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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第159章姐,他不會是騙子吧?

當出來的人罵罵咧咧的看到躺在地上暈過去的阿勇時,微微一愣,繼而看向莫無敵,皺眉道︰“莫大老板,這俱樂部自從你接手後越來越牛氣了啊,叫個公主都這麼難,難道你們這兒的公主都還需要提前預定嗎?”

“陳老板,看您說的,怎麼會呢,可能是哪個管事的開了個小差,沒事兒,等會兒我替您修理他,您叫的是哪個公主,我現在讓她趕緊過來。”莫無敵將手機放進兜裡,對著陳老板笑道。

“這還差不多,那個公主應該是叫小眉吧,剛剛就是讓這個阿勇去找的,我說你們這兒的客源經理也太不靠譜了,叫了半天也沒見過來,該換了啊。”陳老板不滿道。

“什麼?”莫無敵心中一驚,再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最後他分明听到張老師提到一個叫齊眉的名字,這時哪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苦笑道︰“不好意思,陳老板,這個……齊眉她已經不在這兒做了。”

“什麼!!!”陳老板一听跟炸了毛的獅子似的,對莫無敵怒道︰“莫老板,你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我記得你們的電子選名冊是每天一換的吧,既然那個齊眉的照片在上面,那就證明她今天還在這兒,我說的可是這個道理?你現在告訴我她辭職了?”

陳老板眼神陰沉的道︰“還是說,齊眉現在正在陪別人?”

“唉,陳老板,我真沒騙你,齊眉真的辭職了,剛打的電話。”莫無敵無奈解釋道。

“莫老板。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是真吧?”陳老板本身就是個暴脾氣,這些年順風順水,自信心就有些膨脹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迫切的讓齊眉過來,現在見莫無敵這麼說,他心裡已經非常憤怒了。

听到陳老板的話,雖然確實是自己這邊不對,但莫無敵心裡也有些惱火,這陳老板本身他並不放在眼裡。但他的岳父可是東/湖區副區長,他不得不給面子。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放低姿態,好生解釋了,這陳老板卻依然自以為是的喋喋不休,緊逼不放。讓莫無敵臉色也不由冷了下來,淡淡的道︰

“我說的的確是事實,陳老板既然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這是什麼態度,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讓齊眉過來了?”陳老板看著莫無敵冷下來的臉色,心裡的怒火也蹭蹭蹭的往上冒。

“陳老板。我再說一遍,齊眉現在確實不在這裡,她已經離職了!”莫無敵皺眉怒道。

“好,好,莫老板你厲害,我惹不起,自然有人惹得起。”陳老板氣的渾身亂顫,說著,就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而這時,一只手按在了陳老板的手上,讓陳老板一愣,隨即甩開了那只手,看著面前出現的一個男人。皺眉道︰“你幹什麼?”

“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任智皺眉道,“阿莫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保證,那個叫齊眉的,已經不在這裡做了。”

任智當然得出來說話了,他能看出來,莫無敵有些招架不住了,莫無敵的脾氣就是那種,可以服軟,但大家都講理就好說話,但如果像陳老板這樣無理取鬧的,莫無敵還真不買賬,並不會一味的退讓。

現在這件事既然牽扯到張老師,任智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你保證?你憑什麼保證,你又是誰啊!”陳老板不耐煩的道,皺著眉頭看著任智,雖然看著氣度不凡的樣子,好像有些來頭,但陳老板跟任智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又怎麼可能見過他呢?

“任智!”任智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火,不過他的涵養功夫自然不是莫無敵能比的,這事他既然打算管,就不會再橫生枝節,但久居上位,微微含怒的話自然有一股氣勢,唬的陳老板心中一驚。

“任智?”陳老板心驚過後,心中有些疑惑的把所有認識的和听說過的大人物都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突然,陳老板渾身一震,雙眼圓瞪,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任智,有些結巴道︰“您……您是智爺?”

任智點了點頭,沉聲道︰“陳老板,不知我的保證可還管用?”

陳老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氣,雖然任智還是剛剛那種語氣,還是一成不變的臉色,但現在看在陳老板的眼中,卻已經不是剛才那個感覺了,陳老板擠出一絲笑容,訕訕道︰“管……管用,智……智爺的話當然管用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讓人敬畏的還是他的身份,而不是這個人本身,這就是身份的區別,也是威名之盛,哪怕陳老板背後是他副區長的岳父,但對於任智這種威名赫赫的大姥面前,陳老板也只有顫抖的份,根本生不出絲毫違逆之心。

當然,對於張慶元來說,別人敬畏他的,還是他本身,實在是張老師太過逆天,簡直是堪比神仙般的人物。

“這樣就好,既然是出來玩,就不要弄得不愉快嘛,和氣為貴,你說呢,陳老板?”任智淡淡的道。

“是,是,智爺說的是。”陳老板忙不迭的點頭道,心有惴惴。

“那行,陳老板去玩吧,我們就不打擾了。”任智道。

“對……對不起,智爺,剛剛多有得罪,還……還望您不要見怪,我就是這張破嘴……我……”雖然任智這麼說了,但陳老板依然心中不安的解釋道,還沒說完,任智就擺手打斷道︰“沒事,既然都說開了就沒事了嘛,你去玩兒吧。”

“好……好的,智爺,那您忙,不打擾您了。”見智爺都這麼說了,陳老板心情沉重的轉過了身子,愣愣的走回了包廂,一進門,就趕緊緊緊的關上門。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莫無敵朝任智躬了躬身,苦笑道︰“多謝智爺了。”

任智擺了擺手,道︰“這個阿勇你準備怎麼處置?”經過發生的這些事情,任智要是再聯想不出事情的大概,他也不可能爬上這麼高的位置。可以說心思通透近妖。

“張老師說,以後不想再看到他了。”莫無敵嘆了口氣道。

“你怎麼看?”任智問道。

“智爺,阿勇這次確實有點過分,但他這麼些年跟著我,也確實出過很多力,我也非常為難。您看?”莫無敵皺眉道。

“嗯~~”任智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斷掉他一根手指,給他一些錢,再警告一頓,讓他以後不要出來了。就在老家待著吧。”

“這倒也是個主意,只是……智爺,張老師那兒?”莫無敵驚疑不定的道。

“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張老師應該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阿勇這次確實是太過分了,所以才會讓張老師發怒,以後要是看不到他了。我想以張老師的身份,他也不會再追問。”

任智嘆了口氣,淡淡道。

這事說好辦也好辦,把阿勇殺了,一了百了,但在小弟們心中,這就是不義之舉,但如果放過他,張老師那裡又說不過去,只能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而此時。張慶元和齊眉已經走進了五四巷,齊眉挽著張慶元的胳膊,但實在有點違和感,張老師的個頭和齊眉不太稱。

齊眉身高一米七,再穿上高跟鞋。幾乎跟張慶元持平了,不過齊眉絲毫不介意,張慶元當然也不會介意,他介意的是這麼一個身材高挑惹禍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而且還是胳膊挨著胳膊,感受著齊眉胳膊上的嫩滑涼意,張慶元的心從齊眉挽上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平靜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齊眉非常安靜的挽著張慶元,似乎很享受這種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做,就這麼安靜的走著,無憂無慮的感覺,很舒服。

“到家了。”張慶元道,說著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

“這麼快?”齊眉訝然道,繼而微微失落起來,不過一想到張慶元還住在她家樓上,以後依然每天可以見面,齊眉微皺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進了院子,屋裡的燈亮著,顯然齊志在家,齊眉奇怪道︰“咦,今天這家伙怎麼回來這麼早了,以前哪天不等到十二點才回來。”

就在這時,齊志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手挽著手的親密樣子,瞪大了眼楮,指著兩人的手,震驚道︰“你……你們?”

齊志的話讓齊眉心中一驚,趕緊縮回了手,張大仙一瞬間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也把胳膊往回一縮,臉上微微尷尬。

“姐,你們……你們不會在那個什麼吧?”齊志跑到兩人跟前,皺眉疑惑道。

“你想什麼呢,沒有,我剛剛只是跟張老師路上遇到了,就一起回來了。”齊眉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真的?”齊志顯然不那麼相信,依舊狐疑的看著兩人,看向張慶元的時候,眼中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

“真的!胡思亂想什麼你?”齊眉敲了齊志腦袋道,接著轉頭對張慶元展顏一笑,道︰“張老師,今天謝謝你了,明早見,晚安。”


“呵呵,晚安。”張慶元也笑道。

“明早?”齊志瞬間警惕道︰“你們明早要幹什麼?”

“哎呀,你年紀不大,鬼心思就這麼多了。”齊眉嗔道︰“張老師幫我介紹了個工作,大器集團呢,明天早上帶我去面試。”

“真的啊!”齊志驚喜道,隨即又狐疑的掃了正在上樓的張慶元一眼,低聲道︰“姐,他不會是騙子吧?”

齊志的話讓上樓的張慶元打了個趔趄,差點滾下了樓梯,搖了搖頭,苦笑著上樓了。



第160章德庫拉公爵

夜色籠罩下的杭城,分外妖嬈,與白天的蔥蔥郁郁綠樹成蔭這種小家碧玉不同,夜晚如一個濃妝淡抹的女子,醉枕浣紗湖邊,展露她最嫵媚迷人的一面。

杭城霓虹燈閃爍,各個建築外牆的流光燈勾勒出一個個絢爛的輪廓,遠處車流聲、音響聲並沒有因為深夜而停息,反倒在空曠的夜晚顯得更加喧鬧。

張慶元站在樓頂,負手而立,雖不高大魁梧,但看在森道爾眼中,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哪怕張慶元背對著他,他也依然微躬著身子,表達著他發自心底的尊敬。

不得不說,森道爾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你對他好他不會記住,而是時刻想著倒打一耙;但把他整的死去活來,他卻反倒非常聽話,就像現在這樣。

“森道爾,看來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現在才剛過零點,你就完全恢復了過來,不錯啊。”張慶元轉過身,看著渾身氣勢隱而不發,但身體每一處肌肉,甚至肌肉縴維裡蘊含的強大力量,讓張慶元看得不住點頭。

“果然是得到聖族傳承的血族,就是不一樣啊。”張慶元心中也微微驚嘆不已,感嘆原來國外也有如此逆天的法術,竟然能把自身修為壓制在血脈中,雖然每個人並不多,但一代代的傳承下來,這種血脈力量越來越龐大。

“多謝主人幫助。”森道爾恭敬道,絲毫沒有以前的桀驁不馴,這一刻他打心底的畏服,只要一想到昨晚的那種將要魂飛魄散的驚懼,森道爾就覺得渾身一陣戰栗。

就在這時。森道爾的電話響了。

森道爾沒有動,依然躬身站在張慶元面前,只是面色微微緊張,不知道電話響聲打斷說話算不算違逆。

“接電話吧。”張慶元淡淡的道,說完。走到了一邊,極目遠眺,以他現在的修為,哪怕是夜色茫茫、霓虹閃爍晃人眼,但張慶元依然能看的非常遠。

森道爾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張慶元,這才掏出手機。一看之下,心中猛地一跳,幾乎拿捏不穩,臉色一變。

幾乎同時感受到森道爾的異樣,張慶元疑惑的轉過了頭,皺眉道︰“怎麼了?”

“是……是……我以前的主人的電話……”森道爾微微結巴道。接著猶豫了一下,說道︰“當我成為您的奴僕之後,我與他之間的血誓也消失了,估計他現在也感覺到了。”

“你原來的主人是什麼境界的?”張慶元問道。

“血族公爵,我現在還不是對手。”森道爾說道。

“不。”張慶元搖了搖頭,看向森道爾有些畏懼的眼楮,淡淡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要記住,你並不是普通的吸血鬼,你是金翼聖族,是血族的王者,你應該有這種自信。”

聽到張慶元的話,森道爾心中一震,緩緩看向張慶元淡然的表情,眼神漸漸有了一絲異樣的神采,迸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

“對,我是金翼聖族。我是吸血鬼中的王者,別說他只是公爵,哪怕他是親王又能如何?”森道爾攥緊了拳頭,渾身氣勢暴漲,一身黑衣無風自動。‘蓬’的一聲飄蕩起來!

電話鈴聲停了,但過了一秒,再度響起。

“他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張慶元淡淡笑道,笑容中有那麼一絲邪異。

森道爾點了點頭,眼光一轉,看向手中的手機,再也沒有絲毫畏懼,接了起來。

“哦,親愛的森道爾,你現在非常忙嗎?”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一聲快速的話音,似乎非常不滿。

“沒有,德庫拉公爵,我現在並不忙。”森道爾淡淡的回道,一種從沒有過的自信在心底彌漫,以前面對德庫拉的敬畏、顫抖,現在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容不迫。

似乎察覺出了森道爾的異樣,電話裡面微微沉默了一陣,才傳來德庫拉的聲音︰“森道爾,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呢,這讓我非常困惑。”

德庫拉的聲音變得微微陰沉了起來,森道爾嘴角卻浮起一絲冷笑,道︰“德庫拉公爵,你的感覺沒錯,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當然,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你只需要知道一個內容,那就是——森道爾不再是以前的森道爾了,我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聯系。”

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森道爾能聽到電話裡急促而又憤怒的喘息聲,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德庫拉有些急切的聲音︰“森道爾,這是為什麼?你難道不喜歡做我的僕從嗎,我難道對你不好嗎?”

“很好,好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德庫拉公爵,你應該知道我話裡的意思。”森道爾淡然道,腦海裡回憶起成為德庫拉僕人以來的一幕幕畫面,很久遠,也不太開心,更有無數次的憤怒和憋屈。

“你是怎麼做到的?”德庫拉的聲音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充斥著森冷的寒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了,尊敬的德庫拉公爵,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以後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當然,天堂之鷹是我的,我希望你能從天堂山莊搬出去,我不希望我的地方住著不相干的人,當然,如果是我的僕人就不一樣了。”森道爾說道。

“Fuck!”德庫拉終於忍耐不住,憤怒咆哮道︰“你這卑微而低賤的雜碎,你就是一只小到不能再小的臭蟲,竟然敢跟偉大的公爵這麼說話,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聽到德庫拉的罵聲,森道爾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一字一句的道︰“德庫拉,我希望你立刻我道歉,否則,我會讓你非常後悔你剛剛說出的話!”

“你是在做夢嗎,這真是太可笑了,一只臭蟲也想要道歉,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還要告訴你一點,你的父母,都是我親手殺掉的,當然,他們的血液也都被我吸乾了!”

德庫拉聽到森道爾憤怒的聲音,似乎心情略微好了一點,毫不掩飾的嘲諷道,直接爆出一句驚天秘密,讓森道爾勃然色變!

“我要殺了你!”森道爾喉嚨中發出一聲壓抑而憤怒至極的嘶吼,像野獸憤怒的咆哮,一張臉陰沉的可怕,渾身氣勢迸發而出,陽台上似乎瞬間卷起一道龍卷風,所有東西都向兩邊掀開,‘砰砰’聲不絕於耳!

張慶元猛然回頭,眼中射出森冷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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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究竟是哪位領導要來?

聽到森道爾殺氣騰騰的嘶吼,德庫拉猖狂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手機嗡嗡作響,讓森道爾眼中頓時充滿血色,妖冶的射出詭異的血色寒光!

‘呲!’

森道爾鋒利的獠牙突然暴出,臉色白的滲人,同一時間,森道爾雙手瞬間變異,布滿細密的麟片,‘噌’的一聲,十根尖銳的利爪伸出,仰天長嘯,凶悍異常!

“德庫拉,你這是在找死!”森道爾的聲音如從地獄中傳來一般,帶著森寒凜然之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森道爾,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的父母,要不是吸收了他們的血液,我當年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伯爵,沒想到,你父母的血液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讓我吸收之後直接成為了公爵,哈哈,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德庫拉似乎還嫌刺激森道爾不夠,依然還在喋喋不休,哪怕現在無法抓住森道爾,但森道爾竟敢背叛他,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他當然不會讓森道爾好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德庫拉擔心森道爾不敢面對自己,而是躲起來,沒有了血誓契約,如果森道爾真躲起來,德庫拉根本找不到他!

一想到自己多年圈養的精華血液即將成熟的時候突然沒了,這是德庫拉異常恐懼的事情,他需要森道爾的血,需要血液精華助他沖刺親王境界!

本來德庫拉準備等森道爾到伯爵境界再吸收他的血液,沒想到森道爾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解開了血誓契約,讓德庫拉頓感不妙,不得不提前爆出這個驚天秘密,好讓森道爾狂怒之下來找自己!

憑著對森道爾多年的了解,德庫拉相信森道爾會過來找他的。

“德庫拉,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會讓你受盡無窮無盡的苦難,讓你嘗盡世間最痛苦的一切折磨!”

森道爾渾身顫抖的嘶吼道,完全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如果此刻有普通人站在這裡,鐵定要被嚇死!

“嘎嘎,親愛的森道爾,我當然會在這裡等著你,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如果……你還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的話。”德庫拉見森道爾果然上鉤,陰笑之余,又拋出一個讓森道爾發瘋欲狂的信息。

“吼!!!”森道爾再次仰天長吼,吼聲尖銳刺耳,附近所有玻璃、燈具瞬間震破,音波震動之下,方圓數百米如末世來臨,‘匹瀝啪啦’的破裂聲不絕於耳,嚇得還沒睡著的居民紛紛色變,瑟瑟發抖;睡著的居民也被瞬間嚇醒,睜大了眼楮,驚恐的四處張望。

幾乎眨眼間,各種燈管在爆裂以後,方圓數百米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砰!!!”森道爾爪子猛一用力,手機頓時被捏爆,散落下零碎的塑料粉屑,在森道爾渾身氣勢張揚中,飄散而去。

而德庫拉的笑聲似乎還回蕩在夜空中,陰森詭異!

森道爾眼中紅芒炙熱,欲要燃燒一般,渾身顫抖不停,背後雙翼突然展開,翅膀一扇,沖天而起!

“回來!”張慶元聲音凝聚成線,直刺森道爾耳膜,森道爾飛掠的身形驟然一頓,眼中紅芒瞬間一黯,猛然回頭,直視張慶元!

“回來!”張慶元又重復了一遍,語氣雖淡,但不容抗拒的絕對威懾讓森道爾心中一顫,眼中紅芒漸漸消退,但呼吸依然粗重。

森道爾盯著張慶元看了幾秒,翅膀在半空中打了個回旋,再度飛回樓頂。

森道爾剛剛站定,張慶元突然手一揚,一道流光瞬間飛出,森道爾臉色一變,身體微動,但立即停了下來,雙目一凝,心神驚懼的看著激射而來的流光突然停在了身前。

“這是一張隱匿符,使用很簡單,用你的勁力將他捏爆就行,兩個小時內,絕沒有人能夠發現你。這是送給你保命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希望你使用,但如果真不可敵,你還是保命為主,華夏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慶元淡淡道︰“留住你的命,以後自然有報仇的機會,如果你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至於我,當然不可能替你報仇。”

森道爾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深深的看了張慶元一眼,將身前的隱匿符抓在手中,對著張慶元重重一躬,翅膀一扇,再度飛掠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聽著四周突然涌起的嘈雜聲,搖了搖頭,身形一掠,從樓頂飄然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一早,張慶元還沒下樓梯,就看到齊眉在院子裡不停轉悠,嘴裡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過今天齊眉的裝扮倒讓張慶元眼前一亮,雖然齊眉什麼都沒露,一身整齊合身的套裝,雖然並不是什麼名牌,但穿在齊眉身上,還是讓張慶元有一種經驗的感覺。

頭發扎成清爽的馬尾辮,精致的面孔略施淡妝,恰到好處。飽滿的豐胸在襯衣西裝的襯托下,呼之欲出,張慶元甚至懷疑胸前那粒扣子能不能撐住。

而裁剪得體的西裝在胸部以下急劇向內收攏,勾勒出一個完美到令人驚心動魄的曲線,再到臀部陡然翹起,這一道誘人的弧度讓張慶元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終於理解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性感的女人不是脫光了才性感,而是穿上衣服更性感。

張慶元現在對此深以為然。

“齊眉,你在干嘛呢?”看到齊眉皺著眉還在轉悠,張慶元不由一邊下樓梯,一邊疑惑問道。

“哎呀,你總算是起來了。”齊眉抬頭看到張慶元,頓時一臉喜色的跑到樓梯旁邊,接著鬼鬼祟祟的把嘴湊到張慶元耳朵邊,低聲道︰“張老師,門外站了個人,從我起來到現在一直在門外,也不走,就在門外站著,感覺怪怪的。”

說著,齊眉還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忽然齊眉臉色一變,想到一個可能,不由臉色一白道︰“張老師,會不會是你打了那個勝哥,他找人過來堵你啊?”

“怎麼可能,諒他也不敢。”張慶元情不自禁的掃了一眼齊眉圓潤到異常飽滿的胸部,不動聲色的趕緊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道。

隨即神識一掃,看到門口竟然是小朱,不由啞然失笑的搖頭道︰“唉,這個小朱。”

“什麼?”齊眉不解道。

“呵呵,不是什麼壞人,是來接咱們的。”張慶元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說道。

“什麼?還……還真是接咱們的啊?”齊眉驚訝道,臉上依然不太相信的表情。

“要不然你以為呢,現在是上班高峰期,怎麼可能打到車。”張慶元沒好氣道,說著,拉開了門,對門外的小朱道︰“不是說了讓你隨便派個人過來嘛,怎麼你還親自來了。”

“呃……”看到張慶元,小朱訕訕一笑,道︰“那個……張老師,我擔心派人找不到您這兒,耽誤您的時間,所以就干脆自己過來了。”

“行了,跟我還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張慶元笑罵道。

看到門口那個帥哥竟然朝張慶元非常尊敬的微微躬身,連稱呼都帶著‘您’,齊眉不由瞬間呆滯,張口結舌道︰“這……這……”

“這什麼這,這是朱志宏,你這次要是面試上了,他可就是你未來的領導,還不給人家打個招呼?”張慶元笑著回頭對齊眉道。

“啊??”齊眉驚呼一聲,說完立刻伸手掩住朱唇,臉上還掛著難以置信的驚訝,聽張慶元開始的話,齊眉還以為小朱只是個司機,沒想到竟然是個領導,不管什麼領導,至少也是個管理幹部,大器集團的管理幹部,竟然親自開車來接,還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讓齊眉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又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就是她,叫齊眉,估計剛睡醒,還迷糊著呢。”張慶元對小朱笑道。

“什麼呀,我早上五點多就醒了,你沒看到我還化妝了嗎?”齊眉朝著張慶元不滿道,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

“好吧,我錯怪你了。”張慶元看著齊眉臉上略施薄粉的淡妝,搖頭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笑聲,齊眉這才發現這樣不妥,趕緊笑著向小朱伸出手,不好意思道︰“您好,朱先生,讓您見笑了。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聽到齊眉的話,小朱不由嚇了一跳。

上次搬家的時候是張慶元自己拿鑰匙開的門,小朱並沒有見到齊眉,剛剛見兩人同時從院子裡出來,不由心中一突,還以為兩人住在一起,不過通過剛剛的話知道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張慶元肯替這個女孩子開口,小朱當然不敢托大。

現在沒住一起,不是情侶關系,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呢,看這個齊眉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跟張老師站在一起多登對兒啊,郎才女貌,難保張老師不會喜歡上人家,所以小朱對齊眉也異常客氣,卻絲毫沒考慮到兩人的身高,但即使有小朱也不會在意,在他心中,張老師就如一座雄偉的高山,誰能及得上?

“呵呵,朱先生太客氣。”齊眉不自然的笑了笑,不敢再接下去了,很明顯,人家是沖著張老師的面子來的,客氣也是因為張老師,齊眉當然不敢再說些什麼。

“行了,別都杵在這兒了,小朱你還沒吃早飯吧,一塊兒去吧。”張慶元說道。

“好的,張老師。”小朱趕緊點頭稱是,讓出門口的路,讓張慶元先走。

看到小朱再次做出這種異常恭敬的姿態,齊眉實在想不明白,張老師究竟是什麼身份,不僅有一身嚇人的功夫,而且昨天在帝豪俱樂部,那個胖子竟然一臉驚嚇的為了張老師出頭打架,今天又有大器集團的管理幹部一大早就守候在門口,生怕來晚了,現在更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張老師不會是大器集團的什麼少公子吧?”齊眉不由生出這樣一種念頭,但隨即搖了搖頭,心道張老師真要是什麼大家族的公子哥,怎麼可能來住自己這破房子,還在大學當老師?雖然是教授,但公子哥未來肯定是要繼承家業的,明顯不可能嘛,齊眉腦子裡亂糟糟的胡思亂想著。

齊眉鎖上門,跟在兩人身後,小心翼翼的一聲不吭,實在是她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依然是門口的早點攤,三人用完早餐後,當看到小朱開著的路虎時,齊眉再次被震撼了一把,雖然她並不懂車,但好車就是好車,看著感覺就不一樣。

齊眉挨著張慶元,低聲好奇道︰“張老師,這是什麼車啊?”

“路虎。”張慶元道。

“路虎?!!”齊眉驚呼一聲,立刻望向前面的小朱,眼中滿是震驚,她現在發現,剛剛好像有點低估了這位‘領導’的級別,雖然沒見過路虎,但她也聽說過,一輛路虎至少也得一百多萬,即使在待遇優渥的大器集團,也不是一般的幹部能開得起的吧?

張慶元搖了搖頭,心道要是這丫頭知道這車至少值五百萬,不知道會不會嚇得不敢上了。

後座的車門早已被小朱打開,張慶元鑽了進去,而齊眉再次呆滯了起來,她忽然發現,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齊眉見張慶元望向自己,只得硬著頭皮坐進了後座,畢竟她跟小朱不熟,又是大器集團的‘領導’,雖然知道現在多交流交流,以後有好處,但她現在早已被接二連三的狀況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昨晚想好的說辭幾乎全部忘光。

所以齊眉只能有些‘不懂規矩’的坐到張慶元身邊。

而齊眉的這一動作,讓小朱不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要是普通關系,肯定不會坐在張老師身邊,而是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小朱心中立刻有了定計,發動了車子。

而此時,大器集團蕭山總部門口彌漫著一股肅然的氣氛,前來上班的員工和管理幹部震驚的發現,不僅副董事長黃志國在總部院門口站著,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這裡的董事長黃大器竟然也出現在門口,至於王刀子,大部分人只是見過,卻從來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一幕讓所有員工和幹部都看呆了眼,有些老遠認出來的還好,進去的時候還恭敬的打了聲招呼;而開始沒注意到的,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都心神一震的驚慌失措,忙不迭的打招呼問好。

員工們進去的時候還一邊不斷回頭,一邊議論紛紛,難道有省委領導要過來視察?之前也沒聽說過啊?至於市裡的領導,他們根本沒想過,哪怕市委書記過來,黃老也頂多在綜合樓前迎接,怎麼可能跑到院門口來曬太陽。

至於知道王刀子身份的人,就更震驚了,王刀子與黃老一同在門口等待,這種情況不是很少,而是從沒有過,而現在,他竟然也一同站在門外,三人如三尊大佛,在門口異常醒目,讓門口的保安都惴惴不安,都腰桿筆直的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更有一些中高層領導,雖然不知道大小兩位黃董一大早的在這兒等誰,但也都自覺的圍攏在周圍,但這一幕讓偶然回頭的黃老不由微微皺眉。

看到黃老皺眉,黃志國轉過了身,也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們都不用上班嗎?都回去上班去!”

聽到黃志國的話,這些中高層領導臉色一僵,都訕訕的往回走去,心中都大惑不解,究竟是哪位領導要來?

   


第162章張老師,好久不見啊!

坐在車上,張慶元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情,他低估了黃老這些人對自己的重視程度,否則小朱也不會在自己說了之後還一大早跑過來,至少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

張慶元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黃老發出去一條信息︰黃老,在你辦公室等我就行了,我一會兒就到。

幾乎立刻的功夫,黃老就回了信息︰好的,張老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張慶元笑了笑,將手機放回去,跟聰明人打交道省心省事,黃老這一點讓張慶元非常滿意。

在讓黃志國回復了張慶元的短信後,黃老就帶著黃志國和王刀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而能夠看到大院門口方向的各個窗戶裡,一雙雙眼楮都疑惑的大眼瞪小眼,心道這是鬧的哪一出,難道說領導突然有事又不來了?

“爸,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進了辦公室,黃志國想了想,還是問道。

黃老擺了擺手,淡淡道︰“志國,每次看問題不要總抱著慣性思維去看待,像張老師就應該區別對待,他跟別人不同。”

“大哥說的是,志國,揣摩人心上面,你還要多跟你爸學學,雖然跟張老師接觸的不多,但你也應該能感受到,他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也不喜歡被過多關注,抓住了這點,就很容易理解了。”王刀子也在一旁說道。

黃志國點了點頭,道︰“想想確實是這樣,爸,刀子叔,我明白了。”

而此時。小朱的車也到了。

當張慶元走進大器集團的總部時,確實被震撼到了,不愧是位列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總部建的雖不奢華,但卻有一種大氣的厚重感。不得不說,大器集團的企業文化做的非常好,隨處可見企業宗旨、企業目標、企業願景、創業理念等一系列的企業文化宣傳,連垃圾箱都沒放過。

一進院門,是一個寬闊而又大氣的廣場,帶著極富特色的江南園林景觀風采。將園林藝術運用到即使以張慶元挑剔的眼光來看,也是非常有層次韻味的,可以想象,當員工帶著飽滿的精力進入公司的時候,穿行在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的之間,心情也會變得舒暢起來。

看著從身邊經過的一個個員工。張慶元也能看出他們的精神頭非常高,不得不感嘆,能將企業做這麼大,果然有他的門道,打造企業核心文化,形成企業凝聚力只是一方面,肯定還有很多張慶元不了解的元素在裡面。才能將大器集團幾十年的時間就壯大到這個規模,而且看情況依然在蒸蒸日上,沒有絲毫到頂的趨勢。

齊眉早就看得流連忘返,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不過小朱在一旁,她倒也沒有出格的動作,只是眼中閃過深深的羨慕,看著一個個穿著統一正裝的人不斷經過,齊眉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吶喊︰一定要好好表現,留下來!

當走進綜合樓。看著電梯不斷向上的數字,齊眉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緊張了,手微微攥緊,手心也有些濕黏起來。

張慶元察覺到齊眉的緊張,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就是這麼一拍,讓齊眉頓時感覺一股暖流融進心底,緊張的情緒也得到舒緩,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露出一絲感動,細心的男人總是容易撩撥女人的心弦,尤其是不經意間的關懷。

齊眉朝張慶元笑了笑,手鬆開了,深呼吸一口,心裡對自己說︰“齊眉,你一定行的。”

當電梯達到時‘叮’的一聲響,齊眉再才注意到剛剛小朱按的樓層竟然是頂樓,剛剛得到舒緩的情緒再次一緊,但這次不是緊張,而是震驚。

雖然她並沒有在企業工作過的經歷,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一般綜合行政樓的頂樓,絕大多數都是高管的辦公室,至於人事部門,一般都是在靠下的樓層,畢竟人來人往,避免打擾其他人員辦公。

之前齊眉去參加大器集團的招聘,只不過是集團下屬的一家子公司,而當初只有三十個名額,報名人數就達到驚人的數千,而這次,竟然直接到了大器集團的總部,而且還是頂樓。

這意味著什麼,齊眉心中有些不敢想象,再看向身邊卓爾不凡、氣質超群的小朱,忽然感到有些拘束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把他當成頂多初級領導的自然、隨意。

齊眉鬆開的手再度握在一起,心有惴惴的跟在張慶元的身後,看著張慶元不算寬闊的後背,齊眉發現,這才短短的兩天時間,自己就已經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他的身上無處不透露著神秘。

功夫高,而且只一個電話就讓勇哥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現在,說是幫自己找個工作,竟然直接就帶到了世界五百強集團總部的頂層,看著一個個標注著總監、副總裁、總裁、副董事長、董事長的門牌,齊眉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當看到小朱在標注董事長的門前停下來一瞬間,齊眉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顫抖著嘴唇微張,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襲來,心神巨震!

副董事長可以有好幾個,但董事長卻僅且只有一個!

我的天!
張老師找的人竟然是大器集團的董事長?江南省的首富黃大器?

‘咚咚咚’,三聲清脆的敲門聲,卻像三把重錘狠狠敲在齊眉的心髒上,嚇得她心肝一陣亂顫,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齊眉!”張慶元低喝一聲,聲音凝聚成線直刺齊眉耳膜,震得齊眉嚇了一跳,當看到是張慶元,齊眉不由露出一陣羞惱之色,忍不住給了張慶元後背一拳,語氣憤懣中帶著顫抖︰“你個壞蛋,想嚇死我啊!”

張慶元卻是呵呵一笑,沒有回答。經過這麼一鬧,齊眉頓時發覺心裡又好受多了。

而這時,門被突然拉開了,露出黃老精神矍鑠的臉來,後面是黃志國和王刀子,而小朱則趕緊閃身到一旁。

“張老師,好久不見啊。”黃老笑容滿面的趕緊伸出手。

“呵呵,黃老,我這可是不請自來啊。”張慶元也伸出手跟黃老握在一起。而黃老身後的黃志國和王刀子也都一臉驚喜的看著張慶元,紛紛恭敬的招呼道︰“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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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你也跟著去扶桑國吧?

“哪裡,哪裡,張老師太客氣了,您可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啊,呵呵,張老師,請!”

黃老笑著,對張慶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當掠過張慶元肩頭,看到他身後的齊眉時,微微一笑,朝她和藹的點了點頭,讓齊眉一陣心驚肉跳,忙不迭的對黃老回了個極不自然的笑容。

黃老的辦公室非常大,但卻不顯得空曠,最顯眼的就是幾個大的不像話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以張慶元的眼神,只隨便一掃,就能看出,這些書都不是新的,顯然不是裝門面的當擺設,而是真的看過。

這讓張慶元不禁一陣咂舌,這麼多書看過來,需要多長的時間,張慶元不知道,但通過這一點,張慶元對黃老不由多了一層敬重。

齊眉此時卻小心翼翼的跟在張慶元身後,根本不敢東張西望,心中卻對剛剛黃老竟然親自迎出來感到更加震驚,不過今天已經從張慶元身上震驚的地方太多了,倒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此刻更多的卻是對張慶元的極度好奇。

張老師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連大器集團的黃董都對他這麼客氣?

難道他真的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嗎,但即使這樣也不可能贏得黃董這樣的人敬重吧?

張慶元掃了一眼身後的齊眉,見她有些出神,不由咳嗽了一聲,對黃老笑道︰“這次來呢,首先是想向你討個人情。”

說著,張慶元拉過齊眉,笑道︰“齊眉,這位就是大器集團的黃董。”

齊眉趕緊收斂心神,朝黃老再次微微鞠躬,有些拘謹的笑道︰“黃董好,我叫齊眉,經常在電視上見到您,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在您的辦公室看到您,我實在是太榮幸了。”

“呵呵,小姑娘這話說的,好像我這老頭子跟明星似的。”黃老看了看周圍眾人,笑著開了句玩笑,其他幾人也都笑了起來。

隨著黃老這麼一句,屋裡的氛圍頓時融洽了起來。

而齊眉此時心裡也漸漸平靜了下來,聞言笑道︰“黃董,明星也比不上您啊,他們只是一個人奮鬥,而您卻是帶領著一群人在奮鬥,這才多長的時間,您白手起家,就將大器集團擠進了世界五百強,這可是我們江南省每個人都自豪的事情呢!”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一片土地,沒有長出果實,只是因為沒有選對土壤,到了這裡,縱然是因為張慶元的原因,能夠接觸到黃老,但不得不說,齊眉是適合這種氛圍的。

見齊眉這麼快就變得自然多了,竟然還能拍黃老一句馬屁,張慶元心中倒對齊眉有些刮目相看起來,笑道︰“聽到沒,黃老,你可是江南省的超級明星呢。”

“這個小姑娘,還真有一張伶俐的嘴啊。”黃老聞言也笑了起來,顯然,縱然平常這種話也聽得非常多,但不同的地方,同樣的話也有不同的效果,齊眉的話顯然讓黃老非常開心,當然,將自己的公司擠進世界五百強,這也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

待眾人坐下後,黃老的秘書進來送茶,當看到黃老竟然沒有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而是同兩個年輕人坐在一張沙發上,而且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偷偷打量了張慶元和齊眉一眼,心中驚異萬分。

在她的印象中,黃董大部分時間都是不苟言笑,除了他近親的人,她從沒見過黃老對兩個陌生的年輕人是這樣一副表情,對於這兩個人,她不由微微上心,記住了兩人的樣子。

“小姑娘叫齊眉是吧?”黃老和藹問道。

“是的,黃董。”齊眉溫和笑道,此刻的齊眉再也沒有太多的緊張,因為她發現,拋去黃董的身份,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既然有張老師的關系在這裡,我為什麼還要緊張呢。

所以,齊眉姿態間已經非常自然了,跟黃老說話也像普通的後輩那樣親切隨和,這讓黃老心中不住點頭。

在黃老看來,既然是張慶元開口,不管他介紹的人怎麼樣,哪怕再差勁,他也是會用,但沒想到,張慶元卻並沒有讓他為難,反而給了他一個驚喜,對於齊眉,他是越看越喜歡,就像面對自己的孫女一樣。

不僅是黃老,黃志國和王刀子也是同樣的感覺,唯獨小朱,心中卻是詫異萬分,心想這女孩子早上還一驚一乍的,現在怎麼就這麼坦然了?難道黃董比我更有親和力?不應該啊?

“這名字倒挺有意思的。”黃老朝張慶元看了看,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曖昧起來。

張慶元和齊眉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黃老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齊眉的典故自然是舉案齊眉,指夫妻雙方和諧融洽、相敬如賓的,黃老這麼說,又怪異的看著兩人,他們哪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齊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低下了頭,卻拿眼楮偷瞄了張慶元兩眼,心如撞鹿,剎那間,經黃老這一提醒,齊眉的心悄悄打開了一道缺口。

而張慶元臉色一僵,隨即哭笑不得的看向黃老,搖了搖頭,卻沒說話。

黃老當然是見好就收,見兩人的表情,老狐狸的他心中當然立刻能看出一些端倪,同王刀子對視一眼,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

“聽張老師說,你現在在江南大學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上大四是吧?”

黃老現在的口吻當然不是面試那種嚴肅,而是一種隨意的閑聊。

“沒想到黃董能記得這麼清楚。”見黃老再次問向自己,齊眉也趕緊收攝心神,不再去想剛剛的事情,微微驚訝道︰“是的,黃董,我現在在上大四,不過您放心,我的本科課程已經全部學完了,而且英語也過了六級,同時還兼修了扶桑語,對話都沒有問題。”

齊眉頓了頓,看到黃老饒有興致的目光,溫婉一笑道︰“另外,去年我還拿到了會計師從業資格證,空閑時間也自修了法律基礎知識。主要是現在還沒畢業,不能參加司法考試,否則我相信我能考上的。”齊眉自信道。

齊眉知道,這個時候,該顯擺的當然要顯擺,否則即使靠張老師的關系,進大器集團是肯定的,但如果現在能獲得黃老的青睞,沒準還能有更好的機會,齊眉是個要強的女孩子,能有更好的,她當然要爭取一下。

“呵呵,沒看出來,這短短的大學時間,你倒是挺充實的啊,不錯,比我家那丫頭強多了。”想起自己家的孫女,再對比面前的齊眉,黃老不由微微搖頭。

見黃老忽然提到自己的女兒,黃志國不由一陣尷尬,“爸,不正在說齊眉嗎,您怎麼提到萱萱了。”

“唉,齊眉跟萱萱這不是年齡差不多嘛,就想到她了,好了,不說這丫頭了,想想就讓人頭疼。”

黃老搖頭苦笑道,忽然看到齊眉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安,黃老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麼,不由笑道︰“齊眉,別多想,不關你的事兒,你要記住,別人說的、做的都跟你無關,做好自己才是關鍵,你明白嗎?”

聽到黃老的話,齊眉若有所思,接著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明白一些,但肯定不完整,不過我還年輕,會有時間和機會讓我去經歷的。”

黃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接著轉過身,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師,雖然現在對這個小姑娘還不太了解,但通過這一次的接觸,我覺得挺好的,可以說非常滿意。呵呵,沒準您就給我們公司送了一個未來的高管呢。”

張慶元也笑道︰“要是那樣就更好了,不過這可得你們多幫助,她還小,有太多不懂的地方還是需要你們去指正。”

說著,張慶元對齊眉笑道︰“聽到了沒,還不趕緊謝謝黃老。”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這才知道已經得到了黃老的認可,不由站了起來,對著黃老深深一躬,道︰“黃董,我會努力的。”

雖然中規中矩的一句話,卻讓黃老更加滿意了,不像太多的新人,不管自己是個什麼肚量,什麼都敢應承,最終卻一事無成,黃老則更喜歡這種踏實的、不浮躁的人。

“呵呵,只要你能保持現在的心態,我相信你能很快成長的。”黃老擺了擺手,笑著示意齊眉坐下,接著看向張慶元道︰

“張老師,剛剛齊眉說她扶桑語交流不成問題,我倒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同意不?”

“呃……什麼?”張慶元愕然道。

齊眉也好奇的看向黃老,不知他要說些什麼,但以她的聰慧,能猜出來,肯定跟自己接下來的工作有緊密的關系,但讓她奇怪的是,黃老為什麼首先要問張老師,而不是自己呢?

果不其然,只聽黃老道︰“最近我們公司在扶桑國有一個項目出了狀況,需要人過去處理,既然那個武林帖張老師您需要,小朱就不用參加了,他也可以抽身去扶桑。現在既然齊眉來了,倒可以跟去鍛煉一下,正好也讓小朱帶帶她。不過……可能需要在那兒待一段時間,所以我就想問問張老師的意見?”

“我說你個黃老,這事兒你不問齊眉,你問我幹什麼?”張慶元無語道,當他看到黃老眼中那抹促狹的笑意時,隨即會意過來,不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現在齊眉是你的員工,你安排她去,她能說個不字嗎?再說了,還是這麼好的機會,有小朱帶著,又能直接參與其中,她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當明白黃老話裡的意思時,齊眉也是一陣羞臊難當,但在聽到張慶元的話後,心中不由一陣意動,但這個時候,她又有些羞於開口。

說同意,豈不是應了黃老的話,張慶元說讓她去她就去;但要說不同意,一方面齊眉也非常贊同張慶元的話,這確實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別的新員工想還想不來呢。但要是不同意,卻又更應了黃老的話,豈不是舍不得張老師嘛。

齊眉心中糾結的無比郁悶,第一次發現在電視裡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黃董竟然也有這麼不正經的時候。

當然,每個人都有他的喜怒哀樂,只不過不同水平的人,見識他的樣子就不一樣了,黃老身邊親近的人見到的他是一個樣子,管理干部見到的又是一個樣子,至於員工,則又是另外一種樣子。所以,也只有同一個圈子的人,才會有共同語言和話題。

“好了,不開玩笑了。”黃老哈哈笑道︰“這樣,齊眉你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吧?”

“好的,黃董,多謝您的栽培。”

齊眉趕緊點頭稱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誰知道這個老頭等會兒還會蹦出什麼驚人的話出來。不過,剛剛被黃老開她和張老師的玩笑,齊眉忽然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高興,反而心中有一絲甜甜的感覺,這讓她不由心中一驚。

   
第164章 張老師您真會煉丹?



