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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 作者:試練場 (已完成)

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一章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腦裡迴響那一句話:珍惜眼前。對啊,自已幸幸苦苦從數百萬光年的地方趕回來,不正是為了回來找如盈,找第一研究所,找去永恆點的方法去救美雪嗎?此刻兩位伊人都在身邊了,自已還要煩惱些什麼呢?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很多都讓他摸不著頭腦。但是最重要的美雪和如盈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主神所說的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像主神那樣偉大的生命,思考的高度和他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管他呢,那些煩人的事情留給主神這樣的大智慧的人去頭痛就好了,自已只要陪著佳人快快樂樂生活下去就好了。

  想通了這點,心裡的沉重頓時煙消雲散,葉振東雙手一攬,把兩女擁進懷裡,柔聲地說到:「不要離開我了,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兩女都柔順地頷首,深深地把頭埋頭他的懷裡。

  忽然,遠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震動很強烈,不過可能因為距離太遠了,傳到這裡已經微不可察,就連如盈這樣的修為也感覺不到,葉振東突破第四維度後,靈覺變得前所未有的靈敏,所以儘管震動很微弱,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愕然地向那個方向望去。

  美雪如盈察覺到葉振東異狀,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

  葉振東朝震動傳來的方向呶呶嘴,攬著兩女的雙臂猛然一緊,然後在兩女驚叫聲中消滅在原地。下一刻,三人出現在一座城市的上方。

  神州已經大亂,就在如盈的仙音派大軍被牽引在朝鮮半島的同時,數十萬計的高級妖魔繞道南下,憑借深厚的功力穿行於海底,神不知道鬼不覺地繞過台灣島南下,並在廣東登陸,悄悄地潛入各大城市,等待時機成熟後一起發動,企圖擾亂社會秩序,把神州陷入混亂之中,難怪那個妖魔竟在不惜浪費數十萬的妖魔的性命,把仙音派牽引在那個地方。

  廣州,廣東省的首府,神州大地保持的最完整的一個城市,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東南亞最大的城市,國際性的大都會,但是也成為了這些潛入來的高級妖魔首要的目標,此刻的廣州已經硝煙四起,到處都是劇烈的爆炸和火焰。人們爭相走避,一片未日來臨的氣氛。

  數這不盡的妖魔現身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紛紛現出原始形態,肆意屠殺著手無寸鐵的人們。這些妖魔都是妖魔領裡精挑細選出來的高級妖魔,實力強橫。面對這些普通的人類,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時間血雨紛飛,屍橫遍野。

  軍隊聞訊也從四面八方趕來,這時的軍隊和一百多年前的軍隊已經大不相同,用的不是機槍大炮,而是飛劍符咒,還有銘刻著咒文的高新兵器,扳機一扣,射出的是一個個加持了法力的符彈。

  不過這些軍隊面對精挑出來的妖魔大軍,實在有如螳臂擋車。一隻現出原形的人狼狀妖魔,瞪著血紅的雙眼,快速地在樓道間穿梭著,它的身形十分高大,但是行動卻異常的敏捷,有如閃電一般,縱跳之間,普通人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這些軍人雖然經過訓練,但充其量只不過是強一點的普通人,視覺神經跟不是對方的快速移動,手拿著咒符武器一通亂射,只能打在對方移動後留下的殘影上。

  那人狼兩個起落,撲到了人群之中,雙爪彈出有如刀子般鋒利的指甲,輕輕地一揮,人群頓時給掃倒了一大聲,每個中爪的人都給鋒利的指甲切成兩三段,支離破碎的血肉濺得滿天都是。慌亂過後的軍人連忙調轉槍頭,但是還沒等他們開槍,那人狼就不知道閃到那裡去了。

  人狼幾個起落,躍起到半空,向一棟房子躍去。它是這支騷擾部隊中的一個小隊長,當時接令時神魔就吩咐過,盡量擾敵,不要與敵人正面交鋒,引起的混亂越大越好。他遵守著這個指示,一直沒有和敵人針鋒相對,都是一觸即走。憑著它迅若鬼魅的速度,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它。

  正在志得意滿中,一陣凌厲的尖嘯忽然響起,由遠到近飛快地接近,剛聽到時還好像遠在天邊,轉眼便好像到了跟前。

  有高手出現,人狼頓時明白,愕然地轉頭望去,只見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四肢頓時傳來撕心裂肺,血肉分離的劇痛,它想叫,卻驚恐地發現,自已再也叫不出聲來了。

  如盈怒極出手,金光立時將那只人狼碎屍萬斷,以她的修為,除非那神魔親來,否則沒有誰能擋得住她。一招將那人狼分屍之後,如盈招呼也沒打,逕自向城市妖魔最多的地方掠去。這個神州大陸如盈守護了上百年,親眼見證了它的興衰,感情無比的深厚,此刻眼見妖魔肆虐,那種心痛幾乎比得上葉振東的失蹤。盛怒之下,她全力出手,金光化作一道閃電,飛速地穿插在妖魔所在的地方,金光過去,所有的妖魔無一不被紛得四分五裂。

  只可惜妖魔大多了,妖魔領這次是不惜血本,所有的高級妖魔全被派了出來,算起來大概在三十萬之眾,廣州作為一個大都會,聚集了七萬左右的妖魔,分散在城市各位,肆虐殺戮,一碰上難纏點的對手的避之大吉,一見金光掠過,那些妖魔便一窩蜂地四散逃去。直氣的如盈七竅生煙又無可奈何。如果仙音大軍在這裡就好了。

  美雪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一套戰甲了,和葉振東的凝能戰甲一樣,可以隨時變化外形,此刻回復戰鬥形態,頓時威風凜凜,英氣逼人。只見美雪雙手向前虛指,拳頭部分凝變出兩支炮管狀的東西,一道道聚能炮便激射而出,在空中自動尋找目標,向四散的妖魔擊去。一時間天空仿如爆起眩麗的煙火,雖然不像如盈的金光那樣無堅不摧,但是被聚能炮碰上的妖魔不死也要重傷。

  相比之下,葉振東就有點手足無措了,他的雷動九天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屬於大範圍無差別攻擊,一招下去不但妖魔粉身碎骨,就連整個城市恐怕也會化為灰燼。而聚能炮也用不了,想像美雪那樣一瞬間射出數百炮同時還可以操制方向自動尋找目標,除了美雪這種擁有核心主神的智能程序,誰也做不到。因為裡面所涉及的龐大數據,只有美雪這種智能程序能計算的清楚。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瞬移閃到妖魔的身邊進行近身搏鬥。軒轅戰法一記橫掃,頓時把一個巨樹狀的妖魔踢成兩段,兩段殘肢一段被踢到天上,一段把掃出數十丈,撞翻了一輛奧迪轎車。奧迪車的質量就是好,這樣被撞得連翻幾個圈,居然只是碰凹了一大塊,連車頭玻璃都沒有碎。

  葉振東暗罵了句變態。側頭一想,頓時計上心來。跑到翻側的車子旁邊,雙手按在車架上,一股龐大的靈力頓時泉湧而出,整個車子都被靈力融化成一團鐵水,不斷地變形著。

  葉振東一手托著鐵水,一手劃著陣法,三十秒不到,數百個陣法便打成了鐵水之中。而整個鐵水也迅速變形,最後變成一個大熊貓狀的機關獸凝固了下來。

  葉振東心念一轉,那只熊貓型的機關獸頓時飛撲出去,向遠處一隻妖魔衝去。

  用鋼鐵做成的機關獸雖然不像用精鐵做的那樣堅固,但是葉振東給它加了四層固陣用作防護,威力應該不比還留在妖魔領的那批弱多少。

  看著那只胖呼呼的鋼鐵大熊貓把那只倒霉的妖魔撕成兩半,葉振東不由心道。如果那批機關獸也在就好了。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閉上眼睛,感應起那批機關獸的所在。那批機關獸是葉振東親手做的,和他之間會有著一種微妙的感應。不過不管怎麼凝神,都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想來應該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後果,葉振東一陣心痛,製成那批機關獸的精鐵可是他從三百萬光年的另一個河糸帶回來的,已經全部用完了。這下泡湯了想要再找到精鐵,那就困難了。

  可惜這個時候沒時間讓他心痛了,回過神來,葉振東又掠過另一輛車子旁邊,雙手按上去,轉眼間,新的一個大熊貓又出現了。葉振東身邊電閃,短短十分鐘,整條中山大道的車子都被煉成了機關獸。算起來有近三千多隻,蜂擁地向城市各個角落飛去。

  葉振東三人一出現,形勢頓時被扭轉,妖魔四散奔跑,卻根本躲不過三人的追殺。七萬來只妖魔很快便被清理乾淨了。不過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美雪忽然神情一動,轉頭望向東南方的天際。

  東南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片黑雲,迅速向這裡飛來,靠近點一看,竟然全都是人,密密麻麻有數萬人之眾。他們的飛行速度非常的快,比得上超音速戰鬥機,轉眼間便飛到了城市的上空。其中一部分脫離大隊,落到城市裡對殘餘的妖魔進行掃蕩,剩下的全速向美雪的方向飛來。

  葉振東見狀,一個瞬移來到美雪的身邊。對方看起來應該是來幫忙的。葉振東想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有自已的三千多機關獸加上剛加入的那批生力軍,剩下的妖魔不足為懼。

  那些人飛到美雪前面數十米的地方停住,其中兩個人脫離了大隊,飛到美雪身前單膝跪下齊聲到:「參見主神。」抬頭,竟然是大小呆瓜。

  葉振東眼珠都要凸出來了,怎麼想也想不能來的竟然是大小呆瓜。特別是小呆瓜,和以前如全不一樣了。一身威武的甲冑,身後披著一件黑面紅底的披風,看起來就像統帥千軍的大元帥。而且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木訥,而是充滿著靈性。

  「小呆瓜!!!」葉振東再也忍不住驚叫聲來。

  小呆瓜轉頭望向葉振東,嘴角一翹淡淡一笑說到:「葉子」。

  葉振東不敢相信,左右打量著小呆瓜,猶豫地問到:「你真的是小呆瓜」怎麼會是小呆瓜呢?小呆瓜只不過是一個機械人,怎麼會有這樣充滿靈性的眼睛呢?

  反倒是美雪想到什麼似的,猶豫地問到:「小呆瓜,你的產生意識了?」

  小呆瓜點了點頭應到:「是的主神。」然後轉向葉振東說到:「葉子,我真的是小呆瓜。」

  意識是不能製造的,就算擁有超越人類上萬年科技水平的美雪,一樣製造不出意識來,只能通過不同的經歷不斷地思考,或者經歷了某種特殊的情況,意識才有可能產生出來。小呆瓜身體的精密程度已經不下於人類的身體了,思考糸統非常的完善,這也為產生意識奠定了物質基礎。基礎是很重要的,不然一部電視機怎麼也不可能產生得了意識來。

  其實小呆瓜在與葉子美國之旅的時候就有產生意識的跡象了。不過那時候的意識還處於萌芽階段,所以表現的不是非常的明顯。想到分別一百年後,小呆瓜竟然真正的產生了自我的意識,這就是說,小呆瓜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個人制生命了。

  葉振東早就視小呆瓜如兄弟一般,小呆瓜能擁有意識他自然歡喜若狂,興奮地他一下子和小呆瓜抱到一起,嘴裡高興地叫著:「太好了,太好了,小呆瓜你有意識了,真是太好了。」

  小呆瓜也抱著葉振東呵呵地笑著,便不到一會呱呱地叫起來了:「葉子你輕點,快把我捏散了。」

  葉振東又狠狠地擁了一下才鬆開手來,賊笑著說到:「不小心的,不小心的。呵呵」。接著又笑到:「小呆瓜,你是不是學人家泡妞了,日夜操勞之下把身子給掏空了,是不是啊,怎麼這麼脆弱,抱一下就說要散了。」

  其實以小呆瓜的實力,這裡除了葉振東,恐怕沒有人能把他弄得散。只不過葉振東很久以前就想開他的玩笑,不過那時候小呆瓜唯他命是從,根本對他的玩笑沒有一點發應。現在逮到機會了總要取笑一下才行。

  小呆瓜木木地搔搔腦袋,一本正經的答到:「沒有。我是機械身體,性行為具有很強的操控性,只要能量充足我可以不斷地進行下去,不會損傷身體的。」

  葉振東幾乎暈倒,感情小呆瓜在那方面還是個超人,從持久變成永久,永遠不倒還不傷身體,沒想到小呆瓜會這樣說,葉振東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小呆瓜這樣說,也就表示了他連那方面的能力也有?葉振東又是一驚,小聲地問到:「小呆瓜。你不會真的還能『那個』吧?」

  「什麼那個?」小呆瓜一臉不解,雖然擁有了意識,但是小呆瓜不是清純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自然不能明白葉振東那若有所指的『那個』的意思啦!

  「就是那個啊」葉振東搔搔頭,苦思著怎麼用文明的詞語去形容這個『那個』的意思:「就是男性用身體凸出的部分進入女性身體凹陷的部分並進行不間斷的活塞運動最後激發出生命的激情然後繁衍下一代的行為。」

  「作愛?」小呆瓜的中央處理糸統很快便把這種形容的行為方式進行了簡化處理並得出一個簡稱。

  葉振東點頭不迭,他沒想到小呆瓜還懂得這種深奧的行為。

  「葉子。」身後傳來美雪的嬌嗔,回頭只見美雪羞紅著俏臉一面嗔怪地看著他。讓他頓時尷尬地乾笑起來。剛才太高興了,弄得他連美雪還在身後都忘記了,不過一想到終有一天能與美雪進行這種不間斷的活塞運動,他就忍不住心頭一熱,偷偷再看了一眼美雪。美雪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滿臉通紅地羞羞地垂下頭去。美雪的嬌態看得葉振東心頭一熱,恨不得立即便天下太平,自已抱著美雪花前月下,一一二二,不亦樂乎。

  想到這美好的前景,葉振東頓時血脈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即將這些擾亂人世,打擾他和美雪溫存的妖魔搓骨揚灰。

  這時,小呆瓜還在一本正經地蹦出一句話:「當然可以,我的身材精密程度已經和人類的身體不相上下,所有的行為我都可以進行。」未了還加了一句:「包括生孩子。」

  「小呆瓜!」美雪羞紅著臉嗔怪到。葉振東卻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聲來,剩下一臉正經的小呆瓜摸不著頭腦,不時看看葉振東,又看看美雪。一面莫名其妙的樣子。

  葉振東笑得差點快斷氣,沒想到小呆瓜有意識之後會是這麼逗的,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服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笑,葉振東才艱難地說到:「別說了,先把這些垃圾清理掉再說吧。小呆瓜,讓你們的人幫忙,把在神州為禍的所有妖魔全都消滅。」

  「是」。小呆瓜大聲地應到,他還像以前那樣,習慣聽葉振東的命令。聞言向後面的機械兵團下令。頓時,數萬的機械兵團的成員四散開來,向四面八方飛去。





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二章


  妖魔領,已經成了廢墟般的東京城,原來的皇宮所在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都被拆毀,露出一塊兩里許的大空地,空地上,數萬個被當成食物的女人被集中到這裡,她們神情或木然或驚恐,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東方高台上站立的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是個神魔,正是與葉振東激鬥一場的那個神魔,而整個空地四周。那五名身披黑色斗蓬的黑衣人分立五個角落,與那神魔剛好形成一個等邊的六角形。

  看著眼前驚恐不安的數萬名食物,對,是食物,在妖魔的眼中,所有的人類都是它們的食物,而這些被它們飼養出來的女人更是食物中的家畜。所以它血紅的眼光中,沒有憐憫,沒有痛惜,只有一種殘酷殺戮的笑意。

  那五名黑衣人雙手平伸,對著場內的那些女人,嘴裡喃喃地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出,他們的手上身上都冒出一種血紅的光芒。

  那神魔也學著五名黑衣人的樣子,嘴裡同樣念叨著那種咒語,它念得很急很快,用得也不知道是那一國的語言,只能勉強地分辯出有幾句話似乎是:遠古的大神魔……奉獻……歸來。似乎是某種召喚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進展,它們身上的紅光慢慢地向四周擴散,相互連接,最後形成一個巨形的紅色光罩,把整個空地都籠罩在其中。

  它們越念越急,紅光也越來越盛,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完成,光罩之內瞬間變成真空狀態。

  真空狀態之下,因為體內的氣壓與外界氣壓的差異,光罩內的女人們將面臨著可怕的命運。她們體內的空氣被急劇地抽離,血液倒流,大量的血液與空氣向脆弱的頭部和腹部彙集,充血腫脹,最後暴開。

  光罩內所有的人都面臨著同樣的命運,在體內外氣異的差異下,紛紛爆成一團紛飛的血肉。沒有慘叫,因為真空隔絕了空氣,令聲音無法傳遞,所有人都在無聲地被擠壓成一團血肉。紅光斂去,整個空地就只剩下一層血肉模糊的肉漿。

  五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頓了頓身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場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那個神魔,憑著他神魔級的修為,一個小小的咒語費不了他多少功力。接下來還有最後一個步驟需要他獨立完成。

  雙手連續變換了幾個手勢,一團濃重的黑霧便從它身上漫延開來,覆蓋在空地的血肉之上,被黑霧一覆蓋,下面的血肉竟然沸騰起來,冒出一個個氣泡,翻滾蠕動著。殘肢斷臂,破開的眼球夾雜著毛髮,噁心之極。這些血肉不斷地蠕動,鮮紅的血液向內流,而慘白的碎肉卻向處擠,擠到邊緣形成一圈圍牆,盛著中間的血液,不一會,一個巨型的人肉血池便形成了。鮮紅的血液在中央沸騰翻滾,不斷地冒出腥臭的氣息。

  神魔看著眼前的血池,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只要這個步驟一完成,囚禁在地獄深處的遠古魔神將會順著數萬冤魂搭建成的通道,從血池之中歸來。不過這一刻,它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表情。

  它都不記得自已是從哪裡得到這召喚大神魔的方法,原本它根本不打算用,因為沒有大神魔存在的世界,它就是最強的,所有妖魔都唯它是從,在它的領導下,妖魔領日益強盛,雖然被人類圍困在小小的日本島,但是它還是有信心,終有一天能衝破人類的圍困,進軍大陸,把所有的人類都變成妖魔的奴隸。而且它已經在做了。

  先陣兵百萬在朝鮮半島,吸引支那的主力仙音派大軍的注意,然後派遣數十萬的高級妖魔從海路潛入支那的後方,盡力地殺死最多的支那人,擾亂他們的陣腳,然後趁他們陣腳大亂的時候揮軍直進,一舉把支那吞併。入主支是它還是人的時候就定下的目標,只要支那混亂,這個目標就指日可待了。它就不相信陣腳大亂的支那人能擋得住它佈置在朝鮮半島上的一百多萬兵力,還有妖魔領本土上千萬源源不斷如潮水般的攻勢。只要消滅支那人,那唯一還能威脅到它的就只有南太平洋那邊的那些機械兵團了。不過那些強悍的機械兵團只有一兩萬的數量,不足為懼。

  可是那個人的出現讓它所有的計劃都破滅了,先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下子消滅了東京本部近三百萬的妖魔。然後自已出動五座妖用空間禁錮也消滅不了他。空間禁錮是沒有人能逃得掉的,就連它也不行,如果五座妖把空間禁錮用在它的身上,那它也只能束手就擒。可是那個人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逃了出去。這也就說,自已再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那個人消滅了。如果不消滅那個人,那麼就算自已兵力再多,也沒有用,一招消滅三百萬妖魔,就算自已有三千萬兵力,也還不是十招就全解決了。何況整個妖魔領加起來也只有一千多萬妖魔,那個人隨便搞一下便去掉了它三分之一兵力。這樣的實力深深讓它為之恐懼。

  妖魔的世界強者為王,如果自已把大神魔召回來,那就表示自已必須放棄現在的地位,聽從大神魔的號令了。它很不甘心,但是卻沒辦法。按照此刻的情形來看,那個人遲早會帶領支那的修真者殺回來的。到時自已幸幸苦苦建立的妖魔領就會被毀於一旦,所有妖魔都逃不掉被人類消滅的命運。與其被人類消滅還不如把自已的位置讓出來,讓大神魔帶領自已消滅人類,重振妖魔的世界,把人類全都變成奴隸。

  想到這裡它不再猶豫,伸手虛指著前方的血池,緩緩地念叨著一串長長的咒語。

  這次他念得很緩慢,很容易便聽得出他所唸咒文的意思:遠古在地獄深處沉睡的魔神,您忠心的僕人已經準備好迎接你的歸來,用無數處子鮮血澆築的血海,溝通了與地獄的橋樑,聽到我們的呼喚,請您沿著處女血肉鋪成的大道,沐浴鮮紅的血液,重生吧!

  隨著咒語的流逝,血池中的鮮血更加沸騰,股股細小的血柱不斷地升起,當咒語最後一個字的落下。血池中央猛然噴起一道十米高的血柱,一股龐大的壓力從血柱內漫延開來,那股壓力非常的強大,連那神魔也幾乎忍不住有種下跪的衝動,那五個黑衣人早已經惶恐地跪伏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看也不敢看血柱一眼。

  血柱消退,一個魁梧的黑影懸空立在血水之上。

  那妖魔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定定地看著那黑影,心裡充滿了興奮與深深的恐懼,太強大了,單單是氣息就讓自已忍不住要下跪,如果真正出手,世上還有誰能與他匹敵,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有他的存在,就算人類全部團結到一起,恐怕也能有滅亡的命運。不過興奮之餘,它又無比的恐懼,因為那個黑影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眼睛裡彷彿沒有一絲情感,只有殘暴,殺戮,破壞的氣息,不過奇怪的是,血紅的眼神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一股濃重的哀傷。被那雙眼睛一掃,妖魔全身顫抖,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是你們打開混沌空間之門,召喚我回來的嗎?」那黑影緩緩地說到,聲音冰冷有如嚴寒的利風。

  妖魔顫抖著聲音說到:「是…是的,遠古的魔神,我們是您忠心的僕人,請你回來引領我們消滅卑劣的人類。」

  「遠古的魔神?」那黑影有點詫異,但很快便明白了,一聲冷笑。那黑影說到:「你可能搞錯了,我並不是遠古的魔神,那些魔神早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妖魔驚呆了,他不是遠古的魔神,他把那些魔神碎屍萬斷了?能把傳說中的魔神消滅,聽語氣還似乎很輕易。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那…那你是什麼人?」那妖魔鼓氣勇氣問了句。

  「我?」那黑影陷入一絲短暫的迷惑,彷彿忘記自已的名字一樣深思起來。忽然,他的眼神紅光大盛,一股凌厲的殺氣便漫延開來。只聽他一字一頓狠狠地說到:「我·是·大·神·魔·鐵·軍!!!!」話語剛落,那妖魔驚恐的發現,一股無形的巨力把他緊緊地束縛起來,並緩緩地把他凌空扯向血池中央的黑影。

  神州各地妖魔四起,重現了一百多年前的情景,二十幾萬的妖魔分散在神州各地,大肆殺戮手無寸鐵的人類,破壞基礎設,數之不盡的高樓崩塌,設置被毀,水廠電廠加油站紛紛被破壞。橋樑公路毀壞,數之不盡的汽車撞作一團,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一隻水妖在快速地在輸水道裡穿梭著。它剛剛炸掉一座水廠,現正沿著水廠到市內的輸水管向市區竄去,那裡還有很多人類,盡量殺死人類,破壞設施就是它此行的目的。離開妖魔領時首領曾千叮萬囑它們,不要和人類正面交鋒,只要引起盡量大的混亂就行了,而引起混亂正是這只水妖的拿手好戲。

  它的本體是一團水,沒有固定的形狀,智力也不太高,不像那些人妖(人魔化成的妖魔)一樣有理智和慾望。它只有魔性,殺戮就是它的本性。破壞和殺戮正合它的胃口,加上它沒有固定的形狀,混在自來水中神出鬼沒,人類很難發現。常常能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在送水管裡快速地穿行,憑藉著水壓的變化,它知道不遠處正有人打開水籠頭,水正急速自那邊流去。有人!水妖自然不會放過,加速向那裡湧去。

  吱的一陣異響,前方的送水管忽然被一陣巨力壓扁,水流頓時給截斷了。水妖的身影一滯,在送水道裡停了下來,暗歎了句倒霉,它心裡以為,肯定是水管外面受到破壞,水管受到外來壓力的衝擊後彎曲,才會造成阻礙的。正想掉頭向別處流去的時候,身後的水管再次傳來一陣異響,後方的水管也被壓扁,水妖頓時被密封在這一段水管之內了。

  水妖的心裡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兩頭同時彎曲密封,這也太巧合了吧,難道有人發現自已的蹤跡?想一想它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穿行的時候它已經儘管的把自身的妖氣隱藏起來,偽裝成自來水一樣,那些支那的修真者應該不會發現它才對的。除非有高手來了,但是那些高手不是都被首領牽引在朝鮮半島上了嗎?那有空來對付它。難道首領那邊已經失敗了?數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地掠過水妖的腦海,它顯然智力不高,但是這種簡單的邏輯分析它還是能夠勝任的。想了想也不太有可能,只好當作真的是巧合,身形四處流動,在這截密封的水管裡尋找空隙,只要有一點空隙,它就可以溢得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波動傳進水管裡來,水妖感覺到自已的身體開始發熱起來。這一變化讓水妖心膽俱喪,因為那細微的波動竟然是它的天敵——微波。剎那間,水妖知道,自已是被人發現了,發現它的人就是南太平洋的那些銅鐵怪物,只有那些傢伙,才能夠不憑借自已發出的妖氣感應到自已,並能使用水妖一族最害怕的手段微波。

  此刻的水妖就像放在微波爐裡的水,不斷地發熱沸騰,澎脹,整根密封的水管都被澎漲氣化的水妖撐的變形脹大起來。但是水管不知道給對方做了什麼手腳,儘管已經脹成了汽球一樣,卻仍然沒有爆裂開來。水妖在水管內淒厲的嚎叫著。微波是它最怕的一種攻擊手段,能引起自身的水份子相互磨擦發熱,產生高溫。這不諦於削肉剔骨,整個身體都被微波振碎成一個個單獨的個位,然後瘋狂的自我磨擦。很短的時間,水妖整個都被微波煮熟氣化了。

  水管外,一個黑髮藍眼的超級大帥哥兩手捏著水管的兩頭,雙眼盯著水管的正中央,眼裡爆閃著淡淡的電磁的光芒。看那水管兩頭凹陷的樣子,顯然是被這個帥哥徒手捏扁的。

  確定水妖已經死去,這位超級大帥哥緩緩地轉著頭,深藍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眼中無數的紅外線,熱能等射線被放射出去,所有移動的,有生命跡象的物體都被他看在眼裡。

  藍色的瞳孔一陣收縮,帥哥又找到下一個目標了,是一隻高速移動的非人形物體。目光迅速鎖定對方,帥哥的雙腳微微一屈,然後猛地撐直,腳下所踩的混凝土鋼筋水泥地面立刻凹陷並裂開一圈蛛網狀的裂縫,同時帥哥的身影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向那高速移動的非人型物體標去了。單從那堅固的混凝土裂開的樣子來看,就可想而之這帥哥輕輕一踩的力度是多麼的龐大。

  那個人型物體速度很快,已經達到音速,普通人眼裡恐怕只能看得到一抹殘影,但是帥哥的速度卻比它更快,很快地趕上它,截在它的前面,為了剎住身形,那帥哥身體側傾,反方向地踩在地面上,堅固的混凝土地面又被爆出一個大坑出來。

  那非人型物體看著眼前這俊美的帥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它是一隻犬妖,每個妖魔都有著異常敏銳的感覺,所以它一見到眼前這個帥哥,立刻都感應出對方不是人,因為帥哥身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仿如死物一般。但是對方輕輕一腳就踩爆地面的聲勢,顯然擁有強大的破壞力。

  擁有人型的外貌卻沒有生命的氣息,同時又具有強大破壞力的,就只有妖魔們最忌撣的那些鋼鐵怪物,這些鋼鐵怪物刀槍不入,所有的妖術用在他們身上都一點效果也沒有,簡直就妖魔們天生的剋星,除了一些力量型的妖魔,其它妖魔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它只是一個犬妖,是一個敏捷型的妖魔,見到這些鋼鐵怪物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逃。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一種本能,帥哥一出現在它的面前時,它就已經調轉身形準備逃跑了。

  可是儘管是犬妖這種敏捷型的妖魔,速度一樣比不是那帥哥,反應更是不可同時而語的。帥哥的中央外理器是採用了AMD64位處理器,經過改進後主頻達15000+的超高速度,運算能力異常的強勁。犬妖一轉身,帥哥便計算出對方的所有行動。腳下再次爆出一個大坑,帥哥已經衝到犬妖身後。正宗的軒轅戰法一記直拳轟在犬妖的後腦巢上,犬妖頓時像被慧星撞擊一般,以每秒六十公里的速度斜斜撞進地面上,因為撞擊點與地面並不成垂直線,所以在慣性的作用下犬妖臉部貼著堅固的地面滑行了超過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如同破冰船一樣,犬妖的臉把堅固的地面劃出一道兩寸深淺的痕跡,相對的,犬妖的臉也被磨去整整一大半,只剩後面一小半的腦殼了。

  帥哥掠到犬妖伏屍的地方,左手虛指犬妖的屍體,拳頭部分迅速化成一個炮口,驟能炮射在犬妖的屍體上,頓時將它毀屍滅跡了。

  清理了犬妖,帥哥再次抬頭掃射四周,最終確定四周再也沒有妖魔的蹤跡,這才輕輕一甩頭,烏黑的頭髮迎風飄蕩起來,陽光被頭髮劃破,照在他稜角分明剛毅俊朗的側臉上。嘩靠那個帥啊,簡直比得上遠古的戰神,威風凜凜有如天使一般,同時,一道信息從他腦裡傳出:ZJ541號報告主神,z市二十三區全部清理完畢。

  站在美雪身邊的葉振東剛好捕捉到整個過程,同時看到帥哥輕輕甩頭時的樣子,心裡頓時不平衡,憤憤地低哼到:「變態。」心裡埋怨道:美雪真是的,每個機械兵團的小兵做得這麼帥幹嘛,讓我臉往那裡放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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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三章


  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的修真戰士全部出動,其中包括冷雨留下來的四百多位外星修真者,綠義紅琳也在其中,冷雨離開地球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他們,因為沒有大型傳送陣讓他們離去,所以只能在這地球生活下來。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一百多年前妖魔亂世的時候他們首先站出來與妖魔進行鬥爭,但是他們只有四百多人,力量相比百萬之眾的妖魔顯然十分的渺小,於是從那以後,他們便開始著手為A組與龍組訓練修真者。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修真在中國已經成為一種全民健身運動,通過十二年義務教育進行普及(全球人數銳減百分之五十,日本更完全滅族,神州大陸也減少六億多人,人少了,自然物博了。有能力實行十二年義務教育了),成績優秀者更會被挑選進國部成立的修真部隊進行統一訓練,這支部隊成了仙音派之外神州大陸第二大防衛力量。人數總共有二十萬人,修為普遍只有旋照期以下。但是二十萬統一訓練的旋照期修真者,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攝其鋒芒。

  這二十萬的修真部隊全部出動,配合二萬多的機械兵團戰士,大規模地毯式地清理潛入神州大陸的妖魔,在機械兵團無微不至的偵測糸統之下,所有的妖魔都無所遁形,儘管前期措手不及被妖魔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全神州人民團結起來以後,妖魔的騷亂很快便被壓制下去了。

  儘管峰煙四起,但是大局已定,葉振東和如盈美雪兩女浮在半空中,用神識查看著大部分有騷亂的地方,以便哪裡出現大狀況後能及時趕去幫忙,可是大出他的所料,機械兵團與修真部隊配合的異常合拍,大軍所過之處,妖魔盡數伏誅,如此順利的戰鬥讓無所事事的葉振東不由有種沉悶的感應,失望地唉了口氣。

  如盈大半個心都放在葉振東的身上,聞言飄到他身邊,關切地柔聲問到:「葉子,怎麼了?」

  「沒,太無聊了而已。」葉振東聳聳肩笑到。修真部隊和機械兵團實在太強悍了,根本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撲哧,如盈失笑起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到:「快點收拾這些麻煩的傢伙不好嗎?你還唯恐天下不亂啊,這一百多年來,這些妖魔造成的苦難已經夠多了,不能讓它們再為禍下去。」說到最後,如盈的語氣變得沉痛起來。

  這一百多年,妖魔造成的苦難的確夠多的了,全球人口銳減百分之五十,無數的城市化成頹垣敗瓦。多少昔日繁榮的大都市化成灰燼,如盈親眼目睹了一切的災難,因此也特別的有感觸。說到最後,雙眼迷濛了起來。

  葉振東憐惜地把如盈輕擁入懷,柔聲安慰到:「別擔心,以後不會了,現在我們就去把妖魔全部清理掉,免得它們再為禍人間。好不好。」自已加上如盈和美雪兩人,他有信心把所有的妖魔連根撥起,徹底的清理掉,妖魔最強的神魔他已經見識過,並沒有什麼過人之外,連瞬移也不會,現在他有信心獨自解決掉那個傢伙。

  如盈俏臉貼在葉振東的胸前輕輕一頷首,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有葉振東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說走就走,這裡的情況已經受到控制,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狀況了。他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聽如盈所說,朝鮮半島上還陳兵一百多萬,仙音派大軍被緊緊地牽引在那裡,是時候去把朝鮮半島清理乾淨了。之後還有妖魔領,那裡是妖魔的領地,常年被妖霧所籠罩,除了自已與如盈美雪三人還有小呆瓜的機械兵團才能不受妖霧的影響。其它人一到妖魔領,立即會被妖氣所侵,就算沒什麼大礙,也會功能大減,甚至失去行動能力,這也是為什麼妖魔領能發展起來的原因,如果沒有妖霧的保護,單是修真部隊和仙音派就有能力把它踏平了。

  正想招呼美雪,忽然間,葉振東的心頭一陣狂跳,下意識驚愕地望向妖魔領的方向。他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足夠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但是那股能量轉瞬即逝,再細心感應卻再也感覺不到什麼出來。

  難道是錯覺?葉振東心道。看著妖魔領的方向,他的心裡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葉子」如盈感應到葉振東的異樣,關切地問到。

  再也感應不到什麼了,也許真的是錯覺。為了不讓如盈擔心,葉振東故做若無其事的說到:「沒事,我在想怎麼樣對付那些煩人的妖魔,是不是直接把日本島沉掉算了。」老實說,葉振東很想這樣做,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這樣做。只要用盡全力在日本島島基下打開四維入口,直接用四維穿越把整個島扔到宇宙中就行了。當年亞特蘭蒂斯的陸沉,主神就是用這種方法把整個大陸送到一個不知道名的星球。任他們自生自滅的。

  如盈側頭想了一會,點頭道:「這樣也好,不用一個一個的去宰,它們很髒的。」說著,如盈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心裡對那些奇型怪狀的妖魔噁心不已。

  葉振東看得心中一蕩,忍不住伸手刮了如盈一記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深閨久曠,如盈重遇葉振東後就不時會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嬌態,每每看得葉振東亢奮不已,恨不得立即將她就地正法。

  招呼美雪過來,美雪是機械兵團的直接締造者,比小呆瓜還有更高的控制權,一見到美雪,小呆瓜就直接讓機械兵團回歸美雪的控制,所以三人之中就數美雪最忙了,時不時要接收機械戰士傳來的信息,然後發佈新的指示。其實也沒什麼好忙的,這些機械戰士都擁有高度的智能化,雖然不像小呆瓜那樣有自我的意識,但是對美雪的指令還是能夠很好的理解分析並完美的執行,只不過美雪悶了一百多年,忍不住想要好好的玩玩,所以才這裡指示一下那裡指示一點,玩得樂此不疲,不過葉振東一招呼,她立馬把控制權扔回給小呆瓜,飛了過來。

  「走,我們去清理大垃圾,這裡讓他們玩就好了。」說完摟上了美雪的纖腰,一個瞬移消失在半空中。瞬移之前,葉振東還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妖魔領的方向,心裡一陣擔憂。

  李萱聚精會神地盯著遠方地平線上的一抹濃重的妖霧,心裡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從那個神魔離開這裡之後,駐留在這裡的妖魔就再也沒有一絲的異動,連每天例行的佯攻也沒有了,整天龜縮在妖霧裡,也不知道是準備還是等待什麼,不久前從國內傳來的消息讓李萱感覺到一絲端倪,也知道了這些妖魔為什麼不惜兵力也把他們死纏在這裡,原來是用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聽到消息後李萱差點忍不住就想領軍回去加入國內的清掃行動,但是接到掌教的指示讓她不要異動,才讓她忍下這個衝動,心裡卻恨不得領軍衝進妖霧裡把那些妖魔碎屍萬段了,可惜在妖霧裡,儘管以她元嬰期的修為,也只能發揮不到一半的功力,其它弟子就更不濟了。

  就在她苦惱憤恨的時候,天空一陣異動,三個人影出現在那裡。仙音派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大門派,警戒的弟子都很盡職盡責,一有異動,立馬全部飛劍出鞘,寒光閃爍的劍尖刷刷地對準天空的三人。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眼睛全都瞪得快突出來的。

  來人是二女一男,兩個女人都是美若天仙,高貴得有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其中一個更是所有人都熟悉的仙音派掌教如盈。不過讓她們驚愕的不是兩位美人的美麗,而是她們奉若仙女的掌教竟然偎依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而那個男人更肆意地摟住掌教的纖腰。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竟然有人敢摟住她們的掌教?而掌教還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這…這…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長相算不上帥,只能算是身材標準,五管端正,這種人大街上隨手一撈能撈一大把。而這樣的男人竟然摟住她們高貴的掌教。他是憑什麼?頓時間,所有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開始凌厲起來。只有功力比較深厚的李萱能感覺到一點,那個男人很強,變態的強,比自已的掌教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如此厲害的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李萱剎那間給這個男人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葉振東給下面的刀光劍影一晃,眼都快花起來了,呵呵地笑道:「如盈,你的這些弟子挺精神的嘛。」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一陣心驚,這麼多人一起出劍的話,恐怕他也討好不到那裡去,真要應付起來的話可能會很吃力。

  對於自已弟子的警惕,如盈也很滿意,點點頭說到:「她們都是好孩子」。這些人都是如盈一手調教出來的,對她們,如盈有著很深刻的感情,就算是自已的孩子一樣,看到她們被心愛的人稱讚,如盈心裡一陣自豪。

  「你和她們聊聊,我去清理一下那些妖魔。」說完放過摟著兩女的雙手,自已向妖魔所在的地方飛去。美雪有意想看看葉振東的實力,也沒有跟上去。陪著如盈落在李萱的身邊。

  好大的口氣,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已的掌教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人了,西方的神殿,美洲的異能者和控神者都對自已的掌教敬佩不已,連掌教都不敢輕言獨自消滅妖霧中的所有妖魔,這個不知道那裡崩出來的男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太小看人了。心中不憤,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她們都不相信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能獨自消滅所有的妖魔。

  在場對葉振東實力深信不疑的只有如盈和美雪。如盈憑著高明的見識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她了,但是她卻看不出葉振東到了什麼程度,那種已經超越了修真的範疇,達到一個更高深的層次了。

  而美雪也不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如何。因為她的探測器根本無法探測得到葉振東的實力,只知道他整個人,就像一團無限大的能量一樣。已經超越了所有已知能量的層次,連她的科技也分析不出來。不過主神曾經和她說過,葉振東是第二個憑著自已能力到達永恆點的生命,因此也成為了像主神的永恆的存在。

  和主神一樣的永恆存在,到底是何等的厲害呢?美雪很想知道,因為心愛的男人越厲害,她就越有成就感。這可以算是所有做女人普遍的心態了。

  還有一個半信半疑的人是李萱,憑著較高的修為,她感覺到葉振東很厲害,但是厲害到什麼程度她卻看不出來,但是她也不太相信葉振東一個人能消滅全部的妖魔,畢竟連自已的師傅如盈也無法做到的事情,這個不知道那裡崩出來的男人不可能比師傅還厲害吧?她是這樣想的,所以未等如盈落到她面前,她便迫不及待地問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為什麼……」她想問為什麼師傅和那個男人這種親熱,但是自幼以來對師傅的尊敬讓她怎麼也問不出口。

  如月更蹦蹦跳跳地跳過來,一下子撲到如盈的懷裡,撒嬌似地說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和師傅你這麼親熱?」如月還是小孩子心智,說話無所顧忌,一下子把李萱不敢問的問出來了。其餘的弟子都伸長了耳朵,想聽聽掌教的解釋,為什麼那個人如此大言不慚,還和掌教這麼親熱。

  如盈畢竟見識豐富,換作別人早就羞紅了臉。而她只是溫柔地輕輕地笑說到:「他是師傅的愛人,師傅守候了一百年,就是為了等他回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如盈又重新浮半空,用前所未有的莊嚴神色說到:「所有仙音派弟子聽令。」同時流光飛出護在她的身前,身體快速顫動,一曲悠揚飄渺有如天籟仙音曲便悠揚響起來。

  仙音派的弟子還沒從『愛人』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驚中回復過來,但又看到如盈祭出有如掌教法令般的流光。流光一出,所有仙音派弟子莫敢不從,因為那代表如盈有重要的消息要宣佈,摸不著頭腦的眾人卻一絲不敢怠慢,本能的全都刷刷地跪倒在地。

  「傳掌教之位與李萱,從現在開始,李萱接任仙音派掌教之位,帶領仙音派繼續守護神洲大陸的安危。法寶流光作為掌教令符由李萱接管,號令派中弟子,如有不從,家法處置」。宣讀旨音的時候,如盈神色前所未有的莊嚴和神聖。靈力溢出在她身邊擦出淡淡的白光,有如仙光護體一般,威勢驚人,看得眾弟子震憾不已,本能地紛紛高呼尊旨。唯獨李萱一陣難以置信,不知所措。

  如盈念完旨音,流光緩緩地飛到李萱的面前,李萱神色一陣慌亂,手忙腳亂地接過流光,不知所措地說不出話來。

  如盈回復原本溫柔恬靜的樣子,柔聲說到:「李萱,以後仙音派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地主持派內的事務,一如既往地守護好神州大陸呵。」

  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嚇呆了,李萱不知所措地接著代表掌教令符的流光,慌亂地說到:「這…這…師傅,這…為什麼…怎麼會……」,不單是李萱,其他的仙音派弟子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個任命來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一定心理準備也沒有。雖然大家都本能地高呼過領旨,但是真要她們細想起來,恐怕一時間誰也接受不了。

  只有美雪能大概明白如盈的心,她之所以重建這個仙音派,很大部分都是為了葉振東,希望能在葉振東不在的這段時間為他守護好他的家鄉,因為葉振東絕對不希望自已的家鄉給妖魔搞得支離破碎。不希望葉振東回來看到整個神州支離破碎的樣子,所以如盈主動地挑起這個重責,現在葉振東回來了,她自然不想再接任下去了,只希望能好好地陪在葉振東身邊,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看到所有在都不知所措的樣子,如盈安慰到:「李萱,你身為仙音派的大師姐。修為已經是派內最高的,加上一直以來,派內很大部分工作都是你在處理的,雖然無名,但實質上你已經做著一派之主的工作,而且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對你都很信服,這個掌教之位是非你莫屬的。雖然我的決定太突然了一點,但是決對不倉促。所以你就不必猶豫了。」

  「可是……」李萱抬起頭來看著如盈,眼中儘是沒信心的表情,雖然派內大部分工作都是她經手的,但是那時候還有如盈在頂著,天塌下來都不要緊,她可以放手而為,放眼全世界,有那個勢力敢不買如盈的帳,但是要她獨立支撐整個仙音派,她就完全沒有這個信心。

  「別擔心,你可以的,我又不是撒手不管了,我只是退居幕後,暗中還是會支持你的。你放心吧。」如盈好心勸慰到。

  美雪在旁邊看著心裡竊笑,心道:想不到如盈還有當奸商的本領,看她現在這副潺潺誘導的樣子,分明和電腦城裡那些奸商一模一樣。

  仙間派眾人眼裡可就不這樣了,而李萱更被說得信心大增,低頭想了一下,才抬頭看著如盈的眼睛,堅定地說到:「尊旨,弟子必定不負師傅期望,努力帶領仙音派,守護神州正義。」

  如盈含笑地點了點頭,心裡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如果李萱拒不接任,她還真的很難捨得下一手重建的仙音派和這些陪伴了她這麼多年的弟子,這樣就不能陪在葉振東身邊了。現在好了,無官一身輕,葉子想去那裡自已都可以陪伴了。

  回頭看到美雪,卻見美雪現出個『我理解』的表情。儘管如盈心清如水,也不由給羞紅了臉,嗔怪地朝美雪呶呶嘴,示意她不要亂說。

  美雪也回了個『我明白』的微笑。

  就在兩個女人眉目傳情的時候,仙音派的弟子都沉浸在突然『換屆』的震憾,這新老班子的交替足夠讓她們在好長的一段時間裡都適應不過來。反倒是如月一臉無所謂,反正師傅不做掌教了還是她的師傅,大師姐做了掌教還是她的大師姐,所以換不換屆對她來說都無所謂,所以很巧地注意到如盈與美雪此刻臉上的異樣表情。如月雖然心智還小,但是並不是個笨蛋,笨蛋是修不好真的。所以聰明的她很敏感地發現這一異樣,蹦蹦跳跳地又撲到如盈懷裡,嬌聲問到:「師傅,你不做掌教要去做什麼啊?」

  如盈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秀髮,這麼多弟子裡,她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小弟子,不止她整個仙音派都很喜歡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師姐或小師叔。所以如盈如實說到:「我會陪著他,他去那裡我就去那裡。」說著,如盈的目光轉向飛到妖霧上方的葉振東身影上,眼中閃動著無盡期盼的表情。

  「陪著他」如月順著如盈的目光,看向遠方那個身影,如月年紀不小了,都四十多歲了,不過樣貌心智還都是小孩子,自然不懂什麼是情愛,只能疑惑的想到:他是誰,有什麼本領讓師傅掌教都不做了去陪他?難道他修為很高?????

  還沒從換屆的震憾中回復過來的眾仙音派弟子,聞言再次如受雷擊,目光紛紛飄向遠方的那個身影,心裡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疑問:那個人是誰?????






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四章


  葉振東緩緩地飛到妖霧的上方,神識快速在妖霧內掠過,頓時發現數之不盡的生命體,漫山遍野全都是,恐怕不像只有一百來萬的樣子,這時生命體無一例外生命反應都異常的強烈,是常人的數倍到數十倍,難怪能帶給人類如此大的災難,可想而知,如果被這些妖魔主宰人世,被它們視同食物的人類會面臨著何種慘況。

  不由自主地,葉振東忽然想起那數百萬形同弱智的女人,那些被當成家畜飼養的女人,她們那驚恐惶然的表情在他心裡一一閃過,毫無疑問,如果這些妖魔成功主宰人世,人類的命運將會和那些女人一樣。一想到這裡,葉振東就心裡發涼,殺心大起。

  妖霧下的妖魔顯然已經發現了葉振東的到來,幾個比較高級的妖魔從妖霧內高速向他飛來。這些妖魔和傳說中的妖魔有很大的分別,它們肉體強悍,力大無窮,破壞力驚人,但是除了背生雙翼的飛天妖魔天生就懂得飛翔之外,就只有一些高級的妖魔才有飛行的能力,和傳說中那些妖術高超,飛天遁地樣樣精通的妖怪有很大差別,真的要形容,還不如說它們是比較強悍的野獸更合適。

  幾個高級的人形妖魔穿出妖霧的保護,向葉振東飛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了一把巨大的長劍,劍身通體幽黑黯淡無光,看起來異常的沉重,但是在那個妖魔的手中卻彷彿輕如鴻毛一般,單手抓在手裡舉若輕的樣子,這些升上來的妖魔中就數它的修為最高了。其它的無一例外都是空著手,對這些傢伙來說,肉體就是它們最強大的攻擊武器。

  葉振東沒打算和這些小角色糾纏,雖然它們實力普遍比較高,能變化人形並不靠雙翼飛行的妖魔,在這裡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但是對葉振東來說,還不夠他動動手指頭。所以對迎上來的妖魔他視而不見,逕自升高身形,向高空飛去。

  上升的速度非常快,葉振東一瞬間就飛到雲層底下了。電劍彈出單手指天,一道靈力破空而起,無數密集的烏雲便飛速地向這裡聚來。

  大風起風雲變色,彷彿如同天變一樣,密密的雲層一層層地壓下來,遮天蔽日地籠罩著整個天空,天地一瞬間全都暗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

  那幾個攔截的妖魔還在向他追來,但是它們的飛行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還只飛到半空,一見風雲變色,頓時全呆在了那裡。它們呆呆地看著上方單手指天的葉振東,臉色凝重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但是能引致天地為之色變的招式,不用想都知道是非常可怕的,它們雖然都是非常強悍的妖魔,但也不可能抵抗得了天威的,所以一看到這情形,全都驚呆了。愣在半空顫抖著看著密雲翻騰的天空,不知所措起來。那個提劍的傢伙比較聰明一點,一看勢頭不對,話也不吭一聲調頭飛回妖霧之中。

  遠處密切留意著這裡的仙間派眾人也被這一情形驚呆了,全都瞪大眼睛看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密雲內,無數的銀蛇亂舞,不時發出沉悶有如咆哮般的悶響,震憾著整個天地,在電劍的牽引下,九天雷動已經蓄勢待發,只等葉振東的一聲令下了。

  葉振東卻並不急著出招,而是緩緩地閉上眼睛,把神識散佈在四周的空間內,自從突破四維空間到達永恆點之後,葉振東就一直想嘗試一下那種力量,雖然他還不是很瞭解那種力量,但是他知道,四維穿越並不是那種力量的唯一用途,主神也曾經說過,能憑自身的能力到達永恆點的人,就會成為像主神一樣永恆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與主神相等的力量,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去運用而已。所以葉振東打算試試這四維的力量。

  把神識散佈在四周,慢慢回憶起到達永恆點時的感覺。

  天地間無比的寂靜,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葉振東所在的地方,等待著,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所以越是平靜,眾人的心裡越是緊張,因為那也代表暴風雨會來的更猛烈一些。幾個追上來的妖魔此刻也都愣在半空,追又不是跑又不是。

  遠處的如盈忽然神情一動,這裡就要數她的修為最高了,所以一有情況發生,她便最先感應得到,她感覺到葉振東所在的空間,所有的靈力忽然全部都消失,連同葉振東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不見了,一點也感應不到,如果不是肉眼可以看見葉振東還在原來那個地方,她說不定還會以為葉振東真的消失不見了。也許用消失來形容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停頓了。

  美雪顯然也發現了異常,回過頭來和如盈愕然地對視了一眼,她的偵測糸統探測到,葉振東所在的地方,所有的運動全都靜止下來,包括空氣分子的振動,能量的波動,甚至空間脈動,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了。這是絕對違反她所認識的物理定律的現像,能量是以運動為表現形式的,空間也是靠運動來保持穩定的,世間還沒有一種力量能把空間也靜止下來。葉子是怎麼樣做到的呢?

  就在這一刻,葉振東猛地睜開雙眼,單手閃電揮下,同時暴喝到:萬·世·天·雷。九天雷動的進化版,數道巨大的銀蛇裂空而下,整個天地全被這耀眼的光芒所充斥,映得眾人睜眼如肓,就在銀蛇裂空而下的同時,空間裂開了無數細小的縫隙,電芒穿過縫隙,便分裂開來,一化二,二分四,四化萬千,一時間,電芒分裂成無數條猶如暴雨般地擊下。

  幾個追上來的妖魔首當其衝,首先被電芒所吞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撕碎成分子。電芒擊在妖霧上,連妖霧也無法抵擋,紛紛被粉碎,電芒像雨點一般地落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了。

  遠處仙音派的眾人也被這恐怖的招式驚呆了,不少功力效弱的還被傳來的震動擾亂的氣息,紛紛吐血倒地,就算支持得住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像李萱和如月這樣功力深厚的雖然不受影響,但是臉色也震憾無比,而李萱更是一臉慘白,因為她認出了葉振東這招的名堂,嘴裡不由自主地叫到:「天雷劫。」

  如盈也震憾不已,葉振東所用的這招赫然是天劫中的天雷劫。天劫分三層,分別是地火劫,心魔劫和天雷劫,天雷劫正是三劫中威力最驚人的一劫。

  天劫是每人修真之人都必須經歷的最終劫難,只有撐過天劫,方能破空飛昇,得成大道。而天劫的威力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就算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輕言擋得住。稍有不慎就會形神俱滅,因此天劫對修真之人的震憾是非常大的,那是他們最終的劫難,連如盈也不能例外,雖然她曾經渡過兩次天劫,但是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威力不是凡人所能想像的。

  仙音派眾人全都目瞪口呆,能隨手招來天劫的人,在她們心目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就連仙人也沒有這種能力。反倒是美雪,除了驚訝之外,她並沒有多大的震撼,因為葉振東這一招的原理她十分的清楚,就是利用電劍的電磁力場吸引雲層內的電荷引導電流擊向固定的方向,她也可以做得到,但是最多只能牽引一道閃電,像葉振東這來千萬道像下雨那樣她就無能為力了。

  千萬道電芒撕裂妖霧落到地下,瞬間吞噬了地上的妖魔,慘叫都來不及,瞬間便被撕成粉碎。

  葉振東一陣暈眩,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這一下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一時間有種乏力的感覺。其實九天雷動用不了多少靈力,因為那完全是靠天雷的威力,他本身只是起了牽引的作用,引導天雷去攻擊目標而已,這次乏力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那一層時間破碎。

  他有點明白這所謂的四維的力量了,所謂的四維就是時間與空間並存的世界,四維的力量能夠讓他隨時的操控時間,四維穿越就是利用了永恆瞬間的道理,只要有時間,就算你用腿去走,也可以走到宇宙的盡頭,在四維的力量下,永恆只不過等於一個瞬間,所以一瞬間,隕星就能帶著他穿越數百萬光年的距離,而當他成功利用自已的力量到達永恆點之後,就代表著他懂得運用了時間的力量,難怪主神會說他也成為了一個永恆的存在,因為時間不變的情況下,任何的力量都不能夠將他消滅了。

  而這招萬世天雷,就是把時間撕裂,在電芒經過的地方造成一塊時間斷層,電芒穿過時間斷層後,斷層會後退一短時間,讓電芒不斷地重複,也就是把無數個時間斷層的電芒集中在同一時間爆發出來,才形成了千萬道天雷。

  說起來簡單,卻幾乎耗去他大部分能量,電雨過後,整個大地都被削去一層,許多地方更被高溫融成玻璃狀的晶體,餘下的也都化成一片焦土。地上的妖魔全都消失不見了,連一點殘骸都沒有剩下。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轉身向如盈所在的地方飛去。

  一招,一招便消滅了上百萬的妖魔,而且用的是天劫之中威力最驚人的在雷劫,這不是人,簡直是神了,仙音派的眾人再看葉振東的表情已經大不一樣了,是敬畏,是佩服,是崇拜,看到葉振東飛回來,全都發現震天的歡呼。

  葉振東笑著和眾人打招呼,仙音派全都是女人,而且修真改變了氣質,全都是不可多見的大美人,穿著也五花百門,有新潮的古典的,衣香繽影,看得葉振東眼花潦亂。如果是以前保證他狼性大發,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如盈和美雪兩個絕色美人,他已經知足了,不過一雙狼眼還是忍不住四處亂瞄。

  李萱眼珠一轉,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上前一步,拱手單膝拜倒,說到:「參見聖主。」其餘仙音派弟子見狀,雖然不解,但是看到新任的掌教都跪倒了,也忙不迭地拜倒,高呼著:「參見聖主。」

  葉振東嚇了一跳,慌亂地說到:「我什麼時候成了聖主了」。邊說邊想把李萱扶起來,但又見黑鴉鴉地跪了一片,扶得起這個扶不了那個,最後只好作罷,不解地看了如盈一眼,如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仙音派從來就沒有聖主這個職位,看來是李萱這個丫頭自作主張定出來的。不過現在李萱是仙音派的掌教,如盈也不便多說,而且她也很有興趣想知道李萱到底想搞什麼鬼。

  李萱垂首揚聲說到:「聖主乃本派創教始祖如盈師尊的丈夫,當屬本派中人,加上身份特殊,弟子斗膽以掌教之職,特設聖主之位以待,願聖主以高深修為,指點派中弟子,以增實力光耀本派。萬望聖主不要推辭。」

  葉振東可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一聽李萱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失笑到:「你這丫頭,拉人就拉人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想我教兩招給你啊!」

  李萱見奸計敗露,得意地吐吐小香舌撒嬌般地說到:「你是師尊的丈夫呵,我們這些小輩怎麼都得照顧一下吧?封你做聖主之後,弟子們有難你總會罩著我們對吧,見面禮也要送一點吧?」說著還很厚顏攤開小手,嘻笑地看著葉振東。

  李萱的厚顏讓大家都竊笑起來,如盈也不由莞爾,她原以為弟子中只有如月才會如此古靈精怪,沒想到李萱也是這個樣子,都上百歲的人了還像討禮物的小孩子一樣。

  葉振東呵呵地笑道:「你這丫頭,你們都是如盈的弟子,有事當然不會不理你們,見面禮嘛。這個送給你。」說著翻出一塊晶石把它煉成玉瞳簡,飛快地刻下天機族的陣法篇遞給李萱說到:「這是天機族的陣法篇,博大精深,對你們應該會有用。」

  李萱不由大喜,自從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之後,大部分的陣法都失傳了。如盈的仙音派本來就是由音樂入道的門派,對陣法的運用只是一知半解,連最簡單的傳送陣法都布不了。現在有了這個,仙音派對陣法的運用將升上一個新的台階。李萱在喜過望,連忙接到手裡,歡喜地幾乎忍不住立刻查看了。

  看到李萱雀躍的樣子,葉振東也很高興,這些人都是如盈的弟子,對他來說都像後輩一樣,能讓她們開心自已也會很高興,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塊玉瞳簡卻為仙音派日後帶來無數大難。

  又說了一陣,仙音派全體回軍,有能力的弟子帶上功力弱的弟子,全體用飛劍向S市仙音派的大本營飛去。四萬名仙音派的弟子,所帶起的劍光鋪天蓋地,壯觀不已。

  妖魔領原橫濱城,這是五個妖魔駐地的其中一個,駐屯了二百多萬的妖魔,原東京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駐屯了三百多萬的妖魔,不過全被葉振東一招九天雷動毀掉了。而橫濱城是第二大的駐屯點。幾十個飛天妖魔盤旋在城市的上空,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東京城的異變它們已經收到消息,顯然不知道真實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足夠引起它們的警惕,防衛比平時嚴密了許多倍,除了滿天盤旋的飛天妖魔,城內還有數十個高級妖魔結成陣形,運起神識無孔不入地搜索著異常的變化,如果有人潛入,立刻就會被發現,而那些用神識發現不了的機械兵團,也瞞不了天空偵測的飛天妖魔。

  它們都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首領卻沒有一點信息傳過來,朝鮮半島上的戰況也不知道怎麼樣,首領早就叫他們整軍備戰了,等待潛入神州後方的騷擾部隊成功後,馬上派兵增援,可是那支騷亂部隊也沒有信息傳回來,加上沒有首領的命令,這些妖魔剩下的只有等待了,不過事情很不尋常,一些智力高超的妖魔隱隱間已經察覺到點什麼,不過沒有消息之前,它們也只能等待。

  橫濱城不遠的天空忽然一陣扭曲,一個黑影出現在那裡,妖魔領上妖氣遮天蔽日,常年不見陽光,但是白天還是有少許光線透過妖霧,給天地帶來一絲陰暗的光亮,可是那個黑影忽然出現在那裡,光線彷彿根本無法作用在他身上一樣,怎麼看都是一團漆黑,只能從那幽黑的形狀看得出他是個人形的妖魔。因為他身上帶著無比強烈的妖氣。

  黑影一出現,天空巡邏的飛天妖魔和地上結陣用神識搜索枯的高級妖魔馬上就發現了,因為來者根本沒有隱藏氣息。幾個飛天妖魔迎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但是這些飛天妖魔卻一絲也不緊張,因為來的也是妖魔,只要是妖魔,就是它們的同類,所以不擔心對方會來襲擊的,只不過想上前盤查一下對方是什麼人。

  飛天妖魔剛飛到一半,那黑影忽然一陣閃爍,消失在空氣中。

  一個飛天妖魔愣住了,愕然地望著黑影消失的地方,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就在這時,眼前一黑,那個黑影出現在它的眼前,然後胸口一熱,一切都停頓下來了。這個飛天妖魔最後一個意識,竟是那個黑影手裡拿著一塊鮮血的肉塊,飛天妖魔知道,那是它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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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五章


  葉振東正帶著隨著仙音派大隊人馬往南飛去,忽然神色一動,望向妖魔領的方向,面色凝重起來。

  美雪見狀關切地問到:「怎麼了。」

  葉振東搖搖頭,對如盈說到:「如盈,讓她們自行離去。」

  「哦」。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葉振東一臉凝重的樣子,如盈連忙吩咐到。話剛說完,葉振東已經拉上她的手,轉眼消失在空中。

  黑影瞪著血紅的雙眼,不斷遊走在橫濱城內,一隻右手粘滿了血腥,無數或墨綠或鮮紅的血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詭異斑駁的色彩,血液還是暖的,正冒著絲絲熱氣不斷地順著黑影的手往下流淌。

  橫濱城內早已經混亂不堪了,無數妖魔從隱身處鑽出來,團團地圍住那個黑影,彼此爭相推擠,卻沒有人敢上去攔截那個黑影,黑影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妖氣讓它們知道,對方是個很可怕的傢伙,在這強者為王的妖魔世界,實力就是最重要的東西,低級妖魔絕對不敢和高級妖魔相鬥,而眼前這個黑眼散發出來的強烈妖氣明顯地告訴它們,對方是個高級妖魔,高級到像它們首領那種程度,所以沒有人敢上去與他相爭。

  妖魔不敢動手,但那黑影卻無所顧忌,身影化作一道閃電,快速穿梭在妖魔群裡,所過之處,所有的妖魔都被透胸而入。這個黑影似乎很喜用右手硬生生刺穿對方的身體,所有死去的妖魔無一例外都是左胸被刺穿,心臟被擊碎。這些大部分都是人妖(人類妖化而成的),心臟碎裂同樣會死亡,而那些沒有心臟的樹妖水妖之類的妖怪,也被黑影單手刺穿身體。這些樹妖水妖都有很強的自我回復能力,不是粉身碎骨一般都不會有事,但是被黑影刺穿之後,它們就彷彿失去生命一樣,身體迅速枯萎,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四周的低級妖魔看得心膽俱喪,黑影那只淌著血的右手在它們眼裡如同一隻魔手,能吸取別人的魔力,不然那些樹妖和水妖不會枯萎而死的。這樣的一隻手簡直是妖魔的天敵,沒有誰再升得起與他爭鬥的心思了,不知道是誰一聲發喊,妖魔開始四散奔逃。

  黑影看不清楚表情,只見他身影一陣閃爍,瞬間出現在一批妖魔的前方,迅速地穿插在妖魔群中,他所過之外,妖魔一片片地倒下,同樣,無一例外的穿胸而過。

  清掃了這一批,黑影又是一陣閃爍,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另一批妖魔群之中。

  數萬人,幾息時間全都倒在地上。黑綠或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淌出來,匯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向低窪處流去。

  一個小時不到,整個橫濱城二百萬妖魔便所剩無幾了,除了少數飛天妖魔見勢不妙早早地飛走逃掉,其餘的全都被黑影屠殺了。

  黑影掠到城中央,神識四散開來,瞬間掠過整個城市,不少隱蔽的地方還有不數妖魔殘存下來,不過黑影已經不打算去找了,身形猛地向下一頓,地面立時像受到隕石撞擊一般塌陷下去,無形的力量以黑影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飛快地向整個整市漫延開去,所過之處,所有的建築紛紛被壓成粉碎,那些死去溫有餘溫的妖魔屍體,被無形的巨力一壓,紛紛爆裂開來,像被車輪碾過的西紅柿,化成一堆肉漿,然後壓力還不斷地加大,最後把肉漿完全壓進泥土裡,與泥土混成一團,連埋葬都省了。

  不過這些死去的妖魔還算幸運,那些倖存下來的就慘了,巨力漫延至整個城市,沒有一個逃得掉,那些沒事的妖魔會活生生地看著自已被一寸寸地壓碎壓裂,痛苦地慘嚎數十秒鐘才能完全死去。

  巨力過後,整個橫濱城變成了飛機場,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絲凸起的地方,整個地面被硬生生壓陷了數米,不少低窪的地方,海水開始倒灌進來。

  好可怕的力量,單是這一手便比那個所謂的神魔高不出知道多少倍了。

  就在這時,黑影神情一動,望向天空,天空一陣扭曲,三個人影便出現在那裡。看清楚來人,黑影混身一顫,籠罩在他身上的黑色緩緩地退卻。

  葉振東和如盈看到那黑影,神情都不由自主地一顫,面上現出驚訝的表情。葉振東驚訝是因為他見過這個黑影,當年與冷雨一戰的時候,這個傢伙曾經跟在冷雨的身邊,當時他一出現,帶給葉振東無比強大的壓抑感讓葉振東至此還記憶猶新。當年就非常強大的傢伙,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那個冷雨又回來了?葉振東以為這傢伙是冷雨的手下,所以看到他,自然會想到那個可惡的冷雨。不由自主地放開神識,搜索起四周來。

  如盈也很驚訝,因為她認識這個人,這個傢伙赫然是當年的大神魔鐵軍。二千多年前,鐵軍厚顏無恥不顧正邪之別地追求她的時候,如盈就對這個傢伙記憶深刻,當年的糾纏讓如盈煩不勝煩,最後不得已出動仙音派大部分力量圍捕他,但是在大軍重圍之重,鐵軍還是面不改色,不斷大聲表達自已的愛意,弄得她又氣又恨,羞憤不已。不過鐵軍的修為的確高深,自已加上十二名護派長老和三百多位金劍弟子全力出手,也讓他從重圍中逃之夭夭。也是因為這樣,讓迷夢對她怨恨不已,故施詭計把她囚禁在混沌空間裡二千多年。

  不過對於迷夢,如盈並不怨恨,她只不過是一個得不到真愛的可憐女子,而對於鐵軍,她也沒有多大惡感,當年如果不是他纏得自已太過煩惱,自已也不會出動仙音派來對付他,何況現在兩千多年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仙音派早就不知所蹤了,而自已現在更有了葉子,自然不必理會幾千年前的陣年舊事了。不過因為鐵軍曾經追求過她,心裡多少對鐵軍帶著一點異樣的感覺。

  鐵軍身影一閃,立時瞬移動三人面著,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護在身後,雖然兩女都是實力高超的人物,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不想兩女受到一點傷害,本能地挺身而出。鐵軍他只見過一次,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唯一的一次見面是在是敵非有的情況下,所以這一次,葉振東很自然地認為對方不會有什麼好意。

  鐵軍看了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如盈的身上,說到:「如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隨仙魔兩界外遷走了嗎?」

  葉振東愕然地看了一眼如盈,他沒想到如盈竟然認識這個傢伙,聽起來還是舊相識。

  如盈搖搖頭沒有答話,她自然知道迷夢不會把囚禁自已的事情告訴鐵軍。加上當時剛巧碰上仙魔兩界外遷的事情,鐵軍很自然地認為她也隨眾人走了。不過她不想告訴鐵軍,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破壞迷夢在鐵軍心裡的印象,其實對於迷夢,如盈還是很同情的。所以如盈搖搖頭後反問到:「迷夢呢?她去那裡了?」當年的如盈和鐵軍可謂是形影不離,很少會分開過,因為迷夢對鐵軍非常的依戀。

  鐵軍全身劇顫,如受雷擊般地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雙眼木木地看在空處,喃喃地說到:「迷夢呢?迷夢去了那裡了呢?」說完,鐵軍彷彿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泛起沉重的哀傷,接著喃喃道:「死了,迷夢死了,迷夢死在我的手裡。」鐵軍邊說邊抬起自已還沾滿鮮血的右手,放在眼前盯著,眼中慢慢浮起一絲血紅,一股強大的魔氣漫延開來。

