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劍九式
第二集 契合 第二十二章 天劍九式
今天距誤喝下百花液的那一天，已經過了兩天之久。這兩天來，淩青衍白天被柳嫣然拉著在天險峰上下天劍宗駐地到處晃悠，看到柳嫣然樂此不疲的神色，淩青衍也是不好直接拒絕了其的好意。不過在這兩天徹底逛遍天劍宗駐地周圍後，淩青衍也婉轉地跟柳嫣然說了自己要開始修煉。
柳嫣然也不是笨人，她之所以那麼粘淩青衍，完全是因為同齡人都當她是長輩，在宗門內沒有伴的緣故。玩過了，開心過了，柳嫣然也滿意了，便跟淩青衍說她也修煉去。淩青衍聽到柳嫣然的那話，心底也是舒了口氣，畢竟若是柳嫣然一直那般纏著他一起去玩，他根本就沒時間修煉。
一大早，吃過早餐，淩青衍便從百納戒中取出了《天劍典》，直接翻到後面關於“天劍九式”的記載，翻閱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淩青衍也大致清楚了這“天劍九式”中，劍式由簡至難，劃分為九個劍式，分別為起劍式，收劍式，花劍式，狂劍式，寸劍式，擊劍式，亂劍式，無劍式，人劍式。
起劍式：天劍九式整個套路中的起手式，最為簡單，但要想熟練也必須下一定的功夫；
收劍式：如其名，天劍九式的收手式，較“起劍式”難些，差距不大。
花劍式：舞動手中長劍，擾亂對手實現，讓其捉摸不透，在重要時刻給予其重擊。
狂劍式：具翻天覆地，排山倒海之勢，一劍接一劍連串爆，狂暴勢猛，讓對手無法抵擋。
亂劍式：看似無劍，實則有劍，在對方察覺不到其來路時，給予對手致命的一劍。
寸劍式：極其巧妙的劍式，面對對方兇猛的攻勢，一劍破解，四兩撥千斤。
擊劍式：度迅疾無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命中目標，極其講究眼力與臨場應變能力。
無劍式：將手中之劍以真力催動，旋轉成數道劍影揮甩而出，直接遠程擊殺對手，手中無劍時，對手已死。
人劍式：要練成此劍式，極難。練成後，人劍合一，所向披靡。
“這天劍九式的前面五式，卻是不難練，只不過講究熟練，”淩青衍一語中的，直接道出了天劍九式的特點，“不過，要想將這五式熟練運用到戰鬥中，必然也需要下一番苦功。”
確實，這天劍九式的前面五式，無需考驗任何劍技天資，只要是個正常人，便能夠輕易修煉成功，但真要熟練這五式，必然需要下一定的苦功，極其考驗修習者的耐性。
眼神往下，淩青衍看著最後的四個劍式，嘴角劃過一道苦笑，“這第六式和第七式卻是極難，需要自己的領悟，同時極其考驗臨場應變能力。”
“咦，”突然間，淩青衍看著典籍上介紹的天劍九式的“第八式”，雙眸間亮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在摩雲城任家，那歸元宗的王奎出手的場景，開始在淩青衍腦海中慢慢浮現。
“沒錯了！”
淩青衍神色陡然激動，略顯稚嫩的臉頰也是紅潤起來，“那王奎在那數個墨家子弟和秦王府中人逃竄的時候，身形卻是未曾變動，手中的長刀直接夾雜著藍色真力揮出，幾個呼吸間便收割了逃竄的所有墨家子弟的性命，若不是秦王府後來的那人，秦王府的其他幾人也必然死在那璀璨的一刀之下！”
當時，淩青衍在看到那歸元宗王奎揮出那最後一刀，乃至墨家人的性命被輕易收割的時候……他對於那一招刀法便很是眼熱，因為那一招在淩青衍的眼裡，實在是太詭異，太強橫了。那驚才絕豔的一刀，淩青衍至今難以忘懷。
刀光旋轉，成九層，為九疊刀光，直接揮手而出。談笑間，敵人盡皆身死！
這是何等瀟灑，何等傲氣凜然！
“這天劍九式的第八式，跟那歸元宗王奎最後揮出的那一刀，簡直是極其相像，”淩青衍眼神火熱地看著秘典上關於第八式的描述，動盪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淩青衍卻是不知道，所謂萬法歸宗，當這些招式套路展到了極致之時，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展的。歸元宗的那“九疊刀法”，與天劍宗的“天劍九式”有共同之處亦是在情理之間。
