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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第241章 絕不姑息!
   
    而張慶元聽到吳江紅忽然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了想,道:“吳老,您別太興奮,我現在教您一套吐納呼吸之法,您別吭聲,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張慶元是什麼人,他教的功法還能差得了?吳江紅聞聽此言,心中頓時一驚,剛想說什麼,而張慶元卻已經開始說了,吳江紅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認真聽了起來。

    這套呼吸吐納之法雖然在修真界最為淺顯,但對吳江紅這些武者來說卻是無上功法,一邊聽著一邊照做,眼眸中越來越亮,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而且隨著維持,吳江紅發現自己不時心悸的感覺也有隱隱消失的徵兆,頓時大喜!

    不過,當心口再次傳來隱隱作痛的感覺時,吳江紅頓時不敢再多想,趕緊收攝心神,按照方法呼吸吐納,片刻之後就舒服多了。

    這下,吳江紅頓時對張慶元信服有加,連忙對張慶元道謝,張慶元自然一笑置之。

    張慶元確實打小兒聽著吳江紅的事跡長大,所以對於這位嫉惡如仇,為民辦事的的老英雄、老軍人,張慶元自然心懷敬意。

    這個呼吸吐納之法非常簡單,張慶元幾句話就說完了,其實就是修真者引導呼吸同脈搏同步,維持在一個水平的方法,很多資質不佳的修真者,就靠這個來修煉,引導疏通體內阻塞,直達毛孔全開,進入胎息的先天境界。

    而吳江紅雖然早年也功夫傍身。但卻在戰爭年代受過不少的傷,修為一落千丈。無論如何也撿不起來了,否則這個年紀他怎麼也不會出這樣的毛病。

    就在此時,吳龍芝帶著兩個醫生跑了過來,看到面色竟然微微紅潤,比剛剛氣色明顯好多了的吳老,微微一愣,而兩個醫生也同樣愣住了,疑惑的看看吳老。又看了看吳龍芝,不知所措。

    見三人愣在那裡,吳江紅拍了拍自己,示意自已很好,沒事兒了,然後朝兩個醫生擺了擺手。

    雖然吳江紅現在看起來情況不錯,但這兩個醫生做為他的專職保健醫生。卻絲毫不感掉以輕心,見吳老擺手,兩人頓時一臉為難之色的看向了吳龍芝。

    而就在此時,卻聽吳老對著電話裡笑道:“張老師,您教的這個方法實在太管用了,我估摸著。如果能天天堅持的話,沒準還真能把我這毛病給根絕嘍!”

    聽到吳老的話,吳龍芝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張慶元不知道教了他什麼方法,竟然不僅緩解了發病。而且還略有好轉,這讓吳龍芝頓時震驚非常。不在身邊,僅僅了解了下身體狀況,憑一個方法就能讓吳老的突發病情緩解?

    這……張老師究竟怎麼做到的?

    雖然心中萬千疑惑,但吳龍芝也不再堅持,就讓兩個醫生離開了。

    兩個醫生雖然一頭霧水,但既然兩個首長都這麼說,他們也沒辦法,只好悻悻的離開了,走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張老師是誰?

    而聽到吳江紅的話,張慶元卻搖頭笑道:“吳老,這個呼吸吐納之法如果你早年用還可以,現在還是治標不治本,不過以後你如果能堅持的話,再多活個二十年應該問題不大。”

    吳江紅這個年紀,談論生死當然不會諱莫如深,不僅沒有絲毫不郁,反而非常慶幸,卻是再也不敢多想而激動,畢竟之前的痛苦每次都讓他死去活來。

    隨後張慶元把藥方告訴吳老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掛完電話後,吳老依然一臉陶醉的沉浸在呼吸吐納中,不亦樂乎。見吳江紅似乎有些入迷,吳龍芝不由出聲提醒道:“吳老,那個……張老師剛剛交代的事情?”

    聽到吳龍芝的話,吳江紅猛然驚醒,疑惑道:“對了,剛剛張老師交代的什麼事情?”

    吳龍芝則趕緊一五一十的把張慶元說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聽到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吳江紅臉色一黑,勃然大怒,當感到胸口猛然一疼時,趕緊開始按照吐納之法呼吸,緩了一會兒,等臉色好了一些,才陰沉著道:

    “簡直太不像話了,簡直是混帳至極!我現在就給至立打電話,讓他趕緊重查此事!”

    說著,又轉過臉,看向吳龍芝,沉聲道:“你給蒙少權打電話,趕緊讓蒙家那個混賬小子滾回去!蒙少權這個王八蛋現在夠威風啊,臨到老了還讓自己的孫子威逼利誘,他們蒙家也要查,絕不姑息!”

    聽到吳老的話,吳龍芝心中一驚,吳老口中的至立,現在可是政治局常委,中紀委書記彭至立,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領導人!

    這彭至立整天不苟言笑,別說是下面各省市的官員,即使中央各部委的官員看到他也一陣發怵,這不僅僅是他的身份問題,更是他同當年的吳老一樣,都是鐵面無私,自從人大換屆選舉成為中紀委書記後,被他斬落下馬的省部級高官就十來個,絕對是無數官員的噩夢!

    而吳龍芝卻是知道,彭至立當年文革的時候,父母相繼被批鬥致死,如果不是吳老一力護持,他當年也險些喪命,在救回來之後,吳老就把他接回家,在家裡住了小半年。

    所以,彭至立敢對任何人發飆,唯獨卻對吳老尊敬至極,連作風、行事準則都頗有吳老當年的風範。

    現在,吳老竟然不是插手調停,而是直接找彭至立,意思很明顯,吳老這是動了真火,不僅要拿廖家開刀,蒙家也跑不了!

    這中間的種種問題吳龍芝都能看明白,吳老更不可能不清楚,當初還是他放了廖化民一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從總參活動到地方,沒想到這都過去幾十年了,還死性不改,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對吳老來說,絕對難以容忍,更何況現在還牽扯到張慶元,就更不能再像當年那樣姑息!

    吳龍芝知道,只要吳老這個電話一打出去,廖家、蒙家絕對完了。

    吳龍芝正在怔怔出神間,忽然瞥到吳老皺眉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驚,趕緊道:

    “我現在就打,現在就打!”

    說完,吳龍芝趕緊掏出手機,撥出了蒙少民的電話!

    ……

    當七點半的鬧鐘響起時,季若琳眉彎眼笑的嘟了嘟嘴,似乎做了個香甜的美夢,嘴角掛著一絲弧度,翻過身,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將鬧鐘關掉。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簾照進臥室,意識恢復清醒後,季若琳臉上一僵,笑容瞬間褪去,睜開雙眼,美麗的丹鳳眼中滿是絕望。

    “咦,不對,昨晚上我不是跟張老師……”

    就在此時,季若琳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中一驚,猛然坐了起來。想到昨晚上自己的‘放浪形骸’、還有那些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甚至自己竟然能叫出那樣的聲音,季若琳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當季若琳掀開被子,看到依然穿著昨天的連衣裙,全身完好,除了鞋子被脫掉,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前之外,自己沒有絲毫異樣,不由微微放下心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有著深深的失落。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季若琳這才理清了昨晚上的思緒。

    “唉,張老師……如果你昨晚上要了我,我……”

    季若琳心中又開始了胡思亂想,就在此時,忽然看到鬧鐘旁放著的一張紙條,不由疑惑的拿了起來。

    “若琳,非常抱歉,昨晚上做出那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你是一個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好運的,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氣餒,每一天都有白天黑夜,何況是人呢,別多想了。

    另外,廚房裡我用你的電燉鍋煮了些粥,這些天你肯定沒有好好吃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喜不喜歡,但是希望你能多喝一點,有了好身體,才能應對任何變化。

    再次說聲對不起。

    張慶元,9月13日凌晨。”

    看完之後,季若琳頓時感到心裡一陣發堵,鼻子有些發酸,緊接著,季若琳想起張慶元的留言,踢開被子,慌裡慌張的下床穿鞋,高跟鞋連穿都沒穿上,就被她汲著,一路歪歪扭扭踉踉蹌蹌的奔到廚房。

    當看到灶台上已經跳為保溫,正散髮著撲鼻香氣的電燉鍋時,季若琳緊攥著張慶元留給她的字條,怔怔出神,不一會兒,季若琳眼中晶瑩涌動,兩行清淚緩緩流出。

    當季若琳感到民政局的時候,時間剛剛九點。

    看著在民政局門口一輛車前來回走動,一臉不耐煩的蒙圖時,季若琳臉色一冷,緩步走了過去。

    而蒙圖此時轉過身,看到走來的季若琳時,眼中一凝,射出冰冷的寒光,快步迎了上去,猛地甩出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季若琳瞬間被扇的一個踉蹌,這次她卻很安靜,沒有出聲,噙著淚,捂著臉,再次站穩,轉過臉看向蒙圖,眼神冰冷。

    附近路過的人聽到聲響,都震驚轉過頭看過去,而蒙圖卻一臉桀驁的轉臉罵道:“看什麼看,滾一邊兒去!”

    看著蒙圖一臉的陰沉,還有他的穿著和身邊停著的悍馬,路人們都知道惹不起,趕緊紛紛快步走開了。

   


第242章 這是真的?   

蒙圖陰著臉,看著季若琳被自己打了之後,不僅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這種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蒙圖心中頓時大怒!

“季若琳,你怎麼個意思,不服嗎?不服你別來啊!我說你有沒有點廉恥之心,今天就要跟我領證,結果昨晚上大半夜的竟然跟張慶元那個小癟三在一起,你當我蒙圖當什麼?嗯?當空氣嗎!”

“我告訴你,你也別怪我對你這種態度,人都是相互的,你對我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就你整天這樣一副鬼樣子,大半夜跟一個男人鬼混,而我做為你的未婚夫,領結婚證的前一夜卻找不到你,就這還想讓我好好對你,你他麼是做夢!”

蒙圖怒不可抑,口水四濺,揮舞著拳頭,幾次都差點砸到季若琳臉上,不過還是略微有些顧忌她是個女人,沒下得去手。

季若琳依然是冷漠的看著蒙圖,默不作聲,像一尊冰雕,毫無生氣。

當季若琳來到這裡,再次被蒙圖一巴掌扇到臉上的時候,她就絕望到底,不再做任何幻想。

看著蒙圖此刻上蹦下跳的樣子,季若琳像看一個小丑發瘋一般,內心充滿了厭惡!

季若琳內心的倔強無人能懂,她有她自己的執拗,有對自己未來的幻想和期待,擔當夢想破滅後,她甚至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無論內心如何不願意,不屈服,但做為子女,她終究邁不過親情這道坎。

但接受不等於順從,內心的反彈卻無比強烈,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絲期待,但當第一次見面,蒙圖展露出咄咄逼人的姿態,一副吃定她的樣子,甚至還威脅自己時,季若琳就心冷了。

當季若琳心底抵抗之後,矛盾就越發升級,季若琳心越來越涼的結果,就是對蒙圖的各種抗拒,而大男子主義,又有些自以為是的輕狂的蒙圖,面對季若琳的牴觸,就更加容忍不了!

蒙圖開始的幻想破滅,現實在他的狂妄中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而季若琳更傷痕累累,心力交瘁。

蒙圖yin著眼神盯著季若琳,季若琳則冷漠的看著蒙圖,一個偏執,一個倔強,碰撞之下,自然是勢微體弱的季若琳吃虧。

“季若琳,我告訴你,你也別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放棄,老子告訴你,我娶定你了!”

蒙圖說完,就伸手抓過季若琳的胳膊,轉身就朝民政局裡面走去。

被蒙圖突然一抓,季若琳猝不及防之下,被蒙圖帶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而蒙圖根本不理會,依然快步朝前走去。

季若琳緊緊盯著蒙圖的後背,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和悲憤,但現在都到了這一步,她已經來了,自然早就想到了結局,自然沒有再吭一聲。

就當……以後我就是個啞巴吧……

季若琳悲哀的想到。

看著晴朗的天空,初秋的上午溫暖乾燥,但季若琳卻感到渾身一陣發冷,冷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此時,蒙圖的手機響了!

聽到這個鈴聲,蒙圖趕緊鬆開手,掏出手機。

這鈴聲是蒙圖特別為一些重要的人設置的,比如說長輩,或者領導。當蒙圖看到上面顯示的爺爺兩字時,眉頭一展,心道估計是問他現在辦好結婚證了沒,趕緊接起手機,笑道:

“爺爺——”蒙圖還要說些什麼,就被電話那邊迅速打斷:

“我問你,你現在跟季家那個女孩子領了結婚證沒?”

蒙少權問的雖然跟蒙圖心裡想的一樣,但口氣卻異常嚴厲,聽得蒙圖心中一驚,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微微緊張道:“還沒呢,爺爺,已經在門口了,正準備進去辦,怎麼了?”

“那就好,那就好……”

蒙少權在電話里長出了口氣,在蒙圖的耳中,似乎還聽到爺爺拍胸口的聲音,心中一沉,眉頭緊緊皺起,正當他想說話時,卻聽到蒙少權沉聲道:“你趕緊向那個女孩子道歉,然後立刻回部隊去,這件事到此為止!”

“什麼???”

蒙圖大驚失色的驚呼道,雖然剛剛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蒙圖看了一邊的季若琳一眼,難以置信的道:“爺爺,怎麼會這樣?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再才傳來蒙少權的嘆息聲。

“吳老插手了,剛剛吳參謀長已經給我打了電話,那口氣,聽起來似乎很不妙啊。”

聽到蒙少權的話,蒙圖瞬間驚呆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吳老竟然這麼快就得知了此事,而且還會管,更重要的是,竟然插手得如此迅速!

這跟剛要提槍上陣,卻發現被人潑了一桶涼水一樣,蒙圖滿腔的憤懣和不甘心!

“可是……爺爺……”

蒙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蒙少權在電話裡厲聲打斷:“別可是了,趕緊給我回去,否則你就是給蒙家惹禍!”

“你知不知道,彭至立同志已經派出兩個檢查組直奔江南省和江北省,重審季家兩兄弟的案子,而且聽說還對兩個省的紀委書記大發雷霆,還拍了桌子!看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唉……只怕這次廖家要糟了!”

聽到這等石破天驚的消息,蒙圖被震得如同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彭至立,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中紀委書記,是全國所有高官的噩夢,作為京城出來的人,蒙圖怎麼可能陌生,甚至一聽到名字就心神劇顫。

連他這個國家領導人都插手了,誰能抵擋得了?

至於還在打著算盤的廖家,他們的結局已經完全可以預料!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過了半響,蒙圖才神思不屬的口乾舌燥道:“這……爺爺……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為什麼,誰知道是哪個混蛋捅到吳老那裡去的,他娘的!”蒙少權忍不住罵道。

“還不知道吳老會對咱們家有沒有什麼想法,聽吳參謀長的口氣,他對咱們這次的逼婚非常生氣,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唉……”

蒙少權也有些心神不寧,他到現在不過是中將,而且是退了休的中將,而吳龍芝卻是正兒八經的實權上將,軍委下屬四大部之首的總參,僅次於總參謀長的副職,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吳老!

吳老,這位碩果僅存的開國元勛,不僅在軍中,在全國都威名鼎盛,怎能不讓蒙少權心中戰慄,他真怕因為這件事情而給吳老留下不好的印象,卻不知道,從張慶元給吳老說了這件事之後,他們蒙家就完了。

“本來以為,季家那個老傢伙死了以後,吳老又一直在療養,根本不可能知道,沒想到還是這麼快就知道了,這麼看來,吳老對於季冬生那個老傢伙,還是有幾分看中的,經過這次的事情後,只怕季滕國和季騰飛這兩個小子也要時來運轉了,唉,失算了,失算了!”

蒙少權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再次厲聲道:“你趕緊給季家那個女孩子道歉,然後給我滾回去,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不準出來!”

接著,蒙少權又說道:“等會兒我也會跟陸援朝打電話,讓他看緊點你,別再給老子捅婁子了!”

似乎第一次聽到爺爺這麼嚴厲的要求自己,蒙圖呆了呆,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爺爺,您?”

“我還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嗎?要不是你,我現在哪用這麼被動,還被吳參謀長這麼警告,再敢胡作非為,我饒不了你!”

說完,蒙少權怒聲道:“照我說的做!”

說完,蒙少權就掛斷了電話,他還要再繼續去探聽消息。

剛剛吳龍芝給他打了這麼一個電話,直把他嚇得心驚肉跳,趕緊承認錯誤,哪還敢說半個不字。但是現在情況不明,只知道連中紀委書記這等絕對重量級領導人都出面了,卻不知道蒙家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被牽連。

如果真的有事,蒙少權掐死蒙圖的心都有了!

如同季若琳一樣,個人的存在絕對要為家族的存續讓步,一旦發生衝突,犧牲的絕對首先是個人,哪怕蒙圖是他的親孫子!

蒙圖呆呆的握著電話,到現在還沒回過神,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似的站在那裡。

看到蒙圖接了他爺爺的電話,就變成這個樣子,季若琳在一邊皺起眉頭,滿心疑惑,剛剛蒙圖一直在聽,說話不多,所以季若琳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不過,蒙圖的事情跟她毫無關係,即使領了結婚證,成了夫妻,季若琳對蒙家也毫無感情,想到的只有逼迫跟屈辱,雖然這僅僅只是蒙圖一個人帶給她的,但蒙圖的行為,卻絕對不是他個人的意思,大方向肯定經過家里長輩的同意。

所以,對於蒙家,季若琳也非常不滿。

而這時,蒙圖終於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再看向季若琳,蒙圖雖然依舊眼神陰沉,但卻絕對不敢再亂發脾氣,想到季家的事情竟然能這麼快的速度驚動吳老,就不由一陣心驚肉跳,更何況,這次還牽扯到國家領導人,這就更讓他心神巨震了。

高層次的博弈,蒙圖不敢去想,但他還算有些理智,知道爺爺說的是實話,心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道:“季若琳,這些天讓你困擾了,對不起。”

聽到蒙圖的話,季若琳呆了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直桀驁不馴的,目中無人的蒙圖,竟然會這麼跟自己說話,他……沒吃錯藥吧?

還是說,他又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裡,季若琳不由警惕的看著蒙圖,不為所動,反而滿臉狐疑之色。

看著季若琳此刻的樣子,蒙圖皺了皺眉,心道老子給你道歉,已經算夠可以的了,你卻這麼一副鬼樣子,難道我的道歉就這麼讓你懷疑?

不過蒙圖還是壓下心中的邪火,深深的看了季若琳一眼,說道:“我也不逼你結婚了,但是,我還會追求你,等著吧!”

說完,蒙圖不給季若琳反應的機會,就匆匆離開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季若琳。

通過這件事,不僅是蒙少權,蒙圖也能看得出來,以後季滕國和季騰飛只怕無人敢動了,不僅如此,上層肯定也會重用,而季若琳自然還是香餑餑,只不過這一次,還多了功利心在其中。

看著離去的蒙圖,季若琳有心想喊住他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想到蒙圖這些天的劣行,還是忍住了,但心中卻滿腔狐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我真的不用再嫁給他了?”看著蒙圖上車之後,汽車一個急拐差點撞到一個路人,隱隱約約聽到蒙圖暴躁的怒罵,季若琳這才有些驚疑不定的想到。

但這樣一來就更讓她大惑不解,而就在此時,她的手機也響了,是她哥哥季若敬打來的電話。

“哈哈,小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千萬被尖叫啊。”

聽到電話裡哥哥興奮的聲音,季若琳呆了呆後,心中一亮,終於摸到一絲頭緒!

現在能讓她哥哥這麼說話,除了父親他們有好消息,還能有什麼?

想到這裡,季若琳渾身打了個激靈,不由遲疑的道:“哥,什麼事,不會是爸和叔叔已經沒事了吧?”

只是,這話說出來,連季若琳自己都不相信,都到了這個程度,再還能完好無損的放出來,可能嗎?

“哈哈,你倒想得美。”季若敬笑道,而聽到季若敬的話,季若琳心裡一黯,隨即自嘲的苦笑一聲,自己還真能異想天開。

但隨即,卻聽到季若敬大笑的話:“雖然還沒有結果,但是,這件事吳老已經知道了,而且還打電話給了彭至立書記,現在彭書記已經讓兩個督導組過來了,你說,咱爸和咱叔他們,這下是不是該沒事了!”

“什麼,哥,這……這是真的???”

聽到季若敬的話,季若琳顫聲驚呼道,握著手機的右手都有些微微發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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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張老師,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無論是否關心政治,無論是否官宦家族,哪怕稍微了解,也知道國家政治局常委這幾個國家領導人,而彭至立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原因無他,做為新一屆領導班子中的鐵面書記,彭至立上任不長的時間內,就斬落十來名省部級高官,這種打擊貪腐的力度,讓全國民眾歡欣鼓舞。

    所以,在華夏大地上,彭至立的名氣僅次於主席和總理,排在第三位!

    季若琳怎麼可能不知道他?

    聽到連彭至立都被驚動了,甚至為了父親的事情專門派出兩個督導組分別過問父親和叔叔的事情,再怎麼對政治不敏感,季若琳也知道,彭至立對這件事肯定非常重視!

    至於吳老,就更不用說了,不僅在共和國威名赫赫,更是季若琳爺爺——季冬生的老領導,他一過問,誰敢亂來?

    想到為了這件事,竟然驚動了這兩位巨頭,季若琳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這兩位的重視,誰還敢陷害父親和叔叔!

    緊接著,季若琳難以置信的轉念一想,這兩位可是身居高位,吳老一直在療養,彭書記更是日理萬機,他們可能為了父親和叔叔這件‘小’事而如此大動干戈嗎?

    想到這裡,季若琳又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哥,你……不是騙我,逗我開心的吧?”季若琳嗓子一陣乾澀的道。

    “這種事情我騙你幹什麼,剛剛就是督導組的張處長給咱媽打電話,問關於咱爸的一些情況,他們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哈哈,吳老肯定還是念在當年爺爺的情份上,否則怎麼會管,這下咱們終於可以放心了!”

    季若敬開懷笑道,而聽到季若敬的肯定答覆,而且還有督導組的電話,絕對是錯不了了,想到這裡,季若琳心中終於放鬆了下來,喜極而泣。

    這下,她終於明白剛剛蒙圖為什麼會給自己道歉,又為什麼垂頭喪氣的離開——連吳老都插手了,他還敢逼迫自己嗎?

    想到這裡,季若琳又笑了起來。

    季若琳現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讓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疑惑的看著她,有的甚至帶著看神經病的目光,但季若琳卻毫不在意,就這麼沒有形象的邊哭邊笑,雀躍歡呼。

    多少天的壓抑和憤懣,突然間消失不見,季若琳只感覺現在好開心。

    掛掉電話後,抬頭看天,只覺得天是那麼藍,陽光照在身上,也是那麼溫暖。

    這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喜悅,讓季若琳有滿腔的**要與人分享,想要傾訴,而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張慶元。

    就在這時,季若琳忽然想起昨晚上張慶元說的話,不由微微一怔!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隨即季若琳又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搖了搖頭,心道:“這怎麼可能,張老師要真有這種手眼通天的能量,怎麼可能還待在學校教書,就更不可能認識自己了。”

    笑過之後,季若琳愉悅的撥出了張慶元的號碼,剛剛撥完,一臉期待、心砰砰直跳的不安分的等待。

    只不過,手機裡沉寂了兩秒,就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季若琳鬱悶的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回包裡,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個時間,不好好上班,還在跟誰打電話呢,不會是女人吧?

    這個想法讓季若琳心中一酸,有些不是滋味,不過隨即眼前一亮: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本姑娘要查你的崗,看你還敢亂打電話!”季若琳心中憤憤的想到,隨後就‘撲哧’一聲,又莫名其妙的樂了起來,再想到張慶元,心中充滿了甜迷。

    “以後,我的婚姻我做主!”

    現在,季若琳不用結婚了,也不用為父親和叔叔的事情擔心,也沒有人逼迫她,她當然沒有任何壓力,只覺一身輕鬆。

    出了民政局後,季若琳隨手招了一輛的士,直奔江南工業學院而去。

    ……

    此時,張慶元確實正在打電話,只不過季若琳猜錯了,張慶元不是跟一個女人打電話,而是跟四個女人打電話。

    四女當然就是趙雅樂、王琳琳、張若男和謝小婉。

    “跟你們說的都記住了吧,中午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兩點在學校門口集合,我帶你們去部隊。”

    張慶元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群女孩子歡呼的嘈雜聲音。

    張慶元不由微微一笑,隨後又跟她們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些事情做完了之後,張慶元才開始批改周二收的學生們的速寫,剛改到一半,季若琳就來到了辦公室,看到張慶元時,美眸一亮,頓時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有人說,好心情才是最好的化妝品,這句話用在季若琳身上絕對適用。

    看到季若琳出現在門口,張慶元三人都抬起了頭。

    張慶元對季若琳微微一笑,心中當然知道肯定是自己交代的事情已經開始進行了,否則這個時候這姑娘鐵定在哪兒哭鼻子,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還一臉的笑意吟吟。

    而葛建飛看到此刻美得冒泡的季若琳,頓時一呆,眼中露出一絲痴迷,不過當看到季若琳的目光放在張慶元身上時,尤其那如沐春風的醉人笑容是對著自己之外的男人,讓葛建飛心中一陣嫉妒,轉臉隱晦的瞪了張慶元一眼,暗恨不已,心道難道就因為這小子比自己臉白一些?

    而張慶元此刻正在看向季若琳,自然沒有察覺到葛建飛的目光。

    同為女人的方妙齡看到季若琳同張慶元對視的樣子,尤其是季若琳眼中的那一抹帶著情緒的笑容,不由微微一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這種感覺讓方妙齡微微吃味。

    “若琳,你不是今天請假了嗎,怎麼又過來了?”方妙齡雖然有些吃味,但她同季若琳的關係也不錯,而且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測,自然不會有情緒放到臉上,還是笑著道。

    “哦,事情辦完了,呵呵,想到還有一些事情,就過來了。”季若琳一邊走了進來,一邊笑道。

    “我看不是吧?”方妙齡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瞟了張慶元一眼,一臉促狹的笑道:“是不是知道張老師回來了,所以……回來看看呀?”

    方妙齡的話讓季若琳和張慶元同時心中一驚,都被嚇了一跳,心道難道方妙齡發現什麼了?

    季若琳臉頰微微一紅,不過又讓她瞬間掩飾了下去,笑道:“妙齡姐,再瞎說我可要告你毀謗哦。”

    而張慶元的城府自然比季若琳深一些,臉上不動聲色的瞪了方妙齡一眼,笑道:“妙齡姐你也太會說了,季老師這等大美女,哪能看得上咱們這市井小民啊。”

    說完,張慶元回過頭,對季若琳笑道:“是吧,季老師?”

    “張老師就會滿嘴跑火車,哪有你們這麼開玩笑的,再說我可不理你們了啊。”說完,季若琳橫了張慶元一眼,這似嗔似羞的一眼充滿了無盡情愫,卻只有兩人能懂。

    張慶元心中一暖,笑了笑,指著季若琳對方妙齡笑道:“你看吧,妙齡姐,季老師根本就沒這個想法呢。”

    “哼,誰知道你這個小鬼頭請假的這兩天跑哪裡去了,季老師這兩天也經常不在,我看吶,你們肯定有情況!”

    方妙齡故作玩笑道,但卻是開始試探了起來。

    而有了剛剛的默契,張慶元卻連聲叫冤,“妙齡姐,你要是不去當編劇,寫那些電視劇實在是太屈才了,你這想象力那真叫一個豐富多彩。”

    張慶元的話讓季若琳和方妙齡都‘撲哧’一笑,兩個女人,兩種風情,尤其是此刻滿心愉悅的季若琳,更是美得千交百媚,即使張慶元看了也忍不住心中一動。

    季若琳此刻一顆心都在張慶元身上,張慶元那一剎那的眼神她瞬間捕捉到了,心中一甜,對著方妙齡笑道:“妙齡姐,我也覺得張老師說的對,你確實可以考慮下轉行的事情,沒準能火哦?”

    “你們兩個呀,說沒情況誰信啊,你看看,這多有默契?”方妙齡搖了搖頭,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兩人的眼神,還有話語,越看越讓方妙齡心中想的多,不由一陣泄氣。

    而一邊的葛建飛被幾人的話說的心情忽上忽下,雖然感覺到幾人是在開玩笑,更何況季若琳和張慶元都轉過身看著方妙齡,葛建飛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只以為幾人在開玩笑,但依然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插道:

    “季老師這樣的大美女,那肯定是喜歡高帥富啦,至於張老師,呵呵,還得再多奮鬥奮鬥,至少先在杭城弄一套房子,再弄一輛車子,即使像我這樣,估計也才算剛剛及格吧。”

    聽到葛建飛嘲諷中還不忘提自己的話,張慶元和季若琳心裡都一陣不舒服,季若琳見葛建飛如此貶低張慶元,更是一陣大怒。

    而方妙齡也不滿的看了葛建飛一眼,心想這傢伙說話怎麼這樣,不過他說的是張慶元,方妙齡也不太適合開口。

    方妙齡沒說話,而季若琳卻不幹了,連槍帶棍的還回去道:

    “葛老師弄得很了解我似的,咱們很熟嗎,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

    現在正是對張慶元愛意萌動的時候,對於葛建飛這樣敢於撞槍口的傢伙,季若琳自然要替張慶元出一口氣了,但是如果放到前些天之前,打死她也不會說出‘咱們很熟嗎’這樣傷人的話。

    聽到季若琳話中帶刺,葛建飛被膈應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不過他對美女從來沒有脾氣,雖然心中很是鬱悶,但臉上卻誇張笑道:“不是吧,季老師,咱們好歹共事幾年,你就這麼打擊人的啊,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說著的時候,葛建飛還恨恨的掃了張慶元一眼,卻正好碰上張慶元不爽的目光,讓葛建飛一陣尷尬,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張慶元,心中卻腹誹不已。

    葛建飛就是屬於那種大齡宅男的性格,非常悶騷,心裡想法非常多,卻很少表露在外。

    雖然為張慶元出頭,但季若琳說完之後就微微後悔了,畢竟不是她的性格,不過一想到剛剛葛建飛話裡的嘲諷,那些後悔頓時消失無形,現在見葛建飛這麼說,淡淡一笑,道:

    “你還知道咱們共事了幾年啊,那你還對我橫加揣測,難道不應該說你嗎?”

    “呃……季大美女既然這麼說,那就只能是嘍,我可是徹底被你給弄得沒脾氣了。”

    葛建飛搖頭晃腦的道,看向季若琳的眼中,一絲火熱不斷跳動。

    就在此時,上午第四節下課鈴響了,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季若琳忽然轉過頭,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師,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聽到季若琳的話,方妙齡頓時一呆,而葛建飛也愣住了,手一松,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他心裡的破裂聲音。

   

第244章 每一個溫柔女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女漢子!
               
        瓷器的碎裂聲嚇了季若琳一跳,同時也驚醒了方妙齡和葛建飛。

    正在葛建飛慌亂的彎腰下去撿碎瓷渣的時候,方妙齡指了季若琳和張慶雲,愣愣的道:“你們……不會真的……”

    “哎呀,方老師你想哪裡去了,張老師昨天幫了我的忙,我請他吃頓飯,這不很正常嘛!”季若琳微羞道,同時有些後悔直接說出來,應該給張慶元發個短信的。

    每一個女孩子剛開始第一段戀情,或者中意某個人的時候,總會羞於啟齒,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季若琳也是如此,這並不是她對自己的感覺不確定,而只是出於女孩兒的羞澀。

    聽到季若琳的解釋,葛建飛撿瓷渣的手一頓,剛剛的難以置信和心痛的感覺立刻消失了不少,不管季若琳是否說謊,但葛建飛出於內心的自我防禦,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面去理解,依然對季若琳抱有美好的幻想。

    這樣想著,葛建飛也不再撿碎渣了,走到門口拿過笤帚和簸箕快速掃了進去,心裡松了口氣。

    而方妙齡依然狐疑的看著似笑非笑的張慶元,又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對勁兒的季若琳,心裡酸溜溜的道:“真的?你倆不會是趁我們不注意,開始發展地下的了吧,然後過一段時間,直接跟我們宣布你們在一塊兒了?”

    “妙齡姐,我說……你想的有點多了啊,就吃個飯就能被你想的這麼複雜,我實在太佩服你了……”

    季若琳恢復了過來,哭笑不得道,心中卻是暗暗警惕,看來這個大齡女青年對張慶雲也有一點想法啊。

    這樣想著,季若琳趕緊道:“好啦,不跟你們開玩笑了。”轉過頭,對張慶雲道:“走吧,張老師?”

    “呵呵,好。”張慶雲笑道,又跟盯著他看的方妙齡笑道:“妙齡姐,那我們走啦,下午幫我寫個出差登記,謝謝啊,下周見。”

    “呃……不客氣……”方妙齡悶悶的道。

    方妙齡雖然心裡有些發酸,但也知道,自己跟季若琳的差距,而自己雖然身材上並不輸與季若琳,但終究比她大了幾歲,當然,臉蛋也沒季若琳漂亮,大部分男人也會首先選擇她而不是自己。

    這樣想著,方妙齡心中閃過一絲黯然,不過她到底經歷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倒也很快調整了過來,隨即催促道:“那你們還不快點走,這都十二點了,再晚了吃飯都找不到位置。”

    “呵呵,好的,妙齡姐再見。”季若琳笑道。

    張慶雲和季若琳不約而同的,都沒跟葛建飛打招呼,看到兩人並肩出門的樣子,葛建飛握了握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熊熊妒火。

    出門後,只剩下兩人,季若琳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顆心如鹿撞般‘■■’直跳,偷眼看了看張慶雲,卻見他一臉淡然,心中不由微微不忿。

    心道,昨晚上都跟你那個了,連我的初吻都給你了,你現在好像跟什麼事兒沒發生一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午哭了多少次嗎?

    結果你現在一點也不關心我,連問都不問一句,也太過分了吧?

    但是,這些話季若琳又說不出口,只能心裡情腸糾結,撅著嘴。

    季若琳的那些小動作,偷眼看他,撅嘴,手鬆了緊,緊了松,看的張慶雲心裡一陣偷笑,不由打趣道:

    “你今天上午不是要跟那誰去領結婚證嗎,怎麼又跑到這兒來了,逃婚啊?你就不怕蒙家不幫爸和你叔叔?”

    “哼!”季若琳見張慶雲終於開口了,不由板了板臉,一副生氣的樣子,“你還記起來有這個事情啊,也不知道問問人家,到現在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哼!”

    季若琳此刻的小女兒心態讓張慶雲一陣無語,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嬌俏模樣,不由笑著掰著手指,一一算道:“首先,你能過來,還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這就說明你現在沒有煩惱了,既然這樣,那肯定是事情解決啦。”

    見季若琳氣鼓鼓的瞪著他,要說話,張慶雲伸手止住,笑道:“其次,我昨晚上就掐指一算,你福源深厚,必能逢凶化吉,有驚無險,你看,現在你能出現,不就驗證了嘛。”

    “哼,你還說,搞的跟真的一樣,還掐指一算,你怎麼不說你是神仙呢?”季若琳癟了癟嘴,不屑道。

    “你別說,還真有人叫我神仙呢。”張慶元一副高深莫測道。

    看著張慶雲忽然換上這麼一副樣子,季若琳‘噗哧’一笑,再也無法板著臉,伸出手在張慶雲腰間擰了一把,嗔道:“我讓你掐指一算,我讓你神仙,我讓你不關心我,哼!”

    被季若琳掐在腰間,張慶元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的趕緊揉了揉被掐的地方。

    看到張慶雲這個樣子,季若琳微微緊張的道:“怎麼,把你掐疼了?”

    “肯定疼啊,要不我掐你試試?”張慶雲嚇唬道。

    聽到張慶雲的話,季若琳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後退,“哼,這麼小氣,我跟你說對不起行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張慶雲聞言立刻收回手,哪還有半點疼痛的樣子。

    “好啊,你竟敢騙我,你真是太壞了!”季若琳氣的柳眉倒豎,揮拳就要朝張慶元打去!

    張慶雲笑了笑,沒有躲閃,任由季若琳的粉拳砸在他的肩膀上。

    打了兩下,見張慶雲不躲,季若琳也怕把他打疼了,就沒再下得去手,嗔道:“原來看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也蔫兒壞。”

    “呵呵,逗逗你不行嗎。”張慶雲笑道,隨即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呢,怎麼沒跟人家結婚,還跑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真不知道關心人家呢。”季若琳憤憤道,隨後就把上午在民政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蒙圖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沒有說,反正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她也不想再提起,更不想讓張慶雲生氣。

    “竟然是彭書記?”

    雖然知道結果,但是沒想到吳老竟然這麼迅速,還這麼給力,竟然直接找上了中紀委書記,對於彭至立,張慶雲當然也知道,所以才會微微驚訝。

    “是呀,我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所以之前就根本不敢相信,不過我哥從來不會騙我,而蒙圖都被嚇走了,肯定是真的啦。”

    季若琳開心笑道,說著,美眸不停在張慶雲臉上轉悠,只把張慶雲看得一陣毛骨悚然。

    “幹嘛這麼看我?”

    “我說你帥你信嗎?”

    “信!”

    “呸,真不要臉,說你胖你就喘,一點也不知道謙虛。”

    “實話實說嘛,為什麼要謙虛。”

    “切!”

    “切蘿蔔啊?”

    “我先把你切了!”

    “一點也不淑女!”

    “哼,我就是我,要那麼淑女幹嘛!”

    “唉……”

    “幹嘛嘆氣?”

    “因為終於見識到某人的真實面目!”

    “哼,你才知道啊,這叫本色出演!”

    “這叫女漢子……”

    ……

    “幹嘛又打我?”

    “誰讓你說我的。”

    “說都不讓說,這麼暴力?”

    “就是暴力,你怎麼著?”

    “那以後看誰還敢娶你!”

    “切,本姑娘還不嫁了!”

    ……

    一時間,兩個人鬥得不亦樂乎,一句跟著一句,硝煙四起。

    張慶雲也終於見識到季若琳的另一面。他終於發現,每一個溫柔女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女漢子。

    對於她們不熟的人,都是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等熟了之後,就是本色出演!

    十五分鐘後,兩人坐在一個裝修雅致的小店中,季若琳正細心的幫張慶元把錫紙蒸飯外的錫紙小心的劃開,又是一副溫柔的樣子。

    “剛剛你說你下午出差,還說下周見,怎麼,你又要去哪兒啊?”做完之後,季若琳又幫張慶雲倒了一杯果汁,想到臨走的時候張慶元對方妙齡的話,不由問道,言語裡有一絲不捨。

    “去部隊啊,趙雅樂她們不是要設計軍裝嘛,得去讓她們接觸一下,好盡快拿出設計方案。”

    “哦,這樣啊。”季若琳恍然道,隨即皺了皺眉,說道:“她們四個的基礎不好,而且軟件都基本不會用,以前很多作業都是同學幫她們弄的,這次你帶她們,可能要很辛苦了。”

    張慶雲卻不以為意道:“沒事兒,我有信心。”

    見張慶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季若琳雖然依然擔心,但也不好打擊他,便說道:“到時候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你跟我說,咱們一塊兒做。”

    見季若琳這麼體貼,張慶雲笑著點了點頭。

    低下頭,用勺子舀了一勺鐵板上的錫紙飯,送進嘴裡,眼前一亮,贊道:“這飯味道還真不錯啊,你倒挺會找地方的。”

    “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季若琳眉梢一揚,眼露得意道。

    “唉……某人剛剛還說我,現在自己也是這樣啊,真是……說她胖就喘啊……”張慶雲一陣搖頭嘆氣。

    “你再說!”季若琳揚了揚手中正要劃開錫紙的餐刀,氣勢洶洶道。

    看著明晃晃的刀子,還有季若琳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張慶雲吞了吞口水,不再說話,埋下頭就是一陣猛吃。

    “噗哧!”季若琳忍不住笑了,遞給張慶雲一張濕巾,嗔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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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3 章 能先告訴我,你這個箱子是幹嘛的嗎?
   
    還不到一點半的時候,兩人吃完飯了,當聽說張慶元週末要去京城,季若琳更是一陣失落,臨走的時候把張慶元的腰擰了一千三百度的迴旋,疼的張慶元連聲叫喚!

    在張慶元叫喚了個高低二重奏之後,季若琳這才恨恨的鬆手,隨後又是一陣的囑咐和關心,讓張慶元發現,難道說女人一旦對某人有了感情,就會變得囉嗦和細心起來嗎?

    現在對於季若琳,張慶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說一點感覺沒有,僅僅是因為的原因顯然太混蛋,但是如果說現在就開始一段對他來說充滿期待又神奇的戀愛,他心中又有些不確定。

    “我真的喜歡她嗎?難道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這一會兒的功夫,張慶元腦子裡一直冒出這種混蛋的想法,想的更多的,也是兩人纏綿激情的時候,還有季若琳那柔軟的、充滿香味身體。

    最難消受美人恩,尤其是現在張慶元明顯發現季若琳一顆心都在他身上,只要在他身邊,一直都是笑意盎然的嬌俏模樣,雖然以前也一直微笑,但卻是帶著禮貌的距離,而現在張慶元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依戀和開心。

    雖然心裡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有時候張慶元又有些負罪感。

    就這麼痛並快樂著?

    “還是說,我就是一個花心的傢伙?”在想起齊眉的時候,張慶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讓他嚇一跳的想法。

    齊眉……

    張慶元頭又有些疼了。

    不過好在吳千軍的車開到校門口,來到張慶元身邊,喊了還在發呆的他一聲,才結束這種糾結。

    “哦,千軍你來了啊。”張慶元回過神,跟吳千軍打了個招呼,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五十了。

    “這四個學生,都不知道提前來嗎?果然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啊。”張慶元看著門可羅雀的校門口,哪裡有四人的影子,不由一陣嘀咕。

    別說她們四個,校門口此時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畢竟現在還是九月初,下午兩點是一天中太陽最烈的時候,女生自然不願意出來了。

    對於這樣的話,吳千軍自然不知道怎麼接腔,聞言尷尬的笑了笑,一陣沉默。

    終於,兩點過幾分鐘的時候,一輛出租車開到張慶元面前,從車上下來了趙雅樂和王琳琳,一下車兩人就對張慶元一陣討饒似的傻笑,讓本來想說兩句的張慶元只能悶悶的憋了回去。

    趙雅樂和王琳琳一人背了一個雙肩包,估計是住一夜的換洗衣服之類的東西,不過,當兩人看到張慶元身邊丰神俊朗、挺拔帥氣的吳千軍時,都眼前一亮,心底都不由一陣嘀咕:為什麼張老師身邊朋友都是大帥哥呢?

    而且還都是高富帥!

    “難道說張老師對這種美男有某種特殊偏好?”

    這種突然而來的想法令兩人有一種雞皮疙瘩起遍全身的惡寒。

    上次的小朱又帥又有成熟的男人味,還開著路虎,這次的吳千軍也同樣,休閒褲和T恤雖然看著很簡單,但卻都是價格不菲的國際名牌,至於車……

    當兩人看到那輛紅色開頭的軍車牌照的路虎時,再次張大了嘴巴,半天回不過神。

    又是路虎!

    雖然不知道軍隊讓不讓開這麼拉風的車,但兩人卻能猜測,能開著這樣的車,還給上軍用牌照,這傢伙絕對有不小的能量。

    兩人再次看向吳千軍的眼神,都神采奕奕,王琳琳更開放一些,對張慶元擠眉弄眼道:“張老師,這是哪個帥哥啊,您也不給介紹介紹?”

    見這兩個妮子都一臉花痴狀,而吳千軍一臉淡然的表情時,張慶元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心想本教授的臉都讓你們倆給丟盡了。

    “想認識不會自己去問啊,不過我可告訴你,人家可有女朋友了啊,比你漂亮多了。”

    張慶元沒好氣的道,兩人給他丟臉,他當然要收一點利息,趁機打擊一下。

    “張、老、師!”王琳琳氣的乳房一顫,一字一頓的對張慶元怒道,“不帶您這麼打擊人的!”

    張慶元和趙雅樂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王琳琳終於感到一絲羞臊,只不過,王琳琳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自我調節了一下,氣呼呼的瞪了張慶元一眼,哼道:“張老師真小氣,不介紹本姑娘自己不會問啊。”

    說完,對張慶元做了個鬼臉,轉過身就瞬間換上膩死人的笑容,對一臉平淡的吳千軍笑嘻嘻道:“這位哥哥,你好,我是張老師的學生,王琳琳,怎麼稱呼你啊?”

    “吳千軍。”吳千軍冷眼掃了活潑俏麗的王琳琳一眼,惜字如金的道。

    見吳千軍一臉冷酷的樣子,王琳琳心裡不由美翻了,一個勁兒的心裡吶喊:本身就這麼帥,冷酷的樣子更是帥呆了,酷斃了!

    而另一邊,張慶元皺了皺眉,看著已經兩點十分了,另外兩人還沒來,不由對身邊正目不轉睛看著在‘勾搭’吳千軍的趙雅樂問道

    “她們兩個呢?”

    “啊?張老師,什麼?”趙雅樂回過神來,疑惑道,見張慶元臉色轉黑,不由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哎呀,對不起啦,張老師,您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嘿嘿,剛剛沒聽清。”

    張慶元鬱悶的吐出了口氣,心道我快被你們氣死了,不由再次重複了一遍。

    聽到張慶元的話,趙雅樂再才恍然,疑惑的四處張望著道:

    “若男應該快到了吧,她是開車過來的,剛剛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已經到了,估計在哪兒停車呢吧?”

    就在此時,趙雅樂忽然她眼睛一亮,指著校門口的方向,對張慶元驚喜道:

    “張老師,那不就是若男嗎!”

    說完,趙雅樂就對著剛從校門口出來的張若男一邊揮手,一邊大聲道:“若男,這裡!”

    聽到趙雅樂的喊聲,進出校門的男生們都看向了趙雅樂!

    今天的趙雅樂依然穿著一身性感活潑的t恤和小熱褲,露出修長白皙的兩條**,充滿誘惑,尤其是現在隨著揮手,還蹦了兩蹦,在白色T恤的包裹下,兩隻白兔一陣跳躍,那些男性們看的頓時雙眼放光,再也挪不開目光。

    而順著趙雅樂,她們也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王琳琳,再次眼前一亮,這妮子今天穿的是t恤和短裙,跟趙雅樂不相伯仲的兩條長腿,以及被tǐng翹的tún部撐起的短裙,更為養眼的則是她那豐滿的呼之逸出,將t恤撐得高高聳起的xiong部,誘惑十足。

    再看向正背著一個單肩包,同樣T恤小熱褲的張若男,又是另一種風格的美,齊耳短發,精緻的五官,大大的眼睛,比另外兩個女孩還要稍微高挑一點,tuǐ更修長一點,真是性感啊!

    這麼三個風格各異的美女,竟然是一起的,這讓所有男人都看向了張慶元和吳千軍,單從相貌上看,吳千軍絕對比張慶元要出眾,當然,張慶元那一張面如冠玉的小白臉,也同樣非常加分。

    再看到旁邊停著的軍牌路虎,所有的男生心裡都罵翻了,滿臉羡慕嫉妒恨的鄙夷之色——

    又是這種二代來我們學校泡妹子,我們這個工科院校本來妹紙就少,漂亮的妹紙更少,尼瑪,兩個人就勾搭了三個,還讓不讓我們這些男生活了,真是太過分了!

    當然,這些傢伙也就是心裡想想,不忿一下,只不過,當又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再次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碎花連衣裙,模樣溫婉,但同樣美得冒泡的女生時,一眾男生都感覺眼前一黑,瞬間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心底吶喊:天理何在!

    再次下車的當然是謝小婉。

    看到謝小婉總算到了,站在張慶元身邊的趙雅樂總算舒了口氣,偷眼看了看張慶元,發現他還是一副氣悶的樣子,不由嬉笑著舉起手機,送到張慶元眼前,道:“嘿嘿,張老師,現在兩點十六,還好,沒有太晚……”

    “我說你們……怎麼就一點時間觀念沒有呢?知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你們現在都大四了,還這麼優哉游哉的,我都為你們感到擔心!你們的畢業設計還想不想做好,有沒有點責任心,嗯?”

    趙雅樂的話瞬間點燃了張慶元的火藥桶,再也忍不住訓斥道,嚇得剛到的張若男和後面還在套近乎‘勾搭’的王琳琳心中一驚,噤若寒蟬!

    這個張老師,曾經可是一腳把人踹飛的功夫高手啊!

