與余思凌看著夏萍與李清照的笑臉,都是神色一暗的低下頭去,大小姐感覺與他們格格不入,便走到余思凌身邊道:“余妹妹,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都看不到你的人影,如今姐姐都找不到說話的人。”

    余思凌早已不是那個喜歡大小姐的同性戀,對著大小姐笑道:“最近衙門的事多,抽不開身來,有空我會去找姐姐的。”

    “恩,”大小姐點點頭,又是與余思凌談到其他,也許與人說話才會移開注意力,減輕心中的傷痕,同病相憐的二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述說著這些日子遇到的趣事,不時的強顏笑起來。

    林夢猶豫半天,覺得既然自己給夏文提要求,他給自己提條件也算合理,可心中還是覺得這是個陷阱,可考慮再三,還是覺得這唱曲子能有什么陷阱?方才點頭道:“那我就先唱曲,你后作詩,這總行吧?”

    趙子文淡淡的點點頭,林夢菲又是朝閣樓內連擊三掌道:“奏《玉樹后庭花》”

    天籟般的樂曲又在眾人耳邊響起,林夢菲輕跺著蓮步,緩緩的唱道:“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后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林夢菲最擅長的是這種艷麗的曲子,她唱的婉轉沉吟,動人悅耳,有種“間關鶯語花底滑”的動聽,眾人聽得是如癡如醉,久久不能自拔。

    隨著林夢菲悠揚的歌聲,夜色也是漸漸黑暗下來,一輪皎潔的明月悄悄爬上楊柳的枝頭,在淡淡的月光的照射下,西湖水上漸漸有若有若無的薄霧,西湖畔上的酒家***通明,來往的酒客更是數不勝數,月光也是照在波光粼粼的西湖水上,泛起金閃閃的光芒,透過薄霧瞭望遠處,更是有種別樣的朦朧感,這就是西湖美麗的夜景,眾人皆是心中感嘆。

    “如何,我已實現承諾,如今該輪到你了吧,”林夢菲對她詞曲的唱功當然是相當的自信,對著趙子文得意的笑道。

    “好,我便也實現我的承諾,”趙子文來回跺上幾步,方才冷冷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西湖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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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亡國之音

    據傳康朝后主生活奢侈,不問政事,且喜愛艷詞。每日只在宮中與嬪妃近臣游宴,他在后庭擺宴時,必喚上一些舞文弄墨的近臣,與貴妃及宮女調情。然后讓文臣作詞,選其中特別艷麗的句子配曲,一組組分配給宮女,一輪輪地演唱,《玉樹后庭花》便是出自于此。

    這《玉樹后庭花》乃是亡國之音,只是過于安逸的商女哪會顧及到此,杭州的才子小姐也是生在逍遙安逸的杭州,不會記起這首曲子乃是康朝后主的亡國曲,可他們聽到趙子文那首夜泊西湖的那首詩時,才想到這乃是亡國之音!

    荊國雖還未亡國,可卻被匈奴打的節節敗退,朝廷動亂不堪,官員更是文臣居多,武將少之又少,若是如此以往的繼續下去,荊國也將會步入康國的后塵。

    商女與才子小姐雖不是什么愛國將士,可還是屬于荊國之人,亡國之恨他們心中還是能體會到那痛苦銘心的感受,他們每日只知吟詩作對,彈琴唱曲,聽到趙子文那首名詩后,都是羞愧的低下頭。

    這首詩不僅將夜晚時西湖的夜色描寫的繪聲繪色,又是將詩中淒迷的景色與淡淡的哀愁,得到了和諧的統一,西湖一隅,寄托如此深沉的興亡感,亡國之恨又是讓人為之黯然與警醒。

    “公子,你的才學真是無人能夠比肩,”眾位才子都是躬身向趙子文抱拳,他們佩服趙子文驚人的才學,不過更欽佩他那顆憂國之心。

    康朝后主在將亡國之時,還是沉迷于美色之中,他將京都遷移到盛產美女的江南杭州,在杭州的日子,他依舊與貴妃歡娛,寄情于江南的山水之中,而最常去的地方乃是錢塘江,因為康朝后主與他的妃子最喜歡的便是錢塘江漲潮,不過巧的是,當康朝滅亡之時,康朝后主便是在錢塘江上跳江而亡。

    站在西湖的城隍閣上便能看到遠處的錢塘江,而趙子文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城隍閣,眾人看到趙子文的目光所注,方才體會到那最后一句的妙處,“隔江猶唱后庭花!”以城隍閣為中心,隔江便是指的西湖,那一句更是完全表達出畫舫內商女所唱的亡國之音,才子們更是激動道:“好一句隔江猶唱后庭花!我們絕不能讓荊國鋪康朝的后塵——亡于“錢塘潮!”

    而張汝舟白淨的臉龐卻一陣青一陣白,死死的握住拳頭,他剛才那首贊美歌女的詩,如今這書童念道這首憂國詩,將他絕妙的詩一下子就變成一首反詩的味道,這讓他氣的都要吐血,心中更是感到顏面盡失,都覺沒臉繼續呆在這里。

    林夢菲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剛才她就在眾人耳邊唱著亡國之音,如同叫人反叛一般,她又驚又羞的低下頭,眼神閃躲,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此時感覺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趙子文觀察到林夢菲的神情時,驚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因為——林夢菲哭了.......

    這小妞不會就是因為一首辱罵她的詩而哭吧?趙子文心中又是搖搖頭,這林夢菲心智成熟,怎會為主個丁點大的小事而哭,除非這林夢菲的自尊心極強,強大到我都難以估計,又或者是林夢菲有深刻的亡國之恨!可荊國還未亡,她往哪恨去?

    “大哥,以后你教我詩詞,好不好?”李才女美眸之中閃爍著盈盈目光,喃喃道。

    “咳咳.......”李大才女讓我教詩詞?趙子文嚇的輕咳兩聲,他所念這首詩,只是將秦淮二字改成西湖,依靠著天時地利,今夜西湖的夜景如同詩句般所描述,他也是機緣巧合而已,他訕訕笑道:“安兒,你的才學哪能用我來教,你教我還差不多。”

    李才女俏臉一紅,心中卻是十分害怕,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才學比大哥還高,那還了得,李才女連忙擺手道:“大哥僅憑這首詩便能聞名于世,我豈敢與大哥攀比。”

    李才女也會拍馬屁?趙子文聽的卻十分舒爽,這夏萍卻是站不住,扭著他腰上的肉道:“你也要教我?”

    教就教嘛,用的著動粗嗎?趙子文都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不過那纖細的小手揪的卻是挺舒服的,趙子文嘿嘿一笑道:“若是想我教你,那便親我一下,如何?”

    夏萍輕啐一口,李才女聽在耳里,也是臉色羞紅。偏三人還要在人前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緊張之余,又有些刺激。

    “壞蛋,那我晚上便讓你親一個,”夏萍臉色緋紅,在他耳邊輕聲道。

    我親你的還不多嗎?趙子文嘿嘿一笑的輕佻道:“我們是在床上親還是打野戰?”

    打野戰?夏萍微微一怔,可她也是聰穎過人,立刻便明白這羞人詞的意思,又氣又羞的跺著腳道:“你這壞蛋,竟想與我.......與我........”

    眾人心中默念趙子文的那首憂國憂民的詩,心中早已失去游玩的興致,誰會願意去當個亡國奴?古代人最忌諱的便是這個,他們飽讀詩書,更是明白到這點,他們此時醒悟,卻是有心無力,難道用詩詞對聯將匈奴人趕走?

    當他們聽到夏萍的叫喊,都是下意識的向她望去,見沒什么,又是黯然失落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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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出去

    夏萍見到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來,俏麗的臉頰更是潮紅一片,細如蚊吶的繼續道︰“與我打野戰,你這討厭的人。”

    趙子文哈哈一笑,與夏萍小丫頭調調情,心中痛快許多,見這林夢菲神色此時還是十分的蕭條,更是奇怪不就是選錯曲子來唱,何必耿耿于懷?

    “林閣主,別哭啦!再哭我們的船都要沉了!”趙子文走到林夢菲身邊調笑道。

    “都是你這書童惹的禍,念什麼憂國憂民的詩,賺我眼淚!”林夢菲抹著眼淚,向趙子文嬌嗔道。

    這小妞不會被罵傻了吧?趙子文也還以為這林夢菲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卻是嬌羞無限,這讓他摸不清頭腦,難道這小妞喜歡被人罵

    林夢菲看著趙子文愕然的眼神,俏臉一紅的道︰“夏文,你教訓的是,我們怎能唱亡國之音!”

    “沒想到林閣主還挺愛國的,”趙子文又是調笑道。

    林夢菲本是佔據上風,如今卻是因趙子文一首詩而顯的狼狽,她忍不住瞪趙子文一眼道︰“你把我欺負的還不夠嗎?”

    趙子文嘿嘿一笑道︰“咱們還沒實戰過,怎能說成欺負?”

    “你這登徒子!”林夢菲對這書童恨的牙癢癢,可卻是臉上一變的,嫵媚雙眸又是放出火般的目光,香舌舔著紅潤的唇瓣,在趙子文耳邊輕輕道︰“若是趙將軍願意與奴家打實戰,奴家高興都來不及!”

    趙子文心中一驚,眼神中再無嬉皮笑臉之意,而是充滿冰冷的殺氣,也是在林夢菲耳邊冷冷道︰“林閣主,不該知道的最好別知道,不然會引火燒身!”

    “哎呀,夏文你別嚇我呀,”林夢菲連忙從趙子文身邊跳開,拍著令人瞠目結舌的豐滿酥胸,喃喃道。

    趙子文怕人察覺,又是恢復那玩世不恭的摸樣,哈哈笑道︰“林閣主,不就燒燒火,何必嚇成這樣?所以以後還是別玩火的好!”

    林閣主看著那眼神中那霸道之氣,這句之中也是帶著威脅之意,可林夢菲畢竟還只是個還未滿二十的女子,哪能經的住趙子文那身在千人圍剿中依然傲立的殺氣,可還是覺的這趙將軍怎能對一位女子如此狠下心腸,她有點委屈的噘著紅唇道︰“人家才不會玩火。”

    眾人都是滿頭霧水,這話題何時扯到玩火去了?夏萍則是警惕的望著二人,就怕這二人在不知不覺就勾搭上。

    這林夢菲果然不簡單,他是趙將軍的事已被余思凌隱瞞過去,可沒想到這林夢菲還是知道此事,可見群芳閣定是什麼秘密組織,不過林夢菲答應不玩火,趙子文也不想在杭州豎立敵人,便一笑而過。

    “林閣主,如今我們是不是該回府了,”李才女遠望愈深的夜空,向著林夢菲道。

    “是該回去了,”林夢菲被趙子文整的十分不堪,也不願在繼續游玩下去,眾才子小姐也是紛紛點頭,那首給人亡國警惕的詩,讓他們都是失去游玩的興致,對荊國的形勢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還是回府考慮如何報效國家的好。

    “張兄,難道就這麼算了?”今日又是讓這書童出盡風頭,馬致遠也是覺得甚是不甘,可又不敢親自出面教訓這小小書童,又是在張汝舟耳邊推波助瀾道。

    張汝舟顏面失盡,自打趙子文念出詩來,他的詩就如同變成一首反詩,才子小姐也沒有再看張汝舟一眼,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趙子文身上,這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羞辱感,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一個箭步踏在趙子文面前,冷冷道︰“這首詩,定是你抄襲而來!”

