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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满】《全职流氓》全書完

58 九哥

但是此时的乌蝇也没有想到,自己熟练的用肉鸡(被自己远程操纵的别人的计算机)发消息时,原在西城的刑警队长胡言正在兴奋的大声嚷:“怎么?你找到那个ip地址了?”

乌蝇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重复使用了一个上网卡,竟然暴漏了行踪。西城刑警队的高人早就开始追踪了,通过定位系统研究乌蝇重复使用的一条纪录,他断定了乌蝇的大体位置:距离西城一百二十里外的临江镇或下属乡。

“马上出发!”憋了一肚子火的胡言这些天没少被郑刚催促,更主要的郑刚背后的‘大老板’对他也不满意了,如果再搞不定这个不安定因素,估计他下次换届就没有人提供财力支持了。

此时的符俞也缓过神来,他开始在大脑中一一思索自己的每一个仇家。一开始他认为是两个副职在跟自己搞鬼,后来他躺在床上一琢磨,并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这牵扯到一些利益方面的问题,他的问题就是大家的问题,若是他倒了,交代了,估计那些人也不会好受。

那会是谁那?他一直想,一直想,突然想起了蛇山的谭氏兄弟。他们屡次报案时却被自己压下去了,心里一定不服!但是凭他们那副样子,要高出这么弯弯绕的事情来,还真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于是他拨通了马王的电话,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电话另一头的马王很明显在跟女人温存中,声音也有些局促:“领导,有何指示?”

“最近那谭家兄弟没什么动静吧?”

“谭家兄弟?”马王像瞌睡时捡了个枕头,连忙说道:“您可是不知道!谭家兄弟最近可猖狂了!他们总是在背地说您的坏话,还找来两个家伙来助拳,我那次差点被他们打了!”

“那没跑了!肯定是他们!”符俞恶狠狠的说道:“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好吧!这次我陪他们玩个够!明天记得带着人去蛇山,不要带你那帮子工人,带上二强,石凯他们!我也会找派人去帮你!”

当他放下电话之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了,他用一种恭恭敬敬的口气说道:“九哥,小的遇到点麻烦!”

“是你个小欠揍的啊……”电话那头的被称为‘九哥’的人丝毫不给身为镇长的符俞一点面子:“是不是被人家踩了?想起你九哥来了?”

“这……”符俞被别人一句话憋得喘不过起来:“嘿嘿,还是九哥您最了解我!弟弟我最近被人暗算了……”

黑暗中符俞在纠集自己可以纠集的所有力量,他此时已经被忿怒刺激的不顾任何后果。

二天天蒙蒙亮,一大群手持铁棍,匕首,猎枪等武器人悄悄的靠近了蛇山,为首的就是被符俞称为‘九哥’的人。

此人身高一米九多,且身体粗壮,往那里一站,真的宛若金刚一般。此时他将嘴里的烟斗磕了磕,对着这一大群喽啰做了个‘冲锋’的手势!

在这群人的背后,是马王和他带来的几个协警。马王在九哥面前就像只京巴一般,可是九哥始终没正眼瞧他一眼。等马王一大通炉火纯青的马屁拍完,他淡淡的问了句:“这个小操事的是谁?话怎么这么多?”

马王脸一涨红,虽说心里出离愤怒,但是脸上却只能连连赔笑,缩了回来。

“老大!那个傻大个是谁?干嘛这么怕他?”协警石凯问道:“丫的太不把您当回事了!”

“别放肆!”马王压低声音急促的喝道:“这个人你惹不起!莫说是你,就连镇长都要看他脸色!”

这些协警很多都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临江镇的情况。这位九哥在临江镇的威名,不亚于本..登大爷在阿富汗的知名度。九哥本名陈大国,原本是镇里国有企业的一名职工,由于酗酒打架,年纪轻轻就被开除,自此以后他凭着自己自幼修习的断月拳混迹社会,渐渐的打出了名气,身边隆聚了几十名好勇斗狠之徒。据说有一回两帮小痞子打架,足足有上百人,镇上的警力不足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局面,那些警察面对着十倍于自己杀红眼的混混吓得有枪都不敢开。

就在现场指挥的符俞吓得屁滚尿流,想要跟市里打电话搬武警时,一个下属向他提议:找九哥!

符俞也不愿意惊动市里,因为这么大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的政治生命就差不多玩完了。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迟疑着给‘九哥’陈大国打了个电话。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陈大国喝得酩酊大醉,只带着两个人就一步三晃的赶来!

“谁再动手,谁敢再动手?”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使得近百人都石化了。

这些人都知道陈大国心狠手辣,一个个吓得当即闪开一条路,陈大国就像一个出国采访的军政大员一般威风凛凛,自此一夜成名。

“我靠!临江居然有这么吊的人?”协警石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咱们来不是多余的吗?有九哥在这里耗子都逃不出去啊!”

“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那些好事的人进来,免得事情节外生枝!干净利落的将他们解决掉!”马王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前被陈大国羞辱所受的怨气立刻消散了。

他终于可以拿下这块地了!其实他的本意不是窥探这块地的牧业资源,而是这座山上蕴含着的丰富煤矿!这可是暴利的资源!目前知道的人极少,只有符俞和他。他们计划着尽快将谭氏兄弟赶走,然后私下里开小煤窑,用这些黑金来换取滚滚财源。

“哎幺!”不知为什么,前面打头阵的九哥手下突然大叫起来,最前面的两个倒霉的家伙叫的跟杀猪一般,后面的人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两个人的腿骨都被门前暗藏的陷阱捕兽夹夹住,骨头渣子都露出来了。

“好养的!够狠!”陈大国反而笑了起来,但是笑的很瘆人。

59 玩的就是你

“有股子狠劲啊!不错不错!”陈大国拍了拍手,结束了自己可怕的笑声:“放火!”

这伙人可不是马王那样的是张声势的稻草人,个个都是好勇斗狠之徒,听到老大招呼立刻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火把,但是他们还没等点着火把,就听到嘶嘶的异响!

“妈呀!是蛇!”他们纷纷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但是那些蛇还是一拥而上将它们围了起来!

此时在小洋楼背后的山丘上,乌蝇,佟胖子和盲蛇都在默不作声的看戏。

“果然来了!”盲蛇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几十个人心有余悸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下面按了监控,只要有人一进山我就知道了。”乌蝇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往背后的军用背包一装,拔出了自己的手枪。

“要动家伙吗?”盲蛇看上去还有些萎缩,因为骨子里他其实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

“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不杀人就等着被杀!”乌蝇手枪的枪栓发出清脆一声响!

“小欧他们都躲进采访车了吧?”他最后要确定一下是否有后顾之忧,免得关键时刻被人家要挟。

盲蛇点点头说道:“我让我兄弟带着他们去的,不会有事。他只要打了针就跟正常人差不很多,不用担心!”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浑身背满刀的谭影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盲蛇惊得目瞪口呆:“我不是让你护着几个姑娘吗?你怎么来了?”

“她们已经上车了,没事的,”谭影此时双眼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算我一个!”

“胡闹!”乌蝇有些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车里的女人没人护着,被这些家伙抓住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谭影梗这个头不说话了,此时佟胖子连连摆手:“大哥们!你们小声点!底下的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他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随着他这一嗓子出去,敏感的陈大国朝这边望来!

“在后面!”随着陈大国凄厉的一声吼,几十个提枪带刀的小青年纷纷朝山丘上冲了过去!

算上领头的那个大个子,一共是二十九人,有几个往山下去了,看来是封后路,乌蝇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不慌不慢的样子使得佟胖子和盲蛇瞠目结舌:“老大!人家几十个提砍刀的冲上来了!您还在念叨什么那?换不快跑?”

他们的话音刚落,只见乌蝇不紧不慢的单手拿起一个打火机,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朝山丘上唯一的一条小道上掷去!

“卧倒!”他随即把两人扑倒!只听‘刺啦’一声刺耳的燃烧声,几秒钟前还是虎虎生风提着砍刀的一杆喽啰顿时都捂着脸倒在了地上,躺满了一地;冲的靠后的几个人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我靠!原来老大你往地上撒的是炸药面啊!”佟胖子恍然大悟:"我说你这些天都捣鼓什么那。"

这些炸药药面没有雷管只能瞬间高温燃烧一下,但是就是这一下子就可以将毫无防护的众人灼伤。这些手捂着脸的喽啰其实上的并不重,但是最最要命的是眼睛瞬间被高温灼伤,失去了作战能力。

“不会出人命吧?”盲蛇迟疑着问道,他心里还是怕惹出人命官司来。

乌蝇白了他一眼:“都拼到这个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里来这么多讲究?”

此时剩下的六七个喽啰已经缓过神来,他们迟疑着挥舞着手中的钢管砍刀冲了过来!

乌蝇身边的一个瘦小的影子“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乌蝇定睛一看竟是谭影,他似乎面对这样的场景十分兴奋,身上挂满的各种刀子在阳光下闪闪的发出寒光,只见他双手持刀如同狂魔般挥舞起来!竟然把六七个人逼得连连后退!

乌蝇等人一愣之下欲上前帮忙,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刚才那个挺晃眼的大个子到哪里去了?”

还没等他的眼睛搜索到目标,一股冷风从侧面袭来!一下子将他,佟胖子两人一并撞倒!乌蝇在被撞倒的一霎那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居然呕出了一口血!他心里更是惊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断月拳!?”

断月拳一开始是明朝中期的一位女道姑所创,这位道姑是半路出家。她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主妇,不料娘家家道中落,婆家渐渐的怠慢轻视,丈夫也对其非打即骂,竟然在她身怀六甲之事酗酒暴打!最终致使她身怀六甲又流产,她本人也昏死过去,被婆家偷偷的丢弃在郊野外的乱坟岗……

当她半夜醒来时,发觉自己的一只手和肚子正在野狗撕咬着!自己未发育成型的孩子被野狗从肚子里拖出……啃得只剩一只小手!这惊悚的一幕使得她再度昏了过去。

她最终被峨眉派的五绝师太所救,最终奇迹般捡了一条命,虽然她随即遁入空门,但是胸腔里的仇恨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燃烧!她拼命的修行峨眉派的拳法武艺,最后剑走偏锋,琢磨出一套杀人拳,那就是断月拳。

据说这是一套惨绝人寰的杀人拳,这位道姑把自己亲眼目睹孩子被野狗吃掉的痛苦融入其中。

这也是乌蝇从崆峒神拳拳谱上前记所获知的,崆峒拳谱不仅将崆峒一派的拳法精华尽收于中,并记录了从古时很多鲜为人知的拳法。

“你怎么会这种拳法?”乌蝇对这个使着女子杀人拳的陈大国十分惊讶:“断月拳据说已经失传了很多年了,并且一向都是传女不传男……”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陈大国横着粗粗的眉毛一把将蟒蛇的脖子掐住说道:“竟然还有识货的人!”

但是他随即换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一把把全身软绵绵的盲蛇摔在地上,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着舞:“不过一样要死!”

一阵冷风吹过!乌蝇这次有了防备,但是脸上还是多了一道血痕!

他摸摸自己的脸,竟然能好像是被刀子划了一般!

这是!?仅仅是拳风就有这么大的威力?乌蝇一次感到胆寒,但是的头脑却很冷静,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什么拳法,一般来说攻击力越强的,破绽越多。

他以便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来躲避致命的一次次重击,一边观摩着陈大国凌厉拳法的套路。

此时佟胖子已经站了起来,他面对着强敌却起了一股子犟劲,怪叫一声低下头一沉肩朝陈大国撞去!

陈大国正全神贯注的捕捉乌蝇的动作,却被斜刺里冲过来的佟胖子一下子撞中了腰部!

但是他的神经就像钢针一般,随即后退一步稳住重心,佟胖子即便是使劲浑身力气也无法再推着他往前一步!

这一招佟胖子对别人使很好使,但是他忽略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身高比他还要高出一头,壮出一拳的大汉!只见陈大国稳住重心之后一把揪住佟胖子的后侧腰带,另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口,竟然把其二百多斤重的身体高高举了起来!

正当他要用膝盖将佟胖子的腰椎一击两段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道弧光闪过!乌蝇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后腰!

“啊!——”陈大国在举起佟胖子之前并不是没注意乌蝇的位置,他觉得乌蝇的位置离得很远,应该来不及过来救他,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发生了,身在十米开外的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自己的后腰!

乌蝇刺中陈大国后没有片刻停歇,立刻一个后撤步退了回来,虽然匕首没来得及拔出来,但使得陈大国迅速回击的一拳打空;佟胖子也趁机退了回来。

“好小子!"陈大国张着大嘴只喘粗气:“竟敢跟我玩阴的!不过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

60 泣血狂英

当陈大国这句话缓缓的说出口时,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

“小心!”乌蝇看到他异常的样子,一只手不由的朝腰间的手枪摸去,但是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刚才被撞倒时,别在腰间的手枪已经滑了出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陈大国已经一路掩杀过来,他先是一拳放倒了佟胖子,随后又顺势一脚将刚刚站起身来的盲蛇一脚踹的身体一个倒翻!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时在一旁与残余喽啰厮杀的谭影见到兄长被重创,突然怪叫一声!狂性又被激发出来!他连连掷出几把刀将数名小卒逼退,随即双手持剔骨尖刀朝陈大国刺来!

陈大国本想一个‘马后踹’,将谭影踹倒,但是刚一侧身腰间的伤口便剧烈的一疼!他脸色一变,随即换招,一个后手拳出乎意料的从侧面快速的朝谭影击去!

谭影脸颊肿了一拳,但是此时他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子狂性所笼罩,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事实,手中的刀子像雨点般朝陈大国刺去!

陈大国见谭影出刀凶猛,且并不是完全没有掌法的样子,立刻后退一步,避过锋芒,随即一个侧摆腿!就像一条游畅与九天的长龙一般凌厉洒脱!疯癫状态的谭影被他干净利索的一腿铲倒!

后面冲上来的乌蝇也不禁称赞道:好功夫!他已经看清楚,此人不光是拳法致命,并且腿法也很好,凭他的功夫,还真是有些胜负难料。

此时剩余的四五个陈大国的喽啰已经逼了上来!但是这几个人身上都有伤,并且不止一处。很明显浑身是刀的谭影刚才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乌蝇只是轻轻一个虚晃,便吓得他们连连后退,有一个还不慎撞上了自己得老大陈大国。

“饭桶!”陈大国想要赏他一脚,但是刚一抬手腰间的伤口却隐隐作痛!他这才想起匕首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他气急败坏对着乌蝇等人一指:“今天不把他们几个宰了,我就把你们宰了!他们都已经挂彩了,快杀!”

此时乌蝇面对四名持刀喽啰,眼睛瞧瞧瞄了一眼角落里的同伴:盲蛇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而谭影也是中了数招无法动弹,只有佟胖子仗着体肥皮厚,晃晃脑袋又站了起来。

一个喽啰一声怪叫!一刀直直的刺向乌蝇的前胸!

这一刀刺得十分漂亮,这个喽啰很显然也是动了一番脑子,他一直在观察乌蝇的眼睛,就在乌蝇分神留意同伴的一瞬间,就这一瞬间!一般人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出手时机选择的不错,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乌蝇不是一般人。他身体的敏捷性和速度都大大的强于正常人。还没等他靠近,乌蝇一个飞身起脚,在其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子。

趁着喽啰们上前与乌蝇厮杀的当口,陈大国想要把插在自己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哪知轻轻一拔便疼得他撕心裂肺!

但他气喘吁吁的将匕首拔出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只匕首竟然是刀身带倒钩的!此时整个匕首都糊满了血淋淋的肉,气得他破口大骂:“我c死尼玛!”

一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仅剩的几个手下在这当口已经被乌蝇和佟胖子联手做掉了,此时两人正摩拳擦掌的朝他走来!

“我去!”陈大国自从出师以来还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他毕竟是老手,见自己不占上风,便收起了攻势,采取守势。因为他心里明白,见山上动静这么大,符俞的人迟早会赶来的。

此时符俞也自己架着私家车到达了蛇山前,见到马王等宵小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帮忙?”

“九哥嫌我们碍事……”马王想要辩解,却被符俞一声怒吼喝得连连后退:“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快上去!别漏过一个!

符俞本来可以早点来的,但是乌蝇在网上散发的ps图片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很快各大软件的新闻首页都有了照片,他气急败坏的想要投诉,找到那些网站却被告知,网站已做了免责声明,对此‘不予评价’只是将用户的精华帖置顶。

他捏紧了拳头,就像一个被蜂群痛蛰的人却不知道该向谁还手。省里市里的头头脑脑都电话打上门来,当即令他做出一个合理解释,但他颤抖着放下电话的时候,感觉整个天空都要塌了。

“给我全部弄死!一个不留!”符俞完全丧失了理智,成了一只疯狗!要是那个称赞他‘临江一儒雅镇长’的家伙见到他这幅摸样,估计会惊讶的下巴掉下来。

此时陈大国正在被乌蝇和佟胖子两人合力围攻!佟胖子虽然拳脚不精,但是有一膀子膘,抗打且会一定的防守技巧,很难一下子将其搞死;而乌蝇这边速度和力道都大大强于一般人,几拳下来就把陈大国的双臂震得麻痹了。

“这小子!看起来不起眼的,怎么这么劲暴!”陈大国若是跟乌蝇一对一,凭着他精湛毒辣的拳法和腿法也许还有得拼,但是此时他腰间的伤口不停地在流血,而侧翼的佟胖子也不得不防,使得他几乎没有多少余地去反击,只是虚张声势的一招招虚晃着!

而乌蝇在几个回合中显然已经吃透他的底,趁陈大国一个不留神,一个猛窜欺身快进快拳连续的攻击!这一招在过去他始终无法达到拳谱上所描绘的那样“拳如番鹰探爪,招如繁星坠地”但是自从一点点服用龙胆之后他的体质已经有了一个大的飞跃,配合原本就旨在激发身体潜能的崆峒拳,把陈大国打脚步踉跄下盘不稳!

佟胖子看准时机一个前扑!肥硕的身子直直的朝陈大国的双腿砸去!陈大国正在全力应付乌蝇的快拳,仓皇间想要躲避,却被腰部的伤口一疼慢了一步,被佟胖子锁住了下盘!

“咚咚咚!”乌蝇的三记重拳从正面正中陈大国的前胸,打得他胸骨凹陷,一口污血喋出!显然是内脏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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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嗜血的宿命

“好小子!有两下子!看来我要使出真功夫了!”陈大国喘着粗气连退几步,试图用话语拖延片刻时间,此时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其实刚才他就想逃走了,只是抹不开面子,他不甘心让自己十年来立下威名一下子化为乌有。刚才是能逃不想逃,而想现在是想逃都逃不了了。因为除了腰部的伤口失血过多之外,他胸部的肋骨也被乌蝇的重拳敲断好几根,没一次呼吸都会牵动伤口丝丝拉拉的疼。

“我要是你,就会跪下来求饶。”乌蝇丝毫不搭理他的缓兵之计,缓缓的向他走去:“你最好承认你现在的处境,那样会使你显得有点尊严。”

“去...的!”陈大国沉默了几秒后爆出一句粗口,这些年来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气,他一边往后退缩一边朝自己的腰间摸去……”

在他的腰间,有一把左轮手枪,这是他从黑市上买来的。一般情况下他可不愿意使用这个,但是现在的情况使得他不得不缩卵了。

“别动!”面对近在咫尺的乌蝇,他突然拔枪!但是他用枪的技术很显然远远不及他的武艺。还没等他的枪拔出,乌蝇就一个快进,卸肩一撞!

“啊!”陈大国顿时感到自己周身的骨头被撞的“咔嚓”一声散了架,二百多斤一米九高的身体竟然被乌蝇撞得飞了起来!迎面将匆匆赶来的马王砸倒!

“这是谁啊!”马王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认出来刚才还是威风赫赫的‘九哥!’

“快,给我叫辆救护车……”陈大国此时丝毫没有了平时叱咤风云的威风,可怜巴巴的挤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又是你,呵呵。”乌蝇盯着马王恐惊万状的表情玩味的说道:“你还是不长记性啊,上次我已经饶过你一次,这次绝对不放过你!”

看着乌蝇步步紧逼,马王吓得裤裆都湿了:“快!快上!”

但是那些协警也不是傻b,看到就连传说中的龙头老大都被乌蝇放倒了,哪里敢造次?虽然他们手中有电棍,但是此时谁敢挑战眼前这尊杀神?

“哼!今天我先放你们一马……”马王见士气瞬间崩溃也无心恋战,匆匆丢下一句话就想逃走。

不料他刚转身就被一把尖刀穿胸而过!

他艰难的转过身,在他身后的是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谭影此时狂性大发!一刀刀的桶向已经千疮百孔的马王:“我说过,要用刀将你分尸!”他的刀子已经将马王的胸膛刨开,白森森的骨头和内脏都露了出来,但是他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那几个小喽啰见到这惨烈的一幕吓得屎尿横流,手脚并用的逃走了。

“住手!”乌蝇一把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但是此时的谭影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子异常强劲的力道,竟然差点把手劲劲暴的乌蝇甩倒!

“好大的力气!”乌蝇惊讶的暗忖道,为了避免自己被谭影误伤,他没有跟他硬拼力气,而是手掌化指朝谭影的几个大穴戳去!

谭影的几个大穴被封,其实就是供血的血路暂时被乌蝇的手指寸劲封锁,造成了暂时的不能行动。

“胖!快把他带走,带带车上绑起来!”乌蝇探探马王的鼻息,已经断气了。此时盲蛇从地上爬起来,见此情景竟然悲恸的哭了起来:“二弟啊!你怎么这么糊涂!我跟你说了不要闹出人命来……”

此时乌蝇感到这个盲蛇确实是很烦很讨厌:“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在乎这么多干嘛!?”

他看看其他的敌人,受伤的陈大国和他的手下们已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尚在燃烧的残木和冒着烟的焦土。

看着僵直在地上的马王的尸体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短短的一个多月自己竟然连着卷入三起人命官司之中,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

刚干这行的时候,他曾经给自己定下规矩:做混混就要做得敞亮,只可以打人,不可以杀人。但是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逼着自己改变自己。

当你认为自己玩世不恭,正在强j生活的时候,她也会找准机会好好的给你一脚。

“这下子又捅娄子了。”乌蝇拍拍盲蛇的肩膀说道:“真不好意思,本想帮你一把,没想到闹成这个样子!”

62 老回回

“老大!车子已经备好了!”佟胖子擦擦鼻梁下流出的鲜血说道:“我们还是快离开此地吧!”

“我不走!”此时盲蛇却梗着个头说道:“这里的蛇山是我的命..子!我绝对不走!”

乌蝇心情很是焦虑:“你要知道,你弟弟杀了人!难道你想要让他留下来等死?”

“他杀了人,又不是我杀人!”盲蛇说的话让乌蝇很无语:“我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人!我会劝他去自首!”

“自首?”乌蝇怒了:“你以为现在自首,他会得到公平的裁决?要知道,你们的得罪的可是官!只要那个镇长一天不被撤职,你弟弟进了局子,就等于是走进黄泉路了……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总之我不管!我奋斗了奋斗了大半辈子才挣得这座蛇山,我是不会走的!反正杀人的又不是我!”说完盲蛇自顾自步履瞒珊的朝屋中走去。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抱着谭影的佟胖子差点上去给他几拳:“我真想揍他!”

“算了!人各有志!”乌蝇阴着脸对着盲蛇的背影说道:“你想留下来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那帮人是不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己自取多福吧!”

说罢他带着佟胖子等人正欲快步离开蛇山,却发现路边有一辆高级轿车,车里却没人。

“看那边!老大!”佟胖子用下巴一指,乌蝇看到路边的草丛后面一个屁股厥的老高,正是衣冠楚楚的镇长符俞。

他二话没说,一枪就打过去!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符俞的屁股,“嗷”的一声怪叫之后他顺势滚下山坡。

“别管他!我们快走!”两人抱着谭影回到了车上,此时秦萌,吕方和欧家姐妹已经焦虑不安的等待多时了。

“开车!”乌蝇用一个‘嘘’的手势止住众人的疑问:“有什么话,等路上再说!”

在车上谭影醒了过来,此时的他眼睛带着羞怯,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凶狠的样子。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我刚才真的杀人了?”听完乌蝇等人的描述后谭影大吃一惊:“我,我杀人了?”

“是啊!”佟胖子一边开车一边没好气的说道:“那家伙该杀!不过老兄你出手也太狠了点……快把人家捅成马蜂窝了……”

“你们是说,哥哥他不管我了?”谭影带着哭腔问道:“他对我烦透了?”

“那种人,哼!”佟胖子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乌蝇喝止,他转而对谭影说道:“算了,你哥哥也许是为你好,你不要责怪他了。”

乌蝇从倒车镜里望着谭影落魄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再铁石心肠的人,知道自己至亲的人遗弃自己也是很难受的。

“老大,我们下一步去哪里?”佟胖子开到了一个分叉路口上,突然有些茫然了。

“往西走。”乌蝇望着车里的众人,他一直想给欧家姐妹一个安身的地方,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看样子他们都快要崩溃了。

“我们又要去哪里啊?”秦萌不满意的说道:“现在我们总是被人家追着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马上就要跟他们算总账了。”乌蝇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很坚决,现在小欧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元气,毕竟是出身农家的孩子身体素质好,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

“找个地方把小欧他们安顿好,咱们就回西城!”乌蝇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有些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车子在通往西部的大路上疾驰,一路上幸运的没有遇到路障,看来警方还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车子上的大多数人都困得眼皮直打架,但是谁都不能放心大胆的去呼呼大睡。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这个人就是开车的佟胖子。

乌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枪,只剩下九发子弹了,这就是他们的所有弹药。

在临江镇短暂停留的时候他就曾想要补充一下弹药,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此时他不住的往路边打量,但是很显然像这种荒凉的路边是不会有‘暗点’供应枪械的。

“胖,去老回回那里。”乌蝇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回回是他曾经救过的一个杀手,由于此人仇家太多,乌蝇把他救下之后将他安置在了西部的深山老林生活。

“说起老回回,我们得有一年没见面了。”佟胖子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老回回已经在那深山老林子里呆了快三年了!不知道他这三年来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用不着解决,按照他那个岁数,估计现在都无需求了吧?”乌蝇本来心情很沉重,但是经佟胖子这么一逗又活跃起来:“哎,也真难为他了,原本是这么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只能隐居在深山……”

“谁是老回回?名字好奇怪哦。”秦萌插进来问道:“他是杀手?我们去他家?”

几天以来一直生乌蝇的气,她尽量的不搭理乌蝇不和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一看到秦萌跟乌蝇挨得近点,甚至说句话她都感到一股子邪火蹭蹭的往上窜!

“不该问的别问!”乌蝇毫不客气的回绝了秦萌,他知道这个大小姐可是搞新闻工作的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事情到了她嘴里,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秦萌“哼”一声别过了头,她从小到大都没被男人拒绝过,而这两个貌不惊人的粗莽汉子竟然丝毫不把她当回事,使得她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和控制欲受到了很大的挑战,她不禁产生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一定要把这匹野马驯服!

前面的路越走越窄,他们来到了一片深山老林,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笨重的采访车跳着霹雳舞向密林深处开去。

秦萌等人倒还可以,但是没怎么坐过车的小欧立刻脸色发白,一个劲的犯恶心,不一会儿就咋呼着要停车缓口气。

刚停下车,小欧就下车哇的一声吐了起来!乌蝇体贴的给她拍着背,让有心上前照顾的欧翠龙无所适从。

小欧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跟乌蝇斗气了,她吐得已经快休克了。

“我这里有些晕车药,你快吃了吧,”乌蝇一手拍着小欧单薄的身子一边怜惜的说道:“再撑撑,马上就好了。”

小欧吐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不用,不用你管……”话虽说的生分,但是语气却缓和了很多。她温婉的双眼包含着很复杂的情感,悄悄的看了乌蝇一眼。

但是她没料到乌蝇早就在等候她这电光火石的一眼,就像一只被猎人捉住的小鹿一般,手忙脚乱的向车上走去,由于走得太匆忙头撞上了车门。

63 老回回2

车子越来开的越慢,一是因为照顾晕车的小欧,二是因为前面的路坑坑洼洼并且有很多石子,如果开得太快的话非常容易爆胎。

“千万别爆胎!千万别爆胎!”佟胖子一边开车一边念叨着,他又想起了一年前在这里被困住的情景。

那时候只有他和乌蝇两人去探望老回回,这条路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子和大坑。差点让他们的而二手商务车背过气去,最后终于熄了火,好在当时离老回回住的地方不远了,两人步行去他家拿来了工具修好了车辆,不然在荒郊野地的,听着一声声狼嚎过夜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乌蝇坐在微微颠簸的车子上陷入了沉思,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本来就不平静的生活又加了一把辣椒面。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心底那一丝丝的安全感。

但是政府购置的采访车最终没有让他们失望,经管路途艰难但是他们还是跋山涉水的来到了深山里的小木屋前。

此时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正在慢条斯理的抚弄着一只猫,似乎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这辆陌生的车根本不存在似地。

“老回回!”佟胖子下了车之后亲热的过去拍拍那个老人的背:“一年没见了,你还是这样硬朗!”

“轻点轻点……”那个老人笑着把手里的猫放到地上,那只黑色的猫一点都不怕生人,好奇的用蓝玻璃般的两只猫眼看着这群来客.

“你还是老模样啊!”乌蝇熟练的甩给他一只巴西雪茄,这是老回回最喜欢抽的烟。

老回回别看年事已高头发花白,对于乌蝇这个突兀的动作却反应很快,一把就将他掷过来的雪茄接住,只见他变魔术般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火柴,在自己手掌心的老茧上猛的一擦!火柴竟然被擦着了!

“真酷毙了!”谭影看了有些发愣,他傻乎乎的问道:“听说您以前是个杀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了。”老回回淡淡的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众人在简陋的小木屋休息了一会儿,不一会儿,老回回端着一盘盘色彩诱人热气腾腾的野味来,饥肠辘辘的众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虽说是女生,但是小欧和秦萌都已经饿极了,见到吃的下手就抓,比爷们还爷们。

但是当他们吃下一口之后都是同一个表情,皱眉,箍嘴,一副上当了的表情。

老回回做的野味,味道十分糟糕,如果说他的菜‘色’‘香’可以打十分的话,‘味’应该是负数。

“这你们得多担待,”乌蝇望着众人如同嚼蜡的样子说道:“他实在是不会做菜,也真是难为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谭影却是吃的呼哧呼哧的毫不介意,搞得众人面面相窥。

佟胖子担忧的看看有些癫狂状态的谭影悄悄的对乌蝇说道:“带着这个家伙不要紧吧?我看他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不要紧的,”乌蝇很有把握的说道:“刺激他精神异常的心结已解,不会再有大问题了。”他随即把谭影的大致情况跟老回回一五一十全说了。

“你错了,”老回回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的病情只是一时缓解,一开始你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就不对,只是简单的以暴易暴,这样对于原本安平乐道的两兄弟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是!”乌蝇还想要说点是没,却被老回回抬起一只手制止:“先听我说完。”

他喝了一口自己酿的土酒缓缓说道:“这个孩子受了欺负,所以想要通过过激的行为复仇,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尽量的不要让他参与进来,因为他对与厮杀的本质还没有认识。一个人要杀人,是要有理由的,像他这样默默的歪曲自己的本性,把杀人当成一种游戏和乐趣,是不正确的,他的内心会受到自己良心的煎熬,但是越是煎熬他自己表面上越不承认,所以他老师是感到别人都在嘲笑自己,质疑自己,所以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直到自己完全失去控制,成为一个只为杀人而生的机器。”

“真看不出来,来回回肚子里有这么多货!”佟胖子讪讪的笑道:“你自己不是也杀人无数吗?”

“我杀人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为了生存。”老回回说道:“这并不是我因为报复心理和人格不健全,这是一种职业,我只是为了混饭吃,虽然被人唾骂,痛恨,但是我并不感到羞愧!因为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我杀掉他们是做好事,又有人付钱,何乐而不为那?说起这事来,你们这次做的事真是有些蛋疼,起因竟然是一个妓女……不过被杀的这几个家伙也都是该死之人!”

“老回回,我得摆脱你一件事情,”乌蝇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峻:“我要回去,我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是人太多了反而会不方便,欧家兄妹这次是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来的,并且小欧的身子骨有点虚,我先让他们在你这里躲一阵子。”

“没问题!”老回回把雪屁股熄灭后说道:“人在我回回这里,你们就放心吧!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们!”

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了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三人脸色一变,一闪身进了屋。

只见谭影一脸惊愕的坐在地上,一只手上有一个大血口。他指着地上的一把弯刀惊愕的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把刀怎么自己会动?”

“呵呵,年轻人,这把刀,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老回回微微笑着把地上的弯刀拾了起来,只见那把刀居然自己像一只蛇一般扭动起来!刀身如毒蛇一般的蜿蜒,并且像丝绸一般柔软!

“哦!这不是你的归灵刀吗?”乌蝇连忙后退几步拉着佟胖子远离老回回的身边:“你怎么把它从箱子里拿出来了!”

“没办法,这个家伙,三天不见血就在箱子里瞎折腾!”老回回微笑着从一个坛子里倒出一些红色的液体来,将血液均匀的抹在那把刀上。

说来也怪,这把刀子沾了血之后竟然老实起来,一动不动的就像一把普通的刀一样。

“这是什么?!”谭影眼睛瞪得溜圆:“这把刀是活的?”

“没错,确切的说,这不是我得刀,这是一只用翡翠软金铁,里面养着无数蛊的苗刀。”老回回很疼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此时秦萌也好奇的溜了进来,见此情景不明就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个人不会是有病吧?”

“闭嘴!”谭影忿怒的瞪着她说道:“不许说他的坏话!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小孩把你当偶像了。”乌蝇笑着悄悄对老回回耳语道:“这个小家伙我也寄放到你这里,怎么样?”

老回回皱着眉头说道:”你还真的把我这里当成托儿所了,不过谁让欠你情那?你放心的去做你的事吧,我会照顾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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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我们回来了

“老回回,最近我进步了很多哦!”再次见到老回回乌蝇难掩心中的喜悦,其实老回回也是他的一位师傅,乌蝇精准的射击技巧和匕首技术就是他教的。

“好啊!”老回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跟我到后山来吧。”

两个人避开中众人,顺着小木屋后的一条小路越走越远……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随时可以见到树林中的小动物是不是的从树林中窜出来。

两人穿过这条山间小路,来到了一块很大的开阔地前。

“我们得有多长时间没交手了?有两年了吧?”老回回把自己的袖子卷起来,他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

乌蝇把自己的黑色风衣脱去,露出了棱角分明的筋肉。

“好家伙!你最近身体的强度练得不错啊!”老回回大吃一惊,他记得去年这个青年的身子还是偏瘦削的。他很诧异于乌蝇急剧的变化:“你练得这么勤吗?小心身体吃不消啊!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古代就有很多武学奇才没有死在凶残的对手手下,倒是很多都死在自己的贪欲和不节制上……”

“这可不是你所想象的哦,我是得到了点好东西……”说罢乌蝇把自己怀里还剩的半个龙胆拿了出来。

“哦!这是!”老回回从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看一闻一摸就明白了:“好小子!这是老蟒的胆啊!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我说你的体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提升!”

“嘿嘿,说起来您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今天我想试试我的身手进步了多少!”乌蝇面对昔日自己不敢仰望的大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和兴奋。

“呵呵,看来你很有自信嘛!”老回回笑融融的把自己的袖子挽了又挽,露出了自己老树根般紧绷的手臂,看起来他也稍稍的有些紧张。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跟自己的良师益友切磋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不用担心对方使阴招耍诡计,这样的战斗最能让人感到武学最根蒂的美感。

突然乌蝇像一只猛禽一般鱼跃向前,他跳起的角度极刁,刚刚好落在老回回身前但是又不是很高,正好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了下去!

这是他在跟临江镇的陈大国交手时偷学到的招式,其招式很辣,并且很好的把自己发招的间隙和破绽隐藏起来,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断月拳!”没想到老回回对这种失传已久的杀人拳也很熟悉,他毫不犹豫的用全身力气向前一冲!一个中路的双拳兜拳击了过去!

乌蝇从天而降的那股子冲劲被一下子抵消了,但是他强劲的拳风也逼得老回回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下盘。

“好招式!”老回回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断月拳?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杀人拳!”

“嘿嘿!”乌蝇得意的笑了:“怎么样,徒弟我进步的不小吧?”

“不怎么样,”老回回不以为然的说道:“上次你跟我过招,几招之后见分晓?”

“一招。”乌蝇有些尴尬,但是随即抬起手来不服气的说道:“但是这次!”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黑印,立刻赶到头一阵发晕:“又是九毒掌……!”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呵呵。”老回回爽朗的笑声在山野间飘荡着:“想胜过我?再等几十年吧!不完成我的考验,就别想去报仇!”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众人无聊的看着乌蝇一次又一次的败在老回回的九毒掌下,每次都是毫无悬念。

“我说,这个老爷子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还会被你老大给救了那?”谭影对老回回极为推崇,几乎是敬若神明。

“年轻人,这个世界不光光是只有拳头和刀子的,还有枪炮,当然,枪炮不是最可怕的,”佟胖子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对谭影卖弄道:“最危险的,还是人心。”

“哎幺,我想我永远都通不过你的考研了。”乌蝇又一次被老回回的九毒掌击中后无力的倒在了草地上。他这回倒是进步了一点点,没有立刻被九毒掌的麻痹性毒性搞晕:“我你能不能跳过这个测试?”

“你最好是通过他,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回去后要面临的敌人要比我的九毒掌凶残的多!”

一边旁观的秦萌打着哈欠说道:“我原本觉得你很厉害,不知为什么,现在这种感觉荡然无存了……”

“乌蝇哥,你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明显你跟不是这位爷爷的对手……”小欧也在一旁劝道,她不顾自己的哥哥连连的咳嗽,俯下身躯去扶乌蝇。

“哼!”乌蝇一甩手站了起来!他的眼里满是斗志。

“还要来?”老回回怡然自得的摊开双手:“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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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深夜的西城静谧多姿,霓虹灯晃得路人睁不开眼睛。无数的车辆从把宽阔的马路塞得水泄不通,很多驾车人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却毫无办法。

在滚滚车流之中,有一辆绿色的厢式车缓缓的随着车流蠕动,显得一点也不慌张。

“老大,我们真的要回去吗?”佟胖子开着重新涂过漆的采访车迟疑地问道:“前面可就是龙潭虎穴啊!”

“别担心!我们这次准备充足,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此时坐在后面的乌蝇擦拭着从老回回那里拿来武器,认真的检查着每一个部件。

“要是只有我们两个那当然没问题,但是现在不是还带着个包袱吗?”佟胖子撇撇嘴,没好气的看了坐在后面的秦萌和吕方一眼。

“你说什么哪?”秦萌不乐意了:“我来是来帮你们!我爸是电视台的台长,只要我跟他接上头,让他摆平就没什么事了,可你们为什么没收我手机?为什么不让我给他打电话?”

“因为你的手机肯定被监听了。”乌蝇连头都不抬,仍然自顾自的检查着枪械:“你这样做不仅会给我们带来危险,还很可能使你父亲身处险境!”

乌蝇已经带着众人又来到了市郊那个住所,一进门就把车子用破布盖住,把破旧的木门关严。

“哎呀!这里怎么!这么臭!”秦萌看到一地的米..共不由得花容失色,因为她下车时不小心踩上了一块。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你先带着他们安顿下来!我去联系下琪琪他们。”乌蝇把车上的食物跟水往那张肮脏不堪的床上一丢,随即换上了手机卡。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出乎意料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琪琪,也不是阿豹,而是一个熟悉且恶心的声音:“喂……你就是那只不老实的老鼠吧?”

“胡言!”乌蝇心猛地发紧了!他对着手机大声骂了一句:“我x你!早晚我要收拾你!”说完立刻麻利的挂了电话,当他想要将手机卡卸掉时,一则短信发来:“你的几个朋友都落在了我们手里,你若是识相就出来跟我谈谈,若是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在火车站见不到你,那估计又会有三个人死在铁轨下了!”

乌蝇愣了一下,还是把关机,把手机卡换了下来。

他气得浑身哆嗦:这孙子!动作太快了!这下子琪琪和阿豹换有付三都危险了!

“狗日的!”他狠狠踢了采访车一下,踢得车身凹下去一大块!

看来,这个家伙不出掉,始终是个祸害!

乌蝇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就算是单刀赴会,只身犯险,也要把几位兄弟救出来,杀了胡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他悄悄准备好武器准备出发的时候,佟胖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他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脸色很冷。

“大哥,您原来压根不当我是兄弟啊。”

乌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这不是你能玩的游戏!让开!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

“你确定?”佟胖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你觉得我去了会是你的累赘?”

“我不想你为了我再牺牲什么,我欠你的太多了……”乌蝇此时突然感到坚硬如铁的心一阵发酸发软。

“你确定你的这个决定是慎重思考后做出的?”

“相信我,”乌蝇拍拍佟胖子的肩膀,却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搞得他眉头一皱!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吭声。

“我一定会把琪琪他们救出来!还会杀了胡言那个王八蛋!”

65 噬血蝇虫

正午的西城显得十分宁静,一向喧嚣的西城火车站此时也沉下心来,那些等车的乘客们有的在座位上躺着,有的趴着,有的半躺半趴着……

“矿泉水,火腿肠,烧鸡烧鸭烧鹅……”一个推着食品车的老太太不急不慢的走着,但是却鲜有人问津。

胡言此时正站在候车大厅的最高层,他俯视着火车站的每个角落,却没有见到乌蝇的身影。

“妈的!敢耍我们!”胡言把手里的烟屁股一扔!对那几个亲信手下说道:“把那三个小子带上来!要是过了十二点换不见人,就把他们丢到铁轨上!”

“胡队,在这里杀人,影响不大好吧?”一个亲信的警员试探着说道:“要知道,这里有监控录像,还有这么多行人,万一被谁看到……”

“你傻啊!这事当然用不到我们出面!自然会有人出来干!我们只要最后出来收尸就行了!”胡言有几分得意的说道:“他若来了,我们就让他去人少的b站口,到时候把他连同这些人一绑,往铁轨上一丢……哈哈,你们几个别你妈哭丧着脸!他们一死,咱们不就破案了吗?你们就立功了!哥几个跟着我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也该趁着这个机会提拔一下了!”

“胡队,真是太有水平了!”一个亲信警员立刻上前给他点了一支烟:“我们就知道,跟着胡队混不会有错!”

“这个就叫做麻痹敌人,”胡言被自己的手下马屁一拍,立刻就有些飘飘然:“我们把地点定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有这样的错误判断——他会以为人多我们不会动他……呵呵!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就在他眉飞色舞的吹嘘时,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胡言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个劲的说“是!”

接完电话他面色严峻的对几个手下说:“大老板来电话了!要我们把这件事情做的漂亮些!小宋,有动静了没有?潜伏着的人哪?”

“不知道,手机打不通,好像是手机占线……”

胡言大怒:“真是不争气!算了,不指望他!就让他在哪里状老太太卖汽水卖一天!再跟那小子打个电话!”

“打了,那家伙一直关机……”那个叫小宋的亲信握着手机皱着眉头说道。

“到时间了吗?”胡言脸色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把那三个人绑好!准备!”

他的几个手下连忙把捆绑好的阿豹,琪琪,和付三推了出来,此时一伙子身穿灰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子从这几名堕落警员手中接过三人,将他们驱赶着朝几乎荒废的b站口走去。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火车站的人稀稀拉拉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帮穿着西装的人在干什么勾当。

三人也感觉到不对头,拼命挣扎,但是他们的嘴巴都被封住,又是在特别通道走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这伙子西装墨镜男四下里打量着,已经走出站台老远。这里已经荒无人烟,四处皆是野草,是杀人灭口的好去处。

就在这时,站在高高的指挥台上的胡言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看完短信,脸一下子变绿了!

“快!快去站台!”一声狂吼吓得他身边的几个亲信魂不附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老大已经子弹般的疾奔出去!

胡言的手机被他慌乱中撇在一旁,显示屏上一行短信笑盈盈的闪着:“你们的暗刺水平太差了。”

与此同时,那些西装墨镜男已经一把将三人丢在铁轨上,远处已经有了汽鸣声传来,眼看几人就要被火车碾碎了!!

就在此时,边上一个西装男厉声嚷道:“谁?”

他们回头一看,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竟然是那个推着食品车的老太太。

“这个是自己人,胡队的手下,”为首的那个小胡子中年人说道:“小韩,叫他去守着站台入口,万一有个把闲人进来又要有麻烦!”

那个叫小韩的男子身材细长,动作灵活,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家伙。听说是自己人,为了避免误会,他将自己的双枪塞回腰间,缓步朝那个‘老太太’走去。

那个老太太也十分淡定的迎着他推着小车走过来,小车的轮子很明显的不适合在草地上前行,不断的发出‘咯兹咯兹’的声音。

“我们坤哥说了,你去守着入口,待会跟胡先生一起过来收尸就行了。”小韩似乎有些瞧不起这个堕落的警察,他嚣张的用一个驱赶的手势摆摆:“走开点吧,等需要洗地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说完他就微微一甩自己的头发,转过了身。

但就时就在此时,一股寒意突然从他背后升起,就像一把利剑一般至此他的脊背,处于杀手的本能,他感到了一股强烈的难以形容的————杀气。

就在他有所觉悟,猛的伸手要抜腰间双枪的时候,突然脊椎的中段被一个冷冰冰的硬物猛地一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整的人的动作顿时瘫痪下来!

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突然间暴起!一把把失去行动能力傀儡般的男子挡在身前!随即双手一手一把简便式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从那个倒霉蛋腋下伸出;就像毒蛇一般对准了众人,子弹飞蝗似地喷薄而出!

那些杀手顿时被扫倒大半,小胡子情急之下拉住一个手下替自己挡子弹,但是一发流弹还是从下面楔入了他的小腿骨,他顺势倒地后顽强的立刻用手枪还击!

幸存的两个手下也缓过劲来,猛地扑倒在地用枪还击,只见那个‘老太太’猛的一个倒空翻!假发都掉了,整个人一下子翻到了食品车后面,全不锈钢制的是食品车被打的“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老太太把脸上的妆一抹!原来是乌蝇。他早就利用视角盲区将胡言安排的‘暗刺’抜掉了,原本假装老太太的那个堕落警察现在赤身裸体的被塞在火车站的杂物间里。

乌蝇在敦实的不锈钢食品车后面躲避着凌空飞来的子弹,他没敢轻易地冒头还击,因为他发觉这些家伙虽然被打了个淬不及防死伤大半,但是仓促之下还击居然枪枪都很准!像这样跟他们硬拼枪法是绝对不行的。

突然他灵机一动,顺手从食品车上拿起一罐“可口可乐”,背对着敌人胡乱的扔了过去!

“看手雷!!”乌蝇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正在紧张作战状态的三个杀手本能的一个反应,一个家伙听乌蝇这么一喊,没来得及细看就使劲往侧面一滚,不料他翻滚过了头,没注意自己已经到了站台的边缘,一声鬼叫之后跌了下去。

另一个还算冷静点,听到喊声之后只是微微一愣!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间,形同鬼魅的乌蝇一个侧滚单膝跪地,滚,举枪,射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浑然一体!

他把拳法的步伐活学活用在枪战中,人们都说功夫在有刀有枪的世界已经没有价值?其实功夫始终都没有变,变的是人的尚武精神。

此时乌蝇用眼睛的余光一扫,只见那个被打断腿的小胡子中年人已经拼命的向站台旁的小树林逃去,他本想追击但是不远处汽笛声刺耳,使得他只能先去救人。

先前摔下站台的那个倒霉的杀手在下落时头部撞到了金属质的铁轨,流了一大摊血人也昏迷不醒。

琪琪被解开后连忙帮助乌蝇把其他两人解开,此时火车已经越来越近!好在是距离站点不远所以火车要例行减速,不然只要看到火车,想躲就已经是不可能了。

当众人死里逃生险过剃头的跃上站台时,这才记起铁轨上还躺着一个人,此时那个杀手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见到众人站在站台边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撕破空气,嗖嗖的穿进了付三的后心……

众人面对这一有些淬不及防!乌蝇举起枪欲射击,简便式冲锋枪却发出咔吧咔吧空荡荡的脆响——没子弹了!

66 喷火女警官

乌蝇见子弹用尽,顿时心里一紧!来不及片刻犹豫,顺手就将枪掷了出去!

他用的是乌克兰产的伊尔库兹塔夫冲锋枪,枪身十分沉重,掷在那个死缠烂打的杀手脸上时顿时把他的脸砸的开了花,鼻血长流!

几人趁着这珍贵的瞬间带着付三一溜小跑找到了掩护,但是乌蝇却被那个恼羞成怒的杀手盯上了,只见他一手捂着被砸开花的鼻梁,一手颤抖着瞄准了乌蝇正在快速窜跃的身体……

就在此时,一股强风从侧面向他袭来!

那个杀手一愣,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迎面扑来的火车卷到了车底下。

“快!把付三赶快带走救治!我断后!”乌蝇知道后心是要害,那些杀手用的又是加强型的爆裂弹,被击中一发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那?”琪琪握着随手从地上摸起的枪说道:“我留下跟你一起!”

“我是老大你是老大?”乌蝇眼睛里就要喷出火来:“带他走!你的任务是保护他离开!”

