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 養殖
古風淳卻對著自己這神秘的能力渾然不覺。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雖然他也知道，他的身上有著太多人類身上沒有具有的特殊能力。古風淳想起了自己被秦川帶到了西藏去做那個覺醒儀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靈魂能夠與身體剝離的時候，他就覺得非常地不可思議了。當然，他也很清楚，那只是他能力體現出來的第一層，再往後，他就可以漸漸地掌控著自己思想的變化，隨時從身體狀態變成一團虛無一般的精神力。
具備著這種能力的古風淳，並不覺得非常特別。只是他不知道，巫族人用舉族的力量來冒這個險，等待著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概率，最終歷時了數萬年，才在他的身上引發了這麼一次變異。
蘇青撫『摸』著兒子的額頭，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你這樣子有什麼用，但是我現在卻可以告訴你，這是為什麼。”蘇青停了下來，吸了一口水，抬頭仰望著月亮一下，又閉上了眼睛，臉『色』好像有點痛苦，好一會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著古風淳輕輕地笑了一下。
古風淳看得出來，母親這一個笑容裏帶著一陣苦澀。“媽，怎麼啦，身體不舒服麼？”古風淳好歹是無書不讀的人，又整天跟在陳四的身邊，醫術雖然比不上陳四精通，但是一般的小病他還是能夠診治的。他伸手就去搭蘇青的脈搏。
蘇青卻柔聲道：“沒什麼，只是一個詛咒而已。”說到這裏，蘇青又繼續說道：“我們祖先當年與史前人類反目，雙方進入了一場戰爭之中。可是實際上，這場戰爭的主題都是我們巫族人的內耗，因為史前人類已經佔據了不少我們族人的軀體，他們也想謀求像你這樣的突變，所以我們巫族在長達一千三百年的戰爭當中，數以千萬計的巫族人就這樣消失了，我們的文明也消失了。人類的的記載裏，我們巫族，實際就是他們洪荒時期的神。可是人類怎麼知道，我們只不過跟他們一般，都只是棋子而已，只是我們這枚棋子，比起他們來，稍微高級了一點，可是棋子的目的，最終不也是用來犧牲的麼？”
蘇青苦澀地感慨了一下，繼續說道：“史前人類一直都想掌控著我的思想，剛剛是他們的一組思想想入侵我的大腦，被我抵禦住了。這就是我們巫族的人背負的詛咒，往往不知不覺之中，就被調換了身份。所以我們殘存下來的巫族人，越來越衰弱也是這個原因，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的掌權者實際就是史前人類的化身，不時還會代表著他們的意志去做出一些我們極其反對的事情來。”
古風淳點了點頭，秦川和陳四之所以搞不明白這蘇青背後的這第三股勢力的背景，就是他們的行動反復『性』，經常會做出一些讓這兩個陰謀家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來，有些事情甚至還是自相矛盾了起來，讓人難以適從。加上巫族人的一貫神秘，加重了兩人的猜疑和警惕。這一點，恐怕連邱暉燕和巫族歷代的掌權者們都無法料想得到吧。
“好了，說回正題吧，你要認真聽好。”蘇青的口氣變得很是嚴肅。
“嗯。”古風淳見母親神情嚴肅，不由地點了點頭。從母親的表現來看，他發現事情很不樂觀。母親平時在其他地方都會接受到這種史前人類的腦電波方式的侵擾，如今接近息壤神殿這個史前人類的大本營，肯定危險會更多。他不敢打斷母親的思維，只能聽母親繼續將下去。
“當時協助時期人類建造神殿的是我們族裏最偉大大禹巫王，他發現了史前人類這個秘密之後，就設計出了這麼一個終端出來，在那個終端裏面，除了具備靈魂體的人根本就進去不了，也就是說，除了史前人類，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體能夠進去，而啟動那個裝置，卻必須擁有實體的生命才能開啟。所以史前人類雖然能夠進去，卻永遠無法開啟這一個裝置，這個裝置，實際上是史前人類收集人類靈魂的一個裝置，通過轉化，就可以轉變為可以提供給史前人類使用的能源，只要等能源收集完畢，它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星際，朝著遠方去旅行，但是他們離開時候，卻會給這個星系造成極其嚴重的傷害，到時候，也是它們收集靈魂的最佳契機！”蘇青的聲音裏帶有一絲的寒氣。
