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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道】回到三國的無敵特種兵 (連載中)

第一六一章 呂布率兵戰箕關

   早在城門洞開之時,田豐就下令各門做好了防守反擊的準備。看到各門出城的不過每路兩千人馬,“先鋒軍”的士卒們十分惱火,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人嘛!用兩千人打己方五千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大搖大擺。既然你看不起俺這些泥腿子出身的先鋒軍,那只好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們!

    說打就打,除了南門沒有出名的將領鎮守之外,其餘東門、北門、西門依次為典韋、王路和田豐分別率兵把守。這些頭纏黃巾的“先鋒軍”可不是趙雲丟給高順的兩千兵油子,那可是當初一多半由典韋親自挑選,一少半由李孚和趙雲徵召的巨鹿青壯,個個身體強壯不說,還經過了比較系統的訓練和實戰磨練,現如今早不似當初廮陶城下那樣菜鳥了。

    從東門而出的王賀提著一柄大刀,頗有幾分虎將關羽的風範,所以引起了攔路而站的典韋高度重視,一上來就用了全力,生怕有什麼閃失。可惜王賀讓兩邊觀戰的士卒們失望了!

    與典韋交手,只一個照面,王賀被站在地上不騎馬的典韋,從馬背上給一把薅(hao)了下來,往典韋咯吱窩裡一夾,成了俘虜。隨王賀出城的太原士卒一見典韋這副兇惡模樣,頓時撒腿就往回跑,死活不肯上前應戰。典韋率領的五千先鋒軍見太原郡兵跑得實在太快,只得散了陣型,滿場抓鴨子一般去追逐腿慢還沒有逃進城的太原兵。

    從北門而出的李封遭遇了名不見經傳的王路,這下還真讓李封找到了出風頭的感覺。李封在武藝上曾經得到呂布的指點,一把大戟耍得溜溜地,剛一交手,真給王路唬住了。王路一直追隨關羽,喜歡使一把長柄大刀,走得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子,這每一招只要砍實了,對面的人必定非死即傷,力度十分難以拿捏。

    王路出戰之前曾得田豐吩咐,不能下死手,傷了太原系將領的性命,說是趙興留著有用。因為想著要留李封一條命,所以王路動起手來不免有些畏手畏腳,一時之間竟然被李封佔據上風。兩人刀來戟往地對拆了三十招,不分勝負。王路忽然賣一個破綻,假裝不支,拖著大刀往己方營裡逃去。李封見了自然不舍,打馬來追。

    李封追了不到數十步,前面的王路忽然猛地一勒馬韁,將馬生生停住,一柄大刀劈頭蓋臉地砍向了李封的馬頭,赫然正是一招關羽用來陰人的“拖刀斬”!只聽得李封胯下馬兒半聲“唏——唏”的哀鳴過後,李封連人帶馬掀翻在地,還來不及起身,便被王路用刀面“咣當”一聲給拍暈了過去!

    主將李封被俘,出城應戰的兩千士卒沒了主心骨,跟明顯比自己人數多出一倍來的黃巾軍對陣,高下自然很快就有了分曉。出戰之前,先鋒軍也得了號令,凡是活捉一個郡兵者,賞金一兩,酒三壇,殺了的沒有賞錢。所以在先鋒軍的眼裡,面前滿地驚慌失措的太原兵哪裡是敵人,分明就是金燦燦地黃金和香噴噴地美酒,大家都卯足力氣,不往死裡招呼,學著主將王路生擒郡兵。

    西門上只有文士田豐,南門更是特意沒有將領,這兩門自然不會有人與出城的劉何、韓巍鬥將,那是不是就可以說西門和南門上的先鋒軍好欺負呢?當然不是!

    正因為己方陣營裡面沒有出戰的主將,那些擔任連長、營長的趙興死忠們更是興奮。這種出頭露臉的機會實在難得,誰要是能活捉了出城的主將,那可是大功一件!趙興曾經在改制軍隊時大力推廣自己總結的練兵五字決“養、鍛、治、教、比”,其中在“比”這一方面可是推廣普及到“兵與兵比;連與連比;營與營比;團與團比”。深受趙興影響的先鋒軍營以下頭目,相互之間暗中都叫著勁兒,看哪個營能抓住主將。

    出城的劉何和韓巍看著面前如同列陣如同梅花一般的黃巾軍,不免心中有些詫異。只見黃巾軍五百人一大夥,一百人一小夥全都結成四瓣的梅花狀,緩緩地向己方靠攏過來。

    “結鋒矢陣,衝鋒!”劉何和韓巍面對前方莫名其妙的陣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進攻陣型,隨後西門、南門上各兩千郡兵如同一根長箭沖向了梅花大陣之中。

    見太原郡兵採用了進攻陣型,各營立即變陣,向兩邊拉伸,暫態組成一個大大的偃月陣。隨著劉何、韓巍帶兵沖了過來,那偃月陣慢慢地又變成了鶴翼陣。這接二連三的變陣,處於陣中的雙方人馬自然看不分明,但立於城頭觀戰的丁原與餘下幾人看得清楚,心中都焦急萬分。對方分明是想把西門和南門上出來的兩千人全部包了餃子!

    丁原的心在滴血,眼睜睜看著東門上的王賀一照面便被一個猛漢給擄下馬來,兩千郡兵炸了鍋,連哭帶喊地逃回來一千餘人,總共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眼睜睜地看著北門上李封被一個將領陰翻落馬,跟隨的兩千人被五千黃巾軍捉鴨子一般逮去了一千多,只逃回來五百不到;然後就只能痛苦地看著西門和北門總計四千士卒,外加兩員將領深陷對方花樣層出不窮的陣中,最後一個個全被活捉,就連劉何和韓巍也架不住對方的長戟兵割馬腿,長矛兵捅馬腹,都跌落馬下被生擒。

    一場本以為能夠揚眉吐氣的翻身仗,最終的結果成了走向敗亡的謝幕戰。現如今丁原手下只剩謀士許汜、王楷和負責後勤的秦宜祿三人,可用之兵不足五千,如何抗得住圍城的兩萬“黃巾先鋒軍”!

    “唉,但願奉先能搬來朝廷的救兵……”丁原有些癡人說夢地安慰自己,隨後跌跌撞撞走下了城頭。

    說完走投無路地丁原,我們再來看看孤魂野鬼一般地呂布。

    晃蕩了三日,呂布已經率兵來到了箕關之前。看著關上大大的一個“關”字,呂布只能苦笑不已。能掛“關”字旗的,除了“上黨五虎”之首的關羽之外,還有何人?真是流年不利啊,一路上自從遭遇趙興,呂布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跟趙雲打一架,被人用槍指住咽喉,丟了一回人。這一次又要跟猛將關羽對陣,呂布實在是沒有了必勝的信心。

    “來人可是晉陽呂奉先?”,不等呂布向關上喊陣,一員騎著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身著明光鎧甲,頭戴虎頭盔的紅臉將領施施然地自關裡打馬出來。

    “在下並州刺史帳下先鋒將軍呂布,有緊急軍情湊報洛陽,煩請將軍開關放行!”呂布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某乃上黨關羽,奉命鎮守箕關,沒有郡守賈文和之名,不敢隨意放任何人馬出關!”關羽也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並不急於和呂布交手。

    “軍情緊急,事關黃巾亂軍,若是耽誤了,小心汝吃罪不起!”呂布有些生氣地說道,仍然在嘗試不用打架通關而過。

    “想過關亦容易,只要呂將軍勝得了關某手中青龍偃月刀,關某自當放行。若是勝不過,還請自便!”關羽一把將大刀提起,斜伸著橫在了呂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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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這下徹底整哭了

   呂布在心裡痛苦地歎了一口氣,真想對關羽說一句“大哥,俺身上帶著傷,咱不打行不?”可他丟不起這人,只能硬著頭皮準備應戰。
    “聽哨探來報,呂將軍右臂受傷,不利於戰。不妨讓呂將軍知曉,關某左臂前些日子曾刮骨療傷,現如今尚不利索,並未占將軍幾分便宜!”關羽丟給呂布一句話。

    是啊,兩人都受傷不假,可呂布受傷的那是右臂,關羽受傷的是左臂,聽起來挺公平,實際上一點也不公平!只有呂布心裡明白,擅於使用長兵器作戰的將領,一條右臂對自己意味著什麼。沒有了右臂用力,很多需要雙臂發力的劈砍格擋動作都發揮不出來,跟個半殘廢沒啥兩樣。

    呂布心裡糾結沒有用哇,身後的一千騎兵可不懂這麼多,直覺得趙興手下的將領一個個都這麼光明磊落,比自己主公也差不到哪裡去。

    毫無戰意的呂布與悶在箕關一肚子火的關羽終於戰到一起。只見關羽大刀勢沉力猛,招招都是只奔呂布要害而去。呂布也不白給,雖然右臂有傷,單憑著一條左臂仍然左支右擋,竟然也能撐著一時不敗。

    “嗨,呂布看刀!”關羽忽然大喝一聲,使出了力貫長虹的一記狠劈,呂布見狀趕緊勉強雙手持戟阻擋。只聽得“咣當—哢嚓”兩聲響之後,呂布的一柄長戟竟然被關羽的大刀從中劈成兩截,青龍偃月的刀鋒正壓在呂布胸前。關羽手中的“上黨造”到底是比呂布手裡的方天畫戟厲害一些,這一次,呂布卻是輸在了兵器不如人上。

    “呂布出道以來,未遇趙國昌時不曾敗過。自離石城下一敗之後,竟然接二連三地敗給趙子龍和關將軍,命當絕吾,呂某無話可說。”呂布雙手丟了斷戟,呆坐馬上任憑關羽發落。

    “呂將軍何必沮喪,只要你願留下身後一千騎兵,則明日便可在臥虎城中見到尊夫人和令媛!”關羽多少也學了一些趙興“拐賣人口”的伎倆,開始一臉誠懇地勸說呂布。

    “布之妻女當真還在人世,不曾遇害?”呂布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間便被關羽點燃。

    “毫髮無損,正安然於臥虎城中靜待呂將軍前往!”關羽這次沒有誑呂布,說的是真話。

    “多謝關將軍不殺之恩!呂布這就吩咐手下兄弟!”呂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由得渾身輕鬆。

    “諸位兄弟聽令,並州刺史丁原只為一己私利,冒然嫁禍上黨,敗亡之日不遠矣!汝等隨我多年,並非太原郡兵,今吾欲投上党趙興將軍麾下,還望諸位兄弟不離不棄,今後同生共死!”呂布說的聲情並茂,讓手下一千兄弟十分感動。能好好地活下去,誰又真的願意非拿頭撞牆呢?

    “吾等願意追隨將軍投靠上党,不離不棄!”呂布身後的兄弟們大聲說道。

    “好,呂某今日有事,爾等聽從關將軍招呼!不日之後布當親自前來率領兄弟北歸!”呂布說完這句話,急衝衝地拍馬沖著臥虎城趕去。

    當日晚上點燈時分,飛將軍呂布竟然趕到了臥虎城下。望著雄壯堅固的臥虎大城,呂布心中的震撼與當日劉繼禮返回上党時十分相似。迎賓門外,儘管心中焦急萬分,可面對著寬闊的護城河,已經收起來的吊橋,呂布左晃右轉地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叫開城門。

    “城下賊頭賊腦地是何人?再不通名報姓,小心床弩伺候!”守城的周倉接到手下報告後,站在迎賓門上放開破鑼大嗓猛地一聲吼。

    一聽守關的將士說要床弩伺候,呂布頓時驚出一身汗來。那玩意的威力,呂布在離石城下已經見識過了。“切莫放箭,吾乃並州呂布,特來臥虎城探望家小!”呂布這下也顧不了那麼許多,學著周倉放聲回吼一聲。

    不多時,迎賓門下的吊橋被放下來,架在了護城河上,呂布終於走進了臥虎城!呂布還不知道臥虎城裡有句兒歌“臥虎城、臥虎城,進來容易出去難,若想脫籍早超生!”兒歌說的就是一旦進了臥虎城,要麼發誓效忠,要麼就抓緊時間去閻羅殿超渡轉生!

    “呂將軍請隨吾來,汝之家小盡在迎賓苑內。”一名暗影隊員上前給呂布引路,不一會就將呂布帶到一處安靜幽雅的院落之前,只聽得院落裡面幾個女童嬉笑玩樂之聲不時傳出。

    有些失魂落魄地呂布恍惚之間推開院門,緩緩走了進去,院落中的一幕讓他十分感動。

    只見和女兒呂綺玲差不多大小的四五個女童正和女兒一起頭碰頭地湊在一起,十分開心地玩著一種遊戲,嘴裡不時喊著“我跳、我跳……”再仔細一看,這些女童竟然都是自己同僚的子女,有謀士王楷家的小女兒,家將高順的女兒,“八健”將曹性的女兒等等。不用說,這群女童自然是在玩臥虎城中孩童們最喜歡的一種遊戲——跳棋。

    原來趙興命人在黃巾軍攻破晉陽城時,連夜將太原一系將領包括丁原的家眷全都護送著帶回了上黨,並沒有絲毫的怠慢和侮辱,全都安置在了臥虎城中的“外事接待中心”——迎賓苑,而且是每家一戶獨門小院。

    正玩的起勁地呂綺玲抬頭看見了鬍子拉碴地呂布立於院中,立即放下手中棋子,興高采烈地撲向呂布懷中。“爹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鈴兒好多天沒有見到爹爹了,臥虎城中的叔叔伯伯們都說爹爹不聽話,所以被城主打屁股了,不好意思回家來,是不是真的啊……”呂綺玲一邊用小手抓拉著呂布硬得像鋼針一般的鬍鬚,一邊還想摸摸呂布的屁股,看是不是真被人打了。

    “夫君回來啦!”大婦嚴氏和新納的魏續侄女小妾魏氏從屋內掀簾而出,眼淚汪汪地看著呂布。

    看到妻女未曾受到半分委屈,想一想自己這些天來如喪家之犬般地東奔西走,硬漢呂布一時淚流滿面,激動的不知該對妻女們說些什麼。

    城主府裡,比呂布早一天返回的趙興聽著李鐵柱聽牆角偷摸刺探回來的“情報”,十分開心地笑了出來。

    “鐵柱,你可聽得分明,那呂布當真哭了?”趙興有些不信地問李鐵柱。

    “主公放心,呂布摟著妻女在院中嚎啕大哭,那聲音大的,整個迎賓苑都聽得見,不信明日去迎賓苑隨意找一人詢問便知!”李鐵柱拍著小胸脯很肯定地回答。

    “嘿嘿,小樣滴,跟我鬥,這回把你整哭了吧!”趙興搖頭晃腦不無得意地跟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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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飛將入籍臥虎城

   夏初的涼風習習吹來,儘管還略帶涼意,但絲毫不影響紅男綠女們換上薄薄的紗衣,在臥虎城入夜時分裡,四處遊逛於大街小巷之中。街道兩旁時不時有賣烤肉串和豆腐腦的小商販,帶著韻味十足地叫賣聲,“勾引”著過往的行人——臥虎城主秘方烤肉串嘞,小夥子吃了精神旺,大姑娘吃了皮膚好……臥虎城主秘制豆腐腦嘞,養胃護脾、老少鹹宜,一碗只賣五個大子咯……

    迎賓苑中呂布家眷落腳的院落內,呂布正蹲在院中的一塊大石之上,狼吞虎嚥地吃著一碗大婦嚴氏親手做的荷包蛋手擀面,那副饞相,彷佛自己口中嚼著的是世間最好吃的美味。

    “夫君,慢些吃,鍋裡還有。”嚴氏溫柔地對呂布說道。

    “唔,好……”呂布點頭說好,可嘴裡咀嚼的速度一點沒有慢下來。

    一旁瞅著呂布吃面的呂綺玲看自己老爹吃的香,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對著嚴氏說道:“娘親,玲兒也要吃面!”

    “好、好,娘這就給你盛去……”嚴氏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六歲女兒呂綺玲的額頭,轉身準備進屋。這時,門外傳來一句問詢的話語“呂將軍可在家中?”

    嚴氏趕緊上前幾步拉開院門,只見門外來了一群壯漢,明顯是行伍打扮,嚴氏不由得心中緊張,脫口問道:“你們是來捉拿我家夫君的嗎?”

    “夫人莫慌,我等是來幫你們搬家的!”門口一群臥虎安全保衛處下屬的隊員趕緊向嚴氏解釋道。

    “搬家?不知我們要搬往何處?”放下碗的呂布來到妻子身後,不由得十分詫異地問道,“在下便是呂布,不知各位兄弟受何人所命前來幫吾搬家?”

    “見過呂將軍,吾等乃是臥虎安全保衛處下屬,特奉城主之名前來幫將軍搬家!將軍的府宅就在離此地不遠的‘尚武園’旁,與關將軍、徐將軍、張將軍等府宅緊挨著……”領頭的一名隊員向呂布解釋完後,不由分說地帶著人進了院落,手腳麻利地開始幫呂布搬家。

    除了一些值錢的金銀細軟,住在“酒店”裡的呂布一家,並沒有多少要搬的東西,所以沒過多久,呂布就帶著妻小來到一座寬寬大大的府宅之前。只見府門之上一對大紅燈籠正向外散發出柔和的紅光,燈籠上的字正是大大的一個“呂”字。

    “將軍請進!”領路的安全處隊員將呂布引進院中。看著院中錯落有致的花草樹木和假山小池,還有一方青石鋪地的練武場,呂布心中大為感動,這樣的安排實在太人性化了。

    “爹爹,這樓房真漂亮!以後我就住樓上啦!”正在愣神的呂布忽然聽到頭頂有人向自己喊話,一抬頭竟然看見呂綺玲已經躥到二樓的露臺之上。

    “呂將軍,城主還有一份薄禮,現如今已經放置於廳堂之內,還望將軍查收!”一名安全處的隊員提醒呂布。

    聽聞趙興還有禮物送給自己,呂布趕緊快走幾步,進了府宅大廳,只是向廳中看了一眼,呂布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只見大廳正中直直地插著一柄毫光發亮地方天畫戟,比之當日被關羽一刀劈成兩截的那柄,外形更加硬朗峻峭,那錚亮的戟柄和泛著冷光的月牙戟刃無不在向人們昭示著這柄武器的鋒利和尊貴。

    呂布一個虎撲來到大戟之前,一把抄起方天畫戟,虎虎生風地揮舞起來。“真神兵也!”檢查完武器之後,呂布發自肺腑地大贊一聲。

    “將軍,這裡還有一瓶上好的療傷外用藥和兩副華神醫親自配治的內服湯藥,只要你內服加外敷,右臂傷病不出十日便可痊癒!”

    “將軍,這裡是城主特意賞賜於你的十壇頂級長河大麯,你先喝著,飲用完了再到醉仙樓裡領取便可!”

    “將軍,這裡是城主夫人特意為您的家眷準備的一些新衣和頭飾……”

    呂布跟著安全處的隊員挨個房屋地流覽著,每一間房內都有出乎呂布意料的物品整齊地擺放在裡面。

    “城主如此善待呂布,讓吾何以為報!”呂布感慨地對身邊的安全處隊員說道。

    “呂將軍,城主特意吩咐過,如果將軍覺得這一切還算滿意的話,還請前往城主府一敘!”

    “好,呂某這便前往城主府謝恩!”呂布也是明白人,知道這世上沒有白拿的好處,人家這麼善待自己,要是還沒有個眼力價,那也太不上道了。

    “不知臥虎城主是何人?”跟在安全處隊員身後,呂布這才想起來該問一問城主是誰,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呵呵,呂將軍難倒不知臥虎城主便是曾經的平北將軍,現如今的平東將軍嗎?”安全處隊員自豪地說道。

    “城主竟然是平東將軍!趙將軍不是還在西河郡嗎?”呂布大驚,脫口問道。

    “城主已於昨日返回上黨,過幾日還要親往屯留,處置被圍困於屯留城中的丁建陽!”安全處隊員故意口無遮攔地向呂布透露了一條資訊,那就是圍困丁原的人馬出自上黨。

    呂布聽了這條訊息之後,心中並不吃驚,只覺得趙興果然厲害,離石城下曾十分囂張地要自己看著他如何談笑之間滅丁原。今日想來,趙興可不就是輕輕鬆松地就把丁原逼上了絕路嘛!

    城主府裡,趙興正坐在書房裡面批閱著近日各地呈報上來的政事和軍事公文,聽到門外趙鋼報告:“啟稟主公,呂布在客廳之中求見!”

    “哦,你帶他來我。”趙興波瀾不驚地說道,絲毫沒有飛將呂布要來拜見自己時應有的激動和迫切。這種狀況貌似趙興當年收徐晃時曾經出現過一次?

