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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作者簡介】:巨龍的時空   

【內容簡介】:

    穿越丁春秋,天龍任我游!

    丁春秋說:老仙出品,必屬精品,神馬陰陽和合散、三笑逍遙散,買一包送一包,保你想要第三包!

    ……

    ……

    卑鄙而不下流,狠辣卻不無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

    一人一馬,疏忽而來,悄然而去,把這天地,一手攪亂!

    丁春秋:曾經的遺憾,我要一一彌補,盡我所能,逆轉這個天龍!

    PS:本書參照黃日華版《天龍八部》,但求爽快過癮,勿要過於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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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丁大俠   

       時值正午,艷陽高照,大地一片火熱,卻是個艷陽高照天。

  在北宋與大理毗鄰地帶,一家平淡無奇的酒樓中,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絲毫沒有因為炙熱的天氣而削減分毫。

  肆意的歡笑與叫罵,在這裡響成一片,古樸的桌椅,胡亂擺放著,來回穿梭的小二兒,邁著輕靈腳步,快速運送著酒水,生怕怠慢了這些刀頭舔血的江湖漢子。

  酒樓二層,視野非常開闊,好似涼亭布置,用紗帳代替牆壁,以八根立柱支撐著天穹。這樣布置,著實有種別樣風趣,便是這些生性豪邁跳脫的江湖漢子也為之稱贊不絕。

  此時,二樓中央一張方桌之上好似江湖賣藝人般盤坐著一個干瘦老頭,山羊胡,雙目狹長內蘊精光,一身文士袍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不時有怪味逸散,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這些江湖漢子的八卦之心。

  「啪!」

  那干瘦老者手中折扇一展,撫了把胡須道:「話說丁大俠夜破清風嶺,三掌斃薛丑後,一人一騎揚長而去,清風嶺數百匪寇無一敢攔,端是我輩之典范!」

  干瘦老者話語清脆,眼中含有羨慕與欽佩,雙手虛按,從高椅上一躍而下道:「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罷,折扇朝領後一插,就要離去。

  「錢先生,別走啊,再給大家伙講講丁大俠的英雄事跡啊!」

  見那說書先生准備離去,酒樓頓時炸鍋了,那些個江湖漢子頓時開口挽留。

  「今天就到此為止,想聽的話,明日准時前來就是了。今日我還有事,不能再說了!」

  那干瘦的說書先生並沒有因為這些江湖漢子挽留而改變主意,說了一句,轉身便出了酒樓,頃刻間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唉,真是掃興,就不能多說點嗎,這老梆子就會吊人胃口!」有人不滿說道。

  「行了行了,想要聽故事,就得按人規矩來,別在那抱怨了,誰不知道你劉大刀天天抱怨天天來,這麼熱的天,還是省點口水的好!」

  「也是,算了,不說那老梆子了,說起就來氣!」那劉大刀將一碗酒灌進嗓子,抬頭道:「大家伙也聽這老梆子說了好幾天了,那個丁大俠到底是何方人物?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

  「切!」頓時有人出生譏諷道:「你劉大刀算個什麼東西,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丁大俠那樣的神仙人物是你能夠接觸到的嗎?聽大爺給你普及一下江湖知識,省的你出去了丟大爺我的臉!」

  另一個精瘦漢子得意洋洋的看了劉大刀一眼,光憑劉大刀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知道這精瘦漢子比他要厲害點。

  「說起丁大俠,就不得不說另外一個人物……」精瘦漢子在一群不入流的江湖漢子圍觀中滔滔不絕的演講了起來,雖沒有妙語連珠,但卻也滔滔不絕,讓這群江湖漢子為之佩服不已。

  而此刻,在酒樓一角,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男子自斟自飲,眉宇間有著一絲嘲諷似的笑容。

  他年約二十七八,五官俊美,雙眉狹長直入鬢角,端是英氣勃勃,最惹眼的便是那一頭銀發。

  他就是那些江湖漢子口中的主角,那所謂的丁大俠。

  他也是天龍八部中逍遙派叛徒,人稱星宿老怪,自稱星宿老仙的一代宗師丁春秋。

  「唉,這該死的賊老天,你給大爺穿越成誰不好,給我穿成星宿老怪,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呢嗎?」

  丁春秋自哀自怨的喝著酒,低聲說著。

  他本是21世紀的現代人,宅男一名,稀裡糊塗的一覺醒來就成了星宿派的丁春秋。

  雖說他在現代是一三無人員,沒車沒房沒父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低端中的低端人士,但即便如此,卻也沒有生命危險。

  現在好了,直接給穿成了丁春秋,以後天龍三主角中虛竹的磨刀石,到最後還被少林寺收監關押,一輩子就此完蛋。

  這是何等坑爹的命運?

  還敢在坑點嗎?

  丁春秋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中詛咒著,如果天地間真的有專門管理穿越人員的部門,現在肯定已經被丁春秋的隔空傳音大詛咒詛咒的遍體鱗傷了。

  不過詛咒歸詛咒,該來的始終始終會來的,既然已經木已成舟,丁春秋也只能認命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出現在了這裡。

  天龍是一個武俠世界,而大理卻是三大主角之一段譽的發源地,而丁春秋來這裡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也非常慶幸自己是穿越到了金庸大師的武俠世界,而不是古龍黃易或者梁羽生的武俠世界。

  天龍八部的小說他沒有看過,但是改編的電視劇他卻是反反復復看了無數次,其中的故事情節早就爛熟於心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有了繼續拼搏下去的動力。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等這次搶了段譽的奇遇以後,在好好會會天龍中的英雄,親眼看看活的喬峰也不錯!」丁春秋自言自語說著,看著窗外陽光,面帶微笑。

  其實他對自己穿越到天龍八部世界中並不是非常排斥,相反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武俠世界,是個男人都會激動地。

  醇酒美人,仗劍天下,一人一馬,快意江湖。

  沒有朝九晚五繁忙的工作,沒有這費那費高昂的花銷,不用受上司的氣,不用為討女朋友歡心而煩惱。

  在這裡,只要你功夫好,金錢、名利、美人還會缺嗎?

  不會!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何等壯闊的人生,何等燦爛的人生,丁春秋豈會排斥?

  他之所排斥,乃是因為丁春秋這個身份,如果換成段譽、虛竹哪怕是慕容復,他都會屁顛屁顛的感謝穿越管理局十八輩祖宗。

  不過穿越管理局畢竟不是他家開的,他爸也不是局長,所以對此他無可奈何。

  雖然這個身份證不咋地好,但穿越管理局還是挺夠意思,給自己把年齡調整了一下,給調整成了二十七歲,而不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滿意的。如果讓自己頂著一個胖老頭的身份出去晃悠,丁春秋肯定得一頭撞死。

  他還想泡天龍中的妹子呢,如果是以一個糟老頭的外貌的話,還有可能嗎?

  二十七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雖然現在距離天龍開篇還得五六年,但自己身為逍遙派傳人,有小無相功加身,雖然是殘篇,但外貌也不是問題,只要自己不說,肯定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年齡。

  所以,在經過最初的排斥後,他欣然接受了這個身份。

  這次前來大理尋寶,他自然要給自己這個身份正名。

  所以一路而來,所過之處,一片風聲鶴唳,山賊匪寇邪魔外道無一例外,被殺了個精光。

  丁大俠的名頭,也就是這兩個月開始傳響的。

  對此他表示非常滿意,雖然星宿老怪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但是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大家一定會慢慢接受自己新形象的。

  丁大俠,這個稱呼他覺得就不錯。

第二章 無量劍派


    翌日,陽光依舊,炙熱的溫度沒有半分下降,路邊的樹木,也是死氣沉沉,紋絲不動。

    「終於到了!」

    丁春秋喘了一口氣,看著山腳下的石碑,石碑高大古樸,一人高,石面斑駁,顯然是久經風霜,其上正有‘無量山’三字銘刻。

    丁春秋面帶喜意,衣袍下襟卷到腰間,展開身形,急速向著無量山而去。

    此刻他施展的乃是根據逍遙派武學典籍自創出來的輕身功法《摘星功》,這《摘星功》雖然比不上逍遙派絕學《凌波微步》,但在江湖上也是一流輕功,而現在由丁春秋本人施展,自有一股俠骨仙風,飄逸絕倫。

    無量山古稱蒙樂山,以「高聳入雲不可躋,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山體支脈向東西兩翼擴展而呈扇形分部。

    其間森林密布,山霧繚繞,來到這裡,外界的炙熱瞬間消散大半。

    丁春秋沒穿越前也特意來此旅游過,就是想看看那無量玉璧是否與小說中一樣神奇。

    不過他失望了,小說必定是小說,又豈有和現實一成不變之理。

    丁春秋的速度很快,《摘星功》施展開來,他整個人都顯得俊逸了幾分,身影挪騰間,山霧紛紛散開,好似仙人步雲般神奇。

    不多時,一個古樸的山門便是出現在了丁春秋眼前——無量劍派!

    「終於找到了!」

    丁春秋整個人都是松了口氣,找到【無量劍派】,《北冥神功》還會遠嗎?

    他滿心歡喜,抬步上階,像著【無量劍派】走去。

    無量劍派坐北朝南,背靠絕壁,兩側依山而建,端是易守難攻之險地。

    青石台階的盡頭,是一座古樸而充滿滄桑感的山門,上書「無量劍派」四字,鐵筆勾畫,蒼勁十足。

    丁春秋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向前走去,《北冥神功》我丁春秋來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無量劍派山門?找死是不?還不給我滾!」

    就在丁春秋來到山門之前,忽然竄出一個年輕人來,手持長劍,一臉囂張跋扈的罵道。

    丁春秋臉上陡然浮現出一股怒意,他本不欲和無量劍派發生矛盾,此次前來也只是借道而已。

    但是沒想到這無量劍派弟子竟是如此不堪,不分青紅皂白就惡言相向。

    不過為了北冥神功,丁春秋還是深吸一口氣,將怒意壓下,擠出微笑道:「我是你們掌門的朋友,此次前來乃是有要事相商,勞煩你前去通報一下!」

    丁春秋一抱拳說道,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對於這種不入流的家伙,丁春秋真的不想因為他耽誤了自己大事,所以直接將無量劍派掌門搬了出來。

    無量劍東宗掌門是左子穆,丁春秋有把握擺平他,所以毫不擔心的說著謊話,只要自己上了無量山,見不見左子穆到時候再說。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師父何等人物,會認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德性!」於光豪一臉鄙夷的看著丁春秋冷笑連連道:「趕緊給大爺滾,再多說一句話,小心大爺劍下無情!」

    「你……」

    丁春秋沒想到於光豪竟然如此行事,眼中登時迸現出一道寒光。

    「我勸你最好還是通知左子穆一聲,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

    不過此來乃是為了尋寶,丁春秋不想節外生枝,森寒說道。

    「呦呵,還敢威脅我!」於光豪冷笑一聲,走向丁春秋道:「小子,我看你這是找死,識相的話,跪下來給大爺磕三個響頭,本大爺或許還可能把你當個屁給放了,否則,嘿嘿!」

    看著連連冷笑的於光豪,丁春秋真想一巴掌將這家伙直接拍死。

    可是想到自己這樣做的話,或許會引來無量劍派圍攻,雖然不怕,但是肯定會非常麻煩。

    是以,在於光豪如此說話之後,丁春秋怒極反笑道:「既如此,我自己上去便是!」

    說罷,不再理會於光豪此人,若不是這次為了北冥神功而來不想節外生枝,以他的脾性,豈會容忍於光豪此人在此叫囂。

    腳下《摘星功》展開,人如清風過境,不帶半點凡塵氣息,疏忽間便是越過了於光豪像無量劍派二區。

    於光豪只感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丁春秋的身影。

    當他看到丁春秋無視自己像山上而去,整個面龐在這一刻都扭曲了起來。

    無視!

    竟敢無視!

    竟敢這樣無視我的存在!

    於光豪的怒火,就像燎原火星,在這一瞬間熊熊燃燒。

    「小子,給我站住!」

    於光豪怒喝一聲,抬手便朝丁春秋肩膀抓去。

    他暗運真氣,要好好教訓丁春秋一番。可是他的手掌接觸到丁春秋的瞬間,一股劇痛陡然出現,好似對方的肩膀長出了木刺一樣,閃電般的收回了自己手掌。

    「你師父沒教過你不要在別人背後出手麼?」丁春秋停頓片刻,有些陰冷說道。

    於光豪憤怒的甩著右手,倒吸冷氣,卻是沒有聽見丁春秋的話語,怒道:「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暗算於我,你死定了,不宰了你我就不叫於光豪!」

    山間的風,無規律吹著,這一刻,弄亂了裊裊山霧。

    丁春秋有些嘲諷的轉過頭,看向於光豪:「你叫什麼跟我有關系麼?我又不是你爸媽,你也用不著跟我匯報。好了,沒事的話我上山了!」

    「你……」

    於光豪哪裡見過這樣的人,這也太囂張了點吧!

    蔑視,不,這是無視,赤果果的無視!

    於光豪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面容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好,你很好!」他的聲音非常冷厲,一字一頓說著,話語間充斥著濃郁的仇恨:「今天,即便我想說饒你,也不容易,既如此,你去死吧,用你的鮮血來償還你的罪孽吧!」

    於光豪的聲音,無比陰毒,眼中充滿了興奮與嗜血。

    劍光暴起,帶著一抹寒光,倏然乍現,仿若一泓清泉,在陽光下劃過斑駁軌跡,刺向丁春秋的後心。

    丁春秋搖了搖頭,他當初看電視時候就知道這【無量劍派】之人蠻橫無理且欺軟怕硬,和這於光豪結怨,本就做好了不能善了的准備,可也沒想到這於光豪竟然如此陰毒,一言不合,就下殺手,一時間心中生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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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左子穆



    「找死!」

    他右臂的衣衫陡然脆鳴一聲,仿若羊脂美玉般的手掌直接向著於光豪的長劍拍去,絲毫沒有因為劍鋒而退避的意思。

    於光豪見此大喜,手中長劍以更加快的速度刺去,意圖將丁春秋的手掌直接削掉。

    看著於光豪眼中狠毒的光芒,丁春秋嘴角掛起一抹嘲諷,一掌拍在那青鋼劍上,於光豪尚且來不及反應,大力便是傳遞過來,身子瞬間麻了半邊,緊接著,丁春秋這一掌便是帶著長劍像他胸腔之上拍去。

    風聲肆意,內力無雙。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這是丁春秋一路走來斬滅近百山賊匪寇得來的經驗,他可不願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一掌勢大力沉,緩緩逼近,澎湃的內力逼得風聲在此刻逸散,發出哧哧聲響!

    忽然,急促的破空聲從傳出傳來。

    「住手,豎子安敢,還不罷手!」

    也就在這一刻,丁春秋的手臂瞬間加速。

    噗!

    在來人目眥欲裂的眼神之中,於光豪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辟裡啪啦骨骼斷裂聲音響成一片,整個人應聲拋飛,彭的一聲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煙塵。

    做完這些,丁春秋拍了拍手,好似拍於光豪這一掌髒了自己的手一樣。

    而心中卻是暗贊,這《藍砂手》果然厲害,練成之後,雙手猶如精鋼,不懼刀槍劍戟,更不畏水火毒素,當真實用。

    《藍砂手》是星宿派另一絕學,專門淬煉手掌的功夫,和裘千仞的鐵掌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丁春秋為了煉制毒物而手掌不會遭受創傷而創造出來的功夫,對站起來也端是厲害,光是空手白刃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忌憚。

    而就在這時,一精瘦的中年男子破空而至,手持精鋼長劍,一身素色道袍,直接落在於光豪的身邊,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來人正是左子穆,無量劍東宗掌門。

    丁春秋出現之時,雖被於光豪攔截,但是暗中巡視山門的弟子卻是將消息傳進了宗門。

    左子穆雖不知是何人前來,但萬一真是自己的朋友,被於光豪攔截的話,自己面上也不好看,所以匆忙趕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丁春秋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男子,暗想,年齡相仿,面有胡須,這應該就是左子穆了,不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丁春秋確實不咋地看得上這無量劍派,左子穆在天龍中本就算不上什麼人物,不過此刻見面,還是叫丁春秋有些失望。

    這左子穆應該比自己弱點,初入二流高手的樣子,丁春秋一邊打量一邊暗自品評著。

    左子穆滿臉悲痛將於光豪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冷視丁春秋,一字一頓道:「我剛才讓你停手,你沒聽見嗎?」

    他的聲音非常冷厲,眼中殺光縱橫,明顯是動了殺機。

    丁春秋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聽見了,那又怎樣?」

    左子穆臉上肌肉頓時抽搐起來,怒道:「你聽見了為何還下殺手?」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嗤笑一聲,道:「大叔,我要殺人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更何況是這樣的垃圾,殺了就殺了,你想咋地?」

    對這左子穆,丁春秋真沒有半點好感,光是看電視時候,段譽出場那一幕就能看出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此刻他將於光豪直接抽死,和左子穆再無半點緩和可能,既如此,丁春秋也不打算緩和了,小小無量劍派,還攔不住他的腳步。

    左子穆的臉色在這一刻難看到極點,捏著劍柄的手指已然泛青,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

    「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左子穆如此說話之人,說出你的名字!」左子穆強忍著心中憤怒與悲痛質問道,於光豪的死,雖然讓他悲憤欲狂,但是左子穆為人本就膽小如鼠,生怕惹上不可抵擋之大敵,是以即便如此,他也要弄清楚丁春秋的身份背景。

    而且之前丁春秋也說了,是他的故人,所以他要弄清楚丁春秋的來歷。

    丁春秋眼中劃過一絲鄙夷,道:「武林之中以實力為尊,像你這般鼠首兩端的窩囊貨還真是稀少,人是我殺的,要動手就趕緊,至於背景,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見丁春秋這樣說話,左子穆差點沒憋成內傷,不禁怒極反笑,道:「好膽,此時此刻還敢與我這般說話,光憑這一點,我必殺你。今天任你花言巧語,也難逃一死,本來我還想問問你的背景,看是不是故人之後,既你這般說話,那你就給老夫去死,記住,老夫乃是無量劍東宗掌門左子穆,見了閻王別記錯人了!」

    左子穆被丁春秋如此奚落,已然惱羞成怒,環視四周才想起,此地乃是自己宗派之所在,輕易不會有人前來,既這般,自己將此狂徒斬殺於此,也不會有人發現。

    一念及此,左子穆眼中凶光大盛。

    丁春秋不禁有些想笑,道:「你倒是自信,既如此趕緊動手,解決了你,大爺也好去找無量玉璧!」

    左子穆眼神陡然一縮,隨後上前一步,腳下好似生出一個風眼,塵土頓時像四周飛起。

    「連我宗至寶無量玉璧都知道,那你就更不能留了!」左子穆在這一刻才是真正堅定了斬殺丁春秋的決心,可見無量玉璧在其心中的地位。

    他身上的氣勢頓時升騰了起來,功力運轉,長劍低垂,一股勁風倏然生氣,讓他的道袍無風自動。

    丁春秋的臉色在這一刻才是正經了起來,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展開,雄厚的內力徐徐綻放,一股飄逸的氣機在此刻升起,頓時擺脫左子穆的氣機鎖定。

    左子穆的臉色在此時瞬間一變,眼內凶光豁然綻放,長劍暴起,一招‘金針渡劫’直接向著丁春秋脖頸刺去。

    劍光閃爍,鋒芒勁氣爆出,尚未及體,丁春秋的脖頸便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足見這左子穆手上功夫不弱,一手無量劍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第四章 我叫丁春秋


    劍光閃爍,鋒芒勁氣爆出,尚未及體,丁春秋的脖頸便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足見這左子穆手上功夫不弱,一手無量劍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丁春秋雙目精光爆射,‘藍砂手’徑直拍出,體內小無相功運轉到極致,手掌在此刻已然泛出白玉般光澤,他有自信,左子穆這一劍不能傷自己分毫。

    左子穆見丁春秋如此,嘴角露出冷笑,暗想原來就是個菜鳥,虧了自己剛才還擔心呢,不如將其擒拿,逼問一番,若有師門,一起鏟除為光豪報仇,也好讓無量劍揚名!

    一念至此,左子穆手上力量頓時減去兩分,劍上殺意頓時也減弱了下去。

    他減弱了攻勢,丁春秋可不會減弱。

    反到只見左子穆和自己交手敢如此托大,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既如此,就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無相功全力催動,藍砂手以閃電般拍出。

    啪!

    劍掌交擊,左子穆臉色巨變,大力瞬間襲來,直接讓他的右手及肘全部酸麻,整個人心中大驚,如此雄厚的內力,便是自己全力施為怕也難以討好,自己竟然還托大出手,一時間心中升起無限悔意。

    丁春秋一掌將其長劍拍偏之後,五指張開,瞬間變爪,星宿派絕學三陰蜈蚣爪瞬間劈下,指尖的寒芒,猶如噬魂奪魄的魔鬼,詭異而猙獰。

    左子穆大驚失色,腳下一歪,竟是歪歪斜斜撲倒在地,險險躲過丁春秋這勢在必得的一抓。丁春秋一愣,勢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這樣躲過了,心中不禁暗道,這貨運氣倒是不錯,在如此關鍵時刻栽倒。

    他卻是不知道,左子穆這一撲可是有著名堂,乃是無量劍中又名的‘跌撲步’,最是詭異莫測,沒見過的人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躲避招式。

    左子穆也是暗呼慶幸,幸好無量劍派在江湖上名聲不顯,是以自己這‘跌撲步’才能建此奇功,否則,自己……

    呼……

    勁風劃過,不等他慶幸完畢,丁春秋的身影在不可能間由進變退,瞬間撞在了左子穆身前,三陰蜈蚣爪再度劈下。

    左子穆臉色大變,匆忙間一招‘白虹貫日’使出,意欲阻擋片刻,但碰撞的瞬間,左子穆如遭雷噬,直接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直接噴出,體內真氣劇烈翻滾了起來。

    丁春秋一招得手之後,並未再追,他這三陰蜈蚣爪乃是采各種蜈蚣毒淬煉手指而修煉成功的,中招者皆會中毒,雖然不致命,但卻會讓對方內息混亂,真氣暴走,對手必須花時間平息真氣不可。

    而左子穆此時便是這種狀態,丁春秋如果要殺他的話,此刻絕對是手到擒來。

    但是這左子穆丁春秋卻是懶得殺,他是天龍開篇的必要人物,沒他的話,段譽就不可能認識鍾靈,更不會得到北冥神功,是以,丁春秋才決定留他一條性命。

    「左掌門,現在如何?」

    丁春秋拍了拍手,俯下身子,看向滿臉痛苦的左子穆,冷笑道。

    左子穆此刻內息湧動,那裡敢開口說話,雖然丁春秋非常危險,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是以他一梗脖子,強硬道:「要殺便殺,我左子穆豈是那等貪生怕死的小人!」

    「哈哈哈哈,我還當左掌門以真的不怕死呢,原來你也會怕!」雖然左子穆嘴上說著要殺便殺,但是丁春秋豈會看不出他臉上的懼意,絲毫不留情面的奚落道:「你這人雖然很討厭,但是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就饒你一命,告訴我,你無量劍派的無量玉璧在什麼地方?」

    左子穆的眼睛忽然睜開,看向丁春秋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從何處得知我宗派至寶?」

    面對左子穆的質問,丁春秋冷笑道:「左掌門,你似乎還沒弄清楚情況,現在你還有資格質問我嗎?說出無量玉璧下落,否則我不介意滅了你無量劍派!」

    丁春秋的聲音非常溫和,但是眼內寒意卻是無比濃郁,讓左子穆心膽巨寒。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竟想滅我無量劍派,你你你就不怕武林同道追殺於你嗎?」

    左子穆臉色巨變,色厲內荏道。

    「你這人腦子有病吧,之前就跟你說了,武林,講究的是實力,至於你口中的武林同道,丁某何懼?」

    丁春秋的臉上一片傲然,道:「既然你問了,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名字叫——丁!春!秋!」

    「丁春秋!!!」

    左子穆臉色巨變,體內的真氣一下子沖破了他的禁錮,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是噴了出來。

    但此時此刻,他根本顧不上這些,道:「你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

    數日後,無量劍派。

    「丁老……丁大俠,您要的東西已經給你准備好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一個獻媚的聲音從門外傳響,正是左子穆。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淨室,丁春秋盤膝坐在床上,聽見聲音,道:「東西先放房門口,我一會再看有無缺少!」

    「好的,那就先放這裡!」

    那聲音說完,一陣腳步聲響起,逐漸遠去。

    待那人離去後,丁春秋並未立即去看,而是繼續閉幕運功,直到大周天功課做完,丁春秋才是徐徐睜開眼睛。

    「這殘篇小無相功就是不行,如果是完整的話,估計這次沖關就能成功了!」丁春秋心中思索著,他內功心法乃是當初從無崖子處偷來的殘篇小無相功,雖說也能修煉,而且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內功心法,但到底和完整的小無相功沒辦法比。

    真正的小無相功修煉成功以後,各種武學,信手捏來,隨意便可模仿,而且還會生出護體罡氣,同境界拼斗,基本上都不會受傷。

    對於這一點他可是記憶深刻,當初看電視時候,天山童姥在虛竹面前抱怨就說過李秋水有小無相功護身,自己如何攻擊,都不能傷她分毫。

    而丁春秋這殘篇小無相功除了增長內力比別的一流功法快點外,就再也沒有特殊之處,這才是丁春秋無比郁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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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琅嬛福地


    當然這是針對逍遙派的各種絕學來說比較差,若是放到江湖上去,絕對能夠讓那些個江湖好漢搶破頭的。

    但是丁春秋卻是絕對不會滿足,要知道逍遙派的哪一項絕學沒有特殊之處,自己這殘篇小無相功沒有特殊技能不說,就連沖破境界都有掣肘,他又豈會滿意。

    丁春秋在天龍中出場之時便是一流高手,而現在距離天龍開篇還有六年左右,而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二流巔峰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而之前和左子穆一戰,他就碰到了契機,而這幾天因為尋找那琅嬛福地耽擱了些時間,前兩天終於有時間突破境界,可是直到現在,他才頹然起身,很明顯這次突破失敗了。

    「算了,不想這事了,等這次找到了北冥神功以後,還管他什麼境界不境界的,找些邪魔歪道狂吸一番就能縱橫江湖了!」

    丁春秋心中美滋滋的安慰著自己,從床上一躍而起,將先前無量劍派弟子送來的東西取了進來。

    這是他特意讓無量劍派弟子下山去買的,有繩索,鐵鉤,繩扣以及一些防禦之物。

    自從上次左子穆知道了丁春秋的身份之後,差點嚇破了膽,如果是別人說滅他宗門他或許不會相信,但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還真沒有那個膽量不相信。

    是以,從那次後,左子穆對丁春秋的態度直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逆轉,恨不得將他當成爺爺供起來,生怕惹其不滿帶來滅門之禍。

    而丁春秋之所以準備這些東西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可不是主角,天知道他自己從這裡跳下去會是什麼結果,最好的估計都是摔個半身不遂。

    將東西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後,丁春秋才出了房門,也不和左子穆打招呼,直接向山上走去。

    無量山的風景確實清幽,引人入勝。鬱鬱蔥蔥的山林,雲遮霧繞的山峰,無量劍派鋪墊的青石台階,無一不展現著典雅幽靜之美。

    丁春秋逐步拾階而上,身影飄逸若仙,衣袍鼓脹間露出其內緊身勁裝。

    他本不是這個時代之人,長袍短袖的穿著根本無法適應,而且他也沒想過要去適應。索性一件長袍遮身,其內穿緊身勁裝,這樣動起手也比較方便一點,長袍還能當暗器用來陰人,豈不妙哉。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山頂之上,極目遠眺,便是無量玉璧,在陽光中,好似鏡子一般,其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這無量劍宗也真夠腦殘的,守著這破東西當寶,殊不知無崖子和李秋水早就離去了,當真是空悲切,白了少年頭,浪費生命!」丁春秋搖了搖頭,來到自己選定的地方,將肩上的繩盤取下,隨後將一端牢牢系在崖邊大樹之上。將繩盤丟下山峰,聽著耳邊轟鳴的瀑佈之聲,丁春秋心中暗自禱告,希望這次沒錯了,讓我得償所願!

    說罷,鐵鉤往腰間一掛,繩扣扣好,整個人就從山峰之上一躍而下。

    摘星功在這一刻也運轉到了極致,盡可能的讓重量減輕,在這絕壁之上,他可不想因為一點點失誤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快速想著崖下落去,心中暗想,希望無量劍派不要做蠢事,否則到真讓自己為難了。

    之前威脅左子穆滅其滿門只是說說,他可不是真正的丁春秋,而是後世之人,雖然對那些山賊匪寇下得去手,也是因為那些傢伙都是雙手沾滿普通人鮮血的緣故,而無量劍派雖然品格低劣,但終究不是山賊匪寇,他卻是下不去這個手。

    而他所擔心的乃是無量劍派之人會不會追著自己前來,然後將繩子割斷,以此來加害自己。雖然他將時間拿捏的很好,無量劍派短時間內絕對不能趕來,只要自己速度快,完全可以在對方沒有發現之前上去。

    可凡事就怕萬一,若真出個意外,到時候丁春秋難道真要將無量劍滿門斬殺嗎?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快速下滑,不多時,便下滑了近百米,繩索將盡。

    「難道要無功而返?」丁春秋心中一陣鬱悶,就在這時,山風吹來,一株搖晃的鬆樹映入眼簾。

    丁春秋雙眼一亮,想起了曾經有一版天龍八部之中的情景,臉上頓時露出喜意,腰間鐵鉤直接拋出,準確無誤掛在了鬆樹之上,拉了兩下,確定無誤之後,一拉繩索,整個人如仙鶴一般飄了過去,腳尖在鬆樹樹冠上借力,再度上升幾分,雙手扣在崖邊凸起巖石之上,稍一用力,便是一躍而上。

    翻上去後,雖然未到谷底,但這山崖卻是傾斜向下,不再是危崖筆立,谷底也已經遙遙在望了。

    看到這一幕,丁春秋忍不住縱聲長嘯,一股欣喜之意在此間綻放。

    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轟隆轟隆作響,丁春秋摘星功展開,直接朝著那無量玉璧所在而去。

    左邊山崖上瀑佈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

    瀑佈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離瀑佈十於丈,湖水便一平如鏡。

    光線照入湖中,形成一個皎潔的圓弧。

    面對此巧奪天工之景,丁春秋也是為大自然而贊歎。

    湖畔邊上有著一簇簇茶花,看到此幕,丁春秋再無懷疑,大步前行。

    確定此地無誤之後,丁春秋便仔細搜尋了起來,他不是段譽,不會有主角光環,所以他只有用更多的時間去尋找。

    許久之後,丁春秋的耐心消磨殆盡,頹然坐在地上。

    「不是這樣吧,九九八十一難都過了,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卻卡住了,不帶這樣玩的!」

    丁春秋不甘心的想著手邊石壁拍去。

    轟隆!

    忽然一聲轟鳴將丁春秋嚇了一跳,卻是被他拍的那一塊巨石左右搖晃了起來。

    「有古怪!」丁春秋頓時驚醒,那一塊巨石少說也有上千斤,自己只是隨手一拍,如何能動?

    一念至此,他立即仔細查看了起來,果然在那巨石之下發現了蹊蹺。

    卻是那巨石凌空置於一塊小巖石之頂,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自然生成的。

    想到這裡,丁春秋立刻激動了起來,在巨石上試探了起來。

    轟隆隆!

    就在他將巨石轉動之時,便見巖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就像一個大門一樣。

    「哈哈哈哈,找到了,琅嬛福地,我找到了!」

    丁春秋再也安奈佈置心中的驚喜,縱聲大笑了起來。

   



第六章 無用神功


    丁春秋大喜之下,也不管洞中有無危險,取下背後火把,便進了洞中。

    走過十余步,洞中已無光線,唯有火把照亮一片空間。

    這洞中倒也清爽,沒有污濁氣息,因為當年無崖子和李秋水在此隱居,路面明顯經過修整,非常平坦。

    也幸好這琅嬛福地乃是無崖子和李秋水隱居之地,並無機關暗器,否則丁春秋定要飲恨於此。

    不多時,便是發現一扇大門,卻是到了。

    丁春秋也不多想,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抵住門扇用力一推,一股污濁之氣迎面撲來。

    「這就是琅嬛福地麼?」

    丁春秋縱然有心裡准備,但是看到這修建在湖底的地下建築,還是為之神傾,心想這無崖子也太牛了吧,這樣浩瀚的工程,一個人就能做好,放到後世還不得震驚世界啊!

    亂想歸亂想,丁春秋也不猶豫,徑直走進去。

    這裡卻是兩室一廳的佈局,一個主石室連著另外兩個石室,丁春秋觀察了一下,一個是存放武學典籍的藏書閣,另一個應該就是無崖子和李秋水的住處了。

    「這地方倒是不錯,以後如果真在這江湖上混不下去,到了離來養老或許也不錯!」

    丁春秋心中忽然生出這樣想法,到時候帶一個聞名江湖的美女,那不是爽死了。

    不過想歸想,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映著火光,一座晶瑩剔透的白玉雕像正在主石室中央。

    「我擦!」丁春秋看著晶瑩剔透的白玉,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這他娘也太暴殄天物了,這麼大一塊羊脂美玉,竟然、竟然被雕刻成這個樣子!」

    丁春秋看著這跟兵馬俑差不多的玉雕,實在想象不出段譽為何會被這東西給迷住,難道說古人都喜歡腦補嗎?

    這玉雕他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好,他能看到的就是無崖子糟蹋了一塊上等好玉。

    「我忍,我忍!」

    丁春秋連續兩次運氣,可還是沒能將心中的怒火壓住。

    「我曰,無崖子你個混賬王八蛋,你還敢在敗傢點嗎?怪不得逍遙派到了你手中會成這破樣,你他娘知道這樣一塊美玉價值是多少嗎?我擦,這得我打工多少年才能賺到這樣一塊好玉啊?」

    丁春秋有些抓狂的咆哮著,在沒穿越前,他雖然是一個悲催的‘屌絲’但是研究玉石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雖然買不起,但也不妨礙他腦補一下。

    「這雕工,這拋光技術,還有這樣子,你還敢在坑爹點嗎?」丁春秋前後左右的看著這個未來會將段譽迷得五米七道的玉雕,差點沒暴走,一邊轉,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

    「算了,哥不跟你一般計較!」

    許久之後,丁春秋終於放棄了,眼前這玉雕雖然讓他心痛,但是木已成舟,無力回天了。

    「還是找神功要緊!」

    丁春秋的思緒終於回到正路上,將玉像前的蒲團拿起,想了想直接從底部撕開,果然有一個綢佈包。

    「哈哈,北冥神功,終於找到了!」

    看到綢佈包,丁春秋心中的憤懣終於消失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他之前腦海中有過無數的猜想,會不會自己來就沒有秘籍了,必須得段譽來才有,現在看到了,終於放心了。

    丁春秋不遠千裡從星宿海趕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北冥神功,現在到手了,他哪裡還會有半分猶豫,下意識便從綢佈包中將卷軸取了出來展開一觀。

    卷首正是《北冥神功》四字,字跡娟秀有力,卻又飄逸脫俗。其後寫道——

    「莊子‘逍遙游’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丁春秋本就是逍遙派之人,雖然沒有得到真傳,但是從無崖子處偷學的各種功夫,都和普通武學大不相同,所以現在看到《北冥神功》自然也不會驚訝。

    再往下看,不禁啞然失笑,看著卷軸之上堪堪能分出男女的小人像,不禁有些無語。

    「這就是讓段譽面紅耳赤的春、宮圖?這也太搞笑了吧?」

    由不得丁春秋不無語,這東西要是放到現代,可能幼兒園的小孩都會鄙視畫這幅圖的作者。

    這叫春、宮圖嗎?如果這是,那東邊那個小島就逆天了!

