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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歌 ]《史前十萬年》全書完


第三十四章:安寧漁民生活
    “哦哦哦,大鼓金霸!”正在喝著海鮮湯的張凡虎被族人們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同時也驚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的聲
音“大鼓金霸”。張凡虎對於這種第二次聽到的族人語言是很留意的,因為這可以印證他之前的猜測,這也就相當於是對族人
語言的翻譯,這就是最初的翻譯家的辛勞。
    張凡虎回過頭來,看向族人們驚訝的海面,只見遠處一條白線出現在海面上,緊接著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浪潮聲——原來是
漲潮了。張凡虎也明白了族人們這麼驚訝的原因,因為無論是昨晚的漲潮還是今天淩晨的退潮,族人們都沒有清楚地看見,而
現在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漲潮盛況。幸好漲潮有一個過程,而且這只是平常的漲潮,如果突然就來一次每月兩次的最大浪
潮,那恐怕會把他們驚呆吧。
    “大鼓金霸!大鼓金霸!”張凡虎耳邊不斷回蕩著族人們驚訝甚至是狂熱的吼聲,看著他們那神情,張凡虎感覺有點熟悉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在族人們有時看向自己時發現過那種眼神,尤其是在族人發現他瞬間下樹擊殺斑鬣狗時、老族長授
他二毛二時、訓練族人們時、背著包裹重返族內時……
    族人們大多都是用的右手拿著各自的大椰殼碗,至於更靈活的左手則拿的是用椰樹幹做的叉子,這叉子當然是張凡虎用的
軍刀給他們做的。在族中就只有張凡虎和智靈、智速用筷子,其餘的族人都用的是張凡虎給他們做的叉子。
    智靈很聰明,也許是年齡小的緣故,她對張凡虎帶來的外界知識文化學習得相當快。其實智速也學得很快,但是丈夫那會
卻發覺他在很多方面有些抵觸,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清朝皇帝對西方鐘錶的抵觸一樣。至於智力則是張凡虎的忠實擁護者
,無論張凡虎幹個啥,他都想去學上一手,就像現在,他左手端著搖搖晃晃的椰殼碗,而左手抓著雙椰樹筷子帶頭向海邊跑去
,但看見可口的海鮮湯淌出來後,連忙低頭猛喝一口。
    張凡虎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些激動地向海邊奔去的族人,他們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在家裡吃飯時,當聽見天上有轟隆隆的飛機
飛過的聲音時,自己也會端著碗跑出來看飛機,等出來時,也會發現眾多的小夥伴已經到了。於是,兩三個最先到就會爭論是
誰先看到飛機的。
    “嘿嘿。”張凡虎搖著頭微笑著,他也端著椰殼碗走在族人的最後。只見千米之外的浪潮快速地由白線變成了白綢帶,緊
接著又加寬變成了白布,最後一米多高的浪潮像滾滾輪流變換的水牆一般,迅速地踏著海面沖到了海邊礁石上。
    “啪!轟!”巨浪拍擊著礁石,巨浪沒有攻破萬年屹立不倒的大礁石,但它自己卻在巨大的力量下向上卷翻飛,也向礁石
兩邊飆射著水劍。碎開的水牆裂成碎布、斷綢、細線、珍珠、水霧……最後水汽彌漫在礁石周圍,在中午豔陽的照耀折射下,
氤氳著淡淡的彩色。這其實就是微型的彩虹了,雖然範圍小,但在數塊礁石周圍都各有數團,看上去暗黑的礁石就像薄薄的彩
紗包裹著一樣。
    在這目之所及蜿蜒曲折的數公里海岸線上也只有寥寥幾塊大礁石,其餘地方全是平坦的沙灘。除去少部分被大礁石所阻擋
的潮水化作了彩虹之外,其餘的潮水嘩嘩沖上了沙灘。但這些潮水先鋒註定是敢死隊,“嗤嗤”,張凡虎仿佛聽見了潮水被太
陽炙烤得滾燙的沙子瞬間蒸發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像水放入燒紅的鐵鍋中的聲音。
    乾燥的沙子在吸收大量海水之後冒出許多小水泡,再加上緊隨著“敢死隊”海潮而來的後繼隊伍海水的接連湧來,浪潮與
沙子不斷摩擦也生成了許多小水泡。這些脆弱的小水泡剛剛出生就又被潮水擠破但馬上又有新生的水泡,這就像大自然孕育的
芸芸眾生在她自己懷裡的輪回一樣。
    白色的水泡在不斷破裂又不斷產生的過程中不斷變堅韌,就像核桃樹在受到刀砍之後才會結出好果子一樣,浪潮到沙灘一