    傻子才會說抄襲的,趙子文嘿嘿一笑道︰“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

    這句話還真是挺別出新意,眾人都是忍俊不禁,林夢菲更是捂著小嘴,笑的花枝濫顫,豐胸肥臀也是有節奏的搖擺,秋水般的眸子嬌嗔的看著趙子文嫵媚道︰“你這個登徒子!”

    挑逗,絕對性的挑逗,這句話根本與下流無關,林猛卻說什麼登徒子,趙子文看的是口干舌燥,吞口口水道︰“林閣主,話可不能亂說的,我何時淫過你?”

    “張兄,你不是會些楹聯嗎?不如去滅滅他的威風?”馬致遠見這書童無恥的與林夢菲調情,氣的連忙在張汝舟耳邊冷冷道。

    趙子文的所念的那首夜泊西湖,情景相容,不僅描寫到西湖酒家的夜景,更是描寫到群芳閣的商女所唱的亡國之音,要是說抄襲,當然是無人可信,因為抄襲也不可能抄的天衣無縫!

    張汝舟陰險的一笑道︰“夏文,你不是會楹聯嗎?今日我便要與你對上兩對!”

    “對對子,乃是娛樂,不如去群芳閣喝喝酒,泡泡妞,啟不更好?”趙子文哈哈一笑道。

    “哼!”林夢菲輕哼道︰“我們群芳閣不準泡妞!”

    “那就去打打飛機?”趙子文又是對著林夢菲嘿嘿淫笑道。

    打飛機?眾人聽的是頭暈目眩,這泡妞他們還是能勉強理解,可這打飛機根本是不見頭不見尾,不知道何意,眼神驚詫的看著這淫蕩笑臉的書童,也不知他怎麼這麼多新穎的詞語。

    “呸!”林夢菲雖不知這打飛機是何意,可看到這書童淫笑,反正定是個淫詞,輕啐一口道︰“你這淫賊,若是你敢來群芳閣,我便將你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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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錫壺

    “大哥,這打飛機是何意?”李清照扯著趙子文的青衫輕輕問道。

    “這個........”趙子文也不可能去帶壞這個純潔善良的李才女,連忙訕訕笑道:“這個是打鳥的意思。”

    “李姐姐,你別聽夏文瞎說,”夏萍小臉嫣紅低下頭,也不敢說出這羞人的話,輕聲道:“夏文,你這壞人,怎能說出這等羞人的話來。”

    趙子文口生花花,在夏府什么話都說過,夏萍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大概意思,夏文登也是對這書童無語到極點,似乎這書童根本就不識禮法這二字,無奈的搖搖頭,只希望他明年陪同上京趕考時,能收斂一點。

    不遠處的大小姐也是聽的俏臉一片嬌羞,不由的想到懸崖底那晚與這壞人赤身裸體的相對,大小姐急急的低下頭,口中吐出少女的芬芳,美眸也是放出動情的盈盈目光.......

    余思凌在這里是唯一與趙子文發生過關系的人,聽著趙子文不堪入耳的話,余思凌回想到那晚瘋狂的快感,她全身更是全身火熱不堪,臉頰如血紅般的不敢抬頭。

    “夏文,你敢接對嗎?”張汝舟見這書童與諸位女子談的甚歡,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眼中滿是挑釁之意,看向趙子文道。

    趙子文無奈的攤手道:“既然張公子想對對子,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李才女也是猜到這詞不是什么好詞,晶瑩的臉龐泛起一抹紅暈,如桃花般嬌艷,她聽到大哥要接對,美眸亮光一閃,她最喜歡大哥在人前施展才學,希冀的看著趙子文如何打敗張汝舟!

    馬致遠見奸計得逞,滿臉陰笑的看著趙子文與張汝舟,張汝舟可是京都對對子的一把手,對付這個小小書童應該不成問題!

    張汝舟輕垛兩步道,輕聲念道:“水冷灑,一點水,二點水,三點水。”

    才子小姐都是贊嘆張汝舟才思敏捷,兩步之內邊能想出如此好對,水是一點水,冷是二點水,灑是三點水,水冷灑便是三點水的意思,如此難對,他們真擔心書童如何對出?

    趙子文眼珠子一轉,便答道:“丁香花,百字頭,千字頭,萬字頭!”

    “好對!”沉寂在亡國之音的黯然才子們,聽到下聯,頓時將這不好的心情拋在腦后,紛紛激動的鼓掌叫好!這下聯以丁香花三字的頭部偏旁的第一筆來對百千萬,不僅對的十分的貼切,對的又是如此的巧妙,真是絕了!他們都是忍不住大聲叫喊,其中夏文登叫得最為帶勁!

    “承讓,承讓!”趙子文對著張汝舟抱拳道。

    林夢菲抿著豐潤的紅唇,輕輕笑道:“夏文,你何時學禮法了?”

    趙子文卻打個哈欠道:“快點靠岸吧,我要上床........”趙子文過半晌才接著道:“睡覺.......”

    林夢菲輕啐一口,今日本是她占據上風,如今卻是被他調戲的不知道東南西北,該死的趙將軍,該死的夏文,真不知你到底是冷血的將軍,還是嬉皮笑臉的書童!

    “船夫,起船靠岸,”林夢菲對著船尾的船夫喊了一聲,又是對著趙子文輕哼一聲,轉過俏臉不去理他。

    船夫們聽到號令,緩慢的劃著劃槳,向西湖畔慢慢劃去........

    小姐們皆是小臉一紅,今日他們都是對這書童有了大概的了解,放蕩不羈,卻是文采非凡!李才女更是紅著臉不敢抬頭,而夏萍卻是揪著趙子文的腰肉,憤憤道:“再說輕薄的話,我便不讓你上床........”

    “呀.......”夏萍感覺說的話頗為曖昧,羞的滿臉酡紅,低著頭呀一聲。

    張汝舟看著趙子文的嬉皮笑臉,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更是氣的怒火中燒,馬致遠添油加醋道:“張兄,快出對,對死他!”

    張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可不會與馬致遠這般年輕氣盛,他戒浮戒躁的向西面的山峰望去,突然又是靈光一閃,開口便笑吟道:“游西山拿衣衫衣衫落西山惜善衣衫。”

    眾人都是等著趙子文回答,可他們等半天,只見這書童卻是漠不關心的看向霧蒙蒙的西湖水,李才女也知這對子有難處,焦急道:“大哥,你對不上來嗎?”

    “張公子,這對子不對也罷,不如我們賞賞西湖,喝喝水酒,如何?”趙子文先是朝李才女眨下眼睛,才向張汝舟嘿嘿笑道。

    “哼,對不上就是對不上,諸多借口!”馬致遠實在忍不住的對著趙子文輕蔑道。

    趙子文哈哈大笑道:“馬公子原來不是啞巴呀!”

    “你.......”馬致遠差點氣結過去,可心中忌憚他身后的趙將軍,冷冷一哼道:“有本事你就對出這下聯,只會口舌之爭!”

    張汝舟對這副上聯,充滿信心,這小小書童定然對不出,眼中藐視的看著趙子文。

    趙子文卻是不以為然,走到林夢菲跟前,伸手去拿站在林夢菲身旁小丫鬟端著的錫壺,他將裝滿酒的錫壺高高提起,往口中倒上一口,瀟灑而又帥氣的指著錫壺殷殷笑道:“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又是一片狂熱的叫喊聲,李才女都是忍不住嬌軀輕顫幾下,眾人皆是恍然大悟,書童先是看向西湖,又是品錫壺的美酒,這下聯便是藏匿在他的動作之中,可他提壺飲酒的模樣,瀟灑而又自然,指著錫壺念聯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韻味,李才女與夏萍都看的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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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干敗大才子

    “這個壞人,”大小姐俏臉緋紅,又喜又羞的喃喃道。

    張汝舟再次吃鱉,他的白臉又是氣的通紅,可他還是不信這個邪,京都的大才子竟對不贏一個杭州錢塘的小小書童!他又是來回不停的跺著快步,絞盡腦汁的想著。

    “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稱臣,”盞茶功夫后,張汝舟遙指他的家鄉京都邯鄲,驕傲的大聲喊道。

    靠,比聲音大是吧!趙子文指著樓閣上的群芳閣牌匾更是大聲喊道:“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

    “呸!呸!呸!”群芳閣內的商女因那首亡國之音都不敢出樓閣,可聽到那淫蕩的下聯,都是捂著俏麗的臉蛋,呸聲不斷,船頭的小姐更是羞紅著臉,都不知如何用言語來形容這淫蕩的書童。

    “惡俗,”張汝舟出的這個對聯,乃是因為半天都作不出上聯,情急之下才作的,所以可見一般,不過這書童的下聯卻是粗俗不堪,這讓他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高興。

    “大哥,夏文,”李才女與夏萍都是聽著渾身火熱,跺著腳向趙子文責怪道。

    不過這對聯卻是對的很完整,就是粗俗了一些,眾人真是不明白這書童明明剛才還是風流瀟灑,現在卻是淫蕩下流,真不知他到底是哪種性子......

    “你這惡人,欺負我就算了,如今還要敗壞群芳閣的的名聲,”林夢菲簡直對這書童恨的牙癢癢,不就開始對打趣你,現在卻是百般報復我。

    趙子文哈哈大笑道:“玩笑而已,天色已黑,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

    林夢菲恨恨的盯著這伴讀書童,她今日為難趙子文,只是打趣他為何放著大將軍不做,偏偏卻做個書童,不過她猜到趙子文定是覺得自己與張汝舟是一伙的,那首詩便是將自己和張汝舟罵了個遍,可事實並非如此,她心中覺得十分冤屈,真想狠狠踢這笨書童兩腳。

    “慢!”張汝舟不依不撓道:“夏文,你再對我一個楹聯。”

    張汝舟也不管趙子文答不答應,便執意的念道:“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趙子文看著林夢菲紫裙上繡的鸞鳳,頓時靈感一現,接道:“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合鳴。”

    張汝舟微微一嘆,他心思陰沉,可還是有讀書人的風范,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他抱拳到:“夏文天縱之才,我甘拜下風!”可他說完還是眼中閃過陰狠,文采輸過你,我便要武力上贏你!

    江南才子小姐們頓時都是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聲,江南小書童憑一己之力干敗京都大才子!這是何等的驚人!

    “夏文,你真厲害,”夏萍的俏臉臉緊緊的靠在趙子文的胸膛上,幸福的喃喃道。

    李才女又喜又羞,帶著無比崇敬的目光偷看著趙子文,而大小姐與余思凌心中似苦似甜蜜的低著眉目如畫的俏臉。

    在張汝舟宣布認輸的時刻,畫舫正好行駛到西湖畔邊,眾才子游玩大半天,也覺得頗為勞累,紛紛從畫舫搭下的踏板走下.......

    西湖上的游船與畫舫依舊在湖面上輕輕的游蕩,而無人的船只系在岸邊的楊柳上,微風吹過,搖曳的船只蕩起層層波紋,遠處薄霧下的酒家依舊***通明,淡淡的月光照耀著西湖畔上歸家的游子。

    趙子文與夏文登走在西湖畔上,今日的趙子文又是出盡風頭,將張汝舟與林夢菲罵的是狗血淋頭,那首千古絕詩明日就可能傳遍大街小巷,他的人氣也許又要空前的回升!

    “你小子做人能不能低調些,”夏文登並肩走在趙子文身旁,向趙子文罵道。

    大小姐今夜又去余思凌的住處,徹夜長談,夏萍是大小姐的書童,自然要跟著她,而李才女一下畫舫,便被她府中的家丁接走,所以此時只剩趙子文與夏文登二人。

    趙子文苦笑一聲道:“我已經夠低調的,沒看到都是別人找我麻煩嗎?”