琪琪没敢在说什么,跟吓傻了的阿豹将付三一左一右扶着向远处逃去。

此时乌蝇却不紧不慢的检查自己的枪械,更换了手中仅剩的一支冲锋枪的弹夹,他在等。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

火车在碾死那个人之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毕竟一个人的渺小身体在这巨大的钢铁巨兽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胡言和他的手下们赶到了。

迎接他们的是一地的尸体,只有一具是敌人的,那就是乌蝇。只见此时他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胡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好像把是干砸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大老板的亲信手下,若是让他知道为了杀个小混混就全军覆没的话,估计他也活不长了。

“去他妈的!”忿怒的胡言对着趴在地上的乌蝇连开两枪!一枪没有打中,一枪打在了乌蝇的后背,一股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胡队,我们还是快收拾现场吧!”一个亲信慌乱的说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市局的其他人估计要来了。”

“快!把尸体旁边的枪支都收起来!把他们都用裹尸袋装起来,绝对不要让其他人碰尸体!就说是调查需要!”胡言恶狠狠的说道:“今天的事千万不要抖落出半点!按我们预先商量好的,就说这些人……”

其实他们压根就没预计到自己这边会死这么多人,胡言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热心市民见义勇为’这招再用就没人信了。

他急了:“这样吧!把尸体都藏起来!就说这里有人发生枪战,没人死亡!就这样!我们正在附近巡逻,那些罪犯负伤而逃!记住了!统一口径!你们是木头啊?还不快搬尸体?对了,谁把手机借我一下?”说完他就走到一旁打手机去了。

正当他的几个亲信准备将乌蝇的尸体翻过来时,突然乌蝇的眼睛猛的睁开了!二话不说就从身子下面举起简便式冲锋枪,横扫起来!

胡言的几个手下淬不及防,连手枪都没来得及逃出来就被乱枪扫死!胡言见状吓得手中的手机垂直落在了地上,闪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

“你……还活着?”胡言的脸色发青:“不可能!我刚才打中你都……”

“我当然活着,要不这样,怎么逮着你?”乌蝇的枪口缓缓地对准了他:“下辈子好好做人。”

枪声淹没在火车进站的轰鸣声中……

当市局的刑警队副队长沈玫带着大队警员赶到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大名鼎鼎的刑警队队长,拿了近十年先进的胡言被人用冲锋枪打成了蜂巢,要不是穿的衣服和戴的眼镜隐约可以识别出他的身份,否则的话众人真的不大敢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玫大声的质问那个被人剥光衣服塞在杂物间的警察,那个人却目光躲闪闪烁其辞,一副怕见人的娄阿鼠模样。

沈玫错误的判断他是因为觉得没面子所以才这样,所以没有太过上心,只是对于现场的惨烈程度十分惊悚。

现场居然横七竖八的躺了九具尸体,其中有五具是身穿灰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精壮男子,几乎每个尸体身边都有武器。

“沈队!你看!下面还有一具!”一个刑警指着站台下面,沈玫见了下面的具尸体感到一阵恶心:只见那个人被火车碾成三节,膝盖以下的部分是一节,膝盖以上及腰部是一节,胸部和头部是一节,最瘆人的是他的内脏,竟然被火车碾的好长一段铁轨都断断续续的带着残骸。

死的这么惨……到底是谁做的那?

沈玫在城南分局时就一直是副队长,此时正职挂了,她就是现场的最高长官,手下们都在看着她的脸色,等待她的指令,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压在她心头。

但从现场看,好像是一群警察的尸体和一群匪徒的尸体,很容易先入为主的判断为刑警队长胡言带人追击群匪而两败俱伤,但是为什么胡言明知对方人数众多,偏偏要不与市局联系,而是亲自上阵?这一点使得身为女人的沈玫敏感的觉出,这件事肯定别蹊跷!

由于紧张而出了一身的汗,她不由得将自己的警服纽扣解开敞着怀。

沈玫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虽然她本人已经将近三十岁,算是个老姑娘了,但是身材依旧细长高挑,并且凹凸有致。

她的质地松软,把她玲珑起伏的曲线暴露无疑显得有些妖娆;但是毛衣雪白的颜色将这种妖娆化作圣洁和娴静;她没有按规定穿警察的制式服装,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略略有些紧身的铅笔裤,使得她细长的腿更加勾人魂魄。

一旁正在紧张工作的男刑警也有意无意的扫她两眼,但是她对这样那样火辣辣的目光并不在意。

她只是觉得,在暗处似乎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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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蛰伏

“广大市民朋友,关于火车站枪战时间,市民们都非常恐惧,有几位在k290次列车的靠窗乘客,一致声称看到站台上有人手持重火器枪战!并且死伤数十人!这个说法立刻在广大群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在网上更是造成了轩然大波!为以正视听,消除大家的忧虑,现在请新上任的西城刑警队沈玫队长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案情的真实情况。”

沈玫面对着电视镜头很明显的有些不自然,她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来:“广大市民朋友请放心,关于有个别市民认为火车站发生大规模枪战,死伤数十人的传闻纯属无稽之谈。请广大市民朋友不要相信无谓的谣言,由于案情正在进展所以不方便透漏,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说,绝对没有上述情况,只是有人被发现使用违禁枪支而被警察追近而已,仅有数人受伤,无人员死亡……”

“我靠!”躺在床上身上扎着绷带看电视的付三显得神情异常轻松,但是他的嘴唇却始终是粉白色。

为了躲避风头,他们通过吕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租到了一个的大房子,虽然乌蝇等人想方设法的为受重伤的付三医治,但是付三受枪伤的位置实在是离心脏太近了,伤口已经交叉感染,最后一位他们私下请来的医生也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老大,三,你们不要忙活了,付三躺在床上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事情一挑明,个个心里就像挨了一枪子似地,非常难受。

“彪子!别想这么多!”佟胖子轻轻拍拍他半秃的头说道:“你生就一副长命相,绝对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乌蝇愣愣的坐在一个角落里,虽然他兑现了诺言,但是……

他们所租的房子就在市警察局的旁边家属院内,甚至就在本楼上就有不少刑警居住,按照乌蝇的话说,这个就叫做灯下黑。

有可能这些个刑警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却想不到其实他们要找的人就跟他擦肩而过。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外出购买食物等工作都是由吕方完成的。秦萌还在试图不断的尝试与自己的父亲联系上,但是他们却发现他父亲已经被大量郑刚的手下监视了。

“怎么样?电视台和家里都有眼睛?”乌蝇脸色铁青的一边注视着付三的情况,一边向负责侦查的摄影师吕方问道。

刚回来的吕方把自己头上帽子摘下,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特地在脸上粘上了一嘬小胡子。

他擦擦脸上的冷汗说道:“真是危险!今天我差点被那几个暗哨盯上!我们近期还是不要指望与秦台长联系上了,我怕一旦逼急了他们,秦台长自己会有危险!”

“什么!这些人渣竟然这么大胆子?”秦萌扑闪着大眼睛说道:“我就不信,他们竟敢在市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人?”

“你太天真了,”乌蝇冷冷的说道:“杀人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他们来说,我现在很是不明白,区区一个局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胖,你是怎么看的?”

“老大,你别问我!”佟胖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你知道我最最不愿动脑子了。”

“我倒是有一些了解,”吕方此时已经把嘴上的小胡子揪了下来,但是胶水的效力十分强效,把他的汗毛和一部分真的胡须沾了下来,疼的他擦牙咧嘴,缓一会才继续说道:“这个郑刚可是个人物!他担任国税局局长这么多年,敛财数千万,并且据我的一个朋友说他跟一些外国的黑手党有着密切关系,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局长哪里敢这样猖狂?”

“境外黑手党?”乌蝇突然想起来那些杀手所用的武器,个个都是正宗的行货,一般的人是搞不到那样的货色的。

乌蝇心里一沉,显然事态的发展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大大的低估了郑刚的背景,现在敌人的底细变得扑朔迷离,他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你们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坏事?警察老要抓你们?”此时的秦萌虽然已经对乌蝇的看法有所改观,但是她能看出乌蝇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有时候忍不住要跟他调侃几句。虽然话不友好,但是语气却异常柔和。

“你说那?”要是别人说这句话,乌蝇早就不高兴了。但是这句话从秦萌的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十分温暖,口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问。”

秦萌猛一撇嘴,闷在一个集角落不说话了。她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有机会出去逛过街买过东西,并且一切亲人近在咫尺就是见不着,让她感到很无奈很压抑。

在她身旁的吕方时不时的打量她几眼,过去在他眼里秦萌只不过是升迁和前途的象征,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开始一点点的真正喜欢上了她。

但是他明白,原来秦萌就对他不大待见,心里一点她的位置都没有,现在这种状况更不用提了。

他只能时不时的偷偷注视一下秦萌,就像小偷一样,看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收回。

由于屋里空间小,比较闷热,所以秦萌把的米色职业装敞开了扣。她属于那种胸腹很丰盈的大小姐,属于那种一不小心就会长成胖女的类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略显丰满的小腹并没有破坏整个修长身形的美感,反而有一种日本仕女的妖娆和质感,看的吕方直流口水。一点都没注意到乌蝇在跟他说话。

“小吕,你以后就不要试图去跟秦台长接触了,他们已经将其控制起来,我们再找他只会造成麻烦。”乌蝇明白,此时只有彻底的探清对方的底细才可以将其击败,一个你丝毫不了解的敌人是最最可怕的。

“明天我亲自出去,我倒要去探探这个只手遮天的郑局长是何方神圣!”

68 缠人的萝莉

郑刚的真面目

郑刚,1957年生人,早年曾在化工厂担任保卫科科长一职,1969年参加工作,1971年获得‘安全先进个人’称号,因表现出色,工作突出,1979年从化工厂提干,直接成为市贸易局外贸处科长。

1986年从审计局调入税务局,从主任,副局长再到局长。在职工作的几十年间为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乌蝇读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读下去,为了查清郑刚的所有底细他乔装改扮后到了市里的人事局,在机要档案室中比小山还要高的档案中找到了“市内重要领导人”的分类中的郑刚资料。

但是细细阅读之后他才发觉,这些资料几乎是毫无作用!跟网上能够找到的资料一样,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正当他欲悻悻而归的时候,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主意:“市委常委梅维山同志亲切接见了他,并称赞他为‘新一代年轻干部的楷模’。”

想不到这货也有激情燃烧的岁月。乌蝇脸上带着调笑继续翻着资料,一张梅维山和郑刚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照片上略显拘谨和羞涩的郑刚乌蝇唏嘘不已:人总是会变啊。

他想起了将郑爽击毙时的情景,那个挺着大肚子,霸气十足的胖子竟然年轻时长的如此精悍!

要早知道这家伙这么能折腾,我真该当时再来上一枪!自从付三受重伤之后,乌蝇就一直悔恨:若是当初斩草除根,把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一并铲除,就没有如今这么多事端了。

梅维山……乌蝇细细的咀嚼这个人的名字,他感觉这个人自己似乎有印象,因为子在几年前他曾经闹出过一桩丑闻,说是家里的小保姆突然间失踪,宛若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讯,小保姆的家人四处告状,最后却不了了之。

梅维山……郑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

他随即找到了梅维山的资料,只见他的资料十分的笼统,整篇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还不如郑刚的有料,他失望的把资料一丢!不料一不留神动静搞大了,资料室外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乌蝇连忙把资料一撇!此时资料室的门已经在吱吱作响!好在乌蝇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反锁上了,所以外面的人一时之间打不开,只听一个尖厉的女声嚷道:“谁在里面?开门!不然我叫警卫了!”

乌蝇环顾四周都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他知道人事局是有专职的保卫科的,虽然那些烂番薯臭鸟蛋对自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是一旦在这里被纠缠上,那就麻烦了。

他硬着头皮把门开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身穿一件藕荷色的职业套装,虽然身材显得有些过于娇小但是非常匀称,长的样子很是有特点,两个眼睛就像牛眼一般呼哧呼哧的有些吓人,略略有些塌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张完全与之不相符的大嘴巴。

“你是谁?在里面干什么?”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见乌蝇主动的把门开开,戒备之心稍稍的减轻了一些,她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活脱脱一个漫画里跑出来的小萝莉。

“哦,厄,我是新来的……”乌蝇支吾着说道:“头头让我打扫整理一下这里……”

“可是!这里是我的卫生区啊!”那个女孩戒备之心进一步的降低,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机又放回了衣袋里“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在哪个科?”

“我,我刚来,上面领导还没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只是让我见缝插针的帮帮忙,递个茶水打扫下为生,仅此而已。”乌蝇由于跟佟胖子呆久了,连他那一套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功夫也学了个神似。

听乌蝇说的合情合理有条不紊,那个小萝莉扑闪着一双牛眼略带同情的口吻说道:“真是好可怜哦……新人是不容易,一年前我刚来这里是时也是这个样子,那些老职工们都把你当使唤丫头……”

这个小女子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失语,立刻回过头来问道:“你还没回答我那?你到底是……是谁介绍来的?”

她这句话问得十分恳切,像这样的机关单位,一般的应届大学毕业生要分进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自己也是托了七大姑八大姨花了数万元才混进来成了临时工。

“呵呵,我得走了,领导还让我把大厅打扫一下那。”乌蝇虽然很享受跟这样娇俏可爱的女生交谈,但是现在的状况可是不容许他有片刻耽搁。他支吾着跟小萝莉聊了几句,随后找个借口全身而退。

当他行色匆匆的走出人事局的大门时,传达室的老大爷提开水回来了:“年轻人!你是这个单位的吗?”

“嘿嘿,大爷,我是爱华保险公司的……”乌蝇脑子瞬间就转了个弯,一边说着以便做出要套名片的动作。

“去去去!”原本满怀着警惕之心的老大爷不耐烦的摆摆手:“走远点!我可告诉你,这里可是机密单位,小伙子你要是再进来会被逮起来的!”说着他像撵小鸡一般把乌蝇连推带拉的推出了门外。

“大爷!您再考虑考虑!”乌蝇演戏演到底,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惺惺作态的走了出去。

他刚出人事局的门,突然看到几个警察迎面向他走来!他刚欲转身,突然被一只轻柔的小手打在肩上!

“嗨!”刚才在人事局里遇到的小萝莉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她满脸激动地通红:“又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其实一点都不巧,她是故意的跟上来的。

出身城市中等偏下收入家庭的她,名叫张怡,她费尽心机混进了人事局,每天除了勤勤恳恳工作,还一直暗中窥探着局里那些分配进来的官宦子弟。

她一直想要找个官二代做男朋友,但是那些公子哥儿口挑着那,对她这种娇小可人型的并不感冒。屡屡受挫之后,她开始把目光放在刚刚分配进来的新职工身上,据她科室的科长说,今天会有一个局领导的儿子分配下来,她听到乌蝇随口胡诌的谎话之后便上了心,一路掩杀过来!

阅女无数的乌蝇很快就识破了张怡的良苦用心,此时那两个警察越走越近了……

“哦,是啊!太巧了!”乌蝇不有的摸摸自己为了掩人耳目而戴上的平镜。今天他穿着一身休闲西服,带着金丝眼镜,显得十分斯文十分儒雅;跟穿着可爱职业装的张怡站在一起显得颇有夫妻相。

“哎呀,今天我起得太晚了,还没有吃早饭那……”张怡最拿手的就是这招,一般就算钓不到金龟婿也可以蹭一顿饭吃。

但是她怎么会想到,站在他面前正是一位在女人面前从来不吃亏的主儿那?

69 国税局

不期而遇

乌蝇对于这个好奇小女生的百般纠缠十分无奈,他只好拿出自己惯用的手法来,先很痛快的说道:“好!我请你吃早饭!”

“好啊!”张怡兴奋地一个卡哇伊的式的欢呼雀跃,把乌蝇搞得很反胃,说实话,他也不大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十分钟后,张怡板着个脸,面对着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两块五毛钱一碗的馄饨没好气的问道:“不是说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吗?”

“这里的混沌不错,皮薄馅大!我从小就爱吃!”乌蝇忍住心里的窃笑,用手一指旁边的公共厕所说道:“你先等等,我去上个厕所!”

“哼!小气鬼!”张怡对着匆匆离去的乌蝇小声嘀咕道。

但是左等右等乌蝇就是不回来了,她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站起身来。

“哎!这个大姐,先把饭钱付了吧……”混沌摊的老板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见到张怡起身欲离开立刻紧张起来,这个月已经有三人跑单了。

“怎么?我朋友刚才没付钱吗?”张怡差点晕倒:“我没带钱……”

“那把手机先押着吧……”混沌摊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怡气的眼珠子差点喷出火来:好小子!敢耍老娘!回头到了的单位里给你好看!

乌蝇此时已经跑出两条街去,他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有条不紊的进行下一步计划。

他伪装成送水工,掐准时间进入了郑刚所在的国税局的大厦。虽说郑刚在办公场所会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是应该不难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西城国税局大厦堪比宫殿,这个单位的牛.逼之处在于每个月都有人争先恐后的给他送钱,他还爱答不理打着哈欠的。

此时正值月底,国税局大厅满满的都是保税的单位,一般都是国有企业。这些企业一般都会等到月底在保税,因为早交一天光税钱的利息就相当可观,所以每到月底国税局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乌蝇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破旧的深蓝色工作服,上面写着“浮云洞矿泉水”的字样,这身行头和这次送水的机会都是乌蝇费尽心机搞来的,他知道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在不惊动郑刚的前提下把窃听器放进去。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上了电梯。在他上电梯的一霎那,里面有几个身穿黑灰色西服的男子与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人留着莫西干头型,十分的引人瞩目。

乌蝇的悄悄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却敏感的转过身来怒视着乌蝇,乌蝇连忙把头掉了过去。

好凄厉的眼神!他心里暗忖道:“这个家伙好像全身都是钢针!超敏敢的!”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了,在即将关闭的一霎那,乌蝇又偷偷的把目光移过去,只见那个莫西干头型还在默默地注视他,戴着墨镜的脸显得异常阴郁。

“难不成,被发现了?”乌蝇稳了稳神:“不会的!我装扮成这副样子没人会认出我来!”他对自己的化妆术十分自信,因为在年少时为了糊口他也曾干过一段时间的婚纱影楼化妆师。

此时已经到了二楼,电梯的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瘦娘们腋下夹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一边还大着手机:“喂?刘总?对,我是,我是他的秘书张倩,我们郑局长今天真的没空……”

乌蝇不由的看是打量她,只见这个瘦娘们周身没有四两肉,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洗衣板中的洗衣板,飞机场中的飞机场,此时她发现乌蝇正在注视着她,竟然还一个白眼,背过身去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哦……您是说退税的问题是吧,没事,我一定会跟郑局长说道……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不用了……”

乌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把直挺挺的身板一个劲的扭啊扭,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这个就是郑局长的秘书了。这个郑局长口味倒是蛮独特的……想到这里乌蝇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那个洗衣板秘书虎着个脸对他嚷道:“没看这里打电话那?”

乌蝇干咳一声,好不容易把笑噎了回去,此时电梯的门开了,国税局的最顶层到了。

走廊的装修风格十分的奢华,乌蝇一边走一边四处看,只见刚才那个秘书一扭一扭的进了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上面写着“局长室”。

看来郑刚就在这里面,乌蝇把自己头上的帽子压的更朝下一点,慢慢的凑上去……

里面的秘书正在跟郑刚谈论着什么,那个秘书的声音好像十分高亢,一点都没有下级对上级的意思,乌蝇本想敲门进去,却好奇心发作,他环顾左右没有人之后,把耳朵贴在门上。

“郑局长,王老板退税的事情,您还是批了吧,都是老朋友了啊,”洗衣板秘书的口气似乎不像是恳求,而是命令。

“他那个事,太悬,为了这么点钱就冒这么大险,我看不值。”郑刚的声音倒是十分的平和:“小张,我劝你还是少跟那种人来往,那些人,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跟他们混在一起,对你的前途一点好处都没有。”

“也就是说,您不愿给我这个面子咯?”洗衣板秘书口气生硬的嚷道:“郑局长……我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来烦您……”

“小张!”郑刚的口气突然硬朗起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已经说了,你也已经听到了,就这样吧。”

屋内沉默了数秒,突然那个张秘书爆发了:“姓郑的!你算什么玩意!?我一个小姑娘陪你玩了这么久,你一点都不肯照顾我!你以为我好欺负?告诉你!你的那些丑事我一笔笔都记着那!我把话撂这!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办!我就算这份工作不要,要也跟你耗到底!”

“呵呵,”屋里的郑刚立刻换做一副和蔼的语气:“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看你,呵呵……”

“讨厌!人家再也不理你了!你太虚了!”

说到这里里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门外的乌蝇很奇怪,他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但是还是听不清。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何时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是身穿职业装的国税局职工,他们很显然对乌蝇不感兴趣,一个个也跟他一样把耳朵伏在门上。

“瘦婆娘进去了?我擦!一个上午进去三回了,局长坚持得住吗?”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用一只手捂着嘴轻轻说道:“真是不要脸!”

“我看人家在办事情吧,”一个长脸的男职工也悄悄回应道:“这个娘们刚过三十,正是虎狼一般的年纪,而局长也是年富力强,他们应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打战个四五十回合安能罢休……”

突然间这些人就像苍蝇一般四下里散去!只留下呆呆的乌蝇站在门口。

此时办公室的门吱拉一声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春风满面的张秘书和一脸嘴唇印的郑刚,郑刚看到门外的乌蝇十分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乌蝇一句话没说,指指自己身上工作服上的“浮云洞矿泉水”字样,算是回答。

“快走啊!人家都在凤池大酒店定了头等座了,去晚了多不好。”那个瘦瘦的秘书白了郑刚一眼,自己抢过话头来对乌蝇说道:“你自己把水换上吧!”

说罢她拉着郑局长匆匆走了,那些看热闹的国税局各科室的职员们都冒出了黑压压的脑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悄悄对一个年轻职员说道:“郑局长屋里换水,别丢什么东西,你去看一下。”

乌蝇前脚刚进屋,那个盯梢的年轻职员也跟进了屋,他见了无乌蝇尴尬的笑笑,很显然他对这种不信任人监视人的做法不大赞同。来到屋里后什么都没说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来。

乌蝇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一边缓缓的把水桶换上,把空桶收回。趁那个年轻的小职员不注意的瞬间,他把特制的胶泥黏在了郑刚超大老板台的下面。

见乌蝇要走,那个小职员讪讪的笑笑,随手把门关上了。

“这里的防卫竟然这样松懈?乌蝇感到有些不解,他一直认为像郑刚这种有着复杂背景的角色至少会有几个顶级保镖暗中保护。

也许是隐藏的很深我没看出来吧,乌蝇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重复着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几个人,那些无厘头的职员自然不是暗中保护郑刚的人,莫非是那个一脸严肃干部模样的中年人?

早知道防御这么松懈,我就直接带着家伙把他做掉了!乌蝇后悔不迭,但好在窃听器已经成功的安装在了郑刚的办公室里,他想了解清楚他的深浅再动手。

当他从富丽堂皇的国税局大厦走出的售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后居然多了一条“尾巴”。

他嘴角微微一翘,不动神色的骑着满载空水桶的三轮车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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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彪悍的姐

正当乌蝇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个小萝莉的纠缠,准备继续搜集郑刚的资料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他连忙利用自己对西城地形的熟悉,骑着三轮车从东城绕啊绕,一直绕了好几条街才躲进一个小胡同口里稍稍喘口气查看身后的动静。

只见之前那个装束扎眼的莫西干头型的家伙左顾右盼的向他走来,他就像一只猎狗一般,仍然对乌蝇紧追不舍。

乌蝇屏住呼吸,细细的查看着这个怪人的一举一动,从对方的动作判断,此人训练有素,始终不让自己的后背处于盲区,时不时的就要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一眼。

他不禁好奇心大发:这些家伙看来就是郑刚安排在单位里的手下,郑刚那家伙果然有问题!看来他真的不仅仅是一个国税局局长。何不跟着他,来个反侦察!搞清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此时那个莫西干头型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有些懊恼的摸出了一个造型诡异的手机:“老板,很抱歉,跟丢了。”

电话的那头嗷嗷作响,很显然听到这句话的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那个莫西干阴沉着脸受着荼毒,过了大约十分钟之后他有些迟疑的说着:“那今天下午的那个计划,还照常进行吗?”

乌蝇自从吃了龙胆之后,不管是身体的力量有了很大增强,并且各感官的功能也随之变化,虽然他距离那个家伙很远,但是能约莫的听到莫西干嘴里模糊的附和着几句话:“恩,好……我一定把她绑来!内应安排好了?好的好的老板。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乌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从此人说话的语气和只字片语上判断:他们肯定是要对某人不利!

除了我之外,还回有谁让郑刚恨成这个样子?有句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不管是他要对谁不利。,乌蝇都觉得自己要了解一下;他不由的跟住了那个匆匆离开的莫西干头。

那个家伙上了一辆的士,朝老城区驶去。

乌蝇不敢跟的太近,便默默的记住了那辆的士的车牌号码,随即也上了一辆车。

“啊!又是你!”本来很焦虑的乌蝇见到这辆车的司机后立刻放心了:竟然又是那天那个飞车的哥。他顿时有一种见了亲人般的冲动。

“真是有缘啊!”那个的哥也点点头,满数皱纹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年轻人的朝气:“是老客户了,给你打八折!”

“我给你一倍的价钱,再帮我一次!”乌蝇拍拍这个司机师傅的肩膀说道:“刚辞才有辆车朝老城区去了,从前面的朝华路走的,车牌号586236,你有信心追上吗?”

“朝华路,我笑了。”那个司机师傅听了不紧不慢的点让一只烟:“您放心吧,莫说我,就算您蹬着三轮车,没十分钟的功夫也可以追上!”

“您可真有功夫!可是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啊。”乌蝇不知道的哥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将信将疑的坐着车缓缓向前,不一会儿就明白了:原来现在正好是上下班上下学的时间,大街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无数骑着电瓶车和脚踏车的上班族和学生来来往往着,期间夹杂着一些进退两难的轿车;面对的滚滚人潮徒劳无功的安着喇叭。朝华路北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去什么路不好,偏偏来这里,西城开出租的都知道,这条路,这个点进去纯粹是找不自在!一般来说走小路都要加钱的。”这个司机师傅得意洋洋的打开车窗弹弹烟灰,突然他指着斜对面的一辆车说道:“那个车,不就是你要找的吗?”

乌蝇一愣,只见那辆车上的人已经是不见踪影,他撇下一张小红人就从滚滚车流中奋力的挣扎到那辆车前。

这辆车的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人,看起来挺和善的,当乌蝇连连的敲击车窗之后,她连忙打开了车窗,随即一股子桂花香水味喷了出来。

被熏得有些恍惚的乌蝇看着笑盈盈很有几分气质的女司机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柔和起来:“请问,您刚拉的那位客人去哪里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样子长得柔和质感,连声音也纯纯的很有一股子成熟女性特有的内涵和包容。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东西忘在我这里了!”乌蝇随口胡诌道:“我看见他上了你的车,却没能把他叫住,只好也打了个的一路追来!”

“矮油,那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吧?”此时这个漂亮的司机大姐嘴里不自觉的冒出一点江南口音,很显然不是本地人。她略一沉思说道:“你这个朋友也蛮有意思的了,坐了没几分钟就换车了,真是琢磨不透了,车钱到没少给。”

坏了!跟丢了!追踪原本就不是乌蝇的强项,记得他在跟老回回修习杀手的十八般武艺时,这一项也是迟迟不合格。

老回回曾经跟他说过:“一名优秀的追踪者要反应快,判断准确,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要怕被发现,随时都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被发现了没什么。但是跟丢的人慢慢,茫茫人海中想要再跟上就困难了。那个莫西干虽然没有成功的追踪到乌蝇,但是现在也把乌蝇给甩了,也算一比一扳平了比分。

他正在懊恼时,那个美女司机热心的说道:“不过他之后上的那个车子哦,我是晓得的!那是老张的车子,这牌号是557643,哎,对了,要死了,我这里有电台,我可以联系到他……”

“不用了……,“”乌蝇知道这样做会打草惊蛇,想要出收手阻拦,但是那个大姐已经手脚麻利的拨通了电话“喂?是老张吧,我是小晴,你车上刚刚拉的那个客人还在车上吗?什么?下车了?在哪里下的车?老城区城隍庙?好的好的,谢了……年轻人,有消息了……”

当这位好心的大姐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乌蝇早已无影无踪。她迟疑的喃喃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哦,真是没耐心啊……”

“滴滴滴!”后面的都市越野车不干了,一个胖胖的男子伸出头来嚷道:“前面的车!你在干吗?绿灯了还不走?老母鸡下蛋那?”

“催催催,你个小赤佬催你个头!”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女司机一下子变成一副泼妇的模样:“要死了你?”

后面的胖子见对方是个女子,也不放方便跟她一般计较,低声嚷嚷抱怨几句就鳖头鳖脑的把头缩回了车里。

“惹你姑奶奶,你狗眼瞎了啊!”那个女司机还是不依不挠的骂了一句,最后愤愤一踩油门,排气管喷出一股子黑烟把越野车刚刚打过蜡的表层喷的面目前非。

71 城隍庙的秘密

城隍庙的秘密

乌蝇其实已经听到了的姐电台里所说的地址那个地方其实距离已经不远了,只要抄近路不到五分钟就可以走到。

当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城隍庙门口时,只见一大群上香的人刚刚离开,奇怪的很,这个城隍庙十分的破旧,也没什么人文旅游价值,很少有人去关注的。

乌蝇留心看了那群人一眼,只见个个都是步履稳重,身体矫健目光冷漠的年轻人,其中还有一个人的脖子上赫然露出一大块刺青,显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很难想象这种人会抱佛脚。

乌蝇迟疑着想要走进城隍庙,走到门口却发现很久以前的那个老庙祝不见了,换了一个留平头的年轻人,见到乌蝇想要进来顿时态度生硬的把他拦住:“对不起,上香的时间过了,请您明日再来吧。”

太可疑了,乌蝇明白,此时的城隍庙肯定已经不是原来的城隍庙了,他记得自己少年时一次来西城时,一个住所就是这个破旧城隍庙的佛像后面。那时候他觉得虽然自己一无所有但是却心里很踏实,因为他佛祖给他撑腰,就算自己混的再不济也有这么个栖身之所。老庙祝年纪大了人也和善,每次都把他放进去,还给他一些残羹剩饭。

他利用自己对城隍庙地形的熟悉,绕到了庙的后侧,这里是一片居民区,有的房子上还喷着“待拆迁”的字样。

他记得城隍庙的围墙后面有一个破洞,其大小应该可以容一个人进进出出,等他找到那个破洞时,却发现洞被人从另一端用大石头死死的封住了。

“靠!这些家伙倒是蛮谨慎的!”乌蝇往地上啐了一口,但是他并不死心,而是俯下身去试探着洞的另一边那块石头可不可以推动。

食用了‘龙胆’之后,乌蝇的力量比一般人要大很多,所以他对自己的力量特别的自信。

他凝聚了浑身的力气,猛地一用力!只听对面的石头发出一阵呻吟,微微的挪动了一下。他心中窃喜:“看来有门!”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对母子路过,那个紧紧牵住母亲手的小孩好奇的指着俯身蹲在地上的乌蝇问道:“他干吗趴在路上?”

那个孩子的妈妈长得五大三粗很有股子超女冠军派头,连声音也是粗粗的,说出一句让乌蝇哭笑不得的话来:“那是挖臭水沟的!你要不好好学习,将来也跟他一样!”

待那个可敬的母亲絮絮叨叨的带着孩子走过去之后,乌蝇耳朵趴在墙上听了听墙那边的动静,好像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这个妞长得可真正!真想跟她热乎热乎!”

“别找死!老板要的人,你敢动?”另一个声音厉声说道:“你忘了陈四是怎么死的了?”

那个蠢蠢欲动的声音立刻没电了。乌蝇见里面有人密切守护,于是犹豫起来,他决定等到半夜再动手。

于是他站直了身体,径直的走到城隍庙前的一个小饭馆里,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窗户的正好对着街对面的城隍庙门。

这个小饭馆其貌不扬,跟所有同类的低档饭馆一样,菜色毫无特色,桌椅板凳很油腻,带着一种日久天长留下来的天然污渍。

“先生,请问您是吃粪(份)饭,还是吃菜?”一个女长着黑黑脸膛的年轻姑娘用很别扭的普通话问道。

“我没那习惯。”乌蝇白了她一眼,确认她没有恶意后随便的一点头:“来个冰糖炖甲鱼!”

一句话出口后那个长的很憨厚的姑娘愣住了:“先生您说的是什么?能再说一下下嘛?不好意思哦我刚才没听到得了……”

“行了,行了,”乌蝇听了这个姑娘讲的带着浓浓地方特色的‘台湾腔’连连摆手:“先给我来一扎啤酒,别来烦我了。”

那个黑女孩好像是手了什么打击,立刻就没电了。耷拉着头回到了吧台里。

乌蝇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经五点半了。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知道城隍庙里情况,吃饭的地方是距离院墙很远的,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好有力气待会潜入与敌人对峙。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另一个服务员也把扎啤端了上来。他呷了一口啤酒,见是佟胖子打来的,立刻接了起来。

“老大,你没事吧?怎么还不回来?”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焦虑不安,让乌蝇听了倍感温暖。

不用担心我,我搞得定的,你们自己注意好警戒。佟胖子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独闯虎穴,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十分凶险,不是胖子他们可以应付的来的。

老大,要自己注意安全。胖子在在电话的另一边默默叽叽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似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乌蝇觉察出来他言语闪烁含糊不清,于是加重了语气问道:“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大,我看着付三的情形不对。估计他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胖子在电话的另一头艰难的说道。

乌蝇听这句话之后就像被人打了一枪到半天缓不过劲儿:“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缄默。

“狗日的!”乌蝇激动的大声嚷道。整个饭馆的服务员和稀稀拉拉的几个顾客都回头好奇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在他的怒视下所有人都底下了头。

他感到自己心里很难受。虽然他不是一次经历这种事,但是这一次是让他最难受的。

此刻那个黑黑的女孩白了他一眼,拿起手机,用自己手机上的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好不理会一个客人的招呼,自顾自的接了起来。

“喂,小王。我给你介绍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什么你不满意。说出个理由来呀。什么?没房子没车?还不如你上一个男朋友?我说大姐呀。你也不看看你上回交的是什么人。十足一个花花公子再说了,你那个男朋友。他的车是自己挣钱买的吗,我说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就不能考虑一点现实的问题。你觉得像那样的男人。可靠吗?”

这个黑脸的姑娘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吵什么!”坐在窗户边乌蝇心情很烦躁。时刻他突然看到,有几个彪形大汉提着一个大旅行袋,走进了城皇庙。

72 大小姐有难

他立刻拍了饭钱在桌上,刚刚站起身就看到城隍庙门口又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冰冷,另一个就是乌蝇天天做梦都想杀的郑刚!

要是当时我再多打一枪就好了!乌蝇每次看到郑刚哪肥墩墩的身子都会冒出这个念头。他的手不由得伸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握住了自己衣袋中的那支带着消音器的柯林暗杀手枪,可惜手枪的射程不够!

郑刚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他对那个大个子的手下吩咐几句。,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城隍庙。

乌蝇知道,这家伙脚步如此沉重,一看就是身上穿着避弹衣,经常做缺德事的人往往都比较小心。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枪收了起来。

当郑刚带着那个大个子保镖进去之后,城隍庙门口又多了一个守卫,他们似乎很紧张,路上的行人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他们就立刻狠狠的瞪眼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乌蝇断定那个大旅行袋中肯定有什么秘密,他离开了这家脏兮兮的饭馆,在他出门的时候,还听到那个黑黑的女服务员仍在情绪激动的打电话:“听我的准没错,跟这样的男人准没错!”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快步的绕过前门,不停了观望着院墙里的动静。

此时,一股子羊肉火锅的味道弥漫开来,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是在吃饭。于是,他俯下了身,用力的一点点的将大石头推开。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甜美声音:“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乌蝇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潘菱的声音吗?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潘菱被两个大汉反剪著手臂,头发被整的乱糟糟的,但是眉宇间的固执倔犟的劲儿仍然丝毫不减:“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都会人间蒸发的!”

“哈哈,我的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的嘴还是这么硬?”郑刚油滑的声音响起:“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妈,我已经跟她照会这么多次就是不肯跟我们合作,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委屈你受苦了。”

虽然是在非常时期,但是乌蝇仍然被潘琳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此时潘菱的一双玉臂被反剪着,头发凌乱身子一晃晃的更凸显了她傲人的胸围和马蜂般的细腰。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乌蝇都有一种想要重新变成婴儿的冲动。

乌蝇知道,如果现在就进去的话立刻就会被乱枪打死,他耐着性子等待着。郑刚好像也没有什么兴趣再盘问这个小姑娘,他随意的一挥手,立刻就有几个大汉把潘菱押了下去。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弹药,他所用的柯林暗杀手枪长处是消音效果十分好,隐蔽性强,比同类的暗杀武器都要好使并且弹道精准,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子弹太少,仅仅有八发子弹,虽然子弹的威力不弱,但是弹药少的缺陷使得很多资历浅的杀手都不敢使用它做主战武器。

但是乌蝇的胆子要比一般人的要大得多,他对武器的精确度要求十分高。有时候为了精确度,他宁肯牺牲武器的威力。

此时大部分的守卫都已经离开了院子,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

潘玲被他们绑在在最里面的一间房子里。

门前有两个守卫,一个是身材魁梧的胖子,另一个是又高又细的瘦竹竿,两个人站在一起过一些喜剧化的效果。

此时乌蝇细细的盘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和目光扫视的范围,根据老回回教给他的潜入要诀,他一点点的沿着墙壁的边缘前进,尽量避开两人视角的范围之内。

那个瘦子不甘寂寞的对胖子说道:“真是可以!为什么他们都吃饭去,却把咱们两个留下来?真是上火!”

“少说几句吧。”那个胖子倒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大老板的脾气又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又想找抽?”

那个瘦子还是不依不饶的摇着头抱怨着不停地叹着气,两个人之间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渐渐地放松了警戒。乌蝇见到有机可乘,悄悄的逼近了两人。虽然说柯林手枪的消声效果比较好,但是乌蝇还是保守的使用匕首,他知道这个城皇庙里的守卫不下数十,一旦行踪败露了在这巴掌大点地方里定死无疑。

他就像一只壁虎,一只蛇一般,缓缓的慢慢的接近了两个人……

但是,那两个人还是浑然不知,突然间胖子发现身边的瘦子不说话了,他抬起耷拉着的眼皮好奇的朝身边的瘦子看过去,只见瘦子的脸呆滞无神,活像一尊蜡像一般。

他试探着这个身边的同伴一下,结果那个人却像一快朽木一般倒了下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尖锐的匕首从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抹,也没见识多大劲,这个二百多斤重的守卫就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一会就四肢抽搐着死了。

乌蝇的德国制军用匕首已经卷刃,因为之前杀瘦子那一刀扎的太猛太狠,一下子扎进了骨头里所以损坏了刀刃。他有些心疼匕首,同时也很奇怪,因为德国制的匕首别说是人的骨头,次一点的钢铁都可以轻松的一分为二!这个瘦子的骨头难道比钢铁还要硬?

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在研究这个细节问题,因为这些守卫很显然是在换班吃饭,不到几分钟就会有人来替换他们,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必须完成一切事。

当被捆的像粽子一般的潘菱看到风风火火闯入的乌蝇后,被透明胶布黏住的嘴竭力的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乌蝇每次看到潘菱都有一种枰然心动的感觉,这个女人太不一般了。她似乎就是黑暗中的一抹粉红,照亮了乌蝇此时死气沉沉的内心。她味道跟欧翠华的纯真不一样,前者是浑然天成让人不由的产生怜爱,像小小的百合花一般给人哪一种洁净纯美的感觉。而潘菱是一种清冽又香醇,同时带着大家闺秀的风雅和肉感身材带来的立体的美,让人瞬间有一种窒息般爱慕。

“不要怕,我来救你了!”此时此刻乌蝇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剧本里面,剧本的名字叫做《梦幻一刻》,他真想大喊一声:当男主角的感觉真好。

但是潘菱回应他的是踹裆一脚,她认为这个也是绑架自己那些歹徒之一。

“啊!——”乌蝇捂住身体的某部分在地上打滚,就算是再强悍的男人也有弱点,这个弱点是普天下的男人都不发克服的,凡是克服了的都往往能做出一番事业,比如东方不败,岳不群等等,但是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能归类为男人。

乌蝇瘆人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了,正在吃饭的守卫们拔出了武器冲了过来!乌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潘菱怒斥道:“你!你干什么?我是来救你的!”

潘菱嘴上的胶布被乌蝇没好气的一把撕下!她疼得大叫一声,声音很脆很娇柔,但是就在这使人骨头都酥掉的娇呼之后,又一腿向乌蝇的下三路踢来!乌蝇急于给她松绑,小腿上又挨了重重一高跟鞋!

还没等他忍痛解开潘菱身上的绳子,呼啸的子弹就开始撕扯着脆弱破旧的门板,乌蝇连忙用匕首猛地一划!将潘菱身上的绳索割断,猛地将她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他的一只手突然感到一种酥.酥的异样感觉,原来是自己用力过猛,在割断绳索的同时把潘菱后背的衣服也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她的光滑细腻的背部显露无疑,原本很严谨的休闲装成了风骚的露背装。

乌蝇的一只手本来很自然很正经的搁在潘菱的背上,但是此时他却有一丝丝局促,那只放在如丝绸般光滑背上的手开始受宠若惊起来。

在子弹横飞的状况中,潘林很显然没工夫计较乌蝇的这些失礼的行为。作为长期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小姐她却显示出了惊人的冷静:“还有枪没?给我一把!”

“你?你说什么?”乌蝇看着用标准的匍匐姿势卧在地上的潘菱呆呆的问道:“你会用枪?”

“你也是我爸派来的保镖?”潘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只香滑的小手嗖的一声将乌蝇别在腰间的柯林手枪抽了出去。

没等乌蝇闭上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巴,这位大小姐已经熟练的握着枪连开数枪!

“你干什么?”乌蝇一把把枪夺了过来,但是此时公园。枪膛中已经是空空如也,气的他一边骂着一边把备用的弹夹从靴子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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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回马枪

正当乌蝇抖抖索索的上子弹时,突然破旧的木门一下子倒塌了,一个圆圆的就像菠萝一般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小心!手雷!”乌蝇想要将潘菱扑倒,但是那只手雷却出乎意料的半空就扎了,可是它发出的不是爆炸的冲击波,碎片和烈焰,而是炫目的光。

“啊!”两人淬不及防,眼睛一下子被闪了!乌蝇顿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这帮孙子!居然还有闪光雷!乌蝇万万没有料到这种防暴警察专用的东西会在这些匪徒的手中出现。

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稠密的枪声,他没缓过神来,眼前还是一片蒙蒙鸟蒙蒙,就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一把将潘菱拽起!

他正欲开枪,却见是潘菱的保镖马龙!马龙见到乌蝇也很惊讶:“你也是来营救小姐的?”

“走吧!”乌蝇拍拍他厚厚的肩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见院子里的守卫们都被马龙干掉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地上趟着的一个家伙突然坐了起来,猛的朝马龙开了一枪!

这颗子弹擦着马龙的脸颊而过!他随即反手一枪!击碎了这个匪徒的脑壳。

几人刚爬出院墙的破洞,就听到后面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有十几人!

“兄弟,后会有期!”马龙一把把尚未恢复视力的潘菱扛在肩上:“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

说罢没等乌蝇缓过神来已经一头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瞬间失去了踪迹。

好身手!乌蝇正要称赞但是身后的敌人已经越追越近!他明白这些家伙都是追踪能力极强的杀手,所以没有贸然的夺路而逃,而是手脚灵活的翻过城隍庙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墙,进入民宅躲避风头。

他透过大门的门缝细细观察那些人的动静,只见立刻就有四五个人坐上车子去追潘菱和马龙,还有五六个人拥簇着一脸阴沉的郑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突然间好奇心大发,心里有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现在是敌人最惊慌的时候,虽然有防备心,但是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再杀一个回马枪!不如趁这个机会,一枪毙了郑刚那家伙!

他摸摸自己手中的柯林手枪,此时手枪还剩一个弹夹,八发子弹

,他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一个人一发子弹,恩,还有一发富裕!”

这个念头很荒唐但是此时他正在被这个荒唐的念头所左右,那些人看来是要舍弃这个老巢了,只见那几个大汉形色匆匆的不停地从屋里搬出一个个的大箱子来,拥簇着郑刚上了一辆高档商务车,扬长而去。

乌蝇打了一辆车紧随其后,只见那辆车忽左忽右,似乎很小心,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只好又换了一辆车。

不知不觉到了开发区,路顿时显得宽阔起来,行人也渐渐的变少了。只见那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突然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他们纷纷下了车,车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人却一个个的都变了样,从原先的西装男都变成了身穿草绿色杂牌军装,脚穿胶鞋的民工。

乌蝇明白他们这是为了方便潜逃,现在潘菱逃走了,一件事情到然是要报警,他们这些人当然要面对着灭顶之灾!

但是乌蝇心里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不赶紧的离开西城,反而跑到这个地方来?

对于开发区乌蝇十分熟悉,这里的路都是大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警察封起路来十分方便,对于逃亡的人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喂?您是警察吗?”出租车的司机很是惊讶:“那伙人是罪犯?”

“不是不是!”乌蝇连忙否认:“他们欠我的钱,我怕他们跑了所以……”

“哦……”那个司机师傅似乎好奇心还没有被满足:“那您是在监视他们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了,开得起豪华别克商务车的人居然穿着那副德行……”

当他抬起头时,心急火燎的乌蝇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这才回过神来:“喂!还没给我车钱拿!”

乌蝇一点点的靠近着那座废弃的工厂,只见工厂的外边有大队的人马守护,个个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都携带着武器。

除了跟随着郑刚来的那几个大汉,这里还有十几个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乌蝇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看来子弹是绝对不够用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不一会儿,几个大鼻子金发碧眼的老外也乘车前来,匆匆走进了工厂内,而那些守卫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乌蝇顾不上危险,悄悄的绕到院墙的死角处一路攀爬翻进了工厂内,虽然虽然守卫众多但是工厂范围十分大,使得他们的防御仍然存在死角,乌蝇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的守卫的目光,一半手脚灵活的躲进了一间废弃的厂房。

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咆哮声:“老板那!我现在已经败露了!事情已经不可能再遮掩住了!这个时候你让我做什么?什么?继续执行计划?您开什么玩笑?这是在让我白白去送命!”

乌蝇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就在此时,他发现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透过小洞,可以清晰的看到隔壁屋的情况。

电话的另一边似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不停地给郑刚下着什么命令,而他只是一个就是点着头:“好的好的,当然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立刻就潜伏起来。”

在隔壁屋里有四五个荷枪实弹的大汉,他们都已经换上了草绿色的衣服,郑刚也一边穿着民工服一边骂道:“真是绝情!老子为他鞍前马后跑了这么多年,现在出事了就给我一个这样的去处!去四川躲一躲?怎么也得把我捣鼓出国啊!”

“老板,大老板派来的保镖来了。”一个精瘦的手下突然进来说道。

“什么保镖?不就是派来监视我的吗?”郑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连我都信不过?不是老子当年给他卖情报时候了?”

74 大混战

乌蝇悄悄的拨通了佟胖子的号码,佟胖子接到电话十分兴奋:“老大!我们这就去!”

“带上火力最强的家伙,绝对不能轻敌!“乌蝇语气严峻地说道:“见不到我绝对不要擅自行动!”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于是来到厂房的另一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只见几辆高级轿车匆匆驶来,嘎吱一声在废弃工厂门口停住了。后面还跟着是三四辆丰田加长面包车。

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从最豪华的一辆雷诺轿车上下来,其他的车子也呼啦啦的出来一大帮人,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刚刚带着潘菱逃离的马龙!

“我们不是去报警吗?来这里干什么?”此时一个风姿妖娆的中年女子也随即从雷诺轿车上走了下来,她的样子跟潘菱很像。

“男的做事女人少插嘴。”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某些人该为惹到我付出代价。”

“我们还是报警吧,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那个女人似乎一个劲的想劝说他,却被他的一把推进了车。

“老板,里面估计有二十多个,都受过训练,有家伙!”马龙试探的问道:“冲吗?”

“给我冲!抓到郑刚的人,赏他五十万!打死我负责!”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个说一不二的铁腕人物。

乌蝇忍不住掩口笑道:“这下有好看的了!这个人估计就是传说中的胜威社的大老板潘家伟。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新闻,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也会这样怒发冲冠,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来。

就在这时,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突然吱拉一声打开了!一大帮人拥簇着走了出来,腰间都是鼓鼓囔囔的。

领头的正是那个莫西干头型,他见了这么多全副武装气势凶凶的人吓了一跳,想往回退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人挡住了他的退路。

“给我打!”潘家伟恶狠狠的一句话甩出去,他手下的众人都掏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散弹枪,也有各式手枪,简直就是一个万国枪械大展览,把暗处旁观的乌蝇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大财团!底气就是厚实!估计要不是在市内他们装甲车也开着过来了。

一阵枪林弹雨打过去,郑刚的那些手下们淬不及防,被打的屁滚尿流缩回了工厂里面,倒下了好几个。

那个莫西干头型也受了伤满脸是血的喝道:“守住大门!”说罢扭头就跑!

