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有人要抓皇上
內閣值班房裡面異常的安靜,幾位內閣的大學士互相看著,臉上都帶著謹慎,可是卻沒有人說話。他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牽扯太大,天啟皇帝又下了聖旨。聖旨上的內容也讓他們無法反駁,只能無奈的歎口氣。
緩緩的點了點頭,劉一璟面容嚴肅的說道:“諸位,這裡面的事情牽扯多少本閣就不說了,你們心裡都清楚。聖旨很快便會明發,在這之前不要走漏了消息,以免節外生枝!”
“是!”幾個人面上都很凝重,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沒有在說什麼,劉一璟拿著擬好的聖旨,快步的來到偏廳,道:“兩位,聖旨內閣已經擬訂好了,現在送去司禮監批紅吧!”
“劉大人,客氣話咱家就不說了,咱家告辭了!”將聖旨拿過來,魏朝也沒客氣,轉身便走了出去。
駱思恭自然也不會在呆在這裡,像劉一璟告辭之後也走了出來。兩個人一個直奔司禮監,另一個則是直奔北鎮府司,兩個人的心裡都在打鼓。
站在偏廳裡面的劉一璟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深深的歎息一聲,喃喃道:“皇上,希望一切順利啊!如果陛下真的做到了,大明朝就有希望了!”
在偌大的京城裡,這件事情自然引不起什麼波瀾。況且又是極度保密的,雖然有人知道魏朝和駱思恭去了內閣,也試圖打探過,可是卻沒有什麼收穫。無論是像內閣大學士打聽,還是找到了魏朝和駱思恭,所有人都緘口不言,甚至還被呵斥了一頓。
在京城的城東,有一座不但的宅院,看起裡很是不起眼,可是所有人路過這裡都要肅然起敬。因為這是都察院左都禦史楊鶴的府邸,士林清流的領袖,天下聞名的正直官吏。
都禦史職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凡大臣淫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劾。遇朝覲、考察,同吏部司賢否陟黜。大獄重囚會鞫於外朝,偕刑部、大理寺讞平之。其奉敕內地,拊循外地,各專其敕行事。
十三道監察禦史主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在內兩京刷卷,巡視京營,監臨鄉、會試及武舉,巡視光祿,巡視倉場,巡視內庫、皇城、五城,輪值登聞鼓。
在大明朝,涉及最廣泛的就是都察院了,幾乎隨處都能看到禦史們的身影。地方上,一個小小的七品巡按禦史,甚至有何巡撫抗衡的能力。民間傳說的八府巡按,指的就是巡按禦史。
身為都察院的左都禦史,楊鶴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內閣大學士都不敢輕易招惹。無論走到哪裡,都要被人稱呼一聲督堂老爺,可謂朝廷重臣。
這天下午,楊府的門口忽然來了一對禁衛,護衛著一個手托聖旨的太監。一群人在楊府門口擺開陣勢,其中一個禁衛大聲的喊到:“有聖旨,請左都禦史楊鶴楊大人出來接旨!”
守門的是絲毫不敢怠慢,轉身便往裡面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聖旨來了!”
時間不長,楊鶴便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是王承恩,面容嚴肅的道:“公公稍帶,本官這就牌擺香案!”
等到香案擺好,王承恩大聲的喊道:“聖旨到!都察院左都禦史楊鶴接旨!”
“臣都察院左都禦史楊鶴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楊鶴撩衣服跪倒,大聲的說道。
輕輕的將聖旨展開,王承恩大聲的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三皇治世五帝分倫,帝者以牧養生民為社稷,當上體上天好生之德,循加萬物,君明則臣舉,朝野同心矣。江南者,朝之重地,朝中賦稅多賴於江南之地,無能輕覷,吏治尤為重焉。顧著正治卿資政大夫都察院左都禦史楊鶴,代天巡狩,查察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處,如朕躬親!欽此!”
聽著聖旨的開頭,楊鶴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後面的話就讓楊鶴吃驚了。等到王承恩把聖旨讀完,楊鶴身子都在顫抖,一時間竟然忘了領旨謝恩!