    “說的也是,”夏文登點點頭,這夏文每次出風頭,都是別人先來挑釁,並非他主動賣弄,夏文登又是正色道:“不過你還是少賣弄點,我明年便要上京趕考,你還是將賣弄的詩詞多教我一些。”

    上京.......趙子文心中一涼,當初碰到的那個小辣椒,他還未弄清她到底何方神聖,如今這“頭頭”又盯上自己,這上京恐怕是艱難重重。

    “慢者,”夏文登突然注意到前方黑暗處有三人站立在那里,連忙喊住趙子文道。

    趙子文下意識的抬頭,向前方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西湖岸楊柳旁正站著三位男子,他們臉色嚴峻,冷冷的目光向這射來。

    張汝舟?夏文登與趙子文又是向前走上十米,方才在湖面折射的月光下看清三人的面龐,正是這張汝舟與他的兩位高大護衛!

    “夏公子,我們已等候多時,”張汝舟從楊柳下走上前來,抱拳笑道。

    夏文登對這張汝舟沒有多少好感,淡淡道:“不知張公子在這等候,有何事?”

    張汝舟笑道:“今日與你的書童談的甚歡,想與他去喝杯茶水!”

    趙子文心中冷冷一笑,茶水?老子看你是想群毆我才對!

    夏文登身上發生過相同之事,那日九皇子也是請他去“喝茶水”,他再蠢也是深知這張汝舟不安好心,夏文登脾氣暴躁,直入主題的罵道:“不要以為我們夏府是好欺負的!”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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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探囊取物
    夏文登會如此直白,他微微一怔,不冷不熱的笑道:“夏兄,何出此言,我只是欣賞夏文的文采,希望與他秉燭一談。”

    “張兄,誰要跟你秉燭!我可不是玻璃,”趙子文對著張汝舟嘿嘿一笑,可眼中卻是閃爍著冰冷的殺意,若是這張汝舟敢動手,趙子文便會狠狠教訓他!

    夏文登忿忿的笑道:“看到沒,夏文不願與你前去,我們告辭!”夏文登向張汝舟抱抱拳,便要轉身離去。

    張汝舟向身后的兩位護衛,使一個眼色,那兩位護衛同時點點頭,向前一步,跨到夏文登與趙子文面前,對著趙子文怒吼道:“好你個奴才,竟連我家公子的邀請都敢拒絕,今夜你是不去也得去!”

    “哼.......”趙子文早猜到這張汝舟會玩這手,可還是沒有想到這張汝舟還是陰險的借他的護衛之手,並不是直接發飆,他冷冷一哼道:“今夜我就是不去,看你能奈我何?”

    夏文登見這兩位護衛有動手之勢,怒罵道:“不要以為我爹不在,你們就能如此放肆,不信你們動手試試!”

    兩位自認身手不凡,對這無權無勢的夏府公子當然不會懼怕,若是夏將軍在此,他們定然不敢放肆,早夾著尾巴溜走,可事實荊國邊關戰事連連,夏將軍哪有閑功夫管家事,兩位護衛對此深知,冷笑著走過來,作勢要將這書童制服帶走。

    夏文登氣的胖臉通紅,雄壯的身軀擺好姿勢,准備好好教訓這狗眼看人低的兩位護衛。

    “少爺,讓我來,”趙子文拍下夏文登的肩膀,淡淡道,可身上那股霸道之氣讓夏文登下意識的點點頭,事后他都不知道為何會變如此聽話.......

    趙子文看著皎潔的月光照在前方的楊柳,完全無視這兩位護衛,輕描淡寫道:“你們一同上吧。”

    兩位護衛本事有些忌憚這身材魁梧的夏將軍公子,可見這書童上前,心中頓時一喜,這不用傷到夏公子而將之書童抓獲,他們自然是高興,可看到這書童藐視的神色與輕蔑的話語,他們氣的一同向趙子文沖去。

    “夏文,小心,”夏文登正在思考為何會下意識的答應夏文的話,可當看到兩位高大的護衛你一拳我一腳的向他攻來,夏文登連忙向站前方的趙子文喊道。

    趙子文眼疾手快,一只手急速的上揚,而另一手卻是下擋.......

    “砰,”悶聲隨即而發,趙子文巋然不動的擋住兩人的攻勢,而兩人微微吃驚,又是發起猛烈的攻勢,他們二人中,一人擅長的是腿法,而另一人擅長的是拳法,兩人一上一下的輪番攻擊。

    腿法靈巧多變,拳法急速剛猛,可趙子文更是靈活多變,連續擋下十多招,卻依然面不改色,他哈哈笑道:“你們就這點功夫?”

    兩位護衛臉色一變,心中更是驚詫不已,這書童能在他二人攻擊下十多招都毫不變色,沒想到他是個絕頂的高手!二人暗暗叫苦,可無奈張汝舟就在身后,又是硬著頭皮,憤怒的向他沖去。

    “來的好!我讓你們見識下什么是真正的拳法!”趙子文大叫一聲,一拳狠狠向拳法之人打去,而左手是擋住那左邊護衛的側踢,右邊的護衛見他的拳法凌厲而又霸道,根本不敢與他硬拼,雙手交加,想擋住這霸道的一拳。

    事與願違,當趙子文碗口般大的拳頭落在左護衛的手時,無奈趙子文的拳法過于霸道,護衛雙手根本無法阻擋后勁力,他的胸膛遭重創,護衛就如同離弦的弓箭般,雙腳瞬間凌空的倒飛出去,那護衛連噴三口血,直接昏死過去。

    “砰,”那挨拳的護衛驟然砸在地上,趙子文淡淡一笑,也不知為何,他打中的人都是飛出去的下場,只得怪這老頭教的拳法太過霸道.......

    夏文登看的是目瞪口呆,喃喃道:“這小子今日吃什么藥了?竟如此厲害!”

    “大哥!”用腿法的護衛發出驚天呼喊,一個箭步就沖到那受傷的護衛,他感覺到他微弱的鼻息時,方才緩緩松一口氣,他回過頭,憤恨的看向趙子文,當他看到趙子文紋絲不動的雙腳時,他心中莫名的驚恐,指著趙子文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原來這兩人是兄弟!一拳一腿倒也搭配........

    “我乃夏府小小書童是也,”趙子文冷冷一笑道,眼中卻是泛著冰冷的殺機看著這多嘴的護衛。

    那護衛全身打個冷戰,再也不敢多言,張汝舟此時簡直就是完全呆住,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嘴唇哆嗦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知這書童竟是深藏不露!

    輕風吹過趙子文的長發,他如殺神般的巋然不動,他冷冷的看向驚恐的張汝舟道:“我要殺你,如探囊取物!”

    “啊.......不要殺我!”張汝舟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恐,那霸道的力量,冰冷的眼神,他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大喊道。

    趙子文心中冷冷一笑,這張汝舟還真是膽小如鼠,欺軟怕硬的偽君子!

    “夏文,我們走吧,”夏文登不願多事,教訓他們一下也就夠了,拉著趙子文的長袖道。

    趙子文點點頭,心中暗暗道,這少爺應該還是擔心張汝舟的老爹——吏部尚書,吏部尚書可是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選,夏文登若即使是考上功名,也要這張汝舟他爹點頭,才能當官,所以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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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雪花
    不過這夏將軍也真是的,非要少爺考什么功名,當不當官都是他的一句話,太過正直也不好,趙子文心中又是不平道。

    夏文登拉著趙子文的長袖就走,根本沒有再去看這嚇得驚魂未定的張汝舟,可走到不遠處,也不回頭的喊道:“張公子,今日之事,我也不予追究,權當是一場誤會。”

    張汝舟咬咬牙,沒有說話,他嚇的現在都是心有余悸,而一個護衛是倒地不起,這到底是誰跟誰追究?

    趙子文對這欺軟怕硬的偽君子,根本就沒什么任何好感,揍他都覺的是贓了自己的手,他根本沒有做任何停留的,大步而去。

    說的也是巧,此處便是這余思凌與大小姐羞辱趙子文的西湖畔處,如今卻又是變成趙子文羞辱張汝舟的地方,也許今晚趙子文便要開始他的復仇之路!

    “我要殺了那書童,”張汝舟見趙子文與夏文登已遠去,緊握著拳頭,怒吼道。

    倒地的護衛早已醒來,可由于受傷過重,他依舊坐在地上,他心有余悸道:“這書童的拳法好生的厲害,如有千鈞之力,真是霸道的厲害!”

    “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張汝舟要不是看在這護衛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份上,早就憤怒踢他一腳,他對著護衛道:“他再厲害,也不能同時對上數十人,回京我便讓我爹爹派高手刺殺他!”

    “少爺,萬萬不可,”護衛連忙搖頭道。

    “為何?難道少爺與大哥受的罪就這么算了嗎?”站在張汝舟身旁的護衛不甘心道。

    張汝舟也是憤怒的點點頭:“我怎能甘心就如此罷手,我定要好好教訓這書童!”

    “少爺,你還記得他的本姓是什么嗎,”倒地的護衛繼續道。

    一旁的護衛打探過這書童的身份,對此知道一二,喃喃道:“好像姓趙吧。”

    “這書童曾經從過軍,參與過望江城一戰,而他不僅姓趙,武功更是高的驚人,我和弟弟二人聯手對付他,依舊沒能讓他的腳步動過分毫!”倒地護衛眼中閃出無比崇敬的目光,若有所思道。

    “難道他是.......”張汝舟思維敏捷,頓時知道護衛所說何意,他心中本是不可置信,可想起那書童冰冷的眼神和霸道的拳法,直叫他到現在都為之膽寒,他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恐懼無比,驚恐道:“走,我們回京.......”

    臘月末的清晨,街道上就開始時不時的傳出嘈雜的鞭炮聲,可聽到耳中卻是十分的喜慶,因為這意味著新年的到來,家家都是喜氣洋洋。

    潔白的雪花隨著料峭的春寒悄然無聲地到來,她無意打擾世人的清夢,輕輕從空中落下,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將整個錢塘縣房屋生硬的輪廓變得柔和了許多。云層低垂,幾縷霞光從云層的邊緣透射出來,讓飄飛的雪花顯得晶瑩剔透。

    積雪覆蓋著街道,那晶瑩潔白的雪,都有種讓人不敢踐踏的錯覺,那穿著厚棉襖,系著小羊辮的稚童,童真的哪會有這種憐香惜雪之感,他們手拿著鞭炮在雪地里互相追逐打鬧,十分的熱鬧。

    趙子文站在夏府大門前,看著那遠處樓閣上潔白的雪景,心中無比的祥和,這些日子以來,他過的還算快樂,每日陪著少爺晨讀,白日則是陪著寶兒守店鋪,店鋪的生意又是因趙子文的商業頭腦而回火,他和寶兒是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張汝舟與趙子文在西湖畔發生沖突的第二日便匆匆離開杭州,趙子文發覺張汝舟似乎察覺到他的身份,可他知道這張汝舟不會將他的身份公布,因為這張汝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若是將自己的身份道破,那么他復仇的機會更加渺茫!

    “夏文,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夏萍輕輕走到趙子文身邊,靠在趙子文肩頭喃喃道。

    該死的鞭炮!趙子文心中忿忿,對著夏萍微笑道:“你還不是也起的早。”

    夏萍俏臉一紅,昨夜她終于將趙子文留在府中過夜,還趁著小姐睡熟之際,偷偷溜到趙子文的小屋之中,又是依偎在他懷中,好好的睡上一晚。

    這可卻苦了趙子文,這小丫頭越長越水靈,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曼妙不可方言,弄的趙子文與精蟲奮斗半個晚上才漸漸睡去。

    夏萍眉目如畫,秋水般的眸子閃爍脈脈熒光,幸福的笑臉甜蜜的笑道:“夏文,我要天天與你一起睡覺。”

    這不是想折磨死我!趙子文嚇得連忙搖頭,打個哈哈道:“夏萍,你這么大,還需要人陪你睡覺嗎?”

