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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風雲] 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作者:廢鐵行者(已完結)


1247尊嚴和角度



    “像你這種被生母拋棄的小孩,按照常理來說不是應該養成仇恨女性的性格來,為了報複女性而玩弄她們嗎。”

    莊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撲哧一笑,“聽上去很像是艾淑喬的人格分析理論啊,不過在我童年的時候,因為長得可愛有許多阿姨給我糖吃,所以我也知道了不是所有女人都跟艾淑喬一樣。”

    “你童年的時候長得可愛,。”莊妮的表情就仿佛聽說了某人的姨媽是哈雷彗星。

    “信不信由你。”我苦笑了一下,“總之,我既不想報複女性也不想玩弄女性,也許我初中的時候對小芹態度很糟糕,不過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未來會和小芹結婚嗎。”莊妮突然問道,“那個傻乎乎的家夥可是一直很喜歡你。”

    我有點猝不及防,一臉尷尬道:“我還隻是高中生,不想考慮的那麼遠,不過小芹至少是我的青梅竹馬義妹,如果有人敢對她不好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未來不娶小芹,小芹會活不下去的。”莊妮再次語出驚人,“所以你別和我的班長走的太近了,知道嗎。”

    作為一個被婦科椅掰成“m字開腳”羞恥姿勢的人來說,莊妮說的這句話還真挺霸氣。

    “你還真打算跟班長結婚啊。”我一邊吐槽一邊抬起左腕上的智能手表,想要和郁博士取得聯係,讓他來打開這扇鎖死的電子門。

    猜到了我想法的莊妮尖聲阻止道:“別甩手不幹,你難道希望我這種樣子被郁博士看見嗎。”

    我放低智能手表,同時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小茵電量不足了,想讓手術床恢複原狀我可做不到,雖然我大概是可以把你解開吧……但是那樣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你,你不希望被男人碰到不是嗎。”

    “那也不準走。”莊妮急速喊了一句,之後又因為這句話稍稍有點後悔。

    “逼兔的圓通外殼本身就是太陽能板,它隨時隨地可以給自己充電,所以電量很充足。”莊妮向我介紹道,“你打開逼兔的後蓋可以看到電源連接線,用圓形接頭插到小茵後背上的充電孔,小茵就可以恢複運作了。”

    原來還有這種辦法,不愧是經常熬夜和小茵一起搞數據工作的人,莊妮對於小茵的機體很了解。

    我剛剛要朝逼兔走去,莊妮立即又喊道:“別從我前面走,從我後面繞過去,你先走到小茵旁邊,然後呼喚逼兔自己過去就行了。”

    仍然是對我有很強的戒備心,怕我會趁機看到她走光的那部分。

    我按照莊妮說的繞到小茵旁邊,然後把逼兔叫了過來,先是打開逼兔的後蓋牽出電源線,然後在小茵的露背泳裝上摸索,終於摸到了那個相對於人類腰椎位置的電源孔。

    插好電源三分鍾以後,小茵的瞳孔重新亮了起來。

    “哼,阿麟你到底是饒過了莊妮嗎,剛才我仍然在雲端監控著這的攝像頭,想知道我休眠之後會有什麼有趣的發展呢。”

    “把我放下來。”莊妮叫道,“你們兩個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心靈傷害,也應該知足了。”

    “我可並沒有滿意。”小茵說,“隻不過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暫時放你一馬吧,你要把這件事當成很重要的警告記在心,如果你以後仍然這麼囂張,我會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代價。”

    隨著手術床開始恢複原狀,莊妮的表情也漸漸恢複了平時的冷傲。

    搞什麼啊,莊妮你的尊嚴難道和兩隻腳的打開角度有關係嗎,難道下次我想要和你平靜對話,還非得再次把你打成m字開腳才行。

    “這次算我疏忽大意。”莊妮說,“下回我不會那麼容易被你抓住弱點了。”

    小茵卻從自己的輪椅後部升起了那麵液晶屏幕。

    “可是你的弱點已經被我抓住了啊,還記得艾米在蘇巧的協助下想要拍你的裸照來威脅你,結果被舒莎發現,毀壞了tf卡的事情嗎,其實艾米拍照片的同時就有使用雲存儲功能,但是她上傳的照片被我從中截獲,以至於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雲存儲失敗,還因此更換了網絡服務商……”

    小茵一邊說一邊在屏幕上播放起莊妮在寢室被蘇巧按住,然後被艾米拍下的那些衣不遮體的羞恥照片。

    我擦,纖毫畢現啊,尺度驚人啊,做成寫真集在日本發售一定能大賣特賣啊。

    莊妮的臉如同被羞恥之血從內部灌滿一般紅得驚人。

    “關掉它,把屏幕關掉,把這些照片都刪了,不然我就投靠到艾淑喬那邊去。”

    小茵平靜地關閉了屏幕,但顯然沒有刪除照片。

    “哼,我保留這些照片才有助於避免你投靠艾淑喬呢,你隻要收斂一下自己的囂張氣焰,這些照片就沒有散布出去的危險,而且我會跟你玩一個有趣的遊戲,我會把這些照片放在攻破我的防火牆就可以看到的地方,你可以選擇攻破我的防火牆,然後刪掉這些照片,或者幫我加固防火牆,使得別人接觸不到這些照片……”

    “卑鄙的家夥。”莊妮幾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你的防火牆我已經多次加固過,現在才告訴我你擁有我的裸照,實在是太狡猾了。”

    “彼此彼此。”小茵說話的時候雖然嘴唇不會動,但是仍然可以笑得很愜意,“既然對攻破我的防火牆沒有信心,那麼就繼續幫我加固防火牆好了,咱們擊敗黑聖嬰的那一天,就是我刪掉照片到那天。”

    把柄落到小茵手的莊妮盡管心存不滿,也隻好接受了這一事實。

    之後的兩天莊妮的確有所收斂,她在醫務室被我和小茵“調戲”的事情也沒有對其他人說。

    另外她經過郁博士處理的膝傷恢複得不錯,雖然走起路來仍然不太自然,但是一天比一天正常,於是她也沒有再為了讓男大夫給自己處理傷口這件事而抱怨大家。

    周五上生物課的時候,從二十八中時代就教過我們的生物老師大媽偶然談到環境汙染所造成的生物變異,說到“冬山湖發現了七條腿的蛤蟆”等動情之處,她憤怒地拍著講台大喊道:“你們人類啊,就是不知道保護環境。”於是全班同學都石化了。

    緊接著的物理課上,物理老師講到日本福島核泄漏,一臉嚴肅道:“核輻射非常可怕,你們人類一定要遠離它!”

    全班同學再次石化。

    在下面的語文課是班主任郭老師教的,我左邊坐著宮彩彩,右邊坐著小芹,再往右是大喇叭,我心想:語文課應該不會再出“你們人類”的梗了吧。

    慢性子郭老師不負眾望,他沒有像生物課老師和物理課老師那麼容易激動,而是慢悠悠地給我們講解韓愈的《師說》,並且抽空提問道:

    “你們知道古時候稱呼‘我’的方式都有哪些嗎。”

    前排立即有人舉手道:“吾,餘,孤,寡,朕,寡人。”

    大喇叭也不甘寂寞,中氣十足地湊熱鬧:“咱家,哀家,俺,阿拉。”

    “咱家”是太監的自稱,“哀家”是皇後的自稱,大喇叭你後宮電視劇看多了吧,另外“俺”和“阿拉”根本就不是古代的自稱吧。

    小芹在我右邊小聲道:“灑家,人家,吾輩……”

    前麵兩個我就不吐槽了,至於“吾輩”這個詞,我最早接觸是在老爸放在書架邊的夏目漱石所著的《我是貓》裡面,後來一些日本動漫也會常常引用,小芹一定是看少女漫畫之後學會的。

    我一邊嘟囔著“老衲、貧僧、貧道這釁呼都比你們說的靠譜”,一邊檢查著智能手表剛剛收到的從小茵那發來的圖片信息。

    剛看到那大片的肉色之時我隻是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個人工智能少女還真是有閑工夫調戲我,居然給我發不知道從網上哪找來的h圖,結果我把這張h圖調整到主人公的臉部正式出現,立即大大吃了一驚。

    這不是莊妮的裸`照之一嗎,為什麼把它發給我,是操作失誤還是怎麼回事。

    小芹發現了我臉上的異樣,好奇的把頭伸過來問我:“葉麟同學在看什麼好東西呀。”

    我生怕小芹看到莊妮的裸`照,下意識地把智能手表往遠離小芹的地方移去,結果一不小心正好伸到了認真聽課的宮彩彩麵前。

    宮彩彩嚇了一跳,她剛剛把書本重新拿穩就看到了智能手表屏幕上麵莊妮超級暴露的照片,立即全身顫抖渾身僵硬,就算老師沒有說出“你們人類”這個梗,也自覺自動地石化了。

    一直到接近下課宮彩彩才稍微恢複過來,她以十分傷心的語氣問我:“葉麟同學為什麼會有莊妮的這種……這種照片,看莊妮的表情並不像是自願的,難道是遭到了強迫嗎,為什麼葉麟同學不能老老實實的隻喜歡班長一個人呢。”

    好嘛,這下子`宮彩彩又發現了我和莊妮的‘奸情’了,敢情宮彩彩是超能力者啊,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也可以自動對別人抓奸啊。

    “這隻是曹公公ps出來的照片。”我對宮彩彩扯謊道,“不過你別對班長或者莊妮說啊,不然她們會生氣的。”

    “我、我不會說的。”宮彩彩灰心喪氣地垂下了頭,“為什麼你們男生要做這種事呢,小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跟我說男生都是色鬼,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

    刪掉智能手表上的這張莊妮裸`照之後,我當面去詢問小茵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1248敵方減員


    “為什麼要把莊妮的裸`照發給我?”我在校長樓的地下實驗室質問小茵,“萬一當時我身邊的人是莊妮,我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隻不過是為了給莊妮一點警告而已,”坐在機器王座上的小茵把手的時尚雜誌遞給了侍立一旁的逼兔,“今天在你上課的時候我的防火牆遭到了疑似來自莊妮的攻擊,瞄準的方向和她近日寫入的代碼有關聯,所以我在防禦住攻擊之後給你發了一張她的裸`照作為懲罰,而且以後如果她再次對我進行攻擊,我還是會這麼做.”

    我不禁大窘:“你懲罰莊妮為什麼要把我牽涉進來啊?這會讓我陷入極度危險你知道嗎?而且智能手表的屏幕很小,看照片很不過癮的!”

    “那還真是遺憾呢,”突然有一個如同冰中之火的少女聲線出現在了我們身後,“你有沒有把照片存儲下來,然後放到分辨率更高的顯示屏上觀看啊?”

    莊妮麵色陰沉地找上了門,由於她的膝傷沒有完全痊愈,所以找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我已經把照片刪了,”我有點心虛地說,“你知道我的智能手表像素很低,根本就看不清楚的……”

    莊妮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你還想看的多清楚!?”

    “不要生氣,”小茵伸出一隻手來勸阻,“根據我的計算,我攔截住你的攻擊並且發給葉麟一張裸照作為警告,在我看來是很公平的做法——難道你要否認攻擊者是你自己嗎?”

    “總之不準把我的那些照片發出去!”莊妮敲著身前的技術台,“如果照片流入公眾視野,我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你們!”

    “放心,葉麟的智能手表是我送給他的,對於這件設備我有額外的操控力,就算葉麟不刪除那張照片,照片也會在5分鍾內自動刪除,而且他無法移動或者複製這張照片到其它地方。”

    “口說無憑,”莊妮提出,“我要查看你發送的文件包。”

    接下來莊妮用平板電腦上的編程工具查看了文件包的內部代碼,這才相信了小茵說的話——而我這個外行一頭霧水。

    “莊妮,隻要你不再攻擊我,我就不會再把你的照片發給葉麟。當然,如果你還想嚐試的話我隨時歡迎,反正葉麟在那麼小的屏幕上也看不清楚。”

    這時在旁邊待命的逼兔插嘴道:“嘟——人類真愚蠢,居然需要外部顯示屏才能觀察到數碼文件的內容。”

    莊妮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泄,她指著地圖說道:“等到我幫你們打敗黑聖嬰的那一天,可以把這個垃圾桶和我的照片一塊銷毀嗎?”

    “嘟——逼兔不是垃圾桶!逼兔也不要被銷毀!”

    “恕難從命,”小茵拒絕道,“雖然逼兔是如此簡陋,但是他在人工智能構建上確實和我存在親緣關係,如果我把他當做一件可以用來交易的物品,那麼就同時否定了我自己的人性。”

    “另外希望你們以後不要用形容物品的‘它’來稱呼逼兔了,盡管這和‘他’是同音字,我也能聽出其中語氣的不同。碳基生命應該和矽基生命彼此尊重不是嗎?”

    “我倒無所謂啦~~~”我拍了拍逼兔的鍋蓋型鐵腦殼,“如果隻承認擁有人類外形的小茵而不承認圓筒外形的逼兔,那麼我也太外貌協會了……”

    “果然醜陋的事物會結成天然聯盟。”莊妮雙臂抱於胸前,鄙視地看著我和逼兔。

    “嘟——請對我放尊重些!”逼兔推開了我拍他腦袋的那隻手,“在我眼你們這些擁有柔軟外殼,並且經常機油外漏的生物才是醜陋的!你們就像肉包子一樣!”

    “柔軟外殼”指的是皮膚,“機油外漏”指的是出汗吧?我心想機器人的視角還真是怪奇特的。

    莊妮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她用平板電腦打出了一串英文傳給小茵,小茵立即心照不宣地向她點了點頭,並且通過wifi網向逼兔下了什麼命令,使得逼兔關上了自己的話匣子。

    總感覺自己被他們排除在外了,剛才那段對話到底內藏什麼玄機啊?

    為了轉移話題,小茵告訴我她關注了艾淑喬近期的慈善活動,原本她懷疑艾淑喬是要用這些慈善活動進行逃稅和洗錢,但是令人吃驚的是毫無這方麵的證據,不管是不是為了競選州長而造勢,艾淑喬似乎是真心在做慈善。

    “孤兒院,敬老院,切實收到艾淑喬捐款的機構至今有26家,以你們比較熟悉的特殊教育學校為例,艾淑喬徹低解決了學校的資金困難問題,對老師們自願少領的工資進行了雙倍補發,而且還把跟翠鬆山有關的旅館業進行了二次開發,使得學校在旅遊季節會有較為穩定的收入。”

    艾淑喬跟我說過的話又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隻要結果正確,不需要在意過程。當年約翰援建的各種項目動搖了公司的根本,所以我才要停掉它們,不然的話我的公司根本不可能熬到像現在這樣資金如此充裕——畢竟就算是比爾蓋茨,也是先賺錢再做慈善嘛!”

    逼迫我殺死鄭唯尊之後,艾淑喬仿佛一頭紮進了慈善事業的海洋,來自所有途徑的情報都顯示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扶危濟困方麵,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她。

    不但對陌生人如此友好,還三天兩頭地給我和艾米發問候短信,比如“天冷了加件衣服”之類的,好像她和普通的忙於工作的母親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聖誕節到了,難道這就是艾淑喬送給我們兄妹倆的聖誕禮物嗎?一個改邪歸正的母親?

    我不相信艾淑喬這種人會為了什麼事而輕易改變,當我在大寧江邊散步,偶遇她的手下王修武以後,我便更加肯定了這一觀點。

    穿著軍綠色大衣的王修武兩鬢斑白,額頭上的皺紋讓他顯得蒼老了許多,他特意戴了一副墨鏡,不知是為了掩藏身份,還是為了讓我不用躲避他擁有催眠能力的眼睛。

    “你是替艾淑喬來傳話的嗎?”我在他麵前停住腳步,一邊防備著被他催眠,一邊警惕地問。

    “不,”王修武深沉地歎了一口氣,“當她殺死鄭唯尊少爺的時候,我就不再是她的手下了。”

    我不禁心中悚然:聽王修武的語氣,他似乎已經不再處於被bwk洗腦的情況下了。

    仿佛注意到了我的疑惑,王修武解釋道:“當初我自願接受bwk浸泡,完全是為了能夠保住我家小少爺活命。由於我本身就精通催眠術,所以bwk對我的洗腦影響隻持續了兩個月左右,之後我一直是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從鬱博士的情況可以得知,浸泡型bwk的洗腦效果通常能持續兩年,王修武兩個月就解開了洗腦,確實是特例中的特例。

    “你來見我不會隻是為了說明這件事吧?”夜晚的冷風讓我打了一個寒戰,語調也變得不太自然,“你對鄭家非常忠誠,鄭家最後的小少爺可以說是死在我手——難道你想找我報仇嗎?”

    我緊盯著王修武肩膀的動作,以免他突然掏槍對我射擊——如果他打算空手襲擊我的話,隻要我小心他的催眠術,就算打不贏他也能全身而退。

    王修武搖了搖頭,並且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並未帶有什麼危險品。

    “我為鄭家服務是因為解放戰爭時父輩被鄭家救過性命,但是無論怎樣的大恩大德,用兩輩人的忠誠去還,也還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隔著墨鏡,我也能感到王修武眼中的蕭瑟之意。

    “鄭家小少爺作出的那些事為法理所不容,他最後得到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聽到他死訊的時候我隻感覺到了解脫,為我自己,也為了他本人。他已經被艾淑喬的毒品黑天使折磨得不成人形,你迫於形勢按下了那個按鈕,這筆賬要算也隻能算到艾淑喬頭上,對於你我是絲毫也沒有怨恨的。”

    難得王修武這麼通情達理,我將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加入我們這邊一起來對付艾淑喬嗎?”

    “我不會那麼做,”王修武並未猶豫便拒絕道,“我欠鄭家的已經還完了,從今以後我隻想到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去安安靜靜的生活。在離開之前偶然見到你,也隻是因為我同樣喜歡在大寧江邊散步而已。”

    打算從此隱居嗎?我心想,無論如何,王修武離開艾淑喬的陣營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這樣至少我們以後就不用再防備他的催眠術了。

    “對了,你能告訴我霍江東在什麼地方嗎?”我問,“反正你不再為艾淑喬做事了,把霍江東的下落告訴我不要緊吧?”

    “我隻知道霍江東也在冬山市。”為了抵禦江邊夜晚的寒風,王修武拉緊了自己的大衣領口,“並且他身上的bwk洗腦至少需要一年才能解開。另外,方信、009和克林格現在都在美國。我能告訴你的情報就這麼多了。”

    “不會吧!”我吐槽道,“你兩個月就解開了bwk的催眠,相當於在艾淑喬身邊臥底了一年有餘,怎麼可能隻知道這麼一點情報?”

    王修武半轉過身準備離開,“我所搜集的那些情報原本都是為了營救小少爺,但是現在都已經沒用了……啊,艾淑喬這次返回冬山市的原因似乎跟你父親有關,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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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警車後座


    艾淑喬返回冬山市跟我父親有關,難道她還是為了跟我老爸複婚的嗎,早幹嘛去了,。

    持續十餘年的痛苦深淵,難道是你花錢做一些慈善就可以填平的嗎,而且老爸現在有任阿姨了。

    我還想向王修武問更多的問題,但是他不再給我回應,而是徑自走入了大寧江邊黑暗的樹叢,就此消失無蹤。

    “你聽見我們剛才的對話了吧。”我通過智能手表跟小茵說道,“你覺得王修武的話可信嗎。”

    今晚我剛和王修武見面就按下了手表的錄音鍵。

    “不能排除這是艾淑喬故意設下的陷阱。”小茵回答說,“王修武向你透露的大多是無意義情報,隻有艾淑喬回冬山市來跟你父親有關這一點是我們之前不知道的,無論如何,重中之重是應該厘清你父親和艾淑喬之間還存在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我可不希望他們之間再搞出什麼關係,於是我直接中斷了和小茵的對話,然後打了老爸的手機。

    “老爸,你人在哪兒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出對不起任阿姨的事情……”

    電話一接通我就給老爸打預防針,老爸卻趕忙“噓,。”了一聲讓我放低音量。

    “小麟,我現在就是和你任阿姨在文化公園看彩燈呢,由於那誰回來了,所以最近她心情不太好,我必須得陪著啊,今天晚上我們倆的約會很重要,你不要再打電話幹擾了。”

    果然,任阿姨因為艾淑喬返回冬山市在吃醋麼,老爸去滅火也不容易,既然他的心思仍舊在任阿姨身上,那麼我暫時也放心了。

    當時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第二天我和小芹會收到馬警官的通知,讓我們去公安局領人,我們的父母因為在公共場合ooxx被抓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馬警官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帶嘲諷,“他們的荒唐行為按規定至少可以拘留五天,不過看在任家和警方一直關係不錯,今天就特事特辦,隻要家人來簽個字就可以放他們回去了。”

    我的心中簡直有一百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馬警官你太閑了吧,我老爸和任阿姨是夫妻,就算他們情不自禁在公開場合做了有傷風化的事,也不至於讓你這個緝毒隊長親自過問吧,他們在哪兒ooxx的,觀光纜車上。”

    文化公園的觀光纜車我和小芹也坐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就是那。

    “哼,你小子猜得倒蠻準的。”馬警官笑道,“雖然不是在觀光纜車上,但是也算車震……”

    “車震很平常吧,車震就要拘留五天,冬山市的監獄豈不是人滿為患了。”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校園餐廳吃午飯,鄰桌坐的就是大喇叭和宮彩彩,我用很大的聲音說“車震很平常”,不由得被大喇叭投來了怪異的目光,並且讓宮彩彩不敢看我,心情緊張地吃自己餐盤的清淡竹筍湯。

    “任女俠要是在自己的大黃蜂跑車麵車震我就不找她麻煩了。”馬警官氣道,“明明是她倆喝醉了酒沒人能開車,正好我們局的一個女警剛剛結束在文化公園的盯梢,因為認識任紅璃就好心捎了他們一段,沒想到他們兩個以為自己進了賓館,直接就在警車後座上車震了,害得我們的女同事差點出交通事故,你知道嗎。”

    噗,我真是嘴沒有飲料也要噴了,老爸和任阿姨你們倆也太會找地方了,車震也就罷了,居然在警車上車震,在警車上車震也就罷了,居然還選車有警察的時候,車有警察也就罷了,還是個女警察,女警察也就罷了,還一邊車震一邊讓人家開車。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假如有朝一日舒莎當了女警,我和小芹因故蹭她的警車坐,然後警車開到半路我們兩個就在後座翻雲覆雨,那麼舒莎從後視鏡看到那一切,想不出交通事故也需要很大的定力啊。

    貌似是任阿姨和老爸的行為太離譜,如果直接放走的話公安局太沒麵子,所以才想出了讓家人簽字這種折中的辦法。

    倒是很像早年曹導演時常經曆的,嫖妓被抓然後讓配偶過來領人的方式,雖然沒有進行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但是起碼達到了羞辱人的目地。

    由於話題太敏感,我覺得不適合再在校園餐廳麵談下去了,於是沒有吃完午飯就走出了餐廳大門。

    “葉大哥,怎麼,有警察纏上您了。”

    隻聽到隻言片語的刑星從後麵趕了上來,而且臉上帶著特別委屈的表情。

    “為什麼去砍人不帶著我們刑部五虎啊,難道到了現在還不信任我們嗎,要不然警察也不至於隻找葉大哥您一個人的麻煩。”

    家醜不可外揚,我馬上向刑星使眼色讓他趕走開,“別添亂,這個警察是我的內應,我正在跟他談收買同事的價錢呢。”

    刑星聽得目瞪口呆,轉瞬間帶著一臉的欽佩退下去了,馬警官則在電話對我喊道:“誰是你的內應,你這個小犯罪分子竟敢血口噴人。”

    我敷衍了馬警官兩句,然後要求和我老爸通幾句話。

    馬警官還算給任阿姨他們家麵子(畢竟任鴻德是為犧牲幹警提供撫恤金的“金盾基金會”的主要捐助者之一,任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是警察局長的座上賓),隔了幾分鍾後,老爸從馬警官手接過了電話。

    “小麟啊,不好意思,能不能來西城區公安局簽個字,把我們給領回去啊。”

    老爸的聲音顯得很不好意思,麵完全感覺不到醉態,應該是酒已經醒了。

    “這種事讓兒子來簽字不覺得丟人嗎。”我吐槽道,“你這邊有我大姑,任阿姨那邊有他哥哥,為什麼不叫他們啊。”

    老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大姑生意忙,又是出名的大嘴巴,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咱們的親戚就都知道了,至於任鴻德那邊就更不行了,你想想看,假如你們班長舒莎出了這種事,她肯讓自己的弟弟舒哲來領人嗎。”

    老爸你怎麼也舉這種不合時宜的例子啊,難道咱們父子倆心有靈犀嗎,班長才不會和什麼人在警車後座上車震呢。

    沒辦法,看來隻好我親自跑一趟了,老爸和任阿姨發生這種事情雖然丟人,但是至少也說明他們兩個感情還不錯。

    “葉麟同學……”我剛走到校門口攔出租車就感覺到有人揪住了我的衣角,轉頭一看果然是小芹。

    看小芹的表情,好像她已經知道我要去做什麼了。

    “那個,我剛才收到了媽媽的短信,媽媽好像喝醉了還沒有醒酒,短信的內容亂七八糟的,不過我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阿麟,闖禍的是咱倆的父母,咱們一塊兒去公安局領人吧。”

    真尷尬啊,犯下了有傷風化罪,然後被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從公安局領回來,真不知道老爸和任阿姨會以什麼樣的表情來迎接我們。

    我和小芹一起坐上了出租車的後座,小芹通過後視鏡的反光看著我的眼睛。

    “說起來,葉叔叔和媽媽會被司機看到吧,聽說是一個還沒結婚的女警察,媽媽來警察部門傳授女子防身術的時候跟媽媽認識的,媽媽喝醉了酒也太大膽了……”

    不用想,昨晚肯定又是任阿姨逆推的我老爸,我老爸屬於標準文人,平日也打不過任阿姨,何況是自己也喝醉了呢。

    開車的那位女警本來是好心要把任阿姨和老爸送回家或者送到旅館,沒想到他們直接就在警車後座共赴巫山,羞得女警同誌握住方向盤的手不停顫抖,一氣之下就把警車開回了公安局,然後我和小芹的父上、母上就被馬警官等人逮住了。

    “一會兒到了公安局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我叮囑小芹說,“咱們兩個一塊進去反而會讓他們覺得尷尬。”

    小芹很聽話地遵從了我的指示,我則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盡量不卑不亢、也不會引起額外注意地走進了公安局正門。





1250誰在跟我說話

    原以為我在公安局會遭到額外的刁難,但是正趕上東城區有一夥人吸毒過量,馬警官前去查看情況並試圖順藤摸瓜挖出販毒團夥,所以我沒有在公安局遇見他。

    任阿姨和我老爸犯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滔天大罪,讓家人過來簽字隻是為了走走形式,馬警官不在,接待我的女警察很就完成了簽字放人的手續。

    我正在猜疑對麵那個麵目清秀的女警官是否就是昨晚的司機,她卻主動對我說道:“讓紅璃姐丟這麼大的臉也不是我的本意,昨晚我一時衝動……總之,替我向你媽媽道個歉吧。”

    女警察並不知道現在我還沒有正式改口叫任阿姨“媽媽”,不過我心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任阿姨雖然是繼母,但是比艾淑喬那樣的親媽要不知好出幾百倍了。

    我本以為自己在這會遭到圍觀,但是公安局內部的情況比我想像的要繁忙,我左邊的一名年輕警察在對三個染成黃毛的小混混問話,右手邊的一名老警察則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翻閱著厚厚的嫌疑人檔案。

    “憑什麼要告訴你家庭住址。”臉上打著n個唇環、鼻環的黃毛混混對年輕警察比出不敬的手勢,“我們是未成年人,再說也沒把對方打死,你別想詐我們的口供。”

    我對他們的囂張氣焰很是不屑,心想當年我胖揍你們的前輩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小學校窩著呢。

    於是我坐在椅子上微微向他們轉過頭去,用自己最為擅長的凶惡目光瞪了他們一眼,立即就讓他們如遭雷擊地住了嘴。

    “年輕人別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以一種前江湖大佬的滄桑語氣自言自語道,“你們遇上一個溫和的警察還不知足,居然還口出惡言,等一會馬警官回來了,分分鍾把你們拉到後麵小黑屋去給你們打坦白劑,那玩意打一次就降低智商。”

    這幾個黃毛色厲內荏,被我一嚇立即亂了手腳,其中一個猛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李哥,我想起來了,聽說小王他六叔就被打過那種針,大家都叫那東西是‘傻子針’,公安局不會真這麼黑吧。”

    “沒有,沒有那東西。”

    審問他們的年輕警察實在是忠厚,居然沒有順著我的話頭嚇唬他們,但是有了我的先入為主,他們總覺得對麵的警察從好欺負的老好人變成了心懷叵測的笑麵虎,由於擔心自己也被注射那種傻子針,他們的態度霎時間變好了許多。

    “你可真會給我們造謠。”女警察把我帶出公安局大門的時候說道,“現在抓刑訊逼供抓得那麼嚴,我們哪來的什麼坦白劑,喏,你父母從側門出來了,帶他們回家吧,我就不去跟他們見麵了,免得尷尬。”

    我順著女警察的目光望去,隻見老爸一身西服革履,任阿姨一身束腰長風衣,兩人頂著約會時的穿戴從拘留所挪出來了,任阿姨仍然醉得抬不起頭來,老爸緊緊地在旁邊攙著她。

    我哭笑不得地向他們迎上去,正要開口,任阿姨卻把捂在額頭的手掌撩起一線,露出了其下無比清醒的眼睛。

    “小子,什麼也別問,去打車。”

    哈,原來任阿姨是裝醉,無論她如何豪放也是個女人,在警局的熟人麵前作出了那種事,最好的掩飾方法就是全推給血液中的酒精了。

    我想把等在不遠處的小芹也叫過來再一塊打車,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的麵孔。

    “幸會,幸會,我是冬山新聞台的特約記者趙遙,你們不是陰陽散手武館的任紅璃館長,以及號稱能用陰陽散手引起月震的葉麟嗎。”

    尖嘴猴腮的記者帶著攝影師如狼似虎地向我們撲來,我趕緊跨前一步擋在了他們麵前,然後揮手讓老爸趕緊打車帶任阿姨回家。

    “沒你這個造謠記者的事。”我沒好氣地對趙遙說道,“你的辦公桌又著火了,還不趕回去看看。”

    由於我上次在小茵的幫助下曾經說中過一次,所以趙遙這回有點心虛,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老爸已經打好車載著任阿姨回家了。

    趙遙來公安局本來是有其他采訪任務的,他見任阿姨成功逃離,便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我,轉而去給其他人造謠了。

    這個時候我才回到最初的地點去找小芹,卻發現她不見了。

    難道是去洗手間了嗎,我心想,小芹實力這麼強,距離公安局又這麼近,不應該會出什麼意外啊。

    於是我站在原地等了三分鍾,正當我想給小芹打手機的時候,小芹氣喘籲籲地從我身後跑了過來。

    “呼呼oo穿裙子果然很不方便。”

    小芹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紅暈,額前的劉海也稍有淩亂。

    “阿麟,剛才我哥哥……霍江東好像出現了,我去追他結果沒追到,真是可惜。”

    我一下子非常好奇,“你怎麼確定那是霍江東的,他不是整過容嗎。”

    按照鬱博士的建議,霍江東在整容的時候並沒有恢複自己的原貌,而是重建了一張“艾淑喬絕不可能認出來的臉”,我見過電腦模擬的照片,感覺整容後的霍江東眼睛顯得比原來小了,有點像韓國男星。

    “雖然他整過容又戴了口罩,但是身體的動作是不會變的。”小芹向我解釋,“他似乎是潛伏在公安局外麵有一段時間了,不是跟著咱倆來的。”

    我不覺陷入了沉思:如果霍江東既沒有跟蹤我又沒有跟蹤小芹,那麼他大概是在跟蹤我老爸和任阿姨,搞不好王修武說的沒錯,艾淑喬回冬山市來,的確跟我老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拍了拍小芹的肩膀,告訴她不用太懊惱沒追上霍江東的事。

    “確認了霍江東仍然在冬山市就是一大收獲,另外咱們爸媽剛才已經打車回家了,出了這種事他們見到咱們一定會尷尬,所以咱倆不能回家,雖然是周末也隻能先回學校。”

    我和小芹坐地鐵返回青姿高中的時候,十分湊巧地遇上了穿著全身牛仔服、帶著遮陽帽和墨鏡的班長,一開始我沒有把她認出來,還以為這是從哪個雜誌封麵走出來的時尚美女。

    “去和情報部門接頭總要喬裝改扮一下吧。”班長稍微拉低了墨鏡對我倆說道,“薑處長和005那邊像一潭死水一樣,我覺得他們根本拿不定主意要怎麼對付艾淑喬。”

    “哼,都在等著艾淑喬把bwk變成完美無缺的催眠藥物吧,這樣下去遲早會養虎為患。”

    我和小芹班長共用一根地鐵鋼管扶手,開起了小型的三人會議。

    “完美版的bwk會是什麼樣子的。”三人當中個子最矮的小芹揚起臉來,有點好奇地問,“洗腦命令能夠持續一生嗎。”

    班長由於身上的服裝比平時要時尚不少,所以吸引了更多登徒子的目光,她顯然有點不自在。

    “如果存在那種藥物實在是太可怕了,為了得到這種藥物而放任艾淑喬的各國政府也實在是太不負責任,,對了,你和小芹今天中午匆匆忙忙地去做什麼了。”

    向我們報告了行程的班長轉過來問我們。

    “當然是去約會啦/”

    小芹笑眯眯地向我身邊靠過來,班長的臉色立即有些不好看。

    “不是約會。”我用一隻手阻止小芹靠到我身上,“我隻不過是和小芹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我們的父母惹上了一點麻煩……”

    “是啊。”小芹嘴道,“明明是成人卻不知自愛,竟然玩車震被警察捉到……”

    “什、什麼。”班長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我從後麵彈了小芹的腦袋一下,讓她呼痛的同時也讓她住了嘴。

    “別說了,你想讓任阿姨羞死嗎。”

    本來小芹剛才說話的時候班長還不確定,但是加上我這一句,班長明白了我老爸和任阿姨確實是因為玩車震進了局子。

    尷尬的氣氛一下子蔓延開來,三個人誰也不說話了。

    正在這時,我的智能手表卻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內容是:

    “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待我的弟弟。”

    我以為這個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是發錯了人,一開始並沒有理會,但是很就有第二條短信發了過來:

    “不準再讓我弟弟扮偽娘了,治好他的身體,我要讓小哲以男子漢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著。”

    看完這條短信的我差點心髒病發作,我神色慌張地望著眼前的班長,但是並沒有從班長的目光中讀出什麼異樣。

    怎麼回事,聽這語氣明明是班長發過來的短信啊,難道班長知道舒哲誤食雌性激素的事情了,可是班長沒理由表麵上裝作滿不在乎,反而用短信跟我聯係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

    小茵當初在“心跳問答”應用當中模擬過班長等人的性格,後來又以此為基礎,在輪回夢境中製造出了虛擬班長,雖然輪回夢境最終被我打破了,虛擬班長也消失於漫天風雪當中,,但是她真的完全消失了嗎,有沒有可能她可以脫離輪回夢境而存在。

    小芹很好奇地要過來看我的短信內容,又被我彈了一個腦瓜崩,班長則很有禮貌地沒有窺探我的隱私。

    我該怎麼做,應該給這個陌生號碼回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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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夢中之影


    回到青姿高中之後我第一時間找到了小茵,詢問她“虛擬班長有沒有可能繼續在黑聖嬰的硬盤存在”。

    “不可能的。”穿著連身露背泳裝,兩隻手把著矮雙杠進行行走測試的小茵搖了搖頭,“你在輪回夢境中見到的虛擬班長是借助你腦內的記憶幫助塑造的,這和《心跳問答》裡面的模擬性格數據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而且我在被黑聖嬰入侵的時候刪掉了所有跟這些有關的備份,虛擬班長是你夢境中一部分,你醒來之後她當然就不複存在了。”

    “但是你怎麼解釋這兩條短信。”我抬起手來讓小茵看我的智能手表,雖然她根本沒必要看屏幕就可以知道短信的內容。

    “這是黑聖嬰的陷阱。”小茵語氣篤定,“舒哲在網上發過cosplay照片,你知道他的事情,艾米知道他的事情,唐江知道他的事情,甚至004、005,還有郁博士都知道他的事情,,所以黑聖嬰計算出舒哲的那點小秘密根本就不難。”

    “舒哲的事情我可沒有對別人說啊。”在旁邊收集小茵運動數據的郁博士急忙自證清白道,“艾淑喬現在正在資助我進行生化假肢移植手術,我不缺研究經費,而且舒哲的事情並沒有道理買上什麼高價嘛。”

    我向博士搖了搖手,“我並不是懷疑你,也沒有懷疑其他任何人,我隻是對於這兩條短信是來自哪感到不解,黑聖嬰假扮成虛擬班長來接觸我,難道隻是期盼從我這得到重要情報嗎。”

    “試試又不花錢,如果是我的話就一定會試。”

    小茵笨拙地扭動著腰肢,她的兩條腿顯然難以支撐全部的身體重量,就算是有了雙杠的幫助,行走的姿勢也非常別扭。

    “等等。”鬱博士考慮了一會說道,“你們有沒有玩過《龍與地下城》桌面遊戲,當年我在斯坦福大學的時候曾經和方信以及其他同學玩過,我記得有遊戲邊有一種怪物叫做‘夢影’,它是由於人或其他智慧生物做夢而產生的幻象生物,盡管是幻象但是卻能給冒險者們帶來真實的阻礙,而且夢影們能夠互相影響:夢影龍收集虛幻的財寶,夢影擰主會放牧一群夢影羊,夢影獵人會追蹤一頭夢影冰熊……”

    滔滔不絕的郁博士仿佛陷入了對大學生活的美好回憶,對於“夢影”這種虛無縹緲的生物也產生了幾分向往。

    “葉麟,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在輪回夢境當中遇到的虛擬班長也變成了類似夢影一類的存在。”不愧是方信的同學,郁博士帶著頗為神棍的表情問我,“雖然是夢,但是卻會確鑿無疑地影響你的生活。”

    “一派胡言……嗚噗。”

    下肢協調性欠缺的小茵一不小心摔在了雙杠下方的軟墊上,她對扶自己起來的鬱博士批評道:

    “難以想象,你居然拿《龍與地下城》的怪物來和科學相提並論,如果葉麟見過的虛擬班長變成了夢影,那她是依托什麼而存在的,魔法嗎。”

    “對於古人來說現代科學就是魔法。”郁博士不太服氣,“小茵,你自己既然能夠占據互聯網上的公共帶寬和雲存儲,讓自己從純數據的狀態死而複活,那麼虛擬班長一樣也可以以雲數據的方式存在啊,她雖然沒有硬件,但是卻存在於千千萬萬的空閑網絡當中,她本身就是一段程序的幽靈,和夢影何其相似。”

    郁博士的假設的確有點讓人寒毛發冷了,他似乎以科學的角度論證了幽靈就存在於大家的wifi網絡當中。

    “我是把自己捆綁在病毒身上才死而複生的。”小茵強調,“虛擬班長隻是一個人格模擬模塊,她怎麼可能擁有跟我一樣的生命力,,在完全沒有自主硬件的情況下保持人格穩定,並且還能給葉麟發來短信,,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搖晃著腕子上的智能手表,“所以說這鐵定是黑聖嬰的陷阱對不對,我要完全不理他嗎。”

    “不用理睬。”小茵斬釘截鐵,“黑聖嬰雖然沒有從我這直接繼承數據,但是他模擬出的班長人格應該也不次於《心跳問答》,如果你對短信進行回複的話,很容易被他忽悠的。”

    和郁博士的夢影假說相比,顯然是小茵的說法更符合科學,於是我懷著滿心的悵惘,沒有給“虛擬班長”任何回複。

    然而回到222寢室看到舒哲之後,我總覺得對不起在輪回夢境崩塌時對虛擬班長的承諾。

    於是我把“對鏡梳妝”的舒哲從桌子後麵揪起來,對他鄭重其事地說道:

    “舒哲,我仔細想了想,你扮偽娘的這種行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應該從現在開始徹底停止。”

    “什麼。”舒哲一時沒反應過來,正在給自己擦眼霜的他雖然既沒有戴假發也沒有穿女裝,卻仍然顯示出一種不屬於男性的美感。

    “我的意思是說,就算你扮偽娘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了。”我不知為何發起火來,也許是回想起了虛擬班長麵對地堡外麵舒哲的墓碑時那落寞的表情吧。

    舒哲站立不穩地後退了一步,他的一隻毫無肌肉的手防護性地放於胸前,仿佛仍在思考我話中的深意。

    “也就是說……”她語聲顫抖地側過臉去,“葉麟哥你之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是利用我來做麻痹艾淑喬的工具對不對,你根本就是隻喜歡純粹的女孩子,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比不上我姐姐對不對。”

    不得不說舒哲的智商很高,他被貪婪衝昏的頭腦在覺醒之後立即明白了許多事情。

    可是你那一副被拋棄的神情是鬧哪樣啊,我讓你做回男人是為了你好,我不這麼做的話,不管是虛擬班長還是真實班長,我都無法向她們交代啊。

    “那我的未來要怎麼辦。”舒哲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分手談條件一般問我。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從今天開始你要在寢室進行肌肉訓練,盡量讓身體自身產生雄性激素,如果能讓你的胸部自然恢複最好不過,如果不行,就在年滿18歲之後由郁博士幫你開刀,抽出多餘脂肪。”

    “是姐姐發現了我的事嗎,是姐姐讓你這麼說的嗎。”

    舒哲的臉上陰晴不定。

    我摩挲了一下左腕上的智能手表,“你就當成是你姐姐說的吧。”

    “自己不動手又看不得別人動手……”舒哲恨得牙癢,“姐姐真是多管閑事,我做的事情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

    我讓舒哲不準再說他姐姐的壞話,他倒也沒跟我頂嘴,隻是在晚上到洗手間刷牙的時候,他居然赤裸著上身就進來了。

    “你作什麼死啊。”當他那女性的身體曲線出現在鏡子的時候我對他吼道,“寢室雖然暖和,但也不至於光膀子吧,連我都沒光膀子。”

    舒哲毫不在意地拿起牙刷放進了嘴,他刷牙的時候,身體的振動產生了毀人三觀的乳搖。

    “哼,既然葉麟哥當我是男生,我光膀子不是可以培養自己的男子氣概嗎,在睡覺之前我還要用葉麟哥的啞鈴鍛煉身體呢,當然也一樣會光著上身,葉麟哥你可要負起責任來在旁邊指導,我哪動作不對,要及時給我糾正知道嗎。”

    尼瑪,好像起了反效果了,舒哲似乎是跟班長賭上了氣,有點破罐子破摔地要天天在我眼前賣肉。

    考驗我心智是否足夠堅強的時刻到了。




1252對抗路西法



    由於學校寢室裡面暖氣燒得非常暖和,呆在寢室不出門完全可以保持夏裝,莊妮就是靠這個每天穿薄絲襪,舒哲也是靠這個敢於赤膊上身的。

    “你這是要瘋啊!”我看著舒哲光滑白皙的裸背說道,“你洗漱的時候光膀子,練啞鈴的時候光膀子也就罷了,現在寫作業也要光膀子嗎?”

    中性筆沙沙而動,從舒哲筆尖流瀉出來的英文作文流暢而通順,他仿佛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仇視家長一般對我惡聲惡氣的。

    “屋子太熱,我願意瓷這樣!葉麟哥你以前還不是經常隻穿著一條四角褲在地上做俯臥撐?以前我管過你嗎?既然我沒管過你,現在你幹什麼來管我?”

    我心道:那是因為我做俯臥撐的時候不會有什麼果凍狀的事物蕩來蕩去啊!但是舒哲用他姐姐的那套‘公平、公正’來擠兌我,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反駁。

    “那……你不怕有人突然進來,看見你這副樣子嗎?”

    舒哲看了一眼右邊的寢室門。

    “暖氣一般都是晚上燒得最熱,我也都是晚上才脫衣服的,都睡覺了,還會有什麼人隨便來串門?反正門都是鎖好的,就算有人敲門我也來得及應變。”

    我聽說腐朽的資產階級世界有“無上裝酒吧”,那的女侍應生都不穿上衣,現在倒好,222寢室變成“無上裝偽娘寢室”了。

    “你在跟我賭氣吧?”我試圖對舒哲講道理,“你每天堂而皇之地露著上半身,是想對我進行精神攻擊嗎?”

    舒哲繼續寫著英文作業,筆杆不停。

    “葉麟哥你的話真奇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在寢室露胸肌的次數遠遠比我多,我都沒說遭到了你的精神攻擊,你為什麼要說遭到了我的精神攻擊?”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胸肌啊!”我憤然道,“你帶著兩個球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還怎麼集中精神幹別的啊!”

    舒哲略有得色地微微抬起頭,筆杆點到了唇角下方的位置。

    “葉麟哥不是說過不把我當成女人嗎?我的胸前隻是男人多了一點脂肪而已,應該跟曹公公沒有本質區別吧?難道就因為我稍微有點胖,便不能在葉麟哥面前裸露上身嗎?”

    “你最好是遮一下,”我說,“這個樣子還是不成體統……”

    “如何不成體統?”舒哲反問,“葉麟哥你不是說我扮偽娘是很變`態的行為嗎?那我要怎麼把胸前遮起來?穿上胸罩?那豈不是更變`態?另外束胸我也不想在寢室用了,紮得那麼緊,讓我的呼吸都不舒服。”

    “穿件襯衫也好啊!”我吼道,“你再執迷不悟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你打呀!”舒哲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不管我犯沒犯錯,葉麟哥你隻會對我用暴力……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才是變`態嗎?為什麼要把我按在床上打我的屁股?為什麼有時候還要堵住我的嘴?你對曹公公這麼做過嗎?你對刑部五虎這麼做過嗎?你在打我的時候心有特別的感對不對?”