潘家伟的手下们长枪短炮不停的冲击着大门,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早就已经到了风烛残年,那就得起这般折腾?不一会儿倒坍了。

“快点动作快,再过一会警察就来了!”潘家伟厉声喝道:“不管活到死只要是抓住郑刚,赏一百万!”

他的那些手下听了以后个个热血沸腾,攻势更加猛烈了。乌蝇乐得在一旁看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郑刚为即将死去的付三报仇!

大门毫无悬念的被潘家伟的手下攻陷了,郑刚的人死了五六个,剩下的朝大仓库退去。

魏乌蝇本想同他们一起冲出去,侧应他们,但是到了最后不知为什么耳朵一个劲的嗡嗡作响!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沉下了心,继续观察情况。

此时工厂外边院子里的守卫都已经被清扫干净,只剩下大仓库的人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潘家伟见到敌人已经被困,得意地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但是,还没来得及抽几口,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突然间从仓库里冲出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些大鼻子老外的枪法十分精准,一边快速移动的一边朝潘家伟的手下射击,潘家伟的手下一下子被打翻了五六个!

好枪法!这几个老外很显然是非常优秀的职业杀手,竟敢冒着敌人的枪口冲出去,并且取得了上风,要知道他们只有三个人,外面站了可是将近二十个人啊!

潘家伟也稍稍有点惊慌,此时雷诺车里的女人探出头来吼道:“潘家伟你抽了什么风赶快报警吧!”

“我去!我就不信治不了他!”潘家伟得犟脾气好像也上来了,他打开了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只大号的双管散弹枪来。

“敢跟我对着干?死吧!”只见潘家伟手持大号的双管散单枪猛射一枪!险些射中其中一个老外,大号的爆裂弹暴散开来,在其中一个外国杀手的肩膀上咬了一下,疼的那个人大叫一声:“ohmygod!”

看来站在郑刚身后这个所谓的大老板更加可怕,他竟然可以支配这么厉害的杀手!,乌蝇调匀自己的气息,在暗处悄悄地瞄准了其中一个外国杀手……

“啊!”就在此时,手持大号双管散弹枪的潘家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原来他的手腕被其中一个外国杀手击断了。人家毕竟是专业杀手,开枪的时机掌握以及开枪的精准度都比他要强上很多倍。

其实另外一个外国杀手掏出老式汤姆森冲锋枪来,这是一种二战时使用的老式冲锋枪,它之所以被淘汰的不是因为它的性能不佳,而是它的杀伤力太强,会给中枪的人带来巨大的痛苦。所以被国际组织列为禁枪,一般高级的杀手都喜欢用这种挑战性的武器。

只见外国杀手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摇头摆尾的就像一只喷火的龙一般,将一大片潘家伟的手下击倒。

中枪的人都苦不堪言,因为这种枪的子弹冲击力全部释放在人的身上,除了弹片杀伤之外,还会造成二次伤害。

潘家伟此时咬着牙背靠着雷诺车,伺机还击,他的手下被这三个外国杀手轻描淡写的折腾进去了一大半,只有四五个人跟他一样以车辆为掩护,负隅顽抗。

雷诺车内的富态女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潘家伟之前把车子锁上了。

几发流弹击中了雷诺车,吓得她连忙俯下身去躲避。此时距离她和潘家伟不远的一辆车子被打爆了!,轰的一声变成火球飞上了天,然后重重的落了下来。车后隐藏的两个潘家伟的手下也被活活炸死。

现在这家伙一定在后悔吧?乌蝇望着潘家伟窘迫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笑:“有些人有时候就是会犯低级错误,既然有理由让警察处理,干嘛要自己先动手?要是信不过警察可以在外围设伏,警察捉不住你再补上一枪,现在可好,仇人没杀那,自己就快挂掉了。

就在此时,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乌蝇见了心里一紧!他知道那是佟胖子他们的车。

不行,不能让他们跟这些外国杀手交手!乌蝇毫不犹豫的爬上了废弃厂房的顶部,他左手持枪,右手扶在左手上,顺着自己的呼吸,射出了致命的一枪!

“啪嗒。”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外国杀手随着枪响倒了下去,另外两人反应像弹簧一般迅速!他们立刻凭借弹道点判断出乌蝇的位置,转身就射!

多亏乌蝇一一直信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宗旨,及时更换了射击地点。

他一个翻滚,手中的柯林暗杀专用手枪准确的瞄准了另一个戴太阳镜的外国杀手。

那个外国杀手似乎先一步有所反应,身子微微一侧!子弹穿过他的肩胛骨,击中了他后面的墙壁。

另一个高个的外国杀手见自己的同伴一死一伤,非常恼怒。他不顾一切的,拿到手中的冲锋枪朝着厂房的屋顶扫着着,强大的火力打的乌蝇抬不起头来。

x。乌蝇心里暗忖道。

那个高个的外国杀手立刻就为自己的疯狂激动付出了代价,他的后背被匆匆赶来的佟胖子等人射成了蜂巢。

潘家伟惊魂不定的望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援军,嘴里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跟你们一样,想杀郑刚的人!”一旁的琪琪杀气腾腾的一拉枪栓!

原本一脸颓废,孤立无援的潘家伟怔怔的愣了几秒,随即嘴角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弟兄们!他们已经快死光了!我们冲!”

他仅剩的几个手下和佟胖子等人一起向最后的那个戴太阳镜的外国杀手扫射!那个杀手本来就受了伤,又处于房顶的乌蝇和众人的夹击下,很快就被打成了蜂巢。

报仇的时机就在眼前!他已经无处可跑了!站在屋顶的乌蝇远远的对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琪琪,阿豹和佟胖子四下里将郑刚所在地仓库包围起来。

这下郑刚除非变成鸟!乌蝇被兴奋的情绪所左右,往回倒了几步后猛地一个纵跃!过人的弹跳使他跳到了废弃仓库的顶棚。

但就在此时,一种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乌蝇顿时呆住了:不是这么夸张吧?

75 讨价还价

乌蝇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只见仓库的顶部打开了!一架小型直升机缓缓从仓库的里面升起来。

“我靠!拍电影吗?”乌蝇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此时直升机已经升得很高,他连连开枪只是在飞机厚重的金属地盘激起点点火花。

乌蝇气急败坏的对着远去的直升机喝道:“郑刚!你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老大,我们快走吧!”下面的佟胖子也高声嚷道:“警察马上就来了!”

“来的正好他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他们!”乌蝇长吁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三天后,市公安局局长冯国昌面色严峻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乌蝇:“你现在才来公安局自首,是不是晚了点?”

“局长大人,对我用这套是不是小儿科了点?”乌蝇旁若无人的点了一支烟,将眼圈喷在局长的脸上:“我想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来这。”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来了以后怎么出去?”冯国昌被这个年轻人的嚣张气焰所激怒。

“我既然敢来到这里,那我当然准备的。”乌蝇笑着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现在我们谈话,都被录了下来。下午我回不去的话,今天我们谈话和所有所有关于你们刑警队与郑刚勾结的证据,我会在网络上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播放一遍又一遍,当然,国外的媒体我也联系了。就算你在上面有后台,刑警队长带着一帮刑警集体涉黑啊!这个大黑锅恐怕也够你受得,起码让你先休息几年。”

冯国昌轻蔑的笑了:“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对我没用,要知道,你自己的底子不干净,要找你的麻烦,很容易。我随便便就可以让你在监狱呆一辈子!”

“有没有用,你试试就知道了。”乌蝇沉下了脸:“我对你们太熟悉了,我知道你们最怕什么。”

“哼!我做事一向是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冯国昌话虽然硬气,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但是他作为一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有充分掩埋自己情绪的经验:“你有什么招,尽管来!不过,我先要追究你的违法行为,你在你身上有多少条人命?数的过来吗?”

“我杀的那些是什么人,你应该都清楚!”乌蝇见这个老油子滑来滑去就是不说实质性问题,便亮出了撒手锏:“你要知道,潘家伟这个人的脾气可不大好,他要是知道你们的警队竟然与郑刚狼狈为奸,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

冯国昌心里最脆弱的一点被点中了:委实,他最害怕的毫无身份背景的乌蝇,而是财力雄厚,背景深厚的潘家伟。潘家伟不仅是全国富豪榜前五十名,他的夫人梁盈紫更是国家科研部门的主管,得罪了他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监狱。

“你想要什么,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冯国昌知道谈来谈去总得拿出筹码,所以摆出一副宽厚的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情不考虑后路,迟早要吃亏的!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要说明,可不是因为你的恐吓哦,我是不想民众因此而恐慌。”

“当然,”乌蝇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我的要求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压根就微不足道。要知道,你们发了我的通缉令,对于我的声誉产生了巨大影响。还要我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我需要经济补偿,并公告消除影响!”

冯国昌脸上阴晴不定:“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从哪儿送么大的胆量敢跟我讨价还价。”

“没办法,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乌蝇此时却很轻松,因为他从冯国昌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数额多少?”冯国昌阴着脸低声说道:“我要跟你先说明白这是一次性补偿,没有以后!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关于郑刚的事,我会尽快的派人将他抓获。在此期间你不要向外界透漏任何案情的信息!关于刑警队的事……”

“我要保持缄默,对不?”乌蝇带着笑意说道:“我知道你的要求,我也知道你的难处。”

“好吧,你现在自由了。”冯国昌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从这里出去,你就是一个守法公民了,当然前提是你嘴巴比较紧的情况下。”

“其实你这人还挺不错的。”乌蝇笑着随手凌空甩给冯国昌一支雪茄:“我挺喜欢你的。”

“还是算了。”冯国昌苦笑一声:“虽然说这次放你一马,但你要注意,别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要是再犯,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明白明白,了解了解清楚清楚,回见了您嘞!”乌蝇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局长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行政赔款批示。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晃过,留下一缕馨香。

两个人都回头相视一望。

沈玫今天穿着一身新式的制式警服,尺码似乎小一号,上衣显得十分局促,警服裤子也很紧,把她臀部的柔和曲线显露无遗。

“啊!这不是那个火辣的女警官吗?”乌蝇心里暗忖道:“几天不见,更漂亮了,真人比电视里看着要性感多了。”

“这个人……这么跟个流氓似地?”沈玫见了乌蝇也暗忖道:“这种人去局长屋里干什么?局长的亲戚?”

“哦!小沈来了!”此时冯国昌从屋里出来了,见到沈玫便嘱咐道:“这个人的行政赔偿款我已经批了,你也去签个字。”

“啊?行政赔偿?”沈玫知道这个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一般都是被错抓错关了很多年的人才有资格申请,并且申请了也不不是一定能批下来的。

跟我来吧。沈玫淡淡的看了乌蝇一眼,迈着大步在前面引路。

乌蝇低着头在后面跟着,他的眼睛不由的朝沈玫两条长腿扫去……

他脸上带着微笑:生活,总算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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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声高镇主

得知乌蝇得了巨额赔款之后,佟胖子兴奋不已:“老大!这回我们可得找个地方好好快活快活!”

“扯淡!”乌蝇一把把支票塞进衣袋里说道:“这钱,谁都不能动!付三还在重症监护室那!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咱们哥几个少吃点少喝点少糟蹋点,就能救兄弟的一条命啊!”

随即他一脚把沙发上的醉醺醺的阿豹踢醒:“都别闲着了!明天开始练歌房重新开业!我们得赚钱,争取把付三转到国外去治疗。”

“仗义,真他娘真是仗义!”角落坐着的琪琪竖起大拇指说道:“乌蝇哥,我以前还对你了解不是很多,现在我总算明白弟兄们为什么都服你了。”

就在此时,门外放哨的小喽啰大叫:“老板来了!”

“来了就来了,大惊小怪。”不知谁在角落里冒出一句话来。结果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到来,把腆着脸迎上来的王占搞得很尴尬。

最让他难堪的是,就连他身后跟着的贴身小弟见了乌蝇都是一副见了偶像的样子:“您就是乌蝇哥?连公安局长都给您道歉赔款,真是牛叉!”

“乌蝇!你外逃的时候怎么不通知我?”王占黑黑的脸上满是愤懑:“不把我当大哥啊?”

他这句话刚出口,随即引来佟胖子等人的一阵讪笑:这个大哥太残次了。有事的时候不见你来罩,现在没事了倒出来了。

“大哥,不是这样。”乌蝇倒是一副诚恳的样子:“我是担心你卷进来后,公司其他的生意受到影响,不能为我一个人影响大家啊!”

“好兄弟!真扛得住!”王占听了这句话稍稍的感到找回一点大哥的颜面,他故作亲密的拍拍自己的这位悍将的肩膀:“今天我给你摆一桌,鸿途楼最高档的席!大伙都去!为了庆祝乌蝇给咱们争了脸,打出了名头!今天每人一个红包!”

见人人有份,众人都高兴起来。对于这个无能老大的鄙视也消减了几分。

这就是乌蝇唯一佩服王占的地方:能忍,能容人,能审时度势,没有很多老板这样那样唯我独尊的臭毛病,该大方的时候很大方,脸皮还超厚。这也是乌蝇为什么一直屈尊在他手底下的原因。

王占离去后,乌蝇焦虑的问佟胖子:“你不是派人去接小欧他们了,怎么还没到?”

“大哥,你也太着急了。”佟胖子笑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才走了一天,你当他们会飞啊!别着急,小欧跑不了的,有老回回给你护着那,怎么,你还怕他拣你漏啊?”

“去你娘的!”乌蝇一巴掌就扇过去,但是佟胖子挨打挨出经验来,没等他动手就往后一躲!

他这一躲不要紧,正好与后面刚刚的进屋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声娇呼格外的触动乌蝇的神经。

首先进入乌蝇眼帘的是一双高筒的黑色小皮靴,脚尖尖尖的,透着女性的娇俏和情趣。再往上是紧绷的小腿,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是这个女人还是固执的穿着裙子,裙子下是套着肉色长筒袜的形状浑圆线条柔和的粉嫩大腿,在长的有些夸张的双腿上面,是马蜂般的细腰和微微有些丰满的臀部。

“喂?”此时这个女人被一屋子大男人毫无顾忌的打量,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没见过女人?”

同时她把超大的蛤蟆墨镜摘了下来,原来是记者秦萌。

“是你啊!”众人恍然大悟,佟胖子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去!我还当是麦当娜来了那,原来是个妓者!”

“嘴里给我老实点!”秦萌斜眼瞟了佟胖子一眼:“好歹咱们也算是共患难过,要不是我爸最后发挥作用调动媒体力量施压,估计我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呆着!”

“快算了吧!”佟胖子笑了:“您老脸皮真厚,这话都说的出来,就您那位老爸,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你!”秦萌对佟胖子怒目而视,倒是乌蝇此时打断了她替她解围:“你来这干什么?”

秦萌把目光直勾勾的转移到了乌蝇的身上,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怎么?共患难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没事了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听了她这句话,琪琪和阿豹嗤嗤的笑,手里的烟头都落在地上:“大哥,这妞想泡你!”

“我还不信了!”乌蝇把手里的烟一掐:“从来只有我泡妞,哪里容得妞泡我?有种就今晚!”

“白蝴蝶咖啡厅,晚上八点。”秦萌脸上的笑意仍然没有减退分毫:“不见不散哦————”

她的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很嗲,把众多旁观的喽啰都搞得骨头软了。

“谁怕谁!去就去!”乌蝇对着扬长而去的秦萌狠狠的嚷道。

“老大,品味太差了吧?”佟胖子一脸的无奈,摊着手说:“你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一落千丈了,对了,晚上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王占人家出血又给红包,你不去可不合适。”

“傻蛋,逗她的。”乌蝇玩味的笑笑:“像这种控制欲强的妞,你要不给她的下马威,肯定得让她耍的跟猴似地。就得上来就吊她胃口!反正我不急……就让她尝尝被放鸽子的感觉吧!”

“好定力!”一旁的阿豹羡慕的看着他:“老大,您可真沉得住气,要是我,有这么正的小妞约我,我立马就屁颠屁颠的粘上了,哪顾得这么多?”

“要不你现在还是游击队,连一个能拿的出门马子都没有,不是我说你,你得好好的跟乌蝇哥补补课!”佟胖子拍拍阿豹爆炸形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去!说话归说话!别摸我头!”阿豹很反感的将佟胖子的大手扳开:“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碰不得,你不知道啊?”

“嘿——你还来劲了。”佟胖子突然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猛的将阿豹扑倒了!

他坦克车一般的身体死死的压在阿豹的身上,压的他动弹不得,随即笑着问道:“知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能碰?”

“我错了我错了,胖哥你随便碰,随便碰——”阿豹一边讪笑着一边求饶:“死胖子快起来,人家以为咱们搞基那!快点!我操!我快被你压吐了!”

“别闹了!”乌蝇微微的严肃了一些:“晚上就要去最高档的地方吃饭了,据说那地方是五星级的,都把自己拾掇的利索点!我靠,说话间这不都五点了,走,先去吧!”

77 另类偶像

鸿途楼,西城市最高档的酒楼。据说它开业时省委的某位重要领导都来捧场,它的菜色丰富,用料奢华,从开业时就是西城各路名流晚上用餐的地方。

乌蝇等人来到鸿途楼前,此时楼前已经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华车,其中不乏政府机要部门的公车。

“哦!市局的冯局长今晚也在这里用餐?”乌蝇的一个手下指着一辆车牌号为“11112”的车子拍着手说道。

像这种车牌号靠前的一般都是整个城市中最有权势的人,当然最牛的11111是市长和市委书记的,其次就是公安局长的11112,接下来检察院的11113……要是郑刚不东窗事发,估计他还开着尾号11116的车子四处招摇过市。

“这老家伙真不是玩意!一看就是一肚子的民脂民膏,我给他画上几道!”阿豹动作麻利的掏出小刀说话间就要动手,却被佟胖子拦了下来:“别节外生枝!我们是来吃饭的!再说这辆车又不是他个人的,你划了他也不心疼。”

就在此时,冯国昌带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妖艳女人眉开眼笑的从鸿途楼出来,正好跟乌蝇等人打了个照面。

看到乌蝇冯国昌尴尬的低下头去,想假装没看见,却被乌蝇一声亲热的招呼:“冯局!你老也在?”

“是啊!你瞧瞧人家冯局长,做官做大官,生个女儿都这么漂亮!”佟胖子在一边贼眉鼠眼的笑着说道。

那个带着很浓重风尘味的女子脸一红,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就被冯国昌猛地一拉,冯国昌把脸一绷,故作严肃的说道:“哼!一见你们这些油腔滑调的痞子就来气!给我小心点!”

说完他拉扯着那个穿着狐狸皮的女人匆匆走了,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把那个女人的落地裙踩住,狼狈之极。

“别理他们,吃饭去”乌蝇一只手潇洒的一挥,众手下兴高采烈的随他涌了进去。

“对不起,几位先生,进入本店必须衣着正装。”鸿途楼的大厅服务员意外的将乌蝇等人拦住了:“请各位止步。”

“老大,他不让进!”佟胖子笑着回头看看乌蝇。

乌蝇把嘴里的牙签取出来,一手揽过那个服务员的肩膀:“兄弟,我不愿为难你一个干活的,但是你最好闭嘴,因为我手地下的这帮弟兄可是粗人,你惹火他们,我可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我们在天字一号座。”

那个服务员可怜巴巴的看了凶神恶煞盯着他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对不起得罪了,请进!”

琪琪捏着指响想要凑过去将那个服务员打一顿,被乌蝇一手拦住:“算了!人家也是干活的,别为难人家!”

目送乌蝇等人进电梯之后,那个迎宾服务员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电梯的门缓缓开了,一个身穿深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笑容可掬的对众人说道:“欢迎光临鸿途楼。”她的旗袍开叉很高,秀出大半个雪白的大腿。

“鸿途楼果然名不虚传!”阿豹眼睛直了,悄悄对乌蝇说道:“连电梯里的女服务员都这么漂亮!”

乌蝇听了之后笑笑,随即大大方方的对那个开电梯的小姐说道:“这位姑娘,我的这位弟弟说喜欢你。”

“老大,你——”阿豹瞪大了眼睛看看那个女孩又看看乌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样子。

那个女服务员很显然身经百战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也喜欢你们,尊敬的顾客们。”

“回答得好!”佟胖子无耻的把一只胖手搭她肩上:“我想知道,你说实话啊,我们的这位小兄弟给你的一印象是什么,看清楚了,就这位,流刺猬头的这个!”

那个穿旗袍的女服务员轻轻把佟胖子的手拨开,定睛一看阿豹,笑而不语。

乌蝇见她的样子也乐了:“您就直说吧,都没意见。”

“感觉……像小弟弟。”女服务员很显然也被这伙人的兴致所感染,说了实话。

“哈哈哈!”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随即一起笑着对着阿豹大喊:“噢!——小弟弟!”一边做出朝前挺阳.具的动作。吓得那个旗袍女赶紧躲在电梯边上,生怕这伙人对自己耍流氓。

“我..你们吗!”阿豹脸红的像烧红的烙铁,有些不忿的问道:“我哪里像小弟弟了?你那那只眼睛看到我像小弟弟了?”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乌蝇一伙人大呼小叫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引得四周的人注目相望。

“小点声!这可是高档场所!”乌蝇整整自己的衣领:“别给我丢人!都给我高档起来,斯文起来!谁今晚要是再说脏话,罚他一个月不许泡妞!”

众人正在调笑,突然一个雅间里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光头男子,身后跟着四五个穿皮衣的精壮汉子。

他很不客气的对着乌蝇等人嚷道:“你们是谁?干嘛在外面大家大嚷的?不知道我们六禾财团的石先生在用餐吗?”

石先生是六禾财团的大老板,此人行踪诡秘但是能力确是十分吓人,据说年纪轻轻就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最近几年搞房地产和地皮生意发了大财,据传已经直追老派劲旅威盛集团,成为西城内炙手可热的势力,连那个不可一世的‘迪哥’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

但是当光头男子看到乌蝇的时候,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你就是乌蝇?”

“没错,是我。”乌蝇淡淡看了他一眼,见是大财团六禾的人,便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我不知道是你,”那个光头汉子笑了笑:“我听说你的事了,真他妈有种!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客气。”乌蝇一边跟光头打招呼离开一边回头问众手下:“我现在真的这么有名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西城这个小地方,什么事能瞒得住?”佟胖子笑着说道:“您还是保持淡定吧,现在道上的兄弟都在传说你的事迹,估计想跟你的人,至少有上百个了。”

“是不是啊……”乌蝇一边迟疑着一边走进了鸿途楼最高档的包间——天字一号间。此时里面已经聚满了人,除了乌蝇带的七八个人,还有王占的八九个人。

众人一看到乌蝇来了都十分高兴,王占举起酒杯说道:“你来晚了!所以要自罚三杯!”

众人一通猛灌,几个小时的推杯论盏,轮番轰炸,乌蝇纵使是一只不锈钢酒桶也经不起这般摧残,终于醉醺醺的找不着北了。

此时他眼神迷离的望望众人,大多数已经滑到桌子底下去了。“且,还想把我灌醉。”

他抖抖索索的给自己点着了一支烟,差点把烟屁股当烟头。

此时他感到屋里闷热难耐,于是摇摇晃晃的信步走了出去,到走廊里透透气。

此时只见楼梯间一阵喧闹声!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于是下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身穿服务员服装的男子死死的拉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先生你真不能进去,那也是vip区!”

“你放手,我找人!”那个少年非常激动的大声吼道:“我找乌蝇!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在这吃饭,不要拦我!”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有什么事吗?小鬼?”乌蝇嘴里歪歪的叼着烟,身子斜斜的倚在楼梯的栏杆上问道。

“您就是乌蝇吗?”每个少年激动的浑身颤抖:“您就是那个不畏强权,一个人干掉一百多人的杀神乌蝇?”

“杀神?一百多人?”乌蝇愣住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他还不知道,外边的人都已经把他的事迹传遍了夸大了很多倍,上至大势力财团的首脑,下至街边的小混混,甚至是上学的坏学生都已经把他当做一个黑道神话。

“好好,请你冷静点,”乌蝇看着呼吸急促的少年和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亮!”那个少年紧紧的握住乌蝇的手说道:“我太崇拜您了!您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你们不了解我。”乌蝇苦笑着,酒已经被这个粉丝惊醒了一大半:“我就是一个混混,仅此而已。”

78 这事真不能集体作业

乌蝇对着那个服务员挥挥手,那个服务员识趣的退了下去。

“我能不能以后跟着您混?”那个少年激动的说道:“我愿意做您的手下,做您的马仔,您收下我吧!”

乌蝇笑了,他把手里的烟夹在手里,被酒精烧的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少年说道:“小鬼,你才多大啊。”

“我都已经十七了!”小沈强拍拍自己单薄干瘦的胸膛:“我要跟着您,在江湖上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

“你,你以为还有什么所谓江湖吗?”乌蝇笑的烟都落在地上:“真实的世界不是你所想象的,回去吧,孩子。”

“不!您今天不收下我,我就长跪不起!直到您答应为止!”小沈强人虽然小但是却很倔强,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我要说你什么好呢。”乌蝇有些头疼了,他想到一个办法,突然猛地把匕首拔出,随手一掷!只见匕首稳稳的,准确的插在了大堂的墙壁上,将一只飞蛾死死的钉死了!

“好,好厉害!”沈强看的目瞪口呆,乌蝇却一个劲的只擦冷汗:我本来想插吊灯的。

他稳了稳神说道:“看见没有,你必须达到这种水准,才能做我的小弟!”

说罢,乌蝇丢下若呆木鸡的沈强,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包间,身后的沈强愣了半天,良久才胆怯的喊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现在的小孩儿……”乌蝇嘴里嘀咕着,进了屋一头就愣住了,只见一屋子都是漂亮女孩,只有坐在最中间的是个男的,还穿的粉红色的休闲服,很是娘气。

“不好意思走错了。”乌蝇一个歉意的微笑准备退出来,却听到那个娘气的男子叫住了他:“哎,先别走啊,你看起来好眼熟啊,你不就是那个传闻很厉害的那个,那个……乌龙?”

“是乌蝇。”

乌蝇铁青着脸打了一个酒嗝,引得那帮漂亮女孩都捂着鼻子做嫌恶状。

“哎呀……真是久仰大名啊。”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男子长的也格外的委婉,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长头发皮肤细嫩,说话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娇柔:“你好,我们是新大陆模特公司的,我是老板黄飞飞,你可以叫我ils……”

“爱丽丝?”乌蝇差点笑出来:“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

“讨厌,”黄飞飞一个兰花指轻轻一点,柔声说道:“现在就讲究中性美,这个,你不懂哦。”

“那么黄飞飞小姐,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乌蝇竭力的绷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此时满屋子又高又靓的模特让他看花了眼,有些魂不守舍。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黄飞飞叹了口气做怨妇状:“我们这个模特公司的全都是女孩子了,有些人那就看看我们是女孩子一个劲地找我们麻烦……讨厌死了……我们打又打不过,报警吧,警察一走他们就回来,我们这些姐妹真的好没安全感。”

“我想我现在没有时间帮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保镖。你们该找一个保镖公司。”乌蝇被这个娘娘腔恶心的不行本想转身就走,但是一屋子的高挑美艳的模特使得他两条腿有些不听使唤。

这些模特都是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年纪,个个嫩的跟葱一般,身高都在1.70以上,一眼看去满眼都是白晃晃的长长细腿,芊芊玉臂,虽然长得样子良莠不齐,但是气质都不俗,显得格外养眼。

“咳咳,”乌蝇望着着这一屋尤物感到有些飘飘然,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那个娘娘腔黄飞飞,担任模特公司的兼职保镖。

“真是爽快!不愧是乌蝇哥!”黄飞飞兴奋的涂着厚厚脂粉的脸通红:“我们公司就在飞艳路99号,一定要说到做到哦,只要让不老实的人知道您罩着我们,事就算成了,也不用天天过去,我们一定会重金酬谢……”

说罢黄飞飞从自己的小坤包里拿出厚厚的一个信封,不由分说的塞到了乌蝇的风衣口袋里。

“姑娘们!让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欢迎准备我们的守护者!”黄飞飞一声令下,所有的模特都凑上前来,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当乌蝇走出这间屋的时候,脸上已经印满了红嘴唇。他不经意间摸到自己黑风衣口袋里的信封,打开一看,是厚厚一沓钱和一张纸条,字条上写着几位娟秀的几个字:“一点见面礼不要见外哟。”

乌蝇看到这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字条,又想起了黄飞飞的伪娘样,胃里一阵泛酸水,他连忙找了个花盆吐了起来。

等他把胃里胡吃海塞的各路山珍海味吐得差不多之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手扶在墙壁上休息片刻,让自己已经瘫软的双腿得到片刻的喘息。

但是就在此时,他的手机何不尽情理的响了起来,神情恍惚的他脸看都没看就接了:“喂,您找哪位啊?”

“是乌蝇先生吗?我是潘家伟。”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哦!是潘先生!久仰久仰,找我有什么事吗?”乌蝇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你的身手真不错,我十分的欣赏。我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有没有兴趣为我做事?我是很诚恳的邀请你哦。”电话里面的潘家伟,语气球恳切:“你好好想想吧,呆在那个小社团有什么发展前景?只要你肯跟我,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乌蝇顿时沉默下来,但是他几秒钟后就做出了回答:“非常感谢潘先生的盛情邀请,我很荣幸;但是,我想在小社团先磨练一下吧,其实我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么神奇,我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做了一些事而已。”

“哈哈,低调,太低调了!我就喜欢你种性格!”潘家伟非常的高兴。:“这样吧,我也不强人所难,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吧。什么时候想到我这里来随时都可以来。”

挂了电话之后乌蝇来到厕所里。他用冰冷的水洗了洗自己发红发涨的脸。

鸿途楼之所以被称为西城最高档的酒楼,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就连厕所都是上等的高级黑色大理石砌成,据说是选择法国的房屋设计专家来设计的,要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进入这种厕所还以为是卧室。

此时乌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奔波,劳顿厮杀和出生入死,他的脸又消瘦了很多,但是显得棱角更加分明了。他的一双眼睛的本来深邃且锐利,此时却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迷离和慵懒。

面对众人的阿谀奉承众星捧月,他感到有些不适应。他习惯了呆在黑暗的角落,不被人所注视。

“一定要注意了!低调些!再低调些。”他心里不住的提醒着自己。

厕所里还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乌蝇刚刚洗完脸,旁边的服务人员就手脚麻利的把毛巾递了过来,都是那种一次性的高级毛巾。

“谢谢。”乌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角落里放着那个小盘是什么意思。在临走时把把一张50元的钞票放在了盘子里充当小费。

“谢谢先生!”那个服务员兴奋地把钱收了起来,十分殷勤的给他开门。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发觉已经到了自己床上。

佟胖子那张肥大的脸,凑了过来:“老大你总算酒醒了,你知道吗昨天你又刷新了,最高记录!58度的酒啊!你一个人喝三瓶!”

乌蝇想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一阵恶心。胃里火辣辣的烧得十分难受,嗓子渴的就像刀子拉似地:“快,端杯水来!”

一杯水咕咚咕咚咽下去之后,他才感到自己的嗓子开始恢复功能:“几点了?”

“现在10点了,有什么关系吗?练歌房那边琪琪他们已经去打理了,您就不用亲力亲为了。”佟胖子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现在在西城,估计没人敢惹咱们了。”

“别说这种话,低调,一定要低调!”乌蝇不耐烦的说道:“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要自以为自己了不起。一个人认为自己不可一世的时候,往往就是他要倒霉的时候!”

乌蝇突然之间心里乱糟糟的,老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却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事请。

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对了,靠!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随即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他刚刚才记起昨天晚上答应黄飞飞的事情,虽然那个死人妖很恶心,但是他手底下一帮小姑娘却是个个性感可人,再者说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要是连个面都不照的话,太说不过去了。

“老大,您这是去哪儿?带上我吧!”佟胖子从乌蝇脸上细微的愉悦表情中准确的判断出事情的性质:“有好事,你忍心把兄弟一个人丢下?”

“不好意思了胖,今天的事儿,还真不能集体作业。”乌蝇憋住笑故作严肃的说道:“哥是在履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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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疯狂女模特

乌蝇得意洋洋的刚一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愤懑的女人。

“为什么放我鸽子?”秦萌此时眼神冰冷,大有当年国民党女特务的风采:“你不喜欢跟我去就直说,干吗要耍我?”

“对不起,我忘了。”乌蝇面无表情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哦,事儿太多了,光约我吃饭的就十几二十号人,我是真想留点时间给你,可就是挤不出来了。”

看到秦萌气呼呼的眼睛等成了牛眼,乌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一个大姑娘了,一大早就堵一个男人家家门口,害不害臊。我可没空跟你耗了,还得去干正经事那。”

说罢乌蝇扬长而去,只留下穿的像生日蛋糕一般隆重的秦萌在那里干瞪眼。

“想泡我?你还早得很那!把你先吊胃口吊得五迷三道,我就不叫乌蝇!”哼着小曲,乌蝇骨头都有些发飘。

没走多远,他就阴着个脸停了下来,一回头对着紧追而至的秦萌嚷道:“秦大小姐,秦大记者!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失身份吗?”

“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秦萌此时也学乖了,她像一块橡皮糖一般死死的粘住了乌蝇。

但是她越是这样,乌蝇却越讨厌她,虽然秦萌长的很耀眼,但是没有人会喜欢粘人的女孩的。正应了那句老话:越是上赶子的买卖,越做不成买卖。

乌蝇见软的不行,便拿出自己的真功夫,健步如飞起来!脚上穿着高跟鞋的秦萌,哪是他的对手?立刻就被他甩出几里开外,他不慌不忙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刚打开车门却发觉里面坐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魂不散的秦萌大小姐。

“唉,再跑呀,再跑快一点。”秦萌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在车上看着你老半天了,说实话,你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你!——”乌蝇一股子邪火发不出来,语气软了下来:“我是要去干正事,不要缠着我好不好。”

秦萌把车门一开:“上来说话!”

乌蝇在车门外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扭扭捏捏的上了车,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被强暴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拿着鞭子的sm女王,始终想要把自己控制在她的手心里面……对于这种女人,乌蝇是又爱又恨。

此时的秦萌也处于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中,会做出这种举动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从小到大都在男人们关注和爱慕下长大,从没有品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她对乌蝇的情感掺杂了一种不服输的倔脾气和一种对自己魅力的过度自信。

乌蝇梗着脖子坐上了出租车,他时不时的偷眼看看秦萌,不知为什么,这个珠光宝气的性感精灵此时对他丝毫的形成不了吸引力,归根结底就一点原因,男人潜意识里都会对容易到手的东西不大尊重,不大珍惜。

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才是男人们费尽心机去追求的,尽管那个东西很可能还不如手里的好,这是男人的本性。“老婆是别人的好”这句话就是这种心态的真实写照。

“去哪里?”司机师傅忘了这两个奇怪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问这位先生,他去哪我就去哪。”秦萌说完笑着把头偏了过去,丝毫不理会乌蝇鄙视的目光。

“给我去神经病院。”乌蝇平静地说道。

秦萌听了以后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恢复了常态:“是吗?师傅,就去神经病院。”

那个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启动了车子。车身微微颤抖一下,像一条鱼一般游入车海。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好,我都这样作贱自己了,你还不喜欢我?”秦萌幽怨的说道:“我就不信了,有男人会拒绝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就好像一个小孩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就立刻倒地撒泼大哭一般。

“真受不了你,我说秦大小姐,你从头到脚好好的看看我,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喜欢?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咱俩不合适。”乌蝇换做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应该找一个爱你的男孩子,就像吕方那种不是挺好吗?你找像我这种人,一天到晚漂浮不定,不定哪天就被人砍死,你觉得有未来吗?”

“我才不管这些了,我喜欢你就喜欢你!”秦萌固执着摇着头:“恩,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乌蝇见医院已到,连忙一闪身窜了下去,秦萌那丫头也手脚灵活的想跟下去,却被的哥一只手抓住袖子:“哎!给钱啊!”

趁着这瞬间,乌蝇猛的加快脚步,一闪身便消失在神经病医院的大门前。

秦萌傻眼了,医院门前过客匆匆,要想从中把乌蝇找出来太难了。

突然从事新闻采访工作的她一个激灵,连抛媚眼带撒娇,把医院的探访人签字表从门口那个男医生那里眶了过来,细细一查,乌蝇的名字赫然在列!

707病房重症监护室……哼!想把本小姐甩开?做梦吧!”秦萌急匆匆的去赶电梯,不料电梯满了,她转而走楼梯,俏丽的小脸上渗满了汗珠,胸前的山坳也因为上楼梯的剧烈动作而上下起伏着,看的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病人立刻喷出了鼻血。

当她来到707病房时,只见着白色的世界一片肃静,一个老人被包裹着,像一截枯树枝似地一动不动的被几个护士抬出去,几个中年男女应该是老人的孩子,他们个个泣不成声,拉扯着老人的尸体不让护士将其带走。

这里的重症监护室是专门为全身神经系统损伤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病人准备的。

秦萌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一大群又哭又闹的人,此时他看到乌蝇正在望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发愣。

“这个是我的好兄弟,付三。”乌蝇对于秦萌跟来好像是毫不在意,他伸出一只手默默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付三说道:“他脊椎骨中了一枪,现在跟植物人差不多,原本实在是市医院治疗,但是那里的大夫已经宣布对他无能为力,说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这里对神经系统的恢复治疗比较擅长,所以把他转院到这里。”

“你应该也见过他吧?”乌蝇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一个月前,他是多么精壮的一个小伙子!可是现在他只能靠这条管子维系生命,我每天早晨都会来看他,希望他能有一天好起来。但是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失去的东西很难再拿回来。”

秦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两只留着彩色长指甲小手不停的揉.搓着,她不明白乌蝇为什么要对着她说这些。

“唉,其实我来看他还有一个目的。”乌蝇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太嚣张不要太招摇,说到底,我们只是一群刀尖上舔血活着的人,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只要你稍一放松,明天说不定就会有人把你砍死。”

“我明白你说的话了。”秦萌低着头用世界上最小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乌蝇默默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付三的脸颊,黯然离去。

走在大街上,四处是面孔陌生冷漠的行人,乌蝇看看表:十一点,估计赶得上吃午饭……

hi各位美女好!”乌蝇站在模特公司的大门前不由自主的演练着。新大陆模特公司位于飞艳路的一座高层写字楼里,这一带都是这种时髦的公司,在电梯上乌蝇的看到各种职场美女进进出出,霎时间让他有种环肥燕瘦,西施貂蝉似乎都穿越过来的感觉。

当他来到模特公司所在的楼层之后,眼前突然一下子变成了粉红色,原来这个楼层都是新大陆模特公司包下的,全部按照她们的要求被粉刷成了绯红色。

乌蝇走在着粉红色空间里,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连空气似乎都自带一种艳遇的味道,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一个长腿的美女翩翩路过,见了他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那种笑带着一丝丝暧昧和淡淡诱惑,乌蝇好不容易才是自己保持冷静,他不住的提醒自己,别慌,千万别慌,要争取最大战果就不能操之过急!

打开走廊最尽头大会议室的门,乌蝇听到‘彭!’的一声!吓了他一跳!随即一个大彩球猛的爆开,里面的无数小彩带落在了他的头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到浓妆艳抹的黄飞飞矫揉造作尖着嗓子嚷道:“欢迎我们的守护神……我们的乌蝇大哥……”

乌蝇恍惚中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大堆高挑秀气的女孩子朝自己压过来……还没等他站稳便喷起了婚宴用的整蛊泡沫。

他被喷的像雪人一般,一身拉风的限量版宝石妮黑色风衣也被搞得面目全非。

“好啊!你们!”乌蝇反应过来把脸一抹,脸上露出带着几分狰狞的笑:“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80 软磨硬泡

正当他欲借机扑上揩油时,那些女模特们突然一个个用怪异的眼神看看乌蝇,默不作声的散去。

“哎幺,原来嫂子也跟着呢,我们只开个玩笑请别见怪哟。”黄飞飞讪讪的一笑。

乌蝇转过身来,只见秦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吓得他差点尿了:“你……”

“我已经想过了,我就是喜欢你!”秦萌越说越激动:“不管你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哪怕是去要饭的我也跟你一起去!”

乌蝇欲哭无泪,苍天呐,过去因为泡不到好妞儿发愁,现在被靓妞追的满街跑,真是让他做梦都想不到。

也许这就是一种报应……乌蝇凌乱了。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午餐异常丰盛,虽说是工作餐,但是每道小菜都做的格外精致。黄飞飞还别出心裁的开了一瓶红酒,并且不知死活的把红酒摆在乌蝇和秦萌中间。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地设的一对啊!”黄飞飞捂着脸不明就里的拍着马屁,却没有留神到乌蝇的脸色开始发青了。

而秦萌却十分的得意地听着黄飞飞驴唇不对马嘴的拍着马屁,她笑着家将红酒打开,缓缓的倒入乌蝇面前的高脚杯:“达令……不要老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啊。”

乌蝇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这顿饭虽然活色生香,有众多美女相伴,但是乌蝇却吃的有些艰难。

他气的抖抖索索的想要掏出打火机点根烟,却被秦萌一把把烟夺了过去:“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抽烟了,对你身体不好。”

那些模特都看到他们的样子都窃窃私语:“他们应该是结婚了,要不连这都管?”

“是啊,真想不到啊”

嘁嘁喳喳……

“我们没结婚那!”乌蝇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跟她不熟的!”

“是啊,我们还没领证。”秦萌随即接上他的话说道:“达令很有激情,让我每天都有新鲜感。”

“你——”乌蝇一时语塞了,他木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哎幺,连吵架都吵的这么甜蜜,”那个死人妖黄飞飞又不知死活的凑了上来:“真让人羡慕啊……”

“我吃饱了!”乌蝇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正欲愤愤离去,却只听走廊内一阵喧闹声:“你个死人妖!你出来!再不来砸了你的鸡窝!”

“哎幺,又是那些人来了……”黄飞飞一下子瘫软下来:“乌蝇哥……”

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出口,餐室的门就“彭!”的一声被猛的撞开了!

一个身材粗短,面相却很凶狠的大汉,他的五官似乎都被肥肉挤到了一块,鼻子眼睛嘴巴都集中在肥硕大脸的中间地带,使得腮帮子及其其他的部分都像是边角料。他蠕动了几硬茬胡须下干涸的嘴唇:“你们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迪哥说了,喜欢你们这的小米,怎么放出话来了都三天了,还不见动静那?”

“炮哥,我们不是不给迪哥面子,但是小米最近病了……您先别生气,先抽根烟……”黄飞飞一支吾着回答向前递烟,一边一个劲的看乌蝇。

“滚!”那个被称作是炮哥的粗短男子一巴掌打掉黄飞飞手里的烟,吓得黄飞飞猛的朝后一扑,女人般的一声尖叫:“杀人了!!”

乌蝇不得不承认,在黄飞飞尖叫的一霎那,声音倒是百分百像女人的。但是像这样的货扑到自己怀里,他还是本能的一躲,一个快步挡在了炮哥身前,

炮哥见凭空冒出来个身体矫健,目光阴冷的汉子,感到十分意外,他不经意的一推乌蝇:“滚一边去!谁裤裆烂了把你露出来了?”

就在他的手伸出的瞬间,突然身后的一个人像触电一般一把拉住了他!由于过于激动和情急用力有些过猛,把他拉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干什么玩意?”炮哥对着身后的喽啰大吼道:“造反啊!”

那个喽啰赶紧对着耳语一番……

乌蝇没有动声色,他屁股斜斜的一靠坐在了餐桌上,一双长腿悠闲的翘在了几人面前。

“哦……不是吧?”炮哥的脸白了:“你,真的是……”

不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乌蝇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正在跟朋友吃饭,吃的很高兴……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扰那就太遗憾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没有!”炮弹的反应十分迅速,满脸堆笑的说道:“一点小事……我们真的不知道您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抱歉了,改天兄弟请你吃饭,不,小弟我请你吃饭!”

他身后的那些喽啰们一个个眼睛放光:这就是传说中的乌蝇哥啊!果然不同凡响!有几个小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要不留下来一块吃吧?”乌蝇和气的笑笑招呼着,但是那些人已经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嘴里不住的说着:“不用了,不打扰了!”

“老大,老大,您没事吧?”出了大厦的门,炮哥的小弟发现他抖得厉害,赶紧拍拍他的背掐人中:“您没事吧?”

“没事才怪!”炮哥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小腿抖动,他怒不可遏的说道:“搞什么飞机?也不搞清楚她们的底子?乌蝇罩着的人也敢打主意?谁负责探查的?是你吗?耗子?”

一个脸上留着稀疏胡须的汉子吓得连连摆手:“大哥!真的不关我事!我探查的时候,没发现她们跟乌蝇有关系啊!”

“打他!”炮哥把一肚子火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其余几个吓得不轻的小喽啰也是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起来。

在场的女模特见到乌蝇的威慑力如此之大,个个都窃窃私语:“这个男人真的这么厉害?”

嘁嘁喳喳……

乌蝇本来想把一肚子气发泄到刚才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没想到在他动手前一秒钟这些机灵的家伙已经把他认了出来。让他感到几分沮丧。

“靠,这样就不好玩了。”乌蝇倒是很怀念过去的日子,相互之间都是看谁不爽就揍一顿,没准今天刚打完明天又笑呵呵的一块喝酒,那才是混混的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那个小米是谁?怎么迪哥都注意上她了?”乌蝇突然想起了那个炮哥说过的话。

“哎,您是不知道。”黄飞飞刚才想扑到乌蝇怀里未遂,一副很幽怨的样子:“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哪点好,愣是被很多大老板看上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花,这小丫头眼界也高,偏偏萝卜不爱,青菜不吃,,还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四季度不进油盐。最后搞得人家想动粗,除了这个迪哥,还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她才来找我们麻烦,要不是我的表侄女,我早就把她这个红颜祸水辞退了!”

红颜祸水……

无乌蝇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四个字,却是怎么念怎么舒畅。怎么念怎么向往,丝毫没有顾忌身旁还蹲着个母老虎。

81 争风吃醋

“大姨夫,那些人走了吗?”一个声音怯生生的在乌蝇背后响起,声音轻柔婉约如丝丝绕指柔,又如鹅毛挠耳。

乌蝇的身子顿时酥了半边,他看到自己身边的秦萌惊愕的眼神,没错,是惊愕。

怎么会有这样出尘脱俗的女孩那?乌蝇一瞬间愣住了。如果说这身材高挑的女模特们都是白天鹅的话,这个小米就像白天鹅中的公主,她一出现立刻就让身边的那些姐妹们黯然失色。

“你好,我叫乌蝇。”乌蝇忍住内心的强烈翻滚,挣扎着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好,我叫米雪……”

乌蝇心里一个劲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一个女孩震慑住!不然就失去主动了!

但是米雪无论是言谈举止之间都带着一股略带慵懒的性感气息,她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就可以不知不觉的把人迷住。

“哎呀!小米啊!你可真是个惹祸精!”黄飞飞掐着腰说道:“自从你来了,大姨夫我每天要操多少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拒绝别人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要奚落别人,不要伤人家那些大老板的自尊心,那些成功人士都是容不得别人拒绝自己的……”

“好啦……我知道了……”小米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是怕他们来找我麻烦,所以在家里一觉睡到现在才来……”

秦萌一次被另外一个女性的魅力而震惊,说实话,别说是男人,就连她看了米雪一眼之后也有些恍惚的感觉,她一次承认自己输了。

但是当她看到乌蝇色迷迷的眼神时,被失败的沮丧烧成灰的心又一次燃起了斗志:“不能被别人打败!我是最美的!”

她笑吟吟的一拉乌蝇的胳膊:“达令……”

这声招呼含糖量极高,听的身边的众女皆是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说要陪我去逛街吗?”秦萌面对乌蝇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到要做到,不要怕花钱哦……答应我的经典版爱仕马小包包一定要给人家买哦……”

“哦!经典版爱仕马!”是个女人中有九个是名牌控,十个女模特中有十个是名牌控!但是她们的薪酬顶多可以买一个名牌的钥匙包充充门面,像这么高级的东西她们是连想都不敢想,平时只有在玻璃橱窗前流口水的份。

乌蝇要哭了:一个普通的爱仕马包就要几万,经典版的爱仕马少则几十万,虽然他现在名气很大,实际上手头并没有这么宽裕。

但是守着众美女的面,他说什么都不合适,人们已经认定他身旁这个笑的很放肆的女人是他老婆了,此时若时说出不适当的话来,那颗丢大面了。

“咳咳,我公司还有些事,先走了。”乌蝇忍痛说出了这句话,眼睛恋恋不舍的看看美艳清纯的让人窒息的米雪,随即又狠狠的瞪了身边的“橡皮糖”秦萌一眼,匆匆别过众女,扬长而去。

出了大厦的门,乌蝇对着掩嘴偷笑的秦萌无力的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可不可以请你消失在我的视野内?让我安静一会儿?”

“你就这么恶心我?”秦萌性格倔强其实内心十分脆弱,看到自己的疯狂反而被乌蝇这样摧残,虽然脸上仍在倔强的笑着,其实心里在默默滴血。

“抱歉小姐,”乌蝇尽量的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跟她说道:“我对你没有所谓的感觉,输说恶心是太严重了一点,但是你这样做真的让我感到很不适应,请你尊重一下自己行不行?”

“你是喜欢那个模特?”秦萌醋意大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到漂亮的就什么都不顾!”

乌蝇慌了,因为秦萌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开始用坤包抽打自己,一边打一边自己还哭的跟个泪人一般。

“喂喂,有热闹可以看哦!”