    “罪將呂布參見城主!”進了書房的呂布見趙興正揮筆疾書,於是單膝跪地,向趙興請罪。

    “呂將軍何罪之有?”趙興停下手中筆劃,一臉平淡地望著呂布。

    呂布一個快三十歲的壯漢,就這樣被對面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直直盯著,心中竟然緊張萬分,一股莫名的威勢只壓得他後背出汗。

    “在下不該放著坦途不走,屢次三番地與城主為敵……”剛才呂布自稱罪將也就是那麼一說,還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哪些罪過,只好說自己不識抬舉。

    “呂奉先,汝之所言非也!汝之罪在於忘記祖墳所在,起兵之後不思為國收復故土,反倒為虎作倀,幫著丁建陽忙於同室操戈!吾麾下少將軍張遼年紀不過十六,現今只率兩千人馬,亦敢直面鮮卑虎狼之師,揚軍威於朔北!將軍年屆三旬,可曾做過利國利民之事?”趙興一把扔掉手中鵝毛筆,豁然起身指著呂布的鼻子大罵。

    也就趙興敢這麼指著呂布的鼻子罵了,換個人,估計立馬橫屍當場!

    被趙興這麼一罵,呂布這才想起身為五原郡下九原縣人,鮮卑人佔據了自己的老家,他起兵之後還真沒有想著把鮮卑人打跑,這一點跟出身雁門郡馬邑縣的張遼比起來,那真就差遠了。

    被趙興罵得冷汗直流的呂布心悅誠服地跪在趙興面前說道:“呂布糊塗,今日得城主點醒,今後唯城主馬首是瞻!”

    “奉先啊,你也不必過於自責,朔北之地淪陷非汝之過,今後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必可複我大漢疆土!”趙興自書桌之後繞到呂布身前,雙手將呂布扶了起來,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個棗。

    “奉先無需為你手下兄弟和昔日同僚性命擔憂,不日後你們將會在臥虎城中重聚,現如今有一緊要事情,還需你親自出馬……”趙興拉著呂布向外一邊走一邊說著,他這是要拉著呂布到醉仙樓去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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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中平第一懸疑案

屯留城被黃巾先鋒軍圍困已經是第七天了,城外的“蛾賊”沒有絲毫退去的跡象,反倒是安營紮寨一副打持久戰的準備。

    被黃巾先鋒軍擒獲的近五千郡兵都繳了械,由專人看押著被轉移到了長子縣城;王賀、李封、劉何、韓巍等四人也被押往臥虎城,等待趙興的發落。

    丁原望著手下的殘兵敗將,一個個蔫頭耷腦毫無拼死一戰的勇氣,自己心中也是洩氣不已,不知出路在何方。

    其實,還是有出路的,只不過這條出路讓人有些羞恥地不好開口說出來。出路在哪裡?王楷建議向趙興投降,投靠趙興,這樣至少還能保得一條命在,這就是出路。

    之前丁原對於朝廷頒下諭旨聲稱“趙興投靠了黃巾軍,甚至是張角座下的一位將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他知道趙興根本不可能聽命于張角,只要是在並州待上一段時日的人都知道,當初上黨對於太平道教防控之嚴密,那根本就是挖地三尺,毫不留情。正因為趙興如此堅決地抵制太平道教,連帶著把守壺關和箕關的士卒對於過往的黃巾道眾也嚴加盤查,致使“三月五日”黃巾大亂天下之時,並州地界上風平浪靜,安穩地很。

    要是當初丁原知道自己前腳起兵,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前往上党討伐趙興的結果是碰一鼻子灰,還被黃巾軍給絕了後路,現如今又深陷兩萬黃巾先鋒大軍的包圍之下,丁原打死也不會兵出晉陽。

    現在留給丁原的還有歎氣的時間,卻沒有後悔的良藥,只能苦苦地支撐著期望奇跡地出現或者最終的滅亡。

    “稟報主公,呂將軍回來了,在城外求見!”謀士王楷在丁原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闖進賬內向丁原大聲稟報。

    難倒奇跡真地出現了?

    “呂將軍真乃義士信人!快快請入城內!”丁原忽地一下從座上站起,驚喜地說道。

    “主公,那呂將軍只是一騎而來,而且……”王楷兜頭就給丁原一盆涼水,還且吞吞吐吐地還有話沒說完。

    聽了王楷這話,還沒有高興三分鐘的丁原有些苦澀地坐了回去,右手伸起有些無力地沖王楷擺了兩下,沮喪地說道:“軍師有話不妨直說,丁某還能經得起。”

    “呂將軍此次前來,打得卻是趙興的旗號,分明是投靠了上党……”王楷說道這裡便停了下來,下面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呂布是代表趙興前來跟丁原談判地。

    “命人打開城門,迎接呂將軍進城,只要他不是投靠了黃巾蛾賊,我們還有一條生路。”丁原這次總算是看明白了,沒有再犯糊塗。

    “罪將呂布叩拜義父”丁原帳內,呂布有些無地自容地說道。

    “奉先莫要自責,是吾陷諸位于危牆之下,你轉投上黨亦屬無奈之舉……”丁原知道現在指著呂布的鼻子大罵“無恥叛徒”明顯于事無補,反而可能交惡上黨,堵死了最後一條生路,索性大度地原諒了呂布的背叛。

    “布感謝義父寬宏大度!”呂布跪下向丁原連磕三個響頭。

    “不知奉先此來所謂何事?”丁原問出了帳內包括王楷、許汜和秦宜祿等人共同關心的問題。

    “奉先此來,一是要告知各位,諸位的家小早在晉陽城破之時,被平東將軍趙國昌命人提前轉移至了上黨臥虎城,現今棲身于迎賓苑中,未曾罹難,與布之家小皆如上賓。”呂布先說出一個讓大家安心不少的好消息。

    果然,聽聞自己的家小並未受到傷害,諸人對於趙興的感官立刻好了不少。

    “二是奉趙將軍之命,前來與諸位商議聯手破除黃巾事宜”呂布接著說出了讓帳中之人更加關注的話題。

    “不知趙將軍有何提議?”丁原問道。

    “這個,趙將軍並無提議,只是有個要求……”呂布有些猶豫地看看丁原身邊幾人,那眼神擺明瞭就是告訴丁原,這個話只能對丁原一人講。

    丁原隨即摒退身邊諸人,只留呂布一人在帳內……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呂布一臉悲慟地自丁原帳中出來,臉上猶帶著淚痕,對守在帳外的王楷等三人說道:“義父不願以上投下,向趙興示弱,忽而一氣之下悲憤而亡,臨終之時將身後之事盡托於布……”

    三人聽呂布說丁原被氣死了,趕緊沖進大帳之中,果然看到丁原的嘴角和胸口有大塊血漬,硬挺挺地倒在帳中沒有了呼吸。

    人死如燈滅,既然丁原將刺史印綬等物件留給了呂布,讓呂布處理身後事,已經動了投靠上黨之心的三人也不多問丁原的死因,紛紛說道:“如今刺史大人暴卒,城內尚餘五千士卒,還請呂將軍為吾等謀條生路!”

    “諸位放心,趙將軍並無加害之心,在呂某來時已經明言,諸位今後仍可在並州為官!”呂布說出了讓王楷等三人更加安心的話。

    隨後丁原的親兵和侍衛們也沖進帳來,三人紛紛為呂布作證,丁原是自己暴病而亡。親兵和侍衛們儘管心中有不少疑慮,但也不敢多問,只好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他們一個個都知道飛將呂布的兇猛,在丁原死後誰還敢去找呂布的麻煩。

    “諸位兄弟無需擔憂,既然決定投靠上党,趙將軍不日定會提大軍前來屯留剪除黃巾蛾賊,解救吾等脫困!”呂布站在點兵臺上,對台下的士卒們大聲說道。剛才,王楷等人已經宣佈了刺史的死訊和“遺言”,大家現在一致推選丁原義子呂布為首,決心按照刺史的遺命投效上黨。

    “願意追隨呂將軍投效上党!”台下的太原郡兵聽呂布說只要投靠了上党,趙興就會前來搭救自己,紛紛表示願意效忠。

    隨後,屯留縣城盡掛縞素,為憂國憂民地好刺史“丁原同志”送行。

    已是夜深人靜時分,丁原昔日大帳之內,現如今一口棺材赫然擺在正中間,大帳之內只有呂布一人坐在棺材邊上,滿臉笑容地跟棺材內已經化作鬼魂的丁原說話。這一幕,真是詭異!

    “義父,你暫且在裡面忍耐一晚,明日正午,趙將軍必提兵來退黃巾。到時,布會安排心腹將你隨棺木一起轉移出城,今後義父只需躲進臥虎城內含飴弄孫,這天下紛爭就不必再糾葛其中……”

    “唉,現如今能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蒼天可憐,這世上已無並州丁建陽,只有上党丁陌雨”棺材裡傳出一聲飽含滄桑的感歎。通過這句話,可以看出丁原的隱退之心,連表字都從“建陽”改成“陌雨”,擺明瞭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也算是自保的一種態度吧。

    一場本該劍拔弩張、不死不休地圍殲戰,在趙興的大度寬容之下,在呂布和丁原的連袂演出下完美謝幕。屯留城內的五千多士卒不用再挨刀箭加身的苦痛,趙興也不用為如何在大軍之前處置丁原而頭痛。

    趙興完美地解決了並州刺史丁原和殘餘士卒的歸宿問題,但無意之間卻造成了一段歷史公案——丁原的暴卒成為中平年間一場懸疑案而留在歷史長河之中,並深受後世史學家的追究和爭論。

    數百年之後,大漢帝國的疆域已遠達萊茵河畔之時,有人從西邊跳出來為自己的老祖宗丁原正名,聲稱丁原當日乃假死帳中,之後隱姓埋名隱藏於上黨臥虎城,做了一位富家翁,再之後隨西征大軍前往西域,並最終將家安在了西方,自己有族譜可以作證!

    隨後,一群閑地蛋疼的史學家們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相關線索和歷史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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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太子特使來上党

    呂布掌穩了屯留城中局勢的當晚,就派出已經潛入屯留城內的暗影隊員,向只帶著三百娃娃兵駐紮于距離屯留城外不到三十裡處的趙興送去一切按照計畫進行的訊息。

    趙興咋這麼大膽呢?只帶著一百名臥虎少年班的娃娃和他們的兩百羌胡隨從就敢前來屯留城?這也太拿自己安危不當一回事情了吧!

    大家別忘了,自從呂布當眾宣佈要全軍盡投上党之時,這並州境內已無敢跟趙興叫板的敵兵!圍城的兩萬“黃巾先鋒軍”那是趙興的先鋒軍,可不是大賢良師的先鋒軍。

    這不,趙興正興致盎然地在自己營帳之內,陪著軍師田豐下著象棋解悶。帳外的一百名臥虎少年班的娃娃們個個興奮異常,正拿著小一號的木質刀槍劍戟,你來我往地打得不亦樂乎。當中就屬李鐵柱、關平、胡非亞和田嶽等幾個鬧騰地最凶,一旁還有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地賈穆在觀戰。

    “國昌,你只帶著一群娃娃就來平定兩萬黃巾大軍,是否有些過於兒戲?”田豐一邊落子,一邊笑著問趙興。

    趙興大不咧咧地說:“軍師勿憂,明日不過一場戲爾,汝麾下兩萬大軍難不成還有哪個敢不聽號令?真有不聽號令者,不用吾動手,惡來一定會活撕了他!”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商議著如何將明天臥虎少年班的揭幕戰弄得儘量炫目多彩一些,多整一點噱頭出來供上党百姓們茶餘飯後扯淡。這時,門外人影一閃,正是暗影甲一向前一步,甕聲甕氣地稟報趙興道:“主公,洛陽城內有人來見,自稱大俠王越!”

    進來通傳的人自然是趙興的警衛團團長、暗影甲組排名第一的典韋。要說這典韋吧,自從執行刺殺唐周任務開始,屢屢有上佳表現,在戰場之上也是生猛異常,絕對可以成為一員衝鋒陷陣地猛將。可他放著大好前程不要,一見趙興來了屯留,死活不願再擔任那個勞什子“開路先鋒將軍”,而是對追隨在趙興身邊情有獨鍾,今晚就死活要隨著田豐來趙興營裡,還客串起了門外的警衛!

    後來有人問“惡來”典韋當時咋那麼傻啊,別人都哭著喊著要去一線帶兵打仗撈軍功,為啥他心甘情願地追隨在趙興身後默默無名一輩子。典韋的回答沒把人給氣死!典韋咋說來著?他的原話是:“你們懂個鳥,聽過那句‘決勝千里之外,運籌帷幄之中’嗎?上党所有將領在前線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主公眼裡,自然就落在俺典韋眼裡,他們屁股一撅,俺就知道他們要去爆誰的菊花!跟在主公身後看主公三天兩頭地陰人,那才是一種享受!”

    “哦,快快有請!”聽典韋說王越來見自己,趙興趕緊扔下象棋,起身準備出賬迎接王越。這王越當日在洛陽城裡對趙興可是有救命之恩,而王越手下那一幫武功高強、高來高去的弟子們,趙興更是眼饞地很。

    營帳之內已經擺上了接風的酒宴,大俠王越坐於上賓之位,正舉杯與趙興對飲。

    “王大俠連夜自臥虎城中尋國昌而來,有何緊要之事需國昌出力?”一杯飲完,趙興客氣地問王越。

    “國昌無需多慮,吾此行前來卻是受了一位萬分緊要之人所托,于國昌和上黨有大好處!”王越擱下酒杯,一副神秘莫測地表情。

    “還請王大俠明示。”趙興說道。

    “吾此行所受託付之人,乃當今留守東都洛陽監國的太子辨!”王越隨後的一句話讓趙興琢磨了一年多的疑團豁然明朗。

    “王大俠受太子私命出洛陽,卻與朝廷明令的黃巾反賊趙興同帳對飲,足見太子對您的信任和依仗!興若是猜的不錯,去載國昌於洛陽城中屢遭歹人暗算,險些命喪當場,王大俠彼時應是受了太子所托,前來搭救於吾?”趙興說出了心中疑問。

    “國昌所言不差!吾為太子武學老師,平日深得太子信任。當日國昌于濯龍園御筆亭上文驚四座,太子亦微服在場,深為國昌才華所折服,向吾表達了意欲招攬和交好之意。是故,吾便於那幾日暗中尾隨於你,觀察一番……”王越直言不諱地說道。

    聽王越說曾經好幾天暗中跟蹤自己,趙興不由得心中大驚,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民間能人異士的本領,自以為憑著前世特種兵的一身能耐便能傲視三國,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過於樂觀了。

    儘管趙興心中震驚,但絲毫沒有表露於臉上,而是平靜地問王越:“不知王大俠口中所說的大好處為何?”

    “太子辨位居一人之下,貴為未來的大漢天子,其實勢單力薄,身處重重危險之中,整日擔憂他人謀篡……”王越還是實話實說,他知道趙興的城府和智謀,與其費時間繞彎子,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前些時日,東都朝中大臣欲對國昌不利,頒下亂令,卻非太子之意。然太子無力阻擋,只好暗中觀察,意圖事後補救。近日聞得並州境內黃巾四起,而國昌昔日治下上黨卻安穩如常,箕關守軍一如既往地為朝廷守衛北大門,太子於是聚集朝中大臣議事,意圖為國昌平反正名!”王越繼續向趙興和田豐解釋著。

    “朝議之時,太傅袁隗和司空張溫等人果然從中作梗,萬分阻撓。幸得大將軍何進鼎立支持,太子力排眾議,為國昌平反正名,並命我連夜攜帶著朝廷新的任命印綬前來上黨尋你,意欲重用國昌,為朝廷平定並州黃巾禍亂,阻擋南下異族,力保洛陽北側安寧!”王越說道這裡,總算是把趙興感興趣的大好處說了個端倪。

    “平東將軍趙興接旨!”王越一臉嚴肅地起身來到帳中,掏出了一卷黃色絹帛,正是非常重要的朝廷諭旨。

    “安陽趙興,年少多智、勇武過人,授平北將軍以來,上忠朝廷,下安黎民,為大漢不可多得之才。黃巾叛賊禍亂天下,有志之士盡皆出力。今授趙興鎮北將軍封號,領並州刺史……蕩平黃巾,平定並州,北阻胡寇,鎮守大漢北方!”王越一陣抑揚頓挫的宣示之後,趙興跪謝接了諭旨。

    朝廷的這個官封得很及時,簡直就是為剛剛吞併了丁原的趙興量身定做!鎮北將軍作為“四鎮將軍”之一,那可是從二品的大官,再往上一步,若是榮升為“四征將軍”,資深者便可被朝廷授予“大將軍”的封號!

    有了這一頂名正言順的大帽子戴在頭上,今後趙興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擴軍備戰,一躍成為雄踞北方的第一大勢力,只要看誰不順眼,請示一下朝廷,便可以起兵討伐,在北方搞風搞雨。

    既然太子送了趙興這麼大一份人情,被朝廷表彰為忠君體國的良將趙興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明天他就起兵討伐並州境內的黃巾,一定在最短時間內蕩平並州,還朝廷一個安寧祥和的新並州!

    王越翻著白眼連夜南下洛陽了,他實在受不了趙興那套演習的本事。明明把中軍大帳都搭在了黃巾先鋒軍團團圍住的地方,還跟自己裝“清白”,使勁地想跟黃巾軍撇清關係,誰信啊?要不是擔心並州北方的鮮卑人蠢蠢欲動,朝廷才不會瘋到讓殺鮮卑人如屠狗的趙興鎮守北方。

    鎮北將軍趙興跟黃巾軍真地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屯留城裡五千太原兵是信了,正眼巴巴地等著趙將軍前去搭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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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閃亮登場少年班

   第二日一大早,趙興命人將一百名臥虎少年班的“小老虎”們聚集在大帳之前,他要做一場簡短的開訓動員。

    “今天是一個值得載入史冊的光榮之日,來自上黨臥虎城‘臥虎少年班’第一期的同學們,將要面臨一次重要的人生挑戰!我們前面三十裡外就是屯留城,城外有兩萬黃巾先鋒軍,城內有五千太原郡兵,而我們只有三百人!大家沒有聽錯,我們就是要憑著三百人前去挑戰城裡城外的兩萬多人!此仗必須勝,不能敗,同學們有沒有信心和決心啊?”

    “有!有!有!”整齊劃一的童聲直沖雲霄,顯示出這群“小老虎”們精氣神十足。

    “好,現在我宣佈,第一期少年班陸上實習開始!”趙興大聲下達命令。

    隨後,一百身穿縮小版明光鎧甲,頭戴小型虎頭盔,身下騎著純種河西好馬,手裡提著小型版十八般兵器的少年們,在身後兩百羌胡隨從的簇擁下,打著“臥虎少年班”五字大旗,浩浩蕩蕩地向屯留城下進發。

    這支隊伍行進之中調度有方,配合默契,隊中成員沒有一絲地嘻嘻哈哈,個個滿臉嚴肅端坐馬上,頗有一股肅殺之氣。孩子們都知道身後有一個令他們一講起來便熱血沸騰的傳奇人物跟著,誰要是敢在趙興面前掉鏈子,不僅丟自己老爹的臉,今後的畢業評定只怕也高不到哪裡去。

    正午時分,趙興果然如呂布所言提兵來到了屯留城下。

    呂布站在城門樓上,看著城下那百十號小型版騎兵隊伍,不禁面露苦色,心中腹誹不已。自己當著五千人馬宣稱平東將軍要提大軍前來搭救,如今趙興是來了,可這“大軍”也真“大”地讓人哭笑不得。

    “城下黃巾賊頭聽分明了!吾乃上党臥虎少年班班長李鐵柱,今日奉鎮北將軍之令,特來挑戰爾等,可有人敢來應戰!”隊長李鐵柱將隊伍帶至圍城的黃巾軍身後百丈處便停了下來,拿著上黨特質的大喇叭朝南門上的黃巾先鋒軍大聲喊道。有了這種擴聲大喇叭地幫助,李鐵柱在人前喊話的聲勢越發浩大,比之當年在衙門前戲弄曹操時更多了幾分威風。

    “呔,你這娃娃莫非家中無人看管,怎地來到沙場之上嬉鬧,速速離去,小心刀槍無眼,傷了小命!”捧哏演員典韋上場了。

    “呸,你這傻大黑粗地莽夫,恁地不懂規矩,先報上家門來,本將不斬無名之輩!”李鐵柱當著東門外的五千黃巾和城門上看熱鬧地太原兵面前,大聲叱責“中黃太乙座下降妖伏魔開路先鋒大將軍”典韋不懂規矩,額滴個神來,這膽量大的,可是不知道典韋廣平城下一口氣連斬俞涉和樂就也就用了不到一盞茶地功夫。

    被李鐵柱罵成“傻大黑粗”,典韋也不惱火,反倒咧開大嘴笑呵呵地說道:“嘿嘿,你這娃娃倒是有趣地緊,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俺是‘中黃太乙座下降妖伏魔開路先鋒大將軍’典韋,你且劃下道來,俺今天倒要看看你們這群碎娃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你這賊頭說話可算數?”李鐵柱問道。

    “俺典韋一口唾沫一根釘,說出去的話那就是黃巾先鋒軍的意思!兄弟們說是不是?”典韋對著身後看笑話地士卒喊道。

    “將軍一言,駟馬難追!”典韋身後的群眾演員高聲喊道。

    “好,那我可說啦!臥虎少年班共有隊員一百人,隨從兩百,合計三百騎。雖然騎兵對步卒,步卒要吃虧一些,但我們年少力小,故亦不沾便宜!我們的挑戰方法就是雙方各出一百人,使用木質兵器進行比鬥,全隊盡沒者為負!”李鐵柱說出了比鬥規則。

    城下黃巾先鋒軍一聽李鐵柱的比鬥規則,頓時樂了。得,這不正是當初大家在廮陶城下玩地把戲嗎?一個人也不會死,最後和平解決爭端,這個法子不錯,很值得推而廣之嘛。

    “好,就依著你的法子比鬥,輸了可不能哭鼻子!”典韋大咧咧地答應了李鐵柱的比鬥規則。

    “這麼比鬥忒沒意思,不如帶點彩頭如何?”李鐵柱得寸進尺,竟然向典韋賭戰。

    “不知道你這娃娃想添上什麼彩頭?”典韋笑著問道。

    “哪一方輸了比鬥,參加比鬥的人馬就歸對方所有!”李鐵柱提出一個讓黃巾軍們眼饞不已地建議。這些娃娃們的武器鎧甲有點嫌小,可胯下的戰馬那可是好東西啊,要是贏得一匹,立馬身價倍增!