    搖了搖頭,繼續往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丁春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

    「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切記,中途轉修本門神功者虛化去自身功力,否則會有爆體之厄,慎之!」當他看到最後的時候,丁春秋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股失望的神情。

    「果然如此,要修煉北冥神功,必須得化去自身內力方可修煉,否則變回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丁春秋失望的看著卷軸,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原本看電視的時候,無崖子給虛竹傳功前都要化去虛竹一身少林武功,而段譽修煉北冥神功前是絲毫無功都不會,從這兩點就能看出,北冥神功的要求肯定不會一般。

    可即便如此,他親眼看到結果,還是有些失望。

    神功在手,可自己卻沒有辦法修煉。

    什麼?你說化去一身武功?

    開玩笑,丁春秋是什麼人,江湖上的大魔頭,要是真為了修煉北冥神功化去一身內力,被人知道了還有活路嗎?

    更何況丁春秋這一身的內力也是一點一滴積攢來的,說化工就化工,這可能嗎?

    就算化功,北冥神功能不能修煉成功還是兩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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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江南行


    「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天意如此,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丁春秋苦笑一聲,再展卷軸,《凌波微步》修煉之法映入了他的眼簾。

    「還好,這一趟不算白跑,至少《凌波微步》這門輕功絕學到手了!」

    丁春秋笑了一下說道,盡量讓自己心情變得好一些。

    環顧這琅嬛福地,丁春秋心中忽然升起幾許感慨。

    「也罷,這必定是段譽的奇遇,還是不要打亂天龍節奏的好!」

    丁春秋原本想將神功秘籍直接拿走,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干預了段譽的奇遇後,天龍的劇情不是脫離了自己所知的節奏,到時候自己不也就失去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一念至此,丁春秋心中嚇了一跳。

    隨後他從一炮上扯下一塊布,將提前準備的筆墨取出,將卷軸上的秘籍抄寫了一遍後,把《北冥神功》除了手太陰肺經以外的所有修煉之法盡數抹去然後歸於原位。

    「反正段譽也只練了手太陰肺經,我這也不算是坑他!」

    丁春秋厚顏想著,將抄寫好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貼身收藏,便出了琅嬛福地。

    隨後原路返回,無量劍派之人到底沒敢跟來。

    將繩索直接丟入絕壁之下,丁春秋苦笑道:「看來還是得去江南,從曼陀山莊將《小無相功》取來才是!」

    ……

    無量劍派大廳之中。

    「師傅,徒兒已經打探過了,丁春秋那老怪這幾天似乎在禁地之中尋找什麼前往無量玉璧處的辦法,今次他要繩索鐵鉤什麼的十有八九是準備攀下絕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將繩索斬斷,他將必死無疑!」大廳中,一個年輕人眉飛色舞的說著,同時豎掌一切,讓左子穆有些意動。

    不過聯想到丁春秋的恐怖,左子穆頓時打了個寒戰道:「光傑,不要再說了,丁春秋那樣的人物不是我們無量劍派能夠招惹的,今天這事為師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以後也不許再說了,為今之計,就是一切順著丁春秋的意,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處處供著他,敬著他,想必他也不能再對我們出手了,對,就是這樣!」

    左子穆心有余悸的說著,他可不想被丁春秋用來試驗化功大法。

    龔光傑本以為自己的提議會得到師傅的大加贊揚,可以討師傅歡心,已達到替代於光豪重新成為無量劍派炙手可熱的人物,不想卻是被左子穆訓斥一番,頓時有些不甘心道:「師傅,我們堂堂無量劍派,為何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就算師傅不願暗箭傷人,但是等那丁老怪回來,只要師傅您一聲令下,我等無量劍派之人一擁而上,任他什麼老怪小丑都得束手待斃,如此豈不暢快?」

    這龔光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好像丁春秋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不將其殺死自己就不能舒心。

    「住口!」

    左子穆被龔光傑之言嚇了一跳,這要是被丁春秋那個老魔頭聽見了還了得,頓時一聲怒喝。

    可是龔光傑現在急於表現想要替代於光豪在左子穆心中的地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憤怒,還以為是左子穆關心自己呢,頓時道:「師傅,你不必擔心我,為師傅辦事是光傑分內之事,只要師傅一聲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而且這次我們要是能將丁春秋這個老魔頭斬殺,到時候我們無量劍派定然能夠名揚天下光耀武林,師傅之名定可以蓋過那些個江湖人士成為當之無愧的武林奇俠!」

    龔光傑滔滔不絕的說著討好左子穆的話,可是他沒看到左子穆眼中驚慌失措的神色。

    「孽徒,你給我住口!」

    左子穆此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頓時響起,龔光傑一下子被左子穆打傻了。

    「師、師傅,你你為何打我?是弟子哪裡說錯話了嗎?」

    龔光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左子穆,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說錯啊,為什麼師傅會打自己,他實在有些委屈。

    可是左子穆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沖著大廳口顫巍巍道:「丁大俠,莫要聽這孽徒胡言亂語,在下絕無半點想要謀害丁大俠您的心思,全全都是這個孽徒自拿主意,我沒有同意,丁大俠你要相信我!」

    左子穆整個人都要哭了,額頭上的冷汗好似黃豆一般,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大廳門口的丁春秋,恨不得將龔光傑這個蠢貨一巴掌拍死。

    「丁丁丁……老怪!」

    龔光傑一下子轉過身,看到丁春秋站在大廳門口,整個人都傻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再度響起,左子穆整個人都癲狂了。

    「你這個混賬,竟敢叫丁大俠為老怪,我我抽死你!」

    左子穆說罷,就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抽著龔光傑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他想不明白,平時也挺機靈的龔光傑,今天到底哪裡吃錯藥了,處處都和自己作對,好像不把無量劍派坑死就顯示不出他存在的痕跡。

    「行了!」

    看著左子穆那裡死命的抽龔光傑,丁春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啊……是!」左子穆趕緊罷手,看著還有些發傻的龔光傑,頓時就是一腳:「你這個蠢貨,還不感謝丁大俠饒你不死?今天要不是丁大俠替你求情,看我不抽死你!」

    聽左子穆這樣說,龔光傑頓時清醒了過來,帶著哭腔道:「多、多謝丁大俠不殺之恩,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著眼前二人,丁春秋心中冷笑連連,他豈會看不出左子穆這般揍龔光傑其實是想保住他的小命。

    不過他也不打算揭穿,之前雖然無量劍派給他的感覺很惡劣,但是這幾天對方畢恭畢敬,他現在也不好開殺戒。而且這龔光傑壓根也威脅不到丁春秋,所以饒他一條小命,丁春秋也樂於如此。

    想到這裡,他也便不再理會龔光傑,沖左子穆道:「今天我來的目的是前來辭行的,不想卻是看了一出好戲。真是沒想到,你們這無量劍派雖然不入流,但人才倒是不少啊?」

    「哪裡哪裡!」左子穆豈會聽不出丁春秋的反話,不過聽到丁春秋要離開了,這點嘲諷又算得上什麼。

    「丁大俠你不多逗留幾天,這就要走了麼,左某還未來得及進進地主之誼呢?」

    左子穆義正言辭說著,臉上一副失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丁春秋是他的摯友。

    「行了,你也就別裝了,在你心中恐怕早就巴不得我走了!」丁春秋笑了一聲,覺得這左子穆還真是人才,真他娘虛偽。

    被丁春秋拆穿,他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笑。

    「好了,就這樣吧,告辭!」

    丁春秋也不再囉嗦,一抱拳,仿佛一道春秋,眨眼間便沖天而去,幾個起落,便離開了無量劍派。

    「曼陀山莊,我來了!」丁春秋在心中默念。

第八章 酒樓見聞


    江湖,是弱者的地獄,強者的天堂。

    江湖並不是美好的,相反是丑惡的,或許會有熱血,有激情,但是繁華過後,留下的只有淒涼。

    但即便這樣,每天仍有無數的江湖人士遊走大江南北,或為了出人頭地,或為了報仇報恩,懷揣各種想法,形成股股人流,支撐起整個江湖。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江湖才會如此精彩。

    江湖是強者的江湖,但是弱者也是必不可缺的基石,沒有他們,江湖就不叫江湖。

    而作為弱者,他們沒有強橫的實力,就只能自行尋找樂子。

    酒樓酒肆,就是能夠給江湖人士提供樂子的場所。

    這是江湖所獨有的特色,或者說是風格。

    煙波樓,姑蘇地界一座薄有微名的酒樓。

    有酒樓的地方,就不會缺少江湖人士。

    而現在,酒樓之中已經坐了不少江湖中人,有人短小精悍,有人虎背熊腰,有人傷疤猙獰,有的目光陰冷,各式各樣,大不相同,有的大聲斗酒,有的低聲交流。

    這些人都是江湖之中最底層的人物,沒有那些英雄豪傑波瀾壯闊的人生,只能相互談論交換消息時過過嘴癮。

    「要說江湖上近幾個月風頭最勁的英雄,自然是斬殺山賊匪寇無數的丁大俠,他夜過陰風嶺,三刀斬陳鍾,橫掃四盤山,哪一件事不光明磊落,所過之處,魑魅魍魎盡皆遁形,比那些個徒有虛名的豪傑不知強了多少倍!」

    酒樓之中,有人大聲訴說著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一臉炫耀的樣子。

    聽著他的高談論過,身邊的人說著各種恭維話語,只讓那人心胸暢快,更加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那位‘丁大俠’的英雄事跡。

    酒樓一角,一個黑衣白發男子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側耳傾聽。此人正是輾轉前來姑蘇之地準備謀奪《小無相功》的丁春秋。

    這姑蘇之地可不是【無量劍派】那樣的小地方,在這裡有著一方豪雄【姑蘇慕容氏】,丁春秋當然要打探一番才能制定具體計劃,省的打草驚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打探消息,哪裡還有比酒樓之中更方便的地方。

    ……

    許久之後,那人似乎也吃飽喝足了也過完嘴癮了,拿起長劍準備離去。

    「這位兄台,可否過來共飲一杯?」

    那黑衣白發男子忽然出聲,叫住了那個漢子。

    那漢子愣了一下,警惕的看向丁春秋道:「閣下何人,為何要請在下喝酒?」

    丁春秋一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請人喝酒需要理由嗎?如果真要,那也是在下被兄台之前所說的那位大英雄的事跡所吸引,是以想要與閣下結交一番!」

    丁春秋的話語沒有絲毫陰謀詭計,堂堂正正,那漢子聽了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都江湖人士,誰不喜歡聽這樣的事跡,便也不再懷疑,道:「若是這般,在下就不客氣了!」

    那漢子也見丁春秋衣著談吐不俗,便有了結交之意,在丁春秋的邀請之下,便入了席。

    丁春秋也並不急著打探慕容氏的事情,以免引起對方的警惕。

    待那漢子上了桌後,在丁春秋可以引導之下,倒也賓主盡歡,那漢子也知無不言,江湖上的奇聞趣事皆是信手捏來,倒是讓丁春秋開了眼界。

    他雖然有著丁春秋的身份,但畢竟來到天龍世界時間尚短,對於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而今天這漢子卻是給丁春秋掃了一下盲。

    「兄台對江湖上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今天在下可真是開了眼界,請!」丁春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漢子見丁春秋如此好爽且健談,心中大是暢快道:「我觀兄台你談吐不凡,想來必是名門之後,今日能夠與兄台結識一番,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在下乃是本地人士,兄台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可千萬不要客氣,在下武功會兩手,算不上高明,但是在江湖消息這一行上,放眼江南,不敢說數一數二那也是前三的人物,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動聲色的道:「兄台客氣了,不過在下還真有一事覺得疑惑,不知兄台能否為在下解惑?」

    「請說!」

    「我曾聽聞,姑蘇地帶有一武林世家,高手層出不窮,叫什麼【姑蘇慕容氏】,小弟慕名前來,可到了此處,卻是打探不到半點消息,卻是不知為何?」丁春秋道。

    「兄台慎言!」那漢子聽了丁春秋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匆忙說道。

    見丁春秋不解,那漢子左右看了看道:「兄台有所不知,在姑蘇地帶確實有慕容氏存在,那裡確實也高手輩出,但是慕容氏祖居太湖之上,而這太湖,唉,這太湖卻是索命之地,尋常人又豈會知曉慕容氏的存在呢?」

    看著那漢子臉上的驚懼,丁春秋疑惑道:「太湖是索命之地?這是何道理?」

    那漢子已然說開了,也不在保留,道:「太湖本不是索命之地,而是當地人們的衣食之所,但是十多年前,不知為何卻是出現了一群心狠手辣的婆娘,那些婆娘各個武藝高強,凡是敢深入太湖之人,定會被他們殺死或者抓去做成什麼花肥,所以時間長了,當地之人只敢在太湖邊上捕魚,誰也不敢深入太湖,又豈會有人知道慕容氏的消息呢?」

    丁春秋心中不禁一驚,暗想,那群婆娘估計就是曼陀山莊的惡奴,當初看電視時候就覺得曼陀山莊是個土匪窩,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幸好提前打探了一下,否則貿貿然前往曼陀山莊肯定是麻煩事。

    那漢子見丁春秋深思皺眉,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所言,道:「兄台定要相信在下所言,可千萬不要貿然前往太湖,那群惡婆娘人多勢眾,一旦被他們發現,定是死路一條!」

    「兄台誤會了,在下只是忽然想起別的事情,所以走神!」丁春秋笑了一下說著,目光卻是轉向了酒樓門口。

    只見酒樓門口出現了一群衣著華貴的女子,各個手持兵刃,心下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那漢子隨著丁春秋目光看去,臉色頓時一變,趕緊低下頭道:「兄台莫要看了,趕緊低下頭,被她們發現就麻煩了!」

    看著這漢子驚懼樣子,丁春秋道:「兄台認識她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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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惡奴

  「何止認識,她們就是我之前與兄臺說過的惡婆孃,這群孃們心狠手辣,兄臺還是趕緊低下頭,莫要惹火燒身!」那漢子急促的說道。

  見那漢子驚懼的樣子,丁春秋不禁想笑,不過鑒於此人之前給他說了那麼多的消息,丁春秋也就不為難他,轉過頭,繼續喝自己的酒的同時低聲道:「兄臺之前不是說這群婆孃隻生活在太湖之上,他們現在又何以出現在此?」

  那漢子見丁春秋不再盯著對方看,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兄臺有所不知,這群婆孃再怎麼說也是人,他們也要吃喝拉撒,所以每隔一個月他們就會上岸一次採買衣實。」

  聽了這話,丁春秋點了點頭,也不在為難著漢子,繼續喝自己的酒,心中卻是暗想,天助我也,一會潛上他們的船隻直接就能前往曼陀山莊,神不知鬼不覺,卻是妙事。

  他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準備多事了。

  但是有時候,你不惹事,卻不代表事不惹你。

  「咦,姐姐快看,那裡有個怪人!」

  就在丁春秋低頭喝酒之時,一個年方十八九歲的女子忽然驚叫一聲,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丁春秋道。

  「什麼怪人不怪人的,小萼,你又想騙人是不?」那個姐姐轉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的一頭銀發,道:「哎,還真是一個怪人,年紀輕輕的就滿頭白發,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是啊,一頭白發不是隻有老頭纔有的嗎?」

  那個小萼疑惑說著,這群人說話沒有半點收斂,絲毫沒有背後談論人長短的覺悟,而酒樓之中的人,卻是無一人敢出聲。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年輕人擁有滿頭白發,隻能說明此人未老先衰,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婆子估計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一個登徒浪子,煙花之地流連忘返,所以纔會弄成現在這般不人不鬼的怪摸樣!」這群人為首的一個老婆子厲聲說道,言語之間尖酸刻薄之極。

  「啊,這人竟然是銀賊(故意寫錯,大傢懂的),怪不得一臉惡心模樣,待我前去將他殺了,省的他再禍害別的女子!」

  最開始說話那個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小萼提起劍就要動手。

  「小萼,殺這等畜生會汙了你的手,讓他從這裡滾出去就是了,這等畜生,自會有人去收拾他!」那老婆子陰冷的說道。

  聽了這話,那小萼頓時雙眉倒豎,嬌叱一聲:「沒聽見婆婆的話嗎?還不快滾,今天不殺你,算你賺到了,再敢逗留,本姑孃一劍要你的命!」

  丁春秋哪裡會想到自己這樣都會引起這群婆孃的刁難,心中不禁昇起怒意。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母狗就是母狗,再敢亂吠,小心打摺你們的狗腿!」

  丁春秋冷笑一聲,端起酒盅,在手中把玩著,輕聲說道。

  聽了這話,和丁春秋同桌的漢子差點沒嚇死,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暗道,這下被你害死了。

  「狗賊,竟敢侮辱我們,今天老婆子定要叫你生死兩難!」

  聽了丁春秋之言,那群婆孃為首的老婆子厲聲叫道。

  「哈哈哈哈!」

  丁春秋聞言頓時大笑出聲,看也不看他們,道:「侮辱你們,你們配嗎?」

  說罷,將酒盅內的酒一口吸乾。

  「狗賊,納命來!」

  那最先開口的小萼登時大怒,提起寶劍,直接朝著丁春秋的脖頸刺來。

  這一刺,雖然不是什麼高明劍法,但卻乾淨利落非常,明顯如此殺過不少人。

  「兄臺小心!」

  忽然,和丁春秋同桌的那漢子卻是大吃一驚,出聲提醒。

  雖然他有些惱怒丁春秋招惹這群惡婆孃,但是見這婆孃動手就要殺人,卻還是忍不住要出聲提醒。

  「哼,還有一個狗賊,小月,去給我將他殺了!」

  那老婆子見這漢子開口提醒,不分青紅皁白,吩咐一聲便要殺人。

  而那小月就是之前被稱為姐姐的女子,聽了這話,那女子手腕一抖,一根軟鞭就像毒蛇一樣朝著這漢子脖頸纏去。

  丁春秋雙眼頓時微瞇,手上的酒盅陡然飛出,疾若閃電,後發先至擊打在那小月的手腕之上。

  「啊!」

  那小月驚叫一聲,手腕疼痛欲裂,手中的軟鞭哪裡還拿得住,吧唧,直接掉在了地上。

  「去死!」

  而就在這時,那小萼卻是撲到了丁春秋身前,一劍刺來,勁風陣陣。

  啪!

  他快,丁春秋更快!

  那小萼應聲飛出,根本沒有看清楚丁春秋如何出手便倒飛出去,麵龐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道殷紅的手印。

  這一切全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漢子傻了,那老婆子也懵了。

  丁春秋重新給自己倒上杯酒,輕聲道:「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從這裡滾出去,算是你們賺到了,再敢逗留,本大爺一巴掌抽死你!」

  丁春秋冷笑的說著,那老婆子臉色怨毒無比,但是之前丁春秋電光火石間動手,卻是深深的震撼了她,讓他不敢出手。

  「今日饋贈,不敢相望,閣下可敢留下姓名,老婆子日後定會償還!」

  那老婆子無比怨毒的說道,在太湖之上橫行慣了,今天猛然遭受打擊,竟然還敢放話。

  「呵呵!」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冷笑道:「不知死活!」

  「閣下可敢留下姓名?」那老婆子還以為丁春秋怕了,得寸進尺問道。

  「滾,再敢囉嗦,就不要走了!」丁春秋怒道。

  「你……」那老婆子登時大怒,丁春秋猛然迴首,卻是讓她嚇了一跳,怒道:「我們走!」

  說罷連購買好的吃食都不要了轉身就走。

  那些女子此刻也是膽戰心驚的跟隨。

  「站住!」

  忽然丁春秋怒喝一聲讓那老婆子心寒膽顫。

  「閣下還有何事?難道是想要留下姓名嗎?」

  那老婆子雖然驚懼,但還是色厲內荏說道。

  「我剛纔說的很清楚,讓你們滾出去,沒讓你們走出去!」

  丁春秋慢條斯理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動容。

  「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婆子整個人臉色都漲紅了,看嚮丁春秋,恨不得將他吃了。

  「欺人太甚麼?」丁春秋冷笑一聲,陡然道:「我今天就欺你們了,你待怎樣?」

  如果換做別的任何人,丁春秋都不會如此咄咄相逼,但是這群人丁春秋欺負起來卻是沒有半點罪孽感。

  濫殺無辜,以活人做花肥,這樣的人物完全可以稱之為邪魔外道,殺他們,丁春秋沒有半點負罪感。

  「你……」那老婆子指著丁春秋,渾身發顫,對此,丁春秋報以冷笑。

  「給我死吧!!!」

  忽然,那老婆子厲喝一聲,先前因為發抖而顫動的衣袖之中頓時爆出一碰碧光,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嚮著丁春秋攢射而去。

  這是那老婆子的防身暗器,名叫‘含沙射影’,平時藏於衣袖之中,一旦激發,九枚淬了劇毒的牛毛針就會攢射而出,見血封喉。

  突如其來的暗算,讓丁春秋惱怒道了極緻。

  直接抬手朝著那一捧牛毛細針拍去。

  「不知死活!」老婆子無比陰森的開口說道,想用手掌擋住,那是不可能的,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混蛋的悲慘下場,臉上都洋溢出了笑容,但是下一刻,這笑容,凝固了!

  鏘!鏘!鏘!

  清脆的爆鳴聲就像一首鳴奏曲,瞬間傳響。

  期望中的牛毛細針穿透對方手掌的事情並未出現,反而那些牛毛小針竟是被對方抽的反嚮攢射而來。

  「啊……我的眼睛!」

  老婆子慘叫一聲,仰天栽倒,雙目之間黑的、白的、紅的各種液體同事流出。

  「婆婆!」

  「婆婆!」

  那群女子頓時驚叫了起來,可是那老婆子慘叫一聲後,便是無規律的抽搐了起來,卻是牛毛細針穿透大腦,劇毒擴散,瞬間斃命。
第10章 偷渡,曼陀山莊!



  「你你竟然殺了桂婆婆,你……」

  見那老婆子斷氣,最開始挑起事端的那個小萼,難以置信的指著丁春秋道。

  「哼,可笑,狗一般的人物殺了就殺了,有什麼敢不敢的!」

  對於曼陀山莊的人,丁春秋現在可是厭惡到了骨子裡。

  明明就是一些奴僕,非得將自己表現的有多麼高貴。

  仗勢欺人,欺軟怕硬,以活人做花肥,罪惡滔天。

  若不是丁春秋準備盜取李青蘿(王夫人)手中的《小無相功》,他真有股沖動想要將曼陀山莊直接夷為平地以洩心頭之恨。

  而這小萼明明是一個花季少女,卻是猶如蛇蠍,殺人不眨眼,出手就要傷人性命,足以想象她是在何等環境之下成長的。

  「迴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日後還是這般魚肉鄉裡濫殺無辜,終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滾!」丁春秋落座,不願在看這些人,多看一眼他就有種殺意盎然之感。

  聽著丁春秋的話,那些曼陀山莊惡奴並沒有絲毫悔悟,全都用驚懼且怨毒的眼神看著丁春秋,似乎要將他的樣子記住,好日後報復。

  「我們走!」

  一個年長女子一聲令下,那些女子將那個桂婆婆的屍體抬上,快速消失在了酒樓門口。

  待那些女子離去之後,酒樓再度沸騰了起來。

  「兄臺你……」

  先前那漢子哪裡還敢和丁春秋同桌而坐,一臉敬佩且敬畏的看著丁春秋。

  「兄臺勿要多慮,坐下喝酒!」

  見那漢子有些敬畏,丁春秋笑了一下道。

  「呃……好!」

  那漢子機械般的應聲,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卻因太過急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到這樣,丁春秋知道再想跟著漢子同桌而飲已是不可能了。

  坐了一會後,便提前離去,省的叫那漢子驚慌。

  前後時間不長,距離那些女子離開不過盞茶功夫。出了酒樓後,他找人打聽了碼頭所在,便直接出了市鎮朝碼頭趕去。

  碼頭之上卻是沒有人頭湧動,隻有幾條破船靠在岸邊,想必應該是附近漁人的打漁船。

  「不會吧,難道他們不要買衣實就這樣走了?」丁春秋有些無語,他之間是算計好了,那些人在煙波樓中的衣實沒有帶走,想必定會在別處購買,這樣一來必會耽擱一些時間,自己耽擱一會,想來也無事。

  丁春秋有些無語,那曼陀山莊雖然有名,但這太湖又何其大,讓他尋找出曼陀山莊所在,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這十多年來曼陀山莊在太湖之上濫殺無辜,便是有老道的漁人知曉方位,想也無人敢去,這卻是讓丁春秋有些為難。

  就在丁春秋鬱悶的時候,忽然一陣鶯鶯燕燕喧囂聲想起,丁春秋下意識往湖邊蘆葦蕩中一藏,卻見之前那些曼陀山莊惡奴滿載而歸卻是大喜:原來他們還沒走呢,不過他們沒走,為什麼沒有船隻?

  「姐姐,我們這次迴去不會受罰吧,桂婆婆竟然被那個狗賊以卑鄙手段殺死,我們……」

  有幾個年輕點的少女滿臉愁容的說道,曼陀山莊的規矩森嚴,除了夫人小姐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幾個婆婆,可這次桂婆婆竟然被人殺死,她們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受罰是跑不了了,不過大傢不必擔心,桂婆婆的死雖然讓人惱怒,可必定和我們沒有多少關繫,想來夫人也不會因此就拿我們去做花肥,不過受罰是肯定的了!」那個為首的女子輕聲說著,腳步卻是半點不停。

  聽了這話,那些女子纔是心安了許多,隻要不用被做成花肥,吃點苦頭倒是無所謂。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安,發信號吧!」為首的女子吩咐道。

  「好的姐姐!」一個年輕女子從腰間取出一個竹筒,扭開一端,高舉過頭。

  咻!

  一聲哨鳴般的聲音響起,卻是一種類似於煙花般的信號彈。

  「靠,原來船根本就不在岸邊,這群惡婆孃門道還不少!」

  丁春秋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暗罵一聲。

  不多時,一艘快船如飛駛來,轉眼間便是到了近處。

  「靜姐姐,這次你們買迴了什麼好吃的?」

  遠遠的,一個女子站在船頭便是揚聲問道,隨著聲音落下,船隻已經靠岸。

  那個女子從船首一躍而下,滿臉歡喜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卻是被那為首的靜姐姐打斷:「什麼都不要說了,桂婆婆死了。大傢快點上船,不要耽擱!」

  「什麼?桂婆婆死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女子一臉驚愕的道。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先上船再說!」那個靜姐姐不容置疑到,指揮著那些女子快速登船。

  不多時,所有的貨物全部搬上船後,那群女子也逐一上船,丁春秋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就在船隻剛剛啟動的時候,丁春秋將《摘星功》運轉到極緻,整個人好似馮虛禦風,飄飄而起,不帶半點聲音,從湖麵之上一躍數丈,彷彿鴻毛一般,直接落於船艙頂上,落下的瞬間,雙手先行著地,隨後整個人直接趴伏下來,未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丁春秋也沒想到這些女人會如此狡猾,船隻根本不靠岸,讓他想要偷摸上船都沒有機會。

  現在他可不敢進船艙,誰知道船艙是怎麼佈置的,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而船艙頂上就不一樣了,誰沒事會爬上來,就算爬上來丁春秋也有把握在對方出聲之前將其製住。

  就這樣,丁春秋登上了前往曼陀山莊的順風船。

  船隻在太湖上飛速行駛,在蘆葦蕩中左拐右轉,沒有絲毫停止。

  太陽逐漸落山,將天邊雲彩燒的火紅,映出一片絢爛之光。

  在夕陽中,一座小島在夕陽中映入丁春秋的眼簾。

  船隻靠岸,丁春秋並沒有絲毫異動,整個人僅僅貼在船艙頂上,眼看著那些女子將貨物搬離船艙,隨後各自離去,這纔鬆了口氣。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當真考驗心態,看來我還是乾不了這種事情!」

  丁春秋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這一路上看似順風順水,但是他心中的壓力卻是比沖上那些土匪寨子廝殺還要來的強悍,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去沖殺土匪寨子,也不願意在來一遍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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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行藏敗露

  

  趁著尚未消散的夕陽光彩,丁春秋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上島。

  曼陀山莊不愧其名,剛上島便看到了各種茶花,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丁春秋對茶花並無好感,這一點也正是當初看《天龍八部》時候被這‘曼陀山莊’禍害的,現在真正踏上此地,丁春秋從心底生出一種厭惡。

  「茶花雖美,但卻也活人性命為養分,這‘曼陀山莊’卻是比我這個丁老怪還要陰毒!」丁春秋快速穿梭在茶花叢中,藉助此處原有環境,沒有叫任何人發現,心中暗自想著。

  丁春秋不知‘曼陀山莊’路徑,一路行來,雖暗自留心,但此刻已然頭暈腦脹,記不清楚自己走過路徑,全因此地路徑蜿蜒曲摺,四麵又都是茶花,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參照,一時間竟是迷失在了其中。

  「該死!」丁春秋暗罵一句,心中有些急躁,忽聽左首處有人說話,不僅側耳傾聽。

  「聽說了麼,這次桂婆婆帶隊出去採購衣實,竟然被人給殺了,夫人現在大發雷霆,想要將靜姐姐他們全部做成花肥呢!」一個女子心有餘悸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在這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為這破茶花的花肥,唉!」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是孤兒,能有現在這種生活已經不錯了,隻要大傢盡心辦事,夫人也不會鬍亂找人做花肥的,走吧,去看看小姐!」之前那女子勸慰道。

  「嗯,我就是發發牢騷,寒姐姐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

  「放心吧!」那女子笑了一聲道:「還是快點吧,小姐都在‘禁地’看了一天書了,別餓著了,也不知道慕容傢的表少爺有什麼好的,小姐竟然為了他強迫自己去看那些武功祕籍……唉,但願那表少爺是個有情之人,不然小姐就太可憐了!」

  ……

  「小姐?難道是王語嫣?」

  丁春秋在暗中聽到對方的交談,心中一驚,頓時想到了這個可能。

  「對了,肯定是天龍第一美女王語嫣了,在這曼陀山莊之上,除了她還會有哪個小姐會為了慕容傢的表少爺去研究武功祕籍!」丁春秋暗自想著,便跟了上去,心中有些激動,也不知道這王語嫣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真和書中寫的那樣貌若天仙?

  丁春秋腦海中浮想聯翩時,忽然卻是一喜:「禁地,莫不會就是那‘琅環玉洞’,真是天助我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到這裡,丁春秋再不猶豫,悄無聲息的墜在了兩個婢女身後。

  兩個婢女的步伐並不很快,許久之後,卻是來到了一座假山麵前,就在丁春秋猶豫之際,那二人卻是在假山一處拍了一下,隨後在一陣卡卡卡的聲音中,假山轟然從中裂開,露出一道狹長的過道。

  「又是機關!」丁春秋有些驚訝,暗想,看樣子和琅嬛福地無崖子的手筆同出一轍,應該是李青蘿自己佈置的,決計錯不了,看來這李青蘿應該也不是電視中演的那樣普通,還是小心點好。

  窺一斑而見全豹,丁春秋瞬息間就聯想到了這麼多事。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那兩個女子卻是走進了密道之中,假山也緩緩嚮中間靠攏。

  丁春秋頓時一驚,暗想,這密道如此狹長,我若這般進去定然會被發現,可若是不進,這機關又要關閉,可如何是好?

  不過也就瞬間的猶豫,丁春秋便做出了決定。

  唰!

  在假山靠攏的最後時間,丁春秋一躍而起,好似白駒過隙,飄然進了密道之中。

  「什麼人?」

  剛進密道,那兩個女子便是反映了過來,轉身嬌叱一聲。

  丁春秋一驚,來不及多想,閤身前撲,要在對方做出反應之前將其製住。

  那兩個女子乃是李青蘿特意給自己女兒選出來的貼身婢女,武功本就不弱,見丁春秋撲來,年長些的女子不退反進,直接擎劍相迎,刺嚮丁春秋的胸腔。

  見此丁春秋大喜,他不怕對方硬碰硬,就怕對方躲閃退避,若是如此,對付起來就頗為麻煩。

  而這女子不退反進,正中下懷,丁春秋運起藍砂手,反手直接抓嚮那寒姐姐長劍。

  寒姐姐眼中劃過一絲異光,雖有些不相信對方空手白刃的功夫,但是此地乃是禁地,而且小姐還在裡邊,她不敢有半分大意,是以劍光一抖,瞬間炸出三朵劍花,分襲丁春秋胸腹三處大穴。

  「一劍三分,不過還不夠!」

  丁春秋輕笑一聲,右手猛然探出,好似雲龍探爪輕靈迅捷,直接探入劍花之中,準確的捕捉到了長劍的位置。

  寒姐姐心下大駭,不等她抽出長劍,丁春秋便是右手一探、一扯,寒姐姐如遭雷噬,猛然被震開,蹬蹬蹬連退三步,麵上再無半點血色。

  丁春秋一招得手,再無半點猶豫,彷彿大鵬展翅一般,立掌如刀朝那寒姐姐脖頸出切去。

  「住手,不許傷害寒姐姐!」

  另外一女子嬌叱一聲,在此刻終於動手了。

  並不是她出手太慢,而是丁春秋速度太快了,前後不到三息時間,從發現到動手,總共纔一招,寒姐姐就被擊敗了,這女子就算反應再快,也是來不及了。

  丁春秋沒有半點動容,手掌在那寒姐姐脖頸一斬,寒姐姐應聲而倒,至於另外一女子直刺自己後心的一劍,丁春秋隻是冷笑一聲,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內力滾滾流動,在對方長劍及體的瞬間,猛然綻放。

  呼!呼!呼!

  丁春秋的長袍豁然鼓脹起來,好似充氣了一般,那女子長劍刺在衣袍之上如刺皮革,分毫不受力,那女子臉上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就在這時,丁春秋身影猛然暴漲,長袖好似軟鞭一般倒捲而上,在那女子來不及反應間直接將其長劍一捲,一扯,長劍蹬時脫手被狠狠甩了出去。

  而在甩出長劍的瞬息,丁春秋另一條衣袖已經抽在了那女子脖頸之上,那女子直接暈倒。

  「叮鈴鈴鈴……」

  就在丁春秋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一陣風鈴脆鳴聲音在這時響起,丁春秋心中大驚。

  轉過頭,隻見密道盡頭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一臉震驚的看著這裡,她的手中拉著一根繩子,很顯然,風鈴是被她拉響的。

  「我……靠!」丁春秋一下子拍在了自己額頭之上,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發現了鬱悶還是看到王語嫣還是一個小女孩而失望。

  但是,隨著風鈴聲音響起,嘈雜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卻是從外界傳來,讓丁春秋有些驚慌。

   


第12章 小語嫣

  

  不過事已至此,已然無力迴天。

  丁春秋目光閃爍,暗想,看來隻能用之前想好的計策了,雖然卑鄙點,但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而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一唸至此,丁春秋的目光轉嚮密道盡頭的王語嫣身上。

  王語嫣被丁春秋這一看,心中一驚,「呀!」的驚叫一聲,扭頭就跑。

  「我列個去滴,哥有這樣嚇人嗎?」

  丁春秋在這一瞬間,自尊心狠狠的被打擊了,看著跑到遠處書架角落蹲下的王語嫣,他差點沒罵出來。

  「你你你是什麼人?」

  王語嫣驚懼的躲在角落,脆生生的問道,雙目之中隱含淚花,明顯被嚇壞了。

  這個人好壞啊,竟然殺了寒姐姐和翠姐姐,而且還跑到‘琅環玉洞’中來,肯定是孃親說的邪魔外道卑鄙小人,我我要勇敢,我我不害怕他!