    “討厭,人家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夏萍又是驕傲又是撒嬌的撅著小嘴道:“我和我未來的........相公同枕,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趙子文對這比普通女子要思想開放的夏萍無可奈何,苦著臉道:“我們還不是沒成親嘛!”

    “那我們今日便成親,”夏萍性急之下才會說出口,她說完后俏臉一陣發燙,眼中卻是湧起委屈的淚光,喃喃道:“為何你總是不回府,總是陪寶兒,卻不陪我?”

    趙子文緊緊摟著夏萍因為傷心落淚而顫抖的嬌軀,輕笑道:“夏萍,過些日子我就娶你?”

    漫天飛舞的雪花在空中飄灑,一朵朵晶瑩的雪花飄落在趙子文的肩頭上,夏萍輕輕的彈去他肩頭上的雪花,緊緊摟著他道:“夏文,在夢中,我夢見有好多人追殺我,我好怕,我好怕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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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家務事

    夏萍美眸中晶瑩的淚光閃爍,清純驕人的模樣,那飄落的雪花都是為之不及,趙子文看的憐惜的摟著她的柳腰堅定道:“有我在,任誰都不能欺負你。“

    趙子文這句話就相當于是對夏萍的做的一個承諾,他喜歡這個可愛又可人的小書童,可心中卻感覺到夏萍似乎與這個夏府的祕密相關,可他覺得此事有點不可置信,也沒有去一探究竟......

    “夏文,那我以后與你到茅草屋去,與寶兒一同服侍你,好不好?”夏萍知道趙子文不可能放著寶兒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西湖畔的茅草屋,只好放下少女矜持,對著夏文輕柔道。

    “雙飛?”趙子文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說道。

    “啊.......”夏萍也意識到這句有歧義,她捂者滾燙的臉頰,晶瑩的耳垂都被燒的紅紅的,喃喃道:“你這壞人,每日都只會想這些壞心思,還想我和寶兒一同.......”

    她眉如春水,目似凝黛,說話間臉頰羞紅,口吐芳香,酥胸起伏,如三月桃花般鮮艷,盡顯羞澀女兒家的種種風情,直把趙子文看的心里直跳三下。

    這不是誘惑我犯罪嘛,趙子文心中暗暗叫苦,只是這夏萍年紀比寶兒都要小,他現在將她正法,那不跟誘奸初中生沒區別,罪過罪過......

    夏萍見夏文癡癡傻傻的表情,又驕傲又害羞的靠在他懷中,看者漫天雪花,幸福的希望這一刻能夠永恆!

    “咳咳.......”

    趙子文本是摟著夏萍柔弱無骨的嬌軀,欣賞著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當聽到那輕微的咳嗽聲時,趙子文全身為之一震,呆呆的看向街道上向這走來的一位身材臃腫的中年漢子。

    “夏虎!”趙子文吃驚的看著田虎道。

    田虎傻傻的嘿嘿一笑道:“大哥,真是多日未見雄風依在呀,還想玩雙飛,嘿嘿!”

    “你這可惡的夏虎,”夏萍羞的跺下腳,俏臉更是潮紅一片,轉過身向府內飛奔而去......

    趙子文看著那搖曳的小翹臀,又是享受的看者夏萍顧盼間的曼妙身姿,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個小書童,怎么會越長越勾人。

    “我說趙兄,你看夠沒,”田虎白眼一翻的向癡呆的趙子文調笑道。

    趙子文轉過頭,看向許久未見的田虎,他一襲青衫,頭頂白冠,手臂間掛著包袱,可最引人注目的是田虎嘴唇上那醒目的小八字胡。

    “哈哈......”趙子文黑臉憋的老紅,實在憋不住的哈哈大笑道:“我說田兄你是不是准備去當小日本呀?”

    小日本?田虎知道趙子文的思想如天馬行空,讓人難以捉摸,反正小日本不是個好東西,田虎憤憤道:“我剛回府,你就咒罵我是吧?”

    趙子文摟著他的肩膀大笑道:“怎么會?我是高興你回府!”可趙子文說完,看到那滑稽的八字胡,老臉又是憋的一陣通紅。

    田虎苦笑道:“我若不是為隱藏身份,也不必留成這種胡須。”

    望江城一戰,趙子文與田虎揚名天下,二人相貌公布于天下,可世人都誤認為趙子文面目全非,是一位鐵面將軍,而田虎卻是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漢子,特別容易認出,如今田虎嘴上留著兩撇八字胡,傻頭傻腦的,根本無人能夠認出。

    “田兄,真是委屈你啦”趙子文真是佩服這田虎想出這等好辦法,拍著他肩膀嘿嘿笑道:“不過你為何又回到夏府,難道上面那位又指派任務下來。”

    田虎遠望夏萍離去的身影,剛才說輕薄的話,就是特地支開她,田虎苦笑道:“是呀,夏府的任務還未完成,上面那位怎會罷手。”

    “那你向上面那位說我是趙將軍的事后,他有何打算?”趙子文沉思半晌,試探道。

    田虎卻意味深長道:“你還是先管管你的家事再來談這事吧。”

    家事?趙子文見田虎的目光望向遠處,他也是循著目光看去,只見一位穿著長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堆滿白雪的小巷中。

    她是?趙子文也看不清那女子的面貌,可卻感覺十分的熟悉,是寶兒嗎?

    “你還是快去吧,她站在那已經很久了,正事我稍后再跟你詳談,”田虎推搡著趙子文道。

    趙子文點點頭,踏著潔白的雪花向那小巷中的女子走去,當他走到小巷前不遠時,見這女子一襲粉紅長裙,螓首蛾眉,唇紅齒白,肌膚光滑如玉,豐胸翹臀的身姿傲立在風雪之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動人心魄。

    潔白的雪花輕輕的飄落在那女子的秀發與香肩上,可她卻沒有絲毫感覺,她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傷,遠望擠滿瑞雪的閣樓,一朵朵雪花又是拍打在她眉目如畫的俏臉之上,婉風流轉.......她不經意的一瞥,才發現她身后早已站著一人。

    “趙.......子文........”女子哆嗦著嘴唇,支支吾吾道。

    “余小姐,這似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也不配喊我子文。”趙子文對著女子冷笑道。

    此女子正是余思凌,她今日穿著女裝來到夏府大門前不遠處的小巷中,等待趙子文能夠看看她的女子模樣,可她看著趙子文依舊的冰冷的臉龐,又是失望的低下頭,喃喃道:“我只是路過這里。”

    不得不承認,趙子文剛看到余思凌時,心中猛然一驚,他習慣余思凌的捕快裝束,突然變成一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這讓他內心一陣悸動,可他面不表色道:“既然是路過,那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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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喜歡你

    聽到這決絕的話語,余思凌眉宇間的哀愁更是濃重,輕輕道:“夏文,明日的決斗還要繼續嗎?”

    決斗?趙子文過著滋潤的日子,沒想到一月之期已到,他都差點將這件事遺忘,他淡淡道:“當然要繼續,明晚西湖畔,我會在那等著你。”

    “子文,我不要和你決斗,我喜歡你,喜歡你.......”驟然間,余思凌再也忍不住對趙子文的思念,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將他死死抱住,哽咽道。

    趙子文感受這闊別已久的動人嬌軀,心中卻沒有半點情欲,他冷冷看著在她懷中落淚的余思凌,心中卻是如翻江倒海般的起伏,為什么,為什么她喜歡我?

    “子文,能不能原諒我當初的所作所為,我願意一輩子好好伺候你,”余思凌緊緊抱著趙子文,任由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拍打著趙子文的結實的胸膛上。

    趙子文身上那熟悉的男子氣息讓余思凌感覺回到溫暖的港灣,又幸福又喜悅的低低述說對趙子文的相思之情。

    “你為何喜歡我,難道就是因為與你上一次床,還是因為我不再是一個書童,變成一個大將軍,所以你希望我負責?”趙子文聞著余思凌身上淡淡的體香,手又是抬起,又是垂下,不知將她推開還是任由她抱住自己。

    “我.......”余思凌啞然,她也不知從何說起,那日趙子文奪她貞潔,她恨他恨的要死,可事后也不知為何,夢中總是會想起這人壞壞的笑臉,那小腹中血脈相連的感覺更是牽引著她靠近趙子文,似乎是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喜歡上他,可余思凌也不知怎樣將這復雜的感情說出口——似愛似恨,錯綜復雜.......

    “是你奪我貞潔,我才會喜歡上你的,”余思凌滿腦子的想,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心中焦急的胡亂答道。

    若是古代人,當然不會相信,可對于思想開放的趙子文,對這其實沒什么驚奇,上個床就喜歡上對方,在他的那個世界大有人在,趙子文指著他的胸口處大笑道:“你還記得這里嗎?當初我說過我要負起這份責任,你卻往這狠狠刺上一刀,你如今說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是呀,是很可笑,余思凌當然不會忘記她親手將利刃狠狠刺進他的胸膛,又是狠狠的辱罵他是個窩囊廢,是個奴才,如今卻要說喜歡他,真是可笑........余思的淒慘的笑道:“子文,我願意用一切來取得你的原諒,即使讓我丟掉性命。”

    看來她真的愛上我,這就是所謂的情愛吧,趙子文心中一嘆,即使她願意接納余思凌,可娶了她后又能怎樣,趙子文還是覺得無法戰勝心魔,無法真正的用心接納他,那份恥辱更難忘記!他黯然搖頭道:“也許那晚一開始,我便不應該救你。”

    余思凌淚珠飄灑,哽咽的搖頭道:“子文,若不是你相救,我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能感受到男女之間的真情,可是我卻......”她在趙子文懷中又是捂著俏臉哭泣道:“可是我卻親手將該來的幸福親手葬送。”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趙子文心中頓生無奈感,為余思凌的一句羞辱話,他從軍,上戰場奮勇殺敵,可如今卻是換來余思凌的痛悔莫及。

    趙子文甩開余思凌摟在他虎腰上的雙手,后撤一步,冷冷看著道:“我只想知道,明日之戰,你願不願意前來。”

    “子文,我不願再傷害你.......”余思凌蕭條的松開趙子文虎腰的纖手,喃喃道。

    “不想傷害我?”趙子文仰天大笑道:“明日我便要看你如何傷害我!”

    余思凌美眸驚詫,她才覺她這句話說的十分不妥,她嚇的連忙擺手道:“子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不要多說什么,明日一戰,在西湖畔,我會等你的到來,”趙子文誤會余思凌始終還是認為自己是始終敵不過她,他臉色一冷,對著余思凌道。

    趙子文是個開朗的人,一直繃著臉龐,讓他也覺得頗為不爽,所以與余思凌決定一戰,便轉身踏著白雪,大步離去。

    余思凌內心淒涼,可她根本不願與趙子文一戰,她見趙子文離去,終于忍不住那份拋棄的悲哀,向遠去的趙子文大喊道:“子文,我已有你的........”

    “吧嗒吧嗒.......”趙子文不像來時那般溫柔的踩在積雪上,而是狠狠的踐踏著白雪向夏府走去,余思凌最后的聲音,他也沒能聽到。

    並非趙子文狠心!而是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有他該有的尊嚴和骨氣,試問一個曾經羞辱過你的女人,你會接受他嗎?趙子文沒有對她痛下毒手,已是對她最大的寬容!可他還是希望將余思凌打敗,奪回失去的一切,誰說男人就一定要跪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趙子文就不吃這一套,該報的仇就要報!