  原來當年鐵軍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跟隨冷雨去見葉振東,當時戰鬥中,冷雨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氣勁襲擊,鐵軍隨手破解了氣勁,轉身便向那偷襲者追去。那個偷襲者正是迷夢,夢妖的本能讓她潛蹤匿影的本領非常了得,躲在遠處就算鐵軍這樣的高手也發現不了。暴露行藏後,見追來的是鐵軍,她便不再隱藏氣息,故意把鐵軍引離冷雨。

  鐵軍本體乃翱翔萬里的雄鷹,日出西山幕宿東海,翱翔萬里瞬息可至,但是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他的大部分能力無法展開,因此一時間竟追不上如盈,直被如盈引到百里外的一處大湖才停下來。

  如盈是故意停下來等他的,如果有心隱蔽氣息,鐵軍很難發現得了她,但是她沒有,靜靜地凌空站在湖面上,等待鐵軍的到來,臉上儘是溫柔的巧笑,如同熱戀中等情人來付約的女生一樣。

  鐵軍追蹤而至,被操控了神智,鐵軍根本記不起迷夢來,只知道敢冒犯冷雨的人都必須死,所以一現身出來,冷雨二話不說便馬上攻擊,堅若金鐵的右手狠狠地抓向迷夢。

  迷夢沒有躲,鐵軍的手毫不費力地穿透她的胸口,穿透了她單薄的身體。彷彿正被心愛的人撫摸一樣,迷夢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眼只流露出來的竟是讓人心碎的溫柔,她靜靜地按住鐵軍的手臂,柔聲喃喃地說到:「大哥,你好久沒有碰過我了,以前你總是喜歡摸我的頭,拍我的臉蛋,你的手暖暖的,很溫柔,小妹很喜歡,可是小妹最大的心願,卻是想大哥你抱抱我,很想很想,大哥,你可以抱抱我嗎?」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和讓人心碎的話語,鐵軍混身劇顫,神識紛亂起來,無數熟悉的畫面一幕幕地在他腦海裡掠過,無一例外的,每一幅畫面都有眼前這個女孩的身影,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對自已的裝扮捧腹大笑的可愛表情,還是在原野上,自已摘下一朵野發插在她的髮鬢時,她粉臉通紅卻巧笑如嫣的樣子,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深刻。

  一幕幕地記憶在他的腦海裡掠過,讓他混身不自主地顫抖,聽著迷夢讓人心碎的話,很本能地把迷夢輕輕地帶入懷裡。卻發現,自已的右手還插在女孩的胸前,露在背後的一截,股股淡綠色的血液緩緩地沿著手腕向下流淌著。

  鐵軍的心驟然一陣緊縮,雖然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已做了一件蠢事,一件讓他終身悔恨的蠢事,隱約間,他覺得自已將會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迷夢的身子緩緩地靠進鐵軍的懷裡,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她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一直以來,她都希望有一天能靠在鐵軍的懷裡,為了這樣,她願意捨棄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她很留戀這一刻,真的很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頓就好了。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生命的感覺開始慢慢地離開她的身體。

  「大哥,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總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像這樣子抱著我,那樣我就會很滿足了。可是你心裡只把我當作你的小妹,雖然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抱抱我,現在真好,你的懷裡和你的手一樣,都很溫暖。真想永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了。」迷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細到像夢囈一般。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很快形成一個灰色的洞口,把兩人吞噬進去。那是上古龍族開拓的混沌空間,因為吞服了黑龍的內丹,迷夢可以自由開啟空間的入口。

  鐵軍絲毫沒有反抗,迷夢的話讓他心神大亂,無數紛亂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交錯,讓他根本沒有發現四周的異狀,被混沌空間吸進去以後,以也沒有反應過來,雙眼呆呆地看著懷裡的迷夢,一股痛心悔恨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

  「大哥,真的很高興,雖然很短暫,但是你終於肯抱著我了,能死在你懷裡,我真的很滿足……大哥…我…愛…你。」最後幾個字說得無比微弱,話氣卻無比的堅定,這句話她早就想跟鐵軍說了,但是一直沒有膽量,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迷夢努力地回過頭,顫抖地舉起纖手,輕輕地撫在鐵軍剛毅的臉上,柔聲說到:「大哥,你要保重。」說完最後一個字,迷夢的手輕輕地落下,生命的氣息永遠地離開了她的生命。

  最後的這一刻,鐵軍在迷夢的臉上看到的深深的依戀與不捨。然而卻沒有一絲怨恨,能死在心愛人的懷裡,是她最大的滿足。

  鐵軍心裡揪心地痛,他知道,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本能地,他摟緊懷裡的迷夢,狂吼到:「不!!!!!」,這一刻,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驚恐欲絕地看著懷裡的迷夢,用盡全力摟著她的身體,似乎阻止迷夢的離去。

  然而他再用力,也無法挽回迷夢的生命,身體還是溫暖的,但生命卻遠遠地離開了。

  鐵軍頹然跪倒在地上,緊抱著迷夢柔軟的身子,悔恨的淚水泉湧而出。迷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伴他渡過三千多年寂寞的歲月,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寧肯失去生命,也不願意失去迷夢,而現在,自已最重要的人竟然死在自已的手上。他悔恨,雖然他是身不由已,但是還是無法原諒自已。

  仰天長嘯,似乎想借此渲洩自已心中的悲憤,但是心底的悲憤又如何能渲洩得出,悔恨化作一條噬心的毒蛇,不斷啃咬著他的心,讓他失神,雙眼空洞沒有一絲光彩,呆呆地望著懷裡的迷夢。無數與迷夢的記憶不斷地在他腦裡重複著。每回憶一次,他的悔恨就加深一分,他恨,他恨冷雨,如果不是他,自已就不會心智全失,親手殺死自已最重要的人。他恨老天,為什麼這樣對他,為什麼讓他碰到冷雨這個惡魔。他恨,他恨世間的一切,然而,他最恨的還是自已。

  悔恨不頓地折磨著他的心,讓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懂呆呆地守候著懷裡的迷夢。直到有一天,一個魔神的出現。

  混沌空間是上古龍族所開創的空間,裡面禁固了不少遠古的魔神,還有數之不盡的妖魔。這一天,一個倒霉的魔神找到了鐵軍。

  鐵軍的心早就死了,根本沒有理會那個魔神,魔神感到被輕蔑了,暴怒地攻擊起鐵軍來,鐵軍沒有理會,雖然魔神的攻擊給他造成劇烈的痛楚,但是卻讓鐵軍痛快不已,肉體的痛楚能夠減輕心裡的痛苦,那一刻,他有種自虐般的快意,他恨自已,恨自已親手殺死迷夢,此刻如果有人殺死他,說不定他會很感激那個人。可惜那魔神儘管很強,卻不足以取大神魔的性命,但見怎麼打鐵軍都沒反應,卻拚死護住懷裡的屍體,魔神不太笨的智慧也知道那具屍體對這個人很重要,於是魔神把屍體搶過來,放在地上一腳踩起肉漿。

  眼睜睜地看著迷夢化成肉漿,鐵軍的心碎了,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連留下的也保護不了,那一刻,鐵軍發狂了。魔氣狂湧,全身被染成漆黑一團。那個倒霉的魔神在狂暴的鐵軍生撕成碎片,然後整個混沌空間都遭殃了,所有生命都被他撕成粉碎。直到很久以後,他才被那神魔用數萬處子鮮血打開混沌空間的通道召喚回來。




第五集 災變 第八十六章


  雙眼泛起一層血紅,強大無匹的魔力狂湧而出,壓迫得整個空間一頓扭曲。身上的顏色也由淡轉暗,最後化成一團漆黑,鐵軍再次入魔了。

  強大的罡風硬生生地把葉振東三人迫出數十丈的距離,葉振東忙不迭地打開防護,才堪堪擋住刮面生痛的罡風,心裡不由大為緊張。

  如盈依在葉振東身後,憐憫地說到:「他入魔了。」雖然不知道他和迷夢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鐵軍的話和他的反應,不難猜到迷夢已經死了,而鐵軍承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發狂入魔了。

  葉振東緊張地望著鐵軍,從鐵軍身上湧出的魔力形成的罡風被他完全擋住了,儘管如此,還是讓他心驚不已,單是魔力形成的罡風就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全力出手的話,自已恐怕抵擋不住。心裡正忐忑中,聽到如盈的話,不由奇到:「他現在不是魔嗎?」

  如盈搖搖頭:「此魔非彼魔,此魔是他的心魔,現在被心魔所控,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如盈嘴唇動了動,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鐵軍一聲狂吼打斷了。

  「喝」!鐵軍猛地一下仰起頭,仰天長嘯,雙手攤開虛空緊抓,一道無形的罡氣便以他為中心猛地爆散開來,頓時又把葉振東三人掃開數十丈的距離。

  防護內,葉振東身形一陣顫動,罡勁掃得防護一陣緊縮,幾欲破碎。如盈見狀,心中一沉,神色凝重起來,葉振東實力是三人中最高的,卻被鐵軍迫出的罡風掃得混身顫動,可想而知如果正面出手的話,這裡恐怕沒有人能擋得住他。鐵軍什麼時候修為變得如此可怕了呢?他只是大神魔,實力應該和自已的大乘期修為相去不遠才對,難道他有什麼奇遇不成?思索間,如如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忍不住提醒到:「葉子要小心,他可能突破了大神魔的層次,修成魔尊了。」

  葉振東點點頭表示知道,其實他並不知道所謂的的魔尊是什麼,但是此刻卻容得不他細問了,鐵軍那裡再生變化,身上再也沒有魔氣湧出,魔力形成的罡風也隨之停息,只見他垂著雙手低著頭,急促地喘著氣:「胡胡胡……」如同野獸咆哮一般,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什麼,憑葉振東三人的功力,很清楚可以聽到他念得是:「夢…夢…你在那裡……夢……」

  如盈沉痛地搖搖頭,她知道鐵軍對迷夢的感情,雖然那不是愛,卻比愛還要深刻百倍的兄妹之情。以他大神魔這樣堅強的意志,也抵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何況迷夢還是死在他的手上。那種噬心的悔恨,如盈雖然沒有試過,卻也能體會得到。

  鐵軍緩緩地抬起頭,他的全身已經隱沒在漆黑中,看不清楚五官,只能看得到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深深的怨恨。忽然眼為紅光大盛。他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葉振東三人衝來。入魔後他的理智全失,只知道消滅眼前所有活動的生物。

  「你們退後」,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送後,自已迎了去了。單從鐵軍捲起的罡風就大概可以知道,鐵軍現在的實力不是如盈美雪兩女可以抵擋的,不想她們受到半點傷害,只好把她們送後。

  兩人快速接近,鐵軍右手閃電探出向葉振東的胸口抓去,自從殺死迷夢之後,這一招便如同惡夢一下深刻在他的本能裡。

  葉振東不閃不避,軒轅戰法的直拳迎了上去。拳爪相擊,在這之前,葉振東搶先在自已拳頭的前方撕開一塊時間斷層,直拳穿過斷層後,才與鐵軍的一爪撞在一起。

  轟地一聲巨大的悶響,拳爪相擊的地方爆出一團強烈的衝擊波,同時閃起一道亮光,但是那道亮光瞬間被黑暗吞噬,原來相撞的力量竟把四周的空氣硬生生迫開,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沒有空氣與灰塵的反射,讓中心那塊地方變成一團漆黑。

  葉振東被巨力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連翻了數個跟頭才穩住身形,身體氣脈劇烈地翻騰,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幾欲吐出,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沒想到只是一擊,就讓他受了內傷,可想而之鐵軍的這一擊有多恐怖,單從力量來看,鐵軍的力量起碼比葉振東高上兩籌。

  不過鐵軍也不好受,第一擊他只是後退了兩步,但是葉振東事先布下的時間短層的地方隨之又發出一道氣勁,驟不及防之下,這道氣勁準確地轟在鐵軍的胸口上。因為一點防備也沒有,有誰想到葉振東被擊飛出上百米後,還會有一道氣勁發出。這一擊轟中的地方,鐵軍的胸口出現了明顯的凹陷,人也被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這一下算是雙方平手。

  鐵軍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一穩住身形之後,便停也不停地再次衝上來。根本不理自已的傷勢,也不給葉振東調息的機會。

  強壓下傷勢,葉振東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他不敢亂用軒轅戰法了,軒轅戰法是正宗以硬碰硬,以強擊強的功夫,碰上鐵軍這力量與速度都比他強的對手,就一點用武之地也沒有。他也不敢亂用四維的力量,因為那樣實在是太耗費靈力了。再用幾下恐怕不等鐵軍動手他都要自動趴下。

  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一記橫掃掃向鐵軍的腰間。側面閃避後的橫掃與正面的橫掃氣勢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擊掃在鐵軍身上如同給對方搔癢一樣,鐵軍顯然也看得出這一下威力不大,不閃不避硬接了這一下,然後獰笑著揮拳抽擊。

  葉振東陡然色變,雙手交叉護到胸前,防護全開硬扛了這一擊。又是一陣沉悶的巨響,防護頓時爆碎。雖然被防護抵消了一部分力量,葉振東還是被砸落到地面,如同隕石衝擊一般,硬生生地砸出一個大洞,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徐徐升起,威力可以傲美小當量的原子彈了。

  鐵軍正待乘勝追擊,右側忽然亮起一陣閃光,光芒急促擴大,鐵軍想也不想隨手一揮,頓時擊碎了美雪射來的一記聚能炮,聚能炮是高度凝聚的能量球,美雪心急葉振東的安危,這一記幾乎可以說是全力發射了,雖然表面上感覺不到威力,但是相擊後爆炸開來,威力就是非常恐怖的,鐵軍漆黑的臉上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在他眼中明顯可以看到驚惶失措的神色。慌亂中他四肢回收護在身前,一道隱約可見的黑幕出現在他身前,隨後,聚能炮爆開的光團把他完全吞噬了。

  美雪緊張地看著聚能炮爆出的光團,她知道這一炮雖然會讓鐵軍受上一點傷,但是不會致命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放鬆,聚精會神地探測著鐵軍的動向,只是葉振東的安危又讓她擔心不已。

  聚能炮的威力慢慢減弱,就在這時,光團裡忽然竄出一道黑影,飛速地向美雪撲來。正是鐵軍,美雪這一記讓他受傷不輕,全身並裂出無數傷口,鮮紅的血液泉湧般地往外冒,把他整個染成了血人一般。眼中射出怨恨殘暴的目光盯著美雪,狂吼著一拳向美雪轟來。

  美雪防護全開,對於防護的運用,美雪比葉振東精通幾十倍,不但計算到受擊後每個點每個面的受力大小,準確地把防護的力量分佈在撞擊面上,還能在撞擊的同時控制防護急促地脹縮以抵消一部分力量,所以雖然美雪的防護與葉振東的防護都是相同功率的裝置,但是鐵軍一舉擊破葉振東防護的鐵拳卻被美雪的防護硬生生擋了下來。

  擋住鐵拳,美雪的右手揮向鐵軍,手揮動的同時,手腕上的戰甲急劇的融解,順著揮動的軌跡凝成一把薄而長的高周波振蕩刃,高周波利用小範圍高頻率的振動來切割物體,只要頻率夠高,理論上沒有什麼物質是切不開的。

  受了美雪一記聚能炮,狀若瘋狂的鐵軍也不敢再小看美雪手上這把看不起眼的薄刃,慌忙收腹避開,但還是給薄刃在腹部切開一首細長的傷口。

  鐵軍狼狽地退後,避開美雪接連不斷舞出的劍花,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已腹部的傷口。

  美雪見迫退鐵軍,也不再和他糾纏了,飛快地向葉振東所在的地方飛去,現在她的心裡最擔心的是葉振東的安危。

  葉振東呈大字型硬生生地嵌在地上,四周被他撞出一個數百米的深坑。幸好最後關頭他運起四維的力量護住全身,這才沒受多大的傷,不過也因為這樣差點脫力,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只好翻出幾塊海蘊石恢復起來。美雪下來時他剛好恢復一部分靈力,連忙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天地空忽然響起一陣天籟般悠揚的樂聲,如盈動手了。

  仙音派以音樂入道,最強的招式便是天籟大陣了,此刻如盈四周盤旋著七塊像流光一樣的三角薄片,每一片的形狀大小都略有不同,分成七個方位排列,正好組成七律中的七種音律,每片薄組都輕輕地顫動,一曲不知名的天籟之音便在七種音符的交織下悠揚地響起。

  這首樂曲輕快而悠長,彷彿情人在耳邊歡快呢喃,又彷彿鄰家女孩子在對自已撒嬌一般。至少葉振東耳裡聽到是這樣子,但是身在陣中首當其衝的鐵軍的感受卻更加強烈了,與迷夢在一起時的畫面一幅幅地在他腦海裡閃過,讓他重回了那一段與迷夢一起的歡樂歲月……

  記得三千年前,迷夢剛煉化人形,自已卻已經是神魔了,那天是月圓之夜,自已在陽泉峰頂上吸收月氣,當時的陽泉峰是周圍百里之內靈氣最盛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卻寂靜非常,全因為自已的存在,沒有什麼妖魔敢與自已這個神魔共處一地,整個山峰靜悄悄的,在清朗的月色下,自已第一次有了種寂寞的感覺。

  就在這時,自已聽到一陣歡快悅耳的歌喝聲,一隻剛凝形不及的夢妖,竟然沒感覺到陽泉峰上自已散發的無邊魔力,愣頭愣腦的往峰頂走來,真是只膽大妄為的夢妖,難道她不知道剛凝形的妖魔都是別的妖魔最好的補品嗎?竟然敢這親明目張膽地走在路上,還輕快地哼著歌曲,如果不是因為自已的存在,百里之裡妖魔迴避,恐怕這只夢妖還沒到山腳下就被吃掉了。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聽著她歡快的歌曲,自已竟然有種安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自已很舒服,破天慌地玩心大起,決定逗逗她,於是化身成一副人類強盜的樣子,準備攔路搶劫,以前看人類搶劫時,被搶的那些人都是一副哭天搶地的表情,不知道這只夢妖會有什麼反應呢?真是期待,那個時候,自已竟然會有種期待的感覺,自已上萬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不過真的很好。

  於是就這樣,在小夢妖剛到半山腰的時候,自已忽然跳了出來,口裡唱諾著:「此山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小夢妖那裡的表情真是好可愛,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竟是好奇的表情,上下不斷地打量著我,最後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非常好聽,笑得顫花亂墜的樣子也非常可愛,可是卻把我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那裡出問題了,連忙打算一遍自已,卻發現自已竟然忘記把腿上的羽毛收起來了,也許是太久沒有化形了,身為神魔的我,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個時候我的臉都氣綠的,真是讓我尷尬不已,不過看著她的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這就是緣份吧,一個上天注定讓我和她相遇的緣份。

  後來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迷夢,不過當她知道我是一個神魔之後,卻嚇住了,垂下頭去不敢看我,只是不時怯怯地瞄了我一眼。也許她以為我的真正目的是要吃了我,對吧?讓她成為我身體的一點養分,助我渡過將要來臨的第一個魔劫。其實不是,吃了一個剛成形的夢妖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那一刻她的出現,讓我有種快樂和期待的感覺,如此而已。

  為了不讓她害怕,所以我說要收她做徒弟,做了我的徒弟,自然不會再怕師傅會再吃了她。其實想深一點,收她做徒弟可能是想讓她留在我身邊。

  不過有了小夢妖在身邊的日子,真的很快樂,我喜歡板著臉教她法術,然後看著她苦著臉練習那些她一點也不喜歡的法術,不時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希望能夠不練了,可是看到我板著臉,她就怯怯地不敢說出口,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撒嬌地搖著我的手臂,讓我放過她。其實如果她早點求我,我根本不會逼她修煉,有我在她身邊,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她。我只不過想看她對我撒嬌的樣子而已。

  她陪伴了我三千年,這三千年卻是我上萬年生命裡最開心的日子,看著她在我身邊撒驕,聽著她在我耳邊呢喃,我就非常的充實,可是這一切卻全都毀在我手裡,單我看到我的手刺穿她的胸膛,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她卻沒有怪我,只是很溫柔地看著我,在我耳邊說著一些讓我心碎的話,她說她愛我,雖然我不懂愛是什麼,但是如果愛就是讓她永遠在我身邊的話,那麼我也愛她,可是我卻親手將我的最愛殺死。我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要死,如果她不在我身邊,就算擁有再漫長的生命,那又有何意義!!!!!!!!

  然而她的手卻輕輕地滑落…………

  天籟之音挑起鐵軍最深層的記憶,但是也挑起了他最深沉的痛楚,那種他無法承受的悔恨,迷夢的手輕輕滑落的那一瞬間,鐵軍仰天狂吼起來:「啊!!!!!!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空間剎那間停頓,然後又猛地擴張。如盈用來演奏天籟之音的七塊三角薄片接連不斷地爆成粉碎。如盈的身形也猛地一震,氣血翻騰起來。然而更可怕的一幕緊接而來,鐵軍身上瘋狂地冒出一股深紫色的霧氣。看到那股霧氣,如盈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自已的傷勢,慌忙飛向葉振東與美雪所在的地方,還沒靠近便急切地叫道:「快,快走,他用了天魔解體。」

  雖然不知道天魔解體是什麼可怕的招式,但是看到能讓如盈也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就知道會是非常可怕的。葉振東連忙拉上兩女的手,準備瞬移,如盈還迫不及待地把自已的靈力傳給葉振東,可想而知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急切。

  然而深紫色的霧氣瞬間便擴散到三人所在的地方,瞬移再也用不出來了。如盈面如死灰,慌亂道:「我們飛。」

  可是太遲了,鐵軍的身體裂開無數個口,每個口都射出深紅色的光,然後整個人爆裂開來。神魔級的妖魔用上天魔解體,威力是非常可怕的,何況還是鐵軍這樣的大神魔。一團深紅色的血光高速向四周爆開,轉眼便吞噬了葉振東三人。

  太可怕了,葉振東感受到那種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終於明白為什麼如盈會這麼慌張了,這根本不是人能抵擋的力量。慌亂間雙手一圈,嘴裡大喝:「固」。一個金剛陣出現在身前,堪堪擋住血光,但是堅持不到兩下,陣法就快裂開了。美雪也把防護全開,如盈更把全身的靈力毫無保留地送進葉振東體內。但是葉振東知道沒有用的。手上的金剛陣已經用盡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卻擋不到兩下。就算用盡全力,也支撐不了多久,美雪那裡更不用說。只撐了兩下,防護便破碎了。

  沒辦法了,葉振東猛地一咬下,鬆開陣法,一下把兩女擁在懷裡。血光一瞬間把三人吞噬,在血光中,三道人影迅速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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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技仙預告

  從來沒有收過男弟子的仙音派,忽然之間收了一個男弟子, 這位男弟子在七萬多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中將如何自處呢?仙音派的功法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這位男弟子又將學會何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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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已經上傳完畢,本來打算收筆的,但是寫著寫著又有靈感了.第一次創作,本書受到很多批評,那是因為文筆水平的關糸,經過大半年不斷地改進與積累經驗,小弟有信心,第二部絕對會非常精彩.不過還必須各位書友多多指點,以便我能不斷地完善自已的寫作能力,以便奉獻給大家更好的作品.

第二部 技仙 第一章

  
  日月如梭,轉眼間,兩百年過去了。

  當年最後一戰,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用天魔解體,當場化成飛灰,整個妖魔領被移為平地,天魔解體的威力還把整個日本四島炸得與大陸板塊脫裂,當時在場的三人,仙音派的聖主葉振東與前任掌教葉如盈還有機械兵團主神美雪失蹤。其實所有人的心裡都知道,三人不可能還生存著,那樣連陸地板塊都震裂的可怕威力,就算是神,也難逃灰飛煙滅的命運,不過因為三人均是能力通天之輩,沒找到他們的屍體,仙音派與小呆瓜的機械兵團都不願意承認他們已經身亡。

  轉間眼,兩百年過去了。脫裂的日本島板塊與大陸板塊相互擠壓下,神州東部的地形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原山東省境內直至原江西省境內,一條巨大的山脈撥地而起,形成了連綿數千里的山地群。這條山脈被命名為攔妖山脈。

  攔妖山脈天籟峰,海撥近三千米的陡峭山峰,通體呈四十五度,險峻異常,這裡是仙音派的所在地。故取名為天籟峰。

  整個天籟陡峭險峻,飛鳥難渡,要到峰頂只有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小山路,小山路很窄,很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行,盤延曲折,左邊是陡峭的山壁,右邊是萬丈深淵,行走在上面,稍有不懼都是碎身粉骨的命運。

  儘管這裡是通往天籟峰的唯一通道,但是仙音派中無一不是技藝高超的弟子,小小一條羊腸道和陽光大道沒什麼分別,更有功力深厚者根本不會走這麼小路,直接御劍飛行,上下自如。所以這條小路雖然是唯一通往峰頂的路,但是平常很少人使用,不過幾天前,小路上卻走上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柳月很苦惱,讓她苦惱的是眼前這個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比較正確,幼稚的面容瘦小的身子,看樣子應該還沒有十五歲,長得眉清目秀,身子去瘦弱單薄,彷彿風一吹就會被吹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瘦弱的身子如何走得過那條對於常人來說如同天梯般的小山路。

  柳月是仙音派接待處的弟子,專門負責接待前來拜訪的各路人馬。三天前,這個男孩從山路上走上來,第一個遇到他的便是柳月,當時他已經疲憊不堪,幼稚的臉上佈滿了倦意,彷彿隨時會倒下去一樣,凌厲的山風吹得他瑟瑟發抖,不過當他看到仙音派的大門,卻忽然精神大振,快步走到大門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柳月接待過許多形形色色的各方人馬,但是卻來沒接待過一個普通人,因為從來沒有普通人能憑自已的雙腳走過那條險峻異常的小山路,別說路小難走,就是高空凌厲的罡風,就足以把一個普通人吹落萬丈深淵。不過當她看到那男孩鮮血淋漓的雙手,柳月便大概猜到,他是爬上來的。而男孩說得第一句話,更讓柳月呆立大場:「請收我為徒」男孩當時是這樣說的。

  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不收男徒的,全派七萬八千弟子,清一色是女孩子。並不是仙音派歧視男性,而是因為仙音派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但是這個男孩卻千幸萬苦跑到這裡來拜師。

  「小朋友,回去吧,我們門派是不收男孩子的」柳月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但是無論她說什麼,男孩都是用一句話來回答:「請收我為徒」。

  柳月快氣瘋了,心裡恨不得把這傢伙從萬丈深淵上扔下去。別怪她心腸狠毒,如果換作別人,三天不停地苦口婆心的勸說,換來統一都是這一句話,是誰都會有這種惡毒的想法,幸好柳月只是心裡想一想,其實她了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因為男孩的事,她還親自去請示過派中的長老,得到的回應是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

  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因為仙音派自創派以來三百年,沒有收過一個男弟子,門規是創派始祖葉如盈祖師爺定下來的,沒有人敢違背,所以儘管她對男孩十分同情,也對男孩這堅定的意志十分敬佩,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勸說男孩離開這裡。

  強忍著心中的氣憤,柳月俯下身來,盡量用溫柔的聲音勸說著:「小朋友,你知道我們派裡是絕對不收男弟子的,這個門規是三百年前祖師爺定下來的,不可能為你開先例的,而且我們派中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合適你們男孩修煉,強行修煉的話會讓你變得不男不女,你總不會想做一個人……」這個詞實在太曖昧,儘管柳月自幼清修,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請收我為徒」。男孩的神情不為所動,愣愣地盯著面前的地面,嘶啞而堅定地說到。

  柳月猛地站起來。她受不了了,對著這個火車都拉不回頭的木頭,泥人也會發火,三天來不停地勸說,換來的都是這一句,柳月心裡惡毒地想到:「管你去死,不給飯你吃,看你能跪多久。」打定主意後,柳月不再理會他,逕直走回接待室裡。

  對於柳月的離去,男孩一點反應也只沒有,只是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地面,全身在凌厲的山風在瑟瑟發抖。

  柳月在接待室裡生了一陣悶氣,目光又忍不住回到窗外那個男孩的身上,三天前,這個男孩來到門前,已經是疲憊不堪,雙手和膝蓋都擦得血肉模糊,身上一件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黑褲也都刮得破破爛爛,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可想而知來這裡的路上吃到多少苦頭。

  而他說的第一句話,雖然很大聲,但是聽那乾澀的聲音和他乾裂的嘴唇,可就想而知道恐怕他好幾天都沒喝過水了,身子瘦弱單薄,骨瘦崎粼,可能也有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當時讓柳月嚇了一大跳,連忙用法術幫他治療身上的傷口,還找來一些飯菜讓他吃個飽,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柳月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到底是怎麼樣的艱難才能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而他又是怎麼會有這種毅力堅持到這裡。看到他滿眼血絲的雙眼,如果不是派內全是女弟子,柳月還真忍不住讓他到自已房裡睡上一個好覺。

  他太堅強了,柳月在心裡感歎到。她是仙音派的第七代弟子,三歲便入了派,今年三十一歲,在派中修煉了二十八年,現在只到了融合期,之後就再難寸進了,無奈之下,師傅只好派她來接待部擔任接待工作,雖然柳月的修為不高,但是對於修真她也有著自已的一套看法,歸根到底只有兩個字——堅持。要說天賦,柳月自認為不比派中其它弟子派,但是她卻沒有恆心,修煉時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總是靜不下心來,如果她能持之以恆,她相信自已絕對不會比派中其他弟子差。可是雖然知道自已問題出在那裡,每每都告誡自已要堅持,可是堅持不了幾天,她又靜不下心來了。說到底,單是有天賦還是不行的,還要有恆心。如果這個男孩可以修真,相信成就會非同小可的。柳月想到這裡,忍不住想要去求長老了,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他加入派內,不過想到長老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柳月無奈地歎口氣。

  嗖,一個人影凌空掠到她身後,好奇地問到:「咦,柳月,那個就是長老說的想要加入本派的小男孩啊?」聲音清脆悅聲,有如銀鈴一般,柳月一聽便知道來的是誰,慌亂站起身來,施禮說到:「回稟師叔祖,正是那個男孩」。

  來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別看她樣子很年輕,年齡和背份都大得嚇人,她便是仙音派中僅存的八位第一代弟子,也是七位長老之一的如月。

  如月和兩百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副小姑娘的模樣,細長的柳葉眉,圓溜溜的大眼睛,嬌潤的櫻唇一呶一呶的,仿如鄰家女孩子一樣可愛。別小看她呵,她可是當今仙音門的第一高手,修為比身為掌教的李萱還要高上一籌,已經到了分神期。不過這位長老卻是整個仙音派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一位,雖然修為高超,但是長年清修,讓她的心智還是保持在十五六歲的階段,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常常搞得人哭笑不得。而且她的輩份高得嚇人,除了掌教和另六位長老之外,沒有人敢訓斥她,不過李萱這個掌教十分疼愛她,雖然告誡過她不少,但卻從來沒有責罰過她,這讓她越發肆無忌憚。不過幸好她長年閉關,很少出來,否則仙音派早就給她搞得雞犬不寧了。不知道這次她出關又會搞出些什麼事呢?

  「聽說他來的時候膝蓋和手都血肉模糊,他是爬上來的對吧?」如月機靈的眼睛看著門外的那男孩,好奇地問到。

  「是的長老。」柳月恭敬地應到。畢竟是長老,還是第一代弟子,儘管如月只是一幅小女孩的樣子,但是柳月還是對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麼他在這裡跪了三天三夜也是真的羅?沒有動過嗎?」如月有點驚訝了。

  「是的」。柳月肯定的應到,這三天三夜,男孩還真的一動也沒有動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來的。聽如月師叔祖的語氣,好像對這個男孩很感興趣,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呢?不會是想捉弄他吧?應該不會,如月師叔祖雖然愛捉弄人,但是她心地是很善良的,說不定想幫助這男孩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柳月連忙把見到男孩的前前後後詳細地說了一遍。她的心裡十分可憐這個堅強的小男孩,可是門規所限自已幫不了他,不過如月師叔祖可能可以,以她的身份和修為,應該有辦法幫到這個男孩的。

  聽完柳月的述說,如月嘻笑地說了句:「嘻,有趣」。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出現在門口那男孩的身邊了。柳月瞪大眼睛,喃喃地說到:「瞬移?難道師叔祖練成了瞬移?」在柳月的心目中,瞬移可是傳說中的高深法術,當年仙音派練成這招的只有那兩位傳說中的聖主與創教祖師。聽說練成瞬移,飛天遁地隨心所欲,萬里之遙瞬息可至,不過雖然聽說了無數次,現實中還沒見到有人用過,難道如月師叔祖真的練成了?

  不過再想一想,也不覺得什麼奇怪,派裡修為最高的本來就是如月師叔祖,有什麼功法第一個練成的肯定是她。壓下心頭的震憾,她也掠出門外,來到如月的身後。

  如月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垂著頭的小男生,聽長老說起他的事跡,如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在見識一下,能憑凡人的力量獨自登上這天籟峰頂,雖然如月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知道那是很困難的。聽說他是用爬著上來的,上來後手和膝蓋都磨得血肉模糊了。聽到這裡連如月也不由佩服起來了。她很好奇,是什麼支持著這男孩完成如此艱巨的旅程。

  側頭笑了笑,如果叫到:「喂,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以如月的年紀叫眼前這男孩做小傢伙並無不妥,但是聽到如此嬌嫩清脆的聲音用這樣老氣橫秋地語氣叫眼前這個看起來小不了如月多少歲的男孩叫小傢伙,怎麼聽都覺得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柳月在後面捂著嘴想笑了。

  「請收我為徒」。男孩彷彿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如月以為男孩沒聽清楚,不由自主加大了聲量。

  「請收我為徒」

  如月氣得雙手叉在腰上,半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地大聲說到:「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最後幾個如月幾乎是用吼的,男孩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的樣子讓她很氣憤。

  「請收我為徒」。

  「你……」如月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雙手抱在胸前恨恨地哼了聲。

  柳月在後面看得暗暗焦急,這個如月師叔祖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讓她生氣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這個小男孩從這裡扔下去。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柳月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衝動。

  如月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猛一點頭,然後小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到:「好,我收你為徒。」

  柳月心中一跳,正想勸阻,這是不可能的,祖師爺三百年前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如月師叔祖也不一定改就得了,而且仙音派的法門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強行修煉的話說不定真的讓這個男孩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的。

  柳月正想說什麼,卻見那個男孩全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地看著如月,興奮地問到:「真的?」

  儘管柳月和如月這樣的修真人士,看到男孩的臉都不由嚇了一大跳。男孩的臉上皮膚乾裂,像乾枯的地表一樣裂成一塊一塊的,裂痕下腥紅的血肉翻出來,而他的嘴唇也乾枯爆裂,唇中具裂開兩道深深的傷痕,兩片嘴唇幾乎分成四片,血肉下血管外露,每說一個字血肉都一陣蠕動,可想而知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柳月看得心驚不已,沒想到男孩會變成這幅模樣,當時他上來的時候自已還用法術給他治療好身上的傷口,現在怎麼會被成這樣呢?她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這三千多米海撥上被山風吹了整整三天三夜,不成人干已經很好了。

  如月小手掩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傷痕滿面的男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面上變成這樣子一定很痛,但是竟然還能跪在這裡,還能堅持著應自已的話,這裡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如月在心裡想到,善良的她心裡泛起了深切的心痛,原本想逗逗男孩的惡作劇立刻變成了一個決定。

  不過男孩子一看清眼前的如月,眼中馬上換過一種深深的失望,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能教得了他什麼。失望的心情讓他深深一歎,無力地垂下頭去。

  如月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跳,一手結了一個法印,另一手在虛空中一圈,很快雙手間便聚起一團白光,白光罩在男孩的身上,治療起他的傷口。白光消去,男孩的傷勢全好了。

  男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雙手,原本他的雙手已經乾枯爆裂,指甲幾乎全部脫落,但是一陣白光罩到他的身上,只覺得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雙手就全好了,就像剛洗完澡一樣,皮膚光潔有彈性,完全不像被山風吹了三天三夜的樣子,臉上麻麻的乾裂刺痛的感覺也完全沒有了,試探地雙手撫摸在臉上,只覺得光滑平整,一個傷痕也看不到。而且全身精力充沛,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疲憊幾欲暈過去的感覺。

  原本柳月給他治療好爬山時的傷口,他已以覺得很神奇了,不過柳月治療的時候,傷口的炙痛幾乎讓他暈過去,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感到痛楚,而且非常的快,幾乎是白光一罩下來,自已就好了,實在太神奇了。

  男孩猛地抬起頭來,立即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正叉著腰,得意地看著他,顯然自已身上的傷正是她治好的,而且這個女孩子也是剛剛說要收他為徒的那個女孩,原以為這個小姑娘只是個小弟子,沒想到會有如此高的修為,這個女孩還願意收自已為徒,男孩激動的混身顫抖,連忙對著如月嗑頭說到:「拜見師傅。」

  如月願本只是開個玩笑,但是看到男孩傷痕纍纍的臉時,這個玩笑就成了她的決定,如月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完成的。見到男孩嗑頭行禮,如月小手一揮,總結性的說到:「好了,從今天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起來吧。」

  「謝師傅。」男孩忙不迭地再嗑一個頭,從地上站起來。幸好如月治好他的傷勢,否則他想憑自已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儘管如此,長期保持同一姿勢還是讓他血脈不暢,一陣頭暈目眩,搖了好幾下才勉強站定。

  柳月卻著急地對如月說到:「師叔祖,這樣不行吧?不收男弟子是祖師爺規定的,恐怕掌教不會同意。」她沒想到如月真的會收這男孩為弟子,這恐怕所有長老都不會同意的。

  聽到她的話,男孩的心又是一沉。如月都滿不在乎地說到:「師姐當然不會同意啦,我也不會違背師父的規定……」男孩聽到如月也是這樣說,神情大變,黯然垂下頭去。

  如月卻沒注意到男孩的神情,自顧自地說到:「所以我要自已創幫,我做祖師爺,門規我自已定,以後就叫做……叫如月門好了。嘻嘻,如月門。」如月好像很滿意自已起的名字,嘻笑了兩下便對男孩說到:「聽好了,你以後就是我如月門大弟子了。我就是你師傅,聽到沒有?」

  本來就已經極度失望的男孩聽到如月還願意收自已為徒,並且為了自已自創門派。心裡大為感動,興奮地應到:「是,師傅。」

  「嘻嘻,如月門,太好玩了,就這樣。」為自已忽然想出的好主意興奮不已的如月不顧儀態的在自已第一個弟子面前拍著手蹦跳起來。

  柳月看著興奮不已的如月,搖頭苦笑起來,這下越鬧越大了,師叔竟然要開宗立派。

  同樣哭笑不得的還有李萱,坐在演舞堂裡的李萱看著站在大廳中央逕自為自已的主意興奮不已,自顧自嘻笑的如月苦笑起來,其他六位師妹也坐在自已的位置,看著廳中的如月,相互對視苦笑著。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她們向來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一致把目光投向她們的大師姐,只有這個大師姐的話,如月還能聽進去一點。

  等如月興奮勁減退了一點,李萱才板起臉說到:「如月,你太胡鬧了。」

  「為什麼?」如月嘻笑地問到,她雖然閱歷不多,但是也不是笨蛋,早就料到李萱會這樣問,她也打定主意反問到底。

  「你怎麼能自已開宗立派呢?這實在太胡鬧了?」

  「為什麼?」如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因為……因為……」李萱一時說不出話來,為什麼?門規裡也沒有規定派內弟子不能自行開宗立派,當年師傅如盈也沒有說過不准,但是……但是……,怎麼說呢?李萱總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太荒唐了,派中的長老竟然自已開宗立派,那把仙音派放在那裡啊:「總之不行,這太荒唐了,我絕對不會批准的。」李萱理缺詞窮,最後只好硬來。

  「為什麼嘛?師傅又沒說過不批准弟子自已開宗立派。」如月嗜著小嘴委曲地說到。

  「胡鬧,你聽師傅的話,就不用聽我這個大師姐的話啦!」李萱猛地一拍椅手,大聲喝到,就算拿出大師姐的權威,也要把這個荒唐的提意壓下去。

  如月眼珠一轉,在一個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竅笑了一下,才抬起頭向李萱掠去,掠到李萱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說到:「師姐別生氣嘛,如月怎麼會不聽你的話呢?你可是我們的最敬愛的大師姐呵。」

  李萱秀目嗔了如月一眼,好像在說:知道就好。

  可是如月神情隨之一變,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嗜著小嘴說到:「可是師姐,我好無聊呵,整天修煉悶都悶死我了,派中又沒有人陪我玩,她們都叫我師叔師叔祖,每個人都很怕我,讓她們陪我玩卻總是推三推四,師姐你們又整天忙,沒有人陪我。想找你聊天都抽不出時間來,師姐,我好無聊呵。」說到最後,如月的大眼睛蒙上了一眼水霧,看得李萱和其他幾位師姐內疚不已,的確,這些年來俗事太多,沒有人能抽出點時間陪伴自已的小師妹,沒有時間去關懷一下她,讓她都二百多歲人了,還是小孩心智,對於這點,李萱和眾位師姐都對如月充滿愧疚。李萱更心裡長歎了一下,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柔髮,俗事纏身,自已真的能抽點時間好好關懷這個可愛的小師妹嗎?

  「師姐,那個小傢伙很可憐,也很堅強,派裡不能收男弟子,但是師傅沒有不讓我們自立門戶,這只是表面上而已嘛,我還是你們的小師姐啊!這樣又不違反師傅的吩咐,又能幫到那個小傢伙,這不是很好嗎?而且這樣我也不用太無聊了。好不好嘛,師姐!」如月搖著李萱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到。

  李萱一陣暈眩,只要如月這招一出,她就沒轍了,她從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小師妹的任何要求。無奈地心裡歎口氣,說到:「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隨便你吧,以後你的如月門就作為本派一個下屬門派,你還是本派的長老。其它的隨便你怎麼搞吧。」李萱有氣無力地說到。

  「耶,師姐萬歲。喲荷。」如月半空翻了個跟頭。然後風一樣地閃出了演舞堂。

  看著如月遠去的身影,七位師姐都相互對視無言苦笑起來。

  如月離開演舞堂後,一道新的門規馬上公佈:仙音派弟子修為達到分神期,並得到派內長老一致同意,便可自行開宗立派,開設門派作為本派下屬門派,並歸入本派統轄,門規按照本門標準設立。




第二部 技仙 第二章


  柳月陪著小男孩在接待室裡坐著,如月毫無徵兆地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小手叉腰得洋洋地笑著。柳月一看如月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順利,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到:「如月師叔祖,情況怎麼樣?掌教和長老們同意了嗎?」畢竟開宗立派可是仙音派前所未有的事情,掌教和長老如何寵愛如月,恐怕也不太可能。不過她太小看如月撒嬌的本領了。

  如月下巴輕輕地抬哼到:「那還用說,當然同意啦。」說完一手搭在男孩的肩上,一下閃到了門外去。

  男孩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眼前一花,地方就變了。這樣的法術也太神奇了。

  見到男孩目瞪口呆的樣子,如月又是得意的一挺胸說到:「怎麼樣,厲害吧?」

  男孩忙不迭的點頭應到:「厲害。」能學到這麼神奇的法術,男孩想想都覺得興奮。

  「以後你就是我如月門的弟子了,以後要叫我……叫我門主好了。嘻嘻,門主。嗯,一定要遵守門規,知道沒有!」如月歪著小腦袋嘻笑地說到,看她那表情一點也不像一門之主,反倒像小女孩在玩過家家一樣隨意。

  男孩卻很認真地應到:「是,門主。」

  「我們是仙音派的下屬門派,所以也要遵守仙音派的門規,知道嗎?」

  「是,門主。」男孩應到,說完嘴巴動了動,好像想問點什麼似的,如月已經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了。

  「仙音派的門規是……是……」如月食指點著下頷側頭苦思起來,她從來沒有守過什麼門規,那會記得這些東西,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來,最後氣惱得說到:「不記得了,遲點讓柳月跟你說,不過要加上一條,你不能進院子裡去呵。裡面都是女孩,你偷偷跑進去的話人家會把你當色狼捉起來的。到時我就打你屁股。」如月很嚴厲地說到,對她來說,打屁股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以前不聽話的時候師傅都是打她屁股的。

  男孩連忙搖頭表示不會。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搞了老半天,連徒弟都收了,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叫木木。」男孩遲疑了一下,才說到。

  「木木」,如月愣了一下,很快掩嘴嘻笑起來。「木木,和你還真像呵。嘻嘻,像塊木頭一樣。」

  木木抓了抓腦袋,心道:「有嗎?」

  柳月站在招待室裡看著門口兩個小孩子剎有介事地一說一答,搖頭心裡不斷地苦笑,一個幾百歲的小女孩,一個倔強得像石頭一樣男孩,這樣的組合不知會又會搞出些什麼事情來。只是柳月沒想到,如月這半開玩笑的一次胡鬧,竟然造就了日後超越仙音派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如月門,更造就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技仙出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了。」如月指著門口平台外的萬丈深淵說到。

  木木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深淵上空無一物,到底怎麼能住人,不過一想到如月法力高深,應該會有辦法,於是應到:「是,門主。」

  如月很滿意木木樣子,點點頭說到:「現在本門主就教你法術,你要認真看呵。」

  木木聞言精神一振,千幸萬苦上來天籟峰拜師學藝,就是為了學高深的法術,原本他已經沒有多大的希望了,沒想到會碰上如月這個愛胡聞的師傅,還在入門第一天就要教他法術,這簡直讓他喜出望外。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致致地盯著如月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一點關鍵。

  如月還沒試過有人如此關注過自已,心裡不由興奮起來,心道收個徒弟果然好玩。仙音派僅存的八個弟子中,只有如月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因為她經常都是閉關,沒有時間教授弟子,而且以她這種性子,能安下心來教弟子才是怪事,今天一時衝動收下木木這個弟子完全是因為好玩,而現在就要教木木法術也完全是胡鬧,要知道,沒有深厚法力的支持,再高深的法術也是沒有用的。不過如月才沒心思管這麼多呢。反正師姐說過隨便她怎麼胡鬧,她想怎麼教就怎麼教。

  「看著呵。」如月緩緩地張開雙手,出聲示意木木要注意了,木木忙應了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如月的動作。

  只見如月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便從如月的手上射出,刺向山壁中,虛指山壁的手輕輕一圈,頓時削下一塊十幾米直徑地大石頭下來。

  「嘩」 木木驚歎起來,石壁如此堅固,卻被如月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一大塊來。木木不嚇傻了才怪。

  切下來的大石頭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輕輕移動如月的面前。站在如月身後的木木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十幾米直徑的大石頭凌空豎在自已面前,單是那份壓迫感就夠驚人了,誰知道如月會不會一時脫手,石頭倒下來把自已壓扁。不過一想到如盈還站在自已面前,木木才安心一點。

  如月纖手指著大石頭比較平整的一面虛畫著,隨著如月的動作,一道道青光亮起,青光消退後,平整的面上便被刻下許多道半寸深的刻痕,組成一個很古怪的圖形。當如月虛刻下最後一筆時,整個圖形都亮了起來,發出一陣淡黃色的光芒,光芒消退後,如月把手收回來,整塊大石頭卻平平穩穩地停在空氣中。

  如月看著懸空的大石頭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單手虛推,石頭緩緩地移到懸崖外,刻著圖形比較平整的那一面朝上,與門口的平台持平,頓時成了一塊虛懸於峰頂外的懸浮平台。如月再捏著法訣,虛指著平台,嘴唇急促地律動起來,不知道念著什麼樣的咒語,平台上的石頭竟然蠕動起來,一塊塊地自動隆起,轉眼間便形成了一門與仙音派內建築風格十分相像的石製房子。還在崖頂與懸空平台上架起了一道拱橋。

  木木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口水嗶嘀嗶嘀地往下掉,一幅癡呆的樣子,這也太神奇了吧,一幢房子就這樣建起來了,而且還是懸空的。就是在那石頭是刻那麼幾劃,石頭就不會掉下去,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法術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嘴裡念幾句咒語,石頭就會自已動起來,還會自動跑去組成一棟房子。這也太……太……,木木認為自已一定是在做夢,雖然他知道法術能飛天遁地,斬妖除魔,但是卻從來沒想到法術還能搞建築。

  木木目瞪口呆,連如月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一臉迷糊地看著如月問到:「師傅,我不是做夢吧?」

  「當然不是做夢啦,厲害吧?嘻」如月得意地笑到。

  木木下意識地掐了一記大腳,腳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清楚自已不是在做夢,明白這不是夢後,他立馬興奮起來,激動的說到:「太厲害了,師傅,快教我,我要學。」

  「嘻。那還用說,師傅當然厲害啦。來,我教你。」如月志得意滿地搖頭晃腦。對著木木解說起來。

  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就冒了出來,不過這次沒射向山壁,而是在指尖上吞吐不定,如月望著木木說到:「拿,這一下是氣劍,看到沒有。就是這樣,這樣,再這樣」。說著再重新示範了一次劍訣。木木也學著如月的樣子捏著劍訣,另一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朝著山壁虛指。可是無論他怎麼指都沒有氣勁冒出來。

  「怎麼不行啊師傅?」木木苦著臉問如月道。點到好幾十下,卻一點氣勁也發不出來。

  「哎喲,你太笨了,這麼簡單也不會。看著我,這樣,這樣,再這樣。」如月再示範一次,一道青氣便刺向山壁上。山壁立時給刺出一個小洞。

  「我刺,我刺,還是不行啊。」木木奇怪地看著自已的指尖,又看看如月的指尖。姿勢的手法一點都沒有錯啊,怎麼會沒效呢?

  「真笨,名字叫木木真的叫對了,木頭一樣。」如月氣憤地罵到。其實這那裡是笨,氣劍如此高級的法術,沒有深厚的法力根本不可能發的出來。如月只顧著教他方法,卻不教他築基的心法,發得出才有怪。

  「不理了,再教你這個吧。你看到我在石頭上畫的那個圖案沒有?」

  木木點頭表示看到。

  「那個就叫做陣法,陣法,知不知道是什麼?」

  木木搖頭表示不知道。

  「陣法就是……,陣法就是……」這下輪到如月難住了,陣法如月是在葉振東當時送給李萱的玉瞳簡上學的。雖然她懂得布很多陣法,但是她卻說不出陣法到底是什麼。其實葉振東留給仙音派的陣法篇開篇就介紹過所謂的陣法,但是如月的性子那會專心地去看那些枯燥的東西。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的含意是什麼。幸好如月聰明,見想不起來了便用「陣法就是剛才我畫在石頭上的那種圖形」來搪塞過去。

  木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懂了沒有?」如月問到。

  木木側頭想了一下,搖搖頭如實地說到:「不懂。」

  如月猛地一跺腳氣到:「你真笨,這麼簡單都不懂,氣死我了。」這那裡是笨啊,換個智商七百二的天才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懂,有好學生也要有好老師才行,像如月這樣就絕對不是個好老師。木木也在心裡委曲地說到:我這那裡是笨啊,笨的是你才對吧。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對著如月說。

  「哎呀。慘了。」如月好像忽然想到什麼重要事情一樣猛地跳起來。木木被嚇了一大跳,卻聽如月說到:「慘了,我忘了練功了。不能再教你了。」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放到木木的手裡,吩咐到:「你先按書上的東西自習一下,我練完功再回來教你。」說完便在木木眼前消失不見了,剩下木木一個人捧著厚厚的書不知所措地呆在凌厲的寒風之中。

  柳月在接待室裡看得哭笑不得,暗付如月真是個甩手掌櫃,收了徒弟還沒到一天便把人家晾在那裡。一點做師傅的自覺都沒有。搖搖頭,柳月走出接待室來到木木身邊對他說到:「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到時間做功課了,練完功她會再回來教你的了。」如月的輩份高的嚇人,收的這個徒弟雖然年紀很小,什麼也不會,但是仙音派大部分人恐怕都要叫他師叔或師叔祖了。仙音派很注重輩份,儘管柳月把木木當成可憐的小弟弟,但稱呼上卻絕對不敢含糊。

  「哦」木木茫然地應了一下,心裡卻為自已這個決定是否明智而忐忑不已。

  如月住所已經幫木木安排好了。就在這間天空樓閣上,柳月做慣接待工作,到內務部幫木木要了一床被褥,還在食堂裡幫他安排了一份伙食,他只是個凡人,一些日常用品和三餐還是必要的。幸好有柳月幫忙安排,不然等如月這個麻煩精安排的話,木木不凍死也會餓死。

  就這樣,仙音派創派以來第一位男弟子就在這樣仙音派門側的懸空平台住了下來,而他的師傅如月,很久後的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木木躺在懸空平台的房子裡,抱著如月留給他的那本厚厚的書,書頁上寫著:天機密術陣法篇。葉振東留給李萱的玉瞳簡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塊,但是翻印成書卻足足有一千多頁,雖然用的是薄如蟬絹的絹紙,但是厚度也快比得上一本牛津字典了。不過這時候,木木卻沒有心思看得進書,腦裡翻來覆去地想著他的那位師傅,心裡暗道:自已拜的這個師傅到底是不是明智呢?想起如月那古靈精性的樣子,木木就對自已能否在她身上學全高深的法術表示懷疑了。

  自已千幸萬苦,冒著生命穿過那條天梯一般的山路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學習高深的法術。雖然他也知道仙音派從來不收男弟子的,但是作為天下第一大門派的仙音派,修煉法門卻是最高深最正宗的。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所以儘管知道仙音派不收男弟子,他也決定試一試。木木是個很固執的人,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完成。所以爬過了那條天梯般的山路後,他還能強挺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幾乎被山風風乾了也絕不氣餒。最終讓仙音派收下自已,而且聽柳月說自已的師傅如月還是整個仙音派修為最高的長老。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讓他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不過見識過如月教授自已法術的方法,木木的心就忍不住要失望了。這那裡像是師傅,簡直比自已還要小孩子氣。就算修為再高,以她那種教育方法,就算自已再聰明十倍,恐怕也學不會。

  果然,還沒教到一半,如月便突然醒起自已要修煉,隨手扔下一本書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至此,木木就再忍不住徹底失望了,如果不是柳月安慰他說如月很快會回來,他說不定就這樣一走了之算了。

  心裡長歎了口氣,搖搖頭甩開這些煩人的思緒,不管怎麼樣,自已的拜師總算是成功了,不枉費自已幸苦一場,先在這裡安定下來,以後再想辦法,聽柳月說,自已是如月的第一個弟子,輩份高得嚇人,連第三代弟子都要叫自已師叔了。而仙音派的第三代弟子,無一不是法術高超之輩,到時用自已的輩分,命令那些師侄們教自已法術,不一樣可以修煉了嗎?就算她們不肯,柳月總應該願意吧。看她當時給自已治療爬山弄成的傷口,就知道她的法力也不差,能學到像她那樣也很不錯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安下心來,順手打開手上的天機密術看了起來。

  開篇寫到:所謂的陣法,其實是一種結構,一種迎合天地至理,萬物變化,宇宙軌跡,星辰變幻的結構。只要結構契合這些變化,就能引天地之氣,宇宙之力為已用,翻來覆去,縱橫千里,無所不能。——葉振東注。

  看到葉振東這個名字,木木愣了一下,這個葉振東他知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聖主,仙間派除了他之外另一個男性。就是因為葉振東的存在,才讓他認為仙音派的法門只適合女性修煉的說法是鬼話。聖主都是男的,怎麼可能沒有適合男性修煉的功法呢?

  眼下這本書開篇竟然是聖主所注,那就表示聖主曾經修煉過書裡的東西,想到這裡,木木不由精神一振。聖主在他的心目中可是非常偉大的存在,傳說當年最後一戰時,聖主與創教祖師和守護主神一同迎戰萬惡的神魔,雙方激數百個晝夜,聖主最後使出超級無敵必殺技無敵風火輪擊傷萬惡的神魔,不甘失敗的神魔最後使出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起死』,企圖毀滅地球,聖主為免地球毀滅在萬惡的神魔之手,毅然與兩位伉儷聯手壓制『要死一起死』的可怕威力,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最後拯救了整個地球。

  聖主實在上太偉大了,連聖主都修煉過這本書的東西,那無論如何自已也要修煉才行,說不定那天會成為和聖主一樣偉大的人物。想到這裡,木木再也顧上亂想來,仔細地看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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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三章


  得知道聖主也曾經修煉過書內的東西,木木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用聚精會神全神貫注來形容也不為過,生怕漏掉一點一滴。葉振東所注的開篇之後是陣法篇原本的序,洋洋灑灑數萬言後,木木有點頭暈脹了,無非只是說天地至理宇宙萬物之類的,所說的意思完全被葉振東數言以概括,無非就是說陣法必須契合天地萬物和宇宙至理,方能引天地靈氣宇宙之力為已用。

  木木看完不由感歎:聖主概括得真透徹啊。說實在,如果不是葉振東在開篇之前註解的那一段話,下面的木木肯定看不懂。

  有了主要思路,木木理解起來就容易多了,接著往下後。

  陣法主要分成四種大類。基陣,固陣,幻陣,殺陣。——葉振東注。

  又是聖主的註解,有了第一次的甜頭,木木對葉振東的註解分外重視起來。

  基陣,顧名思義就是基礎陣法,無論固陣,幻陣,殺陣,都離不開基陣,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因此,基陣是陣法之根本。——葉振東注。

  哦,木木點頭不已,這點他明白。就像鋼筋水泥是組成大廈的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離不開基陣。看來基陣是最重要的部分呵。木木在心裡為基陣打上了『重要』兩個字。

  固陣,泛指一些固定不變,不隨時間推移或地點人物等外界因素轉變而變化的陣法。比如防護陣,加持陣,大型建築底基等陣法。——葉振東注。

  建築底基?難道陣法用於建築工程已經是由來以久的事情?我還以為用法術來做房子只是我那個神經兮兮的師傅才會做的事呢!木木在心裡道,順便把如月定位在神經兮兮的高度。

  幻陣,迷幻入陣之人的陣法,殺陣,殺死入陣之人的陣法。也許是聖主對這兩種陣法研究不夠深入,註解只是輕輕一筆帶過。不過在殺陣後,葉振東特別用嚴厲的語氣批注到:殺陣有違天和,凡閱此書者,如非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萬匆輕布殺陣,切記切記。

  當時葉振東留給李萱的是一塊玉瞳簡,當然沒有書這種字眼,不過李萱翻印出來後,便改成了書字了。

  看完了開篇之後,木木就迫不及待地翻下去了。後面主要是講述各種陣法結構組成和佈置方式,木木一個一個地看下去,越看越驚訝,越看越興奮,按照裡面的描述,如果學會了所有陣法,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像裡面那個懸浮陣法,和如月在大石頭上刻的那個一模一樣,可以讓物體懸浮在半空。

  看來如月師傅的法術很多是從這本書裡學的呵。不知道學完這裡面的東西,會不會變得像如月師傅那樣厲害呢?沒想到如月隨手扔給他的竟然是這樣一件寶貝,想到這裡,木木心裡對如月的怨對不由減輕了許多了。

  其實如月大部分的法術都是源自仙音派,這本陣法篇裡的陣法她也找好玩的學,就像那個懸浮陣,她就是專門用來捉弄一些剛入門還不會飛行的弟子用的,把懸浮陣打在她們身上把她們晾在半空,然後看著她們在空中又哭又鬧,自已就躲在一邊看笑話。

  如果讓木木知道如月學陣法是因為這個目的,說不定他羞愧得馬上撞牆死去。跟了這樣一個師傅,木木的前途也不知道是禍是福。不過這本書是件寶貝的確是真的,這本書在仙音派中只有長老以上的人物才能翻閱。可以算是派中的機密,誰也沒想到如月根本沒當會回,隨手便扔給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仙音派裡恐怕也只有如月才會如此的慷慨。

  看得入迷,連柳月送飯過來也不知道,因為他是男的,不能隨便進入派內,只能等柳月給他送飯。胡亂三兩下扒掉飯菜,木木又聚精會神地看起書來。足足三天,他才把整本書完完整整地看完。而這三天裡,那個便宜師傅如月卻再也沒有露過臉。不過心有所思的木木也沒有空計較這麼多,看完整本陣法篇後,木木發現一個問題。他布不了陣。

  書裡介紹的佈陣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意結。何謂意結?就是說憑意念結陣,讓意念引導靈力凝結陣法。方能做到快速準備,絲毫不差。這下問題來了,木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靈力。

  「月姐,什麼叫做靈力啊?」跑到接持室裡找柳月,把自已的疑問說出來。木木一直都叫柳月做月姐,雖然他的輩份比柳月大上好幾倍,可是讓他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直呼一個大自已一倍有餘的女人的名字,木木總覺得不太習慣。

  柳月也沒有在意,不過她還是堅持叫木木做師叔祖,畢竟禮不可廢,只聽她說到:「木木師叔祖,所謂的靈力就是一切修真的根本,所謂的修真就是吸引天地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的一個過程。修為越高,靈力越強,沒有靈力就不能施放法術,不能操縱飛劍。所以修煉自身的靈力是修真的基礎。」

  「哦」。木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轉瞬又失望地歎口氣,喃喃說到:「我沒有靈力。」

  見到木木失望的表情,柳月大為不忍,安慰他道:「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很快就會出關了,到時出關就能教你基本法門,到時就可以修煉靈力了。」

  木木點點頭,臉上還是掩飾不了失望,轉失緩緩地走向懸浮平台的自已的房子,他心裡真的很沮喪,沒有靈力,就表示他布不了陣法,也就無法學會聖主曾經學過的這一門法術。等如月來教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老實說,經過那半天的相處,他實在對如月提不起多大的信心。

  迷迷糊糊地,木木走到懸浮平台上,忽然腳上一擱,叭地一下摔倒在地。毫無防備之下這一跤摔得不輕,整個身體好像散了架似的,悶咳了幾下才緩過氣來,揉揉發痛的胸口,木木回過頭來,看向讓自已摔倒的罪魁禍首,只見平整的地面凹下去一道半寸深的刻痕,居然是如月當時布下懸浮陣法時的刻痕。

  看到這道刻痕,木木忽然靈光一閃,心道:自已沒有靈力來佈陣,可是這個陣法是師傅刻出來的,不知道陣法能不能用刻的呢?書上說用意念來結才能準確無誤,如果自已用刀子來刻,只要刻得準確無誤那不就行了?也許能行,先試一下。想到就做,木木顧不得剛摔過一跤還混身酸軟,掙扎著爬起來向接待室跑去。剛跑了兩步,木木又想到:刻能行,不知道用畫的能不能行呢?想到畫,他又不由想到以前看電影時道士用的符咒。那些符咒都是道士用硃砂畫在紙上的一些古怪符號,卻能呼風喚雨,化成火球變成冰彈,也許那種也是陣法也說不定。

  心裡浮想翩翩,人已經跑到接持室了。

  「月姐,你這裡有沒有紙和筆?」木木向柳月問到。

  「有啊,想做什麼?寫信嗎?」邊說邊取出一張白紙和一張鋼筆給木木。

  「紙還有嗎?我要很多。不是寫信。」木木接過紙和筆應到。

  柳月乾脆抱出兩寸厚的一疊白紙,塞到木木手上:「這夠了吧?」

  「夠了夠了。」木木忙不迭地點頭,兩寸厚的白紙足有十斤重,抱得木木雙手一沉:「謝謝月姐。」木木不忘道謝,接過紙想轉身走回去,卻忽然神色一動,又說到:「月姐,還有沒有硃砂啊?」

  「硃砂?這裡沒有,派裡應該有,你要硃砂做什麼?不會是鬼畫符吧?」柳月不解地說到,在她心目中,硃砂好像只能用來畫一些符咒。那是很九流的修練法門,仙音派內沒有此類的法術。不過作為一個修真門派,硃砂應該還是有的。

  「不是。我是用來畫陣法。」木木連忙搖頭。

  「哦。」用硃砂來畫陣法?柳月第一次聽說過,不過木木可是如月這個鬼靈精的徒弟,說不定如月教了他用硃砂來畫也不一定。如月這傢伙做事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柳月也沒細想,只是說到:「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幫你找些來。」說完便掠了出去。

  不一會,柳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支牙膏大小的鋁制軟管,上面貼著標籤:白馬牌中國畫顏料。顏色:硃砂紅。柳月找來的竟然是一支大號裝的中國畫顏料。

  不過木木也不管是什麼了,只要是硃砂就行了。接到手裡對柳月說聲謝謝。便抱著一大疊白紙走回自已的房裡。

  先用鋼筆畫一個陣法,就畫那個懸浮陣。這個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陣法,知道布好後會亮起一陣白光。

  按照書裡的圖形,木木細細地畫了起來,不畫不知道,原來畫畫是這麼難的,懸浮陣法雖然不是最簡單的,但也算不上太複雜,先是一個大圓四個對稱點外是四個小圓,大圓內對稱點各分出兩條線,夾角成四十五度,線與線交錯成一個四角星形,星內又各有數個小圓,小圓外面星形裡面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圓內……,說起來也是挺複雜的。

  木木連續畫了好幾張,不是這裡扁了,就是那裡圓了,要不就是這裡粗了,或者那裡細了。畫了一整天,還是畫得一塌糊塗,不過還是有進步的,一張比一張好。

  畫著畫著,木木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大圓外的那四個小圓竟然是基陣中的聚靈陣。而四角星形內竟然是個四方陣。木木以為自已看錯了,連忙翻書找到聚靈陣,果然沒錯,的確和聚靈陣一模一樣,只不過陣眼的地方多出一條直線把聚靈陣和大圓連接起來。

  木木側頭想了好一會,慢慢有點明白了,書中開篇就說了,基陣是所有陣法之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感情這個懸浮陣也是由聚靈陣和四方陣還有別的陣法組成的。

  聚靈陣的作用,書裡解釋是聚集天地之靈氣,四方陣的作用是指引四方。不過那個大圓和小圓木木就看不懂了,不過他猜應該是幾個陣法交錯在一起,讓陣法失去了原本的面目,所以他才看不出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書中所說:基陣是一切陣法的基礎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了。

  畫了一天,木木手酸眼疲腰酸背痛。胡亂洗了個澡便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木木早早就起床,繼續昨天工作,連續畫了三天,終於能畫得八九分像了,期間他除了跑去找柳月要了一瓶墨水,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屋子。

  第四天,木木終於畫出一張與書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陣法,捧著那張陣法圖左看右看,又對照了數次書上的圖像,木木終於確定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馬上他又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陣法沒反應。

  難道自已猜錯了?用畫的不行?木木支著下頷心想到。眼睛盯著紙上的陣法,煥忽間,木木又把把目光移動書本上。看著書上痕跡清晰的陣法,木木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暗罵到:真笨,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如果用筆畫能有用,這本書豈不是亂套了。裡面幾千種陣法,每一個都起效的話那還得了。

  木木搖頭不已,心裡不斷地罵自已笨蛋,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已竟然今天才發現,真是笨得要緊,真以為能像茅山道士的鬼畫符一樣,隨便畫兩下就能有效。

  想起鬼畫符,木木心裡為之一動。心想到:應該不會啊,那些符咒的確是有用的。自已就曾經見過幾個用符咒的修真者用符咒炸毀整棟大樓(這個時代墮落,茅山道士跑去做拆樓工人)。符咒可以用畫的,陣法應該也可以才對!難道是墨水的問題?想到這裡,木木的眼睛看向了那天拿回來的那支牙膏狀的硃砂紅國畫顏料。

  試試看。想到這裡,木木拆開顏料的封裝,用鋼筆沾上硃砂沿著他畫得最像的好運張陣法圖描了起來。木木描得很仔細,深怕描壞了,最後一筆時,木木還特意深吸了一口氣,成不成就看這一下了。如果不成,以後他就要苦練雕刻了。師傅刻在石頭上的陣法都能行,自已用刀子刻也是一樣,應該能行。

  咬咬牙,木木描下了最後一筆。沒反應,木木呆等了良久,陣法還是一點發應也沒有,沒有發出白光,也沒有飄起來。

  木木細想了如月佈陣時的動作,記得她還虛推了一下,難道要把陣法推到半空中?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木木把陣法圖拿到半空處,然後放手。陣法圖就晃晃蕩蕩地往地上飄去。木木絕於徹底失望了。

  不過失望歸失望,圖還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畫出來的,可不忍心就這樣讓它掉在地上,畢竟是自已的一番心血,所以木木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抓,可是他太心急了,手腕擱到石桌上,頓時扯出一道血痕來。

  房子是如月用法術建起來的,所有能用石頭構成的東西全都是石頭變成的。石床石桌石椅,連門都是石頭的,鎖也不例外,很多次木木不注意都被撞得這裡紅一塊那裡腫一塊。這石桌雖然邊角給修整過,但還是石頭來的,這一擱傷得可不輕。鮮血便泉水一樣冒了起來。

  木木痛哼了一聲,但還是先把陣法圖抓到手上,才回頭審視傷口。把胳膊蹺起來抬到嘴邊輕吹著,以便能讓傷痛減輕一點。因為他的胳膊這樣蹺著,掌心難免會向內,而他手上還拿著那張陣法圖,這樣陣法圖就置身在傷口之下。而傷口此時正流著血,那血液匯成一股往下淌,最後滴了下來。

  巧合,這絕對是巧合,不過世上很多偉大的人物往往就是誕生在巧合之下。這滴下的一滴鮮血好巧不巧正好滴在陣眼的筆劃上,鮮紅的硃砂和鮮血的血液迅速混合到一起。這時候,奇跡發生了。整張陣法亮起一道白光。

  木木傷口也顧不上理了,愣愣地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整個陣法上的硃砂竟然隆起來,形成立體的凸痕,隱約間鮮血的硃砂彷彿在流動一樣,那感覺就像……就像……就像活了一樣。

  小心地拉拉陣法圖,頓時感覺到圖好像重了。一張紙能有多重,但是木木拉動時,明顯感到一股輕微的阻力,嘗試放開手,陣法圖竟然懸空浮在那裡。

  成功了,木木知道陣法成功了。強忍著激動,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回想剛剛的情景,他知道,關鍵就在那裡面。他記得陣法圖掉下來,自已伸手去接,然後擦傷了,再之後自已顧著吹傷口,然後…………。

  下意識地看看自已的傷口,心裡猛地一動,血,對,自已的血。想到關鍵地方,木木傷口也不處理了,還用力在上面擠出一灘血出來,用鋼筆粘上畫起圖來。經過四天的練習,木木隨手能畫出八九成像出來。最後一筆一畫好,整張圖便亮起一陣白光,圖紙穩穩地飄浮在半空中。

  自已的血竟然是陣法圖的關鍵。陣法圖竟然要用血來畫。知道這一關鍵,木木不可抑止地興奮起來,但是轉念他的心又是一沉,用血來畫陣法,如果畫一個像腳下平台上所刻的那麼大的陣法,自已豈不是得血盡人亡?