    “胡扯!”我拍擊自己的大腿弄出很大的聲響,“我打你的屁股是擔心打別的地方會把你打壞!臀大肌是人類最大的一塊肌肉,這是解刨學常識,也是中國父母驗證了幾千年的真理!堵你的嘴是防止你叫出聲音來!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無意識中發出的那些偽娘音有多麼令人困擾嗎?”

    “反正我今天沒犯錯,”舒哲固執道,“我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寫英語作業,如果葉麟哥你隻因為我露著上身就要打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抗,隨你便好了。”

    平時舒哲求爺爺告奶奶時我都不會饒過他,如今他顯得臨危不懼,我反而不好意思打他了。

    舒哲之所以敢對我這麼硬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在跟我對話的時候,發現我不希望他跟舒莎去因為偽娘的事情當面對質,似乎舒莎並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

    我之所以要讓舒哲“去偽娘化”,原因是收到了來自於“虛擬班長”的兩條短信,這中間的曲折說起來太複雜,我也不想讓舒哲知道那麼多。

    雖然遭到了舒哲的反彈,但是我認為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舒哲不再當著我的面穿女裝了,而且在我的監管下,他盡管動作不標準,也能保持每天的簡單肌肉訓練。

    當然為了表達對我的不滿,舒哲在我們兩人單獨在寢室時基本都是保持“無上裝狀態”的,使我這個健身教練感到相當困擾。

    有一次我去小芹的寢室找她,正趕上她的室友熊瑤月穿著薄薄的運動服正在做蹲起練習,那種程度的乳搖就讓我面紅耳赤,何況是舒哲這種不加遮擋的?

    更過分的是,舒哲這家夥無上裝玩電腦也就罷了,居然還下了a片在寢室放!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舒哲坐在椅子上淡定看a片的側影很像是一個妹子啊!

    “你夠了啊!”我盤腿坐在床上抗議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引誘我嗎?”

    “葉麟哥你說什麼呢?”舒哲看a片完全不會露出精蟲上腦的那種醜態,隻是臉頰緋紅,如同喝了淡酒。

    “我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看a片難道是很不自然的事情嗎?葉麟哥你敢說自己沒看過,也沒有和其他男生一起看過?”

    我被舒哲問得啞口無言,在配發了電腦的寢室,如果男生們不集體觀賞蒼井空老師的生理課視頻,那麼絕對是不愛學習的表現。

    但是和其他男生一起看a片並沒有引發搞基的危險,和舒哲一起看a片則不然——這家夥可是極品偽娘,不用化妝都比a片裡面的女主角漂亮!

    尤其是舒哲看a片時候的注意角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們這些男人肯定是代入男演員的身份,舒哲卻仿佛會把自己帶入女演員的身份,想像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自己柔`軟的**上激蕩翻滾,從而讓自己的面龐染上比任何化妝品都要誘人的桃紅色。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盯著舒哲看了,再盯下去,我的靈魂就要被路西法收割走了。

    “在寢室看a片要戴上耳機!”我宣布了新規定,“不然的話,有人在門外路過該以為是我在看了!”

    綜上所述,這段時間舒哲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弄得我有點神經衰弱,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晚上做夢的次數也變多了。

    星期四的早上,智能手表的鬧鈴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沒太睡醒,從床上坐起之後我很尷尬地發現自己處於一柱擎天狀態。

    對面床上的舒哲正在安靜地穿衣服,時不時還把自己白皙的腰部露給我看。

    “葉麟哥你昨晚做春夢了吧?”舒哲頗有些得意地對我說,“而且還說了夢話,貌似我姐姐是女主角哦!”

    “什麼?有這等事?”我警覺地向舒哲轉過頭去。以前我春夢的固定女主角從來都是小芹,昨晚居然會換成班長嗎?但是為什麼我一點情節都沒記住?

    舒哲一邊下床一邊說道:“葉麟哥你yy我姐姐也就罷了,為什麼在夢又叫了我的名字?好像還讓我們兩個‘靠近一點’,你做的到底是什麼夢?也太下流了吧?難道你還夢想著跟我們玩姐弟雙飛嗎?”

    誰會玩那麼變態的遊戲啊!“姐妹雙飛”已經夠無恥了,如果我去玩“姐弟雙飛”,豈不是要成為變態中的變態!?

    而且根本不符合邏輯嘛!舒哲暫且不論,難道我讓班長跟弟弟“靠近一點”,正義魔人殿下就會聽話地“靠近一點”嗎?這麼荒淫無恥的遊戲班長怎麼可能同意參與呢?這是究極版bwk才可能產生的效果吧!

    我不怎麼信任舒哲的一面之詞,覺得他是故意讓我的心理產生動搖,結果他居然拿出了手機錄音作為證據。

    並不是所有的夢話都能聽清楚,但是的確有兩段可以勉強辨識的。

    “……靠近一點,都準備好了吧?班長你在左邊,舒哲在右邊,兩個人要乖乖配合哦!”

    “哈哈,班長你的頭發弄得我的大腿好癢,而且你的技巧貌似要比舒哲差一些啊……這可不行!到旁邊去看一會,學一學舒哲是怎麼做的吧!”

    尼瑪!還真是好糟糕的夢境啊!雖說脫離了春夢當中隻有小芹的固定套路可喜可賀,但是舒哲你進來湊什麼熱鬧?都是你每天在寢室不穿上衣害的!都是你看a片害的!

    錄音聽到最後,睡夢中的我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而且呼吸急促地喘`息道:

    “小芹,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別舉著任老爺子的龍泉寶劍啊!住手!住手!”

    我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夢境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錄音來判斷,大概是小芹發現了我的淫行,然後手起劍落結束了這一切吧?

    “葉麟同學的春夢隻能有我出現!多餘的人必須死!!”

    由於不久前剛被鬱博士普及了“夢影”的概念,我心想:小芹的夢影大概是抱著這種想法趕來,然後在我的春夢達成了雙殺或者三殺。

    我要求舒哲把這些錄音刪掉,他也很淡然地同意了,我並沒有追究他是否留有備份,反正我手掌握著舒哲初中時候的裸照把柄,可以達到互相威脅的動態平衡。

    去校園餐廳吃早餐的路上我遇上了小芹,因為昨晚的夢境稍微有點心虛。

    “阿麟好像精神不太好欸!”小芹拿起手機給我傳送了一份文本文件,“要看看我帶著宮彩彩去科學幸福教臥底的第一手記錄嗎?我寫得很詳細,阿麟說不定會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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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臥底日記

    語文課上,班主任郭老師慢騰騰地講著《宇宙的邊疆》,根據他的速度,總覺得他講解這篇科普課文會一直講解到時間的盡頭。

    我則在底下用手機觀看小芹的“臥底日記”,她的寫作格式跟當初日記俠的“好人好事記錄”相差無幾。

    第1天

    在胡先勇(白教授的心腹)的安排下我和宮彩彩混進了科學幸福教在冬山市的小型學習班,雖然不是在帝王大廈內部,好歹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我穿著日記俠的那套帶兜帽的運動服,戴了副墨鏡,又把頭發在腦後紮成小馬尾辮,這樣科學幸福教的那些傻子就看不出我是女孩了。

    “宮彩彩是我馬子,我陪她來聽課隻是為了打發時間,其他人不準隨便跟我說話。”

    有了這一通霸氣側漏的宣言,愚昧教眾們便不敢輕易和我搭腔了,我露陷的幾率又少了很多,我可真聰明^w^

    第2天

    跟上次一樣,宮彩彩在學習班聽課的時候很緊張,一直問我帶她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本來我打算用“我爸爸是黑社會”來嚇唬她讓他閉嘴,但是轉念一想:我是心地善良的女一號,於是就告訴宮彩彩我需要她的幫助來治療我的恐男症,到這個沒人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學習班來是遵醫囑的醫療行為。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小芹同學假冒是我的男、男朋友也是遵醫囑咯,能幫到小芹同學的話我是很高興的,其實科學幸福教的吸引力定律有幾分道理,雖然我沒有靠它讓自己的胸部小下來,但是至少讓自己的膽子大一些了……”

    宮彩彩可真是容易被別人洗腦,她明明已經知道科學幸福教是邪教了,結果聽胡先勇在台上講了幾次課,又開始有事沒事地作出祈禱的姿勢來念叨吸引力定律,不知道又想祈求什麼。

    第3天

    我去宮彩彩的寢室找她的時候正趕上班長也在,宮彩彩把和我去科學幸福教聽課的事情說成是“演戲”,還因為這有助於我治愈恐男症而感到些許驕傲,她天然呆到如此程度連班長都看不下去了,班長暗地囑咐我不要讓宮彩彩陷入危險,那語氣好像她是宮彩彩的媽媽似的。

    第4天

    為了在科學幸福教裡面更受信任,胡先勇安排我們倆先後發言,說明吸引力定律帶給我們的巨大益處。

    當眾演講的心理壓力讓宮彩彩好幾次咬到舌頭,最後她結結巴巴地說明了吸引力定律是怎麼讓自己膽子變大的,雖然沒多少說服力,學員們還是看在“彩球”的份上給她鼓了掌,真不公平。

    接下來輪到我現身說法,我覺得獅屎勝於熊便,於是就拿出紙筆來即興畫了一幅抽象畫,表示自從聽了科學幸福教的課,畫功大有長進,這幅畫雖然以白教授的烏龜寵物為主體,但是卻涵蓋了冬山市多年的風雲變幻,擁有極高的藝術性。

    結果我把這幅自信之作貼在黑板上讓大家鑒賞,那些審美觀低劣的學員居然理解不了我的高端藝術,有人還在胸前畫起了十字來辟邪。

    “惡靈附身啊,這種畫絕對不是人類能畫出來的吧。”

    “救命啊,今晚我一定會做噩夢。”

    “畫中間的那隻螳螂動了,它動了對不對,麻麻我好怕。”

    藝術果然是給少數人準備的,學員們不但看不出我畫中的深意,而且還把烏龜誤看成螳螂,實在是讓我非常氣憤。

    不過拜他們的愚蠢所賜,我由於被懷疑惡靈附身,驚動了科學幸福教中擅長“驅邪”的專門人士,並以此為契機混進了帝王大廈內部,可喜可賀。

    第5天

    雖然上課地點被改在了帝王大廈內部,但是課程好無聊,無聊死了無聊死了無聊死了無聊死了……真希望葉麟同學在旁邊陪我。

    在聽課的間隙,我放置了不少竊聽器在走廊上,修鞋大叔送給我的竊聽器質量一級棒,希望能藉此探聽到有用的情報吧。

    第6天

    在接近電梯的地方和愛薯條擦肩而過,因為我的打扮像男孩,她沒有認出我來,真是好險。

    但是宮彩彩卻被愛薯條發現了,胡先勇趕忙過來掩飾,說宮彩彩是兩年前的老會員,現在隻是重新回來聽課而已。

    愛薯條沒有難為宮彩彩,還摸著她的臉蛋誇她可愛,問她“你覺得我家葉麟怎麼樣。”宮彩彩臊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真是沒用,如果被問話的是我,我一定馬上說:“我最喜歡葉麟同學了,阿麟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第7天

    為了預防愛薯條突然襲擊,這次隻讓宮彩彩一個人去了帝王大廈的學習班。

    “不是說咱們演戲是為了治療小芹同學的恐男症嗎,小芹同學不來,讓我一個人去是什麼意思。”

    我對宮彩彩說:不單是我的恐男症需要治療,她天真幼稚的毛病也需要治療,讓她一個人去有助於了解社會的險惡。

    “班長擔心你以後會被人騙,莊妮也擔心你以後會被人騙,所以呢,乖乖讓我把竊聽器放在你身上,等你回來以後,我幫你分析哪些跟你說話的人是想騙你。”

    宮彩彩單身前往學習班,和她搭話的男人著實不少,其中大多都是在說宮彩彩男朋友(也就說我)的壞話,還有一個最不要臉的纏著宮彩彩非要送她回家,出了帝王大廈我就把那家夥揍了一頓。

    “明白了吧。”我踩著腳下的那攤爛肉教育宮彩彩說,“男人大多都是這種貨色,他們見你長得又漂亮又呆,肯定會覺得你很容易得手,你不多幾個心眼是不行的。”

    宮彩彩真是奇怪,被我罵了一頓還很感謝我的樣子,晚飯的時候請我吃了麥當勞,本來我想坐在位置上等她把食物端上來的,後來見她笨手笨腳有可能一個平地摔打翻食物,我萬不得已地幫了她一次忙。

    在吃飯的時候,宮彩彩貌似很崇拜我,不停說著“小芹同學你好厲害”之類的話,不知不覺我也覺得自己帥氣起來了。

    因為我穿著男裝,餐店的男學生大部分都在嫉妒我,為了氣他們,我故意和宮彩彩顯得很親昵,這種感覺意外很不錯呢。

    第8天

    維尼昨天晚上給我喝的娃哈哈格瓦斯居然含有少量酒精,接觸過bwk之後我的酒量越來越差了,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雖然不至於醉掉,但是看事物的角度發生了微妙變化。

    比如,我和宮彩彩一起去帝王大廈聽課的時候,覺得宮彩彩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以前假扮她男朋友的時候我隻是逢場作戲,今天我卻很享受把她緊緊摟住的感覺,甚至還裝作不小心揩了她的油。

    酒精真是糟糕的東西,葉麟同學以後千萬不要碰,因為我受了酒精的影響,這次的臥底行動毫無建樹,,我關注的焦點全在宮彩彩身上了。

    (果然小霸王之魂還存在啊,小芹接觸酒精之後就對宮彩彩產生了憐香惜玉的想法,說明宮彩彩也是小霸王喜歡的類型啊,)

    (結合之前在天使島上小芹對班長的所作所為,小霸王還真是一個厚顏無恥、敢作敢為的後宮行動派呢,還說自己要幫宮彩彩認清渣男,你自己就是一個想要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吧,)

    第9天

    酒精被身體完全排出之後,今天我看著宮彩彩覺得沒有昨天那麼可愛了,因為她有家庭聚會,於是我自己去了科學幸福教學習班。

    聽課結束之後,我在停車場上看到了愛薯條的座駕,心念一動就想去偷偷安裝竊聽器,結果被愛薯條的保鏢給發現了。

    “哈,這不是我兒子的青梅竹馬嗎,你可真淘氣,為了給你一點警告,把這種藥給你灌進去吧。”

    於是我被愛薯條強迫,服下了一年內不和葉麟同學生孩子就會死掉的藥,愛薯條真是太狠毒了,我還是高中生啊,不過阿麟應該會救我吧,隻要我們勤奮一點,用一年的時間還是能生下孩子的對不對。

    “別胡扯了。”我看到這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講台上的郭老師渾身一顫。

    “葉麟你別激動。”郭老師看了看黑板上的板書,“我知道你關於宇宙方面的知識可能比我強,我哪講錯了嗎。”

    我不好意思地朝郭老師道了歉,然後低聲對右邊的小芹說:

    “你第9天的日記是胡說八道吧,艾淑喬怎麼可能給你灌那種藥,你真的遇見她了,她和你說了什麼。”

    小芹作出一個謊言被拆穿的,扮鬼臉賣萌表情。

    “那個……我的確是遇見愛薯條了,她對我總體來說還算很和氣,還說我跟葉麟同學很配,問我要不要來當她的兒媳婦之類的……”

    喂,艾淑喬你想要幾個兒媳婦啊,你和我的女同學見面就不能談點新鮮的。

    “雖然我知道愛薯條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她這麼問我心還是蠻高興的,接下來的情報阿麟可能會很感興趣,愛薯條跟我說她有辦法讓阿麟死心塌地的隻喜歡我一個人,如果我協助她的話,她就跟我分享究極版的bwk……”

    我立即嚴肅起來:“她有跟你提到究極版bwk的效果嗎,還有,持續時間是多久。”




1254以眼殺人

“我想持續時間至少會翻倍吧。”小芹回答我說,“不過我絕對不會用bwk這種藥物來控製阿麟的,阿麟把擎天柱大哥都送給了我,這是天大的信任,我絕不能背叛阿麟。”

    艾淑喬所說的那些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收買小芹,或者隻是為了試探小芹。

    “總之,這說明你們的臥底行動失敗了吧。”我說,“你和宮彩彩以後不用再冒風險,倒也算是好事。”

    “我不會放棄的。”小芹很認真地攥著小拳頭表示,“以後我們會減少行動頻率,但是宮彩彩是和白教授的通信的重要渠道,不會讓它隨便斷掉的。”

    盡管我們這一方收集信息的渠道也算不少,但是並沒有發現艾淑喬在冬山市涉及任何違法行為的證據,她每天的日程安排就像一個真正的慈善家一樣。

    “讓舒哲離開冬山市,他留在這隻會更加危險。”

    我在學校外面散步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從語氣上來判斷,倒很像是虛擬班長發過來的,隻不過小茵認為這十有八`九是黑聖嬰偽裝的。

    不知不覺順著公路走到了一處被鐵護欄包圍的工地外頭,工地白天會叮叮當當地蓋樓,晚間則會停工避免擾民。

    現在是晚上九點左右,工地邊偃旗息鼓,唯一的光亮就是街邊一盞灰蒙蒙的路燈。

    這種夜路是非常不推薦宮彩彩等單身女性走的,也不推薦舒哲走,簡言之,就是可愛的男孩子和可愛的女孩子一樣危險。

    “咦,工地的鐵門鎖頭怎麼被人撬開了,難道有人進去偷施工材料了。”

    我詫異地發現工地有被非法侵入的痕跡,不過我既不是包工頭也不是警察,沒有義務什麼事都管。

    然而我剛想繼續往前走,。

    “來人啊,救命。”

    一個尖利的女聲打破了夜晚的沉靜,從聲音的方向來判斷,她應該是在工地出了危險。

    女人的尖叫很就終止了,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我的心麵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聲驚叫聽起來有點像班長,難道是班長多管閑事,進到工地裡面去斥責偷竊行為,結果反遭劫持嗎。

    盡管我認為班長這麼做的幾率很低,但我還是不能假裝沒事人似的離開,就算隻有1%的幾率裡面的人是班長,我也必須要進去看一看,否則一旦惡果鑄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而且就算這個呼救的女人不是班長,她需要救援這件事也是肯定的。

    我借著路燈的光亮在夯實的黃土地麵上走了十幾米,便在臨時磚牆和廢工棚中間發現了幾個扭動的人形。

    “死婆娘,竟敢用電棍電我,幸虧我衣服夠厚。”

    一瘦兩壯總共三個歹徒把一名長發女人堵在牆角,女人的穿戴很得體,並沒有刻意營造性感的氛圍,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麗和優雅。

    此時此刻的她背倚磚牆坐在地上,長發遮蔽了面容,胸口起伏急促,不停喘息著。

    三個歹徒中間那個最矮的哼道:“本來隻打算搶你的包,沒想到你竟然用電棍對付我們,這下絕不能輕饒了你。”

    較高和較壯的另外兩人似乎是矮個的手下,左邊的那個甕聲甕氣地附和道:“沒錯,看你這麼漂亮,我們兄弟不光劫個財,順便也劫個色吧。”

    右邊的那個則發出了一連淫笑。

    “我警告你們,搶劫和強奸都是大罪。”

    女人的聲音裡面含有掩飾不住的驚恐,但是也存在一分和班長很相似的正義凜然。

    “哈哈哈哈。”矮個首領笑道,“我們都是未成年人,犯點罪也不要緊,再說也未必就能抓到我們嘛。”

    “你們別抱這種僥幸心理。”女人提高了音量,“會有人來懲罰你們的。”

    “嘿嘿,還想呼救嗎。”矮個嘲諷道,“你剛才叫了一通不是也沒把誰叫過來嗎,這年頭,早就沒人見義勇為了……”

    我利用這段時間觀察了一下周邊環境,又觀察他們的站姿看出他們並非練家子,做到了知己知彼,才突然在後面高聲喝道:

    “給我住手,未成年就意圖搶劫強奸,你們是想進少管所撿肥皂是不是。”

    這三個人聽見我的聲音才轉過頭來,可見警惕性有多差,對付他們我也懶得從地上拿板磚、鋼筋,那樣對不起我一代宗師的名號。

    “是誰,。”

    矮個首領率先一步走到燈光下,他的兩個手下也亦步亦趨,我這才見到了他們三人的尊容。

    怎麼說呢,他們自稱是未成年人,不過穿戴很成人化,三人都是清一色的黑皮夾克、牛仔褲,身上還有許多裝飾性的鎖鏈。

    證明他們是未成年人的除了嘴唇上青澀的胡茬以外,還有一條就是:他們長得很像是兒童卡通裡面的角色。

    向我走過來的兩個高大胖子,很像是《熊出沒》裡面的熊大和熊二,至於貌似是頭領的那個燙了一頭卷發的矮個,神似喜羊羊。

    好哇,你喜羊羊不聽羊村長的話,居然和熊大熊二組成了黑社會流氓團夥,意圖搶劫強奸,你對得起美羊羊嗎,你對得起灰太狼嗎。

    “少管閑事。”熊大見我年紀、身材跟他們相差不多,而他們占人數優勢,立即對我有了幾分輕視之意。

    “這年頭不時興見義勇為了,你一個人怎麼打我們三個,識相的話就趕滾。”

    熊二也喝道:“看你這副長相也不像好人,難道你是來‘見一面分一半’的嗎,別做夢了,我們搶的錢才不會分給你。”

    喜羊羊半個身體都籠罩在黑影下,自以為幽默地補充說:“你想撈點好處的話,等我們玩完了這個女人,你可以過來撿我們的剩飯。”

    對於他們的叫囂我隻感覺到可笑。

    “哎呀呀,狗叫都比你們說的好聽,一點實力都沒有的家夥,居然敢跟我出言不遜,熊大,熊二,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熊大和熊二一愣:“你叫我們什麼。”

    “不上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著一聲冷笑,我腳步疾突,振起身後一片黃塵,轉瞬間就來到了熊大面前。

    右手在他的眼前虛晃一招,驚得他趕忙護住自己的肥臉,我趁機左手握拳,以四成力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胸隔膜下方。

    “嗚嘔,。”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熊大被我打得連胃酸都吐了出來,我則腳步輕移,沒有被他吐出來的汙物沾染我的衣衫。

    “你這個……”

    熊二大驚失色之下急於為同伴複仇,他大吼一聲就向我衝了過來,用肩膀對我進行衝撞的招式有點像《北鬥神拳》麵的“蒙古霸極道”。

    不過陰陽散手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力大無腦的進攻,當年我功力尚淺的時候就曾經調`教過李存壯,現在我的功力跟那時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而熊二撞過來的威勢還及不上李存壯。

    “吭哧。”

    熊二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我閃身一推絆倒在了地上,他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袋水泥,揚起的水泥粉塵嗆得他直咳嗽。

    轉瞬之間解決了熊大熊二,我捏著拳頭發出咯吱響,慢慢地走近了心知不妙的喜羊羊。

    “你、你別過來。”

    喜羊羊色厲內荏地把右手插進皮夾克衣兜,“我身上有槍,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我嗤之以鼻:中國又不是美國,許多銀行搶劫犯用的都是塑料仿真槍,何況你們這種街頭小混混,我才不信你們有真槍呢。

    “我說真的,不準再靠近了,你不想活了嗎。”

    喜羊羊煞有介事地作出右手握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常言道:怯犬狂吠,如果喜羊羊真的有槍,他早就掏出來了,不可能到了現在還跟我打嘴炮。

    我肆無忌憚地向前邁出一步,臉上的表情完全是在嘲諷他們的無能。

    “夠了,你再過來我就真的開槍。”

    喜羊羊咬牙切齒,麵目扭曲,作出了他那張臉能夠作出的最凶狠的模樣。

    “小子,不管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今天老子也不能在你面前栽跟頭,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老子真有槍,老子可是殺過人的。”

    我撲哧一聲笑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殺過人變成了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了,你覺得作出一臉凶相來就能讓別人相信你殺過人了,真是大錯特錯……讓我來告訴你,殺人者的眼神應該是什麼樣吧。”

    回憶起艾淑喬逼我殺死鄭唯尊時候的心情,我解放了自己的所有殺氣,可謂凶殘模式全開。

    鐵血孤狼的銳目仿佛要漫出血霧,狂戰士因為冷笑而亮出了獠牙,仿佛渾身每一條繃緊的肌肉都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嘎啊。”

    不知藏在哪的一隻夜鴉感受到了我的殺氣,它拍著翅膀驚天而起,慌亂中抖落了幾片漆黑的羽毛。

    我用那充滿殺意的目光望向喜羊羊的臉,簡直是要看透他的皮膚,看透他的血管和肌肉,看出他虛偽外表之下的所有怯懦。

    “饒……饒命,大俠饒命。”

    喜羊羊終於被我嚇怕了,他從皮夾克口袋裡面抽出了右手(當然手裡面沒有握著槍),接連向我鞠了好幾次躬作為賠罪之後,連滾帶爬地拉上熊大和熊二跑掉了。

    監視著他們切實跑遠之後,我走到牆邊想要攙扶那名受驚的女士,沒想到她卻自己站起來了。

    誒,為什麼有點眼熟,雖然胸前有兩枚扣子被小流氓們給扯壞了,但是她浸透骨髓的優雅氣質並沒有多少減損,撥開略顯淩亂、遮住面孔的黑色的長發以後,她那張電影明星一般的臉露了出來,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我。

    我勒個去,這不是班長的母親林雨夢嗎,幸虧我沒有和那三個流氓“見一面分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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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突然襲擊


    “那個,林阿姨,您不是在上海工作嗎,怎麼會突然回到冬山市的,好像連舒莎和舒哲都沒通知。”

    我把舒莎的媽媽林雨夢帶到工地外麵的明亮處,向她問道。

    “有些問題我想知道。”林雨夢語調不太自然地回答我,“為此我必須搞一點突然襲擊。”

    林雨夢胸前的扣子雖然被小流氓扯壞了兩個,不過她很巧妙地改變了自己圍巾的佩戴方式,優雅地遮蔽了衣物破損。

    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從工地躥出了一條黑影,本以為是那三個流氓的同夥,仔細一看卻是一個穿著類似超級英雄的緊身衣、面具上畫著一顆紅星的家夥。

    誒,居然原來是紅星俠,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藏在我們附近準備救人,後來見我首先出手才沒有幹預。

    紅星俠向相反方向逃走的時候朝我揮了揮手,我也朝他點了點頭,林雨夢看見紅星俠的時候打了個哆嗦,大概是把他當成了某種變態。

    “從上海回來之後,感覺冬山市的治安好亂。”

    林雨夢不太習慣被我護送,但是此刻也沒有道理趕走我這個救命恩人,話說她連句“謝謝”都沒跟我說,雖然就算沒有我也有紅星俠救她,但是她對我的態度實在是不夠友好啊。

    “林阿姨,您怎麼會走到工地邊去的。”

    我雙手插在褲兜,一邊走在林雨夢的斜後方,一邊百無聊賴地問她。

    林雨夢撩了撩披散在肩頭上的長發。

    “我走到工地門口的時候,那三個少年跳出來要搶我的包,我本想拖延他們一下,然後從包拿出電棍來教他們做人,沒想到他們比我在上海遇見的成年人歹徒都要凶殘,遭到電擊居然還不跑……”

    我笑道:“看來上海的流氓戰鬥力太弱,根本比不上冬山市這種北方城市啊。”

    “沒錯。”林雨夢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冬山市實在是太野蠻了。”

    我被班長她媽鄙視的目光弄得很不高興。

    搞什麼嘛,就是眼前的這個野蠻人救了你好不好,而且冬山市是我出生以來就生活的城市,我自己可以一天到晚不重樣地說它的壞話,其他城市的人可不行,你才在上海呆了多久就忘本了。

    於是我哼了一聲道:“是啊,冬山市這種三線城市盛產各種野蠻人,文明程度低得令人發指,到處都是隨地吐痰和過馬路不走人行橫道的,甚至有些家夥被人救了一命,可連句‘謝謝’也不會說。”

    林雨夢不可能聽不懂我的指桑罵槐,她表情微怒想要發作,但是轉念一想沒有我的幫助今天的結果可能會很糟糕,於是她強壓下自己的自尊心,向我微微低了低頭,用很不情願的語氣說道:

    “葉麟,謝謝你了,是我判斷失誤,冬山流氓的戰鬥力比上海流氓的戰鬥力高,這段時間我不會忘記這一點的。”

    “這段時間……”我咀嚼著林雨夢話中的意思,“林阿姨,您這是要在冬山市呆一段時間嗎。”

    林雨夢點了點頭,“我用掉了前年到現在積攢下來的假期,會在冬山市逗留一個月,為的是解決我兒子和女兒的問題。”

    “還是要把他們叫到上海生活嗎。”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林阿姨您這又是何苦,舒哲先不提,舒莎以後是要考警察大學的,上海沒有符合她要求的大學,最後她還是要去外地……”

    “這回的主要問題不在莎莎身上。”林雨夢頗為激動地打斷了我的話,“我返回冬山市是為了小哲,我絕不允許我的兒子走上奇怪的道路。”

    我一愣,“所謂奇怪的道路是指……”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是我兒子的室友吧。”

    林雨夢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我看一封配圖郵件,裡面的照片赫然是舒哲穿著日本巫女服、酥胸半露的cosplay照,郵件正文則是。

    “為了避免小哲越陷越深,隻能把他從葉麟身邊帶走。”

    發信人是一串陌生號碼,估計和我接到的那些短信一樣而是來自黑聖嬰。

    我一時猜不透黑聖嬰走的是哪步棋,於是趕忙掩飾道:“這張照片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

    “還能是誰。”林雨夢目光轉冷,“我生的兒子我不認識嗎,就算戴了假髮塗了唇彩,他獨有的那種表情也騙不了我,好哇,之前的幾次會面我就覺得稍微有些不對勁,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去玩扮偽娘的這套把戲。”

    既然真相已經瞞不住了,我在腦子飛速計算應該怎樣大事化小。

    “那個,這在年輕人當中也算是比較平常的遊戲了,林阿姨您不用這麼生氣,不如我給舒哲打個電話,讓他當面來向您道歉……”

    我剛想走遠些打電話通知舒哲,就被林雨夢從後面叫住了。

    “別想串供,你和我兒子每天晚上都住在一間寢室,如果你不是刻意包庇的話,他姐姐不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你以為我為什麼討厭你,還不是因為你不光惦記著我女兒,就連我兒子都不放過,。”

    “林阿姨您這是受了匿名人士的蠱惑啊。”我連忙為自己辯解道,“現在ps技術這麼發達,誰能保證這張照片是真的。”

    林雨夢臉色一紅,咬牙道:“這隻是其中的一張照片,有些照片不堪入目,我不能給你看。”

    好嘛,舒哲虛榮心作怪,背著我不知拍了多少cosplay照片上傳到網上,終於被你媽媽發現了吧。

    “無論怎麼說舒哲都是男人,男人裸露度高一點也不算吃虧吧。”

    因為心有愧,我這個救命恩人在林雨夢面前直不起腰來了。

    林雨夢在寒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的面孔。

    “哼,我之所以不通知任何人的就趕回來,就是想知道小哲他還到底是不是完整的男人,這個匿名舉報者告訴我小哲的上半身已經變成女人了,而且有好多張照片都證明了這一點,難道他在長期服用雌性激素嗎,難道他這麼做是打算有朝一日去變性不成。”

    糟糕,黑聖嬰把我賣得好徹底啊,林雨夢現在已經了解事實到了這種程度,恐怕紙包不住火,舒哲要徹底露餡了。

    “話說林阿姨您這麼晚來江北學區,到底是……”

    林雨夢昂頭挺胸,高跟鞋在移動中發出嗒嗒的響聲。

    “還用問嗎,我是要去青姿高中搞突然襲擊,看看每晚跟你一間寢室的小哲在做什麼。”

    “別呀。”我心中大驚,前些日子還好,最近舒哲一直在跟我賭氣,基本上每天過了晚九點就開始玩無上裝play,如果他媽媽突然闖進寢室的話……

    “今天太晚了,林阿姨,您找好過夜的地方了嗎,沒找好的話我可以在校長樓給您找一個房間,您知道校長樓是我妹妹的地盤,那有許多空房……”

    “用不著你跟我套近乎,我會自己訂旅館。”林雨夢幹淨利落地拒絕道,“我知道你妹妹、你媽媽都是有錢人,但是我家不打算跟你家攀高枝,我早就知道很多有錢人很變態,沒想到眼前就有一個,居然打別人兒子的主意……”

    我知道以林雨夢的固執,現在的我百口莫辯,而且黑聖嬰到底和她說了多少我也不能確定,現在再用謊話來敷衍絕非上策。

    “好吧,路很黑,我護送您到學校寢室去,變舒哲成這樣我也不想看到的,現在我正試圖一點一點地糾正舒哲……真的,我絕對沒有打舒哲的壞主意。”

    林雨夢明顯帶著對我不信任的表情和我一起走進了青姿高中內部,她對青姿高中綠樹繁茂的夜景絲毫不感興趣,壓著我徑直走到了男生宿舍底下。

    普通女生進男生宿舍很容易,何況是男生的家長,還沒等我想出任何切實可行的好辦法,我和林雨夢已經並排站在了222寢室的門外。

    雖然我有鑰匙,但還是伸手敲了敲門,希望能給舒哲一些警告,至少讓他把衣服穿好。

    哪想到敲了十幾下門麵也沒有人應聲,隻傳出來一些迷迷糊糊的呢喃。

    “開門。”林雨夢小聲命令我,“我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平時是什麼樣子的。”

    沒辦法,我一邊祈禱舒哲不是在邊看a片擼管,一邊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林雨夢推門而進,我緊隨其後,卻發現寢室充斥著一股酒味,舒哲蓋著被子趴在自己的床鋪上,地板上有三、四個空啤酒罐滾來滾去。

    “混蛋,都是混蛋……”

    舒哲雙手抓著自己的枕頭,以十分幽怨的語氣說著夢話。

    他裸露在外面的雙臂膚白勝雪,林雨夢見了以後不由得眉頭高蹙,她脫下外衣以後掛在衣架上,然後俯身去查看舒哲的被窩。

    糟糕,舒哲這情況十有八九是沒穿上衣,一旦林雨夢摸到他那不和諧的胸部,估計立即會勃然大怒,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現在的危機啊。

    總之,把舒哲先一步叫醒比較好吧,我搶到林雨夢前邊,伸出雙手使勁搖了搖舒哲的肩膀,同時在他耳邊大聲喊道:

    “起床了,你媽媽來看你了,至少給我穿上睡衣,。”

    我的喊聲夠大,舒哲睜開了自己迷離的眼睛,但是瞳孔中沒有一絲靈氣,顯然是醉得不輕。

    “葉麟哥。”舒哲費力地雙手支床,使被子從他光潔的裸背上滑了下來,他並沒有看見位置稍遠的自己的母親,也沒有看懂我費盡心機遞給他的無數眼色。

    在林雨夢的角度,倒是看見了如貴妃出浴一般香豔的場景,隻不過這場景並非是來自於自己的女兒,而是來自於自己的兒子。

    還沒等到林雨夢發作,舒哲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醉醺醺地張口道:

    “葉麟哥,我哪比不上姐姐了,你明明說過不在乎我是偽娘的,你為什麼要騙我。”





1256要求負責

    尼瑪!舒哲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借酒消愁了啊?你本來就不是李白那樣可以鬥酒十斤的酒仙,接觸過bwk之後又會讓酒量進一步下降,四五、罐啤酒絕對會讓你醉到神誌不清啊!

    就像我擔心的那樣,舒哲根本就沒發現林雨夢也站在寢室,他直接把我伸過去的胳膊摟在自己懷中,極盡媚態地對我進行了一番摩擦。

    “喂,我的皮膚不比姐姐差吧?人家……人家每天晚上都有好好的塗潤膚霜呢!而且這雖然沒有姐姐的大,但是你親手摸過,是不是手感很好?”

    林雨夢在旁邊看得真切,她臉上的表情如同烏雲蔽日,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向我投過來的憤怒目光。

    “別、別亂說話!”我揪住滑到舒哲腰部的棉被,想給他蓋回去。

    “我不蓋被!好熱!”舒哲向棉被底端使勁踢了一腳,沒能讓我如願。

    然後用那種“被拋棄的前女友”一般的目光望著我。

    “我哪亂說話了?難道葉麟哥你不想負責嗎?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當初葉麟哥你逼我穿女性內衣害的嗎!”

    林雨夢臉上的表情開始電閃雷鳴,兩隻優雅的素白玉手握成了拳頭。

    我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既不能堵住舒哲的嘴讓他不說話,又不能讓他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那個,可是你最早扮成偽娘不是我逼的啊!是你答應給李存壯拍舒莎的照片自己又做不到……”

    “那根本是兩回事!”舒哲急了起來,“我最開始扮偽娘隻是為了不挨揍,那時候我還是喜歡女人的!結果被葉麟哥威逼利誘穿了那麼久的女性內衣之後,我開始習慣當偽娘了,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開始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了!”

    這倒是實話,舒哲自從跟小麗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如果不是喜好問題,憑他的條件完全可以再找到新女友的。

    “你隻是受了雌性激素的心理影響而已,”我滿頭大汗地提醒舒哲,“隻要你向前幾天那樣堅持體育鍛煉,身體和心理一定會恢複正常的!”

    舒哲用那張跟他姐姐非常相似的臉作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而後又變成了憤怒。

    “我誤食抗憂鬱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為什麼直到現在身體還是沒有恢複正常?一定是……一定是我的身體內分泌平衡被打破了!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恢複正常了!”

    衝我發火時舒哲仍舊抱著我的一條胳膊不放,他胸前的嬌嫩皮膚摩擦得我直癢癢,但是想笑又不敢笑。

    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身後,林雨夢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颶風+雷暴,那座活火山隨時準備爆發。

    事到如今,已經不能寄希望於讓舒哲自己發現林雨夢的存在了,我右手向後一指,提高音量對舒哲說:“你別鬧了!你看看這是誰?”

    舒哲用渾濁的視線向我身後一望,一開始渾渾噩噩地竟沒有認出是誰,隨後才恍然大悟地笑道:

    “原來是姐姐啊!葉麟哥把你帶來是要攤牌嗎?”

    “沒錯!”我正色道,“我帶你姐姐來……”

    不對!你什麼眼神啊?這是你媽媽不是你姐姐!你醉得連這也分不清了嗎?

    誤以為我身後站著的林雨夢是舒莎,舒哲露出了帶有莫名意的笑容,並且從床上坐了起來,毫不掩飾地展露著自己白`皙的上半身——我的一條胳膊還被他摟著。

    打了個酒嗝之後,舒哲歪著頭咯咯笑了兩聲。

    “姐姐,是你讓葉麟哥拋棄我的嗎?葉麟哥還真聽你的話啊!你很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覺得現在的我變成了怪物是不是?”

    林雨夢並沒有回答兒子的問話,隻是她的一呼一吸之間,已經沾染了火山爆發前濃烈的硫磺味道。

    “哼,姐姐你別以為自己天生是女孩就贏定了!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的心!葉麟哥隻是一時受了你的蒙蔽而已!我略施小計就能把葉麟哥從你那搶走!偽娘的優勢就是知道男人心到底在想什麼!”

    話音未落,舒哲借著酒勁突然從床鋪上魚躍而起,被子被他徹底蹬開,我這才發現他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繪有草`莓圖案的三角小褲褲。

    幾近全裸的舒哲跪坐在床上,不由分說地伸手解我的褲腰帶,一邊手上動作還一邊向林雨夢作出了十分得意的嘲弄表情。

    “姐姐,我要做的事情你一輩子都不肯做吧?葉麟哥跟你在一起隻會被你呼來喝去而已!今晚過後葉麟哥肯定就會選擇我……”

    因為酒力的作用,舒哲不單是臉,整個上半身都顯現出亢奮的紅色,眼神迷離,嘴唇微張,帶著酒氣的呼吸使整間寢室都充滿了曖`昧的氛圍。

    喝醉了的舒哲笨手笨腳的,半天沒能解開我的褲腰帶,他表情受挫的彎下腰歇了一會,低聲道:

    “葉麟哥,你自己拿出來,隻要你拿出來……”

    “啪!”

    林雨夢忍無可忍,她將我推開,衝到舒哲麵前,給了兒子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

    舒哲被這一個耳光打愣了也打怒了,他捂著自己腫起來的右臉尖叫道:“姐姐你幹什麼!你竟然打我?連媽媽都沒打過我!”

    林雨夢這座黃石公園級別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我就是你媽媽!!”

    “啪!”

    舒哲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左臉上又挨了一下。

    兩個耳光過後,舒哲血液內的酒精大多變做冷汗出了,他意識到站在面前的真的是自己的媽媽,而自己那迥異於少年的胸部正被一攬無餘,立即羞愧無比地把棉被重新披在身上了。

    “媽媽,您、您怎麼回冬山市來了?”

    林雨夢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回來嗎?你剛才要做什麼?如果我不回來的話,有朝一日你就要當著你姐姐的面跟葉麟做醜事嗎?”

    “不、不會的!”舒哲心虛道,“剛才我是喝醉了,我跟葉麟哥什麼都沒做過!”

    林雨夢氣極,她撥開棉被,露出舒哲的上半身,然後兩隻手分別揪住了兒子不應該擁有的兩塊脂肪。

    “你和葉麟同寢,每天晚上就是這樣嗎?你從頭到腳還有哪一點像男孩?”

    “疼!”舒哲哀叫,“媽媽你鬆開手啊!你比葉麟哥捏得還疼!”

    林雨夢並沒有鬆手,而是用幾乎噴出岩漿的眼神望向我,仿佛我立即剖腹自殺才能贖清萬分之一的罪孽。

    此時此刻再要辯解已經沒用了,而且我確實捏過舒哲不應該捏的地方,現在我隻能把寢室門鎖好,以免有曹公公一類的人聽見動靜進來添亂。

    舒哲被他憤怒的媽媽狠狠捏了一回以後,半閉著一雙淚眼,蜷曲在被子下麵不說話了。

    林雨夢則搬了一把椅子,如同審判官一樣坐在我和舒哲的床鋪中間,他向我瞪過來的眼神讓我覺得,就算她立即化身成殺人鬼也毫不意外。

    “林、林阿姨咱們有話慢慢說啊!”我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心情緊張得不得了。

    林雨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為爆發憤怒做準備。

    “葉麟,不管我兒子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隻問你一句:小哲變成這樣,你自認為要擔幾成的責任?”

    “這個……”

    “回答!不準抖腿!”

    我一想事情就抖腿的習慣被林雨夢斥了,回想起來以前也沒少被班長斥過。

    “大概五成,50%吧。”我反省自身之後說道。

    “葉麟哥你太狡猾了,怎麼說也有70%!”

    舒哲隔著被窩以很低沉的聲音說道,他渾身上下隻露出眼睛和一點劉海,就算是我這個知情人也很難看出他是一個男孩。

    “60%,不能再多了。”事到如今,我不想被看成是一個猶猶豫豫的人。

    這個答案似乎林雨夢比較滿意,她點頭道:“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的責任比較大對吧?”

    “可我確實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最早我也是出於好心……”

    “掰彎了我兒子還敢說是出於好心!?”

    林雨夢重重地一拳捶在自己腿上,貌似是把自己也打疼了。

    “我沒彎,我剛才是喝醉了。”蒙在被子的舒哲很沒有說服力地反駁了一句。

    “同是男生卻去解人家的褲腰帶,還敢說你自己沒彎?”林雨夢狠狠地瞪了舒哲一眼,“不管你口頭承不承認,你在潛意識已經彎了!我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變成一個同性戀……”

    “誒?林阿姨您好像有點兒恐同啊?”我突然想起了彭透斯,有點不合時宜地說道,“同性戀也不見得都是壞人,我認識的人邊就有……”

    “少——跟——我——講——大——道——理!”

    林雨夢咆哮著讓我住了嘴,寢室的窗玻璃都因此出現了高頻率的震動。

    “小哲,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稍稍發泄了一點怒氣以後,林雨夢平靜下來問自己的兒子。

    “我、我想等胸部自己恢複,如果過了青春期還沒有恢複就去做脂肪抽除手術……”

    舒哲說出了他早先的打算。

    林雨夢陰沉著臉,雙手環抱於胸前。

    “那你以後會和什麼人結婚?和男人還是女人?”

    “當、當然是女人了!”舒哲從被窩露出一個頭喊道,“我現在的情況隻是雌激素引起的心情紊亂而已!等我的身體恢複了就馬上找一個女朋友!”

    林雨夢並沒有把兒子的話當成切實的保證,而是把慍怒的臉轉向了我。

    “葉麟,如果我的兒子不能身心都恢複正常,你知道自己要擔負什麼責任嗎?”

