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前世今生 第三十七章 哄騙
他是在指那個公主，還是……恩，應該的話，就是被丞相美少女養成的那位。
禁止被提起的公主嗎？忌諱那位公主的是誰？皇宮裏誰有那麼大的權利？
皇帝陛下？國師大人？玉樹公子？太後？其中國師大人根本無所謂，最開始告訴我公主事情的，也是國師，而剩下的三個，都是皇族，被當權的丞相所養育，差點真的成為女王的公主嗎？是單單因為繼承失敗，而成為禁語，還是……
不過，在這種時候提起一個已經不在的女人，我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好掉牙的搭訕方式。像這種‘你長得好像我前任女朋友’的搭訕，估計都沒有人會用了吧？
丞相大人竟然用這樣老土的說辭搭訕，還真令我覺得失望。
“？帝姬嗎？”聽見丞相的話語，淩雲幾乎是立刻冷哼道：“這是不是該叫做貓哭耗子假慈悲？那位帝姬的下場，丞相大人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淩雲的話語不僅讓我，連丞相大人都愣了一愣，而後丞相大人微笑著問道：“淩姑娘，你對帝姬的事情，好像很了解？”
“諸王之亂時收集的材料，對諸王之亂資料的分析，再加上宮裏的一些傳說，我不知道都難。”淩雲說道：“何況，帝姬之美貌，當年可是驚豔天下群雄，這樣的稱贊，我可承受不起。”
他的話語卻讓我皺了皺眉頭。
“你好像知道很多？那麼，今天以後，請千萬不要在我以外的人面前說出來，宮裏居心叵測的人很多。我當心你有危險。不過——”丞相大人擺出一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深情姿態，望著淩雲地眼睛說道：“我那麼像是以貌取人的嗎？”
你當然不是以貌取人，你只是種馬到了看見‘可以X的洞’就發情的地步了！
“哦，是嗎？”淩雲挑起眉勾起了嘴角，這個並不是淩雲常做的表情，所以我有些發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是我時常會有的表情。
是因為當畫師太久了，所以對臉部骨骼肌肉太熟悉的關系嗎？淩雲的易容在我看來。簡直和沒有一樣，即使隔著那層偽裝。我也不難想象出淩雲的表情來。
“當然，無論如何。都是心靈比較重要。”丞相大人深情地說道。
男人在這麼說的時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長得實在不漂亮，另一種是他想要顯示自己地內涵和與眾不同。
現在這個場合。完全可以理解成前一種吧？至少淩雲是那麼理解的，因此他冷笑著說道：“換句話說，丞相大人，您還是覺得淩錢我沒有帝姬美麗吧？”
唔，這個時候不用帶上‘淩錢我’這樣地自稱。
我不知道公主什麼樣子，不過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比不上就是比不上。看看陛下的長相就知道。那位公主……我愣了一下，忽然的問道：“中常侍大人地靈魂。是那位公主的嗎？那位公主已經死了？”
“沒死，只是失蹤……”中郎將反射性的回答，然後才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望向我，我則無辜的回望他。在猶豫了幾秒鐘後，中郎將還是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中常侍大人的話，我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是在公主失蹤後，才‘出現’地。”
“唔。”我沉吟著應道，卻發現中郎將還盯著我看，於是我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沒有興趣觸犯禁忌。有時候了解，只是為了更好地回避。”
只是，中常侍地靈魂是那位公主的話，我繪畫地那個‘皇帝陛下清純女性版本’其實就是那位公主了吧？以那楚楚可憐的氣質來說，丞相大人養成的算是相當的成功。
中郎將沒有說什麼，我不知道他是不死相信了我的話，不過以我們的身份來說，其實我沒有必要向他解釋。
甚至，‘淩才人’為什麼是男人的事情，我都沒有必要說。
丞相大人顯然也蒙了一下，他的臉皮雖然厚，但是好像還沒有達到可以睜著眼睛說‘淩姑娘你比什麼公主還漂亮’的地步。只見丞相眨了眨眼睛，微笑著說道：“美人怎麼可以比較的呢？淩姑娘你和公主是各有千秋！”
……撤回前言，這個家夥的臉皮厚度果然足夠。
回想著我繪畫出來的那張美絕人寰的美女圖，雖然有了充滿魄力的皇帝版以後，我對那楚楚可憐版本沒有興趣，但是那樣的美人胚子，我就是去整容十次，也不敢說出這種話來啊！
丞相大人養了個美女那麼久，就沒有一點‘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情懷嗎？
“那麼真遺憾，各有千秋是不行的。”淩雲一邊用冷冰冰的腔調回答道，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奇怪的表白道：“如果要娶姐……淩錢的話，必須把淩錢看作第一位！最高！最漂亮！最可愛！”
淩，淩雲！
注意到中郎將大人詭異的望著我的眼神，我慌慌張張的搖了搖頭——不是我，我才沒有給淩雲灌輸奇怪到這種地步的觀念！我又不是丞相這種進行美少女養成的變態！我才不會對弟弟進行這種的觀念教育。
丞相大人愣了一下，微笑著問道：“一定嗎？”
“當然是一定的。”淩雲斬釘截鐵的握緊了拳頭：“事實上……淩錢本來就是最可愛，最漂亮，最好，最善良，最溫柔，最有性格，最有特色，最讓人憐愛的女孩子！”
夠了，別說了，光是在這裏聽著，就是臉皮厚如我，臉上也火辣辣的，想要找一個坑把自己埋下去。我可不記得我有給淩雲進行這種洗腦！為什麼淩雲會有那麼可怕的觀點。
“總而言之，”