第二部 技仙 第四章

  
  兩張懸浮在半空的陣法圖,一張是全部用血來畫的,一張是用硃砂來畫,最後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鮮血。看著那用硃砂畫成並粘上一點鮮血的圖紙,木木明悟似地點點頭。

  再抽出幾張白紙,一張用硃砂畫,一張用普通的英雄牌鋼筆墨水來畫,兩張都分別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血,硃砂畫成的那張頓時亮起白光,浮了起來。而墨水畫的那一張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硃砂加鮮血,這兩樣是關鍵。清楚問題的所在之後,木木接著用硃砂連畫了數張圖,反覆地試驗,最後發現一樣東西,就是血無論滴在那個部分,只要和硃砂有接觸,那怕只是碰到一點點,都足夠讓陣法起效。也就是說硃砂參上一點鮮血就行了。不必在乎是不是在陣眼的部分。

  為什麼會這樣呢?木木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知道,這裡面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只要弄清楚這個關鍵的問題,他對陣法的瞭解會有一個大的飛躍。

  最後木木嘗試把一滴血滴進鋁制的軟管裡,讓血和整支軟管裡的硃砂混合,以後用裡面的硃砂畫出的陣法每一個都能起效。發現了這一點後,木木終於把血盡人亡這個擔憂放下心來。

  木木是個很堅強的人,也許用固執來說更適當一點,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一輛火車都拉不回頭,這從他以凡人之軀堅持爬過那條險峻有如天梯一般的山路,之後還強撐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就可見一斑,他決定要學會書中的陣法,就算他沒有靈力,只能用手畫他也絕不氣餒,接下來的兩個月,木木整天關在房裡,不停地臨摹書裡的陣法圖,從最簡單的聚靈陣到比較複雜的防護陣和傳送陣,他都仔細地臨摹一遍。當然更複雜的幻陣山水萬種和殺陣這些他沒有畫,最主要的是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晶石。

  「月姐,晶石是什麼東西」。接待室裡,木木問柳月。柳月現在相當於木木半個師傅,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木木都習慣請柳月來教他。沒辦法,這裡木木能找到的只有柳月一個人,其他人常年躲在內院裡,很少到門口這個地方來,偶而見到一兩個無不是來去匆匆,電光一閃就不見了,只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影。而木木的便宜師傅這兩個月來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木木能請教的也只有柳月了。

  不過木木也不太在意,這兩個月來他完全沉迷在陣法的美妙世界裡,不時會有一些新的發現。對陣法的瞭解也日益深刻,現在所有的基陣和大部分的固陣他都完全掌握並能隨手畫出來,而現在他還專心地研究比較複雜一點的固陣和幻陣。因此必須用到一種叫晶石的東西。

  「哦,為什麼這樣問?你想要晶石嗎?」柳月不解地問到,這兩個多月木木整天呆在房裡,也不知道搞什麼,每次她送飯過去都看見木木趴在石桌上亂七八糟畫著些鬼畫咒,只為柳月的修為不夠,還沒資格學習陣法,所以她並不知道木木畫的那是陣法,還以為是符咒。只不過畫些亂七八糟的符咒,她不明白木木為什麼會問起晶石的事,她沒聽說過畫符咒還要用到晶石。

  「是的,可以幫我找一點嗎?」木木期待地問到,有了晶石,他就可以進行下一部分的學習了。那些幻陣很多都必須用晶石來啟動。

  柳月搖搖頭說到:「木木師叔祖,你要失望了,派裡沒有晶石。」

  「哦。」木木神情一黯,沒有晶石,後面的陣法就研究不了了,說不失望才怪。

  不忍心看到木木這樣子,柳月忙安慰到:「不要這樣,不如我幫你去問問,也許能找到一點也說不定。」

  木木聞言心中一暖,看著柳月的臉動情的說到:「月姐,你真好人。」自已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人家名門大派,雖然給自已纏得緊破例收自已為徒,可是實際上沒有誰真的當自已是派中弟子,別說大門都不給自已進,派中的長老弟子也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已,就連自已那個師傅,也只是第一天給自已講了一大通廢話就蹤影全無。這些人根本沒有當過自已是派中的弟子,只有眼前這個柳月,不但堅持叫自已叔師祖,還為自已安排生活用具和伙食,每天還幫自已送飯,自已有什麼疑問也都盡力為自已解答。就連明明派中沒有的晶石,她也答應為自已去找,單是這一份關心,就足以讓木木窩心不已。

  看著木木真摯的眼神,柳月沒來由心頭一跳,粉臉飛紅起來。柳月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三十幾歲了,但是自幼清修之下,她的容貌還保持在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而且皮膚白皙,氣質高貴,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其實每個修真人士大多都是這樣。但是在很少見過修真者的木木心裡,柳月就如同仙女一樣美麗,平時心神不定沒有注意到,此刻柳月粉臉飛紅的嬌羞模樣頓時讓木木看呆了。心裡驚艷地想到:月姐真美。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氣氛忽然尷尬起來了。

  良久,柳月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忙輕咳一下,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不敢看木木驚艷的雙眼。而這一輕咳也喚回了木木的神智,立即意識到自已這樣盯著月姐是很不敬的行為,也連忙轉過臉去。雙方都錯開了目光,柳月輕聲說到:「木木師叔祖,你不是問我關於晶石的事嗎?」很容易能聽得出柳月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不過木木也在神情恍惚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而柳月的話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下意識地應了聲:「哦」

  「晶石是一種凝聚天地靈氣而形成的石頭,裡面含有強大的靈力,可以快速補充修真者損耗的靈力,在鬥法時很有作用。」柳月垂著頭說著。眼睛不敢看木木的臉,只能看著木木頸以下的部分。原本在她心目中瘦弱的木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她覺得『修長』起來。別看木木很削瘦身上好像沒什麼肉,其實木木的骨格很粗大,加上這兩個月在這裡吃好睡好生活充實,讓他瘦弱的身子粗壯了不少,配合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沒來由的柳月心裡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原來他已經不小了。

  此念剛起,柳月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很羞人的念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起來,頷首越垂越低,深怕木木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木木根本沒有注意的,他此刻的心情也彷彿心如撞鹿一般,突自狂跳個不停,聽完柳月的話,他下意識地就應了句:「謝謝月姐。」便慌慌張張地向房子跑去。

  柳月纖手按在胸口上,企圖安撫自已狂跳的芳心,目光看著木木離去的身影,腦海裡一片紛亂。自幼清修,柳月很少接觸過男人,平常雖然接待不少來自四方的客人,但是那些客人無一不是仙風道骨的清修人士,氣質飄渺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眼睛雖然清澈,但卻又不含一絲情感,曾幾何時她有見到像木木那樣真摯而滿含感情的眼神。這一眼神猶如一顆小石子投進柳月平靜地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有生命三十多年以來,柳月從來沒有試過像這樣一刻一樣芳心紛亂。

  木木飛快地推開門衝進屋裡,踢掉鞋子跳進被窩裡緊緊地蜷曲著身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平靜下激動的心情,腦裡翻來覆去都是柳月那嬌羞飛紅的表情。每閃動一次,都帶給木木一種心悸的感覺。木木今年才十五歲,正值情竇初開初開的年紀,柳月在他心中有如仙女一樣的人物卻露出這種嬌人的神態,這對木木無疑有種驚人的震憾力,這一神態,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著木木純潔的心湖。

  那個少男不多情,十五歲的花季前夕,有時會因為同桌女孩一個淺淺的微笑而鍾情於斯,又何況從沒有見過美女的木木呢!這一刻,木木深深地喜歡上溫柔美麗善解人意的柳月了。

  這一晚,木木什麼也沒心思做,只是懷著憧憬和期待,帶著甜蜜的幻想輾轉反側,很久才沉沉睡去。

  經過這一天。柳月與木木的關糸忽然變得微妙起來,木木有事沒事都喜歡往柳月那裡跑,一天最少要去兩次,而柳月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臉紅的次數卻一天比一天多。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日子過得很充實,雖然沒有靈石不能學習後面的複雜陣法,但是木木卻把所有學過的陣法一個個翻來覆去地仔細研究,把那些單一的基陣每一筆每一劃的作用都分析透徹,有時他會把一個基陣去掉一個部分,看看會有什麼效果,有時候會把兩個基陣重疊到一起看看有什麼效果。再來就把那些由多個陣法組成的復合陣法拆分開來,看看缺少某一部分又會產生什麼效果。

  一來兩去,真的給他發現了不少問題。首先他發現,大部分的復合陣法都有一個到數個的聚靈陣。像懸浮陣,日光陣。而所有的固陣,無一例外都有聚靈陣的存在。而且很多陣法都有著很實用的功能。比如固陣中的一個保鮮陣,木木在紙是畫了一個保鮮陣,把一盤菜放進去,隔了兩天拿出來,竟然味道和剛煮好的沒什麼兩樣。而日光陣,可以隨著光線的改變而變化,一到夜上,更能發出強烈的白光,把房間映得有如白晝。而且木木還發現,陣法不但畫在紙上有效,就算畫在牆上也一樣有效,於是木木乾脆就在石桌前的牆上畫了一個日光陣,晚上燈都不用點了。睡覺時隨便用筆蓋把陣法挑去一點,陣法就失效了。

  最讓他興奮的是,他把一個懸浮陣畫在肚皮上,竟然也能有效,陣法把他整個人升到半空中,而他用游泳的姿勢划動著手腳,竟然就這樣在空氣中游來游去了。要知道,飛行可是很高深的法術,想要凌空飛行,必須達到元嬰期,體內的元嬰凝結後借元嬰之力,方能凌空飛行,沒到元嬰期的修真者,想要飛行便必須借助飛劍的幫助了。就算仙音派中,擁有遠嬰期的人也沒有多少個,除了八位長老,就只有三十多位二三代弟子。而這些人裡,只有如月一個達到分神期,李萱和另外三個長老到了出竅期,其他長老到了元嬰後期,而剩下的二三代弟子無不是剛剛跨進元嬰初期。

  修真一途,修為越高,提升就越慢,除了天賦等因素,還和機緣,閱歷,心情性格等有關糸,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元嬰期,有些人數百年修煉也毫無寸進,像掌教李萱,從元嬰期跨進出竅期整整用了她一百八十年的時間。

  達到元嬰期後才能御空飛行,但是木木一點法力也沒有,竟然借陣法的幫助也能飛起來了,雖然這種飛行方法其慢無比,但是卻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這不能不讓木木喜出望外。興奮過後,木木又想,不知道陣法變形不會會失效呢?畢竟肚皮不像石頭一樣固定不變,而是會變形的。於是木木又是收腹又是扭腰,把肚皮上的懸浮陣扯圓了又壓扁了,還是沒失效。這下木木明白了,陣法啟動後是不會因為形狀的改變而失效的。

  又明白了一點,木木開心不已,不過陣法畫在肚皮是總不是辦法,木木打量自已的全身,最後目光落在鞋子上。

  這又鞋子和身上的衣服都是柳月幫他領來的,他自已的那一套在爬山的時候就刮破了,而行李也早就不知道掉那裡去了。這又鞋子是布罩膠底的布鞋,膠底厚厚的有半寸。木木找來刀子把膠底從中剖開,在鞋面這一邊畫了一個懸浮陣,想了想又在鞋底這一面畫了一個。畢竟鞋底很小,畫不了很大的陣法,只好畫多幾個湊事。然後再把膠底粘上去。史上第一雙空中跑鞋誕生啦!

  木木穿著鞋子滿屋子地亂跑,從地上走到屋頂,又從屋頂走到半空。比那些元嬰期的高手還要隨意,因為他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只要再找到一個可以快速移動的陣法,就可以像那些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天遁天,翱翔萬里了。

  可是找遍整本陣法書,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快速移動的陣法。不過木木也不氣餒,因為什麼法術也沒有的他竟然就可以像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在半空中,這對木木來說已以是很滿足的了。而且現在他還有別的想法要實踐一下。

  木木是個很有想像力的人,從可以在肚皮上畫陣法,他又聯想到聚靈陣,經過他的觀察,聚靈陣可能是所有陣法中應用得最多的陣法了,很多復合性的陣法都少不了聚靈陣的蹤影,聚靈陣的主要作用是聚集天地靈氣,木木假設陣法是一部汽車,那麼聚靈陣就是汽車的發動機。為整個陣法提供靈力。而柳月也說過,靈力是修真者最基礎的力量,修真就是把天地靈氣轉換為自身靈力的一個過程。所以靈力無論對陣法還是修真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聚靈陣能聚集靈力供陣法使用,那能不能聚集靈氣讓自已來修煉呢?

  這個念頭在木木腦中一閃而過,頓時激得他興奮地跳起來。如果自已這個想法能行得通,到時就不用自已那個便宜師傅教,也能修煉靈力了。

  木木激動得混身顫抖,因為這個意義是非常重大的,有了靈力,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陣法,可以用意結來結陣了。意結的方法木木看了無數遍,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只是一直苦於沒有靈力讓他練習。如果自已有了靈力,就能學習意結了,到時自已佈陣的速度會大大增加,當時如月佈陣時只用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而自已畫一個懸浮陣最少都要用三十分鐘。

  而且到後面那些大型的陣法,複雜得比得上基因圖譜,用畫根本是畫不出來的,而學會了意結,到時只要想一下就可以了。用什麼畫能夠比得上在腦裡畫更快呢?

  想做就做,木木三下五除以二把自已脫個精光,用鋼筆沾上硃砂準備下手了。不過看著自已潔白如羊羔一樣的身子,木木頓時覺得無從下手了。

  身體比較平坦的只有背後和胸前,背後手勾不到也看不到,不用想,那就只有在胸前和腹部下手了。但是畫胸上好呢還是畫腹部好呢?

  細想了一下,木木決定在腹部畫,因為看過不少武俠小說,裡面都說什麼氣集丹田,什麼氣海是習武之人的命門,還說……總之丹田就是很重要的就對了。

  於是木木在腹部畫了一個聚靈陣,而聚靈陣的陣眼就布在丹田之上。剛畫好,陣法立即亮起一陣白光。一絲清涼的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緩地注入丹田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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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五章 七星乾坤步法


  這就是靈氣?木木詫異地感受著那道清涼的氣流,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慢而有序地緩緩注入丹田之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中去。給他帶來一種舒暢的感覺,全身彷彿輕盈了許多。

  不會這麼有效吧?木木在心裡喃咕著。因為是第一次,木木只畫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陣法,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行得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後遺症,所以不敢畫太大,但只是一個巴掌大的陣法就讓他感覺到舒暢和輕盈的感覺,難怪木木心裡會忐忑不安。因為這樣也太容易了,往往越容易得到的東西過程就越凶險。

  小心翼翼地感受了良久,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適,木木才放下心來。心裡打算先把陣法留在那裡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麼反應再做打算,如果真的有效,那就把陣法再畫大一點,因為陣法越大,聚攏靈氣的速度也會更快。

  把這個放到一邊,木木又開始練習起陣法來,整部陣法篇用博大精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木木每練習一次,心裡都會有一些新的感悟,就像現在這個七星乾坤陣法,這個陣法和別的陣法很不一樣。陣法的說明上只標注了幾個字:扭轉乾坤,卻沒有介紹它的作用。而且和大部分陣法不一樣,這個陣法沒有聚靈陣。

  大多數復合陣法都有一個以上的聚靈陣用來給陣法提供運轉的靈力,但是這個卻沒有。而且不像別的陣法一樣是成一個整體,而是由七個不知名的陣法按著奇怪的方位排列在一起,彼此互不相連。每個小陣法上都用紅筆分別標上了序號。

  陣法沒有註解,木木也不知道這個陣法有什麼用。不過他還是嘗著把陣法畫一下。畫好以後,陣法也沒有發光,也沒有反應。難道是無效的陣法?木木心裡喃喃道。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認不出七個獨立的小陣法是什麼陣法。整部陣法篇木木可以算是背的滾瓜爛熟了,很多簡單的陣法閉著眼睛他都能畫的出來。然而七個獨立的小陣法雖然很簡單,但是他卻看不出是何種陣法。

  無奈之下,木木再次翻起書來,把那些小陣法與書裡的陣法一個一個的對照,最後終於讓他找到是什麼了,竟然是小型傳送陣中心的中心部分。難怪他會認不出來。小陣法根本不是個完整的陣法,只是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小部分。

  七個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部分組合到一起到底有什麼用呢?木木皺眉苦思著,而且每個獨立部分還標上序呈,難道要按著順序來布才行?

  木木邊看著書上陣法的標記順序,邊用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地點下來,本來這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誰知道當他點到最後一個部分的時候,眼前一花。石桌和石椅突然移動到三尺遠的前方。

  原本木木是坐在椅子上的,桌椅是直接從地上生出來固定在地板上的,不可能移動的,換而言之是木木整個人被移動到三尺外的地方。被瞬間移開的木木還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揉揉跌痛的屁股,木木訥悶地站了起來,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已就被甩開了。難道有人捉弄自已?可是看了一次四周沒發現有人啊!難不成有鬼?想到這裡,木木背後一陣發涼,但是轉念他又釋然,仙音派重地,那個鬼怪不長眼敢來這裡撒野。

  不是有人捉弄,也不是有鬼,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剛剛自已在看陣法圖,手裡拿著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點著。難道是陣法的問題?!

  想到這裡,木木神情一動,也不管屁股還陣陣發痛,一個箭步衝到石桌前,拿起筆按順序在圖上點起來。

  眼前又是一花,自已又被甩開了三尺之外。這次早有準備,木木穩穩地站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驚訝得瞪得大大的。這個陣法竟然是這樣用的?不太敢相信,木木又跑回桌子旁再試了七八次,每一次都被送開三尺外同一個地方。讓他終於肯定這個陣法會把人甩開三尺遠了。

  這樣的陣法有什麼用呢?只是把人甩到三尺外嗎?這有什麼用處?三尺距離又不是很遠,一步就跨到了。用得著這麼幸苦佈一個陣法嗎?如果這個陣法就只有這種功能,那豈不是太垃圾了。

  木木搔搔頭坐回椅子上,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打量起來。剛剛連續點了七八次,所以這一次坐下來後,他的手還是本能地點著桌面上。眼前又是一花,人又被甩開了。這次一點防備也沒有,因為他已經把陣法圖拿在手上了,他的筆是在空白的桌面的亂點的。誰知道還是被移開了。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人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這下木木訥悶了,看了看手裡的筆,又看看三尺外的桌子。心道:難道不用陣法,直接按順序點在固定的方位就可以了?

  抱著嘗試的心態。木木用筆在地上按順序連點了七下。眼前一花,人又被移開了三尺外。

  真的不用陣法!木木忽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這個陣法竟然不用陣法就可以發生效果。真是太神奇了。意識到這個陣法可能與眾不同,木木連忙又蹲到地下用筆點了七下。馬上,人又被移開了。

  果然是與眾不同,居然不用佈陣也能起效,這個新發現讓木木興奮不已。又用筆試了好幾次,只要順序和方位對了,立即就可以移開了。怎麼回事呢?難道是筆的問題?木木看了一眼粘滿硃砂紅通通的筆尖,心道:不知道用手行不行呢?想著便用手在地上連點了七下。眼前又是一花。人又移開了三尺。房間難有多大,木木連續移了好幾個三尺,已經快靠到牆上了。這一下移動,頓時讓他整個人撞到牆上,頓時撞得他氣血翻騰,眼冒金星。雖然被撞得不輕,但是木木心裡卻激動不已,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原來有些陣法不用佈陣也可以有效果的。

  每發現多一點,就表示自已對陣法的瞭解更深入一點,木木自然興奮不已,但是他卻不知足,心裡想到:手指可以,不知道用腳行不行呢?心裡想著,腳下意識的已經按照順序和方位踩到起來了。眼前又是一花……。

  木木頓時愣住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可能不是一個陣法,而是一種步法。如果用腳踩著這些方位,移過來移過去的,那還有誰能打得到自已。每一下移動三尺,就算幾個人圍攻自已,自已一閃就可以脫出重圍了。如果練熟了,可能千軍那馬裡也任自已來去自如了。

  意識到這步法的價值,木木興奮地練習起來,不斷地踩著方位,人便在房間裡閃過來閃過去的。木木越踩越快,越踩越熟練,慢慢地給他摸出一些門道來,比如說移動的方向,是最後一步指向的方向。而移動的距離也不是固定的,踩得範圍越廣,移動的距離就越遠。想到這裡,木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來他在紙上的陣法上點的時候,一下就移開了三尺遠。紙是A4紙,陣法再大也就A4版面那麼大,這麼小的範圍能把自已移開三尺遠,而自已在地上踩的範圍絕對比紙上的大四倍有餘。卻也是只能移動三尺左右,難道有陣法和沒有陣法移動距離會有差別?

  木木在地上畫了個陣法,每個獨立部分有腳掌大小。木木就按著順序踩動起來。眼前一花。整個人狠狠地被甩到牆壁上。這一下竟然把他從陣法那邊的牆邊直接甩到另一邊的牆壁上。移動距離大了整整五倍。

  天眩地轉,這一下撞得很重。差點讓他暈過去。不過木木卻只是輕輕地痛哼了一下,然後裂著嘴呵呵地開心笑了起來。雖然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但是他卻笑很開心,像他這樣投入地研究,每一個小的新發現都足夠讓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樣興奮和激動。如果不是他格性沉穩,換作其他人早就歡呼鬼叫起來了。

  不過他也不敢再踩著陣法來練了,畢竟房間不大,踩陣法的話保證每次都會讓他撞到牆上的,那種滋味可不太好受。

  再練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木木愕然地看了一下門口,只見柳月托著一盤飯菜推門進來,原來不知道不覺中竟然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木木忙迎上前去接過飯菜,對柳月說到:「謝謝月姐。」

  柳月輕輕一笑應到:「不用客氣。」然後目光越過木木看進房間裡面,見到紛亂不堪的房間,柳月愕然道:「木木師叔祖,你在房裡做什麼了,怎麼像打過仗一樣的。」

  木木回頭一看,臉頰刷地一下紅了起來,原來他只顧著練習步法,卻沒注意整個房間被他搞得亂七八糟,被子甩到牆角邊上,白紙灑得滿地都是。簡直就像颱風過境後的情景。

  木木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把飯菜放到石桌上,忙手忙腳地收拾起房間來。

  柳月嗔怪道:「你啊,這麼大個人了,房間都能搞得這麼亂。」說著也走了進來幫他收拾起來。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到:「我…我在練陣法,一不小心就搞起這樣了。」

  「陣法?」柳月上次也聽木木說過在學陣法,聞言不好好奇地問到:「什麼陣法?」

  「哦,師傅閉關前給了我一本陣法書,讓我好好地學習裡面的陣法。」木木隨口應到。

  「哦,原來你整天窩在房裡就是在學習陣法啊。」柳月也不明白陣法是什麼。她的修為太低,還不能接觸陣法,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是派里長老級別才能學習的法門。如果讓她知道如月讓木木這個一點基礎也沒有的人學習陣法這種高級法門,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嗯」。木木點點頭。

  「那好,你慢慢練習,我先出去了。」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到石桌上,柳月轉身出去了。

  「謝謝月姐。」木木送到門口,看著柳月走遠了才關上門。回到桌子上準備吃飯。可是拿起筷子,卻突然發現自已一點也不餓。肚子空空的,但卻一點飢餓的感覺也沒有。看著氣香味美的飯菜竟然一點胃口也提不起來。

  自已這是怎麼了?木木訥悶了起來。平常這個時候看到這樣可口的飯菜,自已總是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掃而光的。木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所以飯量特別大,一大海碗的白米飯都不夠他幾下子。而且今天自已還練了一下午的步法,按理來說應該更餓才對的。可是為什麼一點胃口也沒有呢?拿著筷子對著飯菜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提不起食慾,只好畫了一個保鮮陣,把飯菜放到陣裡,心道:「等晚點再吃了。」打定主意後他就開始練習起陣法來了。不敢再練步法了,免得到時又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明天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再練。

  直到晚上要上床睡覺了,木木的肚子還是一點也不餓,惋惜地看了一眼保鮮陣裡的飯菜,木木心道:只好明天起來當早餐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木木忽然發現,自已竟然失眠了。也不是失眠,只是覺得精神特別的充足,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木木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心道:自已今天怎麼了,不但不想吃飯,連覺都睡不著,難道練陣法練傻了,還是練步法練岔了氣,走火入魔了?

  看那些武俠小說,走火入魔是很普遍的事情,一些武林高手動不動就會走火入魔,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吐血身亡。下場都是很悲場的。一想到這裡,木木不由擔憂起來,不過心裡又想:自已又不是高手,也不懂氣功,怎麼會走火入魔呢?而且……,木木從床上跳起來,動動手腳扭扭身子,並不覺得那裡不舒服,不但沒有不適,還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充滿力量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呢?木木支著頭默默地想著,想得入神,全身自然而然地放鬆,每一下心跳都慢慢的清晰起來,隱約感覺到,腹部一陣清涼的氣流緩緩地流動著。氣流流動得很緩慢,如果不是木木想入太入神,全身都放鬆下來,可能根本感覺不到。此刻一發現,全身頓時一震,馬上想起來了。早上他在自已的丹田上畫了一個聚靈陣,那些清涼的氣流便是聚靈陣聚積的氣流,感情自已沒胃口氣飯精神充沛不想睡覺都是這個聚靈陣的功勞。

  如果有修真高手在旁邊用氣查看木木的身體,會很驚訝的發現,此刻木木的修為已經初步進入了旋照初期,也就是說已經步入了修真的大門了。這一步通常上非常關鍵的,一般人必須用上一到兩年的時候,才能初步達到旋照,這也是修真的一道門檻,跨不過這一關,那些人就永遠也不可能修真了。不過一進入旋照初期,只要修煉得法,修為提升就會很快了,從旋照到元嬰,天賦高的人只要一百多年就可以到達了,只要進入元嬰期,就可以超脫生死,往後會有無限的生命去修煉。只要不出意外,終有一天可以達到渡劫期,只要撐過天劫,就可得乘大道飛昇天界。不過從元嬰期到渡劫期,修煉就越來越困難。通常需要幾千年的時候。而且隨時都有意外的發生,比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或者心魔入侵墮入魔道。天道難,有如履薄冰,一步一驚心,就算成功修到渡劫期,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關要過,那就是天劫。

  二千三百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後,地球的修真勢力已經式微,三百前妖魔亂世之時,葉如盈重整仙音派,冷雨留下的四百分外星修真者也紛紛自立門戶,加上A組與龍組中的修道之人重入人世,這才讓修真界漸漸興旺起來,不過修真是千萬年的事情。發展到今天,真正的修真高手也不多,不算仙音派聖主葉振東,創派祖師葉如盈,守護主神美雪這幾個仙神般的變態人物。整個地球最高修為的修真者只有分神期。

  分神期的高手只有兩個,一個是仙音派的如月,一個是天爍星的古邦。古邦是冷雨捉來的修真者之一,來自天爍星。被捉的時候他已經是分神初期的高手,冷雨離去後古邦身上的血咒也隨之失效,功力盡復,一躍成為當時如盈之下的修真第二高手。後來葉振東回來了他自動往邊上閃了。葉振東三人失蹤後,憑著分神期的修為,古邦當之無愧成為當今地球修真界的第一人。不過這些外星修真者普遍依靠晶石修真,可是地球沒有晶石,這兩百年來他們的修為並沒有多大的提升。古邦的修為只從當年的分神初期輕微提升到分神中期。

  而天賦過人的如月,短短二百多年的時間,竟然達到分神期的修為,直追天道第一人的古邦。現在已經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對於這個現像,大部分人都認為很不可思議,一致認定如月是變態的。

  出竅期的高手有十一位。仙音派佔了四位,分別是李萱和另外三位長老,其它的分別是各大門派的一派之主。元嬰期的高手有一百二十三人,仙音派佔了三十三人。出竅期和元嬰期的高手仙音派都佔了三分之一和四分之一,還有一個天下第二的如月,再加上七萬三千多的弟子。仙音派當之無愧成為天下第一大派。

  噢,扯遠了,說說木木此刻的情況,他竟然已經跨入了修真的第一步,進入了旋照初期,普通人最少要一到兩年的時間,而且還必須是從小練起。仙音派弟子入派時一般都只有三到五歲。現在木木已經十五歲了,本來修煉起來會更加困難才對。可是卻在入派後三個月的時候內進入了旋照初期。

  不,應該是一天,三個月內他幾乎天天都在練陣法,而且也沒有人教過他築基的法門。真正的修煉應該是在早上一時興起在丹田上畫了個聚靈陣開始的。憑著一個聚靈陣,竟然在一天的時間內進入到旋照初期,實在太驚人了。

  木木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猜到自已今天的反常應該就是肚子上這個聚靈陣搞的。細細清涼的靈氣緩緩地注入體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去,不但消除了他的疲勞,還讓他精力充沛,飯也不想吃覺也不用睡。

  這也太神奇了吧?木木的心裡驚歎到,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已豈不是變成不吃不睡的怪物了?其實他不知道,這種現像叫辟榖,都是一些元嬰期的高手才有的能力。借助元嬰吸收天地間的靈力補充身體的能量,不用吃不用睡不用呼吸也不會死去。

  而木木用陣法聚集靈氣的方法可謂是前無故人的創新之舉,因為陣法自行運轉不用指揮,隨時隨地都在運作,時刻不停地吸收著四周的靈氣,不知道不覺下木木已經聚居了許多的靈力,因為他不懂得修煉的法門,因此不懂得引導靈力轉化儲存在體內,而是讓靈力散佈到體內,這些靈體在他體內四處流蕩被身體吸引,自動地開始改造成他的身體來,而一部被更被身體吸引,補充了消耗的能量。身體能量充沛,肚子會餓才怪。

  不過按照他這樣子下去,因為不懂修煉的法門,不無法轉化靈力讓自身使用,就算聚集的靈力再多,也無有用,說不定某一天體內的靈力過剩,還會撐爆他的身體也不一點。

  但是木木並不瞭解這些,只知道一個小小的聚靈陣就能讓他不吃不睡,如果再畫大一點,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木木興奮地點了點頭,三兩下把自已脫個精光,想把肚子上的聚靈陣擦掉重新畫一個大一點的,但是想了想,只是重新在陣法的上方重新畫一個。兩個聚靈陣交錯契合在一起。流入體內的靈力頓時加倍起來了。這種契合方法是木發現的,他發現丙個聚靈陣以這種方式契合在一起,比兩個單獨的陣法更加有效,每一個都可以發揮出多兩成的功效。木木在心裡為這種契合方式起了個名字,叫增幅契合法。





第二部 技仙 第六章 下山


  畫好陣法後,木木平平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注入體內的清涼氣流。這些氣流先是湧入小腹那個所謂丹田的地方。其實木木完全不懂什麼叫做丹田,這都是他從小說上看來的,知道那是一個穴位一樣的東西。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是把氣集中的丹田的位置。所以他才把陣眼布在那上面。

  清涼的氣流先是湧入丹田,打了一個轉後便四周八方地向四周流去。其實根本不是四面八方地亂湧,而是沿著經絡向四肢百穴流去,只是木木沒有內視的能力,看不清楚經絡的所在,才會以為是亂湧的。

  氣流游啊游,很快就遊遍了全身。有些地方過不去,氣流便轉了一圈往別的方向去了。木木不懂導氣的法門,根本不知道怎麼引導這些氣的流向,其實那些過不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閉塞的主要經絡,假如打通了,氣息流轉就會更加順暢,對於木木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不諦於脫胎換骨,洗髓伐經,但是木木不懂導氣,也不懂打通經絡的好處。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不過也幸好他不懂,不然以他現在體內的靈力,根本不足以衝破那些閉塞經絡,胡亂施為的話,說不定會弄巧成拙,靈力反噬弄傷了他。

  一切就這樣順其自然,木木把精神放在自已身上,感受著氣流的流向,慢慢地開始感覺出一點什麼。他感覺到氣流好像不是隨便亂湧的,而是沿著固定的軌跡前進的。而且氣流經過的地方,都會給他帶來一種洗毛伐髓的舒暢感覺。這種感覺很輕微,白天他注意力都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了。現在精神集中到體內,馬上能感到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迷醉,慢慢地,精神越發集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緩緩地回來神來,睜眼一看,屋內已經大放光明了。往窗外一看,一輪艷陽高掛在天空九點鐘的方向。

  木木全身一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定睛一看床頭的鬧鐘,時鐘直指九點鐘的方位。

  這麼晚了?木木心裡一驚,心道:怎麼會睡到這麼晚?平常一般六點鐘他就會自動醒來,除非生病,否則他從來沒有睡超過六點。這個生物鐘自他出生以來就已經固定了,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但是沉念一樣,他又馬上醒悟,自已昨晚根本沒有睡,心神總是在那種半夢半醒的奇妙狀態下。原來還以為沒過多長時間,沒想到睜開眼卻已經這麼晚了。

  木木走到窗邊,迎著陽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氣,頓時發現自已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連視野都好像清晰了不少。遠處山峰一草一木彷彿都歷歷在目,就連原本不敢直視的太陽,現在看過去也只有微微刺眼的感覺而已,而且昨晚他根本沒有睡覺,但是此刻卻一點眼睏的感覺也沒有,難道自已真的不用睡覺了?

  這些神奇的變化讓木木一時間呆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立刻明白是昨晚那種奇妙狀態帶來的好處。難道這就是小說裡所描述的練功?

  不管是什麼,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看來以後要經常練習才行。木木在心裡說到。轉過身來向門口走去。這輕輕的一躍竟然一步就跨到了門口。木木驚訝地回頭望了望剛剛站立的窗口,又看看此刻站立的地方,這一段距離起碼在一丈遠,自已竟然輕輕的一步就跨過一丈的距離,這也太厲害了吧?忽然間,木木有種彷彿成為武林高手一樣的感覺。這種變化明顯昨晚的修煉給自已帶來的,一晚的修煉竟然給自已帶來這麼大的變化。木木歡喜得快要跳起來了。

  興奮了出一陣,木木才推開門出去。

  柳月見到木木過來了,微微一笑柔聲道:「木木師叔祖,早啊,肚子餓了嗎?我去幫你領早飯吧!」

  木木連忙搖搖手說到:「不,不用了,我不餓。」頓了頓又說到:「柳姐,這裡有沒有大一點的地方?」木木想找個開闊點的地方,繼續練習昨天發明的步法。

  「有啊,外院的校場很大。你想用嗎?」

  「哦」,木木聞言頓時失望了,外院的地方再大也沒有用,門規規定他不能進院內。

  柳月一看木木的表情,頓時也想起他不能進院內的規定,忙不好意思地說到:「對不起木木師叔祖,我都忘了你不能進內院了。」

  「嗯,是啊。除了院內,還有別的地方有開闊點的地方嗎?」木木又問到。

  柳月搖搖頭,整個山頂都就是仙音派的大院了。門口這塊平地和小山路還是仙音派數十名弟子憑深厚修為硬生生開出來的。如果還有空地,當時如月也不會費這麼大功夫做一個懸空平台來安置木木了。

  「想找空地只能到山下了。」柳月說到。

  木木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說到:「好,我下山去。」在這裡呆了三個月了,木木木也有點悶了。加上呆在這裡也沒多大用處,自已那個便宜師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還不如下山去,一來可以玩一下,兩來可以找塊空地練習自已發明的步法。木木知道,自已那套七星乾坤步法要是練熟了,一般人很難打得中自已了。而且自已學習的陣法,帶上硃砂筆和紙,哪裡都可以學。所以下山一趟,也不怕會耽誤功課。

  「你要下山?」柳月顯然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木木。

  木木看到柳月這個表情,不解地問到:「不行嗎?」他沒聽說過門規時說過弟子不能隨便下山的。

  其實門規裡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這條仙音派的門規顯然不太適用在木木這位如月門的弟子上。而且掌教長老也沒有說過要限制他的自由。所以柳月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想下山,這裡住的不好嗎?」柳月心裡有點不捨的感覺。

  不過木木並沒有注意到柳月的表情。自顧自地說到:「不是,我想下山去玩一下,順便找塊空地練習一下師傅教給我的陣法。練好了我就回來。」

  「哦」,柳月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木木是因為三個月來他的師傅都沒有教他一點東西,以致灰心喪氣,想離開這裡了呢。和木木比鄰相處了一段時間,柳月漸漸習慣了木木的存在。以前她一個人守在這個招待處,平常很少有人來,讓她十分地寂寞和無聊。有了木木在這裡,每天還能有人陪她聊一下天,排遣一下寂寞,所以乍一聽見木木說要下山,一時接受不了。不過聽到木木不是一去不返,她也放下心來。

  「你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木木心想,一個星期應該可以把步法練熟了。

  對修真之人來說,一年兩年就算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一個星期簡直是眨一下眼就過了。柳月也放心了不少。接著說到:「好,我幫你知會一下內務。如月師叔祖如果出關,我也會告訴他的了。對了,我去叫位師妹幫我看一下,我送你下山去。」

  「不用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已下山就行了。」木木連忙拒絕,他不想麻煩柳月。

  「你自已下山?」柳月聽了又嚇了一跳。她可沒有忘記三個月前木木剛到這裡時的那幅慘狀,雙手和膝蓋擦得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刮的破破爛爛,臉上紅一塊腫一塊的。而且她知道如月當天只是扔給了木木一本書,什麼修煉法門也沒有教給木木,現在的木木也還只是個凡人。這讓她怎麼放心讓木木自已一個人下山呢。

  不過經過昨晚的一場修煉,對自已可是充滿了信心,他就不相信一條山路能難得倒自已,雖然三個月前上山的時候他是吃盡了苦頭,有幾次還差點掉到萬丈深淵中去,但是木木這個天生不信邪。他就不想信現在自已還會被那條山路難倒,畢竟他認為自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所以聽到柳月的話,木木滿懷信心地點了點頭。

  難道如月師叔祖教給他的陣法這麼厲害?柳月在心裡想到。平常那些入派的弟子,沒有經過三五年的苦修,沒有人能走得過這麼山路,柳月當年苦修了十年,才敢獨自下山,下山的時候還一步一驚心,看到不敢往深淵裡看。她就不相信什麼都沒學過的木木能很輕鬆地走下去。因此連連地搖頭:「不行,木木師叔祖,太危險了。」

  「不會啊,我上次還不是自已一個人上來了。」木木說到。

  柳月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的確很佩服木木,能憑凡人的意志走過這條堅險的山路,換作其他人絕對做不到。但是木木走完後的樣子卻讓她心動不已,如何每走一次都要弄成這樣子,還不如讓自已送他下去。

  「月姐,我可以的,真的。」木木堅定地說到,他不想柳月送他下去,一樣不想麻煩柳月,二來也想試試自已的實力。他就不相信能難得倒自已,當時他什麼都不會,也能上得來,現在經過一晚的修煉,行動比以前敏捷好幾倍,他就不相信還難得倒他。

  柳月看著木木的表情,她就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了,因為木木的性格就是那麼固執,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改變,當天自已勸他離開的時候就有了深刻的體會。整整三天的苦勸,木木就是一動也不動。

  「好吧,你自已去,要小心一點呵」。柳月無奈說到。

  「嗯,謝謝你月姐,那我去了。」說完小跑地向自已房子跑去。柳月若有所思,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然她肯定會注意到,木木的步法比以前輕盈了許多,只是腳尖一點,一下輕鬆地掠過一丈多的距離了。

  木木把陣法書和白紙還有鋼筆硃砂隨便用布包成一個包袱拿在手裡,便小跑地往路口跑去,經過接待室時,向著裡面的柳月揮揮手,便向著山路跑了下去。

  這下柳月注意到木木的步伐了,輕盈靈活得像修煉了一兩年的派內弟子一樣。柳月微微一愣,心道:木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不過只是這種水平,柳月還是不太放心讓他自個下山,看到木木消失在山路拐彎處後,柳月也輕輕地跟了上去。

  昨晚一煉讓木木變化很大,以前凌厲的山風還會吹得他東倒西歪,害得他不得不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著,以免被風吹掉了下去。可是現在,自已站得筆直,風卻怎麼也吹不動他,只有特別猛烈的陣風才勉強讓他晃了兩晃。而且走路的步伐也明顯比以前大了許多,輕輕一跨就能跨過以前自已兩步的距離。

  不過小心起見,木木還是慢慢地走,一手扶在山壁上借力,然後小心地向下走著。因為走得很慢,所以木木還有餘暇打量一下風景。海撥三千米,雲層好像就生在腳下,這樣一路走來,有如在雲端漫步一樣。

  走著走著,慢慢地熟悉了風勢,也習慣了山路,木木越走越快,越走越輕鬆了。

  柳月在後面遠遠地看著,放心地點了點頭。以木木現在這樣子,安全走到山下不是問題,柳月也放下心來,轉身向峰頂掠去。也是因為這樣,柳月錯過了一段異常驚險的鏡頭。

  木木再走了一段,四周的風景也看得有點膩,於是專門加快起腳步來。走了幾下,木木忽然醒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他都忘記了自已鞋裡的懸浮陣了,有了這個陣法,自已還用得著沿著山路走嗎?直接直線走下去就對了。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移到懸崖邊,一隻腳緩緩地跨出懸崖。經過這些日子,他發現一個運用這雙空中跑鞋的方法,鞋底保持水平,懸浮陣的浮力最大,角度越傾,浮力就越小,所以只要保持水平,人就可以穩穩地站在空中。如果想向下走,只要把鞋子傾斜,就可以落下去了。有了這個發現,在空中漫步就成為了可能,只要像下樓梯一樣,一腳保持水平,一踩下去再交換,在空中走上走下了。

  不過木木還沒在三千尺的高空試過,不知道這麼高的距離懸浮陣能不能承受得起他。所以跨出懸崖的腳很慢很慢,重心也不敢移過去。跨出去的這一腳放平了,木木輕輕地用力,實實的,好像穩住了,木木不由放下心來。另一腳也跨出,就在這時,懸空的一腳陡然一沉。木木的身影頓時向前傾倒,一頭栽了下去。

  啊!!!!!!!!!一陣凌厲的慘叫,飛人直下三千尺,轉眼間,木木已經落下了一千米的距離,還在飛快地往下掉。高速下降狂風鼓起他的衣服,身上的扣子全給繃掉了。頭髮也給拉得直直的,勁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喘不上氣,叫也不也再叫了。剛剛那一下慘叫,山風差點把他灌死,連舌頭也差點被嗑掉。幸好山體陡峭有如刀削,沒有一絲凸出,不然木木撞上去,保證馬上會撞得粉身碎骨。

  又這樣驚心動魄地掉下了一千米,懸浮陣才慢慢開始發揮作用了,下降的速度越來越慢,還以為必死無疑的木木見狀精神大振,連忙擺弄著腳腕,力圖讓懸浮陣保持水平。這樣才逐漸穩住下降的勢子,越掉越慢了。

  經過平穩的減速,終於在離地而五百米的地方煞住的身影。此刻的木木已經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混身發軟,雙腳打顫,可見這一次嚇得他不清,如果不是還在五百米的高空,恐怕他會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緊捂著狂跳的心,木木一步一顫地緩緩向下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地上,木木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一次差點把他嚇死,沒想到懸浮陣也有高度的限制,可是為什麼如月布的那個陣法就能穩穩地停在峰頂上呢?難道說陣法越大,懸浮能力越強。木木想想也對,下次一定要做個大一點的陣法,不然再來一次高空飛人的話,恐怕他心臟會受不了,這簡直比什麼雲霄飛車啊蹦極啊還要激刺幾百倍,三千米的高度幾乎一頭栽到底,也幸虧他膽子大,不然早就嚇死了。

  喘著粗氣,木木的心情也緩緩地平復過來,開始打量起這裡來。

  攔妖山脈北起山東南至江西,連綿數千公里。山脈兩邊都是山地丘陵,人煙罕至。這個年代,人口稀少,整個神州只有四到五億的人口,算得上是地廣人稀了,嘗夠了三百年前人口氾濫的苦果,所以今天計劃生育依舊是基本國策。加上修道之人越來越多,所以整個神州的總人口正輕微下降中,所以除了沿江沿海的幾個地方,其它地方都是百里荒無人煙。像攔妖山脈兩邊的山地丘陵地帶更是少有人煙。兩邊都是茂盛蒼翠的密林,風景秀美鳥語花香,頓時讓木木整個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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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七章 驚魂一夜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木木收拾心情,向左前方走去。在天籟峰上木木曾經居高臨下地看過一下地形,三千米的高度看下來根本看不清楚什麼,只是知道左前方那邊應該有一條小河,河兩邊的綠色比較淡一下,估計應該是草地一類的地方,剛好可以用來練習乾坤步法。

  樹木不是茂盛,木木走得十分輕鬆,很快便走出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晶瑩清澈的小河從左方緩緩流過,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猛然拐了一個大彎轉折南下。拐角處被小河沖積出一塊平原,上面長滿寸許的小草,迎著微風輕輕搖擺,一陣陣帶著青草芳香的怡人清風便迎風吹來。

  木木深吸了口氣,然後長長地吁了出來,彷彿要吐盡心底的鬱悶,吐盡一切的煩擾。喲喝一聲歡呼,抬步便向小平原跑去。

  放下包裹,木木踩著方位練習起七星乾坤步法來,身形也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閃動起來。木木自已只覺得眼前一花,景物便不斷地變化著,但是要是有別人在旁邊看著的話,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為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木木就像在消失又出現再消失再出現,簡直有如鬼魅一般。單是這式步法,很多人恐怕連木木的衣角都很難摸得著了。

  木木不知道疲倦地練習著,越練越得心應手,向前踩練熟了又練習向後踩,這樣不用轉身也能閃到後面去。練熟了向後,又練左右,直到最後想閃到那個方法,都能隨心所欲。練習過程中,木木也奇思不斷,有時候只用一隻腳,另一隻腳不動支撐著重心,居然也能成功。而且對於距離的掌握也越來越準確,想移兩丈就移兩丈,幾乎分毫不差。

  同時木木還發現了一件事,因為把精神大部分集中在下肢上,木木感覺到,丹田內清涼的氣流也大部分都湧到下肢上。本來只練一個小時他的腿就有了點酸軟的感覺,可是被清涼的氣流一衝,頓時疲憊盡消。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竟然整整練了一個下午。木木意猶未盡地撐著膝蓋急促地喘著粗氣,呵呵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身體受不了了,他還想繼續練下去。這種瞬間變來變去的步法實在太有用了。木木敢保證,現在就算有七八十個人來圍攻他,他也能跑得掉。

  一股股清涼的氣流從丹田里散佈到全身,漸漸消除木木的疲勞,這些氣流今天一直都在運作著,如果不是這樣,木木恐怕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累趴到地上了。只不過木木越練越快,體力消耗也越大,以致氣流補充及不上消耗,才讓木木停下來時會那樣氣喘如牛。木木假設,如果再把陣法畫大一點,讓靈氣的聚攏速度再加快,達到一個收支平衡的狀態的話,說不定可以讓自已永遠不停地運動下去。

  不過這只是一個假設,前提必須身體受得了。靈氣的補充可以補充體力的消耗,但是卻修復不了肌肉的勞損,最多能讓肌內恢復得快點而已。一個下午下來,木木全身都陣陣的酸痛,雖然靈氣的補充讓他精力充沛,但是酸痛的肌肉卻快要不聽他使喚了。

  木木平躺了下來,身體大字形地張開,閉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的體內,很快就再次沉入昨晚那種奇妙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心神好像被某種東西觸動了一下,把他喚醒過來,剛睜開眼,一陣低沉的喘息聲便隨風傳來。

  胡~~~,好像是野獸的喘氣似的。木木心頭一跳,翻身坐起來向四周望去。咋看之下頓時讓他心膽俱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陷入了重圍之中,四周都是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在漆黑中放射著冰冷的寒光。竟然是狼,一大群的狼,把他團團地圍了起來。

  狼群見木木翻身坐起來,頓時一陣騷動,其中一頭體形比較大的狼蹭前了兩步,衝著木木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彷彿號令一般,它身邊另一頭體形小點地狼便猛地向撲而出,張開血盤大口身木木頸部咬來。

  好快,木木還沒從震憾中回復過來,便看前這頭狼飛快地向他撲來,身形好像剛動了動,巨大的狼口便近在眼前了。這不是普通的狼,木木心裡剛閃過一個念頭,身體下意識地向側面一翻,避過了狼吻。順勢再一滾翻身跳了起來。身體還沒站直,身後又是一道勁風襲來。

  第一匹狼實際上只是試探,木木雖然狼狽地閃過,但也讓狼群意識到眼前的獵物沒什麼威脅性,開始群起而攻之了。木木本能地再次伏倒,避過從後面撲上來的一頭狼,只聽到撕地一聲裂響,背上一涼,後面的衣物竟然利爪撕成了兩半。

  好險,木木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又是四道勁風向他撲來,左右和後方。木木想都來不及細想,只能向前一蹭。還沒等他看清楚,前面又是一勁風,抬頭一看,木木臉刷地下變得蒼白,一張血盤大口,嘴中兩排利牙閃著攝人的寒光,飛快地向他的臉上咬來。如果被咬上,木木敢保證的臉會給撕掉一半。

  本能抬起右手擋在眼前,電光火石間,木木懊悔地想到,自已怎麼這麼大意,早就應該畫兩個固陣來防身了。如果在手上畫上一個冥月噬星陣,那麼這些狼全都要被震死。

  冥月噬星陣是種很強衝擊力的陣法,功力不夠的人要是撞到陣法上,會被陣法的防護震得粉身碎骨,因為殺傷力驚人,所以雖然本質是固陣,但卻被歸類到殺陣裡面。

  木木心裡恨恨地想著,都怪自已太大意了,原本只是下山來找個地方練功,那知道會碰上如此凶險的境況,這些狼一頭接一頭,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根會,讓他空有七星乾坤這樣奇妙的步法,卻沒有時間施展的出來,難道就這樣葬身狼腹?我不要,木木心裡不甘心地喊到。

  就在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粗大的氣流從丹田內狂湧而出,飛快地衝向他的右手臂上。

  木木心裡電光火石地閃著這些念頭,但那狼嘴卻絲毫沒有怠慢,木木的手臂擋住了它的目標,想也沒想,它順勢就往木木的手臂咬下去。這個時候,木木丹田湧出的氣流剛好到達了手臂之上。

  狼的牙齒已經刺上了木木的肌肉,然而這個時候,木木整條手臂迅速地亮起一陣白光。這頭狼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手臂上忽然傳來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倒霉的狼只覺得自已好像被一堵牆撞上一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這只是狼自已的感覺,實際上這也是它最後的意識,在它失去知覺之後,那股巨力依舊穿過了它的身體,硬生生地把它震成一團碎肉,碎肉反方向地被震飛出去,整個空間頓時像下起了一蓬血雨。

  一人眾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已發光的手臂,手臂上,一幅臉盤大小,由光線凝聚成的圖形正付在上面,木木細細一看,赫然發現這正是剛才自已腦中閃過的冥月噬星圖。

  光圖在閃爍了兩秒鐘後,才漸漸消散,木木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沒時間細想了,四周還有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意識到自已還沒脫離險境,木木連忙控制著懸浮空中跑鞋,手腳並用地往空中爬去。

  狼群彷彿嚇呆了,竟然沒有立即攻擊木木,等木木爬到兩米高的地方,眾狼才反應過來,吼叫著向木木撲去。一隻狼爪抓在木木的腳腕上,頓時撕下一小塊肉下來,木木腳下一痛,身形一個蹌踉差點又掉了下去。咬咬牙強忍著痛,木木飛快地爬到四五米的高度,才停下來。

  回頭一看,所見的情景讓木木又是一陣心驚膽跳。整個小平原幾乎都是狼,密密麻麻地怕有數百頭,每隻狼都仰著頭,血紅的眼睛凶狠地盯著半空中的木木,深沉的咆哮聲喘氣聲響起一片。木木心頭狂跳,暗付道:幸好自已跑得快,不然給纏住了,這麼多頭狼一人一點自已恐怕還不夠塞牙縫。

  眾狼圍在木木的下方,四五米的高度,這些狼自然跳不了那麼高,但是它們顯然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仰著頭衝著木木咆哮著吼叫著,大有不吃爾肉誓不還的樣子。

  脫離了危險,木木心神迅速地平靜下來,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不然也不敢憑凡人的身軀爬過那堅險的山路。剛才身陷危境自然是驚慌不已,此刻脫險了,他卻有餘暇思考起來。

  剛才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慢慢地回憶起來,自已先是被一陣喘息聲驚醒,然後就發現身陷狼群之中,慌亂之中自已被眾狼圍攻,躲閃不及本能地用手去擋,然後手上就發光還現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出來,震死了一頭狼,還嚇呆了其它狼,趁著眾狼驚嚇中自已才勉強逃出來的。

  對了,冥月噬星陣,那是自已脫險的關鍵,如果沒有那個陣法,自已肯定就葬身狼腹了。為什麼那個陣法會突然出現呢?

  想到關鍵問題,木木竟然不再管腳下的狼群還在虎視眈眈,支頷苦思了起來。只記得當時自已後悔不已為什麼不畫幾個陣法來保護自已,還因為就在葬身狼腹而怨恨不已,本能地想起了這個破壞力驚人的陣法,想把這些狼全都震死。然後……然後……。

  木木當時心神全都集中在那頭撲上來的狼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體內湧起的那道氣流,所以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冥月噬星陣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手臂上。

  怎麼想也想不通,木木把右手抬到眼前,回憶起陣法付在上面時的情況。陣法是付在手臂上,陣眼剛好在手腕的部分,陣法是光線構成的,陣法是……,想著想著入神了,就在這時,手臂又亮了起來,一幅淡淡的圖形再次出現在上現。赫然正是冥月噬星陣,不過這次陣法比震碎那頭狼的那幅要暗淡許多,閃爍不到一秒鐘,便消失了。

  不過這一閃爍,卻讓木木想通了關鍵,重重地一拍手,叫到:「意結,沒錯了,是意結。」意結是結陣的基本手法,用靈力佈陣心隨意動,剎那間就可以凝結出一個陣法來。自已震碎那頭狼的陣法顯然是用靈力結出來的。

  意結才是最基本的佈陣手法,一直以來木木因為沒有靈力,才用硃砂來畫陣法,久而久之差點讓他忘記了意結這種佈陣方式。身陷險境激起了他的意志,心裡想到這個威力驚人的陣法,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卻符合了意結的精髓——心隨意動,於是靈力隨之響應,在手臂上結出陣法。因為從來沒有用過意結這種佈陣方法,所以才會覺得莫然其妙。

  想通了這個關鍵,木木恍然大悟,意結必須要用到靈力,自已在身上畫了一個聚靈陣,源源不斷地聚集著靈氣,於是自已體內有了靈力,那就是說自已以後可以用意結來佈陣了。

  「哎喲」木木竟然完全忘記了腳下的狼群,激動地歡呼起來,身影還輕輕地往上一蹭,就這樣,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向下沉去。

  狼群見木木彷彿要掉下來一樣,全都神精大振,雙眼紅光閃閃地盯著木木這件美食,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上一塊。

  木木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形,心裡暗呼好險好險,這一沉讓他掉到了三米左右的高度,狼群盡力一跳差點就能夠到了。看到腳下一雙雙飢渴的目光,木木長吁了口氣。不過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用意結佈陣成功,木木心情愉快,竟然對著狼群開心的笑起來。邊笑邊說到:「不好意思各位狼兄,小弟還想多活兩年,就不去各位肚子裡坐客了,可惜小弟最近食慾不振,不然還可以請各位到小弟肚子裡坐坐。呵呵呵」

  回就他的是一連串咆哮吼叫聲,體形最大的那幾頭還作勢欲撲。

  木木露出一個嚇了一跳的表情,笑著說到:「別激動別激動,不去就不去,天色漸明,不如我們就此分手吧。有緣再見。」說完剎有介事地拱拱手,轉身向上走去。

  狼群見狀又是一陣吼叫,一頭體形最大的不顧一切地撲將上來。可是這麼高它那夠得著,躍起之後又掉下去,正正砸在另一頭狼的身上。嗚咽地砸起一記慘叫。

  木木看得竊笑不已,不過他也不打算和這些狼糾纏下去了,免得到時又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就完蛋了,而且他心裡還有很多想法要思考,最重要的是要練好意結,這樣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也能佈陣了。想起那美妙的情景,木木就興奮不已。

  走了十來步,木木突然發現,包襖不知道掉那裡去了。原本包襖拿在他的手裡,但是狼群突然襲擊,讓他慌了手腳,包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包裡裝著紙和筆還有陣法書。紙和筆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那本陣法書,那可是他珍若性命的寶貝來的,絕對不能弄丟。想到這裡,他連忙集中精神向下面看去。

  包襖還在下面,被一隻狼踩在腳下,狼對這些死物沒什麼興趣,所以沒有誰卻撕咬它,包襖還是完好無損,見到此狀,木木才安下心來。不過他可不敢下去撿,只好希望狼群快點散去。

  但是眾狼好像認定了他,雙眼死死地睜著他。木木見狀,也知道自已不走,狼群是不會離開的,先把狼群引開,到時再回來撿包襖好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快步向空中走去。走到八九百米的地方,鞋子的浮力已經減弱了不少,再也升不上去了。木木這才回頭一看,這麼高的地方,下面的狼群已經幾乎看不到了,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想來那些狼應該也看不到自已才對。想到這裡,木木耐心地等著,他就不想信狼群看不到人還會賴在那裡不走。

  果然等了不用多久,一聲嘹亮的狼嚎,黑乎乎的狼群開始移動起來,緩慢但是有序地往樹林的方向湧去。

  木木等狼群走得不見蹤影了,才小心翼翼地落下來,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邊向包襖所在的地方走去。撿起包襖,木木又飛快地跑到空中。他可不敢再留在地上,誰知道那些狼還會不會捲土重來,再被圍上的話自已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天邊泛起一陣魚肚白,驚心動魄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藉著淡淡的光線,木木在空中漫起步來。他要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用來思考這一晚的收穫,只要自已想透了意結的關鍵,以後布起陣來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藉著淡淡的光線,木木看到山壁上凹進去一個大洞,那個洞在五六百米的山壁上,只有一人高,洞邊龜裂出幾道裂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這樣的山洞應該沒有什麼猛獸能上得來,正好用來靜思。看到這裡,木木連忙快步向那山洞走去。





第二部 技仙 第八章 主控核心


  山洞不是很深,只有七八米的樣子,外寬內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仔細地看了一遍,只看到地上佈滿碎石,卻沒有發現撞擊物,木木猜想可能是隕石之類的,撞進裡面就碎裂了,所以才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心裡又升起一個疑問,如果是隕石,那應該是斜斜地撞下來的,洞口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水平的角度。

  不過儘管心裡有疑問,木木也沒有心思細想,反正是不是隕石撞出來的都不關他的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練熟意結這種結陣方式,以後就不必再用筆來畫了。

  用腳把洞口的碎石撥開一點,木木盤腿坐了下來,看著自已的右手臂回憶著昨晚結出陣法時的情景,當時一個臉盤大小的冥月噬星陣付在手臂上,並發出明亮的白光。

  木木越想越入神,慢慢地,一陣淡淡地白光便從手臂上冒了出來。成功了,木木心頭一震,精神頓時渙散,白光晃了兩晃,還沒結成陣形便消散了。木木自嘲地笑了笑,再次集中精神到手臂上,慢慢地,手臂又亮了起來,這下木木不敢再激動了,繼續凝神靜氣,白光從手臂上緩緩擴大,最後凝結成一個清晰的冥月噬星陣來。

  成功了,木木心裡歡呼起來,這一激動,陣法很快又消散了。木木激動的混身顫抖,他知道自已的思路對了。雖然這種結陣方式和書裡描述的意結有少許差別,書裡說要用意念引導自身的靈力凝結出所要的陣形,但是木木不知道怎麼去引導體內的靈力,只好集中精神想像要陣法出現在手臂的位置,沒想到真的能夠成功,雖然和書裡有點出入,但是很明顯正是意結效果,而且比書裡描述的更為簡單。

  木木再試了一次,這一次很容易又結出來了。不知道其它陣法行不行嗎?木木心道,連忙又想像了一個懸浮陣,這次不像冥月噬星陣那麼容易了,也許是第一次結,凝神了十幾秒,一個懸浮陣才慢吞吞地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其它幾種簡單的陣法,雖然不太熟練,但是卻一一都能成功。

  手臂可以,不知道手掌行不行呢?木木又攤開手掌,嘗試讓陣法出現在手上,一個懸浮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好幾種簡單的陣法,發現手掌上結陣要比手臂上結要容易多了。木木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試,大部分常用的印像深刻的陣法很快便結成,那些複雜的不是很常用的就很難凝結,或都乾脆結不出來,而那些必須用到晶石或其它材料的陣法就更結不出來了。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木木歡喜若狂了,興致勃勃地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嘗試,結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沒有昨天晚上千鈞一髮時轉念而成的快速,但是比用筆來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還不必浪費紙。

  木木樂此不疲不斷地嘗試,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變換,直到覺得乏力了,才依依不捨地停下來,他知道這是因為結陣浪費了太多靈力,才會讓他有乏力的感覺,只要休息一下,丹田上的聚靈陣就能補充消耗的靈力了。

  雖然知道聚靈陣能補充靈力,但是意猶未盡的木木難免覺得有點可惜,恨不得馬上就能靈力充沛,可以讓自已再練習下去。因為心情焦急,原本還算快的補充速度頓時讓木木覺得其慢無比,正要動手把聚靈陣畫大一點,但轉念木木又想: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用靈力在腹部佈一個聚靈陣呢?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躺下來,集中精神想像著聚靈陣的樣子。有想法就去試,光想是沒有用的,木木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也是因為他這種不斷嘗試的精神,才讓他對陣法的瞭解日益加深,也許他並不知道,現在他的這種修煉方法已經開創了新的思路,為修真界開拓了一片新的天地。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但是木木已經在這條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假如正功,他將會成為新一代的大宗師。

  集中精神在體內,想像著聚靈陣在腹部凝結的樣子,慢慢地,注入體內的靈氣果然加快了許多。木木繼續集中精神,心神緩緩地沉入了那種奇妙的境界。

  如果有外人看到此刻的情景的話,會發現木木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股莫名的氣流緩緩地在他身上流動著。而他的腹部丹田的位置,一個清晰的聚靈陣正付在上面,並緩緩地轉動著。四周無形的靈氣正以超高的速度往聚靈陣匯聚而去。在聚靈陣的作用下,山洞內的靈氣前後未有的充足,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數十倍。

  在充沛的靈氣之下,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輕輕地震動了一下,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正要破土而出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睜眼醒來,眼前所有的一陣彷彿全都變了一個樣。頂上是堅硬的石壁,原本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此刻看在木木的眼裡,卻好像看到了許多東西似的,可以清楚地看到石間的紋路,可以清晰地看到石層上的一絲焦黑。石壁本來是死物,但是木木卻覺得它正在生動地訴說著自已的故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木木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意識到,一些奇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再把目光移出洞外,不遠處是峰巒起伏的攔妖山脈,再遠一點是延綿不斷的丘陵山地,再遠一點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向遠處延伸直至天際盡頭,層層疊疊層次異常的分明,陽光斜斜地照射在大地是,勾勒出天籟峰巨大的輪廓,勾勒出丘陵山地的陰影,微風拂過樹林,綠葉隨之輕輕地晃動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動,看著輕輕晃動的樹冠,木木就彷彿聽到一陣沙沙地脆響。

  整個世界彷彿都變了,變得那麼美麗那麼生動,原來平凡的一切在木木的眼裡不斷地昇華不斷地變化,讓他混身顫抖,激動地跪在地上,雙目湧出感動的淚水。太美麗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然能帶給自已如此震憾的感覺,這些情色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為什麼會帶給自已如此強烈的震憾呢?不是景物變了,而是自已變了,有一些美妙的事情發現在自已身上了。

  因為木木加快了聚集靈力的速度,這些靈氣湧進木木的體內,很快就達到一種飽和的狀態,多餘出來的靈力本能地開始改造成木木的身體,同時在他的丹田內凝聚,慢慢地轉化成他自身的靈力。如果有人查看木木的體內,就會發現他的修為竟然已經突破旋照期,進入了開光初期。

  過了很久很久,習慣了眼前煥然一新的景像,木木才平靜下來,再次練習起意結手法來,經過休息,木木的靈力已經完全恢復並有了大的進步,隨手便結出了一個聚靈陣。

  在這個山洞呆了五天,這五天裡,木木不斷地練習著用意結的方式佈陣,直到全身的靈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然後在身上布上一個聚靈陣後休息,恢復過來再練,如此反覆,第五天後,木木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種佈陣的方式,簡單常用的陣法隨手就能布好,複雜一點的陣法細想一下也能結得出來。除了那些大型的必須使用晶石或其它材料的陣法用不了之外,再也沒有其它陣法難得得木木了。

  算算下山也快七天了,當時木木答應柳月七天後回去,為了不讓柳月為他擔心,木木決定明天就回去。不過山路堅險,浮懸跑鞋支持不了三千米的高度,木木心道是不是把陣法改大一點,好讓他直接能走到峰頂算了。可是鞋子就只有這麼大,想改大點也不知道畫在那裡,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用靈力把懸浮陣布在腳下呢?木木腦中聯想翩翩,一邊遊目打量起山洞來。

  剛來到山洞的時候木木粗略地打量了一遍,整個山洞呈圓錐形,有一人高,七八米深,越往內越窄,底下佈滿了一層碎石。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曾經假設過是隕石,但是又不太像,因為如果是隕石的話,撞擊角度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呈水平。隕石總不可能直直地飛過來吧?但如果不是隕石,木木又想不出是什麼東西有如些大的力量把山壁撞出七八米深的大洞。

  目光轉到洞內時,忽然一點閃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在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裡,一點微弱的寒光一閃而過。

  咦?什麼東西?木木站起身來,往裡面鑽去。越往內山洞越窄,到最裡面木木就必須半蹲著著身子了。蹲在地上輕輕地撥開石堆,一塊指甲大小的金屬片出現在那裡。

  整片金屬片成不規則的形狀,通體銀白,表面十分平滑,上面好像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光澤,正緩緩地流動著。

  這是什麼東西?木木正想伸手去拿起那塊金屬片,還沒碰到,金屬片忽然動了起來,化成一道銀芒飛快地撞向木木的額頭。根本沒有防備,木木被撞個正著。但是卻沒有想像中的衝擊力,只覺得額頭一涼,便有股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鑽進了自已腦袋裡面去了。

  木木神色大變,慌忙伸手去扣,想把那塊東西扣下來,情形實在太詭異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會鑽到別人腦子裡去的東西,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別不是什麼妖物才好啊。

  木木的手扣到額頭上,頓時摸到了一片滑漉漉的東西,正想把它扣下來,但是它卻飛快地滲進了木木的皮膚中去。就在這時,木木的腦中彷彿有股什麼東西爆開一樣,他的神識頓時模糊起來,當他重新回過神來,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陣陌生的景像。天地間是一片灰暗陰沉,四周陰風陣陣,大地無比荒涼,隱約中,空氣中彷彿還傳來陣陣凌厲的呼嘯。情影就如同妖域一般。

  天空中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此時那個身影正在爆裂開來,全身射出血紅色的強光,強光飛速擴散吞噬了整個天地。就在這時,木木眼前又出現了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一身威武的銀白鎧甲,雙手前伸,身前現出一個巨大的陣法,那個陣法木木認識,正是固陣中防禦能力比較強的金剛伏魔陣,這種陣法雖然防禦能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卻不必使用晶石和其它材料,單用靈力就能結得出來,而且對妖術有很強的抑製作用。

  金剛伏魔陣堪堪擋住了那一片吞天滅地的血光,但是看情形恐怕抵擋不了多久,因為血光的衝擊下,陣法已經裂出幾道明顯的裂痕,而那個男人的神色也異常的凝重。

  而另外兩個女人,其中一人竟然穿著仙音派最常見的白色紗裝,難道她是仙音派的人?此刻這個白色紗衣的女人正單手抵在那男人的背心,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男人的體內,助他抗禦血光的力量,而另一個女人,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粉銀色的戰甲,從她身上也冒出一種泡沫般透明的防護,把三人同時護在防護中,但是轉眼後,透明的防護便破碎了,只剩下男人手裡的金剛伏魔陣堪堪地抵禦著血光的衝擊,不過看他的表情,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就在這時,這男人神情一動,猛地咬咬牙,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毅然鬆開金剛陣,轉身把兩女抱在懷裡。

  少了陣法的抵禦,血光迅速把三人吞噬,血光中,三人的身影被撕碎片。整個天地都被血紅的光芒完全吞噬,再也看不到其它的東西。

  良久,血光才慢慢消退,陌生的景色也全部消失,木木眼前重新出現了山洞的石壁。

  木木愣愣地半跪在地上,腦中還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心裡暗道: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穿著本派的白色紗衣,難道她就是祖師爺葉如盈?另亂兩個難道就是聖主和守護主神?