至此，淩青衍對於修習“天劍九式”的心開始炙熱起來。他現在巴不得自己早日修成這天劍九式，掌握那天劍九式的第八式，在戰鬥中揮手談笑間取人性命！
………
庭院外的廣闊草坪中，淩青衍正手持幽冥長劍在修習著天劍九式的第一式“起劍式”。
“咻！”
右手持劍，一劍揮出，淩青衍心念一動，直接斜著收攏而回。一遍又一遍，淩青衍始終覺得少了點什麼，終究不能掌握“起劍式”中的那一股精髓。
“嗤！”
在淩青衍再次將手中的幽冥長劍順勢收回，淩青衍背後卻是陡然傳來一道嗤笑聲。淩青衍聞聲，連回頭，卻是看到前些天見過的那個瘦弱男子不知道何時已然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見淩青衍回頭，瘦弱男子直接邁步向前，站在淩青衍身前伸手右手，“劍，拿來。”
見瘦弱男子如此，淩青衍哪裡還不知道他有指教自己的意思，連將手中的幽冥長劍遞了過去。同時對於自己的這個“師侄”也是充滿了好奇，說他冷吧，如今的他卻是這般熱心。
“好劍！”
瘦弱男子剛接過幽冥長劍，臉色陡然微變，下意識輕呼一聲。隨即大有深意地看了淩青衍一眼，道：“便讓師侄‘候進’，給師叔你展示一下‘起劍式’與‘收劍式’的精髓之處吧。”
聽到瘦弱男子，也就是候進的話，即便淩青衍兩世為人，也是不由臉上一紅。他萬萬沒想到，這候進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宗主師弟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了然，這候進畢竟是宗主連峻的親傳弟子，知道這事也無可厚非。
候進收回看向淩青衍的目光，手持幽冥長劍，轉過了身。候進迎著清晨的微風肅然而立，手中幽冥長劍緩緩平直地伸出，隨後口中緩緩道：“起劍式與收劍式，精髓之處主要在於一個字，風。”
“收劍式！”
陡然間，候進持劍的右手手背青筋陡然跳動，隨後幽冥長劍順著一道極其完美的軌跡被其收攏而回。隨後，候進的動作卻是未曾停留，在口中吐出“起劍式”三字的同時，直接將手中的幽冥長劍順著先前收劍式的那道軌跡揮了出去。
“延承風的軌跡。順風，逆風……”
在候進略顯驚訝的眼神中，似乎有所明悟的淩青衍雙眸間亮光一閃，口中念念有詞。
見淩青衍竟然在自己僅僅展示了一次的瞬間便徹底領悟到這“起劍式”和“收劍式”的精髓所在，候進萬年冰冷的臉頰上難得有了一絲鬆動，同時心底也是暗道：“難怪這少年能讓師祖收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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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彈指三年過
第二集 契合 第二十三章 彈指三年過
咻！咻！咻！
三劍順勢如行雲流水般接連揮出，動作流暢至極。淩青衍看著手中的幽冥長劍，略顯稚嫩的臉頰上也是有了一抹笑意，心底對於天劍九式的前兩式也是有了通徹的理解，“只要完全掌握了周邊空氣因為外物而影響律動的軌跡，即便沒風，一樣可以收揮出最完美的一劍。”
看到淩青衍在半個時辰內便已經將“起劍式”和“收劍式”熟練至此，旁邊站著的候進也是不由暗自點頭。這等劍技天資，放眼整個天劍宗，或許也只有身為執劍長老的師伯能與其一較高低了吧。
“嗯？”
突然間，候進一怔，一對眸子緊緊地盯著淩青衍手中的幽冥長劍。隔得近，候進清晰地可以看到一股淡淡的血紅色流光在幽冥長劍黑色的劍身周邊律動著，“這，這到底是什麼？”