    “趙兄,家事處理完了嗎,”田虎站在夏府大門前,對著踏雪而來的趙子文嘿嘿笑道。

    只有田虎知道我與余思凌之間的糾葛,怪不得他說什么家務事,原來說的是這件事,趙子文心中暗道,對著田虎道:“田兄,你為何不早說余思凌來等我?”

    田虎笑道:“若是我跟你說,你會去見她嗎?”

    不會!趙子文不用想也知道最終的答案,他忿忿道:“可你也不能說,這是我的家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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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該看的

    田虎若有所思的思量半晌,欲言又止,方才嘆道:“我還是不管你這些復雜的事情,到時你自然會知道。”

    知道什么?趙子文微微一怔,這田虎似乎知道些什么,可趙子文心中還是焦急知道上面那位對于他要作何安排,急問道:“上面那位有沒有讓你帶什么口信?”

    田虎點頭道:“上面那位希望你能一直隱瞞住將軍的身份,上面那位只希望你能當荊國的宰相!”

    趙子文眸子一亮,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喃喃道:“難道真的如我所料?”

    田虎見趙子文驚詫的神情,他不以為然,荊國缺兵少將,而上面那位竟會放棄在千人包圍中殺進殺出的趙將軍而不用,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

    “上面那位的目的,是不是希望我得到權勢,”趙子文沒有嬉皮笑臉的神色,臉色沉重的正色道。

    田虎微微一怔,搖頭道:“上面那位只是看中你的才學,希望你能輔佐他!”

    “輔佐個屁,”趙子文奮力的踢一腳厚厚的雪堆,怒罵道:“一個小小書童輔佐上面那位,這是我趙子文聽過最大的笑話!

    “趙兄,切莫說這大逆不道的話,”田虎怎知這書童突然爆發,嚇的連忙制止道。

    日!趙子文實在是覺得窩囊,至今都感覺是被人耍的團團轉,他冷靜的對田虎道:“我猜是不是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你怎會知道?”趙子文的這句話直刺田虎的脊梁骨,田虎驚的失去方寸的大呼道。

    果然如此,趙子文冷冷一笑道:“我再猜猜,是不是我看到........”

    “夏虎,夫人叫你過去,”趙子文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遠處拱橋上的丫鬟朝這邊喊道。

    田虎如同見到救星般的直朝那丫鬟奔去,他心中對這書童那是忌憚的很,他這是哪是猜,一語中的都要將夏府的祕密道破!

    “哎喲!”田虎還沒跑到十步,就因為積雪的路面太滑,而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趙子文爽朗的大笑道:“報應呀,真是報應!”

    田虎忿忿的從地上爬起,狠狠的踢下身下的積雪,瞪趙子文一眼,灰溜溜的跟在早已笑的花枝亂顫的小丫鬟身后。

    趙子文笑幾聲后,又是臉色嚴肅的看向紛飛的瑞雪,朵朵雪花飄落在他的長發上漸漸的融化,帶著絲絲冰冷之意,明日的決戰就要到來,趙子文也不知如何對這個已喜歡上自己的余思凌,對于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親人!”趙子文看似對她恨之入骨,可始終忘不了她.......

    冷冷的黑夜,鵝毛大雪依舊狂舞,西湖畔早已是一片雪的天地,白茫茫的,如童話般的世界,西湖表面凝結成一層薄兵,古時的冬日寒冷逼人,這等大雪趙子文還是在杭州第一次見到過。

    他站在西湖畔一處楊柳下,西湖畔的楊柳被囤積的瑞雪壓的老低,都快觸碰道趙子文的長發。

    今夜這個時辰,便是余思凌給他恥辱的時候,趙子文身背虎頭槍,傲立在風雪之中,冷冽的寒風吹動著他長長的黑發,深邃的眸子瞭望遠方,宛如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站立在那里。

    發動,心動!若是平時的趙子文,肯定會說出這幽默的話來,可今晚他又變成那個冷酷霸道的趙將軍,他遠望茫茫大雪飄落在西湖上,靜靜的站在風雪之中,層層積雪堆積在他的肩頭和長發上,如同與大雪化為一體。

    “吧嗒,吧嗒.......”余思凌輕輕的踏著白雪,朝西湖畔走來,當她看到那傲立在風雪之中的雪人時,她鼻子不由的一酸。

    余思凌看著那刀削般的輪廓,身背銀槍的偉岸身姿,眼神癡迷而又痛苦,她輕輕踏著蓮步向趙子文走去,輕聲道:“子文.......”

    趙子文微微一怔后,緩緩轉過頭黑臉,今日余思凌是一襲淡黃色長裙,上身還穿著厚厚的小棉襖,可仍擋不住豐胸翹臀般的曼妙身姿,尤其是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如有超級模特般的身材,可趙子文根本無視這些,面無表情的向余思凌道:“余小姐,你也挺准時的。”

    余思低下俏臉,喃喃道:“夏文,我們真的要有此一戰嗎?”

    趙子文並非心胸狹窄之人,他與余思凌之間有著扯不清的關系,今日就算是一場終結之戰,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互不相欠,趙子文道:“今日一戰,不管誰贏誰輸,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兩清,從今夜開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兩清......余思凌淒苦的看著小腹,輕聲道:“子文,我知道你會忘記我,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趙子文沉默不語,那個旖旎的夜晚,他未曾忘記,可他卻無法接受余思凌,他們之間實在有太多的隔閡。

    “子文,你動手吧,”余思凌看著趙子文道。

    她不是一直反戰的嗎,怎么會突然主動要求決斗?趙子文感覺頗為奇怪,可他與余思凌之間必有一戰,也不再多想誰先提出決斗。

    解鈴還須系鈴人,余思凌知道在趙將軍心中有許多心結,她只好接受他的挑戰。

    漫天的雪花飄落在二人身上,往日的種種又是浮現二人的心頭,集市的沖突,茶樓的頂嘴,西湖畔的羞辱,到那個旖旎的夜晚,余思凌回憶著與壞人的往事,似愛似恨,她美眸靜靜的凝視著這個拋棄她的壞人,美眸中又是一片拋棄的悲哀之色。

    她為何總是這種眼神,趙子文看的頗為奇怪,似乎是一種閨中少婦的哀怨之色,可我還未娶她,她哀怨個什么?

    “你為何沒帶劍,”趙子文冷冷道。

    余思凌搖頭道:“我不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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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西湖長亭
    “好,那我也不用槍!”趙子文解下身背的虎頭槍,插在雪地之上,對著余思凌道:“今日我們點到為止,我只想徹徹底底的打敗你!”

    那晚床單上鮮紅的花朵總是浮現在趙子文眼前,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使他無法對余思凌痛下殺手。

    余思凌輕輕拍下香肩上堆積的白雪,溫柔似水的看著趙子文,等待著趙子文的進攻。

    趙子文躲過余思凌那盈盈的目光,古時曾言家有賢妻,夫必不遭橫禍,對于這個脾氣暴躁,武功絕頂的余思凌,即使她喜歡趙子文,趙子文也不會娶她,他們之間早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

    “你是女子,你先出招,”趙子文向余思凌淡淡道。

    聽到女子時,余思凌心中一喜,美目看向趙子文道:“那我就先出招!”

    余思凌偷看小腹一眼,咬咬牙,一個箭步就向趙子文沖來,余思凌將要靠近趙子文時,立刻便發難,抬腿便是一個側踢,狠狠向趙子文腰上踢來。

    趙子文右肘輕輕一擋,便擋下余思凌凌厲的一腿,風馳電掣間,趙子文一個長拳狠狠向余思凌俏麗的臉頰砸去,余思凌早已做好防范,后撤一步,躲過霸道的拳風,纖細的小手又是捏成拳頭向趙子文的胸膛揮去。

    “砰!”看似小小的拳頭,卻隱藏著剛猛的力量,趙子文橫臂一擋,手臂接觸間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二人來回過招,打的數十招都未分出勝負,打的如膠似漆,趙子文的拳法霸道,而余思凌腳步靈活,躲閃及時,趙子文根本無可奈何,余思凌則是腳法凌厲迅捷,可對于不僅眼疾手快,有身體強壯的趙子文,更是不起絲毫作用。

    “砰!”又是一聲悶響,趙子文又是狠狠一個勾拳砸向余思凌的胸膛揮去,余思凌避無可避的小臂一擋,直接被霸道的拳力砸的后撤三步,若不是余思凌馬步扎的夠穩,也許又是飛出去的下場。

    余思凌內心淒涼,趙子文出拳根本是用足全力,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感,這一拳剛猛無比,她雙臂震的有點發麻,她微微一動,驟然臉色一白,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她頓時嚇的臉色蒼白無比.......

    可趙子文對此毫不知情,只是覺得余思凌的武功比往日下降許多,速度與力量都是不及往日,似乎是病了一般。

    余思凌咬著牙,心中甚是矛盾,我該怎么辦,是告訴他?還是死他手中?可趙子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是向余思凌揮向霸道的一拳。

    “砰!”緊張關頭,余思凌雙手合十,艱難的擋住趙子文一拳,可因體力消耗太大,小腹的作痛讓余思凌的下盤不穩,直接被轟的出去。

    余思凌騰飛出去,當落地的一瞬間,她美眸之中又是放出溫柔慈祥的目光,看向小腹,驟然間,她雙肘撐地,不讓后背著地,就這樣死死的用雙肘砸在地上。

    雙肘因與地面猛烈的撞擊,滲出鮮紅的血絲,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瑞雪,趙子文看的呆住半天,他根本不知道余思凌為何要這么做,竟不顧雙手砸地,也不讓屁股著地,真是個瘋女人!

    “余小姐,你為何不肯用全力?”趙子文看向余思凌道,將她打敗,趙子文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更大的是一種空虛感。

    “我.......”余思凌雙肘絞痛,小腹也是隱隱作痛,她深垂著俏臉,咬著櫻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兄,趙兄,”趙子文與余思凌之間也說不上仇恨,可看著余思凌秀發低垂,手肘鮮血不止,眼神黯然的模樣,他又是有些于心不忍,本是准本將她扶起,可又是見兩聲急切的呼喊,從不遠處傳來。

    趙子文轉過臉望去,見田虎焦急的朝這跑來,似乎是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一向穩重的田虎也不會如此慌張,趙子文也不顧倒地的余思凌,連忙向田虎問道:“發生了何事?”

    “你自己看,”田虎慌張的將手心中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紙條遞給趙子文道。

    趙子文打開紙條一看——“若是不想趙子文有事,獨自一人來西湖長亭!”

    “趙兄,這紙條是一人用飛鏢,飛進夏萍的房內,”田虎緊張道:“這夏萍擔心你有事,誰也沒告訴,就獨自一人就去了長亭。”

    “這傻丫頭!怎么就沒發現這是個陷阱?”趙子文心中責怪夏評莽撞,可擔心她有事,連忙道:“你知道西湖長亭在哪?我們快點去。”

    “就在西湖畔的前面不遠處,”田虎擔心夏萍安全,率先飛奔而去。

    前面不遠處?那西湖畔就是去長亭的必經之路,趙子文感覺到這陰謀似乎不是針對夏萍的似乎是針對自己的,可他還是擔心夏萍安全,也不管什么龍潭虎穴,背緊長槍,緊跟著田虎身后,向西湖長亭狂奔而去。

    二人都是擔心夏萍的安全,哪會顧及到倒地的余思凌,皆是沒往這看一眼就向長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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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身份

    漫天大雪在寂靜的夜晚瘋狂的刮落,西虎長亭在西湖畔的不遠處,趙子文與夏虎沒跑千米就到達陰森無人的長亭的,長長的西湖亭蜿蜒曲折,飛檐樓閣,甚是宏偉,只見一位俏麗的身影站在西湖長亭的源頭。

    趙子文與田虎心中皆是一喜,可西湖亭樹林間的隱約的殺氣讓他們又是眉頭緊鎖,田虎因走的沖忙,連配劍都未帶上,這更讓趙子文眉頭一皺,這殺氣應該有個十人之多,而且從氣息上來判斷,個個都是高手,光靠自己一人,怎能打贏?