“是啊,那一男一女发生看了什么事?”

“还用说吗?肯定是因为花心!要不那个女的一个劲的打他!”

嘁嘁喳喳……

“你闹够了没有!”乌蝇在路人的议论纷纷中急了:“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这样缠着我有什么意思那?”

哪知他的轻轻一推之下,秦萌顺势倒地,她立刻坐在大街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粉白色的丝袜也占满了灰尘;样子很是惹人爱怜。

乌蝇叹了口气,心一软把她扶了起来。

当他的手碰到秦萌沾满泪水又湿又滑的小手时,一种冷冰冰的触感像触电一样从手指传来。他知道手发冷是情绪低落的表现,心里不禁更加怜悯这个倔强偏执的女孩。

“别哭了……”乌蝇说出这句话之后,淬不及防的就被一个温香的身体一下子抱住了,秦萌的两只冰冷的小手紧紧地保住乌蝇的后背,手指甲还在拼命的抓啊抓……

眼看街上旁观的闲人越来越多,乌蝇连忙把她带上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之后秦萌一头伏在乌蝇的怀里,像一只受气的小猫一般嘤嘤的哭着,她身上有一股子香奈儿香水的味道,这种味道乌蝇十分熟悉,据说能够挑起男性的荷尔蒙分泌,使得异性对自己的好感度倍增。

秦萌昨天似乎还没有用这种香水,很显然她是精心准备后才来的。今天这身装束比起昨天的来虽然略显素雅,但是更有情趣一些,白色的百折裙虽然掩盖了她身材上的优点,却显得十分的优雅精致,今天穿的白色丝袜跟百褶裙很搭,整体一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从童话走出来的白雪公主。

乌蝇是根本没有这么用心看她其实细细一看,秦萌要比大多数的女模特要来的性感漂亮。

他看着看着心不禁痒痒起来,一只手一开始很规矩的放在她的肩头做安抚状,此时却不由的开始游弋起来。游弋的范围从一抹香肩逐渐的扩大范围……

“喂,你们到底去哪儿?”年长的出租车司机不干了:“年轻人怎么这样没规矩!注意影响哦!”

乌蝇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自己怀里的秦萌突然探出头彪悍的喝道:“要你管?!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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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电影院的风月幻想

乌蝇被秦萌彪悍的样子吓得半响没吱声:这货比我厉害多了。原本对秦萌升起一丝丝欲望被吓得无影无踪。

“我不想回家……”秦萌在对着司机呲牙之后0.1秒就恢复了小鸟依人的状态:“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哦……”

“厄……不如……我们去电影院?”乌蝇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很后悔,天知道这个女人会在电影院里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虽然他此时已经开始对她稍稍动心,但是秦萌刚才彪悍的样子让他有了一种想逃的冲动。

“好啊!好啊!”秦萌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她看上去很期待着与乌蝇单独相处。

“麻烦您了,我们去电影院。”乌蝇在跟那个被吓坏的司机说话时有些难为情,特地有加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那个一脸胡子渣的中年司机大叔使劲摇摇头,一打方向盘车子猛一拐弯拐上了林山大道,朝西城最大的电影院驶去。

“八星”电影院是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古建筑,据说是有五十年的历史。看到这座电影院大家似乎就看到了过去的时光,这座电影院的建筑风格和布局都带着那个时代的影子,有着浓浓的苏联元素:电影院的前面是八根既是装饰,又是承重柱的大柱子,这把八根大柱子上刻着一些英雄人物的形象,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模糊难辨了。

与之相对应的是电影院正上方的宣传牌,上面无一例外的是国外大片,还有一些是特有内涵的国产片。

“我靠,这片子也可以上映?”乌蝇呆呆的看着电影院上方宣传牌上最显著位置名为《吸水樱桃》的电影。

“人家不看那种片子,恶心。”秦萌来到电影院之后突然变得楚楚动人起来,她一只手软软的握着乌蝇的臂弯:“我们去看看那个片子好不好……”

乌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另一块宣传牌上赫然是《吸血鬼公爵》这部电影。只见宣传画上是一个衣着考究的贵族男子,优雅的嘴角边露出两只尖尖的牙齿,甚是恐怖。

“你确定我们要看这样的片子吗?”说实话乌蝇对这样的恐怖片并不感冒,因为他幼年时所经历的一切要比这些片子恐怖很多倍。

但是秦萌却十分固执,甚至轻轻地摇着他的手撒起娇来:“不嘛……我就看这个!我就看这个……”

“别这么大声……”乌蝇不知为什么,对她这种撒娇有些消受不起,因为刚才还目睹了秦萌凶悍的一面,他实在对她的这种瞬息万变感到惊愕和恐惧。

有位哲人说过,女人是最美丽却又最恐怖的动物,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差。

所以无数的英雄都直接或者间接的丧生于女人的手里,女人挑起战争,女人制造争端,但其实大多是不是她们自身的错。(女沙皇叶卡特琳娜除外)

他们两人刚跨进买票的地方,就听到口哨声四起。

口哨声当然是冲着花枝招展的秦萌来的,乌蝇抬起头来,吹口哨的是三个穿的很欠踹的小青年。

秦萌甜甜的看了乌蝇一眼,趁他不注意买票的瞬间伸出一只手来动作敏捷的对着三个小青年,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

“我靠。”那几个小青年一下子瘪了:“我们被人侮辱了。”

其中一个身体壮实点的有些蠢蠢欲动:“老大,要不我们去跟她套个瓷?”

他这句话是对着站在三人最中央的一个长发小青年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三人中的老大,因为他最会摆架子。只见长发青年缓缓的把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缓缓伸出:“别节外生枝,先把生意做好,美国大片的票子都包圆没有?”

这三个就是传说中的黄牛党,此三人长期盘踞电影院门口,依靠倒卖黄牛票赚取暴利。但是天公不作美,随着电影院整个行业的衰退,他们这个盛极一时的寄生虫行业也萎缩起来。

“哎,老大说实话,咱们真该考虑考虑做点别的事了。”最胖的一个黄牛党低着头说道:“上回咱买的票就砸手里一半,着这样下去,咱们就该饿死了。”

“少废话!我是老大你是老大?”那个留长发的黄牛党老大阴沉着脸说道:“我正在想办法!”

身材壮实的黄牛党说道:“老大,城南范三可给咱打招呼了,要在咱们过去帮忙……”

“废话,怎么能跟他一块儿?那家伙是个贼!跟他混一块去,有好吗?”长发的黄牛党老大眉头紧锁:“看看那边的那对男女要票不要,嘴勤点!”

此时乌蝇正呆呆的被秦萌领着往黑乎乎的放映厅跑,他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

走在黑黑的过道里,他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记得上一次看电影,还是小时候。那个时候父亲母亲都还在世,全家人其乐融融的买了一大包爆米花,高大潇洒的父亲和温柔和蔼的母亲带着幼小的他来到这家电影院,看的什么片子他早就不记得了,但是那种幸福的感觉却让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此时秦萌就像一只好奇的小猫一样偷偷的观察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接着闪烁的投影灯她竟看到有一滴闪光的东西从乌蝇脸上划过!

“你怎么了?”秦萌一只软软的小手伸了过去,摸到的却是乌蝇的粗粝的一只手。

“没什么,闪到眼睛了。”乌蝇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带着秦萌找位置。

电影院早早的就黑了灯,所以找起来颇不容易。当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上面了。

几个半大孩子装模作样的坐在上面,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抱着个同样年纪的初中生模样的小女孩很神气的坐在上面,跟旁边的朋友大声的嬉笑打闹着,一只手还在女孩刚刚发育的山坳上摸来摸去……

“看什么看?”此时那个男孩发现了正在注视他们的乌蝇:“没见过别人泡妞啊!”

“起来,你错位置了……”秦萌正想分辨,她身边的乌蝇突然变得异常暴躁,他一把将那个男孩揪了起来凌空甩了出去:“滚!”

那个男孩哀嚎一声后艰难的站了起来,手里突然多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小子!你是找死!敢惹我?!不知道市三中的沈强吗?”

他的小女朋友见状连忙拉住他:“你傻啊!掏刀子干嘛?叔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有点毛病。”那个少年的朋友也站了起来,劝诫起拿刀的少年来。

“放屁!”那个少年很是激动:“你算哥们吗?没看见我被人打了吗?不帮我还拉着我,你算什么东西?”

他的那个朋友被气的一甩手走了,只剩下的那个小姑娘也被他一巴掌抽倒在地:“谁拦着我,我灭谁!”

就在这时秦萌也想拉住乌蝇,她怕黑不隆冬的乌蝇会有危险。但是她伸出去的手却一下子拉了个空,身边的乌蝇早就一闪身窜到了少年的面前!

那个少年被乌蝇的气势所震慑,吓得他连退几步,不小心被台阶绊倒在地,他虚张声势的挥舞着匕首嚷道:“在过来本少爷捅了你!我可告诉你,我姐是刑警队长!得罪我让你被捅了都没处哭去!”

他的话没说完,就只觉得一只粗粝有力的大手将自己从地上提了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手中的刀子,乌蝇低沉的说道:“你再废话一个试试。”

“乌蝇哥,你小心刀子……”秦萌此时真的有些担心了。

“你喜欢玩刀子,是吗?”乌蝇在黑暗中把那个少年单手揪了起来:“来,让我看看,你使得怎么样。”

“您,您是乌蝇哥?”那个少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声喊道:“大哥!是我!是我啊!我是沈强!”

“是你?”乌蝇记起了昨天在酒店堵自己的崇拜者,一把把他丢在了地上,冷冷的说道:“你就是这个样子努力的?太让我失望了!”

83 电影院的风月幻想(2

“不是乌蝇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我只是。”沈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秦萌见这个孩子难堪,于是上前拍拍乌蝇的肩膀柔声说道:“算了,还是个孩子。”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考虑的怎样吃饱肚子,怎样不被别人吃掉,怎样活下去!”乌蝇不知为什么情绪有些波动:“这些孩子整天却琢磨着怎么死,我一见这样的孩子就烦!”

“快走吧,他现正在气头上的。”秦萌低声对一旁呆呆的身强说道,沈强被自己的偶像所嫌恶,心里十分沮丧,突然猛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悻悻地走了。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们坐下来看电影吧。”秦萌轻轻地挽住乌蝇的胳膊,把他拉回到座位上。此时坐在他们后面的那些观众长嘘一口气:刚才他们其实很有意见,因为视线被站起来的乌蝇挡住了,但是看到其彪悍的样子都吓得不敢作声。

乌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淡淡地对身边的秦萌说道:“没事,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激动。”

“其实你是一个挺好的人。”秦萌突然没头没脑冒出句这么一句话来,随即头一倒靠在了乌蝇的肩膀上。

乌蝇的肩膀很宽,很结实。

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一只手也搭了上去,不顾乌蝇轻微的抵触情绪。

一只温暖的小手柔若无骨在自己身上像一只小蛇一般游来游去,相信是男人都受不了,乌蝇不仅是男人,并且男人的很……

此时装模作样进来看电影的一对对狗男女开始进入正题,前面的人都一对对的靠在了一起,吱吱的接吻声响成一片,似乎在向影片里正在张牙舞爪的吸血鬼示威。

此时乌蝇前面的一个胖女孩大叫:“我好怕!”随即一股脑的趁势钻进旁边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的按步就的安慰——安慰——再安慰——最后他们也加入吱吱大军之中……

“我去,没搞错吧?”在乌蝇的印象中,电影院是个很圣洁的地方,在他孩童的回忆里,原先的那些青年男女即便是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也是拉个小手也会脸红。

秦萌似乎是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她一双柔媚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在寻找适当的时机施展前面的胖女所用的花招。

乌蝇没等她施展出“我好怕怕”一招就站起身来,立刻引起后面一大片观众的不满:“看不见了……”虽然幽怨但是声音十分低沉。

乌蝇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有几个是真来看电影的?

虽然是黑灯瞎火后面的众人也觉察出了他的杀气,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我去买点爆米花。”

“哦,好的……顺便再给我带杯咖啡来,门口有卖,记得要蓝山的哦。”秦萌轻车熟路的说道。她对电影院并不陌生,从从12岁开始她就接受到各式各样的男生邀请,并且每一次都是她主动甩别人,甩别人同时也令那个男人破产。

乌蝇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电影院对他来说是个伤感的地方,所以一来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格外沉重。

当他走出电影院的大门时,那几个黄牛党正围着一队情侣兜售黄牛票。

“小姐,要看国外大片儿,就得舍得花钱。”那个胖黄牛党腆着脸说到。

“你要价太贵了,要比正常票价要贵一倍!”那对情侣中的留着短的女人说道:“走吧,杨威,我们不买了,他们太坑人了。”

“嘿!你的小姑娘说话怎么这样啊,你不买不买干嘛说我们坑人?”高个的黄牛党不干了,一下子把两人拦住:“我倒要你们把话说清楚,我们哪坑人了?你爱买不买,干嘛放这种没用的屁?!”

“杨威你是死人啊,我被人骂了!”那个留着短发的女人,跳着脚大喊道。

那个被称作是杨威的男人看上去显然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威武,他迟疑地望了两个气势汹汹的黄牛党,嘴唇发颤着说道:“算了,一点小事。”

“杨威我告诉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今天咱们一刀两断!”那个短头发的女生气呼呼地欲扬长而去,却被两个黄牛党拦住了。

“哎幺……妞,那么说你现在就是单身中喽?怎么样?要考虑一下我们?”那个胖黄牛党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就要动手动脚。

那个叫杨威的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他的身体微微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看样子他对自己的前任女友正在遭人凌辱很不满意,但是骨子里的懦弱使他停滞不前,只是声音很低的,怯生生的说了一句:“你们不要耍流氓好不好。”

“哥,他说咱耍流氓。”那个胖子笑了,笑的很猥琐:“那咱是不是应该配合他一下?”

“这个是必须的,走!带他们去后面胡同。”那个瘦高个一把揪揪住杨威的后衣领,杨威本能的扭动身体反抗了几下,却被那个瘦高个一把小折刀抵在腰间:“想活命就别动。”

“瘦脸狼,这里没人看着老大会不会不高兴?”那个胖黄牛党有些顾虑:“他要是发现咱们擅离岗位,肯定又会生气了。”

“去他的!”高瘦的黄牛党不耐烦的说道:“跟着他这种老大真是没意思,一没钱,二没妞;还管人管的这么严,咱们最好别跟他混了,听我的!咱哥俩回头就去找城南的范三,人家那里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一群群的妞啊!”

那个短发的女孩被瘦高个揪住了头发,她拼命地大喊道:“流氓打人了!非礼了!”

但是,周围的人山人海只是略微的凝固了一下,随即作鸟兽散。这年头,人人都是自家扫自家门前雪,谁愿意给自己凭空的添麻烦?

一旁正在买东西的乌蝇看到这番情景,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手中的烟掐灭了,他已经认出了那个女孩就是自己在国税局遇到的张怡。

两个人一点点的被拖到了小胡同里,张怡撕扯着嗓子大喊道:“救命!杀人拉!强奸了!”

“她这个主意不错,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哪?”胖子猥亵的笑着,一双胖手一把扯住张怡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直忍辱负重的杨威终于爆发了!他毕竟也是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四五十斤的汉子,冷不丁的斜身一撞就把胖黄牛党撞的连退几步。

“好小子,活腻了!”瘦黄牛党见状一脚蹬在杨威的裆部,这是流氓打架惯用的招数,当然有很多学校男女学生也使得炉火纯青。但是要保证一脚使得恰到好处,是不容易的。因为裆部要害是可以致命的,踢重了把人重残或是踢死了那就麻烦了,要一脚使一个身高体重都强于自己的人瞬间失去战斗力,是一门技术。

杨威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大声嚎叫着捂着裆部来回翻滚,两个黄牛党哈哈大笑:“小妹妹,这下你的男朋友彻底废了,为了你下半辈子幸福还是从我们两人中选一个吧!”

“错了,两个一块不是更好么?哈哈哈……”

“你们!你们别过来!”张怡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号称是官二代的男朋友如此渣,此时她是万念俱灰哭得两眼跟桃似地。

那个胖黄牛党正欲嘴角流着涎水闭着眼睛凑上前去,臭烘烘的嘴越靠越近……

就在这时,一只冷冰冰的东西伸进了他的嘴。

“啊?”胖胖的黄牛党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很冷。

84 黄牛党

那个胖胖的黄牛党这才看清楚,自己嘴里插着的竟然是一支枪!

“别别!”胖子立刻就吓尿了:“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冲动……”

持枪者正是乌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打断了这两个猥琐家伙的娱乐活动。

“啊!”那个瘦子吓得身体一震,但是他的一反应慢了点,没看清楚乌蝇插在胖子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这小子倒是胆子挺大,竟然混不吝的冲了上来!

乌蝇使出了瘦子刚刚对杨威用过的招数,一脚将其裆部踹的深深凹陷下去,知道自己的脚力太大所以他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已经使得那个瘦子两眼一翻白,口吐白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去。

此时胖子的嘴里还含着一根枪管,想动也不敢动,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是你!”小萝莉张怡认出了这个把自己抛在混沌摊的男人,她两只小手立刻挽住乌蝇的臂弯:“救我啊!别轻饶了他们!”

“你拉错人了吧?”乌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的男朋友在那边。”

“什么男朋友!”张怡怒气冲冲的说道:“这种人不配做我的男朋友!太懦弱了!”

倒在地上的杨威脸紧紧的贴着地面,大口的喘着粗气,听到张怡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气得他脸都青了。

“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耍你一次,现在帮你一次,两清了。”乌蝇轻轻甩开张怡的手,回头看了那个被抢管插着嘴的胖子一眼,那个胖子已经双眼呆滞站都站不住了。他用手轻轻的一颤枪身,随着枪身的颤动嘴里猛的喝道:“彭!”

要是搁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招数,但是此时胖子正在被一只货真价实的手枪指着,精神极度紧张,脆弱,听到这声玩笑似地声响和感觉到手枪的颤动吓得立刻眼一翻白,抽了过去。

乌蝇看着四肢抽搐的胖子啐了一口,欲转身离开,但却觉得自己左手却被那个缠人的小萝莉挽住,张怡一双秋水涟涟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啊眨:“谢谢你救了我,可是那天你干吗要骗我那?”

“不好意思,我现在麻烦事够多的了,”乌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之前耍了你一次,这次就当还你人情,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

说完他一把甩开张怡的手转身想要离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停了下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张怡微微笑笑:“我觉得你应该把人家扶起来,毕竟是为了就你才受伤的。”

说罢乌蝇快速的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只留下傻眼了的张怡和地上喘着粗气低声哭泣的杨威。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等了大半天的秦萌娇声埋怨道:“我的咖啡呢?”

“不好意思,咖啡卖完了你凑合着喝可乐把。”乌蝇手持一大包爆米花坐下,不顾秦萌那气愤难耐的表情。

但是秦萌此时却无法像之前对待她的那些追求者一样,对乌蝇甩手而去,因为乌蝇压根就对她不感冒,她知道要想统治一个男人,必须先要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此时她的手中还没有任何的筹码。

“我不喝了,你卖的什么?”秦萌平时很少吃这些街边的小吃,但是见到乌蝇吃得不亦乐乎,忍不住也随手抓了一把。

一种熟悉的味道从嘴里传到心里。秦萌不记得自己上一回吃爆米花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在大学里?记得那时候她经常下了课之后跟自己的舍友们一起吃着各种垃圾食品,看各种泡沫剧,但是工作之后就是用各种名牌武装到牙齿,不再会为了一个傻乎乎男生的一顿饭而抛媚眼了。

乌蝇对自己身边这个刁钻古怪的大小姐十分头疼,她的性感和容貌固然是让人喜欢,足以诱惑男人的心,但是她的那股子控制欲却让乌蝇始终是如鱼刺在喉锋芒在背。

秦萌始终试着要跟乌蝇交流,就像乌蝇所预料的一般,她的心思压根就没在电影上,而是七扯八扯的问自己这问自己那,搞得自己很烦,一开始还似有似无的支吾几句:“恩,恩,是啊,没错,”带了最后索性不说话了,单单留秦萌一人唱独角戏。

“我觉得,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保持绅士风度;遇到危险了,哪怕是自己实力再不济要保护弱小女生。”秦萌居然自说自话起来,就好像乌蝇很有兴趣听,而自己的身边,坐着无数的观众一般。

就在这时乌蝇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被人打的猪头一般的杨威,和那个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男友的张怡来,在黑暗中他微微笑了。

说实话,他觉得这时自己做过的纳闷的一件事情,既然眼前这个女孩不合胃口;并且前方彩旗飘飘有无数更加靓丽的女孩等着自己,按他以往的性格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甩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秦萌稍稍有一点点舍不得,就像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要是她跟小欧一样清纯该多好……”

想起小欧,乌蝇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再次离席,并且这次毫无征兆,一个招呼都没有跟喋喋不休的秦萌打。

“喂?琪琪嘛?”乌蝇在电影院门口身子斜斜的依着墙壁,一条腿还很随意的搭在过道的栏杆上:“小欧他们接到没有?什么?没接到?”

这个消息让他出离愤怒:“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接个人接不到?到底什么情况?”

原来小欧和她的哥哥得知事情解决之后不顾老回回的劝阻,回家去了。

“那就去他们家啊!”乌蝇急了:“什么?家里没有?他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

乌蝇十分沮丧,真想把手里的手机摔掉!但是沉默片刻他又恢复了理智,因为刚才被自己打的两个黄牛党已经带着四五个青年悄悄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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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抱歉,我不是绅士。

“好小子!你的胆子不小啊!”为首的正是那个长发青年,他手持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带着四五个同样手持砍刀的同伙气势汹汹的把乌蝇围了起来。

乌蝇笑着看着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仍自顾自得打着电话:“听着,你的任务就是寻找他们的下落,但要记住,找到了以后先通知我,不要轻举妄动。”

“喂!你傻啊!”那个之前被乌蝇踹中裆部的瘦子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们老大来了!你拿把假枪吓唬人算什么玩意?”

长发青年没有做声,他觉得乌蝇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是他的那些手下才不管这么多,已经呜呜喳喳的想要上前砍人了。

他们大都是附近的票贩子黄牛党,正所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黄牛党也有自己的规矩,有的占着火车站,有的占着电影院,总之,只要有利可图的地方总有他们的身影。

挨了打的胖子和瘦子都下意识的冲在最后面,虽然招徕不少帮手但是刚才乌蝇给他们心里留下的阴影太强了,导致他们畏畏缩缩的不敢在当出头鸟。

那个长头发的青年却在一边缓缓的点了支烟,这就是老大的待遇,对付数量远远少于自己并且毫无悬念的战斗时,老大可以不出场。

重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挥舞着手中的砍刀,这是一种流氓混混打群架械斗专用武器,在很多港台古惑仔电影上出镜率颇高;其实用性也是十分可观。因为这种刀械单边开刃,并且刀背厚,尺寸适中,挥舞起来不会很耗费体力,但是这种砍刀齐刷刷的都是没有刀尖的设计,因为刀尖太容易致命;往往你用一把大砍刀也许砍个三五十刀也砍不死人,但是你用一把带尖的小刀却可以轻易的造成致命伤,这不符合混混的原则。(当然砍得狠了也会死人)

就在这时,此人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像是有什么结实的金属断裂了,随即一根长长黑黑的东西凌空打来!一棍子乎在他脸上!眼前就开始星星和月亮满天飞了。

后面的两人见乌蝇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长长的武器,很是诧异,两连忙后退几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乌蝇把身旁过道的铁栅栏用手掰下来一大块,随手充当了武器打翻了最前面的一人。

剩下的几个顿时愣住了。要知道那些铁栅栏在那里伫立了几十年,由于是上个十几八十年代的产物,所以格外的结实,铁棍足足有小孩的腿腕子粗,现在竟然被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壮硕的人一把扯下一节来,怎能不吃惊!

那个长发青年也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了。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称赞道:“好身手!难怪这么嚣张!”

“你们如果再不滚的话,就会有大麻烦。”乌蝇面无表情的把手中长长的铁棍随手一丢!铁棍竟然深深的插入了水泥地里!

“啪嗒。”长发青年手中转着的打火机不由地落在地上,他也被乌蝇可怕的破坏力吓呆了:“这家伙是人吗?”

乌蝇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把一颗龙胆完整的服下,他的体力,腕力,精力都达到了巅峰,大大超越了一般人的理解力。崆峒拳法的精髓正好也是激发人的感官潜能为主,越是体质好的人练习效果越佳,现在乌蝇力量已经是正常人三到五倍。

“我操,老大,这家伙是妖怪!”剩下的几个人都吓破了胆,一个家伙手里的刀不由地滑落在地。

“笨蛋!哪有什么怪物?”长发青年气急败坏地用刀指着乌蝇喝道:“我警告你别给我使什么障眼法!”

乌蝇见这些人呆呆的都不敢上前了,用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口气说道:“你们还有事没有,我还忙着呢。”

“今天我治不了你,我就不是人!”长发青年气急败坏地说道,但是嘴上虽然咋呼的热闹,双脚却无法往前迈一步。

此时只见乌蝇无视颤巍巍对着他的几把砍刀,缓缓的走到长发青年的身旁,他甚至都能听到长发青年的心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要是你就抓紧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乌蝇淡淡的说道:“打败你们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丝毫挑不起我的兴趣。不然的话,能早就不存在了。”

长发青年手中的砍刀不停的颤抖着,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地,对着乌蝇远去的身影怯生生的喊了一句:“你莫非就是……乌蝇?”

“我是谁并不重要。”乌蝇停下来半侧着头说道:“重要的是有些时候你该想想,自己是谁,下回可没这么走运,因为我的心情不一定每天都是这么好。”

他走了之后良久,长发青年才从惊愕中醒过神来:“乌蝇!他是就是乌蝇!天哪……”

“你又干什么去了?”秦萌对着乌蝇发起了脾气:“你到底是来看电影的还是来遛弯的?老是出去干什么啊?一点都不尊重女士!”

“当然是来遛弯的。”乌蝇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我感到很无聊,可以走了吗?”

“要走就走!算你狠!”秦萌气的抱起双臂,气呼呼的坐下了。她本来想要摆个架势让乌蝇抱歉,但是没想到乌蝇二话没说扭头就走!正襟危坐的秦萌偷眼一瞧,乌蝇已经走到了门口了,这才着起急来,暗暗的后悔自己心急,在男人没上钩之前就摆脸子给别人看,自然是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就像每个男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本御女心得一般,女人们一般都会有一本驭男心经。当然每个女人的身份姿色家庭条件不同,所以受到磨练的机会也不尽相同,一般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经验越丰富,因为身经百战,经验值高。(玛丽莲.梦露除外)

在秦萌看来,男女之间就是驾驭与被驾驭的关系,一方要是制服不了谁另一方,就会被另一方所制服。

所以她从小到大坚持只有她甩人!不可以有男人甩他!刚才还是怒气冲冲于乌蝇势不两立的样子,顷刻间便像一只小鹿般颠颠追上前去,软软瘦长的小手一把拉住乌蝇的一只袖子:“你别走。”

“放手……”对于这种女人乌蝇真是有经验也使不上,他的御女宝典里很显然还没有收录这一类型的女人,他被这个女人折腾的很烦,甚至影响了他对所有女人的兴趣。本来想要三言两语把秦萌甩开好去跟那个清丽高挑的女模特米雪套个瓷,却没想到被秦萌一阵死缠烂打,大有把他不加盐就活吞的架势。

“错我了,是我错了不行吗?”秦萌就像是一块弹性很好的海面一般,瞬间就满眼噙着泪水说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让着我点行不行?”

“不好意思,我的脾气也不太好。”乌蝇低头戴上墨镜说道:“今天就到这吧,跟你在一起挺高兴的,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我觉得我们该有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吧。”

这句话说得无懈可击,秦萌愣了半天也没找出任何挽留的理由,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

乌蝇如释重负的整整自己的衣服,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86 潘家园

乌蝇刚到家门口,手机就响了。他一看号码,竟然又是潘家伟。

“这厮,又想拉拢我。”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到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是乌蝇先生吗?”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是一个甜润的女声,他立刻就认出了是潘家大小姐潘菱的声音。

“你好啊,潘小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乌蝇接到潘菱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不由的斜斜的倚在了自家大门上:“那天的事我想你一开始误会我了吧?”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正想这个机会向你道歉……今天我们家举行家宴,我跟家父说过了,我们打算请你来……不知道你这个大忙人是否有空喽?”潘菱的声音就像一只百灵鸟,温润且灵转,让电话另一头的乌蝇心驰神往,恨不得跟她聊一辈子,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乌蝇隐隐约约的有些后悔:“潘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潘家伟的意思?这要是去了怕又要拉我入伙啊……”

但是已经答应了人家没有不去的道理。他想了想,拔通了佟胖子的电话。

佟胖子此时正在洗头房,在一大堆小妹的拥簇下吹嘘着:“你别看我老大让别人吹得那么玄乎……我告诉你们说,要没有我,他也干不成这么大的事!”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如果你三秒钟之内不接电话,你那手机就会自动自爆!321321!”佟胖子为乌蝇的来电专门设置了铃声,听到是乌蝇的电话他连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随即他一溜小跑跑到洗头房外,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喂,老大,是你啊……有什么事吩咐我吗?”

“马上过来,有饭局。”

听到乌蝇的话之后,佟胖子了的一蹦:“咱到哪儿吃去?谁请客?”

“别问了,来了就知道了!”乌蝇不耐烦的看看表:“对了,咱定的那辆新车到货没有?这次是大场面,不能再开着那破旧的车去了。”

“他刚给我来个短信,说今天下午让我去提车。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提车,提了车去接你,怎么样?”佟胖子这才记起来跟别人约好提车的事情,懊悔的他猛一拍自己的大脑袋。

电话那头传来了乌蝇的一阵咆哮声:“到现在了还没去提车?你下午跑哪去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由于乌蝇的咆哮声太大,佟胖子不由的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挂掉电话之后,他喃喃自语地说:“老大最近这是怎么了?更年期提前了吗?”

半小时后,乌蝇看到一辆黑色的别克君威豪华版轿车缓缓向他驶来,他见了车子不由得微微笑了。

这辆车比那两二手的商务车要好太多了,不仅品相,外貌,发动机性能和车身重量都要好很多,别克的车子继承了美系车的特点,重量大,开起来稳且用料讲究安全系数高。

“老大!你看这车怎么样。”佟胖子此时神气的戴着墨镜,很有一副暴发户的架势:“还是这车精神!过去开那车都不好意思超车。”

“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好车,一辆别克就把你美成这样?以后哥要混上潘老板那样的雷诺!其实雷诺也不大和我的胃口,兰博基尼可以,对吧?”乌蝇也十分兴奋的把车门打开,一屁股坐了上去。

黑色的车身里是高级坐垫带来的舒适感,乌蝇不由的把身子往后一仰:“开车!去潘家园!”

他所说的潘家园不是北京的古玩市场潘家园。而是潘家伟在西城的东城区自己买地建成的一座巨大的豪所,可以说是西城造价最高的住宅了。

“潘家园?“佟胖子诧异的问道:“咱去潘家园干嘛?那可是胜威集团老板的家!不是随便什么人轻易就能进去的!”

“你说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进别人家的人吗?当然是别人请我去的。”乌蝇有几分得意:“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

“但是心里挂念的潘大小姐,对吗?”佟胖子就像乌蝇肚里的蛔虫一般接上他的话,同时转过头来眉毛意味深长的一挑。

“专心开车!看前面!”乌蝇突然提高了嗓门,只见前面一辆白色的克鲁兹轿车突然逆向行驶,径直朝他们撞来!

佟胖子虽然是仓促之间做出反应,但还是擦着车身避了过去,只不过险些跟前面一辆车追尾,那辆惹事的白色克鲁兹也很局促的在不远处停住了。

乌蝇被猛地一震甩的头晕脑胀,气得他气血翻滚,一把推开车门,只见新车的侧边被挂了轻微的一道刮痕!

此时白色克鲁兹的车主开门下车了,那是一个留着贝克汉姆头型,二十五六岁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

“你是怎么开车的?”那个年轻人披头一句话让乌蝇愣住了,他缓缓的转过头去望着这个年轻人,只见他身上穿着一身高档的休闲服,脚上却穿着一双低帮的皮鞋,还骚包的穿着一双白袜子,十分滑稽,更重要的事,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你看我干吗?”那个贝克汉姆头型的男子因为酒精刺激而涨红的脸扭曲着:“我有什么好看的?赔我钱啊!我这不是刚买的克鲁兹高配!”他特地把最后两个字叫的山响。

“克鲁兹高配,十万多一点点吧,属于中低档车吧。”乌蝇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那你知道别克君威豪华版多少钱吗?”

“你他妈说的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知道我谁……”

那个贝克汉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佟胖子一拳击出三米开外。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地上。

“呸!”佟胖子重重啐了一口,对着地上的醉汉连踹数脚,每一脚都激起那个贝克汉姆头忘情的一声嚎叫。

“胖,够了。”乌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仔细检查了一下被擦坏的部分,看了一会儿,他缓缓走到那个被打成爆炸头的家伙面前,蹲了下去。

那个贝克汉姆头此时已经成了爆炸头,他肿成一条线的眼睛看到乌蝇走过来,吓得他连连趴着往后退。

乌蝇面无表情的从衣袋掏出一张小纸条,写了几个数字,丢给了他:“我们刚买的车子被你撞坏了,要修的话估计要这些钱吧,明天你把钱打到这个账户上,明白?”

那个青年一愣,随即连连点头,连个屁都没敢放。

乌蝇笑着站起身,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搞得刚刚松一口气的青年又紧张起来。

“刚才我忘了说了,我们打伤你的医药费,就从里扣吧!”

别克车随着这句话翩然而去。

“现在不是不让酒驾吗?那孙子还敢喝酒开车。”佟胖子一边开着车一边悻悻的说道:“真该再揍他几下,让他没法开车,就他那德行,再开几步不定又撞谁那。”

“放心吧,我相信他现在一定酒醒了。”乌蝇习惯性的晃晃脖子:“受了这么大刺激要是再不醒,他就可以去死了。”

“老大,我还是不明白,人家请的是你干嘛要把我拽上?”佟胖子斜着眼睛瞧过来:“我觉着您是有别的意思啊!”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跟我去见见世面吗?”乌蝇笑了笑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潘家伟请我吃饭,就是要挖我,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如果我一个人去,他就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带上你他怎么也得有所顾忌,明白?”

“我琢磨着也就这么回事儿,”佟胖子得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您是有目的的,要是佳人有约才想不起我那……”

“哎幺,什么时候我们家胖也长脑子啦,”乌蝇讪笑着给了他一个脑崩:“这些年跟着我总算有点长进。”

“您看,前面就是潘家园了。”佟胖子减慢了车速,他突然回头一个诡异的笑:“您就这样去见人?”

乌蝇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他猛的觉悟了,低头一看,自己的‘大前门’竟然敞开着,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牛仔高级内裤。

“我x!”乌蝇连忙俯下身来,但是此时潘家的人已经来迎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管家猛地打开了车门,使得他压根没有时间调整。

更加糟糕的是,出来迎接他的正是自己心仪的对象,大小姐潘菱!

随着车门的缓缓打开他感到一阵头皮发紧!好在他反应比较快。用风衣的长摆遮住了自己的羞处。

“你好,”潘菱今天晚上穿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这件晚礼服主体是红色,有少许黑色衬托在肩部和大腿部,圆润丰美的双腿更是有黑蕾丝装饰,把潘菱那种丰韵和骨子里的狂野气息显露无遗。

她一下子把乌蝇的魂儿勾了过去……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漏洞’还没有彻底解决。

当他略带呆滞的笑着跟潘菱握手时,突然感到自己的风衣下摆突然鼓起一块……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石化了。

87 潘家园(2

乌蝇一下子愣住了,他这才记起自己的大前门没封死只是虚掩着,所以一见到潘菱就凶相毕露!

所有人都愣住了,半响,佟胖子才反应过来,他大声嚷道:“哦呵呵……今天风太大了!哦呵呵!”

随即潘菱,潘府官家以及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起来,但是笑的有些勉强。

潘菱原本就对乌蝇不大感冒,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门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之后,她就更对其有看法了。

乌蝇此时欲哭无泪,他竟然在自己最最心仪的对象面前出丑!看着一边嘿嘿着坏笑的佟胖子他甩过去一个彪悍的眼神:回去再收拾你!

此时那个衣着考究,留着长鬓角的管家已经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温厚且有磁性,让人听了很舒服,说的话也比较得体:“乌蝇先生,你的到来让大风都跟着兴奋起来,不过还是让它暂时冷静一下比较好。”

“是啊是啊!”乌蝇回答之后才觉出对方是在暗暗的提醒自己要注意礼仪,他不禁心里暗忖:“我有朝一日要是能有这么个管家多好!”

潘家园不愧是最最奢华的住宅,说它是住宅其实还不如说它是一个私人庄园,这里的结构据说都是仿照米国石油大亨洛克菲勒庄园而建造,虽然规模不如原版,但是在中下游经济水平的二级县市西城算是逆天级的配置了。

潘家园的前庭院足足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一条白色大理石修葺的大道笔直的通向中世纪凡尔赛城堡风格的主建筑。

在前庭院的白色大理石大道的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各种装饰性的树木,最为抢眼的是最靠近城堡的一大片草莓丛和一个小番茄园,它们发出的红色光晕使得整个庭院少了一丝刻板和呆板,多了一丝清新情调。

“这个是我母亲种的,”潘菱见乌蝇呆呆的望着番茄园便苦笑着解释道:“我父亲嫌前院种这种东西不伦不类,几次要砍了,但是我母亲就是不让……”

突然间潘菱突然有些神不守舍,她头微微的歪着,一只脚极富妖娆意味的自然弯曲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潘小姐?”那长鬓角的管家立刻低声提醒了她一句,潘菱立刻回过神来:“哦,不好意思。”

随即她对着乌蝇报以歉意的一笑。

虽然潘菱的一笑十分之有杀伤力,但是乌蝇根据自己自修的心理学知识,敏锐的判断道:这个女孩在谈及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时走神陷入深思,说明至少是近阶段,她的家庭关系不大和睦。

因为人都是会对自己敏感的,有问题的地方思维停滞的时间越长。刚才的谈话只是稍稍的实涉及到她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就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这种反应是最真实的心理写照,往往是下意识,不自觉地。

像潘家这样富可敌国的家庭,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伤和痛,还有什么烦恼那?乌蝇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大厅。

“我的朋友,欢迎你!”潘家伟出乎意料的主动迎上前来握住乌蝇的手:“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实在是太好了!”

乌蝇和佟胖子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仅仅邀请他们二人的宴会,大厅里还有几个人,一个就是新任的国税局局长刘惠泽。这个人的名字听起来很像女人,但其实是个干瘦的老头子,明显早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但是由于郑刚的意外落马,所以只能由他这个‘万年二把手’来主持国税局的工作。

坐在刘惠泽身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就是民政局的局长马金英,她长着一副肉包子脸,身材也是圆滚滚的,看上去十分的有亲和力,她听着潘家伟如此抬举乌蝇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两连忙用她一双手术刀般的眼睛仔细的扫视着,连她的眼睛都是圆溜溜的。

乌蝇被众人灼灼的目光所震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闯进羊群的狼,或者是一只闯进狼群的羊。

“呵呵!————”马金英突然发出一阵爆棚的笑,把在场的众位爷们都震慑住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表人才啊!”

“您过奖了。”乌蝇一边礼节性的笑着,一边心里骂道:“鬼叫你奶奶个爪!吓死爷了。”

潘家伟显然也被马金英突兀的笑容吓得半响没回过神来,他愣了几秒后介绍道:“这位就是乌蝇先生,这位是民政局的负责人,马金英女士。”

“什么女士,都老太婆一个了!”马金英言谈举止中都带着一股子泼辣劲:“别整这些没用的,就叫我老马就行了……”

“老妈……”乌蝇叫出口才觉得失言,此时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哈哈!,马大姐,您又在这里调戏年轻小伙子那?”

潘家伟此时一把握住乌蝇的手,在众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将其直接引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这个小子,居然被潘家伟这样重视!真是后起之秀,不可小窥啊!”新任的国税局局长刘惠泽藏在厚厚眼镜片下的老眼眨巴几下,对着自己左边的人暗中示意。

坐在他左边的人乌蝇一点都不陌生,那就是市警察局的局长,老熟人冯国昌。

乌蝇此事与他四目相对,冯国昌似乎有几分尴尬,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

“诸位,让我们一起举杯,敬我们的新朋友——乌蝇先生一杯!”潘家伟声音洪亮的高声说道:“他不仅救了爱女的命,还是我们整个西城的英雄和骄傲!我先干为敬!”

说罢,潘家伟把杯中的烈酒一举,只见白色的液体大口大口的消失在他的唇边。看的周围各单位的头头脑脑们都傻了眼:今天潘家伟是打了鸡血了?

喝完之后,潘家伟对着众人亮亮杯底,并将其倒过来。目光灼灼的一一扫视众人。

只见那些人一个个有几分不情愿的端起杯子,也跟着把一整杯高度酒喝了下去,马金英出乎意料的喝得最痛快,倒是冯国昌跟咽药似地艰难的几口才喝下去。

众人都喝完了,把目光齐刷刷的移向乌蝇,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小样,灌不倒你?

只见乌蝇的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一闪即逝。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杯子,当然要先例行公事的讲几句:“很荣幸能得到潘先生的邀请,也很荣幸能结识各位长辈,做小辈的虽然酒量不济,但是仍要舍命陪君子,只希望各位能把我抬回家……”

“哈哈!这个年轻人真是……”

“真的不能喝吗?那更要锻炼一下!”

他的一句话像是激起了千层浪,众人都兴奋起来,骨子里都有一种想要捏软柿子的冲动。

乌蝇假装有些吃力和勉强的把一杯酒喝下,他看了看身边的佟胖子。

佟胖子心领神会,滴酒不沾。他明白乌蝇每一个眼神的意思。

“怎么了,你的这位兄弟怎么不喝酒?”潘家伟觉察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佟胖子:“来!给他满上!”

“不好意思啊,潘先生,我得开车……”佟胖子立刻把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搬了出来。

“不用担心这个!”潘家伟出乎意料的一打指响!只见后面走出两个精壮的小伙子来。潘家伟指着他们说到:“我早就给你们准备了替补司机,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你没看到交警队的大队长就坐那边嘛?王队长,你这么坐的那么靠边啊!”

“呵呵,坐哪里都一样,都一样……”西城市交警大队的王连嗲点点头说道:“兄弟,不用担心,只要不是省力抽调过来的人查,我保你畅通无阻!但是,处于为你考虑,还是尽量不要酒驾……”

“呵呵,这下这位兄弟可以喝酒了吧?”潘家伟把一颗自家种的草莓沾了点紫色的不知是什么酱,塞到了嘴里。

“这——”佟胖子偷偷看看乌蝇,乌蝇只好微微点点头。

这胖子其实也是个嗜酒如命之徒,一解开禁忌马上把一大杯烈酒吞下。

“好!爽快!”潘家伟喜形于色的说道:“连乌先生的手下都这么悍,难怪会被大家所推崇!”

他略微停了一下,似乎是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转头轻轻的问自己身边的女儿潘菱:“你妈那?为什么不出来?”

“我妈说,正在给各位贵客亲自下厨做一道法国名菜,让我们先慢点吃……”潘菱故意放开了嗓门。

“哦!原来尊夫人有一手绝活啊!”刘惠泽早年曾经留学法国,一听到有地道的法国大菜吃,立刻兴致高了几个档次:“真是有大家风范的待客之道啊!我们有口福了!”

其余的众人也都高兴起来,乌蝇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大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潘菱身上,就如同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一样。

潘菱感觉到了乌蝇灼灼的目光,她有些不自然的把自己的身子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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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酒场如战场

潘菱感受到乌蝇炙热的眼神,身为潘家的大小姐她是见过世面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今天面对乌蝇不加修饰的关注着实有些凌乱了。

心里慌乱,她略显胖带着五个梅花坑的小手也笨拙起来,一不小心把装满红酒的酒杯碰倒了,血红色的液体顺着桌子迅速的朝她的晚礼服袭去。

“啊!”潘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局促的尖叫,原本正在高谈阔论的各路‘神仙’顿时都把目光齐刷刷的移了过来。

“哦……”市局的局长冯国昌瞪大了眼睛,只见潘菱可体的晚礼服被红色的汁液浸湿了一大片,身体的曲线更加凸显无疑,让在座的众位男宾都有些气血翻涌了。

乌蝇此时已经迅速的来到她的身边,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的黑风衣脱下给她披上,同时体己的说道:“小心不要着凉。”

潘菱脸一红,抬头就看到乌蝇关切温暖的目光,心里十分受用,但就在此时,一声断喝将两人温馨的瞬间破坏掉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不快进屋换衣服!”

潘家伟见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心里十分恼怒。虽然他很宠爱这个女儿,但是难堪之下也是下不来台。

潘菱有几分委屈,匆匆的从乌蝇的身边擦过,留下一丝馨香,这是漂亮女性身体特有的味道,充满了诱惑和暧昧。

乌蝇半天没回过未来,呆呆的看着潘菱凹凸有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乌先生,乌先生?”潘家伟连声召唤才使他回过神来:“啊?啊哈!”

“我想大家也都很仰慕乌蝇先生的胆量和气魄,现在我建议,每个人都敬他一杯怎么样?”潘家伟对着众人一个示意,顿时在场的各路神仙一个个都举起了酒杯。

国税局现任局长刘惠泽清清嗓子先站了起来,在这些人里他的年龄最大,辈分最高,他站起来的端着酒杯就朝乌蝇开火了:“老朽不才,但是欣赏你这个年轻人的胆色,不知可否给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身为晚辈的乌蝇就是妙口生莲也是避不过去了,其实乌蝇也没想过要避。虽然估算着这些人的酒量加起来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但是乌蝇自信自己能够搞定他们。

唯一不确定的是一个人,那就是坐在正中的主人潘家伟。

潘家伟具体有多少酒量,他不知道,作为一个混迹多年的枭雄,作为西城大财团中佼佼者胜威集团的主人,他不可能酒量太差,从一开始的一口闷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对自己的酒量有着绝对的自信!

此时的潘家伟也在暗暗的思量着怎么将乌蝇灌醉,他十分喜爱乌蝇的勇猛狡诈,决心不计一切代价将其招致麾下。

手下有这么一员悍将,那他独霸西城的野望将不再是问题!

在他看来,像王占那种窝囊的,胸无大志的人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猛将。

这些各行各业的‘神仙’们都是他特意请来作陪的。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乌蝇灌醉。

虽然他早已得知乌蝇的酒量超群,但是他有这么多人做先锋,这些都是酒场的老油子,劝酒的高手。用这些人来慢慢消耗乌蝇的力量,到了最后趁乌蝇脚都站不稳时,他就可以进行暴风骤雨的连番轰炸,将乌蝇彻底灌趴下。

然后……

潘家伟想到这里,嘴角突然冒出一丝略带狰狞的微笑。

乌蝇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在场众人的表情,他从众人不断窥探潘家伟脸色的一幕觉出,其实这些人都是傀儡,事实上这个酒桌上只有两个人,他和潘家伟,其实宴会的主题正如同他所料只有两个字:拉拢。

猜到对方的底牌,不一定会赢的赌局。酒场如赌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

中国的酒桌文化历史悠久,很多老外一提起来就会闻之色变,因为中国人的酒文化太捍了、悍到灌得人高马大壮跟牛一般的老外直接猝死。

其实细细的研究一下酒的文化,主要是劝酒,和挡酒,外加推酒三大要领。

劝酒是攻击性招数,是一种主动进攻的状态,像潘家伟挑动在座的各部门纷纷敬酒,其实也属于劝酒的一种,这属于一种中规中矩的劝酒,属于良性劝酒,因为在很多的场合都有这种情况,因此显的顺理成

所以乌蝇也没有回绝,虽说嘴里说着:“完了完了,不能再喝了”其实他连热身都没热身那。

一轮酒敬的差不多了,潘家伟这个宗主就开始了二轮,他亲自举起一杯酒说道:“常言道,好事成双。如此良宵,与众多精英共聚一堂,我潘某人不胜荣幸,为了感谢大家赏脸,我干了这杯!”

刚刚放下酒杯的乌蝇只好又举起了杯子,但是此时他也没说什么,因为这是礼节,作为主人当然要带酒,并且像潘家伟这样身份的人没有找一个阿猫阿狗代替而自己做陪,算是比较诚恳,是不好回绝的。

潘家伟其实是在做一个信号,号令众人用别的办法发起此轮的轰炸。一回合中,乌蝇已经被众人一人灌了一杯,喝酒的数量等于在座任何人的总和,他觉得再来一轮,对方就差不多了。

“哎,我有时候真的感到,自己是老了,没人理会了。”受到信号后刘惠泽心领神会,突然像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一个长辈,给晚辈敬酒,人家都不屑给我回敬……”

这就是开始耍无赖了,这也是酒场上的酒痞惯用的招数,一般都是用年龄,资历,职位,感情和一些胡诌八扯的东西做借口,其目的只有一个,消磨对方的战力,使他尽早趴下。

乌蝇刚放就被就听到这话里有话的说辞,一下子盯住了干瘦的刘惠泽:“刘局,晚辈可没这个意思,只是按照规矩,你们长辈之间还没进行完,我一个晚辈怎么好插进去?那不等于不把诸位长辈放在眼里?我乌蝇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礼数周全之人……”

说罢他一个眼神示意,坐在一旁的佟胖子把两整瓶精装‘八粮液’开瓶,一瓶放在乌蝇面前,另一瓶放在刘惠泽面前,佟胖子在送酒的时候还故意用他凶狠的牛眼没好气的瞪了刘惠泽一眼!