候進此時，可以清晰從淩青衍手中揮動的幽冥長劍中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暴虐，血腥的氣息。如若不是這些年來，候進心性大變，變得極其冰冷，也由此讓他對於一些事物的感受極其敏銳，他還真不能感受到淩青衍手上幽冥長劍中的血煞之氣。
咻！
淩青衍將靈識融入手中幽冥長劍的瞬間，幽冥長劍以“起劍式”順勢揮手而出。在揮出手中劍的瞬間，淩青衍隱隱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暴虐氣息陡然順著靈識延伸到了手中的幽冥長劍之上。這股暴虐的氣息雖然細微，但淩青衍卻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煞血蟒圖騰的‘血煞之氣’，”淩青衍心念一動，揮出去的已然由“收劍式”收了回來。感受著幽冥劍上流動的細微血煞之氣，淩青衍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大哥說的，果然是真的！沒想到，只不過是起劍式和收劍式，便已經讓靈識與血煞之氣契合了一些，這感覺，異常清晰。”
天劍九式的修習，本來就是為了讓靈識和煞血蟒圖騰的血煞之氣能進一步融合。此時見天劍九式果然能加快靈識與血煞之氣的融合度，淩青衍的心情亦是大好。
………
咻！咻！咻！
內門二代弟子庭院外的廣闊草坪上，劍影縱橫，人影隨動。
自從那一天，候進指導淩青衍完全掌握了天劍九式的前兩式之後，第二天開始，每逢早晨兩人都是默契地來到了這裡，由候進繼續指導著淩青衍對於天劍九式的修習。也不知道候進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受到了其師的吩咐，其對於教導淩青衍修習天劍九式可謂是上心之至。
候進自身對於天劍九式的修習雖未達到大成境界，但好歹也已經修至了第八式，只不過差一個契機便能完全掌握第八式，天劍九式也算是已經小成。候進的這等水準，教導此時的淩青衍已經是綽綽有餘。
春去秋來，時間如流水從指縫間悄然流過。
彈指間三年已過，這三年來，幾乎每天早晨，都能在天劍宗內門二代弟子所在的庭院外草坪上看到候進和淩青衍的身影。有時候，還能多一道窈窕的倩影，正是柳嫣然。
三年來，淩青衍也聽從大哥拓跋修的話，一心沉侵在天劍九式的修習中，未曾再繼續修煉真力，始終保持著恒心，在修習天劍九式的時候也就未曾因此分過心。
這三年，也是淩青衍轉變最大的三年，早晨由候進指導修習天劍九式；下午淩青衍便自己一人在不斷地演練早上所悟；至於晚上，則是翻閱中從天劍宗藏書閣取出的各類典籍，淩青衍也因此對於崇武大6上的一些東西，一些事情有了極大的理解。雖然尚且比不上崇武大6上的一些老學究，可是憑靠自身過目不忘的本領，淩青衍也是敢說自己並不差那些所謂的老學究多少。
靈識與血煞之氣的融合，經過三年，淩青衍對其的感覺也是愈清晰。甚至於，現在的淩青衍已經可以隱隱地在調動靈識的同時調動一些血煞之氣。但那些血煞之氣也不知道為何，只能灌注在幽冥長劍之上，完全不能延伸到身體各處。顯然，淩青衍至今未曾忘記當年摩雲城外，自身血煞之氣被動纏身的那一幕場景。
三年後的今天，淩青衍已經可以模糊地斷定，自己的靈識已經和煞血蟒圖騰的血煞之氣融合了七成左右。
至於淩青衍自身的真力修為，因為三年來從未修煉過的緣故，至今依然保持在青級初階的水準。可是不知道為何，淩青衍卻是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真力近期隱隱有破入青級中階的跡象，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可確實如此。
………
清晨的微風，依舊那般柔和。