  葉振東,葉如盈和主神美雪。

  真的是他們,這麼說剛剛那一幕就是傳說中最後一戰的情景了,那個混身裂開射出紅光的黑影難道就是傳說中萬惡的神魔?那一片鋪天蓋地的紅光難道就是傳說中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齊死』。

  大神魔鐵軍,招式名叫天魔解體。

  不是叫『要死一齊死』?

  不是。

  那麼說……咦。木木神色一動,自已的想法怎麼會這麼古怪,好像在一問一答似的。而且自已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呢?剛才那塊金屬片撞在自已額頭上,然後自已就『看』到了那情景,而且那塊金屬片好像還鑽進了自已的腦裡,難道說現在那東西在自已腦袋裡?!!!

  是!一個念頭又冒起來了,這個念頭顯然不是木木自已的想法,而是另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在他腦裡回答的。

  木木的臉刷地一下被得蒼白。驚恐地叫道:「你…你…你是什麼東西?」

  主控核心。

  「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在什麼地方!」一想到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裡,木木就忍不住想尖叫。說話的語氣也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重新啟動,現在在你腦垂體下方。

  「你想幹什麼!快點給我出來。」木木驚恐地大聲叫著,企圖減輕自已心中的恐懼,木木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忽然給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跑到自已腦子裡去,不嚇壞了才怪,如果不是他膽子本來就夠大,恐怕現在就已經嚇暈了,那裡還敢像現在一樣大吼大叫。

  重新啟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快點出來!」木木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

  重新啟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又是這句話,木木再也忍不住高聲地厲叫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重新啟動。

  「什…什麼重新啟動?」不斷地重複的這句話挑起了木木的好奇心,強忍的心中的恐懼,木木問到。

  主體被毀,缺少能量供應,程序被迫進入休眠狀態,現在得到你的能量補充,再次重新啟動。

  「程序?能量?什麼程序?」

  程序就是本身,核心的主控部分。

  艱深的術語弄得木木頭都大了,也挑起了他強烈的好強心,居然恐懼也減輕了不少。聞言不由好奇地問到:「你…你到底是…是什麼東西啊?」

  聚能戰甲主控核心。

  「聚能戰甲?那又是什麼東西?」

  由能量轉化成物質形成的防護裝備,可以保護裝備者並增強裝備者戰鬥能力同時提供輔助功能的裝置。

  「戰甲?你是一套戰甲?誰的戰甲?」這個在自已腦裡的東西竟然是一件戰甲。

  葉振東。

  「什麼!!聖主?!!!」木木嚇得跳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已正在山洞的狹窄處,這裡的高度才只有半人高,還沒站直身子,便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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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九章 派中大火


  「哎喲」木木抱著腦袋慘叫起來,石壁可不像牆壁那樣光滑,表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凸起,這一下撞得又重又狠,直撞得他眼淚都冒出來了。天旋地轉,重心不穩一下又坐倒在地上,可是禍不單行,地上佈滿了不規則的小石頭,硌得他又是一陣慘叫,抱著腦袋的手飛快地抽出一隻來,拚命地揉著刺痛的屁股,嘴裡吭吭哧哧地怪叫起來,這下過苦死他了,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只好蹲在地上一手撫頭一手撫臀。眼淚和鼻水一個勁地往外冒。

  嘀,腦裡忽然響起一聲古怪的聲音,丹田內明顯地湧出了兩股清涼地氣流,一股向上一股向下,兵分兩路游到他受傷的地方,原本劇痛的部位被氣流一激,痛楚立時減輕了不少。

  咦?奇怪。感覺到氣流明顯的流向,木木不由詫異起來,難道靈力還有治療傷痛的能力?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痛楚明顯地減輕了,特別是屁股的傷痛,被清涼的氣流一繞,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只餘下微微一陣麻痺感。而頭部的可能比較嚴重,除了疼,還有種脹脹的感覺,可能已經腫起來了。伸手一摸,果然,傷口腫起了一個大包,不過在氣流的作用下,痛楚明顯地在減輕之中。

  靈力可以療傷看來是錯不了的了,但是自已可沒有學過用靈力療傷的本事,這些靈力怎麼會自已跑去的?木木疑惑地想著,很快便想起了腦袋裡的那塊主控核心,難道是它做的?

  疑惑地輕聲問到:「喂!核心兄,是不是你在幫我療傷啊?」因為不清楚主控核心到底是什麼東西,木木下意識地把它當成了一個人,稱呼也帶上了個兄字。

  還好主控核心能瞭解他的意思,他剛問完,腦海裡馬上升起一個念頭:「是。」

  木木突然有種怪異地感覺,就好像自已腦裡有兩個思想一樣。搖了搖頭想甩開這種怪異的感覺,木木接著又問到:「你說是你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是真的嗎?」

  「是。」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聖主發生了什麼意外?

  傳說中聖主和祖師爺還有守護主神在與萬惡的神魔的最後一戰中,為了不讓那神魔毀滅地球,聖主他們毅然地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了。不過木木怎麼也不相信聖主已經死了。因為在他心目中,聖主是無所不能的,那個神魔怎麼也不可能傷害得了聖主的。就算用出同歸於盡的絕招,聖主也絕對會有辦法擋得住。

  一段不屬於木木的記憶在他腦海裡冒了起來,讓他剎那間瞭解了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裡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年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出天魔解體,其實他的本意是想結束自已的生命,因為作為大神魔,如果沒有實力絕對超越他的超級高手,很難完全消滅得了他,也就是說他想死都很難。只有用這招天魔解體,才能夠完全地消滅掉自已,因為身不由已殺死了迷夢,鐵軍悔恨難當,生不如死,被如盈的天籟之音喚醒了神智之後,他想也沒想就用出了這招絕招,完全沒有注意到葉振東三人還在當場。於是葉振東他們不幸地成為了被殃及的池魚。

  而且天魔解體的威力實在太驚人,發動之後竟然能把四周的空間完全震碎,以致葉振東三人無法使用瞬移逃離現場,眼睜睜地看著被爆出的血光吞噬,葉振東三人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得了,最後被血光撕成粉碎,而主控核心是採用能量凝結而成的物質,本身就無比的堅固,加上體形細小,而且葉振東抵擋了大部分的威力之後,天魔解體也無法把它完全消滅,殘存下來的主控核心被爆炸的衝擊波飛快地送離了現場,足足飛了上千公里,最後撞到天籟峰才停了下來。

  「這…這麼說,聖主難道已經死了?」木木不敢相信,聖主可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絕對不能接受聖主已經死去的事實。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都被炸成碎片了,還能不死嗎?」木木悲憤地怒吼起來,從小到大,他就無數次聽到聖主的光榮事跡,心裡面早就把聖主當成他最崇拜的人,他之所以一心想要成為仙音派的弟子,更多的是因為想學到聖主曾經學過的功法,成為像聖主一樣偉大的人,而現在忽然聽到聖主已經死去了,那感覺就像看到太陽忽然隕落一樣,這叫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在他的心目光,聖主就是指引他前進的方向,帶給他光明和溫暖的太陽。

  如果葉振東知道世上會有人如此崇拜他,不知道他的心中會做何感想呢?可能會羞愧地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其實他那裡有這麼偉大,充其量只不過是個運氣夠好的小白而已。但是世人往往是愚昧的,真相永遠掩蓋在歷史的背後。

  「無法證實,葉振東已經領悟了四維的奧義,成為超越這個宇宙層次的永恆存在,身體的消失不能消滅他生命的烙印,可能會以某種無法瞭解的方式繼續存在著。當時葉振東毅然放棄抵抗,正是想到生存下來的方法。」主控核心的話又在木木腦海裡冒起。

  「你是說聖主可能沒有死?」聽到葉振東可能還在人世,木木頓時精神了不少。

  「是。」

  「那為什麼兩百年來都沒有他的消息?」木木又皺眉說到。

  「無法推測。」

  木木還想問點什麼,但是想了好久,卻不知道從那裡問起,最後只好歎了口氣。

  頓了頓,木木又說到:「喂,核心兄,你能不能從我腦袋裡出來?」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袋裡,木木總是覺得有點不自然。不過知道這東西是聖主葉振東的戰甲主控核心後,木木對它的恐懼也減輕了不少。反而有種幸運的感覺,畢竟是聖主的東西,竟然給自已碰到了,想想都讓他覺得興奮。

  「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木木聞言也知道沒有辦法,只好歎道:「算了,暫時讓你呆在裡面。等見到聖主之後再讓聖主想辦法吧。」轉念細想,主控核心呆在自已腦裡,好像並沒有帶給自已什麼不適,而且剛才自已不小心受傷,它還能幫自已治療,算起來還有點作用。加上它又是聖主的東西,能給自已碰到也是種運氣。只要不傷害到自已,留它在裡面又有什麼關糸呢?說不定還會有好處。諸多因素綜合到一起,木木也只好默認了主控核心的存在。

  「能量充足,尋找脫離方式」主控核心的說話方式有時候十分古怪。

  「算了,你呆在裡面就呆好了,不過別傷害到我呵,腦袋很重要的,你別一個不小心把我搞成弱智或白癡就行了。」雖然同意主控核心暫時呆在裡面,但是有一塊東西在腦袋裡總讓木木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作為寄體,無法做出傷害寄主的行為。如果有錯誤,程序會強制終止。」

  木木聽到也安心了不少。不再說什麼,走到寬敞點的地方收拾起東西來,準備回山上去。已經快七天了,再不回去柳月就要擔心了。

  走到洞口,木木控制著懸浮跑鞋直接走到半空中,抬頭看了一眼雲霧籠罩的峰頂,心念一動,便直接向空中走去。

  走到一千米的高度,鞋中的懸浮陣已經不能再發揮作用了。木木默想著懸浮陣的形狀,很快,兩個光線凝聚成的懸浮陣便出現在鞋底下了。一舉成功,木木不由得意地笑了笑,舉步向更高的空中走去。

  這樣像上樓梯一樣走,比從山路上走要快多了,路程也短了許多,不用拐來拐去的,不過兩三千米的高度也不矮了,換成樓層的話差不多八九百層,走八九百層的樓梯恐怕很多人都會受不了的,而且高度越高,山風就更凌厲,走到千五米的地方,狂亂的山風幾乎吹得木木睜不開眼睛了。而且身形也被吹得左搖右擺,有幾次差點失去平衡掉了下去。最後實在沒辦法走下去了,木木才結了個拒風陣,抵抗越來越猛烈的山風。拒風陣木木很少風,原本還以為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成功,沒想到心念一動,一個巴掌大的拒風陣便出現在胸口上。拒風陣一出,四周的風立時完全停息了,連衣角也吹不起來。

  不過太容易結出陣法,木木還是愣了一下,念頭剛起,腦後的主控核心就動了動。難道是主控核心的緣故?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主控核心的聲音便響起(主控核心是以心念的方式直接在木木的腦海是裡回應的,這裡為了好理解,把它當成話語來描寫):「是,根椐寄主的要求提供輔助功能。」

  咦?木木又呆住了,剛剛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裡想著而已,為什麼主控核心會回答呢?

  「交流方式為思想,不必通過空氣振動來傳達信息。」

  你是說我心裡想什麼你都能知道?木木在心裡想到。

  「是」。

  那我不是什麼私隱都沒有了?木木聞言神色大變。

  「是」。

  那怎麼行!我一天方便多少次會不會便秘、喜歡那個女孩子、想做什麼你都知道那叫我怎麼活啊!木木在心裡哀叫著。

  「寄體已經和思想神經完全融合,無法更改共享狀態。」

  那怎麼辦。你不會和別人亂說吧?如果那樣我真的不用做人了。木木心裡想到。

  「服從寄主的意願,不與別人透露。」

  木木這才安心了一點,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在腦裡鄭重地想到:你真的不要和別人說呵。

  「是。」

  木木安下心來,接著往峰頂走去,有了拒風陣的幫助,所在的風吹到木木身邊一丈範圍內便完全停息了,再也影響不了他的行動,邊走著,木木邊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因為不用動口,所以交流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是木木心念剛起,主控核心便回答了,經過一番交流,木木發現主控核心似乎並沒有自我意識,不論木木叫它核心,或叫他主控,還是叫它小強或旺財,只要想的是它,它都會回應。而且語調平談木然,完全沒有一點情感。有了這個發現,木木又輕鬆了不少,如果有一塊有自我意識的東西在腦袋裡整天偷窺他的思想,那樣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二個小時後,終於可以看到峰頂了,木木的房子所在的懸空平台也依稀可見了。看到了目標,木木走起來更帶勁了,慢慢地接進峰頂,木木忽然發現峰上好像有點不對勁,一道黑煙在峰頂徐徐地升起,隱約中還帶著一絲火光。

  難道失火了?木木心道。但是轉念便搖頭否定了,海裡能失火,但是仙音派裡絕對不可能失火,派內這麼多修為深厚的修真者,就算一個油罐的大火隨手就像撲滅了。不是失火,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柳月曾經和他說過,派中有自已的煉丹房,煉丹房裡有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器物,經常會出些意外,有時是丹爐炸頂。有時是材料失火。難道是煉丹房出事故了?

  不過也不像,就算出事故了也很快能撲滅,不會燒起這麼大的火,而且火勢好像還在漫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仙音派畢竟是木木的師門,雖然整個派裡他只認識了兩個人,但是說到底還是他的師門,在那裡呆了三個月,木木已經有種家的感覺了,看到派裡出現事故,他是絕對不是置之不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木木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第二部 技仙 第十章 威震


  仙音派佔地數十萬平方米,佔據了整個天籟峰頂,分為內院和外院,外院是演舞堂大校場等設施的所在,用來進行各位日常活動的場所。而內院是弟子居住的地方。此刻著火的地方正是外院東面大校場邊上的一排房子。火借風勢正在迅速漫延著,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去施救,難道派中沒人?

  整個仙音派有七萬多名弟子,但是留在派內的只有一萬多人,除了各大長老和部分修為高深的弟子。其他的都是一些剛入派還在進行初級修行的普通弟子,或者天賦較高,有希望進一步突破的弟子。其他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但是因天姿所限無法再進一步提升實力的弟子,會被派往仙音派在全國各地的分院進行別的工作。

  別看派中只有一萬多人,卻是仙音派真正實力的所在。七大長老三十三位元嬰期的高手加上二千多名天賦驚人的弟子。這樣的實力放眼天下都沒有人敢招惹。不過世事無絕對,此刻仙音派內大校場上,就有一批穿著別種服飾的人正與掌教李萱和三位長老纏戰在一起。這些人不多,只有四十來個,男女老少都有,無一例外的身手都非常高明,竟然全都是具有元嬰期的高手。場中還負手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綠色武士勁裝,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扎須大漢,一位身穿灰色儒服,手持一把羽扇,面白無鬚身形修長,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的傢伙。這兩個人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隨意站在那裡,便隱約地透露出一種絕世高手般的風範。

  這些人的一方人數雖然很少,卻穩穩佔據了上風,李萱還有另外三位長老被十幾個元嬰期的高手圍攻的手忙腳亂,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也險象環生。而大校場的四周圍著數千名仙音派的弟子,但是這些弟子都是一些還在初級修行中的弟子,對上這些元嬰期的高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剩下的十幾個人壓在場外,根本無法上前援手。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如是沒有高手來援,李萱和另三位長老遲早會落敗。但是環觀場內,卻不見別外四名長老和派中高手的蹤影。

  手持羽扇的白衣儒生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施施然地說到:「李掌教,情形對你們一方可是很不妙呵,刀槍無眼,再這樣下去,難免會傷到貴體,這樣讓我們於心何忍呢?今次我們前來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要借貴派的陣法篇一閱,閱畢之後定決歸還。還請李掌教通融則各。」白衣儒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整個上千米的大校場內所有人都清晰可聞。

  李萱沒有回應,旋身閃過兩道刺來的劍光,心裡恨恨地罵了句:「卑鄙。」三天前,派中接到飛劍傳書,說雲南一處分院受到一夥神秘人的攻擊,請求援助,接到消息後,李萱和各大長老勃然大怒,仙音派建派三百年來,一直都穩居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從來沒有人敢攻擊過仙音派。此次雖然只是雲南偏遠地方的一個小分院,但是無凝是在老虎頭上撥毛,此事一起,讓仙音派顏面何存,震怒之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十四位元嬰期的弟子還有一千名派內高手前往援助,務必以雷霆手段消滅那些襲派之人,藉以立威警示天下。

  但是就在昨天,廣東的一處分院再次傳來消息,同樣被一夥神秘人襲擊,弟子傷亡慘重,請求增援。李萱頓時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不像雲南那種偏遠地方,廣東原是仙音派的發家之地,又距天籟峰不遠,屬於派中的勢力範圍之內,設有三個分院,每個分院弟子都不少於一千名,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被神秘人攻擊到需要派內增援的地步。可想而之這批神秘人的實力之強大。慎重起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餘下的二十位元嬰期高手還有二千名弟子,趕去增援。可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的目標竟然在天籟峰的總部。此刻派中的高手全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些八九代的弟子,這些弟子都是些修為在開光期之下的初級弟子,面對這些襲派的高手根本幫不上忙,能撐大局的就只剩下李萱和剩下的三位長老了。

  李萱一邊抵擋著圍攻她的五個高手暴風雨般的攻勢,一邊心裡焦急地等候著,她已經吩咐門下的弟子通知如月了,憑如月的修為,說不定能擊退這些人。不過讓她擔心的是那兩個一直沒有出手的傢伙,這兩個都是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中的兩個,實力與李萱不相上下,如果他們一起出手的話,自已和幾位長老不一定能撐得到如月趕來。

  而此時木木也正快步地向峰頂趕去,但是空中不比地上,總要不時地調整重心保持平衡,想跑也跑不起來。眼見峰頂的大火越燒越大,木木暗暗心急起來。他已經猜出到可能有人來襲派,否則不會起火也沒人施救。畢竟是自已師門,他可不想仙音派就這樣毀在敵手上。可是速度又沒辦法加快,只能看著峰頂暗自焦急。

  一隻白色的小鳥飛快地在木木前方掠過,小鳥輕輕地一拍雙翼,便平張著翅膀滑翔而過,雖然不再扇動翅膀,但是借助風力,小鳥竟然越飛越快。看著轉眼遠去的小鳥,木木頓時靈光一閃,連忙把胸前的拒風陣壓縮成原先一半的大小,把拒風的範圍局限在身體的前方。背後少了拒風陣的抵禦,立時一陣狂風吹來,吹得他的身影向前滑動了數丈遠。

  有效,木木心中大喜,繼續調節著拒風陣的範圍,因為氣壓的差別,身前因為拒風陣的作用,氣壓比較小,空氣便拚命地從後方湧來,帶著木木的身形移動起來。比走路快多了,木木只要保持著重心的平衡,狂風便會吹得木木向前滑動。不過木木還不太滿足,心念一轉,把拒風陣的一個角去掉,失去平衡的拒風陣頓時狂亂起來,強風亂卷,帶著吹得木木在空中翻滾起來。

  木木慌亂把拒風陣回復成原狀,好一陣手忙腳亂才重新穩定住身形,這一陣慌亂又讓木木急劇下降了一百多米,嚇得他心驚膽戰。穩定身形後,木木再也不敢亂來,乖乖地控制著拒風陣乘風滑向峰頂。

  落在門口,木木立時確定是有人來襲派,因為門前的接待室玻璃窗全給擊得粉碎,地上濺了一灘鮮血,卻沒見受傷的人,柳月也不在這裡。木木心裡大為焦急,派裡對他最好的就是柳月了,他可希望柳月發生什麼意外。

  連忙升到半空,向起火的地方飄去,起火的地方離接待室不是很遠,木木剛飛到半空,立即只聽到一陣兵刃交擊聲隨風傳來。

  李萱控制著法寶流光,堪堪抵擋著周圍五個元嬰期高手的圍攻,流光是如盈傳下來象徵掌教身份的令符,同時也是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寶,經過李萱的重新煉製,已經和她形同一體,運用起來如臂使指,而流光的本身速度驚人,無堅不摧,同時還能發出各種音調的音符,彈奏出威力驚人的仙音。可是這些圍攻者顯然也知道流光的威力,從來不與流光正面接觸,流光攻向哪個人,那個人便飛身急退,留給剩下的四人纏住李萱,而且攻擊起來毫不停頓,根本不給李萱施展仙音機會。無奈之下李萱只能把流光護在身邊。與五人纏鬥起來,雖然一時半刻不會落敗,但也沒有反擊的機會。

  而另外兩位長老形勢就更不樂觀了,每個人同時都要面對著五位元嬰期的高手的圍攻,她們的修為沒有李萱的深厚,更沒有流光這樣厲害的法寶,在眾人的圍攻下很快就左形右拙,險象環生。

  如果再沒有高手援助,李萱三人很快就會落敗了。儘管形勢十分危及,但是李萱依舊一臉平靜,面不改色,只是心裡暗暗焦急,希望如月能夠及時的趕來。

  木木飛到半空中,頓時看到大校場內的爭鬥,看了幾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他的修為還太低,場內的爭鬥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十幾條人影在翻來飛去,連樣子都看不清。

  看了幾眼,木木便不再理會了,那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調整拒風陣,讓狂風把他送向起火的地方。滅火他倒那幫得上一點忙。

  飛到起火的地方,木木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大型的拒風陣,猛地印向起火的房子。拒風陣能平息空氣的流動,陣法運轉到極致,甚至能把陣法範圍內的空氣完全抽離,形成一個真空。木木雖然無法把陣法運轉到極致,但是停息空氣的流動還是可能做的到的。因此用這個陣法來滅火是最好不過的。陣法一印上去,起火的房子四周的空氣立時停息了下來,少了風勢,大火頓時給壓制了下來。只要等火焰燒完陣法範圍內的氧氣,大火自然熄滅。也多虧木木的超級腦袋,才會想到如此方便的救火方法。

  負手而立的白衣儒士和扎須大漢神情都是一變。木木剛出現在牆外,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同時暗暗警惕起來,因為在他們心裡,能夠不借助飛劍凌空飛行的人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而且能像木木這樣如履平地,輕舉若輕的輕鬆樣子,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木木是慢吞吞地飄著,但是看在他們眼裡卻認為木木是不慌不忙,那裡會想到木木只是借助懸浮陣的幫助,才能夠飛在天上的。

  錯以為木木是個高手,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警惕起來,這樣的高手如果是來幫助仙音派的,恐怕今天他們的行動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一個出竅期的李萱已經這麼難纏了,算上還沒有出現的絕頂高手如月,就已經很難對付的了。他們兩個由此至終都沒有出手,目的就是為了保留實力應付還沒出現的如月。如果再加上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形勢對已方就會很不妙了。

  他們不認為木木會是仙音派的弟子,因為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因此他們只希望眼前這個高手只是湊巧路過,千萬不要插手他們是仙音派中的事就好了。可是一看到木木隨手撲息了大火,兩人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對方的來意已經很清楚了。此刻能做的就只有先下手為強。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騰身飛起,白衣儒身的羽扇閃電揮出,盤施著向木木削去。這招是他的得意招式飛羽斬,這把羽扇也是白衣儒生的成名法寶,扇面由白箭鳥的羽毛製成,經過法術的煉製之後,每根羽毛都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吹毛斷髮,比得上一般的神兵利刃,這樣盤旋地射出,殺傷力更是驚人。看情形他打算一舉擊敗木木,以防夜長夢多。

  而那個扎須大漢卻直接撲向木木,酒罈大的拳頭呼嘯地向木木轟去,大漢的拳頭和白衣儒向的羽扇不分前後地迫近木木的身前。

  兩個人的速度太快了,木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木木本能的舉手護在身前。下意識的結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大漢的拳頭和羽扇同時擊在木木的冥月噬星陣上。大漢驚恐的發現,自已擊出的拳勁有如泥牛入海,轉眼便消失乾淨,而同時,拳頭下還傳來陣無形的巨力,彷彿一堵牆似地向自已壓過來。

  大驚失色之下,大漢慌亂的縮手想要退後,不縮手還好,一縮手,冥月噬星陣上反震力飛速反撲,轟地一下撞到大漢的身上。冥月噬星陣是個很奇妙的陣法,受到的衝擊力越大,反震力就越大,當天那頭倒霉的狼全力飛撲撞上了陣法,竟然給陣法的反震陣硬生生震碎。而那頭狼的衝擊力和大漢的拳頭相比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相對的,這一下反正力更是大的驚人。大漢的手臂當場被震斷,人也被震飛出數十米,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相比之下,白衣儒生就幸運多了,羽扇只是震掉了幾根羽毛,因為羽扇是用利來傷人的,不是用力。所以反震力也輕了不少。

  在冥月吞星陣的保護下,木木只是身體晃了晃。這一結果讓在場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鏡,就算是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面對兩個出竅期高手的圍攻,也不可能如此從容的應付,不但擋住了白衣儒生的飛羽斬,還震傷了扎須大漢,而自已竟然只是身影晃了晃。如此實力也太恐怖了吧!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知所措地望著懸浮在空中的木木。

  忽然間成為眾目的焦點,木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愣愣地不知所措起來。他恐怕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扎須大漢和白衣儒士的攻擊實在太快了,他攻本沒有看到人影,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布起陣法,當他回過神來,就見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已,而十幾米外,一個粗壯的大漢躺在地上抱著斷折的胳膊痛哼著。而那個白衣儒士的表情更是誇張,雙眼凸了出來,下巴掉了下來,脖子伸得長長的,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驚訝表情。

  被眾人盯得混身不自在,木木尷尬地搔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到:「你…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啊!」

  全場靜默……。

  好半天,眾人才反應過來,那位白衣儒士神情一肅,對著木木拱手恭敬地說到:「剛才冒犯了前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剛剛還要打要殺,轉眼便換了副表情,這白衣儒士臉皮端是夠厚。他心裡以為眼前的木木肯定是那位隱世高手,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擋下自已的飛羽斬,還震傷了與自已實力相當的扎須大漢。這樣的修為根本不是自已這些人可能應付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來幫助仙音派的,那些自已此行的目的肯定是達不到了,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所以白衣儒生當下便厚起臉皮低聲示好,以圖能探到木木的來歷再作打算。

  木木根本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經驗,聽到白衣儒士如此恭敬的問候,還被叫起前輩,木木頓時緊張地雙手不知道往那裡放才好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白衣儒士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心裡大是疑惑,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木木的實力他親眼見識到,就算木木表現再怎麼不尋常,他也不敢再出手攻擊了。他現在只求能探出木木的身份,以後再作打算。

  就在這裡,一聲嬌吒從內院裡傳來:「什麼人竟然來本派裡撒野,本姑娘打你們屁股。」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木木的便宜師傅如月了,因為她在閉關,所以要把消息傳給她必須通過很複雜的手續繞過她布在房間的防護,還要等她從入定裡醒過來,一來二去自然來遲了。

  白衣儒生一聽到這聲音,神色大變,現在扎須大漢已經受了傷,單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擋不下如月這等高手,何況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前輩高人』。形勢大為不妙,白衣儒生當機立斷,高呼一聲:「走」。便帶著向門口口退去。其餘的人手連忙扶傷重倒地的扎須大漢,一溜煙退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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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十一章 天大冤枉


  李萱看著眾人迅速地退去,卻沒有出手阻攔,畢竟對方的實力還保持好完,而派內的高手又幾乎全派出去了,剩下能動手的就只有自已和兩位長老還有如月了,如果再加上那位『前輩高人』應該可以攔得下這些人,不過看到那位『前輩高人』一臉『疑惑』的表情,便打消了這個主意,加上李萱怕這些人走投無路會拚死反擊,掙個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心裡思量著,李萱把目光投向木木的身上,她還沒有見過木木,雖然她知道如月曾經收過一位男弟子,還胡鬧似地自創了一個如月門,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把眼前這個一舉擊破兩大高手合擊的『前輩高人』同如月收的那位弟子聯糸起來。所以此刻李萱心裡非常的感激木木,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自已可能沒事,但是兩位師妹絕對支持不住了。

  李萱朝木木微微一福,揚聲道:「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

  掌教竟然向自已道謝?木木受寵若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好,傻傻地愣在那裡。他到此刻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自已只不過本能地閉上眼睛用陣法擋了一下,睜開眼後事情就全變了。也不怪木木,一切發生的都實在太快了。在高手的眼裡,眾人是千幸萬苦地激鬥了一番,但是在木木的眼裡,一切都是一閃而過,他根本看不清楚眾人的行動。

  要說他獨力擋下兩大高手的合擊,這只能說他運氣實在太好了。如果不是扎須大漢驚慌之下抽手,而是提聚功能硬擋下冥月噬星防的反擊,那很有可能一舉擊破木木的陣法,而不是被陣法反震而受傷,如果不是他們沒見地過木木所用的陣法,便不會誤以為木木是某位前輩高人,以致不敢再次出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巧合了,說到底都是因為木木太幸運了,如果那個扎須大漢提聚功力硬拚了陣法的反震,或者白衣儒生再次出手攻擊的話,都很有可能一舉將木木擊斃。然而他們卻沒有,反而把木木誤以為是位前輩高人,以致心意退意,最後如月一出現,他們便一溜煙地退走了。

  一道白影一閃,如月出現在李萱的身邊,晃著腦袋四處打量著,邊看邊咬牙切齒叫到:「師姐,那些混蛋敢來派裡搗亂,看我不打他們屁股。」

  木木一見如月出現,頓時回復過來,說實在,不太習慣與人交往的木木只有在柳月和如月的面前還能比較隨意一點。一見到如月,木木也連忙掠了下來,對如月施禮說到:「拜見師傅」!

  「師傅?」驚叫聲同時從如月和李萱的嘴裡響起,旁邊兩位受傷的長老還眾多弟子也大為側目!而如月更是誇張,一手指著自已的鼻子瞪大眼睛問到:「你叫我師傅?」感情她把木木這個便宜徒弟忘記了。

  見到如月這種反應,木木的臉沉了下來。

  如月側頭打量著木木,好一會,才猛地醒悟過來,雙手一拍叫到:「你是那木頭」

  木木無言地點點頭,心中暗道:感情你還記得我。對於這個師傅,他是徹底失望了。

  「師妹,他真的是你那位徒弟?」李萱盯著木木的臉,神情凝重地問著如月。

  掌教辦公室裡,李萱一臉嚴峻地再次問如月到:「師妹,他真的是你三個月前收下的那位徒弟?」不但神情嚴峻,李萱的心裡也極度的不安,這個木木今天所表示出來的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剛入派只有在三個月的弟子可以擁有的,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帶藝拜師,但是以他如些高深的修為,為什麼還要拜進仙音派呢?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仙音派從如盈師尊失蹤後這兩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今天竟然有人連繼襲擊了兩處分院,還直接攻進了總壇所在地,並且揚言要借陣法篇一閱,這些人怎麼知道派內有聖主留下的陣法書呢?關於陣法書一直都是派內的機密,沒有元嬰期以上的弟子不能得知。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的呢?而且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這個木木入派後才來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聯糸呢?李萱有點懷疑這個木木說不定就是這些人派到這裡的奸細,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木木出手擊退對方,李萱剛剛在大校場上就想把木木當場擒下了。

  因為木木最後出手擊退了對方兩大高手,所以讓李萱覺得他和對方並不是同路人馬,而且陣法的事情屬於派內機密,木木剛入門不久,按理來說應該並不清楚才對,有了這兩點疑問,李萱才按下衝動,把如月叫到辦公室,打算問清楚再說。

  「是真的,怎麼了姐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如月一頭霧水,她正在靜室內閉關修煉,突然感覺到防護被觸動,按照派內的慣例,長老修煉的時候,如非關乎生死存亡之類的大事不得打憂,現在自已竟然被打擾了,顯然發生了什麼大事,所以如月急急忙忙的收功跑出來。便聽到有人襲派的消息,可是等她趕到大校場上卻沒發現那些襲派的人,只看到了幾位師姐還有一個男生,那個男生還是自已的弟子,如果不是對方叫他師傅,她還真的忘記了自已有這麼一個弟子。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師姐卻臉色黑了下來,不由分說把自已拉到這辦公室,問的卻還是剛剛在大校場上已經問過了一遍的問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不過看到李萱神情嚴峻,如月也不敢多說,連忙如實應到。

  「你到底教了他什麼?」李萱肅著臉問到。

  如月見李萱如此嚴肅的樣子,連忙細想了一下說到:「唔……,我教了他氣劍還有懸浮陣」。那個也許不能說是教,說是塞還差不多。

  李萱臉色一沉,沉聲道:「就這些?」心裡卻暗暗責怪起來:這丫頭也太不知輕重了,陣法如此重要的東西也隨便教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不過這也越發讓她肯定木木是帶藝求師的。只學了一個氣劍和一個懸浮陣就能有這種修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很有可能本派擁有陣法書的秘密也是他傳出去的。

  「唔……,好像還有」。如月皺著眉頭苦思起來,也難怪,她連木木是自已的徒弟都差點忘記了,還還記得曾經教過木木什麼東西。

  「對了!」如月雙手一拍,跳起來叫到:「我還把陣法書給了他讓他自已學習了。」說完,如月搖頭晃腦得意地嘻笑起來,好像為自已能想起這件事而高興不已。

  「什麼?」李萱猛地一拍桌子忽地一下站起來,俏目怒瞪著如月。

  被姐師這一下嚇了一大跳,如月怯怯地垂下頭偷偷瞄著李萱的臉,委曲地小聲說到:「怎麼了嘛。」

  看到如月這樣子,李萱氣又不是怒又不是,銀牙緊咬氣得滿臉通紅,但又不知道怎麼責怪她好。

  從來沒有被師姐用這樣兇惡的表情對待過,又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如月心裡慌亂,同時又覺得滿腔委曲,緊咬著下唇,眼淚湧了出來。

  李萱平時最痛這個小師妹,從來不捨得大聲責罵過一句,雖然怪她不知輕重,但是見到她這個樣子,李萱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軟,長歎了口氣,沉聲說到:「師妹,你實在太不知道輕重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呢。」狠不下心來責怪如月,李萱只能默默地歎了口氣,不過這也讓她越發肯定木木入派是別有用心的。

  李萱搖搖頭走到桌子邊上,按著通話器說著:「小清,兩位長老的傷勢如何?」

  通話器裡傳來一把輕柔悅耳的聲音:「掌教,長老的傷勢沒什麼大礙,經過治療後已經基本痊癒了。」聲音顯然是屬於李萱口中的小清。

  這位小清是李萱的弟子,原是個孤兒,被李萱收為弟子後取名李清,修為不高但是為人心細,做事有條不絮井井有條,所以被任命為內務主管,主理派內大小俗務。派內所有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很得李萱的信任。

  「嗯,這樣就好,叫她們過來辦公室一趟」。

  「是」。

  放下通話器,再看向如月,如月正襟危坐在椅子裡,見李萱回過頭,連忙怯怯地垂下頭去不敢看李萱的臉。

  李萱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也不忍心責罵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損失減到最少。陣法書在木木的手上已經三個月了,恐怕他早就把書裡的內容全背下來了,說不定還抄錄下備份,無論如何不能讓陣法書流傳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永遠禁錮起來。

  打定主意後,李萱也不理委曲得快要哭出來的如月,自顧自地入定調息起來,剛剛與那些人劇鬥了一場,消耗了不少靈力,如果不調息好的話,恐怕很難應付得了那位『前輩高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派中的高手又全派出去了。自已四個人不全力以赴的話,很難留得下對方。

  …………………………………………

  木木此刻正在演舞堂裡正襟危坐著,腦裡一片混亂,尚不知道李萱準備對付他,木木的腦裡還在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木木疑惑地心裡暗道。

  腦海裡叮的一聲輕響,一幕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腦裡冒了起來,像放電影一般把剛剛的情形重複了一遍,扎須大漢飛撲過來一拳轟向他,白衣儒士飛出飛羽斬向他,然後被他本能的祭起陣法擋了下來,還把扎須大漢震飛開去。一切他當時沒有看清楚的畫面全都清晰的重演了一遍。

  木木知道這是主控核心的記錄,沒想到主控核心還有這等本事,不過見怪不怪,木木也不覺得太驚訝,只是在心裡想到:原來他們打我,才被我震飛的,看那兩人的樣子好像很厲害一樣,難怪被我震飛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會那麼怪,連掌教也向我道謝。原來是這樣。

  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木木得意地偷笑起來:想不到我是這麼厲害的。兩大高手都被我打敗了。呵呵。看來陣法實在是太好用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陣法的信心是越來越大了。

  頓了頓,木木冷靜下來,又想到:看那兩個人好像是那些人的首領似的,連掌教都不屑出手對付。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掌教還厲害吧。嗯。也對,看來我能打敗他們,應該是蹺幸才對。再想想自已連人家的動作都看不清楚,木木就知道自已的實力比人家的差遠了。木木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有點呆呆的,但是從來不會肓目的自大。

  不知道自已要是擋不住那傢伙的拳頭,會怎麼樣呢?木木心裡想到,這下他是問主控核心的。因為主控核心付在他的腦裡,他的所有想法主控核心都會清楚。

  一幅血肉模糊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裡,畫面裡的血肉很難看得出曾經是一個人,除了比較完整一點的手掌腳掌還有一塊帶著頭髮的天靈蓋骨,其它部分全都碎成兩指寬長的碎肉,夾著鮮血呈放射狀灑滿了方圓數十米的範圍。

  木木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問到:這真的是被擊中後的情景?

  「是」主控核心回答到。

  木木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剛剛自已到鬼門關裡繞了一圈回來了。如果不是他擋得及時,恐怕現在他就成了主控核心計算出來的那副模樣了。

  搖搖頭,木木甩開那可怖的情形,默默地和主控核心交流起來,他越來越發現主控核心的神奇,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不愧是聖主的東西,聖主出品,必屬精品,木木腦裡蹦出一句廣告詞。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此刻對聖主的感覺是最恰當不過了,不但那機關陣法玄妙無比,就連戰甲的核心也彷彿無所不能一樣。

  木木就這樣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完全不察覺時間的消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李萱從演舞堂的側門走了進來,身後不跟著兩位長老和他那便宜師傅如月,只是如月此刻的臉上帶著一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隱隱中還帶有一絲羞愧。

  見到掌教駕臨,木木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施禮,雖然木木沒什麼處世經驗,但是這點禮貌他還是懂的。

  李萱來到木木身前回禮,而兩位長老卻不動聲色地移動木木的身後和左方,如月臉上現出一陣猶豫的表情,最後狠狠地咬咬牙,移動木木的右方去。

  木木又轉身向如月施禮說到:「師傅。」

  如月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樣子,垂著頭不敢正眼看木木,只是含糊地嗯地應了聲。

  木木訥悶如月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如果他有臨敵的經驗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李萱如月還有兩位長老已經封鎖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除非擊退其中一位,否則很難脫出圍困,可是木木一點經驗也沒有,陷入了重圍也茫然不知。

  李萱冷然地盯著木木,嘴裡說到:「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雖然嘴裡說著感謝,但是臉上一點感激的意思也沒有。李萱已經認定木木是混進來的奸細,對仙音派另有圖謀,心裡當然不會有感激的意思。

  「前輩?我?」木木愕然地望著李萱,他搞不懂李萱怎麼還叫他前輩。自已不是已經說了是如月師傅的弟子,而如月師傅也記起自已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木木疑惑地看向右邊的如月,如月此刻卻垂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雖然木木臉上一片愕然的神色,但先入為主的李萱早就認定了木木是奸細了,此刻的表情看在她眼裡就成了裝模作樣了。

  「前輩千方百計進入我們仙音派到底有何圖謀,雖然前輩先前有恩於本派,但是本派無故被襲,恐怕也與前輩脫不了干糸吧?」李萱的語氣越漸冰冷。

  「圖謀?我有什麼圖謀?」木木摸不著頭腦,他搞不懂掌教為什麼硬要叫他前輩,自已明明是掌教師妹如月的弟子,原本應該叫自已師侄才對的。而且還說自已圖謀?自已千幸萬苦來拜師不就是為了學習仙音派的無上仙法。這樣的圖謀難道不對嗎?

  木木此刻的表情看在李萱眼裡,頓時又變成了故意裝傻。她見狀心道:難道不動手你就不承認嗎?心裡想著,眼神卻越發凌厲了。

  「掌教,您到底說什麼啊?」木木不解地說到。他修為太低,完全感覺不到李萱和另兩位長老的氣機完全鎖定在他身上,如果他有異動,等待他的將是雷霆萬鈞的攻勢。因為大校場上木木的表現,李萱和另兩位長老都不敢小敢這位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畢竟修真者是不能從外表上判段年齡的。

  李萱眼中寒光一閃,喝到:「即然前輩不願承認,那晚輩就行罪了。」話音剛落,李萱的纖手閃電拍出,實實地拍在木木的胸口上。而另兩位長老也同時出手,纖掌分別擊在木木的左肩和背心上。






第二部 技仙 第十二章 改造


  雷霆萬鈞的一掌,李萱和兩位長老都把木木當成修為高深的『前輩高人』,所以出手毫無留情。這一掌雖然對高手來說不致於致命,但是對木木這樣修為剛過開光期的人來說卻是斷筋碎骨的奪命掌,何況還是三大高手一同出手。如果被擊實,木木性命危已。

  木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三掌便同時印在他的前胸後背和左肩上。

  幸好,木木體內還有一塊主控核心,主控核心原本是葉振東聚能戰甲上的主控芯片,主要功能是就是防護,如今寄宿在木木的體內,更有義務保護寄主的安全。所在木木還沒反應過來,主控核心就已經自動運作,丹田內儲存的靈力在主控核心的引導下飛速流向受攻擊的地方,三個天罡陣同時出現在前後和右臂上。

  天罡陣是最浩然正大的防護陣法,對所有一切法術的攻擊都有防護作用,對這種物理性的攻擊的防護效果更是明顯。整部陣法書木木都背得滾瓜爛熟,自然懂得使用,雖然不是其它常用陣法那樣熟練,但是這次主動的不是木木而是主控核心,所以才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找到最合適的防禦陣法。

  可是倉促之間,陣法根本不能完全運轉開來,剛一張開,立即被三人拍碎。

  強大無倫的力量從前後壓來,木木感覺到胸口傳來骨折的聲音,左臂也響起了一陣脆響,在痛楚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木木便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然後體內血氣一陣翻騰,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斷筋碎骨的三掌擊斷了木木胸前五根肋骨和左臂骨,打得木木鮮血狂噴,身形同時向唯一沒有出手的如月那裡飛去。

  李萱和兩位長老愕然地看著飛跌出去的木木,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原以為還會有一番激鬥,畢竟她們都曾經見過木木出手,硬捱了兩大出竅期高手的合擊身形只是晃了晃,同時還把其中一個震傷了。這樣的實力李萱根本就想不到已自三人能如此容易把他打傷,而且還傷得這麼重。肋骨的斷裂李萱是明顯感覺到了,不可能是假裝的。

  飛跌出去的木木撞向了如月所在的方向,人早就已經暈過去了,七竊都被巨力震裂並溢出鮮血,在跌飛的軌跡上帶出了幾串血鏈。

  如月神情淒然,慌忙把木木抱在懷裡,一手探上了木木的肩膀。她根本就不願意一起對付木木,因為她的心裡根本不認為木木會是奸細,剛見面的時候如月就試過木木的修為,知道他只是個普通人,可是李萱卻不相信她的話,因為修為要是高過自已,是很容易很實力隱藏起來,李萱只把木木當成修為高過如月的高手,隱藏起修為把如月騙過去了。如月雖然不情願,但是師姐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所以才一起把木木圍起來,卻沒有忍心出手。

  李萱飄到如月的身旁,探手按上了木木的胸口,靈力湧進木木的體內查探一番,良久,李萱才慚然地說到:「看來我們可能錯怪他了。」很明顯地木木體內雖然靈氣充沛,但是修為卻只有開光初期,在這種情況之下,木木根本是不可能隱藏得了實力的。而且此刻木木的受傷是如此明顯,更不可能作假。他能擋下白衣儒生兩大高手的合擊看來可能另有隱情。

  心念電轉,李萱迅速醒悟過來,連忙對兩位長老說到:「師妹,你們助我。如月,和我一起施法救他。」木木的傷勢非常嚴重,五臟幾乎碎裂,肋骨也斷了五六根,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此嚴重的傷勢,李萱沒把握獨自把他救活。

  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危急的時候布起陣法擋住了一部分力道,加上及時護住木木的心脈,恐怕根本不用救了。

  李萱還沒說完,如月便已經祭起法術了,木木怎麼說都是她的弟子,雖然她認為木木是清白的,但是卻不能保護他,還要一起對付他,如月的心裡對木木早就充滿愧疚。一聽到師姐的話她便迫不及待出盡全力,強烈的白光罩在木木身上。而李萱也在兩大長老的幫助下,全力施救起來。

  …………………………

  好亮,這裡是那裡?木木茫然地看著四周的情形,此刻的他如同置身於光的海洋裡,四周都是明亮的光芒,雖然不刺眼,卻映得他全身彷彿透明一般。

  一把冷漠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這裡是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那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你究竟是誰?木木的神智如同作夢一般,迷迷糊糊地想到。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虛擬空間即是虛幻的世界,由你的記憶與潛意識組合形成。因為你的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可能危及到意識的完整,所以程序自動把你的意識強制抽離到這裡。我是主控核心。冷漠的聲音緩緩地說到,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情感的波動。生硬得聽起來非常古怪。

  你是主控核心?我的身體嚴重受損?發生了什麼事啊?木木清醒了不少,暈迷前的情形重新回到他的記憶中。

  掌教她們要殺我?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殺我?我幫她們打退襲派的人,為什麼她們卻要這樣對我?想起了來龍去脈,木木心裡憤恨地想到。

  無法推測。主控核心回應到。

  為什麼她們要這樣對我?明明是我幫忙打退了襲派的人的。她們還想殺我,為什麼!什麼名門大派,原來也是些卑鄙小人,她們根本沒有當過我是派中的弟子,幾個長老一起圍攻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還用偷襲這樣卑鄙的手段。呸,仙音派,我和你們誓不兩立。木木在心裡憤怒地狂吼起來。

  就在木木的意識在虛擬空間中憤恨不已時,現實中,如月李萱還有兩位長老共同出手,拼盡全力治療,主控核心暗中幫助之下,木木傷重的身體慢慢地回復過來,整整兩個小時,才完全恢復,李萱收回靈力,長吁了口氣,幸好人救回來了,否則李萱等人會一輩子難以安樂,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讓李萱等人心裡充滿愧疚,差一點就殺錯好人了。李萱更在心裡自責道:自已實在太草率了。

  如月也收功,抱著木木瞪了李萱一眼,怨怪地說到:「都說了他不是奸細,師姐你就是不信,差點把他打死了。」

  如月這樣一說,李萱心中更是不安,神色滿是愧疚地說到:「是啊,師姐太草率了。差點冤枉了好人,師妹你先把他送到靜室讓他好好休養,等他醒後師姐親自向他道歉。」

  如月沒說什麼,輕輕地抱著木木飛了出去。剩下李萱與兩位長老想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師姐,事情有點奇怪,這個木木體內靈氣異常的充沛,但是卻好像不懂得修煉的法門,無法把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以致修為只能勉強突破開光期。」說話的是李萱的七師妹柳如煙,她是如盈的第七個弟子,原是個孤兒,父母都在三百年前妖魔亂世之時死於妖魔之手,當時她才只有二歲,連自已的名字都不記得,被如盈收為弟子之後賜柳如煙,柳月便是她這一糸的弟子,仙音派八位第一代弟子,除了如月沒有收弟子,其他七位弟子都有傳人,分為七大糸,分別是李萱的李系,柳如煙的柳系,陳潔的陳系,歐陽系,張系,黃系和劉系。凡仙音派弟子,如有本名的沿用本名,如果沒有本名的一律賜與本系姓氏。

  李萱點點頭說到:「嗯,實在古怪,他體內的經絡寬大,好像被什麼力量改造過一樣,修為才只有開光初期,但是靈氣卻比元嬰期的高手還要充沛。而且靈氣在他體內流轉時有若天成,沒有一絲的斧鑿的痕跡,好像是某種本能一樣。真是奇怪,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不是本派的功法。」

  另一位長老陳潔也說到:「絕對不會是本派的功法,本派的功法男人不可能修煉的了,但是他的修為卻很顯然是這一兩個月才突破的,一點也不精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應該不是帶藝投師的。」

  「是的,所以我才會說我們可能錯怪了他。都怪我太草率了。」李萱幽幽地說到。

  頓了頓,李萱振起精神,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說到:「此事先放一邊,等他醒來再說,現在先把派出去的弟子全招回來。白儒生和崗坎貝竟然敢襲擊本派,那他們的天靜門和始力門也不用立下去了。」說著完這話,李萱的身上湧出一股無匹的威壓之勢,身為一派之主,李萱自然具有一派之主的魄力,雖然是個女人,卻一樣巾幗不讓鬚眉。如果不是這樣,仙音門也不可能兩百多年來都穩站天下第一大派這個位置上。所有敢招惹仙音派的人,都會面臨著仙音派雷霆萬鈞的反擊。

  不過這一次白儒生的天靜門和崗坎貝的始力門好像都早有準備,兩派合共三千四百多人,在襲擊仙音派的第二天便全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人間蒸發一般,連仙音派遍佈全國的情報網絡也查不出一絲線索,好像世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兩個門派似的。仙音派各大長老冷靜地分析了許久,都隱隱地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平靜了兩百年的人間恐怕將起大亂了。

  這邊的事情略過不表,木木這邊卻整整暈迷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李萱如月四人合力治療好木木的傷勢的同時,置身於虛擬空間的木木便聽到主控核心的聲音:身體修復完畢,現在進行強化改造,其間可能產生某種強烈的不適,請保持神智清醒。

  主控核心說完,木木眼前一黑,同時感覺到重新回到了身體之內,然後身體便開始慢慢發熱起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木木都感覺到身體忽冷忽熱得,有時還會伴隨著強烈的痛楚或極度酸麻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木木還是遵照著主控核心的指示,保持神智的清醒。任隨著各位痛楚在身體內翻江倒海。木木的意志本來就堅韌無比,忍耐這些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自然不會有大問題,而且他也相信主控核心不會傷害他。時間就這樣在各位痛苦的煎熬中慢慢地消逝。

  主控核心是高科技的產品,改造木木身體的方法也是高科技的手段,通過改變基因結構,增加骨質密度,改變細胞的結構,讓肌肉更加細膩更加纖細,伸張力和柔韌性更高。強化內臟的功能,並把消化糸統改變成可以直接吸強能量的結構,這樣從聚能陣吸取的靈氣便會經過消化糸統迅速地被身體吸收,還對腦部進行了一糸列的強化,腦部是人體最嚴密的組織,主控核心沒有能力去改造,只能進行一行強化,讓血液輸送更加順暢,血液也被主控核心強造過,血紅細胞裡攜帶的不再是氧氣,而是靈氣。至於腹部的聚靈陣更是所有靈氣的來源,主控核心乾脆就在腹部用血管直接在肌肉裡構建成一個聚靈陣。

  一系列改造工作完成,足足過了四十九天,木木才緩緩地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只見自已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有一個軟墊鋪在地板上,坐墊上還坐著一個人,赫然是他的師傅如月。此刻如月盤腿坐在軟墊上,緊閉著雙眼好像入定一樣。

  木木一睜開眼,如月彷彿感應到,立即睜開雙眼,一下子從軟墊上跳起來撲到床前,睜著木木歡喜地叫到:「木頭,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木木憤怒地盯著如月,見如月衝了過來,下意識地向床裡面縮,自從知道自已是被仙音派的人擊傷後,木木便對她們深懷介心,連如月也不例。只是這輕輕一縮,卻一下子閃到床內側,速度無比的快捷。還沒試過這麼快的速度,木木閃到內側後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轉念一想頓時明白是主控核心對他改造的成果了。

  如月見到木木憤怒的表情,頓時神情一黯,停在床邊上幽幽地說到:「不好意思木頭,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木木悶哼了一聲,卻沒有理會如月,只在心裡暗道:假惺惺。同時還警惕性地盯著如月,怕她有什麼對自已不利的舉動。上次他想不到掌教和兩位長老會偷襲他,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現在有了防備,如果如月有什麼不利的行動的話,他絕不對會束手就擒的。

  如月緊咬著下唇,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中更漫起一陣水霧,可憐兮兮地看著木木,見木木還是一副戒備的表情,如月終於忍不住哇地一下號啕大哭起來:「嗚……,對不起了木頭,我不應該聽師姐的話和她們一起對付你。還讓她們打傷你,如月知道錯了,嗚……」身為木木的師傅,不但不能保護自已的弟子,還要一起去對付她,如月心裡早就充滿了愧疚,所以木木暈迷這四十幾天裡,如月是日夜不停地守護在木木身邊,細心地照顧著木木,這對如月這樣的性子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只不過因為她心裡覺得很對不起木木,想借這樣做減輕一點心裡的愧疚,順便能在木木一甦醒過來便能第一時間同他道歉。

  服侍人和道歉這樣的事情對如月來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原本她就是忍著性子這樣做的,現在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顯然還是不肯原諒她,委曲之下,如月再也忍不住,一下哭了出來。

  木木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慌了手腳,但是他還是滿懷戒心,不敢靠近如月,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愣愣地看著如月。

  如月哭得性起,乾脆就坐倒在地上趴在床沿,大聲的痛哭起來。頷首埋在雙臂裡,雙肩不斷地聳動著。如月雖然快三百歲人了,但是心智上還只是個小孩子,平時派裡誰都寵著她,從來沒讓她受過什麼委曲,這次不但師姐莫名其妙地責怪她,早就讓她悶了一肚子氣,後來命令她對付木木,她雖然認為木木不是李萱說的奸細,但又不敢不聽師姐的話。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又看到木木傷在三位師姐手上,最後證明了木木是清白的,這更讓她不安。

  趴在床沿,如月一邊哭一邊嗚咽地說到:「對…對不起,木頭,師傅沒有保護你,還…還和師姐一起對付你。師姐說…說你是奸細,要…要迫你交出陣法書。還……還說那些襲派的人是…是你引來的。我說不是…師姐不相信我。嗚……。陣法書是我給你的,嗚……是我害了你。嗚……」

  木木沒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埋頭痛哭的如月,眼中儘是莫名痛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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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十三章 仙靈之地


  木木默默地坐在床上,緊閉著眼睛,任由如月哭得多傷心也不再理會她,其後李萱也來了,並向他真誠的道歉,木木沒有反應,依舊默默的坐在床上,臉上一片木然,看不出喜怒哀樂。

  李萱暗暗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帶著如月退出去,打算讓木木冷靜一下再說,畢竟自已不但誤會他,還差點把他置於死地,想他原諒自已這些人不是這麼容易的。

  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心裡想了很多很多,想著三個月前自已第一步走上通往峰頂的山路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一切,慢慢地,他有點明白了。雖然誤會已經解除,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離開將是最好的結果,這裡的人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已人,沒有把他當成仙音派的弟子,否則李萱也不會把第一個懷疑的對像放在他的身上,也不會用這要真誠的語氣來道歉,說到底就是不把自已當成派內的弟子,與其再在這裡受人冷落被人質疑,還不如一走了之。

  唯一對他還好的就只有柳月了。一想到柳月,木木心裡一沉,剛回到門口時就發現接待室裡有一灘鮮血,不知道是誰的呢?柳月不知道有沒有事呢?

  忽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身形一縱便掠動了門口。身手輕盈敏捷,好像一隻蝴蝶一樣,看得木木暗暗心喜,暗付道:「主控核心的改造看來卓有成效,單是身手就比以前高明了幾十倍,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驚喜呢?

  當然有,以主控核心這種改進方式,現在的木木純憑肉體的力量隨手可以舉起兩三噸的物體,單論肉體力量來算的話世上除了機械兵團之外無人能及了。加上主控核心對腦部的強化,慢慢的木木就會發覺自已越來越聰明,反應也會越來越快。不過這些都要慢慢地來體現的,暫時木木還不會發現。

  剛想推開門,木木忽然猶豫了起來,雖然李萱已經向他道歉說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木木不太相信李萱的話,他本能的感覺到李萱對他還存有懷疑,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開口理會李萱的原因,此刻前慮未消,自已這樣冒冒然的走出去,說不定會引起別的懷疑,而且派裡他又不認識別的人,很難打聽到柳月現在在那裡。如月也許會知道,但是現在木木沒有心情理會如月。

  想了半晌,木木暗暗歎了口氣,看來是很難再見到柳月了,算了。重新回到床上,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體內,全力運轉起體內的聚靈陣來,經過這麼多次的練習,木木現在對陣法的運用是越來越純熟了,不到片刻,一個兩米方圓的聚靈陣清晰地浮現在身體上。加上體內那個由主控核心利用血管布下的聚靈陣,兩個陣法全力運轉,源源不斷地靈氣飛快地湧進他的體內。

  天籟峰是整個攔妖山脈之首,匯聚山川河岳之靈,加上又是仙音派的所在地,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靈氣異常的充沛,在這樣的地方運轉聚靈陣比別的地方更有效。

  不過主控核心的改造後,木木現在的身體容納能力增強了無數倍,全力運轉陣法也足足用了十二個小時才讓身體飽和起來。木木覺得差不多了,才收功起來,打量了房間一眼,發現自已的陣法書和硃砂筆這些全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李萱拿手了。木木想了想,便決定不要陣法書了,原本就是仙音派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也好,何況整本陣法書木木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有沒有書都不重要了。

  再看了房間一眼,木木點了點頭,是時候該離開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看到柳月,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派裡唯一讓他捨不得的就是柳月了,希望她沒事才好。不過仙音派裡這麼多高手,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靜下心來,木木動起了陣法,這個陣法是他等一次使用,而且是幻陣裡的高級陣法山水萬重大陣,當年葉振東在金頂城裡就曾經落入這個陣法之內,最後被傳送到水緣星。這個大型陣法要使用晶石和一些特殊材料,不是木木此刻的條件可以布的,不過木木並沒有整個陣法都布起來,而是抽取了陣法內的一小部分,就是那種單向傳送陣。

  雖然只是一個單向傳送陣,所用的能量也是非常驚人的,為了完全起見,木木才吸取了大量的靈力,以防萬一。凝神靜氣,好半晌,一個晶瑩的氣泡才緩緩地出現在木木的手尖上。裡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木木伸手點在上面,整個人便被吸了進去。

  這種單向傳送陣是無法定位的,只能隨機傳送,木木對於傳到那裡並不在意,只要離開這裡就行了。當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布得下能傳到外星糸的傳送陣,所以這裡應該還在地球上。

  木木轉頭打量著四周,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草際,後面是連綿的山地丘陵,再遠處赫然是高聳入雲的天籟峰。原來這裡離天籟峰並不是很遠而已。

  心裡計算了一下這裡到天籟峰的距離,足足有一百多公里,木木滿意的點了點頭,以他的能力,憑著一個折解出來的單向傳送陣,在沒有晶石和別的材料幫助下能傳送得這麼遠,已經讓他很滿足了,有了這種陣法,以後逃跑越獄什麼的都是易如反掌了。

  回過神來,木木再計算了一下方向,便控制著懸浮跑鞋走到半空中,祭起拒風陣往東南方飛去。

  木木是個閒不住的人,他對知識的追求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儘管是飛在半空中,木木心裡還是思量好如何改進陣法,現在這種飛行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比一般修真高手,速度還是太慢了,可能還比不是那些用飛劍飛行的人。

  心裡回憶著拒風陣的形狀,細細地分析著它的原理,最後,木木把整個拒風陣反轉過來,頓把變成了迎風陣。木木把一個拒風陣布在身前,一個迎風陣布在身後,狂風便拚命地在他身後鼓吹著,速度頓時倍增,木木慢慢地把迎風陣增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如同一陣風一樣轉眼便掠到了遠方。

  很快便飛了四五百公里,進入了一片丘陵山地裡,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坡。到這裡,木木終於有點乏力了,本來布下那個單向傳送陣就已經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加上又飛了這麼久,不乏力才怪,看看四周的環境,最後木木往一個小山谷落下去。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小山谷和別的地山谷有點不一樣,好像比較舒適一點。木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會這樣覺得,等他落到山谷中這才完全明白。

  整個山谷不大,只有幾平方公里,中央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湖邊長滿了蒼翠的樹木,湖的東面的山峰上,一道銀鏈飛流而下,在下面衝擊出一個小水潭,水潭裡的水輕輕地蕩漾著,最後滿溢出來,匯成一股淌過一堆亂石,緩緩地注入小湖內,湖面上,不時掠過一兩隻飛鳥,它們的爪子伸進水湖,抓起一條小魚,同時也劃破湖面的平靜,一圈圈的漣漪蕩漾起來。湖邊上,幾隻小動物在那裡喝水,不時抬起頭來機靈靈地打量著木木這個不速來客,而邊上的平地上,幾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正在無憂無慮地嘻笑打鬧著。陽光照射進小谷裡,照得湖水升起了陣陣的水氣,水氣升到半空中慢慢地凝結成細細的水霧,陽光射透水霧裡,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化成一道彩虹橫貫在湖面上。

  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心裡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感覺到這裡與別的地方不同了,這裡簡直就像仙境,靈力特別的充沛。

  儘管木木的修為非常的低,但是畢竟已經進入修真的行列,加上他這種特殊的修行方法,讓他對靈氣的感覺異常的靈敏,所以很容易地感受到這裡充沛的靈氣。在這種地方修練,無論是那種修真者,都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本木木打算回L市的,那裡是他上天籟峰之前十五年歲月生活的地方,雖然那裡已經沒有他的親人了,但是畢竟是他成長的地方,所以一離開天籟峰,他就本能的往L市的方向飛去,但是此刻來到這個有如仙境一般美麗的小山谷,木木立時改變了主意,他要在這裡繼續修行,能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修行,心情都會非常愉快的。

  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四周的景色,木木選了塊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打算先恢復靈力先,但是轉念一想,木木又站了起來,升到半空中,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四米方圓的聚靈陣,印在平地上。陣法亮起一陣眩目的白光,白光消去,聚靈陣便清晰地刻在平地上,刻痕足有三分之一寸深。

  布好陣法,木木重新在陣眼所在的地方坐了下來。用靈力凝結成陣法雖然方便快捷,但是畢竟要消耗一部分靈力。而現在這種刻在地上的方法雖然不像靈氣凝成的那樣靈活,但是卻一點靈力也不會消耗,長時間使用的話能節省不少靈力。

  隨著陣法的運轉,聚靈陣內的靈氣越來越充沛。相應之下湧進木木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不用四個小時,便完全保充到飽和的狀態,比在天籟峰時足足快了八個小時,這裡面除了木木在陣法的運用上越來越純熟這個原因之外,還因為這裡的靈氣竟然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不過木木並沒有收功,因為經過這些日子來的運用,木木知道自已體內的靈氣雖然充足,但是再充足,也只有一個極限,身體就像一個杯子,裝水滿了後,多出來的部分就會滿溢出來。雖然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這個杯子比他以前的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極限還是有的。現在就已經到了飽和的程度,如果想要再精進一步的話,就必須在思路上加以改變。

  從白儒生崗坎貝兩人合擊自已,再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打成重傷,過程木木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主控核心卻記錄了下來,經過在腦海裡的重演加上主控核心的分析,木木發現自已的靈力與李萱和兩位長老還有白儒生和崗坎貝的相比,明顯純度不夠,他們的靈力就像提煉過的精華,而自已的就如同剛從地上抽上來的原油一樣。功效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否則以他當時體內比元嬰期高手還要充沛的靈氣怎麼會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擊得五臟俱碎呢。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最後交頭擋了一下再及時護住他的心脈,恐怕他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單是量多還不行,還要質純。因此木木努力地思考著如何讓自已體內的靈力轉變,變成像李萱那樣高純度的能量。

  其實每一個修真門派,就連以器入道的天機門,都有一種入門功法,這種入門功法雖然千差萬別,功效也不盡相同,但是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轉化靈氣。無論是從天地間還是從晶石中吸取能量,這種能量都是很原始的一種能量,必須經過入門功法裡的方式轉化提煉,變成靈力供修真者使用。靈力是一切修真的本源。有的門派叫它做法力,有的叫做元氣,或者像隕星那樣稱做生命源力,雖然叫法各不相同,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它是一種能量。

  而從天地間或晶石內吸取的能量是靈力的最原始狀態,通過各自不同的入門功法把這種原始的能量轉化成更精純的能量,最後凝結成元嬰,元嬰便是這種能量的高級狀態。只有煉成了元嬰進入元嬰期,那樣才算真正進入修真的大門,從那以後便可以有無限的生命追求仙道極致。

  而木木這種自創的修行方式卻比較特別,他是借助陣法的幫助來吸引靈氣的,不懂得如何提煉成更高純度的靈力。這種靈氣只是靈力的原始狀態,就算量再多,也無法凝集成元嬰。

  木木對修真的程序和方法都不太瞭解,不過他想把體內的靈氣轉化成靈力的想法卻符合修真的方向。不過沒有人指點加上不懂方法,木木也不知道什麼做,只能拚命地吸取靈氣,企圖讓靈氣飽和後互相壓擠。半天過後,體內的靈氣果然密集了一點,但是他全身的氣穴經絡都被靈氣擠得幾乎要爆開一樣。

  木木不敢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說不完自已會被靈氣硬生生撐爆也不一定。收功站起來,木木隨意地在四周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此時已經午夜,一輪圓月高掛空中,灑下淡淡的銀芒,為整個山谷蓋上一層銀白,迷迷濛濛的更增添一種神秘的美感。

  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現在的黑暗已經不能給木木造成什麼影響了。再黑暗的角落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木木猜想可能是增強眼部神經的感應能力,讓接受光譜的範圍增大,能接收一些不可見光,所以才能看清楚黑暗中的東西。

  想像著應該是這樣,所以木木心道:是不是這樣主控兄?