    “將軍,快答應對面地娃娃,吾等願意!”典韋身後的群眾演員激動地請求典韋趕快答應這種千載難逢地好事。

    “好,就依著你這娃娃所言,輸了的一方,參加比鬥的隊員歸贏得一方所有!不知你想比鬥幾場哇?”典韋看戲也演地差不多了,於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當然是贏得就剩下你一個光杆將軍才甘休!”李鐵柱十分囂張地說道。

    “嘿,你這娃娃還真欠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弟兄們趕緊準備準備,麻溜地把這群娃娃的馬給我賺回來!”典韋大聲對身後的士卒們喊道。

    “哦、哦!揍娃娃,賺戰馬!”群眾演員們興奮地喊道。

    藏身於三百騎兵之中的趙興見套子已經設好,便向李鐵柱示意可以開始。李鐵柱隨即命令手下隊員當著黃巾軍和太原兵的面,在城門外迅速地搭建起行軍營帳和作戰指揮部。這群娃娃行動之迅速、動作之敏捷、紀律之嚴明,只讓看熱鬧地黃巾軍和城頭的呂布咂舌不已。那草綠色的行軍帳篷和作戰指揮部更是讓上萬人都目瞪口呆,還真沒人見過這玩意。

    行軍帳篷屬於臥虎裝備研究院最新研製出品的軍備物資,為了讓少年班的風頭出得更大一些,趙興竟然首先給孩子們裝備起來。而那個怪模怪樣地作戰指揮部,更是李鐵柱受到臥虎城主府裡作戰指揮室的啟發,一時興起帶頭搭建起來的,竟然也是有模有樣,頗有後世陸軍野戰部隊前敵指揮部的風範。

    臨時搭建而成的作戰指揮部裡,趙興坐在主帥位置上,看著面前幾個半大孩子,非常嚴肅地說道:“此次對戰,雖然用得是木制兵器,但亦有危險,你們要讓隊員徹底檢查一下個人的防護物品是否耐用!”

    “屬下明白!”幾個少年班的頭目點頭答是。

    “你們力氣小,必須發揮團隊協同作戰優勢,借助於馬匹的高速衝擊力,在最短時間內衝破步兵防禦陣型,採取小組配合的方式快速殲敵,切不可與步卒膠著混戰,明白了嗎?”趙興對著即將出戰的一百名少年問道。

    “謹記主公教誨!”一百名少年高聲喊道。

    “好!李鐵柱,命你帶隊打頭陣!”趙興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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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打得黃巾滿地牙

    由於是第一陣,趙興為慎重起見,特意安排李鐵柱為隊長,賈穆為隨軍參謀,挑出三十三名少年班的隊員,雄赳赳氣昂昂地整隊來到城門之前空曠的比鬥區域。

    “你們這些傢伙給我聽好了,大家將平時訓練用的木刀木槍都拿出來,這次比鬥只為賺馬,千萬不能往這些娃娃們的命門上招呼,要是誰下死手、使陰招被俺看見,輕的打五十軍棍,重的砍頭,明白了嗎?!”典韋站在一百即將上場比鬥的步卒面前大聲呵斥道。

    “謹遵將軍號令!”一百步卒異口同聲地回答。

    “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試現在開始!”典韋隨後在雙方人馬中間網站,大聲宣佈比鬥開始。

    這場比鬥純粹就是趙興貪玩之心泛起,臨時想到的鬼點子。按照田豐原來的算計,趙興只要率一千臥虎精騎和兩千重步兵前來屯留,當著太原兵的面狠狠地教訓一頓先鋒軍裡現如今尾巴翹到天上,不知道臥虎精兵厲害的一群傢伙,然後當眾易幟,將黃巾先鋒軍的大旗一把扯下來,換上臥虎先鋒軍的招牌即可。

    田豐和典韋**出來的這兩萬先鋒軍可不是趙雲率領的十萬黃巾軍能比的。一則兵員的整體素質前者明顯優於後者;二則先鋒軍百人以上的連隊頭目都安排地是趙興前往巨鹿時所帶的忠誠死士,部隊的整體忠誠度很高,那些死心塌地要去追隨大賢良師的極端分子,早被典韋和暗影送到中黃太乙真神身邊去了。

    自從兩萬黃巾先鋒軍過了壺關,統一換裝之後,所有士卒其實都知道了廮陶城下一場曠日持久地比鬥,不過是主公趙興特意給他們安排下來的訓練科目,他們也不是聽命于張角而是聽命于平東將軍趙興!沒有人對這樣的安排有什麼異議,有異議的要麼被自己連長跟副連長一頓胖揍,要麼就從此消失不見蹤影。

    典韋要求大家不能對娃娃們下死手,這一點大家也能理解。昨日所有先鋒軍都知道了今天的比鬥不過是配合臥虎少年班鍛煉的一場遊戲,他們更是知道猛人關羽、首席謀士賈詡、虎將徐晃等人的親屬和兒子都在少年班裡頭,就連李鐵柱都是趙興的心腹。誰要是一不小心之下真的殺了一個娃娃,那項上人頭肯定就保不住了。

    有了這樣精心的安排和賽前教育,一場提前一千多年出現的“假球黑哨”事件提前上演。

    一百步卒來到場上,對於面前的一百少年,在心底明顯有些不在乎,竟然連步卒對陣騎兵必須結防禦陣型的基本要求都丟到一邊,直接一窩蜂地向騎著戰馬的少年們沖了過來。

    “騎兵連,結鋒矢陣型,準備鑿穿!”馬上的李鐵柱面對向己方陣營衝殺過來的一百步卒,臉上毫無懼色,冷靜果斷地下達命令。

    除夕夜裡,李鐵柱在關羽沖進敵陣的時候,突然跳出屋外,對著結陣防守的己方戰士大喊一聲,下達的命令清晰無誤,事後受到關羽的大加讚賞。自從趙興動身前往巨鹿之後,便將李鐵柱留下來專心學習和訓練,這兩個多月來的學習訓練明顯讓李鐵柱加速成長起來,越來越有了趙興的風格和氣勢。

    “衝鋒!”李鐵柱提著一柄小號木槍,狠狠地一夾馬腹,一馬當先向前衝鋒而去。

    隨後,一百少年向飛將呂布和所有觀戰的太原兵、黃巾兵展示了經過系統培訓和反復磨合之後的騎兵鑿穿戰術所帶來地震撼!

    毫無懸念地,如離弦之箭般高速衝擊的騎兵部隊如切豆腐一般將沖過來的一百先鋒軍從中一剖為二,挨著鋒刃兩邊的幾十名先鋒軍士卒在對方衝鋒結束後已經身上多處帶著紅點,不幸“陣亡”。

    “騎兵連,結車懸陣型,準備殲敵!”已經掉轉馬頭的李鐵柱喘著粗氣,下達了新的命令。

    隨後一百騎兵再次催動馬蹄,採用一種如同旋轉的車輪一般怪異地陣型,迅速向場上剩餘的步卒衝殺而去,那情形從高處看去,仿佛高速轉動的圓盤電鋸切進了大樹的枝幹,火花四濺,所向披靡。

    呂布早已經收起一開始的輕慢之心,滿臉凝重地看著這種趙興引進自上杉謙信所創的新式陣法,正在內心琢磨著破陣的方法。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趙興要帶著幾百個娃娃興師動眾地在自己面前演這麼一齣戲了。趙興是在提醒和敲打呂布:“別以為讓你來投靠上党全憑的是陰謀詭計,真要是兩軍對陣沙場之上,你呂布率領的兩千騎兵還得輸給我趙興率領的精騎!”

    “第一陣,臥虎少年班獲勝!”典韋有些惱火地宣佈了結果,看著場上全部陣亡的一百步卒和已經重新結好陣型,還剩下八十多人的騎兵隊伍,典韋能不惱火嗎?雖然讓大家不要下死手,可這樣的戰損對比也實在有點讓人看不下去啊。既然演習,那也得演得像一些不是?

    “場上一百人聽命,從今日起你等脫離先鋒軍,歸屬臥虎少年班!”典韋狠狠地說道。

    “哦,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臥虎軍啦!”一百陣亡的士卒開心地呼喊著沖向了少年班所在方向的陣營,直接把典韋氣得直翻白眼。

    “你們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比,誰要是再敢出工不出力,回頭等老子回了上黨,有你們好果子吃!”典韋對第二輪上場的一百步卒威脅著說道。

    典韋的威脅果然好用,一百士卒不敢再掉以輕心,而是全力以赴地對著一百騎兵發起有組織、有配合地進攻。

    領隊出戰的胡非亞見對手有了提防,也不慌亂,仍然和步卒打對攻,繼續採取高速衝擊的辦法,以三十比一百的傷亡比取得了勝利。

    這次上場的一百士卒可沒有放多少水,可依然輸的很難看。一旁看著玩地先鋒軍開始嚴肅對待面前這群一本正經的娃娃兵,大家紛紛討論起如何破解騎兵的鑿穿戰術和車懸陣法。

    第三場,小將關平領隊。這邊的先鋒軍吃了兩次虧,記著教訓,不再貿然發動攻擊,而是扎扎實實地結起了防禦陣型。

    “騎兵連,備長弓,準備放風箏!”關平果斷更換戰術,採取削蘋果一般的方法,利用長弓遠襲,從週邊一層一層地削掉對手。

    防守的步卒一見己方這樣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也不可取,趕緊採用了對攻的鋒矢陣型向騎兵沖去,隨即他們悲哀地發現兩條腿根本就跑不過四條腿,前面的娃娃們猴精一般與己方保持著弓箭攻擊的距離,一邊後撤一邊放箭。

    第三陣,還是騎兵勝,這一次的戰損比更是低達五比一百,估計事後關羽得知此事,一定會高興地連飲兩壇長河大麯來慶賀。

    被騎兵連打得滿地找牙地三百步卒,自然作為戰利品劃到了少年班這一方。三陣對完,時間也到了晌午,於是典韋宣佈今日的比鬥結束,雙方埋鍋造飯,明日再比!

    當天晚上,屯留城裡城外掀起一場難得的練兵大討論,不論是太原兵,還是黃巾兵,大家議論最多地就是今日臥虎少年班那層出不窮的戰法和陣法,上至將軍,下到小卒,都在琢磨著如何才能對陣不敗。雖然一時半會沒有多大結果,可這種軍事民主的做法卻很值得日後提倡。

    歷史上很多有名的戰法、陣法都是基層士兵在實際戰鬥中總結積累而成,經過實戰檢驗,最終才能領一時戰場之風騷。趙興之所以能讓自己的部隊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戰鬥力,他所倚重的也是前世豐富的軍事知識。站在歷史巨人的肩膀之上,自然會看得更遠。

    第二天比鬥繼續,琢磨了一晚上的黃巾士卒們心裡多少有了克制騎兵小股部隊的把握和信心,本來卯足勁兒想在今天搬回幾局,沒想到李鐵柱又來找典韋,說一百人的比鬥實在贏得太慢,看著不過癮,竟然一上來就要求六百人參加!

    六百人從哪裡來的?三百騎兵再加三百贏回來地步卒!

    當天晚上,趙興連夜將三百步卒進行了整編,分成刀盾兵、長弓兵、長矛兵三個小隊,臨時帶著騎兵一起進行了步騎協同作戰演練。主要是步卒結陣頂在前面抵擋對手的進攻,騎兵游離于步卒後方,成一個月牙型等待進攻和衝鋒時機,一旦發現對方隊伍中的破綻,則突然發動,狠狠地上去撕扯一口,然後掉頭就跑,不做戀戰。

    雖然步騎磨合時間很短,但多少有了一些意思,趙興想得是只要三百步卒能在前方抵擋一陣子,那獲勝的仍然是遊弋在外的騎兵。對於李鐵柱的要求,典韋自然是滿口答應,這樣一百對一百的比鬥實在麻煩,典韋恨不得玩一把梭哈(Show hand),一場定輸贏,趕緊搞完拉倒。

    六百人的對陣,臥虎少年班繼續獲勝三場,戰損比也從三十比一百慢慢升高到五十比一百,陣亡的自然是作為肉盾的步兵。兩天下來,已經贏了典韋兩千人馬,再搞下去就有些太不靠譜,於是趙興果斷命令少年班帶領著贏來地兩千人撤離屯留城,剩下的一萬八千多黃巾怎麼辦呢?

    趙興還有更加華麗的擺酷演出在後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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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威名赫赫小霸王

   第三天趙興只帶著幾個隨從,讓人高高豎起一杆新趕制的“鎮北將軍趙”帥旗,後面還跟著兩面儀仗旗幟,上面寫著“上党剃頭趙”、“並州霸王趙”,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黃巾先鋒軍和太原兵視野之中。

    城上城下所有士卒都注視著空蕩蕩地南門下那位騎著白馬,頭戴掩面虎頭盔,手持霸王槍地將軍,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變得凝滯,所有人只覺得趙興的目光正凝視著自己,相互之間都能聽見身邊同伴“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鎮北將軍趙興在此,城外先鋒軍聽令!”趙興長槍斜指蒼穹,發出如同虎嘯山嶽、龍翔九天一般的怒吼聲。

    “謹遵將軍號令!”典韋單膝跪地,帶頭向趙興行了大禮。

    典韋身後的群眾演員立即丟掉手中各式兵器,全部單膝跪地,大聲喊道“謹遵將軍號令!”

    “摘下爾等頭上所纏黃巾!”趙興下了命令。

    只聽得城下一陣悉悉索索地動作,所有人都將頭上黃巾摘了下來。

    “所有人起身,將黃巾擲於地上,猛跺三腳!”趙興又命令道。

    “咚、咚、咚!”三聲驚天動地的跺腳聲響起,連屯留城仿佛都跟著抖了三抖。

    “從今往後,爾等皆為吾麾下士卒,大軍名號‘臥虎先鋒軍’,軍長關羽上前領旗!”趙興大喊一聲。

    “上黨關羽前來受旗!”隨著一聲大喊,一騎從遠處飛奔而來,正是從箕關連日行軍趕來的關羽。

    “今日授汝‘臥虎先鋒軍’旗幟,今後上下用命,擴土開疆!”趙興將一面繡著盤踞俯臥猛虎的大旗交到關羽手中。

    “協力同心,擴土開疆!”早就等著正名的先鋒軍將士們發自內心地齊聲高喊,要不是為了麻痹丁原,先鋒軍從進了壺關就想把頭上纏著地黃布頭給扯掉!戴著這玩意,總是讓大家心裡覺得膈應。

    “先鋒軍聽令,全軍拔營,開赴晉陽!”關羽對著屬下士卒喊道。南門上的士卒,特別是連長以上軍官聽到自己的老領導發話,立即條件反射一般行動起來,不一會便收拾停當,各自分營列隊完畢。

    隨後關羽帶著典韋、田豐、王路依次在其餘幾門上吼了一嗓子“鎮北將軍麾下先鋒軍聽令,即刻拔營,目標晉陽!”,其餘幾門的黃巾先鋒軍也按照事先約定,同時解下頭上黃巾,猛跺三腳之後,各自行動起來。

    隨著新入編的臥虎先鋒軍整營整營地撤離,鬧騰了將近半個月的屯留城突然之間安靜下來,城內的太原兵一時之間反倒難以適應。

    “城內太原守兵聽吾號令!”站在原地一直不曾動作的趙興,對著城門之上的守軍大聲喊道。

    守軍之中不知是誰受了城下先鋒軍的傳染,不由自主地丟掉手中武器,單膝跪在城頭之上,在他身邊的士卒見狀也是有樣學樣,成片地跪了下來。“謹遵將軍號令!”大家不約而同地大聲喊道。

    “全軍出城,分區列隊,等候整編!”趙興下達命令。

    隨後在呂布等將領的組織帶領下,四門守軍從城上退了下來,自南門魚貫而出,按照各自原來所在營隊稀稀拉拉地站好。不是這些士卒膽大,敢拿趙興的命令不當回事情,隨便亂站,而是兩萬五千郡兵死得死、傷得傷、抓的抓,就剩下五分之一,所以怎麼站列都顯得稀拉。

    “罪將呂布(王楷、許汜、秦宜祿),拜見鎮北將軍!”幾位太原老將來到趙興面前,單膝跪地,規規矩矩地向趙興請罪。

    “諸位同僚請起,丁建陽已卒,罪不至爾等,今後並州百姓安危,還需諸君同心協力!”趙興冷如冰霜一般的聲音從面甲後面傳出,讓幾位將領後背一陣陣發涼。

    “太原郡兵傷亡過半,戰力低下,撤銷番號,另組一軍,名為‘臥虎新軍’,軍部西河離石,軍長徐晃,擇日成軍!”趙興大聲說道。

    “臥虎新軍聽令!收拾行軍物品,隨吾同赴臥虎城,接受整編!”說完話,趙興一騎傲然而去,自有留後的典韋和田豐整飭新軍,帶往上黨。

    趙興在大軍之前並未安排呂布和其餘幾位降將新的任命,自然不是想故意冷落幾人,而是尚未理順各種關係,不好輕易安排地緣故。

    現如今趙興的地盤從兩郡之地突然暴漲到一州之大,原來的軍隊數目自然不夠,但兩萬先鋒軍的加入,一萬多太原郡兵的改編,以及將來趙雲麾下十萬黃巾軍的重整,完全可以保證趙興手裡有充足的兵源可以使用。趙興不急於給太原一系的將領封官賞祿,主要原因就在於他想返回上黨之後,將手中所有力量進行一次優化組合,對手下將領重新分工和搭配,確保部隊的忠誠度與戰鬥力。

    臥虎新軍行進之中遇到了在前方等候的少年班,隨即兩撥人馬合為一處,繼續向前行進。隊伍當中,秦宜祿捅了捅許汜的胳膊,輕鬆地問道:“此次前往上黨,吾等是福是禍?!”

    許汜有些愛答不理地說道:“吾從何而知?是福是禍,到了今日這等田地,你我還有他路可往?”

    一旁的王楷勸說許汜:“許參軍何必如此沮喪,那趙興雖有‘趙剃頭’、‘小霸王’等凶名,但一貫善待手下,何曾聽聞有人怨憤?”