    “一定能恢複正常的!”我說,“舒哲攝入的雌性激素並不多,隻要他在青春期這段時間肯認真鍛煉……”

    “萬一恢複不了呢?”林雨夢咄咄逼人,“不行,這件事不能光和你談!你的父母也要對此負責!你說吧,你是希望我跟你爸爸談呢,還是希望我跟你媽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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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必須分居

  那啥……班長他媽有點煩啊,如果真的要讓我對偽娘舒哲負責,那你幹脆去跟艾淑喬談吧。

    “我覺得舒哲是給我當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到時候艾淑喬肯定又是這套說辭吧,任何人都適合當兒媳婦是不是,就算是“兒婿”也不要緊是不是。

    正當寢室的氣氛越來越尷尬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我,死男仆你點開門,本小姐是來拯救你的。”

    把門打開之後,我看見了艾米、郁博士和彭透斯,艾米和鬱博士進了屋,而彭透斯守在門外阻止別人過來竊聽。

    “你怎麼過來的。”我悄聲問艾米。

    “學校的攝像頭拍下了你和卡秋莎的媽媽在一起,小茵覺得你有麻煩,就讓我們幾個一起來了。”

    我和艾米談話的時候,郁博士見到林雨夢眼睛一亮,非常熱情地伸手過去問好道:“您就是舒莎的媽媽嗎,幸會幸會,我叫郁遂良,一般人都叫我郁博士,未婚……”

    夠了啊,郁博士你不是蘿莉控我很慶幸,但是你不要攻略班長的媽媽啊,人家可是有很幸福的婚姻的。

    林雨夢帶著敵意聽我們說完了自我介紹,並沒有從椅子上坐起來,而是看了一眼縮在被窩的自己的兒子。

    “也就是說你們都是知情人咯,讓我兒子簽約去反串女角色也是你們的主意,好,你們中間誰是領頭的,我隻和領頭的那個人談。”

    “我是領頭的。”艾米搶在我前面說道,她將手一劃,囊括了我、郁博士以及門外的彭透斯,還有舒哲,“這些全都是我的下人,包括你兒子也是,我是總負責人,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談吧。”

    艾米說完了以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代替了我原來的位置,我隻好和郁博士同樣坐在外圍。

    林雨夢將金光閃閃的艾米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出現了輕視的神氣。

    “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女孩能負什麼責任。”

    “至少能給你滿意的經濟補償。”艾米模仿著林雨夢的成人坐姿,盡量讓自己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但是並未成功。

    “我會負責你兒子的所有醫療費用,不管他是想恢複男兒身,還是想幹脆當女人,我都給他全額的資金支持。”

    郁博士在我身旁很熱心地補充了一句:“我認識很不錯的變性手術醫生,到時候會推薦給你們的。”

    “我兒子不想變性。”林雨夢咬牙切齒地說,“我要他完全恢複成男人。”

    “他真的想當男人嗎。”艾米陰陽怪氣的問道,“我覺得舒哲在演女角色的時候非常有感,也非常有天賦,保持現在的偽娘身體也不錯,將來說不定會成為天牧星光的金字招牌呢。”

    林雨夢一字一頓地道:“我當年沒有去當演員,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當什麼偽娘演員,我要我的兒子恢複原狀,也不準他在你的演藝公司繼續幹下去了。”

    艾米作色道:“可是他還沒有給我賺到一千萬美元啊。”見我在旁邊使勁使眼色,艾米才改口:“算了,反正最近我也沒有多少心思經營公司,舒哲想要隱退就讓他隱退吧。”

    在林雨夢的堅持下,舒哲的事情是這樣解決的:

    第一,從現在開始,郁博士和他的醫療團隊要給舒哲做“去雌性化”治療,先用保守的物理療法,如果青春期後還沒有恢複正常就動手術。

    第二,即日起舒哲不再參與天牧星光旗下的任何活動,也不準他的任何偽娘照片再出現在網上。

    第三,舒哲在天牧星光工作時被克扣的報酬要翻三倍存入一個銀行賬戶,作為舒哲因為性取向問題未來可能會遭遇麻煩的賠償金,並且保留進一步追究的權利。

    “哪用得著那麼麻煩。”由於最近有了艾淑喬支持,艾米在林雨夢面前擺闊道,“翻三倍哪夠,用幹脆翻十倍好了,隻要你以後不再來找我哥哥的麻煩……”

    “我兒子不能再和葉麟住在同一間寢室了。”林雨夢打斷了艾米的話,“學校要安排單獨的一間寢室給他。”

    “這我管不了。”艾米聳了聳肩,“沒有正當理由是不能一個人獨享寢室的,難道你想讓舒哲的情況曝光嗎。”

    “我可以多在校長樓那留宿。”我說,“這樣舒哲大部分時間就可以一個人一間寢室了,這樣處理如何。”

    “怎麼保證你不對我兒子伸手。”林雨夢還是信不過我。

    “我對舒哲沒興趣。”我哭笑不得地保證,“我是堅定的異性戀。”

    林雨夢眉頭一挑,“也就是說你對我女兒舒莎感興趣了。”

    “這個……”不說實話似乎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了,說實話又覺得哪不對勁。

    見我猶豫了一下沒能立即回答,林雨夢歎了一口氣,“不行,我還是應該把小哲立即帶回上海,留在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郁博士皺眉道,“可是對你兒子的治療該怎麼辦。”

    被窩的舒哲也說:“我不想離開,到了新學校沒有照應,我更容易露餡的。”

    考慮到種種現實問題,林雨夢最後隻得讓兒子繼續留在冬山市,但是她決定要和舒莎談一談,並且讓舒莎監視我和舒哲之間的動態。

    “千萬不要。”舒哲從被窩露出脖子以上,向林雨夢懇求道,“我現在這種丟臉的情況不想讓姐姐知道,媽媽你別跟姐姐說好不好,我一定會配合治療,盡恢複正常的。”

    “不可能。”林雨夢想都不想就加以拒絕,“就算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也不可能天天就近監視你,不交代給你姐姐我怎麼可能放心,我最晚明天就會跟她談。”

    “可是,媽媽……”

    “沒什麼可是。”林雨夢嚴厲地斷絕了舒哲的僥幸心理,“還有,今天你不準和葉麟在一間寢室睡,校長樓裡面不是有很多空房嗎,你去校長樓睡。”

    “可是我已經脫衣服了。”舒哲顯出一副癱軟在床的模樣,“而且之前我喝了很多酒,現在出門容易感冒……”

    “我寧願你感冒也不願意讓你被葉麟爆菊。”

    林雨夢血灌瞳仁,眼睛都發紅了。

    “放心啦,我哥哥口味沒那麼重,就算是想要下手也是先找你的女兒……”

    艾米根本就不懂如何讓人消氣,我趕緊搶過話頭說道:“舒哲今晚不願意離開寢室,我離開就好了,校長樓空房非常多,我今天就睡到校長樓裡面去,,不如林阿姨您也一塊來吧。”

    林雨夢思考了一下,“也好,雖然我在外麵訂了旅館,但是住在這方便明天跟我女兒談話。”

    好不容易讓林雨夢暫時消氣,並且跟著我們一行人到校長樓麵住宿了,舒哲自己留在222則寢室不提。

    我被艾米安排在了她臥室的隔壁,林雨夢的房間離得較遠,不過同樣很舒適。

    “不準你們提前跟舒莎打招呼。”林雨夢進入房門之前叮囑我說,“我就是要突然出現在女兒面前,看看她日常的校園生活是什麼樣的。”

    我回到房間之後確實沒有給舒莎打電話,也不能說我是怕了林雨夢,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舒莎說這件事情。

    “對不起,你弟弟長出胸部了,我還捏過……”

    開門見山地這麼承認嗎,真是好羞恥啊,絕對會被班長當成變態吧。

    然而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估計明天林雨夢和班長母女相見,這些秘密就都要保不住了吧。

    正躺在床上兀自煩惱,卻聽見房門發出了“哢噠”一聲響,有人用鑰匙開了門,然後鬼鬼祟祟地溜進來了。

    我不用抬頭,光聽腳步聲就知道那是艾米。

    明明是冬天卻穿著很薄的泡泡狀睡裙,艾米從門口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學著我的姿勢跟我並排躺下了。

    室溫非常暖和,穿著黑色緊身背心和大短褲的我皺了皺眉頭。

    “艾米,別給我添亂了,都半夜了,你還不回自己的房間睡去。”

    “我睡不著嘛~~~~~妹妹睡不著覺來和哥哥談心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為什麼要趕我走。”

    艾米故意拖著長聲跟我撒嬌,那種有如天籟的聲音讓我毫無抵抗力。

    “談心,你想跟我談什麼,又是跟艾淑喬有關的事。”

    “不是啦,我一談起媽媽來你就要生氣,談點別的還不行嗎。”

    艾米一邊說一邊把剩下的半盒草莓牛奶向我遞過來了。

    “喝不了了,剩下的你來喝吧。”

    因為我已經刷過牙了,所以不想再喝甜的東西。

    “放在冰箱,明天再喝不行嗎。”

    艾米臉上的五官立即團在了一起。

    “什麼,連妹妹喝剩下的牛奶都不肯喝,你不愛我了吧。”

    我沒辦法,隻好含起妹妹用過的吸管,一口氣吧半盒草莓牛奶都打掃了,艾米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牛奶我喝了,你有什麼煩惱現在可以跟我說了。”

    “我想跟哥哥結婚。”

    艾米那異常冷靜的語調,讓我幾乎把剛喝下去的牛奶全噴出來。

    “結你妹的婚啊,我不跟你談這個,你給我去回房間睡覺。”

    “我睡不著。”艾米把一隻小手平放在了我的胸膛上,“我的房間又大又寂寞,我想在這跟哥哥一起睡。”

    “兄妹不能睡一間房的,這麼睡下去會出問題的。”我起身想要離開。

    艾米卻順勢占據了我的被窩,不過她的體積很小,還有足夠的空間留給我。

    “陪我睡一晚又不會少塊肉。”艾米拍著蠶絲床墊召喚我說,“你每天還不是和偽娘舒哲睡在同一間,你們倆不是也沒出什麼問題嗎。”

1258左右開弓

    有點古怪,雖說青姿高中最近把暖氣燒得很熱,但是像今晚這樣讓我體`內的血液都滾燙起來,實在不太尋常。

    頭部缺血一樣的暈眩讓我躺回了床上,艾米趁機向我纏了過來,形成了很不和諧的同床共枕狀況。

    “怎麼搞的,難道我發燒了嗎。”

    我用掌心測試了一下額頭上的溫度,但沒有發現異樣。

    “發燒什麼的,自己是測不出來的。”

    艾米笑眯眯地把自己的額頭緊貼住我的額頭,她每到睡覺時就會將雙馬尾散開,軟軟的金發搔得我臉頰發癢。

    為了避免自己的嘴唇和她碰到一塊,我以仰躺的姿勢盡量把頭扭開,雖然成功地沒有和她接吻,但是卻沒能阻止她把自己的上半身緊緊壓在我的胸膛上。

    妹妹隻穿了一件泡泡睡裙,我隻有緊身背心和大短褲,彼此之間的衣料薄而又薄,保持這種姿勢讓我有一種赤身相擁的錯覺。

    我應該把艾米推開,但不知為何身體卻不聽指揮,盡管剛剛喝過草莓牛奶,我的喉嚨卻異常幹渴。

    “有點熱,但應該不是發燒。”

    艾米調皮地幫我試過溫度之後,轉而把我的胸膛當成了她的枕頭,我能感到她香甜的鼻息噴在我的脖頸上。

    床頭櫃上的智能手表這時發出了來短信的提示音,因為床頭櫃在艾米那一側,我想越過她去拿智能手表,卻被艾米給攔住了。

    “肯定是廣告信息啦,有什麼好看的,陪妹妹說一說知心話難道不是更重要。”

    實話實說,當我還不知道艾米就是我親妹妹的時候,我就和她在一張床上睡過覺(當時是因為她害怕打雷),我對自己的自控力還是頗有信心的。

    然而今晚的情況很不尋常,艾米並沒有特別在我眼前裸露身體,也並沒有對我進行特別的挑逗,我的身體卻全無正當理由地在發燙發熱。

    難不成是進入了發情期,欲火焚身了,沒道理啊,之前舒哲對我的引誘就算會使我尷尬,也不可能讓我精蟲上腦啊,我可是久經考驗的異性戀。

    看著妹妹全無邪念地睡在我的胸膛上,表情非常香甜,我不忍心惡聲惡氣地趕她走,但是又知道讓她留下來恐怕要出事。

    奇怪,按道理說艾米這麼久不在自己的臥室,監視器應該會向彭透斯報警的,但是彭透斯卻沒有到我的房間來查看,難道艾米的行為是得到彭透斯默認的嗎。

    心跳的頻率陡然加,臉部發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細血管在收縮,丹田部位就好像有一團火,燒得我渾身燥熱。

    糟了,糟了,核彈發射井不知為何準備就緒了,在微光下可以看到被子下面產生了明顯的凸起,此時此刻就算是哼唱龔琳娜的《忐忑》也沒法讓我恢複正常了,而且我腦子的背景音樂分明是龔琳娜的《金箍棒》啊。

    不可能,我怎麼可以對親妹妹產生欲`望,,一定是哪搞錯了,我一定要在艾米醒來之前讓一切平息下去。

    “嘻嘻嘻,好像見效了欸。”

    斜躺在我胸膛上的艾米突然睜開了雙眼,藍色瞳孔不見一絲睡意,明顯她剛才是在裝睡。

    “什麼見效了。”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還能是什麼。”艾米用指尖在我的脖頸處劃來劃去,十足像是在調戲我,“當然是磨成粉末的萬艾可啦,就混在我給你喝的那半盒牛奶麵……”

    你妹,所謂萬艾可不就是偉哥嗎,別以為我家賣了這麼久成人用品會不知道。

    艾米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表情,伸出一隻手就要隔著被子握住我的核彈發射架,我趕緊抓住了她的小手腕。

    “你瘋了。”我向艾米露出犬齒,一臉沉痛無比的表情,“咱們兩個是親兄妹不能做這種事,而且不用彭透斯提醒,你應該也會知道咱們兩個的體型相差過大,做這種事會大出血,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不要緊。”艾米甜甜地笑著,“已經過了兩年了,我已經長大了喲,現在的我應該可以容納哥哥了……”

    “住口,不準說這麼下流的話,你等著,我懂得彭透斯教給我的瑜伽呼吸法,隻要用這種方法就可以讓萬艾可的藥效加速排出體外……”

    我剛想運功,馬上又愣住了。

    尼瑪不對勁啊,瑜伽呼吸法的副作用豈不是和萬艾可的藥效一模一樣嗎,既然如此,我運用瑜伽呼吸法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關係嘛~~~~”艾米懶洋洋地在我耳邊發嗲,她的臉頰通紅,呼吸急促,仿佛她才是服了藥的那個。

    “我喜歡哥哥,哥哥也喜歡我,我們兩個合二為一是上天的安排,為什麼要遵守凡夫俗子的愚蠢法律,我知道哥哥你是強忍著才沒有在媽媽面前發飆的,一定很難受是不是,就像我之前許諾的那樣,把你的不滿發泄到我身上就好了……”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吼道,“就算我想報複艾淑喬也不會拿你當道具的,你知道我對你……”

    艾米用沒被我抓住的那隻手封住了我的唇,所憑借的隻是一根柔若無骨、輕盈若風的纖纖玉指。

    “我懂的,哥哥為了保護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為了我再大的委屈都能忍受,哥哥對我最好了,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艾米嚴肅而理性起來的音調讓我燃起了一絲希望,覺得自己還可能用語言來說服她。

    可是艾米立即又接著說道:“一想到這樣的哥哥總有一天會娶別人做妻子,我的心就疼得受不了,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為什麼她們要跟我搶哥哥,她們不會去找自己的哥哥嗎,。”

    喂,你的建議大成問題啊,這世界上不是每個妹妹都像你一樣想要嫁給哥哥的。

    萬艾可雖然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幸我還沒有喪失理智。

    絕不能和妹妹偷嚐禁果,跟我這個斯巴達相比,艾米的身體實在是太幼小了,絕對會被撕裂的,會慘叫著把床單染成紅色的。

    “艾米,你這個妹妹真是太不聽話了,馬上回房去,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為了避免慘劇發生,我隻好板著臉,用生硬的口氣向艾米下最後通牒。

    “沒錯,一定要聽葉麟同學的話,不然他以後就不理你了。”

    小芹的聲音突然從床下傳來,把我和艾米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

    我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小芹便從床下鑽出來,翻身鑽進了我的被窩,和艾米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

    小芹似乎在房間已經潛伏了很長時間了,較高的氣溫讓她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衣,睡衣的尺碼相當短小,可能是從艾米的櫃子借來的。

    就算被子很大,三個人一起用也稍顯窄小,小芹和艾米拚命向中間擠,誰也不肯讓步。

    “女仆芹,你到我的地盤來幹什麼。”艾米用雙臂環住我的脖子,作出寵物狗護食那樣的凶惡表情。

    小芹有樣學樣地也用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吐出舌頭向艾米做了一個鬼臉。

    “我收到匿名短信,說今晚在這個房間會有壞事發生,於是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潛伏在這了,沒想到真的發生了糟糕的事。”

    匿名短信,難道是黑聖嬰給小芹發出的短信嗎,難道對方能力強大到可以計算出艾米要對我夜襲,發出短信讓小芹來阻止這件事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該死,一定是小茵出賣了我。”艾米咬牙道,“她明明答應隻要我給她購置電子材料,就會幫助我幹擾彭透斯和其他保鏢的監視,促成我和哥哥的好事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艾米和小芹都跑進了我的房間,彭透斯和保鏢們卻沒有出現,小茵的輔助工作做的不錯呀。

    “我才不管是誰發給我的短信呢。”小芹不光用上肢摟住我,下肢也開始盤住了我的一條腿,“總之阿麟是屬於我的,我不光是阿麟的青梅竹馬,還是他的候補女友,隻要高中一畢業就會升格成正式女友了。”

    “哥哥才沒有答應你這種事呢。”艾米回嘴道,“哥哥應該隻說過高中畢業之前不交女朋友而已,你這個冒牌貨,冒牌的女朋友,冒牌的妹妹,有多遠滾多遠吧。”

    “我、我才不是冒牌貨,義妹怎麼了,義妹比實妹好的地方是可以結婚,無論如何我都更比你接近阿麟的女朋友。”

    兩個女孩越吵越氣,終於開始化言語為行動,在被子下麵開始用腳丫踢對方了。

    “別碰我哥哥,下等的女仆芹,哥哥都被你的下等傳染了。”

    “你才是應該把手放開,如果不是看在阿麟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踢飛了,喂,你輕一點,剛才你踢到阿麟了吧。”

    我被四隻玉臂環抱著,看似豔福無邊實則有苦說不出,因為我的身體上方化作了小芹和艾米互踢的戰場。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你們一個是赤腳一個隻穿了襪子,難道就沒感覺到在戰鬥當中碰到了什麼東西嗎,我的身體不是平原啊,就算是平原也是生長著核彈菇的平原啊,核彈菇要被你們兩個踢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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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選擇就是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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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床大被之下,我被小芹和艾米夾在中間,情勢非常危急。

    被萬艾可喚起的生理現象又遭到了雙方的踢擊,我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差點就靠著實妹和義妹的足底升天了。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成為世界上所有哥哥的恥辱,必須懸崖勒馬,必須化解這場危機。

    “小芹,你把艾米趕走。”

    做足了考慮之後我這樣命令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應該和任何女孩有身體接觸,必須要先借助小芹的力量使威脅減半。

    “你說什麼。”艾米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你居然讓她把我趕走,我可是你親妹妹欸,我今天晚上是特地來向你獻身的,小芹隻不過是你的義妹,是你的候補女朋友而已……”

    我狠下心來沒有去安慰深受打擊的艾米,而是繼續對小芹說道:“把艾米送回她的臥室去,不要讓她再進來了。”

    “遵命,長官。”小芹喜出望外地對我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在不傷害艾米的前提下製服了她,從後面架著她便往門外走。

    “混蛋,這就是哥哥你的選擇嗎。”在灰暗的環境中,艾米的藍眼睛像波斯貓一樣狠狠瞪著我,“你居然讓我在女仆芹面前丟面子,給你3秒鍾收回你剛才的話,你應該趕走女仆芹,然後讓我留下。”

    “我不會讓你留下的。”我在床上正色道,“聽哥哥的話好好去睡覺,明天早上哥哥也一樣會愛你的,,當然隻能以哥哥的方式。”

    “沒錯。”小芹也附和道,“艾米妹妹你去睡覺吧,你弄出來的爛攤子我會幫你收拾的,嘻嘻……”

    “f***,s****,d******。”艾米氣急敗壞地罵出一大堆英文粗口,然後從小芹的懷抱中掙脫,哭著跑出了房門。

    “女朋友和親妹妹之間,到底還是選擇了女朋友嗎,哥哥你這個混蛋,給我記住啊。”

    喂,選擇女朋友不選擇親妹妹才是正確的答案吧。

    艾米出門的聲音引發了走廊上的一陣騷動,我隱約聽見艾米賭氣地對彭透斯說道:“不用管他,他什麼事都沒有,我最討厭他了,他死了都不關我的事。”

    在我艱難無比地和萬艾可的藥效作鬥爭的時候,穿著睡衣的小芹關好了門,輕手輕腳地摸過來了。

    不知跟她在床下聽到我和艾米的對話有沒有關係,她的臉頰緋紅,一副嬌滴滴的新婚妻子的模樣。

    “那個,葉麟同學,你被艾米下了藥現在很不舒服吧,脹得難受對不對,我雖然不是你的女朋友,但也算是最接近你女朋友的存在,武俠小說中男主角中了特殊的毒,女主角一定會主動獻身來拯救男主的,所以讓我來……”

    來你妹啊,那些男主有多無恥,中了“陰陽合`歡散”就要女主獻身嗎,明明隻要對著牆擼一管不就沒事了嗎。

    我主意已定,決定做一回“魯大俠”,和電腦麵的“魯大師”軟件遙相呼應。

    “小芹,艾米已經出去了,現在輪到你了,我的情況不需要任何人幫助,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怎麼這樣。”小芹露出了被欺騙的表情,“人家明明已經下了決心要解除阿麟的痛苦呢,就算是為了阿麟當著艾米的面承認我是女朋友……”

    “總之就是今晚誰也不能留下。”我當即立斷,跳下床鋪,推著小芹的後背把她推出了門,又把門反鎖了。

    “怎麼,你也被趕出來了。”艾米在走廊上對小芹發出嘲笑,這下子她心平衡了。

    “把門打開呀。”小芹委屈地反複敲著門板,“我把外衣脫到床下了,不穿外衣我會感冒的。”

    我略一思考,稍微提高了音量:“艾米……彭透斯,你們都在門外吧,給小芹另外安排一間暖和的房間,別讓她在走廊凍著,等一會我會把她的衣服拿出去的。”

    彭透斯應了一聲,然後就把小芹安排到了我對面的房間,小芹很不老實地想要出來。

    這是一樓,除了大門還有窗戶,不光是小芹,艾米現在仍然對我有威脅,當務之急是趕解除萬艾可的影響。

    看來不傷害任何人的方法就是自己擼管了。

    真是諷刺,艾米在隔壁的房間,小芹在對面的房間,我卻在這孤零零地擼管。

    不過這是高尚而有意義的,此時此刻我已經超越了許多武俠小說面的“大俠”,我隻需要一隻手就不用傷害任何人。

    小芹還等著我把床底下的衣服送出去呢,所以我應該速戰速決。

    然而我遇上了想像不到的困難。

    比平時要燙,比平時要幹燥,也比平時要緊張。

    擼不出來,皮都要裂開了,我正在年輕氣盛,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萬艾可,現在超出極限了啊。

    平時我擼管通常都是拿h漫做道具,現在根本就找不到,難道要靠自己腦補嗎。

    可是一閉上眼睛就回想起剛才的艾米和小芹啊,拒絕了她們倆又用她們倆的形象來擼管,我豈不是太悲哀了。

    誒,窗簾上出現了一個長發女性的側影,有點像班長啊,看著距離大概有20米,是睡不著覺,來校長樓附近散步的女生嗎。

    不管你是誰都對不起了,現在我正好缺乏yy素材,就讓我對著你的側影來一發吧。

    ,趕,早點結束就能早點消除尷尬。

    我將精神集中於一點,卻沒注意那側影轉過身來,並且向我的窗口越走越近。

    因為我沒有一直盯著那個人影,所以當我發現她走到了我的窗下時,簡直是感覺她一下子突然變大,把我給嚇到了。

    為了直視我的恐懼感,身體下意識地作出反應,猛地拉開了窗簾,想知道窗外是人是鬼。

    然後我就悲劇了。

    如果來到我窗外的是女鬼那該有多美好啊。

    站在窗外的那名女性不但是人,而且是我的熟人。

    不就是班長的母親林雨夢嗎,剛才我就應該想到了。

    她以那種看著陳年汙垢的目光看著我,“嫌棄”這兩個字不言自明地出現在了她的表情上。

    被看見了啊,我擼管的舉動吸引她走到窗下,我拉開窗簾之後她又直接看見我手握著那醜陋的事物啊。

    不帶這麼玩我的啊,我又不是徐少館主那樣的暴露狂,為什麼總要讓我被人看見呢,舒莎看見我是因為意外,舒哲看見我是因為我們都是男生,為什麼非要讓他們的媽媽也看見啊。

    林雨夢在隔音的窗外動了一下嘴唇,然後轉身便走,光從走路的姿勢就可以看出她非常生氣。

    我不是很擅長讀唇,但是林雨夢說的那兩個字是“垃圾”吧。

    女兒的同學居然對著自己的側影擼管,這種事情就算想忘記也不可能忘記,這種同學說他是垃圾已經很留面子了。

    我拉上窗簾,羞愧得不能自已,更加讓我煩惱的是,因為被林雨夢嚇了一跳,剛才的努力都白費了。

    萬艾可的藥效仍在,我仍然處於不能入睡也不能正常活動的狀態。

    “咚咚咚”,小芹在外面敲著房門,“阿麟,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用不著你,你別進來,也別在外面偷聽。”

    雖然口頭上對小芹這麼說,但是我心隱約知道:今晚靠手是沒法最終解決了。

    還是不行,已經疼起來了,再耽誤下去,搞不好會弄出一個終身不舉的後遺症,如果是在家的倉庫就好了,那樣就能使用老爸曾經推薦過的r20飛機杯來解決問題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對小芹說:“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火球叔曾經把一箱飛機杯賣給了艾米的保鏢團隊,我在存儲室見過,小芹,到拐角上的存儲室找一個飛機杯給我,包裝上有很大的r20字樣,有很多的,拿個新的過來。”

    “怎麼、怎麼安排我做這種事。”小芹不可置信地抱怨道,“難道我還不如飛機杯好用嗎。”

    “少囉嗦,去。”感到身體中央像火燒起來一樣,我對小芹喊道,“你動作慢了我說不定會死呢。”

    小芹沒有辦法,照我說的去存儲室拿了一個飛機杯,然後哽咽著重新敲響了房門。

    我用枕巾捂著下半身打開`房門,發現小芹已經把飛機杯給拆封了,並且還是很貼心的用溫水給洗過。

    看著妙齡女孩手拿著那東西,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刺激呢,我隻把門打開15度角,以防小芹趁機闖進來。

    小芹將飛機杯雙手奉上,灰心喪氣地表情無以言表。

    “嗚嗚嗚,沒想到男友的處男之身要被這個醜陋的東西奪取了,一想到這一點,就止不住地想掉眼淚……”

    “奪取個屁啊,男人的處男之身都是被自己的手奪取的啊,你給我出去,現在的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小芹眼睛一亮,“不要緊,我是自願的。”

    “滾。”我從小芹的手上搶走飛機杯,然後按著她的臉把她推出了房門。

    “不要啊。”小芹絕望地在門外發出哀鳴,“葉麟同學不必這麼可憐的,明明可以用我的,再考慮一下吧,阿麟你選錯了。”




1260追風少年


    好不甘心……超不甘心!飛機杯這種東西,雖然老爸向我多次推薦過,我作為歡樂穀成人用品店的客服也非常了解使用方法,但是從來沒有真正使用過的!

    超丟臉啊!小芹明明就在門外,我卻要用這種東西來解決!雖然警告過小芹不準偷聽,但是她肯定會偷聽的!我的呻吟聲、喘息聲,都被她聽見了啊!

    “阿麟,你這樣折磨自己太可憐了!我這個青梅竹馬感覺到很心痛啊!還是把門打開吧,不然我就要從窗戶進去了!”

    果然……果然小芹沒有聽我的話從門外離開,隔著門聽到我喘息的聲音,總覺得是一種羞恥play啊!好像又被小芹變著花樣欺負了!

    我空不出手來把窗戶關嚴,於是屁滾尿流地躲進了浴室,這樣一來就算小芹躍窗而入,我也能給自己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該死!該死!該死!為什麼要這麼丟臉?為什麼明明這麼丟臉卻不能停下?艾米你坑死哥哥了!小芹這個義妹也是!我在妹妹面前把臉都丟盡了!

    敗給身體欲望的我悲從中來,居然一邊擼著管一邊涕淚交流,這副破破爛爛的表情幸好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孔子曰:食色性也。性欲和食欲果然是同一個層面上的東西,隻要身體得到滿足就不會再滋擾你的精神。

    短暫的瘋狂之後我的身心都歸於平靜,進`入了清理戰場的階段。

    首先把被弄髒的身體部位洗淨,然後為了整頓精神而洗了洗臉。

    看著鏡子的自己,感到有些慚愧——我之前幾分鍾的表現估計像極了野獸。

    視線轉移到盥洗池旁邊的飛機杯上,那件成人用品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孤零零地立在那,就像是從前的零分考卷一樣使我臉紅。

    “來晚了,葉麟同學到底還是、到底還是……”

    不知道小芹走的是正門還是窗戶,總之她成功的進到了室內,並且出現在了浴室。

    我沒有回頭,但是可以從鏡子的反射看見小芹雙手捂住自己的半張臉,眼神裡面蕩漾著哀傷和挫敗感。

    你哀傷個頭啊!感到哀傷的是我才對吧!

    我檢查了一下,確認自己的背心和大短褲都在正確的位置,稍微穩定了心神。

    “不是說過不讓你進來嗎?我馬上就要睡覺了,你也趕緊回去睡覺!”

    小芹點點頭,但是並沒有馬上退出去。

    “至少、至少讓我這個青梅竹馬來幫忙收拾殘局吧!”

    我光顧著避免跟小芹身體接觸,卻沒料到小芹把我用過的飛機杯給拿過去了。

    小芹抱著那件不和諧物滿臉通紅,“這個東西裡面殘留著阿麟的重要體液,所以請務必交給我處理……”

    “處理你妹!”我一把將飛機杯奪了回來,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內部的液體全甩在了浴室的瓷磚上。

    嚇死老子了!角度差一點的話,小芹會被各種混合液體淋得一頭一臉啊!

    即便如此,浴室麵的糟糕景象還是對小芹造成了不小的精神衝擊。

    “那個,阿麟一定很累了,我來幫你清潔浴室好不好?我會把每個縫隙都擦幹淨,不會隨便把阿麟dna留給別人的,阿麟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這個變態少女!”我一把將小芹推出了浴室,並且在她身後喊道,“別回頭!不要用你的眼睛看我!我在實妹的隔壁房間用義妹拿過來的飛機杯擼管,我已經是一個肮髒的人了啊!”

    見我的情緒如此激動,小芹隻好默默退下,整個晚上都沒有再來打擾我。

    我自己清潔了浴室並且好好洗了個澡,保證身體上不再帶有令人起疑的味道,才躺在床上休息了。

    真是超羞恥的一晚啊!我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早上被鬧鍾吵醒之後,我發現智能手表昨晚收到的信息並不是廣告,而是舒哲發過來的。

    “想辦法阻止我媽媽和姐姐談話啊!葉麟哥我隻能靠你了!”

    舒哲不想他的秘密被姐姐知道,我又何嚐想讓班長知道?如果舒莎控製不住怒氣,最壞的結果是我當場被獵槍啊!

    但是林雨夢非常固執,我不認為自己可以說服她對班長保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五這天早上刮了很大的風,我從校長樓出來的時候,看到許多學生被刮得東倒西歪。

    幸好我紮過很長時間的馬步,下盤很穩,不至於被這六、七級風弄得狼狽不堪。

    於是我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花壇旁邊的垃圾桶,打算把我用黑塑料袋包裹著的飛機杯給丟掉。

    我出來之前特地向彭透斯確認過,艾米還在睡懶覺沒有醒,小芹昨天晚上回女生宿舍去了,林雨夢則被法國大廚邀請留下來吃早餐。

    這樣我應該就可以把飛機杯不知不覺地給處理掉了吧?

    左右看看沒有小芹的人影——我故意沒有把飛機杯扔進距離校長樓最近的垃圾桶,以免被小芹翻回去以後用做糟糕的用途。

    “啊——啊啊啊啊!!”

    我還沒來得及把飛機杯扔進垃圾桶,就見到宮彩彩被風吹得腳步踉蹌,如同驚濤駭浪當中的小帆船一樣,向我的方向撞了過來。

    “小心。”我不忍眼看著宮彩彩摔倒,便伸出手扶了她一下,如同定海神針一樣終止了她在校園內的布朗運動。

    結果不知道宮彩彩是今天沒戴隱形眼鏡還是被風吹掉了,她沒有立即認出我來。

    “對、對不起,請問您是……”

    被大個子男生突然攔住,宮彩彩手忙腳亂地向我發問,不曾想她向前衝的慣性竟然把裝飛機杯的塑料袋給刮破了。

    沒遮沒掩的飛機被立即掉在了地上,那一截肉色的東西在地麵上非常顯眼,就算宮彩彩沒戴眼鏡也看得到。

    好在宮彩彩眯著眼睛先認出了我是誰,低頭向我道謝說:“我被大風吹得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幸虧葉麟同學把我接住了。”

    我剛說了半句“不用謝”,宮彩彩又彎腰去撿我掉在地上的飛機杯,並且呆頭呆腦地說:

    “都怪我把葉麟同學的保溫杯給碰掉了,幸好看上去沒有摔壞的樣子……”

    宮彩彩個子比我矮好多,彎腰到地面也比我容易,我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把飛機杯握在了手。

    事到如今,隻好期望能敷衍過去了!宮彩彩沒戴眼鏡,如果能讓她始終認為這是一個保溫杯就好了。

    我裝作不甚在意地伸出手去接杯子。

    “把它給我就好,你本來要去餐廳吃飯吧?別耽誤了。”

    宮彩彩卻沒有立即把飛機杯交還給我,她自以為那是一個保溫杯,正在將它無止境地貼近自己的臉,想檢查一下是否有破損。

    別做這種事啊!那是我用過的東西啊!因為我打算扔掉,所以沒有做什麼清潔處理啊!

    “這個保溫杯為什麼是軟的?而且還摔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洞?”宮彩彩不解道,“我要是戴著眼鏡就好了……總之,我賠給葉麟同學一個新的吧……”

    千萬不要!你賠我這東西算怎麼回事?而且別再拿得那麼近仔細研究了!

    “啊!”

    想要看清楚“保溫杯”到底是什麼牌子,宮彩彩無意中卻看清楚了飛機杯那高度仿真的橫截面,頓時明白了這可能是一種兒童不宜的器具。

    “啊啊啊!!”

    宮彩彩如同觸電一樣把飛機杯扔了出去,受到驚嚇的兩隻眼睛溢出了淚花。

    “不是保溫杯!不是保溫杯!!”

    盡管宮彩彩耽誤了我處理垃圾,我還要感謝她手下留情——她身為捉奸大師,昨晚沒有直接看到我擼管,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宮彩彩力氣不大,飛機杯被她扔掉之後也沒有滾出多遠,我正想緊走兩步趕上去——我擦,風又變大了!老天爺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飛機杯被風吹得越滾越遠,速度堪比四驅車啊!

    隨地丟垃圾已經是很沒公德心的表現,隨地丟自己用過的飛機杯更是超級缺德,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把飛機杯追回來。

    於是在清晨的校園,飛機杯在前面滾,我在後面追,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目光(如果他們沒有被風吹得左搖右晃的話)。

    “停下啊!給老子停下!不要以為自己的名字裡面有‘飛機’二字就能和飛機一樣啊!”

    我追出了四分之一個校園,飛機杯終於停在了一棵葉片幾乎掉光的楓樹下麵。

    “呼,呼,”我剛喘了兩口氣,楓樹後麵卻伸過來一隻腳,將飛機杯給踩住了。

    於風中長發飛舞的班長出現在了我麵前。

    “怎、怎麼是你?”此時此刻我感到進退不得,班長的視力絕非宮彩彩可比,她絕對已經看清了腳下是什麼東西。

    “葉麟,你為什麼要追那個?”班長盡量不表現出語氣中的厭惡,但是掩飾得不算成功,“這是你家網店的商品嗎?不是跟你說過最好不要帶到學校來嗎?”

    “這不是我家的商品,”我脫口而出,“這是我要扔掉的!”

    “你要扔掉?”班長臉上出現了困惑的表情,“我明明見你大老遠地追了它半天,如果是要扔掉的,為什麼要追?”

    我搔了搔後腦勺:“亂扔總是不好的嘛,就算沒有砸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合適對不對?而且畢竟是我用過的東西,讓它在校園滾來滾去,總有點……”

    “什麼意思!?”班長大驚失色,踩住飛機杯的腳也趕忙撤了下來,“你用過?你怎麼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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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轉移仇恨



    外面仍然刮著大風,為了避免飛機杯再次被風吹走,我首先彎腰從地上把它撿了起來,包進了扯開一個大口子的黑塑料袋。

    接下來隻好向班長解釋,我是如何使用這個邪惡的杯狀物的了。

    “其實我包餃子的時候沒有面杖,於是就用它……”

    不行,這個理由太扯淡了,用茄子、黃瓜當面杖還說的過去(畢竟都是食物),用飛機杯做面杖包出來的餃子誰要吃啊。

    雖然剛才忙中出錯說漏了嘴,但是也不影響我現在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轉移話題,我隻要說出那件事就可以把班長的注意力全部轉移走。

    “班長,你媽媽來冬山市了,昨晚就住在艾米的校長樓,你不信的話可以打她的手機。”

    “你說什麼,我媽媽來了。”班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為什麼我媽媽回來我不知道,你卻先知道了。”

    “總之我沒騙你。”我一邊嚴肅應對一邊把飛機杯往身後藏,“她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就算你不給她打手機,估計很也會接到她的電話吧。”

    媽媽不事先通知就來到學校,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班長滿腹狐疑地掏出手機撥打了林雨夢的號碼,我趁機頂風走出十幾步,把飛機杯扔進垃圾桶了。

    “喂,媽媽,什麼,你真的在學校,為什麼回來了卻不通知我……”

    為了把飛機杯的事情蒙混過關,我提前讓班長和林雨夢建立了聯係。

    危機並未解除,火山隨時有可能噴發。

    我正在垃圾桶旁邊躊躇,卻看到莊妮往這邊走了過來,她的膝傷基本已經痊愈,就算是在大風中也能勉強保持平衡,她行進的目標顯然是班長。

    從我身邊路過時莊妮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真不愧是渣葉,在垃圾桶旁邊找女生用過的東西嗎,我可得通知大家以後不要把衛生巾亂丟了。”

    我沒空去反駁莊妮的毒舌,而是將視線投向了班長斜對面二十米遠處。

    尼瑪,那個冬裝氣質美女不是林雨夢嗎,我還以為她會吃完法國大廚的早餐才會從校長樓出來呢,班長已經收起了手機,顯然母女二人要當面詳談了。

    警報,警報,一旦林雨夢和班長談起舒哲的事情,我這個責任人就有生命危險,必須製造一些意外,讓她們母女倆沒法正常會面。

    大腦加速運轉,讓我打起了面前莊妮的主意。

    “莊妮,有一個非常壞的消息要告訴你,班長有了新的百合對象,現在她已經不喜歡你了。”

    我一邊煞有介事地通知莊妮,一邊伸手指向林雨夢的位置。

    真是天公助我,莊妮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正趕上林雨夢的一頭秀發被大風高高掀起,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以至於莊妮認不出那就是班長的母親,唯一能確定的隻有對方是一名美貌女性。

    猛烈的妒火一下子就在莊妮的眼睛燃燒起來,她大踏步地向班長走過去,而班長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母親的身上,絲毫也沒有發現莊妮正在走近。

    “居然目不轉睛地看她……”莊妮恨意更深。

    為了破壞班長和母親的會面,我向莊妮煽風點火道:“你看,她們兩兩相望到旁若無人的地步了,你還不趕站到班長旁邊去,做點親密的動作來證明你和班長的關係。”

    妒火中燒的莊妮借著風勢飛速走向班長,並且趁後者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按到楓樹的樹幹上了。

    “莊妮,你做什麼。”突然背靠大樹的班長還沒有反應過來,莊妮就極富侵略性地用自己的吻封住了班長的嘴唇,激烈的動作令班長一時無法呼吸。

    “舒莎是我的人,想把她從我這搶走,還早了一萬年呢。”

    在一番曖昧的糾纏後,兩名少女的嘴唇終於分開,莊妮仍然把班長壓在楓樹樹幹上,並且側過臉來對林雨夢大聲宣告。

    這時候風勢漸歇,林雨夢得以攏好長發,露出了正臉,莊妮看到那張臉之後感到有些熟悉,不過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依舊擺出先前的那種霸占班長、不讓別人染指的姿態。

    “莊妮,你做什麼,也不挑挑時候。”

    班長尖聲斥責莊妮,卻沒發現自己母親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

    我估計林雨夢此時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

    “坑媽啊,我不在冬山市的這段時間,不光是兒子舒哲被人掰彎了,就連女兒舒莎也被人掰彎了啊,兒子搞基女兒百合,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媽媽,這都是誤會。”眼看著林雨夢將要爆發,班長趕忙推開了莊妮,走過去要向媽媽詳細解釋。

    “媽媽。”莊妮一愣,隨後才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道自己的嫉妒心被我利用了。

    “好哇,葉麟你等著……”

    不等莊妮把那句威脅的話說完,我立即以向老師打小報告那樣的語氣高聲喊道:“舒莎給莊妮當過裸體模特,而且當時還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

    我說的不是謊話,“另外一個女孩子”指的是宮彩彩,這件事是爬樹救貓事件的後續。

    被我當著母親的面提起這件事來,舒莎的臉刷地變紅,結結巴巴的辯解道:“媽媽,別聽葉麟胡說……”

    林雨夢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受打擊,因此情緒顯得非常激動,她很不耐煩地打斷了班長的話:

    “舒莎,你真的給這個叫莊妮的人當了裸體模特,而且還是和另外一個女生一起當的,你們在搞百合嗎。”

    過於氣憤使得林雨夢連班長的昵稱“莎莎”都不叫了,而是直呼全名。

    班長尷尬不已地連忙解釋:“媽媽你誤會了,我之所以去做模特隻是由於打賭輸了一類的原因,都是莊妮一直纏著我,我才沒有跟她百合呢。”

    然而這句辯白卻撩到了莊妮的g點,莊妮眉頭一挑,站到班長和林雨夢中間,先是看了看班長,然後以挑戰的目光望向林雨夢,一字一頓地說道:

    “剛才的確是有點誤會,但是我莊妮是將來要娶舒莎的人,我對她是非常認真的,希望伯母你不要阻礙我們。”

    幹得好,我不由得偷偷向莊妮挑起了大拇指,這樣一來林雨夢的主要注意力又被轉移到班長是否搞百合方面了,我至少又能多活一會了。

    莊妮這番話讓林雨夢的麵部神經出現了功能性紊亂,她帶著滿臉的鉛灰色死死盯住莊妮,莊妮也毫不膽怯地盯回去。

    “我沒聽錯吧,你要娶我女兒,你自己不也是女生嗎。”

    “都是女生怎麼了。”莊妮傲然而立,“世界上已經有許多國家支持同性婚姻了,我一定會把舒莎娶到手的。”

    “那宮彩彩呢。”我在旁邊起哄。

    “宮彩彩會是我的偏房。”莊妮不含糊地承認了。

    發現追求女兒的這個莊妮同時還想要一“夫”多妻,林雨夢終於暴走了。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丫頭,離我女兒遠一點,我最討厭搞基和百合這種事情了,你是外國動漫看多了變腦殘了吧。”

    那個……莊妮的百合愛好跟看外國動漫真沒有什麼關係,小芹才是那個動漫看多變腦殘的。

    “伯母,請不要出口傷人。”莊妮嚴肅道,“舒莎嫁給我以後會非常幸福的,總比嫁給旁邊那個人渣要好一萬倍吧。”

    別呀,莊妮你好不容易拉穩了Boss的仇恨,別把仇恨轉移給我啊。

    見林雨夢極不友善的目光又向我轉過來,我趕忙道:“其實、其實我是不反對百合的,不過總覺得班長和宮彩彩百合要更合適一些。”

    “你什麼意思。”莊妮果然中計,“你的意思是我和班長不配。”

    我作出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抬眼看著天空,“我沒那麼說,但是顯然比起你來,班長更喜歡宮彩彩吧。”

    “是真的嗎。”莊妮緊緊抓住了班長的雙肩,“在你的眼宮彩彩比我更重要,你有計劃過拋下我,然後和宮彩彩去過二人世界嗎。”

    當著媽媽的面        被如此質問,班長尷尬得不成樣子,她分別向我和莊妮投來抱怨的目光,卻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辯解。

    “宮彩彩不光是你的初中同學,還是你的室友吧。”林雨夢插嘴道,“我記得你們兩個確實很親密,難道你就是和她抱在一起給別人當裸`體模特嗎。”

    “沒有,沒有。”臉紅得像蘋果的班長急忙擺手道,“我們沒有抱在一起,我和彩彩也不是百合關係,媽媽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急躁啊。”

    廢話,兒子和女兒都彎了,換成你你不急嗎。

    “外面太冷不是談話的場所。”我提議道,“班長她們還沒吃早飯呢,不如大家去校內咖啡廳吃早飯怎麼樣,那有我家的股份,就讓我來做股東吧。”

    “也好。”林雨夢冷冰冰地答道,“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對了,把宮彩彩也給我叫來,我要當事人全都在場。”

    以女仆侍應生為賣點的咖啡廳一般很少這麼早就開業,今天是在我的請求下才打破了慣例。

    由於這次會談比較私密,所以整個咖啡廳隻坐了林雨夢、班長、莊妮一桌人,宮彩彩也被莊妮的電話給叫來了。

   



1262攻和受

    “請問、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趕來咖啡店的宮彩彩戴了一副框架眼鏡,因為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第一堂課,所以她顯得很為難。可盡管如此又不敢違逆莊妮的意誌,導致這個眼鏡娘現在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替她感到心疼。

    “班長大人的媽媽看上去也好可怕……”宮彩彩對林雨夢的第一印象多半是這樣的,因為林雨夢正在為了兒子和女兒的事情心焦,宮彩彩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引誘自己女兒百合的其中一員。

    林雨夢選擇的談話座位是六人席,不過她自己一人占據了咖啡桌的左側,而讓班長、莊妮、宮彩彩並排坐在咖啡桌右側的長條沙發上,儼然是在審問犯人。

    順帶一提,我作為證人和告發者坐到了鄰座的凳子上。

    今天早上值班的女侍應生是蘇巧,她在我的吩咐下給每人端上來了一份熱騰騰的含咖啡的早餐,不過大家的食欲似乎都不怎麼旺盛。

    “到底出什麼事了?”蘇巧給我上餐的時候悄悄問我。

    我一邊向她擺手一邊作出一副苦瓜臉,“基本就是家長發現自己的兒女早戀,然後不同意。”

    “早戀?”蘇巧向林雨夢那一桌看了一眼,隨即詫異道,“我怎麼看不明白?通常情況下家長對面的不應該是一男一女嗎?為什麼都是女生,而且還是三個?”