古風淳一下子就明白了史前人類的目的。也就是說，如果這群史前人類要離開這地球，人類絕對是會毀滅的，因為人類本來就是他們養殖下來的一個物種，跟人類豢養的牛羊並沒有區別，等養胖了，自然就是要拿來宰了。古風淳歎了一口氣，他想過人類在史前人類眼裏的地位是怎麼樣，可是卻從來沒有料想得到，人類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低下。想到這裏，古風淳不由地又苦笑了一下。
古風淳苦笑了一下，說道：“那我能夠做什麼？”
“你是唯一能夠進入其中的人。”蘇青沉『吟』了一聲，慢慢說道：“所以無論是秦川、陳四、還是史前人類，他們都是需要你。所以進去了裏面之後，你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裏面的裝置，一個是能夠啟動史前人類的遠航機關，要是開啟了這個機關，那月球就會移動，朝著宇宙深處飛行而去，你知道，整個月球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飛行器。而月球發生移位的後果你是很清楚的，那首史前人類安置在世界各地的裝置就會大肆收割那些收災難者死亡的靈魂，以此增加他們的動力，而經過這樣的打擊，這個地球也就這樣子完了，人類就算不滅絕，也要退回石器時代了。”
古風淳點了點頭。母親的話讓他心情很是沉重。不過他籲出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媽，你放心吧。如果我按下了那個大禹設置下來的機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蘇青嘴角上彎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她說道：“什麼反應？！史前人類他們最擅長利用的就是息壤的力量，可是他們畏懼這反物質也如人類畏懼核輻『射』一般，只要開啟這個裝置，那他們分佈在全世界收集人類靈魂的裝置都會消失，而且絕大部分會被這反物質的能量消滅！從此就不再具備能力設計我們了！”蘇青的聲音很是激動。
古風淳一怔，這個大禹很厲害的手段，竟然這麼厲害的辦法都想得出來了。而這還不是古風淳最佩服的地方，他竟然能夠在史前人類的監控之下，設置了這麼一個裝置，這手段之高明，不得不讓人佩服。
不過想了一下，古風淳心裏就悚然，連忙說道：“這反物質比起核彈還要厲害，要是發生什麼事故的話，後果豈不是很嚴重？”
蘇青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史前人類所使用的息壤都是用加入了人類靈魂煉製的精神力反應調控，這是屬於可控制反應，不會產生大規模的災難，大禹設置下來的終端裝置，也不是為了同歸於盡的，這裝置只能釋放出息壤對史前人類有害的物質而已，就像我們人類懼怕是核輻『射』一般。”
聽了蘇青的解釋，古風淳心裏才稍稍放鬆了一下。不過他又說道：“但是失去了史前人類的控制，這息壤神殿裏面那些怪物跑出來怎麼辦，像茴莓草這種變態植物在人類社會裏製造出極大的危害和引發恐慌，也是一件很大問題的事情。”
蘇青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都想好了。”蘇青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只需要羅布泊裏灌滿了水，這些東西就不會溜出來。實際上，如果羅布泊不枯竭，這息壤神殿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等我們消滅了那些萬惡的史前人類之後，這息壤神殿的開啟就已經屬於不怎麼可能的事情，再者，幾年前我就已經給高層一些資訊，他們也看到了任由這裏荒漠下去會變成怎麼樣了。他們已經有準備引進雅魯藏布江的江水入塔里木盆地或者引渤海的海水進羅布泊，這兩個計畫，最終都是要讓羅布泊重新變成一個湖泊起來，雖然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去做，但是時間應該還是比較充裕的。”蘇青很是輕鬆地說道。
古風淳點了點頭，既然高層已經有人開始重視了這個問題，那就好辦了很多，他們這些人也不願望這裏的事件繼續發展下去，最終可能有一天，他們根本就無力去保守著這個秘密和災難。
“他們在聊什麼？”秦川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從望遠鏡裏看到兩人“纏綿悱惻”的樣子，他很是奇怪，這邱暉燕的感情什麼時候跟古風淳那麼要好了，而古風淳不是還有個羅小丹麼？