     齊眉之所以心中有些驚慌,自然是因為在見識到張慶元越來越神秘之後,她覺得兩人的差距有被拉大的感覺,而現在,自己好像開始有一點點喜歡張老師,這讓她覺得非常不切實際,更有些恐慌。

    做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齊眉當然希望有一段美好的愛情,並走入婚姻的殿堂,但面對越來越讓她震驚的張慶元,齊眉心裡沒有這個底氣,更沒有一點安全感。

    齊眉不知道當張慶元揭開蒙在他身上的那層面紗之後,展露他的真實身份那一刻,兩人之間是否還能像之前那樣平等相待,但齊眉確定,自己做不到,如果非要爭取,她怕自己會頭破血流,更怕即使自己頭破血流,到頭來依然是一場空。

    更何況,她跟張老師關系拉近,到現在也不過兩天的時間,她還不了解他。

    當對一個自己並不了解的人產生好感,甚至有些喜歡的感覺,這對以前的齊眉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但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但齊眉此刻心裡又湧出另一絲幻想,如果……張老師也對我有感覺呢?但隨即這個念頭就被齊眉苦澀的摒棄掉,即使他同意,只怕他家裡也不會同意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兒吧?

    而現在,包括張慶元在內,根本想不到,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齊眉腦海裡已經轉過了無數念頭,臉色微微蒼白起來,張慶元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齊眉,齊眉卻感覺突然有些氣惱,不由扭開了身子,不去看張慶元。倒讓張慶元更有些莫不著頭腦了,不由感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齊眉,時間是明天出發,你這邊有什麼問題嗎?”黃老問道。

    “黃總。我沒問題。”齊眉捋了捋頭發,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黃老奇怪的看了齊眉一眼,只是當成可能一上班就要出差,還一下子就出國了,可能有些不太適應,倒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對小朱笑道:“小朱,齊眉我交給你了,你可得照顧好她,否則到時候即使張老師不怪罪,我也饒不了你!”

    聽到黃老的‘威脅’。小朱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趕緊點頭稱是,有些頭疼起來。

    雖然帶著一個拖油瓶遠不如他一個人處理那麼自在,但這對於小朱來說也沒什麼問題,難就難在黃老還有交代,要通過這次的事情,好好帶帶齊眉。小朱擔心自己沒有帶好齊眉,到時候讓張老師看輕了,這才是他頭疼的地方。

    “小朱,齊眉,既然你明天就要出差,小朱那邊肯定也有一些資料給你看,你也需要准備一下,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不你們先走吧?”張慶元看了看小朱和齊眉,笑道。

    小朱趕緊點頭稱是。

    “知道了。”齊眉低聲道。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你怎麼了?”張慶元奇怪道。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齊眉立刻想起還在黃老辦公室,不由趕緊收攝心神,想了想先森,請先躺好。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對張慶元道:“謝謝你,張老師。”

    “呵呵,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去忙吧。”張慶元笑道,又轉身對小朱道:“等會兒溝通完了,你再找個人把齊眉送回去吧?。”

    “好的,張老師。”小朱趕緊起身道,接著有對黃老、張慶元等人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黃志國也站了起來,對張慶元道:“這件事之前是我負責的,我去跟他們兩交接一下,張老師,我也失陪了。”張慶元笑道:“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齊眉站了起來,對黃老幾人再次鞠了個躬,走之前深深看了張慶元一眼,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失落,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轉過頭,嘴角浮起一抹苦澀,滿腹心事的跟在小朱身後出去了。

    張慶元看著齊眉離開的窈窕背影,心裡微微沉思,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丫頭究竟怎麼了,隨即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轉過頭,對黃老和王刀子道:“好了,你們再跟我說說這次武林貼的事情吧。”

    黃老和王刀子對視一眼,王刀子點頭道:“張老師,事情的經過跟您了解的沒有太大區別,您先看看這個吧。”說著,王刀子將一封古色古香的信箋遞給張慶元。

    張慶元接過來,從裡面取出一張顏色泛黃的紙,展開一看,即使是張慶元,也不禁眼前一亮,贊嘆道:“好字!”

    “呵呵,確實是好字,是武林名宿,膠東方家的家主方八難所書,方老的年紀與成風道長相仿,不僅書法堪稱大家,一身修為也……呃……這個……”

    看著眼前的張慶元,王刀子忽然想起面前這位可是能夠飛天遁地的活神仙,本來想說‘修為高深’的話立刻被他憋了回去,尷尬的笑了笑,再才說道:“這個……也是當年威震武林的大豪傑,他的豪爽仗義最為武林同道所敬仰,所以這次龔家邀請他作為本次大會的見證。”

    “方八難?”張慶元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不由好奇道:“這是說的八劫八難嗎?”

    聽到張慶元的話,王刀子和黃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絲驚訝,只聽王刀子感嘆道:“張老師雖然年輕,但見識卻遠在我等之上啊,當初我還不明白方老名字的意思,沒想到張老師竟然能夠一語道破,不得不佩服啊。”

    “呵呵,說來慚愧,我也只是偶爾看些偏門,瞎貓碰到死耗子,倒讓你們見笑了。”張慶元心裡抹了把汗道,剛剛聽到八難的名字,他心中一動,立刻從師父的記憶中了解到八劫八難的典故,大意是說人有慧根、又有劣根,人的成長,應該去偽存真,明心見性。讓自己的心境不斷升華,這是佛教的典故,一般人當然不清楚。

    “張老師確實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讓人驚嘆的奇人,您太謙虛了。”黃老也笑著道。

    張慶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接黃老的話,而是低下頭看起了那張紙箋,而黃老也絲毫不以為意,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嘬了一口,一股清香自唇齒間。苦盡甘來,一臉感慨的看了看張慶元,心想要不是張老師,自己這個時候只怕早已經死了,又怎麼還有這份閑心在這兒喝茶呢?

    紙上寫的很簡單,交代了事情經過。以及龔家做出的重大決定,邀請各大世家以及深有影響的幫派組織前來參加,如果對此寶有意,每家可選一名不超過30歲的年輕人進行比試,最終獲勝的家族將得到此寶。時間是9月7號,而地點既不在江北龔家,也不在作為見證人方八難所在的膠東。竟然在東海之中的一座小島上,而這座小島,竟然就位於張慶元老家的玉環縣,這讓張慶元有些不解。

    “刀子,為什麼要在玉環縣的這個小島?我記得這座小島雖然不大,但也是一個旅游地吧?”張慶元問道。

    “這麼做也是出於顧忌啊。”王刀子說道:“咱們華夏一直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武林中人一直為當權者所不喜,即使到了現在也是這樣,所以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所以這次他們包下了這座小島。將這次大會定在了這裡。”

    王刀子這麼一說,張慶元就明白了,點了點頭,手一翻,帖子已經消失不見。讓突然看到的黃老兩人再次心中一驚,趕緊低下頭,不敢關注,心中卻‘砰砰’跳個不停,他們相信,這絕不是魔術師的魔術,而是真的仙家法術。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得拜托兩位,實不相瞞,我這次准備煉制一爐丹藥,但是以我的人脈和財力卻沒法搜集全藥材,所以只好就拜托兩位了。不過丹藥我只需要兩粒就好,其他多出來的,就當藥材的報酬,還有這次我拿了帖子的補償,你們看呢?”

    張慶元煉丹當然是為了旺素吉,旺肅吉一粒就夠了,至於另外一粒,則是給妹妹准備的,從森道爾上次的事情之後,張慶元就心生警惕,他不可能時刻保護在妹妹身邊,雖然她也有一定的功夫,但別說森道爾,即使小朱她也遠遠不如,有了這枚丹藥為妹妹洗毛伐髓,張慶元再傳她修真之法,也可以放心不少。

    以前張慶元一是修為不夠,二是靈魂境界不高,再者也沒有經驗,而現在全都具備,更有師父的記憶為經驗,當然可以放心大膽的煉制,而不用擔心浪費藥材,畢竟煉制的丹藥所需的藥材自然都是些天才地寶,否則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功效。

    “煉丹!!!”

    黃老和王刀子豁然起身,滿臉震驚的道。

    “這麼激動干什麼。”張慶元揮手示意兩人坐下,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煉丹。”

    “張……張老師您真會煉丹?”黃老激動難耐的興奮道,他當然知道張慶元既然鄭重其事的提了出來,當然不可能是開玩笑,但實在難以置信,而且煉丹術隨著時間推移,被人傳的越來越神乎,就更難以讓人相信它有神奇的功效,要不是親眼見過張慶元的神通,他鐵定把他當成神棍。

    王刀子也同樣面容顫抖的看著張慶元,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作為江湖中人,自然比黃老了解的更多一些,但煉丹自古以來都是傳說中的仙家之法,而且比飛天遁地更為稀少,這當然不是那些古代的半吊子方士為帝王煉制的丹藥讓人嗤之以鼻,而是真正地靈丹妙藥,傳說中有著讓人天翻地覆的極大改變,張老師……真的能夠煉制?

    “到時候煉制出來了你們不就知道了?”張慶元笑道,對兩人的表情絲毫不奇怪。

    “好,好,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呃……張老師,您別介意。”王刀子激動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相互揉搓著道。

    “張老師,究竟需要些什麼藥材,您說,我這就去給您准備。”黃老也激動道,慌忙找來紙筆,准備張慶元說他記。

    張慶元也沒客氣,一一說道:“人參、鹿茸、蛤蚧、海龍、藏紅花、當歸、黃芪、麝香、牛黃、馬寶、冬蟲夏草、石斛蘭,這些當然是品質越好為佳,尤其是人參、蛤蚧和海龍,一定要是野生的,人參的年份當然是越長越好;石斛蘭的葶越多越好,要白色的;另外還有幾種比較稀有的藥材,估計你聽都沒聽過,還是我來寫吧。”

    黃老點了點頭,別說是張慶元沒說的東西,即使剛剛他寫的這些,其中要求的白色石斛蘭他就沒見過,也沒聽過。

    張慶元接過筆紙後,刷刷寫下三味藥材,遞到黃老手中。

    黃老接過一看,比剛剛張慶元看到方八難的字更加吃驚,一時間倒沒注意這三味藥材,而是驚嘆道:“好字啊!行雲流水、力透紙背,比之方老的字還有過之而無比及,真是好字!”繼而又苦笑道:“張老師,您讓我們這些老家伙簡直無地自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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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果然是朵奇葩!



    聽到黃老的驚嘆,王刀子也趕緊湊過去,一看之下,也震撼不已,雖然對於書法的見識他不如黃老,但真正地好字,無論什麼人都能看出不凡,再加上黃老如此推崇,竟然說比方老的字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瞬間,王刀子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不由更崇敬了。

    “呵呵,只是我的師父教的好而已。”張慶元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黃老,這些藥材如果能搜集到的話,我有急用,還請你快一些。”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這才去注意張慶元寫下字的內容,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這三種藥材,別說他沒聽過,連這些字組合在一起這種奇怪的名字都讓他疑惑不解。

    不過黃老轉念一想,自己是外行沒聽過,沒准真正地中醫藥行家知道呢,也沒再向張慶元發問,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撕下來,放進衣服裡面的口袋裡,笑道:“張老師,我得先問問,才能給您答覆,畢竟我也不了解這些東西究竟好不好找,但我一定盡快。”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好的。”說完,張慶元站了起來,道:“黃老,走吧,去你家坐坐?”

    “去……我家?”黃老疑惑的站了起來,隨即高興道:“好啊,張老師還沒去過寒舍,我這就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准備准備。”

    張慶元卻擺了擺手,笑道:“准備什麼,我又不是去你家蹭飯的,我記得你提過夫人有佯在身,難道不准備讓我去看看?”

    “啊?”黃老驚喜道:“這……這,張老師。您真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之前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一直沒太好意思,您能去去看看,那真是太好了。”

    黃老喜不自禁的搓著手道。隨後又疑惑道:“張老師,我記得好像沒跟您提過吧?你從哪兒知道的?”

    突然,黃老臉色一變,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張老師,您別瞞我,是不是志國還是志琴去找過您了?這兩個不懂事的家伙!”

    “他們沒有找我。”張慶元拍了拍黃老的肩膀道:“你忘了。當初亨利和羅西兩人被我抓回來的時候,你在那兒交代後事?”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這才恍然的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由不好意思道:“唉,年紀大了,有時候一些事情就記不住了。”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說話,記憶力雖然通過身體也能調整,但黃老的身體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經過上次張慶元的疏通和調養,一個多月的時間,早已全部恢復,比之前還要好很多。而記憶力更多的則是屬於靈魂方面的事情,張慶元就愛莫能助了。

    走的時候黃老順便叫上了黃志國,得知小朱剛把齊眉送走,也就沒再多說,一行人上了黃老的另外一輛車,到了黃老的家。

    他的家離公司總部並不遠,只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依山傍水,地處城鄉結合部,住宅旁邊就是長江的一條小支流。清靜雅致,倒是一處居住的好所在。

    黃老的家是純木式結構,一個籬笆院將房子環繞起來,沒有太過奢華的裝飾,沒有游泳池。也沒有高大的圍牆,更沒有鐵絲電網保鏢獵犬,似乎根本不擔心有人會綁架自己這位江南省首富。

    但張慶元卻在下車的一瞬間,立刻感受到十道凝視的目光,最近的就在離房子不過十米處的另外一處單門獨院,遠的至少有百米開外,而且這些目光的主人,每一個都至少有武道二層的境界和修為,最高的一個竟然有武道五層的修為。

    這十個人,即使放在世俗,絕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滅掉一個加強連,張慶元微微一笑,沒有在意,打量起黃老的住所來。

    黃老的房子雖然建的不奢華,但籬笆環繞起來的院子倒也不小,不過除了三幢木式二層的房子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草坪,還有擺的到處都是的花栽盆景,就像依然與周圍的環境沒有隔絕,整個院子也融進周圍的大自然,能住在這裡,自然令人心曠神怡。

    還沒進門,黃志琴就迎了出來,笑吟吟的同張慶元打招呼,這一次她的穿著倒非常居家,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一准把她當成普通的家庭主婦,頂多是個漂亮而風韻十足的家庭主婦。

    張慶元看了黃老一眼,倒是奇怪他什麼時候通知的家裡,顯然黃志琴早已得到了信,不過從他說來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黃志琴當然不會來這麼快,自然是一開始就在這裡。

    “看來黃志琴因為上次的事情,確實轉變比較大,看母親也勤快多了。”張慶元心裡想到。

    進了房間,屋裡的擺放很簡潔,但格調卻很雅致,無論設計還是物品的擺放,顯然花了不少的心思,卻將設計的意味非常自然的淡化掉,反而同房屋的格局和木式的結構和顏色相得益彰,非常協調。

    張慶元眼帶欣賞的點了點頭,笑道:“黃老,你這個住所倒是個妙處啊,連我看著就忍不住動心了。”

    “哈哈,張老師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您吧,再或者我在旁邊再給您蓋一棟,咱們做鄰居如何?”即使知道張慶元是開玩笑的話,但黃老還是非常開心的笑道。

    “呵呵,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這麼早就進入退休生活。”張慶元笑道,接著眼神一轉,看向了一樓的一間半開著門的臥室,笑道:“黃夫人是不是在裡面?要是方便的話現在就看看吧?”

    “不急,張老師,您進門連茶都沒喝一口,這倒顯得我太不會招待客人啊。”黃老連忙擺手道,接著對黃志琴道:“趕緊給張老師泡茶。”

    茶具一早就擺好了,也全部都衝涮好,水也剛開,只等黃志琴泡茶了。

    張慶元卻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道:“無妨。很快,只需要一針就好了。”

    “什麼?一針?”

    這一刻,無論是黃老、王刀子,還是黃志國、黃志琴,都被張慶元的一句話給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他,心中千軍萬馬奔過,震撼心靈。

    要知道,老太太的病可有些年頭了,找的大小醫院不下百家,連米國、德國等醫療現金的國家最好的醫院和相關的醫生都去找過。卻依然沒有任何好轉,該發病的時候依然發病。

    有幾次,病急亂投醫,甚至家裡還請過和尚、道士做法,不僅沒什麼用,還差點把老太太折騰死。黃老他們這才絕了治病的心思。

    但,誰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健健康康,看著妻子、母親越來越憂郁的眼神和全白的頭發,以及那皺紋滿布的消瘦臉頰,他們心裡都不是滋味。

    在黃老的病被治好後,黃老三人就動了心思請張慶元,但黃老卻總覺得不好意思。就拖到了現在。

    而此刻,驚聞張慶元竟然只需要一根針就能治好,他們都瞬間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實在是這病耗的太久了,幾乎久到他們沒有了信心,而突然間,在他們眼中困難如登天的病症,張老師說只需要一根針就能治好,極大的落差中,自然讓他們郁悶非常。

    “其實黃夫人並沒有大礙。應該是前些年沾染了一些不干淨的東西,所以才會造成心神失常,不時會有些瘋癲,甚至口吐白沫,這些都是陰煞侵體導致的。我只需要在頭頂百會穴插上一針,輔以真氣引導,排掉陰煞之氣就可以了。”

    張慶元笑著解釋道。

    “不干淨的東西,這不是說得鬼嗎?”

    張慶元的話讓眾人心中都升起一股詭異之感,都突然感覺後心升起一股涼氣,直達腦海,都不由自主的微顫一下。

    鬼神之說一向被人所敬畏,這些都是凡人,哪怕黃老手握百億家財、商場縱橫睥睨無往不利,手下上萬員工,此刻身上也起了雞皮疙瘩,而王刀子倒好一點,畢竟他殺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對於鬼倒並不太忌諱。

    “竟然又到我家來裝神弄鬼,真是大膽!”

    就在此時,一聲嬌俏的喝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帶著強烈的憤怒。

    張慶元循聲望去,卻見一個模樣非常漂亮,一身簡單白色衣裙的女孩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但偏偏說出的話卻同她的相貌極為不符,反倒有些大大咧咧的直爽。

    此刻這美女的雙眸瞪的大大的,對張慶元滿是怒意和不屑。

    “萱萱,沒大沒小,趕緊向張老師道歉!”黃老一聽就怒了,趕緊向女孩怒斥道。

    似乎第一次聽到黃老這麼對自己說話,女孩眼睛眨了眨,有些發愣,繼而臉色一寒,一陣風似的衝到張慶元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面色不善道:“小子,道行不賴啊,竟然連我爺爺都騙了過去,你混哪兒的?”

    聞著美女衝過來時帶來的清香,再聽到她紅潤而光澤的櫻唇吐出的話竟然這些,張慶元一時間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張口結舌的望著美女,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不過卻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黃老的孫女,黃志國的女兒——黃草萱。

    而看到黃草萱竟然這麼跟張慶元說話,黃志國和黃志琴都嚇得臉色大變,趕緊衝上前去,一人一只手給拉了回來,黃志國更是怒道:“萱萱,你太任性了,怎麼跟張老師說話的,趕緊道歉!”

    黃志琴也忍著心中‘噗通’亂跳的心神,斥責道:“萱萱,這位就是把你爺爺的病治好的張老師,你怎麼能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太不應該了,趕緊跟張老師道歉!”

    而黃老此刻的臉色早已漲成一張豬肝色,氣的渾身發抖,王刀子也是緊張的看著張慶元,生怕他發怒。

    “什麼?他竟然就是那個小神醫?”

    黃草萱好像現在才明白過來張慶元是誰,不由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張慶元,此時眼中沒有了憤怒和質疑,而是滿眼的好奇,那樣子,讓張慶元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黃草萱掙脫了黃志國兩人的手,來到張慶元面前,挑了挑眉毛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年輕,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說完,黃草萱又吐了吐香舌,嘿嘿笑道:“剛剛不好意思啊,把你當成神棍了,現在來正式認識一下,黃草萱,你可以叫我的全名,也可以叫我的阿萱,但千萬別叫我小草,否則我會生氣的!”

    說著,黃草萱伸出她的纖纖玉手,肌膚勝雪,光滑彈潤,但張慶元卻生不起絲毫旖旎之心,反而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黃老的孫女,果然是朵奇葩!


   


第166章 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慶元同黃草萱的小手一觸即分,黃草萱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反倒張慶元心中有些微微古怪,一個看起來嬌柔百媚的女孩子,說話卻直爽,甚至大大咧咧的樣子,這種強烈的視覺和聽覺衝擊,讓第一次見面的張慶元還真有些受不了,只能感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如果讓黃草萱知道張慶元這麼想她,只怕殺了他的心都有。

    看到黃草萱立刻承認了錯誤,沒有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黃老頓時舒了口氣,他知道,以張慶元的性格,像萱萱剛剛的胡說八道,張慶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會生氣。

    反倒黃志國和黃志琴又看了看張慶元,見他臉上並沒有不虞之色,這才放鬆下來。

    黃老皺忽然對張慶元道:“張老師,我想起來了,就在阿蘭發病前不久,我才帶她去了趟西嶺別墅,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過也沒多想,等到後來阿蘭發病,就更沒心思想這些了,現在張老師您一提醒,我才想起這茬夢境仙途最新章節!”

    張慶元點了點頭,問道:“是怎麼樣不對勁?”

    黃草萱卻打斷道:“爺爺,您還真相信啊?”

    忽然看到黃老要發怒,黃草萱趕緊伸出手道:“等等,爺爺您先別發火,我是說,咱家又不是沒來過和尚道士,說是捉住了大鬼小鬼一籮筐,結果呢,奶奶還不是依然那樣,沒有一點用?”

    黃草萱嗤之以鼻道,做為一個成長在二十一世紀,受過科學教育的青年,是絕難相信鬼神之說的。而且黃草萱的膽子還特別大,素來不忌諱這些。

    “胡說八道什麼,張老師怎麼能是那些神棍能比得了的。”黃老訓斥道。

    “得了吧您,哪次你們不都是這麼說,結果呢?”

    黃草萱送了聳肩。哼了兩句,又看了看張慶元道:“這位大叔能治好爺爺您的癌症,他的醫術肯定是沒的說的,但是這玩意兒,我還真不相信。”

    “噗”,張慶元感覺自己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哥才比你大幾歲,一轉眼就成大叔了?

    不過張慶元也懶得跟這個女漢子一般見識,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看到張慶元搖頭,黃草萱卻不打算放過他,湊到張慶元跟前,追問道:“那大叔您說。為什麼沾染了那啥來著,那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我奶奶就會經常發癲?”

    “跟你解釋你聽得懂嗎?”張慶元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這丫頭片子還真沒完了,不由也出言相駁道。

    “切,姑娘我怎麼可能聽不懂,是你解釋不出來吧?”黃草萱搖了搖頭。有些可憐意味的看著張慶元,道:“您說您一個神醫,好好治病不就得了嘛,干嘛要裝神弄鬼的嚇唬人,您看把我爺爺他們嚇得。”

    說著,黃草萱指了指被她氣的渾身顫抖的黃老幾人,張冠李戴道。

    “黃草萱!!!”

    黃志國一聲怒喝,揚著手做出要打得姿勢,嚇得黃草萱脖子一縮,撇了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凶什麼凶嘛!”

    黃草萱對張慶元做了個鬼臉,嚷嚷道:“本姑娘就不打擾你們探討鬼神大計了,我去看看奶奶。”說完,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那間臥室。

    張慶元搖了搖頭,也跟在黃草萱的背後。走了進去。

    “喂,你進來干什麼?”黃草萱疑惑道。

    “當然是給你奶奶治病了。”張慶元淡淡道。

    “萱萱,到一邊去,別影響張老師給你奶奶治病。”黃老對萱萱一瞪眼,說道。

    萱萱不滿的哼了一聲,極不情願的站起了身,到了床尾,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自從黃老癌症治愈回來後,同蔣寒功一樣,經常在家說張慶元的神奇之處,黃草萱自然也聽得快膩了,但對於張慶元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種出神入化的神奇醫術,還是感到非常驚奇和有興趣的。

    當然,她剛剛也只是針對張慶元說的病由不滿,對張慶元的醫術倒沒有任何懷疑,畢竟前往四明山之前,黃草萱知道爺爺確實已經病入膏肓了,但一個多月後,竟然又活蹦亂跳的,當時看到黃老的第一眼,竟然蹦出了一句差點沒讓黃老再次氣死的話來:“爺爺,您真活過來了啊!”

    張慶元來到床頭,看著黃夫人此刻閉著眼睛,雖然像是睡著了,但從她不時緊皺的眉頭來看,顯然睡的也不是很安穩,並且渾身還不時抽搐一下。

    在張慶元的神識觀察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團黑氣在黃夫人布滿皺紋的消瘦臉頰上若隱若現。

    對於這些陰煞之物,最直接的做法當然是用他的真火去燒,絕對立竿見影,即使黃老幾人早已把張慶元當成活神仙,張慶元也在他們面前展露過神乎其神的手段,張慶元倒不用忌諱什麼。但如果真放出一縷火,這陰煞之氣肯定能燒得干干淨淨,但估計黃夫人也要被高溫給燒死了。

    張慶元手中突然啊閃過一絲金芒,一根金針瞬間出現在手中,手一抖,輕輕刺進黃夫人的頭頂百會穴,同時手在黃夫人臉上輕輕一扇,就像打蚊子那樣,在黃老幾人不可見的情況下,那團黑氣頓時劇烈翻滾起來,似乎受到了非常恐慌的威脅。

    張慶元面色一沉,再次在黃夫人臉上一扇,同時手捻法訣,一股威懾直撲而下,像一張網一樣,瞬間將那團黑霧給壓迫了下去,任憑它如何掙扎翻滾,也溢不出絲毫。

    看到張慶元奇怪的動作,黃草萱睜大了眼睛,想看出什麼名堂,卻徒勞無功的發現什麼也沒看懂,但也沒有出聲打擾。

    “收!”

    張慶元突然冷喝一聲,嚇了屋裡所有人一跳,黃草萱也差點尖叫出聲,在感覺到幾人同時瞪向自己的眼神,黃草萱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開口。心裡卻是想著,竟然還在裝神弄鬼,等會兒要是奶奶還沒什麼反應,看本姑娘饒不了你!

    而隨著張慶元的冷喝,在張慶元神識的觀察下,一絲絲黑氣緩緩從百會穴上插著的金針上緩緩飄逸而出,隨後被張慶元一揮手給攪散了。

    等到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候,張慶元開始不間斷的給陰煞之氣施壓,通過法訣的牽引,逼迫它不得不出來。

    看著張慶元忙的不亦樂乎,而黃老幾人卻大眼瞪小眼,因為他們什麼都看不見,尤其是黃草萱,極度懷疑的瞪著張慶元,心中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該怎麼找這個家伙的麻煩,同時不由懷疑之前這家伙治好了爺爺難道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隨即黃草萱心中‘呸呸’兩聲,反應過來這麼說豈不是連自己都罵了,這一刻,黃草萱對張慶元不由更加不爽起來。

    “好了。”等最後一縷黑氣完全溢出來之後,張慶元淡淡道,說完,張慶元立刻將金針拔了出來。

    “什……什麼?好了?”黃草萱看了看好像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的奶奶,又看了看張慶元,忽然怒道:“你竟敢騙我們!”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奶奶睡覺的姿勢安穩多了嗎?還有你奶奶的表情,剛剛可是一直皺著眉頭的,還過一會兒抽搐一下,現在有嗎?”

    張慶元沒好氣道,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做為一個女孩子,竟然這麼不細心,唉……”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三人立刻看向老太太,都震驚的發現,老太太之前那些難受的表現確實全都沒有了,黃草萱更是訕訕的笑了笑,心中不由大惑不解起來。

    再等聽到張慶元後面的話,黃老幾人心裡的石頭落下了不少,頓時大笑了起來,唯獨黃草萱郁悶的有些抓狂,雖然奶奶醒了她應該高興,但卻被這個可惡的大叔給氣的實在沒心情。

    “好了,現在等老太太醒至少還得一個半小時。”張慶元說道,接著對黃老道:“你現在要是沒事,咱兩去趟你剛剛說的西嶺別墅看看吧,我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說著,張慶元面露思索之色,繼而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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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地洞玄機



    黃老的西嶺別墅位於杭城西郊,同樣的依山傍水,丘陵起伏間,雖已進入初秋,但樹木依然蔥蔥郁郁,一片透人心脾的綠色盡收眼底。

    車是黃志國開的,張慶元和黃老坐在後面,至於黃草萱,死活要跟過來,但張慶元不同意,黃老和黃志國當然不會讓她跟著。

    黃老有些不安的問道:“張老師,您說我的那套房子,難道真的有古怪?”

    “有沒有古怪我不敢說,但絕對不正常,一般情況下,有的房子雖然陰煞之氣也有,但絕對不會進入人體這麼多,只有濃郁到一定程度才會大量侵入,造成心神紊亂,重則當場嚇死。”

    “啊!”黃老驚呼一聲,黃志國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一顫,心中一驚。

    黃志國以前可是隔一段時間就去那兒住幾天,現在想想,不由心中發毛,黃老現在也是同樣的感受,只感覺心裡一陣堵得慌。

    黃老心中忽然一驚道:“張老師,您說會不會又是別人請的高人要對付我?”繼而黃老又皺了皺眉,不解道:

    “不應該啊,他要是弄出這些東西,也應該布在我住的地方,西嶺別墅去的機會並不多啊,尤其是這兩年,我都沒去過那裡,幾乎都荒廢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我得看了才知道,現在單憑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沒准你那處別墅本身就處在陰煞之地也說不准,都有可能。”

    看到黃老兩人有些發白的臉色,張慶元道:“在結果出來之前,你們也別多想。”張慶元對黃志國道:“志國,你別胡思亂想,小心點開車。”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志國心神一凜,趕緊不敢再多想,握緊方向盤,專心開起車來,而張慶元也轉移話題,不時跟黃老聊兩句。

    隨著車往山上走,能明顯感覺到陣陣涼意,如果是普通人當然不會多想,但張慶元卻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眼眸微沉,神識瞬間遍布整座西嶺,剛一打量,張慶元不由心中一驚!

    整座西嶺山上絲絲黑氣繚繞,尤其是其中一座別墅,更是黑氣翻滾,以它為中心,離別墅越近,黑氣越濃!

    山上一些地方有微微的黑芒閃爍,如果不是神識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張慶元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這絕對是人為,而不是天地自然形成的陰煞之地!

    尤其是以一棟別墅為中心,西嶺的小半個山頭都被布下一個大陣,雖然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竟能吸收如此多的陰煞之氣,但這種大手筆,即使是張慶元也感到震驚不已!

    這座別墅應該就是黃老的別墅了,但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他又意欲何為?

    張慶元忽然想起前兩天招魂時看到的吳水瑤和孔清霜兩女虛弱的靈魂,張慶元當時還疑惑了一下,現在看來,她們應該也是被這種大陣吸引了過來!

    不過好在她們當時都在東湖區,離西嶺有些距離,又是毫無意識的飄蕩,還沒有來到跟前就被張慶元召回去還魂了。

    如果張慶元再晚一點,她們只怕全部要被吸收進來,成為萬千黑氣中的一縷!

    這豈不是說,全杭城這幾年死去人的靈魂都被吸收到了這裡?

    張慶元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心中一寒的想法,不由感到一陣駭然,這需要多強的手段?而這大陣又何等恐怖?

    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一想到這裡,本來還不太在意,過來只是因為好奇的張慶元也不由謹慎了起來,緩緩將神識收回來,眉頭緊皺。

    看到張慶元的樣子,黃老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起來,心中有些發毛。

    隨著距離別墅越近,那種寒意也越來越明顯,這種違背自然規律的現像,黃老和黃志國都漸漸察覺到了,身上全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中惴惴不安。

    “怎麼回事,前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來過一趟,那時候還沒這麼涼,現在才剛過完處暑,還不到白露,怎麼溫度這麼低?不應該啊?”黃老心中不安下,喃喃自語道,神情中有些緊張的疑惑不解。

    “志國,停車。”張慶元突然出聲道。

    黃志國心中一緊,猛地剎車,回頭疑惑道:“張老師,怎麼了?”

    “你們就別上去了,現在回去!”張慶元沉聲道。

    說完,張慶元從身側的車門中取出一個便簽本和一支筆,刷刷寫下一個藥方,遞給黃老道:“你按這個藥方去抓藥,用量都寫有,記著用文火,每天早晚各一次,三天後就別再服藥,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個……張老師,您還不知道別墅在哪兒……”黃老接過便簽本,憂心忡忡的道。

    “我已經知道了,好了,你們不用管我,趕緊下山回去。”

    說完,張慶元也不解釋為什麼,就推門下車了,留下黃老和黃志國面面相覷。

    “爸?”黃志國猶疑不定的看著黃老,叫了一聲。

    “聽張老師的,咱們回去。”黃老深深看了張慶元一眼,沉聲道。

    黃志國點了點頭,透過車窗看著向山上走去的張慶元,心中微沉的踩下油門,將車掉頭就向山下開去。

    “爸,您說,別墅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剛剛張老師下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臉色有些不對。”

    黃志國再透過後視鏡,突然發現張慶元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不由嚇了一跳,繼而想到張慶元那種神鬼莫測的手段,也就不再多想,心中不安的問道。

    “別多嘴,只怕這山上真的有什麼我們難以想像的東西,而且張老師也覺得有些棘手,所以才會讓我們先離開。”

    黃老沒有回頭,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而此時,張慶元化作一道黑芒,快速在山間大樹上穿梭而過,而山中竟然沒有一聲鳥鳴,靜的有些嚇人,充滿了詭異的寂靜。

    張慶元一邊在樹林中極速掠過,一邊凝神沉思,腦中不斷翻閱師父的記憶,張慶元對陣法並不擅長,畢竟他現在也只有二十五歲,跟在吳道子身邊十二年,也就畫技和書法盡得其真傳,至於其他的,根本沒有時間來學太多,都是不高不低的水平。

    當到達別墅的時候,張慶元突然感覺眼前一花,似乎瞬間進入另一片天地,張慶元心神一沉,倒沒有驚慌失措,他知道,這是進入了陣眼,越是有修為的人,越是容易迷惑,反倒普通人因為體內沒有真氣,倒不會引起陣法共鳴。

    但以現在這裡的情況,任何一個普通人來到這裡,只怕回去之後不出三天,絕對要精神錯亂而亡。

    看來這裡比當初黃老他們過來的時候情況壞多了。

    張慶元沒有動,靜靜的站在樹杈上,但在他的眼中,自己卻是站在平地上,眼前是濃郁的黑霧,遮蔽雙眼,比身處沙塵暴中還要暗無天曰。

    張慶元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黃老這棟別墅應該是在一處陰煞之地上,結果不知被何人發現,利用這處陰煞之地布下這個大陣,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吸收四周的陰氣和靈魂鬼氣,到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連飛鳥都絕跡了。

    陣陣森冷的霧氣不斷向張慶元席卷而來,霧氣冰涼涼的,還沒到張慶元身邊,便迅速被他身上散發的太陽真火之力燒灼的干干淨淨。幾次下來,那些黑霧好像有意識一般,竟有些畏縮的不敢上前,在距離張慶元幾米遠的地方翻騰不休,如果是個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只怕要被嚇得肝膽俱裂。

    張慶元不再管這些黑霧,靜靜的站在樹上,閉上雙眼,神識被太陽真火之力包裹著再次釋放而出,謹慎的向前延伸,逐漸覆蓋住整棟別墅。

    這一次,再沒有之前的障眼,雖仍然有些不真切,但張慶元已經能觀察到別墅裡的情況。

    別墅終曰被黑霧包裹,不見陽光,潮氣特別大,無論家具還是門窗都生了綠色的苔蘚,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在張慶元的神識觀察下,別墅內黑霧繚繞,更不時傳出一些朦朧的聲音,就顯得陰森可怖,幾近人間鬼城。

    就在此時,張慶元心神一動,神識立刻向地底鑽入,在他剛剛的觀察中發現,地下並不是實的,而是另有玄機!!

    果然,神識穿過層層泥土砂石,在地下數十米深的地方,張慶元突然發現一條暗道,蜿蜒延伸,深不可測,而地洞裡的潮氣更大,洞壁濕漉漉的不停有水滴落下,滴答作響。

    黑暗的地洞空曠的傳出陣陣叮咚的回聲,顯得地洞更加幽深寂靜,滲人的慌。

    張慶元心神一緊,謹慎的催動著神識向並不寬闊的地道深處延伸。

    就在此時,張慶元神色微變,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湧向神識,向地洞深處拖曳而去!

    張慶元冷哼一聲,挾裹神識的太陽真火之力瞬間爆發,一團深紅色的火焰突然出現,灼亮整個地洞,恐怖的高溫瞬間將附近洞壁的水全部蒸成一團白氣,頓時一片白霧蒙蒙。

    “咦?”

    突然,一道嘶啞的驚疑的聲音突然傳出,在空曠的地洞中顯得格外刺耳!


   


第168章 小子,你敢!



   張慶元陡然睜開雙眼,眼神冷冽,在地洞中的神識突然出聲:“何方高人,還不現身?”

    在張慶元神識出聲之後,地洞裡再次陷入沉寂,遠處不時響起的滴答水聲,讓這種寂靜更透著一種壓抑的沉悶。

    張慶元冷冷一笑,繼續催動神識繼續向前,只不過比剛剛更加謹慎,在不了解情況之前,張慶元並不會莽撞,更不會自大,雖然整個地球已經靈氣極度匱乏,絕大部分築基期以上的修真者都會進入到神州結界中,但並不代表沒有築基期修士待在俗世。

    張慶元可以通過吸收太陽之力來修煉,自然也有人可以不需要地球的靈氣來修煉,而張慶元可以肯定,對方的修煉法門絕對是通過鬼氣和陰煞之氣來修煉,而地球人口億萬,每天死亡無數人,鬼氣實在太多了。

    但這種有違天和的做法極易遭到天譴,很少有人會這麼做,但如果一味追求練功速度的人來說,這卻是提升實力的絕佳法門。

    這些都是剛剛張慶元在師父的記憶中查到的,即使對方修為高於他,張慶元也並不懼怕,只要對方不超過築基期,以他這種修煉法門,張慶元就是他的克星!

    更何況,現在幾近正午,正是一天中太陽之力最為磅礡之時,張慶元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當然不會退縮。

    “小子,趁我還沒發火之前,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速速離去,我既往不咎,否則,死!”

    突然,剛剛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尖銳,但說的卻很緩慢,帶著地方方言的腔,以張慶元的了解,應該是關中一帶的口音,但他的臉上卻浮起一抹嘲笑。

    剛剛黑霧席卷而來的試探,只不過是對方的一個下馬威,發現根本奈何不了張慶元,也就沒有繼續。當張慶元神識侵入地洞中時,對方又開始了第二次的試探,想吸收他的神識,但卻被張慶元的太陽真火將其逼退。

    而現在,見硬的不行,卻又如此說,顯然,對方不是自認不敵而故作玄虛,就是現在不方便出手。

    憑張慶元的感覺,他認為後者的可能姓更大。

    能夠吸收如此多的陰煞之氣還沒迷亂神志,顯然靈魂境界非常強大,而且剛剛那股吸力剛出現的時候,要不是張慶元一開始就小心謹慎,差點就著了道,所以,對方的實力絕對不下於自己。

    甚至,比自己還要強!

    但張慶元也並不畏懼,相反,倒升起一種強烈探究之心。

    想到這裡,張慶元不再猶豫,五行元力運轉,體表頓時浮現一層散發著微微黃光的土紋,將張慶元包裹在內,身形向下一躍,地表立刻向沼澤一樣,瞬間將張慶元吞沒下去。

    進入地洞之後,點睛筆立刻出現在手中,心神一動,點睛筆瞬間變大,如一柄短槍被張慶元握在手中,微微擺動間,做為槍頭的筆尖一陣顫動,散發出強烈的氣勢。

    張慶元舉著點睛筆,緩步向前走去,嘲諷道:“真要有這個能耐,你不妨對我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

    “不知死活的東西!”

    張慶元話語剛完,地洞中一陣氣流呼嘯而過,繼而一聲強過一聲的呼嘯不斷響起,嗚咽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如果修為稍差,就會被這些雜亂無章的聲音攪得心神發亂,甚至急躁起來,但張慶元卻依然冷靜的緩步向前走去!

    就在此時,張慶元突然心神一跳,警兆突生,猛地將頭向一側偏去,就在他偏去的一瞬間,一把散發著森冷寒氣的黑色短刀突然出現在身側,張慶元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剛剛要是偏的稍微慢點,只怕就要被這短刀洞穿頭顱!

    好快的速度!

    好詭異的法寶!

    張慶元心中大驚之余,趕緊收攝心神,將剛剛因為那人出聲而產生的一絲輕視收回,點睛筆向上一揚,朝那柄短刀戳去!

    “咻!”

    短刀在張慶元身側一閃,躲過點睛筆的攻擊,近在咫尺的距離,再次向張慶元腦袋激射而去!

    張慶元面色一寒,身形向前一縱,同時反手間將點睛筆再次向那短刀磕去,同時點睛筆做為槍尖的筆頭在短刀四周猛地一劃,封住了短刀各種變化的退路!

    “鏗!!”

    一聲刺耳的交擊聲突然響起,濺起幾點火星,那短刀瞬間被點睛筆磕飛!

    短刀似乎沒有任何損傷,在空中一拐,再次向張慶元爆射而來,比剛剛的速度還要快!

    張慶元冷冷一笑,將點睛筆向短刀一甩,但張慶元突然發現,就在點睛筆要射中短刀的瞬間,短刀卻像有靈姓一般,在半空中一顫,接著突然劃過一道驚險的弧度,避過射來的點睛筆,再次向張慶元爆射而來!

    張慶元臉色不變,心中一動,點睛筆筆頭頓時變軟,化為根根堅韌的白絲,白絲瞬間延長,向短刀卷去!

    就在此時,張慶元明顯聽到一聲震驚的驚呼,隨即,在距張慶元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短刀被點睛筆筆頭化作的白絲纏住,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短刀一被卷住,點睛筆沒有絲毫停頓,無數的白絲同時席卷而來,瞬間將短刀卷得得嚴嚴實實,層層白絲像蠶絲一般,將短刀包裹的像一只蛹,在半空中震顫不息,似乎想脫困,但這點睛筆可是吳道子親手煉制的法寶,短刀怎麼可能掙脫。

    過了一會兒,似乎發現徒勞無用,短刀就像認命似的,停止了劇烈的‘掙扎’。

    張慶元手一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短刀就被點睛筆帶到了身前,張慶元伸手握住包裹住的短刀,語氣不屑道:“這就是你的手段麼?也不過如此!”

    “小子,你是在找死!”

    一道尖銳而憤怒的咆哮響徹整個地洞,像是地震一般,無數細石碎屑從洞壁滾落,砸在地上‘咚咚’作響,張慶元沒有任何驚懼神色,眼眸中的寒光不減反增,嘴角的嘲諷之意越來越濃烈。

    就在此時,一道帶著強烈壓迫的氣勢呼嘯而來,讓張慶元心中一驚,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立刻將短刀收進空間戒指,同一時間,點睛筆在張慶元心中一動下,立刻縮小!

    張慶元左手掐訣,右手用點睛筆不斷在虛空中快速的畫著,一絲絲真氣從指尖溢出,黑暗的虛空中,一道道五彩光芒不斷劃出,交纏在一起,詭異而絢爛,張慶元速度越來越快,光芒也越來越盛!

    最後,幾乎在壓迫氣勢到來之時,張慶元手一頓,嘴中大喝一聲:“凝!”

    頓時,張慶元剛剛虛空畫符的地方突然閃爍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光華流轉,一道光幕出現在張慶元身前,那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被阻擋在光幕前面!

    雖然阻擋了那股磅礡的氣勢,但剛剛那股氣勢出來的一瞬間,張慶元立刻感到心中一陣揪心,連身體都有一種驚懼感,這讓張慶元對對方的實力更加忌憚起來。

    看著被衝撞的不斷扭曲的光幕,以及發出的陣陣悶響,張慶元緊皺眉頭,知道眼前的光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不由眼神閃爍的急劇思索起來。

    同時張慶元心中也有些想不明白,此人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露面,只法寶對法寶,鬥法對鬥法,讓張慶元驚疑不定之余,不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對方身體被困,而無法動身?

    這樣一想,張慶元不由有些踟躕起來,如果這家伙真是被困此地,那麼,自己就更應該小心了,對方被困住就能同自己鬥個旗鼓相當,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他放了出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萬一對方實力高出自己太多,那更是把自己送到危險面前。

    更別說將這樣的魔頭放出來,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張慶元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光幕氤氳流轉,眼神不斷變幻,有些拿不定主意。

    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他被困之前又是什麼修為?

