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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語】凡人修仙傳〈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三轉重元功

一抬手,給已掉落地上的金色書頁,加持了一個「漂其一直浮在數丈高的地方當靶子。然後就開始用小股的青元劍芒一點一點的往它身上擊打著,眼巴巴的望著書頁如同無底洞一樣,將所有的劍芒都笑納了進去。

    在這其中,韓立也曾嘗試著放了一枚冰箭過去,看看是不是法術也能被其吸收掉,結果一箭就將書頁擊飛了出去,嚇得韓立趕緊停止了這種冒險的舉動,還是老實的用劍芒注入其內。

    韓立第四層的青元劍芒,按理說應該威力不小了,可眼見體內的真元就要枯竭了,書頁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讓韓立暗暗叫苦起來!

    他實在不知,若不是一口氣滿足這書頁對劍芒的吸納,會不會是前功盡棄啊!

    韓立正進退兩難之際,那書頁終於產生了變化,頁面上金光大冒,再也不吸納劍芒,反而將其反彈了開來,將臥室的牆壁洞穿了個劍孔出來。

    韓立按捺住心中的興奮,眼睛絲毫不眨一下的注視著書頁的變化。

    書頁上的光芒緩緩收斂了起來,匯聚成了一個個螞蟻般大小的光字,浮現在了書頁之上,讓這頁面上金光點點,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樣的密密麻麻。讓韓立大為愕然!

    然後「啪嗒」一下,懸浮術突然失去了功效,金頁就這樣直直的掉落了下來,韓立一驚之下,不加思索的立即一探身。伸手就將金頁抓在了手上。

    可是韓立地手指才一接觸到此物,上面的光字如同找到了宣洩口一樣。全都瘋狂地透過那隻手,向他全身猛灌輸了過去。

    這讓韓立大驚失色起來!他急忙想把書頁甩開,但是此物如同活了一樣,硬生生的粘在了手上,而無法扔離分毫。

    光字傳輸的太快了,就在這一瞬間。所有光字都爬滿了韓立的全身。讓韓立渾身上下,光字閃閃,顯得詭異無比。

    正當韓立束手無策,心驚膽顫之際!

    突然,所有的光字猶如接到了命令一樣,全都向他的頭部蜂擁而至,並一個個地都滲了進去,讓其腦中剎那間硬塞進了無數的東西。頓時韓立痛苦的抱頭慘叫了一聲。

    如果這種情形持續的時間,稍長一些,韓立的腦袋大有可能被撐暴而亡。但幸運的是這種痛苦非常的短暫,一會兒的工夫。光字就全部輸入完畢。韓立這才癱軟到了地上,無法再動彈分毫。

    足足過了一刻鐘後,韓立才稍微精神了一些,總算可以勉強站了起來。這時,腦中的痛苦雖然減輕了不少,但仍然嗡嗡直響。神經的被繃得緊緊地。

    韓立趕緊爬上了石床,閉目調息起來。讓自己的腦部充分放鬆下來。

    韓立這一打坐,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不但腦中地不適徹底消失了,就連湧進來的那些光字,也終於讓他弄明白了!

    「青元劍訣」,而且還是從第一層一直到十三層的全套法決,沒有絲毫的殘缺,可一直修煉到傳說中化神期,而毫無問題。這就是光字帶來來的主要內容。

    韓立剛開始得到這些信息時。微微一愣,但也沒表現出多麼高興的神情。

    但除此之外。最後還另附了一個「三轉重元功」地輔助功法,這讓韓立頗感興趣,就隨意的看了一下。

    韓立剛看了開頭的說明時,先是一愣,以為自己領會錯了。但隨即又重讀了數遍這部分資料後,才確信剛才的理解的確無誤,這讓韓立陷入了驚濤駭浪的狂喜之中。

    這「三轉重元功」,竟然具有迴避結丹期瓶頸的驚天奇效。這消息真是猶如天外之音一樣,讓韓立如同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自從他進入修仙界以來,幾乎所有的修士一談到結丹的問題,無不唉聲歎氣,搖頭不止!全都說能否突破到結丹期境界,基本上就要看個人地造化,完全憑天意來定!當然這也是指資質過人,已經修煉至了築基期的頂峰,具備了結丹資格地修士而言。另外,天靈根者自然也沒有這方面的苦惱了!

    所以說實話,韓立對自己能結丹的信心,幾乎等於沒有!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通往永生的道路,就這麼被動的放棄了,韓立實在不甘心啊!因此越希望渺茫,他對結丹的期待就越發的渴望,也就越發的想拚命一搏!

    可現在,

    眼前擺出了一條可直達結丹期,能繞過此瓶頸的小路讓韓立狂喜呢?

    其實這功法,也說不上是什麼捷徑,幾乎可以說,它只是一種還沒被證實的猜測罷了。

    因為創出此功法和青元劍訣的那位高人,早已過了結丹期,對這這種功法的創製,只是對結丹的一種瘋狂設想!他自己也在這功法的最後明說了,即使能完全按照功法的要求做到了一切,能立即結丹的幾率,還是只有一半而已!

    不過,這對韓立來說這就足夠了!不要說有一半的幾率,就是只有十分之一,這足以讓韓立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去。

    但是,當韓立狂喜過後,仔細揣摩此功法時,即使韓立這樣心志堅強的人,也不禁猶如當頭一棒,讓臉色越來越蒼白。

    修煉這功法的人,當然先要修煉青元劍訣,因為此功法原本就是為了輔助青元劍訣才創立的。雖然青元劍訣非常的難練,但這還不是重點。讓韓立臉色難看的是,這功法竟然如同它的名字一樣,要求修煉的人必須在青元劍訣六層時,分別把劍訣散功一次,重新再來修煉。

    據創立者所說,只有這樣才可以運用「三轉重元功」,把再次修煉出來的法力、真元進行壓縮,讓法力精純數倍以上。如此一連三次以後,再重新煉回築基期頂峰的修士,就可輕而易舉的在丹田處結丹了。

    因為按照這位高人的猜想,金丹原本就是由固化的真元凝聚而成。如今先有了近似的固態真元後,再進行結丹,自然不費吹灰之力才是!

    可是,散功這種傻事,即使韓立覺得此位高人說的再有道理,可也躊躇起來了。

    這倒不是韓立害怕散功重修的辛苦,而是他實在沒有信心,在有生之年可以做到對方所說的重修三次。

    即使他自恃有神秘小瓶的協助,這也是極為冒險的事情!畢竟按照對方的設想的,這重修的時間可是一次比一次的長了許多,畢竟需要壓縮凝聚的真元,也在一次比一次的增加中。

    當然這樣做的好處,也是極大的!可以讓他擁有比普通修士多出數倍的真元與法力。但是同樣他要做到這一切,毫無疑問也必須花費比普通修士多達數倍的光陰才可。

    區區近二百年的壽命,能否做到這一切?韓立實在心裡沒有底啊!

    一時無法決定的韓立,把目光望向了另一張從李化元洞府內直接帶出的金頁。看來只有檢查下,裡面到底是什麼,再決定了。

    結果,同樣的劍芒注入,同樣的鑽腦之苦,再次經歷了這一切韓立,也接受了另一張金頁上的內容。

    「青竹蜂雲劍」這是韓立剛一翻動腦中的東西,就冒出來的字眼。

    韓立好奇心大起,耐心的把所有光字都整理好了之後,才讀懂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一張金頁裡,竟然全是教授結丹期的修士,如何煉製一種叫「青繡蜂雲劍」飛劍法寶。這種木屬性飛劍,竟然和韓立的「金>刃」法器很相似,是論套煉製出來的法寶。

    最少也要十二把木屬性飛劍才可組成一套,非常的奇特。當然,若能收集足夠多的材料,真元足夠的充沛,就是煉製三十六把一套,甚至七十二把一套,也是理論上可行的。

    上面沒有具體說明,這飛劍的威力如何?但韓立不用猜,也可想像到此法寶的可怕!一假想會被數十把飛劍同時攻擊,韓立光想想也覺得恐怖之極。

    當然,這些東西對如今的韓立,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有到了結丹期之後,才能受到他的重視。

    可是,這倒堅定了韓立修煉青元劍訣的決心。因為一看這些木屬性飛劍,就可知道如果和青元劍訣配在了一起,那絕對是威力倍增的事情!等到他修煉到了六層劍訣以後、到了築基期頂峰的事情。到時大可先試著結次丹。若是不行,再散功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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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制符

韓立小心的將兩張金頁重新收好,接著就凝神計劃以後

    既然要修煉這青元劍訣和三轉重元功,那神秘小瓶子的綠液,肯定要充分利用起來的。所以那兩張古方上的煉丹原料,要盡快湊齊。手頭上能有的,就趕緊催生。沒有的就要去其他地方,能收集的收集,能購買的購買,不可放過。

    說起來,這綠液中的成分除了靈力外,其蘊涵的其它成分,他至今還覺得神秘莫測,但僅憑靈氣肯定不會產生催生植物的神效。

    進入黃楓谷後,他曾經又研究了數次,結果無論是將靈液稀釋到何種地步,只要一飲用蘊涵丁點綠液的清水,所有試驗的動物,全都是相同的爆體下場。看來這並不是綠液稀釋多少的問題,而是其不明成分在作怪。

    得到數次同樣的結果後,韓立只好無奈的放棄了。

    但現在僅僅為煉丹而使用小瓶的神效,似乎應用面太狹窄了一些!韓立覺得催生草木的這種神效,肯定還能大有用處,如有些浪費了。

    現在,韓立斟酌了一番後,覺得在築基期的爭鬥,除了法器、功法外,中級以上的符箓肯定是必不可少之物。這些中級符箓,可是在是天價啊!動不動就得數十塊靈石,才可購得一張。讓韓立看了直搖頭不已!

    但是中級以上的五行法術,的確是有不少都是威力極大,可保命的犀利道法。

    只是這些法術因為等階太高。即使是築基期地修士使用起來,也需耗費不少的法力和時間。這樣一來。買上幾張留作保命之用,又成了不得不做地必備手段。

    沸韓立因此把主意打在制符上了,而且還是中級符箓。

    騰因為制符所需要的空白符紙,無論是低級的、還是中級的,也是用某些年份較長的靈草煉製出來的,這對韓立來說正好發揮瓶子地奇效。可以充分利用起來。

    文當然高級的符紙,就無法用此辦法了,那是需要某些特殊妖獸的靈皮,才可製作出來,也不是現在的韓立所能接觸到的。

    學至於制符所用的丹砂,倒是什麼可挑剔的,都是用一些靈獸之血煉製而成,大都從圈養的靈獸身上抽取一些就是了,根本不值幾個錢

    制符所用的符筆是有些講究的,不過韓立這裡還有一支金竺筆。應該夠用了才是。

    一想到金竺筆,韓立自然地就想到了那易羞的菡雲芝小丫頭來……不禁微微地一笑,此時想必還在靈獸山吧!

    不過轉眼間,韓立就把心神收了回來,重新掂量制符的可行性及其中的利害關係。

    有了工具,和原料的源源不絕,對制符師限制最大的材料消耗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了。現在唯一還對他構成限制的就是中級以上道法地修煉。

    因為制符師想要煉製出某種符箓,他本身就必須先能施展此種法術才行,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符紙上憑空變出法術來。畢竟符箓,只是將法術事先封印好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想到,要修煉中級法術,韓立就一陣的頭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他的靈根太混雜有關係,他在修習五行道法上,似乎極沒有天賦。就是花費普通修士數倍的精力和時間,也往往一無所得。而無法領悟精髓之處!

    不過自從他進了築基期後,那些低級的法術,倒可以輕易的學會了,而且還大部分都能做到瞬發的地步了。但是在中級法術上,卻他又回到了原點,讓韓立只能仰天長歎啊!

    中級法術再難修煉,韓立自認還能掌握住幾個的,將這些封印成符箓,也就可以了。韓立可沒奢望過,能將所有地中級法術,都煉製成符箓可隨意使用。

    有了大量的中級符箓,不但可以讓他在對敵時大佔上風,就是名目張膽地拿出來出售,這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主意。

    這樣一來,韓立就可從靈石缺乏的困境中,解脫出來了。他如今可不敢再拿靈草換靈石,太扎眼了些!

    並且韓立還有個心思,就是若以後真散功重修的話,那在重修法力期間,毫無疑問就是他最軟弱的時候。如果有敵人或仇家趁此找上門的話,那他豈不太危險了!畢竟修仙界可不是什

    的世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但若有大把的符箓在手的話,就可讓他的實力還能保持在一定的水準上,即使克敵不成,借助符箓逃遁,還是大有可能的!

    雖然兼修制符,肯定會耽誤一些法力的精進,但不管怎麼看,抽出這一點時間來,還是利大於弊的!

    韓立在臥室內轉了數圈後,決定修煉青元劍訣和練習符箓同時進行。其

    把一切都考慮周全了的韓立,立即開始了行動。

    他前幾日,首先跑了兩趟本門的坊市和天星宗的坊市,去搜集煉丹的原料和煉製符紙的靈草種子與幼苗。

    這些煉丹原料既然是古方記載的東西,自然是價值不菲、極其稀罕的東西。但所幸的是,韓立對這些藥草的年份根本就沒有什麼要求,竟然僥倖就收集夠了其中一種丹藥「煉氣散」的原料,這讓韓立大喜過望。

    至於符紙的原料,因為一開始要從低級符箓煉起,自然很容易到手了,當然大量的硃砂也不可缺少。

    三四日後,韓立將洞府外的大陣,禁制全開,洞府緊閉,然後開始了他築基以後的第一次閉關修煉。

    ……

    修行無歲月,四年的時間,轉眼即過。洞府大門,在陣法的掩蓋之下,自從當日緊閉之後,就一直未曾再開啟過。

    直到這一日,從遙遠之處的天際,突然飛來了一道藍光,在大陣外盤旋了幾圈後,化為了一個笑嘻嘻的儒生,手上托著一塊形狀奇特的藍色木板。

    「這就是小師弟的洞府了!怎麼選在這麼偏僻之所,而且靈氣也不怎麼充足?若不是,雷師伯指點一二,還真是難找啊!」儒生神色有意外的喃喃說道。

    隨後,儒生打量了幾眼洞府外的大陣,神色間突然有了些躍躍欲試的意思。

    「雷師伯說這小師弟的護府大陣,厲害無比,就是結丹期的修士來了,都不一定能討得了好去,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真能如此厲害?要不要試上一試?」

    但略思量了一下後,儒生就垂頭喪氣的自語道:

    「還是算了吧,可別耽誤了師傅的大事!

    說完,就摸出了一塊傳音符,往韓立的大陣內一仍。傳音符頓時化為了一道火光,無聲無息的滲進了大陣。

    然後儒生,立即將手中的木板往空中一拋,人就御器飛離而去了。

    此時洞府內,靈眼之泉的閉關室中,韓立正處於閉目打坐之中。

    看其容貌竟然和四年前一般無二,一丁點的變化都沒有,只是其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光,閃爍個不停,似夢似煙的美妙異常。

    但是再往四周望去,立即就會讓人無語之極了。因為除了韓立打坐的附近外,其餘地方,散落了一地的各階符箓,從初級下階的「火彈術」「冰箭術」,到初級上階的「土牆術」「火雲術」應有盡有,彷彿竟是個符箓的大倉庫一樣。另外,還有一些硃砂的空盒,和許多的空白符紙,也夾雜在其中,更顯得凌亂無比!

    不知過了多久,韓立皺了下眉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然後睜開了雙眼。

    他凝思了一小會兒後,突然站起身來,走出了閉關室。只是站起的一瞬間,地上的所有符箓和其它東西,都被他無聲息的收進了儲物袋中,房間頓時變得一乾二淨起來。

    一走出閉關室,韓立一翻手,一桿黃色小旗出現在了手中,接著一拋,小旗化為了一道黃光,向外飛射而去。

    也就片刻的時間,韓立還未曾走到臥室時,小旗所化的黃光就飛了回來,其後還引領著一道火光緊跟著。

    韓立見此,不慌不忙的將手一招,小旗飛回到了其手上。另一隻手則五指一張,頓時一片青光從手上噴出,將那火光一下就捲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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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藥效

韓立手指一彈,一點綠光飛進了火光中,火光「轟」的了數尺,其中突然傳來了李化元的聲音,非常的簡短明瞭。

    「馬上到綠波洞來,為師有事找你!」

    此話傳完,那道火光立即砰的一聲輕響,化為了滿天的火花,消散的無影無蹤。

    韓立神色平靜的聽完了室。

    進了臥室,韓立從石床下拉出了個小木箱,箱子裡面放著十幾個式樣不同的儲物袋。韓立掏出身上的那一隻,將原先收進去的一大堆符箓都倒了出來,然後按照種類等階,一個一個的把它們歸類分好,分別放進了不同只中。

    接著,把箱子推回了原處後,猶豫了一下,韓立就出了臥室,直奔洞府大門而去。

    ……

    站在神風舟上,韓立回想起這四年間,自己修煉和制符時的情形.神色有些沉重。

    剛封閉洞府時,韓立一邊修煉,一邊在府內又開闢了一個隱秘非常的內府藥園。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他培養用於催生的藥草了。這樣做的好處,可以在閉關期間,不用擔心催生中的藥草被人發現了,完全不用離開洞府,就可自給自足了。

    為此他還特意在此藥園頂部的山石壁上,打開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隱秘小孔,剛好讓日光照射進來,和用於讓小瓶吸納靈氣。當然這些小孔所開的位置,肯定處於大陣地籠罩之內。不用憂慮被人發現。

    至於外面的那個大藥園,則被韓立計劃用來專門打掩護之用!

    有了小藥園。韓立才放心地一邊催生靈藥,一邊用先天真火煉製丹藥,雖然說真火比地火差了點,但總算勝在安全踏實,而且不用害怕煉製失敗的次數!

    古方煉製出的丹藥果然非同小可。

    韓立煉出煉氣散後服用時,就重新體驗到了築基時的那種靈氣爆裂的感覺。讓他驚駭的馬上打坐煉化起來,不敢有絲毫地怠慢。

    如此驚人的效果,自然讓他頭一年裡法力突飛猛進,遠遠超出了預料之外。

    如此奢侈的服用法,讓韓立徹底節省了吸納靈氣的時間,可以全身心投入煉化為法力的修煉。法力精進的效力,自然翻了數翻的提高!

    這讓韓立一度喜不自勝!重修三回青元劍訣,成了極可能實現的事情!

    青元劍決,雖然的確像別人說的那樣,會出現每隔幾日法力就回落一部分地古怪現象。但是在他每隔六七日就一包煉氣散的服用下,根本就可以將此缺陷忽視了。

    在此期間。韓立還好奇地服用了一次築基丹,結果效果微乎其微,讓韓立徹底斷絕了此種念頭。

    但在後三年的時間裡,出現了讓韓立極感意外的事情。

    從第二年開始,服用煉氣散下去後,那種靈氣充足的感覺漸漸的變少了。甚至一年不如一年。到了第四年的時候,竟然出現了當初服用黃龍丹和金髓丸一樣,不再起任何效用地事情。無論服用幾包丹藥下去,任何靈氣都感受不到。

    這下,韓立頭痛了,也大感納悶起來!

    因為這絕不是法力提高了,煉氣散提供的靈氣,跟不上他此時的進度引起的。以這煉氣散的藥性,就是一直供他服用到築基後期,也絕不該有什麼問題才對。這可是根據古方所煉製的丹藥啊!就是對結丹期的修士,說不定都還能起不少作用呢!

    這可和當初的黃龍丹和金髓丸的失效完全不同。那是丹藥的藥力跟不上了修煉地層次,是他早已意料中的事情。

    經過百般琢磨,韓立還用自己以前所學地醫術,做出了一個不知是否正確的結論。他可能因服用這種藥力過大的煉氣散太過頻繁的緣故,終讓其身體產生了一定的抗藥性,所以這種丹藥慢慢的對他失去了效用。

    這個結論得出,韓立無法驗證其是否正確。畢竟修仙界裡,像他這樣每隔幾日就服用丹藥的奢侈做法,還從未有人做過!自然也就無先例可查和無經驗借鑒了。

    但韓立還是寄希望於,停止服用此丹藥一段時間後,煉氣散還會重新有用。

    抱著這種想法,韓立在最後一年內停止服用丹藥,而改用正常的途徑修煉青元劍訣。

    但習慣了服用靈藥、

    飛猛進的修煉速度後,再讓他老老實實的按普通方法其進度之慢實在無法忍受。更何況真要按此方法進行修煉,憑他的資質別說要重修三回了,就是一回在他有生之年也絕對是奢望之事!