陳四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輕輕笑了一下，他突然就聽到背後一個睡意朦朧的女聲：“喔…你們在這裏幹嘛？風淳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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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 醋壇子發作
看著睡醒就找古風淳的羅小丹，陳四心裏泛著一絲酸味，不過他卻只聳了聳肩膀，指著數百米遠的一處沙堆，說道：“在那裏。”月『色』很是明亮，羅小丹順著陳四的指示，數百米的距離，還是能夠看得到一個大致模糊的輪廓來。
“他去那邊幹啦了？”羅小丹很是奇怪，不解地問道。
陳四還沒有說話，秦川就在一旁搭訕說道：“剛剛有個美女來找他，兩人就去了那邊，兩人摟摟抱抱的，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說著他就舉了舉手裏的望遠鏡。剛才蘇青和古風淳之間的動作他和陳四可是全程監控的。
很顯然，窮極無聊的秦川想在這漫長單調的旅程當中尋找一點樂子。無疑，如果羅小丹和邱暉燕鬧起來，肯定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他也想借助羅小丹來瞭解一下邱暉燕和古風淳的關係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親密了。這個動作雖然看似無聊，但是卻是刺探消息的好辦法。這樣的事情陳四倒是不必諮詢，因為秦川相信，古風淳肯定會向陳四解釋的，但是陳四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自己麼？那可未必了。
聽了秦川的話，羅小丹暫態就精神過來了。她雖然有點弄不明白，在這茫茫沙漠之中怎麼突然就冒出了個美女來，但是聽到古風淳和美女摟摟抱抱，她臉上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何一個女人，不管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都是一個會吃醋的女人。不吃醋的女人是不會存活於這個世上的，除非她不愛你。而且，越是女強人，控制欲就越大。別看羅小丹平時嬌滴滴的，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可是在商場上，她可是一個出了名的鐵腕女強人。凡是她看中的東西，就別想她會拱手讓人。她可絕對不會讓人指然她的古風淳。
羅小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但是單憑眼睛看不清楚，她馬上就搶過了秦川手中的夜視儀望遠鏡，調准了焦距，湊近來一看，馬上就發現了古風淳跟一個女人保持著很近的距離，動作看上去還真有點……曖昧。
羅小丹不禁大怒。“豈有此理！”一向溫柔的羅小丹頓時化身母老虎。“古風淳，你丫的找死！”羅小丹殺氣騰騰地奔向一輛悍馬車，動作異常的迅猛。都說剛睡醒的人火氣特大，顯然羅小丹也一樣，而且智商也降低了不少。加上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羅小丹都是跟著陳四這一批素質修養並不怎麼高的手下混跡在一起，市井之言，粗鄙之話也學了不少，只是一直良好的素質讓她一直言談舉止都挺中規中矩的。如此母老虎彪悍的氣息散發出來，連秦川和陳四兩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女人，也太善變了吧！”秦川歎了一口氣，對著陳四說道。
陳四聳了聳肩膀，苦笑了一下。不過有一句話，他卻留在了心底：“四娘是不會這樣子的。”看著朝著古風淳的方位揚塵而去的悍馬車，陳四心裏籲出了一口沉鬱的氣息。
秦川卻是很不顧形象地撿起了被羅小丹扔在地上的望眼鏡，一臉興趣盎然地朝著古風淳的位置望去，准大看好戲。
這時候，古風淳和蘇青的對話也已經結束，蘇青在話裏多次提醒古風淳一定要多加小心前面的路程，古風淳連連點頭，他心裏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
