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拳之力!
或許是感覺到了疼痛,暈厥中的小孩輕哼了一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沒一會兒又舒展了下去,想來,沐天恩給他餵食的丹藥,應該是什麼麻醉的藥物吧。
傷口觸目驚心,已然結痂,沐天恩豪氣外放,形成一柄青色的刀刃,輕輕一揮,結痂的傷口瞬間被劃開。
「啊!」林夫人驚呼一聲,不忍直視,慌忙背過身去,靠在林楓的肩上。
因為封住了穴道,傷口劃開,血液並未噴灑,不過還是在往外浸,場面很是血腥,一般人還真是不敢看。
沐天恩清理了一下創口,將手臂矯正,緩緩的接在了傷口上,左手扶著手臂,右手緊緊的握著接口出。
嘴皮翻動,沐天恩閉著眼睛,音符飄動,一道青光在沐天恩的右手上泛起,將小孩肩頭的接口處包裹。
屋內幾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充滿了起來,這已經屬於一個大型的外科手術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沐天恩的額頭也浸出了一絲汗水,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終於睜開了眼睛,青光消散,收回右手,小孩的肩頭依舊是鮮血淋漓,不過,那隻手臂卻已經接好了。
「好了!」沐天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筋骨已經接好,只剩下些皮肉,我這兒有些活血丹,好生將養,兩三日便能恢復如初!」
沐天恩取出一瓶丹藥,遞到林楓的手裡,拭了拭額頭的汗水,起了身。
「多謝沐前輩。多謝蕭駙馬!」林楓夫婦喜極而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沐天恩一抬手,袖風掃過,將二人托了起來,「把他的創口清理一下。他的手臂剛剛接好,這兩日不要亂動了,另外,給我們安排兩間靜室。」
雖然剛才沐天恩看似坐在床邊沒動,接骨、接筋、接脈,每一個步驟都是十分耗費心神的。再加上催生血肉相連,饒是沐天恩是樂宗高手,也消耗頗巨。
「是!」林楓應了一聲,立刻帶著沐天恩和蕭雲出了房間,而林夫人則是留下來照顧兒子。
——
三日後,林家。
「小子。你那日用的可是魂煉之術?」院子裡,沐天恩對著蕭雲問道。
蕭雲知道沐天恩說的是那日煉製手臂的事,搖了搖頭,「我哪兒懂什麼魂煉之術,那蓮藕與我本命相連,所以煉製起來並不難!」
「本命相連?」沐天恩聞言,若有所思。
「蕭大哥。我姐姐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呢?」這時,林旭走了過來,左臂被布條綁著,吊在脖子上,他醒來後,知道是蕭雲救了他,而且蕭雲還是他姐姐的師兄,自然很快就熟稔了起來。
林初音上山的時候,林旭還只有七歲,七歲的孩童足以記事。自然是知道他有個姐姐在伯牙山修行的。
看著林旭那與林初音有著幾分相似的眼神,小小的面龐上,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林氏夫婦緊隨著林旭走了過來,聽到林旭的問話,兩人臉上同樣是期待。
面對這個問題,蕭雲轉臉看了按沐天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這話非常的殘忍。
「小傢伙,過來,讓我看看的手!」沐天恩輕咳了一聲,對著林旭招了招手,不露痕跡的將三人的注意力轉移,蕭雲心中頓時一鬆。
一說到手臂,林旭頓時來了勁,立刻跑到沐天恩的身前,這幾日被父母管教著,這也不能動,那也不能動,他早盼著手臂能早些好起來了。
沐天恩解下林旭的外衣,小心的將纏繞在林旭肩膀上的白布解開,露出一條結滿暗紅色血痂的臂膀來。
「去,打一盆熱水來!」沐天恩對著林楓道。
林楓不敢怠慢,立刻命人打了一盆熱水上來,沐天恩用熱水清洗林旭手臂上的血痂,「小傢伙,有感覺麼?」
林旭點了點頭,「水溫正合適。」
沐天恩滿意一笑,「你試著抬抬手,再活動活動手指看!」
血痂洗淨,露出一條明顯比右臂白嫩許多的左臂來,林旭聽話的活動著手臂,動動大拇指,又動動中指,十分流暢,小臉上充滿了欣喜,「哈哈,我的手臂接上了。」
幾人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小拳頭握了握,林旭激動不已,抬頭看向沐天恩,「我現在感覺我這條手臂全是力量!」
沐天恩撫了撫鬚,指著院子邊上的一塊大青石,「去,用你這左臂,用力往那石上打一拳。」
「啊?」林旭愣了一下,那石頭可是用來磨刀用的大青石,可謂堅硬無比,他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兒,用拳頭去和石頭比,那不是拿雞蛋碰石頭麼?
