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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722釜底抽薪


中原的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但是,戰後的遺留問題卻並未在短時間內消除。


    賈詡以都督的身份坐鎮中原,留守在兗州境內,高飛將整個中原的軍政大事全部委託給了他。

    昌邑城中,昔日的魏王王宮裡,賈詡坐在大廳裡批閱公文,斥候往來不絕,他從早到晚,拿著筆的手一直沒有歇過。

    這時,卞喜從大廳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入大廳,便立刻摒退了所有人,徑直走到了賈詡的身前,抱拳道:“啟稟都督,事情已經辦妥了。”

    賈詡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急忙追問道:“一共有多少家?”

    “整個兗州,一共三十七家,分別分佈在不同的郡縣。”卞喜稟告道。

    賈詡沉思了片刻,沒有再說話。

    “都督,下一步該怎麼辦?”卞喜問道。

    “殺!統統殺掉,一個不留!”賈詡的目光中射出了兩道精光,深邃的雙眸裡充滿了殺氣。

    “一個……一個不留?”卞喜有些驚詫地問道。

    “斬草除根,兗州是曹操的根基,世家大族盡皆支持他,如果不用非常手段,兗州必有後患,為了解除這種後患,也只能這樣做了。”賈詡狠心地說道。

    自從燕軍佔領了兗州,這一個多月來,兗州境內的鄉紳富豪盡皆對燕軍採取冷漠的態度,世家豪族更是公開為難燕軍,他們知道曹操逃到了關中,一直在心裡留著念想,期待著有一天曹操會率領大軍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可是,這一切都讓賈詡看在眼裡,他這才讓卞喜帶領斥候去各地調查兗州的這些暗中支持曹操的人。

    卞喜道:“可是這三十七家人加一起,少說也有一萬多人,如果全部殺掉,是不是出手太重了?要不然那些家丁、婢女、孩子什麼的都放了吧?”

    “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用這一萬多人的性命,來換取整個兗州的長治久安,我認為是值得的。不這樣做,如何穩定兗州?兗州如果不穩,中原何以穩妥?”賈詡兇相畢露,邪惡的嘴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卞喜繼續勸道:“都督,屬下是擔心兗州會成為第二個徐州,到現在徐州的百姓還對曹操懷恨在心呢!屬下以為……”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這樣做會適得其反,對嗎?”賈詡打斷了卞喜的話。

    “是的。”卞喜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這樣做,和曹操當年屠殺徐州幾十萬百姓不同,本府這招叫釜底抽薪,而且我讓你調查的都是當地影響最大的家族或者是豪族,殺掉這些死心塌地支持曹操的人,必然會影響到其他人的選擇,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條計策也能彰顯殺雞儆猴的作用,誰敢再和曹操有任何瓜葛,必然會受到嚴懲。”賈詡解釋道。

    卞喜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對賈詡道:“都督,三十七家分佈在三十七個不同的城池裡,要想不走漏風聲,只怕會很難。”

    “呵呵,這個我早就想好了。主公派人遣送過來的各地官員不日即到,等他們到了,我就讓士兵以護送官員上任為由,跟隨著官員們去上任,然後約定一個時間,在一夜之間共同動手,以裡通外敵為由將其滿門抄斬,則兗州可定。”賈詡道。

    卞喜道:“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畢竟要做到時間上的一致,也只有我訓練的斥候才能做的如此默契。”

    “嗯,你下去準備準備吧,等明日好去迎接那批官員。”

    第二天,賈詡親自迎接了從河北前來中原上任的官員,先在昌邑設宴款待了一番,然後他予以指派上任的地方,讓這批官員暫時在驛館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賈詡派遣各一千名士兵跟隨這批官員去上任。

    又過了三天,卞喜依計行事,以雷霆之勢,幾乎在同一時間沖進了分佈在兗州各個縣城的三十七家氏族大戶、富豪鄉紳的家裡,血洗了那三十七家的大大小小的人,牲畜也不放過,當真是慘絕人寰。

    一夜之間,兗州的富豪鄉紳、世家大族盡皆蕩平,使得整個兗州為之震怖。

    隨後的時間內,賈詡又陸續施行了幾個鐵腕治理兗州的事情,使得他的威名在兗州大震,毒士的謬贊也紛紛傳開。

    不過,賈詡並不是冷酷無情、殘暴不仁,他並沒有將那三十七家的財產收入到府庫當中,而是將那些財產進行了合理分配,重新分給了那些百姓的手裡。正是因為如此,賈詡逐漸替高飛收買了不少人心,為長久的統治中原打下了基礎。

    不過,有些官員並不這麼認同,給高飛發去了飛鴿傳書,密告賈詡。

    ………………

    幽州,薊城。

    高飛這些天,時不時就會朝翰林院跑,政務基本上都交給了田豐等人打理,所以他才有閒時間去給那些工匠講解軸承的好處。

    這天,高飛也不例外。一大早,他出了王宮時,便撞上了司馬防,見司馬防神色慌張的樣子,便說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司馬防急忙拿出了飛鴿傳書,交給了高飛,說道:“軍師總督中原,鐵腕強權治理兗州,不惜殘忍殺害了萬餘名無辜,這是兗州昌邑令親筆寫給主公的密信。”

    高飛接過去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很好,去府庫準備幾份厚禮,讓人帶給這個縣令,就說這是本大王賞賜給他的。另外給軍師也備上一份厚禮,就說讓他繼續,不用受什麼影響。”

    “嗯?”司馬防怔住了,沒想到高飛連告密者賞了,竟然連被告密者也一起賞了。

    高飛見司馬防一臉的迷茫,便急忙解釋道:“昌邑令不畏軍師位高權重,直言不諱,應該予以嘉獎,這種人很難找得到。而軍師這樣做不過是釜底抽薪,雖然有些過激,但是正因為如此,才得意打擊那些兗州不安分的人,給他們的心裡上造成巨大的衝擊,從而威懾全州,使他們遠離曹操。所以,兩個都要賞!”

    “諾,屬下明白了,睡下這就去辦。“司馬防聽後,恍然大悟,便告退了。

    “等等……另外讓陳琳以我名義寫一份書信給賈詡,讓他提拔這個昌邑令做他的副貳,這樣的人,不應該被埋汰。”高飛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急忙呼喊道。

    “諾!”司馬防應了一聲。

    高飛又問道:“烏丸、匈奴離薊城最近,他們可有什麼消息嗎?”

    “啟稟主公,匈奴的大單于更換成了呼廚泉,目前正率領左右賢王以及匈奴的王宮貴族朝薊城趕來。烏丸的大單于丘力居早已經抵達了鄴城,目前安排在驛館休息。”

    “很好,再等些日子吧,讓丘力居和他的兒子樓班也團聚團聚,等什麼時候人來齊了,就什麼時候由我統一接見。”

    隨後的大半個月的時間裡,薊城這邊一直在積極籌備登基大典的事情,而且高飛也草擬了一些來參加大典的人才,並且讓人在薊城的城市中央的廣場上修建一個英雄紀念碑,將中原大戰中死去的將士們的名字全部刻上去,而且還進一步安撫了死者家屬。

    九月初七,在距離高飛正式稱帝的日子還有兩天的時候,高飛所召見的匈奴、烏丸、夫餘、高句麗、三韓的首領以及王公大臣都到齊了,加上高飛遴選的各地官員入京參加大典的人,整個薊城熱鬧非凡,其中還有許多老百姓都從周邊的郡縣不斷的湧來,就是為了觀看那場盛典,給京中的商業帶來了巨大的商機。

    大殿上,高飛坐在那裡,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其中有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不管怎麼樣,這些蠻夷在聽到他的號召之後都獻上了不同的禮物,可見高飛的影響力絕非一般。

    “諸位大單于、大王、城主、首領,十分歡迎你們能來到薊城,你們當中有的路途遙遠,有的路途近,早來的恐怕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遲來的或許還在埋怨我為什麼不給你們一個喘息的機會。但不管你們來的是早還是晚,今天都是我第一次正式同時接見你們的時候,也是敕封你們的時候。”

    眾人都面面相覷了一番,都在想高飛會封賞他們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就被立刻給高飛的話給吸引住了,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高飛。

    “我即將稱帝,一旦稱帝,你們就都是我的子民,你們這些人也都是我燕國的一員,和漢人擁有同樣的權力,不受歧視,也不會被歧視,所以,我想讓你們全部放棄舊俗的稱號,按照我大燕提供給你們的官職為官,不知道你們可否願意?”高飛問道。

    丘力居第一個站了起來,向著高飛行了一個漢禮,說道:“烏丸早已經和燕國融為一體,共同進退,願意接受封賞。”

    緊接著,原高句麗王子伊夷模也表示願意聽從高飛的調遣。

    到後來,只有呼廚泉的匈奴一族還在猶豫當中。

    “呼廚泉大單于,請問你可曾想好?“高飛等不及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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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建國華夏


呼廚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自己剛剛當上大單于還不足一個月,怎麼這麼快就要卸任了。


    高飛見呼廚泉不說話,緊緊地皺著眉頭,便緩緩地說道:“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我神州大地上共經歷了三皇五帝,這之後,我神州大地皆以炎黃子孫自稱,而所有生活在我神州大地上的人民,皆統稱為華夏。匈奴、烏丸、夫餘、高句麗,甚至是朝鮮,無不出自我華夏神州。無論是你們五族還是我們漢人,都是華夏神州的子民,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相處下去,我才將你們全部召集到薊城來,我想說,其實我們的先祖都是一家人,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成為一家人呢?”

    按《史記》,匈奴人的先祖是夏朝的遺民。

    《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其先夏後氏之苗裔,曰淳維。唐虞以上有山戎、獫允、薰粥,居於北邊,隨草畜牧而轉移”。

    意思是夏的後裔淳維,在商朝時逃到北邊,子孫繁衍成了匈奴。

    還有一說認為,移居北地的夏之後裔,是夏桀的兒子。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獯鬻帶著父親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隨畜移徙,即是中國所稱的匈奴。

    部分學者根據《史記》記載的後半段文字,認為匈奴原是山戎、獫狁、葷粥。王國維在《鬼方昆夷獫狁考》中,把匈奴名稱的演變作了系統的概括,認為商朝時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時的獫狁,春秋時的戎、狄,戰國時的胡,都是後世所謂的匈奴。

    但不管怎麼說,都印證了匈奴是華夏後裔的這一事實,所以高飛的這一番話,算是說到了呼廚泉、去卑等匈奴人的心坎裡了。

    匈奴自秦漢以來,一直是漢人的大患,雙方之間常常爆發戰爭,是以逐漸形成了仇敵。直到後來匈奴南北分裂,北匈奴遠遁,南匈奴歸附漢朝,這種戰爭才得以停歇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歸附漢朝的南匈奴也並不好過,他們失去了原有的塞外駐地,東部崛起的鮮卑人趁勢佔領了他們祖先的土地,為求自保,匈奴人不得不僅僅依靠大漢的懷抱。可是,大漢卻沒有把他們當自己人,而是能打壓就打壓,將他們鉗制在一個地方,還不許擅自出塞。

    如今,呼廚泉、去卑等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高飛的那番神州華夏一家論,讓他們深受感動。

    除了匈奴人之外,丘力居等烏丸人、伊夷模等高句麗人,以及夫余王、朝鮮半島上的三韓王公都對高飛的這番論述十分的贊同,內心裡充滿了欣慰。

    最後,呼廚泉終於做出了表態,高聲叫道:“我匈奴,願意永久性接受燕國的冊封,從此以後,匈奴人就是燕國的子民,是未來陛下的子民。”

    “從今天開始,我鄭重的承諾你們,匈奴、烏丸、高句麗、夫餘、朝鮮五族將正式成為燕國的子民,讓我們為我們的未來舉杯暢飲,共同打造一個多民族的華夏神州!乾杯!”高飛聽後,興致勃勃地說道。

    “乾杯!”其餘人都高高的舉起了酒杯,滿心歡喜地開懷暢飲。

    西元190年,九月初九。

    清晨的太陽尚未升起,被露水滋潤著的暗紅色彩雲隱隱浮在東方平原上,清冷的空氣中偶爾傳來幾聲鳴叫。群山還沉沉地隱沒在蓄勢待發的朝陽中,輪廓模糊,卻又如同打著哈欠的龐然大物,只需一點風吹草動,便顯露出駭人的身形。

    片刻之後,濃紅色的太陽在霧氣中猛地迸出一道光芒,把遠處群山的頂峰映耀在自己的燦爛之中。

    擴建了一個月的皇宮已經於昨日正式完工,重重殿宇,層層台閣,鱗次櫛比,錯落有致,整座宮殿金碧輝煌,遠遠望去,像天上的神宮安落在人間。

    這一天,薊城內空前的熱鬧,準備了許久的登基大典正式舉行。

    高飛身披龍袍,頭戴皇冠,乘坐著巨大的華蓋大車,被十六匹清一色的戰馬拉著,繞行薊城一周,接受萬民朝賀。

    半晌後,再緩緩駛入薊城中的皇宮,按照漢朝禮儀,祭拜天地,宣讀檄文,接受百官朝賀,正式稱帝。

    高飛以華夏為國號,以神州為年號,並且採用西元紀年,以西元190年為神州元年。

    並且,正式確立內閣、樞密院兩個權力機構,內閣管理政事,樞密院管理軍事,其中各內閣成員全部為丞相,樞密院成員全部為太尉,盡皆為正一品官職。

    高飛以田豐、荀諶、蔡邕、管甯、鐘繇為首任內閣成員;以賈詡、荀攸、郭嘉、蓋勳、盧植為首任樞密院成員;以邴原為戶部尚書,以司馬防為工部尚書,以囯淵為禮部尚書,以崔琰為吏部尚書,王烈為刑部尚書,以王文君為兵部尚書,以士孫瑞為商部尚書,以卞喜為情報部尚書,以司馬朗為外交部尚書,正式確立燕國的官僚體系。

    在軍職方面,高飛任命趙雲為虎威大將軍,以黃忠為虎烈大將軍,乙太史慈為虎翼大將軍,以甘甯為虎衛大將軍,以張遼為虎牙大將軍,五虎大將盡皆位列正一品。其後,以張郃為驃騎將軍、徐晃為車騎將軍、龐德衛將軍、盧橫為衛尉,官居從一品。以臧霸為左將軍、陳到為右將軍、魏延為前將軍、文聘為後將軍,官居正二品。以高林為中領軍,周倉為鎮西將軍、廖化為鎮南將軍、褚燕為鎮東將軍、韓猛為鎮北將軍,官居從二品。以烏力登、李典、樂進、朱靈為平東、南、西、北四將軍,官居正三品。此外,夏侯蘭、田疇、鮮于輔、公孫康、司馬防、以及各級文武,盡皆有所封賞。

    登基大典之後,高飛正式頒佈華夏國第一道聖旨,其要義為:廢除奴隸制,堅決杜絕買賣人口,全國重新丈量土地,普查人口,各州、府、縣、鄉、均開設學堂,並且親自演練出來了一套拳術,鼓勵全國百姓練武等。

    高飛稱帝、建國華夏的消息迅速傳遍大江南北,在高飛稱帝的第二天,吳王孫策也于建鄴正式稱帝,國號為吳,而割據交州的士燮,也公開稱帝,國號越。

    至此,華夏、秦、蜀漢、荊漢、吳、越六國並立於天下,一場關乎統一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

    ………………

    秦國,長安。

    皇宮大殿上,馬騰高坐帝位之上,接受百官朝賀。

    禮畢之後,司空陳群當即出班,稟告道:“啟稟陛下,高飛已經於七日前正式在薊城稱帝,改國號為華夏,年號神州,定都薊城,而東吳孫策、交州士燮,先後稱帝,天下六分,多事之秋,臣以為,為防止華夏國襲擊關中,當增派兵力駐守邊塞、關隘。”

    “准奏!”馬騰這個皇帝雖然是被逼的,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願意做這個皇帝的,而且做的還不錯,一回到長安,便聽取了楊彪、陳群等人的建議,派太子馬超趕赴涼州,安撫西羌各部,輕徭役,薄賦稅,漸漸穩定住了略顯動盪的秦國。

    “啟稟陛下,臣還有一事稟告,蜀漢大軍日前在白水關徘徊,臣以為,蜀漢應該在窺伺武都郡,武都緊挨著廣漢、我軍之前已經攻克了漢中張魯,盡收其眾,鉗制住了蜀漢的出路,為蒙求出路,蜀漢軍應該會攻取武都郡,然後再齊攻漢中。臣以為,漢中、武都都危在旦夕,太子殿下趕赴涼州已經多時,羌族各部也差不多安撫了,也是時候讓太子殿下回京了。然後讓太子殿下去對付蜀漢軍,必然能夠使得蜀漢大軍膽寒。”陳群繼續說道。

    馬騰雖然當了皇帝,可是身上的那股子衝動和血性仍在,搖了搖頭,說道:“西羌乃我秦國之根本,羌人好鬥,勇士無數,若大秦要是想招兵,羌人是首選。孟起入涼剛滿一月,羌人部族太多,恐怕還沒有走訪一半。此時將孟起召回,無疑是殺雞取卵。劉璋的蜀漢不過是跳樑小丑,又何懼哉?朕準備御駕親征,迎擊蜀漢軍,讓他有來無回!”

    “御駕親征?不可不可,陛下萬萬不可啊。”陳群急忙阻止道。

    “有何不可?”

    “陛下乃一國之君,豈能如此草率,蜀漢不過是跳樑小丑,不如直接委派大將,率軍抵禦即可。臣以為,衛將軍張繡可擔當此任。”

    馬騰很是彆扭,但是又不得不聽從陳群的意見,畢竟他不太懂得治國之道,所採用的策略也大多數是陳群提出來的,而且對陳氏一族也頗為器重,基本上是言聽計從。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傳來張繡帶兵一萬駐守武都下辨,以防止蜀漢大軍偷襲,另外派遣索緒駐守漢中,加強防範。”

    “臣遵旨!”

    朝堂之上,荀彧、徐庶、劉曄、滿寵都聽得非常仔細,這幾個人自從來到這裡,生活的非常不如意,經常有人跟蹤他們,私下裡也並不見面,就連曹操也一直被馬超帶在身邊。

    早朝過後,四個人都在想,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少時間,仰望天空,他們仿佛看到了曹操自信的臉龐,孤寂的心,仿佛找到了明路,大踏步的朝皇宮外面走去,任由監視他們的人跟隨……

    西涼,燒當羌部。

    “主人,這是徐庶從長安送來的迷信,請主人過目。”許褚走進了氈房,看了一眼憂鬱的曹操,便彎腰遞上了一封書信。

    曹操急忙接了過去,匆匆看了一眼之後,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之後將信件燒掉,對許褚道:“事情,正向我預料的那樣進行,複國之日,不遠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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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竊國大盜



這時,曹仁從帳外走了進來,向著曹操拜了一拜,說道:“主人,帳外有一形跡可疑的少年,被我給拿下了,他點名道姓的要見主人……”


    曹操正沉浸在徐庶從長安派人送回來的密報當中,知道張繡去駐守武都了,索緒駐守漢中了,一切似乎正按照他預料的那樣進行著,忽然聽到曹仁進來稟報,便問道:“少年?漢人還是羌人?”

    “漢人。

    “既然是漢人,那他的膽子可真夠大的,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少年是誰!”

    “諾!”

    曹仁轉身出賬,許褚侍立在曹操的身後,不多時,但見曹仁領著一個白淨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穿著一襲墨色長袍,頭上戴著一方綸巾,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儀錶堂堂,活脫脫的一個富家公子。他一進入大帳,目光迅速地掃過了曹操和許褚,見曹操坐在那裡,急忙拱手拜道:“晚輩楊德祖,見過魏侯。”

    “楊德祖?”曹操默念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閃現過來了一個人,那就是太尉楊彪,失語道,“你是河南侯楊修?”

    楊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只是個虛爵而已,河南諸地盡皆在華夏國手中掌控……”

    “呵呵,我跟你也差不多,亡國之君,只好在此寄人籬下。”曹操內心油然生起了一絲失落。

    “魏侯不必如此沮喪,關中乃用武之地,涼州也可以有所作為,只是不知道魏侯願不願意鋌而走險……”楊修開門見山,直接插入話題,目光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一閃而過,嘴角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有似無,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笑,還是沒笑。

    曹操看了一眼楊修,覺得楊修深邃的雙眸中充滿了智慧,才華橫溢,他和楊彪並無來往,楊修又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楊修的妹妹已經許配給了馬超,是未來的太子妃,雖然還沒有正式過門,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此時楊修突然造訪,不得不讓曹操有所防備,他聽楊修的話語裡有所暗示,他面不改色,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可心裡卻在暗想:“難道……我的計畫被看破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危險了,說什麼都不能留!”

    “魏侯多慮了,如果我想告密的話,你們根本活不到今天。此次前來,我有要事和魏侯商量。”楊修見曹操不動聲色,但是眼神卻略顯得有些閃爍,便急忙說道。

    “你有什麼要事?”

    “如同魏侯心中所猜測的一樣。”

    “哈哈哈……你能看出我猜測的是什麼?”

    “不能!但是能夠感受的到。魏侯將荀彧、徐庶、劉曄、滿寵、董昭都留在了長安,卻帶著眾將出來,這其中的深意,魏侯比我更加清楚,我也就不一語道破了。我此次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找魏侯,就是為了以後的事情,我楊氏一門願意在暗中幫助魏侯,也許魏侯他日複國就會多了一份勝算!”

    曹操聽後,背脊上冒出了冷汗,自己絞盡腦汁想出的計策,居然會被一個年近十五歲的少年給看穿了,這種可怕,絕不亞於面臨一個強敵。

    “你……你剛才說,楊氏願意助我複國?”曹操也不再隱瞞了,試探性地問道。

    “蓋觀天下,唯一能與華夏國皇帝高飛抗衡的,也只有魏侯了,如果魏侯不是輸在徐州這個問題上,魏國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滅亡。秦王掃**,漢高祖平定天下,皆是以關中為基礎,馬騰是個武夫,馬超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夫,雖然馬氏一族比較驍勇,但是一旦遇到魏侯這樣的智者,就會顯現出來劣勢。馬氏之所以能夠在關中立足,完全是仰仗羌人,只要魏侯能將馬氏趕向關東,失去了羌胡的支持,馬氏一門就失去了力量。關中、涼州,乃天成之地,是魏侯以後爭霸天下的東山再起的雄資……”說到這裡,楊修突然戛然而止,斜視了曹操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在等待著答覆。

    曹操聽完楊修的這半截話,仿佛自己就是個透明人,因為楊修說的,就是他所想的,這深遠而又長久的計畫,是他在丟失了徐州和青州之後就想出來的,看似他佔領了中原,但是實際上,他只擁有兗州一地,因為其他三州還沒有得到恢復,燕軍就已經快速的攻打過來了,加上遺留的問題,使得他徹底而又快速的敗了這一陣。

    事實上,如果再給他三年時間,他未必會輸的那麼徹底,也不會輸的那麼快,可是往往事與願違。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曹操看了一眼楊修,問道,“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

    楊修緩緩地說道:“目前來看,只有我和我父親。不過,很快你就會有其他的支持者。你知道司空陳群嗎?”

