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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揮】近身保鑣(更新至395話)

第201節、不知道用什麼姿勢

裝逼。這個時候一定要裝逼。

    多麼好的裝逼時間啊,自己的女FANS在旁邊為自己加油,自己的朋友在旁邊為自己助威,自己的對手被踩在腳下,對手的朋友在旁邊鼓噪和辱罵。如果這個時候不裝逼,是不是太對不起這天上的雲、這耳邊的風、這良辰美景、這朗朗乾坤?

    是施展飛人卡特力道十足、勢若奔雷的戰斧式重扣,還是喬丹那種翩若驚鴻,矯若游龍的360度轉身單手大灌籃?要麼自己自創一個絕招?

    葉秋還沒決定下來到底如何風騷到底一鳴驚人將那些找茬的傢伙踩的哭爹喊娘虐地死去活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跳到籃球框旁邊了。

    我靠,再不投出去就要抱球撞上球框了?

    葉秋猛地吸氣,身體再次努力向上拔高,整個人的跳起高度已經超過球框,呈泰山壓頂式地下落。下滑到一定的高度時,右臂狠狠把球砸進了籃框。籃圈在重擊之下,嗡嗡作響,顫戰晃動。

    這一招不夠創新,不夠美觀,但是霸道十足。

    球場上的空氣再次凝滯,不過這一次卻是因為葉秋。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剛才鄭遠表現出來的那招空中接力大灌籃和葉秋這一手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太遠。

    當葉秋鬆開抓開球框的手落地時,整個球場沸騰了。

    王子護衛隊的成員心情激動的無法抑制,淚流滿面地喊著葉秋地名字,還有那讓人很頭疼的王子殿稱號。葉秋想,乾脆自己就改名叫王子殿吧,這樣省得讓其它的人嫉妒。

    而那些原先看葉秋不爽的男生也轉而支持起了葉秋,會在這個時候來到球場地男生大多都喜歡這種運動。能夠在有生之年親眼目睹這種近乎神跡地動作。一個個的也是熱血沸騰起來。

    歡呼聲和掌聲是送給勝利者的。鄭遠被葉秋借力的時候一腳踹倒。那麼高大壯實的男人在葉秋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都不知道葉秋那之前還讓人擔憂的小身板裡面到底蘊涵著多大的力氣。

    全身酸疼,腦門也像是火灼過一般。鄭遠知道,那是剛才他故意踹自己一腳留下地後遺症。安靜的躺在地上,鄭遠根本就沒有起來和葉秋理論的意思。也失去了那樣的勇氣。

    在自己最驕傲地領域被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的男人擊倒,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殘酷了些。

    而且還是他們主動過來挑釁別人的,恐怕明天整個水木大學或者燕京籃球界都會盛傳水木大學校隊隊長鄭遠被人三比零刮了個光頭的事吧?

    「操他媽地,欺人太甚。」兩米高的劉奎將手裡的籃球往地上一砸。氣沖沖地就向葉秋衝了過去。

    「教訓教訓這孫子。」

    「真他媽欠揍的東西。」

    校隊地這群傢伙心高氣傲,輸了球後不服氣要和葉秋動手是很正常的。他們都是學校的特招生,大多數是靠體育加分進來地。而且又仗於人高馬大抱成一團,平時還真鮮有人敢去招惹他們。這次葉秋把他們的老大給折磨成這幅樣子,旁觀者看著都覺著有些同情,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平時關係不錯的隊友。

    楊樂和李大壯一直擔心這樣的事兒,看到校隊的人要衝過去,他們倆人也趕緊要上去幫忙。楊樂的身手不賴。李大壯有一腔熱血。兩人都不是怕事的主。

    葉秋見到那個兩米多高像個巨無霸似的傢伙氣勢洶洶地向自己撲了過來,冷笑著說道︰「動手地話,後果自負。」

    「負你媽。老子今天就是要揍你。怎麼著?」劉奎抬起那又粗又壯地手臂,一拳頭就向葉秋的臉上砸了過去。

    葉秋不閃不避。在他地拳頭要砸到自己臉上時,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擰。就聽到劉奎倒吸冷氣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水木大學的學生,葉秋不想把事情搞大,這一下會將他的胳膊給折斷。

    葉秋扣住了劉奎的右手後,他的左手還不放棄的要揮過來。葉秋捏住他右手的手指頭稍一用力,按住她手腕處的兩處穴位,他立即疼的尖叫起來,那左手也自然揮不下去了。

    「無論是打球,還是打架。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葉秋扣著劉奎的手。對那些妄想衝過來的校隊成員說道。然後一腳踹出,就把劉奎踢出去老遠。踉踉蹌蹌地撲倒在地上。

    其它的校隊成員看到平時都是頭牌打手兩米多高的劉奎這麼兩下就被人給解決了,這才想起之前布布姐說的話,你們小心踢到鐵板了。

    可不是嗎?這傢伙還真他媽是個大鐵板。油鹽不進的角色。

    「誰敢動手試試?看老子不廢了他。」李大壯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塊板磚,凶狠地盯著那些圍著葉秋蠢蠢欲動的傢伙喊道。

    「算我一個。個頭高點兒不見得就會打架厲害。跆拳道那個什麼副社長還不是被咱們兄弟給撂趴下?」楊樂笑嘻嘻地說道。

    楊樂這句話一出來,校隊那些傢伙的臉色就變了。

    雖然他們大多數是大二大三的學生,可是大一新生中有幾個傢伙在軍營裡面打架並且有人把教官都扛起來丟出去的事跡還是聽說過的。聽這傢伙的語氣,那幾個傢伙就是他們?

    不過看葉秋剛才制服劉奎的動作還真專業,不像是盞省油的燈。

    王子護衛隊的成員沒想到葉秋還有這麼一種身份,聽說他就是傳說中在軍訓時打倒教官然後被逐出去的英雄(至少她們這麼認為),一個個眼冒小星星,看葉秋的眼神更加的狂熱了。

    「聽到了嗎?天啊,咱們的王子殿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是啊。太帥了。剛才他踩在那個壞人的頭上飛出去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那姿勢真帥啊,估計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了--真想跟著他一起飛--

    「你是想跟人家在床上飛吧?」

    「是啊。就怕王子殿不要。」

    布布知道校隊這群傢伙平時桀傲不訓,一般人的話都不聽。別人勸也不見得能勸地住。鄭遠又躺在地上裝死,她只得主動跑到前面來,將那群暴躁的傢伙一個個從葉秋身邊拉開,然後擋在他們前面阻止他們動手,看著葉秋說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錯。你已經很風光了。沒必要再鬧下去。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葉秋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女人,感覺有些壓力。身材這麼消瘦腰肢這麼纖細的女人,胸部怎麼會那麼大的?

    有些女人就是會長啊,將身上其它部位的肉全部都擠到胸部上去了。

    葉秋的視線從她那修長筆直地大腿上掃過,然後抬起頭看著布布說道︰「你應該看到了,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事兒。要打球的是你們,要打架的也是你們。」

    布布本想解釋自己並不是校隊的人,但是想想,幹嗎要向別人解釋這個?

    說道︰「好吧。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布布姐,幹嗎要道歉?」

    「就是。應該道歉的是他們。」

    「布布姐,你也看到了,他踩著我們隊長的腦袋跳過去,這是赤裸裸地挑釁--」

    「你他媽弱智啊,那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著?」

    布布有些無奈地聽著後面的那群傢伙內訌,對著葉秋歉意地笑笑,說道︰「打擾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

    「好。」葉秋點點頭。原本是出來打發時間的,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想跟一群學生鬧什麼彆扭。

    「謝謝。」布布笑了起來。想了想,說道︰「你還真適合打籃球。等到校隊的人扶著鄭遠離開後,李大壯看著布布修長地背影狂流口水。

    「老大,這個妞真有味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咱們學校還有這麼高的女人--征服起來難度不低吧。」

    楊樂一巴掌拍過去,罵道︰「你都有了女人,還在打別人的主意?」

    「我是為老大著想。老大好像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漂亮女人,要是收集一個長腿妹,是不是很有趣?不過還是不要的好,有些事兒太難辦了。」李大壯一臉惋惜地搖頭。

    「什麼事兒難辦?」楊樂疑惑地問。

    「她比老大高那麼多,要是老大真收了她,他們要辦那種事的時候,不知道用什麼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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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節、都是大人物

日子仍然一成不變的上演,葉秋的生活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平靜而悠閒。去教室上課、和藍可心一樣去圖書館看書,有時候還會被楊樂和李大壯拖去球場。自從上次葉秋和校隊的那群人鬧了矛盾後,他也很少再下場打球了。大多數時候是站在場外看楊樂和李大壯的表演。

    雖然葉秋不再打籃球了,但是王子護衛隊的成員卻越來越多。沒有人能夠忘記葉秋踩在一個人的腦袋上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飛翔的情景。而更多的女生卻做著能夠和葉秋手牽著手在空中飛翔的美夢。

    葉秋在學校名聲大噪,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是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葉秋也會微笑著點頭。有時候他也會坐下來和那群過來看他的女生聊天,回答她們提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問題。女生超乎尋常的幻想能力總是能問出一些讓他措手不及的問題。

    他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社會上得紅眼病的人很多。吃不到葡萄的人,他們會指著葡萄說那是酸的。

    楊樂和李大壯穿著湖人的球衣走在葉秋身後,楊樂會走在葉秋的右邊,李大壯走在葉秋的右邊,他們三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姿勢。

    葉秋穿著身休閒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給人很慵懶的感覺。不用去執行保鏢任務後,心情也一下子就鬆了下來。每天無所事事,葉秋的神經也越來越大條了。那些女生說葉秋有頹廢氣質大概也是因此而來吧。

    「小曼姐這段時間很辛苦。你也不去犒勞犒勞她?」楊樂看著葉秋說道。李大壯手裡抱著個籃球,一邊走一邊拍。見到有漂亮女生走過來,他就會做兩個自認為很酷地動作--把球在跨下運到身後,然後再快速地運回來。可惜李大壯的球技實在不怎麼樣,怎麼運著運著球突然間脫手而飛,跑到人間女生的跨下。

    「怎麼樣?應該快要開業了吧?」葉秋笑著問道。他雖然很少去關心古董店的事兒,但是楊樂卻是經常向他匯報現在的進況。古董店前期的裝修、招聘、人員培訓等工作全部到位,剩下要做的就是找個黃道吉日開門營業了。

    「哈哈,你這甩手掌櫃做的真是徹底。要是讓小曼姐知道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業。她肯定發飆不可。你才是大老闆,什麼時候開業我們還得問你啊。你怎麼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葉秋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說道︰「你們決定就好了。」

    楊樂苦笑著說道︰「我都不敢和小曼姐說你在燕京,不然她早就跑到學校來找你了。最近她忙的昏天暗地,你也沒去現場看過。之前我和小曼姐也商量過什麼時候開業地事兒,小曼姐的意思是要做個小型的剪采儀式,要是能邀請兩個嘉賓就更好了。」

    「剪采儀式?」葉秋疑惑地問道。「需要這麼隆重?」

    「按照咱們店舖的規模來說,在那條街上也能排得上前三。除了聚寶宅和藏古軒這兩家燕京老字號的大店,咱們就是最大的了。做一個小型的剪綵儀式也挺合適的,至少能夠吸引一部份人氣。新店開張。最怕的就是沒有人氣。」楊樂談起生意的時候,臉色就會變地正經起來。

    葉秋想了想,說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能過去撐撐場子。」

    「誰?」

    「陳懷恩。」葉秋笑著說道。陳懷恩是國際著名的收藏家和古董研究專家,要是他肯過去參加那個剪綵儀式,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陳老師?估計不行。據說他極少參加別人的這種商業活動。」楊樂為難地說道。

    「沒事兒。陳老師我去請。」葉秋笑著安慰道。「可就是這麼一個嘉賓,也太單調了些。」

    「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你沒想到?」楊樂笑哈哈地問道葉秋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誰合適。難道自己要把唐布衣給搬出去?那也太唬人了些,恐怕明天名揚天下古董店可以上《燕京日報》頭條。不過,楊樂應該不知道唐果的底細才對。

    「冬兒啊。難道你把她這個小名人忘記了?」

    成都路是燕京有名的古董一條街,和燕京路的金融一條街、王府路的服裝一條街以及三里屯的酒吧一條街齊名。只要提起成都路。必須會讓人想起這條路上的古董店。

    在一家裝飾地古色古香地古董店門口,一群人正站在門口說說笑笑著,好像是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名揚天下四個大字瀟灑寫意,鐫刻在一塊顏色金黃質地渾厚的木匾上。落的是陳懷恩的名字。

    陸小曼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腳下是一雙平跟的皮鞋。小卷髮也用了個夾子給紮了起來,露出光潔地額頭。顯得很是正式。

    陸小曼指著上面地牌匾對身邊地好友說道︰「姍姍。你肯定不知道這個陳懷恩是誰吧?我是進入這個行業後才知道這個人的名氣。出了十幾本古董研究方面的專著,名氣大的嚇人呢。也不知道他們那兩個小屁孩兒是怎麼請來這樣的大人物幫忙題字的。」

    蘇姍和陸小曼相反,她穿著一條米色長裙,上身是一條白色的小翻領襯衣,外面套著條淡黃色的小外套。長髮披肩,化著精緻地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溫順。

    蘇姍原本在公司負責行政管理這塊兒地工作。在好友的勸說下。終於下定決心拒絕了公司老闆地挽留。辭職跑來跟著她進入這還很陌生的古董行業。名揚天下有著自己的銷售公司,她主要負責公司的正常運作。

    今天是古董店的開業。主要的負責人是蘇姍這個店長,所以她並不像對方打扮的那麼正式。做為公司地一員,而且是高級管理者之一,這樣的場合總是要過來看看的。不僅僅她來了,還把自己招聘過來的三個下屬也帶過來捧場。

    小曼為了一鳴驚人。非要搞一個什麼剪綵儀式。如果人來的太少了,不會讓街上其它的同行笑話?

    「你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跟著他們跑來做這個?」蘇姍笑著取笑自己的好友。

    「你不也跟著來了?」陸小曼眼神嫵媚地笑著,舔了舔有些明艷的嘴唇,說道︰「你別說什麼是因為我勸你才來的。原來我勸你到我公司,你不也沒來?」

    「你這死妮子,我本來就是為了你才來的。不然幹嗎要辭掉自己好好地工作?」蘇姍臉色紅潤地笑著。

    、「切,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到葉秋來了,你那雙狐狸眼可別往人家那兒瞟。不然我可是要揭穿你的。」

    「不瞄就不瞄。你這算不算壟斷?」

    「我才對那種小屁孩兒沒興趣呢。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你說那兩個傢伙還是個學生,怎麼就有那麼多錢的?」自從知道葉秋和楊樂還是大一新生後。陸小曼就一直這麼稱呼他們倆。當年她在學校也算表現優異,畢業的時候還是學校的優秀大學畢業生。可跑到社會上混了幾年,還要跑來給學弟打工。實在是有些傷她們的自尊

    正在說話的時候,見到一臉紅色的甲殼蟲駛了過來,說道︰「不說了,有客人來了。我去接客。」

    蘇姍聽到她話裡有語病,捂著嘴咯咯地笑。

    這款紅色甲殼蟲是陸小曼很喜歡的車型,一邊朝那邊走一邊欣賞著車型,心想,開這種車子地一定是個女人吧?

    正猜測時。就見到楊樂西裝革履地從車子裡鑽了出來,快走兩步跑過去打開了車的前門。

    一個上身穿著深色大翻領風衣下身,脖子上繫著一條純黑色的絲綢圍巾,下身是一朵淺灰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高腰靴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見到向她走過來的陸小曼,輕輕地微笑示意。

    陸小曼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可是卻一下子想不起她的名字。見到別人先禮貌地向自己打招呼了。趕緊快走兩步過去迎接。

    楊樂在旁邊給兩女做介紹,說道︰「小曼姐,這是冬兒。有名地廣告明星哦。她是葉秋地好朋友--這是小曼姐,這和葉秋的古董店全靠她在這邊幫忙操作。這段時間真是讓她受累了。」

    兩女一邊打量著彼此,一邊握著寒暄。蘇姍也走過來和冉冬夜互相認識了一番。原本就有些路人被引來圍著這家新開的店圍觀,畢竟,陸小曼和蘇柵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陸小曼親自選擇的那幾名營業人員也是氣質出眾。有美女可看。總會有人願意佔這點兒便宜。

    而等到冉冬夜來了之後。更多的路人擁了過來。不少在其它客的顧客也被這邊的情況所吸引,走過來對著門口地這群漂亮地女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冉冬夜進店欣賞了一番後。笑著對楊樂說道︰「你們的店挺大地嘛,大一就跑出來創業的,也就你們倆個了吧?葉秋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楊樂一直跟在旁邊陪伴,說道︰「葉秋去邀請陳老師了。呆會兒會和陳老師一起過來。」

    「陳懷恩教授?」冉冬夜驚訝地問道。

    「對。就是他。沒想到冬兒也認識。」

    「我姐姐也喜歡收集古董,聽她說起過這個人。他在國內很有名氣。葉秋能請的過來?」冉冬夜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也擔心呢。不過既然他去請,就肯定會請過來。我認識葉秋那麼久,他還真沒做過什麼沒把握的事兒。」

    一直站在旁邊一臉思索狀地蘇姍突然間想起來。前幾天在電視上看的那個紅豆婚紗不正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做地廣告嗎?當時她還和小曼說這個女人漂亮,沒想到今天她就到自己店裡來了。

    葉秋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名人?

    幾人正在店裡面說著,一輛銀色的奔馳車駛了過來。陸小曼一直留心著外面,見到又有車子開過來,趕緊出去迎接客人。

    沒想到卻是葉秋從車子裡鑽了出來,身穿黑色西裝的葉秋英俊挺拔,他一臉笑意地打開車門,然後站在旁邊請出了一名同樣西裝革履地中年男人。

    「葉秋,這就是你們的店?果然是大手筆啊。當初你讓我給你寫這幅匾的時候。我還猶豫著沒辦法動筆。怕叫出這麼張狂的名字會被人笑話。現在看來,倒是我小瞧你們了。」陳懷恩指著店舖上那名揚天下的牌匾說道。

    「陳老師,你別笑話我們了。是我們年輕,不知道收斂。」葉秋謙虛地說道。指著走過來的陸小曼說道︰「這是名揚天下地店長陸小曼。這位是陳老師。」

    「陳老師好。久仰您的大名了。」陸小曼恭敬地向陳懷恩伸出手。

    「你好。」陳懷恩和陸小曼不熟悉,所以說的話就簡潔些。

    陳懷恩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參加這種商業剪綵活動。沒想到堅定了這麼多年,規矩還是因為這個小子給破了。沒辦法,誰讓他手裡有自己日思夢想的東西呢。

    「冉小姐來了嗎?活動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葉秋看著陸小曼問道。她是店長,也是這次剪綵活動的主持人,這種事兒都是由她安排。

    「來了。正在店裡參觀呢。陳老師。請店裡稍坐。」陸小曼舉止彬彬有禮地說道。

    葉秋點點頭,陪著陳懷恩去店裡參觀。雖然是新開張的店舖,但有幾樣寶貝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陳懷恩是個古董迷,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能連續把玩幾個小時。

    葉秋看到冉冬夜時不時地偷偷瞄自己一眼,心裡就暗笑起來。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倒是越來越讓人喜歡了。

    葉秋搬回學校這段時間內,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她。自從舞會上被自己揭穿後,她恐怕也在刻意地避著自己。

    葉秋走過去,打量著她精緻動人的俏臉,說道︰「這次麻煩你了。」

    「你什麼時候也會和人客氣了?」冉冬夜亮晶晶地眸子裡盛滿了笑意。

    「事先說好,沒有勞務費哦。我們是小本經營。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利潤呢。」

    「切。為了錢我才不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呢。」冉冬夜不屑地說道。勇敢地盯著葉秋的眼楮,昂著臉說道︰「因為這是你的店我才願意來的。把一個影視合同都推了,交給經紀人去談呢。」

    葉秋看著冉冬夜的眼楮,好像是一弘秋水。一不小心就將人給淹沒了。

    金海利剛剛來到辦公室,他的秘書就抱過來一大堆等待需要他簽字的文件。並按照秩序一一介紹著。

    「金海集團和樂居建築的五年合約期已經結束,樂居那邊有續約的願望。他們地董事長希望能和金董共進晚餐--」

    「田園小區二期將要竣工。是不是可以提前預售?廣告的投放力度有沒有變化?」

    「建築協會的王會長約金董下午三點會面。」

    「還有金董讓我留意的成都路001號物業今天好像是要開業,並準備了一個小型的剪綵儀式。」

    金海利正在簽名的手突然間停頓了下來,抬起頭問道︰「你是說上次我們見過地那個姓葉地年輕人租走的成都路001號店舖?」

    「是的。」

    「剪綵儀式有誰參加?」

    秘書沒想到董事長會揪住這個小問題不放,有些慌張地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沒有過去細問。」

    「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說過,讓你仔細地盯著那邊地情況嗎?」金海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衣架上取了外套,說道︰「我過去看看。」

    「金董,十點鐘有一個會。你說過要親自參加的。」秘書著急地提醒道。

    「推遲一個鐘頭。」金海利頭也不回地說道。秘書一邊打電話交代會議推遲。一邊跟在金海利身後向電梯走去。唐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汪伯也同樣在向唐布衣匯報了這樣的情況。

    「你是說葉秋開店?就在隔壁的成都路?」唐布衣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自從鄭茹去逝後,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人也憔悴了不少。

    「是地。古董店。」汪伯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小子--」唐布衣笑瞇瞇地說道︰「我還一直在猜測,他會用那筆錢做些什麼生意呢。沒想到卻是開了家古董店。還真是出乎人地意料之外啊。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麼選擇學考古,難道就是為了今天開古董店?」

    「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是和一個同學合夥開的。」

    「唉,葉秋離開藍色公寓地事兒我也知道,墨濃都和我解釋過。這件事兒也不能怪他,但是墨濃這孩子想的周全,我也不好在中間說什麼。這段時間忙,也一直沒有過去看看。原來我還以為果果這孩子是小孩子心性,生氣兩天就好了。現在看來情況複雜地多啊。難道果果就真的喜歡上葉秋了?」

    「小姐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進學校了,老爺要不要過去看看?」汪伯小聲地提醒道。「那些派過去接送小姐上學的保鏢沒有一次完成任務,每天早上過去了,都會被小姐趕走。」

    「解鈴還需繫鈴人,我過去有什麼用?我那個寶貝女兒恐怕現在也不待見我吧?」唐布衣笑呵呵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給葉秋捧捧場。」

    「老爺,你如果過去的話,可能會引起媒體的注意。」

    「哈哈,引來媒體也好啊。葉秋他們新店開張,不是正好需要打廣告嗎?咱們過去幫他炒作一下。正好我也有事找他談,還是過去一趟吧。反正也只是幾步路的事兒,幾分鐘就到了。要是咱們不去,恐怕會被這小子給記恨了。」

    汪伯見到老闆已經決定了,趕緊出去安排安全保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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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節、名揚燕京

康寧是《燕京都市報》的一名娛樂記者,前段時間加班加點的寫稿子,一直都忽略了女朋友的感受。好不容易今天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就被拉出來陪著女朋友逛街。

    做男人苦,做男人累。想成家,是個腦力活,畢竟,想把人家女兒騙回去做老婆總是要花費些心思的。想立業又是個體力活,一窮二白不辛苦勞作,如何能有自己的事業?

    對於他們這種小白領來說,王府井大街自然是首選了。哪兒的衣服種類齊全,高中低檔都有,可供選擇的機會也多一些。既使這樣,給女朋友買兩件衣服還是花掉了大半個月的薪水。

    買完衣服後,兩人又向燕京路走過去。燕京路是燕京的中心地帶,最負盛名的金融區。世界百強企業多將分公司設在這邊,也是各種奢侈品品牌店的集中地。

    當然,這邊的衣服他們是買不起的。不過還好自己的女朋友很是容易滿足,只是在櫥窗外看看,或者進去摸摸,然後找出了一大堆不好的理由拉著他匆匆離開。在康寧感歎自己找到了一個好老婆的同時,也深深地愧疚著。

    哪個男人不想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披上最華麗的衣裳?

    等到兩人將燕京路的名品店都逛完後,長期缺乏鍛煉的康寧雙腿已經發軟了。倒是看起來文文弱弱地女朋友還戰意昂揚,又拉著康寧朝一街之隔的成都路走過去。

    「那條街都是古董玉器,有什麼好逛的?」康寧小心翼翼地反駁道。

    「反正回去也沒事啊。看看古董玉器不好嗎?」女人不由份說,拉著康寧地手就朝前走。「咦,那邊圍了好多人哎。」

    「嗯。好像是新店開張。」康寧點頭說道。

    不過讓康寧奇怪的是,怎麼新店開張會聚集這麼多的人?還有一些人正一臉興奮地拿著手機或者相機在拍照。

    新聞記者的敏銳性讓康寧也跟著女友朝裡面擠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冉冬夜。康寧一直關注的一個女星。她怎麼會來參加一家古董店的商業活動?難道是她開地店?