    忍受了一年龜爬一樣的慢速修煉,結果還是讓韓立極度失望。煉氣散重新服下後,還是絲毫作用都沒起。看來這丹藥徹底對他失去了效用,只有另尋其它靈藥了。

    所以在此種情形下,就是這次李化元不來用傳音符召喚他,韓立也打算出洞府走一趟了。

    畢竟手上,還有一種古方原料尚未配齊,只有煉製了這種聚靈丹,法力才可能再次狂進。而且他打算去多尋些丹方回來,若聚靈丹如同煉氣散那樣會失效的話,韓立也只好每隔幾年,就換服一種丹藥了。

    至於煉符修習,則順利之極。

    他每日都抽出小半日的時間,先從低級的已能瞬發的法術練習起,絲毫不珍惜材料的狂煉製符箓個不停。如此讓其他制符師根本無法想像的奢侈浪費之法,讓韓立的制符水平一路高漲而升。現在已可勉強製作出初級高階的符箓了,雖然成功的幾率還低得可憐!

    他已決定,下次閉關之時,就要開始修習中級的法術,和嘗試煉製一下中級符箓,這才是他制符的主要目標。

    另外,在閉關的期間,韓立除了煉氣散外,還趁著較清閒之時,煉製了七八顆定顏丹出來,並非常好奇的服用了一顆。如果真能駐顏的話,韓立當然非常樂意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有白髮蒼蒼的一天,即使修仙者的肉體衰老都奇緩無比。

    此時,因為丹藥失效之事,讓飛行中的韓立大為鬱悶,但還是對自己師傅李化元,突然要見自己的事情,有些好奇。不禁猜測到底是為了何事,而在四年後主動找上自己。

    就這樣,韓立懷著一肚子的心事,來到了綠波洞。只是傳音進去後,打開禁制的不再是那位於大師兄了,而是一位二十許歲,唇紅齒白的英俊青年。

    未等韓立開口,此青年倒先淡淡的對他說道:

    「是韓師弟吧,我是師傅門下六弟子武炫,師傅讓我在此等候你多時了,跟我來吧!」

    武炫說完之後,就看也不看韓立一眼的轉身就走,這讓韓立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龐。

    「這張臉,還不至於就這麼讓人厭惡吧!」

    有些氣悶的韓立,還是無奈的緊隨在了其後。兩人之間,自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這樣直接來到了見客用的大廳。廳內的椅子上正坐有三人,旁邊還站立著兩人。

    坐著的是李化元夫婦和一位陌生的紅衣婦人,婦人三十許歲的樣子,長的雖然不錯,風韻猶存,但是臉上冷冰冰的,隱隱透著一股修仙者很少帶有的煞氣。

    此時李化元正和婦人說些什麼的樣子,看神情言語,似乎非常尊敬此人。

    而在一旁站立著兩人,一人是韓立曾經見過的四師兄宋蒙,另一人則是位十八九歲的少女,同樣也是一身的紅衣,容貌還算秀麗,但眉眼之間隱帶風情,並且看其外表和那紅衣婦人大有關係的樣子。

    「韓立,過來見過你紅拂師伯!」

    李化元一見韓立進來了,立即高興的招呼了一聲。而那位武炫,則一聲不吭的走到了宋蒙的身邊,束手而立。

    「紅拂師伯!」韓立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該有的禮數,自然不會少了。

    紅衣婦人聽了韓立的問候,並沒有立即表示什麼,反而上下仔細打量起了韓立。

    半晌之後,其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有些生硬的說道。

    「嗯,很好!」

    「呵呵!看來,紅拂師姐很滿意了!我這個弟子雖然相貌普通了一點,但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士,並且為人乖巧機靈,很得我心的!」李化元,見紅衣婦人比較滿意的樣子,頓時也喜笑顏開了起來,並大大誇起了韓立。

    讓韓立聽得是一頭的霧水,不知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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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雙修
什麼意思,滿意?“

    韓立一听這話,不知怎麼不自在起來了。後來再听到李化元不停的夸他,心里更是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而且他已經發現,那少女自從自己進屋後,就偷偷的瞅了自己數眼,只是神色間充滿了不愉之色。而且,當這位紅拂師伯說自己很好時,其身形更是微微的一振,急忙把頭低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充滿了敵意的目光,掃向了韓立,讓他一驚之下,不禁回望了一眼,竟是把自己才引進來的七師兄武炫。

    武炫一見韓立感應到了自己的注視,臉上微露出驚色,立即把目光挪移開來了,一副心虛的摸樣。

    韓立見此,更是滿腹的疑惑!只是神色間還是習慣性的保持了不驚不燥的樣子,其無意中流露出的沉穩樣子,看的紅衣婦人心里暗暗的點頭不已!

    “就是此子吧,我覺得很合適。那我先帶萱兒回去了,然後靜等師弟的佳音!”紅衣婦人點了點頭,忽然說道。

    “師姐放心,我回頭自會安排妥當的。”

    李化元一見婦人這就要走,急忙滿口應允著什麼,就和少婦一同起身相送。然後在韓立仍雲里來霧里去的時候,這位紅拂師伯帶著那位少女離去了。

    等到李化元夫婦,再帶著韓立等人回轉大廳的時候,其滿面春風、一臉的喜色,就是一旁始終不語的少婦,也是含笑不語地樣子。

    重新歸坐後的兩人。不停地打量個韓立不停,直瞅的韓立心里毛毛的。不知這夫婦二人到底是何用意啊?

    “韓立啊,為師可要先恭喜你了!”李化元喜滋滋的看了韓立一會兒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讓韓立心里咯 一下,更加的不安了。

    “弟子實在不知何事可喜,還望師傅明示!”韓立按奈住心里地不祥之兆,恭聲說道。

    “嘻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紅拂師伯看上你了。有意讓你和她那位徒弟結成好事,成為一對雙修伴侶!”少婦未等李化元回答,先解開了謎底,讓韓立一時間目瞪口呆。

    “結雙修之侶?”韓立喃喃自語道,陷入了失神之中,這讓他太意外了!

    “怎麼樣啊?這可是別人做夢也想不到的好事!要知道,山上的女弟子,本來就不多,能夠築基成功的就更少的可憐了。而雙修卻是能大大促進男女雙方修煉的一種絕佳手段。別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樣的好事啊!”李化元心情舒暢的說道。

    對他來說,能和那位法力高深的紅拂師姐拉上關系地話。這可是大大的有利啊。誰不知道,這位紅拂仙姑可是整個越國修仙界排名靠前地結丹期修士啊!在黃楓谷中。更是自那位老祖宗之下,法力數一數二之輩。

    一想到結成徒弟連襟之後的好處,李化元這樣平時威嚴古板之人,面上也微笑不已了。

    “可弟子從未想過雙修之事,實在有些突然了!再說,整個黃楓谷這麼多相貌資質遠在弟子之上的男修士。怎麼會找到弟子了呢?”回過神來的韓,听到李化元如此一問,只好硬著頭皮答道。不過,這的確是讓他百思不解!

    “呵呵!這可是徒弟你的造化啊!你紅拂師叔早年曾經有過一段情傷,對面目姣好、輕浮地男子十分的厭惡,因此這次為她徒弟挑選伴侶時,那些讓她看不順眼的男子,自然不會入她的法眼了。這樣一來,年紀要和徒弟相當,還不能長得讓她厭惡。這在黃楓谷數百築基期弟子中,可就不好找了。你紅拂師伯跑了數個和你師父一樣的洞府了。你還是她頭一個一見,就十分滿意之人。”李化元頗有些得意說道。

    “至于資質,你師伯更沒什麼可挑剔的。你師伯的徒弟,就是今日站在其旁邊的那位女子,其資質雖然不想你這麼夸張,但也是普普通通,並不是如何突出,听說是一連服用了三粒築基丹,並在大量珍貴藥物的輔助下,才勉強築基成功的。若不是她是你師伯一位至親地後人,恐怕絕不肯花費這麼大心思在此女身上,但也可見此女的受寵程度了!”李化元又給韓立解釋道。

    接

    了一頓後,又嘆息一聲道︰

    “其實一開始,我也未曾想推薦你地,而是將你七師兄喚了過來。畢竟無論容貌還是資質,你武炫師兄都勝過你不少!雖然我也知道你紅拂師伯對容貌英俊的男子有些偏見,但還是想抱著僥幸的心理試了一試。結果你也應該知道了,你武師兄還是沒能過得了你師伯這一關,雖然我看那董家妮子倒大有同意的心思。”

    李化元說完這些,瞅了一眼武炫,讓其臉色通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韓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位師兄因為被淘汰了,所以才對自己這位候選人如此的冷淡和敵視,看來他倒是和那少女看對眼了!不過,李化元的一句董家妮子,到讓韓立偶爾想起了當初擊殺“陸師兄”的事來。

    那位“陸師兄”當夜獸性大發時,似乎也提起了董家妮子和紅拂師祖的名號。難道和這位白眼狼好上的,就是此女嗎?

    一想到此事,韓立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對這位紅拂師伯的徒弟,當即印象下滑,沒有了什麼好感了!原本听了李化元的一番分析後,有些意動的心思也被澆滅的一干二淨。

    其實韓立對雙修,也不是特別的反對,更何況對方還是另一位結丹期修士的徒弟,結成了道侶自然有說不盡的好處。他沒馬上答應的顧慮,就是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實在不允許身邊多出一貼身之人。

    現如今,韓立更不會同意這種荒唐之事了,他對撿拾別人的女友,可沒什麼興趣!而且看那董姓女子的樣子,應該只對英俊瀟灑的小白臉才有好感,壓根就沒看上自己。

    想到這里,韓立躊躇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

    “弟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一方面事情有些太突然了,弟子沒有什麼思想準備!另一方面,弟子看那紅拂師伯的徒弟,似乎對弟子並不滿意的樣子。雖然說對方可能師伯的強壓下,和弟子成就好事,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啊!還是請師傅另尋其他的師兄弟試上一試,子更合適的人選呢!”

    這樣一番話,從韓立的口中出來後,里面的推辭之意流露無疑了,讓李化元夫婦有些意外。

    少婦倒還好,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而他的這位師傅,皺了一眉頭,有些不悅起來。

    “你也听見了,為師可是拍著胸脯答應了你紅拂師伯此事的,怎麼能夠反悔?就是有更合適的人選,為師也不會出爾反爾的。至于你擔心薰丫頭不樂意之事,那更是大驚小怪了!我們修仙之人,有多少雙修道侶,一開始就情投意合的!不都是相處了長久之後,自然就婦唱夫隨了嘛!”李化元口氣有些嚴厲,隱隱帶了一絲訓斥的味道在里面。

    韓立听了,暗暗叫苦不迭了。但要讓他立即找出個拒絕借口出來,似乎還真是不容易啊!但就在這時,少婦卻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李化元吃了一驚,總算給韓立解了圍。

    “韓立,你和董丫頭差不多的時間入谷的,築基的時間也沒有懸殊太久,是不是在這期間听到了什麼流言流語了!”

    “有何流言流語?”少婦的此話,讓李化元吃了一驚,不禁愕然的問道。然後,再一看韓立一言不發的默認樣子,心里大感意外。

    “這也是妾身和幾個密友閑談時,听到的一些碎言碎語。應該當不得真的!”少婦微咬一下紅唇,有些為難不想說的樣子。

    “你兩人先出去一下,這里只留下韓立一人就夠了!”李化元見到自己夫人這樣,沉吟了一下,突然一揮手,讓一旁站立的宋蒙和武炫兩人先離開客廳,屋內只留下了韓立這一名弟子。

    宋蒙是無所謂的樣子,聞言施了一禮後,就告退了。那武炫雖然不敢違抗師命,也緊隨其後離開,但臉上還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望向韓立的眼神更是有些異樣,這讓韓立察覺到了之後,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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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遠行與意外
現在這里沒有什麼外人了,夫人還是實話實說吧!我酌一下,別真有什麼考慮不周之處?”李化元神情肅然道。

    少婦聞言,望了韓立一眼,見撓了撓頭一臉苦笑的樣子,終于開口說道︰

    “我在前兩年的時候,無意中听到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有關之事。听人說,這位紅拂師姐的女弟子,在男女之事上似乎不怎麼檢點,在煉氣期時就和數位男弟子扯纏不清,甚至還有人為了她私下里進行決斗過,差點惹出同門自殘的蠢事。結果,被紅拂師姐知道此事後大怒,將監禁在洞府內嚴加看管,一直等其築基後,才將其放了出來。但沒多久又有傳言,說其又和豐家的小子扯上了關系,大有要和其雙修的意思。但紅拂師姐一向最痛恨豐家的人了,當然不會同意此事,就再次圈禁了她。以後兩年,就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了。這些事,因為沒有實憑實據,我也一向對此不感興趣,所以剛才紅拂師姐攜弟子上門的時候,我也未曾想起此事。現在看韓立很不樂意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才忽然想了起來。”

    少婦有些歉意一席話,讓韓立和李化元都听的有些傻眼了。

    只不過李化元根本沒想到,那董姓少女的聲名竟然如此的狼藉,可自己竟貿然答應紅拂師姐的要求,這可如何是好!而韓立則沒想到,這少女不僅僅和“陸師兄”牽扯不清。竟還有這麼多不知真假的姘頭,這還真讓他再次無語了。

    “夫人。你說地是真的嗎?這紅拂師姐地徒弟,名聲竟然如此不堪?”李化元再也坐不住了,情不自禁的站立了起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隨後就焦躁的在廳內走動個不停。

    這可不僅僅是韓立願不願意雙修的問題了。若真的讓自己徒弟收了這麼一位女子,那他李化元地名聲也絕對會不好听起來。

    “我不知道。因為這些事都是別人隨口說出來的,恐怕連講述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真假吧!”少婦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韓立听了此話,心里直翻白眼,暗暗大叫道︰“什麼不知真假,最起碼這丫頭肯定和那“陸師兄”有過不清的關系,否則那“陸師兄”怎會輕易做出殺害前度女伴的事情。”

    當然韓立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的,只是神色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動,裝作“師娘你知道此事就好”的樣子。讓李化元見了立即大感頭痛起來。

    現在既然出了這種事情,李化元自然不好再逼韓立答應此事了。而且他也有了反悔之意。不過他這位紅拂師姐,可不是一個能隨意毀諾之人。並且反悔的理由又不好拿到桌面上明說,這怎能不讓他煩惱無比。

    李化元踱著步子在廳內走了數個來回後,一時間還是無計可施。目光一斜後,發現韓立仍眼巴巴地站在一邊,正等著他這做師傅的回話,不禁心中更加郁悶。就沒好氣地說道︰

    “你先回去吧,等我和你師娘商量好了,再通知你一聲如何處理此事?”

    韓立也在一旁待的提心吊膽之極,生怕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強逼自己答應雙修之事,但現在一听李化元如此的吩咐後,立即心中一松,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吹了!

    便高興之極的應了一聲,就連溜了出來。

    然後,韓立在守候在大廳外的宋蒙和武炫的詫異目光中。急匆匆地飛離了洞府。

    一口氣御器飛回了住處的韓立,在忐忑不安的三日後。終于接到了李化元的傳音符,結果在听完了這位師傅和紅拂師伯協商過的結果後,韓立不禁仰天長嘆!

    ……

    半個月後,綠波洞的瀑布前,李化元夫婦及紅拂仙姑,都在那里為兩個人送行。這兩個人即將遠行之人,神情卻有些生硬,只是唯唯諾諾的答應個不停,一點沒有遠行之人應有的興奮之色。

    這一男一女,正是韓立與那位紅佛仙姑的徒弟董萱兒。

    “韓立,這一路上你二人可要互相扶持,一路小心點!我听說,最近的修仙界似乎不太平靜了。經常有修仙者陸續失蹤,開始時還是煉氣期地修士,但最近可是連築基期的修士,都有人出了意外!”李化元在二人離去前,雖然只簡單地叮囑了韓立幾句,但還讓韓立心里頗為的感動。

    但那位紅拂師伯對少女的離別之言,卻

    大開了眼界。

    “這一路上,你要多听你韓師兄的話,要循規蹈矩,若是再犯了什麼事,就別怪我不講師徒之情了。”這位紅拂師伯毫不客氣的言辭,直說的少女臉色蒼白,連連點頭不語,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就這樣,韓立和董萱兒御器飛起,向南部飛去,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李化元看著兩人漸漸消失的光點,突然有些擔心的,朝紅拂仙姑說道︰

    “師姐真的放心,讓他們二人代表你我,去參加燕家的奪寶大會?要知道他二人都是才築基不久,根本就沒絲毫的希望!”

    “怎麼,李師弟覺得沒派出得力的弟子去,是怕有損你的名聲,還是有些惋惜那燕家拿出的符寶“乾坤塔”啊?“紅拂仙姑斜視了李化元一眼,直說的其苦笑不已。

    “夫君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紅拂師何不派出門下最強的弟子呢?韓立與董姑娘,與那些真正的築基期高手一比,肯定不堪一擊的。難道師姐還想借此機會,促成他(她)們一對嗎?”少婦溫婉的一笑後,柔聲的替李化元辯解道。

    “李師弟,你這位夫人,可真是賢內助啊!其實,我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意思在里面。若她和你門下的這位弟子,真能一路上有了感情,而成就了好事,當然最好了!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主要還是想通過燕家之行,想讓這丫頭多經歷些挫折,殺殺她的傲氣。因為我听說,燕家的那位天靈根的小姑娘,這次也會回家參加此次奪寶大會。這樣一來,就可讓她明白和真正天才的差距了,不要以為在築基後的女修士中,自己就很了不起,整天的不知天高地厚。”

    “以前,因為她是我那過世兄長的唯一後人,太寵溺她了!讓她竟敢做出一些有傷風化的事情來,和一些男弟子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把一位女兒家的名聲都徹底敗壞干淨可!要不是幾次驗過她的身子,的確還守身如玉的話!我早就一掌費了她!省得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董家出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子。”

    紅衣婦人冷冷的說道,最後卻似乎話有所指。讓听出其話里意思的李化元夫婦,面面相覷,都露尷尬之色!

    當日,李化夫婦硬著頭皮去和這位紅拂師姐,支支唔唔的說起了門下弟子反悔之事。結果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這位平時脾氣並不太好的師姐,竟然輕嘆了一口氣,就答應了下來。這讓二人喜出望外!

    但是紅拂還是提出了個條件,希望韓立能陪董萱兒外出游歷一趟,去參見最近燕家舉辦的“奪寶大會”。

    這“奪寶大會”,是越國修仙界第一家族燕家,邀請附近幾國結丹期高手門下的弟子,匯集一堂,所舉辦的一次大會。為的就是和眾多結丹期修士,搞好關系,好有利于燕家以後的發展。因此,這次可拿出來了傳說中的符寶“乾坤塔”,作為此次的頭名彩頭,當然其他的一些奇珍異寶、法器靈丹也有不少。

    所以,不少接到邀請的結丹期修士,還是真派出了門下最強的弟子,來參加此次大會。畢竟那“乾坤塔”符寶,就是結丹期修士也眼饞不已啊!

    當然因為路途的關系,越國之外的結丹期修士會派人參加的幾率,肯定不會太高,還是會以本國的修士為主的。

    李化元當時听了對方的條件後,雖然覺得此次大會,讓功力太弱的韓立參加,實在有些太浪費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門下最強那位二弟子,可正有事外出了,根本趕不上此次的大會。若派其他弟子前去,肯定拿頭名是沒戲的。若是拿了其他的名次,得到了一些法器之類的東西,他也根本看不上眼!就答應了下來。

    李化元夫婦本以為此事算完了,當時就想告辭離去。可誰知紅拂仙姑突然要挽留少婦一會兒,說有些事情要單獨和其說一下。就光把一肚子疑團的李化元趕了出來。

    結果半日後,少婦從紅拂的洞府歸來後,告訴了李化元一個目瞪口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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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董萱兒
位紅拂師姐竟然帶著少婦,在後屋當場檢驗了那羞紅兒的玉臂。結果代表貞潔的守宮砂,竟然還完好無損的存在著。這讓韓立的師娘大吃了一驚!