    我不由得苦笑:“班長的媽媽就是因為這個才特別生氣呢!”

    蘇巧被後廚叫回去的時候,正趕上林雨夢將宮彩彩上下打量了一番。

    天然卷的柔軟頭發,缺乏信心的目光,因為多次低頭和緊張而從鼻梁上滑下一寸的眼鏡架,無一不顯得宮彩彩性格怯弱,和莊妮完全是相反的類型。

    唯一能顯得強勢的地方,恐怕隻有胸前掩飾不了的兩座峰巒吧?那是連林雨夢都自歎不如的存在,而且還在宮彩彩每次致歉的時候展現出迷人的彈性。

    宮彩彩剛在班長身邊坐下,林雨夢就很不友善的問道對她說道:“你就是勾引我女兒的,不知廉恥的小丫頭二號了?”

    “不、不知廉恥?”宮彩彩毫無心理準備地遭到了如此評價,立即從頭到腳都呆住了,在班長身邊多了一尊名為宮彩彩的石像。

    “媽媽,你這麼說彩彩太過分了!”

    班長義正言辭地維護自己的閨蜜兼室友。

    “彩彩是非常善良、非常乖巧的女孩,她才沒有勾引過我呢!”

    “乖巧?”林雨夢把頎長的食指抵在鼻梁上做思考狀,“我以前還認為你和小哲很乖巧呢,結果看你們做的這些好事!”

    班長略一皺眉,“小哲怎麼了?媽媽你在跟我見面之前和小哲見面了?”

    眼看舒哲的事情有暴露的危險,我趕忙插嘴道:“舒哲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談,莊妮和宮彩彩隻跟舒莎有關係,還是先把舒莎的事情搞清楚吧!”

    林雨夢抿了一口咖啡作為默認,她也明白當著莊妮和宮彩彩,不是談論舒哲事情的好場合。

    班長則向我投來質疑和責問的目光,好像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急賣隊友,非要把她疑似百合的事情捅給林雨夢。

    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舒哲的那些秘密事關性命,我必須不擇手段地阻止林雨夢向班長說出來。

    相鄰的那一桌上,林雨夢目光冷峻,班長嚴肅認真,宮彩彩低頭不語,莊妮我行我素。

    “渣葉,我記得你說過,早餐是你請客吧?”

    莊妮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是我請,怎麼了?”

    莊妮用指尖點了點咖啡杯,發出清脆的聲響——麵的熱咖啡她一口都沒動。

    “我不喝咖啡,給我換成紅茶。”

    毛病真多!換在平時我一定要和她拌幾句嘴,但現在氣氛詭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隻好招呼蘇巧給她換成了紅茶。

    “把紅茶沏難喝一點!”我悄聲對蘇巧下了附加指令,可惜咖啡店的紅茶都是用現成茶包做的,就算蘇巧有心搞破壞也難喝不到哪去。

    莊妮當著林雨夢的麵換了紅茶,顯然是沒有太把對方的威嚴當一回事,於是林雨夢的審問對象又轉回了莊妮。

    “宮彩彩暫且不論,莊妮,你非禮我女兒是我親眼所見,你還說未來要跟我女兒結婚——我女兒現在這樣都是你帶壞的吧!”

    “噗!”

    坐在吧台後面的蘇巧正在喝一杯咖啡來暖身子,聽見林雨夢說的話以後直接噴了。

    “原來所謂的早戀是百合戀嗎!?”

    大多數女人都有八卦之魂,蘇巧豎起耳朵接收這邊的聲波訊息了。

    莊妮抿了好幾口紅茶,才開始回答林雨夢的問話。

    “我喜歡班長,從初中時起就很喜歡。我的考試成績緊跟在班長後面,每次都是年級前十名,不過我根本不在乎考試成績,憑我在繪畫和編程方面的造詣,我現在就可以在一線城市養活整整一家人。把班長交給我有什麼不好?”

    莊妮這番話說得狂傲,但是她卻沒有說謊。時至今日,上海的那個女畫師還在想盡辦法招攬莊妮拜自己為師(簡直就是求莊妮當自己徒弟),而莊妮學自方信又和小茵切磋過多次的編程能力也非同小可,據小茵評價,某大網站的搜索算法跟莊妮編寫的算法相比,簡直就是用台灣地溝油炒過的英國瘟雞。

    林雨夢的眼睛幾乎要噴出血來。

    “我不是要房子要聘禮的那種嶽母,但是要娶我女兒的總歸應該是個男人吧!莎莎,你自己怎麼想的?你現在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這個問題讓班長很難回答,說自己喜歡女人顯然違心,如果說自己喜歡男人又顯得很不好意思。

    想了想之後班長說道:“媽媽,總之我和莊妮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她確實親過我,不過我隻把那看作是一種惡作劇。我們之間沒有更親密的舉動了!”

    林雨夢的情緒這才稍微得到平複。

    “我可以理解為莊妮在對你單相思嗎?宮彩彩這邊又是什麼情況?你和宮彩彩有沒有做過什麼超出友誼的事?”

    “沒有,”班長斬釘截鐵道,“彩彩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好朋友而已!我和彩彩之間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林阿姨,真的是這樣的。”稍稍解除石化的宮彩彩點頭道,“班長一直在照顧我,我真的沒有勾、勾引過她!我是非常尊敬班長的!”

    班長和宮彩彩互相肯定,打翻了被定義為“單相思”的莊妮的醋壇子。

    “喂,你們兩個別說得好像是我的受害者一樣!班長你打著保護宮彩彩的名義,其實也占過她不少便宜吧?據我所知你們兩個經常一起洗澡對不對?而且一起洗澡的時候還會互相擦身子!”

    “這有什麼?”班長反駁說,“我們兩個住在一間寢室,同時洗澡可以省水,互相擦身子也不是什麼很特殊的事情啊!”

    “怎麼不特殊?”莊妮抱怨道,“你都從來不讓我幫你擦身子!”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亂摸!”

    “好,好,洗澡的事情先不追究。前段時間天氣冷,暖氣還沒來的時候,你和宮彩彩在一個被窩睡過覺吧!兩個人不知道親親我我做過多少事了!居然把我排除在外!”

    班長臉紅了,“那是因為天氣太冷,而且我們兩個一起在用手機看電視劇,好不容易捂暖的被窩,讓彩彩再出去豈不是太殘忍了嗎?”

    話到一半班長皺起了眉頭,她轉頭問宮彩彩:“莊妮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我不是告誡過你別對莊妮提起嗎!”

    “對、對不起!”宮彩彩非常羞愧地低頭道歉,“是莊妮跟我討論電視劇時我不小心說漏嘴的!我真沒用!明明那幾個晚上和班長睡在一起非常暖和也非常香甜,我連一個噩夢都沒有做……”

    “居然不止一晚嗎?”莊妮嫉妒得眼睛都要噴火了。

    另一邊的林雨夢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重重地敲擊桌子,發出“咚”的一聲。

    “莎莎,你曾經和宮彩彩一塊當過`體模特對不對?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坦然地和宮彩彩一塊赤裸相對?也許莊妮的求愛你沒有接受,但是你和宮彩彩現在的關係太接近百合了吧!你的性格原本就是喜歡保護弱者,所以和莊妮相比,你對宮彩彩根本就不設防!這樣下去,你會被宮彩彩不知不覺給攻略的!”

    “哪有這種事?”班長哭笑不得地辯駁說,“要好的女生在一起洗澡,在一個被窩睡覺,沒有那麼不正常吧?而且我想像不出宮彩彩會攻略任何人……”

    “就是這種思想才危險!”因為舒哲的關係,林雨夢已經有些草木皆兵,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宮彩彩的鼻子——

    “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是毫無威脅,同時也能激發別人的保護欲。莎莎你太經常保護她了,以至於她對你養成了依賴性!她看你的眼神就不是普通的同學和朋友關係!我認為她喜歡你的程度不次於莊妮!她需要你,也離不開你!我記得她這種類型叫做……叫做‘誘受’!”

    我擦!“強攻”、“誘受”之類的bl名詞都出來了,林阿姨您是內行啊!難道平時在研究所還會偷偷上網看bl小說嗎?難道您跟小靈通一樣是腐女一枚?

    不稱職啊!如果林阿姨您是腐女,自己兒子搞基應該高興才對嘛!果然“葉公好龍”這種事情是古今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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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對象增殖中

    林雨夢審訊班長的過程我應該全程旁聽,可是大早上的我為了追飛機杯跑了好長的一段路,肚子受了些風寒,現在很想上廁所。

    為了避免“坐高變高”之類的悲劇,我以最的速度去了一趟接近員工通道的男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班長面目嚴肅地在等我。

    “葉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讓我媽媽產生這種誤會對你有什麼好處?”

    洗手間這邊距離林雨夢的座位較遠,而且中間還隔著一根柱子,看來班長是用去洗手間做借口來質問我的。

    我心有愧,趕忙雙手合十向班長道歉:“那個,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班長你能答應無論如何都不用獵槍打我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班長半眯起眼睛,“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難道跟我弟弟有關?”

    猜得好準啊,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好強!我遲疑了一下,班長立即將我的右手腕捉住了。

    “告訴我,小哲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用獵槍打你?”

    是否要趁著現在說實話,我心中充滿矛盾,這時候,身側的員工通道突然傳來了小芹的斥聲。

    “好哇!居然背著我和別人拉拉扯扯!”

    “現在不是你吃醋的時候!”我滿臉為難地尋聲望向小芹,卻發現她沒有穿女生製服,而是穿著替身俠的那套連帽運動衫,還把自己的短發在腦後紮出小辮,讓她看上去很像是男孩。

    小芹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的,似乎是喝醉了。

    “你喝酒了?”我驚疑道,“你在哪喝的酒?”

    “要你管!”小芹故意作出中性而略微沙啞的嗓音,“維尼在寢室冰箱麵藏著啤酒,我昨晚心情不好就喝了一些!誰讓你碰我的女人了?還不把手放開!”

    誒?誒!?小芹不是吃我的醋,而是吃了班長的醋嗎?小霸王的人格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班長嗎!?

    還沒等我想明白,小芹就走過來粗爆地推搡我,想要把班長攬到自己懷。

    “小妞,別理野驢那家夥,跟著本大爺我才對……”

    小芹醉得不輕,她吃吃地笑著,不但想攬住班長的腰,還以非常流氓的手法朝班長的胸前摸去。

    “你別來添亂了!”如果是平時班長可能還會有些耐心,但是現在正值母親懷疑自己跟女同學百合,小芹的出現可以說非常不是時候。

    班長雙眉一挑,向左平移半步躲過了小芹的祿山之爪,然後用警用擒拿術扣住了小芹的手腕,斜向一擰,打算就此將小芹製服。

    小芹“咦”了一聲,因為醉醺醺的,初開始的確陷入了被動,但是她從小練武,身體受到攻擊時會產生條件反射,隻見她雙足離地來了一個誇張的後空翻,將警用擒拿術可能造成的傷害完全卸去,然後穩穩地落回地面上。

    “哼,真是班門弄斧!招數失靈了吧?”

    小芹得意地瞟了班長一眼,隨即突然欺身直進,瞬間就把班長的左手擰到了背後,手法嫻熟地讓班長失去了反抗能力。

    近身格鬥,比拚體術的話,班長真的完全不是小芹的對手啊!

    “別怕,小莎莎,我不會弄疼你滴!”小芹肉麻地叫著班長的昵稱進化版,壓著班長回到了大廳,同時也落入了林雨夢等人的視線當中。

    林雨夢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中性打扮的人擒住,正要發作,我從後面追過去喊道:“小芹,你別亂來!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就是小芹?”林雨夢驚訝道,“我記得小芹不是女孩嗎?”

    對麵的莊妮露出一抹苦笑,“小芹每當喝醉了以後就誤認為自己是男孩,沒少給我們添麻煩。”

    “我本來就是男孩!”耳朵很尖的小芹怒道,“你們這些沒小jj的家夥不準說我的壞話!班長是我的人,以後你們誰都不許碰她!”

    “這是怎麼回事?”林雨夢問莊妮,“我聽說過小芹有性別認知障礙,但是她為什麼說我女兒是她的人?”

    班長被小芹製住手臂,身體不得以向前弓起,流瀉的長發擋住了不少視線,顯得很是狼狽。

    “小芹,別跟我開玩笑,我媽媽在那呢!別讓她增添更多誤會了!”

    “有什麼怕誤會的?”小芹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沒有陪我睡過!憑什麼當著你媽媽的麵就要裝成什麼關係也沒有?”

    “睡、睡過!?”林雨夢全身肌肉緊繃,貌似把手邊的咖啡杯給捏碎了。

    “看不出來莎莎你夠奔放啊!不但跟宮彩彩睡過,還跟這個叫小芹的睡過!?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床友啊!?”

    如果我能聽見林雨夢心中的吐槽,基本就應該是以上那樣吧。

    “你跟我一樣是女生!”班長有些氣急敗壞地強調,“你隻不過是因為醉酒加重了性別認知障礙而已!你自己也沒有……也沒有小jj!”

    手臂吃痛而又心急火燎的班長說出了那個不夠雅觀的詞,莊妮身邊的宮彩彩立即紅霞覆麵,進入了完全沉默狀態。

    “胡說!一派胡言!誰說我沒有小jj!”

    酒精上頭的小芹按住班長的後背,強迫班長的上半身趴在一張咖啡桌上,從而臀部向後自然翹起,形成一個羞恥又引人遐想的姿勢。

    “叫你造謠!叫你說我不是男人!”

    小芹用自己的胯部去撞`擊班長的臀部,使得班長的製服裙來回擺蕩,同時也讓班長的臉色如同塗了紅油漆。

    雖然在象征性的幾次撞`擊之後小芹就壓住班長不動了,但是這糟糕的過程讓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蘇巧用餐盤遮住了自己下半張臉,吃驚而又好奇的關注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林雨夢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短短的半小時,這已經是她遇上的第三個跟自己女兒疑似百合的女孩了。

    “你、你們……”

    看見自己平日尊敬崇拜的班長被小芹按在桌上,以相當粗暴的動作進行“侵犯”,宮彩彩完全石化。

    莊妮看不下去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向小芹叫道:“把班長放開!就算有人能對班長這樣子,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小芹一邊壓著班長讓班長起不來,一邊露出犬齒,狠狠地瞪了莊妮一眼:“你胸小不要說話!”

    一向牙尖嘴利的莊妮呆了片刻,才惱怒不已地反擊道:“難道你的胸很大嗎!?”

    “我是男的,不需要有胸!”小芹的喊聲蓋過了所有人。

    “小芹你冷靜一點,先把班長放開!”

    我有心過去拯救班長,但是小芹的警惕性很高,我貿然過去可能反而會讓班長受傷。

    “把我女兒放開!”林雨夢怒氣衝衝地向小芹走過來,我趕忙擋在了中間。

    “林阿姨您別衝動,小芹喝醉了酒比我還凶暴呢!不宜魯莽行事!”

    “那我的女兒就讓她這麼按著嗎?”林雨夢咽不下這口氣。

    “媽媽,你別過來。”班長在咖啡桌上艱難地抬起臉來說道,由於胸腔受到了壓迫,所以說話有些變調。

    班長知道小芹的戰鬥力究竟有多高,目前處於咖啡店麵的人,根本沒有可以無傷製服小芹的,最理智的辦法就是和平解決。

    “小芹,我不跟你爭論你到底是什麼性別了,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我的手臂很疼,要麻木了。”

    “放開你也行,”飛揚跋扈的小芹從鼻孔中噴出熱氣,“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把你放開!”

    班長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

    “別當著我媽媽的麵讓我說這些啊!哪有逼別人說喜歡你的道理……”

    “總之你不說我就不放開!”小芹提高了音量,“你不但要說自己喜歡我,還要承認我是你唯一的男友!”

    莊妮忍不住插嘴道:“小芹你也太花心了!你帶著宮彩彩去科學幸福教臥底的那些日子,不是說過你是宮彩彩的男友嗎?”

    “是又怎麼樣?”小芹撇了撇嘴,“我讓班長承認我是她唯一的男友,可是也沒說她是我唯一的女友啊!宮彩彩呆成那個樣子,為了不讓她受別人騙,我隻好勉為其難地把她也收下了!”

    “人渣!”莊妮雙手拍桌,騰地立了起來,“你怎麼能腳踏兩隻船!”

    “你沒資格說我!”小芹目光輕蔑,“你已經腳踏兩隻船好幾年了!”

    “把班長放開!唯一能把班長壓在身`下的人隻有我!”

    “笑話!不使用陰謀詭計的話,你打的過班長嗎?班長剛才那招警用擒拿術就夠你受的!有本事你來救班長啊!你敢過來,我就把你也壓住!”

    莊妮和小芹你一句我一句,林雨夢在旁邊聽得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就失去理智了。

    尼瑪!莎莎的百合對象到底有幾個啊?而且這些人貌似彼此還有關係!難道是4p嗎?3p已經滿足不了,所以用了兩攻兩受的4p嗎?貴圈真亂啊!

    我想來想去,最有可能勸服酒醉小芹的人大概是她的室友兼閨蜜熊瑤月,於是我在第一堂課開始前的幾分鍾給她打了手機,讓她火速趕到咖啡店救急。

    熊瑤月不愧是體育健將,五分鍾不到就從教學樓飛也似地跑到了現場,她一進到大廳就看到了小芹壓倒班長的不和`諧畫麵。

    “我去!小芹你做什麼呢?你到底還是偷喝了我的啤酒對不對?別在班長身上耍酒瘋啊!班長又沒得罪你!”




1264賭局

    熊瑤月跑進咖啡店麵來勸阻小芹,但是小芹的身體仍然被小霸王的人格所占據。

    “什麼嘛!班長是我的馬子,她背著我跟野驢拉拉扯扯,我當然要管教她一下了!你知道的,女人這種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大廳邊隻有我一個男人,小芹這句話的打擊面可有點大。

    “別開玩笑了!”熊瑤月哭笑不得,“我也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啊!”

    如此清晰不過的真相,小芹卻還在拒絕麵對。

    “胡說,我不是女人!如果我是女人的話,怎麼可能比你這個女漢子更有力氣?前些日子你掰手腕都輸給我了!”

    “那可不能算數!”到了這個時候熊瑤月仍然很好勝,“當時正好我的例假還沒有結束,跟你一用力,大姨媽都從下面脈來了!”

    夠了啊!就算在場的女性和男性比例是7:1,你也不要向我描述畫面感這麼強烈的場景啊!既然來大姨媽了就別跟別人掰手腕啊!

    “總之我是男人!”小芹仍然把班長在咖啡桌上死死按住,“我正在管教自己的女朋友,你們別來搗亂!”

    一邊作出如此宣告,一邊舉高了自己的右手,仿佛是要打班長的屁股來作為懲戒。

    別呀!雖然由我這個同樣打過班長屁股的人來阻止顯得很奇怪,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班長被打屁股該有多麼尷尬啊!班長小時候那麼聽話,恐怕都沒有被媽媽打過屁股吧?

    “手下留臀!”熊瑤月跑過去抱住了小芹的右手,小芹的蠻力雖然在熊瑤月之上,但是熊瑤月用兩隻胳膊抵抗住小芹的一隻胳膊還是可以做到的。

    “小芹你喝醉了!你以為把頭發在腦後紮出一個像藝術生似的小辮就是男人啦?別忘了你跟我是住在同一間寢室的室友!你是男生的話,怎麼可能跟我這個女生一起住呢!”

    “這個……”小芹被問住了,臉上浮現了遲疑的表情。

    我趕忙趁熱打鐵,“小芹,你想起來熊瑤月是你的閨蜜啦?你們兩個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別鬧了,聽熊瑤月的話,先把班長放開吧!”

    不知道跟我昨晚把小芹趕出房間,執意用飛機杯擼管有沒有關係,小霸王的人格貌似對我意見很大,我剛一開口她就爆發了:

    “哪有你野驢的事?我和熊瑤月住在同一間寢室就代表我一定是女生嗎?才不是那麼回事!一定有什麼誤會!對了,我肯定是熊瑤月的男朋友!我們是在同居!同居你懂不懂!”

    同居你妹啊!青姿高中雖然不禁止男女生談戀愛,但是也沒有開放到會把男生和女生安排進同一間寢室好不好!

    “你是誰男朋友啊!”熊瑤月勉強分出一隻手來摸向小芹的胸口,“哪有男人會長這東西!”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作為舒哲的媽媽,林雨夢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仿佛是為了提醒小芹的女性身份似的,熊瑤月蠻用力地在小芹的胸口上握了握。

    “誒,你沒穿文胸?”熊瑤月隔著外衣摸出來了。

    小芹被閨蜜當胸一摸,臉上閃過萬道紅霞,估計潛意識裡面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性別了,可是口頭上還不想認輸。

    “小熊你亂摸什麼?當著我這個男朋友竟敢如此放肆!還有前些日子你和野驢一起去網吧包夜,有人傳言說你和野驢正在交往吧!你竟敢給我戴綠帽子!”

    “誰和葉麟交往了!”熊瑤月有些神經質地立即否認,“我才沒有做對不起小芹你的事!”

    小芹忽然把自己抬高的那隻手收回,熊瑤月本來捏著小芹的手腕,但是小芹的動作迅如靈蛇,根本就沒給熊瑤月反應時間。

    那隻重獲自由的右手轉瞬間就揪住了熊瑤月的製服衣領,小芹霸氣側漏地將衣領往下一拽,使得熊瑤月不得不微微弓起上半身,頭部的高度自然也變低了。

    無論是班長、莊妮,還是熊瑤月,都比小芹的身高要高,小芹製服她們的時候頗有一種“以下犯上”的獨特趣味在麵。

    “小芹你幹嘛?”熊瑤月半句話還沒有問出來,小芹就粗蠻地對著熊瑤月的嘴唇吻了上去。

    “唔唔……”

    猝不及防的熊瑤月大吃一驚,她用出全力把自己從小芹身邊推開,由於小芹和她接吻太過用力,所以兩個女孩嘴唇分開的時候發出了“波”的一聲。

    嘴唇上沾有亮晶晶口水的小芹得意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你,這下子就應該不會有人再誤會你是野驢的女朋友了吧!”

    不,誤會明顯更嚴重了啊!從4p變成5p了!這哪還是什麼青姿高中?已經變成百合高中了吧!

    莊妮忍不住吐槽道:“女漢子你也要,小芹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住口!你這個小妾!”小芹向莊妮喊回去,“小熊的地位比你高多了!正所謂三妻四妾,她占的是‘妻’的名額,你隻能占‘妾’的名額!”

    我靠,5p不過癮,未來還打算7p嗎?小芹你才是貨真價實的“7p狼”啊!我這個有名無實的“鐵血孤狼”真是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

    “夠了,不要再胡鬧了!”被小芹壓在咖啡桌上,沉默了好半天的班長發話道,“小芹你還以為自己是男人是嗎?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這麼沒出息!”

    小芹一愣,“我哪沒出息了?你和小熊都和野驢亂搞,我不是正在教訓你們嗎!”

    班長費力地把目光移向我這邊,“你教訓我們算什麼本事?你是男人的話,就和同樣是男人的葉麟比試啊!就是因為葉麟看上去比你強壯,我們才會去找他的!”

    這番話一出口班長也有點臉紅,但這是為了脫困不得不使用的計策,而且我之前向林雨夢舉報班長百合,班長現在把禍端往我這邊引,大概也是為了出自己一口怨氣吧?

    小芹(或者說是小霸王)果然把仇恨的目光向我轉了過來。

    “哼,就是你膽大包天勾引我馬子嗎?有八塊腹肌了不起啊?你隻不過是看上去強壯而已!”

    “等等!”我伸手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八塊腹肌的?我是最近才把另外兩塊腹肌練出來的,從前我隻有六塊!”

    小芹撓了撓頭,“我怎麼知道的?忘記了!總之我知道!反正我看著你也不順眼,不如在這把你揍一頓吧!這樣我的馬子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了!”

    小芹說著便放開了班長的手,班長終於得以自由,把趴在咖啡桌上的上半身抬了起來,熊瑤月過去幫班長舒緩筋骨了。

    我向熊瑤月使眼色,讓她把班長帶到稍遠一些的地方——既然沒有班長當人質,這件事情至少解決了一半。

    “掰手腕分勝負怎麼樣?”我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兩人台上坐了下來,挑戰性地把左手拄到了桌麵上。

    小芹是敏捷型戰士,我是力量型戰士,如果掰手腕的話我會毫無懸念地戰勝她。

    “扳手腕就掰手腕!”我原以為小芹會拒絕,沒想到她很幹脆地就答應了。

    “不過我要和你賭東西!”小芹接著補充道,“如果我掰手腕贏了你,你就不準再覬覦班長、小熊、莊妮還有宮彩彩了!”

    “喂,怎麼把我也算進去了?”莊妮抗議道,“你別自作主張地擴大自己的後宮好不好!”

    “小妾一邊呆著去!”小芹根本沒有朝莊妮的方向哪怕看上一眼,“你不願意當我的小妾,難道是想當野驢的小妾嗎?”

    莊妮眯起眼睛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是經過了怎樣的心理活動,就此閉上了嘴。

    “莎莎你有沒有受傷?”林雨夢把班長拉到長條沙發上坐下,詢問她的身體情況,班長表示自己沒事。

    “小芹還是手下留情的,”熊瑤月在旁邊評論道,“她那麼猛,如果用了全力班長的胳膊早斷了!”

    經過了昨晚到今早的一連串洗禮,林雨夢對所有出現在女兒身邊的人都保持著警惕,由於熊瑤月大大咧咧地喜歡和班長勾肩搭背,剛才又被小芹強吻過,所以也被林雨夢當成了需要提防的潛在百合對象。

    “要掰手腕的話,用這個墊子墊在桌上吧?”

    蘇巧從吧台後面找出來了一個椅墊放在我麵前,倒是非常細心。

    鋪好椅墊之後小芹大馬金刀地坐在我麵前,並且跟我同樣伸出了左手。

    小芹的手腕很細,簡直隻有我的一半粗,我覺得她選擇跟我掰手腕是自尋死路。

    “賭注就是班長她們幾個人的歸屬嗎?”我笑道,“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她們讓給我?”

    “沒錯!”小芹侵略性十足地和我的左手握在一起,“如果我輸了,班長、小熊、莊妮和宮彩彩就都是你的人了!”

    班長、小熊和莊妮的表情自然都非常古怪,而宮彩彩面對著我和小芹的賭局渾身發抖。

    “怎麼、怎麼這樣……為什麼我非得成為小芹同學或者葉麟同學的東西不可?我喜歡的是班長啊!”

    “你果然對我女兒抱有邪念!”林雨夢把手攔在班長面前,作出不讓宮彩彩靠近的樣子,“青姿高中太不對勁了!這附近的磁場有問題吧!一個班級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百合!?”

    放下林雨夢心中奔騰而過的一百萬頭草泥馬不談,我緊緊握住了小芹的左手,在自願擔任裁判的蘇巧說出那一聲“開始”之後,便迅速把小芹的胳膊壓了下去,簡直隻需要一秒鍾可以慶祝勝利。

    ===人氣排行榜的分隔線===最近水芹老師在收到讀者【柚子zgg】投的1000貴賓、2月票,以及【15201392251】的1月票以後,曾經短暫奪回過a組第二的位置,但是終於不敵宮彩彩的支持者,又被宮彩彩拉開了距離。

    宮彩彩得到的選票有:【一枝梨花壓海棠$】1500貴賓、1超級章、5月票;【山崗清風】500貴賓、1月票;【龍行一方】1月票。

    總結:班長在8萬票的高度,宮彩彩在7萬票的高度,小芹在6萬票的高度,宮彩彩在總戲份較少的情況下能衝到這麼高,實在是出乎意料。

    ps:關於《我才》何時完結的問題,廢鐵預計會在羊年春節之前正式完結,隻早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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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5意外傷害


    出現了,小霸王那凡事都要爭強好勝的眼神,小芹跟我扳手腕的時候最初處於劣勢,但是她不服輸的精神讓比賽出現了轉機。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你不準作弊。”

    是分筋錯骨手吧,一定是分筋錯骨手吧,小芹的指尖對我的手背造成了奇痛無比的壓迫,瞬間使我的勁力不能集中,讓小芹扳回了很大的角度。

    “成功者找原因,失敗者找借口。”對面的小芹擺出《哆啦a夢》中大胖的嘴臉,“我又沒用兩隻手跟你掰腕子,哪作弊了。”

    實際上無論如何還是我的力量比較大,我並非不能複製小芹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畢竟小芹是女孩子,我決定讓著她一點,就算她作弊也要光明正大地贏她。

    “小芹,你不可以犯規。”凡事講究公平公正的班長看不下去了,“葉麟的手背上都留下你的指甲印了。”

    小芹撅著嘴轉頭朝班長看了一眼。

    “怎麼,你忘了自己是賭注嗎,賭注不準隨便說話,難道你更希望野驢獲勝,你想成為野驢的東西嗎。”

    班長被小芹問得很尷尬,咬著嘴唇不再作聲了。

    熊瑤月皺著眉頭道:“那個,小芹你這樣做有違體育精神啊,如果你真當自己是男人,就應該堂堂正正地贏葉麟。”

    “好哇,連你也要背叛我嗎。”小芹發怒了,“野驢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想用什麼辦法贏他是我的自由。”

    對於小芹的狡辯,我做出一副並不在意的表情。

    “沒關係,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介意小芹做一些小動作,反正最後也是我贏。”

    “好大的口氣。”小芹在手臂上加了力道,但是她驚異地發現我用鼓脹的肌肉將自己的筋絡保護起來,讓她的分筋錯骨手趨於無效。

    “怎麼可能,區區的野驢竟然能和我平分秋色……”

    從小芹的額角上泌出了汗珠,她小霸王的人格震驚於我的成長,並且拒絕承認我的成長。

    事實上我隻用了七分力就可以讓小芹掰不倒我,隻要全力以赴,瞬間就可以讓小芹輸掉。

    不過小芹臉上的表情很值得我欣賞一番,,這更像是屬於小霸王的表情,這是我童年一直沒有戰勝過的那家夥的表情,如今充滿了挫敗感和不可置信。

    為了證明我綽綽有餘,我將小芹的胳膊向我的方向掰回來了15°,然後靜靜地將勝負保持在那,以示我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混、混蛋。”此時此刻的小芹恨不得雙手齊上,甚至用全身的力氣來壓倒我,但是她畢竟還有一些強者的自尊心,沒有允許自己這麼做。

    “如何,現在肯承認自己是女孩子了嗎。”我微笑著問道,“我勸你還是現在認輸吧,如果你現在認輸,算你我平手也可以。”

    小芹卻不領情,“誰跟你是平手,我和野驢不分勝負豈不是表明我也隻是野驢的水平嗎,和畜生不相上下這種評語叫起來多難聽啊,老子才不要。”

    “行了吧。”我苦笑道,“到了16歲以後,你的肌肉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了,何況你中間還曾經宅在家三年不出門,另外‘野驢’這個稱呼是你擅自叫出來的,我從來沒有承認過,現在你和野驢同一水平或者輸給野驢,也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唔,。”

    “唔呀呀呀呀,,,,。”

    小芹使出了吃奶的勁試圖挽回劣勢,但是我的手臂紋絲不動。

    “還不放棄。”我嘲諷道,“你再不放棄我可要用力了。”

    小芹不理睬我,自言自語道:“該死……難道這頭野驢趁我不注意修煉成精了嗎。”

    “自言自語的話就小點聲啊。”我吐槽道,“誰修煉成精了,你難道不知道廣電總局發出的國產影視劇新通告嗎,裡面規定解放後的動物不準修煉成精,我是解放後出生的。”

    你妹,光顧著吐槽了,一不小心承認自己是動物了。

    “有破綻。”小芹見我面上顯出尷尬之色,立即抓緊時機用出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以為能夠力挽狂瀾。

    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可能,ヾ”

    “被扳倒了,完全被扳倒了。”

    我一鼓作氣讓小芹嚐到了失敗的滋味,她的手臂重重地被我按在了椅墊上,想抬起來都不可能。

    小芹額前的劉海顫抖起來,眼神中的信心正在崩潰。

    “我、我連野驢也扳不過了……我的後宮要被搶走了,怎麼可以這樣,我明明是打遍大雜院無敵手啊。”

    因為酒精的關係,小芹的精神很不穩定,有時候會誤以為自己還停滯於大雜院的時代。

    “就連小芹的蠻力也對付不了渣葉嗎。”莊妮對著班長和熊瑤月悄聲道,“你們兩個可要小心,防狼噴霧劑最好隨身攜帶,不然一旦渣葉發情你們就危險了。”

    “你也別靠近我女兒。”林雨夢對莊妮發射出警告的視線,“誰知道你是不是一年365天8760小時都在發情,我好好的女兒都被你帶壞了。”

    莊妮本來想對林雨夢也毒舌幾句,但是考慮到這是班長的母親,所以最後忍了下來,轉而對宮彩彩說:“至於彩彩,你就算帶著防狼噴霧劑也沒用,到時候肯定嚇得連動都不能動吧。”

    宮彩彩扶了扶從鼻梁上滑下來的銀框眼鏡,聲音很低地說:“葉、葉麟同學不會對我做壞事的……他以前救過我,我覺得葉麟同學是好人……”

    “是葉麟贏了。”擔任裁判的蘇巧到現在才宣布道,“這樣就應該不會有什麼爭執了吧。”

    我鬆開小芹的手,從咖啡桌後面站了起來,打算拍一拍她的肩膀作為安慰。

    沒想到小芹受到打擊正在灰心喪氣,竟然把我的這一拍當做是攻擊行為,“碰”的一聲把身前的咖啡桌給踢飛了。

    堅硬的桌子撲面而來,我來不及思考,為了不讓自己的鼻梁骨碎裂,趕忙使用陰陽散手接住了桌面,並且盡力把力道卸盡。

    然而小芹一不做二不休,居然騰身躍起,對著桌底就是一招斷骨飛踢。

    “啪嚓。”咖啡桌從中間斷成兩截,為了不讓碎桌子傷人,我竭盡全力地把其中一片殘骸按回地面,另一片殘骸則因為慣性太大,不得已被我拋向了右側無人的地方。

    但是那個方向雖然沒有人,卻有一根支撐房梁的圓柱,帶著兩個桌腿的殘骸好死不死地在圓柱上撞得稀爛,誕生了許多方向不規則的木質碎片。

    “假冒偽劣產品啊。”我心中悲憤不已道,“火球叔就是用這種質量的桌椅裝修門店的嗎,果然資金都用來給女仆侍應生開工資了對不對。”

    “都把眼睛閉上,把臉擋住。”

    我大聲向眾人吼道,同時擋在了距離我最近的小芹前面,用後背接住了大部分的碎片攻擊。

    小芹則保持著剛剛向我踢腿的收招動作,她疑惑地蹲在地上向上看著我,好像是不理解我為什麼要保護她,又好像是從迷夢中醒來,不明白自己剛才所做的那些事有什麼意義。

    “當。”蘇巧距離碎片爆射地點也很近,她機智地舉起不鏽鋼托盤擋住臉部,防住了最危險的一枚碎片。

    班長那邊距離較遠,本來不至於被嚴重波及到,然而還是有一枚小碎片刺到了宮彩彩的手臂上,導致她立即恐懼不已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有長進,居然遇見了危險敢喊救命了,大概是由於班長、莊妮、熊瑤月等人都在她身邊吧。

    當時的情況是班長和熊瑤月分別坐在宮彩彩的左右兩邊,聽見了宮彩彩的呼救,兩人都下意識地想擋在宮彩彩前面,然後就不約而同地在同一秒采取了行動。

    ““啊。”

    班長的右臂和熊瑤月的左肩撞在了一起,慘叫著飛了出去,斜向滑倒在地板上。

    其實她們兩個誰也沒有被木頭碎片砸中,去救護宮彩彩本身是不必要的行為,但是友情這東西在關鍵時刻哪會考慮是否必要呢。

    “莎莎你怎麼了。”林雨夢慌忙起身去扶地板上的女兒,班長則費力地抬起上半身,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班長的身體素質絕對算是女生中很優秀的,但是和熊瑤月硬碰硬難免悲劇,熊瑤月剛才救人心切,不知使出了多大力氣來移動,結果把班長給撞得不輕。

    “沒事吧。”熊瑤月很懊悔地走了過去,向地上的班長伸出了手。

    班長卻既沒有讓媽媽扶自己,也沒有讓熊瑤月扶自己,她平放在地板上的右臂一動都不敢動。

    “被熊撞了能沒事嗎。”莊妮一邊諷刺著熊瑤月,一邊走近來查看班長的傷勢。

    “你、你們別走的太近。”班長咬著牙對大家說,“我的胳膊很疼,恐怕是骨折了……”

    “骨折。”熊瑤月一愣,“居然會被我撞成骨折,班長你在逗我玩吧。”

    “看上去很像骨折。”在雜技團曆練過多年的蘇巧說,“你們都別碰她,直接叫醫生來處理吧。”

    班長骨折的事情立即引起了大家一陣喧鬧,宮彩彩哭著說都是自己的錯,熊瑤月大咧咧地表示自己負全責,而且骨折沒什麼可怕的,如果是她自己的話貼個創可貼就能好。

    “開什麼玩笑,我女兒是骨折啊,骨折,怎麼可能用創可貼治好。”林雨夢對熊瑤月怒目而視,班長趕忙勸媽媽不要發火,說這件事不怪任何人,純粹屬於意外。

    混亂之中蘇巧給郁博士撥打了電話,全程旁聽的小芹則逐漸恢複了冷靜,她蹲坐在地板上始終沒有站起來,到了此時才抬起臉來對我說道:“我……是我害得班長骨折了吧,我又喝醉了對不對。”

    盡管腦後的小發辮還沒有解開,但表情已經徹底恢複了女孩子的姿態。



1266事關尊嚴

   “唉,人類的軀體真是太脆弱了,要改造成機器假肢嗎。”

    郁博士帶著醫藥箱在咖啡店粗略檢查了班長的傷勢,在得出輕微骨折的結論後,立即開始向班長兜售自己的人類改造計劃。

    被我們平放在長條沙發上的班長做出很無奈的表情。

    “郁博士,您能不能別開玩笑了,我未來是要當刑警出外勤的,機器假肢怎麼能勝任工作呢。”

    “什麼,你竟然瞧不起我的生化假肢,,我的研究方向是製造出半人半機械的超人,怎麼可能讓你無法勝任刑警的簡單工作。”

    郁博士一邊表示不滿一邊把班長的右臂固定好了,他是藝高人膽大,但是在林雨夢看來這個醫生似乎相當不靠譜。

    “半人半機械。”熊瑤月在旁邊陷入了沉思,“好像《鋼之煉金術師》裡面的機械鎧嗎,似乎蠻厲害的呀,有那麼厲害的話我也想裝一個……”

    “班長,還疼嗎。”宮彩彩擔心地湊在沙發前面,眼淚汪汪地看著接受醫療的班長,“都怪我亂喊亂叫,要不然班長也不會受傷……”

    班長的右臂由專門的塑料夾板固定後,用繃帶懸吊在了脖子上,十足是電視劇經常見到的傷員模樣,不過班長很能耐得住疼痛,對著宮彩彩硬擠出了一絲笑容。

    “感覺已經比剛才好多了,彩彩你不用太自責,這跟你沒什麼關係,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我喝醉了酒害的。”小芹垂著頭走了過去,並且把自己紮小辮子的皮筋揪掉了,於是她的一頭短發恢複了女生的模樣。

    凝著眉頭,十分認真地向班長承認錯誤。

    “班長,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把桌子踢飛,就不會有後面的連鎖反應,你罵我幾句吧。”

    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望向距離班長最近的林雨夢,仿佛等著班長的母親來責罵自己兩句。

    林雨夢剛要開口,班長就把媽媽的話頭給阻住了。

    “媽媽,別怪我的同學,小芹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今天完全是因為喝醉了,剛才郁博士也說了,我的骨折不嚴重,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的。”

    林雨夢看了看女兒,強壓下心中怒火,轉而對小芹問道:“骨折的事情我暫時不追究你了,,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女兒,你是不是也要誘騙我女兒走上百合之路。”

    “沒、沒有。”小芹被問慌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班長,反而很討厭……不,也不能說一直討厭,班長也有一些優點,總之,可能我稍微有點喜歡吧……可是絕不是那種喜歡,那個,林阿姨您明白了嗎。”

    “我明白什麼了啊。”林雨夢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我隻知道我女兒身邊的這些同學全都不正常,我絕對要把莎莎帶到上海去。”

    郁博士這時候關好醫藥箱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披的白大褂。

    “雖然舒莎的骨折不嚴重,但是我勸你還是讓她靜養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跑來跑去,就算你要帶她去上海也要等骨折恢複了以後再說。”

    “沒錯。”班長本來就不想去上海,借機向媽媽說道,“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內我是不準備離開冬山市的,我可是未來要成為刑警的人,如果留下後遺症就後悔莫及了。”

    小芹在旁邊建議道:“班長,不如我把趙氏正骨院的趙大夫找來再幫你看看吧,趙大夫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正骨專家,從我外公開始就和他們家關係不錯,有什麼骨斷筋折的毛病都找他們看。”

    “那倒是。”我補了一句,“初中時我的胳膊被某人弄骨折以後,就是趙大夫替我看的,至今恢複得相當好,跟沒受過傷一樣。”

    我說著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右臂,表示一切功能都沒有受到影響。

    “趙氏正骨院嗎。”郁博士也點了點頭,“他們在冬山市還是相當有名的,術業有專攻,我不是專門的骨科大夫,舒莎你讓他們看一下的確更穩妥些。”

    “交給我了。”小芹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會把趙大夫請過來給班長診療的,憑我們兩家的交情,就算他再忙也要把他請出來。”

    “那樣的話就先謝謝你了。”班長平躺在沙發上給了小芹一個釋然的笑容,“右臂對我很重要,以後還要靠這隻手拿槍呢。”

    被班長感謝的小芹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她紅著臉,扭捏地捉著自己的手指。

    “都是……都是我的錯,班長你還謝我做什麼,總之我一定會讓班長的胳膊恢複如初的,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把自己的胳膊砍下來給你。”

    “用不著你的胳膊。”莊妮醋意大發地說道,“你的身高跟班長差那麼多,胳膊自然也短,班長有強迫症絕不可能容許自己的胳膊一長一短,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把自己的胳膊讓給班長的,畢竟這才是更深刻的肉體結合不是嗎。”

    林雨夢原本對小芹和莊妮有不少怨氣,但是此時聽她們說不惜砍下胳膊來給自己的女兒,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們兩個都要學楊過斷臂。”郁博士大喜過望,轉過身來問小芹和莊妮,“有沒有興趣安裝我製造的機械假肢,精密度和輸出馬力都有保證,不管是彈鋼琴還是使用玄鐵劍法都沒問題。”

    小芹嘟起了嘴,“既然莊妮說我胳膊短,那麼隻有她需要斷臂了,郁博士你給她一個人安裝就可以了。”

    莊妮哼了一聲,“假如機械假肢能夠發射追蹤男性睾丸的反坦克導彈,我也許會考慮安裝一個。”

    喂,要毀滅睾丸的話根本用不上反坦克導彈吧,別說是睾丸了,到時候就算是睾丸的主人也不會留下來的。

    “汪汪汪汪汪汪。”

    一連串美國口音的狗叫聲響了起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來犬應該是奧巴馬。

    “聽說卡秋莎骨折了,哈,她疼得大哭的模樣本小姐可不能錯過了。”

    繼小芹之後,艾米也從咖啡店的後門走了進來,她牽著日益肥碩的奧巴馬,雙馬尾被外麵的大風吹得些許散亂,卻反而顯出一種稍顯狂野的美感。

    幸災樂禍的艾米一看到沙發上表情平靜的班長,立即就失望地撇了撇嘴。

    “什麼嘛,骨折了還是這副嚴肅認真的面孔,真不像話,我看卡秋莎多半是性冷淡……”

    “性冷淡”這個詞還沒有完全出口,我就趕緊竄到艾米身側捂住了她的嘴,以免再把林雨夢氣個好歹。

    “華夫餅,華夫餅,。”

    令我意外的是,跟在艾米身後的人不光有彭透斯,還有圍著圍裙、帶著高筒白帽子的法國大廚,他在中國逗留了幾年以後也學會了幾句中文,隻是口音不太地道。

    油光滿面的法國大廚平日是非常和藹可親的大叔,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表情非常恐怖,而且他手拿的那把未出鞘的日本刀也相當駭人。

    記得這把刀是早年法國大廚向一位日本師傅學習河豚料理之後,受贈的禮物,可惜法國大廚上次使用的時候,就是疑心別人說自己做的菜不好吃,要拿這把日本刀切腹。

    “林女士不吃我做的豐盛早餐,卻來這……這吃微波爐加熱的華夫餅,。”

    林雨夢桌上有不少吃了一半的華夫餅,對於林雨夢來說隻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攝入的必要卡路而已,對於法國大廚來說卻事關尊嚴生死。

    “我的廚藝受到了侮辱,我不活了,天皇萬歲。”

    法國大廚倒不是什麼日本軍國主義者,而是他在好多影視作品中看到日本人切腹的時候這麼喊,就有樣學樣,不但跪坐在地板上敞開衣服露出肚皮,還抽出了那把日本刀準備自我了斷。

    林雨夢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不吃法國大廚做的早餐,法國大廚就非死不可。

    “真丟人。”艾米評論道,“這麼長的日本刀是沒法切腹的,日本人切腹的時候有專用的短刀,作為我的廚師竟然連切腹都這麼不專業,早知道就不讓媽媽雇用你了。”