    “嗯,剛到長安的時候見過一面,此人有治國之才,而且深藏不露,是個馬超的智囊。”

    “非也!馬超並無智囊,陳群之所以會跟隨在馬超的身邊,完全是為了保全陳氏一族,並非出自真心,即使位高權重,也時刻保持著小心,所獻之策,也都是為了百姓著想。”楊修和陳群比較親近,而且私下裡也有交集,對於陳群的想法瞭若指掌。

    曹操狐疑地問道:“我不過是個落魄之君,與你們在秦國位高權重相比較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為什麼你們會幫助我?好像你的妹妹也即將成為秦國的太子妃吧?”

    “弑君者乃國之大罪,我楊氏一門忠烈,忠於大漢,司徒王允、太傅馬日磾之死,深深地刺痛了我父親的心,要想驅逐馬超,光憑我們這些人是不夠的,馬超英雄無敵,整個秦國無一個人敢與之抗衡。魏侯帳下猛將如雲,單是一個虎癡許褚就足以牽制住馬超,何況魏侯又是亂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是皇帝的最佳人選。”

    “你們真的願意助我竊國?”

    楊修鄭重其事地道:“與其為一個武夫效力,不如為一個智者效力,魏侯是個智者,自然知道我們這樣做的原因,楊氏雖然受到馬氏的重視,但無論如何,都只不過是個虛職,要想問鼎天下,秦國還需要一場徹徹底底的風暴,當風暴席捲了整個秦國時,必然會有一番新的氣象。”

    曹操笑道:“好!整個竊國大盜,我做了!事成之後,我曹操必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楊修呵呵笑道:“那最好不過了。魏侯,你的那些謀士都被人嚴密的監視了,能夠偶爾給你傳出消息已經很苦難了。我向來是遊手好閒,而且馬超對我也沒有防範,更不會知道我來了涼州。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幫助魏侯在羌人心中收一收信義。”

    “馬超現在在燒當羌的酋長那裡飲酒,而且羌人把馬超當做神威天將軍,有馬超在,我們如何能和羌人牽扯上關係?”曹操問道。

    楊修把目光移到了許褚的身上,一臉笑意的望著許褚,卻什麼都不說。

    許褚被楊修望的有點發毛,呵斥道:“你看我幹什麼?”

    曹操會意,也笑了出來,當即說道:“仲康,你想不想做羌人的神威天將軍?”

    許褚道:“主人讓我做,我就做。”

    “羌人好勇鬥狠,以武力高者為尊,馬超正是因為在整個秦國無人能敵,又橫行羌人諸部,所以才被稱之為神威天將軍。不過,如果有一個人願意去挑戰馬超,而且還將馬超打敗的話,那麼,馬超的信義在羌人部落中就會有所下降。只要以後再用反間計離間馬超和羌人的關係,羌人必然會捨棄馬超。而且,這個時候正是最佳的時機。馬騰、馬超帶出了那麼多的羌人勇士,回來的卻是十分之一,雖然羌人以戰死為榮,但是這樣大規模的死亡,無疑是降低了各部族的人口。羌人對這樣的事情難以忍受,這個時候,正是用武之地。”楊修緩緩地說道。

    曹操笑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提醒。子孝,好生照顧河南侯,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這會兒馬超應該喝的差不多了,仲康,你跟我來,神威天將軍離你不遠了。”

    許褚聽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跟著曹操便走出了大帳。

    “魏侯!”楊修突然叫道。

    曹操止步,轉身問道:“河南侯還有何事?”

    “多帶一個人去,王雙也非等閒之輩,必須要有人擊敗他。”楊修提醒道。

    “我一個人足矣!”許褚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地說道。

    曹操笑著道:“河南侯,你莫要小看了我家虎癡,此時馬超微醉,只怕絕非虎癡對手,小小王雙,更是不在話下。”

    說完,曹操帶著許褚轉身便走。

    楊修見曹操離去,也長出了一口氣,對曹仁道:“曹將軍,我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們從旁協助。”

    曹仁想了想,抱拳道:“侯爺請講。”

    楊修於是小聲地對曹仁說了幾句話,曹仁聽後,喜出望外,當即出了大帳,叫來了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休、曹真等人,商議了片刻,便都四散開來。

    “馬超,你的末日就要來臨了。”說完這句話,楊修即刻修書一封,派跟隨自己一起來的親隨即刻回長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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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撿了個便宜


燒當羌的部落裡,馬超正和羌王開懷暢飲,篝火成堆,羌民圍著篝火一起跳舞,用他們部落裡特有的形勢來歡迎神威天將軍。


    進入羌人部落已經半個月多月了,馬超先後去了參狼羌、白馬羌,將兩位羌王的不服的心給漸漸地平復之後,這才來到了燒當羌。

    燒當羌在整個羌人的部落裡是最大的一支部族,也是人口最多,實力最強的一個,如果能繼續籠絡住燒當羌為他效忠,馬超就不虛此行。

    “天將軍,我聽說你還未婚娶,我燒當羌裡有一絕世美女,我想獻給天將軍,不知道天將軍意下如何?”燒當羌的羌王那良身材魁梧,斜披著一件狐裘,露在外面的一條臂膀十分的粗壯,一臉笑意地對馬超說道。

    馬超正求之不得呢,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和燒當羌聯姻了,會讓他在羌人當中的威信更加的高了。他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和那良碰了一下,開心地說道:“如此最好,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世代姻親,彼此也有所照顧。不知道那美女是誰?”

    那良是燒當羌的羌王,同樣是整個西羌的羌王,武力過人,豪氣干雲,年僅二十六歲,便技壓群羌,加上為人仗義,所以在西羌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幾年前,燒當羌因為跟隨北宮伯玉騎兵反叛朝廷,老羌王戰死沙場,燒當羌也受到了重創,當時未曾受損的先零羌前來滋事,先零羌的羌王勇不可擋,殺人無數,若非那良以一己之力擊敗了先零羌的羌王和十八個勇士,恐怕燒當羌那次真的會被先零羌吞沒。

    先零羌的羌王被那良殺了,其部眾畏懼那良,盡皆退兵。於是,燒當羌部眾便共同推舉那良做了羌王。那良繼任羌王后,沒有向先零羌展開報復,而是緩和燒當羌和其他部落的關係,逐漸取得了參狼羌、白馬羌、當煎羌、當闐羌、封養羌、牢姐羌等這些相對比較小的羌王的信任,被這些羌王一舉推選為西羌王。

    那良一經當上了西羌王,認為時機成熟了,就立刻糾結十餘部羌人,聯合向先零羌發動進攻,將死敵先零羌打的慘敗。勝利後,所有從先零羌帶回來的戰利品,那良一個不要,全部分給了其餘部落的羌人,是以他的名望在整個西羌是最高的。

    正當那良威望將要達到極致的時候,馬超的出現,無疑是他的一個噩夢,他居然敗給了當時只有十三歲的馬超。那良對馬超驚為天人,這之後,便以神威天將軍稱呼馬超,兩個人也結成了忘年交,經常在一起切磋武藝、騎術、箭術。

    所以,對於馬超有什麼要求,他都儘量去滿足。他曾應馬超之邀,糾結了十余萬羌人騎兵交付給馬超,助他平定中原。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出去了十余萬騎兵,回來的卻只有一萬多人,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不僅使得他在羌人的部落中名義掃地,更讓那個他對馬超痛恨非常,也間接的削弱了燒當羌的實力。

    若非馬超及時從長安帶來了大批財物前來籠絡,部落裡的人也都接受了這種方式,他肯定會糾結所有羌人攻下長安去找馬超算帳。

    那良笑了,對馬超道:“這美女可是我的妹妹,只要你娶了她,咱們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兄弟照做,酒照喝,肉照吃,怎麼樣?”

    “噗……”

    馬超聽完之後,剛喝到嘴裡還沒有來得及下嚥的烈酒直接噴了出來,嗆得他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差點沒有被嗆死過去。

    “天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那良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

    “什麼意思?你說是什麼意思?就你那妹妹,我見過,長的醜的沒話說,你還好意思說她漂亮?你這不是害我嗎?”馬超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所以並不加以隱瞞,而且跟羌人打交道,你就得有什麼說什麼,要是藏著掖著,羌人反而會對你起疑心,直言不諱,羌人反而覺得你實在。

    那良狐疑地道:“你敢說我妹妹醜?你當真見過我妹妹?”

    “見過,今天早上見得,醜的不得了。”馬超嗤之以鼻地說道。

    “不可能!我妹妹是整個西羌最美的!”

    “美個屁!”

    “你……你到底還想不想聯姻?要不聯姻的話,這就離開這裡,以後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必在來往了。”那良氣忿的不得了,見馬超說他妹妹醜,肺都快氣炸了。

    “聯姻!這姻一定要聯!”此時,曹操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身後跟著許褚,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馬超和那良的身邊,一臉笑意地說道。

    那良看了曹操一眼,見曹操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別有一番威武,問道:“天將軍,他是誰?”

    “我是曹操。”曹操不等馬超回答,便搶先回答道,“羌王不要動怒,不就是聯姻嗎,太子殿下肯定會同意的,而且……”

    “要娶你娶,我才不會娶一個醜八怪呢!”馬超白了曹操一眼。

    “我娶就我娶,只要能和羌王聯姻,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美醜只是外表,只要內心美麗就成了。”曹操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話一落,倒是讓那良、馬超都吃了一驚。

    “你是曹操?”那良指著曹操的鼻子問道,“就是那個被燕軍打的沒地方跑,最後不得已投靠了天將軍的曹操?”

    “是我。”曹操也不否認,很坦言地說道。

    “曹操,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這羌王的妹妹你一定要娶。”馬超生怕曹操一會兒見了羌王的妹妹反悔,心想曹操要是代替他娶了羌王的妹妹,那也算是聯姻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曹操說一不二。”

    那良皺起了眉頭,他聽過曹操的名字,雖然不熟,但好歹以前也是魏王,心想妹妹嫁給了這個人,也不算吃虧。於是,他再次打量了一下五短身材的曹操,竟然發現他看不透這個人,狐疑地問道:“你可不能後悔!”

    “我絕不後悔。”曹操很堅決地說道。

    “那好,那我就把妹妹嫁給你,今晚就完婚。”那良說道。

    馬超喝的有點多了,臉上泛起了紅暈,聽到這話後,在一旁偷笑,還夾帶著諷刺的韻味,笑嘻嘻地說道:“要得,曹操啊,你可撿了一個大便宜啊,羌王的妹妹是美女呢!”

    曹操也笑了,他確實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沒想到馬超這麼沒腦子,居然會同意這門親事。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籠絡羌人的最佳時機。

    “把蘭蘭叫過來,叫她來見見她的男人。”那良當即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道。

    不一會兒,一名蒙著面紗穿著十分性感的妙齡女郎走了過來,一抹圍胸纏繞著上半身,下半身是一件紅色的短紗裙,胳膊、肩膀、小腹、大腿,都露在了外面,曼妙的身材十分惹火,羌女開放到如此程度,令曹操咋舌。

    她的手上、腰上、腳踝上都戴著一副鈴鐺,走起路來響噹噹的,所過之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這是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與其他羌人的生活方式又略有不同,雖然隔著面紗,但是她的出現,足以震動每個男人的神經。

    她的身後跟著兩名穿著嚴實衣服的羌人女婢,一行三人緩緩地朝著曹操、那良、馬超這邊走來。

    “主人……你……你流鼻血了?”許褚對女人沒興趣,而且時刻提防著馬超,忽然扭頭,便看見曹操鼻孔出血,急忙說道。

    曹操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覺得看到這個女子體內血湧澎湃,整個人都沸騰了。還沒有看見人的容貌,就已經吊足了他的胃口,這種女子正是他夢中的女神。

    他一生好色,而且專門喜好**,為什麼呢,因為她們有經驗,知道該怎麼樣取悅男人。縱觀歷史,曹操有二十五個兒子,女兒沒統計過。他的老婆的數目,可想而知,而且還有一次險些因為女人喪命,不過,老花癡不改秉性,晚年依然縱欲無度,要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兒女?

    曹操急忙擦拭了一下鼻血,收回了自己略顯猥瑣的目光,定了定神,不再觀看。

    “大王,哪個是我的男人?”女子是那良的親妹妹,不過,這個妹妹卻和他有太多不同的地方,父親是一個父親,可是母親卻不是同一個。女子的母親是西域的美女,是被那良的父親搶過來的,所以,女子一直受到母親的影響,生活方式也和西域人一樣,和羌人卻大大不同。

    “就那個。”那良指了一下曹操。

    女子叫蘭蘭,看了一眼曹操,便走到了曹操的身邊,半個露在外面的豐滿胸部自然逃脫不了曹操的眼神。她也不在意,當即摟住了曹操的脖子,“啵”的一聲隔著那層面紗,在曹操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唇印,笑著說道:“你真有膽量,居然敢娶我,很好,很好。”

    這時,蘭蘭取下了面紗,容貌登時讓在場的曹操、馬超、許褚震驚不已:“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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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克夫的美女


曹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他聽到了馬超和那良的談話,聽到了那良妹妹很醜的消息。為了複國大業,別說讓他娶一個醜女當老婆,就是讓他給醜女舔腳趾他都毫不猶豫。


    但是,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饒是曹操做好了接受醜婦的準備,卻還是被蘭蘭嚇了一跳,而且這次嚇的卻是足以讓他震驚,牽動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當蘭蘭扯開面紗的那一霎那,曹操被嚇的連連倒退,險些跌倒在了後面;馬超也驚為天人,端在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滑落了下來,目瞪口呆;就連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的許褚也是頭皮發麻,直冒冷汗。

    “這還是人嗎?”幾乎同一時間,曹操、馬超、許褚都失聲說道。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住了,一個美得讓他們三個人窒息的女子就站在那裡。

    一頭紫褐色的長髮高貴的盤了起來,端莊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臉頰鑲嵌著兩顆宛如星辰的,閃閃發亮的雙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無雙容顏上那靈動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紅潤的小嘴,使她看起來美的像天女下凡,聖潔無比。

    她微吐香舌的雙唇間流露出一抹的潔白,美的動人心弦,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顧盼飛揚間,就算她根本未曾瞧過你一眼,你也會感覺到那種動人心魂的力量,讓人尋思著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死了也心甘!

    她恰到好處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聳欲裂衣而飛的胸部,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無論身體的哪一部分,都給人以極大的誘惑。

    曹操的心裡做好了接受醜婦的打算,可是當蘭蘭一露出本來面目的時候,讓他震驚于對方的美色,驚訝的合不攏嘴,內心裡卻在暗暗地偷笑。

    馬超萬萬沒有想道那良的妹妹會如此的美麗,他之所以斷定那良的妹妹醜陋無比,是因為那良長的就讓他噁心,那一張像是被鬼捏的臉龐,看了就倒胃口,他於是猜測那良的妹妹肯定是個醜婦。不過,事實證明,他猜測錯了,這樣的美女應該就是他馬超的。

    美,有好多種,蘭蘭屬於妖豔的美,美的讓你窒息,讓你無法相信這是真實的。

    西羌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蘭蘭見曹操被嚇得退後了三步,而且又震驚不已,便上前一步,問道:“怎麼?我很醜嗎?”

    “美!很美!我是被公主的美豔給鎮住了。”曹操不知道,他其實已經流下了哈喇子,一臉猥瑣的樣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蘭蘭,時不時還掃視了一下蘭蘭的高聳的胸部,漢人女子再怎麼放蕩,也絕然不會如此穿著,這是一種魅惑。

    蘭蘭一點都不在乎曹操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反而很迎合曹操的眼神,故意將胸部挺高了一點,滿意地說道:“你這個人很有趣,一點都不虛偽。”

    轉過頭,蘭蘭對那良說道:“大王,這個男人既然敢娶我,就說明他的膽識過人,我要了。”

    “等等……”馬超突然插話道,“你不屬於他,屬於我。”

    那良聽後,苦笑道:“天將軍,剛才你不是……”

    “剛才我是故意的,是試探曹操而已。”

    曹操恨得咬牙切齒,許褚也恨不得一拳打死馬超。

    蘭蘭看了馬超一眼,見馬超儀錶堂堂,英俊不凡,遠比曹操要好上百倍。她見馬超也來爭奪自己,便笑著說道:“天將軍也想娶我為妻嗎?”

    “如此美人,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我是秦國太子,你們羌人的神威天將軍,我馬超要的女人,誰敢跟我爭?”馬超豪氣干雲天的說道。

    蘭蘭咯咯地笑道:“你真的要娶我?”

    “是的!”馬超酒意正濃,大聲地說道。

    “可我是個不詳之人,到目前為之,已經連續克死了十七任男人,每次婚配,新婚之夜時,我的男人還沒爬上我的床,就會莫名其妙的死亡,各種死法都有。至今為之,沒人敢再要我!”蘭蘭毫不掩飾地說道。

    “蘭蘭,你怎麼……”那良見蘭蘭把真相說出來了,便歎了一口氣。

    蘭蘭道:“大王,有些事情,讓他們知道了有好處。”

    說完這些,蘭蘭扭頭分別看了曹操、馬超一眼,問道:“你們現在誰還敢娶我?”

    曹操猶豫了,他雖然好色,但是牽扯到大事方面,他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很不甘心地看了蘭蘭一眼,想把蘭蘭的美刻在心裡,在他看來,這種美人卻是只應天上有,看來他終身無緣。於是,曹操很果斷的搖了搖頭,他的複國大業,遠比一個美女更加的重要。

    “你呢?”蘭蘭見曹操已經退縮了,便扭頭看了帥氣的馬超一眼。

    “對不起,我已經有太子妃了。我以後還有很多大事要做,你的美,我無福消受。”馬超很明確地指了出來。

    蘭蘭笑了,心中卻顯得很是悲涼,她重新戴上了面紗,轉身便走,頭也不回,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良見蘭蘭走了,心中也是為之惋惜。他環視了一眼曹操和馬超,心中很是鄙夷地說道:“中原英雄,也不過如此,連個女人都不敢娶,算什麼英雄?可憐了蘭蘭啦……”

    克夫,聽起來很迷信。但是在古代,這樣的事情確實屢見不鮮。一般有克夫的女子再嫁出去會很難,而且似蘭蘭這樣連續克死了十七個丈夫的人,更加的是少之又少。古人對這種迷信很相信,曹操、馬超這種割據一方的霸主都如此的害怕,更別說其他人了。

    蘭蘭的出現只不過是個小插曲,很快篝火這邊便又恢復了熱鬧。

    馬超坐了下來,喝著悶酒,不甘心地問道:“那良,你妹妹果真連續克死了十七個丈夫嗎?”

    那良點了點頭,說道:“很抱歉沒有和天將軍說清楚,我只是想,以天將軍的神威,未必能被蘭蘭克住,說不定天將軍還會克住蘭蘭。”

    “哼!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本太子當試驗品?”馬超怒道。

    那良道:“天將軍息怒,那良絕非有此意,只不過……反正請天將軍相信我,雖然聯姻不成,但是我燒當羌毅然會支持天將軍的。”

    “如此最好。”

    曹操這會兒走了過來,說道:“大王,聽說西羌以武力定高低,那是不是打敗了大王,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勇士?”

    那良聽後,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你想向我挑戰嗎?”

    “不,是我的屬下。他聽說羌王是西羌最強大的勇士,所以他不服氣。”曹操指著許褚說道。

    許褚向前挪了幾步,環抱著臂膀,重重地點著頭。

    “好,我接受挑戰!”那良毫不猶豫地說道。

    馬超也並不制止,他深知許褚的武力,又氣忿剛才那良讓自己出醜,索性就坐在一邊旁觀。

    於是,那良起身走到了篝火邊做起了戰前運動,對許褚道:“你趕快活動活動吧,也許這是你的最後一戰,一旦你輸了,我就將你手筋腳筋全部挑斷,讓你知道,本大王不是那麼輕易挑戰的。”

    許褚道:“你要是輸了呢?”

    那良哈哈笑道:“你要是能打敗我,那我就把西羌第一勇士的稱號送給你。”

    “一言為定。”

    當下,兩個人便拉開了架勢,沒有兵器,全部赤手空拳上陣。

    兩個人互相打了個禮後,隨即展開了戰鬥。

    那良一個箭步便朝許褚沖了過去,緊握著雙拳,朝著許褚便揮了出去。

    許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見那良快速沖了過來,出拳的力道非常剛猛,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等到那良的拳頭就要擊中自己時,他忽然一個轉身,避過了那良的攻擊。

    與此同時,許褚突然出手,一雙大手直接抓住了那良的肩膀,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指將那良牢牢的抓住了,任由那良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

    他猛然用力,抓起那良便在空中舞動了幾圈,然後順勢扔了出去。

    “轟!”

    那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響,其餘的羌人都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許褚竟然一招便將那良給甩了出去。

    “真沒想到,那廝力氣如此的大,看來我低估了他的實力。”那良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輸了一陣,但是已經輸了氣勢。

    他看了一眼馬超,覺得許褚一點都不亞于馬超,便作走到了許褚的身邊,學著漢人的樣子拱手道:“佩服佩服,沒想到壯士竟然有如此身手。只是不知道壯士和天將軍比起來,誰的武藝更高?”

    許褚瞥了馬超一眼,道:“自然是我了。”

    “你放屁!”馬超一直冷眼旁觀,見許褚如此說話,便立刻將酒杯給摔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許褚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許褚胸前的胸襟,大聲喝道,“你憑什麼說你能打的過我?”

    “就憑我的這雙拳頭。如果不信,咱們可以來比試比試。”

    “比就比!”馬超毫不猶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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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離間計


馬超血氣方剛,加上又喝了點酒,這腦門一熱,什麼都不顧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篝火邊,擺開了架勢,朝著許褚便喊道:“死胖子!你放膽過來,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許褚冷笑了一聲,虎軀一震,當即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滿臉憤怒地朝著馬超喊道:“你看清楚!我這可是一身肌肉,哪裡有一點胖了?”