    冉冬夜現在還不能算是國內一線的明星,甚至她還只是個廣告模特,沒有任何的影視和音樂作品。但是康寧豪不懷疑她走紅的潛力。

    女明星走紅無非有幾下幾種途徑。一、長相。要麼長的美若天仙,要麼長的跟芙蓉姐姐一樣走諧星路線。二、運氣。有無數的人因為一個小小地機遇而被一些大牌導演看上,因為參與演出一部電影而一夜之間走紅。三、實力。有實力的人永遠都比別人多一次機會。

    冉冬夜長相甜美,氣質出眾,很適合走偶像路線。而且是公司力捧的新人,雖然最近只接拍一些廣告代言合同,但是據傳聞有好幾部戲已經在秘密洽談當中。只是因為她對劇本的挑剔而一再推脫。如果有了合適的劇本。她一夜爆紅也不是不可能的。娛樂圈本來就是個容易出現奇跡的地方。

    「康寧,你看那個女人好熟悉。是不是那個紅豆婚紗的廣告模特?我當時還說咱們結婚時也要定一套那種婚紗呢。x君x子x堂x首x發x好漂亮。」女朋友知道康寧的職業對這些娛樂上的花邊新聞很感興趣,就捅著他地腰部說道。

    「嗯。看到了。沒想到出來逛街也能發現新聞。」康寧一臉激動地說道。「你的相機帶了嗎?我用用。」

    「當然帶了。女人出門手機、相機和錢包當然是缺一不可了。」女朋友一邊說,一邊從肩上的包包裡摸出手機遞過去。

    康寧接過相機,立即擠進人群,找到最合適的角度去近距離拍照。雖然冉冬夜不是當紅大明星,但是如果這個新聞是自己獨家炒出來的話,總會有些額外的獎金吧。唐氏集團和成都路只隔著一條街,或者說,從唐氏集團的後門出去。再穿過一個紅燈路口就到了成都路。總共只有幾步路地距離,唐布衣也阻止了汪伯叫車的打算。要是在路口堵了車,還真沒有步行過去的快。

    唐布衣戴著墨鏡穿著風衣,在一群保鏢地簇擁下快速向葉秋的名揚天下走過去。雖然這一行人的陣狀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但是沒有人能想到那圍在中間的人就是唐氏集團地董事長。

    穿過路口,正要過斑馬線地時候,沒想到遇到了自己的老熟人。

    金海集團董事長金海利在秘書和一群保鏢的陪伴下。也同樣等在斑馬線地左側等著綠燈亮起。

    唐布衣和金海利的關係談不上融洽,甚至因為狼山那塊地而引起了很激烈的爭執。當初唐果遭遇綁架事件的時候,唐布衣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他。金海利是一個梟雄,做生意不按常理出牌,手處敢使的小手段極多,一般人還真不夠招惹他。

    「哈哈,唐大哥。你這是去哪兒啊?」金海利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唐布衣,稍一愣神後就反應了過來。看來那個年輕人還真不簡單,開個店竟然能搬動唐布衣過去捧場。

    「有個小朋友開了家店。正好今天不是很忙,就過去搭把手。」唐布衣看著金海利,笑著問道︰「金老弟這是?」

    「哈哈,如果唐大哥說的那個小朋友是姓葉的話,那咱們就正好順道。我和那位朋友也算有些私交,今天也沒什麼事做,聽說他地新店今天開業,就想過來個熱鬧。」金海利笑著解釋道。因為他內心對葉秋地畏懼。所以對唐布衣的態度也稍微恭敬了些。原本兩人可是熱如水火。

    這小子還真有一手。什麼時候和金海利交上了朋友?唐布衣心裡暗罵葉秋也不和他打聲招呼,臉上卻是帶著和善可親地笑容。說道︰「正好。那咱們就一起過去看看。金老弟請。」

    「唐大哥請。」

    陸小曼前後忙活了一陣後,然後走到葉秋身邊,很是尊重地說道︰「葉董,你看剪綵儀式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了?」

    在下面玩笑歸玩笑,等到走上檯面地時候,陸小曼還是能掌握好分寸的。她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尊重葉秋,必然會讓葉秋在其它的賓客面前難堪。當然,她這個店長也給人很沒有水平的感覺。

    「好。那就開始吧。」葉秋點點頭。走到正興致勃勃地和楊樂請來的那兩位古董鑒定專家聊天的陳懷恩面前,說道︰「陳老師,能不能先打擾一下?剪綵儀式要開始了,還得借你這張虎皮用一用。等到午飯的時候,我一定將這兩位專家安排坐在你旁邊。」

    「哈哈。好。這兩位都是高人啊,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請來的。」陳懷恩和那兩個專家打了聲招呼後,跟著葉秋向外面走去。

    冉冬夜一直站在門口陪著陸小曼蘇姍她們聊天,也正是因為這三個女人的姿色太過於出眾,所以才將這條街大半的人流給吸引了過來,名揚天下的店舖門口擠滿了人,越發地顯得其它店舖生意的冷清。

    陸小曼還是剪綵儀式的司儀,款款地走到話筒前,正要致詞時,突然間人群有一陣轟動聲傳來。

    陸小曼站在店舖高高的台階上,一眼就能看到一大群黑衣人撥開人群向她們的店舖走來。那些人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跟黑社會打手似地,陸小曼開始著急起來,怎麼開業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兒?

    陸小曼也來不及致辭了,正要去請示葉秋怎麼辦的時候,只見葉秋一臉喜色地迎了出去。

    「唐叔金董,你們怎麼來了?我這小店開張,都沒臉給你們發請柬。」葉秋笑著說道。

    人要臉,樹要皮。唐布衣和金海利這種在燕京商界跺跺腳都能抖三抖的人物親自來給他捧場,說不開心是虛偽地。

    康寧被這一幕給震驚了。他原本只想要一片楓葉,沒想到一下子就來了座楓樹林。他是娛樂記者,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群排場甚大的人是誰。他剛剛還因為找到了冉冬夜的獨家新聞而欣喜不已的時候,沒想到一下子來了兩個足夠上新聞頭版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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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節、唐布衣的邀請

陸小曼剛開始還以為是黑社會要來砸場子呢,樹大招風,他們一上來就開了這麼大一家店舖,勢必會對其它古董店的生意有衝擊。能夠在這條街維持多年的店主多半不會簡單,找幾個地頭蛇過來給他們鬧一鬧,他們還真沒辦法。就算把事情解決了,開業當日就鬧了個灰頭灰臉也不是好兆頭。

    等到葉秋一臉笑意地上去和他們攀談起來的時候,陸小曼心裡才暗鬆一口氣。心裡暗罵道,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來這麼多的大人物,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讓人心裡有個準備。

    唐氏集團董事長唐布衣和金海利都是名聲在外卻又極少在公眾視野露面的人物,或許這是有錢人的通病。陸小曼上次跟著葉秋楊樂他們租店舖的時候見過金海利,知道他是金海集團的老闆。只是剛才他一身黑衣黑褲戴著墨鏡走在保鏢中間,一下子沒把他認出來。對於唐布衣卻是第一次見面,眼生的緊。

    「哈哈,你這店舖還是我們金海集團的,我們來為業主捧個場,不為過吧?」金海利一臉笑意地說道。如果身為金海集團的老闆要整天為業主開業捧場的話,恐怕他一天四十八個鐘頭也不夠用。

    「是啊,葉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算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創業吧?意義非凡啊。請柬可以免了,都是自家人。打聲招呼都是應該的。如果不是今天汪伯告訴我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唐布衣語帶責怪地說道。他一直將葉秋當做自家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更顯親切。

    「哈哈,金總,唐叔,我這廟小容不下大菩薩啊。要是我有一天開大公司,一定請你們倆過去捧場。現在實在是不好麻煩你們。」葉秋感激地說道。

    葉秋離開藍色公寓的時候,給唐布衣打了個電話,並沒有解釋過多地事兒,但想必沈墨濃一定會告訴他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段時間葉秋一直呆在學校,哪兒也沒有去。原本還以為唐布衣會責怪他。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對自己有怨言。

    葉秋將唐布衣金海利介紹給陸小曼蘇姍陳懷恩他們認識,當三人聽說這排場豪華趕過來的就是唐氏集團和金海集團的董事長時,驚訝地合不攏嘴。

    唐氏集團和金海地產都是燕京鼎鼎有名的企業,而且他們獨立的辦公大樓就在這旁邊不遠處。他們竟然也會趕過來參加一家古董店的開業剪裁?

    陸小曼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地跳地厲害,好在還算聰明機靈,趕緊的讓服務員又找來兩把剪刀,並順勢邀請唐布衣和金海利參加剪綵。在兩人都答應了之後,小女人的心情也跟著神采飛揚起來。

    原本還擔心這條街上其它的商家惡意競爭會採取一些不光明的手段,現在有這兩尊大神撐腰。誰還敢亂來?

    冉冬夜也過來和唐布衣打招呼,唐布衣對她也極其熱烈。生意人最喜歡的就是和這些身世背景強大的人打交道。金海利對冉冬夜不熟悉,但是見到唐布衣的表情,想必身份不會簡單到哪兒去,也是極盡恭維之能事。

    「葉秋,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賀禮,就讓汪伯去店裡買兩樣東西吧。算是做你的第一個客人。」唐布衣一臉和藹地看著葉秋說道。

    金海利也同樣沒有賀禮,還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時,聽到唐布衣地話。也打發自己的秘書過去買件古董。對於生意人來講,第一天開業就生意興隆,也是一個很好的綵頭。

    陸小曼氣勢更加沉穩地再次走到麥克風前,簡潔精彩地將古董店的情況介紹了一番後,就邀請唐布衣、金海利、陳懷恩、冉冬夜上台,楊樂也代表店舖的投資者上台剪綵。陸小曼跑去邀請葉秋時。葉秋拒絕上去。更加讓陸小曼對葉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在台上眾人剪綵的時候,康寧也站在台下快速地按動著快門。剛才他特意瞄了一下,沒有其它的同行經過這兒。看來這個獨家新聞會由他爆出來的了。

    他也對葉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原本看到他去迎接唐布衣和金海利,兩人對他地態度很親切,看來是因為他才來捧場的。可是在剪綵的時候卻不見他上台。

    難道是不想走上檯面的太子黨?

    康寧這樣猜測著葉秋的身份,心裡卻是對其不屑一顧。真正的太子黨都會抱住各行業能生金蛋地老母雞撈錢,哪有像他這般開家古董店地?

    他本想給葉秋也拍張照的。但是剛剛舉起相機。就看到那個年輕地過份的男人轉過臉來對著他微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的笑容看起來很燦爛和藹。可是卻讓康寧再也沒有了對他舉起相機的勇氣。嘗試了幾次又放棄了。

    金海利剪綵完畢,和葉秋唐布衣寒暄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他並不像自己剛才說的那般今天正好沒事兒。相反,十一點鐘的時候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陸小曼蘇姍招呼陳懷恩去店裡喝茶,酒店已經定好了房間,再稍等片刻就可以過去吃飯。康寧跑上來請求冉冬夜接受她的採訪,冉冬夜原本想拒絕,但是想到這恰好是幫名揚天下打廣告地好時機,猶豫了一番,還是答應了下來。

    唐布衣拒絕了陸小曼去酒店吃飯地邀請,卻將葉秋拉到一邊單獨說話。

    「葉秋,你離開公寓的原因墨濃也都給我解釋過。她是個小心謹慎地孩子,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怎麼看?」唐布衣和藹地看著葉秋說道。要不是葉秋的身份敏感,招他做唐家的上門女婿也不是件壞事兒。

    「發生這樣的事兒,我確實有責任。不能怪墨濃。」葉秋笑著說道。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這段時間忙,身體也不好,一直想找你來聊聊,就是沒找到機會。今天聽汪伯說你的古董店開業,我就過來看看。」唐果的視線在古董店裡到處打量著,突然間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果果?」

    「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葉秋搖頭說道。

    「唉。」唐布衣輕輕歎息。「你走後,我就另外給她安排了幾名保鏢。可是每天派過去接他上學的保鏢都被她趕了回去,她也大半個月沒有去學校了。整天悶在家裡,又不願意出去。聽汪伯說瘦了不少女兒越大越是難養。我這做父親的也不知道如何勸她,也只能多麻煩墨濃好好地照顧著她。」遇到這樣的問題,葉秋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微笑著站在一邊陪著。

    「過幾天就是果果的生日了。」唐布衣剛才還豪無焦矩的視線一下子在葉秋臉上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葉秋知道唐果的生日快要到了。上次帶她和林寶兒兩人過去參加冉冬夜生日聚會的時候,兩人就說過唐果生日的事兒。算算時間,也恰好是這幾天了吧。

    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記得。」葉秋感歎地說道。

    「這是果果二十歲的生日宴會,原本我是想搞地隆重些。恐怕現在她也沒有了那份心思。」唐布衣拍拍葉秋的肩膀,說道︰「生日那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去坐坐吧。」

    「好。」葉秋點頭答應。

    陸小曼和蘇姍情同姐妹,兩人也共同租住在同一幢單身公寓。陸小曼還在睡懶覺的時候,門口就傳來砰砰地敲門聲。

    陸小曼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時候會來敲她房間門的肯定會是蘇姍了。因為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從床上跳起來,睡意朦朧,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拖鞋在哪兒。就這麼光著腳跑過去打開房門,埋怨道︰「怎麼這麼早跑來?我們店舖十店才開始開門營業,又不像你們那樣九點鐘上班。」

    蘇姍晃了晃手裡的食物,笑嬉嬉地說道︰「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油炸小卷。」

    「哎呀,死姍姍。我現在就想睡覺」

    「對食物不感興趣啊?那好,這個你一定喜歡。」蘇姍像是變戲法似的,從風衣裡摸出一疊報紙出來。

    陸小曼接過去一看,娛樂版頭條就是冉冬夜參加古董店剪綵的新聞標題。旁邊還配有唐布衣、金海利、陳懷恩楊樂等人剪綵時的照片,陸小曼也在上面一臉端莊。本來冉冬夜的份量是難以上頭版頭條的,但是旁邊有這麼多重量級的企業家,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一次上報紙的感覺真好。陸小曼看著報紙呵呵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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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節、導演的又一個目標

事情的發展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陸小曼原本只是想做個小型的剪綵儀式,向成都路大大小小幾十家古董店發出他們到來的聲音。沒想到葉秋也不知道怎麼能把冉冬夜這樣的廣告明星和陳懷恩這樣的業界大腕給請了過來。

    有他們兩人的參與,這個剪綵儀式已經算是非常的隆重了。有幾個人開店能請來明星捧場的?更何況陳懷恩的專業是界內公認的,他拒絕參加任何商業活動也是界內都知道的。能夠讓他破例出席這樣的商業活動,不是僅僅有錢那麼簡單的。

    更加讓陸小曼錯愕的是,唐氏集團董事長唐布衣和金海地產的金海利也過來參加他們的剪綵儀式。而恰好又有記者目睹了這一幕,將這件事兒給炒了出來。

    《燕京都市報》將此事做了報道後,其它的媒體也反應過來紛紛進行轉載。網絡上也到處充斥著這樣的新聞。冉冬夜在接受記者專訪的時候為名揚天下讚譽有聲,等於是借助別人的平台在幫他們打廣告。

    古董是個很神奇的行業,有話講,黃金有價,古董無價。又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名揚天下開業當天的營業額就飆升到五百萬,其中唐布衣和金海利每人購買了兩件東西當做開業賀禮。

    有唐布衣和金海利這兩個活招牌地介紹。以後燕京城的一些官員商人要是想買件古董拿出去送禮的,肯定會首選名揚天下了。這年頭人都聰明,奉承討好上司已經不是單純的送錢了,送件古董又值錢又能升值。還將自己和上司的品味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有時候,賄賂也是個很藝術的活。當然,你要是運氣不好買了個假貨,那就只能怪你祖上沒有積德了。

    古董店的生意興隆日進斗金,也讓陸小曼幹勁兒十足。蘇姍的名揚天下古董收藏有限公司也緊急掛牌營業。一方面收集古董。一方面也接受一些古董拍賣和鑒定地活計。

    楊樂也沒想到被開業時那麼一炒作,古董店的生意會這麼紅火。他這幾天都翹課窩在那邊幫忙。葉秋心裡雖然為古董店的業績高興,卻沒有每天跑過去看幾眼的興致。陸小曼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會罵他幾句沒心沒肺。

    葉秋是古董店最大的股東,掛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楊樂持股百分之四十。陸小曼和蘇姍各持有百分之五。這是當初他們幾人定下來的分配原則,按照葉秋投入的錢來講,持股百分之五十是有些虧本的。但葉秋強制性地要求這麼分配。

    他知道自己願意投資這家古董店也僅僅屬於玩票性質,一年難得過去瞄上一眼。而且更不會參與經營管理上的事情。楊樂和陸小曼蘇姍才是最直接的管理者。自己不幹活卻將好處都佔去了。別人還落到什麼?

    對於他們幾個,葉秋也不想過於在金錢方面計較。蘇姍想要買房,陸小曼想要買甲殼蟲的車子,這些願望葉秋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就將她們想要的東西交到她們手上,但是總會給她們提供一個能夠擁有它們的機會。

    葉秋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學校,和藍可心一起上課、和藍可心一起在圖書館把書借出來然後跑到淺水湖中心地涼亭地看書。在楊樂忙著事業李大壯忙著愛情時。藍可心一直陪在葉秋身邊。

    人都是需要朋友的,葉秋也不例外。雖然葉秋沒辦法確認自己現在對藍可心的感情。

    葉秋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唐果了,也同樣的沒有見到林寶兒和沈墨濃。那些原本一直在自己腦海裡很清晰的人物好像越行越遠,他們之間的生活突然間沒有了交集。

    唐果的二十歲生日要到了,自己是不是要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唐果雖然沒有向自己發出邀請,可是唐布衣卻和自己打了招呼。如果不去的話,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些?

    而在藍色公寓裡,三個女人也在因為唐果的生日來臨而激烈地討論著。

    「果果,真地不要多邀請一些朋友過來為你慶祝嗎?二十歲的生日非常重要。是應該要好好操辦一下的。」沈墨濃坐在唐果地身邊,輕輕地摟著她日趨消瘦的肩膀說道。

    少女多情。沒想到第一次初戀的唐果就陷入了那麼深。自從葉秋離開後,她就幾乎沒有提起過他的名字。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了。不知道去學校,每天就是拉著林寶兒坐在電腦前打遊戲。

    唐果的這種反應讓沈墨濃很心疼。有時候她甚至想打電話將葉秋給找回來。可是又因為過多的擔心而讓她一直猶豫著。為人父母後方知道撫養兒女的不易,沈墨濃現在就在休會著這種既憐惜又有些責怪地心情。她一直在扮演著一個母親地角色。

    「不用了。有什麼好慶祝的?平時一個朋友都沒有,突然間在生日那天來一大屋子人,我會覺得很怪異。也很諷刺。」唐果地長髮遮著眼楮,手裡抱著只青蛙王子的布偶,懶洋洋地說道。

    「唐唐姐姐,你怎麼會一個朋友沒有呢?難道我和墨濃姐姐不算是你的朋友嗎?」林寶兒正在玩遊戲,聽到唐果的話。汲著托鞋跑到她身邊問道。

    唐果捏著林寶兒胖乎乎的小臉。說道︰「笨寶兒,你和墨濃姐姐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

    「哦。」林寶兒點頭。「可是。親人就不有做朋友嗎?」

    唐果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訓斥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給我安靜一會兒,玩你遊戲去。」

    「不玩了。你不玩我一個人玩沒意思。」林寶兒搖頭。「要不咱們在學校請些人過來舉辦個小型地生日PARTY?還有咱們寢室的大姐和二姐啊。」

    「沒意思。不想那麼多人在。就咱們三個過吧。」唐果抓著沈墨濃的胳膊,說道︰「和以前一樣不好嗎?以前也是咱們三個人過的啊。買個小蛋糕,你和寶兒給我唱生日歌--我覺得這樣很好啊。為什麼一定要改變呢?」

    沈墨濃伸手輕揉著唐果的秀髮,憐愛地說道︰「不是我們要改變。是你在改變啊。你真的還能做到像以前一樣嗎?」

    唐果的臉色黯然,小聲問道︰「如果葉秋不來的話,我們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過著很單純很快樂地生活?」

    「不能。」沈墨濃搖頭。「葉秋不來。會有其它的人進來。果果,有些東西是逃避不了的。你長大了。必須要嘗試著去面對。」

    「那我們把葉秋叫過來就好了啊。當時咱們還說要辦個豪華的生日宴會。請所有的人,就是不請葉秋和冉冬夜那兩個人呢,好讓他們丟醜呢。這個壞蛋真沒良心。走了那麼久也不回來看看唐唐姐姐。」林寶兒撅著嘴說道。

    「寶兒。不許亂說話。」沈墨濃瞪了林寶兒一眼。「好吧,就按照果果說的,這個生日仍然由咱們三個人過。果果,你也要給你爸打個電話說一聲啊。你這樣他會很擔心的。」

    看到唐果默然地點頭,沈墨濃輕輕地歎息。難道愛情就是這麼糟糕的一件事兒?

    十一月十九號,唐果的生日終於來臨了。唐布衣臨時要飛到國內其它城市談一筆業務,一大早地就親自送來了為女兒準備好地成年大禮。唐布衣正式將自己名下唐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價值數十億的財產轉移到了女兒唐果的名下。

    沈墨濃知道唐布衣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卻沒想到為了送女兒一份生日驚喜竟然會花費如此大的手筆。等到唐布衣地車隊和那些負責轉移財產簽定合約的律師團們離開後,沈墨濃看著身穿一套白色小洋裝地唐果,說道︰「為了那些愛你的人,你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唐果站在門口看著父親的車子消失不見,眼角濕潤地說道︰「我明白。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和其它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相比,唐果的生日宴會實在是有些寒酸。既使她很有可能是國最富裕的女人之一。

    沈墨濃親自下廚做的海鮮沙拉。林寶兒為她訂的綠茶加水果蛋糕。林寶兒知道唐果的愛好,原本也準備訂綠茶蛋糕地。可是想到唐果肯定一個人沒法吃掉整個蛋糕,於是就別出心裁地讓蛋糕店做了個半邊綠茶半邊水果的蛋糕。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餐桌上點著兩根紅色地蠟燭。屋子裡安靜而溫馨。

    沈墨濃和林寶兒為唐果唱完生日歌後,笑著說道︰「果果,閉上眼楮許個願吧。」

    唐果聽話地閉上眼楮,長長地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遮住下眼瞼。等到唐果睜開眼楮後,一臉笑意地說道︰「可以吹蠟燭吃蛋糕了。」

    三人吹滅了蠟燭後,林寶兒就伸手跑去挖水果蛋糕。唐果摳了團綠茶蛋糕要餵她,兩女打鬧的時候。蛋糕擦了滿臉都是。兩人都成了花臉貓。

    沈墨濃一邊看這兩個孩子嬉鬧,一邊開紅酒。這時,門口的門鈴卻突兀地響起。「誰啊?這麼晚了。」沈墨濃放下酒瓶出去開門。心裡卻在猜測會是誰在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唐叔叔趕回來為唐果過生日?不可能這麼快啊。

    將屋子裡的燈打開,沈墨濃走到院子裡打開大門,就看到葉秋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

    「你怎麼會來?」沈墨濃疑惑地問道。應該沒有人通知葉秋今天是唐果生日啊,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來送上一聲祝福。怎麼?不歡迎?」葉秋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瞇著眼楮看著沈墨濃笑。

    「請進。」沈墨濃站在一邊,示意葉秋進來。心想,看來他還在生自己地氣。發生那樣的事兒,她不得不考慮的更多一些。唐家和林家把兩個丫頭交到自己手上。如果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如何交差?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一段時間沈墨濃做夢。總是將那天地呻吟聲聽成是唐果或者林寶兒地聲音。假如唐果和林寶兒也像宋家姐妹那般和葉秋做出那種瘋狂的事兒。恐怕自己也會跟著發瘋吧。

    林寶兒正忙著吃蛋糕,看到葉秋走了進來,驚喜地叫道︰「葉秋,你這個沒良心地總算知道回來看望唐唐姐姐了。再不回來,唐唐姐姐的胸部都要瘦沒有了。白紮了那麼多針。」

    唐果氣憤之極,順手就將裝著蛋糕地盤子給蓋到林寶兒臉上。林寶兒立即就成了幅綠茶臉,樣子滑稽而可愛。

    唐果眼色專注地看著葉秋,看著他的臉、他的眉、他薄薄地唇以及好看的鼻子。末見面的日子屈指可數,怎麼覺得就像分開了好多年?

    「生日快樂。」葉秋將口袋裡的盒子送過去。和送給冉冬夜的禮物一樣。也是一枚並不昂貴卻極其精緻的耳環。

    送給富人禮物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因為她什麼都不缺少。而且,她有地不見得你會有,她沒有的你更是拿不出來。

    「謝謝。」唐果雙手接過來。想當場打開,卻是忍住了。

    沈墨濃跟在葉秋身後進來,問道︰「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葉秋在桌子邊坐下來。唐果切了塊蛋糕送過去。離開了一段時間,再次回到藍色公寓,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景物沒變,人也沒變。但陌生的是,大家好像之間有了什麼隔閡似的,有很多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都是欲言又止地表情。

    「聽說你們好久沒有去學校了。」葉秋看著唐果消瘦的小臉,心裡有些心疼。想起剛才林寶兒叫嚷地話,視線轉移到唐果胸部上時,對方好像也發現了葉秋的舉動。故意將身子低垂著,兇惡地瞪了他一眼。

    看到唐果做出這樣的動作時,葉秋瞇著眼楮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這個小動作將隔閡在面前的一層薄膜給撕開。唐果依然是以前的那個唐果。

    「好久沒有出去了吧?」葉秋笑著問道。

    「嗯。」唐果點頭。然後才覺得自己憑什麼對這傢伙這麼溫順後。又故意板起臉來。

    「走。再送你一件禮物。」葉秋笑著說道。

    「什麼?」

    「跟我來。」葉秋走上前,一把抓起唐果的手。唐果小臉發燙,卻沒有拒絕。

    沈墨濃看到兩人的動作,猶豫著要不要阻止。但是想起今天是唐果的生日,自己又何必說些讓她難過的話呢?於是就安靜地站在一邊,憑任葉秋將唐果拉著從自己面前穿過去。

    有些事兒,不是能夠隨著自己地意志而轉移的。應該來的,終究會來。

    林寶兒看到葉秋要拉著唐果出去。著急地喊道︰「喂。葉秋,你要帶唐唐姐姐去哪兒?我也好久沒有出門啊。我也要跟你們出去。」

    葉秋回頭看了林寶兒一眼,說道︰「你去樓上將臉上地奶油洗掉,換身衣服再出來。我們等你。」

    「好。你們要等我哦。」林寶兒興沖沖地跑到樓上去,臉上的綠茶奶油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就聽到樓上有汽車發動的聲音。跑到窗簾一看,唐果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已經駛出了大院。

    「葉秋,你個混蛋--」林寶兒在窗口大聲罵道。

    藍可心平時是很少逛街的,她的衣著雖然不算老土,但在學校裡絕對不是最時尚或者最昂貴的。但是今天寢室的幾個宿友要出去集體腐敗,硬拽著她不放,她也沒辦法拒絕。

    考古系地女生只有藍可心一人,不可能讓她獨自佔用一個寢室。於是就把她安排進了生物科學系地寢室裡,和同樣是小系別的三個女生住在一起。

    她們三人都是同一個系地,平時一起上課一起吃飯,關係自然要近一些。藍可心大部份時間都是跟葉秋呆在一起,要麼就去圖書館看書。關係也就和其它三人稍微疏遠一些。

    藍可心知道今天葉秋有事不會在學校,正好寢室的一個宿友說要一起出去逛街。於是就答應了。她也需要修補和她們之間的關係。女人和女人記起仇來是很恐怖的。大學生活還那麼長,她也不想和宿友的關係搞地太僵硬。

    男人的交情是喝酒喝出來的,女人的感情是逛街逛出來的。四個人逛了一會兒,關係果然突起猛進。藍可心雖然說話不多,大部份都是聽她們三人在講,但卻總是會在大家喝飲料吃小吃的時候搶著付錢,大家對她的好感倍增。

    「可心,有男朋友了嗎?」寢室的一個胖子摟著藍可心的手臂問道。

    「沒有。」藍可心笑著搖頭。

    「沒有?不會吧?咱們寢室可就你和我沒有男朋友了。那兩個女人全都被人給拿下了。」女人盯著藍可心的臉,說道︰「我長地胖,沒有人要是正常的。你長這麼漂亮,怎麼也會沒有人追?」

    「就是啊可心,真的沒有?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知道你們考古系男人少,你肯定看不順眼。咱們可心這容貌,怎麼也得找個校草級別的。」

    「校草?要不把王征介紹給可心?」

    「不行不行。那個男人雖然長的帥又會唱歌,但是太花心了。」

    藍可心苦笑不已,幾個女人熱烈地討論著自己的男朋友人選,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焦急。而自己呢?