會兒之後,那些原本一個個孤零零的小水泡已經團結成一堆堆的白色泡沫。大量的泡沫在張凡虎他們腳邊的海邊不斷堆積,就
像一團團的棉絮,又像較弱的海百合花,更像是等待著朝陽曦幹的晨露,在不久之後又回到天空中去——又像是生命的輪回。
    這中白色泡沫在漲潮中是相當常見的,就像安徒生童話中的美人魚變成的海水泡沫一般,有些淒涼的美。張凡虎也是第一
次這樣用心地看著這好望角的潮水,以前的他根本沒有這些時間,現在陪著驚訝的族人們靜靜地看著澎湃湧動的潮水,心中也
別有一番滋味。
    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矯情之後,張凡虎饒有興趣地看著湧動著的浪潮。由於海浪的洶湧,所以帶來大量的海鮮物種,有
的是故意隨波逐流靠機緣找尋食物的魚類;但更多的是被粗魯的浪潮強行裹挾著來到沙灘上,這些沒有準備和天賦的種類在潮
退之後結局與那些機會主義者結局大不一樣,它們大部分會被海浪拋棄在沙灘上。
    這些潮水深只約一兩米,張凡虎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水下那很繁忙的一番景象:大量的大小不一的海貝
就像毫無生命的石頭被拋在沙灘上,然後滾動著、飄蕩著、碰撞著。海貝一般都生活在淺海,這時的海貝在巨大的刺激下,緊
緊關牢自己的房子。
    它們的這個戰術大有革命先輩的軍事戰略思想:任憑那波濤洶湧,我自巋然不動。但這種思想用在海貝、海螺上卻是極其
消極失敗的戰略,因為這些海貝會被一直海浪玩弄著,最後當海浪玩膩了之後,它們就會被海浪無情地拋棄在沙灘上,最後被
張凡虎極其族人所“拯救”。
    “沒有勇氣,不敢拼搏,不敢堅定自己腳步的,無論是高級動物的人類,還是低級軟體動物的海貝一樣會被大自然淘汰!
”張凡虎看著喝幹了椰殼中海鮮湯,用力地嚼碎了魚骨頭咽了下去。
    吃飽了午餐的張凡虎沒有忙著繼續上樹剝樹衣,看過海裡那繁忙的景象和族人們激動的神情之後,張凡虎又決定教給族人
們一種新的狩獵方式——垂釣。垂釣在人類進化始終絕對是一種質的跨越,就像火的使用在人類進化中一樣。張凡虎覺得,垂
釣就像獵人在陸上對野獸下的陷進與誘餌一樣,可以說是一種以小博大的賭博,用小小的誘餌及自己的時間來贏取大的獵物,
而且是不可限量的大。
    人人都知道釣魚要魚鉤,也知道民間傳說的薑子牙釣魚用針,也就是一個直釣“鉤”,那其實已經不能說是“鉤”了。用
這樣的“釣棒”嫩釣起魚來的人是牛人,但張凡虎現在連條金屬棍也沒有,除了那把多功能軍刀是金屬之外,全身連個有鐵質
皮帶扣的皮帶也沒有。
    把那根軍刀中的尖錐弄下來彎曲後做釣鉤?當然不可能,不僅是不大可能把這根錐子做成魚鉤,即使能做成,張凡虎也捨
不得啊。沒有辦法的張凡虎直接用今天上午剝下來的椰樹衣纖維撕成細條,然後搓成比筷子還略細的繩子。別看繩子這麼細,
但它與手指粗細的草繩受力差得多,絕對能承受數十公斤的重量與拉力。
    由於知道現在淺海和浪潮中就有數量很可觀貪婪的帶魚及真鯛魚,張凡虎直接就用長十余米的繩子一頭拴在“艾考瓦”上
,另一頭拴了條手指大小,長十餘釐米的章魚觸手,這就是魚餌了。在離魚餌兩米遠的繩子上栓了截指頭粗、筷子長的枯木,
這就是魚浮標了。
    再幫族人們擺弄一番之後,分好隊,張凡虎就帶著大家涉水爬上了一塊離岸二十米遠的大礁石,礁石周圍的潮水深約深不
深,因為能清楚地看見潮水底的海貝,但要想在這水中抓住魚還是相當難的。
    張凡虎把繩子、木棍浮標、魚餌全團在一起,然後用力地甩向遠處海面,繩子瞬間散開,然後依重量不等重的魚餌、繩子
、木棍逐漸掉落在海濤中。張凡虎左手抓著“艾考瓦”,右手拿出望遠鏡望向十余米外的水下。離礁石十余米,而離岸邊就有
四十米的海域深度也在兩米左右,所以張凡虎安在繩子上的浮標很合適。
    “嘿嘿嘿”,在族人還帶著疑惑的眼神中,張凡虎右手丟下懸掛在胸前的望遠鏡,左手也把“艾考瓦”靠在身上,然後雙
手交替地往回拉繩子,速度不快但也不慢,當回拉了數米之後,這時浮標離礁石只有五六米了,張凡虎慢慢蹲下來繼續往回拉
,但速度已經變慢了。這時族人們當然也蹲下了,不僅是因為張凡虎的緣故,還有他們現在也看見了追逐著章魚觸角的帶魚。
    “嘩!”當浮標離礁石只有一米多時,這時的帶魚也把整條章魚腳吞入肚裡時,智力等人都緊握手中“艾考瓦”強忍著投
矛的衝動時,張凡虎一躍而起,左手抓著繩子用力往上提。礁石邊緣的潮水本就只有一米多深,張凡虎的身高再加上手用力上
提的緣故,只見一條一米長的帶魚瞬間就被拉出了水面。
    帶魚在巨大的慣性與恐慌下,或者是他的咬合力下,它居然在離水面一米高時掉了下來,但張凡虎早已準備好的“艾考瓦