    馬超不予理睬,不過論起塊頭,這許褚確實能頂三個馬超,那腰圍,那胳膊,那身板,往那裡一站,絕對是重量級的。不過,馬超藝高人膽大,雖然知道許褚很難對付,但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他一定要竭盡全力擊倒對方。

    熊熊篝火照耀四方,黑色的夜空下,兩個人對峙而站,旁邊的羌人都一起前來圍觀,羌人的部落裡,很久沒有這種挑戰了。

    許多羌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譏諷,認為許褚身材雖大,但未必能夠取勝,馬超的能力他們是親眼見過的,一招擊敗了西羌王那良,要知道,那良可是西羌最強勁的勇士。

    不過也有其他的羌人剛才親眼看到了許褚和那良的戰鬥,也是一招就把那良給甩了出去,雖然沒分勝負,但是實力明顯存在著很大的差距。於是,有一部分人開始站在那裡起哄,不自覺地為許褚加油。

    當然,馬超的神威天將軍的名望不是蓋得,早噪雜的聲音一經喊了起來,替馬超加油的聲音響徹天地。

    打鬥是在羌人的部落中習以為常,可是這種顛覆的對決卻很少見,羌人在一旁起哄,帶動了更多的人前來圍觀,只片刻功夫,燒當羌的羌王的大帳附近聚集了成百上千的人,有的為了能夠看一眼裡面的動靜,不惜站在馬背上,或者乾脆坐在穹廬上面,人山人海的。

    曹操見氣氛被活躍起來了,站到了西羌王的身邊,朝站在人群中央的馬超和許褚大聲喊道:“點到即止,仲康莫要傷了太子殿下!”

    “曹阿瞞!你給我閉嘴!”馬超怒不可遏地說著,一雙冷眼緊緊地盯著許褚。

    許褚也是在緊緊地盯著馬超,握緊了拳頭,突然暴喝一聲,聲音如雷,震驚四野,猶如野獸咆哮,同時雙腿用力向前一蹬,整個人便躥了出去,朝著馬超勢不可擋的奔去。

    馬超雖然有些微醉,但是頭腦還清醒著,見許褚沖了過來,他便抖擻了下精神,舉起拳頭便朝許褚迎了上去。

    這一次交戰,兩個人均赤手空拳,與在馬上用兵器生死相鬥不同,如果說在馬上對戰是驚天地,那在他們兩個人此番戰鬥就是泣鬼神了。

    兩個人一經沖向對方,便立刻展開了渾身解數,拳腳相加,你來我往。不過,馬超的身法極高,每每許褚的拳頭砸向他時,他都是能輕易的避開,兵器周遊在許褚身邊,伺機而動。

    許褚塊頭大,行動卻沒有那麼遲緩,每次稍微露出的破綻,還不等馬超攻到,就立刻用拳頭給彌補了。對於許褚來說,只有進攻,他要打的馬超無處躲閃,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方式。

    拳風四起,虎虎生風。許褚那如同缽盂般大小的拳頭快速地攻向了馬超,每一拳都包含著他的極大力道,只要讓他打中一拳,馬超估計就會很難撐過去。

    馬超也知道這一點,論力氣,他似乎比不過正值壯年的許褚,所以只能依靠自己敏捷的身手不斷的躲閃,並且伺機而動。

    饒是如此,在旁邊圍觀的羌人的心裡卻產生了極大的落差,在他們心中勇猛異常的神威天將軍,竟然被人逼到如此田地,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西羌王那良更是緊皺眉頭,看著馬超和許褚的打鬥,不禁為馬超捏了把汗。

    一連過去了十招,十招當中都是許褚佔領著主攻權,馬超跳來跳去的始終無法還手,看的在場的羌人不禁都開始叫駡了起來。

    場中正在戰鬥的馬超聽到這番叫駡聲,心裡憤恨不已,可面對許褚的壓迫,他也無法分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漸漸地拖累許褚。

    曹操看在眼裡,心裡美滋滋的,暗暗地叫道:“仲康,堅持住啊,照這種情形下去,你根本不需要打敗他,只需要再拖久一點即可,羌人已經漸漸對馬超露出了不服氣的心裡了,你可以一定要堅持啊……”

    馬超和許褚的戰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精彩,一個人不斷的攻擊,另外一個人不斷的躲閃,除了開始第一招兩個人拳來腳往了一次對抗後,後面的根本沒有一點意思。

    “呔!”

    馬超似乎也快頂不住那種巨大的壓力了,他是神威天將軍,怎麼可以在羌人面前表現的如此狼狽。他大叫了一聲,身子朝後縱出好遠,滑行出幾米的距離,然後握緊拳頭,振奮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立刻展開了猛烈的反攻。即使許褚沒有絲毫破綻,他也要進行反攻,攻擊到許褚有破綻為止!

    於是,一套快速的組合拳在馬超的施展下迅速地朝許褚攻去,馬超壓抑了那麼久得小宇宙終於爆發了。

    許褚本來占上風的,突然發現馬超像是不要命的猛攻猛打了起來,像極了一條發瘋的狗,他冷笑了一聲,心想終於將馬超給逼急了。只不過,他沒有像馬超那樣躲閃,而是依然矗立在那裡,舉起胳膊、抬起腿,認真的抵擋著馬超的每一拳一腳。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兩個人正式交手,拳打腳踢後留下來的聲音,他們在用自己的身體和對方硬碰硬。

    許褚的這番表現,在馬超看來是傻,因為許褚之前用力過度,現在幾乎不能抵擋住他的快攻,十拳裡面總是會有兩三拳著實的落在許褚的身上。可是,在其他羌人的眼裡,許褚更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知不覺中,羌人的目光都被許褚吸引了,身上每中馬超一拳,羌人的心裡仿佛感同身受一樣。

    此時,篝火邊人影綽綽,馬超和許褚的戰鬥正式進入了精彩的局面。

    又是十招過後,兩個人顫抖不止,尚未分出勝負。

    這時,一個滿臉是血,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破爛不堪的人一瘸一拐的闖進了人群,朝著西羌王那良賓士了過去,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大聲說道:“大王,我們的馬匹……被人搶走了……”

    那良聽後,頓時惱火地說道:“誰敢搶本王的馬匹?”

    “好像是……是先零羌的人……”

    “娘希匹的!先零羌的人欺人太甚!”那良暴喝了一聲,立刻轉身,對身後的幾個渠帥說道,“傳令下去,立刻糾結所有騎兵,天一亮,就隨我出發,東征先零羌!”

    曹操聽後,覺得這事情中間有些蹊蹺,剛好看見曹仁從人群中一晃而過,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急忙說道:“大王,我看這事情另有蹊蹺,先零羌怎麼會不遠百里來到大王的屬地偷取馬匹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那良聽完之後,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未必是先零羌的人偷的馬匹,或許有人栽贓也說不定。燒當羌和先零羌是世仇,彼此征伐不斷,而且據我所知,燒當羌和先零羌在西羌部落中也是輪流稱王,一定有什麼不法之徒借著這次事端想挑起兩部落的征戰,大王應該查明原因才是。”

    那良覺得曹操說的很有道理,先零羌早已經被他打趴下了,怎麼可能會有那個膽子,他低下頭,問了那個跑來高密的羌兵,說道:“你可親眼所見?”

    “大王,我親眼所見,確實是先零羌的人……”

    “那些哨兵都幹什麼吃的,先零羌的人來了都不知道?”那良怒道。

    “大王,或許……人來自內部呢?”

    那良狐疑地看了曹操一眼,問道:“何出此言?”

    “大王,借一步說話。”曹操謹慎地說道。

    那良和曹操走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問道:“有話快說!”

    曹操笑道:“大王以為天將軍為人如何?”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知道大王曾經資助十余萬羌人給太子殿下,助他平定中原。可是太子殿下卻在中原慘敗,致使回來的羌人才十之一二,難道大王就不曾懷疑過嗎?”

    “懷疑……懷疑什麼?”

    “我是亡國之君,無路可去,只好暫時歸附在秦國,對馬氏也沒啥好感。我之所以提醒大王,是不想大王被蒙在鼓裡。”

    那良聽曹操越說越神秘,便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大王可知道太子殿下這次趕赴西羌的真實用意嗎?”

    “不是帶來禮物慰勞那些死者的家屬嗎?”

    “此其一,然卻是不重要的。馬超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想顛覆西羌……”

    “顛覆……顛覆西羌?他真有此等想法?”

    “馬超是你們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將軍,威名甚至蓋過你西羌王,如果他聯合其餘部落,一舉將你推翻,你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燒當羌這次損失慘重,據我所知,那十余萬羌人裡面,有十萬都是燒當羌的騎兵,如今燒當羌少了這十萬騎兵,威名自自然不如以前,然而其他部落的實力猶在,尤其是先零羌,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創傷。馬超如果想做西羌王,必然要除去大王,所以,這個時候出現先零羌人搶奪馬匹也見怪不怪……”

    “馬超安敢如此?”那良怒不可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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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復國的決心


“噓……”曹擦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邊,同時看了一下四周,見羌人正在圍繞著許褚和馬超的戰鬥看著津津有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大王,切莫大聲,萬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良道:“怕什麼?我敬他馬超是條漢子,他要是敢背地裡捅我刀子,我這就讓他血濺當場。”

    曹操道:“縱然馬超被大王殺死了又如何?那馬騰若是知道了馬超被大王殺了,豈肯善罷甘休?何況,其他羌族部落對大王也並非甘心聽令吧?大王要是因為一念之差殺了馬超,不僅得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給燒當羌引來滅頂之災。先零羌可是一直在盼望著燒當羌能夠完蛋呢,大王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吧?”

    那良想了想,問道:“那你說該咋辦?就這樣任憑馬超來殺我?”

    “大王,只要你肯聽我的意見,我就能讓燒當羌一如既往的受到馬超的信任,等時機成熟了,我們來個裡應外合,直接殺進長安,到那時候,大王對馬超要殺要剮那就悉聽尊便了。”

    那良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真的能夠攻進長安?”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只是時間問題,快則一年,短則兩年,必然能夠拿下長安,將馬氏一族盡皆屠戮,到時候,我奉大王為天下之主,他馬騰能當的了皇帝,為什麼大王當不了?”

    那良被曹操的這番話說動了,皇帝啊,這可是羌人一直都不敢想像的啊。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曹操說道:“你會那麼好,讓我當皇帝?”

    “西北風沙大,氣候乾燥,不適合我居住,我是魏國的亡國之君,如果我能幫助大王當上皇帝,大王就以全力助我複國,我僅此一個要求,如果大王不答應,咱們今天就當什麼都沒有談,以後各走各的路。”

    那良見曹操果然有所求,便笑道:“好,你很直爽,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不……是兄弟!我願意和大王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此生此世,絕不背叛。”

    那良見曹操很豪爽,當下說道:“好,我們就結為異姓兄弟,從此以後福禍共當。”

    於是,兩個人走到僻靜的地方,草草地結拜了,完事之後,這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回到了篝火邊,而許褚和馬超仍在不斷的激戰,圍觀的人都開始雀躍地歡呼了起來。

    曹操見事情已經成了,便急忙喚道:“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太子殿下,仲康,都罷手吧,且莫傷了對方。”

    許褚聽後,立刻收手,跳開了戰圈。

    馬超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見曹操給了個臺階下,便看了一眼同樣氣喘吁吁的許褚,說道:“哼!算你跑得快!”

    兩邊罷手,圍觀的人只覺得很是掃興,於是盡皆散去。但是,此次一戰,雖然勝負未分,許褚虎癡之名已然在羌人當中傳開,算是間接打響了許褚的名聲。

    那良見馬超退了下來,佯裝出一番熱情,說道:“天將軍,夜已深,天將軍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馬超現在也沒有了酒興,和許褚也鬥不下去了,畢竟體力透支的厲害,便點了點頭,由親隨王雙帶著離開了。

    曹操、許褚也和那良告別,各歸各營。

    “太子殿下,以後要多提防著點曹操才是。”王雙扶著馬超,進入大帳後,張嘴便說道。

    馬超狐疑地問道:“曹操怎麼了?”

    王雙道:“剛才臣看見曹操和羌王那良一起去了隱秘處,好像商量什麼事情來著,屬下怕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一直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看了過去,見他們有說有笑的,十分的愉快。臣想起索緒之前的話語來,覺得曹操確實不應該有絲毫放鬆。”

    馬超冷笑了一聲,說道:“派人嚴密監視曹操一干人等,如果再和那良有所接觸,立刻來稟告我。”

    “諾!”

    …………

    曹操回到營帳,心情一片大好,看到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曹休、曹真都在那裡,楊修也在,便問道:“剛才假扮先零羌的人可是你們嗎?”

    曹仁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是河南侯的計策。”

    曹操扭頭看了一眼楊修,拱手道:“侯爺智謀過人,實在佩服,要不是侯爺想出此法,只怕我今天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楊修回禮道:“魏侯太過客氣了,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但是我深知馬超根基乃羌人,如果能夠離間了羌人和馬超之間的關係,就等於成功了一半。魏侯也是雄才大略之人,看到我讓諸位將軍做出如此的事情,必然能夠想通其中一二。”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高明,我已經取得了那良的信任,明天將會出發去別的部落,不知道侯爺是否隨行?”

    楊修搖了搖頭,說道:“我若隨行,不久必然會被馬超發現,不妥。魏侯可緊隨馬超身邊,見機行事,我去參狼羌和白馬羌一趟,步你們後塵,一一說服各個羌王,然後靜待良機,伺機而動。”

    “侯爺隻身一人,羌人有好勇鬥狠,只怕會有危險,不如……”

    “不用了,魏侯的人馬超都記得一清二楚,少一個必然會引起疑心。羌人雖然好勇鬥狠,但是更加的貪財,只要我曉以利害,必然能夠成功勸服。只是,我擔心涼州東部的先零羌會慢慢坐大,此次燒當羌已經元氣大傷,先零羌必然會回來對付燒當羌,到時候,羌人內亂,必然會有損我們的計畫。此事,還請魏侯多上心。另外,在燒當羌西部,還有一支鐘羌部族,這支羌人算是西羌當中最穩定的,但是其實力卻不容忽視,如果能夠借助鐘羌的兵力,再加上燒當羌、參狼羌、白馬羌等,顛覆秦國指日可待。”

    西羌,出自三苗,是薑族的別支,三代以後居於河西、賜支河和湟河之間。戰國時,羌族興盛。

    西元前206年西漢王朝建立。這時進入中原的羌人已基本上融合於漢族之中,未進入中原的羌人除部分生活在隴西以外,大都散佈于長城以西,特別是河湟地帶。

    西羌部落繁多,大多以動物之名為號,如白馬、犛牛、參狼、黃羝、黃羊等,可能是一種圖騰崇拜的遺跡。有一些以地名為號,如勒姐、卑。這部分人可能已進入地緣性聯盟。而較強大的先零、燒當羌則以父號為名,表現了父系氏族的父子聯名制。

    大致說來,西北諸羌,部族繁多,各部中自有酋長,數相攻殺掠奪,戰禍頻頻不斷。

    諸羌之中,最初以先零羌最強大,居住在大榆谷(今青海貴德縣、尖紮縣之間),水草豐美,自然條件比較優越。對外向漢朝邊境用兵,對內併吞弱小,曾一度以武力蓋壓諸羌,也是第一個稱羌王的部族。

    後後,諸羌受盡了先零羌的壓迫,以燒當羌為首,數十部聯合起來,一起攻擊先零羌,並且成功取得勝利,於是先零羌向東遠遁,居住於北地、安定一帶,這之後,先零羌的實力逐漸被削弱。

    燒當羌本來居住在大元谷(今青海貴德西),人少勢弱,在群羌聯合擊敗先零羌後,又與卑浦羌發生衝突,遂征討之,殺其酋長,盡收其民,然後遷居到大榆後,日趨強大起來。此外鐘羌也很強大,號稱有兵力十萬,只是很少參與鬥爭,算是羌族中的永久中立者,正是因為這種策略的行使,在一定程度上壯大了鐘羌,收留從戰亂中歸來的其他部落的族人,漸漸地成為了西羌當中又一支實力較為強橫的羌人。至於其他羌部,大者萬餘人,小者數千人,一時都很活躍。但是先零羌、燒當羌卻成為了世仇,經常隔個十年八年就會兵戈再起。

    曹操曾經前來平定過西涼的羌胡叛亂,深知羌人一旦聚集起來,那種形勢是十分駭人的。不過,羌人當中沒有指揮得當的軍事人才,若是能有一個精通兵法的人指揮這些羌人,羌人的騎兵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兇猛的。

    他知道楊修要走,便問道:“侯爺什麼時候走?”

    “現在便走,若等到天明,反而容易被人認出來。魏侯,西羌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則可替魏侯斬荊披棘,掃清前面的障礙,如果用不好,反而會割傷其手,請魏侯慎之!”楊修提醒道。

    “請侯爺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還有一事請教,不知道馬超在鐘羌當中信義如何?”

    “不如鐘羌以東六部羌人的信義強盛,但仍然有所觸及,鐘羌是所有羌人中的異類,好鬥,卻不好戰,如果要去請鐘羌之人,魏侯還需要著實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嗯,我會的。侯爺,那就告辭了,等回到長安後,再找個時間秘密見上一面,還有司空陳群之事……”

    “包在我身上。魏侯,我就此告辭,咱們長安見。”

    曹操親眼目送楊修離開,當楊修離開之後,他已經有了成熟的打算,準備利用這次機會,借助西羌的力量,完成他反客為主的策略,並且要在西北的大地上,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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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夜襲只為搶美


當夜,馬超、曹操等人都在燒當羌部落內休息,睡到大半夜後,忽然喊殺聲四起,部落邊緣地帶也著起了大火。


    曹操登時驚醒,提劍出了大帳,正好撞上了許褚,急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許褚道:“不知道何處兵馬來襲!”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曹仁跑了過來,急忙喊道:“主人,是先零羌……”

    這個時候,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休、曹真都彙聚了過來,護衛在曹操的大帳左右,但見半個燒當羌的部落都已經燒著了,燒當羌的羌人正在奮力迎敵。

    “先零羌居然突襲燒當羌,這事情確實是始料未及,絕對不能坐視燒當羌不顧,需要予以反擊。”曹操道。

    曹仁道:“主人,先零羌人多勢眾,又是突然襲擊,我們只這幾個人,何以抵擋?不如靜觀其變,反正羌人的死活與我們無關,何必要浪費精力呢?”

    曹操搖頭道:“非也!現在我和那良是同一條船上的,燒當羌有助於我們複國,必須幫襯。不過……先零羌確實人多勢眾,你等隨我來,在那良面前做個形勢即可。”

    話音一落,眾人跟隨曹操便朝那良所在的位置而去。

    此時,那良的羌王大帳周圍聚集了成百上千的騎兵,那良也親自披掛,掄著馬刀,迎擊突襲部落的先零羌。

    先零羌來勢兇猛,數百騎已經突入了中軍,朝著那良的王帳而去,燒當羌的騎兵昨夜因為喝酒的緣故,以至於還有點酩酊大醉,這種狀態下迎擊,無疑是前去送死。

    很快,先零羌的騎兵便沖到了那良的面前,那良率眾與其激戰,雖然人多,卻抵擋不住,很快周圍死傷一片。

    眼看那良被圍,不想一匹白馬從天而降,馬背上一人銀盔銀甲,白馬銀槍,長槍橫掃,先零羌的騎兵盡皆落馬,死傷一片,正是馬超。

    而馬超身後,王雙也提一口大刀殺了出來,帶領二百餘騎兵衝殺過來,隨同馬超一起將先零羌的騎兵攔腰斬斷。

    先零羌的一個渠帥見了馬超,登時心驚膽寒,沒想到馬超也在這裡,立刻下令撤退。

    其餘被包圍的先零羌騎兵,盡皆被馬超、王雙等人屠戮。

    等曹操帶著人趕到那良的王帳時,馬超已經解決了危機,而且先零羌因為畏懼馬超的威名,不戰而退,留下一地的狼藉,這場騷亂遂平。

    馬超見曹操率眾趕來,便橫槍立馬,冷笑道:“曹孟德!何來太遲也?”

    曹操一臉的羞愧,本來是想來救那良的,沒想到卻晚了一步。他當即翻身下馬,朝著馬超行禮道:“有太子殿下在,這些蟊賊,何足為慮?臣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

    馬超冷哼了一聲,轉身對那良道:“先零羌突然襲擊這裡,膽子不小,你部受創,需要調整些日子,待明年開春,我親自率領勁旅攻擊先零羌,為你報這一箭之仇!”

    那良此時左臂中間,鮮血直流,看到一般部落被毀,火勢雖然被控制住,內心之恨卻尤為加深。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仰仗太子殿下了!”

    “報——”一個羌人飛快地策馬而來,到了那良身邊,大聲地喊道,“大王,不好了,蘭蘭公主被先零羌的人擄走了……”

    “你說什麼?”那良氣憤非常,當即喊道,“追!派人追擊,務必要將蘭蘭給我搶回來!”

    馬超聽後,便對身後的王雙道:“你率領一百騎兵,火速追擊先零羌,務必將蘭蘭公主帶回來!”

    王雙道:“臣遵旨!”

    於是,王雙帶領一百騎兵調轉了馬頭,直接走了。

    曹操道:“太子殿下,臣願意一起去追擊!”

    “哦,不用了,有王雙一人即可,先零羌不過是趁火打劫,不足為慮。等天亮了,你還要和我一起去其他部族!”馬超笑著說道。

    曹操無奈,只好不再吭聲,看到那良受傷,燒當羌受創,心中暗暗想道:“看來,燒當羌的實力果然不如從前了,必須找個機會去一趟鐘羌才對,若得鐘羌十萬兵,必然能夠借勢威嚇其餘羌人……”

    天亮之後,曹操等人跟隨馬超辭別了燒當羌,繼續去其他的羌族部落,一一拜會各族羌王。

    而與此同時,先零羌的騎兵擄劫了燒當羌那良的妹妹蘭蘭之後,一路長途奔襲,向自己的部落賓士而去,平明的時候,眾人暫時停下歇息一番。

    先零羌渠帥烏孟虎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身材巨大、體格健壯的他徑直走到了被擄劫過來的蘭蘭身邊,見蘭蘭穿著性感,纏著面紗,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來伸手撕開了蘭蘭纏在臉上的面紗,登時被蘭蘭的容貌驚訝的合不攏嘴。

    良久後,烏孟虎嘖嘖地說道:“怪不得大王非要把你給搶過來,原來你長得是如此的美麗!”

    蘭蘭不卑不亢,不吵也不鬧,問道:“你們襲擊燒當羌,就是為了搶我?”