    藍可心腦海裡浮現出那張面孔時,心就抽搐地疼。

    掐著自己的手心,藍可心再一次告誡自己︰不要想他。

    四個女孩兒說說笑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一個身穿一套運動裝長相平凡的男人一直在後面尾隨著她們。

    「報告導演,目標人物進入王府三路,等待下一步指示。」男人耳朵上插著耳麥,像是在和人通電話的樣子,一邊關注著藍可心等人的行蹤,一邊匯報道。

    「有沒有暴露?」

    「暫時沒有。」

    「繼續跟蹤。」

    「是。導演。」

    等到藍可心她們進入王府井旁邊的美食一條街的時候,男人再次匯報道︰報告導演,目標人物進入美食一條街。適合收

    話筒那邊有片刻的猶豫後,就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收網。速戰速決。不要引起路人圍觀。

    「是。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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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節、第二件禮物

葉秋開著唐果這輛讓他一直很想染指卻沒有機會得手的法利拉利跑車,將林寶兒在樓上憤怒的喊叫聲拋在後面,車子駛出大門後就飛快地向主幹道跑去。

    「我們是去哪兒?」唐果剛才被葉秋拉著手,身體像是觸電般一樣縮地緊緊的,神經緊崩,腦袋裡迷糊了半天。等到上了車被這燕京夜晚秋季的冷風吹了一陣,才清醒過來。

    心裡覺得很是奇怪,平時和寶兒也總是摟摟抱抱的,也沒感覺到什麼異常。怎麼被這禽獸摸下小手,自己就跟磕了似的智商起碼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到了你就知道了。」葉秋賣著關子說道。說話地時候,卻是一次次的加速,酷炫妖艷的法拉利跑車幻化出一道迷糊的影子,給路人無限的視覺衝擊力,只是轉瞬即逝,猶如鬼魅。

    唐果也不再問,身心放鬆的躺在靠椅上,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閒暇地夜晚。自從發生了綁架事件後,她很少有機會在晚上出門。也只有和葉秋一起的時候,才讓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車子一路狂飆,所走的路唐果也越發覺得眼熟。正要問葉秋到底要帶他去哪兒的時候,就聽到了遠處發動機的轟鳴聲。唐果立即就明白了,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

    「你怎麼帶我來狼山?」唐果轉過臉看著葉秋一臉保持著淡淡笑容的側臉,這樣的笑容卻她又是歡喜又是討厭。喜歡的是笑地很好看,討厭地是這傢伙總是一幅自以為萬事盡在其掌控中的臭屁樣子,實在讓人受不了。

    自從上次被人騙到狼山來飆車並且差點遭人綁架後,唐果就再也不敢來這個地方。甚至見到這個地方心裡還有些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不是知道身邊這只禽獸的身手還不錯,三五個人難以近身,她都想讓葉秋趕緊將車調頭離開了。

    「送你生日禮物啊。」葉秋笑著說道。

    「這算哪門子生日禮物?」唐果轉過臉盯著葉秋問。對方卻不看她,逕直地將車子開到了那火爆喧嘩的車群裡面去。

    狼山這塊地經過台上台下的一番激烈角逐。最終還是落入了唐氏集團地手裡。只是現在的規劃設計圖還在製作當中。還有一些問題要和政府進一步地商洽,唐氏集團暫時也沒有冒險投入資金過來整理這塊荒地。

    飆車黨們好像也知道了他們地好日子不會長遠,玩的也更加的激烈。葉秋他們的車子開進來時,周圍已經聚攏了數百輛高中低檔的汽車。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有人當眾調情做愛,空氣裡瀰漫著酒精和荷爾蒙地味道。

    這邊也有如寶馬、奧迪。蓮花之類的名牌跑車,但是當葉秋這輛紅色耀眼地紀念版法拉利相比。實在是遜色不少。而且車裡還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容貌清秀漂亮看起來像個小公主似地女人,不由得就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注意。

    「操,那小子是誰?這麼騷包?」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旁邊的妞長地很正點。清清純純的,跟個學生妹似地。老子現在對水晶宮的女人沒興趣了。還就想著找個學生妹嘗嘗鮮--」

    「豹子哥,要不咱兄弟上去給你搭搭線?」

    「滾你媽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開的是什麼車。法拉利法ScuderiaSpidr16M,全世界就只有499部。這樣的人咱們惹得起?漂亮地女學生到處都是,五千塊錢都能包一個月。這脖子上的玩意兒可就只有這麼一顆,寶貴著呢。」

    葉秋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有兩輛車擺好了架勢。一輛是現代酷派車,一輛是名爵TF跑車。都算不得高級,但是那外殼也是極其的囂張。也不是一些坐辦公室地小白領能夠消費地起地。

    葉秋一直很懷念的那個大胸女已經在前面站定。仍然是上次一樣。上身穿紅色Bra,下身是露出大半個臀部地紅色皮革短褲。那一大團白白嫩嫩的粉肉規積在胸口,煞是壯觀。

    葉秋對著唐果笑笑,直接將車子開到那兩輛車的旁邊,讓其它人看的莫名其妙。

    一個臉上長滿胳腮鬍裸露出來的粗壯手臂上紋滿紋身的男人走過來,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唐果,然後盯著葉秋說道︰「兄弟是第一回來吧?難道不知道這兒的規矩?」

    「什麼規矩?」葉秋笑著問道。自己和唐果上次都來過,但是唐果上次的打扮和今天清純乖巧地打扮實在是相差甚遠。自己更不可能被他們記在心裡。倒是這輛車恐怕更會讓他們記憶深刻一些。

    「因為狼山的路太狹窄,只能單獨行駛一輛車。所以,每次比賽地車輛不會超過兩輛。這是規定。如果你想參賽地話,可以報名,我們會給你安排對手。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選擇對手。賭金多少是你們的事兒,我們要抽取百分之十的佣金。」大漢也看出來葉秋不會是普通人,說話還算是客氣。

    葉秋笑著說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只跑這一場。這樣吧,他們倆賭多大,我拿雙倍的錢出來。如果他們贏了,就能贏三份。怎麼樣?你可以去徵詢他們倆的意見。」

    大漢想了想,走過去和那兩個車主商量了一番。說道︰「他們同意你的加入。他們賭的是十萬塊一局,你帶了現金嗎?」

    葉秋怎麼可能帶十萬塊錢在身上,笑著說道︰「臨時決定過來玩一玩。不知道這邊能不能刷卡?」

    「很抱歉。不行。我們只收現金。」胳腮鬍大漢聳聳肩膀說道。

    唐果從脖頸上扯下今天特意佩戴上去的項鏈,說道︰「這個價值三十五萬。你不妨找個識貨的人來驗一驗。先把這個押上去吧。」

    胳腮鬍大漢揮揮手,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走了過來,黏在胳腮鬍大汗身上,撒嬌道︰「黑哥,找人家什麼事嘛?」

    「這個值多少錢?」大漢舉著那條鏈子問道。

    女人的眼楮瞬間就亮了起來,驚喜地叫道︰「Oxette,希臘女神?天啊。真的假的?」

    女人用手摸了摸後,叫道︰「天啊。是真的。這條鏈子我在雜誌模特上看過。得好幾十萬呢。黑哥,你在哪兒來的?送給我--借我戴一天好不好?就一晚上也行。今天晚上你想對人家幹什麼都行。」

    胳腮鬍大漢拍了女人的屁股一巴掌,罵道︰「你也就是對這些玩意兒感興趣。發騷也不看時間,滾一邊去。這是別人的東西,能給你?」

    女人一臉失望地離開,走時還不忘嫉妒地看了唐果一眼。胳腮鬍大漢說道︰「好。我相信你們。能開得起法拉利的怎麼可能在乎那二十萬?這東西我先幫你保管著。如果你輸了,你們可以拿錢來換回它。如果贏了,這東西和他們的本金二十萬一塊兒奉上。」

    葉秋點點頭,看著唐果問道︰「那東西對你不重要?」

    「都是父親公司的客戶送的。我家裡還有好幾條呢。平時也用不上。寶兒和墨濃姐姐也不戴這些東西。繫在脖子上跟栓條鏈子似的。難受。」唐果笑著說道。「要不是覺得它和我今天的衣服很搭,我也不會戴。」

    「嗯。放心吧。我們不會輸。」葉秋一臉自信地說道。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葉秋只是提高了一倍的賭金。立即就打破了狼山只能跑兩輛車的規矩。三輛車並排停在一起,那個大胸女人風騷地向著周圍的觀眾拋著飛吻。還時不時得意洋洋地對著他們扭動自己挺翹的臀部或者將那紅色的中短褲給掀開--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不許看。」唐果看到葉秋滿臉著迷地盯著人家的胸部看,氣憤地出聲喝道。

    「沒事兒。反正又不收錢。」葉秋笑著說道。

    一聲汽車喇叭聲音響起,那個大胸女人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等到第三聲喇叭聲響後,她便一臉幸福的扯掉了自己的紅色BRA。在那對奶子歡快地蹦著的時候,那輛紅色法拉利一騎絕塵地沖在了最前面。

    第二件禮物,是葉秋對唐果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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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節、車後

藍可心陪著她的宿友從下午兩點出來,直到現在華燈初上暮色四合,天空已經開始扯上黑幕。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在外面逛了四個多小時。

    這樣的運動量比華夏國國家隊足球運動員還要大的多啊,有時候你不得不對女人在一些方面的堅持保持尊敬。

    四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去吃蒙古烤肉,正要進店的時候,一輛剛才還慢慢尾隨在後面的麵包車突然間加速,嘎地一聲在幾個女孩兒的身邊停了下來。

    寢室裡的那個胖子最先反應過來,出聲罵道︰「沒長眼楮啊?怎麼開車的?」

    還要再罵時,就見到車面車車廂拉開,從裡面跳出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衝過去一左一右架起還一臉錯愕明顯受到驚喜地藍可心就往車上鑽。

    藍可心還沒來得及出聲叫喊,嘴上就被摀住了一塊帶有異味的棉布。然後意識逐漸模糊,身上的力量像是被什麼給抽取了似的,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哎,你們幹什麼?怎麼搶人啊?」胖子跑上去要拉人,一個男人反踢一腳,胖子被踹了個正著,身體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寢室裡另外的兩個女人才清醒過來。想要救人的時候,麵包車已經跑遠。

    剛剛進入校門的大學生沒見過什麼世面,這種當街搶人的事兒更是第一回遇到。兩人愣在哪兒站了半天,才想起來大聲喊道︰救命啊。搶人了。救命啊。我地同學被人搶走了。

    聽到兩個女孩兒的喊叫聲。倒是引來一些路人的注意。只是人情淡薄,沒有人想到去她們做些什麼。只是一臉好奇,像是等待精彩戲劇開幕時的表情。

    「怎麼辦?」有個女孩兒一臉焦急地問道。

    「我們要不要報警?」

    「可是報警了他們會不會把可心給--」

    這只是一眨眼間發生地事兒,而且對方的速度太快。一句話不說,架著人就走。又沒有說他們綁架藍可心的原因和讓她們給什麼人帶話,讓她們一個個地莫名其妙。

    「快報警啊。」站在門口負責迎賓的女朋友員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見到幾個女孩兒呆呆愣愣的表情,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招來一個領班模樣的男人一頓呵斥,甚至要把她開除。女人苦苦乞求了一番,這才保住了工作。

    她們和藍可心不是同一個系的,也不知道藍可心地輔導員電話。又不是學生幹部。校領導的電話更是沒有。三人猶豫了一番,還是由那個神經最大條也最勇敢的胖子撥了報警電話。

    所有人都知道,一步先,步步先。開始前能搶到第一跑位,那麼差不多就等於奠定了勝利的基礎。如果大家的實力相差不是太懸殊的話,現在的第一名也會是結束前的第一名。

    狼山彎道又窄又險,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只有在每次的路口拐彎時才有一次超越地機會。如果跑在首位的車子能夠在這幾個路口地時候穩住,或者使用些小手斷阻止後面的車子超越的話,一般都能保持到第一名到終點。

    見到紅色的法拉利衝出去了。圍觀地人立即開始議論起來。有人為車主的車技叫好,更多的人卻是看不過眼在說些髒話。畢竟。如果上帝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你,是會引起不少人嫉妒的。

    沒有人知道葉秋只是個保鏢,還當他是個家世優渥的世家公子。開名車,泡美女。這樣的生活肯定會讓一些人心情鬱悶。

    葉秋卻想的很簡單,他只是用這種方式來對唐果表達出一種善意,一種坦誠。

    從來到燕京開始,葉秋地一切行為差不多都能用一個字形容︰騙。是地,或多或少,他欺騙了所有人。

    第一次跟沈墨濃來狼山的時候,唐果正在和人飆車。那一次他欺騙唐果說自己不會開車,然後是她載著自己和人拚命。那一天是個開端。從此葉秋便一直戴著面具地和她們打交道。既使這個情商低下地女孩兒全身心地喜歡上自己後。自己也依然沒有向她敞開心扉。從這一點上來說,唐果所對自己的瞭解甚至遠遠不如冬兒。

    今天是唐果的二十歲生日。葉秋送給她的第二份禮物便是自己的坦誠。而帶她過來飆車卻只是一個引子,一個可以讓她思考的引子。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如果靜下心來想些東西。會明白很多的事情。

    唐果這個時候卻靜不下心來的,她知道葉秋經過短暫的訓練後學會了開車,而且自己也讓汪伯給她辦了護照。可是卻從沒想過他的車技有多麼的厲害,甚至連自已的都不如。

    可是當法拉利像是吃了好幾盒偉哥般在前面狂飆,將後面的兩車跑車遠遠地甩開的時候,唐果才終於發現原來葉秋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在這樣的山道跑出這樣的速度,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快--再快一些--好舒服--」唐果身上繫著安全帶,人卻激動地想站起來。呼嘯的風聲從耳朵邊吹過,紮起的長髮也被風吹散,水晶制的髮夾也早都不見了蹤影。可唐果卻豪無所查,大聲地喊著些讓外人聽到會血脈噴張地話出來。

    葉秋雖然知道唐果這麼喊是無心的,可還是情不自禁地朝某個方面想。假如唐果躺在自己身上時也這麼大喊大叫,非把人給刺激的早洩了不可。

    「坐穩了。」葉秋不好指出她話中讓人意淫的那層意思。免得又被她罵作色狼。恰好前面有個大彎道,後面地兩輛車同樣在瘋狂加速,葉秋知道他們肯定會想從這兒超車,於是提醒唐果坐在椅子上不要亂動。

    唐果也從後視鏡裡發現了快速接近的兩輛車。立即乖乖地坐回椅子上。只是臉色潮紅,剛才的激動還沒有消退出去。

    拐彎的時候勢必是要減速地,不然以這彎的彎度以及葉秋的速度,車子能直直地衝到懸崖下面去。那些在拐彎時還在拚命加速的人是超人,他們已經克服了自然界的引力。

    而在葉秋減速的時候,後面的那輛同樣是鮮艷紅的名爵TF已經將距離在拉近。

    葉秋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們,只是將剎車稍微點了點,等到車頭轉過那個彎。不是直線前衝後,葉秋就鬆開了剎車,然後再次加速,唰地一聲就沖地老遠。再一次將後面地兩輛車甩開。

    「媽的。真是個變態。」紅色名爵TF的主人將車子減速,狠狠地拍擊著方向盤。

    當葉秋轉了遍狼山跑到終點的時候,那群還在卡著表看時間的人一個個驚地目瞪口呆。

    十分十五秒。狼山之前保留的記錄是十二分四十七秒。整整提高了二分多鐘。二分鐘,足夠這些高手跑多少路?

    現場先是有片刻的寧靜,然後被胳腮鬍的一聲大喊給打破了。「兄弟們,新的燕京車王出來了。十分十五秒。刷新了原先地最快記錄。兄弟們。歡呼吧。今天晚上的啤酒算我地。」

    「哦--車王--」

    「車王。」

    「車王。」

    所有的人都群情激昂,一個個大聲地揮著拳頭向葉秋致敬。有人說他們是廢物。有人說他們是人渣,還有人將他們視為不良群體。可是在遇到值得尊敬的強者時,他們發自內心的歡呼。

    名爵TF和現代酷派也開了過來,見到現場地熱烈場面並沒有覺得意外。在途中他們就已經被紅色法拉利的表現所折服。這不是一個等級的比賽。

    兩人很有風度的過去和葉秋握手。絡腮鬍子將三人押在他哪兒的二十萬現金和一條被他女人三尺的項鏈取過來送給葉秋。說道︰「原本我們要抽百分之十的佣金。但是今天你打破了原先的記錄。這筆佣金就免了。狼山可能要被開發了,這個點也怕是要廢了。對我們這些愛車之人來說,能在結束前看到你這樣地高手。也算是件幸事。」

    「你叫什麼名字?」葉秋笑著問道。

    「黑子。大家都這麼叫。」胳腮鬍聽到葉秋問他地名字,笑著回答道。

    「我有個朋友叫小白。」葉秋點點頭,暗自將他的名字記下。

    葉秋收了錢,將項鏈遞給唐果地時候,唐果卻不接。紅著臉說道︰「你能不能送給第三件禮物?」

    「什麼?」葉秋想了想,還真沒有什麼禮物可以送的了。

    「幫我戴上。」唐果踢了葉秋一腳。這傢伙真是跟條木頭似的。

    「啊?」葉秋還真沒反應過來。當初不是她氣勢洶洶地過來敲門。並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葉秋。老娘決定不愛你了嗎?

    見到唐果還紅著臉在瞪著他,葉秋趕緊取出用透明袋子包好的項鏈。身體傾斜過去,將項鏈小心翼翼地掛在唐果脖子上。

    心想,難怪她說重,誰脖子上吊著幾十萬也會有這感覺。

    看到葉秋這個新封的燕京車王當眾給自已的女伴戴項鏈,女人們一個個羨慕的要死,恨不得把唐果從法拉利裡拽出來踹幾腳然後自己取代她的位置,男人卻是一臉曖昧地笑著。不知道誰先開了個頭,全場又喊起另外一個稱號。

    「車後。」

    「車後。」

    「車後。」

    唐果撅著嘴,小臉緋紅,氣憤地說道︰「討厭。這名字真是難聽死了。還不如叫車媽呢。」

    這麼說著的時候,卻是一臉歡喜,笑靨如花。

    今天晚上的生日對唐果來說實在是難以忘懷,因為葉秋的突然拜訪,然後又被他拉出來飆車。暢快淋漓地體驗了一番那種極速的飛速所帶來的快感,又被人封了個車後--

    至少在唐果大小姐的心中,會覺得這個稱呼比什麼影后歌後更加有份量。

    「我們現在去哪兒?」唐果地大眼楮亮晶晶地看著葉秋,一臉的幸福笑意。

    「送你回去。」葉秋說道。

    唐果臉上的笑立即就斂去大半,說道︰「沒意思。」

    葉秋苦笑,自己還能帶她到哪兒去?應該玩的她都玩過,應該吃的她都吃過,燕京她比自己熟。難道要帶她去開房?估計這個她沒試過。

    正在這時,葉秋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葉秋看了看,一個末知的電話號碼。甚至連來電顯示上都沒有號碼顯示。

    葉秋接通了電話,沉聲問道︰「哪位?」

    「你一定是葉秋先生吧?」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葉秋聽到這個聲音後,神經立即崩地緊緊地,眼神也犀利起來。這個聲音他雖然只聽過一次,卻一直記憶深刻。上次嚴希死亡的時候,他就在她的手機裡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你是誰?想做什麼?」葉秋冷靜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個姓藍的小女朋友在我手裡。」男人陰沉的笑聲傳了過來,讓人覺得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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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節、用一個女人換另外一個女人

姓藍的小朋友?葉秋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藍可心無疑了。因為他認識的姓藍地女人只有藍可心一人。

    只是讓葉秋疑惑地是,他們綁藍可心幹什麼?如果說他們綁架唐果是想從唐布衣或者唐氏集團裡面得到什麼東西,那還說地過去。唐氏價值上百億,而且和林家建交後,從事的一些項目都帶有高科技性質

    自己只是個保鏢,難道他們還準備用藍可心來威脅自己?可是,自己能給他們帶來什麼?

    藍可心當真是無辜的,無辜到葉秋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從她身上下手。她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只是一個平時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怎麼這樣的人也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實力也太過於駭人聳聞了些。

    就是因為藍可心無辜,所以在聽到她被幫架時,葉秋心裡就難以抑止地怒意。

    「我想你們會不會抓錯人了?她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難道你們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利用價值?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葉秋聲音冷淡地說道。

    「葉秋先生,不要生氣。我們不會隨隨便抓人的,既然對她下手了,必然有其價值。請相信我們的智慧和專業。」男人聲音沉穩,但是語氣裡有掩飾不住地驕傲。一個聰明人對自己智商的驕傲。「我想,現在葉秋先生一定和唐氏集團地千金在一起吧?剛才的那場比賽實在是太精彩了。車子之名,葉秋先生當仁不讓啊。」!葉秋心裡直冒寒氣。難道自己也被人跟蹤了?可是自己特別留意過,後面根本就沒有車跟上啊。再說,有幾個人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不過,他們倒是有可能從那些圍觀地觀眾口裡得到一些資料。從對方的話中。葉秋明白他們的目標還是唐果。只是唐果的保衛措施太好,而且她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出門。所以讓他們老鼠拉龜無處著手,就將主意打到了藍可心身上去了。

    怕是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去救可心吧?可惜啊,自己偏偏還不能坐視不管。

    那個一直安靜地陪在自己身邊,甚至連話都很少說地女孩子實在很惹人憐惜。葉秋也不想讓她因為自己關係近些就遭遇這無妄之災。

    既然對方已經瞭解了自己的行蹤,葉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坦率地說道︰「是的。我是和唐小姐在一起。」

    葉秋清晰地感覺到唐果地視線盯在自己身上,但還是捧著電話視線對著窗外。假裝沒有看到。「如果葉秋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妨帶著唐小姐來郊外玉輪汽修場坐一坐。葉先生是否能抽出時間?」男人笑著問道。

    「當然。正好可以過去接回我朋友。」葉秋答應道。

    「好。那我們就靜候葉先生了。不得不提醒葉先生一次,如若我們發現有警察向這邊趕來,恐怕藍小姐的安全我們就沒辦法保證了。當然,我相信以葉秋先生大才,定不會做出此等蠢事。」

    等到電話裡傳來盲音,葉秋收起電話,轉過頭一臉深沉地看著唐果。

    「怎麼了?」葉秋小聲問道。其實剛才葉秋和人通話時她一直豎著耳朵在偷聽,事情也瞭解個大概。「藍可心被人綁架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麼。」葉秋搓了搓臉。有些苦惱地說道。「然後呢?」唐果盯著葉秋的臉問道。

    「然後?然後我得去救他。」葉秋看著唐果亮晶晶地眼楮說道。這個女人的眼楮長地還真漂亮,又長又媚。裡面不含任何雜誌。黑白分明,白地清澈,黑的漆黑。專注地看著你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地有些手足無措地感覺。

    「那我呢?」唐果的眉毛挑了挑。好像很不滿意葉秋的回答,繼續追問道。

    葉秋這下子就確定唐果聽到剛才電話裡的內容了,對方好像已經摸準了自己的行蹤,知道自己是和唐果在一起的。他們的目地很明確,就是讓自己帶了唐果去換藍可心。

    這些王八蛋還真是會給自己出難題,這麼損地招數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的。先不說唐果知道了事情地真相願不願意跟著自己冒這個險,要是讓唐布衣知道自己將她的女兒帶到賊窩去換自己的朋友,他還不和自己拚命?

    「你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過去。」葉秋聲音溫柔。眼眶裡盛滿了笑意,一臉溺愛地看著唐果說道。

    小樣。看我不迷死你。沒辦法,為了將這女人騙過去,葉秋地美男計都使上了。

    「要是我沒空呢?」唐果昂起小臉問道。

    葉秋沒想到唐果完全不中招,按道理講,她現在還對自己有些好感才對啊。而且今天晚上又送了兩件生日禮物,難道就沒有加分?

    「沒空我也不能勉強。」葉秋轉過臉避開唐果的視線,說道︰「可是我卻要先把你送回家。怕耽擱了救人。」

    欲擒故縱的典故大概就是這麼來的吧?"

