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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782十萬胡塵一燒空


索緒當即說出了自己的計策,得到了眾人的認可,於是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真等人都甘願給索緒當俘虜。索緒也不客氣,讓士兵將這些人都五花大綁了一番,然後派人去通知多瓦,央求見面。


    斥候當先策馬馳出,索緒等人穿著打扮都是秦國士卒,打的旗幟也是秦國的大旗,兩萬馬步一路浩浩蕩蕩向東而進,一路上鑼鼓喧天,生怕別人不知道,朝著驪山腳下而去。

    此時羌人正在新豐縣為亂,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羌王多瓦帶著眾位部族首領站在一個高坡上,眺望著下面滿目瘡痍的新豐縣城,看到每個人都滿載而歸,馬匹上馱滿了財物,十分的開心。

    新豐縣城的東北角有一個大坑,全城反抗的百姓都被殺了,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躺在血泊之中,被投進了這個大坑中,更可怖的是這些躺著的全是無頭的屍體,腦袋都被羌人給砍走了,拴在馬項上以炫耀自己的功績。

    還有不少女人的屍體更慘不忍睹,她們一絲不掛叉開著大腿仰躺在那兒,有的被割了胸部,有的被剖開了肚子,有的下體上還插著箭矢,可以想像,殺他們的人是多麼的殘忍。

    多瓦一臉笑意地調轉了馬頭,看了一下身後百餘名各部族的渠帥,他指著背後,問道:“昔日我西羌勇士多次反叛大漢,可曾有如此風光?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北宮伯玉也曾經招誘我們羌人跟著他們一起犯上作亂,結果還是被平定了。也只有我,只有我這個偉大的西羌王,太陽神的兒子,才能帶領大家在這裡燒殺搶掠。漢人欺淩了我們那麼久,把我們趕到了邊邊上,以後我們西羌也該是崛起的時候。只要你們一直跟著我,我保證,他日問鼎中原,我當了皇帝,我都封你們為王!”

    “萬歲!萬歲!萬歲!”眾位羌人大聲地歡呼道。

    這時,一名騎兵帶著一個秦軍斥候跑了過來,見到多瓦後,那騎兵先是耳語了幾句,多瓦聽後,眼前一亮,急忙問那名秦軍斥候:“你家將軍果真是要歸順於我?”

    斥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王。我家將軍自漢中趕來,一路反擊,先行擊敗了曹操等人,只是曹操等人跑的太快,未能抓獲。我家將軍和羌人都曾經同朝為官,是一殿之臣,而且昔日太子殿下在的時候,我們又是多麼的和睦,之所以有如此衝突,不過是曹操等人在中間挑撥。現在我家將軍得知皇帝陛下被殺,太子下落不明,然秦國江山仍在,所以願意以大王為主,請大王稱帝接任秦國大業。在來的路上,我家將軍又捕獲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等人,準備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天。除了我家將軍外,還有張繡將軍也是如此意思。”

    多瓦心中歡喜異常,馬超帳下四大將之首,能文能武的索緒居然要歸順自己,還要讓自己當皇帝,這是何等的殊榮。而且同為四大將之一的張繡也要擁立自己,這麼說來,他就可以在關中稱帝,徹徹底底的做漢人的皇帝,把漢人踩在腳下,那麼他還用得著搶奪這些財物嗎?

    “太好了,你家將軍現在何處?”多瓦心花怒放地問道。

    “目前已經駐紮在驪山腳下,離此不遠,並且已經紮下大營,又從長安拉來美酒,準備宴請大王,也準備和大王一起舉行誓師大會,特地派我來請大王以及諸位渠帥和所有的族人一起去狂歡。”

    多瓦被勝利沖昏了頭顱,他知道索緒兵少,而且他身邊有十萬大兵,長安那裡又有十多萬,這麼多人,諒索緒不敢耍什麼花招,當即吩咐道:“傳令下去,全軍移往驪山,所有人今夜去驪山腳下狂歡,明天本王就要稱帝,你們都是我的開國功臣,哈哈哈哈……”

    於是,羌人將羌王多瓦的命令傳達下去,十萬羌人開始聚攏在一起,個個滿載而歸,前面跟著多瓦向驪山而去,後面則押著俘虜的漢人百姓,成群結隊的向驪山而去。

    驪山腳下,索緒已經紮好了足夠容納十多萬人的一座大營,他將兵將分別立在四個邊角上,自己帶著數百親隨備下美酒,等候在軍營的門口,靜靜地等待著羌王多瓦的到來。

    傍晚的時候,多瓦帶著十萬之眾外加數萬俘虜來到了驪山大營,見索緒親自迎接,四周張燈結綵,鑼鼓喧天,一時間被索緒的這番接待給弄得歡天喜地。

    多瓦剛到軍營的寨門前,索緒便手捧一碗美酒,率領其部下全部跪在地上,朗聲喊道:“恭迎大王大駕。”

    多瓦被這番氣氛烘托的十分開心,仿佛自己真的成為了皇帝一般,學著昔日馬騰的威嚴,說道:“平身!”

    索緒站起來之後,便徑直走到了多瓦的身邊,舉著那碗酒,對多瓦道:“大王,請滿飲此杯。”

    多瓦想都沒想,當即喝掉了,然後將碗摔在了地上,開心地叫道:“索將軍,我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次卻是難為索將軍了,從此以後要每天給我下跪了。”

    索緒笑道:“這是末將應該做的。大王,請進大營吧,今夜天色已晚,暫且在此渡過一夜,我已經讓人備足了美酒,足夠十多萬人喝的,大家開懷暢飲,明日酒醒之後,我們便會長安,然後按照登基大典,讓大王登基稱帝,以穩定大局。”

    多瓦道:“很好,你安排的十分的好。”

    於是,十萬羌人陸續入營,俘虜們全部被看押在了一個地方,索緒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當即讓士兵開始分發酒水,讓他們開懷暢飲。

    中軍大帳中,多瓦坐在最上首位置,喝了一口酒後,便聽索緒道:“大王,我已經抓獲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等人,聽說他們斬殺了不少羌人,不如將他們押上來,一切全憑大王吩咐!”

    多瓦道:“好,帶他們上來!”

    不一會兒,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都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四個人見到索緒時,都破口大駡,索緒和他們對罵,看的在座的羌人都笑聲連連。

    “好了,都別吵了。反正你們也沒多久活頭了,明日我就要登基稱帝,再讓你們多活一晚,讓你們明日看看我當皇帝,到時候我要用你們的人頭祭天。”多瓦道。

    索緒聽後,便讓人將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全部押了下去,然後開始端起酒敬多瓦。

    多瓦又喝了一大杯後,索緒道:“大王再次慢飲,末將帶兵去外面巡邏,我擔心華夏國的軍隊會趁虛而入,我得保護好大王。”

    多瓦點了點頭,便批准了。

    索緒出了大帳之後,多瓦不放心,特地派人去跟蹤著索緒。結果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說索緒確實在外面一遍遍的巡視軍營,沒有可疑之處,多瓦這才放心讓人開懷暢飲,對索緒更是深信不疑。

    十萬羌人一起喝酒,在大營中升起堆堆篝火,吃肉、喝酒,茹毛飲血般的酣暢淋漓。

    喝到後半夜,十萬羌人竟然全部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索緒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調出自己的兵將,放出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四個人,讓曹真放開那些被俘虜的百姓,兩萬士兵進入營寨將所有值錢的財物、馬匹、兵器全部挪出來,足足忙活了兩個多時辰,才將整個大營全部清空,只剩那十萬個酩酊大醉的羌人。

    最後,兩萬士兵、幾萬被放開的漢人百姓,一起將營寨圍成了一個圈,每個人都拿著一個火把,將營寨給點著了。

    四處火起,立刻形成了大火,加上營寨中的地上鋪著許多易燃的物品,以至於火勢一起,直接蔓延至整個軍營,頓時是一片火海。

    羌人們尚自混不知覺,當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一時間驪山腳下火光沖天,痛苦的呻吟聲更是不絕於耳,十萬羌人全部被火海包圍,有不少想沖出來,都沒堵了回去。

    熊熊烈火,焚燒著十萬之眾的羌人肉軀,雖然看似殘忍,可是每個人看了以後,都非常的解氣,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比及天明的時候,火勢已經漸漸熄滅,但是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燒焦的糊味,十萬具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一片焦土上,讓人看了甚是解氣。

    十萬胡塵一燒空,索緒的所作所為挽回了關中即將遭受的滅頂之災,至少他的出現,阻止了羌人繼續的燒殺搶掠,但是關中已經遭受了這些磨難,在以後的恢復中,必然會相對艱難。

    失去了羌人的助力,潼關已經無法奪回,索緒帶兵回到長安,並且主動將自己帶來的軍隊的指揮權交了出去。當他親眼目睹殘破不堪的長安城時,心中甚是悲傷。

    此時的曹操已經經過大夫的治理,那塊插在他菊花內的石塊被拔了出來,但是卻不能坐,只能趴在那裡。

    曹操聽說了索緒用計焚燒十萬羌人的事情後,對索緒尤為讚賞,讓索緒暫回漢中,繼續守衛漢中,而利用索緒帶來的士兵,交付給了曹仁,讓曹仁帶兵去華陰,在那裡修建關卡,以防止華夏國的進攻。

    翌日,曹操在眾人的擁護之下,正式稱帝,改國號為魏,年號建安。不過,稱帝后的曹操,卻很是虛弱,由於關中經過長安之亂,羌人為禍,使得關中疲敝,十室九空,而且整個國家的軍隊也不足五萬人。所幸的是,關中道路難行,只要緊守關隘,雖有萬軍來攻,也不為所動。

    經過羌人為禍之後,曹操對羌這個民族展開了重新的審視,被焚燒的十萬之眾曹操只說被華夏國所害,並且一改往日胡漢政策,以程昱為涼州刺史,正式在涼州豎立招兵買馬的大旗,徵召涼州所有年滿十五歲不到五十歲的男丁入伍,讓夏侯淵去武都駐守,用張繡在羌人中的微薄信義,先去安撫羌人,然後讓徐庶帶著金銀珠寶趕赴羌中各個參與斬馬的部族,這才正式安撫了羌人的不滿情緒。

    另一方面,曹操以滿寵為使者,出使佔據荊漢,主動聯絡劉備,約為互為犄角之勢。

    ……………………

    潼關。

    高飛從秦國回來之後,一直駐紮在潼關,一連數日,都不曾有任何舉動,一直在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當得知索緒、張繡盡皆歸順曹操時,便知道已經失去了奪取關中的先機。不是他不願意動,而是他動不了,當十萬羌人為亂的時候,新豐縣以東的關中百姓聽後都盡皆拖家帶口的舉族向東遷徙,以至於難民充塞了整個西去的道路,高飛根本沒有出兵的機會。

    於是乎,只好打開潼關的城門,放難民進入關內,然後從潼關一路去弘農、洛陽等地居住。後來,得知曹仁率部駐守華陰縣,並且開始修築關隘的時候,高飛已經知道關中不是現在能夠圖的。

    所幸的是,關中百姓十之七八都流入了華夏國,動盪不安的關中,以後必然會變成貧瘠之地,沒有百姓,田地將荒蕪,與其損兵折將的強攻關中,不如跟他們耗國力,等到華夏國的國力蒸蒸日上時,就能發動全國的統一戰爭,氣吞山河如虎,一舉統一整個分裂的中國。

    高飛在潼關小住半月,半月後,當即難民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他這才帶著馬超、司馬懿、祝公道、祝公平、劉宇等人返回薊城。

    潼關天險,交由徐晃駐守,周倉、高林二將副之,趙雲帶兵回洛陽,弘農依然交給廖化。

    西行月餘時間,卻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與之隨行的司馬懿感觸頗深,見識到了民間的疾苦,戰爭的殘酷,也讓他認識到,不結束分裂,就不會有幸福可言。

    一個月後,高飛回到了薊城,封馬超為翼侯,給了馬超一個龍驤將軍的虛職,讓他留在薊城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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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3邊患引發的爭吵


回到薊城後,高飛開始致力於發展國內,重視農業,興修水利,鼓勵商業,推動煤、鐵等工業,又在薊城和洛陽兩地設立兵器司,專門研究攻防所用的武器裝備。


    在軍事上,西北邊疆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曹操深知華夏國的強大,所以派人攜帶金銀珠寶、米糧布帛,趕赴駐足在賀蘭山下的先零羌處,主動結成盟好。而另外一方面,又派人趕赴鮮卑駐地,面見鮮卑大單于,以同樣的手段與其結成盟好,蠱惑鮮卑人和先零羌不斷的騷擾華夏國的西北邊陲。

    駐守在朔方的龐德,多次率軍擊退前來進犯的羌人和鮮卑人,然而一直未曾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遊牧民族的打法確實讓他們處在了主動地位,加上華夏國為了穩定中原,兵力多數在中原一帶,新近徵召的二十萬新兵還未曾訓練,兵源的匱乏,導致華夏國無法對這些騷擾的遊牧民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西元191年,華夏國神州二年,七月初三。

    這天正下著雨,是那種細雨,並不是傾盆的大雨,不象瀑布似地倒下來教呼吸迫促的行人跑到大房子的門底下躲藏,而是一種使人無從辨別點滴的極細的雨,一種不斷地把那種無從目睹的纖小點滴對人飄過來,不久就在衣服上蓋著一層冰涼而有滲透力的苔蘚樣的水分。

    淫雨霏霏,薊城的皇宮裡,樞密院的辦公室內,戰報像雪片一般飛舞而來,賈詡、荀攸、郭嘉、盧植、蓋勳五個太尉分別在流覽著戰報,最後將整理好的檔進行統一匯總,全部集結在一起。

    “西北邊患,一直久久不能揮去,如今國內兵源匱乏,朔方頻頻遭受外族侵襲,卻又不能舉大兵討伐,實在讓人頭疼。諸位大人,皇上一會兒就來了,如果問起,不知道我等該如何回答?”賈詡坐在一張靠背椅上,緩緩地說道。

    荀攸、郭嘉、盧植、蓋勳四人也是一籌莫展,羌人、鮮卑人的不斷騷擾,讓西北邊患成為整個國家最受關注的兵事,龐德雖然多次擊退來犯之敵,然而整個國家都處在被動局面,戰報經常隔三差五的就會接到,讓人心煩意亂。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蔣幹從外面趕來,提著一壺泡好的茶,挨個給諸位太尉倒水。

    “皇上駕到!”門外的侍衛突然高聲喊道。

    話音剛落,高飛便大踏步的跨進了大殿,在場的人都急忙起身,站成一排,向著高飛行禮。

    禮畢,高飛已經走到了正中位置坐下,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便說道:“蔣幹,你且去一趟參議院,請五位丞相到此商議國事。”

    “諾!”蔣幹自從中了狀元後,就一直遊走在樞密院和參議院,其實就是給十位內閣大臣打下手,當個跑腿了。不過,蔣幹人家倒是很樂意,而且每天都屁顛屁顛的,得到機會,就溜鬚拍馬,倒是混的有滋有味,小日子也過的逍遙自在。

    高飛見蔣幹出去之後,便對眾人說道:“五位太尉大人,對於連月來龐德不斷從朔方傳來的戰報,不知道可有何化解之策?”

    五個人面面相覷一番後,都沒有說話。

    高飛道:“朔方雖小,卻牽動了整個國家的神經,如今國內正在休養生息,不宜再動兵戈。而且我國經過數次大戰後,所剩餘的精兵只有十之二三,而穩定中原,也正需要他們,無法抽動兵力。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暫時平息西北邊患,就是好方法!”

    五個人聽完高飛的這番話後,蓋勳首先說道:“啟稟皇上,臣有一策,可暫保西北不再遭受侵擾。”

    “講!”

    蓋勳道:“龍驤將軍馬超,曾是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將軍,即使是先零羌,也對其畏懼不堪,鮮卑人遠遁漠北,襲擾一次,需要長途跋涉,所以數月間只有過兩次進犯,但出於對皇上的畏懼,所以龐將軍一出兵,鮮卑人就不戰自退。相較鮮卑人,先零羌駐足在賀蘭山下,與朔方近在咫尺,進可攻,退可守,實在是一大隱患。臣以為,當派遣馬超趕赴朔方,以其在羌人中的信義可以威懾先零羌。”

    “不行!馬超戾氣未消,暫時不能委派重任。蓋大人,請另想他法。”高飛當即道。

    蓋勳聽到之後,不再言語了,也隱約知道了高飛的擔憂。

    郭嘉想了想,當即道:“皇上,臣有一策,但需要耗費極大的財力,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如果花錢能夠消災,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但講無妨。”

    “臣以為,要對付先零羌,可以暫時採取懷柔政策,以重金賄賂羌人。同時臣會讓賤內回匈奴,在匈奴臨時徵召一支大軍,先禮後兵,雙管齊下,圍剿賀蘭山。”郭嘉道。

    荀攸補充道:“皇上,東夷人口眾多,也可在當地臨時招募兵勇,並且在河套一帶修建塢堡,步步為營,向西北逐漸推進,一旦遭受攻擊,各個塢堡之間,互為犄角之勢,相互救援,可以有效的抵禦外族侵襲,拱衛邊疆。”

    高飛聽後,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此法甚妙,就這樣辦。”

    “咳咳咳……”突然,盧植一陣猛烈的咳嗽。

    高飛急忙走了下來,來到盧植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太尉大人,身體重要,若有不適,當請張仲景或者華佗看看。”

    盧植面色黯淡,說道:“多謝皇上關心,老臣無礙。”

    “臣等參見皇上!”田豐、荀諶、邴原、管寧四個人從外面趕來,齊聲拜道。

    “免禮……蔡大人呢?”高飛沒有看見蔡邕的影子,便問道。

    田豐回答道:“蔡丞相抱恙在身,無法出席,請皇上見諒。”

    高飛沒有當回事,生老病死是自然現象,當即說道:“嗯,蔣幹,你即刻去太醫院,請張仲景去給蔡丞相看看病。”

    蔣幹剛踏進來,便又受到差遣,當即“諾”了一聲,便出了大殿。

    “諸位大人請坐吧。”

    眾人分別坐下,高飛朗聲說道:“我欲對先零羌用兵,解決徹底解決西北邊患,然而我軍士兵屯駐中原,不宜調度,我想 徵召外族勇士,雇傭他們為我而戰,然這筆軍費開支,肯定要稍微多一些。四位丞相,國庫中可有閒錢?”

    荀諶當即道:“皇上,如今各處都在建設,尤其是中原,耗資巨大,國庫收入全憑幾處金礦開採和商業收入,然而這兩年來,金礦開採越來越難,僅僅靠商業的微薄收入維持整個國家的運轉。雖然河北已經開始徵稅,但是稅率太低,而且徵稅只有在年底才能進行,國庫已經頻臨空虛,無法湊齊巨大軍費。臣以為,西北邊患,不過是敵人的騷擾政策,只要嚴防緊守,可以不予理睬。”

    “皇上,為了在洛陽興建新的都城,已經耗損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如今中原需要恢復,河北剛有起色,不宜大動干戈。臣以為,只需派一上將駐守邊疆,保衛邊疆不受侵犯即可,不一定非要出兵攻打。”國淵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意見。

    “邊患不絕,國內何以繁榮發展?臣以為,當出兵剿滅賀蘭山的先零羌,然後趁機攻佔河套地區,就地駐軍,興建塢堡,讓外族知道,我們華夏國的厲害。”賈詡朗聲道。

    荀諶聽到賈詡積極的支持出兵,當下急了,大聲喊道:“窮兵黷武,必然會適得其反,不如暫且休兵數年,待國內繁榮之後,再舉兵平定……”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沒錢可以暫時擠出來一點錢,徵稅也可以提前征,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不出兵賀蘭山剿滅先零羌,我華夏國邊患將永不停歇!”賈詡也急了,聲音喊得越來越大。

    “出兵不易,不可大動干戈,當休養生息才是上策!”

    “邊患不止,朝不保夕,一旦被外族攻入國內,什麼休養生息都是狗屁!到時將民不聊生,百姓將喪于外族鐵蹄之下!不出兵,何以彰顯我華夏國威!”

    賈詡和荀諶吵得不可開交,意見相左,一個主張出兵,一個主張休養生息,喋喋不休,吵得面紅耳赤。兩個人的性子都是剛毅的,兩個人一較真起來,差點動起了手。眾位大人力勸不住,只能靜觀其變,將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高飛的身上。

    “夠了!吵夠了沒有?堂堂的一品大員,國之重臣,卻為了一點意見不合,而大吵大鬧,成何體統!”高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叫道。

    一聲巨吼過後,賈詡、荀諶這才止住話語,但是兩個人的眼睛裡卻都對彼此不服氣。

    “出兵也好,不出兵也罷,這件事就此止住,你們都各自忙各自的去,朕自有分寸。明日午時,朕會親自發佈聖旨,出兵不出兵,全在明天的聖旨當中!”說完,高飛便起身拂袖而去。

    眾人紛紛目送高飛離開,齊聲道:“恭送皇上!”

    高飛走後,荀諶怒視了一眼賈詡,冷哼了一聲,扭頭而去。賈詡見後也是一陣怒火,坐在那裡胸口起伏不定,忿恨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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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激將法


高飛出了樞密院以後,便徑直出了皇宮,然後在祝公道、祝公平兩個人的貼身陪同下,直奔翼侯府!


    翼侯府內,馬超正在悶悶不樂的飲酒,舉著酒杯咕咚咕咚連續喝了好幾杯,一身的酒氣,臉色泛紅,已經微醉。

    馬超再次舉起了酒杯,突然被人給奪了下來,大喝道:“你給我!”

    “大哥!你別喝了,你已經喝的很多了,你要是再這樣喝下去,嫂夫人……嫂夫人又該責怪我了!”馬岱站在馬超的身後,手中拿著剛剛奪來的酒杯,對馬超喊道。

    “你滾開!我來薊城那麼久了,雖然受封為龍驤將軍,卻不過是個虛職,我已經閑那麼長時間了,除了喝酒,我還能做什麼?”馬超發起了牢騷。

    馬岱道:“我陪大哥出去打獵、賽馬如何?”

    “呵呵……一出門就會有人跟著,整天被人監視著,有什麼意思?我真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投靠高飛,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說什麼幫我報仇,報的狗屁的仇!不給我兵馬也就算了,還限制我的自由,這樣的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馬岱聽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那個叫司馬懿的惹的禍,當初大哥就不應該聽他的意見,索緒、張繡也就不會投降曹操了。”

    “別跟我提那兩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跟陳群、楊修都是一路貨色!我要是有機會抓到他們,非要親手剮了他們不可!”

    “侯爺!”這時,王雙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十分慌張地叫道,“屬下參見侯爺,陛下……”

    “滾!別給我提他,我懶得聽到這個人!”馬超不等王雙把話說完,便立刻打斷了王雙的話,大聲喊道。

    “哦?我要是非要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話音一落,門口便出現了三道身影,高飛站在正中,祝公道、祝公平左右護衛。

    馬岱一陣驚愕,當即跪地道:“叩見陛下!”

    王雙也跪在了地上,驚奇于高飛等人的腳步怎麼那麼快,自己剛跑了過來,他們就已經來了。他伏在地上,不敢吭聲,卻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拉了一下馬超的衣襟。

    馬超坐在那裡喝的微醉,眼神有點迷糊,隱約看到三個身影向他走來,但是看不清是誰。他以為是自己的下人又來煩他,當即拿起一個酒杯便向高飛扔了過去,大聲喊道:“滾蛋!都給我滾蛋!我不用你們伺候!”