    而困住他的又是誰,為什麼要把這家伙困在這裡?

    這些都是個謎,單憑想像,張慶元當然猜不出個所以然,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張慶元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家伙,隨即冷冷一笑,心中有了定計。

    張慶元看了看有些支撐不住的光幕一眼,身形向上一縱,再次施展土遁,上到了地表,而這次,對方卻再沒有動作阻攔。

    “既然你被困在這裡,現在卻能夠氣勢外放,還能操控法寶出來,很明顯,你修為有所加深,或者困住你的東西有了松動!”

    “如果說,困住你的陣法有了松動,那麼絕對跟你現在吸收這些陰煞之氣有關,那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張慶元陰險的想到,隨即心神一動,從忍者那裡得到的曰暮式神——那明立刻出現在眼前。

    那明一出現,一股更為濃郁的陰森煞氣席卷而出,裹著三頭六臂的那明在半空中旋轉不休,那明這次一出來沒有立刻向張慶元行禮,而是神色激動的環顧四周,嘴裡不斷發出嗷嗚的興奮怪聲。

    “行了,放你出來就是吞噬這些煞氣的,去吧!”張慶元淡淡道,眼中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不能拿你怎麼樣,但老子的式神把你辛辛苦苦集聚來的煞氣全部吸收干淨,看你還能不能脫困,張慶元心中惡狠狠的想到,顯然對於剛剛的吃癟心中大為惱火。

    修真十二年來,張慶元碰到的挫折屈指可數,但在吳道子的時刻關注下,並沒有形成驕傲自滿的負面情緒,但這一次,竟然還沒見到面就被壓制的死死的,甚至對方有極大的可能是被困在這裡的,這就更讓張慶元不爽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那明興奮的嘶吼連連,三頭六臂搖擺個不停,激動的向張慶元行了個禮,怪叫著就撲向那些陰寒煞氣。

    而隨著那明的呼嘯衝入,凝聚的煞氣頓時大亂,翻滾不休的像有意識一般四處逃散,再也沒有之前向張慶元席卷而來的膽子,倒有些驚慌失措、潰不成軍的感覺。

    張慶元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道這下看你怎麼辦!

    “小子,你敢!”

    就在那明如虎入羊群般的四處吞噬的時候,一道驚天怒聲傳到張慶元腦海,但在張慶元的感覺中,那聲音明顯有些發顫的驚恐,甚至還有一絲的畏懼,張慶元臉色的笑意不由更濃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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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給我開!



    那明在黑霧四處奔散中狂吼連連,三個醜陋的頭顱不停張開大口,長長一吸,身周的黑霧頓時化作一股黑氣直奔他嘴中而去,在張慶元的神識中,能模糊聽到無數驚懼尖叫的聲音。

    突然間,那明似乎嫌速度太慢,身形‘嘭’的一聲炸開,再次凝聚,卻成了一尊高有數丈的龐然大物,低頭俯視間,連張慶元在它眼中都成了小不點,但那明卻不敢有絲毫的小覷,相反,以他現在並不算太強的神智也不斷提醒它,主人非常恐怖,不要招惹!

    張慶元站在地上,看著眼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的四周,眉頭緊皺,神識以自己為中心,遙遙散開,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萬分狐疑,但心中卻越來越不安起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的有一種不真實感。

    就在此時,張慶元有一種頭皮發炸的感覺,身形猛然向一側飛掠,就在一瞬間,一道冰森刺骨的侵襲感讓他的左臂微麻,張慶元臉色大變,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緊接著,心中再次升起強烈的警兆,又一道刺痛感襲來,讓張慶元心中大驚,身形一縱,飛上半空,點睛筆穩穩落在腳下,正火冒三丈之時,突然聽到那明那裡傳出一聲狂吼。

    張慶元轉目看去,只見那明高大的身軀正黑霧翻滾,急劇縮小,顯然剛剛的攻擊不止針對張慶元,也同時針對那明。

    張慶元面色陰沉間,神識再次暴漲,覆蓋住整座大陣的區域,他就不信,自己發現不了那家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對方雖然被困,竟然還有這等驚人的攻擊力,如果不是張慶元靈魂境界已然突破,只怕還發現不了。張慶元現在依然是血肉之軀,如果身體受損。除非等他修煉到渡劫期,那個時候,才能夠憑借天地的能量塑造仙身之時恢復,除此別無他法!

    如果剛剛那道襲擊擊中張慶元的要害,只怕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張慶元心神發寒的站在點睛筆上,微微低頭,就在此時。張慶元心中一跳,猛然感到一道強大的力量自地面射出,瞬間來到自己身前,同一時間,還有另外一道力量直射剛剛凝聚出身形的那明!

    大陣之力!

    張慶元瞬間知道這力量究竟是哪裡來的,但卻讓他心中更沉了下來。

    被大陣所困。竟然能夠利用大陣攻擊,只怕這家伙被困前的修為非常恐怖,否則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但為什麼剛剛那明出來的時候他又那麼驚恐?

    難道說……這家伙已經沒有肉身,只以靈魂形態存在?

    這豈不是說,這家伙之前修為至少在金丹期以上?畢竟只有達到金丹期以後,縱然肉身被毀,靈魂也依然能夠存活甚至修煉。成為鬼修。

    張慶元瞬間被自己的猜測嚇得心中狂跳,但通過現在的發現來看,這家伙應該是鬼修無疑,否則看到那明竟然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吞噬陰煞之氣,他不會大驚失色。

    張慶元面色陰沉,心中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走嗎?

    現在走的話,有太陽真火在身,那家伙應該攔不住自己。畢竟剛剛那明出來後半天他才動用大陣的力量來攻擊,顯然也是經過一番糾結的,那就是說,他利用大陣攻擊也不容易。

    但張慶元又不甘心,剛剛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只怕這時他已斃命,這讓張慶元憤怒無比。更何況,如果能讓那明吞噬掉這家伙的靈魂,對那明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那明現在修為堪比築基中期。如果吞噬掉這個家伙,進階到築基後期,甚至大圓滿都有可能!

    這是一個充滿極度危險的誘惑,卻讓張慶元砰然心動。

    張慶元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而且這個鬼修剛剛動用了大陣的力量連續攻擊了四次,但從第四次到現在,再無任何聲息,顯然不可能一直利用,這就給了張慶元一個機會。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裡終於有了決斷,五行元力運轉,體表再次浮現一層散發著微微黃光的土紋,將張慶元包裹在內,向下沉去,同時,在張慶元的神識傳音下,正在怒吼咆哮的那明也化作一片黑霧,鑽進了地底。

    再次進入陰暗潮濕的地洞內,張慶元眼神微眯,緩步向前走去,洞內不時響起滴滴答答的‘叮咚’滴水聲,清脆入耳。

    隨著越走越深,在張慶元的感覺下,地洞並不是平的,而是向下延伸,是一個下坡,只不過非常平緩,如果沒有神識覆蓋,幾乎察覺不到。

    而在土裡,雖然張慶元身具五行元力,但畢竟不可能同地面相比,神識探查依然有限,已經走了十來分鐘,依然探不到頭。

    而且,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從第三道攻擊到現在,對方沒有任何聲息,也沒用再有別的動作,讓張慶元心中謹慎更勝一籌,因為他不能確認這家伙究竟是在陰沉的蓄力,以給自己致命一擊,還是沒有辦法再有新的動作。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正當張慶元也有些不耐之際,突然,張慶元精神一震,神識終於探到了地洞的底。

    那是一道寬約三米,高有兩米左右的石門,上面布滿了層層苔蘚,如不細看,只會以為那是一面山石,但從上面卻能感應到微弱的能量波動。

    神識再次將最後這段路仔細探查了一遍,確定再無任何危險之後,張慶元腳在地上一跺,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黑芒,在地洞中穿梭而過,因空氣流動而發出輕微的呼嘯聲。

    張慶元身後的那明見張慶元突然加速,也不假思索的速度暴漲,黑霧翻滾間,向前疾馳而去!

    距石門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張慶元突然停下,並沒有往前走,而是仔細的再次打量了一遍石門,神識也在上面試探性的輕輕碰觸,頓時。石門上閃現出微弱的淡金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發現。

    張慶元緩步向前走去,來到石門跟前停下,看著上面歲月的痕跡,張慶元不知怎地。竟突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很快,張慶元就將這個念頭打消,心想可能這兩天使用師父的記憶多了,難免會有這種感慨罷了。

    張慶元伸出手,手上突然出現一縷火苗。眼中寒芒一閃,帶著火苗的手掌猛地向石門上印去!

    “噗!”

    隨著那縷火焰印在石門上,只聽一聲輕微的爆響,石門上突然燃起火焰,瞬間覆蓋整面石門,上面的苔蘚無論再潮濕,在太陽真火的燒灼下。也迅速被烤干水分,並被燃燒殆盡。

    當石門上被清理干淨後,張慶元手掌一揮,一道氣流衝向石門,上面燒干的灰燼頓時被卷了下來,石門再次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那明漂浮在張慶元的身後,眼睛疑惑的看著張慶元,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但也不敢有別的動作,就靜靜的漂浮在後面,等待張慶元的命令。

    石門光禿禿的,除了五個雕刻成凸出來的半球狀圍城一個圓圈外,再沒有任何別東西,張慶元看著五個半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一瞬間,他似乎再次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卻不明顯,有些朦朦朧朧的。

    情不自禁的。張慶元伸出手一一摸過組成圓圈的五個半球,眼中的迷惘越來越多。

    但一瞬間,張慶元陡然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裡不是出神發呆的地方,這個石門裡面,或許有一個堪比金丹期的靈魂,正惡狠狠的盯著石門,沒准正等待著自己推開,給自己致命一擊!

    張慶元深吸一口氣,點睛筆握在手中,引動自身五行元力,虛空畫符,一絲絲的元力與天地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契合,一道道光芒不斷閃現,又迅速消失,五種色彩依次出現,帶動著周圍空氣散發出陣陣波動,蕩漾著向四周散開邊場飛翼全文閱讀。

    這是張慶元現在所能畫出的唯一一種玄階上品符箓——五行靈符,這還是因為他身兼五行元力的原因,即使如此,之前他的成功幾率也不到百分之一,可以想見是如何艱難。

    但現在,靈魂境界突破之後,能夠感受到的天地元力自然比以前增加了很多,但以他現在的實力,能達到一成的幾率就是運氣極好了。

    而張慶元卻不得不如此做,因為只有玄階上品符箓才能壓制住金丹期的修士,哪怕對方只是一個鬼修。

    但讓張慶元神色震動的是,僅僅一次,只這麼一次,他竟然就成功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練習的時候,運氣好的時候幾十次能成一次,運氣不好,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上百次也不能成一次,所以這次心裡明顯有種畏難情緒,但為了能進去,他又不得不這麼做,可以說,一開始他的狀態就不好。

    但狀態不好,竟然也能一次就成功了?

    張慶元呆呆的看著眼前連成一片的五色光暈,五種顏色流光溢彩,絢爛的印著張慶元不敢相信的臉色,就在五色光暈快要消散的時候,張慶元幡然醒悟,趕緊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瞬間被無色流光所吸收!

    “嗡~~~”

    在這一瞬間,空氣似乎都響起一聲震動,這片空間也似乎突然間凝固了起來,這種粘稠的感覺讓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明極為難受,渾身黑霧不斷翻滾,想改變這種狀況,但卻徒勞無功。

    “凝!”

    張慶元一聲低喝,手訣翻飛,立刻將五行靈符融入空氣中,鎖定這片區域,接下來,除非修為超過張慶元太多,達到元嬰期以上,否則根本不可能從這裡經過。

    五行靈符成了後,張慶元不再怠慢,手按在其中凸起的兩塊半球上,渾身真氣迸發,在經脈中四散運轉,最終全部湧向張慶元雙臂,一瞬間,張慶元雙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了起來,像吹氣球一般,肌肉虯結,血管凸出,發出微弱的五色光暈。

    “給我開!”

    張慶元咬牙低吼一聲,雙臂勁力瞬間爆發,這一刻,雙臂勁力至少數千斤,推向石門!

    就在張慶元勁力迸發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石門上五個凸起的半球竟然也閃現出微弱光暈,五個半球,五種顏色,但光暈一閃即逝。

    讓張慶元沒想到的是,在自己的推動下,石門竟然緩緩開了,沒有一絲停頓,就像推開門那麼簡單。

    張慶元呆呆的望著被自己推開了一絲縫隙的石門,有些難以置信,他剛剛推一下只不過是試探,本以為像這種地方,肯定布滿重重禁制,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就這麼順暢的推開了!

    這麼簡單?

    張慶元有些驚疑不定,既然這麼容易,以這個鬼修的實力,應該困不住他吧,為何卻出不來呢?這讓張慶元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說,這石門能夠推開,那麼就可以進去,張慶元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順著被推開的縫隙,放出一絲神識進去。

    但一瞬間,張慶元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再次呆住了。

第170章 破禁而出!



   在張慶元神識觀察下,石門後面是一處山洞,洞內黑霧翻滾,比別墅內更濃郁,幾乎如有實質的凝聚,根本看不清裡面究竟有多大,但張慶元隱約間,能從黑霧中看到兩道若隱若現的紅芒都市之最強紈绔。.

    張慶元並沒有發現,隨著石門被他打開,空間裡響起輕微的碎裂聲,似乎就是連鎖反應,石門連接著裡面的某種東西,石門被打開,裡面也被破壞。

    張慶元雖然好奇,但並沒有輕舉妄動的推門進去,在沒有一定把握前,張慶元也不敢將神識擴散到將整個山洞全部覆蓋。

    想了想,張慶元轉頭看向了身後依然很不舒服的在掙扎的那明,那明立刻會意,黑霧翻滾間,裹著它從石門的縫隙鑽了進去。

    剛一進到裡面,那明愣了愣,繼而發出一聲比在地面上還要興奮的嘶吼,三張醜陋的面孔,六雙手臂揮舞著大戟一陣亂抖,‘哇哇’大叫著就向黑霧中衝去。

    說龍入大海有點抬舉這家伙,但用老鼠進米倉倒非常貼切。

    張慶元看著那明狀若瘋癲的樣子,有些無語的摸了摸下巴,心想我怎麼收了這麼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家伙。

    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感到心神一陣莫名的心悸,一種極度的危險感覺猛然充斥整個心腔,幾乎不假思索的,張慶元甚至來不及喚回那明,身形猛然向後退去,但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就看到一道黑影迅速在眼前放大!

    “砰!!!”

    張慶元驚駭中被一道躲避不及的大力砸中胸膛,瞬間被砸飛,轟隆震響中撞到洞壁上,洞壁也被砸的碎石沙屑紛飛!

    就在此時,張慶元神識內感覺到那明在裡面驚恐的慘叫,但他已無力顧及。

    張慶元臉上肌肉一陣顫抖,從洞壁落到地上,濺起地上坑窪裡的積水四射。

    “咳咳!”

    張慶元一陣劇烈咳嗽,竟然咳出不少血絲,張慶元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咬了咬牙,張慶元強撐著扶著洞壁站了起來,再才有機會調動體內真元,緩緩游走,舒緩渾身疼痛難忍的身體和震顫的經脈。

    就在此時,一股黑霧從石門縫隙中驚慌失措的鑽了出來,直奔張慶元,正是那明,看樣子它剛剛顯然在裡面吃了大虧。

    張慶元臉色陰沉的幾欲滴出水來,在那明來到身旁後,他發現那明渾身黑霧也少了很多,氣息更是微弱了不少,心中更是大怒,眼睛微眯,眸子射出森寒的光芒。

    警惕的打量四周,但張慶元卻再也沒有發現別的異像,這時他感覺有些不妙了,這次進來似乎就是個錯誤,恐怕那家伙並不像之前表現的那樣,自己的五行靈符就像個笑話,連擋住對方一擊一秒都做不到,就這麼輕松穿透,而五行靈符竟然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次吃了這麼大虧,讓張慶元心裡無比憤怒,拳頭緊緊攥住,真氣在體內加速運轉,雖然比緩慢運轉要疼痛苦,但恢復的卻快了不少。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你究竟是誰?”

    張慶元陰沉的聲音在地洞中顯得異常清晰,遠遠傳開,但張慶元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有任何回應,就像剛剛張慶元在自言自語一樣。

    張慶元冷冷一笑,心神一動,一道散發著恐怖熱量的深紅色火焰在掌心飄動,張慶元手一揮,那道火焰立刻從石門縫隙中鑽了進去。

    張慶元心中再次一動,艸控著火焰‘蓬’的一聲轟然炸開,散出無數火星,瞬間點燃,火焰‘劈裡啪啦’的瘋狂燃燒,整個空間頓時紅光一片,同黑霧攪在一起,但一瞬間,似乎發現火焰太過恐怖,那些黑霧比剛剛翻滾的速度還要快,四散躲避。

    幾乎片刻的功夫,深紅色的火焰就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這時通過神識,張慶元終於看清這處空間的全貌娘親,美人已躺好全文閱讀。

    這是一個至少有上千平方,高近十米的空間,石壁和穹頂都坑窪不平,倒有點像岩洞,唯一讓張慶元驚異的,是正中間有五根粗大的柱子,下立地面,上接穹頂,像石門上的五顆半球一樣,圍成一個圓圈。

    柱子很簡單,光溜溜的,沒有任何雕刻,但張慶元卻能明顯感覺到,柱子裡有一種讓他心悸的力量。

    而在柱子圍成圓圈的中央,黑霧粘稠的如有實質,翻滾間如墨一般漆黑,側耳細聽,似乎還能聽到其中傳來的凄厲叫聲,再一聽,又似乎一陣猖狂大笑,像是神經錯亂一般。

    火焰燒到這裡,就像五根柱子形成什麼保護一樣,根本燒不進去,反而只要一靠近,全都都瞬間熄滅,無論張慶元怎麼催動都不行。

    張慶元皺了皺眉,緩步朝前走去,經過一會兒的恢復,他體內的傷已經好了一半,即使他重傷,也不影響行動,只是恢復的越多,他才更有一些把握。

    用力推開石門,張慶元緩步踏了進去,那明也跟著再次進來,只不過有些畏畏縮縮的,顯然兩次吃虧讓他害怕了。

    神識觀察跟眼睛看到還是有一些區別,至少張慶元再次看到這無根粗大的柱子,心中再次浮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就像他很久以前見過它們一樣,卻又根本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在哪兒見過。

    此時柱子外面的陰煞之氣已經全部燒盡,再也沒有任何存留,而柱子裡的黑霧卻依然濃郁。

    張慶元想了想,點睛筆從手上猛然甩出,直奔柱子間的空隙而去,破空聲呼嘯而過,但隨即,在剛到兩根柱子中間時,卻像有什麼力量阻隔一樣,點睛筆就漂浮在那裡上下擺動,根本進不去,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張慶元皺了皺眉,隨即苦笑一聲。

    “看來是做了無用功,這裡根本不是自己能覬覦的地方啊。”張慶元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艸控點睛筆去攻擊石柱,卻連石柱都沒碰到,就被一股力量給彈了回來,根本無法靠近。

    張慶元只得收回點睛筆,握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再無任何發現後,嘆了口氣,准備離開。

    這裡雖然很神秘,但他卻什麼都不懂,即使通過師父的記憶,他也只能看出這裡同樣被布下一個大陣,而且那五根柱子更被布下強大的禁制,根本不是他能破得開的,既然如此,他留下來也沒太大的意義。

    就在張慶元轉頭的一瞬間,他耳朵突然動了動,有些狐疑的再度轉頭,忽然,張慶元眼神一凝,看到柱子上出現一絲絲的裂紋,而且還在不斷擴散,側耳傾聽,聲音正是從柱子上發出的。

    再看向五根柱子,每一根都有裂紋,而且還在不斷加深和擴散,讓張慶元大為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既然有這種異像,張慶元倒也不急著走了,只不過保險起見,他再次祭睛筆,點睛筆瞬間變大,張慶元手一揮,點睛筆倒立過來,直直的插在地上。

    張慶元心神一動,筆頭部分緩緩張開,而張慶元則身形一縱,躍上筆頭張開的地方,同時,那明也跟著來到他身邊,隨著張慶元跳進去後,筆頭絲線開始緩緩聚攏,交織成一張白色的大網,將張慶元和那明護在中間。

    張慶元再定睛看去,卻發現裂紋已經遍布五根柱子,而且裂縫也逐漸變大,與此同時,黑霧翻滾間,裡面似乎傳出一道道嘶吼的聲音,像是非常興奮的激動。

    就在此時,在張慶元的注視下,他突然心神一震,隨即耳膜中傳來一聲驚天巨響,繼而煙霧紛飛,那五根柱子竟然同時炸裂,與此同時,裡面粘稠的黑霧發出一聲歡呼,張牙舞爪的滾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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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終於上鉤了!

張慶元忽然有一種心神發寒的感覺,似乎一瞬間被一頭凶獸盯上,那種心底戰栗的感覺讓張慶元非常不安,但隨後張慶元看了看面前被點楮筆交織在一起的大網,稍稍安下心來。

點楮筆可是作為大乘期高手都能使用的法寶,張慶元相信,只要修為在合體期以下,都不可能能破開,張慶元對點楮筆有信心。

再向前面看去,只見黑霧翻滾間,一個似人似獸的怪物正漸漸顯出形體,氣勢滔天,看著這只怪物,張慶元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沖到頭頂,那種驚懼的感覺讓張慶元一瞬間動都不敢動,而一旁的那明早就嚇得瑟瑟發抖。

怪物顯出形體,看著被點楮筆包裹著的張慶元,在張慶元的眼神中,他竟能看到那像怪物一般的鬼修露出笑容,只不過卻有一種陰森的詭異。

“小子,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見到了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裡面呢?”鬼修突然出聲,嚇得張慶元渾身一陣顫抖,這聲音,跟之前怒吼的聲音一模一樣,但現在聽在耳中,卻讓張慶元不由自主的心驚肉跳,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實在太過驚人,讓張慶元不由驚嚇的揣度他的修為——

元嬰期?分神期?不會是合體期吧?

張慶元一顆心沉到谷底,緊緊抿著嘴唇,捏緊拳頭,緊緊盯著鬼修,呼吸越來越急促。

“怎麼?害怕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我只會好好愛惜你的身體……”

鬼修搖晃了下腦袋,緩步走向張慶元。

聽到鬼修的話,張慶元心中一驚,愛惜我的身體?鬼修的話一瞬間讓張慶元聯想到奪舍,沒有身體的鬼修經常會幹這樣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踫上一個,還是修為高到他不可揣度的恐怖存在。

想到這裡,張慶元身體不由僵硬起來,心神繃得緊緊的,現在他只期望師父的這個東西能保護他。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吧,雖然做鬼修也挺不錯的,但我還是覺得以前當人的時候更好。畢竟有血有肉,桀桀~~”

那鬼修笑聲刺耳,尖銳的聲音像破鑼發出的一樣,讓張慶元聽得渾身不在,而內容更讓張慶元不寒而栗。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鬼修凌空踏步。雖然看似緩慢,但幾乎一步跨過數十米,懸步虛空,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凌空站在了張慶元面前。

看著鬼修這麼快來到自己面前,張慶元眼神微縮,緊緊盯著它。面色陰沉,心中卻在打鼓,而那明的軀體在這鬼修的強大威壓下,竟有崩潰的趨勢,嚇得他趴在張慶元身後,黑霧絲絲溢出,根本不敢抬頭看這鬼修一眼。

“不敢出來麼?”鬼修泛黑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繼而伸出手指。朝被根根細絲圍成網狀的一處輕輕一點!

張慶元忽然瞪大了眼楮,看著隨著那一指點出,一道尖銳的撞擊集中到針尖那麼大的一點,直直的戳向大網!

這讓張慶元不由大駭,竟然能夠將力量運用到這種凝聚的程度,凝聚到尖銳的一點,攻擊力無疑大幅度提升。這根本是現在的他只能仰望和羨慕的高深手段。

但讓張慶元驚喜的是,即使如此,在力量針尖戳中的那一點開始,點楮筆的大網上蕩漾開層層波紋。點楮筆連晃動一下都做不到,就化解掉鬼修的一擊。

鬼修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有些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這枝點楮筆,隨即看向安下心來的張慶元,陰森的笑了笑,淡淡道︰“不錯的法寶,但如果你想靠它來抵擋我,就有些做夢了。”

聽到鬼修這麼說,剛剛安下心來的張慶元突然心裡再次一緊,有些驚疑不定的透過大網看向鬼修,不知道他這麼說是詐自己還是真的還有手段,不由皺著眉頭,心中警惕的盯著鬼修。

而鬼修說完,不屑的再次朝張慶元詭異一笑,突然張嘴,緊接著,一道似吟唱,似誦念,又似怪叫的怪異音腔從他嘴中發出。

初次聽到這種聲音,讓張慶元心裡一陣難受,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但緊接著,他就聽出不對勁兒了,這聲音似乎有迷魂的作用,只感覺腦中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讓張慶元不由大驚失色。

無論張慶元知道的還是師父吳道子的記憶中,所知道的靈魂攻擊的手段非常稀少,雖說修真界幾乎人人都會,但這點楮筆其實是可以抵御靈魂攻擊的,而現在,對方的既然能攻擊到自己的靈魂,那豈不是說明這點楮筆根本擋不住?

心中一驚,張慶元只感覺腦中再次一暈,不敢怠慢,急忙閉上眼楮,關閉六識,心想這下應該可以了吧?

但讓張慶元驚駭欲絕的是,在這種情況下,那種暈眩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烈起來,張慶元心中終於感到恐慌起來,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想對策的時候,突然,張慶元再也沒有任何意識和知覺。

緊接著,在鬼修的操控下,張慶元打開了點楮筆上面的防護,突然間暴露在鬼修強大的威勢下,那明顫抖到翻滾不休的軀體砰然炸裂,化作一大片黑霧四散。

鬼修冷冷的掃了眼這片黑霧,根本沒有在意,繼而玩味的看向正雙目呆滯無神的‘張慶元’,不屑道︰“在我魂天面前,即使你關閉六識又能如何?本尊照樣奴你靈魂!”

接著,魂天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張慶元一眼,眼眸中精光不斷閃現,自言自語道︰“以你這點微末修為,究竟能弄開帝乙那個老匹夫的禁制,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說過去了這麼多年,禁制威力降低?”

隨即魂天搖了搖頭,疑惑道︰“也不對,要是降低了本尊早就出去了,還用等到你這個小家伙?”

隨即魂天摸了摸下巴,再次看向張慶元,似乎非常感興趣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凝聚出純陽真火,不簡單啊,而且資質看起來好像不錯啊!”

現在控制住了張慶元,又破除了禁制,魂天心情大好,竟然沒有立即奪舍,反而研究起張慶元的資質。

“讓本尊來看看,金靈根有五條,嗯,不錯。”

“木靈根也有五條,這小子很不錯啊!”

“咦,水靈根也有五條,雖然修為太低,但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這個份上,果然是資質不俗啊!”

魂天嘴角咧起一絲弧度,同時心中暗暗點頭,撿到便宜了,這種資質,再加上本尊天縱之資,再度恢復以往的巔峰還不是時間的問題,超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火靈根竟然也有五條?!!”魂天驚呼失聲,心中震驚的同時,眼神微沉,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佔張慶元。

“土靈根……”魂天臉色瞬間大變,眼神陡然變得森寒無比,緊緊盯著張慶元,眼中殺意凜然,最後的話卻再也沒有說出來。

就在此時,魂天臉色一沉,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不再看張慶元,身形一閃,竟然是渡劫期以上高手才會的瞬移!

但眨眼間,魂天就出現在石門旁,臉色陰沉的幾欲滴出黑水,渾身顫抖,猛然朝天咆哮︰

“帝乙,你個老匹夫,我知道是你,你竟敢戲弄本尊!!!什麼破開禁制,根本就出不去!!!”

此時,魂天渾身氣勢暴漲,整個空間內突兀的卷起一股狂風,無數受力不穩的石塊都‘轟隆’震響間砸落下來,一時間整個大洞內響聲一片,但卻沒有擾亂魂天絲毫心神。

魂天咬了咬牙,眼中射出極度仇恨的光芒,仰頭怒吼︰“帝乙,你個老匹夫,我知道是你,五行均衡,我知道,一定是你,你個混蛋,你就是五行均衡,你竟然陰魂不散,想讓我白高興一場麼?”

魂天沖天咆哮,雙臂狂暴揮舞,屋內‘轟隆’震響比剛剛還要劇烈,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魂天的咆哮!

“還是你想告訴我你算無遺策?本尊偏不如你意,這小子又是你設下的計麼?我說怎麼這麼容易破開你的禁制,原來如此!”

魂天仇怨的咬牙切齒,雙拳緊緊攥起,朝天揮舞!

“既然這樣,本尊就陪你玩一玩,看你又耍什麼花樣,不就是奪舍麼,本尊奪舍無數,還會怕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咆哮完了,魂天猛然回頭,看向身後高聳的點楮筆上呆立的張慶元,再次眼眸凌厲,渾身冰冷到了極點,如一頭暴怒的凶獸,但張慶元此刻沒有一點意識,卻根本感受不到魂天的凶煞!

魂天喉嚨中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身形一閃,再度來到張慶元身邊,渾身一震,全身瞬間潰散,化作一道黑霧,隨即立刻涌向張慶元,從他七竅鑽了進去。

而此時,在一處無盡的海面上正漂浮著一艘小船,一個面容蒼老的老人正斜靠在船舷上垂釣,一首握竿,一手握著一個雕刻精致的茶壺,閉著眼楮,不時舉向嘴邊抿上一口,神色愜意悠然。

忽然,老人睜開一雙渾濁的眼楮,看著浮在水面上的魚漂一陣劇烈的顫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卻沒有急著提線,反而抬頭看了看天,淡淡道︰“終於上鉤了!”

   



第172章  謝謝你!

無論是魂天鑽進張慶元體內,還是某個老頭在海面上感嘆,這些張慶元都不知道,混混沌沌的,像是在夢中一樣,沒有知覺,沒有想法。

突然,張慶元體表皮膚忽白忽黑,臉上浮起一絲痛苦之意,緊接著,只聽張慶元體內傳出一聲斷斷續續的怨恨嘶嚎︰“帝乙,老雜碎,你不得好死!!!”

只見張慶元體表不時鼓起一大塊,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但無論在張慶元體表哪裡鼓起,哪裡的皮膚就閃爍出一陣五色暈光,隨即那鼓起像是被什麼強行按下一般,漸漸平了下去,卻始終無法撐破那層皮膜。

就像張慶元的身體是一個小世界,而魂天被困在其中,無法掙脫,無法離開。

魂天也想過毀壞與破滅,但在張慶元體內,他所有的手段根本施展不出來,而且自從它在張慶元體內再次凝聚之後,直撲腦海的瞬間,魂天就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在不停撥正自己的軌跡,根本不讓自己偏離。

還沒等沖到腦海,魂天就感覺被一股粘稠的力量包裹住,同樣是五種顏色,交相輝映,行動間都受到極大的阻礙。

到了這個時候,魂天才感到一種無力,一種無法對抗命運的頹喪,讓他心中極度黯然,隨即放棄了掙扎。

既然這是帝乙安排的,再反抗也是徒勞無功,還不如看帝乙究竟想要幹什麼。

對於帝乙,魂天又恨又怕,恨到了骨子裡,怕到了靈魂深處。

這之後,張慶元臉上再次恢復平靜,只不過他的身上開始劈啪作響,像是骨骼進化、生長一般的聲音。

張慶元體內的氣勢在緩緩上揚,而且越來越強,以他身處的點楮筆頂端為中心。四周再次卷起一陣飛沙走石,碎裂的五根粗大石柱的碎屑石塊,洞壁和穹頂落下的石屑碎塊,灰沉沉、陰蒙蒙的攪在了一起,讓整個空間充斥著一種毀滅的爆裂。

而這些,跟張慶元有關,卻又跟他無關。他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只雙眼緊閉,神態輕松。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慶元緩緩睜開眼楮,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環顧四望。有些發蒙。

“我竟然沒事兒?”張慶元有些疑惑不解,接著有一種強烈的劫後余生的慶幸,在一個極端恐怖而且邪惡的家伙面前,自己竟然失去了知覺,最後竟然沒事?

難道剛剛是一場夢?

不應該啊,這明明就是剛剛發生的,我怎麼會記錯?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一點事情沒有?

那個鬼修又哪裡去了?

對。鬼修!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中一驚,神識呼嘯而出,掃遍整個空間,但一瞬間充盈而又磅礡的感覺讓張慶元一愣,繼而有些難以置信的查探起一下自己的修為。

“我竟然進階到築基中期了?”張慶元再次呆滯了起來。

無論張慶元如何摸不著頭腦,但這個讓他震驚而疑惑的發現卻沒有半點虛假,揮拳一握。一股比以前強了不少的空氣振動也足以說明問題。

縱身從點楮筆上躍下,張慶元忽然眼神一凝,手一招,無數黑絲一般的陰煞氣流被張慶元招了過來,打出法訣,這些陰煞氣流凝聚在了一起,漸漸出現那明的樣子。只不過看起來比以前萎靡了很多,虛弱的三個腦袋耷拉著,有些無神的看著張慶元。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再次一道法訣打出。讓那明的身形徹底穩固下來之後,張慶元將那明收進空間戒指,看著隨著剛剛那股呼嘯的狂風,以及柱子斷裂而開始不斷掉落大石的洞壁,只得收回點楮筆,帶著滿腹疑惑離開了這個讓他從頭到尾都沒太明白的地方。

到了地面之後,在張慶元神識的觀察下,已經發現大陣完全消失不見,之前的煞氣除了被那明吸收了一些,其他的大部分都四散飄飛,倒讓張慶元眼神一亮。

再次放出那明,而看到四處飄散的陰煞之氣,那明本來無神的雙眼頓時精神一震,歡呼著就向遠處飛去,無數的陰煞之氣被那明吸收進體內,漸漸的,那明身上再度凝實了起來,而且隨著吸收的越多,那明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

張慶元見那明還需要一會兒的功夫,就盤腿坐了下來,心神沉進體內,從裡到外再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發現修為確實提升到了築基中期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發現,雖心中狐疑萬千,但無奈無人可問,只得將這份郁悶的疑惑壓在心底。

抬起頭,張慶元發現那明也差不多將這片區域掃蕩乾淨了,不由傳了一個念頭,那明趕緊回到了他的身邊。

張慶元仔細打量過去,發現這家伙不僅完全恢復,而且還有很大程度的精進,不僅如此,至少有一半的陰煞之氣他只是吞了進去,還沒來得及消化,張慶元相信,當那明把這些陰煞之氣全部煉化的時候,他的實力必定也能上一個台階。

自己和那明的修為全都提升,這一趟倒也沒算白來,雖然有很多疑問沒弄清楚,也不知道那個天魂究竟哪裡去了,但這已經不是張慶元能夠想明白的事情,索性也就不再管它。

黃老的西嶺別墅當初為了清淨,所以周圍的一大片地都一同買了下來,而且西嶺本來就是富人待的地方,大多數都是一些別墅,這個時候裡面很少有人,所以剛剛鬧出的動靜倒也沒有引起別人太大的注意,將那明再次收進空間戒指後,一路下了山,張慶元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黃老位於蕭山的家。

而黃老和黃志國從西嶺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連著王刀子、黃志琴和黃草萱一直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兩人,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三人一塊兒出去,結果只剩他們兩人回來了。

開始回來的時候黃草萱還跑上去問怎麼回事,結果黃老眼一瞪,直把黃草萱給瞪的徹底敗退,再也不敢上前。

直到老太太醒了過來,才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都圍到床前,黃草萱急切道︰“奶奶,你還認得我嗎,我是萱萱啊。”

而黃老、黃志國和黃志琴兄妹也緊緊盯著老太太。

黃老的夫人名叫劉章蘭,過去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說話做事都遵循的溫婉淑慧原則,而自從發病後。卻性情大變,經常會做出一些駭人聽聞的舉動,把黃老一家人折騰得苦不堪言,但夫妻兩相濡以沫數十年,無論再怎麼樣,黃老也沒有厭煩過。但總還是希望妻子好起來。

劉章蘭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又看了看說話的黃草萱,愣了愣,繼而笑道︰“萱萱你怎麼了,奶奶怎麼可能連你都不認識了,這孩子。奶奶還沒老糊涂呢。”

聽到劉章蘭現在說話的口氣又回到很久以前,再也沒有任何煩躁、不安、恐懼等的情緒,依然是一副溫和的樣子,都不由笑了起來,非常開心。

“阿蘭,你……你真的好了?”

這一刻,最激動的自然要數黃老,風風雨雨數十年。現在條件好了,兒女也都成家立業了,家裡也有錢了,老伴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黃老心中自然非常難受,多少次夜晚,看著妻子夢裡驚恐的大叫。手腳亂舞的像是什麼人要害她一樣,黃老心如刀割,而現在,妻子終於好了。黃老笑著笑著,眼眶不自覺的就紅了,眼中一陣晶瑩閃爍。

劉章蘭將眼神定格在黃老臉上,閃過一絲柔和的笑意,繼而疑惑道︰“阿黃,你說什麼?什麼好了?我不是挺好的嗎?”

聽到劉章蘭正常的說話,黃老不由喜極而泣,哽咽道︰“沒什麼,阿蘭,沒什麼。”說著,黃老趕緊擦了擦眼中的淚,開心的笑了起來。

劉章蘭雖然有些疑惑,但見黃老不願多說,也沒有多問,朝黃老一笑,再多的話,也在這一笑中不算什麼。

等到下午快四點的時候,黃志國來到黃老身邊,眉頭皺的緊緊的,疑惑道︰“爸,你說張老師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這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而且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您說……”

黃老心中雖然也非常不安,但還是淡淡道︰“放心吧,張老師神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有事?”

“可是……”黃志國還要說,黃老沉聲道︰“好了,去看看給你媽熬的藥好了沒。”

“嗯。”黃志國見黃老鎮定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壓下那股悸動,出去了。

而這時,張慶元已經到了住宅外面。

看到張慶元走了進來,剛走出門的黃志國立刻疾步走了過來,還一邊朝身後大聲道︰“爸,張老師回來了!”

“張老師,您回來啦?”黃志國迎上去,看著張慶元身上一點異樣也沒有,不由放下了心,恭敬的問候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你媽醒了嗎?”

黃志國趕緊點點頭,露出感激的神色,道︰“張老師,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媽醒來好一會兒了,精神、狀態都很不錯,呵呵,張老師,我媽剛剛還讓我去找您,說要謝謝您呢。”

張慶元笑了笑,道︰“先去看看你媽吧。”

黃老這時迎了出來,看到確實是張慶元回來了,而且毫發無損,心中也不由舒了口氣。

不同層次人的淡定也只是針對事情,如果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和掌控能力,即使有再大的權力,再多的金錢,再豐富的經歷,依然會感到束手無策和焦急、煩躁的情緒,黃老自然也不例外。

再看了眼劉章蘭,脈都沒把,張慶元笑了笑,道︰“還不錯,接下來的三天就按照我開的藥方服用,再別亂用了,像你們剛剛就是胡鬧,我明明都說了早晚各服用一次,現在才幾點就給煎上了?”

“呃……張老師,當時事發突然,我也沒太記住,想著藥回來先服用一劑應該沒有太大的事,所以……所以就……”黃志國尷尬的道。

“哼,誰知道是真是假,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嗎?”黃草萱聽張慶元訓斥自己的老子,不由在一邊小聲嘀咕道。

黃草萱的話別人沒聽到,張慶元卻是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聞言瞪了黃草萱一眼,道︰“誰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沒聽說過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的話嗎?”

見張慶元竟然聽到自己的嘀咕,黃草萱嚇了一跳,張嘴結舌道︰“你……你……”

聽見兩人的話,眾人都狐疑的看了看兩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想說我為什麼能聽到你的話是嗎?”張慶元淡淡道。

“是……是,你怎麼聽到的?”黃草萱愣愣道。

“想讓人家聽不見就不要背後說人壞話,我這人耳朵很靈的。”張慶元沒好氣道。

“你什麼耳朵啊,這麼好使。”黃草萱咂舌道,再看向張慶元的眼光已經不能用好奇來形容了,而是好奇中帶著一絲畏懼。

張慶元卻沒有理會黃草萱,看了身邊的黃老和黃志國道︰“我用藥和別人不同,都是有分寸和講究的。用藥治人,同練功一樣,不僅需要好的方法,更需要好的時間,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同的時間,藥在人體的反應也不一樣,而早晚則是人吐氣閉納的時間,這兩個時間用藥,效果自然會更好。”

張慶元掃了一眼黃志國,道︰“如果錯了時間,有可能因藥效不足達不到療效反而影響病情,而藥效過量,你們自然能夠想得到後果。”

聽到張慶元的話,屋裡眾人都目瞪口呆,只覺得這個理論太過匪夷所思,以往他們喝藥從來沒這個講究,而今天張慶元的話算是讓他們開了眼界,在場的人中,黃老等人自然是信服不疑的,而黃草萱撇了撇嘴,顯然心裡不太相信,但也沒有再說話。

從黃老家中出來的時候,整座城市已經是華燈初上,一片璀璨,回家的過程中,張慶元順便去了趟帝豪俱樂部,幫旺素吉施展了一次針灸,讓他體內已經漸漸有些動靜的經脈能夠更好的運轉。

這之後,張慶元就回家了。

打開院門,一樓的燈亮著,顯然不是齊眉就是齊志在家,張慶元只看了一眼就準備上樓。

而這時,一樓的門卻開了,齊眉站在門口,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張慶元,凝視了幾秒,就在張慶元不知道她要幹嘛的時候,卻見齊眉忽然展顏一笑,剎那間如百花綻放,絕美的容顏讓張慶元心中一蕩,卻聽到齊眉清脆悅耳的聲音︰“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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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久仰大名

這幾天的時間,張慶元除了去學校上課,再就是指導趙雅樂四人的畢業設計開題報告的撰寫,其余的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穩固現在進入築基中期的境界。

7號早上,一輛車來到張慶元屋外,帶著他一路行徑高速,直奔玉環縣而去。在路上的時候,張慶元給妹妹張晚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出去一趟,大概周末夜晚到家,讓張晚晴一陣氣悶。

進了玉環縣地界之後,車就下了高速,一路直奔贛江鎮而去,贛江鎮位於楚門半島最南端,同玉環縣政府所在地的島隔海相望,而贛江鎮就是本次大會的集合點。

玉環縣得名於‘晨霧繞島,形狀如環;上有流水,潔白如玉’,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自然讓他的漁業非常發達,贛江鎮更是以精品漁業聞名。

到了贛江鎮已經中午過後,張慶元本來準備請司機吃個飯,誰知司機死活不肯,張慶元無奈,就讓他回去了,而自己則漫步到一間看起來人不少的小吃店,要了份魚皮餛飩,又要了一籠小籠包,慢條斯理的吃著。

沿海的地方,小吃總是以海鮮類小吃居多,魚皮餛飩味鮮爽口,而且比一般的餛飩個頭要更大一些,形似花朵,魚肉皮爽滑有勁道,口感鮮美,飽腹又養顏,是玉環的一大特色。張慶元小的時候就經常吃,記得那時候才幾毛錢一碗,而現在已經漲到了6塊錢一碗,還沒以前多。

不過張慶元依然吃的津津有味,這家小店人多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張慶元吃著依然是當年的味道。

吃完後,張慶元依著帖子上注明的地點,一路詢問著走到小鎮郊外,在一家掛著‘這家食寨’的農家樂外面停了下來,看著四處停滿了各種車輛。而且多以名牌、高檔車居多。

從外面向食寨裡看去,能看到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院子,裡面已經有不少人,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談,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靜心品茗,說不出的悠然愜意。

走到食寨的門口。一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來到張慶元身旁,歉意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今天這家店被包場了,所以,麻煩您換一家店吧?”