華麗的向著丞相大人一指，拿出偵探斷案時指證犯人道：“把淩錢和其他女人相提並論。從根本是就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地丞相大人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要收斂的多——這個收斂，也是指動作方面的，他並沒有趁勢做出抓手摸臉吃豆腐這樣的舉動來，不過言詞上卻沒有變化。
現在，丞相就專注的凝視著淩雲，緩緩的說道：“並不是簡單的相提並論，也不是找代替品，單單是外貌的話，你和一點都不像！何況。我也沒有必要找男人代替吧！”
唔，不用滿嘴的吧！聽著很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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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丞相真地是因為愛上了那位公主而找代替品的話。我覺得應該會找上皇帝陛下才對，當然。前提是那位公主真地和我畫出來的，皇帝陛下女性版本一摸一樣。
話說回來，充滿氣勢地線條筆直強韌的美男子皇帝陛下，和楚楚可憐的線條柔軟纖細的美少女公主。那樣才是長得相像地兄妹/姐本，像我家淩雲淩雪這種，到了十五六歲還看起來像是雙胞胎姐妹的，從本質上就不正常。
“哦，不是在找代替品？”淩雲冷笑著問道：“那是什麼？”
“應該說，是我理想的對象吧！”
那個公主是你養出來的。當然是你的理想！聽見丞相的話。我翻了個白眼。
而丞相卻看著淩雲說道：“淩……我喜歡地是。明明有喜歡有追求地目標存在，卻搖擺不定猶豫不決。不能下定決心，所帶有地那份幾近絕望的美麗和憂鬱感覺。我覺得，帶有那種質感地女性，是我最理想的戀人。”
超級大變態！
這都是什麼喜歡的類型啊？雖然我偶然也會對瘋美人，病美人產生想要繪畫的念頭，但是這種畸形黑暗的美麗偶然為之就好，我絕對不會以為，負面的美麗可以占有主體，大多數情況下，它們就和影子一樣，在畫面中是為了襯托光明而存在的。丞相大人的喜好，無疑是負面的。
淩雲的臉色白了白，冷聲說道：“變態。”
他的聲音讓我微微一怔，我原以為這孩子會更加義正嚴詞的對丞相大人的陰暗喜好進行鄙視的，但是他現在的聲調，卻有氣無力的緊，很有點徒勞的反抗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變態？我喜歡的類型變態？還是——”丞相大人微笑著，柔聲詢問道：“因為喜歡的追求的東西，是禁忌外的東西，所以這樣的自己是變態的？”
丞相在胡說什麼？我家淩雲才不——
“我才不是……”淩雲卻咬著嘴唇冷冷的說道：“我沒有什麼不滿，我也不會變態到去追求什麼不能追求的東西……”
“是嗎？”丞相呵呵的笑了起來，向著淩雲靠近了一步，淩雲的臉上有一瞬間出現了退縮，但或者因為丞相正好轉開了視線，所以沒有直接給淩雲心理上造成過大的壓力，再加上淩雲本身的自尊心，他搖了搖嘴唇，並沒有退讓開來。
卻也因此，在淩雲僵硬的站在那裏的時候，丞相進一步的向著淩雲靠近，用更加輕柔的聲音說道：“可是，你的眼神不是那樣說的哦！你先要認同我，你在羨慕我，你在嫉妒我，今天你一直在給我看這樣的表情，因為你希望有我的勇氣，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嗎？”
“我才沒有！“淩雲的反駁是那樣的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的姿態簡直無所遁形。
“真的沒有嗎？”丞相大人輕輕的問道：“那麼剛剛你那樣的聲明算是什麼呢？知道嗎？會對自己的追求者提出感情上的要求，赤裸裸要求‘第一位’，就算沒有接受對方的感情，也開始心動了，至少你已經承認，我有‘資格’在了。”
“我才……”
“啊啊，對‘淩錢’有資格吧！”丞相大人根本不給淩雲說話的機會，接口說道。只是現在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一些，近的我想要皺眉頭，近的淩雲也開始不安。
於是淩雲悄悄的抬起頭，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是丞相大人卻猛然的轉過了頭，直直的盯著了淩雲的眼睛，就好像盯上了獵物的毒蛇一樣，而淩雲也正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僵硬著脊背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裏。
而保持著這樣這個令姐姐我非常不安的姿態，丞相大人柔聲的對著淩雲說道：“可是會承認我有資格，正是‘你’對我好感，才承認資格存在的不是嗎？”
“我……”
“老實說吧，你在憧憬我，羨慕我，想要像我一樣得到你想要的那個東西，於是我今天做的那些事情，雖然你看著很不滿，但是還是心動了。”丞相進一步的，反複的誘導著淩雲。
丞相大人並沒有皇帝陛下的氣魄，但他那低下來的聲音，帶著令人耳朵酥軟效果的磁性音色，更加的具有催眠的效果。雖然國師大人隱約提起過，皇帝陛下是國師教育長大的，但是皇帝陛下的競爭對手，卻是丞相大人培養的公主吧！也就是說，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皇帝陛下的對手，正是這位丞相。
毫無疑問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在獲得自己力量的過程中，皇帝陛下受到了丞相大人很多的影響，也因此，他的行為無意識的學習了丞相大人強悍的地方，而眼前這樣的誘導，正是丞相的常用攻擊方法之一吧？
看來我對淩雲的教育不夠，在一天的約會後，這一刻，淩雲的步調被丞相大人掌握了。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叫道：“丞相大人，不要欺負我家小孩了，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