    唐果冷哼一聲,問道︰「那個藍可心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整天和你黏在一塊兒?還有,他們為什麼要綁走她?難道他們就確定你會將我騙過去贖回人質?」

    葉秋就有些頭疼了,感情唐果已經知道自己是想騙她過去當誘餌了。

    「她是我的同班同學。平時關係走地近一些。」葉秋避重就輕地說道。

    「僅僅是同學關係?」

    「是的。」

    「確定?」

    「我們是朋友。同學兼朋友。」葉秋看到唐果眼神裡的玩味表情,趕緊坦白從寬了。

    「僅僅是朋友關係?」

    「是的。」

    「確定。」

    「非常確定。」葉秋想,再不能承認了。不然按照唐果地脾氣,這件事兒估計就黃了。

    唐果盯著葉秋地臉看了一會兒,良久,才點頭說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走吧,去救你的同學。」

    葉秋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將車子發動起來郊外開過去。

    不用打聽,葉秋老遠地就看到玉輪汽修場地牌子。這是一個規模不大地汽車修理車,門口有一個廣告牌子。亮著燈,在夜晚的郊區格外的顯眼。

    葉秋剛剛把法拉利停在門口,就立即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表情木然,面相普通。葉秋甚至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任何突出的特點,這樣的人物丟在人群中轉眼就會被人潮給淹沒。

    可是,也正是這樣的人物才是國家和一些個人組織喜愛培養的。他們那張臉天生就具備了隱藏功能。

    「葉先生,唐小姐,歡迎光臨。」男人的視線在唐果臉下轉了轉,表情木然地說道。「你不是給我打電話的人。」葉秋臉色冰冷地說道。

    「當然。導演不會親自出現迎接客人的。這件事由我代勞,委屈葉先生了。我想,你來的目地並不是為了見那個給你打電話地人吧?」男人好像已經料到葉秋會有這般的反應,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的朋友呢?」葉秋看著那個像個破舊地院子般的汽車修理場,裡面一片漆黑,像是只擇人而噬地怪獸正張大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們進去。

    「葉先生放心。我們會按照約定將你的朋友送上。只是--」男人盯著坐在副駕駛室上的唐果,說道︰「這位小姐一定是唐小姐了吧?」

    「我就是你們屢次綁架屢次失敗的唐果。」唐果冷笑著嘲諷。

    男人顯然已經將唐果的樣子記熟在心裡,說道︰「那麼,就勞煩兩位跟我一起進去吧。」

    「等等。」葉秋喝止道。就在門口交換吧。」

    「交換?葉先生當真願意用唐小姐交換藍小姐?」中年男人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忍不住再次確認道。好像準備的後招根本就用不上,對方太過配合了。配合的都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當然。可心長的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豐滿。我為什麼不願意交換?」葉秋笑著點頭。

    唐果惱了,一腳踹向葉秋踩在剎車上的大腳,罵道︰「葉秋,你個王八蛋。老娘都拿自己的生命安危來換你的女人,你還取笑我--你個沒良心的,老娘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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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屠

唐果張牙舞爪地撲過來,雙手胡亂地捶打著葉秋的身體。葉秋一邊用手擋架,一邊說道︰「好了,不要亂來了。會讓別人看笑話。」

    「我管那麼多。他們整天想綁架我,我還要把他們當人看?」唐果雖然嘴上這麼說,又在葉秋的胸口摸了兩把後,還是整整衣裝坐了回去。

    中年男人聽到唐果的話沒有絲毫動容,很有耐性地站在哪兒看著唐果和葉秋的表演。等到兩人終於鬧地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出聲說道︰「葉先生,我不是懷疑你的誠意。只是你的選擇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我想我們還是進去交換比較好。」

    葉秋還沒有說話,唐果卻有些火大。指著中年男人罵道︰「是你們讓他帶我過來的,現在人家把人帶來了,你們又畏手畏腳的。這綁匪做的也太沒有骨氣了吧?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們不會進去的。你不相信我們,你覺得我有們什麼立場可以相信你?大叔,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綁匪耶。」

    來的時候葉秋就和唐果商量好了,讓她故意胡攪蠻纏拖延時間。只要小白將人給救出來了,他也可以捉住那個打來電話的神秘人物。從那個人的嘴裡或者腦海裡,總是能得到一些那個組織的一些資料。

    只是讓葉秋沒想到的是,他們實在是太過於警惕了。那個打電話的男人根本就不願意出面,又找來一個傀儡來應付自己。葉秋知道,既使把眼前這個傢伙抓起來。恐怕也沒有辦法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吧。

    中年男人想了想,接通了衣領上地通話設備,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說道︰「好。我們答應你們的條件。在門換。」

    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荒謬。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保鏢啊,怎麼就真的把自己地僱主拉過來交換女朋友?誰請了這樣的保鏢也真夠倒霉的。

    「現在你們可以帶我的朋友出來了吧?」葉秋出聲說道。

    中年男人轉身對著院子打了兩個手勢,立即院門大開,一群人走了出來。中間有一個女孩兒,長髮披肩。腦袋低垂,葉秋看不到臉。

    「讓她抬起頭。我得聽聽她的聲音保證她安全著。」葉秋地手在下面踩住油門,出聲說道。

    唐果緊張地抓著葉秋的手臂,小聲問道︰「葉秋,你不會真的打算要把我交換出去吧?」一輛銀白色的海馬汽車悄無聲息的停在路邊,車子的價位不高,而且裡面的一些部位都有些陳舊,方向盤和真皮座椅上都磨出了毛邊。可是車子的主人卻是一個能讓無數少女尖叫到昏眩的俊俏男人。

    永遠黑色地沒有一絲折皺的西裝,雪一般白皙地棉布手套,一張亙古不化像是千年寒冰似地臉。無論春夏秋冬。這都是小白地標準打扮。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讓小白笑,但更多的人--小白沒把他們當人。

    打開汽車的後備廂,從裡面取出一個精鋼製的密碼箱子。小白戴著手套的手指伸出去按了五個數字後,就聽到 啪一聲地脆響。拉開鎖鏈,就將箱子打開了。

    耀揚711來福槍,威力大,火力猛,後座力也超強。當然,對於槍枝來說,後座力越弱的槍越方便使用者的操控。可是小白的想法卻異於常人。他喜歡那種將子彈發射出去時那強大的後座力帶來的震撼衝擊力。

    原本小白用槍是沒有固定地,什麼樣的槍都難不倒他。可是自從上次陪著葉秋從蘇杭回來時,無意間體驗過一次這種來福槍的威力,就對它情有獨鍾了。

    這把耀揚711是袖珍版的,斥巨資從廠家直接定制的。在殺人方面,小白從來不會吝嗇。龍女說的對。殺人是他地愛好。誰又可以剝奪?

    小白接到葉秋地電話後就趕來了。而他平時的工作卻是默默地守護著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人。

    沈墨濃,她的優雅來自靈魂深處。不故作姿態,舉止談吐一般沁人的味道和氣質油然而生。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多男人喜歡吧?

    他應該也是喜歡的。不然怎麼會讓自己保護著她?

    是啊。他討厭女人。討厭世間所有的女人。

    當那個在他眼中如魔鬼一般地老頭子用特殊地針法封閉了他身體上的一些經脈後,他就成了這樣地怪物。身體變態、心理變態、噬血、好殺,如地獄修羅。

    他沒有幸福,只有信仰。

    或者說,這樣的信仰也是一種幸福?

    無所謂了,他要殺人。那就替他殺吧。

    那雙戴著白手套的手異常靈敏地將箱子裡的幾個零件給組裝好。這種特別訂做的在安裝上面節約了兩個步驟,僅僅是這兩個步驟。就有無數人願意多套數萬美元去擁有它。

    一手提槍,另外一隻手上卻握著把黃金色的三角鋼叉。三條鋒利的稜,兩邊短,中間長,和漁民捕魚用的漁插差不多,卻是兵器界排名前十的利器。

    走了一段路,就來到了玉輪汽修場地後門。後門是一道破爛的鐵門,但是旁邊有一座小屋。像是保安室,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小白走到門口,門上那黃色的鐵繡讓他有些猶豫。但還是伸出手,抓住鐵門上的鐵條,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爬了過去。

    側耳聽了聽,屋子裡共有兩個人,聽聲音可以猜測出他們的年齡。他們正對著屋子裡的一台電視看一個時下很火的戰爭電影,並時不時地爭論幾句。

    戰爭是男人的主旋律,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這樣的兩個人,小白本來連像他們動手的興趣都沒有。但是,他們守護著這道門,就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歷史上有無數的大人物都死的很出其不意。

    一個猛撲,在兩個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從電視上轉移過來的時候,小白已經用來福槍的槍托擊中了他們的腦袋。兩人悶吭一聲,雙雙倒在了地上。

    小白做這樣的事兒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將兩人的身體又重新按回椅子上,讓他們保持著原來看電視的姿態。並沒有畫蛇添足地幫他們關上房間的門,假如沒有人靠近來問話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已經被人擊倒了。

    汽修場裡面有不少廢棄的汽車和輪胎,小白就借這些東西的掩護,幽靈一般的向前面竄去,逐漸靠近主樓。

    唰!

    遇到第一個黑衣人的時候,小白沒有任何猶豫,三稜鋼叉異常快捷地戳進他的肚子裡。如割紙般,沒有任何的阻礙,只聽到唰地尖鋒快速撕裂肉體的清脆響聲。

    又以同樣的手法戳死了幾個倒霉地傢伙後,小白已經靠近了主樓。一樓和樓梯一片黑暗,兩樓有一間房間亮著燈。看來,他讓自己救的人就在那間亮著燈的房間裡了。

    小白有些疑惑,按道理講,他們應該有實力強大的高手才對。為什麼直到現在自己都一直走的很順利?剛才那些黑衣人的力道倒是不錯,但是反應能力和一流高手卻相差甚遠。他們受過培訓,但肯定不會是組織中的核心成員。

    如果他們只是這種水平的話,那就和一個大型黑幫沒什麼區別了。不可能像他說的那般是個世界性的神秘組織。

    樓梯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安裝感應燈,或者說所有的燈都壞了,竟然沒有一絲光線。小白沒有夜視設備,卻也能看清楚輪廓。可是,他們會不會在樓梯上做埋伏?

    突然,小白的心臟猛地抽搐起來,身體的神經也崩地緊緊的。然後身體快速的下趴,還沒等到他的身體落地。 地一聲巨響傳來,他剛才站立的柱子被打的粉末齊飛。

    狙擊手?

    這兒是一片荒野,根本就沒有制高點來做掩護。那麼,狙擊手就只可能是在不斷移動的跑位的。能在自己的聽覺下靠近,並且做到這樣的偷襲效果,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小白知道遇到高手了,不僅沒有擔憂,反而心底有隱約的興奮。不待身體落在地上,鋼叉猛地撐地,連續三個凌空後翻向靠近了旁邊的一輛廢棄汽車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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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節、陰謀與殺伐

一個,兩個,三個--對方總共出來七個人。

    七人聚攏在一起,將那個長髮的女人擋在中間。原本外面的天色就黑暗,被他們這麼一遮,葉秋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長髮女人的臉。今天葉秋沒有和藍可心見過面,甚至連對方穿著什麼樣的衣服都不確定。這樣一來,他根本無法分辨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可心。

    所以,他才要求對方將她的臉抬起來。

    只要人對了,他就要立即衝進去搶人。因為那個組織過於神秘莫測,他沒有必定成功的信心,但是他必須要這麼做。藍可心在他們手裡多一分鐘,也就多一份危險。

    唐果只是個道具,只是個誘餌,他不可能真地用唐果去換藍可心,也沒有這個權力。

    藍可心是活生生的生命,唐果亦然。

    葉秋在路上就和小白聯繫,指示他從後面進攻,兩人前後夾擊。如果對方能答應他將人帶出來交換的請求,那自然再好不過了。畢竟,不用深入虎穴也減少了不少危險度。自己的安危和小白的安危並不擔心,可是手無雞之力的藍可心和唐果怎麼辦?

    即便他們不同意將人帶出來,自己也是必須要進去的。今天晚上必定要將藍可心帶回去,她在這件事中完全是無辜的。雖然凶險萬分,有小白的配合,也並不是沒有機會。

    「我要和我地朋友說話。確保她是否安全著。」見到對方沒有反應,葉秋再次催促道。

    「散開。」中年男人揮手說道。

    擋在前面的四個男人分散到一旁。那個長髮女人抬頭。一臉陰森地對他微笑。

    不好。中計了。

    葉秋又一次展現出他超人地反應能力和高超的汽車技巧,法拉利良好的技能被他發揮到極致。一直末曾熄滅的車子發動起來是很快地,狠踩著油門徑直地向人群中衝了過去。

    「坐好。」葉秋對著副駕駛室上的唐果沉聲喝道。

    與此同時,那個女人也舉起了手裡的手槍。對準葉秋的腦袋。豪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葉秋在將腦袋縮下去的時候,也一把將唐果的腦袋給按了下去。那個女人只來得及發射了三槍,就立即向一邊撲了過去。因為葉秋駕駛地紅色法拉利已經衝到面前,再不閃開的話就要被撞個結實。

    「殺了他。」中年男人果斷地出聲喊道。

    在他說話之前,那些閃避過車子的撞擊後躲到一邊的男人已經伸手入懷摸出手槍從後面對葉秋進行射擊。子彈打在法拉利車子上地聲音不絕於耳,恐怕這輛車子要是報廢了。

    好在沒有重武器。葉秋長噓了一口氣。腦袋一直縮在椅子下面。甚至連眼楮偷看一眼周圍的情況都沒有。兩隻手完全是靠感覺來掌控著方向盤,剛才他就已經暗中打量過這周圍的地形,修場車前面是一塊空地,足夠他折騰的。

    唐果的身體被葉秋按在下面。趴倒在車廂底板上。葉秋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心裡的那點兒潔癖讓她覺得地板很髒,空間太小呼吸有些急促,而且地上的僵硬也烙地她小酥胸一陣陣生疼,跟每月要來大姨媽時胸部地反應一樣。

    但是,卻唯獨沒有恐懼。

    唐果想,怎麼會這樣呢?從什麼時候開始,葉秋在自己眼裡變得這麼有安全感了?

    從他在酒吧裡以一敵數十地膘悍表現?還是在自己和寶兒被困在山洞走投無路時他的突然出現?

    原來他們在一起也經歷過很多事情了。這麼想著。唐果為自己這麼快陷入情網找到了一個借口。原來自己並不是想像中地不堪,日久生情嘛。

    葉秋怎麼可能知道唐果的小腦袋瓜現在在想些什麼?他只是將她緊緊地護在身上。保護好她的安全。他是來救人的,可不能沒有救出可心,卻把唐果的命給搭在這兒了。那樣的話,老頭子還不把他給逐出師門?

    根據子彈的射擊方向,可以確定射擊者的方位。葉秋一邊將車子大拐彎,一邊向射擊者狠狠地撞過去,一邊問道︰「唐果,你沒事吧?」

    「沒事。」唐果心裡竊喜歡,他終於願意叫自己的名字了。

    見到車子撞過來,那個槍法最好的年輕男人趕緊向一邊後退。葉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抬起頭,單手一揚,一個黑漆漆地物體就向他飛過去。

    雖然已經猜測出這個男人手裡沒槍,但是這東西又快又疾,還夾帶著風聲,看起來並不比子彈的威力弱。男人還沒來得及閃躲,腦袋就被砸個正著。

     的一聲響,就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男人腦袋一沉,鮮血就充滿了眼楮,然後意識逐漸消失,身體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大家小心,他有暗器。」那個一直守在旁邊掠陣的中年男人雖然不知道葉秋丟出去的是什麼,但是只見他單手一揚就將自己的一個人給擊倒,趕緊出聲提醒道。

    「打他的車輪。」男人再次命令道。

    完了,車輪被他們打爆了,自己的危險度就增加了。葉秋也不拖泥帶水,再次將車子拐了個彎,就速度極快地向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要不要追?」那個假扮藍可心的女人對著那比兔子溜地還快地法拉利,出聲問道。

    「不用。人還在我們手裡。他這次會來,下次也同樣會來。只是,這個據點是要廢棄了。」中年男人擺擺手。「回去吧,院子裡還摸進來一個。」

    葉秋心裡鬱悶不已,為了避免傷害到唐果,他被人給追的落荒而逃。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既便去美國執行鯊魚計劃的時候,因為有龍女的幫助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他也是從容離開的。

    本想多幫小白爭取一些時間,但是他們的火力太猛,而且看情形根本就沒有交換人質的打算,更像是要置自己與死地。難道他們這麼仇恨自己?

    不過想到鄭茹、嚴希以及那個懂得合氣道的倭國女人都死在自己手上,這樣的仇恨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等到聽不到槍聲後,葉秋才讓唐果把腦袋抬起來,說道︰「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呢?」

    「我要回去。」

    唐果點頭,她知道自己跟著他回去只會拖累他。

    費翔的車隊和葉秋是在郊區通往燕京市區的交界點相遇的,葉秋拉著唐果的手下車,對一臉恭敬地費翔說道︰「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好。」費翔乾脆地點頭。「我帶了不少人,他們可以過去幫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費翔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天地良心,自己並沒有質疑他能力的意思。

    「不用了。」葉秋陰沉著臉說道。「你,還有你所有的人,都去保護她地安全。」

    「我明白了。」費翔不再多說什麼。對下面的人吩咐︰「拿幾把槍過來。」

    「不用了。」葉秋冷笑。「我用手就好。」

    只有近身暢快淋漓地肉搏一番,才能發洩出因藍可心被擄而鬱積的恨意,也只有這樣才能平衡剛才落荒而逃的怒氣。原本是多麼美好的夜晚,卻被這些人渣給破壞了。那些人都該死。

    唐果有一個安全的落腳地,沒有後顧之憂地葉秋再次開著那輛被打出不少小洞的法拉車跑車趕了回去。這一次他也走的是後門,一條不算平坦還有些狹窄地石子路。

    遠遠地,葉秋就看到一輛汽車停在路邊。這種地方荒無人煙,鳥不拉屎,平常不會有人來。這輛車肯定是小白開來的了。小白是個很謹慎的人,每執行一次任務後,就必定會換一輛車。而且他換的車一般都不會顯眼,丟在人群中都不會讓人多看幾眼。

    葉秋將法拉利停在海馬汽車的旁邊,然後身體快速地拐過幾道彎,就看到那個剛才自己離開的汽車修理場後門。裡面槍聲大作,雖不密級,但在夜空裡卻極為清脆。也幸好這邊沒有人煙,不然早就牽動了無數人的神經。

    葉秋之前特意帶唐果過來,也就是想吸引他們的注意,幫小白爭取些時間。可是對方的火力太猛,而且一開始就打了幹掉自己的注意。自己也只能逃離。這樣的話,小白肯定是兩面受敵,被他們包圍了。

    好吧。那就殺吧。愚蠢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葉秋的眼楮像是充了血,身形如鬼魅般的閃開,那兩個被槍聲驚喜的保安正慌慌張張地找到警棍要出去看情況的時候,葉秋突然而止,伸手就卡住了兩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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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節、一個不留

熟悉葉秋小白的人都知道,小白雖然心狠手辣,殺手如草芥。但是他更多的時候會有選擇性的下手。而當葉秋被激怒了心中的戾氣時,那便是真正的殺神降臨。只要是遇到的對手,一個活口都不會留。老頭子曾經無數次地向他講述過一些英俊乃或梟雄死在小人物手上的故事,並且找了很多那種正派主角被人挑釁,然後千方百計將敵人打倒,可是卻因為心地仁慈而在最後和人同歸於盡的電視電影讓他去看。

    任何時候,都不要給自己留下破綻。無數的電影和小說告訴他們,英雄將他的對手擊倒在地上時,通常都會同情心氾濫,然後被那還留下一口氣的敵人或用槍或用刀地給幹掉。

    既然不殺他,一開始就投降得了。出手還有什麼意義?

    捏斷那兩個倒霉傢伙的脖子後,葉秋沒有絲毫地停留,借助一些廢棄汽車的掩護,很快地就潛到兩個從後面包抄小白的傢伙身後。兩人手裡握著槍,正在朝著對面瘋狂地射擊著。而他們攻擊的對象是葉秋的朋友小白。

    從口袋裡摸出僅剩的另外兩枚石頭,對準兩人的腦袋閃電般出手。兩人聽到後面的勁風傳過來,想要躲閃的時候,飛速而至的石頭已經到了眼前。啊!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兩人慘呼一聲栽倒在地上。

    「後面有人。後面有人。」有人聽到這邊的聲音大聲喊道,一排排子彈也向葉秋剛才站立的位置射了過來。

    葉秋一個空翻,順手撿起一枝手槍,落地後連續開了五槍,直到將一壘輪胎後面的兩個傢伙給壓的沒辦法冒頭,小白也知道肯定是葉秋去而復返,少了一面的火力攻擊,他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舉起來福槍轟了過去。將那堆碼在一起的大輪胎給擊倒在地上。

    躲在輪胎後面的兩人失去了掩護體,立即矮著身子向旁邊地汽車鑽過去。葉秋抓住時機,兩個精準的點射,兩人立即哀叫著倒在地上。

    砰!

    葉秋沒有任何停留,干倒兩人後就立即向一邊跳過去。而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就砰地一聲巨響。子彈的強勁衝刺力打在汽車的車皮上,  作響。

    有狙擊手?

    葉秋暗自吃驚。這他媽地到底是什麼組織,怎麼跟恐怖組織似的?什麼樣的人材都具備了,既使連狙擊手這種特殊兵種都有了。他們還真是捨得下本錢。

    如果不把這個能夠不斷移動位置並且盲狙的高手給解決掉,自己和小白都會非常危險。既使撤離的時候,被這麼一個遠程的攻擊利器給盯著,他們也不見得會安全著。

    想想自己開車要逃跑時,後面有個高手舉著狙擊手在後面盯著你,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葉秋側耳聽了聽,有人正屏住呼吸腳步輕盈地向自己這邊摸過來。而且聽聲音有三個人。葉秋身體一滑。就鑽到了汽車的下盤。然後雙手撐地,悄無聲息的向靠近車邊的三雙腿移動。

    葉秋打量了一下。將目標對像盯在最細地那雙腿上面。身體趴在地上後,單手突然前伸,將那雙腿猛地向車底一拉。

    「幫我。」那女人尖聲叫道。他的兩個同伴反應也足夠地迅速,一左一右分別架住了她一隻胳膊,想將她從車裡拉出來。

    葉秋將自己竟然沒能將女人拽進來,乾脆將她的兩條腿交叉著重疊在一起,然後使勁的一掰。喀嚓的聲音響起。女人疼地大聲叫喊著。她的兩隻小腿被葉秋就這麼活生生的給折斷了。

    那兩個同伴見到女人已經受傷,對視一眼後就齊齊鬆開了她的手臂,任她自己跌倒在地上痛呼,兩人同時趴下身體舉松向車底射擊。可是幾發子彈浪費後才發現。車底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在上面。」葉秋蹲在車頭上說道。兩個男人起身已經來不及,翻了個身舉槍就向上射擊。葉秋猛地跺了下車頭,那上面長年累月積累下地灰塵就沸沸揚揚地落下。

    視線受到影響,射擊角度自然有些偏執。葉秋從空中跳落,一腳踩在一個傢伙的肚子上。將他的脖頸生生地踩斷後,撿起他手裡的槍,將另外一個爬起身想向車底滾地傢伙後背打成篩子。

    那個一開始扮演藍可心準備偷襲葉秋的女人雙腿被折斷,正艱難地用手爬著想躲開葉秋這個殺神的地盤。可是只爬了兩三米遠。她的手上就踩上了一隻大腳。

    「人呢?」葉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道。

    「我不知道。」

    喀嚓!喀嚓!--

    葉秋穿著皮鞋的腳只是在地上搓了幾次,就將她手上的手指頭一根根的全部給折斷壓碎。

    「再問一次。人呢?」葉秋臉上的笑容更加地迷人。眼楮微微瞼著,嘴角輕輕地揚起,驕傲,不屑,但是落入別人眼中,更多地還是感覺到恐怖。

    「你殺了我吧。」女人疼地死去活來。雙腿斷了,右手廢了,一隻手連攀爬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你所願。」葉秋點點頭。先將她地左手也像根本一樣悉數踩斷,然後一腳踢到她腦門的太陽穴上。

    女人連慘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這麼香消玉隕了。而從頭到腳,葉秋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個女人的容貌。

    「編劇。目標再次返回,我們是否要撤離?」負責接待葉秋的中年男人跑到小樓二樓裡那間有燈光的辦公室,向坐在裡面正捧著一本雜誌看地聚精會神的年輕男人匯報道。雜誌的封面上是一群光著屁股扮兔女的金髮女人,豐臀豪乳,《PLAYBOY》幾個黑色大字以及那只黑色的兔子頭極其的耀眼。

    「哦。」年輕男人也同樣的金髮碧眼,頭髮微微捲曲著,面目英俊之極。「殺了他們嗎?」

    「暫時沒有。」中年男人有些忐忑地說道。「這次帶來的人只是外圍成員,真正的高手只有一個。我想,他一定會帶給我們勝利。」

    金髮男人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卻是一臉責怪地說道︰「我們這個組的辦事效率實在是讓人遺憾。自從潛入燕京後就連連失利,綁架一個女人竟然還屢次失敗。我不想被其它同僚繼續恥笑下去了,我們必須需要一場勝利。」

    「我明白。」中年男人點頭。「但是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要將你轉移。這個據點已經暴露,很快就會有大批警察或者目標人物的幫手過來。」

    金髮男人點點頭,將那本末看完的雜誌捲起來塞進口袋,說道︰「走吧。讓蜜蜂拖住他們一會兒後,就立即撤退。核心人員再不能犧牲了,不然我們就要面臨被解散的命運。和導演聯繫,我們去和導演匯合。今天只是場預賽,真正的高潮還沒降臨呢。上帝,華夏國人還真是難以糾纏。」

    「是。編劇。」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小白一直留意著那個神秘狙擊手的動向,等到他沒有看到對方再向他射擊時,便猜測到他可能是收到命令,去對付葉秋去了。小白也不再躲在原地,猛地從一個凹洞處跳起來,躲開了幾發子彈的攻擊後,快步地向院子中間那一大堆汽車跑過去。

    葉秋和那個神秘的狙擊手都在裡面,小白不能讓葉秋獨自一人深入險地。

    小白單手提槍,那只戴著白手套仍然顯得纖細地手使起這種重武器來游刃有餘,甚至單手就能承受的住子彈發射時那強大的後座力。一槍轟出去將那個緊追過來的黑衣男人轟成一片肉渣後,小白就身體成S型地向前奔跑,這是有效預防狙擊的最好辦法。雖然這個方法也不是萬能的。在一個厲害的狙擊手面前,跑直線是自尋死路。

     !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從小白身邊穿了過去。根據子彈的飛來方向,小白立即就判斷出狙擊手埋伏的方向,提著槍就朝右側方狂苯。而與此同時,旁邊兩輛車相夾的一個過道裡,也衝出來一道敏捷的身影。

    小白舉起來的槍又落下,因為從奔跑的姿勢上就可以認出來,這個男人是葉秋。

    葉秋也發現了小白,兩人並肩向前面狂奔。

    「一個不留。」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葉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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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大爆炸

黑色的奧迪車在燕京玉安路的一幢歐式別墅停下來,等了大概幾秒鐘後,尖頂雕花的黑色大鐵門從裡面拉開,車子徑直駛了進去。兩個男人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匆匆向別墅裡走進去。

    穿過大廳時,見到躺在沙發上睡地正熟的一個漂亮女人,兩人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然後便表情木然的從她身邊穿過。從那青銅扶手被磨的閃閃發亮的旋轉式樓梯上來到二樓,在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一個年輕的有些過份地男人聲音︰進來。

    中年男人身體微微側向一邊,那個金髮的年輕人便大搖大擺地從他身邊走過,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中年男人這才跟在後面,一臉的凝重和恭敬表情。

    「兩位辛苦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房間的辦公椅上,一臉笑意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兩人。

    男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虎頭虎腦的,穿著一套NIE的黑色運動服,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更像是個大學生。

    「導演好。」中年男人恭敬地向年輕男人打招呼。金髮男人卻是聳聳肩膀,逕直坐到了椅子上。

    年輕男人示意中年男人也坐下,手指扣在桌面上,沉聲說道︰「每當我們以為已經充分地估計我們的對手時,他總是表現的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之前的幾次針對唐氏集團的綁架案全部失敗,跟唐果的保鏢葉秋有很直接的關係。」「所以我才設了這麼一處想將葉秋引出來殺掉地戲碼。沒有了葉秋,想必我們成功的機會會更大一些。可是你們卻打電話來告訴我,任務又一次失敗了。死了些人倒沒什麼,但是我們在燕京的據點又暴露了一個。能給我個解釋嗎?」

    金髮男人擺擺手,寒著臉說道︰「你們國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幻。我們帶去的那群廢物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根本就是撒旦,是殺人的魔鬼。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希望導演能夠親自去感受一番。我覺得,你應該再次出動女優。而不是讓我們去做這些無謂的犧牲。」

    「女優?」年輕男人冷笑,你知道為了這個計劃我們損失了幾名女優了嗎?他們都是組織辛苦多年才培養出來的。如若再暴露下去,既使這次地任務成功了。我們也是得不償失。以後再有什麼任務怎麼辦?」

    這個金髮碧眼代號編劇的傢伙是總部派來協助自己的,當然,也是一種監視。那些外國人的疑心病實在是太重了,除了自己,他們很少去相信別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混帳總是不將自己當回事兒。總有一天。要把他犧牲在任務裡。

    「編劇,剛剛我又接到總部的催促電話。他們已經相當的不耐煩了,並對我們的進度表示了遺憾。如果我們再不齊心協力完全任務的話,我們就真地要面臨著小組解散的命運。」

    小組解散,那麼他們對組織而言或許也沒有了使用價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

    「好吧。」金髮男人點點頭。「你是導演,這一切都是在你的安排下進行地。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將蜜蜂召回來。我們不能再損失精英了。」導演一臉沉重地說道。「另外,這邊的事兒由編劇全權負責。我暫時還不能暴露。我想。我應該從另外一個方面去努力。如果能夠接近他們並成為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今天晚上的表演實在是太有戲劇性了,這也是導致你們失敗的原因。」

    導演原本的打算是讓葉秋帶著唐果來交換這個姓藍的小妞,而這僅僅是一個幌子。他算準了葉秋不可能會將唐果帶過來交換人。除非他腦子出問題了。可按照導演對葉秋的瞭解,他必定會過來救人。而且會選擇自己偷偷地溜進來救人。這樣,埋伏在後院的人手和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就很有可能將其阻攔下。既使阻攔不了,將他拖在這個院子裡,他也有辦法將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抹去。

    沒想到葉秋的選擇打亂了導演的計劃,他真的帶著自己地僱主唐家大小姐過來了(難道那女人就是白癡嗎?怎麼就答應了?),導演的人措不及防,只好從埋伏點抽了一批人出去對付葉秋。而另外的人卻又被小白的闖入所驚動。

    至於藍可心,他既然認定葉秋不會帶人來交換。(醉&露&網&首&發)又怎麼可能將人放在汽修場?