”以掄圓了揮了過去。又是啪啪兩聲,只見這條三公斤重的帶魚被“艾考瓦”掄在身體中部又拍在海面上。
    “哈哈哈”看見聽張凡虎大笑起來的族人們才反應迎過來,其實張凡虎從起身到帶魚重新落海都只是在一瞬間的事,現在
族人們也驚喜起來,智力嘩地一聲跳下距水兩米多高的礁石,一把抓起那條還微微掙扎的帶魚。
第三十五章:魚與漁
    智力選的是一塊較平的沙灘跳下海,略微搖晃後站住了腳步,他走過兩步一手把漂浮在海面上的帶魚抓住了。抓著帶魚的
智力仰頭看著張凡虎著憨憨地笑著,另一手抓住雙腳也踩著突出的礁石,慢慢爬上來,當跑了一米多高時,張凡虎蹲下來,一
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這八十幾公斤拉了上來。
    智力恭敬地笑著把帶魚遞給張凡虎,張凡虎一把接過帶魚,看著智力有些生氣。要知道在礁石靠海的一面即使是沒有漲潮
的時候也是有齊腳腕深的水,這也是石頭魚最喜歡呆著的水域,它們會等著潮水中的獵物。今天早上張凡虎沒有時間仔細尋找
不易被發現的石頭魚,而剛才透過水面也沒有發現有礁石狀的物體,但他可不會忘記這個背部有十餘條毒刺的危險魚類,而且
說不定是剛才潮水帶來的沙子把它遮掩了。如果智力一腳踏在上面,毫無疑問石頭魚在瞬間就會斃命。但在那麼大的衝擊力下
,肯定會有毒刺刺過角馬皮,那刺下生有直通藏有劇毒毒液毒囊的毒腺。當被毒鰭刺中,毒囊受擠壓,便會射出毒液,沿毒腺
及鰭射入人體。
    如果智力被石頭魚刺傷了,那他的結果與那位被眼鏡蛇咬傷的族人是一樣的結局,那時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傷口腫脹
,繼而暈眩,抽筋而至休克,不省人事,失救者更會死亡,這些症狀與中了眼鏡蛇毒的結果一樣可怕!即使張凡虎在快速救治
在沒有好藥物的情況下也會讓他身處危險,沿海漁民當然懂得自救。比如我國古代海上作業的漁民,會採用古法醫療:用攜帶
的一種叫做“還魂草”的藥料以備急需,又或用俗稱作“石拐”的“禾捍草”,以樟木煎水浸熨敷治。用這些草藥的受傷漁民
雖然許多人都活過來了,但是卻失去了腿,況且張凡虎現在連這些草藥也沒有。即使他又用救治那位族人相同的“終極”辦法
,想過可能也不是很理想,畢竟神經系統豐富的腳底板與小腿肚可大不一樣。
    張凡虎也沒法詳細說明,只是拔出軍刀挑出那條尖錐,然後指了指海水,又指指了尖錐,再腳底示範性地向尖錐蹬去,最
後眼神凝重地指指靠在吊床上羡慕地看著礁石上族人們的受傷族人。這次又是智速最先明白了過來,向智力及其與族人說著什
麼,也是一臉嚴肅,張凡虎只聽請了“喝霸”這個詞,因為這個詞出現了兩次而且語氣相當沉重。看到族人們都明白過來的張
凡虎把帶魚拿回沙灘上,用椰樹衣挫的繩子穿過魚嘴,再用六條椰樹葉莖搭了對三腳架,張凡虎覺得把這又大又長的帶魚切片
曬乾不如直接曬乾。而且他心裡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這種能被清除內臟直接曬乾的魚會成為捕獲它的族人的驕傲。張凡虎重
新回到他的椰樹上,當他看到智力捕魚的樣子是時,不禁笑了。
    由於看出了智力不適合釣魚這種考驗耐心的活兒,所以張凡虎讓一位族人與智速一組垂釣,只見兩人靜靜地蹲在礁石上,
咋一眼看去與礁石幾乎一樣,至少在水裡向上看的魚類是發現不了他們的,所以他倆是相當完美的垂釣組合;另一位族人與智
力一組用“艾考瓦”叉魚。在浪潮中要靠魚叉來捕獲魚是比較難的,雖然智力的投矛技術很好,力量也大,但張凡虎估計他也
只能投中七八米之內的魚,因為太遠即使能投中也發現不了。張凡虎給這兩位族人及另外兩人組設計的就是垂釣加投刺,把今
早剖出的各類海鮮內臟給了他們做魚餌垂釣,魚鱗及染血的沙子全灑在海裡,那些魚腥味會吸引大量獵食者來。這種在現代垂
釣很常見的垂釣方式在現在也很實用,這在張凡虎家鄉叫做“撒窩子”,意思是用灑下的誘餌把魚群引誘過來,特別是要垂釣
大魚,“撒窩子”也得進行數天才開始垂釣,偉大是使那些年老精明的大魚嗎,慢慢放鬆警惕。
    張凡虎給智力及其隊友選擇的這塊礁石相當適合這種“豪賭”方式,雖然這塊離岸也只有三四十米的的礁石並不遠,也不
大,但是在靠岸邊還只有齊腰深的水在繞過礁石之後突然就變得深了,看沙灘都變得模模糊糊。張凡虎推測水至少有四米深,
而且還有影影綽綽的暗礁,所以這裡面一定藏有大魚,具體有多大,張凡虎也不好推測。剛在樹上剝了半米長的一截樹衣的張
凡虎就聽見了智力那狂放不羈的笑聲,他就知道他成功了。偏頭一看,只見遠處的智力雙手不斷交替回拉繩子,離他約有七八
米的“艾考瓦”只露出半截並且不斷沉浮,隨著智力地快速拉動,“艾考瓦”終於全部露出水面,只見矛頭穿著一條近一米長
的金槍魚,足有五公斤重!