    馬岱、王雙見狀,心中都是一陣惶恐,心想這次馬超可是玩大發了,居然敢拿酒杯扔當今的皇上。

    “唰!”

    一聲脆響,酒杯被當即劈成了四半兒,祝公道、祝公平同時出劍,快如閃電,一人揮砍了那飛過來的酒杯一劍,當二人插劍入鞘時,酒杯瞬間迸裂成了四半兒,盡皆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高飛安全無虞,徑直走到了馬超的身邊,直接伸出手,從後面抓住了馬超衣服的後領,像是抓小雞一樣,將馬超給提了起來,用力向外一扔,便扔出了大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衣服上沾滿了地上的濕泥,在細雨中淋著。

    “誰他娘的敢這樣扔我?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扔我,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兜著走……”

    馬超被高飛這麼一扔,摔得痛了,倒是有了幾分清醒,從地上爬起來後,赫然看見高飛正氣衝衝的向他走了過來,當即一陣驚慌,才知道原來自己謾駡的人竟然是高飛。他急忙跪地拜道:“罪臣馬超,叩見陛下!罪臣不知道皇上駕到,未曾遠迎,請夯實責罰!”

    高飛快步走到了雨中,站在了馬超的面前,氣憤不已地叫道:“馬孟起!”

    “罪臣在!”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是一個侯爺,一個將軍嗎?傳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不嫌丟人,朕還嫌丟人呢!喝了幾口酒,就醉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不泡在酒缸裡,喝死你算了!”

    “罪臣有罪,只是罪臣現在還不能死,罪臣大仇未報,國仇家恨未泯,絕對不能死。只要陛下肯借兵給我,讓我報了大仇,陛下讓罪臣什麼時候死,罪臣就什麼時候死!”馬超一下子變得清醒了過來,當即朗聲說道。

    “你還知道你有國仇家恨要報?你還知道要去報仇啊?我還以為你都已經忘卻了!馬孟起,我告訴你,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給自己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自從跟我回到薊城之後,每天除了唉聲歎氣就是爛醉如泥,你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將軍對待嗎?早知道你會如此消沉,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回來!”

    馬超也是個烈性子的人,剛才自己拿酒杯砸高飛,已經算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論罪當誅。他現在聽到高飛如此說話,心想反正都是個死,不然如把自己心中的不暢都說出來,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也後悔了!我後悔不該輕易相信你的鬼話,說什麼借兵幫我報仇,你說話統統都是狗屁!”馬超越說越激動,直接站起了身子來,眼睛瞪得賊大,朗聲喊道,“我馬超不是懦夫,今日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你就是要拿我當傀儡,把我像動物一樣監視著。你封我做什麼狗屁龍驤將軍,我他娘的連一個伍長都不如,至少伍長手下還有四個兵,我呢,就我一個人,光杆將軍。你這也叫替我報仇嗎?”

    高飛怒道:“你是在埋怨朕是吧?可是你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嗎,你有想過嗎?你一身暴戾之氣,昔日秦國太子作威作福的性子猶在,而且內心充滿了仇恨,我這個時候給你兵,反而是害了你……”

    “你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害我?那好啊,我倒是希望你給我兵來害我,可是你願意給嗎?你根本就不想我帶兵!”

“好!你想帶兵是吧?非常好!如今正好有一件非常緊急的戰鬥,先零羌盤踞在賀蘭山下,受到魏國唆使,常常襲擾我國邊境,朕正欲出兵征討,你可敢替朕去平定先零羌?”


“有何不敢!”


“我先給你聲名,我能給你的兵非常有限,除了七天的食物和水之外,沒有任何的軍餉,而先零羌有二三十萬人在賀蘭山下,你可還願意堅持帶兵出征嗎?”


“願意!只要你給我兵就行!哪怕只有一個,我也要出征!”


“你要是平定不了先零羌又該當如何?”


“我拿人頭來見!”


“口說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可以立下軍令狀,還有我一家老小都在這裡,除了你給我的兵,我另外還要帶上王雙。”


“可以。你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擇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出發吧,帶上王雙,趕赴朔方,當你抵達的時候,找龐德要五百騎兵,七天的食物和水,別的再無其他。不過裝甲和武器隨便你挑,愛拿多少拿多少,龐德不會阻攔你的。”高飛道。


“好!就這樣辦。”


二人商議已定,當即讓人準備筆墨,馬超親自書寫下一個軍令狀,並且署上自己的姓名,還按上手印。


高飛看後,拿出自己的私人印章,加蓋在上面,這才算完事。


隨後,馬超脫去了泥濘的衣衫,洗了個澡,一身披掛,帶上王雙,便快馬馳出了翼侯府,向朔方疾奔而去。


高飛見馬超離去,對馬岱說道:“好好照顧你的家人,府中缺少什麼,儘管對朕講。有什麼難處,直接說出來,我讓戶部給你們送來。”


馬岱搖了搖頭,抱拳回答道:“啟稟皇上,府中什麼都不缺,唯獨缺少……缺少……”


高飛見到馬岱吱吱唔唔的,便追問道:“缺少什麼?”


“唯獨缺少皇上的信任。”馬岱不慌不忙地回答了出來,深邃的雙眸中流露出了炙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高飛,像是期待著什麼。


高飛聽完馬岱的回答,心中不禁一怔,俄而便笑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馬岱的肩膀,緩緩地道:“你放心,從今天起,翼侯府外將不會再有人監視,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馬岱,我想讓你去北武堂和聚賢館學習,你可願意?”


馬岱雖然到薊城沒有多長時間,但是也聽說過北武堂和聚賢館,前者本來是供武將們切磋武藝的地方,但是後來逐漸演變成了專門教授軍官軍事的地方,後者則是教授人們才學的地方,都是用來培養人才的。他聽到高飛的話後,當即新歡怒放,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


高飛笑道:“很好,等你學業有成的時候,我自有大用,希望你能超越過你的兄長,成為一名文武雙全的大將。”


“諾!我一定會多多努力的。”馬岱興奮不已地說道。


高飛離開翼侯府後,便讓秘書令陳群草擬了一道出兵征伐先零羌的聖旨,以馬超為征西將軍,龐德也暫時受到馬超節制,正式給予了馬超兵權,並且對馬超的這次征西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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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5踏破賀蘭山缺(1


馬超走後的第二天,高飛便通知各個機構,在大殿上召開朝會。


    大殿上,參議院、樞密院、九部尚書等人中,除了蔡邕、盧植告病未能出席以外,其餘人全部到齊。除此之外,秘書令陳琳、太史令都坐在朝堂之上,隨時記錄下朝會的內容,司馬懿、蔣幹則在一旁旁聽。

    高飛頭戴皇冠,身穿龍袍,端坐在龍椅上,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文武大臣,當即說道:“朕昨日已經派遣馬超為征西將軍,去平定先零羌,朕也準備親自西征,以攻略涼州的整個北地郡為目的,作為以後平定涼州的前線。”

    話音剛落,丞相荀諶當即挺身而出,跪在了地上,朗聲道:“臣冒死諫言,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西北邊患雖然不斷,卻不足以動用大兵,只要防守得當即可。如今國庫空虛,兵源不足,百廢待興,已經無法籌集兵餉,不宜大動干戈,臣以為,當休養生息數年,待國力強盛之後,再行出兵討伐不遲。”

    田豐、邴原、管寧一起挺身而出,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道:“臣等附議!”

    “陛下!邊患不平,敵人將日益猖獗,若再等個幾年,敵人必然會更加強盛,到時再要平定,必然會極難。不如趁現在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定賀蘭山,佔領北地,也足以威懾涼州,使得西陲震驚!”賈詡當即站了出來,跪地朗聲說道。

    郭嘉、荀攸、蓋勳三個人也是一致意見,紛紛跪在地上,主張出兵討伐。

    高飛看了一眼這種場面,又回到了昨天的爭吵上面,一邊主戰,一邊主張休養生息。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從遼東一直到建立華夏國,整個帝國的經濟一半以上都來自金礦的開採。但是,現在開採金礦卻極難,因為以前是露天開採,採礦十分容易,可現在卻要深入地下開採,以目前的開採技術,根本無法滿足需求,不光金礦,連同銀礦、鐵礦、煤礦、銅礦等等礦產在內,都出現了這種情況。

    就在前幾天,遼東的一處煤礦,突然出現塌陷,將一百多名礦工活活的埋在了地下。雖然已經撥款救援,但是井下作業有危險,而且各個礦產坑的防護措施不夠健全,所以開採起來以安全為主,產量也就自然低下了。

    華夏國另外一半經濟來源是商業貿易,雲州成為塞外最大的貿易城市,擱在以前光靠貿易這筆利潤就能夠滿足一州的兩年開支。可是貿易進入後期時,由於鮮卑人遠遁,烏丸人內遷,夫餘人實在太窮,直接導致了雲州這個巨大的塞外貿易城市的衰落,導致對外貿易的收入大大減少。而國內的商業除了幽州一代較為繁華外,其餘地方都未曾展起來,商業的稅收,就相對要少。

    加上華夏國在洛陽新建都城,又以鉅資鼓勵中原恢復,還有幾十萬的兵要養,直接導致了國庫收支的逆差。

    展的越快,反而問題更加容易暴露,高飛深深的知道這一點,至少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去繁榮國內。但是,盤踞在賀蘭山的先零羌如果不儘快剷除,一旦其勢力不斷壯大,那就很難攻打了。

    雖然說他已經派遣馬為征西將軍去平定賀蘭山一帶的先零羌,但是從戰略的眼光出,逐步蠶食整個河套地區,這才是關鍵。河套地區水力資源豐富,其許多沖積而成的平原適於耕種,完全可以開成為一個新的產糧基地,並且控制了那裡,便可以向西域進行商業貿易,對曹操也能起到鉗制的作用。

    高飛的關中之行讓他看到了從正面攻打關中的難處,這個時候只能用雙腳走路,也就是說必然要翻山越嶺,但是道路艱難,後勤無法保證,如果從塞外進攻涼州,那就沒啥問題了。華夏國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塞外廣袤的草原是騎兵馳騁的最佳地方,而且如今也已經掌握了許多塞外草原,將鮮卑人趕到了漠北,這麼大的地方,運用糧草也十分的容易。

    他環視了一下眾人,問道:“九位尚書大人有何意見?不妨說來聽聽。”

    於是,九位尚書令各自陳詞,表意見,多數出於國內展的原因,同意荀諶的看法,但也有少數同意賈詡的看法。樞密院、參議院,在成立一來,第一次出現了政見上的極度不統一。

    聽完眾人的話後,高飛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聽朕說吧。”

    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眾人都期待著高飛的話語。

    高飛凝視完眾人,深吸了一口氣,朗聲說道:“朕決定……”

    眾位大臣都屏住了呼吸,洗耳恭聽,目光全部集中在高飛的身上。

    “朕決定,行國債,出兵西征。”

    此語一出,幾多歡喜幾多憂。

    荀諶不依不饒地說道:“皇上,此時出兵西征,國庫無法拿出那麼多錢,難道要挖空國庫,去耗費鉅資打這一仗嗎?兵餉、糧草都要耗費巨大,一戰而國庫空,那麼整個國家,以後將如何運轉?”

    田豐也急忙說道:“皇上,臣堅決反對出兵西征,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還請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臣等附議!”邴原、管寧等人一起說道。

    “諸位臣工,朕不會動國庫一分錢,朕剛才不是說了嗎,朕要行國債!”

    眾人聽後,都面面相覷,國債是個什麼玩意,他們怎麼會能理解呢?

    看到眾人mí惑不解,高飛當即將何為國債解釋了一遍,解釋清楚之後,眾人都恍然大悟,仔細思量以後,覺得此法也確實可行。最後,高飛力排眾議,以臨時行國債為手段,讓戶部按照他的意願型國債,以五年為期,並且設定了一個高額的回報率。

    朝會散後,高飛獨獨將樞密院的四位太尉留了下來,對他們說道:“這次朕要御駕西征,攻略北地,然而兵源不足,一直是朕頭疼的事情。郭太尉,你的妻子是匈奴的公主,我想請你和你的妻子去一趟匈奴駐地,公開招募匈奴勇士,招募的兵馬,由你們夫妻負責統領,從上郡渡河,攻打北地,朕再委派魏延隨同一起前去,受你節制。”

    郭嘉聽後,倍感榮幸,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獨自領兵出征,當即興奮地抱拳道:“臣遵旨。皇上,臣還有一事相求,臣想帶娘子軍一起去,不知道可否?”

    高飛笑道:“不,娘子軍另外有妙用之處,朕要留在身邊充當一支奇兵!”

    郭嘉不再言語,退到一邊。

    高飛接著說道:“公達,你和兵部尚書王文君一起,去東夷徵兵,王文君對東夷較為熟悉,又曾隨同胡彧一起平定三韓,在那裡頗有威信,此去徵兵,為雇傭兵,兵餉是我國士兵的一半,東夷人口眾多,也相對貧瘠,雇傭他們打仗、戍邊,是最佳的人選。”

    “臣遵旨!”

    高飛看了一眼賈詡和蓋勳,笑道:“二位太尉大人,這次朕御駕親征,你們一起隨行。”

    賈詡、蓋勳都是涼州人,他們也深知高飛的用意,尤其是蓋勳,在涼州的胡、漢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威信的。兩個人當即點頭稱是。

    高飛無法從正面進攻關中,只要從側面進攻,他要趁著曹操在關中立足未穩之際,先敲一敲邊鼓,讓曹操知道,他時刻在注意著他的動向。而且,關中已經十室九空,如果高飛能夠步步蠶食河套地區,就等於切斷了曹臂;   朝會散後,行國債的聖旨便先行張貼在了薊城城內,薊城如今是整個華夏國的商業中心,富庶的人多不勝數,聖旨一經貼出,立刻在薊城內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當天前往戶部購買國債的就高達百人,每個人購買的數量還十分龐大,只短短的一個下午,這些投機的商人,便已經購買了相當於一個金礦一年產量的數額。

    國債高額的回報,是吸引富商購買的關鍵,在非常時期,為了斂財,這無疑是一個最迅最快的手段。

    第二天,高飛便讓人將一部分錢財交給郭嘉,讓郭嘉帶著他老婆喀麗絲以及魏延並十余名隨從,攜帶重金趕赴匈奴駐地。荀攸、王文君也帶著隨行屬官趕赴東夷,而高飛則帶著賈詡、蓋勳前往朔方,乙太史慈為先鋒大將,帶著三千娘子軍于昨晚先行。

    ………………

    朔方府,臨戎城,龐德站在城牆上,眺望著在城外遊動羌人騎兵,一陣愁眉苦臉。連續一個月來,這夥羌人常常突入邊境,以數十小股兵力不斷的騷擾著他的駐地,每次只要他一出兵,敵人就退,他一回城,這夥人就又回來了,把他鬧得焦頭爛額。

    “將軍,皇上來手諭,請將軍過目!”一個士兵手捧著一張小字條,呈現給了龐德。

    龐德接過之後,看了一眼後,便不忿地道:“以馬為征西將軍,讓我受他節制?皇上為何對一個亡國的太子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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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踏破賀蘭山缺(2


幾天後,先零羌渠帥烏蒙虎帶著數百騎兵前來攻打臨戎城,站立在城下,朝城牆上大聲地喊道:“龐德小兒,無膽鼠輩,整日龜縮在城中,敢出來和我一決高下嗎?”


    龐德頭戴鋼盔,身披鋼甲,手中緊握著一口鋼制的大刀,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在外面叫囂的烏蒙虎,恨得牙根癢癢,已經連續四天了,四天來,這個叫烏蒙虎的小子每次都會率領幾百名騎兵前來叫囂,可是每次當他出兵的時候,烏蒙虎便不戰自退,讓他好不懊惱。

    今日,再次看到烏蒙虎站在這裡叫囂,他當即指著城下的烏蒙虎大罵道:“我要是出戰的話,有種你就別跑!”

    “不跑就不跑!有膽子的你下來,我今天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烏蒙虎叫囂道。

    “三百回合?本將一回合就能把你斬殺,你給等著,你再跑,你就是我孫子!”龐德話音一落,提著大刀便下了城樓,手下校尉堅守城牆,弓弩手一直未敢放鬆警惕。

    龐德來到城門邊,翻身騎上一匹戰馬,帶著早已經等候在城門邊的五百騎兵便出了城門。

    這一次,烏蒙虎出奇的沒有跑,龐德看到以後,有點欣慰,心想這一次非要把烏蒙虎斬殺了,取得一點戰功不可。

    兩軍對圓,大眼瞪小眼一番,龐德便縱馬而出,指著烏蒙虎道:“你是要與我單打獨鬥嗎?”

    “當然!”烏蒙虎抖擻了一下精神,想都沒想,便道。


“很好!”


    龐德叫了一聲,“駕”的一聲大喝,便縱馬而出,直接朝烏蒙虎沖了過去。

    烏蒙虎也不甘示弱,舉起馬刀也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龐德舉刀便砍,烏蒙虎一個蹬裡藏身,便躲過了龐德的一擊,隨即一個翻身,重新出現在馬背上,馬刀朝著龐德的背上便砍了過去。

    烏蒙虎的馬刀還未砍至,龐德的大刀便已經從前身回了過來,擋在了背後上,但聽見一聲“錚”的巨響,兩樣兵器碰撞在一起後,轉瞬即逝,兩個人也就此分開,一個回合結束。

    調轉馬頭,烏蒙虎突然現自己的刀刃已經砍卷了,不禁心頭一怔,這才砍了一刀,他手中的兵器便已經卷了,那龐德手中的兵器居然毫無損,比他的要堅硬許多倍。他也不再關心,當即縱馬向前,隨即與龐德展開第二個回合的較量。

    龐德提著大刀,有了第一回合的較量,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叫烏蒙虎的羌人,武功不弱,他也沉下心來,冷靜應戰。

    接下來,兩個人一共戰了十個回合,十個回合後,烏蒙虎的馬刀上已經出現了許多豁口,刀刃全部被砍卷了。

    “呼!你的兵器厲害,我不和你打了,我的兵器都被砍卷了!”說罷烏蒙虎調轉了馬頭,當即帶著部下便開始後撤。

    龐德這次好不容易和烏蒙虎戰鬥了一次,哪裡肯捨棄,大叫一聲“哪裡走”,帶著五百名騎兵便追了出去。

    一路向南追出了差不多四五裡路,兩撥人便進入了一個山谷,龐德立功心切,直接追了上去,行至山谷當中路段,忽然一聲號角聲響起,山谷兩側出現了許多羌人,箭矢也如同雨下,朝著山谷中的龐德射去。

    與此同時,烏蒙虎換了一把刀,帶著部下開始向回殺,而山谷的入口處,也被一撥羌兵堵住,將龐德等人圍困再次。

    龐德知道中計,帶著部下開始後撤,前面烏蒙虎殺到,他親自擋住烏蒙虎,邊戰邊退,五百名騎兵也所剩無幾,多數死在了箭矢之下,鮮血染紅了這個山谷。

    “嗖!”

    一支羽箭直接射è向了龐德的左臂,利箭透過左臂上的皮甲,直接透進了他的肌膚,登時鮮血直流。

    龐德掄著大刀,左臂受傷,終是少力,只能以右手握刀,單手廝殺,但是刀法稍弱,無法抵擋住烏蒙虎等羌人的一起圍攻。

    身後的騎兵只剩下二百來騎,羌人的箭矢還在不斷的射擊,眼看倒下來的人越來越多,龐德不禁仰天一聲長嘯,大聲吼了一下,吼聲響徹山林,遠處鳥獸驚飛,傳出老遠老遠。

    烏蒙虎才不管這麼多,只管強攻龐德,看見龐德受傷,他更加興奮,他手持兩把馬刀,輪番對龐德進行攻擊,愣是壓制住了龐德的攻勢。

    龐德左臂箭矢透入肌骨,疼痛難忍,單手舉刀格擋很是吃力,又要躲避冷箭,已經是困難重重,若非身邊親隨替他格擋,他早已經命喪此地。

    他注意到部下越來越少,不禁感歎道:“功業未立,胡虜未平,難道我龐德當真要命喪此地?”

    烏蒙虎聽到以後,嘿嘿笑道:“今天你插翅也難飛了,此處山谷就是你葬身之地!”

    說著,烏蒙虎又是一番快攻,任由手中雙刀全部被砍卷了,也不在意。突然,他看到龐德的一個破綻,收起一刀,便朝龐德脖子上劈了下去。

    龐德看到一把砍卷的刀朝自己劈來,已經無法阻擋,瞪大眼睛,仰天大叫道:“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支箭矢淩空飛來,帶著一股極大的力道,在烏蒙虎手中那把砍卷的馬刀即將落下時,箭頭直接撞上了烏蒙虎的刀面,箭頭直接穿透了刀面,烏蒙虎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迫使著他握著馬刀的右手改變了方向,讓他的心中也是一驚。

    “噗!”

    馬刀落下,直接砍中了人的胸部,只不過,砍中的卻是一個羌人的胸口,那羌人胸口被一刀劈開,鮮血直流,胸腔內的內臟還都在不停的跳動著,“啊”的一聲慘叫,那羌人便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龐德躲過這危險的一擊,看到烏蒙虎一陣吃驚,大刀回轉,猛地向著烏蒙虎的手臂上砍去。

    烏蒙虎見狀,急忙丟棄了手中馬刀,一個蹬裡藏身,便躲到了馬肚子下面。可是龐德這使出渾身力氣的一刀,直接劈到馬背上,鋼刀刀刃順勢而下,直接砍中了半個馬背,戰馬一聲長嘶,痛苦非常,烏蒙虎看見,急忙跳開,看到龐德一刀將戰馬劈成兩截,不禁一陣心驚膽戰。

    這時,高坡上,一個頭戴銀盔,身穿銀甲,手中拿著地火玄盧槍,胯下騎著一匹白馬的年輕將領從羌人的背後殺了出來,一人一騎一槍,一經殺入羌人的人群中,就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地,長槍亂刺,馬匹狂奔,殺得那一夥羌人哭爹喊娘。

    烏蒙虎遙遙望去,但見那張面孔甚是熟悉,不禁心中一驚,驚慌地叫道:“天……天將軍?”

    來人正是被羌人譽為神威天將軍的馬超,馬超一經出現,殺散一群羌人,其餘羌人看見馬超後,都是心驚膽戰,皆無戰意。

    “吾乃華夏國征西將軍馬超,爾等不想死的離開,否則天兵一到,盡皆屠戮!”馬超佔據了最高處,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射出陣陣殺意,讓人不寒而慄,大聲地喊道。

    烏蒙虎又遙見馬超來的樹林中卷起陣陣煙塵,遮天蔽日的,心想是華夏國的援軍來了,而被圍住的龐德等人也有突出重圍之勢,二話不說,當即下令撤軍,搶下一個騎兵的馬匹,調轉馬頭,比誰跑的都快。

    “呼啦”一聲,兩千多羌人四處逃竄,爭先恐後的跑開,生怕被馬追上。

    龐德帶著傷,看到馬超英姿颯爽,威風凜凜,只簡單的一句話,便嚇退了許多羌人,心中略有慚愧。他策馬上了山坡,遙見馬超來的方向卷起一股沙塵,於近處打量了一下馬超,問道:“剛才那支箭是你射的?”