當兩人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古風淳就聽到了汽車被發動的聲音，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輛悍馬車從列隊總飆了出來，朝著他的位置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悍馬車『性』能極好，速度極快，幾百米的距離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回頭被燈火一照，古風淳眼睛一蒙，看不清楚裏面是誰，但是看這車的勢頭，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下子，他急忙就拉著蘇青的手，往一旁躲閃而去。
車裏面的羅小丹見到這一幕，更是又氣又急！好你一個古風淳！看到我來了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但是她卻不敢真的碾了上去，一個漂亮的轉盤，車子就愣愣地打橫，揚起了一大片沙子襲向古風淳和蘇青兩人。這也算是羅小丹給兩人的一個下馬威了。
“咳咳……”古風淳滿口沙子，一邊咳嗽，一邊慢慢地吐著滿是沙子的唾沫。然後拍乾淨了臉面上的沙塵之後，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古風淳，你對得起我！”羅小丹解開安全帶，殺氣騰騰地從車廂裏走了下來，朝著古風淳大吼了起來。
古風淳被羅小丹這一聲吼叫嚇得愣了一下，完全不了解羅小丹話中的意思。“怎麼啦？”古風淳不解地問道，“你瘋啦，開車開那麼快，想撞死人麼？”想到羅小丹魯莽地開車沖過來，差點就撞上了自己和母親，他心裏又有點氣惱。不過他卻覺得有點奇怪，怎麼羅小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蘇青卻是過來人，肯定是羅小丹誤以為他們兩個發生了點什麼關係。她馨然一笑，兒子古風淳和羅小丹之間的感情她可是有目可睹的，知道兩人患難見真情，實在是一對璧人。她也不想兩人產生什麼誤會。
蘇青嘻嘻一笑，對著羅小丹說道：“羅小姐，很久不見了。”蘇青雖然年齡不小了，可是卻擁有者一顆如她臉龐一般年輕的心。
“是你？！邱暉燕!!!”剛才古風淳把蘇青藏在了自己的背後，所以羅小丹一時間也沒有看得清楚秦川口中的“美女”是誰，可是一看到邱暉燕，她心裏就一愣。想法就更加複雜了。從大禁地開始，邱暉燕就出現，一直到歸墟，邱暉燕都神秘地出現在古風淳的左右，難道他們兩個就這樣瞞著自己暗生情愫了？
“你，你們……”羅小丹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奪眶而出。她飆上車的時候，心裏一半懷疑一般憤怒，想當場質問古風淳一場。可是見到了邱暉燕，她頓時就覺得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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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 澄清
無論羅小丹是一個多麼強悍的女人，但是在這些艱險的旅程裏，她都是一個弱者，處處需要著古風淳的保護。在潛意識裏，她都自覺地認為自己就是古風淳的累贅，心裏更隱隱擔心，自己很可能會拖累死古風淳。而邱暉燕卻是她一直都很崇拜的對象，這個女人神秘不說，但是從她一人獨闖高原大禁地，領著秦川探歸墟海眼，並且在關鍵時刻將所有人救出了生天，這個本事，她羅小丹自忖沒有。甚至在心裏她都覺得，只有邱暉燕這樣的女人才更加適合古風淳。不但不會拖古風淳的後腿，而且還會是一個極好的助力，而自己算什麼？自己不就是個累贅麼？
所以見到邱暉燕跟古風淳湊在一塊的時候，她心裏只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無論在哪一方面上，邱暉燕都勝出她許多，憑什麼古風淳就會死守著她這個毫無益處的累贅，不去追求一個與他的能力相匹配的女人？這一刻，她除了心碎，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了。
“怎麼啦，小丹？”古風淳看到羅小丹嚴眼裏的淚珠，又聽到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頓時就覺得不妙。以羅小丹的『性』格，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哭的人呐!