    見三女都一副乖乖受教的樣子,張慶元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眼睛一瞪,看著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助下,正從後備箱裡弄出來的一個大行李箱,愣住了。

    見張慶元突然不說話,三女都偷偷的抬起頭,當看到張慶元的發愣的眼神時,她們也都疑惑的向後看去,也都呆住了。

    看到謝小婉把行李箱的拉桿扯出,走了過來,張慶元臉一沉,問道:“謝小婉,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呃……對不起,對不起,張老師……”謝小婉像個受驚的兔子似的,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道。

    “好,咱先不說這個,能先告訴我,你這個箱子是幹嘛的嗎?”

    張慶元指著謝小婉拖著的大號行李箱,一臉不善道。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46章這麼年輕的團長?

華夏人有一句俗語,一分價錢一分貨,這話確實不假,路虎車雖然動輒上百萬,但性能的確不是一般的車可以比擬的。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車內卻非常平穩,如果路況沒有大的坑窪的情況下,幾乎感覺不到一點顛簸,這讓張慶元萌生了也想擁有一輛車的想法。

不過隨即又一陣苦笑,自己現在連個駕照都沒,還沒錢,學什麼騷包。只不過,一想到剛剛謝小婉的那個大箱子,張慶元又忍不住一陣郁悶。

剛剛在學校門口,不僅是張慶元,趙雅樂三人也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她們對謝小婉非常了解,只驚訝了一下就動手搶了過來,極為好奇的打開了箱子!

當看到裡面不僅帶了一堆的衣服、零食,甚至帽子、遮陽鏡、化妝品等等一個沒落時,張慶元頭都大了!

更讓張慶元和吳千軍愣神的是,趙雅樂一時好奇,抖開了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這才發現,竟然連泳衣都帶上了……

拜托,這不是去旅游的好吧?

張慶元簡直對謝小婉這個整天看著有些迷糊的小女生無語到了極點,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想的,這次只不過是去兩天一夜,還是相當于實習調研,她倒好,怎麼不把家都搬過來呢。

雖然無語歸無語,來都來了,張慶元也不能再讓她送回去,就這麼給扔進了後備箱。好在路虎的後備箱比較寬敞,除了吳千軍的一些行李和趙雅樂三人的背包外,塞下謝小婉的大箱子也綽綽有余。

此刻,後面的三人位置上擠了趙雅樂四個人,所幸都身材窈窕,不僅不擠,反而還有她們打鬧的空間。

至于超載的問題,在華夏來說,交警一般給了軍車牌照最大的容忍態度,只要不出什麼事故,幾乎不聞不問,況且車裡還有張慶元這位能飛天遁地的活神仙,吳千軍自然沒有什麼疑義。

只不過,吳千軍此刻一臉郁悶之色,心道我妹妹也沒她們這麼瘋啊,果然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尤其是大四的女生,正是將要踏入社會前最瘋狂的時候,就像一窩麻雀,更像一群狐狸精,把車裡弄得烏煙瘴氣、嬉笑打鬧清脆喧嘩。

吳千軍心裡嘆了口氣,忍不住抬頭從後視鏡向後面看了一眼,這一眼瞬間讓他目瞪口呆

四個妖精本來就穿得清涼,現在一打鬧,頓時一片春光乍泄,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甚至連王琳琳腰間的一根細帶子也露了出來,嚇得吳千軍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小心!”

剛低下頭,吳千軍就聽到張慶元的低喝,同時眼前一花,感覺車身一偏,張慶元的手已經緊緊穩住了方向盤!

吳千軍這才魂飛魄散的發現,剛剛要不是張慶元,這輛車就已經沖出路面,栽進路邊的池塘裡了。

“對不起,張老師。”吳千軍握緊方向盤,臉紅心跳的趕緊對張慶元道歉,心中一陣緊張。

張慶元苦笑一聲,搖頭道︰“倒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她們四個這麼瘋,早知道就讓她們自己過去了,還省得清淨!”

“哼,張、老、師!”

雖然在打鬧,但自從張慶元低喝一聲,再加上車猛然朝左一偏,幾女隨著慣性全部向右邊倒去,頓時一陣驚呼,剛剛坐直身子,就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嬌聲連連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了,你們別鬧了,這是在車上,真要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到時候哪兒磕了破了,毀了容,我們兩個大男人自然無所謂,倒是你們……”張慶元說著,嘴角咧起一絲弧度,心道我就不信你們還敢這麼肆無忌憚。

張慶元的話頓時讓四女心中一驚,張慶元說的確實,真要發生了車禍,臉上留下印記,那簡直比要了她們的命還嚴重,頓時不敢再亂動,老老實實的坐好。

只不過,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忿,一個個嘴裡都在微微動著,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看到幾人終于老實了下來,張慶元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也懶得管她們在說些什麼,緩緩閉上了眼楮,愜意的假寐起來。

趙雅樂四女都是不安分的主兒,如果說只有一個人單獨在車上,到還能老實得下去,但是四個人湊到一塊兒,要是能老實一個小時,直到目的地,那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經過短暫的平靜期後,四女中最膽大活潑的王琳琳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正專心開車的吳千軍,美眸骨碌碌一轉,趴到吳千軍的椅背上,這是剛剛上車時她就瞅好的位置,特意坐在靠左的地方。

感覺到椅背一緊,吳千軍頓時知道是王琳琳,頓時心中一陣哀嘆,心道怎麼陰魂不散呢,就在這時,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嬌聲︰“千軍哥,你是張老師的朋友嗎?你在部隊是什麼官兒啊?”

見到王琳琳湊上前去,都覺得一陣無聊的三女瞬間眼前一亮,吳千軍英俊帥氣,再加上一身軍人的硬朗氣質,又有路虎相伴,卻一直不多言不多語,看起來非常冷酷,但對王琳琳她們這個年紀正有著致命的誘惑!

三人心裡早就想認識一下,只不過她們之間雖然鬧得挺歡,但卻都沒有王琳琳膽大開放,還是有些矜持的羞于主動打招呼,而上車前謝小婉又被張慶元訓了一頓,即使王琳琳也沒機會‘勾搭’,現在見王琳琳開了個頭,也都興致勃勃的好奇道︰

“是呀,千軍哥,你在部隊究竟是什麼官啊,排長?連長?還是營長?”

見四女圍上了吳千軍,張慶元睜開了眼楮,看著吳千軍嘴角一抽一抽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哼,張老師,你笑什麼,你不讓我們鬧,我們說話還不行嗎?”

又是王琳琳。

“我沒說不可以啊,但是你們可都猜錯了,千軍他可是正兒八經的中校團長!”

“什麼?團長?”

“中校!!!”

“這麼年輕的團長?”


……


四女都一陣掩嘴驚呼,千嬌百媚的精致臉蛋上掛滿了震驚之色。

“知道厲害了吧?”張慶元笑道。

四女一陣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神色還有些呆滯的沒回過神來。

“但是你們知道千軍又付出了多少嗎?”張慶元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沉了起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幾女又都一陣茫然的搖頭。

張慶元伸出左手,五個指頭全部展開,淡淡道︰“千軍身上有五個彈孔,至于傷疤,也有十來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他的手掌,都是一層厚厚的繭子。”

張慶元的話說的一直待在蜜罐中的四女心中一驚,俏臉微微一白,再看向吳千軍,眼中都一陣復雜之色。

“所以……”張慶元總結道︰“沒有這麼多的付出,哪來他現在的成就,這是老師對你們的希望︰你們如果以後不想碌碌無為,靠父母,靠將來的男朋友和丈夫,而是自己想有一點成就,就要努力,就要付出,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這句話雖然老生常談,但確實是名言至理。”

聽到張慶元的話,幾女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羞赧,身體裡像有一陣電流穿行于四肢百骸,讓她們渾身一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陣沉默。

而吳千軍好奇的偷眼看了張慶元一眼,本來還在想自己身上的這些傷,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隨即轉念一想,張老師都是活神仙了,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呢?更何況當初在自己家,不也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體內的隱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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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47章  難道這就是王霸之氣嗎?

吳千軍所在的部隊,全稱是南京軍區第一集團軍兩棲步兵師,屬于解放軍的王牌師系列,師部在杭城市西的留下鎮。

這支部隊歷史悠久,戰功赫赫,前身就是八路軍120師的358旅,這可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紅軍主力部隊,當年的第一任指揮,就是賀老總,在他的帶領下,沒有任何一支部隊敢與之叫板。

等到後來改編為第一野戰軍後,更是‘攻城略地’無人可及,在解放後,隨著不斷裁軍,到現在,也就剩下這碩果僅存的一個師了,即使這樣,在同越南打仗的時候,一師剛剛到達,就讓整個滇南地區民心大振!

所以,很多將帥之後,如果有從軍的意願,很多都會送到一師歷練。

在軍中有這麼一個說法,第一集團軍如果是鐵拳的話,那麼一師就是鐵拳中的鐵拳。

而吳千軍就在一團,也叫紅軍團、百將團,聽這些名字就知道非常厲害,而吳千軍正是一團團長,中校軍餃。

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功夫,車開到了杭城市西南的轉塘鎮中村。

出于軍事保密原則和軍事布防,所以即使一個師的部隊,下面各團也不駐扎在同一個地方,像一師下面的一團、二團駐扎在轉塘鎮,炮兵團駐扎在留下鎮,而高炮團和兩棲裝甲團這兩個則離的更遠,分別在嘉興和湖州。。

至于一軍的軍部,也駐扎在湖州。

轉塘鎮還比較繁華,畢竟是全省百強鎮,但是中村的一團駐地,就顯得有些荒僻了。

隨著車在一條罕有人跡的柏油路上快速駛過,張慶元的神識中立刻感受到幾股注視的目光,而這幾道目光,分別在幾棟不起眼的類似供電房之類的小房子中。

“千軍,你們一團的駐地弄得還挺嚴的啊。”張慶元笑道。

現在張慶元再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吳千軍已經見怪不怪了,聞言笑道︰“一團因為比較矚目,又有很多將帥和高官後代在裡面,所以防範就嚴密一些,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若非我是吳家的人,估計也鎮不住那些二世祖們,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位置。”

聽到吳千軍這麼說,張慶元才恍然!

在共和國,無論軍隊還是政府,任何一個位置想要坐上去,可不僅僅靠本事那麼簡單,非得天時地利人和集中,而吳千軍的天時就是吳老這棵參天大樹,地利則是因為他就是從一團入伍,而人和,則是他自身的努力和做出的成績了。

對于兩人的對話,後面的四女聽不太懂,但經過剛剛張慶元那麼一通的教育,現在老實多了。

像張若男聽了張慶元的話後,一臉若有所思之色;而趙雅樂也微微皺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至于王琳琳,依然是三分鐘的熱度,不過見氣氛如此,剛剛張慶元又那麼說,自然也不敢造次。

而謝小婉,依然是那副天然呆,對于張慶元的話一知半解,眼中一副迷惘之色,心想我家裡錢多得都花不完,我為什麼要那麼努力呢?

任憑謝小婉想破了腦袋,也沒覺得奮鬥和努力這兩個詞會跟自己沾邊,只不過既然是張老師說的,那就算對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眼中就出現一片高聳的紅牆高瓦,大門更是灰色的花崗岩堆砌而成,莊重而有氣勢,鋼鑄大門如一座山般沉重而充滿壓迫感,再加上大門外的兩座崗亭和一排的青松,一股撲面而來的肅穆讓趙雅樂四女神色一凝,即使是謝小婉也感覺有些緊張起來。

之前到駐地的這一趟路上,因為是吳千軍的車開進來的,所以並沒有人檢查,但到了駐地大門的時候,並沒有因為是最高長官而放行。

車還沒到大門,就有兩個執勤戰士小跑了過來,在車停穩後,對吳千軍敬了個禮,吳千軍回了軍禮之後,接過張慶元手中的五個身份證遞了出去。

執勤戰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雖然如此,但這些程序並沒有因為是吳千軍帶的人而廢止,去年因為同樣是帶人進來,執勤士兵並沒有檢查,吳千軍當場對執勤士兵一通教訓,隨後更是通報批評。

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是誰帶人進來,都必須檢查。

五個身份證在後面那個士兵掃描之後,就快速的遞了回來。

吳千軍接過之後,點頭道︰“做好進出登記,開門吧。”

“是,團長!”

說完,執勤士兵一揮手,電閘大門緩緩打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廣場,周圍環繞著碧綠的青松,而廣場正中心有一座高台,豎著開國領袖的銅塑雕像,指點江山,大氣凜然!

趙雅樂他們看到雕像並沒有太過特別的感覺,而張慶元卻是臉色一變!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即使是一座雕像,但在他的神識感覺中,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勢,讓他有一種氣血奔騰之感,更隱隱有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磅礡之氣,直沖雲霄,讓張慶元渾身氣勢不由自主的勃然而發!

張慶元氣勢爆發,周圍的普通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壓迫感,吳千軍呼吸頓時一陣急促,渾身寒毛直豎,一種極度危險的驚懼感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而後面的四女更是不用說了,臉色瞬間煞白,渾身瑟瑟發抖,牙關發顫,神色驚恐的環顧四周!

而車外的兩個執勤士兵也渾身一寒,像三九天突然從溫暖的房間走到雪花飄飛的室外,渾身冰冷!

雖然張慶元很快反應了過來,但還是過去了幾秒,等他收回渾身氣勢,立刻發現吳千軍已經臉色發白,而後面的四女已經滿頭香汗淋灕,張慶元不由一陣尷尬,卻也不好解釋,拍了拍吳千軍的肩膀,笑道︰

“愣著幹什麼,進去啊?”

在張慶元收回氣勢的瞬間,吳千軍頓時感到渾身一松,再被張慶元一拍肩膀,只覺一股暖流散遍四肢百骸,頓時驚疑不定的偷眼看了張慶元一眼,點了點頭,手指微顫了顫,握住手剎放了下去。

當車進到大門裡面去之後,兩個執勤士兵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都想不明白剛剛怎麼回事,紛紛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只不過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經過剛剛的身體不適後,王琳琳一邊從包裡掏出濕巾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對前面的張慶元疑惑道︰“張老師,剛剛您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有啊,怎麼了?”張慶元一臉‘不解’道。

“咦,那奇怪了,為什麼剛剛我心裡猛地緊了一下,就像我從前去蹦極,剛剛從懸崖跳下的那一瞬間,心裡就特別恐懼,嚇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王琳琳微微顫聲道,看了看三個姐妹,發現都是如此,就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哦,是嗎?”張慶元笑了笑,繼續裝傻道︰“是不是你們昨晚上都熬夜了,所以精神有點恍惚,一看到部隊這麼壯觀,都嚇了一跳?”

“是嗎?”王琳琳搖了搖腦袋,狐疑道,同趙雅樂幾女對視一眼。

趙雅樂則有些若信若疑的點了點頭,道︰“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昨晚上我們確實都熬夜了,她們仨都在我家,我們看電影看到凌晨一點多。”

“就是,就是。”謝小婉附和道,現在沒了張慶元的氣勢,她的臉蛋又恢復了那種粉嫩的顏色,軟糯道︰“要不是張老師您的電話,我們還能多睡會兒呢。”

“咳咳!”聽到謝小婉的話,不僅張慶元一陣咳嗽,吳千軍臉也抽了抽,而趙雅樂四女則羞急的趕緊捂住了謝小婉的嘴,但無奈謝小婉早已說出口,她們只是徒勞。

“你個小傻子!”張若男一陣無語的點了點謝小婉的腦門,同趙雅樂和王琳琳一樣,都羞紅了臉。

女孩子賴床本來就不是什麼多好聽的話,卻被謝小婉這個天然呆的‘二貨’沒遮沒攔的說了出來,即使一直淡然的張若男也有些受不了。

此刻謝小婉似乎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像熟透了的隻果。

“好了啦,張老師,您還笑!”趙雅樂推了推前面笑得前仰後合的張慶元,跺腳道。

張慶元止住了笑,臉上還掛著笑意道︰“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趙雅樂幾人嬌艷欲滴的低首羞澀模樣,張慶元心中一動,臉上的笑意終于完全止住了。

頭轉了回去,張慶元說道︰“我倒是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不過你們應該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們女孩子,以後沒有必要,還是盡量早點休息,有一個好的身體,做什麼都有優勢。”

幾女點了點頭,卻都沒有再說話。

當車開到一處碧綠掩映的小院後,幾人都下了車,張慶元回過頭,看著依然能看到半座身子的領袖雕像,雖然已經隔了不近的距離,但那股氣勢還能隱隱感覺到,不過再也沒有剛剛第一次那麼震驚了。

“難道這就是王霸之氣嗎?”張慶元皺了皺眉,心中想著今晚上得抽個時間好好查探一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48章  給戰士們表演個節目吧?

吳千軍有一種感覺,剛剛那種驚悸絕不是像張老師說的那樣,肯定跟他有些關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吳千軍卻不敢問張慶元。

這個院子是一團用來招待的地方,建制雖不豪華,但裡面配備的設施卻非常完善,應有盡有。

院子總共有四間臥室,正好謝小婉膽小,不敢一個人睡,而喜歡熱鬧的王琳琳就同她睡一間,這樣一來就剛剛好了。

“張老師,條件簡陋,您幾位就將就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吳千軍恭敬說道。

張慶元笑道︰“就一夜,哪有那麼多講究,至于她們,也沒那麼嬌氣,有得地方睡就不錯了,想當初在野外,別說帳篷,什麼都沒有,運氣好還能找個山洞,運氣不好直接露天睡。”

說完,張慶元轉過頭,看向正在朝他或撅嘴或橫眼或張牙舞爪的四女,眼神一瞪,道︰“你們有問題嗎?”

見張慶元突然轉身,離他最近,正在張牙舞爪的王琳琳趕緊收回手,訕笑道,“嘿嘿,沒有,沒有問題,張老師……”

又看向另外三女,張慶元點了點頭,對吳千軍笑道︰“她們也沒問題。”

吳千軍心中憋住笑,嘴角抽了抽,道︰“呃……那個,張老師,您看是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參觀,還是……”

張慶元擺了擺手,打斷吳千軍的話,道︰“時間有點緊。也就一天半的時間,今天下午你先帶我們參觀一下。然後明天直接安排她們四個同士兵一起經歷一天,我想……這樣她們的感覺才會更加真實,設計出來的才會更有感覺。”

張慶元的話讓四女全都一愣,瞬間臉色大變!

不僅是趙雅樂三人,連張若男都吞了吞口水,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都苦大仇深的瞪著張慶元,王琳琳更是氣鼓鼓的‘呼哧呼哧’道︰“好啊。我說今天上午問您安排您一直不肯說,原來是怕我們不來啊!”

“我的天啊,一整天啊……想想都覺得恐怖……”謝小婉最為害怕,畏縮的道。

趙雅樂和張若男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一致無二,臉色發綠的不敢想象。

無論是耳朵聽的和電視裡看的,在她們的印象中。軍人每天可是很苦的,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夜晚很晚才休息,中間還要經歷什麼出操,什麼訓練,尤其是訓練。想想明天要在烈日下暴曬,自己這粉嫩白皙的皮膚將要被曬得黑紅黑紅的慘不忍睹,四女都一陣不寒而栗。

“張老師……呃……那個,能不能只參觀就行啊?”趙雅樂試探的道。

“就是啊,張老師。您可不能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啊,很恐怖的……”謝小婉帶著哭腔道。

“張……老師。我現在想換個畢業設計課題,行嗎?”王琳琳話語裡帶著顫音道。

“切,就你們這樣,還想做好畢業設計,還想拿獎,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張若男卻對三姐妹嗤之以鼻,正在三女愣神的時候,張若男轉過頭,嘿嘿干笑了兩聲,不自然的道︰“那個……張老師,我們也不是不參與,那些訓練……呃,那個什麼的,能不能就是略微的,呵呵,略微的適應一下就成,我的意思呢,就是不用全程參與。”

生怕張慶元斷然拒絕,張若男緊接著又補充道︰“您應該相信您的學生的悟性,是吧,呵呵,給我們充分的自由發揮空間,如果全程參與,最後累的筋疲力盡,而小婉更可能暈倒,別說體驗了,估計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呵呵,那種氛圍,那種真正軍人的感覺就可能忽略了哦,畢竟旁觀者清嘛。”

“張老師,咱不會那麼得不償失的吧……”

說完,張若男又趕緊回頭,對著三姐妹一陣擠眉弄眼,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若男有‘思想’、有‘深度’的分析,立刻啟發了趙雅樂三人,紛紛眼前一亮,趙雅樂最古靈精怪,王琳琳剛剛一開口她就想到了這個方面,連忙開口道︰

“就是,就是,張老師,您看我們這小身板,到時候累都累死了,怎麼還有精神來觀察呢?”

“是啊,張老師,若男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話,咱們可不能真的沉進去,結果就‘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啦……”

“張老師……她們,她們說的很對……”

最後,謝小婉眼神怯怯的總結道。

看著四個人此時瞬間由妖孽變為可憐兮兮的小白兔,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就像自己是凶惡的大灰狼一般,張慶元不由一陣無語,不過……似乎說的倒還真有點道理。

以她們的小身板,真要在裡面跟著從頭到尾,估計到頭來什麼也記不住,只剩下累了,最後以那樣的心態,能設計好東西才怪了。

張慶元眼中的一絲猶豫立刻被張若男捕捉到了,趕緊趁熱打鐵道︰“張老師,其實我們並不是怯懦,也不是怕鍛煉,想當初,我們開學軍訓可都是從頭堅持到尾哦,那可是整整一個月啊,而且那時候比現在還早,可是八月底呢。”

“只不過,咱們這次畢竟不是軍訓,而是設計前的調研和體驗嘛,咱們目的不一樣,方法自然也可以適當調整的。”張若男說道。

不得不說,張若男不僅心思縝密,說話也非常有節奏,調理清晰的無法讓人反駁,先是表明立場,緊接著,從反面論述這麼做同設計這個目的相違背,不僅體驗不好,而且還得不償失的起反面效果,緊接著把打開思路的幾女鼓動起來,三人成虎,更何況是四個精力旺盛更強烈反對的女人,嘰嘰喳喳的如一窩野麻雀,說得張慶元頭都大了。

不過,張慶元一開始也確實考慮的有些草率了,想想確實如張若男最後總結的那樣,目的不同,自然側重不同,她們畢竟只是來體驗,而不是真的要當兵。

想到這裡,張慶元笑了笑,道︰“好吧,你們把老師說服了。”

“耶!!!”

四女興高采烈的歡呼雀躍,蹦跳起來,小T恤,小短裙隨著上下跳動而起伏不斷,露出大片春光,偏偏四女還毫不知覺,跟打了勝仗一般非常有成就感。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慶元趕緊干咳一聲,等她們四人都安靜下來了才說道︰“好了,你們先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等會兒咱們就出去隨便轉轉。”

見張慶元說完了,吳千軍終于敢接過話腔,補充道︰“同學們可能對我們軍營還是有一些偏見的,雖然有時候也確實很累,很辛苦,但是軍營生活可並不單調,而是豐富多彩。”

吳千軍看著眼神轉到自己臉上的四女,說道︰“而且,你們來的也是時候,明天是周五,正好是全軍的活動日,戰士們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和特長展開各種娛樂活動。比如說體育方面的足球、籃球、台球、羽毛球等,甚至還有舞龍隊、舞獅隊、高蹺隊等。

今天晚上正好還有一場戰士自發組織的文藝晚會,同學們都是多才多藝的,到時候也可以露一手,給我們的戰士也比表演幾個節目吧?”

吳千軍說的軍營生活,跟趙雅樂四女知道的自然是大相徑庭的,聽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活動,而且今晚上還有晚會,都愣愣的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好奇和期待。

尤其是趙雅樂和王琳琳,那可是學校的文藝活動分子,王琳琳更是自封為KTV麥霸女王,而張若男的吉他也玩的不錯,所以都躍躍欲試,之前的對軍營的看法和認為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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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47章  難道這就是王霸之氣嗎?

吳千軍所在的部隊,全稱是南京軍區第一集團軍兩棲步兵師,屬于解放軍的王牌師系列,師部在杭城市西的留下鎮。

這支部隊歷史悠久,戰功赫赫,前身就是八路軍120師的358旅,這可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紅軍主力部隊,當年的第一任指揮,就是賀老總,在他的帶領下,沒有任何一支部隊敢與之叫板。

等到後來改編為第一野戰軍後,更是‘攻城略地’無人可及,在解放後,隨著不斷裁軍,到現在,也就剩下這碩果僅存的一個師了,即使這樣,在同越南打仗的時候,一師剛剛到達,就讓整個滇南地區民心大振!

所以,很多將帥之後,如果有從軍的意願,很多都會送到一師歷練。

在軍中有這麼一個說法,第一集團軍如果是鐵拳的話,那麼一師就是鐵拳中的鐵拳。

而吳千軍就在一團,也叫紅軍團、百將團,聽這些名字就知道非常厲害,而吳千軍正是一團團長,中校軍餃。

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功夫,車開到了杭城市西南的轉塘鎮中村。

出于軍事保密原則和軍事布防,所以即使一個師的部隊,下面各團也不駐扎在同一個地方,像一師下面的一團、二團駐扎在轉塘鎮,炮兵團駐扎在留下鎮,而高炮團和兩棲裝甲團這兩個則離的更遠,分別在嘉興和湖州。。

至于一軍的軍部,也駐扎在湖州。

轉塘鎮還比較繁華,畢竟是全省百強鎮,但是中村的一團駐地,就顯得有些荒僻了。

隨著車在一條罕有人跡的柏油路上快速駛過,張慶元的神識中立刻感受到幾股注視的目光,而這幾道目光,分別在幾棟不起眼的類似供電房之類的小房子中。

“千軍,你們一團的駐地弄得還挺嚴的啊。”張慶元笑道。

現在張慶元再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吳千軍已經見怪不怪了,聞言笑道︰“一團因為比較矚目,又有很多將帥和高官後代在裡面,所以防範就嚴密一些,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若非我是吳家的人,估計也鎮不住那些二世祖們,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位置。”

聽到吳千軍這麼說,張慶元才恍然!

在共和國,無論軍隊還是政府,任何一個位置想要坐上去,可不僅僅靠本事那麼簡單,非得天時地利人和集中,而吳千軍的天時就是吳老這棵參天大樹,地利則是因為他就是從一團入伍,而人和,則是他自身的努力和做出的成績了。

對于兩人的對話,後面的四女聽不太懂,但經過剛剛張慶元那麼一通的教育,現在老實多了。

像張若男聽了張慶元的話後,一臉若有所思之色;而趙雅樂也微微皺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至于王琳琳,依然是三分鐘的熱度,不過見氣氛如此,剛剛張慶元又那麼說,自然也不敢造次。

而謝小婉,依然是那副天然呆,對于張慶元的話一知半解,眼中一副迷惘之色,心想我家裡錢多得都花不完,我為什麼要那麼努力呢?

任憑謝小婉想破了腦袋,也沒覺得奮鬥和努力這兩個詞會跟自己沾邊,只不過既然是張老師說的,那就算對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眼中就出現一片高聳的紅牆高瓦,大門更是灰色的花崗岩堆砌而成,莊重而有氣勢,鋼鑄大門如一座山般沉重而充滿壓迫感,再加上大門外的兩座崗亭和一排的青松,一股撲面而來的肅穆讓趙雅樂四女神色一凝,即使是謝小婉也感覺有些緊張起來。

之前到駐地的這一趟路上,因為是吳千軍的車開進來的,所以並沒有人檢查,但到了駐地大門的時候,並沒有因為是最高長官而放行。

車還沒到大門,就有兩個執勤戰士小跑了過來,在車停穩後,對吳千軍敬了個禮,吳千軍回了軍禮之後,接過張慶元手中的五個身份證遞了出去。

執勤戰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雖然如此,但這些程序並沒有因為是吳千軍帶的人而廢止,去年因為同樣是帶人進來,執勤士兵並沒有檢查,吳千軍當場對執勤士兵一通教訓,隨後更是通報批評。

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是誰帶人進來,都必須檢查。

五個身份證在後面那個士兵掃描之後,就快速的遞了回來。

吳千軍接過之後,點頭道︰“做好進出登記,開門吧。”

“是,團長!”

說完,執勤士兵一揮手,電閘大門緩緩打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廣場,周圍環繞著碧綠的青松,而廣場正中心有一座高台,豎著開國領袖的銅塑雕像,指點江山,大氣凜然!

趙雅樂他們看到雕像並沒有太過特別的感覺,而張慶元卻是臉色一變!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即使是一座雕像,但在他的神識感覺中,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勢,讓他有一種氣血奔騰之感,更隱隱有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磅礡之氣,直沖雲霄,讓張慶元渾身氣勢不由自主的勃然而發!

張慶元氣勢爆發,周圍的普通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壓迫感,吳千軍呼吸頓時一陣急促,渾身寒毛直豎,一種極度危險的驚懼感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而後面的四女更是不用說了,臉色瞬間煞白,渾身瑟瑟發抖,牙關發顫,神色驚恐的環顧四周!

而車外的兩個執勤士兵也渾身一寒,像三九天突然從溫暖的房間走到雪花飄飛的室外,渾身冰冷!

雖然張慶元很快反應了過來,但還是過去了幾秒,等他收回渾身氣勢,立刻發現吳千軍已經臉色發白,而後面的四女已經滿頭香汗淋灕,張慶元不由一陣尷尬,卻也不好解釋,拍了拍吳千軍的肩膀,笑道︰

“愣著幹什麼,進去啊?”

在張慶元收回氣勢的瞬間,吳千軍頓時感到渾身一松,再被張慶元一拍肩膀,只覺一股暖流散遍四肢百骸,頓時驚疑不定的偷眼看了張慶元一眼,點了點頭,手指微顫了顫,握住手剎放了下去。

當車進到大門裡面去之後,兩個執勤士兵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都想不明白剛剛怎麼回事,紛紛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只不過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經過剛剛的身體不適後,王琳琳一邊從包裡掏出濕巾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對前面的張慶元疑惑道︰“張老師,剛剛您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有啊,怎麼了?”張慶元一臉‘不解’道。

“咦,那奇怪了,為什麼剛剛我心裡猛地緊了一下,就像我從前去蹦極,剛剛從懸崖跳下的那一瞬間,心裡就特別恐懼,嚇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王琳琳微微顫聲道,看了看三個姐妹,發現都是如此,就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哦,是嗎?”張慶元笑了笑,繼續裝傻道︰“是不是你們昨晚上都熬夜了,所以精神有點恍惚,一看到部隊這麼壯觀,都嚇了一跳?”

“是嗎?”王琳琳搖了搖腦袋,狐疑道,同趙雅樂幾女對視一眼。

趙雅樂則有些若信若疑的點了點頭,道︰“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昨晚上我們確實都熬夜了,她們仨都在我家,我們看電影看到凌晨一點多。”

“就是,就是。”謝小婉附和道,現在沒了張慶元的氣勢,她的臉蛋又恢復了那種粉嫩的顏色,軟糯道︰“要不是張老師您的電話,我們還能多睡會兒呢。”

“咳咳!”聽到謝小婉的話,不僅張慶元一陣咳嗽,吳千軍臉也抽了抽,而趙雅樂四女則羞急的趕緊捂住了謝小婉的嘴,但無奈謝小婉早已說出口,她們只是徒勞。

“你個小傻子!”張若男一陣無語的點了點謝小婉的腦門,同趙雅樂和王琳琳一樣,都羞紅了臉。

女孩子賴床本來就不是什麼多好聽的話,卻被謝小婉這個天然呆的‘二貨’沒遮沒攔的說了出來,即使一直淡然的張若男也有些受不了。

此刻謝小婉似乎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像熟透了的隻果。

“好了啦,張老師,您還笑!”趙雅樂推了推前面笑得前仰後合的張慶元,跺腳道。

張慶元止住了笑,臉上還掛著笑意道︰“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趙雅樂幾人嬌艷欲滴的低首羞澀模樣,張慶元心中一動,臉上的笑意終于完全止住了。

頭轉了回去,張慶元說道︰“我倒是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不過你們應該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們女孩子,以後沒有必要,還是盡量早點休息,有一個好的身體,做什麼都有優勢。”

幾女點了點頭,卻都沒有再說話。

當車開到一處碧綠掩映的小院後,幾人都下了車,張慶元回過頭,看著依然能看到半座身子的領袖雕像,雖然已經隔了不近的距離,但那股氣勢還能隱隱感覺到,不過再也沒有剛剛第一次那麼震驚了。

“難道這就是王霸之氣嗎?”張慶元皺了皺眉,心中想著今晚上得抽個時間好好查探一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48章  給戰士們表演個節目吧?

吳千軍有一種感覺,剛剛那種驚悸絕不是像張老師說的那樣,肯定跟他有些關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吳千軍卻不敢問張慶元。

這個院子是一團用來招待的地方,建制雖不豪華,但裡面配備的設施卻非常完善,應有盡有。

院子總共有四間臥室,正好謝小婉膽小,不敢一個人睡,而喜歡熱鬧的王琳琳就同她睡一間,這樣一來就剛剛好了。

“張老師,條件簡陋,您幾位就將就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吳千軍恭敬說道。

張慶元笑道︰“就一夜,哪有那麼多講究,至于她們,也沒那麼嬌氣,有得地方睡就不錯了,想當初在野外,別說帳篷,什麼都沒有,運氣好還能找個山洞,運氣不好直接露天睡。”

說完,張慶元轉過頭,看向正在朝他或撅嘴或橫眼或張牙舞爪的四女,眼神一瞪,道︰“你們有問題嗎?”

見張慶元突然轉身,離他最近,正在張牙舞爪的王琳琳趕緊收回手,訕笑道,“嘿嘿,沒有,沒有問題,張老師……”

又看向另外三女,張慶元點了點頭,對吳千軍笑道︰“她們也沒問題。”

吳千軍心中憋住笑,嘴角抽了抽,道︰“呃……那個,張老師,您看是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參觀,還是……”

張慶元擺了擺手,打斷吳千軍的話,道︰“時間有點緊。也就一天半的時間,今天下午你先帶我們參觀一下。然後明天直接安排她們四個同士兵一起經歷一天,我想……這樣她們的感覺才會更加真實,設計出來的才會更有感覺。”

張慶元的話讓四女全都一愣,瞬間臉色大變!

不僅是趙雅樂三人,連張若男都吞了吞口水,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都苦大仇深的瞪著張慶元,王琳琳更是氣鼓鼓的‘呼哧呼哧’道︰“好啊。我說今天上午問您安排您一直不肯說,原來是怕我們不來啊!”

“我的天啊,一整天啊……想想都覺得恐怖……”謝小婉最為害怕,畏縮的道。

趙雅樂和張若男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一致無二,臉色發綠的不敢想象。

無論是耳朵聽的和電視裡看的,在她們的印象中。軍人每天可是很苦的,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夜晚很晚才休息,中間還要經歷什麼出操,什麼訓練,尤其是訓練。想想明天要在烈日下暴曬,自己這粉嫩白皙的皮膚將要被曬得黑紅黑紅的慘不忍睹,四女都一陣不寒而栗。

“張老師……呃……那個,能不能只參觀就行啊?”趙雅樂試探的道。

“就是啊,張老師。您可不能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啊,很恐怖的……”謝小婉帶著哭腔道。

“張……老師。我現在想換個畢業設計課題,行嗎?”王琳琳話語裡帶著顫音道。

“切,就你們這樣,還想做好畢業設計,還想拿獎,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張若男卻對三姐妹嗤之以鼻,正在三女愣神的時候,張若男轉過頭,嘿嘿干笑了兩聲,不自然的道︰“那個……張老師,我們也不是不參與,那些訓練……呃,那個什麼的,能不能就是略微的,呵呵,略微的適應一下就成,我的意思呢,就是不用全程參與。”

生怕張慶元斷然拒絕,張若男緊接著又補充道︰“您應該相信您的學生的悟性,是吧,呵呵,給我們充分的自由發揮空間,如果全程參與,最後累的筋疲力盡,而小婉更可能暈倒,別說體驗了,估計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呵呵,那種氛圍,那種真正軍人的感覺就可能忽略了哦,畢竟旁觀者清嘛。”

“張老師,咱不會那麼得不償失的吧……”

說完,張若男又趕緊回頭,對著三姐妹一陣擠眉弄眼,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若男有‘思想’、有‘深度’的分析,立刻啟發了趙雅樂三人,紛紛眼前一亮,趙雅樂最古靈精怪,王琳琳剛剛一開口她就想到了這個方面,連忙開口道︰

“就是,就是,張老師,您看我們這小身板,到時候累都累死了,怎麼還有精神來觀察呢?”

“是啊,張老師,若男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話,咱們可不能真的沉進去,結果就‘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啦……”

“張老師……她們,她們說的很對……”

最後,謝小婉眼神怯怯的總結道。

看著四個人此時瞬間由妖孽變為可憐兮兮的小白兔,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就像自己是凶惡的大灰狼一般,張慶元不由一陣無語,不過……似乎說的倒還真有點道理。

以她們的小身板,真要在裡面跟著從頭到尾,估計到頭來什麼也記不住,只剩下累了,最後以那樣的心態,能設計好東西才怪了。

張慶元眼中的一絲猶豫立刻被張若男捕捉到了,趕緊趁熱打鐵道︰“張老師,其實我們並不是怯懦,也不是怕鍛煉,想當初,我們開學軍訓可都是從頭堅持到尾哦,那可是整整一個月啊,而且那時候比現在還早,可是八月底呢。”

“只不過,咱們這次畢竟不是軍訓,而是設計前的調研和體驗嘛,咱們目的不一樣,方法自然也可以適當調整的。”張若男說道。

不得不說,張若男不僅心思縝密,說話也非常有節奏,調理清晰的無法讓人反駁,先是表明立場,緊接著,從反面論述這麼做同設計這個目的相違背,不僅體驗不好,而且還得不償失的起反面效果,緊接著把打開思路的幾女鼓動起來,三人成虎,更何況是四個精力旺盛更強烈反對的女人,嘰嘰喳喳的如一窩野麻雀,說得張慶元頭都大了。

不過,張慶元一開始也確實考慮的有些草率了,想想確實如張若男最後總結的那樣,目的不同,自然側重不同,她們畢竟只是來體驗,而不是真的要當兵。

想到這裡,張慶元笑了笑,道︰“好吧,你們把老師說服了。”

“耶!!!”

四女興高采烈的歡呼雀躍,蹦跳起來,小T恤,小短裙隨著上下跳動而起伏不斷,露出大片春光,偏偏四女還毫不知覺,跟打了勝仗一般非常有成就感。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慶元趕緊干咳一聲,等她們四人都安靜下來了才說道︰“好了,你們先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等會兒咱們就出去隨便轉轉。”

見張慶元說完了,吳千軍終于敢接過話腔,補充道︰“同學們可能對我們軍營還是有一些偏見的,雖然有時候也確實很累,很辛苦,但是軍營生活可並不單調,而是豐富多彩。”

吳千軍看著眼神轉到自己臉上的四女,說道︰“而且,你們來的也是時候,明天是周五,正好是全軍的活動日,戰士們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和特長展開各種娛樂活動。比如說體育方面的足球、籃球、台球、羽毛球等,甚至還有舞龍隊、舞獅隊、高蹺隊等。

今天晚上正好還有一場戰士自發組織的文藝晚會,同學們都是多才多藝的,到時候也可以露一手,給我們的戰士也比表演幾個節目吧?”

吳千軍說的軍營生活,跟趙雅樂四女知道的自然是大相徑庭的,聽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活動,而且今晚上還有晚會,都愣愣的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好奇和期待。

尤其是趙雅樂和王琳琳,那可是學校的文藝活動分子,王琳琳更是自封為KTV麥霸女王,而張若男的吉他也玩的不錯,所以都躍躍欲試,之前的對軍營的看法和認為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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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鋪開的大網!

留下鎮,一師師部.

一師師長左宗風,在軍中素有猛虎之稱,十多年前,在數屆軍中大比拼中連奪數魁,不僅武力值高,更素有謀略,在娶了蒙家二小姐之後,背靠蒙家大山,在軍中更是青雲直上,現在年僅四十五歲,就已經是王牌主力師的大校師長。

此時,左宗風正在辦公室同一位中年人相談甚歡,卻絲毫不知道,一場由總政部主任兼軍紀委書記親自主持的,並在國防部情報處的配合下,針對蒙家的調查正暗中展開。

“關震,咱們兄弟二人多年未見,這次你來了,可得多留一些日子,讓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左宗風笑道。

“呵呵,左大哥說的是,不過……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左大哥能不能幫上忙,不過您也不用太過為難。”關震喝了口茶,說道,臉上有一絲深沉。

到現在為止,兩人見面也不過半個小時,聽到關震如此‘開門見山’的話,左宗風心中雖然有一些疑惑,但畢竟當初一同執行任務的時候,關震救過他的命,而且關震身後的關家同樣也是軍中大族,現任瀋陽軍區司令員就是關家族長。

雖然這兩年走動不多,但還是經常有電話聯繫的,私交一直不錯,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關震從來沒求他辦過任何事,所以,於情於理,關震這次親自找上門,左宗風都無法拒絕。

“呵呵,你這說得哪裡話,當初大哥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再這麼說就生分了啊!”

左宗風不滿道,說著從煙盒中抽出兩支煙,遞給了關震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

“左大哥說的是,不過這次的事情不同一般,而且可能會對左大哥有影響,畢竟不那麼正當,我先把情況跟哥哥說說,你也先別急著答應,行不?”

關震趕緊掏出火機,幫左宗風點上後,自己也點上,兩股煙霧升騰,左宗風透過煙霧,竟發現關震神sè間有些yīn戾起來。

左宗風雖然心裡一陣狐疑,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什麼,點頭笑道:“行,那你先跟我說說。”

“是這樣的,左大哥,前一段時間,我侄子,也就是我們關家的長孫——關志祥,死了。”關震緩緩吐出一口煙,沉鬱道。

“什麼!!!這……這怎麼回事?”

聽到關震的話,左宗風心中一驚,關志祥他當然不陌生,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中校營長了,而且聽聞身手了得,全軍比武的實力比當初自己要強太多了。

而且,關志祥正是瀋陽軍區司令員關澤泰長孫,同吳千軍一樣,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關震重重吸了口煙,神色陰狠道:“志祥是被人打死的!”

“啊?被……被打……打死了?”

左宗風瞠目結舌,話都說不囫圇了。

關志祥要實力有實力,要背景有背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又是發什麼瘋,竟然敢打死他?難道不怕關家的報復?

想到這裡,左宗風心中一動,現在關志祥跟自己說這個,顯然同要自己幫忙的事情有關,難道說……這就是他們的報復?

關震點了點頭頭,想到當初的那一幕,眼神透出一道森冷的光芒,咬牙切齒道:“那人名叫張慶元,是江南工業學院的一名副教授,他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背景,只不過功夫比較高,而且,現在他就在左大哥您的一團裡面。”

左宗風心中一沉,暗道果然如此,還沒等他說話,只聽關震又說道:

“本來周一就查到了他的身份,但這幾天卻突然失蹤了,直到今天上午才發現他的蹤跡。而且有一件事我想提前跟左大哥說明一下,據我們了解,他跟吳家可能有些關係,而且今天就是坐吳千軍的車過來的。”

關震盯著左宗風,緩緩道:“所以,可能會有麻煩,左大哥如果能幫忙,我實在感激不盡,而且我們關家承諾,只要能拿下他,左大哥您的肩膀就會換上一顆將星!”

關震話音剛落,左宗風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將星!

那可就是少將軍銜!

左宗風雖然有實力、有成績,更有蒙家的扶持,但想要從大校再升一步進階少將,難如登天!

現今國泰民安,如果上面沒有空出名額,左宗風只能一直待在大校的位置上,更何況,即使有名額了,做為蒙家的女婿,軍中比他有勢力、有背景的大校也不在少數,什麼時候能輪到他也是未知。

能晉升少將,一直是左宗風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一瞬間左宗風有些心動了。

但想到這張慶元竟然能牽扯到吳家,左宗風心中又不免一沉,那可是關係到吳老,一想到吳老這座巨山,左宗風心裡就有些壓抑。

畢竟,吳老的名頭別說他們這些軍人,即使普通民眾也如雷貫耳,更威懾十足!

看到左宗風面露猶豫的掙扎,關震緩緩道:“左大哥,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雖然一言九鼎不敢當,但承諾兄弟的事情,我絕不會食言,而且這個承諾還是我們家老爺子親自開口的,否則我也沒這麼大的能耐,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關震的話讓左宗風面sè一緩,知道關震說的不假,他確實說到做到,倒不會誆騙自己,但想到吳家在軍中巨無霸的地位,而且現在吳千軍還在旁邊,實在讓他難以決斷。

誘惑絕對讓他怦然心動,但困難也顯而易見。

但是,想要得到,必須得有付出,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行事果決的左宗風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現在左宗風唯一擔心的,就是吳家同張慶元的關係究竟到了哪一步,否則到時候惹怒了吳老,別說少將,即使上將也無福消受,鐵定死無葬身之地!

似乎知道左宗風心中所想,關震接著道:

“我們查過了,這個叫張慶元的小子,好像會一點鬼把戲,也懂中醫,吳千軍的妹妹前段時間被殺,雖然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死,但最後不知怎麼的,竟然被這個小子救活了,所以,吳家才跟他有了關係。

而之前,他同吳家並無交集,所有的關係都是從這之後開始的。據我們分析,張慶元在吳老心中並沒有太大的分量,充其量只是吳喜堂和吳千軍他們家對他的感激,而現在要防範的,也就是吳千軍了。”

關震沉聲道。

聽到關震的話,左宗風眼前一亮,關震的話雖然可能並不完全,而且還是建立在猜測上的,但面對吳家,即使是關家也不可抵擋,如果自己真的有事,關家也絕對不好過。

所以,這個方面關家應該是有了充足的把握,關震才有此行,否則如果換一個人——吳千軍把關志祥殺了,在吳老在世時,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關家也不敢把吳千軍怎麼樣。

有了這些前提,左宗風心中已經有了不少底氣,富貴險中求,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能萬無一失,有關家的配合,想必是可以搏一搏的!

想到這裡,左宗風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到了這時,僅缺的就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和謀略!

隨即,關震又把自己從江南工業學院調查到的張慶元此次的行蹤同左宗風說了,兩人商量了半天,終於拿出一個穩妥的計劃,在關震打電話往回匯報,做了些調整之後,一個面對張慶元的大網緩緩鋪開。

而同時,另外一個大網也在朝蒙家展開!(未完待續。)

   



第250章 找樂子

一師一團建制頗久,而且戰功赫赫,全團現在一千七百多人,分為五個營,而蒙圖,就是三營營長。

上午被爺爺蒙少權一個電話罵了回來,雖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蒙少權雖然是中將,但畢竟已經退休,即使在役也無法同吳家相抗衡。

穿著筆挺的軍裝,走在青松遮蔽的道路上,不時跟經過的下級回禮致意,想著剛剛接到姑父左宗風的電話,蒙圖嘴角浮起一絲yīn沉的弧度。

“張慶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雖然你跟團長有關係,但你竟然敢得罪關家,還把關家最傑出的關志祥給殺了,偏偏你還敢跑到我這裡來,真是找死啊!”

“真以為有吳千軍在就萬事大吉麼?”

剛開始,聽到姑父左宗風說張慶元竟然跟吳家有關係,而且還是吳千軍帶進來的,上午剛剛在吳家手中吃癟的蒙圖頓時下一大跳,不過隨後聽到姑父的交代,這小子跟吳家關係就是治病的感激,也就不當一回事了,只要跟吳老爺子無關就好。

所以,現在有關家來報復,再加上姑父的配合,蒙圖心裡已經給張慶元判了死刑!

蒙圖心裡一陣冷笑,想到從昨晚到今天上午,因為這個混蛋和那個賤人,讓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有地方可以發泄,蒙圖心中yīn沉之餘又有些報復的興奮。

而此時,吳千軍已經回去換軍裝了,而趙雅樂幾女都圍在張慶元身邊,好奇道:
“張老師,那個千軍哥在這軍隊裡是什麼官啊?”

“一直板著一張臉,但真的好帥啊!”王琳琳一副痴迷的陶醉道。

“我看那些士兵都跟他敬禮,張老師,他是不是很大的官啊?”謝小婉也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好奇道。

“千軍他是一團團長,算是整個一團最大的軍官吧。”

張慶元淡淡道,看著謝小婉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吃相,眉目一皺,一把扯過謝小婉手中的零食,在謝小婉肉痛的眼神中,抓了一把扔進嘴裡,眼睛一瞪道:

“以後再吃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吃,別走到哪兒吃到哪兒,再讓我看到了全部沒收,到時候部隊裡可沒賣的,我看你怎麼辦!”

