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冊 古西狴 第九章 兩個老頭
帥老頭說道：「沒有，這座祭壇周圍千米以內，沒有任何祭寶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祭寶的碎片，你快換一座祭壇，我再察看一次。」
郭十二答應一聲，飛身而起，在空中稍稍察看，見不遠處有祭壇的影子，距離約有一公里左右，他立即飛了過去。
這座祭壇也是破損的。此地的祭壇沒有破損的很少，而且這座祭壇破損嚴重，幾乎完全坍塌，只在祭壇頂部留下一塊大約五平方米的平地。郭十二落下，伸手按在上面，這次抽取的靈魂更少。他搖頭道：「這座祭壇已經完全損毀了，沒啥油水。」
帥老頭也知道不可能每座祭壇都能撈到好處，他也不以為意，再次探察周圍。郭十二很是眼熱那顆珠子。片刻後，帥老頭說道：「有……有東西，嗯，應該是祭寶的碎片，向左側飛……」郭十二毫不猶豫地向著左側飛去，飛的速度很慢。
帥老頭指點道：「在土堆那裡，對，先落到土堆上。」
郭十二依言落下，問道：「怎麼走？」
帥老頭說道：「下去，看到那塊岩石了嗎？用你的月刃劈碎。」
郭十二用月刃劈開岩石。帥老頭說道：「清理掉碎石，祭寶碎片應該在下面。」
月刃化作一股不大的旋風，將地面清理乾淨。這時，郭十二也感覺到有點異樣。任何祭寶，哪怕是碎片，和靈魂都有一絲感應，儘管並不是很強烈，但是靠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難怪纖如黛能夠找到祭寶碎片。
很快，郭十二就在泥土中找到那塊祭寶碎片。那是一截破損的棍子，看得出來，是某種祭寶的手柄，深紅色的殘破手柄，拿在手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他把玩了一下，問道：「帥老頭，這玩意兒是什麼？」說著向頭上的古墨蓮扔去。
帥老頭將祭寶碎片攝入手中，稍稍察看，說道：「不知道，好像是某種火性祭寶，可惜只是手柄部分，而不是前端，嗯，可以分解一些材料出來，還不錯，等我有空就把它分解掉。」
郭十二笑道：「還真是難找，要不是你能探察出來，要想找到祭寶碎片，除非是在碎片旁邊幾米遠，才能有一點點感覺。」
帥老頭說道：「誰讓你這麼窮……我們那時候，誰會撿這種破爛？好了，繼續找祭壇。」
郭十二答應一聲，他的原則是先找破損的祭壇，然後再找完好的祭壇。破損毀壞的祭壇比完好的祭壇多很多，還有不少是完全毀掉的祭壇。他試驗了一次，什麼也沒有得到，裡面的靈魂已經完全消散。
連續抽取了七座破損祭壇的靈魂，找到了三塊祭寶碎片，最大的也不過成年人兩個巴掌大，最小的只有火柴盒大，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帥老頭告訴他，這都是可以分解的碎片，能得到一點材料，分解出來的材料品質極好，因為煉製祭寶的材料大都是極品。
沿著古西狴佔據的地盤，周圍一圈都是破損的祭壇，郭十二一座都沒有遺漏，連完全損毀的祭壇也要上去抽取一下，即使得不到一絲靈魂，也不輕易放過。
在帥老頭那顆珠子的幫助下，凡是遺漏在地面上的祭寶碎片，都被郭十二得到。帥老頭不時地嘲笑一番，郭十二笑嘻嘻的不以為意，他不在乎被帥老頭說成是撿垃圾，他可不是在撿垃圾，而是在撿祭寶碎片，其中很多材料平時根本就找不到。
帥老頭說道：「那座祭壇似乎是完好的，哦，不是，缺了一個角，他媽的，這些傢伙死得都不乾脆，就算是死，祭壇也該保護好啊……」
郭十二聽得一陣無語，都死了還管那麼多，這老頭的風涼話實在是很氣人。