張慶元沒有說話。掏出自己的帖子,遞給了他。

張慶元之所以遞給這年輕人,卻是一眼就看出這人不僅有功夫,而且按照世俗武者的定義,他修為也在武道三層左右,能有這樣的修為,應該就是本次舉辦方負責接待的人員。

看到張慶元竟然掏出一張帖子。這名年輕人不由一愣,要知道,能參加本次大會的,至少都有家族長輩陪同而來,一個人的不是沒有,而且非常罕見,雖然參賽者要求不到三十歲,但即使一個人來。那人在華夏武林界也至少有一定的名氣,而眼前這人,不僅是一人獨自前來,而且實在是臉生的很。

而且,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開車來的,而剛剛他分明看到,這個年輕人是步行過來的。而且渾身上下沒有攜帶任何東西,還是說,他連換洗的衣服都不準備?

即使感到驚異,這名年輕人能被派到這裡。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接過帖子,只驚訝了一下,就歉意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剛剛眼拙,請您原諒。”這個年輕人接過帖子,頓時笑道︰“原來是江南省大刀幫的朋友,在下江北龔家龔廷雲,還沒有請教這位大刀幫的朋友名字?”說著,龔廷雲遞給張慶元一張自己的名片。

張慶元接過名片,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龔廷雲,以及他的聯系方式,笑道︰“沒關系,我叫張慶元。”隨口問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張先生,您好,今天沒有具體的安排,主要是負責接送各位到本次大會的目的地,小洞精島,然後安排各位的食宿,今天晚上會有一個歡迎晚宴,至於大會則在明天上午正式開始。”

“小洞精島?”張慶元微微詫異一聲,做為玉環縣本土長大的人,張慶元當然知道小洞精島。

小洞精島距離贛江鎮並不算遠,有大約7海裡的距離,換算成公裡也就是十幾公裡,雖然算不上名勝風景區,但一方面離陸地近,另一方面可以領略海上風光,所以還是有不少游人的。

“怎麼,張先生以前聽說過小洞精島?”龔廷雲疑惑道。

“哦,聽說過,倒沒去過,聽說上面風光不錯。”張慶元笑道。

“確實,我前兩天第一次去的時候也被迷住了,如果以後養老,倒是個不錯的地方。”龔廷雲也開著玩笑道。

“張老師!”

張慶元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一聲驚喜的呼聲,不由抬起頭,卻發現是吳千軍,而他的身邊,除了他的女朋友謝曉琳,身旁還有一位年輕人,而這位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比吳千軍還要年輕,但修為卻比他要高不少,竟然到了武道九層的水準。

即使放在整個華夏武術世家,這樣的年紀,卻能有這樣的修為,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吳千軍驚喜的叫了一聲,本來還有些不太確定,當張慶元轉過臉來,吳千軍這才肯定,不由大步快走了過來,笑著老遠就伸出自己的雙手。

見吳千軍這麼激動的迎向一個年輕人,那位年輕人不由疑惑的看向身邊的謝曉琳,疑惑道︰“曉琳,這個張老師就是治好水瑤的那位?”

謝曉琳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些復雜,聞言點了點頭,道︰“九道哥,就是他,讓水瑤起死回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事後他沒有要任何報酬。”

吳九道做為吳家這一代最天賦異稟的子弟,在家族中享受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一直跟隨老爺子住在京城,即使老爺子同樣非常喜愛吳千軍,但吳千軍也沒有吳九道的待遇,不過這也跟性格有關,吳千軍相較於吳九道來說,更向往世俗的力量,而吳九道卻更沉醉於自身的提升。

聽到謝曉琳的話,吳九道看向了張慶元,微微皺了皺眉,眼中有一絲傲氣,語帶不屑的道︰“呵呵,醫術高可不一定修為高,這次比試的可是手腳功夫,估計他這次來也就是湊熱鬧的吧。”

聽到吳九道自負的樣子,謝曉琳心中微微有些不高興,但對方畢竟是整個吳家最天資卓絕的年輕一代翹楚,謝曉琳只得實話實說道︰“九道哥,這可不一定,之前千軍試探他,被他的手捏的紅腫,而且這位張老師身邊的人,就能一拳把千軍砸飛,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什麼?”聽到謝曉琳的話,吳九道心中一驚,即使他對付吳千軍,至少也得幾招才能將他逼退,單憑一拳就將吳千軍砸飛,他也做不到,但是再想到剛剛謝曉琳說的是張老師身邊的人,心中又找台階想著他身邊的人厲害,不一定他自己厲害吧。

對於驕傲的人來說,不能容忍有人比他厲害,更何況這個張老師看起來比他還年輕,這是他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而吳千軍來到張慶元身邊,握住張慶元的手,笑道︰“張老師,沒想到這才隔了幾天,就又見到您了,實在是太巧了。”

“呵呵,確實很巧,怎麼,你也來參加這個大會?”張慶元也笑道。

“是啊,我們吳家做為江南省兩大世家之一,也收到了帖子,這次跟著我一位伯父來參加這次大會,順便來見識見識。”吳千軍道,接著又問道︰“張老師,難道您也是某個世家的子弟?”

張慶元這才知道,原來之前說的江南省兩大世家,其中之一就是吳家,聞言搖了搖頭,揚了揚手中的帖子,對吳千軍使了個眼神道︰“不是,我這次拿的是大刀幫的帖子。”

見張慶元給了自己暗示,吳千軍立刻意識到其中應該有貓膩,也沒再多問,笑道︰“張老師,走,我給您介紹幾位朋友。”

張慶元給了龔廷雲一個歉意的眼神,就被吳千軍拉到一邊。

而龔廷雲眨了眨眼楮,有些發愣,吳千軍雖然出身於武術世家,但身份卻並不簡單,更是現今碩果僅存、為數不多的開國將軍之後,而這位將軍在八十年代就因號稱‘鐵血部長’的國防部長而聞名於世,到了九十年代,更是擔任了共和國軍委副主席,吳家自然也是整個華夏頂尖的大家族。

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卻互相很熟稔的樣子,而且,以龔廷雲細致的觀察,竟然震驚的發現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吳千軍好像還非常尊敬這位張先生的樣子,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難道現今古武世家又出現了什麼高手嗎?

想到這裡,龔廷雲心中一動,看了看四下無人,趕緊撥出一個號碼。

而此時,吳千軍一邊拉著張慶元走到吳九道身旁,一邊笑著介紹道︰“張老師,這位就是我們吳家此次參加比試的代表,呵呵,也是我們吳家這一代修為最高的家伙,吳九道。”

“九道,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醫術超神的張老師。”吳千軍又對吳九道說道。

“呵呵,您好,久仰大名啊,張老師,幸會幸會!”吳九道笑著伸出手,同張慶元握了握。

   

第174章五禽戲

做為大家族的子弟,吳九道自然不會把一些情緒表現在臉上,這是必須的涵養功夫,畢竟吳九道的爺爺才是老爺子的兄弟,他跟老爺子的關系也沒吳千軍近,為了得到老爺子的認可,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也經歷了比別人更多的艱辛。

這一次,正是吳九道的父親——吳龍芝帶隊,吳九道做為吳家此次爭奪的主角,而吳千軍則是帶來見識的,至於謝曉琳,完全是來打醬油的。

張慶元笑了笑,道︰“吳兄客氣了。”

說完,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讓吳九道心中再次一驚,剛剛他聽到謝曉琳說吳千軍曾經被張慶元把手都捏紅腫的時候,就動了這個心思,現在握住了手,自然也想試探一把,結果剛剛使勁,就發現對方的手滑的像條泥鰍似的,根本捏握不住。

但吳九道可是已經達到武道九層的年輕一代翹楚,竟然被張慶元如此輕鬆的抽掉了手,這讓他心中自然震驚非常,張慶元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瞬間拔高了數籌,再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不由多了一抹忌憚。

張慶元的修為即使不如他,也差不了多少,這是吳九道的第一感覺。

如果再加上他神醫的身份呢?

吳九道之前小覷的心思自然減淡了不少,說話間漸漸隱去了之前的倨傲,而是換上了平等的姿態。

在同吳九道的父親——吳龍芝認識後不久,龔廷雲就跟在一位老者的身旁,來到院子裡,請眾人前往海邊登船。

經吳龍芝介紹,這位老者就是龔家家主龔朝厲的大哥——後天初期的龔朝怒,本來他是龔家第一高手,而現在,卻是突破到後天中期的龔朝厲了。

上船的時候,龔家的子弟再次核對了一遍各人的帖子。確認無誤再才放心,雖說這樣有些無禮,但想到龔家這次如果萬一被別人奪得了第一,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倒也都同情的沒有疑義。

做為可通行10萬噸船舶的玉環海岸,隨便一個地方也可以停靠一些大船,所以即使並不是港口的地方。也可以泊船,雖然從小長在海邊,但坐這種大船還是第一次,張慶元在上面好奇的感受著船在海上航行,眼中微微出神。

“不知張老師師承何人,竟然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實在太讓人驚嘆了。”在船舷邊,吳龍芝笑著問道。

“呵呵,一個鄉下的老中醫,吳先生肯定沒聽說過。”相較於提起吳道子的名字帶來的反應,張慶元更願意這麼說,起碼不會讓人當成神經病,至於心底。只好向師父道了聲對不住了。

“張老師太過謙了,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現在一些鼓吹的名醫、神醫,還真不一定有鄉下的老中醫醫術高,反倒他們豁達、隨性的心態讓他們能夠更安心的鑽研醫術,所以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吳龍芝微微一愣,隨即想當然的道。

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幾分道理,無論在醫院還是各醫科大學。醫生們為了進步、提升,不得不做太多與醫生無關的事情,心境難免浮躁,也有太多約束,自然不像鄉下老中醫那麼隨意,自然也沒那些時間和精力去鑽研醫術。

“吳先生過獎了。”

張慶元淡淡的笑了笑,對於他後面的話。卻沒有接腔,畢竟同行是冤家,他總不可能為了抬高自己和師父而去貶低那些名醫,畢竟大部分名醫還是的確有真材實料的。否則也不可能久經考驗,當然,面對一些疑難雜癥,自然是各家都有專長,不可能都能像張慶元這樣歸本溯源的全部治好。

看到張慶元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吳龍芝更堅信張慶元的師父是一位不出師的名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張老師,實不相瞞,我也想請您幫我看看,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張慶元看了吳龍芝一眼,笑道︰“吳先生跟千軍差不多,都是早年打熬筋骨出了些問題,雖然不大,但一上年紀了就會有些後遺癥,尤其是關節肘和脖子一些地方,每到初一、十五都會疼上一會兒,我說的可對?”

“嘶~~~”聽到張慶元的話,吳龍芝睜大了眼楮,嘴裡倒吸了口涼氣,看他的樣子像看一個怪物一樣,半天才回過神,吃驚道︰“張先生,您真神了,這都能看出來,果然不愧是神醫啊!”

一旁的吳九道也震驚的看向張慶元,如果不是吳龍芝是他老子,他真要懷疑這兩個家伙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因為張慶元說的癥狀跟他老子一模一樣,連時間都說的一樣。

而吳千軍和謝曉琳對視一眼,都笑了笑,心想你們總算震驚到了,開始還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下可吃癟了吧。

“呵呵,中醫本就講究望聞問切,望診做為第一步,本就是考究中醫的水準,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會忘記當年扁鵲的望診。”

張慶元的話讓眾人臉色一凝,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想想確實是那樣。

“像一般的老中醫,教授弟子一般都是讓弟子望診很長時間,再才教授其他的,否則就不教。而現在在西醫的量產下,中醫逐漸式微,所以能下功夫去教導學生的老師已經不多了,能夠學到這些的自然就少了很多。”張慶元說道。

吳龍芝幾人聞言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承認張慶元的話在理,現在西醫確實強過中醫太多,無論是那一大堆的儀器,還是能夠量產的醫生,都不是中醫可以比擬的,畢竟靠經驗的數十年培養和見效慢的療效已經不適應現在快節奏的生活了。

“那……張老師既然看出了我的病癥,不知可有方法……那個,醫治呢?”吳龍芝忐忑道。

“這個對吳先生來說倒也簡單,我教你一套動作,甚至不用我教,你自己對照圖譜去練習,半年後自然可見療效,比吃藥什麼的都管用。”張慶元道。

“張老師……真的嗎?”吳龍芝聞言驚喜道,接著焦急道︰“那個……張老師。究竟是什麼動作,竟然有這麼好的療效?”

對於吳龍芝來說,別說只是半年,即使五年,能夠讓他免除現在的痛苦,他也願意。

“你們應該聽說過,而且也肯定見過。”張慶元笑道︰“就是華佗的五禽戲。”

“什麼???”聽到張慶元的話。眾人都驚呼出聲,全都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在現代人眼中,華佗的五禽戲跟廣播體操差不多,堅持鍛煉確實能強身健體,但要說能治病,還真沒人相信。

“就是五禽戲。這是最沒有副作用,而且能夠一勞永逸的做法,如果吳先生不相信,我倒也可以為吳先生開一副藥方,不過是藥三分毒,您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我建議你還是聽我一句。選擇五禽戲,如果到時候真不好,你再選擇用藥也不遲。”

“既然張老師這麼說,我聽您的,多謝您了,張老師。”

吳龍芝不知不覺間對於張慶元的稱呼也變了,雖然開始有些半信半疑,但做為這種‘權威’說出來的話。他當然是選擇信任,也就沒有再向張慶元索取藥方。

至於五禽戲,當然就不需要張慶元向他演示了,畢竟在中學課本上都有五禽戲的動作圖譜,想學自然非常容易。

而這之後,吳龍芝又抱著試試看的心思向張慶元請教了一些練功上需要注意的問題,張慶元都一一解答。而且沒有任何滯漲和思考的時間,完全是隨問隨答,不僅吳龍芝大驚失色,吳九道再看向張慶元的臉色都變了。更是發自心底的畏懼。

一個對身體了解到這種程度的人,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弱得了,至少也在宗師的水平以上了,而之前自己還看輕他,現在想想真是坐井觀天,想到這裡,吳九道不由羞愧萬分,心道還好沒有說出什麼出格的話,否則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見張慶元他們這裡這麼熱鬧,同吳龍芝相熟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只不過當有人圍攏過來的時候,張慶元就住了口,沒有再說下去了,倒讓吳龍芝急的恨不得把這人都給攆走,而吳九道這時也聽入了迷,更是眼神不善的掃了這些人一眼,只不過有不少都是要叫叔叔伯伯的,吳九道倒還沒有發瘋到要去斥責他們。

就在眾人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龔朝怒走上甲板,笑道︰“各位武林同道、武林前輩,咱們本次大會的目的地——小洞精島已經到了,還請大家收拾一下,隨我下船。”

見眾人都離開了,吳龍芝這才轉過身,對張慶元深深鞠了一躬,完全是發自肺腑的。

張慶元也沒有阻止吳龍芝,而是坦然受了他的大禮,確實,張慶元的這一番指教,能夠讓吳龍芝少走不少彎路,吳龍芝心甘情願的一躬,張慶元沒有必要矯情。

見張慶元沒有拒絕,吳龍芝心底寬慰之余,對張慶元不由更敬服了,這當然是大家風範,至於他的師父,那肯定是不世出的絕世神醫啊。

不過現在船快靠岸了,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就沒再多說,一行人收拾了一下,隨著龔廷雲等龔家子弟一同下了船。

小洞精島雖然不算旅游旺地,但上面還是有一些建設的,至少路都修到了岸邊,此時岸邊停了數十輛電動觀光車,在龔家這些子弟恭敬的指引下,一眾人紛紛上了觀光車,向本次下榻的地方駛去。

小洞精島確實像龔廷雲說的那樣,風景確實非常好,小島不大,上面樹木蔥蔥鬱鬱,小島北寬南窄,像大多數的島嶼那樣,都是中間高,四周低,如山頂一般,所以,無論站在小島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湛藍色的大海,不覺心曠神怡,所有煩躁的情緒和疲憊頓時一掃而光。

感受大海的廣闊和天地的寬廣,能很大程度提升人的心境,心也不自覺的寬闊暢達起來,張慶元雖然在老家也看過無數次的海,但在大海上看海,卻又是不同的心情。

到了地方,是一處類似度假山莊的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倒不如說建在半山腰,一片面積很大的吊腳樓群,容納兩百多人倒也綽綽有余,而且看到這種建築,見慣了大酒店的高級套間,再嘗試這種帶著濃鬱地方特色的建築,都興致盎然的參觀起來,然後再才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憩。

而為了能夠向張慶元討教,吳龍芝不惜自將身份去找了趟龔朝怒,將兩人住的地方調到了一起,倒讓張慶元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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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這位小兄弟倒是一位妙人



    小洞精島雖然面積不大,但島上毒蛇野蟲倒也不少,為了游客的安全著想,島上大部分建築都是吊腳樓形式的小閣樓,而且一棟一棟的,之前在迎賓樓看了下每棟小樓的價格,最便宜的都在888,大部分都在一千以上,讓張慶元不由一陣咂舌,心道還真是貴。.

    而房間都不太大,像套間的兩室一廳,再加一個衛生間,張慶元之前掃了一眼,面積也不過四十多平方,而價格最便宜的也得1688,而這次至少兩三百人,即使有兩人一間的,單單住宿一項至少就得數十萬,還有餐飲、觀光、人員服務等的費用,當然,如果把整座島包下來,價格至少要乘以十,甚至更多。

    “真他娘的財大氣粗啊。”張慶元坐在自己的臥室中感慨了一句,心道我畫一張畫才賣幾百塊錢,多的時候能賣個上千塊錢,在這兒也只夠住一晚上的,這些世家果然底蘊深厚。

    不過沾了吳龍芝一行人的光,張慶元住的這棟樓在島上即使不算最好的,至少也是最好的之一,房間內各種高檔設備一應俱全,單單臥室就有四間,而且每間臥室都有讀力衛浴間,超大的浴缸讓張慶元看了也不由一陣暗道真會享受。

    最重要的是,為了彰顯以誠待客的江湖之風,每一棟樓都配了一名身穿江南小碎花布衣的服務員,當然,房間的檔次不同,服務員的相貌也不相同,至少張慶元他們這個貴賓樓配備的服務員即使以張慶元的眼光來評判,至少也在70分以上,江南美女獨有的柔媚臉蛋,溫婉淺笑的表情,讓來往的各大世家、幫派都非常滿意。

    張慶元甚至不無惡意的揣度,是不是如果需要,會不會還有特殊服務呢?

    而這時,房間傳來了敲門聲,讓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張慶元嚇了一跳,神識一掃才發現是吳龍芝,不由暗啐一口,起身開門。

    “呵呵,張老師,沒打擾您休息吧?”吳龍芝站在門外,有些不好意思道。

    張慶元笑著搖了搖頭,將吳龍芝迎了進來。

    一進門,吳龍芝就凝視著張慶元,語氣間有些嚴肅道:“張老師,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您對龔家有多少了解?”

    見張慶元看著自己,沒有說話,吳龍芝趕緊解釋道:“呵呵,張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您獨自一人前來,想來應該也是對那枚玉佩有想法,不過這一次比試不同以往那些純切磋姓質的比試,搞不好是要姓命相搏的,所以……”

    聽到吳龍芝的話,張慶元才知道吳龍芝的心思,不由笑道:“老吳,多謝你的關心,放心吧,既然我敢來參加,自然有我的依仗,我不會有事的。”

    吳龍芝點了點頭,話說到就行了,再多說,沒准張慶元還當成他是來瓦解他鬥志的耍心機,畢竟他的兒子吳九道也是要參加的,要真讓張慶元那麼認為,就過猶不及了。

    “既然張老師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吳龍芝接著臉色一沉,道:“這次比試雖然現在看起來一團和氣,但畢竟關乎那種至寶,無論任何人都眼紅不已,真到了明天,只怕今天還相談甚歡,沒准明天就以死相拼。而且,龔家此次不同於別的家族,他有兩人的名額。”

    “兩人的名額?”張慶元一愣,疑惑道。

    吳龍芝點頭道:“是的,畢竟玉佩是他們發現的,所以這次比試,龔家除了提出三十歲以下的限制條件外,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龔家有兩個名額,據大家判斷,龔家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武道八層修為的龔廷珺肯定算一個,至於另外一個,應該就是武道七層的龔廷玉。”

    當然,這只是之前他們的修為,現在他們龔家有了那種玉佩,而且又提出這個條件,沒有理由不給他們兩人用。但是現在龔家把這兩人藏得嚴嚴實實的,誰也沒法打探到消息,所以根本不知道兩人現在的修為。

    但既然他們家主龔朝歷能夠從武道九層突破到後天中期,這兩人即使根基不如龔朝歷,但後天初期應該能夠達到,這樣一來,來的眾多子弟,能夠搶奪的也就寥寥無幾了啊。”

    顯然吳龍芝對於這個也是非常憤懣,但這次已經擺明了公平對決,即使他吳家勢力超凡,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強行索要,否則就不合江湖規矩,為世人所恥笑了,當然,暗地裡的手段卻又不足以為外人道了。

    聽了吳龍芝有些糾結的話,張慶元本來想做個樣子應付他一下,結果發現自己實在無法跟上他的節奏,更做不到郁悶一下,甚至張慶元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慚愧,做為一個築基中期的高手,竟然來對付不過是後天期的武者,想想都覺得有點欺負人。

    張慶元無語的苦笑一下,算是有個回復,見吳龍芝還有要說下去的欲望,張慶元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表,笑道:“老吳,咱們也該過去了,晚宴應該差不多到時間了。”

    看著時針指快指向七了,吳龍芝也笑了笑,起身道:“張老師請。”

    “咱們還客氣什麼,走吧。”張慶元笑著拍了拍吳龍芝的肩膀,也沒客氣,就向外走去,而吳龍芝則微微一愣,在張慶元剛剛拍他肩膀的一瞬間,他竟有種前輩高人拍他肩膀的錯覺,望著張慶元不算寬闊的年輕背影,吳龍芝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疾走幾步跟上了張慶元。

    聽到張慶元兩人的動靜,吳千軍、謝曉琳和吳九道也相繼從房間裡出來了,吳千軍笑道:“張老師,這兒怎麼樣,還習慣嗎?”

    “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不過我家就是玉環縣的,也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張慶元笑道。

    “哦?張老師家是玉環縣的?”不僅吳千軍驚訝不已,吳龍芝幾人也都非常驚訝。

    他們原本以為,張慶元雖然沒有過多說自己的情況,但應該不是平凡人家,畢竟窮文富武,武道一境,沒有強大的家世和金錢做後盾,是根本培養不出高手的。

    即使有功法,有師父,但畢竟練功是需要刺激身體潛力的,這就需要好藥好食材來溫養身體,而這些都需要錢,更何況在他們看來,張慶元修為應該跟吳龍芝相差不多,畢竟吳龍芝自己就看不出張慶元的修為,至於比吳龍芝境界還高,他們根本沒敢想過。

    但是做為江南省的本土世家,別省的情況他們不了解,但江南省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無論大小世家、武道高手都了如指掌,卻從沒聽說過玉環縣有張姓世家。

    難道說,這位張老師並不是出身世家?那他能修煉到這個份上,那他的天資?

    更何況,還有這麼出神入化的醫術。

    不知不覺間,幾人看了看張慶元,又看了看吳九道,貌似張慶元比吳九道還要年輕。

    而同時,本來一直自我感覺良好,驕傲無比的吳九道心中像是有什麼被狠狠重擊了一下,破碎了他以前的驕傲,開始認識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吳九道不知不覺有了一絲頹喪。

    張慶元他們住的貴賓樓離用餐的宴會大廳並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路上吳龍芝也遇到一些朋友,相互攀談了起來,而作為晚輩的吳千軍、吳九道兩人也有一些熟人是不得不打招呼的。

    就這樣,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張慶元再次成為孤家寡人,不過張慶元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反倒吳龍芝幾人倒有些過意不去,一邊相互聊著,一邊看著張慶元的背影,覺得有些歉意。

    這個宴會大廳應該算是島上最大的建築,足有數千平方,至少能同時容納數百人就餐,木質的建築顯得古色古香,倒頗有古味,倒同此次大會非常貼合。

    大廳裡此刻已經擺放了數十張大圓桌,放著悠揚的音樂,穿著碎花布衣的年輕女子正往來穿梭,端著一張張托盤,托盤盛著精致的瓷器餐盤,香氣撲鼻。美女們邁著小碎步走向一個個桌子,顯得輕盈而裊娜,真的是賞心悅目。

    正對門的最裡面還搭起一個類似主席台的台子,上面擺放了三張圓桌,顯然,是給本次參加大會德高望重的武林宿老或者身份卓絕的武林人士准備的。

    張慶元找到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心道這些人倒真快的速度,上船的時候剛剛登記人員和姓名,竟然這麼快就布置好了,看來此次大會的負責人員非常不簡單啊,這種組織艸作能力遠非張慶元可比。

    此時桌子上已經坐了幾人,看樣子應該是兩撥,都是一老兩少,不知在說些什麼。

    張慶元朝幾人點頭致意之後就坐了下來,沒有攀談的欲望,這些人對他來說提不起絲毫交流的興致,沒准還可能因為自己‘不懂規矩’而給臉色。

    畢竟按年齡來說,張慶元只能算是晚輩,這兩個老家伙一交談起來,張慶元當然不可能上來就顯擺自己的修為,但如果不叫一聲前輩,難免給人以倨傲的感覺,張慶元自然不想自討沒趣。

    但張慶元不找他們,他們反倒對張慶元有了些興趣,其中一個看模樣有些猥瑣的老頭笑眯眯的看了看張慶元,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小兄弟看著面生啊,在下山西羅一手,敢問小兄弟大名啊?”

    得,不找別人,別人都找上門了,再不理會就更顯得‘沒規矩’了,張慶元微微一笑,也拱了拱手,笑道:“羅兄有禮了,在下江南省大刀幫的張慶元。”

    聽到張慶元的話,羅一手微微一愣,顯然對這個小年輕一上來就稱兄道弟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只一瞬間就回過神來,笑道:

    “這位小兄弟倒是一位妙人,不錯,有意思。”

    羅一手不介意,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卻面有不豫的同時低哼一聲,同時瞪向張慶元,對他的托大感到非常不滿。

    看著這兩個明顯是羅一手晚輩的年輕人,張慶元心中有些苦笑,心道我可沒想占你們便宜,但張慶元也不可能去解釋,只能當做沒聽到,對著羅一手笑了笑。

    羅一手瞪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對張慶元笑道:“老弟別見怪,一個是我女兒,一個是我徒弟,自小被我慣壞了,有些不懂禮數。”

    聽到羅一手的話,年輕女子不忿的扭了扭嬌軀,再次瞪了張慶元一眼,而年輕男子倒沒再有什麼不高興的神色,顯然非常聽羅一手的話。


   

第176章 三位高人!



    張慶元聽到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竟然是羅一手的女兒,頓時輪到他驚愕了,心中腹誹你的樣子能生出這麼水靈靈的女兒?

    當然,張慶元也是一轉眼就笑著擺手道:“呵呵,沒關系,羅兄。”

    羅一手也呵呵一笑,沒有再說起這個,話題一轉道:“數年前我跟你們大刀幫的王刀子王老弟有過數面之緣,不知道小兄弟同王老弟?”

    羅一手對張慶元一個人獨自前來顯然抱有很大的興趣,問起了張慶元的來歷絕色花都。

    “羅兄竟然還認得在下表兄?”張慶元在羅一手問出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聞言微微‘驚訝’的道。

    “哦?原來王老弟竟然是小兄弟的表兄,那倒真是失敬了。聽聞你們大刀幫在江南省發展的不錯啊,江南省幾乎除了吳、慕容兩大世家,就數你們大刀幫最強盛了。”

    羅一手笑著再次拱了拱手道,說完看了自己的女兒和徒弟一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人家同王刀子一個輩分的,叫自己一聲老哥也不算過分。

    羅一手的女兒有些郁悶的撅了撅嘴,而羅一手的徒弟卻好奇的看了張慶元一眼,見張慶元也在看他,不由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樣子竟有些靦腆。

    張慶元正欲說話,卻聽一邊另一位老家伙也笑著道:

    “王老弟確實厲害啊,這才短短數十年就有這等規模,而且聽聞他的幾個弟子也都一個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然現在還不及王老弟,但將來的成就也不可限量啊。”

    “呵呵,兩位太客氣了,大刀幫能有今天,都是武林同道們給的面子,實在當不起大家的贊譽啊。”

    張慶元笑著道,接著對剛剛說話的這位有些胖胖的老頭拱手道:“恕我不常在外走動。不知這位老哥怎麼稱呼?”

    雖然桌上寫有名牌,但問一下還是禮貌一些。

    “這老家伙就是江湖人稱笑面胖狐狸的粵廣胡明,你可要防著他點,他的鬼心思多著呢。”羅一手不等胖老頭說話,就替他介紹道。

    “好你個羅一手,我沒揭你的短是吧,就你干的那些撬墳掘墓的齷齪事兒。我都不好意思提。”胡明聞言胖胖的臉上小眼一瞪,滿臉不爽的道。

    聽到兩人的話,張慶元頓時了然,這羅一手應該就是山西那邊盜墓的門生,而胡明,應該就是在南方非常盛行的千門中人。倒是不知道兩人在各自的門中是什麼位置。

    不過讓張慶元詫異的是,這兩個行當中的人並不是以修為見長,卻沒想到羅一手竟然是後天初期的武者,而笑面胖狐狸胡明雖然沒有突破武道九層進階後天,但也到了巔峰,距離後天也只是一步之遙,倒讓張慶元有些摸不准。什麼時候這兩個門中在江湖中有這等修為的‘高手’。

    “呵呵,原來是胡兄,失敬,失敬。”張慶元見羅一手還准備反駁,不由笑著道。

    “哪裡,我們這些行當,走的都是偏門,不像你們大刀幫。走的是正門。”

    胡明笑道,果然如他的綽號那樣,臉色時刻都堆滿了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熱情洋溢,但張慶元卻從他的話中捕捉到一絲敵意,再對照他的話,頓時了然。也就斷了交談的心思。

    江湖中歷來都有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說法,當然,井水不犯河水也是說的正門和偏門。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正門和偏門一般很少來往,向來都是互看不順眼,胡明剛剛也就是順嘴一說,但內心裡還是對這些正門看不上的,覺得他們做的也不是什麼多清高的勾當,卻一直以來看不起偏門,心中當然有芥蒂了。

    就在這時,桌上又來了三人,正好十張位子坐滿,來人顯然也認識胡明和羅一手,一上來就給他們打了個招呼,輪到張慶元,也互相介紹了一番,卻是皖南蘇家的二家主蘇玉泉,以及兩名年輕男子,看修為一個在武道八層,一個在武道七層,至於蘇玉泉,他的修為也是後天初期,比羅一手還強上那麼一絲。

    而這時,宴會也正式開始了。

    張慶元一早就說了自己在江湖上不常走動,所以也沒任何不好意思的詢問台上三桌坐的人的身份。

    張慶元身側就是羅一手,聽著羅一手的介紹,張慶元也一一分辨出台上的人,以他的記憶力,羅一手只說一遍就記住了。

    張慶元最先關注的就是龔家家主龔朝厲,龔朝厲是一個身形偏瘦,身高大概一米八的五十歲模樣的中年人,神色間有些陰沉,不過這件事放誰身上也不舒服,不知道他是不是後悔當初囂張的舉動。

    而此時,本次大會的見證人,方八難站了起來,走到台子中央,面向全場。

    方八難有著膠東人特有高大魁梧之姿,雖然已經年過八旬,頭發、胡子都全白了,但身板依然硬朗挺拔。

    只見方八難朝全場拱了拱手,朗聲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晚上好,在下膠東方八難。承蒙大家抬愛,一致推舉我做本次大會的見證人,既然我答應了,就會力保此次大會圓滿完成。”

    方八難聲如洪鐘,場面話說完後,頓了頓,下面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還有一聲聲的叫好聲,顯然成名多年的方八難在武林中有著崇高的地位,而這自然不是修為高能達到的,畢竟方八難不過是後天中期的修為,據張慶元觀察,台上還有三人修為在後天後期,比起森道爾也不相上下。

    而且,張慶元從其中兩人的身上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應該也是修真者,這倒讓他微微好奇起來。

    方八難將手壓了壓,笑道:“多謝各位武林同道的支持。”

    接著,方八難面色一沉,嚴肅道:“此次因何而來,大家來都心知肚明,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但我有一句醜話說在前面,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方八難環顧四周,隨即沉聲道:“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在武林道義的份上,做事光明磊落一些,不要趁那宵小之勢,以免讓人不齒,如若讓我等發現有人在比試中下陰招,做那下三濫的手段,別怪我方八難不講情面!”

    方八難說著,臉色一板,渾身氣勢迸發,發須噴張,一股在場中人感覺強悍的氣勢籠罩全場,讓所有人都心神一凜,不由露出震驚的神色。

    畢竟方八難已經八十多歲了,不僅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而依然龍精虎壯,讓在場的人敬畏之余,都暗羨不已。

    張慶元看著這個在江湖上同成風老道齊名的武林宿老,卻是搖了搖頭,方八難雖然修為同成風老道相當,都是後天中期,甚至看渾身氣勢,似乎比成風老道還強上那麼一些。

    但在張慶元看來,卻正好想法,方八難一身精氣外顯,在不懂的人看來,以為他依然修為高深,殊不知卻已經處在危險期了,什麼時候這股氣勢弱了下去,他也就完了。

    當然,張慶元跟他無親無故的,當然不會去出言提醒,沒准還好心落個驢肝肺。

    卻聽方八難繼續道:“這一次,為了保證大會順利進行,我特意邀請了青城水韻真人、少林圓方高僧,以及武當赤眉道長三位高人,與我一同做為本次大會的見證。”

    隨著方八難的話,張慶元剛剛感受到的三個後天後期的‘高手’都站了起身,微微頷首,向台下致意,隨後又坐了下去。

    見到這三人起身,大部分才注意到他們的人頓時心神巨震,全場嘩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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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誰都不可能搶走!



    對於三人這樣的舉動,台下不僅沒有任何人不滿,反而都覺得理所當然,而他們的表情都帶著比面對方八難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尊崇,都神色震驚的議論紛紛起來。

    “不是聽說水韻真人早已經十多年前開始閉關了嗎?難道現在出關了?”

    “少林的圓方高僧二十多年前就是後天中期巔峰的高手,現在只怕修為更高啊。”

    “赤眉道長傳聞是通微顯化真人最小的弟子,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還是當初武當山舉辦盛世道場,聽說那次他剛好百歲,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在世啊。”

    “那算什麼,據說他的師父都幾百歲了,還依然再世呢!”

    “什麼,真有此事?”

    “那是當然!”

    “方前輩果然好大的面子,連這三名高人都能一同請過來,真是厲害啊!”

    “方前輩那可是交游遍天下,別人請不動,方前輩怎麼可能請不動這三位前輩!”

    ……

    耳中聽著四周傳來的聲音,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張慶元就知道了一些這三人的情況,不由對赤眉道長多看了幾眼。

    他們嘴裡說的通微顯化真人就是張三豐,張慶元不僅認識,還是八拜之交,只是沒想到他的小弟子都到了後天後期的境界。

    想前幾年,張慶元第一次見到張三豐的時候,他當時也正好後天後期,而那時的張三豐就已經築基中期了,以他的天縱之才,現在只怕又突破了,畢竟他當時已經在築基中期就停留了二十多年了。

    以張三豐的天資,別說現在突破到築基後期,哪怕他突破到築基大圓滿,甚至結成金丹,張慶元都不會奇怪。誰知他的這位老哥竟然另辟蹊徑,創造了自己的一套周天星像修煉功法,否則絕不會每一層境界進展緩慢。

    面對張三豐,當初的吳道子都動了收徒的心思,卻無奈張三豐有他自己的打算,不過雖然沒有拜成師,但跟張慶元卻是脾性相投。一見如故。兩個天縱之才自然惺惺相惜,互相探討不休。

    所以,那年暑假,一個幾百歲的老頭子,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就在一處深山中把酒言歡。直把吳道子一個人郁悶的不行。

    而張慶元的酒癮,也就是那個時候被張三豐帶出來的。

    不過當初兩人探討的一直都是修煉上的事情,其他方面卻沒有提到多少,雖然知道張三豐是武當派的祖師爺,但張三豐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面亂跑,張慶元不相信他會一直縮在那裡,所以也就從沒去過。自然也就沒見過赤眉道長。

    這場宴會隨著三人的出現,讓這次大會還沒正式開始就掀起一陣討論的熱潮,這卻是方八難始料未及的,直到他中氣十足的一聲‘安靜’大喝,全場的噪音才漸漸停了下來。

    方八難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環顧四周一圈,再才緩緩開口道:“想必大家對這三位前輩都如雷貫耳,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共同讓這場華夏武林的盛會不僅有一個好的開始,更能順利的召開,同時圓滿的結束!”

    接著,方八難接過身旁遞過來的一杯酒,向台下舉了舉杯,朗聲道:“我敬大家一杯,先干為敬!”

    說完。方八難頭一仰,豪氣衝天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據張慶元估測,那杯中至少有三兩酒。看到這裡,張慶元不由再次搖了搖頭,暗道這老家伙豪氣是豪氣,但也不用這麼糟蹋自己吧。

    隨著方八難一干到底,台下立刻鼓掌叫好,紛紛端起桌上的杯子,在座的都是武林中人,無論男女都能喝上幾杯,所以人人都舉杯,全部一飲而盡。

    張慶元本就是好酒之人,雖然這酒比不上成風老道和張三豐釀的酒,但卻也是華夏最頂級的白酒,味道在張慶元看來,還算不錯,所以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樣一口飲盡。

    而看著張慶元又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羅一手眼睛一亮,笑道:“看不出來,小兄弟原來也是好酒之人啊,哈哈。”

    “哦?羅老哥也好這口?”張慶元將杯中的酒再次一口飲盡,笑道。

    “哼,他那是好酒,簡直就是嗜酒如命!”羅一手還沒說話,他的女兒就氣哼哼的說道,看向張慶元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在她看來,拉攏她爸喝酒的人都不是好人,實在是羅一手的酒癮太大了,有很多時候都誤了正事,幸好修為高深,才躲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但也足夠讓她擔心不已。

    羅一手的女兒名叫羅紫鳶,很好聽的名字,剛剛羅一手介紹的時候說這名字是他起的,倒讓張慶元再次對羅一手有了幾分好奇。

    在張慶元看來,羅一手放蕩不羈,卻又心思細膩,身在盜墓之門,卻並沒沾染上那種陰森之氣,反而非常灑脫,而且竟然能夠突破武道九層,進階後天初期,就更說明他的悟性和資質不錯,嬉笑怒罵自成一格,倒有些對張慶元的胃口。

    所以,聽到羅紫鳶奚落她爸,張慶元不由笑道:“男人喝一點酒算什麼,你還小,不懂。”

    “什麼?你才多大一點,竟然就說我小,我哪裡小了?”羅紫鳶聞言不由更生氣,衝著張慶元質問道,卻恍然未覺她話中的歧義。

    張慶元聽著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嗆得他趕緊運氣舒緩氣管,而羅一手早已回頭瞪了他女兒一眼,卻遇上羅紫鳶不甘示弱的杏眼圓睜,最終還是羅一手敗退,無奈道:“好了,好了,今天只喝十杯。”

    “哼,這還差不多。”羅紫鳶得意的瞟了張慶元一眼,伸出筷子夾了一只螃蟹到羅一手的碗裡,巧笑言兮的道:“爸,吃蟹。”

    望著羅一手郁悶的樣子,張慶元只覺得這對父女倒非常有意思,笑了笑,同氣呼呼的羅一手碰下杯子,一口飲盡,而羅一手也同樣一口喝完,愜意的砸了砸嘴,似乎剛剛的郁悶瞬間一掃而光。

    宴會結束後,張慶元依然是一個人慢慢走回去。

    而同一時間,羅一手背著手,走在回去的路上,見身邊沒人,才淡淡的說道:“這個張慶元深不可測,以我多次在死亡線上掙扎的靈敏感受,他絕對比我強,如果這次龔家沒有拿得出手的人,只怕這次寶物就要落到他手中了。”

    “什麼?爸,您說的是真的?”羅紫鳶輕捂嬌唇,失聲驚呼道,而她身旁的羅一手的徒弟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師父,想不明白羅一手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你老爸什麼時候騙過你,我想,我們這次遇到的事情,或許可以找他幫忙。”羅一手一邊說,一邊擰開隨身帶著的酒壺,咕嚕咕嚕就是一大口。

    “爸,你還喝!”見到羅一手又趁自己不注意猛灌一大口,氣的羅紫鳶趕緊去搶,但她哪裡有羅一手快,飛速間被他收回腰間系好,哈哈笑著向前走去,似乎心情非常暢快。

    而另一個地方,笑面胖狐狸胡明也對身邊的兩位弟子道:“這個張慶元我有些看不透,不知道是他修煉所致還是他確實比我強,如果是後者的話,只怕你們機會就不大了。”

    “什麼,師父您竟然看不透他?”一名身形消瘦的青年驚呼道。

    而另一名身形勻稱,留著山羊胡子的青年卻沉默的看著師父,沒有說話。

    胡明點了點頭,道:“是看不透,但是看他的年紀又確實不像,不應該啊。”胡明苦惱的皺了皺眉,隨即搖頭道:“希望我是多想了吧。”

    說著,胡明背著雙手,低頭沉思著向前走去,而兩名弟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那抹堅定。

    此時,蘇玉泉正搖頭晃腦的盤坐在臥室的床上,再次占蔔了一次,又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下床起身,看著窗外點點路燈,自言自語道:

    “算不透,算不透,這個張慶元究竟是什麼來路,以前沒聽說過大刀幫有這號人物啊,為什麼我在他身邊總有一股心悸的感覺呢,難道是錯覺?”

    蘇玉泉的蘇家做為風水門中最大的一個世家,占蔔是他的強項,出於對天道的猜測推演,讓他比一般人有更敏銳的洞察力。

    蘇玉泉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自言自語道:“這次出發前算的那卦和接到帖子時算的卦像卻有大變,這才區區兩天時間,究竟中間出現了什麼紕漏,還是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唉,算了,不想了,反正明天一切就都揭曉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強求,不強求啊。”

    夜晚已經很深了,張慶元卻突然睜開雙眼,銳利的眼神冷冽如刀,似要刺破窗外漆黑的夜色,直透窗外某個地方。

    而就在張慶元目光的前方,一棵大樹的樹冠中,一名看身形是青年的黑衣蒙面人正蹲在其中,皺著眉頭,打量著張慶元的房間,心中暗道:“好像沒什麼問題,雖然遠距離看不出修為,但應該沒有太大的變故。”

    “希望龔廷雲感覺錯了吧,這寶物本就是我龔家的,誰都不可能搶走!”

    “絕不可能!!!”

    青年眸子深沉的盯著張慶元的窗戶看了幾眼,隨即在夜色中劃過一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

    而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繼而緩緩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再去想,繼續孕養靈魂。


   


第178章 全場嘩然!



    小洞精島靠海的一片沙灘上,只幾天的功夫,就搭建起一座高台,並以高台為中心,用木頭搭建起一圈層層疊起的階梯狀寬闊台階,上面擺滿了桌椅和遮陽傘,雖然簡單,但卻不簡陋,倒與四周非常相稱。

    此刻,太陽初升,如霧如暈的朝霞在天空不斷變換,飛速閃過,而沙灘上卻早已忙碌了起來,身著碎花布衣的年輕女孩兒不停的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上階梯,將裝滿水果、點心和飲品的托盤依次擺好,每一張桌上都有,倒沒有分主次尊貴。

    在餐廳用完早點,張慶元、吳千軍幾人與大多數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向沙灘走去。

    “張兄弟!”