    “田兄,你將夏萍救走,我來擋住他們,”躲在樹林間的殺手離夏萍較近,二人此時只能伺機而動,趙子文沉思半晌,才低聲道。

    田虎猶豫道︰“可是”

    這傻丫頭,為何就沒發覺是個騙局,趙子文看著香肩顫抖的夏萍,心中雖然責怪夏萍,可若不是她愛煞自己,也不會這麼沖動,他自嘲的笑道︰“難道我的命比夏萍還值錢嗎?”

    田虎苦笑不語

    “其實,看似他們是針對夏萍,其實他們主要是為殺我而來,”趙子文冷冷笑道。

    為你?夏府頗為而愕然,可想到殺手選擇地點,又是將夏萍誘出,頓時明白其中緣由,他不可置信道︰“難道他們想將你與夏萍一起殺害?”

    趙子文點點頭道︰“他們選擇長亭處能夠路徑西湖畔,就是希望你來救夏萍的途中將我帶來,他們要殺我,直接在西湖畔便可動手,如今又把夏萍引來,他們肯定是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將我和夏萍殺害!”

    誰敢動怒上面那位?做事當然要詭秘的無人可知!田虎深知此點,他自信身手不凡,一人之力能將夏萍救出,若不是路徑西湖畔,他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去找趙子文一同救夏萍。

    “我想知道夏萍到底與上面那位到底是和關系?”趙子文猜到那死去的平南王定然是有內應的,也許這內應想借這殺手之手,可這內應為何還要殺夏萍?趙子文觀察著樹林間殺手的行動,一面低聲道。

    “你都知道了?”田虎驚訝道。

    “大概猜到一些,”趙子文點頭道︰“你說的那個玉佩就戴在夏萍身上,而你讓我去偷玉佩,並非真的去偷,可笑的是”趙子文語峰一轉的苦笑道︰“那日我說的玩笑話竟然成真,你本就是讓我去偷窺!”

    田虎也是苦笑一聲道︰“確實如此,上面那位還不能肯定夏萍的身份,希望有人能夠去確認,若是要看到夏萍戴的玉佩,必須趁她洗澡之時去偷看,本以為你會說那玉佩是不是戴在夏萍身上的那塊玉佩,可是你那日卻絕口不提她戴玉佩之事,我也不好追問,便只好作罷。”

    這哪是絕口不提,趙子文根本就沒注意到那塊玉佩,注意力都是注意到夏萍的蓓蕾之上,只是從軍前的那個晚上才發現夏萍脖頸上戴著玉佩。

    “所以說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趙子文無語的笑道。

    田虎嘆口氣道︰“若不是我的相貌不如你,也沒什麼才學與學識,那個不該看的東西也許會是我看的!”

    瑞雪照豐年,可今晚卻是一個凶多吉少的夜晚,夏萍雙手合十,站在長亭內,嬌軀在冷冽的風雪中微微顫抖,她焦急的等待著那個丟紙條的人,若是那人要她的性命來救夏文,她也願意!

    相貌,才學趙子文心中暗暗道,若是頭頭知道我的詩都是剽竊來的,那還不氣的要吐血

    趙子文冷冷觀察著殺手的動靜,敵不動,我不動,再沒有相處萬無一失的辦法時,他不會輕易的采取行動。

    “趙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還願意當這宰相一職嗎?”田虎留心著夏萍的動靜,向趙子文輕聲道。

    趙子文冷冷一笑道︰“這是我能決定的嗎?上面那位是希望我能夠得到權勢去保護夏萍,更不希望宰相之位會旁落,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沒有,”田虎對趙子文分析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崇敬道︰“趙兄好生機智,沒想到這些秘密都被你猜中!”

    荊國對貞節的看重,比任何一個封建王朝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皇室也是非常看重,尤其是皇親國戚的血統純正更加看的無比重要!趙子文也不願去追問夏萍與上面那位的關系,因為他已猜到其中緣由。

    趙子文深知此點,若不是這樣,上面那位也不會不讓田虎,而讓他去,只怪這田虎的相貌平平,入不得上面那位的法眼,而他卻是個可造之才,相貌俊朗,才學不凡!

    “怪不得上面那位不願讓我當將軍,原來是怕夏萍守寡,”趙子文哈哈大笑道,可想到夏萍的身世,他心中又是一凜,低聲道︰“難道上面那位希望我照顧夏萍一輩子嗎?”

    “是呀,若是昭告夏萍的身份,不僅皇室的清譽將會抹黑,”田虎冷冷的看著樹林間的殺手冷冷道︰“連他們也不會放過夏萍!”

    “那夏萍到底是何身份?”趙子文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趙子文語一畢,就看到在樹林間閃爍出微微的冷光,二人心中一驚,他們要動手了!

    “你去救夏萍,我來擋住他們,”此時再無其他辦法,趙子文對著田虎道。

    “可是”田虎猶豫不決道。

    “你會用槍嗎?”趙子文反問田虎道。

    田虎啞然,危急時刻,他不再多想什麼,踱步就向夏萍的方向沖去!

    趙子文解下長槍,而是向樹林間的殺手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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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秒殺

    驟然間,風氣雲湧,九位身穿黑衣蒙面的殺手見目標同時出現,紛紛提起寒光四射的鋼刀向趙子文沖來。

    “夏文!”夏萍見奔來的趙子文,驚呼一聲,剛才那又擔心又緊張的神色一松,同時喜極而泣。

    “鏘!”趙子文早已是沖到十多位殺手面前,他虎頭槍一挑,而數位殺手刀背一擋,他們直接被挑的後撤數步,才穩穩定住腳步。

    “夏萍,我們快走,”田虎沖到夏萍面前,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走!”此時的趙子文已跟眾位高手連過數招,他們刀法凌厲多變,他即使再厲害也抵不過眾多人的圍攻,若是田虎有刀在身,也許還有一拼,可田虎沒刀,若是有刀,夏萍也許會成為他們圍攻的對象。

    田虎自然知道今晚必須有人犧牲,他本事不願趙子文犧牲,可他身上無兵器可用,若是等殺一人再奪兵器,夏萍也許早死在殺手的圍攻之下,他這也是無奈之舉!

    殺手們手中鋼刀的寒芒布成了一個尺許方圓的光弧,來勢極度緩慢,待到距離趙子文一尺之時速度猛然加快,空氣在刀氣的撕扯下碎裂成了千絲萬縷,氣體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徹空中,十多刀的破空聲直叫人為之膽寒。

    “不要,我不要,我死也要與夏文在一起,”夏萍眼淚模糊了雙眼,看著被數人圍攻的趙子文聲嘶力竭的吶喊道。

    趙子文槍身奮力一擋,同時擋住數位殺手的怒劈!可手臂卻是震的發麻,他後撤一步,向最中間的殺手怒刺過去,槍頭宛如一泓秋水,蕩漾著逼人寒芒,陰冷的殺氣直朝那殺手周圍的空氣排浪般壓搾出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趙子文的一槍蘊含千鈞之力,那殺手只是拿刀背一擋,虎頭槍乃是神兵利器,直接刺破鋼刀,將那殺手胸口刺了個馬蜂窩。

    “好槍法!”其中一位殺手處變不驚的鶯聲燕語道,可趙子文聽的有點熟悉,可也想不出在哪聽過。

    數位殺手見其中一位瞬間被秒殺,他們都是吃驚的停住腳步,等待剛才說話的那位女殺手的下一步指令。

    “夏文,我不要離開你,”夏萍突然出現在趙子文身後,緊緊摟著他的虎腰,夏萍滿臉淚水,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

    本以為田虎早已將夏萍帶離的趙子文一楞,敵人當前他哪能分心,他頭也沒回的凜立在那,如同山一般的聳立著,可在夏萍眼里,那殺手肆虐的殺氣如千金重擔壓在他身上,都由他一個人來抵擋。

    “壞人,我死也與你在一起,”夏萍不願趙子文獨自一人承受,眼淚婆娑的摟著他道。

    趙子文看著黑暗的天空,也許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他對著夏萍輕輕道︰“夏萍,對不起!”

    “夏文,不要,我不要”夏萍死死的搖著頭,緊緊摟著夏文,依舊不肯放手。

    趙子文無奈抬手,不輕不重的在夏萍後頸上一擊,夏萍則是睜大著美眸,緩緩倒下,眼中還是露著幽怨之色,暈倒前還不停的喃喃道︰“夏文,為什麼,為什麼”

    夏萍的美眸緩緩閉上,在閉上的那一瞬間,最後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晶瑩的臉頰輕輕滑落,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更是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晶瑩的光彩,殺手們看的也是出神。

    “田虎,你快帶夏萍走,”趙子文對田虎道。

    田虎手掌被夏萍咬的鮮血直流,他微微一嘆,也許今夜與趙子文就會永隔,他走過來輕輕的掰開夏萍環繞趙子文虎腰的雙手,可發覺夏萍的雙手卻是如夾子般緊緊的夾住趙子文的虎腰,他費半天勁才解開夏萍死死相扣的雙手!

    “趙兄,對不住!珍重!”田虎不敢多做停留,連忙抱起夏萍飛奔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九位殺手忌憚趙子文手中的神兵,根本無人趕上前阻攔,靜靜的蓄滿全力,準備群攻他。

    “你們為何要殺我,”趙子文對著那女殺手冷冷道。

    女殺手笑道︰“有人要買你的項上人頭!”

    “原來你們是個殺手組織!”趙子文哈哈大笑道︰“不知那人出何價錢買我的人頭,不過你們為何要放走夏萍。”

    “因為你的人頭比她更值錢!”女殺手穿著黑衣,臉頰被一塊黑布蒙住了臉,一雙嫵媚的眸子看著趙子文冷笑道。

    趙子文緊握著長槍,哈哈大笑道︰“看來有人同時買我和夏萍的兩顆人頭。”

    女殺手搖頭笑道︰“既然你都是要死的人,那我便讓你死的瞑目,是兩個買家要買你們的人頭,而不是一個!”

    兩個?趙子文頗為吃驚,可卻十分符合情理,怪不得他們會放走夏萍,原來是先完成一個訂單再說。

    “你怎麼不問我,是何人買你的人頭,”女殺手問道。

    趙子文反問道︰“你會說嗎?”