郭十二落在祭壇上。這座祭壇保存得算是比較完好，只有一個角稍稍破損，但是整個祭壇上有很多細碎的裂縫，不注意看還察覺不到。他搖搖頭，心道：「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如何隕落的？」他伸手按在了祭壇表面。
古墨蓮開始快速旋轉，帥老頭也發出咒訣，他已經瞭解古墨蓮的技能特性，因此也就可以加持虛符，增強這種能力，讓古墨蓮抽取靈魂的速度加快。
一股股精純的靈魂被抽取出來。
帥老頭大爽，拚命吞噬抽取過來的靈魂。這次靈魂的數量很大，他將一小部分靈魂加持在古墨蓮中，還有一小部分給了郭十二。
足足用了兩小時，才抽取完所有的靈魂。帥老頭說道：「這傢伙的實力很好，嘿嘿，可惜他不會保留自己的靈魂意識，所以他沒有我的運氣好。」
郭十二說道：「帥老頭，別說廢話了，快點察看有沒有祭寶碎片。」
帥老頭不滿道：「我難得爽快一次，你急什麼？要是著急……你自己找！」
郭十二不由得苦笑，這老頭怎麼會有小孩子脾氣？他說道：「好吧，你自己爽吧……」起身就要向外飛去。
帥老頭說道：「等一下，小混蛋，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他祭起珠子，說道：「前方……」郭十二已經和他配合得很默契，聞言立即向前面飛去。帥老頭說道：「好，停下，就在下面。」
郭十二毫不猶豫地落下，他已經感覺到靈魂的波動，心中不禁一喜，這股波動比先前得到碎片時都要強烈，他知道這塊祭寶碎片一定不小。越是完整的祭寶，發出的波動越大，對靈魂的影響也越明顯。
沿著波動搜尋，很快郭十二就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把刀形祭寶，但是崩掉了刀尖，藍汪汪的刀身，是一個相對完整的祭寶。郭十二大喜道：「帥老頭，這件祭寶幾乎完整！是不是可以重新煉製？」
帥老頭說道：「拿來我看。」
郭十二將刀形祭寶扔給他，很是期待地問道：「有沒有可能？」
帥老頭說道：「小財迷，怎麼可能重新祭煉，別想得美了……」
郭十二頓時感到很失望，說道：「那就算了，能分解成材料也不錯，唉，人啊，不能太貪心。」
帥老頭淡淡地說道：「雖然不能重新祭煉，但是可以補強你的月刃，這件祭寶中蘊含了幾種稀罕的材料，等我分解出來，可以直接用在你的月刃上。」
郭十二喜道：「這也不錯，哈哈，有用就好，就怕找到的是廢物。」
帥老頭說道：「祭寶沒廢物，每一件祭寶都不是容易形成的，即使碎裂，碎片也都有用。」
郭十二小聲嘀咕道：「那你還說我撿垃圾？」
帥老頭氣道：「對我來說，這些就是垃圾！」他蠻不講理起來。
纖如黛從遠處飛了過來，她飛得很慢，幾乎貼近地面，用飄動來形容也許更加恰當。郭十二已經明白，這是她搜尋感應祭寶碎片的辦法。沒有帥老頭的那種手段，纖如黛只能採用這種辦法。
郭十二笑道：「纖如黛，找到多少祭寶碎片？」
纖如黛停下，她站起身來，有點興奮地說道：「十二哥哥，我找到了六個祭寶碎片，其中有一個還比較完整！」
郭十二呆住了，他和帥老頭忙碌了半天，才找到這麼幾塊祭寶碎片，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找到的多。他讚道：「真厲害！」
纖如黛嘻嘻一笑，說道：「十二哥哥，你繼續，我還要再找找。」不等郭十二回答，她又貼著地面飄走。
郭十二大汗，這小姑娘財迷的程度絕對不次於自己。他說道：「帥老頭，我們要抓緊了，不然連人家小姑娘都比不過！」
帥老頭也被刺激了一下，他其實比郭十二還要貪心，說道：「去，去古西狴佔據的地盤，我們一開始就應該去那裡，這裡畢竟是邊緣，有好東西也應該是在中央地帶！他媽的失策了！」