  「是」主控核心應到。

  呵呵,看來我的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呵。木木在心裡得意的想到。想到這裡,一股悲傷和怨恨不由自主地漫延開來,木木連忙搖頭甩開這些思緒,他不敢想,從L市跑出來後他但不敢再想那段回憶,他怕自已會忍不住發狂。然而就算他不去想,那段回憶還是深刻在他的潛意識裡,主導著他的一切行動,他之所以千幸萬苦地上山學藝,一切都是為了那段回憶,他要擁有力量,然後回去報仇血恨。

  強行把思緒壓下去,木木的表情卻全變了,變得狠毒和猙獰,眼中閃動著攝人的寒光,彷彿要擇人而噬一樣,這樣的神色在他臉上閃到了好幾下,才慢慢地消去。

  回復平常的樣子,木木繼續地走著,同時不斷地打量著四周的風景,雖然是晚上,山谷內沒有了白天的眩目多彩,卻有了種白天所沒有的恬靜。相對而言,木木更喜歡此刻的情景,寧靜如水。

  看著看著,木木突然發現左側的山腳下有一個幽黑的洞口,隱約間從裡面不時傳來陣陣奇怪的感覺。

  木木好奇地出向那個山洞,越走近,那種奇怪的感覺便越清晰,木木默默地感受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靈氣的感覺,一陣陣充沛的靈氣往外湧著。

  怎麼會有這麼充沛的靈氣呢?木木在心裡問著主控核心。

  「裡面有靈物或者靈脈。」主控核心說到。

  靈物或靈脈,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寶物?木木心中一跳,寶物誰不喜歡,木木當然也不例外,一想到有可能是寶物,木木的心裡便蠢蠢欲動起來。






第二部 技仙 第十四章 孕靈之陣


  「靈物是具有靈性的物體,可能是一件器具,可能是一種靈獸。靈脈是天地之氣匯聚的地方,每一山每一湖都有各自的靈脈,是山川湖岳靈性之所在。」

  哦。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可不可以拿?木木心裡問到。

  「靈器與靈獸都具靈性,會自動擇主,不可強求,靈脈無形,拿不了。」

  木木聞言不由有點失落,不過也不覺得太過失望,畢竟不是他的東西,能不能得到都無所謂,木木並不是個貪心的人。就算得不到,看看也好。打定主意後木木快步地走向那個洞口。

  洞口呈不規則的三角形,好像是山壁兩邊裂開而形成的。只有一人高,上尖下寬,勉強能容一個伏著身子爬進去。洞壁彎彎曲曲向下延伸,大約深入十幾米,便拐得看不見了。陣陣怡人的靈氣迎面湧出來,拂得木木陣陣神清氣爽。

  靈氣是天地之氣生成的,就算是普通人,置身在靈氣充沛的地方也會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何況是木木這種修真之人。單是這舒爽的靈氣,就能讓他忍不住要鑽進去,何況下面還可能有靈器或靈獸。對於這些只能在傳說中聽到的東西,木木真的非常好奇。

  想了想,木木在胸口處結了個天罡陣,便伏身往洞裡鑽去。現在的木木可不像以前那樣單純了,被李萱幾個擊傷之後,木木開始懂得防護的重要性,防患未然,裡面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小心點總是好的。

  艱難地移動著身子,山洞裡面彎彎曲曲,而且空間太小,連腰都直不起來,只能半伏著身子在裡面爬著,而且山壁凹凸不平,到處都是尖銳的突起,一不小心就會撞得皮破肉損。無奈之下,木木在身上布下兩個懸浮陣,托著自已的身體,然後用手按著石壁緩緩地向內漂去。

  九拐十八變,深入洞底可能一兩百米了,終於在盡頭看到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木木鑽了出來落到地上,打量著空間內的環境,這是一個半圓形的空間,整體像個倒扣的碗一樣,頂壁平整,好像有人修整過一樣,不像天然形成的空間,而地板上也非常平坦,上面還刻許多縱橫交錯的錢條,雖然很大一部分被厚厚的灰塵掩埋了,但是木木還是可以分辯的出那是一個陣法。

  竟然是陣法,那很顯然這裡的確是由人修建而成的,看著滿地的灰塵,卻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難道是某個修真者的藏寶室?又不像,整個空間空曠曠的一目瞭解,除了地上的這個陣法,就什麼也沒有了。木木祭起迎風陣,整個空間頓時掀起一陣狂風,地上的灰塵頓時被纏的漫天飛舞,幸好木木還在身上佈了個拒風陣,灰塵飄不進來,不然說不定把木木掩了,狂風過後,地上的灰塵全被清理乾淨,露出地上所刻陣法的全貌。

  陣法是個很簡單的陣法,整個陣法呈一個六角形,六根條粗大的主線由陣眼向外輻射,主線與主線間交錯了幾根細小的細線,線條很簡潔,不過木木不認識這個陣法,陣法書裡也沒有記載。看樣子應該是重功能單一的基陣來的。而陣眼上靈氣充沛,可謂靈氣迫人,木木在洞口感覺到的靈氣正是由那裡傳出來的,顯然陣眼下面有著某種靈異的東西。

  木木再次細心地打量著整個陣法,把陣法記下來,然後走到陣眼上,伸手用力地插進地裡。

  地上是堅硬的岩石,但是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木木的雙手堅若金鐵,加上力大無窮,這一插頓時沒進了半個手掌,木木往外一掏,挖出了起巴掌大的石頭,捏碎石頭後,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出現在手裡,珠子一出現,整個空間陡然光芒大盛。

  這是什麼東西?捧著手上這顆耀眼的珠子,木木問著主控核心。這顆珠子很小,但是通體透明呈淡藍色,放射著奪光耀眼的光芒,同時陣陣迫人的靈氣從珠子裡湧出來。

  「靈胚」

  靈胚?那是什麼東西?木木好奇地問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孕天地靈氣所生,具有靈性但尚未成形的通靈之物的胚胎。」

  不太懂。木木搖了搖頭。

  「所謂通靈之物就是具有靈性有意識的非碳基類生命體,靈胚便是這類生命未成形時的狀態。」主控核心深入地解釋到。

  生命!木木嚇了一大跳,手上的珠子差點就拿不穩掉了下來。驚慌地問到:我這樣把它拿起來了豈不是弄死了它?怎麼辦?有沒有辦法補救?木木可不想因為自已的一時好奇傷害了一條生命,那會讓他很不安樂的。

  「山川河岳皆可成靈,此類生命未成形便是死物,不存在死亡的說法。」

  聽到這裡,木木大大的鬆了口氣,還未成形便是死物,和山川河岳一樣,不算害死一條生命。即然如此木木也不打算放回去了。收手把它放到袋子裡。打算找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雖然珠子很小,但是木木感覺到裡面所蘊含的靈力異常的強大,比自已那個如月師傅還要強大幾倍,這麼小的體積蘊藏如此強大的靈力,對自已提煉體內的靈力可能有幫助。

  放好了珠子,木木再查看了一次四周,再也沒有什麼發現,這才沿著來路退了回去。

  接下來的數十天裡,木木都在不斷地研究著那顆珠子和那個新陣法。不過珠子裡的靈力實在太強大了,怎麼看也只能看到一團藍光。加上木木沒出竅期的修為,無法用神識查看,所以研究了半天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主控核心也只告訴他這是個靈胚,但是有什麼作用主控核心也不清楚。不過靈胚有一個好處就是無論放到哪裡。哪裡便很快積聚起大量的靈氣,比聚靈陣還要好用幾十倍。弄到後來木木乾脆一口把靈胚吞到肚子裡。這樣不用聚靈陣,木木也不擔心靈力會消耗殆盡了。

  而那個新陣法,木木卻研究出點心得來,應該是一個孕育靈胎的陣法。把陣法刻在地上,四周的靈氣便會被它吸引然後凝結,經年累月之後,便會形成一個靈胚出來,時間再充足一點的話,還能化成靈胎,成為具有靈性的異物。不過這個過程太漫長了,通常要幾千年的時間。木木計算過,如果凝結成像這顆靈胚的程度,起碼要三千年,要化成靈胎還要等上一千多年。如此算來這個靈胚應該是二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時就留下來的了。

  搞清楚這個陣法的作用後,木木把這個陣法起了個名字叫孕靈陣,把它定位在基陣裡面。能凝結靈氣的陣法木木可沒有學過。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才行。說不定還能有別的用途也說不定。

  接下來木木便傳心地研究起這個陣法,首先他發現。這個陣法的佈置環境非常的嚴格,必須要在靈氣非常充足的地方才行,因為靈氣越充足,凝結靈氣的速度也越快,如果能布在靈脈上,不用幾天便能凝聚出大量的靈氣十足的石頭來。可是靈脈深入地底數千尺,地形一破壞靈脈便會消散,如何在不破壞地形的環境下深入地底數千尺,這可是個大問題,除非出竅期的高手使用元嬰出竅方有可能辦到。可是世上出竅期的高手又能有多少個,就算能元嬰出竅,深入地底數千米能不能找得到靈脈也是一個問題。再加上靈脈無形,隨時會隨風水而改變,就算布好了陣法,靈脈一變就又沒有用了。所以想在靈脈上佈陣是很不實際的。

  所以第一個問題便是要解決靈氣的問題。木木想了半天,最後決定把一個聚靈能和孕靈陣結合到一起。聚靈陣負責匯聚天地靈氣,而孕靈陣負責凝聚靈氣。這樣一結合,果然效果好多了。這個聚靈陣木木布得很大,足足有上百米方圓,這樣匯聚靈氣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如果不是他的修為不夠,木木還打算布上一個幾公里大的陣法。畢竟不像在身體上佈陣,不怕撐爆自已。

  陣法布好後,整個山谷都變得靈氣迫人,比靈脈上也差不了多少,半空中竟然呈現出朵朵淡淡的祥雲。果然用不了兩天,孕靈陣便凝結出一塊足球大小的靈氣十足的石頭來。

  木木捧著這塊足球大小,靈氣十足的石頭仔細地端詳著,整塊石頭呈淡綠色,晶瑩剔透,光彩照人,透過石頭折照的光線迷人眩目,木木雖然對寶石沒什麼認識,但是可以肯定這塊石頭比世上最美麗的寶石還要美麗。

  但讓木木失望的是石頭一點靈性也沒有。不是說沒有靈力。這塊石頭很顯然蘊含的強大的靈力,整塊足球大小的石頭所蘊含靈力比那顆靈胚得還要驚人,但是這些靈力是死的,就像被凝固在石頭裡面一樣,不像靈胚那樣具有十足的活性。

  只是一塊靈氣十足的石頭而已,不是靈胚,看來就算配合聚靈陣,要孕育出真正的靈胎也是要非常漫長的歲月才行。木木邊想著,邊緩緩地仰起頭,忽然間神情一動,眼中閃過著兩絲精光,嘴裡念叨著:靈氣十足的石頭……靈氣石頭……。他心裡模模糊糊地想起一點什麼,但是一下子卻捉不住那點靈感。

  「靈氣石頭……靈石……有靈氣的石頭。」想到這裡,木木雙眼猛地一睜,叫到:「有靈氣的石頭,那不就是晶石了?!」

  陣法書裡很多陣法木木都沒有用過,因為那些陣法都要用到晶石來啟動,而仙音派裡根本沒有晶石,所以他一直無法嘗試。其實木木不知道,整個地球都沒有晶石,就算靈脈的靈氣再充足,也無法孕育出晶石來,那是主神搞的鬼,他在地球上嘗試不同類型的文明,因為有了亞特蘭蒂斯這個晶石文明的前車之鑒,所以主神消除了所有的靈力,以免重蹈亞特的覆轍。也許還有一兩塊的漏網之魚,像葉振東得到的那塊萬年靈胎,就是一塊成形數萬年的晶石來的。而木木得到的這顆還沒有成形的靈胚,卻是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前某位修真者用陣法孕育的,經過兩千多年終於形成一塊靈胚。卻落到了木木的手裡。

  因為沒有晶石,所以許多陣法木木無法試驗,如果這些石頭真的蘊含靈力,那不就是晶石了?就算不是晶石,應該也可以當成晶石來用的。

  木木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沒想到用聚靈陣和孕靈陣結合起來,竟然能製造出晶石,這樣以後就可以用晶石來佈陣法了,那些大形複雜的陣法也可以用了。而且還不用擔心晶石短缺,實在太棒了。

  木木興奮不已,立刻找出一個幻陣來試驗一下,想了半天想到了個九轉迷蹤陣,這個陣法由幾百個小形陣法共同組成,不計較地形,無論山川河岳,都市叢林都能夠佈置,只要方向和距離對了,就可以了。木木把西瓜大小的晶石敲下一塊,按在陣眼上,整個山谷的景象頓時扭曲起來,好半晌才回復原狀。

  木木睜大眼睛看了半晌,沒發現有什麼異狀,飛到半空中回頭一看,才發現整個山谷竟然消失了,原本是山谷的地方現在長出一片密林,而且充盈的靈氣再也感覺不到了。

  太神奇了,如果不是木木親手布下這個陣法,絕對不會想到密林內原本是個山谷來的。

  默念著咒語,木木重新落到了山谷之內,他知道如果不懂陣法的人就算不小心落到這上面,也會被陣法的力量挪送到外面去,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來的。

  試驗過石頭真的可以頂替晶石來使用,木木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晶石,所以乾脆自已給這種石頭起了個名字叫天地靈石。簡稱靈石。起好名字後,木木再次運轉起陣法來,他要弄多點這樣的靈石,以必不時之需。

  不能不說木木的運氣好,布好陣法的第二天,兩個穿著灰色勁裝的修真者駕著飛劍飛到山谷的上方,疑惑地四處打量著,好像在搜尋什麼東西一樣,直轉了兩個時辰才失望地離去,這兩個修真者一離去,接著又來了七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修真者,也是在山谷的上空盤旋打轉著,一連兩天,一共來了十三批不同裝束的修真者,其中幾個竟然是不用飛劍凌空飛行的元嬰期高手,他們都是山谷上盤旋著好像在搜尋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發現被陣法隱藏起來的山谷,最後都失望地離去了。其中一隊四個修真者更直接落到山谷上方,最後被陣法挪送出去。不過幸好這四個修真者的修為太低,發現不了陣法的運作,轉了幾圈便失望地離開了。

  他們這些人雖然發現不了陣法內的山谷,但是山谷裡的木木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細想一下便知道,這些人應該是為自已而來的,為了煉製靈石,他布下了一個上百米的巨形聚靈陣,讓此地的靈氣衝霄,還聚起淡淡的祥雲,如此充沛的靈氣別說是修真者,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覺得到,這些人肯定是感覺到沖天的靈氣,以為是什麼異寶出世,所以才紛紛結隊前來查看的。

  看來一批接一批的修真者,木木心有餘悸地吐了吐舌頭,幸好及早布下了陣法,不然被這些人發現,恐怕免不了一場麻煩。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已擁有靈胚,還懂得製造靈石,不知道又會引起一番什麼爭鬥,畢竟靈石可是仙音派都沒有的東西,裡面蘊含強大的靈力,肯定會引起這些修真者的貪念的。

  心有餘悸的木木拍拍心口,同時下定決心,以後要是煉製靈石的話,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才行。

  接下來的十天,木木在谷內連續布了五個陣法,每一個陣法都結出五塊足球大小的晶石,加上最先的那一塊一共有二十六塊,這時木木注意到,谷內的景色開始蕭瑟起來了。不少樹木開始落葉,許多小草開始枯黃,那些整天活蹦亂跳的小動物也個個沒精打彩的趴在地上。

  看到這情形,木木就知道不能再煉靈石了,煉製的晶石把谷內的靈氣抽掉了一大半,所以這些動植物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連忙把陣法撤掉,再也不敢煉下去了。

  而且手上已經有了二十六塊,分割成兩指大小足足有五千多塊,兩指大的一塊足夠啟動大部分的陣法了,應該足夠了。不過接下來木木又面對著一個麻煩的問題。就是靈石太多了。這麼多靈石堆起來足足有一個高,口袋肯定是裝不了的。身體裡又裝不了多少。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木木的消化糸統變成了直接吸收靈力的器官,所以胃的作用就消失了,正好可以用來裝些貴重的東西。現在裡面已經裝了一顆靈胚,還能裝得下一百塊左右的靈石。其它的就只能用其它方法來裝了。

  怎麼辦呢?木木對著一大堆的靈石苦長了臉。幸好他對所有陣法都背得滾瓜爛熟,很快便找到了解決方法。先把所有的靈石搬回發現靈胚的那個山洞,然後把地上的陣法刮去,布上一個小挪移陣法,然後把晶石堆在陣法上。小挪移陣法有兩個,一個在此端,一個在彼端,到時無論去到那裡,只要在手掌上布上另一個小挪移陣法,便可以隔空取物了。而以後有什麼東西也可以通過小挪移陣法扔到這個山洞裡來,而不用背著東西到底跑了。

  布好了陣法後,木木再在角落裡布上個傳送陣。以後就可以通過傳送陣進入這個山洞裡了。搞好了這一切,木木離開山洞後,又用石頭把洞口死死的封起來,以免小動物跑進去把東西叨走了。這樣外有九轉迷蹤陣,內有石頭蓋洞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搞完了這一切,木木看著略顯蕭瑟的山谷,心念一動,在空地上布上個聚靈陣,這次他沒有加上孕靈陣,這樣靈氣就不會被凝聚,假以時日,山谷又會恢復原來那樣靈氣迫人的樣子了。

  又在谷內呆了十來天,順便練習一下七星乾坤步法,經過與白儒生還有崗坎貝的一番交手,木木發現這個步法的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發動太慢了,無論木木練得多麼熟練,想到移動,還是要連續踩下七次。要知道修真者間的爭鬥都是電光火石般快速,心念一動便能交手上幾招了,那還容你運轉步法。所以一定要再改進才行。

  木木想了良久,最後用靈力在腳下布成一個陣法,嘗試用靈力去觸動。在主控核心的幫助下,他現在控制靈力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勉強可以做到用靈力觸動陣法,這樣完全不用移動,只要把靈力運到腳下連續觸動七下,身影便移開了。歡喜之下木木集中精神練習起來,但是這種方法有個不足,就是靈力消耗太大了,不但要用靈力去觸發陣法,還要長時間地保持陣法的完整,這樣急劇的消耗,就算木木現在有靈胚來補充,也大感吃不消。練了三四個小時,木木就開始氣喘了。

  木木知道這樣不行,在爭鬥中不但要維持陣法的完整,還要使用各位陣法來防護和對拼,如果步法消耗太多靈力的話,會拖累整體的發揮的。

  細想之下,木木把目標轉向自已的鞋子,再次把鞋子拆開,在裡面畫了一個七星乾坤陣,試了一下,果然實用。節省了不少靈力。但是這樣另一個問題又上來了。就是這樣只能向一個方向移動,這樣很容易被人看穿移動的方向,爭鬥中如果被敵人料中先機,那後果將是致命的,這樣也不行。

  不行就想到行,辦法總比問題多,木木心裡總是這樣認為的。苦思冥許久,最後木木在兩隻鞋子上分別畫了兩個七星乾坤陣,指向不同的方向。如果想前後閃就用左腳的,左右閃就用右腳的,這樣一來果然靈活多了。接下來木木又用六天時間把步法練熟,練到心念一動身形便隨之而動才行。

  如果有人看到木木練習時的情形,保證會被晃得頭暈眼花,這傢伙像鬼魅一樣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如果看到這種情形,就算元嬰期的高手恐怕也不敢揚言輕易拿下木木了。

  在山谷內呆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把步法練到身隨意動,木木才決定離開這裡,飛到空中,依依不捨地看了隱藏在陣法下的小谷幾眼,然後轉身向L市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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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十五章 路見不平


  調節著拒風陣變化而來的迎風陣,木木操控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速度幾達四倍音速,不過再也快不下去了,這種飛行方法固然方便,但也有自已的缺陷,無法像飛劍那樣快捷,更不能像元嬰期高手那樣隨心所欲,但是對於木木來說,已經足夠讓他喜出忘外了,畢竟數個月前他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現在不但陣法全部學會了,還能隨意在空中翱翔,如果快速的進步是誰也想不到的。

  飛了數十分鐘,木木看到一條公路,這裡離L市已經不遠了,木木想了想,打算落到公路上,然後沿著公路走到L市,他不想太過引人注意了。妖魔亂世之後的三百多年來,仙術在神州大陸雖然得到蓬勃的發展,再也不像二十一世紀前那樣只屬於神話中的東西,高中以後甚至還有專門的學科教授仙術,名為玄學,學習這些科目畢業的高中生大部分都能使用一些簡單的法術,如果想再精進,還可以考入專門的玄學院或上各大修真門派拜師學藝,所以說現在仙術在神州大陸來說是很普便的事情。

  不過儘管如此,能夠飛行的人還是不多,更別說不靠飛劍凌空飛行。這樣的能力只有元嬰期的高手才有可能具備。全天下擁有元嬰期修為的只有一百多人,這些人一般都是一些門派的長老或一派之主,又或隱世高人,這些人就算國家主席見到了也會禮尊有加,如果隨便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引起哄動才怪。

  雖然木木的修為剛到開光期,但是借助陣法的飛行方式很像那些元嬰期的高手。沒見識過陣法的人很難分辯得出來,所以那天白儒生和崗坎貝才會如此忌撣,以致後來被嚇得倉皇而逃。可以說,木木現在這樣用來嚇唬人是很有效的。

  不過木木沒有想得這麼遠,他只是本能的不想太引人注目而已,他的性格本來就很內向,平時和熟悉的人說話都不多。更別說引人注目這樣的事。也許是他生性自卑的緣故吧。不過這種性格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後應該會慢慢的改變的。

  正想落到公路上,此時公路人煙全無,一輛車也看不到,正合適降落。正在這個時候,公路對面的密林裡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件黃色的長袍,這種長袍和以前道士所穿的道袍有幾分相像,但是更新潮和前衛,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點,傳聞是二百多年前國內一位知名服裝設計師修真後,有感於當時的修真者服飾太過難看而設計的,製成之後因為美觀大方,很快就風靡了整個修真界,搞到後來幾乎每個修真者都人手一套,慢慢的,也就變成了修真專用服飾。只要是穿成這樣子的十有八九會是修真者。

  眼前這個忽然從樹林裡竄出來的少年顯然也是位修真者,修為不是很高,但是身手敏捷,行動如風,輕輕一掠便掠過數十丈的距離。不過看這少年的樣子卻異常的狼狽,一身修真服被刮得破破爛爛的,披頭散髮有如喪家之犬飛快地掠過公路,一頭衝進了另一邊的樹林,接著林裡便傳來一陣斷枝碎葉的聲響,顯然那少年已經慌不擇路,不知道撞得多少樹木踩破多少花草。

  少年剛沒入公路這邊的樹林裡,從他竄出來的地方又飛速地跳出兩個身穿青色修真服的少年。這兩個少年的修為顯然比剛才那個黃衣少年的要高一點,身上衣服雖然也刮破了不少,但卻沒黃衣少年的那麼厲害,不過只見兩個抖動著頭髮不斷掉下樹葉,便知道他們也並不好過。

  果然,見到黃衣少年又竄進了另一邊的樹,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頭,臉上現出憤怒的表情,但卻不敢猶豫,撥起身形又向黃衣少年逃走的方向追去。

  這次兩個青衣少年學聰明了,不再鑽進樹林裡,而是跳到樹頂上,提氣輕身飛快地追上去。這樣的身手應該比小說裡一流武林高手差不多了,但是在修真界來說只是剛入門的菜鳥。不過那個黃衣少年顯然更菜,兩三下便被兩人堵在林裡的一處小空地裡,兩位青衣少年一前一後壓住黃衣少年的身位。這下黃衣少年恐怕插翅都難逃了。

  木木在半空中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第一次見到和自已年紀差不多的修真者,這不由讓木木大感興趣,猶豫了一下,便飛到三人的正上方,好奇地打量起來。

  黃衣少年顯然消耗了不少體內,雙眼憤怒地盯著兩位青衣少年,一個勁地直喘氣。

  兩位青衣少年也微微的氣喘,恨恨地呸了一聲,腰間的長劍同時出鞘,其中一位年幼一點的更刷地一下用長劍指著黃衣少年,恨恨的罵到:「綠無色,你跑啊,媽的看你跑到那裡去,七色門其它功夫不怎麼樣,逃跑功夫倒是賊精賊精的。」

  被叫做綠無色的黃衣少年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青衣少年一眼,自顧自的喘氣沒有說話。剛剛一頓狂奔讓他早就力歇,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恐怕他是再也逃不出兩個青衣少年的手掌心了,但是綠無色卻沒有剛剛逃竄時的驚慌。

  年長一點的另一位青衣少年接著說到:「綠無色,乖乖地把請柬交出來,我們兄弟倆就放你一條生路,天道大會那樣的場面不是你這樣的貨色能參加的,去了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把請柬交出來換你一條小命。」

  綠無色又側過頭,狠狠地瞪了年長的青衣少年一眼,罵到:「呸,你…你…你們吉塞亞…亞…的流氓,要…要命…命就有一條。想…想…想要請柬,門都沒…沒…沒有」不知道是氣喘還是什麼,綠無色說的話斷斷續續的,聽得青衣少年和木木一頭霧水,愣了半晌才搞懂綠無色的意思。

  不給就不給還用這種語氣來說話,分別是想嘲弄自已,年少的那位青衣少年頓時勃然大怒,嘴裡罵到:「媽的你敢耍我,老子劈了你。」揮劍就要向綠無色劈下。綠無色身形頓了頓,但是青衣少年的行動立即被年長的少年制止了,同時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年少的青衣少年憤憤地哼了一下,不甘地收劍退了兩步,沒為法,年長的青衣少年是他的年兄,修為又比他高許多,何況出門時門主還交待凡事要聽師兄的命令,年少的青衣少年雖然不羈,但也不敢違抗門主的命令。

  「綠無色,勸你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趣的就乖乖的交出來,我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殺了你再搜你的屍還是一樣的。」說著用力一抖手中的長劍,劍上頓時響起一陣輕呤和暴一團寒光。想借此威嚇綠無色的樣子。

  綠無色嚏之以鼻,不屑地呸了一聲:「你…你們這些…無…無恥的吉塞亞流…流氓,就…就憑你們…們…還…還…還不敢惹我們七…七…七色門,就你…你…你們今天搶我的請…請…請柬。不會不…不怕我…我們報復,給…給了你們還不…不殺了我…我…毀…毀屍滅跡了。你…你…你們真當我笨…笨…條蛋啊!」綠無義此時氣息已經平復了不少,但是說話依然是斷斷續續地,再看他那艱難的樣子,感情是個結巴。

  兩個青衣少年也愣了一下,顯然也發現綠無色的結巴,年少的那個頓時露出一種鄙夷嘲弄的神色,年長的那位卻神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好像被人看穿心思的樣子,當時出門時門主就吩咐過,此行決對不能留活口,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吉塞亞動的手腳,沒想到竟然被對方看穿了。

  事到如今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神色幾下轉變之後,年長的青衣少年暴喝到:「動手」手中的長劍電射般地刺向綠無色的胸口,目的都被別人看穿了,再動口舌也是浪費,年少點的青衣少年等這句話好久了,聞言長劍閃電刺出,直取綠無色的後頸,出手根其狠辣,分明是想置對方於死地。

  綠無色神情毫不慌張,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伸手探進懷裡。他知道此下是不能倖免的了,雖然自已不是兩個人的對手,但是想要得到請柬,恐怕還要付出代價才行,這個代價很可能會是同歸於盡。

  半空中的木木把三人的交談全聽在耳中,卻聽得一頭霧水,思索了半天勉強弄明白一點,叫做綠無色的黃衣少年是七色門的人,兩個青衣少年是吉塞亞的人,吉塞亞的人要搶綠無色手中的天道大會的請柬,還想殺人滅口。

  木木心裡一跳,暗道:那還得了,不但謀財還想害命,這還有天理嗎?想也不想,木木順手一個天罡陣法打在綠無色的身上,天罡陣運轉,一個浩然的天罡防護立即護住了綠無色的身體。

  天罡陣是最浩然正氣的正統固陣,陣法一開,萬邪辟易,這種陣法擋下兩位青衣少年的攻擊還不是易如反掌,只聽兩記悶響,長劍觸到天罡陣的防護,立進被震得脫手彈開。

  兩個青衣少年一臉驚愕,同時捂著手腕飛速退來,慌張地四處打量起出手的人。綠無色也全身一震,他原本就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準備與兩人同歸於盡了,沒想到忽然一道白光擊在自已身上,四周頓時現出強大的力量,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卻見到刺來的長劍被盪開,用下半身來想都知道是有人相助自已,連忙轉頭尋找起相助自已的人。這時三人才同時發現了凌空站著的木木。

  見到神色輕鬆站在半空中的木木,三人同時又是一呆,兩位青衣少年更現出慌亂的神情。凌空飛行可是元嬰期高手才有的本事啊,自已門內也只有正副門主才有這種本事,而且還沒有眼前這個人如此輕鬆,很顯然,對方的修為有可能比正副門主都要高,如果這人是來幫助綠無色的,自已兩師兄弟恐怕就要葬身此地了。

  比自已門主還可能深厚的修為,兩位青衣少年別說看,想想都覺得腳軟。對方動動手指頭都能弄死自已。現在怎麼辦呢?年長一點的青衣少年顯然處事經驗豐富一點,眼珠急轉幾下,穩了穩心神,衝著木木拱手說到:「吉塞亞弟子見過前輩,家師托力木,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先把前輩這頂帽子套在對方身上,這樣一來對方總不能厚顏向晚輩出手吧?再把門派門主師傅全一股腦地搬出來,如此一樣對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會太為難自已吧?青衣少年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端是個老奸巨滑之輩。

  但是木木卻對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愣愣地看著空處。

  木木的心裡也一陣紛亂,許多靈感在腦海裡不斷地閃現,但是卻飄渺不定,讓他很難地捉得住,因此完全沒有聽到青衣少年一番話。

  飛行上木木有拒風陣迎風組和懸浮陣組合的飛行方式,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卻毫不費力。步法也有最新改良過的乾坤七星步法,身隨意轉,心念一轉就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防守上更是千變萬化,有浩然的天罡陣,霸道的冥月噬星陣,邪魔劈易的金剛伏魔陣,更有大型的某某某某陣,數不勝數,連白儒生和崗坎貝這樣兩大出竅期高手不為意之下也破不了自已的防禦,可謂是萬無一失了,但是攻擊卻是木木的弱項,陣法書裡的殺陣雖然不少,威力也很驚人,但是卻不實用,先布好了等人家觸動陣法才能制敵,如此一來除非自已未卜先知,不然怎麼樣才能先一步布好陣法讓人家踩上去,如果是對戰中,自已布下陣法人家也不見得這麼笨踩上去。所以用陣法來制敵顯然是很不實用的。

  但是剛剛把天罡陣打在綠無義的身上卻讓木木靈光一閃,偏偏一時間又捉不住。木木可能是天生的研究狂人,心裡一有問題,就再也顧不上是在何時何地了,凝神細思起來,因而對青衣少年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青衣少年心中一跳,以為對方不買自已的帳,連忙再施一禮,重複了剛才的話一次,語氣越發恭敬。木木還是沒有理他,心裡思緒萬千,根本沒注意到,但是青衣少年可不這樣認為,他以為木木不屑理他,修真人士多有脾氣古怪之輩,不能以常理度之,見木木對自已不理不踩的,青衣少年壯了壯膽子,試探地說到:「不知前輩在些,晚輩多有得罪,晚輩立即告退。」說完詢問似地看著木木,見木木還是沒有反應,忙衝著他的師弟,那種年少一點的青衣少年打了個眼色,肅手退往身後的密林。

  年少一點的青衣少年一臉慌張,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已的師兄,單是木木凌空飛行這一手就嚇得他腿都軟了,臉上再也沒有原先那種囂張的表情,此刻見到師兄給自已打眼色,連忙也學著師兄的樣子恭身退進樹林裡。一進到樹林裡,兩人調頭拔腿就跑,連震掉的長劍也不敢撿了。笑話,人家救下綠無色,又對他們不理不採的,分明就是不放他們和他們的師門在內,可能是不屑取他兩人的性命,才沒殺他倆,自已還不跑那不是笨蛋,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改變主意。

  不過這可真是冤枉了木木了,不過木木也沒心情理會了,腦中思緒電轉著,拚命想抓住那一點靈感。

  固陣可以印在別人身上,幫對方防禦,如此說來不知道殺陣能不能也用這種方法打在對手身上,用來制敵呢?殺陣很多都是必須用到靈石的陣法,不知道能不能像山水萬重大陣那樣拆下一部分來使用呢?用什麼陣法好呢?

  木木冥思苦想著,半天都一動不動,而綠無色也愣愣地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救命恩人,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一動不動,但是綠無色對木木感激不盡,同時也猜到對方可能在入定中,因此也沒有出聲打擾木木。

  好半天,木木才回過神來,雙手一圈,一個劍陣冒出來,木木往前一推,劍陣頓時印在綠無色身側的樹林裡。陣法範圍內猛地閃動無數雜亂無章的寒光,是劍氣,寒光閃動,陣法範圍所有的樹本全被攪成粉碎,連地上的雜草也不例處,地表也給削去薄薄的一層。

  綠無色瞪大雙眼,驚訝莫名地看著劍陣範圍內的碎木,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手法,威力如此驚人,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豈不是能把人切成碎片。

  木木猛地一揮手,低喝了句「耶死」。果然有效,那樣到時再找些合用的殺陣,自已的攻擊手段就可以完善了。陣法範圍內還在閃動著幾絲寒光,顯然陣法還沒失效,木木虛挑起一塊石頭甩進陣法內陣法再次寒光大盛。堅硬的石頭被像切豆腐一樣切成指甲大小的一塊塊的。






第二部 技仙 第十六章 天道大會1


  竟然還有時效性,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呢?木木望著劍陣內的碎石,心裡默默地想著,等了一會再挑了一塊石頭扔進去,那塊石頭立即面對了粉身碎骨的命運,再看劍陣內的劍光,威力依舊不變,顯然短時間內是不會消退的。如此一來,把殺陣當成攻擊手段確實行得通。想到這裡,木木興奮地笑了起來。

  好半天回過神來,木木這才發現還在下方目瞪口呆站著的綠無色,猛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愕然打量著周圍同時落到地上來,對綠無色問到:「咦,那兩個人呢?」剛剛他想得太入神了,並沒有注意到兩個青衣少年的離去。

  正在望著木木發呆的綠無色聞言一震,慌忙拱手施禮對木木說到:「七…七…七色門弟子綠…綠…綠無色見過前…前…前輩。」

  前輩?聽到這兩個字,木木一陣茫然,心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叫我前輩?難道我真的這麼老嗎?想到這裡不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臉,入手是如此的光滑細膩,哪裡老了嘛。不過木木也懶得和綠無色計較,連掌教都硬要叫自已前輩,綠無色想就讓他叫吧。

  決定不在稱呼上和綠無色計較,木木也學著綠無色的樣子拱手回禮說以:「你好,我叫木木。」

  木木如此有禮的樣子讓綠無色有種受寵若驚,慌忙再次施禮說到:「多…多…多謝木…木…木木前輩救命…之…之恩。」綠無色說完,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他是先天的結巴,平常更是很少說話,勉強要說也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人都聽不懂,久而久之越發讓他不敢說話了。

  木木仔細聽完綠無色的話,連連搖頭說到:「不用謝,路見不平而已。那兩個傢伙也太可惡了。對了,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的?」從他們的對話裡,木木猜出到是因為一張天道大會的請柬,不知道這請柬有什麼重要呢?

  見到木木神色如常,並沒有露出厭煩的樣子,綠無色頓時信心大增,說話也流利了一點,平常門裡的師弟們一聽到他說話,都會露出不惱煩的表情的。

  「他們要…搶我的天道大…會的請柬。」綠無色憤怒地說到。

  「天道大會?」木木從來沒有聽說過天道大會,天下第一運動會他倒是聽說過,那可是全球矚目的盛事,形式有點像三百年前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不過參賽選手變成了東方的修真者,西方的教庭,美洲的異能者和控神者,競技方式也多種多樣,有田徑射擊舉重之類的,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比武大會,由各國派出一隊五人組成的競技隊伍,互相切磋。爭奪天下第一的名號,說白了就是比比哪一國的實力更強大一點。

  第一運動會也像以前的奧動會一樣四年一度,其它項目因為規定的不同各有輸贏,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比武大會自從設立以來兩百多年,每一界的第一名都是中國的,隨便派上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就是不那些異能者控神者還有西方那些所謂的聖騎士或魔法師可以抵擋的。

  每次第一運動會木木都會看,但是天道大會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救命恩人詢問,綠無色自然不會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結巴的他說得斷斷續續的,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才解釋清楚。

  木木不以為意,耐心仔細地聽完綠無色的解釋,終於對所謂的天道大會有了初步的瞭解,所謂的天道大會就是天下修真者的一次聚會,五年一度,由天道盟舉辦,目的是為各門各派仙術交流提供平台,同時也是修真者間的聚會,借此機會各類修真者間互通有無,交易各種法寶器物,是修真界的一大盛事,因為天道大會是修真界的盛會,加上舉辦地位於西藏雅魯藏布江源頭的群山之間,那裡地勢險峻,人煙罕至,平常人很難得知,而木木剛踏入修真界只不過半年不到,自然無法得之這一盛會。

  綠無色一邊艱難地解釋著,一邊小心翼翼又好奇地打量著木木。剛剛木木隨手逼退吉塞亞的那兩個傢伙,綠無色就把木木當神人一樣崇拜了,這樣的功力恐怕師傅綠義師母紅琳也不一定做得到。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位『前輩』卻對修真界的這一盛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按道理來說就算再一般的修真者,也沒道理不知道天道大會才對,畢竟在修真界來說,天道大會就如同凡人世界的天下第一運動會一樣聞名,因為大會期間不但齊集了天下有名的修真高手,還是一個交流仙術增廣見聞的好機會,五年一度的天道大會可是每個修真者都十分期待的。

  不過木木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有誰會想得到半年前他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就算現在,木木的修為也不是很高,只有開光初期程度,比修為,他比眼前的綠無色恐怕還要遜色不少,但是憑藉著神奇的陣法和他自創的修行之法,現在他的實力應該與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差不多,加上使用的是地球上很少見的陣法,一般人很難看得出他的深淺,不為意之下很容易讓他給唬住了。

  木木並沒有在意自已修為的深淺,對他來說只有不斷的進步才能引起他的興趣,所以他很認真的聽著綠無色的解說,一邊不斷地點頭回應著。

  綠無色心裡很好奇為什麼『前輩』會對這修真界知名的天道大會一無所知,但是看到木木認真的樣子,綠無色沒來由地心裡一陣激動,解說起來更用心了。他是七色門主綠義紅琳的義子,雖然名義上是七色門的少主,可是沒有多少人把他放在眼裡,因為他是個天生結巴,平常說話不清不楚的,沒有師兄弟喜歡和他做朋友,更讓他喪氣的是沒有人願意聽他說話,就連義父義母聽到他說話都會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久而久之讓他養成孤僻的性格,話越發的少了,結巴也越來越嚴重,以致很長一段時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整天除了練功就是呆在房間裡發呆。他的情況讓綠義紅琳很是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以前的天道大會,都是綠義紅琳去參加的,但是這一次,為了治療綠無色的結巴,綠義紅琳決定讓他自已前往,根椐觀察,綠義紅琳發現綠無色的結巴雖然是先天的,但是後天的孤辟性格卻讓情況雪上加霜,唯有希望綠無色出去遊歷一番,見識一下世面,看能不能減輕一點,卻沒料到吉塞亞的人從那裡得到消息,差點命喪當場。

  請柬是發給一派之主,沒點實力或勢力別想染指,吉塞亞不知道是何種居心,居然想強搶請柬更要殺人,如果不是木木施以援手,綠無色恐怕就會一命嗚呼了。想到這裡,綠無色偷偷地看了木木一眼,眼中儘是感激的神情。並不是因為木木救他一命而感激,而是木木耐心認真的聽他說完這一切,這讓他感覺到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天道大會嗎?」木木喃喃地自言自語道,良久,木木又問到:「對了,無色,沒有請柬的人可以去參加嗎?」聽完綠無色的介紹,木木忽然有個想法,天道大會即然是天下修真者交流彼此所學的大會,自已去參加說不定可以學到一點什麼。同時也可以看看別的修真者的實力,對比一下自已到了什麼程度,老實說他的實力連自已也不清楚到了什麼地步,在天籟峰上能一舉擋下兩大出竅期高手的合擊,後來卻又被李萱連同兩位長老擊得五臟俱碎。從主控核心那裡木木知道,如果不是主控核心施救的及時,當時自已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但是再看校場上李萱卻被對方五個手下纏得分不開身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糸弄得木木頭都要暈了。這次天道大會上,說不定能比較一下其它人與自已的差距,以後修煉起來也有個底。

  「可…可以,前輩打算去…去參加嗎?」綠無色有點期待地問到,如果木木也去參加,那樣路上就可以和木木結伴而行了,從來沒有遇到像木木這種肯認真聽他說話而且沒露半點不悅之色的人,綠無色自然不希望這麼快與木木分開。

  「那就好,我也去參加,我們一起走行不行?」木木問到。

  綠無色求之不得,忙不迭地點頭不已。

  「不用請柬也能參加,那要請柬來做什麼?」木木奇怪地問到。

  「請柬是…是…是用來參加論…論…論武會的,論武會只是…是…是天道大會的其中一小部分,是…是…是讓那些高手…交流比…比試的。」也許是心情大好,綠無色說話流利了一點。

  木木聞言不由有點失望,如此一樣自已豈不是看不到高手出手?

  綠無色從木木的臉上看到一點什麼,猶豫地說到:「請…請…請柬一張可…可…可以兩個人入場,前…前…前輩不介意的話可以和…和…和我共用一張。」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木木欣喜地看著綠無色說到。

  「不…不…不客氣。」看到木木真誠的眼光,綠無色沒來由心中一暖,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對他這麼真誠過,其他人看到他無不是一臉厭惡就是憐憫的樣子。在木木這裡,綠無色忽然感到一種被尊重感覺。

  「那我們走吧。」木木說完,一手拍在綠無色的背上,一個懸浮陣法印在上面,同時抓上綠無色的肩膀,拉著他往西南方飛去。而這時,木木印下的劍陣依舊閃動著寒光,良久才散去。

  「嘩嘩嗚!~~~」綠無色是第一次飛行,當場嚇得他怪叫起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下來,看向木木的眼神更加崇拜了,老實說就算是他的義父母綠義紅琳,也沒有能力如此輕鬆地帶著一個人飛行,眼前這個看起來大不了他多少的年輕人竟然比義父義母還要厲害。誰不知道木木完全是借助陣法的威力,自已只不過用力拉一把而已。

  天道盟位於西藏喜馬拉雅山脈群峰之間,離木木與綠無色相遇的地方足有數千公里,就算是憑借陣法,木木也不大吃得消,飛飛停停直到第三天上午才看到了聳立在高原上的雪峰,一路上,木木和綠無色慢慢地熟絡起來,誰叫兩人都是性情古怪的傢伙,邊飛邊聊,很快就相見如故了。木木不在意綠無色斷斷續續的話語,綠無色說什麼話他都很認真地傾聽,這更激起了綠無色說話的興致,一路上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在他的嘴裡,木木瞭解了不少修真界的常識。

  當今天下修真門派林立,足足有兩百多個,大多數都是被冷雨捉來那四百多名外星修真者所創立的,四百多個外星修真者來自宇宙不同的地方,修真法門的千差萬別,三百年前妖魔亂世之時,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四百多名外空修真者團結到一起,組成天道盟共同抵抗妖魔的入侵,然而因為修練法門的差別,注定了各個修真者之間不可以長期生活到一起,天下太平之後,各方修真者紛紛脫離天道盟,自行創立門派,比如綠無色所在的七色門,綠義紅琳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合藉雙修的夫婦,修練法門也獨樹一幟,順理成章的組成了自已的門派,派名也延用自已原來的門派名稱。其餘的門派大多數都是類似的情況,然而為了共同交流彼此促進,天道盟還是以聯盟的形式被保留了下來,作為天下各大修真門派的一個聯盟,讓幾位德高望重修為高深的長老共同管理,同時每五年舉行一個門派交流大會,彼此促進共同進步。這便是天道盟與天道大會和來由。發展到今天,天道大會已經成為天下修真者都嚮往的一個盛會,在那裡不但可以交流各方的心得,提高自已的修為與見識,還能與別的修真者互通有無,交換一些法寶靈器之類的。對修真者來說都是非常有益的。

  越瞭解這個天道大會,木木越發嚮往起來了,特別是那個論武會,能見識一下別的修真者的功法對木木這樣獨自修行的人來說收穫是不可限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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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十七章 天道大會2


  第三天上午,天道盟所在的雪山清晰可見了。那裡是一處由數座雪山包圍起來的巨大山谷,以前叫什麼已經不可查了,現在是天道盟的所在地,名為天淵。

  遠遠在,木木就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山路沿著高原向群山間伸展過去,小路可容一輛貨車通行,和天籟峰的山路如出一轍,雖然比天籟峰的山路在寬敞許多,但是高原之上空氣稀薄,常人更難攀登,這也許是天道大會之所以不聞名於世的原因吧。

  山路應該是讓那些修為不足以飛行的修真者提供的,原本木木可以直接飛過去,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走上去,免得太引人注目了。綠無色深知一般高人都喜歡低調行事,因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在木木身後往天淵走去。

  山門是一處山隘,彷彿有一把巨斧把雪山從中而分,硬生生破開一道峽谷,兩邊的山峰組成一道天然的巨門,左峰上幾個朱紅草書——天道盟。這山門顯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以山為門,確實氣勢非凡,乍見之下,木木頓時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中不由歎到:天道盟好大的手筆。

  綠無色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一時之間也被震憾目瞪口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山門兩邊分兩排站立數十個身穿藍色修真服的修真者,每個人的胸口上都繡著天道盟的標誌,顯然是天道盟的弟子,見到木木兩人,其中兩位弟子迎了上來,衝著木木與綠無色拱手施禮說道:「兩位可是來參加天道大會的?請問兩位尊姓大名,是何門派?」。

  被這樣一打叉,綠無色回過神來,看了木木一眼,見木木沒什麼反應,連忙說到:「在…在…在下七色門弟子綠…綠…綠無色,奉…奉…奉家父之命前來參…參…參加天道大會。」雖然不習慣在陌生人面說話,但是這些門面話總是要說的。

  兩位天道盟的弟子聽到綠無色的話,都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頭,但是兩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接待者,這種神色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被綠無色看在眼裡,心裡不由自主一陣失落,下意識地退到木木的身後。

  「那請問這位客人呢?」兩位天道盟弟子又轉自木木問到。

  木木愣了一下,才應到:「在下木木,是…是…如月門的弟子」。木木靈機一觸,他還記得當時如月開玩笑似開創的如月門。

  「如月門?」兩位天道盟的弟子都明顯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所謂的如月門,不過他們也不打算深究,齊齊地退到兩邊向木木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到:「請到山門旁登記。這邊請。」

  登記完後,一位天道盟的弟子帶著兩人走進那條狹長的山道,山道有一兩百米長,盡頭是一處平台,一走到平台上,眼前豁然開朗,山道後竟然別有洞天,數座高聳入雲的雪峰如同巨人一般環抱著一處數十平方公里的巨大山谷,山谷頂上雲霧迷漫,宛如仙境一般,谷底離木木此刻所在的平台還有數百米高,看下去下面的人就如同螞蟻一般細小,天道大會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許多修真者都已經來了,谷下人頭洶湧,怕有七八萬人,不時可見一兩位功力深厚的修真者或凌空或踩著飛劍在山谷上方掠過。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修真者。木木兩人都顯得有點興奮,情不自禁地東張西望起來,帶他們進來的那位天道盟的弟子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笑著說到:「兩位客人是第一次參加天道大會吧?」

  木木兩人都點了點頭。那位天道盟弟子現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那讓在下為兩位介紹一下」說完便指著谷內的事物給兩人介紹起來。

  平台左側有一條通道可以通往谷底,谷底是個臨時集市,供各方修真者在那裡出售或收購法寶靈器,相互交易。東南方的空地是校場,供各方修真者切磋法術,此時兩個地方都圍滿了人。四周的山壁還有食堂酒店,供那些還沒有辟榖能力的修真者伙食和住宿的地方。谷中央的有一棟金壁輝煌的復古宮殿般的建築,那是天道盟的主殿,也是將來論武會的舉辦地,必須是持有請柬的客人方可參加。

  那位天道盟的弟子一番解說之後,便讓木木兩人自行參觀,自已回山門去了。木木兩人沿著通道下到谷底,混入四周的修真者之中。天道大會還有三天才正式開始,但是現在已經聚集了七八萬的修真者,真不愧是修真界的一大盛會,靠近平台這一邊是一個大型的臨時集市,即然是臨時的當然不是有很正式的建築。大部分都是隨地鋪上一張白布,上面放上一些自行煉製的法寶靈器之類的公開出售,修真者之間都是以物易物,價格也沒有固定,只要你能拿出同等價值的物品就可以交換了。有些舖位並沒有擺上物品,而是在顯眼的位置寫上文字:收購某某法器之類的。

  木木第一次見這種修真者間的集市,一時間看得他眼花潦亂,目不暇接,右側一個攤位上盤膝坐著一位十三四歲,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小男孩,修真者是沒有明顯的年齡特徵的,看上去十三四歲,說不定已經八九十歲了,所以別看人家年輕,說不定已經成精了。這個少年模樣的修真者擺著幾件靈光四溢的法器,有手鐲有戒指,還有一把巴掌大,通體血紅的飛劍,木木雖然是很識貨,但也可以看得出那幾件法寶的非凡。

  識貨的人顯然不少,小男孩的攤位上還圍著七八個修真者,他們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布上的法寶,眼中儘是讚歎,欣賞卻又腕惜的神情。不時的指指點點,但卻沒有人敢上去開價。

  木木看得好奇,也走到攤位邊上蹲下來,細細地打量起那幾件法器來,他對飛劍這類的凶物不是很感興趣,所以目光大部分都落在手鐲和戒指之上,憑著對靈氣的敏捷感覺,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手鐲上含著非常強大的靈氣,雖然不比自已煉製的靈石,但是能蘊含如此強烈的靈氣,可以說明手鐲是件非常厲害的法寶。

  手鐲很精美,表面上雕刻著精細的圖形,似花瓣又似水滴,光澤啞暗,看起來有一段歲月了。只不過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作用。

  木木看了良久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便對那小男孩問道:「先生,這手鐲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的?」雖然小男孩表面看起來比木木還要小,但是誰知道他的真實年齡會有多大,所以木木乾脆用先生來稱呼他。

  小男孩淡淡地掃了木木一聲,說了句:「納芥手鐲。」便不再言語了。

  「那有什麼用的?」木木接著問到。

  小男孩有點意外地望了木木一眼,表情彷彿在說:你不知道?綠無色也有點愕然地看了木木一眼,納芥手鐲在修真界可以說是非常出名的法寶,每個修真者都希望能擁有一件。木木『前輩』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木木有點尷尬地搔了搔腦袋,修真界的一切木木都是一知半解的。

  小男孩打量了木木幾眼,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便緩緩地說到:「須彌納芥子,可容萬物,大至行星小至微塵都可一一納入。」

  「裝東西的?」木木有點意外地瞪大眼睛,他還以為是什麼防護法寶來的,沒想到是個儲物手鐲。

  小男孩兩眼一翻作出一個要暈倒的表情,他很難想像得到如今修真界竟然還有如些白癡的傢伙。旁邊圍觀的人也不約而同地露出同樣的表情,連綠無色也不例外。這種常識在修真界就算剛入門的人也知道,木木竟然還剎有介事地問出來。

  「那這個呢?」木木又指著戒指問到,他沒有看到其它的人表情,就算看到他也不會在意,他本來就是不知道,也不會故意不懂裝懂。只有不恥下問,人才會有進步的。

  小男孩看得出木木是真的不懂,兩眼翻了翻說到:「這是傳訊戒指,一對兩個,配帶者可以在有限的距離內相互傳訊。」

  「一對?那為什麼這裡只有一個?」木木指著地上形影孤單的一個戒指不解地問到。

  小男孩手一翻,一個與傳訊戒指一模一樣的戒指出相在他手裡。晃了晃便又收了回去,然後沒好氣地說到:「擺出來讓人看的,自然不必要全都放出來,如果你想要的話自然配齊給你。」

  「哦」木木恍然點頭,小男孩上身前傾,淡淡地問到:「想要嗎?」

  「不需要,不用了。」木木搖搖頭,他有小傳送陣,可以把東西送回山谷內再隨時取出來,和納芥手鐲的功能差不多,傳訊戒指更用不上,他孤身一人,要了另一個也不知道給誰好。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什麼法寶也沒有,想要也拿不出東西來換。

  小男孩不以為意,坐直身子淡淡地笑了笑。

  木木又指著那把血紅的小飛劍問到:「這個呢?叫什麼名字?」

  「血光劍」,小男孩彷彿惜字如金一樣,能不多說絕不多說,但是對木木的問題卻也沒有厭煩的神色,問什麼就答什麼。

  四周圍光的眾人聽到這個名字,紛紛倒吸了口涼氣,連綠無色也不例外,顯然都知道這把血光劍的來歷,唯獨木木一點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名字過於凶悍而已。

  要說這把血光劍,修真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本身就是一把火性的極品飛劍,隨便落到那一位火性修真者手裡都能讓他如虎添翼,最厲害的是飛劍還有吸取生命的能力,什麼人給它劃上一下,都會被吸走一部分生命精華,普通人給劃上破一點都會被吸在乾屍,是一把介於靈器與魔器之間的獨特飛劍,最主要的是這種飛劍原是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托木須的成名兵器,現在竟然在一個小攤位被公然出售,難怪圍觀的修真者會如此驚訝。

  一位身材槐梧,穿著黑色武士勁裝的大漢踏前一步,單手橫在胸前彎腰向小男孩施禮恭敬地問到:「敢問閣下可是托木須前輩?」能隨便把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的成名兵器隨意拿來出售,如果不是本人那就太讓人驚訝了。

  小男孩淡淡地掃了那大漢一眼,輕輕地點點頭說到:「正是。」

  要知道,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在修真界來說全都是偶像級的人物,而且輩份極大,平常千方百計都見不到一個,沒想到竟然在一個小攤位是見到,這些修真者還不歡喜若狂。一時間亂成一團,紛紛自報師門和姓名恭敬地見禮。唯獨木木沒有反應,只是好奇地看著托木須。綠無色原本也想重新見禮的,但是唯木木馬首是瞻的他見木木沒有反應,也只好蹲在那裡不動了。

  托木須神色如常,淡淡地揮揮手,說到:「免禮。」如果細心人留言到他揮手的姿勢,便可以看出那手勢和趕蒼蠅差不多。顯然托木須對這樣的場面十分厭煩。

  喧鬧了一陣,眾人紛紛散去,十一大高手擺的攤,賣不起就別圍觀,不然不小心觸怒了對方,很容易吃不完兜著走。唯有木木和綠無色還蹲在那裡,一來木木並不清楚所謂的托木須是何方神聖,二來他根本沒有一般修真門派那種嚴格的輩份意識,所以一點施禮的打算也沒有。

  托木須也不為意,反倒有點欣賞的樣子,他為人本來就十分隨意,特別怕那些動不動就施禮嗑頭的傢伙,所以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有開宗立派廣收門徒,就是討厭這種煩人的禮節,因此木木的隨意就很對他胃口,側頭打量了幾眼,說到:「小朋友,你是何派弟子?」

  木木聞言淡淡地說到:「晚輩木木,是如意門弟子。」






第二部 技仙 第十八章 互贈(上)


  「如月門?」托木須有點愕然,雖然他生性淡泊,少理江湖之事,但是對於天下各大修真門派還是略知一二。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月門這個門派,難道是什麼避世不出的門派?托木須在心裡暗想到,同時對眼前的木木有點好奇起來。

  木木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解釋。本來如月門就是如月一時興起搞出來的,木木為了應付天道盟才搬出來用一下,並沒有打算當真。

  不隨便打探別人的來歷這是江湖不成名的規定,木木不說,托木須也不好追問,淡然地望著木木,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麼。

  木木又打量了那把血紅的飛劍幾眼,他對這要的凶器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過飛劍上隱約傳來的一種異樣的能量波動讓他覺得好奇而已,如果沒猜錯的話,飛劍上蘊含著十分龐大的能量,而且能量運轉的方式和陣法中的乾元天火陣十份相像。難道劍中組合著陣法?木木心道,眉頭習慣性地皺了皺。

  托木須見狀,眼珠一轉,抬起手輕輕一招,血光劍便像被無形的手托著一般移動木木的身前。

  木木愕然地看著懸停在身前的血光劍,不解地望向托木須。

  托木須淡然一笑,說到:「送給你。」

  「送給我?」不但木木驚訝,綠無色也驚訝得屏住了呼吸。要知道這可是托木須的成名兵器,在修真界可是負有盛名的,不說此劍威力驚人,單是無形的象徵意義就十分驚人了。以托木須十一大出竅期高手的實力,有誰敢這麼不長眼欺負手持他的兵器的人?當然明買明賣的話自然不必顧忌這些,但是托木須竟然要『送』。

  「不不不」木木連忙搖頭,這東西太貴重了,何況無功不受祿,木木可不敢接受。

  「哈哈哈!!」托木須一陣乾笑,歎謂到:「想我托木須成名數百載,海外宇內皆享有盛名,今天想贈一物於人,竟遭推卻,難道認為托木須物禮過於淺薄,不屑笑納?」可以聽得出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慨。

  「不不不。」木木慌亂搖頭擺手,他只不過認為自已無功不敢受祿,誰知卻被扣上『不屑』這樣的大罪名,那有這樣連不收禮都能有這麼大的罪名,木木頓時有點慌了。

  托木須不言語,『恨恨』地盯著木木。彷彿在說『你敢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的樣子。

  無奈地接過血光劍,木木施禮拜謝道:「多謝前輩」。語氣中頗有不甘,覺得好像中計似的。

  果然,木木接過血光劍後,托木須嘴角浮起一絲輕笑,有如奸計得呈一般,想他托木須何許人也,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出道數百載,什麼世面沒見過,原本他就算定木木不會隨意接受他的血光劍,才故意做出被人瞧不起的憤慨表情,果然一下子就唬住了木木。

  可是木木卻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接過血光劍揮動了兩下,因為沒有煉製,所以並不能發揮血光劍的正常威力,但木木也不忙修煉它,而是把劍起來,再從掌心的小傳送陣裡翻出兩塊靈石遞給托木須,說到:「感謝前輩贈劍之恩。無以為報。特奉上靈石兩塊,望前輩笑納。」來而不往非禮也,木木可不想無緣無故欠下一份人情。

  托木須看著木木手中的兩塊靈石,神情大震,倒吸了口涼氣,低聲驚叫到:「天靈石!!」語氣無比的震憾。

  靈脈皆有屬性,結出的晶石也各具特性,藏於海底之下的靈脈大多具有水屬性。能結出海蘊石等水性晶石,火性晶石大多出產於地底深處被地火融巖包圍的靈脈。而土性晶石大多出現在萬里荒蕪少有生命的戈壁沙漠。木性的晶石自然出產於多木之地。不同屬性的晶石對於不同屬性的修真者功效大不一樣,火性修真者使用火性晶石方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如果用別的屬性晶石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如果剛好屬性相剋,反而還會有害,正如水火不能想融,兩種相剋屬性一混合到一起,修真者說不定就會走火入魔,形神俱滅。所以修真者在使用晶石的時候對於晶石的屬性一點也馬虎不得。

  但是世上還存在著幾種特殊的晶石,天靈石便是其中一種,這種晶石完全沒有屬性,哪種修真者都可以使用而不怕屬性衝突,然而這種晶石形成條件異常苛刻,世間少有,可遇而不可求,因而物以稀為貴,這種靈石隨便最低品的也能換十幾顆別種屬性的上品晶石。

  這種天靈石就算在晶石遍地的火雲星上也珍貴無比,更別說在地球這種一塊晶石也找不到的地方,它的價值已經不能用物質來衡量了。

  原本托木須送木木血光劍,完全是因為木木的性格十分對他的脾氣,完全沒有打算要求任何回報的,但是此刻見到天靈石,以托木須如此淡薄名利的性子,也忍不住澎然心動。

  此時的地球修真界,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外星的修真者,他們的修真功法大部分都必須依靠晶石來提升,晶石對於這些外星修真者來說就像凡人相對於食物般的重要,沒有晶石,他們的修為很難提升,這二百多年來,這些外星修真者的修為普遍都止步不前。

  而像仙音派這種土生土長的地球修真門派,因為修煉法門完全是建立在沒有晶石的基礎上,晶石的作用不是十分重要,所以才能如此快速地發展,短短的兩百年間,如月從元嬰期提升到分神期。一舉成為世上兩大分神期高手之一,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超過古納一舉成為天道第一人。而其下弟子也紛紛飛速進步,元嬰期出竅期的高手層出不窮,這對於其他外星修真門派來說的確是非常大的壓力。這些外星修真門派,如果想發展,除非找到不依靠晶石的修真法門,否則大量的晶石將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不說晶石對於修真者的重要性,單是一塊晶石都沒有的地球上忽然出現兩塊晶石就足夠震憾許多人了。不但托木須,就連綠無色也被震憾的目瞪口呆。

  托木須心裡天人交戰,因為他實在對兩塊晶石心動不已,雖然只有兩塊晶石,對他的修為提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在比鬥之中,有晶石和沒有晶石結果很有可能會截然不同。如果雙方勢均力敵,有晶石的一方可以借助晶石補充一部分靈力,如此結果就不言而喻了。而且晶石還有很多用處。比如修補法器,煉製法寶,很多都離不開晶石。總之晶石對他這種外星修真者實在是太重要了。

  猶豫不決,托木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頭痛的。原本他並不打算要木木的回報,但是卻又對兩塊晶石心動不已。收下嘛,道義是又說不過去,不收嘛,他又實在捨不得兩塊晶石。

  幸好此時木木說到:「萬望前輩笑納,如果前輩不收下,晚輩也不敢要前輩的東西了。」說著把血光劍翻出來推到托木須的眼前。

  托木須深吸了口氣,這才接過木木的晶石,雙手竟然因為激動而不停地顫抖。把晶石放在手裡揣摩了好一會,才長吁到:「非不願也,乃不敢爾,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隨便一塊都能在世上掀起一陣腥風雪雨。何況還有兩塊。而且還是無屬性的天靈石。」托木須臉上閃過一陣古怪的神色,最後神情一凝,好像下定什麼主意一樣,才把天靈石收起來。不過此時的一切全都看在有心人的眼裡了。

  木木聽到托木須的話,心中一緊,錢不可露白的道理木木十分清楚,所以得到靈石之後他便下定主意不輕易顯露出來,但是他卻沒想到靈石竟然如此珍貴,聽托木須的意思,一塊靈石就能掀起腥風血雨,如果別人知道他還有很多的話,那以後他的日子將會非常的不好過。想到這裡,木木不由後悔在大庭廣眾下顯露靈石了。

  不過已經遲了,木木拿出靈石的一刻已經有許多人看見了,幾道人影飛快地掠了過來。

  一個胖胖商賈模樣的掠到木木身邊,看到托木須後明顯的一愣,接著笑道:「呵呵,木頭須,你怎麼會在這裡。真是太巧了。」

  托木須從靈石帶給他的震憾中回復過來,淡淡地笑了笑,沒好氣地說到:「賈胖子,我不能在這裡嗎?」顯然也認識這個賈胖子,看他的樣子兩人的關糸還挺深的。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除了我老婆的床上你那裡不能去啊,幸好幸好,是你就好說話了。」賈胖子呵呵地笑到。

  托木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顯然已經習慣賈胖子說話的方式,不以為意。

  賈胖子收起笑意,看了眼木木,又盯著托木須,神情凝重地問到:「木頭須,剛才這種小兄弟給你的可是晶石?」

  此時四周已經圍著許多人了,聽到賈胖子的話都不由露出傾聽的表情。

  托木須知道許多人都看見了,也不否認地點點頭。

  賈胖子猛地瞪大眼睛,激動地全身肥肉顫抖個不停,不由自主地衝前兩步,肥壯的身軀像座大山般地向托木須移去,看得木木不由自主地替托木須擔心起來,如果被這胖子碾中肯定會變成肉餅,幸好賈胖子在離托木須還有半個身位的距離停了下來,一雙胖手想捉上托木須的肩膀,但是又及時忍住了。





第二部 技仙 第十八章 互贈(下)


  賈胖子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人稱奸商,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成名兵器是一把算盤,盤上有珠147個,每顆算珠都是一種攻擊手法,147個算珠便有147種變化,鬼神莫測,變化多端,非常厲害,如果他認真起來,絕對是個非常難纏的人物。就算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遇上他,也會頭痛不已。

  不過賈胖子很有商人的特質,講究和氣生財,而且為人仗義,少與人起衝突,所以和大部分成名高手的關糸都非常好,就連托木須這樣孤辟的性子,也和他關糸非淺。這樣的人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圓滑世故。

  然而此刻的賈胖子那裡還有身邊奸商那種八面玲瓏的圓滑,簡直像見過心愛玩具一樣的小孩子似的,雙眼冒光,混身顫抖,聲音發顫地向托木須問道:「真…真…真的是晶石??」竟然口吃起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動。

  托木須皺了皺眉頭,不滿地瞪了賈胖子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竟然懷疑他的話,他托木須從來是說一不二,絕不屑隱瞞什麼,只不過此時的賈胖子那裡還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只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托木須,期待著他的回答。

  托木須也知道晶石能帶給這些人何等的震憾,所以儘管有點不滿,但還是淡淡地說了句:「天靈石。」

  賈胖子倒吸了口涼氣,聲音之大在這樣吵雜的環境中竟然還能讓人有種驚心的感覺。

  托木須心中一動,想了想,隨手翻出一塊拋給賈胖子。他知道賈胖子肯定會要求給他看一下,與其讓他提出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而且托木須心裡還有更深層的打算。想到這裡,托木須看了一眼木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晶石對現今世上的修真者吸引力實在太巨大了,身懷巨寶的木木往後的日子裡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事情完全是自已引出來的,無論如何自已都不能袖手旁觀。想著,托木須又望向賈胖子。嘴角浮起一絲輕笑,暗道:再拉上一個就更好了。

  賈胖子的心神完全被天靈石吸引住了,那裡想到自已已經被托木須算計上了,只見他激動地捧著天靈石,那姿勢那神情就有如捧著一個裸體大美女一樣,實在有夠噁心的,那裡還有半分絕頂高手的形像,不過四周圍觀的人群也沒有注意到賈胖子的糗狀,因為他們的心神也完全被賈胖子手上的天靈石給吸引住了。

  賈胖子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把天靈石看個遍,絕對肯定這是世上少見的天靈石,而且還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天靈石,這樣的天靈石在外星修真界絕對可以換取一件絕世法器,而在地球這裡,它的價值將是無可估量的了。

  神情猛地一動,賈胖子一下子跳到木木的跟前,對木木這樣名不經傳的人,賈胖子可不像面對托木須那樣『禮貌』,一下子抓住木木的肩膀,急切地問到:「這天靈石你還有沒有?」說完又補充到:「還有的話我換,換什麼都換,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木木被胖子的行動下了一大跳,本能地想啟動陣法護身,幸好沒有感覺到胖子的敵意,最後關頭忍住了。看著胖子急切的神情,木木心裡一陣不安,他完全沒想到兩塊小小的靈石竟然會引起如此的哄動,再看胖子的神情,已經差不多快瘋了。再看看四周的人群,其他人也差不多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托木須和賈胖子兩大出竅期高手在場的話,那些人說不定早就撲上來把他撕了。

  木木只是處世經驗不足,但他並不是笨蛋,見到這種情況,就算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已還有晶石了。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連忙應到:「沒有了。」

  賈胖子是何許人也,木木神情上的變換那裡瞞得過他,愣了一下他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也不拆穿,只是失望地歎了口氣道:「可惜啊,太可惜了。」歎息完他又轉向托木須,說到:「木頭須,這塊晶石讓給我,行不行。要換什麼你說。」

  邊說邊緊緊地揣住手上的晶石,還縮進懷裡按了按,那樣子彷彿在說:你不換不行,不換我也不還給你了。

  托木須好整以暇地淡然笑道:「送給你。」說完揚身站了起來。

  賈胖子忽地瞪大眼睛,一臉難經置信的表情,顫聲道:「送…送…送給我?真的?」

  托木須淡然笑著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賈胖子已經嗚呼地一下跳個半天高,捧著晶石狂親起來。

  托木須搖頭苦笑,賈胖子現在這個樣子那裡還有半分高手的風範,完全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不過托木須也不以為意,他願意和賈胖子做朋友完全是因為他這不做作的真性情。笑了笑,托木須轉向木木說道:「小兄弟,可願陪老哥去喝一杯?」喝一杯只不過是托詞,只不過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看看四周圍觀的人群,這個決定實在十分必要。