    因為從面像上的風情細看來,這董萱兒怎麼看也不像未經人事的樣子!當日他們夫婦之所以故作不知的直接答應了雙修之事,也有些故作含糊的意思在其內。可是萬沒想到,此女聲名實在早已人所公知的不堪了,這才為了夫婦二人的名聲才反悔此事的。

    在少婦的驚訝中,紅拂才告訴其。她這徒弟因為貪圖駐顏奇效,選修的是她手上的一本頂階功法“化春決”,眉眼間的風情乃是修煉此法所帶的皮相而已。所以,一些精通素女鑒定之術的修士,見了董萱兒幾面後,自然以為她元陰早失,就漸漸傳出了許多不利她徒弟的傳言來。

    當然,她這位徒弟也的確有些不太自愛,竟和一些男弟子有些拉拉扯扯的關系。不過因為化春決的狐媚奇效,再加上她的特殊身份,沒男修士圍著她團團亂轉,這反倒是一見奇事了!

    但隨著圍繞她身邊的男修士漸漸多起來,董萱兒竟漸漸養成了一見較符合其心意的青年男子,就會立即升起想讓對方拜在其裙下的奇怪念頭,甚至還時不時的以挑撥這些男子,讓他們為其爭風吃醋為樂!

    但幸虧,紅拂當初答應讓此女修習化春決的前提,就是不準她丟了貞潔。若是一發現她地守宮砂不見了蹤跡。作為其師傅的紅拂就會立即廢了她地法力,讓她重新淪落為凡人。省得因為修煉了化春決。而有了些狐媚手段的董萱兒,會敗壞了董家的門風。

    因此,在這個要命條件的約束之下,董萱兒雖然時常和那些男子眉來眼去,但總算還不敢做出太越軌之事!

    但是其所做的好事,還是漸漸傳進了紅拂的耳中。讓這位結丹期女修士驚怒之極。她狠狠處罰了薰萱兒一頓,並立即其圈禁了一段時間。

    但此時已晚了,董萱兒不潔地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黃楓谷!而這種事情一旦傳開,根本就無法解釋的清楚,就連紅拂這位結丹期修士,也是束手無策!

    這時,就算那些注重聲譽的修士,真的知道董萱兒的確還守身如玉,也不會冒著毀譽的風險和其結成雙修伴侶了。

    可董萱兒因為化春決功法的緣故,卻又到了必須和人雙修的階段。否則法力就會停滯不前,還可能出項倒退的現象。

    而那些還追著董萱兒不放的修士。紅拂又挑不出滿意之人,更不放心他們地人品和企圖,這才有了李化元的洞府之行,和瞅上了韓立之舉。

    于是,听完了這一切地少婦,帶著非常尷尬的神色。回到了李化元的身邊,並且將此事一講,兩人好一陣的無言。

    雖說他夫婦二人的確是誤會了董萱兒的清白。但是就像紅拂所說地那樣,就算她真的守身如玉,可名聲如此壞了,李化元還是不願意讓自己徒弟和其共結雙修伴侶的,這實在對他的名聲傷害太大了。因此也只好愧對這位紅拂師姐了!

    但為了彌補對紅拂的愧意,李化元自然不會在韓立去參見奪寶大會上,再給設什麼障礙,還盡力促成了此事。這才有了韓立和董萱兒的此次遠行。

    按李化元所想,依韓立對這董萱兒的極壞印象。就是二人真的走了這一趟,也不會產生了什麼糾纏才對。倒是他那位七弟子武炫,自從那日見了董萱兒一面後,竟然對這女子念念不忘起來了。竟然在前幾日鼓起了勇氣,想讓李化元再次向紅拂提一次,看看還能否成全他與董萱兒的好事。

    李化元正面對紅拂有虧,自然不會答應這種荒唐之事,狠狠的訓斥了這位弟子一頓後,將其派出了門內辦事去了,省得再在山內給他鬧出亂子來。

    雖然在他地一番嚴叱之下,武炫似乎老實了許多,也听命的出去做事了,但是李化元還是明顯感覺到了這位弟子還賊心不死地樣子,這如何不讓他有些頭痛起來。

    送走了兩人後,紅拂仙姑再和他們夫婦閑聊了幾句後,就告辭回去了。李化元和少婦也進了綠波洞內,開始了日常的修煉,韓立和董萱兒的事總算暫時放下了。

    ……

    燕家身為越國第一家族,其根基卻在越國十三州中不起

    州,不但州郡面積一般,就是人口也是中等的樣子,分中庸之地。景不錯的燕梁山外,毫無任何的可以讓當地人說出口的特色與特產。而燕家的家族重地燕翎堡,就座落在這燕梁山之內。

    此刻,韓立手中捏著一張紙片,正是奪寶大會的邀請函。其上所寫的大會舉行地點,就是燕翎堡。

    將邀請函又看了一遍,再次確定無誤後,韓立才緩緩將其收好。耳邊卻傳來了一位女子的冷嘲熱諷的之語。

    “真是個木頭,一份邀請函竟然前前後後看了五六遍了,竟然還不放心,你真是毛病不小!”

    這女子的聲音,很柔軟但充滿了低沉的磁性,讓非常能勾起男人的某種遐想,更是會讓青年男子想入非非的。

    但韓立神色絲毫不動,猶如未曾听見一樣。反而一揚手,從手中射出了三顆碗口大的火球直沖天空而去,在高空中爆裂了開來。然後才淡淡的說道︰

    “再過一會兒後,燕家的人還不來接我們的話,我們就先離開此地,等明日再來。師妹若是身子不乏,還有力氣吵架的話,不妨飛在高處眺望一下,看看四周是否還有他人存在,以防萬一。”

    “韓師兄的膽子還真是小的很啊!在燕家的大門口了,你以為還會有什麼危險嗎?我看你純粹是沒事找事,瞎折騰人罷了!”董萱兒把紅唇一撇,懶洋洋的說道。整個人正依靠在一顆古松之下伸了伸懶腰,一點也沒有要听從的樣子。

    這時韓立與少女,正處在一座不大的山峰上,在等著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

    這里就是邀請函所說的接送來客的地方才對,但他二人到達有一段時間了,但仍未見有燕家之人現身出來。讓韓立不由得警覺心大起,唯恐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這位董大小姐卻對韓立的謹慎小心,不屑一顧,認為只不過是韓立膽小如鼠的表現罷了!

    現在距二人離開綠波洞,已經過了七八天的時間。

    但一路上,兩人也許是天生的不對頭,互相看對方都極不順眼,男女之間應該有的那種曖昧感覺,在他(她)之間,可是一點都沒有產生。立一點作用都不起。倒是其刁蠻的性子,不久就因控制韓立的失敗,而爆發了出來,大發起了脾氣。

    但韓立可不吃少女這一套,根本不理會對方的蠻橫無理,只是一句︰我會將師妹的表現如實向紅拂師叔講述的言語,立即就讓董萱兒焉了下來。

    少女雖然被寵溺慣了,但也知道此次紅拂,真的因為自己口碑之事,而極其惱怒了。

    臨別時的警告,可是認真對其說的!若眼前的討厭男子,真在師傅面前講了壞話。恐怕一番重責肯定是少不了的了,甚至再被圈禁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想起圈禁中的生活,董萱兒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嘴上雖然還不肯示弱的樣子,但行動上卻再也不敢隨意亂來了。

    而韓立見此倒也不過于為難她,甚至讓少女在口頭上佔些小便宜,也毫不在意。但只要薰萱兒稍微有些過分的話,他就會不客氣的抬出紅拂師伯來,立刻壓得董萱兒死死的,讓其根本沒有反身的余地。畢竟臨行前,紅拂可是當著二人的面,讓董萱兒听韓立話的。

    就這樣一路上,一位伶牙俐齒不停的奚落和譏諷對方不已,另一位則猶如未聞一句的只是悶頭趕路,但只要不大開口之人一說出帶有紅拂的言語時,本來伶牙俐齒的一方,就立刻神色大變,不敢再過于放肆了。

    于是,兩人一路磕磕踫踫的白天趕路,晚上則休息,終于數日後來到了這雁翎山,並找到了這座山峰。

    可意外的是,按理早就應現身的燕家之人卻沒有出現。一直讓韓立兩人等了大半日的時間,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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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燕氏兄妹

  也許是二人的不耐起了作用,山峰西邊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兩個黑點,接著兩只巨大的雙頭怪鷹漸漸飛近了。正是韓立在太南會上曾見過的雙首騖,怪鷹上還騎著一男一女二人。

    一見到有外人出現了,原本懶散的董萱兒立即精神一振,站直了身子,好奇的盯著越來越大的“雙首騖”。

    “實在抱歉!讓兩位久等了,在下燕雨,這位是家妹燕鈴,特來接兩位去燕翎堡的。”雙首一飛至山峰上,男女二人立即從上面跳落了下來。那青年男子剛一站穩,就滿是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我二人也是剛到不久的!”韓立尚未開口,一旁的董萱兒見這燕雨竟是個英武之極的男子,立即雙目一亮的嬌柔說道,聲音婉轉動听之極,讓韓立听了都為之側目了一眼。

    若不是早在這幾天內,見識過此女的刁蠻樣子,韓立光听董萱兒此時的聲音,恐怕還真以為此女是個大家閨秀呢!

    這位燕雨自不會知道這一切。他一見眼前的董萱兒竟是貌美如花的少女,再听到對方對自己的柔聲言語,頓時就是心中一蕩,大起了異樣的感覺,就將身形一挺,朗聲的說道

    “其實,這里原有燕家弟子在等候貴客的。但是原先侯客的弟子出了點意外,所以這里一時無人接待了,差點怠慢了二位!燕雨為此代表燕家向二位賠禮了,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薰萱兒听了。抿嘴一笑,眼中風情閃動。正想再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韓立淡淡地傳音︰

    “師妹如此的模樣,就不怕紅拂師伯怪罪嗎?”

    一聞此話,董萱兒臉色大變,嘴唇張了幾張,卻沒有言語出口。這種古怪地情形讓燕雨兄妹倒有些不解了!

    燕鈴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從相貌上看長的活潑可人,一雙黑碌碌的雙眸,不停的在韓立和董萱兒身上輪流的打轉,給人一種機靈之極地感覺。

    “就像董師妹所說,遲了一點,這沒什麼。在下相信,燕家肯定不會故意冷落我等受邀之人的!只是韓某還是有些奇怪,原先候客的弟子能夠出了什麼意外,難道還和哪位客人發生了沖突不成?”制止了董萱兒胡亂運用化春決狐媚的韓立。輕咳了兩聲,就說了句客氣話。並開玩笑似的,打听了一下所謂的“意外”。

    “這個?”燕雨一听韓立此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似乎有什麼顧忌而不好開口明言!

    “韓立,既然這位雨師兄有不方便之處,還是不要隨便給人家搗亂了!還是早早去燕翎堡看看吧。應該有不少人都到了吧?”

    “是啊,還是去燕翎堡吧!其他的客人的確來了好多,正在談論修煉心得、做各種交流呢!兩位去了,正好可加入其中。”

    董萱兒一見燕雨有些遲疑,突然為其說好話道。讓這位燕家弟子大松了一口氣,連聲的贊同,心中對董萱兒更是好感倍增。而一旁的燕鈴卻隱約意識到了董萱兒地“壞意圖”,有些不樂意的撅起了小嘴。

    這次,韓立卻沒對董萱兒如何,只是微然一笑。就頷首同意地說道︰

    “那就請燕兄弟和燕姑娘帶路吧!我和董師妹跟在兩位之後,就可以了!”

    燕雨一听韓立並不追問此問題。臉上一喜。但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又有些歉意的說道︰

    “再給兩位帶路前,在下還是要例行看下請貼,請兩位不要介意!”

    燕雨雖然說的客氣,但韓立卻很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這種口氣倒是大半沖董萱兒所發,看來此位燕家弟子,已快墮入到了董萱兒的溫柔網中了。

    韓立暗中冷笑幾聲,也懶得過問董萱兒地荒唐事,只是故作不知的從身上掏出了李化元的請帖,利索的交給了燕雨。而那董萱兒,也拿出了紅拂仙姑的,同樣玉手縴縴的往一遞,那誘人的體香及潔白如玉的光澤,直晃的燕雨一時失神,竟然忘了伸手去接。

    一旁的其妹再也看不過去了,有些惱怒地一把替燕雨接了過來。這才讓她這位兄長清醒了過來,在董萱兒的幾聲低笑下,面色通紅。

    “原來是韓師弟和董師妹,請帖沒有問題,那我們走吧!”

    燕雨將看過地請帖交還給了韓立二人後,有些心神不寧的上了雙首騖,在其過程中還不時的偷看了兩眼董萱兒。但此時的這位刁蠻女,卻反而一本正經的露出了端莊之色,這更讓這位燕家精英想入非非了!

    四人先後飛離了此地,直奔燕家兄妹來到方向而去。

    飛行了幾十里路後,幾人就來到了一處兩座小山峰之間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時,燕雨從身上摸出了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然後雙手緊握,並將身上的靈力狂注入了其內,頓時令牌上射出了黃濛濛的一大片華光,直奔前方的虛空處射去

    原本虛無的空中被黃光一掃,頓時出現了五色的豪光!接著等五色光芒一散盡,韓立等人的眼前一亮,一座雄偉之極的古堡,出現在了原本空曠的山梁之間。

    看著高達三四十丈的巨大城牆,還有牆內望去數不清的高大古式建築,韓立和董萱兒都是覺得極為的新奇,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這就是我們燕家的重地之一燕翎堡,歡迎韓師兄和董師妹的光臨!”燕雨卻神色突然一正,肅然的說道。

    韓立笑了笑,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董萱兒卻突然“咦”了一聲,目光往巨堡內的某處望去,充滿了驚鄂之色。

    見到此女如此神情,韓立自然也順著其目光望去。

    只見在城堡邊角的一個比武場一樣的平台上,正漂浮著兩名服飾不同的男子成對峙局面。一位身穿燕家的褐色服飾,是相貌剽悍的大漢,另一位則一臉卷曲胡子,灰眼黃發,皮膚黝黑,身套青綠色長袍,非常的詭異!

    在他們的四周則有一個巨型的白色光罩,若有如無的閃爍著。光罩的外面,則東一堆西一片的站著許多人,最礙眼的則是兩伙服飾全部統一的人群。一伙站列整齊,鴉雀無聲,一副訓練有素的摸樣,正是燕家之人。另一伙人則全部和那空中的卷曲胡子怪人一樣,穿著綠袍,大部分人同樣的灰眼黃發,但其中也參雜著一些普通臉孔之人。

    韓立看清楚後,臉上同樣有些驚愕,不禁望向了身旁的燕氏兄妹,看其有什麼解釋沒有?

    可沒等韓立開口相問,燕雨一見此幕,臉色立刻有些不自然。其身邊的燕鈴卻手握拳頭,十分氣憤的說道︰

    “他們竟然又開始挑戰了,而且還下手這麼狠毒,真是豈有此理!”

    韓立听了此話心里一動,就試探的問了一句道︰

    “這些人,難道不是燕家的客人嗎?”

    “當然,不是了!這些家伙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一來就打傷了接待客人的小十六子和小十五兩兄弟,而且還非要參加奪寶大會不可,也不知幾位長老怎麼想得,竟然還真的答應了下來。真是讓人生氣。!”

    這次燕鈴沒有理會燕雨的制止目光,就如同倒豆子一樣嘰里呱啦的,大發一陣女孩子的小性子,讓韓立听了一陣的啞然失笑!而燕雨則面露尷尬之色,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看來,這就是我們在山峰上久待的原凶了!不知雨師兄,能否告知萱兒其中的詳情啊?”這次不用韓立詢問,好奇心同樣被勾起的董萱兒,對燕雨大灌起了迷魂湯,讓其稍微躊躇了一下,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些人是今天早上到我們燕翎堡的。到堡外的接引處時,沒有請帖就要硬闖,並打傷了正接待客人的兩名弟子。得到求援信息的其他弟子趕到後,原本想狠狠的教訓這些人一頓的。但沒成想,這些人竟然拿出了一些書信和信物來,竟然讓幾名帶隊的長老,神色鄭重,硬咽下這口氣來,將他們請進了堡內。”

    “但這些人,進入了燕翎堡也絲毫不安分,竟然馬上向燕家提出了切磋的請求,結果幾位長老一合計後,似乎也想給這些人一點厲害瞧瞧的,就答應了下來。而且一比就是十場,全都由築基期的弟子比試!我去接二位之前,已比了數場了,但是結果,……”燕雨輕搖了下頭,神色有些黯然,顯然不用問也知道燕家肯定處在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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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爭風

原本在比試中出現了些死傷,這也沒什麼,是很正常些人也不知修習的什麼功法,個個精通魔道的一些陰損法術和毒術,每個和他們過手失敗的弟子,要麼莫名暈死過去、要麼中毒不清,個個傷勢都辣手之極,無法輕易救治!但好在,這些人因為身處燕翎堡倒也有幾分顧忌,還沒出現過重傷而死的弟子,這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咳,如今讓兩位見到了燕家這一幕,真是慚愧之極啊!」燕雨面帶難堪之色的說道。

    「不過,我們走的時候,聽說長老們也有些坐不住了,已派人把兄長所屬的演武堂弟子喚來了,那可是我們燕家修習了秘法的精銳弟子,肯定能狠狠的教訓這些人一頓的。」燕鈴在一旁忍不住接嘴道,而且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就知道整天打打殺殺的。現在這次的客人已經讓我們來領回來了,趕緊讓黎叔再派下一波迎客的弟子去,別再讓其他客人久侯?」燕雨卻把臉孔一板,訓斥了自家妹子幾句,然後把有些不高興的小姑娘打發走了。

    這時,他一轉頭給韓立等人解釋道:

    「因為最近的客人多了,魚龍混雜,所以我們燕家將護堡的禁制打開了一部分。現在堡內的幾個特別的地方,已不能釋放傳音符之類的遠距離法術了,也只好讓小妹親自跑上一趟了!而我和小妹原本不是接待客人的,但是現在堡內人手奇缺。還出了有人上門不懷好意之事,也只好暫時過去幫忙一二了。」燕雨說完後。臉色一沉地看了一眼遠處,那裡的燕家弟子和怪人,已經施法斗在了一起。

    「這麼說,雨師兄原來是燕家地精英弟子。在燕家想必深受重用啊!」董萱兒眸中流光閃動,嫣然一笑道。原本就秀麗的容貌,更是霎時間風情萬種起來。讓對面的燕雨一時間陷入了失神之中。

    「這。……就算是吧!」燕雨神不守舍的喃喃說道,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內容,他只覺得這位董姑娘太美了,簡直就和自己的夢中情人絲毫不差啊!

    「咯咯!那……」

    「燕兄,不知是否方便去觀摩下那裡的比試?在下想看看,敢來燕家搗亂地是何方神聖!」

    薰萱兒覺得對方這種表情很有趣,脆笑了幾聲,就想再挑逗對方幾句!可沒曾想,一旁的韓立突然開了口,打斷了其下面的言語。

    「啊……觀看?當然可以了!這次正和對方較量的是在下的一位堂兄。在演武堂內道法精深足可以排進前十之內,想必可以給對方一次厲害看看的!」被韓立喚醒的燕雨。先是一怔,隨後就非常痛快的答應了。

    韓立聽了,心裡微微一笑,知道對方一方面沒什麼理由阻攔自己,另一方面則是覺得此次大有希望取勝,才會如此爽快的。

    就這樣。三人飛落到了較技場的附近,向觀看地人群走去。

    稍微走近了一些後,韓立有些吃驚的發現,圍觀地修士竟然多達百餘人之多,而且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其中大多數人竟不是越國本地的修士,而是從他國而來之人,實在是奇怪啊!

    韓立心中疑團大起,但礙於客人的身份,倒也不好詢問太多的事情!只好暗自悶在肚子裡。故作不知的樣子。

    至於一旁地董萱兒,還是笑吟吟的和燕雨說笑個不停。可是眼中的驚詫之色雖然細微,還是被韓立瞧了出來。看來此女也不光是繡花枕頭之類的花瓶!