郭十二無語，他也不敢耽擱，向著裡面飛去。
片刻，就來到一座祭壇上。這是一座完整的祭壇，祭壇頂部還坐著一個人，郭十二落下後才發現是張耀錦，只見他沮喪地坐在祭壇頂部，盯著遠處發呆。
郭十二問道：「張大哥，怎麼了？」
張耀錦緩緩地轉過臉來，郭十二嚇了一跳，只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半晌，才說道：「沒用……真的沒用，古黛家族的傳承……真他媽的強悍，沒有一座祭壇能夠洗掉這種傳承，他媽的……混蛋！」
他突然暴吼了一聲。
帥老頭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得到傳承，就接受好了，又不影響你的實力，你管他是男是女，這世上，有實力……不管男女都能得到一份尊重。」
張耀錦一呆，漸漸地，他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喃喃自語道：「是啊，就算得到古黛家族的傳承又如何？而且古黛家族的傳承也不差，畢竟是古符咒家族的傳承，管他是男是女……」他站起身來，揮拳道：「好！我就接受這個傳承！」
帥老頭笑道：「這就對了嘛，嘿嘿。」
郭十二隱約覺得帥老頭笑得有點陰險，他使勁搖了搖頭，心道：「幻覺，這是幻覺。」他說道：「張大哥，他們都在尋找祭寶碎片，你也去找吧，那玩意兒可是寶貝。」
張耀錦下定了決心，不再糾結傳承問題，他說道：「好，我去。」他飛身下了祭壇，開始搜尋祭寶碎片。
……
郭十二忍不住說道：「帥老頭，你剛才笑得很古怪……」
帥老頭一本正經道：「我有嗎？我是在為他高興！小子，我勸解人的本領不小吧？嘿嘿。」
這一聲嘿嘿，笑得郭十二毛骨悚然，他說道：「得了，你也別笑了，準備好，我來抽取裡面的靈魂。」
郭十二熟練地伸手按在祭壇頂部。古墨蓮陡然增大，瞬間就達到十米多高，郭十二就像是小螞蟻頂著一塊巨大的岩石。沒等他反應過來，古墨蓮上垂下無數細絲，這時候的細絲已經是胳膊粗的鎖鏈，直接就刺入祭壇中。
帥老頭大吼道：「小子！快！」一隻大手忽然穿過古墨蓮，一把將郭十二提到古墨蓮上。郭十二稀里糊塗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
古墨蓮飛了出去，高高地懸停在祭壇上方。古墨蓮已經增大到百米高，直徑有幾十米，帥老頭化作巨人站立在古墨蓮上，死死地盯著祭壇。他連續打出幾手咒訣，鎖鏈變得更加粗大，閃爍著淡青色的光華。
吼！吼！
鎖鏈從祭壇中緩緩向外拔出，一個巨大的頭顱探了出來。
郭十二傻了眼，又是一個！竟然又有一個靈魂巨人。
張耀錦還沒有飛多遠，聽到吼聲，回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到一個虛幻的頭顱逐漸從祭壇上升起。古墨蓮上的帥老頭咆哮如雷。
鷹魔和羅戰同時抬頭，看到遠處有兩個靈魂巨人，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向著郭十二飛去。
纖如黛和周小玲也趕了過來，這聲吼叫實在是很驚人。
郭十二稍稍愣怔了一下，猛然醒悟過來，怪叫一聲：「帥老頭……抓住他！」
帥老頭吼道：「抓個屁啊……祭壇只能有一個主靈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要誰？」
郭十二毫不猶豫地叫道：「當然是你！」
帥老頭斷喝道：「那就干掉他！」
鷹魔等人都已趕到，但是不知道該如何插手。羅戰驚嘆道：「他奶奶的……兩個老頭！」