    藍可心悠悠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暈暈沉沉的,像是被人給重重地拍了一板磚似的。她醒來第一瞬間的記憶還停留在暈倒前地情景,一輛白色麵包車突然衝到面前。她有些驚慌地想閃躲,可是車子裡跳下來兩個男人,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們地臉時,就被他們給架著向車子裡跑去。她拚命地掙扎,然後嘴巴被堵住,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清。

    藍可心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被綁架的原因或者查看一番這周圍地環境狀況時。就聽到有人在對自己說話。對方的觀察力還真敏銳。自己根本就沒有睜開眼楮,只是睫毛動了動就被他發現了。

    「醒過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藍可心知道自己沒辦法再假裝末醒了。這才睜開眼楮看過去。果然,一個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在打量這個中年男人的同時,也順便地掃了一眼她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幢看起來很豪華地別墅,色彩主調為白色,傢俱都是古典彎腿式、傢俱、畫框的線條部位飾以金線,是時下比較流行的西洋古典風格。

    這些綁匪還真氣派,別人綁了人都是躲在郊區或者山裡。他們倒好。直接把人帶到了別墅。如果沒有鐵的證據,恐怕國內地那些警察是沒有勇氣跑到這兒來搜查的吧。

    藍可心此時正躺在一個一米多寬兩米多長地格子沙發上,衣衫還算整齊,細心地感受了一番,身體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假如不算那迷藥過後仍然有些昏眩地腦袋的話。

    「你是什麼人?你們想要什麼?」藍可心心思百轉,努力地想著他們綁架自己的目地。

    「我們不想要什麼。」男人搖頭。「或者說,並不準備找你要什麼。我想你肯定餓了吧?要吃些什麼?這兒有最優秀的廚師。」

    藍可心很無語,難道他們綁架自己過來,只是要自己享受一番他們的美食嗎?

    除此之外她還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如果說他們有錢的話,她可以打電話去籌錢。可是。現在他們什麼都不要,藍可心反而為難了。

    寢室的室友看到自己被綁架了,應該會為自己報警吧。那麼,葉秋會知道嗎?

    每個女人遇到危險地時候,都會幻想有一個英俊的王子騎著白馬來救自己。藍可心也不例外。

    對方是個狙擊高手,遠程攻擊他佔有絕對的優勢。但是葉秋和小白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還一左一右,向狙擊手的位置包抄。只要能靠近他,那麼就有九成的把握將它擊殺。

    砰!

    葉秋一個翻滾避開對方剛才那危險的一槍。然後再次根據子彈射擊過來的方向以及對狙擊地預測來調整方位。這是個可以不斷變換位置的超強狙擊手,在葉秋他們向其靠近的時候,他也在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葉秋尖著嘴吹了聲口哨,小白就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用手裡地來福槍開始炮轟狙擊手的位置。雖然沒有固定的目標。但是卻能在那一片區域內壓的他無法露頭。

    而葉秋卻利用這個空隙,飛快的向前面溜了過去。這個時候那個狙擊手躲閃小白的轟擊都來不及,應該沒有機會去留意他這邊的情況。

    有那麼多廢棄汽車和一些壘在一起的大輪胎做掩護,葉秋的身影一直沒有人發現。小白那邊為了掩護自己,手裡地來福槍根本就沒有停歇過。裝子彈的速度又快的驚人,一槍剛剛結束,還沒等到別人露頭,小白又一槍射了過去。

    葉秋不了不打草驚蛇,饒了很大一個***跑到狙擊手所呆的方向後面。這才又從後面反抄回去。終於,葉秋看到了在一堆廢棄輪胎堆裡縮成一團地一個黑色的身影。

    難怪他的行蹤總是這麼難以捕捉,男人全身黑漆,甚至連人也是黑色的。從皮膚來他應該屬於非州或者是其它什麼國家的黑人。這樣的人在黑夜裡簡直具備天然的掩護色。

    葉秋身體靠在一輛汽車後面緩了緩呼吸,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光了,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只找到半塊磚頭和幾粒還不及花生米大小地小石頭。這樣地夜晚,又不能四處走動,也沒辦法去尋找更適合做暗器的東西。

    「不許動。」葉秋突然間從汽車後面跳出來,用手裡那把裡面已經沒有子彈地手槍指著黑人狙擊手。

    小白的槍聲仍然不絕於耳,  地響個不停。打的他們這邊塵土飛揚。不時有汽車輪胎被打的跳起來到半空中。

    葉秋吹了聲口哨後,小白才停止了射擊。身體極快的向葉秋這邊跑了過來。

    黑人狙擊手沒想到會有人從後面穿過來。更讓他恐怕的是,他竟然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他可是來自於非州原始林區,對人和動物的腳步聲極其敏感。這也是他能成為一名優秀狙擊手的原因。雖然剛才一直被槍聲所壓迫著,可是他的聽覺卻一直沒有放鬆。也不知道這個國男人是怎麼做到的。

    黑人狙擊手停滯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狙擊槍丟在了地上,身體緩緩地從輪胎堆裡站了起來。

    葉秋猶豫著要不要去探測這個黑人的記憶,如果探測的話,恐怕又要承受他所有苦難的記憶。如果他是來自食人族的,那自己還不得十天半個月吃不下飯?

    如果不窺視,他又如何能得到藍可心的下落?

    他們激戰了這麼久,除了那些被他和小白殺死而無法離開的人,恐怕這個修車場已經沒有活人了吧?

    為了可心,還是再噁心自己一把吧。葉秋這樣想著,抬手輕輕地觸摸手上的白金戒指。

     !

    小白突然一槍打爆黑人狙擊手的腦袋,既使在黑暗裡,那鮮紅的血花和混合著血液的腦漿仍然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那腦袋上連肯頭髮的一塊頭蓋骨還向著葉秋站立的方向飛過來。

    葉秋還在疑惑小白為何殺人滅口的時候,小白已經衝過來,拉著他的手就朝外狂奔。

    葉秋回頭看去的時候,黑人狙擊手的身體緩緩倒下,地上一個黑色控制器上那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讓葉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這些王八蛋,真***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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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節、放辣椒辣死你

那是一群瘋子,他們竟然將汽修場裡埋滿了炸藥。

    如若不是小白髮現了黑人狙擊手手裡的那個微型遙控器,等到自己將那個黑人的記憶複製過來的時候,恐怕也要被這炸藥給炸成一團肉泥。就像被小白一槍打爆的那個黑人狙擊手的腦袋一樣。原本組合在一起的部位四分五裂,血花和肉沫像被染紅的雪一樣落滿這方圓幾米遠的土地。

    小白殺人的手段殘忍,在他手上鮮少有人活下來。而葉秋今天晚上也是殺氣大增,手下更是無一活口。凡是他們見到的人,幾乎都被他們殺了個乾淨。正應了葉秋之前說的那句話一個不留。

    黑人狙擊手是葉秋特意留下來的,以他的身手,肯定是組織的核心成員。知道的事情也會多一些。只要葉秋不逼問他,他一定不會急著咬毒自盡。而葉秋可以通過噬魂戒指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的記憶海裡面的東西給窺探過來。

    卻沒想到這傢伙會陰險到這種程度,葉秋一直都很小心的留意著他的動作。都沒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將那個小遙控器握在手裡的,或許一直在他手裡捏著也說不定。只是一直沒能擺脫葉秋和小白的追殺,只要給他逃跑的時間,他就能找到機會將葉秋他們炸成灰燼。

    沒有一個活口,他們怎麼樣才能知道藍可心被帶到哪兒去了?

    有些煩躁的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才想起自己平時很少抽煙,身上也沒有裝煙的習慣。小白從自己開來的海馬車裡拿出包華夏煙遞過來,還有一個上面繪有京劇臉譜圖案的Zippo火機。這些國際大公司越來越注重華夏國市場了,一些產品上也越來越多的加入華夏元素。

    「你抽煙?」葉秋接過煙點燃了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後。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

    小白的白手套染滿了灰塵和鮮血。但打起手飾仍然漂亮眩目。

    葉秋苦笑著說道︰「你倒想地周到。平時我也是很少抽煙地,只是有些擔心可心。這件事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是我連累了他。她--太文弱了些。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怕。」

    小白沉默了一陣,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左右地擺動著。

    「你不用自責,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忽略了她的安全。原本以為保護好了藍色公寓的那三個女人就行了,沒想到他們已經滲透到了學校。連我和可心地關係走地稍近些都瞭解到了。」

    看著不遠處熊熊燃燒的火苗和不斷傳來的汽車爆炸聲,葉秋將手裡的煙按在車身上熄滅。將煙頭用紙巾裝進口袋,說道︰「走吧。警察要來了。」

    小白又一次消失在黑暗裡,然後在葉秋他的時候出現。葉秋卻到了費翔的地方去接唐果。

    唐果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剛才和葉秋一起從槍林彈雨中衝出來,因為當時有葉秋在身邊,她還不覺得害怕。現在葉秋走了,她再回想起來,才覺得那時候實在是太危險了。可葉秋又獨自跑出去了。希望她沒事吧。

    從來都不信神佛地唐果偷偷地在自己越發豐滿的胸口畫了好幾個叉叉,企求上帝保佑葉秋安全回來。

    原本她是想報警的,通過自己家的勢力向警方施壓,不怕他們不賣力。可是卻被費翔阻止了。只是一句葉秋不會同意這麼做就打消了她的念頭。

    見到葉秋風塵僕僕一身泥土味的走進屋,唐果差點就想撲倒他懷裡去。但是怕這禽獸說自己故意揩油之類的話,還是強忍住了心裡的悸動。

    「葉秋。怎麼樣?你沒事吧?藍可心怎麼樣了?」雖然沒撲進懷裡,關心地話還是情不自禁地說出來了。唐果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掩飾的人。

    「我沒事。」葉秋點點頭。對跟在身後的費翔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要和你講。」

    費翔立即一臉嚴肅地在前面帶路,葉秋拍拍唐果的肩,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跟在費翔身後向裡屋走去。

    費翔將葉秋帶到自己的書房,然後將房間門掩住之後,才說道︰「這兒是最安全地。」

    「調動你所有的人手。就算把燕京城挖地三尺。也要把我要找的人給找到。修羅和龍鳳會配合你。注意,如果找到人後不要輕易出手。留給我。」葉秋一臉陰沉地說道。

    「是。主人。」費翔恭敬地點頭。

    「有消息立即通知我。」葉秋這次沒有糾正花中禽獸費翔的稱呼問題,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唐果的法拉利跑車上面千蒼百孔,要是就這麼開回去,非把沈墨濃給嚇壞不可。到時候少不得需要一番解釋,而且那個女人太過聰明一般的借口還騙不了她。葉秋和唐果商議了一番,乾脆把車交給費翔處理,讓他找一家可靠的修理場把車修好。

    唐果的衣服還算乾淨,葉秋地衣服上卻因為一番激烈地戰鬥而染滿了灰塵,還有不少地方被掛破了口子。讓人去照著葉秋剛才的衣服出去買了一趟,洗了個澡後,這才敢帶著唐果趕回藍色公寓。兩人回去地時候,沈墨濃正被唐果纏著玩遊戲。

    「墨濃姐姐,你笨死了。快出招啊。快發招--不對啦,你那是逃跑--」

    「哎呀,快跑。快跑。怪物要來了。」

    「--完了,你又死了。真笨。」

    沈墨濃雖然在商業經營上面頗有一套,可是在這遊戲上面實在是沒有天賦。葉秋帶著唐果跑出去,將林寶兒丟在屋裡後,這丫頭就一臉的不高興。

    沈墨濃哄了半天直到答應陪她玩遊戲後才讓她開心起來,可是自己也實在夠笨的,聽著這丫頭的使喚,手忙腳亂地操作著,還是接二連三地死去。這已經是第五回了。

    沈墨濃正一臉尷尬地看著林寶兒,聽到了大門響動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子,林寶兒就唰地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門口去擋著。

    看到林寶兒站在門口,葉秋有些頭疼。今天出門的時候擺了她一道,天知道她會怎麼樣報復。這樣想著,葉秋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是進屋後又不和沈墨濃打聲招呼也說不過去。

    「寶兒,你站在外面幹嗎?快回去。小心著涼了。」唐果一臉討好地說道。她的心裡也有些愧疚,平時自己沒辦法出門都是拉著寶兒陪自己,今天自己跑出去玩卻將她丟在屋子裡,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林寶兒小臉一轉,不理唐果。眼楮卻兇惡地盯著葉秋看。當時就是這個大壞蛋騙自己上樓去洗臉換衣服說要帶自己出門的。自己還沒下樓他就把車開走了,太可恨了。

    葉秋想從林寶兒身邊鑽過去,沒想到林寶兒朝右邊挪了一步,又一次擋在葉秋面前。

    看來她的攻擊目標是自己了。葉秋苦笑著摸摸鼻子,問道︰「有事嗎?」

    「我在等某人帶我出去玩呢。都答應好了的。」林寶兒嘲諷地說道。

    「嗯。今天外面很冷,我們怕你出去著涼了。就先走了。」葉秋編了個並不高明的借口。他總不能說車子壞了,自己跑出門的吧?「等明天天氣暖和了,我再帶你出去。」

    林寶兒指著唐果身上的紗長裙,說道︰「唐唐姐姐穿這麼薄你就不怕她冷?某人說的話我才不會再相信呢。全都是騙人的。」

    「好了寶兒,今天是果果的生日。葉秋帶她出去慶祝一下是應該的。乖,快讓開。」沈墨濃走出來勸道。見到院子裡沒有唐果的法拉利,疑惑地問道︰「果果,你的車呢?」

    「車壞了。放在停車場修呢。」這個問題兩人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唐果自然不會感到驚慌。

    林寶兒被沈墨濃拉到一邊,葉秋和唐果趕緊鑽進了屋裡。林寶兒對著葉秋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囔道︰「下次放辣椒辣死你。」

    雖然沈墨濃將林寶兒犯錯的事告訴了唐布衣,唐布衣也將此事轉告了林家。林家也派人和宋家姐妹面談過,但具體談了些什麼就不清楚了。可是仍然沒有人告訴林寶兒,她一直拿去整蠱別人的辣椒其實是一種烈性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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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節、夜宿藍色公寓

沈墨濃都不知道怎麼向林寶兒傳授春藥的知識,唐果也蒙在鼓裡。林家完全將林寶兒托付給沈墨濃照顧,總不會專專門派人過來給林寶兒做一番性啟蒙教育。

    於是,林寶兒還一直迷迷糊糊的。只當沈墨濃那麼嚴厲的罵她是不應該向客人做惡作劇。

    葉秋又不是客人,林寶兒心想,在他身上用總不會有問題吧?

    沈墨濃是操持家務的好手,桌子上的盆子以及被她們塗抹地到處都是的蛋糕已經沒有了一點兒痕跡,客廳收拾的整整齊齊,地板拖的一塵不雜。葉秋踩上去都覺得愧疚不安。其實住在藍色公寓裡還是挺舒適的,有柔軟的大床,有可口的早餐,有美女可以養眼,有小澤圓可以怡情。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總比在學校裡住公共寢室,每天晚上聞著李大壯的臭襪子味入眠好的多。

    葉秋心裡還裝著藍可心的事兒,既使美色當前也沒心情去和她們多說幾句,將唐果送回來後,就說道︰「你們早些休息吧。我有事先回學校了。」

    「葉秋。」唐果聽說葉秋要走,說道︰「這麼晚了,你就留在這邊吧。省得又要往學校跑。你的房間也沒有人動用,是不是墨濃姐姐?」

    沈墨濃正要去幫葉秋泡茶,聽到唐果的話,擰著眉頭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那天下午的呻吟聲一直在耳朵邊迴響,好幾次做夢,都是自己下班回來卻在樓下沒有見到人,等到她走到兩樓時,聽到葉秋房間有女人的聲音。推開門,見到床上躺著的不是宋家姐妹,卻是唐果和林寶兒光著身子和他摟抱在一起。

    都不明白,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又不能和外人說起。只好將這歸結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上面去。心裡確實是擔心葉秋和唐果林寶兒糾纏在一起。

    借用女人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傻瓜都能看出來。唐果現在對葉秋情根深種。雖然之前鬧了些矛盾,今天晚上她生日葉秋捧著禮物上門,所有地怨念估計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吧。

    女人容易記仇。更容易遺忘。好了傷疤忘了疼,用來形容天下間地女人是再適合不過了。

    「墨濃姐姐,你怎麼了?」唐果看到沈墨濃突然呆滯在原地,也不回答自己的話,疑惑地問道。

    葉秋知道沈墨濃在擔心什麼,唐果和林寶兒可以完全不在乎,可沈墨濃卻要替兩人承擔上責任。就笑著說道︰「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楊樂剛才打我的電話,說不定有什麼事呢。沈墨濃聽到葉秋地話。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說道︰「可以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這麼說的意思算是同意葉秋晚上留下來住宿了,唐果一臉得意的笑容,林寶兒卻是皺了皺鼻子。

    「好吧。那我上樓去打個電話。」葉秋點點頭,也沒有非要回學校不可。今天拼了一天,身體也有些疲憊了。而且住在外面做什麼事也方便。

    洗了個澡,然後穿著條短褲躺在床上。覺得屋子裡過於安靜,便將電視機給打開。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正好在重播昨天的晚間新聞。

    這個時候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看的節目。葉秋的心思也不在電視上,就將搖控器丟在一邊,扯了個枕頭靠在床頭,一邊漫無目地的關注著國家大事兒。一邊想著藍可心的事。

    他還是將事情想地過於簡單了,原來老頭子說讓他出來給人做幾天保鏢的時候,他還當是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跟著僱主出去威風威風看誰不順眼,僱主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去揍人呢。沒想到卻遇到這樣頭疼的事兒。

    那些人的身份,那些人的來歷,那些人的目地,等等等等,一個個問題想的葉秋頭疼欲裂。

    還是做殺手好啊。只管殺人收錢就好。什麼都不用想。活的輕鬆自在。

    葉秋用這些問題把自己虐的欲仙欲死地時候,門口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葉秋喊道。

    穿著藍色絲綢睡衣長髮還有些濕柔軟地披在肩膀上。腳下是一雙米老鼠圖案的棉布托鞋,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葉秋,問道︰「你穿衣服了吧?」

    葉秋無奈地翻翻白眼,你人都已經進來了,都瞄過人家的身體好幾眼,還問這樣的問題幹什麼?

    不過葉秋還是將T恤穿在身上,遮住了上半身的春光外洩。唐果鬱悶不已,心想,這男人真小氣。

    「在幹什麼呢?」唐果看了一眼電視上的新聞聯播,撇撇嘴說道︰「你還真是無聊。怎麼會想起看這個?每天的內容都是一個樣,我們的領導非常忙,我們的人民都生活地很幸福,除了華夏國外,其它國家地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笑什麼?難道不是這樣?我看著就膩。」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葉秋被唐果地話給逗樂了,問道︰「有什麼事嗎?」

    唐果跑過去將電視砰地一聲給關了,英國倫敦一家大型超市發生火災死了幾個人的新聞就嘎然而止了。這才轉過身看著葉秋,藍色睡衣裡面沒有穿內衣,小酥胸竟然還能一顫一顫的,瞪著葉秋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葉秋有些懵了,沒事你來找我幹嗎?即便是你想佔點兒別人的便宜,那也是有事的啊。

    不過這樣的話葉秋是不敢說的,雖然唐果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但是葉秋還是希望她能將好心情保持到明天早晨以前。

    「坐吧。」葉秋指指電腦桌旁邊的椅子。

    唐果看了眼葉秋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剛剛洗過澡臉色有些紅潤的臉蛋變的更加緋紅,說道︰「我才不坐椅子上了。又冷又硬。」

    也不待葉秋招呼,唐果就坐到葉秋的大床上。葉秋向旁邊讓了讓,但還是聞到唐果身體沐浴後的那股清新怡人的只果香味。也不知道這是唐果身上的天然體香還是她使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葉秋,你還沒告訴我呢,今天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唐果一臉擔憂地說道。葉秋的朋友被人給綁架了,她心裡也不好受。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她想葉秋肯定不會那麼早不能睡著。洗過澡後就想著過來看看他。

    今天她跟著葉秋一起經歷過那槍林彈雨的陣仗,知道事情會很棘手很危險。

    「還沒有找到可心的下落。」葉秋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唐果的問題,也正是他現在所擔心的。

    「那怎麼辦啊?要不要我讓爹地幫忙找人幫忙?」唐果著急地說道。

    「不用。這樣會打草驚蛇,效果也不會太大。我讓費翔在找。」葉秋搖頭說道。

    「真的不用嗎?警察人多,調查的也快啊。燕京這麼大--怎麼了?頭疼?要不要我幫你按摩?」唐果見到葉秋一直在揉著兩邊的太陽穴,紅著臉小聲說道。

    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吃錯藥了,竟然說話這麼溫柔。

    「不用了。我可不敢勞駕。會折壽的。」葉秋笑著拒絕了。「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吧。我會解決好的。」

    自己的好意被葉秋拒絕,唐果心裡有些不爽,嘴硬地說道︰「我才不擔心呢。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想辦法吧,我睡覺了。」

    「晚安。」葉秋笑著說道。看到唐果離開時的身影,心想,這個女人從後面看還是挺讓人想犯罪的。

    唐果走了之後,葉秋仍然是豪無睡意。本想給費翔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但是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實在是不太合適。而且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催促,費翔也會全力而為,有什麼消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從抽屜裡找到包煙,點燃抽了一口後,心裡才平靜了下來。葉秋毫無睡意,乾脆將衣服穿戴整齊,關了燈之後,從窗口悄無聲息的爬了下去。

    想起上次自己從外面回來時爬窗戶被沈墨濃髮現的事兒,最後自己還無賴地霸佔了別人的大床。回頭向樓上看去,幾間房的燈都滅了,她們三人應該都睡了吧。

    等到葉秋的身影出了大門,他隔壁房間的窗簾輕輕晃動。一條細小的縫隙被人給拉了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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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節、老女人和小女人

嗖嗖的秋風迎面吹來,天空像是被一大塊黑色布幔給遮住,看不到星星和月亮。路人行人稀少,偶爾有車輛從身邊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道或黑或白的殘影。秋天的夜晚孤獨而淒冷。

    這樣的夜晚,適合偷人卻不適合裸奔。

    葉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出來,他只是覺得自己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想到一個安靜無辜的女孩子因為遭受自己的牽連被人給綁架,他心裡就暗恨不已。

    那些人,都要死。

    再繁華的都市,也有休息的時候。葉秋漫無目地的走著,穿過一條條大街,穿過一條條並不寬敞的街道。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一間酒吧門口。

    葉秋拍拍額頭,心想,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了。是被這喧囂的音樂聲所吸引,還是自己突然想喝酒了?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喝一杯吧。做了這樣的決定後,葉秋推開這間名叫咆哮吧的酒吧大門。這個時候喝酒好像有些不務正業,可是,除此之外還有更好地打發時間的方式嗎?