    可這刁蠻女不知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和韓立一樣,對其中的貓膩一點都沒有開口想問的意思,倒讓韓立有些鬱悶了起來。

    「萱兒,你也來了!這太好了,我還以為紅拂師伯不會放你出來呢!」可三人剛過去時,前面一位五官俊秀的男修士無意中轉過頭來,正好望見了董萱兒。這人馬上面露狂喜之色,幾步就走過來,並親熱無比的稱呼道。

    這人一跑過來,董萱兒的笑容就是一凝,而燕雨臉色卻有些不悅,目光開始閃爍不定。

    倒是身為局外之人地韓立,神色始終如常,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他心裡很清楚,這位多半是董萱兒以前地入幕之賓吧

    ,對方姓豐,難道就是上次自己師娘說起過的「豐家

    「豐師兄啊!真沒想到,杜師叔是讓師兄參加這次的大會!」董萱兒的異常之色一閃即過,眼珠滴溜溜一轉後,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招呼道,好像此人真的只是一位普通朋友一樣。

    這讓一旁的燕雨神色馬上好了許多,可是這位豐師兄卻是一怔,隨即才注意到了董萱兒身旁的燕雨及韓立來。

    韓立還好,見這位望過來就淡淡的笑了笑,並稍微離開了一側的董萱兒半步,以示無辜。而燕雨則毫不客氣的反望了他一眼,這下情敵是誰,豐師兄自然心知肚明了,頓時沉下臉來的打量其不停。

    韓立見此情景,有些好笑,但也奇怪起來!不是傳說中董萱兒和這位豐師兄,早就有了雙修之意了嗎!可現在的刁蠻女並沒有偏向這位豐師兄的意思!難道是傳聞有誤?

    韓立略微想了一下,就把頭一搖的懶得再琢磨此事。他可不想浪費腦子在這些八卦之事上。

    於是,向前走了幾步,將其他三人撇在後面。

    韓立可不管豐師兄和燕雨如何的爭風吃醋,更不會關心董萱兒在其中怎樣左右逢源,他此時完全被光罩中的爭鬥給吸引住了。

    燕雨還真沒有說大話!

    他的這位堂兄還真的非同小可,一身的土屬性道術施展的出神入化。丈許大的磨盤岩石,從其手掌上爭先恐後的扔了出來,直砸向對面,似乎無窮無盡。而身前則豎起一桿三角形的黃幡,喚出了一股黃風,將自己包裹在了其中,防護的嚴嚴實實。

    但是對面的綠袍人,也甘示弱!身體上冒出了數股漆黑如墨的黑氣,竟如毒蛇一樣的嗚嗚狂嘯著飛舞,在身前編編織成了風雨不透的黑網,將那些岩石全都反彈了回去,有時正好反彈到了對面,倒讓那位燕家精英有些手忙腳起來。至於法器,則是六七個白花花的骷髏頭,漂浮在其四周,還不知是何用途。

    就這樣,一人狂攻一人悶聲穩守,暫時形成了僵局!

    不過很明顯,這二人處於相互試探的意思,並沒有動真格的。所以儘管場面非常的熱鬧,巨石滿天飛、黑氣滾滾,但他們卻氣定神閒,不急不躁,一點吃力的神色都沒有露出。

    韓立正看的出神,忽然聽到董萱兒一聲「韓師兄,你說是嗎?」的話語。這讓他微微一愣,還未回過頭來,就條件反射般的「嗯」了一下。

    可是這個「嗯」字才一出口,韓立就立刻暗叫不好,急忙扭過頭來一看。

    只見那兩位本應該互相敵視的情敵,竟然向他露出了不善的眼神,竟大有同仇敵愾之意。

    顯然,自己被這刁蠻女子給陷害了!

    「你們聽到了吧!韓師兄自己也承認了,我這一路上必須要寸步不離的和他在一起,這可是家師親口命令的啊!」董萱兒露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可是趁這兩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傢伙一不注意,立刻就沖韓立做了個鬼臉,讓韓立無語了起來。

    這位董萱兒趁他一疏忽之際,鑽了個大空子,給他找了兩個大麻煩上身。很明顯是因為自己一路上老用紅拂的名頭,壓制的她不輕,讓她心存怨氣的報復了自己一下,想必自己若是被這兩位給教訓了一頓,她肯定會心情大好吧!

    韓立望了望兩位虎視眈眈的傢伙,歎了口氣,就想說些什麼時。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對面二人的神色忽然一變,特別是燕雨神情更是緊張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一下從韓立身上移到了較技場中。

    見此情景,韓立當然明白場上肯定發生了其他的變化,連忙也回過頭來望去。

    只見光罩內的對峙終於打破了!

    燕家之人已停止使用巨石術,而改用雙手合持一把青黃色的紙扇,面向對手,正吃力的一扇一扇的揮舞個不停。這紙扇明明應該是輕飄之物,可是每一次的扇出卻似乎消耗了燕家弟子的莫大體力,讓其此時滿臉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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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試

一扇的揮出,都會有股濃濃的紫霧從扇中竄出,直奔袍怪人,這七八扇下來,那紫霧早已濃稠無比的將對方包圍的風雨不透,形成了一個紫色的大圓球!

    而綠袍怪人則全身都藏在了一個團黑氣之中,將綠霧當在外面。

    黑氣和綠霧不停的互相翻滾,撕咬著,如同兩者都活了一樣。但不管怎麼看,綠霧在燕家之人的操縱之下,都大佔了上風,已將黑氣壓縮的越來越小了。

    「我堂兄的這把化骨寶扇,乃是我們燕家有名的一把頂階法器,其驅使出的毒霧,只要沾上一點,肯定皮消肉溶,最是厲害無比。不過,堂兄以前一直嫌此扇太過歹毒,而不肯輕易使用。可如今一認真起來,馬上就使了出來,可見他也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讓對方全身而退了!」燕雨見此情景,有些眉飛色舞起來,向身側的董萱兒解釋道。

    「哦!這把扇子這麼有名嗎?不知道,和有名的風雷扇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呢?」董萱兒輕笑了一聲,嘴角微微上翹著,露出了一股動人心魄的狐媚之態。

    「這扇子單論威力或許還不及風雷扇強大,但是此法器只要是木靈根的修仙者,都可以操縱自如。而不像風雷扇,沒有風屬性和雷屬性這兩種異靈根,是根本發揮不出威力的!因此這把化骨扇的價值更在風雷扇之。!」被薰萱兒的媚笑,引得砰然心動地燕雨。勉強按奈住了遐想,仔細的解釋道。

    「胡說什麼。這樣一把普通地頂階法器,也敢和風雷扇相比,能有人家十分之一威力,就算不錯了!實際上,我看這把扇子,連我手上法器紫光鈸的威力大都沒有。」豐師兄見董萱兒和燕雨有說有笑的。臉上顯出了妒意,故意挖苦的說道。

    「你敢瞧不起我們燕家煉製的法器,好!那就讓我瞧瞧你的紫光鈸威力吧!」燕雨聽到對方如此貶低化骨扇地威力,不禁惱怒的想伸量對方一二。」

    「好的,我正想領教下燕家高弟的法力呢!」豐師兄一聽對方所言,冷笑了一聲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時間,似乎都忘了韓立這位公敵的存在。

    「啊,還是算了吧,小妹只是隨口這麼一問罷了!又何必如此動怒呢!兩位師兄一人讓一步,不行嗎?」董萱兒表面上似乎是在勸架。可實際上卻讓當著心上人面的兩人,更加不願示弱起來。誰也不肯在董萱兒面前失了面子。

    當然要讓兩人馬上進行決鬥,這也不太可能!畢竟兩人只是爭風吃醋,前面所說的大部分都屬於氣話罷了!心裡的顧忌還是重重的。不過,若董萱兒在中間再多挑逗雙方幾句的話,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韓立雖然還關心著戰局,可耳裡還是把身邊發生地事情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暗搖頭不已。他覺得這刁蠻女還真是個惹禍精,果真到哪裡都會風波不小,難怪那紅拂一直讓自己多管制下這丫頭。

    不過,姓豐的傢伙和燕雨從相貌上看,也不是個愚笨之人啊,怎麼現在看起來如此地衝動好鬥?難道這董萱兒的狐媚之功竟然如此的厲害?連築基後的修士都不知不覺被其影響了心性不成?

    韓立轉念一想後,心裡有些駭然!

    不過,韓立也懶得去問兩位沖昏了頭的傢伙!他倆誰死誰活管他什麼事?

    不過,韓立倒也覺得奇怪。不管這董萱如何的賣弄風情,將其他男子迷得神魂顛倒。但落在他眼裡薰萱兒卻還是絲毫魅力沒有,一點心動地感覺都沒出現。

    其實這件事,不光是韓立納悶,董萱兒更是鬱悶不已!她的狐媚之功不知為何,竟然對最討厭的那人一點作用也不起。否則,早就將他耍的團團亂轉了,那還能讓其一路上如此威脅自己。

    就在韓立和董萱兒各懷心思之時,這時場中的情景又發生了大變。

    被綠霧包圍著的黑氣突然間開始往裡收縮和稀疏了起來,眨眼間,就將深藏裡面的綠袍人露了出來。其身邊的幾個骷髏頭,嘴巴一張一合的狂吸著四周的黑氣,正是造成自身黑

    起來地元兇。

    對面的燕家人見此,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和用意,但是既然對方自毀防禦,他當然也不會客氣了,就立即將手中寶扇一指,綠霧立刻趁著黑氣無力抵抗之時,蜂擁而上了!

    「小子,憑著一點點地毒霧,就想在我面前賣弄,真是不知死活!你還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玩毒的祖宗呢!」綠袍人嘿嘿怪笑了幾聲說道。

    接著伸出一隻手掌,在那些骷髏頭的天靈蓋上快速的擊了一掌,這些骷髏頭馬上暴漲到了車輪般大小,白森森的頭骨外還隱隱的裹著一層黑氣,顯得更加的猙獰詭異。

    它們一下就將殘餘的黑氣吸納的一乾二淨,接著就大嘴再次猛張,將原本擋在外面的綠霧也開始吸入了口中,並且每吸一口,它們就漲大那麼一分,竟猶如進補了一樣。

    對面的燕雨堂兄,一見如此,吃了一驚。他急忙控制著手中的寶扇,匆匆要將綠霧給收回來,但顯然已遲了,能夠及撤回的毒霧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而已,大部分都被對方的骷髏頭給吞吃掉了。

    青黃色的扇面變得黯淡無光,讓燕家之人心痛不已,知道這化骨扇的威力從今後要大減不少了!

    這位燕家弟子,還未從法器毀壞的打擊中,振作回來時。凶焰大漲的巨型骷髏頭,在綠袍人的操縱下,嗚嗚幾聲的就直接飛奔了過來,瞬間就已到了眼前,讓這位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往儲物袋中摸去。

    可幾個骷髏頭卻同時一張嘴,數道漆黑的光柱同時噴出,彙集成一道巨型光柱,竟一下就將燕家人的護身黃風給擊穿了個大洞……讓其「咕咚」一下,直接昏迷了過去,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一旁見勝負已分的燕家弟子,自然不會任自家人摔得頭破血流,馬上就有一人飛出接助了燕雨的堂兄,再飛了回去。

    「鬼靈門的玄法果然精妙絕倫,我們燕家竟然在五場中敗了四場,下面是不是開始第六場比試了?」一位面容蒼老,卻兩眼精亮的燕家長老走了出來,像所稱呼的鬼靈門的人冷冷說道。

    「還是算了吧!剩下的五場,不如等燕家生死堂弟子到了以後再比試也不遲。我可久聞燕家血修士的大名了!」對面的鬼靈門眾人中也走出了其首領,一位面戴銀色鬼臉的神秘人。聽其聲音溫文爾雅、渾厚,是位非常年輕的男子。

    「好!既然少門主真的有此雅興,我們燕家當然奉陪到底了!那今日的比試就暫時到此吧!」老者一聽先是一驚,但隨後不甘示弱的應允道,然後一甩袖子,轉身回去了。

    這少門主見此,也不在意,輕笑了一聲,瀟灑的一轉身,接著就帶隊離開了此地。

    其他觀看的修士,在大飽了一番眼福後,也無人說話的默默消失起來。

    而韓立輕搖了一下頭,剛一扭頭,就聽到了燕雨的喃喃自語聲:

    「怎麼可能,我堂兄竟然會也敗了,他可是我們演武堂的高手啊!」

    「什麼高手,還不是被對手三下五除二就給打敗了嗎!」豐師兄撇了撇嘴,如此打擊情敵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你?」燕雨面露怒色,就想要發作起來,可是董萱兒下面的一席話,立刻讓其高興了起來。

    「燕雨師兄,我趕了數日的路,都有些乏了,能否安排個舒適些的房間,叫小妹歇息一下啊,其他的什麼交流活動,還是等明日再參加吧!」董萱兒突然伸了伸小蠻腰,以一種懶散的風情說道。

    「當然可以了!董師妹,我帶你到為女修士專門準備的廂房去。韓師弟和閣下,就請隨便吧!」燕雨高興的說道,還略有些示威的樣子。

    韓立微然一笑,沒有什麼意見。

    他已將董萱兒安全的帶到了燕翎堡,這就算完成任務了。至於其它的事情,他可管不了,也不想管!就輕描淡寫的一句想四處轉轉的話語,韓立就獨自離開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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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章 故人遇

  立願意遠離董萱兒,豐師兄和燕雨自然巴不得的如此

  所以非但沒有阻止之意,那燕雨還非常熱心的給他一張玉簡。裡面是燕翎堡的地形圖,可讓韓立節省些時間,直接就去目的地,而不用像暈了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而董萱兒本人,雖然對韓立突然放手不再約束自己,大感意外!但能獲自由可在眾多男修士中如魚得水一番,自然令她大喜。當然她還是用驚愕的眼神望了韓立幾眼,百思不解他這種舉動的用意。

  「用意?哼,只不過不想背著個包袱而已,而且一人行動多自在的!」韓立走在燕翎堡的青石路上,倒背著雙手,非常悠哉的想道,並時不時的望向兩旁的店舖。

  這些都是出售符菉、煉器和煉丹原料的,也有那麼一兩間出售低階法器的,但店主卻多半是沒有法力的凡人。

  這並不奇怪,整個燕翎堡面積非常的大,住在其內的人口也多達十幾萬。但是具有靈根可以修煉法術的只佔了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凡人。

  這些原本應居住在世俗世界的凡人,一部分是沒有靈根,但血脈還是來自燕家的人,另一部分則是燕家弟子的親眷之類,畢竟僅在燕家親族之間通婚的話,這還是非常不妥的,適當吸取一些新血,才可以讓燕家繼續保持壯大。

  當然了保密,這些進了燕翎堡的凡人。一生都不可再走出此城,只能在此生老病死一生。雖然從此衣食無憂。但還是一件極其悲哀之事。

  那些從外面遷進來地新人還好,總算見識過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但從小就在堡內出生,卻沒有靈根地人,卻連看一眼外界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但是當初凡人進入此堡時,倒沒有一個被強迫的!都是走投無路。或者深受了燕家大恩,而自願如此的。再加上燕翎堡戒備森嚴,有陣法籠罩,並且對私離城堡的凡人,一經發現立即格殺地。所以至今還沒聽說過,有哪個凡人成功逃離過此地。

  這些資訊,當然不是韓立猜測出來的,而是那個地圖玉簡所附帶的一些小資訊。因此,韓立頭腦中倒也對這燕翎堡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而他現在就是往城堡內的一家茶樓而去。因為按照韓立的瞭解,修士們大多都對好茶非常的喜愛。茶樓幾乎都是所有修士必去的場所。韓立覺得那裡也許能和其他修士碰上頭,加入一些小團體中。這可是很難得的交流機會。畢竟閉門造車還是不可取的!

  在這條石街地盡頭,一個三岔路口處,就應該能看到茶樓的招牌了,韓立這樣想著,不禁加快了腳步。

  可是一側地某間店舖內突然傳來了幾聲男女激烈的的爭執,接著伴隨著一個男人的怒吼。一個少婦打扮的人,怒氣沖沖的從屋內走了出來,直接衝上了石街,正好和略感詫異地韓立,碰了個對面。

  這少婦容貌似乎非常秀麗的樣子,所以韓立因為男人的通病,就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結果等韓立看清楚少婦的容顏後,身形頓時一怔,人竟然呆住了。

  少婦見到韓立這樣肆無忌憚的注視著自己。心裡惱怒之極!

  但她在城堡內也住了不短的時間了,雖然絲毫法力沒有。還是一眼就從服飾上,看出了韓立的修士身份。雖然因羞惱而沒留心韓立的相貌,只覺的彷彿有些眼熟,但還是強忍著怒氣,微微低下頭去生硬地說道:

  「修士大人,能否讓小女子過去,在下可是有夫之婦了!大人這樣注視著一個凡人小女子,就不怕有失體統嗎?」

  這句話說出去後,少婦倒也沒有擔心之舉,因此燕翎堡內可是戒律森嚴,嚴禁修士們騷擾普通人的生活,違令者處罰極重!當然,普通人也要保持對修士們地絕對敬意,若有怠慢著,自可由修士們自由處置。

  而且現在就在眾目睽睽的街道上,她更也不怕對方有什麼不軌之舉。

  可是少婦低頭了半天,也沒見面前的修士,有何舉動。既沒有退讓的意思,也沒有開口訓斥於她。這讓她有些驚訝了,不禁想秀首抬起,望了過去。

  結果一張

  笑,有種打上一拳衝動的臉孔出現在了眼前,這臉孔立刻把少婦帶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後院小路的夜晚,一個小氣無比的的師兄,和一個精靈古怪的少女,互相鬥嘴的一幕,歷歷在目!

  「師兄?」

  「師妹!」

  少婦終於認出了這張一點變化都沒有的面容,而韓立在對方喚了自己一聲師兄後,也確定了這秀麗可餐的少婦,竟然真是多年前那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墨彩環,墨大夫最小的女兒,自己親口叫過的小師妹!

  「你真是韓立師兄?」墨彩環先是驚愕萬分,隨即就百感交集的問道,但臉上還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我送你的縈香丸,還好用嗎?」韓立突然輕聲的說道。

  「師……師兄,真的是你!」墨彩環一見韓立說出了當日送她禮物的名稱,再也無絲毫懷疑。可兩眼卻猛然間一紅,開始了抽泣,似乎受盡了莫大的委屈。

  韓立這下,卻傻眼了!畢竟現在是在石街上,四周還有一些過往的的路人和幾個修士,這樣一位貌美之極的少婦在自己身前哭哭啼啼的,豈不什麼樣的猜測都有了!

  想到這裡,韓立撓了撓腦勺,就硬著頭皮,對墨彩環說道:

  「師妹,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再詳談一下!這裡似乎不是講話之所。」

  「嗯!……我聽師兄的。」墨彩環這才暫停了哭泣之意,非常聽話的說道。

  對方的這種表現,倒讓韓立有些意外了!畢竟他印象中的墨彩環可是一名小妖精似的女孩,突然如此溫柔聽話,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不過哪裡比較安靜呢?韓立看了看街道的四周,有些鬱悶的想道。

  「到我家去吧!我娘也在那兒。」墨彩環的情緒平靜一些後,突然開口說道。

  「四師母也在燕翎堡?

  韓立驚訝了!

  看來墨府真的出了大事,否則身為墨府頭腦的嚴氏,不會輕易流落此地的。

  「是的,師兄!我娘病了,而且很厲害!你一定要救救她啊!」墨彩環目中淚花一閃,苦苦的哀求道。

  「好的,有什麼事,到了師娘那裡再說吧,只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師兄還是能手到病除的!」韓立見墨彩環楚楚可憐的樣子,自然就想起了當年她那無憂無慮的墨府生活,不由得心裡一軟,嘴上安慰的說道。

  「嗯!我相信師兄的話。當年二姐就說過,師兄的醫藥之術早在她之上了。這下我娘可有救了!」

  墨彩環聽了韓立如此一說,這才破泣為笑。那種嬌艷如花的樣子,讓韓立看了也不禁為之失神,但好在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這才避免了當場出醜。

  「走,我家離這不遠,只要過了一條街道就到了。我娘見到師兄一定會很高興的!」墨彩環非常自然拉住了韓立的衣袖,領著他往前就走,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一位少婦主動拉著一位男子,在大街上行走,自然惹得附近之人,為之側目。但好在韓立一副修仙者的打扮,倒也沒誰敢當著二人的面說些不好聽的,至於遠離之後,議論些什麼,那可就不好說了!