    “啊啊啊啊,我要讓自己的血濺到華夫餅上,我要詛咒世界上所有的華夫餅。”

    法國大廚情緒激動,涕淚交流地舉起日本刀對準了自己的肚皮,林雨夢嚇得不輕,趕忙伸手阻攔道:

    “慢著,真的隻因為我沒吃你做的早飯嗎,犯不著去死吧,我真的隻是有其他急事而已……”

    “天皇華夫餅。”

    法國大廚已經聽不清林雨夢在說什麼,胡亂喊著口號就要自裁,幸虧彭透斯從後麵抓住了他的手腕,並且幹淨利落地奪下了刀。

    “皮埃爾,冷靜一下,今年你已經試圖自殺12次了,平均一個月一次,第13次還是留到明年吧。”

    “嚓。”為求安全,彭透斯將日本刀就地插入地板三寸,刀身反射著法國大廚了無生意的側影,顫動了好久方才停下。

    “嗷,,嗚汪汪汪。”

    日本刀入地三寸,不知為何嚇壞了奧巴馬(也許跟艾米成天說要把奧巴馬宰了吃肉有關),它猛然掙脫了艾米的束縛,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前方衝了過去。

    林雨夢驚魂未定,她剛剛目睹了法國大廚差點自殺,現在又見一隻嚇壞的哈士奇朝自己猛衝過來,慌亂之間躲閃不及,結果踩到了奧巴馬的尾巴。

    “嗷嗷嗷嗷,。”

    奧巴馬吃痛不已,反射性地張開大嘴,露出了滿口尖牙。

    “噗嗤”,某人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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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妥善安排

  原本奧巴馬正對的方向是班長平放在沙發上的小腿,如果那一口咬下去班長就會傷上加傷。

    “死狗,滾開。”小芹原本站在班長前面低頭道歉,現在見奧巴馬露出了猙獰利齒,立即伸出胳膊加以阻擋。

    “吭哧。”這一口不偏不斜,正好咬在了小芹的右手腕上,相當於小芹替班長受了皮肉之苦。

    奧巴馬咬了小芹一口之後,立即被小芹的眼神嚇退,如果剛才它不是被林雨夢踩住了尾巴導致發狂,絕不會有膽量對小芹發動攻擊的。

    “小芹你不要緊吧。”反應過來在電光火石之際發生了什麼事以後,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趕忙圍上去查看小芹的傷勢。

    “不要緊的。”顏色略微發白的小芹吐了吐舌頭,並且抬起右手展示那三個流出鮮血的圓形小傷口,“奧巴馬剛剛咬破了點皮就不敢繼續往下咬了,我沒有傷到骨頭,跟骨折的班長比起來完全是輕傷。”

    “趕處理傷口。”我勸小芹不要放鬆警惕,“就算奧巴馬身上沒有狂犬病毒,它平時在校園亂追小動物,亂吃東西,牙齒上有多少細菌還說不定呢。”

    郁博士重新打開醫藥箱給小芹的傷口消毒,艾米則說我是小題大做,因為我覺得把奧巴馬和法國大廚帶到咖啡廳來是艾米的責任,於是就用較為嚴肅的口氣批評了她一句,結果艾米立即氣得轉身就走。

    “好哇,為了義妹連實妹都不要了,不就是被奧巴馬咬了一口嗎,她不解急的話完全可以咬回來啊。”

    我對於艾米的大小姐脾氣沒什麼辦法,隻能朝彭透斯擺擺手,讓他去追艾米,順變把法國大廚也帶走。

    “我不走。”法國大廚像小孩子一樣坐地耍賴,“我要死在華夫餅面前。”

    “我、我會去吃早餐的,如果來不及,吃午餐和晚餐也行。”林雨夢心有餘悸地向法國大廚保證,“所以請你不要自殺了好不好。”

    “真的。”法國大廚眨了眨對於成年人來說過於清澈的一雙眼睛,終於被說服,然後跟著彭透斯離開了。

    插在地板上的日本刀也收回了鞘內,法國大廚對蘇巧表示:對地板造成的損害,他以後會過來客串大廚來進行賠償。

    其實幾寸長的刀痕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法國大廚對咖啡廳造成的破壞還沒有小芹大,不過反正法國大廚的愛好就是烹飪,她到咖啡廳來幫廚,對他自己的精神狀態也有幫助。

    艾米、彭透斯、法國大叔等人離開之後,林雨夢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女兒的這些同伴,,雖然她們性格各異,但是從每個人眼睛透出的,關切神情並不是虛假的,即便是引發連鎖反應造成班長骨折的小芹,也出於贖罪和抱歉的心理為班長擋下了一災。

    “好吧,在你臂傷恢複之前我不逼你去上海了。”林雨夢作出了讓步,“現在一切都以你養好傷為優先。”

    “謝謝,這對我很重要。”班長望著媽媽以及陪在自己周圍的一群人,發出了由衷的感謝。

    “媽媽,不用擔心。”莊妮一本正經地望著林雨夢說道,“班長臂傷痊愈之後我會負責勸說她去上海的,畢竟那有我們的未來……”

    “誰允許你叫我媽媽了。”林雨夢怒道,“你給我離莎莎遠一點,我可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

    盡管過程非常混亂,但是舒哲的秘密被暫時壓了下來,林雨夢擔心影響女兒情緒,沒有跟女兒提到那個疑似被掰彎的弟弟。

    接下來林雨夢在校長樓住了兩天,為了法國大廚的生命安全著想,吃了好幾頓他做的飯,並且毫不吝惜讚美之言,給予了毫無原則的誇獎,這才讓法國大廚重新點燃了自己的生命之火。

    另一方面,為防萬一,郁博士給小芹仔細清潔了傷口之後又打了狂犬疫苗,小芹的手臂隻是纏上了白繃帶就可以活動如常了。

    在彭透斯的教育下,艾米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一點錯誤,但是她不願意當面承認,而是讓彭透斯傳話給我和小芹說:如果我們想處罰奧巴馬的話,她就三天不給奧巴馬喂飯。

    “三天太長了。”小芹貌似很好心地回答道,“我看餓奧巴馬100小時就夠了……”

    “喂,三天隻有72個小時好不好,餓奧巴馬100個小時,是打算幹脆把它餓死嗎。”

    “人家不會算算術嘛~~~~~”小芹一隻拳頭放在自己頭頂,同時歪著頭吐出舌頭賣萌。

    “24乘以3等於多少你還不知道嗎,你這種數學水平還敢自稱是高中生。”

    “嘻嘻……被葉麟同學戳穿了,葉麟同學真是壞心眼,總喜歡戳穿人家,不管是在上學的路上,放學的路上,教室,家,總是不分場合地一次又一次地戳穿我……”

    別帶著奇怪的臉紅表情反複說出“戳穿”這兩個字啊,我才沒有對義妹做那麼糟糕的事。

    為了給奧巴馬一點教訓,我本打算讓艾米餓奧巴馬一天,但是班長聽說以後很為寵物狗心疼,特地來求我們不要虐待奧巴馬。

    “小芹,被狗咬的是你,我本來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但是奧巴馬並不是故意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好啦,好啦。”猜透班長心思的小芹擺手道,“本來我替你擋下奧巴馬就是為了向你賠罪,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沒必要再餓奧巴馬24個小時了,就讓它逍遙法外吧。”

    於是在班長的婦人之仁下,奧巴馬又度過了食物充足的一天。

    小芹在打過狂犬疫苗之後,第一時間請來了趙氏正骨院的趙大夫,趙大夫看了看班長右臂的X光照片之後,表示這全是“正常現象”,根本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複原。

    “那個……可不可以跟我媽媽不要這麼說。”班長有些羞愧地向趙大夫請求道,“如果媽媽知道我一個月左右就能痊愈,說不定要強迫我跟她回上海了。”

    “好吧,我把恢複療程說長一點。”趙大夫爽地點頭同意,“骨傷這種東西,多靜養一些時日肯定是沒壞處的。”

    “不過你可要萬事小心。”在走出病房之前趙大夫補充道,“你受傷的部位接近關節,關節反複受傷是最要命的,如果你不夠謹慎把自己弄成二次骨折,未來當不成刑警也是有可能的。”

    “是,我知道了。”班長很嚴肅地記下了趙大夫的叮囑,“最近我會集中休養,一定不會讓手臂受到二次傷害的。”

    “班長,你不能說這種話。”過來探望班長的熊瑤月吐槽說,“放在動漫作品你這就相當於給自己立下了flag,類似於‘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這樣的禁句啊。”

    “當不成刑警也好。”莊妮托著自己的下巴陰沉道,“那樣以後班長你就少了許多危險,乖乖的給我做家庭主婦就可以了。”

    “班長你最近幾個月幹脆不要上課了。”小芹提議說,“反正你自學能力這麼強,在寢室學習也不會落下進度,要知道在走班的時候教學樓人來人往,非常容易出意外的。”

    小芹對於班長的恢複非常上心,是因為她知道班長之所以受傷,跟自己脫不開關係。

    “如果班長不能達成未來誌願,阿麟說不定會恨我的……所以我一定要讓班長恢複如初。”

    “我不去上課的話確實不至於耽誤課學習進度。”班長皺眉說,“但是平日班級的紀律由誰來維護,我畢竟是高二(3)班的班長啊。”

    “委任一個代班長不就行了嗎。”熊瑤月拍了拍自己健美的胸脯,“不就是管人嗎,我替你管一個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除了熊瑤月的所有人都臉上浮現黑線,,以熊瑤月不靠譜的勁頭,高二(3)班重新交到班長手之後肯定已經完全逗比化了。

    班長果斷地思考起熊瑤月以外的合適人選。

    “耿玉紅親和力高,但是威嚴不足,天天喜歡說別人的八卦……”

    “別想了,我來當代班長。”莊妮突然開口道,“你不任命一個有能力的代班長就無法安心休養,我作為你未來的丈夫,有義務替你這麼做。”

    “丈夫”這個詞讓班長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雲,“莊妮你當然有當班長的能力,但是你那麼討厭男生,讓你當代班長對男生們很不公平,組織活動的時候也相當麻煩……”

    “我隻管女生。”莊妮的語氣仍然是冷冰冰的,“那些肮髒的男生就交給葉麟來管好了,反正除了葉麟以外,曹公公和刑部五虎誰也不服吧。”

    熊瑤月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說,這次的代班長要分成男班長和女班長嗎,就像當初我和葉麟分任男女體委一樣。”

    和莊妮一起分擔班長的工作顯然不會是什麼輕鬆愉的事情,但是我一想到班長不把責任交出去就沒法靜心休養,便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

    “好吧,在舒莎你不來上課的這段時間,我和莊妮會分別負責高二(3)班男生和女生的問題,,班長你隻要向郭老師打個招呼他就會同意吧。”

    最後的安排是,班長不但向學校請了長假不參與日常課業,還接受了艾米的邀請住在了校長樓的其中一個包間,這樣可以避免女生宿舍樓走廊上的打打鬧鬧,接受鬱博士的檢查也更方便。

    “哼,別以為我這是在跟你示好。”艾米第一天把班長接到校長樓的時候這樣說道,“我隻是聽說你替奧巴馬說了好話,沒有讓它被餓上100個小時,才大開天恩讓你住在這的,你要感恩戴德地在這養傷知不知道。”


1268活得不如貓

   林雨夢跟女兒一樣有工作狂傾向,研究所少了這個核心人員之後運轉很不順暢,於是隻好打電話給林雨夢,問她可不可以提前返回上海。

    經過了一番思量之後,林雨夢決定中止休假提前回滬,不過她在離開之前嚴正警告了我:

    “葉麟,別看我現在走了,可是我隨時可能再回來的,我不在冬山市的這些日子,你不準對我女兒或者兒子動手動腳,我每隔幾天就會打電話詢問他們的情況,如果被我發現異常,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告訴你,研究所裡面別的沒有,各種致命病毒可多得是。”

    我既不想死於埃博拉也不想死於非典,於是趕忙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會亂來的,在青姿高中裡面監視我的還有舒莎的叔叔舒東波,林阿姨您盡管放心好了。”

    “哼,那家夥不當護林員以後越來越猥瑣了。”林雨夢不留情面地抨擊火球叔,“早知道他會變得這麼猥瑣,當初我根本不會同意莎莎去林區過暑假。”

    那敢情好,如果班長沒有向火球叔學過獵槍的使用方法,那麼現在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之後林雨夢又分別和舒哲、舒莎交談了一次,我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想來都是讓他們加倍小心我這個淫`蟲。

    管她說什麼呢,只要她沒有把舒哲偽娘化的秘密告訴班長,讓班長盛怒之下對我開槍,我就知足了。

    “葉麟哥你真厲害啊。”舒哲在林雨夢離開的當晚向我表達了自己的崇敬之情,“那時候媽媽氣成那樣,我以為自己絕對死定了,沒想到葉麟哥你竟然能絕處逢生,只是讓姐姐碰斷了胳膊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

    “混蛋東西,你姐姐的胳膊才不是我故意弄斷的呢,你身為弟弟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姐姐的傷勢,還因為得到了實際利益而在這竊喜,明天你就給我滾到校長樓照顧姐姐去。”

    對於我的申斥舒哲並沒有太過在意,他仍然坐在溫暖寢室的鬆軟床鋪上,對著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整理自己的發型。

    “葉麟哥,姐姐右手受傷行動不便,有些事情需要別人照顧是肯定的,但是你確定我是最好的人選嗎,我既不能幫姐姐穿衣服也不能幫她洗澡,叫我去照顧姐姐還不如叫宮彩彩去呢。”

    也對,一不小心把舒哲當成舒莎的“妹妹”了,要照顧班長的話還是同為女性更加合適。

    不過我可不認為宮彩彩是什麼好人選,雖然她和班長同寢,班長暫時不回寢室睡覺讓她感覺很寂寞,但是讓這個笨手笨腳、沒事就平地摔的天然呆來照顧班長,簡直就是處心積慮地要害班長二次骨折。

    莊妮倒是比宮彩彩靠譜很多,也有照顧班長的意願,可惜她到時候肯定會以照顧為名各種對班長占便宜,讓班長有苦說不出。

    熊瑤月粗枝大葉又有多動症,不能入選。

    大喇叭貌似挺合適,可惜她最近患了感冒,如果傳染給班長就不好了。

    挑來挑去,我驚訝地發現最佳人選隻剩下小芹了。

    於是我在自習課上試探地向小芹問了問這件事,結果小芹表示她很願意照顧班長直到痊愈,就算我不問她也要主動提出了。

    “班長受傷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我可不希望她因為別人照顧不周而出現二次傷害,那樣的話葉麟同學就會討厭我了,我不但要跟班長住在一起天天照顧她,還要不眨眼睛地盯著他,免得這個壞心眼的女二號為了搶走葉麟同學耍陰謀詭計,故意讓自己出現二次骨折,班長願望落空,未來不能當刑警的話,阿麟你就會出於憐憫跟她在一塊兒吧。”

    “別胡扯了,班長才不會故意弄斷自己的胳膊呢,你就向寢室室友一樣照顧班長就行了,這個任務不算重吧。”

    “那可不好說。”小芹嘟起嘴陷入了沉思,“班長的右手暫時不能動,恐怕連換文胸都需要我幫忙吧,雖然體力上的耗費微不足道,但是每次我看見那兩隻桃子都會受到9999點的精神傷害……”

    “還有,根據美國人的統計,住宅中發生意外最頻繁的場所是廚房,其次就是浴室,班長現在這樣子,再加上艾米的那些豪華包房浴室都非常大,估計她每次洗澡我都得在旁邊看著她,不然她‘哧溜’一聲滑倒在地,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和班長的身體有這麼多親密接觸,這工作莊妮肯定喜歡做吧,可惜班長一定不會同意莊妮照顧自己的,所以說這個責任最後還得由我來背,混蛋,我豁出去了,為了防止班長把自己弄傷,不管是小桃子還是大桃子,都給我放馬過來吧。”

    當天晚上小芹就搬進了班長在校長樓麵的房間,根據彭透斯反映,兩人相處得比想像中和平許多,隻是小芹反複告誡班長:“你如果敢讓自己的胳膊再次受傷,我馬上就自殘雙腿。”讓班長不解之餘產生了一絲寒意。

    小芹和班長一塊住在校長樓的額外好處是:那有許多外國人,是鍛煉英語口語能力的上佳環境,可以預計的是,當班長傷愈之後,她的英語口語水平會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隔天,當我要帶著舒哲去看望班長之前,宮彩彩先一步到達了那。

    “班長,你要是能早點康複就好了,我自己一個人睡寢室總做噩夢。”

    宮彩彩和班長、小芹一起坐在床頭,因為校長樓整體上氣溫都很高,所以她們三個穿的都是初秋的便服。

    “還有,我晚上不敢下床去上廁所,總覺得洗手間裡面有鬼,就算強迫自己去了也不敢看洗手間裡裡面鏡子……”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的。”班長用左手拿起了小芹沏好的熱茶,“彩彩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實在不行……”

    班長一句話還沒說完,房間的吸頂燈突然“啪塔”一聲滅掉了,因為窗戶外面肆虐著霧霾根本沒什麼陽光,所以整間屋子頓時陷入了黑暗。

    “啊。”宮彩彩立刻尖叫起來,好像半夜一直擾她清夢的鬼怪跟蹤自己來到了這。

    小芹卻無聊地撇了撇嘴,伸手指向房門附近的電燈開關,在開關的正下方,蹲著一隻淘氣的貓咪,正在自得其樂地舔自己的爪子。

    結果宮彩彩看到了那隻貓的陰影之後,尖叫聲反而比先前更為響亮,因為這隻貓在黑暗中,兩顆瞳孔像手電筒一樣發亮,如同是什麼噩夢世界的魔怪。

    “真沒用,你的膽子比老鼠還小吧。”

    小芹從床上跳起來,一個箭步躥到貓咪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了後者的腰,然後把吸頂燈再次打開了。

    “看到了吧,這是艾米的寵物咪霸,是一隻非常喜歡關燈的手賤貓,剛才它一定是在你進門之後偷偷溜進來的。”

    宮彩彩這才驚魂甫定,喝了一口小芹之前遞給她的熱茶壓了壓驚,不過由於喝的太急,導致燙到了舌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咪霸是野貓的孩子,它身為青姿高中的“校貓”,並不時常生活在校長樓,在食物方麵也並不全然依靠艾米的喂食,有時候會自己去捕獵麻雀,所以它的身材不像奧巴馬那麼臃腫,動作也相當靈敏,如果對手不是小芹,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將它捉住。

    “那個……小芹你能把咪霸抱過來讓我玩玩嗎。”

    既控汪星人又控喵星人的班長有點臉紅地請求道。

    小芹多疑地眯起雙眸,“你保證不把自己的胳膊弄斷,我就把咪霸拿過來。”

    “我隻是想抱抱小貓而已,怎麼可能把胳膊弄斷呢。”班長笑容可掬,“小芹你把咪霸抱過來好不好,放在我的大腿上就行。”

    咪霸被放在班長大腿上之後很不老實,幾次試圖逃走,但最終都被小芹捉了回來。

    逃跑不成,這隻放棄抵抗的貓科動物開始探索班長作為肉墊的舒適度,它人立起來,用兩隻前爪推按班長的胸部,班長被一隻貓耍了流`氓,微覺尷尬,但是也沒有躲閃。

    哪想到咪霸見異思遷,它在班長的桃園過足了手癮之後,突然跳到了班長身側宮彩彩的大腿上,然後同樣在宮彩彩的胸脯上實驗起了舒適度。

    “救……救命……”宮彩彩對於咪霸的肉爪侵犯毫無辦法,隻能被它按過來按過去按過來按過去,宮彩彩向小芹遞來了求助的目光。

    小芹還沒來得及動手,咪霸就安心地躺在宮彩彩的腿上睡覺了,這讓小芹抓狂得幾乎想撕咬腳下的地毯。

    “誰胸大就趴在誰腿上嗎,班長沒有宮彩彩胸大就拋棄了班長……但是她們兩個至少是經過手測的,對於我來說隻需要目測就可以嗎,。”

    小芹暗暗下決心,要給咪霸的脖子上拴上一個帶鈴鐺的項圈,它隻要一動就會讓鈴鐺響起,這樣就再也別想抓到麻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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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9手握秘密文件

    “汪汪汪汪汪,。”奧巴馬的吠叫聲在走廊響了起來,咪霸受到驚嚇,從宮彩彩的膝床跳回了地毯上,然後警惕地望著門口,豎起耳朵監聽外麵的動靜。

    “這個姿勢貌似挺上相的。”班長一邊輕聲說話,一邊用左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由於左手不及右手靈活,她本想拍張照片,卻不小心打開了班級微信群。

    “算了,直接拍了照片上傳到群裡面也好,這樣大家就不會說我總是板著臉,從來沒有班級群活躍氣氛了。”

    然而就在班長發出一條文字信息“好可愛,看到它就會覺得暖暖的”,並且開始調整焦距準備拍照的時候,咪霸突然後肢分開呈大角度,臀部離地,好死不死地在艾米的昂貴地毯上拉了一坨大便。

    “哢嚓。”左手控製手機的班長手一滑,直接把這張貓大便照片給傳到了班級群裡面。

    配合“看到它就會覺得暖暖的”這條文字信息,觀看效果更佳。

    班長並不常見地發出了一聲慘叫,小芹和宮彩彩都好奇地過去看班長的手機屏幕。

    果然,此時正在關注班級群的同學們在看到班長這張“有溫度”的圖片之後,紛紛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班長你興趣真古怪。”

    “用糞便取暖是不是太複古了點。”

    “骨折了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沒關係,就算你口味這麼重我也愛你。”

    最後一個發表評論的人是莊妮,不過對於班長的出糗已經沒有什麼幫助了。

    咪霸拉完了屎就開始撓門,表示你們三個很榮幸可以當我的鏟屎官,本大人現在要出去了。

    小芹捏著鼻子給咪霸開了門,然後左看右看有沒有清掃員路過,好叫進來打掃一下。

    “不要麻煩別人了。”班長微微欠身道,“洗手間裡面有專門的清掃用具,你要是能幫我一下的話,我就能把髒東西弄幹淨。”

    “才不會給你弄斷自己胳膊的機會呢。”多疑的小芹撇了撇嘴,然後拿出清掃工具,自顧自地將地毯清潔完畢,宮彩彩也過去幫了點忙。

    小芹要把裝貓屎的垃圾袋扔出房間的時候,我和舒哲正好也到了。

    我見小芹捏著鼻子拿著那個垃圾袋,就知道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馬上命令舒哲說:“替你姐姐把垃圾扔到外面去,辦完了就趕緊回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舒哲比小芹還要愛幹淨,不願意弄髒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我的吩咐讓他很不情願,但他最終還是忿忿不平地去扔垃圾了。

    小芹和我談起了班長把貓大便照片發到班級群上去的糗事,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班長見我的笑聲過於誇張,稍微有點介懷了。

    “怎麼,你就這麼喜歡看到我出醜嗎,還是說班級的其他同學也是那麼想的。”

    “沒,沒有這回事。”我止住笑聲解釋道,“隻是因為班長你平時太嚴肅了,偶爾犯錯才會有喜劇效果呢,俗話說得好:猴子踩香蕉跌倒不可笑,女王踩香蕉跌倒就會笑死人了。”

    正說著話,舒哲扔垃圾回來了,我嚴重懷疑他在半路上把垃圾交給了別人處理。

    “姐姐你恢複得怎麼樣了。”一身校園正裝的舒哲裝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昨天媽媽還打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呢。”

    “媽媽昨天也給我打電話了。”班長回答,“我感覺自己情況良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上課。”

    “能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多休息一段時間吧。”舒哲擠眉弄眼地勸道,“我要是攤上傷筋動骨這種事情,至少要把100天給歇滿……”

    舒哲之後又和班長說起了一些關於他們父親的事情,我不是很關心就去洗手間上了趟廁所,正當我穿好褲子開始洗手時,。

    “阿麟,有個新情報要告訴你。”

    小芹毫無症狀地出現在我身後,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過頭盡量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我記得我進洗手間之前把門鎖好了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芹從裙子兜摸出了一個細鐵絲,“任何阻止我和葉麟同學親近的障礙都應該去除,最近我還向彭透斯學了一些新的開鎖術,有機會肯定要展示給葉麟同學看的。”

    夠了啊,你的天賦加點完全是走的盜賊路線啊,一定要和未來的刑警對著幹是不是,你這麼強的盜賊完全是破壞平衡的存在好不好。

    “那個,有什麼新情報。”

    “修鞋大叔失蹤了。”

    “誒,紅樓北街小區菜市場的修鞋大叔嗎,前國安局情報員胡萊同誌,他什麼時候失蹤的,小芹你從什麼地方得到消息的。”

    “我是從龍叔那得到消息的,修鞋大叔畢竟給我爸爸做過事,也算是三合會的外圍成員,他不應該一聲不吭地突然搬家,現在處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

    “出動人手找過他沒有。”

    “找過了,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他住過的出租屋人去樓空,所有家具都不見了,但是拖欠的房租卻有人付清了……”

    “太可疑了。”我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是敵對組織要殺人滅口,沒必要做得這麼徹底,怎麼看都覺得修鞋大叔是被國安局的同事擄走的。”

    我示意小芹安靜,然後坐在馬桶蓋上給國安局的姜處長打了電話。

    “咦,這不是葉麟嗎。”姜處長略感意外,“最近都是舒莎替你和我們接頭,你怎麼耐不住性子直接找我了,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沒什麼特殊要求。”我語氣不卑不亢道,“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修鞋大叔,也就是胡萊,是不是被你的人給抓走了。”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薑處長不置可否,“要知道,胡萊本身就是我們的人,就算我們因為一些政治分歧產生了不睦,他也活是國安局的人,死是國安局的鬼。”

    “也就是說你承認抓了了胡萊,你有沒有對他怎麼樣,他現在還活著嗎。”

    薑處長沉默了一會,“我覺得,這不是葉麟你應該關心的問題,胡萊從國安局負氣出走之後,的確跟三合會有點瓜葛,但是那不代表他就是三合會的人,別忘了霍振邦現在是靠我們提供的藥物才穩定下症狀的,難道他不應該見好就收,不要糾結於胡萊的去向嗎。”

    提到霍振邦的病,小芹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雖然修鞋大叔和小芹認識也比較久了,但畢竟還是親生父親的生命比較重要。

    我皺了皺眉,“薑處長,我可以不問胡萊的去向,但是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他是否還活著,這好歹是我和小芹經常在買菜時碰見的人,至少應該讓我們知道他的生死吧。”

    電話那邊考慮了一會,終於說道:“我以個人名義保證胡萊還活著,但是我不能給你們任何他活著的證據,我們之所以要把他控製起來,是因為他太愛走極端,屢次向仇視美國的政權提供重要軍事機密,包括武器庫等重要設施的精確坐標,這種行為很容易引起國際上的連鎖反應,為了國家利益我們必須阻止胡萊的胡來行為,你懂嗎。”

    我還沒有回話,薑處長又說:“對了,在胡萊被控製之前,他貌似通過書信手段傳遞了好幾份機密情報給朝鮮高層,都被我們從中截獲了,他應該沒有讓你也負責傳遞情報吧。”

    我立即回想起了修鞋大叔交給我的那張駐韓美軍核設施的地標圖,現在它被折疊起來,靜靜地躺在我的智能手表名片插槽麵,薑處長不提我都忘了。

    不知是因為修鞋大叔行蹤不明,我想留一個關於他的紀念品,還是因為我覺得不應該把所有底牌都交給國安局,總之我否認了自己有這張地圖。

    “姜處長你真能說笑,我何德何能,就算修鞋大叔給了我什麼機密情報,我又有什麼途徑轉交給朝鮮高層呢。”

    “你還在裝傻嗎。”薑處長的語調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你的父親和你同學的父親加入的hhh同好會,難道你們不知道會長是何方人物嗎,我警告你,就算胡萊給了你什麼秘密文件,你也不可以交給hhh同好會會長或者他的代理人,否則出現局部戰爭甚至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就都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薑處長這麼說基本是在嚇唬我,但是也承認這種可能存在極小的幾率成為現實,於是我再三要求薑處長保證修鞋大叔的基本人`權,同時也答應他不和任何hhh同好會會長的代理人接觸。

    除非為了診治重大疾病,會長應該很難跨入中國境內,我唯一可能見到的就是會長的代理人。

    薑處長跟我達成了口頭協議,保證修鞋大叔會被派到非洲一類的地方去發揮餘熱,不會對他進行什麼不人道的待遇。

    “畢竟是前同事,殘酷迫害他會讓大家心寒的。”

    電話結束後,小芹果然好奇地問我hhh同好會會長到底是誰,我想了想,就貼在她耳邊說出了那三個字。



1270各種高薪職業



    小芹聽到hhh同好會會長的真名之後,立即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騙人吧?如果會長是他,那麼被會長授予將軍職位的葉叔叔豈不是真的將軍!?”

    這倒是個問題,雖然朝鮮的將軍數量極多根本不值錢,但是當你老爸也成為其中的一員時,總歸感覺很古怪。

    “不騙你,關於會長的真正身份,修鞋大叔在不久之前也跟我提過,從各種線索分析,會長就是他的幾率接近100%!”

    見我說得如此篤定,小芹托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會長的勢力比我爸爸還大,早知道這一點的話,幹脆把會長拉過來幫咱們對付愛薯條好了……”

    “別做美夢了。”我苦笑道,“會長賞識我老爸不假,但是不可能為了我老爸跟別人大動幹戈的!咱們知道這個秘密之後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和小芹從洗手間出去以後,班長多看了我們幾眼,但是我們兩人的手都是濕淋淋的,似乎小芹隻是跟我一塊進去洗手了。

    舒哲出門不知做什麼去了,宮彩彩正在和班長談論未來誌願問題,她希望班長告訴自己將來應該從事什麼工作。

    “班長,真羨慕你早早就決定要當刑警,敢於面對犯罪分子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我這個人就不行了,雖然一直希望像普通人一樣自食其力,但是總也找不到未來的目標,這樣下去我不會變成社會的包袱吧?”

    如果宮彩彩這樣問我,我可能會半開玩笑地告訴她,她隻要找個好老公嫁了就萬事順遂,但是很負責的班長認真嚴肅地回答道:

    “彩彩,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不是很喜歡植物嗎?有沒有想過要當個植物學家?”

    “植物學家?”宮彩彩面露喜色,“班長你覺得我可以當植物學家嗎?雖然我因為喜歡兔子想過要當飼養員,但是似乎動物園不需要專門雇人來飼養兔子……還是當植物學家比較好!不過靠我的腦子能成為植物學家嗎?我會不會太笨了一點?”

    “植物學家根本就不需要腦子!”小芹不負責任地插嘴道,“你沒聽別人說過‘榆木腦袋’、‘南瓜腦袋’之類的形容嗎!你這麼呆非常適合當植物學家!不要再愁眉不展了!”

    “小芹同學怎麼這麼說……”宮彩彩知道小芹是在胡說八道,但是性格軟弱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當面反駁小芹。

    看見宮彩彩那怯懦的樣子,小芹突發奇想,她拍著宮彩彩的肩膀對她說:“其實你未來跟班長一起當女警也可以!你們兩個搭檔會很合適的!”

    宮彩彩還沒有應聲,班長先一步發話道:“刑警的工作可不適合彩彩!我們經常會遇上危險情況,搶劫犯什麼的就不用說了,就算是一個鬧事的醉漢,要制伏起來也不是那麼輕鬆!”

    宮彩彩想象力很豐富,估計她一聽到“醉漢”兩個字,馬上就腦補了彭透斯喝醉以後可能的樣子,於是毫不意外地瑟瑟發抖了。

    小芹這時向班長解釋道:“班長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醉漢固然很難跟他講道理,說不定要打一架,但是如果你是醉漢,看到了一高一矮、一個威風一個怯懦的兩名警察,你先揍哪一個呢?”

    “當醉漢去揍宮彩彩的時候,你就可以趁機對醉漢使用各種擒拿術、各種電棍,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製服了!多好的計策啊!”

    你妹的!這不是拿宮彩彩當誘餌沙包了嗎!本來就聽得瑟瑟發抖的宮彩彩,聽了你的建議以後抖得更厲害了!

    女警的工作宮彩彩是無論如何也不勝任的,在班長看來小芹的提案不值一駁,不過小芹逗宮彩彩逗得高興,眼珠一轉,馬上又有了新主意。

    “那個,彩彩,你知道有個職業叫‘喚物師’嗎?他們專門負責在春天叫醒冬眠的動物,比如刺蝟啦,鬆鼠啦,蜥蜴啦……工資很高!彩彩你那麼喜歡動物,不如去當喚物師吧!”

    小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簡稱“一`本道”),把單純的宮彩彩給說愣了。

    “怎麼?難道冬眠的動物必須有人喊才會醒來嗎?那麼那些人跡罕至的地區,冬眠的動物是怎麼醒來的?”

    “嘿!就是因為考慮到動物們的需要,所以人類才會在許多偏遠地區派駐人手啊!”小芹伸手一指班長,“班長的叔叔就曾經在山區當過喚物師!”

    火球叔當的是護林員好不好!按照你的說法,火球叔難道是去叫醒黑熊結束冬眠,結果被大發起床氣的黑熊給咬傷的嗎?

    “小芹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奇怪言論啊?”班長滿臉黑線,“世界上怎麼會存在喚物師這麼離譜的職業?而且會冬眠的動物當中雖然有鬆鼠這種萌物,但大多數都是醜陋危險的動物,比如蟾蜍、蛇、鱷魚什麼的……就算真的有喚物師,彩彩也幹不了的。”

    “那當然咯,會被蛇咬住乳房的。”小芹低聲咕噥著,“她連喚物師都不敢去當,那麼肯定也不敢去數北極熊了?”

    喚物師這東西子虛烏有,但是數北極熊的工作倒確實存在,俄羅斯國家石油公司和美國埃克森美孚公司在今年共同出資40萬英鎊(約合410萬人民幣),雇傭勇者去西伯利亞清點北極熊的數量。

    “數熊員”這職位貌似很超值,但是工作場所常年處於-46°的低溫環境中,除了數數以外,數熊員還要給成年北極熊安裝電子項圈跟蹤儀,並北極熊身上取得血液樣本供研究使用。而北極熊是為數不多的會以人類為食物的哺乳動物……

    完全就是坑爹的高薪工作啊!搞不好哪一天就成為北極熊的餌食了!而且在白雪皚皚當中觀測北極熊至少需要視力出眾吧!班長去做數熊員還勉強及格,讓宮彩彩去做數熊員,根本就是在喂熊好不好!

    “茶水有點涼了,我去倒吧?”宮彩彩想從尷尬的對話當中解脫出來。

    “茶杯可是瓷的,”小芹說,“你可別把茶杯摔碎了,不然艾米肯定讓你賠!”

    “艾米不會讓你賠的,”我趕忙安慰受到驚嚇的宮彩彩,“而且地面上鋪著地毯,就算從這個高度摔下來茶杯也不會碎的。”

    宮彩彩晃晃悠悠地去倒茶水,小芹則趴到班長耳邊悄聲說道:“曹導演和葉麟同學他父親認識的hhh同好會會長,其實就是……”

    “什麼!?”班長大驚失色,“那家夥怎麼可能和我們有交集?小芹你這也是在胡編亂造吧?跟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喚物師一樣是胡編亂造吧?”

    “反正我把真相告訴你了。”小芹雙手抱於胸前,以一種愛答不理的態度說道,“你相不相信就隨你便,總之你隻要不把自己的胳膊弄斷就行了。”

    班長向我投來質詢的目光,我點了點頭,以示小芹說的是真話。

    “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了,”班長皺眉道,“總感覺我們不是普通的中國高中生一樣。”

    “更像是日本高中生?”我開玩笑道,“按照慣例,日本人在咱們這個年紀基本都要拯救一下世界的。”

    舒哲離開房間原來是去郁博士求醫問藥了,他在林雨夢的逼迫下總要給自己的乳房異常發育症想想辦法。

    郁博士給他開了一點不含激素的保守治療藥方,他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見到了我,然後就被我拉到廚房去了。

    “葉麟哥你幹什麼?我又不餓……”

    “你不餓我餓了!再說去廚房拿一點食物給你姐姐吃,你能累死嗎?”

    偌大的廚房中,以法國大廚皮埃爾為首的一眾廚師正在忙碌,準備艾米和整個團隊的飯食。皮埃爾見到我之後很開心,倒不是因為我是艾米的哥哥,而是我比較能吃。

    “最近,那個……大喇叭為什麼不來了?”

    皮埃爾結結巴巴地問我,因為大喇叭屬於超級能吃的那類選手,所以非常受皮埃爾的歡迎。

    “大喇叭最近感冒了,過段時間食欲就會恢複了,不用著急——話說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嗎?不如案板上的這根火腿讓我們來切吧!”

    舒哲對我的行為很不解,“葉麟哥你找活幹有什麼意思?這些人都是你妹妹雇來的,你幫他們幹活,豈不是讓他們白領了工資?”

    我直接揪住了舒哲的耳朵,疼得他連連求饒。

    “你懂個屁!我是打算讓你來廚房幫忙!至少親自切幾片火腿給姐姐吃!你姐姐早年天天給你做飯,你從來沒有親手給她準備過一次食物吧?今天我是來鍛煉你的!”

    在皮埃爾眼,下廚是非常愉悅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多加阻攔,隻是打開了櫥櫃,從裡面抽出了一把非常普通的……霜之哀傷。

    我擦,這不是艾米以前用來胖揍逼兔的仿真劍嗎?為什麼現在放在廚房?

    皮埃爾跟我解釋道:“艾米小姐很就把這把劍玩膩了,我在磨刀石上把劍刃磨利之後,發現它切火腿有奇效,於是就一直成為廚房常備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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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非洲最大


    在我的監視下,舒哲膽戰心驚地用霜之哀傷切了一片又一片的火腿,有好幾次險些切到手。

    “葉麟哥你沒必要戲弄我吧?”他發牢騷說,“就算是讓我學習下廚也應該用普通的刀對不對?萬一我受傷了該怎麼辦?”

    “切,你受傷了正好可以體會一下你姐姐的辛苦!”

    舒哲這家夥倒是非常惜命,就算霜之哀傷對於他來說很不趁手,足夠小心也讓他避免了受傷的命運。

    好不容易看著舒哲切好了火腿,我剛想再難為他一下,卻聽見走廊傳出了保鏢們的喊叫聲:

    “小心!”“有蛇!”

    其實以上兩句都是用英語喊出來的,不過由於比較簡單,所以我勉強聽懂了。

    我很奇怪青姿學園的校長樓裡面為什麼會出現蛇,等到我跨出廚房一看——

    你妹的,這體積已經不是蛇了,是蟒蛇吧!根據我小時候看動物世界得到的知識,大概就是非洲岩蟒沒跑了吧!

    生活在南撒哈拉地區的非洲岩蟒無毒,但卻是非洲體型最大的蛇類,攻擊性極強,成年非洲岩蟒長度可超過6米,通常的捕食手段是將獵物纏繞致死,羚羊、斑馬,甚至鱷魚都在這種可怕蟒蛇的食譜當中。

    闖入校長樓走廊的這三條非洲岩蟒每條大概隻有2米來長,算不上成年體,但仍然對人類有不小威脅,兒童落到它們手妥妥要跪,其他體型接近兒童的人也不安全。

    幸好彭透斯和保鏢們及時發現了門口的威脅,兩條非洲岩蟒在造成任何危害之前,就被他們用兜網抓了起來。

    “怎麼會有蟒蛇爬到這來?”我走到彭透斯旁邊問道,“難道又是‘動物救亡會’那班人在報複鬱博士嗎?”

    因為目睹郁博士用小白鼠做實驗,極端動保組織“動物救亡會”曾經向貴賓樓裡面扔過小蛇,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鳥槍換炮,出動2米長的非洲岩蟒來惡心我們。

    “恐怕不是他們,”彭透斯提著兜網回答道,“在美國爬寵網站上,幼年非洲岩蟒價格是2000美元起,而且很多時候有價無市,需要預定,冬山市的動物救亡會勢力不大,恐怕沒有這麼多資金,也沒有必要來和咱們作對。”

    我天生討厭蛇類,尤其是那種會注射毒液的毒蛇,對於無毒的蟒蛇也沒有太多好感。

    如同一顆黑色紐扣的眼睛,斑駁的花紋,滑膩而潮濕的身體,以及那寂靜無聲的移動方式,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和艾淑喬有許多相似之處。

    知道房間來了蛇以後,舒哲害怕得不敢從廚房出來,法國大廚卻一手拿著霜之哀傷,一手拿著平底鍋來湊熱鬧了。

    “我剛向一個湘菜師傅學了岳陽薑辣蛇!正好有食材送上門來!太好了!太好了!”

    正在這時,兩個身穿藍色工作服,戴白色工作帽,有點像是動物園飼養員的男人從門口跑進來了,一進門就連忙道歉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我們‘天王寵物公司’的電腦係統出了問題,讓我們誤以為這份非洲蟒蛇訂單是艾米小姐訂的,結果沒這回事!而且車開到附近就出了故障,非洲蟒蛇也跑了四條,幸虧都被你們捉住了……”

    “四條?”我的目光在彭透斯等人手中的網兜依次看去,無論怎麼看也總共隻有三條。

    “還有一條蟒蛇漏網!”意識到問題嚴重的我對彭透斯喊道,“趕緊讓大家去每個屋子搜查!一定要把這條蟒蛇給捉住!”

    不待彭透斯點頭,我就從法國大廚手借過霜之哀傷,返身向艾米和班長的房間那邊跑去——最危險的就是她們幾個女生了,我在電視上曾經見過5米岩蟒毫發無傷地纏死成年花豹並吞吃的鏡頭,這種慘禍可不能發生在任何一個女生的身上。

    由於班長的屋子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武林高手小芹,所以我對她們的擔心要低一些,而艾米貌似是一個人在房間,又身體嬌小體弱無力,非常容易成為蟒蛇的餌食。

    “混蛋蟒蛇!你要是敢吃我妹妹,我就一寸一寸地活嚼了你!”

    誒?這樣是不是就相當於我間接把艾米也吃掉了?就算是用這種方法讓兄妹結合為一體也不好吧?

    就在我腦中飄過古怪想法的時候,我聽見班長的房間傳來了尖叫聲。

    “啊啊啊啊!蛇!蛇……”

    尖叫聲呈逐漸放低的趨勢,明顯是宮彩彩見到蛇之後就嚇昏了。

    “這東西怎麼進來的?從通風管道嗎?”小芹的聲音隨之響起,然後就是一陣“劈劈啪啪”的搏鬥聲。

    我擔心小芹會陰溝翻船,趕忙推開房門準備加入戰鬥,結果剛一開門,和小芹戰鬥的對手就讓我驚呆了。

    臥槽!這條非洲岩蟒怎麼跟其他三條畫風不太一樣啊!那三條懶洋洋地有點想要冬眠,這條卻張著巨口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啊!而且體積也比它們大吧!恐怕有3米以上!這玩意把宮彩彩吞進去絕對能消化幹淨吧!

    宮彩彩倒是很配合地昏倒在地毯上,很貼心地做好了給非洲岩蟒做午餐的姿勢準備。

    班長手臂受傷不能上去幫小芹,但仍然勇敢地擋在宮彩彩前面,和小芹一起對蟒蛇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小芹沒有空手對付蟒蛇,她用一把椅子擋在自己和蟒蛇之間,用靈活的動作戲弄對方,使得蟒蛇徒勞無功地隻纏住了椅子的一部分,反而讓小芹掌握了主動。

    既然我來了,就沒有必要讓小芹繼續犯險,我雙手握緊開刃的霜之哀傷,大吼一聲:

    “小芹你讓開!你們全都讓開!讓我來結果了這東西!!”

    見我手的寶劍燁燁生輝,小芹看得出這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便聽話地向後一撤,並且撤退之前還朝非洲岩蟒吐了口口水,吸引它的注意力。

    就在此時,我踏前一步,高舉霜之哀傷,照著這條3.5米長的醜陋爬蟲就是一個力劈華山!

    我對於蛇類的厭惡,為了保護大家周全的信念,以及這把傳奇之劍所散發的中二值,讓我發揮了最大的劈斬力道,居然“噗”的一聲,把宮彩彩……

    別怕,隻不過是非洲岩蟒和身下的座椅被我劈成兩半時,躺在地毯上的宮彩彩被濺了一身血而已。

    好像有點玩大了。

    我不後悔將這條蟒蛇剁成數塊,畢竟非洲岩蟒有數次獵殺兒童甚至軍人的劣跡。

    但是我確實不擅長使用雙手劍這類的武器,由於控製力不足,蛇血被我弄得滿屋子都是,不止是宮彩彩,班長和小芹也都被濺了一身。

    掉在地毯上,脫離了軀體的蛇頭仍然顯示出一種威脅性十足的可怖生機,我毫不猶豫地從上方貫穿了那嚇人的東西,用霜之哀傷把它釘在了地上。

    剛才為了保護宮彩彩,班長距離蟒蛇可以說非常的近,她被濺到身上的血量也最多。

    如果不知內情者突然看見這個渾身浴血的班長,可能會以為她剛從什麼血腥屠場中走回來。

    麵色稍有蒼白的班長向我回過頭來,鮮血自她的額頭、眼角緩緩流下,超有女鬼範兒。

    “不要緊吧?”我抱著歉意問道,“身上被弄了這麼多血,會不會很不舒服?”

    小芹在另一邊插嘴道:“有什麼不舒服的!多虧了葉麟同學我們才能得救啊!”

    她用袖子抹掉臉上的蛇血,“葉麟同學幹的最棒了!我就喜歡這樣英勇果決的葉麟同學!”

    班長向我擠出一個笑容,“沒關係,葉麟你這麼做是對的,如果我手頭有獵槍,一定也會第一時間殺死這條蟒蛇,隻是弄髒了艾米的房間怪不好意思的。”

    “艾米的房間根本就無關緊要,”我說,“隻要你們沒受傷就好!”