    烏孟虎點了點頭,說道:“我家大王對你垂涎已久,一直念及燒當羌強大,不敢下手。這次聽說燒當羌十萬兵盡皆命喪中原,實力不如以前了,這才蓄謀已久,派我前來將你搶走。不過,如果打的順手的話,幹掉那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可惜了,神威天將軍當時也在,如果不是他在的話,我早就一刀將那良砍翻了。”

    “那良是西羌王,西羌第一勇士,你有這本領嗎?”蘭蘭問道。

    烏孟虎呵呵笑道:“狗屁的西羌第一勇士!也只能去欺負欺負參狼羌、白馬羌等,以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若是來到我們先零羌,給我洗腳都不要!”

    他說的雖然誇張了點,但是確實是事實,燒當羌、先零羌是世仇,彼此征戰不休,互不承認對方的存在,那良稱西羌王,先零羌的羌王也自稱西羌王,所以先零羌的人視燒當羌的人如同草芥。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烏孟虎確實夠勇猛的,昨夜突襲燒當羌後,順利的擄劫了蘭蘭,順帶著攻擊了一下那良的王帳。就是他帶領數百騎兵突襲到了燒當羌的王帳,並且在看見馬超逃跑後回身一箭射中了那良的左臂。

    蘭蘭不再吭聲,她輾轉婚嫁了十七次,再多嫁一次也無所謂,反正她是個克夫的命。雖然羌人並不相信中原道士算命的這一套,但事實證明,凡是與蘭蘭成婚的西羌男子,均在新婚之夜因為各種意外命喪在蘭蘭的裙擺之下。

    西羌的巫醫曾經為蘭蘭看過,可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來這件奇怪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西羌。先零羌的大王烏吉利聽說話,親自扮作商人,混到燒當羌去看蘭蘭,這一看之下,立刻被蘭蘭的美貌所迷住,回去之後,也暗暗地下定了決心,此生非蘭蘭不娶。所以,才有了這出烏孟虎不遠數百里奔襲燒當羌,卻只是為了搶一個女人的荒唐事。

    烏孟虎剛休息了不到一會兒,後面的探馬便過來稟告,說追兵來了,於是烏孟虎便翻身上馬,帶著部下繼續向東賓士而去。

    先零羌的人馬在前面跑著,王雙帶著一百秦軍騎兵和五百多騎燒當羌的部眾在後面狂追,連續追逐了一個白天,直接追到了北地郡內。

    先零羌由於秦軍支持燒當羌,是以和秦軍互有芥蒂,所以受到秦軍的排斥,秦軍曾經試著攻打過先零羌,但是先零羌很警覺,和秦軍玩躲貓貓,你來我走,你走我再去,一直活動在北地、安定、武威三郡之間,後來,秦軍一直把視線放在了漢中和關東,忽略了先零羌,先零羌的大王烏吉利便率部攻佔了北地郡的廉縣,永久性地駐紮在了靈武穀。

    靈武谷和華夏國的朔方郡交界,也是秦軍的邊緣地帶,所以先零羌處在這個兩不管的地帶,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短短兩年功夫,先零羌和鮮卑人唇齒相依,在這裡站穩了腳跟。

    烏孟虎帶著蘭蘭和八百騎兵一路退到了北地境內,可是王雙等等依然窮追不捨,他怕洩露了先零羌的居住地,便分出一百騎護送蘭蘭先回,他自己則改變方向,帶領士兵鑽進了賀蘭山。

    王雙等人因為受命在身,也一起追至賀蘭山,依然對烏孟虎窮追不捨。

    而負責帶領蘭蘭回靈武穀的那一百騎兵,離靈武穀也越來越近,心想追兵也被引走了,又累有困的他們便找了個地方休息一夜。

    哪知道,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遭受到了襲擊,一員大將手提大刀連斬十數人,一馬當先,勇不可擋,正是華夏國衛將軍、朔方知府龐德。

    龐德本來駐守朔方,聽聞邊境老是有不明騎兵出沒,以為是鮮卑人,便率領十餘騎遠離朔方府,深入北地打探,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撥騎兵,遂突然襲擊。

    朔方府駐軍都是昔日張遼所帶狼騎兵,各個驍勇善戰,雖然只有十餘名,去也奮勇殺敵,殺的又累又困的先零羌騎兵紛紛四處逃竄。

    龐德正追逐間,見一名騎兵帶著一名女子,於是追了上去,一刀將那名先零羌的騎兵給劈成了兩半,見其餘騎兵紛紛逃走,便不再追逐。他策馬來到了那名女子的身邊,看了一眼騎在馬背上貌美的蘭蘭,問道:“你是何人?抓你的又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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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龐德獻女


“我叫那蘭,是一個不詳的女人。”蘭蘭操著一口西北方言說道。


    龐德聽到這一句話時,眼睛裡冒出了一絲異彩,急忙用西北方言問道:“不詳?何等的不詳?”

    “中原的道士說我是克夫的命,我已經連續克死了許多任丈夫,所以,我是一個不詳之人……”蘭蘭回答道。

    “抓你的又是些什麼人?”

    “是先零羌的人,說要抓我獻給先零羌的大王。”

    龐德也是涼州人,自幼生活在涼州,對那裡的情況非常的瞭解,打量了一下那蘭後,當即問道:“你不像羌人,也不像漢人,是西域來的?”

    “我是羌人,是燒當羌的,只是母親是西域人而已。”

    龐德不再問了,環視了一周,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只率領了這十餘騎,只是出其不意才獲勝的罷了。我給你一匹馬,你走吧。”

    “我孤零一人,又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再遇到那些先零羌的人,又該如何是好?”那蘭身上流著的血雖然有一半是羌人的,但是身體素質一點都不像個羌人,除了會騎馬以外,開不了弓,射不了箭,顯得很是柔弱。

    龐德頓時憐香惜玉,覺得蘭蘭說的很對,便想了想,問道:“那你可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就是我的恩公,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龐德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話音落下,龐德等人簇擁著那蘭迅速離開了此地,開始原路返回。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龐德等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朔方府。

    臨戎城的城牆上,旌旗林立,華夏二字迎風飄展,朔風怒號,秋風如刀,吹的那蘭的身上一陣冰冷。若非龐德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穿著單薄的那蘭披上,只怕那蘭早已經堅持不住了。

    臨戎城上,守城的狼騎兵遠遠地望見龐德一行人回來了,便打開了城門,放龐德等人進城。

    朔方原本是郡,自從高飛稱帝后,便將境內所有的郡改成了府,太守改成了知府,算是正二品的官。但是朔方是華夏國的邊塞,又是苦寒之地,所以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別的地方都是軍政分離,但是在朔方,龐德一個人挑起了軍政的大權,只因朔方人口稀少,地處塞外,與沙漠接壤,苦寒之極,城中除了駐軍以外,連一個百姓都找不到。

    進城之後,龐德帶著那蘭來到了知府衙門,將那蘭安排在了衙門裡面,並且吩咐士兵給那蘭整頓好房間。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龐德拖著疲勞的身子,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房。

    剛一推開門,便見一個女人直接朝龐德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龐德的腰,嗲聲嗲氣地道:“夫君,你怎麼才回來啊,人家可想死你了……”

    龐德呵呵地笑了起來,一把將那女人給橫抱了起來,然後徑直朝床邊走去,將女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啵了一下。

    “讓夫人受苦了,這裡地處塞外,苦寒之極,不比薊城。但是我身為衛將軍,國中大將,守備邊疆也是應該的。這些日子你可住的還習慣嗎?”

    女人是龐德的妻子,是一個烏丸人。高飛曾經三次下令胡漢通婚,而龐德和他的妻子就是胡漢通婚的產物,而且還是第一次。

    那個時候,高飛剛剛平定了丘力居的烏桓叛亂,並且成功說服難樓等人遷徙到遼西,在穩定了烏桓人的基礎上,第一次發佈胡漢通婚令,龐德自告奮勇,身先士卒,跑到烏桓的居住地挑選了他現在的老婆。當時有些人並不看好這樁婚事,但是事實證明,龐德的婚姻生活很美滿,結婚剛一年,便已經生了一個兒子,兩個人的性格也極為相似,因為龐德的老婆也是能征善戰的烏桓族的女中豪傑。

    “有什麼習不習慣的,你們漢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你,自然就要跟你在一起。再說,我們烏丸人都是天當被,地當床的,一個穹廬走天下,早已經習慣了塞外的生活。說實話,在薊城我還真不習慣,現在來到這朔方,我漸漸地找回了以前的感覺。對了夫君,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有點小事給耽誤了。夫人,我這次從北地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你……你要納妾?”龐夫人緊張地問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龐德說過,這一生只要你一個。我帶來的那個女人,是西羌的美女,姿色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陛下的蟬貴妃你見過吧?”

    “嗯,見過。”

    “這個女子絕對不亞于蟬貴妃,陛下之前喪了一個配偶,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又都各自哺育兩個小王爺,如今不打仗了,陛下也應該多娶幾個貴妃充實後宮了。所以,我想將這名西羌美女獻給陛下。”

    龐夫人聽完之後,狐疑地道:“夫君,你怎麼會突然想道這個問題?”

    “現在整個華夏國,文武大臣都在替陛下著急,雖然嘴上都沒有說,但是他們心裡都清楚,陛下早晚會再納妃子的。誰要是攀上了陛下這門姻親,誰就會飛黃騰達了。我龐德自從跟隨陛下以來,從未有過二心,也承蒙陛下看得起我,讓我做了衛將軍,我只有一個失散的哥哥,卻沒有什麼妹妹,這次偶然得到了這樣的一名美女,若不獻給陛下,我龐德的心裡也過意不去。”

    龐夫人道:“夫君對陛下忠心耿耿,若是獻了這名美女,以後陛下也肯定會對夫君另眼相看的。”

    “陛下一直對我很好,如果不是當初在北宮伯玉的賊窩裡和陛下相遇了,我想我現在應該還在西涼放馬呢。當然,還有太尉大人,因為是太尉大人的一番話,才讓我選對了明主。”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送給陛下?”

    “不急,我另有打算。如今陛下已經趕赴洛陽,正在籌備人才選拔的事情,我這個時候不應該讓陛下分心。我先給太尉大人寫一封信,讓太尉大人將此女推薦給陛下……”

    話音一落,龐德當即離開了床邊,坐在一張凳子上,開始給賈詡寫信,信寫完畢之後,便差人送了出去。

    第二天,龐德便委派幾名親隨將那蘭送往薊城賈詡的太尉府。

    ……………………

    華夏國,洛陽。

    高飛御駕蒞臨洛陽,但是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壯觀的出場場面,而是單獨騎著一匹馬,身後帶著一些親隨,便來到了正在重新修建的洛陽城周圍。

    早在高飛宣佈稱帝的時候,就委派士孫瑞召集民夫,重修洛陽城。高飛更是撥了一項鉅款給士孫瑞,讓士孫瑞務必要修建的比薊城更大,更有都市的氣息。

    城建圖是高飛親手繪製的,第一次在城池的下方運用了排水系統,在洛陽廢墟的西北二十裡處開始修建,一邊挖掘地下排水系統,一邊用水泥塗抹好挖掘而成的甬道,保證以後一旦下了大雨,就不會出現水淹七軍的局面。

    高飛視察了一下洛陽的建設情況,僅在此停留了一天,便朝這次文武才俊選拔的地方河南城賓士而去。

    河南城內,人山人海的,各地文武才學之士多不勝數,而且絡繹不絕,源源不斷的向河南城中湧來,河南城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這些文武才子的臨時休息地點。其中,不乏有一些從華夏國外來報名參加的。

    因為之前高飛稱帝、選拔文武官員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再加上時間充裕,所選的地點又是在天下之中的洛陽,所以各色各樣的人都彙聚在了這裡,靜候開始選拔的那一天。

    華夏軍駐紮在河南城外,負責這次選拔大賽的武官主考官,趙雲早已經在這裡搭建好了皇帝的行轅,也搭建起來了擂臺賽,讓人統計一下報名情況後,才敢向上彙報。

    高飛抵達行轅時,已經是旁晚了,華夏國虎威大將軍趙雲親自率部迎接,將高飛迎接至行轅內。

    “臣等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雲以下,所有行轅內的大小軍官全部跪地叩首道。

    高飛端坐在行轅的龍椅上,不慌不忙地說道:“都平身吧。”

    於是,眾人站了起來,紛紛在高飛的示意下落座。

    “諸位將軍,你們都辛苦了,這些日子以來,為了選拔的事情而操心,我的心裡真是過意不去。我已經讓人帶來了十幾車美酒,不日即可抵達,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痛快的開飲了。子龍,截至到目前,一共有多少人報名?”

    “一共有一千三百六十二人。”

    “年齡最大者幾何?最小者又是有多大?”高飛問道。

    “年齡最大者已經五十八歲了,而最小的才十歲。陛下的求賢令一經發佈,立刻便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加上這次懸賞極高,而陛下又唯才是舉,所以報名的年齡差距很大。”趙雲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高飛笑道:“才一千多人啊,人真少……”

    “陛下,離正式選拔還有十天的時間,不知道陛下可還有什麼要求?”

    “沒了,按照我之前定的方式去做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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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正式選拔


西元190年,華夏國神州元年,十月初八。


    這天早上,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這是―個非常新鮮幽麗的早晨,陽光曬的大地鍍上金色,空氣是清冷而甜蜜的,歡樂的曙光照射在了整個河南城的上方,在太陽底下,一座早已經搭建好的擂臺周圍站滿了人。

    只短短的十天,前來應選武官的人數便激增到了一萬五千八百三十七人,讓高飛看到了一種希望。

    華夏軍的士兵整齊地列隊在擂臺的周圍,負責當地的治安,趙雲站在高飛的身邊,負責他的人身安全。

    高高的擂臺上,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的高飛顯得是那樣的威武,站在高處,環視了一下擂臺下面前來應選的人,朗聲喊道:“今天,註定是一個難忘的日子,因為,我華夏國要從你們當中選出能夠衝鋒陷陣的將軍來。你們當中有來自不同地方的,有華夏國的,也有別國的,每一個人的報名資訊雖然不是都能瞭若指掌,卻也大致流覽過一遍。我希望你們能夠拿出百倍的信心,勇爭上游。那麼,我宣佈,此次華夏國第一次武道選拔大會正式開幕!”

    “萬歲!萬歲!萬歲!萬歲!”軍民齊悅,朗聲呼喊,響聲直沖雲霄,許久沒有生機的洛陽京畿附近,仿佛蘇醒了,那一條沉睡中的巨龍,也似乎在這歡呼聲中一點點的醒來。

    於是,在高飛宣佈正式開幕以後,按照事前將應選選手編號進行了統一的安排,單號和雙號分開,分成了兩大組,一組為華夏隊,一組為神州隊,兩組的比賽同時進行,但又分別劃分出許多不同的場地來。

    報名的一萬多人裡,良莠不齊,為了能夠合理的處理這一事情,高飛特意將選拔分成了弓箭、騎術、兵器、力氣以及拳腳五個比賽項目。大賽採取淘汰賽,第一輪各個選手並不直接參見對抗賽,而是先進行海選。高飛特意抽出了軍中的一些將軍擔任主考官,分別對各個項目的比賽進行評級,凡是符合選拔規格的,予以錄用,不符合的則無情的淘汰。

    所以說,這次武官選拔,高飛只重視個人的能力,也就是說,第一輪選拔,你要五項全部通過才行,他要的是先鋒大將,能夠衝鋒陷陣的,如果不是全能,根本不配做那麼高的官。

    辰時三刻,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選手也全部被分派到河南城周邊的各個場地進行項目測試,第一輪海選正式開始。

    高飛在趙雲的護衛下,帶著親隨遊走在各個選拔場地之間,利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使勁的給選手加油打氣。那些選手受到皇帝的鼓舞,越發的顯得精神十足,在高飛臨近的時候,便大肆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才能。

    武官和文官是分開選拔的,高飛的設想是,武官選拔沒有通過的,還可以去參見文官選拔,所以文官的選拔會拖後進行。不過,從報名的資料來看,報名參加文官選拔的人數遠遠超過了武官,已經達到了三萬多人。

    而關於文官如何選拔,到現在高飛還沒有想出個定論,所以才故意將比賽日期延後進行,讓參加文官選拔的選手全部停留在離河南城不遠的穀城,一日三餐,全由朝廷出資。

    高飛巡視完武官選拔一圈後,因為人太多,所以也是眼花繚亂的,對於他而言,這一次只是走個形勢,他關注的是後面。海選,很有可能會淘汰掉絕大一部分人。

    因為他看到許多能夠將三百斤的鼎舉過頭頂的力士,但是卻無法開弓射箭,又或是無法騎馬,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因為這個年代,騎馬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有些貧窮的人,根本買不起一匹馬。

    所以,高飛在一定程度上放寬了對騎術的要求,只要能夠騎在馬背上繞圈跑上五圈不掉下來就算過關。

    因此,第一輪海選幾多歡喜幾多憂。

    海選一共進行了兩天,兩天過後,海選徹底結束,一萬五千多人,能夠通過第一輪海選測試的,只有三千多人。這個數字,也在高飛的預測當中。

    十月初十,天氣逐漸變冷,河南城上空變得如此的陰霾,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選手的情緒。

    那些在海選中落選的人,高飛也做了合理的安排,讓趙雲豎起了一個募兵處,只要願意參軍的,會根據他們參加海選時的成績進行安排,在軍中就職。於是,海選落選的人都前來參加了,另外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去報名文官選拔了。

    第二輪比賽是正式的對抗賽,先以一對一的方式進行比賽,勝者晉級,敗者淘汰,依然按照箭術、騎術、兵器、力氣、拳腳來比試,每個人比試五次,然後以最後的綜合成績定勝負。

    這一輪選拔將直接淘汰掉一半的人,加上人數少,所以之用了一天的時間便結束了,而比賽的結果也在當場就公佈出來。

    十月十一,第三輪選拔正式開始,在第二輪勝出的一千五百多人仍然按照第二輪的選拔方式進行選拔。於是,又淘汰掉了一半的人。

    十月十二,十月十三,十月十四,這三天進行了第四輪、第五輪、第六輪的選拔,七百多人變成三百多人,三百多人變成了一百多人,一百多人最後剩下的只有幾十人,這種淘汰賽非常的殘酷,選出來的人也可以說都是萬里挑一的。

    到了十月十五這天,高飛手裡拿著最後的七十八個人的名單,匆匆流覽了一遍後,在名單中赫然看見了一個較為熟悉的名字。他眼前一亮,當即環視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七十八個人,問道:“誰是郝昭?”

    人群中一個少年應了一聲,叫道:“啟稟陛下,草民便是郝昭。”

    高飛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但見人群中郝昭健碩的身姿鶴立雞群,遠遠高出其他人一個頭,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一張四方臉看不出美醜,純屬大眾化的臉龐。他徑直走到了郝昭的面前,見郝昭比自己還高半個頭,便問道:“你真的只有十四歲?”

    郝昭面對高飛的問話,一點也沒有顯得緊張,隨口答道:“草民確實只有十四歲!”

    “很好,接下來的選拔會更加的嚴格,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會一直關注你的。”高飛不愛說朕,雖然說朕是皇帝的專有名詞,但是卻會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無法靠近。所以,他一直以我來稱呼自己,這樣會更隨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郝昭見高飛對自己如此關注,內心也十分的歡喜,說道:“請陛下放心,郝昭一定不會辜負陛下對我的期望!”

    高飛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郝昭的肩膀,說道:“很好,爭取奪個第一,那車騎將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陛下為何如此偏心,我令狐邵一點都不比郝昭差,為什麼只關注他,不關注我!”一聲巨大的叫聲突然在高飛的耳旁響了起來,震得高飛的耳朵都一陣嗡鳴。

    “大膽!竟然敢對陛下無禮?”趙雲突然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令狐邵的胸襟,只將手輕輕一抬,便將令狐邵整個人給舉了起來,接著便往地上摔。

    令狐邵被趙雲這突如其來的一抓抓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加上他也沒有注意,竟而被趙雲給高高舉了起來。但是就在趙雲要摔自己的時候,令狐邵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趙雲的手臂,身子在空中一轉,雙腳落地之時,反而將趙雲拉到了身邊,拉著趙雲的臂膀幾欲將趙雲甩到了一邊。

    若非趙雲武力過人,這突如其來的一甩,還真的將他給甩出去了,他借力打力,身子飄出,雙腳著地,反而再次將令狐邵給抓住,然後直接扔了出去。

    “轟!”

    一聲悶響,令狐邵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十幾名持著長槍的士兵便將槍頭抵住了他的身子。

    高飛看到了整個過程,令狐邵的表現倒是令他大開眼界,沒想到還有一個不怕死的,敢去和趙雲叫板,是腦袋鏽逗了,還是根本就是傻?

    “陛下,你沒有事情吧?”趙雲急忙問道。

    “沒事!把他給放了。”

    於是,士兵撤去了兵刃。令狐邵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趙雲,叫囂道:“剛才不算,是我太大意了,再來比過!”

    “比是要比的,不過你打不過我的虎威大將軍,要比試的話,你就和他比,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誰更厲害。”高飛笑著指著郝昭說道。

    “肯定是我!”令狐邵當仁不讓地說道。

    高飛看了看這七十八個人,決定這樣的人數,從一萬五千多人裡挑選出來,怎麼著也都算是精英了。於是,他決定改變之前淘汰賽的比賽方式,對眾人說道:“那麼,第七輪比賽正式開始,不過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比的是你們互相合作,我將你們分成兩組,兩組之間進行一次正規的軍事演練……你們,怕流血嗎?”

    “不怕!”

    “很好,子龍,發給他們兵器、戰甲,讓他們真刀真槍的比。”

    趙雲怔了一下,問道:“陛下,這樣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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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聯手奪魁


“有什麼不可以的?男人流血不流淚,這是很正常的,作為一個衝鋒陷陣的大將,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只有將生死置之度外,奮勇殺敵的人才堪當此大任。”高飛朗聲說道。


    趙雲道:“臣明白,只不過刀劍無眼,萬一弄出了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臣以為,還是用木棒、木劍代替真正的兵器吧?”