    “今日城門一觀,那趙興氣勢威猛,端得有昔日楚霸王不可一世之姿,今後若能輔佐追隨,覓個拜將封侯亦不難矣!”秦宜祿有些心馳神往地感歎道。

    “嘿嘿,聽人言秦主簿新取一房愛妾,人間絕色,美豔不可方物,不如送與鎮北將軍,也好謀個肥差?”王楷故意擠兌秦宜祿。

    “好你個王楷,端的不當人子!你不如將自家長女送予趙興做妾,也能覓個乘龍快婿!”秦宜祿嘴上也不積德,反口就來譏笑王楷。

    這幾人嘻嘻哈哈一番之後,覺得心中開朗不少,於是便繼續充滿希望地跟著大軍而行,只盼早日到達臥虎城,見到自己妻兒。

    “元皓先生,不知此去臥虎城,鎮北將軍如何安置吾輩?”呂布跟在田豐馬旁,一臉討好地向軍師田豐求教。

    “奉先莫急,國昌未曾在大軍之前宣佈爾等名分,定有道理。奉先異日必受重用,此去上黨可見分曉!”田豐肯定的語氣讓呂布心中安慰了不少。

    兩日後,大軍抵達臥虎城外。臥虎少年班三百人滿臉驕傲地上了德勝橋,在七千大軍的注目禮中大搖大擺地走進德勝門,隨後城門轟然落下,擺明瞭沒打算讓這七千人進去。

    “不讓進就不讓進吧,誰讓咱身份不明,讓人覺得靠不住呢!”七千多士卒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隨後七千人馬將兵器鎧甲全部丟在德勝門外,只穿著布衣來到正陽門外,按照上頭的意思就地安營紮寨,等候整編。這期間,從迎賓門裡出來了上百輛大車,上面裝滿酒香四溢地長河大麯、整頭整頭的肥羊和整口整口的肥豬,還有各種菜蔬。

    出來的人自稱是臥虎後勤部下屬,奉鎮北將軍之命,前來犒勞部隊。眾將士見“趙霸王”並沒有打算虐待自己,於是心中安穩不少,紛紛就地享用起好酒好肉。

    在士卒們大快朵頤地時候,呂布等人則跟隨在田豐之後,從迎賓門裡進了臥虎城。

    臥虎城只有三道門,從那道門裡進出可是有講究的。正陽門作為正門,平時不開放,只在大軍出城和趙興外出的時候打開。德勝門顧名思義,自然是大軍凱旋而歸時,回城的專用通道。而迎賓門卻承擔著大多數的通行任務,各行各業,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只要拿到臥虎城特製的通行證,便可以在驗明正身之後進出臥虎城。

    少年班大獲全勝,贏了兩千人馬,他們自然是意氣風發地從德勝門裡通過。那贏來地兩千人馬卻十分憋屈地跟太原兵們混在一起,被丟在正陽門外等候發落。誰讓他們名義上也是敗軍俘虜呢?

    “連長,我們咋這麼倒楣呢?其他營裡的兄弟都跟著關軍長去晉陽了,只因為我們輸給了少年班,便要留在此地挨人白眼!”一名親兵跟自己的連長抱怨著說道。能被稱之為連長,自然帶著趙興部隊的影子,這個連肯定是少年班贏回來的巨鹿兵。

    “一邊呆著去!你小子懂個屁,想當初老子也是從河內投靠上黨的,現如今不也得到了重用!不要亂講,什麼叫挨人白眼?我們在這裡呆著,是為了防範五千太原兵,你以後遇事多用腦子!”被稱作連長的軍官小聲斥責著自己的手下。

    “那我們今後怎麼辦?”親兵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等著重組改編!你小子運氣要來了,這次鎮北將軍分明是想把我們這兩千人打散分到太原兵中去。只要你好好表現,今後肯定能優先提拔錄用!”連長一臉神秘地說道。

    兩人正在說話之間,忽然看到遠處又開來一支部隊。待到走近之後,仔細辨認一番,發現前頭領軍的將領竟然是原河內郡都尉,現在的上党郡都尉方悅,而身後的士卒,看打扮竟然和太原兵十分地相像。

    原來這撥人馬正是由方悅負責看管,在屯留城下被先鋒軍擒獲之後,提前送往長子縣的五千多太原兵。看這架勢,趙興是要把所有太原降兵聚集起來,來個大整編。

    “小子,瞧著沒有,前面領頭的那位,就是我原來的河內都尉,現在他接替關軍長成了上党都尉,這次前來肯定也是有重要任務在身!”連長對著自己親兵有些賣弄嫌疑地小聲說道。

    “臥虎新軍第一師聽令,就地紮營,等候整編!”方悅向身後五千多人下了命令。

    原來臥虎新軍的成立,早在五千多太原兵被送到長子縣時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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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鎮北軍團自此立

    臥虎迎賓苑內,呂布和王楷等人在賈詡的陪同下,見到了昔日丁原麾下的所有舊臣,就連受了重傷的臧霸也在神醫華佗的全力施救下,已經治療好五、六成,現如今也可以下地走動幾步。

    按照趙興的佈置與安排,除了丁原對外宣稱暴病而亡,原並州一系的大小將領被趙興一網打盡,現在都安置進了迎賓苑內。對於這些將領,只要進了臥虎城,趙興就不再擔心他們會掀起什麼風浪來。臥虎城的軍**防體系現如今十分完備,只要這些人出來活動,他們的一言一行自有暗影和安全保衛處的便衣們負責盯梢。

    “奉先,為何獨不見伏平啊?”曹性關心地問道,只擔心高順是不是不幸罹難。

    “曹都尉無需為伏平掛念,他正屯兵於大陵城內,現在的日子比你們還要快活幾分。吾已書信一封,讓他早日率軍來投臥虎城!”呂布一臉輕鬆地對曹性說道。

    “鎮北將軍盡聚吾等在此,不知今後如何安置?”魏續有些擔憂地問呂布。

    “魏都尉何必多心,鎮北將軍正在聚攏手下兵馬,不日將會大會群僚,給大家一個妥帖地職位!”賈詡對著魏續說這話,實際也就是告訴呂布和八健將以及王楷等人,稍安勿躁。

    “諸位整日兵馬勞頓,難有閒暇陪伴家人,相互之間也疏於走動,如今正好趁此閒暇之際宴請一番,帶著家眷在臥虎城東太行山餘脈遊覽一遭……”賈詡鼓動著太原系將領四處走動一番。

    太原系的將領聽賈詡說不妨四處走動一下,相互也可以宴請,不由得都心動不已。自他們被人相繼“護送”至臥虎城以來,臥虎城在他們眼裡處處與大漢其餘的城池有著明顯的不同,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新鮮勁兒,讓初次而來的眾人心中都很好奇。

    五月初五,端午節。暖風吹得太行山麓一片生機盎然,鬱鬱蔥蔥。

    呂布一家人乘坐四輪馬車輕鬆愜意地在城內四處遊逛著,活潑好動的呂綺玲還不時探出頭向外張望。安全保衛處有四名下屬跟在後面,這是事前徵求過呂布意見的。因為臥虎城內有一些區域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一些麻煩,有四名隨從跟著,呂布一家人也就相當於多了幾個好嚮導。

    一路遊覽下來,呂布不禁為臥虎城的大氣和繁華所折服。寬寬大大,可以並行六輛馬車的主幹道,分門別類的各類街道和市場,還有隨處可見的公共廁所,無不顯示著臥虎城的與眾不同。

    最讓呂布感慨的是,城內的百姓一臉恬靜與安然,見了官家的車輛只是駐足禮讓,不見半分的惶恐之色。而駕駛馬車的車夫明顯也是受過培訓,在人多處時小心翼翼,生怕馬兒撞到行人或者路邊的攤販。呂布回想起自己在晉陽城中的時候,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

    與車裡的女眷一路說說笑笑,一個時辰之後,呂布的馬車已經緩緩爬上了太行山的餘脈,距離臥虎講武堂也就一嶺之隔。來到一處平坦之地,呂布讓車夫將馬車挺好,扶著家眷下了馬車,向下遠眺,臥虎城盡收眼底,真有一種讓人放聲大呼的衝動。

    “爹爹,我喜歡這裡,我要和娘親永遠住在臥虎城中!”呂綺玲緊挨著呂布,用小手捏住爹爹堅硬有力地手指。

    “好,爹爹答應你,今後讓你們可以安心地入住臥虎城!”呂布對未來充滿了自信,很肯定地告訴自己的女兒。

    五月六日,臥虎城醉仙樓七樓,一群太原系的將領正在為剛剛帶兵抵達臥虎城的高順接風洗塵。自從半月之前高順將趙雲丟下的兩千兵油子整治過後,趙雲十分肯定了高順這種“主人翁”精神,並且非常大方地把兩千人送給了高順。高順沒有辦法,只好等著呂布下一步的命令。結果沒過多久呂布來信說丁原掛了,太原所有人馬歸附趙興,讓高順帶著人馬速速抵達臥虎城。

    連自己主公都投效趙興了,高順還能有啥想法,只能抓緊時間趕了過來。同樣地,高順手下四千人馬也被晾在了正陽門外,跟著門外已經多達一萬多人的各部隊士卒湊在一起,等候趙興的整編。

    “宣高,你大傷初愈,還是少飲一些吧,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暢飲長河大麯!”高順一臉關心地對“八健將”之一的臧霸說道。

    “伏平莫勸,見到昔日兄弟都好好活著,霸心中暢快,怎能少飲!”差不多死過一次的臧霸感慨地說道。

    “唉,幸得鎮北將軍胸懷寬廣,不曾對吾等有所嫌隙,不然今日又有幾人可以安坐暢飲?”高順感慨地說道。

    “鎮北將軍曠世明主,投效於他,今後吾等必可建功立業!”曹性附和著說道。

    “後日便是鎮北將軍大會文武屬僚之日,希望大家都能有個好歸屬!”高順有些嚮往地感慨。

    五月八日,臥虎城主府作戰指揮室內,第一次迎來這麼多的人,那一張超長的會議桌竟然差不多全坐滿了。入座的既有臥虎城的老人,也有暫時還無名分的太原文武諸人。

    張遼、郭嘉、胡車兒、麴義、郭常子等五人遠征朔北,因為路途遙遠沒有趕回來;趙雲本來在晉陽坐鎮,身邊還有呂翔和呂曠兩兄弟,關羽在屯留城下領了先鋒軍旗幟之後一路急行軍,沒有幾日便來到了晉陽,和趙雲順利換防,於是趙雲帶著呂氏兄弟向北面而去,準備跟長城內外的南匈奴來一次親密接觸。徐晃本來是鎮守壺關的,因為此次會議內容重大,所以臨時還讓周倉前去頂替回來。

    “鎮北將軍到!”門外的傳令兵趙鋼放聲喊了一嗓子。

    屋內眾人聽聞趙興來了,紛紛站起身來,等候趙興入座。

    “進思,清點與會人員!”趙興對著身旁已經基本康復的李進思吩咐道。

    “報告將軍,在外執行公務人員除外,其餘均已到齊。”李進思大聲回答。

    “下面我們開始會議!”趙興往長桌頂頭的位置一座,毫不囉嗦,直奔主題。

    “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主要有三件事情。一是對成立鎮北軍團進行說明;二是宣佈一批人員的任職命令;三是略有小禮送於諸位。”趙興一臉輕鬆地說道。

    “李進思,宣讀成立鎮北軍的計畫和步驟!”

    “奉鎮北將軍之命,現對並州各路人馬進行重組整編,初步計畫組建一支人數滿十萬的軍團,軍團長由鎮北將軍、並州刺史趙國昌自領。鎮北軍團下轄五軍,分別命名為‘臥虎軍、先鋒軍、飛虎軍、蒼狼軍、臥虎新軍’”李進思開始宣讀整軍計畫。

    眾人聽整個並州要組建十萬大軍,頓時感覺熱血沸騰,尤其是剛剛聽說的“蒼狼軍”更是讓諸位將領紛紛猜測不已,聽這個稱呼,分明是與臥虎軍相單列的一軍,也不知道誰會擔任主將。

    “臥虎軍編制序列為01,下轄四個步兵師,其中重步師一個,輕步師兩個,人數兩萬,軍長徐晃,軍師陳宮,現階段主要職責是駐守壺關、箕關、長子縣城和臥虎城,軍部所在長子縣城!”

    “先鋒軍編制序列為02,下轄六個步兵師,人數三萬,其中重步師兩個,輕步師四個,軍長關羽,軍師賈詡,現階段主要職責是駐守並州除上黨以外的各郡縣,保境安民,剪除宵小,軍部所在晉陽!”

    “飛虎軍編制序列為03,下轄三個騎兵師,其中重騎師一個,輕騎師兩個,人數一萬五,軍長呂布,軍師郭嘉,現階段主要職責是征戰朔北,盡收大漢疆土,軍部所在五原城!”

    “蒼狼軍編制序列為04,下轄三個騎兵師,其中重騎師一個,輕騎師兩個,人數一萬五,軍長趙雲,軍師暫缺,現階段主要職責是向北征戰鮮卑,與飛虎軍東西並出,阻鮮卑人于長城之外,軍部所在雁門馬邑!”

    “臥虎新軍編制序列為05,下轄重步師一個,輕步師兩個,騎兵師兩個,人數兩萬,軍長張遼,軍師田豐,現階段主要職責是提升戰力,等待隨機任務,軍部所在西河離石。”

    李進思一口氣宣讀了各軍的人事安排,喘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往下宣讀。

    “高伏平精於練兵,手下八百陷陣猛士勇不可擋,今任命為臥虎新兵訓練團團長,主抓軍事訓練工作!”

    “胡車兒為飛虎軍重騎師師長,麴義、郭常子二人分別為飛虎軍輕騎師師長。”

    “王路為蒼狼軍重騎師師長,臧霸、曹性二人為蒼狼軍輕騎師騎兵都尉,代領師長一職。”

    “李進武為先鋒軍副軍長,周倉為先鋒軍重步一師師長,王賀為先鋒軍步兵都尉,暫領重步二師師長。侯成、薛蘭、宋憲、郝蔭四人為先鋒軍步兵都尉,暫領先鋒軍輕步三至六師師長職務。”

    “裴元紹為臥虎軍重步師師長,劉何、魏續、李封為臥虎軍步兵都尉,暫領臥虎軍輕步二至四師師長職務。”

    “呂翔、呂曠、臧霸、成廉、韓巍五人為臥虎新軍都尉,暫領各師師長職務。”

    又是常常的一串任命,囊括了所有的武將。下麵就剩下了:李孚、許汜、王楷、秦宜祿等四人。

    “任命賈詡、田豐為並州刺史府治中從事,陳宮、郭嘉為別駕從事,李孚為簿曹從事,許汜、王楷為兵曹從事、秦宜祿為糧草從事。”

    “好,今日的人事安排先到這裡,待日後並州全境黃巾被掃滅之後,再另行進行調換,來人啊,將我送與諸位的禮物呈上來!”趙興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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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想偷香貂蟬幫忙

    在眾人好奇與關注的目光之下,幾個暗影隊員抬進來幾口大木箱,看樣子頗為沉重,也不知內裡放些什麼。

    “打開木箱”趙興吩咐道。

    “吱吱嘎嘎……”一陣開箱的聲音過後,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只見箱內盛放的並非大家心中以為的金銀珠寶,反倒是各式各樣的長短兵器。

    “諸位,這是吾為大家準備的各式兵器樣品,大家按照個人喜好隨意挑選,選中之後到李進思處告知一聲,半月之後自有下屬將武器送與諸位府中!”趙興向大家解釋道。

    隨後,一群武將如同餓狼一般撲了上來,圍在箱子四周仔細觀察和比較。

    “主公,不知吾等是否可以將武器取出試用一番?”有些激動地王賀試探著問道。

    “此處空間逼仄,還請諸位前往擂臺之上試用。”李進思趕緊接了一句話,對於趙興的安全,沒有來半點馬虎。萬一這些武將拿起武器意圖對趙興不利,那可把烏龍耍到家了。

    隨後,一眾新近被收納的屬下在李進思的帶領之下出了指揮室,只留下已經領到武器的呂布和趙興、賈詡、徐晃、李進武等人。

    “國昌,整編部隊的事情何時開始?”賈詡提醒趙興。

    “不急,等所有新招納的士卒休整完畢,我們再對部隊進行大範圍的調動和重組。”趙興說道。

    “奉先,汝和家人好好團聚幾天,不日後將安排你率兵前往朔方與張遼交接。”趙興轉身對呂布說道。

    “多謝國昌體恤,布先行告辭……”呂布辭了眾人離開。

    “國昌,讓呂奉先獨領一軍在外,是否有些不太穩妥?”徐晃有些懷疑地問趙興。

    “二哥勿憂,呂布雖獨領一軍在外,然手下三位師長乃胡車兒、麴義、郭常子三人,加之軍師為郭嘉,想把我的隊伍拐跑,還真不容易!”趙興自信地說道。

    “三弟所言極是,倒是我多慮了。”徐晃笑著說道。

    “二哥替吾分憂,國昌感激在胸。今後臥虎城乃至上黨這一核心基業就託付給你了。裴元紹為吾之家將,當可放心使用,劉何、魏續、李封三人是否為可用之才,還需你的鍛煉培養。”趙興一臉鄭重地對徐晃說道。

    “三弟放心,只要晃在上黨一天,任何人休想壞了上党的根基,至於劉何、魏續、李封三人,吾會多加關注……”徐晃說道。

    “對了,二哥何時迎娶胡嫂子過門哇?兄弟們可都等著喝你喜酒呢!”趙興笑嘻嘻地問徐晃。

    “哈哈,國昌你還有心情問徐將軍的事情,還是趕緊把你自己的事情整明白再說吧!”一旁的李進武忽然插話,打趣著趙興。

    “唉,這個嘛,不急不急,如今公務繁忙,我哪裡顧得上張家小姐的事情……”趙興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國昌,如今並州諸事已定,你可以考慮一下迎娶張大學士之女了,如若得到張大學士臂助,今後我們並州缺乏文士治理州郡的局面就會得到扭轉。”賈詡慫恿著趙興,跟以前慫恿趙興迎娶胡杏兒一副表情。

    看著賈詡一臉正氣地表情,趙興心裡一陣抽抽。對於美女張忻,要說他不心動,那就有些自欺欺人,可一想到倔得跟頭驢似的張儉,趙興滿腔的熱情之火就瞬間熄滅。

    “唔……這事急不得,張大學士不同別人,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趙興唧唧哼哼地應付著眾人。

    正在趙興有些鬱悶的時候,李鐵柱一臉小賊模樣,東張西望地摸進了指揮室,來到趙興身前小聲說道:“主公,三主母讓我來請你前去……”

    “哦,諸位,賤內相喚,國昌先行一步,諸事還有勞大家……”趙興趕緊藉故跑路。

    穿行在城主府的後院之中,趙興輕聲問李鐵柱:“鐵柱,看你方才言語未盡,是否有事隱瞞?”