    這麼大的魚即使被殺傷力大的“艾考瓦”刺了個透,也不會馬上死去,只見它帶動重量也有它體重一半的“艾考瓦”在海
面上不斷起伏,智力也很心急,因為他不敢下這連底也看不清的水,又怕大魚掙脫。他射中金槍魚時大笑了一聲之後,就屈身
快速拉繩了。在椰樹上忙活的張凡虎看著這麼心急的智力也是很著急,為“艾考瓦”本來就不是為了用來叉魚的,它雖然對獵
物的殺傷力極大,用來叉魚即使不死也能順利地把它帶回來。但是這條生命力旺盛的金槍魚明顯在這之外,它這麼用力地掙扎
,智力又拉得這麼迅猛,張凡虎擔心這條魚會垂死掙脫“艾考瓦”。
    他早些時候也沒有想到在淺海中靠這種方式會捕到這麼大的魚,前幾天他最大也就叉到一條三公斤的魚而已。史前物種的
繁盛果然超出了想像,連這麼大的魚也會輕易地被捕到。智力身邊的族人一手還抓著釣繩,一手緊握他自己的“艾考瓦”,焦
急地看看智力又看看金槍魚,想投又不敢投。張凡虎猜測是因為沒有智力的允許,他是不敢投的,這是很多高傲的獵手都有的
怪癖性格。這種性格也說不上好壞,因為很可能技術不高的族人會幫倒忙,把事情弄巧成拙。
    金槍魚最初被刺穿時離智力就只有八米左右,以智力兩手快速交替的拉繩速度,只是兩三秒時間金槍魚離礁石就只有兩米
多了。當大家都以為成功在望了時,智力的右手突然一下把“艾考瓦”向後拉到了礁石邊——金槍魚掙脫掉了!眼看金槍魚拖
著重傷的身體巨尾一晃就要重新回到深海裡時,智力丟掉手中的繩子,雙手抓向身邊的族人隊友!族人明顯一驚,剛想後退,
但智力右手一把抓住他手裡的“艾考瓦”,左手也抓住他手中那條較細的釣繩。
    “嘩!”如果智力剛才的瞬間行動只是讓他的族人隊友與張凡虎驚訝的話,緊接著他的行為就讓大家都目瞪口呆了:只見
智力右手抓住“艾考瓦”一躍而起,然後他那懷著巨大期望的矛頭直接插中了離礁石兩米多遠的金槍魚,兩米長多長的“艾考
瓦”足有一半刺入了金槍魚身體!