    高飛想了想,覺得趙雲說的也沒錯,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單雙號進行編制,兩邊分開,來一場對抗賽。”

    說著,高飛走到了一邊,拔下了一面大旗,帶著大旗來到了擂臺下面的一片空地上,走了好遠這才停下來,將吩咐士兵將大旗插在那裡。

    “你們都給我聽著,今天的這一場選拔將是最終的決賽,你們要竭盡全力,只要誰能第一個從擂臺那邊跑到這裡,並且摘下這面大旗,誰就是這次武官選拔大賽的冠軍,車騎將軍的官職,也就是誰的!”高飛指著那面大旗高聲喊道。

    選手們聽到高飛的這句話都倒吸了一口氣,七十八個人都面面相覷,這樣的選拔,無疑是讓每一個選手和另外七十七個人為敵,誰不想一舉奪魁搶到車騎將軍這樣的高官來做。

    “你們先好好的歇息一番,一會兒給你們發放兵器、戰甲。”高飛話音一落,便重新回到了擂臺賽,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他端坐在那裡,可以俯瞰著整個比賽場地。

    士兵開始給那些選手發放木劍、木盾,趙雲這個時候走到了高飛的身邊,躬身問道:“陛下,臣有些不太明白……”

    “有什麼不太明白的,儘管說出來。”

    “陛下為何突然放棄了之前制定好的選拔方針,這樣草率,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還有,陛下只在那裡設立了一面大旗,那豈不是要其中一個人和另外七十七個人互相為敵嗎?這些人中,雖然說有些身手不凡,但每個人都是強中的強者,臣擔心這七十八個人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到那面旗幟下面的。”

    高飛笑道:“我心中有數,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對了,剛才那個叫令狐邵的,是什麼人?”

    趙雲當即向高飛稟告道:“令狐邵,字孔叔,太原人,父親曾經是大漢朝的烏丸校尉,也算是將門之後。”

    “這次報名的並州人不少,其中光太原一地就有一千多人,可見並州健兒風采依舊啊……”高飛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在擂臺下面鶴立雞群的郝昭。

    他對於這個人物並不陌生,在正史中,郝昭曾經是魏國的將軍,受命防守陳倉,面臨諸葛亮率領的數倍於自己的敵軍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將諸葛亮堵在了陳倉城外,任由諸葛亮怎麼攻打,他都能夠輕易的化解。

    這次人才選拔,不過是個形勢而已,東漢末年那些知名的文臣武將都基本上都在各地當官,他之所以要這樣公開選拔一次,就是為以後籌建新軍做準備,掌控半個天下,也是時候擴軍了。

    擂臺下面,郝昭站在眾多選手當中,環視了另外的七十七個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令狐邵的身上,他拿著剛剛發放的木劍和木盾,徑直走到了令狐邵的身邊,問道:“兄弟,你是太原的吧?”

    “誰是你兄弟?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邊待著去。”令狐邵不耐煩地道。

    郝昭仿佛沒有聽見似得,繼續說道:“我叫郝昭,字伯道,也是太原人,咱們是同鄉,我想……”

    “是同鄉又待怎地?今日這頭籌我是拿定了。”令狐邵暴躁地叫道。

    郝昭呵呵笑道:“這倒不一定,哥哥且看,除了我以為,這裡還有另外七十六人,每個人都是身手不凡的人,這裡到大旗雖然只有兩裡路,但是誰不想當冠軍,必然會互相牽制,這樣一來,就等於一個人和其他所有的人為敵了。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兩個聯手,先齊心協力的到達大旗下麵,至於那大旗誰能拿走,再各憑本事。這樣一來,你我的壓力就會大大的減少,而且我們也會事半功倍。令狐兄,你覺得呢?”

    令狐邵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虎視眈眈,聽郝昭說的如此小聲,也是生怕別人聽見了他們的計畫。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就算我們兩個聯手,也未必是另外七十六個人的對手,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這樣輕易的通過,你的這個計策雖然不錯,可是卻很難奏效。”

    郝昭沉思了片刻,見令狐邵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道:“那以令狐兄之見呢?”

    令狐邵笑道:“既然他們都勢在必得,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過去,你看好吧,等比賽一開始,他們必然不會先動,而是先要解決自己身邊的人,這就是一個莫大的機會!”

    郝昭聽後,猶如醍醐灌頂,頓時說道:“我有主意了,我們可以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他們都打累了,咱們再一擁而上,必然可以從那些人當中沖過去。不過,前提條件是,你我必須聯手。不知道令狐兄意下如何?”

    令狐邵道:“就這樣定了,不過,只要有我在,那面旗你休想拿走。”

    郝昭笑而不答,坐在令狐邵的身邊,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

    擂臺之上,高飛遠遠地看去,見郝昭和令狐邵在那裡細聲說著什麼,心中暗想道:“看來,冠軍要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產生了。”

    等到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高飛便命人吹響了號角,宣佈比賽開始。

    這邊號角聲還沒有落,那邊握著木劍、木盾的選手便立刻展開了廝殺,原先劃分的小組也蕩然無存,只要看見人就糾纏著扭打在一起,誰也不分誰了,大家都陷入了混亂。

    不!

    至少還有兩個人沒有參戰,而且那兩個人竟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細細地觀看著前面不停打鬥的人,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高飛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從新看了一眼郝昭的資料,發現郝昭是太原人,和令狐邵是同鄉,這也就不難理解兩個人擠在一起的原因了。

    喊殺聲不斷,雖然選手用的都是木劍,但是用力揮打在人的身上,也是一樣的疼。

    郝昭、令狐邵看到前面的戰況開始越來越激烈了,那些人互相爭搶著,竟而忘記了誰是誰,只顧著廝殺。

    不多時,十幾個選手就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郝昭、令狐邵的眼光一冒,幾乎同一時間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齊肩並進,都大聲地喊道:“殺啊!”

    兩個人一經沖了過去,就已經是沒有回頭路了木劍開道,木盾護住周身,兩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轟!”

    郝昭、令狐邵突然起來的一陣猛攻,迅速地衝開了那些應選的選手。兩個人就像是套在了一起一樣,互相照應著,一直向前沖去。

    此時,那七十六個人早已經疲憊不堪,哪裡經受的住郝昭、令狐邵的突然襲擊,直接被衝開了一個口子,兩個人向著大旗那邊跑了過去。

    這時,其餘人都意識到了危險,全部屏棄了之前的誤會,跟在郝昭和令狐邵的屁股後面猛追。

    “這樣下去,誰也別想拿到旗幟,必須阻止他們的前進。”郝昭厲聲對令狐邵說道。

    令狐邵一邊跑著,一邊咧嘴笑著,說道:“為什麼不是你去抵擋他們?”

    郝昭不答,只顧自己向前快速的跑了出去,很快便將沖到了大旗的下面,正要身手去抓,

    不料一把木劍刺斜地飛了出來,直接攔住了郝昭的去路。

    “你想獨吞?”令狐邵一個箭步躥到了郝昭的面前,當面呵斥道。

    “隨你怎麼說,我只是取我應該取的東西!”郝昭說道。

    “那你先過我這一關!”令狐邵理直氣壯地說道。

    “此事先擱下,先將其他人擊退之後,我們在以武力等高低。到時候不管是誰輸了,至少前兩名是我們的。!”話音一落,郝昭急忙轉過身子,一臉橫肉的看著那撥追來的人。

    令狐邵覺得郝昭說的在理,便暫時將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放下,跳到了郝昭的身邊,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是來救你的,只是覺得你說的話很對而已……”

    擂臺上,高飛和趙雲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高飛,看到郝昭和令狐邵合作無間,便對身邊的趙雲說道:“你猜他們兩個人誰會贏得最後的冠軍?”

    趙雲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個臣不好估測,郝昭和令狐邵確實是與眾不同,但是他們水能拿到冠軍,臣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高飛道:“嗯,吩咐下去,讓準備好午飯,等比賽結束了,我要親自宴請他們。

    趙雲“諾”了一聲,轉身叫來了幾名親衛,讓他們去伙房轉悠了一下,吩咐後廚備好薄酒小菜。

    擂臺下麵的空地上,打的太有激情了,郝昭、令狐邵並肩作戰,用他們手中的兵器迎戰另外一些人,由於養精蓄銳的緣故,所以那些人在他們兩個聯合的打擊下,紛紛退卻,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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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黃雀在後


一群疲憊並且帶著不同程度傷的選手,眼睛裡充滿了只有野獸才有的目光,緊緊地看著大旗下面的郝昭和令狐邵,雖然心中極為不服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近前。


    迎風飄展的華夏大旗下麵,郝昭和令狐邵背靠著背,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手持著斷裂的木劍,一手持著千瘡百孔的木盾,都氣喘吁吁地,可是眼神卻極為兇惡。

    如果說那群疲憊的選手是一群狼,那麼這兩個人無疑是兩頭嘯傲山林的猛虎。

    天地間一派肅殺,氣氛也異常的緊張,空氣中彌漫著血液的氣味,飄盪在周圍,久久不能散去。

    “這面旗!我們兄弟要定了,還有哪個不服氣的,儘管過來!”郝昭虎視眈眈地望著對面的七十六個人,朗聲地喊道。

    七十六個人中,沒有一個人不帶傷的,手中的木劍也早已經斷裂了,有的連木盾都沒有了,原先的一場惡鬥,他們都不信任對方,見到人就打,使得整個場面一度失控,最後落得每一個人都遍體鱗傷。

    直到郝昭、令狐邵兩個人將他們衝開之後,他們才意識到了原先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大旗只有一面,你們卻兩個人,為什麼你們會聯手迎敵?”其中一個不解的選手站了出來,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在這種情況下,聯手迎敵,遠比單獨作戰更有勝算。大旗雖然只有一面,但是必然會被我們其中一人拿走,也就是說,我的機會是一半,與之前的那麼渺茫的機會哪個更有優越ing,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想通!”郝昭回答道。

    其餘人都面面相覷,之後便是一臉的羞愧,他們之中不乏有親兄弟、朋友、同鄉,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想到先合作,再奪旗的辦法,反而將最親近的人也當成了敵人。

    最後,這七十六個人強打著精神的人都接二連三地坐在了地上,似乎放棄了繼續爭奪的打算。

    不一會兒的時間,七十六個人全部坐在了地上,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在了郝昭和令狐邵的身上,似乎在期待著他們兩個人能分出個高低。

    郝昭見其餘人都不再搶奪了,斜視了令狐邵一眼,見令狐邵並未先去搶奪大旗,他急忙轉身上躍,想給令狐邵一個措手不及。

    “想奪魁?門都沒有!你給我下來!”令狐邵不是傻子,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郝昭鬼主意多,所以對郝昭特別的提防,一見到郝昭跳了起來,便立刻伸出了雙手,直接抱住了郝昭的雙腿。

    郝昭的身體剛躍到半空中,雙腿便被人緊緊地拉住了,然後只覺得身體被人強行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令狐邵的身影縱身跳了上去,眼看伸手便要觸及到了那面大旗,不料一個身影突然飛出,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順勢著將大旗一把給扯了下來,直接抱在了懷裡。

    “轟!”

    一聲悶響,令狐邵重重地栽在了地上,撞上了剛爬起來的郝昭,兩個人當即跌了一個狗啃泥。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了,誰也沒有看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這個明明已經遍體鱗傷的人,竟然奇跡般的從人群中飛了出去,反而將那面大旗給奪在了懷裡。

    “嘩——”

    全場譁然,圍觀的人也沒有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坐在擂臺上的高飛看到這一幕,也急忙站起了身子,這戲劇化的一幕實在太過意外了,使得整個比賽充滿了懸念。

    “你是誰?”令狐邵被狠狠地踹了一腳,衣服上還有一個偌大的腳印,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那個拿著大旗的人,大聲地問道。

    那個抱著大旗的人,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長的方面大耳,輪廓粗獷,頗有強悍的男兒氣概,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神態,雖然好似漫不經心,卻給人一種真誠可信的感覺。

    他的眼神深邃靈動,單看他的眼神,便知此人生性放蕩不羈,而他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冷漠、空蕩、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卻讓人看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目光並不張狂,也不灼熱,它甚至只是一片虛無,正因為如此,才讓人無法琢磨,看不透,也看不明白。

    他那頎長的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輕微地摩擦著,然後一切恢復自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在下賈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

    “你……你這算什麼?之前明明看見你不搶奪了,怎麼卻又突然出手?”令狐邵氣忿地說道。

    “你錯了,這叫兵不厭詐。而且,從一開始,我就志在必得。你們兩個人那麼顯眼,以為別人會注意不到你們嗎?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的時候,我就看的一清二楚,這才定下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策略。”賈逵的話語裡依然沒有絲毫的感情,他朝著令狐邵和郝昭拱手道,“不過,我還要謝謝二位,如果不是二位這麼拼力,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得到這面大旗。”

    “我們說的那麼i聲,你怎麼會清楚我們的談話?”令狐邵不解地問道。

    “抱歉,我會唇讀術。”賈逵回答道。

    郝昭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走到了令狐邵的身邊,看了賈逵一眼,說道:“哦,我記得你了,剛才開始沒有多久,你就第一個倒下了,原來你一直在裝……”

    “隨你怎麼說,反正這面大旗是我的了,這個車騎將軍,我當定了!”賈逵擲地有聲地說道。

    令狐邵一臉的不忿,雙手握緊了拳頭,剛向前跨了一步,手臂便被郝昭給拉住了,他扭頭喝道:“鬆手!”

    郝昭搖了搖頭,說道:“大局已定,已經無可挽回,怪只怪我們太輕敵了,沒想到反而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難道就這樣算了?那面大旗,應該是我的!”令狐邵咆哮道。

    “已經無可挽回了,又何必執著?”郝昭安慰地說道。

    他話音一落,鬆開了令狐邵,向前跨了兩步,擋在了令狐邵的身前,拱手朝賈逵道:“賈兄智謀過人,文武雙全,我郝伯道十分的佩服。”

    賈逵向著郝昭回了一個禮,說道:“慚愧慚愧,若論單打獨鬥,我未必是你們二人的對手,所以才出此下策,實在對不住二位了。”

    “哼!”令狐邵見大勢已去,已經無法挽回,冷哼了一聲,氣的肺都要炸了。

    “啪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高飛已經從擂臺上走了下來,一邊走著,一邊鼓掌,笑著說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你們今天讓我看到了一個十分精彩的比賽……”

    “叩見陛下!”賈逵、郝昭、令狐邵等人見高飛來了,紛紛跪在了地上,大聲地高呼道。

    “免禮,免禮,都起來吧。”高飛急忙說道。

    當眾人紛紛站了起來的時候,便見高飛徑直走到了賈逵身前,上下打量了賈逵一番,然後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陛下,草民叫賈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賈逵見到高飛時,很有禮節的說道。

    高飛聽到之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七十八個人的名單,他也是大致流覽了一遍,難免會有漏掉的,大概是自己錯過了賈逵的名字。這個人,高飛也有點印象,《三國志》和《三國演義》中均有記載,是魏國的臣子,算是文武雙全的那種,武勇雖然並不出眾,但是勝在智略上,剛才的那一幕,就足以證明了他是在用自己的智謀奪取了這次武官選拔的頭籌。

    “哈哈哈……好,好的很。既然你已經奪得了這次選拔的頭籌,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華夏國的左車騎將軍,官居從一品,封冠軍侯,另外賞賜金幣千枚!”高飛道。

    賈逵聽後,感激萬分,當即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高聲呼喊道:“謝陛下賞賜,謝陛下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人看後,有的失落,有的羡慕。其中最難受的要數郝昭和令狐邵,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還略帶著不服,並且眉宇間還有幾分不喜。

    高飛也清楚,本來他的初衷是給這次武官選拔的第一名一個衛將軍的,但是後來思慮了一下,準備將車騎將軍分成左右,讓徐晃擔任右車騎將軍,賈逵擔任左車騎將軍。當然,漢人以右為尊,自然是徐晃大過賈逵,但是在官階上,都是從一品的高官,俸祿什麼的,都是相同的。

    除此之外,高飛還注意到了郝昭和令狐邵兩個人的表情,當即道:“令狐邵、郝昭聽封!”

    令狐邵、郝昭本來還在羡慕嫉妒恨中,忽然聽到高飛的話語,兩個人都是一愣。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給陛下跪下領取封賞?”趙雲這時走了過來,指著令狐邵、郝昭兩個人說道。

    令狐邵、郝昭兩個人登時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急忙高聲呼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飛道:“你們兩個也表現不俗,令狐邵擔任偏將軍,郝昭擔任裨將軍,皆為正五品的官,另外每個人各賞賜一千銀幣以做鼓勵。”

    “謝陛下隆恩。”令狐邵、郝昭一起叩頭道。

    高飛轉過身子,對其他七十五個人說道:“你們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全部擔任都尉一職,屬於我華夏國正七品的官,至於怎麼樣分配,等明天我會讓虎威大將軍貼出任命狀的。”

    “萬歲!萬歲!萬歲!”一群人都歡喜地高聲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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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意料之外


武官的選拔正式落下了帷幕,賈逵出人意料的奪得了冠軍,其餘表示願意參軍的一共有一萬人,高飛也都做出了合理的安排,全部編制成了一支新的軍隊,讓賈逵出任這支部隊的主將,郝昭、令狐邵為副將。


    大賽結束後,高飛在趙雲等人的陪同下,策馬去了穀城,準備進行文官的選拔。

    傍晚的時候,高飛抵達了穀城,華夏國樞密院太尉盧植、蓋勳,內閣丞相管甯、鐘繇,帶著穀城的大i官員,一起將高飛迎入了城內的縣衙。

    高飛剛一坐下,便問道:“武官的選拔已經在今天落下了帷幕,關於文官的選拔,你們可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管寧首先說道:“啟稟陛下,文官的選拔是要充任地方官員的,如果選拔不好,就會lng巧成拙,臣以為,當擇選其優良者錄用,並且要考校一下他們解決政事的能力,只有如此,才能造福一方。”

    高飛覺得管寧說的很對,這正是他頭疼的地方,選拔文官絕對不能像選拔武官那樣簡單粗暴,畢竟一旦選定,可是讓他們去治理地方,如果從政能力低下,又或是心術不正,肯定會禍害一方。

    他忽然想到了漢朝的察舉制,不得不承認,這種制度在一定程度上給大漢輸入了不少從政的人才,只要每一項環節都保持公正的話,還是很不錯的一套選拔人才的治理。

    他想了想,說道:“參加文官選拔的一共有三萬八千多人,而我們之前預算的地方官員的缺口是在五百多名,如何選拔才是關鍵,你們有何意見?”

    鐘繇道:“啟稟陛下,由於陛下之前在檄文中說的很清楚,只要有才,就予以錄用,不考慮忠孝仁義等問題,所以致使一些無良之人濫竽充數,臣以為,當可先用前朝察舉制清除一部分,然後再集思廣益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好辦法方為上策。”

    盧植反駁道:“不可!陛下的話就是聖旨,如此做法,豈不是違背了陛下的初衷?”

    “那以太尉之言,當如何應付?”鐘繇問道。

    盧植道:“雖然說縣衙官署缺少的可用人才在五百多人,但是報名的有三萬多人,如何將這三萬多人全部納入官僚體系,實在是個很難得事情。不過,可以將官員地方化,每縣以下,皆有鄉,前朝鄉置有秩、三老、遊徼;亭有亭長,裡有裡魁,民有什伍,邊縣有障塞尉。如果將所選拔的官員全部充任到地方,別說三萬多人,就是再多上三萬多人也不夠用。”

    高飛聽完之後,忽然覺得豁然開朗,他覺得自己的眼前仿佛看出了一個很大的官員缺口,當即說道:“盧太尉言之有理,可先以察舉制擇優選拔所需要的官員,其餘的則全部納入到地方,人不落空,這樣就簡單多了。但是選拔還是要走個形勢……”

    他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樣吧,這幾天,由你們選出最優秀的前十名,我親自見他們,然後當眾出題考校他們一番,終究還是要有個狀元的。”

    “諾!”

    商議已定,高飛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反正是只要報名參加的,都會當官,人不落空,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接下來的幾天,文官的選拔正式開始,由管甯、鐘繇、盧植、蓋勳四人主持,經過差不多十天的選拔,終於進入了尾聲。

    最後,由鐘繇呈上了最優秀的十名候選人,把名單交給了高飛。高飛看完之後,倒是頗感意外,因為在名單上,他竟然看見了司馬懿和樓班的名字。

    “你確定司馬懿和樓班都參加這次文官的選拔了?”高飛不敢相信地看著鐘繇,問道。

    鐘繇點了點頭,說道:“臣十分確定,司馬懿和樓班確實身在其中。”

    “你們沒有放水的行為?”

    “放水?”鐘繇不明白地問道。

    “哦,你們沒有怠忽職守吧,那司馬懿才是十一歲的孩子,樓班雖然大點,也不過才十五六,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在三萬多人中脫穎而出呢?”高飛不敢相信地問道。

    “陛下,臣等確實不曾有半點放水的行為,一切都是公平的,沒有一點徇私枉法。”鐘繇現學現買,當即說道。

    高飛也覺得不太可能有放水的嫌疑,因為他這一次是集了四位主考官,管甯、盧植、蓋勳、鐘繇都是以清正廉明為世人之楷模的。只是,他很意外,為什麼司馬懿、樓班會入選最優秀的前十名。

    “陛下,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見見他們?”鐘繇試探性地問道。

    “見!我倒要看看,司馬懿是如何的出類拔萃的,讓他們全部進來。”

    話音一落,鐘繇命人把那十個人全部叫了進來,年齡參差不齊,最大者三十多歲,最小的才十一歲。

    穀城的縣衙裡,十個人站成了一排,見到高飛時,都一起跪拜道:“草民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十位智士,都請坐下吧。”

    高飛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司馬懿看,此時的司馬懿已經和四年前的那個玩泥巴的孩子大大的不同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空無一物的看著前方,深邃的目光中你永遠都無法將他看透,少年老成,這成熟的也太過份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居然會有如此驚人不俗的表現。

    他又扭頭看了樓班一眼,倒是樓班見到高飛看他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反觀司馬懿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好像跟他從未見過一樣。

    四年來,司馬懿和樓班都跟隨管甯、邴原、蔡邕在聚賢館學習,四年當中到底學習成了什麼樣子,高飛也沒有過問過,因為他每天都很多事情要處理,哪裡顧得上司馬懿那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此時,司馬懿就坐在他的面前,他見過之後,卻發現司馬懿徹底的變了,變得竟然是那樣的成熟,這樣的成熟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的,如果出現了,也只能說,這個孩子的心理已經達到了極致,成熟的讓人覺得很可怕。

    “陛下……”鐘繇見高飛一直沒有發話,便在身邊提醒道。

    高飛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你們自報一下姓名吧,從左邊第一個先開始,讓我也認識認識你們。”

    “草民王淩字彥雲,太原祁人。”坐在左邊第一個的青年說道。

    鐘繇站在高飛的身側,聽到王淩的話後,便小聲對高飛說道:“此人乃前朝司徒王允之侄……”

    “哦,原來如此。”高飛點了點頭。

    接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字朗聲說道:“草民蘇則,字文師,扶風武功人。”

    鐘繇又低聲附耳道:“陛下,此人少i聞名於世,曾在涼州酒泉當過太守,後來馬騰稱帝,遂辭官遠遁,輾轉才來到了我華夏……”

    高飛又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鐘繇對人才的瞭解。

    接著,第三個人只有十五歲六歲,當即說道:“草民高柔,字文惠,陳留圉人。”

    鐘繇道:“此人乃袁紹外甥高、幹的族弟,頗有才華……”

    “嗯。”

    第四個人說道:“在下崔林,字德儒,清河人。”

    鐘繇剛要開口解釋崔林的來歷,便聽高飛i聲說道:“丞相大人,這個我認識,他不是崔琰的弟弟嗎?”