    這時彭透斯和眾保鏢也循聲趕了過來,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眾人的腳步聲讓宮彩彩緩緩蘇醒,但是她臉上被蛇血覆蓋,試圖睜眼睛的時候卻覺得外麵一片血紅……

    “我、我被蟒蛇吃到肚子了!我好慘……嗚嗚嗚……”

    “別哭了,”班長苦笑著拍了拍宮彩彩的肩膀,“蟒蛇已經被葉麟殺了,你什麼事都沒有。”

    結果宮彩彩勉強睜眼,看到班長臉上帶血的樣子後,立即又把自己嚇昏了過去。

    班長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芹,你幫我給彩彩洗個澡吧?咱們倆也得洗個澡,不然身上的血腥味會越來越重的。”

    三個女孩在浴室清潔身體,雖然班長右手不方便,宮彩彩昏迷不醒,我替她們著急,也想在其中出一份力,可惜客觀條件所限愛莫能助,隻好讓小芹能者多勞了。

    在保鏢們清潔房間,處理蟒蛇屍體的同時,我和彭透斯、鬱博士一起碰了個頭,討論今天遇到的怪事。

    “寵物公司的人已經離開了,他們請求我們不要起訴他們,說這次的烏龍他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電腦莫名其妙地就出問題了。”

    郁博士挑起一邊的眉毛,“電腦數據突然出問題,這有點像因果計算程序的做法嘛!既然小茵現在沒理由做這種事,可以推測出是黑聖嬰幹的吧?”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往這方面猜的,但是黑聖嬰到底是想傷害誰呢?而且這次‘刺殺’是經過艾淑喬授意的嗎?”




1272絕對理性


    既然懷疑蟒蛇事件是出自黑聖嬰的手筆,就不能不聽取內行人小茵在這方麵的意見。

    在校長樓的地下實驗室,為了便於散熱,小茵在大冬天仍然隻穿著泳裝坐在機器王座上,在暴漏肌膚方面毫不羞怯,倒是跟作為外形模板的艾米比較一致。

    “這件事有79.4%的概率是黑聖嬰做的。”聽完我們的敘述,並且用極短的時間閱遍相關文件後,小茵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冬山市售賣非洲岩蟒的寵物公司數量本來就不多,這種成長到2、3米長的非洲岩蟒隻有天王寵物公司一家,而偏偏是他們的電腦係統出了故障,不能相信純粹是出於巧合。”

    “根本就不是巧合。”我憤憤道,“他們用來關蛇的籠子也是跟總部聯網的,怎麼可能偏偏到了青姿高中立即就失靈,這絕對是一場用心歹毒的謀殺。”

    郁博士揪著自己下巴上參差不齊的胡茬,“問題是黑聖嬰想要謀殺誰,而且以他的計算能力,不是應該計劃出更完美的‘巧合’來達到目的嗎,現在這種大張旗鼓然後又功虧一簣的計劃,總覺得考慮得不夠周全。”

    正在這時,我的智能手表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請小心保護身邊的人,尤其是舒莎。”

    我試著回撥電話,但是打不通,發短信也沒有回應。

    “這能證明謀殺目標是舒莎嗎。”我皺著眉頭把短信給大家看。

    “黑聖嬰為什麼要謀殺舒莎小姐。”彭透斯不解,“這條短信又是誰發過來的。”

    “不能排除這是黑聖嬰的煙霧彈。”小茵說,“事物發展的因果關係非常複雜,黑聖嬰現在擁有遠高於我的硬件和電能,所以他有可能通過移動某個微不足道的棋子來獲取整盤棋賽的勝利,蟒蛇出現的那間屋子有舒莎、宮彩彩和小芹三個人,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謀殺目標。”

    總覺得以黑聖嬰的資訊能力,他應該知道想殺死小芹,一條3米長的非洲蟒蛇不夠看,至少得是4米長的,而且最好在夜間行動。

    所以除了班長以外,可能被謀殺的目標隻有宮彩彩了,但是我實在想不出黑聖嬰為什麼急著要宮彩彩的命,與世無爭的宮彩彩招誰惹誰了。

    短暫的討論以加強安保為結束,盡管沒有大肆宣揚,蟒蛇入侵校長樓的事情還是傳遍了校園,許多人繪聲繪色地表示自己親眼看見了我用尖牙利爪撕碎蟒蛇的畫面。

    拜托,我隻是鐵血孤狼,不是金剛狼啊。

    校長何其美對於天王寵物公司自擺烏龍,險些釀成慘劇的事情非常憤怒,她打爆了對方的客服電話,聲稱要打官司讓他們賠個底朝天,後續發展怎麼樣我暫時沒有關注。

    怕死的舒哲擔心校長樓還留有其他漏網之蛇,第一時間跑回了222寢室,我真應該把我砍下來的蛇頭塞進他的書包。

    大喇叭頂著感冒詢打電話詢問我們有沒有受傷,我感謝她的關心,告訴她一切正常,讓她好好養病,法國大廚還期待著她來大塊朵頤呢。

    其他人對這件事也紛紛表示了震驚。

    熊瑤月:“太驚險了,幸虧當時小芹在屋子,不然的話班長和宮彩彩都被蟒蛇吃了該怎麼辦,早知道我就和宮彩彩一塊去看班長了。”

    其實熊瑤月在屋子未必是好事,她有勇無謀,說不定會試圖跟蟒蛇比拚蠻力,那樣可是絕無勝算的,在童年的電視機前,我不止一次見過蟒蛇把野豬活活勒屎(非錯別字,請自行想象),把受害者換成熊瑤月可一點也不有趣。

    曹公公:“師傅殺蛇殺得太著急了,要知道蟒蛇也算得上觸手的一種,明明應該等到蟒蛇纏上某人再動手嘛,如果纏上宮彩彩之後再去救人,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占便宜了嗎。”

    刑部五虎:“葉大哥真不夠意思,砍人不帶上我,砍蛇也是自己一個人幹。”

    廢話,千鈞一發之際還有閑工夫等人,而且當時手頭就那麼一把長劍,無論如何都隻能我自己砍。

    江倩:“這都是舒莎用來博取關注的手段,先是骨折,又是在班級群上傳貓屎照片,現在又弄出來蟒蛇襲擊……她就是要成為大家的焦點,虛偽的家夥。”

    學霸古德白:“我對舒莎遭遇蟒蛇沒什麼好說的,隻要她別影響我學習就成。”

    最意外的是,被懷疑是幕後黑手的艾淑喬聽說了這件事以後,特地打電話來詢問我們有沒有受到驚嚇。

    “什麼意思。”我態度很不友好,“蟒蛇不是你讓黑聖嬰放進來的嗎,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艾淑喬沒有費口舌解釋,而是直接反問道:“以你的了解,如果我想殺一個人,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嫌疑嗎。”

    “哼,也就是說你想說這不是你做的囉,不是你做的會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明白,蟒蛇殺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而當時你和艾米,我的一雙兒女都在事發現場,我會冒著殺死你們的危險來執行計劃嗎。”

    雖然我想反駁“你根本就不在乎子女的生命”,但是我和艾米因為有天生的藍閃蝶抗體,對艾淑喬擁有很高價值,她的確沒理由這麼輕易讓我們死掉。

    在我沉默的幾分鍾,艾淑喬說道:“葉麟,我給你一個忠告,中國有句古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手裡的小茵根本就不是人類,不要被她的類人軀殼騙了,我建議你不要完全信任她。”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暗示我這次蟒蛇入侵是小茵自導自演的,她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無論怎麼看都是你讓黑聖嬰幹的,或者說黑聖嬰自己幹的吧。”

    “黑聖嬰自己。”艾淑喬難得地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語氣,“為了計算人類的思維,黑聖嬰確實存在一定的人格化,但那是在絕對理性下所建立的最低程度的自由意誌,我可不喜歡自己的因果計算程序可以獨斷妄為,像小茵那樣脫離前任主人方信的控製。”

    聽上去黑聖嬰似乎沒有自己策劃謀殺行動的權限,但是我不會信任艾淑喬的一面之詞,無論如何都是艾淑喬和黑聖嬰的嫌疑最大。

    接下來我沒有忘記讓舒哲和舒莎對他們的媽媽守口如瓶,不然林雨夢如果知道自己剛走不久就出現了這種險情,肯定要把姐弟倆接去上海了。

    我一度很擔心林雨夢會從其他渠道知道這件事,尤其是那個透露舒哲秘密的陌生號碼,被我懷疑是黑聖嬰的存在。

    但是林雨夢被蒙混過去了,黑聖嬰沒有再次聯係她。

    表面看上去很值得鬆一口氣,但是這其中隱藏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可能。

    那就是黑聖嬰不滿足於使用騙術把舒莎調離冬山市了,而是要使用極端手段把她從肉體上消滅。

    到底為什麼,是什麼樣的因果計算導致他要下此毒手。

    “有什麼奇怪的,那條蟒蛇明明隻是來向卡秋莎認姐姐的,卻被男仆你給殺了,真不像話。”

    艾米聽見了我和艾淑喬通電話的聲音,通話一結束她就跳出來了。

    我完全沒聽懂艾米話的意思,“什麼叫向班長認姐姐來的,班長的弟弟是舒哲啊。”

    “真笨。”艾米給了我的小腹一拳,不過一點也不疼,“天朝不是有一個傳說,說千年蛇妖白素貞有一個妹妹小青嗎,我覺得你砍死的蟒蛇大概就是小青了,卡秋莎天天面目嚴肅一本正經,好像自己是全人類的姐姐,所以我覺得她肯定就是白蛇的化身,如果不信,可以按照傳說中那樣,用砒霜酒來讓她現原形嘛。”

    “你夠了啊,讓白娘子現形的是雄黃酒不是砒霜酒啊,既然接觸了中國文化就給我用心點學,別在關鍵問題上記錯好不好,否則會鬧出人命的。”

    艾米站在原地歪著頭想了一會,突然問我:“哥哥,你難道不覺得媽媽說的有些道理嗎。”

    “什麼有道理。”

    “就是……”艾米揪著我來到一個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不能過於信任小茵的事情啊,她可是害你昏睡了18個月的機器人,她的最終目標是讓你也電子化,誰知道今天的引蛇入樓是不是她幹的,搞不好她想再讓你繼續昏睡下去呢。”

    我托著下巴用自己的生物學知識教育妹妹:

    “如果我是她的話,就會知道這麼做不是好主意,蟒蛇纏身會導致肺部塌陷,肺部塌陷會導致腦缺氧死亡,腦死亡了的話,我對她還有什麼用處了,而且出現蟒蛇的時候,小茵正巧離開了機器王座,由郁博士在給她檢測身體,她在運算量比較低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入侵寵物公司的電腦吧。”

    艾米反駁不過我的論據,生氣地嘟起了嘴。

    “反正哥哥你見到外表漂亮的機器人也要護著她,我打賭小茵如果用了大金剛一樣的身體,你就絕對不會為她說這麼多好話了,好色的家夥,機器人也不放過,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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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草原風


    經過一段時間的清理,班長在校長樓的房間恢複了原狀,被蛇血弄髒的三個女孩也把自己洗幹淨了。

    我過去探望的時候,發現宮彩彩不在屋子,似乎是由郁博士幫忙處理受驚摔倒時的小擦傷去了,而莊妮聽說了蟒蛇入室事件,第一時間趕來查看班長和宮彩彩的情況。

    “還真是葉麟把蟒蛇劈死的嗎,我還以為是大家的謠傳呢……小芹,你明明有其他辦法殺死蟒蛇吧,為什麼非得等到葉麟過來。”

    我推門而入之前,莊妮正在和班長和小芹談話。

    “喂,莊妮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麼叫我有其他辦法,人家畢竟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讓我空手殺蛇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小芹回答完莊妮的問話以後,見我走進門來,語聲為之一滯。

    班長和小芹洗完澡以後都穿著衣櫃準備好的白色浴袍,水蒸氣仍然從她們的脖子上方冒出來,年輕的肌膚因為經過熱水浸泡而浮現一層漂亮的紅色。

    見我進來,班長匆忙把浴袍的領口收緊了,小芹卻悄悄展露出自己更多的肩膀,就算體溫隨著水蒸氣從領口處急速散失也在所不惜。

    “小芹,把衣服穿好。”我嚴肅地對她說,“你不是怕冷的體質嗎,幹嘛不好好穿衣服。”

    小芹不情不願地把浴袍穿正了,同時努著嘴發牢騷:“這室溫這麼高,就算穿泳裝也不會冷到那去的。”

    除了班長坐在床頭以外,小芹和莊妮都坐在沙發上,三個人做成一個品字形。

    莊妮並沒有跟我打招呼,而是起身坐到了班長身側,盯著班長披散在浴袍上的濕潤長發問:“要我幫你吹幹頭髮嗎。”

    班長的右手被“L”型塑料夾板固定著,許多日常生活變得需要別人的幫助。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莊妮朝小芹要來了吹風機,然後一絲不苟地開始給班長吹幹頭髮,表情肅穆地如同在對待藝術品,順便也借此避免了跟我交談。

    班長把目光轉向了我。

    “葉麟,大樓的其他人沒有受傷吧,有沒有蟒蛇跑到校園的其他地方去。”

    “那倒沒有,隻不過許多人開始用蟒蛇來開玩笑,比如在同學書桌放一條麻繩什麼的,何其美校長很重視這事,特地檢查了校醫院的抗毒血清有多少種,並且有意增添更多種類的血清……”

    “何校長雖然有點神經質,倒是很顧念學生安全的。”莊妮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算是沒給我們女人丟臉。”

    據說何其美校長因為早年被初戀情人拋棄,所以一直獨身到現在,對男性也很有意見,跟討厭男人的莊妮有不少共同點。

    我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向莊妮問道:“難不成,莊妮你是在幼兒園的時候被初戀小男友給拋棄了,所以才會討厭男人的嗎。”

    莊妮鼻子都氣歪了,“你才被初戀小男友給拋棄了呢,我是天生討厭男人,不要拿我跟何校長相提並論。”

    班長的發梢在吹風機的擺布下時起時落,莊妮又朝小芹要來了牛角梳。

    “班長,我給你編辮子吧,在耳邊編兩個小辮子會顯得活潑許多的。”

    莊妮的建議讓班長大為驚慌。

    “說、說什麼呀,我自從小學4年級以後就沒有編過辮子,不行,你不準給我亂動。”

    莊妮輕笑道:“是班長你不要亂動才對呀,你的手臂受傷了,你有足夠的力氣來阻止我嗎。”

    “我也要玩編辮子。”小芹唯恐天下不亂地坐到了莊妮的旁邊,也就是班長的右後方,“兩個人一起來編辮子吧,看誰編得好看。”

    班長的強迫症讓她妥協了,“那個……莊妮你自己編辮子就好了,別讓小芹插手,否則兩條辮子會不對稱的。”

    “那麼小芹你拿著吹風機在旁邊協助我吧。”莊妮給了小芹新的任務,小芹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於是就在我的面前,黑長直的班長被莊妮和小芹合力編出了兩條垂在耳邊的髮辮,成了頗有少數民族風格的草原風少女。

    “這個形象可不常見,一定要拍照留念。”莊妮挪到班長對面,對著班長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小芹則盯著班長的髮辮出神,一邊無聲撫弄著自己的短髮,好像在思考自己編一個短一點的髮辮會不會顯得更可愛。

    因為手臂受傷任人魚肉的班長歎了口氣,“在今晚睡覺之前我就會想辦法把辮子解開的,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每次洗完頭都要編辮子。”

    聽班長話中的意思,她也從落地鏡發現了自己這種頭型所散發出的獨特的美感,不過因為裝扮過於繁瑣,所以仍然打算棄用。

    “原來你沒說謊。”莊妮突然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什麼。”我不解其意。

    “上次你跟我說你小時候長得不難看,我還不信,後來我在小芹那看到你小時候的照片,才發現你小時候還真的可以算是‘可愛正太’呢,為什麼長殘了。”

    我把目光挪向班長身後的小芹,小芹滿臉通紅地在另外兩個女孩看不見的地方直擺手,希望我不要把她對我施展的那些“友情破顏拳”給說出來。

    在心暗暗歎了一口氣之後,我言不由衷地回答:“長殘了的人很多,還要啥理由啊,長著長著就殘了。”

    小芹做出很感動的雙手抱拳抵在嘴邊的姿勢,對於我給她留了面子表示十二分的謝意。

    “做了壞事吧。”莊妮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我的長相,“都說相由心生,渣葉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天大的惡事,所以才變成這麼一張殺人凶手一般的臉對不對。”

    “莊妮,不許對別人的長相開玩笑。”班長很嚴肅地批評莊妮,“葉麟長成這樣也是有他的苦衷……”

    話到一半班長覺得失言,連忙改口說:“總之人們不應該以外貌來評價一個人的全部,而且我覺得葉麟現在已經比初中的時候好看一些了。”

    這話倒是不假,我在植物人18個月以後,臉部線條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惡人臉”從被動技能變成了主動技能,現在我就算是不戴墨鏡上街也不會嚇哭小孩子了,上星期甚至還有老大爺主動向我問路,我的正太顏好歹已經恢複了1%了。

    “班長你覺得現在的葉麟好看。”莊妮促狹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回頭去看班長,“你那是‘情人眼出西施’,你對他有好感才會那麼覺得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班長踢了一下莊妮的鞋子,莊妮才暫時閉了嘴。

    “在我眼阿麟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小芹站起來表態說,“光憑剛才他幫我隱瞞他的臉是我打殘的,他在我眼就永遠最帥……”

    “什麼,葉麟是你打殘的。”莊妮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少頃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班長和小芹換下浴袍的時候我走到了屋子外面,沒想到莊妮也跟我走了出來,我朝走廊的右邊移動,她居然也跟著我移動,似乎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我停下了腳步,並且受到艾米之前那番話的影響,下意識地找了一個攝像頭的死角。

    “渣葉,你懂得保護小芹,似乎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渣嘛。”

    莊妮冷冷地在我身後說道。

    “被你誇獎我可一點也不感到榮幸。”我的語調同樣不帶有明顯的感情。

    “哼,用不著你感到榮幸,我隻是想告訴你,在昨天晚上我試圖複原從黑聖嬰那竊取來的那部分電腦資料,大部分資料都毀了,但是我意外發現了一個被你隱瞞的秘密。”

    我立即轉身作出防禦的姿勢,以免莊妮對我發動突然襲擊。

    “哈,瞧把你嚇的,你有很多會惹我發怒的秘密嗎,我發現的這個秘密的確讓我發怒,但是目標卻不是你。”

    我蹙起眉頭表示不解,莊妮則繼續把話說下去。

    “我所知道的秘密,是關於艾米被親生母親艾淑喬利用,毒殺自己祖父的事情……我以前一直以為艾米這小丫頭盛氣淩人很招人討厭,沒想到卻有這麼悲哀的過往,我現在稍微有點可憐她了,而且你媽媽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給女人丟臉,艾淑喬……真是個讓人惡心的家夥。”

    莊妮會說出這種話讓我有點意外,因為她成為了為數不多的知道艾米秘密的人,我囑咐她不要當著艾米的麵談起這件事,這次莊妮沒有刁難我就點頭同意了。

    “我對你媽媽的厭惡已經完全在你之上了,所以我會站在你這一邊鬥敗她的。”

    難得莊妮說出了類似表決心的話,我心念一動,問莊妮道:“你覺得小茵的忠誠心可以信任嗎。”

    “什麼意思。”莊妮目光轉冷,“你懷疑小茵會背叛咱們。”

    我遲疑了一會後繼續道:“你和她的交流比較多,你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畢竟小茵是有前科的,她的最終目的跟咱們並不相同,而校長樓的安保漏洞小茵了如指掌,如何把蟒蛇放進來,她最清楚不過了。”

    莊妮的表情顯示出她進入了深度懷疑狀態。

    “你是說蟒蛇是小茵故意放進來殺人的,她要殺誰。”

    “我不知道,但是這有一條奇怪的短信。”

    我把智能手表的短信記錄給莊妮看,那上面寫著“請小心保護身邊的人,尤其是舒莎”。



1274大掃除


    “我沒猜錯的話,小茵會告訴你發信人是黑聖嬰,並且目的是為了混淆視聽對不對。”莊妮看見我智能手表上的短信之後並沒有顯出特別的訝異,“把這條信息轉發給我,我會去調查一下它的源頭是從哪來的。”

    莊妮調查了兩天但並未研究出什麼結果,不管發信人是不是黑聖嬰,對方在隱藏蹤跡方面做得非常專業,專業得讓莊妮和小茵兩邊都找不出任何線索。

    青姿高中大概是今年命犯太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大大地影響了我們的日常生活。

    暖氣供暖主管道特麼的漏水了。

    何其美校長因為蟒蛇從通風口鑽入了校長樓,險些發生學生受傷事件,於是發動校工大範圍檢查管道漏洞,試圖排除一切隱藏險情。

    結果排險做得太過火,為了追一隻從後山跑過來的,想要在暖氣管道附近過冬的鬆鼠,某體育老師把供暖主管道給敲裂了。

    幸虧學校有專業水暖工,補救及時,這才沒有讓主管道完全歇菜。

    但是盡管如此,學校的供暖還是受到了影響,暖氣的熱度隻及得上前段時間的三分之二,不少不習慣的學生因此感冒了。

    “阿麟你不要緊吧,吃點我的感冒藥好不好。”

    在小芹和熊瑤月的寢室,小芹縮在被窩用筆記本的變壓器暖腳,還把手指放在筆記本的散熱口附近取暖。

    我把擤過鼻子的紙團扔進垃圾桶,搖了搖頭說:“我不吃藥,這種小感冒我喝點熱水,睡一覺就能好了,,倒是你可要注意保暖。”

    “小芹沒問題的。”熊瑤月指著床頭的好多包袋鼠牌熱帖給我看,“小芹痛經的時候經常用這種東西,現在我們如果被窩太冷了就也用它們協助取暖,非常好用,葉麟你要不要拿幾個回去。”

    我可不覺得男子漢大丈夫用女性痛經時才用的熱帖是什麼光彩事,於是婉言謝絕了。

    “阿麟真的不需要嗎。”小芹在我離開時問,“大喇叭和莊妮都覺得這些熱帖很好用呢,大喇叭說就是靠這些熱帖她才治好了自己的感冒,莊妮的體質肯定沒有阿麟強,但是阿麟感冒了莊妮卻沒感冒,一定是熱帖立了功,阿麟為什麼不肯拿幾個回去呢。”

    盛情難卻,最後我拿了三個熱帖回222寢室,但總覺得自己用起來感覺不好意思,於是就全給了舒哲,他倒用得很心安理得。

    小芹之所以回到自己的寢室來,跟校長樓的暖氣變化有很大關係,校長樓的供暖係統也包括在校園整體之內,這次主管道出問題,校長樓因為設計原因,溫度降幅是最大的,小芹凍得受不了,於是就讓大喇叭給自己代一天班幫忙照顧班長,然後跑回來休息了。

    校長樓畢竟是艾米的住所,彭透斯、眾保鏢以及何校長都不可能讓艾米挨凍,於是各種電暖氣緊急配發到了每間屋子,迅速解除了室內的寒冷,奧巴馬和咪霸光顧著取暖,把自己身上的毛都烤焦了。

    “什麼破天氣,什麼破管道。”艾米對校長樓產生的變故非常不滿,“現在屋子的空氣幹燥得不行,嗓子都要壞掉了。”

    唯一對溫度下降感到高興的人,恐怕隻有地下實驗室的小茵,在低溫環境下,她的cup可以運行得更順暢,積攢在身體的熱量也可以速排出。

    莊妮在查詢短信源頭的同時也對小茵做了少許調查,但是並未發現明顯可疑之處,有時候我望著手握低雙杠努力嚐試用下肢站立的小茵,會覺得我們懷疑她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

    “阿麟,你覺得蟒蛇有可能是我放進來的,我有可能想殺死舒莎來獲得利益嗎。”

    坐到機器王座上以後,小茵的運算能力得到增強,她的金色瞳孔忽明忽暗,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小茵很多時候也會稱我為“阿麟”,就是因為這一昵稱跟小芹對我的稱呼重疊,小芹才賭氣地決定她可以隨便稱呼我,想要叫我“阿麟”或者“葉麟同學”都看她的心情。

    我站在小茵對面喝著一杯咖啡,並沒有否認。

    “班長、小芹、宮彩彩,她們在輪回夢境中都有出現,除了我記憶中的小芹不受你控製以外,班長和宮彩彩都被你當做道具使用過吧,你會不會在現實中也吧她們當做道具,非洲岩蟒出現的那間屋子,任何一個女孩死掉你都會獲得利益吧。”

    話說得重了一點,但是我覺得跟機器人交流用不著扭扭捏捏,開門見山就好。

    小茵聳了聳肩,她肩膀以上的動作像極了一個真正的人類。

    “我可不是一個不理智的情敵,相反我理智到了睿智的程度,小芹、舒莎、宮彩彩她們三人任何一個死掉都會讓你產生負罪感,進而讓你產生悲觀厭世情緒,相信我,那樣的葉麟並不是我想要的,而且如果我想謀殺一個人,我會做得更像是‘意外’,而不是這麼引人注目。”

    “那麼黑聖嬰為什麼要做的這麼引人注目呢。”我找到了小茵話中的疑點,“按道理說黑聖嬰無論是計算能力還是電能供應都遠遠超過你,你懂得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如果蟒蛇事件是他策劃的,怎麼解釋他選擇如此弱智手段的原因呢。”

    “我無法解釋。”疑惑之色同樣也爬上了銀發少女的眉間,“我目前的智能上限遠低於黑聖嬰,這就像是華生猜不透福爾摩斯,劉備猜不透諸葛亮一樣,我隻能推測,。”

    “推測黑聖嬰做這件事不是為了殺人,而是另有目的,現在它的邊際效益還沒有顯露出來。”

    我一愣,“那暖氣壞掉算是這件事的邊際效益嗎,黑聖嬰讓青姿高中的暖氣壞掉,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總之我需要你相信我。”小茵以相當誠摯的語調對我說,“我會想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證明自己是你們可以信任的隊友,而且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我也希望不是你做的。”我放下手中半空的咖啡杯,“你既然模擬過班長、宮彩彩她們,就該知道她們的心地有多純潔,這種散發著人性之光的存在,絕不應該未及成長就突然夭折的。”

    “噗嗤”,小茵捂著嘴笑了,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哈哈哈哈,阿麟,看來我在夢境輪回沒有白給你讀散文詩歌,你的文采有長進啊。”

    其實我個人是不太喜歡文縐縐的那類語言的,但是不知不覺卻自己用了出來,實在是羞恥play.

    我留下小茵去想辦法證明自己清白,然後響應莊妮的號召去清掃教室了。

    如今莊妮是代班長,我也是,雖然教學樓的暖氣也壞了,但每兩周一次的大掃除還是不能例外。

    對於我和莊妮替舒莎來維持班級秩序,反對的聲音也有,但是不多,誰讓我凶神惡煞,而莊妮又是女魔頭呢。

    猶記得第一天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學霸古德白抬了抬自己厚啤酒瓶底一樣的近視眼鏡,說:“你們誰當班長都行,隻要不影響我學習我就沒意見。”

    古德白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反正走班製度之下班長對班級的約束也沒有原來強了,我和莊妮分別管男生和女生,倒也沒有遇上什麼特別的障礙。

    今天的大掃除是我們當代班長之後較大的一次集體活動,班長有點不放心地想過來,我讓小芹把班長看住了。

    “舒莎和小芹的活我會負責替她們幹的,大家用心一點,別因為舒莎不在這就偷奸耍滑,高二(3)班的大掃除一定要比其他班級做得更好。”

    莊妮前些日子跟我說了會幫我鬥敗艾淑喬的話,但是卻不代表她跟我的關係就徹底和緩了,下麵的事情可以證明。

    男生這邊有刑部五虎,女生那邊有熊瑤月,在他們的示範下大家幹活幹得熱火朝天,幾乎可以抵消暖氣不足的問題了,然而莊妮卻不在教室,她到樓下的花壇去跟高一的班級交涉去了。

    高二(3)班在二樓,一樓正好是高一(3)班,他們的班長也是女的,因為我們班的一些垃圾從窗戶掉到了下面的花壇上,而花壇是他們的衛生負責區,所以他們對此表示嚴正抗議。

    “你們怎麼能證明這些紙團是我們班丟的,說不定是從外面路過的其他人丟的呢,最近經常刮風,如果是我們丟的廢紙,理應被刮到距離教學樓更遠的地方才是。”

    莊妮一臉高冷女王模樣地跟低年級的學生交涉,光是威勢就已經壓得對方透不過來氣了。

    我透過他們正上方的窗子好奇地看著,並且因為鼻塞而擤了一次鼻涕。

    然而我剛打算把紙團收起來,一陣不期而遇的風卻吹落了我手中的紙團,驚得我“啊”了一聲,但悔之已晚。

    恰逢高一(3)班的班幹部反駁莊妮的論點:“花壇的紙團就是你們丟的,全校最惡心的家夥曹公公就是你們班的人,聽說他經常在課堂上擼管然後把紙團丟下來呢。”

    而我那團包著鼻涕的紙飄飄搖搖,晃晃悠悠,居然就在這時不偏不斜地打在了莊妮的頭頂。

    ===人氣排行榜的分隔線===

    最近10天裡面,水芹老師得到了不少讀者的支持,有漫遊時空的貓的2500貴賓1月票,有生之年定然不會忘懷的2100貴賓,紮古的暴擊的300貴賓,使得小芹一度以微弱優勢超過宮彩彩並奪回第二名。

    不過宮彩彩前些日子積累的優勢太多,在此期間又得到了匿名14082602044565的1235貴賓票,結果就是宮彩彩仍然以1000餘票領先小芹占據著亞軍位置。

    另:由於水芹老師宣稱投給自己選票的人會記在小紅本上,而投票給其他角色致使水芹老師排位下降的人,都會被記在小黑本上,所以有些讀者被嚇得匿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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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5女性的直覺

    莊妮同低年級的晚生後輩正爭論到關鍵處,我擤鼻涕的紙團不小心從二樓窗戶掉到她頭上了。

    “哼,在舒莎的治下也許還有人敢扔廢紙,但是自從我當了代班長……”

    就在莊妮要用氣勢完全壓倒敵人的時候,那個從天而降的紙團讓黑暗女王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那個,學姐,你頭頂有一團紙……”

    高一(3)班的班長本想幸災樂禍地指出這一點,但是莊妮那已經變作黑暗深淵的眼睛讓她不敢表現得過於得意。

    “我看見了,就是他們班的葉麟扔下來的。”高一(3)班的其他學生也附和道,“扔的還真準,這回證明了花壇上的垃圾都是從哪來的了吧。”

    莊妮木然從頭頂取下紙團,將結構如同卷心菜的紙團微微掰開一分,立即就看到了內部包裹的黏糊糊的液體。

    猛然間以不似人類的速度抬起頭,殺氣從她的瞳孔中暴射而出,捕捉到了我這個呆在窗口的現行犯。

    “葉麟,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咬牙切齒的莊妮再也不理低年級的學弟,她迅即轉身,火冒三丈地一路狂奔,鞋底踏在樓梯和走廊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一股腦跑回了教室,並且向我直衝過來。

    我自知理虧,趕忙擺手道:“等等,先別生氣……”

    “你吃下去我就不生氣。”

    莊妮嫌惡地揪著紙團的一角,恨不得直接甩到我的臉上。

    “那個,我知道這個紙團害你談判失敗了,不過沒關係,樓下的花壇我會來負責打掃的,你跟我就這麼算了吧。”

    莊妮怒火未消,“你把這種髒東西丟到我頭上,居然妄想我當做沒發生過。”

    同為分擔舒莎職責的代班長,我不希望和莊妮當著著大家的麵爭執起來。

    “隻是擤鼻涕的紙團而已,又不是真的擼管的紙團,舒莎看到咱們臉架不會高興的。”

    考慮到舒莎非常在意班級的榮譽,再糾結下去會影響到大掃除活動,莊妮這才強壓下火氣,並且把手中的紙團扔進垃圾桶了。

    “葉麟,你下去給高一(3)班掃花壇吧,我原本馬上就要說得他們放棄自己的主張了,都怪你不合時宜地丟東西下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正當我拿起掃把,頭也不回地要去樓下的時候,刑部五虎擋在了我的前面。

    “葉大哥,你做老大的怎麼能在晚生後輩麵前丟臉呢,這種事就讓我們幾個去吧。”

    不由分說,這幾個人拿著工具骨碌碌跑下樓,飛地打掃了樓根底下的花壇,還跟低年級的新生們吹了幾句牛。

    “哼,我們平時都是跟著葉大哥去砍人的,今天能讓我們來幫忙打掃,你們太有面子了。”

    “打掃完了就趕滾回來。”莊妮在窗口向底下的刑部五虎喊道,“咱們班級還有衛生死角沒有打掃幹淨呢,你們這幾個苦力不準偷懶。”

    刑部五虎這幾個家夥估計很有m體質,往日舒莎指派他們幹活他們就非常心甘情願,如今莊妮不但指派他們幹活,還把他們貶低得一文不值,而他們臉上的興奮勁卻明顯更上一層樓。

    在刑部五虎這幾個苦力的活躍下,高二(3)班的大掃除提前結束了,取得了不輸給舒莎在任時的良好效果,班主任郭老師很滿意。

    莊妮則一回到自己的寢室就徹底洗了回澡,按她的話說,是“和渣葉的肮髒液體進行了間接接觸,必須從頭到腳洗幹淨,否則有懷孕的危險。”

    用鼻涕能讓女人懷孕的外星人好不好,而且就算是那樣,你也隻需要洗手就夠了。

    莊妮的頭發是班級第三長的(僅次於班長和江倩),長頭發洗完了本來就不容易幹,她又選擇了暖氣出故障的現在,導致她洗完澡之後沒多久就感冒了。

    “你真是自討苦吃。”大喇叭一邊替莊妮灌暖水袋一邊吐槽,“我的感冒剛好你就感冒了,這樣下去咱們兩個永遠也康複不了啊。”

    “我沒事。”額頭上覆著熱毛巾的莊妮倔強道,“跟世界上無窮無盡的苦難相比,這種小感冒算得了什麼。”

    不但不躺在床上安心養病,還照常去地下實驗室熬夜給小茵修補防火牆。

    暖氣不足導致地下實驗室相當的冷,莊妮的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即使是那樣也沒有讓身體暖和起來。

    “你和葉麟懷疑我是內奸,但是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小茵隻穿著泳裝坐在機器王座上,不但絲毫不感覺冷,身體還向外散發出熱氣。

    莊妮放下紅茶的杯子,坐在對面緊盯著小茵不說話。

    “方信雖然是邪教教主,但是他基本上隻圖財不害命,在製造我的時候,我的底層程序包含有改造版的機器人三定律,目的是盡量讓我減少傷人的可能,雖然智能達到一個臨界點之後,我和黑聖嬰都能夠繞開機器人三定律而製定傷人的計劃,但是底層程序仍然會留下類似‘熱足跡’之類的痕跡,這種痕跡你可以通過專業工具探查出來,隻要你搜索蟒蛇事件發生的前一段時間,我的底層程序根本就沒有產生這種熱足跡,你就知道蟒蛇事件不是我計劃的了……”

    莊妮的身體微微發抖,緊盯著小茵還是不說話。

    “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要我捉住真正的法人嗎,但是你知道真正的犯人很可能是黑聖嬰,在計算能力低於他的現在,我沒辦法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你很暖吧。”莊妮抱住自己的胳膊打了一個冷戰,並且以魔性十足的目光盯著小茵。

    “什麼。”小茵楞了一下,然後立即問道:“你是指我身上的溫度嗎,我時時處於大計算量之下,主cPu溫度接近90度,身體表面溫度接近40度……”

    “所以說你就是一個人形暖氣呀。”莊妮從座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小茵面前,然後用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好暖,真是好舒服的熱度……”

    小茵稀糊塗地被莊妮摟著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以後,莊妮的感冒奇跡般痊愈了。

    “你昨天晚上給我蓋毛毯了嗎。”醒來後莊妮很奇怪地問小茵,“你的雙足不能行走,而且我撲在你懷的姿勢今早也沒有改變,你到底是怎麼把毛毯拿來的。”

    “是我指揮逼兔把毛毯拿來的。”小茵解釋道,“你是維護我的工程師,我可不能讓你的感冒加重。”

    經過這一夜之後,莊妮和小茵的關係仿佛更親密了,莊妮甚至要求郁博士在地下實驗室裡面建立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專屬值班室,值班室裡面有一張雙人床,每當莊妮要熬夜工作時,她就把小茵也放到這張床上當成人形暖氣使用。

    “我覺得小茵沒有背叛咱們。”值過幾次夜班之後,莊妮以女性的直覺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程序層面的證據我找到了,不過就算說給你聽你估計也聽不懂,和小茵同床共枕過之後,我感到了她的那顆‘心’,就算是機械做的女人心也比男人的心要高貴……反正我接下來不會再懷疑小茵了。”

    你妹的機器心啊,你這個百合女連機器人都不放過對不對,對外宣稱是拿小茵當暖氣使,誰知道你和這個人心暖氣到底做了什麼啊,是在做培訓嗎,在和班長或者宮彩彩同床共枕之前,先把自己的技藝磨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嗎。

    在隻有我和小茵兩個人的時候,我問小茵莊妮到底在晚上對她做了什麼,小茵面現笑容,有所保留地回答道:

    “莊妮是我的工程師,在晚上的時候她會幫助我測試郁博士不方便測試的機能,我也可以順便從她身上學習一下某些情況下女性應該有的反應,我們的關係是互利互惠的……”

    居然把百合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啊,你們這一對人機百合不倫戀。

    我以為學校最近的暖氣故障已經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沒想到老天爺竟然覺得還不夠,竟然讓暖氣管道維修時出了更大的事故,一下子讓全校暖氣都停止供暖了。

    正趕上北方強冷空氣讓冬山市降溫,這一回無論是青姿高中的老師、學生、臨時工都凍成了狗,為了避免大家挨凍,學校放假三天方便大家回家取暖,並且利用這段時間試圖修好暖氣管道。

    大部分同學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手臂受傷的班長不方便移動,仍然住在校長樓的房間,房間的溫度有電暖氣來維持。

    小芹自願留下來照顧班長,莊妮也不示弱,經常推著小茵的輪椅來班長的房間工作,還美其名曰“給你們增加一組電暖器”。
    “什麼,抱著小茵睡覺然後就治好了感冒嗎。”小芹聽莊妮的描述以後若有所思,“阿麟最近的感冒一直不好,看來也需要讓他抱著我睡一覺了……”

    “那你必須像我一樣把體溫提升到40度以上才有效果。”小茵諷刺道,“而且你作為人類會被阿麟傳染感冒的,想治好阿麟的感冒還得讓我來……”





1276文體對抗賽



    汗療法確實是我治療感冒的獨門絕技,不過我不認為摟著小茵入睡是好主意,畢竟她的身體原料來源於我家售賣的成人用品。

    小芹、莊妮她們在班長的房間消磨時間,我卻從彭透斯那得到了一個蠻意外的消息:

    “麟,艾淑喬女士打算在聖誕節期間組織一場別開生面的文體對抗賽,參加方是青姿高中和中海文武學校,活動舉辦地點是帝王大廈,獲勝者的學校可以獲得2oo萬美元的捐款。”

    我擦,2oo萬美元豈不是相當於12oo萬人民幣,艾淑喬可真有錢啊,她來冬山市做慈善是玩真的,可是幹嘛不直接捐款,非要舉辦什麼勞什子文體對抗賽。

    “大概是艾淑喬女士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吧。”彭透斯猜測道,“青姿高中這邊已經指定是你們高二三班參加了,中海文武學校那邊則是進行抽簽,最後組成和你們人數相同的一支隊伍。”

    2oo萬美元不是小數目,中海文武學校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而且聽彭透斯說,就算是在文體對抗賽中失敗,也能獲得1o萬美元的安慰獎。

    何其美校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花怒放,她本來正因為暖氣損壞問題大傷腦筋,現在突然得知有可能得到2oo萬美元的捐款,樂得這老太太恨不得從辦公桌後面蹦出來跳一段芭蕾。

    “你們可一定要贏,一定要把這筆捐款留在咱們學校。”

    彭透斯正在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何校長情緒激動地走到校長樓來找我們,她第一眼看到我就仿佛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美鈔。

    帶著無比的熱情,何校長衝過來雙手和我緊握在一起,連說話聲都變調了。

    “葉麟,你媽媽的捐款可不能給外人,尤其不能給狗娘養的中海文武學校,咱們青姿高中一定要贏。”

    其實在現中海第一高手魏譽是我和小芹的童年玩伴之後,中海文武學校和青姿高中的矛盾就變得不再那麼尖銳了,在魏譽的約束下,青姿高中的女生在街心公園邊基本不再會受到對方的騷擾,簡直是一片和平景象。

    然而何其美校長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中海文武學校,尤其是討厭對方那個四十多歲的校長,也就是號稱“五秒內可以打倒蝙蝠俠”的劉千鵬。

    何校長的聲音引起了班長等人的注意,出於禮貌,班長帶著小芹、莊妮走出了房間,向站在我對面的何校長問好。

    “校長您有什麼急事嗎。”右臂被塑料夾板固定住的班長問道,“和中海文武學校的比賽是怎麼回事。”

    彭透斯複述了一遍艾淑喬即將舉辦的文體對抗賽,班長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兩百萬美元也算是大手筆了。”莊妮說,“校長你打算怎麼花這筆錢。”

    走廊並不算是特別暖和,但是何校長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神不寧。

    “錢還沒到手,現在就想怎麼花太早了,總之我會一分不剩地都用在學校建設上面的,最重要的是你們班一定要贏過中海文武學校的代表隊伍,我可以容許青姿高中輸給別的學校,但是絕不允許輸給中海文武學校那幫雜種。”

    小芹和我對視了一眼,我開口道:“校長您幹嘛這麼恨中海文武學校啊,早些時候他們確實給青姿高中添了不少麻煩,不過現在已經有所改進了,就算想獲得獎金也犯不著罵髒話,咱們至少口頭上要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吧。”

    “不行。”何校長雙眉倒豎,牙關緊咬,一副楊門女將佘太君的神氣,“這些錢絕不能讓中海文武學校的劉千鵬得到,就算是把這些錢都扔進鍋爐燒了也不能給他。”

    何校長的怨念之深令人汗顏,我心想劉千鵬四十多歲,何校長你六十多歲,你因為被初戀情人拋棄導致終身未嫁,可是這個初戀情人絕不是劉千鵬吧,您老可比人家大二十多歲呢。

    “文體對抗賽要從平安夜開始舉行,直到聖誕節晚上才會決出勝負……在這期間所有參賽人員都由帝王大廈提供食宿,是這樣嗎。”

    班長一邊向彭透斯確認,一邊微蹙眉頭思考著。

    “不光是參賽人員。”彭透斯補充道,“每名參賽人員還可以邀請四名親友作為觀眾,觀眾在文體對抗賽期間也由帝王大廈提供食宿。”

    高二三班有32名學生,如果每人都邀請四名親友的話,那麼就一共有16o人,再加上中海文武學校的16o人,文體對抗賽的參賽者和觀眾就總共有 人,在聖誕節期間一下子招待這麼多人,艾淑喬可真肯下血本啊。

    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僅僅是為了好玩嗎,為了避免這是調虎離山計,到時候我一定要把任阿姨、老爸,以及艾米也邀請過去。

    等等,貌似艾米根本就是高二三班的學生,她應該屬於參賽者才對吧,因為她一直不來教學樓上課,我壓根就忘了她也是三班的同學了。

    何校長拒絕了去屋內坐一會的建議,仍然站在走廊上給大家鼓勁。

    “舒莎,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手臂受傷,實在是讓我方折損了一員猛將,不過我希望你能帶傷上陣,把全班同學團結起來,帶領他們取得勝利啊。”

    班長還未答話,莊妮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何校長,戰勝中海文武學校難道比讓班長養傷更重要嗎,我現在是高二三班的代班長,既然我能帶領大家完成大掃除,就一定也能帶領大家獲得文體對抗賽的勝利,班長隻需要在大後方歇著就可以了。”

    舒莎從後面拍了拍莊妮的肩膀:“莊妮,你的關心我心領了,不過我到時候還是應該和大家在一起,就算是隻能在下面加油我也要去,,不然的話我會很寂寞的。”

    “那好吧。”莊妮不太情願地點頭,那架勢仿佛她才是舒莎的監護人,“你執意要去我也不好攔著你,不過我會讓小芹寸步不離,以免你不小心讓自己二次骨折的。”

    “沒那麼容易。”班長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以證明恢複良好,“而且既然是‘文’體對抗賽,肯定有文比的內容,說不定我這副樣子也能起到作用的。”

    “沒錯。”何校長一副理解萬歲的表情,“文體對抗賽的具體內容事先不會公布,我們必須保證人員整齊,不然的話萬一有什麼項目我們沒人懂得,豈不是還沒有比賽就認輸了。”

    “事先不知道比賽項目的話就無法進行針對性訓練了。”班長沉吟道,“距離平安夜不足一個星期,看來大家隻能注意身體,保證競技狀態……”

    “三天假期不夠,幹脆改到五天好了,反正暖氣管道還沒有修好。”

    為了獲勝何校長豁出去了,她用短信通知全校師生假期延長,並且委托班長、莊妮等人務必要全力以赴參加文體對抗賽,如果能夠獲勝,她許諾會獎給每名高二三班學生2o個學分,不管是這學期使用還是下學期使用都行。

    何校長走後,我們幾個人加上郁博士、艾米,到會議室去開了一個集中會議。

    “這是艾淑喬的一場小遊戲還是另有陰謀詭計。”我問在牆角處插著外接電源的小茵。

    “我建議大可去參加比賽,但是要盡可能地安插自己人當觀眾。”

    經過短暫的因果計算之後,小茵得出了結論。

    “郁博士、彭透斯你們當然會作為觀眾到場的,每個參賽者可以邀請四人,你們算在艾米邀請的名額邊就可以。”我說,“我和小芹會邀請我們的父母到場,總體來說名額會有許多空餘,具體就要看我們怎樣安排了。”