    馬超看了一眼龐德,見龐德受傷,血染戰甲,身軀魁梧,面帶青須,一臉的剛毅,他沒有說話,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龐德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馬超“哦”了一聲,見下麵的旗手扛著一面“龐”字的大旗,便問道:“閣下可是衛將軍龐德?”

    “正是。”

    “在下馬超,現為征西將軍,想必聖旨你已經接到了吧?”

    龐德曾經和馬超碰過面,那還是去年,燕國和秦國在官渡進行決戰的時候,那一戰,龐德只能遠遠地望見馬超,對馬超而已有點印象,但是馬超卻沒有見過龐德,所以龐德認識馬,馬超卻不認識龐德。

    他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接到了,皇上讓我協助你攻打盤踞在賀蘭山一帶的先零羌,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馬將軍!”

    正說話間,王雙騎著一匹戰馬,趕著幾匹野牛從樹林中賓士而來,在戰馬的馬尾和牛尾上都拴著一些樹枝,垂在地上,奔跑中揚起了陣陣沙塵,度放慢以後,沙塵也漸漸小了起來。

    龐德見後,一陣驚訝,本以為真的馬超是帶著一支大軍來的,誰曾想,等了半天,卻只見王雙一人,便問道:“馬將軍,你……你的兵呢?”

    王雙奔馳到兩個人的身邊,說道:“我就是他的兵!”

    龐德不禁笑道:“原來是個光杆將軍!”

    “你怎麼說話呢,如果不是剛才我家將軍救了你,你早死了。如今卻在這裡說風涼話,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王雙見龐德的話中帶著一絲譏諷,便怒道。

    馬超道:“王雙,不許對龐將軍無禮。龐將軍,皇上讓你受我節制,你是不是不服?”

    “當然不服!”龐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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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踏破賀蘭山缺(3


馬超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龐將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不過,現在你受傷了,還是趕緊回去養傷才好。羌人不擅長使用策略,這一次能將你從臨戎城裡引誘出來,說明在羌人中間有一個智謀之士,保不准又是曹阿瞞那賊人派來的人。”


    “這次是我大意,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大意了。不過,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欠你一命,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龐德話音一落,調轉了馬頭,“哧溜”一聲便下了山坡,招呼部下回城。

    “將軍,這個人太傲了,如果不是將軍來的及時,只怕他就死在這裡了。他對將軍很排斥,而且臨戎城中所帶領的都是他的部下,我們沒有一個兵,他要是不聽從將軍的調遣,那該咋辦?”王雙看到龐德離去的背影,便為馬超打抱不平。

    馬超抬起頭,看了一眼蔚藍色的天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既然已經歸附了華夏國,又立下了命令狀,此次若不能掃平先零羌,我馬超也無法在華夏國立足。然而,一旦我在華夏國有了軍功,就能在此立足,至於別人怎麼看,我已經不在乎了。”

    王雙聽後,覺得馬超這一陣子變化的太大了,以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只要有誰敢抵觸他,拂逆了他的意思,不殺也把那個人打成殘廢。可是現如今,受到龐德如此的頂撞,他居然沒有動怒。

    王雙不理解,也猜不透。

    馬超這次敢立下軍令狀,絕非偶然,與其天天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倒不如在天地間馳騁,廣袤的原野,遼闊的天空,鐵血的戰場,這才是他應該去的。他不想做籠中鳥,就得先讓自己成為一頭天地間的猛獸,讓別人都看到他的威力。

    “走!跟著他們去臨戎城,那些野牛,也一起帶到臨戎城裡去。”馬超聲音一落,“駕”的一聲大喝,便賓士下了山坡。

    “將軍……這些野牛怎麼帶啊?將軍……將軍……”王雙泛起了愁,讓他帶著這群野牛去臨戎城,天啊,上百頭野牛怎麼可能聽他的話?之前,他是學著老虎的叫聲,才嚇的這群野牛在林中賓士,這會兒上百頭野牛停在山坡下麵,優哉遊哉的吃著雜草,他怎麼能把他們趕跑?

    “再學老虎叫?不行不行,那樣的話,這群野牛一旦驚慌,就跑遠了,真搞不懂,將軍要這群野牛做什麼?”王雙望著下面百餘頭野牛,發起了愁,苦思冥想一番,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帶走這群野牛。

    忽然,他看到一頭最大的野牛在那裡吃草,身邊兩米範圍內其他的野牛都不敢近身,想那頭野牛就是這群野牛的頭領了,他一拍大腿,嘿嘿一笑,便有了注意,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抽出自己腰中懸掛著的長劍,便下了山坡。

    ………………

    龐德帶著殘餘的部下,扛著死去的士兵,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臨戎城。

    負責守城的校尉看見龐德歸來,當即打開了城門,出城迎接,策馬來到龐德身邊,拱手道:“將軍,你受傷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提了,中了埋伏,都怪我太大意了。把這些戰死的士兵全部厚葬,寫一份陣亡名單,派人遞交到兵部。”龐德一臉的羞愧,這還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失敗,而且還是敗給了羌人。

    一行人進入城中之後,守城的士兵準備關門,龐德看到後,急忙說道:“等等!先別關門,皇上委派的征西將軍已經抵達,就在後面,給征西將軍留門。”

    說完,龐德便進城治傷去了。

    不多時,守城的將士們便看見曠野上駛來了一名騎士,銀盔、銀甲、白馬,在這空曠的原野上,煞是引人注目,手中提著的一杆長槍也甚是惹眼,那槍通體血金色,槍頭分三支,如燃燒的火焰,從遠處看去,像是那名騎士手中拎著的一團火。

    守城的校尉看到以後,不禁怔了一下,狐疑道:“這人應該就是征西將軍了,可是,征西將軍怎麼就一個人?”

    話音剛落,眾人便遙見與馬超相隔兩三裡的山坡後面塵土飛揚,像是大股騎兵移動的痕跡,但當他們看到一群野牛從山坡後面轉了出來時,頓時大跌眼睛。

    有一個人,騎在了沖在最前面的野牛身上,手裡拿著一個長長的杆子,杆子下面拴著一個繩索,繩索上系著一個鮮紅的物體,正急速地向著這邊趕來。

    不一會兒,馬超便抵達了城下,並沒有及時進入城內,而是勒住馬匹,駐足在城門邊,望著王雙騎著一頭野牛的背上,帶著一百多頭野牛快速賓士過來,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放慢速度,讓野牛在城外停下!”

    王雙聽到馬超的聲音後,便點了點頭,當即將手中拿著的長杆給扔掉,取下了那個鮮紅的物體,雙腿夾緊野牛的肚子,竟然奇跡般的將野牛的速度給降了下來,後面的百餘頭野牛也都放慢了速度,等到趕到城下的時候,一群野牛便全部停在了那裡,喘著粗氣。

    馬超看了一眼王雙手裡拿著的東西,便問道:“你拿的是什麼?”

    “沒什麼,是沾了血的木棍,我聽說牛看見紅色會發瘋,我便去砍下了一個木棍,用羌人流出來的血塗抹了整個木棍,這才將這群牛給引了過來。”王雙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緩緩地道。

    “難為你了,現在,將這群野牛趕進城裡。”馬超說完便調轉了馬頭,策馬進城。

    站在城牆上的校尉聽見了,急忙下了城樓,來到了馬超的身前,當先參拜道:“末將叩見將軍!”

    “嗯。”馬超不太理睬,繼續騎著馬,向城中行進。

    “將軍莫非要把這群野牛趕進城裡來?”

    馬超勒住了馬匹,聽到了話外之音,扭頭問道:“是又如何?”

    “這座城裡只住人,可不能容納下這些畜生,這群畜生們若要真的入城,也只能是送到伙房,宰了吃!”

    “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兵,是我的部下,你敢罵我的部下是畜生,還敢殺了他們來吃?你好大的膽子!”馬超突然臉上變色,怒道。

    校尉見馬超動怒,又聽馬超說這群野牛是他的部下,當即一陣糊塗,急忙抱拳道:“請將軍恕罪,末將不知道這群畜……這群野牛是將軍的部下,多有冒犯!只是,城中只有兵營,沒有牛棚,再說龐將軍也不會容忍有一群野牛在城中竄來竄去……”

    “我是皇上冊封的征西將軍,讓我節制朔方府所有兵將,你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想不聽從我的命令?”

    “末將不敢!”

    “那就別多管閒事,城中沒有牛棚,誰說我的部下要住牛棚?”

    校尉狐疑地問道:“不住牛棚,那住哪裡?”

    “它們是我的部下,當然住兵營!”

    “住……住兵營?”校尉很是詫異。

    “少囉嗦,去給我的部下騰出一個兵營來,上等的草料伺候著,要是餓瘦了它們,我唯你是問!”馬超厲聲說道。

    校尉不敢冒犯,當即說道:“諾!末將明白!”

    馬超扭頭對王雙道:“將這些部下安排好之後,就到知府衙門來找我!”

    王雙也不知道馬超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讓他將牛群趕過來,他本以為是趕來慰勞這裡的士兵的,哪知道竟然把這群野牛當成了部下。他“諾”了一聲,當即將野牛挨個的趕緊了城裡,然後跟著那個校尉去給這群野牛安排兵營。

    這消息很快便在士兵當中傳開了,當王雙趕著牛群走後,士兵們就開始議論紛紛,有的甚至是一陣竊笑,最後,不知道是誰,開玩笑的將馬超叫成了牛王,叫王雙叫牛將軍。後來又有多事者,覺得牛王不太好聽,在中間加了一個魔字,馬超瞬間便成為了牛魔王,而王雙也被叫成了瘋牛將軍。這樣的稱謂,便在士兵中間流傳開來。

    馬超策馬來到了知府衙門,翻身下馬,徑直進去,剛入衙門的大廳,便見軍醫在給龐德包紮傷口,便說道:“龐將軍,我想請你跟我說一說賀蘭山下的那撥先零羌人的狀況。”

    “我聽說你被西羌譽為神威天將軍,應該對羌人很是瞭解,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龐德不樂意地說道。

    “你不願意說?”

    “是又怎地?”

    “呵呵,龐將軍的脾氣不小啊,別忘記了,皇上的聖旨寫的清清楚楚,讓你受我節制,你這樣不配合我,就是違抗聖旨。”

    龐德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只見到皇上的手諭,沒看見聖旨,再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讓我聽你的,你憑什麼?按照官階,你和我都是在一個位置上,誰也不從屬誰,皇上只是說讓我協助你,並沒說我一定要聽你的!”

    馬超冷笑了一聲,當即從懷中拿出了一道聖旨,打開之後,垂在龐德的眼前,厲聲說道:“龐將軍,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真真切切的聖旨,上面寫的明明白白,要你受我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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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8踏破賀蘭山缺(4


龐德看了一眼聖旨,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不會抗旨不遵的,只是我現在有傷在身,無法參拜,還請征西將軍見諒!還有,征西將軍的房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就在東廂房,來人啊,帶征西將軍下去休息。”


    門外走進來了龐德的一個親隨,走到馬超身邊,參拜了一下,便說道:“征西將軍,請!”

    馬超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龐德見馬超離去,心中也是一陣不忿,心中叫道:“一個亡國奴,有什麼了不起的!若非皇上帶你回來,早死在關中了。皇上讓我按照手諭行事,只需給他五百騎兵,七天口糧,我就按照手諭辦事,聖旨不過是虛的。”

    馬超回到房間後,王雙也跟了過來,兩個人看到周圍的人對他們都不待見,難免有點不太好受。

    “將軍,我怎麼覺得這裡的人對我們都那麼排斥?”王雙走進了馬超的房間,當即說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龐德對我就很排斥,那麼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如此了。”馬超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將自己的盔甲卸去,將兵器也給卸掉,坐在了床邊,問道:“那群野牛安排好了沒?”

    “都安排好了,只是,末將不明白,將軍要那群野牛做什麼?”王雙問道。

    “別問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到了這裡,早點歇息吧,明天我就要出征了。”

    “這麼快?不在多歇幾天嗎?”

    “還有甚麼好歇的,我在薊城歇的還不夠久嗎?”

    王雙不在說話了,知道馬超此次前來,必然會大展拳腳,緩緩退出了房間,退到房外,對馬超說道:“將軍,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嗯,去吧。”

    ……………………

    烏蒙虎帶著羌人無功而返,本來今天可以將龐德擊殺,誰知道中途突然殺出來了一個馬超,由於害怕,只得撤退。

    靈武穀內,先零羌的羌王烏爾德正在山谷內宴請魏國來的使者,谷內烤著一隻全羊,周圍的先零羌的大小頭領們都圍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顯得好不熱鬧。

    然而,在烏爾德身邊坐著的那個人卻顯得格格不入,他身穿一襲墨色長衫,髮髻紮起,頭上帶著一個綸巾,雖然也是面帶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個人笑的太過牽強了,以至於面部都開始抽搐了。

    他坐在那裡,時不時的撕下一小塊肉在嘴裡咀嚼,顯得彬彬有禮,極其斯文,正是魏國尚書令劉曄。

    本來,出使的事情輪不到他來做,可是魏國正在用人之際,而籠絡先零羌也需要一個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智慧之士,因為這籠絡是否成功,直接牽扯到魏國以後的根基是否穩固,所以曹操才派遣他親自前來。

    烏爾德斜眼看了一下劉曄,舉起了手中的馬奶酒,一臉笑意地問道:“貴使莫非是嫌棄我等粗俗之人?”

    劉曄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烏爾德笑道:“很好,貴使,我們來幹一杯!”

    說著,烏爾德將酒杯舉到了劉曄的面前。

    劉曄無奈,只得端起那對於他來說極為難喝的馬奶酒,勉強喝了一口,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之色。

    烏爾德看後,哈哈笑道:“看來先生還沒能適應過來,先生已經來到這裡一個多月了,其實對於我們羌人而言,這些是最美味的了。先生不妨每天多喝一點,這樣就會慢慢適應的。”

    “多謝大王美意,我一定會想法設法適應這裡的。”劉曄違心的說道。

    來這裡已經一個月了,每一天對於劉曄來說都是度日如年,吃的、喝的、住的,和中原相去甚遠。可是這樣是不得已的,魏國初建,關中疲敝,百姓十室九空,可謂是百廢待舉,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魏國的高層對羌人既恨得咬牙切齒,又不得不想法籠絡。因為關中之所以會達到這個樣子,就是拜羌人所賜。

    然而,他們又不得不借助羌人的戰鬥力,去抵禦外敵。羌人的戰鬥力不用說,能夠拉攏一個羌人,勝十個新招的士兵,一方面要防備著,另外一方面卻要安撫著。

    劉曄喝完一口馬奶酒後,便不再喝了,對烏爾德說道:“大王,如果這次烏蒙虎渠帥能夠斬殺龐德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集結大軍強攻臨戎城了。”

    “哈哈哈……也多虧先生妙計,待烏蒙虎回來以後,只需歇上一夜,我們便可去臨戎城,本王要親自率領大軍,踏平朔方!”烏爾德高興地說道。

    正說話間,人報烏蒙虎回來了,烏爾德當即讓人去傳烏蒙虎來見。

    不多時,烏蒙虎進入了山谷,看到山谷內開心的氣氛,他則垂下了頭。

    劉曄一注意到烏蒙虎的這個表情,便皺起了眉頭,知道烏蒙虎肯定是沒有能夠成功斬殺龐德。因為,羌人一旦高興,就會興奮異常,烏蒙虎沒有,是垂頭喪氣回來的。

    烏爾德也注意到了烏蒙虎的表情,本來一臉的笑意,這會兒卻板起了臉,朗聲問道:“出甚麼事情了?”

    此時,山谷內大大小小的頭領都鴉雀無聲,將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烏蒙虎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烏蒙虎的回答。

    整個山谷內,除了篝火上柴禾燒的劈啪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靜謐的有點異常。

    烏蒙虎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了篝火旁,跪在了那裡,緩緩地說道:“大王,我失敗了,沒能成功斬殺龐德,讓他給跑了!”

    “混蛋!”烏爾德當即將面前的一張小桌子給掀翻了,桌子上面的酒肉、盆盆罐罐的都摔在了堅硬的石頭地上。他指著烏蒙虎大聲地罵道:“你是我先零羌第一勇士,劉先生的計策也十分精妙,你怎麼可能會讓龐德給跑了?”

    “我甘願接受處罰!”說著,烏蒙虎便掏出了一把短刀,以利刃在自己的左邊臉頰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登時鮮血直流,可他像是沒有感到一絲疼痛一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劉曄看到這種懲罰,認為有點太過,他雖然獻出了策略,但難保計策不會被人破解,又或是中途算錯了什麼,錯誤的估計了龐德的實力。他看到烏蒙虎受罪,有點於心不忍,至少他還需要這樣的勇士去對付龐德呢。當即,他起身抱拳道:“大王,我的計策未必完善,想必是我低估了龐德,讓他逃脫了……“

    “不!先生的計策一點都沒有紕漏,錯在我們身上。我本來指揮數倍于龐德的伏兵將他團團圍住,而去龐德也受了傷了,左臂不能抬起,本來是殺他得最佳時機。哪知道從半路殺出來了一個人,在我們背後一番左沖右突,我的部下抵擋不住,他來的方向沙塵滾滾,地面震動,想必是帶來了援軍,我這才命令部下撤退!”

    “混蛋!”烏爾德大罵道,“一個人就把你們給嚇退了,你們怎麼那麼沒用?”

    劉曄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來人是誰?”

    “是……是神威天將軍……”烏蒙虎回答道。

    烏爾德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得雙腿直哆嗦,直接癱軟在了座位上,問道:“你……你剛才說來的人是誰?”

    “神威天將軍……馬超……”

    “完了完了,這仗沒法打了,有天將軍在,朔方急難圖之……”烏爾德像一個泄了氣得皮球,整個人在聽到馬超的名字後,直接癟了下來,坐在那裡長氣短出的。

    劉曄見到如此狀況,也是一陣為難,他深知馬超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本以為馬超歸順高飛以後,高飛會對馬超加以防範,不會讓馬超上戰場獨自領兵,哪知道馬超會來的那麼快。

    他見眾人都洩氣了,當即說道:“馬超不可戰勝的神話早已經被打破了,我國的虎威將軍許褚就是馬超的剋星,再說,馬超再怎麼厲害,他終究是一個人,而去有勇無謀。只要我略施小計,便可將馬超圍起來,到時候以十萬之眾襲殺馬超一人,不被殺死,也被累死,便可一戰而擒。”

    眾人聽後,還是無動於衷。

    劉曄靈機一動,當即說道:“我現在就寫一封書信,發往長安,讓許褚儘快趕來,到時候由許褚抵擋馬超,把他拖到筋疲力盡之時,眾人在一起攻殺,馬超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被我們殺死了。到時候,大王斬殺了馬超,必然會在羌人的心目中成為新的傳奇,屆時我再奏請陛下,正式冊封大王為西羌王,讓其餘各部落羌族全部統一歸大王調遣,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烏爾德被劉曄的話語說的心癢癢,當即一拍大腿,怒道:“對!馬超再厲害,也不過才一個人,本王有三十餘人,就是站在那裡讓他殺,也能讓他活活的累死!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本王要喝馬超決一死戰!”

    劉曄見自己的激將法奏效了,也很是欣慰。不過,他正在擔心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徐庶是否能夠說服鐘存羌,如果能夠籠絡鐘存羌為魏國效力,那麼就是一股不可限量的力量。要知道,鐘存羌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滅掉整個魏國和其餘羌族,此等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烏蒙虎聽後,也站了起來,舌舐了一下自己刀尖上的鮮血,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怒道:“這一次,我要讓龐德成為我得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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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踏破賀蘭山缺(5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臨戎城上,馬超已經帶著王雙和一百多頭野牛集結在了城外,正等候著龐德調撥給他得五百名騎兵。


    不一會兒功夫,五百名精壯的狼騎兵從城中湧出,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來到了馬超的身邊。

    清一色的匈奴人,戴著的頭盔兩邊,還栓掛著兩根狼尾,看上去甚是威武。

    馬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打扮的人,他並不知道,在整個臨戎城中,除了龐德之外,其餘的全是匈奴人組成的狼騎兵,每一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勇士,也只有在遠征之時,才會精心打扮一番,平時和一般漢人穿著無疑。

    校尉原是張遼的部下,跟隨張遼許久,自從張遼調往中原之後,便和其他幾個校尉一起肩負起了臨戎城的重擔,也是匈奴部族中一等一的勇士。

    這撥人都是龐德親自挑選的,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龐德雖然對馬超並不服氣,可是那是個人之間的問題,他並不會因私廢公。

    眾人參拜完馬超之後,便被馬超下令驅趕著這群野牛,離開了臨戎城。

    匈奴人對於牧馬、牧羊非常有經驗,所以對付這群野牛更是不在話下,幾個號子一喊出來,大家便輕車熟路地揮舞著馬鞭,驅趕著這群野牛上路了,索性讓攜帶的輜重、水源都放在了野牛的背上馱著,當成運輸糧草的工具。

    當然,馬超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才驅趕著這群野牛一起上路,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借助這群野牛幹出一番驚人的舉動。

    馬超浩浩蕩蕩的上路,有熟悉這一帶地形的匈奴人做嚮導,朝著遠在一兩百里之外的賀蘭山而去。

    馬超這邊剛走,龐德便登上了臨戎城的城頭,眺望著馬超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想道:“但願馬超此行不會出現上面狀況,不然的話,我得罪過就大了。”

    等到馬超等人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龐德扭頭對身後的幾名校尉說道:“你們三個,每個人各帶兩千騎,尾隨馬超之後,帶足十天的食物和水,隨時做好支援征西將軍的準備。”

    手下的三名校尉聽了以後,有點不解,但不敢違抗,都畢恭畢敬地答應了下來。隨即,三名校尉去點起人馬,準備充足的食物和水,按照階梯式的向前進發,每隔一刻鐘就有一隊兩千人的騎兵隊伍從臨戎城中出發,一連三次後,臨戎城的城門就關閉了。

    龐德負傷,無法親自登上戰場,連續一個多月來,先零羌狡猾的遊擊戰術讓他甚是頭疼,此次馬超親自率軍出征,他也希望馬超能夠以少勝多,一戰而平定了先零羌。他能為馬超做得,也只有這麼多了。

    馬超由於趕著野牛,第一天行軍只不過才五十裡,一行人便再附近的高坡上駐紮,第二天、第三天依舊是五十裡,極為有規律,可是到了第四天,他的行軍速度驟然減慢,因為中途要穿過一小段沙漠,所以在越過那一段沙漠,重新進入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後,便停止了前進。

    馬超獨自一人登上最高的高坡,遠遠眺望而去,在空曠的原野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賀蘭山,他又環視了附近的地形,仔仔細細地記在了腦海中,這才下了高坡。

    回到眾人當中,他對王雙吩咐道:“你驅趕著五十頭野牛,帶著一百騎兵,到南邊五裡的地方,還用老辦法,將牛尾、馬尾上拴著樹枝。如果聽到我這裡吹響了號角,就點燃牛尾上拴著的樹枝,你們驅趕著從那邊殺來。野牛在前,你們在後,將一百騎兵一字排開。另外,如果是在夜晚,不許生火。”

    王雙聽後,當即點頭應了一聲,選了一個屯的騎兵驅趕著五十頭野牛便走了。

    接下來,馬超又安排一個屯長帶著剩餘的五十頭野牛和一屯的兵力去北邊五裡地的地方埋伏,也讓他們用同樣的方法。

    吩咐已畢,馬超轉身對那個匈奴籍的校尉說道:“你們全部跟我走,向前挺進十裡。”

    眾人都摸不清馬超要幹什麼,可也不違抗,便都應了一聲,隨同馬超而去。

    中午剛過,馬超率領著三百人的狼騎兵一路狂奔,向前挺進十裡,臨時搭起了營帳,而此處距離賀蘭山下的靈武穀只有十五裡,早已經是先零羌的勢力範圍了。

    但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先零羌的人,一個都沒見著。

    深知羌人習性的馬超,從龐德遇到伏擊就感覺到了。對於他來說,不怕羌人會武功,就怕羌人有文化,上一次見到羌人居然會耍小計謀了,雖然說伏擊是戰場上很平常很平常的一件事,對於他來說,這件事卻透著一個不詳的資訊,那就是肯定有智謀之士已經深入到先零羌的部落中了,為這先零羌出謀劃策。

    此時,他更加深切的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尋常。如果按照羌人以往的習性,只要有人敢闖入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就會拒敵於千里之外,死活都不讓你進入腹地。因為羌人外強中乾,每次出征,都是挑選精壯的,能征善戰的勇士,留在後方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而去一旦駐地遭受了攻擊,損失的可是財產,對於嗜錢如命的羌人來說,這是極為不願意看到的。

    紮下臨時的營地之後,馬超讓人在營地周圍挖了一些陷馬坑,不需要太大,一個個小的能夠陷住馬蹄就行,而且還超級沒有規律,錯綜分散,差三差五的便挖一個,零零散散的像是一張密集的網。

    忙活了大半天,比及到了傍晚時候,落日的餘暉灑在這片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坡上,馬超讓狼騎兵將一路上收集到的幹牛糞堆放在一起,在營地裡升起了一堆極大的篝火,照耀著周圍,在夜間也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不可否認,馬超確實學的比以前精明了,知道用腦子去想事情了。另外,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正是由於熟悉羌人的習性,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馬超打不過高飛,打不過曹操,這不是說他的作戰能力不行,而是他智謀不足,但是對付一向直來直去的羌人,他則自有一套。

    夜幕降臨,馬超將三百名狼騎兵聚集在了一起,朗聲說道:“這一路上,我們朝夕相處,也都算是混了個臉熟。我雖然受封為征西將軍,但是你們別把我當將軍,把我當成你們的兄弟。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的,你們也正合我的脾氣。”

    “我知道你們以前都是虎牙大將軍張遼的舊部,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匈奴勇士。羌人和匈奴同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當年匈奴雄霸草原的時候,羌人不過是你們的附屬部落,如今卻發展成為了一支很龐大的部族,我料今夜羌人必然會前來夜襲,我只希望你們拿出你們匈奴人的那股子勇氣,我們雖然人少,卻都是以一當百的精兵,縱然羌人來他十數萬,有我馬超帶領著你們,就不怕他們!”