“楊大人,接旨啊!”王承恩倒是沒覺得奇怪,無論是接到這樣的聖旨,恐怕一時都反映不過來。楊鶴的反映早就在預料之中,王承恩便小心提醒道。
楊鶴頓時如夢方醒,連忙跪倒在地,語帶顫音的道:“臣都察院左都禦史楊鶴接旨,叩謝陛下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聖旨交到楊鶴的手裡,王承恩將楊鶴攙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楊大人,皇上如此看重楊大人,代天巡狩,便宜行事,這份聖旨的分量可不輕啊!皇上另外有話要咱家交代給楊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微微一愣,楊鶴自然知道這份聖旨的份量,嚴肅的點了點頭,跟著王承恩走到了一個僻靜之處,撩起衣服就要跪倒。
一把拉住楊鶴,王承恩沉聲說道:“楊大人,這雖然是皇上的口諭,可是皇上說了,楊大人只要站著聽就可以了。”
“公公請講!”楊鶴面色凝重,握著聖旨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楊大人,皇上讓我轉告楊大人,皇上在揚州等著大人!”王承恩看著楊鶴,臉上帶著幾分笑容,眼中卻帶著擔憂。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鶴沉聲說道:“臣謹記,即可起身趕赴揚州!”
緩緩的點了點頭,王承恩再一次開口道:“這次皇上下旨,在三大營抽調五百精銳作為大人的欽差衛隊,還有抽調一百名錦衣衛作為大人的護衛。另外宮裡會派一位公公跟著楊大人,做楊大人的欽差副使,不過楊大人放心,這位公公不會對楊大人掣肘的。”
楊鶴再一次愣住了,天啟皇帝這是要幹什麼啊!至於王承恩說的欽差副使,楊鶴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天啟皇帝在揚州,自己到了那裡恐怕也就是個擺設,更不要說什麼欽差副使了。
“王公公,這些本官都記住了,不知道陛下還有什麼交代嗎?”楊鶴看著王承恩,沉聲問道。
“沒有了,咱家知道楊大人忠君愛國,咱家拜託楊大人一件事情。皇上在揚州,此行恐怕也不會太順利。如果有什麼意外,楊大人可是要保護好皇上!”王承恩臉上的神色很複雜,語氣中帶著顫音說道。
用力的點了點頭,楊鶴神情嚴肅的說道:“本官雖然不能上馬舞刀,可是對皇上是忠心耿耿,為了大明朝的社稷,為了天下的百姓,本官一定保護皇上周全!”
沒有在說什麼,王承恩帶著侍衛回宮了,楊鶴則是準備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帶著自己的欽差衛隊和王命旗排,在北通州登船南下,目標就是天啟皇帝所在的揚州。
揚州城內,天啟皇帝百無聊賴的站在窗口,手裡端茶茶杯,看著異常繁華的揚州大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沒有知道天啟皇帝在想什麼,包括站在天啟皇帝身後的袁可立、黨寒和陳林。
一個禁衛快步的跑了進來,來到陳林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陳林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對著侍衛耳語了幾句,侍衛便要轉身走下樓去。
“有什麼事情?”天啟皇帝也沒有回頭,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答道。
“回皇上,揚州府的差役到了,現在正在門外!”陳林躬身施了一禮,臉色漲得通紅。
微微一愣,將茶杯交給一邊的丫鬟,天啟皇帝慢慢的轉過身,眼皮微挑,道:“有什麼事情嗎?”
“皇上,那些衙役就是無理取鬧,奴婢這就帶著人把他們打出去!”陳林的臉上帶著憤恨,主辱臣死,陳林是奴婢,自然更加的受不了。
“說!”天啟皇帝看著陳林,聲音不大,卻讓人不敢不從命!
陳林求助的似的看著袁可立,不敢看天啟皇帝,最後期期艾艾的道:“他們說皇上販私鹽,要把皇上帶到大堂上去!”