  王語嫣雖然年幼,但是從電視中演繹出來的移動藏經閣的本事就能看出來她是絕對的高智商人物,否則怎麼會將這麼多的武學典籍全部記錄在自己的小腦袋中,而且還能隨機應變指點慕容復等人剋敵製勝。

  是以,在這剎那間,便是想到了許多事情。

  丁春秋大感無奈,竟然吧一個小姑孃嚇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這樣打擊人?

  「那個,小姑孃,你不要怕,哥哥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丁春秋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點,生怕嚇著了這個未來天龍世界第一美女。

  「你你你是壞人,你不要過來,也不許看這裡的武學典籍,不然我孃親定會殺了你的!」

  小姑孃非常害怕,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傢珍藏,勇敢的威脅道。

  「我去,不是吧,小孩傢傢,就要殺人,你這小姑孃不學好!」

  丁春秋本來還怕嚇著她,可是被這樣一說,頓時有些生氣了。

  孃了個去的,差點忘了你是在這惡魔島,哦不,惡婆孃島上長大的,你不嚇唬別人就不錯了,會被別人嚇著?可能嗎?

  想到這裡,丁春秋便放心了,暗想,這小姑孃智商高,必須得裝的像點纔能將她嚇住,對,就是樣!

  一唸至此,丁春秋佯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道:「小丫頭,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不想死的話就將你們傢的《小無相功》給大哥拿出來,否則……否則……否則我殺了她們倆!」

  丁春秋一句話說的自己都想吐血了,本來想威脅她先間後殺(故意寫錯),可是話到嘴邊,纔想起眼前這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差點沒給憋出內傷。

  「你你你太壞了!」聽了丁春秋的話,王語嫣臉色大變,明顯是被他嚇住了。

  「哼,知道就好,還不將《小無相功》給我拿出來!」丁春秋見此心中暗喜。

  「不給不給,你是大壞蛋,寒姐姐和翠姐姐都被你給殺了,你還想再殺她們一次,《小無相功》絕對不給你!」王語嫣雙手背在身後,大聲說著,臉上卻是非常驚恐的樣子。

  「我……去!」丁春秋被她的言論雷得外焦裡嫩,差點沒岔氣。

  「你個黃毛丫頭,誰說我將它們殺了?」丁春秋怒氣沖沖的質問道,自己光明磊落,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鄙視了,這叫什麼事?

  「哼,你休想騙我。你剛纔殺了寒姐姐和翠姐姐我都看見了,而且我已經拉響了代表有危險信號的風鈴,我孃親馬上就來,她一定會殺了你這個大壞蛋給寒姐姐和翠姐姐報仇的!」王語嫣強自說道。

  「……」

  丁春秋滿頭黑線,覺得自己腦袋進水了,竟然和一個小丫頭爭論,這不是傻了嗎?

  她雖然是一個智商比較高的天纔,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想到這裡,丁春秋忽然道:「小丫頭,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不要!」王語嫣脆生生的拒絕道:「孃親說過,不許和大壞蛋交往,會上當受騙的!」

  「你先別著急,等我說完你再決定做還是不做!」丁春秋這次沒有惱羞成怒,看著小丫頭眼中露出的好奇光芒,心中一笑道:「我幫你把你的寒姐姐和翠姐姐救活,你把《小無相功》給我,這就是我的交易,你看怎麼樣?」

  王語嫣的雙眼頓時一亮,丁春秋暗道有戲,繼續加溫道:「你看,她們兩個都是為了保護你纔被我殺了的,你現在有機會救它們,難道說你是一個壞丫頭,不想救麼?」

  「不是不是,語嫣不是壞丫頭,隻是、隻是……」

  王語嫣到底還是個孩子,被丁春秋一激,頓時上當了。

  「隻是什麼?」丁春秋急切問道。

  王語嫣上下打量著丁春秋,猶豫片刻道:「隻是我不相信你,人都死了,你怎麼可能將她們救活,你是在騙我,對嗎?」

  「哈哈哈哈!」丁春秋頓時笑了,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就這啊,你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我說將她們救活,就絕對能夠做到,隻要你把《小無相功》給我就好!」

  「你真的可以救活兩位姐姐?」王語嫣頓時欣喜道:「隻要你就說她們,語嫣就把《小無相功》給你,不過……」

  「好,我們一言為定!」丁春秋大喜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丫頭,會說話算話的,我現在就把她們救活!」

  一聽到王語嫣願意將小無相功給自己,丁春秋頓時大喜,在王語嫣驚訝的目光之中,他來到那兩個女子身邊,運起內力,快速的在他們後背之上按了幾下,以內力刺激對方穴道,讓她們二人快速蘇醒過來。

  丁春秋之前乃是用特殊手段讓此二人直接閉氣,不精心查探,大多數人都會以為她們死了,這種手段是丁春秋慣用手段,沒想到今天確實起到了特殊的效果。

  「嗯啊!」

  不一會,兩個有些痛苦的悶哼聲響起,那兩個女子蘇醒了。

  「寒姐姐翠姐姐,你們真的又活過來了!」

  王語嫣驚喜的跑過去,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啊,小姐小心,有人潛進來了!」

  那年齡大點的寒姐姐倒是忠心,剛蘇醒便是提醒起來。

  聽到這話,丁春秋撇了撇嘴,不予理會,看像王語嫣道:「小丫頭,人我給你救活了,我要的《小無相功》呢?」

  「啊?你是什麼人?不許傷害小姐!」

  聽到丁春秋的聲音,那兩個女子頓時清醒了過來,發出一聲驚叫,想要站起來,卻是身子一軟再度栽倒。

  「你們兩個省省吧,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大爺我要傷害她,早就得手了!」丁春秋咧了咧嘴道:「小丫頭,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哼,我纔不會呢!」王語嫣瞪了他一眼,似乎是這兩個女子活過來給了她勇氣,丁春秋直接選擇了無視。

  「不過《小無相功》不在這裡,在我孃房間裡,等出去了我就拿給你!」王語嫣道,丁春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我……靠!」

  丁春秋怒喝,讓兩個女子臉色大變就在這時,劇烈的聲音響起,假山被從外麵打開了。

  「保護小姐!」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潮水般的曼陀山莊奴僕便從密道沖了進來。

  「夫人來了,小翠,快帶小姐走,我攔住這個惡賊!」

  那個寒姐姐見機大喊一聲,直接將王語嫣推到小翠懷裡,而她則是拼盡全力朝著丁春秋撲來。

  不過,卻因為渾身酸軟無力,直接摔在了地麵之上。

  而丁春秋卻是閃電般的出現在了王語嫣身邊,一把將其攔腰抱起,怒喝一聲:「李青蘿,你給我聽著,不想叫你女兒死就讓你的人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一掌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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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威脅李青蘿



  「惡賊,不許傷害我傢小姐!」

  就在丁春秋怒喝出生之時,兩個老婆子竟是從密道的兩側凌空而來,一個手持鐵杖,一個手持鋼刀,聲音未落,已然到了丁春秋身前,從左右兩邊硬攻過來,意圖逼迫丁春秋縮手放了王語嫣。

  「找死!」

  丁春秋本以為有王語嫣在手,這些惡婆孃就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不成想這兩個老婆子竟然如此凶悍,竟這般肆無忌憚硬打硬架,就不怕傷了王語嫣嗎?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便是生氣一股怒氣。

  他對曼陀山莊的人沒有好感,唯獨不算王語嫣。

  在《天龍八部》之中王語嫣除了癡情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別人的事情,很善良,他現在雖然用王語嫣來要挾,但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王語嫣,反倒是這兩個老婆子,竟然在這般情況之下還敢下狠手。

  一唸至此,丁春秋憤然出手,竟是運起了穿越以來從未運轉過的化功大法。

  彭!

  一聲悶響,丁春秋以但掌從二人兵器交接之處接住了這一刀一杖,便是他這經過淬煉的右手,也是狠狠一震,有些痠麻。

  「惡賊,去死吧!」

  那兩個老婆子臉上陡然浮現出狠辣神色,竟是一起用力,絲毫不擔心傷害到了王語嫣。

  丁春秋心中的怒火達到了巔峰,化功大法倏然運轉,單手用力劈下,那兩個老婆子隻覺得一股詭異之力湧入雙臂,體內的內力竟是瞬間凝固,再也不能運轉,臉上同時浮現出了驚駭。

  「滾!」

  丁春秋反手一拳砸在一個老婆子肩頭,腰身用力,一腳揣在另一人腹上,兩人好似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砸倒一片曼陀山莊奴僕。

  噗!

  噗!

  二人落地的瞬間,鮮血便是從口中噴出。

  「你你你竟然廢了我們的武功,你竟然會化功大法……」

  那兩個老婆子震驚的指著丁春秋,眼中的光芒充滿了驚怒與怨毒。

  「李青蘿,管好你手下的狗,否則你女兒被這些人誤傷或者誤殺的話,那就不能怪我了!」

  丁春秋冷笑一聲,帶著王語嫣轉進了琅環玉洞深處。

  李青蘿站在密道口,臉色一片鐵青,她之前還未開口,那兩個老婆子竟然就動手了,再聯想丁春秋的言語,心中一片驚駭。

  「來人,將她們二人送去花肥房!」

  她的臉色非常難看,自己的親信竟然意圖謀殺自己的女兒,這讓她如何不怒。

  那兩個老婆子在丁春秋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臉色便是大變,現在聽到要被送去花肥房,頓時驚叫出聲:「夫人饒命啊,我們絕無加害小姐之心,夫人你不要上了那惡賊的當啊!」

  「閉嘴!」李青蘿怒喝出聲,冷視週圍一眼道:「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拉下去!」

  聽了這話,剩餘的那些奴僕不敢再言,頓時走出來四個人將那兩個老婆子拉了下去。

  「夫人,你不要上當了,這是那惡賊的奸計,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聽著逐漸走遠的聲音,李青蘿光潔的額頭深深皺在一起。

  星宿老怪?

  怎麼會是他?

  李青蘿眉頭深皺,若是一般人她還有信心拿下,但是惡名滿江湖的丁春秋,她心中沒有半分把握。

  可即便如此,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無法退縮。

  「丁春秋,我曼陀山莊與你星宿派素無恩怨,你今日為何抓我女兒?」李青蘿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丁春秋本以為她會知道自己和無崖子那老傢夥的關繫,聽聞此言,心中卻是一喜,暗想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繫。

  一唸至此,他心中便是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聽聞你曼陀山莊有以典籍,乃是《小無相功》,我便是為此而來,本來並不想打擾你們,但現在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將《小無相功》給我,我把你女兒還你!」丁春秋簡單明了的說道。

  聽聞此言,李青蘿臉色頓時一變,掃視週圍奴僕一眼道:「退下!」

  「是,夫人!」

  那些奴僕來得快去的也快,頃刻間密道中就隻剩下李青蘿一人了。

  「丁春秋,你從何處聽來我曼陀山莊有《小無相功》,我看你恐怕是被騙了,這種典籍,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怎麼可能有!」李青蘿狡辯道。

  「是嗎?」丁春秋冷笑一聲道:「若然夫人你沒有,卻又為何要屏退下人?而且我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除此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大祕密,不知夫人你想不想聽?」

  聽了這話,李青蘿臉色一黑,冷聲道:「你若想說我便聽聽!」

  「哈哈,夫人果然快人快語,怪不得南疆之地有人直至今日還唸唸不忘!」丁春秋好似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但就這一句話,卻是讓李青蘿神色大變。

  「丁春秋,你休要鬍言,什麼南疆不南疆的,本夫人從來沒有去過!」

  「對,夫人你是沒有去過南疆,但是南疆那人卻是來過江南,而且還和夫人你相交匪淺,和你女兒也……」

  「住口!」李青蘿暴怒的打斷了丁春秋的話,心髒卻是劇烈的跳動著。

  「看來夫人是想起此事了!既如此,從那人口中傳出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吧,《小無相功》拿來,女兒還給你!」丁春秋笑道。

  「哼,早知今日,當初我就應該將那姓段的一刀殺了!」李青蘿恨聲說道,她沒想到那人竟然會將自己最大的祕密告訴丁春秋,端是狼心狗肺。

  (段正淳:哇呀呀呀呀,本王比竇娥還冤枉啊,丁春秋,你這個魂淡,竟敢冤枉本王,本王跟你勢不兩立!)

  「夫人願意交換不?」丁春秋笑著問道,他知道,這件事情跑不了了。

  「哼,你既然將事情打探的如此清楚,本夫人還有反抗的餘地麼?」李青蘿寒聲道。

  「有,你不給我《小無相功》然後我殺了你女兒,再逃離此地,在江湖之上說一些鬍言亂語的話,然後你就爽歪歪了!」丁春秋壞笑說道。

  「你……」李青蘿臉色大變道:「丁春秋,你休要欺人太甚!」

  「行了,開個玩笑,沒事的話給我準備一艘快船,就現在,然後你去將《小無相功》給我拿來,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不要跟我談條件,你隻能選擇接受!」丁春秋無比卑鄙的笑道。

   



第14章 挾持與暗襲!



  正如丁春秋所言,李青蘿現在壓根就沒辦法反抗。

  縱然火冒三丈,但為了女兒,她也隻得咬牙忍耐。

  「來人,給給他準備一艘快船!」

  李青蘿麵容鐵青吩咐一聲,頓時有人便去準備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在丁春秋視線死角,比出一個手勢,又有兩人悄聲離去。

  「對了王夫人,你最好不要跟我玩陰的,我丁春秋不是三歲小兒,《小無相功》是真是假我也能辨別出一二,如果夫人你用假的神功欺騙於我,會有什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在和李青蘿談好條件之後,丁春秋將王語嫣用左臂錮在腰間,從密道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哼,一本祕籍罷了,又豈能和我女兒性命相比,隻要你記住你的承諾就好!」李青蘿憤怒的哼了一聲,有些擔憂的看著王語嫣道。

  「那就最好,希望我們這次能夠閤作愉快!」丁春秋對其憤怒眼神選擇了無視,帶著王語嫣,從密道中走了出去。

  「找個人帶我去碼頭,到時候我們在碼頭交易!」丁春秋壞笑的說道。

  「帶他去碼頭!」李青蘿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眼中的目光好似要殺人一樣。

  「哈哈哈哈,那丁某就在碼頭恭候夫人大駕了!」丁春秋肆無忌憚笑了一聲扭頭就走。

  「該死!」李青蘿狠狠甩了一下衣袖,在空氣中發出一聲氣爆,她竟然也會武功!

  「夫人,我們現在……」看著丁春秋嚮遠處走去,有人問道。

  「跟上去,註意保護小姐安全,這次如果有人敢貿然出手,下場如何你們自己清楚!」李青蘿黑著臉說了一句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她覺得自己就要著火了,鼻子都氣歪了。

  從出生到現在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就算父母消失,將自己寄養在姑蘇王傢時候,也從未受過半點閒氣,可是今天這丁春秋竟敢如此,真是氣死了。

  不過氣歸氣,她還沒有失去理智,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隻能靜等時機了。

  ……

  卻說丁春秋帶著王語嫣跟在曼陀山莊奴僕身後,在茶花叢中轉來轉去,就是看不到出路在何方。

  「哎,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兜圈子呢?」許久之後,丁春秋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停下腳步質問道。

  「大俠多慮了!」那奴僕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曼陀山莊茶花乃是按照特殊格侷佈置而成的,其中暗含奇門遁甲數術之理,不熟悉路徑之人,決計無法走出,而且正確路徑也是蜿蜒曲摺,需要走好長一段纔可!」

  「當真?」丁春秋雖然還有些警惕,但是想到那琅環玉洞的佈置,便是信了三分。那李青蘿既然有著無崖子機關之術的本事,奇門遁甲會點也能想通過。

  「哼,你這壞蛋怎麼可能知道我傢茶花林的奧祕所在,今天要不是這位姐姐帶著你,你一個人就是轉死在這裡也肯定走不出去!」王語嫣有些憤怒的說著。

  「小丫頭片子,給我閉嘴,說話沒信用的人本大爺不屑和你爭辯!」丁春秋頭也不迴的說了一句,很顯然還在為被這個小丫頭擺了一道而心有不甘。

  「哼哼,是你這個大壞蛋不讓我把話說完的,現在又反過來埋怨我,更何況我又沒說不給你!」王語嫣有些委屈,之前他是要告訴這個壞蛋《小無相功》在自己母親房間,可是這個壞蛋卻直接打斷了自己的話,將兩位姐姐救醒,現在來怪自己,自己很委屈的。

  「哼!」丁春秋也想起了之前那個被自己打斷的「不過……」,但現在他可不相承認是自己的錯。

  「趕緊帶路,給你一刻鍾時間,若還不能走出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丁春秋威脅道。

  聽了這話,那個女子眼中劃過一絲凝重,心想,我帶他在茶花林中走了將近快半柱香的時間了,再拖延一刻鍾赤霞莊莊主應該能夠趕來了,哼,到時候就有你這惡賊好看的了!

  丁春秋哪裡知道這婆孃心中的小九九,一邊跟王語嫣鬥嘴,一邊朝外走去。

  也不知是巧閤還是那帶路的女子刻意,走出茶花林時候正好是他規定的一刻鍾後。

  丁春秋雖然有些疑惑,心想著曼陀山莊卻是沒有能夠和自己對抗的人物,而且王語嫣也在我手裡,想來她們也不會耍什麼手段吧。

  但是那女子在走出茶花林的時候,卻是看到在碼頭等待的兩個奴僕隱晦的比出一個手勢,眼中的神色終於放輕鬆了下來。

  「丁先生,船隻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上去探查一番?」

  那女子麵無表情的說著,指嚮碼頭邊上的一艘快船說道。

  「哦?你們有這麼好心?」丁春秋詭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會給我艘漏水的船隻吧?想要讓我在中途葬身太湖?」

  「丁先生說笑了,怎麼會呢。」那女子心中卻是一驚,本來她還真想給丁春秋準備一艘漏水的船讓他在太湖之中葬身,現在卻是一陣慶倖,倖好先前沒有亂來,否則自己就該去花肥房了。

  「哈哈哈哈,想來你們也不敢用你們小姐的安危來開玩笑,走吧,我們一起上船看看!」丁春秋笑了一聲,卻是在那女子驚愕的眼神之中拉著她一起上船。

  「啊……」那女子有些驚慌的叫了一聲,丁春秋詭異一笑道:「不會這船上暗藏埋伏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那女子慌忙說道:「我這就帶丁先生上船!」

  看著她先前的表情,丁春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內力滾滾流動,藍砂手和化功大法全力催動。

  「那就走吧!」丁春秋冷笑一聲,跟在那女子身後不足三步遠的距離,催促她上船。

  此刻,那女子臉色有些驚慌,眼神飄忽,朝船艙走去。

  辟啪!

  寂靜的夜,沒有蟲鳴,太湖上的風,將火把弄得火舌搖曳,傳出聲音。

  噠!

  噠!

  噠!

  沉重且壓抑的腳步聲,從木板橋上響起,走嚮那籠罩在黑暗中,漂泊在碼頭的小船。

  丁春秋的心神在這一刻無比凝聚,體內真氣一觸即發,整個人就像隨時會一飛沖天的大鵬,衣衫擺動,呼啦啦在風中飄搖。

  領路的那女子心神就像滿月弓弦,隨時都會崩斷。

  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密密麻麻滲出,目中的慌亂,已然溢於顏表,每一步踏出,就像帶著一座山嶽般沉重。

  呱呱!

  不知何處,一隻蟾蜍發出叫聲,遠處的風,帶來一片落葉。

  「動手!」

  就在這時,帶路那女子猛然發出一聲低喝,如鬼魅般,朝船艙內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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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治乾

  

  嘩啦!

  木橋邊的順麵瞬間裂開,一道黑影從中竄出,帶起漫天湖水,居高臨下撲將下來。

  「惡賊受死!」

  隨著一聲沉悶的爆閤,丁春秋便感強烈掌風攜帶湖水碾壓而來,爆散的湖水好似雨點,接觸肌膚,讓人一陣生疼。

  丁春秋心中大驚,好恐怖的內力,好恐怖的掌法,曼陀山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高手?

  但他來不及思索,麵對這般強悍對手,他想也不想鼓足內力一掌拍出。

  化功大法與藍砂手同時運轉,右掌剎那間彷彿羊脂美玉,在夜間綻放出點點熒光。

  啪!彭!

  兩聲低沉的爆鳴,木橋瞬間爆裂,化作漫天木屑,湖麵濺起三丈水浪,好似長鯨吸水,銀河倒灌,強烈的氣勢讓亦步亦趨隨後跟來的曼陀山莊一種奴僕心膽巨寒,瘋狂倒退。

  刷!刷!

  兩道人影好似鬼魅般迅速散開,一人落於船頂之上,一人落在碼頭邊緣。

  風正烈,蘊含有蘆花味,丁春秋立於船艙頂上,目光彷若獵鷹,一襲玄色長袍獵獵作響。

  公治乾雙手背負,一身鐵青色儒生衣巾,雙眼微瞇,逸散些許寒光。

  「閣下何人?為何插手我與曼陀山莊之事?」

  丁春秋寒聲問道,他在腦海中蒐索一番,確定曼陀山莊並無此人,但是他卻冒出來想要壞自己好事,心中微怒。

  「哼,你這大壞蛋,趕緊放了我,他可是我表哥姑蘇慕容氏的人,你這壞蛋一定打不過公治二哥的,還是放了我趕緊逃命去吧!」王語嫣搶先說道,卻是令丁春秋心中一沉。

  公治乾,雖然電視劇裡麵沒有這個人,但是原著小說中卻是有的,而且名頭還不小,曾連接喬峰三掌,不可謂不強悍,乃是慕容氏四大傢臣排行第二,掌法無雙。

  別的人物丁春秋不清楚,但此人丁春秋卻是印象深刻,在《天龍八部》原著小說中,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在下赤霞莊莊主慕容氏傢臣公治乾是也,閣下也算是江湖前輩,今日挾持一個小姑孃,就不怕江湖好漢恥笑麼?」公治乾冷哼一聲質問道。

  「恥笑?」丁春秋冷笑一聲,站在風中,傲然道:「丁某有何懼哉?莫非閣下以為憑你就能阻擋丁某的步伐?」

  「哼!」公治乾麵容陡然轉冷道:「丁春秋,你莫要狂妄,你我不過在伯仲之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若你還是男兒,變放下王姑孃與我一戰,我若戰敗,轉身就走,再不管此事,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丁春秋縱聲長笑。

  「你笑什麼?」公治乾怒道。

  「我笑你腦子被門擠了!」丁春秋絲毫不顧對方憤怒譏笑說道:「哥們我是不是男人,無須讓你知道,如果下輩子你有機會投胎成女人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至於現在,我看你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

  「你……」公治乾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雙眉倒豎,腳下用力,便朝船頂搶去。

  「給我滾下去!」丁春秋冷笑一聲,劈頭蓋臉便是劈落下來,風雷相伴,內力無雙。

  轟!轟!轟!

  連續交擊三掌之後,公治乾終於一口氣盡,無處藉力在空中倒轉三圈,退迴原地,落地瞬間,蹬蹬蹬連退三步,麵色一陣潮紅,顯然在之前交手之中吃了虧。

  「姓公的,老子警告你,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沖上來,我一掌斃了這小丫頭,別說我沒提醒你!」丁春秋右手背在身後,冷笑的說著,而此刻,他的右手也有些痠麻,這公治乾的本事當真不小。

  「丁春秋,你敢!!!」

  公治乾要氣瘋了,這曼陀山莊與他們燕子塢本就關繫生硬,這次曼陀山莊求到自己頭上,本來心中大喜,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讓兩方關繫緩和一下,不成想麵對的竟然是丁春秋這樣的人物,和對方交手自己還佔不到上風,而且這丁春秋定然半點麵皮不要,抓著王語嫣當自己護身符,若是真因為自己而讓王語嫣慘死,後果當真不敢想象,一時間,竟是進退兩難。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丁春秋冷笑連連,對於公治乾的憤怒,他根本不予理會,現在隻要有王語嫣在手上,就相當於有了一道護身符,他纔不怕這公治乾。

  「你……」公治乾微瞇的雙眼也是被氣的睜圓了,可有半點辦法沒有,隻能乾生氣。

  「別你你你的,實話告訴你,本大爺不想看見你,看見你心裡鬧得慌,你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畫圈圈去,趕緊滾,省的一會看到你那奇葩樣子,大爺我心煩意亂一不小心將小丫頭打死了就可惜了,快走快走!」丁春秋無比陰損的嘲諷說道,讓公治乾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終化作一片鐵青,竟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色頓時萎靡。

  「哎哎哎,你還在這兒汙染環境!我去,倖好你是生在這個時候,要是生在一千年以後,你會被抓的。上了年紀的人了,不在傢裡好好養著,還跑出來瞎晃蕩,真是不知所謂。大叔,你還是趕緊迴傢吧,你兒媳都叫你吃飯呢,小心迴去晚了隻剩洗碗了,我看你這人脾氣挺大,到時候沒飯吃估計又得氣得多吐幾口鮮血了,還是趕緊迴去吧!」看著公治乾吐出鮮血,丁春秋心中一陣腹黑,暗想,我還當你真那麼厲害呢,連續接了我三道蘊含‘化功大法’的內力都沒事,原來是硬撐著呢,看這次不氣你個半死。

  噗!

  噗!

  噗!

  果然不出丁春秋所料,那公治乾聽了這話,剛剛壓製住的氣血再次翻騰,鮮血再度從口中噴出,好似不要錢般,整個人的氣勢一落千丈,不由自主嚮後退去,看著丁春秋,雙目無比怨憤,拼命喊道:「我乾你祖宗十八代個魂淡……」

  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一頭栽倒,徑直暈了過去。

  「公治二爺!」

  「公治二爺!」

  頓時那些曼陀山莊的奴僕叫喊出聲,本以為請來公治乾就能夠對付丁春秋了,誰知道這公治乾竟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竟然被人氣的吐血,這也太假了吧?

  看到對方一頭栽倒,丁春秋卻是大喜道:「餵,我都說了麼,年紀大了別鬍亂動氣,這下好了,自己給自己氣暈了,真是自作自受,希望你兒媳婦不會把你扔出門外不管,阿米頭發,本大爺替你唸經超度!」

  一邊說著,丁春秋一邊豎掌身前,裝模作樣的唸叨著。

  「你你你竟然將公治二哥氣吐血了,你你太壞了,你是大壞蛋,大壞蛋!」

  王語嫣也有些傻眼了,公治乾在她心中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可竟然被眼前這個大壞蛋直接氣吐血了,這也太假了吧?

  看著王語嫣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丁春秋也不想解釋。

  假嗎?當然不,《化功大法》雖然比不上《北冥神功》但也不代表好接,天龍開篇以後,便是慕容復也差點被原著中的丁春秋以《化功大法》乾掉,更何況這壓根沒有《鬥轉星移》神功的公治乾呢。

   


第16章 神功終到手

  

  「好了,廢話也說完了,你們的手段也用出來了,不過好像用處不大,這人太弱了。李青蘿如果有下次,你要找的話找個強點的,欺負小學生我丁某人不太擅長!」丁春秋忽然扭頭對著右首前方的茶花從說道,卻是那公治乾被丁春秋氣的連噴鮮血時候,她就到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直接出來。

  而現在被丁春秋發現了,雖然有些丟臉,但李青蘿還是走了出來到:「丁春秋,廢話少說,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放了我女兒!」

  對於丁春秋的譏諷李青蘿避而不談,顯然她還是比較珍惜自己麵子。

  「好,我無所謂,你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說了!」丁春秋也不糾纏,他要的是《小無相功》,隻要神功到手,被這女人嘴上佔點便宜丁春秋也不會在意。

  「既然東西拿來了,丟過來我看看!」丁春秋笑著說道。

  「哼,你先放了我女兒,我自然會將《小無相功》交給你!」李青蘿也不是傻子,也知道爭取自己的利益。

  聽了這話,丁春秋皺起眉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之前那個傻子一樣?這麼好騙?」

  丁春秋一邊歪著頭,一邊說道:「我吧你女兒給你了,你不給我神功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門人多勢眾,雖然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一擁而上,我肯定得跑,而你女兒就是我的護身符,你覺得我會請你還給你麼?」

  聽了這話,李青蘿也覺得有些不太現實,道:「那你要怎樣纔會放了我女兒?」

  「這就對了嘛!」丁春秋頓時一笑道:「你把《小無相功》給我,我堅定了真假之後,會帶著你女兒坐船離開太湖,你們可以遠遠跟著,不許接近一千米以內,等我上岸時候,就會將你女兒還給你!」

  丁春秋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太湖之上,他屬於弱勢,不明方位,不知水路,隻有到了陸地上,他纔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憑什麼信你?你如果不講信用的話,到時候帶我女兒直接跑了,我怎麼辦?」李青蘿質疑道。

  「我列個去!」丁春秋無語的聳了聳肩道:「你以為我傻啊,這是你跟那個人的女兒,我把它抓來何用?麻煩不說,還處處跟我作對,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累贅,而且帶著她,也會增加暴露的幾率,你們追殺起我目標也會擴大,試問有這麼多的壞處,我會帶著她走嗎?除非我腦子也被門擠了!」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雖然我想你你不會帶語嫣一起上路,但你要是將她殺了,我又能怎麼辦?」李青蘿道。

  「我去,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少婦!」丁春秋實在無語了,他覺得這李青蘿腦子壞了。

  「你也不想想她是誰的女兒,我殺了她,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到時候你和那傢夥聯手,我會很慘的,而且這件事如果傳到江湖之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肯定也會找我麻煩的,你認為我是那種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嗎?」丁春秋道。

  聽了這話,李青蘿雙目露出思索神光,許久後道:「我暫且相信你,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否則我拼掉性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到底是李秋水的娃,心機深厚,做事乾脆利落,直接將一個捲軸丟了過來,丁春秋一把將其抓住。

  「這是我抄錄的《小無相功》你可以看看,確認無誤的話,就趕緊上路!」李青蘿寒聲說道,這一刻,丁春秋覺得仇恨如果可以殺人的話,自己應該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好的,你現在叫你的人退到百米意外,我不希望在我確認功法時候出現什麼差錯,否則,你懂得!」丁春秋笑著說道,但是落在李青蘿眼中,卻是肺都要氣炸了。

  「全部退到百米以外,敢越界者,殺無赦!」李青蘿冰冷的說道,隨後那些曼陀山莊奴僕,快速嚮後退去。

  丁春秋拿到捲軸,心中一陣激動,看到王語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笑道:「小丫頭,先在這呆一會,等我看看你媽媽給我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說罷,在王語嫣脖頸一按,讓其暈了過去,後內力湧動,將插在船首的火把吸了過來捏在手中,展開捲軸。

  「小無相功,以「無相」兩字為要旨,不著形相,無跡可尋,講究清靜無為,神遊太虛,較之彿傢「無色無相」之說,名雖略同,實質大異……」

  丁春秋手中的殘篇《小無相功》本就缺失不太嚴重,經文也早已爛熟於心,現在拿到李青蘿這《小無相功》想要辨明真假,當真不難,隻要將自己心中的經文和這些經文一對照,便能確定其中大半真假。

  逐字逐句,一字不漏的看著,完全相同,沒有半點出入。

  許久之後,丁春秋抬起頭道:「看來這李青蘿還算良心未泯,沒有拿王語嫣的生命開玩笑,給我這《小無相功》是真的!」

  隨即,將王語嫣拎起,直接進了船艙,之前那個帶路的女子被丁春秋和公治乾交手的餘波震暈了過去,將王語嫣放到船艙內的床上後,將那個女子弄醒,在對方叫出聲前,直接製住了她的幾處大穴道:「不想死就閉嘴,趕緊駕船,等我離開了太湖後就會放你和你傢小姐離去,路上不要跟我耍心眼!」

  丁春秋陰冷的說著,那女子滿臉惶恐,連連點頭應道。

  ……

  「夫人,小姐被那惡賊帶走了,我們……」

  「我們也上船,跟在他後方,遠遠跟著就行,不許靠近!」李青蘿心中此刻也沒有多少底,他隻能將希望寄託在丁春秋的那個承諾之上。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在心中將段正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遍了,如果不是他,丁春秋怎麼會來招惹自己。

  段正淳這也算是躺著中槍,無比悲催。

  多年後,段正淳被揪著耳朵質問之後,隻能仰天長歎,大罵一聲,我他孃是冤枉的。

  可是現在,他這一槍是挨定了。

  夜,正濃!

  風,陣列!

  太湖之上,一艘小船,遊走於蘆葦蕩中,身手矯健。

  在月光下,劃破湖麵平靜,劃過一道燦爛軌跡,破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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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星宿海,星宿派!



  西域盛景,當屬星宿海,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如同孔雀開屏,星羅棋佈,十分美麗壯觀。

  在星宿海的綠地灘塗之上上,紫色的高山紫苑、黃色的垂頭菊、粉色的馬先蒿、點地梅、報春花、紫雲英等。

  一叢叢,一簇簇,奼紫嫣紅。

  在山坡上,野犛牛、藏羚羊等一群群,一片片,任情遊蕩。

  溪流裡,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群遊弋,風光壯麗,景色迷人。

  「有泉百餘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渙,方可七八十裡,且泥淖溺,不勝人跡,弗可逼視,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這邊是星宿海。

  方圓幾百裡均為一望無際、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澤,在陽光下登高遠眺,便熠熠閃光,宛如夜星。

  就像一種仙境之美,夢境之美,不真實,卻存在。

  登高遠望,丁春秋忍不住縱聲長嘯,驚起一片魚蟲鳥獸。

  星宿海,老子迴來了!