    “報告主公,確實是三主母讓我前來喚你,不過主母房裡還有一人,主公卻是要小心應付才好!”李鐵柱一臉“賊眉鼠眼”地說道。

    “還有何人在紅昌房內?”趙興站住腳,盯著李鐵柱問道。

    “是張家小姐!”李鐵柱不敢賣弄,立即如實回到。

    “嘶——”趙興抽了一口冷氣,反身拔腳就想往前廳走。

    “壞人!人家就這麼惹你討厭嗎?”一句帶著無限幽怨和委屈的女聲從趙興身後傳來。

    儘管已經快有一年沒聽過這個聲音,但趙興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聲音的主人。

    “馨宜,你怎麼在這裡啊?”趙興用手搔一搔後腦勺,有些訕訕地問道。

    “我若不在這裡,又怎能知道你有多狠心!”張忻一邊生氣地說,一邊向著趙興疾走而來。

    李鐵柱一看這架勢,趕緊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掉了,只剩下孤男寡女地趙興和張忻四目相對。

    “壞人,我真這麼不堪嗎?”張忻雙眼淚流漣漣,抽泣著問趙興。

    看著如同帶雨梨花一般的小美人兒,趙興的心裡早就慌亂不已,趕緊來到張忻身前,用左手托住張忻的下巴,用右手輕輕地拭去了美人淚。

    “馨宜,千萬莫要哭泣,此處常常有人過往,還是到我。”趙興說完便拉起張忻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前往書房。

    “唉,這個呆子,當初對人家那麼大膽,面對馨宜妹子時怎麼這樣膽小……”趙興帶著張忻離開不久,從後院的假山之下走出一個有些臃腫的身影,正是身懷六甲已快七個月的貂蟬。

    “馨宜,來上黨後過得可好?”進得書房的趙興一臉關心地問張忻。

    看著趙興有些關切地詢問,張忻心中一甜,有些羞怯地低頭回答:“有幾個姐姐照顧著,人家一切都好,只是天天惦記著一個在外征戰的偷心賊……”

    “讓馨宜如此擔憂惦念,倒是我的不是了”趙興說道,“吾返回上黨之後,遲遲不曾前去相見,實在是擔心令尊不肯讓你我相見……”

    “壞人,那為何今天聽到人家在貂蟬妹子房中時,卻要拔腳而走呢?”張忻不依不饒地問道。

    “唔,實在是沒有準備,不知貿然見到妹子後該說些什麼……”趙興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你說可曾想過人家?”張忻從座上立起,繞過趙興的書桌,緊挨著趙興的座椅站定,一動不動地盯著趙興地臉問道。

    被美人顧盼生輝的一雙明眸緊緊注視著,趙興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嗯,時常想念妹子!”趙興說了一句大實話。

    聽趙興說自己時常想念自己,張忻心中甜絲絲地,也不管不顧那許多的世俗禮儀,竟然一俯身,將趙興緊緊擁在自己懷中,兩片櫻唇不由分說地印上了趙興的嘴。

    被美女如此大膽親密地動作刺激地血脈噴張地趙興,一把將美人兒拉入懷中,用舌尖頂開了美人的貝齒,一條有力的大舌順勢進入張忻的檀口。

    被趙興噙住丁香小舌的張忻,只覺得全身刹那之間被人抽空了氣力,一雙玉臂緊緊地抱著趙興的後頸,將胸前的一對嬌挺拼命向趙興的胸脯壓去。

    意亂情迷的趙興左手攬住張忻的腰肢,將張忻豐腴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右手慌不擇路地攀上了張忻的左邊嬌挺。

    “嗯……哼!”已經如墜雲中的張忻被趙興這個更加富有侵略性的動作刺激地身體緊繃,顫動不已。

    “壞人,就在這裡要了人家吧!”張忻滿臉紅暈、眼神迷離地看著趙興。原來從潮頭之上緩過氣來地張忻已經感覺到了一根粗大的物事正硬硬地頂在自己的臀溝之中,雖然未經人事,已經成熟的張忻也知道那條大傢伙是咋回事了。

    正被張忻挑逗地口感舌燥地趙興聽到張忻這一句飽含愛意,十分堅決地示愛話語,反倒靈台清明,停下了已經探入張忻雙腿之間的右手,十分愛憐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張忻的雙唇,然後也是滿含神情地對張忻說道:“馨宜,我何嘗不想早日與你同赴巫山,共嘗魚水之歡。然張大學士一日不肯,我怎能只圖一時歡快,不顧禮數地破了你的身子……”

    “可人家實在不願等到今年中秋之時才嫁於你,我要你近日就娶了人家!貂蟬妹子和胡家嫂子有孕在身,婉婷主母又來了月事,你這虎狼之身怎能沒有女子侍奉?”張忻理直氣壯、一臉意欲獻身的表情,對抱著自己的趙興心疼地說道。

    “馨宜,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子,真是趙興三生修來的福氣!”趙興對張忻毫不羞怯的言語感動不已,心中大呼這個年代的女子真是賢淑啊!

    “你怎知道婉婷來了月事?”趙興想轉移張忻的注意力,有些挪揄地問道,一邊問,趙興還把從張忻雙腿之間“拔”出來的右手放到面前,只見手指上面濕濡不堪,分明是張忻動情之時所遺的汁水。

    被趙興這個曖昧不堪動作刺激的張忻,雙頰倏忽之間又是紅的發燙,“壞人,快快放下手來,羞死人啦!”張忻一邊嗔罵,一邊用一雙粉拳捶打著趙興的胸脯。

    “讓我放下手來也可以,那就快快交代你如何得知婉婷的月事來了,這事連我還不曾知道呢!”趙興繼續調戲著懷中的美女。

    “唔,是婉琳妹子偷偷跑來告訴人家的,還……還說要讓我抓住機會,千萬要把你……”張忻越說越小聲,到了後面幾乎不可聞。

    “要把我如何?”趙興用穿過張忻左腋之下的左手,稍微用力地捏了捏張忻左胸前端的玉珠。

    “哦……”張忻又是全身一緊,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來,“要我把你吃掉!”張忻拼盡全身力氣說道,為了報復趙興的調戲,張忻說完話雙腿分開,將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抄上了臀下那條肉柱,狠狠地捏了一把。

    “嘶……額滴個神呀……寶貝快鬆手,哦……嘶……也……”趙興被張忻的大膽一抓整得雙目圓瞪,直喊求饒。

    趙興跟張忻在屋內你儂我儂,摳摳摸摸地正酣暢,卻沒有發現有個窈窕的身影正藏身在書房外的窗臺之下,將房內的淫聲蕩語全都聽了去。

    要說臥虎城主府裡的防備,那森嚴的程度就算是東都洛陽也比不上,怎麼會有人在窗下刺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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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要煮飯小姨添柴

    話說戒備森嚴的城主府裡怎會有人在窗下刺探呢?只因為這人也居住於城主府中,而且還是那種誰見了都得避讓三分的超然存在。

    這人是誰?當然是趙興前往巨鹿的前一天夜裡,被親姐夫放了鴿子的許婉琳!

    那日一大早趙雨撞破了從許婉琳房中“偷香”而返的趙興,其實真是冤枉了“見色不起意”的好筒子趙興。雖然趙興一晚上留宿于自己小姨子房內,可趙興除了對小姨子的身材進行了一番“認真仔細地檢查”之外,真刀真槍地動作一個也沒有幹!

    趙興只是摟著小姨子,將自己大腦之中記得的所有綺麗唯美的故事一個接一個地講給許婉婷聽,最後口乾舌燥、嗓子冒煙地趙興,終於將小姨子“折騰”地沉沉睡去,這才悄聲離去,不想正好撞見了早起練武的趙雨。

    第二日睡得迷迷糊糊地許婉琳醒來之後,這才發現上了姐夫的當,自己的身子好好的,哪有姐姐當初描述的那種疼痛與灼熱!被趙興放了鴿子的許婉琳從此見了誰都不給好臉色,一直跟趙興賭氣到現在。

    城主府內其他人儘管不知道城主的小姨子,未來的小主母為啥發脾氣,可誰都不敢招惹。就連神經粗大的典韋都知道躲著許婉琳,省得被“小魔女”撕住耳朵當大馬騎!

    這不,許婉琳看到“情敵”張忻整日裡在迎賓苑內憂心忡忡,時不時還吟誦一些讓人酸得掉牙的詩詞,便動了“幫助”張忻的念頭。為什麼在幫助之上打引號呢,只因為許婉琳未經人事,不知如何**和挑逗自己姐夫,所以打算讓美女張忻言傳身教。要是能聽到趙興和張忻是如何入巷的,那就更讓許婉琳開心了!許婉琳可不希望下次趙興再從自己房裡走出去時,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天啦,這個年代的女孩子真是早熟啊!臥虎城裡的女孩子還真是大膽啊!

    “這也不成,那也不妥,壞人,那你說該如何是好!”房內傳出張忻嬌喘連連地聲音。對於這種聲音,許婉琳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經常和姐姐一起睡的許婉婷,經常聽到趙興跟貂蟬或者胡杏兒在隔壁房屋中呼天呼地“大戰三百回合”,對於女人舒爽地呻吟聲,就連她自己都能模仿著叫得出來!

    “笨蛋,這麼簡單地事情,竟然都不知如何處置!”窗外的許婉琳在心裡罵著自己姐夫是個笨蛋,“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行了!看那張大學士還能把你吃了……”想到張大學士,許婉琳忽然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許婉琳躡手躡腳地從趙興書房窗外離開,來到了典韋藏身的一處角落,對著惡來說道:“傻大個,今天我來過地事情可不許告訴表哥,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姐夫在屋裡正與張小姐有機密之事商談!”

    “好,我一定不告訴主公,我一定攔住外人,不教他們壞了主公的好事!”典韋賊兮兮地說道,哪裡有憨傻的模樣。

    許婉琳一出城主府,便對隨行護送的暗影隊員說道:“驅車前往迎賓苑張大學士下榻之處”。暗影隊員也不多言,立即趕著馬車前往迎賓苑。

    “請問張大學士可在屋內?”一臉乖乖女模樣的許婉琳脆生生地向張儉棲身的院落裡喊了一聲。

    沒過多久,“吱呀”一聲,院門被一書童打開,“老師讓我前來詢問來者何人,何事求見?”

    “吾乃鎮北將軍之妹,今奉城主之命,特來請大學士過府一敘!”許婉琳對著屋裡大聲說道,她可以肯定房中的張儉肯定能聽得到。

    張儉果然清楚地聽到了許婉琳的話語,既然是趙興邀請,儘管心中有幾分不情願,也不能失了禮數,所以整理一下衣裝,便跟著許婉琳前往城主府。

    不一會許婉琳引著張儉來到了趙興書房所在院落,許婉琳對擋在道中正一臉正氣地站崗放哨的典韋輕聲說道:“這是張小姐的父親,洛陽鼎鼎有名的大學士,特意前來見姐夫,你快快讓開道路!”

    “唔,可是……”典韋有些不解地看著許婉琳,那意思分明就是問:“剛才不是你說的不要讓人打擾了屋內趙興地好事嗎?”

    “此事十分緊急重大,耽誤不得,過後再跟你解釋,還不快快讓開道路!小心我把你當大馬騎一個月!”許婉琳說道最後竟然絲毫不顧女孩家的身份,威脅起典韋來。

    聽許婉琳這麼一說,典韋脖子一縮,趕緊躲一邊,眼睜睜看著大學士一臉不解地從身邊經過。典韋在心裡默念:“主公哇,這次是你小姨子要算計于你,可不幹俺地事情,俺只是不敢讓你小姨子把俺當馬兒騎,她要騎也只能騎你呀……”

    屋內,張忻還留戀在趙興堅定有力的懷抱之中,此刻張忻的一隻手正緊緊握著趙興的那根碩大,另一隻手撫摸著趙興的臉頰,眉目含情一言不發地望著趙興。

    “城主正在屋內,大學士請進!”許婉琳來到趙興書房門前,毫不猶豫地站在一旁打開了書房門,緊跟其後的張儉也不推辭,一步踏進了趙興的房中!

    “唉呀!”當許婉琳一句“大學士請進”說出口時,已經嚇得魂飛天外的張忻急忙間趕緊抽出握著趙興的手,雙手掩面把頭掩耳盜鈴一般埋進了趙興的懷中。

    張忻抽手掩面的瞬間,張儉已經進了趙興的書房,一眼便看到了令人難堪無比的**畫面,待聽得趙興懷中女子“哎呀”一聲叫時,定睛看去,那女子儘管已經掩住了面目,可從頭飾和衣著打扮來看,不正是上午說要出去散心的女兒嘛!

    “呔,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哇……”張儉抽身急忙退出了趙興書房,滿臉怒氣地快步離開,只留下一臉好奇的典韋和奸計得逞地許婉琳。

    “許婉琳,你給我進來!”早已從愣神狀態回過味來地趙興對著屋外大喊一聲。

    “姐夫,你喊我什麼事情呀?”一臉陽光燦爛地許婉琳閃身進屋,還順手將房門關上。

    “你怎可如此算計於馨宜!你教她父女今後如何相見!”趙興大聲怒斥許婉琳,一邊說一邊將羞臊得手腳都不知放于何處的張忻放於椅上,轉身瞪著眼睛來到了許婉琳身前,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哼,誰讓你那一夜騙人家?害得人家到現在還是……”許婉琳絲毫不懼怕趙興的怒火,反倒是說出了一句讓張忻都驚訝不已的話語。

    不等許婉琳說完,趙興左手一把捂住了小姨子的櫻唇,右手將許婉琳撥拉到懷中,露出了許婉琳的後背。

    “啪、啪、啪……”氣急敗壞的趙興也沒顧忌張忻尚在屋內,照著小姨子結實嬌彈的小屁股上就是幾巴掌,這幾巴掌趙興還真用上了四、五分氣力,雖然打不傷許婉琳,卻也能讓許婉琳感覺到疼痛。

    如今已是端午過後,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許婉琳僅僅穿著兩層紗衣,被趙興這麼一陣打屁股,只覺得臀部一陣**辣、麻酥酥地感覺襲來,加之方才聽多了屋內的淫聲蕩語,竟然不覺得疼痛,只覺得胸中有團火越來越熱,都要把自己焚燒殆盡。

    “唔,興哥你好壞,當著張姑娘地面調戲人家!”許婉琳嬌喘吁吁地說道。

    正不知道如何收場的趙興被小姨子這話雷地皮焦裡嫩,呆立原地,停下了拍打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撲哧……”看著這滑稽一幕的張忻竟然忘記了自身的處境,嘲笑起趙興來,“壞人,你對小姨子的膽子這麼大,怎麼對人家這麼小心謹慎!既然被爹爹撞見了,也正好省得你抓耳撓腮地沒有主意,我回去就告訴爹爹,如今我已經成了你的人,任憑他處置!”

    “張家姐姐這麼想正是道理,既然姐夫懼怕張大學士,我便將大學士引來看一出‘活春宮’,好讓他將姐姐下嫁于姐夫!”許婉琳一臉正氣地對張忻說道。

    “唉,你這小屁孩,沒事瞎湊什麼熱鬧!為今之計,也只好告訴張大學士,我趙興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趙興一臉無可奈何地歎著氣說道。

    “哼,人家不是小屁孩,若是沒有我今天這番添油加柴,你還不知要讓馨宜姐姐等到何時呢!馨宜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許婉琳一臉不服氣地問張忻,只把張忻又鬧了個大紅臉,不知回答些什麼。

    “馨宜姐姐莫要害臊,我豁出去挨了一頓打來幫你,可不是白忙活地哦,等你和興哥成親之日,我可是有一個要求,你們若是不答應,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姐姐、胡姐姐、貂蟬姐姐……”一臉得意之色的許婉琳好像一條偷吃得逞的貓兒,現在正滿足地舔舐著還沾滿油膩的雙爪。

    “不知……不知婉琳妹子有何要求……”張忻掩面吱吱嗚嗚地問道。

    “嘻嘻,馨宜姐姐你真是動了春心哦,這麼迫不及待呀!”許婉琳調侃著張忻,毫不在乎身邊已經石化的趙興。

    “許家妹子你好會使壞!不說算了……”張忻有些惱怒地跺腳。

    “嘻嘻,馨宜姐姐,這個要求很簡單喔,就是你們圓房當夜,我要在一邊學習觀摩!”許婉琳的這句話一出口,已經石化的趙興瞬間被鋼化,而張忻自然也是石化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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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呂布率軍戰朔方

    好說歹說,趙興總算是把意猶未盡,巴不得當場就要將張忻推進趙興懷裡,在一旁現場觀摩圈圈叉叉的“小魔女”許婉琳給攆走了。屋裡剩下的兩人被這麼一攪合,也沒有了繼續親親我我地興致,你看我、我看你地開始發愁。

    “馨宜,你且等候幾日,我請文和先生前去拜會張大學士,一定讓他說轉令尊,將你嫁於我!”趙興拍著胸脯跟張忻保證。

    “只要你放出風去,說我是你看中的女人,估計這天下也沒有哪個敢跟你搶,我爹爹又能如何呢……”張忻已經將整個事情想得明白,反倒是一臉輕鬆地說道。

    “嘿嘿,那倒是,敢跟我搶女人的傢伙還沒有生出來呢!”被張忻這麼一番安慰,趙興豪情頓生,更加堅定了迎娶張忻的決心和信心。

    當日掌燈時分,張忻在趙興的再三勸說之下這才返回迎賓苑。

    “爹爹,女兒回來了。”張忻進得院落之後,一副沒事人似的表情,還像往常一樣親切地跟張儉打招呼。

    一臉失神落魄的張儉冷著臉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盯著張忻問道:“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收場?”

    “何來收場之說?國昌已經答應不日之後派人前來提親,只要爹爹應允了,這事自然過去。”張忻一副可憐兮兮地表情,絲毫不覺得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

    “你當真願意嫁于趙興做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張儉苦口婆心地問道。

    “今生今世,非趙國昌不嫁!”張忻一臉決絕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心。

    “唉,女大不中留,既如此,我們就等著人家上門來提親吧。如今天下紛亂不堪,漢家岌岌可危,安身在這臥虎城中,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不忍離去……”一直有些顧及臉面的張儉終於在女兒面前吐口,答應了趙興與女兒的親事。

    “謝謝爹爹成全!國昌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張忻意有所指地說道。

    趙興真是個雷厲風行地人,尤其是在為自己討老婆這事上更是快馬加鞭。這不,才過了一天,為趙興專業說謀地賈詡,帶著一輛大車的禮品前往迎賓苑拜見張儉,兩人相談甚歡,特別是在張儉看過賈詡送來的禮品之後,竟然大驚失色,再也不擺什麼大學士的架子,就差馬上把女兒送進城主府給趙興暖床!

    張忻和趙興的婚事就這麼訂了下來,張大學士也如同賈詡分析的那樣,明確表態將留在上党治學,並向自己的友人和昔日的學生發出邀請,欲為上党招攬治理州郡的文士。

    又過了幾日,趙興開始對收編自太原的郡兵、呂布原來麾下的近兩千騎兵、高順麾下的八百陷陣勇士、少年班“贏”過來地兩千出身黃巾的先鋒軍進行深刻徹底的改編重組。

    趙興先後從丁原手裡拐來約摸一萬五千人,剩餘的一半要麼是葬身葫蘆口,要麼是命喪長子縣城下。這些人馬當中自然是近兩千騎兵和一千陷陣步卒最為珍貴,其餘的步卒今後還會被趙興進行篩選和裁汰。儘管並州的最終目標是擁兵十萬,但這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得分三步走。

    第一步,將現有的太原郡兵和黃巾先鋒軍全部消化掉,差不多就能多出兩個軍來,分別是臥虎先鋒軍和臥虎新軍。

    第二步,從趙雲麾下真正的十萬黃巾亂軍中挑選出二到三萬精兵,其餘的黃巾亂軍最終歸宿則是卸甲歸田,在雁門郡、定襄均等與鮮卑人毗鄰的地區屯田戍邊。趙興連專門負責屯田的高人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並州大定之日,大興農牧業生產。

    第三步,在並州全境招攬青壯入伍,補充各軍缺額,湊齊十萬人馬。

    趙興把呂布麾下的近兩千騎兵直接趕進了臥虎新兵訓練團騎兵大隊,重新接受上黨“五字練兵訣”的回爐鍛造,諸如“車懸陣”、“放風箏”等騎兵戰術,這些騎兵還真得認認真真地重頭學起。趙興也跟呂布說的很清楚,兩個月的強化訓練之後,已經補滿缺額的這兩千騎兵將作為蒼狼軍的底子,全部交給趙雲帶領。

    對於這樣的安排,呂布沒有半點異議。畢竟人家可是把現如今手頭上四千上黨精銳騎兵全部都丟給他率領了。四千精銳換兩千需要回爐的騎兵,這個帳壓根沒什麼好算的。

    趙興把高順麾下的八百陷陣勇士全部打散了分給暗影部隊、臥虎安全局和安全保衛處,其中暗影部隊分到了三百人,臥虎安全局分到二百人,保衛處分到了一百人,剩餘的兩百人留給高順作為陷陣營的種子,繼續催化和發酵新入營的陷陣勇士。

    趙興在任命高順為臥虎訓練團團長之後曾與其有過一次徹夜長談,至於具體談了些什麼,高順和趙興並未向外人提起。不過從高順滿臉的震驚和敬佩神情來看,趙興肯定是讓高順發自內心地折服了。趙興充分放權給高順,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一年後,臥虎訓練團要為各軍的重裝步卒師各提供一千,總數高達五千人的陷陣猛士,至於兵源,只要是上党的步卒,則任其挑選。

    剩下的一萬兩千多太原兵和兩千先鋒軍士卒被趙興一籃子裝進了臥虎新軍,只等著跟呂布換防的張遼返回上黨後走馬上任。想要將太原郡兵這群嚇破了膽,沒有了尿性的士卒訓練成嶄新的一支新的虎軍,還真不是好幹的差事。這麼看來,趙興丟給自己五弟的擔子還真不輕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已是六月初,這時候的北方正是天高雲淡,陽光燦爛的好季節,飛將呂布終於要辭別家人,重新踏上四處殺伐地征程。

    “奉先,吾將朔方託付於你了,今後並州飛虎、蒼狼二軍能否順利成軍,全靠汝佔據河套地區之後為並州提供的好馬!”趙興率眾人在正陽門下與呂布辭行。

    “國昌勿需擔憂,有此等精兵強將在手,布一定為你打下偌大的一片天地來,盡複漢人之威嚴!”意氣風發地呂布大聲說道。

    呂布這次去朔方接替張遼可不是孤身一人。原來留守上黨的兩千輕重騎兵盡皆劃歸飛虎軍麾下,讓呂布帶往朔方地區。現如今隨著張遼和郭嘉在五原郡的行動越來越多,已經引起了鮮卑各部落的恐慌和戒備,加之自身的戰損問題,也是迫切需要增強實力的時候了。

    隨呂布同往朔方的有李進武和田豐,這倒不是趙興實在放心不下呂布,而是現如今趙興根本就不知道張遼和郭嘉他們的具體位置,如果讓只有勇武,不會玩心眼的飛將呂布帶著兩千人馬一頭紮進大草原的深處,萬一陷入鮮卑人的重重包圍,樂子可就大了。

    李進武曾率騎兵駐軍西河郡,對於如何與張遼接頭有一些經驗,田豐是臥虎新軍的軍師,去的時候幫呂布出主意,回來的時候正好跟著軍長張遼一同返回上黨,既可以加深兩人的瞭解,還可以妥善安置被張遼俘獲地大量鮮卑婦孺兒童。

    “元皓先生,屢屢讓您四處奔波,國昌心中難安,還請原諒則個!”趙興對田豐誠懇地說道。

    “哈哈,國昌如何婆婆媽媽起來,早聽人言大漠風光無限,值此天高雲淡的好季節,正好前去遊歷一番,順便見識見識茹毛飲血,兇殘無道的異族……”田豐豁達地笑著說道。

    “進武,去了五原之後,可以多盤橫些時日,也跟鮮卑人對上幾陣,殺出一身膽氣和豪氣來!”趙興拍拍自己表哥日漸魁梧的肩膀,鼓勵著說道。

    “國昌放心,此去五原,定要讓鮮卑人見識見識咱手中長槊的厲害!”李進武一臉神往地說道。

    “諸位兄弟,趙興在此為你們餞行,飲完手中酒後,大家便要遠離家鄉,在杳無人煙的大漠之中與鮮卑人拼個你死我活!兄弟們,你們怕了嗎?”趙興站在正陽門上,對著台下槍甲森嚴地兩千嫡系精騎高聲喊道。

    “恨不沙場死,留作今日羞!”城下兩千騎卒放聲高喊。

    “飛虎軍,衝鋒!”趙興一口氣喝光碗中長河大麯,將瓷碗摔了個粉碎。

    “殺!殺!!殺!!!”一浪高過一浪地喊殺聲只穿雲霄,城門下的騎兵們也紛紛摔碎手中瓷碗,隨後跟隨軍長呂布頭也不回地向北奔騰而去。

    看著呂布率軍遠去掀起的滾滾塵土,賈詡在一旁問趙興:“此番呂奉先率軍戰五原乃至朔方,必定痛擊鮮卑靠近大漢疆域的部落,亦會加速鮮卑各部落的整合,異日鮮卑大軍再度南下之時,並州如何應對?”