內門二代弟子庭院外的草坪中，三道身影各占一角而立。三人中，除了候進依舊保持著三年前的模樣，淩青衍和柳嫣然的形象都是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淩青衍，已經完完全全脫去了三年前的稚氣，整個人如標槍一般站在那裡，如今的他，已經有了一米八的身高。黑色長被一條紅繩綁起，披在了身後，俊俏的臉頰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三年前的那抹稚嫩，臉上的輪廓也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整個人顯得成熟了很多。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但淩青衍似乎至今還是偏好於穿著紫色的衣衫，此時的他，正身著一襲紫色長袍。
人說女大十八變，這句話應在柳嫣然身上卻是一點也不假。如今的柳嫣然，已經脫去了三年前的稚氣，整個人同樣顯得成熟起來，凹凸明顯的身材較之三年前的青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不過，柳嫣然那未有多大變化的美麗臉頰上，卻依然帶著三年前一般無異的狡黠笑意。
“師兄，你可別被青衍弟弟過了，如今的他，對於天劍九式第八式‘無劍式’的掌握，可不比你差多少了。”
柳嫣然看著這三年來，已經有了明顯變化的師兄候進，揶揄笑道。若是面對三年前的候進，她絕對不敢如此取笑，只不過這三年來，受到淩青衍的影響，候進也已經再沒有以往那般冷漠了。
“師妹，哪有你這樣糗自己師兄的……”
候進看著眼前已經亭亭玉立的師妹，無奈道。這三年來，淩青衍數次隱匿開解他的言語，都是令得他冰冷的心，不斷融化。只不過時至今日，他也只是在面對淩青衍和柳嫣然，才這般面孔；在其它弟子面前，依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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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劍九式第八式
第二集 契合 第二十四章 天劍九式第八式
呼！呼！
淩青衍伸出的手中，幽冥長劍上覆蓋著一股淺青色的真力不斷旋轉著，度越來越快。璀璨的劍光，以劍柄為中心，不斷地旋轉起了一層層青色的耀眼漩渦。
淩青衍雙眸銳利地盯著前方十幾米外的一棵小樹，隨即心意一動，手中急旋轉夾雜著渾厚淺青色真力的幽冥長劍已然脫手飛了出去——
哢！哢！
璀璨的青色光芒劃破長空，直接卷向了前方那棵小樹最頂上的幾根枝幹，摧枯拉朽，枝幹頓時斷裂開來，斷折的枝幹上面的樹葉也是紛紛落到了樹下。
青色的劍光在掃蕩了這幾根枝幹之後，去勢未減，隨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向左轉了個彎，隨著數道淩厲風聲響起，向著那邊的另一棵小樹掠了過去……同樣摧枯拉朽，數根枝幹斷折落地。
便在這時，那道青色的劍光卻是陡然顫抖了幾下，隨即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直直地向著小樹地下竄了過去，璀璨的劍光，依舊蘊含著極其渾厚的真力，直接在草坪上掀起了數塊草皮，露出草皮地下的灰色泥土。
咻！
幽冥長劍上的淺青色光芒在草坪上折騰了數秒之後，漸漸地消失。幽冥長劍幽黑的劍身也顯現出來，正好插在了被削去草皮的泥土之間。
“還是不行！”
看到這一幕，淩青衍嘴角噙上一抹苦笑，隨即緩緩向著幽冥長劍的所在走了過去，拔出了幽冥長劍。看著手中的幽冥長劍，淩青衍明顯有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這三年來，幽冥長劍不斷被淩青衍用意識和血煞之氣孕育，此時被淩青衍抓在手裡的時候，早沒了三年前的那股陌生之感。
“這天劍九式第八式，還真是難，”淩青衍苦笑搖頭，感慨道。