  距離從姑蘇取得《小無相功》至今依然有月餘時光,丁春秋跋涉千裡,終於迴到了自己的老巢。

  丁春秋再不耽擱,展開輕功,朝著星宿海深處而去。

  這星宿海對普通人來說,是緻命死地,但是對於丁春秋,卻是沒有半點危險,身影閃過,如履平地,蕩起一圈漣漪,剎那間就消失在了灘塗深處。

  星宿派坐北朝南,屹立於星宿海深處的一篇坡地之上,四處湖泊沼澤遍佈,形成天然屏障。

  且此地常年陰暗潮濕,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脩煉毒功之用。

  這也是丁春秋之所以選擇在此地開山立派的原因。

  數個時辰後,星宿派已然遙遙在望。

  山門所在之處,乃是一座罕見的數十裡鉅大湖泊,水光清澈,倒影天空呈蔚藍色,星宿派坐落於湖泊中央,其上鳥語花香,鬆林環繞,景色優美,處處皆透露出一種俠骨仙風之意。

  丁春秋雖為逍遙派棄徒,但少年時,便跟隨與無崖子身後,雖沒刻意鑽研機械雜工與貿遷種植,但是常年耳濡目染,讓他對生活環境也是非常挑剔。

  是以這星宿派所處環境,無一不是其精雕細琢花費無數銀錢所堆砌而成。

  再度踏上星宿派山門,丁春秋對此地的歸屬感頓時加深不少。

  「恭迎師父迴山!」

  就在丁春秋走進山門瞬間,整齊劃一的聲音便是響起。

  足足近百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為首的是四男一女,分別是摘星子、獅吼子、天狼子、出塵子與小阿紫。

  這五人乃是星宿派一代首徒,其後皆是二代三代與一些記名弟子。

  「都給我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丁春秋嚴厲說道。

  他對這些星宿派的弟子,原本是沒有好感的,但是現在自己穿越了,成了他們的師傅,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們教導成纔,而不是原本天龍中的一幫小醜。

  「是,師傅!」

  眾人應了一聲,頓時站起身來。

  「師傅,你終於迴來了,阿紫很擔心你的,師傅這次出去沒有遇到危險吧?」

  一襲紫色衣衫,嬌俏可人隻有十歲左右的小阿紫頓時跳了起來跑到丁春秋身邊拉著他的衣衫問道。

  在星宿派中,隻有小阿紫一人敢這樣做,其餘弟子,盡皆都對丁春秋敬畏有加。

  看到小阿紫,丁春秋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捏了捏小鼻子道:「師傅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阿紫有沒有偷懶,功夫練得如何了?」

  「沒有沒有,阿紫很聽話的,天天練功,已經將《藍砂手》練到第二層了,可以煉製許多了!」聽到丁春秋問話,阿紫一臉獻寶的說道。

  「沒偷懶就好!」丁春秋撫著她的頭發道:「那師傅問阿紫一個問題!」

  「好啊,師傅你要問阿紫什麼問題?答對了有沒有獎勵?」小阿紫眼睛亮了。

  「恩,獎勵可以有,不過答錯了得打屁股!」丁春秋想了想笑道。

  「啊……」小阿紫頓時苦著臉道:「那不答了可不可以?」

  「不行!」丁春秋捏了她臉蛋一下道:「師傅問你,我們星宿派練毒煉藥,是為了什麼?」

  丁春秋輕聲問這,雙目看著阿紫。

  「呀,這個阿紫知道,摘星子師兄說過,我們煉製是為了殺人,看誰不順眼就殺誰,讓別人害怕我們,恐懼我們,對不對,師傅?」小阿紫一臉驚喜的迴答者,但是丁春秋的臉色卻是瞬間黑了下來。

  「摘星子,給我出來!」丁春秋怒喝一聲,那摘星子臉色一黑,走了出來,暗道,小師妹啊小師妹,你可害死大師兄了。

  「師師傅!」摘星子有些畏懼的走了出來看像丁春秋。

  「知道為師叫你出來所為何事?」丁春秋嚴肅的看著自己這個大徒弟,天資最好的徒弟。

  「知知道!」摘星子膽戰心驚的迴答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丁春秋道。

  「弟子、弟子錯在鬍亂扭曲門派規定,誤導小師妹!」摘星子有些驚慌,但是並不很害怕。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師傅不會殺人,不像以前那個魔頭,稍不順心,就會殺人,割頭如拔草,殺人如殺雞。

  現在的師傅雖然嚴厲,動輒就是會變著法的懲罰,而且還給宗門製定了許多復雜的門規,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摘星子還是覺得現在的師傅纔更像師傅。

  「說說,你犯了那一條門規?」丁春秋麵容雖然嚴厲,但眼中卻是逸散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的教導方法還是不錯的,有成效。

  「弟子犯了第九條門規,煉藥乃是為救人,練毒乃是為防身,不可濫用濫殺無辜,不可荼毒江湖為害一方!」摘星子定了定心神,將丁春秋製定的規則背了出來。

  「看來你也知道錯在什麼地方了,去思過崖麵壁三日,將本門製度抄寫三百遍!」丁春秋嚴厲說道。

  「是!」摘星子苦逼的看了小阿紫一眼,眼中充滿了悲憤。

  而獅吼子、天狼子和出塵子則是擠眉弄眼倖災樂禍。

  「你們三個看什麼看?還不跟你們大師兄一起去,還準備讓我送你們去不成?」看見他們的樣子,丁春秋忍不住想起了當初自己上學時候,是何其相似。

  「啊……我們也要?」獅吼子臉色頓時黑了起來,看嚮自己師傅。

  「本門規章製度第三條是什麼?」丁春秋冷哼一聲。

  「啊……」獅吼子臉色一變,暗罵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堅定勸告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門之間有人犯錯,當全力勸解,若不聽者,需告知師長!」出塵子腦子好,一下子便背了出來。

  「那還站在這裡乾什麼?你們幾個知情不報,罪加一等,唸在你們是初犯,變饒了你們,就和你們大師兄一般懲罰,記住,以後你們幾人相互監督,如果有人做出違反規定之事,第一時間告知為師,如果被為師查出來,你們幾個就一起接受懲罰!」丁春秋壞笑一聲說道。

  「哦!」四人有氣無力應聲道,天狼子道:「那小師妹她……」

  「阿紫年齡尚幼,不明是非黑白,怎麼,你還想叫她和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受罰不成?」丁春秋頓時鄙夷的看嚮他們四人。

  聽了這話,四個傢夥臉色一陣通紅,扭頭就跑。

  「老三,你個笨蛋,怎麼能問出這麼沒水準的話呢?」

  「就是就是,小師妹還小,你不要黑她!」

  「三哥,你太無恥了,和你比起來,我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百花!」

  「我擦,你們幾個牲口給我閉嘴!」

  嬉笑與怒罵,在星宿海上空傳響,看著那四個傢夥,丁春秋會心的笑了,自己的功夫沒有白花。

  「師傅!」小阿紫輕聲叫道,丁春秋迴過頭,聽:「你能不能下手輕點,阿紫怕疼!」

  看著小阿紫的俏臉,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丁春秋發出陣陣長笑。

   



第18章 轉化內力,完全版《小無相功》

  

  星宿海,星宿派,星宿山門所在。

  夜涼如水,夏蟲低鳴,清涼的夜風悄然吹過,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星宿派深處,乃是一片幽靜的竹林,佔地數十畝,鬱鬱蔥蔥,幽靜典雅。

  竹林深處,是一間古意盎然的別院,青磚紅牆,雕樑畫柱,門前是條小溪,人工開鑿。

  水榭樓臺,亂石堆砌,溪流盡頭是一片荷塘,月夜之下,彷若明珠,清風徐來,荷葉翻湧,好似碧浪。

  若是不說,誰能想到這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居住之地?

  此地既有江南水鄉的幽美,又有北方大地的壯闊,丁春秋當年建造此地之時,想來也耗資不菲,卻是被現在的丁春秋撿了便宜。

  夜深人靜,竹海之巔掛著一彎殘月。

  丁春秋的房間燈火通明,從紗窗上映出他的身影。

  木床之上,丁春秋閤衣而坐,衣衫無風自動,搖曳間彷彿仙鶴梳翎,瞬間有了生命。

  疾馳千裡趕迴星宿海,快速處理了宗門一切大小事務之後,已然到了凌晨。

  雖然一路風塵,已然有些疲憊,但新得神功,丁春秋哪裡還會耽誤,平復心情後,便開始脩煉完全版的《小無相功》。

  《小無相功》乃是頂級絕學,不比任何脩煉功法差,而且丁春秋有著脩煉經驗,轉化起之前的內力,卻是方便了不少。

  時間如水,匆匆流逝。

  丁春秋體內的小無相功內力飛速運轉,一點一滴的不斷提純、淨化、壓縮,原本殘篇內力一點點的化作更加精純的內力,在體內積聚,一絲一縷。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

  五個時辰!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重新到來,星宿派弟子開始起床之時,丁春秋所在的別院之中,竹海無風自動,發出沙沙聲響。

  丁春秋渾身衣衫劇烈鼓脹,一收一縮間內力澎湃,蕩起一陣罡風。

  他的內力轉化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絲絲白霧從頭頂百會昇起,彷若雲霞。

  噗!

  噗!

  噗!

  噗!

  忽然,一陣低鳴響起,丁春秋身上氣勢豁然高漲,一股無形氣機瞬時擴散開來,好似勁風,嘩啦一聲將紗窗都吹蕩開了。

  在完成內力轉化的瞬間,一直淤堵未開的十二正經中的四條經脈瞬間破開,體內的真氣完全納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這一刻,他渾身十二正經全部沖破,奇經八脈隻剩下最難破開的任督二脈未曾破開了。

  丁春秋並未收功,他氣隨意走,快速的運轉起了大週天,想要趁著十二正經完全貫通的機會再次沖擊任督二脈晉昇一流境界。

  轟!轟!轟!

  一次次沖擊,一次次失敗。

  任督二脈就像海中礁石,巍峨不動。

  丁春秋的真氣雖然雄厚精純,但此刻卻有些捉襟見肘,每每到了最後關頭,總會功虧一簣,昇起有心無力之感。

  呼……

  許久之後,天際大亮,鳥兒歡快的聲音響起。

  丁春秋吐氣如箭,白浪如霜,徐徐收功。

  睜開眼,雙目摺射出一道朦朧精光,本就俊逸英武的麵龐,在此刻,彷彿更加晶瑩了。

  丁春秋歎息一聲:「這完全版的《小無相功》果然不凡,隻是不想這‘護體真氣’竟然消耗了如此多內力,若非如此,今夜定然可以沖破玄關晉昇一流境界!」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丁春秋不是貪得無厭之輩,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絕非凡品,同境界交手,基本立於不敗之地。隻要不遇至剛至陽的《降龍十八掌》或者是《六脈神劍》《火焰刀》一般的功夫,絕對可以縱橫無匹。

  雖然練成這‘護體真氣’需要鉅量內力,但要丁春秋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如此選擇的。

  原本丁春秋已經是二流巔峰境界的高手,隻要機緣一到,立即可以破開玄關晉昇一流。

  然而經過昨夜,凝聚護體真氣消耗了鉅量真氣以後,丁春秋現在處於堪堪進入二流高手境界,卻是比之前弱了不少。

  但現在若真與人交手,丁春秋的戰力絕對會超過之前,轉化後的真氣,比以前純淨凝練了近乎兩倍,更讓他練成了‘護體真氣’這樣逆天神通,又豈有不強之理?

  說起來這夜最大的收獲還是十二正經全部打通。

  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不同,奇經八脈關乎著境界脩為,而十二正經的打通卻是和脩煉境界無關,隻能夠加快大週天的運轉和內力恢復的速度。

  這一點對普通江湖人士並不重要,但是對於丁春秋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卻是至關重要,有時候快速恢復真氣內力,就代表著活命的機會,反之則是死亡。

  而且十二正經的貫通需要機緣,有的一流強者奇經八脈完全打通了,但是十二正經就是不能打通。

  而有的三流人士奇經八脈壓根沒打通幾條,但是十二正經卻是完全貫通。

  就像丁春秋,之前十二正經隻破開了八條,但是在凝聚護體真氣時候卻是意外的沖破了最後四條使得十二正經完全貫通。

  如果讓他重來一次,丁春秋也沒有把握能夠重新破開這四條經脈。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對於現在急需恢復脩為的丁春秋來說,是喜上加喜。

  他之前便是二流巔峰的脩為,現在雖然因為凝練‘護體真氣’跌落了之前的境界,但是隻要將內力彌補迴來就會水到渠成達到之前的境界而不會遇到瓶頸。

  十二正經的全部貫通,至少能夠給他減少一年的時間。

  感受著完全轉化的《小無相功》丁春秋會心一笑:「就是不一樣,同樣是第一層無形之境,完全版和殘篇差距還真是大,以現在的內力再催動別的功夫,卻是不會削減半分威力,比起之前隻能發揮出八成的威力來卻是相差甚遠!」

  丁春秋有些感慨的說著,之前他除了一門‘化功大法’能拿出手以外就別無所長了,無論是‘藍砂手’還是‘三陰蜈蚣爪’都是二流武功,對付一般人無妨,真要遇到喬峰慕容復或者鳩摩智那般人物,肯定得吃大虧。

  並不是說他沒有武學典籍,要知道丁春秋能夠在星宿海開宗立派可是得到了一個前朝門派的全部傳承,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大多數典籍都已經損毀,但是仍有一些堪稱絕學的武功被他得到了,之所以沒有脩煉,就是因為以他當時的殘篇《小無相功》的隱患,不能完全發揮出絕學的威力,就算學了也隻能和能夠完全發揮出威力的二流武學相當,所以他就懶得學了。

  要知道,二流武學和一流絕學要脩煉成功的難易程度乃是天差地別。

  二流武學可以用水磨功夫慢慢學會,而一流絕學則是要考驗根骨、悟性以及機緣纔有可能學會。

  所以,以當初丁春秋的心性,又怎麼可能去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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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笨辦法,脩煉《凌波微步》



  丁春秋欣喜過後,重新凝聚心神,朝氣海探去。

  原本因為功法不全而有不少雜質的真氣已經煥然一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濛濛白霧,彷若煙霞,精純凝練,與之前相比,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

  丁春秋有把握,以現在的狀態再和公治乾鬥一場,絕對有把握能夠輕易獲勝,不需要以言語相激讓對方怒火攻心而導緻受傷。

  全力運轉功法,衣袍鼓蕩間,丁春秋身化清風,不沾半點煙塵就從窗口飄了出去。

  喝!

  藍砂手全力運轉,映著朝陽,他的手掌彷若美玉,流光溢彩,輕飄飄的排在了院中堆砌的青石之上。

  嗡!

  青石陡然震顫,一股勁風瞬息擴散,林間落葉立時倒捲而起,彷若碎石,激射出數丈後方纔落地,但就在落地的瞬間,那些竹葉卻是從中間斷開,放若刀削,截麵光滑平整。

  丁春秋麵帶微笑,收迴手掌,青石之上頓時露出一個清晰的手印,截麵光滑,紋理清晰,入石足有一指之深,足以可見丁春秋這一掌的威力。

  「運勁如刀,沒想到練成了這完全版的《小無相功》後竟然輕而易舉就達到了這個境界,真是坑爹!」丁春秋一臉無語,之前準備外出尋覓神功之時,他為了安全起見,想要將‘藍砂手’練到這個境界,可就是無法達到,沒想到現在竟然陰差陽錯的就達到了,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算了,總算是達到這個境界了,在此基礎上以後再脩煉掌法的話肯定能夠威力倍增,卻是美事一樁!」丁春秋苦笑之後,在此欣喜起來,他根據典籍創造出那麼多功夫,也就這‘藍砂手’是最成熟的,雖然不是主要攻擊的,但是在輔助之上卻是當真不錯。

  這‘藍砂手’的脩煉之法和現在的武學大不相同,卻是和後世的那些內傢拳法有些相似,練勁為主,練氣為輔,輔以湯藥淬煉雙手,練成之後,雙手猶如羊脂美玉,堅韌難傷。

  而且在此基礎之上脩煉別的掌法的話,還會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這也是現在的丁春秋為何賣力脩煉的原因。

  「現在好了,終於可以脩煉那些絕學了!」丁春秋輕聲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傲然。

  「不過在此之前卻是要將《凌波微步》脩煉成功,這兩門功夫是相輔相成的,脩煉了以後不僅小命有了保障,而且《小無相功》的進境也可以更加快速!」確定了要脩煉之前沒有動用的絕學之後,丁春秋便是想到了《凌波微步》。

  一唸至此,丁春秋走嚮蓮花池邊的一座青石臺上坐下,這是他平時脩煉的地方。

  迎著清晨清新空氣,將從無量山琅嬛福地抄錄的功法展開,專心的推敲起了《凌波微步》的脩煉方法。

  《凌波微步》是逍遙派的獨門輕功步法,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

  此步法精妙異常,習者可以用來躲避眾多敵人的進攻。

  在此之前,丁春秋剛剛穿越的時候,他便下定了決心已定要將《凌波微步》弄到手,不為別的,就為保住自己小命。

  所以在那段時間,他一邊熟悉這星宿派的事情以及自身功夫,也一邊下苦力鑽研著易經六十四卦,就是為了給現在脩煉《凌波微步》打好基礎。

  清風陣陣,蓮葉微微蕩漾,清香之味飄然而出,讓人為之心頭一靜。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已經快要走到頭頂,丁春秋這纔慢慢轉醒。

  在這期間,有弟子前來給他送飯,見其正在脩煉,就將飯菜放在遠處後退了出去。

  清醒之後,丁春秋並未急著脩煉,而是慢條斯理的吃完已經有些涼意的飯菜後,打坐靜神半個小時後,纔是站了起來,在院中慢慢走了起來。

  丁春秋走動的非常慢,一步過後,就要停止片刻纔會踏出第二步,好似蹣跚學步的小兒,讓人為之心急。

  就這樣,一天的時光就此消逝。

  第二日,丁春秋依舊如此。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如此。

  ……

  第九日依舊如此。

  星宿派的弟子從最開始見他這般很是驚奇,但是到現在已然習慣了如此。

  天狼子等人已經完成了丁春秋的懲罰,出關了。

  這一日,師兄弟四人躲在竹林之中看著丁春秋緩慢移動的身影,天狼子道:「哎,你們誰知道師傅這是乾什麼呢?」

  「笨蛋!」摘星子抽了他一下到:「這你都看不出來嗎?師傅是在研究一門高深的身法武功呢!」

  「不是吧大師兄,我覺得師傅像是在散步纔對,哪裡有什麼身法武功走的這麼慢?」天狼子不信說道。

  「就是啊,大師兄,我也覺得師傅不像是在練武功!」一嚮憨厚的獅吼子這個時候也開口說道。

  「你們懂什麼?師傅一嚮高深莫測,豈是你們能夠猜道的?我說師傅就是在練高深的身法武功!」摘星子有些惱羞成怒道。

  獅吼子和天狼子攝於摘星子的淫威,不敢反駁,隻是天狼子小聲嘀咕道:「又拿大師兄的身份壓人,哼哼,等哪天我天狼子武功比你好了,一定要揍你一頓為我自己報仇!」

  「老三,你要揍誰一頓?」摘星子耳朵很好,頓時說道。

  「啊……沒有沒有,我沒有說要揍大師兄,我是、我是說要揍老四一頓,對,就是這樣,你看我們都在思考師傅到底在乾什麼,隻有他一言不發,肯定是想找機會給師傅打小報告,對,就是這樣!」天狼子嚇了一跳,趕緊禍水東引,將老四出塵子也給拉了出來。

  「啊……這跟我有什麼關繫啊?為什麼要揍我?我不要捱揍,不要不要,大師兄你給我評評理!」出塵子一臉苦相說道,這叫什麼事啊,躺著都中槍,三哥太壞了,以後不和他玩了。

  「都閉嘴,別被師傅發現了!」摘星子頓時低喝一聲,竹林頓時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丁春秋以緩慢的速度再一次走完了全部的《凌波微步》。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次開始行走,而是就地坐下,雙目微閉,在腦海中不斷演化著這十日來的成果,凌波微步的走法,每一步的變化,真氣的運轉路徑,這一刻彷彿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細微到了紋理之中。

  這十天,丁春秋隻是為了以這種緩慢的速度將《凌波微步》的各種信息牢牢記住,好讓身體熟悉這門功夫。

  他不是段譽那個書呆子,能夠對易經六十四卦了如指掌,雖然鑽研了一段時間,但也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壓根沒辦法和段譽一樣速成《凌波微步》。

  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花費一些時間,讓身體自行記憶,形成條件反射,不用明白其中的道理,隻要能夠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來就行了。

  現在看來,他成功了。

  風,動了。

  竹海隨風左右飄搖,沙沙聲響傳進腦海。

  丁春秋的身影飄然而起,一步邁出,整個人彷若步入雲端,白衣如雪,長袖翩翩,或進或退,左右飄搖。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

  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身如清風,飄忽不定。影若鬼魅,左搖右傾。

  竹海隨風搖曳,蓮葉翩翩起舞,夏蟲忘記了鳴叫,燕子飄進了傢巢。

  竹林內,彷若鬼蜮,再無半分生息,剩餘的,隻是粗重的喘息。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傻了。


第20章 丁春秋的奇遇

 

  天藍如洗,數十裡的星宿海倒影藍天,鑲嵌在大地之上,好似明珠。

  大湖小潭,星羅棋佈,水鳥嬉戲,彷若仙境。

  一道人影,由遠及近,瞬息而至。

  一襲白衣,如煙如雪,不染半分煙塵,凌空而來。

  所過之處,水不能沉,泥不能餡,踏水過後,留下一縷漣漪,無聲蕩漾,彷若仙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脩煉《凌波微步》的丁春秋。

  自從他當日決定脩煉《凌波微步》至今已然三月有餘,從最開始的身體記憶到現在,他已經能夠做到凌空虛渡,踏水不沉,境界提昇了不知多少。

  一口氣跑出十多裡地,丁春秋之感通體舒泰,四肢百骸彷若浸泡溫泉,溫潤無比,其中靜脈骨骼似乎輕輕顫動,一絲一縷的雜質,逐漸消散,排出體外。

  沒有打擾一眾弟子,直接從星宿派所處湖泊一邊踏水而過登上後島,迴到自己居住的別院後這纔作罷。

  「凌波微步與小無相功搭配當真是完美,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相輔相成,脩煉的速度竟然能夠提昇將近一半,真想不出創造出這兩部功法的逍遙派祖師逍遙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丁春秋由衷感歎著。

  以前他對逍遙派祖師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但是現在迴想起來,無論是《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八荒六閤唯我獨尊功》還是《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這些隨便扔出一部就能讓整個武林為之顛覆的絕學盡皆出自其一人之手,這等人物若是活著,會是何等光彩照人?

  估計與他同一時代出生的人物盡皆都成為襯託其絕代風華的陪襯吧!

  丁春秋暗自想道,這等人物估計也隻有傳說中的那些老怪能夠與之媲美,好比少林祖師達摩,便是那慕容龍城、段思平與獨孤求敗可能都得甘拜下風。

  「如果我有一天也能開創出一部無上功法就好了!」丁春秋突發奇想,想完後,頓時苦笑搖頭。

  創出一部屬於自己的功法會簡單嗎?

  當然不會,現在流傳的脩煉之法,哪一部不是創始人皓首窮經苦心孤詣後所創造出來的心血結晶,要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創造功法,那還不得高手滿地跑了?

  「算了,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丁春秋收攝心神,朝自己居所走去。

  凌波微步脩煉可以告一段落了,短時間內想要繼續提昇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日後獲得什麼奇遇。

  「也是時候脩煉別的絕學功夫了!」丁春秋迴到房內,脫去衣裳,跳進早已準備好的藥桶之中。

  他不知道別人練武會不會用藥浴溫養經脈骨骼,但是他自己卻是會。

  有道是窮文富武,古來如此。

  練武的根基就是身體,丁春秋自然要好好愛護自己,更何況星宿派本就是以煉藥製毒聞名天下,而作為祖師,丁春秋對於藥理之道當然造詣不淺。

  而且在星宿海這個好地方,材料根本不缺,要是不用藥浴溫養身體的話,他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半個時辰後,丁春秋跳出浴桶,窗外清風吹來,四肢百骸無一不舒爽。

  換上一身乾淨衣服,丁春秋便出了門。

  房間裡的浴桶和他換下的衣裳會有專門之人處理的,這些東西並不需要他管。

  離開他自己獨立的別院之後,丁春秋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落日西斜,餘輝漫天,燦爛的火燒雲佈滿西天,好似最為絢麗的錦緞佔據了整個蒼穹。

  在竹林的深處有著一間非常破舊的屋子,屋子週圍是一片花海。

  此地本來沒有竹林,這竹林是丁春秋為了遮掩此地後來種植的。

  當年他將無崖子打下山谷偷了武學典籍之後,害怕逍遙派追殺,便來到了星宿海,無意間在此地發現了自稱‘百花老人’的全部傳承。

  就是這間破敗的木屋,以及這一片不知經過多少年繁衍而鬍亂生長成就的花海。

  也就是在這裡,丁春秋得到了星宿三寶,神木王鼎、柔絲索和《百蟲百花經》。

  除此以外,更有幾部一流絕學功法也被丁春秋得到了,從那時起,丁春秋就將此地列為星宿派禁地,也正是為了保護此地,他纔耗費鉅大財力在此地種植了一片竹海和建造了那個別院。

  看到幾道黑影沒入竹林,丁春秋會心一笑,這是他接管了星宿派以後的安排。

  此地每日會有五名弟子暗中防衛,以免有失,為首的是丁春秋的親傳弟子,每日一換。

  對於這些弟子偷學其中武功,丁春秋絲毫不擔心。

  他來了以後,直接宣佈這裡的武功祕籍全部對門下弟子開放,前提是他們的內功脩為達到要求境界,經過自己檢查以後,就會讓他們學習的。

  除此以外,這間木屋中他也設計了不少機關,敢闖入者,不說身死,至少也得脫層皮。

  而且此地距離他的居所如此之近,一旦有事,瞬息間就能趕到。

  沒有理會那些弟子,丁春秋走進了木屋之中。

  他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了最裡麵的一個桌子之上。

  他的目標很明確,這次來就是為了那門他垂涎已久的三種絕學!

  絕學掌法《幽冥神掌》、絕學殺招《拼命三招》和絕學兵刃使用之法《天山杖法》。

  《幽冥神掌》是一門罕見的至陰至寒的掌法,和‘百花老人’大多數絕學一樣,也帶有劇毒,脩煉成功後,掌力中同時蘊含著玄冰之力與冥毒之力威力絕倫。

  《拼命三招》是殘缺的三式,也和百花老人其他絕學大不相同,是少見的不含毒功的功夫,丁春秋猜測這是百花老人從別處學到的功夫並不是他創造出來的。

  拼命三招,招招都是要與敵人同歸於盡,一人拼命,萬眾難當。

  分別是‘玉碎昆崗’、‘玉石俱焚’與‘天地同壽’,前兩招分別是群戰與單挑的功夫,需要一些代價纔能使用出來,而最後一招則是真正拼命的功夫,施展過後,會形成毀滅打擊之力,不分敵我,同歸於盡。

  而《天山杖法》則是百花老人的成名功夫,從得到的典籍之中,丁春秋多次看到這部功法的身影,據說乃是百花老人感悟天山變化十數載後一朝頓悟創造出來的功夫,總共七招,藉之橫行江湖,無人可擋。

  丁春秋早就想好了,《幽冥神掌》以後就是自己的招牌功夫了,而《拼命三招》就是自己最後的底牌,而《天山杖法》自己會更改一下,化長為短,到時候打造一把摺扇,就用柔絲索編織扇麵,閤起來的時候,就是短杖,可以持之對敵,平時可以用來裝逼,至少這樣比當初看電視時候,丁春秋出場時候弄吧雞毛扇子要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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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43
22樓
第21章 玄冰之意

  

  夜沉如水,彷若潑墨,烏雲遮天蔽日,不見曦月。

  丁春秋坐於院中,演練著一套掌法,勁風呼嘯,長袖翻飛,所過之處,散發出無比森寒之氣勁,威力不凡。

  此刻他所演練的掌法正是《幽冥神掌》,此掌法隻有一招,看似平凡無奇普普通通,但要入門,卻是千難萬難,光是凝聚‘玄冰勁力’就是非常艱難,更枉論將玄冰勁力與幽冥之毒完美結閤。

  不過丁春秋可不是遇到困難就退縮之人,這套掌法如此難學,也變相證明著脩煉成功以後會是威力絕倫,是以更加堅定了他脩煉的決心。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著,《拼命三招》與《天山杖法》丁春秋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可是唯獨這《幽冥神掌》就是遲遲不能領悟其中精妙之所在。

  雖然這《幽冥神掌》隻有一招,但其中復雜程度卻在於運勁精妙。

  雖然隻有一掌,但施展開來也能衍生出數百種變化,而這種變化的根源卻在於‘玄冰勁氣’之上。

  然丁春秋對於玄冰勁氣卻是沒有半點頭緒。是以數月來,丁春秋除了對於這套掌法的脩煉方法爛熟於心外,就再無半分收獲。

  「現在要是有百度可以用就好了!」

  丁春秋在一次施展了一遍《幽冥神掌》,依然沒有感覺到半分玄冰勁力後,有些鬱悶的說道。

  可惜的是,這是古代,還沒有百度谷歌和天涯,也沒有人會分享經驗給他。

  「算了,還是慢慢研究吧,畢竟是絕學,要真一下子就參透的話也算不上是絕學了!」丁春秋並不著急,距離天龍開始還有好幾年呢,他還有時間。

  收拾起身,準備迴傢睡覺,忽然一道風聲傳進耳內。

  「師傅,還沒睡呢?」摘星子從竹林內飄出,顯然《摘星功》練到了一定火候。

  「怎麼,今天輪到你守護禁地了?」丁春秋笑了一下道,對於摘星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資質纔情無疑不是上上之選,之所以在原本天龍中會變成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都要怪原來的丁春秋。

  你看看,現在的摘星子在丁春秋手下是什麼樣子?

  門派打理的井井有條,功夫還沒有拉下,雖然有時候會油嘴滑舌,但對於師兄弟卻是絕對夠義氣。

  「是啊,長夜漫漫,所以徒兒就找師傅討杯酒喝!」摘星子壞笑一聲說道。

  丁春秋釀的酒,喝了一次之後,他就難以忘懷。

  「我就知道!」丁春秋笑罵一句,自從第一次喝了這個時代的酒以後,他就發誓再也不喝這種米酒了,跟飲料似得,怪不得喬峰一口氣能喝那麼多。

  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丁春秋就自己動手,釀製了一批還算能夠入口的美酒,雖然比不上後世味道,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絕無僅有的稀世珍品了。

  當初剛剛釀製成功,在徒弟麵前顯擺,就叫摘星子等幾個親傳弟子嘗了以後,丁春秋就開始了他的藏酒大業。

  因為那幾個傢夥喝了以後,再也喝不進去這個時代的酒,想盡辦法想要從丁春秋手中弄出美酒品嘗,如此幾次之後,丁春秋發現了其中貓膩,便將美酒分批藏了起來,隻有沒人的時候纔會一個人獨飲。

  「嘿嘿,還不是師傅釀的美酒太誘人了!」摘星子搓著雙手,一臉猴急道。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一臉自傲道:「那是當然!」

  說話間,他從院內的一塊青石板下挖出一個小酒壺,看起來頂多能夠裝一斤的樣子。

  「師傅,快點快地暖,我都等不及了!」摘星子快速的從房間內取出杯子擺在青石桌上,催促道。

  「你個猴崽子,練武要是這麼熱心的話就好了!」丁春秋笑罵一句,二人便是對飲了起來。

  ……

  月上中天,夜深人靜。

  摘星子已然醉倒,趴在石桌之上,喃喃道:「師傅,我們再喝一個!」

  看著摘星子,丁春秋臉上帶著微笑。

  一壺酒大半都進了摘星子的肚子,丁春秋最多喝了不到三兩酒,這會還很清醒。

  解開自己長袍,披在摘星子身上,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星宿海的晝夜溫差比較大,身處庭院,弄不好會感染風寒。

  做完這些,丁春秋開始脩煉內功。

  現在的他,已經很少睡覺了,基本上每天休息兩個時辰就好,白天練習武藝,晚上打坐練氣。

  倒不是丁春秋勤快,而是他要盡可能的在這段時間裡提昇自己,好在天龍開篇是後替自己逆天改命。

  夜露霜重,寒風淒淒。

  星宿海的晝夜溫差非常之大,深夜風過,丁春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雖然他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入定狀態,但身體本能的反應,仍然無法避免。

  也就在這個時候,丁春秋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了《幽冥神掌》的總決綱要。

  丁春秋的雙目豁然睜開,體內小無相功內力流轉,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過胸腹,至肩肘,透過手太陰肺經,凝聚於雙手之間,形成一股森寒掌風。

  喝!

  丁春秋手腕輕抖,甩手拍出,霎時間寒意大作,身前一米之處的地麵,竟是寒霜密佈,森寒逼人。

  「這就是《幽冥神掌》的精妙所在麼,以自身內力,經過復雜的轉化,模彷天地間至陰至寒的玄冰之力,凝聚‘玄冰勁氣’從而達到剋敵製勝的目的?」丁春秋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緒。

  之前他在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因為酒精揮發的緣故和寒風的刺激,導緻身軀本能的做出哆嗦的感覺,而他的意識之中瞬間模彷出了入贅冰窟的錯覺,這是一種精神層次的錯覺。

  也正是因此,纔而勾動了這些時日日夜琢磨《幽冥神掌》脩煉之法的總決綱要,福靈心至的施展了出來,將意識中的森寒之意隨著掌法排洩出來。

  「原來《幽冥神掌》所謂的‘玄冰勁氣’指的並不是所謂的陰冷冰寒,而是取冰寒之意,凝玄冰之相,其根本還是在於內力之深厚,怪不得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是我的方嚮錯了!」這一刻丁春秋豁然開朗,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全部清楚了。

  幽冥神掌的根本還是在於內力,所謂的‘玄冰勁氣’隻是表象,而‘玄冰之意’纔是其核心之所在,今日若不是丁春秋陰差陽錯的和摘星子喝酒從而引得精神變化,恐怕想要領悟到這層深意,還有他煩惱的。

  「果然不愧絕學之名,這還隻是初窺門徑就有這般威力,若是脩煉至大成,那威力恐怕不下於喬峰的《降龍十八掌》和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了!」丁春秋驚喜的說著,心卻是為之沸騰了起來。

  這《幽冥神掌》果然不愧絕學之名,也不枉自己花費如此多心血來脩煉,現在一看,絕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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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轉瞬3年



  光陰似箭,時光如水,彈指間三載時光匆匆流過。

  星宿海的風光依然壯麗遼闊,天藍草綠,碧波萬裡,大湖小潭,依如往昔。

  又是春季,小雨淅淅瀝瀝下著,有風吹過,斜風細雨侵襲,燕子低飛。

  黑衣白發,丁春秋盤坐於院中,迎著風雨,麵帶微笑,似乎感受不到雨水落下。

  絲絲細雨,彷若濛濛煙霧,籠罩其週身,先是發絲,再是衣衫,一絲一縷,逐漸滲透。

  丁春秋端坐其中,分毫不動,若非其胸腔略微起伏,真叫人有種已然斷氣的錯覺。

  風,輕輕的吹。

  雨,悄悄的下。

  斜風細雨中,荷塘一片嫩黃,巴掌大的荷葉,在風雨之中,翩翩舞動。

  隨著雨水增多,荷葉中心,佈滿晶瑩水珠,風一吹,滾滾而動,落下之時濺起一片晶瑩水色。

  丁春秋的身體,彷若融入了自然,沒有半分生息,就那樣坐著,彷彿青石,彷若喬木,物我兩忘,不動如山。

  雨水淅淅瀝瀝,由小到大,不多時已然已然密密麻麻,滴碎了湖麵,沾濕了青崖。

  小無相功在丁春秋其內徐徐流轉,沒有半分洩露,雨水低落,衣衫微妙震顫,於細微中蕩起一圈漣漪,不染週身。

  他彷若未聞,也不刻意不避讓,一切順其自然,心隨意動,全部生息,斂進心胸,不洩分毫。

  天地依舊,風雨依舊。

  依然淅淅瀝瀝下著!

  衣衫,也在輕微抖著!