刘惠泽被吓得头皮和菊花皆是一紧!

虽然身为老酒虫子,但是这一瓶六十二度的就下去,估计他整个就废了,几天都缓不过劲来……要知道他身为国税局的新任局长,每天的酒场排的满满的,要是歇上几天,那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老刘,怎么了?人家一个小毛孩都不怕,你一个老家伙了,怕什么?这回你要是不接招,传出去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哦……”脸圆圆的马金英似乎很不喜欢上来就倚老卖老的刘惠泽,她故意用言语激他:“哎,算了,刘老的前列腺不好,得多注意啊……不能喝酒的……要不回去媳妇该给脸色看了,您那个小媳妇可不好伺候……”

刘惠泽的脸随即一红!他明白马金英的意思,他的现任妻子原本是他的一位下属,今年才三十三岁,前任妻子早就被他换了。

“马大姐,你……”

“算了算了,别让他喝了,”马金英一边了脸上带着讪笑一边对潘家伟说:“好好的吃饭就行,老喝酒干嘛?要不现在就上主食?”

潘家伟没料到自己的阵营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马金英这一句话明显是抬杠,把刘惠泽架到了铡刀上下不来,他愣了一下,一咬牙索性说道:“刘老,您就满足一下年轻人对你的仰慕之情吧……”

“是啊是啊!”各个部门的众神仙们也都纷纷帮腔:“难得看见老刘痛快一回,你过去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好!”刘惠泽墨迹半天终于用一只枯瘦的手臂我起了酒瓶:“年轻人,别嚣张,我老刘过去也是人称酒中仙,我倒要看看,你这口小地缸能装多少酒!”

乌蝇面无表情的一扬脖子!只见六十二度的烈酒大口大口的流进喉咙,直接进了肠胃。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能听到液体往里灌的声音,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大气都不喘。

刘惠泽也如法炮制,但是他的嗓子眼显然没有这么粗,没灌几下就卡了一下,紧接着咳嗽起来,越咳嗽越厉害,几乎把他喝下去的大半瓶酒吐出来一般,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缓过劲来,咳嗽了半天居然直接捂着嘴,另一只手拼命的挥舞着。

“厕所!厕所在那边!管家!”潘家伟见到刘惠泽被废了,连忙派人把他扶下去休息。

乌蝇没有停下,一直把手里的那一瓶六十二度的烈酒饮得一滴不剩,还底朝天的晃了晃,打了响亮的一个酒嗝。

在座的众人一个个震惊了!他们望着被扶下去的刘惠泽窃窃私语,都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凶悍和底气,没有人敢再冒头了。

潘家伟的脸色越来越严峻,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泡汤了,乌蝇早已识破了他的套,直接逮着一个出头鸟死磕,这样在座的众人虽然个个都是应邀而来,但都是珍惜自己身体健康的主儿,他们才不会豁出去跟一个狂人硬耗。

潘家伟一不留神就等于成了这场阻击战中的光杆司令,他十分恼火却是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一股子香气传来……

89 法国大餐

原来香味是一位潘府佣人端上来的一道菜发出的,那道菜被两个身穿白衣服的佣人将硕大的盖着白银色盖子的菜盘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

“你瞧瞧我们,说是来吃饭来了,到了现在还没吃一口菜那。”马金英目睹自己最讨厌的刘惠泽铩羽而去,心中十分快活:“这是尊夫人亲手做的?真是有福气啊潘老板。”

“呵呵,她老是瞎捣鼓,做的不合胃口的话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潘家伟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一边悄悄的偏过头对一个佣人说了点什么。

两个佣人一起把硕大银盘上的盖子打开。只见如此大的盘子里东西其实并不多,是一堆棕色的,外壳带着晶莹黄汁的东西。

“这就是我做的鹅肝諸哩,做的不够地道,请各位多多见谅哦。”

此时一个温润的女声在乌蝇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眼睛一下子直了,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只见这个女人梳着一个高高的,鸟巢形的法式发髻,长的几乎就是一个翻版的杨恭如,身穿紫色的简约晚礼服,两个线条柔美的香肩流淌着小麦色的肤色,身上的晚礼服虽然简约但是十分的可体,把她那种成熟女性的滋润,丰饶和骨子里的那股子媚劲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位就是我的夫人,梁盈紫。”潘家伟把下巴高高抬起向乌蝇介绍着,此时在座的男人都被潘夫人那种岁月累积而形成的美深深的迷住了,乌蝇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提醒自己:这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千万不要做出非分之想!要稳住!

但是随着梁盈紫在潘家伟的牵引下越走越近,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你好,乌蝇先生,”梁盈梓仪态万方的把自己的右手缓缓向乌蝇伸过来,这只手上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宛如少女一般白皙,柔嫩。

乌蝇愣了半秒钟,随即连忙也伸出右手,在他的指尖碰到潘夫人的玉手时,一种酥酥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握紧了这只修长的手。

“哦,呵呵,乌先生,乌先生?”梁盈梓稍稍感到有些尴尬,她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即笑着问道:“这个是……”

她指的是坐在乌蝇身旁腆着个脸流口水的佟胖子,此时佟胖子猛地一吸溜!把长达三尺的口水吸回肚子,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油,诚惶诚恐的说道:“我叫佟大为!您叫我三胖子就行了!”

“我x,什么时候你又改名了?”待梁盈梓随着潘家伟归位后乌蝇悄悄的问佟胖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临时想起来要改的,跟这么高贵漂亮的夫人说话,必须得有个叫得出口的名字!”佟胖子不以为然的晃晃大脑袋说道:“这叫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我说您别这么看着我成吗?”

“被你打败了。”乌蝇摇着头坐了下来。此时众人都顾不得潘家伟的战略安排了,一个个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鹅肝上。

说实话,这些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平时没少吃好东西,个个都时间多世识广,但是个个都吃的是心花怒放,冯国昌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道菜真是不错!比我上个月去法国考查的时候吃的还要美味!”

“呵呵,这是我综合了法式鹅肝的做法和中式的调味酱,并用柳橙汁,蜂蜜做脆皮做成的脆皮鹅肝。”见自己做的菜大家都爱吃,梁盈梓显得十分欣喜,她的丈夫潘家伟也在众人的赞扬声和艳羡的眼神中显得十分惬意。

这个潘家伟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着富可敌国的产业,有着一手遮天的势力,有着像梁盈梓这样的娇妻美妾,还有像潘菱这样的美丽可爱的女儿,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按理说应该知足了。

但是事情往往不是这样的,越是有钱的,却越是觉得自己穷,越是媳妇漂亮的往往却觉得别人的媳妇更漂亮,这就叫做欲壑难平。

除了潘夫人亲手烹制的法国大餐,其他的名贵菜色也一道道的端了上来,长方形的仿欧式会餐桌林林总总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银色餐具。

刚才虽然桌子上有些凉菜和开胃菜,但是众人忙于算计着拼酒根本没有人顾得吃,现在趁着着开战前的短暂时间众人都低下头来品尝各色美味,吃的不亦乐乎。

此时乌蝇完全是心不在焉,虽然有美艳高雅的潘夫人在一旁赏心悦目,但是潘菱却是始终没再次露面,让他牵肠挂肚,再好吃的菜也无从下咽。

而他身旁的佟胖子完全不把这当回事,他呼哧呼哧的吃的油光四溢,竟然把整个水晶肘子握在了手里啃了起来,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道菜。

乌蝇摇了摇头,他知道关键时刻是不能完全指望这家伙的。看着虎视眈眈的潘家伟,他感到有些许厌烦:老子说了不跟着你,你还蹦跶个什么?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味道袭来。乌蝇的眼睛一下子恢复了光彩:潘菱回来了。

她匆匆的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有几分像睡衣,但其实是法国著名设计师设计的绝版时装,衣服的色泽很暖很柔和,并且收腰的地方做的尤其出色,把年轻女子的小蛮腰和阔臀之间的强烈反差着重的突出出来,但是在前胸采取了朦胧的皱褶设计,虽然不影响显露穿着者的胸部曲线,但是在这诱人的曲线之上,似乎又盖了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却恰恰是这块遮羞布,使得穿着者有更加深邃的诱惑力。

乌蝇尽量使自己的目光友善且平和,尽量不用眼球去关注潘菱的凹凸点和连衣裙下不穿袜子的丰盈大腿。

在潘菱慢慢消除了讨厌和戒备心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开始走上正轨。

正当他要与潘菱聊聊艺术,聊聊哲学,聊聊人生时,潘家伟的声音很讨厌的响起了:“乌蝇先生!咱们接着进行!这是三杯!”

90 不欢而散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之后,乌蝇终于开始有些眼前发花双脚不稳了,但是他心里有数,自己还大致清醒。

此时那些陪酒的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已经喝得一个个趴在桌子上或者桌子下,潘夫人母女也已经离席。

乌蝇看看身边的佟胖子,因为提自己挡了太多的酒,佟胖子已经基本上算报废了。

酒桌上此时只剩下乌蝇和潘家伟两人,潘家伟喝了估计已经有七成醉,他望着唯一跟他四目相对的乌蝇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乌蝇!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干嘛还要走那么多摆设来那?”乌蝇也索性快人快语。

“管家,把这几位喝醉了个客人,扶到客房去。”潘家伟侧着脸对着身后长鬓角的管家说道:“把门带上。”

“总算要开门见山了吗?”乌蝇脸微微潮红,他坐在这里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我要补充一句,你先今天我开出的价码再说,如何?”潘家伟啪的一声打开了左手边的一个金属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雪茄来慢悠悠的点上,他神色很屌:“月薪八万,我会你专门配车,你可以有大把的钱招徕手下,当然费用不用你出……”

“哦……”乌蝇听了后忍不住笑了:“这么优越的条件?潘先生,恕我直言,你已经是西城首富了,各大部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势力大的让人看不见顶端,你还在招兵买马,这是为什么?”

“好的,这句话我按说不应该跟你说,但是我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潘家伟吐出一个硕大的烟圈,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现在西城太乱了……稍稍有几个兄弟的街边混混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这样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你是说……”

“没错!”潘家伟立刻接上说道:“现在西城存在的势力太多了!这里是这个人的地盘,这里是那个人的保护区,太影响发展了!我要把一切其他的声音淹没掉……”

说完他夸张的做了一个挥臂的动作,猛的把一个装饰用的银质蜡烛台击倒!用低沉且凶狠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声音太多了,很吵吗?我们需要一个新秩序!星天投资财团,六禾商务精英联合会这两家已经是山河日下,特别是六禾那边,那个叫小迪的家伙四处招猫逗狗,制造事端,六禾商务精英联合会已经是冤家遍地!只要你跟了我,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把这两家碍事的财团吞并!到时候,开发区那些可怜巴巴的小势力估计用不着我们动手,就会乖乖的来投奔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是这个城市的主宰者!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都将是我们的!我会把六禾的地盘交给你打理!他们的地盘和商铺所有的收入你拿三成!怎么样?”

“潘老板很抬举我啊。”乌蝇淡淡的说道:“我很感动,我区区一个街边的烂仔竟然引起您这么大的兴趣?您是太高估我了。”

“你在拒绝之前最好想清楚,年轻人。”潘家伟脸上的肌肉不断地鼓动着,两只贪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杜飞!

原本浪漫柔情的宴会情调一下子变了味道,大厅里突然一下子变得很静。

静得只能听到那自鸣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还有两个男人的心跳。

“我还是要拒绝您。”乌蝇面色如常的说道:“请原谅我的固执。”

“是吗?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潘家伟突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他缓缓的低下头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的回答,让我很不爽嘛?”

“我知道,”乌蝇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知道您的一只手此时也许已经握着一只枪,要把我干掉。”

他停了一下,看了惊愕的潘家伟一眼接着说道:“但是你又舍不得,因为你明白,我虽然没加你,但也没可能站在你对手的一边。”

“呵呵,你很聪明!”潘家伟猛的把另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他的右手赫然握着一只亮光闪闪的象牙柄手枪!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潘家伟笑了,笑的很爽朗:“你走吧,我识英雄重英雄,希望你今天晚上过得愉快。”

“恩……”乌蝇本来在这里住一晚的,但是主人家已经说出这种话,他还能厚着脸皮留下来?

所以他只好拖起烂醉如泥的佟胖子,缓缓的向门外走去。好在潘府的管家比较厚道,过来帮把手。

“但是你记住,乌蝇,我始终不会放弃你,记住!我这里的门始终为你敞开!”潘家伟声音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大厅,搞得潘菱也好奇的伸出头来看。

此时她看到了乌蝇的眼睛,那眼睛里似乎蕴藏着一团燃烧着的篝火,立刻使她的脸颊燥热……

就在此时乌蝇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潘菱本想追出去送送他,却看到自己父亲阴沉着的脸,只好作罢。

“我劝你还是再想想,”长鬓角的管家跟乌蝇一起把死沉死沉的佟胖子搬上车,最后还不忘劝诫一下乌蝇:“你要为你的决定负责啊,这可关系到你的前途。”

“谢谢,心领了。”乌蝇拍拍他的肩膀,随即上了车。

两边带着微微刮痕的别克车缓缓的从奢华的潘家园驶入街道,就像一只游入大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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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卖车

石先生,年轻的企业家,慈善家,六禾商务精英联合会的会长,旗下有西城市最大的KTV,夜总会,还有高级养生会所。其中的旗舰当然因该是‘天香’顶级商务会所,整个养生会所耗资三个亿建成,集饮食,娱乐,和特殊娱乐于一体,内容十分丰富……

佟胖子拿着天香高级商务会所的宣传彩页,兴冲冲的给乌蝇看,并大声朗读出来,乌蝇很显然昨天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在身体的恢复这一点上,他是远远没有佟胖子强的。

昨天喝得就像一滩烂泥一般的佟胖子恢复的速度那是相当快,已经若无其事上蹿下跳了,而他却一直是头嗡嗡的,像塞满了棉花一般。

“老大我们现在有钱了,也许改去见识一下。”佟胖子很显然对宣传彩页上的内容心驰神往:“你瞧瞧人家这美女,这才叫真正的美女!我这才觉得咱们过去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一边去!”乌蝇不耐烦的一掌把他推开:“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六禾会的地方,就凭咱们现在这点身家,一扑腾估计就没了。

天香商务会所并不是高不可攀的,但也是层次分明的,外围有对外的平价中高档餐饮服务和按摩,足疗服务,但是最最里面的仿古式建筑里只提供特色服务和特色饮食,贵的令人喷血,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半步。

据说有一个市财政局科级干部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有一天喝大了非得要进去爽一把,结果带着万把块现金进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负债累累,回家拿出全部积蓄还被迫变卖了一套房产,这才勉强还清了债务。他的老婆为此跟他大闹了一场,差点让他丢了工作,这一场大劫下来,有的同事耐不住好奇问他:“至于吗?那里真那么好?需要花这么多钱?”

但是此人提起那个地方仍是一副陶醉的模样,嘴里神经质的不停的说:“能去一次,死了也值了!”

从此以后,那个地方就成为所有平民和中等收入者谈之色变的地方,甚至是一些部门的头头脑脑也不敢经常去,怕被那个黑洞将亦且身家吸进去。

乌蝇从床上支起身子:“还是想点办法快点捞钱吧!这个月的生意有没有好点?”

“哎,比过去好了不少,但是毕竟有限,这个月盈利十五万,已经是最高水准了……”佟胖子数着手指头说道:“要知道咱买新车花了20多万啊!现在真没什么积蓄了。”

“不行就先把那个旧车给卖了。”乌蝇摇摇头叹口气:要想坚持自己的主见就要继续受穷,无奈啊。

“您不是模特公司那边还有一份钱吗?佟胖子腆着脸热心的说道:“以我看您还是多揽几份这样的生意,靠着王占给的一个月不到一万块真是不够花……”

“你傻呀,要知道各个商铺都是由各个势力做后盾,我要是过多的介入就等于把手伸进人家大财团的腰包了,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做好接管他们的准备。”乌蝇仰着头双脚高高的翘在桌子上说道:“看来我们得捣鼓个自己的生意了。”

“对啊!”佟胖子连声附和道:“说实话,有道是‘工字不出头’。就算你替王占干得再好,他再怎么看重你,也只是替他打工而已。做什么都不如自己做主!”

乌蝇掐灭了手里的烟:“就这么办!先把旧车卖了,我们必须得搞个买卖。”

乌蝇随即在网上发布了卖车的消息和报价,不出半天就有人搭讪,因为他做的简介十分的诱人。

对方自称是本市的一名公务员,刚学会了开车要买一辆二手车练练手,两个个人一拍即合,当即商定了价钱,约定见面交易。

乌蝇到了地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欲打电话怒斥对方不守时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请问,您就是要卖车的那位吗?”

乌蝇回头一看,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竟然又是那个缠人的张怡!

眼前的张怡留着短发,细细矮矮的身材十分像小孩,一身牛仔布的紧身衣更显得她娇小可爱,更那天在电影院前见面时完全不同。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乌蝇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而张怡却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和俏皮说道:“不好意思,你等的人是我。”

“你就是……要买车的人?”乌蝇愣住了,他心里一个劲的暗骂这个世界真tmd小!

“怎么了?你好像是很不愿意看到我似地,”张怡敏感的感觉到了乌蝇的情绪,她窄窄的小脸上满是愤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讨厌我?”

“讨厌倒是谈不上,就是……不大喜欢你这款。”乌蝇有了秦萌的前车之鉴,此时不敢再跟这种类型的女孩黏黏糊糊,他知道要是被她们找个理由缠上是很麻烦的事。

有时候男人的口味会随着眼界的开拓而变得刁钻起来,像张怡这种女孩要搁过去乌蝇在就扑上去了,但是现在的选择太多了,潘菱,米雪,甚至是秦萌,都比眼前这个前后都不怎么突出的张怡要好得多。

“哼!你以为我就喜欢你这款?得了吧!”张怡立刻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她握紧小拳头恐吓道:“你要是再说这样的混账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吧!不说废话了!”乌蝇指指车子:“你倒底买不买?给个痛快话!不买很多人要买哪。”

张怡却掐着她细细的小腰,装模作样的在车子前晃荡了一圈,摇摇头说道:“车子的部件老化,车子的保养太差,车子的备用轮胎没了,车子的……”

耐着性子听她啰嗦完,乌蝇瞪着她问道:“说够没有?说点实际的,买不买?!”

“除非,你肯把价格再降三千……”张怡一屁股斜斜的坐在车子的前盖上,还把一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小脚蹬上去,颇有一股子挑逗的意味。就像一个正在摆造型的车模。(袖珍版)

就在这一瞬间,乌蝇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可爱了很多,只见张怡细小的身材和窄窄的脸此时娇俏可人,与窄窄的小脸不成比例的大眼睛此时似有似无的对着他放电……两只原本隐隐约约很不明显的小鸽子随着这个动作开始显现了轮廓。

“厄,这个……”乌蝇突然觉得张怡一下子没有这么讨厌了。他说话的口气也不由的软了下来:“这个可不行!我们不是在网上已经谈好了价钱吗?”

就在这时,乌蝇的电话响了,他说了句:“不好意思,”随即缩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你在跟谁在一起?”一个彪悍的声音骤然间响起,把乌蝇吓了一跳,原来是秦萌。

“你有事吗?”乌蝇的声音一下子稍稍冷淡下来,这个女孩委实是不讨他喜欢,虽然长得要比张怡好看。

“我在问你!”秦萌的声似乎是强制命令:“你现在在跟谁在一起?”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成为了乌太太,正在诘问自己出轨的老公一般。

乌蝇立刻就火了:“我在哪里,跟谁在一块关你什么事?”他随即就挂了电话。

正当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时,冷不防小人精张怡小脑袋一伸凑了过来:“怎么了?被女朋友骂了?”

“这不关你的事。”乌蝇微微的笑着对她说道,原本在电影院前张怡的言行使他有几分厌恶,但是此时不知怎么的这种厌恶的情绪在一点点的被她的精灵可爱慢慢化解。

“好吧!我考虑过了……”张怡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一双大眼睛往天上一抬随即死死的盯住乌蝇:“保持原价,但是你要请我吃一顿饭!一是补上之前欠我的!二是犒劳我大老远的跑过来跟你交易。怎么样?”

“好吧,”乌蝇做出了妥协:“你想吃什么?”

“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满汉全席,法国大餐,日本料理……”张怡俏皮的说出了一长串,最后却一把扯住乌蝇的臂弯说道:“我统统都不想吃!现在只想吃馄饨!”

“吃馄饨?”乌蝇越来越开始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了,他像观察一件玉器似地,细细的看着精力充沛,上窜下跳的张怡,问了一个很不有爱的问题:“你的男朋友杨威那?不带上他吗?”

“别提他了!”张怡欣喜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那个人我真是很不喜欢,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只会靠他老爸。”

“走,我请你去吃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满汉全席,法国大餐,日本料理……外加馄饨。”乌蝇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不过你要多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市中心的‘天香’商务会所,你要的东西那里全都有。”

“天香商务会所?我肚子饿得厉害,真的等不及了……”张怡一只小手夸张的捂着小肚子嘀咕道:“我来的时候就计划着蹭顿饭,所以没吃早饭。”

某些地方网上交易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如果双方都觉的价格适中,并且没有过多砍价交易进行的很愉快,卖主一般都会请买主吃一顿便饭。

此时张怡灵活的转动着小脑袋四下里张望,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声嚷道:“看!看!我们去那里吧!”

“啊?”乌蝇迟疑的抬起头,朝她小手指的的方向看去……

92 熟人多了也不好

快餐店的风波

乌蝇顺着张怡的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家“麦当当”快餐店,门前挤满了人。

“吃洋快餐?”乌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种东西他吃过一回,但是回到家之后立刻就拉肚子,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洋快餐在国外都是最最低档,最最不健康的垃圾食品,甚至有专门的组织来抵制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洋过海之后便成了香饽饽,无数人趋之若鹜,吃完这些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后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似乎自己高档了很多成了上等人。

当两人牵着手走进快餐店时,一对对初中生模样的小情侣正在出来,几个男学生勾肩搭背互相调笑着,甚至把怀里的女孩相互间推给自己的朋友,引起怀里女孩的一阵怒骂,骂的十分洒脱,让张怡都脸红脖子粗。

她悄悄的问乌蝇:“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样子啊……”

“该去问问学校,”乌蝇随即摇摇头笑着说:“但是学校一定会让你去问他们的家长,总之,似乎谁都没错。”

张怡一甩短发大声嚷道:“好啦!不提这些事了!我们是是来吃饭的!”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占了一个四人位,把自己的小包包放在座位上,仰着脸柔柔的笑着说道:“你去买吃的吧,我要超级凤香鸡腿堡一个,鲜虾堡一个,墨西哥鸡肉卷一个!薯条一大包,再来奶茶两杯!”

“你不用替我要……”乌蝇带着几分诧异说道:“你又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谁说是替你要的了?”张怡讪笑着说道:“嘿嘿,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

“你吃得下吗?”乌蝇看着张怡单薄娇小的身子骨吃惊的问道:“你真是女人嘛?”

“少废话!快去!”张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头一颤一颤的,声音响亮且清脆,嘴巴乐的快裂到耳根了,十足一副小女人洋洋自得的样子。

乌蝇苦笑着摇摇头,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喜欢这个小丫头了,虽然她有一些势利眼的坏习气,但是本质还是很单纯的。

一位伟人说过,女人之所以可爱,是因为她的单纯。

这句话是是哪位伟人说的那?就是乌蝇自己。

正当他挤开众人,端着一托盘食物颤巍巍的回到位置时,发现在他们的座位旁边,又多了两个人。

这是一对恋人,看外部现象应该属于如胶似漆那种,女的穿的有三好:“短,透,露,可惜身材比张怡还要洗衣板,没什么好露。”男的穿得有三帅:“皮鞋帅,衣服帅,手表帅,可惜就是人不帅。”

“死相,还不快买东西去呀!”那个女的抬起头时差点把乌蝇吓了一跳:这不是温州发廊的那个妹子吗?他以前经常光顾她的生意。

那个妹子见了乌蝇也是微微一颤,随即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看上去两个人都不愿在这个场合见到对方。

张怡张大着嘴凝视着穿的很原生态的发廊妹,悄悄的对乌蝇嘀咕道:“这女的是鸡.吧?”

乌蝇愣了,像是被导弹击中一般,他惊讶的望着一脸单纯模样的张怡,张怡却讪笑着迎着他诧异的目光低声说道:“看我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乌蝇和那个发廊女都是心怀鬼胎,彼此间偷偷的眼神交流,眼神里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你去别处吧!”

但是最终两个人都没有动窝。因为那个长的像没剥皮土豆的男人回来了。他傻乎乎的端着一大盘吃的,殷勤的呈给那个发廊妹。

那个发廊妹见乌蝇屁股沉不挪动,心里偷偷的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突然阴着脸对身边那个土豆男说道:“你不知道吗?这些洋垃圾没营养,非得带我来吃这东西!真没诚意!”

“不是你刚才说中餐馆卫生环境太差吗?”那个土豆男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干了:“咱已经换了三家餐馆了,小姐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听到土豆男这么说,那个发廊妹也不好说什么了。她幽怨的瞪了低头不语的乌蝇一眼,又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好吧!吃死我算了!”

张怡在一边看一边使劲憋着笑,她正在喝奶茶,但是当发廊女的最后一句话出口时,她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这一笑不要紧,嘴里的奶茶喷了其余的三人一脸,乌蝇和那个土豆男都不大介意,他们用手绢擦着从张怡嘴里喷出的液体,反而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而那个发廊妹当然是不干了:“你搞什么啊!喷了我一身!你是帕金森啊还是老年痴呆了?!我这可是名牌!”

张怡没料到此女如此凶悍,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我,我又不是故意……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管个屁用啊!”发廊女心里本来就是一肚子邪火没处发,于是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脑儿全发泄到了张怡身上:“有什么好笑的?不是你笑什么?你卖笑啊!”

“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此时张怡这小丫头也被激起了火:“咱俩谁是卖的,别人一看就清楚吧。”

“我抽你!”发廊妹怒了!冷不丁一巴掌朝张怡的脸上扇来!

此时只见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乌蝇握着她的手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别这么激动,搞得都没面子就不好了。”

这句话明着是规劝,实则是威胁。

发廊女斜着瞪了乌蝇一眼,用食指狠狠地指了他一下:“你有种!

”随即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身边的土豆男大叫大嚷起来:“走!不吃了!你是死人啊!我被人家欺负了你都不说句话!不吃了!吃你妈了b啊!”

说罢她提起自己的山寨lv小坤包,穿着高跟鞋的双脚费力而又笨拙的挪动着跑了出去。

“这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土豆男倒是礼数周全,歉意的对两个人笑笑就追了出去。

哎,这个妹,找到这样的男人应该算烧高香了。乌蝇摇摇头,他回想起自己曾经跟此女缠绵的时光,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真是……不要脸!”张怡倒是人小度量大,脸绷了一会儿又开始撒欢了:“吃完饭饭,咱们去哪里?按照了恋爱程序,我们应该去电影院了……”

我靠!又是他妈的电影院!乌蝇从那天与秦萌在电影院回来之后就立下毒誓,那里将永远成为他的禁区。

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带来的潜性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不去!”乌蝇斩钉截铁的说道:“电影院最没意思的地方,等等,咱们什么时候成了恋爱程序了?”

他带着一丝坏笑探过头去看小野猫似地张怡,张怡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躲,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她坐在座位上两脚是悬空的。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吃完饭我就的回家了,我老娘管我管的很严的。”张怡晃着手里的车钥匙,得意洋洋的对乌蝇说道:“现在我也是有车一族了,得赶快开回去让老妈开开眼界。她一辈子开出租车,估计还没试过商务车的感觉。”

“你妈开出租车?”乌蝇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彪悍的姐来,他想了想,又看看张怡,觉得两个人似乎长得很像。

“你老看着人家干嘛?”张怡微微把留着短发的小脑袋一扭:“不要酱紫吗,人家都羞涩了。”

天哪,这小丫头比秦萌还泼辣……

乌蝇擦着一脑门子的冷汗讪笑着说道:“我是觉得你长得像一个人哦。既然你要回家,我就不送你了,毕竟车子是你的了。”

“那你怎么回去?”张怡开着车子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不如我送你?”

乌蝇原本想答应,因为他跟张怡在一起呆的很愉快,但是手机却又不近人情的响了起来,只好挥挥手说道:“谢了,还有点事。”

送走张怡他带着几分恼怒的接通电话:“谁啊?”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秦萌硬邦邦的声音,听上去她也同样很恼怒。

“我在那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乌蝇真是烦透了这个爱装又爱控制别人的女人:“秦大小姐,拜托你不要打扰别人生活,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电话另一头的秦萌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是说跟我过的很愉快吗?难道都是骗我的?”

“好吧好吧,你想怎么样?”乌蝇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用稍稍缓和的语气说道:“今天我真的很忙,我们改天再聊吧。”

“我告诉你!你要是三十分钟内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死给你看!”电话那一头的秦萌就像一门加农炮一般暴走了:“我说到做到!”

随着一声噪杂的声音,电话那边没动静了。

我靠!这傻娘们!乌蝇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等他踏上出租车后却越寻思越不是味:“师傅!调头!去市电视台家属院!”

93 你没资格教训我

出租车司机眉毛一抖,一个转弯,险些撞到侧面闯红灯的一辆自行车。

那个自行车骑士悻悻的回头望了几下,似乎很不高兴。

“妈的!不知道红灯啊!”司机怒骂道。随即对着乌蝇抱怨起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违者来。

但是此时乌蝇已经没有心思听他絮絮叨叨,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约约的占据了他的心。

“师傅,再开快一点!”他不停地催促着司机,把司机都搞得烦了:“哎呀我说大哥,我已经发动机快冒烟了!再快就要出事了!”

“这是去救人命啊!”乌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在乎秦萌,他不明白自己这一瞬间会有这么焦虑的情绪。

车子一路狂飚来到了市电视台家属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有车要进来,连忙背着手走了过来:“出租车不让进!停外边!”

“这位师傅,我们有事!”乌蝇急不可耐的从车窗伸出手,将他外旁边轻轻一拨,只见那人立刻就弹了出去,四脚朝天了。

“开进去!”在乌蝇的断喝声中出租车加大油门闯了进去,乌蝇之所以要硬闯是因为电视台家属院的面积太大了,远远超过实际的电视台职工家属的人数,这还是秦萌的父亲当时当机立断,在房价起飞前决定把单位所有闲置的土地都盖成房子,除了提供本单位职工居住,还向外出售了一部分。整个家属区的面积是十分惊人的。要是乌蝇下了出租车跑着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当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秦萌家时,只见秦萌家那樽红色大门虚掩着,这套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的,因为秦萌觉得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愿意跟父母一起住,所以早早的就从父母在东城区的别墅里搬出来,婉拒了父亲赠与她的另一套湖边小别墅,暂时住进这个刚建的家属楼里。

乌蝇一脚虚掩着的门踢开!此时一阵浓浓的天然气味把他呛得猛的咳嗽一声!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只见秦萌的小窝里物品凌乱,就像是被抢劫一般,地上满是碎瓷片和被摔烂的家什,木地板上的一大片血迹赫然刺目!

他连忙顺着血迹来到里屋,只见秦萌身穿粉色睡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腕无力的垂在床边,那只手腕上有几个明显的割伤;地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大摊。

乌蝇看到这一幕头皮发炸!他万万都没想到这个女孩会真的为了他去自杀……好在他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赶快扯破一块床单,将秦萌的手腕伤口包上;随即一把扛在肩上,飞奔下楼。

在楼道里他撞翻了好几个人,但他挣扎着稳住了重心没有跌倒,一路狂奔到街上。

令他抓狂的是,街上的出租车见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秦萌个个都是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他们是怕弄脏了自己的车。

乌蝇一连拦了好几辆都不停,气得他一手猛的拔出枪来!对准了又一辆欲离去的车子,那个车子的司机是个中年男子,见状吓得连忙停下了车。

“快!去市医院!”乌蝇用枪指着他喝道:“最好过快点,不然……”

“是是是!”那个司机吓得猛一踩油门,车子的排气管喷出了一大股黑烟,车子径直朝市医院疾驰而去!

乌蝇不住的呼唤怀里的秦萌,但是秦萌此刻已经是嘴唇发白双目紧闭,嘴里一个劲的说胡话:“你,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乌蝇违心的说出了这句话,把脸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脸颊上,一股好闻的橘子花香水味扑到他的鼻腔里,不知道怎么地,一滴滚烫的液体从秦萌的紧闭双眼流出,落在乌蝇的手背上。

他摇着头,万万没有料到秦萌会是这样刚烈!他用手轻轻的摸抚着秦萌新嫩的脸和嘴唇,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居然是这么重要。

就在这时,秦萌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不大不小;略带一点弯弯的弧度;很女人,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我这是在做梦吗?”秦萌的这句怯生生的话顿时让乌蝇有些心痛。

“我想起来了!是我不好!是我对你乱发脾气!”秦萌哭得梨花带雨情绪很激动,手腕部被包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别这样!”乌蝇尽量压低声音不使她的情绪激动。

但是秦萌还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嚷道:“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原谅我吧!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错了!我改!”

“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乌蝇在这种情况下,只好说出这句话来。

听到乌蝇说出这句话之后,秦萌情绪平稳了很多。但是她的两只小手还是紧紧的抓住乌蝇的衣角,好像生怕乌蝇长翅膀飞的一样。

乌蝇检查一下她的手腕伤口,见血液已经凝固了,暂时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了,看来最大的麻烦是秦萌吸入的天然气。

到了医院,护士一看秦萌这满身是血的架势,立刻就被送到抢救室,经过里面的大夫一通忙碌之后,终于有个医生出来了。

“很危险啊!幸亏现场处理的措施比较及时得当,不然这个小姑娘命就没了。”他随即对乌蝇说道:“家属可以进去了,但是要注意!千万不要说刺激她的话!要保持她的情绪稳定。”

“天哪……”乌蝇快哭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想追的见不着面,不想追的死贴……”

好在他的意志还算坚强,强撑着给自己的手下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下。

正当他坎坷着要不要进去时,秦萌的父亲母亲来了,秦台长果然是有一台之长的风范,身边跟着好几个人,见到乌蝇他脸立刻阴了下来:“这时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谈起恋爱来这么不负责任!?”

“不好意思你好像误会了,我一直都是把她当普通朋友。”乌蝇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从来都没对她做过什么或是承诺过什么,你没资格教训我。”

秦台长气的嘴唇发白:“年轻人!你不要这样嚣张!以为自己是什么装腔作势的黑社会就目空一切!”

“我不是什么黑社会,我只是个混混而已。”乌蝇毫不客气的反击道:“你别太高抬我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要是敢玩弄我女儿的感情,我一定会找人灭了你!”五十多岁的秦台长浑身颤抖,这是他一次对别人说这么凶狠的话。

乌蝇眼中一道红光闪过!心情本来就很焦虑的他被惹火了!

正当他要发作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模样的妇女厉声喝道:“这里是医院,吵什么吵?!!”

这个女人的嗓门非常大,简直就要震破众人的耳膜,之前状态很彪悍的秦台长也被她震慑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但是彼此之间该吵得都已经吵完了,索性都不说话了。

“谁是乌蝇?那位是乌蝇?”那个大嗓门超彪悍的女护士再次探出头来询问道:“患者想要见你!”

“有没有搞错,我是她爸爸,你们该让我先进去吧?”秦台长的了脸色非常难堪:“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们不会搞错的!”那个护士的嗓门超劲爆,一句话就把秦台长的声音压下去:“现在患者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要是想她好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她说什么就顺着她说,千不要让她情绪激动。不然的话后果自己负责!”

秦台长只好耷拉着脸坐到了一旁,秦萌的母亲一看就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家庭妇女,此时她只能在一边安慰自己的丈夫别动肝火。

乌蝇没想到这个时候秦萌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感动之余又感到很被动。

有人说过:感动一词的意思是什么?感动就是感到很被动。

他就像是上刑场一般,走几步回头看了看坐在走廊椅子上长吁短叹的秦台长夫妇,摇了摇头跟着那个彪悍的护士进了病房。

看着乌蝇进去,秦台长一声长叹:“女大不中留!”

走廊里的病患和护士们都被他这一声长吁短叹吓了一跳,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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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我去他的迪哥!

秦台长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开始责怪起秦萌的母亲来:“都是你,我早说过,早一点给她找婆家,早一点给她找对象!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女儿喜欢上一个流氓!?这让我在单位里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你就顾着你自己!”他的夫人也忍不住了:“女儿都这样了你还在乎这些?哎,不知道女儿跟这个家伙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哦,我苦命的女儿,都是我们对她关心不够。”

就当他们老两口在外边喋喋不休时,病房里却是一片死寂。

“我刚刚很认真的想过了,”虽然刚刚输过血,但是秦萌的脸色依然很吓人。她发白的嘴唇轻轻嚅动着说道:“我们这个样子不是办法。你不喜欢我,就算我再怎么作践自己,你还是不喜欢。”

乌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缄默。

“你走吧。”秦萌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忘掉你。”但是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脸都扭曲了,显得十分痛苦。

“我不走。”乌蝇见到秦萌这副样子突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

秦萌听到这句话之后情绪微微的稳定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了点,但是她还是迟疑着问道:“为什么,因为可怜我吗?”

“不是。”乌蝇低下头来,他决定说一个谎话,他这辈子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毫无疑问,目前这个谎话是最有意义最对得起良心的。

“我觉得我这样对你有些不公平,我觉得我们的问题就是互相互之间还没有深入的了解。”乌蝇把话说得很圆:“你压根就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之后,也许不用我说什么,你会自动离开我。”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秦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对你的爱是认真的。”

“喜欢我就不要试图控制我,明白吗?”乌蝇此时语气柔和下来,轻轻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秦萌细腻的脸颊。

秦萌突然一下子崩溃了,两只眼睛不停地大滴大滴的流着滚烫的流水,她把自己的头贴在了乌蝇的这只壮实的手臂上,一动不动。

乌蝇只觉得自己的整只手臂都被秦萌的泪水所浸湿,他的心也被这个女人搞得乱糟糟的。

就在这时,接到乌蝇电话的佟胖子赶来了,他在病房外的轻轻的呼唤着他。

“我去跟兄弟说句话,你先等我一会。”乌蝇很惊讶自己的口气,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秦萌疯狂的举动软化了。

“什么情况啊大哥?”佟胖子见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哎幺,这女的为你殉情了?真有你的大哥,别人想泡妞都泡不到,你却有人倒贴都不要……真服了你了!

但是看着乌蝇逐渐发黑的脸色,他还是识相的收起了笑容:“事情搞得这么严重?门外一个老爷子大呼小叫的说要砍了你。”

“别管他。”乌蝇沮丧的说道:“真是倒霉透了,原先在一块儿逃难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她是这种人哪?我记得当时她不是挺恶心我的吗?”

“其实这事儿老大你看的不通透,这小丫头对你有意思,我老早就瞧出来了。”佟胖子稍稍有些得意:“就是没想到她会玩的这么绝。”

“滚,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乌蝇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我这几天估计没空去管练歌房那边,你多盯着点!别有事没事往洗头房跑,当心得艾滋病!”

乌蝇就这样过着陪床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

这几天里秦萌对他很温柔,不再发火,不再耍大小姐脾气,不知道是有心掩饰还是怎么着,她对乌蝇那些异性来的电话也不过问。

她的眼睑总是低垂着,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好像很怕直视着乌蝇。

乌蝇这几天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眼前的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恋人,而是一位自己的亲人。这种感情的变化,使他非常惊讶但又不知道原因。

秦萌的父亲和母亲天天都来,秦台长照例是从来不给乌蝇好脸色看,但是说话的语气柔和多了,因为他看到女儿的脸色一天天的红润起来。

就在秦萌即将要出院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把病房的宁静打破。

“什么?佟胖子去天香会所了?他欠了赌债?”正在给秦萌削苹果的乌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们不知道那是我的人吗?什么?是迪哥?我去他的迪哥!他以为他是谁?”

乌蝇此时稍稍的稳定了一下情绪,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你那守着场子,不要乱动。叫阿豹把车子给我开过来就行,我自然会处理的。”

见到乌蝇打完电话从外面回到病房,秦萌淡淡说道:“你要小心点,不用挂着我。”

95 烟火

乌蝇坐上了别克车,阿豹迟疑着问道:“大哥,要不要再多叫点人?六禾那边叫嚣的很厉害,那个什么迪哥说不管是谁,只要欠了债一定要当场结清!不然就……”

“不然就什么?”乌蝇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是阿豹能听得出他胸腔里积聚的怒火!

“不然,他们就要剁下佟胖子的手指……”阿豹鼓鼓勇气说出这句话,等待着乌蝇的暴怒。

然而乌蝇却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是吗?”

之后他就没再说话了。此时只听手机响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明显带着洋洋自得的神气,让任何人听了都会心生厌恶。

“喂……是乌蝇老弟吗?呵呵,哦,我才刚刚知道啊,这个死胖子原来是你的人!呵呵。”

乌蝇面无表情的听他忸怩作态的说出这些话之后,缓缓说道:“是王迪那个小鬼吗?”

电话那边的人立刻没电了,沉默了数秒钟,王迪怒气冲冲的在电话另一头威胁道:“乌蝇!你不要太嚣张!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你兄弟不识好歹的非要进天香会所古韵楼,居然只带了三万元!他当我们这里是打发要饭的吗?别以为你搞翻了郑刚就很了不起了!老子一样敢动你!”

乌蝇把那个吵吵嚷嚷喋喋不休的电话拿离了自己的耳朵,吧嗒一下子关闭了手机。

阿豹从车子的倒车镜中不住的打量老大的表情,他坎坷不安的不停晃着脚尖。

车子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的‘天香’高级商务会所‘嘎吱’一声停了下来,道路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刹车痕迹。

别克车的车门开了,乌蝇缓缓的从车里伸出一条穿着磨砂绿休闲裤的长腿。

他不紧不慢的掏出zippo防风打火机,缓缓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突然,乌蝇转过头来看了看阿豹,此时阿豹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怯生生的说道:“老大,这里可是市中心啊……我们还是不要搞得太大,您需要我做什么?”

“站在这里别动,帮我拿着烟。”乌蝇突然把手里已经点燃的香烟递到阿豹手里,随即一闪身了消失在了入口处。

阿豹呆呆的望着鬼魅般冲进会所的乌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天香会所今天的生意不错,这里的负责人,人称‘迪哥’的王迪也是十分得意,不仅因为生意好,还因为自己终于把最近风头正劲的乌蝇摆了一道。

“迪哥!您真是有魄力!”王迪手下的一个职业马屁精说道:“连乌蝇那样的凶神都不放在眼里,放眼整个西城,也只有您老了!”

一个戴眼镜的手下连忙接下来说道:“就是就是!迪哥才是西城的金牌打手!那个什么什么苍蝇,一苍蝇拍就被迪哥干死,哈哈哈!”

“别这么说嘛,这样一说,好像石先生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王迪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受用。

他激将手里的雪茄屁股掐灭,不耐烦的看了看表:“妈的……乌蝇这家伙竟然敢迟到……到现在还不来?来人!把那个死胖子拉上来!”

鼻青脸肿的佟胖子被四五个大汉押解着,好不容易才推了上来。刚进王迪的办公室,只见佟胖子突然发力,一头将身边的一个喽啰撞翻,随即抬起一脚将后面的一人踹倒!力道之大竟然使得被踹倒的那个人砸倒了后面的两人。

“快!把他的腿也绑起来!”王迪大惊失色,指手画脚了一通,一屋子人都围了上去,总算把野猪一般生猛的佟胖子压在了最底下。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王迪一边紧张的喘着粗气一边诧异的问道:“阿德他们那?”

在场的众人都摇了摇头,突然这一霎那之间整个大楼都变得很静!

王迪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死命的奔跃……

突然他办公室的门被飞来的一个人撞飞了!这个人把红木制的厚重的门板撞开后径直飞向王迪!

王迪毕竟也是征战多年的老江湖,比自己的那些手下反应要快得多,立刻从自己的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飞来的黑影连射五枪!

随后他闪身一避,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王迪大怒:“楞着干屌?拿家伙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从柜子里拿出了长枪短炮。这一大帮子荷枪实弹的人缓缓的逼近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黑西装男子,每一步都异常小心,好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

突然王迪发现了什么,他猛地上前去,一把将背朝天的黑西装男子翻了过来!众人凑上去定睛一看,竟然是负责前门保卫的阿德!

“不好!”王迪突然觉察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但是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德的尸体上,只有他自己眼疾手快的纵身一跃,躲在了自己硕大的老板台下面。

趴在地上的王迪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枪喘着粗气,只听到外面自己的手下们在不停的嚎叫着,期间伴随着几声枪响,随即这种嚎叫就变成了接二连三的惨叫!

他屡次想要探出头去偷袭来犯者,但是每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都被惨叫声吓得缩了回来。

突然,外面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整个办公室似乎只剩下王迪自己奔放的心跳声和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本来都已经缩到了老板台底部最最深的位置,此时却有些迟疑不定: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迪最终被好奇心所左右,缓缓的从老板台后探出了头……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距离他最近的小蒋。

小蒋是个职业杀手,也是他手下中最最强劲的一个人,据说他在金三角当过兵,也当过国际佣兵,他是王迪的贴身护卫和心腹。

但是此时的小蒋尸体横卧在老板台上,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手里的枪居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断了!

“这,这是……”王迪呆呆的看着自己办公室的一幕,吓得裤裆立刻湿润了:只见自己的七八个手下都已经被杀,并且在办公室的中间堆成一堆!好像是某种建筑材料一般。

被绑在地上像粽子一般的佟胖子此时满脸都是诡异的笑容,一双牛眼死死地盯着他!

“啪嗒。”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金属质的脆响,王迪猛的转过头来……

只见乌蝇正歪歪的坐在他办公室的窗檐边,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正玩弄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上则紧紧握着一只卷刃的匕首!

“迪哥……是吧?”乌蝇很认真的问道,同时缓缓的从窗沿上跳了下来,默不作声的凑近了浑身僵硬若呆木鸡的王迪,动作麻利的把他手里的手枪拿了下来。

不可一世的王迪此时就像一只被猫吓得麻了爪的老鼠,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哦,我不对!是我不对!”王迪突然醒悟过来,他不停地用自己肥厚的手掌抽着自己的脸:“我该死!我该死!求你饶了我吧!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真是发昏了……对了!这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都是死的这家伙!是他挑唆我干的!不关我的事!乌蝇哥,乌蝇……”

“这胖子欠你多少钱?”乌蝇的语气仍然不温不火:“我在问你,他究竟欠你多少钱?”

“啊?”王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厄,我不记得了,不用还了。”

“要的。”乌蝇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一把抓起王迪的后衣领,用力的把他掷了出去!

此时在天香商务会所的大门口,阿豹正在原地转圈圈。

“我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他不明白为什么乌蝇老大会只带着他这个功夫最差的手下来,他更不明白乌蝇为什么要单刀赴会,还要让他手里拿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惨叫从空中传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猛的从楼上坠下!把旁边一辆高档轿车砸的凹了下去。

“这……这是谁?”阿豹吓得连退几步,脚步趔趄险些摔倒,他心里颤抖着:“难道是……老大没跟人谈拢,被扔下来了?!”

一只沾满血的手突然从他手里将那半截烟夺过,阿豹吓得猛一哆嗦,连连后退!

“别怕,是我。”只见浑身沾满血迹的乌蝇把手里的那半截香烟重新放入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他身后,是满脸是血眼角红肿的佟胖子。

乌蝇缓缓的看了若呆木鸡的阿豹一眼,又看看不远处被摔成一滩的王迪,他被只剩烟屁股的烟头朝他一弹,缓缓说道:“欠你的钱,我会烧给你的。”

96 打破死水

西城刑警队队长沈玫最近压力很大,刚刚从死去的前任刑警队队长胡言手中接过这个烂摊子,里里外外全是问题,不管是刑警队的账目和经济问题,还有一些案件的处理,都带着很多大大的问号。

她今天穿了一件比较收敛的宽松警服,把自己傲人的身材掩埋在了宽大的裤脚和上衣里。但是由于衣服的质地松软,玲珑起伏的大体轮廓还是显露无疑。她今天穿的这样庄重,是因为又要答记者问。

一想起过会就要迎接那些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赶紧双手放在太阳穴上,用力的按了按。

“请问,关于市中心天香商务会所发生的九死一伤的惨案,您可不可以给恐慌的市民们一个解释那?”身穿紧身红色职业装的秦萌此时已经调入了城市资讯组,正好是由她来采访沈玫。此时她的精神与情绪情况已经恢复正常,在镜头前显得滋润婉约,跟身旁忧心忡忡板着个脸的沈玫比显得要年轻娇艳的多,但是却没有沈玫那火爆高挑的身材,虽然沈玫已经在尽量掩盖自己突出的身材,但是还是让电视前收看新闻的无数宅男们心驰神往,不能自拔。

乌蝇此时也在看着新闻,他看到这个曾经跟自己近距离接触的成熟女人,心里又想起了当日在医院里电梯上的一幕。

当时沈玫成熟丰满的身体紧紧的挨着他的后背,若不是电梯里的人太多他又被挤得紧紧贴在玻璃上,险些把持不住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满脸贴着橡皮膏的佟胖子推门进来,低着头说道:“事情也处理好了,冯局长那边老板王占已经打招呼了,老大。”

“嘘!”乌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专心致志的时候盯着银幕。

只见身材傲人的沈玫犹豫一下,侃侃而谈:“在警方没有查清案件的真相以前,请市民们不要胡乱的猜测,我警方初步把这个案件定性为流氓团伙械斗时砍断了煤气管道造成的意外。”

“煤气管道被砍断……”秦萌似乎有些惊讶:“但是有很多在吃饭的市民说,他们都看到了有人从楼上摔下去,摔死了……”

“那是因为爆炸的气浪把那个人掀了起来冲击到了窗外,关于爆炸的起因以及两个流氓团伙的成员我们正在彻底的搜捕中,还请广大市民朋友积极的提供线索。”沈玫说的话明显就是实现排练过的。

“这回动静闹的不小啊。”乌蝇高高的翘着自己的腿放在桌子上,手中的一个电话正在喋喋不休的叫嚷着:“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样冲动!王迪那杂种是该杀,但是他是石先生的手下啊!你怎么这么大胆!你给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跟西城警局的冯局长说了半天情,他说他的手下要是查出你来他也没办法,还给所有的人下了禁令:今后绝对不能在市区开枪!不然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客气!”