這三年來，天劍九式的前七式淩青衍都已經完全掌握，對於前七式的精髓也是吃得透徹，剩下的，便只差在真正戰鬥中的運用。所謂的真正戰鬥，並非似淩青衍和候進之間充滿各種顧忌的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廝殺！
能殺人的劍技，才是最強的劍技。不然，即便再璀璨豔麗，也不過徒有外表而已。
而天劍九式的那第八式“無劍式”，淩青衍苦修半年多，也不過才剛剛掌握了皮毛，距離劍式大成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如今，候進已經不能再教淩青衍什麼了，不只是他，即便是執劍長老范毅然親來，也是不能再教淩青衍什麼了。
這天劍九式的最後兩式，也是天劍九式中最難的兩式，天劍宗傳承多年，修成前七式的人極多；可是修成第八式的，每一代也是只有那麼寥寥數人；而修成第九式達到大成境界的，更是稀少。單看那天劍宗宗主連峻十餘年前才將天劍九式修至大成境界，便能知曉天劍九式要修至大成的艱難。要知道，那天劍宗宗主連峻，三十年前便已然掌握了天劍九式的第八式！
天劍九式前七式或許還能分享他人的心得技巧，可是第八式開始，卻是完全需要個人的領悟，旁人根本無法相幫。這也是淩青衍這半年來和候進各練各的，各自摸索的原因。淩青衍和候進，此時都是將對方視作對手，都想看看到底誰先悟透這天劍九式的第八式。當然，在這方面，候進卻是占了些便宜，因為其經過多年的修習，此時距離第八式完全融會貫通也只差那最後的臨門一腳。
………
從地上拔出幽冥長劍之後，淩青衍卻是沒再將手中劍揮出，而是來到了候進所站的那一邊，和柳嫣然站到了一起。
“青衍弟弟。”
即便過了三年，淩青衍已經比其高了大半個頭，可柳嫣然還是這般稱呼淩青衍。在她眼裡，不管淩青衍長多高，長多大，永遠都還是當初那個在摩雲城帶她到處晃悠的少年。
“嗯，”淩青衍看著柳嫣然微笑應了一聲，隨即目光卻是看向了前面的候進。因為此時的候進，已經同樣在蓄勢準備施展天劍九式的第八式“無劍式”。
與淩青衍第八式的起手式又是不同，候進的身子微傾，手中的長劍猶如卷花一般旋轉起來，漸漸地，這不斷旋轉的劍光上陡然冒出了陣陣藍色的光芒，愈璀璨。
淩青衍看著候進手間長劍上突兀外放的藍色真力，心底一動。這候進，觀其的真力顏色，已經隱隱接近了那深藍，恐怕不需要多久，天劍宗中又能多一個藍級後階武者了。
在天劍宗呆了三年，淩青衍也清楚了，天劍宗中除了宗主連峻這第一代盡皆都是紫級武者之外，二代弟子中僅有兩個紫級初階武者。二代弟子中，幾乎都是藍級武者，當然也有例外，如柳嫣然，還有那戒律長老的親孫“溫易”。
“或許，這候進，將會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三位紫級武者，”淩青衍心中莫名一動，冒出了這個詭異的想法。
咻！咻！
在淩青衍還在思索的時候，候進手中成螺旋的藍色劍光已然脫手而出，目標同樣直至遠處的小樹。
隨著“哢哢”兩聲，第一棵小樹上的數根枝幹斷裂落地。緊接著，藍色劍光度毫無衰減，直接轉彎卷向了第二棵小樹，第二棵小樹同樣步上了第一棵小樹的後塵。藍色劍光掠過第二棵小樹之後，繼續向著右側的第三棵小樹掠去，摧枯拉朽般夾雜著雷霆之勢橫掃其間……
當那道璀璨的藍色劍光席捲了第五棵小樹之後，方向卻是陡然回轉，向著候進所在的反向掠了過來。
看著藍色劍光此時只距候進五、六米左右，候進也已經伸起了右手準備去接的一幕……淩青衍一愣，難不成候進已經練成了這天劍九式中的第八式？
可緊接著，令人訝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道藍色劍光在只差兩米便落入候進手中的時候，卻是詭異地陡然左轉，向著候進的右手邊掠了過去，一時間距離候進越來越遠，“嗤”得一聲竄進了候進右側的草坪之中，同樣掀起了數塊草皮。
“哈哈！”
“哈哈！”
看到這一幕，再看到候進臉上的驚愕，淩青衍和柳嫣然都是毫無形象可言地大笑了起來。就差那麼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