    還沒到,就聽到羅一手帶著他的女兒和徒弟從後面而來,笑著向張慶元打招呼,當羅一手看到張慶元身邊的竟然是吳龍芝時,明顯愣了一下,雖然一瞬間就掩飾過去了,但心中卻是非常震驚。

    吳家老爺子在共和國軍中、乃至整個國家的尊崇地位,武林中盡人皆知,而且現在不像古時,士大夫階層和武林豪傑互相不對付,所以吳家在整個武林中的地位也因為老爺子的身份而非常之高。

    現在,見到張慶元竟然和吳龍芝有說有笑,而且看情況並不像長輩與晚輩相交,以羅一手敏銳的觀察力,他無比震驚的發現,吳龍芝完全是拿張慶元平等對待,這讓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對張慶元的身份有些不確定起來。

    吳龍芝雖然並沒有從政,但僅憑他是吳家老爺子的堂侄,而且還是一位後天初期的武林高手,在吳家的地位也非常之高,而大刀幫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而吳家,無論在政還是從商都風生水起。地位崇高,以大刀幫掌舵人‘表弟’的身份,怎麼可能得得到吳龍芝這般對待?

    這張慶元究竟是什麼身份?

    雖然羅一手心中有萬千疑惑,但這無數念頭也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轉過,繼而笑道:“張兄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呵呵,承蒙羅兄掛念,還不錯。”張慶元笑道。說著,張慶元若有所思的掃了一邊的羅紫鳶一眼,發現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再也沒有像昨天那麼對自己充滿敵意,反而在自己看向她的時候,還對自己微微一笑,倒讓張慶元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幾個人說笑間。就到了擂台邊,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巧的是,張慶元的位置依然同羅一手挨在一起。

    羅一手笑道:“張兄弟,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竟然又分到一塊兒了。”

    張慶元忽然有些奇怪羅一手的熱情,心中想著主辦方這麼做肯定是為了省事而為之。昨天分配好了,今天再分在一起又有什麼奇怪的,但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是有緣啊。”

    坐到各自的位置上,羅一手忽然問道:“張兄弟,不知你對古董可有研究?”

    張慶元微微一愣,接著搖了搖頭。疑惑道:“我對古董可沒什麼研究,不知羅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呵呵,我就是隨口一問。”羅一手笑道,隨手拿起桌上的提子,扔了一顆在嘴裡,邊吃邊道:“張兄弟也應該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所以我也喜歡跟別人說這個。每天不說幾句就心裡癢癢的,呵呵,張兄弟勿怪。”

    只不過羅一手心中卻有些微微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看中的是他的修為,如果論古董、盜墓,誰又能及得上我?這樣一想,羅一手倒也釋然了。

    “羅兄倒真是性情中人,能夠有一門自己鑽研的所長倒也不錯,像我就不行,總是這也弄一點,那也弄一點,結果都囫圇吞棗,學了個半瓢水。”張慶元笑了笑,摸起了桌上的酒瓶,給羅一手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一次羅紫鳶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而是在一邊跟羅一手的徒弟說些什麼。

    張慶元兩人杯一碰,都一口飲盡,接著就是胡天海地的隨便聊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胡明和蘇玉泉也帶著他們的兩位門人子弟來到一邊,果然跟昨天分配的位置一樣。

    大概九點左右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九月初的太陽依然有些熱,不過好在撐有大傘,而且在座的都有一身修為,倒不虞擔心熱著了,更何況身處海邊,海風襲來,也帶來陣陣清爽。

    方八難走上台,對台下打了個揖手,朗聲道:“諸位武林同道,大家好,此次我們華夏武林同道共聚一堂,本是天大慶事,只不過這一次卻有些特殊,而且事出緊急,所以准備上可能有些不足,怠慢之處還望大家多多海涵。”

    “好說,好說,方前輩客氣了。”

    “呵呵,方前輩說的哪裡的話,我們武林人士能聚在一起就沒那麼多講究。”

    ……

    方八難剛說完,下面就都笑著回應道。

    方八難笑了笑,向下擺了擺手,道:“該說的話昨天我都已經說過了,今天就不再重復,還是那句話,公平對決!

    大家都是武林中的一份子,都是華夏武林中不可或缺的一員,所以希望在切磋時點到為止,切不可性命相搏。”

    方八難頓了頓,接著道:“下面,我宣布,比武大會正式開始,接下來進行第一項,抽牌。”

    “有請各武林世家、幫派等一百二十八名青年俊傑上台!”

    隨著方八難說完,各參加比試的青年紛紛起身,向台上走去。

    張慶元也放下酒杯,嘴角咧起一絲弧度,笑了笑,起身也向台上走去。隨著張慶元起身,羅一手,以及他身旁的胡明,還有皖南蘇家的蘇玉泉都看向張慶元,眼中精光一閃,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百二十八人,的確不少,直把台前擠得滿滿當當的,只聽方八難對著面前的一眾青年笑道:“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相信你們心中有數,如果讓我們發現誰在對方已經服輸的情況下還下死手,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說著,方八難眼中精光一閃即逝,渾身煞氣凜然,顯然,方八難能走到今天,當然不是一個老好先生,自然有他的威懾。感受到方八難身上的煞氣,不少青年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看向方八難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而張慶元顯然不在其中。

    對於這一百二十八人,張慶元神識一掃就全部清清楚楚,大部分青年都在武道七、八層左右,達到武道九層的也有十一個人,至於後天初期的,卻是僅有三人。

    最讓張慶元詫異的,卻是其中一名後天中期的青年,一臉沉默的樣子,在人群中毫不顯眼,如果不是張慶元比他修為高出太多,絕對會把他當成武道九層,張慶元相信,在場的人中,即使武當的赤眉在內,都不一定能看出他的隱藏,張慶元不由對他留了個心。

    雖然這些人的修為都不放在張慶元眼裡,但他也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吳道子是他師父的因素,張慶元相信自己也不會比他們好多少,這樣想著,張慶元不由非常慶幸自己能得遇師父,否則的話,只怕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在這裡,更不可能有這麼精彩的人生。而是應該大學剛畢業剛參加工作,正在社會上奮力拼搏。

    有時候資質好是一回事,有好的師父卻能讓自己少走很多彎路,更何況吳道子修為通天,指點張慶元簡直跟玩一樣。

    這些青年能有這樣的修為,確實顯示華夏的確人才濟濟,尤其是那三個後天初期,以及那個表面上武道九層,實際上卻是後天中期的青年,年紀都跟張慶元差不多,反倒年紀大一些的,接近三十歲的,卻大部分都修為不高。

    張慶元抽到的是56號的牌子。

    全部人都抽完牌子後,接著依次排隊,分單雙號在台前登記,登記之後就可以下去了。

    當全部人都回到座位上之後,只聽方八難在台上朗聲道:“現在抽牌全部完成,我再來說一下本次規矩。”

    “經過征詢三位前輩的意見,我,以及幾名武林宿老商量,在龔家意見的參考下,我們決定,本次比試以無規則、無順序比武為宗旨,每人手中都有一個號碼牌,1號同128號比試,2號同127號比試……以此類推,勝出的64人,再重新抽牌,然後如此比試,直到決出最後一人!”

    方八難的話一出,全場嘩然!

    場下頓時響起嗡嗡的討論聲,有些提前得到消息的則波瀾不驚,而剛剛知道的不免心有惴惴,而抱著投機的心思來的人卻面如死灰。

    這確實是無規矩,無順序比武,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可能比自己低很多,更可能比自己高很多。

    最不幸的是,如果兩名最頂尖的高手第一輪就抽到了一起,本來非常有希望,卻不得不在第一輪被唰下來,這讓很多人都不服,不由吵吵嚷嚷起來,更有一些激憤的怒聲站了起來,看聲勢漸漸有爆發的趨勢。

    看到場下的情況,方八難臉色一沉,喝道:“安靜!”

    場下卻根本不聽他的話,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倒愈發大聲起來,讓方八難的眸子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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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56號,江南大刀幫張慶元!


   在方八難說完之後,場下紛亂不休,吵成一鍋粥。

    “這規矩也太不合理了,簡直就是瞎胡鬧!”

    “誰說不是,要是這樣的話,一上來就碰上最厲害的,豈不是第一輪就要被刷下來了?”

    “要是本次兩個最厲害的第一輪就湊到了一起,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這方老前輩他們究竟怎麼想的,怎麼會弄出這種規矩,也太扯淡了吧!”

    ……

    面對周圍的吵吵嚷嚷的聲音,張慶元坐在位置上慢慢的喝著酒,不置可否,而身邊的羅一手也眉頭微皺的非常不滿,當他看到身邊一臉淡然的張慶元時,卻是一愣。

    張慶元的表現有點太平靜了,似乎周圍說的都與他無關,這規矩也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這可能嗎?

    除非他自認修為最強,即使一上來就碰上高手也怡然不懼,再或者就是覺得根本奪勝無望。

    在羅一手看來,張慶元絕對不可能是後者,畢竟如果他感覺沒錯的話,張慶元至少也同他修為相當——後天初期,這可是同128人中最強的三人相當的修為,怎麼可能奪勝無望?

    如果是前者的話,豈不是他修為還要超過後天初期,難道他是後天中期?

    羅一手頓時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但當他看到張慶元那張白淨年輕的面龐時,卻怎麼也無法同剛才的猜測對等,想當初,兩名天才橫空出世時曾引起江湖多大的風波,到現在羅一手還歷歷在目。

    如果說張慶元達到後天中期,豈不是比那兩個妖孽天才還要妖孽得嚇人?

    “方前輩,大家都知道,我們河豫陳家的陳啟明和川渝童家的童天望可都是後天初期,想必大家也知道他們的實力,按照您的規矩。如果他們兩人第一輪就碰上了,豈不是鐵定一人沒戲?”

    就在此時,一道如洪鐘般的質問聲響了起來,卻是河豫陳家的陳道寶站了起來,直接不客氣的朝方八難發問,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不滿。

    河豫陳家的陳啟明,川渝童家的童天望都成名甚早。從兩人十八歲進階武道八層境界的時候,天才的名頭一直冠在兩人頭上,而兩人果然夠妖孽,竟然幾乎前後腳,都在二十四歲的年紀,全部都達到後天初期。在去年引起無盡的轟動,一時被江湖傳的神乎其神。

    而本次,兩個奪冠的最大熱門就是他們兩人,只不過,現在又多了一位,龔家的龔廷玉!

    果然不出所有人意料,那枚玉佩直接把龔廷玉從武道七層提升到了後天初期。這個發現,讓在場的人更是人心沸騰,對玉佩充滿了無盡的欲望與覬覦,所以對本次比武更加重視,才不會容忍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

    “是啊,方前輩您倒是說說,這樣做公平嗎?”

    “這肯定不公平啊!”

    “他們究竟想干什麼?”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龔家的龔廷玉也突破到了後天初期,難道是為他圖便利?”

    “這不可能吧?”

    “這絕對有可能!”

    ……

    聽到他的話。周圍頓時響起一聲聲的應和聲,數十道、上百道聲音幾乎合成一股,聲勢震天!

    方八難抬起頭,看向台子上卓然站立的陳道寶,眼中精光乍現,直射陳道寶雙眼!

    陳道寶猛然接觸方八難的眼神,陡然覺得心頭一震。眼神中不由微微退縮。

    卻聽方八難淡淡道:“難道你覺得大家聚在這裡,對龔家來說又公平麼?”

    “那件寶物本就是龔家發現的,現在只不過是迫於形勢不得不拿出來,這難道就公平?如果這都不公平。還有什麼公平的事情?”

    “涉及到自身利益,都開始講公平,談道理了,那你陳道寶來的時候有沒有這麼想過?”

    “還是說,只要自己得到好處,就公平,對自己沒好處,就不公平?”

    “是嗎?”

    方八難連連開口,直把陳道寶問的啞口無言,一張臉漲得通紅,強辯道:

    “寶物本就是有德者,有能力者得之,龔家如果想要占為己有,就得拿出相符的實力!”

    “陳道寶,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卻聽一道怒聲突然響起,卻是從昨天到今天都沒說話的龔朝厲忍不住開口,龔朝厲冷冷的看了陳道寶一眼,接著起身向方八難拱了拱手道:“方前輩,抱歉!”

    說完,龔朝厲掃了陳道寶及全場一眼,冷哼一聲,再次坐了下來。

    陳道寶聽到龔朝厲的話,正欲出口反駁,卻聽方八難出聲道:

    “龔家主的話雖然不太好聽,但實情就是如此,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天底下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公平,從來都是自己掙來的!”

    方八難的話擲地有聲,聲如雷鳴,震得所有人心中嗡嗡作響。

    “如果說陳啟明和童天望第一輪就對上了,只能說他們中的一人沒有這個福分,與寶物無緣,卻是怪不得別人,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才是大福緣,而氣運,自然是天時之一。”

    方八難說到這裡,突然舉起自己的手,掌心向天,神色肅穆道:

    “我方八難可以對天發誓,在本次大會中,我所見到的,所做的,絕對無愧於心,如有違背,天地不容,不得好死!”

    聽到方八難竟然發下毒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武林人士可以耍手段,可以陰險狡詐,但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終老,所以對毒誓自然非常忌諱,如果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發下毒誓。

    而方八難素來在江湖上威名鼎盛,最重信諾,剛剛大家質疑只不過是對於規矩的不滿,倒也很少有人懷疑方八難,現在見方八難竟然發下如此重的毒誓,不由都心頭一凜,訥訥的再也不敢吵鬧了。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我不希望再解釋第二遍!”

    方八難冷冷的說完,青城水韻真人、少林圓方高僧和武當赤眉道長紛紛起身,朗聲道:

    “我等贊同方道友/施主的話!”

    三名後天後期的高手聯袂起身,共同附議,絕對是最強大的威懾,在他們話剛說完,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震,頓時再也不敢聒噪了。

    一瞬間,場上突然變得落針可聞,靜悄悄的。

    看到場面總算安靜下來,方八難才對三位高人微微頷首,道:“多謝三位前輩理解!”

    待三人坐下之後,方八難環顧四周,面容肅然道:“剛剛的爭議就到此為止,下面進行本次大會的第二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比武!”

    聽到方八難的話,場下再才活躍了一些,紛紛睜大了眼睛,關注的看著被送到方八難手中的那張紙,那上面正是剛剛登記的牌號和名字。

    只見方八難掃了一眼,就合上紙卷,朗聲道:

    “1號,遼東關家關志祥,對128號,粵廣千門秦盛宗!”

    此言一出,張慶元微微一愣,粵廣千門的秦盛宗,那不正是胡明的弟子嗎,這秦盛宗雖然修為還不錯,但當張慶元看到另一邊站起身的關志祥時,就斷定秦盛宗會敗了,畢竟秦盛宗才是武道七層巔峰的修為,而遼東的關志祥,已經是武道九層了。

    果然,在台上沒多大的功夫,秦盛宗一個偷襲不成,反被關志祥一招勢大力沉的一掌直接給推出了擂台,跌落到下面的沙灘上了。

    一瞬間,胡明臉上閃過一絲陰沉,重重哼了一聲,大為失望起來,不過像他們這種偏門,武道修為本就不是強項,無論如何也抵不上世家的底蘊和培養,縱然再對寶物覬覦心癢不已,卻也只能搖頭長嘆。

    雖然有128人,第一輪就要比試64場,說起來非常多,但其實真正過招,很少有超過十分鐘的,基本上都干淨利落的結束,不過倒也都遵守規矩,沒有下狠手,倒還算一團和氣。

    “56號,江南大刀幫張慶元,對73號,湘南吉家吉泰!”

    聽到方八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不僅張慶元心中一動,場中同時有數人都心中一動,朝站起身的張慶元那裡看去。

    無論是對張慶元抱有極大信心的吳龍芝、吳千軍、吳九道幾人,還是對張慶元揣摩不透的羅一手師徒父女三人,或者是對張慶元充滿疑惑的胡明師徒,再或者是皖南蘇玉泉幾人,甚至是對張慶元有過關注的龔家某些人,都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張慶元走上台,眼中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湘南省的吉家是一個少數民族的世家,從清朝發展而來,也有兩百多年的時間,族中雖沒出過驚艷絕倫的妖孽天才,但卻也一直有一些資質不錯的新生血液不斷補充,倒也讓家族沒有敗落,而這個吉泰,就是這一代吉家最強的一個,28歲的武道八層武者。

    或許是民風彪悍,或許是家族的培養方式,吉泰渾身總有一種讓張慶元說不上來的陰狠感覺,那種一上台,就像狼一般盯著自己的眼神,讓張慶元一陣不舒服。

    “小子,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出手可不像別人,招招必殺,如果真的開打,把你弄傷弄殘了可就不好了。”

    吉泰舔了舔嘴唇,聲音陰冷的詭異笑道,話語中充滿了赤裸裸的威脅!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180章 龔家的調查

“廢話真多!”


看到吉泰囂張的樣子,張慶元不由一陣厭煩,身形一動,大步就沖了過去!

而吉泰見張慶元不為所動,反而朝自己沖來,也沒有驚訝,獰笑一聲縱身迎向張慶元,‘唰’的一聲,就在接近張慶元的瞬間,亮出一把尖銳森寒的匕首!

“不知死活!”

張慶元心中一冷,身形不變,卻像是到了該變招的時候,身子猛然一翻,似乎非常‘巧合’的躲過了吉泰的凌厲一刀!

吉泰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但他本就留有變招的余地,沒有任何遲疑的再度揮動匕首,喉嚨中低吼一聲,角度刁鑽的斜刺向張慶元脖頸!

張慶元也沒有做的太出格,中規中矩的同吉泰對了幾招後,再才一腳將他踹飛。.

看著吉泰頭不偏不倚的直接插進沙子中,場上爆發出第一次熱烈的哄笑聲。

吉泰將腦袋拔了出來,這等恥辱讓他陰冷的眼楮瞬間通紅,霍然回頭,眼中殺意凜然,只不過看了看站在台邊,一臉冷意充滿警告意味的方八難時,猶豫了一下,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的走了回去。

“56號,張慶元勝!”方八難聲音淡漠的道,只是在看向張慶元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剛剛方八難甚至沒有看清張慶元是如何出的那一腳,而在他的感覺,就像吉泰是送過去讓他踹一樣,但是,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呢?

但任憑方八難如何都想不明白,張慶元別說能踹吉泰,即使全場人都上,也不夠張慶元看的。

而且,方八難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他身上總像蒙著一層霧一般,虛無縹緲的不切實際,但看著他的年齡,方八難皺了皺眉,不再去想了。

張慶元朝台下抱了抱拳,走下了台去。

當回到座位的時候,羅一手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點怪異,似有些放鬆,又有些失望,又夾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不過只一瞬間就笑著站了起來,道︰“呵呵,恭喜老弟獲勝。”

“僥幸,僥幸。”張慶元也笑著道。

隨著張慶元比完,64對對手已經比試了絕大部分,後面只剩下8組,而羅一手的那位有些靦腆的弟子也在其中。

顯然,羅一手的這位叫做俞喜的弟子比胡明弟子的運氣好,他的對手並不如他,所以幾分鐘後,俞喜再次回到台上,迎接他的,是羅一手連聲的夸贊,還有羅紫鳶遞上的一個隻果。

俞喜接過隻果,給了師父和師姐一個靦腆的笑容,低下頭,一口咬在隻果上,心裡甜滋滋的。

張慶元好笑的看著俞喜隱晦的眼神不住偷看身旁的羅紫鳶,看來這個靦腆的家伙對他師姐倒是有意思啊,張慶元笑了笑,又往自己和羅一手的杯中倒了杯酒。

沒多大的功夫,64組全部比試結束,在方八難的全程關注下,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狀況,雖然依然有不少人不滿,但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三個後天初期的‘天才’並沒有踫面,這讓很多人都鬆了口氣,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非常失望。

在張慶元看來,這種比試無聊的緊,讓他提不起絲毫興趣,唯一讓他有些興趣的,則是龔家那個比龔廷玉還要厲害一絲的龔廷,武道七層的龔廷玉都能通過那枚玉佩突破到後天初期,那麼傳聞中比龔廷玉還要年輕,資質還高,而且之前的修為就已經在武道八層的龔廷,他又能突破到什麼水平?

但剛剛張慶元神識在全場掃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這樣的年輕人,雖然張慶元並不認識龔廷,但龔廷如果提升,至少應該在後天初期,而場中後天初期以上修為的就那麼些人,根本沒有符合的。

就在此時,方八難再次站到台中央,朗聲道︰“首先恭喜這64位第一輪獲勝的年輕人,不過,先不要笑,後面還有更多的挑戰和高手在等著你。”

聽到方八難的話,本來因為初次獲勝的一些正興高采烈的年輕人頓時被像被潑了一盆涼水,皺著眉頭盯著台上的老頭,恨得牙癢癢。

“下面,有請剛剛獲勝的64名年輕人再次上台,依然跟第一輪一樣,再次抽牌,1號對64號,2號對63號,我想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

“好了,大家抓緊點時間,不要耽誤了大家的午飯時間。”

方八難難得幽默一次,讓台下不由哄堂大笑,紛紛為方八難鼓掌喝彩。

張慶元這一次抽到的是14號,對上的就是51號,這一次張慶元依然不出彩,中規中矩的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打敗了對手,因為這一次的對手看起來還算順眼,沒有像剛剛吉泰那麼囂張,張慶元也沒有為難他,將他制服認輸後就鬆開了。


“張兄,多謝手下留情。”這個嶺南周家的周子文對張慶元道謝道,臉上的表情很真誠。

“呵呵,周兄客氣了。”張慶元能感受到周子文沒有絲毫虛假作偽姿態,不由對他升起一絲好感,也笑了笑道。

“張兄,我知道你沒有用全力,希望你能走到最後一步,加油!”周子文下台的時候經過張慶元身邊,低低說了一句,對張慶元笑了笑,就走下台去。

這個周子文有點意思啊,張慶元摸著下巴想到,他自認為自己的掩飾的天衣無縫,卻不明白周子文是怎麼感覺出來的,心想師父的話果然很對——永遠不要因為對手的弱小就不重視,否則一個大意就會栽在最想不到的人手中!

雖然跟周子文遠遠談不上這種敵對,但周子文竟然能看出來,而且還是這麼肯定的說出來,顯然是張慶元始料不及的。

“看來以後想扮豬吃老虎還得注意點啊。”張慶元搖了搖頭,在方八難公布結果後也走下了台。

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32組再次全部比試完畢,勝了的興高采烈,敗了的垂頭喪氣,但果真像方八難說的那樣,資質高、修為高的人運氣也好一些,還真基本上沒出現過強強對決的場面。

不過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後天初期也就3個人,武道九層的也就十一個人,踫到一起的幾率自然不大。

不過還是有一個武道九層的倒霉蛋,踫上了川渝童家的童天望,自然很悲催的被飲憾落敗,所以32人中武道九層的就剩下10人。

這一次午飯相比昨天的晚宴,雖然菜肴依然豐盛精致,但眾人的胃口顯然不大,張慶元這一桌,除了胡明的徒弟第一輪就被刷掉之外,張慶元、俞喜,以及甦玉泉帶來的甦家子弟,叫做甦方的青年都進入到32個人中,這讓胡明非常郁悶,草草吃了幾口就提前離席了,話都懶得說,而他的兩位徒弟都心有惴惴的不敢吭聲,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而此時,在海邊一處岩石上,龔朝厲正站在上面,他的身邊站著一名青年,正是龔廷玉。

“阿玉,情況打探的怎麼樣了?”

龔朝厲現在神色並不像他在人前那樣陰郁,似乎總有一股怨氣,而此刻如果讓人看到,只怕會覺得很詭異,因為此刻的龔朝厲看向龔廷玉的眼神很和藹,一臉盡在掌握的從容不迫。

“回家主,這32個人中,除了我們3個後天初期的,還有10個武道九層的,其余的18人都是武道八層的。”

龔廷玉恭敬道,看向龔朝厲的眼神無比狂熱和崇敬,要不是家主,他至少要晚不少年才能進階後天,而現在,他已經踏進來了。

“嗯?還有一個人呢?”龔朝厲疑惑道。

“是拿著江南省大刀幫帖子的張慶元,從他昨天來的時候我們就注意上了,而且昨天夜晚我也遠距離的跟了他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但就是看不透他的修為。”龔廷玉皺眉道。

“查了他的來歷了沒?”龔朝厲眼中閃過一絲沉思,繼而問道。

“查了,大刀幫沒有這個人,不過卻意外得到一個消息,據說大刀幫的王刀子對他非常尊敬。”

“什麼,王刀子!!!”

龔朝厲悚然一驚,霍然轉身道。龔朝厲當然知道,王刀子可是後天初期的高手,當年的他根本不是對手,現在雖然超過了他,但能讓一名後天初期的高手尊敬的人,顯然不可小覷。

“是的,有人曾見到王刀子對他鞠躬,非常恭敬的姿態。”龔廷玉被龔朝厲的樣子嚇了一跳,接著低頭回道,想了想,又說道︰

“而且,而且昨天來的時候,龔廷雲發現吳家的吳龍芝也對他非常尊敬的樣子。”

“吳龍芝也這樣???”龔朝厲再次失聲道,臉上閃過一絲陰晴不定,接著急忙問道︰“可查到他的身份了沒?”

“他的身份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江南工業學院的一名老師,唯一特別的就是二十五歲成了副教授,而且他老家就是咱們現在所處的玉/環縣本地的,家裡很普通,甚至可以說貧寒。”

龔廷玉似乎對自己查到的消息有些難以置信,所以說話間有些猶豫。

龔朝厲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你確定?”

龔廷玉點了點頭道︰“確定。”

“不過,我們有一個意外的發現,不過有些太懸乎,我們也不敢相信。”龔廷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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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181章 圓方,你怎麼看?

“什麼發現?”龔朝厲眼神一凝,問道。

“前段時間杭城出了三起命案,死了三名女孩兒,結果第三天報道說三名女孩全部活了過來,當時解釋是為了破案才那麼說,但我們卻查到,那三名女孩確實死了,但後來傳聞被人救活了,而救活他們的人,就是這個張慶元!”

說到這裡,龔廷玉也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根本不信。

“什麼?死人也能救活?”龔朝厲瞠目結舌道,聽在他耳中無異於天方夜譚。

龔廷玉點了點頭,道︰“是的,家主,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綜合起來推測,唯一能解釋王刀子和吳家為什麼對他尊重得,可能就是因為他高超的醫術。”

雖然非常不信,但除此之外別無他因,龔廷玉只得這麼說。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龔朝厲皺著眉頭眺望遠方,沉吟半響,忽然問道︰

“先不說這個,今天上午人太多,我也沒記過來,這個張慶元,上午的表現怎麼樣?”

“他上午的表現倒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不搶眼,也不吃力,都基本在三五分鐘解決對手。”龔廷玉道。

“通過上午的判斷,你們覺得他實力應該如何?”龔朝厲細問道。

“看他上午的表現,以及出手的招式,力量和速度來看,他修為至少在武道九層以上,甚至有可能是與我相當。”龔廷玉答道。

龔朝厲點了點頭,忽然笑道︰“這不就得了?既然他實力如此,我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別忘了小現在的修為!”

龔朝厲想到自己的兒子——龔廷經過玉佩提升後的進步,嘴角浮起一絲成竹在胸的笑意,只覺得這次比試就是打這群人的臉,竟敢來覬覦我龔家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龔廷玉聽到龔朝厲的話。心中似乎一下子打開了,想想確實,無論張慶元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有誰尊敬他,這是比武,贏了才有機會,敗了。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想到這裡,龔廷玉躬身道︰“還是家主看問題精準,一針見血,我們就容易被現象迷惑,是我們多慮了,小確實天縱之才。有他在,誰也別想搶走屬於我們龔家的東西!”

說到最後,龔廷玉眼中閃過一絲猙獰。

“哈哈,阿玉,放心吧,到時候當小出來的時候,我真想看看那些家伙的嘴臉。究竟是有多丑陋!”龔朝厲大笑道,眼中盡是無盡的自信,似乎這場比試已經是他們龔家笑到最後。

“有家主在,我們龔家一定會成為華夏最頂尖的家族的!”龔廷玉滿眼狂熱道。

“哈哈,就你會說話!”龔朝厲心情暢快下,拍了拍龔廷玉的肩膀,笑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


餐廳中,敗了的沒心情吃飯,勝了的也胃口不大,大都簡單的吃完之後,就都不約而同的回到了海邊。

看到這種情況,本來準備休息兩小時的,也被臨時更改為三點開始。

32個人依然是上場抽牌。這一次張慶元抽到的是5號,對上的就是28號,當張慶元聽到方八難在台上叫出28號的名字時,有些無語的苦笑不已。

“5號。江南大刀幫張慶元,對28號,江南吳家吳九道!”

方八難的聲音剛落,吳龍芝、吳九道和吳千軍都目瞪口呆,甚至連謝曉琳都愣住了,三人面面相覷之後,又朝斜前方看了看起身的張慶元,都半天沒回過神來,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出來這樣的狀況。

“去吧,九道,跟張老師也別客氣,否則難免讓他看輕,你就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試探他的底細,我也想看看,張老師究竟是何修為。”

吳龍芝最先回過神,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寬慰道。

出現這種烏龍的事情,是張慶元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吳九道敗在別人手下,跟張慶元沒什麼關系,但如果敗在自己手下,他們難免不會心生芥蒂。

兩人上台後,張慶元對吳九道露出一絲苦笑︰“九道,不好意思。”

“張老師,您千萬別這麼說,能跟您交手是我的榮幸,等會兒我不會有任何保留,希望您別見怪。”吳九道聽到張慶元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回道。

吳九道現在心裡已經認定張慶元絕對比自己厲害,雖然張慶元並沒有表現過,但這是他從昨天以來的直覺。

張慶元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

張慶元話剛說完,吳九道身形一縱,揮拳撲來,拳頭帶著凌厲的風勢,在張慶元眼中,吳九道這第一招試探的後手至少有七八種,種種都可截斷張慶元的退路。

張慶元神色不變,身形一晃,腳尖在地上一點,如燕子凌空,卻迎著吳九道撞了過去!

見張慶元竟然直撲而上,吳九道沒有任何驚慌,眼神一凝,右手拳勢不變,左拳伸拳出掌,用作手刀攸的向張慶元脖子砍去!

張慶元出手如電,在吳九道根本沒看清的瞬間,右手猛然向前一彈,正中吳九道胳膊肘,吳九道只覺得左臂一麻,左手積蓄的力量頓時泄掉,心中頓時大驚,根本沒有發現張慶元的右手什麼時候到的。

但這時已經不容他有別的想法,猛一咬牙,右拳加速,在張慶元身側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沖他胸口而去!

張慶元卻使了個推手,一拉,一握,一送!

吳九道頓時像任由張慶元操控的木偶一般,被張慶元送到了台面上,穩穩的站在台上,吳九道沒有再出手,而是如有失神的看著張慶元,眼神復雜。

而在台下眾人開來,兩人卻是過了一個回合,不分勝負之余分開。

而台下的青城水韻真人、少林圓方高僧,和武當赤眉道長紛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剛剛台上的兩人那一簡單的交擊,雖然速度飛快,有很大一部分人沒看清,但他們卻是看得仔仔細細的。

但即使能看仔細,卻也不明白明明在半空中吳九道積蓄那麼強力的一擊,卻能被那個叫張慶元的小伙子騰轉間輕鬆化掉。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張慶元是如何出招。

“水韻真人,你感覺呢?”赤眉道長問道。

“想不太明白。”水韻真人皺著眉,搖了搖頭,疑惑道︰“明明是最簡單的交擊,怎麼可能到最後還是那明叫吳九道的小伙子退到後面去了,有些說不通啊。”

赤眉道長又把頭轉向圓方高僧。問道︰“圓方,你怎麼看?”

“沒看法。”圓方也搖了搖那顆圓滾滾的光頭,花白的眉毛皺了皺道︰“說不通,說不通,想不明白啊。”

“確實想不明白,不過那一手卻也玄妙,倒有點我們太極推手的味道。只不過一細想又不太像,這個張慶元究竟是什麼來路,怎麼感覺他的實力好像不止這麼點?”

“確實有些懸乎,看來這次比試也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啊。”水韻真人也感嘆道。

而此時,吳九道終於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何等的坐井觀天,別人感受不到,而剛剛那一瞬間。接近張慶元的時候,他明顯感到渾身一陣發顫,那種驚懼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張老師究竟是什麼修為?

吳九道這時絕對可以肯定,張老師比他父親修為要高,而且甚至不是一星半點,這讓吳九道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

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卻把自己給落下一大截,以前家人,武林前輩都說自己天資卓絕,年紀輕輕就修煉有成。他也一直沾沾自喜,而現在,他發現站在張慶元面前,以前的那些驕傲全都是笑話。

而這時,吳九道也開始真正拉平了自己的心態,不再是以前的高傲,心境也有些微的轉變,就像種下了一顆種子。

“我認輸!”吳九道沉聲道。

方八難剛剛也沒有看清,似乎有些疑惑,不由問了一遍︰“吳九道,你確定?”

吳九道盯著張慶元,點頭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確定。”

方八難點了點頭,眼中的疑惑更甚了,聯想到上午的怪異,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總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方八難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接著轉身看向台下,朗聲道︰“5號,江南大刀幫張慶元勝!”

方八難此言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剛剛他們還沒看出個所以然,竟然就結束了?

台下開始嗡嗡不止,都紛紛疑惑的相互詢問,結果發現都沒看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由都大惑不解,交頭接耳的看著兩人走下台。

“大刀幫?不是王刀子執掌嗎?這張慶元是誰?”

“是啊,以前從沒聽說過有這一號人啊?”

“你們沒注意,我上午從他把那個吉泰給踢到沙子裡後就注意到他了,兩次都是干淨利落的結束,時間都是三五分鐘,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張慶元有保留?”

“不會吧,難道說,他的修為也突破到後天了?”

“那豈不是現在有四個後天初期的高手了?”

“我感覺像,他要是後天初期的高手,哈哈,再加上童家、陳家和龔家的,四個人龍爭虎鬥,這下可精彩了!”


……


張慶元沒想到與吳九道的交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吳九道竟然就這麼干脆利落的直接認輸,倒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既然結束了他也就不再去想,回去的時候,對著台上吳龍芝的方向投去一個歉意的表情,卻得到吳龍芝的回應,張慶元看得分明,吳龍芝沒有絲毫不郁之色,反而朝他搖頭笑了笑。

張慶元走回到座位,一路上接受了太多目光的注視,太多疑惑的詢問眼神,甚至還有攀談的,張慶元都目不斜視,安靜的走著自己的路。

下午的兩場比試依然毫無懸念,除了張慶元外,河南陳家陳啟明、川渝童家童天望這兩個‘天才’,以及龔廷玉都沒有踫上,而且,張慶元也隨著一直堅挺,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畢竟,經過下午的兩場比試,已經只剩下8個人了。

這八個人除了三個‘天才’,外加被所有人猜測也是後天初期的張慶元外,還有四個武道九層的青年。

而羅一手的弟子,那位靦腆的,叫俞喜的青年也順利進入8人之中,倒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相熟的更是大惑不解。

讓粵廣千門的胡明稍感安慰的是,第一輪把他徒弟秦盛宗打敗的遼東關家關志祥也進入了8人之中,這樣也就顯得他的徒弟不是那麼弱了,心情在這種自我尋求平衡中漸漸也平靜了下來,又開始跟羅一手調侃了起來。

畢竟,最終獲勝的只有那一個,他當然不敢奢望自己的弟子有那個狗屎運。

   

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182章 雙煞共鳴,龍蛇之爭

小島的夜晚是寂靜的,黑夜籠罩下的海島,沒有強烈的風,連海浪也是舒緩的,沖擊沙灘發出‘唰唰’的聲音,像螃蟹的爬行,又像沙子的堆積,伴著所有人進入夢鄉。

張慶元躺在床上,閉著眼楮,靜靜孕養著自己的靈魂,到了現在,他的靈魂境界已經完全穩固在築基後期,而且比上次融合師父記憶後又有精進。


突然,張慶元睜開雙眼,黑色的眸子在漆黑的房間內閃過一道精光!

而窗外,正有一道黑影飛速靠近,快到張慶元房間外面時,頓時緩下速度,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腳尖一點,落到張慶元窗戶外的窗檐上,倒鉤過身子,腦袋垂到張慶元窗戶外面,從懷中掏出一個管狀物體,小心翼翼的捅破紗窗,輕輕一吹,一股黃色的煙霧頓時從管口噴進房間裡,似乎還不放心,又多吹了兩口才停下。

張慶元眼神一冷,他剛剛一瞬間就知道來人是誰,正是今天被他一腳揣進沙堆中的湘南吉家的吉泰。

“看來這家伙還是心有不甘,要過來報復啊。”張慶元心中已然動了殺意。

吉泰在窗外足足等了一刻鐘,直到他感覺非常有把握的時候,再才滑開紗窗,身形若凌燕一般閃進屋內。

屋裡靜悄悄的,像他們這些武者,只有突破後天期,進階先天之後,才能轉為胎息,不再以口鼻呼吸,而這之前,卻仍然需要口鼻呼吸,只不過比普通人悠長的多。

而吉泰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張慶元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發出一點呼吸的聲音。

但是吉泰卻對自己剛剛噴出的煙霧非常有信心,那可是他們吉家的不傳之秘,只吹一口就能迷倒一頭大象,而且幾分鐘後就要重度昏迷,而剛剛他為了保險。又多吹了兩口。

“要是還迷不倒你,老子他嗎的跟你姓!”吉泰一邊向張慶元床邊走去,一邊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濃重的怨氣。

顯然,今天張慶元給他來的那麼一下子讓他感覺丟盡了臉面,以他的氣量,能一直忍道現在早已是極限了。

“你想跟老子姓。也得問問老子願不願意吧?”

突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讓心中夾雜著即將復仇的痛快和興奮的吉泰心中一驚,嚇了一大跳,臉色猛然一變!

“不好!”

吉泰此刻根本沒有任何時間思考自己的迷煙為何沒有迷倒張慶元,只愣神的功夫。就瞬間反應了過來,手中突然出現兩柄匕首,腳尖在地上一點,臉色猙獰的向張慶元撲去!

“老子要你的命!”

吉泰壓抑著聲音咆哮道,瞬間就到了張慶元身邊,匕首飛快劃過,‘唰’的一聲在空氣中響起!

但一瞬間。吉泰忽然發現自己渾身一麻,頓時身體一僵,再也不能動了!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吉泰心中大駭,頓時魂飛魄散!

吉泰眼神驚恐的看著面前離他越來越近的張慶元,黑夜中,張慶元眸子間閃爍的星光讓他心中恐懼到了極點,雖然不明白張慶元是怎麼做到的,但此刻他心中終於意識到。對方絕對比自己厲害太多!

完全超越自己想象的厲害!

來之前吉泰就反復檢查過自己的迷煙,絕對沒錯,而連噴三口,即使後天中期的人都能迷暈,他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要知道,吉泰使用的迷煙可不是不呼吸就吸入不進去,它還可以通過渾身散露在外的肌膚毛孔吸入。絕對當得上無孔不入。

但即使這樣,都沒對張慶元造成任何影響!

而且,自己連任何察覺都沒有,就被他瞬間制住。而且還是在自己到他身邊才動手,這意味著什麼?

吉泰越想越震驚!

他絕對不止後天初期!

一道聲音在吉泰心底吶喊,但現在吉泰只覺得渾身冰涼,甚至小腹中一股尿意襲來,讓他戰栗不止!

就在此時,吉泰突然感到耳朵上一涼,一陣劇痛襲來,頓時感到左耳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感受到自己的耳朵瞬間沒了,吉泰魂都快飛了!

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森寒的眸子,吉泰一股寒意從下而上彌漫整個身體,那股尿意再也憋忍不住,頓時稀裡嘩啦的傾瀉而下,頓時一股刺鼻的臊腥味彌漫開來!

“廢物!”張慶元眉頭一皺,低聲罵道。

“削掉你一只耳朵,當做教訓,再敢冒犯,小心你的狗命,滾!”張慶元低沉罵道!

吉泰突然感到身體一松,對身體的控制再次回到手中,但腳下一個踉蹌,卻是消耗了大量的心力,腿腳都有些癱軟。

連看都不敢看張慶元,牙齒發顫、張皇失措道︰“不……不敢了……多謝,多謝不殺之恩……”

心神巨震的同時,再也對張慶元生不出絲毫殺意,反而驚恐到極點。

說完,吉泰再也不敢有絲毫停留,就要離開,但腳步酸軟下,轉身間差點摔倒,慌得吉泰越發緊張,哆哆嗦嗦的穩住身形,扒住窗戶,勉力提起真氣,飛身一躍,跳出窗戶,飛也似的逃走了。

張慶元看著打開的紗窗,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

他之所以不殺吉泰,只是因為不想橫生枝節,畢竟現在他已經進入8人之中,只需要明天一上午就可以見分曉,如果吉泰突然不見了,吉家的人絕對不會罷休,雖然張慶元並不怕,但肯定耽誤比試的舉行,更耽誤他拿到玉佩!

但只削掉吉泰的耳朵,卻並不代表張慶元放過了他,剛剛一瞬間,他一道真氣就刺進吉泰的心經!

相信再要不了一個月,吉泰就會在某一天突然心髒痙攣而亡!

對待要殺自己的人,張慶元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卻說吉泰逃走之後,踉踉蹌蹌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開燈,就倒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跳從沒有過的快,吉泰只感覺就要跳出心口,‘噗通噗通’的如一聲聲大錘敲打他的心神,非常不寧!

即使撿回一條命,吉泰依然覺得神不思屬,心中的驚懼沒有絲毫減弱,雖然他很記仇,雖然他睚眥必報,但面對張慶元這種他無法抗拒的絕對威懾,他生不起絲毫的報仇之心,只期待張慶元別記住他。

但吉泰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一個月的壽命了。

此刻,蘇玉泉也沒有休息,依然盤腿坐在床上,身前擺放著幾枚銅錢,嘴中念念有詞。

“天宮移位,地煞陷落,中空向北?”

“這是什麼意思?”

蘇玉泉看著眼前的三枚銅錢不規則的散落位置,眉頭緊鎖,繼而伸出右手,一陣掐算。

算了一遍,蘇玉泉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相信,繼而又算了一遍,五根手指飛速跳動,眼花繚亂的,而蘇玉泉一張白淨的臉龐微微泛紅,額頭也漸漸滲出絲絲汗水。

“大凶之象???”

“竟然還是雙煞共鳴,龍蛇之爭?”

蘇玉泉停下了掐算,呆呆的失聲道,接著緊皺眉頭,喃喃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族老可是修真者,是凝氣九層,這可是相當於後天後期巔峰的存在,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即使比水韻真人他們也只強不弱,哪個家族能抵擋?”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是大凶之象?難道還算漏了什麼?”

蘇玉泉煩躁的揪住頭發,眉頭鎖得緊緊的,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

心裡實在難以委決,蘇玉泉摸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猶豫了一會兒,臉上閃過一絲青色,咬了咬牙,又把手機放了回去。

“不,不能這麼算了,我蘇家一定要得到玉佩,一定要!”

蘇玉泉眼中爆出懾人的精芒,拳頭握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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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183章 一拳

第二天早上,依舊艷陽高照,秋天的太陽,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上午還不到九點,所有人都到了海邊。

而今天,將是決定玉佩歸屬的日子,最後的8人,也有且只有一人能笑到最後,獲得寶物。

雖然所有人都沒見過那枚玉佩,不知道它的樣子,更不知道它究竟有何等通天能量,但無論是龔朝歷從武道九層突破到後天中期,還是龔廷玉從武道七層突破到後天初期,都足以說明它的通天之能,讓所有人都眼紅心熱。

這讓所有人一想到玉佩,就忍不住怦然心動,心中的慾望也止不住的無限放大。為了這等寶物,很多人都可以鋌而走險,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雖然表面上都一團和氣,都不動聲色。

張慶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旁邊羅一手正緊張的跟自己的徒弟,那個叫俞喜的靦腆青年囑咐著什麼,微微一笑,慢慢的喝著杯中的酒,卻有些無味起來。

不知為什麼,到了今天,張慶元心中總有一些不寧的心緒,似乎今天要發生些什麼事情。

張慶元忽然想起一直未曾露面的龔廷,心底微微冷笑,龔家的殺手 就是他麼?倒不知他能通過玉佩突破到什麼層次。

不過龔家到現在還把他藏得嚴嚴實實的,看來應該很有信心啊,張慶元淡淡笑了笑,卻是絕不相信龔廷僅憑一個玉佩就硬生生提升到比自己還厲害的程度。

要是那樣,自己這萬年不遇的‘天才’豈不是跟大白菜似的,或者說這十三年自己的辛苦都不如一塊玉佩?