  老實說木木半刻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四周的人群目光爍爍地盯著他,那樣子好像餓了幾個月的豺狼見到豐盛食物的樣子。這讓木木不由想起一個詞:虎視眈眈。現在聽到托木須的話,忙不迭地點頭,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自已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這些人會不會把他撕了。

  人群一陣喧嘩,好像對托木須如此行為十分不滿,但被托木須冷眼一掃,眾人又沉默下來了。

  托木須掠到木木身邊,一把拉起他,向賈胖子說到:「胖子,一起去嗎?」

  賈胖子連忙點頭,托木須朝木木身邊地綠無色呶呶嘴,示意胖子帶上他。這下胖子才注意到綠無色的存在,兩位出竅期高手一人帶上一個往出口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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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十九章 麻煩(上)


  某一個隱秘的山澗,托木須和賈胖子放下木木兩人,四人盤坐成一圈,托木須隨意施個法術,便把眾人的行跡隱藏起來。四人坐定,托木須臉上現起一陣凝重的神色,賈胖子見到托木須此刻的表情,彷彿明白了什麼,臉色也凝重起來。

  木木見到兩人的表情,雖然他不清楚托木須的意思,但也感覺出事情非常的不妙,不過他不認為托木須會對他不利,和托木須對他一樣,他也覺得托木須十分合他脾胃。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沉悶下來。

  良久,托木須環視了眾人一眼,才沉聲對木木說到:「小兄弟,你的情況十分不妙。」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讓木木有點迷惑,不過他猜應該和晶石有關糸,也不作聲,等托木須說下去。

  賈胖子也明白了,連連地點頭,托木須看了賈胖子一眼,衝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賈胖子為人精明,八面玲瓏,接人待物都有自已過人之外,讓他來解釋比托木須這種少與人來往的孤辟傢伙要好得多。起碼條理清楚,容易聽得懂。

  賈胖子也不客氣,頓時接過話頭:「老哥姓賈,別人都叫我奸商,也有人叫我賈胖子,木頭須叫你們倆小兄弟,那老哥也托大一點叫你們一聲小兄弟,怎麼樣?」

  「嗯,小弟叫木木,見過老哥。」其實以賈胖子的身份,木木叫他老哥實在是過於托大了,不過木木從來沒有受過正規的輩份教育,那裡會管這些。反倒是綠無色,連稱不敢。

  托木須不耐煩地悶聲道:「說正題。」

  賈胖子呵呵一笑,衝著木木兩人打了個眼色,像是在說:別理他,他那人就是這樣。木木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靜靜地聽著賈胖子的話。

  賈胖子扭了扭身子,努力讓自已肥胖的身軀能坐得更舒適些,才緩緩地說到:「木木可知道,現今地球修真界大部分都是來自外星的修真門派。除了仙音派,天一門,茅山道派等有數幾個門派之外,大部分都是來自遙遠外星的修真者。包括我們。」說著指了指自已還有托木須。

  這件事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秘密,連綠無色也知道,因為他的義父母綠義紅琳便是這些外星修真者之一。但是木木修行時間太短,只有大半年,加上沒有正規的教育,對這些修真界的常識一點也不知道。一時間聽得目瞪口呆。按照他凡人的思緒來講,外星人可是非常神秘東西,沒想到眼前兩個就是,而且還是世人所景仰的十一大出竅期高手。

  「我們當時並非自願來這裡的,而是被一個大能力的傢伙捉來的,他以我們不知道的方法跨越了宇宙遙遠的距離來到這裡,並讓我們去尋找一件名為核心主神的晶片。」賈胖子邊說著,眼神渙散起來,似乎沉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綠無色和木木聽了心神大震,特別是綠無色,在他心目中,十一大元嬰期高手可是無敵的存在,除了天道第一人古邦和如月仙子之外最厲害的人,可是這些超級高手竟然是被人捉來的,那麼捉他們的那個人到底是何等的可怕啊。綠無色下意識的搖搖頭,他實在是不敢想像。

  賈胖子幽幽一歎,接著說到:「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人忽然消失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離開了,他曾經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下了血咒,不過沒有他的控制,血咒不會自動發作,不管怎麼樣,我們莫名其妙的自由了,但是同時也預示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因為當年冷雨是通過一種他們不能瞭解的方式來到這裡的,冷雨離開之後,這些修真者也被遺忘在這裡。妖魔亂世之後,沒有指令的他們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自發地組織起來對抗妖魔,並在這裡發展起來,一直到今天。可是這種發展在很久以前便止步不前,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沒有晶石。

  這些來自外星的修真者大部分都是通過晶石來提升修為的,晶石相對於他們就像凡人的食物一樣重要,而且沒有晶石,也意味著他們永遠無法離開這個星球。

  修真者離開星球的方法有三種,一種是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別的星體,但是這必須要兩個星體之間都有傳送陣相連才行。而另一種方法是有高深修為的人使用瞬移直接挪移。而這種高手修為必須達到渡劫期以上。不過宇宙空間仙靈之氣極為稀薄,就算是渡劫期以上的高手,如果沒有晶石補充靈力,說不定會困死在無邊的虛空之中。而另外一種是借助傳說中的天機族人所製造的星際航行機關獸,不過地球上沒有天機族的傳人,想製作機關獸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三種方法不管是哪一種,都必須用到晶石。可以說晶石是現今地球修真界可持續發展最重要的物質。只要有足夠的晶石。就可以離開地球,尋找有晶石的星體進行開採,而有了足夠晶石,這些修真者才有可能快速地提高自已的修為,繼而羽化飛昇,得道成仙。

  「這一切,都離不開晶石啊!」賈胖子長歎了一聲。不可否認,賈胖子的述說能力非常的強,說的話連貫通暢,快緩有序,像講故事一樣,能充分地調動聽眾的情緒,讓大家有身臨其境的效果,就連托木須也的得點頭不已,心裡不由暗暗佩服這個賈胖子,如果是讓他來說的話,絕對無法述說得如此傳神。

  傳神的述說的效果自然是讓木木迅速掌握了重點,說到:「你是說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有晶石,很可能會讓所有的外星修真者聯合起來讓我交出晶石?」

  托木須和賈胖子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木木和綠無色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涼氣,但是心裡的震撼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整個地球修真界所有外星修真者聯合起來,那是何等強大這是誰都知道的。一人瞪他一眼都有可能把他瞪死,因為對於修真者來說,無形的眼神也能夠置人於死地的。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起來了,誰也無法想像如果要與這麼多人作對的話,後果將是多麼的可怕。

  良久,托木須問到:「木木,你身上還有沒有晶石?」不管木木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晶石,以後麻煩都是少不了的。

  木木看了托木須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儘管托木須的外貌看起來比木木的還要小,但是木木卻對他有種強烈的信任。木木相信託木須絕對不會害他的。

  也許是感受到木木的信任,托木須神情一陣急劇的變化,良久才長歎了口氣:「晶石對我們這些外星修真者的誘惑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不是與你相識在先,說不定我也會忍不住出手搶奪了。唉!」

  賈胖子也點頭不已,心裡十分認同托木須的話,顯然他也差點忍受不住,晶石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木木淡淡一笑,信心十足地說到:「我相信你們不會。」說完三人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色,輕鬆地笑了起來。

  木木想了一會,說到:「如果我把手上的晶石全交出來,他們還會不會找我麻煩」。畢竟與整個修真界為敵是誰都不願意的,但是以木木倔強的脾氣,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妥協,所以此時只是隨意問一下。

  托木須搖搖頭,賈胖子接口說到:「會。要離開地球必須要渡劫期以上的修為,可是這樣的高手現在還沒有。所以交出晶石的話只會引起各方的爭奪,到時修真界就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雪了。」誰都不希望晶石落到別人手裡然後提升修為騎到自已頭上。自然會拼了命地爭搶,到時整個修真界肯定會亂成一團的。

  想到這種嚴重的後果,木木自然更不會交出晶石了,一時間,眾人再次沉默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托木須神情一動,很快賈胖子也發現了什麼,做出一副側面傾聽狀,見到兩人如此表情,木木頓時猜到可能是有人追來了。

  果然沒多久,木木便感覺到一些輕微的破空聲,好像是飛劍的破空聲。聲音飛速接近,很快,一個踩著飛劍的修真者便掠到了山澗的上方。

  木木身形一震,想要站起來,托木須卻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匆燥。木木不明深意,但還是依言穩住身子。

  那位修真者向山澗內打量了一陣,明明看到了木木幾人所在的位置,卻又視若無睹,駕著飛劍在山澗上方盤旋了兩圈,便離去了。

  木木這才想起來到時托木須曾經施下的法術,竟然能隱身,實在太神奇了,不過陣法中的幻陣也有類似功能的陣法,效果可能比托木須所用的這個法術要好,但卻沒這法術這麼簡單方便。

  那位修真者遠去之後,又有幾名修真者在山澗旁邊掠過,顯然是地毯式的搜索。見到此情況,托木須沉聲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晶石對他們的吸引力了。」



第二部 技仙 第十九章 麻煩(下)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托木須轉向木木問道。

  木木茫然地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打算,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晶石對於現今地球修真界的重要性賈胖子已以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有人會不動心的,就連托木須也坦言自已也對晶石心動不已,可想而之其他人的反應,接下來肯定會面對數之不盡的麻煩,明搶暗奪,無所不用其極,木木可以想像自已以後的日子一點會很難過的。同時也會很刺激。

  奇怪的是木木心裡一點害怕也沒有,反而隱隱有種期待,心裡暗想:要來就來吧。

  托木須彷彿看穿木木的心理,淡淡地笑了笑說到:「這是一個機遇,挑戰困難,以後的成就將會無可限量。」

  木木緩緩地點了點頭。

  賈胖子見狀也讚許地嘻笑著點頭不已,只剩下綠無色一臉疑惑,摸不著頭腦。

  「其實也並不是很麻煩,這些人不會明目張膽地明搶,否則也太不把我們們兩人放在眼裡了」。托木須說完,神情一肅,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便從他身上漫延開來。身為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的他,的確沒人敢小視,加上一個賈胖子,修真界算起來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如果明搶的話,先要看看他們兩個同意不同意。

  木木感激地看了托木須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把感激話說出口,那就實在太見外了。

  氣勢迅速收斂,托木須接著說到:「如此便剩下暗奪與協商兩途,如果木木你身上有多餘的晶石,不妨和整個修真界做下生意,保證能賺得盤滿盂滿。」

  這也是個好辦法,木木身上還有四千多塊天靈石,就算全身出售了也不要緊,還可以再煉製,不過煉製靈石很傷靈氣,煉了這四千多塊靈石差點把整個山谷的靈氣全都抽乾了。如果不是必要的話,木木不打算再煉製靈石了。

  「不過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修真之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沒人敢說絕對有把握接得下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你自身的實力」。托木須看了木木一眼,接著說到:「你手上的血光劍乃我的成名法器,威力不大,但卻付帶詛咒效果,是介於仙器與魔器之間的寶器,稍微煉製一下,便可成為一件護身的利器。」

  木木聞言把血光劍翻出來,拿在手裡打量著。整把血光劍只有兩指寬,巴掌長,說是劍,但是當成匕首都會嫌小。整把劍通體血紅,劍上刻著複雜的花紋,以木木的眼光一眼就看穿那些花紋實際上是一種複雜的咒文。劍上的詛咒應該就是這些咒文的效果。

  其實咒文和陣法十分相似,都是利用固定的形狀與結構牽引轉運天地靈氣產生某種特殊的效果。當然並不是這麼簡單,但是差別在哪裡木木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當時他留意血光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上面的咒文。這種咒文帶動能量的運轉方式和陣法中的乾元天火陣十分的相似。不過此刻看劍上的咒文卻和乾元天火陣並沒有多在的關聯。

  托木須見木木只是盯著劍身看,卻沒有動手,不由出言催促道:「先把飛劍煉製好再看吧。」

  木木聞言抬起頭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托木須,因為他不知道怎麼煉製。

  賈胖子看到木木的表情,不由失聲問著:「木木,你不會不懂得煉製吧?」

  木木肯定地點頭頭。

  托木須和賈胖子驚愕得面面相覷,就連綠無色也一臉驚愕地看著木木。煉製法器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但是把完好的法寶煉製成自身的一部分卻是每個修真者都應該懂得的知識,不管你修為深淺,作為修真者,這種常識都應該知道才對。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就好像凡人不懂得洗手,不懂得吃飯一樣荒謬。難怪托木須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木木。最後賈胖子訝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修真者啊?」如果不是修真者,不懂得就並不會很奇怪了。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認真地點了點頭。畢竟懂得運用靈力,還拜過師門,應該算修真者吧?雖然什麼東西都沒學過。

  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不懂,只好從頭教起,這個任務自然落在賈胖子的頭上。只聽賈胖子說道:「把靈力送進劍身之內,以神識控制靈力,用靈力帶動劍身。」

  木木依言而動,把靈力送進劍身之內,托木須早就把自已的靈力抽掉了,所以現在的血光劍只是一把無主的飛劍,靈力一送進去,血光劍頓時顫動起來,發出陣陣輕呤,劍身上的咒紋逐漸地亮起來,並向整把劍漫延開來,不一會,通體的咒紋上都冒起一層暗紅的血光。

  木木嘗試用神識控制劍體內的靈力,慢慢地,血光劍從他掌心上浮了起來,懸停在半空中,劍身快速地顫抖,振動著空氣發出嘶嘶嘶地輕響。

  第一次用神識控制身體之外的物體,木木顯得非常笨拙,勉強把飛劍升到半空中,一不留神,飛劍馬上開始搖搖晃晃了。

  賈胖子忙說著:「單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劍訣,指定飛劍所在的地方。」

  木木連忙照做,被劍訣一指,飛劍果然穩定了不少。

  賈胖子再道:「劍訣緩慢移動,指向飛劍運行的方向直到所攻擊的目標。」

  木木按照賈胖子的指示,控制著飛劍緩著自身緩緩地盤旋起來。一開始並不熟練,飛劍像折了翼的飛機一樣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不過木木很快便熟悉起來,飛劍飛得越來越穩,也越來越快,木木發現用神識控制身體之外的靈力和控制自身體內的靈力其實相差不大,只不過體外沒有固定的經絡氣脈供靈氣運轉,所以要靠神識的隨機應變。

  想通了這個道理,木木控制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了,最後乾脆不用劍訣,直接用神識控制,木木頓時發現使用劍訣和不使用劍訣其實沒有分別。發現了這一點,木木不由疑惑地問賈胖子:「老哥,這個劍訣有什麼作用的?為什麼用不用好像都沒有什麼分別?」

  賈胖子和托木須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托木須說道:「除非特殊用途的法寶,一般的法器其實並不必使用劍訣,使用劍訣主要是為了讓你的神識更加的集中,對初學的人來說可以加快熟練的速度,熟練之後根本不必用到劍訣」

  「哦」木木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實他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不太肯定而已。

  托木須讚許地笑道:「不過小弟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只想通這裡面關鍵,可想而知悟性之高啊。」說完一陣感歎。

  木木給讚得有點不好意思,俊臉微紅了一下。

  「其實啊」。賈胖子在旁邊接口說著:「劍訣也並非沒有用的。」說完掃視了眾人一眼,沉吟不語,顯然是在吊大家的胃口,托木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向木木兩人搖搖頭,示意大家別聽他胡扯。不過木木和綠無色早就被賈胖子的一番話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沒看到托木須的表情。

  賈胖子見到木木兩人的反應,志得意滿地點點頭,當下翻出他的大算盤出來,左手托盤,右手撥弄著盤上的算珠,只見他手指在算盤上翻飛,算珠被撥弄得滴嗒作響,同時嘴時還唸唸有詞。雖然二十一世紀後算盤已經基本絕跡了,但是木木還是聽得出賈胖子嘴時念的是珠算口訣。什麼『三下五除二』『四去六進一』的。聽著賈胖子快速連綿地念叼出來,聽起來還是挺有韻味的。

  猛地一下大力一撥,一個算珠彈了起來,賈胖子飛快地變換著手上的法訣,控制著算珠飛快地在半空中舞動著,或前或退,又或越盤旋,不斷地變幻著花式,而賈胖子手中的法訣也不斷地變幻,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很難相信賈胖子那胖胖如香腸一樣的手指能如此靈活,就像唱戲的捏得蘭花指一樣,二根三根不斷交替變化著,像一朵花一樣不斷地綻放,看得木木和綠無色目瞪口呆。

  賈胖子手指輕扣,算珠掠回他的手掌上,只見他一挑一扣,重重要拍在算盤上,手一拿開,那顆算珠便像變魔術一樣再次扣在原來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曾經脫過出來。

  賈胖子長吁了口氣,做出一個收功的樣子。這才轉頭笑著對木木兩人說道:「這就是法訣的另一個作用了。」

  木木愕然的與綠無色對視了一眼,不經而同地問到:「什麼作用?」兩個愣愣的看了半天,除了覺得十分好看之外看不出有什麼作用。

  「好看啊,你們不覺得我這套法訣施展起來連綿不絕非常好看嗎?」賈胖子促狹似地看著兩人,眼內儘是奸計得呈後的笑意。

  「………………」幾隻烏鴉飛過,木木兩人啞口無言。



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章 交易


  晶石出世在修真界引起的哄動是木木等人所預料不到的。這個消息通過身在天道盟的修真者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在很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世界,一時間全世界的修真者,不管懷著何種目的,都紛紛用各種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向天道盟趕來,就連西方聖廷和美洲特種異能部隊也派出人員前往天道盟,因為在他們心裡,能引起東方修真者如此關注的物品肯定是絕世寶物。

  原本快要開始的天道大會在這兩天裡連續接待了各方絡繹不絕的修真者,幸好天道盟所在的山谷非常寬廣,所以才沒人滿為患。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來了七位,除了仙音派之外全都來了,天道第一人古邦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參加過天道大會了,這一次居然也來了。

  可以說這一屆的天道大會是史無前例地熱鬧,除了仙音派之外幾乎所有修真門派和獨行修真者都來了,仙音派因為襲派之事忙得焦頭爛額,加上晶石對仙音派沒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並沒有派人員參加。

  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等待著那位擁有晶石的傢伙出現,當聽到那傢伙是一位只有開光期大約十七八歲初級修真者時,大部分人開始打起小九九了。不過聽到兩大出竅期高手托木須與賈胖子與那人相識,不少人又開始掂量起自已的斤量了。

  木木等人還在那個隱蔽的山澗中,兩天來不斷有修真者在四周搜尋,但是在托木須的隱護下,並沒有被人發現。除非是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否則誰有能力識破托木須的偽裝,這些出竅期高手自然不會擔任搜索這種低級的工作。

  因為知道木木幾乎什麼都不懂,所以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人借助這兩天的機會教會了木木許多修真常識。兩大高手傾囊相授,讓木木獲益非淺,雖然無法快速提升木木的修為,卻為他以後的修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今天是天道大會開始的第一天,四人稍微準備了一下,向天道盟所在地飛去,為了盡快熟練飛劍,所以木木並沒有使用懸浮陣,而是用飛劍和綠無色跟在托木須兩人身後御劍飛行著。綠無色在這兩天內也進步了不少,賈胖子送了他一把極品飛劍,現在他已經能御劍飛行了,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不過已經足夠讓綠無色歡喜若狂,要知道現今地球修真界修真物資極度缺乏,一般的飛劍都是工廠內車軋的流水線產品,能擁有一把合適自已屬性的極品飛劍是非常困難的。這把飛劍足夠把綠無色的修為提升兩個檔次以上。

  四人飛向天道盟,途中遇到很多批搜尋他們的人,不過那些人見到托木須和賈胖子也在場,所以沒敢上前,只是遠遠地跟著,並通過獨特的方法通知其他人,所以當木木四人來到會場時,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聚集在門口等待他們的到來。

  看著谷內黑壓壓的人群,托木須也不禁覺得有點意外,雖然他早就想到晶石出世會引起哄動,但也想不到會哄動到這種地步,見到這種情況,托木須不由擔憂地看了木木一眼,只見木木神色如常,不驚不慌的樣子,托木須也放下心來,心裡不由暗讚木木夠冷靜。

  十幾個形形色色的人排眾而出迎了上來,這十幾人裡什麼裝束都有,有全身西服,有全身運動服,甚至僧道儒等絕跡了好幾百年的打扮的都有,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很年輕,而且全都是少見的高手。最引人注目的是帶頭那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只見他身形不動,人便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凌空向這邊移來,神情上看不到一絲勉強,單是這一手就實在夠驚人的了。

  此人便是聞名天下的天道第一人古邦,儘管托木須這樣的人也不敢不給古邦幾分面子,見狀忙帶頭向眾人迎上去。

  木木看到古邦輕鬆脫俗的樣子,心裡不由升起幾分羨慕,不由收起飛劍,學著古邦的樣子,身形不動,運起迎風陣,衣襟飄飛緩緩地移去。雖然木木修為不高,但是借助懸浮陣和迎風陣的幫助卻可以輕易地做到同樣的效果。不明深淺的眾人頓時給木木這一手嚇到了,連古邦神情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與古邦同來的十幾個人一時間也面面相覷,都震憾在木木凌空移動時那輕鬆自若的樣子中。托木須和賈胖子也十分驚訝,他們也沒想到木木還有這一手,不過他們兩個比較清楚木木的修為,知道木木只不過剛過開光期而已,心裡不由納悶他是怎麼辦得到的?

  木木打量著眼前這十數人,裡面竟然有兩人熟人,赫然是一身白衣儒服的白儒生和滿面鬍鬚的崗坎貝。一見到這兩人,木木神情一肅,怒瞪了他兩人一眼。自已被掌教誤會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兩個人,此時再見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白儒生兩人一見到木木,也都不約而同地臉色一變。對木木的實力他們也摸不著深淺,不過當時在仙音派時竟然毫髮無傷地接下他兩人的合擊,單是這一手就足夠他們心悸了,所以摸不清木木的底細裡他們也不敢樹下木木這個敵人,此時見木木怒瞪向自已,慌亂掠前一步恭敬地施禮道:「白儒生(崗坎貝)拜見前輩。」

  白儒生與崗坎崗兩人可是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世上能讓他們稱為前輩的除了天道盟幾個老傢伙之外,就只有古邦這位天下第一高手。此刻兩人竟然稱木木為前輩,這下再沒有人敢輕視這個看起來修為不高的初級修真者了。

  木木木然地站在原地,繼續打量著四周,沒有理會兩人的招呼。看到他們就來氣,會理他們才怪。白儒生兩人自然以為木木是在擺架子,不以為意,再施了一禮後退回人群裡。

  能輕而易舉地凌空而行,又被兩大出竅期高手尊為前輩,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木木的身上。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木木並沒有一絲侷促和緊張的樣子,反而一臉平靜地回視著眾人。這不由讓所有人感覺到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高手風範,頓時對木木前輩的身份再沒有懷疑了。

  其實木木這那裡是什麼高手風範,他被這麼多人盯得心裡直發毛,緊張得不得了,不過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完全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反應才好。因此才能保持著一貫的表情。與其說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還不如說他給嚇呆了。

  古邦和托木須還有賈胖子相互見過禮後,才轉向木木抱拳說道:「敢問這位兄弟可是用晶石與托木須兄弟交換物品之人?」

  木木點了點頭說到:「是」。對於這個天道第一人,木木有著一絲好感,主要是因為古邦笑容很親切。

  「不知晶石有否剩餘?現今修真界晶石奇缺,如有剩餘,還請小兄弟轉讓一部分可好?」古邦誠摯地說到,他一百多年沒有參加過天道大會了,一直都在閉關修煉。不過他的功法必需用到大量的晶石,所以一直以來進展極微。他也曾經費盡心力四方搜羅晶石。甚至不惜耗費功力使用搜天索地大法用神識搜遍整個地球,也無法找得到那怕半塊的晶石。而前天聽到晶石出世的消息,而且還是所有屬性都適用的天靈石,也不管真假他便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聽到古邦的話,木木不由想到托木須的那個主意:和整個修真界做一次生意。眼下看到古邦這個樣子,不用說這個生意肯定非常有賺頭。木木略一沉吟便點頭同意了。

  底下響起一片歡呼,身在現場的人懷著與古邦同樣心態的大有人在,此刻聽到木木願意轉讓晶石,也不管自已有沒有能力交換,全都不約而同歡呼起來,就算換不到,能看看傳說中的晶石也不虛此行了。

  天道大會原本有煉器,論武等幾個項目的,不過這一屆首先開始的卻是交易大會,交易的一方是整個修真界,而另一方卻只有木木一個人。此時,原本用來論武而臨時搭建起來的擂台上,木木和托木須等四人還有古邦和天道盟幾位盟主盤坐在上面。四周圍滿了七八萬的修真者。每個人都滿臉期待地盯著台上的木木,等待著大會開始。

  一切就緒之後,天道盟副盟主鴻清道長站起來宣佈大會開始,還想說什麼,底下便傳來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一顆盤涅金丹換一顆天靈石。」隨著聲音,一位身穿黃衣的高大男子站了起來。

  一聽到盤涅金丹這個名字,底下的修真者頓時嘩然,顯然這盤涅金丹確非凡品。就連托木須這樣穩重的性子也不由神情大震,別人就更不用說了。木木第一次聽到盤涅金丹這個名字,不由疑惑地望向賈胖子。木木只是一名修真初哥,什麼也不懂,自然不知道什麼東西有價值值得交換。所以特別安排了見多識廣的賈胖子坐在他旁邊以方便給他做參謀。

  賈胖子剛聽到盤涅金丹時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見到木木疑惑的眼光,這才醒起自已的職責所在,忙低聲解釋起來:「這盤涅金丹可是極品的療傷聖藥,就算肉身盡毀,只要元嬰尚好,都可以借金丹重塑肉身,起死回生,故名盤涅。是天醫道的鎮派之寶。此藥煉製極其困難,需要各種極品藥材無數,一味主藥鳳凰血更是世間少有,就算是我原來的地方,這種金丹也是極其罕見。更別說這裡,這顆金丹應該是絕品來的。沒想到天醫道的人竟然捨得用它來換晶石。太不可思議了。」賈胖子說著說著竟然感歎起來。

  從賈胖子的述說中木木知道這金丹的珍貴,連忙拿出一塊天靈石放到檯面上。台下眾人大多是第一次見到晶石,一時間全都伸長脖子。感應到晶石溢出的靈力,不少人更是嘩然起來。

  那位黃衣漢子見到木木拿出晶石便知道對方決定交換,忙一個挺身躍上台來。走到台前拿起天靈石細看起來。晶石本身就是含有充沛靈氣的能量結晶,修真者一看就可分辯真假。那黃衣漢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晶石,但是看過之後便知道晶石是真的。雙手捧著晶石揣摩了幾下,才鄭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玉製盒子,痛惜地看了兩眼,才依依不捨地放到檯面上。

  那漢子一拿出玉盒,木木頓時被那精緻的玉盒子吸引住了目光,那盒子通體晶瑩呈乳白色,內層彷彿有一層白光流動,異常漂亮,單是這個玉盒拿到古董市場便價格不菲,可想而知裡面裝載的東西是何等的珍貴。

  賈胖子把玉盒拿起來,輕輕地打開一半,只見一個手指大的透明晶體瓶子輕輕地躺在玉盒裡,瓶子內裝著一種透明不含一絲雜質的液體。賈胖子把瓶子拿出來輕輕地打開,一股泌人的輕香便散發開來。賈胖子細聞了一下,連忙再把瓶子蓋上,轉向木木點點頭,示意是正品。

  木木愣住了,這就是盤涅金丹,這個名字也太不貼切了,明明是水來的。不過賈胖子說是真的那就假不了了。只好接過來再向黃衣漢子點點頭,示意成交。

  可是那黃衣漢子並沒有離去,而是依依不捨地盯著木木手上的玉盒,臉色一陣變幻,最後說道:「這位前輩,此金丹可否請前輩先不要使用,等晚輩找到合適的物品再來換回,可否?」黃衣漢子說完,一臉擔憂又期待地望著木木。他知道自已這個要求太過突兀了,換來不用誰還會換。只不過這顆金丹可是他們天醫道的鎮派之寶,只餘一粒的絕品,對於天醫道來說有著無比崇高的象徵意義,如果不是自已的師父修煉時出了岔子傷到元嬰,非要用晶石修補元嬰的話,他絕對不會用金丹來交換的。可是他又不捨得這顆門派的象徵從自已手裡失去,所以才厚著臉色提出這個條件,不過他也知道這種要求一般不會有人答應,就算答應了,自已又去那裡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呢?

  木木見到黃衣漢子這樣子,就知道金丹對他而言的確十分重要,想了想,木木打開玉盒拿出瓶子放到檯面上,對黃衣漢子說道:「盒子我留下,金丹還你。」對木木而言,這個玉盒已經值一顆天靈石了,畢竟天靈石隨時可以煉製,但是如此精緻的玉盒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那黃衣漢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金丹,良久,才顫聲道:「前…前…前輩,你說的是真的?」

  木木肯定地點點頭。

  黃衣漢子盯著木木良久,確定木木不是在開玩笑,這才顫抖著手伸向台上的金丹,臉上儘是失面復得的喜悅,不過當他的手快要碰到金丹時卻猛地停住了。

  木木好奇地看著黃衣漢子,只見他臉上陰晴不定,滿是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黃衣漢子猛地咬咬牙,沉聲道:「不行,說好是金丹換晶石,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最後依惜看了金丹一眼,毅然轉身想離去。

  「等一下。」托木須出聲叫到。

  黃衣漢子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托木須。托木須這才說道:「此丹乃貴派鎮派之寶,君子不奪人所好,而且對我小兄弟並無太大用處,要也無益,聽聞貴派丹術天下聞名,有初級丹術入門一書。何不用丹術入門代替金丹換取晶石?」托木須知道木木很多東西不懂,一門修煉法門相對金丹來說有用多了。

  「這……」黃衣漢子一時猶豫起來,雖然說天醫道法門從不外傳,但是初級丹藥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每個天醫道的弟子都可以學習,和金丹相比重要性更是不能同日而語。用丹術代替金丹絕對是太值得了。沒有考慮多久,黃衣漢子很快答應,從懷裡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放到台上,再拿起金丹,鄭重地向木木和托木須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木木感謝地衝著托木須笑了笑,第一場交易是皆大歡喜結局,賈胖子拿起丹術的小冊子看了了,卻發現這並不是初級丹術入門,赫然是丹術全篇。除了盤涅金丹等少數幾種極品丹藥之外的所有煉丹方法和配方,這下木木賺大了。

  和木木一說,木木也大為意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黃衣漢子離去的方向,才再沒看到黃衣漢子的身影了。

  其實就算用丹術全篇代替金丹,黃衣漢子也覺得值了,畢竟丹術只是天醫道的一部分,天醫道並不是全靠丹藥,更多是靠他們舉世無雙的醫術。何況丹術全篇裡並沒有盤涅金丹這些鎮派寶丹的配方。所以給人學去也沒什麼所謂。所以黃衣漢子離開時也不由自主地回望擂台上的木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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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一章 極光幻獸


  黃衣漢子離開後,場面有點冷場了,雖然很多人在下面竊竊私語,顯得有點喧鬧,但一時間卻沒有人提出交換,畢竟沒有多少人能拿得出像盤涅金丹這樣的絕世珍品,雖然木木最後沒有收,但是給眾人的震憾是足夠大的了。

  等了良久,才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站出來,顫聲說道:「一個極光幻獸換兩顆晶石!」

  「極光幻獸?」木木喃喃地念到,轉頭望向賈胖子,等待他來解釋,卻聽到賈胖子也同樣一臉疑惑地看著場中那位老頭子,嘴裡喃喃道:「什麼東西?」敢情連他也不知道所謂的極光幻獸是什麼東西。

  連賈胖子這樣見識廣博的人都沒有聽過極光幻獸這種東西,其下人更不用說了,場下頓時喧嘩起來,不時可以聽到:「什麼東西,你聽過沒有?很珍貴嗎?敢換兩塊晶石?」之類的疑問,敢情沒有人知道所謂的幻獸到底是啥東西。只有台上坐著的那位天道盟的盟主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許想到點什麼。不過這位盟主並沒有插話。

  沒有人知道極光幻獸的資料,賈胖子只好站起來對那位老頭說道:「那位朋友請上台來展示一下極光幻獸。」

  「好。」那老頭揚聲應了一句,笨拙地向空中一跳,跳得並不高,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普通人。一般修真者只要進入旋照期,全力躍過十幾米並不是問題,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比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一流武林高手差不了多少。可是這個老頭笨拙地一跳還沒普通人跳得高,顯然是年老力衰,還搖搖晃晃地,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掉下來會不會站不穩摔個半身不遂。他身邊坐著的幾位好心的修真者已經開始準備,等他掉下來時扶他一把。

  可是那老頭並沒有掉下來,只見他雙腳離地後,一道紅光在他的腳底下亮起,轉眼間化成一團血紅色飛鳥狀的光影。那只『光鳥』裹著老頭的雙腳,振翅一揚,便載著老頭飛到了台上。『光鳥』消去,老頭站到了台上,剛一站實,猛地一個蹌踉衝著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穩定身子,那老頭一手支著膝蓋,一手撫胸急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站直腰,嘴裡喃喃自言自語:「老啦老啦,不中用羅。」

  眾人為之絕倒。台上的幾個人除了木木還未滿十八歲,其他的無不是七八百歲的超級老頭了,天道盟兩位正副門主更上千歲的人精了,現在竟然聽這七八十歲的『小孩子』在他們面前喊老,那種感覺真是荒謬絕倫。不過這老頭的確已經老了,按凡人的標準過不了幾年就要壽終正寢。但是這裡是天道盟,修真者的世界,一個凡人來這裡湊什麼熱鬧。所有人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這老頭,只有木木有點不忍心,輕輕地放出一道靈氣注入老頭身上,被靈氣一激,老頭頓時精神大振紅光上面,人也彷彿年輕了不少。

  知道木木相助,老頭感激地看了木木一眼,然後恭身施禮說到:「晚輩劉東海見過眾位前輩。」眾人禮貌地點點頭,賈胖子接著說道:「小朋友,剛才你所說的極光幻獸究竟是何物,請為我們解釋一下。」那個『小朋友』幾個字賈胖子咬得特別清晰,顯然是回應老頭剛剛自言自語時喊老的報答。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一絲笑意。

  老頭不以為意,給賈胖子稱為小朋友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事實上賈胖子是大了他好幾倍。只是得意地笑一下說道:「這就是極光幻獸。」話音剛落,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團小狗形狀白色光影便出現在他腳下。

  四周氣場頓時大盛,顯然是眾人都放出神識探查那只極光神獸,在氣場的壓迫下,老頭額上微微滲出冷汗。幸好大家的神識都不是衝著他去的,不然此刻恐怕站也站不穩了。像他這種不具備靈力的普通人,隨便一位出竅期高手的神識都足夠把他搓圓按扁。

  好半晌,眾人的神識才收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家面面相覷,很容易從他們的眼裡看到一個疑問:「這是什麼東西?」

  木木也放出神識查探了一遍,只感覺到那團光影完全是一團能量,應該是靈力,卻沒有實質,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見到眾人一頭霧水的樣子,老頭面上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這是什麼東西?」賈胖子出言問道。

  「幻獸。」老頭應道。不過說了等於沒說。

  「幻獸是什麼東西?」賈胖子又問道。這東西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心裡十分好奇的。

  「虛幻的野獸。」老頭得意洋洋地說道。

  賈胖子額頭冒起一道黑線,他知道這老頭是在和他玩文字遊戲,耍著他來玩的了。立馬放出神識鎖在老頭身上,一字一頓再問道:「那所謂的虛幻的野獸到底又是什麼東西?」

  老頭被賈胖子神識一鎖,全身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頓時醒悟眼前這些人全都是跺一下腳修真界都要抖上幾抖的大人物,敢情他剛剛得意過頭了,竟然敢耍這些人,神情一變,忙不迭地說道:「所謂的幻獸實際上是虛幻的,大部分由能量構成,但是卻具有一定本能意識的生命體,簡單地說就是由能量構成的動物。」

  「能量構成的動物?」賈胖子喃喃念著,收回神識,老頭擦了一把冷汗,再也不敢作怪,點頭說道:「沒錯沒錯。」

  因為誰都沒有見過所謂的幻獸,無法確定它的價值,賈胖子只好對木木:「老弟,這東西誰也沒見過,不知道值不值兩塊晶石,你自已看著辦吧。」

  木木點點頭,拿出兩塊晶石遞給那老頭,無論有沒有作用,單是『誰也沒見過』這一條就值得上兩塊晶石了。

  老頭一見到晶石,雙眼頓時冒出光來,忙不迭一把接過晶石捧在手裡打量著,邊看邊嘖嘖地讚歎道:「純粹純粹,嘩,這光澤,這色彩,太漂亮了。」邊說著邊從懷裡拿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金屬棒點在晶石上,金屬棒發出滴滴嗒地古怪聲響,似乎是某種檢測儀器,好半晌,木棒上一排綠色的小燈亮了起來,老頭看到這結果,雙眼頓時瞪得像牛眼一般大,一臉不敢相信的叫到:「居然!!居然……居然真的是純能量結晶,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怪叫了半晌,老頭轉又興奮起來,呵呵呵地怪笑到:「呵呵呵,太好了,太好啦,果然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這下完全體幻獸就有可能成功啦,哇哈哈。」說到最後竟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完全忘記了此時還身在高台之上,下面還有數萬雙眼睛正盯著他,而台上更有幾個七八百歲的老傢伙正面露慍色地盯著他。

  得意望形自然就樂極悲,天道盟那副門主鴻清道長輕哼了一聲,一道無形的力量頓時把老頭的下半段狂笑堵在了嘴裡。

  老頭呼吸一滯,一時間直嗆得眼淚直冒,鼻涕亂飛,這才醒悟到自已的處境,尷尬咳嗽了幾下,再也不敢作怪了。

  好半晌平靜了下來,賈胖子才指著蹲在地上的極光幻獸說道:「這幻獸要怎麼使用?」

  「認主。」老頭說道:「要先認主,之後就可以通過手勢和口語命令幻獸了。」

  「怎麼認主?」賈胖子臉上又要冒黑線了,平時賈胖子是個很和氣的人,與誰都很好相處,可是今天忽然見到一種從沒有見過的新鮮物品,好奇心大盛下又給老頭耍了一通,現在還在那裡盡說費話,賈胖子再泥人也有點火了。

  見到賈胖子面色不善,老頭也不敢再作怪了,連忙說到:「把一滴鮮血滴在幻獸身上就行了,這樣幻獸就能和鮮血的主人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通過手勢和口語,就可以指示幻獸做一些簡單的工作。」說完。老頭從褲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木木說道:「上面是手勢和口語。」

  木木伸出食指,精神集中在上面,一滴鮮血的血液便從皮膚下滲了出來,伸手一彈,鮮血滴在極光幻獸身上。迅速地融進一團白光之中。

  原本靜靜蹲在地上的極光獸全身一抖,嘩嗚地叫了一聲,由白光組成的小腦袋嘀溜溜地轉了一圍,最後定在木木的方向,愣愣地看了半晌,雖然看不到極光獸的眼睛,但是誰都可以感覺出它是盯著木木來看的。最後可能看出了點什麼,汪嗚地一聲歡呼,飛快地撲進了木木的懷裡,小腦袋不停地在木木懷裡亂拱著,彷彿撒嬌一樣,邊拱還邊嗚嗚汪汪地叫個不停。

  這小東西太可愛了,木木頓時喜歡上了這只極光獸,伸手逗弄了它一下,輕笑地心裡說道:「調皮的小東西,以後就叫你皮皮好了。」

  「汪嗚」。極光獸好像聽到木木心裡的話一樣,歡快地衝著木木叫了聲,又埋頭進木木懷裡亂拱著。木木心裡一愣,暗道:難道它聽得到我心裡的話?可是那老先生不是說要手勢和口語才能命令幻獸嗎?

  心裡納悶,而皮皮又在他懷裡亂拱得他癢癢他,讓木木不由心道:別動。皮皮頓時停住了,抬著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木木。

  真的能聽到自已心裡的話,木木越發肯定起來,再在心裡嘗試著對皮皮說道:到台上去。

  「汪」皮皮叫了一聲,一下子跳到了檯子上。轉向木木的方向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

  「回來」,木木心裡再道。皮皮馬上又跳回木木的懷裡。

  竟然能聽得到自已心裡的話,木木對這只幻獸是越來越喜愛了。連忙抬起頭向老頭點點頭,示意成交。可是那老頭卻愣愣地看著木木懷裡的皮皮,完全沒有注意到木木的動作,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到:「它…它…怎麼會這麼聽你的話?」邊說邊指著皮皮。

  「為什麼會聽我的話?」木木奇怪了:「你不是說認主之後就可以血脈相連,心意相通了嗎?」

  「不不不,我是說要用手勢和口語才能指揮幻獸啊,可是剛剛並沒有看見你用手勢或口語,可是為什麼它會跳來跳去的?沒有主人命令的幻獸一般只會一些本能的動作而已啊!」老頭搔搔腦袋,一臉不解的表情。

  「是這樣的嗎?」木木也一臉不解,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

  「真奇怪。」老頭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再換一個怎麼樣?」說完手一招,一團藍色飛鳥狀的光影又出現在他的肩膀上。老頭指頭藍色光鳥說道:「這只極光幻獸再換三……五個,五個晶石怎麼樣,這只比你那只要完美很多呵。」

  木木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眼。忽然問到:「你要這麼多晶石做什麼?」這老頭又不是修真者,要這麼多晶石沒什麼用,為什麼會捨得用如此稀少的幻獸來換這對他沒有多大用處的晶石呢?

  老頭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一樣說到:「這不能告訴你。」敢情怕人家把他的東西學去了。

  木木略一沉呤,說到:「這個可以和你換,不過如果你把晶石的用處告訴我,我可以免費再送你五塊晶石。怎麼樣?」剛剛聽到老頭曾經說過什麼完全體幻獸,木木有點想知道什麼叫做完全體幻獸。而且老頭還說晶石是什麼純能量結晶,想來應該對晶石十分瞭解才對。

  老頭面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揣摩著手上的晶石,又側眼看了木木好幾眼,最後猛地咬咬牙說道:「好,成交,大會結束後我來找你。」

  為什麼要大會結束?現在不能說嗎??木木微微一愕,再看一眼台上台下正露出聚精會神表情的眾多修真者,木木頓時明白老頭是不想別人知道。只好點頭答應,拿出五塊晶石把那只藍色光鳥換過來。滴血認主再起名為藍藍。兩隻小幻獸有伴了,自行打鬧到了一起。

  接下來大會繼續進行,給老頭這樣一提醒,眾人紛紛醒悟過來,一時間大會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層出不窮,有極其罕見的傀儡人偶,有一些極品的療傷聖藥,有一些對凡人來說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靈丹,還有什麼傳說中上古文明的藏寶圖,有個傢伙竟然扛來了一箱現在已經停產的二十一世紀的軍火。裡面有AK47,沙漠之鷹,M16等常用的制式武器,還有防生化服,軍用刺刀,手榴彈,地雷,更變態的還有一輛裝甲車,這些東西對修真者自然一點用也沒有,不過圖好玩,木木還是用一顆晶石換了下來。

  給這傢伙一搞,一個妙想天開的傢伙竟然拿了部最新出品的翔龍筆記本電腦上來,這東西現在市面上到處都有賣,最高價也不過十萬塊人民幣而已,最妙的翔龍電腦集團還是賈胖子控股下的公司,想要多少胖子自已送給木木就行啦,這傢伙竟然拿來大會上搞混,氣得胖子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大會越來越熱鬧,一些落選的傢伙乾脆跑到旁邊再開一個交易小會,一些沒有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跑去湊熱鬧,搞到後來大會小會一起開,轉手貨物數以萬計,成了歷屆天道大會交易量最高的一次。

  熱熱鬧鬧了兩天,木木已經把預算的兩千顆晶石全部出手了,換回來一大堆古零精怪的東西,木木也沒時間清點,只好一股腦地全塞回小傳送陣裡。剩下還有兩千多塊晶石,其中一千塊是天道盟還有古邦等這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大門派預訂了,以他們的財力絕對能吃得下這些晶石,而且賈胖子也說了,要和這些修真界大勢力搞好關糸,就算虧本也沒無所謂。托木須自然是嚏之以鼻,不過也沒有反對。畢竟然後麻煩還會不少的,和他們搞好關糸,以後能不找麻煩就很慶幸了。

  木木暗算了一下晶石的量,正想示意賈胖子讓大會結束時,一把清脆悅耳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忽然響起:「凝霜換晶石一塊。」隨著聲音,一位苗條的身飛凌空飛向了台上。

  明眸浩齒,唇紅齒白,肌若凝脂發如絲,仙子之姿。來人竟是一位世間罕見如天仙般美麗的女子,一身潔白連衣長裙,出塵脫俗,仿如…………呀呀呀,不知道怎麼寫了,反正是很漂亮就對了,人間已經沒有語詞能形容她的美麗,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竟直是對她美麗的一種污辱,見到她,就連石頭要都跳起來,雲彩都要飄下來,海水都要漫起來,兄弟姐妹全都站起來。你看,整個會場除了台上幾個老傢伙之後,全部刷刷地站起一大片,個個目射精光,伸頭引頸,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台上的俏影。





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二章 賣身為婢


  木木這樣的木頭人也看呆了眼,一種完美的景象衝擊著他的視覺神經,讓他腦中一時間一片空白,什麼念頭也升不起來。

  全場還能保持清醒的只有台上幾個老傢伙,這些修行了數百上千年的人心志早就煉的有若金鐵,除非有比他們修為更加高深的人施展惑人心神的法術,方能亂他們心神,否則要想讓他們失神簡直是難過跑上一萬光年。而且他們好像還認識,台上的幾個老傢伙包括托木須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種慈愛的表情,含笑地看著那美女。

  天道盟的盟主鴻毛道長笑得瞇起了雙眼,說到:「呵呵,原來是你這個丫頭啊!一百多年沒見,今天怎麼有空跑來這裡玩啊?來了也不先見見我們,是不是怕我們這些老頭子煩你啊。」

  美女小嘴一嗜,不依地嗔道:「毛爺爺你又笑我,凝霜那裡是嫌你煩嘛,只不過凝霜要練功嘛。」說完微微一福向鴻清說到:「清爺爺好。」又轉向古邦說道:「古大哥好。」然後一個一個按順序叫了下來:「胖子大哥好,木頭大哥好。」最後轉向木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木木公子好。」顯然是一時間找不好的稱呼,最後乾脆歸類到公子那一檔了。

  被美女叫成公子,木木意外地俊臉一紅,略顯慌張地說到:「不不,叫我木木就行了。」

  美女不置可否地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鴻毛道長接著笑問到:「凝霜丫頭啊,一百多年時間沒見你來看爺爺們了,聽說閉關了,怎麼樣?成績有沒有提高啊?」

  「凝霜不才,自從二十年前進入出竅期後就再無寸進。」說完,凝霜面上露出一絲沮喪的表情。不過無論什麼表情,都是那麼的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細心地呵護著她。

  眾身皆是神情一振,鴻毛道長更是驚喜地說著:「真的?丫頭你修進了出竅期?哎呀你這丫頭啊,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通知道爺爺幾個和你們大哥啊。要知道呵。我們這些老傢伙三百年來毫無寸進,你能有這麼大的進步可以說是我們修真界的一大喜事啊!」像他們這些來自外星的修真者在地球這三百多年間,因為缺少晶石的緣故,修為一直停步不前,讓這些心志堅韌的方外之人也難免有點沮喪,現在聽到有人能夠更上一層樓,那就表示就算缺乏晶石,一樣是可以進步的,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讓他們振奮呢。

  古邦也一臉欣喜地說道:「丫頭厲害啊,如此說來出竅期高手就有十二位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看得出眾人是真心為凝霜高興的。

  凝霜聞言也收起沮喪的表情,微微一福說道:「謝謝各位爺爺和大哥。」

  賈胖子笑道:「先別謝我們啊,大哥以前都讓你這丫頭纏窮了,再謝也沒有禮物送你的呵。」

  「哼」凝霜嚏之以鼻:「小氣的胖子,誰要你的禮物啊。」

  賈胖子樂呵呵地笑了,彷彿給凝霜叫做胖子是件很高興的事情,調笑地說道:「凝霜丫頭,你剛剛說:『凝霜換晶石一塊』,卻沒說用什麼換,難不成用你自已來換嗎?」賈胖子捉住凝霜剛剛話語中的話病,準備看凝霜出糗了,卻沒想到凝霜卻應到:「正是」。

  眾人頓時傻了眼了,賈胖子更是瞪大雙眼,一臉錯愕的表情,他原本只是想調笑霜凝一下,沒想到換來凝霜肯定的回答,他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凝霜神情一肅,轉身看著木木,認真地說道:「凝霜願賣身為婢,以換公子晶石一顆。」聲音剛落,全場嘩然,幾個老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臉『我沒有聽錯吧?』的表情。

  木木更上被嚇得手足無措,一時間呆坐在那裡。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應該有什麼反應,如此美麗的女人提意做自已的奴婢,那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事情,誰都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除非這個女人腦筋透逗了。不過看她先前與眾人交淡的樣子,顯然不是腦袋並沒有問題,可是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鴻毛道長疑惑地問道:「丫…丫頭,我這老傢伙沒有聽錯吧?你要賣身為婢?」

  古邦也一臉愕然:「我們沒聽錯吧?」

  托木須最不客氣:「丫頭,你練功燒壞腦子啦?」

  反得是與凝霜關糸最好的賈胖子好像想到點什麼,蹺起雙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凝霜柔柔一笑搖搖頭說到:「各位爺爺大哥沒有聽錯,凝霜心意已決,只求公子接納,為奴為婢,凝霜願終身侍奉公子。」

  聽到凝霜如此一說,眾人都知道她是認真的了,一時間誰也無法接受這個消息,愣愣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賣身為奴這是修真界的慣例,除了當事人的直糸師門之外,沒有人可以反對,眾人雖然和凝霜關糸非淺,但是並非她的直糸師門,自然無法說些什麼,現在就只看木木的了,只要木木一同意,這場交易就算完成了,從此凝霜便會成為木木的奴婢,終身侍奉,甚至誓死追隨,否則將會受到整個修真界的鄙視和唾棄。

  賈胖子捅了捅呆坐著的木木,輕聲說道:「木木,到你了!」

  「啊?什麼?」木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賈胖子一臉奸笑地說道:「凝霜這丫頭想要終身追隨你,現在就等你點頭了,她可是個大美人呵,不要放過,以後合籍雙修,說不定能比翼齊飛呵。」

  賈胖子的話聲雖輕,但是台上的眾人無不是修為深厚的絕世高手,自然聽得一清兩楚,一時間反應不一,有擔憂,有不解,有的氣憤,氣是氣凝霜的胡鬧。而賈胖子自然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凝霜也聽到賈胖子的話,俏臉飛紅,不過略咬了一了嘴唇,也不說什麼,顯然她已經想過這一方面,就算真會如此她也不會後悔。

  但是木木卻被賈胖子的話嚇了一跳,脫口說到:「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邊說邊連連搖頭。

  「難道公子嫌棄凝霜莆柳之姿,不配做公子的奴婢?」凝霜俏目一紅,淒然說道。

  「不是不是,我…我…你別這樣,先…先別哭。」木木頓時慌了,是男人都不忍心看到美女這樣垂眉欲泣的樣子。

  「如果不是,還望公子成全。」說完微微一福。

  「這…這…可是……」什麼為奴為婢,木木觀念裡根本沒有這種關係,何況是個大美人,換作以前和她做朋友都是高攀不起,現在竟然要終身侍奉自已?不答應還認為自已看不起她,這是什麼世道啊,木木第一次覺得有點煩惱了。

  求助地望向賈胖子,卻見賈胖子樂呵呵地看著他,一點幫忙的打算也沒有,再看向托木須,卻見到托木須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顯然是讓木木自已決定。

  求人不如求已,木木略一沉呤,拿出一塊晶石對凝霜說道:「凝霜姐姐,這塊晶石送給你,當是見面禮,希望我們能做個朋友,至於為奴為婢那是萬萬不可。」

  凝霜淺淺一笑,接過晶石說道:「晶石凝霜收下,從至之後公子便是奴婢的主人,終身侍奉公子,絕無二心。」說完半蹲在地,行起主從這禮。

  「嚇!」木木再次給凝霜的話嚇呆了,自已不是說做朋友就好了,誰知凝霜還是一意孤行。正想說什麼,凝霜卻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垂手侍立在身旁,一臉恬靜,完全不理四周投來詫異的目光。顯然是跟定木木了。

  幾個老傢伙見狀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相對苦笑地搖搖頭。事到如今就已成定局了,再多說也無益了。

  可是木木還想說什麼,旁邊的賈胖子知道他的心思,一手按住他說道:「木木,別推卻了,丫頭已經收了你的晶石,並當眾宣誓,從今以後她便是你的婢子,除非你把她逐出家門,否則這關糸就成定局了。不過被逐的奴婢以後都會受整世人的鄙視和唾棄,再難抬起頭來做人的了。」

  「這…可是……」

  「你也不想凝霜以後都要受人鄙視吧?」

  被賈胖子這樣一說,下面的話木木再也說不出來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側微微淺笑地凝霜,木木鬱悶地暗罵了句:「胡鬧」。只聽過有人強搶民女,還沒聽過有人強賣為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下木木算是開眼界了。不過事到如今,木木也無可奈何了,總不成狠下心把她趕走吧?

  後世史學家也一直都想不清楚當時凝霜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很久以後,凝霜親自對木木木說起當時她的想法,才讓木木明白當時的凝霜是何等的有遠見。

  原來當時大會一開始時凝霜就到場了,一直到在觀察著木木。

  凝霜說:「當時看到你歸還金丹給那黃衣漢子,還有暗中幫助那位賣幻獸的老頭,就知道你是一位心地善良,忠實老實的人。在你身邊不管是為奴為婢還是兄弟朋友,你都不會虧待別人的。所以我不怕成了你的婢子之後你會對我不好。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明正言順地跟在你身邊。」

  「哦?跟在我身邊?為什麼呢?難道說當時你就已經喜歡上我了?」木木有點意外地說道。

  「才不會呢」。凝霜橫了木木一眼,嬌嗔道:「你當時傻傻呆呆的,像根木頭一樣,誰會喜歡上你啊。只不過覺得你還不錯而已。」

  「嗯嗯嗯,那為什麼你還要非要跟在我身邊才行呢?」木木又納悶了。

  「單看你毫不在意地拿出兩千多塊晶石,就知道你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要知道,無論是那一派的修真功法,有晶石的幫助都會大幅度地提高修煉的速度,換作誰都不會把如此珍貴的東西拿出來交換,除非你擁有很多,不然就是你懂得一門根本不需要晶石的修煉法門,無論是那個原因,都表示了以後你的進步將會非常快速。」深深地看了木木一眼,凝霜接著說道:「當時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種感覺,你絕非池中之物,將來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能跟在你身邊將是我的一種福氣。」

  「單是這樣也不用啊,托木老哥和胖子還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為什麼非要為奴為婢呢?」木木還是想不通。

  「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嘛,如果有大量的晶石,你肯定會給我的,如果有不需要晶石的功法,你也一定會傳授給我的,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肯定不會再計效這些的啦。」

  「哦」聽完凝霜的話,木木感觸莫名,人們常用頭髮長見識短來形容女人見識淺薄,其實不然,女人有時比男人的目光看得更遠,什麼是遠見,這才是真正的遠見。單看凝霜跟了自已之後,修為突飛猛進,迅速達到渡劫期並在木木的幫助下回到思念以久的家鄉可以知道她的遠見是多麼的正確。再看她說木木心地善良,忠厚老實,肯定不會虧待她,由此可見她識人之準確,的確,木木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從背後輕輕地地摟上凝霜的纖腰,木木在心裡感慨著:「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這些都是後話,這時所有人都不知道凝霜心裡是怎麼想的。眾人皆是不解卻又無可奈何。

  木木鬱悶地向賈胖子示意,表示晶石已經沒有了,交易大會正式結束,賈胖子和天道盟兩位盟主交頭接耳一番,鴻清站起來宣佈大會結束,此時地球修真界修真物資極度缺乏,拿得出手的東西並不多,稀奇的東西更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入得了賈胖子的法眼了。而且經過兩天的大會,有心交換的人都已經出場得差不多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因為鴻清道長一宣佈散會,台下的眾人便三三兩兩地聚到一起或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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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三章 幻獸完全體


  木木把一千塊晶石交給賈胖子。讓他去應付那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古邦等人,這是早就約定好的,必須出讓一千塊晶石讓這些人,木木不太習慣和這些人打關道,只好交給賈胖子去應付,自已返回天道盟給他安排的獨立靜室,修真者的生活十分簡單,一間靜室,一個蒲團就足夠了,根本不用什麼桌子椅子之類的。

  回到靜室,木木看了一眼身後的凝霜,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這個人很少有與女孩子相處的經驗,更別說是一位婢子身份的絕世大美女,讓她一起進靜室裡吧,說實在與這樣一位美女共處一室他實在不太習慣。

  似乎感覺到木木的心裡,凝霜說道:「婢子在門外守侍,公子有事但請吩咐」。

  木木搖搖頭,細想了一下說道:「一起進來吧,以後別叫我公子,也別自稱婢子,我們朋友相稱便可以了,我不習慣。」

  凝霜應了聲:「是」。也不再說什麼,跟著木木走進靜室裡。

  木木在蒲團上坐下來,隨手招過皮皮抱在懷裡,他讓那個換幻獸的老頭劉東海散會之後過來找他,現在等他來就行了,趁著有時間,木木打算先研究一下所謂的幻獸。

  把皮皮抱在懷裡,神識放出,木木原先的感覺更加清晰了,皮皮果然是一團能量,這種能量與靈力十分相像,卻不像靈力那樣活躍,而抱著皮皮,手上卻感覺不到真實的存在,就好像抱著一團空氣,完全沒有重量,感覺不到存在的存在,實在是非常怪異的感覺。

  木木把神識放進皮皮的體內,很快就在它體內的中心部分找到了一塊透明的晶體。這種晶體內有十分活躍的能量波動,這種波動不時的溢出又收回,好像呼吸一樣。組成皮皮身體的能量便不斷地在晶體和體內相互流動,形成一個對流的循環,彷彿血液的循環一樣。

  再分析一下晶體的構成,如果沒有猜錯,那顆晶體應該是鑽石之類的碳結晶,不過密度要比鑽石硬了二三倍。

  再把藍藍招過來查看一下,木木慢慢對所謂的幻獸有點瞭解了,很顯然,幻獸體內那顆晶體應該是整個幻獸的核心,是一塊充滿能量的奇異晶體,晶體內的能量外放,從而構成了幻獸的光狀態身體。這種身體是虛幻的,形態可以隨時改變,主要是看體內那顆晶石是如何設定的。

  想到這裡,木木頓時對那個老頭為什麼要晶石有了點模糊的猜想,因為晶石和幻獸體內的晶體同樣都含有能量,不過晶石要比幻獸晶體的能量強大多了。如果把晶石做成幻獸晶體,那麼肯定要比現在的皮皮和藍藍還要強大。不過那個老頭說的什麼完全體幻獸又是什麼呢?而他把晶石稱為純能量結晶又是為什麼呢?胡思亂想著,靜室門上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凝霜打開門,劉東海出現在門口,木木連忙站起身來把他迎進來,拉過一個蒲團讓他落坐。這個劉東海很顯然完全不是一位修真者,因為他坐蒲團的姿勢顯然很不習慣,扭捏了半晌還是坐不穩當。

  一位不是修真者的凡人竟然能做出幻獸這種奇妙的東西,木木實在很好奇,等劉東海一坐定,木木便問到:「你要晶石到底有什麼用的?」。

  劉東海看了一眼邊上的凝霜,緊抿不語。凝霜會意地微微一笑,轉身走出靜室,順手把房門關起來。

  劉東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木木很不習慣,不過他這樣要求,木木也不好說什麼,緊盯著他等待他的解說。

  劉東海作賊似地左右打量一眼,才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幻獸的意思是什麼吧?」

  「虛幻的野獸!」木木借用劉東海原先在台上的解釋說到,雖然他不明白何謂虛幻,但是也勉強猜到了點什麼。

  劉東海讚許地笑著點頭說到:「你看到這兩隻幻獸,實際上只是一團能量,並不是真實的存在來的。所謂的虛幻,就是並不存在的意思。」

  「並不存在?」木木疑惑地看了劉東海一眼,雖然幻獸的身體是並不存在的,但是體內的核心晶體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啊,怎麼能叫做不存在呢?

  劉東海猜得出木木心裡的疑惑,接著說到:「你手上這兩隻幻獸並不是安全體的幻獸,因為構成幻獸的核心晶體還是物質的存在。這裡說的虛幻是物質上的存在,只有當核心晶體都是能量的存在時,才能說得上安全體幻獸。」

  「你的意思是連核心都是能量構成的幻獸?」木木有點明白了。原先在台上時劉東海就說過純能量結晶,感情晶石就是他嘴上所說的完全由能量構成的純能量結晶,如果用晶石來做幻獸的核心,那樣不論身體還是核心都是完全由能量組成,這就是意義是的安全體幻獸。木木面上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你是想用晶石來做幻獸的核心晶體?」

  劉東海點點頭笑了笑,為木木能這麼快瞭解他的意思而高興不已。

  不錯的想法,木木也笑了,拿出五顆晶石遞給劉東海,說道:「成交。」原先他就答應過劉東海說只要他回答自已的問題,那麼就免費再送他五顆晶石,現在已經解除了自已心中的疑惑,交易自然就完成了。

  「不不不。」劉東海連連拜手,並沒有接下晶石,而是說道:「晶石我不要了,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怎麼樣指揮這兩隻幻獸的?我都沒見到你用口語和手勢就可以指示幻獸了。而且…而且…」劉東海看了一眼旁邊打鬧嘻戲著的皮皮和藍藍,納悶地抓抓滿頭的花白頭髮說道:「而且還這麼有靈性。」

  「靈性?幻獸原本不是這樣的嗎?」木木有點糊塗了,幻獸還是劉東海製造出來的,難道他還不清楚幻獸的特性?

  「不是這樣的。」劉東海嘴皮動了動,也不知道他念了句什麼,一隻紅色的光影便從他的腳上冒了出來,是那只帶著他飛上高台的紅色光鳥,紅色光鳥一現出身來便呆立在劉東海的身邊,一動不動仿如石雕一樣。直到劉東海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光鳥才拍動光翼飛了起來。

  木木一下子就看出了劉東海這只紅色光鳥和自已的皮皮和藍藍的差別了。這只紅色光鳥就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木偶,沒有劉東海的指示根本一動了不會動,缺少了一種生命的感覺,也就是靈性。

  「幻獸在你手上就是這個樣子嗎?」木木難以置信地指著紅色光鳥問到。真的很難把這只紅色光鳥和皮皮還有藍藍連糸到一起,同樣是幻獸,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差別。

  劉東海點點頭,然後期待地望著木木,急切地問到:「你是怎麼做到的?能讓幻獸具有靈性?」

  木木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不過是按你說的方法滴血認主而已,然後它們就這樣了。」說完指了指皮皮兩獸。

  「不可能不可能。我也是這樣子滴血認主的,弄出來的卻是像木頭一樣不點不會動的東西。你再想想,肯定有那裡不一樣的。」劉東海搓搓手,期待地看著木木。

  「那裡不同?」木木側頭細想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地方有特別,難道是自已的血有問題?

  「會不會是我的血液和你的不同?」木木猜測著說道。

  「有什麼不同?難道你不是人?」劉東海身體向後縮了縮,警惕地看了木木一眼。

  「當然不是。」木木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到:「比你的年輕,更有活力,也許是因為這樣。」

  「你還年輕?」劉東海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他知道修真者一進入元嬰期就不可以從外貌來看出年齡了,說不定樣子越年輕的年齡越老,像托木須那樣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少年,來當自已的爺爺都嫌老了。木木與托木須這些人兄弟相稱,總不成比自已還小吧。劉東海在心裡想著,嘴上問到:「前輩你貴庚?」

  「十六。」木木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修真無歲月,很容易就把時間給忘記了,好像還沒過生日,應該是十六歲吧。

  「十六?」劉東海頓時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能拿得出幾千塊晶石的人,更和托木須這樣的出竅期高手稱兄道弟的人竟然只有十六歲,說出去也沒有人敢相信,起碼劉東海就絕不會相信,可是他看木木的表情似乎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真的只有十六歲?」劉東海猶豫地問到。

  雖然不太確定,但木木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怎麼可能!」劉東海誇張地叫了起來,但轉眼語氣又變了:「這樣你可要叫我爺爺呵。」七八十歲的劉東海做木木的爺爺足夠有餘。

  沒想到劉東海竟然會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木木頓時愣住了。老半晌才說到:「那你是怎麼稱呼我大哥的?」

  「呃!」劉東海頓時啞口無言,托木須做他祖爺爺都嫌他小了,訕訕笑了笑說道:「不管這些了,修真界就是麻煩,這些事怎麼扯也扯不清楚,我們各交各的,各交各的。呵呵。不介意的話你也叫我一聲老哥好了。」劉東海尷尬之餘也打蛇隨棍上,能借木木攀上托木須這些前輩高手,也不嘗不是件好事。

  木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暗罵了句:無聊。

  「不說這些了,剛剛說到那裡了。」劉東海舔了舔嘴唇問到。木木頓時又是一愣,想了想說到:「忘記了」。

  「…………」

  「再說這個晶石吧」。劉東海拿出從木木手裡換來的晶石說到:「經過我的檢測,這種晶石就是傳說中的純能量結晶。」說長長歎了一下:「真是沒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而且還在常態下,真是太神奇了。」那一聲長歎裡似乎暗藏著無盡的稀噓。

  「傳說?」難道劉東海自已也不知道世上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

  看到木木面上的疑惑,劉東海解釋到:「理論上,純能量結晶是不可能存在的。能量是什麼? 「能量」一詞所描述的是某種事物所具有的做功的能力。某種事物運作時才能產生能量,好像這樣,」劉東海說著,把手上的晶石往空中一拋,說到:「我把晶石往空中一扔,晶石就開始移動了,因而產生了動能,這是能量的一種,…………可是如果物體沒有移動,那就沒有能量了……。所以運動是能量的表現方式…………,理論是世上是沒有靜止的能量的。所有的能量都是以運動的方式表現出來。所以不可能產在著純能量結晶這種東西…………。」

  說得口沫亂飛,眼角無意間卻看到木木一臉茫然地坐在那裡,劉東海不由問到:「你聽懂了沒有?」

  很肯定的搖搖頭,木木根本不知道劉東海在說什麼。

  「你……」劉東海頓時氣的鬍子都飄起來,不過轉眼又想到什麼似的表情一轉,連連點頭說到:「也對,想我北大三個博士頭銜的高材生也不是很清楚,你又怎麼可能會懂呢?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木木心裡暗道:哪是我不懂,是你說得太複雜了而已,簡單來就是能量是物體運動的表現方式,沒有運動就不可能產生能量,所以不可能存在純能量的結晶。那有你說的那麼複雜。心裡這樣想著,但是木木卻沒有出口反駁。

  劉東海頓了頓又說到:「純能量結晶是完全由能量構成的,如果把這種結晶製成幻獸的核心晶體,那麼整個幻獸由裡到外就全部是由能量構成的,沒有物質的存在,所以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幻獸。」

  指了指皮皮和藍藍,劉東海接著說道:「這幾隻幻獸雖然身體是由能量構成的,但是它們還是有弱點,那個弱點就是體內的核心晶體,這種晶體的密度比鑽石還要高,硬度也是鑽石的數倍以上,平常的方法很難破壞這種晶體,當然那是對普通人來說。修真者隨便就可以擊碎晶體。如果晶體一被破壞,幻獸就完蛋了。這是最致命的缺點。」

  吞了口唾液,劉東海繼續說到:「能量是無形的,物理手段是不可能消滅得了能量的,如果能把純能量晶體做成核心的話,那就不必害怕物理上的攻擊了。這樣的幻獸才是完美的幻獸。」

  「哦」木木完全明白了:「這樣說安全體幻獸皆不是天下無敵?物理手段不可能消滅得了幻獸,那就算修真者也奈何不了幻獸了?」

  「當然不是這樣。」劉東海陡然提高聲量:「什麼東西都有自已的弱點的,雖然完全體幻獸物理攻擊無效,但是能量是可以消耗的。只要用比幻獸還強大的能量攻擊幻獸,就可以把幻獸的能量消耗怠盡,幻獸很容易就完蛋了。」

  「這樣說完全體幻獸也沒什麼厲害嘛。那何必非要做這種東西。」木木說著,看了一眼皮皮兩獸,心道:還不如兩個可愛又充滿盡性的寵物好。

  「話不能這樣說」劉東海神情一肅,一臉神聖地說道:「我費盡畢生的精力,鑽研出這種獨一無二物種,可以說是我心血的結晶,不斷地把它們完善就是我畢生的追求。」

  木木聽得肅然起敬,原來他費盡心力,只不過想讓自已的作品更加完美而已。

  「而且完全體幻獸很有可能還可以進化的。」劉東海略帶猶豫,有點不敢確定地說到。

  「進化?」

  「嗯,我的設想裡是這樣的,不過幻獸研究成功後我就灰心裡,直到看到你這兩隻幻獸之後,我才知道缺少了點什麼。那就是靈性。如果沒有靈性,幻獸是不可能進化的了的。」說著興奮地看著木木。

  原來如此,難怪劉東海會寧願不要那五顆晶石也要木木把幻獸為什麼會這麼有靈性的原因告訴他,感情是因為想讓幻獸具有靈性,如便進化。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會這樣子。」木木為難地說道。他根本不知道幻獸到了自已手裡為什麼會這樣子。而劉東海手裡的卻像只木偶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已的血液與眾不同?