「去吧!」蕭雲笑著對林旭鼓勵道。
聽到蕭雲的話,林旭將信將疑的走到那大青石邊。
那青石比林旭還高,已不知在這院子裡擺放了多久,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它很硬!
林旭回頭朝林楓看了看,林楓對著他點了點頭,林旭深吸了一口氣,左拳拳高高舉了起來,低喝一聲,直接向那石頭砸去。
「轟!」大青石微微震了一下,林旭收回拳頭,放面前疑惑的看了看,居然能把石頭打動,而且自己的拳頭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
那石頭算不上很大,但是幾百上千斤還是有的,要知道他可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這一拳的力量顯然是超出十歲小孩的範疇了。
「卡卡!」就在林旭發愣的時候,大青石上傳來一震卡卡的響聲,往那石上一看,林旭驚訝的發現,剛剛自己拳頭砸過的地方出現了一條裂紋,而且那條裂紋還在迅速的上下擴散。
「轟隆!」忽然,青石一分為二,倒在了院中!
林旭嚇了一跳,趕緊退後了一步,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看著自己這只新手臂,小小的臉上異常的激動。
林氏夫婦亦是被這一幕給驚到了,一拳將青石崩成兩塊,這怕是得樂工境界才能有的力量了吧?這樣的力量,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十歲的普通頑童身上。
「太棒了!」林旭驚喜的大喊了一聲,竟然能將這麼大的一塊石頭打碎,這要是打在縣令兒子的腦袋上,那還不直接打爆了麼?
興奮之下,林旭直接揮起拳頭對著那兩塊青石瘋狂的砸了起來,院子裡轟隆隆的響聲不斷,那兩塊青石在林旭的摧殘下,漸漸粉碎,若是讓旁人看到這一幕,估計得驚呆了。
那手臂乃是聖蓮蓮藕煉製,聖力孕育而生,潛力可謂無窮,林旭現在還很弱,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那支蓮藕臂的力量。
「手臂倒是給他接上了,不過,這孩子天生戾氣重,這支仙藕臂在他身上,怕不是什麼好事。」看著林旭在哪裡瘋狂砸石頭的模樣,沐天恩搖了搖頭,眉宇間隱現一絲擔憂。
「旭兒,快過來!」林楓趕緊叫住林旭。
林旭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爹,娘,你們看,我這支手臂好厲害!」
說著,林旭還握著拳頭往林楓面前晃了晃,這種力量充實的感覺,讓他小小的心裡十分的滿足。
林楓聞言,卻是滿臉汗水。
「戾氣太重,尚需磨礪,否則以後怕是難免走上邪道!」蕭雲也搖了搖頭,轉臉對著沐天恩道,「不如前輩收他入門吧!」
沐天恩眼睛一亮,蕭雲這話,無疑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林旭身負蓮藕臂,可謂天生神力,來日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他早動了收徒的心思,只是他人大面大,不好意思開口,此時蕭雲提起來,卻是正中他的下懷。
林氏夫婦聞言,更是激動莫名,沐天恩可是天音派掌門的師兄,樂宗中期的存在,整個天樂大陸,樂宗中期的高手能有多少?更何況沐天恩還是夏皇欽封的藥伯,能拜入他的門下,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
「查過根骨麼?」沐天恩撫了撫鬚,對著林楓問道。
林楓點了點頭,「查過,和他姐姐一樣,三良二中!」
林楓有些忐忑,聽沐天恩這麼一說,顯然是動了收徒的心思的,不過,他就是怕沐天恩看不上林旭的資質,畢竟,當年林初音上山,同樣的資質也只能在外院修行。
沐天恩微微頷首,對他來說,資質好壞並不算什麼,就算向蕭雲這樣一點根骨都沒有的,現在不也逆天了麼?林旭身負蓮藕臂,本身潛力便無窮了,資質什麼的,都是浮雲。
「小傢伙,可願拜我為師?」沐天恩撫著鬍鬚,露出一個自認為如沐春風的笑容。
林旭眨了眨眼,「拜你為師,是不是就可以上山見我姐姐了?」
沐天恩一愣,扭頭看向蕭雲,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林楓聞言,真是恨不得在林旭腿上踹一腳,如果可以的話,他都跪下來替兒子拜師了,見沐天恩面色尷尬,他還以為沐天恩生氣了,趕緊對著林旭呵斥道,「旭兒,還不快跪下!」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蕭雲也沒料到林旭會問這個問題,如果沐天恩收了林旭為徒,帶林旭上了山,豈不是的知道林初音身故的事了?