蘇青在心裏卻暗罵了一聲：“好笨的孩子！她在吃我們的醋啦！”蘇青搖了搖頭，一直歎氣，風淳這孩子看起來做什麼事情都挺聰明的樣子，可是怎麼在感情方面就這麼遲鈍呢？蘇青很是鬱悶。要不是這羅小丹在隊伍裏與他日久生情，恐怕這孩子連個女朋友都難以找得到吧？蘇青是這樣子想的。而實際上，她這個想法也是很準確的。風度翩翩的古風淳，在大學生涯曆久是一個純粹的書呆子，每天除了宿舍圖書館和教室，哪里都找不到他的影子。而且又不注意個人形象，整天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且又不是個富二代（他可不知道自己有個富可敵國的老娘），哪有女孩子看得上眼他？
等工作了以後，圈子裏面的人都是一把年紀的，雖然應酬圈子也不小，但是遇到的都是交際花類型的女孩，哪入的了古風淳的眼光？所以一直遇到了羅小丹，古風淳才開始了自己的戀愛之旅。
“兒子，帶羅小姐過來給媽看看。”蘇青輕咳了一聲，提醒了羅小丹自己的身份，她很清楚，羅小丹這人可是聰明得很。她說道：“雖然認識她很久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仔細看清楚過她的樣子呢？”蘇青說起瞎話來比古風淳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羅小丹的樣子哪怕是化成了灰燼她都認得。甚至很多古風淳不知道的東西，蘇青都一清二楚。蘇青手中掌握的力量，比起陳四和秦川來，還要龐大，羅小丹肯定是列入她調查的首要目標之一，她可知道她這個寶貝兒子的特殊『性』，任何接近古風淳的人，她都仔細確認一番，以免被史前人類鑽了空子，提前給古風淳洗腦了。
而在大禁地，蘇青更是有過一段與羅小丹獨處的時間，在那一段時間裏，她更是知道更多的秘辛，包括羅小丹是雲四娘的輪回轉世，她都熟悉一點，只是知道得並不是特別的清楚，不清楚這雲四娘就是陳四的髮妻而已。不然蘇青那可能像現在這麼淡定。
“好的，媽。”古風淳拉起羅小丹的手，回頭對著蘇青靦腆地一笑。雖然三人都是熟人了，不過換了個身份，古風淳還是像個剛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的小夥子一般，心中有點忐忑，生怕母親的不喜歡。
“什麼，你叫她什麼？”羅小丹先是聽見了邱暉燕喊古風淳為兒子，然後又聽到古風淳喊蘇青為媽媽，頓時就傻眼了。心裏頭還霎時間就冒出了一股寒氣。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這段時間的古風淳在沙漠裏被風沙熏曬地皮膚都是古銅『色』，看上去老相了不少，這個樣子看起來比邱暉燕還大幾分，在古風淳怎麼可能會喊邱暉燕為媽媽？怎麼可能啊！羅小丹頓時就覺得淩『亂』了起來！
“你，你對風淳做了什麼？”羅小丹一下子就聯想到邱暉燕的種種詭異能力起來。心裏馬上就想到了肯定是邱暉燕對古風淳動了什麼法術，比如催眠術之類的事情來，把古風淳給弄傻了。
羅小丹拉著古風淳連連退了好幾步，靠在車門邊上，也顧不得追究古風淳與邱暉燕如此親密的罪過，反而連忙『摸』著古風淳的額頭，焦急地說道：“風淳，你沒啥事吧，你可不要嚇我啊！”
“呵呵，你胡說什麼啊！”古風淳無奈地說道，他也覺得有點為難，有一個這麼年輕貌美的母親，而且還是親生母親，走到哪里都不好解釋。“她真的是我媽媽啦！其中緣由，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了。”古風淳搔了搔頭說道。
可是羅小丹卻不是容易糊弄之人，在生意場上，她最喜歡用的招數就這種含糊的語言，把問題暫時擱置，然後就不了了之。這時候見古風淳如此，就以為是邱暉燕的手段，先把她哄住，再慢慢圖謀其他。
“不行，我得快點回去告訴陳四！”羅小丹心裏一沉，就想把古風淳塞進車裏，帶回去再說。
“羅小姐，不用緊張，聽我說一句吧。”蘇青見羅小丹依舊一臉緊張的樣子，一擺手，忍不住說道。她也是慣用陰謀詭計的人，哪能看不出羅小丹對她的不信任。
“我的本名叫蘇青，古震霆的妻子，古風淳的母親。我是巫族的聖女，我化名為邱暉燕，是因為任務和職責所在。”蘇青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很真誠。羅小丹一聽到邱暉燕這話，就忍不住怔了一下。她感覺得到，邱暉燕這聲音很真誠，不像是在欺騙她。