張慶元現在的修為是築基中期,如果說龔廷能提升到他這個程度,張慶元也絕對會發瘋,無論如何也要搶到。

但張慶元相信,這事絕對不可能發生,無論再意外,總也得靠點譜。連師父這等飛升仙界的絕對強者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做到實力暴漲,何況是一枚玉佩,又不是什麼仙家法寶。

張慶元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而此時,吉泰耳朵已經包扎起來,坐在離張慶元有一段距離的斜後方,不時眼神驚懼的看一眼張慶元的背影。心中一陣狂跳。

現在如果說誰最有可能奪得那枚玉佩,吉泰絕對會把票投給張慶元,實在是昨天張慶元給他的感覺太深不可測,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心神俱顫的發抖。

方八難走上台,讓張慶元等八人到台前抽牌。依然是和昨天一樣,1號對8號,2號對7號。

這次張慶元抽到的是3號,而且抽牌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抽到6號的正是把胡明的徒弟干翻的遼東關家關志祥。

抽到1號的是河豫陳家的那名‘天才’——陳家啟,與張慶元年歲相當,都是二十五歲。而他的對手,卻是一名英姿煞爽的高挑女孩兒,頭發簡單的扎成一個清爽的馬尾辮,穿的是緊身練功服,將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的凸凹誘人。

這女孩兒名叫劉潔,是皖南劉家的‘寶貝’,現在才二十三歲,就已經達到武道九層的水準。

說起來。劉潔同陳家啟也算同源,都是太極世家,跟武當也頗有淵源,看到兩人上台,武當的赤眉道長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都曾得到過他的指點,都喜愛有加,現在看到兩人幾年不見。一個突破到了後天初期,一個也到了武道九層,赤眉道長心中欣慰之余,也微微自傲。我太極功夫畢竟演化自天道循環,修習之時暗含天機,承天之氣,自然更容易大成。

陳家啟朝劉潔點點頭,沉聲道︰“劉潔師妹,這次比試不同於以往,所以等會兒我不會保留,還望師妹勿怪。”

劉潔淡淡笑了笑,甩了甩馬尾,道︰“陳師兄不用客氣,我也不會留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凝重,陳家啟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修為高於劉潔而有所輕松,因為據他了解,這位劉潔師妹天資不下於自己,而且心思通靈,與人交手時手段繁多,讓人防不勝防。

兩人擺了個起手式,因為有交情,陳家啟還是略微謙讓了一下,對劉潔擺了擺手,劉潔頓時會意,嬌喝一聲,矯健的腿部發力,身形如箭般沖向陳家啟!

陳家啟眼神一縮,雙手畫了個方圓,在劉潔沖過來的時候,猛然向劉潔側方一引,頓時,劉潔只感覺一道玄妙的力量帶著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偏去。劉潔沒有絲毫驚慌,似早有防備一般右腿在地上一躬,屈起左膝就向陳家啟凌厲頂去!

陳家啟手掌微微一擺,快如閃電的迅速回手,猛地在劉潔膝蓋處一按,劉潔頓時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讓她膝蓋一麻,頓時向後退去,眼中浮起一抹驚意,心道果然是突破到了後天的高手,自己無論速度還是眼力上都跟他有不小的差距,不過劉潔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卻激發起她更強烈的斗志!

在劉潔後退的同時,陳家啟再沒謙讓,繼續向前沖去,緊隨劉潔的身形,寸步不離!

“呀!”

劉潔退無可退,再次嬌喝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突然拔地而起,一個迅疾的空翻,手掌猛地向陳家啟頭頂按去!

陳家啟去勢不變,腳尖同樣在地上一點,身形同樣拔起,比劉潔提縱之術還要高明,一個倒翻,右腳猛地朝劉潔腹部蹬去,劉潔心中再次駭然,不再攻擊,手掌撤回,交錯在腹部之前,硬受了陳家啟一腳!

勢大力沉的一腳瞬間將劉潔踹飛,飛退之中,那股勁力順著劉潔的手臂直沖經脈之中,嘴角頓時溢出一絲鮮血,臉色微微蒼白。

落到地上,劉潔還沒卸掉那股勁力,‘蹬蹬蹬’連退了幾步再才穩住身形。

劉潔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漂亮的大眼楮緊緊盯著落下的陳家啟,若有所思。

“劉師妹,還要再來嗎?”陳家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開口問道。

劉潔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陳師兄技高一籌,師妹自認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陳家啟點了點頭,道︰“劉師妹,承讓了。”

劉潔笑道︰“陳師兄,你就別再寒磣我了,我自己什麼水平又不是不知道。”

陳家啟笑了笑,沒再說話,他的性格是少年老成型的,話本來就不多。

見分出勝負,方八難笑了笑,朗聲道︰“1號,河豫陳家陳家啟勝!”

2號就是俞喜,而同他相對的,卻是另外一名同樣武道九層的青年,卻是一個胖子。

這個胖子叫做凌浩,是京城凌家這一代的長子。

兩個人的對決在場上掀起一次小高潮,凌浩雖然胖,但速度卻非常快,出手、出腿、出拳都快如閃電,修為稍差一點的就覺得眼花繚亂,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看到一團黑影圍著俞喜在游走,讓俞喜疲於應付。

但在修為高一些的人眼中,卻又是另一個樣子,俞喜雖然速度上不及凌浩,但他應變速度卻非常快,凌浩變招,他也跟著變招,還瞬間衍生出新的後手,反倒讓凌浩被迫改變初衷,不停的這樣下去,卻是凌浩在不停變招,使出渾身解數攻破俞喜的防線,但俞喜卻一直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沉著應對,倒頗有大家風範。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神采,這俞喜倒讓他有眼前一亮之感,他資質雖然不是最好的,但領悟力卻驚人,而且隨機應變的能力也非常強,心思縝密的不像一個年輕人。

“羅老哥,你收了個好徒弟啊。”張慶元看著身邊雖然看似淡然,實則有些緊張的羅一手,笑道。

“呵呵,這小子平時就喜歡瞎琢磨,看著呆呆的,也不太愛說話,有時候看起來像個傻子似的,沒想到這次倒給我爭了口氣。”

聽到張慶元的夸贊,羅一手貶著俞喜道,但誰都能看出他話裡的自得之色,張慶元也不點破,笑著點了點頭,道︰“心無旁騖才能踏實嘛,有這樣的徒弟,你該偷著樂啦。”

“呵呵,還好,還好。”羅一手笑著道,而一旁的羅紫鳶也美眸閃閃發亮的盯著台下的俞喜,雙手交錯在一起,握得緊緊的,對她老爸和張慶元的交談充耳不聞。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閃轉騰挪不斷變幻招式的凌浩終於被俞喜瞅到一個破綻,發出了他上台來第一個聲音!

“喝!”

一聲清亮的喝聲,伴隨著俞喜閃電般擊出的一拳,震得凌浩心中一驚,再等回神已然不及,稍微偏過身子,被力道驚人的一拳砸中肋間,瞬間將凌浩滾圓的身軀打飛!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台下飛出的凌浩,都露出一絲驚容!

這個靦腆的青年,也終於露出他可怕的一面,讓所有人都重視起他,而不是覺得他運氣好。

“好!”

羅一手猛地一拍大腿,喜不自禁的低喝一聲,消瘦的臉頰咧出一朵花兒來,而羅紫鳶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鼓掌叫好,歡呼雀躍。

   

第184章 擊殺!!!



    當張慶元要上台的時候,粵廣笑面胖狐狸——胡明忽然湊到張慶元身邊,指著另一邊要上台的關志祥道:

    “張兄弟,你的那個對手,就是關家的關志祥,你幫我狠狠教訓他一頓,那個爛仔,竟然第一輪就把我的徒弟給揍了下來,簡直豈有此理,你幫我狠狠的教訓他,老哥我承你一個人情。”

    張慶元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胡明,道:“胡老哥,不至於吧?”

    胡明眼睛一瞪,氣呼呼道:“怎麼不至於,好歹我的徒弟也算武道八層的修為,即使再不怎麼樣,也不至於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吧,反正我就是心裡不爽!”

    張慶元心裡有些無語,心道你徒弟的運氣差,這能怨得了人家,不由苦笑道:“我既然上台,肯定是要打敗他的,至於狠狠的教訓一頓……胡老哥,總不能人家認輸了我還繼續揍,否則方老前輩也不會願意啊。”

    胡明一怔,摸了摸下巴道:“這倒也是。”隨即有些郁悶的道:“那算了,老弟,你把他揍下台,我老胡就記你的情,反正我看那小子就是不爽,長得跟個矮冬瓜似的,還想奪寶,奪個屁!”

    聽到胡明粗鄙不堪的話,張慶元笑了笑,朝胡明點了點頭,沒說話,走下台階,上到台上。

    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眼神陰冷的關志祥,張慶元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而關志祥卻沒有絲毫表示,在方八難宣布開始後,身形如電般撲向張慶元!

    關志祥顯然是攻擊型的對手,他沒有防御,只是一刻不停的攻擊,爆拳、甩腿、側踢、撞膝、頂肘……每一道攻擊都猛烈而迅疾,帶著狂風驟雨的爆裂!

    張慶元不到最後,自然不會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當關志祥攻來的時候,那些動作雖然在平常人看來異常迅猛,但在張慶元眼裡卻無比緩慢,而且破綻百出,就像大人看著小孩在身邊亂打亂踢,毫無章法。

    但張慶元還不得不花心思去應對,去想出最合適的手段去化解。去抵消,即使如此,關志祥依然感覺到張慶元的隨意和淡然,似乎自己如此猛烈的攻擊依然沒能觸碰到對方的底線,這讓關志祥心中驚怒交加,心思更加沉郁起來。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也愈發的冷了。

    就在此時,關志祥一個蘊含千斤的鞭腿狠狠的砸向張慶元,卻再次被張慶元一閃身躲過,就在此時,關志祥心中陰狠之下,以一個常人絕難做到的姿勢,胳膊肘竟然朝後扭曲。回身一拳,一個刁鑽到即使一個武道高手也防不勝防的角度砸向張慶元的腦袋!

    “啊!”

    台下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顯然沒有想到關志祥竟然還有這一手,而且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而且,這一拳頭即使誰也想不到,因為正常人根本無法做到!

    這一拳如果砸結實了,以關志祥勢大力沉的拳頭,只怕腦袋都要開花!

    顯然。關志祥是動了濃重的殺心!

    吳龍芝、吳千軍和吳九道都霍然起身,謝曉琳也緊緊捂住嘴,驚駭不已,而另一邊的羅一手、羅紫鳶和俞喜都面色凝重!

    “糟糕!”胡明失聲道,同自己的徒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道極度失望的眼神!

    一邊的陳啟明、童天望都若無其事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又去掉一個之前讓他們看不透的對手。對他們來說顯然是好事,至於張慶元的死活,從小就以家族成長為榮耀,受到數不清誇贊、感嘆和崇拜的他們。對於一個陌生人的生死顯然毫不在意。

    龔廷玉眼神微眯,凝神看向台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對關志祥的手段感到不可思議,隨即眼神炯炯的盯向張慶元,他不相信對方這麼輕易就被打敗,甚至有可能喪命!

    而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道長,對台下的爭鬥就更漠然了,數十年甚至更悠久的歲月讓他們見到了數不清的慘禍悲劇,更慘絕人寰的屠殺也見識過,就更不可能因為這點爭鬥而動容,哪怕台下那個青年可能被一拳爆頭!

    對於台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的命運,絕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甚至有些漠然,只不過唯有一個特例,那就是吉泰。

    吉泰面露不屑之色,冷冷掃了台下嘴角已經浮起一絲囂張笑意的關志祥一眼,心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而台上,方八難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不動,畢竟現在一方面勝負未分,一方面張慶元也沒求饒,方八難雖然對關志祥的狠辣心有不滿,但卻依然沒有開口叫停。

    這一拳的到來只不過剎那間,在張慶元躲過關志祥那道鞭腿後,甚至一轉眼的功夫,他就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個拳頭,以及關志祥狹長眸子裡散發的森冷寒芒,那股濃郁至極的殺意!

    “死去吧!”關志祥低吼道,拳頭瞬間砸中張慶元的腦袋!

    但一瞬間,關志祥愣住了,張大了嘴巴,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剛剛他明明清晰的砸中對方的腦袋,但最後一刻,卻一拳砸空,蓄積了沉重力道的一拳沒有擊中,反衝回來的勁力頓時讓關志祥胸中一悶,一股氣血頓時奔湧而上,卻被關志祥硬生生憋了回去,滿臉漲得通紅!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擊中!!!”

    關志祥大驚失色,眼神驚慌的瞪著眼睛看向再次出現在眼前的張慶元,心中一陣狂跳,極度不安的感覺瞬間充斥整個心扉,讓他心旌搖曳。

    張慶元此刻心中狂怒不已,自己的避讓卻讓對方如此狠辣,本來沒打算為難他,但現在張慶元眼神瞬間陰沉了下去,眸子裡瞬間布滿森寒的殺氣!

    看到幾乎一瞬間,就再次出現在面前的那張面孔,關志祥眼中湧出驚駭欲絕之色,剛剛那一刻,關志祥相信張慶元絕難躲過自己的那一拳。在他的想像中,張慶元應該是被自己一拳打碎腦袋,然後血漿迸發的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最終成為自己前進道路的墊腳石!

    但是,現實的發生卻完全超越了他的想像,而且絕對相反!

    張慶元不僅沒有任何事情,還被他瞬間躲過。要知道,曾經的自己,就是靠著這一招斬殺了一名後天初期的高手,而那時候他只不過才武道八層!

    “不,他絕對不止後天初期,絕對不止!!!”

    關志祥心中瘋狂大吼。神色驚懼的迅速向後暴退!

    “死!!!”

    張慶元怒氣勃發,殺意凜然,眼中殺氣如有實質直射關志祥眼中,怒潮洶湧般衝進關志祥的心神,如洪荒巨獸,如天威降臨,讓他一瞬間如墜冰窟。渾身戰栗!

    在關志祥的感覺中,此刻張慶元如一座萬丈巨山,如無邊之海讓他不可揣測,更讓他心底生不起絲毫反抗,只剩本能的害怕!

    關志祥此刻已經後悔到了極點,那種讓他恐懼的,渾身發寒顫抖的感覺如蟻噬骨,不斷吞噬他已經所剩無幾的底氣和信心。再無半點鬥志,只想逃離。

    但張慶元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拳頭一握,一股澎湃如潮的力量頓時注入手臂,一拳朝關志祥呼嘯而去,帶起凌厲的勁氣,如箭般急速而至!

    關志祥只感覺頭皮發炸,寒毛直豎。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瞬間彌漫他的全身,在等他發現張慶元的拳頭時,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瞬間,關志祥雙眼瞪得滾圓。嚇得趕緊大叫道:“我認輸,我認輸!!!”

    但張慶元卻神色陰冷,不為所動,卻是一心要置關志祥於死地!

    關志祥見張慶元沒有絲毫停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而張慶元拳頭還沒到,磅礡的勁氣依然讓關志祥渾身脹痛,刺得他睜不開眼,衣服也被吹得厲厲作響!

    “住手!!!”方八難失聲厲喝道,同時朝張慶元縱身而去!

    “住手!!!”

    台下遼東關家的人也厲聲高喝,同時朝台下衝去,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神色震驚的看著台下,剛剛那一幕任誰都沒看明白,怎麼就一瞬間將死之人卻絕地翻盤,又成了追殺的?

    但這一幕卻足夠讓他們興奮,武林人士都熱血,更何況是一場如此一波三折又跌宕起伏的龍爭虎鬥,讓他們興趣盎然的熱烈討論,滿臉都是燕藏不住的看熱鬧的心態。

    張慶元冷冷掃了方八難一眼,方八難頓時心中一驚,衝來的身形立刻止住!難以置信的看著暴怒的張慶元,心底竟不由自主的升起戰栗的顫抖,一瞬間面色蒼白!

    “他絕對不止後天初期,他究竟是誰?”方八難站在一邊,神色呆滯的喃喃自語。

    “砰!!!”一拳砸中關志祥,砸中處無論肌肉骨骼瞬間塌陷下去,骨頭竟不是斷裂,而是瞬間粉碎,血肉都被砸成一股混合著濃稠血液和肉醬的混合物,幾乎同一時間,關志祥被砸中的後背,突然‘蓬’的一聲爆出一股血雨!

    “嘶~~~”

    站在關志祥的背後的方八難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頭皮發炸的看到,關志祥的後背竟然瞬間破開一個大洞,混合著肉醬和內髒的血液狂噴而出,方八難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翻江倒海,扶著腰杆嘔吐不止!

    “噗!!!”關志祥瞬間被砸飛,鮮血狂噴!!!

    關志祥的生機在一瞬間被張慶元斷絕,眼神迅速灰暗下去,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咚!!!”

    一聲悶響,關志祥重重砸落在木板搭建的台上,甚至被木板的彈力震得微微一彈,可想而知張慶元那一拳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眼神微不可察的捕捉到這一幕,方八難眼神頓時一縮,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卻是再也不敢看張慶元。

    看到關志祥砸在地上,再無半點聲息,還沒奔到台上的關家一中年,一青年兩人頓時止住腳步,繼而面色大變,速度再次暴漲,一邊向台上衝去,一邊悲嗆的朝方八難大吼道:“方八難,他如此放肆,你們難道不管?”

    這中年人是關志祥的族叔,名叫關震。遼東關家不僅在武林中地位不俗,家族中有後天中期巔峰高手坐鎮,家族中更是在東北軍區中手握重權,在東北算是土霸王般的權勢滔天。

    而現在,族內下一代最有潛力突破武道九層,進階後天宗師之境的關志祥竟然被這混蛋打的生死不知,怎能不讓關震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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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你認輸麼?



    一瞬間,剛剛還欲要置張慶元於死地的關志祥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滿臉笑意,但一轉眼間,眾人甚至什麼都沒看清,就發現形勢急轉直下,關志祥竟被張慶元一拳打飛,飛出老遠才砸在地上,連吭都沒吭一聲,生死不知!

    全場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羅一手、羅紫鳶、俞喜霍然起身,神色震驚的看著台下卓然而立的張慶元,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嘶~~~”

    胡明和他的兩個徒弟也同時起身,滿臉難以置信,尤其是在關志祥手底下吃過虧的秦盛宗,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台下,嘴張了張,卻只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張兄弟也太凶猛了吧,我只是讓他幫忙教訓一下這爛仔,沒想到竟然這麼給力,也太牛叉了吧,張兄弟果然夠意思!”胡明喃喃自語道。

    “難道雙煞之一就是他?”

    而另一邊,皖南蘇家的蘇玉泉神色陰沉的盯著下面的張慶元,手指飛快掐動,臉上表情越來越沉郁,越算心越驚。

    陳啟明、童天望和龔廷玉也都站起了身,眼神微縮的緊緊盯向台下的張慶元,每個人心中都微微一沉。

    即使是他們,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也絕難做到像張慶元那樣,不僅沒有去躲,反而以攻為守,揮拳出擊!

    “他竟然這麼強!”童天望早已收起之前的不屑和漠然,震驚的喃喃自語道。

    “他絕對是個勁敵!”陳啟明一字一句的沉聲道,心中升騰起熊熊的戰意。

    “龔廷雲之前果然沒看錯,他確實隱藏了實力,恐怕是我都不容易對付……”龔廷玉神色凝重的自言自語道,不過再一想到家族中比自己還要厲害的龔廷珺,心中再次定了定,眼神陰沉的盯著台下的張慶元,想到:“希望這是你的最強實力。否則,你真得死了!”

    而此刻,最興奮的自然要數吳龍芝、吳千軍和吳九道幾人了。

    吳九道目瞪口呆道:“我已經猜到他至少在後天初期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張老師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呵呵,怎麼樣。大伯,九道,我說的沒錯吧,張老師實力絕對強悍!”吳千軍笑道,似乎剛剛在台下大發神威的是他一樣。

    吳龍芝則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又不相信道:“怎麼會這麼厲害……”做為後天初期的武者。吳龍芝看到的自然同吳九道和吳千軍不一樣,他非常明白像剛剛那種情況下,張慶元要做到這一步需要多麼強悍的實力,以及對自身的絕對自信,否則絕不可能在那個時候不去想著趕緊躲閃,反而揮拳出擊!

    即使是吳龍芝也不可能做到!

    實力低的人看熱鬧,為張慶元的絕地翻盤感到興奮和激動。在他們眼中,只有張慶元那驚艷絕倫的強悍一拳,將一名武道九層、有著豐富爭鬥經驗的武者一拳打飛,直接ko!

    而實力高的則都看出一點門道,像吳龍芝那樣,不約而同的心有余悸,紛紛思索張慶元的身份,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打電話調查大刀幫同張慶元的關系。

    武林中出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竟然有這麼強悍的實力,絕對比當初陳啟明和童天望的崛起還要讓人震驚,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而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道長都面容肅然,眉頭緊皺,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抹難以掩飾的震驚。

    許久。圓方高僧才悠悠嘆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水韻真人和赤眉道長都心神復雜的微微點頭,赤眉道長也嘆道:“之前還真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竟然有這麼精准的洞察力。”

    “他臨危不懼的冷靜決斷也讓人驚嘆啊,在剛剛那個時候。竟然能做到那一步,估計是咱們也做不到比他更好了。”水韻真人也嘆了口氣,補充道。

    聽到水韻真人的話,圓方和赤眉都眼神一凝,心中再次一驚,隨即搖了搖頭,看向下面。

    而此時,關震剛剛對方八難喊出那句話。

    方八難在最開始明確說過,認輸後不得再下死手,否則決不輕饒,而剛剛他們的確聽到關志祥飛出去的前一秒喊出‘認輸’的話。

    而此時,關震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張慶元既然能輕松將關志祥打成這樣,雖然關震也是後天初期,但在此刻也不敢立即向張慶元發難,而是轉向方八難!

    而此刻方八難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扶著老腰面白如紙,哪還有力氣回答?

    再說,面對張慶元這樣,只憑一個眼神就讓他心驚肉跳的高手,他敢嗎?

    見方八難不回答,關震站在台邊,氣的渾身發抖,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快步跑到關志祥身邊。

    剛拿過關志祥的脈搏,關震臉色一變,隨即探鼻息、翻眼瞼,片刻功夫,關震面色黑的直要滴出水來,在等他翻過關志祥的身子,看到背後血肉模糊的大洞和一灘爛肉,還有汩汩淌出的濃稠血液!

    “志祥!!!”

    關震失聲大喊道,一瞬間臉色蒼白,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關志祥在族內的地位可比他還要高不少,更是深得家主的喜愛,現在竟然死在了這裡,這讓他回去如何交代,不說自殺謝罪,至少以後絕無出頭之日,一想到回到家將要承受的暴怒,關震只覺得天塌地陷,眼前頓時一黑。

    深吸一口氣,關震定了定神,緩緩站起身子,關震再次感到腦中一片暈眩,驚怒交加的暴怒到了極點,身子晃了晃,一臉怨毒的怒視向張慶元,顫抖的舉起手,指著張慶元,語氣森寒道: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只是一場比試。你竟然下如此狠手,志祥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竟然把他打死了,我關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什麼!!!”

    聽到關震的怒喝,場下頓時再度嘩然,所有人都臉色劇變!

    一拳竟然把關志祥打死了???

    關志祥可是武道九層的武者,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不僅沒在關志祥手下受傷,反而一拳把他打死了?

    這張慶元的修為究竟恐怖到什麼程度?

    看樣子,他也就是二十多點的歲數啊!

    他難道不止後天初期,而是後天中期???

    至於像赤眉道長三人的後天後期境界,卻是無人感想,即使後天中期。就已經讓他們震驚非常了。

    場下頓時亂成一鍋粥,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對著台上指指點點,神色復雜。

    “方前輩,可以宣布結果了吧?”張慶元卻是根本不理會關震,見方八難半天沒說話,不由出聲道。

    方八難悚然一驚。再才回過神來,實在是那麼血腥的一幕,哪怕上過戰場的他也從未見過,殺人不過頭點地,竟然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實在讓方八難有些難以接受。

    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那股翻滾,方八難緩緩直起腰。望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不單單剛剛張慶元那霸道的一拳,更因為張慶元剛剛掃他的一眼,讓他心中已經有了陰影,聞言趕緊點頭不迭的道:“可以,可以。”

    方八難趕緊大聲道:“3號,大刀幫張慶元勝!”

    “方八難!!!”

    聽到方八難不僅不理會,反而如此宣布。直讓關震快氣炸了肺,不由暴怒朝方八難大喝道,“你說話是放屁嗎,你他麼的昨天怎麼說的???”

    “放肆!”方八難氣臉色頓時陰沉起來。怒喝道:“老夫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剛剛所有人都能看到,關志祥動了殺心在前,如果張慶元沒有這種手段,現在只怕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吧?”

    方八難冷笑道:“你們關家好厲害,難道只許你們關家殺人,就不許別人殺人了,真是笑話,關志祥自己學藝不精,能怨得了別人?趕緊把他給我抬下去,下面還有人要比試!”

    “別讓我動手!”

    語氣森寒的說完,方八難拂袖就走到台邊,連看都不再看關震一眼。

    關家在東北是土霸王,卻絕對嚇不到方八難,不說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和修為,單憑他方家的勢力,不僅在膠東有著絕對的威懾,更是延伸到津京唐,絕對不弱於關家,他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忌憚。

    更何況,剛剛關志祥動殺心的時候方八難就已經不滿了,如果不是張慶元沒有開口認輸,他早就上前阻攔,現在見關震還敢衝自己大呼小叫的,方八難自然不會給他好臉。

    “你——”關震顫抖著手指著方八難的背影,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還不下去?難道要我動手?”方八難背對著關震,身子一停,冷然道。

    “好,好,好!”關震怒急之下,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神怨毒的盯著方八難的背影注視了一秒,又看了看張慶元。

    滿腹悲嗆的對身邊不知所措的青年喝道:“還愣著干什麼,沒聽到人家說嗎,還不把你大哥抬下去!”

    無論是方八難,還是張慶元,現在都不是關震能打得過的對手,見方八難跟吃錯了藥似的撒手不管,他也毫無辦法,再說狠話只能是自取其辱。

    關震只能強忍下這股怨氣,想著下去之後趕緊向家主稟報,一想到家主的暴怒,關震就覺得天要塌了。

    在關震和另一名族中的青年悲憤的將關志祥抬下去之後,張慶元也若無其事的緩步走了下去,只是,在回座位的路上,看向他的都是一臉敬畏的目光,張慶元也不以為意,一臉淡然,反倒更給人以高深莫測之感。

    “兄弟,你實在是,實在是太給臉了啊,讓老哥我簡直沒想到,你這個情,老哥記下了,以後但有吩咐,老哥我在所不辭!”

    張慶元剛回到座位,羅一手剛要說些什麼。胡明就湊了過來,一臉興奮的道,只不過畢竟剛剛關震才在台下剛吃了那麼大一個啞巴虧,胡明這話也只能低聲說,否則就真是赤/裸裸的打臉了。

    張慶元笑了笑道:“胡老哥你也太客氣了吧,我剛剛在台上還真忘了那茬,要不是那家伙欺人太甚。我也不會下死手,所以,胡老哥,你也別這麼說,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我自己。”

    張慶元的坦然反倒讓胡明更高看他一眼,聞言搖了搖頭道:“老哥之前已經說過那句話。再說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你結果是一樣的,而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啊。哈哈,承兄弟你看得起,叫我一聲老哥,以後只要是兄弟的事,刀山火海算我一個。”

    張慶元自然知道胡明打的什麼主意。之前胡明看到吳千軍跟自己走在一起就眼神不一樣了,現在見到了他的實力,自然態度就更是大變,這麼說也只是個由頭,否則怎麼跟張慶元套近乎?

    不過胡明也算察言觀色,懂得做人,至少張慶元也沒什麼反感,聞言笑著點頭道:“胡老哥在江湖成名多年星空戰神。我卻只是後起之秀,倒是高攀啦。”

    胡明聞言大喜,趕緊故作不喜道:“兄弟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以你的修為和年紀,以後老哥也只有仰望你的份嘍。”

    “呵呵,胡老哥說笑了。”張慶元笑著搖了搖頭道。

    而此時,只聽方八難在台上沉聲道:“下面。將是本次最後一組比試,4號,川渝童家童天望,5號。江北龔家龔廷玉!”

    聽到方八難的話,場下再次議論紛紛起來,童天望是同陳啟明一同成名的‘少年天才’,去年24歲的時候就已經進階後天初期,成為宗師級高手,是本次奪寶的熱門人選。

    而龔廷玉,卻是新晉的後天初期高手,此前就是龔家修為僅次於龔廷珺的子弟,而現在,更是因為那枚讓江湖震動的玉佩而突破到後天初期,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此前龔廷玉一直顯露在外的修為是武道九層,到昨天下午比試的時候才讓那些後天期的老家伙們看出端倪,發現這小子竟然已經進階到了後天初期,否則這怕把大多數人都騙了。

    張慶元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微微冷笑,心道:“童天望如果識趣還好,如果不識趣的話,只怕要鬧個灰頭土臉了,哼,後天初期?”

    雖然不知道龔廷玉是用了什麼方法,但張慶元卻知道,龔廷玉的真實修為卻是後天中期,如果沒有自己,只怕連龔廷珺都不用露面,他一個人就能奪冠!

    看著信心滿滿走下台的童天望,張慶元搖了搖頭。

    只見童天望走到台上,看著面前的龔廷玉,心中卻是微微不屑,一個之前只是武道七層,只是靠外力提升到後天初期的家伙,童天望根本不放在眼裡,靠自己才是武道七層,他的鬥爭經驗和悟性又能有多高?

    但是,當比試開始後,隨著龔廷玉不緊不慢的攻擊,若有似無的化解他的招式,童天望震驚的發現,自己根本拿龔廷玉沒有絲毫辦法!

    就在此時,龔廷玉眼見童天望走神,眼神閃過一絲凌厲,印出的一掌陡然加速,瞬間到了童天望面前,直把童天望嚇得心中一驚,倉皇抵擋,但他又怎麼可能擋得住?

    “砰!!!”

    毫無花巧的一掌實實在在的印在童天望胸膛,童天望瞬間飛出,‘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落在地上,蹬蹬蹬的退後幾步,童天望腳步一個踉蹌,‘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臉色難看的盯向傲然站立的龔廷玉,怒聲道:“你絕對不是後天初期,你是後天中期!!!”

    一石激起千層浪,場下頓時再次嘩然,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看向龔廷玉的眼神瞬間變了。

    剛剛獲勝的陳啟明、俞喜都臉色同時難看起來。

    後天中期……連童天望都不是對手,俞喜雖然悟性極高,反應也快,但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絕不是他能跨越得了的。

    而陳啟明卻是心中沉重起來,對上龔廷玉,他根本沒有絲毫把握。

    “你認輸麼?”

    就在此時,龔廷玉看向童天望,淡淡開口道。



   

第186章 我棄權!
   
    童天望喉頭動了動,面色陰郁的緊緊盯著龔廷玉,心中有萬千不甘,但他知道,再鬥下去,自己只能是自取其辱,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自己絕不可能再有機會,更何況自己已經受了傷。

    想到這裡,童天望狠狠抹了把嘴角的血跡,運轉體內真氣,緩緩站了起來,喉嚨沙啞的澀聲道:“我認輸。”

    這三個字似乎抽走了童天望所有的精氣神,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童天望就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充斥整個心腔,讓他覺得胸悶發堵,有種極度難受的憋悶感,這對一直順風順水的他來說,說出這三個字,對他無疑是從頭到尾的否定,更是一場心神的大地震。

    “很好。”龔廷玉點了點頭,淡淡笑道:“你沒有讓我失望。”

    “5號,龔廷玉勝!”方八難面無表情的掃了有些得意的龔廷玉,淡漠開口,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不知死活的東西,目光短淺!”

    剛剛張慶元只憑一個眼神就讓方八難氣血翻滾,心中狂跳不止,他就知道,張慶元的實力絕對在後天后期之上,至少水韻真人三人就不可能讓他有如此反應。

    對於張慶元的實力,方八難甚至不敢揣測,因為那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傳說,只曾聽過,卻從未真實見過的神話。

    而此時,聽到童天望面容苦澀的認輸,台下川渝童家的人都緊緊握住拳頭,神色極度憤懣,滿臉陰沉的盯著台下的龔廷玉,眼中熊熊火焰似在燃燒。

    龔廷玉雖然沒有承認童天望的話,但從童天望認輸,即使傻子也能看出來,龔廷玉的修為確實達到了後天中期,這對台下所有人來說,無疑再次刺激得他們心潮澎湃。所有人眼中都露出**裸的貪婪和覬覦,對那枚神秘玉佩更加期待起來,同時心底的強烈**更加暴漲!

    有如此寶物,造就一個絕世家族也不在話下!

    絕對能橫掃全國各大世家!

    想想,當一個家族有十個,甚至二十個後天中期,甚至後天后期的高手。這將是多麼恐怖的一股力量!

    一想到這個,更是讓所有人口舌發乾,盯著台下的龔廷玉和另一邊眼神沉鬱的龔朝厲,雙眼放光!

    羅一手看了看身邊緊緊攥住拳頭的俞喜,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心中也更想得到那件稀世寶物。但他更明白,這種寶物根本不是他能覬覦的,甚至可以窺探的。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此寶的珍貴,那種搶奪絕對不止現在明面上這麼規矩,下面的蠅營狗苟、暗箭藏刀絕對防不勝防,誰拿到寶物,誰就是活靶子!

    一件稀世珍寶。可以造就一個家族或者門派,更可以覆滅掉任何存在,何況羅一手他這一門其實也就他們父女師徒三人,哪有實力去奪寶?

    只能是徒增三條屍體。

    “喜子,放棄吧,他不是咱們能得到的。”羅一手對俞喜搖了搖頭,嘆道。

    俞喜咬了咬牙,眼中一抹苦澀一閃即逝。繼而臉上擠出一絲靦腆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師父,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羅一手瞪了一眼要說什麼的羅紫鳶,淡淡道,隨即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只感覺這酒好像比之前辣了一些,皺了皺眉,咕噥了兩句。

    而台上,聽到方八難的開口。雖然口氣聽起來不是那麼舒服,但龔廷玉卻懶得去理會,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這個讓台下所有世家的震驚,讓他們害怕,讓他們雖然極度想要,卻無法得到的憤懣!

    “想要我龔家的東西,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龔廷玉心中冷冷想到,隨即抬起頭,看向張慶元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到現在,張慶元是唯一讓龔廷玉忌憚的人,但也僅僅是忌憚而已,還談不上害怕,畢竟他後面還有龔廷珺未曾出來,他相信,那個時候,絕對會給台下所有人一個沉重的打擊,狠狠擊碎他們的虛偽與貪慾!

    而龔家,將一舉揚名!

    看到龔廷玉的目光,張慶元連看都懶得看,跳梁小丑而已,他又怎麼會在乎,反倒對一直未曾露面的龔廷珺,他倒有些興趣。

    在童天望下台後,方八難朗聲道:“在武林同道們的見證下,本次比武進行的非常順利,也讓大家見識到各家族年輕一代的實力,果然是臥虎藏龍,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看著羡慕啊!”

    聽到方八難的話,台下中年以上的人都紛紛贊同的點頭,確實,這兩天有太多的年輕人驚艷絕倫,同他們這些老傢伙相當的修為,卻比他們年輕了太多,以後的發展也絕對不可限量!

    讓他們羡慕,更讓他們嫉妒。

    卻聽方八難繼續道:“當然,這些年輕俊傑們的競爭也非常激烈,甚至出現了一些死傷,我對此深感惋惜,不過,這也更給我們在場的武林同道敲響一記警鐘,做人留一線,戒驕戒躁,方能長久。”

    方八難的話若有所指,有些人看向江北的龔家的人,而有的人卻在尋找遼東關家的人,只不過讓他們驚疑不定的是,遼東關家的人,包括關震在內,都不見了。

    “好了,到現在為止,一百二十八名年輕俊傑,經過一天半的比試,也剩下最後的四人,他們分別是河豫陳家的陳啟明、山西盜門俞喜、江北龔家龔廷玉,以及……江南大刀幫張慶元……”

    說到張慶元的時候,方八難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的掩飾了過去,除了那麼幾人注意到之外,大多數人都沒發現方八難那一剎那流露出的畏懼。

    “好了,有請這幾位俊傑上台,再次抽牌!”方八難道。

    陳啟明、張慶元和俞喜走上台去,但隨即,卻聽方八難一聲疑惑的聲音:“什麼,你要棄權?”

    聽到方八難的聲音,台下立刻再次嗡嗡不止,眼神在台上四人間疑惑的掃過,猜測究竟是誰。

    “對。”俞喜臉色微微一紅,顯然不習慣這麼多人的注視,點了點頭道:“我實力不濟,自認不是對手,能走到現在,已經是運氣了,所以……”俞喜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堅定道:

    “我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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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章 你是找死!
   
    聽到俞喜的話,方八難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也好,小小年紀不驕不躁,不逞強,有自知之明,能成大器,那你下去吧。”

    俞喜點了點頭,眼神似在張慶元臉上掠過,閃過一絲異彩,接著對方八難鞠了一躬,走下台去。

    俞喜下去後,方八難看著台上剩下的三人,微微皺眉,不過也立刻被他想到一個好辦法,又恢復了之前的表情,道:“既然還剩下三個人,那依然抽牌,1號對4號,2號對3號,落空的人直接進入最後的比試。”

    說著,方八難看向三人,問道:“你們有異議嗎?”

    聽到方八難的話,台下再次響起嗡嗡的議論紛紛的聲音,只不過說了一通,發現方八難這個方法看似不公平,其實卻最公平,因此都沒有反駁。

    方八難冷冷掃了台下一眼,看向台上的三人,只不過在看向張慶元的時候,眼神微微一縮,繼而不動聲色的平息下心中的忌憚,見三人都沒有出聲反對,便道:“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你們就過來抽牌吧。”

    見張慶元三人開始抽牌,坐在四周的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知道,究竟三人中誰將是那個最幸運的,只不過,一直到抽完牌,依然沒能從三人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方八難當然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手中的牌子,一一拿到手中,問道:“都沒有問題吧。”

    三人紛紛搖頭,只不過神色都有些怪異。

    方八難點了點頭,面朝台下,朗聲道:“1號,江南大刀幫張慶元,2號,河豫陳家陳啟明,3號,江北龔家龔廷玉!”

    聽到方八難的話。甚至不需要他再說出後面的話,所有人也都知道,張慶元就是這個幸運的人,只不過怎麼說的都有,大多還是說他運氣好之類云云。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是啊,這樣就能省一次,還能進入最後的比試啊!”

    “等陳啟明和龔廷玉拼個兩敗俱傷。這小子正好撿現成的……”

    “太羡慕了,我要是他,沒準也能在最後奪冠呢!”

    “什麼叫沒準,那是肯定好不好,本來實力就相當,現在他們兩又比鬥了一場。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啊!”

    “這運氣……嘖嘖,陳啟明和龔廷玉都到這一步了,肯定是拿出看家本領啊,那過程肯定慘烈,即使勝了的估計也落不到好。”

    “是啊,張慶元這小子上輩子積的什麼福,能有這麼好的運氣。真是羡煞旁人啊。”

    ……

    聽著台下的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各種羡慕各種嫉妒,方八難心中冷笑一聲,張慶元運氣好?如果讓你們知道他的真正實力,恐怕你們都不會這麼想了吧,即使他跟這兩人之一對決又能怎麼樣,這兩人恐怕都不夠他一隻巴掌的。

    “張慶元直接進入下一輪的最終比試,而這一場。河豫陳家陳啟明,對江北龔家龔廷玉!”

    隨著方八難正式宣布,台下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張慶元走下台,也沒回去,就站在下面,他知道,兩人的對決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而台上。隨著方八難走到一邊,龔廷玉和陳啟明走到台子兩邊,冷冷對視。

    “陳家的小子,別看了。再看也是落敗的下場,我勸你還是盡早認輸的好,還能留個面子,別等會灰頭土臉就不能見人了。”

    龔廷玉似乎盡在掌握的淡然道,但是話語中的不屑卻讓陳啟明勃然色變!

    “好大的口氣!”陳啟明眸子眯成一條縫,卻透射出森冷的寒芒,語氣陰沉道:“也不怕大話閃了舌頭!”

    “這麼說來,你還是要試一試了?”龔廷玉眼神漸漸轉冷道。

    “試一試?”陳啟明怒道:“我要把你打下去!!!”

    說著,陳啟明腳在地上一蹬,怒急的沉實一腳,力道大的驚人,直接將地板跺出一個窟窿,看的台下不少人心中一驚,暗嘆‘天才’的名頭果然不是虛的。

    “不自量力,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龔廷玉不屑的冷笑道,見陳啟明一個炮拳狠狠砸來,嘴角咧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就從你開始立威吧!也讓你見識見識我龔家現在的實力!”

    龔廷玉不緊不慢的低聲道,同時,渾身一震,真氣迸發,一股強大到讓衝過來的陳啟明心中發寒的威懾直達心底,心中不由一個哆嗦!

    “不好!”

    陳啟明心中一沉,見龔廷玉嘴角的那絲詭異的笑容,只覺得非常不妙,炮拳頓時上揚,一拳衝上,一拳落下,攻向龔廷玉上下兩路!

    “你太弱了!”龔廷玉冷笑道,而陳啟明頓時感到手上一沉,頓時驚覺不知什麼時候龔廷玉已經抓住自己的雙拳,自己的勁力一點也使不出去,就像兩隻大鐵鉗箍住雙拳一樣,動彈不得!

    陳啟明大驚失色,不敢怠慢,右腳運起千斤力,朝著龔廷玉膝蓋踹去!

    “說了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龔廷玉此刻的嘴臉看在陳啟明眼中,活脫脫一個貓抓老鼠的戲弄,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此刻的龔廷玉實力非常強,即使在後天中期也是巔峰的存在,這讓陳啟明心中涌起一陣無力和苦澀。

    龔廷玉突然陰陰一笑,在陳啟明的右腳即將踹上龔廷玉膝蓋的時候,龔廷玉縱身躍起,雙手抓著陳啟明雙拳一同帶了起來!

    同一時刻,龔廷玉膝蓋猛地上頂,力道沉重的頂在躲閃不及的陳啟明腰間,陳啟明頓時腰間劇痛,剛剛蓄積的真氣為之一泄,心頭涌起一股驚懼!

    “現在如何?”

    龔廷玉嘲諷笑道,“究竟是誰把誰打下去?”

    如果說龔廷玉只是打他,哪怕打不過陳啟明頂多心中鬱悶,但絕不會有更多的想法,但現在,卻一直被龔廷玉嘲諷。一個正常人被如此三番戲弄也要氣急,更何況從小到大一直驕傲的陳啟明,龔廷玉的嘲諷和戲弄讓他心頭火冒三丈,大怒不止!

    “你欺人太甚!!!”陳啟明怒聲嘶吼,面色猙獰,暴怒之下,再次蓄積的真氣沿著渾身經絡猛然一震。全部涌向雙拳,在龔廷玉不妨之下,竟被他掙脫開了!

    “咦,果然是天才,還有點道行啊!”龔廷玉驚訝道,隨即依然不屑的道:“即使這樣也不行!”

    就在這時。陳啟明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就在龔廷玉說完那句話的同時,一道血箭猛然從陳啟明嘴中噴出,直射龔廷玉右眼!

    與此同時,在血箭出去的一瞬間,陳啟明臉上頓時蒼白了下來,顯然這道血箭消耗了他不少本命精血!