  循環往復,從不停歇。

  忽然,丁春秋站了起來,雙目微閉,飄然而起。

  一把摺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風中,在雨中,翩然施展。

  扇如風,每次揮出,氣勢凌厲迅猛無雙,帶起一圈透明漣漪,撕破雨幕。

  雨還在下,更加迅猛的下。

  丁春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摺扇忘情揮灑,或展、或收、或甩、或擊,宛如行雲流水,瀟灑不羈。

  風雨之中,再無半分人影,扇幕已然遮天蔽日,淹沒了他的全部,所過之處,唯有殘影片片,遮擋雨幕。

  丁春秋的身影在風雨中飄搖,再無半分猶豫,顯然已經悟出了真我,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

  一扇在手,天地俱寂,無人無我,無形無相。

  扇舞愈急,風雨愈急,天地之間,已然白茫茫一片,唯見摺扇殘影,卻是不見半道人身。

  此時此刻,他彷若徹底與這片風雨天地相融,風就是他,雨就是他,天地和他再無分別,扇影過處,風雨飄零,於雨幕之中,蕩出片片水色漣漪,絢麗而無聲。

  ……

  風雨不知何時停止,天邊掛起一道彩虹。

  丁春秋駐足而立,眼望西天,摺扇如劍,斜指地麵,滴滴雨水悄然跌落,於地麵上摔出萬道晶芒。

  他久久觀望,雙目依然緊閉,之前的一切彷若置身夢境,顯得不太真實。

  良久之後,丁春秋纔迴過神來,望著天際,嘴角流出燦爛笑容。

  「這就是無形無相中的無相之境麼,果然玄奧,比起無形之境,卻是勝過許多,不知道真正動手的話,能不能有別的驚喜!」丁春秋輕聲唸叨著,這三年來,《小無相功》終於被他練到了第二境界,無相之境,催動百傢武學,再不需要脩煉之法,隻要見過,悉心推敲一番,便能模彷出來,不說完全相同,至少也有七八成威力樣子。

  當然,對於特殊的絕學類功夫,還是需要得到脩煉之法,必定絕學與普通功夫相比,差距太大。

  而且每一部絕學功夫,都有著特殊意境,運勁之法倒是其次,其核心乃是那特殊的真意,不領悟真諦,便是以《小無相功》催動也隻是徒俱其型而不備其神,要之無用。

  「功夫已經練成了,基本上都到了現階段所能夠施展的最強,想要突破,除非晉昇一流境界,看來也是時候想辦法突破一流之境了!」丁春秋收攝心神,朝居所走去。

  三年來,他無日無夜的聯繫武藝功夫,早在一年前就恢復到了二流巔峰境界,隻要機緣一到就能晉昇一流。

  也許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丁春秋遲遲尋找不到突破契機,反倒是《幽冥神掌》《拼命三招》和《天山杖法》精進非常,就連《小無相功》也是意外的突破到了第二境界,無相之境。

  時至今日,反倒是他的內功脩為拉低了自身綜閤實力。

  看來也是時候再度行走江湖了。

  丁春秋現在的這種狀況,可能隻有生死間的磨礪纔能激發全部潛能從而打破玄關,這種方法也是江湖人士最常用的手段。

  當然,摺損率也非常高,不過丁春秋卻是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打破關卡,而不是被這個江湖所淘汰。

  確定了出山遊歷江湖後,丁春秋就放下了其餘心思,開始準備了起來。

  這一次出山,他還有另一件事準備去做,尋找突破機緣隻是順帶罷了。

  不過在此之前,丁春秋卻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翌日,朝陽初昇,星宿派中一片喧囂熱鬧,所有弟子一大清早就全部匯聚在了一起。

  今天是星宿派每年一次的較技之日,作為星宿派的掌門,丁春秋也會到場。

  往年這種事情丁春秋是不會管的,基本上是由以摘星子為首的五大真傳管理。

  但是今年不同,真傳弟子摘星子內功脩練到了三流巔峰,意慾挑戰丁春秋,通過考核獲得進入藏經閣挑選武學的資格。

  所以,今年丁春秋必然會到場。

  當丁春秋來到大殿之上,星宿派的弟子已經全部聚集完畢了。

  「師傅!」

  看到丁春秋到來,所有弟子異口同聲行禮。

  丁春秋擺了擺手,在身前虛按,後道:「摘星子!」

  「弟子在!」摘星子走出來道。

  「一切可準備就緒?」丁春秋問道。

  「迴稟師傅,一切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開始!」摘星子大聲說著,眼中流露鄭重神情。

  「好!」丁春秋贊揚的看了他一眼道:「希望你不要令為師失望!」

  「師傅放心,弟子今日定要獲得進入藏經閣機會,必不叫師傅失望!」摘星子大聲說道,眼中流淌著自信神光。

  「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過於自滿。」丁春秋輕聲說著,整個人卻是已然飄出大殿,進入演武場中,長袖一擺,負手而立,道:「來吧,讓為師看看你的脩為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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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47
24樓
第23章 丁春秋的實力

  

  聽了這話,摘星子再不猶豫,摘星功展開,進入演武場中。

  落地之時,衣衫飄搖不定,落地之後,塵土隨風而起。

  「不錯,《摘星功》脩練到了第二境界‘飄然出塵’的地步!」丁春秋贊揚的說道,這摘星子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悉心教導,以一部基礎內功,三年就脩練到了三流巔峰的境界,確實天賦絕倫。

  「師傅過獎了,都是師傅教導有方,徒兒纔會有今日成就!」摘星子雙手抱拳,感激的說道。

  「好了,不要說這些話,這些都是你辛苦之後得來的成果,為師隻是將你領進門罷了!」丁春秋擺了擺手道:「不過今天你想進藏經閣挑選武學,卻是必須經過為師這一關,輸贏成敗,全看你自己了,為師可不會給你放水!」

  「弟子明白,請師父出題!」摘星子和丁春秋也相處了三年,知道自己師傅現在的脾性,便也乾脆利落道。

  「既然你有信心,為師也不多言了。不過你是第一個達到三流巔峰境界的,為師不妨給你把規矩降低一些,我們以一炷香為限,隻要你再一炷香內,能夠捱到為師衣衫就算你過關,聽清楚,不論你用什麼方式,而且為師隻會躲閃,不會有任何反擊,明白?」丁春秋的話,一下子讓所有弟子都震驚了。

  「那啥,小師妹,為兄沒聽錯吧,師傅這要求是不是太簡單了?這明擺了就是要給大師兄開小灶啊!」天狼子第一個驚叫出聲,在他看來,丁春秋這個要求太簡單了。

  對於將《摘星功》脩煉到第二境界的摘星子來說,哪怕丁春秋已經達到了《摘星功》的最高境界也不可能做到在這個演武場之內不還手而不被摸到半分的可能。

  「三師兄,阿紫也不知道,師傅之前從來沒有說過!」小阿紫現在明顯長高了不少,脆生生說道。

  「小師妹,你老實說,師傅真的沒有跟你說過?要知道師傅可是最疼你了,有什麼事情從來都是你第一個知道的,那,你可別騙三哥,不然以後我出去的話不給你帶好玩的了!」天狼子不相信說道。

  「真的真的,阿紫沒有說謊,師傅真的沒有跟阿紫說過的!」小阿紫慌忙說道,因為他的年紀最小,丁春秋從來不叫他出星宿海,所以每次其他四個師兄出去時候,總會給她帶迴來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而天狼子在幾人之中最是生性跳脫,和小阿紫的關繫最好了,每次迴來帶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東西。所以一聽到天狼子用這個威脅,小阿紫頓時有些急了。

  「哎,你們別說話了,師傅和大師兄動手了,快看!」就在天狼子還想問的時候,場內的摘星子和丁春秋依然交上手了。

  摘星子主脩暗器與輕功,一手‘漫天飛花’的暗器法門早已脩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便是丁春秋也不敢輕言能夠在暗器之上取勝。

  畢竟丁春秋不是主脩暗器之法。

  是以,二人一動手,摘星子直接施展輕功,想要和丁春秋拉開距離,然後再用‘漫天飛花’的手法施展覆蓋式攻擊,他就不相信用這種手段還不能捱到丁春秋的衣服。

  對於摘星子的想法,丁春秋一眼就看穿了,‘漫天飛花’的功夫,當初還是他手把手交給摘星子的,而且這種拉開距離遠程攻擊更是丁春秋參照原本世界槍械理論和網遊中法師等戰鬥方法傳授給他的,又豈有不知之理。

  按道理來說,這種戰鬥方法隻要丁春秋直接貼上去,不叫摘星子拉開距離,這場戰鬥就勝了。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任由摘星子拉開距離,自己站在中場不動分毫。

  「弟子先行謝過!」摘星子見丁春秋並沒有阻止自己拉開距離,頓時大喜道:「弟子得罪了!」

  說罷,雙手一展,一片飛石便是破空而來,發出一陣咻咻聲響。

  飛石雖然和暗器相差不多,但終究不是暗器,這也是丁春秋叮囑過的,同門較量,如果真的使用暗器的話,定然會有所損傷,這並不是丁春秋想要的結果。

  而飛石就不一樣了,縱然也有一些威力,但隻要不是對著眼睛,基本上不會有損傷,頂多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在可控範圍之內,雖然最開始門下脩煉暗器的弟子有些不適應,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也習慣了這一個規矩。

  不過每次離開宗門外出辦事時候,他們所使用的就會更換成暗器,必定江湖搏殺不是同門較量,稍有不慎就會橫死當場。

  ……

  亂石穿空,彷若飛行流火,瞬間而至。

  由遠及近,密密麻麻足足數十枚飛石,完全遮蔽了丁春秋躲閃的路徑,顯然摘星子將預判這一暗器精髓也領悟了不少。

  「不會吧,大師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過關了?師傅這也太那啥了吧?」看到這一幕,天狼子再也忍不住了,在他心中,摘星子雖然強,但也不能這樣啊,有些過分了。

  「老三,閉嘴!」二師兄獅吼子低喝一聲。

  也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動了。

  玄青色長袍翩然顫動,凌波微步悄然展開,於漫天飛石之中,不沾半片塵埃,飄然而出。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瞬間想起,飛石和地麵交擊,迸射出點點火花,顯然威力不小。

  若是擊在人身之上,定然會青紫一片。

  摘星子也傻眼了,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就這樣落空了,而且丁春秋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艱難,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樣。

  「怎麼,一擊不中就準備放棄?」看著有些頹然的摘星子,丁春秋輕笑一聲問道。

  「放棄?」摘星子頓時驚醒,道:「不,師傅,弟子不會放棄的,就算這次不能成功,弟子也不會放棄!」

  「這纔對,一擊不中沒有什麼大不了,況且是麵對為師我。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麵對失敗的信心。今天就算你不能得償所願,以後還有機會,不是嗎?」丁春秋看著摘星子,雙眼閃爍著懾人神光。

  「對,弟子還年輕,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總有一天,弟子終會得償所願!」摘星子重新振作大聲說道。

  「這纔是我認識的摘星子,繼續吧,時間不多了!」丁春秋振聲說道。

  「好!」摘星子聲音響起,飛石便已出手。

  各種基礎暗器手法在摘星子手中信手捏來,化作攻擊手段,朝著丁春秋逼去。

  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於漫天飛石之中彷若閒庭信步,飄逸瀟灑,不曾沾染半分塵埃。

  直到最後關頭,摘星子也未能捱到丁春秋半片衣衫,最終黯然收場。

  本以為和丁春秋拉近了一些距離的他,這次被狠狠打擊到了,原來自己和師傅的距離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差距太大。

  不僅是他,所有的弟子這一刻對於丁春秋的實力,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以前丁春秋實力確實強悍,但還沒有超出他們的認知,但是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們已然知道,丁春秋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晉昇到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境界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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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江湖傳聞



  趙客縵鬍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這種江湖的壯闊與瀟灑,丁春秋以前隻能在夢中幻想一下,而今生活在這個江湖之中,卻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種感覺幻想中的壯麗與瀟灑。

  鮮衣怒馬,長劍傍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似乎很美,細究起來,卻非如此。

  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是現實的,也是殘忍的。

  三年來,丁春秋隱居星宿派,再未動過殺戒,而今再度行走江湖,山賊匪寇依然,橫行鄉裡,濫殺無辜,絲毫沒有改變。

  原本以為平淡的殺意再度滋生,一路行來,不到月餘,死於丁春秋手上之人已然逼近百位。

  路經甘肅之時,丁春秋還斬殺了一名狗官,將其懸掛於衙門口上,以示懲戒。

  從那以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丁春秋的通緝令便是懸掛於各個城門之上。

  對於這一點,丁春秋沒有半分擔心。

  天地之大,自己若是能被朝廷之人捉到,那也別混了,找個角落抹脖子得了。

  要知道那所謂的通緝告示上的畫像有多坑爹,滿臉橫肉,虯髯密佈,最為坑爹的竟然還有這一頭亂糟糟的黑發。

  這他孃是坑爹道死的節奏啊!

  行走江湖誰不知丁春秋是滿頭銀發,按照那副畫像若是能捉到人,丁春秋完全可以直接給跪,大呼萬歲!

  一路行來,丁春秋可謂浴血而來,所過之處,群魔退避。

  ……

  又是一個重鎮,丁春秋找了一傢酒樓住下,準備脩養兩天。

  一路走來,雖然有行俠仗義之心,但是在滅殺那些山賊匪寇時候,他也有著想要突破境界的渴望。

  然而,山賊匪寇沒少殺,但境界突破的契機卻是遲遲未見。

  叫來一桌酒菜,坐在臨窗位置,雖然沒有當初大理邊境和姑蘇的煙波樓中環境好,但是從二樓看去,熙熙攘攘的街道,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就是煙塵大了些。

  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暗自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天龍即將開篇,而自己的實力遲遲不能進入一流境界,如此一來,終究不能和那三大主角抗衡,難道最終還要走上那一條設定好的不歸路?

  他分析著種種可能,心中卻是無比平靜。

  原著之中,丁春秋敗於虛竹之手,被種下生死符囚於少林。

  這個結侷,在丁春秋看來,至少有三種破侷之法。

  第一,將佈下珍瓏棋侷的蘇星河也就是自己的師兄殺死,讓虛竹不能得到無崖子的一身所學。

  第二,前往少林,殺死虛竹,可以從根源上結侷隱患。

  第三,想辦法學會逍遙派絕學《天山六陽掌》,這是破解生死符的根本,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必害怕生死符的製約,到時候就算戰敗,自己想走對方也無法阻攔。

  相比於前兩種方法,丁春秋更熱衷於第三種方法。

  畢竟他不是原來的丁春秋,無崖子和蘇星河已經被原本的丁春秋摺騰的夠慘了,他現在不想去招惹他們。

  而虛竹的命運本身就非常悲慘,去殺虛竹,他還真下不了手。

  可是學習《天山六陽掌》這一個方法雖然好,但也有些難度。

  據丁春秋所知真正會這套掌法的有兩個人,無崖子和天山童姥童飄雲,李秋水會不會丁春秋不清楚,可是他知道的這兩個人一個絕對不會傳授給自己,另一個又一個性情乖張,被他知道丁春秋以前做過的事情,還不殺了自己。

  所以,第三個方法到這裡也是陷入了絕路。

  「難道真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丁春秋無語的思索著,自己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一門武功真就這麼難嗎?

  思索許久後,丁春秋苦笑的搖頭,還真就這麼難。

  「看來隻有用最後一招了!」丁春秋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心中卻是暗想,也隻有這樣,一事不勞二主,就找無崖子那個便宜師傅吧,能和平學到最好,實在不行就隻能用李青蘿和王語嫣相威脅了。

  敲定計劃之後,丁春秋就不再多想,開始吃喝起來。

  然而,在酒樓中,從來不缺少熱鬧。

  有酒的地方就有江湖。

  「王兄,你可聽說最近丁大俠重出江湖的事情?」酒樓中,一個豹頭環眼的漢子神採飛揚問道。

  「這等大事,在下豈會不知呢,據在下所知,旋風山和蓮湖寨半月前被人掃滅,一把火燒的乾淨,就是丁大俠所為,當真是豪氣乾雲大快人心!」那位王兄,說的唾沫橫飛,一口吸乾碗中酒水,彷彿那些事是他自己做的一般。

  「小弟還以為王兄不知此事,不想王兄竟然知道這麼多,還請王兄分享一下,讓大夥開開眼界!」之前那漢子頓時換了一副神情,給那王兄斟上酒水,虛心求教。

  那王兄見著漢子挺有眼色,便是大笑一聲,大馬金刀坐下,腳踩著椅子,如數傢珍說了起來。

  酒樓之中,諸多江湖漢子盡皆被他那繪聲繪色的描述吸引了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兄臺,你那些消息已經過時了,而且兄臺也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吧,在下這裡倒是有一奇聞怪事,大傢夥可願聽聽?」說話的是一青衣漢子,腕骨粗大,眼中蘊含精光,卻是一個三流巔峰的耍刀好手。

  「兄臺有何趣事不妨說來聽聽!」之前那王兄被這人打斷,心中雖然不滿,但看到對方樣子,知道此人不好惹,便是開口說道。

  「既然大傢有心,在下就說說!」那漢子站了起來,走到眾人間坐下道:「這件事就發生在此地,不過知道的人不多,在下卻是僥倖知曉一些。大傢不妨聽聽!」

  隨後,那漢子開始訴說了起來。丁春秋也是百無聊賴,便側耳傾聽。

  卻是在這座城鎮之中,有著幾戶人傢,有大傢豪門,也有普通百姓,各不相同。

  相同的一點是那幾傢都有一位容顏美貌的小姐,而那些小姐時間先後不同,都是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發現失去了貞潔。

  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們就在自己房間之中,一夜中也睡得非常安穩,根本沒有別的男子進入房間,可她們自身卻偏偏失去了貞潔,這叫所有人都無法理解。

  最終,眾人將事情的根本定在了妖怪的身上,或許隻有這樣,她們纔能安心。

  那漢子的口纔並非很好,描述事情也是平鋪直敘,沒有半點技巧,可即便如此,還是將所有人的心神吸引了過去。

  「不對,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不是妖怪,是一個銀賊乾的!」忽然,另外一人冒了出來說道。

  聽了這話,那些好事者再度起鬨,換那人開始訴說。

  「在下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據聽聞,三日前此地鉅富薛傢遭遇到了銀賊光顧,小姐差點被人玷汙,那一日,薛傢傢主薛義禮深夜難眠,就在院中飲酒,巧閤之下撞到了那淫賊,後二人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最後那淫賊退走,但薛義禮卻是被那銀賊打成了重傷,據說那銀賊退走之時還放出口信,叫薛傢將自己女兒準備好,三天後還會再來光顧的,還說如果自己再次前來時候,薛傢沒有照對方說的做,就要殺光薛傢之人!」

  聽著此人的言論,酒樓裡頓時炸了。

  所有人都是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和我想的卻是相同!」丁春秋一口飲盡酒水,暗自說道。

  之前聽到那些人談論,丁春秋便是知道是銀賊光顧了,當事人不知情肯定是被迷藥迷暈了,而後來那人所說的證實了丁春秋的猜想。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那薛義禮乃的身份不僅僅是鉅富,更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一身武功也處於三流高手的境界,如此身手都能被那銀賊擊敗,看來此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一唸至此,丁春秋卻是有了今夜去看個究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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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52
26樓
第25章 10全秀纔



  吃飽喝足之後,丁春秋叫來小二兒,開了一間廂房住下,在房間內脩煉內功打發時間。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丁春秋除去一身寬大衣袍,露出玄色勁裝,打開窗戶,整個人飄然而出,沒有半分聲響。

  出了客棧之後,丁春秋便朝著薛府潛去。

  薛府乃是當地數一數二的豪門,傢主薛義禮更是五虎斷門刀傳人,與一些江湖人士也是相交甚篤,是以在當地名氣甚大。

  而丁春秋本身便是老江湖,每到一個地方,對於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有名之士都會在第一時間打探清楚,而這薛義禮,便在其中。

  不多時,薛府已然遙遙在望。

  朱紅大門外兩盞燈籠高高掛著,昏黃色的燈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門口守著兩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兩人手中各自拎著一把鋼刀,神色肅穆,對於來往人士,盡皆臨陣以待,好似隨時都會出手。

  「看來薛府當真出事了!」丁春秋見到此幕,再不疑惑,凌波微步展開,提氣一縱,稍稍藉力便翻過了薛府高大圍牆,上了房頂。

  薛府佔地麵積非常之廣,如果要丁春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的話估計得花費不少時間纔能找到薛義禮所在。

  不過丁春秋這次前來並不是助拳的,而是來熱鬧。

  他還沒見過銀賊兄,這次來是想要大開眼界的。

  所以他並不著急,在院子中找了一個視野寬廣,而且比週圍房屋高上幾分的房頂停了下來,不知是否巧閤,丁春秋駐足的這件屋子卻是整個院子內最中央的地方,站到此地,無論誰從哪個方嚮進來,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

  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酒壺,他準備一邊喝酒一邊等著銀賊兄的到來,不想一陣吵雜的聲音卻是響起。

  「全舵主,這邊請,傢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抬眼望去,一個身著華服老者領著幾名衣衫襤褸,破衣破帽之人朝著丁春秋落腳這間屋子走去。

  「前邊帶路!」那群破衣破帽之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

  此人麵容白皙,手持一把華麗寶劍,與其一身破衣破帽形成鮮明對比。

  「丐幫中人!」

  屋頂之上,丁春秋低語一聲看著諸人進入腳下房屋,心中來了興趣。

  「丐幫中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是八袋長老級別,會是什麼人呢?」

  對於天龍劇情的熟悉,丁春秋知曉丐幫日後會是自己對手之一,現在此地遇到丐幫眾人,豈有不探查之理。

  想到這裡,他收斂氣息,小心的移開一片青瓦,一縷光線登時透出。

  順著瓦隙望去,隻見屋內一派富麗堂皇,一副老虎屏風放於大廳之內,這間屋子竟然是薛府內的主屋。

  「全舵主有禮了,在下身受重傷不能起身見禮,還請勿怪!」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漢子,麵龐黝黑,身材魁梧,一雙手滿是繭子,想必便是薛府府主薛義禮了。

  「薛兄勿用多禮,你我相交多年,如此這般卻是讓全某過意不去,快快躺下休息纔是!」

  那丐幫八代長老趕緊說道,一臉關心的樣子,眼中卻是流露出絲絲光芒,顯而易見是位心機深沉之輩。

  「全舵主?」丁春秋心下一動,暗想,難道是全冠清?

  天龍中的丐幫八袋存在本身就不多,除了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以外,就隻有陳吳宋奚四位長老了。

  在此之下,八袋存在的似乎就隻有全冠清一人。

  可全冠清不是丐幫長老嗎?為何現在卻是全舵主?

  丁春秋一時間卻是不明其中緣故。

  而就在這時,屋內薛義禮卻是與丐幫眾人達成了協議,那全舵主意氣風發道:「薛兄與我丐幫本就相交甚篤,今日之事,全某定然一力接下,那狗賊不來便罷,若敢現身,全某定要叫他有來無迴,替江湖中除去此害!」

  那全舵主說的意氣風發慷慨激昂,大有一股捨我其誰的張揚之感。

  聽了這話,薛義禮臉上也浮現出一股不健康的紅潮,道:「今日有‘十全秀纔’全兄助拳,那狗賊若敢現身,定是有死無生,隻恨薛某學藝不精,被那狗賊所傷,今日不能助全舵主一臂之力,唯有以酒相賀,恭賀全舵主旗開得勝,手刃那狗賊!」

  薛義禮說罷此話,大聲道:「那酒來!」

  頓時管傢端出酒水,替屋內眾人分別斟滿,薛義禮和那全舵主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全舵主道:「薛兄早日休息,全某這就去先行佈置,隻等那狗賊現身,告辭!」

  薛義禮道:「全舵主請!」

  隨後眾人各自散去,而屋頂之上的丁春秋臉色卻是無比詭異。

  「竟真的是全冠清這廝!」對於全冠清為什麼是全舵主而不是全長老他不清楚,但是‘十全秀纔’的外號他卻是記憶猶新。

  當初看天龍八部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外號,非常驚奇,一個乞丐竟然能夠得到秀纔的外號,真是奇怪。

  後來年齡逐漸大了,纔是知道這全冠清之所以會得到這個稱號是因為其人心思縝密,而且博學多纔,心機謀略無一不精纔會被江湖之人冠上‘十全秀纔’這個外號。

  所以今次聽到這個外號,再不疑惑,這全舵主就是他所知道最大的反派人物之一,全冠清!

  剎那間,丁春秋心中昇起一股殺機!

  天龍之中有諸多反派,但唯有全冠清和康敏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饒恕之人。

  無論是惡貫滿盈的段延慶,還是倜儻的慕容復,亦或者是殺人無數的李秋水,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都是有著無法迴首的往昔。

  而全冠清就不一樣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貪慾!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和慕容復差不多,但究其根本,卻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慕容復乃是被傢族的責任摺磨的失去了自我,他的一切都是為了慕容氏這個姓氏,而很少是因為自己。

  但全冠清不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罔顧整個丐幫的感受,所作所為,無一不讓人為之憤怒。

  本是小人,卻偽裝的大義凜然。

  隻因為嫉妒喬峰的成就,便費盡心機要將喬峰斬盡殺絕。

  為了和康敏春風一度,不惜將整個丐幫拉下水,冒著分裂丐幫的危險,義無反顧的對喬峰出手。

  這種人,丁春秋找不出放過他的理由!

   

第26章 天龍第1銀賊與第1敗類

  

  眼見全冠清帶人出去之後,丁春秋就悄無聲息的墜在了他們身後。

  雖然他已經動了殺機,但是丁春秋知道,此時此刻並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要殺全冠清,對於丁春秋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因為這個狗一般的人物而將自己置身於整個丐幫的對立麵,丁春秋覺得有些不值。

  所以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如果有可能,他想藉著即將出現的銀賊兄之手,葬送全冠清的性命。

  最多到最後,他再出手解決了銀賊兄,這樣一來,既可以為民除害,還能消滅全冠清這個賤人,而且還不用和整個丐幫敵對,正所謂是一石三鳥。

  一時間,丁春秋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眨眼間就能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實在有纔。

  和薛義禮分別之後,全冠清帶著自己大有分舵的人員,讓他們埋伏在學傢小姐的閣樓之外,而他自己則是進入小姐閣樓之中,和衣躺在薛小姐的繡床之上,用被子將全身遮蓋,不揭開被子,隻能看出床上躺著一個人。再加上有著紗帳遮擋,不走近細看,決計無法看出躺在床上的不是薛傢小姐,而是一個臭要飯的。

  丁春秋將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不見暗歎,果然是拍電視的手法,這些叫花子抓銀賊也就這幾招,和射鵰中那幾個幫助孫不二的徒弟程瑤迦抓歐陽剋那個淫賊一般無二。

  丁春秋覺得,如果自己去做淫賊的話,這些丐幫眾人如果當保鏢,自己一定會百發百中,成為一個光耀古今震懾域內的大銀賊!

  丁春秋一邊鬍思亂想著,一邊等著看好戲。

  時間如水,轉眼已經月上中天。

  嗖!

  一陣風聲入耳,非常細微,若不是丁春秋前不久突破到了小無相功的第二境界無相之境,想要發現恐怕有些艱難。

  頓時間,他整個人便是收斂氣息,臨陣以待。

  這銀賊不簡單,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薛義禮何在,你傢小姐可準備好了?」

  那傢夥端是猖狂,進入院中,竟是振聲問道,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先前薛義禮所在的屋子燈火瞬間一片漆黑。

  看到此幕,那傢夥大聲笑道:「我還當你薛義禮會跟大爺玩命,不想也是個縮頭烏龜,既然如此,大爺我就卻之不恭了,對於你這等無恥小人,大爺懶得取你性命!」

  那銀賊身材無比消瘦,手中拿著一根奇門兵器,彷若沙和尚的月牙鏟,隻不過這銀賊的兵刃兩端卻是兩個手掌般的東西,端是詭異絕倫。

  「我……列個去,不會這麼巧吧!」丁春秋看清楚這銀賊的瞬間,便是一陣驚訝,這廝不是雲中鶴那傢夥還會是誰?

  除了他天龍之中還會有誰用這種奇葩武器做兵刃?

  「不過也好,天龍中的第一銀賊,碰到天龍中的第一敗類,到底孰勝孰弱,我也想看看!」

  原本丁春秋還想自己要不要先將全冠清那個敗類製住,然後叫銀賊兄直接弄死,然後自己再出手弄死銀賊兄,乾淨利落的解決此事。

  可是發現這銀賊兄竟然是雲中鶴,丁春秋心中卻是變了想法,一時間倒也不急著動手了。

  卻說雲中鶴在薛府之中耀武揚威一番後,見無人出聲,心中大是暢快。

  再想想薛傢大小姐的美貌,不禁邪火亂竄,哪裡還忍得住。

  心中暗想,這次卻是不用迷藥可以直接上了,諒他薛義禮也不敢前來多管閒事。

  想到這裡,哪裡還忍受得了,恨不得立即就橫槍躍馬,戰他三百六十五個迴閤。

  是以,這廝火急火燎的便竄進了薛小姐的閣樓之中,進門瞬間便將自己的兵刃丟了,淫語道:「薛小姐,在下又來看你了,這次定然不會有人打攪我們好事,我也可以好好疼愛你一番了!」

  說罷,雲中鶴變匆忙朝著薛小姐撲去,這傢夥卻是一個性急之人,絲毫沒有懷疑躺在床上的不會是薛傢小姐。

  咻!

  一道寒光瞬時迸射,眨眼間便是到了雲中鶴的胸腔之前。

  「銀賊,受死!」

  全冠清長劍連抖,慾要一劍將此銀賊斬殺,省的夜長夢多。

  雲中鶴臉色登時大變,他哪裡會想到薛傢小姐竟然會變成一個臭要飯的,而且還是在最後關頭出手慾要取自己性命。

  一時間竟是又驚又怒,身影狂退,堪堪避開那奪命一劍。

  但站定之時,左肩之上已然化作殷紅,鮮血滲出,終究是在那一劍之下受了傷。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雲中鶴的好事,活得不耐煩了?」

  雲中鶴見之大怒,自己竟然被眼前這魂淡傷了,當真不可饒恕。

  「我倒是誰,原來是窮凶極惡的雲中鶴,別人怕你,我全冠清確實不怕,受死吧!」

  聽了雲中鶴自報傢門,全冠清臉色先是一變,隨後便是狂喜。

  本以為這次幫助薛義禮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不想卻是引出了雲中鶴這條大魚,若是今日將其擊斃,不僅可以削減西夏一品堂的聲勢,更可以替丐幫立一大功,卻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全冠清再不留手,長劍抖開,化作道道青光,朝著雲中鶴籠罩而去。

  「全冠清,你找死!」

  雲中鶴見全冠清動手,心中殺意大動。

  腳下用力,那奇門兵器頓時彈起,雲中鶴一把抓住,舉杖便打。

  一時間你來我往,整個閣樓都成了全冠清和雲中鶴的戰場。

  全冠清長劍閃爍不定,劍影一層又一層,鋪天蓋地,意圖斬殺雲中鶴。

  雲中鶴武功本就高於全冠清,再加上他所學的‘蛇鶴八打’本就生僻詭異,江湖上很少人用,再加上使用的奇門兵器,縱然全冠清先行刺傷了雲中鶴,而此時交手起來,卻是也不落了下風。

  「全冠清這廝還真是個嘴炮,手上功夫這麼差,雲中鶴都受傷了還乾不過,真是個混賬!」

  丁春秋一邊看著二人交手,一邊暗自品評著。

  在他看來,雲中鶴的內力雖然深厚,也在二流高手之中,蛇鶴八打詭異了一點,但是相比於自己的‘化功大法’和‘幽冥神掌’還差點,想要收拾他,絕對不難。

  可是這全冠清的武功竟然這麼差勁,三十招不到就要敗了,這要是在雲中鶴全勝時候,還不得被秒殺啊?

  一時間,丁春秋坐山觀虎鬥的想法頓時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噗!

  就在這時,全冠清再躲不過雲中鶴的全力一擊,整個人如遭雷噬,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長劍在倒飛之時直接脫手,竟是大敗虧輸。

  雲中鶴一招得手,揮杖便打,看樣子不將全冠清擊斃是不會住手了。

  「雲兄住手,在下有話要說!」

  在這生死關頭,全冠清目眥慾裂,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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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無恥之尤



  呼!

  勁風呼嘯,直逼麵龐。

  全冠清隻覺得麵如刀割,生疼異常。

  隻見雲中鶴那奇門兵刃距離他的麵門不過三尺,稍有差池,便是有死無生。

  「到了此刻,你還有何話要說?」

  雲中鶴寒聲說道,雙眼之中凶光大盛,全冠清知道,自己的話要是不能吸引對方,下一刻就是自己斃命之時。

  想到這裡,心中那些所謂的行俠仗義,所謂的光明磊落盡皆消失一空。

  「隻要雲兄今日可饒我一命,在下願意說出薛傢小姐藏身之處,雲兄意下如何?」

  全冠清大聲說道,雙目死死盯著雲中鶴的雙眼。

  「呵,如果是這件事的話,那麼你可以去死了。薛傢小姐我會自行找出,就不牢你費心了!」

  雲中鶴冷笑一聲,看著全冠清的眼神無比冷厲了起來。

  雲中鶴的話語雖然冷厲,但是全冠清心中卻是一鬆,知道有戲。

  若是真如他所說,為何不將自己殺死呢?

  想到這裡,全冠清抹了一把嘴角鮮血道:「薛傢小姐一人當然不夠了,若是加上其母,姐姐,表妹一起呢?想必雲兄也知道薛義禮的夫人王氏乃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且她的姐姐和表妹同樣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若是全部弄來放到一張床上任雲兄享用會如何?」

  全冠清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小心,死死看著對方神情,見雲中鶴眼神微動,笑道:「如此這般隻是平常,以雲兄手段,想要弄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在下有辦法叫她們心甘情願做雲兄的女人,雲兄想想,如此一來,母女同床,姐妹同床,是否別有一番風味?」

  全冠清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著雲中鶴,相信雲中鶴定然不會推辭。

  「哦,你有什麼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果然雲中鶴有些意動,他雖然喜歡奸、淫婦女,但若是能夠叫對方心甘情願上自己的床,他當然樂得如此。

  每次都是用迷藥迷翻之後玩,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早已厭倦了那種日子。

  現在全冠清如此一說,頓時叫他有些心動了。

  「不瞞雲兄,那薛義禮表麵上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事實上背地裡卻是乾著一些齷齪勾當,全某不纔,曾意外發現此事,經過一番調查之後,蒐集到了不少證據,若是全某將這些證據交給官府,薛傢必定得上斷頭臺上走一遭。而那薛義禮乃是貪生怕死懦弱之輩,若是在下以此為要挾,他定然會妥協,將自己的妻女送與雲兄,而雲兄隻要以整個薛傢生死安危要挾一下,不怕他們不自願伺候雲兄!」全冠清麵帶微笑說著,看著雲中鶴道:「隻要雲兄放全某一馬,那些有關薛義禮的證據在下雙手奉上,倒時雲兄你就算要當著他薛義禮的麵玩他的妻子女兒,怕是他薛義禮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聽到這裡,雲中鶴心中那根弦終於動了。

  收迴自己的兵器道:「若真如你所言,放你一馬倒也無妨,不過你所說的話,我憑什麼相信?」

  全冠清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道:「雲兄放心,今天全某與雲兄的交易若是傳到江湖之上,全某無論如何也會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雲兄也清楚,全某現在在丐幫的地位得來不易,定然不會那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而雲兄就不同了,就算在下將這件事說出去,對於雲兄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但是對於在下,卻是關乎身傢性命的大事,試問全某有豈會亂來呢?」全冠清仔細清楚的說著,雲中鶴細想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不過在此之前,全某現將薛傢小姐交給雲兄,如此這般雲兄當可以放心了!」全冠清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走到床邊的櫃子旁,伸手拉開櫃子,其中頓時傳出一聲驚叫。

  「薛小姐,之前在下與雲兄所說的話你也全部聽到了,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在下可不是雲兄,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全冠清抓住薛小姐將其拉了出來,隻見其麵容慘白,眼中流露這驚恐神光,鬢雲紛亂。

  清秀的麵龐之上,一雙眼睛彷若珍珠,炯炯有神,一頭青絲放若流蘇瀉地,掩映之下,綻放出一種嫵媚,當真是容顏絕美。

  「薛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雲中鶴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搓著雙手,就朝著薛小姐走去。

  「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救命啊,不要過來,你這個銀賊,不要,不要……」

  充斥著委屈與哭腔的聲音,從這裡綻放,雲中鶴與全冠清對視一眼,冷笑道:「薛小姐,你使勁的叫吧,今夜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識相的就乖一點,本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不要……」

  看著雲中鶴一步步逼近,薛小姐容顏慘變:「全舵主,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我,救我!」

  「薛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之前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勸你還是好好伺候雲兄吧,晚些說不定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姐姐以及表妹都會過來,到時候她們與你爭起寵來,恐怕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全冠清冷笑的說道,已經下定決心,他就不會再有半點後悔。

  「靠,姓全的,你他孃還敢再卑鄙無恥一點不?」

  忽然,一個憤怒的聲音豁然響起,房樑之上,丁春秋不知何時坐在了那裡。

  「誰!」

  「什麼人?」

  雲中鶴與全冠清同時出聲,之前被全冠清偷襲一番,雲中鶴是吃一塹長一智,兵器就在手邊。

  聽到聲音,頓時暴起,抓起兵器轉身便朝著丁春秋所在之處擊來。

  凌厲的勁風撲麵而至,丁春秋一身勁裝,也被吹得咧咧作響。

  「給我去死!」

  雲中鶴暴怒,今天事事不順已經叫他到了癲狂的程度,渾身內力翻湧,發出這全力一擊。

  「滾!」

  麵對雲中鶴這全力一擊,丁春秋爆閤一聲,蓄勢以待的‘幽冥神掌’順勢拍出。

  絲絲寒意彷若天山冰雪,瞬息而至。

  恐怖的掌力若排山倒海一般,蜂擁而至,雲中鶴隻感鉅力襲來,臉色大變,兵刃倒捲而迴,雙手緊握,想要硬抗丁春秋這一掌。

  彭!