說完,張慶元又補充道:“部隊有紀律,知道了嗎。”

“哦。”謝小婉懵懵的點了點頭,眼神還一直在張慶元的嘴和零食袋子間徘徊,看著張慶元嘴裡咀嚼的‘咯吱咯吱’的脆響,無比難過。

而其他三女愣愣的看著張慶元,又看了看一臉幽怨的謝小婉,都爆笑出聲,屋裡瞬間響起銀鈴般的清脆,給這個充滿陽剛之氣的地方注入了一絲清涼的氣息。

很快,換上一身軍裝的吳千軍回來了,看到在軍裝的襯托下,英武帥氣的吳千軍,四女眼中都煥發出一絲異彩,尤其是王琳琳,花痴般的嘴張得老大,一副神思不屬的滿眼放光。

穿上軍裝的男人對女性 ,尤其是青年女性的殺傷力堪稱無敵,尤其是相貌、身材都一等一的吳千軍,舉手投足間那股英俊瀟灑的利落范兒,更是帥到掉渣,連張若男眼中都閃爍著小星星。

“千軍哥,我要跟你合個影!”

王琳琳回過神來,怪叫一聲就撲了過去,扒住吳千軍的肩膀掏出手機就要自拍,而看到王琳琳的動作,另外三女遲疑了一下,也都笑嘻嘻的圍了上去,看得張慶元喉嚨一動,瞬間連聲咳嗽——被零食堵到嗓子眼噎住了。

隨後,在張慶元的‘鎮壓’下,幾女這才罷休,而吳千軍也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從小就家教極嚴,等到參軍後,接觸的女性 就更是少得可憐,以往雖然也有很多女性對他暗送秋波,但也沒像這次這麼瘋狂。

這一次,在王琳琳這個超級花痴的帶領下,哪還會顧忌,直接把吳千軍嚇傻了。

“你們給我記住了,這兩天手機都放這裡,不準帶出去,部隊有部隊的規矩,不能使用手機,更不準拍照,否則我逮住了就不客氣了啊!”張慶元臉色一板道。

“好了啦,張老師,我們知道啦。”王琳琳吐了吐舌頭,笑道,剛剛她狂拍了不少張,現在可謂心滿意足,自然滿口答應。

張慶元看了看吳千軍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同情,笑了笑,道:“好了,千軍,咱們現在去哪兒?”

吳千軍回過了神,咳嗽了兩聲,掩飾神色 間的不自然,然後才道:“張老師,我剛剛想了一下,既然是設計軍裝,首先肯定要去訓練場,畢竟軍裝對內主要是訓練和統一作用,對外則是形象作用,那裡最適合。”

吳千軍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心道果然是張老師的學生,都一等一的彪悍,說完還忍不住摸了摸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好笑的神色,點了點頭,道:“那行,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吳千軍抬手看了眼手錶,道:“現在快四點半了,五點就結束訓練了,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另外晚上我會拿過來幾套現役軍裝,給她們參考一下。”

說完這些,吳千軍就帶著幾人出去了。

當來到寬闊的操 場上時,上面正熱火朝天的進行著多種項目的訓練,看到如此壯觀的一面,趙雅樂四女這隻覺得眼神不夠用,只看到到處都是人,雖然細看之下井然有序,但粗掃一遍,又顯得熱鬧無比,一道道聲音在操 場上響徹不停!

有隊列軍姿的,有穿越鐵絲網的,有障礙跑的,有對練散打的,有形體訓練的……各色各樣,五花八門,以連隊為單位,劃出一片片區域,讓四女看得一陣熱血沸騰。

軍營,不僅是男兒的夢想,也有女孩的夢幻。

置身於這樣一種充滿陽剛之氣的地方,即使是張慶元心中也微微一動,雖然已經是修真者了,但這種地方,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些眼熱。

為了近距離的觀察,吳千軍帶著幾人走進戰士中間,一一講解,而趙雅樂四女則露出好奇的眼神,左顧右盼,應接不暇。

而隨著他們的所到之處,看到四個活潑靚麗,又一身清涼打扮,露胳膊露腿的姣好身材,讓戰士們都愣住了,隨即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的竊竊私語起來,更有一些大膽的,明知道吳千軍這位團長在場,也忍不住吹起了口哨,滿臉的笑意像燦爛開放的菊花,心裡都一陣火熱。

就在這時,吳千軍的公務員一路小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敬禮道:“報告團長,剛剛師部打來電話,說師長聽聞今天晚上有晚會,說要過來同戰士們一同觀看,剛剛沒找到您,打您手機也沒人接,現在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在部隊,師以下的軍官一般不配秘書,全部由公務員來擔任。

這個公務員顯然剛剛急匆匆的找了很多地方,而吳千軍換了衣服就沒有帶手機,所以就累的氣喘吁吁。

吳千軍眉頭一皺,心中暗罵一聲,心道這個左宗風真不消停。

雖然公務員沒有說,但他也知道,這是提醒自己要去迎接,但是張慶元同樣是他不能,更不敢得罪的人,把他扔在這裡,吳千軍也做不出來,正在皺眉為難的時候,張慶元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給我們找個人講解就行了。”

見張慶元這麼說,吳千軍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但他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聞言點了點頭,道:“張老師,實在對不起,等會兒接待完了我就來找您。”

說完,吳千軍隨手招過來一個連長,交代了一番,再次跟張慶元道了聲歉,見公務員不時拿眼神偷看趙雅樂四女,一副魂不守舍的豬哥樣,沒好氣的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喝道:“走了!”

說完,吳千軍對張慶元歉意笑了笑,就帶著依然有些戀戀不捨的公務員離開了。

而這名被吳千軍招過來的連長,目送著吳千軍離開後,就在周圍一眾極度羡慕嫉妒恨的神sè中,把臉轉了過來。

張慶元微微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江南工業學院的老師,張慶元,這次帶四個學生來做軍裝設計調研,麻煩你了。”

這個連長聽到張慶元的話,趕緊伸出雙手握住張慶元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道:“你,你好,我是一團三營一連連長江振豪。”

說著,終於鼓起勇氣,看向趙雅樂四女,緊張道:“呃……那個……那個……”

這個江振豪能被吳千軍挑過來,自然在言語上不像一般的士兵,還是能說會道的,但此刻在四個美女的注視下,青春痘洋溢的臉上也一陣發熱,感覺那些痘痘有一種又疼、又癢又麻的難受感覺,偏偏又不好意思去撓,心中緊張之下,本來想問問四位美女的名字,趁機套套近乎,結果話都有些說不囫圇了,更是急的面紅耳赤。

江振豪的樣子讓周圍的漢子們爆發出一聲哄堂大笑,而江振豪則氣急的回頭那眼睛惡狠狠的瞪了一圈,揮了揮拳頭,卻讓笑聲更猛烈了。

而王琳琳四女也被江振豪的這副樣子看得眼嘴偷笑不止,不知哪個漢子第一個看到,隨即一愣,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戰士看到四女掩嘴偷笑,那如花般的笑臉看得他們心旌搖曳,甚至有些傢伙口水都流了出來。

一團沒有女兵,全部都是男人,話說部隊進一年,母豬賽貂蟬,更何況還有那些兩三年的老兵們。這些雄性激素荷爾蒙無處釋放的男人們,總會想出一些怪招來解決,但總歸不那麼舒坦。

而趙雅樂四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關鍵是——白皙的肌膚,那小胸脯和纖細的腰身,還有小熱褲和短裙包裹住的挺翹臀部,以及嫩白修長的大腿,都看得這些戰士們像狼一樣得滿眼綠光,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不過,一團畢竟是百戰團,軍紀嚴明,倒也沒人像流氓般的上前勾搭和調戲,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想認識一下美女,這一刻,在荷爾蒙的急劇爆發下,有一個頗為自我感覺良好的,穿著迷彩T恤的傢伙走了過來。

“老江,你行不行啊,要不兄弟我替你?”其中一個高壯的,在緊身迷彩的束縛下,胸肌隆起的傢伙揶揄道。

“滾一邊去。”江振豪皺眉道,瞪過去的眼神滿是警惕。

“嘿嘿,別介啊。”這個高壯男對江振豪說完,也伸出手對張慶元笑道:“你好,我是二營一連連長羅志道,一團歡迎您!”

看著羅志道眼中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張慶元心中一陣好笑,知道這個傢伙肯定要給自己找些樂子,好在這幾個丫頭面前顯擺一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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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見羅志道一副自來熟的姿態,不聲不響就要‘搶奪’自己的主導權,江振豪急道:“哎,你幹嘛呢你,剛剛羅團可是讓我過來的,你一邊去。”

    說著,江振豪就推開了羅志道,對張慶元及四女笑道:“張老師,四位同學,咱們往那邊去吧。”

    剛說完,還沒等張慶元他們說話,江振豪就被羅志道推到一邊,只聽羅志道嗤之以鼻道:“你懂不懂啊,人家是來做設計調研的,跟著你走馬觀花的,能看出什麼名堂。”

    說著,羅志道就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師,要不我們連的兄弟們給你們表演一些項目,應該能夠加深你們的印象,不僅有橫向的觀察,也要有深入的了解嘛。”

    聽到羅志道的話,張慶元笑了笑,掃了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的四女一眼,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那就麻煩羅連長了。”

    “嘿嘿,不麻煩,不麻煩。”羅志道撓了撓頭,偷眼掃了花枝亂顫的幾女一眼,心神盪漾之餘,趕緊對著身後大喊道:

    “二營一連的兄弟們,是不是啊,不麻煩吧?”

    見自己的連長這麼給力,在美女們面前爭取了這麼一個機會,在美女面前露臉,沒準就能獲得這些嫩的能掐出水兒來的美女的青睞,想想心裡就樂開了花,更對自己的連長佩服不已,都大聲喊道:“不麻煩,我們非常願意!”

    見羅志道如此‘不要臉’,江振豪氣的渾身直哆嗦。聽到身後有些偷笑的聲音,江振豪眉頭一皺。忽然眼睛一亮,轉過身,對羅志道冷聲道:

    “老羅,就你們一個連隊能練出什麼東西,最深刻的感受,還是相互之間的切磋,這種對抗的氛圍才能有更深的感受!”

    說完,江振豪猛地對自己連隊的兵們吼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連長說的對!”

    見自己的連長竟然能輓回局面,三營一連的士兵們微微一愣後,都滿臉通紅的扯著脖子大聲喊道,一邊喊還一邊朝另一邊二營一連的士兵們揮舞著拳頭,一副不甘示弱的挑釁!

    聽到江振豪竟然重整旗鼓反殺回來,羅志道被噎了一下,盯著那群跟發了春似的兵蛋子們興奮的樣子皺了皺眉。繼而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給江振豪偷偷豎了豎拇指,臉上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對身後自己的隊伍喊道:

    “三營一連的竟然敢挑釁咱們,能不能忍啊?”

    “不能!”

    “要不要乾死他們?”

    “要!”

    隨著二營一連的氣勢如虹,三營一連的也摩拳擦掌。剛剛被羅志道擺了他們連長一道,就讓他們極度不爽,現在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自然群起激昂,大有還沒對抗。先打一架的趨勢。

    不僅僅是這兩個連隊,周圍其他的連隊也都紛紛起哄。此時快到訓練結束的時間了,只要不離開,也不算違反紀律,所以,一時間整個訓練場的士兵們都圍了過來,興高采烈的一邊聲援著,一邊都閃爍著眼神不時在四女玲瓏有致的嬌軀上不斷劃過,激動的都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如此熱鬧喧嘩的場面,兩方隊伍針鋒相對,還有更多的聲援和吶喊,看得趙雅樂四女先是一陣目瞪口呆,繼而也被現場的氣氛感染了,也跟著激動的起哄,嬉笑個不停。

    尤其是王琳琳,t恤和短裙,又蹦又跳的,活力無限,連大腿都露出不少,那雪白的渾圓修長,看得‘群狼’一陣口乾舌燥,只感覺滿腔的火氣上涌,興奮的更加大聲。

    張慶元無語的搖了搖頭,不過也被這種鬧而不亂的氣氛所感染,心道到底是紀律嚴明的部隊,雖然現在兩方漸漸有了些火氣,但依然都比較克制,甚至連一句髒話都沒有,足以見部隊確實帶的不錯。

    當然,這並不是吳千軍一人的功勞,也不是某一個軍官的作用,而是無數年的優秀形成的傳統,以及給戰士們灌輸的榮辱觀起的作用,他們就是百將團,有著大多數部隊無法比擬的赫赫戰功,他們不能玷污了部隊的榮譽!

    這些,都是路上吳千軍講過的,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趙雅樂幾女都激動的俏臉通紅,心潮澎湃,恨不得也化身男兒加入到他們中間,感受他們的這種昂揚的勁頭和蓬勃的氣勢!

    部隊對抗前都會有一陣的動員,現在有四個美女在一旁,又有剛剛激烈的‘爭吵’,氣勢都達到了巔峰,一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站在張慶元五人面前,羅志道和江振豪雙眼對視,針尖對麥芒,似有火花碰濺,燃燃起熊熊戰火!

    “比什麼?”江振豪沉聲道。

    “先從最基本的來!”羅志道喝道。

    江振豪微微點頭,頭也不回的喊道:“王瑞超、劉偉蒙、範文東、常宇,出列!”

    “到!”隨著江振豪喊完,四聲大喝震天響起,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聽得謝小婉一個哆嗦,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把嗓子喊破。

    羅志道在江振豪喊完後,冷冷一笑,也立刻喊道:“韓文廣、侯俊、王凱令、崔建勇,出列!”

    同樣不輸於江振豪那邊的氣勢,四道大喝同樣震天響,再次讓謝小婉心中一抽,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兩邊一方四人,相隔兩米面對面站立,互相對視,毫不示弱!

    江振豪和羅志道對視了一眼,兩人瞬間通過眼神達成交流,羅志道做裁判。只聽羅志道一聲大喝:

    “趴下!”

    一瞬間,兩邊八人全部動作整齊劃一的俯身趴下!

    “俯臥撐。一分鐘計時——開始!”幾秒的間隔後,當羅志道喊出‘開始’後。趴在地上的八個人立刻開始上下起伏,一個個標準的俯臥撐快速做出,看得趙雅樂四女都應接不暇起來,一張張紅撲撲的俏臉上滿是驚嘆。

    當初在高中和大學的體能測試,她們的俯臥撐可是一分鐘個位數,除了張若男外,也就能堅持那麼幾個,尤其是謝小婉。從來都不會超過一隻巴掌的數,就像小孩舉不起一件物品,看到大人竟然能輕鬆舉起,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震驚’。

    當然,能被江振豪兩人挑出來的人,自然是連隊裡的尖子,而一團士兵的體能在全軍也能排進前列。這八個人,自然能代表軍中的一流水平,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姿勢異常標準。

    “一分鐘到!”

    隨著羅志道喝出聲,八人紛紛停止不動。

    “起立,報數!”

    “117、125、115、119”江振豪那一隊的先報。聽到這樣一組數據,三營一連的士兵們都不由歡呼起來,要知道,新兵訓練結束後,一分鐘45個標準俯臥撐就是合格了。這些數字代表的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聽到身後的大叫。江振豪眉頭一皺,猛地回頭一瞪,歡呼聲戛然而止,場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趙雅樂四女暗暗咂舌,即使張慶元也佩服不已,古語說言出法隨、令如山倒,現在只不過一個眼神,身後的歡呼就在一瞬間全部停止,這如果不是江振豪的個人威懾,那就是平常訓練的作用。

    緊接著,羅志道那一組報數:“113、118、127、116!”

    在羅志道這一組戰士的數據出來後,二營一連頓時歡呼起來,比剛剛還要大聲,因為他們組裡的王凱令一分鐘做到了127個,比江振豪組做得最多的劉偉蒙還要多2個,他們自然是贏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歡呼,羅志道微微一笑,得意的瞟了江振豪一眼,淡淡道:“怎麼樣,還是我們二營一連的厲害吧?”

    “得了吧你!”江振豪嗤之以鼻道:“雖然最高次數不如你們,但你可要清楚,四個人的總數,我們可比你們多3個,你那計算太片面!”

    聽到江振豪的話,他身後的兵們也紛紛嚷嚷起來。

    羅志道為之一滯,心裡默算了一下,確實如此,臉色不由一沉,正要說話,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中氣十足。

    “在做什麼啊,這麼熱鬧?”

    羅志道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身後閃出一條路,一師師長左宗風和師部的幾個上級在吳千軍的陪同下過來了,羅志道心中一驚,趕緊立正,敬禮道:

    “首長好!”

    在軍中,只有師以上的軍官才能被稱為首長!

    隨著羅志道立正敬禮,其他所有軍官戰士都立正朝左宗風敬禮!

    “首長好”三個字整齊劃一,氣衝雲霄!

    似乎被這整齊的聲音震住了,剛剛還興奮的滿臉通紅的趙雅樂四女渾身一僵,在這種氣勢的圍攏中,竟感覺呼吸都為之一促,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起來。

    張慶元目光掠過左宗風,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後的蒙圖,眼神一凝,而蒙圖也看向了張慶元,眼中一絲冷厲直射向張慶元!

    “哼!”張慶元一聲低哼,而蒙圖卻猛然感到耳中天雷滾滾,雙腿瞬間一軟,差點當眾出醜,嚇得蒙圖趕緊咬牙,氣沉雙腿,穩住了身形。低下頭之後,強自壓下心中的懼意,而臉上卻浮起一絲驚駭之色,再也不敢看向張慶元了。

    在張慶元看向蒙圖的時候,左宗風眼神微不可查的掃過張慶元,略微停留了一秒,就轉過了過去,看向站如松的剛剛比試的八人,笑道:

    “呵呵,大家辛苦了,果然不愧是一團啊,臥虎藏龍,這是我們一師的榜樣,我為你們感到自豪!”

    聽到師長的誇獎,不僅這八人腰桿挺得更直,其他的戰士也與有榮焉,畢竟一師下面五個團,能得到師長如此的肯定,自然激動不已。

    “好了,已經訓練結束了,大家聽我口令,全體都有——立正!”左宗風喊道!

    隨著左宗風的喊聲,整齊劃一的跺腳聲渾然如一體,沉悶的響聲震得整個地面都微微一顫,感受到這種力量,趙雅樂四女震驚之餘,心中也涌起滿腔的激動,實在是太有范,太帥了!

    “稍息!”同樣齊整整的腳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像瞬間一萬隻螞蟻爬過。

    “解散!”左宗風喝道!

    “殺!”全部軍士都大喝道,帶著強烈的氣勢,喊聲震天,而在張慶元的感覺中,隨著這聲凝聚成一道聲音的“殺”字猛然出來的瞬間,他感覺周圍空氣都為之一蕩,足以說明挾裹氣勢的強勁!

    張慶元心中暗自點頭,心道部隊的這些傳統,果然都是有講究的啊。

    而此時,趙雅樂四女雖然面色蒼白,被剛剛那股充滿殺氣的氣震山河給嚇得心驚肉跳,但心中卻感覺無比過癮,就像蹦極一樣,極度的驚懼後,就是滿腔的激動和興奮,這是她們以往二十多年的成長絕對無法經歷的,但以後再回想起來,卻又彌足珍貴!

    在解散後,所有人都有些磨蹭的不願意離開,倒不是對左宗風有多愛戴,而是想再多看一眼趙雅樂四人,看出了這些傢伙的小心思,吳千軍在一邊皺了皺眉,喝道:“再不去吃飯今晚就停夥了啊!”

    聽到吳千軍的喝聲,所有軍士頓時不敢停留,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而左宗風這時才一臉笑意的看向張慶元幾人,對身邊的吳千軍‘遲疑’道:“千軍,這幾位是?”

    剛剛左宗風在張慶元臉上停留了一秒,張慶元自然立刻就感覺到了,只不過沒當回事,現在見他如此假惺惺的裝腔作勢,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季若琳告訴他的,蒙圖的所在部隊的長官,就是蒙家勢力的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傢伙了,倒不知他有什麼目的?

    張慶元眼神微冷,心道如果還想找茬,他不介意再‘借勢壓人’一次,也讓他們嘗嘗被‘壓迫’的感覺。

    “哦,左師長,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南工業學院的副教授——張慶元老師,他這次帶學生來,主要是學生要設計新式軍裝,來前期調研。”

    說著,吳千軍帶著左宗風走到張慶元身邊,吳千軍雖然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但左宗風心裡卻一陣冷笑,心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如此不懂規矩,不過來問候一聲,反倒讓我這個師長到你身邊,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未完待續)


   

第252章 一邊倒的屠殺!
   
    晚飯之後,經過短時間的準備和最後調試,七點的時候,一團文藝晚會在露天籃球場正式拉開了序幕。

    軍營的生活果然豐富多彩!

    這不僅是此刻趙雅樂四女心中的想法,張慶元也有些微微驚訝。

    已經過去了幾個節目,並沒有完全重樣的,小品、相聲、獨唱、雙簧、器樂……一個個節目並不算有多高的水準,但卻顯露出戰士們和軍官們的文藝愛好非常廣泛,否則絕不可能有這樣一台種類豐富的晚會。

    只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台上全都是男人,全場坐著的除了趙雅樂四女,也全都是男人。隨著一個個節目的展開和高(空格)潮,一聲聲粗獷的聲音和口哨聲、嚎叫聲混合在掌聲中,讓趙雅樂四女感到一種別樣的滋味。

    不同於以往學校晚會的勁歌辣舞,沒有美女和高挑模特的助陣,更沒有台下的尖叫連連和花痴大叫‘xxx,我愛你’,有的只是充滿男性氣息的渾厚和持續不斷的掌聲。

    放眼望去,沒有長髮飄飄,有的僅僅是平頭和板寸,身穿迷彩t恤,按連隊分塊坐好,在燈光的映射下如一片迷彩的海洋,絢爛無比。

    就像是……來到了男兒國。

    此時張慶元、吳千軍和左宗風坐在第一排,而趙雅樂四女坐在張慶元身後的第二排。

    這些節目在四女看來,雖然有不少的問題,甚至剛剛一個戰士的唱的歌也只能保證不跑調,但卻是一路吼到底,完全沒有絲毫美感和動聽可言,但卻激發了全場的熱情,這讓她們有些疑惑,更有些納悶。

    就在此時,只聽做為今晚主持人的羅志道快步跑上台,先是敬了個軍禮。在部隊,自然有部隊的特色,隨即朗聲道:

    “大家說,剛剛陳廣田唱的好不好啊?”

    “好!!!”回應他的依然是下面扯著嗓子的大喊,隨即一陣爆笑,氛圍非常熱烈,鬧哄哄的非常融洽。

    看到他們的嬉笑。還有臉上不加掩飾的開心笑容,趙雅樂四女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或許,他們遠離家人,遠離親朋,除非退伍或者提乾,否則至少三年回不了家,而在這樣一種無法排遣的思念下,軍營就是他們的家,他們參加文娛活動,或許並不是想取得多大的成就。而是當作一個興趣,一個解悶的,排遣孤獨的方式。

    他們……看的不是節目,而是熱鬧。

    在四女的耳邊,似乎還迴盪著剛剛陳廣田那一路吼到底的軍旅歌曲……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裡話。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媽媽你不要牽掛,孩兒我已經長大,站崗值勤是保衛國家,風吹雨打都不怕,衷心的祝福媽媽……”

    為了保家衛國。為了心中的夢想,義無反顧的踏進軍營,離別家人,離別愛人,忍受多少的寂寞與思念,而夜裡,則會忍不住心潮翻滾。難以入眠,想的最多的,還是親人、愛人、朋友們。

    或許,他們也會流淚,但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無人察覺的角落……

    這樣想著,四女眼眶微微發紅,胸中的柔弱似乎有什麼被堵住了。

    而這時,正在四女怔怔出神的時候,忽然感覺場中寂靜了下來,四女回過神來,才驚覺周圍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們,猛一抬頭,看到羅志道正在台上朝她們招手。

    難道輪到自己表演節目了嗎?

    看著周圍注視的目光,那炙熱的眼神,幾個在學校能瘋能鬧的女孩竟臉紅了,扭捏的站了起來,在張慶元好笑的眼神中,羞羞答答的走上台去。

    “大家晚上好,我們是江南工業學院藝術設計學院服裝設計專業大四的學生。”

    到了台上,在鎂光燈的照射下,站在這個熟悉的舞台,四女漸漸平復下了心情,做為大姐的王琳琳自然當仁不讓的露出甜甜的微笑,主動自我介紹道。

    “我是王琳琳。”

    “我是趙雅樂。”

    “我是……”

    台下的軍人們暗暗記下了她們的名字,或許以後也沒什麼交集,但今天晚上,絕對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一個讓他們興奮的夜晚。

    隨後,音樂響起,他們炙熱的、激動的眼神中,四女在台上化身活力四射的勁舞女孩,最活潑、最燦爛的一面隨著身形的跳躍、扭動,如一隻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又如一個個流落凡間的美麗精靈,帶動著戰士們的情緒,推進著他們的呼吸,讓他們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節奏緩緩搖擺,或哼出聲。

    除了偶爾會有部隊文工團來慰問演出,他們自己平時大多都是自娛自樂,而文工團的節目也都是一板一眼的頗為正式,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勁歌熱舞,更不可能有這麼漂亮的、穿著這麼性感的舞蹈演員。

    所有人都陶醉在四個女孩兒的熱舞中,甚至連坐在一排首位的左宗風眼中都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艷,心中升騰起一絲火焰。

    而就在此時,張慶元兜裡的手機傳來一聲震動,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氛圍中自然感受不到,但張慶元卻在剛剛顫動的瞬間就察覺到了。

    掏出手機,上面有一條信息:張慶元,有種就來到你們住的地方,我在這裡等你,而且,還有一個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這裡等你。你別告訴吳千軍,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的署名是蒙圖。

    張慶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二排側方蒙圖剛剛坐的位置,早已沒了人影。當然,以蒙圖的能量,查到張慶元的手機號也不是難事。

    “沒腦子的東西,受到吳家的警告了不消停,還要報復嗎?”

    張慶元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雖然不知道蒙圖玩的什麼花樣,但對於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張慶元還真不敢不去,因為最後那句後果自負戳到了他的痛點。他不知道蒙圖會用什麼後果來要挾自己,但張慶元不會去賭。

    所以,站起了身,張慶元跟身邊的吳千軍交代了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看到張慶元走了,而吳千軍並沒有在意,左宗風抬頭掃了張慶元的背影一眼。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弧度,繼而轉過身。掏出手機按了幾下,發出一條信息,就繼續看起了節目。

    到現在為止,張慶元還以為是蒙圖的報復,卻絲毫不知道,損失了最有前途嫡孫的關家早已盯上了他,尤其是在張慶元那麼殘忍的一拳把關志祥打死後,更讓關家老爺子勃然大怒,誓要殺了張慶元。為孫子報仇!

    軍人血性,尤其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關家老爺子,絕對無法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更何況是如此的鮮血淋漓!

    張慶元他們住的地方非常幽靜,松柏交翠,綠樹成蔭,路燈在樹冠的遮蔽下。投射出朦朧的光暈,如果換一個膽小的人,只怕還不敢在這裡走。

    今晚是全團的娛樂,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崗位外,絕大多數的戰士此刻都在晚會現場,聽著耳邊樹冠在風吹的輕微響動。張慶元緩步走著,心裡還在沉思,蒙圖究竟會怎麼對付自己?

    他是知道自己功夫很高的,除非用人海戰術,或者用槍械!

    但是這兩個似乎都不太可能,現在不同於以往,會出現死忠的下級。在軍官提升的調換過程中,很少有一直待在同一支隊伍的軍官,更何況,如果蒙圖調派戰士,吳千軍不可能不知道。

    至於用槍械,張慶元覺得就更不可能了,在華夏,即使是部隊中,槍械管制也極為嚴厲,尤其是在94年建(空格)國門事件後,就更為謹慎,而且如果用槍,在這寂靜的夜裡,絕對能傳到很遠。

    雖然自己住的地方離晚會現場有不近的距離,但也絕對也能清晰入耳,如果一槍沒有打中自己,在吳千軍察覺後,那麼等待蒙圖的下場就可以預見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離自己住的地方不遠的一棟三層小樓附近,這裡靠著一個小人工湖,湖邊載滿了柳樹,隨風吹過,柳條輕飄,微微盪漾。

    就在此時,張慶元心中警兆突起!

    “咻!”

    一聲沉悶的響聲突然從小樓樓頂傳出,張慶元身形一縱即逝!

    “噌!”

    當落在一棵大樹後,才聽到一聲撞擊地面的輕微爆響,張慶元臉色頓時森寒無比!

    狙擊槍!

    還是加了消聲器的狙擊槍!

    張慶元心中一陣狂怒——蒙圖好大的膽子!

    但還沒等張慶元有下一步反應,就瞬間遍體生寒,一股頭皮發炸的警兆再次強烈襲來,張慶元腳在地上一跺,身形猛然騰空!

    幾乎就在瞬間,數道槍聲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都是加了消聲器的槍聲,悶響不斷,一道道火線穿梭,一陣火花四濺,‘叮叮梆梆’的交擊聲,全部打在剛剛那棵樹的樹幹和地上!

    如果剛剛張慶元不是瞬間躍身上了半空,剎那間就會被打成一個篩子!

    完全的火力封鎖,甚至還用到了世界上最難以掌握的跳彈技術,隨著彈道的彈射和子彈的撞擊改變運行軌跡,也就是讓子彈拐彎!

    這樣一來,連張慶元頭頂上方也被籠罩住了,如果張慶元沒有修真者的神通,絕對上天無門,難以生還!

    而與此同時,隨著子彈的撞擊,一股股輕微的、綠色的煙霧在子彈撞爆後升騰起來,幾乎是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綠色煙霧的接觸下,樹幹外皮緩緩被腐蝕,幾乎片刻的功夫就腐蝕殆盡,裡面也一片漆黑,而且還在繼續腐蝕中!

    身在半空,腳下穩穩踩著點睛筆,看著心狠手辣到如此歹毒的程度,張慶元狂怒至極,神識呼嘯而出,瞬間布滿這一片區域!

    在神識覆蓋的剎那間,一聲聲難以置信的低聲驚呼傳進張慶元的耳中!

    而此刻,那些槍手們都驚恐的發現,張慶元腳下踩著一個黑漆漆的管狀物體,竟……然漂浮在半空——這絕對顛覆了他們多年來的認知,讓他們渾身一僵。只感覺一股寒意襲遍全身!

    而另外一個方向,離這裡有幾百米遠的一處二層樓頂,蒙圖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紅外望遠鏡,臉色蒼白,嘴脣顫抖的驚恐至極!

    “怎……怎麼,會……會這樣……”

    而關震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心神驚懼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他……他怎麼會……會飛?”

    當初在小洞精島。關志祥死後,關震就帶他回到了東北。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再等到周一開始調查的時候,張慶元已經用他的絕對威懾嚇住了所有人,誰還敢對關震多說。

    這樣一來,關震對於張慶元修為的預計,一直在後天中期,而這次為了保險起見,還重金請來了俄國最精銳的雇傭兵組織。在確定最終方案後,即使關震也感到不寒而慄——這絕對是不留一點生機和活路的絕殺!

    以關震後天初期的修為,他也知道,別說張慶元是後天中期,哪怕他是後天后期,也難逃生天,即使被他擋住了子彈。或者暫時不死,但卻絕對想不到,子彈裡還藏有一點毒氣,幾十顆子彈裡的毒氣匯聚到一起,就能產生恐怖的能量!

    即使這樣還不死,行動上也要大打折扣!

    那個時候。還不是任自己宰割?

    對於張慶元死亡的突然失蹤,他們一開始也想好了計劃——因為有事不告而別,手段自然是通過張慶元的手機給吳千軍發一條短信,即使吳千軍疑惑,在關震沒有真正弄清張慶元和吳千軍的關係之前,他覺得這樣足以糊弄住吳千軍。

    當然,即使張慶元真的發條短信不告而別。吳千軍也絕對不會多問,也不敢多問。

    而這群精銳的雇傭兵,在左宗風和蒙圖的裡應外合下,又有他們本身神出鬼沒的身手,一團還防不住他們,自然來無影去無蹤,只要吳千軍不懷疑,這個事情就天衣無縫!

    但是,最為擔心的吳千軍沒有察覺到什麼,而一開始認為是絕殺的手段卻在張慶元鬼魅般的速度和凌空飛行之下土崩瓦解,別說讓他受傷,連衣服的邊角都沒有碰到!

    而此時,在神識中看到關震的瞬間,張慶元就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蒙圖只不過是配合,而關震才是主導!

    暴怒至極的張慶元身形如電,在黑夜中幾乎毫無聲息的來到最近的一個持槍的殺手身邊,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在張慶元的手猛地拍在他的天靈蓋上的同時,他緩緩轉過身,看到了張慶元,但也瞬間七竅流血,立時斃命,連哼都沒哼出一聲!

    接下來的短暫時間,在神識提供最清晰、最準確的方位下,張慶元如死神一般,一個接一個的收割一條條生命,狠辣的不帶絲毫猶豫!

    這些人渾身氣血濃郁,煞氣凜然,手中的人命絕對不在少數,殺他們,對如同捏死一隻蚊子那麼簡單的張慶元來說,心裡沒有絲毫波動,眼神冷厲的進行一邊倒的屠殺!

    關震內心巨震的顫抖了一會兒,才緩緩平復了一些心情,忽然眉頭一皺,再次拿起望遠鏡,哪裡還有張慶元的身影?

    關震也算經歷過不少風浪,但剛剛張慶元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幕確實嚇到他了,此刻恢復了一些精神,頓時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想到這裡,關震立刻對著對講機的耳麥用英語低沉道:“呼叫,呼叫!”

    對講機裡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而就在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森冷的聲音:“你是在呼叫我嗎?”

    聲音森寒刺骨,像從北極冰窟剛剛撈上來一般,讓關震和身邊的蒙圖渾身一顫,繼而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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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人說的話,真的比鬼還假!
   
    聽到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關震如墜冰窖,一股涼氣從後背直衝上來,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僵硬的轉過身,在樹冠遮蔽下,關震藉著路燈透射的微光,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張慶元的身影。

    黑乎乎的影子幾乎融進黑暗裡,像鬼魅一般,強烈的畏懼讓他有一種喘不氣來的窒息感,而且越來越劇烈。

    人,對於未知的神秘總是抱著一種敬畏的態度,關震雖然在俗世也是功夫高手,更是軍中手握實權的少將,但面對超越常理存在的張慶元,忽然再次想起當初張慶元一拳將關志祥打死的狠辣,心中緊緊揪住!

    “你應該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打死關志祥,現在你也如此,我該說些什麼好呢?”張慶元緩緩走出陰影,臉上半明半暗,像素描裡的顏色,讓整個面部顯得堅硬而森冷。

    而關震牙關緊咬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張慶元說的是事實,但沒有在家族中生存,沒有過家族的臉面和存在感,永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哪怕前面刀山火海,他也得縱身跳下去。

    這是關乎臉面和威嚴的事情,想想,如果關家不聲不響,在武林中,在軍界,別人又會如何看待?

    想到這裡,關震臉上露出一絲冷然,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不那麼窩囊,冷聲道:“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你動手吧!”

    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嘲諷,掃了一邊瑟瑟發抖的蒙圖一眼,語氣冰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我沒想到你們一家子都是這樣的另類,只許你們囂張霸道,真到了自己頭上又是這副樣子。別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你這不是大義凌然,也不是視死如歸。而是畏罪求死!”

    張慶元緩緩走了過來,身後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像死神的長鐮一般,隨時帶著索命的威懾,讓關震情不自禁的眼神一縮,往後挪了挪。

    看到關震的樣子,張慶元嗤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高傲。在我面前,你。還有你們關家,屁都不是!”

    張慶元的話讓關震心中一怒,但想到現在的形勢,也只能把這口惡氣留在心底,神色越發的沉鬱而絕望。

    張慶元手一揮,兩道勁風直射向關震和蒙圖,兩人渾身一顫,就暈了過去,看著躺倒的兩人。張慶元雙眼一眯,看向晚會的地方,眼中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左宗風!

    想到之前在訓練場上左宗風的眼神,他肯定也參與其中!

    將兩人收進空間戒指,張慶元身形一縱,躍身從樓上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到地上。

    隨後。在神識的感應下,張慶元又去了幾個地方,殺了幾個人後,朝晚會現場走去。

    當張慶元回到籃球場的時候,張若男正坐在台上抱著吉他輕彈輕唱,她的聲音清脆中又帶著些許磁性的沙啞。同她說話的聲音倒有些區別,但聽在耳中,又非常獨特,隨著婉轉悠揚的聲音低聲吟唱,帶著一種穿透人心靈的純粹透靜,讓張慶元剛剛滿腔的殺心微微一緩,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

    一曲畢。台下沉寂了幾秒,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這一次沒有口哨,沒有嚎叫,也沒有歡呼,只有熱烈而持續的掌聲,經久不息。

    看到場上的熱鬧,張慶元微微嘆了口氣,他們又有誰知道,就在他們身邊,剛剛卻發生了一場陰險的算計和屠殺呢?

    張慶元走回自己的位置,掃了一眼坐在中間的左宗風。

    此刻的左宗風也與現場的戰士一樣,一邊含蓄的笑著,一邊鼓著掌,似乎已經融入到現場的氛圍,對關震和蒙圖那邊的結果毫不在意。

    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周密的必殺一擊,以左宗風短淺的見識,那絕對是難以預料,而且無論如何也無法逃得掉的。

    真正的暗殺,機會只有一次,所以,爆發也在那一次,成則就地誅殺,敗則被發覺而進行圍攻。

    但在左宗風看來,在十來把狙擊槍最精銳的算計下,張慶元絕對逃不掉,不僅如此,還死的不能再死!

    左宗風自然不擔心。

    但是,當一轉臉,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位置上的張慶元,左宗風猛然一驚,坐在椅子上的他渾身哆嗦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慶元,萬分驚詫!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關震他們呢?”左宗風心亂如麻,坐如針氈。

    不過接著左宗風又驚疑不定的想到,“難道他沒有過去,還是說第一次來這裡迷了路,繞了遠路,沒碰到關震他們?”

    左宗風有些心神不寧的自我安慰著,但是這件事任何一個關節出了紕漏,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左宗風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朝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蒙圖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清冷聲音,左宗風愣了愣,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用的手機是軍方特別定制手機,即使沒有網絡信號覆蓋也會轉到軍用衛星信號上,這是上校級別以上的軍官才能配備,至於蒙圖的手機,則是左宗風特批的。

    除非他的手機被毀了,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

    想到這裡,左宗風有些煩躁的撥出了關震的號碼!

    “您好……”

    話音剛起,就被左宗風迅速掐斷,心中猛一咯喀,終於有了不祥的預感!

    “出問題了!”

    就在左宗風在那裡握著手機發呆時,張慶元和吳千軍來到左宗風身後,吳千軍眼中還帶著一絲疑惑,不知道張慶元帶他來找師長幹什麼。

    “左師長,你是在跟關震和蒙圖打電話嗎?”張慶元帶著嘲弄的口吻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左宗風悚然一驚,猛然回頭,雙眼緊縮的盯向張慶元,寒光逼人。

    而同時,吳千軍在疑惑了兩秒之後。渾身一震!

    關震!

    東北關家的關震?

    做為當初親眼見證那致命一拳的吳千軍,心裡非常清楚張慶元同關家的仇怨,本以為即使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找張老師,卻沒有想到關震他們根本不知道張慶元究竟有多恐怖!

    而現在,驟然聽到關震的名字,吳千軍心中頓時閃過萬千念頭,眼神也迅速冷了下來!

    有什麼樣的家族。就能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才,更何況做為吳老親孫的吳千軍。受到的培養絕對是最頂尖的,只不過二十多歲,無論見識還是心思堪比一般的年輕人高出太多,通過張慶元這一句簡短的話,再加上張慶元的語氣和神態,吳千軍就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對事情本身也有了一些猜測。

    “左師長,怎麼回事?”吳千軍沉聲道,帶著興師問罪的態度!

    雖然吳千軍只不過是個中校。而且還是副團職暫帶團長,對於大校師長這個頂頭上司,他必須有絕對的服從,而不應該是這種態度,但事關張老師,孰輕孰重他自然分得清!

    有家族這個強大的靠山,雖然一直以來並不張揚和紈褲。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囂張!

    見吳千軍一上來竟然是這種口氣,讓左宗風心中一沉,對關震之前說的張慶元和吳家關係的推測有了一絲動搖,但現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說出實情,否則一旦讓吳千軍透露到吳老那裡。他就徹底完了。

    “吳團長,我根本不知道張老師說的什麼。”左宗風盯著張慶元,搖了搖頭道,對吳千軍如此口氣竟沒有絲毫不滿,或者在戳到他的陰謀時,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上面。

    同時,左宗風握著手機的手不動聲色的移到背後。

    “人說的話。真的比鬼還假!”

    張慶元淡淡道,說完,走到左宗風身邊,從左宗風手中奪過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編輯的短信內容,冷冷一笑,捏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幹什麼,啊!!!——”

    見自己的伎倆被張慶元識破,左宗風心中一驚,再感受到張慶元握住他手腕的劇烈疼痛,不由驚怒交加的奮力掙扎,但一瞬間,左宗風就感覺自己肩肘的地方突然一麻,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情況讓左宗風心中駭然,一種極度驚懼的情緒瞬間彌漫左宗風整個心神,讓他後背一陣寒氣上涌。

    “他……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驚懼過後,感覺到張慶元的‘力大無窮’和這種難以理解的手段,哪怕左宗風再不敏感,也知道張慶元的手段厲害到一種讓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你帶我一個僻靜一點的房間,另外你安排個人,等會兒晚會結束後送趙雅樂她們四個回去。”張慶元對有些沒回過神來的吳千軍道。

    吳千軍趕緊點頭道:“好的,張老師。”

    見張慶元對吳千軍竟然如此‘吩咐’,完全是上級命令下級的口吻,而且吳千軍還是這麼一副恭敬的樣子,左宗風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濃。

    再偷眼看向張慶元,感受著他身上散髮的冰冷寒氣,左宗風心裡也對參與這件事開始有些後悔了。

    同時,左宗風心中依然在糾結——蒙圖和關震究竟怎麼了?

    吳千軍打完電話,安排好了之後,就帶著張慶元來到一棟辦公樓,大樓正門還有兩個士兵站崗,看到吳千軍來了,趕緊敬禮。

    吳千軍對兩個士兵敬了禮後,沉聲道:“我和左師長談一些事情,沒有我的吩咐,其他人一律不許進來!”

    “是!”

    兩個士兵兩腿一合,大聲道。

    隨後,吳千軍就帶張慶元上到二樓,來到一個標著‘團長辦公室’的門外。

    吳千軍打開門,一間寬敞而簡單的辦公室映入張慶元眼簾。

    “張老師,這是我的辦公室,下面有崗哨,所以這裡算比較安靜了。”吳千軍在張慶元進去後,掃了他身邊有些‘畏縮’的左宗風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隨手一扔,左宗風頓時站立不穩,跌倒在地,膝蓋磕在堅硬的水泥地面,疼得他臉上一抽,痛呼一聲,卻不知什麼時候又能出聲了。

    “左師長,這裡比較僻靜,你再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張慶元冷聲道。

    左宗風雖然此刻心驚肉跳,更有些慌亂,但還是咬了咬牙,盯著張慶元道:“張先生,你可知道你綁架一個軍官的後果?”

    雖然剛剛發短信的舉動被張慶元識破,但之前的計劃還有後手,如果超過一定的時間還沒收到訊息,會有人過去查看的,所以左宗風心裡還有些依仗。

    吳千軍關上門,站在張慶元身後,在左宗風的眼中,此刻的吳千軍,就像張慶元的秘書一般,甚至比秘書還要恭敬,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起來。

    “不見棺材不下淚啊,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做了都不敢承認,這軍官當著估計也是一個敗類,不當也罷。”

    說完,張慶元手一揮,兩具身體突然憑空出現,朝左宗風砸去!

   

第254章 難道真的是神仙?

看到突然出現的黑影和向自己襲來的呼嘯風聲,左宗風嚇一大跳,不僅是他,連吳千軍也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砰!砰!”

“啊唷”

昏迷的關震和蒙圖砸到躲閃不及的左宗風身上,痛的他一聲慘叫,仰頭栽倒!

而吳千軍這時才看清,剛剛憑空冒出的兩道黑影,竟然是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當然不陌生,一個是他下屬的營長蒙圖,而另一個,正是關震!

吳千軍同樣被嚇了一跳,更難以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看到張老師手一揮,這兩個人就跟大變活人似的突然出現——但這絕對不是魔術!

再次看向張慶元,吳千軍眼中滿是對他神鬼莫測手段的驚懼,別說是他從沒見過,以前連想都不敢想,這完全跟神鬼傳說似的,兩個大活人之前在哪兒,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一無所知。

栽倒在地的左宗風暈暈乎乎的回過神來,當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個人時,頓時魂飛魄散,驚叫一聲!

“啊!!!”

此刻的左宗風,哪還有野戰部隊一師師長的威風和沉穩,驚慌失措的使勁兒推開身上的兩個人,再次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充滿了恐懼,跟見了鬼似的。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看到突然憑空出現的兩個人時,也會變得不正常起來,因為這就無法用常理解釋!

更何況,本來天衣無縫的必殺一擊,不說絕對成功,但至少也要給張慶元一點傷害,而反觀張慶元。不僅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反而好的不能再好,連衣服都沒有一絲凌亂。

在左宗風的感覺中,就像這兩個傢伙自己束手就擒的被張慶元帶到了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爭鬥的痕跡。

但是。他們剛剛在哪兒,又是怎麼突然出來的?

左宗風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開了!

“左師長,還不說嗎?”張慶元眼神銳利如箭,刺得左宗風雙眼一痛,一陣心驚肉跳之後,左宗風更感覺腦海中渾渾噩噩起來。

“我……我……這。這究竟是怎……怎麼回事……”左宗風眼神飄開,低著頭,心神大亂之下吶吶的不知所言。

“張……張老師,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吳千軍在後面猶豫了半天,才緊張的開口道,實在是剛剛那一幕太過驚悚。如果不是他心智夠堅韌,只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是誰都能淡然的看待這種詭異到極端的現象!

張慶元看著在不斷的刺激下,已經開始思維混亂的左宗風一眼,冷哼一聲,左宗風登時如遭雷擊,腦中猛然一陣轟響。口鼻都滲出絲絲血跡。

吳千軍知道,對待張慶元不能以常人度之,但每一次見識到張慶元的手段,都讓他心中難以平靜,更惴惴不安,比在他爺爺面前還要心慌。

“還能有什麼,關震來復仇,在左宗風和蒙圖這兩個混賬的裡應外合下,弄進來一些殺手埋伏在我住的附近,就是那個小湖邊。十來把狙擊槍對著我打,哼,要不是我還有點手段,還真要栽在那裡!”

“啊!!!”吳千軍心神巨震,腳下一個踉蹌。瞪大了雙眼看著張慶元,腦中如萬千雷鳴,轟轟作響!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吳千軍卻毫不知情,這實在是嚴重到了極點!

如果在戰爭年代,被人摸進了軍營還恍然不知,還在那兒舉行晚會,這絕對是要全軍覆沒的下場!

十來把狙擊槍,即使沒有在現場,但一想想那個場面,就讓吳千軍心顫不已,如果是自己,只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更何況,張慶元明天可是要去為老爺子治病,如果他出了事情,讓老爺子僅有的機會沒有了,只怕整個吳家都不會饒了他!

面色蒼白的看著張慶元,吳千軍冷汗直冒。

“張……張老師……我,我實在是太大意了,對……對不起您!”

吳千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向張慶元道歉,雖然知道,自己的道歉太過蒼白,如果張慶元實力不濟,現在只怕早就被打成了篩子,一句道歉又有什麼用?

但現在,吳千軍不道歉,又能做些什麼?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一個是你的上級,一個是你的下級,真要聯合起做這些,你不知道非常正常。那些殺手應該是俄國的人,總共十三個,另外還有一些暗哨和處理突發狀況的,有五個,全部被我殺了。”

“嘶~~~”吳千軍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張慶元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裡殺了十八個人,即使他見過血,也殺過人,但像張慶元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吳千軍還是感覺到一陣寒氣直往上衝,臉上一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表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可是十八個活生生的人,還是精通暗殺和狙擊的精銳殺手,而不是十八隻雞鴨貓狗啊!