    “鮮卑人來一次,教他滅一次;來兩次便教他死兩次,有我趙興在並州,敢犯邊的異族,只有死路一條,我擺好陣勢等他們來!”趙興十分囂張地說道,渾然不將人數高達百萬,控弦之士最高可聚集二十萬的鮮卑人放在眼中。

    “稟報將軍,並州北方發來急報!”李進思匆匆登上正陽門,向趙興遞上了一份絕密情報。

    趙興也不急慌,平靜地打開軍報,認真流覽起來。看完之後,趙興隨手將軍報遞給賈詡,轉身對李進思說道:“立即派出暗影追上呂布,讓其進入西河郡後暫時不要過黃河向西行軍,整備人馬準備跟南匈奴打一仗!”

    趙興正在算計著鮮卑人,沒想到趙雲一封關於南匈奴的急報送來,讓趙興馬上改變了戰略佈局,準備給南匈奴來一次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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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飛將一出露鋒芒

    緊接上一章,說趙雲送來了一封關於南匈奴的急報,竟然讓趙興馬上改變了並州的戰略佈局。那麼這南匈奴究竟是怎麼回事情?這還得從東漢王朝對南匈奴的政治統治措施說起。

    東漢王朝為了利用南匈奴抵禦北匈奴和後起的鮮卑,讓南匈奴成為東漢北疆的一道屏障,曾經採取過遷徙、設置使匈奴中郎將、嚴格執行貢納制度等措施,逐步加強了對南匈奴的控制力度。

    歷史上,東漢朝廷通過對南匈奴龍庭(類似于現今的自治區首府)的三次南遷,完成了對南匈奴單于及其部眾的安置。東漢建武二十六年,大漢皇帝“詔有司,開北鄙,擇肥美之地,量水草以處之”,在距離五原塞八十裡為南單于建立龍庭,不久又遷入雲中郡,同年,再遷徙至西河郡美稷縣。

    趙雲在密信中說道:南匈奴單于羌渠為部下殺,羌渠子于扶羅繼位,但南匈奴國內大亂,于服羅和弟弟呼櫥泉準備投奔大漢尋求庇護。南匈奴的實際統治權經入“老王”手中。“老王”類似于“長老會議”。

    趙興派暗影送出的命令就是讓呂布截住于服羅和呼櫥泉兄弟倆,幫助他們平定內亂,繼續在並州北部安心為大漢朝站崗放哨!

    呂布帶著兩千精騎向西行了沒多久,便收到趙興的這道加急命令。隨即,大軍掀起一陣塵土,呼嘯著向西河郡城離石而去,只用了三日的急行軍,這支精銳之師便進駐離石城,準備與東北方向的趙雲遙相呼應,震懾蠢蠢欲動的南匈奴左中右各部。

    “奉先,明日大軍向北,一路遇見南匈奴部眾,先需問清來路,切莫不分皂白一通打殺,壞了並州騎兵的擴軍大計!”中軍帳裡,軍師田豐向呂布特別囑咐道。

    呂布的右臂痊癒已經快大半月了,天天在家裡憋著,這次好不容易有了陣前發揮的機會,稍不留意,方天畫戟之下難免會多添幾個倒楣鬼,田豐因此特意提醒他要辨明來人身份,萬一打死了于扶羅兄弟,那接下來的戲就沒法唱了。

    第二日,呂布統領兩千上黨精騎順著黃河東岸一路威風凜凜地向北而行,走了三日終於翻過秦長城,大軍繼續向北朝著西河郡的平定縣城進發,正在這時,前方探馬來報,說發現了一部向南而來的匈奴人。

    呂布拍馬上前,攔於道中,果然看到一群衣甲淩亂,神色慌張的匈奴人正收縮隊伍,朝著己方張望。

    “吾乃大漢鎮北將軍麾下飛虎將軍呂布,來者速速通名報姓!”呂布方天畫戟朝天一指,鼓足中氣朝著遠處的匈奴人大喝一聲。

    “哥哥,來的是大漢騎兵,我們得救了!”一個匈奴頭領打扮的青年漢子對著身旁被綁縛於馬上的另外一個匈奴頭領說道。

    “唔,速速上前報出名號,讓大漢天軍護送我們前往帝都洛陽搬來平叛的救兵!”因為受傷而被縛於馬背之上的匈奴頭領對自己兄弟說道。

    說話的兩個正是南匈奴單于羌渠的兩個兒子于服羅和呼櫥泉。

    “啟稟呂將軍,吾等乃是南匈奴單于羌渠親隨,只因族人叛逆,今欲南下投大漢避禍,還請將軍護得安寧!”呼櫥泉打馬上前通報。

    呂布聽到來人自稱是單于羌渠的親隨,頓時想起了軍事田豐的提醒,立即吩咐手下讓出一條道來,準備將這夥匈奴人先接住再說。正在這時,互生變故,只見匈奴人的身後一陣煙柱滾滾而來,分明是有大隊騎兵正在接近。

    呂布看到這一幕時,被人追殺的于服羅和呼櫥泉自然也看到了。于扶羅對呼櫥泉低聲說道:“求漢人幫著消滅後面的追兵,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呼櫥泉聽哥哥說得有理,趕緊大聲喊道:“呂將軍,叛亂的族人快要追上我們,還請施以援手!”

    “這有何難,速速讓開道路!”呂布聽對面的人請求自己幫著打架,立即來了精神,大喊一聲之後,拍馬便從于扶羅和呼櫥泉率領的數百族人當中穿越而過,如一頭餓虎迎頭撲向羊群。

    田豐見呂布隻身一人就要衝陣,趕緊對身旁的李進武說道:“進武,速速整頓兵馬,上前接應呂將軍!”

    李進武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有點壞壞地說道:“軍師可能不知飛將軍的武藝,離石城下被國昌傷了之後,呂布心裡可是憋著一股子火沒處發,這股匈奴追兵遇見了他,活該倒楣!”

    真被李進武說中了!呂布心裡可不就窩著一股子火嘛,見到匈奴追兵近前,也不多問,提起方天畫戟就朝領頭的一個頭目劈去,在他眼裡,反正對方已經是死人一個,問不問姓名都是多餘。

    追擊而來的匈奴兵正是奉了南匈奴“長老會議”命令,由大長老的兒子赤巴哈帶隊,親率兩千族內好手,一定要將于扶羅和呼櫥泉截殺於道中。

    赤巴哈見前方一名漢人將軍突然從逃亡的于扶羅團夥中躥了出來,不由得心中驚訝,正想問個究竟,卻見來者不善,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直奔自己而來,趕緊提起一根狼牙棒護在胸前。

    呂布的這一戟那是勢在必得,豈是一般雜魚能夠抵擋得住?所以悲催的赤巴哈連來人是誰都不知道,便被呂布一戟削去首級,只留下噴血如柱的身子仍然騎在馬上,好半天竟然沒有跌落。

    呂布一戟殺了赤巴哈後猶不過癮,一頭沖進追擊的匈奴人隊伍之中,左突右殺,劈砍刺削地好不暢快。呂布是殺過癮了,卻苦了追擊的匈奴兵,嚇呆了已經回過神來地于扶羅兄弟倆。

    按理說,能來追殺于扶羅的匈奴兵,自然不是一般的雜魚部隊,可他們遇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兇悍,又被呂布沖進隊伍之中,不能依靠箭矢遠程攻擊,但憑手上的夫,那只剩下被屠的份,除非己方陣營之中有一位類似于關羽、趙雲般的存在能夠抵擋住呂布的進攻,否則大家還是趕緊逃命為上。

    被呂布一口氣殺掉近百追兵之後,赤巴哈帶領的追兵隊伍早已經亂得沒有了陣型,這些匈奴人想逃走又不甘心,想留下又怕打不過,只好一邊躲避著呂布的追殺,一邊繞著圈地尋找機會。

    李進武見呂布已經殺得夠本,於是對著身後的隊伍下達命令:“重騎三營上面甲,準備第一輪衝鋒!重騎四營成車懸陣型,輕騎三營、四營於週邊追擊,休讓走脫一個匈奴追兵!”

    “嚓—唰”一陣整齊的掩面鐵甲滑落聲響起,隨後五百重甲騎兵擺開衝鋒陣型,個個平端騎槍,只等李進武下達攻擊命令。

    “前方的匈奴兄弟們,速速繞道大軍側翼,莫要擋住我軍衝鋒的道路!”李進武見隊伍準備完畢,便對著還在愣神的于扶羅部眾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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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摟草順便打兔子

   于夫羅部眾聽到前面的漢人將軍大喊讓開道路,自然不敢怠慢,趕緊繞到五百列好陣型的重甲騎兵一側,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堵黑色鐵牆擦著鼻尖“轟隆轟隆”地向前平推過去,鐵牆之後還跟著更加奇怪地一個黑色磨盤般地隊伍,旋轉著向前。

    還在圍著呂布不願遠去的匈奴追兵,忽然聽到一陣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只見遠處一道黑色鐵牆滾滾而來。有不知輕重的匈奴人不信邪,拍馬便沖著重甲騎兵迎頭沖了過來,頃刻之間就被鋼鐵洪流撞個稀爛,踩成了肉泥。

    這下匈奴人看出了厲害,不再糾纏呂布,只顧著四散著逃命。不等這些匈奴人逃出多遠,從鐵甲騎兵左右兩側突然冒出兩股輕騎兵,一輪鋪天蓋地的箭雨兜頭而下,頓時又收割走許多匈奴人地生命。

    這還不算完,被橫著的鐵騎像梳頭一般犁完一遍之後,僥倖沒有送命的匈奴騎兵悲哀地發現,跟在鐵牆之後的一個黑色圓盤型隊伍正高速旋轉著清掃戰場,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似乎能夠吞噬一切!

    呂布在剛才的廝殺過程中,從匈奴人的前隊一口氣殺到了後隊,此時正好可以轉過身來欣賞一番重甲騎兵橫掃一切的雄壯場面。看得來勁時,忽然發現有個別跑地快的匈奴人逃出了輕騎兵的追擊範圍,呂布立即取出大弓,一把抽出三支長箭,朝著遠處逃命的幾個匈奴人“繃”地一聲射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弓弦響,卻聞得“咻、咻、咻”三聲箭矢破空之聲響起。好傢伙,原來呂布用上了“一箭三雕”的超級射技,那三支箭竟然奔著三個匈奴人而去,箭不虛發,全部命中。

    漸漸地,沙場之上已經沒有了目標,呂布也盡興而歸,回到了田豐和李進武身邊。

    “軍師,接下來咱們做何算計?”呂布拱手向田豐見禮,客氣地問道。

    “呵呵,呂將軍果然不愧飛將之名,今日陣前殺敵當真是萬夫莫當!”田豐笑著對呂布說道,“接下來我們自然是殺進南匈奴的龍庭美稷,將敢於反對于夫羅單于的叛逆趕盡殺絕!”

    上黨騎兵已經開始收拾戰場,歸攏戰馬的時候,心驚膽顫地于夫羅和呼廚泉來到呂布等人面前,開口說道:“在下于夫羅,謝過呂將軍搭救之恩!”

    “于夫羅單于不必客氣,吾等受鎮北將軍之命,特來協助你等平叛,還望不要客氣!”呂布皮笑肉不笑地對於夫羅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和手下兄弟!”于夫羅見呂布說得堅決,也不敢推辭,只好轉過馬頭在前帶路,向著南匈奴的龍庭美稷進發。

    “哥哥,難倒我們真要帶著這群漢人回龍庭?”呼廚泉用匈奴語小聲地問于夫羅。

    “當然是回去把我們該得到的東西統統搶回來!父親慘死于那些意圖與鮮卑人勾結的傢伙手中,漢人與鮮卑人勢同水火,自然願意幫助我們除掉異己!”于夫羅恨恨地說道。

    “漢人有句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漢人去了美稷不走,今後我們該怎麼辦?”呼廚泉又問。

    “只要漢人能幫咱們報仇雪恨,就算是漢人做了單于,我也願意!”于夫羅堅決地說道。

    帶隊的兩兄弟自以為說話聲音小,而且說的是匈奴語,後面的漢人就聽不懂,殊不知早有親兵打扮的暗影隊員精通匈奴語和唇語,將這兩人的對話內容悄悄地記了下來,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了軍師田豐。田豐知道了這倆兄弟的打算之後,預料到趙興“摟草打兔子”的想法基本可以實現,便對身邊的暗影隊員說道:“速速回稟鎮北將軍,便說事有可為,可以實施後續計畫……”

    三日後,呂布沿路清理掉幾撥匈奴騎兵之後,帶著于夫羅等人來到了南匈奴的龍庭美稷。由於此前追殺于夫羅部眾的兩千騎兵被全殲,到現在組成“長老會議”的幾位南匈奴部落元老尚不知追兵覆沒,還在昔日單于羌渠的大帳之中飲酒作樂,等著赤巴哈將于夫羅兄弟倆的人頭給送上來。

    大長老忽日延宗說道“如今漢人朝廷被黃巾之亂搞得首尾難顧,正是我們擺脫漢人控制,壯大南匈奴的好時機,大家一定要同心協力,切莫中了漢人的離間之計!”

    其餘幾位長老紛紛稱是,正在這時,忽然聽得帳外護衛一聲大喊:“來者何人,還不速速下馬!”

    “呔,吾乃鎮北將軍麾下飛虎將軍呂布,速速讓忽日延宗等幾條老狗出來受死!”帳外一聲暴喝響起,隨後就見一個物事被人丟進大帳之中。

    帳內諸人朝地上滾落的物事仔細一看,卻是顆血淋淋的人頭,那大長老再仔細看了一番,發現竟然是自己兒子赤巴哈的頭顱,不由得大叫一聲,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速速殺了外面叫囂地惡徒,為我孩兒報仇!”忽日延宗緊緊捂住胸口,對帳內的其餘幾人大聲高呼。

    眾人趕緊拿起兵刃沖出帳外,看到鮮衣怒馬的呂布和身後刀槍林立的漢軍騎兵,眾人不由得長吸一口冷氣——漢人派出大軍來襲,已經包圍了單于大帳,眾人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不待于夫羅上前質問,呂布抬手就是一箭,瞬間便射殺三名長老,其餘兩位看出情形不對,正欲鑽回大帳躲避,卻被五百輕騎兵射出的箭雨穿成了刺蝟!

    “大長老還在大賬之中!”于夫羅高聲提醒呂布。

    “來人,點一把火,把這老傢伙燒成灰!”呂布向手下命令道。

    隨後,一把大火點燃,將躲在裡面的大長老和十數名隨從活活燒死其中,南匈奴的一場叛亂,本該曠日持久地延續多年,不想卻在數日之內被呂布輕鬆解決。

    望著熊熊燃燒地單于大帳,于夫羅和呼廚泉內心深處自然有一些不甘心,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便是在這個帳中被人刺死,倆兄弟又覺得一把火燒掉父親生前所住的大帳最合適不過。

    接下來的幾天裡,在呂布的幫助下,于夫羅對南匈奴左中右三個大部落當中的所有反對者進行了大規模地清洗,殺掉近千叛逆之後,終於以鐵血冷面的姿態強勢上位,成為南匈奴各部一致同意的單于。話又說回來,這些部落自從見識過呂布帶著鐵甲騎兵拆人帳篷,滅人族群的暴力場面之後,還有誰敢不服氣于夫羅的統治呢?

    新的單于大帳之中,于夫羅恭敬地請呂布、田豐和李進武等人入座,然後開口說道:“在下殺父之仇得報,能有今日地位,全憑諸位照拂,不知諸位有何要求,但凡我南匈奴部落能夠做到的,于夫羅絕不眨一下眼睛!”

    “單于客氣了,今後只要你聽令于鎮北將軍,可保南匈奴一族平安無事!”呂布說道。

    “此是當然,今後吾族全憑鎮北將軍照拂!不知吾族可為鎮北將軍做些何事,以報今日之恩?”于夫羅小心地問道。

    “單于無需多慮,今後南匈奴與並州其他百姓同為鎮北將軍治下,只要每年出戰馬五千匹,青壯兩千人即可!”田豐說出了趙興的報價。

    于夫羅聽完之後,在心裡仔細算計一番,覺得整個南匈奴部落十余萬人,一年出五千馬匹和兩千青壯尚可承受,便爽快地同意了田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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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並州第二雇傭軍

    “鎮北將軍在吾等臨行之前特意吩咐,今後南匈奴部落與並州同氣連枝,一榮俱榮,共同抵禦和防備北方鮮卑人。為了顯示並州誠意,今後南匈奴各部落每向並州提供一匹戰馬,鎮北將軍賞長河大麯五壇;每向並州提供一名騎兵,鎮北將軍賞長河大麯十壇!”為了將南匈奴徹底綁上並州的戰車,田豐開出了讓于夫羅十分意外地條件。

    老實說,趙興就是一毛錢不給南匈奴,就憑近日裡呂布帶著兩千上黨精騎砍瓜切菜一般地雷霆手段,于夫羅也不敢拒絕趙興征人征馬的要求。憑空地多出了這一樁天大地好處,于夫羅和各部落新當選地首領自然是千恩萬謝地答應了。

    賓主正在客套之間,帳外親兵慌慌張張地沖進來報告:“啟稟單于,三十裡外發現大量黃巾亂軍正朝龍庭進發,人數至少萬人以上!”

    于夫羅一聽有上萬人的黃巾亂軍打了過來,不由得心中大驚,趕緊起身朝呂布和田豐告罪道:“並州黃巾肆虐,如今已至美稷,倉促之中,吾部族人恐難抵擋,還請呂將軍帶天軍在後襄助!”

    “呵呵,單于勿驚,來者是友非敵,只需安坐帳中靜待佳音!”田豐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安慰著于夫羅。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親兵又進來稟報道:“稟報單于,那領頭的黃巾自稱為鎮北將軍麾下蒼狼將軍趙雲,特來拜會!”