  低沉的咆哮在這一刻昇起,雲中鶴來的開退的更快,整個人彷若流星瞬間被拍飛到地麵之上,渾身上下,一片寒霜,麵容之上一片青色,嘴角也在冰寒之中顫抖。

  噗!

  在全冠清驚駭之中,雲中鶴一口鮮血噴出。

  那鮮血出口之後,瞬間凝固,化作一道鮮紅冰凌,摔到地麵之上,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

第28章 栽贓陷害



  「你、你是何人?竟……竟有如此實力!」

  雲中鶴一口鮮血噴出,麵容之上泛起一絲血色,看著丁春秋,眼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先前一掌,實在恐怖,竟然瞬間就擊潰了他的內力防禦,直接侵入身軀之中。

  掌力陰冷冰寒,彷彿要將自身生機血脈盡數凍結,若不是雲中鶴自身內力不菲,強行震傷內髒,以髒腑精血容納陰寒之力排出體外,此刻就算不死,也隻能剩下喘氣的機會了。

  「我是何人管你屁事?想跟我套近乎麼?實話告訴你,我與你們四大惡人以及西夏一品堂沒有半點關繫,今天就是路見不平,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丁春秋冷笑連連,說話的瞬間,身影暴漲,幽冥神掌再度拍出,寒風呼嘯。

  雲中鶴猝不提防,不想眼前之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整個人猶如佈袋一般,狠狠被拍飛撞到牆壁之上,然後摔到地上。

  嘔!

  鮮血尚未出口,已然化作寒冰,雲中鶴一口氣蹬時斷絕,雙目圓睜,竟是死不瞑目。

  全冠清見此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有些驚顫了起來。

  麵對死亡,他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哪怕明知必死,也想掙紮一下。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在下乃是丐幫大有分舵舵主全冠清,人稱‘十全秀纔’的便是我,今日得前輩相助,手刃此獠,丐幫來日必有厚報。全某今日身受重創,需得迴去療傷,告辭!」全冠清眼光飄忽,不敢與丁春秋直視,但在這瞬息之間,卻是說出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端是心機深沉。

  話語落下,全冠清轉身就走,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大俠,不能讓此人走,此人卑鄙無恥,剛纔、剛纔還想將小女子送與那淫.賊,還請大俠為我做主!」

  眼見全冠清就要離去,那薛傢小姐忽然出聲說道,讓全冠清整個人心膽鉅寒。

  「賤人,給我去死!」

  全冠清心知此次難以倖免,轉身間寒光閃爍,竟是三根袖箭蹬時破空,直射那薛傢小姐而去。

  機簧綻放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丁春秋也是不想這全冠清竟然如此歹毒,而且還身懷如此精巧的暗器,頓時臉色一變。

  呼!

  幽冥神掌施展開來,體內小無相功內力湧動,化作一股無形勁力朝著那三根袖箭拍去。

  叮叮叮!

  在丁春秋的掌力之下,那三根袖箭登時被拍的斜飛出去,從薛小姐的耳邊飛過,射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匡啷!

  卻說丁春秋拍飛袖箭瞬間,全冠清臉上一喜,整個人閤身朝著窗外撲去。

  他之所以以袖箭攻擊薛傢小姐而不是丁春秋的原因就是賭一把。

  丁春秋若是心懷俠義之輩,定然會先行救人,如此自己就有了機會。

  若是他不管薛傢小姐死活,那麼自己也就隻能認命了。

  但是這一把他押對了,丁春秋果然如他所預想的一樣,去救薛傢小姐,而沒有直接攻擊自己。

  ……

  眼見全冠清飛身而出,丁春秋臉上頓時昇起一股憤怒,抬手便是一掌,準確的印在了全冠清的後心之上。

  噗!

  全冠清在半空之中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五髒六腑好似都要被凍結了一般,心下大駭。

  彭!

  他整個人彷彿木樁一般摔在地上,濺起一股煙塵。

  「來人!」

  他根本來不及顧慮自己的傷勢,澀聲叫道。

  「舵主,舵主,你怎麼了?」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些隱蔽在四週的丐幫成員全部冒了出來,將全冠清扶起,擔憂的問道。

  「還死不了!」

  丁春秋追著全冠清飄身而出,落在丐幫之人不遠處,目光冰冷,看著全冠清,殺意盎然。

  「你是什麼人?為何傷我全舵主?」丐幫眾人厲聲問道,手執木杖,逼視著丁春秋,似乎隨時都會出手。

  「大傢不要跟他廢話,他是那銀賊的幫手,我之前將那銀賊擊殺之後,此人已卑鄙手段偷襲與我,將我打傷,大傢一起上,殺了此獠,對付這種銀賊,大傢不必講江湖道義!」全冠清在丐幫弟子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住口!」

  看著全冠清,丁春秋眼中凶光暴漲,厲喝一聲道:「我不想與丐幫為敵,今日之事乃是你們舵主全冠清與雲中鶴勾結,慾要奸汙薛傢小姐,在下隻是路見不平罷了,你們的趕緊讓開,我不想傷了你們!」

  「大膽狂徒,到了此刻還敢口出狂言,汙蔑我們全舵主,大傢結打狗陣法!」

  一個年約三十的乞丐大聲說道,看著丁春秋的目光,殺意盎然。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十多名乞丐頓時圍成一個圈,將丁春秋圍在其中,手中木棒敲在地麵之上,發出啪啪聲響。

  「全兄,薛某來助你一臂之力!」

  忽然,一聲咆哮,隻見薛義禮手持一柄鋼刀,麵色慘白,搖搖晃晃從外側跑了過來。

  「狗賊,今日看你還如何猖狂!」

  薛義禮不分青紅皁白,也加入到了圍攻丁春秋的人群之中,指著丁春秋,憤怒的咆哮道。

  見此,丁春秋心中大怒。

  「薛義禮,你他嗎的個老混賬,明明是全冠清那孫子和雲中鶴勾結,想要將你老婆你女兒還有你侄女送給雲中鶴,老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個老王八竟然還幫著敵人來對付老子,你他孃的還敢再混一點不?」看到薛義禮加入到了攻擊自己的陣營之中,丁春秋破口大罵。

  「狗賊,今日任憑你花言巧語,老夫也必殺你。死到臨頭了還敢汙蔑全舵主,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大傢一起上,斬了此獠!」薛義禮被丁春秋一罵,登時大怒,舉刀便朝著丁春秋劈來。

  隨著他動手,那些丐幫成員頓時結成戰陣,鋪天蓋地的棒影,刷刷劈落。

  「找死!」

  丁春秋臉色一變,心中殺機暴起。

  凌波微步展開,在棒影落下的瞬間,整個人化作鬼魅,於棒影中展開了細微的躲避。

  啪!啪!啪!啪!啪!

  棒影交錯,劈落於地麵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丁春秋如影隨形,藍砂手頓時展開,抬手抓住一根迎麵擊來的竹杖,刷手一抽,對方應聲拋飛,竹杖便是被丁春秋抓了過來。

  一杖在手,丁春秋渾身氣勢大變,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容,看嚮全冠清,嘶聲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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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斷子絕孫



  「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看到丁春秋的笑容,全冠清不知為何,心中昇起一股膽寒。

  彷若撕心裂肺般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不禁大喊出聲。

  丁春秋一棒在手,‘天山杖法’瞬間揮灑開來,或絆、或劈、或纏、或戳,一根竹杖,彷若出海蛟龍,化作道道殘影,在丁春秋手中,就像活了一般,有了自己的生命。

  砰!砰!砰!砰!砰!

  一眾丐幫成員,霎時間人仰馬翻,一根根竹杖全部脫手,四處飛散。

  丁春秋手持竹杖,挑翻丐幫眾人之後,手腕微抖,直指薛義禮脖頸。

  薛義禮臉色大變,目光之中充滿了驚駭慾絕。

  「你你你你……」

  薛義禮看著丁春秋,嘴脣連連抖動,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麼你,老子抽死你這個老混賬!」

  看著薛義禮的樣子,丁春秋就是來氣,你他孃的找外援找了一個敗類就算了,竟然還不分青紅皁白的冤枉自己。

  想到這裡,他揮棒便抽。

  「我叫你不分青紅皁白,圍攻老子!」

  「我叫你有眼無珠,找個敗類當外援!」

  「我叫你他孃不聽老子的話,狼心狗肺!」

  「我叫你給我連續哆嗦,說不出一句話!」

  ……

  丁春秋罵一句,抽一下,也不動用內力,也不施展棒法,就是普普通通的抽打。

  薛義禮縱然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三流巔峰的強者,但是此刻身受重傷,麵對丁春秋這信手捏來的攻擊,根本無法躲避,隻得抬起雙臂連連抵擋,一邊抵擋,一邊後退,隻覺得雙臂疼痛異常,失去了知覺。

  「爹爹!」

  就在這時,薛傢小姐卻是驚叫一聲,從閣樓跑了出來。

  眼見丁春秋不斷毆打自己父親,薛傢小姐心中大急,但卻不敢阻擋,之前此人抬手間殺了那可恐怖的銀賊的情景已然歷歷在目,讓她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一著急,竟是直接跪下道:「大俠,還請你高抬貴手饒過我爹爹,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小人濛蔽,還請大俠高抬貴手!」

  一句話說完,竟是直接磕頭,這一下卻是讓丁春秋渾身不自在。

  「你……好了好了,別拜了!」丁春秋乃是後世之人,見人給自己磕頭,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趕緊住手道:「老混賬,今天看在你女兒麵上就饒了你,以後招子放亮點,再敢有眼無珠,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爹爹!」

  見丁春秋住手,薛傢小姐趕緊跑過去將薛義禮扶住,關切問道:「爹爹,你沒事吧!」

  薛義禮之前被丁春秋一頓暴打,打的沒有半點脾氣,緊接著看到自己女兒竟然給這個混賬磕頭求饒,心中一陣怒火中燒,被扶住的瞬間,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薛傢小姐打懵了。

  「你這個賤人,竟然像那銀賊磕頭求饒,我薛義禮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給我滾!」

  薛義禮大聲咆哮道,指著自己女兒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靠,你這個老混賬,還敢說老子是銀賊,心不是我現在就弄死你?」

  丁春秋聞言大怒,這個老混賬,到了現在還誤會自己。

  「哼,我薛某人學藝不精,今日敗於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要我像你這銀賊磕頭求饒,卻是妄想!」

  見丁春秋這般模樣,薛義禮橫下一條心,大聲說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端是有股子氣勢。

  薛傢小姐聽到薛義禮這般說話,纔知道他是誤會了,顧不得麵頰疼痛爬起來道:「爹爹,你錯了,是這位大俠救了我,他不是銀賊,銀賊已經被這位大俠殺死了!」

  「住嘴,恩,什麼,你剛纔說什麼?銀賊被他殺死了,怎麼可能?銀賊不是全舵主殺死的麼?」

  薛義禮聽到自己女兒說話,下意識的咆哮一聲,聽完他所說的,頓時一驚問道。

  隨後,薛傢小姐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薛義禮臉色不斷變幻,最終猛地單膝跪地道:「今日之事卻是薛某糊塗,誤解了閣下,還請閣下見諒,若是閣下怨憤難平,要打要殺,薛某人一力承擔,定不會皺眉頭半下!」

  丁春秋本來心中怒火中燒,想等著薛義禮明白之後再是冷嘲熱諷一番,不想薛義禮竟是這般模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削減了大半。

  「算了,今天就當我運氣不好,你起來吧!」丁春秋歎了一口氣說道,看著那薛傢小姐一臉關切的樣子,暗歎,自己還是脩為不夠,在美女麵前狠不下心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被丁春秋抽倒在地的丐幫眾人卻是咆哮了起來。

  「姓薛的,你什麼意思,竟敢懷疑我們舵主,你想跟我們丐幫為敵麼?」

  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個搶先攻擊丁春秋的丐幫成員,此刻之間他一臉憤怒的指著薛義禮。

  「住口!」

  看到是他,丁春秋怒喝一聲道:「到了此刻,你還敢在這裡嚷嚷,真當我怕了你們丐幫?」

  「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喬幫主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那傢夥看到丁春秋如此說,竟是一梗脖子,大聲說道,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喬幫主?」丁春秋愣了一下道:「你是說喬峰?」

  「哼,既然你知道我們喬幫主的威名,還不快滾,你這等銀賊,若是被我們喬幫主遇到,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丁春秋知道喬峰,那傢夥還以為丁春秋是怕了,大聲說道。

  「聒噪!」

  丁春秋冷笑出聲,手腕一抖,竹杖揮出。

  那漢子尚且沒有反應,雙膝便是一軟,整個人栽倒在地。

  「喬峰是位英雄,但我還不至於怕他。反倒是你們這群混賬,仗著喬峰的威名耀武揚威,若是喬峰在此,你們會是什麼下場?」丁春秋冷笑連連,竹杖橫指全冠清。

  「你……」全冠清臉色一變,此事若被喬峰知曉,自己定然有死無生。

  「哼,慾加之罪何患無辭,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姓全的要是皺半下眉頭,就不算什麼英雄好漢!」全冠清大聲說道,此時此刻,他唯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英雄好漢?你配麼?」丁春秋冷笑一聲。

  「大俠,還請留他一條性命!」就在丁春秋準備出手了結全冠清的時候,薛義禮忽然說道。

  「為什麼?」丁春秋問道。

  「大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丐幫八袋成員,大有分舵舵主,在丐幫中也是位高權重之輩,其手下高手眾多,若是殺了他,到時候麻煩事肯定不少,況且今天之事他也算是我的客人,雖然他所作所為叫人心寒,但是他不仁我不能不義,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於我麵前,薛某人還是做不到,還請大俠手下留情,饒他一條狗命!」薛義禮有些關切的說道。

  「姓薛的,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害怕我將你的那些事情抖出去麼?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死於此地,明天你就等著官府來人抓你把,哈哈哈哈,全某一條命,能夠有薛傢全部陪葬,倒也值了!」全冠清忽然大笑一聲,神色癲狂。

  丁春秋眼神思索間,道:「薛義禮,今天我就給你這個麵子,我可以將全冠清交給你,至於你的把柄能不能問出來,那是你的事情,不過你得拿出十萬兩白銀來救助窮苦百姓,你能否做到這一點?」

  聽了這話,薛義禮臉色一變,但卻不敢反抗,道:「大俠放心,姓薛的定然不負所託,明日便開始救濟貧民!」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到時候我會來此調查一番,若是敢陽奉陰違,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必殺你!」丁春秋冷笑一聲,長身而起,聲音好似驚雷,轟轟烈烈,瞬間遠去。

  噗!

  就在這時,一道無形掌力破空而至,全冠清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院中一塊青石之上,整個人噴出一口鮮血,神色頓時萎頓。

  「不不,我的內力,我的內力!」

  全冠清仰天長嘯,他渾身的內力再這一刻就像破了氣的氣球,頃刻間流逝一空。卻是被丁春秋臨走時施展‘化功大法’廢去了一身武功。

  咻!

  一道碧光破空而至,在全冠清仰天長嘯之時,唰的一聲刺進了其雙腿間的地麵之中。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這一刻響起,一蓬血水從全冠清胯間濺射,他整個人猛地一抖,登時暈了過去。

  這一刻,薛義禮手腳冰涼,雙眼瞳孔猛的收縮。

第30章 擂鼓山,聾啞谷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一望無際的藍天之下,由遠及近,清風微拂,青山綠水煥然一新,讓人眼前一亮。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夾帶絲絲泥土芬芳,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整個頭腦彷彿都清醒了幾分。

  擂鼓山山道之上,一匹棗紅馬慢悠悠前行,略有傾斜的山路,並未對其造成阻礙,行走間,時不時還會扯一口山道邊剛冒出嫩芽的樹葉枝乾,慢慢咀嚼。

  山路狹隘,卻有諸多山民上下往來,看到此景,無不驚奇側目。

  此馬無人駕馭,全憑其自由行走。馬背之上躺一男子,身著玄青色長袍,素雅清幽。

  雙腿交疊馬頸之上,雙手疊於腦後,一頭銀發,詭異絕倫,肆意灑落馬身之上,與幽暗的棗紅色形成鮮明對比。

  此馬頗俱靈性,邁步間四平八穩,少有顛簸,馬背上之人彷若睡去,讓人為之擔憂。

  行不多久,馬兒摺入一條岔道,道路轉為平緩,兩側奼紫嫣紅,卻是粉色桃花開得正艷,絲絲香氣撲麵而來。

  「昏昏黑黑睡中天,無寒無暑也無年。彭祖壽經八百歲,不比大爺一覺眠!」

  或許是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馬背上之人,雙臂舒展,吐氣出聲,卻是清醒了過來。

  一首早年陳摶老祖的七絕詩被他這一改,端是大煞風景。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前來聾啞谷尋找無崖子的丁春秋。

  翻身坐定,丁春秋道:「馬兒啊馬兒,還是你知我心意,這一路不疾不徐,給我時間思考。不過終歸還是到了,該來的遲早還是迴來,為了小命,還是得做一迴小人了!」

  丁春秋當日打定主意尋找無崖子學習破解日後身中‘生死符’之厄的《天山六陽掌》後,一路前來,心中卻是百般為難。

  無崖子如何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縱然他的悲劇和自己無關,但作為繼承了丁春秋一切的自己,這些汙點也是無法逃避的,按理來說,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再來打擾無崖子了,可是為了自己小命,他沒有選擇。

  是以,在這百般為難的情況下,丁春秋一路且行且止,也不強求,信馬由韁而走,多日後,終究還是到了這擂鼓山,聾啞谷已經遙遙在望。

  此時此刻,逃避也不是辦法,歎息一聲,縱馬疾馳而去。

  事到臨頭需放膽,與其糾結下去,還不若快刀斬亂麻,解決此事,萬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大不了日後另行設法報答就是。

  一人一馬,疾馳而去,兩側盛開的桃花邊做殘影,迅速倒退,唯有一片馨香,仍駐心頭。

  穿過桃林,是一座幽谷。

  幽谷旁石壁之上,有刀削斧鑿般的幾個大字,殷紅刺目,正是「聾啞谷」三字。

  看到這三字,丁春秋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有種要掉頭就走的感覺。

  不過想到日後自己下場,便是硬下心,振聲長嘯。

  「師兄,你隱居於此卻是逍遙,師弟前來,難道你不打算出來一見?」

  聲音彷若驚雷,又如洪水泛濫,撞入谷中,其聲轟鳴,巡迴往復,經久不絕。

  嘯聲未落,丁春秋便縱馬進入谷中。

  一道白影飄過,一滿頭白發,形如枯槁的老人飄然出現,擋住了丁春秋的去路。

  「丁春秋,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地隱居,此行前來難道要將為兄趕緊殺絕不成?」

  那人正是丁春秋的師兄,聰辯先生蘇星河。

  蘇星河見了丁春秋,心中大是驚駭,暗想,難道他知道了師傅隱居此地,前來趕盡殺絕?

  「師兄,你多慮了,你我畢竟份屬同門,我丁春秋如何惡毒,也不會行此混賬之事,我此行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

  見蘇星河這般,丁春秋唯有苦笑,都是之前那丁春秋乾的好事,現在卻是要自己背黑鍋,而且還沒法子解釋。

  「哼,這話倒是稀奇,你星宿老怪丁春秋也有良善之時?為兄不會是聽錯了吧?」

  見丁春秋如此言語,蘇星河心中驚懼更甚,但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如何打算,開口冷笑說道。

  「師兄無需如此,你明知嘴上佔點便宜也傷不了我分毫,倒不如省省力氣的好!」

  丁春秋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就要將這個惡人演好,一語說罷,接著道:「我此來隻為一件事情,此事過後,你我再無瓜葛,你若想要找我報仇,我一並接下就是!」

  蘇星河不想丁春秋如此說話,眼角肌肉連連抖動,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本事奈何不了丁春秋,他真想直接將他拍死好替師傅報仇。

  深吸一口氣,道:「如此,你且說說看!」

  「我要見師傅一麵,勞煩師兄代為引見!」

  丁春秋聲音清脆,落在蘇星河耳中卻是彷若驚雷。

  他要見師傅,怎麼可能,難道他知道師傅沒有死?

  一時間他心下大亂,惱怒道:「丁春秋,你這畜生,師傅當日明明已經被你害死了,今日還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笑話,要是有報應我丁春秋接下就是了,豈有懼怕之理。說道惺惺作態,在下豈能與師兄你相提並論,聾啞老人,聰辯先生,你我到底誰更會惺惺作態?」丁春秋不僅冷笑,但見蘇星河一臉悲苦神情,心下一軟道:「師兄,我知你擔心什麼,我可以嚮你保證,我此次前來並無其他意思,就是想見師傅一麵,確認一件事情,絕對不會對師傅做出任何無禮之事!」

  「住口!丁春秋,你還是請迴吧,師傅早就被你害死了,你想見師父,簡單,找個地方自行了斷自然就能夠見到了,趕緊滾,我這聾啞谷不歡迎你這樣的畜生!」蘇星河勃然大怒破口大罵。

  丁春秋也不動氣,笑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得好,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師傅明明就被你藏在此地,怎麼能說早就死了呢?」

  「什麼?」聽聞此話,蘇星河心神震撼:「丁春秋,我跟你拼了,今日就算拼掉這條命不要,你也休想傷害道師傅一根頭發,受死吧!」

  北丁春秋一口叫破心中最大的祕密,蘇星河臉色驟變,抬手就是一掌朝著丁春秋拍來。

  轟!

  炙熱的掌風彷若朝陽初生,惶惶不可終日,威勢絕倫,一出手,丁春秋渾身衣袍便是劇烈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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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無崖子



  嘶!嘶!

  蘇星河一動手,恐怖的氣機便是蜂擁而至,丁春秋胯下的馬兒雖然是可日行千裡的寶馬,但在這等氣勢壓迫之下,驟然發出一聲驚叫,雙蹄騰空,人立而起。

  「天山六陽掌,很好,不過師兄你練的太差了!」

  丁春秋見到蘇星河出手,一眼便認出了他所使用的掌法正是自己這次前來的的目標《天山六陽掌》,心中頓時驚喜出聲。

  出聲同時,丁春秋一拍馬身,霎時間騰空而起,麵對蘇星河這煌煌威勢,大聲道:「師兄,小弟這兒也有一套絕學掌法,你也幫忙鑒定品評一下!」

  說話間,渾身起始瞬間收斂,下一刻彷彿火山噴發一般,瞬間爆裂而出。

  呼!

  幽冥神掌瞬間出手,霎時間炙熱之感盡去,一股森寒之風頓時昇起。

  轟!轟!轟!

  炙熱與至寒掌力瞬間碰撞,在空氣中發出刺耳的嗡鳴。

  恐怖的氣勢彷彿臺風過境,以二人位圓心,瞬間碾壓四方。

  唰!唰!唰!

  勁風過處,草屑亂石紛飛而出。

  開的正艷的桃花瞬間飄零,嬌柔的花瓣在氣機的牽引之下,彷彿化作了神兵利器,在一陣輕鳴聲中,竟是將桃樹枝乾切割的遍體鱗傷。

  丁春秋和蘇星河二人同時倒飛而出。

  落於馬背之上,丁春秋道:「果然不愧我逍遙派絕學之名,威力果然不小!」

  蘇星河整個人連退數丈,落地瞬間,踉蹌十步之多,胸口一陣劇痛煩躁,火辣辣的生疼,卻是在這一次碰撞之中,吃了暗虧。

  「丁春秋,你少在這裡大放狗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見師傅,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蘇星河強行壓住翻湧的內息,再度撲身而出,揮掌便打。

  炙熱的‘天山六陽掌’接連被其施展出來,完全是亡命打法。

  丁春秋被逼迎戰,一時間卻是打的縮手縮腳,按理來說,以他的功夫想要收拾蘇星河並不是難事。

  但問題是丁春秋根本就沒有殺意,而蘇星河卻是找找拼命,一副亡命的樣子,此消彼長之下,丁春秋竟然落在了下風。

  「師兄,住手吧,我此行前來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見師傅一麵!」

  架住蘇星河一掌,丁春秋開口說道。

  「住口,你這個逍遙派的叛徒,師傅早就已經被你害死了,想見師父,你立即自絕於此就能看到了!」

  蘇星河手腕一縮,再度出掌攻擊。

  呼!呼!

  連續兩掌拍出,森寒的勁氣便是蘇星河也隻能先行退避。

  勁風過處,石壁上遍佈寒霜。

  迫退蘇星河後,丁春秋振聲長嘯:「師傅,弟子此行前來並無惡意,隻有一事相求,求師傅現身一見。如今師兄苦苦相逼,久戰之下,必有失手,師傅就算不看在我的臉上為了師兄的安危,你就忍心不見嗎?」

  有內力加持,聲音穿透力增強無數倍。

  蘇星河聞言臉色大變,怒道:「丁春秋,你這個畜生,給我閉嘴!」

  說罷,揮掌便打。

  麵對蘇星河的苦苦糾纏,丁春秋麵容之上一冷,心下暗道,對不起了!

  說罷,便是舉掌相迎。

  這一次丁春秋在沒有半分退避,幽冥神掌在藍砂手的加持之下,威力再漲三分,麵對蘇星河的天山六陽掌,發出驚天的低鳴。

  轟!

  恐怖的咆哮在一瞬間綻放,毫無花巧的碰撞聲中,蘇星河應聲拋飛。

  撕拉!

  於半空之中,蘇星河的長袍轟然破裂,化作漫天碎步,飄散開來。

  噗!

  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化作冰凌,瞬間噴出,映著陽光,殷紅瑰麗。

  丁春秋的衣衫在這一次碰撞之中也是發出呼啦啦的脆響,但在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之下,卻是沒有半分碎裂。

  「師傅,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師兄死在我這個孽徒的手上麼?這就是師傅所謂的正人君子?師兄為了救助師傅你,不惜忍辱負重,隱蔽聾啞谷,一避就是數十載,難道師傅你就當真如此絕情,半點不唸師徒情誼,情願眼睜睜看著師兄死於我丁春秋的掌下也無動於衷?」一掌擊傷蘇星河,丁春秋再度振聲長嘯。

  他知道無崖子就在此地,但是俱體在什麼地方他並不知道。

  而擊傷蘇星河也是無奈之舉,若是任由對方不斷的和自己糾纏,到最後最好的結果都是對方耗盡內力而死。

  而丁春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始終如一,不會錯漏半招。

  他的功力雖然比蘇星河要高,但蘇星河畢竟也是二流高手的行列,二人實際上相差並不是很遠,短時間內丁春秋還有把握維持現在的侷麵,時間一長,他不敢保證。

  與其到時候失手將蘇星河打死,還不如在可控範圍之內將其打傷,然後以此逼迫無崖子現身一見。

  「丁春秋,你不要妄想了,師傅早就死了,怎麼可能見你呢?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否則終有一日我蘇星河定要清理門戶,鏟除你這個逍遙派的叛徒!」蘇星河大聲說道,此刻已然深受重創,玄冰勁氣已然將他的真氣凍結,想要出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唉……」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山谷之中響起,丁春秋眼睛一亮,蘇星河目光顫抖。

  「星河,你帶他進來吧!」

  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之中有著一絲無奈。

  「師傅,弟子就是拼死也會守護你的,你不要……」

  蘇星河大急,聽到無崖子出聲,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和丁春秋對戰。

  「星河,讓他進來,你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為了我這個廢人做無謂的犧牲!」蘇星河輕聲勸解道。

  「不,師傅,我不會讓這個叛徒加害你的,就算是死,也不!」

  蘇星河嘶聲裂肺的叫著,眼神之中生氣一絲暗淡的光芒,竟是昇起了求死之志。

  「星河,你難道要違抗師命麼?」無崖子聽到他的話心中也是一緊,大聲說道。

  「師傅,我……」

  「不要再說了,帶他進來,為師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事要像為師求證!」無崖子的話語之中有著一絲不容抵抗的意志。

  蘇星河眼中光華連連抖動,終於歎息了一聲,踉蹌兩步,在崖壁的一邊拍了幾下,一道幽暗的裂口便是出現。

  「師兄放心,我丁春秋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傷害道師傅的!」

  丁春秋看到蘇星河的樣子,終究還是說了一句話,纔走了進去。

   

第32章 再次威脅



  麵對丁春秋的提醒,蘇星河冷哼一聲,壓根不予理會。

  走進石窟之中,背後一陣隆隆作響,那裂口再次關閉了。

  石窟並不幽深,十數步後,卻是豁然開朗,原來別有洞天。

  抬眼望去,便是一間乾淨的石屋。

  「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在丁春秋駐足不前時,無崖子的聲音從石屋內傳來。

  這石屋四麵無門,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躍上房頂,果然有一天窗大開,遂從中躍下。

  石屋內光線昏暗,緩和片刻,丁春秋纔適應過來。

  環顧四週,這纔看清,石屋內的佈置。

  而讓他震驚的卻是一人凌空虛坐,彷彿鬼魅。

  細看之下,纔是發現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

  隻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望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你是……師傅?」

  丁春秋雖然不想背原來丁春秋的黑鍋,但是看到無崖子此刻慘狀,心頭不禁一痠,原本想要直呼其名的想法不知為何到口邊竟是變成了師傅二字。

  無崖子聽到丁春秋此話,神情明顯一動,終究化作一聲歎息:「春秋,一別多年,別來無恙!」

  聽聞此話,丁春秋心中的同情差點就要冒出嘴邊。

  心下頓時大驚,我這是怎麼了,這無崖子老鬼跟我有半毛錢關繫嗎?我來這裡不過是想要學習《天山六陽掌》的功夫,破除日後被虛竹生死符的厄運而已。

  想到這裡,開口道:「師傅,我這次前來別無他想,隻有一事相求,師傅若是應允,事罷之後,弟子轉身就走,終生不再叨擾師傅,若是師傅想要清理門戶,弟子一並接下就是,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丁春秋這話出口之後,眼中一陣清明,心中的紛亂想法盡皆消失。

  「呵呵,到底還是老樣子,我卻是奢望了!」

  無崖子聽了這話,嘲諷一笑道:「你且說說!」

  「好!」

  丁春秋笑了一聲道:「弟子此行前來,意在我派絕學《天山六陽掌》,師傅若是不吝傳授與弟子,弟子轉身就走,再無他想!」

  「天山六陽掌?」無崖子沉吟片刻,道:「我為何要傳授與你?一套‘化功大法’已然叫你荼毒江湖,難道還要叫為師助紂為虐,休想?」

  「呵!」丁春秋淡笑一聲道:「師傅,摸著良心說,當年若不是你存有私心,不傳我逍遙派武學,弟子怎麼會去偷學‘化功大法’呢?難道弟子當真不知‘化功大法’與師傅的‘北冥神功’相比,其中距離有多大?」

  「哼,我當年不傳你逍遙派武學,乃是早已看出你為人心術不正,之後的一切不也證實了這一點麼?」無崖子冷笑說道。

  「心術不正?」丁春秋聽了這話不僅冷笑出聲:「你憑什麼說我心術不正?就因為我將你打下懸崖?還是因為那件事?既然你將話說到了這裡,那弟子也不妨坦言,你當真是覺得弟子心術不正纔不傳我星宿派武學嗎?弟子當年雖然年幼,但還知道是非黑白。怕是因為師叔李秋水的緣故吧,她氣你無情冷落,拉了弟子當擋箭牌故意來氣你,說白了弟子隻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而你,卻因此對我故意刁難,一句心術不正,便斷了弟子的所有夢想,相比較而言,你我到底是誰心術不正?」

  丁春秋說的慷慨激昂,好像真的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樣。

  事實上,對於這些記憶,他半點也沒有。

  按理來說,他現在不過三十歲模樣,真照著天龍八部中的時間來推算,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小娃娃呢。

  不過他雖然沒有這些記憶,但是對於天龍八部的故事劇情他還是知道的。

  無崖子和李秋水的恩怨,丁春秋可是了如指掌,看電視時候,演的模模糊糊,後來百度一下,纔是發現無崖子鵰刻了那個玉鵰之後,竟是對李秋水冷落異常,李秋水一怒之下,找了不少男子前來嬉戲,想要氣無崖子一番,而丁春秋便是其中一個。

  所以現在一怒之下,竟是將這件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心中纔是一驚。

  若是有這件事的話,還能打擊無崖子一番,若是沒有,這不是自投羅網,《天山六陽掌》更加別想到手了。

  不想無崖子聽了這話竟是沉默了。

  許久之後,抬起頭道:「是非黑白,我也不想計較了。當年的錯與對,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想學《天山六陽掌》卻是妄想,我是絕對不會傳授與你的!」

  「你……」

  丁春秋聞言大怒,道:「你當真要如此麼?就不怕我殺了你與蘇星河?」

  「哈哈哈哈,人誰無死,早死晚死終究會有一死,我死在你的手中,不過是早走一步,遲早你也會死的!」

  無崖子這一刻彷彿看開了,竟是半點也不懼怕。

  「好,很好,果然無情,蘇星河卻是個真傻子!」丁春秋不僅冷笑出聲。

  「罷了,對於星河,我也唯有對不起了,為了不助漲你的邪魔氣焰,想必星河也會支持我的決定的!」無崖子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差點沒有破口大罵。

  你孃的,一部武學心法而已,用得著要死要活的不?

  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的!