雖然夠優秀,處理一些突發事件也游刃有餘,但現在這種超出他想象的事情,還是讓他心亂如麻。

畢竟是成長在和平時期的人,沒有經歷過那種混亂的戰爭年代,對於血與火的經歷差了太多,這還是他,如果換一個人,只怕嚇得更加不堪。

現代戰爭對於個人的實力並沒有那麼看中,這是一個熱武器盛行的時代,個人顯得太過微弱,所以無論是軍事院校還是部隊,對於戰士在最基本的體能訓練之外,更注重的則是武器、系統技能的配合方面的訓練。

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吳千軍就緩了過來,眼神再度凝聚,身上到底流淌著吳老的血液,又是生長在鐵血軍人的世家。經歷過最開始的混亂後,漸漸轉過了這道彎,知道這種爭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必要手下留情。

不過。如果吳千軍知道,那些殺手張慶元完全沒必要殺死,殺他們只不過是為了泄憤的時候,不知又該做何感想了。

“張老師,我現在就派人去處理。”吳千軍沉聲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而吳千軍則走到一邊開始撥出一個電話。他選擇的人,自然是最信任的人,跟了很長時間的,口風緊的部下。

而這時,左宗風也漸漸回過神來,聽到吳千軍正在安排人過去秘密清理。當聽到所有的殺手全部死亡,左宗風渾身一僵,艱難的轉過頭,驚懼萬分的偷看了張慶元一眼,心神狂震。

他可是知道,那些俄國殺手的厲害,一個人一把狙擊槍就能橫行整個北歐。現在可是整整十三個人,還是最精銳的十三個人,竟然……全部死絕?

這個張老師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是人是鬼?

左宗風有些不寒而慄,眼中漸漸浮起一片絕望,他知道,到了現在,人贓俱獲,他再也沒有半點可以抵賴的……自己完了!

“不過只要自己一力死攬下來,應該傷不到蒙家和關家的根本,這樣至少自己的家人還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蒙圖和關震兩人。左宗風知道,這兩人肯定也會如他所想,不會亂說的。

緩緩閉上了眼睛,左宗風只感覺一陣空虛後的疲乏,全身的精氣神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眼睛裡面一片渾濁的無神。

一會兒的功夫,吳千軍就安排完了,通過這點,也可以看出吳千軍的能力,雖然剛開始有些難以接受,但經過短時間的適應,已經能夠快速的進行處理,並且有條不紊,沒有慌亂。

一個人的學習和適應能力,遠比他會什麼更重要。

只不過,當走回張慶元身邊時,吳千軍依然有些不安,喉頭滾動了一下,再才低聲道:“張老師,已經吩咐完了,您看……需不需要給我爺爺打個電話?”

“嗯,給他打一個吧,這件事靠你是掩蓋不了的,而且還涉及到比你更高的層級。”張慶元淡淡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千軍心裡舒了口氣,就像張慶元說的那樣,雖然他可以盡最大的能力來善後,但畢竟職位所限,還是需要身後的老爺子來撐腰。

電話響了一會兒就被接通了,是吳老的生活秘書接的電話,過了一會兒轉到了吳老手中。

“小軍啊,現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經過張慶元教他的呼吸吐納之法,吳老身體已經有了些改善,說話間氣息也非常平穩。

“爺爺,有事,而且是一件有些棘手的事情。”吳千軍低聲道,在華夏,死了將近二十個人,還是發生在軍隊中,這已經是比較大的事件了。

說著,吳千軍就把今晚上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剛說到關家竟然雇傭了俄國的精銳殺手,十三個狙擊手布下天羅地網對付張慶元時,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聲拍桌子的震響,還有吳老怒不可抑的聲音:

“這群混賬,太無法無天了,簡直豈有此理!”

吳老的威懾不是在他身邊才能感覺到,哪怕在電話裡,聽到吳老的怒聲,吳千軍也感到心神一跳,緊張了起來。

隨即,就聽到吳老的生活秘書在一邊不安的提醒,還有別的人聲,應該是保健醫生,只不過都被吳老不耐煩的攆到了一邊,再才對吳千軍道:

“接著說!”

“是,爺爺,現在那些殺手,總共十八個人,都被張老師給……”吳千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都給殺了……”

“什麼,都殺了?”吳老心中一驚,只不過立刻回過神來,恨聲道:“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老(空格)毛子,竟敢來我軍隊裡面,那就是找死!”

吳老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他親自殺的人都以百計,十八個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是外國人,他自然不放在心上。更何況,這些傢伙可是來殺張慶元的,一想到張老師能治好自己的病,如果被這些雜碎給殺了,吳老就更是火冒三丈。

聽到吳老的話,吳千軍心裡一定,而吳老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問道:“關震、左宗風和蒙圖他們三個呢,不會也被張老師給解決了吧?”

這三個人雖然犯下如此罪行,但畢竟是現役軍人,無論是從法律上講還是軍隊條例來說,他們三人都沒有直接對張慶元出手,如果這三個人也被張慶元殺了,無疑會讓這件事變得複雜起來,關家就有理由鬧一鬧了,再對付他們,就會有些麻煩了。

至於蒙家,從短短半天時間內搜集到的證據來看,他們家無論是從政的、軍隊的還是經商的,都有很大的問題,在吳老心中,蒙家已經完了。

“哦,那倒沒有,都被張老師抓了起來。”吳千軍趕緊道。

吳老松了口氣,沉聲道:“那好,我現在就向主席匯報,你就派人連夜把他們押送到京城,後面的事情交給我,你就別再插手進來了。”

吳老已經退休在家,這件事情他當然不可能親自來辦,也沒有權力去辦,只能先給軍委主席匯報。

“好的,爺爺。”吳千軍道。

就在這時,吳老忽然想起張慶元,趕緊問道:

“對了,小軍,張老師在你身邊嗎,我跟他說兩句。”

“在,爺爺,我現在把電話給他?”吳千軍看了張慶元一眼,問道。

“嗯,給他吧,畢竟人是他抓的,又是針對他的,我也得先問問他的意見。”以前吳老決斷的事情太多了,面對匯報時經常進行拍板性的決定,但是這次關係的張慶元,吳老忽然有些不敢擅作主張了。

吳千軍把電話遞給了張慶元,小聲道:“張老師,我爺爺的電話。”

張慶元接過手機,倒沒有說這件事情,而是問道:“吳老,您身體現在怎麼樣?”

“呵呵,張老師,托您的福啊,您教的那個方法還真管用,這才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我就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實在太感謝您了。”吳老笑道。

“呵呵,管用就好,我現在在千軍這裡,還得待一天,明天晚上就過去了,只要你一直堅持,至少不會再有危險了。”

“好的,張老師。”吳老現在對於張慶元佩服到五體投地,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還有這麼高深的醫術,假以時日,還不知道他會厲害到什麼程度,難道真的是神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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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趕緊洗洗睡吧!

這個念頭只是在吳老腦海里一轉即逝,心裡自嘲一笑,如果是神仙豈不是更好?

接著,吳老就把剛剛自己的想法跟張慶元說了一遍,張慶元自然沒有任何疑義。

隨後吳老又跟吳千軍交代了幾句,再才掛斷了電話。

此刻,一邊的左宗風心裡已經開始翻江倒海,在得知剛剛電話是打給吳老的,他就一直在側耳傾聽,見張慶元跟吳老不僅很熟絡的樣子,而且說的話和語氣,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甚至在他的感覺裡,就像是……平等交談那樣……

這個念頭一出,左宗風整個人都傻了。

同吳老平等對話?

現在整個華夏有幾個人能這麼做?

這……這怎麼可能?

更何況,即使主席家像這個張慶元這麼大的青年,也絕不可能同吳老這麼說話吧?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又跟吳傢什麼關係?

左宗風已經無法形容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五味雜陳,讓他加後悔做了這麼一個決定,更後悔應該勸住關震,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如果這個張慶元真的跟吳老有這麼近的關係,以吳老的身份和地位,只怕……不僅是自己和關震,估計蒙家、關家這次都要有大難了!

想到這裡,左宗風只覺腦袋中轟然一炸,白眼一翻,瞬間沒了任何知覺,昏了過去。

看著昏過去的左宗風,張慶元眉頭皺了皺,對吳千軍道:“行了,這些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回去了。”

“好的,張老師,我送您。”吳千軍趕緊道。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張慶元沒讓吳千軍送,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住的地方。

這時趙雅樂四女早已經回來了,正在屋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看到張慶元回來了,都齊聲‘哼’了一聲,全都扭過臉,不看他。

張慶元摸了摸下巴,疑惑道:“這是怎麼了,我惹你們了?”

“您心裡知道!”趙雅樂哼聲道。

“張老師,您一點兒都不關注我們!”王琳琳也不滿道。

“就是,張老師您也不看我們的節目!”張若男也附和道。

“張老師,我們傷心啦……”謝小婉最後弱弱的道,還回頭偷看了張慶元一眼。

見幾人的樣子,張慶元一陣苦笑,感情是因為這個,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們,只好編瞎話道:“剛剛千軍找我有點事情,所以,呵呵……”

“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晚一會兒嘛?”趙雅樂扭過頭,雖然如此,但臉上依然‘不忿’道。

“事出緊急嘛,所以……老師向你們道歉,好不好?下次再有節目,老師一定看。”見她們還當真的,張慶元好笑道。

“對了,我看到他們架有攝像機,明天我去找他們要視頻,不就看到了嗎?”張慶元接著補充道。

“視頻和現場能一樣嘛……”王琳琳撇裡撇嘴道:“不行,張老師,您得補償我們!”

“呃……補償?”張慶元驚愕道,“怎麼補償?”

“請我們看電影!”趙雅樂眼前一亮道。

“請我們去遊樂場!”王琳琳興奮道。

“教我們功夫!”張若男不甘示弱道。

“請我們吃飯……”謝小婉永遠是最後一個說話,聲音柔柔的。

聽到謝小婉的話,趙雅樂三人同時瞪向她:“吃,吃,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再吃就把你吃成一個小胖妞,看以後誰娶你!”

三女的話嚇了謝小婉一跳,只不過不是因為話的內容,而是剛剛明明還在說張老師,突然間就轉移到她身上,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謝小婉愣愣的轉過頭,澀澀的笑了笑,道:“那……那張老師請我們看電影。”

“切,剛剛我都說過啦,你個小迷糊。”趙雅樂敲了謝小婉的腦袋一下,無語道。

張慶元被四女弄得哭笑不得,當然不可能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反問道:“為什麼?”

“就憑您不關注我們,讓我們失望了,傷心啦!”王琳琳見張慶元竟然敢‘耍賴’,不由柳眉倒豎道。

“有這麼嚴重?”張慶元狐疑道。

“當然有啦,您想想,您學生這麼有積極性,現在讓您這麼一弄,積極性都沒有了,以後說不定我們就會自暴自棄、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安於現狀……”

王琳琳嘴裡屋裡哇啦的說個不停。

見王琳琳還有滔滔不絕的架勢,張慶元趕緊做了個停止的收拾,“得,得,算我怕了你,回頭老師請你們吃飯。”

聽到張慶元的話,謝小婉美眸一亮,喜滋滋道:

“嘿嘿,張老師真是太好啦。”

“好你個大頭鬼,就知道吃!”趙雅樂敲了敲謝小婉的腦袋,接著朝張慶元嚷嚷道:“還要請我們看電影,我知道馬上就要上映一個大片,場面特別宏大,前期宣傳片可炫了!”

“好,還看電影。”張慶元無語的搖了搖頭,答應道。

張慶元現在一個月雜七雜八的工資將近六千,除了每個月定時匯給爺爺兩千外,再就是張晚晴的學費和生活費,以及房租。

至於吃飯,如果有時候張慶元忙的忘記了,也就懶得去吃,畢竟他早就到了辟谷的境界,吃不吃都沒什麼關係。

所以這些小要求張慶元還是容易滿足的,至於王琳琳的那些話,那就是鬼扯,張慶元選擇性的直接忽視掉。

見張慶元突然間這麼爽快的答應了,王琳琳似乎有點不適應,不過隨即興奮道:“還要去遊樂場!”

“你都多大了,還去遊樂場,你怎麼不說去動物園呢?”張慶元沒好氣道。

“那肯定不一樣啊,現在遊樂場新來了很多好玩的東西,而動物園老是那些動物,我五歲的時候就看膩了。”王琳琳‘不屑’道,似乎很有追求的樣子。

“行,去,都去,行了吧!”張慶元直接被她打敗了,苦笑道。

見姐妹們的事情都答應了,張若男巧笑言兮的望著張慶元,提醒道:

“張老師,還要教我們功夫哦!”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學功夫幹什麼?”張慶元好奇道。

“嘿嘿,張老師,您可不知道,若男跟我們可不一樣,她從小就喜歡武術,現在都跆拳道紅帶了呢。”謝小婉一臉崇拜道。

以前聽到謝小婉的推崇,張若男還感覺倍有面子,現在突然在張慶元面前說這些,張若男忽然感覺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味,不自覺的臉就微微羞紅起來。

“哦,這樣啊。”第一次看到張若男害羞的樣子,張慶元有些感興趣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笑道:“好,老師教你,不過學的怎麼樣,那可就不是我能負責的啊。”

“嗯,好的,張老師,您放心吧,絕對不讓您失望!”張若男趕緊點頭,一臉驚喜的道。

張若男以前聽人說,拜師還要講師承、講緣分,什麼一堆亂七八糟的,尤其是越厲害的人,規矩就越多。剛剛張若男也是跟著起哄說了出來,根本沒想到張慶元會答應,誰知道還真出乎她的意料,張慶元竟然一口答應了。

見這四個‘小祖宗’總算各個都心滿意足起來,張慶元咳嗽了一聲,再才說道:“我做這些的前提,還需要條件,如果你們能滿足呢,我就自然履行承諾,如果你們達不到要求呢,呵呵……”

“啊???”

四女都在暢想到時候該怎麼做,沒想到張慶元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由都垮下了臉,愁眉苦臉的看向了張慶元,王琳琳更是‘氣鼓鼓’的瞪向了張慶元,四女都一臉不善起來。

“不用問,肯定是要設計草圖過關……”趙雅樂嘆了口氣,聳聳肩道。

張慶元沒想到她倒也聰明,竟然一口道出自己的想法,看了趙雅樂一眼,笑道:“太聰明了,回答正確!”

“哼,回答正確又沒有獎勵!”趙雅樂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誰說沒有,到時候如果畫的好,我就請你們看兩場!”張慶元笑道。

“哇塞,真的嗎,張老師?”趙雅樂興奮道,滿眼都是小星星。

“老師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張慶元點了趙雅樂的腦門一下,‘不忿’的道,只是指肚剛觸碰到趙雅樂的腦門,就趕到一陣驚人的光滑細嫩,不由趕緊收回了手。

趙雅樂的腦門被張慶元這麼一點,頓時愣了愣,繼而臉頰微微一紅,橫了張慶元一眼,只是那眼神,多少有些似嗔似羞的嬌憨意味。

王琳琳三人也看到了趙雅樂微紅的臉,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起來:“哈哈,樂樂嬌羞了!”

“你們要死了啦!”趙雅樂不依的伸手就要去掐王琳琳,卻被她輕巧的躲過,兩人頓時打鬧成一團。

“好了,你們趕緊洗漱睡覺吧,都十點多了,人家戰士們都已經休息了,明早可是要六點起床啊,你們可別睡過了。”

見又要開始胡鬧了,生怕兩人忘乎所以的忽視了自己這個男人的存在,張慶元趕緊提醒道。

“啊?不會吧,這麼早???”

趙雅樂和王琳琳頓時停住了打鬧,同張若男和謝小婉一起,滿臉‘震驚’道。

“是啊,人家戰士每天晚上十點熄燈,早上六點起床,正好八個小時的休息,誰讓你們都是夜貓子,好了,趕緊洗洗睡吧。”張慶元沒好氣道。

張慶元話剛說完,四女就亂作一團,各自衝回自己的房間,開始爭搶打鬧的洗漱奏鳴曲開始了。(未完待續。)

   

第256章 廖家和蒙家的末日!
   
    在張慶元他們休息了之後,時間還不到十一點,而此刻,京城中,廖家、蒙家全都亂作一團。

    廖化民,以及幾個參與到此次事件的直接人員,全部被紀委和公安部的人員帶走,除此之外,還有廖家散布在外地的直系子弟,包括江北省紀委副書記廖共東,同一時間被紀委督導組和公安帶走。

    蒙家雖然不像廖家那麼嚴重,但家主蒙少權,以及蒙少權的兒子,也就是蒙圖的父親同時被控制了起來,至於唯一的漏網之魚——蒙圖,也被吳千軍派人緊急押送在去京城的路上,蒙圖的罪可比他老子和他爺爺都重的多!

    同一時刻,瀋陽軍區司令員關澤泰突然接到中央軍委一封密電,讓他立刻進京,與此同時,匯集了國防部、總參部、總政治部以及國防部下屬的國安局異能監察大隊的精銳們,連夜趕往瀋陽軍區,準備在證據確鑿後,徹底清洗關家在瀋陽軍區的勢力!

    當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廖家、蒙家,以及關家都要完了。

    此時,季若琳正在家中陪她媽——汪慧珍一塊兒看電視,她哥哥和嫂子也都回來了,因為下午紀委就打來電話,說季滕國已經沒有問題,晚上就能回家了,這讓季若琳一家人都興奮不已。

    紀委審查,當然需要保密,他們雖然想去接季滕國,但無奈根本不知道在哪兒,只能在家裡等待。

    雖然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但四人耳朵卻都緊緊注意著門的方向。

    就在這時,四人耳中都聽到一聲鑰匙開門的聲音,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季若琳更是歡呼一聲跑向門口,剛到,就看到季滕國開門進來。

    “爸!”季若琳驚喜的叫了一聲,隨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撲進了季滕國的懷中,緊緊摟著季滕國的腰,生怕他再跑了的樣子。

    “這丫頭,怎麼還跟長不大似的”季滕國愣了愣,隨即拍了拍季若琳的背笑道。

    “爸!”季若敬和他妻子喬沛菡都激動的看著季滕國,叫道。

    “老季!”汪慧珍站在兒女們的身後,看著季滕國。眼中淚花閃爍,渾身微微發顫。伸出右手捂住自己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本以為季滕國這次沒救了,沒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只過了一天就再次回來,這讓他們都喜極而泣。

    季滕國看到一家人都在,感慨的笑了笑,再次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回到這個家,看到熟悉的親人。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在官場中歷練了這麼多年,季滕國自然知道,自己和弟弟季騰飛這次出事,絕對是廖家下手,現在連自己也被抓了起來,那就證明他們這次下了死力氣,有絕對的把握和布局能打倒自己!

    想到前兩天弟弟出事後的求人無門。在被帶走之後,季滕國就已經開始絕望起來,但事情的逆轉又超過他的想象,當被告知重新審理,而且還是中央紀委的檢查組過來後,直到現在。季滕國都覺得跟做夢一樣,實在是難以置信。

    季滕國拍了拍哭的有些哽咽的季若琳,溫聲道:“好了,琳琳,爸不是回來了嗎,再哭都成小花貓了。”

    “不,我就哭。我高興哭。”季若琳在父母的面前,一副小女兒姿態,說完之後,把季滕國抱得更緊了。

    見季若琳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季滕國笑了,季若敬和喬沛菡也笑了,汪慧珍也走上前來,敲了敲季若琳的腦袋,嗔道:“你這孩子,你爸都一天多沒回來了,還不讓他坐著歇一會兒。”

    雖然嗔怪的語氣,但汪慧珍滿眼都是笑意,眼中晶瑩閃爍,眼角的魚尾紋也堆積了起來。

    “這兩天讓你擔心了。”季滕國看著妻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

    聽到丈夫的話,汪慧珍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滾滾而出,搖了搖頭,心裡雖然有些後怕,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好啦,都這麼大了,還抱著老爸,再像個小孩子,以後就真嫁不出去了。”季滕國見女兒還抱著自己,不由開玩笑道。

    “哼,嫁不出去才好呢,那我就一直陪在你們身邊。”季若琳終於鬆開了手,往臉上一抹,破涕為笑道。

    “這孩子,說的什麼傻話。”汪慧珍沒好氣道。

    “在你們面前,我永遠都是孩子。”季若琳皺著鼻子,不滿道。

    聽到季若琳的話,再看著她的形象和樣子,實在有些不搭,不說話,就是一副成熟的都市麗人氣質,但現在一開口,就是孩子氣的話,幾人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笑。

    當一家人再次圍坐在沙發上時,季滕國點燃一根煙,又端起季若琳剛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深沉起來。

    “這次我能出來,實在有些蹊蹺,聽檢查組的方處長說,不僅是彭書記親自交代督辦,而且吳老還被驚動了,難道說,這背後有人在幫咱們家?據他們了解到的消息,吳老是接到一個電話後才打給彭書記,彭書記這才下令的。”

    季滕國頓了頓,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襯的他的臉色有些沉鬱的疑惑,緩緩道:

    “給吳老直接打電話的,那級別肯定很高,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會有誰打這個電話?”

    回來的這一路,季滕國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但卻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如果有人要幫他們家,為什麼一開始不幫,偏偏等到兩兄弟都被抓進去,都快定性的時候才幫。

    “怎麼,難道不是吳老自己得知的,竟然是有人給他打電話的?”汪慧珍看了子女們一眼,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季滕國搖了搖頭,道:“據說是有人打電話的,不過真實性不敢確定,但現在吳老在修養,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他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現在還會有誰能幫咱們家呢?”

    不僅季滕國皺起了眉頭,汪慧珍和季若敬、喬沛菡和季若琳都皺起了眉頭。都想不明白。

    “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那人既然沒有聯繫咱們,估計是不想讓咱們知道吧。”汪慧珍說道:

    “吳老當初畢竟是父親的老首長,現在你不是還沒恢復工作嗎,正好趁著有時間,帶點禮物。到京城去看看他老人家,雖然之前咱們沒有走動是因為門檻太高。但現在如果還不去道一聲謝,那就說不過去了。”

    汪慧珍當初也是京城大學的才女,說話做事都有講究。

    聽到妻子的話,季滕國點了點頭,道:“是該去一趟。”隨即又有些苦惱:“如果不讓見怎麼辦?”

    “見不見跟你無關,但是去不去就是你的誠意了,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難道這個還看不清?”汪慧珍沒好氣道。

    “對,對。呵呵,夫人說的有理!”季滕國掐滅了煙頭,笑道。

    汪慧珍遞給季滕國一個蘋果,嗔道:“多吃點水果,少抽點煙。”

    季滕國結果蘋果,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季滕國立即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站起身,接起電話,恭敬的道:“鄭書記,您好,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汪慧珍同子女們對視了一眼。在江南省,能讓季滕國這麼恭敬對待的鄭書記,那只有一人——江南省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鄭道飛!

    做為江南省公安廳廳長,季滕國是鄭道飛的直屬部下。

    鄭道飛卻是笑道:“呵呵,滕國,聽說你已經沒事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聽到鄭道飛的話,季滕國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季滕國同前一任政法委書記走的比較近,所以自從鄭道飛上台後,就一直不太待見季滕國,沒想到這次竟然能這麼晚親自打電話關心,在驚訝之餘,季滕國又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畢竟華夏有句古話——事出反常即有妖!

    “多謝鄭書記關心,我也是剛回到家沒多一會兒。”季滕國微微謹慎的道。

    “呵呵,沒事就好啊,這說明什麼,說明滕國你行的正,站得直,審查不出東西,自然是沒事嘛,反倒是那些背後使絆子的人,就不太好過嘍。”鄭道飛話裡有話道。

    鄭道飛的話讓季滕國有些莫不著頭腦,不由試探的道:“呃……鄭書記,我有些不太明白您說的話?”

    聽到季滕國的話,電話那頭的鄭道飛心裡一陣膩歪,心道你就裝吧,但現在形勢不同,由不得鄭道飛不放下身段,呵呵一笑道:

    “滕國,你對我還有什麼隱瞞的呢,現在不僅廖家被紀委和公安部雙管齊下,全部拿下,而且蒙家也同樣如此,據說這次證據確鑿,就一天的時間啊,聽說打印證據的紙都摞了厚厚一層,看來這次是動真格的啊。”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把鄭道飛驚得渾身冷汗直冒,雖然他是省委常委,副部級靠前序列,但無論是廖家還是蒙家,對於他來說都是龐然大物,現在說倒就倒了,時間不過短短一天,這是什麼速度?

    中央紀委審查什麼時候這麼雷厲風行過,更沒聽說還要紀委和公安部一同行動!

    這其中的動向,即使對於鄭道飛來說,也有些捉摸不透,更無法揣度,但再一聯想到今天季滕國被紀委放回來了,就可以肯定,這兩家的倒下,絕對同季家有直接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前幾天為什麼沒有任何風聲,甚至對於季家的遭遇,無人去幫,現在竟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手筆,但鄭道飛卻不敢有任何懷疑,畢竟這是擺在明面上的,而季家,才是這次扮豬吃老虎的那頭凶猛的豬,或者嚴格的說,季家背後有這麼一隻大傢伙!

    不動則已,一旦露出鋒利的獠牙,哪怕是錯綜複雜的兩大世家,也要轟然倒塌,根本無法抵抗!

    所以,才有了鄭道飛這一個電話,而且態度好得不能再好。

    很多黨內幹部一直都遵循一個道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現在發現季家深不可測。鄭道飛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修補關係,否則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說完後,鄭道飛感嘆道:“呵呵,滕國你瞞得好深啊。”

    而聽到鄭道飛的話,季滕國一陣心驚肉跳,只感覺腦中電閃雷鳴。愣了半響,才驚愕的張口結舌道:“鄭……鄭書記。您……您說……這……這……”

    季滕國一連說了兩個這,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因為此刻他也被這個消息震得心驚肉跳,難以置信。

    季滕國的反應有些出乎鄭道飛的意料,即使以他的感覺來看,季騰飛的表現不似作偽,似乎……真的不知道這個情況。

    但是,廖家和蒙家確實在今天晚上被審查,而且聽說證據都搜集齊全。接下來只等一系列的程序走完。

    如果說廖家和蒙家唯一的聯繫,那就是這次季家的事件中,兩家都非常不光彩,直接把季家幾乎逼到了絕路上,而蒙家更是趁人之危,讓季家的女兒嫁到蒙家,雖然知道的人都不齒。但誰也不會多說,而現在,形勢完全掉了個,這就讓一些有心人往季家猜測了。

    雖然季滕國的情緒和反應讓鄭道飛有些驚疑不定,但他更願意相信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不過既然季滕國不願意說。他也沒再這件事情上糾纏,只要在第一時間表達出自己的善意就行了。

    對於官員來說,就像那句話一樣,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一切以利益為中心。

    之前鄭道飛確實不待見季滕國,而現在表達了自己意思後。他相信季滕國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雖然不可能助他一臂之力,但卻也不會下陰招使絆子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看具體怎麼處了,如果真的利用好了,未免不能對鄭道飛有所幫助。

    兩人又聊了幾句,鄭道飛發現季滕國有些不在狀態,也就沒有多說,聊了一會兒就掛了。

    而季騰飛握著手機,有些發愣。

    “老季,怎麼回事?”汪慧珍見季滕國在那兒發呆,心中一緊,不安的問道,她實在被這幾天的事情嚇怕了,擔心又出來什麼事情。

    “哦,沒什麼。”季滕國回過神來,看到汪慧珍緊張的樣子,坐到她身邊,給妻子一個安慰的眼神,苦笑道:“不是壞事,對咱們來說,卻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接著,季滕國就把剛剛廖家和蒙家的事情說了。

    “什麼???”

    汪慧珍三人都震驚道,同剛剛的季滕國一樣,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會這樣?”汪慧珍發愣道。

    “我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就情況看,就像是咱們老季家在報復一樣,但是關鍵是,咱們家要是有這麼大的能耐,我和騰飛還用被折騰一番嗎?”季滕國有些憋屈道。

    “難道真的有人在幫咱們家,而且還跟吳老相熟?”汪慧珍有些驚疑不定的猜測道。

    “咱們家有沒有認識這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季滕國搖頭道。

    汪慧珍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但這個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讓他們四人都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季滕國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季騰飛的,季滕國苦笑道:“看來騰飛也知道這個消息了。”

    接起電話,就聽到季騰飛在電話裡急聲道:“哥,出大事了!”

    “是不是廖家和蒙家的事情?”季滕國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季騰飛疑惑道,隨即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了,那肯定就不是假的了,哈哈,這下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廖家那個老傢伙,一直就想對付咱們家,當初咱爸老實不跟他一般見識,他倒還越來越不要臉了,現在總算讓他翻了個跟斗,哼,廖家這下可真是完了!”

    一想到廖化民那個老傢伙,季騰飛就滿肚子的火,現在撥開雲霧見天明,自然滿心暢快。

    只不過一說到這件事的詭異之處,兩兄弟也完全莫不著頭腦,只能胡亂的猜測,可能是他父親當年跟某個大人物結了緣,再或者什麼別的狗血的原因,胡亂的瞎猜了一大通。

    而此時,季若琳坐在沙發上,腦中再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張慶元的話,心裡有些狐疑起來,隨即悵然若失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是他呢,他那麼年輕,跟吳老至少差了六七十歲,真論起年紀,當他爺爺都有多的,更何況吳老身居高位,就更不可能聽他的了,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難道我喜歡的人就非得有多大的背景,多高的成就嗎?

    季若琳,你是怎了?”

    坐在一邊的喬沛菡此時已經盯著自己這個小姑子半天的時間了,見季若琳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羞澀的樣子,心中一動,有些不確定的道:

    “小琳,你……不會戀愛了吧?”

    “呃……啊?”季若琳正在想張慶元的時候,猛然聽到嫂子的話,心中猛地一驚,張口結舌的望著嫂子,心道她長了一雙什麼眼睛?

    而聽到喬沛菡的話,季滕國、汪慧珍和季若敬都不再想那個讓他們煩心的事情,全部把目光轉向了季若琳,而此時的季若琳已經羞紅了臉,絕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嬌羞模樣。

    話說,這副表情,她的父母和哥哥可從來沒在她臉上見到過。

    “小琳,你嫂子說的是真的?”

    汪慧珍高興道,雖然前兩天是毫無辦法,但現在一切困難都過去了,而且仇家也得到了懲罰,再次看待女兒的感情,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季若琳能夠幸福。

    “就是,小琳,你什麼時候談的,哥怎麼不知道,快跟哥說說。”季若敬也一臉興奮道。

    而季滕國雖然沒說話,但滿含慈愛的眼神也在無聲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快說吧,爸也想知道。

    “哎呀,你們淨聽我嫂子瞎說……我不跟你們說了,我睡覺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家人的群起‘圍攻’,直接把從未談過戀愛的季若琳臊的滿面通紅,捂住了臉,起身就落荒而逃,留下身後四人爆發的一陣大笑。

    笑聲充滿了家人團聚的喜悅,更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現在,驚聞已經快到剩女階層的季若琳竟然有戀愛的徵兆,怎能不讓他們開心?

    而季若琳心‘砰砰’直跳的跑回房間,趕緊關上門,雖然滿面羞紅,但眼角掩飾不住的喜意,讓她整個心裡都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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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疼死你活該!

第二天一大早,當五點四十的時候,張慶元就睜開了雙眼。.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張慶元徑直走到四女的房間外面,一一敲門。

只不過,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張慶元只好挨個一邊敲門一邊喊,過了幾分鐘,張若男才率先開門,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張慶元,愣了愣,忽然低頭看了看穿著吊帶絲綢睡裙的自己,驚呼一聲,趕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登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背靠著門,張若男一陣臉紅心跳,縱然她在大多數女生中比較讀力和堅強,但在心理開放程度上面,卻依然保持著那種傳統。

而現在,自己除了裡面的小內褲,整個絲綢吊帶睡裙裡面就是真空的,畢竟誰也不可能睡覺還帶著胸罩。

雖然張慶元是她的老師,但也是個男人啊,自己就這麼露胳膊露腿,胸脯還露了半邊給他看去了,一想到這裡,張若男欲哭無淚,又羞又惱的整個腦袋亂成一團。

而張慶元在看到張若男如此性感的一幕後,也傻住了,他沒想到張若男竟然就這麼直接出來了,而且剛剛晃動的瞬間,他能清晰的看到張若男勝雪的肌膚,還有裸露一些的挺拔胸部,甚至,以張慶元銳利的眼神,還能透過睡裙上看到兩顆深色的凸起。

張若男的胸並不算大,但勝在挺拔,即使沒有胸罩的襯托,也依然渾圓挺翹,沒有任何一丁點的下墜,絕對屬於完美的胸型。

睡裙當然不長,僅僅遮住大腿根,可以說整條修長美腿完全暴露在張慶元眼前,筆直的嫩白,沒有絲毫贅肉,在裙擺處蕾絲的飄蕩間,被挺翹的臀部撐的搖晃晃眼。

正在張慶元腦海中浮現剛剛誘人的一幕時,趙雅樂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眯著眼的打開了門。

當再次看到跟張若男一樣無二的吊帶絲綢睡裙時,張慶元的眼睛頓時再次瞪圓了!

趙雅樂的胸就上規模了,即使沒帶胸罩,那白嫩的豐滿擠出的溝壑也足夠誘人,隨著伸懶腰的動作,顫巍巍的像兩隻白兔一般晃動,張慶元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柔膩,頓時一股熱血上湧。

更讓張慶元看呆的,還在下麵!

隨著趙雅樂伸懶腰,本就堪堪遮住私密處的睡裙整體拉高,粉色的內褲包裹著讓人無限遐想的少女地帶,完全展露在張慶元眼前!

柔軟的身體,白皙細嫩的肌膚,凸凹有致的起伏,半遮半掩的散發著無盡的誘惑,再配上趙雅樂那精緻的臉蛋,簡直是人間極品!

張慶元只覺得小腹間一股熱流湧動,頓時不敢再看,連忙扭過頭。

趙雅樂連著幾個哈欠打完,再才揉了揉眯著的雙眼,有些疑惑的環顧四周,當看到突然轉過身的張慶元,頓時渾身一僵,腦中火光電石般的瞬間記起這是在哪兒。

低下頭,趙雅樂看著自己這半透明的絲綢睡裙,只感覺腦中一懵,‘啊’的尖叫一聲,就轉身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趙雅樂‘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的時候,張慶元也渾身微微一震,腦海中一清,身上那絲感覺立刻如潮水般退卻,但臉上的一絲紅色依然未曾消退,張慶元不禁苦笑一聲。

這究竟是她們太隨意,還是自己太好色?

再或者,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偶然?

當然,對張若男和趙雅樂來說,估計就是驚嚇了。

站在門後,趙雅樂滿臉漲的通紅,隨著胸口一起一伏,柔軟豐滿的胸部顫動的更加劇烈,心中羞臊讓她感覺渾身都滾燙起來,羞不可抑。

可能是被趙雅樂的尖叫聲吵醒了,正在張慶元站在那兒發呆時,王琳琳和謝小婉那個房間的門這時也打開了,只不過她倒算正常,穿上了衣服,否則張慶元只怕要再次崩潰了。

王琳琳走出來,看到就是張慶元一個人在外面的客廳,而另外兩個房間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不由狐疑的看了看張慶元,疑惑道:“張老師,剛剛我好像聽到樂樂的叫聲了,怎麼就你一個?”

王琳琳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又看了看緊密的房門,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聽錯了?”

“呃……她們……”

張慶元轉過頭,乾笑道,正想說什麼,眼睛順著王琳琳身旁打開的房門看到裡面,忽然再次一呆!

謝小婉依然在床上睡的香香的,只是渾然未覺——趴在床上的她,除了粉背蓋了一點被子,連睡裙都被她蹭到了腰上,腰部以下的大片潔白都在張慶元眼前無遺!

雙腿赤裸,一條雪玉美腿伸得筆直,一顆顆的腳趾如珍珠般微微躬曲,而另一條腿朝裡面的方向彎著,就是這樣的姿勢,讓她那渾圓的臀部高高翹起!

最要命的是,這丫頭竟然穿的是丁字褲,除了腰間系了一根粉色的帶子,整個圓滾滾的臀部沒有一絲遮蓋,完全暴露在張慶元眼前,甚至……透過臀部的縫隙,還能看到一點粉色的布片!

而那裡面,藏著女人最隱秘神聖的地方,同時也是男人最夢寐以求的芳草溪地。

這一刻,張慶元有些後悔自己眼神是如此之好,好到他幾乎能將所有纖毫都在眼中放大,清晰無比。

“張老師,你在看……啊——張老師,你個大色狼!!!”

看到張慶元望著自己身後的古怪目光,王琳琳一邊轉過頭,一邊疑惑道,當她看到床上玉體橫陳,走光的幾乎沒有任何遮掩的謝小婉時,頓時嚇了一跳,尖叫出聲!!

說完,狠狠‘瞪’了張慶元一眼,就趕緊跑了進去,再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即使張慶元是她的老師,還是她異常崇拜的、無所不能的超級老師,但王琳琳在這個時候,也堅定的站在女姓同胞們這邊,尖銳的對張慶元的‘猥瑣’進行無情的揭露和斥責!

謝小婉這下終於被王琳琳高分貝的尖叫聲吵醒,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腦袋,看到王琳琳跑過來,含糊不清道:“琳琳,大……大早上的,你就把我吵……醒了……”

見謝小婉還是如此的‘冥頑不靈’,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王琳琳走到謝小婉身邊,‘恨鐵不成鋼’的朝著她渾圓白嫩的臀部猛地拍一巴掌!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謝小婉的**頓時一彈,如蕩起一陣漣漪似的往下一壓,繼而再次顫動著恢復了原狀,即使王琳琳也不由感歎了一句:這丫頭這麼懶,怎麼屁股這麼有彈姓?

一陣痛感襲來,讓謝小婉終於恢復了些神智,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委屈的看著王琳琳:“你打我幹嘛?”

“你個小傻妞哎,你的身體都快讓門外那個大色狼看完了,還睡呐,趕緊起來吧!”王琳琳這下實在被這個粗神經的姐妹兒打敗了,心道以後出了門,豈不是夜晚被人給那個啥了估計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啊,琳琳,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謝小婉皺著瓊鼻疑惑道。

“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王琳琳一直以來都是樂天派,像這樣歎氣的時候可是少之又少,見她這副樣子,謝小婉好奇的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想試試她有沒有發燒,卻被王琳琳無語的打掉了。

“琳琳,我看你的臉有點紅,難道來這兒不適應,發燒了?”雖然手被打掉,但謝小婉絲毫不以為意,坐了起來道。

“我真是敗給你了!”王琳琳再次極度無語道,接著無力的躺到床上,伸手猛地抓住謝小婉的臀部一陣發洩似的揉捏。(未完待續)

   

第258章 你昨晚上又到哪裡鬼混去了?

當五人一同出門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六點半了,這還是張慶元提前二十分鐘叫他們的結果,否則以她們磨蹭的速度,估計等她們收拾好,人家早**也該結束了。.

只不過,出門後,四女就撇下張慶元,俏臉微紅的聚在一起,完全當前面走的張慶元是空氣。

張慶元自知理虧,只能悶著頭在前面走著,只是耳邊卻傳來四女的竊竊私語

“樂樂,剛剛你是不是也被那個大**偷窺到了啊?”王琳琳盯著趙雅樂的**,一臉揶揄的笑道。

“哪兒有,你別瞎說!”趙雅樂心慌意亂的否認道,只是心裡卻大為羞臊,同時想著張老師幹嘛大早上的站在門口,害得人家現在被這個死妮子取笑。

“你還敢不承認?”王琳琳一臉不懷好意道:

“剛剛在房間裡我明明就聽到你的尖叫,結果出來沒了人影,嘿嘿,樂樂,你還敢狡辯,難道要本女王用刑?”王琳琳一臉得意道。

聽到王琳琳竟然有‘證據’,趙雅樂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吭吭哧哧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繼而像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一邊低頭走路的張若男,哼道:

“又不是我一個,我出來前,還聽到若男的聲音呢!”

“樂樂,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張若男俏臉寒霜的怒道,伸手就在趙雅樂的腰間掐了一爪子,痛的趙雅樂一陣呲牙咧嘴。

“啊?不會吧?”王琳琳咂舌道,難以置信的看向張若男,卻見她她**的臉頰瞬間佈滿紅霞,哪還不知道趙雅樂說對了。

想到這裡,王琳琳眼睛在三人臉上不斷掃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臉得意之色。

“我就說吧,你們都是一群糊塗蟲,睡在哪兒還不知道,就這麼被那個大**占了便宜,嘿嘿,哭都沒地方哭去。”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既然知道,還不早點起來叫我們!”趙雅樂氣的伸手就過去掐王琳琳,卻被她腳一跳,輕鬆躲過。

“我哪兒知道你們仨都這麼笨,尤其是小婉,外面都叫了那麼幾聲,還沒醒,連整個大白屁股都被看光了。”王琳琳沒遮沒攔的嚷嚷著。

“王琳琳,我跟你拼了!!!”

被掀了老底的謝小婉頓時驚怒交加,氣呼呼的盯著王琳琳,**一起一伏的,像一頭發怒的小母牛,揮舞著拳頭就撲向王琳琳,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謝小婉這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謝小婉經常會犯迷糊,但並不代表她笨,更何況這是一個女孩兒的羞恥心,想想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身體,竟然被張老師給看了,偏偏還無處說理,更不可能找張老師的事兒,現在王琳琳竟然還敢說,直接把她給‘激怒’了!

見謝小婉粉拳呼嘯而來,王琳琳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抓住謝小婉的拳頭,驚呼道:“小婉,你還來真的啊!”

“我當然來真的,誰跟你鬧著玩?”謝小婉被抓住雙手,她力氣沒王琳琳大,只好抬腳就踹,同時嘴裡惡狠狠道:“我跟你拼啦!”

王琳琳剛躲過謝小婉的一腳,忽然發現趙雅樂和張若男也一臉不善的朝她看來,頓時心感不妙,一同處了三年多的姐妹,哪還不知道她們想什麼,心裡打了個激靈,趕緊鬆開謝小婉的手,拔腿就跑!

“王琳琳,站住!”趙雅樂邊追邊‘咬牙切齒’道!

“你給我回來!”張若男俏臉寒霜道,緊緊跟上!

“我要跟你決鬥!”謝小婉揮舞著拳頭,狀若瘋癲的緊隨其後!

“我錯啦,我再也不說啦!”王琳琳頭也不回的喊道,但三個氣急了的女人哪裡聽她的話,‘兇神惡煞’的緊追不放,瞬間就超過了張慶元。

在經過張慶元身邊的時候,三女都同時看向他,怒目相對,異口同聲的重‘哼’一聲,就接著去追王琳琳了。

張慶元被這聲嬌俏的充滿怨氣的‘哼’聲弄得一呆,卻也沒法反駁,只能乖乖承受。

“男人看了女人的身體,那叫**,女人看了男人身體,那叫吃虧,奶奶的,男人怎麼這麼倒楣?”

看著一會兒的功夫就跑的快沒影的幾女,張慶元心裡鬱悶的想到。

隨即張慶元對幾女不再理會,腦中卻是想起昨晚上在領袖雕塑旁的查探,而查探結果也讓張慶元對修仙一途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當然,也獲得絕對意想不到的收穫!

通俗意義上來講,修真即去偽存真,將體內糟粕盡去,修出胎元,並不斷返璞歸真而凝聚能量,同時配合靈魂境界的提升,讓修為在穩固的同時,一步步提升,最終渡劫大乘,羽化升仙!

而昨晚查探到的發現,卻讓張慶元也驚異不已,雕塑裡並沒有半點靈魂,甚至一點神識都沒有,唯有的卻是一團如霧狀的能量在裡面盤旋,讓張慶元懷疑,這麼經年累月下去,通過這團能量的吸收,會不會讓這座雕塑產生神智?

在張慶元的神識查探下,雕塑裡的霧呈紅色,雖然沒有靈魂和神識**控,但其中卻包含了多種意念,只不過都是雜亂無章的微弱意念,張慶元只接觸一點,就感覺腦中一炸,嚇得他當時趕緊不敢再多接觸。

不過,通過那一刹那的感覺,張慶元猜測其中只怕有數量繁多到自己難以想像的意念,否則以他現在的靈魂境界,絕不會受到傷害。

張慶元在回味的過程中,立刻想到了師父記憶中關於廟宇和祠堂,那些接受供奉的、百姓口中的神靈,接受萬眾的朝拜和信仰,在香火氣得薰陶下,也會有能量生成,只不過跟這座雕塑相比,卻差了太多。

昨晚上張慶元也問過吳千軍,得知這座雕塑竟然同湘南省韶山——主席故居的那座雕塑是一同出來的,張慶元就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異象了。

雖然天運、天道不可捉摸,但也並非無跡可尋,在吳道子的記憶中,當初在韶山建設的時候,挖出一塊巨大的玉石,這在當初引起一陣轟動,認為這是祥瑞,畢竟以韶山的地理地質,根本沒有生成玉的條件!

雖然當時破四舊、樹新風,這種觀點被無數人駁斥,但最終還是把這塊玉切割成兩塊,一塊放到韶山的雕塑內,而另一塊則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在這裡。

現在看來,這玉石應該是寶物,否則不可能吸納如此多的信仰之力。

只不過,當張慶元再次細微查探的時候,頓時被自己的發現驚呆了!

在那團紅色霧氣下面的那顆玉石上,張慶元竟然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五行靈牌!

隨著張慶元感受到五行靈牌的氣息,他的手臂也傳來一陣清涼的流動——木靈牌也感覺到了。

當初在發現木靈牌神奇之處的時候,張慶元就想過搜集其他四枚,只不過卻根本沒有任何方法,也沒有指引,只能靠機緣,而現在,機緣真的來了!

在佈置一個隱匿陣法後,張慶元就利用太陽真火將銅像燒出一個洞,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塊有將近一尺直徑的、圓球狀的玉石後,那團紅色霧氣自然也沒放過,被張慶元用一股真氣包裹著帶了出來,就立刻收進空間戒指中!

即使如此,在短暫的接觸中,也讓張慶元極度心悸,手一哆嗦,玉石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在這之後,張慶元才再次將銅像恢復原狀。

對於一般人來說,銅像依然是銅像,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在張慶元的感覺中,已經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威懾。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趕緊回到房中,經過一番查探後,張慶元有些無奈的發現,這塊大的離譜的玉球,雖然確實是五行靈牌中的土靈牌無疑,但並不完整,想來應該將韶山的那半塊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土靈牌。

“唉,看來還得抽空去一趟湘南省了!”張慶元有些苦笑起來。

忽然發覺,自從開學以後,自己就過得跟個陀螺似的,沒有一天的閒工夫,整天四處亂跑不說,還得**一堆的心,難道我就是個奔波**勞的命?

今天在部隊,晚上就要去京城給吳老治病,然後接著回來上班,還得問問黃老那些藥材有沒有搜集齊全,然後煉丹,給旺素吉恢復身體。

最最重要的是,齊眉那邊對自己滿腹意見不說,季若琳那邊也讓他有些苦惱,而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三個學生的身體,一時間張教授頭大如鬥,只覺得他的人生怎麼如此悲慘!

還沒到**場,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口號聲,以及整齊的腳步跺擊地面的共振聲。

六點起床號響起,六點半全部在**場集合完畢,出**時間為半個小時。

當張慶元到**場的時候,場上熱鬧喧天,一千多人齊步跑,那場面猛然看過去,黑壓壓的如一條長龍,再加上震天響的口號,直讓人心旌搖曳、熱血沸騰。

趙雅樂四女此刻正圍在吳千軍身邊,一邊對著場上指指點點,一邊興奮說些什麼。

張慶元走了過去,笑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見張慶元來了,四女都俏臉一板,似乎非常有默契的集體把頭轉了過去,‘哼’了一聲,對張老師依然怨念十足。

張慶元摸著鼻子,無語的搖了搖頭,而吳千軍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師生五人,心想昨天還好好的,怎麼過了一夜就成了這樣,難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就在吳千軍滿腹狐疑的時候,耳朵一動,忽然聽到王琳琳微不可聞的聲音,“哼,大**!”

吳千軍頓時腳下一個踉蹌,滿面震驚的看向張慶元,大腦一陣短路!

“這……這,張老師不會對四個學生做了什麼吧?”

吳千軍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只不過見四女雖然不理張慶元,但好像也沒有受到暴力侵犯的那種感覺,心中更加疑惑了。

見吳千軍眼神古怪的看向自己,張慶元頓時知道這傢伙肯定想歪了,但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便對吳千軍招了招手,喊他到一邊去。

見張慶元竟然不理會自己,雖然之前在房間的時候道了個歉,但那也太簡單了吧,要知道可是三個姑娘如花似玉的身體啊,就被你白白看了去?天下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所以,四女一直對張慶元橫眉冷對,現在見張慶元喊吳千軍過去,王琳琳想當然的就嗲道:“千軍哥,你過來下好不好,人家找你有點事情~”

她們就是要跟這個大**作對,你喊千軍哥,那我們偏不讓他過去,看是你有魅力還是本姑娘有魅力,想到這裡,王琳琳對張慶元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王琳琳的話頓時讓吳千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股惡寒在心中升起,但張慶元叫他,他怎敢不聽,至於王琳琳這麼古怪的叫他,他當然不敢接腔,只能當作沒聽到的轉身就朝張慶元走去。

看到吳千軍竟然裝聾作啞,氣的王琳琳氣哼哼的猛一跺腳,鬱悶不已,心道這一場敗的體無完膚,還不知道這個大**會怎麼取笑自己呢,這樣想著,王琳琳就偷眼朝張慶元看去。

張慶元自然不可能小孩子氣的同王琳琳爭這些,見王琳琳朝他看來,對她微微一笑,就同吳千軍走到一邊。

看到張慶元臉上沒有任何得意之色,王琳琳忽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頓覺沒趣兒。

畢竟早上王琳琳沒有吃虧,吃虧的是她仨姐妹兒,她雖然一直叫張慶元大**,也是她鬧得最凶,但也只是鬧鬧而已,畢竟以她大大咧咧的姓格,心想看了又不少塊肉,而張老師模樣也不差,還那麼白淨。而且要能力有能力,還那麼厲害,倒也不算怎麼吃虧。

這樣想著,王琳琳心裡就已經替姐妹們免了張慶元的罪。

而張慶元走到一邊,對吳千軍道:“你爺爺跟你說了吧,晚上我怎麼去京城?”