    “啪!”金槍魚最後的瘋狂,他那條有力的大尾直接拍在智力強健的肩與頭上。智力在用矛貫穿金槍魚時身體就下墜,海
水淹沒到了胸口位置,本來就繼續下沉的身體再被這麼猛烈地一擊,“咕嚕咕嚕”張凡虎看見海面冒出巨大的水泡——智力已
經全部沉到了海面下。“啊!”智力的族人隊友在帶來兩秒之後,終於被智力及金槍魚掙扎的巨大水花驚醒。剛才在看見智力
快速回拉繩子時,他就雙手緊握長矛與已經沒用的釣繩,而剛才矛被奪,釣繩也被智力抓著跳了出去,那繩子被拉出去快速的
滑動把他手掌摩擦得滾燙,但幸好他手中的繩子始終沒有放鬆。“咳咳”智力被快速拉出了水面並向礁石靠近著,他的左手被
那位族人用力向上提的繩子拉得高高舉起,而他的右手則是握著那承載著他生命重量的“艾考瓦”。
    他用力地咳著,甚至幹嘔著,由於氧氣的不足和剛才的緊張和現在的激動,那張堅毅的臉龐泛發出光澤,張凡虎知道,這
是他臉紅的結果。張凡虎快速地滑下樹,其餘捕魚的族人都被他巨大動靜所驚動,現在也都趕了過來。當張凡虎爬上那塊礁石
時,智力緊緊抓住繩子和“艾考瓦”的手都還沒有鬆開。張凡虎拍著智力的背部,雙手按摩著他的後頸,然後拍著他手臂,智
力現在才終於放鬆下來。那挑著五公斤金槍魚的“艾考瓦”在他手中一松便向礁石下麵落去。
    “啪!啪!”兩個掌聲響起來,只見張凡虎一把抓住了“艾考瓦”,然後智力的手也抓在了張凡虎的手上。“哈哈哈”張
凡虎把另一隻手也握在智力的手上:“你是個真男人!”張凡虎知道智力聽不懂但左手緊緊地握住他右手。智力雖然聽不明白
,但張凡虎的心意他顯然是明白了,他的左手也鬆開了繩子,又握在了張凡虎左手上。四隻強壯的男人大手緊緊握在來一起,
而中間是挑著勝利果實的“艾考瓦”。張凡虎鬆開智力的手,然後舉著他抓著“艾考瓦”的右臂,“轟咯咯!轟咯咯!”張凡
虎大聲吼道,向著族人、向著東面的印度洋、向著西面的大西洋、向著周圍的族人。“轟咯咯!轟咯咯!……”數個族人也大
吼道,雖然族人數量不多,但現在卻發出來讓兩大洋都震驚的氣勢!轟咯咯——勝利的意思,這是個巨大勝利,兩大海洋從今
天開始,它註定要被人類慢慢征服!張凡虎看著波跑洶湧的浪潮和族人默默想到。
第三十六章:向大海進軍
    張凡虎與族人們踏著被潮水淹沒的沙灘,全都回到樹林中,大家像簇擁英雄一般圍著智力,他本來就是英雄!張凡虎把智
力拿著的“艾考瓦”靠在椰樹上,然後向著智力單腿跪地。雖然沒有見過這種行為,但一猜就可以猜到他們的神人在向他做什
麼,嚇得智力慌忙地雙膝跪下來,當他雙手與腹部等又要貼地做五體投地的崇高敬意時,被張凡虎雙手扶住了。
    這次張凡虎的動作把全部族人都震撼住了,雖然這條魚很大,是他們見到過的最大的魚,但地位崇高的神人也不至於向族
中的高級獵手做這樣的動作吧?在大家都疑惑的眼神中,張凡虎右手放在智力背部,把還跪著的智力慢慢往自己曲著的右腿上
壓。
    智力在最初的疑惑之後,順從地伏在張凡虎大腿上。張凡虎把智力的雙手儘量地向兩邊分開,使智力的胸腹與他的大腿全
方位的接觸,然後雙手在智力寬闊結實黝黑的背上慢慢按摩。由於智力剛才吸了海水,所以這樣讓他呼吸極其困難,張開了嘴
呼吸著。當周圍的族人都為智力難受時,只見張凡虎平行著壓在智力背上的雙手突然向前一推,這一推中帶著向下、向前的力
量,而且力量都用得很適當。
    “哇”俯身的智力不由自主吐出了一大口的海水,然後在張凡虎的拍打下,肺中的海水也慢慢被咳出來。智速最先明白張
凡虎做的原理,但還是當事人智力最先明白效果。
    張凡虎把他扶起來後,他用力地吸了兩大口氣,但又輕咳了兩聲,然後大笑起來。當他又要向張凡虎行大禮時,那靠在樹
上穿著金槍魚的“艾考瓦”已被張凡虎遞在了他手裡,然後拍著他的肩向那個曬著幾條大魚的椰樹葉柄搭的三腳架走去,智力
反應過來,嘿嘿地笑著跑去。
    毫無疑問,智力拼死捕獲的金槍魚時在晾曬中的最大的魚,其餘只要在一公斤以上的魚,張凡虎就洗剝乾淨掛在上面,而
現在智力的這條金槍魚除了內臟之外都足有四公斤。這條金槍魚一被吊上去就把“艾考瓦”晾杆壓成了歌明顯的弧度,這支長
矛是受傷族人的,現在承受著族人們最大的收穫。
    剛才智力的捕魚大動作那位樹林中受傷族人也看見了,當然張凡虎用椰樹衣搓釣繩的方式他也看到了,張凡虎給族中帶來
的活躍生命力、智力為族群的奮不顧身的拼搏都給他帶來深深的觸動。
    張凡虎拍了拍智力的肩,指了指礁石外的深海對著他凝重地搖搖頭,然後把自己的“艾考瓦”也給了智力,意思不言而喻
。等大家都回到自己的狩獵位置上後,張凡虎重新回椰樹林,只是他那凝重的眉頭表明他在有著什麼難以決定的想法。
    “嗯?”張凡虎看見受傷族人正埋頭坐在椰樹下,雙手用力地忙活著什麼。張凡虎也沒有要求這個受傷族人一定要臥好休