    “我的父母現在都不在冬山市。”班長說,“我會邀請叔叔、嬸嬸還有小哲到場的,剩下的一個名額要給國安局嗎,我可以聯係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樣的想法。”

    “真無聊。”艾米用左手拄著小臉,讓臉蛋都變形了,“隻不過是媽媽舉辦的一場慈善友誼賽罷了,看你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不過本小姐是不願意輸掉任何比賽的,我作為高二三班的注冊學生絕不能留下被人打敗的劣跡,你們就算是用指甲摳,用牙咬也要獲勝知道嗎。”

    “我想不出自己要邀請誰。”明明父母都在冬山市的莊妮這時候說道,“我的名額用來安插‘自己人’好了,你們有什麼建議就趁現在說。”

    “如果安插了太多無關人士會被懷疑吧。”小芹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咱們可以大量邀請以前的朋友,比如二十八中的老同學就非常合適,莊妮如果你把小靈通邀請過來,大喇叭應該會非常高興吧。”

    莊妮聳了聳肩,“大喇叭自己會邀請小靈通的,不過這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名額非常富裕,幹脆讓大家把能請來的熟人都請來吧。”

    把文體對抗賽的消息通知高二三班的每位同學之後,大家知道有學分獎勵,並且能夠邀請四名親友過來觀戰,於是表現得都非常積極,有些人幹脆推掉了原定在聖誕節的約會。

    國安局那邊安插的“自己人”卻出人意料,竟然是所謂的“不容易讓對方起疑的熟面孔”馬警官,而且還用到了我自己的邀請名額。

    該死的,我才不承認馬警官是我的“親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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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7棉被的秘密

    不管艾淑喬舉辦文體對抗賽是否有陰謀詭計的成分在裡面,我都應該以良好的精神面貌來迎接這場盛會,換言之,我必須在這五天內治好感冒。

    我習慣性地不喜歡吃藥,而是打算以發汗療法進行治療,這就需要一個相對溫暖的環境,因為暖氣壞掉而冷冰冰的寢室絕不是一個好選擇。

    為了讓我能夠速好起來,艾米給我準備了一間非常具有歐洲中世紀風格的房間,燃燒著熊熊炭火的壁爐讓溫度十分適宜,四周顏色偏紅的磚牆也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溫暖感。

    艾米一直對帶壁爐的房間懷有執念,回想起來,當初的貴賓樓也有一間房間被改造成了這樣子。

    “沒有壁爐就沒有煙筒,沒有煙筒的話,聖誕老人的禮物就沒法送進來了。”

    我可不認為在壁爐上方裝飾著一個鹿頭標本會讓聖誕老人樂意大駕光臨,反正聖誕老人的座駕馴鹿魯魯道夫肯定不願意到這來的。

    不論如何,坐在壁爐前的搖椅上烤火絕對是一種享受,我的感冒本來就不嚴重,現在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身上的感冒病毒一點一點地離開了。

    222寢室冷成那個樣子,舒哲也朝艾米要了一個房間,天天靠電暖氣過活,艾米知道我不願意和舒哲住在一起,於是給他單獨提供了一個房間。

    同樣在校長樓擁有單獨房間的還有莊妮,她明明有家可以回卻天天在這賴著不走,不知道吸引她的究竟是班長還是小茵。

    經過在壁爐前好幾個小時的烘烤,我終於成功地排出了身體的病灶,恢複成了龍精虎猛的斯巴達。

    不知道艾米是從什麼渠道得知我已痊愈,總之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她正在我身上跳舞以茲慶祝。

    伴隨著輕的歌曲,艾米穿著在舞台上表演的那種輕飄飄的衣服,時而旋轉時而扭腰,被斑馬襪包裹著的細小雙足交替踩在我的腹肌上,而當她彎腰的時候,雙馬尾的末端會掃到我的臉上。

    盡管我的八塊腹肌堅如鋼鐵,但是也經不住艾米將整個體重放上來,尤其是她有可能不小心踩到我某個脆弱的部位。

    “你在幹什麼啊。”我撩開被子的同時把艾米也拽倒了,她向後跌倒,屁股坐在了我兩條大腿中間的空隙。

    “臭哥哥你真不領情。”艾米皺著眉頭按摩自己摔疼的屁股,“我是在為你跳治病的舞蹈呢,這是我在馬達加斯加從當地巫醫那學會的。”

    “學點有用的行嗎。”我氣道,“你學點求雨的舞蹈也比這個強吧,而且你確定治病的舞蹈要站在病人身上跳嗎,病人直接就被壓死了吧,這不是治病的舞蹈而是索命的舞蹈吧。”

    艾米嘟起了櫻桃色的小嘴,“可是哥哥你並沒有被壓死啊,看你這麼有精神,分明是被我治愈了。”

    “我是烤火治好的感冒,不是你用舞蹈治好的。”我拉住被子想掩蓋好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但是被艾米趴過來用自己的體重阻止了。

    “啊~~~~今天大早上起來就給哥哥治病,我現在好困,我想再睡一會……”

    打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大哈欠之後,艾米睡眼惺忪地往我的被窩鑽,我想阻止她,又覺得在爐火已經熄滅,室溫有所下降的現在那樣做太殘忍了。

    如同奶奶家養的小花貓一樣,艾米鑽進我的被窩並且緊靠著我的身體取暖,看她對我依賴的樣子,就算我想離開被窩留下艾米一個人都做不到了。

    幸好艾米隻是單純的想要補覺,我見時間尚早,就陪著妹妹在被窩多膩了一會,不知不覺又睡了個回籠覺。

    等到我聽見房門外有腳步聲,並且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發現艾米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蓋在了棉被下面,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優良的睡覺習慣,大概是因為屋子氣溫比較低的關係吧。

    稍微有點想起來上趟廁所,不過艾米正用一雙小手環住我的腰,睡得十分香甜,我不忍心驚醒她,隻好強自壓抑自己排空膀胱的欲`望。

    “誒,阿麟的房間怎麼沒有鎖門。”

    小芹怯生生地推門而入,她看到床上的我已經蘇醒,立即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阿麟,昨天晚上我想過來給你當治療感冒的道具,可是這扇門被三層外三層地鎖上了,有一把鎖頭我無論如何都撬不開,真是讓我好擔心好擔心啊。”

    怪不得昨天晚上入睡前聽到了許多怪動靜呢,我還以為是鬧老鼠,原來是小芹你在撬門啊,話說那麼多鎖頭一定是艾米為了防禦小芹才掛上的吧。

    “阿麟,你的感冒好一些了嗎,怎麼感覺這間屋子有點冷啊,果然是因為壁爐的柴火沒有了嗎,我記得昨天郁博士曾經出主意讓逼兔來替你添柴的,你為什麼沒同意呢。”

    廢話,如果讓逼兔那個嘮叨的機器人來替我添柴,那麼我根本就別想睡覺了。

    “嘟,人類是奴役機器人的惡魔,不幸的逼兔要給惡魔幹活幹到世界末日……”

    逼兔雖然不能違抗我這個第三主人,但是可以用不次於唐僧的話癆能力將我煩死,而且我不保證他會不會故意在添柴時產生一氧化碳,讓我一命嗚呼。

    “小芹,我感冒好一些了,不過你還是不要離我太近,小心傳染……”

    我身上的棉被很厚,艾米縮在被子並沒有被小芹發現。

    “讓我把壁爐重新點起來吧。”小芹很貼心地重新點燃了壁爐,火光照在我的臉上暖烘烘的,簡直如同旭日東升。

    “多謝你了。”我對小芹說,“不過我今天還想多睡一會,你能不能……”

    我想把小芹支走以免她發現睡在被窩的艾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葉麟同學為什麼這麼薄情啊。”小芹作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雙手在身前交替捏著裙子的邊沿,“人家點起了壁爐就趕人家走嗎,至少應該讓我也在被窩裡面蹭一蹭吧。”

    不行,你進來的話就會發現艾米了,而且我的被窩是用來睡覺的,不提供蹭一蹭的服務。

    “別,我、我的感冒還沒有好利索,你鑽進被窩來,會讓被窩漏風使我的病情反複的,改天吧,等會我歇夠了就出去找你們。”

    小芹先是失望地低了低頭,過了一會又把臉抬起來說:“一言為定,以後一定要和我在一個被窩睡覺喔,我現在回房間去看看班長需不需要照顧,如果她趁我不在把自己的胳膊弄斷就太可惡了。”

    小芹關上門離開,我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到艾米在用食指捅我的肚臍。

    “喂,你做什麼啊,你醒了嗎,別玩哥哥的肚臍好不好。”

    “不,好。”艾米故意拉著長聲,發悶的聲音通過棉被傳出來,“每個哥哥都有義務給妹妹當玩具,你心理不平衡的話,我的肚臍也可以給你玩啊。”

    我、我才不會玩妹妹的肚臍呢,對女性來說肚臍是有特殊含義的,不然為什麼會有漏臍裝這種存在啊。

    繃起八塊腹肌,用肚臍把艾米的指尖夾住,我以為這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然而治標不治本,現在艾米又開始順著我腹肌的輪廓來回摩挲了。

    “不愧是哥哥,這麼硬,這麼大,這麼粗……”

    “喂,如果你指的是我皮膚粗糙,至少把話給我說完整啊,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

    我剛想把艾米揪出被子,沒想到莊妮突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而且一進門就直接盯住我被子下面的異常突起。

    艾米似乎成心要跟我惡作劇,一旦有人進來她就不再出聲,但是仍然在被子底下悉悉嗦嗦地對我搞小動作。

    我曲起雙腿,抬高膝蓋,盡量掩飾被子底下艾米的存在,同時轉頭問莊妮:

    “你進來做什麼,難道是來替我的壁爐添柴的嗎。”

    莊妮哼了一聲,“我隻是看見小芹從房間出去,想進來看一眼你死了沒有。”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聳了聳肩,再次指了指壁爐旁邊的燃料架子,“你添三塊木炭就夠了,添好木炭就可以出去。”

    莊妮雙眼微合,臉色陰沉,“想把我當仆人使用嗎,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我隻是打算跟你討論一下文體對抗賽的策略,畢竟咱們兩個代班長不考慮,舒莎就要把責任全攬過去……”

    “啊。”我突然尖叫了一聲,讓沒有準備的莊妮渾身一顫。

    “你怎麼了。”莊妮皺眉道,“如果要死就趕緊死,別浪費我的時間。”

    剛才是艾米在我的肚臍附近舔了一下,那貓一樣細小溫熱的舌頭帶來了無法形容的觸感,我沒能控製得住自己的驚訝。

    “文體對抗賽什麼的,吃完早飯再討論吧。”我試圖把莊妮支走,但是她仍然我行我素地站在房間。

    “比賽當天我打算讓咱們班的男女同學座位分開,你管男生我管女生,所有事情都分開負責。”

    看來莊妮主要是來跟我確認這一點的,不過她可沒想到艾米正躲在我的被窩胡搞瞎搞,就在莊妮說話的同時,我驚悚地發現艾米開始脫我的四角短褲了,


1278早晨變大很正常



    莊妮和我說的那些有關文體對抗賽的事情,我一句都沒聽清,因為艾米在棉被底下脫我的短褲,如果我不是用體重牢牢壓住就讓她得逞了。

    “你在做什麼。”我的異常舉動讓莊妮皺起了眉頭,“你的被子底下藏了什麼東西。”

    和我的想法不一樣,艾米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被別人“抓奸在床”,她的隱秘行動已經開始超越兄妹的界限了。

    “隻有這個絕對不可以。”

    心喊著這樣的句子,我右手伸進被窩,伸開五指抓住艾米的小腦袋瓜,盡可能速、又盡可能輕柔地把艾米的臉壓在了床鋪上。

    不過在艾米看來一定會覺得這相當粗暴吧,畢竟我在平時是一個相當寵她的哥哥。

    “嗚”,艾米鼻子撞在床鋪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驚叫,我用自己的一聲咳嗽把這聲驚叫掩蓋了下去。

    艾米不服輸地想把頭抬起來,而我繼續施加適當的壓力讓艾米無法抬頭,就算她用指甲胡亂地抓破了我的大腿我都沒有吭聲。

    盡管我盡量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這幅景象在莊妮看來也十分奇怪。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被子下面有什麼東西要鼓出來。”

    莊妮看到我的襠部附近有一個足球大小的東西時升時降,臉上的表情相當錯愕。

    我想讓艾米別再搗亂同時又不想讓她受傷,自然她的頭會時而會抬起來,時而又被壓回去,在棉被表面造成的起伏絕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這個……這是正常的晨勃現象。”為了掩蓋艾米的存在我決定不要臉了,“健康的年輕男性每天早上都是這樣子的,你最好回避一下。”

    莊妮露出了嫌惡而又不肯相信的表情,她語帶嘲諷:“你想說自己的東西有足球那麼大。”

    我面不改色,“隔著被子看有些誤差,不過基本就是足球那麼大吧……畢竟晨勃會導致很多血液灌進去的。”

    “你確定那不是氣球。”

    “我保證那不是氣球,而是外形接近哈勃望遠鏡的柱狀物,你不是超級討厭男性嗎,被子下面的東西絕對會引起你的不適,所以你還是趕離開吧。”

    正在這時,艾米卻在棉被下面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噴嚏,或許是我把她的鼻子壓得太靠近床單的緣故。

    莊妮似乎早就發現我的棉被下麵藏了一個人,她半眯起眼睛,單手叉腰,一副犯罪現場目擊者的模樣。

    “哈,你的東西還會打噴嚏。”

    “晨勃的時候就會。”我仍然死不承認,“這是男性向女性保守的十個秘密之一,很多已婚女性都不知道,更別提你這個討厭男性的家夥了…某些情況下晨勃的東西還會跟主人說話呢。”

    “哥哥你這個大笨蛋。”

    被我按在床鋪上五分鍾有餘的艾米終於忍無可忍,帶著很重的鼻音向我嚷出了一句。

    我仍然本著堅持到底的精神對莊妮說:“聽到了沒有,我的東西就說話了,你最好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話音未落,艾米就頂開我的棉被坐了起來,這一行動的視覺效果蠻誇張的,好像是我晨勃得讓棉被坐了火箭,莊妮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

    “果然是你們兄妹倆。”

    棉被扯開後,終於看清跟我處在同一張床的人是艾米,莊妮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艾米理了理自己額前略顯散亂的頭發,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哼,我是校長樓的主人,這是我的地盤,葉麟是我的哥哥,我的地盤我做主,我和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需要你這個外人來幹預嗎。”

    “不錯。”我覺得艾米的理論很站得住腳,便義正言辭的和艾米一起責備莊妮,雖然我渾身上下隻著一條短褲的樣子不怎麼義正言辭。

    我身上裸露的大片肌肉讓莊妮不得不把視線扭開。

    “切,我個人當然不在乎你和你妹妹做了什麼,但是我相信小芹和班長會在乎吧,最好給我個理由讓我不去告發你。”

    我估計莊妮要跟我講條件,大概是想讓小茵刪除她的那幾張裸`照。

    艾米卻忽然面色一沉,大聲道:“我已經受夠你了,女仆芹和卡秋莎至少幫過我哥哥,你又做過什麼,你憑什麼在我的地盤耀武揚威,我勸你趁現在趕滾出去,不然我就讓哥哥強`奸你。”

    我顯出為難之色:“艾米你不要說得我好像真會那麼做似的……”

    “你做了又有什麼關係。”艾米的語氣咄咄逼人,“反正莊妮這家夥本身也是個色`情狂,她連跟我外貌相似的機器人都不放過,說不定對我本身也有邪念,保護妹妹難道不是哥哥你應該負起的責任嗎,如果換成我是你,我一定會花上千個小時把她強`奸得死去活來,直到她改變性取向,那樣你的妹妹就安全了。”

    1000小時已經接近一個半月了好不好,艾米你打算讓我精盡人亡啊。

    不過艾米的擔心也不是全無道理,我有義務保證艾米的安全,畢竟莊妮已經向外貌跟艾米相近的小茵下手了。

    “莊妮,每個人都有逆鱗,初中時候的冬山七雄精神病事件讓我知道了你的逆鱗是大喇叭,而如你所見,我的逆鱗是艾米,其他事情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但是如果你敢傷害艾米,我會用最殘忍、最不人道、最讓你厭惡的方式來對待你,你明白嗎。”

    莊妮還來不及回答,艾米在旁邊又很得意地補充道:“我哥哥的意思是把你五花大綁,然後讓你被最討厭的男性器官貫`穿,滿身白濁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還要懷上我哥哥的孩子……”

    喂,艾米你說的是哪的番劇情啊,我剛才那番話隻是為了給莊妮一些警告,你沒必要說得這麼具體吧。

    “我對你們這對變`態兄妹倆沒興趣。”莊妮對我們重申,“你們願意怎麼胡搞就怎麼胡搞好了,隻要你別來碰我的班長就行。”

    說完這句話莊妮就推門離開了,關門的聲音很大,好像在發泄她的怒氣。

    表面上沒有認輸,但是實際上放棄了敲詐我的機會,難道是艾米的威脅讓她害怕了嗎。

    “哥哥你好厲害啊~~~”

    在莊妮出門的同時,艾米嗲聲嗲氣地向我靠了過來,好像她自己的身體沒有骨頭似的,這句十足曖`昧的話一定也飄進了莊妮的耳朵。

    確定莊妮走遠之後,我推開艾米,跳下床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開始速穿衣服。

    “著什麼急嘛。”艾米撒嬌道,“我還沒睡夠,再陪我睡多一會吧。”

    “別開玩笑了,你剛才開始捉弄我的時候就已經睡醒了。”

    我一邊說一邊穿好了最後一件衣服。

    艾米在床上抱膝而坐,絲毫也不介意在我這個角度有可能看到她短裙下面的小內`褲。

    “哥哥你著急起床做什麼,難道你現在就要去強`奸莊妮嗎。”

    “我起床隻會幹那種事嗎,女孩子家別把這種字眼掛在嘴邊,我肚子餓了,我想去吃早飯。”

    在艾米的一個電話之後,法國大廚把精致的餐車推到了我的臥室,這樣我和艾米就可以一邊在壁爐旁烤火一邊吃早餐了。

    似乎莊妮也說服了班長和小芹在自己的房間吃早餐,既然大家都不去餐廳,我也沒有什麼怨言了。

    不得不說,法國大廚的手藝和壁爐的炭火一樣溫暖人心,看似簡單的吐司和牛奶包含了精妙的火候控製,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個幹淨。

    “你的感冒全好了吧。”顯然是我複活的食欲讓艾米看出了門道,她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手拿著隻吃了四分之一的吐司。

    “沒錯,我的感冒確實好了。”此時此刻已經沒必要撒謊,我的食欲騙不了任何人。

    “看來今天的早餐有點少啊。”艾米說著把自己的杯子向我推了過來,“哥哥你把我的牛奶也喝了吧,我不太愛喝牛奶。”

    “那怎麼行。”我做嚴肅貌,“不喜歡喝牛奶個子永遠沒法長高的。”

    “胸部也沒法變大……是嗎。”艾米直勾勾地看著我,“哥哥,你是巨`乳派還是貧乳派,你嫌棄我的胸部小,所以想讓我喝牛奶長大一些嗎。”

    “胡、胡說,我怎麼會嫌棄你……”艾米的話題讓我十分尷尬,“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喝牛奶對身體有好處而已。”

    “法國大廚做的牛奶不好喝。”艾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慶幸法國大廚不在附近,“哥哥你想讓我喝牛奶的話,就親自製造一些美味的牛奶給我喝吧。”

    我把面色放冷,“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以後不準跟我說這麼齷齪的事情了。”

    艾米渾不在意,反而裝作很奇怪的樣子。

    “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隻是希望你換個方式來烹飪牛奶給我喝而已,哥哥你在期望什麼,是你的思想比較齷齪吧。”

    看來跟艾米的辯論是永遠也贏不了了,就算我想到了一句反駁她的妙語,她隻需要用誘`惑的神態舔掉自己嘴角的牛奶漬,就會讓我把一千句妙語忘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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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9求陰影面積

    莊妮和我在午餐前後約定了文體對抗賽的基本法則,,我負責男生,她負責女生,盡量不要讓班長參加實際工作。

    一言以蔽之,就是讓手臂受傷的班長扮演高二(3)班吉祥物的角色,隻需要讓她在場鼓舞士氣就行了。

    雖然我和莊妮之間仍然有很深的隔閡,但是在讓班長安心養傷這方麵是一致的,班長好不容易從班級領導者的位置上暫時卸下了責任,每天都和艾米的兩隻寵物玩得不亦樂乎。

    “咪咪,乖,讓我摸摸你的肉球……”

    當我不在場的時候,班長會像其他小女生一樣對著毛茸茸的動物發花癡,咪霸和奧巴馬都遭到了班長慘無人道的撫摸。

    “哎呀,小芹,咪霸的爪子怎麼是熱的,它一定生病了,你能幫忙把鬱博士叫來看看嗎。”

    盡管小芹也算是喜歡貓的人,但是班長對寵物的異常關心還是讓小芹感覺過於大驚小怪。

    “班長,鬱博士不是獸醫欸,而且咪霸的爪子發熱為什麼就一定生病了。”

    “你不知道嗎。”班長對於小芹缺乏寵物常識而表現得痛心疾首,“在正常情況下貓爪應該是涼涼的才對,如果貓爪變得熱乎乎的,就說明貓咪發燒了,不趁早治療的話,病情會變得越來越嚴重的。”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小芹在沙發上拄著臉,坐得歪歪斜斜,顯露出了一些當年小霸王的痞氣,“咪霸的爪子會發熱,隻是因為剛才我抱著它在電暖氣那邊取暖來著,它才沒發燒呢。”

    “原來是這樣嗎,嚇死我了。”班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時熊瑤月的聲音卻突然在走廊響起來了。

    “哈哈哈哈,有沒有想我啊,我來找大家玩了,什麼,午餐時間已經過了,該死,我故意連早飯也沒吃打算來蹭飯的。”

    熊瑤月在艾米這永遠是受歡迎的,什麼時候過來都不奇怪,不過我聽到風聲,貌似這次熊瑤月又是因為父母在家吵架,不願意在旁邊受魔音灌腦,才會在暖氣還沒修好的情況下回到校園麵的。

    “班長,既然我來了,咱們就開始進行‘對抗賽強化訓練’吧,文化方麵的競賽我沒信心,體育方麵的競賽我可一定要贏,為了青姿高中的榮譽和20學分,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輸給中海那幫壞蛋。”

    班長把咪霸抱在膝蓋上,奧巴馬還在她的腳邊吃牛肉`棒,身邊的兩隻動物讓班長出人意料地顯得有點不求上進。

    “可是對抗賽的具體項目是保密的,咱們根本就沒辦法針對性訓練,最多隻能保持競技狀態而已吧。”

    “嘿,我的競技狀態永遠都是巔峰水平,我去問葉麟具體項目是什麼,他一定知道一點。”

    這就是為什麼熊瑤月來有壁爐的這個房間找我,並且一邊和我談話一邊吃著法國大廚送來的各種法式甜點。

    “這個芝士蛋撻好好吃,蔓越莓曲奇也不錯,我決定了,今天就把這些甜點當午飯吃。”

    熊瑤月滿臉幸福地風卷殘雲,白巧克力慕斯粘得她滿嘴都是,和她接近黑巧克力的小麥膚色恰成對比。

    壁爐的火光通過她的虎牙反射到我眼睛,她一定已經忘記了自己前來的初衷,也忘記了她剛進門時問我的第一句話。

    “葉麟,歸根到底文體對抗賽是你媽媽舉辦的,你應該知道點內部情報吧,透露一點給我好不好,我想有針對性地訓練。”

    事實上我還真不知道任何內部情報,所以隻能暫時用法式甜點堵住熊瑤月的嘴,她倒是好對付,很就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班長、小芹等人基本不會當我的麵稱“艾淑喬”為“你媽媽”,但是熊瑤月不太在乎這個,首先她的心沒那麼細,而且她覺得跟我是哥們關係,很多事情可以口無遮攔。

    “維尼,我真不知道艾淑喬舉辦這個文體對抗賽是為了什麼,更不知道具體項目是什麼了,我和她關係不好,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去特意問她。”

    “我盟……我明白,我明白。”熊瑤月好不容易把噎在嗓子眼的一塊提拉米蘇咽了下去,“我也不願意跟我的父母多費唇舌,他們討厭死了。”

    我突然想起來,艾米似乎說過提拉米蘇是含酒精的,30%的法式甜品都含酒精,熊瑤月一下子吃這麼多甜品會呈現微醉的狀態,而小芹不時顯露出的小霸王人格多半也是法式甜品搞的鬼。

    估計熊瑤月這次離家回學校,她的父母吵得不是一般的厲害,所以她才會少見地向我抱怨開來。

    “哼,隻不過是今天輪到誰拖地的問題,就吵到摔盤子摔碗,說是要到民政局離婚……十年前他倆就喊著離婚,結果拖了這麼久還不離,說話不算數,什麼時候他們離了我也清淨了。”

    10年前的熊瑤月應該隻有6歲吧,6歲就聽著父母吵架鬧離婚,普通人一定會留下很重的心理陰影,熊瑤月能成長為這麼陽光健氣的樂觀少女真是不容易。

    “他們倆要是離婚了啊……”熊瑤月喝了一口香瓜蜜露之後微仰起頭,陷入了某種編織夢想的遐思當中。

    “到時候我誰也不跟,不去做他倆的拖油瓶,我自己出來闖一番事業,憑我的技術,我去網遊工作室當代練都能活得下去。”

    熊瑤月的決心讓我感到很意外,我笑著說:“你不用去當什麼網遊代練吧,直接來投奔艾米豈不是更好。”

    “我……我不想那麼落魄的時候來找艾米。”熊瑤月少見地微微有點臉紅,“別看我這樣子,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沒關係,沒關係。”我拍著熊瑤月的雙肩告訴她,“如果你遇上了什麼困難盡管來找艾米,她絕對會歡迎你的,倒不如說你不來找艾米她就會生氣,你可是唯一被她當做‘朋友’的存在,你對她來說很重要的。”

    熊瑤月低頭想了想,暫時沒有說話,吃點心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還是比一般人)。

    “葉麟,你……你恨過你媽媽嗎。”

    以熊瑤月平時的大大咧咧,我很驚奇她會用上這種小心翼翼的口氣。

    “恨。”我不客氣地回答,“現在還恨著呢,怎麼了,你對這一點有疑問。”

    熊瑤月反而“噗嗤”一聲笑了。

    “沒什麼,隻是這種話我隻能跟你說而已,班長、宮彩彩她們的父母都很恩愛,小芹的父母雖然離婚了,但是各自對小芹都很好,我一般不會和別人說起‘討厭父母’這類的話題,可能是咱們有點同病相憐吧……”

    我心有話沒說出來:“艾淑喬可不是吵架鬧離婚的等級啊,她是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毀滅全人類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啊。”

    為了遮掩我的尷尬,我從盤子拿了一塊傳統法式甜點“馬卡龍”放進嘴,這玩意做成圓形夾心餅的樣子,以“小巧可愛,口味香甜”著稱,還有個別名叫“少女的酥胸”,總而言之法國人實在是太不正經了。

    “維尼,你以後家不方便就到艾米這來吧,我記得你不是說過想當艾米的貼身保鏢嗎。”

    “我是說過。”熊瑤月把戚風蛋糕像燒餅一樣往嘴塞,“當時艾米想讓咱們給她當管家,還想把咱們送到布魯塞爾管家學校培訓來著,可是我這種記性根本當不成管家嘛,要是彭透斯能培訓我一下,讓我在艾米身邊當一個保鏢我就很知足了。”

    實際上艾米不缺保鏢,而是缺一個知心的朋友,熊瑤月對於艾米來說比100個保鏢都要珍貴,我是非常想把熊瑤月留在艾米身邊的,隻是我不能讓熊瑤月以“朋友”的身份領工資,那就讓這份友誼變味了。

    “維尼,你的身體素質屬於運動健將級,隻要花些心思學習一下安保方麵的基本知識,絕對可以勝任保鏢的工作,到時候我不但會讓彭透斯教你格鬥術,我自己也會教你一些的,你答應我,以後優先考慮給艾米做保鏢好不好,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熊瑤月眨了眨眼睛,有匈疑地回答:“我不擔心艾米虧待我,隻是擔心自己不能勝任,抱著艾米的大腿當然比當網遊代練要瀟灑多了,我不動心是騙人的……不過我的父母應該還沒有離婚,等他們離婚了我再來投奔你們吧。”

    總覺得熊瑤月心底還是不希望父母離婚的,她貌似認為如果自己答應下來要給艾米做保鏢,會是一個不祥的征兆,會讓自己的父母更容易離婚。

    真是的,那些當父母的到底懂不懂經常吵架會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啊,連天性如此樂觀的熊瑤月都留下了心理陰影,如果換成是中二度爆表的莊妮,絕對拿著打火機和硫酸就出去報複社會了。

    留下暴飲暴食卻從來不胖的熊瑤月,我去艾米的臥室找她,想和她談一談熊瑤月的事情,卻隔著門聽見艾米在跟什麼人講電話。

    “嗯,哥哥的感冒已經好了,我會轉達的……對了,什麼時候再給我買一個新的小島啊,原來的那個被海嘯衝毀了,我不想要了,誰會喜歡一個時不時就會遭到海嘯襲擊的小島啊。




1280我竟然有了


    聽房間的聲音就知道艾米是在和艾淑喬講電話,我也沒客氣,直接推開門走進去,從艾米手中奪過了她的貝殼手機。

    “哥哥你幹什麼。”艾米叫道,“我在向媽媽要新的小島呢,把手機還給我。”

    艾米把手臂伸高,用盡全力跳起來試圖奪回手機,但是就好像當年她沒有從我的手中拿到薯片一樣,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她的努力落空。

    “手機借我一會,我和這家夥講兩句話。”

    我用一隻大手按住了艾米的小腦袋瓜,這樣一來她就無法對我近身了,隻能無意義地揮舞著自己的兩條白胳膊。

    因為之前和熊瑤月的那一番談話,我覺得世界上那些不負責任的父母真是太差勁了,所以想通過電話向艾淑喬發發脾氣,順便問一問我感興趣的問題。

    “我說……bwk的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嗎,另外小芹的哥哥霍江東在哪,什麼時候會解除他的bwk催眠,還給他自由。”

    “為什麼是關於女仆芹的問題呀。”艾米十分不滿,“就算是聖誕節來了,媽媽也不可能一下子滿足咱們倆的很多願望的,我要私人小島,我要新的私人小島,女仆芹的事情我才不管呢,她爸爸是黑社會,她哥哥肯定也是黑社會,為什麼要救黑`道分子啊。”

    “bwk的解藥對咱們兩個也很重要。”我分神對艾米說了一句,“不清除咱們身上的藍閃蝶餘毒,咱們未來就有可能被抓去做實驗,而且霍江東在帝王頂事件當中幫過咱們,又是被艾淑喬抓去的,於情於理都不能丟下他不管。”

    “哎呀呀,我的兒子為什麼直呼母親的姓名啊。”艾淑喬戲謔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麵傳出來,“如果你想要聖誕禮物的話,至少應該向我說一句‘媽媽聖誕樂’吧。”

    我哼了一聲,“你先把解藥給我,我驗證沒問題以後再跟你說那句話。”

    “解藥還沒有研製成功呢,現在咱們都需要耐心。”

    “沒有解藥就先給我小島。”可能是因為現在臥室沒有別人,艾米又夠不著我手的電話,於是她竟然超級沒風度地開始在地毯上來回打滾,就像是商場想買什麼東西而父母沒同意的熊孩子。

    “小島,我要小島,雙魚姐妹在facebook上麵嘲笑我來著,我的島嶼被海嘯摧毀連她們都知道了,我要一個新的小島,聖誕節之前我得不到新的小島就我就注銷facebook賬號。”

    好瘋狂的執念啊,艾米打滾的速度突破天際,估計在她旁邊設置一個特斯拉線圈,她打滾產生的電磁力能供給半個冬山市的照明,而且還是純天然無汙染的“美少女打滾”發電方式。

    為了不影響艾米發電,我安靜地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給艾米讓開了大片的自由空間,我離遠了以後她反而不打滾了,而是充滿怨念地趴在地上監視著我。

    “你會給艾米買小島嗎。”我問艾淑喬。

    “我最近的一筆花銷是文體對抗賽的200萬美元獎金啊。”艾淑喬提醒我,“暫時抽不出來更多的流動資金來滿足艾米了。”

    聽見我們對話的艾米發出了哀鳴。

    “什麼嘛,女兒的聖誕願望都沒有滿足,卻要以文體對抗賽的形式把200萬美元捐款給學校,留下來買島才對吧,希臘在愛琴海的萊斯博斯島就在拍賣,售價還不到100萬美元,把它買下來給我。”

    “我不覺得你會喜歡那個島。”艾淑喬說,“萊斯博斯島是一個小得要命,除了青草以外什麼都沒有的島,而且100萬的售價還不包括建築許可,買下來以後還要向希臘政府申請建築許可證……總而言之就是讓你花100萬去喝大西洋季風,另外現在到了年末,我不想公司的賬麵上出現一條莫名其妙的購島支出,反倒是慈善捐助對公司的形象更有幫助。”

    艾淑喬用簡短的一段話向艾米解釋了不給她買島的原因,也向我解釋了她為什麼要舉辦這個文體對抗賽。

    “你是在洗錢吧。”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艾淑喬,“年末了有些錢來路不明不好往自己腰包揣,所以通過慈善路線洗幹淨一些對不對。”

    “想法不錯。”艾淑喬以誇獎的語氣說道,“聰明人就應該想到萬事萬物的各種可能,不過你不應該把聰明勁用在攻擊我的方麵,要知道我的錢歸根到底都是你和艾米的。”

    “我要小島。”艾米不甘心地又喊了一聲,她堅持趴在地毯上申明自己的權利。

    “哼,我不要你的錢,在你做了那些過分的事情之後,別以為用錢就能擺平一切了,為人父母才沒有那麼簡單。”

    艾淑喬語鋒一轉,“葉麟,你似乎有一種想法,認為父母有義務照顧和關心自己的孩子,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內,是嗎。”

    “廢話,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照顧,難道要推給慈善機構嗎,養一隻寵物還應該盡心照顧呢。”

    “哈,也就是說,葉麟你未來一定會負起責任來照顧自己的子女咯。”

    “當然,我要麼就不生孩子,要麼就會認真負責地培養ta成人。”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自豪,而且懷著一定的怨氣,不單是對艾淑喬,還是對於熊瑤月的父母,以及所有讓“父母”二字蒙羞的人。

    艾淑喬似乎在電話那一端輕笑,並且詭異地沉默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弄得我渾身發毛。

    “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個拋棄自己孩子的人,居然敢說那種豪言壯語……”

    “啥,反了吧,明明你才是那個拋夫棄子的人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拋棄自己的孩子了,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再回想一下,你會想起來的。”艾淑喬做出一副稱職老師對學生循循善誘的架勢,“就是在那一次,你因為沒有做好避孕措施,結果讓她……”

    艾米聽到這眼睛都綠了,她跳起來揪住了我的上衣前襟,震驚道:“哥哥你居然瞞著我跟別人有了孩子,是誰,到底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我吼道,“根本就是艾淑喬胡說八道的。”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艾淑喬陰冷的聲音在房間蔓延開來,“也許你還記得,當初我從你那得到了不少血樣,而且除了血樣以外,還有一些滿載著遺傳信息的東西……”

    我的心髒一下子停跳了兩個拍子。

    臥槽,不是吧,難道說的是我的那一管冷凍精`液,當時鬱博士告訴我我的精`液也許能提取出治療艾滋病的有效成分,於是我為了世界人民的利益擼了崇高偉大的一管,結果鬱博士把樣本冷凍後寄給了克林格,最後就沒了下文……

    “你媽的……”我控製不住地開始吐髒字。

    “喂,葉麟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罵自己的母親,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對我這麼不尊敬,你的孩子將來也會這麼罵你的。”

    我咬牙切齒,“你不會是,你不會是用人工受精……”

    “孩子的母親很漂亮,也很健康。”艾淑喬那報喜般的語氣讓我幾乎捏碎手機,“這項計劃原本是為了做一個你的‘備份’,以免bwk的研製遭遇原料斷檔,但是你沒有在帝王頂事件中死掉,後續研究也意外地順利,所以事到如今就隻是一個副產品罷了……”

    “其實呢,這個孩子對你來說完全是計劃外的產物,你根本就不知情,所以我建議你幹脆就當ta不存在,不需要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去負擔什麼該死的責任了。”

    艾淑喬的惡趣味讓我作嘔,但是如果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孩子,ta本身是無辜的,ta身上的dna和ta出生的理由讓我無法坐視不管。

    “真……真的有這個孩子嗎,ta是男是女,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這些信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艾淑喬回答,“我告訴你這個小東西的存在,隻是為了反駁你‘父母必須為孩子負責’的理論罷了,ta會像美國街頭無數沒有父親的孩子一樣正常生活下去,用不著你操心的。”

    “告訴我ta是誰,混蛋東西,把ta的情況都告訴我,。”

    我如同暴怒的獅子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連艾米都嚇得從我身邊跳開了。

    “難道你想送一份聖誕禮物給ta嗎。”艾淑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大概是她在我吼叫之後遠離了聽筒,“兩歲的幼兒並不需要什麼聖誕禮物,ta必須長得再大一些才會理解禮物的含義,在我的資助下,ta的吃穿住用都沒有任何問題,你不必管這檔閑事的。”

    這特麼是閑事嗎,老子喜當爹了啊,還是處男結果就喜當爹了啊,我都不知道母親是誰,隔著十萬八千閉著眼睛喜當爹,而且千真萬確能保證是我的種,怎麼會這麼坑啊。

    “要不然這樣解決吧。”艾淑喬似乎是臨時起意地說道,“你肯定還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幹脆用這幾天好好想一想,到時候也不用告訴我你的決定,隻要你故意在文體對抗賽當中輸給中海文武學校,我就當成是你放棄了這孩子的情報,反言之,如果你有了照顧這個孩子的決心,那麼就贏得這場比賽,然後到帝王大廈的頂層來找我,我會親自告訴你有關這孩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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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稱職的父親



    在這個世界上得到聖誕節禮物的人何止千萬,但是我猜誰也不會像我這樣憑空得到一個孩子作為禮物。

    遠在地球另一麵的兩歲幼兒啊,連母親都不知道是誰,卻千真萬確的帶著我的Dna,一下子讓我這個16歲青少年升格成了父親欸。

    旁聽了我和艾淑喬的對話之後,艾米一開始跟我一樣震驚,但是她很冷靜下來,緩步走回了我麵前,並且緊挨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了。

    “哥哥,仔細想想這是一件好事欸,為了彌補咱們倆沒法自然生育後代的遺憾,咱們可以收養這個孩子,並且對外宣稱是咱們兩人的孩子嘛。”

    夠了啊,我16歲就有孩子已經是很危言聳聽的事情了,結果還要讓外界認為這個孩子是我跟親妹妹生的嗎,。

    我讓艾米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以免造成混亂,結果艾米趁火打劫地要求我必須親她一口她才會照做。

    我當機立斷,雙手捧住她的小腦袋瓜兩側,用嘴唇在她精巧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作弊。”艾米推開我之後並且露出一副受了欺騙的表情,“我要的是嘴對嘴的熱吻,親額頭的含義完全不同。”

    我聳聳肩做無辜狀。

    “剛才你隻說讓我親你,沒有說具體要親哪嘛,反正我履行了約定,你反悔也來不及了,,下次這種事情要事先說清楚知道嗎。”

    正當艾米憤憤不平地向我做出撲擊動作時,吃飽了法式甜點的熊瑤月走了進來。

    “哈哈哈,你們可能不相信,剛才法國大廚給我送熱飲的時候要求我對著DV誇一誇他做的食物好吃,他最近一直用播放食客讚美的方法治療失眠,貌似還挺管用的……”

    艾米見熊瑤月走了進來,眼珠一轉,突然說:“維尼,我和哥哥有孩子了。”

    “噗。”熊瑤月直接把嘴的一口蔓越莓汁給噴了出來,隨後大聲咳嗽了半天,才稍微穩住情緒。

    “孩……孩子,我是不是聽錯了,葉麟你和艾米的孩子。”

    我立即伸手捂住了艾米的嘴,任她如何反抗也不肯鬆開。

    “別聽艾米胡說,我怎麼可能跟親妹妹生孩子,她明顯是騙你的。”

    “嚇老娘一跳,我說也是嘛。”熊瑤月心有餘悸地擦了擦唇邊的蔓越莓汁,“葉麟再怎麼鬼畜也不會對親妹妹下手的,而且艾米的肚皮這麼平坦,根本就沒有懷孕的跡象嘛。”

    艾米這時候咬了我的手心一口,我不得已把她的嘴鬆開了。

    “哼,反正未來我一定會和哥哥有孩子的,就算哥哥的第一個孩子不是我生出來的……啊。”

    我隱秘地掐了艾米的屁股一下,讓她遵守保守秘密的諾言,她惱恨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不說話了。

    “話說,葉麟的孩子不管男女,取名字應該都很容易吧。”跑題大王熊瑤月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葉’可真是個好姓,葉挺、葉劍英、葉孤城……就算是葉二娘也挺有神韻,換成是我們姓熊的,熊二娘隻能去找熊大、熊二演《熊出沒》了……“

    熊瑤月一直對自己的姓不甚滿意,平心而論,女孩子姓熊確實不太容易取名字。

    “這有什麼難解決的。”艾米在一旁嘟囔道,“在美國,女性結婚後要隨夫姓的,過去的天朝也是,你嫁給我哥哥不就可以隨他的姓了嗎,‘葉瑤月’這個名字確實比‘熊瑤月’更適合女孩子……”

    熊瑤月居然咬著嘴唇,皺著眉頭認真思考了兩,三分鍾才搖了搖頭:“隻為了改姓就嫁人太麻煩了,我還是堅持獨身主義吧。”

    接下來熊瑤月告訴我們說,由於咪霸和奧巴馬特別喜歡烤火,它們帶著班長等人進駐了那間有壁爐的房間,也就是昨晚我的臥室。

    “那不是挺好嗎。”我說,“我走的時候爐火還燒得很旺,沒有人在房間就浪費了,而且那房間也夠大,坐得下不少人。”

    相比於電暖器和空調熱風,我更喜歡柴火燃燒產生的自然熱量,我問艾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個房間烤火,艾米卻表示現在到了她泡澡的時間,沒空和女仆芹之類的下人們擠在一塊。

    於是我和熊瑤月一起返回了有壁爐的房間,開門以後頓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木炭味,不過並不刺鼻,這些切成完美半圓柱體的專用木材在燃燒之後反而會散發出一種芳香。

    班長麵對壁爐坐在地毯上,和貓狗膩在一起,小芹和班長坐得很近,時時刻刻監視著班長,以免她再次弄斷自己的胳膊。

    莊妮坐在熊瑤月之前坐過的椅子上,靜靜地喝著一杯自調的紅茶,看見我進來之後隻是冷冷的瞟了我一眼。

    我瞧著小芹的左邊還有空餘的位置,本打算坐在那烤一烤火,並且距離莊妮遠一些,沒想到熊瑤月先一步搶占了那,我隻好回到床上去坐著了。

    班長隻顧著逗貓逗狗,隻是跟我點了點頭,我深度懷疑犯罪分子在被女警舒莎追捕的時候,隻要不停地向後方拋擲寵物貓和寵物狗,就能成功逃出法網,而舒莎最後隻能牽著十餘隻貓狗回去複命。

    小芹則盯著前方的火堆陷入了沉思,她被火光映紅的表情實在是有點像當年的小霸王,,法式甜品麵的酒精含量果然名不虛傳,恐怕小芹在表人格之間搖擺不定了。

    “班長,你身上有一毛錢硬幣嗎。”熊瑤月突然開口問道。

    班長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帶在身上,而且現在一毛錢根本買不了什麼東西吧。”

    “不是為了買東西。”熊瑤月一邊解釋一邊從褲兜掏出一大把硬幣,“我隻是聽人說,如果在聖誕節向24個不同姓氏的人分別要一毛錢硬幣,並且用這些錢買個蘋果吃了以後許願,願望會特別靈,我從其他人那攢了18個硬幣了,班長你的姓不太常見,你想辦法給我找一個硬幣好不好。”

    “那你可千萬不要等到平安夜再買蘋果。”我提醒道,“我記得到那時候超市賣聖誕包裝的幸果一個就要20多塊錢,就算是街上也賣10塊,坑死人了。”

    “大笨熊,你真是智商堪憂啊。”莊妮諷刺道,“那個習俗我也聽說過,雖然我完全不相信,但是我至少能夠記住,那24個不同姓氏的人必須是你的異性才行,班長跟你一樣是女生好不好。”

    “哇靠,我忘了。”熊瑤月重重地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然後半轉過身問我道:“葉麟,你身上有一毛錢硬幣嗎。”

    “呆會我去超市換幾個出來。”我說,“鬱博士的姓也很少見,我會把換回來的硬幣分給他一些,你再去朝他要,應該能幫助你湊齊24枚吧。”

    “那就謝謝啦。”熊瑤月很高興地朝我揮了下手,幅度大得險些打中旁邊的小芹,“葉麟你這麼貼心,將來有了孩子一定也是一個好父親的。”

    別提這事行不,別提這事咱們還可以做好朋友,我心正煩著呢,如果艾淑喬沒騙我的話,現在我就已經做父親了,而且還是一個根本沒見過孩子的父親。

    莊妮眉頭一挑,在旁邊說起了風涼話。

    “要是那孩子能身體健康就好了,畢竟是近親……”

    “你父母才是近親呢。”我心煩躁,沒控製住,當即向莊妮吼道,“我的孩子不是近親結合的產物,孩子的娘離我遠著呢。”

    距離有地球直徑那麼遠,絕對能優生優育了吧。

    “你的孩子。”莊妮納悶道,“你說話的語氣怎麼好像你已經有了孩子似的。”