  「師妹,你和師母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墨府莫非出事了不成?」韓立和摸彩環並肩而行,並趁墨彩環不留意的時候,將衣袖輕輕的收了回來,不露聲色的問道。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但墨府早就在七年前就毀了,驚蛟會也同時除名了!」墨彩環聞言,身子微微一顫,臉色突然一黯的說道。

  「那墨其她兩位師妹和師母呢?」雖然韓立早已猜得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歎了口氣,問起了其她人的情況。

  「二娘、五娘死了,其她的人的情況我就不清楚。因為我和娘也是好不容易殺出來的。當時太亂了,大家只能分頭逃命去了!」墨彩環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顯得極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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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毀滅

韓立看見墨彩環如此摸樣,知道現在不是追問事情原委再提此事了。就這樣,墨彩環領著他,到了隔壁街的一間小店舖前停了下來。

    「這裡?」韓立有點愕然,用詢問的目光望了墨彩環一眼。

    「是的,這裡就是了!我和娘做了一點小生意,只是想掙些靈石好給娘買些丹藥壓制下傷病。墨彩環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韓立見此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的,跟著進去了。

    「娘,你看我帶誰來了?」

    韓立剛一踏進店門,就聽見墨彩環獻寶一樣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了另一個韓立熟悉,但有些蒼老的婦人聲。

    「還能有誰來?自從你柱大叔死了以後,也只有隔壁的香蓮嬸子會來看我們了!」

    沒錯這聲音正是嚴氏的嗓音,雖然比以前沙啞了許多!

    「不是,是師兄來了,我在堡內遇見了師兄了!」墨彩環,興奮的叫嚷著。

    「師兄?你幾位師兄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你這孩子莫非神智不清了。」嚴氏明顯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時,韓立已看清了店內的情況。

    一個六七丈的小屋,數節木櫃檯,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數打低級符箓,還有些不值錢的原料。還有扇木門通往了內屋,櫃檯後則有一名婦人正躺在一把竹製太師椅上,有些擔心的望著身前地墨彩環。

    正是那近十年沒見過的嚴氏!

    只是此時地她。面容蒼老了許多,還帶有一臉的病容。只能從眉目間還能看出當初的美婦人影子。

    韓立的進來,自然引起了嚴氏的注意,只是當其看清楚了韓立其人時,整個人先是一呆,不由得就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很顯然,這不是重病在身的她能夠辦到地事情。只直起了一半的身子,人又再次的倒了下去,一旁的墨彩環見此,急忙伸手將其扶住了。

    「你是韓立?」嚴氏吃力的喘了幾口氣後,和墨彩環一樣的吃驚不小,只是其驚愕之餘,卻隱隱透出了一絲企盼的喜色。

    韓立自然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但稍一遲疑後,還是幾步走了過去。略一施禮說道。

    「四師母好!」

    「你……你還肯認我這個師母?不記恨當年的事了!」嚴氏聽見韓立稱呼其「四師母」後,臉上喜色閃過。但還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當年之事,我和墨師之間誰是誰非,這個暫且不說,但是墨師和我之間的師徒名分,這可是貨真價實地,所以這聲師母。我還是應該稱呼一聲的。」韓立神色平靜地說道。

    「至於,後來解藥的問題,就更不用提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韓立不在意的說道。的確以他現在築基期修士的身份,自然無需再記恨幾個世俗之人,和嚴氏這幾位師母地利害糾葛,當然不會再放進眼內了。

    「是啊,以你的才智,想必在修仙界過的很不錯吧!不像我和你幾位師母,都成了喪家之犬了……咳……」嚴氏剛感慨了幾句,就臉色猛然血紅一片。一陣的咳嗽起來。

    「娘,你沒事吧!師兄……」墨彩環驚慌了起來。急忙輕撫著嚴氏的胸口,望向韓立的目光充滿了哀求之意。

    「我來看看吧!」

    韓立實在架不住墨彩環的哀怨目光,輕歎了一聲,就一伸手,握住了嚴氏手腕處的脈搏。但片刻之後,就神色自如的放開了,然後說道:

    「沒什麼,只是當年的舊傷發作了,再加上這幾年似乎沒休息好,過於勞心勞力所致!」

    「那好治嗎?」墨彩環,焦慮地問道。

    「放心,若是十年前對這些舊傷,我還真有些辣手!但是現在根本就是小事一樁!」韓立安慰的說道,然後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針盒,對嚴氏施展了一套針灸之術。讓嚴氏立即不再咳嗽了!

    「以後,每日服用一粒,十幾天後,就會徹底痊癒了!」韓立又摸出了一個小瓶,遞給了嚴氏,自信地說道。

    嚴氏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舒服,多年的病荷竟然真的一去不復返了,此時的她猶如煥發了新春

    ,貌似年輕了數歲。現在接過瓶子後,她更是覺得知說些什麼是好?

    「韓立……」但是嚴氏的感激之詞,只是起了個頭,就被韓立出口打斷了。

    「現在可否告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你們怎麼到了燕翎堡之事?」韓立對此還是想弄清楚的。

    嚴氏聽了,臉上浮現了悲痛之色,緩緩說起了當年之事!

    原來,當初韓立替墨府除去了獨霸山莊的歐陽飛天後,的確讓早已有準備的驚蛟會撿了個大便宜,佔去了多半的地盤和利益。但是嵐州另一霸主五色門的反應可著實不慢,也將剩下的一小半利益吞吃了下去。這樣一來,嵐州就形成了雙雄並立之勢!

    但既然三國平衡之勢已破,自然一山就不容二虎了!

    結果,墨府率領的驚蛟會和五色門一接上手,才發覺她們實在做錯了一件事後!實在不該讓歐陽飛天就這麼死去啊!這五色門的實力,可遠遠超出了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竟然一戰就將驚蛟會打得大敗。

    隨後,驚蛟會就被連根拔起了,墨府也遭到了對方大批高手的阻擊。無奈之下眾女只好突圍逃命,結果二夫人李氏和五夫人王氏在突圍中喪命,其她之人一衝出包圍之後,馬上分頭躲逃。

    嚴氏帶著墨彩環,一路被追殺,眼看就要母女共喪命之時,一位自稱燕柱的中年人救下了嚴氏,並在徵得母女二人的同意後,將她們帶入了燕翎堡,成為了移居燕家堡的凡人。

    燕柱只是燕翎堡的一名煉氣期的低階弟子,能力有限,但對嚴氏母女非常的不錯。

    嚴氏為了報答相救之恩,乾脆在一年後,改嫁給了此人。而墨彩環因為越發艷麗動人,為了怕招惹麻煩,燕柱乾脆對外宣佈墨彩環乃是寡居不詳之人,早在外面成過親了,剋死了丈夫才進的堡內的。如此一來,墨彩環什麼時候有了心上人了,什麼時候讓她真成親,再給她正名。

    就這樣,嚴氏母女倒真在堡內住了兩年安穩的日子,但可惜的是,燕柱在某次執行家族任務時,不幸出了意外,葬身在了外面。這下子嚴氏母女又成了無依靠之人了,出堡是不可能的,只好獨自在燕翎堡內繼續相依為名,並用上面撫恤的靈石,辦置了這個小店舖,一直慘淡經營著。

    若是這樣下去,店舖收入雖然不多,但總算能夠給嚴氏看病購藥,一直壓制住傷勢。但是前段時間,原本一直供應低級符箓給她們家的批發店舖,突然同時不向她們供貨了,讓嚴氏的小店陷入了倒閉的危機。

    嚴氏是何等之人啊,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略一分析後,就找出了背後搗鬼之人。

    原來是住在附近的某位修士,看上兩人經常從他門前經過的墨彩環,竟然不顧及墨彩環的剋夫傳聞,提出了要納墨彩環為妾的要求。嚴氏自然不會答應,結果讓這位修士大人,惱怒之極的離去。

    於是,這背後搗鬼之人,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而韓立今天在街上碰見墨彩環時,正好是墨彩環,再去找供貨商,與其大吵了一場的時候。

    嚴氏詳盡的徐徐道來,墨彩環則不時的補充兩句。韓立就已經事情的原委瞭解的差不多了!不過,當聽到墨彩環被人強逼要被納妾時,不由得輕笑了兩聲。

    沒想到,當年的小妖精竟然還有人搶著想要啊!不過,別說這小妖精這些年沒見,還真的長成了大妖精了,簡直迷死人不償命的類型啊!

    「韓立,你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功法想必也精進到了九層以上了吧!」嚴氏重新打量了韓立一遍後,客氣的問道。她在燕翎堡住了這些年,即使無法修煉,但一些修仙界的常識,還是知道不少的。

    「還行吧!師母是想讓我解決那名修士的糾纏吧,此人可是個麻煩吧?」韓立微微一笑後,直截了當的說道。

    嚴氏聽了,有些尷尬,還有些如負重托!聽韓立的口氣,似乎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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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分離


    這名修士的功法情況,你們知道一些嗎?如果不是燕子,修為不高的話,我去和他好好談談,應該能順利解決?”韓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冷靜的說道。

    其實他也很清楚,能做出脅迫凡人女子的家伙,能有多高深的修為,如此一問,也只是小心的本能而已。

    “我叫彩環事先打聽過此事了,聽說只是基本功法才到五層的修仙者。雖然也是姓燕,但在燕家肯定是無足輕重的角色。否則稍受重視的弟子,怎會我們凡人住在一起啊!”

    嚴氏不愧是墨府以前的首腦,即使已落魄到了這般摸樣,但辦起事來還是條理分明,頭腦清晰無比。

    “這就沒什么問題了!一會兒,師妹帶我去一趟,認下路就行了。我會給你們解決此問題!”韓立聽了,點點頭說道。

    “多謝師兄了!我就知道師兄一定會幫忙的!”墨彩環在一旁聽的分明,高興之極的甜甜叫道。

    “韓立,真是麻煩你了!否則面對一個修仙者的逼迫,我母女兩人還真不知該如何應付才是?”嚴氏眼中也露出了欣慰之色,但接著又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此地雖然表面上禁制修士對我們凡人的騷擾,但實際上欺辱凡人的事暗地里太多了,燕家又怎會真的處罰那些修士!一不小心,反倒是和修士結仇的凡人從此蒸發無影,這倒是常有之事。”

    韓立從中聽出了一些無力的不甘心之意。畢竟。相比以前在墨府掌握生殺大權地風光,現在忍氣吞聲的生活。對嚴氏來說,地確屈辱了一些。

    韓立聽了后,默然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了個讓他疑惑的問題。

    “師娘,師妹早就到了該嫁人的年齡,為什么不在堡內找個合適的人嫁過去呢,若是嫁的是一名修士的話。豈不就有了依*了嗎?”

    “嫁人?”

    “我才不嫁那些燕家地修仙者呢!”

    韓立剛說完此話,嚴氏苦笑了起來,而墨彩環則大聲的反對,滿臉的不高興。

    “怎么了?”韓立有點驚訝。

    “師兄!燕家的修仙者根本不拿我們凡人的女子當回事!嫁于他們為妻,根本就連世俗的奴婢也不如,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經常打罵。我就一輩子單身,也決不在此嫁人!”墨彩環聲音又快又急,顯然對此大為忌諱。

    “韓立你有所不知,你師妹在此地交的一個朋友。就是嫁給堡內的修仙者,結果不但不被正眼相看。還動不動就受虐待,后來容顏衰老之后,還被一紙休書隨便找個借口,給休回了家去,下場淒涼之極!而那個修仙者,則另娶了一位更年輕漂亮的女子。咳!像彩環繼父那樣心地好地修仙者。在這里實在太少了。我也不愿讓彩環過去受苦啊!至于,嫁給個普通人,你師妹眼界太高,又怎會有看上眼的!”嚴氏在一旁,為墨彩環地舉動,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但是師妹也不可能終身不嫁人啊?”韓立皺了眉頭,自然的說道。

    可是他這話一出口,嚴氏神色一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而墨彩環則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低下了頭,默然無語起來了。

    韓立這才意識到。氣氛突然間有些不對勁,似乎……。

    他就連忙另開口道:

    “師妹,你給師兄帶下路。還是先解決了那個修士的糾纏再說吧!”

    “嗯!”

    墨彩環躊躇了一下,還是答應道。而嚴氏見此,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于是,韓立和墨彩環暫時離開了店鋪,直奔那個修士的住所而去,似乎還挺遠的樣子。

    ……

    “師兄,你地功法到底几層啊?那個家伙,怎么一見你找上門去,就猶如見了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口一個前輩的叫個不停,還不停的作揖!那個神態恭敬啊,簡直就像見了自己的祖宗一樣。”墨彩環徹底恢復了韓立心目中的那種歡快的模樣,在返回的偏僻小路上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哪還像一名二十多歲的少婦啊!

    韓立見此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什么,只不過

    地境界高一層,按修仙界的規矩,他地確該叫我前輩

    墨彩環聽了,眼中喜色一閃,更加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我一想起他看見我出現時的滑稽表情,還是忍不住好笑啊!”

    這次韓立沒說什么,只是含笑望著墨彩環不語。一會兒的工夫,就讓墨彩環羞澀的把臉蛋扭到了一邊去,也不再言語了。

    但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了一句讓韓立大感意外的話來。”師兄,難道沒有靈根,真的就無法成為修仙者嗎?我也想和你一樣成為修士!”重新回過頭來的墨彩環,已變成了一臉的哀怨,聲音中也充滿了期盼。

    韓立見到此幕,心中有些心痛,但只能無言相對。從古至今,沒有靈根者不能修煉法朮,這是修仙界數十萬年來不變的真理!他哪有這么大本事打破呢!

    墨彩環看到韓立這種表情,原本有些火熱的心頓時一涼,知道這位已神通廣大的師兄,看來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她不禁黯然了下來,默默的落后了韓立几步,緩緩而行,整個人顯得文靜起來。

    等到二人離小店鋪不遠時。韓立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墨彩環說道:

    “我還有事,就不再回去見師母了!就在這里分手吧,好在我在這燕翎堡還會多待些日子,以后也許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什么?師兄這就要走?”墨彩環先是一驚,隨后滿臉的失望之色。

    “嗯,這里有數十顆靈石,留給師母已備不時之需。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韓立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小皮袋,遞給了墨彩環。

    “多謝師兄!”墨彩環小聲的說道,顯得軟弱無比,眼中全是不舍之色。

    韓立見她這幅摸樣,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種異樣的難受。

    他猶豫了一下后,再拿出了一個銀瓶,并從中倒出了一粒粉紅色的丹丸。

    “把這個吞掉吧,雖然不能讓你成為修仙者,但總算可以讓你在有生之年,容然永駐,不會衰老,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師兄的送給你的一點禮物吧!”韓立神色鄭重的說道。

    “師兄,我……”

    墨彩環聞聽此言,不禁驚喜起來,更是心情激蕩的想要說出心里話來。但韓立沒有讓她說出口,而是手指一彈,丹藥直接飛進了其嘴中,讓其順著喉嚨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師妹,我走了!你和師母保重吧!”

    韓立此話一出口,人就輕輕一晃,身形模糊了一下后,就在原地消失了。

    “師兄!”

    墨彩環驚愕叫出了口,急忙上前几步,四處尋覓了起來。可那有韓立的蹤影呢?

    無奈之下的墨彩環,只好神色黯然的緩緩朝店鋪方向走去。

    過了一小會兒,韓立才在離此不遠的一間屋子后,顯出了身形。然后默默的看了一會兒后,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這位師妹想對自己說些什么,韓立雖然不能肯定,但也有個七八分的猜測。

    但可惜的是,他與對方還是有緣無分啊!他對其的感覺還沒到這等地步。

    更何況他筑基后的壽命,實在和對方懸殊太遠了,這也是他不愿沾染此情的原因。畢竟眼看所愛之人在眼前逐漸的枯萎,而無能為力,這實在是韓立無法忍受的!

    ……

    “天鶴居”這就是出現在韓立面前的茶樓名字,高達三層古色建筑,果然有些氣派。

    韓立只大略的瞅了一眼,就不見思索的上去了。因為,他在樓外已經感覺到了樓內的十几股法力波動,都是和他差不多、甚至在他之上的筑基期修士才能有的靈力。

    他踏進茶樓,只是在第一層掃了一眼后,沒有絲毫停留,就直接上了二樓。因為,一層都是些絲毫法力都沒有的凡人。

    二樓雖然有些修士,但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水准,根本入不了韓立此時的眼內,而第三層那些越來越接近的法力波動,才是韓立此番的接觸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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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鬼靈門

韓立一走進三樓,立刻就有數道神識掃了過來,讓他心

    這這幾人都是法力在築基中期的樣子,可比他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要強多了。在洞府內閉關的四年,只是讓他的法力接近了築基中期,但還是有一層未曾捅破的窗紙存在,這讓韓立有些遺憾。

    不過想想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四年就已修煉到接近築基中期的速度,已經比一般修士快的多了。而這最後一層窗紙就他築基後的第一次瓶頸,這可不僅僅靠藥物就能突破了的,多半還需要一定的機緣才行。

    否側就是服用再多的藥物,也只是讓他的法力深厚了一些,但這層境界卻無法能輕易跨越的。

    韓立邊想著,便大略的將樓上的一切,打量了一遍。

    三樓之人,全是築基後的修士。但是明顯這些修士們分成了兩伙,一夥是穿著打扮韓立很熟悉的七大派修士,另一夥則衣飾混亂紛雜,全是他國的修士組成。

    七大派的修士只有五人,但都坐在一個桌上,正在小聲談論著什麼,顯得較親密一些。而外來的修士,雖然有七八人之多,但大都一兩人一桌,神情冷淡的品著茶水,並無交頭接耳、互相談論之舉。

    如此一動一靜的對比,倒讓韓立感受到了一種對峙的敵視氣氛。

    韓立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除了一開始查看過他的幾人外。其他人也都望向了他。而韓立則不加思索地向七大派那一桌修士走去,畢竟他也應是其中的一員。

    韓立地過去。讓其他的修士把目光收了回去,視若無睹起來!而那七派之人,則面帶微笑的紛紛站起相迎。

    韓立身上的黃楓谷服飾,不用介紹,這幾人自然也同樣熟悉無比。

    「在下黃楓谷韓立!見過幾位師兄和師姐!」」韓立把姿態擺得較低,眼前的五人中竟然有三人都是築基中期的樣子。另兩人才是和他一樣地築基初期水平。

    「韓師弟啊!在下清虛門無子,這是無遊子師弟。而這三位是靈獸山的武師弟、巨劍門的巴師兄、以及天闕堡的方師妹。」桌上兩名道士中年紀較大的那位,客氣的向韓立回了一禮,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在座的眾人。

    「師弟既然來了,就先品品燕家有名的雪鈴茶吧!這可是茶樓,專門向我們外來修士才提供的極品啊!」靈獸山地武姓修士,是位笑嘻嘻中年人。一等韓立坐下,馬上端起桌子上擺放的茶壺,給韓立沏了一杯白霧雲繞地靈茶。

    韓立點頭報以笑意,然後輕喝了一小口下去。

    不管此人是不是真心為自己沏茶。但表面上的功夫大家還是要做到的。

    「好茶!」韓立這對茶不怎麼講究之人,也不禁開口讚了一句。

    這茶水一經下肚。馬上有一股冰雪的涼意,從腹中升起,接著唇間口舌中芬香無比,大有回味無窮之意!

    武姓修士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

    「韓師弟相貌很陌生,不知是黃楓谷那位師伯新收的高徒啊?」那位二十餘歲、相貌普通地方師妹大大方方的問道。

    「家師李化元。築基和被師傅正式收入門下,只是區區數年而已!還望幾位師兄和師姐指點一二啊!」韓立似乎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等哪能談得上什麼指點!大家都是互相交流一二才是。韓師弟既然能被李師叔收歸門下,而且這麼年輕就被派出來獨擋一面,肯定有你的過人之處,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啊!」這次開口的是那位巨劍門的中年漢子,雖然貌似老實忠厚的樣子,但嘴裡卻說的滴水不露,讓韓立有些意外。

    韓立自然謙虛了幾句。如此一來,除了那位默不做聲的矮瘦無遊子外,韓立和這些修士很快就打的火熱起來。

    「幾位剛才在談論些什麼問題?」韓立在應酬了幾句後。終於將話題引向了正題,很隨意地這麼一問。

    「沒什麼!我們都在猜測。這麼多他國修士突然來燕翎堡的原因。這實在是有些反常啊!乾坤塔符寶雖然很珍貴,但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地吸引力。」無子聽了韓立這麼一問,神色突然鄭重的回答道。

    不過,正好說中了韓立心

    惑處,讓他不由的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剛才議論了一會兒,還是摸不著什麼頭緒。「

    「覺得有異寶要在此地出世,才把他們吸引來的可能性並不高。因為真要如此的話,來到此處的就不僅僅是築基期的修士了,結丹期的高手們早就會蜂擁而至,哪還會如此的平靜。至於其他的原因,更沒法解釋通此事了?」天闕堡的方姓女子接著的說道。

    「我們還是不要胡亂猜疑了,想必過了兩日,到了奪寶大會的開始之日,一切都會揭曉的。我倒是對今日出現的那些鬼靈門修士,有些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群人非同一般啊!竟然能讓燕家弟子連連吃癟,實在太讓人太意外了。不知幾位,可有知道他們來歷的?」武姓中年人皺了下眉頭問道,嬉笑之色已全然不見。看來是真對那些修士,大為的不安。

    方姓修士的此問,立即讓包括韓立在內的大部分人面面相覷了!