    “現在,我以水代酒,敬各位勇士一杯,等我們打了勝仗,回去之後,我們再開懷暢飲,喝他個三天三夜!”說著,馬超便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水囊,朝著面前的三百人大聲喊道,“來,讓我們幹了!”

    三百位匈奴籍的勇士聽到這番動員的話後,登時覺得心血澎湃,同時舉起自己手中的水囊,大聲喊了一聲“幹”,便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水。

    於是,眾人都盡皆整理軍備,給馬匹喂草料,靜靜地等候著戰鬥的來臨。

    ………………

    靈武穀內,羌王烏爾德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從馬超一出沙漠就有探馬來報,將馬超的動向一點一點的全部彙報了過來,得知馬超帶領三百騎兵在十五裡外紮下營地又分出兩百人趕著五十頭牛埋伏,這邊便準備了一番。

    劉曄從彙報過來的情報,做出了合理的部署,當即對烏爾德道:“大王,馬超如此做,不過是想誘敵深入,然後伏擊我們。我以為,當兵分三路,大王自引大軍攻擊馬超駐地,另外派遣兩支偏軍從側翼迂回,先解決掉馬超佈置在後面的兩百騎兵和一百多頭野牛,再將得勝之師與大王合圍馬超,一戰便可以將馬超擒獲!”

    按道理來說,劉曄的計策是上上之策,可是羌王烏爾德卻並不那麼想。在他看來,馬超不過帶來了五百名騎兵和一百多頭牛,他以十萬之眾圍攻,有上面可以怕得。即使馬超出動伏兵,不過才二百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當即擺手道:“你們漢人就是喜歡拐彎抹角,區區五百人和一百多頭野牛,又何懼哉?我十萬大軍圍攻,對付那點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先生留在此處,我給先生找了個美女,供先生享用,等本王回來,必然會提著馬超的人頭。”

    劉曄一聽這話,歎了一口氣,不再言語,心道:“羌人喜歡直來直去,十萬之眾對付馬超五百人,我的計策確實有點多餘了。”

    “烏蒙虎,傳令下去,全軍出發!”烏爾德當即朗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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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踏破賀蘭山缺(6


天上的星是亮晶晶的,多得像是被人用那些光明的顆粒向著漫無限際的太空作了一次普遍的播種,下弦的月,在那些播下了的顆粒中央對著天際掛出它那個鐮刀樣的剪影,馬超等人嚴陣以待,靜靜地等候在那裡,各個摩拳擦掌,期待著戰鬥的來臨。


    此時是秋頭夏尾,黃土高原上得夜裡依然刮起了風,風不算大,但在這片千溝萬壑的高原上,成為了眾人耳邊的唯一的聲音。

    偶爾,會有一些野獸的咆哮聲,但是轉瞬即逝間,便又只剩下風聲。

    銀灰色的月光灑滿大地,給馬超等人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

    又將近等了半個時辰,馬超等人便聽見了滾雷般的馬蹄聲,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極目眺望,但見月光下層出不窮的騎兵一群接著一群的駛進了眾人的眼簾。

    馬超選擇的駐地是在一處高坡上,坡度較為陡峭,加上已經做好了防禦措施,所以可以臨時堅守。聽到這般震撼的馬蹄聲,馬超憑藉自己的經驗可以斷定,來的羌人應該在十萬左右。

    他冷笑了一聲,對周圍的人說道:“先零羌也太看得起我馬超了,區區三百人,竟然出動了十萬之眾,看來,我馬超在他們的心目中,還是威信不減啊!”

    眾人聽後,都笑了起來,張弓搭箭,圍繞著營地一周,準備迎敵。

    四面八方的羌人騎兵驟然奔跑到了高坡的下方,馬超等人一箭未發,羌人的騎兵便轟隆隆的一片人仰馬翻,紛紛倒地不起,許多馬匹的馬蹄全部陷入了窄小的陷馬坑裡,別斷了馬腿,將騎兵一個個掀翻在地,由於那些陷馬坑分佈的沒有規律,所以密密麻麻的倒下一大片,反而阻滯了後面騎兵的道路,有些騎兵沒有來得及勒住馬匹,直接從前面倒地的騎兵身上踐踏了過去。

    “放箭!”馬超適時的一聲大喊,他和部下便紛紛射出了箭矢,例無虛發,羌人應弦而倒。

    烏蒙虎從後面沖了過來,看到前面的騎兵倒地一片,心中不忿,取下弓箭,大聲喊道:“放箭,給我全部放箭,射死他們!”

    一聲令下,羌人紛紛取下弓箭,開始朝包圍著的高坡上放箭。

    馬超等人只放了三波箭矢,見羌人放箭,早就做好了防禦措施,紛紛拿出了木質的盾牌,豎立成了一道矮小的防護牆,人躲在後面,聽到“篤篤篤”的箭矢射在木盾上得聲音,都是一陣竊笑。

    這種木盾是雙面的,每一個面上都在外面蒙上了一層牛皮,在牛皮和木板之間有一點點間隔,用來卸下箭矢的衝擊力,不至於讓箭矢穿透了木盾,反而傷了持著盾牌的人。

    一隻隻箭矢落下,馬超等人毫髮無損,反而木盾上沾滿了箭矢。

    烏蒙虎見高坡上得人失去了反擊能力,心想也該射死不少,便指揮騎兵向上賓士,暫時停下了箭矢的攻擊,以免誤傷了自己人。

    與此同時,不斷趕來的羌人騎兵密密麻麻地向這裡集結,從高坡上望下去,綿延出好遠,黑壓壓的一片人,這種兵容,甚是壯觀。後面趕來的騎兵無法接近高坡,只能在那裡乾瞪眼,任由沖在前面的人去戰鬥。

    馬超等人見箭雨停止了,當即讓人把盾牌給翻了過來,先丟棄在地上,拉弓開箭,朝著將要爬上高坡的騎兵射去,這些人的箭法都非常的準確,有的甚至能夠一箭貫穿兩個人,一經放箭,反倒是將沖到半坡的羌騎給壓制了下去,一個個翻身落馬,馬匹見主人死了,便向後逃竄,有的則停步不前,矗立在那裡。

    烏蒙虎見狀,只好將攻擊的騎兵撤下來,由於這個陡坡馬匹攀爬的既有難度,稍有不慎就是人仰馬翻,所以著實讓這下羌人費了一番功夫。

    “射!再給我射!他們的箭矢是有限的,跟他們耗!我就不信,他們能夠堅持半個時辰!”烏蒙虎再次掄起馬刀,大聲叫道。

    馬超聽到後,便下令部下取下之前射在木盾上的箭矢,然後舉起木盾,重新將箭矢聚攏在一起,做好防護措施。

    又是一波箭雨從天而降,木盾下面的人隱藏的極好,沒有一個人傷亡,就連馬匹也被他們統一聚攏在一起,給馬棚的四周都做好了防護的措施,阻擋著箭矢的侵擾。

    整個營地裡,落滿了箭矢,密密麻麻的,一會兒功夫,便足足有數萬支箭。

    由於連續射擊實在太費臂力,所以前排的羌人也出現了疲憊之色,胳膊都有點發酸了,密集的程度也漸漸的減弱了。

    馬超見狀,當即吩咐道:“火箭準備!”

    一聲令下,三百騎兵輪番到營地中的篝火那裡,點燃了早已經綁縛好得箭矢,當三百人全部完工之後,將木盾背負在背上,在馬超的一聲令下後,同時轉身,冒著敵人的箭矢開始反攻,將一支支箭矢射向了密集的羌人的人群當中。

    緊接著,便是一聲聲慘叫,許多人應弦落馬,星星點點的火光開始時不時的朝羌人密集的人群中反擊。

    不過,也又兩三名狼騎兵在轉身的一瞬間不夠小心,結果被箭矢射中了身體,雖然血流不止,卻仍然堅持戰鬥。到最後實在沒有太多反擊的機會時,一個個便將地上的箭矢收集起來,抱著箭矢跳進了篝火當中,全身燒著之後,便從高坡上向前猛衝。

    這樣的一幕讓馬超和所有的羌人都沒有想到,這種戰鬥到死的精神,才是狼騎兵真正的精華所在,只問敵人在哪裡,不問敵人有多少,至死方休。

    在空曠的戰場上,三名狼騎兵忍受著劇烈灼熱的疼痛,沖向了羌人的群體中,將手中抱著成捆的箭矢一股腦的紮進了一兩個人的身體,自己又死死地抱著一名羌人騎兵,火勢便將那名羌人騎兵點著,坐下戰馬也被燒得發了瘋似的胡亂奔跑,驚動了周圍的百餘名羌人紛紛躲閃。

    但是,由於太過擁擠,躲都躲不開,火勢一起,反而將周圍的人都蔓延了,眾人紛紛下馬拍打身上燒著的火,一時間高坡下面一片混亂。

    馬超看准了機會,靈機一動,當即喊道:“將篝火全部推下去,趁著這會兒羌人大亂,停止了射擊,把戰馬全部拉出來,全部跟我一起沖出去!”

    二百九十七名狼騎兵紛紛按照馬超的吩咐行事,先將篝火推了下來,又陸續射出零星的火箭,讓羌人亂上加亂。

    緊接著,每個人都手持著一杆長槍,腰中佩戴著一把鋼刀,翻身上馬,跟著馬超開始向下俯衝!

    “沖出去!”

    馬超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帶著所有的騎兵全部從高坡上沖了下去,俯衝的優勢,加上馬匹的衝擊力,以及所有人視死如歸的膽略,一經沖進了混亂的羌人當中,勢如破竹,在羌人的包圍中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馬超長槍抖動,身後的狼騎兵也毫不示弱,長槍如林,快馬狂奔,加上羌人對馬超的畏懼心理,許多羌人不敢應戰,紛紛不戰自退,可是退也退不遠,人擠人,人挨人,馬匹互相碰撞,千軍萬馬中頓時一大片混亂,羌人哭喊著,咆哮著,馬匹發出了長嘶的悲鳴,被這一小股兵力沖進來以後,指揮登時失靈。

    “擋住!擋住!擋住他們!”烏蒙虎不斷的大聲地叫著,帶著自己的部下想沖過去,可是反倒被那邊來的士兵給擠到了一邊。他站錯了位置,和馬超等人相距甚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超在羌人中左沖右突。

    而羌人對於馬超的畏懼,更是讓他們助漲了馬超等人的勇氣。

    不大一會兒,馬超便率領著二百九十七名狼騎兵從羌人的包圍中成功突圍而出,未曾傷亡一兵一卒,一路向東撤去。

    “追!給我追!”烏蒙虎大叫著,“休要走了馬超!”

    於是,成千上萬的羌人開始追逐著馬超等人朝東追了過去。

    烏爾德率軍趕來的時候,烏蒙虎已經帶著人去追馬超了,他不禁大罵道:“烏蒙虎廢物!一萬人得前部,竟然抵擋不住三百人!傳令各部,給我追過去!斬殺馬超者,本王封他做副羌王!”

    命令四處傳開,副羌王的誘惑讓眾人奮勇向前,九萬大軍分別四散開來,鋪天蓋地,卷起了陣陣沙塵,在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上,但見羌人的騎兵漫山遍野。

    馬超見十萬羌人從後面追來,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一路向東狂奔,賓士了差不多十裡地,馬超便對部下喊道:“吹響號角,發信號!”

    嗚咽的號角聲頓時響起,悠揚而又深遠,向著四處傳開!

    馬超等人勒住了馬匹,調轉馬頭,登上一個高坡,大聲對部下喊道:“將士們!現在正是顯露你們勇氣的時候,不一會兒,我們的援軍就會抵達,皇上御駕親征,帶著大軍三十萬,此戰,要徹底擊潰羌人,跟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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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踏破賀蘭山缺(7


馬超的一聲呐喊,說高飛帶著三十萬大軍御駕親征的話語不過是用來激勵士氣的一種手段。


    可是的確奏效了,二百九十七名狼騎兵盡皆自肺腑的喊出了這個時候的最強音,跟隨著馬超,便向鋪天蓋地的羌人騎兵中沖了過去。

    馬超等人猶如大江大河中的一葉扁舟,但就是這樣的一葉扁舟,一經沖進了羌人的騎兵群中,卻在羌人的騎兵中乘風破亂,所到之處死屍遍地,一番左沖右突,羌人抵擋不住,又對馬超心裡產生畏懼,是以再一次陷入了混亂。

    烏蒙虎從後軍趕來,見到馬超在前軍馳騁無敵,頓時大叫道:“都不要怕!馬超再厲害也不過才一個人,全軍一起上,將其斬殺,大王說了,斬殺馬超者,就是二大王了,給我放箭!”

    說實在話,烏蒙虎也很懼怕馬超,所以才一直躲在後面,讓部下在前面沖。可是,與烏蒙虎有著同樣心理的不在少數,一時間羌人迅向四周逃竄,準備和馬超等人拉開距離,用弓箭迎敵。

    馬超也不傻,帶著那將近三百人的狼騎兵,緊緊地咬住了羌人,跟在羌人的後面,但又不是一味的跟,而是追殺一會兒換成追擊另外一夥兒,如此反復,在羌人中間馳騁,從東向西,貫穿整個戰場,然後又從南到北,一陣沒有章法的胡亂衝撞,將羌人完全打散,讓其無法集結在一起,就可以阻止羌人組成密集的箭雨。

    羌人落馬的人數不斷增加,可是卻拿馬超沒有半點辦法,最後著一部分得羌人,越拉越開,稀稀拉拉的無法聚集在一起,或幾十人一隊,或百餘人站在一起。也正由於戰場越拉越大,羌人才得以在週邊收攏,大有聚攏在一起,組織箭雨的舉動。

    馬超見狀,便將騎兵分成四隊,其中三隊每五十人一隊,馬超自引剩餘的百餘名騎兵,向著不同的方向衝撞。他則直取烏蒙虎,一路橫衝直撞,槍影重重,被馬超等人刺落馬下的羌人激增。之後,馬超又陸續分出了兩支五十人隊,分別朝著不同方向而去,他自己則帶著四十七名騎兵,朝著烏蒙虎而去。

    按照馬超的策略,分兵出去的五支五十人的騎兵隊伍,每個隊伍又一分為五,每十人一隊,分別又朝著各個不同的方向沖過去。片刻之後,分兵的優勢效果凸顯出來,不到三百人的騎兵隊伍,竟然將高達七千人的羌人騎兵攪亂了。

    整個羌人的前部亂成了一鍋粥,烏蒙虎徹底懵了,看到這一幕,無論他怎麼喊,都於事無補了,羌人徹底潰散了,亂得像一盤散沙。

    正當他還在愁該怎麼辦得時候,突然側翼的數百名騎兵一陣慌亂,他扭頭一看,但見馬超帶著幾十名騎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殺了過來,側翼的騎兵對馬超都是心驚膽戰,全部作鳥獸散,直接將烏蒙虎暴露在了馬超的威脅之下。

    烏蒙虎見馬超沖了過來,也是一陣驚慌,頓時調轉馬頭,向後撤去。

    哪知,後面的烏爾德率領大軍殺到,兩軍相遇,互相衝撞在了一起,反倒將烏蒙虎給撞下馬匹來。

    就在銀灰色的大地上,一杆赤紅的長槍一閃而過,烏蒙虎只覺得背心一陣冰涼,同時劇烈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帶著粘稠血液的槍頭正好從他心窩那裡透了出來,他慘叫一聲,立時斃命。

    “唰!”

    馬超抽出了腰中長劍,快如閃電的一劍,將烏蒙虎的頭顱斬下,提在了手中,沖上一片高坡,大聲喊道:“還有誰?”

    吼聲如雷,滾滾入耳,羌人們見先零羌第一勇士烏蒙虎都死了,他們盡皆膽怯,就連烏爾德也是一陣驚慌,急忙讓部下勒住了馬匹,對馬超心生畏懼。

    就在這個時候,大地上傳來了轟鳴般的聲音,在這片高坡的南北兩側,同時揚起了滾滾沙塵,遠遠望去,遮天蔽月,而去地面也為之震動,聲勢之浩大,令在場的每一個羌人都是一陣心驚。

    馬超也感到有一點奇怪,按理說,他只有二百騎兵的伏兵,即使用他得策略,也不可能造就如此宏大的聲勢。雖然不解,但他看到了這一瞬間的變化,朗聲大叫道:“援軍來了!皇上御駕親征,帶著三十萬大軍來了,將士們,都給我殺!斬殺羌王者皇上封他位萬戶侯!”

另外兩百多名分散在高坡下面還在來回衝突的狼騎兵聽到之後,同時大聲呐喊了起來,喊聲陣陣,逐漸靠攏在一起,擰成了一股力量,向著羌王烏爾德的所在之處,便沖了過去。馬超也在這個時候俯衝下去,直奔烏爾德。


烏爾德聽聞馬超說援軍來了,又見南北兩側的那種宏大聲勢,而自己的部下早就亂了,加上馬超勇不可擋,急忙下令撤軍。


一聲令下,羌人騎兵一個比一個跑得塊,爭先恐後的向後撤去,每一個人都生怕落在後面。


只一會兒的功夫,九萬多的羌人騎兵鎩羽而歸。


馬超追了兩三裡,斬兩百餘人後,這才停止了追擊。與此同時,王雙等埋伏好的騎兵也都趕了過來,聚集在了一起,居然又六千多人。


兩下照面,馬超便策馬奔馳到了王雙的面前,問道:“你哪裡來得那麼多兵?”


王雙道:“將軍,不是我,是龐將軍派遣他們來的,讓他們在後面接應我們。另外末將沒有按照將軍的意思用火牛陣,怕在夜晚引人注目,還請將軍責罰。”


“責罰你做什麼?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只怕我就要被羌人給包圍了,早晚還是死。”


“多謝將軍。將軍,皇上……皇上御駕親征了,目前已經抵達臨戎城。這是皇上手諭,請將軍過目!”王雙說著便拿出了一張字條,交給了馬超。


馬超看完之後,點了點頭,對王雙和其他三名帶兵前來的校尉說道:“皇上手諭,讓你們全部聽從我的命令,我們為皇上的先鋒軍,現在羌人剛退,趁他們不能識別真假之時,乘勢殺過去,殺進靈武穀,一把火燒了他們的駐地。”


“將軍,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們才六千多人,羌人可又二三十萬呢!”一個校尉提醒道。


馬超笑道:“我以三百騎兵對付羌人十萬尚且不怕,現在我又六千多人,區區二三十萬人,又有什麼可怕的?是懦夫的全部留下,我馬超的隊伍裡,只要勇士,不要懦夫!”