第二百四十章 冤家路窄!
沐天恩回過神來,對著林旭點了點頭,「當然,你姐姐就在伯牙山上!」
這老頭算是在誆騙小孩了,不過確切的說,也不算是誆騙,畢竟,林初音的墳墓在伯牙山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初音的確在伯牙山上,只要他回去提前打聲招呼,以他的威信,門下弟子自然會幫忙瞞著。
「徒兒林旭,拜見師父!」林旭聞言一喜,立刻跪在了沐天恩的面前,嘭嘭嘭,磕了幾個響頭,這小傢伙從小就打架好鬥,崇尚力量,能拜個牛掰的師父,又能和姐姐相見,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沐天恩哈哈大笑著把林旭扶了起來,沒能收蕭雲為徒,現在收個身懷仙藕臂的徒弟也不錯。
眼見拜師禮成,林楓這才鬆了口氣,心中暗暗為林旭感到高興,林旭跟著沐天恩,定然有名聲大噪的那一日,只是林夫人有些不捨,畢竟,兒子一拜師,那就意味著要離開自己了。
蕭雲對著林旭招了招手,「小旭,你過來!」
「怎麼了?蕭大哥?」林旭疑惑的走到蕭雲身前。
蕭雲沒有回答,右手食中二指指出,點在林旭的眉心,林旭嚇了一跳,然而下一刻,他卻是整個身體都定住了,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蕭雲點在自己眉心的手指。
無數的音符從蕭雲的手指上竄出,化為一縷縷飄帶,迅速的沒入林旭的眉心。
片刻後,蕭雲收回了右手,而林旭依然還睜大了眼睛,就像中了定身術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旁人甚至能看到林旭那雙澄澈的眸子上,有無數的音符掠過,隱隱泛著五彩的光芒。
好一會兒,林旭雙眼猛然一閉,忽然又睜開。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目露震驚的看著蕭雲,「蕭大哥,這是什麼?」
蕭雲道,「清心普善咒,來日你師父給你啟蒙之後。這曲子你要每日修習,化解你身上戾氣,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不要忘了這曲子。」
「謝謝蕭大哥!」林旭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腦海中,那的確是一首曲子的曲譜。到現在為止,他還感覺那曲子在他的腦海中回想,整個人的心情十分的平靜,波瀾不驚,雖然他年齡小,但也能感覺到這曲子的珍貴。
「多謝蕭駙馬!」林楓對著蕭雲拱手謝道,他這兒子剛生下來還好。這幾年他忙著樂坊的事,疏於管教,脾氣漸漸變得乖張,暴躁易怒,有時候發起脾氣來,連他都制不住,這次更是因為縣令之子的一句辱罵,直接把人給打得半死,被唐縣令一激,更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把自己的手臂砍了下來。
自殘是需要膽量的。自己砍自己一刀,可比讓旁人砍自己一刀所需要的勇氣大多了,一個十歲小孩能夠心狠到這種地步,身上的戾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重。
「無需言謝!」蕭雲搖了搖頭,轉而對著林旭道:「小旭,你要記住,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次你是幸好遇到了我們,讓你因禍得福,若有下次,可就不會這麼好運了,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了。」
「是!」林旭使勁的點了點頭,心中可謂是對蕭雲崇拜到了極點,就蕭雲剛剛將曲譜直接印入他腦海的那一招,簡直太酷,太帥了。
蕭雲起身道,「林伯父,林伯母,我這次只是路過棲鳳縣,聽林師妹說她的老家在這裡,所以順便來看看,小旭的手臂已無大礙,我還有些急事,就不多待了!」
「啊?這麼急?」林楓聞言,著急挽留。
蕭雲擺了擺手,本來只是想來林家看看就走,卻沒想到撞上這樣的事,耽擱了這麼久,蕭國風怕是等得火起了。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給他們交代。」沐天恩對著蕭雲道。
蕭雲微微頷首,拍了拍林旭的肩膀,「小傢伙,我期待你變強的那一天。」
林旭凝重的點頭,「蕭大哥,我們還能再見麼?」
「當然!以後要跟著你師父好好修行,記住,遇事不要衝動!」蕭雲言畢,直接御劍而去。
林氏夫婦目送著蕭雲離開,心中只餘感激和慶幸,這次若非恰巧遇上蕭雲,還不知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
蕭雲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先去了鄴城太守府。