    “弟弟,快快有請趙將軍入帳!”于夫羅一聽來人是趙興的麾下,頓時心中踏實下來,吩咐呼廚泉出去迎接趙雲入帳。

    不多時,只見一位年紀輕輕,銀袍銀鎧的俊朗將軍大步踏入帳中。

    “雲見過軍師、呂將軍!”趙雲抱拳向田豐和呂布見禮,卻是將于夫羅晾在一邊。

    “趙將軍有禮了!”田豐和呂布趕緊起身向趙雲還禮,對於趙興麾下這位拜把子兄弟,任誰也不敢輕慢半分。

    “子龍啊,這位便是南匈奴新任單于!”田豐向趙雲介紹一邊不敢吱聲的于夫羅。

    “鎮北將軍麾下蒼狼將軍趙雲,見過單于!”趙雲客氣地向于夫羅抱拳行禮。

    “趙將軍多禮了!今日親至美稷,真乃吾南匈奴幸事,速速上座,且讓吾族盡心招待諸位貴客!”于夫羅知道趙雲跟呂布是一個級數的猛人,不敢托大,趕緊招呼趙雲上座,立即吩咐下人端上一份烤羊腿和馬奶酒。

    待趙雲坐定後,于夫羅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趙將軍此番帶大軍前來美稷所為何事?”

    “聽聞南匈奴族內不安,雲恐單于遭宵小算計,故提大軍前來助陣,不曾想落到飛將軍之後,只好趕來喝杯奶茶!”趙雲笑著說道。

    “如此多謝趙將軍記掛!”于夫羅客氣地說道。

    “子龍,你不必過於自謙,南匈奴各部落如今雖然風波初平,但別有用心之徒仍存,正適合派駐步卒保護單于大人安全!”田豐在一旁說道。

    趙雲聽田豐這麼一說,便轉頭向于夫羅說道“單于大人,今番吾提三萬黃巾精兵前來,但有需要,千萬不吝開口!”

    于夫羅一聽趙雲這話,心裡頭一陣發苦,田豐和趙雲這麼一唱一和,連傻子都能聽出來,趙雲擺明瞭就是要在美稷駐紮,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只好假裝感激地說道:“北方鮮卑猖獗,族內動盪不寧,還請趙將軍今後費心!”

    “這個好說!我為單于留下兩萬精兵,向南匈奴換四千騎兵,今後雲中、雁門之外的鮮卑人就由趙某替南匈奴一力阻擋!”趙雲非常“大方”地說道。

    聽趙雲說不僅要從南匈奴徵調四千騎兵,還要駐紮兩萬步卒,呼廚泉當時就急眼了,呼地起身說道:“呔,你這毛都未曾長齊地小廝,恁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單于大人提出如此過分地要求!”

    呼廚泉一言既畢,還來不及得意,只覺眼前一花,剛剛距離自己還有五步之遙的銀甲小子,已經如同一陣風般來到了自己近前!呼廚泉只覺得自己脖子一陣發涼,隱隱約約有血珠開始往外冒出,低頭一看,只見趙雲手握一柄寒光逼人的長匕正架在自己脖頸之上,那匕首鋒刃已經刺進自己脖子少許。

    “再敢多言一字,必叫爾項上人頭搬家!”趙雲輕飄飄地撂出一句話,當時就嚇壞了于夫羅,嚇呆了呼廚泉。

    呼廚泉不知道趙雲的厲害,于夫羅作為單于接班人,卻是常聽父親羌渠提起過“上黨五虎”的故事,尤其是趙雲箕關之前的霸道武藝和除夕夜裡追殺鮮卑人的絕世凶名,那可是讓于夫羅聽後咋舌不已。于夫羅絕對相信趙雲敢在自己面前宰掉呼廚泉,而他也絕對不敢拿趙雲怎麼樣。

    就憑趙雲帶來的三萬步卒,加上一旁的飛將呂布,絕對能將南匈奴部落從東到西仔細地梳理一遍。人家一位是飛虎將軍,一位是蒼狼將軍,那都是趙興手下帶兵的大將,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趙將軍息怒!族弟癡蠢無狀,言語多有冒犯,小王在這裡代為賠罪!”于夫羅趕緊在一旁向趙雲賠禮,“趙將軍所提要求,南匈奴一概允諾!還請趙將軍高抬貴手,放過舍弟!”

    “念在單于一片赤誠之心,今番吾且不做計較!”趙雲順勢收了匕首,一個轉身又回到了自己座上,那動作麻利的就連呂布看了都暗自吃驚。

    呼廚泉被人狠狠地落了一回面子,自然不好留在帳中,便悻悻地出了大帳,灰頭土臉地往自己營帳而去,正巧遇見同父異母地妹妹,也就是老單于羌渠視為掌上明珠的愛女烏蘭。烏蘭見哥哥臉色不好,關心地詢問起來,聽了呼廚泉一番訴說之後,便對驕橫跋扈地漢人將軍十分惱火,不由分說地沖進了于夫羅的大帳之中。

    大帳裡,田豐從中說和,趙雲已經與于夫羅言歸於好,並把徵召匈奴人馬、安排漢人駐防美稷等事宜商定了下來,眾人正在有說有笑地吃酒,卻聽得帳外一聲嬌叱:“那白臉地漢人將軍現在何處?姑奶奶今番倒要看看你是何等厲害!”說話間,只見一位身著草綠色長裙,腳穿米色鹿皮小蠻靴,頭帶飛鳳墜玉冠,腰纏明黃翡翠帶的佳人兒闖進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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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美人難過英雄關

   帳中諸人被突然闖進來的南匈奴“明珠”烏蘭掃了酒興,除于夫羅本人之外,全都有些玩味地看著一頭紮進來地“小母鹿”。

    “烏蘭,帳中諸位皆是吾族上賓,不得無禮!還不快快賠罪離開!”于夫羅一看眾人玩味地眼神,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趕緊起身斥責妹妹。

    烏蘭被帳中幾人盯著看得渾身一陣燥熱,特別是看到和自己哥哥並排而坐的一位少年將軍,生得眉清目秀、鼻隆唇豐,真是難得一見地俊俏,心中一陣心猿意馬,不由得臉飛紅霞。“哼,哥哥你膽小如鼠,看著二哥被人欺負都不敢吭聲,我偏要來尋個公道!”烏蘭有些嘴硬地說道。

    “想必這位姑娘口中所說的漢人將軍就是在下了,不知你想如何為受辱的兄長找回公道!”趙雲穩坐不動,面沉如水地說道。說這一番話地時候,趙雲正專心致志地低頭品嘗剛剛端上來的烤羊腿,連正眼都沒給烏蘭一個。不得不說趙雲這副樣子夠酷,絕對是無心之下迷惑無知少女的必殺技。

    “你!”烏蘭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不由得一陣氣結,竟然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那就動手!只見烏蘭“噌”地一聲,拔出腰上別著的小彎刀,朝著趙雲面前就是惡狠狠地一撲。

    旁邊觀看的田豐心中暗暗感歎:“嘖嘖,瞧這刁蠻地習性,真和趙雨有七、八分地相似!”

    一旁樂顛顛地呂布琢磨著:“嘿嘿,這小妮子夠味道,配上趙兄弟也不算冤枉!”

    臉色刷白的于夫羅心中卻想的是:“這下完了,連刀子都拔出來了,小白臉只怕要殺人!”

    在諸人或是津津有味,或是提心吊膽地注視之下,烏蘭已經來到了趙雲的座前,不過下一刻她的動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趙雲在內。

    本該伸出右臂刺向趙雲前胸的烏蘭,因為群襟被踩在腳下,一個踉蹌向前直撲過去,眼睜睜地一頭撞向了趙雲面前擺著的還在冒熱氣的羊頭之上!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烏蘭的面部將與尖尖地羊角來個直接碰撞,下場如何,不言自明。

    “啊!”烏蘭無力地倒向羊角,手中彎刀早已掉落,驚慌失措地發出哀鳴,像是中箭的母鹿一般。就在眾人掩面不忍看下去時,已經發現危險的趙雲,一腳踢飛面前羊頭,然後順勢一抬大腿,用腳尖撐住了已經快要撲地的烏蘭。

    “呀!!”一聲更加悲慘的叫聲響起,只叫得眾人紛紛睜開了眼睛,頓時掉落一地眼珠子。只見趙雲十分及時的出腳,說巧不巧地正點在烏蘭那有些傲人地雙峰之間!烏蘭正是發覺自己乳根被人頂住了,驚慌失措之下才發出如此恐怖的驚叫。

    趙雲心中一陣叫苦,趕緊一個直立,右手兩指提住烏蘭的頸後衣襟,將惹禍地左腳放了下去,把烏蘭給扶起身。

    “哼,無賴!”烏蘭一點也不領趙雲的救命之情,劈手掄圓了就朝趙雲甩出一巴掌。

    帳中諸人自然聽不到“啪”地一聲脆響,能打中趙雲耳刮子的牛人,這個時空目前當然還不存在。

    趙雲左手鉗住烏蘭如玉一般潔白的皓腕,雙眼直視烏蘭,口中沉靜地說道:“姑娘若是還不知進退,莫怪吾手下不知輕重!”說話間趙雲的左手用上了三成力氣,只捏得烏蘭“哎呦”一聲痛叫,花容頃刻間失色。

    其實,當趙雲那雙如蒼穹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正視烏蘭的一刻,某個在無數夜裡期盼白馬英雄的少女,已經被徹底擊中了心扉,無可救藥地沉迷在趙雲那雙自信清澈的眼眸裡,從此無法自拔……

    被趙雲一番教訓之後,烏蘭收起任性刁蠻的小性子,有些無地自容地低著頭來到了哥哥于夫羅身後,一張精緻俏麗的臉蛋紅得像秋天裡的果實。

    “這是族妹烏蘭,方才驚擾各位貴客,實在惶恐難安,還請見諒則個!”于夫羅見趙雲並未發飆,趕緊插話緩和場中氣氛。

    “呵呵,不妨、不妨,若無令妹一番驚心動魄地演示,如何得知子龍也有憐香惜玉地情懷!”田豐打趣說道。

    “哈哈,軍師說的有理!”呂布也在一旁湊著熱鬧。

    被田豐和呂布取笑,趙雲一肚子窩囊氣沒出發,只好繃著臉坐在位上,埋頭跟烤羊腿較上了勁。

    躲在於夫羅身後的烏蘭,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到不可一世地趙雲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不由得心頭大樂,竟然捂著櫻桃小口“吃吃”嬌笑不已。只氣得坐在前面的于夫羅白眼亂翻,一時又發作不得。

    當日晚上,南匈奴龍庭美稷熱鬧異常。呂布帶來的兩千精騎,趙雲帶來的三萬步卒,加上美稷周圍的數萬南匈奴部眾聚集在空曠的大草原上,歡歌笑語灑滿一道道山崗和河灘。

    按照軍師田豐的授意,單于于夫羅向部眾宣揚了大漢天軍彙聚龍庭正是為今後保護大家的安寧,希望各部落踴躍出人出馬,參加“蒼狼軍”保護家園。呂布更是命人將隨軍攜帶的少許頂級長河大麯全部分發下去,讓當日前來的南匈奴族人感受到長河大麯的美妙滋味。

    隨後,由呂翔、呂曠兩兄弟挑頭,一場類似於“友誼賽”的草原運動會熱熱鬧鬧地開始舉行。比賽的項目總共分為三項:第一是騎術;第二是射箭;第三是摔跤。南匈奴人為了給自己的單于掙面子,那真是爭先恐後地參加比試,絲毫不覺得這是某人特意佈置的局面。

    一場比賽擠擠嚷嚷地搞到後半夜時總算見了分曉,能騎善射地南匈奴兄弟們自然占了上風,隨後一個個志得意滿地和參與比試的漢人兄弟互留“聯繫方式”,然後醉醺醺地回了自家氈房。

    第二日中午,趙雲親自拿著一份徵調南匈奴四千族人的名單,笑眯眯地擺在了單于面前。于夫羅看著紙上的人名,心裡一陣抽抽,這他娘地一定有內奸!不然趙雲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挑選的盡是族內武藝最好的一群漢子?

    心裡捨不得歸捨不得,于夫羅還得興高采烈地一口答應下來。昨天晚上他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子烏蘭恬著臉一個勁兒往趙雲那邊湊,渾然不記得白天被人家欺負的事情。搞不好將來自己還是小白臉的大舅哥,徵調人馬這事要是不落實了,將來咋見面呀?

    後來趙興聽聞此事之後,曾經開自己師弟的玩笑:“人家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到了子龍這裡竟然是‘美人難過英雄關’,今後去南匈奴招兵的事情,就讓子龍一人包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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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奉先奉孝哥倆好

    順利解決了南匈奴內訌,甚至是意圖造反的事情之後,呂布率軍向西前往自己老家九原,準備在那裡與張遼會師。趙雲則是留在美稷直到招滿四千匈奴兵後,準備帶著人馬南下上黨接受整編和換裝。呂翔、呂曠倆兄弟暫時留駐美稷,作為兩萬漢軍的頭領,“守護”南匈奴龍庭的安寧。

    作為九原人,呂布一腳踏上五原郡的土地之後,便一言不發,整日裡只顧帶著大軍趕路。

    呂布沉默下來,那是因為他想起了當日趙興斥責自己時說過的話——“汝之罪在於忘記祖墳所在,起兵之後不思為國收復故土,反倒為虎作倀,幫著丁建陽忙於同室操戈!吾麾下少將軍張遼年紀不過十六,現今只率兩千人馬,亦敢直面鮮卑虎狼之師,揚軍威於朔北!將軍年屆三旬,可曾做過利國利民之事?”

    軍師田豐和李進武只以為呂布是因為近鄉情怯,也不去打擾。一路無事,呂布率軍過曼柏、穿武都、渡臨沃,經過七、八日馬不停蹄的跋涉,終於抵達了九原。

    九原城下,收到趙興密令的張遼,早已整頓人馬,出城列隊等候援軍的到來。

    遠遠地,望見了夢裡時常出現的九原城,呂布心中激蕩起伏。再看一看城下一字排開的一千多盔甲皸裂、面容滄桑,但卻透著一股子殺氣的隊伍,呂布和身後兩千騎兵的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只有浴血搏殺在北疆的手足兄弟,才值得同為行伍出身的同輩們敬仰。

    呂布不待隊伍走到城下,便翻身下馬以示敬意,身後的兩千上黨騎兵亦是如此。想當年,北征的兩千兄弟還曾和他們一個桶裡攪馬勺,現如今不少已變成黃河兩岸的枯骨,還有一些兄弟因為重傷退出了騎兵行列。

    “九原呂布見過北征的兄弟們!”來到張遼近前,呂布放聲向城下不動如山的部屬放聲大喊。

    “文遠見過呂將軍,歡迎上党兄弟入城!”張遼打馬向前幾步,向呂布抱拳施禮。

    隨後兩路大軍合成一處,浩浩蕩蕩地開進九原城。

    田豐向郭嘉、胡車兒、麴義、郭常子等人宣讀了趙興的任命之後,向諸人介紹了飛虎軍第一任軍長呂布的情況,隨後就組織張遼與呂布進行交接。整個過程十分平穩,這裡略過不說。

    卻說交接結束之後,李進武按照來時趙興的提議,主動要求留在九原一段時日,準備親身體會一番與鮮卑人廝殺的痛快。而張遼卻是一刻鐘也不願意多呆,帶著數百替換下來需要返回上党將養地傷兵急吼吼地就上路了。

    田豐已經完成此行的任務,本來打算讓張遼陪著自己好好到處轉悠一番的,眼看著臥虎新軍第一任軍長撒腳丫子跑路了,只好趕緊帶著幾名暗影隨從,攆著張遼的足跡南返。

    話說張遼為何這麼著急地回上黨?還不是郭嘉和趙雨這對活寶給鬧騰地!要說郭嘉幫著出謀劃策打鮮卑,那真沒得說;趙雨女扮男裝陣前殺敵,那也沒得說。關鍵是不打仗的時候,這一對眉來眼去的男女可沒少折騰著張遼。

    就郭嘉這樣細胳膊細腿地傢伙,竟然也敢跟著趙雨冒充鮮卑人,三番兩次地進入大草原深處,摻和人家鮮卑人的馬市。趙興可是不止一次跟張遼在信中交待過,千萬要保證郭嘉和趙雨的安全。這倆人的重要性就是趙興不說,張遼心裡也明白地很。郭嘉和趙雨玩一次失蹤,張遼就得提心吊膽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飛虎軍換帥,張遼可不是要趕緊脫離苦海嘛?

    吃夠了郭嘉苦頭的張遼跑啦,不明就裡的呂布卻正樂呵呵地跟郭嘉稱兄道弟呢。說起來也是緣分啊,呂布字奉先,郭嘉字奉孝,兩人的表字異曲同工,都有尊崇孝敬先輩的意思在裡頭,雖然一文一武,年齡也差著十來歲,竟然頗有惺惺相惜地味道,一見如故,聊的相當暢快。

    “奉孝賢弟,不知吾初來咋到,在這飛虎軍中需要注意哪些事項?”呂布虛心向郭嘉請教。

    “奉先兄過謙了,汝為九原人,怎麼也談不上初來嘛!今後飛虎軍在你這個強龍地頭蛇的率領下,一定能夠越戰越勇,打得鮮卑人不敢南顧!”郭嘉文理不通地一通馬屁拍出,讓呂布心中十分受用。

    “若說這飛虎軍的當務之急嘛,自然是讓後來的兩千弟兄儘快熟悉朔方周遭的地形和作戰方式,讓兩支部隊儘快融為一體!”郭嘉繼續說道。

    “奉孝言之有理,不知有何計策教我?”呂布聽郭嘉說的在理,趕緊問道。

    “卻也簡單,將兩支隊伍重新編組,令胡車兒、麴義、郭常子三位師長各領一千兩百人,輪流出戰鍛煉磨合半月即可!”郭嘉舉重若輕地答道。

    “就依軍師計策!”呂布十分高興地採納了郭嘉的建議。

    隨後郭嘉將這三個多月以來,前出朔方的大小數十戰全部分析講解給呂布聽,對於每一戰採用了哪些陣型和戰法戰術,出動了多少兵馬,擊斃了多少鮮卑人,俘獲了多少人員馬匹,郭嘉都滴水不漏地說給了呂布。

    呂布一開始還對郭嘉這個毛都不曾長齊的軍師不以為然,聽完郭嘉的建議和軍情分析之後才大吃一驚,知道郭嘉乃是賈詡、田豐這個級數的高級智囊,從此心中再也不敢小覷。

    等到呂布聽從郭嘉的建議,取得幾場輕鬆的勝利之後,對於郭嘉的敬佩更是難以言表,從此之後那是言聽計從,一日見不著郭嘉都覺得心中不安。

    對於女扮男裝的趙雨,在南匈奴龍庭見到趙雲時,呂布在私下裡曾專門接受了趙雲的委託,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讓趙雨出事。等見了趙雨的面之後,呂布才發覺自己拍胸脯時有多草率,就趙雨這樣古靈精怪的丫頭,哪裡是他呂大叔能管得住喲!

    沒辦法,郭嘉和趙雨繼續一如既往地喜歡玩失蹤。飛將軍也就把心一橫,跟著郭嘉和趙雨往大裡玩,反正自己麾下的三位師長個頂個地厲害,就算呂布一時半會不露面,也絲毫不會影響整個飛虎軍的安危。

    呂布這個地頭蛇,對於整個朔方和五原地區自然是熟悉無比,任憑郭嘉智計過人,趙雨機靈如狐,竟然始終逃不過飛將軍地暗夜追蹤,只要消失超過三個時辰,呂大叔必然會笑吟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下郭嘉和趙雨沒轍了,二人世界裡從此多了一個威猛無比的大叔當保鏢,做超級電燈泡……

    很多年後,有一次郭嘉談起此事,悻悻地問在場的趙興:“當初讓呂布任飛虎軍主帥之時,你是不是就想到了這種結果?”趙興摸摸鼻子說:“哥倆好呀,咱喝酒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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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叫聲三哥俺恨你

   話說南匈奴新任單于于夫羅,才憋著一肚子委屈送走“小白臉”趙雲沒幾天,正在大帳之中跟嘟著嘴的烏蘭反復解釋,說趙雲真不是自己著急攆走地,而是人家招齊了四千騎兵,著急返回上黨換裝和整訓。

    “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蒼狼將軍?”烏蘭半信半疑地盯著于夫羅問道。

    “我哪裡敢討厭這個小白……唔,小白爺呀!”于夫羅一臉的苦相,“就沖他那一身神鬼莫測地武藝,哥哥也不敢啊!”