話音一落,沒人再吭聲。


馬超繼續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就表示你們願意跟隨我一起衝殺過去了,那麼,你們就全部要聽從我的調遣,任何不服從調遣的人,我必殺之!聽說你們都是虎牙大將軍的舊部,是一支精銳的狼騎兵。既然如此,今夜就讓你們的狼性徹底的爆吧,跟我一起去洗劫羌人駐地。”


    “威武!威武”所有人的戰鬥性都被激了,六千四百九十七名騎兵不約而同地大聲呐喊了起來。

    於是,馬超便帶著他們一起沿著羌人潰敗的方向追去,並且每匹戰馬後面繼續系著一些樹枝,一字排開之後,那種場面從遠處看去甚是壯觀。

平明時分,烏爾德剛剛帶著大軍回到靈武穀,後面的探馬便趕來稟告,說看見馬超親自率領五百名騎兵為前部,與馬超相隔不遠,便是劈天蓋地的華夏國的騎兵,猶如一陣狂風一般,卷起了黃土高原上得沙塵,一眼望不到頭,正朝著這個方向追逐而來。


烏爾德一聽,當下急了,心想馬超太厲害了,不愧是神威天將軍。他驚慌之餘,急忙下令所有部族全部撤離靈武穀,退到賀蘭山上,準備暫避鋒芒。


烏爾德的命令一經布,靈武穀內的羌人頓時都慌了起來,攜帶馬匹,拉扯牛羊,拖家帶口的便朝賀蘭山上趕,但是上山的道路較為崎嶇,以至於堵塞了道路,最後又不得不輕裝前進,將牛羊、馬匹、以及一些沒有用處的東西全部留在了山下,這才使得上山的道路恢復了通暢。


與此同時,劉曄也接到了一封加急文書,上面寫著郭嘉率領著一支兩萬人的匈奴騎兵隊伍攻佔了北地郡的郡城,要他從先零羌這裡借兵去收復北地。


可是,這會兒先零羌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功夫去理會劉曄。


劉曄找到了烏爾德,當即道:“大王走得如此匆忙,難道就不覺得有一點可疑嗎?我聽傳言說華夏國的皇帝率領三十萬大軍御駕親征,可據我所知,華夏國的若要調集這麼龐大的軍隊,必須要耗費上一些時日,我覺得,傳言並不可信,就算馬果真帶著大量騎兵殺來,只要緊守靈武穀,就能堵住馬超的去路,也不至於全部都賀蘭山上跑啊……”


“你給我滾!都是因為你!滾回長安去,告訴你的皇帝曹操,本王不幹了!”烏爾德早就不耐煩了,他對馬是很懼怕的,以前若不是馬超幫助燒當羌,他先零羌就不會跑到這裡來,儘管昨夜不斷的說服自己馬超並不可怕,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馬超斬殺了烏蒙虎後,就害怕不已了。


    劉曄一臉的驚訝,沒想到烏爾德會反悔。他還想說些什麼,兩名羌族勇士便將他給駕到了一邊,眼睜睜地看著烏爾德上了賀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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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踏破賀蘭山缺(8


看著烏爾德遠去的背影,劉曄知道事情辦砸了,眼前幾十萬先零羌的人爭先恐後的上山了,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黯然地離開了這裡。


    一個時辰後,馬率領王雙和五百名騎兵率先趕到,當他們抵達靈武穀的時候,先零羌人早已經全部上了賀蘭山,整個靈武穀內空無一人,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馬登上高處,憑空眺望,但見通向賀蘭山的的山道路口牛羊成群,馬匹成堆,還有一些被踐踏死的牧民,已經心知肚明瞭。當即笑著說道:“先零羌上了賀蘭山,這下正中我的下懷。王雙!”

    “末將在!”王雙即可抱拳道。

    馬叫道:“即可帶人封鎖所有進出賀蘭山的要道,將那些牛羊、馬匹,以及所有雜物全部帶回靈武穀,我要圍山!”

    王雙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正好後面的兩千騎兵到來,當即將命令傳達下去,到進山的 山道上,將那些牛羊、馬匹全部趕回了靈武穀內,又搬開了鍋碗瓢盆、衣物等雜物,迅地將山道給封鎖了起來。

    馬又分出四千騎兵,圍繞著賀蘭山轉悠,如果有出山的道路,就予以封死,在方圓幾十裡內實行大戒嚴。

    山下的行動,早有羌人報給了烏爾德,並且看清了馬的軍隊數量。烏爾德聽後,甚是懊悔,悔恨當初沒有聽劉曄的話扼守靈武穀。他當即吩咐下去,趁著馬立足未穩,重新奪回靈武穀。

    於是,數萬羌人從山上開始向山下沖。

    王雙率領兩千人已經將下山的要道封死,將士兵全部分散在道路的兩邊,見羌人反攻,也予以反擊。由於山道窄xiao,所容納的士兵有限,這就無疑給羌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惑,雖然有二三十萬之眾,卻全部被堵在了山上,而且由於走的比較匆忙,許多人連弓箭都沒有帶。

    羌人嘗試了幾次衝鋒,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又被迫退回了山上。

    黃昏時分,羌人從山上推下巨石,想借此來衝開一條路,這條計策雖然好,可是面對以防守為主的王雙等人來說,完全的免疫了,巨石從山道中滾下,磕磕絆絆的碰到許多石頭,結果抵達王雙等人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一堆小的石塊了。結果,石塊越堆越多,竟然堵住了出口。

    羌人好心辦壞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徒勞無功,加上夜幕已經拉下,此時他們又累又餓,便停止了向山下衝鋒,停在山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準備過夜。

    一時間,賀蘭山上被一堆堆篝火映照的猶如白晝,三十多萬羌人彙聚在一塊巴掌大的地方,那叫一個擠。

    又累又餓的羌人開始自行結隊去賀蘭山深處去狩獵,並且找洞穴來過夜,一時間好幾萬的羌人勇士深入賀蘭山深處。

    而留下來的羌人則聚攏在篝火邊,只能挨著餓。有一些牧民攜帶的有食物,拿出來烤著吃的時候,倒是引來了圍觀,當肉烤熟之後,反而引起了一番爭奪,牧民們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打架鬥毆,甚至以命相博。一時間,騷亂不斷,身為羌王的烏爾德也控制不住,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這樣過去。

    夜間深沉,從賀蘭山深處不斷傳出來了人的慘叫聲,以及猛獸的哀嚎聲,這是人與猛獸間的較量,點點火光組成的長龍在賀蘭山深處徘徊。只是在深夜狩獵,明顯有著太多劣勢,羌人的勇士們三五成群,四六結隊的,一點一點的深入賀蘭山深處。

    虎嘯聲、狼嚎聲以及許多動物的鳴叫聲,在此刻都顯得格外的清晰,而賀蘭山之大,也出乎了羌人的想像,由於猛獸們都比較畏懼火光,所以大多猛獸都躲進了更深的山林中,以至於幾萬人去狩獵,所獵到的獵物卻很少。一個多時辰後,幾百個羌人先帶著獵物回來,剩餘的人都繼續在深山老林中圍獵,追逐著猛獸。漸漸的,聲音聽不到了,連那條火龍也看不見了,只能瞅見那邊的山峰下面有一片光暈。

    烏爾德坐在那裡,等候了許久,終於可以吃上一頓飽餐了,幾百人帶回來的獵物都是先緊著貴族吃的,但是這些東西,一旦分開,每個人所能分到的又少之又少。

    想起昨天晚上還在靈武穀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烏爾德的鼻子就一陣酸楚,這差距,簡直是天上和地下。他也在想,馬就一個人,為什麼他一見到馬就害怕。想了許久,想不通,略有點困意,便睡下了。

    後半夜時,羌人大多都在山中找到了棲身之地,山中多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山洞,本來是各種動物的洞穴,但是如此龐大的羌人一經到來,那些野獸就只能規避,四處逃竄。經過一番清理和打掃,這才能夠住人。

    不管這些羌人吃上還是沒吃上飯,反正到了這個點,就都睡下了,就連放哨的也都失去了意義。

    今夜沒有月光,夜晚一片漆黑,丑時剛過,大多是篝火失去了燃料,自動熄滅了,整個山上聽的最多的是呼嚕聲已經餓的饑腸轆轆的“咕嚕”聲。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夥黑影已經將山下的大石封住的道路搬開了一個小縫,悄悄地從山下上了山。

    丑時三刻,那夥五千人的黑影同時對羌人動了攻擊,就在一瞬間,五千個人頭便在睡夢中脫離了他們的身子。

    馬一身銀光,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銀盔,銀甲,赤槍,在這樣的夜晚看上去,仿佛是地獄裡來的幽靈。事實上,他確實是帶著五千名士兵來索命的。

    短短的數秒功夫,第二波五千個人頭脫離了身體,當眾人都小心翼翼的開始斬殺第三波時,一個起夜上茅房的羌人突然看到了這一幕,登時大叫了起來。

    “敵襲!敵襲……”

    不等那羌人叫出第三聲,一顆人頭便落地了,鮮血噴湧而出,灑滿一地。

    緊接著,嗚咽的號角聲登時響起,驚醒了在沉睡中的羌人。

    與此同時,馬、王雙等人便開始一陣瘋狂的殺戮,在羌人中間,利用羌人回神的功夫,又陸續斬一萬級,收割著這群羌人的頭顱,一時間屍橫遍野,血透大地。

    突然遭到襲擊,羌人們迅展開反擊,可惜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算是誰,加上武器匱乏,精銳的兵力深入山林狩獵未歸,以至於被馬、王雙等五千人攪的亂成了一鍋粥,羌人開始四處逃竄,慌不擇路中,有許多羌人跌落山谷,又或是石頭被絆倒了,一頭磕在了石頭上,一命嗚呼。還有一些人直接從山上滾落了下去,在層層石頭的阻礙下,摔得疼痛難忍,身體癱瘓。

    一時間賀蘭山上哀聲遍野。

    馬正瘋狂的殺戮間,忽然撞見了羌王烏爾德,砍翻了幾名烏爾德的護衛,長臂一伸,直接將烏爾德給抓住了。抓了匪,馬見好就好,生怕把羌人bī急了會適得其反。當即大聲喊道:“撤退!”

    一聲令下,馬、王雙等人紛紛撤退,羌人蒙受大劫,遭逢此難,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不敢貿然追擊。

    半個時辰後,馬、王雙等人安全抵達了靈武穀,不曾折損一兵一卒,在山下守衛著的一千士兵急忙將道路給堵住了。

    靈武穀內,燈光通明,馬坐在卸去了一身的盔甲,坐在最大的山洞內,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烏爾德,便笑了笑,說道:“烏爾德,你可認識我嗎?”

    “認……認識……天將軍威名赫赫,我又怎麼不認識呢?”烏爾德怯生生地說道。

    “既然認識,為何見到我,不來歸降,反而要抵抗我?我不得已,只能將你親自抓來問罪!”

    “我……我是受人蠱惑,不是我的意願,我怎麼敢和天將軍為敵呢?”

    “可是你還是這樣做了。今日我將你擒獲,給你兩條路走,一是率領你先零羌的所有族人歸順于我,二是你……”

    烏爾德對馬甚是畏懼,不等馬說完,就急忙搶答道:“我選一!我願意率領所有先零羌的族人歸順華夏國,再也不敢和華夏天軍為敵了……”

    馬一臉的陰鬱,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想,你回答錯了!”

    “回答……錯了?”烏爾德不解地問道。

    馬見烏爾德不開竅,當即提醒道:“我說過,是讓你率領先零羌的所有族人歸順于我,而不是華夏國。”

    烏爾德急忙改口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願意率領所有先零羌的族人歸順天將軍,從以後聽候天將軍的調遣,天將軍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如果我敢背盟,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天打五雷轟……”

    “夠了,夠了。”馬笑了起來,沖外面喊道,“拿酒肉來,慰勞一下羌大王!”

    話音落下,王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酒rou給端了上來,放在了烏爾德的面前。

    烏爾德當即又吃又喝,沒有一點吃相可言。

    馬則對王雙道:“派人給皇上捷報,就說先零羌已經平定了,這裡山高路遠坑深還有沙漠阻隔,請皇上在臨戎城暫歇,待我安頓好這裡的羌人,就回臨戎城面聖。”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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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捷報風波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大地被襯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層深紅;托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凝固了,像是一片睡著了的海。

    沙漠平平展展的,一直鋪到天邊,在天和地接頭的地方,起伏地聳立著鋸齒形的沙丘。沙漠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簡直無你立足之地。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兩萬多騎兵行走在其中,頓時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還有多遠?”高飛騎在一匹駿馬上,用一塊布蒙著臉,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來,望著這無垠的沙漠,泛起了感慨。

    “啟稟皇上,再走四五裡就能穿過這片沙漠了,距離靈武穀還有近一百里,今夜只能露宿野外了。”行走在高飛身邊的蓋勳回答道。

    “嗯,給太史慈下命令,讓他儘快在前面紮好大營。”高飛點了點頭,並且下命令道。

    傳令的斥候飛馬而出,向前疾奔,出了沙漠以後,又向前奔跑了差不多十裡地,這才趕上在前面行軍的前鋒。

    太史慈頭戴鋼盔,身披一個大紅的披風,內穿鋼甲,手持風火勾天戟,胯下是一匹極為彪壯的駿馬,正領著三千騎兵在前面賓士,見後面趕來了一名傳令的斥候,便勒住了馬匹,停止了前進。

    “皇上口諭,讓大將軍就地紮營。”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向皇上覆命了。”太史慈點了點頭,對斥候說道。

    斥候走後,太史慈命令部下開始紮營結寨,所謂的紮營,和以往有些不同,太史慈是前鋒的大將軍,一般先鋒都是負責開道的,此時讓他紮營,也只能紮下臨時的營地,搭起一些像樣的帳篷,等到後面大軍趕來,再行完善。

    命令下達之後,眾人正在忙碌之中,從正前方的暮色當中駛來了一匹快馬,遠遠眺望,是一名華夏國的斥候。

    這名斥候看見了太史慈等人,便急忙停住了,看見一個騎將帶著幾名騎兵在巡視,便先向那名騎將行了一個禮節,緊接著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

    “你沒長眼睛嗎?看不見那旗面上寫的是什麼字嗎?”那騎將是太史慈的副將侯成,看了一眼那名斥候,不耐煩的說道。

    斥候一臉的尷尬,說道:“我……我識字……”

    侯成冷笑了一聲,瞥了斥候一眼,反問道:“你從哪裡來?又是誰的部下?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我們大將軍正在忙著,沒功夫理會你。”

    斥候道:“我是征西將軍、翼侯派來的,前來報信的,盤踞在賀蘭山下靈武穀內的先零羌已經被征西將軍平定了,征西將軍派我回臨戎城上表捷報。”

    侯成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問道:“原來是征西將軍的部下,這大老遠的,為啥不用飛鴿傳書?還派斥候來,真是老土!”

    斥候解釋道:“從此到臨戎城需要飛過大漠,大漠的上空有許多猛禽,怕信鴿傳遞不過去,那就耽誤了時間了,所以才派我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臨戎城將捷報報給皇上呢。”

    說著,斥候便要走。

    “等等!陛下已經不在臨戎城了,很快就會抵達這裡,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即可。” 侯成阻攔道。

    “可是……”

    “可是什麼?把你的捷報給我,我代為通傳,奔波了那麼遠,已經很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侯成伸出了手,攤在了斥候的面前。

    斥候正在猶豫,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侯成!你在那裡磨嘰什麼?”

    侯成回頭望去,見是宋憲,便笑著說道:“沒什麼,你那邊巡視完了?”

    “完了!”宋憲帶著幾名騎兵趕了過來,瞅見那名斥候站在侯成面前,卻又不是他們軍隊的,便問道:“這是哪裡來的斥候?迷路了嗎?”

    “不是,是我抓得奸細,說是征西將軍的部下,我怎麼看都怎麼想一個奸細,正在審問!”侯成回答道。

    那名斥候聽了以後,看到宋憲等人的目光中露出了寒意,頓時解釋道:“我不是奸細,我真的是征西將軍的部下,我是來上表捷報的,請你們相信我……”

    侯成道:“我不信!馬超區區幾千人,怎麼可能會將有三十多萬的羌人打敗?你一定是羌人派來的奸細,你們將馬超給關起來了,然後說馬超打了勝仗,好引誘皇上,然後予以伏擊,對不對?”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的確是我們將軍派我來的,我有捷報為證……”說著,斥候便將捷報給拿了出來,遞到了侯成的面前,“並且,征西將軍還說從臨戎城到靈武穀路途遙遠,中間還要穿過一小片沙漠,不宜行軍,讓皇上在臨戎城等待,等征西將軍安撫了羌人後,就會回臨戎城……”

    侯成一把抓過了斥候遞過來的捷報,匆匆看了一眼,見上面確實加蓋了征西將軍的印綬,當即皺起了眉頭,正愁這事情該如何處置的時候,又見馬超在上面委婉地寫著不讓大軍去靈武穀的消息,當即想入非非,隨即說道:“遭了,馬超要反!”

    宋憲聽後,也是一驚,急忙對侯成道:“這玩笑可開不得!”

    “把他給我綁了,我去見大將軍!”侯成指著那名斥候大聲地對部下說道。

    那名斥候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當即被侯成的部下給撲下了馬,幾個人手腳麻利,迅速將那名斥候給制服了,用套索將其五花大綁,就連嘴裡也塞上了東西。

    侯成急忙對宋憲道:“跟我去見大將軍,此事事關重大。”

    宋憲知道侯成為人精明,沒有多問,便隨著侯成一起見太史慈。兩個人自從在並州投降了之後,便一直在太史慈的部下擔任部將,加上兩個人很會察言觀色,所乙太史慈對他們兩個也喜愛有加,將他們兩個人提拔為了自己的副將。

    太史慈這會兒正在巡視剛剛草創的營地,忽然見到侯成、宋憲兩個人趕來,便問道:“都巡視完了?可曾發現什麼異常嗎?”

    侯成當即將從斥候手中奪下的捷報給獻上,並且說道:“大將軍,這是我屬下從一名奸細手中繳獲的,上面是寫給陛下的捷報,屬下覺得著捷報中有些端倪……”

    “什麼端倪?”太史慈接過捷報,匆匆看了一眼後,問道。

    “大將軍請看最後一段話,如果真是馬超的意思,恐怕是有謀反的跡象!”侯成提示道。

    太史慈再仔細看了看,確實覺得有些可疑,按理說,馬超以數千騎兵打敗了先零羌的三十萬眾,打了這麼個大勝仗,應該在捷報上大肆炫耀一番。可是馬超卻沒有這樣做,一反常態,而是阻止高飛率領大軍進前去,加上馬超剛剛歸順高飛沒多久,就做出如此鮮明的事情來,確實不得不讓人懷疑馬超有謀反的跡象。

    他仔細琢磨一番,將捷報合上了,當即問道:“此去靈武穀還有多遠?”

    “不足百里。”宋憲回答道。

    “很好!侯成、宋憲,你們迅速召集全軍,跟我一起上路,輕裝上陣,全軍奔赴靈武穀,另外派人將那名斥候還有這份捷報送到後面,面見皇上,表明事情原委,我帶你們去平叛!”太史慈內心熱血翻滾,眼睛裡更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回想當初,太史慈得知馬超歸順高飛後,就一直堅決主張將馬超殺掉,以絕後患,雖然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但是對於太史慈來說,這件事也是留在心裡的痛,所以,一聽到馬超的名字,就有所反感。加上最近在平等先零羌的問題上,太史慈曾經多次上表樞密院,要求帶兵前去平定,都遭到拒絕,而這個重擔卻落在了馬超的身上,著實讓他一陣懊惱。

    太史慈集結了兩千五百名騎兵,留下五百名負責建造營地,只攜帶武器、盔甲等戰鬥所需之物,騎上戰馬,便浩浩蕩蕩的朝著靈武穀而去。

    當高飛的軍隊剛出大漠時,便遇到了太史慈派來押解奸細的人,當下問明來由,又看完捷報,得知太史慈帶著大軍朝著靈武穀而去,當即一陣大怒,罵道:“太史慈他想幹什麼?居然敢違抗朕的命令?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目標靈武穀!”

    命令傳達下去之後,高飛騎著快馬,帶著祝公道、祝公平以及五百名親隨,快速向前賓士,將兩萬多大軍交給賈詡統領,他要趕在趕在太史慈和馬超釀成大禍之前制止他們。

    太史慈帶著侯成、宋憲一路狂奔,兩個半時辰後,便抵達了靈武穀,此時天色微明,眾人經過長途奔波,也是一陣疲憊。

    抵達靈武穀後,太史慈二話不說,當即沖到了靈武穀內。

    守衛靈武谷的士兵見自家軍馬來了,自然不會阻攔,何況領頭的又是五虎上將之一的虎翼大將軍太史慈,連問都不帶問的,直接放其進入穀內。

    “馬超身在何處?”太史慈沖進穀內,張口問道。

    “中間最大的一個山洞內。”士兵回答道。

    太史慈一臉的陰鬱,當即縱馬而來,到了山洞門口,便勒住馬匹,大聲叫道:“馬超小兒,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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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生死狀


馬超正在山洞內休息,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喊,山洞內產生了回音,在他耳邊不斷的回盪,像是一群趕不走的蒼蠅,直接將他給鬧醒了。


    “誰那麼大得膽子,敢在外面大喊大叫,還直呼我的姓名?”馬超從床上翻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這兩天,為了安撫羌人,他著實辛苦了一番,羌人居住在山谷的內側,他帶來的兵居住在外側,前後路口一守,無形中便形成了一個關卡。

    王雙從外面匆匆趕來,一臉的慌張。

    馬超見到之後,喝問道:“慌什麼?外面怎麼回事?誰那麼大得膽子?關他三天禁閉!”

    王雙一臉難色地說道:“將軍,是虎翼大將軍太史慈到了,正在外面叫囂,不知道所謂何事?”

    “太史慈?他來做什麼?”馬超狐疑地問道。

    穿好衣服,馬超一身勁裝地從山洞內走了出去,見太史慈一臉的煞氣,眼睛裡冒出了森森的殺機,便冷笑了一聲,朝前走了兩步,略微拱拱手,說道:“原來是虎翼大將軍到了,馬某有失遠迎,還望大將軍見諒。不知道大將軍來此有個貴幹?”

    太史慈將手中的烽火勾天戟向前一挺,大戟頭部的利刃直接落在了馬超的眼前,喝問道:“你可知罪?”

    馬超見寒光閃過,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卻面色不改,當即攔住了身後的王雙,反問道:“大將軍,我有何罪?”

    “你……”太史慈還真找不出馬超有什麼罪行,只是因為那道捷報中的一段文字,他便臆斷馬超想謀反,可是現如今,他竟然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進入了靈武谷,而馬超也是不卑不亢,反而讓他陷入了被動。

    “大將軍!米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馬某剛剛以少勝多,以六千五百騎兵平定了先零羌,將靈武穀一帶納入了華夏國的版圖,我有功,請問何罪之有?”馬超字字珠璣,不卑不亢地說道。

    “呔!”

    太史慈一向嘴笨,副將侯成見太史慈一時詞窮,便大叫一聲,縱馬而出,指著馬超便說道:“你這是上面態度?對大將軍怎麼能夠如此無禮?別忘記了,這裡是華夏國,不是已經被滅亡的秦國!你一個亡國太子,能夠受到陛下如此垂愛,怎麼還不知足,竟然敢頂撞大將軍?你……”

    不等侯成把話說完,馬背後的王雙突然竄了出去,一個“猛虎跳澗”便朝著侯成撲了過去。

    侯成大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王雙從馬背上撲了下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出了很遠後,王雙便用蠻力壓制住了侯成,騎在了侯成的身上,舉起右手如同缽盂大小的拳頭便朝侯成的臉上一陣猛砸。

    一拳砸了下去,侯成登時滿嘴鮮血,門牙也被活生生地打掉了一顆,痛的他哇哇大叫!

    “兀那賊子,放開侯成!”宋憲見狀,挺槍縱馬,朝著王雙便刺了過去,一杆長槍懸在了王雙背後,並且大聲地叫道,“快放開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雙不停,只顧著舉拳猛打,連續打了侯成三拳,將侯成的鼻樑子也給打斷了,疼的侯成一直叫個不停。

    宋憲見王雙不聽他得呵斥,舉起手中長槍,便直接刺進了王雙的肩胛骨,槍頭透入了王雙的體內,登時鮮血直流。可是王雙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直在揮著拳頭。

    眼看侯成被王雙打成的那副鳥樣,宋憲心中一橫,拔出長槍,對準王雙後心,一槍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這當口,王雙突然身子一轉,宋憲手中的長槍從他身側穿了過去,刺透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肌肉。與此同時,他雙手纏住了宋憲的長槍,用力一拽,便將宋憲從馬背上掀翻了下來。

    宋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胳膊也摔的脫臼了,疼得呲牙咧嘴。

    太史慈見到侯成、宋憲被王雙給輕而易舉的撂倒在地,不禁罵道:“廢物!”