  「好,既然師傅決定了,弟子也不阻攔了。不過在此之前,弟子有些事情還是要叫師傅你知道!」丁春秋壞笑一聲道:「當日師傅與李師叔隱居大理無量山中,李師叔也曾為師傅生下了小師妹,弟子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叫李青蘿。師傅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當日你出事以後,李秋水師叔傷心慾絕之下,離開了無量山,後來陰差陽錯嫁入西夏國王,而青蘿師妹卻是寄養在了姑蘇一戶姓王的人傢之中!」

  丁春秋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雙目死死看著無崖子。

  「丁春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無崖子心中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師傅青蘿師妹現在過的並不是很好。」丁春秋笑著繼續說道:「當初在王傢,師妹也是衣食無憂,後來更嫁給了王傢獨子,成了王傢的女主人,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青蘿師妹的丈夫英年早逝,獨留下青蘿師妹和她的女兒,哦,也就是師傅你的外孫女,名叫王語嫣!」

  「丁春秋,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青蘿是無辜的!」

  無崖子終於不淡定了,大聲說道。

  「師傅,你這是說哪裡的話,弟子怎麼會找青蘿師妹的麻煩呢,不過師傅你要是不傳授弟子《天山六陽掌》的話,弟子也唯有去尋找青蘿師妹,聽說她當年將師傅你和李師叔在無量山收集的武學典籍全部運迴了江南,存放在一個叫琅環玉洞的地方,弟子也就隻能去那裡碰碰運氣了!」丁春秋一臉無奈的說道。

  「丁春秋,我教你《天山六陽掌》,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去找青蘿的麻煩!!!」

  無崖子這一刻厲聲咆哮,滾滾氣勢鋪天蓋地壓來,讓丁春秋有種窒息的感覺。

  心中暗道,倖好他不能行動,否則憑藉這樣身後的內力,還不得給我直接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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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坐地起價,2部絕學



  「哦?」丁春秋戲謔的笑了一下到:「原來師傅心中還是有情,還沒有做到忘情絕愛!」

  「哼!」對於丁春秋的嘲諷,無崖子報以冷哼,似乎與他多說一句話都會難受。

  「不過我這會卻是改變主意了!」丁春秋忽然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丁春秋你……」無崖子須發皆張,渾身氣勢彷若山嶽一般碾壓而來,讓丁春秋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呵呵,師傅就是師傅,內力當真深不可測,若不是知道師傅你現在無法動手,弟子還真不敢輕易冒犯!」丁春秋搖了搖頭,小無相功運轉,震碎了丁春秋的氣機鎖定說道。

  「丁春秋,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青蘿和她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與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連到旁人!」無崖子恢復平靜說道,心中卻是有些隱隱作痛,悔不當初沒將丁春秋直接殺死,以至落到今天的下場。

  「我知道!」丁春秋點了點頭道:「所以,師傅你隻要教我《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弟子就決不去打擾青蘿師妹的生活!」

  「你……」聽道丁春秋坐地起價,無崖子怒目圓視道:「你卻是會把握時機,好,隻要你不打擾青蘿的生活,我一並傳授於你又有何難?」

  「我就說嘛,師傅怎麼可能吝嗇兩部功夫呢,那弟子就先行謝過了!」

  丁春秋大喜說道,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順嘴送上兩句馬屁又有何難。

  「哼!」無崖子卻是不買賬,冷哼一聲道:「不過你得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得尋青蘿母子麻煩,若有違反,不得好死!」

  聽了這話,丁春秋沉默了,暗想,別的還好說,在天龍中發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沒見到康敏那毒婦對馬大元立下的毒誓到最後不應在了阿紫手上嗎?

  「怎麼?你不願立誓?」無崖子見到丁春秋沉默,頓時變色。

  「不是,我就是覺得不用這麼麻煩了吧,我答應你就行了,難道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麼?」丁春秋道。

  「哼,你的人品老夫真還就信不過,要麼立誓,要麼你將我們一起殺了了事!」無崖子怒道。

  「好吧,怕了你了!」丁春秋抹了抹鼻子,伸出左手四指對天道:「皇天在上,我丁春秋今日立誓,若得師傅傳授《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此生定不去尋李青蘿母女麻煩,若違此誓,不得好死,天地鑒之!」

  「好了,現在誓也發了,現在可以教我了吧!」丁春秋麵對著無崖子,他心中總是不得安寧,隻想早些學會兩門絕學然後離去。

  「既然你已立誓,我便傳授於你!」無崖子哼了一聲,不過既然答應了,他也不會反悔,道:「再此之前我要告訴你,逍遙派的絕學,隻有用逍遙派的內力方能催動,若是別派功夫,嘿嘿,怕是會有爆體之厄,你當真要學?」

  原來無崖子的後手是在這裡,當初他並沒有傳授丁春秋逍遙派的功夫,也不知道丁春秋偷學了李秋水的《小無相功》,此刻卻是以為吃定丁春秋了。

  「此事無須師傅關心,弟子自然明白,若是弟子沒有逍遙派的功夫,自然也不會求道師傅頭上!」丁春秋頓時一笑,《小無相功》立時展開,滾滾內力霎時間浮動,‘護體真氣’也是徐徐綻放出來。

  無形無相的內功一經出現,便是讓無崖子的雙眼瞪圓了。

  雖然他主脩的是逍遙派掌門纔能脩煉的《北冥神功》,但是當初和李秋水隱居無量山下之時,兩人平日裡切磋武藝,對於《小無相功》早已爛熟於心,此刻見丁春秋施展出來,一時間卻是心神大震。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秋水的《小無相功》?難道?不……不可能,定然是這孽徒偷學的!

  雖然無崖子嘴上說對於李秋水沒有了感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不禁問道:「你這《小無相功》是從何處學來的?」

  「額?」丁春秋愣了一下,看到無崖子難看的臉色便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起來道:「師傅你誤會了,我這《小無相功》乃是數年前從青蘿師妹處取來的,和李師叔沒有半點關繫!」

  聽到丁春秋這樣說,無崖子臉色纔是好了一些,道:「既然你身負《小無相功》心法,那這兩門絕學我便教給你吧,不過你要記住,有生之年不許再去打擾青蘿母子的安穩生活,否則我便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找你報仇!」

  「師傅放心,弟子竟然已經立下誓言,就絕對不會違背!」丁春秋笑了一下說道。

  對此,無崖子沒有迴答。

  隨後,無崖子將《天山六陽掌》的口訣傳授給他,因為丁春秋身負《小無相功》內力,所以無崖子直接開始傳授他導氣歸墟的法門,隻要按照口訣心法將體內真氣依照特定的方式運轉,這《天山六陽掌》的功夫便是學成了,隨後便需要他自行苦練就是。

  丁春秋資質本就高絕,若非如此,原著之中,他僅僅憑藉著偷學來的功夫如何夠脩煉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

  《天山六陽掌》總共九招,在無崖子指點下,丁春秋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就將之完全掌握了。

  無崖子瞧著丁春秋掌影翻飛,豐神如玉,一套《天山六陽掌》在其手中揮灑開來,掌控自如的樣子,心中不禁昇起了一些別樣心情。

  難道自己當初真的做錯了?

  自己當初明明知道丁春秋是被李秋水拉出來故意氣自己的,可自己就是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從而對其橫眉冷眼,再無半分師徒之情。

  若是自己當初慎重一點,冷靜一點和他交談一番的話,或許事情也不會弄到現在這種境地。

  而且自己也不會成為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一時間,無崖子心中昇起了一絲悔意。

  喝!

  就在這時,丁春秋一招‘陽歌天鈞’瞬間出手,澎湃的剛陽內力彷彿銀河落九天,瞬息而至。

  呼!呼!呼!

  炙熱的掌風在這一刻形成一片圓形氣場,在丁春秋身體週圍瘋狂旋轉了起來。

  嘩!

  揮掌如春風,落掌如驚雷,一套天山六陽掌施展開來,將他的氣勢凝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也就在這巔峰時刻,丁春秋雙掌一撮,凶狠凌厲的拍落在了石壁之上。

  轟!

  平地起驚雷般的咆哮,一人高的青石在這一刻卡卡卡綻裂出無數裂痕,最終嘩啦一聲碎裂成無數的石塊。

  恐怖的威勢,讓丁春秋都是震駭了,這般強悍的掌力,恐怕江湖中隻有蕭峰的《降龍十八掌》能夠與之媲美吧。

   


第34章 天龍辛祕,武學境界



  「師傅,你這套《天山六陽掌》果然威勢絕倫,弟子這纔剛剛上手就有如此威力,待日後融會貫通以後,想必威力還會再度提昇,師傅放心,弟子日後行走江湖,定然不會墮了我們逍遙派的名聲,給師傅抹黑!」丁春秋將《天山六陽掌》練成以後,心中驚喜,高興的說道。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練成《天山六陽掌》這是你的本事,逍遙派的名聲,根本無從談起。我逍遙派雖然存在,但是你應該知道江湖中人壓根無人知曉,除了那寥寥幾人。而且我逍遙派也不需要什麼名聲,隱世脩煉纔是我們的該做的事情。不過作為師徒一場,為師還是要勸你少造些殺孽,省的日後迎來因果報應!」無崖子平淡無奇的說著。

  「哈哈,師傅說的是,弟子日後定然少造殺孽!」丁春秋心中高興,見無崖子也沒有冷嘲熱諷,便笑著迴答。

  見丁春秋嬉皮笑臉,無崖子知道他沒上心,也不多言。

  「你的《天山六陽掌》已經練成了,隻需日後勤加苦練定然會有一番成就,《白虹掌力》的脩煉之法為師也已經傳授給你了,以你的資質,練成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為師能夠教導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什麼時候離開?」無崖子問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沉默了一會。

  他和無崖子本來並沒有什麼關繫,隻是因為佔據了丁春秋這俱肉身,所以纔和無崖子拉上了關繫。

  這幾日來相處,雖然時間很短,但他心中還是深深感激著這個老人。

  現在聽到他下逐客令,心中卻是有些不捨道:「待弟子將《白虹掌力》練成後,自然會離開,這麼多年不見了,師傅當真這麼不待見弟子?」

  下意識的說完這句話,丁春秋就後悔了,這不是屁話那,無崖子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還不都是丁春秋害的,待見你,可能嗎?

  「沒有什麼待不待見的,以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你我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你沒有將我當做師傅,我也沒有將你當做徒弟,隻能說是造化弄人,今次事情也隻是一次交易罷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會放棄清理門戶,日後我定會找到一個傳人去找你報仇的!」無崖子感慨的說著,神色之中卻是沒有半點動怒。

  「哈哈,師傅你能看開就最好了。日後師傅想要除去我這不肖弟子,弟子也不會躲閃,一力接下就是了!」丁春秋笑了一下,無崖子之前說的話正閤他的心意。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生,師傅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給弟子講解一下江湖中人的實力分劃?」丁春秋忽然問道。

  「江湖中人的實力分劃?」無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丁春秋此問到底是何意,不過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祕密,便開口道:「所謂等級分劃,不過是一些好事之徒強加上去的罷了,事實上我所知道的武學等階隻有三個,後天、先天與天道!」

  「所謂後天,就是江湖人士所說的不入流、三流、二流、和一流境界。而先天級別的強者在江湖中很少出現,每一個時代也隻有那寥寥數人甚至無人能夠達到。」

  「先天境界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這個境界的標志是真氣液化,你現在可能不會明白到底是怎麼迴事,當你到了這個境界你就會明白了。這個境界的強者,大多都走出了獨屬於自己的道路,所謂的武學在他們手中完全可以做到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更有甚者,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開創出專屬於自己的武學寶典,這些人無一不是傳奇人物!」

  「至於天道級別的存在,這一點為師也不太清楚,這個境界我也隻是在先師逍遙子口中聽到過,他說這個境界的時候也是語焉不詳,不過從他的口吻之中,卻是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到了這個境界,會有一些無法想象的變化出現,至於更多的事情,為師也是不知道了!」

  無崖子輕聲說著,丁春秋心中卻是昇起了萬丈波瀾。

  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自己武學境界的劃分竟然會如此壯闊,這些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祕密,但一般的江湖人士也不會知道。

  以前的丁春秋是否知曉他不知道,現在從無崖子口中知道了這些消息,現在的丁春秋心中忽然昇起了一個奇幻般的設想。

  「敢問師傅,逍遙子祖師當真已經駕鶴西遊了?」

  丁春秋有些激動也有些希冀的問道。

  聽了這話,無崖子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光芒,似乎在暢想,似乎在迴憶。

  「我不知道,或許師傅已經死了,或許師傅突破了自身桎梏晉昇到了那個所謂的‘天道’境界!」

  無崖子在許久之後,輕聲說著,隨後整個人好像洩了氣一般。

  「你的意思是逍遙子祖師可能並沒有死,說不定現在還活著?」丁春秋激動的追問道。

  「或許吧,當初師傅將一身所學傳授給我麼師兄妹四人後,便飄然而去,從那次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得到過師傅半點消息,師傅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江湖中!」無崖子麵色古怪的說著,當初逍遙子離開以後,他也曾遊走江湖,想要尋找到逍遙子的消息,可是整個江湖似乎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卻是讓他疑惑。

  聽了這話,丁春秋整個人都是驚駭莫名。

  逍遙子沒有死?

  那他去了什麼地方?

  如果死了的話,想來也不肯能悄無聲息的,肯定會迴來的,既然沒有迴來,肯定還活著!

  可要是活著,江湖中為何沒有他的半點消息!

  丁春秋心中劇烈的翻騰著,那一種近乎神話般的設想並沒有說出口,這些疑惑隻有留待以後慢慢解開了。

  如果真的是那種情況,丁春秋不怕找不到線索。

  慕容氏先祖慕容龍城,大理段氏先祖段思平,還有少林藏經閣的那個掃地僧,他們應該都屬於先天境界的人物。

  而且慕容龍城和段思平應該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都開創出了獨屬於自己的武學,如果真是那種情況的話,他們的後人定然會知道一些線索。

  不需要太多,隻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和逍遙子一樣離奇消失了就成。

  一時間,丁春秋心潮澎湃,生出了無限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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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重勁力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江湖,就是大浪淘沙,拍死了一批,造就了一批,埋沒了一批批。

  無數的人,掙紮在武林這個大熔爐中,有人想要揚名立萬,有人想要快意恩仇,但大多數就像那電光火石消失的一片小小浪花般,轉瞬便湮沒了他的身影。

  藍天碧水,春風輕撫,絲絲細雨從天際垂落,沾濕萬物。

  風一吹,斜絲細雨,楊柳輕搖。

  時光荏苒,眨眼又是三年。

  在這三年裡,丁春秋每年都會離開星宿海一次,去乾什麼,沒有人知道。

  不過在江湖中,一個名叫丁大俠的神祕英雄卻是彗星般的崛起。

  與此同時,江湖在這段時間內也是風起雲湧,耳熟能詳的北喬峰南慕容紛紛現身江湖,一個個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將前輩大能拍死在了沙灘之上。

  老一批人在快速凋零著,新人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橫空出世。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復,文武雙全,一出道,便名震江湖。

  姑蘇慕容氏的威名,再一次出現,讓那些交頭接耳議論姑蘇慕容氏已然凋零的人盡皆啞口無聲。

  如果說慕容復是翩翩公子,那喬峰就是當之無愧的江湖漢子。

  他行俠仗義,豪氣沖天,如滄海橫流般盡顯英雄本色,一經出道,便為丐幫立下了三個大功,獨戰西夏一品堂高手而不落下風,讓老一輩江湖人士為之側目。

  在這三年裡,丁春秋也用盡一切辦法提昇著自己的實力,生死間的磨礪,肉身上的錘煉,高強度的脩煉,讓他早已突破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三年時光一晃而過,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與喬峰那些當時巔峰人物的差距如何,但是丁春秋有著自信,以現在自己的實力麵對喬峰,不敢說取勝,但是喬峰想贏自己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小無相功》加身又有《幽冥神掌》《天山六陽掌》等一流絕學增強戰鬥力,現在的丁春秋,和三年前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

  推開一扇窗,風雨初晴,天邊掛著一輪驕陽。

  竹林輕輕搖曳,風雨過後,滴滴雨露垂落下來,摺射過陽光,散發出七彩虹光,絢麗非常。

  獨坐窗前,丁春秋雙目似閉非閉,眼觀鼻鼻觀心,絲絲氣流從鼻下呼出,在空氣中,猶如靈蛇一般,乳白輕靈,卻又凝聚不散,落在身前地麵之上,發出輕微的嗤響,頓時一片霜寒。

  霜寒過後,一絲炙熱之感再度出現,絲絲水汽騰昇起來,竟是在頃刻間將那霜寒燃燒殆盡。

  這一繫列的變化,就像魔術一樣,讓人眼花繚亂,若是給普通人發現,定會敬若神明,不敢有半分冒犯。

  丁春秋體內的真氣彷若長江大河一般,滾滾流動,若有人在他身邊側耳傾聽,便會聽到一陣陣壓抑般的雷鳴之音,其聲嗡嗡,但這聲音一旦離開他身體三寸之外,就會立即消失,端是神奇莫測。

  呼……

  一口濁氣從口中隨意吐出,落在空氣中,卻是猶如劍氣一般,咻的一聲,嚮前方刺去。

  絲絲寒意立時出現,但那氣浪前進三尺之後,卻是嘩啦一聲擴散開來,好像有一股無形力量在瞬間將其捏爆,然後將其蒸發,瞬間消失一空。

  「這‘三重勁力’當真難以控製,如果沒有《白虹掌力》作為橋樑的話,怕是都不能就練成了。不過還好,能趕在天龍開篇前練成這‘三重勁力’,卻是可以減去許多麻煩!」丁春秋眼中帶著一絲精光,心中暗自想著。

  轉眼間,他來到天龍世界已經六年多了,《天龍八部》也要開篇了,而在這之前能夠將自身武學融會貫通,熔於一爐,對於丁春秋來說卻是無比美好的事情。

  天龍沒開篇前,那些個高手強人都隱藏著,而今即將開始,那些人物也都會一個個跳出來,到那時候,沒有點真本事的話,下場肯定會非常慘的。

  而這‘三重勁力’便是丁春秋將《幽冥神掌》、《天山六陽掌》和《化功大法》融會貫通之後,以《白虹掌力》和《藍砂手》為橋樑凝聚在一起後,形成的一種陰人的招式。

  所謂‘三重勁力’,就是一掌拍出,除了掌法本身的力量之外,還會蘊含另外兩道暗勁,雖然相比於第一道力量來說第二道與第三道會削減不少,但是在某種程度,這種招式使用出來,卻是絕對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效果。

  而且丁春秋這‘三重勁力’還不是普通勁力,而是幽冥神掌的‘玄冰勁氣’,天山六陽掌的‘純陽勁氣’和化功大法的陰毒勁氣,這三種力量,任何一種拿出來都不會弱於別人,更何況凝聚為一起。

  特別是《幽冥神掌》的力量和《天山六陽掌》的力量還會相互沖突,一旦中招的話,估計下場會非常慘。

  而且在這情況之下,還有《化功大法》的力量虎視眈眈,丁春秋猜想過中招人的下場,他的評價隻有四個字,生不如死!

  丁春秋對於自己琢磨出來這個俱有創造性的招式非常滿意,雖然他知道,這種手段連招式都算不上,隻能陰一下沒見過的人,但這並不能阻擋他的驚喜。

  這隻是一個開始,而且是非常良好的開端,他相信隻要自己照著這個方嚮努力下去,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開創出一套震古爍今的無敵功夫不在話下。

  到時候藉著自己開創的功夫,晉昇先天,天道,然後破碎虛空……嗯嗯,就是這個節奏!

  哈,摸摸嘴角,口水留下來了……

  收迴暢想美好未來的心思,長身而起,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今天是摘星子第四次挑戰自己,想要獲得進入藏經閣的時候。

  來到院子,摘星子等人早就到了。

  一身青衫在風中輕輕搖擺,麵容俊逸,長發翻飛,一根蟒皮腰帶繫在腰間,環扣卻比較奇特,彷彿劍柄一樣。

  丁春秋非常清楚,摘星子腰間的蟒皮腰帶確實是劍鞘,一柄軟劍此刻正沉睡在其中,隻要動手,就會變成飲血的利器。

  那東西是丁春秋親手設計的,摘星子雖然武功不弱,輕功也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在丁春秋開來,暗器畢竟是暗器,上不得臺麵,對付三流江湖人物還可以,碰到一些身懷絕技的二流人物,怕是都會吃大虧,更別說一流人物了。

  所以,丁春秋在這幾年裡,用實際行動給摘星子上了許多教育課。

  是以現在,暗器對於摘星子來說,已經不會再隨意出手了,劍法和掌法纔是他常用的功夫,隻有在生死關頭或者定輸贏的時候,暗器纔會出手,暗器出,不勝便敗!

   

第36章 星宿事了,目標大理



  「師傅!」

  丁春秋走出來,五大親傳同事鞠躬行禮。

  因為摘星子已經連續挑戰了四年了,所以星宿派的諸多弟子早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是以今年的挑戰也就沒有那麼多人圍觀了。

  看到摘星子不卑不亢的樣子,丁春秋滿意的點點頭道:「今年你又學到了什麼本事?」

  丁春秋平淡的問著,目光猶如一汪清泉,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迴師傅,今年弟子什麼本事也沒有學到,隻是將劍法和掌法練得更加純熟了一些!」摘星子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丁春秋眼中露出一絲贊揚,但臉上卻露出一絲戲謔神情,道:「哦,今年沒有學到新本事?卻是奇怪了,為師還以為你今年還能給我是帶來一些驚喜呢!」

  丁春秋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如果不看他的臉,還以為他真的是這般想法呢。

  這話一出口,其餘四人一下子嗤笑出聲。

  摘星子臉色也是有些泛紅,難以保持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了,去年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學了許多下三濫的招數,以為能夠過關,但在丁春秋麵前,卻是敗的慘到無與倫比的程度,就差被羞辱了。

  完畢之後,丁春秋說了一句:你以為跟哪個野師孃學了幾招花拳繡腿的下三濫招數就能對付師傅我?告訴你,你這是癡心妄想到白日宣淫,啊呸,是白日的地步,趕緊迴去洗洗睡吧!

  之後,這件事就成了整個星宿派的笑柄,也是摘星子的禁忌,誰敢說就跟誰急。

  也就是從這以後,星宿派門人,誰再學習下三濫的手段,都會遭到所有人的鄙視,卻是讓整個門派的門風為之一正,畢竟誰也不願被別人鄙視,這確實丁春秋所沒有想到的意外收獲。

  摘星子臉色漲紅,梗著脖子道:「師傅,你就不要取笑弟子了,我知道錯了,所以今年纔不去學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一心一意的學習劍法和掌法!」

  「知道錯了?」丁春秋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你哪裡錯了!」

  看著丁春秋一臉期待的樣子,摘星子自信道:「弟子錯在貪字上了,隻是一味的貪多,卻是沒有將學會的東西弄懂,學透,反倒是捨本逐末,將本應可以更加強的劍法和掌法荒廢了,不僅得不到提昇,反而將自己的心態學亂了!」

  聽著摘星子慢慢說著,丁春秋也緩緩的點頭,等他說完,接口道:「看來你是明白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偏差!」

  「偏差?」摘星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不過他心思靈通,說道:「還請師傅教我!」

  丁春秋擺了擺手道:「你們幾個也聽聽,你們大師兄是前車之鑒,以後可不要犯這樣的錯誤!」

  他大手一揮,將獅吼子、天狼子、出塵子和小阿紫捱個點名,這樣一來反倒是叫摘星子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為師不提早點出來,就是想叫你自己親身體會一番,有些東西,不是我說你就會理解的,唯有自己親身經歷過,纔能記憶更加深刻。而且你是老大,為師的首徒,給他們做個榜樣也是你應有的責任,不過你現在能夠明白為師也很欣慰。你的錯誤,並不是貪之一字,而是自不量力!」丁春秋緩緩的說著,說道最後四個字,卻是陡然沉重,彷彿當頭棒喝一般,讓人心神顫動。

  看著他們幾人不解的神情,丁春秋繼續道:「貪多,並不是壞處,隻有那些庸人纔不敢貪多,害怕嚼不爛。摘星子你的問題在於不能清醒的認識自己,隻是一味的貪多,而沒有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能不能將自己選擇的全部學會。就像俗話說的,多大的鍋,下多少米。而你的問題就在於不知道自己的鍋有多大,而鬍亂的下米。誠然,你的資質是不錯,但在為師看來,同時脩煉三種武學已經是你的極限了,這一點是為師估算過的,所以纔會叫你在脩煉暗器之法的同時,練習掌法和劍法,但是你卻錯誤的認為,隻要你學會更多的東西,實力就會越強,結果卻是恰恰相反,這也正應驗了自不量力這一點。」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五人耳中,卻是猶如驚雷陣陣。

  聽完丁春秋的一席話,摘星子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許久之後,纔是清醒過來,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以後定然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你能想明白了就最好不過,你作為老大,為師的要求隻能比其他人更加苛刻,嚴格,同樣為師對你也抱有很高的期望,這一點你應該明白!」丁春秋拍了拍摘星子,笑著說道。

  「弟子明白!」摘星子雙眼放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道:「師傅放心,弟子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這就迴去練劍,沒其他事的話弟子就先告退了!」

  「哦,著急什麼?帶著幾個師弟去藏經閣挑選武學心法去吧,內功心法以及閤適你們四個的武學典籍,為師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除此以外,你們還可以在藏經閣內左手邊第一個書架上自行挑選一部武學,去吧,到那裡後有人會告訴你們!」丁春秋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這聲音卻是叫摘星子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什麼?師傅你說什麼?弟子不是在做夢吧?」摘星子整個人一下子叫了起來,轉過身,雙目中的光芒彷彿要流淌出來一般,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環視四週,發現其他三人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天狼子低聲道:「餵,老二,你說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呢吧,還是說師傅現在再做夢?」

  獅吼子道:「我不知道,不過想來可能是在做夢呢,師傅那麼苛刻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將武學祕籍傳授給我們呢!」

  出塵子,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們這麼說太不尊重師傅了,要我說的話,眼前這個人肯定是假冒的,雖然看起來跟師傅一模一樣,不過真是咱們師傅的話,又怎麼可能這麼大方呢!」

  天狼子:「對,我也有同感,聽老四這麼一說,眼前這人可能真是冒牌貨,老二你去試試,隻要按照我的指揮,肯定能確定他是不是咱們師傅!」

  獅吼子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好吧,不過你先說說怎麼纔能確定他是不是師傅?」

  天狼子壞笑一聲道:「這還不簡單,昨天晚上我洗腳水還在房中沒倒,你去端來,隻需要沖著這個冒牌師傅一潑,我保證叫他現出原形!」

  出塵子,疑惑道:「這算什麼辦法啊?」

  獅吼子怒道:「老四,你還敢再蠢一點不,師傅是一頭銀發,如果眼前這人是個西貝貨,他的頭發肯定是假的,咱們用水一潑,肯定叫他現原形。鑒於你這麼蠢,這個試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出塵子:「……」

  ……

  他們幾人低聲交談怎麼逃得過丁春秋的耳朵,聽完他們的交談,他差點沒吐血。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老子好不容易大方一次,還在那裡唧唧歪歪,還要不要學了?不要學趕緊滾蛋,再敢在背後議論為師,看我不揍死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丁春秋暴怒之下,破口大罵。

  剛纔還在低聲交談懷疑的傢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扭過頭,拔腿就跑。

  「擦,真是師傅,潑婦罵街的水準,這次錯不了了!」

  「老三,你竟敢說師傅是潑婦罵街,你完蛋了,我要告訴師傅去!」

  「老四,你這個敗類,除了打小報告外你還能乾點別的事嗎?」

  「你們三個混賬,都給老子閉嘴,趕緊走,什麼話等學了功夫以後再說!」

  ……

  看著幾個師兄轉身就跑,小阿紫雖然沒有參與,但也害怕被丁春秋殃及池魚,也追著他們就跑。

  「阿紫,你乾什麼去?」正是怕什麼來什麼,丁春秋的聲音響起,叫阿紫一下子站在了原地。

  轉過頭,一張充滿靈氣的小臉之上,烏黑秀麗的大眼睛圓滾滾的亂轉,一臉古靈精怪的樣子。

  「啊,師傅,你叫阿紫乾什麼?阿紫還要去藏經閣學功夫呢!」小阿紫快速的說道。

  「那是你四個師兄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繫?」丁春秋反問道。

  「啊……哦!」小阿紫愣了一下,迴了一聲,雙手搓著一角,低頭不語。

  看他的樣子,丁春秋還以為她為了不能學習武功在生氣呢,不禁伸手捏了她一下鼻子道:「好了,你年紀還小,功力也不夠,現在學武功是捨本逐末。要不這樣,等你將基礎內功脩練到了三流巔峰,師傅教你一套一流絕學,怎麼樣?「

  丁春秋寵溺的說著,麵對小阿紫,將其當做妹妹的感情多餘徒弟,再加上知道她的身世,所以在眾多弟子之中,對他算是最寵愛的。

  也倖好是她這個小師妹,而不是什麼小師弟之類的,所以那四個作為師兄的不僅不會嫉妒,反而也和他一樣對這個小師妹分外照顧,有什麼好處全都給了她,讓她在一個充滿愛與感情的地方成長。

  「真的嗎?師傅你可不能騙我!」一聽這話,阿紫頓時高興起來道。

  「當然,師傅什麼時候騙過阿紫?」丁春秋笑著說道:「為師準備去大理一趟,你要不要跟著為師一起?」

  「啊……師傅要帶阿紫出去玩,真的嗎?阿紫好高興啊!」聽了這話,阿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反應,丁春秋並沒有驚訝,阿紫的心性本就跳脫,玩性大,毅力小,真要叫他學習武功,丁春秋覺得不看好。但要說到玩,丁春秋絕對會舉大拇指贊成。

  「好了,現在去準備一下,咱們正午出發!」丁春秋笑著說道,打發阿紫去收拾行囊。

  天龍即將開篇,丁春秋也要行動了。

  大理之行,卻是必不可少,因為在那裡,還有著一件叫丁春秋垂涎三尺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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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惡人門徒,小煞神



  時隔六年,丁春秋帶著阿紫在一次來到北宋與大理交界之處,依然是當年那座酒樓。

  將馬兒交給小二兒,吩咐用上好草料伺候後,丁春秋就帶著阿紫上了二樓。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他對這裡的佈置卻很是懷唸。

  居高臨下,極目遠眺,既有市井的繁華,又有山野的質樸,喝著酒,聽著江湖漢子在吹牛,若是有三年前的那個老頭來一段平書,那就完美了。

  阿紫第一次離開星宿派,六年的時間,已經將她兒時的記憶完全掩蓋。

  兒時流落江湖的事情,此刻已經想不起了,這六年多的時間裡,在丁春秋和一眾師兄弟們的照顧下,她像一個公主般過著倖福的生活,這一次,跟隨丁春秋再次涉足江湖,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樣新奇。

  一路行來,數月時間仍然不能將她的好奇心消磨殆盡,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感覺。

  丁春秋一邊喝著酒,一邊迴憶著剛剛穿越時的事情,整個人很安靜。

  而阿紫,則是好奇的觀看者這裡的一切,酒樓,桌椅,紗帳以及那些光著膀子橫刀立馬的江湖漢子。

  她和丁春秋坐在東北角,而西南角卻是坐著一個一身黑衣,頭頂帶著一個黑色鬥篷的人。

  那人全身都遮掩著,就連麵容也用一道紗巾遮掩,若非生著一雙璀璨若星的眼睛,怕是連男女也無法分辨。

  阿紫好奇心重,看到這個人的瞬間,目光就定住了。

  那個人很安靜,一把長劍放在桌上,古樸的紋絡遍佈劍身,顯然是一把好劍。

  而她在是快速的吃著幾碟精緻的小菜,吃東西時小心的解開紗巾下擺,露出一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晃人心神。

  「師傅師傅,你看那邊的那個姐姐是不是很奇怪,她怎麼將臉都遮起來不叫人看?」阿紫好奇的問道,見丁春秋沒有迴答,就拉了拉他的手臂。

  被阿紫一拉,丁春秋思緒迴到現實,瞥了一眼,道:「或許是人傢容貌絕美,害怕招惹不必要的是非,所以就遮掩了起來,這樣的話行走江湖也比較方便一些!」

  「哦!」聽了丁春秋的解釋,阿紫應了一聲,黑溜溜的大眼珠子轉了轉,道:「那阿紫是不是也應該把臉遮起來,這樣就不會給師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嗤笑出聲,看著阿紫,卻是一愣。

  此時的阿紫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精緻的五官配著白皙的麵容,特別是一雙黑漆漆彷彿寶石般的眸子,一下子把江南水鄉的柔美與西北大地豪爽之美的完美的融閤在了一起,雖然還有些青澀,但丁春秋可以肯定日後她也會是一個妖嬈的禍水。

  不知不覺,原來阿紫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剛見到時候的小丫頭了。

  丁春秋心中很是感慨,沒想到自己也有撫養小孩的天賦,不錯。

  想到這裡,便是一笑,道:「是啊,阿紫現在也是閉月羞花的大姑孃了,應該用麵巾遮臉!」

  聽了這話,阿紫雙眼擠成月牙狀,高興的笑著。

  就在二人說笑間,一個麵容陰翳的男子走進了酒樓。

  這男子臉上有著一絲猙獰,環視四週,當看到西南角那個黑衣女子時候,眼底劃過了一絲冷笑。

  就在他準備上前時,忽然爆發出一聲雜亂的笑聲,讓這人的臉色不禁一冷,眉頭隨即皺在了一起,一絲凶光從眼底劃過。

  光當!

  一聲刺耳的悶響轟然傳響當場,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人身上。

  卻是那男子一口長刀拎在手中,將一個坐著四個人的桌子一道劈成兩半。

  「吃完了吧,現在你麼可以走了!」

  那男子冷眼看著四人,寒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攪老子吃飯,不想活了!」

  「小子,你他孃找死是不!」

  頓時那張桌子上的兩人便站了起來,一臉暴怒的罵道。

  江湖漢子,最不缺的就是血性,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可是——

  噗!

  噗!

  寒光閃爍,一刀橫空,眨眼間割裂了先前叫罵之人的脖頸。

  「你……」

  那兩個壯碩漢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那人,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以及恐懼。

  鮮血就像噴泉,擋不住的從脖頸飆射而出,在空氣的阻力下,激射出一片粉色血霧,叫在場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給你們三息時間,滾出這裡!」

  那男子沉聲低喝,雙目間凶光四溢,叫那些不入流的江湖漢子為之變色。

  膽小的人,聽到這話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也有膽大的,憤怒起身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在這裡吃飯似乎與閣下無關,憑什麼叫我們離開?」

  那說話之人身著華服,顯然是有著一定的背景。

  聽到這話,先前連殺兩人的男子抬起頭,冰冷一笑道:「就憑我是‘小煞神’,夠不夠?」

  那男子輕聲說著,麵龐至上卻是無比猙獰,說話之間,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他的名號一報出來,先前說話的人屁也不敢放,轉身就走,似乎慢走片刻,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頃刻間,整個酒樓便是安靜了下來。

  除了西南角的那黑衣女子和那小煞神外,就隻有阿紫和丁春秋已然坐在原地。

  對於那小煞神殺人立威,阿紫壓根沒有感覺到害怕的意思。

  而丁春秋更是不會害怕,一個三流菜鳥而已,一巴掌就能抽死的貨,用得著害怕麼?

  看著酒樓瞬間空曠無比,小煞神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這次終於看到這女人的容貌了吧,他心中想著,當目光轉到丁春秋和阿紫桌上時候,臉色不禁陰冷了起來。

  「來,阿紫,多吃點,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這麼少怎麼夠呢?」

  就在這時,丁春秋將一個雞腿夾給阿紫,關切的說道。

  那小煞神臉色一下子便黑了起來,這什麼人,竟敢無視自己,難道他們就沒有聽過自己的名號嗎?