息,因為那樣並不利於族人的恢復,他也相信他自己清楚他自己的受傷情況。
    張凡虎慢慢走過去,只見族人坐在一塊他與智力特意為他抬回來的礁石上面,只見他雙手抓著一張椰樹衣慢慢地把它撕開
。張凡虎不久前就是這樣把一尺見方的椰樹衣撕成兩指寬的條狀,然後每兩條搓在一起成繩子,就這樣做成的椰樹衣繩子就能
承受數十公斤的重量,這就可以知道椰樹衣的妙處了。
    就是因為椰樹衣的堅韌程度,所以要把許多縱橫交錯的纖維撕成那樣的小條狀是很困難的,力量沒有張凡虎的大又沒有刀
具的受傷族人只能在礁石邊沿上把它磨斷。礁石本來就是嶙峋不平,只要隨意敲打下一塊就是很鋒利的石刀,而敲下石塊的地
方也很鋒利,所以儘管時間不長,但身體並不是很好的受傷族人身邊居然有數十條撕好的椰衣。
    “嘿嘿,對啊!我真是笨!族人也是很想參加進來的,而到現在我也只是教會了老族長而已,其餘族人想來也是很手癢。
這樣族中的勞動力分佈也不合理。”張凡虎跑回了海邊,叫回了智速與智力身邊的兩個族人,這兩個在他們身邊只是個助手,
而一兩小時都有可能沒有合適的下手獵物,就這樣浪費體力的卻是很不合適,而已智速兩人也完全可以獨自捕獲成功。
    海邊也不是只有單調的紅樹林和椰樹林,也有其餘的樹種,比如在靠近紅樹林群落的邊緣還有一些伴生的所謂半紅樹林的
成分,它們也與紅樹林一樣,都具有一定的耐鹽力,如黃槿、銀葉樹、露兜樹、無毛水黃皮、刺桐,這些張凡虎都不是關心,
他只是很在意其中的兩種樹:海棠果樹與海杧果樹,聽名字就是知道是果樹,那喜歡它的原因就不用多說了。
    當然海邊生長的海棠樹與人們所說的我國北方生長的五瓣白花海棠樹時不一樣的,這只是紅樹的近親樹種,果子也並不是
很美味。至於海杧果樹,那根本就不是給人吃的,因為它含有一種被稱作“海杧果屬毒素”的劇毒物質,是一種強心劑,它會
使人類在食用後的三五幾小時之內毒性發作,然後致人死亡,毒性不亞於一般的眼鏡蛇毒。
    張凡虎沒有動海棠樹,只把那些對他計畫有大幫助的樹種各砍回來兩棵,其中就有黃槿樹和海杧果樹。回到樹林下的張凡
虎著黃瑾樹一陣忙活之後,族中就又多了個初步制繩器。當受傷族人明白自己也可以像老族長一樣坐在樹下快速地制繩之後,
興奮地幾乎要對他的神人行大禮,張凡虎除了接受過智速與智力的這種禮節之外,還沒有其餘的族人這樣對他行這麼尊崇的禮
節。
    張凡虎看著興奮的受傷族人旋轉著制繩器,旁邊兩個族人也不斷撕扯著制繩材料椰樹衣。回過頭來,微笑著削著海杧果樹
幹,這幾棵只有“艾考瓦”粗細的樹幹當然是張凡虎特意選的,以前他有想法沒有時間,現在各方面都有人們忙活著,這樣在
十餘天之後沙丁魚群來之後肯定會有大豐收,而他現在只是受智力觸動,決定做把魚叉。
    做工也算精細的“艾考瓦”雖然秒但是卻不適合當魚叉,這從智力在矛刺穿金槍魚之後還被它逃脫就可以看出,所以張凡
虎又要帶給史前人類另一種製造工具。
    有考證的最早的魚叉是史前一萬三千年歐洲南部的馬格達部族發明的,但絕對不能說是他們最早發明的魚叉,不僅是因為
世界各地人類的進化時間差不多而導致很多地方都會各自發明創造出一樣的東西,而且還因為很多以及不易被保存下來,所以
無法確切地說明發明的誰先誰後。
    現代社會中海保留著原始捕獵方式的愛斯基摩人是世界聞名的獵人,他們使用各種矛來獵殺獵物,比如有一矛兩叉的獵鳥
矛、獵鯨巨矛,獵海豹、魚都有各式專用的矛。他們用矛也有數萬年了,但他們肯定不是從離他們數千公里外的歐洲南部學到
的。
    張凡虎以前無論是在部隊中訓練還是在野外拍攝,都要學會在野外生存,當然要學會世界上各種簡便又實用的狩獵方法。
而許多現代還有的原始部落就是他最好的老師,比如澳洲的土著、馬達加斯加島上的維佐人、著名的剛果雨林中強悍無比能獵
象的俾格米人、馬來半島、亞馬遜叢林中的各種原始獵手他都研究過。
    現在張凡虎要做的矛外形就是愛斯基摩人的魚叉,這種矛頭有個巧妙的倒鉤,尖端也很鋒利,能輕易刺穿魚類而且不易被
它逃跑掉。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為他做矛的材料是全株都有毒的海杧果樹,其莖、葉、果均含有劇毒的白色乳汁,人、畜誤
食能中毒致死。
    但張凡虎可不會幹傻事,雖然這種毒液在進入魚類身體之後很快就會使其死亡,但是只要把魚血放幹,經過海水浸泡,太
陽曬乾,最後再烹煮或燒烤之後,再劇烈的毒液也會失效,而且張凡虎也見識過了族人的抗毒性,所以無需擔心毒液會對族人
造成傷害。
    一小時後,一支與“艾考瓦”大不一樣的矛做好了,張凡虎做的很小心,如果一不小心劃破樹皮帶有毒液的軍刀又劃破自
己的手,那結果就麻煩了。這只矛的直徑比“艾考瓦”細多了,畢竟這只是用來投射海水中的魚類的,而不是像“艾考瓦”去