    鐘繇笑道:“是他是他。”

    “在下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第五個二十七八歲的人站了起來,朗聲稟告道。

    鐘繇這次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不太瞭解。

    緊接著,右邊的第一個人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說道:“啟稟陛下,某姓蔣,名幹,字子翼……”

    “蔣……蔣幹?”高飛不等蔣幹說完話,便略微吃驚地失聲道。

    “正是區區不才,沒想到某之姓名陛下已經了然于胸,呵呵……”蔣幹人長的儀錶堂堂,皮膚白皙,穿著上也很華麗,是在座裡面穿的最好看的一個,也同樣是長的最好看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年紀,真是一個花樣美男。

    高飛自知失態,可是蔣幹的厚臉皮也讓他見識了,這個人凡是看過《三國演義》的,都不會陌生,蔣幹盜書是其中最有名的一段。

    “嗯嗯嗯……我確實知道你,你且坐下吧。”

    鐘繇低聲說道:“陛下,這蔣幹是江淮才子,以才辯見稱,獨步江、淮之間,莫與為對……”

    “嗯。”

    接著樓班站了起來,抱拳道:“陛下,我叫樓班……”

    他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話,想了半天,後面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只好尷尬的說道:“沒了。”

    高飛聽了不禁失笑,緊接著,司馬懿站了起來,他此時穿著一身長袍,十一歲的年紀,個頭卻只比樓班低半個頭,看來這四年來在薊城好吃好喝的,沒少長個子。他低身鞠躬,舉手叩拜道:“庶民司馬懿,字仲達,河內溫人,叩見皇上。”

    他不叫陛下,卻叫“皇上”,實在讓高飛聽了好奇,問道:“你為什麼和別人稱呼我稱呼的不一樣?”

    “人云亦云,不如另闢蹊徑,陛下二字,並非是稱呼至高無上的皇帝的,所以i子不敢稱呼,只能以皇上二字代替,也只有此二字,才能彰顯帝王之威嚴。”司馬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高飛好奇地問道:“哦,那陛下二字,可有什麼來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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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神童和馬屁精


“有的。”司馬懿淡淡地回答道。


    “那我洗耳恭聽。”高飛道。

    司馬懿畢恭畢敬地朝著高飛施了一禮,緩緩地說道:“‘陛下’中的 ‘陛’字,實際上是指帝王宮殿的臺階。內閣丞相蔡邕蔡大人曾經解釋說,皇帝派他的近臣拿著兵器站在宮殿的臺階下,以防不測。所以,陛的下面是皇帝的近臣……”

    “嗯,有點意思,繼續說!”高飛見司馬懿在賣關子,便順著他的話說道。

    “遵旨。”司馬懿又向著高飛施了一禮,繼續說道,“皇帝至高無上,臣子不敢直接同他ji談,只好讓皇帝的近臣代為轉告,所以一聲‘陛下’叫的不是皇上,而是叫站在陛下的人轉告皇上。話又說回來,規矩不是一成不變的,臣子也不是絕對不能直接與皇上說話,但是禮節不能省略,所以,與皇上說話前叫一聲‘陛下’,就是表示自己的恭敬之意。”

    高飛聽完這個解釋,覺得很新穎,這倒是他以前從未注意過的地方,人云亦云,卻無從多想。

    無論看歷史電視劇或還是古裝電影,只要劇中有皇帝出現,就會聽到群臣們左一個“陛下”,右一個“陛下”的稱呼皇帝。可是,為什麼稱皇帝為“陛下”,卻很少有人去考究。

    “哈哈哈……”高飛大笑了起來,說道,“你ii年紀,竟然有如此見地,實在令我刮目相看。你且退回原位,待其他人自報姓名之後,我再出題考考你們,誰能回答的最貼切,誰就能成為這次選拔的第一名,我也自然會有豐厚的獎賞。”

    隨後,剩餘的幾個人也自報了姓名,不過高飛卻從未在史書上或者野史上聽說過,東漢末年到三國時期,正是將星雲集,人才輩出的時候,許多人不太出名,也很正常,或許你沒有聽說過,但是他們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當十個人都自報完姓名、籍貫之後,高飛便站了起來,讓鐘繇拿過來紙筆,當即大筆一揮,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大字。

    “今天,我便以這兩個字為題,要你們各自書寫一篇文章,誰把文章寫的最符合這字中的意思,我便任命他為參政知事,官居從一品,賞金幣千枚,封狀元侯。”高飛將那張大紙給高高舉了起來,紙張上面的兩個字赫然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天下”二字躍然在紙張之上,蒼勁有力的筆功將二字書寫的極為霸道。

    蔣幹看完之後,連連點頭,說道:“好字!好字啊!陛下……不,皇上……也不……萬歲……爺,對萬歲爺的字簡直是蓋天下之悠悠,雄霸異常,此字真乃……”

    不等蔣幹把話說完,高飛便斜視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厭惡,那一眼望了過去,讓蔣幹不寒而慄,急忙收住了嘴,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丞相!”高飛輕聲叫道。

    “臣在,陛下……皇上有何吩咐?”鐘繇急忙說道。

    “你在此負責監考,一炷香後,考試結束,任何人都要ji卷。一炷香後,我會親自來查閱。”高飛說道。

    “臣遵旨!”

    說完,高飛便放下那張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鐘繇當即讓人奉上筆墨紙硯,以供這十個人書寫文章,另外再點燃了一炷香,他端坐在上首,見十個人都準備好了,便朗聲說道:“開始吧。”

    聲音一落,十個人都紛紛苦思冥想,不久,蔣幹眼前一亮,率先提筆開始書寫,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之後,司馬懿也開始動筆,再之後,其餘的人也都紛紛有了各自的理解,開始動筆書寫。

    高飛並未真正的離開,而是躲在了暗處,觀看著整個大廳裡的情況,看了一會兒後,他這才離開。

    他回到了在縣衙的房間,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快到了的時候,這才又重新回到了大廳。

    此時,一炷香滅,鐘繇開始收卷。

    高飛待鐘繇把卷子收完之後,這才進入了大廳,問道:“丞相,都完事了嗎?”

    鐘繇回答道:“啟稟皇上,臣已經按照皇上吩咐,中間沒有出現絲毫的紕漏。這是這十個人所書寫的文章,請皇上過目。”

    “嗯,很好。”高飛坐了下來,翻看了一下考卷,縣將司馬懿的給抽了出來,攤放在桌面上,開始流覽。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分爭,併入于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靈帝,由是衰敗。

    推其致亂之由,殆始於桓、靈二帝。桓帝禁錮善類,崇信宦官。及桓帝崩,靈帝即位,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相輔佐。時有宦官曹節等弄權,竇武、陳蕃謀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中涓自此愈橫。後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朋比為奸,號為‘十常侍’。帝尊信張讓,呼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盜賊蜂起。中平元年二月,巨鹿人張角、張寶、張梁領導黃巾軍反叛朝廷,此後大漢天下名存實亡……”

    高飛從頭到尾都讀了一遍,可謂是一口氣讀完的。看完之後,他感觸頗深,開頭以事實引入,中間舉例論證,結尾建議良多,堪稱上乘之作。

    不過,讓高飛感到驚奇的是,這樣的手筆,竟然出自一個十一歲的孩童之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至於你們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高飛將這篇文章交給了鐘繇,讓鐘繇過目,鐘繇讀畢,連聲稱讚,大呼道:“高論!高論!實在是高論啊……”

    鐘繇順勢看了一眼署名,見署名是“河內司馬仲達”六個字,不禁驚訝萬分地看了看司馬懿,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文筆,這樣的高論竟然出自司馬懿的手。

    高飛內心澎湃,面上卻並不彰顯,當即順手抽出來了一張考卷,便開始流覽。

    “夫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蓋天下之大,唯有華夏神州大帝獨能得天下。孟子曰‘失道寡助,得道多助’,天下萬民皆心向華夏大帝,縱然是三皇五帝、秦皇漢武,也不過耳耳。

    以天為宰,以德為根本,以道為門徑,以仁佈施恩惠,以義作為道理,以禮規範行為,以樂調和性情,以法律為尺度,以名號為標誌,以比較為驗證,以考核來判斷,以職事為常務,以衣食為主旨,生產儲藏,關心老弱孤寡,使其皆有所意養,蓋天下之悠悠,盡善盡美者唯有我神州大帝也。

    天下大亂,賢王不顯,道德分岐,天下人多各得一孔之見而自我欣賞。譬如耳目鼻口,它們各有其功能,但卻不能互相通用。猶如百家眾技,各有所長,時有所用。雖然如此,但不完備和全面,都是孤陋寡聞的人。

    割裂天地的完美,離析萬物之理,把古人完美的道德弄得支離破碎,很少能具備天地的完美,相稱于神明之容。所以,內聖外王之道暗而不明,抑鬱而不發揮,天下的人各盡所欲而自為方術。只有我華夏國神州大帝,才是萬民所向的帝王,才足以掌控整個天下……”

    高飛讀完之後,心情喜悅,面露喜色,這篇文章洋洋灑灑數千言,密密麻麻的小字一通讀下來卻不覺得累,而且會讓你身心通暢。他注意了一下署名,是蔣幹寫的。他抬起眼皮看了蔣幹一眼,見蔣幹一臉的笑意,心中暗想道:“這i子的馬屁功夫果然一流,拍的我心情舒暢不說,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做人的道理,是個人才。”

    他將這張紙交給了鐘繇,自己又接著拿起其他紙張開始觀看。

    鐘繇看了蔣幹寫的那文章之後,頓時臉上一番羞愧,如果按照蔣幹寫的,他甚至連個君子都當不了啦。不過,說句實話,鐘繇不得不佩服蔣幹的這番辯才,他能說的讓你信服,把歪曲變成正直,也確實非常人所能做到。

    之後,高飛和鐘繇陸續看了另外八個人的文章,再也沒有看見有比司馬懿和蔣幹寫的更加精彩的文章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高飛和鐘繇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很明白,這次的狀元,是要從司馬懿和蔣幹之間產生了。

    “你們都累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將進行公示。”高飛朗聲對其他十個人說道。

    十個人盡皆退走之後,高飛便讓人叫來了管甯、盧植、蓋勳三個人,與鐘繇一起進行會晤,然後將司馬懿和蔣幹的文章讓他們三個人傳閱。

    管甯、盧植、蓋勳三個人看完兩個人文章後,都驚為天人,一個是將天下大勢論述的十分透徹,從商、周開始論述,直至前朝漢靈帝,可謂是旁徵博引。另一個馬屁功夫拍的十分過人,字裡行間都讓你無法拒絕,覺得讀上這樣的一篇文章,實在是享受,能有這樣高超的文筆,確實是有才之人。

    高飛等到管甯、盧植、蓋勳看完之後,便問道:“你們可有了人選?”

    管甯、盧植、蓋勳三個人齊聲答道:“狀元,非司馬懿莫屬!”

    鐘繇也急忙附和道:“臣附議。”

    高飛想了想,說道:“十一歲當狀元,你們不覺得有點太小了嗎?司馬懿還是個孩子,文章雖然寫的好,也是管甯、蔡邕兩位大人教授有方,然而他太過稚嫩,不足以擔當大任……”

    管甯、盧植、鐘繇、蓋勳四個人齊聲問道:“皇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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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約束皇權


“取消司馬懿的參賽資格!”高飛深思熟慮了一番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朗聲說道。


    這個決定一說出來,立刻讓在場的管甯、盧植、鐘繇、蓋勳驚詫不已,四個人齊聲問道:“皇上,司馬懿才智過人,對當下時勢分析的也十分到位,對天下二字也有獨到的見解,這樣的人才,正是我華夏必不可少的,臣等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自從司馬懿明確的解釋了陛下二字之後,一傳十、十傳百,其他人便不再高呼陛下,而是直接叫皇上,當然也有叫萬歲爺的,蔣幹的影響也不小。

    高飛見管甯、盧植、鐘繇、蓋勳四個人聯名保奏司馬懿,他也知道這樣做有失公平,即使狀元當不成,也不至於取消比賽資格啊。可是,他有他的想法,司馬懿這個人,歷史上的評價叫狼子野心,鷹顧狼視,畢竟三國最後全歸了司馬氏,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掉頭卻給別人當了嫁衣。

    不過,他也在致力於改善司馬懿,這個時候正是司馬懿的成長期,給司馬懿一個怎麼樣的成長環境,就會影響他以後的整個人生。所以,他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準備用極其嚴格的方式去對待司馬懿,直到他認為司馬懿有足夠的能力挑起整個帝國的大樑,並且對他忠心耿耿的時候,才敢放手去做。

    “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何況我是皇帝,一諾千金,如果朝令夕改,那我成什麼了?就這樣定了。”高飛堅決地說道。

    “可是皇上……”

    “沒什麼可是的,即刻草擬皇榜,宣佈蔣幹為狀元,杜畿為榜眼、蘇則為探花,此三人,乃是本科文官選拔的三鼎甲,除司馬懿之外,進入前十名的全部賜天子門生。”高飛朗聲道。

    管甯甚是替司馬懿惋惜,畢竟這個學生是他教的,他對司馬懿充滿了信心,可是到頭來,司馬懿竟然被踢出過前十,甚至連個藉口都沒有,這樣做,太讓他傷心了。

    他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後畢恭畢敬地向著高飛施禮道:“啟稟皇上,臣乃寒門一書生,有幸被皇上器重,任教聚賢館,然而臣終究解脫不了書生之氣,對於政要也無甚建樹,臣良久以來,自思很多,臣覺得臣還是辭去丞相之職……”

    管寧的這個決定很出人意料,眾人都紛紛看向了他。

    “就為了一個司馬懿嗎?”高飛皺著眉頭問道。

    “司馬懿乃聚賢館的門生,自入學以來,聰明好學,又有過目不忘之本事,所以學起來很快,比其他人都要顯得更有才智,所以臣才和邴原一起推薦他來參加這次選拔。春秋時,甘羅十歲為秦國宰相,司馬懿比甘羅還要大一歲,前人能夠做到的,為什麼司馬懿做不得?何況,司馬懿並非做丞相,只不過是個狀元而已。臣所惡者,乃是非曲直不明之人,臣之前一直以為皇上是求賢若渴,可是今日看來,皇上是在顛倒黑白,臣恥於在這樣黑白不分的人下為官,只好辭官不做,放歸鄉野,還望皇上准予。”

    管甯一身正氣,對高飛絲毫沒有畏懼的心裡,反而話語中多有譏諷,此話一出,倒是讓其他人都對他的生死有了一些擔憂。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清楚。

    殺你,不需要理由,同樣寵你,也不需要理由,全憑帝王的喜惡罷了。這就是封建制帝王專權的弊端,一旦帝王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皇權不可侵犯,誰也無法阻擋,大臣們明知道是錯誤的,卻也無可奈何的去執行,因為沒有人對皇權進行約束。

    “皇上,管大人一時糊塗,說錯了話,然而管大人卻是對皇上忠心耿耿,臣等懇請皇上網開一面!”鐘繇似乎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搶在了高飛的前面說了出來。

    蓋勳、盧植都非常的瞭解高飛,他們知道高飛決然不會因為管寧的一席話而殺了管寧,所以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良久良久,大廳內的氣氛異常的緊張,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高飛陷入了沉思當中,其餘人則是提心吊膽。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不應該顛倒黑白,公道自在人心,我無話可說。不過,我想讓你們清楚,我這樣做,是我有自己的目的,不是說司馬懿不能成為狀元,正是因為他太有才華了,所以我覺得他當了狀元是屈才,他的智謀遠不止這些,我要單獨的培養他,讓他成為以後能夠力挽狂瀾的人才。也是因為如此,我才做出了決定,準備讓司馬懿去軍中歷練一番!”

    高飛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不是不要司馬懿,而是覺得讓司馬懿從政,這個人太可惜了,他應該是個軍事人才,管甯、邴原、蔡邕教授的儒學足夠司馬懿消化的,短短的四年,算是司馬懿剛剛i學畢業,後面的路,還很長,而且他要將司馬懿培養成為指揮千軍萬馬的將帥,他要司馬懿,簡單明瞭的說,就是要他去打仗,而不是從政。

    “四位大人,我知道你們都是剛正不阿的人,也見不得有一絲污濁之氣。我想,一旦我執意取消司馬懿的參賽資格,恐怕你們會陸續辭官不做。但是,我請你們這次通融一下,我並非是要打壓司馬懿,而是另外有極為重要的用處。這樣吧,為了防止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我重新定制朝廷的執政大綱……”

    眾人面面相覷,卻又期待著高飛下麵的話語。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個平凡的人,皇帝並不是神,所謂的天子,也不過是一種叫法而已。說白了,皇帝只不過是整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也就是說,我和你們一樣,是在共同替天下的百姓管理著這個國家。這個國家不是我高某人的,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而是千千萬萬的百姓的。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句話我一直都很贊同。”

    高飛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以皇帝的名義,更改內閣為參議院,從此以後,凡是國中軍政大事,皇帝和參議院、樞密院一同商議,皇帝提出的建議,要經過參議院和樞密院的審核之後才能執行,錯誤的提議參議院和樞密院可以予以否決,而參議院和樞密院的提議,皇帝也可以有權予以駁回,當大家拿不出統一的意見時,參議院、樞密院以及皇帝本人,共同舉手表決,當多數勝過少數的時候,決議才能予以頒佈。這樣一來,就有效的限制了皇權,不至於讓皇帝本人因為權力過大而胡亂決議,你們覺得如何?”

    管甯、鐘繇、盧植、蓋勳聽後,都有些吃驚,他們不敢想像,至高無上的皇帝在高飛的眼裡竟然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如果這樣做的話,那豈不是誰當皇帝都一樣了嗎?

    但是,高飛的這個新型的理念卻打開了管甯、鐘繇、盧植、蓋勳的思路,讓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原來還可以這樣進行執政。

    縱觀歷史,沒有哪個皇帝不犯錯誤的,而這個錯誤一旦犯了,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等等一些有名的帝王,都有著這樣那樣的錯誤決議。

    高飛之前採取了三省六部制來加強中央集權,所謂的中央集權,並非是指加強他個人的皇帝的權力,而是收回了地方上的一些不應該有的權力。就拿漢朝來說,州郡都有權力自主徵兵和打造兵器,一旦州郡不服從中央的調遣,就會形成割據的形勢,正如現在高飛、馬騰、劉備、孫策、劉璋、士燮六人割據整個天下一樣,這是一種詬病。

    所以,高飛採用了三省六部制,但是並非是全部套用,只是選擇其優良的一面,又結合了現代的機制加以嵌套,從而創出一種新型的機制。這一次,高飛又提出約束君主權力的說法,更加的證實了他也怕自己出現什麼錯誤,一旦權力熏心了,往往會導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出現。他怕自己還沒有統一天下,就成為了一個被萬人所罵的暴君或者是昏君。

    “此事事關重大,非臣等所能決議,參議院、樞密院一共有十人,必須將此事通知其他六位大人才可以進行定奪。”盧植急忙說道。

    “嗯,那就給其他六位大人寫信,就以這種形勢約束皇權,隨後我會對此進行更加詳細的解說。但是,在這之前,就司馬懿一事,還請四位大人予以通過!”

    高飛這話說的,仿佛在請求他們四個人一樣,他是個皇帝,本來就是具有說一不二,應該是一個人說的算的,可是現在卻和他們四個人商量。加上之前他所提出對皇權進行約束的事情,也讓管寧等人看到了不同的高飛,在這樣的皇帝手下打工,絕對有前途。

    於是,管甯看在高飛是在培養司馬懿成為軍事人才的基礎上,第一次做出了扭曲事實的決定,毅然地點了點頭。其餘三個人也是如此。

    高飛笑道:“那麼,就這樣定了,蔣幹是狀元,任其為參政知事,封狀元侯,杜畿、蘇則為議郎,可以在參議院行走,其餘人的官職,由參議院統一調配。”

    “臣等遵旨!”

    高飛看到了一種希望,其實只要把自己的思想灌輸給這些古代人,他相信是能夠讓他們理解的,而且未來的華夏國將會更加的長久,他以身作則,首先提出約束皇權,這樣的話,皇帝也只是個最高決議人而已。

    帝國,正在一步一個腳印的崛起,東方的鐵騎也即將橫掃這個時代,華夏神州,也將成為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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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玉不琢不成器


天氣逐漸變得越來越嚴寒了,天空中彤雲密佈,讓整個天空都變得如此的陰霾,晌午剛過,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西北朔風凜凜,不多時,天空中竟然降下了雪花。


    穀城中的選手們,紛紛躲進了大帳,升起了火堆,以供取暖。晌午的最後一輪選拔已經結束了,至於誰才是實至名歸的狀元,也讓這些人翹首以盼。

    天色愈陰暗了,雪花有梅花那麼大,滿天飛舞,夾著煙靄和忙碌的氣色,將穀城攪的一團糟。不大多少功夫,地面上便積起了雪,山如玉簇,林似銀妝。

    三萬多參加文官選拔的人都沒有離開,他們依然住在穀城內外,這突如起來的一場大雪,讓他們始料未及,因為許多人都穿著的還是秋裝,本以為參加選拔沒多大會兒功夫,可是沒想到會延誤了十天左右。

    現在無論是居住在穀城裡面的,還是居住在城外的營寨裡的,每個人都冷的瑟瑟發抖。

    穀城西門外的一處軍營裡,樓班穿著一套羊毛織就的衣服坐在篝火邊,手裡拿著一個攪火棍不停地翻著篝火裡的煤炭,火星四濺,熱氣蒸騰,使得這個大帳裡暖烘烘的。

    “仲達,這次選拔,狀元可真是非你莫屬了,以後傳開之後,估計全天下都會知道你司馬仲達的名字了,我見皇上對你十分的青睞呢。”樓班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正在烤火的司馬懿,便笑著說道。

    “皇榜沒有發佈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皇上出的題太大,可給的時間才只有一炷香而已,如果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回答的盡善盡美。”司馬懿面無表情地說道。

    樓班道:“呵呵,怎麼說你也是管甯、蔡邕、邴原三位丞相一起舉薦的,你若是還拿不了狀元,那三位丞相的臉上也無光啊。再說,皇上從一開始就對你青睞有加,你就放心吧,這次狀元非你莫屬。”

    “那可未必!區區一個狀元,何足掛齒?以仲達之才,當狀元豈不是太屈才了嗎?”大帳捲簾掀開,高飛披著一件厚實的羊毛大衣走了進來,頭髮上、眉毛上還有衣服上都沾滿了雪花,他一進來,便拍打了一下,掃視了一下大帳裡面的情況,便笑著說道。

    司馬懿、樓班見高飛獨自一人來了,急忙跪在了地上,高聲叩拜道:“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高飛徑直走到了篝火邊,解去了羊毛大衣,這大帳內十分的溫暖,他看了一眼司馬懿和樓班身上都披著羊毛大衣,便笑著說道,“你們可真是有備無患啊,別的人都穿著單薄的衣服圍坐在篝火邊呢,你們兩個竟然已經披上了羊毛大衣,實在有先見之明啊。”

    “皇上,這都是仲達的主意,從薊城來的時候,便讓把過冬的衣服給帶上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凍著。”樓班主動遞過來了一個胡凳,用袖子又擦拭了一番,這才讓高飛坐下。

    “嗯,仲達聰明過人,能夠未卜先知,確實非常人啊。”高飛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了司馬懿一眼,可是卻怎麼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他就那樣的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任由你盯著看。

    “皇上,上午的考試,結果出來了嗎?”樓班十分焦急地問道。

    “出來了,本來皇榜我已經讓人去公佈了,只是現在外面下著暴風雪,便延遲了些許時辰,等雪停了再張貼出來。”

    樓班興奮地道:“皇上,那我考了第幾?皇上給我封什麼官?還有,仲達他是不是狀元啊?”