周小玲奇道：「他們在幹什麼？」
纖如黛眼睛放光，說道：「祭靈啊，竟然又有一個祭靈……哎呀呀，可惜啊，可惜啦……」她又是搖頭，又是跺腳。周小玲問道：「什麼可惜啊？可惜什麼？」
鷹魔等人都看向纖如黛，大家都不懂什麼意思。
纖如黛說道：「祭靈啊，不管是虛形祭壇還是實形祭壇，擁有祭靈，實力至少可以上升一倍，祭靈啊……」眼看著一個現成的祭靈卻得不到，她急得直跳腳。
周小玲說道：「那還不簡單，讓十二收取，以後再給我們嘛。」
纖如黛道：「怎麼可能！一座祭壇只能擁有一個祭靈，哎呀，可惜了，可惜……太可惜了！」她又道：「即使是家族中擁有祭壇的高手，也很難得到祭靈，必須是祭壇的超級高手才能抓獲，哎，對了，十二哥哥擁有古墨蓮，所以才能在這時候擁有祭靈，運氣……運氣太好了，我羨慕，我嫉妒……」
眾人全都傻了眼，看著快要發飆的小姑娘，一個個無話可說。
帥老頭心裡非常緊張，因為這座祭壇上的靈魂明顯比自己強，要不是仗著古墨蓮和郭十二，他根本沒有信心戰勝對方。一旦失敗，他的靈魂就會被吞噬，對方就會成為郭十二的祭靈，這種後果他實在無法接受。
郭十二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即使知道，他也不會放棄帥老頭。這段時間，帥老頭給了他很多幫助。郭十二是非常戀舊的人，即使新出現的祭靈比帥老頭強，他也會盡力保護自己原先的祭靈。
郭十二說道：「帥老頭，要我做什麼？快告訴我！」
帥老頭給了他一小段傳承，吼道：「控制古墨蓮，那是根本！其它的就交給我了！他媽的……我要干死他！」
一個古拙的人頭越來越清晰，青色的虛符鎖鏈插入他的頭顱中。咆哮聲越來越響，那個靈魂巨人逐漸被拖拽出來。郭十二緊張地盯著，他發現這個靈魂比帥老頭當初強大得多，不但有腦袋，還有上半身。
郭十二察看了新得到的傳承，立即開始發出咒訣。一共需要發出百萬虛符，幸好前段時間煉製過符陣，現在他釋放虛符的速度極快。兩手交叉放在胸前，十根手指開始波動，隨著手腕的轉動，大量的虛符噴射出去，落在古墨蓮上，瞬息間，整個古墨蓮大放光明。
祭壇上的頭顱衝著古墨蓮發出一聲震天大吼。
帥老頭被這一聲吼叫震得後退了一步，這是靈魂的嘶吼。一層金色的光幕升起，將郭十二牢牢護住。
這一聲嘶吼，儘管不是衝著鷹魔等人去的，卻也讓他們從空中跌落。好在他們距離地面很近，最高也不過五米，一個個落地後，狼狽地向後退去。
羅戰的實力最弱，差點被這一聲吼叫震得暈死過去，他面無人色地向著遠處狂奔，嚇得都不敢飛行。
帥老頭毫不示弱，衝著下方也發出一聲震天大吼。
兩個靈魂相互衝擊。
祭壇上的頭顱向後一仰，靈魂發出一陣劇烈的波動：「你是誰？你是誰？」
帥老頭怪叫道：「我是你家帥老頭！」他打出一手咒訣，一隻大手陡然出現在空中，猛地向下拍去。那個祭壇頭顱瘋狂咆哮，艱難地從祭壇中拔出一隻手臂。他的身體被古墨蓮束縛住，行動很困難。
暴喝聲中，祭壇頭顱揚起一隻巨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向拍下來的手掌。
轟！
震盪的氣流四溢，祭壇頭顱的身體被一巴掌拍得向下一縮。那一拳的反震之力，也讓古墨蓮斜著退了出去，足足退了有兩百多米。
帥老頭喝道：「小子，加把勁！」
郭十二拚命打出一手手咒訣，虛符猶如落雨般融入古墨蓮中。漸漸地，他對古墨蓮的掌控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開始能夠影響到延伸出去的虛符鎖鏈。瞬息間，從古墨蓮中又射出幾千條虛符鎖鏈，飛一般刺入祭壇頭顱中。