    他們中大都是第一次聽聞此門派,畢竟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與之輩,十有八九應該是魔道中人。就不知是附近哪一國的門派,竟能讓身為地頭蛇的燕家也如此忌憚,打傷了這麼多弟子竟也沒有立刻翻臉。看來凶焰肯定小不了。

    但既然是大部分人,當然還是有一人表現的與他人不一樣,這人竟然是那一直未曾開口的無遊子。只有他神色未變,竟似知道這鬼靈門的樣子,這讓其他人不禁有些期盼。

    「師弟,你知道這鬼靈門的事?」無子也大感意外的問道。他這個師弟一向不大喜歡和人交往,但是卻喜歡翻閱各種書籍卷軸,真的知道一二,這也說不定的!

    「鬼靈門,天羅國魔道六宗之一,擅長驅鬼役妖之術,也精通毒術和一些暗術。雖然在六宗中屬於倒數的最弱門派,但也比我們越國實力最大的掩月宗還強盛三分。」

    無遊子一抬頭,冷冰冰的說完這幾句話後,就再次緊閉不言了。但就這幾句,也足以讓其他人,臉色大變起來。

    「天羅國的魔派?我說燕家怎麼這麼忍氣吞聲呢!那可是絕對比我們七派大上數倍的超級勢力。在我們這個地區,除了風都國的正道聯盟外,其他國家的修仙勢力都無法單獨抵擋他們的入侵。」這次是巨劍門的漢子談虎色變的說道。

    「不會搞錯吧,這麼大的勢力怎麼會突然來到我們越國,還來參加這麼小的奪寶大會?」方姓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話裡自然帶出了幾分懷疑的意味。

    「《天南手札》第二卷,第四篇!」無遊子冷淡的說道。

    「啊……」女修士一開始沒明白,但片刻後就知道了對方意思。

    這是一本各大派都藏有的一整套典籍,專門介紹這片地區一些國家的人情風俗和一些其奇聞趣事的,對修仙界的事情,似乎真有些涉及,但是因為書太多了,女修士只是匆匆看了數本就懶得再去細看了。難道,鬼靈門的事情竟然在這書上能找到嗎?

    也許是看出了不僅是她,其他幾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無遊子又勉強開口道:

    「在第二卷的這部分上,不光是鬼靈門,就是其他五宗也都粗略介紹了一下!」

    見到無遊子如此肯定模樣,其他人終於相信其所說的話了,這下所有人除了驚駭之外,都開始細細品味鬼靈門突然現身燕家的用意。韓立也習慣性的揉了揉鼻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羅國魔道六宗要大舉入侵越國嗎?

    不對,越國和天羅國之間還隔著姜國和車騎國兩個小國,就是入侵也要先擺平這兩個小國的宗派才行。

    可這兩個國家雖小,但其修仙界的實力可並不甚弱,足可以和越國七派聯手的實力相當了。魔道六宗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輕易拿下兩國。

    更何況,他們身側還有風都國的正道聯盟虎視眈眈呢!想必不會給他們擴充實力的機會的。

    韓立經過一番琢磨後,終於排除了最糟糕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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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燕家老祖
   


    是否是鬼靈門的單獨行動,根本和魔道六宗五關啊?話,七派倒也不用畏懼什麼了。甚至燕家一族之力也可應付了鬼靈門所來之人,畢竟燕家可是有結丹期修士坐鎮啊!

    韓立這樣想過之後,心裡總算安心了一些。

    即使天真要是塌下來,還是由個子高的人去頂著!鬼靈門來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有何可操心的,自有燕家的人去應付。只要小心些,可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行了。

    不知其他幾人是否也是這樣想的,在驚懼之後,他們的神色都漸漸恢復了正常,竟然無人再提此事了!反而聊起了一些修煉上的心得問題,這下可吸引住了韓立,他不加思索的加入了討論之中。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說的有些口乾舌燥的幾人,也在其他修士離開後不久,到了分手告辭的時候。

    而這場和他人的心得交流,讓幾人都受益非淺啊!特別是築基中期幾人突破瓶頸的手段和機緣,更是讓韓立等築基初期的修士大有不枉此行之感。

    於是,明顯意猶未盡的武姓中年人提出,明日幾人再找處偏僻的地方,多拉幾名同道中人繼續長談一番。同時兼舉行一個小型的物品交易活動,豈不更妙!

    這個建議,得到了其他人的滿口贊同,韓立自然也不會反對。

    就這樣,幾人商量完畢就紛紛離去了。

    韓立則朝地圖上標注的一家客棧走去,這客棧專門負責接待外來修士的。

    這客棧處在燕翎堡的東南角,不大也非常的不起眼,和其他幾家相比明顯差遠了,因此住在這裡的修士不多才對。

    但韓立就是圖此地地清淨人少。因為人越少惹麻煩出亂子的幾率也越小。並且此地離城牆較近,萬一有意外發生時。韓立也方便桃之夭夭啊!

    畢竟那些鬼靈門修士地出現,還是看讓韓立隱隱的不太安心。事先做一些準備以防萬一,這也是他小心的習慣使然。

    這家「風悅客棧」果然修士不多,而且都是不喜熱鬧或生性孤僻些的人住在這裡。他們全待在自己的屋子,而無人在客棧內晃蕩。這就讓韓立更覺得滿意了,當即就找了一件較乾淨的房子住了下來。

    至於那董萱兒住在何處,韓立也懶得去尋覓,畢竟等到奪寶大會開始時。肯定能見到此女的。到時,只要和此女一同返回黃楓谷就是了!韓立這樣想著,人就昏昏入睡了。

    夜裡,當眾多修士都開始進入睡夢或打坐煉氣時。燕翎堡的最高建築,整座城堡地發號施令處「飛雲閣」的某個戒備森嚴的屋子內,有一個滿頭紅髮的老者,倒背著雙手,來回地踱著步子,面目毫無表情。

    而在他身前不遠處,則垂手站立著三名灰衣老者,神色恭敬之極。

    「子均,那鬼靈門小子真的說是今晚來見我嗎?」紅髮老者終於停下了腳步,淡淡的望向了其中一名老者。

    「是的。老祖宗!那個鬼靈門的少主的確在比武結束後,給我這麼私下傳音的!」這人恭聲回答道。

    「嗯!」紅髮老者木無表情點點頭,但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黑衣中年人,此人一施禮道:

    「老祖宗、三位長老。客人到了!已被安置在了大廳內。但是他身邊的兩位護衛,說什麼也不願在廳外等候。有幾名鐵衛想動手把他們仍出去,卻反而被制住了,似乎是結丹期的修士。如何應付,還請老祖宗明示!」

    「結丹期修士?這沒什麼奇怪地!堂堂一位少門主身邊如果連個保鏢都沒有,那鬼靈門門主又怎會放心他來此地!我們去見見吧!我倒很好奇這位少主面具下,長的什麼模樣,竟如此的鬼鬼樂樂。」紅髮老者聽完黑衣漢子地稟告後,面上浮出了一絲的怒色,有些不善地說道。

    然後,率先走出了屋子,其他人自然緊隨其後。

    一進大廳,紅髮老者就看見,一位身材修長頭戴惡鬼銀面具地青年,正紋絲不動的坐在客座上。

    其身後則站著兩名綠袍人,一位臉上地皺紋一層疊著一層,

    白髮,已老的不能再老的樣子。另一位則是個齒白個小辮子的童子。

    而在大廳的中央,則倒著七八位黑衣修士,每個人都滿臉的黑氣,處於昏迷不醒中。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氏兄弟,難怪不把我們燕家放進眼裡。」紅髮老者一見這兩位綠袍人,瞳孔微微一縮,但仍面無表情的說道。

    接著,就朝廳內的主座走去,一撩衣襟坐了下來。隨後「啪啪」輕拍了兩下手掌,頓時從廳外又走進幾位黑衣人,一聲不吭的將廳內的昏迷之人拖了出去。

    「嘿嘿,想不到我們兄弟倆的名聲這麼大了,連燕家老祖都知道了,嘖嘖!這可真是我們兄弟的榮幸啊!不過,這次我哥倆只負責保護少主的安危,真正主事的可是我們少主啊!若有什麼事,燕兄還是和我們少主商談就是了。」那童子模樣的人天真之極的一笑後,卻傳出來破鑼一樣的粗嗓子。讓四周戒備的燕家人,大感意外的嚇了一跳。

    紅髮老者聽到這兩人如此一說,心中一凜。能讓這兩名凶名赫赫的魔頭,如此一說,這位少主看來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目光就落到了銀面具青年身上。

    他打量了一會兒後,淡淡的問道:

    「你就是鬼靈門的少主?為何帶著個面具,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這可錯怪晚輩了。晚輩帶著面具其實另有苦衷,倒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若是前輩真想看的話,晚輩當然可以摘下面具讓前輩一睹了。」鬼靈門少主,輕笑一聲,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一個男人的面目有什麼好看的?老夫可沒有這個心思!倒是你們鬼靈門的人,突然大老遠跑到我們燕家作甚?而且指明要和我見上一面,現在我人也來了,你也見到了,那有什麼廢話就直接說吧。老夫可沒什麼耐心和你們多摻合什麼事。」燕家老祖冷眼看了鬼靈門少主一眼後,毫不留情面的說道,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大大出手的氣勢。

    「呵呵,燕前輩既然如此一說,那晚輩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直接說了。家父有一封信要晚輩交予前輩,還外送上兩個字要晚輩說於前輩一聽。」鬼靈門少主見燕家老祖如此對他,竟還是不溫不火、從容不迫的樣子。光是這份涵養,可就非同一般了。

    「什麼信!老夫和你父可從未見過,燕家和鬼靈門更是無任何交情可言,有什麼信需要送給老夫?而且還神秘兮兮的外送兩個字,是不是在戲耍燕某啊?「燕家老者口中說著,卻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李氏兄弟一眼,看看是否有什麼異動。

    燕家老祖,還是很難相信主事之人真是這鬼靈門少主。

    李氏兄弟自然看出了燕家老祖的懷疑,但相視一笑後,並未有其他的舉動。

    這時,鬼靈門少主已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簡,站起身來後,幾步上前遞了過去。但燕家老祖紋絲不動的坐著,沒有一絲伸手去接的意思,反而瞅了玉簡一眼後,極其冷漠的說道:

    「信可以等會兒再看,還是先說說哪兩個字吧!老夫聽完之後,再決定是否看信!」

    鬼靈門少主聞言,並沒有動氣。而是隔著面具輕歎了一聲,然後嘴唇微動的吐出了兩個字,送進了紅髮老者的耳中。

    燕家其他人雖然聽不見這兩字是什麼,但是燕家老祖一聽之後,身子猛然一動,呼哧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陰沉之極!

    「把信給我,然後跟我到密室來!」紅髮老者,神色陰晴不定的一會兒後,才猛下決心的說道。

    於是,當著諸多燕家弟子的面,燕家老祖帶著鬼靈門少主,進入到了一間有重重結界禁制的密室內。

    其他人連同李氏兄弟兩位結丹期修士,卻留在了外面。而這兩位,一點擔心之意都沒有流出。似乎對那鬼靈門少主的安全,非常自信的樣子。

    而他們這一等,就是一整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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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密會
   


    立望著眼前這位高人的丹方,皺了皺眉頭,有些無語

    此時已是韓立到燕翎堡的第二日中午了。

    經過一上午新加入幾人的熱切討論後,屋內的十幾名各派修士,開始互相交換所需的物品了。每個人都輪流說出自己所需的物品和能夠拿出來交換的東西,看看在場的其他修士是否有願意交易的。

    別說這樣的小型交易會,還真有幾名修士拿出了幾樣好東西。

    比如說:天闕堡的方姓女子,拿出來交換的是一塊天華石,這可是煉製土屬性頂階法器的最佳材料,就是一些要求不高的土屬性法寶,也可以用到此種材料。

    另外一位新加入的靈獸山修士,則拿出了一枚一級上階妖獸風嘯鷹的卵,孵化後可是修士很不錯的幫手,不論是放哨還是尋物都方便之極。

    其他人所拿出來的東西,雖然沒有這二位這麼耀眼,但也是一些平常坊市內很難收到的原料之類的東西。

    在其中,還真讓韓立找到了一種煉製聚靈丹所需的藥草,這可出乎了韓立的意外,讓他興奮的付出了七八張初上階的符箓就換到了手中。當然年份肯定是不足了,還需要他回去催生一下。但這樣也讓他和對方皆喜笑顏開。

    等輪到韓立說話時,韓立則毫不客氣的提出自己有一些初級上階的符箓可供交換,把自己還欠缺的另兩種煉丹藥材一一說了出來,最後猶豫了一下,還加上一句各種丹方也可。

    既然是古方上所需的材料,而且韓立在黃楓谷和天星宗坊市內都沒有收齊,當然不是常見之物。所以韓立所說的材料,其他修士大多未曾聽聞過。即使有聽說過一二的,但手中也沒有此物。至於丹方。這些修士更不會拿出來換什麼符箓了,他們也都知道,韓立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罷了。

    韓立看到自己說了半天,還是無人出來交換,知道沒有什麼戲,失望之下就打算坐回去了。可誰知,有個人卻忽然意外的開口道:

    「什麼丹方都收嗎?我這裡有張丹方,就是有些古怪了。你看看可以換多少符箓?」

    韓立聽了,心裡一喜,不加思索地張口就說道:

    「當然行,只要是丹方。在下就願意交換。」

    說完之後,韓立才注意到說要有丹方的人,竟是無遊子這位有些冷僻地道士。

    無遊子聽聞韓立所言後,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將一塊青色玉簡扔給了韓立。而其他的修士,見真有人拿丹方來換符箓,不禁一陣的竊竊私語,大有難以置信之色。

    而無遊子的師兄無子,則視若無睹,竟閉目養神起來了。

    韓立接過之後略一掃視。就明白了幾分對方為何會拿出來交換的原因。

    這竟也是一張古方,而且還是古修士專門用來飼養靈獸的「飼靈丸」,據丹方上講這種丹丸不但大多數妖獸都極為愛吃。而且服用久了,竟還能有催進靈獸提升階級奇效。絕對是培養靈獸的最佳丹藥。

    看到這裡。韓立心裡一驚!如此大有價值地丹方,這道士怎會拿出來交換呢?但等韓立看到下面煉製所需的原料時。就恍然大悟的自嘲起來,徹底知道對方為何毫不珍惜的原因了。

    這「飼靈丸」煉製所需地材料對普通修士來說,實在太驚人了。幾乎和韓立煉製的「煉氣散」所需的原料一樣的珍貴罕見。

    不要說原料難以湊齊,就是能湊夠這些珍稀的藥材,但誰真會用來制這什麼「飼靈丸」啊,當然會留下用在自身上了,畢竟自己的法力精進可比用在靈獸上划算多了。

    「施主,可是說過什麼丹方都可以的,如今不會反悔吧!」這乾瘦道士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狡黠之色。哪還有原本給韓立的木訥老實形象,讓韓立看了苦笑不已。

    於是,這就有了開始一幕的出現。

    不過,這丹方對別人無用,但對韓立來說其中地價值之大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不會錯手放過了。

    韓立低頭想了想,從儲物袋中一連掏出了十張初級上階的符箓,仍給了對方。這些應該能滿足對方了,畢竟這丹方對

    士來說就是個廢方而已,否則這道士早就拿來了和那人交易了,哪還能留在手上至今。

    果然,無遊子接到了這些符箓,就滿意的不再言語了。

    接著,等韓立坐下之後,下面一位修士馬上就站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有一些數百年地鐵木,可……」

    物品的交換使得屋內地氣氛,似乎更加火熱了!

    而與此同時,燕家飛雲閣的議事堂內,正召開一場極其秘密的宗族大會。

    所有握有大權的管事和長老,都彙集在此分坐成兩排,傾聽著主座上的燕家老祖講話。而在燕家老祖的身側,則站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絕色女子,看年紀約十七八的模樣,但長的巧若盼兮,艷若仙子。

    「鬼靈門這次提出的讓燕家回歸的條件,非常的優厚,不但提出了願將《萬靈真經》副冊借與我們燕家一覽,而且還願將鬼靈門副門主之職由我們燕家人擔任。而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們必須將焉兒嫁於他們少門主,和他共修血靈大法,並且燕家的家主一職將來只能由他們少門主和焉兒的孩子來擔任,當然鬼靈門門主一職也同樣如此。」燕家老祖沉著臉徐徐道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每個人的耳中卻清晰無比,猶如在耳邊述說一樣。

    「大家都說說,看看那我們燕家該何去何從。要知道,我們燕家祖上其實也是鬼靈門出身的修士,只是當初和門內的修士不和,才來越國建立起這份基業的。算起來如今的鬼靈門門主還是我的師侄。因此在感情上,大家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了。唯一所考慮的就是我們燕家利益上的得失而已。」

    「另外,鬼靈門的少主還帶來了一個消息,天羅國魔道六宗,在五天後就將入侵越國了。而姜國和車騎國,在半月前就已陷落了,兩國大部分的宗派被滅,一小部分則投降了過去,成了魔道六宗的附屬門派。所以,即使我們燕家不答應鬼靈門的條件,也必須考慮到越國七派被滅後,燕家如何延續和生存之事才行,這才是我們家族最優先考慮的問題。」

    燕家老祖沒等下面的燕家之人,從第一問題中反應過來,又拋出了另一個讓他們更加震驚的事情。讓下面的眾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什麼!姜國和車騎國修仙界被攻佔了,這不可能吧!」

    「這兩個國家的實力可並不弱啊!不是和魔道六宗對峙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事嗎,怎麼說淪落就淪落了?」

    「這麼快就被拿下了,難道其中另有什麼隱情不不成?」

    顯然燕家的這些掌權人物,還是難以相信此消息。」好了,誰有什麼疑問一個一個的提出來就是了,這樣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燕家老祖見此,神色一寒的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吵嚷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了坐在紅髮老者右下首第三的一位中年儒生。

    燕家老祖將此種情形看的分明,皺了一下眉後,就和顏悅色沖儒生說道:

    「玄夜,你怎麼看此事?你是我們燕家的智囊,這可關係到燕家的生死存亡,還是盡心分析一下吧!」

    「是的,老祖宗!」儒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道。

    「不過,孫兒能否先提幾個問題,再說其他之事?」

    「行,當然可以!你有什麼有疑問之處,儘管提就是了!我知無不言。」燕家老祖神情鄭重的保證道。

    得到了燕家老祖的這番話後,這儒生才點點頭,然後肅然問道:

    「首先,這個血靈大法是否威力很大,如焉侄女的天靈根資質和對方少門主雙修後,對這功法影響有多大?第二對方如何找到我們燕家來的,還知道我們祖上原先出自鬼靈門?最後,老祖宗得到的姜國和車騎國被魔道六宗所佔領的事,是否完全從對方口中得知的?如果是真的,風都國的正道盟現在正忙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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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謀劃
   


    家老祖聽到儒生所問都是關鍵之處,臉上不禁露出贊上也一一回應道:

    「血靈大法,我們燕家先祖雖沒帶出此功法,但是卻在手札上對此功法推崇之極,稱其是《萬靈真經》上的第一魔功,煉成之後足可以稱霸魔道六宗,堪稱是世上最可怕的秘法之一。不過此法過於霸道,為了防止反噬,修煉其法必須一男一女共同雙修才行,而靈根資質對其能修煉至幾層,則是至關重要的。若是資質不行,也就只能練成個兩三層就到盡頭了,那可是沒什麼威力可言的雞肋貨。因此如焉的天靈根,絕對是對方夢寐以求的最佳雙修對象,而這鬼靈門的少門主也是極其罕見的暗靈根,同樣是修煉血靈大法的最佳體質。以他(她)二人的絕頂資質,如果真的雙修血靈大法的話,肯定能將此秘法煉至極深之處,橫掃六宗也是可期之事。所以,這鬼靈門才會如此不惜本錢的拉攏我們,甚至連他們六宗即將入侵越國的消息,也甘冒風險的透露於我們,為的就是換取一個鬼靈門稱霸整個天南區的機會。」

    「至於對方如何知道我們燕家來歷之事,這更好解釋了。當年先祖去世前,曾經派人跟鬼靈門聯繫過,估計從那時起,我們燕家就進入對方的注意之中。如焉的事,對方恐怕也謀劃了好久。這才趁此良機,軟硬兼施的想讓我們燕家答應此事。」燕家老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顯然對燕家先祖貿然和鬼靈門聯繫之事,也大感無奈。

    「而魔道六宗即將入侵的事,的確是對方告訴我們的,但是姜國和車騎國被對方已拿下的事情,除了對方的告知外。我們燕家其實在數日前就已察覺到了不對勁。往日在兩國所插地人手,早應該按慣例發送消息了。但是至今還是音訊皆無。看來對方所述應該屬實。至於對方為何能輕易拿下兩國?據對方所講,是因為兩國中有數家宗派,早就被六宗之人事先收買了。所以在強大實力的偷襲和外加上有人反水地情況下,兩國才會一舉而下。所以現在六宗的人,應該在掃清兩國還不歸順的殘餘修士,以及再做對越國入侵前的修整,畢竟他們還是有一定損失的。」

    「而風都國的正道盟,你也不用再指望了。在開會前的不久。我接到消息說,正道盟也已經入侵和他們相鄰的一個中等國家,並已經拿下地差不多了。看來他們兩大勢力肯定做了什麼暗中的交易,所以才會同時開始大規模擴張行動。」

    燕家老者條理分明的一一道來。直聽的下面眾人,滿臉地愕然與震驚!