    高飛見樓班興奮不已的樣子,便笑了起來,拍了拍樓班的肩膀,說道:“你確實讓我很意外,居然能夠進入前十名,比那些漢人強多了。以後烏丸一族,就要靠你去領導了。”

    樓班道:“不,我才不去呢,我要跟隨在皇上的身邊,為皇上做事。皇上待我不薄,我怎麼能忍心就此離開皇上呢。”

    “呵呵,有些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樓班,你能不能幫我去傳達個資訊?”

    “皇上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如果不是皇上,我也不會學到那麼多東西。”

    “好,你替我去一趟城裡,告訴蓋勳,讓他等雪停了以後再公佈皇榜。”

    “諾!”

    樓班應了一聲,拔腿便走,很快便消失在雪地中。

    高飛故意支開了樓班,是不想樓班聽到他和司馬懿的對話,僅此而已。

    “皇上,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草民洗耳恭聽。”司馬懿又怎麼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從高飛一進大帳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他就聽出了話外之音,而且高飛親自光臨這裡,必然有要事。

    高飛道:“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如今,咱們叔侄坐下來慢慢談,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讓你清楚。”

    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和高飛曾經稱兄道弟,論起輩分來,司馬懿叫高飛一聲叔叔也不為過。

    “皇上,是不是仲達對天下二字理解的還不夠透徹?”司馬懿問道。

    高飛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理解的很透徹,旁徵博引,舉例論證,目的就是要告訴我,天下的大勢不是一成不變的,要想讓天下長久下去,就必須總結前人的教訓,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這一點,我很贊同,所以今天我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不過,你確實沒有當狀元,正如我之前所講的一樣,你的才華已經遠遠超出了狀元的範圍,你應該比當狀元更加的有所作為。”

    “皇上的意思是?”

    “你有什麼理想嗎?”高飛不答反問。

    “草民一直以來,都以皇上為榜樣,也喜歡又朝一日能夠指揮千軍萬馬,馳騁疆場,這算是草民的理想之一。”

    “哦?那你還有其他的什麼理想?”

    “草民不才,曾經有幸目睹過皇上親自繪製的世界寰宇圖,從見到那副地圖開始,草民才發覺,原來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只是那麼小的一部分,而且還有許多許多地方我都還沒有去過,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草民很好奇,很想去外面看看。不過,這是草民的另一個理想罷了,因為草民甚至連我們所居住的大江南北都沒走過,又何談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呢?”

    人在孩童的時候,往往充滿了幻想,司馬懿也不例外。在當他遇到高飛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經發生了轉變,在高飛的薰陶下,思維也大大的打開了,比如當年他剛到薊城沒有多久,高飛就讓他帶著一群童子軍玩泥巴,在泥巴上刻字,當那些泥巴字重新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卻能印出一篇完整的文章來,在他看來,那是神奇的。從那以後,他就總是在想一些問題,遇到不會的,就會問,常常把為什麼掛在嘴邊,久而久之,掌握的知識越來越多,他的思想就越來越開闊。

    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司馬懿看到了高飛親手繪製的世界地圖,當他看到大漢的疆域不過才是一塊巴掌大的地方時,他整個人震驚了,也是從那一刻,他才知道世界有多大,他又是多麼的渺小。

    高飛聽完司馬懿的話後,什麼都沒說,他漸漸地感受到了,司馬懿這個孩子,已經在無形中受到了他的影響。現在的司馬懿,不過是一塊還未經雕琢的寶玉,至於是誰來雕琢他,又該怎麼樣雕琢,必然會對他以後的人生產生很大不同的影響。

    “那麼,如果我可以幫助你實現你的兩個理想,你是否願意從此以後,將你的人生交給我來做主呢?”高飛沉思了片刻,輕聲地問道。

    司馬懿想了一會兒,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精光,深邃的眸子裡依然是古波不驚,讓你無法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良久,他將目光注視到了高飛的身上,說道:“在皇上的有生之年,我願意將我的人生交給皇上來做主。”

    “那我辭世之後呢?”高飛不禁皺起了眉頭,追問道。

    “自然由我自己來做主,我只想知道,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到底有多大,而我又能否走遍整個世界……”

    高飛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司馬懿確實是一塊很不錯的寶玉,這樣的寶玉,需要精雕細琢,否則就會一文不值。他笑了,將司馬懿攬在了懷裡,說道:“仲達,選拔的事情,你就暫且擱下吧,你的才智足以擔當一個地方大員了。但是,我要你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從明天起,你就去參軍吧,從一個小卒做起。你要想達成你的兩個理想,就要付出比別人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努力,你的人生軌跡,從此以後,也由我掌控,做我手中的一把利劍吧,去代替我刺穿敵人的胸膛。”

    “諾!”

    外面朔風怒號,大帳內卻暖意融融,高飛抱著司馬懿,像是在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如果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如同司馬懿這樣聰明,他相信,華夏國的未來,必然會前途無量,華夏人,也必然會站在世界屋脊的最高點。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停歇了,外面是白色的世界。

    高飛怕凍壞了那些文官選手,便讓人添加煤炭,以供取暖。另外,也正式將皇榜公佈出來,蔣幹當了狀元。

    大選過後,高飛沒有遣返任何一個人,而是讓這三萬多參見文官選拔的人全部留了下來,一起帶回薊城去,先讓管寧對其進行一下崗位培訓,等春節過後才放任到地方。

    司馬懿則按照高飛的吩咐,更改姓名為馬一,正式參軍,成為了冠軍侯賈逵麾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正式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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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又見傷心之地


天陰沉沉的,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壓得很低很低,象要塌下來的破牆。


    迎面的寒風,呼呼地吹著,掀起密集的碎雪,撕扯著行人衣服,掃打著凍紫的臉面。

    雪野上最顯眼的是孤蝕的墳墓和各種高叢的枯草及蓬蒿,狂風把枯草大把大把地拔出來,夾著碎雪,無情地摔向空中,蓬蒿的苦味也跟著傳佈開來。

    古老的落葉樹,樹枝凍得酥脆,被風吹打得吭吱吭吱響,時而有枝幹折落下地,而新楂上出現的綠汁,立刻又凍成了冰。

    十一月的濃黑天氣,籠罩著整個華北平原,冷風依然在北國的疆土上號鳴,雪似乎驚悟到自己已過久未至,時稀時密,時小時大的降著,從未停止過飄落。

    地上是一道長長的車輪碾壓的輪印,以及雜亂無章的馬蹄印,沿著轅緊了的堅固雪層不斷的嘎嘎作響,走在最前面的騎兵臉上已經凍得鐵青,可他們依然盯著風雪,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向前行走著。

    高飛坐在一輛十六匹戰馬拉著的巨大馬車裡,車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被褥,他正躺在裡面暖暖和和的睡覺,這大半個月以來,為了選拔文武官員,他著實累壞了,好不容易事情落下了帷幕,他才得意痛痛快快的睡上一個好覺。

    長長的隊伍迎著風雪,因為地上的積雪容易打滑,所以隊伍的前進很慢,每天能走上一百里就不錯了,從渡過黃河以後,說風怒號,暴雪交加,讓人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威力。

    “喀喇!”

    一聲巨響從高飛的車架上向四處擴散開來,笨重的馬車的車轅突然斷裂,馬匹受驚車身忽然向道路旁的溝壑裡側翻,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幾下翻滾所造成的巨響,整個華蓋被摔的四分五裂。

    “皇上!”隨行的人員都始料未及,登時高聲呼喊了出來,近衛爭先恐後的跳下馬背,朝著道路邊上的溝壑裡搶了過去,腳下一滑,眾人紛紛滾了下去。

    隊伍停止了前進,百余名近衛紛紛用手扒開被摔得裂開的車架,尋找在車裡睡覺的高飛,一個個都顯得很是慌張。

    樞密院太尉蓋勳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聽到後面傳來的一陣騷亂,便急忙策馬奔跑了過來,當他看見高飛的車架翻倒在道路下麵的溝壑裡時,登時翻身下馬,大聲呵斥道:“你們這些廢物,都是怎麼辦事的,快救皇上!”

    “轟!”

    一聲巨響在百名近衛的耳邊想起,高飛裹著被子從碎裂的木架中沖天而起,毫髮無損的他先是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攔腰,接著才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環視了一圈,才知道自己竟然墜落在了道路旁邊的溝壑當中。

    “皇上……”眾人看到高飛沒事,這才全部松了一口氣,紛紛跪在地上,內心極為愧疚。

    蓋勳這時跑到了高飛的身邊,抱拳道:“皇上,臣罪該萬死,讓皇上受驚了……”

    高飛已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當即笑道:“沒事,雪天路滑,加上這華蓋大車太過寬闊,一般情況下,路窄的話,就無法通行了,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以理解……”

    他看了一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風雪在怒號,寒氣逼人,看到眾多的人都已經懂得嘴唇發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便對蓋勳道:“這會兒到哪裡了?”

    “前面不遠便是癭陶城,臣已經通知了巨鹿知府劉放,今夜要在巨鹿休息。”蓋勳回答道。

    高飛從洛陽歸來,並未帶太多人,因為洛陽的建設需要,已經中原戰後的恢復問題,最後幾經商討,讓管甯、盧植、鐘繇以及所有文武選拔的官吏全部留在了中原,為復興中原提前做好準備。他自己也只帶了蓋勳和三百近衛隨行,畢竟河北遠比中原穩定。

    “嗯,暫且在癭陶城休息兩日吧,等風雪過了再走也不遲,不然這樣下去的話,不等我們回到薊城,將士們就已經凍死在歸途中了。”高飛考慮了一下實情,當即說道。

    “臣遵旨。”

    於是,近衛們收拾了一下高飛的東西,將東西全部移往其他馬車,又騰出了一輛馬車以供高飛用。可是,高飛拒絕了,要來了一匹馬,頂著寒風和眾人一起行走在風雪中。

    快抵達癭陶城時,高飛隱約看見了癭陶城東那矗立著的英雄紀念碑,想起了幾年前在這裡戰死的兩萬多將士,想起了胡彧,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陣悲涼。巨鹿澤的一次大戰,讓他久久不能忘懷,也是他帶兵生涯中的第一次兵敗,可謂是慘敗。雖然最後以攻取鄴城滅掉袁紹勢力為代價替死去的將士們報了仇,但是卻已經無法挽回他們的生命了。

    “太尉大人!”高飛突然叫道。

    蓋勳跟在高飛的身後,聽到高飛叫他,便急忙問道:“皇上有什麼吩咐嗎?”

    “明日準備一個儀式,我們去英雄紀念碑那裡一趟,去祭奠一下曾經為國捐軀的將士們,華夏國的建立,他們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當時的浴血奮戰,就不會有我高飛,更不會有如今的華夏國。”

    那一場大戰蓋勳並未參加,但是他可以想像的出來那場大戰的慘烈。

    他和高飛相識也算是很早了,當年在涼州,為了抵禦叛亂的羌胡,高飛率領少數士兵可謂是百戰百勝,即使是在撤退中,還能殲滅前來追逐的敵人,這樣的將才,可謂確實難得。可是,巨鹿澤一戰,高飛敗了,並且搭上了兩萬多將士的性命,他能夠理解高飛心中的感受。

    蓋勳比高飛的年紀要大,但是他卻從未以老賣老,因為高飛身上有許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他聽完高飛的這句話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緩緩地說道:“臣遵旨,進城之後,這就讓人去準備。”

    “嗯。”

    癭陶城的城門邊,巨鹿知府劉放率領巨鹿府的大小官員列隊等候在城門邊,隱隱地聽的風雪中傳來了馬匹的嘶鳴聲,眾人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劉放整理了一下官帽和官服,轉身對身後的百余名巨鹿府的從屬說道:“陛下駕到,你們一定要表現的十分熱情,此地乃陛下的傷心之地,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以往的半個字。”

    “諾!”

    劉放是漢廣陽順王的兒子西鄉侯劉宏的後代,是漢朝後裔,不過,他比較識時務,也認清了局勢,加上自己根本就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是以從未想過去拯救什麼大漢,對於他來說,姓劉不是他的錯,但是讓他去做找死的事情,卻萬萬不能。

    漢末紛爭,許多皇室後裔都蠢蠢欲動,起兵割據一方,然而,劉放是個例外,他家也算殷實,劉虞坐鎮幽州之時,他還曾經幫助過劉虞,並且前來投效。當時被劉虞推薦給了高飛,結識高飛之後,劉放便覺得高飛的雄才大略遠遠勝過劉虞,所以此後便死心塌地的跟著高飛。

    在這樣紛爭的年代,能夠毫不猶豫的選好自己的主子,站好佇列,就足以說明此人的眼光獨到。

    “子棄兄,一會兒陛下那裡,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啊……”一個身穿布衣的少年郎從劉放的背後走了出來,小聲在劉放耳邊說道。

    劉放點了點頭,說道:“彥龍兄請放心,一會兒陛下來了,我一定向陛下舉薦你,前朝司徒王允之侄王淩這麼推崇你,而且你又和這次武官選拔的狀元冠軍侯賈逵是好友,憑藉著這個關係,陛下肯定會給你一個知府當當的。”

    少年郎歎了一口氣,說道:“怪只怪我沒有來得及去參加選拔,否則的話,也能像賈梁道一樣奪個文官狀元。”

    “呵呵,彥龍兄才華過人,及時不去參加什麼選拔,也能當官。”

    正說話間,高飛、蓋勳等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劉放等人急忙跪在地上參拜道:“臣等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飛騎著馬走近眾人,抬起手,朗聲說道:“免禮,卿等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紛紛站了起來,同時叫道:“謝陛下。”

    高飛注意到了這群人中都是穿著官服的,唯獨有一個年紀和劉放相仿的人是一介布衣,便好奇地問道:“劉子棄,這人是誰?”

    劉放故意讓那少年郎站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為了吸引高飛的注意,此時見事情達成了,便急忙說道:“啟稟陛下,此人乃臣好友,姓孫名資,字彥龍,太原中都人士,自幼博學多才,聽聞臣在巨鹿為官,所以前來拜會,又仰慕陛下威名,所以前來一睹陛下聖容。臣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哦,原來如此。”高飛自然知道孫資這個人,歷史上和劉放齊名,同樣是曹魏的大臣,司馬懿能夠最後掌握曹魏大權,這兩個人也算是功不可沒。不過,是人才他就要,他也明白劉放的意思,卻沒有表現出來。

    劉放見高飛沒有啥反應,便不再多說什麼了,怕引起反感,拜道:“陛下,行轅已經準備妥當,外面風雪大,請陛下進城吧。”

    “嗯。”高飛雙腿一夾馬肚,馬匹立刻便向前走去。

    百官一分為二,紛紛俯首不敢仰視,直到高飛從他們讓出來的道路中走進城才敢抬頭。

    蓋勳經過劉放身邊時,對劉放說道:“明日安排下一個祭壇,皇上要在英雄紀念碑下祭奠那些為國捐軀的英烈之士,這件事務必要做到盡善盡美。明白了嗎?”

    劉放點了點頭,心道:“陛下還是想起了這個傷心地,如此心情,只怕無法推薦孫資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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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賈詡的強烈反對


夜裡的時候,雪就停止了,不過嚴寒並未遠去,屋外朔風怒號,屋內暖融融的,行走了一天的人們在吃過晚飯後,開始美美的睡上一覺。


    第二天辰時的時候,巨鹿知府劉放已經帶著人開始清掃積雪,從高飛所在的行轅一直清掃到癭陶城東的英雄紀念碑,官府的衙役們列隊在道路的兩邊,維持著秩序,而道路兩邊則圍滿了當地的百姓,他們聽說自己的皇帝昨日駕臨了這裡,今天一早就開始自發地聚集在了一起,都想一睹皇帝的尊容。

    辰時三刻,高飛騎著高頭大馬,前面衙役開道,左右近衛護身,雖然隻身穿一身勁裝,卻也能彰顯出極大的威武。

    樞密院太尉蓋勳走在最前面,騎著一匹栗色戰馬,朗聲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道路兩邊的所有人都盡皆跪在地上,全部低著頭,不敢抬頭直視,倒也有許多人忍俊不住,非要看上皇帝一眼,便不自覺的瞅了瞅。

    高飛在電視上看到過不少皇帝出行的樣子,平民百姓是不得隨便抬頭直視皇帝的,皇帝出行,各州府的官員要提前安排下一條暢通無阻的禦道,講究的是排場,所有人都要回避。

    不過,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了高飛的身上,那種感覺卻很是彆扭,於是,他下令所有的人都起來,隨他一起去英雄紀念碑,祭奠那些死去的英烈。

    百姓們紛紛歡呼雀躍,隨著高飛便朝英雄紀念碑而去。

    一行人在萬眾矚目下浩浩蕩蕩的開往了英雄紀念碑,隨後高飛跳下馬背,看到所需祭奠的東西全部準備齊全了,便從劉放的手中接過已經點燃的檀香,朗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朕華夏神州皇帝高子羽,特來祭拜為了華夏國而壯烈犧牲的英雄們……”

    說完,高飛乾脆俐落地跪在了地上,直起腰板,向著英雄紀念碑便鞠躬了三下。

    與此同時,圍繞在英雄紀念碑周圍的所有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為死去的英烈默哀。

    之後,太尉蓋勳宣讀了一篇長長的祭文,感動的周圍的老百姓都潸然淚下。

    祭奠儀式過後,高飛又讓蓋勳宣讀了聖旨,追封了文醜、許攸、管亥、李鐵、胡彧、蘇飛、蹋頓等一批壯烈犧牲的文武。

    儀式過後,高飛將劉放叫到了身邊,問道:“你的那位朋友孫資,現在何處?”

    劉放一聽這話,當下心中產生了一陣莫名的歡喜,問道:“啟稟陛下,孫彥龍現在正在府衙收拾行裝。”

    “收拾行裝?怎麼?他要走?”高飛好奇地問道。

    劉放道:“如果陛下不想讓他走,那臣這就去把他留下來。”

    “不必了,既然都已經收拾好了,那就讓他走吧。”高飛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劉放此時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說什麼不好,非說他在收拾行裝。他正無言以對時,卻忽然間高飛的嘴角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他猜不透那是什麼意思,一瞥之下,便不敢再看。

    “子棄,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吧?”

    “啟稟陛下,臣跟隨陛下已經差不多四年了……”

    “嗯,四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四年來,你從最基層的縣令做起,如今做到知府,也算是朝廷的二品大員了。”

    “蒙陛下隆恩,子棄才有今日。”劉放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他始終不明白高飛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些事情。

    “你既然那麼推崇孫資,就說明他的確有才。如果讓一個有才的人離我而去,確實怪可惜的。我記得上次從河北調了一批知縣趕赴中原,其中你的巨鹿府裡就有三位,到現在位置,好像廣宗的知縣還在缺著吧?”

    “陛下真是好記性,廣宗知縣確實一直在缺著,臣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去接替,所以便由臣出任廣宗知縣一職,暫時管理者廣宗縣。”

    “既然如此,那就讓孫資去廣宗當知縣吧,知縣雖小,卻也是正七品的官,他初來乍到,有沒有參加文官選拔,如果貿然給他一個大官做,只怕別人會議論。這是聖旨,你派人帶給他,讓他即刻赴任,別耽誤了正常的政務。”高飛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道聖旨,遞給了劉放。

    劉放接過這道聖旨,驚詫不已,沒想到高飛早已經做好了安排。他和孫資雖然也只這幾天才認識,但是兩個人一見如故,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他才這麼極力的把孫資推薦給高飛,讓孫資在華夏國為官。

    “臣待孫彥龍謝過陛下。”

    “如果真的要謝我,就讓我看到政績,巨鹿府是冀州之中,土地肥沃,良田不少,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治理這裡,他日若有所成就,我便升你為冀州的知州。”

    “多謝陛下厚愛,臣定當竭盡全力,讓百姓豐衣足食。”劉放心花怒放地說道。

    祭奠英烈的儀式結束之後,高飛等人便回了癭陶城,又在癭陶城中歇息了三日,備足了一路上所需要的糧草和禦寒的衣物,這才重新踏上了歸途。

    隨後,一行人經過信都、河間、范陽、涿郡,這才抵達了薊城,雪地難行,只這麼遠的距離,卻讓他們足足用了半個月,回到薊城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初八了。

    一行人走了這麼久,才抵達了薊城,遙見薊城巍峨的城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終於到家了。

    眾人還未靠近城門,便見城門裡面一撥騎兵賓士而出,馬背上的騎士正是高飛許久未曾見過的賈詡。

    賈詡本來在兗州駐防,以鐵腕治理兗州,一夜之間,誅殺兗州有貳心的鄉紳、富戶多達上萬名,自此以後,兗州全境肅然。他的釜底抽薪之計,雖然說殺戮的人有些多了,不過卻很奏效,自此賈詡的毒士之名在兗州流傳開來,逐漸散佈到中原各個州府,人送綽號“賈扒皮”。

    其他州府原先支持曹魏的家族、鄉紳都轉向支持高飛,積極的配合當地的知縣、知府的管理,加上當地知縣、知府紛紛開倉放糧,將糧食發放給百姓的手中,保證了當地百姓的耕作,是以百姓對官府只有感激,富紳們卻是害怕,所以短短月餘的時間,中原各州府盡皆安定了下來。

    由於華夏國半數以上的軍隊都駐紮在中原,成為了穩定中原的基石,加上又進入了嚴冬,所以賈詡、郭嘉、荀攸、荀諶四個人全部受詔在半個月前回到了薊城,也一併卸去了兗州、青州、徐州、豫州四州的知州,分別由辛毗、崔琰、陳震、王修四人接替。

    中原的軍機高飛也做了合理的安排,以虎威大將軍趙雲總攬洛陽軍務;以虎牙大將軍張遼總攬宛城軍務;以虎烈大將軍黃忠總攬兗州、豫州兩州軍務;以左將軍臧霸總攬青州、徐州軍務;以右車騎將軍徐晃總攬弘農一帶的軍務,並且任命王文君為弘農知府。

    高飛遠遠地看到賈詡賓士而來,略微有些興奮,畢竟賈詡在穩定中原的時候功不可沒,雖然說中原並未真正的達到穩定的局勢,但是“賈扒皮”的血腥殺戮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中原各地的富紳們。

    兩下相迎,眾人紛紛下馬,賈詡首先跪拜道:“臣樞密院太尉賈詡,叩見陛下!”