    有的人屬於白天,有的人屬於夜晚。有的人精力旺盛,白天做白領,晚上還能兼職做一份工作。很顯然,現在還在舞池裡跟著DJ的嘶吼聲瘋狂地扭動著自己身體的人們,他們是屬於夜晚的。

    「一杯啤酒。」葉秋趴在吧台前對著那個英俊另類半邊長髮遮著眼楮另外半邊卻光光如也的調酒師說道。

    「稍等。」調酒師聲音沙啞地說道。

    葉秋愣了愣,說道︰「你是女人?」

    「這和你要的啤酒沒什麼關係?」調酒師動作帥氣而專業地將一杯啤酒推到葉秋面前。

    「只是好奇。」葉秋點點頭,輕輕地抿著杯子中的酒,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雖然這樣地女人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但是葉秋卻沒有去招惹一番的興致。

    一陣香風撲來,一個臉上塗滿了脂胭但長相卻並不算漂亮地女人黏上葉秋的身體,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葉秋的肩膀上。聲音嗲嗲地說道︰「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嗎?」

    「可以。」葉秋點點頭。對調酒師說道︰「給她拿一杯酒。」

    女調酒師鄙夷地看了葉秋一眼,看著那個年紀一大把了還在故扮可愛的女人問道︰「喝些什麼?」

    「藍色之夜。」女人沒想到葉秋這麼好說話,心裡一陣竊喜,知道這傢伙不是個凱子就是個小初哥了。於是就點了一杯酒吧裡比較昂貴的酒品。

    調酒師手腳麻利的開始工作,姿勢如行雲,如流水。沒有一刻停滯。葉秋被那帥氣灑脫地姿勢所折服。心想要是自己也學會這麼幾手,出去騙妹妹地機會又能增加幾個百分點。葉秋正看地入迷的時候,砰地一聲,一杯液體推到了女人的面前,天藍色液體上面的檸檬片像是艘橙色的小船般輕輕地搖晃著。

    「謝謝。」女人摟著葉秋的身體,波地一聲在葉秋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喜滋滋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夜宵。平時很少有客人會請她請這麼貴的酒。因為僅僅是一杯酒地酒錢就夠包她一晚上了。

    「不客氣。」葉秋沒有去拒絕一個女人的親密接觸,雖然他知道這個女人願意親他是因為她手裡的這杯酒。

    安靜地喝著杯子裡地啤酒,耳朵裡是DJ那震耳欲聾葉秋卻聽不出歌詞的歌聲。那些年輕的或者假裝自己還年輕的男人女人在裡面跳著,像是被鞭子抽著的陀螺。沒有停歇。

    「帥哥,怎麼會這麼晚還來喝酒?」女人喝了別人的酒,自然要和人說幾句話了。而且葉秋的大方也讓她心裡暗喜。準備將他當做今天晚上的目標。

    天要亮了,她還沒開始營業。

    「有些心事。」葉秋抿著嘴輕笑。從女人那個角度看過去,這個時候地葉秋無疑是非常迷人地。情不自禁地,女人又將身體向葉秋這邊靠了靠。這個時候喝酒的人少了,那個另類地女調酒師跟著音樂扭動身體的時候,也在留意著面前這一對狗男女的動作。見到兩人很快就緊緊地挨在一起了,鼻子裡再次冷哼出聲。

    「有什麼心事,能講給我聽聽嗎?我是最好的傾聽者哦。」女人眨巴著自己長長地山寨版睫毛。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有些不方便。」葉秋笑著搖頭。

    「哦。好吧。那你什麼時候願意講給我聽都行。帥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坐坐?」女人臉色平靜地說道,眼神裡的期待卻被葉秋一眼看穿。

    葉秋大口將杯子裡的啤酒喝完。轉過身看著女人的臉,聲音平靜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今天晚上沒有心情和女人**。這麼晚了,你也應該休息了。」

    葉秋取出皮夾,從裡面掏出幾張紗票放在女人面前,說道︰「這些錢,應該可以讓你休息一天了。」

    付了酒錢後,葉秋將錢包塞進口袋裡,緊了緊內衣,正向門口走去。

    「喂。」女調酒師喊道。

    葉秋回頭看過去,女調酒師的眼神勇敢地和葉秋對視著,說道︰「我調的雞尾酒味道不錯,難道你不想試試?」

    葉秋笑著搖頭,指著那個一臉呆滯地看著面前一疊錢的女人,說道︰「我剛才和她說過,我今天晚上不想和人**。^^小說  0首發^^」

    在調酒師臉色僵硬的時候,葉秋轉身向大門外走去。喝了杯啤酒,心裡熱乎多了。

    葉秋在考慮著是繼續在夜裡遊走,還是趁天末亮之前溜回藍色公寓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一個身體瘦小地年輕男人在前面狂奔,一群人揮舞著刀子在後面追趕著。男人沒想到前面會有人出現,於是就想繞過葉秋從他旁邊跑過去。後面追趕的人中有人將手裡的長棍丟了出去。正好打在男人地後背上。

    男人突然受此重擊,身體踉蹌地向前跑幾步,恰好撲倒在葉秋面前。

    在男人摔倒的功夫,後面追趕的那群男人很快就跑了上來。將那個倒在葉秋面前的男人圍在中間,一個光著腦袋的黑衣大漢上前用那腳上穿著的皮鞋狠狠地踢打著他。

    葉秋看著這一幕,無喜無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樣的事情和自己無關。在自己不知道真相地時候。是不會出手去救人地。也許小子搶了人家老婆刨了人家祖墳呢?

    葉秋掃了一眼,見到前面就是個路口,那邊停著不少待客的出租車,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正在踢打著腳下那個矮小男人的光頭出聲喝道。

    葉秋回頭看了一眼,又再次轉過身向前走去。

    「**的,我們明哥讓你站住。你他媽聾了?」一個染著黃毛耳朵上金光閃閃至少戴了五六對耳釘的男人跑上前攔住葉秋罵道。

    「你們的事兒和我無關。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葉秋回頭看著那個光頭說道。

    葉秋突然間閃電出手,一把拽住黃毛的耳朵,說道︰「不過你無怨無故罵我,要向我道歉。」

    「我道你媽的歉--啊--」黃毛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耳朵上一陣撕裂般地疼痛襲來,差點讓他暈了過去。

    可不是撕裂般的疼痛嗎?葉秋正將他的耳釘一枚枚地拔了下來。而且手法又太暴力了些,鮮血淋淋。每拔下來一枚耳釘都帶著一塊肉下來。等到葉秋拔了五顆後,那傢伙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了。鮮紅的血染紅了臉頰和頭髮,倒在地上的身體還在抽搐著。

    葉秋做的很是坦然,而且很是享受破壞的過程。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是很充實的。或者說,是很輕鬆的。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不用擔心藍可心地安危了。

    其它人卻看地目瞪口呆,都被葉秋這種暴力血腥手段所震驚。

    「兄弟。下手狠了些吧?」光頭男的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叼上了一根煙。還沒來得及點火,就看到葉秋在幫自己家兄弟卸妝。

    「今天心情不好。」葉秋坦白地點頭。他也知道自己下手狠了。想找個人揍一頓。卻一直沒有機會。

    和光頭男點點頭,葉秋掃了眼躺在地上的矮個男人,轉身要離開。

    「我靠,這小子真他媽囂張,打了人就想走?」

    「招子也不放亮堂些。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明哥,咱們廢了這小子。=小說520首發==我他媽看著憋氣--」

    「砍死他。」

    葉秋聽道他們在後面的吆喝,卻懶得回頭。罵自己的人已經受到懲罰,其它的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殺人,放火,搶劫,強姦,隨他們做什麼。唯一一點就是,只要別惹到自己就好。

    葉秋才走兩步,又一次被人給擋了下來。剛才圍著矮個男人的一群人都跑過來圍著自己了。

    「今天我不能就這麼讓你走了。不然我光頭以後就不能在道上混了。」光頭男出聲說道。

    「廢了他。」光頭男將嘴上叼的煙給點著了,揮手說道。

    於是那群圍著葉秋的混混就跟吃了****般吆喝著向葉秋撲了過來。

    一分鐘。僅僅一分鐘。那群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男人便躺在地上呻吟著。每個人被葉秋敲折了一條腿,這樣的懲罰不重,但也不輕,恰是葉秋能夠接受的範圍。另外,只需要敲斷他們一條腿,他們就失去了再次戰鬥的能力。結束的也比較快。

    自從在蘇杭敲斷了韓幼凌的一條腿後,葉秋就喜歡上了這種運動。每天都想找個人來敲一次。

    光頭男看的目瞪口呆,嘴裡地煙不小心掉落下來燙到了手臂,這才清醒過來。說道︰「兄弟,報個字號。」

    「葉秋。」

    「跟誰混的?天九哥?三爺?七爺?」

    「跟唐果混。」葉秋咧開嘴笑了起來。自己是唐果的保鏢,不正是跟著她混嗎?

    「唐果?」光頭男一臉疑惑。「混哪塊兒?」

    光頭男本來想說沒聽說過唐果地。但是想起這傢伙恐怕的身手。那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

    「你也要折一條腿,是自己敲,還是我幫你?︰葉秋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看著他問道。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光頭男陰沉著臉說道。他光頭也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被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子指著說你也要折一條腿的話。實在是有些下不了台。

    「以後還是不見了吧。」葉秋將手中剛才搶奪下來用來敲腿的長棒砸了出去。喀嚓一聲,光頭男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腿慘呼出聲。

    「小子--你找死--」光頭男剛才清晰地聽到自己地骨頭斷裂聲,額頭大滴大滴地汗珠滑落了下來,臉上地表情痛苦地扭曲著。

    葉秋瞇著眼楮不說話,他不喜歡聽到別人的威脅,那是很沒出息的表現。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那就上來捅自己兩刀好了。一萬句語言上的攻擊不如上去煽一耳光來的實在。

    一直被光頭男踩在腳上的矮個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捂著脖子。腥紅的血液從手指縫裡滲了出來。腳步漂移地走到葉秋面前,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不是救你。是因為他們惹了我。」葉秋掃了男人的臉一眼,搖頭說道。

    「如果我被他們抓住。必死無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地了。」男人並不這麼想,仍然固執地認為是葉秋救了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用吧。對我來說,你的命不值錢。」葉秋冷笑。

    「總有一天會值錢的。不妨你先收下來。」男人固執地說道。

    葉秋想了想,瞇著眼楮笑了起來,說道︰「我已經打斷了他地一條腿,另外一條留給你。」

    「好。」矮個男人捂著肚子轉身,血還不斷地在滴落。他卻渾然末覺。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走到那些躺在地上掙扎的傢伙面前,舉棒狠狠地砸了下去。喀嚓喀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葉秋冷漠地看著。心裡卻是非常滿意。這樣的角色,應該值得自己培養。應該賜予他什麼稱號好呢?

    遠處,兩個女人正一臉有趣地看著這邊的一切。

    這兩個女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個成熟嫵媚到骨子裡,另外一個卻美輪美奐,不似人間之物,更像是一些卡通遊戲或者漫畫裡面的角色。

    成熟的女人年紀彷彿十八,彷彿二十八,細看之下,又覺得她三十八。身披一條色彩艷麗的古怪長袍,薄薄地衣衫在這深夜地秋風裡飛揚著,讓人看著心疼她會被凍壞。而個子稍矮面相精緻的女人則是身穿一套白色瓖有金邊地王子裝,腳著瓖滿鑽石看起來極其耀眼的華麗長靴,像是從古堡裡出來的王子一般。英俊、俏麗、漂亮、優雅、高貴--將這所有用來讚美的形容詞都安在她身上也不為過。水木大學的女生要是見到她之後,肯定不會將王子殿這樣的稱號放在葉秋頭上。」姐姐,他就是你的男人嗎?」女孩子用一種古怪的語言問道。

    「克裡斯蒂諾,我說過,要叫我姑姑。還有,不要用梵文,語應該不會難到你。」女人舉手輕拂額前長髮,一瞬間的風情可媲美日夜星辰。「他就是我的男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女孩子冷漠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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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節、警花

年輕女人藍發碧眼,臉蛋的輪廓像是經過電腦設計師的精心設計般完美,舉手投足以及說話時的表情動作就如被最苛刻的宮廷禮儀師調教過一般,每一處都無懈可擊。那自然而生的高貴氣質更是攝人心魄,讓人從心底升起頂禮膜拜的衝動。

    「他的臉上帶有焦慮和迷茫,這樣的男人難成大器。只有心志堅定者方能到達彼岸。」克裡斯蒂諾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裡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就像是機械音一樣,講起語微微有些癟口。

    龍女笑著沒有反駁,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在以為沒有人關注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表現出自己脆弱或者真實的一面。而身邊的這個女人恰好沒有接觸過這樣正常的人,她的下屬哪敢在她面前表現出焦慮和迷茫兩種情緒?

    難怪她要入世錘煉,她經歷的事情還是太少了。腳步會遮掩人的心靈。

    女人那好看的眉毛輕輕地擰在一起,說道︰「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邪惡的氣息,一些黑暗的東西一起索繞著他。倒是讓人覺得好奇。」

    龍女暗驚,她知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葉秋手上的那枚神奇的戒指。那枚戒指能夠自動吸收能量,也就是說,它每時每刻地都在成長。為了免於失控,葉秋現在地處理辦法是每次感覺到戒指的力量將要飽和時。就會採取釋放的方式來再次使它和自己地控制力維持在一個平衡點。假如有一天葉秋不再使用它,一直任它自由發展,壯大。結果會是怎麼樣呢?

    沒有人知道。龍女雖然對這一點很好奇。卻也不敢輕易讓葉秋嘗試。

    自己能夠看到葉秋骨子裡的黑暗因素,克裡斯蒂諾當然也能看出來。好在她不是什麼自詡正義的人物,不然會像美少女岳不群一樣衝上去大喊一聲「我代表月亮懲罰你」,然後就把葉秋給消滅了。

    「克裡斯蒂諾,是一個很古老神奇的國度。或許你會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龍女看著葉秋的身影,一臉笑意。

    人都是害怕孤獨的,每個人都希望在這個世界上有個知己或者同伴。不用每天彼此相伴,人各天涯的時候。只要輕輕地念出他地名字,便能心生溫暖。

    克裡斯蒂諾側過臉看了看龍女的臉,有瞬間的迷茫,說道︰「姐姐,這就是愛戀的滋味嗎?」

    「是的。」龍女點頭。因為她沒辦法向她解釋到底什麼是愛戀。這個問題能把人從繞到埃及去,實在太複雜不過了。自己雖然答應做她的生活導師,可卻不包括這種深奧無解的問題。

    有人說圓滿是戀愛,有人說放棄是戀愛,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這種事是沒有人可以界定的。

    「很神奇的東西。竟然能讓姐姐地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克裡斯蒂諾盯著龍女光艷照人的臉說道。

    「克裡斯蒂諾,你可以親自去嘗試一番的。入世。不僅僅要闖世俗關,還要闖情關。」龍女蠱惑著說道。天知道誰能摘走這個天之嬌女的芳心,而且,她對這個女人戀愛時的樣子很期待。

    「我麼?」克裡斯蒂諾輕輕搖頭。

    葉秋看著躺在地上哀嚎或者說早已經疼暈過去的那群黑衣人,對面前這個有著狼一般眼神的瘦小青年很是滿意。男人可以柔情,卻不能柔弱。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因為自己表現的足夠強勢,所以他想攀附過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在自己說出那句話地時候,他便毫不猶豫地執行了。葉秋想,即便自己讓他敲斷自己一條腿。他也不會猶豫的吧。

    對別人狠的人,對自己也絕對不會客氣。

    「你叫什麼名字?」葉秋從口袋裡摸出煙,抽出一根點燃,然後將手裡剩餘的半包煙丟給那個男人。

    「張勝。」男人用那被自己地鮮血染紅的手接住那半包煙。然後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火機。試了幾次才打著火,自己為自己點燃,抽了一口後便有些狼狽地咳嗽起來。而沒有手的遮掩,那腹部的鮮血就流的更快了,一滴連著一滴地向地上滴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葉秋吐了一口煙霧,笑道︰「你勝利過嗎?」

    「一次。」張勝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一臉得意地說道。

    「能夠成功一次。也很不容易了。遺憾的是,有很多人失敗了一輩子。」

    葉秋看了眼張勝的傷口。那兒好像是被人給捅過一刀。這傢伙倒是條漢子,受傷這麼嚴重,跑了這麼遠地路,還能一臉笑容地和自己聊天。這樣的人,應該獎勵他一次機會。

    安頓好張勝後,葉秋帶著從路口買回來地包子燒麥等早點回來時,已經是凌晨六點多了,天都已經亮了。

    葉秋進門時,恰好看到沈墨濃從樓上下來,穿著一套紅色的休閒裝,這是她做家務時的裝備。葉秋知道她是早起做早餐的,舉了舉手裡的早餐,說道︰「今天不用做早餐了。我出去跑步,恰好看到門口有賣小吃的,就買了些回來。」

    沈墨濃眼神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葉秋,說道︰「好。我去沖兩杯牛奶。先不要叫果果和寶兒起床了,昨天晚上睡的晚,她們沒有休息好。」

    看著沈墨濃紅色運動服裡面包裹著地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那翹挺豐滿的臀部。想到她剛才有些怪異地表情,心忖,難道自己又露餡了?

    奇怪啊。昨天出去的時候明明她們都已經睡覺了啊。拍拍自己的腦袋,心想,和太聰明的女人相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還是唐果和林寶兒好,傻乎乎的,說什麼信什麼。

    唐果和林寶兒還沒有起床,早餐桌上也只有葉秋和沈墨濃了。沈墨濃將葉秋買來的各種小吃用碟子裝起來,又給自己和葉秋各自沖了杯牛奶。

    葉秋狼咽虎嚥地吃了幾個包子後,就覺得肚子差不多飽了。心裡還裝著藍可心的事兒。食慾不是很好。也不想離開桌子,就坐在哪兒看著對面地沈墨濃小口地咬著灌湯包子,另外一隻手拿著餐巾紙接著,生怕裡面的汁液流出來滴落在衣服或者桌子上,姿態優雅地無可挑剔。

    「沒睡好嗎?看你有些黑眼圈。」葉秋笑著問道。

    「有嗎?」沈墨濃雖然詫異,但不像其它女人那般聽到自己的妝容有缺陷後就驚慌失措。將一個包子吃完後,這才伸手輕輕地按摩了一番眼楮,說道︰「可能是睡的比較晚吧。」

    沈墨濃心裡暗氣,這還不是因為你?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先是唐果跑到葉秋的房間讓沈墨濃一直擔心著。好不容易聽到唐果開門回自己房間的聲音。又見到葉秋爬窗戶出去。

    心裡想著他這麼晚了會去哪兒,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了那麼不堪的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內褲竟然會濕成那個樣子。這樣還怎麼睡?乾脆起床洗了個澡換身衣服準備做早餐。

    沒想到一下樓就看到葉秋,想起夢裡的情景,沈墨濃很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鎮定這才沒讓他看出異樣。沒想到眼楮上地黑眼圈還是暴露了一些東西。

    「嗯。最近你很忙?」葉秋問道。

    沈墨濃有些意外地看了葉秋一眼,他還是第一次問自己工作的事兒。說道︰「和唐氏合作的案子我要親自盯著,雖然和果果很熟悉,但是還是想將事情做地更好些吧。還有宋寓書」

    提起宋寓書的名字,沈墨濃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下午自己在門口焦急地等待。沒想到卻等來的是兩個女人一陣又一陣地呻吟聲地情景。心裡微凜,卻也不願意讓葉秋看出自己的臉色變化,轉過話題說道︰「我去叫果果和寶兒起床。」

    葉秋知道她在逃避什麼,也不點破她。像她這樣的傳統女人。肯定是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睡在一起的情景吧?

    其實葉秋也沒辦法接受,可惜天若如此,我能奈何?

    唐果和林寶兒打著呵欠下樓,林寶兒不滿地說道︰「墨濃姐姐,怎麼讓人起那麼早啊?人家今天還沒睡好呢。」

    「葉秋買回來早點,怕涼了。」沈墨濃一邊抓住林寶兒林寶兒幫她扣好睡衣的紐扣,一邊解釋道。

    「葉秋?他怎麼突然變性了?原來住在這邊的時候都是比我們還起床地晚,跑回學校住段時間人就變勤快了?」

    沈墨濃自然不會向她們倆解釋她昨天晚上看到葉秋溜出去的情景。訓道︰「以後你們也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我起床了就會叫你們起床。」

    「啊。不會吧墨濃姐姐?我就算不是你親妹妹,可我一向把你當親姐姐看待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哈哈。寶兒。你這頭豬是要早點兒起床了。陪我一起做瑜珈吧?你看你身上現在長了多少肉要不是那些肉都堆積到胸部上,你早就成了大胖子。」

    「我做什麼瑜珈啊?減胸瑜珈嗎?」林寶兒問。

    撲通。

    葉秋聽到有人摔倒的聲音,不知道是誰。

    林寶兒走過來和葉秋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埋頭對付盤子裡地糕點。平時早餐吃的都是麵包牛奶,難得變換次口味。唐果還保持著昨天生日地好心情。笑著問葉秋昨天晚上休息的怎麼樣。並說今天會和葉秋一起去學校。

    「我今天有些事,可能不會去學校。」葉秋有些歉意地看著唐果說道。她已經好久沒去學校了,好不容易想去一次。自己還沒有時間陪他。

    「你不去也好。」林寶兒嘴裡塞著個包子,汁水從嘴角流出來,如果顏色是白色的話,很容易誤會成好吧。我承認,是我想歪了。「你不去地話,唐唐姐姐肯定也不會去。她不去,我也不用去學校了。正好可以補個回籠覺。」

    「死寶兒,誰說我不去了?」唐果被林寶兒說中心事。氣憤地伸手去掐她的臉。他知道葉秋還在擔心藍可心的事,安慰他道︰「沒關係,我才想起來,今天也有些事要做呢。等過兩天再去學校也行,你先去忙自己地事吧。要注意安全。「謝謝。」葉秋感激地說道。唐果越來越像糖果了,說話都讓人覺得甜甜地。

    「唐唐姐姐,你怎麼就不能對我這麼溫柔?」林寶兒有些羨慕地說道。

    吃過早餐後,沈墨濃收拾了一番就換了身衣服去公司了。林寶兒要去補回籠覺,被唐果拖著打遊戲。

    葉秋接到了費翔地電話,匆匆往他那邊趕過去。

    藍可心五點多的時候就醒來了。雖然在學校時也有早睡早起地良好生活習慣,但一般都是六點半起床,現在的生物鐘比在學校時提前了一個小時。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綁架做了人質,沒想到地是,昨天晚上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的很香。可能是因為一直神經緊崩擔心他們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太過於疲憊了就迷迷糊糊睡熟了吧。

    也不知道那些人綁架自己的目地是什麼,錢財?或者別的什麼?

    如果是要錢的話,他們早就應該和父親聯繫了。可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就算藍可心這種一點兒都不專業的人也知道,他們越是拖得久了,越是對他們的安全不利。早些把錢拿到手閃人才是道理。那有像現在這般悠閒地?

    她在這幢華麗的公寓裡見過幾個人,但是唯一和自己有交談的只有那個面相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是他給自己安排住進這個房間,又是他在飯點的時候送來味道非常可心地飯菜。有時候還問她要不要吃水果?

    這是綁架嗎?藍可心疑惑不已,綁匪的表現更讓她相信這是一場惡作劇。朋友間的惡作劇。

    本來昨天晚上藍可心還擔心會有人來敲門。她將門鎖地死死的,又用櫃子抵在後面。並且在櫃子下面放了一盞檯燈。就算外面的人有鑰匙能夠打開房間門,也必然要推開櫃子才能進來。而推櫃子的時候一定會碰到緊挨地檯燈。只要檯燈倒在地上,她就能很快的驚醒過來。

    櫃子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整晚都不曾有人過來。藍可心這才將一直高懸的心放了下來。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自己?難道要一直這樣做嗎?寢室裡地宿友難道就沒有報警嗎?

    白柔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帽子丟在一邊,長髮遮住了整張臉。這樣避免那些和她同時加班的同事走神。豐滿的胸部被擠壓在一起。要不是身上穿的警服質量不錯,非把那金黃色的紐扣給擠爆。白柔正在夢裡對綁匪施行大刑。先揍的他們鼻青臉腫像個豬頭,然後踢爆他們的卵蛋,讓他們不能再做壞事。正一臉得意地大笑時,卻聽到有人在耳邊喊︰「白隊,醒醒了。小新買了早點,一起過來吃點兒吧。」

    白柔 地一下子從夢裡驚醒過來,狠不得將眼前那張無限討好地臉給捏圓再拍扁。問道︰「幾點了?有消息了嗎?」

    「白隊。都快六點了。兄弟們都熬了一晚上,先休息休息吃些東西吧。」那個站在白柔面前地警察一臉笑意地說道。原本以為跟在美女上司後面有好處,沒想到這女人工作起來卻是個拚命三,也不知道在哪兒來的精力,他們這些大男人地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她卻還能堅持著。只是這女人從不貪功,每次破了案子後都會將下面的人給推出來,所以一直都很受他們的擁戴。

    這年頭,不貪功的領導太少了。別人的領導都是什麼都不幹,卻能光明正大的將下屬的功勞扣在自己頭上。而白柔破起案子都是衝在前面,卻總是將功勞分散在手下的兄弟們頭上。就憑這點兒,她這個女刑警隊長就獲得了他們這幫大老爺們的尊重和愛戴。

    「休息?怎麼能休息?」白柔瞪著眼楮說道。「人質還在別人手裡呢,還是個女學生,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聽了白柔的話,那些正舉著筷子準備吃東西的警察都將筷子放下來,乖乖地跑回自己的辦公桌子前。

    白柔看了眼那些一臉疲憊地下屬,心裡也有些軟了。板著臉說道︰「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革命還末成功,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休。現在我命令,吃飯。」

    那些警察們聽了白柔的話,再一次跑到茶几邊圍著,笑呵呵地舉著筷子吃油條包子。

    白柔接過下屬送過來的牛肉湯粉,一邊喝了口湯滋潤有些寒冷的腸胃,一邊問道︰「各方面跑的情況怎麼樣?」

    「我去事發現場進行瞭解過,除了受害者的那三名同學,還有幾個人是目擊者。他們都說看到一個掛著燕京牌照的麵包車突然衝到幾個女孩兒面前,從車裡跳出來兩個男人,架著受害者就上了車。車子也很快就離開他們的證詞和水木大學三名女學生的供詞基本保持一致。我們已經請來了那些目擊者協助我們的技術人員將那兩人的圖像給畫了出來,正在進行網絡身份檢測」

    「我和學校那邊取得聯繫。學校那邊非常重視。他們系主任和輔導員都親自來過,據受害者的老師稱,這個女生非常低調,平時也沒有和什麼人鬧矛盾」

    「我已經和她的父親取得了聯繫,他的父親非常擔心。可能今天上午就能趕過來。她有個小姨嫁到燕京,姨丈和小姨也跑過來打聽過情況,又電話催促了好幾次。我把他們勸回去了

    「我們找到了那輛白色的麵包車」

    「在哪兒?」白柔激動地問道。

    「在郊外。當時有路過司機打了一一零報警電話,說是有人故意縱火燒車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車子內部已經燒成一堆廢鐵了。什麼有用的資料都沒有找到。」

    白柔的臉色有些難堪,將麵碗放下來,說道︰「這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難看出他們的專業。受害人只是名普通的學生,如果僅僅是學生之間的矛盾,沒必要下此狠手。會不會是她父親惹來的麻煩?受害人父親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了。」一個警員放下筷子,跑到桌子上拿來一份資料遞給白柔。

    白柔接過資料看了看,說道︰「繼續尋找目標所在地。給愛害人親戚打電話,讓他們一接到電話立即通知我們。派車去接受害人父親,直接帶他到警局,我要和他談一談。好了,先這樣吧。我再去水木大學和那三名目擊者談一談。老楊,局長來了你負責會向他匯報事情的進展。大家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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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節、有詐?