    馬超的雙眼始終在盯著太史慈,見王雙將那個卑劣的小人給打倒在地了,連問都不問,冷笑一聲,說道:“對不住了,大將軍養得狗胡亂咬人,我只能讓自己的部下前來打狗,不然那狗在那裡胡亂狂吠,確實擾的人不得安寧!”

    太史慈怒視著馬超,當即將大戟架在了馬超的脖頸上,大聲吼道:“你蓄意謀反,我是抓你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馬超一點沒有懼怕的意思,大聲叫道。

    “很好!現在,就請跟我回去見皇上吧……”

    “哈哈哈……”馬超突然大笑了起來,打斷了太史慈的話。

    “你笑什麼?”太史慈見馬超突然笑了起來,便問道。

    “你還真把我當反賊了?你憑什麼說我時反賊?”馬超反駁道,“我堂堂的征西將軍,是皇上親自封的,雖然品級被你低了一級,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你今天不說出個道理來,就別想走出靈武穀!”

    聲音一落,一群狼騎兵便分別從山谷的兩頭沖了進來,將太史慈所帶來的士兵全部給堵住了。

    太史慈見狀,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容易就進了靈武穀,敢情是馬早有準備,給自己下了一個套。

    正在眾人都在虎視眈眈的時候,馬超突然身子一晃,向後倒躍直接脫離了太史慈大戟的攻擊範圍。

    太史慈失去了對馬超的控制,心中一驚,急忙喝道:“馬反賊!皇上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反叛陛下?”

    馬超理都不理,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拿我得槍來!”

    扭頭看了太史慈一眼,問道:“既然你一句一個反賊,真拿我當反賊對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今日之事,皆是因你我而起,與眾人無關,你我單打獨鬥,立下生死狀,你侮辱了我,不殺你,天理不容!”

    太史慈聽後,冷笑了一聲,自己在馬超的口中,仿佛成為了一個必死之人了。他見馬超年歲小,當即笑道:“小娃娃,別在那裡口出狂言,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他的這句話確實不假,太史慈比馬大整整十歲,太史慈早年跟隨名師學武,手下錯殺了一個惡霸,那年,他剛好十五歲,馬超才五歲,也正是在穿開襠褲的時候。

    馬超聽後,冷笑道:“以老賣老,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招。你若是將我殺死了,你帶著我的人頭回去,可以說是我謀反被你誅殺了。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等我殺了你,也說你蓄意謀反,你這五虎大將的位置坐的也夠久了,早該換換人了。”

    “口出狂言,有本事就使出來,馬戰、步戰,各種兵器都可以比試!我太史慈奉陪到底!反賊!”

    馬聽太史慈一直叫它反賊,心中很不爽,這會兒手下人剛好將馬的地火玄盧槍給拿了過來,馬一接過地火玄盧槍,便讓人牽來了馬匹,跳上馬背後,環視了一圈山谷,叫道:“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我們到外面決戰!”

    太史慈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見馬超策馬而去,他便緊緊地跟了過去,從人群中沖了出去。

    這時,王雙和眾多圍觀的士兵都跟了出去,準備去見這場大戰。

    侯成被王雙打得半死,臉都變形了,宋憲的胳膊也被摔的脫臼了,最慘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宋憲攙扶著侯成,見眾人離去,侯成便對宋憲說道:“兄長,出谷,去叫援軍,不然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人家砍的,萬一大將軍有什麼危險了,我們擔待不起!”

    宋憲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死不了!你我二人一直以小人自居,跟隨呂布時,從未真正的為其出過力氣,可自從跟隨大將軍以來,大將軍對你我二人不薄,又提拔我們做他得副將,這份恩德,無以為報。今日馬若是真的反了,大將軍就是她要殺的第一個人,馬英勇,部下眾多,我擔心大將軍不是對手……你快去啊,別管我,我就是馬超謀反的證據!”

    宋憲聽後,一狠心,便拋下侯成不管,翻身上馬,策馬便馳出了山谷。

    靈武穀的外面,馬、太史慈分別站在兩邊,狼騎兵一直不明就裡,只是知道有人在山谷中鬧事,以為是羌人,所以前來救護,誰知道抵達後,見到是太史慈的兵馬,便沒有動彈。此時,狼騎兵站在一旁觀望,太史慈的部下則認為狼騎兵跟隨馬一起作亂,便站在了狼騎兵的對面,只有王雙一個人騎著馬跑到了馬的身後,背部受到的傷已經被包紮了,暫時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馬超環視了一眼周圍,心中暗想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狼騎兵不可能跟我一心,如果我真的有所異動,只怕狼騎兵會將我反噬。看來,我必須在靈武穀內組建一支自己的親軍才行,只有這樣,我才能華夏國站穩腳跟。虎翼大將軍……你將成為我馬超在華夏國立足的第一塊墊腳石!”

    太史慈抖擻了一下精神,向馬超喝問道:“你打不打?站在那裡磨嘰什麼呢?乾脆點?”

    “生死狀未立,怎麼能開打?萬一錯手殺了你,我還當真會被誤以為是反賊了呢!先各自寫下生死狀,然後開打!”

    說著,便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王雙身上的鮮血,撕下衣服的一角,便開始寫生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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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5二虎還須遜一龍


太史慈見狀,扭頭望瞭望四周,身邊沒有一個人,當即撕下了衣服的一角,將手指伸到了嘴裡,準備咬破手指寫血書。


    “大將軍!”侯成跌跌撞撞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說道,“用屬下的血!”

    太史慈的心裡頓時感到一陣暖意,就著侯成的鮮血,寫下了生死狀,然尾碼上姓名,按下手印,遞給了侯成,讓侯成送到對面去,心中卻感慨道:“侯成對我真是忠心耿耿啊……”

    那邊馬超也寫好了生死狀,同樣綴上姓名,按下手印,然後遞給王雙,讓王雙將生死狀交到對面。

    王雙翻身下馬,拿著生死狀便朝太史慈走了過去,看到侯成一臉怒意的朝自己走來,他得眼神裡也是一股子不屑。

    侯成本來走路跌跌撞撞的,自從見到王雙後,便憤怒不已,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侯成咬著後槽牙,嘴裡出了咯咯的磨牙聲,恨不得這會兒將王雙一口咬死。

    兩個人走到了正中間,互相交換了生死狀以後,王雙轉身便走。

    “前面的大個子!”

    王雙的身材高大,高出侯成整整一個頭,聽到侯成在後面叫喊,便轉臉問道:“幹什麼?”

    這一轉臉不要緊,迎面便看見一個拳頭揮了過來,他沒有防備,正好打中了他得鼻子,受到重創之後,鼻子承受不住壓力,登時鮮血直流。

    侯成打完一拳後,便急忙跳開了,向著太史慈那邊快地跑走了。

    王雙雖然氣憤,可是也不追,抹了一下鼻血,扭頭回到了馬的身邊。

    馬超見到侯成的那種勾當,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王雙搖了搖頭,說道:“刀槍劍戟、千軍萬馬中都不曾把末將殺死,區區一拳而已,還能把末將打死了?沒事,我血多!只是我沒有防備,被他給偷襲了,這個該死的小人,剛才早知道就把他給殺了!”

    馬超道:“你剛才做得對,如果真把他給殺了,我們就真的麻煩了。再怎麼說,那傢伙也掛著正三品的軍職,你現在不過才是從七品,毆打上官,已經是大罪了。”

    “末將不怕,誰幹侮辱將軍,就是侮辱末將,末將早晚都要殺掉他的。”

    馬超感到一陣欣慰,心想,他昔日親自培養的四位大將,錢虎戰死,張繡、索緒投降了曹操,現在只剩下王雙一個人跟著他。想起最開始認識王雙的時候,這傢伙竟然敢和自己爭搶獵物,還公然頂撞自己,以至於被他棄之不用,直到後來才讓他跟在自己身邊。沒想到也就是他,對自己卻是最忠心的。

    他接過太史慈所寫的生死狀,看完之後,和自己寫的差不多,便按上了手印,交給了王雙,說道:“好好保管,現在就算殺了他,也不會有麻煩了!”

    “諾!”

    侯成快地跑到了太史慈的身邊,將馬寫的生死狀交給了太史慈,笑道:“大將軍,剛才我給大將軍長臉了,我打了那個挨千刀的傢伙一拳!”

    太史慈笑了,點了點頭,看完生死狀後,加蓋上自己的手印,便將生死狀給了侯成,說道:“你到一邊看著,一會兒刀槍無眼,我怕傷及無辜,現在殺了馬超,正好提他的人頭去見皇上。”

    “大將軍,馬超英勇無敵,堪比當年呂布,需要小心才是。”侯成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輕敵的!”太史慈久經戰陣,已經在戰場上磨練出來了,不管對手是誰,起手便是殺招,只求戰決。

    王雙、侯成紛紛退向了兩邊,馬、太史慈一起向前縱馬,彼此相向,兩個人的生死之戰當即拉開了序幕!

    “錚!錚!錚……”

    兵器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兩個人一經照面,便立刻展開了渾身解數,一出手便是殺招,力求用最短的時間將對方擊倒。風火鉤天戟、地火玄盧槍,兩般兵器碰擦出許多火花,戟風迴旋,槍影重重,兩個人周圍殺氣縱橫。

    兩個人對戰方才三個回合,便見一騎快奔馳了下來,大聲叫道:“都給我住手!”

    馬、太史慈扭頭看了一眼,見來的人是高飛,心中都是一驚。

    “皇上!馬超蓄意謀反,臣在捉拿反賊!”說著,太史慈手上得風火鉤天戟不僅沒有減弱攻勢,反而更加的威猛起來。

    “你才反賊!別血口噴人!”馬超也當仁不讓,地火玄盧槍也快的攻擊,快如閃電的一擊,朝著太史慈的面門便刺了過去。

    太史慈急忙躲閃,大戟迴旋,大戟頭部的利刃反鉤馬臂膀。

    馬超回槍遮擋,又虛刺一槍,避開了太史慈,兩個人這才稍稍分開,調轉馬頭後,再度廝打在了一起。

    高飛見馬超和太史慈打得難解難分,也不聽他的勸,當即舉起自己許久沒有用過的游龍槍,朝著兩個人便沖了過去。

    這時,祝公道、祝公平兩個人帶著五百多騎奔馳而來,見到高飛沖向了馬和太史慈,也快地趕了過去。

    高飛自從和祝公道重逢之後,以前想不通的招式,經過祝公道的一番指點後,將劍法融合成了槍法,終於練成了游龍槍法的最後三招,融會貫通之後,確實比以前略顯得有些剛猛了。

    太史慈和馬都在興頭上,鬥志昂揚,雖然只有幾個回合,卻打得酣暢淋漓,難解難分,一時間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到了腦後。

    高飛突然殺來,大叫了一聲,游龍槍中最厲害的一招“龍震九天”陡然使出,但見他手中的那杆長槍活靈活現,抖動的也異常的快,直接脫手而出,在初升的朝陽的照射下,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宛如一條騰空的巨龍,龍嘯九天,震驚百里。

    風火鉤天戟、地火玄盧槍正在纏鬥,突然間游龍槍從側面殺來,威猛異常的巨大作用力之下,直接挑開兩般兵器,三種兵器全部飛向了另外一邊,墜落在地。

    與此同時,高飛騎著馬突然衝撞了過來,整個人也突然斜躺在馬背上,以馬鞍作為腰部的支撐點,雙手用力前伸,推開馬座下戰馬的馬頭,雙腳踹向了太史慈座下戰馬的馬頭,緊接著單手在馬鞍上一拍,整個人脫離了馬鞍,在空中騰空而起,身子開始不斷的旋轉,雙手不斷的拍著戰馬的馬頭,雙手則連續踢踹,馬超、太史慈的座下戰馬盡皆受驚,分別馱著兩個人向不同的方向賓士而出,直接將兩個人給分開了。

    “轟!”

    高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揚起一陣塵土,他急忙撐地而起,怒視著馬超和太史慈,見祝公道、祝公平帶著五百名近衛親軍趕來,當即下令道:“將兩個人都給我綁了!”

    祝公道、祝公平都盡皆身手不凡,一聽到高飛的命令,便立刻從馬背上縱身躍起,分別落在了馬超、太史慈的馬背上,長劍出手,架在了馬、太史慈的脖頸上,讓奔馳而來的近衛軍給綁了起來。

    高飛拍打了一下身上得塵土,重新上馬,環視了一圈眾人,朗聲叫道:“都在這裡看什麼?都給我進穀!”

    眾人不敢違抗皇命,當即紛紛讓開了道路,朝靈武穀內趕了過去。

    抵達靈武穀內,進入當中最大的山洞,高飛怒不可遏地坐在那裡,祝公道、祝公平侍立身側,近衛親軍將馬、太史慈給押解了上來。

    高飛看到馬、太史慈兩個人都是一臉的不服,便喝問道:“你們兩個可知罪嗎?”

    “臣平定了先零羌,將這裡納入了華夏國的版圖,何罪之有?”馬不卑不亢地說道。

    “臣前來平叛,也沒有罪!”太史慈也辯解道。

    “混帳!把他們兩個人都關起來,關他們七天禁閉!讓他們好好的思過!”

    聲音一落,近衛親軍便直接將馬超、太史慈全部押走。

    “氣死我了!讓宋憲、侯成、王雙都進來,另外去將先零羌的羌王也找來!”高飛怒氣未消,對這兩員虎將差點釀成大錯而感到惱怒。

    不多時,王雙、宋憲、侯成、烏爾德都到齊了,見到高飛時,都一起下跪,高聲叩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都抬起頭來!讓我瞅瞅!”

    王雙、宋憲、侯成、烏爾德都將頭抬了起來,但是除了王雙以外,其餘的都目光閃爍,都不敢看高飛。

    “王雙、宋憲、侯成,你們三個人推波助瀾,同樣有罪,萬一朕的兩員大將因此受到傷害,你們罪不可恕!”

    侯成道:“皇上,是馬超他有謀反的意思,大將軍才前來平叛的……”

    “謀反?如果馬超真的謀反,你們現在還會活著嗎?用用腦子好不好?這件事全部因你而起,你蠱惑太史慈,妖言惑眾,差點釀成了大禍,論罪當誅!”

    “啊?皇上,我是一時糊塗,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了,馬超在捷報中寫著不讓皇上帶軍隊過來,加上他又是亡國的太子,新近歸附,末將才猜測……”

    “猜測?妄加猜測,在還沒有定論之前,就公然蠱惑軍心,一樣是死罪!”

    “皇上饒命啊,末將……”

    “念你以往沒有任何罪行,還算中肯,加上也是出於對我軍的維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官降三級,仍在虎翼大將軍軍中效力,以示懲戒!”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侯成保住了小命,長出了一口氣,急忙拜謝道。

    高飛扭頭看了王雙一眼,問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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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6深遠的用意


“末將以下犯上,毆打上官,末將知罪,請陛下責罰!”王雙當即俯首認錯,態度十分的誠懇。


    高飛見狀,也不為難他,當即說道:“既然如此,削去你現有軍職,繼續留在軍中聽用,以求日後戴罪立功!”

    “遵旨!”王雙拜服,乾脆俐落,並不多話。

    “好了,你們三個人下去吧。”

    高飛支開王雙、宋憲、侯成三個人,徑直走到了烏爾德的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便問道:“你……”

    “啟稟陛下,我知罪!我知罪!”烏爾德不等高飛說完,便急忙俯首認罪,堪稱一個奇人。

    “朕還沒有說話呢!”高飛冷笑了一聲。

    烏爾德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受到奸人蠱惑,公然冒犯神威無敵、天下無雙、雄才大略的大皇帝陛下,是我的不好,我發誓從今以後誓死效忠大皇帝陛下,絕不在和大皇帝陛下為敵……”

    “夠了夠了,你且起來吧。”高飛見烏爾德顛覆了他心目中羌人的英勇形象,當即搖了搖頭,眼中略有點不屑。

    “多謝大皇帝陛下!”烏爾德見高飛沒有責罰他,便站了起來。

    “朕問你,是何人來說服你攻打我華夏國的?”

    “一個叫劉曄的漢人,是曹操派來的。我誤信了讒言說是只要我攻下並州,他就會幫助我稱霸草原。”

    “呵呵,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稱霸草原?鮮卑人強大不?還不是讓我打的像狗一樣的逃竄,即使留下來的,也都在朕的礦場裡當礦工,現在躲在漠北不敢出來了,早晚有一天朕要親自率領大軍將他們一網打盡!”

    “大皇帝陛下威武,大皇帝陛下神勇,大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烏爾德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了這番稱讚之詞。

    “行了,先零羌有你當羌王,實在是先零羌的福氣……”高飛說著反話。

    “不不不,還是托陛下的福氣。”烏爾德卑躬屈膝地說道。

    高飛回到了座位上,問道:“你們現在還有多少族人?”

    “大約二十六萬人,這幾日來,戰死了不少。”

    “二十六萬人?”高飛緩緩地在腦海中想著,嘴上卻自言自語地說道:“也差不多是一個小縣的人口了……”

    片刻之後,高飛轉身對烏爾德說道:“朕準備給你和你的部族全部安排在一個新的地方,你覺得北地郡的郡城如何?”

    烏爾德眼中放光,急忙點頭說道:“好,很好。”

    高飛笑道:“朕也覺得好,既然你也覺得好,那你可否願意帶著你的部族全部遷徙到北地郡的郡城居住?”

    “有這好事,為什麼不願意?”烏爾德一臉的高興。

    “恩,那就行。朕要攻取整個北地郡,在這裡設立靈州,偌大的地方,得需要走人住,朕想來想去,還是便宜你們好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不?”

    “對對對……皇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有我們先零羌在這裡,不僅可以保住一方太平,還能抵禦外敵,曹操那傢伙,害我死了那麼多人,這筆賬遲早都是要討回來的。”

    “不,朕只提供你住的地方,如果你想出兵打仗,就得聽從朕的調遣。當然,朕也會在此地徵兵,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帶著你的族人全部加入我華夏國的軍隊,每個月都會有兵餉拿,至少餓不住你們,你覺得如何?”

    “好,很好,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願意在這裡替陛下戍邊。”

    “那就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去和你部族的族人商量商量,具體的搬遷時間,朕會讓人通知你的。”

    “商量什麼?我的話就是命令,用不著商量,他們都聽我的。”

    “哦,那行,那你先去準備準備,估計就在這一兩天。”

    “諾!”

    送走烏爾德後,高飛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這樣的人,他就是喜歡,至少不必費一番功夫去做思想工作。

    他帶著祝公道、祝公平兩個人一起去了關押馬超的地方,讓人打開了房門,見馬超正在那裡坐著,臉上更是一陣惱怒。

    馬超見高飛來了,看見也裝作沒看見,一直看著天花板。

    “那上面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的如此入神?”高飛走到了馬超的臉前,笑著問道。

    “正是因為沒有什麼,臣才在猜想,那上面應該有些什麼。”馬超回答道。

    “看來你的心中還有怒氣,是對我的怒氣,覺得我有功不賞,有過不罰,對嗎?”

    “臣不敢。”馬超低下頭,看著地面,抱拳道。

    高飛道:“可是,你已經這樣做了,你臉上的表情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對於一個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來說,你現在在我這裡所受到的委屈,都藏在了心裡。其實,你恨我,對不對?”

    馬超心中一怔,抬起眼皮盯著高飛看了看,他仿佛覺得自己在高飛的面前就是一個透明的人,可以讓高飛看見自己內心的一切。

    “恨吧。儘管把你的恨全部宣洩出來,我確實值得你恨我。”

    “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呵呵,也對,如果你自己能夠聰明一點,或許你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樣子,甘願受盡別人的白眼,卻仍然忍氣吞聲的在我手下做事。孟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換一種活法,可能人生會更加的精彩?”

    “此話怎講?”馬超聽到高飛說的有點玄乎,讓他也有聽下去的理由,便問道。

    “兩個月前,你還是秦國的太子,距離秦國皇帝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你在長安還過著你的榮華富貴,手中摟著你的嬌妻,隨時呼喝著千軍萬馬。那日子,是多麼的逍遙自在,看不慣誰,就可以隨意殺了。可是,現在,你卻寄人籬下,不受人的信賴,還被冷落在了薊城許久,出來進去都有人監視,生活極其的不自由。這兩種生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人生的際遇不同,但你仍然是你,被羌人譽為神威天將軍的馬孟起。”

    馬超聽後,見高飛繞了那麼大一圈子,始終沒有說出他所要說的話,便問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你懂,比誰都懂。只是,你不願意去回憶,這些事情,已經充斥了你的過去,在你的記憶中,國仇家恨是第一位。你投降給我,無非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去報仇。可是,我卻沒讓你得償所願,所以你後悔了。這次你在捷報上寫的清清楚楚,別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我還看不出來嗎?你不想我過來,是想借助先零羌的族人培植自己的勢力,想在這西北成為一名必不可少的大將。你想要借此機會,讓整個華夏國的人都看著,他們當日嘲笑著的人,在華夏國的西北戰場上,卻永遠都離不開你。”

    頓了頓,高飛看了一下馬超臉上的反應,但見馬超眉頭緊皺,雙眼迷離。他繼續說道:“馬孟起,換種活法吧。忘掉你的過去,在我華夏國,你完全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皇帝你這輩子是做不成了,不過開國功勳你還是可以勝任的,有時候,一代名將,或許會遠遠超越過一個帝王。”

    馬超冷笑了一聲,問道:“真的能忘得掉嗎?國仇家恨,這是我馬超永遠背負的責任,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既然你不給我兵馬,我就自己培養兵馬,我平定了先零羌,就是要借助先零羌的力量,殺到長安,親手將曹操老賊給斬殺了,這才是我馬超要走得路。”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一口也吃不了一個胖子。曹操是一個勁敵,智謀過人,之所以被我逐出了中原,其中有一些客觀的原因。如果兩軍真正的較量的話,曹操可謂是我最強勁的對手,勝負我也不一定能夠清楚。所以,對付曹操,要慢慢的來。關中已經十室九空了,曹操即使要恢復關中,也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加上他兵力不足,四處借兵,就知道他已經無兵可用。所以,我才堅持打這一仗,以攻略北地為進軍西北的第一步。”

    “進軍西北的第一步?那第二步是什麼?”馬超來了興趣,追問道。

    “以北地郡作為跳板,圖謀整個涼州。這是第二步。”

    “第三步呢?”

    “從涼州、弘農同時出兵,夾擊關中。如果幸運的話,應該能夠抓住曹操,如果不夠幸運,至少也能將曹**退到漢中一帶,讓其固守一隅,這樣,滅曹,就會更加的容易了。對西北用兵,將成為華夏國未來幾年中的重中之重。而且,對西北用兵,我缺少一名能夠威懾整個西北的大將。此次對先零羌用兵,不過是小試牛刀,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面呢,在未來的幾年中,西北將變成我的第二戰場,不把西北收到手中,絲綢之路就不會暢通,商業的貿易,那可是帶有巨大的利益的。”

    聽到這裡,馬超大致瞭解了高飛的用意,五虎上將一個沒選,偏偏讓他去征討先零羌,這用意十分的明顯,就是要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而且他也能看的出來,高飛是想讓他一直待在西北,對魏國用兵,作為平定整個西北的一把利劍。

    馬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陛下,臣……臣願意做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替陛下斬開西北這片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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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安撫太史慈


高飛聽到馬超的回答之後,心中頗為高興,當即說道:“我得孟起,何愁西北不定!”