”可，可是……”可羅小丹卻無法接受，這蘇青（邱暉燕）怎麼會這麼年輕呢？這個說不過去啊！
蘇青似乎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她卻淡然一笑道：“巫族人的聖女，壽命最短的也有兩百歲，實際上，今年我已經八十多少了，比起古風淳的父親，還要大上很多，但是從我的表面上看來，卻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不要奇怪，巫族的聖女，就算是老死的那一刻，也也依舊是青春靚麗的樣子。這是祖先的祝福。”蘇青的笑容很是真誠的樣子，繼續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調查一下。在1964年的時候，曾經有一顆核彈的實驗，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那時候，我才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蘇青笑容可掬地說道：“你現在該不會喝我這個老太婆的醋了吧？”
羅小丹聽了這話，只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她也清楚，這世界上連陳四這類不死人，自己這種輪回轉世的人都能夠存在，為什麼就不能有蘇青這樣的人呢？
古風淳聽了邱暉燕的話，卻“啊”的一聲。母親無意的一句話，卻讓他知道了一個古怪的命名的秘密。那是原子彈核實的代號，名為“邱小姐”，那是當時總理親自命名的核爆計畫，古風淳一直都以為這只是隨口取的一個名字，母親這麼一說，他當即就明白，在這個核子試驗的過程裏，母親肯定是出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才獲得這樣的一個殊榮。
“你真是古風淳的媽媽？”羅小丹依舊覺得很是彆扭。
“不錯，這個傻孩子的媽媽，也不見得有多光榮啊。”蘇青嗔聲說道。
“這個倒是真的。”羅小丹也隨聲附和蘇青的話。澄清了蘇青跟古風淳之間的關係，羅小丹滿腔怨念頓時化為灰燼，而且看到古風淳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她也很是開心。她從小就父母雙亡，見到古風淳認回闊別二十多年的目前，差點感動地眼淚狂飆了出來。古風淳的母親，也就是她未來的婆婆，她可是很識相地跟蘇青打好關係，尤其是蘇青這樣的女人，想得罪都得罪不起。
只是秦川有點失望，看到羅小丹殺氣騰騰地殺向古風淳和邱暉燕兩人，但是最後卻見三人有說有笑地回來了。讓他好生鬱悶。聰明如他的一呆帝王，也有點琢磨不透。可是被汽車擋住了視線，他也看不清楚那三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四卻盯著邱暉燕的臉龐看了幾眼，然後嘴角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他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了……”笑容很是詭異。秦川看到這一幕，很想出言詢問，可最終卻忍住了。心高氣傲的秦川自然不會向陳四低頭，既然陳四這個老小子都能夠琢磨清楚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能夠想得通。
陳四忽然就抬頭看著天邊，看著月『色』變得朦朧起，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一臉的憂心忡忡的樣子。“要變天了啊……”陳四站了起來，喃喃地說道。
遠處，一聲狼嗥若隱若現，給這大漠的圓月襯托出一絲的悲壯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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