    兩人本就面對面緊挨著。而血箭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即使龔廷玉也反應不及,瞬間被血箭刺進右眼!

    “啊!!!”

    龔廷玉一聲慘叫,頓時感到左眼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眼中一片鮮血模糊,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是找死!!!”龔廷玉劇痛大怒,右拳緊握,勁力迸發。衝著陳啟明胸上狠狠砸去!

    “噗!!!”陳啟明頓時鮮血狂噴,向後倒飛出去!

    剛剛兩人交錯在一起,除了幾個修為高深的,台下還沒太看清發生了什麼,現在見陳啟明陡然鮮血狂噴的向後倒飛,都大驚失色,引起軒然大波!

    雖然陳啟明與童天望齊名。但在所有人印象中,陳啟明更穩重,修為也高上一籌,剛剛童天望在龔廷玉手中敗落。他們就對陳啟明有些不確定起來,但還不至於認為他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而現在,陳啟明竟然瞬間被打飛,還狂噴鮮血,這讓他們再次對龔廷玉的修為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同時也更為忌憚。

    通過那枚玉佩,竟然能讓之前一名武道七層的弟子有這等恐怖的提升?

    這簡直不是寶物,而是神器啊!

    所有人心中頓時像貓撓一般,那種強烈的貪慾再次充斥整個胸腔,無論有實力還是沒實力的,都眼紅心跳氣喘不已!

    龔家這是祖上攢了多少輩子的福祉,才得到這枚玉佩?

    太他麼的逆天了!!!

    龔家家主龔朝歷突破到了後天中期,現在龔廷玉也突破到了後天中期,那麼龔廷珺呢?

    所有人同時想到這個問題,都不僅臉色一變!

    這還只是他們三人,龔家做為一個經歷數百年的大世家,怎麼會只給他們三個人用?

    那龔家的實力?

    所有人在超級嫉妒和眼紅的同時,都心中一寒!

    “砰!!!”

    陳啟明重重砸落在地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咳嗽不止,躺倒在地上掙扎著要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但眼中卻滿是瘋狂的大笑!

    “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陳啟明猙獰道,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啟明!”河豫陳家的人早就到了台邊,在方八難的眼神威懾下,不敢上台,卻心焦不已,急的大聲喊道。

    “咳咳,小叔,我沒事,咳咳,他說我找死,哈哈,沒門!!!”陳啟明仰臉看著正緩步走來的龔廷玉,一邊咳血一邊大笑道。

    “你死定了!”龔廷玉咬牙切齒的森寒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陳啟明心底的傲氣作祟,讓他怒急,猖狂咆哮道!

    “咻!!!”

    龔廷玉被陳啟明的話激得再次大怒,猛然朝陳啟明飛速射去,劃過一道道殘影!

    “啟明,你別逞強,趕緊認輸啊!”陳道寶在台下焦急的大聲道。

    方八難猶豫了一下,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龔廷玉身形的前面,攔住了龔廷玉!

    “方前輩,他還沒認輸吧?”龔廷玉左眼滿是鮮血,看起來猙獰可怖,寒著一張臉冷聲道。

    方八難沒有理會龔廷玉,回頭朝陳啟明喝道:“陳啟明,你認不認輸?”

    “啟明,趕緊聽小叔的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認輸啊!”陳道寶在台下急的直跳腳!

    “我……”陳啟明似乎恢復了一些精力,在地上一撐,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只不過咳嗽間,還有絲絲血跡噴出,卻見他緊緊盯著龔廷玉那隻陰寒的右眼,咬牙道:“不認輸!!!”

    “好,很好!”龔廷玉面沉如水,滿臉殺意再也壓抑不住,看向面前的方八難,“方前輩,還不讓開?”

    方八難後天中期,龔廷玉也同樣後天中期,他並不懼怕他,更何況現在的龔家已經不是之前的龔家,完全有實力,也有底氣不把方八難放在眼裡!

    方八難冷眼凌厲的掃了龔廷玉一眼,卻將龔廷玉看的心中猛然一驚,才發現,方八難的實力絕對不是陳啟明可比的,微微忌憚的看著方八難離開的背影,龔廷玉再次朝陳啟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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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在0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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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最強一擊 !



   除了最後蹦出討厭的赤眉道長之外,今天的表現讓龔廷玉非常滿意,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前不久,他還只是一個武道七層的日漸式微的世家子弟,見到陳啟明、童天望這等成名數年的天才還要仰慕不已。

    而現在,自己卻可以輕而易舉將他們打趴下,這種前後的巨大落差讓他心底極度興奮,自信心也迅速膨脹起來。

    台下,龔朝厲雖然一直板著一張臉,但內心也同樣激動不已,心道我龔家沉淪了快百年,終於要再度崛起了……而我,就是崛起這一代的家主!

    龔朝厲心中有著深深的自豪,想著家族中翻天覆地的變化,龔朝厲春風得意之余,臉上的沉郁卻越來越深,經過上次突然暴漲實力後的癲狂之後,他已經平靜多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內心的想法。

    “龔兄,經此一役,你們龔家可算是出盡了風頭啊。”吳龍芝在龔朝厲身邊笑道。

    吳家不僅底蘊深厚,更有曾經擔任過軍委副主席的吳老的原因,在武林中的地位一直都根深蒂固,屬於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在排座位的時候,吳龍芝的位置自然在最好的位置。

    當然,龔家作為本次大會的主角,龔朝厲也被排到了主位,否則以龔家以前的地位,只能坐到邊角去,怎麼可能坐到這裡。

    雖然臉上一副感嘆的模樣,但吳龍芝心中卻是不以為然,沒有深厚的底蘊,僅僅憑借高手的數量,無論如何也成不了一流的世家,龔家沉淪已經將近百年,到了現在,在江北省的勢力已經快縮到他們家族所在的一個市了,其他區域基本被另外兩大世家蠶食。

    所以。上次修為暴漲後,龔朝厲才會不顧一切的突發神經,衝到江北省另一世家——谷家,將谷家家主打成重傷,這才暴露了他的修為,也讓有心人調查到玉佩的存在。

    “哪裡,吳兄說笑了。比起你們吳家,我們還差的太遠啊,更何況有吳老坐鎮,吳家就是我們武林的一面旗幟啊。”

    龔朝厲笑著道,雖然極力掩飾,卻依然露出自得的模樣。讓吳龍芝看了心中暗暗搖頭。

    就像龔朝厲說的那樣,吳家底蘊深厚,更有吳老坐鎮,像他們這些武者,依然還是**凡胎,頂多可以對抗數十甚至上百的軍人,但面對國家機器。再強的世家也只有低頭的份,所以吳家的地位絕對是超然的。

    現在能得到吳龍芝的贊嘆,龔朝厲自然心中大喜,卻是絲毫沒感覺到吳龍芝說的只不過是場面話,或者他已經下意識的自動歸為誇贊的話了。

    台上,陳啟明已經陰沉著臉,被陳道寶扶了下去,下去的時候。還死死盯著龔廷玉。

    “小子,人要有點自知之明,才後天初期就整天被人叫做天才,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龔廷玉在台上背著手,看著下台的陳啟明,洋洋得意道:“回去好好練練,等突破了後天。進階先天再出來招搖,免得被人笑話。”

    陳啟明霍然轉身,一張臉黑成了鍋底,怒罵道:

    “靠外力突破的廢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沒有那玉佩,你在我面前屁都不算!”

    “小子,你敢再說一遍試試?”龔廷玉臉色再度沉了下去,語氣森冷道。

    “我——”陳啟明剛要開口,就被陳道寶捂住了嘴,強行拖了下去,陳啟明憤怒的掙扎,卻被陳道寶氣急的低聲罵道:“你能不能消停會,不要再意氣用事,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一個,而是整個陳家,你知不知道!”

    陳啟明掙扎的動作一緩,渾身一僵,臉上微微顫抖起來,眼眸中閃過一絲暗淡。

    看到陳啟明的黯然,陳道寶心中一陣不忍,松開了捂住陳啟明嘴巴的手,扶著他,邊走邊道:

    “啟明,你是天才,一直都是小叔的驕傲,挫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待挫折的態度,你要是經過這件事,能夠成熟一些,再沉穩一些,小叔相信,對於那個只憑外力突破的家伙,最終會被你超越的,要相信自己。”

    “你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以前你太順利了,而這個挫折,正好給你一個警醒,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時的意氣之爭並不能長久,實力的突破才是長久,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一路上,陳啟明都沒說話,被扶到座位上之後,陳啟明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輕聲道:“我明白了,小叔,謝謝您。”

    看到陳啟明的樣子,陳道寶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點了點頭,指著台上的張慶元道:“那個張慶元,一直都是不聲不響的,卻讓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你應該向他學習。”

    看著台上卓然而立的張慶元,陳啟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更多了一絲明悟。

    ……

    台上,方八難盯著眼睛已經止住鮮血的龔廷玉,問道:“你真的不需要再休息?”

    “不需要。”龔廷玉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張慶元,眼中一片凝重。

    剛剛張慶元一拳就將關志祥打死,讓龔廷玉心中頗為忌憚,雖然關志祥只是武道九層,但一拳能有那等威力,而且還是在危急時刻的偶然為之,並不是蓄積已久的一擊,卻也說明張慶元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不過,也僅僅只是忌憚,要說害怕還不至於,龔廷玉心想,即使你是後天中期,我也和你相當,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龔廷玉有些不耐煩的道:“方前輩,你宣布開始吧。”

    方八難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顧及身份,方八難真想給這混賬小子一巴掌,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尊重,此時,方八難反倒對張慶元感到莫名的親切,希望他能給這個混賬一個沉重的教訓!

    “好了,到了最讓我們矚目的一刻。也是最終的對決,現在我們一百二十八名青年俊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比試,最終,只剩下台上兩人,當然,可能有些人不甘心。但我要說的是,能走到這一步,絕對是他們的實力,而不是靠投機取巧和運氣。”

    方八難頓了頓,看著台下很多不以為然的眼神,冷冷道:“我相信。結果出來的時候,你們會贊同我說的話。”

    隨即,方八難大手一揮,朗聲道:“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們一同見證江南大刀幫張慶元,以及江北龔家龔廷玉的最終對決!”

    方八難話音一落。台下所有人都心神一凜,目光炯炯的盯向台下!

    哪怕對方八難的話不以為然,但台上的這一場決戰,卻是決定那枚讓所有人眼紅的至寶歸屬,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和關注。

    “張兄,臉生的很啊,以前也從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站在對面,龔廷玉這次沒有急於動手。而是說道,只不過,他臉上的血痕雖然已經擦干,但那顆破碎的左眼,沾著血渣,黑洞洞的,顯得有些詭異的陰森。渾身氣勢同時在緩緩積蓄。

    “你不需要聽說,只需要知道,這最後一場,誰勝誰負就行。”

    張慶元淡淡道。他自然看出龔廷玉此時的打算,也沒揭破,即使他氣勢攀到巔峰又能如何?

    龔廷玉笑了笑,“張兄看起來很有信心的樣子,我能知道你的信心來自哪裡嗎,是你後天中期的修為,還是……”龔廷玉突然做了個誇張的表情,“難道說……你已經是後天後期的高手了?”

    隨後,龔廷玉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卻是有些淡淡的嘲諷,似乎對張慶元的隨意有些不舒服,他感覺,有這種信心和盡在掌握的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張慶元。

    “究竟來自哪裡,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張慶元眼睛微眯,看著龔廷玉的在那兒如小醜般的作態,眼中盡是不屑。

    雖然瞎了一只眼睛,但龔廷玉眼神卻更銳利了,瞬間捕捉到張慶元的眼神,只覺得心中突然被刺痛,一股壓抑已久的陰沉突然浮起,臉上再度掛上陰冷的表情。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龔廷玉聲音說出的同時,人已經如一顆炮彈瞬間射出,帶著凌厲的音爆,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帶著殺意凜然的森冷,如一柄殺人的匕首,狠狠朝張慶元刺去!

    這一刻,龔廷玉的氣勢已然攀到巔峰!

    速度快到極致,如同瞬移般在台上接連閃過幾道虛影,幾乎剎那間刺到張慶元身前,眼中閃過一絲猙獰!

    龔廷玉一上來就爆發了他最強的一擊,他要用最強的氣勢,最直接的方式,去破掉張慶元的信心,讓他害怕,讓他露怯,只要窺得一絲機會,他將再度發動源源不斷的攻擊,一步步磨掉他的氣勢,直到最後的勝利!

    看到台上龔廷玉突然爆發,台下響起不少驚呼聲,修為超過後天的高手已經感受到此刻攀至巔峰的龔廷玉的凌厲,不由暗暗感嘆張慶元的大意。

    “糟糕,張老弟一上來還跟他廢什麼話,現在好了,讓這小子氣勢凝聚到了頂點。”羅一手神色凝重道。

    “是啊,張老弟怎麼這麼大意呢,你看看,龔廷玉那氣勢,即使隔這麼遠,我都感到有些不舒服。”一旁的胡明也皺眉道。

    聽到兩人的話,他們身邊的幾個晚輩都大惑不解的看向台上,卻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唯有俞喜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拳頭緊握。

    皖南蘇家的蘇玉泉坐直了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台下,一會兒看看張慶元,一會兒看著龔廷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喃喃道:“好像有些不對啊。”

    而另一邊,童天望、陳啟明都緊緊盯著台下,手握得緊緊的,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同時為張慶元捏了把汗。

    吳龍芝幾人也都坐直了身子,緊緊盯著台上依然站著不動的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吳千軍更是皺眉道:“張老師怎麼這麼托大,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緊不慢的,真是急死我了。”

    “我倒相信張老師肯定會贏的。”一邊的吳九道雖然也焦急萬分,但語氣卻肯定道。

    “唉,但願吧。”吳千軍心神不寧的道。

    吳龍芝旁邊的龔朝厲卻是緩緩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只不過眼睛卻一直沒離開台上,渾身微微緊繃,顯然內心並不如他表面那麼淡然。

    就在此時,龔廷玉已經到了張慶元面前,拳頭過處,響起聲聲破空的音爆,顯然速度快到極致,夾雜著呼嘯風聲,聲勢駭人!

    看著近在咫尺的張慶元,龔廷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小子,竟然這麼托大,真是找死!!!”

    而此時,張慶元終於動了!


   

第190章好大的口氣!

就在張慶元身子一動的瞬間,龔廷玉猛然心底一寒,只感覺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張慶元身上沖天而起!

龔廷玉眼中的興奮瞬間變為驚恐,剎那間,一種驚懼到心底發顫的感覺瞬間充斥整個心腔,讓龔廷玉渾身冰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不!!!”

龔廷玉尖銳的大叫,想後退,但蓄積他最強實力的一擊又怎麼可能說抽手就抽手,而張慶元渾身澎湃的氣勢讓他心中如萬箭穿心般透心涼!

“砰!!!”

一拳!

毫無花巧的一拳!

結結實實的撞在龔廷玉砸來的拳頭之上,強烈的沖擊瞬間造成空氣對流,罡風厲厲作響,頭發和衣服都無風自動,張慶元所處的那裡瞬間掀起一陣空氣盪動,兩人的身影在其中竟有些扭曲模糊!

“嘶!!!”

看著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台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都勃然色變,豁然起身!

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隨著張慶元轟出那一拳,龔廷玉渾身衣衫盡裂,化為片片碎布,被罡風一吹四散飄飛!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龔廷玉此刻早已沒有剛剛的豪氣沖霄,而是全部化作無盡的驚恐,張慶元氣勢爆發的那一瞬間,他有種戰栗的根本不敢反抗的畏懼,那是一種面對極度危險的本能反應,隨著張慶元一拳砸在他的拳頭上,一道幾欲讓他昏厥的劇痛從手臂上傳來!

同時響起的還有龔廷玉骨骼碎裂的‘啪啦’作響!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嘶吼,如野獸的慘嚎,在巨大力量的沖撞下,將龔廷玉砸飛,倒卷而回!


“噗!!!”

鮮血狂噴,如剛剛他扇飛陳道寶一樣,此刻他也品嘗到這種痛徹心扉,不僅僅是,更多的是心靈上的巨大落差!

在半空中劃過的短短瞬間,龔廷玉大腦一片空白,絲毫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哪怕他是後天後期也沒有這麼嚇人吧?

去的快,回去的更快!

“噗通!!!”

龔廷玉的身體在半空中急速劃過,灑落一片血雨,遠遠落到大海的淺水中,濺起高高的水花,同時驚醒所有人的不安和驚懼!

一時間,滿場皆驚!

龔朝歷之前的淡然剎那間消失不見,臉上瞬間浮起一抹震驚之色,失神間,手中的茶杯掉落台階的木板上,發出一聲悶響,竟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除了龔朝歷,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心中發寒的看著台上那個年輕的身影,這一刻,台上那個不算強壯,甚至略顯單薄的身形在所有人眼中,如一尊巍峨高山,如一片廣闊深海,高不可攀,深不可測!

敬畏!

面對無法匹敵,還有不可揣度的敬畏!

那個傲然卓立的身影原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但當他露出強悍的一面時,才讓所有人驚覺,他原來一路走來,真的是靠實力,而不是運氣!

開始有人回想起這場比試前方八難說的話,不由心中一驚,都驚疑不定的看向方八難,難道……這老家伙之前在台上看出了什麼端倪?

方八難站在台邊,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落進海中的龔廷玉,又回過頭看了看張慶元,喉頭一陣滾動,口乾舌燥。

哪怕他已經猜到了結局,但眼見真實發生,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驚懼。更何況,現實比他想象的要更夸張,更嚇人。

僅僅一拳,還是等到龔廷玉快要擊中他時攻出的一拳,就把後天中期的龔廷玉砸飛,而方八難在一邊看得分明,在張慶元動手的一瞬間,龔廷玉完全放棄了抵抗,似乎就等著被打一般!

這是什麼修為?

竟能讓龔廷玉有這種反應?

至少方八難有些心緒不寧的根本不敢去妄加揣測。

不管台下人們怎麼想,當龔廷玉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後,看著龔廷玉淒慘的模樣,再也沒人敢有任何質疑,一切都擺在明面上,鐵打的事實!

看著龔廷玉渾身的跟落湯雞似的,昏迷不醒,胳膊軟軟的耷拉下來,滿身血污,陳啟明陰沉的眼中滿是暢快,心中的鬱氣也為之一空!

再看向張慶元,陳啟明充滿敬畏的眼神中,不知不覺多了一抹感激,雖然他知道張慶元並不是為了他這麼做的,但並不妨礙這個既成事實——龔廷玉確實得到了慘痛的教訓!

童天望此刻也同樣神色復雜的看著張慶元,人家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大,就有這等讓自己企望不及的驚人修為,而自己和陳啟明被叫了七年的天才,現在想想,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和諷刺,心裡不免有些空盪盪的失落。

羅一手和胡明瞠目結舌的看著台下的張慶元,心中翻江倒海一片混沌,他們的眼中,只剩下那驚天一拳!

混沌過後,兩人再才恢復一點思維,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驚喜,與他們同樣感受的還有吳龍芝幾人,張慶元越厲害,做為他的朋友,他們自然與有榮焉,同樣感到驕傲和自豪!

而湘南的吉泰心神戰栗的呆呆望著台下的張慶元,感到一陣後怕,心想我他麼的之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摸上他的門,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吉泰摸了摸包扎好的耳際,頓覺一點都不再疼了,相比今天的關志祥和龔廷玉,我昨天被打到沙堆裡,那實在是放我一馬啊。再看向張慶元,吉泰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感激,卻絲毫不知道,他敢摸上張慶元的門,還使出那麼下三濫的手段,張慶元早就判了他的死刑了。

而此時,站在台上,張慶元掃了再度恢復陰沉的龔朝歷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繼而看向回過神來的方八難,道︰“方前輩,是不是我已經勝了?”

方八難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您……您勝了。”卻是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語。

“那玉佩呢?”張慶元沉聲道。

“是,是。”方八難擦了把頭上的汗,趕緊對著台下的龔朝歷大聲道︰“龔家主,比試的結果你已經看到了,那玉佩,是不是該拿出來了?”

龔朝歷一臉鐵青的盯著張慶元,過了一會兒,才冷笑道︰“方前輩,您急什麼,難道您忘了,我龔家還有一個名額?”

“呃……”聽到龔朝歷的話,方八難臉色一僵,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由訕訕的轉過臉,有些尷尬看向張慶元,忐忑不安道︰“那個……張少俠,您看?”

張慶元深深看了龔朝歷一眼,淡淡道︰“這我當然知道,既然如此,就麻煩讓他出來吧,早點結束,也早點回去,我時間不多。”

聽到張慶元大喇喇的話,好像並不把自己家另外一人放在心上,龔朝歷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怒極反笑道︰“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不大,那得試了才知道。”張慶元繼而不耐煩道︰“龔家主,究竟還有沒有人過來,沒有的話就趕緊拿東西!”

“既然你有這麼強烈的要求,怎麼可能不讓你見見,否則怎麼讓你死心!”

聽到龔朝歷的話,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絲狐疑,聽龔朝歷的意思,即使剛剛張慶元在台上展露了這麼強悍的修為,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失心瘋,那就是他有依仗!

龔朝歷是失心瘋麼?顯然不是!

那自然就是後者,他有信心,更有依仗!

但是,他的依仗從何而來?這才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而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難道說龔廷靠著那枚玉佩突破先天期了?否則他在見識到自己的實力後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先不說突破到先天期是否屬實,即使屬實,做為築基中期,也就是相當於先天中期修為的張慶元也怡然不懼!

別說龔家有先天初期的武者,就是有先天中期的修真者張慶元也不放在眼中,要知道,萬年難遇的五行均衡的變態資質可不是說著玩的!

當初張慶元突破築基期的時候,吳道子就斷言他戰力堪比築基中期的修真者,現在他的修為突破到築基中期,靈魂境界更是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區區先天期的武者,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而龔朝歷說完,就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接著抬頭看向張慶元,語氣緩而沉道︰“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過來,如果你能等得及,就等,如果等不及,大可以離開。”

“龔家主開的什麼玩笑,離開?我來這裡就是逛了一圈,然後一無所獲的回去?”張慶元皺眉道,不過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龔家的另一人顯然不在島上,否則也不用半個小時才過來。

順著這個猜測去想,龔家之前肯定覺得僅憑龔廷玉一人就能橫掃全場,所以才沒讓那人過來,否則以張慶元的神識,不可能沒發現。

而現在,張慶元以強悍的姿態橫空出世,讓龔家有些沒想到,不過之前顯然有準備,這才沒搞得下不來台。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龔家對這枚玉佩的佔有欲絕對非常強烈,甚至有可能做出過激的舉動啊。

張慶元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流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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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全場皆驚!

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海邊時,張慶元在台上坐著閉目養神也不過覺得只一會兒的功夫。

張慶元突然心中一動,睜開了眼楮,一道精光瞬間即逝。

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道長再次站起,神色凝重的盯著大步走來的這群人,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臉色微變,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除了他們三人,也不乏眼力高明之輩,都神色劇變的站起了身,緊緊盯著那群人走近,眼波流轉,面色陰沉。

方八難也同時沉下了臉,緩緩從椅子上起身,看著那群人在台前站定,而龔朝厲則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方八難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同時心底浮起一絲不安。

卻見那群人以一個中年人為首,總共十二個人,方八難只能看透其中十人的修為,而剩下的兩人,正是那名中年人,和一名年輕人,方八難根本看不透他們。

即使那十個人,也全部都在後天初期以上,讓方八難震驚的是,後天中期境界的竟然也有三人,只不過都沒有龔廷玉年輕,歲數至少在三十歲以上。

方八難心沉到底,他甚至不敢想,另外兩人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難道說……都是後天後期?

想到這裡,方八難抬頭看了看水韻真人幾人,卻見他們三人也都看向自己,眼中一抹隱晦的沉鬱,讓方八難心中頓時咯 一下,心中有些發毛起來。

台下眾人顯然也都發現了這十二人的不同尋常,紛紛色變,單單這十個後天初期以上的武者,就比華夏最頂尖的武道世家還要多,這怎能不讓他們驚駭欲絕,這對整個華夏武林來說,絕對是顛覆性的爆炸性新聞!

“怎麼會這樣,龔家……龔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高手……”一名後天初期的中年人震驚的失聲道。

“是那枚玉佩,對!是玉佩!”另一名同是後天初期的中年人驚聲道,眼中閃過一絲駭然。

“恐怕……華夏武林的格局要大變了……”一名還算沉穩的老人皺眉嘆道。

不知道龔朝厲同這十二人說了些什麼,只見他們不時朝台上冷眼看去,眼中盡是肅殺的森然,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充滿了殺機!

同龔朝厲和龔廷玉之前想的一樣,在得到玉佩之後,龔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原來僅僅只有一名後天初期的高手坐鎮,而這場大會之前,加上他和龔廷玉在內,龔家卻已經有十四名後天期以上的高手!

這絕對是一股恐怖的力量,足以橫掃各大世家!

要知道,即使隱隱有華夏武林第一世家之稱的河豫陳家,包括陳啟明在內,也不過只有四名後天初期以上的高手!

而龔家,卻足足有十四名!

加上龔朝厲和龔廷玉,後天中期的就有五人!

所以,從那一刻起,所有龔家子弟都自信心極度膨脹起來,更是認為龔家已經天下第一,舍我其誰,自信心極度膨脹之後,就是對任何世家的不屑一顧!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為了一勞永逸,龔家才同意舉行這次大會,準備赤/裸裸的立威!

而現在,聽到台上這名青年竟然把龔廷玉打的鮮血狂噴,砸落海中,這讓他們都暴怒異常,滿心都是森冷的殺意!

以前我們龔家可以任人拿捏,現在還敢動我龔家的人,真是找死!

至於張慶元究竟有多強,他們卻根本懶得理會,看張慶元的年紀,即使他有再驚天絕倫的資質和好到爆的機緣運氣,撐死頂多後天後期,拿什麼跟龔家抗衡?

現在的龔家可不是以往,不僅有後天後期高手,更有先天初期的絕世高手,這在華夏武林可是已經多年未曾出現過的傳奇,當消息傳來的時候,整個龔家都沸騰了!

所以,有了這樣的依仗和底氣,對於敢冒犯龔家的人,絕對殺無赦!

因為這次大會本來就是立威的!

看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看著目光中看自己如死人的陰冷,張慶元眉頭一皺,不屑的冷哼一聲,一群坐井觀天不知死活的東西!

就在此時,龔朝厲已經說完,而這十二個人中的十人,身形一動,迅速將高台團團圍住,渾身氣勢迸發,十道滔天氣勢沖起,台下頓時響起聲聲驚呼,剛剛沒看出什麼端倪的那些人終於開始臉色大變!

那氣勢,好嚇人!

方八難也勃然色變,厲聲道︰“龔朝厲,你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龔朝厲笑道︰“方前輩何必明知故問,那玉佩本就是我龔家之物,我憑什麼拿出來?”

說著,龔朝厲轉過頭,指著四周坐著的各武林世家,極盡諷刺道︰“以前對我龔家不屑一顧,現在呢,見我龔家有了寶物,都想過來搶奪,這算弱肉強食嗎?是誰的拳頭大誰就配擁有嗎?”

“哈哈哈哈!”龔朝厲仰天大笑,“既然這樣,那我龔家就展露下我們的實力,看看究竟誰的拳頭大,看看究竟誰才配擁有寶物!”

龔朝厲的話似有無盡怨氣,又有沖霄之怒,在他高聲之下,如滾滾驚雷,響徹整片海灘,在所有人耳中嗡嗡作響,不少人都面色蒼白的看著龔朝厲,又看看圍住高台的十個人,眼中的懼意越來越濃。

“你——”方八難被龔朝厲的話嗆得語塞,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臉上一陣抖動,顯然氣的不輕。

“我什麼我?方前輩,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應該知道我們龔家之所以這麼做,都是被逼的!”

龔朝厲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這自然是強大的勢力給他的充足底氣。

“別跟老子來那套有德者居之,有德者……我呸!現在還有嗎?還不是實力決定一切,誰實力強,誰他麼的就有最好的資源,培育出更優秀的子弟,現在我龔家也有這個實力,你們——”

龔朝厲猛然環顧四周,眼神凌厲的掃射之下,所有人竟然不敢跟他對視,紛紛躲避,這讓龔朝厲心中更加暢快,不由大喝道︰“你們——服不服?”

“即使不服,老子也把你們打服!不信的盡管來!”

龔朝厲說完,整片海灘一片寂靜,只剩下一道道驚懼的目光看著龔朝厲的身影,喘息微沉。

龔朝厲猛然轉頭,森冷的目光直刺台上看似依然隨意的張慶元,眼神一縮,笑道︰“張慶元,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龔家跪地求饒,並加入我龔家,可以饒你不死,否則——”

“死!”龔朝厲陰狠喝道!

張慶元眸子微動,冷冷道︰“龔朝厲,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把玉佩給我,並向我跪地求饒,我也可以饒了你們,否則——”

“死!”

張慶元竟然同龔朝厲說出同樣的話,讓台下無數人都捏了把汗,暗暗替他擔心,同時心中又極度佩服張慶元的勇氣!

而張慶元卻是眉頭緊皺,剛剛他再次用神識掃了一遍,發現玉佩並不在這些人身上,包括那名後天後期的年輕人和先天初期的中年人,都沒有,所以在龔朝厲說出那等犯忌的話之時,他才沒有立即動手。

聽到張慶元大言不慚的話,不僅龔朝厲愣住了,那明中年人和青年也愣住了,圍住高台的十人也都愣住了,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繼而都臉色陰沉,殺意噴涌,全都怒視張慶元!

龔朝厲大怒之後,繼而森冷一笑道︰“膽子不小,不過卻要死了,真是可惜啊……”

說完,龔朝厲轉身看向身邊的中年人,恭敬道︰“龍叔,這個小子就麻煩您了。”

被稱為龍叔的中年人看起來年歲同龔朝厲相仿,甚至兩人站在一起,這個中年人還稍顯年輕一些,卻又不知他在龔家是什麼身份。

而聽到龔朝厲的稱呼,台上方八難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不定的神色,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猛然臉色一變,驚呼失聲道︰“你是龔大龍?”

被稱為龍叔的中年人身形一縱,舉重若輕的如一片青葉飄到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八難,道︰“想不到多年沒出來,竟然還有人認得老夫,方兄,好久不見啊!”

“什麼??”方八難腳下一晃,臉色震驚道︰“真的是你?怎麼……怎麼……”後面的話,方八難卻是遲疑著沒有說出口。

“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衰老吧?”龍叔微微一笑,似盡在掌握的悠然,淡淡道︰

“要不是那枚玉佩,我現在的樣子比你還要不如,不過……當我突破後天,進階先天之時,全身糟粕盡除,自然就成了這個樣子。”

“先天!!!”

方八難渾身一震,目瞪口呆的驚呼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不僅是張八難,在場的除了張慶元和龔家的人之外,全場皆驚,比剛剛發現龔家實力還要大驚失色,都勃然色變,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先天!

在華夏現今武林中,那絕對是傳奇般的存在,在龔大龍之前,已經近百年沒有聽到過有先天期的傳聞了,而現在,龔大龍竟然說他突破進階先天,這絕對如晴天霹靂,更如驚天炸雷,讓他們心神狂震。

怪不得,龔家現在敢這麼做!

怪不得,龔家現在如此囂張!

怪不得,龔家現在毫無所懼!

一切都是因為先天!

   


第192章這就是下場!

看到全場不斷響起的驚呼聲和倒吸涼氣的聲音,龔大龍非常滿意,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前不久,他還只是一個後天初期的武者,雖然在龔家是第一高手,有著絕對的威懾,但放到江湖中,雖不至於太掉份兒,卻也不算多突出,如果再加上家族第一高手的頭餃,那就讓人笑話了。

即使是後天初期,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在這個境界待了十來年的,和他這個只不過剛進階的後天初期相比,自然是人家強。

為了心裡安靜,也不想出去丟那個人,所以龔大龍一直縮在龔家,基本上不外出,否則方八難一瞬間也不會認不出他,畢竟當年相熟的時候,龔大龍還正當壯年,就是現在的樣子。

而現在,突然一夜間竟然突破了傳說中的境界,進階先天期,無異於普通人中了億元彩票的狂喜,即使現在,龔大龍還有一種做夢的不真實感,但這卻是真實發生的。

既然近百年都沒人突破到這個境界,豈不是他龔大龍已經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了?

這個稍後忽然想到的問題讓龔大龍更是欣喜若狂,更對天下武林世家不屑一顧起來,在我先天期高手面前,你世家算個屁,惹毛了老子,一人挑翻你們全家!

誰敢反抗,那是找死!

正在龔大龍享受這種全場皆驚的感覺時,忽然響起一聲極不協調的聲音︰

“龔大龍,陶醉完了沒有,完了就開始吧?”

卻是張慶元見龔大龍現在的模樣,心裡一陣膩歪,雖然張慶元也理解他這種坐火箭的提升速度帶來的心理膨脹,但問題是,你不過是個先天初期的武者,在我這個築基中期的修真者面前得瑟個毛線啊!

聽到張慶元的話,龔大龍臉色一沉,眼神陡然凌厲的盯向張慶元,沉聲道︰“憑你自己,能在這個年紀就突破到這個水平,確實是個天才,也夠膽色,如果放在以前,老夫還會欣賞你,但現在,你這麼說,純粹是找死!”

龔大龍又哪裡看出張慶元的修為,他就根本沒看,只是想當然的當成張慶元不過後天中期巔峰甚至後天後期的修為,反正總不會超過先天,所以自然有恃無恐。

張慶元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大呼小叫著找死,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就像幾只螞蚱在眼前蹦個不停,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自我感覺良好,剛剛張慶元還只是覺得膩歪,現在就是深深的厭煩了!

“那你就試試,看誰找死!”說著,張慶元身形一頓,驟然化作一道殘影射向龔大龍!

龔大龍眼楮一眯,見張慶元竟敢先朝他動手,不由驚怒交加的腳一跺,也朝張慶元飛射而去,嘴角還掛著森冷的笑意!!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敢朝老夫這個先天期高手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龔大龍心中怒氣沖沖的想著,但隨即,他心中猛地一跳,瞬間感到一股強烈的心悸,而同時,他眼神一縮,震驚的看到張慶元那張充滿怒意的臉瞬間在眼前放大!

“他怎麼還比我的速度還快?”

這是龔大龍最後一個想法,隨即,就被張慶元一巴掌扇飛,毫無還手之力,更無力躲閃!

這一幕的發生,直讓台下所有人都看的沒回過神!

龔大龍可是先天期的絕世高手啊!

竟然……

此時,龔大龍鮮血狂噴,倒飛而出,同之前的龔廷玉一般,像是時間回放,剛剛那一幕再次上演!

“噗通”一聲,龔大龍砸進淺海,濺起數米高的浪花,更砸的所有人神色一跳,心肝‘砰砰’跳個不停。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的即使是他們的神經都有些受不了,一個震驚接著一個震驚,一個驚嚇接著一個驚嚇!

但今天所有的驚嚇加在一起,也不如現在這一幕給他們的刺激更大!

龔大龍,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先天期絕世高手啊!

這……張慶元竟然將他一巴掌扇飛,而且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扇飛,竟然能飛出那麼遠……他的修為究竟嚇人到什麼程度?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臉上忽明忽暗,眼神不斷閃爍,都呆著一張臉,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有腦中亂糟糟的如一團漿糊。

最震驚的自然非龔家的人莫屬,包括龔朝厲在內,十二個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慶元,瞠目結舌!

他們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就像中了億元大獎,去兌獎時,卻被告知他的彩票是假的,那種強烈的不甘如一桶發酵數年的陳年老醋,酸的心中糾結萬分,更憤懣欲狂!

張慶元身形一閃,掠到那名後天後期的青年身前,再次掄起巴掌,將剛要有所異動的他抽飛!

如果張慶元猜的不錯的話,這個青年應該就是龔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龔廷!


而剛剛,張慶元看到龔廷渾身氣勢聚集,竟敢還想動手,哪還給他機會,直接撲過去就打!

剎那間,龔廷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恐,瞬間鮮血狂噴,再次灑落一片血雨,再次‘噗通’一聲砸進淺海,再次濺起浪花無數!

“嘶~~”

全場發出整齊劃一的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神色驚懼的看著台上大展神威的張慶元!

現在就是張慶元一人的舞台,將剛剛還不可一世、囂張到極點的龔家狠狠踩到地上,踩完左臉踩右臉,將龔家剛剛升騰起來的極度優越感一掃而空,只剩渾身的顫抖和戰栗。

龔朝厲只覺得從嘴裡苦到心裡,滿腔的憤懣無處發泄,更想不到張慶元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修為,竟然……連先天期的龍叔都不堪一擊……

老天給我們龔家開了個玩笑嗎?

這玩笑也太大了吧!

就在此時,龔朝厲只覺得眼前一花,張慶元瞬間出現在面前,把心神紛亂的龔朝厲嚇了一大跳,驚得大叫一聲,在張慶元伸出巴掌的一瞬間,趕緊閉口,神色驚懼的不敢有任何異動。

“玉佩呢?”張慶元冷冷道。

龔朝厲眼神閃爍的不敢看張慶元,實在是被他剛剛的厲害嚇破了膽,但有玉佩在,他們龔家才有崛起的希望,他神色掙扎的扭曲了臉孔,深深呼出一口氣,一言不發。

“不說是吧?”

張慶元臉色一沉,盯著龔朝厲有些躲閃的眼神,冷冷道︰“既然這樣,你們龔家不是高手多麼,那我就一個一個的殺,一直殺到你說為止!”

說完,不等龔朝厲有任何回答,張慶元猛然喊道︰“吳千軍,吳九道,把海裡兩個人給我撈回來!”

聽到張慶元叫自己兩人的名字,吳千軍和吳九道心狂跳不止,就像超級明星在演唱會上點名讓他上去同台一般,接受萬眾的矚目,這感覺……實在不是一般的爽!

兩人聞言趕緊飛速向下跑去,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滿臉燦爛如花的沖進海裡,緊接著,一人拎著一個,沒有絲毫耽擱的從海裡竄回來。

“扔到地上!”張慶元沉聲道。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砰’、‘砰’兩聲,將如兩條死狗一般的家伙扔到了地上,連吭都沒吭出一聲。

這個時候,吳千軍和吳九道才有功夫想這件事,兩人看了看地上兩個家伙,對視了一眼,都嚇了一跳,地上這個中年人,那可是先天期的絕世高手啊,就被自己扔到地上?

跟著張老師,果然不是一般的牛逼!

吳千軍和吳九道震驚過後,心中極爽的想著,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充滿了炙熱的崇拜。

“說不說?”張慶元盯著面容掙扎的龔朝厲,冷冷道。

龔朝厲臉上肌肉抽了抽,咬緊牙關,依然沒有開口,顯然心裡依然在強烈的掙扎。

“既然如此,那就從修為高的殺吧。”張慶元話音剛落,手一揮,一道氣刀憑空出現,森寒劃過,直奔龔大龍腦袋而去!

“不!!!”

龔朝厲突然淒厲大吼道,滿眼驚駭欲絕,戰戰發抖的驚恐萬分。

張慶元冷冷一笑,收回氣刀,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詭異。

這一刻,龔朝厲終於想明白了,張慶元即使得到了,也不過是他自己用,頂多他一門,一世家使用,對龔家來說,卻沒有什麼大礙,畢竟該提升的都已經提升了,有自己這些人在,至少可以保龔家再昌盛百年!

至於百年之後,隨著自己這些人老去,就只能看後世子孫的福緣了。

但如果不答應,只怕龔家今天就要遭遇滅頂之災,龔家所有的高手都在這裡,如果被他殺絕,龔家已經不能算世家了,頂多算個武林家族,地位比以前還要不如。

看著張慶元殺意凜然的冷酷,龔朝厲知道他不是嚇唬,而是真敢殺人,之前遼東關志祥不就被他一拳打死了嗎?

所以,龔朝厲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眼神驚懼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龔朝厲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澀聲道︰“不過不在這裡,要送到這裡,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

張慶元點了點頭,剛剛他就發現玉佩並不在他們身上,顯然出於謹慎,沉聲道︰“時間我可以給你,但你別耍什麼花樣,否則——”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煞氣,手中再度凝聚出一柄氣刀,森冷的寒意刺得龔朝厲渾身刺痛,卻見張慶元手一揮,氣刀頓時劃向高台!

在所有人驚懼的眼神中,隨著氣刀劃過,一股比剛剛龔家十人還要恐怖無數倍的氣勢沖天而起!

“嘩!!!”

一聲木頭碎裂的爆響驚天炸起,數米高、數十米長寬的高台瞬間被氣刀一劈兩半!

‘轟隆’一聲巨響,高台瞬間從氣刀劃過的斷口,向兩側傾倒,嚇得台上的方八難趕緊縱身飛掠下去,龔家十名高手也四散逃離!

‘卡擦’斷裂聲、‘轟隆’散落聲……交織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破裂聲,當沙土、木屑混合的灰塵散盡之後,剛剛還堅固挺立的高台瞬間成了一堆廢墟。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種厲害到根本不是普通武者能擁有的手段,龔朝厲眼楮頓時瞪得老大,渾身打了個寒顫,所有人頓時感到後背涼颼颼的,

龔朝厲和其他龔家子弟都渾身顫抖,驚恐萬分的盯著張慶元,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驚駭欲絕!

“這就是下場!”

就在此時,卻聽見張慶元那猶如三九寒冬中發出的森冷聲音,龔朝厲聞言再次打了個哆嗦,忙不迭的點頭不止,生怕慢一點,下一個落刀的地方就是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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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打人別打臉

一直以來,華夏各大世家都有著一種優越感,這是本身強大的實力帶給他們的信心和底氣,更何況,他們在世俗中也有著錯綜復雜的勢力,一旦發力,即使功夫高手也要頭疼萬分。

但今天,在見識到張慶元的手段後,所有人忽然感到以前的想法實在太可笑了,以張慶元一人之力,竟然有這種驚天的能耐,世俗的力量又怎麼能奈何得了他?

看著沙灘上散落成一堆破木殘垣的廢墟,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強烈的無力,更對張慶元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這是強大的實力籠罩的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楮,直指心中,讓他們心中發寒發顫,哪怕張慶元平靜的站在那裡,不露絲毫氣勢,但誰也無法再等閑視之,甚至在看向他的時候,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蘇玉泉呆呆的站在座椅前,手指微微顫抖的掐算著,卻再也沒了之前的淡然,哪怕在張慶元把龔大龍一巴掌扇飛時都沒有這麼害怕,因為,他有依仗,他們蘇家要做那螳螂背後的黃雀。

但當張慶元氣勢爆發,揮出那驚天一刀時,那呼嘯而出的龐大氣勢,讓蘇玉泉直感覺渾身都瞬間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那種感覺,就像虎嘯山林,如龍傲九天,那種超出他無論是想象還是本身實力的的場面,是絕對的威懾,震人心神!

“雙煞……果然是他……”蘇玉泉嘴唇顫抖著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另外一煞,應該就是龔大龍了……”

蘇玉泉知道,雖然事實同自己算的偏離太多,龔大龍根本就不可能跟張慶元相提並論,但要說這場大會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應該也就是他們兩人。

“族老……跟他相比,又誰強誰弱呢?”蘇玉泉忽然有些不自信起來。

龔朝厲神色驚恐的呆愣了半響,才緩緩回過神來,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虛脫感襲來,讓他身子微微搖晃。

嘴張了張,小心謹慎的囁喏道︰“張……張先生,您……您看,要不先移步回去休息,那玉牌明天早上才能到……”

張慶元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台下。卻總覺得有哪些地方有些不對,似乎還有什麼自己未曾察覺的意外要發生,但無論他神識再怎麼探察,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但靈魂境界已達築基後期,那種對未來的某種感應卻是比一般人要靈的多。

“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只要你不再耍手段。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張慶元看了惴惴不安的龔朝厲一眼,淡淡道。

而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再次嚇得龔朝厲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迭的點頭道,“不會,不會的……”額頭上卻是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而張慶元說完,就走到吳龍芝幾人身旁。在所有人的敬畏眼神中,同吳龍芝他們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而這時,眾人再才發現,他們之前不理解吳家怎麼會跟張慶元走到一起,現在卻都自以為明白的露出一副恍然之色,暗暗感嘆吳家不愧是世家中最有權勢的,哪怕他的高手數量不如河豫陳家,但只要吳老一天在位。吳家就屹立不倒,而且現在他的下一代都發展迅速,顯然吳老是在為以後做打算。

當張慶元幾人剛到住的地方時,方八難就趕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對張慶元道︰“張……張先生,之前不知道,多有得罪。您看,現在要不給您換一個住的地方?”