「黃太守,唐縣令的事,你怎麼處理?」大廳之上,蕭雲喝著茶,對著黃建業問道。
黃建業恭敬的道,「稟蕭駙馬,下官已經將唐天德革職查辦,碎其神宮,廢其修為,暫押鄴城大牢,駙馬放心,唐天德身為一方縣令,欺壓良善,魚肉百姓,證據確鑿,下官已然上報朝廷,必將治以重罪!」
蕭雲微微頷首,怎麼處理唐天德,他倒並不在意,「棲鳳林家,還請黃大人多多照看。」
「那是自然!」黃建業連連點頭,官場上混的人,這點自覺性還是有的,就算蕭雲不說,他也會照看林家,這次在他治下,居然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擔心蕭雲遷怒於他呢,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今夏皇對蕭雲屢次封賞,頗為看重,得罪這樣一個人,實不明智。
……
從太守府出來,蕭雲不再逗留,逕直御劍往穎川城而去,他給黃建業打過招呼,有黃建業照看,相信林家也不會再遇上這樣的事了。
——
穎川城位於伯牙山以南,距伯牙山有一千八百里。
看著腳下穎川城,記憶一幕幕浮現在蕭雲的腦海,當年蕭山四方求道,從桃源縣出發到伯牙山足足走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得是多麼大的毅力啊!蕭雲不禁嘆息,對蕭山佩服不已,儘管資質低下,卻依然執著向道,只是不料被自己佔了肉身,令人唏噓。
或許正是蒼天憐憫蕭山那顆向道之心,所以才引得自己附體吧?讓自己來幫他完成這一遺願,蕭山便是蕭雲,蕭雲便是蕭山。
穎川城外五里,蕭雲降下了劍光,準備先去城裡給哥嫂侄兒買些禮物,再回桃源縣,畢竟出來也大半年了,總不能空手回去。
穎川現在是蕭雲的封地,可以說方圓近八百里都是他的地盤,但蕭雲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便在城外降落,要是直接御劍進城,怕是又得引來不少麻煩,城中是禁止飛行的。
蕭雲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服,從一片小樹林裡走了出來,遠遠已經能看到穎川城門。
「唔?」興沖沖的朝穎川城走了沒多遠,蕭雲的心忽然跳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者說,被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所籠罩,如芒刺在背,彷彿背後有什麼荒古凶獸在盯著他。
猛然回頭,蕭雲的臉色頓時變了!身後數丈站著兩人,兩個大熟人,柳傳雄和石青!
「小子,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柳傳雄冷冷的看著蕭雲,眼眸裡充滿了怨毒,而旁邊的石青,也是同樣的表情。
「呃,原來是柳相爺和石大將軍,巧啊,居然能在這兒遇上兩位!」蕭雲臉色極不自然,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上了這兩人。
腿已經有些打閃了,這兩人可都是樂宗中期的高手,若是樂宗初期,他或許還有一拼之力,但是樂宗中期,而且還是兩個樂宗中期的大高手,這完全就是一邊虐,這兩人能落到今天的田地,與他脫不了干係,對他的恨意可想而知,看著二人那如豺狼般的目光,蕭雲感覺身上壓力如山。
「哼!」石青冷哼一聲,「跑得還挺快的,我們都差點沒能追上你,幾日不見,實力增長不止一星半點嘛!」
「呵呵,大將軍過獎,我還有事,就不陪二位了,改日請二位喝茶!」蕭雲訕訕一笑,丟下一句話,二話不說,御劍而起,轉身便跑。
「想跑?」冤家路窄,還能讓蕭雲跑了?也直接騰空而起,迅速的向著蕭雲追去。
「娘的,神樂司的人是幹什麼吃的,這兩人怎麼跑這兒來了?真是要命!」蕭雲心中已經開始罵娘了,耳邊冷風呼嘯,他已顧不得回頭去看柳傳雄二人有沒有追上來,全力催動『揮劍問情』,奪命般的狂奔。
面對兩大樂宗中期高手,現在的他,根本就沒一絲半點的勝率!蕭雲心中暗暗叫苦,難道這兩人是專門找自己尋仇來的?
其實,蕭雲不知道,柳傳雄和石青遇上他,完全只能算他倒霉,這些日子,柳石二人被神樂司的高手追得東躲西藏,就像兩隻耗子一樣,連臉都不敢露,方才兩人躲在一座山中修養,忽然一道劍光從頭頂劃過,本來還以為神樂司的高手追來了,仔細一看,那御劍之人的身影卻是十分熟悉。
柳傳雄幾乎只是一眼就把蕭雲認了出來,權傾天下的兩個人,落到現在東躲西藏,如喪家之犬、無家可歸的地步,全都要怪蕭雲,仇人見面,可謂是分外眼紅,兩人一拍即合,也不怕暴露身形了,直接就往蕭雲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