刺殺那些陸上皮糙肉厚的獸類。
    這支長矛的矛頭與“艾考瓦”的更是天壤之別,如果說“艾考瓦”的矛頭是非洲大草原上狂暴雄獅的利爪獠牙,那這支魚
叉就是善於伏擊的毒蛇尖牙。張凡虎生起一堆火,把樹上的果實經過烘烤之後把它破開,用果汁塗抹在矛頭上。海杧果樹全身
尤其是果子毒最強,只要少量即可致死,烤後毒性更大。
    張凡虎提著這條矛向海邊走去——海洋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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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怒海狂濤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
燦爛,
    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張凡虎站在礁石上背朝椰樹林,面視印度洋與大西洋的交界處,一目一洋,一雙眼睛
就把地球的第二
    與第三大洋看在眼裡,望著洶湧退卻的潮水,張凡虎不可抑制地豪氣萬丈誦出了曹操的千古名詩。
    “當年曹操北征消滅了袁紹,勝利班師途中登臨碣石山時所作這首詩,是在秋天的九月,與我在南非的五月是同一個季節
。而我
    國古代的大海景觀也不輸於史前的好望角吧?這些天然自然景物都是這麼雄渾壯麗。”張凡虎不管周圍族人的怪異眼神,
其實現在族人們
    對張凡虎真是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
    在潮水快要回落的時候,張凡虎就已經集結族人們了,現在大家都做好了衝刺準備,族人們也勉強習慣了他們的真皮“皮
鞋”。
    在潮水剛剛退卻時,張凡虎領著他們就像一群殺入羊群中的狼,可以說是踩著潮水的尾巴跑到了沙灘上。
    跑在最前面的張凡虎顯得極其生猛:左手握著那支讓人感到逼仄氣息的尖銳魚叉,右手則依然是那只做棍使用的“艾考瓦
”長矛
    。啪啪啪的腳步聲、敲打聲、大魚躍水聲族人們喝聲響成一片。
    “呲!”在跑了百余米後,這兒離剛才族人們捕魚的地方已經有些距離,張凡虎第一次投出右手中的“艾考瓦”,矛頭把
一條離
    他十余米遠的一條快要跳入水中的鯷魚定在沙灘上。但張凡虎卻沒有快速跑過去取回不能離手的“艾考瓦”,而是向正在
後退的潮水中沖
    去,與此同時左手的真正魚叉已交到右手。
    “呲!”與“艾考瓦”刺入沙子是同樣的聲音,這支矛頭又長又尖細的魚叉穿過了一條金槍魚身體,這條經驗豐富的向海
中逃去
    的金槍魚運氣不大好,今天它註定無法逃脫死亡的厄運,也可以說智人部落的好運無法逃脫。
    經過張凡虎細心制做的魚叉入水快又准,但由於重量不足,不能一下把這條三公斤定在沙灘上。但張凡虎並不心急,甚至
可以說
    是他故意不把它定在沙灘上,只見他左手向後一揚,“嘩”的一聲水響,那條金槍魚就被卡在它體內的魚叉帶回到張凡虎
身邊。
    空著右手的張凡虎抓住魚叉一頭,轉身向著沙灘上用力一甩。雖然卡在金槍魚體內的魚叉有倒鉤,十公斤以下的魚類幾乎
沒有逃
    脫的希望,即使用這支魚叉捕獲二三十公斤的金槍魚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也抵不住張凡虎借力地這麼一甩。
    “啪!”三公斤中金槍魚越過數米遠的海潮落在沙灘上。由於受傷時間極短,生命力頑強的金槍魚也像它那位前輩臨死前
一樣劇烈
    地掙扎,但張凡虎左手重新接過魚叉,與趕上來的族人們一起向前方跑去。雖然沒有族人去繼續後繼工作,但張凡虎卻很
放心,即使魚叉
    上的毒素在入水的一刹那被海水沖刷了一部分,但剩餘的毒素與矛尖的重傷及剛才的一下重摔,也讓這條離海邊只有兩三
米的金槍魚沒有
    絲毫逃脫的機會。
    原本看著張凡虎用魚叉叉住這麼大一條金槍魚的族人們都是又喜又擔憂,他們可是看到智力用那麼粗的“艾考瓦”也讓它
掙脫掉
    了,現在這支細了一倍的矛能捕捉到這條魚嗎,這一條比智力捕到的那一條可小不了多少啊。但現在大家都放心了,尤其
是智力,他可是
    清楚地知道這種有力想用不敢使的感覺,因為用力小了,速度太慢,金槍魚很可能就會利用這個時間逃脫;用力大了,更
很有可能會幫助
    它逃跑。但是他們的神人居然這麼輕鬆地就把它拉過來,然後甩在沙灘上,而且用的是那麼細的一直矛。
    智力追上了張凡虎,邊跑邊瞟看張凡虎手中的魚叉,“魚!”張凡虎向他喝一聲,然後指著他前面一條快要逃跑的帶魚,
“啪!”