帥老頭哈哈大笑道：「好！」
祭壇頭顱從沉睡中被虛符鎖鏈強行拉出來，他還沒有徹底清醒，只是憑著本能在戰鬥。連續兩次交鋒之後，他逐漸清醒過來。
祭壇頭顱已經快要凝成實形，密密麻麻的虛符鎖鏈也在不斷增強，一根根粗如成人大腿，看上去非常嚇人。祭壇頭顱的眼神逐漸從迷惘轉變為犀利。
帥老頭喝道：「這傢伙清醒了！小心！」
祭壇頭顱一聲暴喝，碩大的拳頭帶著呼嘯聲，向古墨蓮砸去。
郭十二心神微動，古墨蓮陡然向左側移動，轟然聲中，巨大的拳頭擦著古墨蓮打了一個空。帥老頭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古墨蓮，瞬息間，一股火焰從古墨蓮上湧起，一層層地向外捲去。
祭壇頭顱收回拳頭時，手臂和拳頭上已經沾上火焰，火焰的燒灼直入靈魂，令他痛不可耐，發出一聲聲嚎叫。
犀利的眼神再次變得渙散。
突然，從祭壇頭顱上升起一個不大的祭寶。郭十二剛好發完最後一手咒訣，一眼就看到那個祭寶，不由得驚訝道：「傘？」那是一把猶如傘一樣的祭寶，在祭壇頭顱上微微轉動，體積很小，從轉動的傘上撒出無數細密的銀光，落在手臂上騰起一股股青煙，燃燒的火焰迅速熄滅。
祭壇頭顱隨即清醒過來，他瞪大眼睛，那股仇視的怒火彷彿要燒燬一切。
郭十二不管不顧地發出了月刃，一刀劈斬下去。
祭壇頭顱微微晃動了一下，頭頂上的那把傘狀祭寶猛地一轉，瞬間增大到七八米。這時，郭十二才看清楚這件祭寶。
青色的把柄，傘面上佈滿了銀色的古符文，一層層疊在其中，傘面上有七道圓環，都是淡淡的紫色環。傘不止有一層，而是三層傘面，上面的傘面直徑最小，下面的傘面最大，有點像壓縮後的三層塔。
呼嘯的月刃劈斬而下。
祭壇頭顱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喝道：「去死！」那股靈魂波動非常強烈，郭十二不禁有一種驚悸的感覺。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不能收回月刃，咬牙打出一串虛符，再次加強月刃的威力，狠狠地劈斬下去。
轟！
月刃斬在傘狀祭寶上。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反震回來。郭十二沒想到那把傘狀祭寶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古墨蓮發出耀眼的金光，瞬間擋住了反震的力量。由於太過倉促，只擋住了八成的反震力，剩下的兩成還是落在郭十二身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一米開外。郭十二在古墨蓮上連連後退，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帥老頭見郭十二受傷，頓時就瘋了，他暴吼道：「我要撕碎你……我要吞了你個混蛋啊……」
一根金色的祭寶突然浮現出來。
郭十二一跤跌倒在古墨蓮上，他喘著粗氣，一眼看到浮在帥老頭眼前的祭寶，心裡忍不住哀嘆：自己竟然發瘋用月刃去砍祭寶，要不是有古墨蓮防護，自己必死無疑，祭壇頭顱的實力太強大了。
帥老頭的祭寶就像一根金色的棒子。
一手咒訣發出，金色的棒子由小變大。郭十二這才發現，那不是棒子，而是一根金色長槍。
郭十二勉強收回月刃，他心裡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插手兩個老頭的爭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