    隨後,高飛和馬超進行了一番徹底的詳談,對如何對西北用兵,以及自己在未來幾年的計畫全部告知了馬超。

    馬超一心想報國仇家恨,高飛的話無疑給了他極大的動力,對西北用兵,與曹操作戰,也無疑會使得他成為一代名將,對自己的前途,更是充滿了信心。

    一番促膝長談,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暮色四合了。高飛讓人善待馬超的伙食,自己便離開了。

    離開關押馬超的地方,高飛徑直去了關押太史慈的山洞。

    山洞內燈火昏暗,微弱的燈光映照著偌大的山洞,只見一個人影躲在角落裡,面對牆壁,顯得是那樣的蒼涼和孤寂。

    “面壁面壁,一堵牆壁,有什麼好看的?”太史慈心中不忿,面對著牆壁,嘴裡嘟囔著不停。

    不一會兒,太史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當即怒道:“我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吃,也不喝,都給我統統拿走!”

    腳步聲止住了,隨即傳出來了一個聲音:“將軍的火氣不小啊,敢情將軍這樣面壁,不是在思過,而是在埋怨我啊!”

    太史慈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驚,急忙扭臉看了過去,但見高飛獨自一人出現在山洞門口。他自覺失語,急忙跪地拜道:“請皇上恕罪,臣剛才誤以為皇上是送飯的小卒,臣本來就不餓,可那小卒卻一直來煩我,臣這才……”

    “你起來吧,其實,我就是來給你送飯的。我聽宋憲說,你從昨天就沒吃東西,如今這又是一個黑夜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

    說著,高飛便將背在身後的手給挪到了前面,左手拎著一罎子酒,右手拎著半隻烤好的羊,徑直走到了太史慈的身邊,吩咐道:“去把手洗了,髒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吃飯?”

    “臣……臣真的不餓!”太史慈瞟了一眼那烤羊,鼻子裡聞到的肉香一下子勾起了五臟廟,但是他卻一直嘴硬。

    “不餓?那好,我吃著,你看著。你現在不吃,別怪我以後的幾天都不給你飯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這裡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沒有君臣,只有兄弟。按照年齡來算,你大我一個月,所以,我應該叫你一聲子義兄。”

    “使不得使不得,皇上就是皇上,臣就是臣,臣萬萬不敢做出僭越之事。”

    “你這個人,怎麼認死理?我現在放下了皇上的架子,來和你談心,你居然不領情?那好,那我就以皇上的架子來命令你,陪我在這裡喝酒吃肉!”

    “這……”

    “這什麼這?這是朕的聖旨,難道你敢違抗聖旨不成?”高飛怒道。

    “臣不敢,臣遵旨就是了。”

    高飛突然笑了起來,將肉遞給了太史慈,說道:“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虎翼大將軍嘛。來,我們一人一口,我先喝,你先吃點肉墊墊肚子,空腹喝酒可不好。”

    “臣遵旨!”

    於是,太史慈從高飛的手中接過羊肉,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他,看見美食在前,當即開始了狼吞虎嚥。

    高飛一邊喝著酒,一邊笑道:“慢點慢點,看你跟餓狼一樣,還說自己不餓?你這樣做,是在跟我賭氣嗎?”

    “咯!”

    太史慈吃的太快,一下子噎住了,當即打起了嗝。

    “吃那麼急做什麼?快點喝點順順。”高飛急忙將酒給遞了過去,接過來了太史慈手中的羊肉。

    太史慈抱著酒罈子,便是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這才不再打嗝。

    “皇上,臣不是跟皇上賭氣,臣實在搞不懂,那馬超明明有謀反的跡象,為什麼皇上還要袒護他呢?”太史慈緩過氣,張嘴便問道。

    高飛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我這個問題。馬超背負著家仇國恨,一心想斬殺了曹操、陳群、楊修等人報仇。對於一個報仇心切的人來說,在征服先零羌後,繼而籠絡加以利用先零羌,暗中訓練一支屬於他的軍隊,然後去攻打長安,這應該才是他最想做得事情。謀反?純屬無稽之談!我既然敢用他,必然對他有所防範,所以我才讓郭嘉率領兩萬匈奴兵攻打北地,而我則帶來三萬匈奴兵從背後尾隨,說是御駕親征,其實也是為了防止馬超叛變。如果他真的叛變了,趁他立足未穩之時,必然能夠將其一舉撲殺,而馬超帶領的狼騎兵未必願意跟馬超一起謀反。對於馬超來說,此時謀反,無疑是斷絕他的性命。”

    太史慈聽後,說道:“還是皇上有先見之明,早有安排,看來我時打草驚蛇了。”

    “嗯。不過,你這樣一攪合,倒是給馬超提了一個醒,在未來的幾天內,我將帶兵平定整個北地郡,到時候,我會在這裡設立靈州城,作為以後攻打涼州的軍事重鎮。你可知道我這次帶你來的目的嗎?”

    太史慈想了想,眼前一亮,隨即問道:“莫非皇上想讓我在此戍邊?”

    “只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當然同意,能夠直接面對曹操那個老賊,替皇上守備邊疆,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大丈夫,就應該提三尺長劍,馳騁疆場。說實在的,在雲州的那段時間,我都呆膩味了。能夠在西北這片複雜的地方領兵,必然少不了打仗,我最喜歡打仗了!”太史慈開心地說道。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樣定了,到時候,我會留下你鎮守靈州,馬超、龐德給你當副將……”

    “馬超?陛下讓馬超也一起留下?”太史慈臉上顯現出來了一絲不喜。

    “有問題嗎?”

    “能不能換個人?魏延、褚燕都行,實在不行,張郃也可以,就是別留下馬超。”

    “呵呵,你和張郃不是不怎麼對付嗎?怎麼這會兒又點名要他?”高飛笑道。

    “那也比馬超強啊,至少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彼此都熟悉了,現在都分開了,還真覺得沒人吵嘴真有點寂寞了……”

    “行!張郃、魏延、褚燕我都會給你調過來。但是,馬超必須留下!”

    “為什麼?皇上?那馬超腦後有反骨,他留下了,西北肯定會亂成一鍋粥的!”

    “別問為什麼,總之馬超必須留下。你若是不願意幹,我讓張郃來幹,你還回雲州去鎮守。”

    太史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我幹,我幹還不成嗎?我名義上是五虎上將,卻只讓我守衛雲州,比起趙雲、黃忠、甘甯、張遼他們來,我差得遠了。趙雲、黃忠、張遼都在中原,就那個甘甯還在天津弄了一支海軍呢,人家天天出海訓練,卻把我拋在遼闊的草原上,說是鎮守,那一圈能有什麼敵人啊,來的都是商隊,手下的士兵也少的可憐。皇上,我可不想回雲州那鬼地方了……”

    “什麼鬼地方!雲州可是我國重要的財政收入的商業據點!”

    “臣知錯了,臣說錯話了!”太史慈連忙認錯,“只是,皇上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馬超留在西北?”

    “馬超號稱神威天將軍,對羌人有威懾作用,有他在,羌人就不敢進犯靈州。現在國庫空虛,不是大舉用兵的時候,只有先守住了靈州,等到幾年之後,國庫充足,百姓安居樂業之後,才能發動全面的戰爭。不然,兵餉都沒得發!”

    “臣明白了。臣會遵守皇上的旨意的,但是,我絕對不會給馬超太多兵馬,最多不超過……”太史慈本來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後來似乎覺得有點多了,便急忙改成了一根,這才說道,“不能超過一千騎!”

    “嗯,這個你就隨便安排吧,但是也別太過分了,畢竟馬超的自尊心很大,傷了他不太好。”

“臣明白。”


於是,高飛和太史慈在一起喝酒吃肉,又像兄弟一樣暢談,一直到深夜才離去。


第二天,賈詡、蓋勳帶著後續部隊全部抵達靈武谷,得知馬超、太史慈都被關押在山洞內面壁思過時,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大軍在靈武穀內休整了三日,到了第四天,高飛接到了郭嘉奪下整個北地郡的消息,便命令烏爾德帶領十萬羌人移居北地郡,剩餘的仍然留在靈武穀乃至賀蘭山一帶。之後,高飛提前將馬超、太史慈給放了出來,將賀蘭山一帶所在的廉縣更名為賀蘭縣,從臨戎城調集龐德前來駐守,自己則帶著大軍和賈詡、蓋勳、馬超、太史慈等人全部前往北地郡的郡城。


大軍一路慢行,抵達北地郡的郡城時,已經是三天后了。


此時,郭嘉、喀麗絲帶著匈奴兵列隊歡迎,見高飛等人到來,郭嘉便迎了上去。


兩下照面,高飛見郭嘉胳膊負傷了,便急忙關切地問道:“愛卿的傷……”


“不礙事的,皇上多慮了,只是皮外之傷,調養一段時間便可以了。”郭嘉急忙回答道。


於是,眾人一起進入了北地郡的郡城,共商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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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重要的棋子


北地郡的太守府內,賈詡、郭嘉、蓋勳、馬超、太史慈、喀麗絲等人齊聚一堂,一起向著坐在上首位置上得高飛行禮。


    禮畢,高飛首先說道:“我軍毫不費吹灰之力便奪下了北地郡,魏軍既然沒有來援軍,也就是說魏軍已經主動放棄了北地郡。但是,如果再要向前進,估計略有困難,據斥候探明的消息,魏軍大司馬夏侯惇已經帶兵到了安定,加上我軍糧草補給困難,不易再戰。朕決定,將北地郡更名為靈州,設立府衙,知府一職,由太史慈暫代,待我回到薊城後,再委派知府人選。”

    太史慈聽後,臉上露出了一臉的驕傲。

    “郭愛卿,我讓人你查得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高飛扭臉看了郭嘉一眼。

    郭嘉回答道:“啟稟皇上,已經有眉目了,據可靠消息,羌族最大的一支部族鐘存羌,已經公開支持魏軍,目前已經出兵擊敗了白馬羌,又準備對參狼羌、燒當羌等部族下手,大有一統整個羌族的趨勢。”

    馬超聽後,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鐘存羌一向喜好和平,十幾年來從不參見任何爭鬥,為何會突然放棄了原則?”

    郭嘉解釋道:“這恐怕和羌王的死有關係。鐘存羌的羌王在幾天前不幸遭奸人所害,鐘存羌的族人按照遺留下來的證據,將矛頭直接對準了白馬羌,出兵二十萬,徹底將白馬羌擊敗,並且擄走了所有白馬羌的族人。如今,新的羌王一改鐘存羌的原則,公然宣稱支持魏國,並且正在調集兵馬,準備攻打盤踞在武都、隴西、金城三郡的參狼羌、燒當羌。白馬羌、參狼羌、燒當羌之前都曾受到重創,只怕難以抵擋鐘存羌的強大攻勢。”

    “一定是曹操從中挑撥,不然的話,鐘存羌絕對不會如此行事。這一次,鐘存羌恐怕會一統整個羌族了。”馬超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即使涼州即將發生巨變,我們也無力西進,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安心構建靈州的防禦措施。羌人貪婪,曹操借助羌人的力量,等到羌人貪欲越來越強時,只怕會反噬曹操。皇上,臣以為,當務之急,不在於對外,而在於對內。華夏國連年用兵,士兵疲憊,如果沒有強大的國力作為支撐,只怕很難維持華夏國的軍費開支。臣建議,皇上應該班師回朝,留下一支軍隊駐守靈州,構築防禦措施。”賈詡朗聲說道。

    高飛聽後,倒是覺得賈詡有點反常,當日在朝堂之上,和荀諶爭執的面紅耳赤,是積極主張對先零羌用兵的,如今卻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勸阻高飛不要再用兵了。高飛好奇地問道:“太尉,為何你前後的主張自相矛盾?”

    賈詡回答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先零羌不停的進攻我華夏國的邊疆,如果不主動出兵平定先零羌,只會一直被動下去。如今征西將軍已經一舉平定了先零羌,而皇上又將先零羌一分為二,加上涼州烽煙迭起,曹操無力奪回失地,五年內,西北斷然不會出現什麼異常。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靈州慢慢構建防禦體系為好,用修建塢堡的策略,步步為營,所有的村落、莊院都可以改造成塢堡,這樣,只要塢堡遍地,連成一片,一旦遇到即使敵人來攻打,也可以互相救援,是抵禦羌人最佳的方法。臣主張出兵,已經耗費了許多軍費,雖然皇上發行了國債,但是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充實國庫,使得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國之根本。”

    高飛聽後,真的很佩服賈詡的戰略眼光,他的存在,對他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幫助。“毒士”之名,只是對敵人的陰毒,在從政方針上,也確實有他得獨到之處。但從賈詡在中原鐵腕執政,一夜之內殺掉兩萬人的釜底抽薪的做法,就不難看出,此人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太尉說的不錯。我也正有班師回朝之意,只是不知道太尉認為該留下多少兵馬為宜?”高飛問道。

    賈詡道:“此次郭太尉前往匈奴,徵召了五萬匈奴兵,臣以為,可以全部留下。既然皇上有對西北用兵的打算,不多在這裡屯些兵馬,日後再行調遣的話,只怕也是浪費時日。古語雲,黃河百害,唯富一套。如今我軍已經佔領了河套地區的朔方、雲中、定襄、五原、上郡、西河這六個東套的地方,而現在又攻佔了西套地區的北地郡,除了湟水、渭水、洮水一帶的西套地區未能佔有外,已經囊括了整個河套地區的三分之二,這裡的土地肥沃,適宜耕種,如果能遷徙民眾在此地屯田,必然能夠成為不亞于遼東、冀州、幽州一帶的產量基地。所以,臣以為,在未來的幾年時間內,當不斷的加強西北邊陲的重視程度,施行河北、遼東、中原、西北共同發展的策略。十年後,華夏國強盛的國力,足以發動全面的統一戰爭。”

    在場的人聽後,對賈詡所提出來的戰略,都感到無比的振奮,而且還很佩服賈詡,什麼叫做老謀深算,他們算是領教了。就連郭嘉也對賈詡佩服不已,沒想到賈詡能夠想的那麼深遠。

    高飛看著賈詡,笑了起來,主動的拍起了手掌來,對賈詡的精彩言論表示欣賞。

    他又看了看郭嘉,心中緩緩地想道:“一個鬼才,一個毒士,都是一流的謀士,但真正的比較起來,郭嘉卻略遜色于賈詡。歷史上,郭嘉都是在關鍵時刻才想出對策的,其他時間倒是沒啥大建樹,倒是賈詡不同,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很活躍,為了自保,連續跟過好幾個主子,而且不管跟誰,都對他倍加倚重,這份才能,在諸葛、司馬、龐統、周瑜等還都沒有成名的時候,確實是東漢末年第一謀士。”

    他又繼續問道:“太尉大人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虎翼大將軍太史慈,可堪當此任。另外,皇上可以讓征西將軍馬超、衛將軍龐德擔任虎翼大將軍的副將,有此三人共同鎮守靈州,即使是曹操親自帶領數十萬之眾來攻打,靈州也必然會固若金湯。”賈詡斷言道。

    太史慈聽後,一臉的尷尬,急忙說道:“太尉大人,你言重了吧,那曹操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再說,這裡有一個攪局的人,只要他不窩裡反,我就很知足了。”

    “你含沙射影的在說誰呢?”馬超聽出了話音,兩眼一瞪,大聲叫道。

    “你管我說誰呢,說誰誰心裡清楚,你這樣激動幹啥?”太史慈抱著雙臂,反駁道。

    蓋勳見到太史慈和馬超這兩個人的關係,不禁也是捏了一把汗,對賈詡的斷言也持有懷疑的態度。龐德為人忠厚,作戰勇猛,或許還能跟馬超相處的很好,可是這太史慈在華夏國就是一個刺頭。他跟隨高飛久了,自然對高飛的戰將都做過一番瞭解,何況他現在又身居太尉之職對將軍的各種情報都要看一看,在制定作戰計畫的時候,一定要慎重。

    此時見馬超跟太史慈的這種狀態,當即抱拳說道:“皇上,臣以為,可將靈州一分為三,三位將軍各自統領一部分,互為犄角之勢,若有來犯之敵,也可以互相救援。”

    高飛十分清楚當前的形式,搖了搖頭,沒有做什麼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蓋太尉的建議很不錯,只是這個建議,要押後幾年施行。現在,還是以賈太尉的建議為基準吧。除了留下的五萬匈奴兵外以及龐德的一萬狼騎兵外,再從先零羌徵召四萬精壯的勇士,統一編成一支軍隊,賜番號鎮戎軍。由虎翼大將軍太史慈出任鎮戎軍的都督,征西將軍馬超、衛將軍龐德為副都督,所有兵餉、糧草全部由朝廷供應,五年之內,我要讓這支匈奴人、羌人混雜編制而成的鎮戎軍成為西北第一軍!太史慈、馬超,你們兩個可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馬超首先回答道。

    “我也沒有!”太史慈緊跟著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此外,我回到薊城之後,前將軍魏延、鎮東將軍褚燕,會被委派過來,一起加入鎮戎軍,成為鎮戎軍的副都督,這樣,鎮戎軍就算交到你們五個人手裡了。如何讓鎮戎軍成為西北第一軍,就看你們的能耐了,只是,到時候別讓朕再走馬換將,不然傳了出去,對你們的名聲不好。”

    “皇上儘管放心,臣一定會將鎮戎軍帶成西北第一軍的。”太史慈斬釘截鐵的說道。

    高飛笑道:“有這個信心就行。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天暫且再在此地逗留一天,明天一早,朕就和三位太尉大人一起班師回朝。”

    太史慈道:“那臣這就讓人去安排下酒宴,歡送皇上回朝。”

    高飛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暗想:“讓太史慈和馬超同台演繹,這場戲弄好了,鎮戎軍勢必會成為西北第一軍,弄不好,只怕我到時候還要來收拾亂攤子。”

    他看了一眼賈詡,見賈詡對太史慈和馬超兩個人並不擔心,他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

    散會之後,高飛獨自留下了賈詡,放下了皇帝的架子,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挽住了賈詡的手,問道:“我一直在擔心太史慈和馬超兩個人……”

    賈詡笑了笑,說道:“皇上既然設下了這盤棋局,就應該知道落子無悔的道理。無論這盤棋的結果是什麼,太史慈、馬超這兩枚棋子,都將成為皇上手中最重要的兩枚。”

    高飛聽後,釋懷地笑了,也不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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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清風觀


半個月後,高飛回到了薊城,卻聽聞了兩個噩耗,樞密院太尉盧植、參議院丞相蔡邕先後病逝,就連在薊城內的兩大神醫張仲景和華佗都束手無策。


    根據張仲景和華佗所說的那種症狀,高飛聯繫到現代醫學做出了判斷,蔡邕是死於腦血栓,而盧植則是死於心肌梗塞。

    兩大輔政重臣的先後辭世,深深地刺痛了高飛的心,讓他覺得,古代醫術的匱乏,所謂的神醫,也並不是包治百病。

    西元一九一年七月底,在華夏國建國剛滿十個月的時候,開國功臣蔡邕、盧植卻突然與世長辭了。七月二十八日,高飛以國喪之禮厚葬了蔡邕、盧植,以彰顯此二人的殊榮。

    這日,細雨霏霏,飄蕩在天氣間,微風拂面,將細雨吹到人得臉龐上,讓人不禁覺得有一絲涼意。

    舉行儀式時,高飛感到一種恐慌,一種對將來的預感,也許哪一天,他也就這樣突然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攙扶著哭的傷心欲絕的蔡琰,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臉的凝重。

    葬禮是合在一起舉行的,高飛單獨在薊城東北五十裡的地方劃出來了一大塊地方,命名為“功臣陵”,方圓足有十裡,並且讓士兵前來看守陵墓。以後,如果再有開國功臣駕鶴西去,他便將他們全部葬在這片“功臣陵”裡,以彰顯他們為華夏國所作出的貢獻。

    從薊城到“功臣陵”,五十裡的官道兩邊,都站滿了人,對於這兩位重臣的辭世,百姓們也都深感痛心,盧植和蔡邕都是海內知名的大儒,他們去世了,不光是他們的學生,連百姓們都盡皆垂淚,這種場面,實在是太壯觀了。

    葬禮過後已經是旁晚了,回到薊城時天色都已經黑了,細雨濛濛,像是蒼天落下來的淚水。

    盧植、蔡邕的突然辭世,讓高飛甚是為難,一個是參議院的丞相,一個是樞密院的太尉,這兩個人去世了,總要找人頂替位置吧?可是想來想去,高飛也沒想出有適合的人選。最後決定,參議院、樞密院仍維持原狀,五丞相、五太尉並存的局面,一去不返,變成現在的四太尉和四丞相。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最初任命的丞相鐘繇,和戶部尚書邴原對調了職務,以鐘繇掌管戶部,邴原入職內閣為丞相,而且在盧植和蔡邕去世之前就已經更換了。原因很簡單,邴原不適合掌管戶部那麼龐大的體系,只要讓鐘繇來頂替。鐘繇看似降了一個品級,實際上卻掌握了實權,一人獨攬戶部大權,比在參議院當丞相幹得更加出色和賣力,成為了華夏國中實際上得大管家。

    皇宮內,蔡琰剛剛把一歲大的高麒給哄睡著了,坐在銅鏡前面獨自一人發著呆,臉上一陣的失落和彷徨,喪父之痛,如今佔據了她的整個感官,竟然連高飛走到了自己背後都不知道。

    高飛看著面容憔悴的蔡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放在了蔡琰的肩膀上,給蔡琰輕輕地捏了捏肩膀,並且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皇后還請節哀順變。”

    蔡琰扭過頭,抱住了高飛的腰部,將臉貼在了高飛的腹部上,摟的是那麼的緊,但是什麼話都沒說。

    高飛也抱著蔡琰,不再說話,只用自己臂彎來做出回答,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大一會兒,高飛只感覺自己的衣服濕了,低頭一看,竟然是被蔡琰的眼淚給浸濕的,他急忙蹲下身子,伸出手在擦去蔡琰的臉上的淚水,安慰地道:“皇后,人固有一死,丞相大人去了,但是他將名垂不朽,他也將活在我們的心中……”

    誰知道,高飛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蔡琰哭的就更加厲害了。

    本來高飛就不太會討女人歡心,行軍打仗、出謀劃策、定制國家政策他在這幾年裡都磨練出來了。可是他自己連續娶了好幾個老婆,每一個女人都沒有認真的去追求過,只是大家看對眼了,有感覺了,這就同意的。有的,更是了為所謂的政治。蔡琰是很明顯的一個政治產物,在高飛需要借用蔡邕的名聲來為他招攬人才的時候,蔡邕提出要將女兒嫁給他的要求,他就只有答應了。

    貂嬋是他救下來的,以身相許了,也沒費什麼勁。新娶的貴妃那蘭,也就是被賈詡認作義女的賈雯,也是出於政治上得需要。回想起自己的目前的四個女人來,在高飛的心理,也只有對公輸菲的感情較深一點。畢竟他們兩個人一起經歷的比較多,可惜,公輸菲在產下高麟的時候卻不幸去世了。

    看到蔡琰哭的更加厲害了,高飛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說:“你別哭啊,別哭了,我……哎!”