費翔在燕京有好幾處據點,但是他和葉秋見面最多的地方還是這間叫做「傳奇」的酒吧。

    葉秋和費翔聯繫後,就直接開著那輛東方之子朝那酒吧趕過去。晚上群魔亂舞熱鬧喧囂的酒吧這個時候卻極其的安靜,甚至連名服務員都沒有。

    葉秋將車泊好後,和他交過手的大鬍子已經恭敬地站在門口等候。他不知道葉秋是什麼人,但是自己的少爺對這個男人都這麼恭敬,他更是不得不小心應付。而且他知道這個面相清秀的男人還有一身駭人聽聞的功夫,自己加上數十個兄弟在他面前沒堅持到十分鐘。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在此之前,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高手。

    「少爺在樓上等您。」大鬍子對著葉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葉秋點點頭,跟著大鬍子向樓上趕過去。

    「怎麼樣?」葉秋來到費翔的辦公室,不待他和自己打招呼,就直接奔入主題。藍可心多在別人手裡一秒,他就多一份的擔憂。

    「一些小發現。」費翔仍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等到葉秋坐下來之後,才在他身邊坐下來。「玉輪汽車修理場處於郊區,那邊是交通監控部門的盲點。但是107國道有一個收費站,我讓人調出了昨天107國道通往玉輪場的所有來往車輛資料。經過一晚上地排查。終於發現了一車牌號為燕S765111的黑色奧迪極其可疑。經過潛龍的電腦排查系統確定,這輛車昨天晚上曾經去過燕京玉安路地一幢別墅。而這幢歐式別墅的主人是個美國人,燕京鼎鼎有名的銀行家哈德森。得到消息後就立即通知你。看看要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如果太強硬,會不會引起外交上的麻煩?那些美國人很會找碴。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兒都能被他們說的非常嚴重,而在要求賠償的時候又喜歡獅子大開

    「有人進去探過底嗎?」葉秋問道。

    「剛剛才得到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探,但還沒有得到回饋信息。他們也需要些時間吧。」

    「那就衝進去吧。」葉秋從沙發人站起來,果斷地說道。

    「會不會影響不好?哈德森在燕京有著極其寬厚地人脈

    「一個銀行投資家而已,驚動不了誰。::葉秋笑著說道。自己還有守護者勳章呢,把他幹掉估計也不會在什麼大事兒。大不了讓他們把那勳章給收回去。

    「好。我現在就讓人做好準備。在各個路口都預設埋伏。房子周圍三公里之內的交通和重要路段。」費翔也不嗦,做為下屬應該提醒的注意事項已經做過了,再出現這樣的問題,那責任就不在自己身上。「要不要通知警察?」

    葉秋一邊向樓走,一邊說道︰「不用。難道要通過他們來審查他們?這引起人都是亡命之徒,但是做起事來卻極其隱蔽。所有的痕跡都被他們抹乾淨了。讓那些警察過來,幫不了什麼忙,只會阻擋我們殺人。」

    葉秋和費翔趕到玉安路時,已經有人在那邊接應。一輛金龍小型麵包車依靠在路口,車子裡兩個男人在抽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矮小壯實的男人指著三百米距離遠的一幢房子。說道︰「那幢房子就是哈德森的別墅。只是從早上到現在大門一直緊閉著,沒有任何車輛進出的記錄。我本來想從後院爬進去看看的,可是裡面養了狗,而且有兩個保鏢一直在周圍巡邏,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好在他們還算聰明,如果要是貿然闖進去地話,肯定會讓裡面的人警覺。等到他們做好防守準備或者強制突圍的話,想要救人就非常困難了。

    「你怎麼看?」葉秋看著費翔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哈德森是燕京有名的銀行家。平時的交際極廣,今天卻緊鎖大門,直到現在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本身就證明他們有問題了。還有,他們說院子裡有保鏢不間斷巡邏。這也有些不對勁兒。一個銀行家,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出門帶保鏢還可以理解。院子裡也由保鏢時刻警惕著,不合常理。我建議等到晚上我們直接闖進去。」費翔的眼楮盯著那幢高牆大院的別墅,像是要把它看穿一股。

    「晚上?」葉秋笑著搖頭。「不用等到晚上了。現在就開始吧。」

    「這個時候進去太危險。而且裡面要是出現什麼動靜,很容易驚動外人。」費翔建議道。

    「不用等了。====如果怕驚動外人的話,你們在外面造出些聲勢掩飾一下就行了。」葉秋豪不猶豫地說道。

    「明白。」

    燕京路和九橫路交叉路口,一輛麵包車正在轉彎時,突然間從反方向飆過來一輛白色的海馬汽車。麵包車地司機一臉驚慌,突然出現的變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邊狂打方向盤。一邊緊急地踩著剎車。

    海馬汽車的車主好像是個剛剛學會開車的菜鳥,遇到這樣地情況也有些懵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打方向盤。於是情況就更加糟糕了。兩人同時打方向盤,一起向左,眼見就要撞上時又一起向右,然後兩個車很默契地撞在了一起。

     !

    一聲巨響傳來,吸引了路過的行人和車輛的圍觀。負責在紅綠燈旁邊執勤的名警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他這實習地交警就很能再轉正了。

    「哇。他們還沒死--

    「是啊。真是命大。幸好都繫了安全帶--以後開車一定安全帶--」

    「***,不好玩。連個人都撞不死,那車是什麼玩意兒做地?怎麼這麼結實?」

    「呀。有熱鬧看了。快看--那個男人地頭流血了--會不會要打架了?」

    海馬車的車主推開車門,跑到麵包車司機地駕駛位置,指著司機罵道︰「你給我出來。」

    「**你媽的。你會不會開車啊?不會開車還跑到路上來招搖。你作死啊?」

    麵包車司機也不甘示弱,踹開車門一拳就打在海馬車主的臉上。執勤的交警跑過去在中間勸了半天,兩人卻隔著他拳打腳踢地斗了好幾個回合。戰爭越演越烈,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怕事情越演越烈,趕緊打了報警電話。

    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玉安路口地車禍事件所吸引的時候,葉秋已經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哈德森的別墅後門外。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等到腳步聲遠去後,爬到了院牆上。

    果然,後門處拴了兩隻站起來足有一米多高的大狼狗,還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隔一段時間就走過來掃視一遍。那兩個男人倒是能夠輕易擺平,可是那兩隻狗卻讓葉秋有些為難。

    要不,用噬魂戒指去窺視一番狼狗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然後根據它們的愛好去賄賂它?

    葉秋還真想試試這戒指能不能窺探動物的腦海。不過這後遺症太大了,要是進去後留在記憶海裡出不來了怎麼辦?或者說,以後保留了動物地一些習性怎麼辦?

    殺死它們並不難,難的是在殺死它們之前別讓它們發出聲音。

    從口袋裡摸出兩枚小石頭。等到狼狗走到自己正對面的時候,雙手齊發,只聽到沉悶的呃一聲,兩隻狼狗便躺倒在地上。

    葉秋能夠很容易的用石頭打中狼狗,但是擊能一舉將其擊殺,又不讓它出血發免露出蛛絲馬跡,卻是一件高難度的工作。

    趁那兩個巡邏院子的保鏢還沒有走過來,葉秋飛速從床上跳了下來。拖著兩隻狼狗的屍體就朝院子角落裡的一個小屋跑過去,哪兒是一個小花園,葉秋將狼狗的屍體拖到一盆枝葉茂盛地常青樹後面藏了起來。

    解決了這兩隻報警器。葉秋沒有絲毫耽擱,身體快速的跑到別墅後面,然後趴在一個花壇後面像個死屍般一動也不動。待他剛剛躺好,那兩個保鏢就再次巡邏過來。

    「咦。丹尼和尼克跑哪兒了?」一個保鏢沒有看到一直守在後院的狼狗,疑惑地問道。

    「就是。它們可是很少離開這邊啊。難道被喚去餵飯了?」

    「我去找找看。這個時候可是絲毫不能大意。不然老闆又要開罵了。今天也不知道那美國佬搞什麼鬼,竟然讓咱們一刻不停地在院子裡巡邏--對了,好像屋子裡來了客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清楚。他們幾乎從不出門。和老闆認識的人,肯定是大人物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狼狗地突然消失讓兩人起了疑心,正想到前面去尋找呢。

    葉秋哪能給他們機會。從花壇裡摸出兩塊碎磚塊。再次將它們當做飛鏢給打了出去。兩人悴不及防,後腦勺雙雙中招。也像剛才那兩隻狼狗一般要栽下去。葉秋怕他們倒下去的聲音太大會驚醒前面的人,一個箭步衝上去,從後面托住兩人的身體。然後緩緩的放倒,又一個個的將他們拖到剛才自己躺倒的位置,並排重疊著放在地上。

    葉秋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他們並不是那個神秘組織地核心成員。僅僅是哈德森請來地保鏢,負責維護這幢別墅的安全。所以在出手地時候並沒有過份,他們只會昏迷幾個鐘頭而已。

    一切都異常的順利,反而讓葉秋心生疑心。但即便這樣,葉秋仍然得繼續下去。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轉身閃人吧?

    從別墅後面的排水管道爬到二樓,進入一個空房間後,這才算是進入了別墅的內臟。

    白天是不利用躲藏的,葉秋憑借自己卓越的身手在二樓的房間裡遊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尋,每一個房間都檢查過了,卻一直都沒有見到藍可心。

    葉秋一臉疑惑,人到底去哪兒了?

    兩樓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那麼人都在一樓?

    如果藍可心在一樓的話,一樓的防守力量肯定異常牢固。而如果藍可心不在一樓的話,那麼自己跑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或者,藍可心根本就不在這幢小樓裡?他們在燕京還有別的據點?

    猶豫一瞬即逝,可心在他們手裡,既便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當葉秋潛到一樓,看到藍可心和一個自己見過一面的中年男人在茶几上下五子棋的時候,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有瞬間的停止。

    這是個什麼情況?

    葉秋一直覺得自己不聰明,卻也不愚蠢。可是看到這一幕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智慧不夠用了。

    有一瞬間,葉秋甚至懷疑藍可心是不是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和他們聯繫好了,故意設局來引自己入蠱的。

    等待。葉秋安靜地躲在餐廳那張鋪著桌布的長方型大飯桌下面,準備等待一會兒,弄清楚狀況後再出手救人。雖然知道這樣懷疑可心是要天打雷劈的。但安全第一,葉秋不得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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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節、偷吻

葉秋是有理由懷疑的,綁匪和人質關係融洽到這種程度,甚至沒事一起下棋玩的事例實在是罕見。

    那個組織實在是太過於神秘而強大,鄭茹能潛伏在唐布衣身邊數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汪伯聯合設計,或許她已經完成了任務。嚴希是正當紅的明星,卻只是那個組織的一個傀儡。經歷了這麼多的意外,如果說藍可心也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葉秋也不會有太多的詫異了。

    只是藍可心和她們不同,她是葉秋在火車上認識的。難道之前那個組織就想對自己動手?或者說,藍可心進了燕京後才被那個組織招納?

    不可能。如果在火車上時她就是特意針對自己的,連他要去給人當保鏢的事兒都知道了,那這個組織的力量也太過於恐怖了,誰還能反抗的了?

    如果說是來到燕京後再被那個組織招納的,這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藍可心來到燕京沒幾個月的時候,一個那樣的組織想招收一名成員一定會經過嚴厲的考核和培養,藍可心卻一直都在他身邊。

    葉秋知道這樣的猜測是很沒有根據的。只是現在大廳裡的場景過於詭異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等待,等待事情真相瞭然的時候再出去。中年男人看著藍可心又用五枚白子擺出了一條長龍後。讚美道︰「藍小姐果然聰明,我實在不是你地對手。」

    「過獎了。」藍可心淡淡地說道。

    「哪裡。六戰五敗,實在是有些汗顏。」中年男人笑著將自己執的黑子收起來。再次邀請藍可心下棋。

    「你們到底需要什麼?」藍可心卻不願意去拾自己的白子,安靜地看著對面地男人,問道︰「你們到底需要什麼?我實在不明白你們這麼做的意義。時間拖的越久,不是越對你們不利嗎?」

    「不是我們不努力,是敵人太狡猾。」中年男人看著藍可心說道︰「或許,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們對你並無惡意。這點兒你應該看的出來。」

    「是的。我看的出來。所以我才能壯著膽子和你坐在這兒下棋。」藍可心坦白地點頭。「那你們對誰有惡意?」

    「一個令我們很是頭疼的傢伙。」中年男人手裡把玩著幾枚精緻的棋子。「不用著急,我猜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我父親?」藍可心擔憂地問道。

    「令尊?哦,不是他。我們沒有理由對他老人家動手。」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

    「葉秋?」藍可心臉色蒼白地再次猜測道。「他只是個學生。你們為什麼要對付他?」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藍可心,笑著說道︰「難怪他會冒著危險過來救你。你確實值得他這麼做。」

    趴在桌子底下地葉秋聽了兩人的談話後,心裡就放下心來。這麼來說,藍可心仍然和自己最初的猜測一樣,她只是個因受自己拖累的倒霉蛋,並不是什麼神秘組織的##號女優。

    想起剛才竟然這麼猜測這個心思單純性格安靜的女孩子,葉秋就想煽自己幾個耳光。

    而葉秋的心裡更多的卻是感動,藍可心問過自己的父親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竟然第一個就猜測到自己,即便情商再低地人。也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葉秋在桌子底下再也趴不住了,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衝出去。他是從二樓下來的,上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這有些可疑。難道人都埋伏在一樓?

    管它呢,神擋殺神,佛擋滅佛。就為了藍可心將自己的名字排在父親的後面,葉秋就有理由為他冒險。

    中年男人胸口的內部通話器突然間響了起來,看了對面的藍可心一眼,也不避諱地按了接聽鍵。

    「正在和藍小姐下棋呢,有什麼吩咐?」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該死的。他們來了。」話筒裡傳來一句腔調怪異的燕京語,聽的出來,對面是一個對語並不精通地外國人。

    「哦。是嗎?一直沒有聽到下面人的報告,不過我猜測也應該到了吧。」中年男人一臉平靜地說道。

    「好自為之吧。組織會記住你的。」男人說完就掐斷了通話。如果時間太長的話。會被有心人捕捉到信號。

    「看來,我們地棋局要結束了。很榮幸能和藍小姐做一回棋友。」中年男人輕笑著說道,在他微笑的時候,那張實在是太過於普通的臉才有了些神采。聲音沉穩,表情篤定,並沒因為接到這樣的消息而自亂陣腳。

    「同樣榮幸。」藍可心嘴裡說話的時候,眼楮卻有些焦急地四處打量著。他們說話的時候藍可心就在旁邊,他說的來了是什麼意思?誰來了?葉秋?他現在在哪兒?

    雖然在營裡時看到葉秋和人打架時那凶悍的樣子。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有些擔心。這些人手裡可是有槍啊。

    中年男人掃了大廳一眼。聲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出來喝杯茶吧。」

    葉秋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目標了,想必他們已經發現了巡邏地保鏢和狼狗都消失不見地事兒了。至於監控設備--監控室裡應該沒有活人了吧?

    葉秋從桌子底下退回去,整理了一番衣服後,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榮幸之至。」中年男人站起身看著葉秋。說道︰「等待多時了。」

    「說吧。你們需要什麼?我地命?」葉秋一臉笑意地看著藍可心。藍可心也同樣滿目深情地看著他,只是她的臉上卻滿是焦慮。她可沒有葉秋這般灑脫,還在擔心著他如何能逃出去。

    「葉秋。你快走。」藍可心喊道。

    「好。我帶你走。」葉秋笑著點頭。手裡扣著枚石頭,眼神盯著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耳朵卻仔細地傾聽著周圍地動靜。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要瞬間做出反應。

    「既然來了,為何要急著走?葉秋先生可有興致下盤棋?藍小姐棋藝精湛,我輸了多回。不知道葉秋先生棋藝如何?」

    「沒有興趣。不瞞你說,我就想趕緊閃人。你們太危險。我怕你們了。」葉秋笑著搖頭。他感覺的到,危險好像正在一點點兒襲來。但這種危險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著。

    聽到葉秋的回答,中年男人一臉遺憾,失落地說道︰「唉,恐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生活雖然可悲,但死亡卻更加可憐。」

    「什麼意思?」葉秋盯著中年男人問道。

    「出不去了。都出不去了。」中年男人坐回沙發上說道,像是給自己找一個最佳的死亡姿勢。

    「別墅裡裝了炸彈?這是燕京,你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當然不會。這是國的首府,如果發生這樣的轟動事件,我們會很麻煩。但是,一些新興地科學想必你還沒有體會過吧?」

    「什麼科學?」

    「神經麻醉劑。」中年男人一臉驕傲地說道︰「沒有發現空氣裡有香味嗎?」

    香味?葉秋確實聞到過香味。院子裡有幾棵桂花樹,開的正艷,濃相撲鼻。

    不好。他們將藥味在空氣裡揮散,然後借助桂花的香氣來遮掩。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葉秋已經足夠的小心謹慎了,沒想到還是中招。自己是肉體凡胎,實在是沒辦法應付的了對方層出不窮的一些古怪玩意兒

    來不及多想,葉秋屏住呼吸,健步向中年男人衝了過去。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卻很是快速地抽出一把槍對準了藍可心的腦袋。

    投鼠忌器?好像這是唯一的選擇。

    葉秋不能傷害到藍可心,可是如果再這麼跟他耗下去的話。自己肯定會中毒。他不知道這個神經麻醉劑是什麼東西,也從來沒有在國內和國際市場上聽說過這個名字,應該是一些私人組織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

    只是聽其名知其意,神經麻醉劑。應該主要起到麻醉作用吧。即便如此,自己在這個地方被他們麻醉了,還不是任其宰割?

    「神經麻醉劑是我們新出地產品,只針對一些特殊人群或者頂級高手使用。你已經用玉輪汽修場十七條人命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很榮幸,你是我們第一批招待的客人。」

    葉秋盡量的控制住自己減少呼吸次數,可還是感覺心臟開始發悶,腦袋有些沉重的感覺。這對一個無病無災的人來說代表著什麼,葉秋心裡很清楚。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自己會完蛋。

    「要麼放棄。你可以離開。最好別打我主意。她的生命掌控在我手裡。」中年男人彷彿是知道葉秋在想些什麼,出聲提醒道。

    「當然。如果我能動手的話,早就--」葉秋說著,手裡那最後一枚石頭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擊中中年男人握槍的手,  一聲,男人的手骨都被葉秋重手法之下給打碎。手裡地槍也脫落,而受此重擊的中年男人竟然在身體稍微遲疑後又用另外一隻手跑去撿槍。

    藍可心閃電出腳,一腳將掉落在他們腳下的槍給踢的老遠。中年男人想控制藍可心當做人質地時候,葉秋已經衝到了面前。一掌切在他脖頸後面,他的身體緩緩地栽倒在沙發上。

    「快走。」葉秋拉著藍可心地手就往外跑。屋子裡那淡淡的香味簡直就是催命的毒藥,每多呼吸一口,他地腳步就沉重一分。再不離開。怕是就離不開這公寓了。

    「葉秋,你怎麼樣?」藍可心看到葉秋的腳步有些踉蹌,著急地問道。

    「沒事兒。」葉秋拉著藍可心的手,一路上見到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而殺人者卻失去了蹤影。葉秋知道小白就在附近,只是不想讓更多地人知道自己地存在罷了。

    他一直就是葉秋藏在黑暗中的第三隻手,葉秋不方便做地事兒,都是由他去解決掉。

    當他們跑到門口的時候。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輛麵包車急馳而至,葉秋和藍可心鑽了進去後,車子轉眼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們剛剛離開,哈德森的嗦就燃起了熊熊火苗。

    開車的是費翔的打手大鬍子,看到葉秋昏昏沉沉的樣子,臉色大驚,問道︰「葉先生,你怎麼了?要不要送醫院?」

    葉秋感覺自己的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了,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厲害?他知道自己內腑裡已經吸進了不少毒素。可是他已經竭力地想用內力將其排出去了,使了半天的勁兒,竟然豪無作用。

    「可能是中毒了。「藍可心也在現場,聽到了葉秋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大概猜測到是怎麼回事兒。用力地摟著葉秋全身無力的身體,著急地說道︰「葉秋,你怎麼樣?

    「還好。」葉秋說完這句話,眼楮就再也沒辦法睜開了。

    費翔站在病床前,看著一群人對著那些機器上的儀表字數指指點點了半天,也沒有人給他解釋原因。就出聲問道︰「他到底怎麼了?難道沒有人知道原因嗎?」

    「少爺,他是中毒了。」一個戴著幅深度眼鏡眶片厚地跟啤酒瓶瓶底似的老年人轉過身回答道。這兒是費翔的私立醫院,所以他們都這樣稱呼費翔。

    得到大鬍子的匯報,說葉秋暈倒了。把費翔給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會暈倒?

    來不及多問什麼,費翔讓大鬍子立即將葉秋送到自己的私家醫院裡來。他在這家醫院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而且不容易暴露目標。

    原本以為他只是脫力或者槍傷,可是聽完藍可心的講述後,他才知道那是一種新型的毒藥。而這群所謂的專家們在診治了半天後,葉秋仍然沒有半分甦醒地意思。這群傢伙卻在哪兒討論地熱火朝天,如果不是還用得著他們,費翔都想把他們拖出去給砍了。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中毒?」費翔盯著那傢伙說道︰「我要知道的是。他中了什麼毒?你們能不能治好他。」

    老頭子臉色有些尷尬。耐心地說道︰「少爺,請聽我的解釋。他中了毒。是一種現代醫學史上末知的毒藥。因為沒有成功過地案例,所以我們也沒把握一定能治好這位先生。」

    「毒藥裡摻入了HS339和抑制大腦神經的藥物M400,這兩種藥物是互相排斥的--」

    「我沒興趣聽這些醫學名詞。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費翔臉色陰鬱地說道。

    「是是。」老頭了點頭︰「這種兩藥物會產生排斥作用,根本就難以融合,但是都容易被人體吸收。如果進入人體,這種排斥狀況會繼續進行。我們想了好幾種治療方案,但都沒有十成的把握。」

    見到費翔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老頭子趕緊改口道︰「不過,剛才張雨教授提出來的排毒法很是可行。我們可以對人體通過藥物進行毒素清理

    「那還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快點兒去做。」費翔忍不住出聲罵道。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們這群傢伙都是醫學高手地,怎麼更像一個老學究?

    「拜託你們幫忙治好他。」坐在葉秋身邊,一直怕著他地手地藍可心誠肯地對那些醫生說道。在葉秋沒法看到的時候,她表現出了自己足夠地勇敢。勇敢地摟著他,勇敢地握著他的手,勇敢地為了他求救。

    「藍小姐。交給他們吧。我們出去等一會兒。」費翔走過來小聲說道。

    「好。」藍可心點點頭,將葉秋地手送回被子裡,然後跟著費翔出了房間。在走廊裡等待。

    三分鐘--

    五分鐘--

    半個小時過去了,裡面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要不是怕打擾了他們的手術,費翔都想過去拍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回頭看著坐在軟椅了同樣擔憂地藍可心,說道︰「藍小姐,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不用了。我不餓。」藍可心搖頭。

    費翔有種挫敗感,平時無論去哪兒,自己總是人群中的焦點,走到哪兒都會有女人主動搭訕。可是他身邊地幾個女人好像是個例外。從來都不會有其它女人那種迷醉的神色,而是非常的冷靜,或者說並不欣賞這種帥氣?

    或許她們已經習慣了葉秋,更喜歡葉秋那種類型的男人吧。

    葉秋很鬱悶,他的思維是清醒的。他什麼事都能感覺的到,別人說的話他也能聽地到,可是就是沒辦法運動。眼楮沉重,身體沉重,甚至連想說話時,口角都沒辦法運動。

    難道這種藥只封鎖住人的運動神經。卻沒辦法封鎖住人的思維神經。當然,也許是葉秋吸入的量小,或者他們的研究還不夠完美。

    可是葉秋無法忍受的是,一群人圍著他敲敲打打,還往他嘴裡灌那種讓人嘔吐的酸臭藥水。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清理排毒?

    更鬱悶的是,一個小護士還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偷偷摸了摸他地下體。

    大姐,摸就摸吧。咱的小命在你手上,讓你佔點兒便宜咱也忍了。可你用得著用鑷子敲嗎?

    用手都敲不起來,用鑷子就成了?如果你有SM的愛好。咱可以私下討論研究,別在這兒行嗎?

    那群醫學專家忙了一陣子後,見葉秋還沒有甦醒的意思,就有些著急了。「孫教授。這是怎麼回事兒?心率正常,呼吸雖然低緩,但也算正常。臟腑的毒素應該也排除的差不多了,為何還是醒不了呢?」

    「你怎麼知道毒素排的差不多了?我懷疑根本就沒有排出來。或者說,也排不出來。」

    「排不出來?為什麼排不出來?幾瓶V3氫水是白灌的?」

    「這是種新型毒素,國際上都沒有這種中毒先例。怎麼就被咱們遇上呢?」

    「遇上了也好,要是咱們把它破解了,明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就是咱們的了。」

    「都別吵了。」那個戴著眼鏡地老醫生拍拍手說道︰「如你們所說的一樣。這是一種新型的病毒。但是既然是新型。那麼就證明只有發明者有解藥或者解決辦法。我們一時半會兒是不一定能夠找到的。如果咱們半年找不到解藥,就讓患者躺在床上睡半年?」

    幾個醫生倒是不在乎讓葉秋在床上睡上半年一年地。只要能讓他們把解決這種病毒的解決辦法研究出來,即使讓他睡上三五年都沒問題。可是他們怕啊,那個費公子一個不滿意就能讓他們睡上一輩子。

    看到大家沉默了下來,老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去,一臉歉意地看著費翔,說道︰「少爺,對不起,我們嘗試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仍然沒有效果。病人依然昏迷不醒。」

    「不醒?你們到底是怎麼救人的?平時那些人都快進鬼門關了你們都能救活,這麼一個大好的人在,你們就是不能讓他醒來?既然這麼沒用,還活著做什麼?去吧,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費翔一臉陰沉地說道。

    「是的。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這是種新型病毒,暫時沒有解藥。我們又找不到相同地病例--」

    藍可心眼神一亮,跑到老醫生面前說道︰「醫生,他中毒地時候,我也一直和他在一起,我也吸入了那個麻醉劑,為什麼沒有像他一樣?」

    「你說你也聞過?」老中醫臉色激動地說道。

    「是地。應該聞過。而且。我比他吸入地更多才對。」藍可心點頭說道。

    如果不是這個老醫生說起沒有相同的安全,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情況。當時她一直在客廳裡和那個中年男人下棋,鼻子裡吸入地也是桂花香味。當時她也沒有在意。而且體力沒有任何異常。同樣的,中年男人也在哪兒自由的呼吸,身體也一直都很正常。當葉秋用石頭打掉他手裡的槍時,他還能很敏捷地去搶槍。為什麼他們倆都沒有中毒?