乌蝇把吵闹不休的手机拿的离自己很远,酌自的晃着高高翘起的双腿。他突然看了一眼身边的佟胖子,叹了口气:“胖子,委屈你了,你是觉得跟着我受穷是吧?”

“不是!绝对不是!大哥!”佟胖子听了以后的噗通一声跪下来高声嚷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不要老去洗头房,不要去赌博是不是?”乌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全忘了是吧?”

“老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五大三粗的佟胖子看到乌蝇认真起来,吓得差点哭出来:“我真的只是想玩玩而已,就是图个新鲜我想去见识一,没想到里面他们太黑了,刚进去就输了五六万,我越是想捞回本来输的越多……”

“闭嘴!”乌蝇气咻咻的喊喝:“我跟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吗?你眼里没我这个老大,是吗?”

“不是!不是!”佟胖子倒在地上连连的磕头,把地磕的砰砰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大哥!”

“哈哈,哈哈哈。”乌蝇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手:“瞧你那副怂样!哈哈!我真是没想到,你也会磕头抹眼泪!”

“大哥,原来你是吓唬我那?我去!”佟胖子擦擦脸上的泪水和磕头磕伤的额头,像只呆头鹅似地喃喃说道:“我犯下这么大的事,闯了这么大的祸,难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这样的德行,我要是容不得你我早就让你滚蛋了!”乌蝇脸上的表情起伏不定:“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就算是我有心救你,你也活不成了。”

他随着站起来将佟胖子扶起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干嘛要去赌?干嘛要去冒险?这座城市迟早都是我们的!”

“老大,我知道了。”佟胖子脸上的泪迹已干,他腮帮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着:“我对不起你,老大,我向你担保,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说罢他一把拔出一把匕首来,大声喝道:“我今天自断一指!向老大你赔罪!”

说完他一刀朝自己左手的小手指砍下来!只见电光火石的一闪!佟胖子手里的匕首早就被震脱了手,在空中转了个弯斜斜的插进了墙壁上!

刚进来的琪琪差点被刀子插中,被吓的脸色煞白!他喃喃的问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乌蝇把刀子一把从墙上掰下来,递还给了胖子:“不要随便自残!你傻啊!我还需要你的手指做很多事那!”

他把手中喋喋不休唠叨着的手机关掉,随即转过头来对琪琪说道“进来吧,让你探查的六禾会的动静怎么样了?”

琪琪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六禾会那边在召集人手,六禾三雄已经从各地返回来了,估计是要跟咱们死磕了。”

“六禾三雄?”乌蝇眉毛一挑,脸色阴了下来。

六禾三雄是六禾会旗下的几个最有名的打手,据说当年六禾商务精英会只是一家迪厅,这几个人就是随着老板石先生在迪厅的一批兄弟,他们个个心黑手毒,手段惊人,当时街面上相当混乱,但是愣是没人敢惹他们,因为他们的悍勇所以当年的六禾迪厅才可以越来越财大势大,进而笼络各部门,逐渐发展为西城三大财团之一。

“告诉兄弟们,先关门一天,都不要私自行动,都聚集起来拿好家伙!六禾三雄不是那些草包,可以跟一流的杀手相媲美的!”乌蝇坐在了那个破旧的联邦椅上,发出‘嘎吱’一声!将自己的下巴微微抬起:“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挑起了,正好!西城原来的一片死水终于要被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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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王占作为乌蝇的老大,压力很大。

他这个人简单的总结起来就是自私,无聊,爱慕虚荣,好色,人还挺贱。

不过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容人。乌蝇比他拉风,他能忍,乌蝇比他在兄弟中威信高,他能忍;乌蝇有时候不把他当回事……他也能忍……

但是这回他真真切切的被乌蝇气着了。被乌蝇强行挂了电话之后,他愤怒的把自己手中价值数千元的高档手机摔在地上,使其化作了一堆不规则的碎片。

“妈的真是要造反啊!一点都不把我放眼里了!”王占使劲的抽着烟,他的脚底下已经丢满了烟头。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从抽屉里掏出一部新手机来,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

这个是六禾会石先生的号码。

电话另一头的石先生并没有接,虽然他听见了也看见了是王占的号码。

王占一个电话没打通并没有泄气,他一次接一次的拨个不停。搞得石先生更加心烦意乱,勉强接起了手机。

“喂,你好你好,是石先生吗?是我啊!我是小王!”王占一改平时舍我其谁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您很上火,也是难以忍受,但是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

“王占啊,”电话另一头的石先生语气倒是很和蔼,但是说出的话是让人肝胆俱裂:“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必要跟我联系吗?”

“这个,石先生,我的手下乌蝇他不懂事,我已经重重的责罚了他,您是大财团,不会跟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一般见识吧?”王占一听对方的口气就知道和谈的机会不大了,但是他仍像避免这场争执:“石先生您再考虑一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这句话明着是哀求,实际上是胁迫。谁不知道他王占的老爸是市公安局的政委?就算是局长冯国昌也只是跟他平级而已。

“我说王占啊,不要再说废话了。要想结束这场纷争,只需要一样东西。”石先生说话的音量一下子爆了八个档:“那就是乌蝇的人头!”

说完他手脚利索地挂了电话,又把王占晾在那了。

“我..你亲妈!”王占怒了:“一个个都tmd挂老子电话!都当自己是谁呀!”他明白,自己手下弟兄是绝对不会同意把乌蝇交出去的,但是要让他跟势力庞大的六禾会硬碰硬,那也是不现实,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爸爸。

于是他抖抖索索的拨通了自己的老爸——西城市警察局政委王怀禄的电话……

乌蝇这边已经布置妥当了,他已经是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地等待对手的来袭。

然而传说中的六禾三雄迟迟没有到来。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手里的枪又检查一遍……百无聊赖中,他打开了电视。

“大家好……这里是西城电视台生活脸对脸节目。”秦萌那张熟悉的小脸出现在乌蝇的面前。现在市里的新闻几乎都是由她来转播采访,只见她站在市里废弃多时的飞机场前,在她的身后,是一大堆尚在燃烧的金属。

乌蝇的兴趣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只见秦萌对着电视画面接着说道:“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在我市的废弃机场发生一起飞机的坠毁事故,飞机上几人都已经遇难,据我们了解,这架飞机的等级注册单位是我市的六禾商务精英联合会,我们多方联系,却一直没能联系上对方,现在西城市警局已经介入调查,还请居住在飞机场的民众不要恐慌。”

“我靠!”乌蝇的眼珠一转两转三转,他明白六禾会的私人飞机上坐着的肯定是‘六禾三雄’!他万万没想到声名显赫的三个大恶棍会死地这样莫名其妙。

“是你们干的吗?”乌蝇抬头看了看屋里的众人,琪琪,阿豹,和佟胖子都摇了摇头:“我们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怎么会去机场那?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坐飞机来。”

“会不会是老板王占干的?”佟胖子在角落里说出一句很没水平的话来,被众人一顿奚落:“且!要是他有这个魄力,兄弟了就不用龟缩在开发区这么小地方了!”

乌蝇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一个劲的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片喧闹声!乌蝇把手里的烟头一摔:“来了!给我上!”

他们的练歌房有两层楼,一层是营业的地方,分为一个个小房间,二楼就是比较高档的单间和小弟们的住所。

乌蝇在一楼的两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布置了两名持枪的手下,小房间里有猫眼,一旦看到外面有异样可以立刻从暗窗里进行伏击!此外他在一楼到二楼的拐角处还布置了几名手持砍刀猎枪的手下。

当乌蝇带着三员大将冲到一楼时,只见一大帮六禾会成员胳膊上系着白箍,手持利刃把几个守护楼梯口的小弟逼得步步后退!

“上!一个不留!”乌蝇熟练的从抽出一把长长的匕首,窜进了人群中;佟胖子,琪琪,阿豹也都加进了战团。

乌蝇的一把长匕首非常锋锐,一上来就把一名背朝着他的六禾会喽啰刺倒在地,从刀刃上救下了一名自己的小弟。

随即又有两名六禾会喽啰手持砍刀朝他砍来!他动作灵敏如同猫鼬,一猫腰避过左右砍来的双刀,同时自己手里的匕首往前一探!其中一名喽啰的腹部被匕首刨开!肠子都翻了出来顺流而下……

由于练歌房内的空间异常狭窄,所以六禾帮虽然人多却无法发挥其优势,反而是乌蝇这边有几员悍将撑住场面,将人数众多的六禾会喽啰砍得血花四溅,连连后退!

佟胖子为了洗脱之前的过错,一往直前的冲在最前面。他体肥力大,身高臂长;在白刃混战中很占便宜。

但是那些六禾会的喽啰们当然不是白痴,见砍不过对方,前面拿刀的立刻向后退去,几个手持散弹枪的喽啰从人群中晃出……迅速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佟胖子!

98  被无视的禁令

“大哥!不是说……”佟胖子恐惊万状,但是他冲的太靠前了并且退路被自己人挡住,一时之间无法整个人都暴漏在对方的枪口之下!!

“呯!”就在这时,埋伏在过道旁小房间里的两名枪手出手了!他们正好透过暗窗伸出手枪射到那几个六禾会的散弹枪手,四名散弹枪手突然遭到侧面伏击淬不及防,被侧面射出的子弹打得‘跳起舞’来。

随即就像一节节朽木一般纷纷倒地。

乌蝇见状一把把发呆的佟胖子拽到身后,一手从容不迫的从身后摸出了手枪:“即然你们无视禁令,那我们也不遵守!”

那些手持利刃六禾会的喽啰一愣,见乌蝇抄起了家伙,连忙往屋外退去。

乌蝇带着众人一路枪击刀砍,六禾会喽啰们一个个叫苦不迭,跑一路死一路,鲜血把整个一楼的棕色地板染成了血红色,地上已经东倒西歪全是血人。

正当六禾会的人马上就要退出练歌房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背后响起了冲锋枪的轰鸣声!只见欲逃命的六禾会楼罗被后面来的一群人用冲锋枪一通乱扫!人就像割麦子一般倒下!

就连心硬如铁的乌蝇都感到有些发颤:“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干吗要帮我那?”

但是当他看到那伙人领头是马龙时,顿时明白了:原来是潘家伟的人来捡漏了。

“又见面了,兄弟”马龙满是青色胡子渣的脸憨厚地笑笑:“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老板说了,谁跟你们作对就是跟他做对。”

“替我谢谢他。”乌蝇不禁暗暗的佩服潘家伟这步棋走得很妙,不仅打击了六合会的势力,并且还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只见马龙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些身穿白色西服,手持冲锋枪的手下一个个忙碌起来,开始把地上的六禾会成员的尸体一具具搬到车上。

“必须得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马龙接过乌蝇递过来的烟,深吸一口后悠闲的吐了个圆圈:“估计冯局长那里要大发雷霆,你们注意点吧,把现场扫干净,别让那个刑警队的娘们找到把柄。”

“这还用你教吗?”乌蝇说的马龙一愣,随即他又亲昵的拍拍对方的肩膀:“知道了,谢谢你了兄弟。”

此时的六禾会总部,石先生正悠闲的喝茶。

他最宠爱的女人是个日本女人,据说精通茶道,她每天都会给他泡上一杯杯深情款款,别具匠心的香茶。

那个画着浓妆的日本女人穿着传统的和服,两只冰凿雪雕般的玉手上下忙碌着,为自己的这位主子奉上一道又一道的香茶。

突然石先生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异响。

他颤抖的手摸起了掉在地上的茶杯。

身旁抱着浓妆的日本女人吓得往后一倒!手中林林总总的茶具,全部掉落在地上,化作一堆华丽的碎片。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先生,我们派去袭击乌蝇的人好像全都没回来……”

“电话打不通了吗?一个都没回来?”石先生颤抖着闭上双眼:“难道我们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就在此时,把桌子上那个精巧欧式风格的老式话机响起来了。把他一下子从悲痛中唤醒。

那个黑衣青年手拿话机迟疑了一下,石先生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电话是市警察局的冯局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指责石先生不遵守禁令,还措施严厉的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石先生苦笑一下:“冯局长,用不着你给我颜色看,我估计我活不了几天了。”

“别担心,有我呢!那些小子们不敢乱来!”冯国昌关键时候还是比较讲义气,他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在天香会所白喝白玩几年之久。“我今天晚上把你们几家当事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把问题谈一谈,把事情谈开,就没问题了;毕竟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要知道,我的刑警队可是个愣头青,要是被她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头,那我们都完了。”

“现在我倒是想跟别人和谈,但是估计对方是不是放过我的……”石先生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醒,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日本女人的脸上不禁留下了几滴清泪。

当石先生挂掉电话之后,有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跟那个日本女人说道:“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今天晚上你就买回日本的机票离开这里吧……我不想你跟着我受牵连。”

“石明君,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个日本女人虽然说中文不是很好,但是对石先生说的这些话的意思都非常明白。她固执的低下头说:“我是不会走的,要走的话,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身上背的债太多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石先生落魄的说道:“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找到我。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石先生,我也是跟夫人的意思一样,我保护你离开吧。”这名黑衣青年是来自日本的枪手,是石先生高薪请来保护自己的女人的。

“黑泽藏,今天晚上你就护送夫人的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原本富丽堂皇的六和商务会所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平时围绕在这种建筑的奢华与糜烂的气息被一股子冷清肃杀的气氛所笼罩……

此时,西城市警察局。

局长冯国昌处于一种恐慌之中。这种感觉是他过去20年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以前虽然这些个势力时间相互排挤相互打杀,但是从没有闹得这么大过,而且事情的动态都是他的掌握之中。

而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让他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在逐渐的下降。不仅省里的市委纪委一个劲找他麻烦,让他写这个报告那个报告。并且下边这些家伙们也都开始藐视起他来。

最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他根本没有措施,没有力度,没有办法来控制这种趋势越演越烈。

他紧接着又跟王占和潘家伟打了电话,两个人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两人过于爽快的承诺令他有些坎坷不安。毕竟他也是个混迹于警戒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这些人一抬腿他就知道他们要撒尿。

他特地把自己那个愣头青的刑警队长沈玫带在身边,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一种压力,对其余三个人更是。

沈玫就像是一颗绝对不能踩,一踩就要炸的地动山摇的地雷,没有人敢触动。

这个尴尬的座谈会,在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举行。

作为被动的一方,石先生早早的来到了酒馆,见到冯局长之后他异常亲切的跟他握手,他从来没有觉得冯局长这样仗义过。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当他看到随同而来的沈玫之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一下子那两个小子,不可能再有什么花样了。”

沈玫对于今天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饭局感到十分的不解。她始终是处于一种一头雾水的状态。

她不明白自己的这个老领导为什么要莫明其妙的带她出来吃饭。但是人家毕竟是一把手,她是得罪不起的。出来吃饭她脱去了警服,换上一身很随意的素装。但是再烂的衣服架不住她的突出的身材,土气的橄榄色女式短夹克,丝毫掩饰不住她霸气的山坳和细的令人怜悯的蜂腰……一出场就把在场所有男性的目光吸引住了。

这次大家几乎都没有多带人。王占只带着乌蝇,潘家伟只带着马龙。而石先生只带了一个瘦小的青年。

乌蝇再次见到沈玫,心里一阵莫名的躁动,他很想跟她的作为挨着,可惜那个傻大个马龙不识时务,一屁股坐在沈玫旁边的座位上;还傻乎乎的对着乌蝇笑。

“各位,”冯国昌知道有些话守着沈玫这个‘雷’不能明说,所以他只能如云山雾罩地说道:“我为什么把大家都招集起来,大家心里都应该很清楚吧。我想让大家一个一个的谈一谈,各位都是西城的精英人士,有没有好的看法和想法,为我们西城下一步的发展和安宁做出点攻贡献?”

众人皆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守着沈玫,大家说起话来都很小心。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沈玫也觉出来自己似乎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喘口气,因为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乌蝇看到风姿绰约的沈玫袅袅而去,自己也不由的站了起来,面对着众目睽睽,他讪笑着说道:“我尿急。”

99 拉钩

乌蝇讪笑着离席而去,其余几个大佬都脸色一沉:好家伙,这关键的人物走了,这可怎么谈?

“我现在大家畅所欲言吧,不过时间有限哦,她随时都可能会回来。”冯国昌狡黠的说道:“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她不是我的人,你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小心哦。”

“我说老冯你怎么做起事来越来越像小孩子;”潘家伟很不满意的扭扭脖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冒险嘛?”

冯国昌微微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乱颤:“呵呵,是吗?我这样做是谁逼得?你们一个好的都翅膀硬了不听我的招呼了,是吧?那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告诉你们,我这个手下可是分局调上来的,愣头青一个,四季豆不进油烟,你们要再这样胡搞瞎搞,让他们查出一个好歹来,别说我没跟你们打招呼。”

“哈哈哈,冯老,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错了。”王占倒是点头哈腰的态度很诚恳。

但是冯国昌很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小王啊,你父亲也跟我打招呼了,像你这个手下犯得这些事,我可以给你压下来,但是你给我我记住了!没有下次!”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那小子要再想耍什么花样,我立刻剁了他的狗头!”王占的声音很大,搞得小小酒馆的众食客纷纷侧目。他几个彪悍的眼神过去,立刻就没动静了。

“小声点!”冯国昌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你们几个闹出这事情太大了,已经被上级部门注意了,你们几个凑点钱给我,我把他们打发了。”

“哈哈!这个好说!”潘家伟狰狞的笑着,嘴角还歪歪的叼着一支雪茄,他伸手就掏出一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一张空头支票,你老需要多少就填多少。”

潘家伟这么一说,石先生和王占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石先生此次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他光付自己兄弟的安家费就气喘吁吁了。王占这个‘小把头’就更不用说了,他每个月的收入总共才十几万,那里能拿出什么钱来。

“算了!我估计他们现在拿不出什么钱来!”潘家伟快人快语,一副服财大气粗的样子:“他们的事我帮他们拿了,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石先生不能再找乌蝇的麻烦,他要把天香这个场子让给我!还有,王老板,我想借你的悍将用一用如何?”

“这家伙除了会打会杀会惹事会闯祸之外,什么都不会!你老要他干嘛?”王占当然不会放弃乌蝇,他知道乌蝇是他的顶梁柱,很多比他们实力要强的小势力都不敢动他,就是因为有乌蝇这个凶神。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毫无疑问,乌蝇就是一件大杀器,在这个和谈的时候,你去借别人的大杀器要干什么?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潘家伟的脸上,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气氛顿时变得有几分尴尬,但是潘家伟毕竟是多年的枭雄,他哈哈的干笑几声后说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关键是我的小女儿,看上他了。”

“啊?就这么点事儿啊?”王占想了想倒是有几分相信,因为他知道乌蝇这家伙泡妞的秉性,也知道他跟潘家大小姐是有些交往。

但是石先生很显然没有被他的鬼话所蒙蔽,但是他却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质问他,因为潘家伟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狡猾,太隐蔽了。

就在这几个家伙勾心斗角的时候,乌蝇已经悄悄的跟上了快步离开的沈玫。

沈玫的圆润丰满的臀部在前面晃动着,跟在后面的乌蝇看了后喉咙似乎要爆出火来!他怯生生的一声呼唤:“沈小姐,请留步。”

当沈玫轻轻的转过身凝视着他时,乌蝇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有想好跟别人搭讪的理由。

面对着沈玫诧异的目光和性感绝伦的身体,乌蝇越发的紧张,小沈玫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成熟女性的知性和宽阔,尤其集中体现在前胸。

“我想问一下,您的弟弟是不是叫沈强?”乌蝇搜肠刮肚的冒出这么个理由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他认为那个小子充其量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小正太而已,说实话怎么能当真呢?

“你怎么知道?”沈玫微微挑染着的酒红色发梢在酒馆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近距离观察乌蝇觉得她的肤色有些黑,但是黑的很性感,她的嘴唇很厚很有味。

“哦,是这样,您的弟弟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上回捡了了我的钱包。多方打听,最后完璧归赵,我说了到学校给他送个奖状吧,嘿!这小子还不留姓名。我只是从他同学嘴里得到消息说他叫沈强,有个姐姐在市刑警局……”乌蝇连珠炮似的说出这一大串谎话之后,觉得自己的脸都点微微发燥。

“您没有搞错吧,就我那弟弟?”沈玫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实话,我就是忙工作;一直对着孩子疏于管教,您说这些事儿,我觉得不像是他做的。”

乌蝇就这样跟沈玫攀上了关系,慢慢的聊起来。在跟沈玫的谈话中,乌蝇渐渐的了解到她的一些情况:原来沈玫

沈玫其实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虽然岁数都二十有八了,还是没有婆家。她父母离异,自小她就带着弟弟跟着母亲,但是母亲在她十九岁那年就去世了。她咬紧牙关一边考警校,一边打工,愣是把自己和弟弟的学费赚了出来,自己凭着优异的成绩当上警察。

虽然现在生活稳定下来了,但是由于长期对弟弟疏于管教,使其混迹于学校和社会边缘,让她头痛不已。说道动情处,沈玫几乎要掉泪:“都是我!光顾着忙工作!要是平时多注意着他的学习和生活就好了。”

“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乌蝇很体贴地安慰她:“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有些事情是本性,很难改变。”

“真对不起啊,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沈玫突然醒悟过来,想起来她跟乌蝇只不过是认识的几分钟而已。

“我很高兴听你倾诉。”乌蝇笑容的很温暖:“你想对我说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随时都有空。”

当乌蝇软软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沈玫的脸上突然飘过一抹红云,转瞬即逝。刹那间她又变回那个干练,稳重的女警官:“谢谢,不过那样太失礼了。”

有性格!乌蝇听了她的回答,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这正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妞我泡定了!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吓得屁滚尿流:竟然是秦萌打来的!

“不好意思,我得去接个电话。”乌蝇手忙脚乱的欠身向沈玫致意,一边躲进了一间空着的小包间。

“没关系的,那我先回去了。”沈玫说罢自然摆动着她的丰.臀款款离去,看的乌蝇心里痒痒却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我打电话干什么?!”他说话的语气不由的变得严厉了。

电话另一边的,秦萌怯生生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只是特别挂着你。你在忙是吧?那我先挂了。”

不知为什么,乌蝇听到秦萌这样说话心里有点发酸。他稍稍安慰她几句,总算把她哄得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乌蝇刚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不料一抬头就看到沈玫正在门前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他顿时头皮一紧!手中的手机险些滑落在地,他两连忙用肘部夹了一下。

“乌蝇先生跟您的女朋友真是恩爱……”沈玫微笑着问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刑警队的女警多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那?”

乌蝇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道:“这妞不愧是干刑警的!看来在她的面前说话必须要严密些。”

他山笑着说道:“这个,我是猜的,因为他姓沈,你也姓沈呀!”

“哦,是这样!”沈玫看上去还是有几分不相信,她用眼角悄悄的瞟了乌蝇一眼。

这一眼被乌蝇捕捉到了,他歉意的装做出一副憨厚天真的样子,脸上挤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来。

“我觉得你跟里面做的那些人不大一样……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沈玫跟乌蝇肩并肩的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凌厉的双眼突兀的扫视了乌蝇几下:“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我现在还不明白冯局长为什么带我来,你也不明白他着急你们这些人士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背着我吧?”

“起码我从来骗过你,”乌蝇脸上持续挂着温厚的笑,笑的宛若一个神父般令人信赖:“我可以向你保证,既然你信任我,我就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好吧!咱们一言为定!”沈玫带着几分兴奋,居然孩子气发作,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她的手很细很长,小手指留着些许的长指甲。

“拉钩?”乌蝇险些崩溃:他没料到这个干练的女警官其实也有天真烂漫的一面。

他犹豫着看着对方伸过来的芊芊玉指,缓缓的把自己的小手指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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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黑丝的逆袭

当他的手跟沈玫的小手指轻轻接触的时候,一种别样的触感像响尾蛇的毒液似地蔓延开来,从小手指蔓延到全身,他的身体顿时酥麻了一大片……

“乌蝇先生?乌蝇先生?!”沈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从飘飘然的状态唤醒:“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哦,你先走,我……脚有点麻,有的麻……”乌蝇微微的蹲下身去,其实他的心都麻了。

在下蹲的同时,他看到了一样致命的东西……黑丝!

这位庄严的女警官竟然在长裤中套着黑丝袜!这一点不凑近了不弯下身真是很难从高跟鞋和微喇长裤的短小缝隙中觉察出来。乌蝇的眼睛都直了,两只耳朵一次不是因为危险而嗡嗡作响!

有时候一个女人超短裙裸着腿穿黑丝,反而不会有什么效果,因为她把性感付诸于表面。人们轻易就可以看到,毫无内涵和回味可言。而沈玫这却是把性感深深的掩埋在深处,只是稍稍的露出一点点线索,让人欲罢不能,有无尽的探索欲望。

“你先走吧,我揉揉脚,马上就跟上……”乌蝇快被诱惑的失态了,他只好用这个方法来摆脱被动的局面,顺便换可以在沈玫转身离去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用目光侵.淫她的身体;让自己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的欲望老实一点。

“噢,我提出的条件非常的公道。”潘家伟此刻还在饭桌上喋喋不休着:“我只是要天香商务会所一个场子而已,很清楚,我如果真想要其他的东西现在很容易就能得到,但是,我遵守秩序,我给老冯面子!”

“好,家伟这个态度我觉得还是可取的。”冯国昌转过脸去看看石先生的脸色,只见此时的石先生已经是没有丝毫的底气了,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没问题。以后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潘家伟大度的大手一挥:“你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此时席间的气氛融洽起来,凝聚在石先生眉间的阴云也开始缓缓散去。

王占自始至终都没有被重视,石先生和潘家伟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但是他似乎并不介意,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好吧!我们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冯国昌也非常高兴:“现在大家都没问题了。”

就在此时坐在最边上的王占轻声咳嗽了一声:“她回来了。”

在场的众人立刻都变得正襟危坐,话题也一下子扯远了:“你看最近那个女明星,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竟然红杏出墙,真是不要脸啊!”

“是啊是啊!以前我还挺喜欢她演的电影来着。”

沈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无声的做回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都别愣着!吃菜吃菜!”冯国昌欣喜的摸摸自己半秃的脑门:“这小酒馆条件有限,我一个拿工资过活的请不起你们去高档的地方,各位老板请别笑话!”

潘家伟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他用眼角瞟了王占一眼:“对了王老板,关于乌蝇到我这来帮忙的事……”

“这个我想咱们得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吧,他要是乐意了,我也没意见。”王占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毕竟君子要成人之美吗嘛。”

潘家伟高兴了,今天他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虽然并不意外。他举起满满的一杯酒对着大家说道:“我敬大家一杯,为了这个愉快的夜晚。”

很显然,愉快了只有他本人,其余的几个人都是为了取悦他。但是王占和石先生还是勉为其难的举起了的酒杯。

此时乌蝇也回来了,他见到酒桌上的气氛陡然转变,心里有点惊讶:这些个老家伙捣鼓什么那?

“小乌啊,”王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潘先生刚才给我说了,他到了有点事情需要你过去帮忙。你意下如何?”

乌蝇一反应就是立刻拒绝,但是潘家伟见缝插针的说道:“说实话,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据可靠消息,郑刚那家伙还不老实!他已经在外地暗自召集了手下,据说他已经重新潜回了西城。”

“什么?!”此言一出,不光是乌蝇,连冯国昌也震惊了:“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潘家伟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的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老糊涂!

乌蝇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几分欣喜:“他回来更好。”

潜台词是:我正要找那孙子算帐那。

“大家都知道,我的爱女潘菱以前险些被他绑架了,要不是这位英雄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潘家伟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现在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要对付我们是易如反掌啊!虽然我相信咱们市警局会加强戒备,但是犯罪分子狡猾啊!没有乌蝇这样身手不凡的人在我女儿身边,我还真是放不下心来……”

这只老狐狸!又拿女儿来钓我!乌蝇心里明镜似的,但是,一想起潘菱来,却又犹豫不决了。

此时沈玫也在注视着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她没有想到一脸平静地乌蝇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她也开始明白了一点这次饭局的意义。

“好吧,我答应你。”乌蝇最终是没有抵抗过脑海中潘菱的倩影,同时他也答应的毫无压力:你老大都同意了,我做小弟的还能有什么意见?

一想到要跟潘玲做近距离的接触,他的眼睛就不由的眯起来,潘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内涵了。

“原来乌蝇先生是做保镖的啊。”沈玫还是一头雾水,听着这些人云山雾罩的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是啊是啊,他就是做保镖的。”众人笑而不语,宴会的气氛达到最高超。

原本是万念俱灰的石先生,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因为他知道,潘家伟这个人虽然说心狠手辣,但是说话一向是算数的。

冯国昌怀里揣着空头支票此时红光满面,心里也美滋滋的。所谓的麻烦其实只是由头,他只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笔偌大的收支又他的口袋。

而觉得事情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这些家伙来制造麻烦,而他去解决麻烦,然后收取一定费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跟这些人拼死拼活拿血拿命来拼不同,他只需要几句套话,一个官腔便可以大把大把的拿钱。

想到这里,冯国昌暗自得意起来。他把胖胖的身子往后一仰,自我感觉良好的注视着在座的众人。

最近老家伙真恶心!乌蝇只顾低头吃菜,他还有一个原则就是不管参加的是鸿门宴还是喜宴丧宴,自己先吃饱了再说。

石先生此次吃了大亏,精锐丧尽,心里感慨良多,他原本想跟乌蝇多聊几句的,但是碍于沈玫的在场,所以只好三缄其口。只是不住的低头抿着酒。

冯国昌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抱歉哦,诸位,回去还得写个报告,请原谅我先走一步。你们有什么要聊的事私底下再聊,小沈!咱们走!”

“那我们也走了。”王占和潘家伟几乎是同事起身,潘家伟临走前不忘拍拍石先生的肩膀,阴着脸说道:“别忘了明天到公司签合同。”

随即他转过身换了一副笑模样对乌蝇说道:“还有你,年轻人!明天就开始做我女儿的贴身保镖!”

乌蝇一边呆着神圣庄严的微笑,心里却是另一种笑:保镖……贴身的……我喜欢这个工作!

101 爱心早餐

“亲爱的,你该醒了。”

在朦胧中乌蝇突然感到有一只暖暖的小手在抚摸自己的背,他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秦萌一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有从麦当当买来的鸡腿汉堡和薯条煎蛋,也有从城南有名的羊汤馆打来的羊肉汤,总之中西合璧,是什么都有。

“你这是搞什么呀。”乌蝇一觉醒来正是饥肠辘辘,见到这么多吃的毫不客气的吃了起了:“恩恩,不错,都是我爱吃的。”

“我特地问了问他们,是按照你的口味买的。”秦萌笑的很软很暖,但是乌蝇吃的连头都没抬:“谢谢你,我爱死你了。”

虽然乌蝇只不过是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却让秦萌欣喜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说什么?”乌蝇很明显的撂爪就忘了:“没说什么呀。”

秦萌还是乐得合不上嘴,她一手捂着嘴,一边给乌蝇擦着嘴边的沙拉酱:“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乌蝇顿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他和秦萌一下子变得很老很老,而自己老的动不了,再被秦萌伺候着饮食起居。

突然一个饱嗝打了上来,他这次发现,整整一托盘的各式早点已经被自己吃的精光。他手里意犹未尽的拿着半只炸鸡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光顾自己吃了,你吃了没有?”

“没有,我买来打算跟你一块吃的,不过看你这么饿,我就没舍得吃……”秦萌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势:“不过,我在旁边看着你吃也感到很高兴很幸福……”

乌蝇被这句话酸倒了:“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没吃呢。要不现在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你买来我也来不及吃了。”秦萌说话间就站起身来。

“等等先别走!”乌蝇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早晨一般都会有晨勃,内裤像房价一般崛起了一大块。

秦萌见了一阵躁红,连忙转过了身。乌蝇慌忙套上了风衣,用下摆勉强遮住了崛起的羞处,他把手里剩下的半只鸡腿递了上去:“这一半给你吃吧。”

“不用了,你好像还没吃饱,都吃了吧。”秦萌此时的嗓音很软很轻柔,一点过去的伪女王的架势都没有了。

“听我的,吃了吧!”乌蝇把半只鸡腿递到了她的手上:“不然我老觉得过意不去,当然你要是嫌我脏的话,就扔掉好了。”

“好,我吃。”秦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一边吃着一边看看表:“不好了!我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哎,”乌蝇望着秦萌痴痴笑着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一声长长的叹息。

“老大,真妞是真喜欢上你了。”佟胖子穿这一身很烧包西服出现在乌蝇面前,但是由于他的腹部过于突出,虽然是名牌西服他仍然穿出了暴发户的感觉。

“你今天是要干什么去?穿的这么正式。”乌蝇一边低头找自己鞋子一边嘴里嘀咕道:“是不是跟哪个洗头房的小妹搞大了肚子要奉子成婚了?”

佟胖子笨拙的摆了个造型:“你觉得我今天的气势怎么样?”

“你就像一坨屎。”乌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别这样了,你给点认真的评价。”佟胖子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我的一个网友,要从外地来见我,这可是一次从网上钓的妞!”

“女网友这件事儿你也敢相信?”乌蝇光着脊梁穿着风衣,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脚上踏着拖鞋,他背起手来围着佟胖子转了三圈后说道:“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你要是穿着这身去见她,你将永远都见不到她。”

“那您快点给我点指点,人说话就到了。”佟胖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只要是您帮我过这关,我以后都不去什么洗头房了,我守着这个过一辈子!您看看,这是她的照片。”

乌蝇接过佟胖子手里的打印照,只见上面是一个年轻妖娆的少女,但是脸一看就是棒子国的女星。他正想说些什么,手机闹铃却响了。

“坏了坏了坏了,忘了今天就要过去了。”乌蝇一边慌里慌张的穿裤子一边嚷道:“车子加好油没有?给我启动!从车库开出来!我马上要用!”

“收到!”佟胖子别看身躯庞大,但是动作和领悟力却是超强,他一溜烟的窜了下了楼。

乌蝇趁着着短暂的时间开始刮胡子,他的胡子天生比较硬比较旺盛,手里的高级剃须刀刮着刮着突然“嘎嘣!”一声嗝屁了。

“靠!”乌蝇的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胡子被刮胡刀卡住了。稍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他只好将尘封已久的剃刀拿了出来,勉强算是解了围。

当他一边梳头一边窜下楼梯的时候,只见佟胖子已经手握钥匙在车前等候了。他一把夺过车钥匙,在离开前不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意味深长的对佟胖子说了句:“胖子,要坚强点。”

“什么意思?”

胖子望着扬长而去的别克车呆呆的愣着:“这话什么意思啊?”

“为我潘先生吗?真不好意思,我遇到点麻烦事,我马上就到。”乌蝇打完一个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是米雪吗?哈哈,是我,是我啊!怎么样,这周的周末有空吗?有空?好好好!那咱们就周末见?ok!”

他一边脖子夹着手机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一个小本本,本本上是他的日程安排。上面密密麻麻的布置满了约会。

他看了看周日的日程,中午,陪秦萌吃饭……晚上,去找张怡……

乌蝇的手中的笔从秦萌这个名字上停留了许久,最后不知为什么突然缩了回来,把下面的张怡划了个叉,改为米雪。

刚才的一幕幕温馨的场景突然不断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于是他又在秦萌的名字下多写了几个字:吃完饭陪她逛街。

102 天降福差

就在他手忙脚乱时,手肘操作的方向盘已经不听使唤,车子斜斜的朝路边撞去。

一辆红色的跑车呼啸着跟他的车子擦肩而过,搞得他一头冷汗!督促他专心开车。

当车子从商业街拐到城东大道之后,大街上的车辆渐渐的少了起来,乌蝇也随之加快了车速。

车子哼着轻快的小曲窜过宽敞的大道,来到奢华雍容的潘家园。

此时一辆黑色的雷诺轿车正缓缓的从里面驶出,见到乌蝇的车子后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了,里面坐着的竟然不是那个财大气足的潘家伟,而是他的太太梁盈梓。

“来了,菱菱就交给你了,您一定要多费心啊。”梁盈梓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是脸颊上仍然看不到丝毫的岁月痕迹,反而越发的像红酒一般带着醇厚的味道。

“您放心好了,交给我了。”乌蝇很享受跟这样的女性.交谈,这样的女性能给人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就在他还在沉浸在刚才的韵味中不能自拔的时候,那个长鬓角的管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他开着一辆类似于那种高尔夫球场专用的小车:“车子给佣人就好了,他们去帮你停好,请随我来吧。”

乌蝇把车钥匙递给一个潘府的佣人,自己一个纵跳利落的上了小车。

“你好,跟你见了这么多面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乌蝇想起来上次此人帮助自己把佟胖子搬到车上的情景,心里不由的有几分感激之情。

“呵呵,我只是做我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罢了。”长鬓角的管家优雅的一笑:“再者说来……我相信你以后绝对不是外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乌蝇嘀咕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管家笑的更灿烂了,速度缓慢的小车突然一个加速,差点把乌蝇甩下车去。

“我只想给你一个建议而已。”长鬓角的管家说道:“我们大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您最好要对她专情哦,我可是看着她长大。”

“哦……原来是这样。”乌蝇讪笑着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来保护她的安全而已。”

“年轻人……我是过来人。”那个管家十分坦诚的说道:“记住我的忠告吧。”

此时小车已经驶到了潘家园的仿欧式城堡主建筑,两人默默的下了车,那个管家带着乌蝇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穿过艺术品列的走廊,最后来到潘家伟的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一个个人独立空间,因为这个宽阔的房间是另外一种装饰风格,墙壁上满是豹纹和虎纹的彩饰,一张完整的北极熊熊皮卧倒在办公室正中的地板上,一只倒霉麋鹿把头挂在了办公室的一侧墙壁上。

潘家伟的办公室装饰风格反应了一种弱肉强食的味道,也充分地反映了他个人的性格特点。

“对不起潘先生,我来晚了。”乌蝇微微的有些歉意。

“你是一个敢在我面前迟到的人,”潘家伟脸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这可不是好习惯啊!年轻人!”

“是啊!真是抱歉。”乌蝇开始感觉到此人和王占的不同,虽然他财力和势力都不是王占可以比拟的,但是乌蝇还是宁可跟王占那种随性的人打交道,跟潘家伟这种人,太累。

“小姐正在干什么呢?”潘家伟瓮声瓮气的问那个长鬓角管家:“告诉她别在房间里磨叽了!该到去学钢琴的时候了。”

随即他转过头来对乌蝇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请你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放心吧,潘老板,有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乌蝇挺直了身子,脸色严峻的说道:“我会全心全意保证她的安全,放心吧。”

“很好。”潘家伟满意的转过身去,乌蝇绷得紧紧的身子立刻就松弛下来,他很讨厌自己故作严肃的样子。

“请跟请我来吧。”长鬓角的管家好像是很欣赏乌蝇的这种性格,他对乌蝇的态度明显的要比潘家伟亲切很多。

“你们小姐都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了怎么还学钢琴?她不工作吗?”离开潘家伟办公室后,乌蝇终于憋不住问道。

“原本是有职业的,但是老板不喜欢。他说女孩子家抛头露面不大好,并给大小姐的单位施加压力,大小姐无奈之下只好辞职了。”长鬓角管家说到这里脸上飘过一丝阴云:“大小姐很不高兴,但也是毫无办法;老爷的脾气是很倔的。他只好喊着老爷的要求天天学钢琴,说是培养她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问老板是出身贫寒吧。”乌蝇明白,只有暴发户才会逼着自己和家人按照所谓有钱人的模式进行生活,殊不知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你怎么知道的?”长鬓角的管家脸上掠过一丝恐慌:“有点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

“很简单;”乌蝇有条不紊的说道:“只有先穷后富的人才会拼命地强调自己跟别人的不同,而天生的贵族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管家笑的很异样:“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要善意的提醒您,在潘先生面前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然的话你将会有性命之忧!”

“随便这么一说,哈!”乌蝇玩世不恭的笑着,跟着管家走进了潘菱的房间。

“呀!——”潘菱突然惊叫一声!原来她发觉自己内衣的扣子没扣紧,正掀起衣服调整,却被这两个男人撞个正着。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乌蝇的双眼就像手术刀一般敏锐的将潘菱裸露着的小肚子看个正着!他甚至看到了些许粉白色的半球状,但是这些美好的东西随着潘菱的一声尖叫都被遮盖在了她宽大的女式风衣之中。

“你进来也不敲门嘛?!”潘菱恼怒的一边对瞠目结舌的乌蝇问道,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女士小摩卡风衣的扣子扣上。

“对不起,我们以为你换好衣服了……”管家从小看着潘菱长大,视她为自己的女儿一般,所以平时没有很多顾忌,潘菱也对他没有防备,但是今天管家似乎忘了,跟着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

“对不起,大小姐这是我的错。”管家十分难堪:“这是我的疏忽,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下回注意就好!”虽然潘菱已经把自己曼妙的身材掩盖在风衣中,但是乌蝇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乌蝇先生,您不觉着这样看着一位女士是不礼貌的吗?”潘菱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想您是来保证我的安全,不是来让我更加危险吧?”

乌蝇笑了:“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潘菱被乌蝇这种劈头盖脸的表白搞得一愣:“你在说什么疯话?”

“怎么?难道您不觉得自己长得很可爱吗?”乌蝇微微笑着转过头朝着管家问道:“您说哪?大小姐可不可爱?”

“那是当然!”管家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是很显然他说的意思,和乌蝇所说的意思的已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看,我没说谎吧?”乌蝇稍稍的把脸凑近了潘菱:“难道你要我说你是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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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你幻觉了

潘菱脸涨得通红,面对步步相逼的乌蝇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又是一巴掌!她的力气出奇的大,竟然把乌蝇打的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墙上!

乌蝇嘴里喷着血:“我靠!这是……”

此时只见那个仪态万方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已经嘴里吼叫着,想一只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喂!你想什么那?”身旁的长鬓角管家轻轻的一拍乌蝇的肩膀,把乌蝇从个人的臆想中唤醒,他发觉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

“幸好不是真的……”乌蝇连忙讪笑着擦擦额头的冷汗,他原本乱七八糟的开场白被他完全的否决掉。

“我们还走不走?”潘菱看上去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她原本有自己喜欢的职业和人生,但是全被自己父亲的强横做法扼杀了,现在她是按照别人的想法和模式在活。

“哦,对不起,对不起。”乌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会有那样的幻觉,他连忙跟在了潘菱的身后,一股余香从空气中不断的飘进他的鼻腔,飘进他的神经,飘进他的大脑皮层里……

他的眼睛不由的开始不老实起来。只见潘菱稍稍丰满的臀部和大腿在摩卡小风衣小若隐若现,但是只可惜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丝袜;显得有些过于庄重和呆板。

女人都是敏感的,乌蝇在后面对自己的窥视潘菱有所察觉,她微微的转过了头,略显细小的眼睛快速的扫了乌蝇一眼。

很多男人认为自己偷偷注视女性的目光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女性的那种特殊的感应能力是十分恐怖的。尤其是对于那些用炙热眼神注视自己敏感部位的男性。

但是经验丰富的乌蝇有怎么会被潘大小姐捉住把柄,他缩回目光和掩饰的能力也是炉火纯青的。

潘菱一个质询的眼神扑了个空,只见此时跟在自己身后的乌蝇正在用小尾指轻轻地挖耳朵,眼睛看着院子里另外一个方向的裸体女雕像。

“我喜欢这种风格的雕塑。”乌蝇见潘菱直直的望着自己,心里有些发虚:“这种雕塑充满了后现代的风格。”

潘菱白了他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轻浮。一直以来她对乌蝇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虽说乌蝇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有时候人是很健忘的。

当你做了一件好事,人们当时会感激会流泪,跟你说这样那样的话;但是一旦事情危机过去后,他们就开始挑剔,指责你。因为你是好人,人们对好人的标准要求的比坏人要严的多。这就是为什么老辈子人说的‘好人难做’一词的道理。

潘菱对乌蝇的感激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她跟千千万万的人一样喜欢,喜欢遗忘。

当乌蝇看到潘玲的坐骑时,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这个娇媚的大小姐居然开的是加长版的悍马!这种车子在他印象里,只有五大三粗脑满肠肥的开着才顺理成。当然,这些个大汉一定要戴着大粗金链子外加夸张的造型。

“这是你的车?”乌蝇坐在加长的车身后面的有些不踏实:“你不觉得笨重了点吗?”

“我喜欢这样的车子!”潘菱连头都没回,她专注的开着车说道:“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车子,有力量感有厚重感,并且自己开着的感觉最好!”

乌蝇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堂堂的大小姐为什么没有司机。

“那些司机,开起车来慢吞吞的,我看着就恶心!”潘菱的驾驶技术虽然说算不上高超,但是她开的又快又稳。让后面坐着的乌蝇和两外一名保镖都自叹不如。

“兄弟,没请教你的名字。”乌蝇对着身边那个沉默不语的保镖伸出了右手,不料对方只是傲慢的看了他一眼,就像一尊佛像一般纹丝不动。他很明显的是混血儿,鼻子比一般人的要高很多,肤色也介于黄种人和白人之间。

他就是潘家伟高薪请来的保镖——大卫.李,隶属于北美最大的一家保镖公司,据说米国总统的一些保镖都是这个公司培训的。这个公司的超强训练强度和非人的训练计划使得它训练训练的死亡率超高,但是待遇也是高的离谱,一般的有钱人是请不起他们的,只有超级富豪才请的起一两个。

所以马克.李对身边这个备受主人家青睐的‘杂牌军’很是轻蔑:“凭什么?凭什么这种人要骑在我头上?”

乌蝇的右手在空中停留了瞬间,立刻转向自己的鼻子。他用一个李小龙的动作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心里暗骂着这个装b的货色。

潘菱的目光一扫,看到乌蝇吃瘪她似乎很惬意。

而乌蝇却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

此时目的地到了,加长版的悍马嘎然在西城音乐学院门前停下。

潘菱的一只白白嫩嫩裹着白色丝袜的小腿款款的从车里伸出,使得学校门口几个男学生驻足观望。

“哦靠,这姐姐!太萌了!”一个满脸都是青春痘的男学生张大了嘴巴,口水滴滴答答的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

“别看了,那是潘家大小姐。”另一个瘦高个拉了他一把:“别惹祸上身!”

乌蝇笑着目送那几个男学生仓皇离去,此时那个马克.李走在前面,殷勤的对潘菱说道:“小姐,请。”

乌蝇看得出此人对潘菱似乎也有些意思,也就是说,他与此人存在双重位置上的竞争,即是职场劲敌,又是情场情敌。

就在潘菱轻轻迈出一条腿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斜刺里冲了过来!此时那个保镖正在前面开道,无暇顾及后面的情况,乌蝇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潘菱的衣服!将其像拎小鸡一般拽到自己身后!

只见那辆车子像一只疯牛一般狠狠的撞上了加长悍马,乌蝇透过车窗可以明显的看到里面是一个大胡子男人!

此时那辆车疯狂的转动着车轮想要转向,但是马克.李此时已经反映过来,几枪射到轮胎上!那辆车子的轮胎呻.吟着萎缩下去。

马克.李一把拉开车子的门,想要把里面的袭击者拉出来,不料那个大胡子男人出乎意料的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对着他就是几枪!马克.李淬不及防,连中数弹被击倒在地!

潘菱突然间受此惊吓,在乌蝇怀里“啊——”的大声尖叫着!把丰盈的身子紧紧缩在乌蝇的怀抱中……

104 烦着哪,边去

乌蝇本想上前营救马克.李,但是却被潘菱的一双粉臂紧紧抱住动弹不得,他只好抽出自己的手枪,按照感觉远距离进行射击!

在他开枪的同时潘菱总算是清醒过来,她看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脸突然变得异常的坚毅!就好像是大理石雕像一般冷峻,立刻软化了:好强……

乌蝇射出的几发子弹凭着他过人的触觉和空间感,准确无误的向那个刺客飞去!