    “我們沒想到你會如此難纏,本是打算將你與夏萍一同殺了,如今只好先取你人頭,”女殺手相視一笑道︰“可惜了你這麼好的身手。”

    “那你們就一起上吧!”趙子文掃視著八位高手,輕蔑的向他們傲然道。

    “夠霸氣!”八位黑衣殺手同時稱贊道。

    八位高手又是同時提起鋼刀,向趙子文沖來,鋼刀寒光四射,連連發出破空之聲,刀鋒直逼趙子文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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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原諒你

    「鏘!鏘!鏘!」趙子文槍頭一掃,數聲兵器的碰撞聲刺入人耳,巨型長槍一掃,將數人逼的連連後退,可腳步靈活的殺手悄然躲過槍頭,奮力向趙子文的手臂劈去。

    滋的一聲,趙子文有心躲過,可還是被刀峰所傷,左臂直接劃出一道猙獰的傷痕,鮮血也是直往外滲

    西湖長亭內,電光火石,兵器的碰撞聲更是劃破天際,叫人為之心驚膽戰,都不敢靠近這危險的長亭。

    趙子文與八位高手打的難分難解,一寸長,一寸強,趙子文的槍法霸道的厲害,一槍便能將人挑的飛出去,根本無法近身,所以他們給不到什麼致命的傷害,八位高手也已死傷兩位,不過還是造成趙子文手臂和胸膛上多處傷痕,他鮮血直淌,喘息不止

    「大膽狂徒,竟敢在官府腳下行兇,」一聲呵斥從不遠處傳來,只見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向這衝來,她拾起雪地上一具屍體旁的鋼刀,朝著趙子文的方向衝來,余思凌在六位殺手愕然間,毫無阻擋的衝到趙子文身旁。

    「你怎麼跟來了?」趙子文看著余思凌的俏臉,錯愕道。

    余思凌害怕趙子文不喜歡凶悍的樣子,低著小臉輕輕道︰「我是怕你有危險。」

    「你」趙子文對余思凌也分不清到底是何情感,見她莽撞的衝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憤怒道︰「你真是胡鬧!沒看到有這麼多殺手嗎,你來只是送死的。」

    余思凌心中甜蜜趙子文還在意他,可美眸還是堅定的看著他道︰「子文,我要死也要與你死在一起。」

    趙子文眼見余思凌手肘間的衣服已破,還不停向外滲著鮮血,心中頓生愧疚,看著余思凌道︰「他們要殺的是我,你快走吧,這裡不關你的事。」

    六位殺手哪會容得他們這麼多廢話,趙子文已是奄奄一息,他們就怕到手的鴨子給飛了,紛紛怒吼一聲,鋼刀寒光四射,破空聲連連發出,直朝趙子文與余思凌衝來。

    余思凌咬咬牙第一個便衝上去,趙子文想阻攔也晚矣,他無奈之下,也是長槍凌空一轉,發出冷冽的殺氣,直朝四位殺手撲去,西湖長亭內又是殺氣四起,電光火石。

    趙子文以一對四,奮力的挑刺,橫掃,霸道的單手十八挑讓他們無人能夠近身,而余思凌以一敵二,她身體有點不適,跟兩位殺手交鋒時,勉強應付的上,可感覺頗為吃力,小腹的脹痛感更是讓她不敢用全力。

    「鐺」鋼刀凌厲的破空聲又是響起,女殺手竟不顧趙子文的長槍,近身狠狠一刀向趙子文的頭部劈去,而趙子文怎會讓她輕易得逞,他後撤一步,長槍奮力一挑,鋼刀還未落下,就見長槍直奔她的胸口而來,女殺手心驚的橫刀一擋。

    「鏘」鋼刀與長槍碰撞聲隨之響起,女沙手的鋼刀瞬間被挑段,長槍順勢之下直接把她的右臂硬生生的挑飛,血光飛濺她痛苦的皺下眉,卻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眼神中似乎是一種解脫的快感,她失去平衡的緩緩倒下,冷冽的寒風又是吹下她的面紗

    趙子文看著那女殺手的面頰,錯愕半天,驚詫道︰「怎麼會是你群芳閣的老鴇!」

    女殺手正是長的有些嫵媚的群芳閣老鴇,趙子文多日未見她,可還是記得她的容貌,如今再相見時,二人卻是兵戎相見時,趙子文還挑斷了她的右臂

    就在趙子文微微一愣神間,一位殺手把握機會的一個提速,奮力的向趙子文衝去,他奮力一躍,在空中旋轉兩圈,瘋狂的向趙子文刺來。

    風馳電掣間,趙子文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看著即將刺向他心臟的鋼刀,他歎道︰「我命休矣。」

    「不要」隨著一聲嬌呼,一個俏麗的身影直朝趙子文撲來,擋在他胸前。

    「噗!」鋼刀入肉、骨骼碎裂的聲音。

    在風雪交加的黑夜之中,這聲音卻清晰的如同在耳邊響起。趙子文瞬間雙眼圓睜,目光呆滯。

    「為什麼,為什麼……」趙子文的嘴唇都在哆嗦,看著擋在身前的女子喃喃自語道。

    無盡的鮮血,在女子胸前噴湧,彷彿盛開的鮮艷玫瑰花,她動人的臉龐卻掛著微笑,似乎是一種釋然,一種解脫

    「鐺,」趙子文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奮力的將暗算之人一槍挑飛,他低頭看著懷抱中的女子,手中的長槍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的聲音,如同與他的心臟,一起破裂。

    趙子文將女子緊緊抱住,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

    「子文,你還會原諒我嗎?」抑制不住的鮮血,自余思凌胸口前如噴泉般狂湧,滴滴落在趙子文的胸前,余思凌美眸看著趙子文道。

    趙子文心碎般的緊緊擁著余思凌的嬌軀,他們的往事又如放電影般在他腦中回轉,瀏覽,似愛似恨

    他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的點點頭道︰「我原諒你,原諒你」

    曾經的仇恨根本就是假的!當余思凌要離他而去時,他才真正察覺,什麼決鬥,什麼羞辱,都只是他一種小男人的表現欲,他想讓余思凌認可他,崇敬他,所以想要將余思凌打敗,因為趙子文始終忘不掉她!

    恨的越深,愛的越深,趙子文從軍的日子,每晚做夢都會想起余思凌動人的臉龐和嬌軀,他恨她,恨的要命,可卻無時不刻都在想余思凌,只是他不敢承認,如今將要失去時,才知道愛的余思凌有多深!

   

    PS︰很多人都說我折磨女人,我覺的這愛情的東西,很難分誰對誰錯,愛的越深,恨的也越深,趙子文和余MM都是如此,我本打算寫的更慘點,不過差不多啦,一家三口團圓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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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三個?

    凌兒,不要死,我會娶你,我會一輩子好好照顧你,趙子文再也忍不住的緊緊將她抱住,滾燙的淚水狠狠拍打著余思凌的臉頰,曾經的仇恨,只是愛的極端表現,趙子文如今發現感覺如此之晚。

    「相公,相公!」余思凌喜極而泣的緊緊抱住趙子文的虎腰,毫不顧及胸口傷口的絞痛,晶瑩的淚花任由在風雪中飄灑殺手也是性情中人,見到如此真愛的畫面,都是停下進攻的腳步,不忍心上前打擾他們溫馨的畫面,可使命在身,無論無何,他們都要取趙子文的性命。

    余思凌激動的又是連噴大口鮮血,她本是抱著必死之心,因為趙子文不要她,古代的禮法也不會容下她,她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內心淒苦的她只想代趙子文一死,可幸福卻來的如此突然,這都讓她險些幸福的昏過去,可想到數位高手圍攻,他們今夜也許還是要斃命於此,她美眸之中泛著盈盈目光道︰「能死在相公懷中,凌兒感到好幸福。」

    「傻丫頭!」趙子文親暱的親吻著余思凌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喃喃道。

    余思凌又是放出母愛般溫柔慈祥的光芒看向小腹,輕柔道︰「可是凌兒還不想死」

    誰又想死呢?趙子文輕輕一歎道︰「我們今夜應該難逃一死,不過我們兩個死也要死在一起。」

    余思凌忍著胸口的劇痛,抿嘴輕笑道︰「相公你說錯啦,是我們三個人!」

    三個!這一句如同晴天霹靂般直砸趙子文的腦門,他腦袋短路般的喃喃道︰「什麼!三個?」

    余思凌俏臉一紅地深垂著笑臉。點點頭道︰「相公,是我們一家三口!」

    「我有兒子呢?」趙子文這才明白剛才凌兒為何要用雙肘著地,原來是懷孕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的他,突然有個兒子,這讓他種落地生根的感覺,高興而又興奮道。

    「相公!」余思凌嬌滴滴的喊道︰「若不是兒子,你會不會不要我?」

    趙子文看著余思凌眉目如畫的俏臉閃爍著母性的光輝,溫柔而又賢淑,直把他看的眼都直了。他嘻嘻笑道︰「你生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二人緊緊相擁的傾述衷腸,完全不把不遠處的殺手放在眼裡。趙子文身上的多處刀傷也是流血不止,二人身旁都變成一片血色地海洋。可卻是讓人覺得十分的溫馨與甜蜜。

    「你們地目標是我,能不能放過我的凌兒,」趙子文咬著牙對已用草藥止住斷臂流血地群芳閣老鴇道。

    老鴇對斷臂之仇,其實並不痛恨趙字文,因為他們的立場不不同,老鴇臉色蒼白的搖搖頭︰「不行,她已認出我。我不能留她。再說她受這麼重的傷,已活不過今晚。」

    「相公。

    我生死都要與你在一起,」余思凌美眸放著脈脈情愫,看著趙子文道。

    趙子文無奈一歎。他體力不支,嘴唇凍的發白,失血感更是讓他頭暈目眩,他緊緊抱住余思凌道︰「凌兒,你怕嗎?」

    余思凌滿臉都是甜美的笑容,可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她喃喃道︰

    「只要有相公陪著我,凌兒就不怕!」

    趙子文已感覺全身無力,靜靜地抱著余思凌,對著數位殺手咧嘴笑道︰「我們死後,希望你們能將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群芳閣地老鴇臉色蒼白的看著趙子文,黯然地點點頭︰「我答應你!」

    兩位殺手提著明晃晃的鋼刀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看著一對生死相許的戀人,冷血地他們也是有些心中不忍,他們能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痛快。

    「誰敢動我徒兒!」隨著一聲嬌喝,四個白影從樹林間閃出,直朝準備動手的兩位殺手撲去,衝在最前的是一位身穿白裙,頭髮多白的中年婦人,她舞者長劍,步法靈活向兩位殺手刺去。

    忘夫閣!趙子文看清那三位年輕的白衣女子的外貌時,心頭頗為吃驚,再想起這老婦人喊徒兒的時候,難道余思凌是群芳閣閣主的徒弟,我老婆是忘夫閣的?

    余思凌看著那白髮婦人激動道︰「師傅!」

    老婦人根本沒往這看一眼,她如鬼魅般穿梭在殺手中,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瞬間便斬殺一人,叫人看的目瞪口呆「撤!」老鴇看見那白衣婦人,眼神忌憚的要命,見形勢不利,連忙對著剩餘的三名殺手大喊道。

    白衣女子與黑衣殺手還未對上位,就見黑衣人奪路而逃,黑衣人訓練有素,瞬間便消失在長長的西湖亭的黑暗之中。

    趙子文直看的瞠目結舌,這忘夫閣閣主也太他娘的厲害了,行如鬼魅,劍法凌厲無匹,瞬間便斬殺兩人,他不禁喃喃道︰「好厲害!「「師傅,快點救我的趙將軍,」余思凌不顧胸口不停留著鮮血,對著忘夫閣閣主焦急道。

    閣主冷冷的看著趙子文一眼,忘夫閣弟子應是終生都不能嫁人,如今她徒弟卻懷有他的骨肉,她都恨不得殺了這淫賊。

    趙子文對著老太婆的冷眼,根本就無視,他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對著以前見過的白衣女子急急道︰「你們快點救我老婆,這可是一屍兩命的事!」

    白衣女子先是向余思凌口中塞進一顆藥丸,又是遞給趙子文一顆,趙子文猜到他們並沒有惡意,便直接服下,他服用後頓時感覺一陣涼爽的快感,身上的傷口都是不再流血,心中吃驚這藥丸的功效!