  「不可能,肯定有差別的,你再仔細想清楚。」劉東海不容置疑地說著。很明顯劉東海曾久居人上,說這話時有種不可置疑的權威氣勢。

  木木側頭細想著:應該是血液的問題,當時自已一滴血認主之後,皮皮就頓時整個都變了樣,主動地跳到自已懷裡撒歡起來,會不會是因為自已是修真者的問題?把這個猜想說了一下,劉東海搖搖頭說道:「不可能,難道你真的不是人,不然為什麼你的血能讓靈獸具有靈性而我的不行?」

  「可能是因為我是修真者,一般修真者體內都含有靈力,常此下來以後說不定血液起變化也不一定。」

  劉東海聽完木木的話,頓時沉思了起來,嘴裡喃喃地念叨到:「修真者,靈力,靈性,幻獸,靈獸……」好半晌,劉東海忽然抬起頭來說到:「我要修真。」






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四章 金石傀儡


  木木有點頭痛,因為劉東海纏著要他教修真,並且說要拜木木為師,達者為師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讓木木頭痛的是他不懂得怎麼樣教,他的法門還是自已瞎摸出來的,沒有糸統性,自已都還搞不清楚怎麼去教別人,不過給劉東海纏得沒有辦法,木木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因為劉東海一點基礎也沒有,木木給了他一顆培元丹,培元丹是固本培元的丹藥,對於普通人來說有著固氣培元的功效,最合適剛開始修真的人打根基之用,服下培元丹,木木再在劉東海丹田的位置印上一個小聚靈陣,讓他打坐入定。也許是因為培元丹或聚靈陣的關糸,又或者常與修真界接觸,劉東海在修真方面很有悟性,很快就進入了天人交感的狀態,就像木木第一次入定時的那種情況。等他醒來應該就可以築基成功了。

  做完這一切,木木看著盤坐在蒲團上的劉東海,心道:是時候找些基礎修真的知識來看一下了。想到這裡,木木開始整理起自已的小傳送陣,因為沒時間整理,用晶石換回來的東西全讓他一股腦地塞回小傳送陣裡,搞得裡面亂七八糟。大件的先不管它,木木把小件的一件件地拿出來整理好。有丹藥若干,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若干,還有書籍若干。還有一個人形的傀儡一個。

  對於傀儡,木木是很有興趣的,所以當時交換的那個人報出三塊晶石交換的時候,木木兩話不說便換了下來。

  按照傀儡原主人的指示,木木雙手按上了傀儡的肩膀,把神識送進傀儡的體內。

  這只傀儡其實只是最低級的木石傀儡,全身由木頭和金鐵等普通礦物組成,極其脆弱,平常只能用來做做家務打掃衛生之類的,根本不能用來戰鬥。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價值,如果是在外星修真界的話,一塊極品天晶石能換三四個這種傀儡,不過在地球修真界,因為製作方法基本已經失傳,所以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換三塊天晶石木木一點也不虧。

  靈力一進入傀儡的體內,內部的結構整時呈現在木木的神識內,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傀儡的所有構造。腹腔部分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空間,正面的一方有一活動的開口,可以打開放進靈石,應該是傀儡的動力部分,四壁用金屬線有規律地刻畫出一種圖形,圖形上連接著無數的金屬線,這些金屬線穿過腹腔的隔間來到傀儡心臟部分的一塊不知名的金屬球上,縱橫交錯卻又似按照著某種固定的規律似地纏在金屬球上,在金屬球上繞了一圈,金屬線開始向頭部和四肢的關節蔓延開去。

  木木細心地分析起整個傀儡的結構,腹腔那一中空部分是用來放置靈石,是整個傀儡的動力部分,四壁上的金屬圖形應該是某種陣法,用來提取晶石內的能量,提取出來的能量經過金屬線傳遞到心臟部分的金屬球,然後再經過金屬球分配到四肢關節,驅動關節活動從而讓整個傀儡活動起來。

  因為是最低級的傀儡,所以結構十分簡單,不一會木木便查看清楚了,按照他的設想,腹腔部分那種金屬線圖形是一種陣法,所以木木細心地把圖形記下來,同時用手指放出靈力在半空中畫了起來。畫好圖形後,木木再從腦海裡尋找起相似的陣法,兩相對照下,發現這種圖形赫然是由五個轉靈陣結合起來的復合性陣法。

  轉靈陣是一種基礎陣法,可以把晶石內的能量提取出來,像大型傳送陣和一些大型幻陣這些必須使用到晶石的陣法上都有轉靈陣的存在。

  傀儡和陣法果然有非常密切地聯糸,證實了這個猜想之後,木木對傀儡的興趣越發高漲起來。神識順著金屬線又來到了心臟部分的金屬球上,仔細地分析起金屬球來,金屬球並不是實心的,內部被分割成無數小塊,通過極其細小的金屬線相連起來,有點像集成塊的內部一樣。

  一想到金屬球內部竟然有點像集成塊,木木心裡喀登地一跳,暗道:「這會不會是種另類的集成芯片呢?」

  「是」木木腦裡忽然響起一陣冷漠的合成聲音,這聲音一響起,頓時嚇了木木一大跳,不過很快他便想起了是主控核心的聲音,主控核心很久沒有出過聲了,自從離開那個小山谷之後,木木叫了很多次主控核心都沒有反應,讓木木差不多都把它去忘記了,這時候突然地出現,讓木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知道是主控核心之後,木木鬆了口氣,心裡說道:「是你啊,嚇了我一跳,怎麼這麼久沒有反應,害我差點都把你忘記了。」

  主控核心平淡得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自我修復中,程序強制休眠,無法接收外界信息。」

  「自我修復?你損壞了嗎?」木木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主控核心在木木的身體內,某種程度上木木已經把它當成自已身體的一部分,當然不想主控核心有什麼事情。

  「損壞程度百分之九十八。」

  難道一直以來主控核心都是以正常的百分之二與自已對話?「那現在修好了沒有?」木木關心地想到。

  「修復完成百分之七十六點九,缺乏能量,修復工作無法繼續進行。」

  缺乏能量?什麼能量?

  「你體內存有能量結晶,可以提供修復所需大部分能量,現已消耗完畢。」

  「我體內的能量結晶?」木木臉上現出一陣迷惑的表情,顯然不太明白主控核心這句話的意思,皺眉想了想,頓時想到了自已收在胃部的那一百多塊天靈石,難道主控核心說的能量結晶是天靈石。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內視起來,果然發現放在胃裡的天靈石全部不見了,只留下那塊靈胚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主控核心竟然不聲不響地把所有的天靈石全部消耗掉了,自已居然一點也沒有發覺。

  木木愣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主控核心竟然問都不問一聲,便不聲不響地把他的天靈石全部吞掉了,幸好晶石自已多得是,不然就哭死了。雖然覺得主控核心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有點過份,但是木木也沒有責怪它的意思。反而問到:「還要多少才能修好?」邊說邊從小傳送陣裡再拿出一百塊晶石吞下去。

  「還需要五十萬個能量單位。」主控核心回應到。雖然不知道五十萬個能量單位是多少,但是原先的一百塊天靈石能讓主控核心從百分之二回復到百八之七十六點九,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二點四應該不用一百塊了。不過木木也懶得管,塞滿再說。邊放邊對主控核心說道:「你先別急著修復,先幫我看一下這個傀儡先。」主控核心能一眼便看出傀儡內的金屬球是某種形式的集成塊,說明它對這種東西有足夠的瞭解,有它幫忙應該能很快就分析完成的。

  主控核心應了聲「是」,也不等木木回應,一段段信息便傳到了木木的腦海裡。是關於整個傀儡的結構的分析報告,敢情主控核心已經把整個傀儡分析透了。信息傳給木木之後,主控核心就再也有回應了。

  和木木猜想的一樣,腹腔那中空部分是能量中心。可以轉換晶石作為驅動傀儡的能量。金屬球是一種集成塊,有傳遞和控制的作用。那些金屬線兩種功能,一種是傳遞能量,另一種是傳遞控制信息,把神識切進金屬球內,便可以控制傀儡的活動了。

  傀儡,顧名思義就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必須要人來控制才能活動的。沒有人來控制,傀儡根本不會動。

  看完了主控核心傳給他的信息之後,木木對眼前這個傀儡的認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現在讓他再做一個傀儡出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當然,只限於眼前這種結構簡單的金石傀儡,更厲害的他就做不出來了。

  按照主控核心的方法,木木先把一部分靈力送進傀儡的體內,這股靈力一進入傀儡體內,立刻沿著體內的金屬線路循環起來,原先傀儡空洞無神的雙眼逐漸亮了起來。

  木木把神識切入金屬球內,控制著傀儡活動起來。抬手踢腳,非常的靈活,不過因為結構的問題,做不了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因為傀儡的身體是金木等硬性物質組成,沒有伸縮性,只能靠關節部分活動,直挺挺的像殭屍一樣,更像一個笨拙的機器人。

  不過依靠神識來指揮,所以木木控制傀儡如臂使指。基本上心念剛起,傀儡已經做出相應的動作了。

  興致勃勃擺弄了好一會傀儡,木木忽然有點疲勞的感覺,查看一下身體,立時發現體內的靈力竟然耗去了一部分。這不由讓木木訥悶了,自已並沒有做什麼激烈運動,怎麼會消耗這麼多靈力呢?

  細想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原來自已並沒有給傀儡加晶石,控制它活動完全是依靠本身的靈力輸入,難怪會消耗這麼多靈力了。明白之後,木木連忙拿出三塊靈力放進傀儡的體內。同時通過神識觀察起來,只見金屬線傳出一股靈力包裹住晶石,晶石便迅速地反應起來,大量的能量散發出來,在各條金屬線上來回激盪,激盪無數次後,能量達到一個飽和的程度,再通過金屬線傳遞到心臟部分的金屬球上。

  竟然還有增幅作用?!木木看得心中一跳,能量經過激盪之後,明顯比剛散發出來時更狂暴,也就是說更加強烈。如此同樣的能量所形成的功率比原本的要強上不少。

  這個功能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在人體上呢?如果可以,那麼自已以後做同樣的事情消耗的靈力豈不是更少了?想做就做,木木在手臂上模擬出像傀儡體內這種復合轉靈陣,靈力經過轉靈陣傳到手掌上,再結出一個聚靈陣,果然,這個聚靈陣比以往用相同靈力布出來的要大上一倍多。看得木木歡喜不已。

  有了這個意外的收穫,木木對研究越發狂熱起來,控制著傀儡做著各種動作,觀察每個動作傀儡體內的變化,就差把傀儡解剖了。隨著瞭解的深入,木木開始有了一些設想,正打算把設想轉成行動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來的是托木須和賈胖子兩個人。他們與那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古邦等人的交道已經打完了,一千塊晶石換回來一大堆法寶器皿,還有不少書籍,木木看也不看,一股腦地塞回小傳送陣裡,然後控制著傀儡給兩人拉過兩個蒲團。凝霜也走了進了,自顧自立在木木的身後。

  大家都不是陌生人了,也沒有什麼客套,各自落坐,托木須疑惑地看了一眼角落上盤坐入定的劉東海,問到:「他在做什麼?」

  托木須當然看得出劉東海是在入定,但是劉東海原本不是位普通人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入定?

  木木把劉東海要學修真,還在拜他為師的事情給兩人說了一遍,托木須聽完搖頭不語,賈胖子卻怪叫道:「老弟,不會吧?你要教他修真?」。

  木木苦笑著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因為他自已對修真都一知半解,怎麼去教別人,不過他也想學劉東海的幻獸之術,但劉東海說不教他修真,他就不教木木煉幻獸,所以木木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托木須兩人對視了一眼,賈胖子說道:「不可能的,他的年紀太大了。修真最好是從三歲開始,此時靈智剛開,接受事物的能力比較強,只要持之以恆,三五年便可築基開光,如果十八歲之前達不到開光期,那這輩子的成就就有限了,像他這種現在才開始修真的人,各種觀念已經定形,心懷各種執著,根本不可能放得開胸懷,想要入門是非常地困難,就算憑藉著靈丹妙藥,築基聖寶,短時間內築基成功,但是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達至元嬰期,超脫生死,那麼再努力也是白費勁。還不如練一些修生養性的功夫,還能延幾年性命。」

  「這樣的嗎?」沒想到修真是如此困難的,築基開光都要三五十年,木木煉至開光期只不過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害得他以為修真是很容易的。沒想到要用這麼久時間,還有這麼多關鍵。

  托木須肯定的點點頭,這是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天道難,難於上青天,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沉吟了一下,木木點點頭說道:「那好,等他醒來我勸勸他。」

  沉默了半晌,托木須說道:「明天論武大會便要開始了。鴻清道長希望你能上台與人比論一番,你覺得怎麼樣?」

  木木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其實木木也挺想和別人比試一下,以便看清楚自已與別人的差距,不過他從來沒試過和人比鬥,對這方面沒什麼經驗,自然就沒什麼信心。所以打定主意先看看再說。

  托木須兩人修為深厚,修心養性的功夫爐火純青,早就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了,不過此刻還是忍不住露出點失望的表情,一來是因為大家都是熟人,二來也因為他們都很看一下木木的實力。

  單從修為來看,木木只有元嬰期,但是兩人都覺得木木的實力深不可測,單看木木輕而易舉地凌空而立,就算自已兩人的修為也不容易辦得到,但是木木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再來白儒生和崗坎貝兩位出竅期高手,兩人眼高過頂,生平很少服人,但是見到木木竟然像老見到貓一樣恭敬。說明他們兩人在木木手上吃過大虧。能讓白儒生這兩位出竅期高手吃了虧還不敢言語,就算古邦還不一定做得到。

  再加上木木的修為明明只有元嬰期,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白儒生兩人如此忌撣呢?

  他們兩人真的很好奇,所以當鴻清道長說希望木木能參加明天的論武大會,托木須兩人立時同意回去勸說一下木木,因為他們也很希望能瞭解木木的實力。現在聽到木木的話,以他們倆的修心功夫也忍不住失望起來。

  不過木木的決定,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三人又聊了一陣,托木須和賈胖子便分別入定起來,保持精力應付明天的論武會,不過他們入定沒多久,就同時睜開眼來,雙雙看著角落上入定的劉東海驚到:「好充沛的靈力。」

  其實他們早就應該感覺到了,劉東海身上因為有木木印上的聚靈陣,所以聚集靈氣的速度異常的快,不過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天道盟的所在地,常年有無數的修真者在此停留,經年累月下來,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一處仙靈之地,靈氣比別的地方充沛,二來因為這幾天他們都陪在木木身邊。已經習慣了木木的靈氣逼人,所以一時間沒有感覺到劉東海的異常。此時入定後感覺敏捷起來,劉東海身上的靈氣頓時嚇了他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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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五章 鎧化共生

 
  一個沒修過真的凡人能有如此充沛的靈力?不可能,除非他身上有什麼極品法寶。托木須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但是又有什麼法寶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積聚如此充沛的靈力呢?兩人都想不到,不由自主地疑惑的看著木木。

  就在這時,劉東海身上忽然冒出一團炙眼的紅光,如同火焰一般迅速地把劉東海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火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絲絲精純的靈力蔓延開來。火焰同時還不斷地變幻著,最後在劉東海的身上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紅色光鳥。

  「不死鳥!」

  「極焰靈獸!」賈胖子和托木須一見到劉東海身上的紅色光鳥,都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

  木木的心裡也震憾不已,暗暗心驚道:「鳳凰?」劉東海身上這只紅色光鳥赫然和傳說中的鳳凰極其相像,眼前的情景就彷彿傳說中鳳凰盤涅重生時的模樣。

  紅色光鳥仰起細長的脖子,無聲的一陣長呤,然後紅光迅速地收斂,往劉東海身上縮去,最後付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一件威武至極的半透明鎧甲,把劉東海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鎧甲上流光溢彩,炙紅的光芒在鎧甲上盤旋流轉著,每轉一圈,鎧甲就越真實一分,紅光轉到最後完全消散之時,整件鎧甲已經變成有若實體般,甲上如同羽毛般的紋路清晰可見。隱隱間可以感覺到陣陣精純的靈力從鎧甲上散發出來。

  托木須和賈胖子見狀更是震憾莫名,不約而同驚叫出聲:「元嬰心甲?!!!」眼前的情形就算兩位見多識廣的修真高人也被驚呆了。一個沒有一絲修真基礎的凡人,竟然在一夜之間煉化出元嬰期修真高手才有能力煉出的元嬰心甲。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木木也摸不著頭腦,他只不過是教了劉東海入定的法門,還有在他身上畫了一個聚靈陣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木木不由一陣緊張,擔心地看著劉東海。

  一時間,靜室裡一陣寂靜,眾人都屏息靜氣地盯著劉東海,就連兩隻調皮的幻獸皮皮還有藍藍也不敢再打鬧,端坐在地上緊張地看著主人木木。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劉東海身上的靈力也慢慢地穩定下來,身上的心甲開始由實變虛,慢慢地隱沒在身上。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到劉東海身體上的變化。原來花白的頭髮如今全黑,臉上的皺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夜間年輕了好幾十歲。竟然返老還童了。

  托木須兩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改變容貌那可是到達元嬰期時,元嬰初成,肉體重塑時才能變化的,難道眼前這個人竟然一夜之間跨到元嬰期?

  就在所有人都被劉東海的變化震憾的時候,劉東海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然後又迅速地斂去。睜開眼睛的劉東海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眾人,然後又茫然地看了看自已的雙手,看到自已光滑了無數倍的雙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他緩緩地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骼炒豆子般地嗶啪作響,一時間身形都高大了不少。

  緊握著雙手,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能量,劉東海臉上現出一陣狂喜,衝著木木激動地叫道:「成功了,竟然成功了。哇哈哈哈,太棒了。」說完又是一陣狂笑,完全沒有理會一旁震憾莫名的眾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木望著手舞足蹈的劉東海疑惑的問道。看到劉東海激動的模樣就知道他應該清楚自已的變化在那裡。

  「第二形態,幻獸的第二形態,師傅,沒想到竟然可以這樣讓幻獸進化,沒想到幻獸的第二形態竟然是鎧化。太神奇了。」劉東海手舞足蹈地說道,激動之餘卻沒有忘記他拜木木為師的事情。

  被劉東海叫成師傅,木木俊臉一紅,但是這種時候他也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只是急切地問道:「你先別激動,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劉東海看了屏息靜氣凝神細聽的眾人,深吸了口氣說到。

  原來劉東海吃下木木給他的培元丹,加上聚靈陣的幫助,很快就消化了靈丹的藥力,全身的經絡被無限倍地擴張起來,過程雖然極其痛苦,但是劉東海還是以無上的毅力堅持下來,終於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四周的靈力在聚靈陣的運作下飛快地向他身上匯聚而來,靈力在他身上飛速地流轉著,給他洗髓伐經,脫胎換骨,竟然在最短的時間跨入了旋照期。

  旋照期雖然只是修真的第一階段,但是已經具備了初步運用神識的能力,當劉東海興致勃勃地駕馭著神識在身體內遊蕩時,忽然感覺到另一股神識的存在,憑借對自已的幻獸的熟悉,劉東海一下子便認出那是自已的幻獸紅色光鳥。原來他的幻獸並不是沒有靈性,而是劉東海不具備駕馭神識的能力,無法感受到幻獸的神識,同樣也無法激發出幻獸的靈性,所以才讓幻獸看起來像木偶一般木訥。

  此時劉東海可以初步駕馭自已的神識,馬上就可以和幻獸心靈相通,幻獸的靈性也被激發起來。有了自主靈性的幻獸本能的開始了進化。因為這只幻獸陪伴劉東海已經很長歲月了,自身的修煉已經達到了進化的要求,只是以前靈性被壓抑,所以無法進化。量變到質變是個必然的過程,進化在條件成熟時是不可逆轉的,現在條件已經成熟,幻獸當即瘋狂地吸收起劉東海體內的靈力。

  幸好有聚靈陣的幫助,大量的靈力飛快地往幻獸湧去,當能量達到飽和程度,幻獸的核心晶體猛然碎裂,裡面的能量盤旋重聚,凝結出新的能量核心來。

  後面的事情劉東海也不太清楚了,只覺得代表著幻獸的那一股能量在他體內流轉了幾個周天,便湧向他的體外,並在皮膚之外形成一層東西包裹住他的身體,憑著劉東海對幻獸的熟悉,很快便明白那是幻獸的鎧化。

  托木須聽完劉東海的話,伸出一隻手按上了劉東海的肩膀。劉東海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托木須一眼,不過很快他便感覺到一股靈力從托木須按著的地方傳了進來。在他身上流轉了幾遍之後,托木須收手回來,轉頭向賈胖子點了點頭。他剛剛查探了一遍,確定劉東海的修為只是剛到旋照期而已。

  一個只有旋照期的修真者自然不可能修煉出元嬰期高手才有的元嬰心甲,但是憑助著幻獸的鎧化,竟然能煉成與心甲差不了多少的護甲,憑藉著這件鎧甲,就算以劉東海旋照期的修為,與心動期的修真者拚鬥也會立於不敗之地,如果配上一把好的法器,就算是靈寂期的高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好神奇的幻獸啊!托木須心裡不由一陣感慨。

  木木聽完劉東海的話,心裡想的卻是與托木須截然不同的事情,神情一動問到:「你說幻獸的核心晶石已經碎裂,然後重新凝結出新的能量核心出來,是不是這樣?」

  劉東海一時想不通木木話裡的意思,想了想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能量核心應該是由你體內的靈力凝聚而成的,那皆不是一個完全的能量狀態的存在,這樣是不是說你的幻獸已經是你說的完全體的存在了?」

  「對啊」劉東海頓時恍然,雙手猛地一拍,神情振奮起來,但轉瞬間又像想到什麼似地神情一黯,搖頭不迭道:「不對不對,我的幻獸雖然也算完全能量狀態的存在,但是畢竟還是有核心的,我設想中的完全體幻獸應該是沒有核心的能量體,只要能量不消散就不會消亡。所以現在就該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說著說著,劉東海的眉頭緊皺起來。似乎對幻獸還不能真正完全體而沮喪。

  木木卻越發興奮了,激動地道:「那皆不是說幻獸還可以再進化?」

  「再進化?」聽到這幾個字,劉東海雙眼一亮。

  「對,再進化。」木木和劉東海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歡笑起來。剩下三個不明所以的人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們。木木和劉東海其實是很相似的兩個人,都有著一種學者的特性,不斷地進步就是他們的追求。當知道事物還能有更進一點的發展時,他們心裡只會興奮而絕對不會沮喪的。

  聽完劉東海的描述,木木有點迫不急待地想在自已兩隻幻獸上試一下了。心念一轉,皮皮和藍藍飛到他的身前,身上的能量消去,餘下兩顆透晶的核心晶石貼在木木的身上,藍藍的晶石貼在木木的眉心之間,皮皮的晶石側貼在木木的胸口上。接著木木雙手舉到半空一圈,又猛地向下一印,一個巨大的聚靈陣出現在靜室之內。整個靜室都籠罩在聚靈陣的範圍內。強大的靈力便不斷地從四周聚攏而來。

  木木在陣眼盤膝坐下,心神沉靜下來。無比龐大的靈力湧進他的身體,在他體內流轉幾個周天後向眉心與胸口的幻獸晶體湧去。兩顆晶體被龐大的靈力衝擊得亮起耀眼的光芒。映得整個靜室亮如白晝,就連托木須賈胖子還有凝霜三個出竅期高手也不由自主半瞇起眼睛,劉東海更乾脆地轉過身去。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身在光芒中的木木的變化。

  兩顆幻獸晶體在靈力的洗滌下發出清脆的破裂聲,迅速化成碎片,但是強烈的光芒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減,而是越發炙目起來,托木須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提聚功力抵禦起越來越強烈的光芒。

  木木眉心與胸口幻獸晶體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藍一白的兩團光芒,有如兩個小太陽一般的光團不斷地散發著強烈的光線,龐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進光團裡,那種速度是瘋狂的,就連木木布下的巨形聚靈陣也跟不上這種速度,木木身體頓時有種抽空般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間,木木有腹部突然湧出一股無比精純地靈力,這股靈力比聚靈陣傳過來的更加強大的精純,迅速地補充光團吸引的部分,剩下的全部湧進了光球之中。木木很快就明白了腹部傳來的那股靈力是胃中的天靈石的能量,不過此時沒有時間細想這麼多,只能努力地保持著靈力之間的平衡。

  兩團光球很快達到了飽和的程度,最後沒入了木木的體內。神識裡忽然感受到兩股神識,那是皮皮與藍藍的神識,兩股神識裡充滿了喜悅與興奮,還有對木木無盡的依戀。三股神識水乳交融地交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團能量完全沒入木木的體內,與他自身的靈力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靜室內的光芒慢慢地消去,托木須等四人在光芒消去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身穿藍白色鎧甲的人。

  那是一件無比精美與威武的鎧甲,把整個人完全包裹在裡面,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緊密平滑的覆面,流溢著藍白色的光芒,看不出一絲間隙,緊貼著面形,除了高挺的鼻子,完全看不出嘴唇的線條,卻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一道火焰般的護額包裹著額頭,並向腦後與耳背延伸開去,頭頂上倒堅著如同頭髮一般的倒刺。仿如火焰般地輕輕飄舞著。

  往下,兩條流光的線條坐下頜向下延伸,到胸上合而為一,穿過胸膛後再一分為三,把堅實的胸肌與腹部完美地勾勒出來,三層層疊的護肩包裹著肩膀,然後是粗壯的手臂,關節處伸出一道精美的倒刺。

  腰部是一個圖騰式的精美浮雕,樣子有點像皮皮幻化成的樣子,腳裸關節處伸出有如獸爪般的圖形,和整個腳掌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整件鎧甲都流溢著藍白色的光芒,鎧甲的線條柔和,卻完美地勾勒出肌肉的曲線,充滿力量的感覺。配上火焰般的頭髮狀倒刺,給人一種威無絕倫的感覺,頓時把托木須幾個都看傻眼了,唯一的女性凝霜眼中更露出迷醉的神情。

  鎧甲中人緩緩地垂下頭,打量起雙手上的鎧甲。這樣看當然看不出全貌,但是雙手那鎧甲的精美足以讓他眼中閃過讚歎的神情,半晌後,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心神伸延出來。

  威武是威武,但卻少了種柔和,看起來有種混身上刺的感覺。鎧甲中人右手伸著成握物狀。一道藍光迅速地在他手上亮起並向兩邊伸展,一把形狀古怪的長槍出現在他手裡。長槍頭部赫然是一隻鳥嘴狀,與藍藍的樣子有幾分相似。槍頭下部更伸出兩隻翅膀狀鋒利的倒刺,一下就有種無堅不摧的鋒芒。

  握著長槍,鎧甲中人回頭看了身後一眼,背上慢慢地長出兩隻白色的翅膀,翅膀有若實體,連羽毛上的細絨也清晰可見。翅膀輕輕地扇動,帶著他飄浮在半空中。

  翅膀的出現把整個突兀的感覺掩蓋掉了,現在看來即威武又不失柔和。看得凝霜幾乎傻掉了。

  鎧甲中人顯然對自已此刻的形象滿意極了,呵呵呵地歡笑起來,正是木木的聲音。

  托木須和賈胖子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呆掉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精美的鎧甲,更沒想到一件鎧甲竟然能表現出如此威武的形象。更無法把眼前這個勇武的形象和木木聯糸到一起,他們怎麼也不敢想信,有點木訥的木木換上一身鎧甲之後竟然能判若兩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鎧甲慢慢地變淡,最後隱沒在木木的身上,兩隻小幻獸跳了出來,此時的皮皮與藍藍也與原先截然不同了,根本看不出是一隻幻獸,真實的有若實質一般,藍藍是一隻有點像孔雀般的小鳥,尾上長著長長的羽翎,一身羽毛又細又柔。皮皮卻像一隻老虎狀的小貓,一身潔白的絨毛貼伏在身上。即威武又不失可愛。

  無論是木木還是兩隻幻獸脫胎換骨般的變化都讓眾人看呆了眼,劉東海更是迫不及待地問到:「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木木的鎧化明顯和他的很不一樣,聲勢也比他的驚人無數倍,而且還是兩隻幻獸一同鎧化,鎧化之後卻把兩隻幻獸的特點完全融合到一起,而且鎧化之後還能把幻獸重新放出來。而且幻獸還變得像實體一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差別啊?

  「我和幻獸同生了。」木木興奮地說道。

  「共生?」劉東海喃喃地念叨到,顯然正在琢磨這兩個字的意思。

  「嗯,我已經和幻獸合成一體了,再也不分彼此,以後只要我不死,幻獸就不會消亡。」木木神情十分興奮,因為又發現了幻獸的一個新的境界。這對木木這樣的研究狂人來說比什麼都要讓他高興。

  「真的?那太好了,鎧化後一個階段是共生。再之後會是什麼呢?怎麼樣才可以共生呢?是不是因為你用了兩隻幻獸而我只有一隻,還是你的修為比我高的原因呢?還是……」劉東海喃喃地念叨著,他費盡了畢生精力研製出為的幻獸,現在有了新的變化,心情自然是激動不已。

  「應該是能量的量的問題」。木木細想了一下說道。心裡想起了自已力歇時體內的天靈石及時送過來的那股靈力。想到這裡,木木連忙內視起來,果然發現體內的天靈石已經少了十幾塊。

  托木須三人看著木木兩個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完全把他們三個給忽略的情形,都不由自主地搖頭苦笑起來。





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六章 論武

  
  算一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托木須不由出言打斷木木兩人,說道:「你們先別說了,時間到了,先到會場吧。論武會快開始了。」

  「哦」木木兩人有些意猶豫未盡地停了下來,各自收拾一下,一行人往會場走去。

  論武會場還是在昨天舉行交易會的空地上,不過昨天的那高台已經拆除,換成一個上百平方米的石製平台,平台的四周豎立著四根刻著防護咒文的大型石柱,三十六名天道盟的弟子分四組,每組八人站在石柱之下。木木一眼就看出那四根石柱是一種大型防護陣法,叫四方守護陣,用晶石啟動後可以放出覆蓋整個平台的防護場。不過此時石柱上沒有晶石,而是換成由三十六名修真者用靈力來啟動。

  木木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一愣,他沒想到還能夠這樣,用修真者的靈力來取代晶石來啟動陣法,這樣也可以的嗎?心裡疑惑著,木木凝起目力仔細打量起石柱上的咒文,只見石柱上原本應該鑲嵌晶石的地方換成一個掌形的凹痕,四周的轉靈陣也被抹去,防護咒文直接連上了掌形凹痕。

  除去轉靈陣就可以直接用修真者的靈力啟動陣法了嗎?木木眉頭一皺,隱隱覺得有點道理。不過現在又辦法深入研究,再看了幾眼便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在平台的正前方有一座稍高點的高台,上面坐著天道盟正副盟主還有三位長老,他們是論武會的裁判。而另外三面都是一片空地,此時已經圍滿了數萬名修真者,他們或坐或立又或駕著飛劍懸在半空中,更有功力深厚者直接凌空而立。能凌空而立的都是那幾位出竅期的高手,包括古邦在內,此時正虛懸在裁判台的左側方輕聲交談著。

  托木須帶著眾人往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寒暄一陣,鴻清道長便站出來宣佈論武大會開始。

  除了不能傷人性命之外,論武會並沒有太多硬性的規定,不過一直以來都有一些不成名的規定,比如不能用純真元力的功法,因為如此一來修為高的就相當於必勝了。這樣達不到『論』的效果,所以一般比論的雙方都會只用各種法寶靈器又或獨門的手法來比鬥。比試是的控制力和法門的相剋。因為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所以就算心動期的修真者擊敗元嬰期的高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出竅期高手一般不會上場比鬥,除非是遇上很讓他們心動的人物才會破例。

  這樣的論武大會對修真者來說是個很好檢驗自身實力的平台,不同的法寶法術的比試,無論是比論雙方還是旁觀者都會獲益不淺,所以每五年天道大會都會吸引全世界數以十萬計的修真者前來參加,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衝著這個論武會來的。

  鴻清道長一宣佈論武會正式開始,馬上兩個人影便掠上了平台上。因為人數眾多的關糸,並不是每位想上台的人都有機會上場,把握先機是很重要的。

  上台和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身材粗壯高大的巨人,兩米七以上的身高,比常人腰圍還要粗壯的手臂,和大象腿一般粗壯的大腿,一看上去就像座山一般。落到平台上當場把平台踩得輕輕顫了一下。

  托木須和賈胖子這些高手一看到這粗漢,全都神情一動,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感覺到這個粗壯似乎並不是正統的修真者。全身充溢著十分古怪的力量,不過到底是什麼他們也說不清楚。

  木木卻沒有托木須這些人如此高明的眼力,無法看出那粗漢的古怪之處,不過看到粗漢兩米多的身高時還是嚇了他一跳,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長得這麼高大,簡直就像個怪物似的。

  而另一個人卻是穿著純白修真服的修真者,兩人掠到台上站定,白衣修真者雙手一抱拳朗聲道:「柳絮門二代弟子飛絮」。

  那壯漢也抱拳說道:「黃門金級弟子黃巖」

  一聽到黃門這兩個字,那些看出古怪的高手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恍然的表情。黃門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修真門派,地球修真界還尚存著為數很少的幾個本土修真門派,黃門就是其中之一,這個黃門是一個家族式的修真門派,全派中人全都是黃氏一族的後人,與修真界推崇的內外兼修不同,黃門的功法追單純追求外修,主要修練肉體,把肉體練得無比的強悍,堅若金鐵,刀槍不入。同時還能把靈力外放形成覆蓋在皮膚之外的防護,就像修真者的飛劍也很難傷其分毫。

  因為有別於正統的修真,黃門中人的修為不能用階段來衡量,而是分成金銀銅鐵石五級,金級弟子是最高級。而金級弟子實力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真者。不過黃門弟子只修肉體不修道法,所以無法像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那樣長壽。不過黃門的功法入門容易,如果自幼苦修,二十歲左右就能達到銀級,而銀級的黃門弟子已經和靈寂期的修真者相差無幾。但是普通修真者要達到靈寂期往往在六七十年的時間。可以說黃門的功法是種速成的功法。

  「請多指教」台上的兩人同時說道,拉開距離擺出架勢。柳絮門的飛絮從懷裡掏出一把柳葉狀的飛劍,靈力一激,飛劍放出一道綠光,盤旋飛舞起來,護在飛絮的四周。柳絮一門功法以輕靈為主,飛劍更是以速度見長,盤旋開來後很快就只剩下道道劍光。

  黃巖張開馬步,擺出最常見的南長拳起手式,黃門弟子以肉搏見長,肉體就是他們最厲害的法寶。

  雙方都準備好之後,飛絮揚聲著:「小心,我來了。」話音剛落,盤旋在他身邊的飛劍化作一道劍光刺向黃巖的手臂。黃巖猛地一聲大喝,一拳轟出,拳頭頂端亮起一點金光,然後像水流一般飛快地漫延到他整條手臂,一剎那間黃巖就像帶上了一個金色的拳套。

  直拳迎上了飛劍,響起一聲金屬相撞的脆響,飛劍頓時被擊飛開去。而黃巖都連晃都不晃一下。這一交鋒,單從力量來看就知道黃巖要勝上一籌,自然這也和飛絮並沒用全力有關。

  飛劍很快就穩住了勢頭,回掠到飛絮的身邊,只見飛絮揚聲道:「好,再看這招狂風葉落。」邊說邊伸出雙手護住飛劍,靈力湧出,一個半透明的綠色光球裹住了飛劍,飛劍在光球內飛快地旋轉起來。

  飛絮雙手往前一推,把飛劍推向了黃巖。一離開手,飛劍猛然化作一道一米粗的龍捲風向黃巖捲去,龍捲風內,一道道飛劍的殘影不斷地顯現著。

  以不變應萬變,黃巖再是一記直拳轟向龍捲風,手上的金光暴漲,化成一隻有若實質的金色拳頭衝向龍捲風。就在兩相接觸的時候,飛絮一聲暴喝:「爆」。整條龍捲風頓時爆散開來。無數道劍光以更快的速度捲向黃巖。

  黃巖雙目一凝,連忙變招,雙手回護身前。兩隻手同時冒出金光,一個半透明的金色護罩裹住了他的全身,無數劍影擊在上面,響起一片叮叮噹噹地脆響。

  飛絮哈哈一笑,高聲道:「好。再接這招無邊葉落。」隨著飛絮的話語,他的飛劍頓時以更高的速在黃巖的頂上飛舞起來,帶出一片綠色的劍光。然後劍光中數之不盡的柳葉飄飛下來。每一道都是飛劍幻化的劍氣,源源不斷地向黃巖蓋去。

  黃巖接了幾招也學精了,不再去硬拚,而是原地轉起圈來,高速旋轉的身影帶到四周的氣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四周的落葉被氣旋一帶,便以更快地速度衝向龍卷之內。不過被氣旋牽制著,只能在黃巖身邊盤旋起來。

  龍卷之內的黃巖雙手猛地一分,整個龍卷爆了開來。爆開的氣流夾著幻化的劍氣四面八方地飛散開去,同時也破去了頂上的劍光。

  「好!」台下響起一片喝彩聲,這一下漂亮,不但利用氣旋破去飛劍的劍氣,還利用氣旋爆開的力量夾著劍氣破去頭頂上的劍光,以彼之力還施彼身,更和飛絮那一式狂風葉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讓人不得不佩服黃巖心思之巧妙。論武會到現在終於開始有點『論』的味道了。

  木木在台下也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修真者間的交鋒會是如此巧妙的,攻擊手法層出不窮,應對方法也千變萬化,如果是他站在黃巖這個位置,除了用陣法硬扛之外,他想不出別的好辦法,沒想到黃巖卻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就搞掂了。從這時起,木木開始對法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了。

  台上的比試漸漸開始白熱化了,黃巖不再被動地接招,而是開始主動地搶攻,別看他身形高大,身手卻像猴子一樣靈活,一個閃身便衝到飛絮跟前,一記直拳轟出,拳頭金光暴漲化成有若實質的拳形擊向飛絮。飛絮身形有若飄絮,迎風而動,輕易地閃過拳勁。

  拳勁沒擊中目標,越過飛絮身後便急促地變化,最後變成一團光球沒入地板之下。

  一擊不中,黃巖再揮拳,柳絮還是輕易地閃過,再擊,再閃,轉眼間黃巖已經轟出了數十拳,每一拳不中目標後都然化成光球鑽到地底下,不一會飛絮整個後方都潛藏了黃巖的拳勁。

  見時機成熟了,黃巖一聲暴喝,雙腿一蹬躍到空中,雙手高舉祭出一片牆形的氣勁,然後猛地向下壓去。

  如此牆形的氣勁根本避無可避,飛絮唯有退後,兩個閃身退出了氣勁覆蓋的範圍,黃巖的氣牆頓時擊空。此時黃巖雙手著地,空門大露,飛絮正想反擊,卻看到黃巖發出呵呵呵地傻笑,正疑惑中,腳下的地板飛速竄起了數道金光,一下子把他纏個結實。這一擔擱,黃巖已經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為飛絮的中計歡喜不已。

  飛絮神色一變,他沒想到看似忠厚的黃巖還會有如此高深的後著,一不小心中計了,此時輪到他空門大露了,而黃巖也擺出攻擊的姿勢,一記直拳砸在飛絮的胸口上。

  黃巖最後一拳沒有用力,飛絮只痛不傷,不過至此勝負已分。

  飛絮愣了愣,似乎正為自已落敗而感到迷惑,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接受這個事實,對黃巖抱拳說道:「厲害,好計謀,我輸了。」

  黃巖也抱拳回禮,嘴裡猶自呵呵地傻笑個不停。飛絮看到黃巖這個樣子,無奈地苦笑搖頭,原以為黃巖只是個忠厚老實,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傢伙,沒想到卻是大智若愚的傢伙,不聲不響地擺了自已一道,除了怪自已太意輕敵之外,飛絮再也想不出什麼原因了。再一抱拳施禮,飛絮苦笑地跳下平台。

  而鴻清道長也適時地站起來,朗聲宣佈第一場黃巖勝。

  這時,托木須站了出來,高聲笑道:「好,英雄出少年,我也來會會黃門的小兄弟。」托木須有點武癡的潛質,最看不得新鮮的功法,黃門雖然也是修真界一大名門,不過卻很少與其他門派來往,門中弟子更是少有出世,所以世上很少有機會遇到黃門中人。此時難得遇上一個,黃巖的功法雖然不精妙,但是卻靈活多變,早就看得托木須技癢不已,那裡還顧得自已出竅期高手的身份。

  誰知話意剛落,黃巖便叫了起來:「不不不。俺不和你打。」

  「你不和我打?」托木須一陣愕然,論武會從來沒有勝者拒絕被挑戰的先例。

  黃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高手,俺爹說你是高手,不能和你打,因為俺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如果要打就是你欺負俺,俺不和你打。」黃巖的話引起一陣哄笑。托木須更是有點哭笑不得,還沒見過有人拒絕挑戰來得這麼理直氣壯,雖然以自已出竅期的修為下場是有點以大欺小,但是黃門金級弟子有著不弱於元嬰期的實力,與自已相差並不遠,而且論武會不成名的規定是不許持強凌弱,不能用純真元力的招式,如此一來就是比試雙方誰的法術更精妙,誰的控制手法更純熟而已,與修為並沒有多大關糸,所以說不上不公平。

  只是被黃巖如此理直氣壯地一說,托不須不得不保證一下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用純真元力的招式,只是和你比試法術和法寶而已,和修為沒什麼關糸的。」

  「不不不」。黃巖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似的說道:「你是高手,肯定比俺厲害。俺爹還說你都八百歲了,俺只有二十歲,你不能和俺打,和俺打就是欺負小孩子,俺不和你打。」台下又再響起一片哄笑,這黃巖也實在太逗了。

  托木須額頭上冒起一片肉眼不可見的黑線,嘴角抽動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爹是誰?」心裡加了一句:我要宰了他,竟敢說我是老頭子。

  黃巖胸膛一挺,有點自豪地大聲說道:「俺爹叫老爹,俺媽白天叫他老頭子,晚上叫他無敵小金剛,俺們師弟叫他老不死。」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翻在地上。連天道盟那幾個長老都忍俊不禁,忍笑忍得鬍子都抖了起來,正在喝茶的賈胖子更乾脆噴了旁邊那位仁兄一臉茶水,不過那位仁兄沒空計較,隨手一抹臉上的茶水又笑翻到地上了。凝霜更是笑得顫花亂墜,伏在木木背上直不起腰來。

  眾人的笑聲好像給了黃巖無盡的鼓勵似的,胸膛越挺越高,不過希望黃巖的老爹不要在場,不然恐怕很久一段時間都沒臉見人了。

  托木須臉上抽動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好啊,你還有這麼厲害的老爹。好,聽你老爹的話,我不和你打了。」

  木木也笑得肚子都開始抽痛了,聞言說道:「我來吧!」見識了黃巖與飛絮的比試,木木再也忍不住想試試自已的身手了。說完木木便運起懸浮陣往平台上飄去。

  因為晶石出世的緣故,會場上大部分人都認識了木木,一見是他出場,頓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對於這位神秘的如月門人,擁有大量的晶石,修為深不可測,與托木須賈胖子這等高手平輩論交的人,所有人都會好奇不已的。

  最好奇的莫過於托木須賈胖子這些高手,所以一聽到木木要上場,立刻凝神靜待木木的表現。

  木木一落到台上,黃巖便叫到:「你是高手。」

  木木笑道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高手。」對於這個活寶似的人物,木木還是挺有好感的。

  黃巖說道:「你和這麼多高手是朋友,為什麼不是高手?」

  「我和高手們是朋友,我卻不是高手。」木木順著黃巖說話的方式說到。

  「哦。這樣的嗎?俺爹沒告訴我,算你不是高手吧。我們來」。說完,黃巖擺出了南長拳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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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七章 論武II


  安全至上,木木可沒有信心是否能擋得下黃巖的直拳,所以黃巖一拉開架勢,木木同時在身上布上了天罡陣法,冥月吞星陣太過霸道,木木不想用來應付黃巖。

  練習了陣法這麼久,木木現在對陣法的控制力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天罡陣再也不像原來那樣一布下就全力運轉,而是緩慢地運轉著,只有當外力入侵時才會迅速加強,這樣即使是長時間運用陣法也不會有力歇的危險。當然,木木手上這麼多晶石,根本不用擔心靈力衰竭的問題。

  有了陣法,在防護上木木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唯一的讓他頭痛的是攻擊的手法,會用的現在這個場合都不能用,如月教他的氣劍他練得很熟練,不過那是純真元力的法術,而托木須送給他的血光劍又太過狠惡,更不能亂用。不過剛剛黃巖與飛絮的一場比鬥給了他不少靈感,比如那拳勁幻化的手法是他聞所未聞的,原來拳勁發出去還能隨心所欲變化,這不諦於給他開闢了一個新的天地,讓他眼界大開。只要稍加變化一下,他應該也能運用得了。

  雙指併攏虛指地面,一絲靈力緩慢地溢出來,化成光狀的長鞭。因為經常結陣的原因,木木對靈力的操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心念一動,長鞭便像靈蛇一般盤在地上,尾端抬起做靈蛇吐信狀,對著黃巖的身影嘶嘶地顫動著。

  黃巖警惕地盯著地下如靈蛇一般地長鞭,緩慢地移動著身體,可是不管他移動那個方向,長鞭尾端都直指著他,鞭身繃得緊緊地,讓人有種一觸即發的感覺,這讓黃巖不敢輕舉妄動,眉頭緊皺苦思著解決的方法。

  好半晌,黃巖雙手虛空一抓,一把半丈長的三尖叉出現在手裡,黃巖的幻化手法明顯比木木的精妙許多倍,手上這把幻化的三尖叉銀光閃閃,有如實物,充滿金屬的感覺,比木木一條光帶般的長鞭要好太多了。

  黃巖揮舞著超長的三尖叉飛快地向著長鞭盤在地上的那一部分刺去。長鞭迅速迎上,順勢捲上了三尖叉的長柄並順著長柄蜿蜒向上直往黃巖竄去。黃巖不慌不忙,雙手一抖,三尖叉迅速變化,由硬化軟最後化成一條蛇,蛇頭一頭咬在長鞭上。行動受制的長鞭試圖掙開蛇頭的利牙,劇烈地抖動起來。但是黃巖豈會讓木木得逞,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蛇飛快地伸長,迅速反纏起長鞭來。兩下一僵持,蛇與長鞭頓時糾成了一團。

  木木無奈地鬆開長鞭,他沒想到黃巖這麼快就想到應付之法,果然不愧是黃門的金級弟子,對敵方面的經驗的確豐富。鞭子已以失去作用了,木木只好另圖他法,可是黃巖再也不給木木機會了,放下手中的三尖叉化成的大蛇,飛身沖了去來,一記直拳擊向木木。

  木木雙腳一動,七星步法頓時展開,一下子閃到了黃巖的身後。

  七星步法一出,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本來就站著的人更不由自主地擠前了兩步,滿臉驚駭地盯著台上的木木,就連裁判席上的天道盟長老還有幾大出竅期高手和古邦都一樣,大家的面上都是壓抑不住的驚駭。不少人更是失聲叫道:「瞬移。」

  瞬移這種高深的法門可是只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運用的。地球修真界唯一能使用瞬移的只有古邦和如月,不過就算古邦也無法用得如此輕易,更別說在比鬥時使用瞬移,因為瞬移前的一瞬間僵直足夠被人擊敗無數次。

  沒想到木木竟然能夠使用瞬移,而且還是在比鬥之用輕而易舉地使用出來,這是否表示木木有著不下於分神期的修為?雖然這不是真正的瞬移,而是改進後的乾坤七星步法,不過大家不知道。難怪眾人會如此吃驚了。單是這一手就足夠讓所有人對木木的實力重新衡量一番了。

  「不可能」古邦搖著頭喃喃自語著,他是分神期以上的高手,也懂得運用瞬移,自然知道瞬移的難度,以他的修為,最多也只能連續使用三次瞬移,而且每次使用時都要聚力一段時間,根本無法用得如此毫無徵兆。唯一的解釋就是木木用的根本不是瞬移。但這又不是高速移動造成的假像,以他的修為難道還看不穿這種假像嗎?這到底是什麼招數呢?古邦不由皺起了眉頭苦思起來了。

  其他人心裡都升起了和古邦大同小異的疑問,以這些人的見識,竟然全都看不穿木木用的是什麼招式,可想而知他們心裡是多麼的驚訝了。

  而台上的黃巖更是大惑不解,愣愣地望著木木消失的地方,他沒聽說過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法門,竟能憑空消失,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裡不斷地疑問木木去那裡了。同時還偷偷地看了自已的拳頭,他懷疑是不是自已不小心一下把木木給蒸發了。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一閃便消失了,黃巖再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出拳時根本沒碰到木木。

  想到這裡,黃巖連忙扭頭找起木木來,終於發現木木正在他身後微笑地看著他。

  黃巖搔搔腦袋,呆呆地問到:「你怎麼會突然跑到我後面去了。」

  木木心裡有點好笑,搖搖頭說道:「我用的是七星步法。」他發現黃巖在比鬥上雖然很精明,可是其它方面完全不通世事的小孩一樣。不單是說話的語氣還有方式都給人一種愣頭愣腦的感覺。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環境才會養成黃巖這種性格。

  黃巖皺了皺眉頭,喃喃念到:「七星步法?什麼東西?」想了半晌顯然想不明白,懊惱地一晃腦袋嚷道:「不想了,再來。」說完便挺身衝了上來。

  木木輕踩著方位,一下子又閃了開來。黃巖明白到這是木木的一種招式,便不再發愣,立即轉身撲向重新出現的木木。

  木木動起七星步法,輕巧地閃避著黃巖的攻擊,心裡一邊思考著使用的招式,這樣一味躲閃終究不是辦法。

  黃巖磊擊不中,氣得他呱呱亂叫起來。雙手湧出金光,一下子砸在地下,平台給黃巖砸得一陣搖晃,金光以黃巖為中心向四周漫延開去。

  木木一陣色變,這樣的大範圍攻擊就算七星步法也閃不掉的。心裡急中生計,雙腳虛空一踢,頓時閃到半空中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黃巖會打到破解七星步法的方式,要盡快轉守為攻才行。木木靈光一閃,頓時有辦法了。單手虛空一抓,一個小殺陣出現在手裡,這是大型殺陣萬獸無疆裡的一部分,萬獸無疆大陣能幻化出各種具有攻擊力的野獸。自動攻擊闖入陣中的生命,而木木此刻結出的就是其中一種叫焰獅獸的怪獸,這種焰獅獸通體冒火,牙尖嘴利,非常厲害,加上無形無質,怎麼打也打不死,非常難纏。自然,陣法內的怪獸厲害程度與陣法供應的靈力大小成正比,能量越大,威力越強。此刻木木結出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靈力還是要木木提供給它,所以木木有多厲害,怪獸才能有多厲害。

  其實這應刻也算純真元力的法門,幻化成怪獸有點取巧的成份。

  陣法運轉到極致,一隻半人高,混身冒著火,有點像傳說中的麒麟的動物出現在木木手下。一聲狂吼,撲向黃巖。

  黃巖神色不變,一拳擊向焰獅獸,幻化的怪獸他見得多了,他以為焰獅獸只不過木木幻化出來的,自然不會放在眼裡,拳上冒起金光,以圖一擊打散焰獅獸。

  焰獅獸自然不像普通的幻化手法一樣,嚴格說來焰獅獸有點像劉東海的幻獸,有著自已獨特的本能和技巧,黃巖一拳擊出,焰獅獸身形一扭避過拳頭,大嘴飛快地咬向黃巖的手臂。

  黃巖大驚,連忙縮手,另一拳同時擊出。焰獅獸凌空一扭身,利爪抓向黃巖的手臂。慌忙之中,黃巖手臂迅速亮起金光,硬擋了焰獅獸一這抓,頓時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金屬磨擦聲。

  台下眾人看得一陣大驚,黃門功法能把身體練得有若金鐵自然不奇怪,但是一個幻化出來的野獸竟然也能有這麼鋒利的爪牙,而且身手還如此的靈活,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一點也不顯得勉強,這種幻化水平實在太厲害了。原先木木幻化出來的長鞭讓眾人以為木木的幻化能力很差,這一下又讓他們改觀了。

  黃巖被焰獅獸迫進身邊,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焰獅獸的身手異常的靈活,雙爪無規律地亂抓,加上大嘴四處瘋咬,黃巖只有兩隻手,那裡擋得過三面進攻,一時間被迫得左形右拙,胸口更不小心地捱上了一抓。最後迫不已加了一隻腳,才勉強擋住了焰獅獸的進攻。

  不過金雞獨立總不是辦法,手忙腳亂的黃巖呱呱呱地亂叫,最後猛地一聲暴喝,身上金光暴漲,硬生生把焰獅獸迫開。

  金光散去,黃巖已經在中央站穩了馬步,焰獅獸剛想再撲上去,黃巖雙手連揮,快速地轟出數拳,數道金光幻化的拳影衝向焰獅獸,封鎖了上下右左數個閃避的方位,焰獅獸避無可避,被拳勁連續擊中了三次,頓時爆成了漫天的光點,正在給焰獅獸源源不斷提供靈力的木木也被靈力反震,身體搖晃了幾下。

  擊碎了焰獅獸,黃巖大大鬆了口氣,大手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叫道:「好厲害的怪獸,俺差點給吃掉了,好險好險。」

  木木心裡也十分滿意,單憑一隻焰獅獸能把黃巖迫到手忙腳亂的地步已經很出他的預料。輕輕地一笑,說了聲:「再來。」雙手虛抓,同時兩隻焰獅獸出現在手下。與此同時,部分靈力竄到了腳底下,在地上結出了另一隻名叫地線蛇的怪獸,這種怪獸喜歡潛入地底,出其不意地從地上竄出來傷人,如果不留神很容易著了道。

  黃巖一見同時出現兩隻焰獅獸,臉色就變了,怪叫道:「還來,不要啊!」見到焰獅獸撲了上來,竟然很沒形象地拔腳就跑。

  兩隻焰獅獸也窮追不捨,木木也快速地跟上,他不能離怪獸太遠,距離越遠靈力供給就越困難。黃巖繞著平台跑了一圈便給焰獅獸追上了,沒有重量的幻化怪獸在速度上可不是黃巖能比的上的,見到焰獅獸左右飛撲過,黃巖除了退出平台之外,就只餘下上面的一途了。

  雙腳一蹬躍到半空中,黃巖雙手一揮,手掌迅速地漲大,這似乎不是幻化的手法,而是手掌真的變大了。雙掌漲大成一米左右的巨掌,像五指山般地向焰獅獸拍去。如此巨大的手掌下,獅焰獸就像兩只可憐的小貓,立時被拍得粉碎。

  黃巖落到地上,揮動著兩隻巨靈掌呵呵地傻笑著。木木再放出兩隻焰獅獸,同時早就潛藏在地下的地線蛇也鑽了出來,飛快地纏上了黃巖身體,同時焰獅獸出擊。被地線蛇纏個結實的黃巖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焰獅獸咬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之上。

  黃巖大急,全身再次冒起金光,這次的金光與前幾次的不同,完全是呈尖刺狀地暴射出來,頓時把地線蛇和焰獅獸震成碎片。震碎和震開不相同,這已經算是純真元力的手法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黃巖已經輸了。

  果然,鴻清道長適時站了起來,朗聲道:「第二場論試,木木勝。」

  黃巖懊惱地抓抓後腦勺說道:「俺輸了,你真厲害,你是高手。」

  木木有點意外地呆了呆,心裡納悶不已,這樣就贏了?心裡隱隱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雖然有點迷惑,但木木還是明白自已經經贏了,連忙回禮。黃巖有點不甘心地呶了呶嘴,身跳下了平台。

  單憑一身幻化手法竟然能擊敗黃門的金級弟子,雖然說只是論武,雙方都沒盡全力,不過足夠讓大家對木木刮目相看。如此精妙的幻化手法就連古邦也不一定做得到,其實這單不是幻化手法,而是陣法,不過眾人對陣法並不是很瞭解,所以都誤會了。再加上一種類似瞬移的步法,所有人對木木的修為都感到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沒有人敢再小看這位看起來只有開光期的初級修真者了。






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八章 製造

  
  木木給了在場眾人太多的震憾,其中心情最不平靜的要數白儒生和崗坎貝兩人了,台下的兩人正傳音交談著,白儒生一臉凝重地望著台上的木木說道:「太深不可測了,單是這一手步法我們就很難近得了他的身。而且他好像還沒盡未全力的樣子。」

  崗坎貝聞言情不自禁地微點著頭,傳音說道:「嗯,在天籟峰與他交手回來後,我就細細回想過,當時如果提聚功力與他硬拚,結果或許就會大不相同,此時看來當時他也沒有盡力,不然我們都離不開天籟峰了。」仙音派掌教李萱,兩位出竅期長老還有如月,再加上木木絕對有留下他們的能力,一想到這個後果,崗坎貝兩人都不由神色微變。

  「他到底和仙音派有什麼關糸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原本以為以我們盟會此時的實力,足夠有能力挑戰這天下第一大派,此時看來那些女人還隱藏了不少實力啊!」白儒生一陣暗歎。

  「那是不是通知盟主讓他取消下面的計劃?按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就算盟會精銳盡出,也不一定留得下此人。單是他這套步法,獨步天下都沒問題了。」崗坎貝試探地說道。

  「不可能」白儒生暗地搖了搖頭:「盟主為了回歸的事準備了上百年,甚至不惜與仙音派為敵,這小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天下第一大派吧?」就算盟主同意,白儒生也不會甘心,莫名其妙被捉來這個星球,沒有修真材料沒有晶石,就連靈氣也比其它地方要稀薄,在這裡苦修了數百年,自已的修為毫無寸進,這對於修真者來說不諦於一個囚牢,最難過的還是自已這些外來修真者的實力無法提升,但是這裡本土的修真門派卻飛速發展,兩百多年前仙音派就超越天道盟成為天下第一大派,導致天道盟的衰落。再之後就是元嬰期高手大量湧現,出竅期高手也層出不窮,而這些有進步的修真者大都來自本土的修真門派,而仙音派的如月還跨入了分神期,隱隱有取代古邦成為天道第一人的跡象。

  這些情況都讓白儒生這些外來的修真者升起深深的危機感。所以尋找離開這裡的方法成了首要的任務。他們的盟會就是由許多有著同樣心意的外來修真者所組成的。

  他們的盟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到一個消息,仙音派內收藏有天機族的陣法密術的功法。天機族是仙真界最善於遠行的門派,許多星球上的傳送陣很大陣分都是由他們所架設了。得到天機族的陣法密術,就意味著可以在地球上架設通往別處的傳送陣,從而離開這個地方。因此盟會不惜動用了大部分的力量進攻仙音派,企圖搶奪陣法密術,因此才有了仙音派兩處分部被襲,天籟峰總部受襲的事情。可是木木的出現讓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經此一役之後,仙音派肯定會嚴加提防,再想搶奪陣法密術就難上加難了。為此盟會的眾人都非常頭痛,此時卻碰上了木木在天道大會上出售晶石的消息。白儒生這些人千方百計想尋找離開地球的方法,主要就是因為地球缺少修煉用的晶石,導致修為無法提升,此時木木如此輕易出售大量的晶石,很有可能意味著他擁有數量更為龐大的晶石,如果可以得到這些晶石,那麼最主要的問題就解決了。只要修到渡劫期以上,憑自身的功力還有那裡不可以去。

  因此盟會迅速制定了一糸列針對木木的計劃,力圖在他手上得到那數量龐大的晶石。可是此時看木木在論武會上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就算盟會精英齊出,也不一定能留下得對方。單是他那一式步法,獨步天下恐怕都沒問題了。

  白儒生心念電轉,腦海裡冒出一大堆的想法,可是卻沒有一個想法能有十足的把握。望著台上木木的雙眼一時出神了。

  而此時台上的木木已經換了兩個對手了,全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木木第一次發現,他這七星步法是何等的精妙,這些修真者法寶盡出,也完全沾不上他的邊。而他只是遠遠地放出怪獸,一隻不行兩隻,兩隻不行四隻,總能把對方轟下台去。而各種不同的怪獸配合起來,地陸空全方位立體化的攻勢更讓對方手忙腳亂。而且木木還發現,注入的靈力越強,怪獸的威力就越大,而且當靈力達到一個飽和的程度,更可以凝結出幻獸一樣的能量核心,成為一個獨立的能量體而存在。這下木木有點明白劉東海的幻獸是怎麼樣製作出來的了。

  有了這個明悟,木木心裡冒出了無數的靈感,如果把陣法結合到幻獸裡,那不但可以數倍地增強幻獸的威力,而且還可以自動的修煉自行進化也說不定。一想到這個美妙的可行性,木木心裡立刻聯想翩翩。恨不得馬上進行試驗,心思再也放不到台上的比鬥裡了。

  四隻焰獅獸把那個修真者迫到邊上,地線蛇竄出來把對方纏個結實,藍瓴鳥從高空俯衝而下,一下子把對方撞出了平台,木木再勝一場。

  很奇怪的,眾位出竅期的高手沒有一個想要上場,也許是沒把握應付木木層出不窮的怪獸大軍吧。而元嬰期或以下的修真者更有著前車可鑒,想出手也要拈量一下自已的實力。見到如此,木木也沒心思比下去了,何況他的心思早就飛到如何改進幻獸那裡去了,向台上的鴻清等人表示自已需要休息,便飛下台去了。

  向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位老哥打聲招呼,木木逕自飛到劉東海的身邊,一把拉起就往靜室的方法飛去。

  劉東海可能很少見識修真者間的比鬥,正看津津有味,意猶未盡,不太情願跟木木離開,不過卻掙不開木木的雙手,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已被拖著離去。

  邊上的白儒生見狀,暗中打了個手勢,便和崗坎貝藉故離開,而台下圍觀的不少修真都也悄悄地隱沒到人群裡。

  托木須和賈胖子原本也想跟著木木一起離去,此時鴻清道長卻說道:「托木先生,剛剛你不是有上台論鬥一番的打算嗎?何不借此機會指教一下餘下的後進末學呢?」

  托木須看了木木打了半天,早就手癢了,如果不是木木是他的兄弟,他早就上台和木木較量一番,此時聽到鴻清道長所言,心裡想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一揮衣襟掠上了高台之上。

  賈胖子見狀,也只好留了下來,他也想見識一下自已這位朋友這幾年來有什麼進步沒有。只有凝霜看也不看眾人一眼,逕直跟著木木離去。

  木木拉著劉東海往靜室飛去,此時大部分人都去參加論武會了,四週一個人也沒有,木木很順利地回到了靜室,剛放開劉東海,劉東海便嚷起來了:「師傅,你幹嘛啊。這麼急。」邊說邊微微喘著氣,他不太習慣如此高速的飛行。

  凝霜也跟著掠了進來,隨有把門關上。木木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理會凝霜,轉向劉東海說道:「我知道你的幻獸是怎樣做出來的。」

  「什麼?!」劉東海嚇了一大跳。幻獸的製作方法可是他經過數十年不斷潛心地研究,配上了無數頂級的實驗器材才研製出來的。木木竟然會說他知道怎麼做,這怎麼可能呢?