    「魔道和正道同時開始擴充勢力?呵呵,若真是這樣,這還真是有趣!」儒生聽完燕家老祖所述的話之後,卻面帶微笑的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來。

    「玄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位坐在儒生對面的白面老者,有些沉不住氣的開口問道。

    「二伯!沒什麼,這是我的一個小小猜測而已。這猜測現在和我們燕家可沒什麼關係。還是先說說我們燕家目前的處境吧!」儒生隨意的搖了搖手,不在意的說道。

    「哼!」老者碰了個軟釘子,有些惱怒地瞪了儒生一眼。但在燕家老祖的面前,還只好悻悻的坐回了原位。

    「哦!那等會後,我可不可以聽聽你這個小猜測呢?」燕家老祖卻頗有興趣起來。

    「老祖宗要聽。玄夜當然不會隱瞞了。」儒生見此,急忙一彎腰。恭聲說道。

    「好!不過。還是先說說眼前之事吧。這次我們燕家一個錯誤選擇,不是替人做了嫁衣。被人吞併掉,就是得罪了對方,而被對方借助六宗地力量,給徹底滅門。」紅髮老者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了一些無奈。畢竟燕家地實力還是太弱了點,即使加上隱藏起來地力量,也是絲毫興不起硬對抗的念頭。

    「嗯!老祖宗說地是,現在的燕家的確是兩頭怕啊!答應對方有可能被對方藉機吞掉,不答應對方實力又太強大了,後患無窮啊!」儒生的眼中閃過沉思之色。

    「但我的意思,還是答應對方的條件,加入鬼靈門!」儒生最後毅然的說道。

    然後他不等一些燕家人反對,又接著說道:

    「大家一直都在想,若不答應對方的條件,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但是我們有沒有想過,不答應後我能否從七派中撈到足夠的好處呢?據我所

    在的七派明面上和我們交好,但暗地裡卻害怕我們燕進一步發展,威脅到他們的利益。因此近些年來,已經在若有若無的對我們燕家在各個方面進行打壓了。即使我們不答應鬼靈門的條件,甚至將魔道入侵的消息透露給七派,恐怕還是無法撈到什麼好處的,畢竟越國的利益早已被七派瓜分完畢了,他們怎麼可能吐出口中的東西給我們燕家呢?而且,次是六宗一齊入侵越國,即使越國七派引進其他幾國的修士共同對抗魔道,我還是認為他們取勝的機會並不如何高。而攀附勝者才是我們燕家的生存之道,畢竟處於失敗者的一方,就是事先許諾的條件再好,也是無法兌現的。」

    「而同樣,我們答應鬼靈門的要求,也不應該光看到其中的害處,好處也應該能覺察到才是!加入了鬼靈門,那個副門主職位以及焉兒會學到血靈大法的好處暫且不說。魔道可是正處於擴充勢力的黃金時機!這樣一來,加入後的燕家也能明目張膽發展勢力了。當然,我們也要稍注意下,別被鬼靈門的人當成了刀槍使了,白白消耗了人手。而只要等到我們燕家壯大到可以和對方平起平坐的時候,對方自然無法吞併我們了,甚至到時如果實力反超對方的話,我們讓鬼靈門姓燕也說不定的!」

    儒生侃侃而談的說了一大堆出來,給眾人描繪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前景,讓不少人都精神一振起來。

    當然也有一些老城的人,還是擔心無比。畢竟人家鬼靈門哪有這麼好心,會老實的給你時間,讓你漸漸壯大起來呀。

    但是儒生接下來的話,卻又讓這些人放下心來了。

    「當然,我們也不能的就這樣赤裸裸的過去,一點制約對方的手段都沒有!若對方真心讓我們燕家歸順,就讓那少門主及一齊來的兩位結丹期修士,和焉兒及本家的兩名伯父互換下生死咒。這樣一來,對方最起碼在二三百年內是無法對我們燕家不利了,而我們燕家缺的也就是這些時間來進行壯大。鬼靈門若連這點代價都不肯付出,那我們就根本不要考慮投靠對方的念頭了。這說明先前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為我們燕家所設的一個圈套而已。」儒生最後提出了一個驗證對方誠意的手段,說的燕家老祖和在場的眾人連連的點頭,覺得此種方法的確非常可靠。

    「焉兒,燕文、燕奇!你們去和還在客廳內的鬼靈門來客簽下生死咒。若是他們不肯,立刻發動廳內的大陣,將他們困死在這裡。」燕家老祖閉目想了一會兒後,睜眼吩咐道。

    「遵命,老祖宗!」

    燕家老祖身邊的絕色少女嫣然一笑後,輕巧的走到堂前領命,和她一齊的還有另兩名中年人。

    「焉兒,小心些。若事情不對,先脫身就是了。外邊我會另安排人接應的!」燕家老祖顯然對這位燕家少女溺愛無比,臉上掛滿了關心之色。

    「放心吧,老祖宗!我可有紫雲旗護身,逃脫還是有把握的!」少女乖巧的安慰道,然後就和兩名中年人走出了大堂。

    紅髮老者眼看著自己最疼愛的玄孫女走了出去,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接著不加思索的發佈了一連串的命令,在客廳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好接應燕如焉,及以防止對方破陣逃出了客廳。

    隨後的一段時間內,議事廳內就是一片的寧靜,人人都在焦急的等著燕如焉和兩人的回復。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忽然從議事堂外飛進了一道傳音符,直接飛入了燕家老祖的手上。燕家老祖將傳音符輕輕一捏,就傳出了燕如焉的嬌聲。

    「老祖宗,事情成了。我和兩位師伯一提出要求,對方就答應了。生死咒也下的非常順利,現在我正陪著對方向大堂而來,因為對方說還有話要與老祖宗講,請老祖宗先準備一下。」

    燕家老祖和其他燕家之人,一聽生死咒下完,全都鬆了一口氣。但接著聽到對方要來議事堂之時,所有的人又是一呆。

    「其他人立刻散去,這裡只留下玄夜陪我即可!」燕家老祖略一沉吟,就果斷的命令道。

    頓時,堂內的眾多長老和管事,立刻聽從的一哄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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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祭與艷麗男子
   


    家老祖和儒生等了一會兒,鬼靈門少主和燕如嫣走進

    「既然我們燕家已經答應了歸附貴門,少門主還有什麼指教嗎?」燕家老祖這次開口明顯比上次溫和多了,顯然是忌諱到了燕家以後就是鬼靈門一份子的事情。

    「燕前輩何必如此見外,既然我和如嫣小姐互下了生死咒,這也算是定下婚約了!燕前輩以後就稱呼在下王蟬即可,不必叫什麼少門主!」王蟬輕施一禮後,盡顯優雅之風的說道。

    「這怎麼行,你和嫣兒一日未曾完婚,在下怎可少門主如此無禮,畢竟現在的燕家也即將是鬼靈門的一員了。」燕家老祖面無表情的捻了捻下巴的短鬚,搖搖頭反對道。

    鬼靈門少主聽燕家老祖如此一說,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戒心還未曾去除乾淨,就不再勉強的笑了笑,另開口說道:

    「其實王蟬這次叫如焉小姐帶在下,再和老祖見上一面,是想問一下老祖是準備如何履行約定,畢竟五天後我們六宗就將正式進攻越國了,到時燕家若不及時撤離此地,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這點請少門主放心,我們燕家雖然看起來族人似乎不少,但實際上有些血緣太遠的外圍族人,和沒有法力在身的普通人,我們就會放棄掉的,畢竟將所有族人都一口氣轉移走,實在有些不現實!這點燕家還是很清楚的!」這次儒生搶先說道。

    「燕家能壯士扼腕,這樣晚輩就放心了。畢竟燕家太多人一齊行動的話,不可能瞞過七派的耳目,到時走漏了風聲就不妙了!這位是燕家有名的百密無漏玄夜先生吧,在下可是久仰大名了!」鬼靈門少主面具後的雙目,打量了一眼儒生,輕笑一聲說道。

    儒生見對方一眼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外號,心裡不禁一凜。但臉上,還是神色自若的含笑面對對方。

    晚輩找老祖可不僅為了此事,而是想知道燕家是打算如何處置現在堡中的二百多名築基修士啊。他們可有不少是七派的中堅弟子!而燕家又必須在兩天內立即遷走,到時被這些人撞見了恐怕大大不妥吧!」鬼靈門少主不動神色地說道,但話裡的意思,卻讓燕家老祖和儒生臉色一變。

    「少門主的意思……」燕家老祖有些陰沉的說道。

    「這樣吧,修煉血靈大法需要修士的魂魄進行血祭,才能順利開始修煉。倒不如把堡內的這些修士,全部用我鬼靈門的陰火大陣把他們的肉身煉化,只留下魂魄好給如嫣妹子進行築基如何?這麼多築基修士的凝厚魂魄,想必一定能讓小姐把血靈大法第一層輕易地修煉成。」鬼靈門少主輕描淡寫的提出了一個歹毒無比的建議。聽得對面的儒生和燕家老祖,心裡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行,七派的人也就算了!其他各國的修士,可是接了我們給嫣兒挑選雙修道侶的邀請,才會這麼多人彙集在此地地。我們燕家絕不能做出這種觸犯眾怒的事情!」儒生心驚之後,急忙開口說道,生怕燕家老祖真地答應對方的建議。

    「玄夜。你不用急!我還沒老糊塗到這種地步!」燕家老祖陰著臉,衝著儒生一擺手說道。

    然後又對鬼靈門少主寒聲道:

    少門主出地可真是好主意啊!我們如果真這樣做了。恐怕天下雖大,但再也無我們燕家容身之地了。燕家是不會對堡內受邀修士主動出手的。但是七派的修士我可以派人將他們聚集在一處,至於如何處置他們以及能否拿下這麼多人,就全看貴門的能耐了。」

    儒生聽到燕家老祖如此一說,鬆了一口氣。連聲地稱是。

    而鬼靈門少主聞聽此言,目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有些不滿的緩緩開口道:

    「這些修士的魂魄可是拿來給如嫣小姐血祭用的,收益地可是你們燕家的人。燕家卻絲毫力都不願出,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燕家老祖聽了此話,微微一怔。但老奸巨猾的他,馬上神色不變的說道:

    「可是嫣兒不久就要嫁給少門主,成為少主夫人了。人都要是你的了,閣下出力,似乎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然,等我們燕家正式歸附鬼靈門之後,自然不會再對七派之人手下留情的。但這次七派弟子,不管怎麼說還是我們邀來的。燕家若主動出手,肯定會在他國修士心目中落下個不堪的名聲。當然若就這樣放走他們,也的確

    當。所以還是由少門主的人出手最好,這樣我們燕修士能辯解一番。並且我想,憑借少門主身邊的兩大結丹期修士,不可能連數十名築基期弟子,都擒不下來吧?」

    鬼靈門少主聞言,深深的望了燕家老祖一眼,才低頭思量了起來。半晌後他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始終未開口的燕如嫣,淡淡的說道:

    「既然老祖如此一說,那我們鬼靈門就來當這次惡人好了。這些修士的魂魄就當是王蟬給如焉小姐的聘禮吧!」

    「哈哈!少主的聘禮老夫就代嫣兒在將來收下了。嫣兒快給少主見過一禮,少門主的聘禮可是非同小可啊!」燕家老祖見不用燕家對堡內修士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多謝少主的心意,如嫣銘記在心了!」絕色少女婉約的走前幾步,輕施一禮、口吐芬芳的說道。臉上那種似羞非羞的嬌艷神情,看的鬼靈門少主兩眼不由得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如嫣小姐能早日修煉血靈大法,對王某也是一件好事,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請老祖想好後,把七派修士聚集的地點告訴一聲晚輩,然後靜等佳音就是了。現在,王蟬就先告退了。」鬼靈門少主風度翩翩的客氣幾句,然後向岳家老祖一躬身,人就告辭離去了。

    而廳內的燕家老祖和儒生卻大有深意的互望了一眼……

    ……

    韓立現在感到頭痛,而且非常的頭痛。

    而這一切,都源自面前正對峙著三位熟人和一位陌生人。

    熟人就是燕雨和豐師兄,還有幾乎半躺在另一位陌生人懷內的董萱兒。而陌生人,則是一位長的艷麗無比的男子。

    「艷麗」

    韓立一看清楚這男子的面容時,這兩個字眼立即套在這名男子身上。

    這男子長的實在太漂亮和中性化了,毫無疑問對男女的殺傷力,都是一樣的強大之極。若不是其身穿男子服飾,就是將其當成個大美人,想必也不會讓人感到驚訝的。但更讓人驚愕的是,這人雖然生的如此特殊,但是一舉一動之間,竟沒讓人感到絲毫不妥之處,一切都是那麼的協調和得體。

    如果平常的時候,燕雨和豐師兄想必也不會對這樣的男子生出什麼惡感。但是如今,他們全都雙目噴火的死死盯著這身穿紫衣的男修士不放。

    不光是因為董萱兒正被其半抱著,最主要的還是董萱兒正癡癡望著陌生人的絕美臉孔,一臉神情迷醉的樣子。

    韓立左右看了一下,眉頭緊皺,同時心裡破口大罵起來。他只不過在聚會後,想抄下近路返回客棧而已。怎麼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小巷子裡,也能碰到這麼一場爭風吃醋的好戲來。

    如今,他就是想躲也無法躲得掉了!

    畢竟那位紅拂師伯在臨走前叮囑過他,要好好管束一下董萱兒。若是沒見到,自可把董萱兒的荒唐行為當作不知。但是如今面對面的撞見了,若是一點都不問,似乎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更何況這兩位徹底成了董萱兒裙下之臣的傢伙,一見他出現先是一愣,接著竟滿心歡喜的跑過來,急忙讓他把董萱兒從那男修士身邊帶離開。

    因為怎麼看,韓立的危險性都比這艷麗異常的男子,小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了。看來,他們把韓立當成了最後一顆救命草了。

    韓立一邊聽著已徹底打翻了醋罈子的二人滿腹牢騷,一邊仔細打量著艷麗男子及董萱兒的迷醉神情。

    據這二位講,他們今日下午正陪董萱兒去幾家有名的店舖買些原料和符箓時,誰知在一家店中正好碰上了這人。

    結果董萱兒一見此人,立刻如同犯了花癡一樣,竟主動糾纏上對方,甚至動作越來越過火,直看的這兩位也是同樣的火氣大升。最讓他們差點吐血的是,這人見董萱兒纏上來,竟也毫不客氣的馬上就接納了,甚至要把董萱兒帶走。

    如此一來,這兩位怎麼會同意,就在這條小小巷中將這男子堵住,讓其把董萱兒給留下。

    可這男子冷笑一聲後,說只要董萱兒自己願意他絕不會阻攔分毫,這話一下將這二位可憐兮兮的撩在這裡了。因為怎麼看董萱兒的神情,都是其主動對這男子投懷送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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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迷魂
   


    韓立將事情經過弄得差不多清楚的時候,也從對面發現之處。

    首先,他竟無法從對方絕美姿容上,確定對方的大概年齡。

    從對方光滑嬌嫩的皮膚上說,是二十來歲吧。可是對方的眼神舉止卻又像三四十歲的樣子,說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可對方眉目間隱隱流露出的那種輕浮樣子,又像是浮誇公子哥一樣的傢伙。

    不過對方只是築基中期的水平,這倒是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也是韓立敢留在此地的原因,否則若是築基後期的水準,韓立就要考慮是否還要插手這樣狗血的事情了。

    第二,他已經出現在此地了,可是董萱兒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後,便仍回頭迷戀的望向艷麗男子,彷彿他竟是一位陌生人一樣,這可有些不對勁啊!

    「你是什麼人,難道也是這位姑娘的愛慕者嗎?我田某可事先說清楚了,除非這位姑娘自願離去,否則誰也別想把這位美人從我懷裡搶走?」艷麗男子見韓立相貌毫不起眼,還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眼中不禁露出輕蔑之色,再輕拍了一下董萱兒的香肩後,便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立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臉上卻沒有任何懊惱之色,而是在董萱兒和艷麗男子之間,反覆打量幾眼後,突然沉聲喝道:

    「閣下是什麼人,竟然用迷魂之法對我們七派的修士下手,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一聽韓立此言,艷麗男子臉色微變,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並且神情自如的說道:

    「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和這位姑娘可是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的,你們若再不讓開,就別怪田某手下無情了!」

    而一旁同樣聽見韓立言語的燕雨及豐師兄,這才恍然大悟,立即氣勢洶洶的從兩側將艷麗男子包圍住了。並且大怒道:

    「我說董師妹,怎麼如同著了魔一樣的突然不理我們二人了,原來是你小子竟用邪法迷惑了她,快點給我將法術解開,否則被怪豐某的紫光不客氣了!」

    「就是,我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董姑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跟你一個陌生人離去,原來竟是個妖人!燕某非得替董姑娘教訓你一下不可!」

    豐師兄和燕雨說著,就分別掏出了一個紫色鈸形法器和一桿短槍一樣的法器。大有就要出手地意思。

    艷麗男子面對一個築基初期和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威脅,臉上卻罩上了一層寒意,冷冷的說道:

    「不自量力!」

    韓立此時卻在心裡升起一些不妥的感覺,下意識的覺得這艷麗男子非常的危險,於是腦子急轉之下,猛然往董萱兒的耳邊大喝傳音道:

    「董萱兒!看你做的好事?就不怕紅拂師伯圈禁於你嗎?」

    韓立的傳音,燕雨和豐師兄絲毫沒有察覺。但艷麗男子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瞪了一眼韓立後。急忙低頭望向董萱兒。

    可是這時地的董萱兒,臉上現出驚駭之色。猛一掙扎竟然從艷麗的男子的懷內逃離了開來,並退後了幾步。接著,其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的困惑之色,似乎大夢方醒的樣子。

    燕雨和豐師兄見此。全都大喜。

    但望見艷麗男子臉色難看的還要向董萱兒走過去時,則不加思索地立刻上前把董萱兒和艷麗男子隔離了開來,哪還肯讓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薰萱兒再中對方地邪法啊。

    薰萱兒的神智完全清醒了過來,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之事。連望也不敢再望艷麗男子一眼,就慌慌張張地沖韓立跑來。然後幾步就躲在了韓立身後,徹底斷開了艷麗男子的惱怒目光。

    此時的她身子不停的哆嗦著,一臉地恐懼之色,哪還有絲毫刁蠻的模樣。

    艷麗男子的臉色有些發青,他用惡毒的目光掃視了擋在其身前地燕雨及豐師兄兩人,最後再死死的望了一眼韓立。

    看到這三人全都一臉戒備之色的盯著自己,知道今日想要再將董萱兒奪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之事了。

    因為董萱兒神智已恢復了,到時這三人略纏住自己一段時間,就足夠

    夭夭了。而且一打鬥起來,招來其他修士的可能性不想在此地被人認出來。

    但是他從小到大,何曾有過到嘴中的肥肉再被奪走的時候。

    想到這裡,此人美艷的臉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森然的說道:

    「今日的事不算完,你們三個人的樣子,田某算是記住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艷麗男子身上五色光芒一閃,接著化為了一道霞光飛射向了遠處,只留下了韓立幾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

    ……

    在韓立下榻的風悅客棧裡,韓立和燕雨等三人,正聆聽著董萱兒講述被艷麗男子迷惑住的情形。

    「……不知為什麼,我和這人的眼睛一對視之後,立刻就感覺腦袋轟的一下,什麼也不願去想了,只想拚命的要討好他,願為他做任何的事情,就好像……好像他是我命中注定的主人一樣,心裡根本興不起任何反抗之意。可是,我明明才第一次見這個人,怎麼會這樣?我可不願做任何人的奴隸!」董萱兒講著講著,臉色蒼白的越發厲害,顯然剛才被那艷麗男子連身心都制住的感覺,讓她第一次感到了比死還可怕的恐怖。

    而韓立則和其他兩位臉色極其難看的互望了一眼,一時之間全都沒有言語。這艷麗的男子的迷魂術也未免太厲害了吧,若是將這等法術向他們三人施展的話,他們可如何抵擋得了啊!