“胡鬧,把那些人打出去!”聽完陳林的話,天啟皇帝沒什麼反映,一邊的袁可立大聲的呵斥道。怒目圓睜,臉上帶著憤恨,恨不得自己下去動手。
聽了袁可立的話,陳林帶著禁衛就要下去,眼中閃著陰狠的光芒。這位會武功的太監,顯然不是什麼善類。
“慢著,那是揚州知府衙門的人,朕現在不過是京城來的客商。這樣對待官府的官差,事情是得不到解決的,你們和朕一起下去看看!”天啟皇帝說著走向了樓梯口,顯然是是要下去,又對一邊的禁衛道:“把人放進來吧!”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在說什麼,跟著天啟皇帝走了下去。
天啟皇帝幾個人走到樓下的時候,幾個衙役一緊站在了大廳的中央,臉上都帶著恐懼。拿著刀的手都在不斷的顫抖,狠狠的沿著口水,有一個人的刀還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在他們周圍,二十幾個禁衛手拿著刀圍著他們,眼中帶著謹慎,似乎只要他們一動,就一定會被殺掉一樣。
第四百一十四章 皇上上公堂
天啟皇帝帶著袁可立幾個人,緩步的走下樓梯,也沒搭理那幾個捕快,便做到了大堂的椅子上。上下打量著幾個捕快,天啟皇帝無奈的笑了笑,怎麼看都不像抓人的,倒像是被抓的。
端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天啟皇帝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輕聲問道:“幾位哪一位是頭啊?站出一個能說話的來,本公子有話要問!”
幾個人推推搡搡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腿都開始打哆嗦。原本身為捕快不至於沒用到這裡地步,可是這些禁衛全都是軍中精銳,大部分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剛剛又差點被禁衛砍了,這幾個捕快是嚇壞了。
“沒聽到我們公子說的話,在不站出來把你剁碎了喂狗!”陳林可是一點不客氣,他倒是真想把這些人剁碎了喂狗,說起話來眼中居然帶著興奮。
看了一眼陳林,天啟皇帝忽然覺得這個傢伙更適合做東廠督公,心狠手辣的。不過真的讓他做了,自己死了肯定讓他陪葬。
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思緒扔掉,天啟皇帝看著站出來的頭領,笑著道:“你們不用害怕,本公子是正經的商人,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現在你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公子,是這樣,我們府尊有事情,想請公子過去一趟。當然了。公子如果要是忙的話,我們也可以上複府尊,你們說是不是啊?”站出來的捕頭看著天啟皇帝,儘量讓自己不顫抖,說起話來也是態度低微。
在這些捕快看來,天啟皇帝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人,哪有人生意人帶著這麼多護衛的。這裡又不是塞北,況且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手裡的刀不知道比自己的好多少倍。
了然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和你們走一趟吧!畢竟乃是府尊邀請,本公子不去也不好。雖然本公子日理萬機,不過府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古人不也講折節下交嗎?”
袁可立和黨寒還沒見過天啟皇帝這樣說話,此時聽著不禁有些愕然。
幾位捕快不禁咂舌,這位的口氣真是大的不得了,要知道揚州知府乃是正四品的文官。在這個時候,那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這位公子卻跟本沒看在眼裡。和一位四品知府交往,那可是多少人的榮耀,可是現在這位公子居然連折節下交這樣的話都說出來,希望這次府尊不是踢到鐵板上啊!
“公子,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去了,讓小的去會會這個揚州知府,已經是很對得起他了!”一邊的黨寒趕忙站了出來,臉上掛著一副有我無他的樣子,聲音中帶著傲然的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天啟皇帝面色凝重的對黨寒道:“你們不可以這樣的,雖然宰相門前七品官,你們是本公子的手下,對付一個四品知府綽綽有餘,不過這裡是揚州,不能那麼做!”
“謹遵公子教誨!”黨寒一副聽懂了的樣子,恭敬的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
下面的幾個捕快臉上那叫一個精彩,宰相門前七品官,可是這位既然覺得自己的跟班和揚州知府差不都,真是大言不慚啊!不過看周圍的架式,這位公子說的倒也不像是假話。
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天啟皇帝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吩咐道:“走吧!我們去進你們府尊,不要讓人久等了!”說完天啟皇帝帶頭向外面走了出去,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幾個捕快一愣,不過臉上很快便是狂喜,心裡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幾個人已經準備好了空手而歸的,恐怕回去要被府尊打板子的,沒想到峰迴路轉。
路上到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天啟皇帝搖晃著紙扇走在街上,袁可立幾個人則是跟在一邊。幾個捕快被禁衛圍著,倒不像他們押著的天啟皇帝這些人,反倒是他們被禁衛壓著一樣。
天啟皇帝笑呵呵的走進大堂,讓袁可立他們等在門外,站在大堂上等著揚州知府。
時間不長,一個身穿四品官服的文官,年紀並不是很大,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留著一抹小鬍子,最引人注意的是這位大人的顴骨,比一般人要高出很多。這樣就顯得他的眼睛總是眯著,看起來略帶陰狠,這個人就應該是揚州知府了!