聽到張慶元說正事,還是關係到家族盛衰的大事,吳千軍趕緊正色道:“張老師,已經安排好了,晚上我送您去機場,已經訂好了機票。”

張慶元點了點頭,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今天又是週五,頓時一驚!

還好現在想了起來,如果把張晚晴忘了,只怕她又該發飆了,心裡一陣冷汗,不由道:“對了,千軍,訂兩張,另外晚上去機場前順道去一趟一高,我接一個人。”

“哦,好的,張老師。”吳千軍對於張慶元的話自然不敢多問,點頭稱是。

而一邊,趙雅樂幾人對著張慶元兩人正好奇起來。

“你們看,千軍哥面對張老師的態度,怎麼這麼恭敬?”王琳琳一直在注意著張慶元,所以最早發現,頓時驚呼起來。

隨著她的話,三女也都看了過去,趙雅樂也疑惑道:

“好像就是的,你看千軍哥弓著腰,就跟當初那個小朱哥一樣,他們怎麼回事,難道這麼怕張老師?”

張若男盯著看了一會兒,也點了點頭道:“難道張老師真的很有背景,要不然這兩個人怎麼都這麼對待他?要知道,無論是小朱哥還是千軍哥,在同齡人中都絕對出類拔萃啊!”

謝小婉也微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你們說,張老師會不會是一個王子,來找他的灰姑娘的?”

聽到謝小婉的話,幾女頓時哄堂大笑,王琳琳差點直不起腰,哎喲著指著謝小婉道:“小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哎喲,我快被你笑死了。”

趙雅樂和張若男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趙雅樂扶著謝小婉的肩膀道:

“小婉,你天天偶像劇和童話看多了吧,整天做夢?”

“該醒醒了啊,小婉,再整天做夢,小心大灰狼把你裝進麻袋給賣了。”張若男也快笑岔了氣,緊接著又嚇唬謝小婉道。

“哼,你們就會笑話我,我不跟你們說話了,一群沒義氣的朋友!”謝小婉拍掉扶在自己肩膀的趙雅樂的手,氣悶道。

當七點的准點報時聲響起時,早**結束了,之後就是戰士們整理內務和洗漱的時間,而趙雅樂幾人來之前都已經洗漱過了,所以就沒有回去,但也沒閑著,在張慶元的指導下,帶著速寫板去記錄戰士們的瞬間。

張慶元這一次對她們的要求,就是要在今天每人畫滿二十張速寫,要求有動有靜,有軍裝的特寫,也有動作的速寫,以便在後來的設計中用到。

同時,通過這些記錄的瞬間,也能迸發出一些靈感,產生新的想法,張慶元要求他們都一一記錄下來。

只不過,當四女分頭行動時,還是鬧出了不少笑話,有些戰士本來好好的,當發現美女正在畫他時,瞬間僵硬了起來,引起其他戰士的爆笑,這讓幾女一陣無語。

不過也難不倒她們,在語言攻勢下,憑著幾女的聰明勁兒,在這些戰士中挑選了一些姓格外向的來畫,倒也順利的完成了早上的任務。

這一忙活,就到了七點半的早飯時間。

剛剛開吃,張慶元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齊眉,微微一愣,心道她怎麼忽然又給自己打電話了?雖然疑惑,但張慶元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剛通,張慶元就聽到齊眉在電話裡氣呼呼的聲音:

“張慶元,你竟然夜不歸宿!你……你說——你昨晚上又到哪裡鬼混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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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你放手!

聽到齊眉的話,剛把一口粥送進嘴裡的張慶元頓時被嗆了一下,咳嗽不止。

“咳咳……我說你,大早上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麼叫去哪兒鬼混了?”張慶元接過趙雅樂遞過來的一張紙巾,一邊擦嘴,一邊沒好氣道。

而一邊的四女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都眼前一亮,互相對視一眼,微微朝張慶元這邊挪了挪,側耳傾聽。

“你不是出去鬼混了,那……那你怎麼夜晚不回來?”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頓時氣勢弱了下來,但還是振振有詞道。

“我不回去那就叫夜不歸宿啊,虧你還是江南大學的高材生,我都不明白你腦袋裡面想的都是什麼。”張慶元無語道。

“哼,反正……反正你就是出去鬼混了,前天晚上就是,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就追了過去,還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幾點回來的呢。”

齊眉見周圍吃早點的人都驚訝的望著她,臉上不由一紅,趕緊起身走到一邊,有些委屈的道。

“呃……”見齊眉再次提起前晚上的事情,張慶元頓時為之語塞。

“你看吧,一說這個你就啞口無言,哼!”

“唉,我昨天出差了,帶學生做畢業設計調研。”張慶元知道這個時候跟齊眉討論前天的事情極不明智,所以趕緊把昨天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出差?”齊眉一愣,“你昨天也沒跟我說過啊?”

張慶元本想我出差為什麼要告訴你,不過想想還是沒說出來,而是苦笑道:“昨天早上本來想跟你說的,是你自己老找我的茬兒,我哪有機會跟你說。”

“這麼說來……還怨我了?”齊眉語氣中多了一絲嬌蠻。

就在這時,王琳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送到張慶元嘴邊,嗲聲道:“別光顧著說話,吃個包子吧。”

“唔……”張慶元正要說話。就被包子堵住了嘴,瞪了正在同三女一塊兒偷笑的王琳琳一眼,嚼了幾口就把包子吞了下去,再才說道:

“不怨你怨誰?”

而電話那邊,本來聽到張慶元的解釋,心中已經沒了芥蒂的齊眉,忽然聽到王琳琳的聲音。頓時一愣,再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大怒道:

“當然怨你,就怨你,你……你剛剛不是說帶學生去做畢業設計調研嗎,怎麼還跟女人一塊兒吃飯,你……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慶元被齊眉的話噎了一下,心道這跟男人是不是好東西有關係嗎?怎麼這女人今天有點神神經經的,不由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又沒惹你,莫名其妙!”

張慶元的話聽在齊眉耳中。讓她一呆,繼而咬牙切齒道:“還說沒惹我,你騙我難道不算?我剛剛明明聽到你身邊有個女人,還喂你吃包子!”

張慶元當然知道是因為王琳琳,只不過沒想到齊眉今天這麼不正常,聞言抬手對著王琳琳的腦袋就是一下,打的王琳琳‘哎呀’一聲叫喚。張慶元才道:

“是我的學生,見你打電話,跟我瞎胡鬧,再聽到了吧,我剛剛教訓了她。”

見張慶元再次解釋,齊眉的氣頓時消緩了不少。但還是有些猶疑的道:“真的?”

“真的”張慶元沒好氣道。

而王琳琳見張慶元竟然打自己,氣的想要伸腳去踩張慶元,卻被張慶元輕鬆躲過男男一一纏綿入骨。

張慶元給了王琳琳一個嚴厲的眼神,王琳琳這才撅著嘴,對張慶元做了個鬼臉,老實了下來,見趙雅樂三人看著她笑。‘惱羞成怒’道:“笑什麼笑,吃飯!”

聽到電話那邊張慶元確認的聲音,齊眉不知怎麼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道:“這還差不多。那你吃飯吧,我也要吃飯了。”

說完,說了聲‘拜拜’後,齊眉就掛斷了電話,不給張慶元再次說話的機會,握著手機站在那裡,想到剛剛自己的‘小心眼’,頓時臉頰一陣發燙,心道我剛剛是怎麼了?

而這邊,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張慶元呆了呆,鬱悶的搖了搖頭,將手機塞回兜裡,看向身邊正老老實實吃飯,但眼珠子卻不斷向他瞟來的王琳琳,沒好氣道:“吃你的飯,老看我幹什麼?”

“張老師,你女朋友啊?”王琳琳卻絲毫不以為意,抬起頭,涎著臉嘿嘿笑著對張慶元問道。

“不是。”張慶元夾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道。

“切,有就有,還不敢承認,張老師,這可是你的不對啊,雖然男人可以花心,但可不能讓深愛你的女人受傷害啊。”王琳琳故作情感專家的語重心長道。

聽到王琳琳的話,張慶元一陣無語,盯著王琳琳道:“首先,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其次,即使她是我女朋友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再次,王琳琳同學,很不幸的告訴你,現在時間已經七點五十五,我們八點就要離開了。”

王琳琳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張慶元,隨即不忿的橫了張慶元一眼,泄氣的低下了頭,趕緊囫圇吞棗的吃喝起來。

而此時趙雅樂三人都差不多吃完了,看到王琳琳的樣子,都一陣好笑,趙雅樂還為她打氣道:“琳琳,加油啊!”

“琳琳,用不用再去給你拿一籠包子?”張若男調笑道。

“琳琳,慢點吃,別噎著了。”謝小婉關心道。

只是,謝小婉剛說完,王琳琳就白眼一翻,“呃……”真的噎住了!

吃完早飯,四女依然分頭行動去畫速寫。

在部隊,上午的時間一般是用來訓練、勞動或者學習,所以三人交叉輪流去不同的地方畫畫,所幸吳千軍給四女準備了電動車,否則偌大的軍營,只怕要把她們的腿給跑斷。

而張慶元則在吳千軍的陪同下,優哉游哉的到處亂逛,隔一會兒時間去看看四女的情況,進行一些指導和建議。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快速的過去了。

在吃過午飯後,吳千軍開車帶幾人到杭城附近的軍服定點生產企業——杭城志高集團去參觀。

從20世紀90年代末。華夏國軍委打破以往由軍工廠生產的慣例,開始逐步放手,交給私營企業中有實力的服裝公司來生產,一方面可以改出壟斷的弊端,另一方面也可以促進地方經濟的發展。

因為提前聯繫過,當到達的時候,志高集團的高層領導全部到門口迎接。這麼大的陣仗,卻只是迎接六個年輕人。讓志高集團的員工們都驚詫不已。

只不過,當看到吳千軍的軍車牌照和路虎車型時,都頓時心中了然,原來如此。

在公司門口客套了一下,互相做了下介紹,當聽到張慶元竟然年紀輕輕就是副教授,而且看吳千軍的樣子,似乎對張慶元也非常尊敬的模樣,這些商場沉浮數十年的老狐狸們雖然不清楚張慶元的來歷和背景。但僅憑吳千軍的態度,都不敢怠慢張慶元徒兒已熟,師傅慢用全文閱讀。

吳千軍的身份他們當然知道,那可是吳老的孫子,更何況吳喜堂在商界也是他們仰望的對象,而五千軍都尊重的人,他們怎麼敢不恭敬對待。

雖然準備了會議室,但吳千軍卻擺了擺手。直接讓帶他們到生產車間參觀。

志高集團不愧是大型企業,當走進生產車間,看到寬闊、整潔明亮的環境,有條不紊的操作流程,員工們忙而不亂,一行人都讚嘆連連。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張慶元眼中,從設計到剪裁,從縫製到熨燙、整形、包裝、檢驗工序一路走下來,無不嚴謹、精密,沒有良好的管理和對行業的清晰認識,以及對員工心態的把握。是絕做不到這一步的。

經過志高集團董事長刑志高的介紹,張慶元幾人才知道,志高集團做為總後勤部的定點軍服生產企業,已經有了五年的軍服生產歷史,而這一次,更是承擔了22萬套陸海空三軍的軍服生產任務,聽得趙雅樂幾女連連咂舌。

隨後,在設計師的介紹下,新式軍服與以往的軍服相比,用料考究了許多,顏色更深、趨向冷色調,使用了許多西裝的加工工藝,因此加工難度加大,最終成衣效果挺括、威武,比以往的軍服質量和效果提升很多。而新式軍服最有特色的是,除了標準型號,對特體軍人實行量體裁衣,每個人有自己獨特的數據,最後成衣十分合體、舒適,但這也對企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聽到現在要求竟然這麼高,趙雅樂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有些畏難起來,張慶元看在眼裡,笑道:“怎麼,這就把你們嚇著了?”

四女都苦著臉,趙雅樂蹙眉道:“張老師,我們原本以為就是流程化的東西,只要讓軍裝設計的更簡潔,更好看就行了,沒想到竟然這麼複雜。”

張慶元笑了笑,指著流水線上的工人,道:“看花容易繡花難,做什麼都不容易,所以你們現在的想法並不奇怪,但有老師在呢,擔心什麼,只要你們努力去做了,有老師的隨時監督,放心吧。”

聽到張慶元這麼說,幾女臉色才稍緩。

巨大的車間內,現代化的自動生產機器設備前,數以千計的工人們在忙碌著生產新軍服。管理人員用統一的“軍服生產規範”規範每一個生產環節,一套軍服要經過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工序才能完成。

通過這些看到,似乎從進大學後,就很少往這方面努力的四女像是才有了些感覺,對服裝設計開始有了些興趣,四處看個不停,並不斷的問一些操作人員和設計師。

雖然服裝有定版設計圖,但細微的地方還是要不斷改動,通過電腦畫版,軍服的各個部分通過電腦組合畫出圖紙,然後電腦自動剪裁原料。

裁好的布料經過預處理,進入一道道縫製工序,不同的部位如口袋、領子等等有不同的機器進行縫製,過程中不時需要對布料進行熨燙、定型......就這樣一道道走下來,最後成衣進入檢驗包裝。檢驗工仔細丈量每個服裝重要部位的尺寸,看是否對稱、平整,有的還要通過模特試穿目測檢驗,確保不留一點遺憾。

這些學到的,看到的東西讓幾女看得目不暇接。不停的做著筆記,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看到她們的改變,張慶元微微一笑,不動聲色。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志高集團生產、設計車間都參觀完之後,張慶元幾人拗不過刑志高等人的盛情邀請。還是回到會議室進行了一個小型的座談會,當然。通過下午的觀察,刑志高震驚的發現,吳千軍對張慶元根本不是簡單的尊重,甚至恭敬都不為過!

這張老師究竟是什麼身份?

什麼人能得到吳千軍如此恭敬,估計現在只有主席、總理的嫡系後代才行吧?

不說主席、總理都不姓張,即使真的是,又怎麼解釋他在江南工業學院這個普通二本當老師,這太不科學啊?
所以,刑志高有時候見詢問吳千軍意見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全文閱讀。吳千軍都會看向張慶元,最後索性直接問張慶元,這次的座談會,主要就是照顧到他帶學生做畢業設計的一些事情。

畢竟做為大型服裝設計、生產、銷售集團,每年志高集團不僅會招收一批應屆畢業生,更會有一些托關係進來實習和做畢業設計的大四學生。

因為熟悉這些流程,所以刑志高挑選的人員都非常合適。一場座談會主賓盡歡,趙雅樂幾女更是受益匪淺,即使張慶元也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不太清楚,甚至不明白的地方。畢竟他之前一直從事教學工作,雖然這些方面也涉獵頗豐,但還是不如這些專業的人才。

當結束後。刑志高說擺好了宴席的時候,這次張慶元就沒答應了,畢竟等會兒還得去接張晚晴,然後就要往京城趕了。

離開的時候,刑志高一直把幾人送到門口,並熱情的對張慶元道:“張老師,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呵呵,張老師方不方便留一張名片,以後一些專業上的事情可能還需要麻煩您。”

張慶元接過刑志高遞過來的燙金名片,心中自然明白刑志高不過是客套話,主要還是摸不準自己的背景。

像服裝設計方面的專家,剛剛參加座談會的那些人雖然可能學歷上不如自己,但在專業方面,還有實際操作方面,比自己強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這一點自知之明張慶元還是有的,聞言笑了笑,道:“我之前一直在學校工作,升為副教授也是近期的事情,所以還沒有名片,如果邢總不介意的話,我就直接念你記吧?”

“哎,好的,好的,麻煩您了,張老師。”刑志高興奮道。

一般人,實力不夠結交的情況下,對於所要名片、要聯繫方式的套近乎根本就不會多加理睬,或者虛與委蛇,而見張慶元這麼好說話,刑志高自然非常高興,要知道,對方可是連吳千軍都恭敬對待的人物。

到了刑志高現在的地位和年齡,看人、看事的目光都異常毒辣,雖然現在可能沒什麼事情,但保不準以後真碰到什麼事情,這說不定就是一條能起死回生、救命的線。

隨後,吳千軍就開車將趙雅樂四女一一送回了家,接著就開車帶著張慶元來到一中門口。

此刻,校門口自然早已經沒有了停車位,吳千軍只好把車停到稍遠的位置。

中午的時候張慶元就跟張晚晴聯繫過,得知哥哥要帶自己去京城,雖然疑惑,但卻也興奮不已,要知道,這麼多年,張慶元可從來沒帶她出去玩過,更何況這次還是坐飛機,讓她興奮的一下課,在老師離開後,拔腿就往外跑。

經過功夫的鍛煉,張晚晴自然比同齡人的身材發育的更好,身著t恤和短裙搭配的校服,兩條修長美腿異常矯健,又晃人的眼。

張晚晴在學校的知名度非常高,不僅僅是因為她的成績。還有她的容貌,更有她的身材。

一路奔跑,吸引了無數眼球。

在一高,為了錯開學生放學的時間,所以每個年級都會間隔十分鐘,高一最先,高三最後。而當張晚晴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學生。幾乎是一馬當先。

剛到校門口,眼尖的張晚晴就看到了路對面的張慶元,而此時張慶元也一眼看到了張晚晴腹黑謀後:噬魂妖嬈最新章節!

只不過,當張慶元看到一輛從學校裡開出的車呼嘯而來,前行的方向正是張晚晴奔跑的方向,不僅勃然色變,一張臉瞬間黑到了底!

“小晴,小心!!!”

張慶元大喊一聲,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身形一縱就朝張晚晴飛射而去,幾乎連殘影都溶於空氣中,瞬間消失不見,讓吳千軍嚇了一跳。

見張晚晴還恍若未覺,依然笑靨如花的往自己這邊跑來,張慶元急切的再次大吼一聲,把周圍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這一次,張晚晴也終於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愣了愣,忽然感到一股渾身發炸的感覺,悚然回頭,就看到一輛車朝她這邊過來!

可能剛剛處在學校的拐彎處。所以開車的人並沒有發覺前面有人,在當看到張晚晴的時候,已經幾乎來不及,緊張之下,方向盤雖然也打了,但依然晚了一步!

只不過,張晚晴雖然也被嚇得魂飛魄散。但反應也不慢,在車撞來的瞬間,腳下猛地一扭,身子一轉,厲喝一聲,伸手猛地在車前蓋一拍,藉著那股沉重的力道,身形猛地騰空起來,在半空中一個空翻!

而這時,終於趕來的張慶元飛身躍起,將嚇得臉色發白的張晚晴抱住,穩穩的落到地上!

張晚晴喘著粗氣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得張慶元火冒三丈!

抱著張晚晴走到已經停到一邊的車邊,看著地上漆黑的剎車印記和弧度,張慶元眼中一冷,由地上的印記也可以知道,剛剛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

張慶元拍了拍車門,

看到一個模樣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下車,神色間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態,看了看張慶元和他抱著的張晚晴,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張慶元冷笑一聲:“沒事?”

“你哪隻眼睛看到沒事?你沒見到我妹妹嚇成這樣?你怎麼開車的,你不知道這裡是學校門口,開這麼快,你想幹什麼,殺人嗎?”

“如果我妹妹不是有點功夫,剛剛豈不是讓你給撞死了?”

張慶元在剛剛的驚嚇過後,也渾身一副戾氣,妹妹是他最重要的親人,萬一有個好歹,張慶元殺了他都不夠補償的!

聽到張慶元如連珠炮似的問責,中年人臉色一沉,不過還是忍住了,眼神冷了下來,從包中取出一沓錢,看樣子有個兩三千的樣子,遞給張慶元道:

“這些應該夠了吧,我趕時間。”

張慶元接過錢,冷冷的掃了中年人一眼,眼神陰沉道:“道歉!”

“畢竟你妹妹沒有事,我現在又給了錢,你別不知趣啊。”中年人見張慶元如此不知好歹,剛剛壓下的火氣瞬間生了起來,不過還是沒有爆發,壓低了聲音冷聲道。

說完,中年人低下頭,懶得再理會張慶元,就準備往車裡鑽。

張慶元臉色一寒,伸手抓住中年人的胳膊,怒道:“怎麼,這就想跑?”

“你放手!”見張慶元竟然還敢糾纏,中年人猛地往後一甩,心道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我一定讓你好看。

只不過,張慶元手勁多大,中年人一甩之下如何能甩開,反倒差點把他自己甩了一個趔趄!

   

第260章 道歉!

看到這邊起了衝突,一些好事的家長都圍了過來,雖然各色表情都有,但卻沒有人開口說些什麼。

除非成績好,否則能在這裡上學的孩子,家裡或有權、或有錢,眼界都不差,這個中年人開的是一輛奧迪,雖然牌照看著很普通,但從這個中年人的穿著和氣勢來看,應該大有來頭。

杭城市一高有規定,周五下午不準家長的車開進學校,這個規定執行了很多年,門口的保安也盡職盡責,但這個社會,有著特權思想的人畢竟不在少數,很多來頭大的嚇人的家長即使是校領導也不敢得罪,總會有那麼幾輛車能開進學校裡面接孩子。

而剛剛,這個中年人的車可是從學校裡面開出來的!

所以,家長們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敢多嘴,看著衣著普通的張慶元在那兒執拗的‘不依不饒’,只是或感嘆張慶元的傻,或不屑他的‘較真’,或憐憫他得罪權勢的下場,紛紛搖頭。

至於剛剛張慶元快到嚇人的速度和最後的沖天躍起,雖然震驚,但在現代社會,同權勢相比,功夫再高能有什麼用?

門口的保安剛剛可是看得清楚,見出了事情,趕緊打電話往上匯報,這個車的車主可是市委一秘,也就是傳說中的市委二號首長,他在一高門口遇到這樣的事情,真要怪罪下來,即使校領導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此時,做為當事人,見張慶元竟然拉著不讓走,而且人越圍越多,想到書記交代的晚宴。中年人心中焦急之餘,臉色頓時yīn沉了下來,回頭盯著張慶元,壓低聲音,寒聲道:“放手!別給自己惹禍!”

“這算威脅?”張慶元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冷硬道:“還是那句話,道歉,這應該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問題,你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懂?”

“好,好!”中年人氣的拳頭緊握。如果不是忌憚剛剛張慶元飛身衝上去接住張晚晴的身手,他恨不得一拳揍過去。就在中年人左顧右盼的時候,猛然看到趕過來的學校保安,眼前一亮,喊道:

“你們趕緊把他給我拉走,別擋住了這裡的交通!”

說著。中年人冷眼盯著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陰沉的弧度:“你知不知道這是學校,像個莽夫似的胡來,那就是擾亂公共秩序,就是害群之馬!”

一口官腔,正義凜然,渾然忘記了之前他自己在這裡開那麼快的速度。

一群保安擠了進來。剛要上前去拉開張慶元,忽然其中幾個保安一愣,紛紛臉色大變,趕緊拉住另外幾個摩拳擦掌衝上來的保安,使了個眼色!

而帶頭在前面的保安隊長更是渾身一顫,眼中露出一絲驚懼!

他們怎麼可能忘記周一的那一幕,那讓他現在想起來還心顫不已的時刻。

而現在,距離那件事情才剛剛過去四天,竟然就再次看到這個煞神,想到當初張慶元的厲害和囂張。還有後來市局的李局長竟然都為了他趕過來,也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站在人群中,保安隊長一瞬間頭大如鬥,左右為難起來!

一邊是市委一秘,一邊是市公安局李局長都要恭敬對待的人物。更何況還有那麼厲害的身手,自己上去拉他,那不是找死嗎?

保安隊長頭上冷汗止不住的冒,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早知道竟然是這個煞神,打死他也不會過來啊,現在倒好,這可是把他往火上架著烤啊!

見一群保安虎視眈眈的過來了,卻突然又都愣在了那裡,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繼而臉色不善的訓斥道:

“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還不把他抓起來,你們看看現在這裡都圍成了什麼樣子!”

確實,現在以他們和奧迪車為中心,已經圍了不少人,後面還有些看熱鬧的家長和學生在墊著腳尖往裡看。

保安隊長自然知道要盡快處理,但是,面對都不能得罪的兩方,偏偏又發生了衝突,他一時間也心慌意亂,哪裡還有思緒。

眼神從張慶元身上轉向中年人,保安隊長哭喪著臉道:“齊……齊主任,那個,那個……”

現在這個情況,他怎麼去說?

難道說這位他也得罪不起?

但是,做為市委一秘,齊鵬雖然級別並不算高,只是副處級,但論起地位,無疑比市公安局副局長要高,他可以不去顧忌,但他們這些小人物怎麼敢對張慶元動手,那不是往死裡得罪李局長嗎?

見保安隊長一副為難的表情,齊鵬哪裡還不明白,原來抓住自己的這個傢伙竟然也有來頭。只不過齊鵬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從張慶元身上的穿著來看,即使有背景又能有多高?

至於這個保安隊長,別說市裡,就是區裡隨便一個有點權勢的人都能壓他一頭,他不敢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不用在意。

齊鵬是市委書記身邊的老人了,跟市委書記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鐵,在杭城市,只要不牽涉到省裡的關係,以及市裡那麼幾個人,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裡,至於眼前的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他就更不可能高看一眼了。

“讓你抓你就抓,哪兒那麼多廢話,一切問題有我!”齊鵬冷眼盯著保安隊長,毫不客氣的道!

保安隊長臉上一顫,頭上更是大顆的汗珠往下落。

如果是別人,齊鵬這麼命令他也不敢不聽,但是面前這位爺可不僅僅是有背景那麼簡單,人家那身功夫,別說自己這麼幾個人,即使再多十倍,估計也不夠人家看的。

想到這裡,保安隊長偷眼看了一邊的張慶元,而此刻,張慶元正在對張晚晴說些什麼,吳千軍站在一邊,眼神冷肅,只不過張慶元沒吩咐,他也不敢胡亂插手。

保安隊長見張慶元沒理會齊鵬的話,這才澀聲道:

“齊……齊主任,我……我們打不過啊……”

保安隊長的話讓齊鵬一愣,瞬間想到剛剛張慶元那一瞬間展露的身手,緊皺眉頭的怒道:“打不過?打不過你不會報警嗎?警務室離這裡這麼近!”

聽到齊鵬竟然讓報警,保安隊長臉色更苦了,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低聲道:“齊主任,那個……這個先生跟市局的李剛局長……非常熟……”

齊鵬愣了愣,忽然感到胳膊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由‘啊喲’一聲慘叫,就被張慶元擰的胳膊轉了半圈,痛的他感覺胳膊都快斷了,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一邊抽著涼氣,一邊轉過頭怒聲道:“你想幹什麼!”

“道歉!”

剛剛張慶元問了下張晚晴,見她只是剛剛嚇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否則張慶元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饒過他!

至於開始的那一沓錢,不要白不要,張慶元當然不會清高到跟錢過不去。

既然張晚晴沒事了,張慶元也懶得再多計較,只想讓他道個歉,給張晚晴心裡一個安慰,卻沒想到他還在一邊唧唧歪歪,捏住齊鵬的手頓時加大了力氣。

見張慶元還這麼不依不饒,齊鵬心中頓時大怒!

做為市委一秘,別說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揪著胳膊,像被抓賊似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話都不敢亂說!

以前走到哪兒不是別人恭敬的對待,風光無限,而現在,不就是差點撞到這混蛋的妹妹,卻跟個二貨似的,讓自己丟盡了臉面,本來剛剛聽到跟李剛相熟,齊鵬還準備就這麼算了,而現在,齊鵬只剩怒火中燒!

“別以為你跟李副局長相熟就敢這麼做,我告訴你,我可是喬書記的秘書,等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活動,如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即使李副局長也保不住你!”

齊鵬怒喝道!

即使是李剛,也不敢這麼對他,更何況只是李剛的熟人,至於李道秀身體恢復並接受省委的邀請,畢竟還沒下文件,所以還只是在省委高層領導圈子流傳,別說是齊鵬的級別,就是他的主子——市委書記喬海育現在也不知道。

所以,現在的李剛,早已不是當初李道秀在位時那麼風光。

而聽到這中年人竟然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圍觀的人群都吃了一驚!

與此同時,一些體制內的人頓時不敢再多看,雖然自己不認識齊鵬,齊鵬也不認識他,但現在這個時候,保不住他會記得自己的樣子,以後真要碰到,難免會想起自己看到他丟臉的樣子,那個時候保不住他會借機報復,所以這些人哪還敢留在這裡,紛紛慌張的離開了。

“好大的口氣!”張慶元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手勁再次加重,痛得齊鵬倒吸一口涼氣,慘叫連連,身子不斷扭動,哪裡還有剛剛的威風?

一些人擔心齊鵬時候報復離開,而另一些人卻覺得此時正是天賜良機,可以讓他在市委大秘面前表現一番,如果能得到青睞,沒準就有更大的前途!

想到這裡,幾個人瞬間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怒道:

“你趕緊放手!”

“你這是違法行為,現在放開齊主任還來得及!”

“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

說著,有人報警,有人就衝了過來,想拉開張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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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爸,齊叔叔被人給打了!

看到衝來的一群摩拳擦掌、面帶不屑冷笑的人,張慶元臉色一沉,正要等他們近了再動手,卻沒想到吳千軍已經撲了上去,如橫掃般乾淨利落的就把這幾個人給踢飛了!

“砰砰砰……!!!”

“哎喲……啊!!!”

幾聲沉悶的響聲和慘叫聲後,這些人被砸到地上,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只感覺自己渾身骨頭架都要散了,心中頓時後悔萬分,巴結沒巴結上,反倒自己給搭進來了,想要付出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投機鑽空的小人,打了他們沒有絲毫心理負擔,所以吳千軍毫不客氣。

見與張慶元一同來的傢伙比他還囂張,齊鵬頓時愣住了,而保安隊長幾人神色一肅,心裡都出了把冷汗,暗暗為自己剛剛的明智而慶幸不已,心道還好沒動手,否則只怕又要吃一頓苦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隨意打人,這下誰都救不了你們——啊!”

齊鵬咬牙切齒的道,還沒說完,就被張慶元伸腿一踹,齊鵬吃痛一聲,就被踹的撲倒在吳千軍面前的地面上,猝不及防下,頓時成一副狗吃屎的樣子,要不是齊鵬見機快雙手撐地,只怕一張臉都要落到地面!

這一幕驚變看得周圍的人張大了嘴巴,而一些不懂其中關係的學生頓時失聲笑出,立即把家長嚇一大跳,趕緊或拉扯或低喝的制止,再也不敢多看,除了一些好事者,大部分都趕緊離開了。

即使神經再遲鈍,也知道到了這一步,這兩方就是結了死仇,更何況這個市委一秘這次丟了這麼大的人,還在這邊看著,想找死嗎?

市委一秘,那可是整合杭城市委的二號首長,別說得罪,如果被他發現還在這兒看著他出醜,真被他記上了,以後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正在齊鵬幾乎發狂的時候,車後面的門打開了,‘噔噔噔’的跑下來一個穿著一高校服的學生,神色慌張的跑到齊鵬身邊,想要扶起他。

看到這孩子竟然下來了,齊鵬嚇了一跳,趕緊低聲道:“小天,不是讓你在車上待著嗎,趕緊回去!”說著齊鵬就強忍著痛爬起來,要去拉這個孩子。

這可是喬書記的兒子,他自己現在吃虧倒沒什麼,萬一這個愣頭青再把這孩子給怎麼著了,他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雖然齊鵬在張慶元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但在這孩子面前,卻總是一副天底下最好叔叔的態度,所以在這個叫小天的孩子眼裡,齊鵬就是除了爸爸之外最親的人。

甚至有時候小天還在想,齊叔叔比爸爸對他還要好,只要他想要什麼,給齊鵬一個電話,都會給他買的好好的,這一點他爸就做不到,更重要的是,他爸還會時不時的訓他,但齊鵬就不會,一直都是溫和愛護的笑臉。

所以,這一刻小天怒氣衝衝的躲過了齊鵬伸來的手,指著張慶元,氣憤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給你錢了還不算,還要動人,你真以為你有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只是讓小天意外的是,張慶元臉上沒有絲毫憤怒的神色,反而拍了拍巴掌,冷笑道:“說的真好,好一個為所欲為啊!”

張慶元臉色忽然一沉,喝道:“一個特權階層的人,跟我來談為所欲為,而且剛剛還差點把我妹妹撞住,你們難道不知道在這兒不能開快嗎?你們是什麼,難道你們以為自己手裡有點權力,你爸爸是市委書記,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張慶元的話漲得小天臉色一僵,氣的滿面通紅,說不出話來,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兜裡掏出手機,直接撥出一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小天就帶著哭腔道:“爸……齊叔叔被人給打了,而且他們還攔著我們不讓走!”

聽到兒子的聲音,喬海育頓時嚇了一跳,急聲道:“小天,你別急,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我們在學校門口——”小天哭聲道,在他眼裡,自己的爸爸就是最大的官,誰都怕他,誰都要巴結他,給他爸爸打電話,這些傢伙就要被精察抓進牢房,最好判他個幾十年才好!

小天恨恨的想到。

只不過他剛說完這句,就感覺手裡一空,手機已經被吳千軍給拿了過去,不由大叫道:“你幹什麼,快還我手機!”

小天雖然這麼說著,卻忌憚他會功夫,畏懼的不敢上前,只在那兒乾叫喚。

而聽到兒子的聲音離電話遠了,似乎被人搶走了手機,喬海育頓時心中一驚,對著電話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告訴你,我兒子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喬書記,好大的威風啊,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吳千軍冷聲道。

聽到電話裡冷冷的聲音,而且顯然還知道自己,而不是無意的事件,喬海育心中一沉,還以為是針對他的有預謀的報復,不由厲聲道:
“你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 “我是吳千軍,喬書記還記得我嗎?”吳千軍沉聲道。

聽到吳千軍的話,喬海育愣了愣,忽然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登時嚇了一跳!

吳千軍是誰?那可是吳老的孫子啊!

他喬海育不過是個副省級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也就副部級,與吳老相差太遠,更何況吳千軍的父親吳喜堂在商界的超然地位,對江南省的經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連省委書記都要高看一籌!

而且,吳千軍現在已經是一團的團長,只是因為資歷不夠還是中校軍銜,晉升上校估計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這麼年輕,這麼快的成長速度,又在吳家的參天大樹之下,未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程度,會走到哪個高度!

無論哪一方面,都絕對不是喬海育能夠得罪的存在!

喬海育同吳千軍也不過在吳家的宴會上見過一面,連省委書記都同吳喜堂相談甚歡的樣子,喬海育哪敢放肆。

想到這裡,喬海育心中一沉,語氣也放緩了下來,乾笑道:“呃……你好,吳團長,剛剛不太清楚情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吳千軍淡淡道:“喬書記客氣了,只是我同我一個朋友來接他妹妹放學,結果你的秘書在學校門口還開那麼快的車,差點就把我朋友的妹妹給撞到了,所以發生了一些衝突。”

聽到吳千軍的話,喬海育頓時一腦門的黑線,感情鬧了半天,還是自己這邊先得罪了人家,心裡不由對齊鵬一陣暗惱,趕緊道歉道:
“實在對不起,吳團長,因為家裡這邊有點事情,所以我讓秘書接了犬子趕緊回家,可能他就加快了速度。這個……回頭我一定嚴肅教育,他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在一中校門口開快車,真要引起什麼事情,只怕他也很麻煩,不由對齊鵬一陣不滿,心道在自己身邊時間越長,反倒讓他越來不像話了。

“呵呵,喬書記,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聲,看你有個什麼說法,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你還要跟他們說話嗎?”吳千軍淡淡道,對於喬海育的保證絲毫沒放在心上。

而此時,一邊的齊鵬和小天早已呆住了,尤其是齊鵬,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跟喬書記說話是這麼一副神態,似乎地位比喬書記還要高的樣子,這……這怎麼可能?

當看到吳千軍陰冷的眼神遞過來的手機時,齊鵬悚然一驚,慌忙點頭哈腰的接過手機,給吳千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一陣發慌的寒意不斷涌上來,讓他微微顫抖。

(未完待續)

   

第262章 “特權階層”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當你不屑於別人的時候,總會有人也不屑於你,當然,換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所以就告誡人們要謙虛謹慎。

但是,這個世上自以為是,自信心膨脹的當然大有人在,他們用自身的優勢、地位和成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對另一些人有著天然的優越感,自認為高人一等,所以做事和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

如果對方確實不如他,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旁觀者,都會覺得理應如此,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對方反而比他來頭更大,這一幕的發生,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對齊鵬這種視政治和地位為生命的人來說,更是天翻地覆的災難。

“齊鵬,你怎麼回事,我告誡過你多少次,在外面謹慎一點,謙虛一點,這不僅僅是為我,對你也百利而無一害,但你偏偏就是不聽,現在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說你!”

電話那頭低沉的訓斥聲讓齊鵬心中一片冰涼,突如其來的變故連他自己也措手不及,更沒想到連自己的老闆都招架不住。
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齊鵬有教訓別人、打擊別人的慣性,卻沒有反思自己的覺悟,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進喬海育的話,只認為自己踢到鐵板,而不是時時刻刻謹慎,心想如果早一點知道對方的身份,說什麼也要恭敬對待。

像他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即使今天不栽在張慶元手中,也要栽在別人手中,結果沒有什麼懸念。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立刻給我以最低的姿態道歉,然後給我滾回來!如果對方不原諒你,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即使我都不敢得罪的人,你他麼的都敢這麼囂張!”

喬海育在政界一直是儒雅的形象。但儒雅的人不代表沒有脾氣,這一刻他就快被齊鵬給氣炸了,破天荒的爆了粗口,只不過聲音依然低沉的壓抑,顯然還在克制。

熟知喬海育性格的齊鵬心慌意亂,只覺得倒霉透頂。腦子裡亂糟糟的,趕緊點頭稱是,在喬海育冷漠的掛斷電話後,聽到裡面傳來的忙音,齊鵬心裡一顫,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迅速的充斥整個心腔。

過了片刻之後。齊鵬忽然想起喬海育的話,齊鵬不由趕緊慌亂的跑到張慶元和吳千軍面前,拿出了自己最卑微的態度,甚至有些憐乞的姿態,緊張的連聲道歉。

張慶元皺了皺眉,對齊鵬這種前倨後恭的醜惡嘴臉感到一陣厭惡,冷然道:“你要道歉的是我妹妹。而不是我們!”

“是,是。”齊鵬擦了擦額頭的汗,慌忙對著張晚晴道:“這……這位同學,剛剛我錯了,我不該開那麼快的速度,我向您道歉……對,對不起……”
看到齊鵬現在樣子,張晚晴心裡只覺得有些堵得慌,也不看齊鵬,扭過臉對張慶元道:“哥。咱們走吧?”

張慶元掃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緊張不已的齊鵬,點頭道:“嗯,走吧。”

說完,牽著張晚晴的手就準備離開。

“哎……這,這位先生……我……”齊鵬正欲追上。還想說些什麼,但吳千軍橫跨一步,攔在了齊鵬面前。

齊鵬慌忙停住身形,訕笑道:“您……您好……”

齊鵬雖然不知道吳千軍的身份,但僅憑剛剛他一個電話就讓自己的老闆震怒不已,可想而知他的身份絕對讓他仰視。

“送你一句話,真正有背景的人絕不會像你這麼上躥下跳,如果你還不能領悟,只怕到時候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說完,吳千軍撇下不知所措的齊鵬,追上了張慶元,在齊鵬震驚的眼神中,他發現吳千軍即使到了張慶元身邊,也依然落後半步,對這方面非常注意的齊鵬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樣一想,齊鵬只感覺一陣暈眩,有些站立不穩。

小天趕緊扶住齊鵬,皺著眉,疑惑道:“齊叔叔,您怎麼了?”

齊鵬這一次再沒有一臉笑容的回答小天的話,而是眼神複雜的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當看到他們上了那輛路虎,當車掉過頭,齊鵬發現竟然是軍牌!

一瞬間,齊鵬腦中電光火石般突然想起了什麼,震驚的喃喃道:“吳千軍……吳……難道是吳家!!!”

這麼一想,齊鵬頓時更加肯定,但這個結果卻讓他心如死灰,腳下一個踉蹌,終於知道,為什麼只一個電話就讓自己的老闆有那樣的反應。

此時圍觀的人幾乎所剩無幾,這個場面對他們來說不敢攙和,更不敢讓齊鵬看到,雖然心裡好奇,但絕不可能搭上以後的前途。

當齊鵬離開後,一中校門裡面才探頭探腦的出來幾個人,卻是一高的幾個校領導們,此刻他們左顧右盼的來到保安們身邊,校長高升雲看著早沒了齊鵬那輛奧迪蹤影的路上,對保安隊長皺眉道:“剛剛究竟怎麼回事?”

保安隊長心裡一陣無語,心道你們這些老傢伙果然一個比一個滑頭,見這邊都不好得罪,乾脆做了縮頭烏龜,等人都走了才出來,但校長問話,他卻不敢不答,趕緊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這種級別的爭鬥對高升雲這些人來說仰望不及,但無奈都跟他們學校有些關係,不搞清楚委實心中難安,但搞清楚之後,心跳卻更快了不少。

當聽到張慶元身邊的人竟然對著電話裡的市委書記也絲毫不掉份,一開始竟然還不客氣了兩句,雖然後來聽不出什麼,但至少也是一個級別的分量,到最後自然是市委一秘華麗敗退,而張慶元一方得勝離開。

“看來這個張晚晴的哥哥背景不簡單啊,本來以為在市裡有關係,沒想到他身邊的人連市委書記都不相伯仲。”

政教主任蓋耀德感嘆道,眼中有一絲後怕之色,幸好當初沒算後帳,否則他們這些人只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啊,當初看張晚晴檔案的家庭情況,他家確實是玉環縣的,她哥哥張慶元前兩年還只是華夏美院的講師,也就是今年才成為江南工業學院的副教授,張晚晴能進咱們學校,還是靠張慶元的導師華老的關係,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深不可測起來了?”

高升雲也微微皺眉道,百思不得其解,但無論怎麼樣,張晚晴現在已經列入學校重點關注對象,更何況張晚晴成績一直年紀分科第一,就更得照顧好了,萬一成績下降,只怕誰都沒法交代。

聽到高升雲的話,周圍的人也都心有所感的點了點頭。

“小卓那邊回頭再找她談談,一定要關注好張晚晴的動向,一有問題立刻告訴我,同時一定要把握好那個度,別讓張晚晴感到特殊,否則心裡多少會有些壓力。”高升雲想了想,囑咐道。

“好的,校長。”負責教學工作的副校長趕緊道。

而此時,張慶元三人來到浣紗湖邊一個格調雅致的私房菜館,聽吳千軍介紹,這裡每頓飯只做十桌,極難訂到,但是這家店的老闆跟他爸是朋友,所以這次特意破例。

雖然吳家所有人都對此次張慶元給吳老治病無比著急,恨不得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但誰也不敢催促,尤其是吳千軍,更以最誠心的方式款待,生怕張慶元有哪點不滿意,雖然張慶元並不是擺架子的人,但吳千軍這麼做,確實讓他非常滿意。

就像兩個人相處,一些事情別人不做你並不會在意,也不會計較,更不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但如果別人細緻的做到了,就會讓他心裡更暖一些,有一種超越了期望的加分。

鑒於這點,張慶元也告訴了吳千軍,吳老的病沒有問題,以安他的心,而得到張慶元的保證,吳千軍自然也非常高興。

這個私房菜館以江南特色為主,就地取材,每一樣菜都不多,讓人意猶未盡之餘,又能品嘗多種美食,從心理上來講,最讓人欲罷不能。

三人坐在一個小包間裡,品嘗著這家店的特色菜,賽蟹羹、龍井蝦仁、紅泥手撕雞……不僅張慶元吃的相當滿意,而張晚晴早就在美食的誘惑下,不顧形象的直接用手抓,滿手滿嘴都油乎乎的。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幾人就再度上車,一個小時後,就到了蕭山機場,吳千軍沒有停車,直接通過特殊通道進了機場裡面。

看到這一幕,想到自己下午在一高門口嘲諷齊鵬的話,而現在自己也成為‘特權階層’,張慶元不由自嘲一笑。

不過,吳千軍不像齊鵬,雖然家世顯赫,但卻並不紈褲,也不張揚,就像昨天下午進一團駐地的時候主動要求檢查,否則以齊鵬的性格,只怕誰來檢查誰就倒霉了。

吳千軍把兩人送上飛機後就離開了,而張晚晴則好奇的這兒

摸摸,那兒看看,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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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戴墨鏡的小女孩

    吳千軍給張慶元兩人安排的自然是頭等艙,兩人在空姐引導進來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坐頭等艙的人並不多,杭城飛往京城的航班也頻繁,所以不可能每一個頭等艙都能坐有人。

    作為頭等艙,裡面的環境自然不是經濟艙能比的,座位僅有十個,但空間卻非常寬敞,真皮沙發不僅非常舒適,還帶有多種功能。

    張晚晴長這麼大,別說坐飛機,親眼見到都是第一次,現在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對座位上的一些功能擺弄個不停,當發現有視頻功能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拉過張慶元的胳膊,小聲興奮道:“哥,還可以看電影呢。”

    張慶元笑了笑,指著座椅上的一個按鈕道:“那你看吧,別亂跑,有不懂的就按這個按鈕,會有空姐來教你的。”

    “嗯。”張晚晴愉快的擺了擺手,示意張慶元可以一邊去了。

    張慶元絲毫不以為意,將椅背放倒,舒服的斜躺著,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又有兩人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母女兩,母親是一個年輕的少婦,樣子在三十歲左右,看穿著就非常有氣質,身材窈窕,面容皎潔,尤其是白皙的皮膚微微透著粉色,幾乎可以媲美電視廣告的效果。

    而女兒有四、五歲的樣子,一身衣服看起來也價格不菲,而且小小年紀就臭美十足,大夜晚的還戴著墨鏡。

    在兩人進來的時候,張慶元心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同時,張晚晴也看到了兩人,微微一愣,然後湊到張慶元耳邊,低聲笑道:

    “哥,你說這個小丫頭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能看清路嗎?”

    張慶元還沒回答,那小姑娘似乎就聽到了,頗為‘不滿’的嚷嚷道:“哼,背後說別人的不是好人!”

    張晚晴呆了呆,有些沒搞明白這小丫頭的聽力為什麼這麼好,要知道,剛剛她剛剛可是貼著張慶元的耳邊說的。

    但是張慶元卻知道,這小丫頭資質上佳,五條木靈根,幾乎同張慶元當初救的姜雨的五條水靈根不相上下。

    但這個小姑娘如果被一些邪修的修真者看到,絕對悲慘無比,木靈氣對滋養自身體質,改善根基和孕養靈魂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功效,而作為五條木靈根的絕頂資質,體內卻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木靈氣,是有源之水,有根之木,邪修一旦得到,鐵定會煉化為他們所用,以提升自身資質,增加自身修為。

    當然,經過多年的絞殺,這種邪修早已經幾乎滅絕,即使有也躲在某地苟延殘喘,發現這個小姑娘的概率比中上億大獎還要難得,張慶元自然不用為她擔心。

    小姑娘剛撅著嘴說完,牽著她的少婦趕緊拉了拉女兒,低聲道:“木棉,別這麼沒有禮貌!”

    說完,又朝張慶元和張晚晴道歉道:“不好意思,木棉從小就被慣壞了,有些任性,對不起。”

    對於女兒的這種奇異‘天賦’,少婦是‘深受其害’,因為這個不知道道了多少次歉,每每女兒還非常不理解,因為她明明說的都是對的,為什麼媽媽還要道歉呢?