  心中想著,眼中的怒火已然昇騰起來了。

  長刀反手拎著,朝著丁春秋和阿紫走來。

  對於小煞神的逼近,丁春秋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別吃了,你們現在滾出去,老子或許還會饒你們一條狗命!」

  看著丁春秋和阿紫不為所動,徹底的無視自己,小煞神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暗想,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老子就白叫小煞神了。

  「別鬧,我們馬上就吃完了,你等會先!」丁春秋頭也不抬,輕描淡寫說道,好像和人開玩笑一樣。

  「我他孃叫你們現在滾,你竟然還敢跟大爺耍嘴皮子,好,很好!」那小煞神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猙獰。

  唰!

  刀光閃動,瞬息間劈落,叮叮當當碗碟響成一片,飯菜在這一刻瞬間四處飛舞。

  卻是那小煞神將手中的長刀橫拍在了桌上,雜碎碗碟,濺起酒肉湯汁漫天飛舞。

  丁春秋長袖一展,在不經意將將那些飯菜汁水阻隔,送到別處,防止弄髒自己和阿紫的衣服。

  「哼哼,吃飯,老子給你們加點料!」說話間,他一口濃痰唾在了丁春秋麵前的碗中,冷笑道:「小子,將碗裡的東西吃乾淨,老子可以格外開恩放你一馬,否則大爺叫你生死兩難,你信不信!」

  丁春秋還沒開口,阿紫便是跳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腦子有病吧,你自己不吃飯還不叫別人吃飯,還這樣惡心人,你得給我們道歉!」阿紫一臉怒氣的看著小煞神。

  聽到阿紫的聲音,小煞神本想一巴掌抽過去,但看到阿紫麵容的瞬間,他止住了自己的沖動。

  漂亮,太漂亮了,她是我的!

  小煞神心中頓時冒出了這個想法,眼中淫邪光芒瞬間流露了出來。

  「小子,趕緊把碗舔乾淨,今天大爺心情好,就不殺你了,不過得留下,快點,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小煞神不耐煩的催促道,說話的瞬間,習慣性抬腳就朝著丁春秋踹去。

   


第38章 被鄙視了



  這小煞神平日裡欺行霸市行事狠辣,稍有不滿意便會與人動手,而且每次出手都會傷人性命,緻殘事件更是多不勝數。

  那些普通的江湖漢子哪裡是他的對手,內力加身的小煞神可謂是凶名遠播,方圓百裡也是赫赫有名的。

  所以他這一腳,完全是出於本能,是下意識的行為。

  若真是普通漢子,卻是躲不開,也不敢躲開。

  但丁春秋卻不是那些普通的江湖漢子,小煞神一動手,他手中的筷子便是悄然豎起,小指一頂,筷子便是斜指東南,原本光滑的尖端此刻已然消失,變成了一個鋒銳的截麵。

  小煞神一腳踹來,本想將丁春秋踹個跟頭,讓他知道自己厲害。但丁春秋筷子豎起,他這一腳就像自己撞上來的一樣。

  小煞神大吃一驚,自己雖然有內力加身,但這一腳若是踹實了,那根筷子定然能夠把自己腳掌刺穿。

  他隻是一個三流高手,內力雖有,但很弱小,遠做不到二流高手那樣真氣外放護身的程度。

  危急關頭,小煞神低喝一聲,以腰帶腿,便踹為抽,一股逼人勁風當即出現,直接朝著丁春秋的脖頸抽去,竟是要一腳抽斷他的脖子。

  噗!

  小煞神的變招,在丁春秋看來就是小孩打架,手中的筷子斜斜一送,便戳進了小煞神的腳腕。

  在內力加持下,那根筷子就像神兵利器一般,直接將他腳腕的肌肉與骨骼洞穿,刺了個通透。

  啊……

  劇烈的疼痛叫小煞神慘嚎出聲,再不能保持身形,仰天栽倒。

  殷紅的鮮血就像不要錢的自來水,嘩啦啦的流淌而出,那根筷子卻是捏在丁春秋指間,並未鬆手。

  原本丁春秋要是在刺穿了他腳腕的同時鬆手,小煞神也不會流這麼多血,但是他沒有,反藉著小煞神栽倒時候講筷子抽了出來,讓其腳腕上那個窟窿暴露出來,鮮血自然湧出。

  劇烈的痛楚叫小煞神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凶殘本性。

  「該死,你是什麼人,竟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絕不!」

  小煞神痛苦的叫罵著,看著丁春秋,雙目無比怨毒,似乎想要將丁春秋樣子記在心中好日後報復。

  「切,我管你什麼人,你愛誰誰去,我隻知道你現在是廢人一個,一隻腳撞在了我的筷子上,自己把自己給廢了!」

  丁春秋似乎沒有看到小煞神的癲狂,平靜的嘲諷道。

  聽到這話,小煞神差點沒氣瘋了。

  「你他嗎的個魂淡找死,老子是南海鱷神的徒弟,你敢傷我,等我師父來了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還有這個,到時候我一定要把它一百遍,一百遍,你等著!」小煞神掙紮起身指著丁春秋暴怒的罵著。

  「什麼?你是嶽老三的徒弟?」丁春秋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道:「你就是孫三霸?」

  聽到這話,小煞神眼中凶光閃爍,以為丁春秋怕了自己師傅,怒道:「老子就是孫三霸,你今天傷我,我一定會報仇的,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師父也會把你抓迴來,卡嚓一聲拗斷你的脖子,你死定了,你這個卑賤的雜種!」

  「還有你!」孫三霸忽然調轉槍頭指嚮西南角那個黑衣女子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老子絕對不會受傷,你等著,我師父來了老子一定要乾死你,你這個賤.人,婊.子,老子不但要乾你,還要把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讓你被千人跨,萬人騎,到時候我看你還跟我高傲,我看你還黑紗遮麵!」

  從未吃過虧的孫三霸,這一刻已經有點扭曲了,看著酒樓中的幾人,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生死活剝了。

  特別是先入為主的覺得丁春秋害怕自己師傅以後,他更加急切的想要將自己的怒火釋放出來。

  「餵,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我師父明明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不知好歹,在這裡大放厥詞!」別人不知道丁春秋手下留情,阿紫豈會不知,看到這小煞神孫三霸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不禁憤怒道。

  「你他嗎的個小賤.貨,給老子閉嘴,別以為你他嗎有幾分姿色就跟老子咋呼,等我師傅來了你們都得死!」孫三霸暴怒的指著阿紫,猙獰道:「婊.子,賤.貨,還想立貞節牌坊,看你一臉,肯定沒少被你那個狗屁師傅乾,師傅,我師傅你一臉,長了個婊.子臉,弄一頭白狗毛就出來裝老大,你他嗎死定了,必死無疑,就算你現在跪在老子麵前舔老子鳥毛你也死定了,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挫骨……!」

  啪!

  丁春秋一巴掌打斷了孫三霸的汙言穢語,冷聲道:「你似乎沒看明白現在的侷勢!」

  孫三霸罵的正歡,被丁春秋一巴掌打懵了。但是丁春秋的聲音卻是再度讓他清醒了過來。

  「你他嗎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這是作死的節奏,你死定了!」

  孫三霸就要爆炸了,此時此刻,這魂淡還敢打自己,等師父來了一定要摺磨他,叫他生不如死。

  對,一定要,還要當著他的麵乾這個,要活活氣死他,最後再把他閹了,打斷四肢但不殺他,要叫他這輩子都有的乾沒得吃。

  「你不就是南海鱷神的徒弟麼?我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丁春秋雙眼之間散發著危險的光芒,看著孫三霸驚駭的眼神,道:「本來我並不想跟你一般計較,可惜,你張了一張讓人討厭的臭嘴。你以為憑藉嶽老三的名頭就能把我嚇住?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看著丁春秋朝自己走來,孫三霸嚇了一跳。

  丁春秋探頭上前,在孫三霸震驚的眼神中道:「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就是我殺的,你覺得我會害怕嶽老三不?」

  丁春秋一臉戲謔的看著孫三霸目瞪口呆的樣子,眼底光華森冷。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孫三霸渾身都冒出了冷汗,脊樑上好像有著一道寒氣在盤旋,無比驚駭的看著丁春秋,心中大是悔恨,自己腦子有病招惹這個傢夥,而且還錯以為自己報出了嶽老三的名頭就能嚇住他,怎麼會這樣?

  「放鬆,放鬆,不要害怕,我不會殺你的!」看著孫三霸一臉驚恐的樣子,丁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你你說真的?」孫三霸有些不相信的問著,緊接著,雙目陡然凸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丁春秋抬起右手,在孫三霸胸口抹了兩下,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孫三霸的麵容完全扭曲在了一起,汗水,淚水,鼻涕全部融閤在了一起,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最主要的是現在嘴角還突出了白沫。

  彭!

  孫三霸仰天栽倒,濺起些許塵土,之前丁春秋手裡的那根筷子,沖天豎起,比直的豎立在孫三霸的兩腿之間肚臍下五寸之地。

  紅的,黃的,白的,交織在一起,帶著刺鼻的尿騷味溢出。

  丁春秋厭惡的皺著眉頭,用桌上的酒水清洗這自己的右手,恨不得將手上的皮膚都給沖洗掉。

  「好了,一切都安靜了!」

  做完這些事之後,丁春秋拍了拍手,看了一眼西南角那黑衣女子,笑道:「哦,對了,那位女俠,你不用感謝我,雖然我幫了你,但不用你說出口,在心裡感激就好了,因為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

  咻!

  丁春秋聲音落下,一道寒光爆射而出。

  噗!

  刺目的鮮血從孫三霸的脖頸脖頸之上暴起,卻是一根精緻的袖箭刺穿了孫三霸的脖子。

  此刻,西南角那黑衣女子長身而起,拎起自己的寶劍,鄙夷的看了丁春秋一眼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道理你難道不知道麼?本姑孃幫你解決了後顧之憂,你不用感激我,雖然我幫了你,但不用你說出口,在心裡感激就好了,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菩薩!」

  那女子聲音柔柔糯糯,非常好聽,不過話裡的意思,卻是叫丁春秋滿腦門黑線。

  「哈哈哈哈,師傅,你被那位姐姐鄙視了!」阿紫嘲笑的說道。

  「哼,給我等著,我們還會再見的!」丁春秋惡狠狠的看著那女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冷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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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魔女本色

 

  收拾了孫三霸,目送那黑衣女子離去,丁春秋叫來店小二將孫三霸扔出去,重新叫了一桌美食和阿紫吃了起來。

  阿紫因為之前被惡心到了,徹底沒了食慾,丁春秋卻是沒那麼多顧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阿紫正是心性活躍年齡,既然沒有了食慾,便想出去逛逛。

  跟丁春秋打了個招呼,便歡快的跑出了酒樓。

  丁春秋也不阻攔,這一路上大半的時間都在趕路,確實也難為這丫頭了,也就叮囑她早些迴來,不要惹事雲雲。

  阿紫自然一一應允,出了酒樓後邊一頭紮進了人流之中。

  此地乃是北宋與大理交界之地,雖然地處偏遠,但人流量卻是不少。

  阿紫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玩耍,沒有了丁春秋在身邊約束,她就像隻脫韁的小馬駒,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

  不一會,什麼糖人、冰糖葫蘆、風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抱了一大堆。

  她小孩心性,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會好奇。

  再者她身上不缺錢,星宿派在西域之地本就是富庶門派,而且這次是和丁春秋一起出來,又怎麼捨得自己這個小徒弟因為錢財而受委屈呢。

  是以她看到什麼東西,也不問價錢,丟一塊碎銀子,就再度前行。

  卻是忘記了丁春秋平日教導的‘財不露白’的訓誡。

  不一會,在她身後便綴上了兩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兩人不是什麼高手,是當地的地痞無賴,平日裡就靠著偷雞摸狗度日。

  從阿紫的口音中判斷出不是本地人士,而且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孃,正好契閤他們二人的下手目標。

  在他們看來,阿紫這樣外地來的小姑孃非常好欺負,一來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下手比較容易;二來就算失手了,她也拿自己二人沒辦法,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三來這樣的小姑孃一般膽量很小,就算發現了,自己二人嚇唬一下也會乖乖把錢財交出來的。

  所以,他們二人盯上阿紫以後,便全心全意的跟蹤了起來。

  不過阿紫好不容易得到一個人出來玩耍的機會,豈肯就此錯過,在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哪裡人多往哪湊,卻是讓這倆地痞有些為難。

  他們不是那些專業的小偷團隊,沒有妙手空空的本事,一般他們行事都是敲悶棍,拍黑磚,或者強搶,可是這些情況都要在人少的巷子進行,像阿紫這樣的情況,卻是壓根沒辦法動手。

  二人對視一眼,一個臉上長一顆黑痣的男子點了點頭,便朝著阿紫走去。

  阿紫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拿著冰糖葫蘆,一會舔舔糖人,一會咬一口冰糖葫蘆,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姑孃請留步!」

  就在她看到一傢小攤賣涼粉,食指大動,想要過去嘗嘗鮮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男子叫住。

  「嗯,叫我乾嘛?」

  阿紫警惕的迴頭,看嚮那個臉上有著一顆黑痣的男子問道。

  「是這樣的姑孃,先前我見姑孃好像挺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小的傢裡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不知道姑孃有沒有興趣買來玩玩?」那黑痣男子一臉猥瑣的看著阿紫說道,眼神有些飄忽。

  「哦!」阿紫眼珠子轉了轉,暗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在看這人腳步虛浮,眼中黯淡無光,明顯沒有練過什麼武功,也不害怕,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是的,小人怎麼敢鬨騙姑孃呢!」那人見阿紫上鉤,裝出一臉淳樸的樣子說道。

  「這樣啊!」阿紫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道:「那麼好的寶貝,你不自己留著,為什麼要賣給我?」

  聽了這話,那黑痣男一陣不耐煩,暗想,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我賣不賣跟你有什麼關繫?

  他心中這樣想著,但臉上卻是賠笑道:「姑孃有所不知,小的傢裡有五個孩子,可卻隻有兩畝薄田,根本不夠吃,平日裡小的還可以在大戶人傢打打零工貼補傢用,可是前段時間小三子得了重病,花光了傢裡所有積蓄,現在都要揭不開鍋了,若非如此,小的說什麼也不會賣我的寶貝鳥兒!」

  那男子說的情真意切,若非眼神一直飄忽不定沒有半分不捨或許阿紫還真就會上當。

  「啊……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樣的話那你的鳥兒我買了,十兩,不二十兩銀子,不夠我還有!」阿紫一臉同情的說著。

  「夠了夠了,小的多謝姑孃大恩大德,姑孃這邊請,小的這就帶姑孃去傢裡取鳥兒!」那黑痣男麵龐之上一陣激動,這次卻不是偽裝,而是真的激動,本以為這次遇到了肥羊,不想卻是撿到了大金豬,這主的實力太出乎預料了。

  隨便一直鳥兒都要能花二十兩銀子購買,她到底有多少銀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現在這銀子都是自己的了。

  ……

  阿紫抱著好玩的心態,在這黑痣男帶領下逐漸離開了人群,走進了偏僻的巷子。

  「餵,你傢到底在哪裡,怎麼還沒到啊?」走了許久,阿紫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姑孃,急什麼,馬上就到了,諾,前邊那傢就是了!」黑痣男一臉冷笑的說著,故意落後阿紫半步朝前指去。

  阿紫順著他手指的方嚮看去,下意識的上前兩步,將那黑痣男落在了身後。

  「嗨,哪裡來的小丫頭,跑這來乾什麼?」

  忽然,一個男子從巷子裡冒了出來,看到阿紫,直接開口大喊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黑痣男的同夥。

  他現在冒出來,定然能夠將阿紫的註意力吸引過去,然後給黑痣男製造出手的機會。

  「你又是什麼人?我來這裡跟你有什麼關繫?」阿紫出聲問道,果然被他吸引了註意力。

  「怎麼會沒關繫呢,你不來我們從哪裡弄銀子啊?」

  黑痣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從預先準備好的地方拎出兒臂長的木棒,低喝一聲,鼓足力量朝著阿紫後腦勺抽去。

  呼!

  風聲呼嘯,木棒在空氣中發出些許聲音,吹起阿紫幾絲秀發。

  「給大爺我躺下吧!」

  那黑痣男激動的說著,好似阿紫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

  在黑痣男動手的時候,那個出來吸引阿紫註意力的男子也是大笑了起來,他們這樣配閤不知道陰死了多少人,現在這個小丫頭,肯定也逃不過被陰的下場。

  現在他已經在想這阿紫身上到底有多少銀子,自己和黑子能夠揮霍多少時間。

  噗!

  就在那男子發出笑聲的時候,阿紫翩然轉身,晶瑩如玉的小手鬼神莫測的於半空中捏住了黑痣男揮舞的木棒,眼底流露著一絲戲謔的光芒。

  「姑孃我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真當我小白啊!」

  她語音清脆,軟軟糯糯,非常好聽。

  可是現在兩個劫匪卻是沒有心情。

  黑痣男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紫,使勁的想要抽迴被她捏住的木棒,可卻發現對方的小手就像是鐵箍一般,動也不動分毫,不由得心中一驚。

  「黑子,你他嗎乾什麼,趕緊把這臭丫頭放倒!」

  另一個男子不明所以,還以為黑痣男在戲耍呢,唯恐遲則有變,大聲叫到。

  被那男子一喊,黑痣男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嗎的,給老子鬆手!」

  黑痣男生怕奪不會木棒丟臉,所以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奮力猛拽。

  「好吧,還給你!」

  阿紫嘻嘻一笑,在那黑痣男發力的瞬間直接鬆手,那黑痣男整個人唰的一下到甩了出去。

  彭!

  沉悶的聲音從黑痣男和地麵接觸的時候想起,伴隨的聲音還有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這一下卻是摔的不輕,黑痣男隻覺得天旋地轉,且渾身劇痛,似乎都要散架了,痛楚難當,不禁慘叫出聲。

  「他嗎的,黑子你個狗東西不會是被那幫婊.子吸乾了,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你怎麼不去死呢,這次的銀子是老子一個人的了,跟你這狗東西沒關繫了!」另一個男子見這黑痣男如此不堪,先是憤怒,隨後就是驚喜。

  從後腰摸出一柄匕首,猙獰一笑,也不管那黑痣男的抗議,朝著阿紫走去,道:「臭丫頭,識相的就把銀子給老子交出來,要是老子動手的話,說不得會在你身上捅幾個血窟窿就不好了!」

  見那男子摸出匕首,阿紫眼中劃過一絲冷光,卻是動了殺機。

  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恐懼,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可憐道:「我我不給,你你有本事自己來拿!」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那老子這次可是要財色兼收了!」那男子見阿紫這般說話,自以為吃定了他,淫笑一聲,拎著匕首將阿紫逼到牆邊,用匕首抵住他的下顎,壞笑道:「那就叫老子來摸摸看,說不得這銀子就藏在你的懷裡!」

  說話間,這男子就要伸手朝阿紫懷裡摸去。

  這傢夥原本是沒有這想法的,不過在阿紫叫她自己來拿的時候纔發現阿紫的美貌,卻是臨時起意。

  嗎的,老子也玩過不少女人,就這次這個最正點,不行,得把她抓迴去,以後也得玩。

  就在他伸手的剎那,看到阿紫偽裝出來的楚楚可憐,心中大是激動,卻是昇起了邪唸。

  但是,他的邪唸還沒有落下,一陣劇痛便是從手腕上傳出。

  隻見一隻肥大的蠍子不知何時爬到了他的手腕之上,暗紫色的蠍螯在陽光下閃爍,明顯含有劇毒。

  緊接著,一片冰涼的痛楚瞬間傳遍整個手臂,這男子手中的匕首叮當一聲落地,整個人踉蹌的後退,神色之間無比驚慌。

  「啊……我的手,我的手,臭女人,你竟敢放蠍子咬我,啊……」

  他連續退了十多步,腳下一亂,仰天栽倒,整個手臂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紫色。

  顯然這蠍子的毒素乃是無比猛烈的劇毒。

  看到這一幕,那男子整個人都膽寒了。

  不……我不要死,我還沒活夠呢,我怎麼能死呢,不,不……

  他心中在咆哮,看嚮阿紫此刻那冷漠的笑容,整個人都慌了。

  「姑孃,姑孃,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還不到三十歲呢,我還沒活夠呢,我不想死……」那男子痛哭流涕的爬到阿紫腳邊,想要去拽他的衣裙。

  阿紫反腳將其踹飛了出去,冷哼一聲道:「你活該,你自己都知道不想死,還要來害本姑孃,本姑孃要是沒有點手段,還不得被你害死啊!」

  阿紫憤怒的看著那男子罵道,雖然在丁春秋的教導下,她不再是原著中的那個濫殺無辜的小魔女了,但也不代表被人欺負了她不會報復。

  「不,姑孃,女俠,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我給你道歉,我、我給你磕頭,求求你,饒了我,就、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那男子為了活命,再度撲了上來,瘋狂的喊道。

  阿紫厭惡的讓了幾步,看他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也出了不少。

  不過想到之前他們可惡的行徑,想來以前也沒少乾這種事,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們害了,心中就是一股無名怒火。

  唰!

  腳尖輕挑,那男子之前落下的匕首頓時飛出,紮進了那男子的麵前。

  「不想死也容易,趁現在毒素還隻是聚集在你的手臂上,斬去手臂,自然可以活命!」阿紫冷漠的說道,對於這種人,她覺得自己不能留情,必須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不然就是害人害己。

  「我……這……」那男子聽到這話,有些傻眼了。

  「方法已經告訴你了,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本姑孃先走了!」阿紫說走就走,半點不拖泥帶水。

  「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這小寶貝乃是採集七中毒蟲、七中毒草、七中毒氣養大的,乃是奇毒之物,一旦毒氣進胸腔,你就死定了。記住啊,想要活命,在一百息之內要做出決定,否則死了活該!」阿紫說完,摘星功展開,轉瞬間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第40章 尋找黑衣女子的人

  

  出了巷子阿紫纔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大師兄果然沒說錯,教訓壞人的感覺真的很爽!」阿紫小聲說著,迴想著之前那兩個魂淡的下場,心中就是一陣激動,自己這也算是為民除害,行俠仗義了。

  「哼,本姑孃以後一定要做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專門教訓那些卑鄙無恥欺行霸市的人!」阿紫捏了捏拳頭,低聲說著。

  看了眼即將落山的太陽,阿紫覺得自己應該迴去了,否則師傅肯定會說的。

  就在這時,一陣紛亂的聲音傳進了阿紫耳中。

  「站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將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中的人,她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兒,手持寶劍,連臉也被黑紗濛著的人,你想清楚點啊,見過沒有?」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身著華麗衣衫,手中持著一把寶劍,在她的身邊還有許多和他同樣打扮的人,為首的是兩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子。

  「咦,她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之前那個黑衣姐姐?」看著那些人在街上詢問,阿紫心下一動,疑惑的想著。

  幾個年輕女子,將週圍的人全部問了一遍,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禁有些氣餒。

  為首的兩個老婆子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手中的柺杖咚拄在地上,神色間大是憤怒。

  阿紫見此,心下卻是一動。

  在丁春秋這幾年的教導下,她的心性卻是比較善良,看著那兩個老婆子臉色難看,有些於心不忍,想要告訴對方自己見過那位黑衣姐姐。

  是以,阿紫腳步輕移,來到兩個老婆子身前,道:「兩位婆婆,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黑衣女子?」

  平婆婆和瑞婆婆二人一路追著那女子從江南來到大理邊境,屢次被對方逃脫,心中早就憋了無窮的怒火。

  追到這裡,卻又失去了對方的下落,早就恨不得殺人洩憤。

  阿紫忽然開口,讓二人眼睛一亮,平婆婆頓時轉過頭,直勾勾的看像阿紫:「小丫頭,你是不是知道那賤.人的下落?快點告訴平婆婆!」

  「啊!」阿紫冷不防背著麵目猙獰的平婆婆嚇了一跳,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暗道不好,腳下退了兩步,警惕道:「你們是什麼人?找黑衣姐姐做什麼?」

  阿紫的聲音落下,那平婆婆和瑞婆婆眼中頓時露出了凌厲的光芒。

  「小丫頭,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們那賤.人的下落就好了,快點說,老身的耐性不是很好!」那老婆子一臉陰翳的看著阿紫,嘴角有著猙獰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阿紫心中不禁昇起一絲猶豫,暗想這些人不會是黑衣姐姐的仇人吧?

  她卻是不想,這一猶豫落在那倆老婆子的眼中竟是成了包庇那黑衣女子的申請,二人頓時大怒。

  「小丫頭,你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什麼?是不是想編謊話騙老婆子?」那瑞婆婆陰毒的看著阿紫,雙目好似毒蛇一般。

  「啊……沒有沒有!」阿紫嚇了一跳,暗道這倆人怎麼連人心中想什麼都能知道。

  「沒有就快點說,老婆子的耐性是由限度的,你這小丫頭最好不要挑戰我們的忍耐性,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平婆婆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阿紫,神色之間大是凶惡。

  這一次阿紫是徹底聽明白了,這二人竟然威脅自己,這些年月裡,在西域她何曾受過別人威脅,心中的叛逆頓時激發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自己找去吧,祝你們好運!」阿紫神色也冷了下來,確定了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阿紫便慾離開。

  唰!

  那平婆婆陡然動了,彷若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阿紫身前,這一竄竟是兔起鶻落,矯健異常。

  「小丫頭,你當老婆子老眼昏花了麼?快點吧那賤人的下落給老婆子說出來,否則老婆子不介意叫你受些皮肉之苦!」平婆婆那一臉橫肉的褶子臉陰冷的笑著,露出一口黃板牙,發出陣陣口臭。

  阿紫也被這老婆子的身手嚇了一跳,真氣波動間,竟是三流巔峰的高手。

  阿紫心中不禁有些擔心,他隻是三流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動起手來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但這不代表阿紫會屈服與這老婆子。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趕緊讓開,本姑孃該迴去了!」阿紫冷哼一聲,瞪視著那擋住自己去路的老婆子。

  「你……」平婆婆頓時大怒,隨即就要動手。

  「小丫頭,平婆婆這人脾氣大點,但他沒有什麼壞心,你不要介意。剛纔你不是問我們是什麼人麼?老婆子告訴你,那黑衣女子是我們傢小姐,今年夫人給她選了一門親事,小姐不同意,竟然跟著一個姦夫逃婚了,丫頭你想想,這樣猶如門楣的事情怎麼得了?傢主知道以後大怒,叫我們務必將小姐帶迴來,不過小姐離開的時候帶著傢裡寶馬跑的,有寶馬相助,她腳程快一點,我們追到這裡,卻是失去了小姐的行蹤。這都好幾個月了,小姐身上盤纏估計也快用完了,要是再遇到什麼壞人的話,就大事不好了,所以平婆婆纔有些著急上火,丫頭,還請你告訴我們小姐的去嚮!」

  那瑞婆婆眼神陰翳,片刻間就吃準了阿紫初涉江湖不諳世事,立即編造出一個謊言來。

  聽了這話,阿紫果然有些動容了,下意識的就要說出那黑衣女子的去嚮,不過還是忍住了,道:「你說那是你傢小姐,那你為何之前還一口一個賤.人的叫?」

  瑞婆婆臉色一變,眼珠子一轉,道:「丫頭,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稱呼小姐為賤.人過?我傢小姐姓王,閨名蒹荏,蒹葭的蒹,荏苒的荏,你是不是聽錯了?」

  那瑞婆婆果然心機深沉,片刻間就把謊圓了過去。

  阿紫不明所以然,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一陣慚愧,認為是自己誤會人傢了。

  「啊……這樣啊,兩位婆婆,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阿紫尷尬的捏著一角說道。

  「無妨無妨,現在丫頭你可以告訴小姐的去想了吧?」那瑞婆婆擠出一個陰森的笑容說道。

  「可以可以!」阿紫隨後將遇到那黑衣女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那瑞婆婆和平婆婆對視一眼後,眼中露出了精光。

  「丫頭,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鬨騙老婆子?」那平婆婆陰戾的說道。

  阿紫雖然相信了她們,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特別是這平婆婆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別扭。

  「不會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阿紫有些敏感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現在都告訴你們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卻是要走了!」

  「走?」那平婆婆冷笑一聲道:「想往哪裡走?還沒確定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就想走?」

  聽著那平婆婆陰森森的笑容,阿紫有些微怒道:「這位婆婆,你這樣說未免有些不講道理,我是好心幫你們纔告訴你們那位黑衣姐姐的去嚮的,我可不是你們傢的奴僕傭人,我想走就走,你還能攔著我不成?」

  說罷這話,阿紫轉身就走。

  「哼哼,這可由不得你,老婆子說不叫你走,誰敢放你走?」那平婆婆冷笑一聲,再度擋在了阿紫身前,手中的精鋼柺杖重重的戳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哼。

  阿紫嚇了一跳,看到那滿是裂痕的地麵,眼中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臭丫頭,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點的就帶我們去那傢酒樓,否則老婆子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後再帶我們去!」平婆婆陰冷的笑著,看著阿紫,就像看阿貓阿狗一樣,神色間充滿了冷漠與不屑。

  看著她的樣子,阿紫一陣憤怒,道:「本姑孃要走,你留得住麼?」

  聽了這話,那平婆婆頓時猙獰一笑道:「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平婆婆說話的瞬間,身影猛的暴動。

  這一動,卻是矯健非常,尚未逼近,便有惡風襲來,哪裡還有半分老態龍鍾的樣子。

  嗖!

  阿紫的身影在同一時間倒退,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老婆子的擒拿,臉上頓時一驚。

  「我好心想要告訴你那黑衣姐姐的下落,你還對我出手?你們不是那黑衣姐姐的傢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阿紫心中又驚又怒,神色間還有一些驚慌。此刻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上當了,憤怒的問道。

  平婆婆志在必得的一招落空,臉上頓時露出猙獰的笑容:「臭丫頭,果然有兩份手段,不過這還不夠,竟敢阻擋我們追殺那賤.人,你也該死,給老婆子去死吧!」

  聽著那平婆婆惡毒的話語,阿紫心中雖然有些恐懼,但還是忍不住憤怒道:「你你這個惡婆子,竟然恩將仇報!」

  「臭丫頭,牙尖嘴利,看打!」聽了阿紫的話,平婆婆頓時大怒,舉起柺杖便朝著阿紫打了過去。

  呼嘯的勁風直接朝著阿紫逼去,看那樣子,這平婆婆竟是要將阿紫打死。

  阿紫身影晃動,摘星功運轉到極緻,藍砂手在空氣中泛起一絲晶瑩光澤,朝著那柺杖拍去。

  砰!砰!砰!

  清脆的悶響在同一時間響起,阿紫整個人身影爆退,一雙小手此刻泛起了殷紅,已經腫了,手腕處更是疼痛慾裂。

  藍砂手雖然威力不小,但阿紫隻是練到入門就沒有脩煉了,這一下卻是在這平婆婆的手中吃了大虧。

  「哈哈哈哈,臭丫頭不知死活,竟敢迎接我平婆婆的全力攻擊!」那平婆婆見阿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頓時大笑一聲,陰測測的道:「這一招傷了的你手,下一招老婆子要打斷你這臭丫頭的狗腿!」

  阿紫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憤怒:「你這惡婆子,我本來看你找不到黑衣姐姐蹤跡焦慮的樣子好心想要告訴你對方的下落,你竟然恩將仇報朝我出手,你們這群卑鄙無恥額小人!」

  「臭丫頭,你竟敢罵我平婆婆,一會老婆子定要將你扒皮抽筋,叫你不得好死!」

  那平婆婆低喝一聲手中那精鋼所製的柺杖劈頭蓋臉朝著阿紫砸來,氣勢雄渾,勁風逼人。

  阿紫大驚,腳下猛的一動,整個人憑空橫移三尺,恰好躲過了這一砸。

  轟!

  沉重的柺杖猛的砸在地麵之上,頓時出現一個坑洞,週圍裂痕密密麻麻,恐怖絕倫。

  阿紫一驚,這老婆子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殺手,再不敢分神,全力應付了起來。

  一擊未果,平婆婆低喝一聲:「大傢一起上,給我把這臭丫頭圍住,務必不能叫她跑了。瑞婆婆,和我一起拿下這臭丫頭!」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那瑞婆婆一馬當先,也加入了戰圈之中。

  剩餘的那些女子遠遠退開,圍成一個圓圈,防止阿紫突圍而走。

  在兩個老婆子聯手打擊之下,阿紫就像大風大浪中的遊魚一般,左突右沖,將《摘星功》運轉到了極緻,在夾縫中追尋著生機。

  這個時候,她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自己何苦搭理這兩個惡婆子呢,竟然給自己招惹來了這樣的禍端。

  ……

  轟!

  兩個老婆子聯手一擊,在鉅響聲中,竟是將一張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咻!

  咻!

  咻!

  在二人刻意牽引下,那桌子的碎塊猛地迸射而出,其中有兩塊直接撞在了阿紫身軀之上。

  「啊!」

  劇烈的痛楚讓阿紫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整個後背在瞬間都失去了知覺。

  「臭丫頭,你不是很會躲麼?你再躲一次看看?」

  姦計得逞後,那平婆婆一臉陰毒的走到阿紫麵前抬手就朝著阿紫臉上抽去。

  阿紫臉上帶著驚慌和失措,眼底卻是畫出一絲狠辣。

  嗖!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阿紫衣裳領上沖出,在平婆婆的手腕上一晃而逝。

  啊……

  淒厲的慘叫在一瞬間響起,那平婆婆整個人好像被狗咬了一樣,抽身爆退。

  「我的手,臭丫頭你竟敢用暗器暗算於我!」

  站定之後,看著自己的手腕在這短短片刻已經變成了紫紅色,那平婆婆頓時大驚。

  「臭丫頭,你找死,快點交出解藥!」瑞婆婆也是大吃一驚,暗想倖好自己沒有上前。

  「我沒有解藥,除非將手臂砍下來,否則必死無疑!」阿紫臉色冰冷,她這是有意暗算,又豈會給她們解藥呢?

  這種毒物,在星宿派弟子中很受歡迎,現在基本上人手一個。

  現實選取資質較好的毒物,然後以苗疆煉蠱之法培育,選出其中的王者,再用星宿派的特殊祕法培育,餵養奇毒,練成之後,就是一張報名的底牌,丁春秋自己也有這樣的底牌。

  「臭丫頭,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身先打斷你的雙腿,看你到底有沒有解藥!」

  那瑞婆婆也是陰毒之輩,見阿紫說沒有,頓時大怒。

  不過攝於那不明毒物的威懾,她不敢上前,但這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收拾阿紫。

  她手裡那根柺杖足足有著兩米多,數十斤,一下劈落,她不相信那不明毒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傷道自己。

  呼……

  勁風呼嘯,阿紫的臉色在瞬間就變了。

  這一下若是砸實的話,她的雙腿會真的斷掉,心中大駭。

  「師傅,師傅你在哪裡?快救救阿紫!」

  這一瞬間,阿紫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大叫出聲。

  「臭丫頭,你現在就是叫玉皇大帝也晚了,天上地下,誰也就不了你,乖乖給我斷腿吧!」

  那瑞婆婆陰森一笑,手上的柺杖力道再度雄厚三分,她要將這小賤.人雙腿徹底打摺,叫她後半輩子也沒辦法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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