那几发子弹是如破竹的撕开车子的外壳,射进了那个大胡子男子的身体,谁知那个男人身中数枪依然坚持着打开车门,朗朗跄跄的跑了。

乌蝇正欲追赶,突然看到倒在地上的马克.李正在艰难的爬起来——虽然他穿着避弹衣,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中枪很显然不大好受,嘴角渗出了一长流鲜血,一只手还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部,很显然肋骨被击断了。

“你不要紧吧?”乌蝇快速问了一句,随即拔腿就追前面的刺客。

那个大胡子男子飞奔着,很明显他的胡子是粘上去的,因为快速的奔跑,胡子的一侧已经开始翘了起来。

还有谁会有心思杀害潘菱那?难道真的如潘家伟所说,郑刚已经回来了?

乌蝇的体力和速度都大大强于一般人,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人,凌空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那个大胡子男子被踹到后心,只见他往前一扑,顺势一个前滚起身后继续逃窜。

“好家伙!也是练家子!”乌蝇一下子就看出了此人的路数,绝对不是什么大路边上的搏击术,跆拳道,之类的大众化的功夫,而是偏怪的古拳术套路。

好在前面的大胡子虽然身法诡异,但是速度确实大大不如乌蝇,乌蝇本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但是见此人身怀异术,怕他出其不意溜掉,所以瞅准时机一枪击向其膝盖腿弯处。

但是个能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男子虽然背对着乌蝇,居然好像能够预知弹道的方向一样,只见他高高的一跃,避过了乌蝇的子弹。同时窜上了一辆大货车的后斗。

乌蝇在后面死命的追,不料刚才他开枪的情景吓得路人纷纷抱头鼠窜,有的好事者已经报警。

听着警车在后面一个劲的叫嚷,前面的货车确立自己越来越远……货车上那个大胡子男子远远的望着乌蝇,得意洋洋的把自己嘴上的胡子撕下来朝着他挥舞着……

“你别动!举起手来!你怎么会有枪!?”两个警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喝道。

乌蝇本来怕自己离开的太远潘菱那边会有危险,本来已经打算往回走,但是这个汉子挥舞假胡子的动作彻底的激怒了他!只见他眼中突然暴起一股子凶气,几拳放倒正在诘问他的警察,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一跃而起!跳上了一辆车的车顶!

还没等那两个警察回过神来,他已经从那辆车的车顶一跃而起!跳到了数米处另外一辆车上!

“我x!”其中一个警察使劲的柔柔眼睛:“给我一巴掌,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肯定不是了。”另一个警察呆呆的说道:“我已经尿了。”

那个刺客见乌蝇又追了上了,而自己所在的货车却因红绿灯停了下来,你是一翻身从货车斗里跳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一辆出租车的车顶。

“你神经病啊!”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叼着烟从车里伸出脖子骂道,却被刺客顺手一拳砸在脸上,嘴上的烟头被砸扁在脸上,鼻血也流了出来。

而那个刺客一闪身继续朝前跑去!由于之前身上中枪,所以他的脚步渐渐的开始踉跄起来。

乌蝇的速度占着绝对的优势,已经将刺客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两人仅仅差着几步之遥!

那个刺客此时已经觉察到乌蝇就在身后,他速度绝对甩不开乌蝇,只好用连续的转弯来跟乌蝇周旋。

但是他的脚步太急,不慎跟迎面飞驰而来的一辆奥迪a6轿车撞上了。车里的司机立刻下来,气势汹汹的说道:“碰瓷啊!大家伙可都看到了,是他先撞上来的!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我黑道白道可都认识人……”

没等他几句话说完,那个被撞的晕头转向的刺客挣扎着起来,像拨纸片一般将他一把甩了出去!那个牛气哄哄的奥迪车车主被一下子甩到了半空,划过一道丑陋的弧线,重重的落在马路牙子上,好像是磕到了头,一下子被撞的四肢抽搐,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此时乌蝇凌空一脚重重踢在那个刺客的后背,这一脚带着他自身的体重势大力沉,只听‘咔吧’一声!刺客的肩胛骨被踢碎,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没等他起身反抗,乌蝇已经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使得他又一次受到钻心跗骨的疼痛!刺客一边杀猪似地嚎叫着,一边拼命地用手板着踩在自己身上大脚。他的左手上似乎带着什么尖锐的东西,猛的朝乌蝇的脚跟刺来!但是乌蝇神经像钢丝一般,瞬间一抬脚踢飞了他手中的手刺,继而另一只脚踏在他肩膀上的伤口上。

这种碎骨扎肉的痛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但是这个此刻居然硬是承受了两次还挣扎着要往前爬,不料乌蝇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脚!专踩他碎裂的肩胛骨,那个人终于经受不住连番打击,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x!你是这家伙的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嘛?”那个奥迪车的车主喋喋不休的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乌蝇的肩膀。

乌蝇头也不回抬手就是一拳!虽然没用多大力却把那人的鼻梁打的开了花,一只鞋子甩了老远,仰面倒了下去彻底没动静了。

“烦着哪,边去。”

乌蝇一把将那个晕倒的刺客扛在肩上,见到旁边的出租车都呼啸着跑开,他一把把刺客丢在一辆躲闪不及的人力三轮车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面无表情的冲着战战兢兢的三轮车夫问道:“去潘家园多少钱?”

105 这就是所谓的极品保镖啊?

当乌蝇回到学校门口时,只见那个很屌的马克.李还在悍马车前喘着粗气,身边多了好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

“师傅,麻烦您在前面停一下。”三轮车悠哉悠哉的载着乌蝇和那个晕倒的刺客来到那伙人面前,那些人看来很是紧张,潘菱被保护在了另一辆车子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将她开车带走。

人群中那个长鬓角的管家一眼就看见了乌蝇,他惊喜的迎上前去:“你总算回来了!我听到你们消息就带人赶过来了,怕在半路上有伏击,所以一直没敢动,这个人是谁?”

“这个就是刺客。”乌蝇一把把昏迷不醒的刺客从三轮车上丢下来:“小心点,这家伙身手很厉害,不要他跑了。”

“哦!你把凶手抓到了!”长鬓角的管家,吃惊的张大了嘴。

就在此时,那个马克.李突然缓过劲来,他一把推开管家连连出脚踹向倒在地上的刺客,嘴里还骂道:“fackfacksonofbitch!”

“还真没看出来。”在一边斜着身子坐在悍马车车前盖的乌蝇调侃道:“您可真是极品保镖,真不愧是从米国来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踹人……真你妈太极品了。”

马克.李一下子愣住了,很显然他搞不清楚乌蝇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要是警方来了这个人咱们就没机会审问了,我刚才还打了两个警察,要是让他没追上来又要有麻烦了。”乌蝇一声不吭的上了悍马,那些黑西装的其他保镖也纷纷在管家的带领下上了其他几辆车。

乌蝇坐上了驾驶位,此时的潘菱全然没有了之前巾帼不让须眉的神气,一个人缩在悍马车后座的一角,瑟瑟发抖着。

“怕了?”乌蝇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烟掐掉了。

“我已经习惯了。”潘菱突然幽幽的说道:“从我上初中开始,就不断地有人想要杀我,想要杀我妈妈,想要杀我全家,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乌蝇突然觉的这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大小姐其实很可怜,难怪初次见面时她会是那么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一个人总是拥有无尽财富,性命却始终是危在旦夕,估计那个人也高兴不起来。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乌蝇嘴里低沉的说了一句,像是说给潘菱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在此时,乌蝇的大脑开始高速度运转起来:到底是谁想杀潘菱那?

看样子潘家伟在道上得罪的人不止一个两个。这也难怪,像他那样的处世方式和行为准则。一定是仇人满天下。

刚刚被剥夺了旺铺的六禾会,跟他时常有小冲突的星天集团,还有其他的小规模势力都有可能。

当然,还有那个最该死却没死的郑刚!潘家伟口口声声说他已经潜回西城,暂时乌蝇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回到了潘府,此时,潘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恐怖的氛围里。

乌蝇和管等人家刚进大厅,就看到手臂上缠着绷带的潘家伟在不住的乱骂:“他..的!有种明着来干!暗地里给老子打黑枪。我X!(以下省略三千六百字敏感字)”

“什么?!潘先生!您也遇袭了?”管家十分关切的上前去:“您不要紧吧?”

“没事!死不了!”潘家伟猛的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烈酒,对管家说道:“赶快去看看,夫人在边有没有事!我给她打电话提醒了,不知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快带几个人到实验室那边看看!”

“什么!妈妈也有危险?”作为女儿潘菱出乎意料的没有上前询问潘家伟的伤势,听到自己的母亲还没回来,立刻大声嚷道:“妈妈现在有危险!你居然还在这里愣着!你是人吗?!”

“啪!”潘家伟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倒了潘菱:“妈.的!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这是跟谁说话那?!”

潘菱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她的小风衣一下子被扯坏了,扣子松脱落,露出里面的桃红色质地柔软的毛衣,略显丰满的长腿上白裤袜沾脏了一大块。

“你父亲已经受伤了,你还是不要说这些话的好。”乌蝇连忙上前扶起了她,同时横在了潘家伟和潘菱中间,巧妙的挡住了潘家伟后续的巴掌。在扶起她与她身体接触的同时,他感到了潘菱身上那股子柔润和淡淡的暖意,不由得又有些恍惚……好在冷峻的场面促使他迅速的严肃起来。

潘家伟毕竟是爱女心切,刚才是一时情急,只打了一巴掌就心疼的停下了手:“孩子有人现在要杀我……你爸爸我一出去就没命了。”

“您手下不是有十几个保镖吗?马龙那?”乌蝇知道潘家伟的贴身护卫马龙很有实力。

“别提了,马龙已经让人废了,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躺着那。”潘家伟心疼的说道:“这辈子估计他都站不起来了……脊椎骨被打折了。

“管家带我去实验室那边接应夫人。”乌蝇脸色严峻的说道:“我到要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拜托你了,乌蝇哥!”潘菱一双粉臂缠绕在乌蝇臂弯,梨花带雨的哭诉:“一定我妈妈救出来。”

“不会有事的。”当乌蝇在潘菱的注视下缓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迸发了。

“走!”在乌蝇的一声怒吼下,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却不住的回头窥视乌蝇的脸。

“老伯,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乌蝇被他诡异的目光看的心烦意乱,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发怒的时候,样子真的很吓人。”管家心有余悸的说道:“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潘先生这些年到底得罪了哪些人?”乌蝇一边随着管家上车一边问道:“能摆出这么大阵势;请到这样厉害杀手的,真不多啊!”

“你这样问我不知我该怎么回答。”管家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恩,你应该问,现在在西城还有谁跟他没有结仇。潘先生的仇人多如牛毛,他最要命的习惯就是斩草不除根!”

此时管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狰狞:“这个习惯也许会要了他的命。”

乌蝇听到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心里不由的一颤:“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但是潘先生从来就听不进去……”老管家说完后把头又转了过去,他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我真的担心有一天大小姐一家会出事……要不是为了大小姐,也许我早就离开潘家了……你要知道潘先生那种性格很难相处。”



乌蝇没有说话,他默默的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老管家见乌蝇手中拿的还是柯林手枪,不由的一笑,从车的工具箱里掏出了一只闪银光的限制版‘杰克.伦敦’手枪。

这是一种黑军火商私底下研制的手枪,在各国都是禁枪,因为它的火力很强大且会给被击中者相当大相当不人道的痛苦,并且子弹的碎片很难去除。

“这种枪你们都有?”乌蝇呆住了:“这可是……”

他情不自禁的摸抚着杰克伦敦手枪细腻的枪身,手指触到那枪身似乎像是握住一块冰……

他打开枪的弹夹,只见狭小的弹夹里是十六发特制的‘粉弹’。这种子弹的碎片及其细小,一旦打入人的体内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动流遍全身……一旦中弹就是不死也会重残!

“真是大杀器!”乌蝇把这把枪握在手中,好像握着死神的镰刀一般。

“前面就是研究所了!糟了!夫人也被袭击了!”乌蝇随着老管家的大喝往前看去,只见那座白色的圆球形小建筑周围停满了黑色的沃尔沃轿车,每辆车都是空荡荡的车门大开,还有几个怪模怪样的人手持枪械守在门前!

前面开车的老管家突然大声喊道:“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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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研究所的混战

“我在西城市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这里有个研究所。”乌蝇见老管家突然加速,连忙用双腿瞪住了前面的座位。

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人瞬间被车子撞飞!有一个凌空飞到了半空,最后重重的砸在车子的前盖上,把车子前盖深深的砸了一个坑。

就在这时,研究所里冲出两个身穿皮衣的人来,他们都是一副嘻哈客的打扮,其中一个留着等离子的小辫,是个黑人,另一个是个戴着墨镜的大个子白人。

两人手里都拿着重火器,子弹像雨点一般呼啸着打了过来!打的两个人抬不起头来,后面的其他保镖也被密集的子弹压制在了车子的后面,其中有一辆车子被子弹扫射中了油箱,立轰的一声或做了火球!后面的两名保镖被气浪掀翻,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乌蝇对着老管家大喝道:“你掩护我!”

老管家手持两把简便式冲锋枪,突然从车后冒出头来!简便式冲锋枪密集的子弹将门口的两人逼得又退回了研究所里。但是他们还是坚持着守住门口,一名保镖想要冲上去被等离子小辫黑人突然从门里闪出一枪击倒了。

乌蝇趁此机会从另一侧猫着腰冲了过去,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像一只黑豹一般一枪击中探出头的等离子小辫黑人,只见那个人脑袋被‘粉弹’击中,很多弹片的小碎片从脑袋里爆裂出来!整个脑袋就像一只西瓜似地爆掉了!

“我靠!真他娘的厉害!”乌蝇惊叹于杰克伦敦手枪的威力,此时那个白人大个子见状只是在门口伸出自己的手来,虚张声势的朝外面放着乱枪。

哪里知道乌蝇此时一个蹲姿,右手放在左手上,顺着呼吸一枪打过去!白人大个子伸出的那只手一下子被打的骨肉飞散!枪械都被打得成了碎片!

那个白人大个子连声惨叫,教的就跟杀猪一样:“ohmygod!”随即消失在了门前。

乌蝇见敌人退缩怕里面还有埋伏,从地上抄起一块被炸飞的汽车前挡板,使劲扔了进去!

前挡板是全金属质的,掉到里面发出了很大的噪音,“咣当”一声之后,随即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乌蝇骂了句:“x!幸好老子早有防范!”他默默的静待那些枪声渐渐变得稀疏,明白对方到了火力断顿的时候,立刻一个滚地,从低角度窜进了研究所的大门!

只见研究所的大厅里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外国杀手,他们此刻正在手忙脚乱的换弹夹,刚才乌蝇的投石问路显然受到了很好的效果。

四名武装异国大汉见到侧滚进来的乌蝇一阵慌乱!但是越是忙乱越是坏事,还没等他们换好弹夹,乌蝇的颗颗点射的‘粉弹’已经撕裂空气钻入他们的身体。

此时其余的保镖在老管家的带领下纷纷闯了进来,抱歉,用‘闯’这个字似乎有些言过其实,因为已经没有守卫者了。

“研究所里的警卫那?”老管家质疑着说道:“这里是国家的直属科研机构,有十人以上的警卫的!”

就在此时,里面的屋子里发出了枪声!众人立刻冲向走廊,朝研究所的深处冲去!

就在他们刚刚踏上走廊,突然老管家短促的嚷道:“不好!有雷!”随即他一纵身将乌蝇扑倒!

一个保镖迟疑着向前迈出一步,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脚下发出‘咔嚓’一声!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

一声巨响之后,潘家的保镖大部分被炸死炸伤,只有少数站的靠后的还勉强靠着墙壁支撑着站了起来。

“连简便式地雷都有,天哪!这是打仗吗?”乌蝇从老管家身子底下抬起头来,只见老管家的笑容有些勉强——原来他的手臂也被地雷炸的划破一绽,鲜红的肉正在张着小嘴。

“你不要紧吧,”乌蝇紧握着手中的杰克伦敦手枪,双眼紧张的盯着走廊的另一端,就在此时,一种奇特的幻觉出现了!他居然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墙壁的另一端,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正在和那些穿皮衣的外国杀手枪战!

这时怎么回事!乌蝇使劲的擦擦眼睛,此时走廊又变成了一片烟雾迷茫的乱象,刚才在眼前浮现的一幕突然间消失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前不久正在修炼崆峒拳法的最高奥义之一“无想云升”据书的介绍可以将人的感官和潜能提升到最高限度,莫不是此时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将秘法用了出来?

此时他来不及多想,一侧身冲了过去。

“小心!”老管家捂着手臂说道:“小心前面有埋伏!”

“他们估计正与研究所的守卫交战,根部无暇顾及这边!要不也不会用地雷防御!”乌蝇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担心还有其他的地雷,好在他了练就一身轻快的身法,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只有脚尖沾地,几下子就窜过了危机四伏的走廊。

到了走廊的另一侧,乌蝇刚冒头就被一发冷枪打了过来!好在他前进的速度比较快而对方手里拿的又是手枪,那个人很快就意识到在乌蝇面前一枪打不中的后果,他的膝盖骨随即被一发杰克伦敦枪的‘粉弹’击中,整个膝盖都被爆了出来!白森森的骨头渣子清晰可见!

“说!”乌蝇用硕大的枪口指着他的头:“是谁指示你们的!?”

换没等那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蠕动着嘴唇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梭子子弹,把他的身子达成了蜂窝。乌蝇几个轻快的云宗步旋转着避过了子弹,通过接连的实战他已经将所学的秘术活学活用与实战之中。

他见对方一下子冲过来身高腿长的四五个黑人大汉,立刻一闪身退了出去。

就在他即将推出走廊时,他敏锐的听觉从纷乱的环境中突然听到有一种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低头一看,是一个正在冒烟的波罗形手雷!

这东西虽然他只在网络上和电影里见过,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的捡了起来,就像电影里的狗血桥段一般掷了回去!

要是一般人做这件事情,百分百是死翘翘。但是乌蝇此时身体的灵敏度和速度已经远超常人,他俯身,拣雷,投掷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但是手雷毕竟是手雷,现实中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吧手雷的引信调的这么长,刚刚立刻他的手不到半秒,手雷就在距离他身体数米远的地方爆炸了!

眼见那一团金黄色的火球向自己席卷而来,乌蝇感到去全身的肌肉猛然间一紧!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一股子爆发力!他像一只蚂蚱一般向后猛的跳去!

只见那爆炸的气浪紧紧地贴着的身体,他甚至都能感到那种炙热的亲吻,但是最终他逃过了死神的吻,脱离了手雷的杀伤区域。

“怎么搞的!”里面追过来的几个黑人中有一个说本国语言:“这么手雷会在这里爆炸?”

看起来他们追的有点心急了,其中好像也有人受伤了。

乌蝇多走廊中一个小桌子的底下,他喘着粗气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他心里很明白,若是按常理说自己早就被里面的那些家伙杀了好几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如此令人惊讶的反应,彻底的打破了乌蝇对自己的认知。

1,2,3,……6;”乌蝇在桌子下默默地数着敌方人数,只见这些人都是一副跨国雇佣军的派头,装束也是那种高级的夹层防弹衣,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青灰色的防弹衣散发着幽幽的黑光,显得异常诡异。

跨国雇佣军?我R!乌蝇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枪,他估计自己要是跟那些身经百战的家伙正面硬拼的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因为跨国雇佣军并不像一般的大头兵一般只是用来补充军队人数的,这种佣兵的素质和作战能力是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正规军都无法比拟的,甚至可以与一些国家的特种部队相媲美!

也就是说,乌蝇等于是跟六个能力跟马龙差不多的人在战斗!

一个马龙数月前就已经让他胆寒,数月后,面对六个马龙般的敌人……此时里面又传来了枪声,一个带墨镜脸上带着口罩的高瘦佣兵一个手势,其余的五人立刻朝里面冲去!行动齐刷刷的就像一群蚂蚁。

那个戴口罩墨镜的佣兵在走廊的尽头一点点的朝乌蝇藏身的地方走来……就像一只正在扑食的非洲雌狮。

一滴冷汗从乌蝇的脸颊上留下,穿过乌青的胡子渣,落在了地上。

地上正好有一摊血,这滴汗掉到下去发出轻微的一丝声音……

只见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佣兵立刻把头转了过来!二话不说提枪就是一阵扫射!

乌蝇身前的这张桌子又脆又薄,压根经不起任何的打击,随着烈性子弹的蹂躏,马上化成碎片。但是当那个佣兵冲到跟前时,却发现出了一堆木屑什么都没有。

他正欲返身回去,突然天花板的吊灯上乌蝇猛的倒挂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淬不及防的用强壮的双臂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就在这时,乌蝇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自己抱着的佣兵嘴里冒出!

“是……女人?”

107 女佣兵?

(这周裸奔,请各位书友热血支持)

乌蝇这才发觉自己双手触到一对软酥酥的东西上,虽然隔着防弹衣,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那种触感还是让他的身子立刻麻了半边。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那个女佣兵突然一个背摔!把乌蝇朝前甩了出去。乌蝇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好在他的平衡感比较强,瞬间调整了姿势,单手一触地轻轻一托;随即双脚在落地的同时往前一蹬!

此时那个女佣兵已经飞快的从自己的腰间又拔出一支手枪,但是显然她还不够快,没等她手枪抬起就被乌蝇猛的朝前一撞倒在地!

乌蝇的身体猛的压住她,他感觉自己宛如压住一片云……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突然冲上他的大脑皮层,但是他吃过一回亏绝对不会再吃二次,强忍着冲动反剪住了她的双手。

“放开我!”那个女佣兵居然会说本国语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男子气的豪爽和女子的柔美,让乌蝇本来高高举起枪把欲将她打晕的念头一下子搁浅了。

就在此时一个大块头的黑人佣兵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见此情景似乎很吃惊,他二话不说就是就抬起枪,但是看着乌蝇枪口下的女佣兵却迟迟的没有开枪。

“让他把枪扔了!”乌蝇厉声说道,但是那个女佣兵却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对着那个黑人叫嚷!凭直觉,乌蝇觉得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那个黑人佣兵犹豫了一下,随即对着他们开枪射击!乌蝇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都不顾,仓皇间一把拽倒那个女佣兵,两个人翻了一个身,双双朝后倒去……

就在乌蝇搂着女佣兵朝后倒的瞬间,他恍惚间摸到女佣兵腰间的一把匕首,于是好不犹豫的掷了出去,这一掷完全没有瞄准,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

在乌蝇落地的一瞬间,他听到了那个黑人佣兵的一声非人的嚎叫,很显然匕首准确的插中了他。

身体一沾地,乌蝇一个侧滚,拿起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枪,举枪,瞄准,射击,这三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那个黑人肩上插着一把匕首但是神智大致还是清醒的,他没有多做缠斗,而是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顺着墙角退了下去。

此时地上的女佣兵突然缓过神来!一脚扫在乌蝇的小腿上!这一脚又狠又刁,乌蝇淬不及防的受此一击,疼的眼冒金星!

好在女佣兵刚才被乌蝇冲撞的那一下子,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行动还有些迟缓,乌蝇从容的在她下一招之前早已一个前仆加肘击,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在脸上,女佣兵顿时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又响起了一阵乌拉乌拉的说话声,乌蝇连忙扛起那个晕厥的女佣兵,快速的退到了研究所的大厅。

此时那些受伤的潘家保镖已经被后面来的人搬上了车,大厅里只剩老管家和三四个手持武器的人在争辩着什么。

“你们平时拿的这么优厚的待遇,现在有事了就这样给老板卖命的吗?”老管家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在问一遍你们冲不冲?!再敢畏缩不前的,立马给我走人!”

当他看到乌蝇扛着一个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全是国际佣兵,还有十个左右。”乌蝇一声不响的把那个晕倒的女佣兵交到身旁一个呆呆的保镖肩膀上:“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押起来!留神点!”

“这些个保镖都靠不住!一个个的只会吃饭。”老管家气的不住的怒骂:“知不知道老板养这么多饭桶干什么!”

“给我把枪,”乌蝇一把把老管家手中的简便式冲锋枪夺过来:“你们别进来!守住门口!”

“你要一个人跟他们打?!太危险了吧,我留下来帮你!”老管家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嘴角却因为恐惧在微微的抽动,小腿也在微微的颤抖。

“算了!”乌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些家伙,可不是一般人。”

老管家目送乌蝇像一只狸猫一般冲进烟雾重重的走廊,心里默默的念叨:年轻真好。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半秃的头,想起了自己青葱岁月时的冲动和热血。

就在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那些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保镖,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快守着门口!”

乌蝇这次手里有了重火器,心里略微的有了一些底,但是要知道里面的是十数名武装到牙齿的国际佣兵,他的心始终处于悬着的状态。

里面的枪声短短续续,很显然这个研究所里的守卫很强力,不然的话在这么多职业佣兵的攻击下不可能支撑这么长时间。

他缓缓的顺着墙根摸了上去,此时走廊里已经没有把手守。看样子又都集中攻击另一侧的研究所守卫了。

这些佣兵大概也没想到,这个不断骚扰他们的敌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前来袭击,当乌蝇慢慢的摸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里面的枪声突然停止住了。

那些佣兵中的一个黑人突然冒出了本国话:“梁博士!你还是把核晶交出来吧!不然的话你的丈夫和女儿都活不了!”

“你们怎么知道核晶的事?”此时乌蝇听到潘菱的母亲——梁盈梓忿怒的斥责:“就为了这个东西你们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真是禽兽不如!”

“呵呵!”那个黑人低沉的笑了几声:“你要不交出来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白白送命。”

乌蝇知道,里面的卫兵肯定是快守不住了,他心一急没怎么注意,一脚踏上了一个金属质的东西!

“惨了!”乌蝇感到自己脚下的一张破报纸下有什么东西猛的向下一陷!他知道这是踩踏式的地雷,要是自己此时将脚抬起来,那立刻就会成为灰烬!

里面的仅剩的几个研究所卫兵和佣兵们又交上了火,而乌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办法没有,他情急之下轻轻的弯下身去,尽量不增加地雷上负重的变化。

但是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雷发出“咔吧!”一声异响!

108 那一脚的风情

乌蝇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暗忖:坏了,这下完了!这就是这种地雷引爆装置被触发的一种征兆。

但是就在这时乌蝇反而是豁出去了,他猛然间把右脚一抬,同时另一只脚以难以言喻的速度凌空一脚!

要知道,人在什么时候脚步最难发力?当然是一只脚悬空的时候,现在乌蝇的姿势就好像是崆峒神拳中的入门招式“神鹿飞架”这一招乌蝇最最不喜欢,因为招式很别扭很别扭,需要一只脚轻轻挑起悬空,然后再迅速踢出另一只脚。

这一招的本意其实并不是正式的杀伤招式,而是崆峒门给弟子们训练腿脚的基本功而已。

但就是这一招平平无奇的‘神鹿飞架’,把乌蝇脚下的地雷瞬间踢离身边,在距离他数米的地方爆掉了。

这一下子可把乌蝇搞得够呛,由于是背向爆炸点卧倒,他两侧的肩膀和后背满是细小的碎片划伤。

乌蝇忍着钻心的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此时里面的枪声已经嘎然停止,只听到有人大声质问:“东西到底在哪里?快说!不然杀了你!”

“你就是杀了我,你也找不到东西在哪!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梁盈梓的话句句斩钉截铁!乌蝇随之清晰地听到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他娘的!”乌蝇见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被打,忍着痛拔出枪冲了进去!

只见里面是一个半封闭式的研究室,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有穿白色衣服的研究所守卫,也有几个佣兵打扮的人。

此时那几个佣兵只剩下三人,看来研究所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为首的那个黑人正在死死的揪住梁盈梓的衣领,一只刀子正要朝她脸上划去!

“住手!”乌蝇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与他同时喊出声的还是有手里一长一短两把枪。

由于手里多了一把简便式冲锋枪,乌蝇的火力和底气强了很多,瞬间就把三个毫不防备的佣兵击倒两个。

最后那个黑人头目一刀抵在梁盈梓的脖子上:“放下枪……不然……”

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乌蝇先是稍稍的把手里的枪一沉,突然又猛地加速一抬枪!举枪,瞄准,射击!这个动作他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一颗杰克伦敦手枪的特质子弹撕裂空气,带着波纹射到了那个人的脖子。

被击中的黑人佣兵头目愣住了:“哦,哦啊——”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那个黑人佣兵头目重重的倒在地上,他手里的刀子也顺势一划,轻轻的在梁盈梓洁白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索性此时已经无力道,只是划破一点外皮。

梁盈梓惊吓过度险些晕厥,乌蝇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夫人,已经没事了!”

“家伟没事吧?菱菱没事吧?”此时她红润的脸上布满了焦虑,一双眼睛楚楚动人宛若少女,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身为人妻人母的不惑之年的女人。

“放心吧!他们现在已经回家了!”乌蝇这才觉得自己背部一阵刺疼,不由得一声呻吟,哪里知道这一动牵动了整个后背的伤口,不由得瘫倒下去……

在恍惚间,他用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到梁盈梓俯下身来关切的看着他,他恍惚中一眼望去,那道沟很深……

他奋力的想睁开眼,眼前的丰饶醇厚的梁盈梓的却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乌蝇睁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身在一个黑色的空间中,只有他和梁盈梓两个人。

“我怎么了?”乌蝇摸摸自己后背上的伤,居然已经全都不见了,他惊讶的摇着头呆呆的嘀咕:“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救了我。”梁盈梓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包含着秋水和秋波。

她就像一只蛇一般扭动着腰肢,凑到了乌蝇的身边,靠的很近。

乌蝇带着几分呆滞的目光看着她,梁盈梓口吐幽兰之香,一只脚轻佻的将乌蝇一寮!乌蝇被她没穿袜子的粉足轻轻勾倒在床。

“这是怎么了?”他心里是既兴奋又不安:“潘夫人,您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潘夫人,或者说自己心上人的美丽母亲梁盈梓却被乌蝇的反应逗笑了,笑的很暧昧很有内涵,涂着淡紫色口红的嘴唇似乎在品尝什么美味,饱满的上嘴唇轻轻的咬着晶莹的下嘴唇……两只就像曼陀罗花枝一般的双手舞动着将乌蝇环抱起来。

“潘夫人,咱们这么做不大合适吧?”乌蝇明白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但是仅存的一点良知促使他说道:“这么做会不会对不起潘菱?”

但是梁盈梓没有说话,只是用淡紫色的嘴巴凑近了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同时她的上身一抖,本来就是披着的外衣被她抖落在地,此时乌蝇瞪大了双眼,嘴里喃喃的说道:“很对称,很蓬勃,很有深度……”

“好吧!去他的吧!”乌蝇脸上露出一个贪馋的笑容来,嘴都歪了,猛的把梁盈梓抱住了!

“哈哈哈!潘夫人,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我早就想跟你这样了!”乌蝇快活的大声叫嚷着扭动着身体,突然黑色的空间猛的射进一束光芒!他顿时感到一阵强光直射自己的眼睛,随即缓缓的睁开眼。

眼睛……全是惊愕的眼睛。

乌蝇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裹满了绷带,眼前站满了张大着嘴,瞠目结舌的看客。其中包括潘菱,潘家伟还有刚才他梦中的女主人公,当然,还有老管家,市警察局的冯局长,自己的几个兄弟,潘府的几个佣人,等等等等……

“厄,这个,这个这个……”乌蝇见此阵势吓得差点尿出来,半天他才稳了稳神响亮的说道:“我刚才梦见自己变成西门庆了!”

“啊?哈哈!”冯局长笑了:“你个家伙做梦运气也这么好?真是有你的!走狗屎运的家伙!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

“老大,您吓死我们了!”佟胖子等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花圈都买好了。”

“哼!做梦还做西门庆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潘菱显然不相信乌蝇临时编出来的鬼话,她用自己细长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

梁盈梓满脸皆是红晕,但是毕竟是已近不惑久经岁月磨练的女人,她刻意的支开话题:“菱菱,别这麽说,这次要不是他的话,我们全家估计就危险了。”

“是啊,这次多亏你了。”吊着胳膊的潘家伟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我这辈子干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要你来保护我女儿的安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冯国昌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道:“乌蝇先生在关键时刻,只身犯险,以一敌众!挫败了歹徒的阴谋,保护我们国家科研机构的研究成果不被歹徒抢走,我已经跟市长商量过了,决定奖励你为‘西城市见义勇为突出人物’!作为我们城市的一面旗帜!”

“恩!你们政府总算做出点靠谱的事来了!”潘家伟酸溜溜的说道:“我们全家被袭,早早的就报警。特警和武警怎么来的这么晚?要不是这是作为兄弟舍身相救,你们来了只能为我们全家收尸喽。”

“呵呵,属于我们工作上的程序问题,既然你提出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总结和提高……”冯国昌讪笑着将一个银行卡塞到乌蝇手里:“这是市里对你见义勇为的奖金,省里的奖励估计要翻倍,稍后会发下来,伤愈时请准时出席表彰会啊!”

“好了好了!!”潘家伟带着几分厌恶驱赶着冯国昌:“让乌蝇兄弟多休息休息吧!大家不要呆的太晚啊!”

随后他沉下了脸对冯国昌说道:“冯局长,对于这件恶性案子的细节,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咱们去我的办公室吧。”

此时梁盈梓和老管家也对乌蝇笑笑,带着几个佣人离开了。

潘菱目送自己的母亲走远,没好气的对乌蝇嚷道:“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本小姐让你死翘翘!”

说罢她短发一甩,气呼呼的走了,仅留一股幽香在房间。乌蝇费力的直起身子,半睁着眼睛目送她洒脱的轻轻摆着臀部离去,一边看一边咽了口吐沫。

房间里只剩下佟胖子等人,他眯起了眼睛对乌蝇说道:“老大,西门庆应该喊‘武夫人’而不是‘潘夫人’吧?”

“就你有文化啊!”乌蝇一个脑崩熟练的弹上去,却使得对方一下子跪倒在地:“哎幺!老大你想杀人灭口啊!这么大力干嘛?”

“装什么啊!”乌蝇见佟胖子双手紧紧地捂着头,不耐烦的说道:“又不是没被我揍过,装什么脆皮啊!”

此时佟胖子将紧捂着的双手拿开,只见他肥硕的头上多了一个包;他幽怨的看着乌蝇:“老大,你也太狠了。”

“我靠!大伙来看看,这孙子又发育了!”乌蝇一边调笑着一边迟疑着看看自己的双手心里嘀咕道:刚才自己真的没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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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疯狂的大小姐

接下来的日子很难熬,不是因为伤伤病,而是因为始终纠缠着他不停地给他打电话的秦萌和张怡。

乌蝇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无福消受,他每天看的,诱人的大小姐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还要应付来自秦萌和张怡的骚扰质问和盘查。

“你怎么出差这么久还不回来呀,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电话另一头的秦萌显得有些暴躁了,前些日子为她做早餐时的娴静状态一去不复返:“你说你在哪出差,在干什么,我去找你。”

“别价啊,我正忙着呢,我不是给你说了,我现在执行任务很危险。”乌蝇一只手操作电脑一只手拿着烟,夹着手机的任依然是交给了自己的脖子。

“嗯嗯嗯,”乌蝇连连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秦萌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大小姐哄得心满意足。

他的脖子总算摆脱了苦差,正欲伸展一下的时候,张怡又来电话了:“为你到底在哪啊?怎么老见不到你了,最近。”

“呵呵,呵呵!”乌蝇一边拖着长音讪笑着,一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理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在南州,我在他跟别人谈一笔很大很大的生意。”

“不对啊,我记得昨天你跟我说在通城啊?”张怡疑惑地说道:“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记错了呢?”

“当然是你记错了!”乌蝇连忙转移话题:“你在干吗呢?怎么这么晚才来电话?是不是又养了个小白脸?”

“没错,还别说了,我养了。不止养了一个!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给你顶绿帽戴戴!”说完张怡这小丫头很利索地挂了电话。

“我去!还来劲了。”乌蝇无可奈何的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机,很有一种想要把它扔掉的冲动。

但是他的手机还是不可阻止的响了起来,乌蝇很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喂?谁啊!?”

“是我!王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小子?”电话另一头传来王占粗粝的声音,过去乌蝇觉得他的嗓音很难听,平时都不愿跟他多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声音却让乌蝇觉得格外动听。

“老大,好几天不见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乌蝇关切的问道:“没人找麻烦吧?”

乌蝇指的是开发区的其他势力,说实话,靠近他们的势力有了钱都在招兵买卖扩充地盘,只有王占挥金如土,把钱都花在女人和享受上,如今他不在地盘上坐镇,还真有点替他担心。

“没事,潘先生已经放出风去,惹我们就是惹威盛社!现在开发区的势力们都知道我们的后台,呵呵,没人敢放肆了!”王占自得其乐的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啊,毕竟我是你老大啊!”

“你多注意。”乌蝇严峻的说道:“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的,你要多加小心啊!人心隔肚皮,在我不在的日子,一定要小心他们的动向!”

“行了行了!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呢!?”王占很不高兴地说道:“我会注意好的。”

乌蝇挂了电话之后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股难受。这个老大没有让他发财,也没有能力给他庇护,但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对他却很有感情。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大像一种从属关系,而是一种亲情。

乌蝇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后背几乎被那些爆炸产生的弹片化得千疮百孔,他的后背满满的全是血珈,但是没有过多长时间,那些血珈已经开始痒了,这是伤口即将痊愈的征兆。

自从服用了龙胆之后,他的体质明显全面提升;不光是机体力量就连精神力和意志力也明显提升,虽说是在病床上后背受伤翻身都很吃力,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做臂膀的力量训练,由于做的太专注,就连潘菱走到他跟前都没注意。

“对不起那天我说话太冲了一点。”今天潘菱的装束很拘谨,全身的肌肤都被一件灰擦擦的职业装所遮盖,把她身材中最出彩的部分都给藏了起来,让乌蝇不由的有些失望。

潘菱停了一下,不知道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变的吞吞吐吐起来:“那个,你……”

“有话你直说就行,我不介意。”乌蝇这辈子就有一件事最受不了,那就是有人对他说话吞吞吐吐。

“我和你说了,你可别说给别人听……”潘菱的脸突然变得微微的有些潮红,她从自己的小坤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十分英俊潇洒,至少能将乌蝇甩出几个车位。

“你这是……什么意思?”乌蝇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了对方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还是那句话,你有话直说吧。”

潘菱脸上的潮红越来越重,突然间她甩了甩头发,抬起头说道:“这个就是我在网上认识的美国哈蒙大学的史密斯,我们已经做了一年朋友,虽然我们至今还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您对我说这些话,有意义吗?”乌蝇的笑有几分僵硬:“这是您的私生活,我只负责你的安全,您的情感和爱恋他人的权利是没人能剥夺的,我很尊重你的想法。”

“能听到你说出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觉得,我父亲似乎很希望你成为他的女婿,所以我要把一些话说在前面,免的到时候大家都尴尬!”潘菱的口气似乎不容置疑。

“我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您,潘小姐,我是对一切美女感兴趣,我爱我喜欢的每个女人,但是从不强求。”乌蝇吃力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我还没有求着别人喜欢自己的习惯。”

“很好,”潘菱很显然没琢磨明白乌蝇话里的涵义,她翻着眼珠刚要离去,不料却被乌蝇叫住了:“等等!”

“怎么了?又怎么了?”潘菱抱着双臂瞪着他,看那架势好像是每跟乌蝇多呆一秒是受了多大煎熬似地。

“这个人真的就是你所说的,哈蒙大学的男朋友?”乌蝇眨巴着眼睛很认真的问潘菱:“你没开玩笑?”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嘛?”潘菱气咻咻的说道:“照片还我!”

乌蝇把手中的照片往后一拉,脸上带着一丝嘲弄:“要是我告诉你,我认识你的这个所谓的哈蒙大学的高材生,你会这么想?”

“大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潘菱连连摇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您当您是在拍电影?您是阿k?您以为你自己在扮演一个强悍的角色?但是我要告诉你!现实是很残酷的!”

“你说的还真准,现实是挺残酷的。”乌蝇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打开自己的手机给琪琪拨了一个号:“喂!琪琪是吧?你记得有一个长得挺俏的小白脸吗?就是欠咱们赌债差点被你打死的那个,什么?他叫徐明?好吧,就是他!你把他的手机号给我,我找他有事。”

潘菱本来转身想要离去,见到乌蝇的举动,诧异的呆呆站在一边:“你别妄想要诋毁他!他可是真正的高材生!我从视频上看过他美国的学校的!”

“先等我几秒。”乌蝇没有理会她,而是按照琪琪给他的号码拔通了一个号。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乌蝇倒是没什么反应,而潘菱却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电话那头传来的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崩溃!

“我是乌蝇,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乌蝇轻松的说道:“我想问问你现在的情况,你应该还记得欠我们的钱吧?”

“是是是!乌蝇哥啊!”电话那边的徐明吓得颤音就像在唱美声:“我,我最近钱不大凑手,别担心!最近我钓上一个大小姐!待会我就跟她打电话借钱还你!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我,我一定先还钱!喂……喂?”

此时乌蝇把话筒拿离自己的耳朵,面无表情的望望潘菱,此时的潘菱已经无声的痛苦起来,俏丽又柔媚的脸颊十分扭曲。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给你三小时!过了三小时时间,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你还不上钱……”乌蝇此时咔吧按死了电话,双眼直直的看着潘菱。

“你看着我干什么!”潘菱此时就像一只暴怒的雌狮子一般,一把把乌蝇手中的电话打掉!

对于她西斯底里的举动,乌蝇并没有制止,他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没过几分钟潘菱这种西斯底里的行为被她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勉强的抑制住悲痛,强大精神的接起了电话。

“喂!是潘小姐吗?我是史密斯啊!ohmygod!我现在有很急很急的话跟你说,我这是用国际长途在跟你聊天,我现在在印安纳州,被几个歹徒劫持了!他们要我向家人要赎金……但是我的父母去环游世界了!根本联系不上,他们说我如果三个小时内不给他们凑足五十万美元,就要杀了我……”

“那你就去死吧,现在!”潘菱一句话说完后奋力的把手机朝墙上摔去!那价值不菲的钻石镜面手机瞬间解体了。

“你去哪里?”乌蝇望着潘菱疾奔而出的背影十分焦急:“回来!外面很危险!”

他不得不强忍着背上的伤,拼力下了地,开始试探着跑动,,一开始背上的那些伤口钻心似地疼痛,有的还破了血珈流出血来,但是等到他全身的血脉活动开来,那些伤口似乎渐渐的被一种温和的力量所抚摸,居然疼痛的感觉越来越轻!

他开始按照崆峒拳法中的步伐与心法调匀气息,这一切都是在疾速的奔跑中进行的。

当他跑到楼下的时候,只见潘菱那辆加长的悍马呼啸着从车库驶出!他还是慢了一步。

此时他看到了一个保镖正开着一辆福特车在旁边发愣,立刻一拽车门窜了上去,顺势一脚将那个呆呆的保镖踹下车去。

“对不起!跟潘先生说!我去吧小姐追回来!”乌蝇抛下一句话后猛一踩油门!耗油量极大爆发力奇强的福特轿车粗粗的排气管中喷出一大坨烟,车子发出了一声嘶吼,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他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那个被踹下车的保镖愣了半分钟后说道:“说话好好说啊……干嘛要踹我那?”

乌蝇开着福特车在街上疾驰狂奔,但是潘菱的悍马比他马力更足一些,虽然体积庞大转弯不便。

乌蝇试图抄近路去截住她,但是潘菱的车技显然不在他之下,几次超车都被她狠狠的别了回去!

“靠!没完了!”乌蝇心里的火‘蹭’的一声上来了!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虽然潘菱又一次用笨重的像坦克车一般的加长悍马来别他,的那是他依然顽强的在两辆车的摩擦之中稳住了车身,慢慢的贴了上去!

潘菱很显然是失去了理智,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全,恶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用悍马车去撞击乌蝇驾驶的福特车,好在福特车也属北美系的车种,车子的吨位比较足,不然的话早就被这样的庞然大物撞飞了。

“你冷静点!”乌蝇隔着车子对发狂的潘菱大喊着,他倒是不担心潘菱会伤到自己,他更担心其会伤到自己和其他无辜的路人。

这个时间正好是五点钟,正好是下班的人流高峰期,无数的电瓶车和自行车,还有轻量级的家用小车从他们身边闪过,只要是被潘菱的悍马撞到,无论是哪一种都要连人带车粉身碎骨!

又一个小型车从他们身边晃过!跟潘菱的车子几乎是擦肩而过!乌蝇知道,此时若是不制止她,真的要酿成大祸了!

他果断的掏出枪来,毫不犹豫的对准加长悍马的轮子接连几枪!

潘菱慌了,她的车子此时正好开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的人烟比较稀少。

乌蝇看准时机,用自己的车子侧面猛的一撞!那辆悍马车到底是吨位足,虽然受到这样的撞击却只是缓缓的侧翻了过来,斜斜的朝前划去!把一大块绿化草地磨平了!

乌蝇一把把她从侧翻的车子里拽出来,出乎意料的上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你打我?你敢打我?”潘菱就像是一个膨胀极点又被针刺破的气球:“你凭什么打我?”

“你就因为自己不高兴,把别人的命当儿戏?”乌蝇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让她仔细看看身后那些吓得面色发青的万千行人:“你考虑过别人的生命和尊严没有?作为一个不被你瞧得起的九流混混,我考虑过!你那?!”

110 被动的激情

此时路边一个做在自己妈妈电瓶车婴儿座的小女孩大声哭起来:“妈妈,我怕!大车撞我们!”

“哦哦,宝宝乖不怕,阿姨没撞到我们……没事了。”孩子的妈妈一看就是个上班族,明显是刚下班接孩子,脸上挂满了疲惫和惊恐,她对横冲乱撞的潘菱很有怨气,但是却不敢上前与其争执,因为她知道跟这种财大气粗的主儿发生争执会有什么后果。

潘菱眼中噙满眼泪看着这对母子,突然猛的扑到了乌蝇的怀里。

“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我怎么这么笨!”潘菱大声的嘶吼着,一边嘶吼一边用自己拳头狠命的抽打着乌蝇的背。

由于她的手上留了长长的指甲,乌蝇背部的就上被她扯的血淋漓的,衣服也碎裂了。

但是乌蝇忍住了一声不吭,静静的随着潘菱任意的撕扯自己,知道潘菱感到自己的手上湿湿的沾满了血……

“啊!”潘菱见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立刻花容失色:“你,你怎么不阻止我?”

“因为被你抓,我乐意。”乌蝇脸部的肌肉微微的颤抖着,背部的伤口却血如泉涌!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潘菱香喷喷的怀里……

当他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在悍马车上,背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自己的一只手被潘菱紧紧的握住了。

乌蝇被这只柔若无骨的手紧紧握着,顿时感到疼痛感减轻了许多。由于潘菱的手握的太紧,捂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种黏黏的滑滑的感觉却是十分受用,让他真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你,你醒了?”潘菱此时眼睑低垂,乌蝇这才发现她的睫毛长的惊人,就像人工制作的一般,忽闪忽闪的,把一双略显细小却很勾魂的小眼睛衬托的更加朦胧。

突然间潘菱的眼神好温柔……

乌蝇有些受宠若惊,据他的不完全统计,潘菱自打认识他以来正眼瞧他的几率是百分之十五,只有那次他挺身而出答应就她母亲的时候,他收获了几个感激的凝视,但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短促且匆忙。像今天般好不遮遮掩掩的真情流露,还真让他有一种吃糠咽菜很多年突然珍馐美味摆面前的感觉。

“我,我没事,只是背好疼……”经验丰富的乌蝇立刻夸张的叫起来:“我的伤口好像都裂开了。完了,我记得医生跟我说过,要是伤口再裂开会交叉感染的,我很可能就活不了了!”

“啊?”潘菱似乎是被他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演技给忽悠住了,她面无表情忽闪忽闪眼睛问道:“那我该怎么办?车子开到这片树林就没油了——”

“我看来这次是时日无多了,”乌蝇很认真的喘着粗气说道:“我刚才其实对你说谎了,其实偶很在乎你,当我听到你说跟别的男人好的时候,我很嫉妒,我很心痛,其实我喜欢你。”

说完他开始故意的加快了呼吸节奏:“我知道你会瞧不起我,说我装蒜,但是你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有时候会多脆弱……”

“闭嘴吧!你这个野猪。”潘菱突然用一根手指用力的堵住了乌蝇的嘴巴:“不要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你知道吗?”潘菱眼睛里似乎闪耀着很多个小星星:“你不说话专心做事的时候才最最可爱。”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突然乌蝇开始浑身颤抖!因为他看到潘菱正朝他用力的靠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乌蝇的话瞬间淹没在潘菱的两片晶莹圆润的粉唇之间。就在这一瞬间,他感到似乎时间停止住了。

潘菱的嘴里有一种清爽的浆果味道,还略带一点橘子味口香糖的味道。乌蝇圆睁着双眼,一副被动的表情:“这——”

“别说话——”潘菱用自己一只赤裸着的脚丫轻轻一伸,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和音响旁边那个不起眼的小按钮,随着那个小按钮的轻轻按下,车子的玻璃落下了一层全金属的屏障,跟外面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车子里的音响效果真的很不错。

当老管家接到电话开着车子来接他们时,猛然间发现乌蝇和潘菱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靠的很近。

他悄悄的低声问道:“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

“好事干了很多,不知道您想听哪一件?”乌蝇带着一脸无辜的笑容问道:“我真的,真的,很被动。”

“你们说什么哪?”此时坐在乌蝇旁边的潘菱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笑意问道:“说话不要背着我哦,女人的耳朵是很灵的……”

乌蝇和老管家会心的对视一眼,老管家轻轻地摇摇头,脸上却浮起了一种很欣慰的笑容。

乌蝇坐在潘菱和老管家之间双手放在两..之间,双手合十两眼乱转,心里十分的没底。他不知道那个暴躁的潘家伟得知自己跟他的宝贝女儿发生这样的关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幸老管家很懂得做人,过了几天还是风平浪静,只不过秦萌和张怡的电话更加心急火燎咄咄逼人,而潘菱大小姐时不时的就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乌蝇,乌蝇最受不了那种眼神。

“老大,你最近和潘大小姐的关系好像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哦!”佟胖子观察的十分细致入微,他拍拍自己老大的脊梁心疼的说道:“你最近瘦多了,要注意身体啊!”同时那只手还在他背上轻轻的摸扶几下。

乌蝇被佟胖子基情无限的一拍搞得晕头晕脑:“你家伙不会是有毛病吧?你这一拍搞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嘿嘿,还别说,有时候跟老大你在一起,还真有点恍惚的感觉。”佟胖子故意吓唬他:“身为老大,只顾着自己泡妞,不发给兄弟一个,不是逼着我搞基吗?”