    “嘻嘻,哥哥,這可是你說地哦!我決定了,過幾天就去上黨逛逛,我倒是要去看看趙雲口中說的那位比他還‘鸚鵡衰氣’(英武帥氣)地鎮北將軍,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哼!”烏蘭一副無限遐想的神情,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

    “別,小祖宗,你可千萬去不得上黨!就你這刁蠻任性地脾氣,萬一觸犯了漢人律令,哥哥可來不及救你!”于夫羅趕緊給烏蘭潑冷水,想打消妹妹的瘋狂念頭。

    帳內兄妹倆個正說著話,田豐和張遼卻是在呂翔的引領下,徑直來到了單于大帳之外。由於兄妹二人說話聲音較大,而且言語之中還時不時提到了趙雲,這讓一向喜歡整蠱地張遼聽了之後,不由得心裡好奇。因此,張遼一把捂住準備報上名號地呂翔的嘴,並用手勢制止了準備向內通報地衛兵行動,而是靜靜地立於帳外,明目張膽地聽起了“牆角”!

    聽了一會兒,以張遼的頭腦,自然是聞出了其中的味道。那說話的女子分明是喜歡上了自己四哥,而說話的男子卻是想方設法地要阻攔女子的瘋狂想法。一想到有匈奴女子喜歡上了趙雲,張遼就興奮地比自己取了老婆還高興,眼睛嘀嘀咕咕轉了幾下,便生出許多整蠱地主意來。

    “哇哈哈,沒想到四哥竟然在這裡留下了情債哇!”張遼大著嗓子,嘻嘻哈哈地進了單于大帳。帳內的兄妹倆被突然冒出的這一聲驚得急忙轉頭來看,卻見一位漢人將軍打扮地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年紀比趙雲還要小上幾分。

    “你是?”于夫羅一臉驚訝,倒沒覺得有什麼危險。既然門外衛兵沒有聲張,進來的人又是一臉嬉笑,並未帶任何兵刃,于夫羅和烏蘭自然感受不到危險。

    “哈哈,在下臥虎新軍軍長張遼,見過單于大人!”張遼抱拳沖于夫羅行禮,隨後老熟人田豐和呂翔也相繼從外面走了進來。

    “單于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田豐也是向前一步,行了文士之禮。

    聽聞前來的這個少年竟然是呂翔的老大,駐紮西河郡的臥虎新軍軍長,于夫羅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漢人地將軍怎麼一個比一個年輕,簡直年輕的有些不像話!

    “見過張將軍!”于夫羅趕緊向前行禮,“見過軍師!”,“見過呂將軍!”一番客套結束後,于夫羅對張遼說道:“這是舍妹烏蘭,方才不知避諱蒼狼將軍名號,背後多有議論,實在汗顏……”

    “哈哈,不妨事!你們聊地開心,俺老張聽地也開心……哈哈”張遼一副沒心沒肺地模樣,與不苟言笑、神情沉穩地趙雲明顯處於兩個極端。“話說我那四哥,人長地俊美,武藝又好,到現在也沒個相好,被你家妹子記掛著那也是人之常情嘛,哈哈……”

    烏蘭被人說中了心事,臉上又是一陣羞紅,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地躲在於夫羅身後,支起了兩個耳朵,仔細撲捉著關於趙雲的每一條資訊。

    “倒是讓張將軍見笑了,不知張將軍此來何意?”于夫羅跟張遼打著哈哈問道。

    “聽軍師說美稷的烤羊腿那是一絕,俺老張肚裡的饞蟲被勾起來了,所以特地跑你這裡來品嘗一二!”張遼跟于夫羅瞎掰,“加之呂翔、呂曠二人乃吾麾下將領,此番正好過來熟絡一番!”

    “張將軍所言極是,既然不吝賞光美稷,那就多盤橫幾日,讓吾略盡地主之宜!”于夫羅“誠懇”地邀請道。

    “哈哈,那是必須地,南匈奴和漢人親如一家,這次怎麼也要好好叨擾單于一番,哈哈……”

    遇上張遼這種厚臉皮地自來熟,于夫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隱隱約約覺得趙雲比起張遼來更好應付,至少什麼事情都說在明面上,而張遼這只“笑面虎”,讓人有一種無處下口的感覺。

    和于夫羅兄妹東拉西扯了一會,張遼便起身告辭,臨走時神秘兮兮地對烏蘭低聲說道:“小妹妹要想去上黨卻也容易,這事包在老張身上,不過嘛……”一句話說了個半茬,張遼便急吼吼地跟呂翔走了,只留下烏蘭愣在原地,心中如貓兒抓撓一般。

    來到呂翔駐地,正好遇見了從美稷另外一邊趕來地呂曠,於是張遼便在倆兄弟的陪同下檢閱了自己的部隊。這一趟檢閱下來,張遼背過眾人,兩眼淚水漣漣,對著遠方地山巒失聲痛哭:“三哥,你這樣對俺,我恨你!”

    趙興把張遼咋地了?竟然讓一向不知發愁的張遼如此傷心不堪!還不是張遼看了兩萬黃巾軍後,“幼小”地心靈遭受了沉重地打擊。這兩萬“歪瓜裂棗”,一個個滿臉菜色,手中拿著棍棒、菜刀,木叉之類的物事當武器,身上披著麻袋蓑衣,要軍紀沒軍紀、要武力沒武力,真要全招進臥虎新軍來,那就是浪費糧食!

    想想少年將軍張遼,統領兩千清一色裝備了上黨新式武器盔甲的精騎,縱橫在無邊大草原上是何等風光,可現在趙興卻要讓他統領這些流民組成的烏合之眾,一時半會地,張遼咋能想得下去嘛!

    田豐看著有些身旁有些失神地張遼,表示十分理解地拍拍了張遼的肩膀,替張遼寬慰著說道:“文遠啦,也不要過於灰心,其實上党那一萬多太原降卒還是不錯滴,只要多加操練,今後保證又是一支強軍!”

    田豐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太原降卒,張遼心裡又是一陣抽抽。他算是尋思過味兒來了,三哥趙興把一群其他各軍挑剩下地烏合之眾丟給自己,擺明瞭就是提醒自己練兵的能力有欠缺,這是在有意磨練自己呢!

    張遼怎麼可能真地恨趙興呢?就沖趙興敢把兩千最精銳的騎兵丟給他當陪練,不是安排郭嘉,就是安排田豐這種一流謀士輔佐他,足以說明張遼在趙興心目中有多麼重要。能夠憑藉八百壯士殺退東吳十萬大軍的猛人,那絕對是趙興重點栽培地對象!

    想通了其中關鍵之處,張遼“擦乾眼淚”,準備大刀闊斧地幹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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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上党盡出人販子

  在美稷停留的幾日裡,張遼與南匈奴各部落打地火熱,充分地展示出少年將軍平易近人、勇武過人、大方豪爽的許多優點,只勾搭地不少匈奴女子夜夜圍著張遼營帳唱歌示愛。

    吃夠了烤羊腿,泡夠了匈奴妞地張遼,帶著呂翔和一萬黃巾軍返回了谷羅城。被張遼表面上嘻嘻哈哈矇騙了的一萬黃巾流民,進到谷羅城後,忽然發現張遼笑起來可愛,整起人來更可恨。

    張遼整人地方法很簡單,就是告訴一萬流民,兩人湊成一對兒掐架,打贏了的張遼管一頓酒肉,打輸了的今後就留在谷羅城裡當百姓。一直沒有好吃好喝地黃巾流民一聽張遼這話,立即打成一鍋粥,不到半天功夫,決出了獲勝的五千人。張遼果然說話算數,讓人買來酒肉,好好地招待了這五千人。至於輸了的五千人,則被張遼全部登記造冊,編為谷羅城裡的居民,今後專門為臥虎新軍服務和保障。

    第二天,張遼又對剩下地五千人說了同樣地話,還是兩人湊成一對兒掐架,打贏了的張遼管一頓酒肉,打輸了的今後就留在谷羅城裡當百姓。這樣又淘汰兩千五百人出局,贏了的兩千五百人又飽飽地大吃一頓。

    第三天,張遼還是繼續讓人打架,選出一千兩百多人。張遼對呂翔說道:“今後這一千多人便是你的部下,現在你可以帶著他們去換呂曠來谷羅城了!”

    隨後呂翔帶著一千兩百多吃了三頓飽飯地士卒返回美稷,呂曠則帶著另外一萬人進入谷羅城。張遼仍然採取上述辦法,用了三天時間,挑選出一千多人作為呂曠的部下。

    第七天,本以為張遼已經離去的于夫羅,有些鬱悶地發現張遼又來了美稷。這一次張遼並沒有找于夫羅,而是找了烏蘭和呼廚泉。也不知道張遼給于夫羅的弟弟妹妹們灌了什麼樣的**湯,反正倆兄妹背著于夫羅前往上一次趙雲徵兵時還沒有到過的南匈奴右部,用了五天時間,竟然又湊起了一支兩千多人的隊伍帶了回來。

    “弟弟,烏蘭胡鬧也就罷了,你怎麼也如此不懂事!”于夫羅截住正準備帶著兩千人馬前往上党的呼廚泉和烏蘭,狠狠地斥責呼廚泉。

    “哥哥,這次卻是你錯了!我們沒有胡鬧,張將軍已經答應了,他會陪我們一起前往上黨。張將軍說族內的子弟如果只知道養馬種地,長此以往昔日馬背上的強者南匈奴一族,必將被鮮卑人所吞併,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呼廚泉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哥哥,我們不能再這樣隨波逐流地過下去了。我們要去上黨接受最新鮮的事物,增加我們的見識和本領!”烏蘭挺起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好!你們倆翅膀硬了,能自己飛了,我說的話也不肯聽了,今後被人算計得連一根羽毛也剩不來地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于夫羅無奈地苦笑一聲,不再阻攔,轉身回了自己大帳。他算是看出來了,張遼分明是採取了另外一種辦法,又從南匈奴部落徵集了兩千多士卒。這個張遼更狠,拐走兩千多人還不算,居然連自己弟弟妹妹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在美稷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月地張遼終於走了,隨張遼一起走的還有呂曠、呂翔倆兄弟,呼廚泉、烏蘭倆兄妹,兩千五百精挑細選地黃巾軍,還有兩千多南匈奴各部落叫喊著出門看世界地楞娃……

    一邊往西河郡離石城行軍,張遼便將跟自己一起從五原撤下來地兩百多傷兵分到了呼廚泉和烏蘭帶領的兩千多南匈奴子弟之中,說是讓這些楞娃們好好照顧他們。兩百多傷兵跟鮮卑人經歷了大小數十戰,那份閱歷和見識自然不白給,一個個把戰場之上的情形講述地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直教聽故事地楞娃們熱血沸騰,將這些老兵當成了自己崇拜的英雄。

    對於最近一段時間,張遼處心積慮地拐帶南匈奴青壯地行為,田豐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對出言反對。按照田豐對於趙興的認識和理解,張遼要是有本事把整個南匈奴部落拐帶走都沒有關係,有趙興這個“上党第一人販子”在前面做表率,郭嘉不是從西河羌胡各部落拐回來了數千羌胡青壯補充進了軍營嘛。張遼這一手也算不得什麼新伎倆,只不過換了一個族群而已。

    “大兄弟,你看俺老張這身鎧甲如何?”張遼與呼廚泉騎馬並肩而行,顯擺著趙興命人為他量身定做的明光鎧甲。

    “材質純正,堅硬輕巧,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鎧甲!”呼廚泉滿眼羡慕地神色,由衷地稱讚道。

    “大妹子,你看哥哥這柄匕首咋樣?”張遼又撩撥另一側的烏蘭。

    “比人家腰裡這把自然好了許多……”烏蘭有些鬱悶地回答。

    “只要你們今後跟著我老張混,所有兄弟清一色配備明光盔甲,外加一套魚鱗鎧和制式匕首……”張遼開始大講特講加入臥虎新軍的優越條件。

    “我也能加入臥虎新軍嗎?”烏蘭興奮地問張遼。

    “當然可以,妹子你可能還不知道,趙將軍的親妹子趙雨昔日便是在我麾下,上陣殺敵之時猶勝男子,一點都不含糊!”張遼拍著胸脯說道。

    “呀,趙家妹子這麼厲害,我也要加入臥虎新軍跟她比一比!”烏蘭一聽趙雲的妹妹趙雨都參軍了,還以為是趙雲的意思,自然動了效仿趙雨的念頭。

    “張將軍,如果我加入臥虎新軍能給個什麼職務?”呼廚泉也按捺不住內心地嚮往,轉身問張遼。

    “以大兄弟你這副好身手,不出一年,肯定能成為一員偏將!”張遼繼續拍著胸脯保證。

    “切,混半天才是一名偏將,我還以為多大官兒呢!”一旁的烏蘭撇著嘴說道。

    “噫,大妹子可不能這麼說,元帥都是從小兵長起來地,想當初我投靠臥虎莊時,手下只管著三百來號人!只要大兄弟有本事,今後我在臥虎新軍專門為南匈奴地兄弟們成立一支騎兵師,就交給大兄弟來統領……”張遼唾沫橫飛地說著壓根還沒影地事情。

    身後跟著的呂翔、呂曠兩兄弟聽著前面的張遼在那裡賣力地拐帶呼廚泉兄妹兩個,互相對視一眼,強忍住笑意,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中分明看到同樣地意思——跟主公趙興一個德性,上黨咋盡出些人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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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五虎重聚臥虎城

   因為臥虎新軍的一萬多士卒目前還在上黨接受整訓,作為軍部所在的離石城反倒沒有什麼駐軍,因此張遼只在離石休整一日,便又帶著人馬繼續向南而行。

    經過七八日的跋山涉水,張遼帶著五千多人馬終於返回了臥虎城。

    在德勝門外,呼廚泉和烏蘭意外地發現了自己的族人,也就是被趙雲帶走的四千匈奴騎兵,正駐紮在距離臥虎城二十裡外的一處驛站,好酒好肉地過的挺滋潤。倆人問張遼是何緣故,張遼告知他們這是臥虎城的規矩——凡是外來部隊,都要在臥虎城外駐紮一段時間,經過臥虎安全局地逐一審核之後,發放了通關文書才可以進城。

    德勝門下,接到消息地趙興已經帶著賈詡、徐晃、趙雲、陳宮等人出城迎接張遼。

    “五弟,只以為你回來時也就帶著些許親兵,沒想到搞出來地陣勢比四弟還大啊!”趙興迎向張遼,笑呵呵地說道。

    “三哥,這回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帶回來地這五千人馬,你不許打主意!臥虎新軍的糧草兵器、鎧甲馬匹你都得給我配齊咯,可不能因為臥虎新軍排在最後,就擠兌我老張!”張遼一把拽住趙興的胳膊,死纏硬磨起來。

    “五弟放心,文和先生早有準備,只要你有能耐,就是再帶回來五千人馬,也不是什麼問題,臥虎城還能差了你這一口?”趙興知道張遼心裡有氣,也不在這些事情上計較,反正各支部隊裝備的再精良,還不都得聽他地指揮。

    “這位是南匈奴單于的弟弟呼廚泉,這位是烏蘭……”張遼向趙興介紹身後的兄妹倆,一邊說還把趙興拉到近前小聲嘀咕了兩句。只見趙興聽了之後一臉的驚奇,拿眼光仔細地瞟了一番烏蘭,還笑吟吟地轉身朝迎接隊伍中面無表情的趙雲看了幾眼。

    被趙興這麼盯著看,烏蘭心裡頭老大不樂意,不停地嘀咕:“這賊兮兮地傢伙就是鎮北將軍?我咋沒覺著他比趙雲好呢?”正腹誹不已的烏蘭忽然聽到趙興對自己打招呼:“歡迎南匈奴部落的明珠來到臥虎城,希望烏蘭小姐在這裡多停留一些時日!”

    烏蘭趕緊擠出一個笑臉,有些訕訕地朝不遠處的趙雲掃了幾眼。

    “四弟啊,故人來訪,趕緊上前打個招呼!”趙興好死不死地對正在鬱悶著地趙雲說道。

    “見過烏蘭小姐!見過呼廚泉兄弟!”趙雲上前客氣地打個招呼,然後一把拽起還在一旁擠眉弄眼地張遼就往城門洞裡走。

    一旁的徐晃趕緊大聲喊道:“四弟、五弟,你們慢些走啊,哥哥我還有話要跟你們說!”

    就這樣,眾人嘻嘻哈哈地一起進了臥虎城。

    城主府裡,除了關羽和郭嘉不在其中,上黨核心層的文臣武將圍坐一起,兄弟幾個不再嬉笑打鬧,正一臉嚴肅地聽張遼講述北方的情形。

    “目前五原境內的鮮卑人已經被清除乾淨,但苦於無人駐守,飛虎軍兵力有限,難以向西進軍。北邊的鮮卑人被我們打怕了,但也開始警醒,現在有加速整合之趨勢,今後很可能糾結重兵南下五原……”張遼有條不紊地陳述著五原周邊的形勢。

    “並州目前雖然盡入我們手中,但黃巾餘波未平,人心不穩,流民四散,經不起大規模地惡戰!”徐晃沉聲說道。

    “當務之急是要徹底收服四散於並州北方的十多萬黃巾流民,或是編入軍隊,或是就地安置,不可再放任下去!”田豐說道。

    “元皓先生所言有理,前期驅虎吞狼的計策已經收到實效,現如今是收編從冀州流入並州的十多萬黃巾地時候了。此事只等大哥返回之後定下步驟,我們弟兄幾人分頭行動,旬月之間可見分曉”趙興說道。

    “關軍長何日返回上黨?”陳宮問道。

    “應在這兩日內”李進思答道。

    “上黨雖然富足,但欲以一郡之地養活一州之民,只怕力有不逮,糧食問題破在眉睫呀……”很少說話地賈詡開口說道。

    “吾欲遷五萬流民至五原,戍邊屯糧;遷三萬流民至河西羌胡部落劃出的租借地耕種糧食;遷五萬流民至雁門郡戍邊墾荒;遷三萬流民至定襄戍邊墾荒”趙興提出了自己的流民安置計畫。

    “如此算來,西河、太原二郡至少還缺二十萬百姓事從農耕”,賈詡皺眉說道。

    “人倒不是問題,只要並州內部平穩下來,我們不妨出關再去冀州拐帶一些回來。”趙雲介面說道,“關鍵是要抓緊時機,切莫錯過了秋糧的耕種季節!”

    眾人在議事大廳內仔細分析著並州的軍政大計,正說的全神貫注之際,忽然聽聞門外的趙鋼報告:“啟稟主公,關軍長回城了!”

    “今日先說到這裡,難得我們兄弟五人重逢一遭,今晚我於醉仙樓上宴請諸位,當須痛飲一場!”趙興起身說道。

    當日晚上,醉仙樓七樓之上,“上黨五虎”齊聚一堂。兄弟幾個自趙興前往巨鹿以來,便東一個、西一個,沒有機會碰面,今天算是難得的一次重逢,因此每個人都放開心胸,開懷暢飲。

    “大哥,來,我敬你一杯,贊你一刀便劈開了呂布的方天畫戟!”張遼大著舌頭說道。

    關羽聞言,哈哈大笑幾聲,端起酒碗一口氣喝幹了碗裡的酒。

    “二哥,你什麼時候跟胡嫂子成親啊,我可等著急啦!”趙興端著酒碗對徐晃說道。

    徐晃難得忘形地說道:“哥哥我要想成親,還不是一句話地事情,什麼時候都成!”

    “好,那就跟我湊一起吧,過些日子我要迎娶張大學士的千金過門,你就迎娶胡嫂子過門!來,我們幹了這一碗!”趙興有些搖搖晃晃地說道。

    “四弟啊,我瞅著追到上黨來地那個匈奴丫頭比你胡嫂子還水靈,你就不要再憋著啦,索性跟哥哥們一起成親算了!”徐晃開著趙雲地玩笑。

    “大哥,為你身披箭雨,護得三哥祖上安寧喝一杯,四弟敬重您!”趙雲假裝沒有聽見徐晃地絮叨,趕緊起身敬關羽地酒。

    “文和先生、元皓先生,來來來,就為賈穆、田岳和關平幾個小子越來越有出息,咱一起喝一碗!”關羽起身招呼賈詡和田豐。

    醉仙樓上,大家找著各種由頭相互敬酒、勸酒、賴酒、賣酒……,只鬧到後半夜才算結束,一個個都喝得東倒西歪,紛紛被家人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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