    「這位小姐,請問我能取一些你的血液嗎?」

    「可以。多少都行。」藍可心豪不猶豫地點頭。

    「好。請跟我來。」老醫生拉著藍可心就急急忙忙地再次返回病房。

    扎針。取血。化驗。

    藍可心只是獻出了幾滴血後,就一直在旁邊等待,看著屋子裡的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忙來忙去的。而葉秋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兩個護士正在幫他做著全身肌肉按摩。緩解他地神經壓力。一個人的身體肌肉僵硬的太久,會出現問題。就像一個男人總不射,其實也是種問題。

    「找到了。」老醫生大聲地喊道。

    「什麼?怎麼回事兒?」其它醫生一下子湧了過來,將老醫生團團圍住。

    「這位小姐的血液裡面有殘留的化學成份,如果她最近沒有吃過什麼藥物或者保健品之類的東西,那麼這種化學成份就有可能是解藥。」老中醫滿臉激動,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那你們快些救葉秋。」藍可心心裡也非常高興,終於有希望了。

    老醫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輕輕地歎息著說道︰「小姐,你將醫學想的太簡單了。我們雖然發現了它。但是想要研究它或者繁衍它,卻需要很長的時間。就拿這台儀器來說吧,很多人都能看到樣品,可是如何製造卻是最關鍵的問題。我們還需要點兒時間。」

    「多久?」藍可心地心又開始往下沉。

    「三天。也有可能是三年。」

    藍可心心裡的喜悅也一下子消失了,如果葉秋三年起不來,還能活下去嗎?他現在油鹽不進,沒辦法吃東西,全身肌肉都僵硬著沒辦法動彈。僅僅靠維生素的保護能行嗎?

    「還有別的辦法嗎?」藍可心漂亮地眼楮盯著老醫生問道。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應該偷偷祈禱讓葉秋來救他了。是自己害了他,一定是。

    「找到下毒的兇手。」

    藍可心知道。這個機會也非常渺茫。

    「咦,對了,這位小姐血液裡面不是帶有這種解藥成份嗎?如果我們能收集多一些,植入這位先生的身體裡面。會不會有效果?」一個醫生異想天開地說道。

    「不一定能成功。一個人的身體裡面能有多少解藥?而且這只是殘留的一點兒東西,份量恐怕也不夠。還不確定它就是解藥,這種方式實在是太冒險了。」老醫生立即就否定了這種建議。

    「我覺得可以試試。」藍可心堅定地說道。

    「不行。這是以命換命地方式。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想要收集那種藥物成份,必須要在身體外面進行。而這就要求把你的血液暫時地放出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老醫生看著藍可心年輕的臉,搖頭說道。都說現在的年輕人對愛情不負責任,現在看來,也有幾對是不錯的嘛。

    「這是最快地方法了。試試吧。」藍可心再次要求。

    費翔聽了老醫生的解釋。驚的瞳孔漲地老大。這個女人真的不要命了嗎?先把血放出來。再把血輸進去--難道她當這是籃子裡的只果嗎?先把只果取出來,洗乾淨後再放進籃子裡--

    「不行。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沒辦法向他解釋。」費翔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卻是希望試一試的,他已經派人去打探那個組織其它人的下落,可是卻不能保證一時半會兒能夠找到。他們這次地行動這麼快速,還被他們地人跑了。足見他們的智慧和敏銳。

    而且,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死也好,活也罷。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而葉秋卻一定要活著。

    「不用你解釋什麼。這是我自願地。請快些吧。我不想再耽擱時間了。」藍可心固執地說道。老醫生看著費翔地表情,看到他輕輕點頭後,歎息了一聲,再次帶著藍可心進入了病房。

    這一次進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推車推了出來。

    「她怎麼樣?」看著推車走遠,一直守候在門外地費翔問滿臉疲憊地老醫生。他是這家私人醫院的院長,也是那些醫生的頭頭。更重要的是,他的孫子在自己手裡。原本他是在美國一家很著名地醫院擔任重要職務的。在他進入自己的眼簾後,下面的人就想辦法把他帶了回來。

    「很虛弱。」老醫生說話時一臉地崇敬和欽佩。「我們已經放慢了提取速度,可是這種事實在是太痛苦了,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她中途暈倒了三次,我要求停止,都被她拒絕了。有一次還威脅說如果不繼續,她就會咬舌自盡。我以為她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老醫生的眼裡流出了渾濁地淚水,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著。何止是他一人哭過,所有在場的人都哭了。

    當那個女孩子一次次的咬著藥看著血液從身體裡流出去。一遍遍地昏倒搶救過來後又再次堅持要求繼續的時候,負責手術的那兩個小護士哭了,然後是那些年過半百的老年人,接著連那個只有三十多歲被人稱為冷面殺手地中年醫生也背過去抹眼淚。

    這是最殘忍的自殺方式,活生生地將自己的生命殺死,為了挽救另外一個人的生命。

    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子時,覺得她很安靜,甚至有些懦弱。當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時,只當她是愛極了自己的男人,所以想去嘗試這種方式。當她體會到那種手術的非人疼痛後。就會放棄。因為少爺都答應了,老醫生也不敢再開口勸阻,只是對這個女孩子有一些心疼了。父母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為了救人做出這樣的事兒,非心疼死不可。

    等到事情的發展超出自己地預期後。他的心已經不能用震動或者感動來形容了。

    小草的生命力是最頑強的,看起來弱不禁風,卻能將堅硬地石頭給頂穿。這個女孩子的骨子裡就有這種韌性吧。

    「他醒了嗎?」費翔聲音有些沉重地問道。難道自己那麼做不對嗎?

    不,這是對的。他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醒了。他們正在為他做全身的機能檢測。」老醫生臉色黯然地說道。原本這是一件值得他們歡呼的事兒,可是現在卻沒有人能夠笑的出來。因為有另外一條鮮活的生命倒了下去。「你做地很好。」費翔拍拍老醫生地肩膀,說道。「好好休息下吧。參與這次搶救地醫生,每人會有五十萬的獎勵。你拿四份。還有。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你孫子吧。」

    「什麼?」老醫生地臉再次激動起來。「你說我可以去看望我的孫子?」

    「是的。你,還有你的家人。」費翔站起身說道。他知道別人需要什麼。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小氣。在御人方面,他做的很好。

    「謝謝。」老醫生在後面感激地說道。

    費翔進去病房的時候,那些醫生還圍在葉秋身邊忙碌著。一個個臉色疲憊,眼楮裡佈滿了紅血絲。他們為了完成這次手術,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了。

    葉秋瞪著眼楮看著屋子頂上的天花板,見到費翔進來後都沒有看一眼,臉色平靜。

    見到葉秋這樣的表情,費翔也沒有開口說話。安靜地站在一邊。

    良久,葉秋終於活動了下腦袋,對那些醫生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些醫生不知道要不要聽葉秋的話,都一起回過頭來盯著費翔看。

    「都出去。」費翔擺擺手說道。

    等到這間豪華手術室裡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走了個乾淨後,葉秋掙扎著要坐起來,因為手腳長時間沒有動過,全身無力,還有些發酸發麻,費翔趕緊過去攙扶。

    葉秋揉了揉手臂,等到他感覺足夠的靈活後,對費翔說道︰「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費翔趕緊躬著身體,將腦袋伸過去。雖然他不知道在一間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說悄悄話有什麼意義。

    啪!

    葉秋一耳光煽在費翔臉上,用力足夠的兇猛,費翔那張英俊絕倫的臉立即出現了五個又紅又紫的手指印。

    「我一直清醒著。」葉秋陰沉著臉說道。

    「我只是希望你活著。」費翔坦誠地說道。

    藍可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花、有草地、有風箏,像極了她童年時去過的姥姥家。可是自己卻孤零零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遺失了一般。

    是什麼東西丟掉了呢?對了,是葉秋。葉秋被自己丟掉了。可是,自己小時候並不認識葉秋啊?

    思緒就這麼糾纏著,越是努力地想,越是想不明白。一緊張,就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楮,就看到一雙含笑的眼楮。離自己是那麼近,自己觸手就能碰到。這就是自己夢裡所追尋的,沒想到醒來卻得到了。「醒了?」葉秋笑著問道。

    「嗯。」藍可心點頭,滿心滿肺都洋溢著歡樂。

    「那就好。」葉秋低下頭,輕輕地吻住藍可心嬌艷的紅唇。

    「啊--」藍可心瞪大了眼楮。

    「不要緊張。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們已經吻過好多次了。」葉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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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節、就是想親你了

「經過電腦捕捉到的通話數據顯示,上次雙方通話三十五秒。而我入侵過網絡的GPS系統,用定位法對燕京八百萬個在同一時間點通話的數據進行分析和排查,從中找到他們通話的兩個點。其一是玉安路別墅,那是老大和人幹架的地方。我們可以忽略。修羅走過,片草不生。想必那群傢伙都死翹翹了吧?--據說有兩隻狗都被修羅給幹掉了。真是個牲口啊。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被動物保護協會知道了,非告他傷害小動物不可。哦,殺了就殺了吧,也不把狗肉提回來咱們做火鍋--記得還是一年前吃的狗肉火鍋呢。真香啊。聞得狗肉香,神仙也想嘗嘗--」

    一個長相猥瑣,衣著邋遢,鼻樑上戴著幅樣式古板的黑框眼鏡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說道,完全不顧及身邊同伴的感受。

    「人渣龍,如果你不怕誤了頭兒交代地正事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嗦下去。但是保證把把你說的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傳給修羅。」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碩大的胸部呼之欲出,雖然坐在車子裡,但身材仍然妖嬈的女人冷笑著說道。

    雖然有著這麼好的身材,但是女人的臉上卻有一條長長的傷疤。一張臉雖然不讓人驚艷,卻別有一番成熟地韻味。乍看過去。這條傷疤,讓人覺得很恐怖,而多看幾眼後。你會發現那條疤傷在損害了她的美麗的同時,卻為她增添了一股神秘詭異地色彩。很難引發男人骨子裡的征服慾望。

    「哦,親愛的鳳,你不能這麼待我。我對你癡情一片,你不愛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向修羅那個小白臉告密?他會殺了我的。好吧,咱們繼續說正事兒。我剛才說到哪兒了?」邋遢男人好像很害怕修羅,聽到女人這麼說,一臉苦笑著求饒。

    「我不介意你永遠都這麼嗦。但是我和你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你最好給我閉嘴。說到通話的兩個點上來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了。」女人抱著自己豐滿的胸部,不悅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好地,親愛的鳳,你的仁慈讓我發自內心的感激。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把我保留了三十六年的處男之身和一些更加寶貴的東西給你--曾經有無數的女人對我投懷送抱,她們有學生、有律師、有獨居的寡婦、有別人的新婚妻子。哦,對了,還有個演員,演什麼戲來著?《內衣辦公室》?《世界上最美的女優》?《堪比周會敏般地清純玉女在體育課上慘遭蹂虐》?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住她的名字了。她們都說愛我愛的無可救藥,一定要和我發生關係。但是我都很堅決地拒絕她們了--當初我自己覺得奇怪,難怪我有坐懷不亂柳下揮的能力?不可能,我知道,有時候我也會很渴望的。然後又摸摸自己的小JJ,難道它不行嗎?現在我明白了,我是在等你。哦,不是--我和它都在等你。」

    女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熾烈,說道︰「你不介意試試我新煉製的一種春藥吧?」

    「當然不介意。」邋遢男人誠肯地點頭。「親愛的鳳,請你相信我的能力。雖然我地身高只有一米六。體重不足一百斤,但是在那方面--呃,你給我吃了什麼?」

    「春藥啊。」女人說著,突然間抽出腰上的皮帶。然後抓住男人的兩隻手一綁,說道︰「你繼續說吧。我不介意多等一會兒。不過要提醒你的是,這種春藥地效果比較特殊。它的催情成份是普通春藥的二十五倍至三十倍,而且揮發時間短,容易吸收--哦,人渣龍,你的臉已經紅了。哎呀,你這個樣子還真像是隻猴子呢。幹嗎這麼看著我?想要?你是不是吃過大蒜?怎麼呼吸的味道這麼臭啊?不行。我得打開窗戶--」

    這種春藥的威力實在是太過於霸道。只是短短五秒鐘,男人就開始有了身體反應。臉色充血似的紅暈。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下體挺立如矛,將他那件看起來長時間末洗的牛仔褲頂地高高地。

    「親愛--地鳳,給我解藥。快--我受不了。」男人聲音沙啞地說道。

    「哦。這麼快就受不了了?」女人妖艷地笑著。「我還準備看你表演五分鐘呢。這藥煉製好後,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來試驗。據說一分鐘後人地精神就恍惚,兩分鐘後就是給你頭母豬你也能衝上去征伐一番。三分鐘後嘛--哦,三分鐘的時候你還在和母豬交歡。人渣龍,很遺憾地告訴你,這邊可是沒有母豬的哦。倒是有個礦泉水瓶,不知道對你有沒有什麼幫助?」

    「鳳--求你了。快給我解藥。我再也不--說話了。」男人都快哭了,身體拚命的想朝身邊的女人身上靠。被綁住的雙手綁勒的出了淤血。

    「真的嗎?可是我很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啊。很可愛--」女人的手托著下巴,一臉笑意地說道。

    「鳳--快啊鳳--」

    女人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特意等了幾秒後,這才慢騰騰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掏出粒黑色的藥丸塞進了男人嘴裡。

    一股惡臭傳來,男人的五腑六腑跟著翻騰了一陣子後,身上的藥力也慢慢地消退。而在這短短幾分鐘之內,男人已經全身濕透,額頭有大粒大粒地汗珠滴落。

    「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女人咯咯地笑著。臉上那條傾斜地傷疤也跟著跳躍。

    「鳳--你不能這麼對我。」男人大口地喘著氣。

    「好了。要辦正事了。如果讓他們跑了,老大不會饒了我們的。要知道,這是老大第一次向我們發佈命令。我們可要辦的讓他滿意。」

    「哼。一個毛都沒長齊地小子,憑什麼--」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女人給摀住了嘴巴。

    「人渣龍,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的話,就最好閉嘴。這樣的話永遠都不要再提。能當上咱們的頭兒,總是有幾份才能的。修羅那樣的高手都甘於為他賣命,我們為什麼不能?」女人一臉嚴肅地警戒道。

    「嘿嘿,親愛的鳳。我明白。我不是很配合嘛。如果不是我。他們怎麼能發現玉安路地據點?我又怎麼會把你帶到這邊來?放心吧,我在等著他的表現呢。我們終究是要替一個人去死的,但我不希望我們效忠的對象是個廢物。」邋遢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竟然有幾份傲氣。

    「我明白。你是心高氣傲的人物,是不甘於受一個笨蛋擺佈的。多給他些時間吧。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另外一個據點在哪兒?我需要目標。」

    「另外一個信號就出現在這一塊兒,我的電腦正在檢測。只要出現和上次通話相吻合的波段,我們就立即衝過去。」男人指著自己大腿上地微型筆記本電腦說道。

    筆記本打開的屏幕上有一個不斷跳躍的小企鵝,初看過去像騰訓公司的QQ標誌,細看下去才會察覺它們的不同。

    兩人開始盯著那跳動的企鵝看,一會兒後。那只企鵝突然間跳躍加速,然後拍著翅膀飛了起來。

    邋遢男人精神大振,點擊了下ENTER鍵,地圖上立即出現了那隻小企鵝降落的地點。

    「找到了。」邋遢男人一臉猥瑣地笑著。「親愛的鳳,能獎勵我一個吻嗎?」

    「滾。」

    謝天謝地,藍可心醒了。

    如果藍可心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葉秋即便活著,恐怕也要一生都帶著愧疚之心去生活吧。

    沒有人可以想像的到葉秋躺在病床上時聽到藍可心因為疼痛而悶哼出聲,一次次昏倒後被人救起又一次次要求繼續時地心情。而更糟糕的是,想阻止。身體卻不能動,想說話,嘴巴卻張不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其它的人一樣沉默。

    原本以為眼淚那玩意兒不屬於他,很多年以前。他就失去了流淚地功能。可是,今天眼裡的淚腺被什麼東西給激活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耳邊的鬢角和白色的床單。

    「你看,他哭了。」有個女護士小聲說道。

    「他一定覺得很幸福。」另一個護士回答。

    「是很心痛才對。沒有人願意看到深愛的人為救自己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嗯。那個女孩兒一定要擁有幸福。好女孩兒都應該要幸福。」

    是啊,好女孩兒都應該要幸福。藍可心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兒、安靜的性格、溫柔羞澀地眼神、雖然沉默卻一直在身邊陪伴。不張揚、不吵鬧,當你想起她時,內心一片寧靜。

    她所要地幸福是什麼?葉秋知道。

    藍可心在葉秋吻上她的唇上時。腦子就已經一片空白了。沒有逃離、沒有迎合、身體緊崩著。眼楮想閉起來,可是卻忘記了。就那麼專注地看著葉秋地眼楮,臉色緋紅如血。

    葉秋伸手摀住她的眼楮,說道︰「這樣好些。我會更加自然一些。做這種事兒不僅僅需要的是技巧,還需要厚著臉皮。」

    葉秋雖然已經被人奪走了處男之身,但是對於接吻這種經歷來說,他只有廖廖可數的幾次。所以,對這種活兒也不是很熟練。而且被藍可心那樣純潔無辜的眼神看著,葉秋都沒辦法下嘴了。

    就像你跑去強姦別人的時候,那女人朝地上一躺兩腿一張,喊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恐怕你也會學著《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四大淫賊一樣朝她臉上跺幾腳,然後落荒而逃吧?

    直到葉秋自己都覺得呼吸有些不暢的時候,才停止了對藍可心的侵略。鬆開摀住她眼楮的大手,她仍然保持著兩眼大睜的姿態,雙眼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看著葉秋。

    而她的體力不及葉秋,被葉秋這麼一頓折騰,臉上的顏色更加濃烈了,那兩頰的紅潤蔓延到了脖頸,像是在身體上綻放著一朵朵粉紅色的桃花。

    「怎麼了?」葉秋摸摸藍可心的小臉,問道。

    「沒什麼。」

    「嗯--,我看到你的嘴唇乾裂,想你肯定很渴,就幫你濕潤一下。可惜現在沒有鏡子,不然你可以看到,你的嘴唇一定兒也不像其它的病人那樣蒼白,而是嬌艷欲滴--別這麼看我。你為了做了那麼多,我幫你這點兒小忙是應該的。」

    「為什麼--這樣?」藍可心聲音柔柔的問道,眼神躲閃開來,不敢看葉秋戲謔地眼神。雖然很是不捨得讓眼楮離開。

    她有些不確定這突然而至的幸福,她覺得自己生活在夢中,不然一向無視自己表現的葉秋怎麼可能會親吻自己?可是,所有的一切又告訴她這是真實的。

    「沒事兒。就是想親你了。」葉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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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節、人在空中飛翔

「人渣龍,就是這裡嗎?」女人指著面前的一幢大樓問道。「大都會,他怎麼會隱藏在這裡面?」

    「親愛的鳳,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嗎?沒錯。一定是這裡。大隱於市,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傢伙。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被我鎖定了。不然我們根本就沒法想像他會藏在這種地方。走吧,辦好這件案子,向那個年輕的頭兒表達我們的忠誠。」邋遢男人一臉笑意地說道。

    「人渣龍,你學聰明了。記住,不要輕易質疑我們的頭兒。特別是在自己的實力不夠的時候。那個修羅就能把你送去見佛祖,更別提那個變態的存在了。」女人拍拍邋遢男人地肩膀說道︰「怎麼樣?吃了春藥還有力氣動手嗎?」

    「當然。我說過,在那個方面,我是很強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私下裡探討一下。」

    「我覺得下次應該同時餵你兩顆逍遙丸。你覺得怎麼樣?」女人瞇著眼楮微笑。

    「嘿嘿,開個玩笑。」男人將車子拐到大廈停車場,將車子停好後,提著自己的微型筆記本下車。飛鳳也伸了個懶腰,將她那對看起來很耀眼的胸部使勁兒的推到最前方後,又一次縮了回來,也跟著下車。

    「能夠查到他在哪層樓嗎?」

    「當然。只要那層樓有信號覆蓋。我都能把他找出來。」男人一臉自信地說道。

    兩人進了大廈,卻沒有去乘坐電梯,而是走到了大樓地安全通道。準備通過電腦信號進行搜索。它能把剛才通話的記錄進行記錄,並進行尋找,直到找到剛才目標人物使用的通訊信號所在地。

    女人負責警惕,預防被人發現。而男人則打開電腦,再次點擊了ENTER鍵,那只在大都會上停留地小企鵝再次飛騰了起來,電腦上出現了大都會的虛擬圖,小企鵝一層層的下滑著。滴滴兩聲後,小企鵝在一個樓層上面停了下來。

    「十九樓。上去。」男人合上電腦,和飛鳳一起向電梯跑過去。有了確切的目標,自然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沒有人傻到要去爬樓梯。

    十九樓裡面還有不少公司,大多都是外資企業。但工作的職員卻都是華夏人。華夏人的人力資源成本低廉,是各大外資企業喜歡將自己的產品代加工廠放在華夏地原因之一。他們創造了驚人的利潤,卻拿著國外幾分之一的薪水。

    因為飛鳳臉上的那道傷疤,一路上有不少人對其行注目禮。她也習以為常了,平靜地面對別人的指點議論。而邋遢男人身上那條滿身油膩看起來長久沒洗的牛仔褲也同樣是人群中的焦點。除了快遞公司的職員,大都會很少見到有穿牛仔褲來的人進來。

    兩人一路走過。見到無數身穿西裝的男人或者白領套裝地女人正在辦公室裡忙碌著,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想要在這樣一幢現代化的辦公大樓裡尋人,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

    「那間辦公室。」人渣龍指著一間房間緊閉的辦公室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這間?我們不能搞錯了,以免打草驚蛇。」女人小聲提醒道。

    「這個時候正是各家公司打開門做生意的時候,而這間辦公室卻房門緊閉,本身就是一種掩飾。你再看公司的牌子--美國埃柔潤滑油銷售公司。我不知道美國有沒有這種牌子的潤滑油,但是從牌子上的嶄新度看來,這家辦公司應該是新租來的。這個據點應該是他們新找來的吧。還有剛才地飛鳳--企鵝所停的位置正是這兒。在這兒殺人會不會不太合適?」男人看著飛鳳一臉笑意地說道。

    「我不挑剔。」飛鳳避開男人有些灼熱的眼神,主動走上前去敲門。

    咚咚!

    「誰?」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並不標準的華夏語聲音。

    「聯邦快遞。」飛鳳出聲說道。

    「等等。」男人說道。

    飛鳳和邋遢男人彼此對視一眼。兩人之間配合多年,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眼神裡地意思。一左一右的分散在門邊。為了避免外面的人注意到,兩人的站姿極其技巧,既封鎖住了大門。又不會讓外面的人誤會。

    等了一會兒後,房間門才吱嘎一聲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警惕地看著外面,當他看到面前站著的女人臉上的那條傷疤時,立即知道情況不對,反手就要關門。

    飛鳳瞬間發力,一腳踹到房門上。而那個一直給人感覺懶洋洋地邋遢男人速度更快,身子一矮。已經從那個小小地縫隙裡鑽了進去。

    外國男人不敵兩人聯手。身體被門板向後撞擊過去,在快要向後摔倒的時候。一個後空翻,才堪堪穩住了身形。而這個時候,手裡早就準備好地手槍才有機會向潛龍射擊。

     !

    子彈打在牆上,潛龍的身體矮小,可是速度卻實在太快。等到外國男人舉槍的時候,飛龍的身體已經竄到了他的身後。只覺得屁股一疼,身體又一次向前撲了過去。

    飛鳳飛撲而至,手裡的匕首瞬間抵在了外國男人的脖子上。

    這些事只是發生在短短一瞬間,而這兩個夥伴卻已經閃電般將敵人給制住了。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們華夏國就沒有法律嗎?放開我,退出我的辦公室並向我賠禮道歉,不然我要向我們國的大使館投訴。」外國男人的脖子上抵著匕首,卻在瞬間保持了冷靜。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飛鳳冷笑著問道。

    「我是美國埃柔潤滑油銷售公司的總經理,負責開拓華夏國的市場。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開拓華夏國市場?」飛鳳看著大辦公室裡面的擺設,確實都是和潤滑油業務相關的一些東西。還有一個產品展示櫃,裡面都是埃柔潤滑油的一些產品。「公司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們的產品剛剛進入華夏市場,還處於準備階段。暫時沒有人員招聘的計劃。」男人冷靜地說道。

    在飛鳳和外國男人對話的時候,潛龍已經在房間裡四處搜索著。等到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樣式古怪的手機後,立即就嘿嘿地笑了起來。

    「兄弟,能幫我打開這個手機嗎?」潛龍微笑著將手機遞到外國男人面前。

    「你們不知道窺探他人隱私是犯法的行為嗎?」外國男人看到潛龍手裡的手機,眼神微凜。

    唰!

    飛鳳手裡的匕首快速的在他額頭劃過,幾縷金黃色的髮絲飄落,外國男人半邊腦袋的頭髮被剃了個乾淨。

    「你不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且,我殺人也不一定非要給自己找個理由。」

    看到飛鳳臉上的冷酷殺意,外國男人只得接過潛龍遞過來的電話,輸入了密碼,並按上了指紋後,手機不僅沒有打開,反而轟地一聲震動,裡面傳出內部件爆炸燃燒的聲音。

    潛龍和飛鳳不僅沒有氣憤,反而一臉笑意地看著外國男人。

    「哈哈,你就是編劇吧?一個陰謀者?我們的工作職能相差不大,算得上是同行。」潛龍笑著向外國男人伸出自己的手。

    「那又如何?」男人冷傲地說道。並沒有和潛龍握手的打算。

    「很抱歉。我們的命令只是殺你,並沒想過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是不是任務太簡單了些?」潛龍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是對著飛鳳問的。

    「我們的忠誠來的太容易了些。」飛鳳點頭同意。

    「那我們就讓他死的慘些吧。這樣是不是更顯得我們忠誠?」

    「有道理。」潛龍抓起那個大辦公椅,使勁兒地向辦公室窗戶上的大玻璃砸過去。

     噹一聲,這特製的玻璃被他給砸的粉碎。

    「你會飛嗎?」潛龍大聲地笑著,做這樣的事兒讓他充滿激情。「一定沒有吧?真羨慕你,現在就可以體會了。」

    潛龍和飛鳳一左一右地抓著編劇的手臂,將編劇的身體從那個破碎的大洞裡丟了出去。

    啊!!!

    「天啊,快看,有人在空中

    「這是蹦極嗎?」

    「好像是。可是他沒有繫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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