    三位白衣女子白眼一翻,恨恨的盯著這奪他們師妹貞潔的男子,可師妹的生命還是最為重要,他們連忙將身中一刀的余思凌輕輕抱起,準備回忘夫閣再進行及時治療。

    「不要,我要與」余思凌不想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偷偷溜走,鼓起勇氣道︰「我要與我的相公在一起。」

    「不知羞!」三位女子俏臉一紅的嬌嗔道︰「師妹,我們會救你相公的。」

    余思凌臉頰緋紅,她更害怕師傅責怪,小臉連忙躲到師姐的懷中,不敢出來。

    趙子文還是第一次看到余思凌小女人家樣,他向余思凌輕輕一笑,凌兒上回能拿出假死藥,他就早猜到凌兒身份應該不會就是縣令的女兒這麼簡單,可也沒想到她竟是群芳閣閣主的徒弟,不過他也用不著擔心余思凌的安全,剛才那顆神奇的藥丸定能保住性命,以群芳閣的能耐定能保他們母子平安!

    「好你個臭婆娘,屢次壞我好事,」驚天的怒吼在遠方響起,直破雲霄。

    閣主眉頭一皺道︰「不好,那老匹夫來了,快走!」

    「羅青煙,若是你交出姓趙的男子,今日之事便作罷,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老匹夫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似乎有幾分忌憚這忘夫閣閣主羅青煙,與她開始講條件起來。

    羅青煙對著傳來聲音的方向大聲道︰「他可是我愛徒的相公,交給你,那我徒弟豈不是就要守寡!」

    「哈哈」老匹在遠處的黑暗之中大聲嘲笑道︰「你們忘夫閣不是一個個終生不娶的貞潔女子嗎?怎麼突然冒出什麼相公來,真是可笑之極!」

    羅青煙沉默不語,向三位白衣女子輕聲道︰「快帶思凌走,我帶這書僮躲開這老匹夫!」

    三位女子同時點點頭,扶著余思凌準備離去,可余思凌卻是死死抓住無力坐在地上的趙子文的大手,哭喊道︰「我不要與我相公分開,我不要」

    來之不易的幸福,余思凌怕他又悄悄溜走,她愛煞趙子文,即使是死也要與相公死在一起。

    趙子文傷痕纍纍,大量的失血讓他抬眼皮都感覺頗為困難,他見羅青煙眉頭緊皺,就猜到這老匹夫定是群芳閣的閣主,身手肯定與羅青煙不相上下。

    他對著余思凌笑道︰「凌兒,我等下就來,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快去療傷。」

    余思凌這才想起她肚中的骨肉,再說又有師傅在,這老匹夫應該不能耐相公如何,點點頭道︰「相公,我等你回來。」

    「休想走,」一個身影驟然間從樹林間閃出,只見那老匹夫一襲白衫,淡眉鷹眼,白髮飄飄,可身上總一股男子不該有的妖艷味道。

    緊要關頭,羅青煙一手提起趙子文,向遠處奔去,對著三位女子喊道︰「快走!」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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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小姨子

    老匹夫今夜的目標本是趙子文,他當然不會理三位群芳閣的弟子,一個箭步直衝,跟在羅青煙的身後,緊追而去!

    余思凌淚眼朦朧,她心中還是擔心趙子文,她低聲喃喃道︰「相公,我等你回來!」

    「師妹,我們快走,不然你和肚中的胎兒都會不保,」一位白衣女子看著余思凌深深的傷口和毫無血色的臉頰焦急道。

    轉眼之間,三位白衣女子護送著余思凌消失在西湖長亭的黑夜之中

    羅青煙一隻手提著趙子文一路狂奔,速度之快都快趕上百米飛人,趙子文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可是有一百五十斤的重量,這老太婆也太竟然單手提著他飛跑

    「我說羅姐姐,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一下?」趙子文感覺就像一隻小烏龜般,被人給提著,真他娘的鬱悶,他忍不住的堆笑道。

    「哼」羅青煙道︰「你這小淫賊,我做你娘親都夠資格的,你竟叫我姐姐,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趙子文看向羅青煙的臉龐,剛才羅青煙的白髮總是擋住她的臉頰,讓趙子文總是看不清楚,當他真正看清她的容貌時,頓時將驚呆住,明目皓齒,冰肌玉骨,淡掃峨眉,唯一的感覺就是,此女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眸!他吃驚這羅青煙並非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而是一位白髮美婦,難道是傳說中的白髮魔女?他驚詫地訕訕笑道︰「那我就叫你羅阿姨吧?」

    阿姨?羅青煙從未聽過有這個稱呼。聲音冰冷的奇怪道︰「這阿姨是何稱謂?」

    「那就叫羅大媽吧?」趙子文額頭滴下一滴冷汗,這羅青煙根本就是一塊冰浮雕,讓人難以接近,他無奈的嘿嘿笑道。

    羅青煙武功極高,可是提著一個跟豬一樣重的人,還是感覺頗為吃力,她不耐煩的對著趙子文喝斥道︰「再說我便將你扔下去!」

    趙子文嘻嘻笑道︰「你可是凌兒的師傅,我總要稱呼你吧?」

    大敵當前,這書僮還有玩鬧的心思,可羅青煙知道趙子文玩的小心思。卻是無可奈何,她沿著西湖長亭,只希望能在不遠處的小山上躲上一躲,她歎道︰「你想喊什麼就喊什麼。」

    風雪瘋狂的刮落,直朝趙子文臉龐撲來,那顆藥丸吃下雖然是止住血,可卻是無法治療身體地疼痛感,在冰冷的寒風中,他身體越來越發燙,眼皮都有點睜不開來。如同與大小姐在懸崖底的那個夜晚般,他知道也許一閉上眼楮,就有可能無法再睜開,他苦中作樂將注意力集中。又是小小報復一下羅青煙。

    「羅大媽,今年你十幾歲呀?」

    「羅大娘,你是不是染過發,你看你這白髮,漬漬染的多好」

    「小姨子」

    「小姨子?」羅青煙終於忍無可忍的轉過頭。放慢腳步,美眸看著趙子文道。

    趙子文見羅青煙青筋暴漲,清麗脫俗的俏臉冷冷盯著他,他立刻便額頭滴下一滴冷汗,說是奇怪,發燒的人也能滴汗,他打個哈哈道︰「哦,這小姨子乃是我家鄉的稱謂,因為你是凌兒的師傅。我家鄉都是叫小姨子的。」

    「哦」羅青煙輕聲應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就叫我小姨子吧。」她說完可總覺地這小姨子怎麼聽的這麼彆扭,似乎是有一絲曖昧之意。

    汗,暴汗!趙子文欲哭無淚,這羅青煙的臉頰美如冠玉,肌膚如牛奶般的細膩。一雙眸子總是泛著冷冷冰光。可趙子文還是大概判斷她應該是三十多歲地年紀,叫她小姨子

    「我說羅」

    「我不是說過。就叫我小姨子的嗎?再多說話,我直接將近扔下山崖,」羅青煙聽他不停的在耳邊嘀咕,聽的是頭冒金星,再也不想與這無恥的書僮講話,當機立斷地狠狠道。

    趙子文︰「」

    羅青煙提著趙子文來到一座山腳處的洞穴之中,她剛準備找來枯枝引火取暖,就靈敏的聽到洞穴外輕微的腳步聲。

    洞穴外白茫茫一片,山腳處四周的槐樹滿是積雪,時不時大片的積雪從樹上滑落,發出嘩嘩的聲音,可這也阻擋不到羅青煙靈敏的聽覺,她眼眸泛著冷光,不敢發出聲音的靜靜站在洞穴內。

    趙子文身體越來越發燙,他口乾舌燥地靜靜靠在洞穴的石牆上,看著冷艷動人的羅青煙的反應,似乎是這老匹夫追上來了,可他抬眼皮都覺得困難無比,有些要昏昏欲睡之感。

    羅青煙對著趙子文冷冷道︰「趙子文,你可要堅持住,不然你今夜將斃命於此。」

    你以為我想死呀,趙子文心中忿忿道,可無奈身體虛弱的不行,洞穴內的陰冷更是讓他全身發燙地要命,傷口地絞痛也是讓他不停的咬著牙。

    「羅青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裡面,只要你交出趙子文,我今日便饒你性命,」老匹夫在洞穴外地黑暗之中冷冷大笑道。

    羅青煙心中一驚,他怎知這麼快就被這老匹夫找到,她對著洞外喊道︰「楚升,有本事你就進來,不要空口說大話!」

    「你當我是傻子嗎?」楚升聲音頗為妖艷的大笑道︰「你若是不出來,我便在洞口放火,看你出不出來。」洞穴外的風雪已停,楚升站在一處白雪積厚的平地上,冷冷的注視著洞口內的黑暗深處。

    趙子文咬咬牙,對著洞外的楚升大笑道︰「人妖,那你就快點放吧,我正冷著呢!」

    「好小子,有膽量,別讓我抓到你,」楚升最忌憚別人說他長得怪異,那人妖一聽便是這個意思,他氣的老臉通紅,憤怒的朝洞內吼道。

    羅青煙忍俊不禁,可她對任何男子都沒有好感,若不是余思凌懷上他的孩子,她絕對會將趙子文丟在一旁置之不理。

    她對男子臉上的冰冷寒意,比以往的大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趙子文每次看她一眼時,都感到如同看到六月飄雪般的冰寒。

    趙子文對如此冰冷的閣主,那是有多遠就躲多遠,誰叫咱打也打不過她,又是凌兒的師傅,想到凌兒,他臉色一沉,也不知凌兒現在怎麼樣了,她胸口上挨一刀,又是連噴大口鮮血,真不知能不能母子平安

    就在趙子文沉思之間,雙方又是對峙片刻,楚升站在洞外,冷風刮得他渾身打著冷戰,那頗為妖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洞內,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不如這樣吧,你們二人干一架,誰贏我跟誰走,如何?」趙子文相信忘夫閣的本事,定能保凌兒母子平安,若是這麼耗下去,他必死無疑,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一生下來就沒爹,向洞外的楚升大喊道。

    楚升與羅青煙皆是一怔,又是苦笑不得,他們一個是救他,一個是要殺他,如今卻變成他說的算,真是不是佩服這書僮臉皮之厚,無恥之至。

    「這個提議挺不錯的,羅青煙,你覺得如何?」楚升眼中泛著狡詐的光芒,向洞內陰笑道。

    趙子文也不等羅青煙答應,直接回答道︰「我替我小姨子答應了!你們快打吧,打完我回家看我老婆!」

    無恥!羅青煙氣得俏臉一紅,死死的盯著這書僮,可見他呼吸微弱,臉龐發燙,這才發現他已是病入膏肓!她心中頓時一急,若是這書僮一命嗚呼,那自己的徒兒也是活不成,那可是一屍三命的事!

    羅青煙連忙道︰「你好好養傷,我會盡早將他打敗,送你回忘夫閣治病!」

    趙子文無力的點點頭,安靜的靠在石牆上

    漆黑的夜空中傳來一聲清嘯,一朵煙火直衝天極,在空中爆炸開來,如鮮花般的的絢麗,正處新年將要到來,偶爾的煙花,都是習以為常

    羅青煙輕歎一聲,跺著蓮步,向外走去

    楚升見羅青煙從洞內走出,向著狡黠的笑道︰「羅閣主果然有膽量,我們去別處去比試。」羅青煙冷冷的點點頭,似乎是不把楚升看在眼裡似的,她緊緊握著長劍,跟隨在楚升身後,向山腰處走去。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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