“滚!”乌蝇一脚踢在他肥墩墩的屁股上,随即一个擒拿反剪住他的双手:“我这个人什么东西都可以跟弟兄分,唯有女人不行!”

“唉幺唉幺!”虽然乌蝇根本没使劲分寸拿捏的很好,但是佟胖子还是大呼小叫起来:“别使劲别使劲!骨头快断了!不分就不分,你激动什么?”

此时老管家进来了,他的脸色很严峻。

乌蝇和佟胖子此时的姿势一上一下很是暧昧,很是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他们连忙分开了老远!

111 大姐的到访

乌蝇发觉老管家的神态不大对劲,心虚的他讪笑着说道:“呵呵,老管家!有什么事吗?”

迎接他的是一片沉默,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外面有一个女人找你。”

“厄!”乌蝇听了一下子愣住了,紧张的只咬手指头:“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漂亮女人。”老管家似乎很失望,他瞪了乌蝇一眼恶狠狠的说道:“看来你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呵呵!怎么可能!”乌蝇脸上皮笑肉不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突然他冲着身边的佟胖子一个眼神示意!哪知佟胖子这次却是木然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领会出他的意思。

“胖子,你先帮我出去挡一下。”乌蝇无计可施,只好明说,在老管家幽怨的眼神下,他如履薄冰的来到露台,从高处用望远镜外大门口看,但是毕竟是距离太远了,根本无从看清,只看到是一个略微高细的女子。

“是秦萌吗?”乌蝇此时最怕见的就是她,这个丫头若是知道自己正在跟大小姐在一起,那势必又会是一场血案。

好在佟胖子此时已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门口跑去,不一会儿,乌蝇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佟胖子诧异的声音:“老大不是秦萌,也不是张怡……我不认识这个女的,但是她认识你。”

乌蝇听了更是差诧异,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他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大门口。

“啊!是你啊!”乌蝇望着眼前身材火辣高细的女人突然兴奋起来:“沈警官!”

“她是警察?”佟胖子带来的看着眼前性感,高挑的沈玫,就像是一只呆头鹅。

“什么警官不警官,我现在已经被人停职反省了。”沈玫摇着头苦笑着,满脸的失意和落魄:“我有事情请你帮忙。”

“老大,可是你现在在保护小姐啊。”一听说沈玫是警察,佟胖子的眼神立刻变的不友好起来:“现在你要是去干别的事,大小姐出事怎么办?”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乌蝇板起脸来说道:“这段期间,你代替我保护小姐!哦,对了!小姐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在协助警方破获案件!”

说完乌蝇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沈玫的小车子。

“不好意思,我的车子有点小。”沈玫微笑着说道。她说话其实很实在,她的车子不仅很小,而且很寒酸。

乌蝇对此感到并不意外,他笑着点点头。像沈玫这样靠工资过活的警察,能买得起小车子已经不错了,况且沈玫做人办事还这么僵硬呆板不开窍。

“你们的局长为什么要免你的职?”乌蝇局促的坐在车子里狭小的空间里,车的座子很不舒服,还不如他的一辆旧车。

“说是我办案不力,他难以向媒体交代……说来也惭愧,自从我担任刑警队长的职务以来,频频发生恶性.事件。”沈玫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能预见他们的发生?”乌蝇摇摇头说道:“不干也好,这是个得罪人,又没有油水的活。”

沈玫听了这句话不由的从倒视镜里看看乌蝇的脸,突然发现乌蝇此时也正在细细的观察自己。

“你在看什么?”沈玫是个大龄女青年,对一些事情并没有这么扭扭捏捏:“我记得你好像有女朋友了吧?”

“有女朋友就不能欣赏美女了吗?”乌蝇也笑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那?你长的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当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沈玫的道行明显比那些青涩的小丫头要高深得多,她突然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停下了车。

“你这干什么?想泡我?”乌蝇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其实我是一个蛮保守的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听了下来,把自己的脸慢慢凑近沈玫:“我很乐意给你一次机会。”

突然沈玫的小手一甩!乌蝇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乎住了。

他慌忙把脸上的纸拿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个满脸胡须,脸带刀疤的恶汉。

“这这个帅哥是谁?跟我有关系吗?”乌蝇从肖像中看出这个人的凶狠。

“这个就是有名的杀手,雷豹。”沈玫眉头紧皱,双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说道:“这个人是国际有名的杀手,曾经做过很多起大案子!”

“这好像……跟我无关吧。”乌蝇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你都停职了,好像也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了。

沈玫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下了车。她身高腿长动作非常干练潇洒。

乌蝇一双眼睛不由被她穿着紧身铅笔裤的长腿所吸引,那双腿仅仅用性感二字来形容是很勉强的。他不由得跟着那双长腿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厅。

“先生您要屎么?”前来迎接的服务员装束和洋子都很漂亮,只是一嘴的蹩脚‘国语’说得乌蝇很是无语:“不要屎……先问女士吧。”

“我随意,你看着点,这次主要是请你吃饭。”沈玫的声音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温度和厚度,让人听了感觉心里十分舒畅温暖,然人有一种被大姐姐宠爱的感觉。

我要丁字牛排,双份,波士顿龙虾一份,”乌蝇毫不留情的继续说道:“当然,我还要一份浅盘套餐,要红酒鸡块做底。好了,先要这些吧,吃完了会再叫你……”

沈玫的脸都绿了:“看不出来,你可真够狠的。”

“没办法,我的肚量大,你早该预料到的。”乌蝇俏皮地说道:“估计我能吃掉你连个月的薪水,看来你要走着回去了。”、

“早知道就在大排档请你了,估计二百块钱能撑死你!”沈玫话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娇嗔,听的乌蝇心里丝丝痒痒的。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您就直说吧,吃人家嘴短。”乌蝇一边将先端上来的冷菜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我帮你捉这个人?”

“不是让你捉,我想让你帮我找到他的踪迹。”沈玫脸上有些尴尬的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让你帮我搞只枪!”

乌蝇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是吧?你们停职真的要把枪上缴?”

看着沈玫很认真很茫然的点点头,乌蝇苦笑一声,带着几分玩味的表情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可以搞到枪?”

“凭直觉。”沈玫拼命想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是乌蝇在她清澈的双眼中已经看到了惊慌和不安,她好像很怕。

“好吧,这个忙我帮了!”乌蝇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他很认真的说道:“但是,沈玫警官,我想有一点我要提前跟你说好,你要知道买卖枪支是违法的行当,我要带一个警察去见那些买卖人会被人误会的,我需要你的承诺。你的目的是为了拿到枪,而我的要保持我的声誉,当然,是另一个世界的声誉。”

“好吧,我保证,我绝度不会惹这些人的麻烦,只要是我经手的案子,只要我能拿到枪!”沈玫此时的脸色突然变的很焦虑!

“到底是什么事请让你这么不顾原则?这可不大像你!”乌蝇熟练的用刀子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倒是沈玫笨手笨脚的不得要领。

沈玫用那把钝刀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彻底将肉切开,她索性放弃了,用叉子叉起龙虾来吃。

她的吃相很难看,一点都不像她的外表这么优雅端庄。乌蝇看她用手抓住龙虾啃着吃不由的嗤嗤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沈玫有点不好意思,她此时把自己的那股子狠劲暴露出来,柳眉倒竖双目射出狠辣的光束来:“再笑,把你牙打掉!”

“哦!”乌蝇一边摇着头一边自顾自的大吃大嚼,他倒是对这一套洋杂碎十分的熟悉,因为这是他泡妞的几大密招之一。

就在此时,他的一只脚在桌子下不慎碰到了沈玫的脚,顿时一股子一样的感觉使他心潮澎湃,他认为沈玫这是在暗示什么,桌底腿可是女人示好男性的信号。

看着乌蝇对自己射来的炙热目光,沈玫不耐烦的说道:“姐腿太长,不小心碰到你了,小崽子可别多想!我对你这种小孩子没兴趣,我喜欢更成熟一点的男人,起码要有肚子有大胡子!”

“且!真没情趣!”乌蝇把嘴一撅:“看不出来,您外表挺斯文内心却挺荡漾,还要大胡子,还要啤酒肚,这不是明显的缺乏父爱吗?”

不知道为什么,跟沈玫在一起总有股子温馨的感觉,沈玫这种既像大姐姐又像恋人的暧昧感觉让人深深的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虽说被吃瘪乌蝇仍然回忆着刚才沈玫玉.脚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他时不时的偷偷瞅瞅沈玫,心里暗忖:刚才……她真的是无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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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专治不服

“雷豹,原籍越南,曾当过法籍雇佣兵队长,当过沙特王子的卫队长,世界混合搏击实战组98年冠军,今三十九岁,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体重二百二十五磅!”沈玫有些得意的念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念一边皱着眉头看看吃的满嘴油花的乌蝇:“我说,你用心点听行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资料!”

“给我。”乌蝇伸出一只刚吃完波士顿龙虾后油花花的手,一把将沈玫手里那张纸多了过来,他笑着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将其撕成碎片!

“你!你这是干什么?!”沈玫怒了,一甩刀叉站了起来:“什么意思?!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你跟谁那里买的?窜天鼠吗?”乌蝇淡定的用手帕擦擦嘴巴和手,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一份丁字牛排,见沈玫的丝毫未动,便毫不客气的拿了过去,一边迟一边说道:“假的!”

“啊?假的?怎么可能!这么详尽的资料!”沈玫满眼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

“窜天鼠王陆的话你都信,难怪被那个老滑头当枪使,然后又当替罪羊了!”乌蝇轻轻地摇摇头:“女人啊……还是太天真!哪怕外表再刚强!职业杀手的资料你以为一个九流的混混能拿到吗?话说王陆那家伙连个混混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瘾君子罢了。他到处卖假情报骗钱,这道上人都知道。”

看着沈玫面如死灰,乌蝇有些于心不忍,略微宽慰了她一下:“好了!没什么的!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了!你花了多少钱?”

“我花了一万才买到这个资料,没想到是假的……”沈玫此时丝毫没有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有点想哭的冲动:“这个窜天鼠!连我都敢骗!看老娘不剥了他的皮!”

“算了,”乌蝇此时已经将桌子上所有能吃的东西,通通都扫进了自己的肚子,他打着饱嗝一副无奈的表情:“这家伙是个瘾君子,你给他的钱立刻就会化为乌有,不可能在找回来了!对了,我还没问你哪,你干嘛要找这个男人的麻烦?这个世界上的杀手多了,你为什么偏偏对他感兴趣?”

“这个不用你管!”此时沈玫表现出来了相当的抵触心理:“这个你最好不要问!”

“对不起。”乌蝇脸色一变把身子轻轻往后一靠,敲起了二郎腿:“我不会帮一个事事隐瞒我的人,我连行动的理由都不知道,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沈玫瞪圆了双眼,她酒红色挑染的长发在咖啡厅昏暗的灯光之下十分醒目,发出诡异的光,此时的沈玫已经全然不是刚才那个慈眉善目,柔声细语的大姐姐,而是一个复仇女神般的人物,半响,她见乌蝇毫不妥协,只好低声说道:“我怀疑就是他十几年前杀了我的双亲!”

“你的双亲?是被杀的?”乌蝇一听心里的疑团茅塞顿开:“难怪只有你们姐弟相依为命的过日子,也就是说,上次你跟我说的是假话了?”

“没错,我骗了你,”沈玫此时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提起自己双亲被杀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在现场!我在床底下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西斯底里的大声嚷道:“我父亲上来就被击倒,母亲被他连开数枪折磨死!他,他简直不是人!挡着我父亲的面折磨死我母亲!当时我就在床底下!我!我只能看着!”

此时高大的沈玫已经泣不成声,身子微微的蜷缩着,双肩不停地抽动着,让人不由的生出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欲望。

但是乌蝇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轻轻的递上一张纸巾。

“谢谢。”沈玫这才发觉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她不禁地下了头:“对不起,我又失态了!这就是我不愿提起双亲被杀的原因,我……过了十几年我还是不能接受那一幕。”

乌蝇默默的看着她,心里十分不好受。原本他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但是沈玫显然比他还要艰难,她除了让自己活下去还要照顾自己的弟弟,而自己只为自己而活。

“走!跟我来!”乌蝇将一张用过的餐巾纸很没绅士风度的往桌子上一甩,立刻引起邻座一个衣冠楚楚大腹便便的男士鄙视的眼神,他愤愤的对自己身边比小一圈的女孩说道:“国人就这素质!真是没涵养!烂泥扶不上墙”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投入,一副痛心疾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似乎忘了自己正在与妻子之外的年轻女性约会;而自己的钱又是怎么来的……

突然间他义正言辞的行为终止了,因为乌蝇来到了他们身旁,大腹中年男子立刻变得很娴静了。

“呸!”乌蝇朝他的牛排上吐了一口痰,那个男子立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两眼怒视了乌蝇一秒钟,随即立刻避开乌蝇彪悍的眼神一手拖住女伴说道:“走走!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看到了乌蝇脖子上的纹身。

“站住!”乌蝇毫不客气的将他拦住,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紧紧的盯住他,把带痰的盘子往他面前一摆吼道:“吃下去!”

“不吃!”那个男子怒了:“你知道我是谁嘛?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要打个电话,就一个电话,能叫来多少人马?”

乌蝇默不作声的伸手夺过了他打电话,‘啪’的一声让它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中年男子立刻瘪了几分,但是他仍没有放弃抵抗,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道:“靠!我一个人就放倒你!你有种跟我出去!”

“别这样!乌蝇!”沈玫连忙过来想要劝诫,却被乌蝇一手拨在后面:“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吗?”

“来吧,我在外面等你!”乌蝇面无表情转头看着那个男子,双手插在兜里:“你要不就吃下去,要不就跟我出去,二选一,自个看着办!”

此时那个中年男子看出了乌蝇不是良善之辈,还看到了他腰间露出的半截手枪,口气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兄弟,别这样……我只不过是随便这么一说,别这么狠行不?算我不对,成了吧?”

“算了,乌蝇,”沈玫也在一边拉着乌蝇的臂弯:“人家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罢了,至于吗。”

“说什么是你的自由,但别让我听见。”乌蝇把带痰的盘子,往那个男子鼻子下一晃,吓得那个男子后退了一大步,一头撞在一个上菜的服务员身上,那个服务员端着的滚烫菜色一股脑的顺着他的脖子溜了进去。

“啊!——”

那个男子被烫的吱拉怪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引起众女宾的一致侧目。

“像你这种浅薄的人,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也永远成不了所谓的贵族,这里没有贵族。”乌蝇冷笑着被沈玫拉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沈玫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人家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

“对不起,我特烦这种人。”乌蝇尖锐的四颗犬齿咬着一根牙签说道:“没事装b的人,最欠揍。”

113 地下世界的秩序

“接下来往哪里走?”沈玫按照乌蝇的指引渐渐的朝乡间小道走去,七拐八拐过后,她有点晕头晕脑的,忍不住抱怨道:“这是在走迷魂阵吗?怎么这么难走?”

“大姐啊!按照我说的总就行了,别这么多废话。”乌蝇却对这一切十分熟悉,小车子渐渐的驶入了一座隐蔽的小村庒。

“大娘!是陌生的车子!”村口的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飞快的跑着,一边大喊道:“空子来了!空子来了!”

“空子?什么意思?”沈玫听了莫名其妙:“这个小孩在说什么东西呀。”

“坏事了!停车!”乌蝇低声骂了一句,还没等车子停稳就朝那个孩子大声嚷道:“小瘪三!是我!别跑!”

那个嘴唇上面带着两条‘粉条’的光屁股小孩听到乌蝇的叫声,这才稳下神来,又朝村子大喊一声:“是梁子!是梁子!”

“这是黑话!”乌蝇对车子里诧异不已的沈玫说道:“你要是想知道雷豹的行踪,就得从这里找消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怪。”沈玫睁大双眼,只见眼前的这个村庄真是隐蔽到家了,整个村子都在山坳环绕之间,这些山坳的路还都异常崎岖,像迷宫一般。若不是熟知路况的人,还真摸不到这里来。

“这里就是造假山寨。”乌蝇笑着告诉她:“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一切你在外面得不到的东西:文凭,高仿假货,枪支,和消息。”

“他们连枪支都卖?”沈玫吃惊的望着小村里低矮破旧的平房,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当她看到一个小孩兴奋的拿着一杆真枪四处玩耍时,惊得下巴差点落到地上。

“乌蝇叔叔,你又来了。”那个拿枪的小孩子好像跟乌蝇很熟,他调皮的用手中的密林r-30手枪指住了乌蝇的头:“不许动!把钱都交出来!这可是打劫!”

沈玫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这可是真枪啊孩子!别乱来!”

乌蝇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把握住小孩的枪管:“又私下里拿家里的枪出来玩啊,让你爸看到不揍死你!”

“我又没装子弹……”那个小孩忸怩了一下,突然趁乌蝇一个不留神溜走了。

“这里,怎么这个样子!”沈玫长长的俏脸写满了惊讶:“小孩子也可以拿着枪到处跑?”

“走,往前走,先给你搞把家伙。”在乌蝇的指引下,沈玫穿过了拥挤的村子,这个村子里人很少,路上几乎见不到人,但是各家各户的大门却是又厚又结实,不断地有人把大门悄悄打开一条缝窥视他们,但是没人上前跟他们说话。

“这里的人都不喜欢生人,你吓着他们了。”乌蝇一脸平静的带着惊恐不安的沈玫穿过村子的外围,最后来到一座明显比较整齐的屋子前。

“老八!出来!有生意了!”乌蝇一边喊一边咚咚的使劲踢了踢门。

“吱拉!”随着厚实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稀疏的汉子揉着眼睛出现在两人面前,天气已经比较凉了,他还是披着棉袄,里面赤着上身,他的打扮活脱脱像一个抗战时期偷地雷的鬼子特务。

“哎呀,又是你这货!”这个被乌蝇称作是老八的汉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上次的钱还没付那!你又想怎么样?”

“你丫还敢提上回?我在你这里买的两只手枪,两只简便式冲锋枪用了没几次就卡壳了!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该给你钱不?”乌蝇理直气壮的嚷道:“两支手枪还行!我今个把钱付你!冲锋枪就算了!”

“靠!你又来这个!”老八不干了:“老说有毛病有毛病的!你倒是把枪拿回来啊!不见货我怎么知道是我的枪不行,还是你框我?”

沈玫被晾在了一边,她呆呆的看着乌蝇跟那个男子你一眼我一语的吵的不亦乐乎。

“小八,你在外面跟谁吵那?”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乌蝇和老八都把嘴闭上了。

“龙爷,是乌蝇来了!”

“叫他进来吧,在大门口吵吵,我听了心烦。”老者虽然声音不高,但是底气却很足。

“来吧。”老八白了乌蝇一眼,领着两人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子,沈玫感到一阵紧张,因为里面全都是赤着上身带着纹身,身强力壮且目光淫邪的精壮汉子。

“这些人是谁?”沈玫被一屋子男人灼灼的眼神看得脸红的发燥,悄悄的问乌蝇。

“这些都是造枪的汉子,别惹他们,他们脾气都很暴。”乌蝇看来跟这些人都很熟,一一的跟他们拍着手,一个汉子还趴在乌蝇肩膀对着沈玫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悄悄的跟乌蝇说了什么。

乌蝇笑着摇摇头也低声跟他说了一句话,那个汉子一副很失望的表情,悻悻的走远了,一边走一边使劲的瞅沈玫。

沈玫被这种待遇搞得手足无措,她悄悄的问乌蝇:“那个男人刚才跟你说什么?”

“他说,哈哈——”乌蝇说了一半就笑了起来:“他说,呵呵,”

“哎呀!你别笑了!我快被他们吓死了!”一向泼辣的沈玫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含羞,她尽量的靠乌蝇的近一些,继续追问着:“他说什么啊?”

“他说我身边带着的妹子不错,他想要买,他愿意把自己这些年挣的钱都给我。”乌蝇笑的有点喘不过起来。

“啊?你说什么?”沈玫的一下子被揪紧了:这荒郊野地,孤立无援,他要对我做什么还真……

乌蝇突然收起了笑容,认真的说道:“我说你是我老婆,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他要买可以,小的也得一起买下,哈哈哈——”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沈玫怒了,一拳头垂在乌蝇背上,锤的他背部的伤猛一疼,嘴里不由的“啊呀!——”一声!

此时整个院子的人都变魔术般的从角落里,土炕里,垃圾里,煤堆里抽出ak-47.ak-74等重火器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沈玫没想到自己的一锤闹出这么大的阵势来,面对十几杆黑洞洞的枪口,她的精神境界还真是无法向革命先烈看齐。

“没事!没事!意外!意外而已!”乌蝇笑着对众人说道:“我媳妇掐了我一下。”

“掐你蛋了吧?”不知是那个猥琐的家伙随即打诨:“看来这个媳妇你摆不平啊!要不要帮忙?”

“是啊!要不要帮忙?”

“别客气!跟……哥几个千万别客气!”

嘁嘁喳喳……

“院子里吵什么?!”老者的话此时带着几分凄厉,吓得众人吐了吐舌头,各自埋头去干自己的活了。

乌蝇也不敢再跟院子里的这群莽夫多墨迹,一把抓住沈玫的小翠手就进了屋。

沈玫一进屋就感到一股子阴森,屋子里的光线十分的暗,但是隐约可以看出屋子里的家具都十分的考究,带着浓浓的古色古香的味道。

在房间最最里面的一张八仙桌前,坐着一位胡子长长的老人,他的头发和胡须的白的像雪一般,八仙桌上摆着一盏小油灯,桌子上笔墨纸砚,他本人也带着老花镜,胸前挂着一把骨质的小梳子。

“龙爷。”乌蝇恭恭敬敬的说道:“晚生来拜会您了。”

“哦……是乌蝇啊。”龙爷习惯性的摸摸自己长过肚脐的胡子,用胸前挂着的小梳子梳了疏胡子,和蔼的笑着说道:“又来这里淘换东西了?带够钱没有……我这里可是再熟的关系也概不赊账啊!”

114 等你熟透再来打我主意

“了解;”乌蝇不说二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旮崭新的钞票来,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那个老爷子一改道貌岸然的样子,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好说好说!你这次有什么要求吗?”

乌蝇看了沈玫一眼,他似乎是在琢磨自己的每一个用词:“我们想来几件称手的武器,然后……”

“然后什么?”龙爷寿眉一抖,突然一拄拐棍站了起来,凑近了乌蝇的脸:“然后还要从我这里打探消息,是吗?”

“不愧是龙爷!”乌蝇淡定的跟他对视:“不过千里迢迢来找你的无非就是这两件事吧?”

“哼!你说句恭维的话会死啊!”龙爷看上去还是个满有情趣的恩,他一双老眼色迷迷的看了沈玫一眼:“这个女孩儿都没见你着来过?真看不出来了最近你的口味总算是提高了。”

“龙爷,您可是长辈,不能这样为老不尊啊!”乌蝇就势一拉沈玫的小手,还用胳膊使劲搂了她一下:“这是我老婆我们马上要结婚。”

沈玫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在这情形下只能强颜欢笑,她只好把怨气积攒在心里:等到出了村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龙爷没在沈玫身上多花功夫,又把话题一转转到正事上了:“枪好说,只要你有钱想要什么枪都有。我要知道你要问什么消息,你要知道消息跟消息的价格是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您的规矩,你有没有听过雷豹这个人,有人说他回来了。”

“雷豹……”老龙爷捻捻胡须,闭眼沉思良久,最后缓缓说道:“那个小子啊,这个混血儿。据说在外国参加了黑手党,我记得我曾经找他,做过一单生意。”

“我想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包括他现在人在那里。”乌蝇见龙爷停下了话头,立刻把钞票送上。

老龙爷用自己枯树枝般的两只手颤巍巍的借过钱,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你得到这个消息是准确的,他现在人就在西城!”

“你怎么知道的?”沈玫吃过一回亏,不由的插了句嘴。

“呵呵!这个女娃子挺有意思啊!”老龙爷笑了,笑声震的屋顶都微微发颤:“没有我老龙爷不知道的事情!要知道即使是像他这种杀手没枪也是白瞎,而武器在路途上可是不容易携带且查的很严,所以只好找我了……要是老客户我是绝对不会泄露他的消息,可惜他只是个过路客。”

“他买的是什么枪?”乌蝇问的比较实际:“他买了多少发子弹?有雷子吗?”

“只买了一把枪,不过那可是把最贵的枪。”老龙爷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从,肉麻子那里拿的货,崭新的原装u-90,外带一千发子弹和40发微型炮弹。

u-90是乌克兰的一种强力的多功能枪械,分为了两个部分,上面是弹夹容量超大的冲锋枪,而下半部分则是微型步兵炮。

“他买这么多弹药,看来是要大干一场了!”乌蝇眉头紧锁,局促的说道:“谢谢你了,老龙爷,我带她去挑武器。”

说罢乌蝇做出一个手势,一把拽住呆呆的沈玫走出了里屋。

“这就问完了,你为什么不问他在哪?”沈玫莫明奇妙:“你刚问他有什么武器有什么用啊,最重要的是他在哪啊!”

“傻大姐!你不懂就别瞎说!”乌蝇摸摸自己的衣兜说道:“你要知道他的消息是拆开来卖的!具体到问人家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是很贵的。别说你了,我都付不起,对一个杀手来说,问他的住处就等于买他的命!我们来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确定雷豹是否在西城!好啦!别愣着了大姐,挑枪去吧!”

当沈玫进入他们的军火库时,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貌似不起眼的昏暗低矮的建筑里面居然是一个万国的兵器展示库。这里不仅有臭大街的m系列米国制式枪,还有各种各样的突击步枪和散弹枪。

“天哪!”沈玫感慨道:“难怪难怪我们世界老是动荡不安的,原来有这个军火库存在。”

“我想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而且你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并不是这些军火库的军火扰乱了世界,而是这个纷乱的世界主动的召唤它们!”乌蝇拿起一把m16比划了一下:“把问题的根源归咎于这些没有生命的武器,是不负责任的。”

就在这时,一把非常袖珍的小手枪吸引了沈玫的注意力。只是一把比利时产的女式手枪,整个枪身才不过半个手掌大,沈玫试着将其的弹夹拆下,只见里面有六颗花生米一般大小的子弹。

“哦,这种枪啊。”乌蝇见沈玫拿起那把枪忍不住笑了:“这一般是妓女和女特务用的枪支,虽说挺花哨挺隐蔽但是杀伤力很弱……”

“真好看!”沈玫并没理会乌蝇说的话,她轻轻的抚摸着那把手枪的光滑的金属质枪身,若无其事的将它装在身上:“我要了。”

“随你便,但是我觉得真的用处不大,稍微胖一点的估计你都打不死。”乌蝇冷笑一声,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枪,他看中了一只可拆卸式长管狙击枪。这种枪械使用起来十分方便,即使是新手用起来也可以的得心应手,高辨识的瞄准镜可以瞬间捕捉到远处的敌人,将其出其不意的重创狙杀。

“你最好来一把这个!”乌蝇把长管狙击枪凌空丢给沈玫:“最适合新手用。”

但是沈玫想都没想就把枪又回掷给乌蝇,脸上带着倔强说道:“我可不是什么新手!”她自己挑选了一把德国制v32微型冲锋枪。这种枪的弹速快,重量轻,最适合巷战和一些遭遇战,缺点就是射速过快且子弹较少,必须得要使用者善于把握出手时机才行。

“你确定要用这把?”乌蝇迟疑着问道:“你确定你会使用吗?”

“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刑警队长了,我可是凭着真功夫上位的!”沈玫熟练的将那把枪上了镗,并用枪口迅速对准了乌蝇。

“我这才知道,原来被别人用枪指着也是很享受的一件事。”乌蝇毫不介意的轻轻拨开枪口,凑近了沈玫修长的脸:“我是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辣的女人,你对我的感觉如何那?”

“除了让人恶心的想吐之外,基本上没什么缺点了。”沈玫毫不客气的跟他对峙,两人的脸相差不过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沈玫猛的抽身而退,把主动往前凑的乌蝇晃了个趔趄。

就在这时,乌蝇的手机响了,电话另一头的佟胖子显得十分焦虑:“老大!潘先生叫你,好像有急事!你最好还是回来看下!”

“该死!”乌蝇低声骂了一句,立刻挂掉了电话。

“走吧,你这个不乖的小子,”沈玫见乌蝇满脸的私欲难平,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等你熟透再来打我主意,我可不想吃青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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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灰鹰

一阵颠簸和辗转,沈玫那辆小车子总算从大山沟里开了出来,所幸没有散架。

“对不起了,看起来我必须得先回去处理一下,等我消息,千万不要私自行动!”乌蝇下车后做了个打手机的手势:“等我电话再行动。”

沈玫冷冷的一笑,猛一踩油门而去。好像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眼前这个热心的男人一般。

“嘿!这些无情的女人们!”乌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他正欲打辆车回潘府,哪知身后一个兴冲冲的声音大声的喝道:“小子!你在这里干嘛?!”

听到张怡甜甜的声音,乌蝇险些晕厥,他艰难的转过头来对着一脸兴奋的张怡笑笑:“嘿嘿,这个,我是……”

“你回来为什么部一时间跟我打电话?”张怡单手食指使劲点了乌蝇一下脑瓜:“我觉得你这是心里有鬼!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这个?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乌蝇脑子飞快的转着:“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跟你交往以来一直都在思索,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终于大彻大悟了,我对你太刻薄了——我竟然没有请你去高档餐厅吃过饭!!”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张怡被乌蝇的一阵抢白转移了视线,她乐滋滋的说道:“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怎么将功补过呀?”

“我决定了!我决定带你去最高档的一家西餐厅去吃饭!”乌蝇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二话不说就上了二手商务车:“走!我们现在就去!”

“等等,我们刚才是说的这个话题吗?”张怡一时之间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我怎么记得……”

“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也许对我很不满意,现在我一定要让你开心,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深情款款。”说完乌蝇还非常投入的给了张怡一个飞眼。

张怡晕头晕脑的发动了车子,此时乌蝇的手机又毫无人性的响了,刚刚想喘上一口气惊魂未定的乌蝇战战兢兢的接起了电话,而电话是潘家伟打来的:“喂?你回来没有,小姐的安全需要你来保证,你可不要老是乱跑啊!”

“哈哈,我这里有点私事,几个朋友找我,您有什么事吗?”乌蝇压制住心里的不愉快,恭敬地问道。

“你上次捉回来的那个女佣兵被几个国家安全部的人带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搞得连国家部门都参与了,可能是你嫂子所在单位是国家直属的关系吧,还有,上次那个女佣兵据我们盘问是国际佣兵组织‘灰鹰’的成员之一,那可是个势力庞大的组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针对我们一家,总之你快点回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回来再说。”

说罢潘家伟匆忙挂掉了电话。

乌蝇听说过这个所谓的‘灰鹰’国际佣兵组织,这是一个国际上数一数二的佣兵组织,不光成员的人数众多,并且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心狠手黑,要是跟这些人结下梁子,那真是后患无穷。

“喂!你在发什么楞啊!”张怡用自己的小手在乌蝇面前使劲的挥舞几下:“你在想什么那?我正在跟你说话!我们到底去那一家餐馆?”

“厄,这个……”乌蝇此时心烦意乱,哪有心思细想?他胡乱的选了一家菜馆,这家菜馆的名字十分霸气,叫做“天下一品楼”。

“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点吧,”乌蝇心里满满的都是心事,;不经意间言语怠慢张怡这个小丫头虽说脑袋转的不怎么快,但是也敏感的觉出了乌蝇的心不在焉:“喂!你在想什么那?你要是不想跟我吃饭就直说,干嘛臭着一张脸这么勉强那?不吃了!”

说罢她小身板猛的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却被身材比她装出一圈的乌蝇拦下了:“你生什么气,我只不过是工作上压力有点大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你是不是对我隐瞒的东西太多了?”张怡的小尖脸涨的通红:“你不要把我当傻瓜!刚你为什么回避我的问题?你不是说你在外地吗?为什么要说谎?”

“我的小姑奶奶,请你别这样大吵大嚷的,行不?”乌蝇见她一直纠缠不休,心里很是烦躁,但是面对这样娇小的女人,他实在是不忍心发火,于是便柔声劝道:“其实我回来没有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张怡突然间不说话了,看来她对这个解释比较满意,但是她还是用手指恶狠狠的指着乌蝇说道:“不要让我发现你骗我!不然的话我会阉了你!”

她的这句话喊得十分响亮清脆,使得整个餐厅的人都侧目相望。但是乌蝇的脸皮早就久经考验,宛若加厚的牛皮纸一般丝毫不将众人灼灼的目光放在心上,他殷勤的给张怡夹着菜,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娇小的女孩子总是很有耐心,这是他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张怡这才发觉整个餐厅的人都在偷偷的看着自己,她低下了头连脖子都红了,在座子底下用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尖尖小脚轻轻蹭蹭乌蝇,小声的说道:“咱们走吧,我吃饱了。”

“哦,正好,我公司里又有事了,我不能陪你了,抱歉哦。”乌蝇趁张怡淬不及防之下迅速的凑近她的脸颊轻轻一吻,不料这一吻却吻在一个冷冰冰的金属质物体上,原来张怡拿着一张餐厅的铁质托盘一下子将他拒之门外:“不好意思,本小姐今天不高兴,也不希望被你吻!少跟我来这一套!”

乌蝇热脸贴了个冷屁屁,但是依旧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那改天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再亲!”

随即他一闪身出了餐厅,把一个劲翻腾的手机接了起来:“喂!知道!我马上回去!刚才跟人谈事情,手机调震动了!”

116 三个账户

刚刚料理完张怡这个小缠人精,秦萌的电话也一个劲的在闪了,乌蝇刚才在餐厅就没来得及吃饱,只好在快餐店买了一个墨西哥鸡肉卷,这是快餐店里他唯一感兴趣不是很倒胃口的东西,但是这鸡肉卷放的番茄酱太多了,酸的的他胃里很不舒服,他一边吃着一边耐心的安慰秦萌:“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注意的,一旦回去我一个打电话给你,ok?”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挂掉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他回到潘府时,只见潘家伟早早的就在大厅里等着他了,见他回来,潘家伟匆匆的一挥手:“到我办公室来。”

乌蝇很不喜欢这家伙说话的口气,似乎好像自己是他的某位雇员,好像是自己因为违反了某项公司纪律而要被教训一般。

到了那烧包的原始风格的办公室,潘家伟凌空甩过一支雪茄,这个举动赢得了乌蝇的好感,因为他的老大王占也经常这么干,他一只手利落的接住了雪茄,说了句:谢谢,随即毫不客气点燃了,不用潘家伟客气,自己就找了一个舒服的沙发坐下。

潘家伟望着自己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但是仍然得不到他的欣赏,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而此时在他面坐着的乌蝇虽然举止随性,但是人家是有自己的实力作支撑,并且那股子挥洒自如的气质反而使得他十分钦佩。

“电话里我已经跟你说了。”潘家伟说起正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个四旬的中年人了,一皱眉头就见几道深深的抬头纹。他一手拖住自己下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灰鹰已经给我们信了。我们的一个佣人今天在卖菜的时候被人杀了,身上有一封灰鹰组织的恐吓信。他们要我们立刻把那个女的放了,不然出了目标之外潘府的所有人都要死!”

“呵呵,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灰鹰佣兵会会有多么厉害的手段……原来也用这种下水三路的手段……”乌蝇不以为然的掸掸烟灰:“我相信这么多事件之后,警方已经加强了对外籍入境人员的盘查,像他们这种大批大批入境的外国人肯定会被政府扣下!他们之所以威胁,是他们根本无法或者很难对付我们!”

“你错了。”潘家伟指指自己脸上的一道血痕说道:“其实我是个尊重别人空间的人,之所以叫你回来,是因为不得不叫你回来……”

乌蝇这才注意到,潘家伟的脸上多了一道明显的划伤,看样子应该是子弹擦过的痕迹。

“天哪!”乌蝇不由得嚷了起来:“您被袭击了?!”

“是的。”潘家伟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就在我的办公室内。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枪!径直打碎了我的玻璃……好在我正要低头拿东西……”

乌蝇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无孔不入!但是说来也真是奇怪,偌大的潘府,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是这么进来的?”

“我已开始以为是有内奸,但是仔细的排查了一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潘家伟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说道:“我敢打赌,来杀我的人一定人不多,并且是利用什么东西突然间来到我的身旁,又迅速逃离!我被枪击之后,院子里的猎犬曾经跑出去追什么东西,但是没有一只能活着回来,事后在潘府外的树林中发现了它们的尸体,它们都是被小口径子弹杀死的!”

“小口径子弹?”乌蝇感到有些不安,因为在杀手中使用小口径子弹的人都是顶尖高手,小口径的枪虽然精度准,但是因为杀伤力太小为大多数杀手所忌惮,但是有一部分人凭借自己精湛的精准度可以利用这细小而又致命的武器,他们往往是一枪就射中敌人的要害,如防弹衣外的头颅和腋下。

“我已经下令手下的人24小时全程监控府内的一切动态,但是……”潘家伟这个财大气粗的西城枭雄此时显得有些萎缩:“我仍然不敢肯定来者的目的!”

“这还用问?拥有国际背景,跟咱们有深仇大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郑刚那孙子!我敢打赌这件事情跟他有关!”乌蝇一提起郑刚就火冒三丈:“这次据说他潜回了西城,一定不能放过他!”

“可是,我相信你也调查了,我只是听一个道上的朋友稍稍的透漏了点消息,那个人立刻就死了。”潘家伟脸色暗淡,语气沉痛:“那个是我安排在暗处的最隐蔽的一个人,没想到他……他死了以后,郑刚的消息就断了,我们彻底陷入了黑暗。我现在正在细细的回想以前发生过的的事情,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绑架我的女儿?一开始我认为是为了钱,但是从这次的事件让我开始怀疑,这些家伙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说……”

“他们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我夫人所在的研究所!相你在现场也听到了,他们一个劲的向我夫人索要那个什么核晶,我敢打赌,他们和郑刚是同一个老板指示的!目标就是国家科研所里的东西!”潘家伟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可就不是什么江湖恩怨的范畴了,我们潘家很显然是撤进了一个更大的麻烦里面,他们之所以攻击我,攻击我女儿,就是为了逼我夫人就范!这个虽然夫人一开始不想跟我提及,她是在遵守科研所里的禁令。但是事到如今,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既然是关国家利益,为什么不请求协助?”乌蝇迟疑着问道:“要知道,有能力调动和雇佣‘灰鹰’组织佣兵的不是外国军方就是跨国犯罪组织,凭我们的实力……”

“明天开始,我们潘府就会有武警来协助守卫,政府也会将研究所的设备和人员尽快的转移……”潘家伟说到这里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把你也扯了进来,真是不好意思,潘菱是我的一切,我绝对不能失去她。”

潘家伟说到这里,眼居然留下了几滴清泪。

乌蝇被他莫名的悲伤搞得瞠目结舌:这个自负的家伙这是怎么了?这个人真的是潘家伟吗?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一定要保证我女儿的安全。”潘家伟说完把一个小信封搁在了桌子的一角:“这是三张卡,一张瑞士银行的,一张本国的,一张北美地区通用的。我现在把它们交给你,一旦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拿着这些钱带我的女儿远走高飞……”

乌蝇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个货也太偏心了吧?一口一个保护女儿,女儿是他生命的全部,一个字也没有提及自己的媳妇。

但是他作为一个外人,能说什么那?只好默默的收下了那个小信封。

“那张本国的卡,账户里有五百万,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若是你能保护她的安全,这就是你的!”

“什么?”乌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百万啊!他从来没有过这麽多钱……过去他的收入虽然不低,但是花销也大,账户里从来没有超过三万块钱,如今五百万一下子砸过来,真的让他有点喘不过起来:“潘先生,这个……”

“这么?你也玩那一套虚情假意的推辞?”潘家伟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模样:“是你的就不要客气,这是我做人的准则,我必须把我的后顾之忧交代好,才可以全身心的对付强敌。”

乌蝇本来想客气客气,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用了一个隐蔽的动作将信封装进口袋,与此同时,他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117  恶魁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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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女警官沈玫正在利用自己线人提供的一些仅有的资料,在一家地下俱乐部搜寻雷暴的踪迹。

在她看来,乌蝇的警告只是虚张声势,她对自己很自信。但是当沈玫试图混进这间客人鱼龙混杂的酒家时,却被两个山一般壮实的警卫拦在了外面。

那两个留胡子的大汉毫不客气的一指门前的大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只对会员开放”。

沈玫没想到自己没有乌蝇带路,连个门都进不去,她情急之下开始动脑筋想办法,此时一个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胖子醉醺醺的带着两个脸画的跟京剧脸谱似地女人,嘴里一边不干不净的说着下流话,一边大摇大摆的朝门卫亮亮贵宾卡,走了进去。

“有了!”沈玫突然有了主意,她立刻回到家里,把自己最最大胆,最最性感,最最清凉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开始在俱乐部的门口附近晃来晃去。

虽然她的这个举动十分大胆,但是收到的效果是十分惊人的。由于她火辣的要杀人的身材,很多登徒浪子竞相环绕,他们用各种方式上前搭讪。

但是沈玫的要求只有一个,问题也只有一个:“你是不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

“不是,但是我再贵的价也付得起,开个价吧!”一个秃顶衣冠楚楚公务员模样的男子瞪着圆溜溜的双眼流着口水凑了上来,却被沈玫一脚踢到敏感的两个球状体。

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这一看就是一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明明是一把年纪了头发花白,偏偏要穿着一身粉色的西服,还打着一条色彩斑斓的领带,显得又低俗又肤浅。

他老远就见到了衣着格外清凉的沈玫,一个响亮持久的口哨朝沈玫吹了过来,让人不禁佩服他的肺活量。

“嗨,美女。”那个老家伙把大蛤蟆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色迷迷的老眼:“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去那边的俱乐部玩一下?我请客!”

沈玫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要知道那家俱乐部可是会员制的,你是会员吗?”

“我当然是!”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张金灿灿的贵宾卡:“我可是那里的资深会员。”

沈玫笑了,笑的很诡异,笑的那个色老头心里有点发毛:“你,你要干什么?”

几分钟后,一个衣着性感火辣的女郎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俱乐部的门口。

“站住!请出示你的会员凭证!”门口的大汉铁面无私的喝道。

“这么大声,要死啊!”沈玫怡然自得的一只小手把金灿灿的贵宾卡一亮!

那两个大汉面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不知道原来您是贵宾,得罪了。”

说罢两人殷勤的给沈玫打开了门。

沈玫白了他们一眼,一扭一扭的进去了。她是跟自己经常带回警局的站街女们学的,不过明显还有几分生涩,好在她傲人的身材掩盖了这一切。

走在灯光闪烁的俱乐部舞池中,只见这里全都是一些带着纹身的江湖中人或是肥头大耳的富佬庸吏,身边都带着几个1-3个异性朋友。

这些寄生虫们一个个淫邪的笑着,跟自己身边的年轻女孩们调笑着,打闹着,有个家伙甚至当众做出猥亵动作,把手伸进身边一个满脸风尘味的女子胸衣中。

沈玫在口哨声中心惊肉跳的前行,特地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一个穿着透视装的男侍者轻柔的问道,让沈玫听了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是有一只小毛虫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我要……一杯咖啡……”沈玫现在已经是囊中羞涩,她不敢再有什么大的花销了。

“对不起,女士,这里的最低消费是宾果套餐,408元,哦!您是贵宾啊!那可以打八折……”那个男侍者听到沈玫的一句话立刻露出一种不屑样子,但是当他看到沈玫手里握着的贵宾卡之后立刻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宾果套餐里不含咖啡,但是我可以私人送你一杯,算是我请您的。”

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像多功能发电机一般眨个不停,可惜沈玫对他这款毫不感兴趣,淡淡的说道:“谢谢,那就要一个套餐吧,不要咖啡了。”

她此时的全部精力都在观察俱乐部的人员上,据她的另一个线人的可靠消息,最近西城来了不少境外和外地的杀手,其中很多人习惯在种类型的俱乐部出没,因为这种俱乐部十分暴利,一般都是有背景的人开的,一般警察都不敢查。

沈玫细细的观察着俱乐部里的每一个人,只见这些人都是一副头大无脑的样子,是在没有一个像杀手的人物。她有些失望,这是她寻找的三家俱乐部了,也是西城最后一家,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一无所获。

在这样下去,人没找到,她身上的钱已经快花完了,此时沈玫浑身冰冷,虽然身在这满是浪笑的寻欢作乐的场所,她却只是深深的摸着头百无聊赖的吸着手里加冰的柳橙汁。

突然,一伙人突然间出现在俱乐部的舞池中央,他们个个身高六尺左右,身材魁梧健壮,他们像一群行走在老鼠群中的大象一般,拨开拦路的人群,来到俱乐部里最大的一个包间座前。

但是很不巧,这个最好的座位已经有人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城‘四大恶少’之一的黄明童。他正在跟西城身价顶尖的一个‘女人’打得火热交谈甚欢。此时那帮巨汉中突然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外国青年,这个青年一头蓬松的金发,皮肤嫩白双眼碧蓝碧蓝,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性别。但是就是这个外形有几分‘娘’的年轻人却咄咄逼人毫不客气的对着情圣状态的黄明童轻轻说道:“走开。”

黄明童名字很可爱,但是为人却很差劲,他仗着自己的老爸是副市长黄徽,在西城欺男霸女,横行无忌,连冯国昌见了他都极为头疼。这个家伙不是今天玩弄调戏人家的有夫之妇,就是酒后开车四处横冲直撞,搞得冯国昌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的擦屁股也没办法。

西城四大恶少中的两个都已经让家里人捣鼓出国了,原本其中之一的郑爽也挂了,现在就只剩下黄明童一个人了。

沈玫在一旁看得真切,关于这个黄明童她略有耳闻,这下子是流氓遇上贼骨头,看谁更狠了。

“我XXXXXXX(根据相关法规,以下一百字做马赛克处理,以保障未成年人顺利健康成长。)你知道我是谁嘛?别以为你大鼻子就了不起!这是在我家门口!”黄明童的声音高亢,虽然面对着这么一大群巨汉他仍是面不改色。

因为他身边也做着一大群朋友,在他怒吼的同时,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都站了起来!刷刷的好几桌子人!这些都是社会上的小油皮,平时黄衙内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为了自己抖威风。

“看到了吗?”黄明童得意的望着那个金发青年,他肆无忌惮的靠了过去,手里晃着价值不菲的黄金外壳手机嚷道:“小爷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们劳教了!对了,老外知道什么叫劳教吗?”

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忘给坐在座位上的名媛一个销魂的飞眼!他觉得自己在新欢面前显示实力的时候到了。

就在这时,黄明明童突然听到‘嘎巴’一声脆响!

他感到手臂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把头转了回来。

只见他的手臂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痛感隔了数秒才传到他的神经末梢,再由神经末梢传到神经中枢。

“啊——”此时黄明童大张着嘴,一个硕大的扁脑体在颤动!

他的那些小兄弟们一个个都愣住了,虽然有个把先上前助拳,却被那些巨汉瘆人的气势吓得动弹不得。

“滚。”这是那个金发青年说的二句话。

于是,没有大规模械斗,没有虚张声势的叫嚣,没有长达数个小时的骂街,这场争端就结束了。

一旁的沈玫屏住了呼吸望着这个恶魔般强大且俊秀的男子,她知道此人绝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肯定也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于是警察的职责心在不由的作祟,她掏出了手机,想要录下这个人的样子。

哪里知道,就在她刚刚在角落里用镜头对准那个金发青年,一个粗粗的声音就瓮声瓮气的在她身旁响起:“小姐,我们少爷请您过去聊聊天。”

沈玫头皮一紧!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是她毕竟是刑警出身,一边讪笑着跟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巨汉支吾着,一边悄悄的拨通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乌蝇的号码,并将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小姐,我们少爷不喜欢对女士动粗,请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们这个好习惯被打破。”巨汉粗莽的外表下是一颗精明狡猾的心,几句话就把沈玫逼到了悬崖边。

“啊,哈!聊聊就聊聊,谁怕谁啊!”沈玫嘴上不肯认输,磨磨唧唧随着巨汉缓缓的挪到最中间的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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