  木木就知道劉東海不會相信。原先木木就曾問過他幻獸的製作方法,可是他支支吾吾地怎麼也不肯說,感情是當成獨門不傳之秘了。而且神聲間還頗有自得的表情,應該是引以為傲的成就。自然不會相信接觸幻獸只有兩天的木木可以研究出製作方法。

  不無得意地笑了笑,木木說道:「你看。」說完單手虛抓,全身的靈力瘋狂地湧向掌心處,組合成焰獅獸的陣形,他打算把焰獅獸當成原形,陣法在掌心上緩慢運轉,凝而不散卻不現出原形來,靈力繼續瘋狂地注入陣眼中。

  凝霜在邊上看得雙目異彩連連,她隱隱有點明白木木此刻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那是陣法,天機族的獨門秘技。沒想到木木竟然也會。到底這個木木還有什麼出色的手段呢?凝霜覺得自已越來越看不清楚他了。不過她的心裡隱隱感覺到,跟著這個人絕對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木木沒有注意到凝霜的表情,他的心神全都投入在掌心的陣法上。全身的功力源源不斷地湧進陣眼裡,完全沒有計較消耗,原本在論武會上他就消耗了不少靈力,此時全力施力,靈力很快就不濟了,一陣乏力感剛泛起,體內儲存的晶石頓時被觸動,分解出無比充沛的靈力補充木木的消耗。

  木木早就預料到這種變化,有了晶石的補充,讓他頓時精神大振,更多的靈力迅速湧入陣法。

  劉東海早就看傻了眼,驚駭得眼珠都快要突出來了,他已經明白木木想做什麼,同時也明白木木真的掌握了幻獸的製作方法。劉東海製造幻獸時先是用高速的原子分離機把高純度的金剛鑽原子打散再重新排列,形成幻獸的核心晶體。然後再把大量的能量注入晶體內讓晶體半能量化,整個過程耗時長久,而且所需的能量非常的龐大,成功率也非常的低,一有點意外都要前功盡棄,因此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成功製造出三個原始幻獸。再加上高純度的金剛鑽非常的難找,所以更讓他不惜用兩隻幻獸換木木的晶石。

  幻獸的製作如此的困難,都讓劉東海弄出來了,這讓他感到自已真是個天才,沒想到木木比他更天才,只接觸了幻獸兩天,竟然就弄明白了製造方法,而且更進一步,放棄了用晶體做物質基礎,直接用靈力凝結出能量核心來,這樣一來製成的幻獸立即就是他構想中的完全體幻獸。最可怕的還是竟然什麼工具都不用。難道修真者全都不是人嗎?劉東海在心裡怪叫著。

  木木手上的能量終於飽和,各個部分相互接扯排斥著,形成一個穩定的能量結構。接照心裡構想,木木再給能量部分加上聚靈陣,如此一來幻獸就可以自行吸引能量,成為一個能夠自行進化的完整獨立個體。

  長吁了口氣,長時間灌注靈力讓木木十分乏力,如果不是有大量的晶石做後備,木木恐怕十分之一都完不成。此刻已經成形的幻獸核心緩緩地脫離木木的掌心,虛浮在半空中,通體都散發著暗淡的紅光,這是能量內斂的必然結果,也就表示能量結構已經達到非常穩定的狀態。

  不過除此之外,能量團就再也沒有變化了。

  木木愣愣地看了半晌,心道:難道哪裡出錯了嗎?說完疑惑地看了劉東海一眼,在幻獸的製作上劉東海可以算是權威了。

  劉東海回了他個不明所以的表情,顯然他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做幻獸時可是要無數頂級儀器配合和才能弄得出來,對於木木這種方式,他沒有說話的地方。

  木木皺了皺眉頭,放出神識把能量團包裹起來。神識一接觸到能量團,立刻就融入了能量團中。木木神情一震,回過神來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

  聚精會神的劉東海和凝霜都被木木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木木微微笑了笑,也不回答,逕自放出神識。能量團迅速變化起來,無數的暗淡的光芒向外延伸開去,漸漸地組成了一匹冒著紅色火焰的高大的駿馬。

  原本木木是用焰獅獸做為原形,還以為會形成像焰獅獸那種形狀,沒想到還可以自行改變形狀的。幻獸相當於他身體的延伸,只要把神識切進去,幻獸就會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此一來想把幻獸變成什麼形狀都是他說了算。剛好他的幻獸鎧甲裡還缺裡一匹馬,這一下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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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二十九章 天羅地網

  
  看著這匹神駿異常的火焰駿馬,木木童心大起,喚出皮皮和藍藍鎧化,然後飛身躍到馬背上,一拉韁繩,駿馬一陣長嘶,前蹄抬起,後蹄蹬蹬蹬地原地踏著步伐,眼睛部分,兩部鮮紅的火焰霍霍燃燒著。再加上馬背上展著天使雙翼的騎士,形象威武至極。

  劉東海和凝霜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背負天使的雙翼,身穿威武的甲冑,手持鋒利的長槍,跨坐在冒著烈火的駿馬之上,此情此景給兩人的壓迫力是十分巨大的,特別是木木那幾下長槍突刺,給人的感覺有種一往無前,擋者披菲的震憾。就算是凝霜的實力,也不敢輕言招架得下。

  看到兩人的失態,木木有點得意地笑了笑,解除鎧化躍下馬來,對劉東海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成功了!」說完拍拍火焰馬長背。火焰馬雖然是幻化而成的,但是由能量體構成的身軀與實體並無太大的差別,拍上去竟然能發出肉與肉相擊的啪啪聲。由於與木木神識相同,感受到木木興奮的情緒,火焰馬歡快地打了個響鼻。

  「呵呵。以後就叫你龍焰好了。」木木笑著說到。

  劉東海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雙眼瞪得大大地,一轉不轉地直盯著龍焰,心情起伏不已,他在心裡千萬遍構想的完全體幻獸,竟然給木木用這種方法輕而易舉地幻生出來,他心裡的震憾是可想而知的。就像是一個費盡畢生心力研究的學者,在就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已所研究的課題給人搶先一步研究成功了。那種心情是激動,是震憾,但更多的卻是沮喪。一時間連木木跟他說的話也沒有聽到。

  靜室之外,數十道人影飛快地向靜室所在的方向掠來,這些人普遍功力都在很高,而且行動十分有組織,一靠近靜室,在為首的一位黃衣修真者的指示下迅速散開,把整個靜室都包圍了起來。

  木木所在的這間靜室位於天道盟所在山谷的東面,位置十分偏僻,是用來專門安置各大出竅期高手和各大門派之主入住的,全都是一間一間的獨立院落。平時就人煙稀少,加上此時論武大會還在進行中,更是一個人都沒有,這為這幫修真者的行動提供了便利。不過這群人還是十分小心,任何法寶都不敢使用,只是憑借自身的輕身功夫悄無聲息地往靜室掩去。

  一行人掩近靜室,迅速散開把靜室包圍起來,三十六個人分立各自的方位,雙手結出古怪的手印遙遙對準靜室的方向。

  室內的木木三人心神還沉浸在幻獸成功幻生的事情之上,完全沒有發現外面的動靜。

  外面修真者為首的黃衣人看到眾人已經各就各位,微微地點點頭示意眾人開始,佔據了各自方位的三十六名修真者紛紛運起靈力,遙指靜室的雙手上緩緩地泛起黃色的光芒,一股無形的力場迅速把整棟房子籠罩起來。

  屋內的木木頓時神情一動,驚異地望了房門一眼,他已經感覺到力場的變化了。凝霜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隨即也感覺到變化,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的神情,顯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凝霜對木木微微一福,說到:「我出去看看。」說完便轉身準備出去。

  就在這裡,三人同時感覺到身體一沉,一股無形的力量纏上了眾人的身體。力場的威力終於完全發動了。三隻幻獸被力場一困,頓時化成三個光團沒入了木木的體內。

  木木神情陡然一變,衝口驚呼到:「天羅地網大陣!!!」對陣法無比瞭解的木木在力場一發動就看破了它的屬性,赫然是最常見的天羅地網大陣。

  天羅地網大陣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固陣。屬於入門級的陣法,佈置十分的簡單,許多修真者都會使用,只要刻好陣形布上晶石發動就可以了。正所謂簡單的就是實用的,雖然是很簡單的陣法,但是威力卻非常驚人,只要身陷陣法之中,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逃不掉。

  不過一來陣法佈置好了就無法移動,再加上發動時有段短暫的停頓,所以不適合用來爭鬥,沒有哪個修真者會這麼蠢自投羅網的,因此這個陣法儘管威力不錯,但是用途主要還是用來禁固被俘的修真者或用來對付不太聰明的靈獸。

  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有人把這個陣法用到自已身上了,木木心裡驚駭不已,他想不通到底誰要對付他,而且是在這修真界的聖地之中。

  陣法的力場迅速加強中,木木三人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木木心裡一陣著急,天羅地網大陣的威力他非常清楚,如果給陣法完全發動的話,就算你有大乘期的修為,也不可能掙得脫,除非能趁陣法發動時那短暫的停頓脫離力場的範圍,不過木木雖然十分清楚這個陣法,但是卻沒有被陣法禁固的經驗,所以沒能在陣法發動的時候識破,錯失了最好的時機。現在陣法的威力已經差不多完全發動了,現在恐怕他的修為再高,也難逃被禁的命運了。

  木木心念電轉著,苦思著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只是陣法書上對這個陣法的描述十分的簡單,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破解的方法。

  壓力還在逐漸地加強中,木木的神識開始有點迷糊了,先禁身後禁神,天羅地網大陣運轉到極至,那可是連神識都能禁固的。怎麼辦呢?

  天罡陣!不行,冥月吞星陣!也不行。木木把一些熟練的固陣運到身上,卻沒有那一個可以阻擋不停加強的壓力。迫不得已,木木啟動了腳下的乾坤七星陣法,身影一閃,頓時挪移了一個身位。

  有效,木木心中大喜,七星陣法有效,那就表示天羅地網大陣還是有缺陷的。不過此時在陣法中,木木用盡了全力也只能挪移了一個身位,想要脫離陣法的範圍幾乎是不可能的,沒等他挪移出去,神識早就被禁死了。不過木木也不慌張,七星陣法即然能夠有效,其它同種性質的陣法應該也可以有效果的。想到這裡,木木靈光一閃,連忙把全部靈力動轉到指尖,一個透明的氣泡狀圓球慢慢地出現在指尖上。

  這是他當天離開天籟峰時所用的單向傳用陣,原本是山水萬重大陣的一部分。被木木分離出來,可以把物體隨機單向傳送出去。

  結出單向傳送陣,木木神識一陣模糊。天羅地網大陣已經快運轉到極致了,自身的靈力被禁固得差不多,現在勉強結出單向傳送陣這種極耗靈力的陣法,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不過這種緊要關頭,木木也來不及喘息。拼起最後的力量,把單向傳送陣送往劉東海與凝霜所在的位置,先把他們兩個傳送出去再說。

  單向傳送陣一靠近凝霜兩人,頓時把他們吸了進去。木木神識大顫,全身如受雷擊。天羅地網大陣禁固掉他大部分靈力,再用出極耗靈力單向傳送陣,木木現在已介強弓之末了,再接連傳走兩個人,差點就吃不消,單向傳送陣一陣閃爍,幾欲消散。木木猛地一咬牙,勉強穩住陣法。

  木木脾氣倔強,心志也異常地堅韌,否則也不可能憑著普通人的身體爬上天籟峰那條天梯般的山道,更不能在山門前一跪就是三天,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木木硬是做到了。只要他認準的事情,他都不會顧一切地去做。所以現在儘管神識已經開始迷糊幾欲暈厥,但是憑著意志,他還是硬生生地控制著單向傳送陣往他所在的方向掠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時間,就在木木幾乎忍不住的時候。傳送陣終於來到他的身邊,裡面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迅速地把木木吸了進去。少了木木靈力的支持,傳送陣也飛快地消散在空中。與此同時,木木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靜室之外,三十六位運轉陣法的修真者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汗水直冒,顯示了他們都十分地吃力。天羅地網大陣並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必須使用大量晶石來提供靈力,現在卻被這些人改成人力操控,儘管這些人修為都很高,但是也差點吃不消。不過此時陣法已經運轉到了極致,力場範圍也被壓縮到靜室之內。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這種情況下,就算裡面的人有著大乘期的修為,也是在所難逃的。

  除了這三十六名運轉陣法的修真者,還有包括為首的黃衣修真者在內的七名修為明顯比這些人高的修真者分立在外圍,神情緊張地警戒著,他們可不敢掉以輕心。單是木木,這些人就不一定敢說招架得了。他們都看過木木在論武會上的表現。單是那層出不窮的怪獸大軍就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了。而且除了木木,屋內還有一位第十二個修上出竅期的凝霜。

  如果讓他們衝出靜室,馬上便可以通知還在論武會上的托木須和賈胖子。憑著三位出竅期高手和木木,就算已方人再多,也不可能攔得住他們。

  不過此時陣法已經運轉到極致,事情應該已成定局了,他們對這個陣法還是很有信心的。為首的黃衣修真者低喝了一聲,祭出飛劍護身,率先衝進了靜室之內。

  餘下的六位修真者緊隨身後,也掠進了靜室之內,卻看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一幕,靜室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人呢?!」黃衣修真者失聲叫道。身後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竟然能在天羅地網在陣法逃脫,怎麼可能?難道對方根本沒有在屋內?

  黃衣修真者神色大變,轉身掠了出去,神識中一道信息傳了出去。

  不片晌,一陣破空聲響起,兩個人影飛了過來,赫然是白儒身與崗坎貝。「怎麼回事?」崗坎貝一落到地上劈頭就問。

  「長老,屋裡面沒有人!」黃衣修真者猶豫地說到。

  「不可能!」剛說完,崗坎貝就喝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們三個進去了,而且你們出手之前屋內還有他們的靈力波動。怎麼可能沒有人?」崗坎貝邊說著力瞪大雙眼,一副胡說八道的表情。已方一行人早就留意著木木幾人的行蹤,親眼見到他們三個進去的,而且木木煉製幻獸的時候自已還很清晰感受對靈力的波動,怎麼可能會沒有人?

  黃衣修真者神情一慌,支支吾吾地說道:「真,真,真的沒有人!」其餘六位修真者也紛紛點頭。

  崗坎貝和白儒生對視了一眼,身影一閃,同時掠進了靜室之中。整個靜室空曠曠地,除了地上幾個蒲團,那裡有半個人影的痕跡。

  白儒生兩人神色一沉,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他們兩人方才一直到遠處掠陣,一直看著陣法發動。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木木幾個離去的跡象,到底對方是用什麼方法離開的呢?難對他們真的有著來去無蹤地能力?就算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自已兩人全身貫注地留意著,就算他們用瞬移也可以感覺得到的。到底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通知盟主!」白儒生轉身向黃衣修真者吩咐道。

  黃衣修真者抱拳應了聲:「是」。駕起飛劍飛快地離去。

  「其餘的人馬上分散到四周搜索,他們應該沒跑多遠,一有消息萬上通知我,千萬不能驚動對方。」白儒生繼續吩咐道。

  「是」。餘下的六位修真者應道,轉身掠了出去。運轉陣法的三十六位修真者也收起陣法,跟著六位修真者離去。只剩下白儒生兩人面面相覷,良久,白儒生歎了口氣,彷彿自言自主般地說道:「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呢?」……



第二部 技仙 第三十章 玄院四鳳

 
  木木幽幽地醒來,發動傳送陣的最後一刻他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成功傳送出來沒有,一醒來,頓時發覺自已全身一片冰冷,微動一下身體,身上便響起一陣雪花滑落的聲音,他竟然被整個埋進了雪堆裡。幸好木木早就達到了辟榖閉氣的程度,不然恐怕早就悶死了。

  即然自已身埋在雪堆之中,那就表示已經成功離開天道盟峽谷的裡,應該是安全了。天道盟所在的峽谷雖然也在雪山群之中,但是因為靈氣充沛,一年四季都是溫暖如春,絕對不會出現積雪的情況。

  把神識放出確定四周真的安全時,木木才挺身從雪地裡跳了出來,剛一落地,雙腳頓時一軟,身子往著一個蹌踉,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單向傳送陣是極其耗費靈力的陣法,沒有完整的大陣供給靈力,單靠木木本身來運轉,傳送兩個人已經是很勉強的了,這次一下子傳送了三個,而且還是在天羅地網之中。現在他的力量已經大幅度透支,暈迷這段時間雖然補充了一點,不過能讓他站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木木環視了四週一遍,發現還是在雪山群峰之間,離天道盟應該不會太遠,連忙壓下用晶石來回復的想法。賈胖子早就很清楚地和他說明白了晶石的價值,也清楚地表示這對現今修真界眾修真者的巨大誘惑,許多別有用心的傢伙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搶奪他手裡的晶石。

  那些要對付他們的修真者肯定是衝著晶石來的,木木知道這些人遲早要來,自已和托木須兩人也都想好了應付的方法。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天道盟這種修真者聖地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硬來。木木一時沒想到,才會著了他們的道。這些人在天道盟裡也敢亂來,現在自已身處如此偏僻的地方,他們更是無所顧忌了,如果不小心被他們發現,肯定又會引來一場爭鬥。木木現在雖然對自已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但也不敢輕言應付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強盜們。

  木木雖然有點呆呆地,但是並不笨,相反還十分聰明,否則也不能參透陣法這種精深的法門,雖然這裡運氣佔了很重要的因素,不過還是離不開他的聰明才智的。稍微想一想便理順了其中的關糸。如果在這裡用晶石來回復,很容易會被那些人察覺的。

  現在首先是在離開這裡,找個隱蔽的地方回復功力。心裡打定了主意,木木仔細打量起四周來,勉強用神識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凝霜與劉東海的蹤跡,他原先傳送走兩人之後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再也無法維持傳送陣的穩定,兩次傳送落點肯定不會一樣的,這裡找不到兩人也是很正常。一來第一次靈力充足,落點肯定比現在遠,應該已經離開雪山的範圍,而且他們兩個沒有受傷,應該能比自已更早清醒過來,憑著凝霜的實力和劉東海的狡猾,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想到裡,木木也鬆了口氣,現在還是顧好自已先。

  運功改變了自已的樣貌,木木修為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對靈力的操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否則也不會結得出如此複雜的陣法,改變樣貌這種能力實在是太小意思了。未了還在臉上加上一個小迷惑陣,防止有大神通的人看穿他的真面目。可惜他的實力還沒有達到練神還虛,化無為有,聚氣成形的地步,不然他還想把身上的衣服也換掉了。

  化無為有,聚氣成形並非武學範疇內的概念,用現代物理概念來講就是能量與物質的相換,要達到這種境界,不但要具有強大的修為,還要對能量與物質的構成和組合有著深入的瞭解,就像當年葉振東救出如盈時,回復過來的如盈已經穿上了一件七彩的宮裝。這就是化無為有的高深境界了。

  弄好了一切,木木活動一下手腳,然後敏捷地往山腳奔去。修真是通過一切可能的手段強化個體的能力,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不但精神意識都大幅度地提升,就連肉體的強度也會不斷地提高,就算不用靈力和陣法,木木現在的身手依然敏捷,縱躍之間已經掠出好遠的距離,比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還要強上不少。

  不過雪山範圍實在太大了,不能飛行,木木用了五個多小時才離開雪山的範圍,其間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一些落單的修真者。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來搜尋自已的,雖然自已已經易容改裝,但是還不一定能瞞得了明眼人,還是小心為上。

  出了雪山範圍,再行不遠就看到一條公路,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個小城市,路上不時有車輛駛過,還有不少成群結隊或孤身一人的修真者在路上掠過。五年一度的天道大會聚集了全天下大部分的修真者,這裡有修真路上路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木木不再隱藏行蹤,也學著別人一樣在路上狂奔著。只是他把修為隱藏成一個初入門徑的初級修真者。這種級別的修真者在神洲大地上多如牛毛,絕對不會有人特別注意他的。

  木木沒有意識到,此刻他的心思是如此的稠密。離開天籟峰之後經歷了一糸列的變故,不但與整個修真界做了一次交易,還結交上托木須賈胖子這樣級別的出竅期高手,另一位出竅期高手凝霜更成了他的婢子,這一切一切,都讓木木的心智急促成熟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木木了。

  路上行人不多,在木木的前方正好有一行五人的初級修真者也在趕路著,其中一男四女,男的是四十來歲,修為已達開光期以上,因為木木沒打算蓄意查探,所以不清楚他的真實修為。而另四個女生都是剛步入凝神期的初級修真者,四女在前,邊走邊聊,不時傳來陣陣喜悅的笑聲。男的卻在背後緩慢跟著,聽著四女天真的話語搖頭不語,看他那個樣子木木就可以猜得到他是在苦笑。

  木木原本不想探聽對方的交談,但是他們在前方順風,又沒有蓄意壓低聲量,還是可以很清楚地聽到內容,而且對方還是在說自已,這不由引起木木的注意了。

  只聽一個紮著馬尾辯,長相十分可愛的女孩說道:「木木前輩真的好帥呵,你們覺不覺得?」

  背後聽到這句話的木木心裡打了一個突兀,心道:在說我?我很帥?木木心知肚明,這個帥字和他是八桿子搭不到邊,從小到大他就長得很瘦弱,身無四兩肉,長得五官端正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說秀氣還差不多,怎麼也搭不上個帥字。不過木木也實在是太久沒有照過鏡子了,練氣還神,內在的修為通常可以經過外表不經意地表露出來,除非是刻意隱藏,否則白皙的肌膚,深邃的雙眼,再加上不以意流露出來的神采,絕對稱得上個帥字。

  雖然心裡認為馬尾辯女孩言過其實,但是聽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子稱讚自已,木木還是不由自主地俊臉發紅。

  其餘三女嘻嘻地笑開了,不約而同地打趣到:「花癡啊!」其中一位身材高挑,長相十分嫵媚的女孩更接口說道:「再帥也是假的,像他們這種修真高手,修為達到一度程度肯定會重塑自身,說不定以前他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面目猙獰呢!」

  「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面目猙獰?!」什麼啊,我可沒有。木木聽了不由在心裡反駁到,雖然對自已外貌不是很自信,但是也沒有女孩說的這麼可怕。

  馬尾辯女孩一聽馬上不服氣地反駁到:「才沒有呢,你們沒聽人家說了嗎?木木前輩修為只不過開光期左右而已,比導師高不了多少,這樣子的修為應該不可以重塑自身吧?不然為什麼導師不去整容,整天掛著一張色狼臉,哼。」說完回頭瞪了一眼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就是他嘴裡所謂的導師了。

  此話引起了眾女的共嗚,其餘三女不約而同地回頭瞪了那男人一眼。

  「嘿嘿,嘿嘿」中年男人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地傻笑。面對眾女的指責,中年男人理智地保持著沉默,不過聽他那個笑聲,的確有種色狼地味道。

  木木聽了他們的話,心裡不禁莞爾,這種師生關糸也太有趣了。

  就在這時,馬尾辯女孩神情一動,眼睛望向了木木,顯然已經發現木木的存在了。其餘四人從他的表情變化上,紛紛回望後方的木木。

  終於看清楚中年男人的外貌,很平凡的一張臉,濃眉大眼,嘴唇寬厚,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怎麼會被四女叫成色狼呢?木木在心裡納悶不已。卻發現中年男人友善地衝他點了點頭,木木連忙點頭回應。

  路上修真者眾多,四女看了一眼就沒有興趣注意木木了,回過頭去繼續嘻笑聊天著,反倒是中年男人落後了兩步,回頭示意木木加快步伐。

  木木不清楚中年男人的意思,只好加快兩步與中年男人並行。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木木,友善地說道:「出來修行啊?」

  「是,是啊。」木木有點慌亂地應到。一和人交往,木木又好像回復成以前那個有點木訥的他了。

  「去天道大會?」中年男人接著問道。

  「嗯,是,是的。」木木在心裡組織著詞語說道。

  「我們也是,剛從那裡回來,我叫李白,天鳳玄學院的導師。這些是我的學生。你呢?怎麼稱呼?」邊說著,這位叫做李白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前面四女說道。

  「哦,我,我叫,我叫木頭。」木木本想說出自已的名字,卻猛然醒悟自已的處境,慌忙臨時編造一個,但是急促間那裡想得到好名字,只好乾脆叫木頭算了。

  李白身形一飄忽,顯然被木木這個新名字給驚到了。前面四周也同時撲哧一下響了一陣哄笑,顯然她們都有留意木木與李白的交談。長頭髮的嫵媚女孩子更是不顧儀態地呵呵呵大笑起來。

  木木尷尬地搔搔頭,他也意識到這個名字太那個了,不過話也說出口了,再也改不了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嫵媚女孩笑得更起勁了。馬尾辯女孩憤憤不平地拍了她一下說道:「笑笑笑,有什麼好笑。」接著轉向木木說道:「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樣子,別理他,我叫趙靈兒,木頭先生你好。」原本還很正常的,但是說完木頭先生這幾個字,她就忍俊不禁,捂著嘴竊笑起來了。眾女更是忍不住笑得顫花亂墜,連李白也搖頭悶笑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木木現在真後悔怎麼想出這樣一個名字來。在眾女的笑聲中,木木俊臉通紅,羞羞地垂下頭去。

  嘻笑了一陣,一位和趙靈兒長得有點相像的女孩止笑聲說道:「我是靈兒的姐姐趙雪兒。」

  木木抬起頭來對這位適時解除他窘境的趙雪兒友善地點點頭說道:「你,你,你好。」

  另一位同樣很可愛的女孩接著說道:「我叫伍月。」

  剩下那位嫵媚女孩清了清嗓子,用手一挽長髮,順後往空中一甩,如絲的秀髮頓時飄散開去,同時聽到她用十分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說道:「聽好了,我就是人稱沉魚落雁,閉花羞花,風華絕代,艷傾人城…………的沈甜了。」說完還單眼一彈,拋了個媚眼給木木。

  木木混身一個哆嗦,沈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那幅秀髮飄舞的情景也十分的動人,但是給她用這種恬不知恥的話語一講,頓時什麼都變味了。木木額頭不由自主地冒出數道黑線,背上冷汗直冒,李白和其餘的三女也全都一樣的表情,感情大家都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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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三十一章 色狼導師

  
  妖魔亂世以來,仙道法術奇門遁甲佛法咒語層出不窮,更有一些少有的巫術降頭奇門玄術等等,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以往只能用迷信來形容的各種古怪功法,這些現今科學水平不足以解釋的東西,現今社會把它們統一稱為玄學。

  在神洲大地,妖魔亂世之時,妖魔強悍的肉體,千奇百怪技能讓世上大部分現代化武器紛紛失去作用,就連人類的終極兵器核武器也在妖魔高深修為下失去準頭,完全起不了作用。在這種情況下,許多原本隱世不出的古老門派紛紛現世,通過各種可行的方法教授人類修行之法,不斷地增強人類自身的能力,其中最著名的便是當今天下第一派仙音派,還有數百名異星修真者和黃門玄門龍虎山茅山道派等等本土修真門派。在這一眾修真者的通力合作之下,逐漸抑制了妖魔在神洲大地蔓延的勢頭。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世間最強大的武器竟然是人類的自身。

  因為這個發現,人類社會掀起了一陣修真狂潮,短短一百年間湧現了數以百萬計的各式修真者。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真,除了年齡資質等各種因素之外,還要機緣的配合。而這個時候,有些大智慧的修真者參照修真之法創造出一些合適普通人類修行的功法傳授給這些無法修真的人們。這些功法雖然無法達到奪天地之造化長生不死的功效,但是足夠將一些人提升到武林高手的程度。最著名的便是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屬下的青龍衛隊,裡面的人個個都是一流以上的武林高手,配上經過法術加持的現代化武器,人類終於擁有了抵抗妖魔的能力。

  在這場人與魔的較量中,勝利的天平終於向人類方向傾斜。以前在大地上肆虐的妖魔節節敗退,最後被迫龜縮到妖魔領之內,直到最後一戰的到來。

  妖魔亂世這一百二十年間,玄學在神洲大地上蓬勃發展,日新月異,隨著修行的人越來越多,玄學的各種利用價值逐漸被人開發出來,比如可以用三昧真火來燒飯,不用買煤氣,比如可以用奇門遁甲的縮地術來參加運動會,終於打破了每百米八秒的速度極限。還比如可以用靈力來開火車開汽車甚至開飛機。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簡直比一部多功能雷達還要管用。其它各種類型的運用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鑒於玄學的巨大運用價值,人們完全拋掉往日的成見,正式把玄學定位成生活必備技能。現在的十二年義務教育,除了語文數學地理歷史物理生物化學之外,還新增了一門玄學。而英語更被剔除,畢竟現今全球倖存人口中百分之五十都是使用漢語,因此漢語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日漸巨大,不少國家更把漢語定位成第一必修外語。

  而到了大學之後,除了文科和理科,玄學更被獨立出來成立專門的玄學院,專門教授高深的修行法門,這就是玄學院的由來。而其中的天鳳玄學院更是神洲大地非常聞名的一家公立玄學院。自身的實力姑且不算,天鳳玄學院之所以聞名的最大原因主要是因為它像仙音派一樣從來只收女學生。

  世上什麼時候都不少色狼,十個男人九個色,只收女學生的天鳳玄學院很自然地成為了這些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一來二去,天鳳玄學院就聞名了。當然,學院的實力也是非同小可的,在整個神洲八大公立玄學院中可算是數一數二的。

  木木以前沒上天籟峰之前就聽說過天鳳玄學院的名頭,剛剛介紹時不留意,現在慢慢回想起來,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李白竟然是天鳳學院的導師。天鳳學院從學生到導師清一色全是女性,為什麼會有一個男性的導師的呢?

  在巨大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木木忍不住偷偷地小聲問著身邊的李白。四女依舊在前面嘻笑趕路著,並沒有注意後面兩個男人的交流,因為快要到公路遠處的小城了,她們的話題更多是集中在進城之後的節目之上。

  儘管如此,李白還是偷偷瞄了眾女一眼,見眾女並沒有留言他們的動靜,才小聲地說道:「我苦啊!小兄弟。」

  原來李白原本只是天鳳玄學院內的一名雜工,主要從事修剪花草搬運貨物之類繁重瑣碎的雜事,不過因為他義務教育結束之後就一直在玄學院內工作,算起來快三十多個年頭了,再加上他外表忠厚老實,做事勤快,因此與一眾學院領導人關糸都十分的好。二年前的某一天,學院內一位導師突然因為修煉出了問題,必須閉關靜修,倉促間一時無法找到代課的老師。一來天鳳玄學院規定只收女學生,對導師的性別並沒有硬性的規定,加上李白在裡面工作了將近三十,耳濡目染,修為也達到導師所需要的水平。而且在那裡工作了這麼久,與一眾導師校長的關糸都很好,基本上沒有人把他當男人看了。事急從權,李白順理成章就成了一名導師,也是學院唯一一命男性的導師。

  「哦」木木有點明白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李白會叫苦。按正常人的思緒來講,置身在這種眾香國度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會苦呢?

  「怎麼會不苦!」李白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顰眉瞪眼,雙手曲抓,有點要抓狂的樣子,顯然他已經壓抑了很久,忽然遇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情緒一時間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

  木木頓時被李白的樣子嚇了一跳,猛然向後退了一步。有誰會想到剛才還一臉忠厚的李白忽然間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一時間簡直接受不了。

  木木的樣子讓李白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立馬抿上嘴,心虛地往前方四女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四女也正聊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的失態,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他那樣子似乎對這四個本是他學生的女孩子頗為忌撣。

  肯定剛才自已的樣子沒被眾女注意到,李白放下心來,同時也拉上木木加快了兩步,亦步亦趨跟在眾女的身後。邊走李白邊低聲說道:「兄弟,真的很苦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個市。學院裡將近一萬名女孩,那該有多少個市啊。平時上課時還不覺得什麼。一到下課放學之後,嘩,整個學院都要掀翻天了。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女生嘻嘻哈哈,就像一隻蒼蠅,不,是一堆蒼蠅在你耳邊飛來飛去。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死,你想有多恐怖啊!這還沒什麼,最主要是整個學院就我一個男的,一有什麼事所有矛頭肯定全指向我,就像上次……」李白用著淒婉哀怨的聲調繼續訴說著自已的血汗史。

  女生宿舍與男生宿舍有什麼不同?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內衣。男孩子只有那麼一件三角衩,款式統一,最多牌子和顏色有點不同而已。但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秀花的蕾絲的縷空的,白的紅的黑的七彩的,不但分季節分日夜,還得分上下裝,分ABCDEFG。還要分質地,分用途,什麼無肩的托肩的連體的,千門百類,數不勝數。

  雖然學玄學的人弄乾衣物有數百種方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先擇了最簡單的辦法——晾曬。於是女生宿舍背面陽台之上常年掛滿了各式各樣不同牌子不同質地用途款式的內衣。某一天,一隻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烏鴉落到了女生宿舍上,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烏鴉叼走了其中一件內衣,這件事情頓時引起了全校的哄動,因為這是建校以來第一起內衣失竊事件。

  這件事情在枯燥的校園之中以旋風般的速度擴散開來,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理所當然,所有的矛頭直接全校唯一的男性李白身上。因為只有他有足夠的動機和理由去盜取女性內衣。

  雖然無憑無據,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李白正在授課,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但是眾口鑠金,李白百口莫辯,一時間色狼,內衣竊賊,變態,流氓等一糸列名頭被加在他的頭上,眾女生看他的眼睛也紛紛帶上了有色的眼鏡。

  雖然事後證明李白是無辜的,不過色狼這個外號終究是被定了下來。

  「你說我苦不苦!」李白再次雙手曲抓,臉部肌肉微微地抽動著。

  木木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過李白的經歷,但是從他的訴說中,木木還是能感受到那個百口莫辯的委曲,再看一眼前面的四位女人,從剛剛開始她們就沒有停過嘴,吱吱喳喳地聊著所有想得到的話題,如此充沛的水量是木木這種沉默寡言的人所不能想像的。一想到四女指著自已的鼻子大罵色狼,變態,內衣竊賊的情景,木木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四個都受不了,更別說像李白一樣面對上萬個女生。

  李白很滿意木木的表現,顯然他已經體會到自已的痛苦,不枉自已的一番訴說。

  這讓木木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已在仙音派的日子,幸好那時派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然自已恐怕也會成為像李白這樣千夫所指的內衣竊賊了。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那裡?」木木不解地低聲問到,被李白這一形容,木木都不由覺得學院裡是一處男人的地獄,這讓他有點想不通李白為何還會留下來。

  李白雙眼精光一閃,臉上突然有了種很奇怪的變化,而且頻率非常的快,木木看不懂他那表情的含意,直到最後定格成一張非常神聖的樣子,李白才深吸了口氣傳音說道:「我的宿舍隔著教學樓可以看得到女生宿舍。」說到這裡李白停頓了一下。

  「哦?」看得到又怎麼樣?他做導師的經常都可以看得到女學生,何必去看宿舍呢?不過看李白竟然要用傳音來說話,就可想而知接下來說的事絕不是什麼好事,木木耐著性子接著聽下去。

  「而且我發現自已修煉的功法有種特殊的作用。運功聚集在眼上,透過JBDL合成塑膠鏡片看出去,可以完全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嘿嘿,接下來的你知道啦。」說到最後嘿嘿兩笑時,李白的表情陡然轉變得異常的淫蕩。單是他這副表情,就完全沒有愧對他的色狼稱號。

  「那又怎麼樣?」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有什麼作用?木木不解地問到。

  「嚇!你不明白?你沒學過物理和化學嗎?」李白驚訝地說到。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沒有回答。學是學過,不過成績不太好,加上義務教育還沒結束他就跑出來了,自然更是不熟。

  李白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把他當成了那些修真門派的弟子了。那些修真門派弟子不像玄學院的學生一樣全都經過義務教育,他們全都是從小就開始修行,一般不會學習與修真無關的知識,不懂這些東西很正常。

  看木木一臉摸不著頭臉的樣子,李白只好詳細地解釋起來了:「光線分成很多種波長,大部分波長的光線都有自已的特性,比如紅外線,紫外線,X光線等等。我們眼肉可見的光線稱為可見光,但是還有一部分光線肉眼是看不到的。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而這些光線有一部分是可以穿透物質的,就稱為可射透光。當然不是什麼物質都可以穿透的,不同波長的光線有不同的屬性,穿透牆壁就夠了。」

  頓了頓,李白接著說到:「我修煉的功法呢,運在眼睛部分,加上JBDL合成塑膠鏡片,就可以完全過濾掉那些可見光,接收到可以穿透牆壁但是穿不透人體的光線。這樣牆壁就相當於不存在了,懂了嗎?」李白說完一面得意的表情。

  木木頓時完全明白了。失聲叫了起來:「這樣你就可以看到屋內……」還沒說完,李白慌亂一把摀住木木的嘴巴,再也不讓他叫出聲來。





第二部 技仙 第三十二章 未來展望


  四女被木木的聲音驚動,回過頭來疑惑看著兩人男人,趙靈兒更是不解地問到:「木頭,看到什麼啊?」

  「沒,沒,沒事,這臭小子想罵我,呵呵,呵呵。」李白緊捂著木木的嘴慌慌張張地解釋著,說著在眾女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木木一眼。傳音罵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

  「不,不好意思。」被李白摀住了嘴,木木也只好傳音說著。

  「小心點,別說出來,不然我下半輩子就完蛋了。」李白有點慌張地說著。

  木木連忙點頭。兩個再交換了個男人才看得懂的表情,李白才放開摀住木木的手。

  眾女疑惑地看看木木,又看看李白,臉上儘是一頭霧水的表情。沈甜沒好氣地說道:「神神秘秘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姐妹們,別理他們,我們繼續聊,剛剛說到那裡了?」

  被沈甜這樣一打叉,眾女的注意力又轉回方纔的話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長長吁了口氣。

  見到眾人的沒意力沒在自已兩人身上,木木又低聲問道:「你說功聚雙眼,再借助JBDL合成塑膠鏡片真的可以看穿牆壁嗎?」

  「那當然。」李白鼻子一昂,不無得意地應到。

  「那有什麼,用神識不是一樣可以做得到嗎?」把神識直接伸延過去,比用眼睛看不知道清楚了多少倍,簡直可以算身臨其境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呢?

  李白扔給木木一個『白癡』的眼神,低聲說道:「你當學院裡的人都是傻瓜啊,那些學生有些修為比我還要高。用神識立馬就被發現了。用我這種方法可是連院長都察覺不了的。」說到院長這兩個字,李白的眼睛又開始冒光了。感情他還偷窺過院長?

  木木愣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在心裡不斷地感慨到:人不可貌樣啊。有誰會想到外表忠厚老實,一副道貌岸然李白竟是這樣的一個大色狼呢!

  李白注意到木木的表情,尷尬地咳了兩下說道:「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啦,嗯嗯。」兩個男人並肩跟在眾女身後走著,前方的小城越來越近了。

  就在這時,一陣飛劍破空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並迅速接近著。木木心頭一跳,回頭一看後方的空中。只見一名青衣修真者駕著飛劍正高速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來。

  「嘩,飛劍呵,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把就好了,真帥!」眾女也注意到來者,趙靈兒更興奮地叫了起來。她的話得到其餘三女的一致贊同,頓時響起一陣羨慕之聲,沈甜更是高聲地衝著飛來的修真者揮手呼到:「哎哎哎,前輩前輩,這裡這裡,你好帥呵!」

  木木無言地望了沈甜一眼,微微地搖搖頭,轉向修真者飛來的方向,心裡緊張地看著對方迅速接近。

  青衣修真者掠到眾人的上方,身子微微一傾,頓時剎住了身形。雙眼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那眼神彷彿真看到人的內心深處,一種裡外被人看個通透的感覺浮上了眾人的心頭,這修真者竟然用上了察人之法。

  掃視了兩遍,那修真者收回目光,衝著眾人一抱拳說道:「抱歉,請見諒。」顯然是為他對眾人使用察人之法的事情而道歉。一說完,青衣修真者再一踩腳身,迅速遠去。

  看著青衣修真者遠去的身影,木木暗地捏了把冷汗,如果沒猜錯,這個修真者應該是衝著他來的,對方可能也意識到自已會改變容貌,竟然一上來就用上察人法,幸好事先在臉上布上了迷惑陣法,不然絕對瞞不過對方的。

  四女的修為太低,被修真者雙眼一掃,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那修真者都離去了好半晌,她們才回復過來,不約而尖叫了一聲,雙手護在胸前,那樣子好像自已赤身裸體了一般。趙雪兒更顫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察人之法是一種觀人入微之法,可以把對方修為功力等裡裡外外都看個透徹,當然,如果功力比施術者高的話,這種方法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如果功力太差的話,就什麼都被看光了。而被施術者還會有種赤身裸體被人看得通透的感覺。因為這種方法有侵犯私隱的嫌疑,一般不會輕易對別人使用。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有種被看光了的感覺?」趙靈兒也有點驚恐地向李白說到。李白是她的導師,修為也比眾女要高,一有不明白的問題,眾女很自然會向李白求教。

  李白尷尬咳了一下說道:「沒事,那人沒惡意,他是只是想看看你們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而已。」何止修為,李白在心裡加了一句:就連身材內衣有多少條絲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對眾女說,不然保證四女馬上捉狂。

  聽到李白的解釋,四女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趙靈兒拍拍胸脯說到:「呼,只是看我們的修為對吧,嚇死我的。」那種赤身裸體的感覺太清晰了。

  「嘿嘿,是的是的。」李白言不由衷地應到。木木也沒敢說話,站在一旁垂首盯著地面,不讓眾女看到他臉上那古怪的表情。

  再安慰了一陣,眾人繼續上路,前方的小城已經不遠了,不到二十分鐘,眾人已經進入小城的範圍,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木木正想與李白等人告別時,李白卻首先問到:「小兄弟,接下來你打算去那裡?」

  給李白這樣一說,木木頓時猶豫了起來了。原本他打算回原來那個山谷的,那裡有陣法的防護,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那裡離這裡實在太遠了,現在他又不敢用飛行,要回到那個山谷起碼得大半個月的時間。這麼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托木須兩位老哥肯定會非常擔心的,而且凝霜兩人還下落不明,雖然心裡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木木心裡難免還是有點擔心。

  現在首先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恢復功力,借助晶石的幫助應該兩三個小時就可以了,不過現在對方正大肆搜索著他,很容易被他們發現。而且就算自已功力恢復了,又能怎麼樣呢?再上天道盟?不說托木須等人是否還會留在那裡?就算在那裡,自已也不一定避得開千方百計搜尋他的人。怎麼辦呢?木木心裡第一次有了種茫然的感覺。

  看到木木沉默不語的樣子,李白還以為木木沒想到去處呢,不由說道:「是不是沒想到去處?不如去我那裡吧?」

  「你那裡?學院?」木木疑惑地望了李白一眼問道。

  「嗯,我的宿舍可以看得到女生宿舍呵」。邊說邊衝著木木眨了眨眼睛。那樣子似乎在表示這可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呵。

  木木沒有注意李白的表情,嘴裡喃喃地念著學院兩個字,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心裡隱約知道自已可以去哪裡了。

  李白見木木這個樣子,還以為他心動了呢,連忙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先去我那裡玩一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你介紹進學院裡工作。雖然做導師是不太可能,但是做助手或陪練還是很有可能的。」李白邊說著,眼睛裡閃過一絲狡滑的光芒。

  「去你那裡?天鳳學院?工作?」木木盡疑地問到。

  「嗯。」李白肯定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有我在別擔心,應該不會太困難的。」李白還以為木木是擔心學院方面不會要他,嘴上連忙安慰到,在他看來這可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特別是對男人來說,就算削尖腦袋也恨得不往裡鑽。

  木木心裡壓根就沒這打算,一想到要像李白一樣而對上萬名喋喋不休的女孩子,木木心裡就有股寒氣直往外冒,下意識地把頭搖頭像潑浪鼓一樣。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擔心進不去?別擔心,有我做擔保,加上你的修為,做做陪練啊助理導師還是可以的。」天鳳學院雖然說是全女性學院,但是還是有很少一部分外圍職位是由男性擔任,比如草地護理員,格鬥場陪練等等,這都是學院的一些外圍職員,不算學院的正式職工,沒有權力進入學院教學區和生活區。

  木木依舊換頭不已,嘴裡說道:「不,不了。」見識過前面四位女生的說話能力,再加上李白一番傳神的描述,木木現在開始對一群女生有了恐懼的感覺了。

  「不用擔心的,真的不用擔心,有我給你做擔保,院長肯定不會有什麼意見,雖然不能成為正式職工,但是做我的助手還是很容易的。」原先的『很有可能』,現在卻變成了『很容易的』,李白這話裡面有水分呵。其實李白在學院裡是唯一的男性,什麼時候都是眾矢之的,隨時隨地都會有人注意他的舉動,有時候不小心挖了一下鼻孔都會有人說上半天,如果自已身邊多了個男性的助手的話,絕對可以分散一部分注意力,不用整天被幾千雙眼睛盯著那麼難受了。

  李白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看著他那淳淳善誘的樣子,木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保險推銷員。這更堅定了木木拒絕這個提意的決定,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想用自已來分散人家的注意力或者出事時幫他背黑禍,木木可不是笨蛋。心念至此,木木忙肅容說道:「李老哥,真的不行,我還要修行呢。」

  「這樣啊!」李白大為失望,抿了抿嘴說道:「那只好算了。」心裡卻為自已找擋箭牌的行動失敗而傷心不已。

  木木眼角瞄見路邊有一個車站,想了想對李白說道:「李老哥,我要到S市,和你們不順路,就此別過吧。」

  「你要去S市啊。嗯,的確不順路,也好,就此別過。有機會再見面。」說完李白有點尷尬地敲敲腦袋說道:「說起來真是大意,這麼久還沒知道你是那個門派的。」

  「我不是什麼門派的,只不過是家傳的修真者而已。」木木可不敢再報上如月門這麼名字。經天道大會之後,如月門這三個字已經傳遍了整個修真界,說出來難保李白不會起疑心。

  「好,再會。」與眾女一一道別,萍水相逢,眾女對木木的離去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有趙靈兒不忘衝著木木甜甜一笑說道:「木頭,有機會來天鳳學院不要忘了來找我們玩呵。」

  「嗯,一定。」木木點了點頭,轉身往路邊的車站裡奔去。

  鑽上了一輛開往S市的汽車,應該不能叫汽車,用汽油的車子才叫汽車,可是現在大部分的車子都改成靈力驅動,應該叫靈車才對了,不過車子一樣保持著汽車的外形,只不過內部的結構完全與汽車搭不了邊了。

  這種靈力車的生產企業,生產線上的工人全都是凝神期以上的修真者,生產的方式也不是三百年前的流水線作業,而是由這些低級的修真者結成陣形,集中自身的靈力輸送給工程師,而這些工程師更是具有開光期以上,同時有一定的煉器水平的修真者,工程師集合了眾多低級修真者提供的靈力,用煉器的手法把材料煉製成部件,再由熟練的裝配工人組裝成車子。

  完成後的車子具有一定的法寶特殊,同時也保留著一部分機構結構,可以使用靈力來驅動,就像使用法寶一樣。可以說現代的車子是一種結合了修真與現代科技的新時代產品。

  這種車子的產量並不高,大部分都是大型的長途客車,因為這種車子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三百多公里,安全性也非常的好,因為開這種車的司機也是凝神期以上的修真者,以他們的反應神經,再加上車子的性能,會出事故才怪。

  當然,市面上大多數還是普通汽車,畢竟普通人還是佔大多數。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修真與人們的生活日益密切,可以想像,再過不久的將來,汽車將會全部消失,所有人都駕著自已的飛劍在天空中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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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三十三章 印加控神者


  S市東海面,兩道光芒向著大陸方面高速飛來,光芒一紅一藍,紅光在前面,飛行中不斷地改變著方向,似乎在閃避著後方的藍光,而藍光亦步亦趨,對著紅光緊追不捨,藍光的速度比較快,與紅光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遠遠看去,兩團光芒中都隱約可見一道模糊的人影。

  眼見陸地越來越近了,後方的藍光陡然加速,飛快地越過紅光前方,紅光似乎有點力歇,無力再改變方向,被迫停了下來。光芒收斂,兩個人影凌空懸浮在海面上。

  藍光中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精赤著上身,肌肉粗壯結實的壯漢,鷹鼻藍眼,再加上一身紅棕色的肌膚,顯然不是亞洲人種。而另一位紅光中人卻披著一件寬大的斗蓬把全身裹得嚴嚴密密,完全看不到外貌,不過看他裸露在斗蓬外的手背來看,他與紅光中人就應該是同一人種。

  「亞里古托,褻瀆神靈的人,前方已經是修真者的世界了,再往前行,你將永遠地沉淪,回頭吧,回去接受長老的教誨,也許神靈會寬恕你的錯誤。」紅光中人沉聲說到,那聲音洪厚嘹亮,而且還帶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身在其中很容易可以感受到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被稱為亞里古托的斗蓬人士卻似乎對這種奇異的聲音一點反應也沒有,全身一動不動地懸浮在半空中,一把怨恨無奈的聲音從斗蓬掩蓋之下緩緩地傳出來:「克羅斯,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沒有神靈,世上根本就沒有神靈,全是假的,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嗎?」亞里古托越說越激動,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種斯歇裡底的悲憤。

  「胡鬧。」壯漢克羅斯一聲暴喝,神情嚴肅地喝道:「你是越來越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甘願背棄了自已的信仰?沒有神靈,你的力量從何而來?沒有神靈,你是靠什麼來憑依的?這難道不是神靈存在的證據嗎?」

  「呵呵呵。」亞里古托無奈地苦笑著,他知道眼見這個人已經完全被長老們的言論蒙蔽了,憑自已根本是說服不了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再嘗試一下,因為克羅斯是他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亞里怎麼也不希望和克羅斯交手。搖搖頭,亞里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按你的說法,我已經褻瀆了神靈,那為什麼我的守護靈還沒有捨我而去呢?」亞里邊說著邊緩緩地舉起雙手,兩團紅色的火焰從他掌心上冒起,並歡快地跳躍著。

  「那是因為你欺騙了你的守護靈,它們被你給蒙蔽了。亞里,放棄吧,跟我回去,就憑著護身靈還沒有拋棄你這一點,長老不會懲罰你的,沒有被神靈捨棄的人都是神的子民。」克羅斯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與亞里同樣的心理,亞里是他最好的朋友,沒到最後的關頭,克羅斯也不想與亞里動手,只是長老的命令他也不能違背,只希望亞里能聽他勸戒。

  亞里無奈地一笑,現在他才真正認識到自已與克羅斯的思想差距是何等的巨大,再怎麼解釋,克羅斯了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再次無奈地搖搖頭,亞里緩緩地說道:「沒有神靈,所謂的神靈只不過是宇宙的一種力量,它們是永恆存在的,並不會因為人類對它是否虔誠才決定賜與我們力量,它們是沒有思想的,或者說它們的思想與我們並不是一個層次的,它們沒有善惡沒有強弱之分,它們是宇宙的法則,天地的至理。並不需要我們給它們獻上純結的處女才會賜予力量給我們的。」說到最後,亞里已經變成歇斯底里的斯吼了。

  克羅斯默默地聽著亞里的話,越到後面,克羅斯的臉色就變得越難看,直到亞里說完,克羅斯才沉聲說道:「你還在為麗莎的事情生氣嗎?」

  聽到麗莎這兩個字,亞里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沉默了良久,亞里才說道:「你知道東方的修真者是怎麼稱呼我們的嗎?他們叫我們做控神者。」深吸了一口氣,亞里接著說到:「自從麗莎被獻祭的那一天起,我就對麗莎的靈魂發過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長老們把無辜的少女推進烈火之中,因為我們是控神者,我們是操控神的人,而不是被神靈奴役的生命。」隨著亞里堅定的話語,能量在迅速彙集,熊熊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克羅斯眼中閃過痛心的表情,沉聲道:「你還是執迷不悟嗎?」自小到大克羅斯都被教育成一名神侍,是待奉神靈的人,為了神靈,他甘心奉獻自已的生命,此刻亞里的話聽在他耳裡簡直是最大逆不道的說法,就算他是自已最好的兄弟,那也是不能容忍的。

  力量不斷地提升著,藍光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裹在他的身上化成一隻飛鷹狀的光影,這便是他的守護靈憑依。

  兩人都憑依了守護靈,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海平線上一艘快艇飛快地向兩人所在的地方駛來。快艇還保持著以往馬達驅動時的外形,但是卻改成了靈力驅動,整艘快艇懸浮在海面上,速度非常快,剛出現時還在海平線上一個小黑點,轉眼間便隱約可見快艇上的人影了。

  一把威嚴平和,響徹天地間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裡:「前面的兩人聽著,我們是中國海事局。你們現在已經進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海,所有一切行為將受中國法律約束,如果要進入中國領土,請在這裡往西南方向飛行經S市入境,我們會為你領路。如果你只是途徑,請迅速離開。請不要做出觸犯本國法律的事情,否則我們有權將你們逮捕。」聲音快速但是清楚,而且一口氣說出來音調一點也沒有變,顯示了說話之人深厚的功力。

  話音剛落,快艇已經來到兩人前方一百米處停了下來,艇上一人駕著飛劍飛到半空之中,艇上還有三人端著刻滿咒符類似機槍似的武器對準亞里兩人。

  東方修真者,哼。克羅斯在心裡不屑地哼了下,在他心目中,太陽神是最偉大的,長老們是最強的,東方那些不信神靈的人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對他說話。不過此行他的目的只是捉拿亞里回去讓長老們裁決,並不想招惹麻煩,只希望能在公海上把亞里攔下來,沒想到還是進入了中國的領海。

  就在此時,亞里動了,驅動身上的守護靈,化成一團紅光向快艇撞去。

  克羅斯心中一慌,正想阻止亞里,他雖然看不起這些東方的修真者,但是也知道輕重之分,他可不想惹起東西方兩大勢力間的衝突,連忙驅動守護靈想衝上前去。

  亞里身影剛動時,駛著飛劍的那名修真者已經發現了,同時一聲暴喝:「戒備。」所以亞里一衝上去,迎接他的便是三把機槍噴射出的子彈和那位修真者放出的飛劍。

  亞里身軀劇震,身形顯得有點慌亂,身上的守護靈再一次暴漲,同時迅速湧向前面被子彈射中的地方。

  克羅斯看得心裡一愣,子彈根本就無法對擁有守護靈的神侍造成傷害,為什麼亞里會有這種慌亂的表現呢?難道那些不是普通的子彈?

  子彈當然不是普通的子彈,全是由法術加持過含有靈力的子彈,武器也是用靈力驅動的,破壞力比以前的槍械高上不知多少倍,就算亞里有守護靈憑付,應付起來也十分的吃力。沒想到這些武器如此厲害,一時大意下亞里差點就受傷了。

  但是更厲害的還沒來,剛擋下那些子彈,一道銀光便刺破了亞里的守護靈,穿進了亞里的身體之內,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亞里不敢相信,自已賴以轉戰四方的守護靈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以前自已面對特種異能戰士時,根本很少有攻擊能破得掉自已的守護靈,現在只是被對方輕輕一下就破掉了,難道這就是東方修真者的實力嗎?

  力量飛快地流逝著,亞里知道自已的生機已經被打破,生命很快就離他而去了。以前的一切豪情壯志與誓言都會煙消雲散。沒想到自已一時大意,換來的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以往的一幕幕飛快地掠過亞里的腦海,回想麗莎臨死前被烈火焚燒時痛苦的表情,亞里心裡就有股毀滅一切的悲憤,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要活著,活著為麗莎報仇,打破所有人對所謂神靈的肓目信仰。

  守護靈縮回體內,亞里用盡最後一口氣,迫出自已所有的力量,在強大的力量下,守護靈與亞里的身體爆成了漫天的血霧。爆炸的衝擊波波及四周的眾人,克羅斯與那個駛飛劍的修真者都不得回手防禦,快艇上三人修為比較低,更被掀得一頭裁進了海中。此刻,所有人都沒看見,亞里爆炸的中心,一抹暗淡的光芒飛進了快艇的駕駛室內,駕駛室內地板上,一隻純黑的小貓正被爆炸的聲浪驚醒,正驚恐地上下撲騰著。光芒微微一停頓,便徑直鑽進了黑貓的體內。黑貓喵地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克羅斯驚恐地望著漫天飄散的血霧,心裡是無法抑止的震憾,亞里古托,在族裡是與他齊名的神侍,一身實力在所有年輕人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雖然自已這一輩沒有經歷過二百年前的妖魔亂世,但是安特斯山脈各族並沒有少爭鬥過,更與北美的特種異能兵團有過無數次戰鬥,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否則也不用自已這個昔日的好友來親自追捕他。

  這樣一個在族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被東方修真者中區區一名海事局的修真者一劍穿心。這種事情說到族裡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這難道就是東方修真者的真正實力嗎?

  克羅斯在心裡惶恐地否認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亞里太大意了。就算是族裡的長老親自來到,也不可能一擊消滅亞里的。

  「亞里古托,我幫你報仇。」努力壓下心中的震憾,克羅斯仰天一起巨吼,驅動守護靈向那駕飛劍的修真者衝去。克羅斯的守護靈是以速度見稱的,完全憑依後就是一隻飛鷹的形象,這一全力施力,速度頓時陡增。原地的殘影還沒消去,他已經出現在那修真者的身後了。守護靈在他拳頭的地方化出一把尖刺,閃電地刺向修真者的背心。

  尖刺穿進那修真者的身體,克羅斯心裡頓時感到一絲不妙,因為尖刺完全沒有刺進人體的感覺,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影竟然慢慢地消失了,自已刺中的居然也是一道殘影,那名修真者此刻已經出現在五十米左右的海面上,正用飛劍虛指著他。

  這是什麼功夫?克羅斯心裡大驚,以速度見稱的他竟然一點也看不清這名修真者行動,這對他來說不諦於一個巨大的打擊,自已一點也看不清楚,那就表示對方可以移動他的背後給他來上一下。以對方飛劍的破壞力,這下下絕對是致命的。想到這裡,克羅斯不由有點害怕起來了。

  那位修真者此時卻沒有馬上進攻,而是用飛劍虛指著克羅斯,用非常官面化的語調說道:「前面的人聽著,你在中國領海之上公然襲擊本國海事人員,已經觸犯了國際海事條例,現在依照新國際海事條例第十六章第四條的規定正式將你逮捕。」話音剛落,飛劍頓時化作一道銀光閃電刺向克羅斯。

  有了亞里的前車之鑒,克羅斯自然清楚飛劍的破壞力,慌忙側身閃過。可是當他剛閃過飛劍時,腰間傳來一股巨力,還沒清楚發生什麼事,整個守護靈便被完全擊散,吐著鮮血,身體橫飛了上百米,飛快地海裡栽去,就在快要掉進水裡時,身體忽然一輕,一隻手輕輕地把他托住了。

  腰間受的那一擊把克羅斯的守護靈完全打散了,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一大半,勉力回頭一望,只見那位修真者正單手托住他的身體,飛劍橫在他的脖子上,看到此情景,克羅斯明白自已完全的輸了,心有不甘的他呻吟著用英語問道:「你,你用的是什麼功夫。」

  「神行千里。」這位修真者看了克羅斯一眼,沉聲應到。竟然是神行門的神行千里,敢情這位修真者是神行門的弟子。

  克羅斯一聽這個名字,心裡就明白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速度見長的功法,以速度見稱的自已輸在以速度見稱的功法上,可謂輸得不冤啊。想不到族裡堂堂第一高手的自已,竟然會輸在東方修真者裡一位名不見真傳的海事人員手裡,難道這就是東方修真者的真正實力?心有不甘的克羅斯強忍著守護靈被擊散的疲弱,勉力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問自已名字,這位修真者神情一肅,雙腳一併啪地一聲,單手舉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才說道:「中華人民共和國海事局東海分局特別行動組組長……」說到這裡,這名修真者頓了一下,臉上一紅,搔了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叫瘋油精。」

  「哇哈哈哈。」瘋油精話音剛落,快艇上頓時響起一陣放肆的笑聲,竟是那三名使用機槍的海事局成員,被亞里的自爆震落海裡的他們沒有受到多大的傷,此刻已經爬回快艇裡了。

  「笑什麼笑。」瘋油精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有點羞丑成怒地喝到:「再笑讓你們讓你們巡一個月邊防。」笑聲嘎然而止,但是壓抑不住的悶笑還是不時地響起。克羅斯並不是華人,自然聽不懂那瘋油精這個名字的意思,不明白那三名海事局的成員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笑成這樣。但是此刻他也沒心情理會了,守護靈的消散和那一擊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在那三人的悶笑中,克羅斯頭一歪暈了過去。

  快艇的駕駛艙裡,那只黑色的小貓微微地睜開雙眼,藍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詭導的光芒。

  載著克羅斯的快艇回到了S市的港口,把克羅斯送進了醫院,那三名海事局成員回到快艇時,卻發現那只黑色的小貓不見了。其中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臉焦急地在快艇上亂翻著,邊翻邊說著:「小黑呢?小黑怎麼不見了?不會是剛才那傢伙自爆時把小黑震下海了吧?」

  「不會啊,剛剛我開船的時候還見那傢伙在駕駛裡躺著呢。」

  「那怎麼不見了?小黑,小黑快出來啊。」

  「都叫你別把寵物帶來上班的了,你老是不聽……」在三人說話時,一隻黑色的小貓正艱難地沿著牆壁陰暗處向市區走去,看小貓的身影,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良久,小貓終於支撐不住了,軟倒在市區內一條陰暗的橫巷之中。






第二部 技仙 第三十四章 當鋪奸商


  車子往S市駛去,木木瀏覽著車窗外的景色,心裡一邊沉思著,他已經想清楚了,現在這種時候不應該再去找托木須老哥他們,因為對方主要是沖自已的晶石來的,現在自已要是出現的話,只會為兩位老哥惹來麻煩,雖然憑著兩位老哥和凝霜等人的實力不會懼怕對方,不過晶石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難保不會還有第二批第三批人馬對自已虎視眈眈,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自已要是出現的話,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地方先躲藏起來避避風頭,等待合適地機會再與眾人聯繫。

  車子快速而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經過一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S市。S市是神洲很有名的修真者城市,這裡曾是仙音派的發家之地,因此還保留著一處有數千名弟子的分院。再加上神洲八大玄學院之一的天龍學院也座落在這個城市,所以這個城市的修真氛圍異常的濃厚,修真者與普通人的比例非常的高,是神洲唯一一個修真者比普通人還多的大城市。

  在這裡四處可見各式各樣的修真者,就連元嬰期的修真者都十分常見,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會特別注意蓄意隱藏修為的木木。

  木木從車站裡鑽了出來,遊目四顧,很快便給他在車站旁的大道上找到一家當鋪。自從妖魔亂世以來,隨著修真之人越來越多,當鋪這種幾乎成為歷史的行業再次出現在社會上。因為修真者所用的法寶器具是很難衡量價值的,加上種類繁多,功能千差萬別,無法用統一的標準來衡量價值,基本上是很難出售的,因此當鋪這行業就應運而生了。

  木木推門走了進去,當鋪內是很古典的裝飾,一張橫貫整個鋪面的巨大木製長桌,地上鋪著橡木地板,兩邊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墨寶,顯然古色古香地。長桌後面坐著一位穿襯衫打領帶,挺著碑酒肚,胖乎乎十分和善的中年人,一見木木走進來,馬上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搓著手親切地問道:「歡迎光臨,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呢?」

  「我想典當點東西。」胖子親切地笑容讓木木感到非常舒服,連忙應到。他身上最後的兩百塊錢已經坐車用掉了。雖然說修真者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在城市這種地方,沒錢還是寸步難行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很換點銀兩。

  「哦,典當點什麼呢?」一聽有是生意上門了,胖子的笑容越發親切了,同時忙不迭地請木木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並且吩咐店裡的另一名店員上茶。

  胖子的熱情讓木木有點吃不消,連忙擺手說道:「不要了,不用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是了,不知道客人您想典當點什麼呢?」胖子非常熱情地制止了木木的推辭,同時問到。

  這樣一問,木木忽然為難起來了。法寶器具他很多,交易大會上他用兩千多塊晶石換來了一大堆古靈精怪的東西,有些還是很獨特的頂級法寶,不過這些對木木都沒有什麼作用,用來換錢是最合適不過的,可是現在自已想隱蔽行蹤,這些獨突的法寶自然不可以拿出來,畢竟在交易大會上,很多人都看到那些法寶落到自已手裡,如果現在拿出來,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了。如果要當的話就只能當那些有價值,但是又十分常見的法寶才行。

  想到這裡,木木頓時想起當掉什麼好了。手一翻,一把流光溢彩,精緻美觀的飛劍出現在手裡。飛劍是一把水性飛劍,巴掌長兩指來寬,通體呈蔚藍色,劍體上流轉著藍色如水銀般的光澤,劍鋒寒光閃閃,劍柄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一把精心打造的上品水性飛劍。不過雖然只是上品的飛劍,但是因為打造的非常精美,價值絕對不會比一般的極口飛劍少多少。當時用飛劍換晶石的那位修真者很顯然是一名出色的煉器者,一口氣拿出了三十把不同屬性的飛劍換木木的一塊晶石,當時賈胖子就告訴木木,這樣的飛劍在修真界很多,不過三十把飛劍的價值還是及得上一塊晶石的,賈胖子都說值得,木木自然二話不說便換了下來。因為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用來典當是最合適不過的。

  一看到這飛劍,胖子的眼中冒出了絲絲精光,有點不敢相信地對木木說道:「這位客人,你想典當這把飛劍?」也難怪胖子會有這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把合適自已的好飛劍不但可以大幅度提高修真者的實力,而且戰鬥飛行都是不可缺少的法寶,相當於修真者的第二生命,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已的第二條命給當掉的。胖子的這家店雖然收到過不少法寶飛劍之類的,但是如此精美的上品飛劍還是第一次見,難怪胖子會不敢相信了。

  「嗯。」木木點了點頭,這飛劍雖然精美,但是對他用處不大,他已經有了托木須老哥的極品血光劍,再加上平時他就很少用飛劍,而且同樣的飛劍他還有二十多把,當掉一把不會有問題。

  胖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狡黠的光芒,這神情轉眼即逝,木木並沒有發現。只見胖子臉上露出有點為難地表情說道:「這位客人,你是知道的,飛劍這種東西很講究主人的屬性和修為的,好的飛劍沒有足夠的實力去駕御也是沒有作用的,你說是不是。」

  木木點點頭,這點他很同意,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就發揮不了飛劍的全部實力,而且對主人的屬性也有要求,如果屬性不對,根本駕御不起來,如果屬性相剋的話,那後果就更嚴重。

  見木木認同他的話,胖子接著說道:「所以說這把飛劍再好,也是對有實力同時也是相同屬性的人才有價值,對其他人來說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你也知道的啦,現在那些有實力的人物那一個不是從小就煉製自已的飛劍,用久了順手了,而且有感情能與自已配合起來,所以很少人會轉用別的飛劍,對吧」。

  好像有點道理,木木不經意地微微點了點頭,茫不知自已在不經不覺中已經被胖子誤導了。胖子察言觀色,不給木木思考的機會,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吧,飛劍我們就收下來,折價十萬元,期限是一個月,你看怎麼樣?」邊說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對這定價有點不樂意的樣子。

  木木沒有想這麼多,見胖子一付為難的樣子,木木連忙點頭說道:「那好,就這樣吧。」

  見木木同意了,胖子連忙遞過來一張由另一名店員寫好的當票,指著下方一空白地方對木木說道:「在這裡簽個名。」

  木木大意地看了一下當票的內容,上面寫到:典當六寸長半寸寬,劍柄雕花水性飛劍一口,當價十萬元,典當期限一個月,一個月內可自由以當價百分之一百二十價值贖回,如一個月之內飛劍在本店丟失或損壞,本店按當價賠償。一個月內不贖回,飛劍所有權歸本當鋪所有。

  當票的內容似乎很合理,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幻虛。第一,物品描述模糊,只是說了體積和劍柄雕花,沒有寫明飛劍的品段,如此一來就算拿一口下品飛劍出來也是合理的。第二就是期限太短,當鋪一般都有一月期,一季期,半年期,一年期和五年期幾種期限,當價了各不相同,一月期最高,五年期的最少。第三,沒有預估價格,這種上品飛劍的市場價起碼一百五十萬以上,預估價格應該在一百萬左右,如果期限之內在當鋪裡丟失或損壞,當鋪必須以預估價賠償,而不是以當價。

  可是木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粗略地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毛病來,順手便在當票下簽下一個『林』字。林是木木的本姓,他的全名叫林楓,代表著以前的歲月。為了忘記以前不悅快地回憶,上了天籟峰後他才改名為木木。現在不能用木木這個名字,只好用回原來的姓。寫下這個林字,木木的臉上一陣黯然,顯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了。

  胖子站在木木旁邊,表面平靜,但是額頭微滲的汗水還是顯示了他緊張的心情,見木木終於在當票上簽上了名字後,他的心裡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同時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呈的神色。

  表面上看不出來,實際上胖子心裡已經樂翻了,十萬元換了一把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的飛劍,一下子翻了十五倍,明天馬上拿出去賣掉,就算這位客人再回來,就用一把下品的垃圾飛劍退給他,再不成就按當價再賠他十萬塊,如此一樣二十萬變一百五十萬也是很合算的。

  胖子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但是臉上還是親切慇勤表情,顯然他的掩飾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點也看不異樣來。

  當票一式兩份,木木簽完後還了一張給胖子,胖子拿過當票,漫不經意地交給另一名店員。再寫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換下了木木的飛劍,同時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客人不知道還有什麼要典當的嗎?」

  木木搖搖頭說到:「沒有了。」十萬塊已經夠用了,修真者對物質的要求本就不高,只要有一處清靜點的地方就夠了,十萬塊最多用來交下房租而已。

  胖子在心裡暗道了聲可惜,這樣的水魚(傻瓜)可不是能經常碰得到的,不過他的嘴裡卻說道:「不要緊,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歡迎你再光臨。本店實力雄厚,歷史悠久,信譽卓著,絕對能解決你燃眉之急的。」未了胖子還忘了為自已打廣告。

  「嗯嗯,會的。」木木客氣的應道:「那我先走了。」

  「好好,慢走,這邊請」。胖子搓著手欠了欠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客人走好,歡迎下次再光臨。」胖子慇勤地把木木一直送到門口,還親自為木木推開店門,弄得木木都不好意思了,到了門口後,木木用修真者間的禮節拱手說道:「還沒請教老闆你的高姓大名。」

  「鄙人姓白名霜。」胖子用胖乎乎地手一作揖,那樣子有點滑稽。

  「那白老闆,我先告辭了。」木木又還一禮,轉身離開,邊走邊心裡喃咕著:白霜?這麼女氣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女的呢。呵呵,和他那胖乎乎的樣子真是搭不到一塊,不過這白老闆還挺好人的,下次再缺錢的話還來他這裡好了。茫然不知道自已已經給人賣了。

  「歡迎再來,慢走。」胖子還在門口慇勤的送客,直看著木木已經走遠了,臉上才泛起一陣奸詐的笑容,轉身一下子掠進了店裡,那速度和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乎,掠進店裡,他直接一個騰身翻到長櫃檯後面,拿起來木木的當票和飛劍一陣細看,邊看邊發出呵呵呵似地傻笑,同時喃喃道:「一百五十萬,呵呵,這麼輕易就到手了。」

  另一名店員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看到白胖子這樣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說老闆啊,你就別做這麼多缺德事了,會折壽的,一百五十萬的東西你只給了十萬就打發人家走了,你也太狠了吧。店裡的生意已經越來越差了,你再這樣下去很快就倒閉了。」

  「你懂什麼。」白胖子漫不在乎地揮揮手:「再來多幾個這樣的傻瓜,我就發了,還開什麼店,真是開玩笑。」

  「我是怕我跟著你也會夭壽而已。」那店員小聲地喃咕著,聲音雖小,白胖子還是聽到了,轉頭掃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店員拉長聲音沒好氣地應到。

  「沒什麼最好,老闆我發財不會少了你那份的。」白胖子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去把最好的禮盒拿來把飛劍裝上,晚上就送去拍賣會,出手了就給你分紅。」

  那店員一聽也有自已的好處,,連忙一閃身衝進了後台,哪裡還管這事缺不缺德。一大一小兩奸商連夜把飛劍包裝好,用最快地速度送到拍賣會上,這下就算木木再回來也要不回飛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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