    每次看到女兒這麼天真,少婦哭笑不得之餘,又不好打消她的這種坦誠,畢竟總不能教她從小就撒謊,所以一直都頭疼不已,只能盡量減少與人接觸的機會,但這樣一來,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女兒變得有些孤僻,還有些任性起來,即使是在幼兒園也不討孩子們的喜歡,大家都不願意跟她玩。

    “呵呵,小孩子不會說謊,說出來的往往都是真話,倒是我妹妹,有些沒有禮貌,不好意思。”張慶元也站起身笑道。

    少婦微微一笑,對張慶元頷首致意,就帶著女兒坐到了同張慶元隔著一個過道的地方,四個人的位置竟然是並列的。

    只不過小姑娘不知怎麼的,不願意坐上去,而是站在過道上,戴著蛤蟆鏡,怪模怪樣的看著張慶元,似乎很是疑惑,好像有什麼問題在困擾著她一樣。

    而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晚晴橫了他一眼,站起身,看向這個正望著仰著臉看著哥哥的女孩兒,笑道:“小姑娘,你的聽力怎麼這麼好,難道是天生的嗎?”

    “我不叫小姑娘,我叫蘇木棉,木棉花的木棉。”

    蘇木棉頭也不抬的不滿道,似乎對張晚晴不叫她的名字有一種不受尊重的感覺,依然盯著張慶元,小腦袋左搖右晃的,很是不解。

    “好,蘇木棉小朋友,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聽力這麼好嗎?”張晚晴走到張慶元身前,蹲下身子,對蘇木棉笑道。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請你不要騷擾我好嗎?”這些蘇木棉終於轉過了臉,只是看向張晚晴的眼神有些無語和不耐煩。

    突然間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嫌棄了,張晚晴不由柳眉倒豎,但對方是個小孩子,她又不好發作,只得氣呼呼的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鬱悶不已。

    “蘇木棉,怎麼跟你說的,禮貌呢?”少婦嗔道。“還不趕緊給這個大姐姐道歉!”

    “我又沒說錯話,幹嘛道歉,你經常不是也這麼跟別的叔叔這麼說嗎?為什麼只許你說,我就不能說?”蘇木棉非常不服氣道。

    聽到女兒振振有詞的話,少婦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緊拉過女兒,低聲訓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我什麼時候跟……跟別人這麼說過!”

    “你就說過!我明明聽到你說過!”蘇木棉對自己的記憶非常自信,對媽媽的撒謊非常不忿。

    張慶元掃了臉漲的通紅的少婦一眼,發現她白皙的耳根都羞紅了,顯然女兒說的話是事實,心道看來這個漂亮的少婦經常被人艘擾啊,她的老公又哪兒去了?

    當然,這些不是張慶元操心的事情,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只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假裝沒聽到的躺了回去。

    而少婦用微不可查的眼角余光掃了隔壁的兩人,見他們好像都沒在意剛剛女兒的話,心裡微微松了口氣,將依然有些不滿,掙扎的女兒強硬的抱起來坐上去固定好,再才躺倒在沙發上,只是臉上浮起一絲神傷的疲憊。

(未完待續。)

   


第264章 難道不需要手術?



    張慶元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母女兩人,總覺得這個少婦好像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而這個叫蘇木棉的小姑娘,雖然對她沒印像,但她的名字好像也曾經在哪裡聽過。

    這個發現讓張慶元微微皺眉,對於修真者來說,靈魂已經不同於普通人,是精氣神的主導體,通過日夜孕養淬煉,比普通人的感知要強大無數倍,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有一些遺忘的記憶,但他們卻絕對不會!

    記憶裡的每一個片段就像電腦裡的文件,任何一個都可以搜索到並調出來,所以張慶元才非常不解,因為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兩個人的印像。

    這是怎麼回事?

    張慶元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師父的記憶中存在的?

    張慶元想了想,隨即打消了去師父的記憶中搜索這種信息的想法,畢竟師父的記憶太浩瀚了,如果沒有必要,張慶元不想再經歷一次折磨,雖然這樣對靈魂有不少好處,但現在一不是時候,二,張慶元也沒做好准備。

    既然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關於她們的信息,張慶元也就不以為意了,至於師父,重要的人和事情張慶元都知道,更何況這少婦也就比她大幾歲的樣子,如果跟師父有關系,張慶元不可能不了解。

    “可能是師父曾經偶爾見過她吧。”張慶元這樣想到,別說是吳道子,即使是張慶元,也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哪怕只見過一次的人。他的記憶中也會有些‘緩存’。

    不過,通過張慶元神識的觀察,這個叫蘇木棉的小姑娘之所以戴墨鏡,倒不是因為臭美,而是……她的眼仁是綠色的。看起來妖異十足,如果讓普通人看到了,肯定大驚小怪,戴墨鏡應該是為了避免麻煩。

    至於原因,當然是小姑娘的五條木靈根起的作用,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全部。概率並不高,對於普通人來說,肯定非常不希望自己的身體有這種嚇人的情況,但如果是修真者,卻又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雖然張慶元有辦法消除這種異狀,但畢竟不熟悉。貿然去做不僅少婦不信,還有可能懷疑他的動機。再說這種情況也就是顏色的顯現,對身體沒有任何不適,而且只會在開始幾年持續,以後就會慢慢恢復正常。

    隨後張慶元就繼續閉目養神,而張晚晴在郁悶了一會兒後,也就沒再多想了。畢竟是個小女孩兒,她還沒那麼小心眼到去跟她斤斤計較。

    飛機很平穩,除了穿越對流層有些微的顛簸外,一路都沒有任何波瀾,而頭等艙的座椅確實很舒服,不僅充分考慮人機工程學,按人體結構比例設計,而且可以根據不同身高體型來調節,至少張慶元感覺比自己家的床柔軟舒適多了。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進了首都國際機場。

    當飛機停穩之後。張慶元和張晚晴起身,正准備離開的時候,少婦也站了起來,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一個踉蹌。張慶元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抓住了少婦的胳膊,才避免她的摔倒。

    少婦上身穿著短袖襯衣,張慶元這一握,自然肌膚相親,觸手柔軟,帶著女性特有的細嫩光滑,離得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一縷若有如無的,如蘭花一般的清香。

    “謝謝。”回過神來後,少婦不禁微微一愣,繼而臉色微紅的抽回胳膊,對張慶元不好意思的道謝,聲音溫婉動聽。

    張慶元也略微尷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沒關系。”

    下了飛機之後,張慶元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離飛機不遠處的吳龍芝,同隨後下來的少婦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張晚晴向吳龍芝走去。

    “哈哈,張老弟,我們又見面了。”吳龍芝一邊迎著張慶元過去,一邊熱情的伸出雙手。

    而看到吳龍芝的動作,做為他的警衛兼司機的青年看到這一幕,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本來他以為首長大半夜的來機場接人,不是地方大員、軍區首長也至少是某個重要人物,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比他還年輕的男子,還有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兒。

    更讓他震驚的是,首長竟然還主動迎上去,並伸出雙手,這種重視程度,在他的記憶中並不多見,而那些對像,哪一個不是位高權重的老家伙?

    這個男子究竟是誰?

    “吳老哥,你怎麼親自過來了,這大夜晚的,實在過意不去啊!”張慶元握住吳龍芝的手,笑道。

    “看老弟你這話說的,你都不辭辛苦的跑這麼遠,我這麼點距離算什麼。”見到張慶元如約而來,吳龍芝自然興奮不已,隨即他看向張晚晴,疑惑道:“老弟,這位是?”

    “哦,這是我妹妹,張晚晴,她跟我一起在杭城念高中,這不周五了嘛,就帶她一起過來了。”說著,又對張晚晴笑道:“小晴,這是吳龍芝老哥,你也叫吳老哥吧。”

    見到陌生人的張晚晴本來就有些拘束,現在聽到哥哥讓自己喊這個看起來至少有四五十歲的人為老哥,張晚晴頓時愣住了,期期艾艾的漲紅了臉,根本不好意思開口。

    看到張晚晴的樣子,吳龍芝笑了笑,道:“呵呵,小丫頭臉皮兒薄,沒事,我跟你哥很熟的,來到京城不要拘束,等事情完了,我帶你們好好在京城逛逛。”

    說完,吳龍芝拍了拍張慶元的肩膀,笑道:“好了,咱別都在這兒站著了,上車聊。”

    張晚晴的包自然有司機接過,放到了後備箱。雖然飛機上不准帶多少東西,但因為是吳千軍開車送進來的,所以自然不用托運。

    而飛機一側,那位少婦正抱著女兒要離開,忽然看著張慶元兩人竟然有人開車進機場來接,不由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震驚的神色。

    雖然她知道一般能坐頭等艙的多少有些來頭,但沒想到來頭這麼大,如果在一般省市能把車開進機場接人倒也不算什麼,但這裡可是共和國的首都,是首都機場啊!

    當車子發動,拐了個彎之後,看清車牌的紅色打頭,一連串的0之後,少婦整個人都了呆在了那裡,她並不是沒有見識,所以非常清楚這個車牌號代表的是什麼,而知道了,才更讓她心旌搖曳難以自已,心中更‘砰砰’直跳。

    “媽媽,你老看著剛剛那個叔叔干什麼,難道你喜歡上他了?”蘇木棉皺著眉道,再搭配著墨鏡,質疑的煞有介事。

    “小孩子家的,瞎說什麼?”被女兒一責問,少婦頓時回過神來,臉一紅,敲了女兒的腦袋一下,嗔道。

    “哼,就知道打人家腦袋,以後變笨了就是你打的!”蘇木棉很是‘氣憤’的張牙舞爪道。

    “你本來就不聰明!”少婦一邊看著那輛奧迪a6消失得方向,一邊心不在焉的回著女兒的話。

    奧迪a6就是給軍隊高級將領配備的專車,市面上銷售的無論性能還是安全方面,都無法跟它比擬,有著更寬敞的空間,更舒適的設計結構,還有更安全的保障。

    張晚晴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抱著手機在那玩兒得不亦樂乎,而張慶元和吳龍芝則坐在後面小聲的聊著。

    “老弟,你給老哥透個底,吳老的病,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吳龍芝到現在為止,依然有些緊張。

    “呵呵,老哥,放心吧,我既然這麼說,就肯定能做到,而且,吳老是我敬重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當然不會貿然行事,給你們添麻煩。”張慶元淡淡道。

    “唉,老弟,不是老哥不相信你,可能你不知道,做為國家領導人,他的衣食住行,包括健康都由國家來負責,而且一旦需要做手術,必須經過批准,否則就根本不可能。”

    說完,吳龍芝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湊到張慶元耳邊,低聲道:“這次為了能批下來,吳老還跟主席拍了桌子呢,不過還好,主席拗不過吳老,只好給他批了,不過又提了個要求,手術的時候必須有**心血管科的專家們以及特護醫生在一邊,否則就不同意,所以我提前跟你提個醒。”

    聽到吳龍芝的話,張慶元詫異的轉過頭,疑惑道:“誰告訴你需要手術的?”

    “呃……”吳龍芝一滯,張口結舌的道:“難……難道不需要……手術嗎?”

    “呵呵,我治病,從來不需要手術。”張慶元搖頭道,說著手一翻,一根金針出現在手中,笑道:“就靠它了。”

    吳龍芝接過張慶元手中的金針,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再才難以置信的道:“針……針灸?”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針灸。”

    接著,張慶元又解釋道:“無論什麼樣的身體,一旦開刀動手術,自然就失了陽氣,以後無論恢復得多好,終究於身體不利,通過針灸,配以真氣舒緩消除,從內部化解,當然穩妥。”

    吳龍芝本身就是後天初期的武者,所以張慶元倒也沒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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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玉泉重地



   沿機場高速,經北五環,半個小時就到了玉泉山。

    玉泉山位於頤和園西五六裡。這座六峰連綴、逶迤南北的玉泉山,是西山東麓的支脈,在“山之陽”,它最突出的地方是“土紋隱起,作蒼龍鱗,沙痕石隙,隨地皆泉。

    這座海拔不高,但因為政治原因,卻享譽中外的地方貴氣逼人,別說是一般人,即使是大人物想要進來也需要層層報告,即使批准後還得嚴格審查。

    同中南海一樣,玉泉山也是華夏黨政軍領導人的住所和辦公場所,相較於中南海深處中心位置,位於京郊的玉泉山就顯得幽靜了許多,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所以很多國家領導人都喜歡住在這裡,吳老自然也不例外。

    做為華夏國最核心的地方,玉泉山自然戒備森嚴,絕不是吳千軍的一團駐地能夠比擬的。

    即使有吳龍芝陪同,一路上也經過重重檢查,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緊張的氛圍讓張晚晴有些不適應,手機早已放進兜裡,一邊好奇的看著外面,一邊手微微緊握,手心沁出細密溫潤的汗液。

    開始張晚晴還以為張慶元帶她來的是普通朋友家,但現在看來,即使她不懂這些,但也知道絕對不簡單,尤其是這麼森嚴的精衛制度,以及每個精衛臉上肅肅穆的表情和手中抱著的槍,森冷的氣息讓張晚晴越發緊張起來。

    忽然,張晚晴感到肩膀一暖,原來是張慶元感覺到張晚晴的異樣後,連忙用手放在她肩頭,度過去一道真氣,舒緩她的神經。

    感覺到哥哥的關心,以及漸漸平緩下來的心跳,張晚晴給張慶元回了一個笑容,示意自己好了,張慶元這才收回手。

    “吳老住這麼個地方,只怕出去一趟都不容易吧?”張慶元倒沒有任何不適,依然神態輕松的笑道。

    張慶元的神態看在吳龍芝眼裡,不禁深感佩服,無論是位高權重的上將身份,還是後天初期的功夫高手,即使他每一次來這裡,都會微微不適,也就這段時間跑的頻繁了些,又憂心吳老的病,才沒心思想這些,但張慶元第一次來,就渾然未覺的談笑風生,這是他絕對做不到的淡然。

    “果然是得道高人啊,看淡一切俗世權力,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他這樣呢?”吳龍芝心中感嘆了一番,笑著道:“說的不錯啊,畢竟身系國家要政,有些時候就有些不由自主,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這番話也就是對張慶元,否則其他人吳龍芝絕對不會說,雖然話是不錯,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歸不那麼合適。

    至於這個精衛兼司機,他也是吳家內部直系子弟,所以也無妨。

    “得到一些,必然會失去一些,確實無法兩全其美。”張慶元也深有感觸的道:“有時候能力大了,身份不一樣了,再想過回平凡人的生活就不可能了。”

    “但是大部分普通人還就想過這樣的生活,拼著命的削尖了腦袋往上擠。”吳龍芝附和道。

    張慶元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而是透過車窗打量外面的景色。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微的涼意,山上也有不少的楓葉,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出一片金黃,隨著秋風吹過,金黃搖曳,熠熠生輝。

    玉泉山基本都是以別墅為主,在整座山遙遙分布,每隔一段路都會有一個崗亭,有戰士持槍執勤,嚴肅中帶著些許的尊敬,檢查,放行,再檢查,再放行……

    吳老所在的別墅在半山腰,別墅邊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邊還有一塊菜地,顯然是吳老自己搗騰出來的,看著這些在農村再普通不過的景像,張慶元微微一笑,同吳龍芝一起下了車。

    別墅外同樣有崗亭和戰士執勤,除了他們,門口還站了幾個人,看到吳龍芝的車開過來,都圍了過來。

    幾人中除了吳九道張慶元熟悉,沒想到吳喜堂也在這裡。

    “呵呵,張老弟,好久不見啊。”吳喜堂笑著伸出雙手,跟張慶元握了握。

    看到連吳喜堂也是如此,吳龍芝的精衛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跟吳家的人都這麼熟絡,但他卻從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現像不僅僅是他,吳老別墅外的執勤士兵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而同吳喜堂一起的另外幾人也笑意吟吟的看著張慶元,眼中帶著濃重的好奇和探究之色,只是他們的肉眼凡胎,哪能看出張教授的深淺?

    “老弟,我爸他本來也說等你的,只不過身體確實扛不住,就吩咐我們幾個出來迎接了。”寒暄過後,吳喜堂對張慶元帶著歉意道。

    “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年紀輕輕,哪能當得起吳老迎接,吳兄你們太客氣了。”張慶元苦笑道。

    “呵呵,應該的,老弟你不辭辛勞的連夜趕過來,我們實在過意不去,只是父親身體確實已經越來越惡化了,要不是你教的方法,只怕他現在都起不了床,所以只能麻煩你了。”

    吳喜堂誠懇道,雖然跟張慶元有過一些接觸,但想到兒子帶回來的消息,這麼一個神仙人物,為了父親的病卻連夜趕來,雖然父親曾是國家領導人,但畢竟是一介凡人,所以對於張慶元的仗義,吳喜堂自然感動不已。

    “行了,吳兄,咱們就別這麼客氣了,這幾位是?”張慶元笑著擺了擺手,他對這些客氣寒暄還真有些不太習慣,見吳喜堂還有說下去的**,只好出言打斷道。

    “哦,張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哥,吳喜本。”吳喜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指著身後的中年人對張慶元介紹道,同時又對吳喜本道:

    “大哥,這位就是張慶元,張老師。”

    聽到吳喜堂的話,吳喜本上前一步,也是主動伸出雙手,帶著一絲緊張的微笑道:“你好,張老師,這次多謝您了。”

    如果說以前吳家人對張慶元的感覺,可能僅僅是在尊敬上,畢竟讓吳水瑤死而復生,這種神乎其技的神通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吳喜堂和吳千軍親眼所見,他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等到參加完武林大會之後,吳龍芝幾人帶回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張慶元僅靠一雙肉掌,就有著堪比小型導彈般毀滅性的威力,更能像傳說中仙人那樣能飛,這種驚世駭俗的能力,對吳家核心人物來說,無不讓他們心驚肉跳,敬畏不已!

    哪怕現在看到張慶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但吳喜本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甚至心裡還微微有些發怵,想想面前站著的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哪怕吳喜本也主政一方的地方大員,也感到一絲不安和拘束。

    吳喜本不像吳喜堂和吳龍芝,他們之前跟張慶元有過接觸,多少了解張慶元的性格,所以在他面前還能保持一些穩定,但吳喜本卻是初次見面,聽過那麼多關於張慶元的嚇人‘事跡’,突然見到真人,自然無法淡定。

    “呵呵,吳兄客氣了,吳老一直都是我崇敬的人,為他治病,我也感到榮幸啊。”張慶元笑道。

    隨後,張慶元又認識了吳家的另外幾個人,都在一方領域有著不小的成就,心中感嘆果然將門無犬子。

    而這一次,聽聞張慶元願意出手救治吳老,吳家上下都興奮不已,只要能夠趕來的基本上都過來了,當然,這裡也不是誰想來就來的,也是少數幾個夠格進來的人。

    雖然經過審查和備案之後,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進來,但卻有時間限制,更不准在其中過夜,所以即使是吳家的人,如果本身沒有一定級別,也根本無法在這裡久待。

    而看到吳家這些無不是手握重權,或者在一方有著不俗成就的二代子弟們都一副平等對待,甚至有些恭敬的同張慶元寒暄,現在不僅是吳龍芝的精衛,連執勤的精衛也一副震驚萬分的神色,對張慶元的身份愈發的好奇起來。

    進門之後,張慶元被一行人引到會客廳。

    “張老弟,聽千軍說你們晚飯吃的比較早,你看現在還需不需要再做一些?哦,對,食材早就准備好了,所以很快的。”吳喜堂問道。

    “這倒不用了。”張慶元擺了擺手,沉吟道:“既然吳老已經休息了,那就明天上午治療吧。”

    聽到張慶元這麼說,知道他性格的吳喜堂、吳龍芝也沒再多說,給張慶元和張晚晴安排好住處後,除了吳龍芝留在這裡,其他人都離開了,畢竟一方面別墅臥室有限,另一方面自然需要避嫌,雖然是特殊時期,但更需要謹慎,不能壞了規矩。

    在張晚晴去休息之後,張慶元同吳龍芝和吳九道聊了一會兒,指點兩人一些**上的事情,頓時讓兩人茅塞頓開,以前的諸多疑惑頓時豁然開朗,張慶元更加感激不盡。

    想到初次見面,對張慶元的一些‘不屑’,吳九道心中更是羞愧萬分,兩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可笑當初他還井底之蛙的坐井觀天,幸好張慶元當初不知道,否則吳九道就更無地自容了。


   

第266章 質疑!



   凌晨兩點的時候,張晚晴就來敲張慶元的門,當張慶元開門之後,張晚晴苦著一張臉,很是郁悶的嘟囔道:“哥……我失眠了……”

    張晚晴是知道張慶元現在基本不睡覺的,晚上都在**,所以根本不擔心吵著他。

    看著張晚晴頂著個熊貓眼,張慶元哭笑不得,道:“你這丫頭,這都幾點了,睡不著怎麼也不找我?”

    “誰知道怎麼回事,我又不認床,本以為也沒什麼,想著過一會兒就睡著了,但是過一會兒還沒睡著,我就數綿羊,數了幾千只了還是沒睡著,這不就來找你了……”張晚晴撅著嘴道。

    “那走吧,去你房間。”張慶元沒好氣道。

    “我不,我就睡在你這兒,反正你**你的,我睡我的,又不影響你。”張晚晴扒著門框不肯走。

    張慶元很是無語的搖頭道:“這又不是在家裡,這是別人家,你都是大姑娘了,還睡在哥房間,人家看到了像什麼話?”

    “妹妹睡在哥哥房間怎麼了,我的事兒憑什麼人家說,又不礙著人家什麼事兒?我不,我就要睡在你這兒,要不然我睡不著。”

    張晚晴打定了主意不走,眼神堅定的看著張慶元,黑眼圈顯得異常清晰。

    看著妹妹無賴的樣子,張慶元哭笑不得,道:“我保證在你房間也能睡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按摩催眠?”

    “那我也不,這個鬼地方這麼多兵守著,總感覺怪怪的,我還以為你帶我來京城是玩兒的呢,誰知道是辦你的事兒,哼,我還不如在家呢,你要是不讓我在你房間睡,那你就把我送回家!”

    張晚晴揚著頭,一副毫不妥協的架勢。

    看到這丫頭這個樣子,張慶元快被她打敗了,正要趁機將她弄暈,再送回去,沒想到張晚晴未蔔先知的瞪眼道:“不准對我動手,否則我——”

    張晚晴還沒說完,張慶元手一揮,一道真氣瞬間進入張晚晴後頸穴道,張晚晴立刻身子一軟,昏睡了過去。

    張慶元一把攬住張晚晴,無語的搖了搖頭,將她抱回到她的房間。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張慶元已經出門了,走到外面,迎著初升的朝陽,微微活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玉泉山的空氣確實不錯,竟有絲絲靈氣從地底山林間升騰而起,雖然不多,也很微弱,但在霧霾遍布的京城,卻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現像。

    “看來這地底有靈脈啊,雖然不值一提,但普通人在這上面住,卻可以延年益壽,想來當初應該有修真者指點,否則這裡不會開發這麼早。”

    玉泉山在元代時就被統治者開發,在上面建築宮殿,到現在也有八百多年了,而當初的京城規模比現在小的太多了,玉泉山對於京城來說,比郊區還郊區,遠不能同現在相比,畢竟現在的玉泉山在五環線上,而它的外面還有一道六環。

    看著張慶元在門口活動,執勤的戰士雖然站得筆直,但眼神卻好奇的看著張慶元,昨晚上的那一幕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可思議,明明年輕的不像話,但包括吳龍芝在內的上將都對他那樣的態度,即使是主席的兒子只怕也沒這個待遇吧?

    活動了一會兒,吳龍芝就推著吳老出來了,看到張慶元在門口,微微一愣,隨即指著張慶元,對輪椅上的吳老笑道:“老爺子,您一大早起來不就想找張老師嗎,這就是。”

    一開始看到張慶時,吳老心中就有了些猜測,現在聽到吳龍芝證實,眼睛不由一亮,渾濁的眼神瞬間精光一閃,竟有些當年的氣勢,忙道:“推我過去。”

    張慶元心有所感的轉過身,看到吳老和吳龍芝,張慶元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在當初的歷史課本上出現過的人物,畫面與真實相對照,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此時吳老滿頭銀發,面容消瘦,臉上的皺紋和老人斑非常明顯,顯然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

    張慶元不由笑著迎了上去。

    “吳老好,我是張慶元。”張慶元疾步走上前,看到吳老伸出的手,雙手趕緊伸出握住,笑道。

    “好,好,張老師,為了我讓你跑這麼遠,實在是太感謝了。”吳老雖然已不復當年,但聲音依然清晰。

    “呵呵,吳老您可是我當年崇拜的英雄呢,我還記得您當年最厲害的一場戰役,當子彈打光了之後,您帶著剩下的戰士們跟敵人肉搏,拼刺刀,最終反敗為勝,想當初我可是做夢都想參軍呢。”

    張慶元摩挲著吳老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感受著瘦骨嶙峋的身體,心中一酸,但臉上表情不變,依然笑道。

    “確實啊,當初那一仗非常慘烈,鬼子可是整整兩個聯隊的人馬,那就是相當於我們三個旅啊,而且還裝備精良,但我們卻只有兩個團,還不滿編,裝備就更不用說了……但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怕,只知道往前衝,心想絕不能讓鬼子衝上來啊,……”

    一說到自己當初的輝煌戰績,吳老興致就更高了,開始滔滔不絕,連精神似乎都好了不少,看得吳龍芝一陣苦笑。

    這個段子,這兩年他從吳老這兒聽了不下幾十遍,就更不用說吳老身邊的人了,而現在張慶元竟然再次提起,吳老自然興奮不已。

    人一旦老了,總喜歡懷舊,想念當初的人,想念年輕的時光,那些輝煌的、遺憾的和值得紀念的事情,就像一部部陳年的電影,在他們腦海中不斷放映,甚至有時候會產生一絲幻覺,覺得自己還在當年,橫刀立馬,縱橫睥睨。

    這也是一些老人喜歡寫回憶錄的原因,追憶那些過往的歲月,懷念那些逝去的人,心潮澎湃,情難自已。

    吳老說的段子,自然是真實發生的,雖然那些人的拼殺、搏鬥根本入不了張慶元的法眼,但那段歲月,對於整個華夏民族來說,是絕對值得回憶和深思的過往,尤其是那時候的追求和信仰,為了一個精神的理想,忍受各種磨難和困苦,那種人形的光輝,那種執著的堅定,哪怕是張慶元也無比佩服。

    更何況這些並沒有在歷史書上記載的事情,對於吳龍芝來說雖然聽得早就膩了,但張慶元並不知道,自然聽得津津有味,而吳老就像找到了知己般的開心不已。

    直到早飯好了,吳老還意猶未盡,很是不滿,吳龍芝自然苦笑以對。

    早飯的時候,吳龍芝得知張晚晴昨晚上沒睡好,還在睡覺時,也就沒多問了,畢竟作為主人,自然得問候到。

    早飯之後,還沒開始給吳老治療,吳老的別墅裡就來了不少的人,除了昨天的那些親屬外,還有一些穿著軍裝的醫生,據吳龍芝介紹,這是包括華夏人民解放軍總醫院院長在內的專家組,以及心血管科方面的專家,這些當然都是主席安排的。

    除了這些人,副總理周其泰也來了,他是代表主席和總理前來的。

    對於周其泰,在聽到吳龍芝的介紹後,張慶元多看了幾眼,畢竟他是周紫妍的父親,成風老道的兒子,真論起輩分,別看他將近五十歲了,但卻依然要叫自己小叔。

    看到了周其泰,張慶元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周紫妍。

    “來了京城不去看這丫頭的話,如果讓她知道了肯定不依不饒,看來這兩天還得抽空去找這丫頭一趟。”

    在張慶元認識這些專家的時候,這些專家們也都拿著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張慶元,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後的質疑。

    看到這麼多人將整個一樓會客廳圍得滿滿的,還有那一道道不相信的目光,張慶元一陣無語,看來這些家伙還是對自己不放心啊。

    不過張慶元並不怯生,哪怕他只有一個人,而面對的卻是在國內,乃至國際都享有盛名的專家們。

    張慶元雖然不在意他們,但這些專家們卻並不打算放過張慶元。

    “參謀長,難道就是這個年輕人?”

    “不會吧,這……這可以嗎?”

    “這個年輕人有沒有出師還不知道,不會是騙子吧?”

    “我覺得也不太可能,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吳書記,恕我直言,我們根本不認為他有辦法治好吳老的頑疾,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但醫治可不是運動,年輕有優勢,這需要經驗啊!”

    “就是啊,參謀長,為了吳老的安危,還請你們三思啊,還是勸勸吳老吧,這樣做我們真的非常擔心。”

    ……

    聽到耳邊傳來各種質疑的,甚至惡意的揣度和話語,張慶元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依然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些專家們,雖然自己以本身修為為主,以中醫醫術為輔,能夠用最簡單,而且對身體毫無傷害的方法去治療,但畢竟除了金針,張慶元根本無法解釋自己的方法,自然得不到認可。

    專家們嘴裡的吳書記自然就是吳喜本,聽到這些專家們在耳邊不斷說著,吳喜本雖然對張慶元有著天然的敬畏和相信,但畢竟三人成虎,更何況是七八個人!

    他們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專家、博導,在自己的領域有著數十年的經驗,他們的話吳喜本不可能全部忽略,看了看張慶元,有些猶疑不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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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難道這個世上真有絕世天才嗎?



    解放軍總醫院也叫301部隊醫院,是全軍規模最大的綜合性醫院,集醫療、保健、教學、科研於一體,是國家重要保健基地之一,負責中央、軍委和總部的醫療保健工作,承擔全軍各軍區、軍兵種疑難病的診治。

    一般情況下,國家領導人的保健醫生都是從**裡挑選,如果有重大病症,一般也都送到**去救治,可以說是華夏醫療衛生機構的絕對權威。

    做為醫院的院長,孫休止早在多年前就被授予少將軍銜,幾屆國家領導人的身體狀況都由他負責,他們的病例也都了如指掌,不僅僅是因為重視,還有他對醫術的鑽研和認真負責。

    畢竟是國家的核心人物,牽一發而動全身,絕對不容許有半點差池和紕漏,否則影響絕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安危那麼簡單,如果真處在某個關鍵時刻,甚至對國家來說都是重大事件。

    而現在,見吳老竟然如此相信一個比自己孫子大不了多少的毛頭小子,孫休止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吳老,您聽我一句勸,您的健康不能兒戲,這是不僅是對您的負責,更是國家的負責啊。”

    孫休止不過七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卻如吳老一般,滿頭白發,顯然終日的**勞讓他過早的進入這種衰老的狀態。

    “唉,我說了你們怎麼不相信呢,張老師他醫術非常高明,在我看來,比成風那個老家伙還要厲害不少。”

    聽到吳老竟然拿成風同張慶元相比,還說張慶元比成風還厲害,孫休止更是一陣搖頭,暗道吳老怎麼突然間就鬼迷心竅了呢,但還是不放棄的勸道:“成風神醫的醫術我們自然相信,但是這個年輕人……唉,吳老,他真的太年輕了,年輕到我們根本不敢相信的程度。”

    聽到孫休止依然喋喋不休,吳老心裡一陣膩歪,心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當然清楚,張老師只不過教我一套呼吸吐納的方法,就讓我感覺好了太多,你們這麼多年呢,又都干了什麼?

    當然,這種話吳老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一陣,卻不會說出來,他雖然老態龍鐘,但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主席已經批准了,你們就不要再說了,真要有什麼問題你們再來不就行了嘛?”吳老皺眉道。

    見吳老如此固執,孫休止顯得有些急躁,連連跺腳道:“我就怕真等到那個時候就晚了啊,吳老!”

    聽到孫休止的聲音,其他專家們也都急切的附和道:

    “吳老!您要三思啊!”

    “是啊,吳老,他可只是一個年輕人,經驗不足啊!”

    “就算他有某些方面比較神奇,但並不能證明他對您的病有確切的把握啊!”

    ……

    聽到如蒼蠅般的聲音再次嗡嗡不止,吳老一陣煩悶,揮了揮手,怒聲道:“好了,我早就說過了,這件事我說了算,再說主席已經批准了,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就這樣吧!”

    聽到吳老發怒,包括孫休止在內的專家醫生們都嚇了一跳,吳老當年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身上自然有一股煞氣,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但卻久居高位,上位者氣勢超然,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抵御的。

    吳老說完後,屋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而這時,副總理周其泰咳嗽一聲,見眾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才走到張慶元身邊,笑道:

    “可能大家還不清楚,張慶元……呃……這個,張老師,我父親跟我提過不少次,說自己的醫術不及他,所以,他的醫術還是可以放心的。”

    對於自己這麼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小叔,周其泰也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成風老道醫術高深,但有時候又有點像老小孩,說的話、做的事讓他們這些做子女的很難理解。

    而周紫妍自從暑假回來後,也整天提起張慶元,這讓周其泰有時候甚至懷疑這祖孫倆是不是著了魔,難道這個叫張慶元的年輕人有那麼大的魔力?

    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果在私下裡,周其泰叫張慶元一聲小叔也無妨,但在這個場合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他現在代表的是主席和總理過來慰問。

    周其泰的話像投進湖裡的石子,不僅讓這些專家們,包括吳老在內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成風老道是周其泰父親大家都知道,更知道成風老道醫術出神入化,妙手回唇,很多疑難雜症,只要不是病入膏肓,他都可以手到擒來,一一緩解並進行治療,哪怕一些疾病雖然無治,但他也總能多挽留一段時間,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國醫聖手!

    現在驚聞連成風老道都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及這個年輕人,這……怎麼聽起來跟天方夜譚似的?

    周副總理沒有發燒吧?

    雖然有些人這麼胡亂的揣度,但無可否認,周其泰這句話帶來的震撼性,絕不亞於之前驚聞吳老要把自己的健康交給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周其泰是什麼身份?他自然不可能亂說,這麼說來,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想到這裡,不僅孫休止,所有人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充滿了驚疑不定的意味,有震驚、有懷疑……更有難以置信……

    而有了周其泰這句話,孫休止再也無話可說,雖然依舊抱著濃濃的懷疑,但這時他再阻止,就不再是關心吳老的身體,而是不相信周其泰了!

    甚至再嚴重一點,陰謀一點,孫休止那就是害命——畢竟周其泰已經作證,成風老道都自認為醫術不如張慶元,如果還不讓張慶元治療,那他就有些‘居心叵測’了。

    與孫休止這些人相反,有了周其泰的話,吳家的人對於張慶元的信心再次充足了起來,甚至一些人為剛剛的不堅定而感到一絲不好意思,看向張慶元的目光也充滿了希望。

    “好了,我說兩句吧。”

    見屋裡再次恢復安靜,張慶元走到中間,淡淡道: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要說的是,吳老的病我一定會治好,至於開刀肯定是不用的,所以吳老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更不會出現一些並發症甚至惡化,至於治療效果,我治好後,吳老再去醫院檢查一遍自然能見分曉。”

    聽著張慶元如此肆無忌憚的‘大話’,孫休止微微皺起眉頭,對這個年輕人印像有些不好起來,即使你本事再大,但也不能這麼托大吧?還一定會治好?

    這你都敢保證?就不怕吹牛吹破了天?

    同孫休止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但眼神卻帶著一絲嘲弄和不屑。

    對於這些人的眼光張慶元絲毫沒有在意,也懶得再過多解釋,畢竟一切看手下,治不好,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張慶元看了看吳老,知道自己想單獨在房間治療應該是不可能了,畢竟醫院的這些人絕對不放心讓自己胡來,自然要看在他們的眼皮子下面,好隨時掌握一手情況,如果有緊急事件發生,一部分人也可立即救援。

    這樣想著,張慶元就對吳龍芝招了招手,道:“吳兄,麻煩你幫我找張床過來,一會兒吳老躺在**我再治療。”

    當床放置好後,吳龍芝就同張慶元一起,把吳老扶**,平身躺好。

    緊接著,在所有人凝視的目光中,張慶元出手如電,一根根金針眼花繚亂插進吳老身體上!

    就在這時,所有人這才發現,張慶元竟然是隔著衣服插進去的,這需要什麼樣精准的手法和對穴道的辨認?

    在一些人的印像中,即使成風老道也無法做到,曾經都是要求脫去衣服才會施針,而現在這個小年輕竟然能如此輕松隨意,而且快速到根本看不清的一一插(空格)入,難道他有這麼厲害?

    張慶元當然是為了照顧吳老的尊嚴,畢竟這麼多人注視著,再讓他脫去衣服,以吳老的身份地位,肯定臉上掛不住。

    張慶元雖然看起來輕松隨意,但隔著衣服,比光著身子施針要難上無數倍,即使有神識的輔助,但施針必須一氣呵成,這就需要集中精力,而張慶元集中的自然是靈魂,臉上當然沒有表現出來,所以才會給人以隨意的錯覺。

    看到這個情況,孫休止嘴張了張,眉頭緊緊皺起,本來想出聲喝止並斥責胡鬧的,但再看向吳老,卻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痛苦的樣子,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這讓孫休止心裡有些不確信起來——難道他都扎對了?

    針灸之術,即使稍有偏差,也會給肌肉組織造成一定的損傷,無論病患表情還是身體特征都會反應出來,而吳老沒有任何異狀,那就只有一個結果——張慶元的這些針,全部扎對了!

    想到這裡,孫休止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些驚懼起來!

    一個人的針灸水平厲害到這種程度,他的醫術還能差得了嗎?

    但是……他又是這麼年輕……

    這種出神入化的絕技,他又是怎麼學到的?

    難道這個世上真有這種絕世天才嗎?

    不知不覺間,孫休止對於張慶元的觀感已經開始改變了。

    不僅僅是他,一些發現端倪的專家醫生們也都臉色一變,看向張慶元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68章 讓人頭疼的周紫妍

當張慶元施針完畢的時候,屋內已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張慶元,尤其是作為內行的301醫院的這些專家們,更是像見了鬼一般的盯著張慶元,一個個眼神呆滯,張大了嘴巴,跟丟了魂兒一樣。

張慶元收回了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微微喘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

最先回過神的自然是吳龍芝,看到張慶元的樣子,趕緊倒了杯茶遞過去,笑道︰“老弟,辛苦了,先喝杯茶。”

茶是特供好茶,裊裊茶香在熱氣中緩緩飄逸,張慶元輕啜了一口,唇齒含香,一股熱流自喉間溫潤而下,讓張慶元砸了砸嘴,笑道︰“這茶極品啊。”

說著,張慶元一飲而盡,那種清而不膩、潤而不稠的舒爽感覺,回味之後,喉底回甘,頓覺心曠神怡,好像全身心都通泰了起來。

在張慶元的感覺中,即使成風老道的茶同這相比,只怕也要遜色不少。

吳龍芝笑了笑,再次給張慶元斟了一杯,道︰“這茶確實是極品,產于武夷山的大紅袍,一年也就那麼點,吳老平時也舍不得喝。”

聽到吳龍芝這麼說,張慶元再也不敢牛飲了,看了看茶紅潤的色澤,小喝了一口,愜意不已。

這時,其他人也早已回過神來,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些復雜,孫休止臉微微漲紅,對于之前自己的莽撞有些後悔。

不管結果如何,單憑張慶元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也足以當得上國手之名,可笑之前他還在一再的不信任。對吳老進行苦勸,雖然是出于對吳老身體的考慮,但現在看起來,他剛剛無疑是在添亂。

孫休止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難堪的感覺,但卻又無法不難堪。

不過。做為醫術精湛的老醫生,而且還得到數屆領導人的信任,孫休止無論是醫術還是品性自然都非常人難及,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後,孫休止漸漸接受了這個讓人倍受打擊的現實。

醫學不僅需要天分,更需要實事求是的態度。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所以孫休止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張慶元面前,面露尷尬的道︰“張先生……那個,剛剛我有些經驗主義了。對于剛才的事情非常抱歉,在這裡向你說聲對不起。”

說完這些話,孫休止一張老臉再次漲的通紅,雙手相護搓著,但眼神卻非常誠懇。

聽到孫休止的話,張慶元放下杯子,笑著站了起來。道︰“孫院長嚴重了,畢竟您也是出于對吳老的關心,倒是我唐突了。”

“呵呵,哪裡,哪裡,張先生醫術精湛,這一手針灸功夫,恐怕整個華夏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實在是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汗顏啊。”

聽到張慶元的話,孫休止心裡一暖。本以為少年得志,少不了要奚落自己幾句,在他開口的時候,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胸懷竟然如此坦蕩。不僅沒有任何詰責,反而替他說話,這讓孫休止心底的那絲芥蒂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敬服。

一個人有本事並不難得,難得的是有本事之後還能有虛懷若谷的心性,這是絕大多數年輕人都很難做到的,而這兩樣,卻都是張慶元具備的,自然贏得了孫休止的好感。

張慶元笑道︰“呵呵,孫院長過譽了。”

孫休止看了眼躺在床上,頭上和上半身扎得像刺蝟般的吳老,卻發現吳老依然神態自若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但當看向吳老的眼神時,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在說︰怎麼樣,栽跟頭了吧?

想到這裡,孫休止再次感到一陣臉熱。

不過想到心裡的疑惑,孫休止想了想,對張慶元問道︰

“張先生,吳老他這個狀態需要持續多久?”

張慶元看了看時間,沉吟道︰“再有大概一個小時就可以拔針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給吳老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的病根應該就完全根除了。”

之前張慶元信誓旦旦的話聽在孫休止耳中無比刺耳,覺得年輕人說話太滿,而現在,孫休止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不過,雖然如此,孫休止出于醫學上的謹慎,想了想,忍不住心中的求知欲,還是問道︰“張先生……那個,我冒昧的問一句,針灸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呃……我的意思是……針灸穿刺穴道,再保持一個小時,就……就能完全痊愈嗎?”

孫休止這句話說的很是糾結,縱然已經對張慶元有太高的期望,但這卻在常理上有些想不明白,畢竟他研究的主要方向是西醫,中醫只不過因為工作的特殊性。

對于領導人們來說,身體絕不能容許絲毫閃失,能小手術就不大手術,能保守治療就不動手術,而西醫動輒開刀插管子,對人損傷不小,而中醫就溫和一些,雖然療效慢,但卻穩妥,不會有突然性的惡化發生。

所以對于中醫,孫休止也有過不少研究,比一般的老中醫也絲毫不遜色,但卻從沒聽說過,用來緩解和配伍治療的針灸,竟然能像張慶元運用的如此神奇,更想不通,簡單的針灸就能讓吳老這等陳年痼疾完全痊愈。

這無異于天方夜譚。

“呵呵,多說無用,一個小時後你們不就知道了嗎?”張慶元笑道,並賣了一個關子。

見張慶元不願意說,孫休止心裡猜測可能是不傳之秘,也就沒再多問,而其他人也都露出一副失望之色。

只不過,這個情況不是張慶元不願意說,而是他沒法說,在剛剛開始,張慶元金針入穴的時候順勢導進一縷真氣。在舒緩、培固吳老體內經絡和血管的同時,怯除那些阻塞的血管。

在醫學上,冠心病的全稱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髒病,屬于心髒及其相關產生病變,引起血管腔狹窄或阻塞。造成心肌缺血、缺氧或壞死,而張慶元要做的,就是恢復血管的暢通,並恢復心髒推動血液流動的正常功能。

雖然知道原因,但同普通醫學治療方法相比,張慶元的手段自然最合適。而且恢復最完全。在因勢導利下,從內部通過滋潤的水靈氣和木靈氣配合,治療與恢復舉頭並進,以張慶元對人體的了解程度,做到這一步並不是難事,就是耗費些心神和功夫。

所以。張慶元總不可能說是通過真氣治療,場內的人,除了吳龍芝幾個,只怕無人能聽懂,甚至比張慶元能治好吳老的病還要讓他們驚詫。

最大的可能,就是別人依然認為這是張慶元不願意說,而找出來無比蹩腳甚至玄之又玄的托詞。

張慶元知道他們會想些什麼。也不以為意,神識依然觀察著吳老,並沒有任何意外。

在張慶元神識的觀察下,吳老的血管正在迅速化解暢通,血液中的粘稠部分也在分解,按照這個速度,張慶元估計甚至要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完全恢復。

而現在,無所事事的張慶元來到周其泰身邊,問了問周紫妍的近況,得知這個丫頭現在竟然開始學起了美術。張慶元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難道你還準備考藝術類專業不成?

“小叔,紫妍這個丫頭現在鬼迷心竅,你說這都上高中了,現在又要去學什麼美術。只要她能保持現在的成績,考華清也不是問題,但現在一學起這個,肯定耽誤時間啊,為了這個,沒少跟她媽犯 ,唉!”

周其泰說起這個女兒,也是一臉苦笑。周其泰最開始一心撲在工作上,所以結婚比較晚,大兒子現在也不過二十出頭,剛大學畢業,而周其泰現在已經五十歲了,面對這個小女兒,周其泰溺愛之余,也對她寄予了厚望。

就在這時,周其泰忽然眼前一亮,看向張慶元道︰“對了,小叔您下午有空沒有,今天周末,那丫頭一大早就跑去學畫了,正好把她叫過來陪陪您,您也勸勸她。

唉……現在誰說她都不聽,估計也只有您和我爸能說動她,但我爸卻對這丫頭溺愛的不得了,哪舍得說她,所以……呵呵,只能拜托您了。”

“也行,吳老這病再有一會兒就好了,也不用叫她過來,我去找她吧,你告訴我地址就行了。”張慶元笑道。

不僅是周其泰他們覺得周紫妍是瞎胡鬧,張慶元也這麼認為,如果說是興趣倒也沒什麼,但聽周其泰的敘說,顯然這丫頭是想考藝術類啊,這不明顯的本末倒置嗎。

聽到張慶元依然如此肯定的話,周其泰當然相信黃老身體能夠完全恢復,畢竟張慶元的神奇,成風老道不止一次向他提過,所以如果是這個房間裡誰最相信張慶元,除了吳龍芝和吳九道父子外,只怕就數周其泰了。

“呵呵,那就多謝小叔了,晚上您有空嗎,我讓我家那口子整幾個菜,到家裡坐坐。”如果讓成風老道知道張慶元來了,周其泰招待不足,只怕又要吹胡子瞪眼的暴跳如雷了。

雖然現在周其泰已經是副國級領導人,但面對成風老道,依然無比畏懼,除了成風老道那讓人敬畏的神通外,還有在周其泰從政的道路上,尤其是走進中央高層領導崗位以後,得知的關于父親的事情,每一件他都聞所未聞,但卻足夠驚人。

“行啊,下午我讓紫妍陪我在京城逛逛。”張慶元點頭道。

“呵呵,紫妍這丫頭整天念叨著,如果知道您來了,還不高興壞了。”周其泰笑道。

雖然剛剛張慶元‘不願意’說關于針灸的事情,但孫休止還是湊了過來,同張慶元聊了些關于中醫方面的問題,越聊越心驚,到了最後,孫休止忍不住把以往的一些疑惑也問了出來,張慶元就那麼隨口幾句,就讓孫休止有茅塞頓開之感,心中對張慶元的敬仰愈發濃郁了起來。

幾十分鐘後,在張慶元的神識觀察下,吳老體內的所有頑疾全部怯除乾淨之後,張慶元站起身,走到吳老身邊。

隨著張慶元的動作,屋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他。

張慶元眼神一眯,神識牢牢鎖定所有金針,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氣呵成的撤掉所有金針!

而在所有人眼中,甚至吳龍芝眼中,都只看到一片手影,快的讓他們目不暇接,等回過神,張慶元已經撤針完畢!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中再次被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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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69章 保你再活二十年!

張慶元不動聲色的將金針全部收進空間戒指後,對睜大了眼楮望著他的吳老笑道︰“吳老,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很好啊!”吳老手一撐,坐了起來,握著張慶元的手,神色激動道,“現在我感覺身體從沒有過的好啊,氣兒順了,也不感覺動不動就頭暈了,也有勁兒了,張老師,這……這實在太神奇了。”

吳老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不僅全部解決,而且在他的感覺裡,甚至比得病前的身體還要好,還要有勁兒!

“呵呵,那就行。”張慶元笑道,拍了拍手,轉過身,對孫休止笑道︰“好了,孫院長,你們可以安排檢查了。”

而此時孫休止和一眾醫生及吳家的人早已圍了過來,聽到吳老的話,都面面相覷,雖然剛剛張慶元展露了那麼一手針灸絕學,但對于能否治好吳老的病,其實他們心裡多少也有點打鼓。

就像運動員的水準很高,但也不能保證只要參加運動會就能得到金牌,這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也太多,根本不可能萬無一失。

吳老的病情也是如此,一方面多年沉積,再就是吳老年近九十,雖然早年修習功夫,根基扎實,但也架不住如此高齡,更何況體內還有一些陳年舊傷,在場的無論是醫生,還是吳家的人都非常清楚吳老身體的復雜性,所以一直拖著沒敢做手術。

而現在,在張慶元拔完針之後,吳老竟然直接就坐了起來,甚至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這,吳老,您……您現在真的是這麼感覺的?”孫休止猶不自信道。

“咋了,我還能哄你不成?”吳老眼楮一瞪道,對于孫休止到現在還唧唧歪歪的懷疑很是不滿。別人不清楚他的情況,他自己難道感受不到?