    好在蔡琰也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從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才女,在高飛的四個女人中,算是文化水準最高的一個了,估計是博士學位。她跟著高飛那麼久,自然也知道高飛的性格和脾氣,哭了一小會兒後,便止住了抽咽聲,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高飛,細細地說道:“皇上,臣妾以後除了皇上和麒兒外,再也沒有什麼親人了……”

    高飛當然知道蔡琰的家世背景,點了點頭,伸手將蔡琰摟在了懷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高麒,緩緩地說道:“你有我們就夠了,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這一夜,高飛留宿在了皇后蔡琰的寢宮,斜倚在床邊,緊緊地抱著蔡琰,看護著他得長子高麒,一家人就這樣安詳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高飛下了聖旨,讓前將軍魏延、鎮東將軍褚燕趕赴靈州。聖旨下達之後,高飛便去城外的清風觀,去探望在上次煉丹中受傷的左慈。

    清風觀在薊城外西北二十裡處,自從上次的爆炸事件後,薊城內的百姓對左慈這個煉丹不要命的老道士甚是畏懼,知道重新要給他修建道觀,便一致性的到衙門去請命,讓其遠離薊城,以免再出現上次類似的事情,炸傷了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清風觀便在薊城外西北二十裡處修建了起來,道觀並不大,兩邊分別一排楊柳,中間一條水泥路,一直延伸到小樹林中,清風觀便可以瞅見了。

    高飛穿著一身勁裝,獨自一人騎著一匹駿馬,終於抵達了清風觀,但見清風觀風景宜人,周圍鳥語花香,倒是有著一種別樣的幽靜,這樣的地方,似乎應該更適合修道。

    道觀的大門是敞開的,可以看見道觀內的一切。高飛剛到門口,翻身下馬時,便見一個小道童懷中抱著一堆東西從道觀內經過,心想左慈從不收徒,卻突兀的來了一個小道童,倒是有點出乎他得意外。不過,一想起上次左慈被炸斷了一條胳膊,已經成為了獨臂之人,在生活起居上確實有些不方便,也就不在意了。

    他將馬匹拴在了道觀外面的一棵樹上,獨自一人走了進去,見小道童鑽進了一個房間,從房間裡面冒出了些許白煙,而且透過敞開的門可以看見裡面的擺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極大的煉丹爐,煉丹爐下面是一堆燒的很旺盛的火。

    他走了過去,站在門邊,看到左慈靜坐在那邊,地上擺放著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物品,其中還有一些極為稀少的礦石。

    “黃磷五份。”左慈閉目養神,盤坐在那裡,嘴唇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只見小道童走到了一堆淡黃,色的粉末前,用一個小碗舀了五小碗,添加進了煉丹爐內,不一會兒,便聽見煉丹爐內咕嚕咕嚕的開始冒泡,小道童急忙走開,躲在了左慈的身後。

    “怕什麼?又不會爆炸?”左慈連睜眼都沒睜眼,便大聲地說道。

    “我見識過威力,真的害怕會爆炸,能將一個人活活炸成粉碎呢!”小道童回答道。

    高飛在外面聽得很仔細,屋內並不大,由於煉丹爐一直在吐出白霧,所以整個房間內都是煙霧繚繞的,那小道童一直是背對著高飛的,此時躲在左慈的後面,反而是面對著高飛。高飛隱約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龐,加上聽到的說話聲,不禁心中一怔,失語叫道:“司馬仲達?”

    那小道童正是司馬懿,從關中回來之後,他親眼見識了那叫天雷彈的威力,所以一回來,便去找了左慈,剛好左慈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卻無法多做活動,正缺少人手來幫他煉丹,便趁著這個機會,在左慈身邊當了小道童。

    左慈和司馬懿都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兩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驚,急忙同時叫道:“皇上,這裡危險,快快出去!”

    說著,左慈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子,和司馬懿同時沖了出來,拉著高飛便走,將高飛帶到了安全地帶,這才鬆開了高飛。

    “請皇上恕罪,剛才老道無禮了。”左慈賠禮道。

    “無妨。”高飛低頭看了一眼站在左慈身邊的司馬懿,見司馬懿的臉上黑不溜秋的,便問道:“司馬仲達,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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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遷都洛陽


“啟稟皇上,我是來學習製作天雷彈的!”司馬懿笑嘻嘻地回答道,“上次見那天雷彈實在太厲害了,所以對天雷彈的製作方法甚為著mí,以後我沒事在懷中揣著幾顆天雷彈,誰還敢惹我?”


    “一派胡言!什麼不好學,卻去學天雷彈!你來這裡幾天了?難道不知道那東西的危險性嗎?”高飛怒道。

    司馬懿臉上一寒,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高飛扭臉看著左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駡,道:“你也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麼不好玩,非要去玩這個,失去了一條手臂還不長記性,是不是準備把你給炸死了才滿意?煉丹煉丹,有你這樣煉丹的嗎?你煉的哪裡是丹藥啊,明明是一顆定時炸彈!從今天開始,停止你荒唐的煉丹,我可以告訴你,天下是沒有長生不老的藥,若想活的久一些,多運動運動就行了。”

    左慈一陣迷茫,心想自己煉丹,關你鳥事,憑什麼這樣說我。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來,畢竟對方是皇帝。

    他正要開口解釋,剛才煉丹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來了“轟”的一聲巨響,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衝擊波,直接將站在這裡的三個人同時掀翻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整個煉丹爐和整個房間都瞬間化為了廢墟,廢墟上,還冒著餘火。

    “無量他娘的天尊!還真他娘的爆炸了!”左慈跌了個狗啃泥,吐了一下嘴裡的黃土,抬起眼皮看到了爆炸後所產生的廢墟,心中暗暗地罵道。

    高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爆炸後的廢墟,一扭臉,再次對左慈厲聲說道:“左道長!朕命令你,從今以後,安心修你的道,再讓我看見你胡亂折騰著煉丹,朕跟你沒完!這次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的話,你和司馬仲達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左慈一臉的慚愧,側臉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司馬懿一眼,埋怨道:“都是這個小鬼,非要拜我為師,說要跟我學習什麼煉丹術,想製作天雷彈。我哪裡會製作什麼天雷彈啊,那天雷彈是賈太尉製作的,跟我沒一點關係,我只是負責煉丹而已。小鬼,出了這種事情,你也難辭其咎,以後別再來我清風觀了,我一個人潛修道術,也落得個清靜!”

    司馬懿道:“你這老道,你怎麼反咬我一口,是誰在薊城內找徒弟的?我來幫你,你怎麼還反咬我一口?”

    “你……”左慈沒想到這小鬼在皇上面前竟然面不改色,不禁怔住了。他還要說些什麼,見高飛臉上浮現出了盛怒之色,而且聽到清風觀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當即止住了話語。

    清風觀外面,一隊騎兵賓士而來,領頭一人,乃是中護軍夏侯蘭,身後跟著一百名親隨,一進入道觀,便喝問道:“左道長,經過上次的事情後,你怎麼還在煉丹?”

    正說話間,夏侯蘭看見了背對著他得高飛,那背影他最為熟悉不過,當即翻身下馬,讓手下保持安靜,快步走到了高飛的身邊,跪地道:“臣夏侯蘭,叩見皇上!”

    “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夏侯蘭帶來的那一百名騎兵盡皆翻身下馬,齊聲高呼道。

    “都平身吧。”高飛怒氣未消,一把將司馬懿給拉了過來,罵道:“什麼不好學,偏偏來學煉丹術,那玩意是你能玩的嘛?跟我回去!”

    司馬懿也不吭聲,只是低著頭,被高飛拉著走了。

    高飛將司馬懿帶到門口,對夏侯蘭說道:“將司馬仲達送回薊城,你們也去忙吧,這裡沒啥事情了,另外通知工部尚書司馬防,讓他過來收拾殘局,他得兒子對於此次爆炸也要部分責任,通知戶部尚書鐘繇,扣除司馬防半個月的俸祿!”

    司馬懿聽了,也是一陣心酸,沒想到自己的這次行為,卻連累到了自己的老爹,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心中卻在想,以後打死都不來找左慈了。他將自己穿上身上的道袍給脫掉了,隨手扔到了一邊,還專門用腳踩了兩下,這才算解恨。

    夏侯蘭身為中護軍,專門負責京畿一帶的安全,經常會帶著親隨在薊城一帶巡視,一旦現什麼異常情況就會親自去查看。今天他剛好在附近巡邏,突然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便立刻帶兵來查看,沒想到高飛也在這裡。得了聖旨,夏侯蘭便帶著部下和司馬懿走了,整個清風觀裡,就剩下左慈和高飛兩個人了。

    良久,高飛和左慈都沒說話。

    最後,左慈實在受不了啦,便主動說道:“皇上,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再煉丹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煉丹了,我潛心修道,爭取有朝一日能夠修成正果。”

    高飛聽後,沒說什麼,看著化為廢墟的煉丹房,便問道:“左道長,我只想問一件事,你煉丹所用的原料,都有哪些?”

    “就是屋內陳放著的那一些,雜七雜八的有很多,如果皇上需要的話,我可以給皇上列出一些我煉丹用的原料。”

    “那你是怎麼配比得?”

    “煉不同的丹,配比也各自不同,到現在為止,我經歷了這兩次大爆炸,可是,我始終弄不清楚到底是出在哪個原料上,以前我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的。”左慈也是一陣的懊惱,“皇上,你要這些原料做什麼用?難道說,也要煉丹?”

    “煉丹?你太小看我了,那麼大的威力,用來煉丹,煉出來了,你能吃嘛?我準備用在軍事上,如果我的軍隊能夠全部裝備上這種東西,就能所向披靡了。你寫好單子,給我就行了,我親自帶人去進行配比,我就不信,我弄不出來比天雷彈更強大威力的東西來。”

    左慈聽後,覺得高飛確實與眾不同,他一心只想煉丹,高飛卻想著用在軍事上,那種威力,要是用來打仗,那可是相當的壯觀呢!越想,左慈覺得越可怕,越想,左慈的心裡面越覺得一陣自豪,沒想到他也能弄出這麼厲害的武器。

    “哈哈哈哈……”左慈想著想著,竟而笑出聲音來了。

    “你笑什麼?”高飛突然聽到左慈突兀的笑聲,便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是我多想了。皇上在此稍等,我去給皇上寫單子,一會兒就好。”

    說完,左慈便走進了另外的一間屋子,不一會兒,便重新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份布帛,直接遞給了高飛。

    “皇上,這是我最近煉丹來的所有東西,都在上面了,請皇上過目。”

    高飛接過之後,匆匆流覽了一遍,好傢伙,著左慈什麼原料都用,原料那叫一個雜七雜八啊,密密麻麻的寫了滿滿的一張布帛。他看著有點眼暈,便不再看了,拿在手裡,等到墨蹟幹了以後,這才合上。

    “好了,左道長,一會兒會有人來給你修道觀的,我先走了。只是,以後不要再煉丹了,人的性命是寶貴的,一旦失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皇上,我明白了,以後不會亂來了。”

    高飛看著左慈的臂膀上還纏著繃帶,便關切地問道:“傷勢好轉了吧?”

    “好多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好,那朕就走了,等你傷勢痊癒之後,我會給你製造一個開壇說法的機會,如果你願意,可以招收徒弟,我不反對你修道,但是反對你煉丹。”

    “我明白了,我會好自為之的。”

    高飛帶著那份煉丹所需要的原料從清風觀出來之後,一路上騎在馬背上緩慢的行駛,仔仔細細的將那個布帛給看了一遍。他雖然不會配製火藥,可是至少聽說過一些所需要的原料,找出來了其中最為主要的幾種,有硝石、硫磺、木炭、皂角子、還有黃磷,在這份原料上,大概就這五種最為主要,他暗暗地記在了心裡,準備用以後的幾年時間來研製真正的火藥,從而開啟軍事上一個嶄新的時代。

    時光荏苒,轉眼間華夏國已經建國一年了,西元一九一年九月九日,這一天,是華夏國的國慶,一周年紀念日,當然也非同反響。

    這日,清晨的陽光剛從東方露出,照射在薊城上方時,黑底金字的“華夏”二字迎風飄蕩在城頭上,城內,城外的都是人山人海的,高飛騎著高頭大馬,在文武的簇擁下緩緩地從皇宮走了出來,一路向東,來到了薊城的東門外,在東門外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祭天露臺。

    其實祭天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對於擁有現代思想的高飛來說,那無疑是一個華而不實的東西,老天爺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對於古代的人民來說,祭天卻意味深長。入鄉隨俗嘛,何況高飛又是皇帝,皇帝應該有皇帝的氣派。祭天,就是展現皇帝氣派的一種手段。

    祭天儀式長而繁瑣,整整忙了一個上午,快到午時的時候,這才結束。中午還沒吃飯,緊接著就展開了大閱兵,步兵、騎兵交相而過,拿著各種兵器的混合儀仗隊更是彰顯出來了華夏國的尊嚴,讓人看後心血澎湃,血脈噴張,給人一種“不當華夏兵,白來人間走一回”的錯覺。

    國慶的所有項目終於過去了,日落西山之時,眾人才得以吃上一口飯。

    暮色四合,高飛吃飽喝足之後,便召集了所有在京的文武官員,在大殿上,朗聲說道:“今日國慶過了,我華夏國立國已經滿一年,今後每隔五年,舉行一次盛大的閱兵典禮。另外,新都洛陽城已經竣工,正在裝修階段,朕決定,在未來的一個月內,遷都洛陽。”

    眾人聽後,沒人反對,遷都洛陽,勢在必行,紛紛叩,並不言語。

    一個月後,十月初九,高飛正式將華夏國的都城從薊城遷到了洛陽,遷都之舉,正式標誌著華夏國的經濟、軍事、政治、商業中心的南移,對華夏國未來的幾年休養生息中,起到了一種巨大的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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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聯名奏摺


華夏國正式遷都洛陽後,隨即展開了一系列休養生息的行動,興修水利,開墾農田,鼓勵生產,華夏國各地正式開始了一輪經濟復興的競賽。


    在軍事上,高飛採取了守勢,以宛城、汝南、徐州、靈州、潼關五地為邊防重鎮,並且遷徙在延安府、西河府兩地居住的匈奴人到靈州府,分別屯駐在弋居縣、泥陽縣兩地。

    而荀攸、王文君趕赴東夷徵召的十萬東夷兵也全部遷徙到了朔方、雲中、包頭、定襄、五原五地,分別交給駐守當地的將軍負責訓練,以加強華夏國北部的防禦力量。

    除此外,高飛還鼓勵幽州百姓遷徙到河套地區,並且以皇榜的形勢發佈,凡遷徙過去的百姓,每人可得十畝地,土地可以私有化。一時間,在幽州一帶的貧下中農都大舉遷徙,五十萬百姓浩浩蕩蕩的入駐河套地區,充實了河套地區的人口。

    高飛大力鼓勵百姓開墾荒田,讓當地府衙為百姓修建水渠,方便引水灌溉。

    另外,高飛調集虎衛大將軍甘甯、驃騎將軍張郃、左車騎將軍賈逵、右將軍陳到、平南將軍李典、平西將軍樂進、平北將軍朱靈、偏將軍令狐邵、裨將軍郝昭等人趕赴河北,去訓練在幽州、冀州一帶新徵召的二十萬新兵,分出九萬新兵,編制成為水軍,交由甘寧訓練,並讓朱靈、王威、令狐邵、郝昭等人給甘甯當部下,餘下十一萬新兵,一萬編成騎兵,其餘十萬全部編成步兵,交由騎兵交給張,步兵則由陳到負責統一訓練,在河北廣袤的土地上,新兵的訓練也成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自此,華夏國的重要工作基本完成,截止目前,算上新徵召的二十萬匈奴、羌、東夷各族的外籍雇傭兵,華夏國一共擁有總兵力七十萬,蓋天下之最!

    當然,高飛窮兵黷武也是受到強烈的反對的,以田豐、荀諶、管甯、邴原四個參議院丞相為首的高達百位的官員擬寫了聯名奏章,一致要求高飛裁撤軍隊,施行精兵制。

    十一月的洛陽,尤為寒冷,天空中飄落下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鵝毛般的大雪紛紛落下,不一會兒,京城裡就被籠罩上了一層白色。

    氣派的皇宮內,高飛看完一百二十三名朝中各級文武大臣的聯名奏章,心中甚是不快。

    “啪!”

    高飛將手中的奏章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極大得響聲,大怒道:“大不了再發行國債嘛!每天都吵個不休,聽得我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

    此時,荀攸、王文君剛剛從遼東趕回來,正好來拜見高飛。二人遠離數月,對朝中大事不甚明瞭,但是看到高飛氣成這個樣子,心知定是奏摺中寫了激怒高飛的話語。

    大殿內,四個角落裡都盛放著一個大大的煤火爐子,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大殿內卻暖意融融。

    一進入大殿,荀攸、王文君便跪地拜道:“臣等叩見皇上!”

    “都起來吧!”高飛隨手擺了擺,但是臉上還帶著一絲微怒。

    荀攸站起來後,首先道:“啟稟皇上,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旨意,將十萬東夷兵全部分在了朔方、五原、定襄、雲中、包頭五府,每府兩萬人,交給駐守當地的將軍負責訓練,主要訓練其騎射的能力。”

    “兩位愛卿都辛苦了,從七月份便遠赴遼東了,如今已經四個多月了,兩位愛卿一路上鞍馬勞頓,實在是辛苦了。你們且回去休息吧,兩位愛卿的家,也都在洛陽安置好了,一會兒我讓衛尉盧橫送二位愛卿回家。”高飛緩緩地說道。

    荀攸道:“不勞皇上費心了,臣已經回過一趟家了。皇上怒形於色,莫非是有什麼不快的事情嗎?不知道臣能解否?”

    高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是朕在短短的四個月內,徵召了四十萬新兵的事情,朝中大臣們一致認為朕窮兵黷武,紛紛上奏摺要求朕裁撤軍隊。這不,以參議院四位丞相為首的文武百官都聯名寫了奏摺,說要是不裁撤一些軍隊,就要辭官不做!朕正在為難呢。”

    王文君是兵部尚書,聽到這件事後,當即說道:“皇上擴軍四十萬,看似窮兵黷武,實際上卻是意義深遠,天下十三州,華夏國便獨佔了八州之地,如此龐大的疆域,若沒有強有力的軍隊來做為保障,肯定會受到其他國家的欺負,一旦戰爭來臨,再臨時徵召的話,估計連抵禦的能力都沒有。我國境內人口上千萬,蓋天下之最,以十養一的兵政來說,就是擴軍到一百萬也不為過。皇上不必理會那些反對聲,他們不經歷兵戈,沒有親臨過戰場,對天下大勢不甚瞭解。”

    荀攸道:“王尚書言之有理,不過我想眾位大臣是擔心國庫空虛無法開支龐大的軍費問題,即使有國債發行,也不過才能解燃眉之急,然而對於七十萬人龐大的軍費開支,以我國目前的狀況來說,確實是難以維持許久,而且發行國債只是暫時斂財的一種手段,一旦國債到期,還是要連本帶利一起還的。臣以為,皇上可以名義上的削減一部分兵力,讓其就地為農,農忙時就忙農活,農閒時,就加強訓練,生產、訓練兩不誤。臣以為,皇上可以將新徵召的十萬東夷兵做為試點,畢竟鮮卑遠遁漠北,一時間難以崛起,而北部邊疆也相對安寧,如果十萬東夷兵就地為農,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開發河套地區。”

    高飛聽到荀攸的建議後,甚為滿意,這不就是民兵嗎。他笑了起來,不得不佩服荀攸的智謀,居然那麼超前。他當即點了點頭,說道:“荀愛卿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二位愛卿請各自回去歇息,明日早朝的時候,朕會親自發佈聖旨的。”

    “臣等告退!”荀攸、王文君異口同聲地說道。

    第二天,天還沒亮,京城裡的便人來人往,許多人都是乘坐著馬車去皇宮的,因為洛陽城實在太大了。

    關於洛陽城的修建,這裡必須值得一提。

    洛陽城被士孫瑞修建的比薊城還要大,足足是薊城的三倍,如此龐大的都城,從東到西二十裡,東南到北三十裡,儼然成為了那個時代的第一大城市。

    當然,為了修建這座都城,士孫瑞也成為了一個國家的罪人,耗資巨大,工期又短,這座氣派雄偉的洛陽城,那是用金錢砸出來的,國庫的空虛,和士孫瑞最初的建造設計有著直接的關係,以至於都城修建到一半,國庫再也拿不出一點錢財,最後的一部分,還是士孫瑞自己掏腰包修建的。

    饒是如此,在都城修建完畢後,士孫瑞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加官進爵,反而遭到了滿朝文武的聯名彈劾,直接將士孫瑞說成了國家的罪人。士孫瑞那叫一個冤枉啊,可是這件事確實是他幹的,從設計建造到動工,再到後來的完工,耗時一年,耗資巨億的洛陽城儼然成了他這輩子永遠翻不了的身。

    遭到彈劾後的士孫瑞,被高飛削去了爵位,貶為了庶民。一代富豪士孫瑞也因此氣的吐血而亡,其子士孫佑氣憤不過,公然在雲州造反,想趁著北方空虛,竊據攻入薊城。結果還沒起事,就被衛尉盧橫發覺,直接被盧橫拿下,押解到薊城,交由刑部審理。最後,刑部做出判決,以叛國罪,將士孫佑處死,並且抄沒所有士孫家的財產,將士孫家族中得三百六十七口人,不分老幼,滿門抄斬!

    可憐東漢末年到華夏國初年全國第一巨富、商業奇才士孫瑞就此消亡,整個士孫家族,也無一人生還。

    之後,高飛認為刑部做得太過了,痛斥了刑部尚書王烈,並且扣除了王烈一個月的俸祿。其實,士孫瑞家族仗著富有,又曾經在很大程度上在經濟上幫助高飛建國,以至於整個家族在薊城內都飛揚跋扈,尤其是士孫佑,更是氣焰囂張。

    太史慈留守靈州後,士孫佑便成為了雲州的守將,在雲州也幹出了一些不好的勾當來。加上整個士孫家族都基本上欺男霸女,以至於滿朝文武對其痛恨之極,所以在處理士孫瑞的事情上,並沒有人出來為其說話。

    士孫家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權大如賈詡者,尊貴如蔡邕者,都不曾如此跋扈過,士孫家卻囂張跋扈,不惹眾怒才怪。

    後來,高飛認為士孫瑞家族裡許多人死的冤枉,薊城怨氣太重,正好洛陽城也已經竣工,便倉促間下令遷都洛陽。

    五更時分,皇宮大殿內滿朝文武盡皆到齊,大家見面都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按照官階排成幾排,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皇帝今天給他們一個答覆。

    片刻後,高飛頭戴龍冠,身穿龍袍,腳著龍靴,一派九五之尊的威嚴形象,在祝公道、祝公平二人的護衛下,登上了大殿,坐在了龍椅上,俯瞰眾人。

    隨即,祝公平朗聲喊道:“升朝!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祝公平聲音一落,田豐首先走出了佇列,向著高飛行完禮節後,便說道:“臣參議院丞相田豐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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