剛剛想起這茬的方八難幾乎魂飛魄散,張慶元這麼一個厲害到嚇人的高手,之前自己竟然把他和別人安排在一個套間。還好他同吳家相熟,住到了這裡,否則方八難真怕張慶元對他極度不滿。

真要是惹惱了他,給自己來上那麼一刀,再給他九條命也躲不過去。

現在,因為張慶元那一刀,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不過都是害怕到極點的印象,而當時離刀鋒最近的方八難更是到現在都心顫不已,剛剛只要他再晚一會兒飛出,即使不被刀鋒劃為兩段,只怕也要被砸在轟然倒塌的高台裡了。

張慶元無所謂道︰“這裡挺好的,都住了兩天了,方老就不用麻煩了。”

聽著張慶元的話,方八難心裡一跳,‘都住了兩天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嫌自己安排的不及時?想到這裡,方八難心中頓時大驚,連忙滿頭是汗的道歉道︰“張……張先生,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給您換,不麻煩。”

說著,方八難不等張慶元在說話,就一溜煙的跑了,讓張慶元一陣愕然,心道這老家伙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這麼矯健,隨即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而方八難正在飛馳中,身上卻響起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方八難有心不接,卻沒想到第一遍響完之後,第二遍隨之而來,聽在方八難耳中不由一陣惱火,掏出手機,連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一邊飛奔一邊怒道︰“幹什麼幹什麼,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沒見老子正忙著?什麼事回頭再說!!!”

說完就怒氣沖沖的準備掛斷,方八難的號碼,一般也就家族裡的人才有,但他在家裡有著絕對的權威,自然可以不管不顧的大罵一通。

就在手機從耳邊拿下,正要掛斷的時候,方八難忽然眼神一凝,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臉色一僵,趕緊停下腳步,再度將手機拿回耳邊,一腦門黑線的訕訕道︰“呃……成風大哥……我剛剛不知道是您,這個……”

正在方八難一臉郁悶的不知怎麼解釋的時候,成風老道也被方八難那幾句怒氣沖沖的話給震得心中一驚,嚇了一跳,趕緊拿到眼前,以為是撥錯了號碼,再等他看清上面的確顯示方八難的名字時,不由火冒三丈,再度把手機拿回耳邊,正要怒罵的時候,卻聽到電話裡響起方八難結結巴巴的聲音。

“我說,小八,你沒吃錯藥吧,你跟我還敢自稱老子?小心我抽你大耳光子!大中午你折騰什麼玩意兒,還在忙著,又哄鬼的吧,就你整天游手好閑的四處逛蕩,忙個屁啊忙!”

“哎呀,成風老哥,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火燒屁股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受的什麼罪,一言難盡啊。”

方八難愁眉苦臉道,也就是在成風老道面前,他能感嘆兩句,兩人數十年的交情,修為相當,在華夏武林的地位相當,都是德高望重之輩,自然交關系匪淺。雖然跟成風老道說著,方八難腳步依然沒停,仍然朝前大步走著。

“怎麼回事,你現在在搞什麼玩意兒?”聽到方八難嘴中的‘哀怨’之氣,成風老道也沒再計較剛剛的事情,疑惑道。

“唉,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反正華夏武林的天要變了啊。成風大哥,你隱居在山裡,可能不太清楚,現在江北的龔家轉眼間冒出十來個後天期以上的高手,更出了一個先天初期的高手,這本身就夠讓人吃驚了,結果……”

方八難突然四處張望了一眼,沒看到張慶元的身影,這才手捂著嘴,壓低了聲音道︰

“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小年輕,竟然比龔家那個先天期高手還厲害,一巴掌就把他扇飛,這如果放在以前,那絕對是天方夜譚啊,奶奶的,邪門的有點太不像話了……”

聽到方八難簡單的敘說,成風老道心中一驚,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確實如方八難所說,這等驚天大事,只怕華夏武林的天真要變了。

成風老道當然不懷疑方八難話裡的真實性,以他古板的性格,絕對不會無聊到跟自己瞎編這些,他說出來,那就是真的發生了,想到這裡,成風老道心中不由微微一沉。

不過,再等成風老道聽到後面,臉色越來越古怪起來,“小年輕……一巴掌扇飛?”突然間,成風老道摸了摸臉頰,腦海中瞬間浮起一個人來,不由試探問道︰“小八,你說的那個小年輕……他叫什麼名字?”

見成風老道竟然關心起人家的名字,方八難心中一陣苦笑,看來自己的老哥也被自己的話嚇到了,竟然舍本逐末的先問人家名字,知道了你難道還認識啊?

不過方八難也沒猶豫,立刻回道︰“他叫張慶元。”

“什麼???還真是他啊……”

聽到方八難的話,成風老道一陣無語,心道怎麼什麼地方都能有這位小老弟的身影,現在竟然湊合到方八難那兒去了,也不知道又去幹什麼。

到現在,成風老道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又是在做什麼。

不過成風老道卻是想起當初,自己也挨了一巴掌,被張慶元毫不懂‘尊老’為何物的一巴掌扇進池塘裡,直把那群小子和周紫妍嚇得雞飛狗跳的,暗道看來這小子的習慣還是沒變,依然喜歡扇人巴掌,你說你就不知道給人點面子,打人別打臉麼?

   


第194章哥一定趕到!

聽到成風的話,方八難腳步一頓,臉色一僵,難以置信道︰“呃……老哥,你還真認識張先生啊?”

“什麼叫認識,我兩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好不好。”

成風老道沒好氣道,繼而也就了然了,他雖然不知道張慶元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但當初在四明山的時候,張慶元就已經是築基初期了,築基初期雖然跟先天初期差不多,但修真者的手段,卻比武者的手段多太多,也厲害多了,一巴掌把他扇飛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成風老道沒有絲毫奇怪,只是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把自己的老臉,似乎依稀間還能感到一絲火辣辣的腫脹之感。

“什……什麼?你跟張先生是八拜之交?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方八難心中一陣狂跳,張口結舌道。

“我騙你幹什麼,也就是兩個月前的事兒,我兩才結拜沒多久。”聽到方八難的話,成風老道心中不由浮起一絲得意。

成風跟方八難的修為一直都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而年初的時候,方八難竟然又有精進,突破到了後天中期巔峰,高出成風老道一籌,這讓他一直憤憤不平,現在見他驚嚇的樣子,心中自然大感暢快。

“老哥啊……你知不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手段有嚇人……”方八難依然有些難以置信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的兄弟,我當然知道他手段有多厲害了。”成風老道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張慶元那些神鬼莫測的仙家道法,那可是一直讓他眼熱不已,卻限於門第之見,一直都不好意思向張慶元開口要學。

“成風大哥……我真羨慕你啊,拜了個這麼厲害的兄弟……”方八難嘆了口氣道,心中有些微微不爽,繼而也不想再提這事兒了。便轉移話題道︰

“對了,老哥,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哦,你要不提我還忘了,我就是想問問你,極品阿膠你搜集的怎麼樣了,我這邊可是還等著用呢。”成風老道見方八難轉移話題。不由暗暗好笑,倒也沒拆穿,而是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給你送過去。”方八難這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破事兒。

“嗯。你讓他們快點,我這邊準備熬藥呢。”成風說道。

“好。”方八難回道,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哥,你這個拜把子兄弟究竟是什麼來頭,他真的是二十多歲?”

“哈哈,我還以為你真能忍住呢。”成風老道猖狂大笑道。笑得房頂都一陣震顫,在方八難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快要發瘋的時候,成風老道似有所感,立刻停下了笑聲,說道︰

“他當然是二十多歲,要不然怎麼能把你嚇成這樣,至於他的身份……呵呵。我就不告訴你了。”成風老道雖然跟方八難數十年的交情,但在不知道他目的前,卻也不會隨意透露張慶元這位哦把兄弟的信息。

“唉,我也只是好奇,你要不說就算了。”方八難郁悶道。

成風老道卻是來了興致,連忙問道︰“你們究竟在哪兒,怎麼會冒出什麼龔家的十來個高手。我這兄弟怎麼也湊了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成風發問,方八難也沒隱瞞,就將這次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只聽得成風老道一個頭兩個大,不住咋舌。

“什麼,那枚玉佩真的有這麼驚人的能量,竟然能讓這麼多武道期的武者突破進階後天,甚……甚至先天?”成風聽完之後,立刻忍不住驚呼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能在江湖上惹出這麼大的風浪?否則我也不會弄出這麼一場大會,本以為那枚玉佩雖然神奇,但也頂多讓幾個人能有一些突破,沒想到他嗎的竟然是個無底洞,跟不要錢似的把龔家能拿得出手的人提升了個遍,我說之前龔朝厲怎麼那麼好說話,現在搞的我都有點眼饞那枚玉佩,嘖嘖,至寶啊!”

方八難也感嘆道,即使從頭到尾他都全程經歷,但到現在,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那麼多高手竟然都是因為一枚玉佩而提升,簡直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識,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那樣的至寶,沒有能力,即使拿到也是個燙手山芋啊,可以這麼說,沒有實力,拿到就是找死。”成風老道卻看得比誰都透徹,一針見血道。

方八難點頭道︰“誰說不是呢,現在已經死了一個,就是被張先生打死的。”

“什麼?他打死人了?是誰?”成風老道臉色一沉道。

“是遼東關家的關志祥,看關震那個樣子,只怕關家這次不會善罷甘休啊。”方八難隨即將那場經過說了出來。

聽到最後,成風老道已經一臉青色,怒哼道︰“關家不過是趴在一隅之地的土鱉,他不會善罷甘休?他以為他是誰,要翻天嗎?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個不罷休,真要是不知好歹,老道我把他老巢給掀了,讓他連一隅之地都沒處蹲!”

說著,成風老道語氣中透著殺伐凌厲的狠勁,都是戰爭年代走來的老人,又經歷過太多的風雨,心性早就歷練的堅硬如鐵,更何況關系到自己的兄弟,成風老道卻是知道張慶元自身沒太多的社會關系,關家真要使手段,張慶元還真有可能有些麻煩。

聽到成風竟然這麼在意張慶元,方八難不由微微驚異,心道關家惹上他那不是找死,哪還用得著你去動手?卻絲毫不知道,他眼中厲害的嚇人的張慶元,只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要是不露出他的手段,還真是誰都可以在他頭上拉屎。

而此時,張慶元卻是撥通了張晚晴的電話,一接起電話,裡面就傳來張晚晴驚喜的聲音︰“哥,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快回來了?”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躲在門外。想要給我一個驚喜呀?”說著,張晚晴來到房門,猛地拉開,本來滿是喜色的嬌俏臉龐頓時掛滿失望之色,卻聽張慶元有些歉意的道︰“小晴,哥在這邊還需要一天的時間,得明天才能回去。你就不要等我了,我房間的抽屜裡還有一些錢,應該夠你用了,你記得帶上,還有被子,我放在你衣櫃下面的大袋子裡面。再下一場雨就該冷了,別到時候又凍著了。”

“誰要你的關心,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張晚晴重重的關上門,氣哼哼的道,一邊氣的跟沒頭蒼蠅似的在屋裡亂轉悠,一邊重重的跺腳。

“小晴。哥答應你,下周五去接你回來,然後好好陪你兩天,好不好。”張慶元軟言說道。

“哼,每次都說的好聽,每次都說陪我,你自己數數,又有幾次兌現的。經常不是加班就是出去寫生,不是寫生就是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畫畫,把我一個人扔在外面看電視,放暑假、放寒假……哪一次都只在家待兩天就走了,你說,你承諾的還少嗎?”

張晚晴帶著哭腔道,心裡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都迸發了出來。

聽到張晚晴的話。張慶元心裡也有些慌,雖然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這麼激烈,但現在不是糾結原因的時候,而是趕緊安撫住她。不由急忙道︰“小晴,你別哭啊,以前是哥錯了,哥給你的關心少了,哥這一次一定說到做到,哥向你保證,如果做不到任你處置,好不好?”

說著,張慶元心裡也升起濃濃的愧疚,自己陪妹妹的時間確實太少太少了。

“保證……保證的都是大謊話,你就是個大騙子,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張晚晴終於失聲哭道,聲音哽咽。

“小晴,你聽哥說,這次事發突然,我也有些措手不及,本來還想下午回去,然後帶你出去走走的,結果就被耽誤了,哥給你道歉,別哭了好嗎?”張慶元軟言細語的道。

而張晚晴此時一直哭,哭的一抽一抽的,聽在張慶元耳中,也不由跟著一起難過,就在此時,張慶元忽然心中一動,不由問道︰“小晴,是不是你又有什麼好消息要跟哥分享啊?”

以往這樣的情況也有過,每次都是張晚晴有好消息回來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就會特別失望,而這次卻是最激烈。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晚晴的哭聲為之一頓,繼而一邊抽噎著一邊‘嗯’了一聲。

張慶元趕緊道︰“那是什麼好消息啊,說給哥聽聽唄,讓哥也跟你一塊兒高興高興,等哥回去了就給你獎勵。”

“切,誰稀罕你的獎勵!”張晚晴嗤之以鼻道︰“我現在就要你回來,你能做到嗎?”

“呃……”張慶元頓時一滯,苦笑道︰“晚晴……我……”卻是神色一黯,說不出話來了。

聽到電話裡突然傳來的沉默,張晚晴忽然感覺心裡一緊,似乎有什麼被揪住了一樣,讓她心中有些難受,不由趕緊道︰

“好啦,我不哭了。”見張慶元被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張晚晴也不由為剛剛的話感到後悔,哥哥賣力的工作,賣力的畫畫,不都是為了掙錢嗎?

想當初,為了把自己轉到省城上學,哥哥那麼多年畫畫攢的錢全都拿出去送禮了,即使那些還不夠,還欠了他老師的錢,雖然他老師不在乎,但要強的哥哥卻沒日沒夜的畫畫,硬是用了一年時間就還上了那些錢。

而這些,哥卻從來都沒告訴自己。

這些年,哥哥上學,還有自己上學,都沒再找家裡要過錢,甚至經常還寄錢回去給爺爺,自己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想到這裡,張晚晴後悔不已,不由低聲道︰“哥,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

張慶元心裡微微一嘆,繼而笑道︰“小晴,你果然長大了,也懂事了,呵呵,好了,你趕緊跟哥說,究竟是什麼好消息,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張晚晴點頭道,隨即喜滋滋的道︰“哥,我被學校申報省級三好學生了,星期五的時候班主任告訴我,說已經順利通過了,你說高興不高興,到時候有了這個,高考還可以加分呢。”

張晚晴似乎已經忘了剛剛心裡的委屈,開心的對著電話裡說道。

“真的嗎?”張慶元也喜不自禁道,比他自己修為突破,或者畫了一副好畫還要興奮,激動道︰“小晴你真棒!”

“嘿嘿,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啊。”張晚晴臭屁道。

“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真不知道謙虛。”張慶元笑道。

“跟你我還謙虛什麼啊,在外面整天謙虛的都不知道有多累。”張晚晴抱怨道,接著有些不確定的道︰“哥,明天上午十點,在學校的大禮堂會有一個頒獎儀式,除了有我的獎,主要就是給上一學年的優秀頒獎。”

說到這裡,張晚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個時候,哥你能回來嗎?”聲音柔柔的,弱弱的,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底氣。

但這話卻觸動了張慶元心中的一抹痛,不由沉聲道︰“有,我上午一定趕到,看我們家的小晴上台領獎!”

“真的呀,哥你真是太棒了!”張晚晴歡呼道,興奮不已,但隨即,就不確定道︰“哥,你這個再不會放我的鴿子了吧?”

“哥向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了。”張慶元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算了,哥,我給你開玩笑的,你先忙你的事,能趕回來就趕回來,趕不回來也沒關系,星期五我再帶回來給你看。”張晚晴心中閃過一絲黯然,但還是笑著說道。

“不,哥這次一定趕到。”張慶元笑道,一臉的莊重,像是進行最神聖的盟誓一般。

“太好了,哥,你真好!”張晚晴笑道,雖然如此,但她依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也知道,希望越大的時候,失望就更大,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張慶元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他當然能感受到張晚晴的情緒,也不再解釋,而是又跟她說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堅定,即使這玉佩不要,我也要在十點前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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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虎口奪食

在一天的喧囂後,到了夜晚,小洞精島上再次恢復寧靜。

只不過,今夜卻人人難以入眠,每個人心中都不停閃現那驚天的一刀,那似要捅破天,劃破地的一刀,那強烈的氣勢,到現在都讓所有人心有余悸。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道長,只不過,一開始他們的修為最高,他們也這麼認為,但現在看來,他們不說距離張慶元有差距,就是離被張慶元一巴掌拍飛的龔大龍都有很遠的差距。

後天進階先天,可不是一個字那麼容易,近百年來,後天後期的高手大有人在,但卻從未聽過有先天期的高手出現,這就是最好的明證。

脫凡胎、步先天,那種巨大的差距,如仙凡兩隔那般遙遠,絕不是實力的提升,修為的增強那般水到渠成,更要經歷靈魂的蛻變,至少,要能開始觀想出自身的靈魂,這才是步入先天的第一步。

觀想出靈魂後,才能通過靈魂來引導吸納游離於天地間的先天靈氣,漸漸改造全身,從而脫凡胎,呼吸轉為胎息,從內到外的一個煥然一新的過程。

所以,當龔大龍說出已經突破先天的時候,全場自然大驚失色,但是,再當張慶元一巴掌扇飛龔大龍時,他們腦子已經幾乎不夠用了。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水韻真人道。

“一浪更比一浪強!”圓方高僧捋了捋胡須,補充道。

“咱們這前浪就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赤眉一瞪眼,郁悶道。隨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個張慶元,為什麼我總好像聽誰說過一樣,怎麼感覺名字有點耳熟呢?”

而另外一些人,則都緊皺眉頭的撥出一個個電話。

“事情有變,計劃取消。”

“現在出現了先天期的高手,已經不是我們家族能夠插手的。放棄吧。”

“之前還能覬覦一番,現在是絕對不可能了,一個不好還有可能把家族斷送出去,我建議,這次偷襲計劃作廢!”

“咱們回去吧,就當是來見識的,也別心裡不舒服。人家實力已經高到咱們仰望都夠不著的高度,咱們這點微末道行再摻和進來,那不是找死嗎?”


……


當然,還有些人有著強烈的不甘。

“朝厲,咱們就這麼拱手讓人了?”龔朝怒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沉聲道。

“大哥。不這麼做,咱能怎麼辦,本以為大局在握,沒想到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竟然出來了這麼個嚇人的怪胎。”龔朝厲也神色陰郁的端起酒,一飲而盡。

“我不甘心啊!”龔朝怒再次一口喝干,將酒杯重重壓到桌子上。驚人的力道直把酒杯按進了桌子裡。

“大哥,咱龔家現在能有這麼多高手,已經是上天的福運了,咱就算了吧,這已經不是咱能保得住的。”龔朝厲嘆道。

“算了?”龔朝怒眼神陰寒道,繼而露出一絲冷笑,

“你當然可以說算了,你們一個個都得到了提升。就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甘心,龍叔當初也就比我強那麼一點,他能進階先天,我不求多,只求能進階後天後期就滿意了,結果呢。你們之前告訴我這次萬無一失,所以我就安心準備這次大會,等大會結束後再提升,也可以給外界一個錯覺。現在倒好,玉佩馬上就要沒了,龍叔、廷和廷玉都昏迷不醒,好他嗎一個萬無一失!”

“我絕對不甘心!”龔朝怒臉上閃過一絲戾氣,狠狠一拍,嵌進桌子的酒杯頓時整個被拍了進去,而龔朝怒臉上的黑色卻沉郁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顯然到了暴怒的邊緣。

“大哥,您看開一點吧,咱們家現在實力強了,以後自然能尋到更多、更好的天材地寶和資源,以後一定第一個給大哥您用。”龔朝厲緩緩說道。

龔朝怒猛然瞪向龔朝厲,怒道︰“狗屁!我何必要這麼做,咱們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走,哪怕全家移民到國外,他上哪兒去找咱們,到時候有玉佩在手,還怕不能突破的比他還厲害?那個時候……”

龔朝怒臉上浮現一抹殺機,“就該是我們回來算賬的時刻!”

“咻!!!”

就在此時,兩人渾身一震的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芒,繼而就神色俱驚的驚覺到,不知何時,茶幾上突然插進一片青綠色的大樹葉!

這一個發現頓時讓兩人魂飛魄散!

除了張慶元,誰會給他們這樣的警告?

又有誰能有這樣深厚的功力?

兩人頓時後背冷汗津津,心中狂跳不止,臉色更是變得慘白,尤其是龔朝怒,一臉驚懼的幾欲昏厥。

這實在太嚇人了,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張慶元的監視下,以後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去移民,就更不用說還想殺回來了。

就在此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進了兩人的腦海︰“只此一次,再敢異動,殺無赦!”

兩人瞬間打了個激靈,趕緊大聲道︰“不敢,不敢!”

房間裡卻是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龔朝厲和龔朝怒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抹驚懼,而龔朝怒經此一事,卻是再也不敢有任何多的想法。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當黎明的陽光再次升起在海平線上時,張慶元眼楮攸的睜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終於要到手了嗎?”

張慶元剛剛只是心中一動,卻發現神識終於發現一道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而這在前兩天是絕對沒有的,這定是那玉佩!

拉開房門,龔朝厲和龔朝怒一臉沉郁的站在門口,龔朝厲手中抱著一個玉盒,這玉盒自然是擔心靈氣外泄,更可以隱藏氣息。

現在,即使站在玉盒旁邊,張慶元又絲毫感受不到玉盒內那種讓他氣血翻滾的感覺了,而剛剛他之所以能感受到,應該是誰打開看過。

門外面,除了龔朝厲,所有世家的人幾乎全圍在了外面,顯然,他們雖然斷了爭奪的心思,但卻依然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能夠這麼有神秘的能力。

在打開玉盒的瞬間,張慶元眼神一凝,頓時感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不由閉上雙眼,仔細感受,心中驚疑不定起來。

而就在此時,張慶元心中一跳,霍然睜眼,而龔朝厲只覺眼前一花,手上頓時空空如也。

竟然還有人敢虎口奪食?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張慶元更是眸子森寒冷厲的緊緊盯著半空中急劇劃過的一道黑影,眼中滿是殺意!

第196章 神仙打架!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沒回過神,而張慶元已經飛身如電般射出,直奔空中劃過的那道黑影。

    “嘶~~~”就在這時,有人跟著張慶元的身形看去,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緊接著,所有人都抬頭,看到在半空中飛縱而出的張慶元,神色一變,都睜大了眼睛!

    “你們看,那個人竟然在飛啊!”

    “張……張慶元竟然也在飛???”

    “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不會是……是神仙吧?”

    ……

    一個個神色震驚的猜測,喃喃自語,內心翻騰不一而足,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都被嚇著了。

    龔朝厲和龔朝怒呆望著半空中,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的慶倖。

    “你找死!”張慶元身形在半空中急速掠過,眼神陰沉的殺氣騰騰!

    “小傢伙,我勸你還是別費心了,你不如我,趁老夫還沒發怒之前,勸你趕緊退下,否則等你後悔可就晚了,別白瞎了你這來之不易的修為!”前面的黑影大喇喇的喝道,聲音滾滾,一道強烈的音波直刺張慶元耳膜!

    “哼!大言不慚!”張慶元怒哼一聲,瞬間將音波化解掉。

    “咦?”前面黑影身形微微一頓,疑惑的咦了一聲,“小傢伙還有點道行,不過跟老夫比,你還差的太遠!”

    “滾!!!”

    張慶元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一個黑漆漆的塊狀物體直奔自己而來,速度驚人,而且隨著飛來,那怪異的東西也不斷變大,等來到張慶元身邊時,已經比張慶元身軀還大!

    此時,兩人早已飛離眾人的視線,穿梭在島上的叢林間,驚起滿地小獸驚慌失措的四散逃離,叫聲一片。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煞氣,點睛筆瞬間握在手中,心念一動,瞬間暴漲,幾乎刹那間暴漲至一丈長,如一杆通體漆黑,槍頭雪白的長槍,上面散發森寒的氣息。

    張慶元低喝一聲,掄起長槍就朝已經氣勢驚人朝自己壓來的龐然大物砸去!

    “轟!!!”

    一聲震耳發聵的巨響之後,張慶元渾身一震,被那股反震之力往後彈去!而那塊狀物體也被張慶元那一槍砸飛,位置不偏不倚的直奔黑影後背而去!

    “混蛋!”

    前面黑影驚怒交加的大喝一聲,顯然沒想到竟然無功而返,臉上紅潮一閃即逝,反手一抄,那塊狀物體頓時急劇縮小,恢復成本來的樣子,被那人抓在手中!

    “小子,讓你退下你不退下,現在你想走都晚了!!!”那人緩緩轉身,竟淩空懸立,不過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他的腳下閃著兩道黃光,顯然有法寶支撐。

    看到這一幕,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厲的弧度,顯然對方不到金丹期,無法踏空而行,只能靠法寶飛行,再用神識一掃,果然,對方估計也就剛進築基後期的樣子,張慶元不由心中大定!

    “現在把玉佩還給我,饒你不死,否則……”張慶元還沒說完,就聽到對方倡狂大笑,似乎聽到天下間最可笑的事情一樣:

    “小子,你是不是嚇傻了,你不過才築基中期的修為,竟敢這麼大言不慚,還說饒老夫不死,我看你是找死!”

    對方是一個黑髮白麵的中年人,模樣俊逸不凡,身上穿著黑色的中山裝,一身出塵的氣息顯得高深莫測,只不過話語中的霸道卻是毫不掩飾,非常囂張!

    當然,這是他在清楚張慶元修為的情況下才如此,如果比他修為相當,或者比他高,那自然又是另外一種對待了。

    點睛筆被張慶元拿在手中,自然無法長時間虛空而立,站在樹杈上,張慶元冷眼看著似乎盡在掌握的對方,嘴唇微抿,手一抖,點睛筆化作的長槍瞬間脫手而出,直奔那中年人而去!

    看到張慶元說動手就動手,那中年人眼眸一沉,對張慶元如此‘狂妄’的舉動感到大怒,手一揮,剛剛那件塊狀法寶再次脫手而出,繼而手中一道道法訣打出,那法寶像是得到加持一般,比之前氣勢更強,而且跳動間,也更有靈性。

    張慶元冷冷一笑,一道手訣打出,點睛筆化作的長槍頓時如長蛇一般,瞬間扭動起來,速度更是快的驚人,瞬間將那塊狀法寶纏住!

    看到這一幕,中年人眼睛頓時瞪得滾圓,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繼而才眼神一寒,手中法訣再次打出,比剛剛還要濃烈的氣勢沖天而起!

    隨著中年人的法訣打出,那法寶跳動的更快,但如長蛇一般的點睛筆卻緊緊纏住,不讓它掙脫絲毫,不僅如此,還向中年人飛去!

    中年人心中一沉,手中一揮,一把銀針瞬間化作一道道銳利的刺芒,直奔張慶元而去!

    張慶元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雖然自己修為比對方弱了一籌,但對方顯然見識不深,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寶,更重要的是,他跟修真者爭鬥的經驗並不多!

    張慶元有師父的記憶在手,別說築基期修士的爭鬥經驗,就是合體、渡劫期的爭鬥經驗也不少,根本不是對方能夠比擬的。

    張慶元手一揮,一道真氣瞬間飛出,同空間中的五行能量相結合,瞬間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幕,恰在此時,那些寒氣逼人、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炸的銀針瞬息而至!

    中年人心中再次一驚,在他的感覺中,那些銀針像是陷入泥漿中一樣,再也不能前進分毫,而且全部被裹在一種奇怪的能量中,憑他的操控能力,卻根本再也抽不回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對方明明是一個築基中期的小傢伙,但卻手段繁多,讓他有種無處下手之感,不由大感頭疼。

    而就在此時,水韻真人、圓方高僧和赤眉道長最先趕來,緊接著,後面跟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部神色激動的往這邊飛奔而至!

    “就在前面,快點!”

    “你們看,那個黑衣人竟然懸浮在空中,不是神仙又是什麼?”

    “真的,真的是活神仙啊!”

    “快點!”

    眾人滿面驚奇中帶著異樣的激動,神仙打架,絕對不容錯過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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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有鬼啊!

看到人越來越多,張慶元皺了皺眉,本來他還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玉佩拿到手,再把這家伙殺了,回去就說玉佩沒搶到,被那個人給逃了,而現在,這些各大世家的人都趕了過來,張慶元再想這麼做就顯然不可能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雖然張慶元不相信他們有這個膽子敢來搶,更不擔心不擔心這些人能從自己手中搶走,但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回去再一傳播,難免會引來一些鑽縫的蒼蠅,還有那些膽大妄為的家伙。

畢竟這次玉佩造成的轟動實在太大了,想想,龔家僅僅靠這枚玉佩,就瞬間增加了十來個後天期的高手,而龔大龍更是從後天初期突破到先天初期,這種寶物,即使在吳道子的記憶中也不多見,更何況這些武林世家,對他們來說,這絕對是能振興家族的極品寶物,誰不想要?誰不眼紅?

他們這些見識到張慶元手段的人可能沒那個擔子來搶奪,但不代表沒見識過的那些人會懼怕,畢竟這個世界上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還不在少數,更別說還是這等至寶,足以讓人鋌而走險,去賭一把,賭對了就一飛沖天!

本來張慶元之前算計的就是自己到手的時候讓那明出來搶奪,上演一出雙簧,結果現在倒好,搶奪的人還真出來了,只不過卻不是那明。

張慶元眼神一凝,心中一動,那明從空間戒指中瞬間被張慶元凝出能量彈出,悄無聲息的到了人群外圍的一處灌木叢後。

而那中年人似有所感,突然心中一跳,有些驚疑不定的盯著張慶元看了看,感覺到心中的驚懼越來越濃郁,頓時再無戰意,轉身就要飛走!

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厲的笑容,“想走。現在可就晚了!”心中立刻給那明下達了命令!

頓時,一股濃郁至極的煞氣在叢林中沖天而起,讓所有人忍不住心中一驚,渾身打了個冷戰,繼而,所有人都心神狂震的看著一處灌木叢後升騰起的一股黑霧,頓時驚得渾身再次一顫。驚恐的瞪圓了眼楮!

“那……那是什麼鬼東西?”

“感覺好嚇人!”

“不會真的是鬼吧?”

“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

“不是鬼你說那是什麼東西,感覺好陰森恐怖的樣子!”

“我的個娘啊,他……他竟然真的變成人形了……”

“不……不對!那是三頭六臂!”

“媽呀,真的是鬼啊!!!”

看到那明變身三頭六臂,在半空中翻滾咆哮著向那中年人飛掠而去。所有人都只覺腿一陣發顫,發軟,甚至有不少人嚇得面無人色的尖叫一聲就往回跑,這一幕實在超出了他們以往的認知,太過恐怖!

飛遁中的中年人感受到身後的異樣,心中再次一跳,忍不住回頭掃了一眼。這一轉,讓他再也無法扭開目光,頓時心神一寒,有種魂飛魄散的驚懼!

看著那滔天的凶焰,感受著濃郁陰寒的煞氣,這中年人自然不像下面的那些普通人那樣沒有見識,而是知道這是鬼修!

中年人神色驚懼的盯著咆哮而來的那明,卻是再也不敢逃離。因為在他的感覺中,這鬼修很強,比他還要強!

回身一戰還有生還的希望,如果就此逃離,氣勢絕對大減,本身就不如他,就更無法逃脫!

想到這裡。中年人眼眸一沉,心中一陣發狠,咬了咬牙,嘴一張。一道寒芒爆射而出,見風就漲,瞬間化作一把森寒的飛劍,殺氣騰騰的直射向那明!

張慶元心中暗嘆,這中年人倒也有膽識、有氣魄!

中年人雖然也震驚非常,但卻立刻就恢復了過來,同時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而且一上來就吐出他的本命飛劍,發動最強一擊!

本命飛劍日夜經身體孕養,在本體修煉之時吸納天地精華和本體血氣,隨著本體提升而不斷變強,是一個修真者最厲害的手段,同時,也與他性命休戚相關,如果飛劍受損,對他的打擊絕對是非常大的,甚至致命!

所以,一發動本命法寶,不成功便成仁,絕對是氣勢最強,也是最凌厲的手段!

張慶元站在樹枝上,盯著已經快要接近那明飛劍,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屑,方法是對的,只不過飛劍太爛,操控飛劍的法訣也不怎麼樣,憑這個就想對付已經相當於築基大圓滿的那明,絕對是找死!

經過這幾天在空間戒指內的吸收,那明已經將在西嶺上吸收的煞氣融合了大半,修為已經提升到巔峰的水準,張慶元甚至有些期待,當那明完全吸收的時候,會不會突破到相當於金丹初期的修為?

而此時,飛劍已經呼嘯著穿進了那明龐大的身軀裡,被濃郁的稠密的黑氣包裹,再無任何聲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

就在這時,那中年人卻瞬間臉色大變,“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本命精血,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中年人臉色極度難看的深深看了像什麼事沒發生過的那明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怨毒,嘴再次一張,一縷淡紅色的火焰噴了出來!

卻是他的最後箱底,本命精火!

看到突然出現的火焰,那明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忌憚,不過在感受到張慶元的神識傳音後,心中頓時大定,怪笑著向中年人撲了過去,濃密粘稠的黑霧頓時在中年人的一聲淒厲慘叫中將他吞噬,而慘叫聲也戛然而止,除了那明的‘桀桀’怪叫,再無任何聲音!

而那縷本命精火卻根本沒有對那明造成一點損傷,那明也只是略微疑惑了一下也就不再去理會,渾身粘稠的黑氣翻滾,那名中年人的血肉、本命精氣被他立刻吸收了起來,片刻功夫,一堆枯骨從那明那翻滾的黑霧中掉落下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臉色劇變!

如一陣陰風吹來,還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顫。腿一陣發軟!

那聲淒厲的慘叫縈繞不斷的一直響徹在所有人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們心驚肉跳狂顫不已,再看到不過片刻功夫,就成一堆枯骨,那種震撼絕對刺透心神!

不只是誰驚叫一聲,往回跑去。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往回跑!

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他們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們更不知道,這個如厲鬼一般的三頭六臂的家伙等會兒還會不會來吃他們,再把他們吞的只剩骨頭。一想到這裡,所有人都忍不住心裡一陣翻滾,更有人一邊飛掠一邊嘔吐,面容扭曲的失魂落魄。

而皖南蘇家的蘇玉泉卻失魂落魄的依舊呆立在那裡,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極度震驚,還有那一絲在外人看來詭異不明的神色。

張慶元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正想也跟著眾人一塊兒回去。卻忽然顏色一凝,看到了蘇玉泉奇怪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不由有了一些猜測,冷冷一笑,隨即不再理會他,也跟著眾人向後跑去。

見張慶元竟然也跟著往回跑,而且速度驚人的超過了大多數人。深知張慶元修為恐怖的他們更是心中大駭,頓時不要命的催動全身真氣灌注雙腿,只剩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心中狂跳的往回跑!

連張慶元都嚇得往回跑,更別說他們了!

自然而然,再也無人會知道,那玉佩早已左手換右手的落到了張慶元手中。

他們甚至連東西都不敢回去收拾。就直接往岸邊沖,不一會兒,停靠在岸邊的船上就坐滿了人,方八難心中也非常不安。剛剛那一幕實在超出他多年來的認知,讓他一想起來也忍不住心中發寒,實在太恐怖了!

即使到了船上,所有人依然心驚肉跳,不斷大叫著要開船,而方八難還是強壓下心中的驚懼,還是負責任的點了一遍人數。

“你們誰見到了皖南蘇家的蘇玉泉?”方八難朗聲道。

“沒有啊,沒有見到他!”

“我也沒見到他,哎呀,快開船吧,方前輩!”

“是啊,方前輩,快開船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啊!”

“你們看,那是什麼?”

“媽呀,那怪物追過來了!!!”

聽到有人尖銳的驚叫,甲板上的人全都朝他指的方向看,都驚駭的看到小島的一邊黑霧翻滾,正向這邊而來,雖然有不短的距離,但誰知道那個怪物會不會突然加速沖來?

更何況,那怪物可是會飛的啊!

一想到這裡,所有人更是心頭一陣戰栗,嚷嚷聲更大了!

“方前輩,趕快開船吧!”

“開船啊!!!”

“開船!!!”

聽著一聲比一聲高的焦急喊聲,方八難心裡其實也有些打鼓,看著遠處那團翻滾不休的黑霧好像又近了一些,方八難咬了咬牙,喊道︰“開船!”

船終於開了,所有人心裡卻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要知道,那怪物可是會飛的!

這讓他們的心依然緊緊繃著,看著那三頭六臂的怪物竟然沖到了海上,還在向他們靠近,不由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早已沒了之前的淡然,如果讓俗世了解他們的普通人看到這麼多在社會上有地位、有身份,平時都是跺跺腳威震一方的大人物,此刻卻跟驚嚇的兔子似的,神色驚恐的在船上亂作一團,只怕要大吃一驚。

不過好在船上岸的時候,那怪物還沒追來,這讓所有人稍稍放心,下船之後,互相間連招呼都顧不得打,紛紛四散而逃,絕對可以達到他們這輩子速度的巔峰!

   

第198章 哭泣的張晚晴



   上岸後,本來吳龍芝是讓張慶元跟他們一塊兒走的,張慶元婉拒了,隨後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隨後趕來的那明收進空間戒指,同時收進去的,還有從那位中年人身上搜刮的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另外,還有在島上失蹤的蘇玉泉,此刻他已經昏迷不醒。

    不過張慶元現在也沒時間理會他們,現在時間離九點了,而他答應過妹妹,要去參加他們學校十點開始的頒獎儀式。

    手一甩,點睛筆漂浮在半空,瞬間暴漲,張慶元縱身躍上點睛筆,筆頭一擺,瞬間化作一道黑芒,直奔天際而去!

    三百多公裡的距離,張慶元還從沒用點睛筆如此長距離的飛行過,實在心中有點打鼓,不知道能不能趕到,不過在師父的記憶中,好像這玩意很快的樣子。

    飛馳在半空中,點睛筆速度驚人,即使張慶元操控起來也頗為吃力,不得已將速度一降再降,現在才勉強操控,整個人的面部早已被狂暴的風吹得有些變形,衣服更是厲厲作響!

    畢竟他現在雖然能夠做到真氣外放,但卻無法一直保持護住全身,所以就只能這麼艱苦的撐著著。

    ……

    而此刻,杭城市第一高中某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裡,張晚晴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班主任——鄭秋雲,聲音中帶著哭腔道:

    “鄭……鄭老師,您說什麼……我的三好學生沒……沒了?”

    鄭秋雲看著眼圈發紅的張晚晴,嘆了口氣,道:“晚晴,這……這是省廳裡面出來的結果,可能……可能是還有更優秀的人吧。”

    “鄭老師,您是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是不是啊,鄭老師……”張晚晴有些不相信的哭道,通紅的眼睛梨花帶雨。模樣失望而委屈。

    鄭秋雲似乎有些不敢看張晚晴的眼睛,在張晚晴的注視下,眼神微微躲閃,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晚晴,這是真的。你……唉,以後好好學習,離畢業還有一年的時間,還是有機會的,而且憑你的成績,到時候完全可以參加保送生考試。”

    張晚晴見鄭秋雲說的這麼肯定。肯定是真的了,不由更難過,想到這裡,張晚晴忽然抓住鄭秋雲的手,哭道:“老師……您告訴我,究竟是誰得到了那個名額,我又比她差哪些。您告訴我好不好?”

    鄭秋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嘴張了張,最後還是化為一聲嘆息,撫了撫張晚晴的腦袋,道:“好了,晚晴,你先回教室吧,等會兒頒獎大會你也別參加了。先回宿舍休息一會兒吧。”

    張晚晴愣愣的看著鄭秋雲,似乎覺得她話裡有話,但鄭秋雲不願意告訴她,她也沒辦法,只能將極度的失望和委屈的淚慢慢往回咽,淚水是苦澀的,心裡更是苦澀的。

    為了這個三好學生。張晚晴努力了那麼久,爭取了那麼久,三好學生考察德智體美勞,不僅僅是學習成績絕世神醫。更有別的加分項,而張晚晴都一項項的爭取——

    去參加比賽,去做義工,寒假去下鄉支教,去練習長跑,這中間流了多少淚,淌了多少汗,受了多少委屈,有多少辛苦,哪怕前幾天說已經有信了,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讓張晚晴非常接受不了,更無法相信,她就這麼失去了這個名額。

    昨天,她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哥哥,告訴了爺爺,告訴了姑姑,而現在,這些都沒了,她心裡難過的要命。

    張晚晴哭了一會兒,見鄭秋雲這麼說,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但鄭秋雲的話她卻不准備聽,她等會兒一定要去頒獎現場看看,究竟是誰獲得了那個名額,因為,全省總共才十個人,她們學校也只有一個名額。

    “鄭老師,謝謝您,那我先回去了。”張晚晴擦了擦眼睛,低著頭,輕聲道。

    “嗯,晚晴,在老師心中,你一直都是優秀的,你可一直是咱們班第一名的保持者,別因為這一次的挫折讓自己有什麼思想負擔,老師相信,不管你得不得這個榮譽,你都是最棒的。”鄭秋雲看著張晚晴,誠懇道。

    “好的,謝謝鄭老師,我會的。”張晚晴低著頭道。

    “那行,你先回教室吧。”鄭秋雲道。

    “嗯,老師再見。”張晚晴又看了鄭秋雲一眼,想看出一些什麼來,卻發現鄭秋雲已經低下頭,看自己桌上的教案了,不由眼神一黯,說了聲再見,在鄭秋雲的‘再見’聲中,張晚晴離開了。

    在張晚晴關上門後,鄭秋雲卻抬起了頭,看著關上的門,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低低嘆了一聲。

    上午十點,杭城市第一高中的大禮堂已經坐滿了整個學校從高一到高三的所有學生,在自己班級的座位這裡,鄭秋雲看著沒有張晚晴的身影,不由松了一口氣。

    “唉,晚一點時間知道就晚一點吧,晚晴,希望你能看開一點吧,老師也是不得已啊……”

    鄭秋雲心中這麼想著,隨即對一名晚來的學生喊道:“郭曉宇,這邊,你的位置在這裡。”

    而此刻,張晚晴卻早已經來到了這裡,只不過卻坐在高一班級的區域。

    “哎,這位同學,這個位置是我的。”一個胖胖的男孩見自己位置上竟然坐了一個女生,不由走過去說道。

    只不過,當張晚晴抬起頭的時候,這個胖胖的男孩卻是面色一楞,隨即心中一陣‘砰砰’亂跳,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好漂亮的女孩子啊……”這是他心中此刻唯一的想法。

    “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我能在你這兒暫時坐一會兒嗎?”張晚晴微笑道,看在那個小男孩眼中,卻讓他心中一陣莫名的發酥,隨即不由自主的點頭結巴道:“沒……沒關系,你……你坐吧,坐多……多久都沒關系……”

    “謝謝你了。”張晚晴笑道,這不過,笑容中卻有一抹復雜的意味,手中卻一直握著手機,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嘆息道:“希望哥哥這次真的耽誤了,別真趕到看我出醜了……唉……”

    而這時,主席台上一聲清亮的女生隨著喇叭擴散開來:

    “各位同學,頒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同學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好,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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