    我連忙改口說:“沒、沒這回事,我用的是將來時態。”

    班長和小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班長眨了眨眼睛,麵露疑惑之色。

    “葉麟,如果是將來時態,你為什麼能確定孩子的娘離你很遠,難道你立誌要娶外國人嗎。”

    “大概是吧。”莊妮火上澆油,“葉麟就喜歡外國的大洋馬。”

    小芹麵對著爐火並沒有轉頭,而是語調古怪地自言自語道:“要是阿麟跟其他人生了孩子,我就把那個孩子塞回去,阿麟的孩子隻能由我來生。”

    你妹的,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就算你處於微醺狀態,部分小霸王的人格顯露了出來,這種言論也嚇死個人了。

    不知為何,小芹說出聳人聽聞的威脅之語後,她身旁的班長打了個哆嗦,,明明都挨著爐火那麼近了。

    很不合時宜地,我的腦內劇場麵出現了班長和我的孩子被小芹發現,然後小芹凶殘地打算把孩子“塞回去”的可怕鏡頭。

    甩甩頭消除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從艾淑喬那弄清楚孩子的詳細情報,也就是說現在對我來說文體對抗賽有了更重要的意義,絕不能輸,輸了的話我就要成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了。

    “文體對抗賽是應該準備一下了。”我主動和莊妮談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競技項目具體都是什麼,但是保持競技狀態是有備無患的事情,我打算進行一些感冒痊愈後的恢複性鍛煉,你也跟熊瑤月她們鍛煉一下好了,誰也不清楚艾淑喬會提出什麼古怪的競技項目,萬一需要你使用體力呢。





1282墮胎不如生下來

    “智者勞心,愚者勞力,我在文體對抗賽上不會像驢子一樣出傻力氣的。”莊妮回答,“絕不會有需要我使用體力的場合,就算受到了規則的刁難,我也會用田忌賽馬的方式保證最後的勝利。”

    莊妮雖然也想贏得文體對抗賽的勝利,但是肯定沒有我這麼想贏,,她又沒有孩子下落不明。

    “所以說,葉麟你最後還是沒問到對抗賽上會有什麼項目嗎。”熊瑤月說,“不知道具體項目的比賽,心有點沒譜啊,要是體育項目比較多就好了。”

    “未必有很多正規的體育項目。”我分析道,“帝王大廈的24層的確有健身房和體育館,但是排球賽、籃球賽太耗時間了,艾淑喬不見得有這個耐心,我覺得頂多會有一些投籃之類的小項目……”

    “投籃也交給我就行。”熊瑤月對著我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我在街頭籃球麵投籃很準的,不過猜謎語、成語接龍之類的比賽就要拜托你們了。”

    “頭有點暈。”小芹捂著額頭從壁爐前站了起來,她拍了拍熊瑤月的肩膀,“幫我看著點班長,我去趟洗手間。”

    是法式甜品麵的酒精導致的頭暈,還是距離爐火太近被烤暈了呢,無論如何,小芹洗了把臉回來以後,表情變得正常(逗逼)多了。

    “啊oo~~果然是剛才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不過阿麟剛才說你有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突發奇想,打算試探一下大家如果知道了我真有孩子,會是個怎樣的反應,於是我謹慎地說道:“最近不是有影評人批評中國的青春電影麵充滿了墮胎情節嗎,反過來考慮,如果不墮胎就要把孩子生下來吧,假如……隻是假如啊,假如我這樣年紀的人真的當了父親,你們有什麼看法。”

    女孩們的目光一下子全被吸引過來了,連奧巴馬也扭過頭來一副“你說蝦米”的表情,讓人極度懷疑它是靈魂穿越者,隻有咪霸作為一隻淡定的貓沒有明顯反應。

    “對方因為跟你握手所以懷孕了嗎。”莊妮嫌惡地身體在椅子上盡量後撤,“你簡直就是一個會行走的人形精子團……”

    你才是卵子團呢,不要把我形容得這麼惡心好不好,另外就算是女性跟精子團握手,事後隻要她不用那隻手diy的話,根本就沒有懷孕的危險吧。

    “你現在是16歲,對方也隻有16歲嗎。”熊瑤月問道。

    我板起麵孔嚴肅起來:“就當成社會心理測驗好了,假定對方的年齡也是16歲吧。”

    “那你可太過分了。”熊瑤月撇嘴道,“16歲的女生就要當媽,這是多大的心理壓力啊,依我看還不如打胎……”

    班長一直凝著眉頭沒有發表看法,這時候奧巴馬盤腿而坐,三花聚頂,五心朝天,一副元嬰期高手的道骨仙風,它呲牙咧嘴地向我口吐真言道:

    “打胎太傷元氣了汪,還是塞回去比較合理汪,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汪……”

    “汪你妹啊,小芹你別在奧巴馬後麵擺弄它好不好,你這雙簧玩得奧巴馬渾身都不好了。”

    被我戳穿把戲,小芹不但不承認,還飛速從奧巴馬身後跳開,在旁邊指著奧巴馬批評道:“你這個壞家夥,你怎麼這麼不守畜道啊,像人一樣打坐是不行的,不許跟葉麟同學說怪話。”

    “槍斃比較好吧……”

    考慮了半天的班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嚇得我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負責任地讓未成年的女孩懷孕,還讓她生下了孩子,怎麼想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如果讓我發現身邊有哪個人做了這種事,我難保不氣得用獵槍給他點教訓。”

    喂,青春片變成凶殺片了啊,班長你手臂受傷了還是這麼嫉惡如仇啊。

    “那個……大家不要說得這麼絕對,萬一男主角是不小心讓女主角懷孕的呢。”我起了給自己辯護的心思,“他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個受害者……”

    五道利劍般的目光瞬時向我射來,其中也包括奧巴馬(估計是奧巴馬又被小芹揪疼了),看來我這句“受害者”恐怕是觸了眾怒。

    “我還真沒看錯你啊。”莊妮冷笑道,“你這個人渣,北極永凍層麵的萬年牛糞都比你有價值。”

    什麼比喻嘛,而且無論什麼東西,有了一萬年曆史都會變得比較有價值吧,如果把你凍在北極寒冰,一萬年以後會成為了不得的原始人研究標本呢。

    熊瑤月打了一個哆嗦,“我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個會‘不小心’讓我懷孕的哥們,葉麟你別開玩笑成不,還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真是讓人惡心,如果不希望對方懷孕,當時就別中出啊。”

    話還沒說完,熊瑤月的耳朵就被班長給揪住了,疼得她直喊饒命,班級有曹公公那種齷齪人才,班長就算沒有專門去了解,也知道了許多下流詞匯的意思。

    “在這個假設當中,女方是自願的嗎。”班長揪著熊瑤月的耳朵,同時轉過臉來問我。

    “大概是自願的吧……”艾淑喬應該是錢收買對方做我孩子的母親的,估計沒有用上強迫的手段,否則很難保證母親願意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木已成舟,那麼你假設當中的男主角應該娶女主角為妻。”班長微微昂首說出自己的觀點,“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負責,不要有那麼多借口,給孩子的母親一個完整的家庭來贖罪吧。”

    我急忙道:“雖然女方是自願的,可是男方不是自願的啊,這種情況男方也要負責嗎。”

    熊瑤月大驚:“誒,難道男方是被女方強`奸的,,騙人吧,都是16歲,女方應該沒有那個體力吧。”

    她一邊說還一邊比較著自己和我身上的肌肉分布,好像在估算自己強`奸我的可能性,並且很得出了否定的結論。

    “那個……也行女方不是16歲,20歲也有可能……”

    仔細想想,艾淑喬選擇跟我一樣年紀的女人來當母親的可能性不大,20多歲應該是更適合懷孕生子的年紀吧。

    “無聊透頂的假設。”莊妮聽不下去了,“渣葉你是在yy自己被比較年長的女性侵犯嗎,早就聽說你收藏的h漫畫有好多禦姐女主角,看來果然是‘觀其所好,知其品性’,比你大的女性原來更不安全。”

    屋子的女生隻有班長的生日比我大一天,她聽莊妮這麼說,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

    “喂,誰告訴你我收藏了h漫畫的。”我對莊妮怒目而視,“那是我家的售賣品,不是我個人的收藏。”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說漏嘴的……”熊瑤月搔著後腦勺的頭發滿臉歉意,“你搬家的時候我曾經去幫過小芹的忙,然後在你房間的床鋪底下發現了十幾本漫畫書,禦姐向的作品較多……”

    班長將自己的嘴唇咬緊了,向我投來的目光含著恨鐵不成鋼的怨怒和麵對色`的防備心。

    小芹則再次從後麵握住奧巴馬的前爪,將後者當腹語木偶使用。

    “阿麟真是太過分了,有些漫畫的頁麵還粘在一起分不開,真讓我傷心汪。”

    莊妮和班長的鄙視目光更加深重了,我趕緊解釋:“頁麵分不開不是我的原因,那些漫畫之所以在我床下因為它們都是殘次品。”

    “對,對,你們別太苛求葉麟了。”熊瑤月終於跳出來幫我說話,“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看h漫很正常,而且也並不是所以h漫都是禦姐向的,我記得還有一些是蘿莉向的……”

    臥槽,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啊,剛才聽說我看禦姐向h漫畫,班長隻不過是鄙視嫌棄我而已,現在則是完全以看著罪犯的目光來看我了。

    多虧艾米的突然闖入,才打破了現場的尷尬局麵。

    “喂,誰允許你們擅自和本小姐的寵物一塊烤火了,另外男仆也是我一個人的,沒有我的同意……”

    話說到一半,艾米吃驚地發現奧巴馬用高僧坐禪的姿勢麵對著自己,而且一臉看破紅塵的表情。

    “主人,其實我是生活在天鵝座星雲次懸臂上的智慧生物,今天終於聯係上了母星,所以我就要離開地球了汪,多謝您這些年來喂給我的牛排……”

    “別玩我的狗。”艾米衝過去朝著小芹的腦袋打了一拳,“你才是生活在地球的外星生物呢,給我起來,為了在文體對抗賽中獲勝,我來當你們的教練,告訴你們什麼項目是有可能出現的。”

    “你知道具體項目。”熊瑤月和我都喜出望外,“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猜。”艾米雙手抱於胸前做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媽媽在公司還是舉行過慶祝會一類的活動的,所以曾經使用過的遊樂項目可能會變成比賽項目出現,事先針對這些項目進行訓練,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碰上一兩個吧。”

    我的目光和艾米碰在一起,頓時發現艾米的湛藍雙眸麵隱藏著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她也明白我很想知道那個孩子的具體信息,而不在文體對抗賽中獲勝的話,艾淑喬是不會好心地告訴我的,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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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孩子他媽

    艾米給出的第一個文體對抗賽可能項目,就是名字非常奇怪的“猶太人大戰納粹”。

    她指揮我和熊瑤月用兩張桌子拚成了一個乒乓球台,然後在平台兩端放置兩組紙杯,分別排列成代表猶太人的六芒星和代表納粹的字符。

    “媽媽在公司酒會上組織過‘啤酒乒乓’的遊戲,而‘猶太人大戰納粹’是啤酒乒乓的變體玩法,現在在美國大學生中間非常流行。”

    艾米在旁邊解說給我們聽。

    “規則是這樣的,這些杯子都應該倒上半杯啤酒,然後對局的雙方用手將乒乓球投向對方的杯子,如果中杯,對方就要喝光麵所有的啤酒並且撤下杯子,哪一方杯子先被撤光,哪一方就輸掉了。”

    “文體對抗賽不可能讓大家喝酒吧。”我提出異議,“而且乒乓球扔進酒杯再喝麵的酒,是不是不太衛生啊。”

    “我隻是告訴你們玩法,並不保證到時候會完全跟現在一模一樣。”艾米稍微有點不耐煩了,“現在隻往杯子倒水就好了,投中杯子以後也不用喝麵的水,直接倒掉就可以。”

    “說起扔東西的準確度,沒人能比得過班長吧。”熊瑤月把目光投向已經從地毯上站起來,背靠壁爐站立的舒莎。

    班長還未來得及開口,小芹便搶先一步拒絕道:“不行,班長的胳膊壞了,不能參加任何體育競賽,而且她壞掉的是慣用手,勉強用左手的話根本發揮不出任何實力的。”

    “其實。”班長打斷小芹道,“我的左手差不多跟右手一樣靈活,因為我喜歡左右對稱,所以覺得右手能幹的事情左手也應該能幹,就特別訓練過……”

    “我知道,我知道。”熊瑤月忙不迭地舉起手來,仿佛在搶答課堂提問,“在龍與地下城法則當中這叫做‘雙巧手’,黑暗精靈崔斯特就有這個技能。”

    “左手能用也不行。”小芹皺起眉頭好似神經質的學生家長,“總之班長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坐著當吉祥物,我決不允許你上場跟人較量,二次骨折的話就糟糕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這種比賽精準度的項目……”

    “到時候我替你去。”小芹斬釘截鐵,“中海文武學校那邊能有什麼高手,所謂中海十大高手都是我和阿麟的手下敗將,不用你出馬我們也會贏得比賽的。”

    “那、那就謝謝你了……”班長對於小芹這種類似於保護過度的關心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我和阿麟玩第一局吧。”小芹建議,“估計我肯定是主力隊員之一,練習一下不會有壞處的。”

    “等等。”艾米突然伸手阻止道,“為防萬一我要問一下,在場的人當中沒有人有猶太血統吧,在美國這種遊戲有時候會引起猶太學生的反感,雖然隻是一種類似天朝行酒令的玩法,根本不涉及反猶主義……”

    “放心,房間沒有猶太人。”讓出桌子,躲到更遠處去喝紅茶的莊妮說道,“而且你們玩的也不是‘猶太人大戰納粹’,根本就是‘猶太教大戰佛教’而已。”

    “什麼意思。”艾米不解其意。

    “莊妮的意思是……”班長指了指我擺放的那一排納粹圖案的酒杯,“納粹的字符和佛教的卍字符是不一樣的,葉麟你把符號的方向弄錯了,桌上的完全是佛教符號。”

    我仔細一看果然如此,怪不得佛教徒都很討厭希特勒,希特勒把佛教代表吉祥幸福的卍字符顛倒過來當成了臭名昭著的納粹字符,不知道讓後世發生了多少誤會。

    據說有一次周總理在釣魚台國賓館接見外國貴賓,結果服務員端菜上桌的時候特別緊張,小手一抖,湯菜中央有一塊用蘿卜雕成的佛教“卍”字符翻了個身,一下子變成了法西斯標誌“”,外國貴賓頓時大驚,還以為入了鴻門宴,即將被周總理用軍道殺拳一劈兩半,幸虧周總理不慌不忙道:“這道菜是我特意為先生們準備的,名喚‘消滅法西斯’,大家不要客氣,趕來消滅它們吧。”

    “不是納粹也無所謂了。”艾米表示,“在美國大家也經常擺錯,誰讓那兩個符合那麼相像的,總之你們多練習練習吧,就當成這是我的考試押題好了。”

    我和小芹先玩了一局“猶太教大戰佛教”,結果是我這方的佛教勝利了,總覺得猶太教的六芒星排列比較密集,選擇那一邊會處於劣勢。

    小芹不服輸,跟我交換位置又重玩了一局,結果這次她贏了,正好證實了我剛才的猜想。

    然後是熊瑤月替換了我的位置,不過她連玩兩局也沒有贏過小芹,,雖然她排球、籃球都玩的不錯,但是精確控製小物體方麵不及小芹。

    班長在旁邊看得技癢,也想上去玩一局,但是被小芹很粗暴地喝止了,倒是莊妮將我摸過的乒乓球徹底洗淨之後,跟小芹做了一回對手。

    莊妮很輸給了小芹,小芹獨孤求敗以後感覺沒什麼意思,就把位置讓給了熊瑤月,而艾米站到對麵去跟自己的閨蜜玩了起來。

    我看出熊瑤月有心放水,但是艾米的水平實在是太低,甚至拋出過反跳回自己杯子的烏龍球,毫不意外地當著所有人的麵被自己的愚蠢打敗了。

    “混蛋,竟然能打贏我,一定是天朝的地磁引力和美國那邊不一樣,我在美國玩這個很厲害的。”

    氣急敗壞的艾米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橙子就要砸過去,熊瑤月趕忙求饒:“別,別用那個砸我,橙色武器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出手的時候太緊張了。”不能參與的班長在旁邊指導說,“稍微放鬆一些效果會更好,盡量讓手臂處於自然狀態……”

    這時候奧巴馬開始滿地轉圈,並且抬起臉來露出求助的表情,我明白它是想出去上廁所了。

    “你們慢慢玩,我帶奧巴馬出去給花園施肥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披上外衣,牽著奧巴馬出了房間,女孩子們因為室內有火爐,所以外出用的厚衣服都不在身邊,就算是想要跟出來也沒辦法。

    結果我在花園碰見了坐輪椅的小茵,她一個人控製著輪椅的操縱杆,身邊不但沒有鬱博士,連逼兔也沒有,這讓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對不起。”當我牽著奧巴馬走到她視線中的時候,她低著頭對我說了一句。

    “為什麼要道歉。”盡管是冬季,奧巴馬上大號的氣味也不太好聞,如果不是小茵沒有嗅覺,我覺得該道歉的人反而是我。

    一陣微風吹過,小茵肩頭的銀發飄舞起來,她的眉眼之間顯出絲絲歉意。

    “剛才你跟艾米講電話的時候聲音太大,被走廊的攝像頭記錄了下來,於是我很就知道了。”

    我一怔,稍後苦笑說:“也就是說,你知道了我可能有孩子那件事了嗎。”

    小茵點頭,“我獲悉之後立即進行了一次因果計算,最後的結論是:艾淑喬實施這個受孕計劃的幾率是98.4%……”

    “那豈不是接近百分之百,。”我絕望道,“是不是我肯定已經當爹了,我的孩子在哪,你能查出來嗎。”

    “我查不出來。”小茵表示遺憾,“我試過,但是沒有查到有價值的信息,艾淑喬肯定把這孩子藏得很深,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絕望,我剛才說的是艾淑喬實施計劃的幾率,並不是你有孩子的幾率,而眾所周知,人工受孕是有失敗幾率的。”

    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是說,艾淑喬可能是在騙我,她是在虛張聲勢。”

    “也不盡然。”小茵用的是無法肯定的口吻,“真相也許比你想象得還要糟糕,根據我的計算,如果你有孩子的話,你孩子的母親有77.3%的可能是蘇巧。”

    “等、等等。”我震驚無比,幾乎都要牽不住奧巴馬的狗繩了,“艾淑喬沒說過我認識孩子的母親啊,而且蘇巧是什麼時候懷孕的,她雖然被艾淑喬囚禁過,但是我救她出來的時候沒發現她大肚子啊,難道後來我昏迷的時候她肚子才變大的,。”

    如果蘇巧是被艾淑喬用我的冷凍精`液強製受孕的,她麵對我難道不應該更加尷尬嗎,她怎麼能對我隱瞞這一切呢,就算她能忍得住,她的奶奶也忍不住啊。

    “蘇巧並不需要懷孕。”小茵繼續道,“計算結果顯示艾淑喬采用的手段多半是借腹生子,找了一個美國的代孕母親,但是卵子是取自蘇巧的,,就在她被囚禁的時期提取了她的卵子。”

    你妹的,還嫌不夠亂嗎,搞了半天我這個孩子有一個爸倆媽啊,而且精子和卵子提供者都被蒙在鼓,艾淑喬你有完沒完,這樣有意思嗎,你就是這麼實現讓蘇巧給你當兒媳婦的諾言嗎,。

    “請注意,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基於我不完整的情報和有限的計算硬件。”小茵提醒我說,“我不能保證你的孩子一定存在,也不能保證蘇巧一定是卵子的提供者,為了搞清楚這一切,你最好去問問當事人。”

    啥,讓我當麵去問蘇巧,她在被艾淑喬囚禁期間有沒有被提取過卵子嗎,如果答案是有呢,那我要不要告訴蘇巧我和她很可能有孩子了,



1284當面詢問

    因為暖氣管道損壞,師生放假,校園咖啡廳不但無人光顧還變得異常寒冷,火球叔回家去住了,而蘇巧和蘇奶奶也在校長樓被安排了房間。

    由於蘇巧曾經幫助艾米對付過莊妮,所以艾米對蘇巧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在蘇巧看來,艾米仍然是艾淑喬的寶貝女兒,以及曾經在《魔鼎傳奇》片場欺負過自己的高傲小明星,於是她始終對艾米保持著一種又敬又怕的態度。

    蘇奶奶倒不客氣,她覺得自己祖孫倆住艾米的房子天經地義,孫女受的那些苦可不是白受的,而且她一直堅持留在冬山市,是想親眼看到艾淑喬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把奧巴馬交給一名保鏢帶回去,然後自己一個人悄悄走上了二樓,,蘇巧和蘇奶奶住在二樓的一個無人打擾也不容易打擾別人的房間。

    走到門前剛要敲門,房門卻自己打開了,穿著黑絨線上衣和牛仔褲的蘇巧帶著一個挎包,似乎正好要出門,她見到我也是一愣。

    順著門縫向麵看去,蘇奶奶坐在一台多功能按摩椅上麵,頭部後仰,舒服得已經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一條毯子,應該是蘇巧蓋上去的。

    這種多功能按摩椅並不是每個房間都有,是蘇奶奶見到在健身室有這玩意,然後主動要求給自己也配備一台的,我覺得艾淑喬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就勸艾米盡量滿足蘇奶奶的要求,幸好艾米還比較聽我的話。

    “找我有事嗎。”蘇巧有些慌張地將烏黑的長辮子撥到身後,她的麵龐依舊偏瘦,左眼下方的淚痣依舊很惹人注意。

    “你要出門,有安排嗎。”我問,“沒有安排的話,跟我走一段路好不好,我想問你點事情。”

    當著蘇奶奶有些話問不出來,還是兩人獨處比較合適。

    現在的蘇巧已經有19歲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比我們成熟不少,可是她永遠掛著一副畏怯的受人指使的表情,所以反而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

    “我沒有安排,隻是打算隨便走走。”蘇巧眼神無措,好像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來找她,“葉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你先出來吧。”我伸手指了指房間內熟睡的蘇奶奶,“咱們的談話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我沒有特指“吵到蘇奶奶”,而是說“吵到別人”,這讓蘇巧意識到我們的談話似乎是包含秘密的。

    10分鍾後,我和蘇巧出了校門,並且坐到了中海文武學校投資的星鑽咖啡店麵,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仆侍應生,享受著青姿高中暫時停止供應的暖氣,蘇巧有點摸不清我究竟要找她談什麼。

    “我經常從外麵看見這家店的招牌,但是從來沒有進來過。”蘇巧拘謹地坐在我對麵,咖啡的熱氣升騰到她眼睛的高度,“說起來咱們應該是他們的商業對手吧,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以為咱們是間諜。”

    “落後者才需要派間諜呢。”我微笑道,“他們這家店的女仆質量明顯沒有咱們高嘛,萬聖節之夜的客流量被咱們打敗看來一點都不冤枉。”

    在班長等人不再兼職女仆侍應生的現在,青姿高中的女仆咖啡店最穩定的侍應生就是蘇巧,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也相當於在誇蘇巧漂亮,這讓她的臉龐上浮現兩朵紅雲。

    “那……葉麟,你找我出來到底要談什麼事。”

    我找到的這個座位既不靠窗距離其他人也不近,很適私密談話,可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咱們倆的孩子大概兩歲了。”如果我這麼直截了當,蘇巧一定會嚇壞吧,比她從空中飛人的高度跌下來還要受驚嚇吧。

    “對不起。”我所能想到的隻有先道歉了。

    “誒。”蘇巧不解其意,“葉麟你為什麼要道歉。”

    我雙手在玻璃圓桌上十指交握,“雖然我和艾淑喬關係不好,但她畢竟是我的生物學母親,她囚禁並且折磨了你那麼久,我覺得自己應該向你道歉。”

    蘇巧呆得一呆,眉間的疑惑漸漸轉成了寧靜與平和,她伸出一隻手來放在我交握的十指上麵。

    “葉麟,你的心地實在是太善良了,你不欠我什麼,反而是我該向你道歉,你第一次見麵就幫我解圍,結果我卻會受了艾淑喬的誘惑對你栽贓陷害,我的內心是如此肮髒和醜陋,在末日地堡受的那些苦讓我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不瞞你說,當調`教師瑪麗安折磨我的時候,我不得不把她想象成你,才能減少一些痛楚……”

    喂,別擅自把我給想象成調`教師啊,我對那種在h漫才經常出現的職業沒興趣。

    這時一個骨骼很壯的女仆侍應生走過來,問我們對店的周日特供有沒有興趣,但是說到一半看見蘇巧正握著我的手,便識趣地走開了。

    “很痛苦吧。”我想趁機把問題轉移到提取卵子的方麵去,“不說別的,瑪麗安那家夥光是強迫你鍛煉柔術就很過分對不對。”

    “還好吧。”蘇巧偏過頭陷入了短暫的回憶,“我從小就練過雜記,韌帶基本都抻開了,小時候真的經常疼得大哭,瑪麗安對我的柔術訓練充其量就是強化訓練而已,她對我的其他訓練才是難以忍受的。”

    我聽艾淑喬說過,當時瑪麗安把蘇巧固定在椅子上,不停地用電視屏幕給她播放雜亂無章的影片,而每當屏幕出現男性肌肉的時候,就用早已設置好的電擊器對蘇巧的敏`感部位通電,久而久之,蘇巧每當看見男性肌肉,身體就會產生類似受到電擊的條件反射。

    這種糟糕的條件反射一度讓蘇巧變得不敢出門,連街上張貼的暴露男明星廣告都不敢看,多虧了蘇奶奶用逆向療法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治療,現在這個問題應該已經被解決了。

    等等,蘇巧你受到電擊折磨的時候,不會也把折磨你的人想象成我吧,我可沒有那種惡趣味,一般情況下你不是應該非常仇恨瑪麗安嗎,可是為什麼我從來也沒有感到你對瑪麗安抱有很大的怨念,是因為你本身就是個抖m,還是因為數個月的折磨你都用我的形象來進行腦補,最後瑪麗安的形象淡化了,你反而認為我才是那個淩虐你的人。

    “你知道嗎。”蘇巧握住我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起來,就如她的語氣,“當初我短暫地住在你家的那段日子,反而是我睡得最踏實的時候,後來我就經常失眠了。”

    誒,為什麼總感覺潛台詞是“你要是能來陪我睡就好了”呢,是錯覺吧,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讓你卷進我跟艾淑喬的爭鬥毀了你當演員的夢想,也讓你經受了不必要的折磨。”

    “也許我根本就不想當演員。”蘇巧釋然地苦笑了一下,“我隻是覺得練雜技太辛苦,想要逃出來罷了,我還真是個沒出息的人啊,總夢想著可以不必付出太多的代價,就能享受比較舒適的生活……”

    “你可以的。”我說,“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以後,我會讓艾米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去處,如果你還想要當演員的話,會有更好的機會。”

    “謝謝。”蘇巧的一縷發絲落了下來,從她溫柔的目光前麵迅速劃過,“葉麟你總是想著別人,就算別人對不起你你也經常能寬恕他們,像你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吧。”

    “別誇我了,再誇我就要不好意思了。”我抽回一隻手來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但還是留了一隻手給蘇巧握住,免得她尷尬。

    “其實,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蘇巧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什麼。”

    蘇巧臉色更紅,她目光低垂,握著我的手小聲說道:“在奶奶的幫助下,普通男性的肌肉已經不能引發我的條件反射了,但是這種條件反射沒有全部消除掉,我對你……我對你還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簡直像是夜鶯的低啼,但是我已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我故意暴露肌肉接近她,她還是會如遭電擊,身體興奮度會不受控製地突破天際嗎。

    真糟糕啊,幸好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都比較多,要不然我把八塊腹肌一亮,蘇巧還不得在公眾場合昏死過去。

    “有個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我試圖把談話引向正題,“你在被囚禁期間發生過什麼記憶深刻的特殊事件嗎,他們有沒有讓你服用過藥物,當時你有沒有感到惡心、想吐。”

    根據我查詢得到的知識,提取卵子之前要服用促排卵藥物,而服用那些藥物會讓身體產生各種不適反應。

    “我不記得了。”蘇巧輕聲答道,“我的訓練是在一個很熱的環境中進行的,每天我都會失去大量的體液,同時還要把身體彎折成特殊的形狀,接受鞭打,滴蠟或者電擊……剛開始每一種刑法都會讓我感到頭暈腦脹、身體不適,後來,後來我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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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5網絡攻擊

   我對於提取卵子的過程不是十分了解,但想來那絕對會讓蘇巧感到十分屈辱和羞恥。

    會把蘇巧綁在婦科椅上嗎,會動用婦科診療道具擴陰器嗎,據說常規的提取卵子方式會弄破`處`女膜,但是蘇巧跟我說過,她的處`女膜早年在練雜技的時候就已經被弄破了,所以我也無法從這個方麵來考證。

    其實不能從這個方麵來考證我還是比較慶幸的,不然我應該怎麼問出口,難道我要當著蘇巧的麵問:“你的處`女膜還在嗎。”

    正不知如何開口時,我眼角的餘光發現有兩個成年人向我這邊徑直走來了。

    剛開始還以為是跟中海文武學校有關的人過來找茬,仔細一看走在前麵的人卻是曹導演,而他身後是一個中等身材、一臉倨傲的削瘦中年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不討人喜歡的官氣。

    “這不是小葉子嗎,好巧,我和崔將軍吃完了東西正打算出去,沒想到會遇上你。”

    曹導演很熱情地向我介紹他身後的中年人,這個被稱作“崔將軍”的家夥隻是略微向我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有理睬坐在我身邊的蘇巧。

    我和蘇巧坐的咖啡桌是四人台,見曹導演和崔將軍想和我們合坐一桌,蘇巧站起身來坐到了我的身側,把對麵的兩個位置讓了出來。

    曹導演跟我們客氣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下,崔將軍則半句客氣都沒有,理所當然地坐下了。

    崔將軍這副派頭讓我心中不喜,我心想:你和曹導演混在一塊絕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多半是hhh同好會的成員,既然獲封將軍,估計跟會長走得也很近。

    “崔將軍,這就是葉將軍的兒子葉麟。”曹導演伸手向我比了比,並且以十分討好的語氣向崔將軍說道,“既然咱們在這巧遇,會長的命令您可以直接向他轉達了。”

    等等,曹導演這溜須拍馬的神態是怎麼回事,hhh同好會當中他和我老爸應該是資格最老的會員吧,為什麼要對崔將軍如此恭敬,而且崔將軍為什麼可以直接傳達會長的命令。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崔將軍不是hhh同好會的一員,他是會長派到中國的代言人,我們之前和會長的所有溝通都是通過崔將軍轉達的,曹導演在電話中跟我提過這件事。

    “葉麟……是嗎,你父親很受賞識,我希望你也不要讓會長失望。”

    崔將軍的普通話味道很怪,倒不是說有哪不通順,而是精氣神都帶著鮮明的八十年代特色。

    “需要我回避嗎。”蘇巧看出氣氛不對,低聲問了我一句,不過曹導演在對麵擺了擺手。

    “你在這旁聽也沒關係,本來就是我們打擾了你,而且我記得你口風很緊,值得信任,對了,你有興趣和我一起拍一部中日合作影片嗎,以我的麵子,至少可以讓你出演女二號。”

    “謝謝,不過我暫時不想在演藝圈發展了。”

    蘇巧淌著冷汗婉拒,她知道曹導演的終身誌願是拍攝有中國特色的a片,曹導演一直希望蘇巧經過柔術鍛煉的身體可以出現在銀幕上。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知道我是代表誰來的。”

    崔將軍跟我打起了官腔。

    “葉麟,我聽說有一位胡同誌想遞送重要情報給我們,但是他不幸被捕了,這份情報似乎落在了你手中,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

    “胡同誌”指的一定是修鞋大叔胡萊吧,會長那邊的情報部門看來也不是吃閑飯的,不過聽上去他們並不清楚我手的這份情報具體是什麼。

    駐韓美軍的核設施地圖……國安局的薑處長曾經警告過我不要把這東西隨便給人,而當初我答應修鞋大叔的時候,說的是隻會把這張地圖當麵交給會長。

    崔將軍再禮賢下士一點也就罷了,可是他這高人一等的眼神和架勢讓我很看不慣。

    “很遺憾,胡大叔給我的東西已經被國安局沒收了,我本事有限,也沒能留下副本。”

    “該死。”崔將軍重重地砸了一下咖啡桌,我早有防備地按住了自己和蘇巧的碗碟,使得沒有液體濺出來。

    “我聽說這份情報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了這份情報,我們怎麼給美帝國主義一個狠狠的教訓。”

    蘇巧帶著畏懼心望了我一眼,大概是在猜疑對麵這個崔將軍的神秘身份。

    “被國安局收繳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曹導演在旁邊勸道,“好在葉麟已經幫忙讓美帝國主義知道咱們不是軟柿子了,索尼被咱們攻擊了服務器,那部大逆不道的電影無論如何也無法在聖誕節之前上映了。”

    誒,指的是那部《刺殺金正恩嗎》,本以為索尼的服務器是被朝鮮黑客攻陷的,怎麼又跟我扯上關係了。

    我開口問曹導演,曹導演才慢騰騰地告訴我:鬱博士為了籌集研究資金,開放了攻擊他人服務器的收費服務(當然是利用小茵),正趕上崔將軍拿著白花花的銀子想雇用一支中國本地的黑客隊伍,於是曹導演就牽線搭橋把這個活攬給了鬱博士。

    臥槽,也就是說,索尼的服務器被黑,包括《007》在內的影片資料外泄,全是小茵做的嗎,鬱博士還真是生財有道啊,盡管小茵達不到因果計算程序的高度,但是扮演普通黑客還是綽綽有餘吧。

    怪不得朝鮮官方完全不承認是自己的網絡部隊黑了索尼的服務器,還聲稱美方可以和自己“聯合調查”,原來真的不是他們做的,小茵你也是藝高人膽大,這邊有著來自黑聖嬰的威脅,居然還能為了經濟利益去黑索尼的服務器啊。

    “更多的資金能購買更多的硬件,而更多的硬件能提高我戰勝黑聖嬰的幾率。”

    小茵一定是這麼想的,而一部電影在何時上映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崔將軍在我對麵思考了許久,他那張麵癱的臉讓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懷疑我沒有說真話嗎,難道我的左手在桌麵上擺放的姿勢不夠自然,顯示出我的智能手表名片槽麵裝著那張駐韓美軍核設施的秘密地圖嗎。

    最後崔將軍附耳對曹導演說了什麼話,兩個人便一起站起準備離開,曹導演臨走前小聲囑咐我:

    “崔將軍對這次黑客襲擊的結果比較滿意,有機會會再找你們合作,不過就算你們被揪出來了,也不能透露跟會長有什麼關係啊。”

    也就是說,打死也不能透露客戶信息嗎,我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倒是沒必要對會長盡忠,不過我比較信任小茵的技術,她既然敢接這個活,肯定是把自己的所有痕跡都消除並且留下了許多假線索,美國人至今都認定那是朝鮮網絡部隊做的,就是再好不過的證明。

    曹導演和崔將軍離開之後,蘇巧有匈疑地問我:“會長到底指的是誰,為什麼我聽你們的對話有一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這個你就別深究了。”我說,“曹導演手眼通天,認識各種奇奇怪怪的人很正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

    “是。”蘇巧順從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有些事不該多問。”

    頓了頓之後她又說:“不過我一直覺得手眼通天的是你才對,在我看來你才是最神秘最強大的……”

    經過曹導演和崔將軍的這段插曲,蘇巧坐在了我的身側,我和她的距離變近,說起悄悄話來也更方便。

    “那個,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問你一個重要的問題。”

    “是……是什麼。”蘇巧強自保持著鎮定,但是我看到她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你被關在末日地堡的時候,有沒有被迫進行過……進行過婦科檢查。”

    這個問題令蘇巧十分尷尬,但她還是臉紅心跳地回答說:“有,而且不止一次,艾淑喬女士還曾經威脅說,為了懲罰我的背叛,要用你的精子令我懷孕什麼的……不過最後沒有實行,他們大概是沒有得到你的精子吧。”

    誰說沒得到啊,得到了滿滿一管呢,而且用液氮來保存的話,據說在百年之後也有讓人受孕的能力。

    聽事情話中的意思,應該是沒有放什麼東西進去,但我想知道的是,,有沒有提取什麼東西出來。

    “嗯……蘇巧,你在被囚禁期間例假正常嗎。”

    我的問題真是越來越齷齪了。

    “我、我記不清了……”蘇巧臉紅得像聖誕老人的服色,她把雙手夾在兩條腿中間,一副被人審問又不能不回答的模樣。

    這麼拐彎抹角地問來問去看來是不會有結果了,我一咬牙,實話實說道:

    “其實艾淑喬用欺騙的辦法得到過我的精子,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們得到過你的卵子嗎。”

    蘇巧一驚非小,她瞪大眼睛問道:“艾淑喬女士要我的卵子做什麼。”

    她如此不開竅,我隻能破罐子破摔。

    “還用問,做嬰兒唄,搞不好她已經用咱倆的生殖細胞做了一個試管嬰兒,然後讓代孕母親生下來,說不定那孩子現在已經會走路了。”



1286我真是罪孽深重



    就算是超人得知蝙蝠俠ntr了自己的女朋友路易斯·萊恩,表情恐怕也不會像蘇巧現在這樣吃驚。

    “製造咱倆的孩子,為什麼,你媽媽為什麼要那麼幹。”

    我歎了一口氣,“她的思維回路是我理解不了的,總之我得到消息咱倆的孩子可能已經被製造出來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什麼樣的心理準備。”蘇巧依然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她的表情驚慌而無助,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把上半身俯低,同時也壓低了聲音:

    “既然你無法確認自己是否被提取或卵子,那麼這個孩子存在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一分,從我個人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讓艾淑喬把這個孩子養大成人的,作為ta的生理學父親,我有責任讓ta遠離艾淑喬的歪理邪說,你的意見呢。”

    蘇巧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已經當媽的可能性,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聽你的,你想讓我怎麼辦,你想把這個孩子接回來然後讓我養大嗎。”

    未婚女子單獨養育孩子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我的責任感也不允許我把所有麻煩都推給蘇巧。

    “我不會讓你單獨撫養孩子的,如果這個孩子的確存在,我會想盡辦法接到我身邊來,盡我父親的責任,你也可以隨時過來看ta.”

    蘇巧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色,“也就是說,我隻有探視權嗎。”

    喂,幹嘛說的好像是夫妻在簽署離婚協議呀,咱倆根本就沒結婚好不好,而且那個孩子存在與否也是一個未知數。

    “交給你撫養麻煩更大吧。”我說,“實際上艾米表態很希望收養這個孩子,向來有很多美國明星喜歡收養亞洲孤兒,艾米養大這個小孩應該比你要容易得多,也不用承擔許多社會壓力。”

    蘇巧目光流轉,眼神中露出些許悲戚之色。

    “我真是沒用,當初當演員的時候需要艾米小姐施舍給我角色,現在甚至連自己的孩子也要艾米小姐幫我撫養……”

    “不用這麼悲觀。”我勸道,“首先這個孩子不一定存在,其次那也是我的孩子啊,你我雖然是生殖細胞的提供者,但是並非自願,純粹是受害者而已,因為加害者是艾淑喬,所以我應該比你擔更多的責任。”

    “道理我都懂。”蘇巧抹了抹眼角不慎流出的淚水,“我隻是感情上不太能接受罷了,缺乏勇氣的自己也讓我十分厭惡,捫心自問,我恐怕真的沒法扮演單獨撫養孩子成人的好媽媽……”

    “不要緊。”我拍了拍蘇巧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是卷進了我和艾淑喬之間鬥爭的受害者,我會盡量不讓你的正常生活受到影響的。”

    蘇巧明明比我大三歲,心理年齡卻反而不如我成熟,難道是因為我在輪回夢境中度過了許多歲月的原因嗎。

    “那……”蘇巧思考了很久之後向我問道,“在某一天,你會告訴那個孩子我才是ta真正的母親嗎。”

    在那個孩子的存在還不能證實的現在,蘇巧和我的討論頗有點“如果中了五百萬彩票,每人分多少”的蛋疼感覺,不過考慮到我跟艾米真的中過五百萬彩票(結果讓敗家妹妹給扔了),所以提前討論一下對孩子的安排也不算杞人憂天。

    “這取決於你。”我說,“如果有一天孩子問起ta的生母是誰,你又不反對我告訴ta,我就會讓ta知道真相的。”

    雖說這中間還夾著一個代孕母親,不過我沒有必要讓問題複雜化吧。

    蘇巧輕而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吐露出排遣不去的傷感。

    “艾淑喬女士用嫁入豪門來引誘我的時候,我的確幻想過咱們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可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變成現實,卻是這種讓人揪心的發展……”

    蘇巧表現得這麼不成熟,我隻好盡量以成熟男子漢的口吻說道:“如果錯誤已經鑄成,我們隻能盡量避免更多人受到傷害,總之孩子由我和艾米來養,沒有獲得你的同意,我不會說出孩子的生母是誰。”

    正在這時,星鑽咖啡店又有一個女仆侍應生走了過來,她比上一個過來的女仆侍應生要矮小許多,胸部倒是波濤洶湧,隻見她把不鏽鋼托盤抱在身前,怯生生地問道:

    “請問,你們想嚐試一下本店的周日特供嗎。”

    我正在和蘇巧討論要緊事,於是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那個女仆侍應生,隻是揮揮手讓她離開,但是對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耳熟,讓我不由得稍微抬起了視線。

    這一看不要緊,,我勒個去,這不是宮彩彩嗎,你怎麼跑到星鑽咖啡店來當女仆了,而且表情為何如此淒楚,你是被迫來當服務員的嗎。

    挨桌問詢的的宮彩彩每次都不敢直視顧客的臉,所以才會走到我和蘇巧這桌之後沒有立即認出我們,但畢竟彼此都非常熟悉,我那砂鍋大的拳頭引起了宮彩彩的注意,並且進而認出了我們這兩個熟人。

    宮彩彩的大眼睛立刻露出了喜極而泣的神情,如久旱逢之甘霖,如嬰兒之盼母親,完全把我當成了她的救世主。

    “葉麟同學,請幫幫我,我路過咖啡店門前,結果被店長強拉進來當兼職侍應生,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們……”

    然而就在宮彩彩開口的同時,心情陷入低落,沒有注意到宮彩彩的蘇巧對向我問道:“咱倆的孩子會隨你的姓嗎,你會告訴ta你是ta的生父嗎。”

    話說到一半的宮彩彩立即就傻了,她下意識地望向蘇巧的肚子,盡管那平坦的地方看不出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你、你們的孩子。”宮彩彩用托盤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她露出來的小部分肌膚比卷子的背麵還要白,恐懼而不可置信的目光先後掃過我和蘇巧。

    “難道,難道葉麟同學以前說的話都是真的,葉麟同學雖然心地善良,但是控製不住自己好色的習慣,女孩子和你接觸太多就肯定要懷孕,。”

    喂,那是我以前用來嚇唬你,讓你和我保持距離的謊話啊,你當真了嗎。

    皺起眉頭的我難免露出了一副凶相,宮彩彩嚇得立即向我低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把葉麟同學讓蘇巧姐姐懷孕的事情說出去的,雖然被蒙在鼓的班長實在是太可憐了……”

    夠了啊,抓奸大師你怎麼總是在不適合的場景下出現啊,能不能別誤會我啊,我現在已經夠心煩了。

    “宮彩彩你別亂說話。”我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我和蘇巧的事情你並不清楚,總之我沒有令她懷孕,充其量是我們的精子和卵子結合了而已。”

    “精子……和卵子的結合。”已經上過好多堂生理衛生課的宮彩彩陷入了一種三觀破碎的狀態,我承認我說的話有歧義,對一般人來說,精子和卵子結合在一塊已經相當於懷孕的意思了。

    認出麵前的女仆侍應生是宮彩彩,而我陷入了窘境,蘇巧開始幫我解圍:

    “彩彩,這件事不怪葉麟,一定程度上是我罪有應得,你不要亂傳謠言,孩子不一定有,我們現在都不清楚男女呢。”

    “還、還沒生下來當然不清楚男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情班長,宮彩彩流下了悲傷的淚水,她陡然提高的聲調讓咖啡店的顧客都轉頭過來看。

    “怎麼回事,那個膽小的女服務生為什麼突然說話那麼大聲。”

    “嘿,你沒聽明白嗎,這恐怕是抓奸現場啊,那一對狗男女好像是背著女服務生弄出了孩子,女服務生都被氣哭了。”

    “不行,仔細想我一定得告訴班長,就算葉麟同學你把我殺了我也要告訴班長。”

    宮彩彩站在我們麵前哭的一塌糊塗,膽量比兔子還小的她,一定是下了豁出性命的決心才敢說這種話,我對於她和班長之間的真摯友情很是感動,但此時此刻她隻是平添混亂罷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蘇巧站起來,雙手握住了宮彩彩的肩膀,“你別哭了,你哭得這麼傷心,我看著心都難受了……”

    宮彩彩什麼都聽不進去,仍舊是一副“我一定要告訴班長,我死了以後好好照顧我的盆栽”這樣誰都安慰不了的模樣,蘇巧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不幸的命運,也被宮彩彩勾引得掉了幾滴眼淚。

    “真是個渣男。”圍觀顧客中間有人啐道,“正宮和小三都抱在一起哭了,他還有閑心坐在那兒喝咖啡。”

    廢話,老子不喝咖啡穩定一下情緒就要被氣死了,我和蘇巧有孩子這件事如果被宮彩彩透露出去,各種意義上都要大糟特糟啊,先不提莊妮的諷刺和班長的審問,光是小芹一個就受不了。

    小芹可是聲言過要把孩子“塞回去”啊,蘇巧你的身體無論如何柔軟,無論可以把自己彎折成什麼姿勢,都不可能承受得住“刨腹塞子”這種酷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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