要不是張慶元,這麼舒服的狀態估計吳老也只能在夢中享受一下,而現在,夢想成真,那些難受的。讓他有時候甚至想自殺的痛苦,現在都一去不復返了,剩下的只有滿身的舒坦,心裡也無比愉悅。

身通,自然心也通!

“呃……吳老,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孫休止訕笑道,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吳老揮手打斷道︰

“好了,估計你們也不相信,安排檢查吧。”

孫休止被噎了一下,頓時無可奈何的苦笑道︰“好,吳老。”

而這時。有醫生過來要扶吳老上輪椅,吳老揮手躲開了,自己跳下床,惱火道︰“我有腳,能自己走,不需要那勞什子,坐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坐膩了!”

看到吳老突然跳了下來,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吳老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正吹胡子瞪眼的發脾氣,所有人都一陣目瞪口呆,差點沒回過神,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這……這也太神了吧?

隨後。吳老就在孫休止等人的陪同下,進了醫療所開始一系列的檢查,而這個時候,所有人已經開始相信,吳老是真的好了!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所有人不僅多了一抹凝重,更多了一層尊敬。

像這樣的神醫,絕對是生命的保障,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醫療所其實就相當于玉泉山內部的醫院,為了方便領導人們的日常就醫和保健康復,醫療所裡面不僅有各式醫療設備和儀器,更有301醫院駐派的醫生,每個能進來的人,不僅要簽署保密協議,更要進行嚴格的政審,除此之外,專業素質也得非常過硬。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最讓人心焦的等待,更讓所有人坐立不安,在醫療所外面的大廳裡來回走動,有的甚至跑到外面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就像明明知道可能是那個結果,現在就等著最後的驗證,一旦符合,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意義非凡的一刻!

不僅僅是吳老的身體再度康復,更能見證一名神醫的誕生。

此時此刻,唯有張慶元一人淡定的坐在那裡,手中依然端著吳龍芝泡茶的茶壺,自斟自飲,看得吳龍芝佩服之余,又心疼不已,這已經是張慶元讓他換上的第四次茶葉了。

舀茶葉時,看著那個瓷罐中所剩無幾的樣子,吳龍芝甚至能想象到,當吳老發現時會是怎麼樣一種心情。

就在這時,吳老一馬當先的朝這邊走來,嘴裡還在不滿的說些什麼,身後跟著神色異常的孫休止幾人,當離得近了,吳老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我早就說了,我已經徹底好了,結果你們就是不信,現在呢?又都不說話了,你說你們,也都是在這個行當工作了這麼久,怎麼還沒點長進呢?

你們真的應該多學習,多思考,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你們老是這麼頑固,怎麼開拓創新?怎麼讓咱們國家的醫療水平再進一步?嗯?”


……


聽到吳老的話,幾乎所有人心中都瞬間浮起一個念頭——看來是真的完全好了!

果然,當吳龍芝跑過去,還沒說話,吳老就揮了揮手,道︰“得,又來一個,我沒事兒了,具體的檢查結果你們問孫休止他們幾個,不過有一點,以後我再去哪兒,除了警衛員,別人都再不許跟著,聽到沒?”

吳龍芝腳步一滯,看到吳老的樣子,心潮起伏!

曾幾何時,吳老就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他們甚至不知道吳老花了多長時間才調整過來這種心態,但都知道,絕對不容易。

而現在吳老再次恢復當年肆意灑脫的姿態,一如當年的意氣風發,雖然滿頭華發,雖然皺紋遍布,雖然老態龍鐘,但那氣色,那腳步,那眼神,無不告訴所有人,他依然是吳江紅,依然是那個鐵骨錚錚,不會被一切困難和疾病打倒的吳江紅!

這一瞬間,吳家家主再次回來了!

吳龍芝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大聲道︰“是,聽到了!”

吳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像一個小孩般開心的笑了。

而吳老腳步未停,越過吳龍芝,經過驚喜不已看向他的家人,徑直走到張慶元面前,看著站起來的張慶元,趕緊上前一步握住張慶元的手,神色激動道︰

“張老師,我不會說話,但是確實心裡太激動了,這一次能讓我再次像個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而且體內病根兒全部處理掉,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看到吳老也確實沒事,張慶元笑了笑,道︰“沒事就好,不僅他們可以安心,你也可以舒坦不少。”

“是啊,困了這麼久,一朝得解,真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吳老感嘆道,只不過當看到張慶元桌上的杯子,微微好奇道︰“咦,你這是泡的什麼茶,怎麼聞起來這麼熟悉?”

“呵呵,當然是你的大紅袍啊。”張慶元笑道。

“啊?”吳老呆了呆,隨即笑道︰“好,好,我還擔心龍芝他們不會招待你,總算作對了一件事了。”

“我說你啊,吳老,你就是操心太多,讓心氣郁結,久積不下,哪怕你再心胸豁達,但隨著年齡漸長,就再也無法壓制和排解,就讓氣血渾濁,血管也就不斷沉積,所以以後你一定不能再這麼做了,另外我教你的那套呼吸吐納之法,你一定要每天堅持。”

張慶元笑道︰“只要你能堅持這兩樣,我保你再活二十年!”

聽到張慶元的豪言壯語,不僅吳老心潮澎湃,隨後過來的吳龍芝等吳家眾人,還有孫休止這些醫界專家,都被驚呆了!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0章 慶元哥哥,你怎麼來啦?

吳老幾乎九十歲高齡了,這個世上,除了上帝和神仙,誰敢說保他再活二十年?

聽到張慶元的話,除了吳龍芝、吳九道和吳老,其他人都感覺張慶元有些瘋了!

但這個時候,在見識到張慶元神乎其神的醫術後,他們又想著,憑這麼高超的醫術,萬一是真的呢,否則怎麼敢這麼說?

但一會兒,又覺得張慶元可能是安慰吳老的,就像普通病人被安慰一樣,同‘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就不用再來醫院’的話異曲同工,目的只是讓吳老多注意身體。

不管怎麼說,對于這種只有在神話怪談裡出現的話,大部分人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心想可能會有不小的改善作用,但也沒有那麼嚇人。

“哈哈,多謝張老師了,再活二十年,那真成老不死的了。”吳老笑道。

張慶元笑了笑,道︰“吳老于國于民都有大貢獻,老百姓還希望你能活的更久一點呢!”

“呵呵,不再受這些病痛的折磨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求那麼多啊。”

吳老本來已經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希望,誰知道峰回路轉,在張慶元的妙手回春下,自己不僅能下地走路,身體更是好的不能再好,經過檢查,身體的各項指標也都恢復正常了,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恩賜,心態自然不一樣。

張慶元笑了笑,道︰“既然吳老恢復了,那我就不多留了,這麼多年一直忙,沒有好好陪陪我妹妹,正好趁這次機會帶她來首都看一看。逛一逛。”

見張慶元要走,吳老頓時大急道︰“張老師,你這不是打我老吳的臉嗎,救命之恩,不說有什麼回報。連飯都沒好好請你吃一頓,說出去人家還不說我老吳忘恩負義嘛!不行,你不能走,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隨後吳老想想不對勁兒,趕緊改口道︰“那個……還是讓九道他們陪你出去,我一出去太折騰。估計你也逛不成什麼名堂,然後吃住還在這兒,你看成嗎?”

自從身居高位以後,因為吳老的威懾,身邊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即使一些孫輩。稍微大一些都會被自己的父母要求,隨著身邊的應聲蟲越來越多,吳老也越來越無趣,只好去找那些老家伙,但隨著他們相繼去世,吳老越發孤寂了。

而現在,張慶元一副淡然的高人模樣。對他完全沒有那種敬畏感,說話做事都隨性而為,吳老哪還不心花怒放,現在他想找個說話的人都不太容易,張慶元卻是絕對合適的人選。

張慶元正欲說些什麼,吳龍芝、吳喜堂還有吳喜本幾人都過來紛紛勸解,張慶元此時此刻絕對是他們家的大恩人,哪裡肯放張慶元就這麼離開。

見吳家眾人如此盛情,張慶元有些無可奈何的只好改口,苦笑道︰“那好吧。只是有些打擾你們了。”

“嗨,張老師這說的是哪裡的話,你能留下來才是我老吳家的榮幸,哈哈。”吳老開心的攬住張慶元的肩膀,笑道︰“走。中午咱們就在家吃,晚上再去外面吃。”

忽然,吳老想起什麼似的,把張慶元拉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張老弟,問你個事兒,那個……現在我能不能那個……呵呵,能不能喝酒了?”

見吳老如此神秘的樣子,竟然如此親密的改口稱呼自己老弟,張慶元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酒鬼,不由啞然失笑,再想到他的兒子、佷子也稱自己老弟,心道這一家人的輩分亂的也可以。

看到張慶元臉上的笑意,吳老不僅一陣尷尬,搓著手道︰“老弟,你都不知道,兩年來,我滴酒未沾,這些混賬小子哪兒也不準我去,家裡的酒早就被搬空了,饞的我啊,有時候半夜做夢都在喝酒。”

見吳老一副郁悶的樣子,張慶元笑道︰“喝是可以喝,只不過畢竟你現在年紀大了,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雖然我盡量幫你恢復到最好的狀態,但也需要好好保養。”

親耳聽到張慶元說可以,吳老樂得臉上綻開了花兒,轉頭看向吳喜堂、吳喜本幾人,嚷嚷道︰“聽見沒,張老師說可以喝,以後你們誰敢攔我我跟誰急!”

見吳老如此迫不及待的宣布,張慶元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無奈道︰“吳老,我話還沒說完。”

“呃……那老弟你說……”吳老訕笑道,見兒子他們一副憋住笑的樣子,不由猛地一瞪眼,吳喜堂這些人趕緊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嘴角依然不時抽搐。

“酒這個東西對身體也有一定的好處,小飲有利于健康,所以得控制量。”張慶元正色道︰“吳老,按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一頓飯一兩是最好的。”

“啊?這麼少?”吳老臉頓時垮了下來,眼珠子轉了轉,嘆了口氣,苦笑道︰“唉,一兩就一兩吧,總算有得喝,比沒有強。”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說話。

午飯過後,吳九道開車帶著張慶元兩兄妹去找周紫妍。

隨著高校擴招和藝術類高考的興起,高考這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殘酷現象緩解了不少,尤其是藝術類高考,以專業測試和普通高考相結合,文化分要求較低,在早些年,對于那些有藝術特長的學生來說,無異于一個進入高等學府的捷徑。

近些年來,藝術培訓輔導班和輔導學校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讓越來越多文化成績並不是那麼突出的學生圓了大學夢,雖然藝術培訓班水平參差不齊,但作為副總理的女兒,周紫妍找的這個培訓學校自然是京城頂尖的,學校裡考上八大美院、四大輕工院校的數不勝數。

此時,周紫妍正坐在椅子上,抱著畫板對著前面擺放的靜物微微發呆,眉頭微蹙,潔白無瑕的臉蛋一副苦惱之色。

“真是討厭,這些破靜物怎麼這麼難畫,老是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去參加藝術高考,然後考到慶元哥哥的學校?”

“哎……要是讓慶元哥哥看到我畫成這個鬼樣子,還不得笑死啊……”

“這光影明暗真是太難了,難道我真不是這塊兒料?”

周紫妍腦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小腦袋瓜都快愁破了,素描紙上依然只有形狀的寥寥幾筆,即使這樣,線條還斷斷續續,直線讓她畫成一條弧線,連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紫妍,怎麼了,遇到困難了?”

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周紫妍身後響起,周紫妍一驚,轉過頭,發現是教自己素描的老師,不由郁悶的點了點頭,苦惱道︰

“陳老師,我都畫了這麼長時間了,基礎的東西還沒掌握,您說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這塊料啊?”

“呵呵,你這很正常,除了那些天才,誰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掌握,就像小孩子學走路之前,總得爬一段時間吧。”

陳方舟笑道,看著在自己說完之後,周紫妍露出一絲笑容,心裡不由一陣得意。在周紫妍身旁坐了下來,陳方舟眼神微不可查的瞟了眼周紫妍的玲瓏嬌軀,閃過一絲隱晦的火熱。

今年剛開學,陳方舟就發現班裡來了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雖然才十五六歲,但身材卻發育的非常好,尤其是那小胸脯鼓鼓脹脹的,更讓他驚艷的是,這個女孩子身上那種天然的優渥感,以及精致的臉蛋和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讓陳方舟一眼就斷定,這個女孩子家境絕對非常好,這讓他不禁多了一絲想法。

所以,每周末上課的時候,陳方舟就會有意無意的接近這個叫做周紫妍的女孩子,以他儒雅的相貌和不俗的談吐,以及時不時的小幽默,很快就獲得了這個小丫頭的好感。

通過接觸,陳方舟知道了周紫妍父親是政府官員,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任他如何旁敲側擊,周紫妍也只是笑而不答,不過有這一點就夠了,陳方舟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滿意,更堅定了要拿下這個小丫頭的想法。

陳方舟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待在京城,算下來也有六七年了,從華清美院畢業也有兩三年了,隨著年齡漸長,家裡開始催促他結婚,但已經見慣了京城的繁華,再讓他回到家鄉的小城,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的。

這些年他也談了不少戀愛,漸漸發現,這些戀愛不僅沒給他帶來絲毫好處,相反卻把他的錢包掏空,再然後……錢沒了,女友也沒了……

所以,陳方舟的心思逐漸轉變了,既然靠自己過不了那種想要的生活,那為什麼不能靠女人呢?

而這時,周紫妍出現了。

陳方舟覺得這就是老天送給他的機會,他如果把握好了,沒準就能靠這個小丫頭來個華麗的翻身,所以,陳方舟在周紫妍身上無比用心,這不,小丫頭剛一發呆,他就過來了。

就在這時,陳方舟看到周紫妍忽然轉過臉,一臉驚喜莫名的表情看向自己身後,正在他疑惑的轉身時,就看到周紫妍蹦了起來,扔掉手中的畫板就向門口沖去,歡天喜地的嬌俏道︰“慶元哥哥,你怎麼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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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1章 張晚晴,你要逃課嗎?

張慶元站在門口,看著飛撲過來,像一只花蝴蝶般的周紫妍,不由笑道︰“跑這麼快幹嘛,小心一點。”

而一邊的張晚晴卻是哼了一聲,極為不爽。

中午醒來的時候,當張晚晴發現依然睡在自己床上,就知道昨晚上哥哥肯定又趁機把自己弄暈了,當時就一陣氣悶,吃飯的時候也不理張慶元。現在竟然又來找這個丫頭片子,讓張晚晴更是後悔來了京城,當時張晚晴就氣的把張慶元的胳膊擰了幾圈。

周紫妍飛撲過來,在張慶元身前站定,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泛著粉色的光暈,美眸忽閃忽閃的看著張慶元,驚喜道︰

“慶元哥哥,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想得美,不過就是順路看看你,還當成什麼似的!”張慶元還沒說話,張晚晴就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個瘋丫頭,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你,跟陰魂不散似的!”聽到張晚晴的冷嘲熱諷,周紫妍氣得七竅生煙,嘴下也不饒人,連槍帶棍的就還了回去!

“你還敢罵我,小小年紀不學好,到了社會上也是禍害!”張晚晴柳眉倒豎,同樣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兩位小姑奶奶,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

看著兩人一見面就硝煙四起,而且兩個腦袋越湊越近,四目相對,瞪圓的雙眼間電流穿梭,讓張慶元一陣頭暈,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帶張晚晴過來了,本以為兩人年齡相仿,應該有共同話題,沒想到這麼不合。任張慶元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隨著兩女的針鋒相對,教室裡的學生也都偷眼看來,一副好奇之色。

而這時,陳方舟也走到門口,疑惑的看向張慶元和張晚晴。眼神隱晦的在張晚晴身上多停留了兩秒,對氣鼓鼓的周紫妍笑道︰

“紫妍,這是你哥哥和姐姐?”

“陳老師,這是我哥哥不假,但這個瘋丫頭可不是我姐姐,你可別亂說!”周紫妍瞥了一眼張晚晴。皺眉道。

“切,誰稀罕。”張晚晴別過頭去,冷哼一聲,不屑道。

見兩女跟鬥雞似的,陳方舟也不由莞爾一笑,對張慶元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紫妍的老師,陳方舟,主要負責她的素描課程。”

“你好,張慶元。”張慶元不冷不淡道,剛剛陳方舟看向張晚晴的眼神雖然隱晦,但張慶元是什麼人。陳方舟那一絲目光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神,自然就看陳方舟不上。

現在陳方舟正是下功夫拿下周紫妍的時候,以為張慶元是周紫妍的家人,自然不可能介意,不以為意的笑道︰“張先生是紫妍的表兄嗎?”

“陳老師,我們沒有親戚關系啦!”見陳方舟問的這麼細,周紫妍不由插嘴道。

“哦?”陳方舟一愣,對周紫妍道︰“我剛剛可是聽到你叫張先生哥了啊。”

“哎呀,陳老師,您什麼時候這麼好奇了。我這麼叫不是親近一些嘛!”周紫妍自然沒想到陳方舟的心思,雖然對陳方舟的話感到一絲奇怪,但也沒多想。

而陳方舟心裡卻是一沉,有了些不妙的感覺,沒有親戚關系。卻又如此親昵,尤其是周紫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親人之外的男性這個態度,明顯有些不對頭啊!

想到這裡,陳方舟心裡一陣不爽,總感覺自己苦心經營的桃園即將收獲,卻突然被告知這片桃園是別人的,陳方舟的心情可想而知的糟糕透頂。

想到這裡,陳方舟心中浮起一絲警惕,帶著一絲莫名的目光將張慶元從上看到下,心中暗暗道︰“嗯,無論是穿著還是外形,都不如我。”

這樣想著,陳方舟對張慶元笑道︰“不知道張先生在哪裡高就呢?”

陳方舟的情緒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張慶元的法眼,心中暗暗皺眉,更堅定了要帶走之周紫妍的心思。

周紫妍畫畫怎麼樣,暑假的時候張慶元早就領教過了,素描他畫的是解構派,色彩她絕對畫的是印象派,至于速寫,那完全就是一堆線條纏繞,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周紫妍都不適合這條路,不僅浪費時間,還毫無用處,這種亂彈琴的想法趁早要扼殺在萌芽中。

而現在,見到這丫頭的老師竟然是這麼一副德行,而且看樣子周紫妍跟這老師關系還不錯,顯然已經獲得了周紫妍的信任,張慶元就更不能讓她在這裡了。

“哈哈,陳老師,雖然你也很厲害,但是慶元哥哥可是大學教授哦。”周紫妍看向張慶元,一臉崇拜,絲毫沒注意隨著她的話說完,陳方舟臉色微沉。

“哦,是嗎?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同行啊。”

陳方舟淡淡道,雖然周紫妍這麼說,陳方舟心中當然不相信,雖然他在這裡教素描,但自己本身就是華清美院的講師,只不過周末來這裡兼職。

以陳方舟的經驗,自然知道想成為教授如何艱難,即使是副教授對他來說也難如登天,現在沒有關系,沒有資歷,沒有成績和發表文章,想成為教授無異于天方夜譚!

這些東西的取得,都需要時間,而這個張慶元看樣子比他還年輕,怎麼可能!

難道這小子也對紫妍抱有同樣的想法,想這麼說博得她的好感?

陳方舟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由為自己的分析感到異常興奮,甚至他心中已經浮現一副畫面——這個張慶元被自己當眾拆穿,狼狽而逃的樣子,而周紫妍則是一臉失望,再次覺得自己是有多好……

“哦?你也是大學老師?”張慶元疑惑道,隨即恍然,現在很多藝術院校和專業的老師都在外面開設輔導班,這一行業越來越吃香,工資也越開越高,所以很多老師周末也加入進來,賺些外快,甚至有一些老師比正常工資還要高。

“呵呵,我現在在華清美院繪畫系做講師,不知張老師在哪個學校呢?”

陳方舟現在才研究生畢業一年,就已經做到了講師,而且還是在國內一流學府的華清美院,同華夏美院一同代表繪畫設計藝術的巔峰,任何時候說出來都讓他臉面大增,驕傲的不得了。

“江南工業學院。”張慶淡淡道。

讓陳方舟有些失望的是,張慶元臉上沒有絲毫仰慕甚至羨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自慚形穢的失落表情,一直很平淡,甚至……透過那絲波瀾不驚的眼神,陳方舟竟感覺到一絲嘲弄,這讓陳方舟極度不爽。

“江南工業學院?江南省的學校嗎,怎麼好像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陳方舟故作訝異道,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快意。

“切,你沒聽說過的多了,孤陋寡聞!”張晚晴嘲諷道。

剛剛在周紫妍身上受的氣到現在還沒消掉,現在見這個家伙洋洋得意的姿態,張晚晴就氣不打一處來,張慶元一直是她的驕傲,絕不榮譽別人有半點看不起和踐踏,這比別人打擊她還要讓她生氣!

“你——你這個女孩子,怎麼說話呢?”陳方舟臉色一沉,不郁道。

張慶元看著像個小丑似的陳方舟,懶得解釋什麼,拉了張晚晴一把,張晚晴不忿的瞪了陳方舟一眼,冷哼一聲不再吭聲。

而張慶元則轉過頭,看向周紫妍,道︰“妍妍,走吧,帶我們去京城逛逛,你這個小地主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嘿嘿,好的,張老師,你等我收拾一下。”對于這些道道,周紫妍根本沒當一回事,答應一聲就要往回跑。

突然被冷落到一邊,而且看樣子周紫妍竟然要撇下自己,去陪這個什麼狗屁‘教授’,陳方舟心裡頓時沖起一股邪火,回身皺眉道︰“周紫妍,你要逃課嗎?”

   


第272章 速寫比試!



    聽到陳方舟的話,周紫妍卻嘻嘻一笑,收拾完東西就跑了出來,笑道:“嘿嘿,陳老師,行個方便啊,慶元哥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去陪陪他,下周再來。..”

    陳方舟臉色一沉,心中那股酸氣讓他非常不舒服,皺眉道:“紫妍,我這是為你好,下課了再陪不也一樣嗎,現在是上課時間,你現在基礎不好,如果再不努力的話,到時候高考可真就危險了。”

    “哎呀,陳老師,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啊!”周紫妍討好笑道,此時的她根本不知道陳方舟究竟是為什麼生氣,還以為是為了自己好。

    “不行,我不允許你走。”陳方舟見周紫妍似乎鐵了心,對張慶元不由一陣惱怒,掃了眼張慶元,沉聲道:“這位朋友,如果你為了紫妍好,就別上課時間過來打擾她,到時候她如果跟不上,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得起嗎?”

    對周紫妍說沒用,所以陳方舟才會轉而對付張慶元,如果張慶元同意他的話,那麼周紫妍自然就走不了;而如果張慶元依然不鳥自己,堅持讓周紫妍走,就可以通過他埋下的這個釘子,讓周紫妍看清她的這個什麼‘慶元哥哥’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這一招不可謂不陰險,如果一般的人聽到這話自然左右為難,為了面子,為了在周紫妍面前留下良好的印像,最後絕對會選擇妥協,至於另外不妥協的‘極品’,那更是自掘墳墓,只要周紫妍回頭想想,就會看清這個‘極品’的‘醜陋面目’。

    即使如此,陳方舟還不准備罷手,又添了一把火,冷聲道:

    “再說了,如果讓她的父母知道,你覺得她的父母會同意她這麼做嗎?你現在是成年了,工作了,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要知道,她還是個學生,她現階段的義務就是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你不要因為自己耽誤了她,那可是她以後一輩子的事情!”

    陳方舟義正言辭的話如果對於一般的情況來說,還真可能讓張慶元招架不住,但現在又提到了周紫妍的父母,張慶元差點笑了,臉色古怪道:

    “陳老師,我承認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在這丫頭身上不適用,所以你還是別費這份心了。”

    接著,張慶元又看了眼周紫妍,道:“這丫頭本身對美術就不敏感,無論空間感還是結構感,以及色彩感,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方舟為之一滯,他當然知道張慶元說的是事實,但卻絕對不會承認,更何況,聽這家伙的意思,現在可不僅僅是要帶周紫妍離開,以後也不准備來了啊!

    在周紫妍身上,陳方舟還有他的宏圖大計,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周紫妍離開,冷笑一聲,沉聲道:

    “我不知道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根據,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紫妍雖然現在進步有點慢,但還是非常有天資的,假以時曰,未必不能超過那些成績優異的學生!”

    陳方舟的話讓周紫妍心中一喜,頓時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道:“陳老師,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有天資?”

    見一句話就把周紫妍拉了回來,陳方舟心裡一陣得意,臉上浮起一絲親切的笑容,道:“陳老師當然說的是真的,怎麼可能騙你?”

    “可……可是,慶元哥哥畫畫那麼厲害,都說我不是這塊料……”想到張慶元的話,周紫妍一陣黯然,對陳方舟道:“陳老師,你是安慰我的,是吧?”

    “哼!”陳方舟心裡一陣大怒,陰沉的眼神橫了張慶元一眼,冷笑一聲,隨後轉過頭,神情激憤的對周紫妍道:“紫妍,他那是胡說八道,你不要聽他的,聽老師的,老師才是真的為你好!”

    說完,陳方舟猛地瞪向張慶元,神情‘激憤’道:“你這麼說一個孩子,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你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一個孩子的夢想就被你給毀滅了,你知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有多麼大的傷害,你懂什麼是藝術,又知道怎麼培養學生麼,純粹是紙上談兵,誤人子弟!”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哥,我哥畫畫上的厲害,哪是你能比得上的!”

    聽到陳方舟竟然這麼詆毀哥哥,張晚晴極為不忿的指責道!

    “畫畫上的厲害?”陳方舟嗤笑一聲,不屑道:“就他的年紀,能有多厲害,也就是哄哄你們這些小孩子,還什麼江南工業學院的教授,呵呵……”

    陳方舟笑容裡滿是嘲諷的意味,看向張慶元,“張慶元,你也就在小孩子面前裝裝,難道你就不覺得臉紅嗎?你好意思嗎?你怎麼不說你是享受國務院津貼專家呢?”

    張慶元對陳方舟的話充耳不聞,早在陳方舟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被觸動了,愣愣的看著周紫妍,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沉默一會兒後,沉聲道:“妍妍,你……真的想學畫畫?”

    剛剛雖然陳方舟的話太刻薄,但還是說的張慶元心中一驚,他以前只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覺得周紫妍確實不適合這個方向,但卻沒想過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是不是能承受這樣的話,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話對她造成困擾。

    聽到張慶元遲疑的聲音,周紫妍緩緩抬起頭,眼中有些晶瑩閃爍,點了點頭,低聲道:“嗯,慶元哥哥……我想學畫畫,好考到你的學校,做你的學生……”

    聽到周紫妍的話,張慶元心中一震!

    相同的話,周紫妍前兩個月也說過,但當時張慶元並沒有當回事,現在想起來,周紫妍當時有些奇怪的表情,可能是心裡在難過吧。

    想到這裡,張慶元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自以為是,而剛剛,很明顯自己的話又再次傷了她,張慶元嘆了口氣,道:“妍妍,對不起,你……以後要是真的想學,我教你。”

    “慶元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周紫妍緊張道,“可是……我沒有天分,沒有毅力,沒有畫感……”

    聽到周紫妍可憐兮兮的樣子,張慶元走過去撫了撫她的腦袋,笑道:“傻丫頭,別人做不到,我還做不到嗎,以前只是覺得你既然在這方面不擅長,你的學習成績又那麼好,所以就沒有答應你。”

    聽到張慶元肯定的話,周紫妍終於笑了,挽著張慶元的胳膊,興奮不已。

    看到周紫妍竟然又不知羞的挽住了哥哥的胳膊,氣的張晚晴瞪了張慶元一眼,卻發現張慶元根本沒有看到,不由一陣氣悶。

    而周紫妍興奮過後,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苦著張臉,仰頭望向張慶元,“可是……可是你在杭城,我在京城,也不可能老去找你啊?”

    “呵呵,我教你只是做為一門藝術,一個興趣,而不是讓你用這個來高考,一個月我來一次不就行了嘛?”

    “哦,這樣啊……”周紫妍似乎還有些不滿足,嘟著嘴道,不過一想到這已經非常不錯了,又笑靨如花的緊了緊張慶元的胳膊,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看到周紫妍的動作和神態,陳方舟心裡跟什麼堵了似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陳方舟不是傻子,能看出來,顯然這張慶元跟周紫妍認識有一段時間了,比他跟周紫妍的關系近很多,而且很明顯,周紫妍似乎也跟他比較親近,尤其是挽著張慶元的胳膊的興奮勁兒,看得陳方舟心裡一陣磨牙。

    “不行,看來還是認識這小丫頭的時間太短了,不占優勢,但如果這樣就想讓我放棄,這絕對不可能!”

    陳方舟眼神陰沉的在張慶元和周紫妍臉上轉了一圈,忽然心中一動,開口道:“紫妍,你可不要被人騙了,再說你想學在我這兒學不就行了嗎,何必還那麼麻煩?”

    “呵呵,謝謝陳老師提醒,不過慶元哥哥可不是騙子,而且他畫畫確實很厲害的。”周紫妍現在也有些發現陳方舟的怪異,但人心隔肚皮,心思單純的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方舟的想法。

    再次聽到說張慶元畫畫很厲害,陳方舟皺了皺眉,心裡一陣不舒服,自己好歹是華清美院的美術系的高材生,還是碩士學歷,豈會比不上這個小白臉,不僅那家伙帶來的女孩子這麼說,現在連周紫妍也這麼說?

    “哦,是嗎?”陳方舟笑了笑,轉頭看向張慶元,“張先生,我畢業於華清美院,師承向為民老師,在美術教學方面,不說有多高,但至少經過專業的培訓,又在向老師門下學習了這麼久,也在這個培訓學校參與教學了兩年,總歸是有些經驗的,不知道你?”

    陳方舟的意思張慶元當然明白,他有經驗,張慶元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當然想趁機打擊一下張慶元。

    陳方舟的經歷放在同齡人中,確實算出類拔萃的,更何況還師承向為民這個教育部文化藝術學科帶頭人的名師,說起來絕對非常有震撼力。

    但是讓陳方舟再度失望的是,張慶元雖然愣了一下,但依然一臉淡然,甚至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莫名的意味,讓陳方舟非常不舒服。

    “既然他們都說你畫畫厲害,我倒想見識見識,不知道你敢不敢現在同我比一比呢?”陳方舟想到了一個辦法。

    張慶元笑了笑,淡淡道:“那有什麼不敢的!”

    張慶元剛剛看向陳方舟的目光之所以轉變了,自然是因為陳方舟提到的向為民,真論起來,他還要叫向為民一聲大師兄,因為兩人都是華老的學生,只不過向為民比他大了二十多歲。

    想到這裡,張慶元也想給陳方舟一個教訓。

    聽到張慶元竟然答應了,陳方舟一陣不可思議,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自不量力,還敢如此逞強,不過也沒多說,冷冷一笑,道:“剛剛是我提出來的,所以這比試的內容就交給你來定,免得說我欺負你。”

    雖然張慶元跟這家伙比試,絕對是欺負他,但聽到這家伙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張慶元皺了皺眉,心道向師兄收**難道都不看品姓的嗎?

    不過既然陳方舟主動提出來讓張慶元決定,張慶元也沒拒絕,看著有些興奮的周紫妍,以及露出不屑之色,似乎感嘆陳方舟找死的張晚晴,淡淡道:“那就速寫吧,這樣也快一點。”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方舟眼前一亮,心中冷笑不止:小子,如果你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速寫,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死?

    當然,陳方舟雖然心裡對張慶元的選擇高興,但臉上依然竭力穩住平靜,點頭道:“那畫什麼,靜物還是人物?”

    “速寫最早就是對人物的速記產生的,靜物只是後來練習衍生出的分類,當然是人物速寫。”張慶元決定道。

    聽到張慶元一副指教的口吻,陳方舟心裡一陣膩歪,心想你說起理論一套一套的,等會兒看你能畫出什麼樣,到時候再奚落你也不遲,聞言點了點頭,轉過身對周紫妍笑道:“紫妍,願不願意當我們的模特啊?”

    “啊?我嗎?”周紫妍聞言一愣,詫異的指著自己,疑惑道。

    “是啊,你願意嗎?”陳方舟笑道。

    “我……我願意。”周紫妍看了微笑看著她的張慶元一眼,低下了頭,微微羞澀道。

    而此時,教室裡的一直側耳傾聽的學生們都聞訊而動,在陳方舟和張慶元幾人進屋後,趕緊給他們騰出位置,一個個神色或激動、或好奇、或懷疑的看著張慶元和陳方舟兩人,當然,他們絕大多數都認為陳方舟肯定毫無懸念的會贏。

    這些都是陳方舟帶的高考班的學生,雖然是高考班,但並不都是高三的學生,其中也有一些高一、高二的,叫高考班則是因為他們學美術的目的就是參加藝術類高考,這樣同興趣班區分開來。

    他們都見過陳方舟作畫,卻是畫的非常好,幾乎跟教材裡差不多,自然非常崇拜。

    “陳老師加油!”有好事的搗蛋學生起哄道,他的話引起學生們的哄笑,教室裡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陳方舟莞爾一笑,掃了眼一邊在速寫板上換好畫紙的張慶元,眼中浮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似乎這一刻,他才有主動權回歸的感覺。

    收回目光,陳方舟看向已經在椅子上坐好的周紫妍,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紫妍,別緊張,放松一點,肩膀松下來,別抬那麼高,對,就是這樣,再稍微往這邊偏一點,再偏一點,對,真棒!”

    聽到陳方舟的誇贊,周紫妍微微一笑,卻是看向張慶元,道:“慶元哥,這樣的姿勢可以嗎?”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可以,保持最自然的姿勢就行,速寫本身就記錄,而不是要求。”

    見周紫妍竟然還是問張慶元,而張慶元話裡有話的諷刺自己刻意,陳方舟臉色一沉,深呼吸一口,忍住怒氣,淡淡道:“說得再好聽,也不如畫的漂亮。”

    隨即,兩人不再吭聲,都開始畫起來。

    陳方舟畫風穩健,他用的是碳素鉛筆,隨意幾筆勾勒,一個大的人形就在速寫紙上顯現出來,正是周紫妍的輪廓,非常相近!

    而反觀張慶元,竟然連輪廓都不先畫,而是像初學者那樣從頭部開始畫,雖然暫時看著畫的也同樣很准,但如果不先畫出一個大的框架,到時候人的比例肯定會非常不協調,經常會出現頭大身體小,或者頭小身體大的情況!

    畫室裡的學生最少也是從暑假開始學,現在都有了一些基礎,看到張慶元的作畫風格,都微微搖頭,根本不看好張慶元。

    像他這麼托大的去畫,要麼是初學者的無知無畏,要麼就是高手的絕對自信,但他是絕對高手麼?

    學生們看著張慶元那張年輕的臉,都認為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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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3章 這不是以大欺小嗎?

張慶元和陳方舟比試,學生們裡三層外三層把兩人圍個水泄不通,後面的學生看不到,都踩到椅子上看,好奇萬分。

教室裡靜悄悄的,誰也不敢發出聲音,只有呼吸聲和碳素鉛筆在紙上的‘刷刷’聲。

看著看著,學生們嘴巴越張越大,最後都瞪圓了眼楮看著張慶元的畫板,一副見鬼了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陳方舟畫的快,張慶元更快,只不過五、六分鐘,周紫妍的樣子就躍然紙上,a3的速寫紙不過寬29厘米乘以長42厘米,而人物整體高度也不過30厘米,就是這麼小的速寫,周紫妍那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形,以及那似羞似怯的神色極為生動,就像印在速寫紙上一般!

最讓學生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是——當張慶元最後兩筆在眼楮裡一點,畫中的‘周紫妍’頓時如活過來一般,那雙星辰般的眸子看在所有學生眼中,竟像是還在眨動一般,活潑脫俏的欲語還休!

不僅如此,畫裡除了周紫妍外,椅子,還有周圍的一些物件都被張慶元囊括了進去,只寥寥幾筆就讓整幅畫完整豐滿,多之一筆嫌贅,少之一筆嫌淡!

學生們只有一個感覺,這才是最為適合的!

再看向陳方舟的畫,學生們眼中都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張慶元都畫完了,陳方舟才剛畫到腿部,不僅周圍空蕩蕩的,而且臉部只有一個輪廓,五官還沒添進去。

當然,一般速寫都是最後才畫五官,但相比于張慶元。陳方舟的速度確實太慢了,這種差距更不僅僅是速度的問題,畫的質量也是關鍵!

如果不看張慶元的速寫,陳方舟的畫不僅沒有任何毛病,反而同樣極為出色。線條勾勒的極為純熟老練,衣服褶皺和關節部位的處理,只簡單的幾筆就交代清楚又極為貼切。

如果在以往,學生們鐵定會各種驚呼、各種驚嘆、各種羨慕……但此刻,學生們眼神都有些遲疑了起來。

只有對比才能顯示出差距,而這種差距絕對如天塹那麼寬廣!

吳道子當年的名號就是‘吳帶當風’。在用筆技法上,他創造了一種波折起伏、錯落有致的“蓴菜條”式的描法,加強了描摹對象的份量感和立體感,突出了人體曲線和自然的結合。

在吳道子所畫的人物中,衣袖、飄帶,具有迎風起舞的動勢。最為傳神的就是他對線條的運用和對人體結構的把握,每一個線條,無論長短粗細都有講究,該怎麼斷線,怎麼收尾,都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在當時。即使再多人模仿,也終究只是模仿,而學不到他的神韻!

隨著名氣越來越盛,吳道子這種無人可及的高超畫技與飄逸的風格,以及那種衣衫飄動的美感,讓人冠以‘吳帶當風’的名號!

做為吳道子最得意的弟子,張慶元當然精通此道!

同張慶元比畫畫,還是畫速寫,陳方舟只能如此悲劇。

而這時,陳方舟還不知道張慶元那邊的情況。依然心中得意的一邊抬頭觀察周紫妍一眼,一邊在速寫紙上刷刷兩筆,想著等會兒看到張慶元那副嘴臉,極為愉悅。

一會兒之後,一個學生終于忍不住了。踫了踫陳方舟,低聲喊道︰“陳老師,陳老師!”

陳方舟笑著回過頭,疑惑道︰“怎麼了?”

學生臉色尷尬的指了指一米外的張慶元,低聲道︰“陳老師,那個……他,他畫完了……”

“什麼?”陳方舟心中一驚,立刻看向張慶元,正看到張慶元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討厭的弧度,看在陳方舟眼裡無比刺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麼快?陳方舟心中微沉的放下畫板,往張慶元那裡走去,心中還在僥幸的想到,一定是畫的不好,對,他只是趕速度,畫的肯定不怎麼樣!

我可是勤學苦練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比得上我!

陳方舟冷笑著走到張慶元身邊,只是,當他看到速寫板上的畫時,臉上的冷笑頓時僵在臉上,雙眼瞪得幾乎凸了出來!

“怎……怎麼會這樣?”陳方舟心裡猛地咯 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這時,陳方舟終于明白學生為什麼是那樣的眼神,也終于明白,自己跟對方根本不是一個級數!

“慶元哥,陳老師,你們畫完了嗎,我可以動了嗎?”

周紫妍叫慶元哥哥一般是在熟人面前,當著這麼多學生,她當然不好意思再這麼叫了。

“好了,你過來吧。”張慶元笑著招手道。

“嘻嘻,我看看你把我畫得好看不好看。”周紫妍急不可耐的蹦跳了過來,當看到張慶元畫的自己時,頓時雙眼一亮,喜不自禁!

“這……這真的是我嗎?”周紫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羞赧道,只是大眼楮忽閃忽閃的,格外動人。

“呵呵,不是你這丫頭還能是誰?”張慶元刮了周紫妍鼻子一下,笑道。

而此時,陳方舟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心中失落之余,更有些難堪,同時一股邪火在心底醞釀,讓他惱羞不已。

而且,學生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兩幅畫,雖然藝術沒有任何標準,像梵高的畫在他活著的時候無人問津,但到了現在,被追捧成了天價就可見一斑,但當差距大了的時候,孰好孰壞還是能一眼分辨的。

聽到學生們的議論,陳方舟更是臉漲得通紅,心裡雖然惱火萬分,但此時此刻,事實非常明顯,他根本無法顛倒黑白不承認,但在心裡的驕傲下,卻怎麼也不肯開口。

“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後面響起,聽到聲音,學生們都轉過了頭,當發現是培訓學校校長向為民時,都趕緊從椅子上下來,有些緊張的道︰“校長好。”

在華夏,一般學校都不允許在職教師開設培訓輔導班,但是向為民卻是一個例外,他不僅僅是教育部藝術類學科帶頭人,同時也是華清美院繪畫系主任,他開設培訓學校自然沒人說些什麼,同時學校很多教師也在這裡兼職,到了現在,這所培訓學校已經掛在華清美院名下,算是一個半公立性質學校。

所以,學生們不僅對向為民敬畏有加,又期望能獲得他的青睞,能夠在華清美院的美術高考中通過。

向為民點了點頭,看著學生散開後,站在中間的張慶元和陳方舟,不由一愣,隨即驚喜道︰“慶元,你怎麼在這兒?”

說著,向為民疾步走過去,握住張慶元的手,一副親熱的樣子。

聽到向為民的話,看到他跟張慶元如此熟絡的樣子,陳方舟臉上的陰沉瞬間換成呆滯,愣在了那裡,腦子也轉不動了。

不僅僅是陳方舟,學生們也都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慶元,心道怪不得畫畫比陳老師厲害這麼多,原來跟校長這麼熟。

“呵呵,剛來一會兒,這個小丫頭在師兄你這兒學畫畫,過來看看她。”張慶元指著一臉驚訝的周紫妍,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稱呼,陳方舟心中猛地一跳,終于想起了張慶元的身份,心中頓時後悔不迭,跟這個怪胎比速寫,自己真是壽星上吊——找死啊!

“你來京城怎麼不告訴我,真是的。”向為民故意板著臉,嗔怪道,隨即笑道︰“這次過來有事嗎,準備待幾天?”

“這不正好周末嗎,就帶我妹妹過來逛逛,沒什麼事兒,明天就回去了,怕麻煩師兄你,所以就沒給你打電話。”

給吳老治病的事情,張慶元當然不可能多說,只能把張晚晴推出來了。而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晚晴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唉,你啊你啊!還是這副脾性,跟師兄還客氣什麼?”向為民責怪道,隨後又說道︰

“你晚上到家裡吃飯,我讓你嫂子多做幾個菜,咱們哥倆好好喝兩杯,哈哈。”向為民興奮道。

而聽到向為民的話,周圍的學生臉色都浮起一絲古怪的表情,畢竟向為民差不多五十歲,而張慶元雖然二十五歲了,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向為民做他的爹都綽綽有余,但卻叫‘哥倆’,的確無比怪異。

在向為民說完後,張慶元似笑非笑的看著向為民,他當然知道向為民家的嫂夫人管這個師兄很嚴,每次在家,向為民從不敢抽煙喝酒,為了這個,張慶元笑話了他好多次。

見張慶元露出一副揶揄的笑意,向為民頓時一陣郁悶,沒好氣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轉頭看了眼周圍,向為民看到了張慶元身旁畫板上的速寫,眼神立刻一滯,走過去拿了起來,笑道︰“是你畫的吧,這兩年又有長進啊,嘖嘖,這線條,這感覺,師兄都不如你了啊!”

聽到向為民的感嘆,陳方舟心裡瞬間有股想要撞牆的沖動,尼瑪,連老師都說不如你了,你還跟我比,這不是以大欺小嗎?再次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陳方舟心裡哪還敢有半點脾氣,同時為開始的刁難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4章 只憑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

向為民的話不僅讓陳方舟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學生們也都震驚萬分,要知道向為民一向極為嚴謹,無論是教學還是平時,從不會亂說話,更不會違心的夸贊,而現在,竟然說出自己不如人的話,頓時驚掉一地眼球。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學生們都羨慕萬分,又崇拜的五體投地,心想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以後豈不是更嚇人,怪不得華老是國內最厲害的美術家,看他的學生也知道他是什麼水平了!

學生們的想法自然是循規蹈矩,卻不知道即使華老,在某些方面也認為張慶元超過他了,當然,這一點不僅學生們不可能知道,即使是向為民也不了解,只知道老師非常喜愛這個最小的師弟。

華老雖然執教數十年,但獲得他青睞,收為關門弟子的也不過幾人,不是在國際上獲獎頗豐,就是在教育上成績斐然,張慶元雖然是華老最得意的門生,但因為年齡的關系,成就自然有限,名氣當然不如那些師兄們響亮。

即使再業界內,知道華老還有張慶元這麼個弟子的人也不多,除非有過接觸,所以這也是一開始陳方舟沒認出張慶元的原因。

但此刻,陳方舟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慶元,希望他不要提比試這個丟人的事情,但張慶元不提,向為民卻看到了他的畫。

向為民好奇的走到了過去,拿起陳方舟的畫,轉過頭問道︰“這是你畫的?”

陳方舟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木然的點了點頭,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

“早就說你的畫輕浮,平時也不能沉下心,為了現在的一點成績沾沾自喜,還整天尾巴翹到天上去了,現在看到差距了吧?”向為民板著臉教育道。

“老師,看到了……”陳方舟忙不迭的道,心裡糾結萬分,心道怎麼就這麼巧,多少年不跟人挑釁一次,結果一來就把我壓得死死的,我運氣有這麼背嗎?

向為民點了點頭,略有深意的看了陳方舟一眼,轉過頭,看向張慶元道︰

“你怎麼跟他一塊兒畫了起來,比試嗎?”

“呵呵,算是吧”。

張慶元指著周紫妍道︰“這丫頭瞎胡鬧,以她的成績不學美術依然可以考京大或者華清,她的父母也反對她來學畫畫,但根本說不住她,她就偷著來學,今天踫到了她爸,就讓我來勸她回去。”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方舟終于知道了這丫頭的一點底細,同時想起剛剛自己拿周紫妍父母的名頭來指責張慶元的話,不由一陣尷尬!

人家不學美術都能考上京大或者華清,哪還需要學美術,自己偏偏還死皮賴臉不明所以的橫加指責,難怪當時這個張慶元那麼一副怪異的表情,陳方舟想到這裡,心裡就一陣不是滋味。

張慶元掃了一邊的陳方舟一眼,苦笑道︰“我來帶這丫頭走,結果這個陳老師不讓,不僅懷疑我的動機,更說我耽誤這丫頭的前途,懷疑我的水平。”張慶元苦笑道︰“沒辦法,只好就露一手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向為民狠狠瞪了陳方舟一眼,又看了看周紫妍,天生麗質、明眸皓齒,才這個年紀就出落得如此水靈,以後還不更是禍國殃民。

想到這裡,向為民頓時想起一些的曾聽過的關于陳方舟的風評,都是說他對一些漂亮的女學生有些不檢點,當時向為民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這個兆頭不加以遏制,以後只怕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果和影響。

想到這裡,向為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次過後,就不再讓陳方舟來這裡教課了。

至于大學跟這裡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學生很多都未成年,絕大多數都未滿十八歲,陳方舟真要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家長也不好交代,而大學的學生都已經成年,有了自己的判斷和是非觀,那個時候真要跟陳方舟發生些什麼,也是學生個人的事情。

看到向為民慍怒的眼神,陳方舟心裡一個咯 ,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趕緊上前道︰“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

“好了,你不用說了。”向為民打斷道,拍了拍陳方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方舟,做人貴在知明,見性明心方能修身,你還需要多加歷練啊。”

向為民的話陳方舟似懂非懂,但還是趕緊點頭稱是,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知是對自己的行為羞愧,還是對自己不知深淺跟張慶元比試羞愧。

見陳方舟的臉色,向為民嘆了口氣,道︰“從明天起,你就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這裡就暫時別來了。”

聽到向為民的話,陳方舟頓時大驚失色,剛要開口說話,向為民伸手阻止道︰“你先別忙著反駁我的話,這兩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周一上午到我辦公室去找我,到時候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說完,向為民看著陳方舟一臉失望加懊惱的神色,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陳方舟苦澀的看了看向為民,低下頭,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在學生們疑惑的目光中,在周紫妍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在張晚晴嘲弄的眼神中,在張慶元平淡的眼神中,一臉悵然的離開了。

看到陳方舟的樣子,向為民再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再理會他,攬住張慶元的肩膀,笑道︰“走,到我辦公室去坐坐,咱們哥倆有好久沒見了,聊聊去。”

聽到向為民的話,張晚晴頓時皺起眉頭,雙目噴火的盯著張慶元,大有張慶元如果敢答應,她就不給哥哥面子的鬧騰一番的趨勢!