在揚州知府的身後,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知府衙門的師爺了!
端坐在椅子上,揚州知府也在上下打量著天啟皇帝,伸手將驚堂木拿了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聲的呵斥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府為何不跪?”
天啟皇帝微微一愣,這揚州知府好的官威啊!看了一眼揚州知府,語氣冷冷的道:“小小一個揚州知府,還想讓本公子下跪?真是大言不慚!”
“大膽刁民,販私鹽乃是死罪,剝皮填草,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罪該萬死!”再一次狠狠的一拍驚堂木,揚州知府依舊是大聲的呵斥道。
眉頭微蹙,天啟皇帝眼中閃著冷光,上來就是一口一個刁民,直接就把自己扣上一個販私鹽的罪名。這位揚州知府已經不是昏聵無能了,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暴虐無德啊!
冷冷的看了一眼揚州知府,天啟皇帝聲音帶著幾分肅殺的道:“大人,罪該萬死?這樣話說的似乎不太合適,放到本公子身上就更不合適。你揚州知府罪該萬死,也輪不到本公子罪該萬死!”
看著天啟皇帝,揚州知府臉上閃過一抹冷笑,頗為自得道:“在這揚州城的一畝三分地上,你還想逃出我的掌心?”
“你的掌心有多大?郎朗青天不必日,你區區一個揚州知府,能夠遮住這大明朝的天?”天啟皇帝目光直直的看著揚州知府,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更多的則是氣氛。
“本公子犯了什麼罪?來到這公堂之上,不問青紅皂白,便惡言相加。開口本公子販私鹽,閉口本公子罪該萬死,堂堂揚州知府,你就是這樣問案的嗎?”天啟皇帝目光直直的盯著揚州知府,臉上的肌肉都在不斷的抽搐,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狠狠的一拍驚堂木,揚州知府臉色漲的通紅,大聲的喊道:“大膽刁民,竟然敢咆哮公堂,來啊!張嘴,直到他求饒為止!”
外面的禁衛一聽到這話,紛紛抽出刀就要進來,天啟皇帝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好在有人群擋著,並沒有暴露的太明顯。
“府尊,這個人來頭似乎不想,如果真的有什麼大的來頭,還是先問清楚的好!”一邊的師爺湊到揚州知府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看了一眼天啟皇帝,揚州知府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看在師爺的面子上,先免了你這頓打,本官問你,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做何營生?全都速速招來,如果有一點隱瞞,休怪本官無情!”
“還是先不要說的身份了,本公子就是大明的一個升鬥小民,本公子想知道大人為何如此言辭鑿鑿認定本公子販賣私鹽?這定罪是要講究人證和物證的,大人這樣說話有什麼證據嗎?”天啟皇帝眉頭微蹙,看著揚州知府,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這件事情自己必須知道。
“本官問你,你是不是認識任家父子?昨日帶著人到牢裡去看了任長樂,有將任長樂的妹妹從青樓裡贖了出來,本官問你,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揚州知府目光炯炯的看著天啟皇帝,大聲的問道。
這下全明白了,說到底還是因為任家的事情,看來自己沒做什麼,對方居然要動手了。什麼也沒調查清楚,上來直接就是置人於死地,無論你是之情或者不知情,只是想殺掉你!
“本公子是去看過任長樂,說道這件事情本公子還想問一句,大明律上面寫的很清楚,哪怕是死囚也能探監。為何那日本公子去見人家父子,卻不可以?”天啟皇帝盯著揚州知府,既然知道了發生在子身上的事情,天啟皇帝大致都能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任家父子最大惡疾,本府如此做乃是為了防備有他的同黨進到裡面去和他串供,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去,同時還包藏任家的女兒。本府懷疑你乃是任家父子的同黨,決定暫且把你收押,擇日再審!”揚州知府似乎喪失了耐心,對著左右的衙役一招手,顯然是想把天啟皇帝弄到大牢裡去折磨。到時候羅織好罪名,直接就把天啟皇帝推上斷頭臺了,想喊冤都沒辦法。
“大人,在這之前本公子覺得,你還是應該知道一下本公子的身份比較好!到時候可就晚了!”天啟皇帝笑呵呵的看著揚州知府,天啟皇帝知道這個官死定了。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上,那就不止是死罪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