    高飛急忙將賈詡給扶了起來,對於他來說,賈詡是亦師亦友的人,對他的幫助真的是非常的大。

    “愛卿怎知我今日歸來?”高飛一把抓住了賈詡的手,緊緊地拽著,和賈詡並肩向城中走去。

    “臣並未接到通知,只是今日登上城牆向外遠眺,透過望遠鏡看到了陛下等人,這才點齊親隨,出城迎接。陛下歸來,為何不提前通知一聲?臣也好聚集滿朝文武共同迎接陛下歸來啊。”

    “沒那個必要。愛卿可曾收到管丞相書寫的信件?”

    賈詡陰鬱著臉,隨即皺起了眉頭,當即停下了腳步,抱拳說道:“陛下,是何人出了這限制皇權的餿主意?此人雖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

    “咳咳咳……”蓋勳聽了,差點被口水噎死了,連聲咳嗽了好幾下,將賈詡的話音給遮蓋住了,不等賈詡再張嘴,便急忙插話道,“太尉大人……事情是……”

    “莫非是蓋大人提出來的餿主意?”賈詡冷眼看著蓋勳,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憤怒和殺機,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哈哈哈……賈扒皮果然名不虛傳!”高飛聽後,在一旁笑道,“愛卿不必猜測了,這個主意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陛下想出來的?”賈詡一陣驚詫,不敢相信地望著高飛,急忙問道,“陛下為什麼要提出這種……這種建議?”

    “我只是擔心自己以後會犯下什麼錯誤,而且我做的也未必是對的。”

    “臣不敢苟同,請陛下收回成命,此時萬萬不可限制皇權,相反,應該更加集中的加強皇權,讓天下之人,對皇上敬而畏之,這才是皇帝應有的尊嚴。”賈詡極力反駁道。

    高飛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管甯、盧植、鐘繇、蓋勳四個人都沒有反對,可賈詡卻如此強烈的反對,在他看來,限制皇權,以減少自己出錯的目的,這是正常的一件事,在現代,任何國家大事,都不是一個人說的算,出來說話的,只不過是國家的代表人,無論是總統也好,首相也罷,他們每做一個決定,都是背後一群人的集思廣益,他認為,這樣做並沒有錯。

    於是,帶著疑問,高飛問道:“愛卿何出此言?讓參議院、樞密院和皇帝共同集思廣益,有什麼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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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無稽之談


賈詡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怒喝道:“統統退下!五丈之內,不得有人騷擾!”


    一聲怒喝,其餘的人全部不敢違抗,包括蓋勳在內。

    雖然說,樞密院裡的五個人都是太尉,但是總要有個頭兒,賈詡就是五太尉之首,加上高飛對他敬重有加,賈詡也自然而然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所以,其餘人都很識趣的走開了,退自動退到了五丈之外。

    高飛對賈詡的忠心從未懷疑過,他看到賈詡斥退眾人,便問道:“愛卿有話儘管說就是了,不要藏著掖著。”

    賈詡畢恭畢敬地向著高飛行禮,撩開長袍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上,抱拳道:“臣賈詡,冒死進言,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內閣更改為參議院,臣沒有任何意見,可是參議院、樞密院絕對不能夠擁有限制皇權的權力,否則,長此下去,華夏國將猶如曇花一現!”

    高飛皺起了眉頭,見賈詡將事情說的如此嚴重,便問道:“愛卿何出此言?”

    “陛下制定的國策,必然是準備長久行駛下去的,一旦參議院、樞密院擁有了限制皇帝的權力,那皇帝的威嚴何在?在陛下的有生之年,以陛下的雄才大略,或許沒有人敢做出悖逆的事情來,一旦這種體制深入人心,在陛下百年之後,太子即位,新登基的皇帝,怎麼可能威懾全國?老臣們估計都已經垂垂老矣,新的一代成長起來的時候,誰敢保證他們沒有野心?一旦有人掌控了樞密院和參議院,那皇帝只不過是個擺設,和挾天子以令天下又有什麼不同?”賈詡垂淚泣告,所說之言盡皆發之肺腑。

    高飛聽後,也覺得賈詡所言句句在理。他能夠做到的,他兒子未必能做到,如果按照這種形式下去,皇帝確實是個擺設,可是他也不敢保證他的兒子就真的如同他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願意活他個五百多年,利用五百多年的時間,致力於繁榮國內,必然能夠成就一個大大的帝國。

    可惜,誰能不死,誰又能長生不老呢?

    “陛下,臣知道陛下的心意,是害怕自己會犯下錯誤,但是如果因為害怕而故意削弱皇權,那陛下何苦又要登基為帝呢?既然當了皇帝,可陛下這皇帝當了還不到兩個月,就要去削弱皇權了,陛下現在的子嗣還小,又怎麼知道兩位小王爺不能成為超越陛下的人物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要陛下注重培養,必然能夠培養出來一位比陛下還雄才大略的人來。陛下,你若是不答應臣,臣就跪死在這裡!”

    賈詡認真了,非常的認真,而且認真起來比繡花針還真。

    高飛想了想,覺得賈詡說的也對,自己才剛剛登基為帝,這又忙著來限制自己的權力,這樣做,未免有點自相矛盾了,當即將賈詡扶起,說道:“太尉大人用心良苦啊,我收回成命便是。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的那兩個兒子還小,我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超越我們呢。走,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你死了倒是沒有什麼關係,總不能拉著我一起死在這裡吧?你個賈扒皮,還真想連我的皮也扒了啊?”

    賈詡聽高飛給他開起了玩笑,自己也笑了,兩個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手挽著手,甚是親密地回到了薊城,倒是讓圍觀的人都不求甚解。

    一行人回到皇宮之後,荀攸、郭嘉、田豐、荀諶、蔡邕、邴原、司馬防、囯淵、王烈、王文君、崔琰等人全部彙聚在大殿之上,見到高飛來了,群臣一起參拜道:“臣等叩見陛下。”

    高飛徑直走上了大殿,坐在了龍椅上,朗聲說道:“卿等平身!”

    於是,賈詡、蓋勳和大殿中的眾位臣子一起分別站在兩邊。

    高飛看了一眼兵部尚書王文君以及吏部尚書崔琰,急忙問道:“詔書你們兩個人都接到了嗎?”

    王文君和崔琰一起站了出來,抱拳道:“啟稟陛下,詔書臣等今日方才接到,還未曾動身。”

    高飛道:“嗯,最近天寒地凍,雪天路滑,行走不便,你們以九部尚書的名義去地方充任知州和知府,確實有點難為你們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如今華夏國人才缺少,一旦有合適的人才,我定然會讓他們補上。”

    王文君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鎮南將軍廖化文武兼備,持重老成,足可以擔任弘農知府一職,而且他人現在就在弘農,只需陛下一聲令下便可上任。”

    高飛想了想,扭頭看了一眼田豐、荀諶、蔡邕三人,問道:“三位丞相以為如何?”

    田豐道:“臣等附議。”

    高飛當即問道:“崔尚書,青州知州,你可有什麼人選嗎?”

    崔琰想了想,回答道:“啟稟陛下,臣以為,軍議校尉逄紀足可以勝任。”

    “逄紀?那個賈老道?”高飛好奇地說道。

    崔琰道:“逄紀確實有大才,只不過,先前在袁紹那裡,一直不太如意,所以索性事事從不關心,整天追求道家學說,其實只不過是懷才不遇罷了。臣以為,陛下這次洛陽選拔人才,唯才是舉,真正有大才的人就在這裡,足可以擔任知州,而且遊刃有餘,辛毗、陳震、王修盡皆出任知州,唯獨逄紀卻列在其外,逄紀也自感愧疚,沒能給陛下出謀劃策過,於是寫了一封‘罪己書’交到了吏部,祈求能夠得到陛下的原諒。”

    說著,崔琰便獻上了一封書信,近衛接過去之後,便呈現給了高飛,高飛看後,見信中所寫十分的慚愧,也有悔改之心,便抬起頭問道:“崔尚書,逄紀何在?”

    “正在偏殿候著。”

    “傳逄紀上殿!”

    “遵旨!”

    “傳逄紀上殿——”殿前武士高聲呼喊道。

    不久,逄紀戴著官帽,穿著官服,從殿外走了進來,一進大殿,便跪在了地上,朗聲喊道:“罪臣逄紀,叩見英明神武的大皇帝陛下!”

    “平身!”高飛打量了一下逄紀,見逄紀此時一改往日的氣息,精神頭十足,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從高飛擊敗袁紹,接受袁紹舊部開始,以韓猛為首的這一批袁紹的舊部,一直倍受排擠,若非中原大戰中韓猛獨自率領一支軍隊所向披靡,橫掃了半個兗州,立下了輝煌的戰績,只怕還不會得到高飛舊部的認同。

    自從華夏建國以後,高飛廢除奴隸制,拋棄太監製,改善後宮,一切從簡,還鄭重聲明四海之內皆兄弟,胡漢一家親等理念,並且正式寫進了國策,不停的融合華夏國所統治境內的一切力量,用法律作為約束,這才使得國中各種矛盾日益緩和。

    在用人上,高飛大膽啟用投降過來的將領,劉虞舊部、公孫瓚舊部,袁紹舊部,呂布舊部,曹操舊部,只要是投降過來的,並且忠心的,都委以重任,或出任知州,或者出任知府,又或是出任知縣,更有許多在軍中擔任要職,這種做法,也進一步消除了嫌隙,使得大家抱成一團,也使得華夏國龐大的官僚體系中漸漸的得到了緩和,改善了許多人的人際關係。

    “崔尚書舉薦你為青州知州,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高飛打量完畢,開口問道。

    逄紀當即道:“啟稟陛下,罪臣必然不負厚望,好好的治理青州。”

    “你倒是不客氣,朕還沒有說任命給你做呢!”

    “所以,臣要爭取啊。”逄紀回答道。

    “呵呵,你的這個回答朕喜歡,逄紀,你說這個世界上是現有雞呢,還是先有雞蛋呢?”高飛突然毫無徵兆地問道。

    逄紀楞了一下,心想,高飛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他不動聲色,想了一會兒,問道:“啟稟陛下,敢問這世界上,是現有男人呢,還是現有女人呢?”

    高飛怔住了,沒想到逄紀把皮球又給踢了回來。不過,這樣一來,他也可以認識到逄紀並非是個無能之輩,否則的話,袁紹那種人為何會把逄紀當成座上賓,而崔琰又為何會鼎力推薦呢。

    他笑了笑,說道:“逄大人可真是幽默啊,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試用期,由你暫代青州的知州,三個月後,如果不能做出什麼成績來,朕要砍掉你的腦袋!”

    逄紀道:“不行不行,三個月太短,給半年吧,半年之後,青州必然會與現在大有不同。”

    “好,多三個月也無妨,正好是一季的莊稼成熟,到時候,你若是沒有什麼政績,別怪朕刀下不留情!”

    “臣遵旨!”

    “孔璋,草擬聖旨,任命鎮南將軍廖化兼任弘農知府,逄紀出任青州知州!”高飛朗聲叫道。

    坐在大殿的邊角上,秘書郎陳琳開始草擬聖旨。

    高飛則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既然眾位大臣都在,那朕就宣佈一件事,從此以後,華夏國每隔三年,舉行一次科舉,科舉從每年三月份開始報名,第一年先在各府統一考試,第二年在各州進行考試,第三年,凡是通過各州考試的,便進行殿試,由朕親自出題考試,文舉、武舉同時開設。此外,朕制定了一個五年計劃,五年之內,各州府潛心治理地方,各軍精練士卒。”

    “臣等遵旨!”

    “邴尚書,朕于八月尚未登基的時候,就意見發佈了人口普查令,你身為戶部尚書,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全國人口可曾普查完畢?”高飛再問道。

    “啟稟陛下,臣正要向陛下稟明,如今人口普查已經告一段落,華夏國總人口為一千三百六十七萬三百四十八口,其中幽州總人口超過四百萬,乃全國之最。”

    “一千多萬人,按照十養一的徵兵方針,我華夏國應該可以擴軍至一百萬。不過,現在大亂初平,不易大肆招兵,姑且在幽州、冀州兩地公開招募新兵二十萬,以彌補華夏國兵力不足的狀況。具體的相關事宜,由參議院、樞密院書寫,然後交到朕這裡批閱。”

    “諾!”

    “那麼,退朝吧。”高飛說完話,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賈詡看到高飛離開的模樣,心中不勝欣慰,暗想道:“這樣才有帝王的魄力,限制皇權,簡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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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生辰宴請


高飛前腳剛走出大殿,賈詡後腳便跟了出去,叫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什麼事情?”高飛轉過身子,看到是賈詡,便笑著問道。

    賈詡走到高飛身邊,說道:“陛下,今日乃臣四十三歲生辰,臣下專門在府中設宴,想邀請陛下駕臨寒舍……”

    高飛道:“哦?既然是太尉大人的生辰,那自然要去。”

    “多謝陛下,臣下這就回去準備,晚上在寒舍恭迎陛下大駕。”

    “嗯,好的,太尉大人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嗎?”

    “沒了。”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咱們晚上見。”

    “臣下恭送陛下。”

    高飛轉身離去,本來滿臉的笑容,頓時變得陰鬱起來,眉頭也漸漸地皺了起來,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賈詡一眼,心中暗想道:“這賈扒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上個月才是他的生辰,以為我不記得了……”

    賈詡不說,高飛也猜不透,只能順勢而為,晚上到賈詡府邸便可知曉。

    不過,對於高飛來說,賈詡的手段雖然歹毒,但絕不會做出對不起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用那麼擔心了,徑直回宮,去看望自己的那兩個兒子了。

    華夏國的後宮並不大,可以說整個皇宮雖然擴建了,但是有一半都讓高飛給挪出去了,皇宮分兩部分,只有前殿和後宮。前殿是神州無極殿,專門負責處理朝政大事的地方,並且在神州無極殿內還有十一個偏殿,供參議院、樞密院以及九部尚書上班所用的場所,也就說,整個華夏國的政務、軍務,全部雲集在神州無極殿內。

    神州無極殿一共十三間大殿,一字型的排開,正中央是無極殿,是皇帝和群臣舉行朝議的地方,其餘十一間是各個政要的辦公場所,另外空出一間是給群臣休息用的養心殿,大家辦公累了,就到養心殿裡休息一會兒,朝九晚五,還帶雙休,整個把現代的八小時工作制套進去了。

    不過,一旦皇帝想開會了,群臣都要隨傳隨到,至少不能超過半個鐘頭。所以,這些大臣的官邸,都距離皇宮不遠,都是高飛空出來的半個皇宮,給他們當成了官邸,縮小了原有皇宮的管轄範圍。

    後宮的占地面積比神州無極殿要稍微大點,但是整個後宮裡都是宮女,基本上沒有太監,也沒有近衛,也就是說,高飛和他的兩個兒子,是整個後宮裡僅有的男性。

    太監,這個字眼將遠離華夏國的體系,後宮不得參政,這也是明文規定的。女人可以從軍,可以參政,但是卻是整個華夏國政治體系中的鳳毛麟角,至少除了現有的娘子軍以外,再也看不到有女人的身影。可以說,要真正的達到男女平等,這還是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過程。

    高飛回到後宮,先去看望了一下皇后蔡琰,以及他的長子高麒,待了一會兒後,便又去看望了一下貴妃貂蟬,當然還有他的女兒高傾城以及小兒子高麟,中午就留在了貂蟬那裡。

    吃過中午飯後,女兒和兒子都睡著了,高飛摟著貂蟬坐在臥榻之上,輕聲說道:“蟬兒,讓你受委屈了。”

    貂蟬知道高飛說的是什麼事情,她心裡也明白,皇后的人選,高飛並非出自真心,但是有時候卻又不得不那樣做,人在江湖,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當了皇帝也是一樣的,有些事情,根本由不得你。她久居深宮,深的宮廷鬥爭的險惡,所以與世無爭,在她看來,只要自己的男人時刻的關心著自己,愛護著自己,那就比什麼都好。

    她搖了搖頭,說道:“只要皇上的心裡有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高飛笑了,在貂蟬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貂蟬依偎在高飛的懷裡,還沒有一會兒,便覺得體內氣血翻湧,忍不住想嘔吐,便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高飛不是白癡,他很清楚,這是很明顯的妊娠反應,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歡喜,待貂蟬恢復平靜後從後面一把摟住了貂蟬的腰,和聲細語地說道:“蟬兒,看來你又要多一個孩子帶了。”

    貂蟬笑而不答,依偎在高飛的懷裡,很知足的樣子。

    高飛道:“不行,我得去讓張仲景給你開一些安胎的方子,可不能動了胎氣。還有,你現在又懷孕了,高麟就不要帶了,我來帶。”

    “陛下……陛下要帶麟兒?”貂蟬驚詫地道。

    “幹嘛那麼吃驚?男人就不能帶孩子嗎?再說,高麟是我的兒子,我不帶,誰帶?”

    “可是……可是麟兒要吃奶的……”

    “吃奶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反正你現在奶水多……”

    “那多麻煩,臣妾現在還不是特別的厲害,讓麟兒在臣妾身邊多待幾個月吧,等臣妾肚子大起來了,再交給陛下不遲。”

    高飛想了想,覺得說的也有道理,他現在當皇帝了,日理萬機啊,帶著個孩子在身邊,確實不妥。不吃奶還好一些,可是一吃奶,萬一他不在薊城了,難道還真把孩子給餓著了。

    “好吧,等你不能帶的時候,就交給我來帶吧。”

    貂蟬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高麟,不由得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麟兒真可憐,一出生就沒了……”

    高飛突然打斷了貂蟬的話,臉色也陰鬱了下來,厲聲說道:“記住,以後高麟就是你的兒子,再也不許說他可憐!從今以後,誰要是敢再說半個字,朕決不輕饒!”

    貂蟬自覺失言,急忙說道:“臣妾知錯,臣妾知錯,請陛下開恩。”

    高飛沒說什麼,起身朝外面走去,臨走前,看了貂蟬和高麟一眼,心中暗想道:“看來蟬兒始終沒有把高麟當成是自己親生的,以後蟬兒要是再生下了一個兒子,那高麟就不會像現在受到寵愛啊,我必須想個辦法才行。麟兒,我不會讓你從小就失去母親的,絕對不會。”

    “你好好照顧他們,朕還有事情,先走了。”說完這句話,高飛轉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心中確實一陣難受。

    他先是去了太醫院,讓張仲景給貂蟬開了一些安胎的藥方,又去看了一下軍事醫學院,透過窗戶,看到華佗正在給軍醫們講授外科知識,以及開刀做手術的理論,當即感到很欣慰。

    自從張仲景和華佗先後被他弄到了華夏國,精通內科和藥理的張仲景被安排在了太醫院,作為太醫院的院長,手下統領著三百名醫生,並且教授他們知識,等到學成之日,再讓這一批徒弟去華夏國各地開設醫館,為當地百姓醫治疑難雜症。

    而華佗自從給高飛刮骨療毒之後,便被高飛弄到了華夏國,起初老大不情願,是被逼著來的,來到薊城之後,高飛便召集了所有的軍醫,跟隨華佗去學習外科知識。並讓華佗擔任軍醫學院的院長,專門為華夏國培養軍醫人才,後來在高飛的軟磨硬泡之下,才打動了華佗,讓華佗公開授徒。

    太醫院和軍醫學院,已然成為了和聚賢館、北武堂軍事學院相提並論的教學機構,為以後培養可用的軍需人才奠定了基礎。

    傍晚的時候,高飛換了一身裝束,帶上了一個禮物,帶著幾名隨從,徑直朝賈詡的府邸而去。

    此時,賈詡張燈結綵,倒是將賈詡過生辰的樣子做足了樣子,而賈詡更是一早的就等候在府外,站在雪地裡,挨著凍,翹首以盼。

    暮色四合,高飛乘著一頂軟轎在暮色中悄悄駛來。

    賈詡看到高飛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幾名吩咐下人道:“快去讓小姐準備好,務必要精心打扮一番。”

    “諾!”

    賈詡整理了一下服裝,徑直迎了過去,朗聲道:“臣賈詡,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轎子停了下來,高飛從轎子裡走了出來,急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賈詡,說道:“愛卿,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這種跪拜之禮,就免了吧。”

    賈詡道:“皇上終究是皇上,臣下依然是臣下,這是綱常倫理,絕對不能僭越,臣若不行此禮節,必然會有人非議。如今臣下擔任樞密院太尉之首,又深受皇上的隆恩,在外人的眼裡,臣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了,臣不想給人留下口實。”

    “好一個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就是喜歡你這點,居功不自偉,始終像是在如履薄冰,你真是群臣的楷模。”高飛高興地說道。

    “臣下只是想盡心盡力的做一個好的臣子罷了,臣下不想在百年之後,後人對臣指指戳戳。陛下,這外面天寒地凍的,請快些進府吧,臣已經讓人準備下了陛下最愛喝的酒,也準備下了陛下愛吃的菜。”

    “嗯,走吧。”高飛在前,賈詡跟在後面,一行人便進了賈府。

    賈詡身為樞密院五太尉之首,可是府中卻並不怎麼豪華,他是官,不是商人,並沒有多少錢,所以許多東西都很簡陋,加上本人也崇尚節儉,也讓高飛很是欣賞。

    進入大廳之後,高飛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上座,看了一眼大廳內並不是很熱鬧,除了幾個下人外,就剩下他帶來的近衛了,再無其他大臣。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話和太尉大人說。”

    高飛摒退了左右,輕聲道:“愛卿的生辰我記得是個上月,今天怎麼又過了一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只能私下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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