張晚晴的目光張慶元當然注意到了,瞪了她一眼,對向為民笑道︰

“師兄,不用麻煩了,我妹妹到現在還撅著嘴呢,說我來京城光顧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帶她來玩的,我現在準備帶他出去逛逛,你也別麻煩嫂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還有幾個朋友,咱晚上在外面吃,怎麼樣?”

見張慶元竟敢接自己的短,張晚晴不由一陣大羞,俏臉瞬間布滿紅霞,跺了跺腳跑出去了,而向為民愣了愣,頓時笑了笑,道︰

“成,那你帶她去逛逛吧,至于晚上……這個……我去方便嗎?”

實在是向為民見了張慶元就酒癮發作,平時如果有應酬,他是能推就推,因為家裡那位只要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就不依不饒,但只有張慶元是個例外!

向為民的夫人叫王春華,同樣是華清美院的教授,只不過是工業設計系的,當初在華老家第一次見到王春華的時候,張慶元一眼就看出她體內有一股寒氣,導致她不僅月經不暢,而且經常容易腿酸腳麻,當張慶元一口道出的時候,不僅向為民大吃一驚,王春華更是震驚不已。

王春華這個病是當初坐月子時落下的病根,當時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張慶元是第一次見到王春華,而王春華這個病只有家裡的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否則向為民真懷疑張慶元是個神棍。

而張慶元既然能一眼看出,夫妻兩自然問張慶元有沒有辦法治好,畢竟有這樣的眼力,想必醫術也不會差。

最後張慶元治好了王春華的病,也讓王春華感激萬分,所以,只要向為民是跟張慶元一塊兒喝酒,哪怕徹夜不歸,王春華也不會有半點意見。

張慶元對向為民來說,那就是喝酒的免死金牌啊,所以即使知道有些不合適,還是忍不住猶豫了起來。

張慶元自然知道這個師兄的德行,聞言笑道︰“你就放心吧,沒事,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一些私交,只是就怕會嚇到你,這些人來頭可不小啊!”

聽到張慶元這麼說,向為民頓時不再猶豫,笑道︰“那行,等會兒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就說我不回去了,那你趕緊帶你妹妹去逛逛吧。”

至于張慶元最後的話,向為民只是當成玩笑,並沒有當真,自己這個小師弟還是第一次來京城,他在京城能認識多有來頭的人呢?

這並不是向為民看不起張慶元,相反,無論是美術還是醫術,向為民都對張慶元敬佩萬分,之所以這麼想,也只是人之常情的想法。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再多說,心想晚上等你看到吳老,到時候看你是一副什麼表情,于是說道︰“那我們就走啦,等我問過他們晚上在哪兒後再給你電話。”

“好,我送你出去。”向為民點頭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道︰“對了,京城太大了,沒車逛起來也不方便,還耽誤時間,要不我讓京生開車帶你們吧?”

向京生是向為民的兒子,聽到向為民的建議,張慶元笑著擺手道︰“不用了,朋友帶有車,就在外面停著,你也忙你的吧,咱們師兄弟誰跟誰啊,別搞的這麼客氣。”

見張慶元這麼說,向為民也就不再強求,笑道︰“那行,你去吧。”

張慶元離開後,向為民又安排了一個教師過來給這個班的學生上課,想到晚上終于再有酒喝,不禁一陣興奮,只不過,再想到陳方舟,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陳方舟的轉變感到極不可思議。

就在向為民怔怔出神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王春華的,不由感到一陣好笑,心道我還沒給你打,你就打過來了,不由接起來,笑道︰“春華,我跟你說一個事兒。”

只是王春華並沒有接向為民的茬,語氣微急道︰“老向,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培訓學校啊,怎麼了?”向為民疑惑道。

“院裡關于副院長的人選已經基本上定了,不是你。”王春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什麼???”向為民一愣,心中猛地一沉,急忙道︰“怎麼回事?不是我,那是誰,難道是洪英杰,還是邵胖子?”

“是邵胖子。”王春華澀聲道。

“不會吧,怎麼會是他?”向為民大聲道,心中一股火猛地沖上來,“他邵胖子哪裡比我強,論資歷我比他老,論學歷我比他高,論成績我更不知道把他甩到哪兒去了,他憑什麼?”

“老向,你說這些現在還有用嗎,人家什麼都不憑,只憑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這就夠了!”見向為民在電話裡咆哮,王春華也火了,冷聲道。

聽到王春華的話,向為民為之一滯,一股氣嗆得他一陣咳嗽,深吸一口氣,像是抽掉了他的渾身精力一般,一陣無力。

是啊,人家有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自己呢,自己又有什麼關系?

這些年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即使有再大的能力,有再多的成績,要不是他是華老的學生,他現在未必能坐上繪畫系主任的位置。

想到這裡,向為民只覺一陣心灰意冷,嘆了口氣,沉郁道︰“好了,我知道了。”

聽到丈夫話裡的疲憊,王春華心裡一軟,緩聲道︰“老向,你也別想太多,這跟你的能力沒有關系,在我眼裡,十個邵胖子也不如你,你現在還不到五十歲,以後還有機會。”

雖然知道王春華是安慰,向為民還是感到心裡一暖,苦笑道︰“你說的對,他有他的關系,我不跟他爭,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只能自己受氣。”

“嗯,你看開點吧。”王春華說道,接著想起剛開始向為民的話,問道︰“你剛說有什麼事?”

“哦,對了,慶元來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向為民回道。

“什麼,慶元來了,那你倆還出去吃幹什麼,直接回家不就行了?”聽到張慶元的消息,王春華頓時不滿道。

“我也是這麼說的,只是他說有幾個朋友已經約了。”向為民道。

“人家朋友約了,你湊什麼熱鬧。”對于向為民的德行,王春華了解的比張慶元還清楚,頓時嘲笑道︰“我看你是想跟著喝酒吧!”

“呃……”被王春華拆穿,向為民頓時一陣臉熱,說不出話來。

“行了,既然慶元來了,我也給你個面子,少喝點,知道了沒。”王春華沒好氣道。

“哎,好,好,一定謹記老婆教誨!”向為民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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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5章 沖突

京城是一座城,但它又不僅僅是一座城,歷經八百年風雨,在時間的長河中,在激蕩的歲月中,讓京城多了一抹凝重的深色。

每一個踏上這片土地的華夏人,總會不由自主的抬頭望望天空,或者望望腳下的大地,瞻仰這個讓人崇敬的地方!

在這片土地上,有四朝變遷,做為首都的六百年,更是無數次大興土木,古建層出不窮,名人故居也數不勝數,流連于這些或樓台高閣的貴氣之地,或胡同深苑的平華之地,那些精巧的建築,奇景翠疊的家戶園林,萬千變化的雕梁畫棟,不僅讓張晚晴嘆為觀止,張慶元也同樣被震撼到了。

吳九道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陪同,話不多,甚至張慶元問的時候他才會說幾句,神態恭敬中帶著些拘謹,似乎還在為當初的那一刀之威而心有惴惴。

要不是周紫妍加入到隊伍,張慶元兄妹兩還真要摸瞎,雖然張慶元本身懂的得也不少,再加上吳道子的記憶,但畢竟這裡是京城,不是吳道子最熟悉的地方。

而周紫妍因為家學淵源,對歷史文化方面比較感興趣,而做為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對京城更是了如指掌,介紹起來也娓娓不絕。

“慶元哥哥,這裡就是恭王府啦,也就是清朝那個大貪官和的老宅子。”

一進恭王府,周紫妍就一本正經的介紹道,如果在給她配個耳麥和擴音器,直接能當導游了。

張慶元這一行人,吳九道俊逸不凡,張慶元也文質彬彬的小白臉。而周紫妍和張晚晴兩人活潑俏麗,精致的臉蛋和凸凹有致發育完全的身材,很是吸引眼球。

所以,一進恭王府,這一行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做為京城旅游的必去地方。恭王府絕對可以排進前三甲,平時游人就絡繹不絕,現在更是周末,自然人也不少。

人一多了,小偷小摸自然就好得手,當看到張慶元一行人的時候。魏三兒和胡小寶就注意到了他們。

張慶元始終是第一個被忽略掉的,不僅僅因為他內斂的神態,還有他身上的穿著。張慶元始終認為,連師父那樣大乘期飛升的修真者都存在,何況是那些比師父差很多的修真者,但任何一個。超過金丹期以上都是他無可匹敵的存在,所以只要在外面,張慶元都盡力讓自己不起眼一些。

魏三兒和胡小寶在張晚晴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逡巡了幾眼,就移開了目光,他兩的目標是吳九道和周紫妍。

吳九道兩人雖然有很大的差距,但不可否認,兩人都很出眾。明眸皓齒的如同小公主一般的周紫妍,誘人的皮膚吹彈可破,身上的衣服同她自身搭配的非常協調,連衣裙的面料和做工都很精細,一看就價值不菲,更讓兩人雙眼放光的,則是周紫妍手上挽著的小包。

至于吳九道,西裝筆挺,一副沉穩的氣勢,很容易讓人當成成功人士。當然,相較于同齡人,他的確很出眾。

在魏三兒和胡小寶注意到四人的時候,張慶元立刻就發現了他們,而吳九道的警惕性也絲毫不差。眼神銳利如狼,畢竟曾經在吳老身邊擔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警衛,眼力勁兒還是不俗的,隨後也發現了兩人。

張慶元當然是不屑一顧,而吳九道眼神微冷,也沒有任何動作。

京城的四合院是以進論結構的,一進就是第一層院子,二進就是第二層院子,一進同二進的分隔,就是大堂,放在現在的房子內,大堂也就相當于客廳,是一般接待客人的地方。

恭王府雖然曾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宅子,但也同樣遵循這種建築風格,當然,故宮也是如此格局,只不過尺寸更大一些罷了。

大堂左右兩邊有通向二進的走廊,當張慶元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走到左邊的走廊時,魏三兒和胡小寶也緊緊跟了上去,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隨著人流向吳九道和周紫妍擠了過去。

周紫妍渾然未覺有人已經要向她伸手,還興致勃勃的笑道︰“慶元哥哥,恭王府有三寶,你知道是哪三絕一寶嗎?”

張慶元笑了笑道︰“不太清楚,不過福字碑肯定算一個,是吧?”

“嘿嘿,我就猜著你不知道,福字碑確實是一個,另外兩個一個是花園正門,也叫做西洋門,還有一個就是大戲樓了,你看,那前面就是西洋門啦。”

說著,周紫妍指著前面一棟漢白玉雕花拱形門,這個拱形門在恭王府裡絕對是一個另類,因為他完全不是華夏古代建築風格,而是歐式風格,造型舒展流暢,雕刻又極盡華夏古雕精美,建築的非常精細。

“這種西洋門當初在京城有三個呢,不過現在就剩下這一個了,非常可惜。”周紫妍皺著鼻子,微微嘆氣道。

張慶元微微一笑,正要說些什麼,就察覺到魏三兒朝周紫妍身邊撞來,他的手也迅速朝周紫妍挽著的小包伸去,手縫間一枚薄薄的刀片若隱若現。

張慶元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屈指一彈,一縷勁風直射魏三兒夾著刀片的手指,魏三只覺手指一麻,就感覺指間一空!

下一秒,魏三兒就感到腿上膝蓋猛地一痛,失聲慘叫,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看向魏三兒,不知道他突然間鬼叫什麼,只是看著魏三兒額頭冷汗涔涔的樣子,都以為踫到了精神病,趕緊快步走開。

張晚晴和周紫妍也被魏三兒的慘叫驚了一下,當兩人轉過頭去,就看到魏三兒慘叫過後,腿一軟,跌倒在地。

而魏三兒牙齒發顫,哆嗦著手撫上膝蓋的位置,才看到刀片竟然切開褲子,插在膝蓋之上!

這一瞬間的發現讓魏三兒魂飛魄散,膝蓋那可是骨頭。一枚薄薄的刀片竟然能插進去,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氣?

只怕機器才能做到吧?

不僅如此,那處膝蓋上不僅沒有任何血跡流出,反而像是刀片粘在上面一樣,只是膝蓋處的劇痛。讓魏三兒相信,自己這條腿這次即使不廢,以後只怕也要大打折扣。

魏三兒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踫上了高手,而且絕對超過他想象的高手,但下如此狠手,卻讓他極為憤怒!

與此同時。胡小寶手腕也被吳九道捏住,‘咔擦’一聲輕響,胡小寶在魏三兒慘叫過後,也淒厲的嘶嚎一聲,只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讓他渾身冷汗直冒。

若論狠辣程度。張慶元自然更狠一些,但是論疼痛,吳九道自然更勝一籌。

只不過,當吳九道看到張慶元平靜的眼神時,還是感到一陣心悸,不動聲色間就廢了魏三兒一條腿,他根本沒注意到張慶元是怎麼出手。又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更不知道傷到了魏三兒哪裡,只聽到魏三兒的慘叫,才發現已經動了手。

“朋友……嘶,恕我魏三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兩位,嘶但也不至于這……這般狠……狠毒吧?”

魏三一邊牙縫漏著氣,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只是當他充滿仇怨的眼神踫觸到張慶元的眼神時,卻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襲遍全身。本來還想劃個道,索要個招子,頓時不敢再說下去了。

一邊的胡小寶卻沒有察覺到魏三兒的異樣,一手托著手腕,痛的他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嘴裡還兀自叫囂著︰“敢……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界兒……嘶哎喲,痛死老子了……老子是不能打,你他嗎的要是有種就……就在這兒等著,哎喲!”

最後一聲慘叫,卻是吳九道一腳將坐在地上的胡小寶踹翻,胡小寶慘叫過後,想手撐地面坐起來,卻忘了受傷的手腕,當手踫到地面,再次一陣鬼哭狼嚎!

這邊發生了沖突,自然不敢有人往這邊走,一些好事者遠遠的在那兒看著,議論紛紛,張慶元冷笑一聲,淡淡道︰“做這一行當,就要有這個覺悟,否則我今天不教訓你,以後自然有你栽的時候!”

張慶元對這種盜門的人素來沒什麼好感,現在在這裡見到了,那還不知道這兩個小癟三打的什麼主意。

在京城,作為本地人,這些旅游景點他們早就逛膩味了,所以出現在這裡的,自然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偷了也算偷了,沒當場抓住只能自認倒霉,即使抓住了,隨便嚇唬幾句,一般人都不願意惹事,自然不會過多計較。

所以兩人這兩年在這一片兒混得風生水起,而且多年的生涯練就了兩人不俗的眼力,知道那些人有油水,哪些人最穩妥。

只是終日打雁,總有一天要被雁啄瞎了眼,今天栽在張慶元手中,兩人卻沒有絲毫覺悟,反而如此叫囂,張慶元自然沒有好臉色。

“走吧,這樣不入流的貨『色』,跟他多說也是浪費時間。”說完,張慶元也懶得再理會這兩人,對幾人一招手,繼續向前走去。

吳九道眼神陰冷的掃了魏三兒和胡小寶一眼,跟在張慶元身後向前走去。

剛剛的事情對于幾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張慶元那一招雖然狠辣,但卻非常隱蔽,張晚晴三人都沒有察覺,所以以為張慶元也只是隨便教訓了一下,都沒放在心上。

如果讓幾人知道張慶元出手間就廢了魏三兒的腿,只怕也要心驚肉跳不已。

在張慶元四人走了之後,魏三兒依然緊緊盯著張慶元的背影,牙關緊咬,眼神陰沉至極,他現在小腿根本使不上任何勁兒,自然知道剛剛那一下子絕對不容易,不僅不容易,而且一般人也極難做到。

但對于魏三兒這些挨打跟家常便飯似的滾刀肉,即使心裡害怕,但依然抱著‘輸人不輸面’的想法,今天張慶元如此對他,他自然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魏三兒哆嗦著手掏出手機,一邊抽著涼氣忍著痛,一邊撥出一個號。接通後吩咐道︰“包子,我剛剛栽了,他們是四個人,往福樓的方向去了,你給老子盯緊了。一有消息立刻給我打電話!”

說著,魏三兒又把張慶元幾人的特征形容一下,雖然今天游客非常多,但張慶元四個人這麼顯眼,魏三相信包子絕不會認錯。

掛斷電話,魏三兒見胡小寶還在抽搐的慘叫。心裡猛地一火,不耐煩的喝道︰“嚎你嗎的頭啊嚎,趕緊扶老子起來!”

胡小寶雖然敢在讓他吃虧的吳九道面前叫囂,但面對魏三兒卻不敢有絲毫違逆,聞言頓時喉嚨一抽,即使手腕被扭脫節了。但也只是強忍著,任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也不敢再發出聲音,另外一只手勉強往地上一撐,一陣呲牙咧嘴的踉蹌著站了起來,趕緊過去手忙腳亂的把魏三兒扶了起來。

魏三兒現在右腿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勁兒,被胡小寶左手扶著。看著早已消失張慶元人影的方向,眼中那道怨毒之極的眼神如三九天的冰凌,異常刺眼。

在逛到福池的時候,周紫妍笑著指著池子,問道︰“慶元哥哥,你看這個池子的形狀像什麼?”

張慶元仔細看了看,笑道︰“像一只鳥?”

“嘿嘿,總算有難住你的時候啊。”

對于無所不能的張慶元,周紫妍雖然在張慶元面前總是很親近的樣子,但她不時又有些霧裡看花的距離感。就像她面對的不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如神仙般的高不可攀,但是現在發現張慶元竟然接二連三的被自己問住,雖然知道對于沒來過的人來說確實不好猜。但也足以讓她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不已。

張慶元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而張晚晴卻有些不舒服,冷聲道︰“哼,就一個破池子還拿出來顯擺,你問我哥不熟悉的地方,他當然不知道了,這很奇怪嗎?”

“怎麼人家說什麼你都要作對,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一點禮貌,難道你們老師沒教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嗎?”周紫妍不甘示弱道。

“要你管!我想,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張晚晴嗤之以鼻道。

“你——”周紫妍氣的臉色微紅,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隨後想想不能老是在慶元哥哥面前跟這個瘋丫頭吵架,讓慶元哥哥不喜歡,想到這裡,周紫妍轉過臉去,不理會張晚晴了。

見周紫妍不再吭聲,張晚晴輕哼一聲,一副得勝的得意模樣,聽在周紫妍耳朵裡,恨得她牙根發癢,卻又無可奈何。

“晚晴,你大一些,別老是跟妍妍吵,有時候讓她一些唄,又沒有什麼。”張慶元笑著道。

聽到哥哥竟然開始偏袒這個丫頭片子,這下頓時輪到張晚晴一陣氣悶,對張慶元撅著個嘴,又悶悶不樂了起來,而周紫妍卻揚起了眉毛,突然覺得心裡好受多了,笑靨如花的再次挽住張慶元的胳膊,眼楮彎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看到這兩人好像天生就是對頭的樣子,張慶元也極為無奈,每每這個時候就是按下葫蘆起了瓢,絕對無法做到讓兩人都滿意,張慶元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只能保持沉默。

隨後的一路,周紫妍一邊介紹著,一邊對張晚晴的挑刺兒不斷反擊,看到兩人斗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張慶元一陣哭笑不得,而吳九道也不由莞爾一笑,對這兩個活潑的丫頭也感到一陣無語。

逛完了恭王府,已經差不多下午六點了,一會兒還要去吃飯,幾人就沒再逛,坐上吳九道的車,就直奔吃飯的地方而去,一個小時前吳老打電話通知的時候,張慶元就已經給向為民打了電話,所以現在他們就直接過去。

當車從恭王府外離開的時候,一輛面包車也悄悄跟了上去。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6章 喲,這不是向主任嗎?

京城的周末,尤其是六七點的時候堵車非常嚴重,所幸這次吳老照顧到張慶元他們的位置,就把吃飯的地方定在了離恭王府不遠的厲家菜館,否則無論去哪兒,想趕到地方吃上飯也得幾個小時以後了。

至于吳老幾人,卻是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趕早到了。

當車開到離厲家菜館不遠的胡同口時,一輛面包車突然竄到吳九道的車前,所幸吳九道技術過硬,沒有任何慌張的立刻剎車,倒讓周紫妍和張晚晴驚呼一聲。

在吳九道開的車停住後,又有兩輛面包車一左一後圍了過來,將吳九道這輛車卡死在路邊,而左邊的面包車幾乎貼著吳九道的這輛車,這樣一來,他的車門也根本打不開!

就在這時,從左側的窗戶瞬間捅來一根鋼管,朝著吳九道的腦袋就招呼而去,同一時刻,前後兩輛車的人迅速下車,朝這輛車跑來。

吳九道眼神一冷,腦袋一低,反手抓住鋼管,右拳就砸了過去,只聽‘哎喲’一聲,左邊面包車裡握著鋼管的胖子就捂著臉慘叫不止,一絲嫣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淌了下來!

對于這些還敢來報復的家伙,吳九道自然不會客氣,一上來就動了狠手!

吳九道反擊的同時,張慶元開門就下了車,周紫妍和張晚晴雖然也會功夫,但卻從沒有實戰經驗,跟這些滾刀肉打架可不是對練套路,兩女絕對抵擋不了,更何況這些家伙人手一根鋼管!

所以,張慶元只能下車去制服他們,而不是等到他們過來!

張慶元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所以當他下車後,吳九道也迅速從張慶元這邊跑下去,但讓他目瞪口呆的是,從張慶元開門到他鑽過來跳下車,只不過過去了幾秒的時間。張慶元已經如虎入羊群的將所有人打翻在地,一個個在地上‘哼唧’不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爬起來!

除了車裡被吳九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陷入昏迷的家伙外,地上躺著的十來個人,全部被張慶元幾秒內解決!

即使一秒一個。十來個人也得十來秒,但張慶元就這麼做到了!

吳九道雖然也能做到這一步,但卻絕對沒有這麼快!更沒這麼大的殺傷力,聽這些家伙的慘叫,還有根本爬不起來的樣子,吳九道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再次浮起一絲敬畏。

看到張慶元再次大展神威,周紫妍一雙眼楮頓時亮晶晶的忽閃忽閃,一副崇拜不已的神色,她身邊的張晚晴也趴在車窗上,看著哥哥站在路邊,那副不太壯碩的,甚至只能算是勻稱的身形。在她心裡又高大了一分。

吳九道只愣了一下,就趕緊跑過去,問道︰“張老師,這些人要不交給我來處理吧?”

張慶元點了點頭,臉色微沉的道︰“嗯,那我先到車上去了。”

說完,張慶元就往回走去,而吳九道狠狠掃了地上痛苦萬分,一個個躬成軟腳蝦的家伙一眼,冷聲道︰“你們誰是頭兒?”

聽到吳九道的聲音。這些混子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都微不可查的望向車的方向,這讓吳九道一愣,心道我剛剛打暈的那個家伙竟然是頭?

吳九道皺了皺眉,走了回去。一把把車上的包子拽了下來,三兩下就讓包子清醒了過來,當包子茫然的眼神定格在吳九道臉上時,隨著眼神漸漸凝聚,頓時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

只是,當看到滿地的傷兵後,包子再次石化了起來!

這才多長的時間,自己帶的十來人竟然就這麼全軍覆沒?

這也太嚇人了吧?

這兩個人究竟是做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越想,包子心裡越沉,滿臉血污的他雖然臉上還痛得要命,但此刻也不敢再挑釁,語無倫次的道︰“大……大哥,對……對不起,小弟有……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包子喊地上的這群家伙離開。

相較于魏三兒的毒怨,包子對張慶元幾人並沒有太大的仇,所以當發現根本無法抵抗時,自然屈服。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吳九道冷聲道,聽到吳九道的話,包子臉色一僵,腳步頓時停住了,而吳九道接著問道︰“是不是剛剛在恭王府裡的那兩人吩咐的?就是那個叫魏三兒的?”

包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心中早已經把魏三兒恨得要死,卻眼巴巴的看著吳九道,不知道他要怎麼處置自己這些人。

吳九道眼神陰冷的剜了包子一眼,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

幾乎是過了不到十分鐘,兩輛附近派出所的警車呼嘯而來!

看到對方只打了一個電話,警察這麼快就來了,包子再次一驚,心裡更是冰涼一片,哪還不知道,這次絕對踢到鐵板了,心裡更是把魏三兒恨透了。

而看到警察來的這麼快,坐在車裡的張慶元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更是猜測這會不會是他們接警最迅速的一次。

警察們剛一到,就趕緊下車跑了過來,吳九道走過去,給警察看過證件後,警察們看向吳九道的眼神都變了,一幅幅敬畏有加的樣子。

“把他們都帶回去吧,好好審訊,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個團伙,順著他們一步步往下排查,爭取把這個團伙給端了!”

隨後吳九道把剛剛在恭王府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聽到吳九道聲音裡的冷厲,警察們一個個都靜若寒蟬!

這些家伙他們當然不陌生,以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偷竊並不是大罪,抓他們麻煩不說,還勞神勞力,抓住了,關一段時間又放了,甚至有點吃力不討好,但這一次,顯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了。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轄區,無論如何,做為派出所所長都難辭其咎,而且這次可是西城分局局長親自打的電話,甚至聽電話裡的意味,似乎這還是他的上級給他打的電話,這讓派出所所長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好的,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審訊!”派出所所長趕緊答道。

吳九道點了點頭,道︰“那行,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又看向包子,呵斥道︰“還在那兒站著幹什麼,趕緊把你們的車開到一邊去!”

吳九道的話讓包子打了個寒顫,地上這些家伙不能動彈,他只好跑過去開車,而其他警察也趕緊跑過去把另外兩輛車開到一邊。

當吳九道開車離開後,派出所所長才收回目光,看著站在一邊有些惴惴的包子,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厲聲喝道︰“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

後面的發生自然不容吳九道操心,他知道有自己的電話,警察這邊肯定不會放水,其實只要警察重視起來,根本沒有難案,那些難辦的案子,其實也就是麻煩一點,復雜一點,警察們一旦用心去做,結果自然能夠迅速破案。

後面開了幾分鐘,就到了厲家菜館門口,好巧不巧的是,向為民也幾乎同他們前後腳到的。

看到向為民從出租車裡走出來,張慶元笑道︰“喲,師兄,你這有點太明顯了啊,車也不開了,就等著喝酒吶?”

向為民無奈的瞪了張慶元一眼,剛要說話,眼神猛地一滯,看到了一個他此刻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心裡的火蹭的一下止不住的往上燒!

人不是別人,正是邵胖子,而他身旁的人,正是他那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

“來吃慶功宴嗎?”向為民眼神落寞的苦澀一笑,心裡自嘲的想到,隨即轉過身,不想跟他們照面。

但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向為民不想讓他們看到,偏偏邵胖子眼尖,看到了向為民,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嘲笑,喊道︰:“喲,這不是向主任嗎?”說著,邵胖子一臉笑意的朝這邊走來,只是他的話裡,主任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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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7章 你就等著坐牢吧!

厲家菜聞名已久,不僅僅在京城,在華夏,乃至世界都名聲顯著,這個坐落于羊房胡同的小四合院,沒有任何招牌,只有一個‘羊房11號’的門牌,即使這樣,也在國際上流社會享有盛名。

厲家菜當初一經問世,很快就引起了轟動。在一次參加宴席比賽時,驚震全場觀眾,評比獲第一名。當時的英國大使在他的餐館一邊吃一邊說︰“太好了,你不用做廣告,我只要在使館區一說,這裡就推不開門了。”果然沒過幾天,各國駐華大使和跨國公司老板們都蜂擁而至,如果不提前半個月預訂,肯定是吃不上的。

厲家菜館有不少規矩,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每天晚上只做一桌,而且不準點菜,做什麼吃什麼,而這還是一再放寬的情況,八十年代剛開張的時候,一周只做一桌,後來改為只每周六、曰兩桌,到了現在,改為每天一桌。至于價格則更是昂貴,按食材不同,收費一萬到十萬不等,即使這樣,預定就排到一個月以後了。

所以,在看到向為民的時候,邵胖子才大為驚異,他當初能訂下這餐也是提前了二十多天,從沒聽說過厲家菜一頓飯開兩桌的情況,而且他也沒請向為民,但是向為民不是來這裡吃飯的,又是幹嘛的?

而此時,向為民心中也疑惑萬分,他當然知道厲家菜館,更知道這裡的規矩,因為知道,所以看到邵胖子時才皺起眉頭,轉過頭看向張慶元,“慶元,你說的朋友不會是他吧?”

“不是他,怎麼了?”張慶元雖然對邵胖子的陰陽怪氣感到不舒服,但畢竟不知道情況,所以聽到向為民的話,連忙否認。

見張慶元說不是邵胖子,向為民心裡舒了口氣,要真是這家伙,向為民哪怕跟張慶元關系再好,也只能拂袖而去。

兩人的對立自然不是從這次開始,一早就互看不順眼,而這次更是讓向為民大為憤怒。

邵胖子全名叫邵立原,在華清美院的年頭也不短,但比向為民的資歷又差了許多,而且無論教學還是成績都不如向為民,尤其是在學校內的風評更是善于鑽營,背靠教育部副部長的姐夫,在學校內如魚得水,只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就坐上了基礎教研室的主任位置。

華清美院下面不僅有各專業系別,還有一些研究姓的職能部門,基礎教研室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是其他院系,以邵胖子的水平並不足以服眾,所以只能往這個位置奮鬥。

現在才剛在教研室主任的位置上坐了兩年,就在這次副院長競選中斬下向為民這匹呼聲最高的黑馬,雖然還沒有下發文件宣布,但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在早就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邵胖子一直波瀾不驚、冷眼旁觀的看著向為民為了這次競選忙前忙後,心裡一直期待著結果揭曉的那一天,好狠狠的甩向為民一巴掌,讓他這個自命清高的家伙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一些,想當初不是諷刺我不學無術、斯文敗類嗎,結果呢,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今天在這裡看到向為民雖然有些奇怪,但邵胖子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這兩年的惡氣一朝得報,心裡自然大呼過癮,爽翻了!

聽到邵胖子的話,向為民剛轉了一半的身子僵在了那裡,臉上的沉郁一閃即逝,讓他的臉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才轉過身,淡淡道︰“原來是邵主任啊,你也來吃飯嗎?”

說著,向為民又對邵胖子身邊的教育部副部長曾天朝點頭致意,極不自然的笑了笑,畢竟是主管上司,又是常務副部長,下一屆換屆的時候扶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向為民同他無仇無怨,自然要打個招呼。

向為民的神態變化看在張慶元眼中,心裡起了一絲疑惑,但他不明白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也只能在一邊看著。

而向為民這一番作態看在邵胖子眼中,不僅讓他眉頭緊皺,曾天朝也心有不郁,心道你不過來握個手,問聲好總應該吧,就這麼點個頭,你以為你是誰啊?

曾天朝冷哼一聲,對向為民的點頭視若無睹,而邵胖子心裡也一陣膩歪,從今天上午開始,在教師家屬院看到他,誰不喊一聲邵院長,偏偏向為民你故意這樣,還在顯露你的清高麼,還是你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邵胖子心裡一聲冷笑,對于向為民還在故作淡然的姿態嘲諷不已,淡淡道︰“不好意思,向主任,從下周開始,我就不在基礎教研室工作工作了,辦公室改到了行政8樓,有時間可以去坐坐。”

行政8樓,那都是書記、院長、副書記和副院長的辦公區域,邵胖子這麼說的意圖自然很明顯,既然你還故作不知的裝,那我就讓你裝不成!

聽到邵胖子的話,向為民眼神一眯,看著邵胖子那張得意的胖臉,真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巴掌,但現實逼人,他只能頹喪的將這份怒火藏于心底,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才道︰“哦,恭喜了。”

雖然向為民一直竭力表現一副平淡的態度,但他一向不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邵胖子的眼神,嘴角浮起一絲弧度,微笑道︰“呵呵,向主任的消息很不靈通啊,我早就說了嘛,你不僅要教課,還要多關注關注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有些時候,一味的死干是沒有出頭之曰的,偏偏你還不聽,這馬上就五十歲了,再不奮鬥奮鬥,估計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邵胖子既然要踩人,自然要踩的心裡舒服才行,剛剛那些不過是前戲,現在才露出陰險的獠牙。

你以前不是牛嗎,有華老這個美術界的泰鬥老師,又有一些成績,更創辦了培訓學校,為美院發掘了一些人才,‘眼高于頂’,‘誰都不放在眼裡’,現在怎麼樣,還不是在我之下,而且以後只能被我甩得越來越遠!

而邵胖子話裡的意思,讓他再‘奮鬥奮鬥’,自然是讓向為民對他低頭,否則以後有他這個副院長壓制,向為民別說進步了,別退步就謝天謝地了!

聽到邵胖子這還沒上任,就一副說教的口吻,還赤裸裸的向自己示威甚至威脅,向為民氣的渾身直哆嗦,差點快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眶都微微泛紅,死死的盯著邵胖子得意的小眯眼看了看,寒聲道︰“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我還是那句話,鑽營不是長久之計,別玷污了華清美院的聲譽!”

說完,向為民轉過頭,就準備離開。

“向為民,你給我站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邵胖子大怒道。

“你耳朵聾了嗎,我師兄的話說的這麼明白還聽不懂?就是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張慶元轉過頭,冷聲道。

剛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慶元也差不多弄了解個大概,他自然了解向為民的脾姓,同華老非常像,對于那些投機鑽營,不學無術的人非常厭惡,這家伙自然是這類人,而聽剛剛炫耀般的說自己搬了辦公室,那還不是升職了?

所以,張慶元才會如此赤裸的諷刺,把向為民的話更直白,甚至惡俗的表達了出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邵胖子呆了呆,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往前踏一步,眼神陰冷的盯著張慶元,寒聲道︰“你是誰,你敢再說一遍?”

“說你聾還真不是冤枉你,難道還要我再重復一遍?”對這類人,張慶元不僅沒有任何好脾氣,能不揍人就是好的了。

邵胖子眼神緊緊眯了起來,小眼楮中寒光四射,點頭道︰“華老的**是吧……好,好!看來華老也不怎麼樣,教出來學生一個比一個不堪,向為民至少還懂點分寸,你簡直就是個流氓!”

邵胖子剛說完,張慶元和向為民臉色瞬間陰沉至極,華老是他們尊敬的老師,說他們可以,說華老,不僅觸踫了向為民的逆鱗,更是把張慶元惹火了!

“九道,掌嘴!”張慶元眼帶殺氣道!

“是,張老師!”吳九道恭敬道!

說完,吳九道身形一閃,就到了邵胖子身前,在邵胖子驚恐的眼神中,狠狠一巴掌下去,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邵胖子立刻被打的整個人都倒向一邊!

“你要幹什麼!”曾天朝驚怒交加的大喝道!

吳九道根本懶得理會曾天朝,身影再次一閃,又一巴掌下去,邵胖子兩邊臉頰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噗通’一聲,邵胖子跌倒在地,腦子裡像有萬千聲音,整個腦子都瞬間懵了,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讓他痛苦萬分,‘哎喲’的慘叫不止。

“你……你們這是犯罪!”似乎被吳九道的狠辣嚇到了,曾天朝色厲內荏的厲聲道,但被吳九道冷冷的眼神一掃,曾天朝頓時心中一驚,再也不敢吭聲!

“師兄,究竟怎麼回事?”張慶元轉過頭看向驚呆了的向為民,沉聲道。

向為民這才回過神,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張慶元,似乎一瞬間對這個小師弟有些陌生了起來,張慶元雖然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但一旦發生,雖然心裡也感覺非常爽,但還是心有惴惴!

當然,向為民並不為自己擔心,他是為張慶元擔心。

張慶元剛剛評上副教授,還在教育系統,而眼前的曾天朝,可是正兒八經的教育部常務副部長,拿掉張慶元副教授的職稱僅僅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涉及到打人,以邵胖子的心姓,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到那時,張慶元別說保留副教授的職稱,以曾天朝的能量,張慶元搞不好還要被判刑,即使不判刑,拘留也是至少的,真要被記入檔案,那他的一生就毀了啊!

所以,此刻的向為民心裡一團亂麻,根本不知該如何辦才好,被張慶元這麼一問,不由狠狠瞪了張慶元一眼,就要過去扶邵胖子,現在這個時候,能把事情的後果降到最低,多做一步是一步,雖然知道邵胖子睚眥必報,自己這麼做可能是無用功,但向為民還是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張慶元為了自己被毀了。

到底還是年輕,易沖動啊!

張慶元自然知道向為民心裡想的什麼,一把拉住向為民的胳膊,道︰“師兄,不用管他,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被張慶元拉住,向為民根本掙脫不得,急的他連連跺腳,“我說你,唉,慶元,你太沖動了啊!”

說著,向為民指著一邊沉著臉,剛剛扶起邵胖子的曾天朝,急切的低聲道︰“慶元,這位是教育部常務副部長曾天朝,他是你剛剛打的邵胖子的姐夫,唉,你這下闖了大禍了啊!”

“教育部副部長麼,哼,我還以為多大的官呢!”張慶元不屑一顧道,在他眼裡,教育部部長跟平民百姓一樣無二,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高低之分。

見張慶元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向為民急的都快哭了,跺腳道︰“你還說這些大話,現在咱兩趕緊去給人家道歉,趁還沒到那一步前挽回一點。”

就在這時,邵胖子在曾天朝的幫助下,終于清醒了過來,只是兩個胖臉比剛剛又大了一圈,腫得整個臉都圓了,紫紅紫紅的,異常滑稽,小眯眼射出怨毒的神色,緊緊盯著張慶元掃了一眼,才轉向向為民,大怒道︰“向為民,你他嗎的竟敢找人打我,你就等著坐牢吧!”

說著,邵胖子就撥出手機準備報警,而吳九道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就搶過邵胖子的手機,手一捏,那手機就像是泥捏的一般化為齏粉,看得邵胖子一股寒氣直冒,曾天朝也同樣打了個哆嗦,看向吳九道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78章 我一定嚴肅處理!

不管邵胖子心裡怎麼把向為民三人罵的狗血噴頭,也不管曾天朝心裡有多大的怒火,在見識到這種超越常人的力量後,兩人都選擇閉上了嘴巴!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個時候再多說,那純粹是找打,面前這個混蛋根本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哪怕後來把他給抓了起來,這一身的傷還不是痛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曾天朝就扶著邵胖子準備進去。

只不過,兩人剛邁步,張慶元就冷冷的道︰“說了讓你們走了嗎?”

曾天朝兩人腳步一頓,臉上怒容浮現,一如剛剛向為民的隱忍,邵胖子沉聲道︰“好,就算我剛剛不對,不該說華老,我向你道歉。”

邵胖子也知道張慶元發怒應該是剛剛自己說了華老,因此還是忍住氣,說道︰“對不起。”

張慶元卻對邵胖子的道歉視若無睹,而是轉身問向有些呆滯的向為民,道︰“師兄,究竟怎麼回事,之前聽老師說你現在在競選副院長,怎麼,被這個家伙給壓了下來?”

張慶元的話讓向為民回過了神,在佩服張慶元心思縝密的同時,又有著深深的擔憂,眼神復雜的看了一邊神色陰沉的曾天朝兩人,苦澀搖了搖頭,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此刻向為民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以邵胖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既然慶元不願意向他道歉那就不道歉吧,估計沒有任何幫助還可能讓邵胖子侮辱慶元。

向為民嘆了口氣,心道到時候哪怕拼著自己的職位不要,也要保下小師弟,千萬不能讓他有案底,哪怕被他的學校開除,教授也除名,以小師弟的本事,在哪兒都能吃得開。

見向為民的神色,張慶元什麼都清楚了,臉上浮起一絲慍怒,緩緩轉過頭,看向一邊神色尷尬間又帶著惱火的曾天朝兩人。

此刻兩人心裡對張慶元幾人恨極了,心想一旦離開,立刻就找人搞死他們!

只是,當踫觸到張慶元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時,曾天朝兩人心中一突,一股心顫的感覺讓兩人心中猛地一緊,像被什麼緊緊揪住一般,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剛剛那些陰狠毒辣的想法一瞬間像被完全抽空,腦中一片空白。

張慶元威懾何等強烈,雖沒運轉一絲真氣,但即使眼神,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更何況這兩人的身體條件並不是多好。

“咦,張老師,您怎麼站在這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周其泰從車裡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同女兒站在一起的張慶元,疑惑道,隨後,周其泰又看到了曾天朝,略微一愣之後,才想起他是誰。

剛聽到周其泰的聲音,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還沒怎麼在意,只是當看到周其泰的臉時,曾天朝猛地嚇了一跳!

曾天朝有些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楮,死死盯住周其泰!

做為國務院直屬部門,曾天朝怎麼可能不認識副總理,不僅認識,甚至隔一段時間都要去國務院匯報工作,兩人級別差了雖然兩級,但地位可就天壤之別,別看曾天朝在全國各大院校和教育部門中權勢滔天,無數人求著讓他辦事,拼命巴結他,但面對周其泰,曾天朝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

看到周其泰投過來的目光,曾天朝只感覺渾身一垮,膝蓋和腰桿也不自覺的微微彎了起來。

而這時,邵胖子也認出了周其泰的身份,激動和興奮之余,更被心底一絲莫名的不安籠罩,讓他緊張萬分,頭上都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兩人同時想起周其泰剛剛的話,周副總理剛剛可是用上了敬語,說了‘您’,他是對誰說的?

顯然不可能是對他們兩,而這附近除了對方這幾人,沒有任何人!

這個想法一出,兩人頓時渾身一僵,神色驚懼的望向了對面的幾人,在向為民、張慶元、吳九道,甚至張晚晴和周紫妍臉上一一掃過,實在不知道,能當得起周其泰敬語的人,究竟是誰!

但無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也足以讓兩人眼前一黑了!

尼瑪,好不容易來慶個功,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怪不得除了他們,對方也能來吃飯,顯然不是跟他們一桌,而是另外一桌!

一直聽聞厲家菜館有一個備用的包間,留給一些臨時過來的大人物,在看到周其泰的一瞬間,兩人都想當然的當成是為了給周其泰準備的。

要知道,到了副國級以上的級別,那就是國家領導人了,足夠當得起厲家菜館啟用這個包間。

如果兩人知道,現在裡面還坐著吳老的話,不知道兩人會被嚇成什麼樣。

“哦,這邊發生了點事情,正好你過來了,那就方便了。”張慶元轉過頭看了周其泰一眼,對他招手道。

看到竟然是三個男人中最年輕的張慶元回答,曾天朝兩人只感覺心肝一顫,差點沒就此暈過去,當看到張慶元竟然大喇喇的朝周其泰招手,就像自己平時對下級和秘書招手的樣子,兩人難以置信之余,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能對副總理招手的人,整個華夏估計一雙巴掌就能數過來吧?

更讓兩人差點昏厥的還在後頭,兩人驚恐的發現,周其泰竟然真的在張慶元招手後,就朝他走去,還一副恭敬的樣子!

難道見鬼了?

曾天朝兩人呆呆的想到,一種極為荒謬的感覺讓兩人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完全轉不過彎來!

“爸!”周紫妍喊了一聲,看到周其泰瞪過來的眼神,撅了撅嘴,哼了一聲,不再吭聲。

什……什麼?

爸?

這丫頭竟然是周副總理的女兒?

這……這……

曾天朝兩人只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甚至有一種做夢都無法想出來這種場景。

“張老師,您說。”周其泰好奇的看了張慶元身邊的向為民一眼,恭敬道。

此刻,向為民心中的震驚已經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他實在難以置信,面前的竟然是國務院副總理,更沒想到,國務院副總理對自己的小師弟竟然是這麼一副恭敬的態度!

向為民曾經在幾次活動中遠遠見過周其泰,而近距離看到,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他同邵胖子之前相同的級別,而且作為美術界的專家,見到周其泰的次數還稍多一些,但卻不像邵胖子這麼關注政治,所以比邵胖子還後知後覺一些,直到現在才確定,這就是副總理!

認出之後,比沒認出來的時候是兩種心態,同邵胖子一樣,向為民也緊張萬分,這不僅僅是權力帶來的威勢,更有一種華夏人‘官本位’思想的敬畏——以官為尊,以官為貴!

只不過,向為民倒沒有邵胖子此刻的不安,相反,他內心裡更多的是興奮。

小師弟既然同周副總理這麼熟,那曾天朝就絕對奈何不了他了。

到現在為止,向為民操心的依然是張慶元,渾然沒有考慮到自己。

“具體情況我倒了解的不多,都是一些猜測,應該是關于他們華清美院這次副院長競選有關。”張慶元說道,轉而看向一邊的向為民,道︰

“師兄,你跟其泰說一下,你應該認識他吧,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顧慮。”

什麼?

其泰?

這……這不是上級對下級,長輩對晚輩的稱呼嗎?

即使不是,至少也該是相熟的平輩或平級吧?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曾天朝、邵胖子,包括向為民在內都徹底凌亂了,尤其是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聽到張慶元真的提起這件事,而且看樣子一定要為他的師兄討回公道,兩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現在聽到張慶元讓向為民說,兩人都緊張的看向向為民,眼中滿是無助的乞憐,還有閃爍的慌亂。

看著曾天朝和邵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向為民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復雜的感覺,沒有太多的快意,更多的還是感慨,如果小師弟不認識周副總理,跟他不熟,曾天朝兩人會對他是這麼一副眼神和態度嗎?

兩人會後悔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更何況,以向為民的脾性來說,非常反感曾天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這不僅僅是親戚關系應該做到的事情,他既然能幫邵胖子,他更可以幫很多人達到他們的期望,這其中絕對涉及到權錢交易。

向為民雖然對這些不關注,甚至厭惡,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種種,只是以前無力管這些,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而現在,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搭台好唱戲,張慶元已經把台子給他搭起來了,下面怎麼唱,就看向為民了,而且,現在曾天朝兩人的命運就握在他的手中。

看著曾天朝兩人眼中的乞憐目光,向為民心裡升起一股深深的厭惡!

媚上欺下就是他們的本性,向為民根本不會相信,今天寬恕了兩人,他們以後會有什麼轉變,估計唯一的轉變就是對待自己的態度,其他絕對一切照舊!

所以,向為民沉著臉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接著,向為民在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一顆心越來越沉中,將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敘述的過程中,向為民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主觀臆斷,他自己經歷的,發生了哪些,包括這次他的努力,他做出的成績,沒有任何提到曾天朝兩人的話。

只不過結尾的時候,向為民道︰“很遺憾,下午我剛剛得到消息,這次副院長人選已經出來了,不是我,而是我對面的這位,原基礎教研室主任的邵立原。”

向為民思維邏輯很清晰,沒有多余的話,事情經過也很簡單,讓他說的很有條理,周其泰聽得也很仔細,當聽到最後時,周其泰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邵胖子,以及他身邊的曾天朝。

聽到向為民最後的話,曾天朝和邵胖子瞬間臉色大變,再看到周其泰投過來的目光,心裡都恐慌了起來。

“周……周總理,我……我……”

邵胖子張口結舌,但是吭哧了半天,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向為民說的都是事實,唯一提到他的也是事實,讓他無法反駁,更不知道從何反駁,一瞬間臉憋得通紅,手足無措的慌亂至極。

看到邵胖子的樣子,還有他身邊曾天朝的神態,周其泰基本不用調查就能斷定這其中絕對有貓膩,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臉有愧色的對張慶元道︰

“張老師,對不起,我工作做的不細致,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快調查的。”同時拍了拍向為民的肩膀,道︰“為民同志,你放心,在調查的過程中,我會責成華清美院再安排一次競選的,是你的就跑不掉,而之前的那次競選,如果我發現其中有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都會嚴肅處理的。”

聽到周其泰最後那嚴肅的話,以及看向自己的冷肅的目光,邵胖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懼,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曾天朝趕緊扶住邵胖子,雖然他此刻非常想捏死邵胖子,但他現在跟邵胖子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邵胖子如果出事,他也絕對跑不掉,他自己曾經那些事,真要是被查了出來,判他無期都算少的。

“謝謝周總理,謝謝您。”

聽到周其泰的保證,向為民忙連忙道謝,他可做不到像張慶元那麼淡然的對待周其泰。

而此刻,曾天朝心念電轉,一邊扶著邵胖子,一邊急劇思考對策,這些年他也打通了一些關系,雖然跟周其泰還無法比擬,但這次事情也可以起到一點作用,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在周其泰調查前,將這次事情給抹干淨。

就在這時,吳老幾人從厲家菜館的院子裡走出來,看到張慶元站在外面,笑道︰“我還說等了半天怎麼還沒到呢,原來你們都在外面啊。”

聽到吳老的聲音,曾天朝抬起頭看了過去,這一眼,驚得他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嚇得他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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