    「大家不必擔心,我看對方的迷心術雖然厲害,對我們三人應該無效才對!」韓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怎麼,韓師弟有何高見嗎?」豐師兄聽韓立如此一說,精神一振的問道。

    「很明顯,對方的迷術若真可以對我們男子施展的話,你們認為以對方臨走時看我們的怨恨眼神,他會放過我們不使用嗎?或者就是對方法力不足,剩餘的法力不足讓其再施展了。不過,看對方面對我們三人時有恃無恐的表情,實在不像法力不足的樣子,所以我還是認為第一種可能性最大。」韓立平靜的解釋道。

    聽了這話,豐師兄和燕雨同時舒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只可能對女子施展這種厲害之極的迷術,那他二人可就不怕了。硬拚法力和法器,他二人可還沒什麼懼意的。」

    「韓師兄!若是我們女修士碰上此人,豈不肯定要被控制終生嗎?我可不願意啊!」董萱兒臉色慘白之極,說著說著,幾乎要哭出聲來。更是首次把「韓師兄」三個字,叫得哀怨之極。

    韓立聽了無語,自己可不是對方的裙下之臣,就是尋求保護,似乎也不應該找自己才對啊!

    韓立卻不知,自從他將董萱兒從那心神被制的可怕處境中解救出來後,薰萱兒就下意識的對韓立起了幾分依賴之心。一見身處危境中,自然而然的向他做出了這般哀求的模樣。

    韓立還沒來及做出什麼回應。另兩人,則酸意沖天的拍著胸脯紛紛表示,要在這幾天內近身保護好董萱兒,絕不會讓那妖人再次得手的。

    薰萱兒聽他們如此一說,心裡倒還真的安心了一些。

    畢竟有兩個築基期修士保護自己,似乎還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次的被對方控制住,也只是在她一點提防沒有的情況下得手的,下次她可不會讓對方如此輕易的就能控制自己。

    於是,恢復了點精神的董萱兒,不久又和這二位嬉笑成了一片,並將自身的狐媚發揮到了極點,把這二位給迷的差點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韓立見此,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來,這位董萱兒的功法其實和那艷麗男子的迷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前者沒有後者這麼霸道而已。

    不過,她的狐媚之術肯定也是一種非常高級的迷術了。能在無聲無息中,就將被其所惑的男子迷惑到如此身心全歸的地步,依韓立所見,一點也不比那艷麗男子的迷術差到哪裡去啊!同樣的危險之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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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傳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風動

  不過,韓立在驚歎之餘,也有些納悶!

  這迷魂之術,韓立雖然並不精通,但也稍知道一些的。
  
  那修仙者人人都精通的「天眼術」,其實就可算是最基本的迷魂法術。如果兩個修士之間的法力境界相差很遠,使用天眼術望向對方的雙目,就有可能使對方心神失守,在鬥法時陷入被動之中。

  就是其他類型的迷魂類法術,也是主要靠法力境界的巨大差距來強行控制對方心神的。

  薰萱兒是築基初期的修為,而艷麗男子是築基中期的,按常理說這麼點差距絕不可能出現一對視雙目,就立刻被對方給制住的荒唐事情。除非對方是專修迷魂法術的結丹期修士,這倒還有幾分可能的。  
  可是看那艷麗男子的神情,以及離開時的怨毒表情,這可絲毫不像啊!絕不可能是哪位結丹期修士假裝成築基期修士,來戲耍他們。
  
  韓立這樣想著,心裡才真的安心了一些。畢竟那艷麗男子離開時的怨毒表情,他還是非常上心的。
  
  當他從沉思中抬起頭來時,正好又看見董萱兒和那兩位打情罵俏的模樣,剛才楚楚可憐的摸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景,韓立暗歎了一口氣,一起身,就要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可是韓立才剛把手掌放在木門上,尚未推開,就忽然聽到客棧外傳來一聲男子的洪亮聲音。
  
  「客棧內的客人聽好了,明日舉行的奪寶大會分成兩組進行。本國的修士在燕翎堡西邊的山峰上舉行,而他國的修士在在東邊的山峰舉行,請各位明日一早準時參加,過時不到者則視為自動棄權放棄比賽了。」
  
  這個聲音一連在客棧外重複了三遍後,人似乎才離去。

  韓立聽到這話一怔,但隨後不在意的仍推門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將兩國修士分開來比賽,韓立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覺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畢竟七派修士和他國修士一齊比試地話。肯定會惹出不少的事端。這排外的心理,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這點當日茶樓內的對峙情形就可以看的出來。

  韓立邊想著,邊在自己床鋪上盤膝坐下,準備打坐煉氣一晚,好為明日的奪寶大會做些準備。
  
  在燕翎堡的某間民居內,艷麗的妖異男子坐在木椅上,其身前另有數名男女正恭敬地向他稟告著什麼,而這男子面無表情的聽著,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絲精光。並不知為何的冷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燕翎堡的西邊山峰上,十幾名鬼靈門的綠袍人正在山頂忙碌著,不時的在地下埋上一些東西。而那鬼靈門少主和兩位結丹期修士,則升在半空中冷眼注視著下面地一切。

  「怎麼樣?這臨時的陰火大陣消弱了這麼多,還能管用嗎?」鬼靈門少主突然開口問道。
  
  「少門主放心!絕沒問題地,雖然只是個臨時陣法,但是有我們兄弟主持。困敵的功效還是能發揮出一二地。當然如果陣內有築基後期的修士,或者持有什麼威力特別驚人的法器。這就不好說了!但是絕大多數的修士,肯定沒有脫身地能力。」李氏兄弟中的老者輕咳嗽了幾聲。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
  
  「嗯,這我就放心好了!我身後帶來的鬼靈十二衛可不是閒著沒事地,憑他們的實力對付幾個漏網之魚還是綽綽有餘的!」鬼靈門少主毫不擔心的說道。

  李氏兄弟聞言,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就不再言語了。
  
  其實若不是需要將這些修士的魂魄元神保存完整。他兄弟二人直接出手的話,將一些築基修士給滅掉,那還不是小事一樁的事情。哪還用得著如此的麻煩!李氏兄弟二人傲然的想道。
  
  萬里之外的太岳山脈黃楓谷密室內,七八名結丹期修士匯聚在一起。正神情緊張的聽著一位鬚髮潔白的黃袍老者在說些什麼,人人臉色都隨著老者的話語陰晴不定著

  韓立的師傅李化元、紅拂仙姑及那位雷萬鶴大胖子都在其中,神色也同樣的不安之極!
  
  沒多久,等密室內的修士走出來之後,整個黃楓谷徹底沸騰了起來。
  
  高空中各種傳音符漫天亂飛,稍低處的地方則是一波波的修士紛紛攘攘的飛行著。再過一段時間後,一隊隊倉促組成的修士從黃楓谷內連夜出發,向著不知名的地方分頭奔去。
  
  這樣的一幕,同樣在其餘六派上演著,並且各派之間的信使更是來回穿梭個不停,似乎一夜之間,整個越國修仙界變得殺氣騰騰起來。
  
  而越國的各個大小家族在此後的數日內,陸續都接到了一封由七大派掌門共同署名的徵調令,要徵調各家族的傑出弟子前去待命,違抗者則由七派修士組成的執法隊,鐵血滅族。
     當然三日後才到燕家的徵調令,樓空了。

  韓立和燕翎堡內的七派修士因為遠離宗派太遠,自然不知此事了。

  所以第二日天剛開始放亮的時候,一些修士就早早的來到了西邊的小山峰上。那裡已經建起了一座巨大的法陣,在法陣中則有兩名身穿燕家服飾的中年人正在閉目打坐著。

  而在法陣後面則有一個不高的土台,台上同樣有十幾名被霧氣隱隱遮住的燕家人,站在那裡議論著什麼,看來是在等所有的修士都到齊了後,才會開始大會的樣子。

  韓立也已到了山峰之上,他並沒有和董萱兒一齊出來,而習慣性的一人先走了一步。在山峰上,正好碰見了同樣早到的巨劍門巴姓中年人,兩人自然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起來。
  
  「巴兄,這個法陣是做什麼用的,你知道嗎?」韓立打量了那座巨大法陣數次後,總覺得有些礙眼,在聊了一會兒後,不禁問了對方一句。
  
  「慚愧啊,在下對法陣之類的東西也不甚瞭解!但估計應該是護罩禁制之類的東西吧!畢竟我們築基修士真的較技起來的話,肯定要被限制在一定範圍之內才可,否則這座小山可經不起我們的幾番折騰!」巴姓修士摸了摸下巴,不在意的說道。
  
 「哦!的確很可能!」韓立嘴上雖然這樣說道,可還是隱隱的從法陣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安的氣息,這可和法力的深淺毫無關係,完全是他的一種直覺上的感應。
  
  韓立皺了皺眉,往四周望了望。這時到場的修士已經有三十餘人,清虛門那對道士和天闕堡的方姓女子等認識之人都陸續到了此地,並且三五成群的湊到了一起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韓兄弟,我們也過去打個招呼吧!你看無子他們可都在那裡呢!」巴姓修士望了望其他人聚集的所在,微笑著向韓立建議道。
  
 「巴兄,儘管去就是了!小弟還有些事情要考慮一下,就不打擾幾位了!「韓立輕搖了搖頭,不願去和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實在太惹眼了一些。

  這位巨劍門的修士聳了聳肩,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一個人走了過去。畢竟能一次和這麼多他門派修士交好的機會,可並不是很多的。他可不會輕易放棄掉。

 韓立見巴姓對方走掉了,自己也沒留在原地,而是習慣性的找了一個很偏僻、離那法陣最遠的角落走了過去。然後就冷眼注視著其他修士的一舉一動。
  
  再過了半個時辰,董萱兒和那豐師兄終於也來到了此地。而且一來,就加入了一個全是黃楓谷修士的人群中,並不一會兒就如魚得水的和那幾名男弟子打得火熱起來。而那原本寸步不離其身邊的燕雨,卻了無蹤影,這讓韓立感到有些意外。
 
  這時,站在土台上的十餘名身穿燕家服飾,但實為鬼靈門之人的修士,正在點數著到場的人數。

  「少主,還少了兩人沒有到。而且時間已經不早了,是否再稍等片刻?」點查完人數後,一位鬼靈門修士,向鬼靈門少主稟告說。
  
「不用再等了。立即通知二老將大陣打開,否則時間一長,恐怕有些機靈的修士會察覺到不妥,那就更糟糕了!至於沒到那兩名修士,則由十二衛中八號和十二號前去追殺。不管他們因為什麼沒有到場,但都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燕翎堡!」鬼靈門少主一點都沒遲疑的下令到,殺意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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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圈套
   


    靈門少主身邊的修士,領命向坐在法陣中偽裝過的李過去。但隨後,卻臉色一怔的轉臉向鬼靈門少主再次請示道:

    「少門主,兩位長老說有三名修士離法陣太遠,發動起來後無法將那三人禁制在陣法中,還要請少主想些辦法引那三人靠近些才行!」

    鬼靈門少主眼中有些愕然,暗自皺了一些眉。

    這種情況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理說這臨時佈置下的陰火大陣其禁制的範圍已經不小了,可竟然還有人沒不在此範圍內,這可有些古怪了。

    想到這裡,鬼靈門少主王蟬抬首向前方望去,果然在法陣的控制範圍之外,發現還有三人不在其內。

    其中兩人上是一男一女兩名掩月宗的修士,正親親我我的在法陣外東北角處的一顆大樹下竊竊私語著,完全一副避開眾人姦情正濃的樣子。則站著一名相貌普通的黃衫男青年,正淡淡注視著山峰上的一切,正是奉行小心至上的韓立。

    「就是這三人吧!」王蟬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略沉吟了一下,他低聲對身邊的鬼靈門修士說了幾句什麼話語。直聽的這名手下,不停的點頭應聲。

    接著這位鬼靈門修士,穿著燕家的服飾走出了土台和迷霧,然後站在離法陣不遠處,開始大聲嚷嚷道:

    「所有前來參加大會的客人,都來抽籤報名了,統計好人數後奪寶大會就正式開始了……」

    此人這一聲喊,立刻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接著不由自主的紛紛向法陣附近靠攏了去。就是那對掩月宗男女弟子,也有些不情願的走了過來,踏進了陣法的禁制範圍內。

    看到這一幕,王蟬面具下嘴角不禁微微的翹起。但是當其目光轉到西邊韓立所在之處時,嘴邊剛露出的一絲譏笑立刻就凝住了。

    因為他眼中的韓立。竟然身形紋絲不動,一點想上前抽籤報名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雙手抱肩,饒有興趣地看著眾修士漸漸湊在一起的樣子。

    「那男子是哪一派的弟子?」半晌之後,王蟬冷冷的問道。

    「看服飾應該是黃楓谷的修士!」一旁的鬼靈門修士似乎察覺到了少門主的不爽,小心的回答道。

    「叫兩位長老動手吧!這位黃楓谷弟子很有意思,交給我活動下手腳也不錯。」王蟬淡淡的說道,可是眼中卻有一股血色在隱隱流動著,彷彿散發出了絲絲地血腥之味。

    「是的。少主!」在其身後的幾名鬼靈衛激靈的打了個寒戰,恭聲答道。

    ……

    遠遠望去,韓立站在山石的一側,似乎正滿面含笑的看著眾修士報名的樣子。可如果有人湊近了細瞧話,就會發覺其含笑地面孔是那麼的僵硬與勉強,並且額頭上也滲出了點點地細汗。

    「那燕家人是鬼靈門修士!」這是片刻前,讓韓立如遭雷擊的發現。

    原本當這鬼靈門扮成燕家人出現時。韓立絲毫疑心也沒有,甚至聽了對方要求報名地招呼後。也打算過去的樣子。

    但是當此人在後面揮手招呼眾修士的瞬間,韓立吃驚的發現。這名燕家人竟然留了半寸長地墨綠色指甲,這可和當日那鬼靈門黃發怪人的指甲一模一樣啊!

    韓立愕然之餘,立刻如冷水澆頭一樣,心中寒意大起。

    「這墨綠色的指甲一般人可不會留有的。難道這人是……」。

    韓立在心裡,驚駭地做出了難以置信的推測後,腳下自然不肯再向前一步了。

    在他竭力保持著臉上微笑的同時,眼睛已在滴溜溜的四處打量了起來。可周圍似乎很正常。不像有人埋伏的樣子,難道那人的指甲真的只是個巧合?

    這個巧合的想法一浮出,韓立馬上就自己否定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事,而且就算真的是巧合,他也不打算冒這種風險,特別是那法陣看起來是這麼的不對勁!

    想到這裡,韓立不再猶豫了。一伸手,神風舟立即出現在手中,可是還沒等他拋出

    「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倒還有

    光!這麼快就看出破綻想要溜走了!難道不想救你的

    韓立心裡一沉,不加思索的腳尖一點地,身形猛然往後一躥,一下就倒射出了十餘丈的距離,這才將身形停住。但接著一隻手往身上一拍,頓時一層紅色的護罩將其包在了其內,同時在護罩內,又有一層青色的芒罩貼身浮現了出來。

    這時,空中再傳來一下輕微的詫異聲,不知是對韓立的反應之快有些讚歎,還是對其同時釋放兩層護罩的技巧有些驚奇。

    聞聽此聲後,略微安下心來的韓立,才臉色凝重的抬首往空中望去。

    只見在空中數十丈高的地方,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綠袍人,正踩在一柄數丈長的巨叉迎風站立著,這叉通體碧綠還有一層黑氣縈繞四周,讓人看了心裡發寒不已。

    見到此幕,韓立心裡一陣發涼,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鬼靈門少主?」

    「嘿嘿!看來不用再介紹了,你認的我最好了!不過,你是主動進到那個陣內多活一會兒,還是讓我馬上把你的魂魄抽出來!」

    王蟬眼中的血色比剛才在土台上時,可濃了許多,雙目已通紅了大半,並隱隱映出了幾絲獸性。這讓韓立一眼望去,心裡翻騰不已,不知對方練的是什麼可怕密法。

    不過,當聽到對方說什麼「陣內」的話語,韓立不由得略一側目。結果,目光接觸到的情景,讓韓立臉色陰沉的可怕。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幕,將以那個巨大法陣為中心的百餘丈範圍,全都罩在了其內。幕內充滿了黑紅色的濃濃迷霧,讓人不但看不清裡面情形分毫,並且幕內還無聲無息,沒有任何聲響發出,仿若毫無一人一樣。

    而在光幕的四周,則分散站立著八名綠袍修士。他們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黑幕內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朝他們少主這邊瞅上一眼。

    看來這位少門主的手下,對他們少主還真是信心十足啊!

    韓立掃完了一眼後,就極快的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分心他顧。

    毫無疑問,這位鬼靈門少主雖然只是築基中期的樣子,但是絕對是一名可怕之極的對手!一不小心,他就會永遠留在了此地。

    想到這裡,韓立一隻手往外一張,一點白光從掌心處湧出,接著迎風見漲,轉眼化為了一面白色的鱗盾,擋在了身前。另一隻手則一拋,將那神風舟扔至了身後七八丈的空中徐徐漂浮著。

    接下來按照韓立的打算,當然是架起神風舟立刻溜之大吉了。白癡才會在這裡和這位鬼靈門少主硬拚呢!

    先別說打不打得過人家一派的少主,即使能打發掉這位少門主,人家後面還有一大堆幫手在候著呢!他可沒有以寡敵眾的本事,也不會幹這種傻事的!

    所以對韓立來說,還是趕緊回到黃楓谷,將鬼靈宗和燕家勾結的事上報一下,也就算是盡了自己的心意了。至於那董萱兒以及豐師兄等人,也只有指望她(他)的師傅,去親自救人了。

    王蟬看到了韓立的這番舉動,卻哈哈狂笑了起來,隱隱透著股讓韓立發寒的瘋狂之意。

    「想跑?你往哪裡跑,給我去死吧!」

    說完,這位鬼靈門少主身形突然滴溜溜的在叉上一轉,剎那間就一股鮮紅似血色的濃霧就從其身上爭先恐後冒出來,接著就化為十幾丈高的血雲,氣勢洶洶的向韓立席捲而來。

    韓立見此,再也不敢遲疑,一躍就上了神風舟靈力全開。眨眼間,就連人帶舟化為了一道白光,急速的飛天遁去。

    「哈哈!小子你還不知道吧!我這血靈大法的遁術可是不是一般的快,你根本逃不出去的!」

    王蟬的狂笑聲,時刻緊跟在韓立身後。

    雖然還沒有回頭,可是韓立的確感覺到對方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

    這傢伙的遁術,真比神風舟全速還要快些的樣子,韓立的臉色有些發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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