    智力回過頭來直接一矛把它掄到了遠處沙灘上。
    看著有些疑惑和羞愧的智力,張凡虎直接又沖到智力的前面一點,穿著登山鞋的張凡虎在沙灘上可是他的天下,他也想過
把鞋子
    給智速穿,但細細思量,覺得智速穿著也不一定會把速度提上去,這樣,他們三人的速度都在一個水平線上。
    “嗯?”張凡虎一看不對,剛才他們跑過來時,可是敲暈或敲死了許多的魚在沙灘上的,但現在卻沒有幾條了。但跑過去
一看
    一個深深印在沙灘上的腳印與兩個小洞,瞬間就明白了:“族人們都是這麼努力啊。”那當然是受傷族人拄著雙掖拐留下
的痕跡。
    沿著沙灘上腳步前行了一百多米,拐過一個礁石山崖後,果然看見前面那位受傷族人正雙手扶著雙拐,慢慢曲下右腿,然
後用還
    包著草藥的左腿跪下去。受傷族人已經把張凡虎給他做的掖拐改造了一下,他在兩個拐的頂部叉上橫綁了一條椰樹葉杆,
支出來的兩頭已
    經掛了還幾條用椰樹葉子穿起來的魚。
    大家都被他的努力震撼住了,他用右手慢慢扶著一支拐,左手把沙灘上一條還活著的一條帶魚敲死,然後用一根磨尖的細
樹枝刺
    穿魚下巴,再用一條椰樹葉穿過去。最後左手提著魚,右手扶著拐又慢慢地站起來。
    張凡虎親自過去扶著受傷的族人,與大家一起向回走著。大家又是收穫頗豐地回到椰樹林邊,張凡虎偏頭一看,果然張凡
虎叫
    連個族人撕的椰樹衣已經用完了,而樹下張凡虎忙活了一個早上剝下的椰樹衣也沒有了。只是一個多小時而已,受傷族人
的速度真快,那
    個初步制繩木架上已繞滿了扭好的繩條。
    忙活完了曬魚幹的事情之後,張凡虎與族人們全回到椰樹林中,他讓所有的族人都爬椰樹比賽。雖然是智速第一個爬到三
米高
    的位置,但是他爬樹太浮躁,這對於“高空作業”來說是大忌,這是相當危險的,所以張凡虎最後挑選出速度略慢于智速
的智力,把軍刀
    遞給他。意思不言而喻,叫他搏椰樹衣,而其餘族人被他示意繼續在椰樹林邊捕魚。
    那他現在幹啥呢?那就是要進行他來到這兒的主要目的了——制繩做網。他來到那個繞滿了用椰樹衣細條扭轉而成的繩架
面前,
    現在要把這些繩子初胚加工成真正的繩子了。
    張凡虎取下一圈繩胚,繩架長約半米,這樣一圈就有一米多,張凡虎拉直手中的繩條,然後示意坐在邊上的受傷族人轉動
繩架
    。在受傷族人一圈圈地轉動繩架中,張凡虎一直拉著繩胚慢慢後退著,使其繃成一條直線。
    “過來!”張凡虎左手向著受傷的族人做現代叫人的手勢,這在族中他也做過多次了,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一些簡單手語,
離他
    約他三十米遠的族人馬上起身拄著雙拐過來。張凡虎在他走到繩胚中間的時候,也就是離他約有十五米的距離時,又左手
手掌豎立,示意
    他停下來,然後又左手抓著繩胚示意他照做。
    在族人抓住繩胚中部時,張凡虎就以他為圓心緊拉著繩胚向回走去。當張凡虎重新回到制繩架邊時,兩股繩胚就已經挨在

    一起。“放!”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受傷族人聽到並看懂了張凡虎的手勢意思後,只見他剛一鬆手,兩股繩胚就像兩個
感情深厚得海枯
    石爛、至死不渝的多年離散的情人;又或者像是兩個有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的仇敵,兩股繩胚就在鬆手掉地的瞬間相互扭
結在一起了,一
    條十五米長的真正意義上的繩子在一秒不到時間之內就形成了!
    這其實也沒什麼奇怪之處,這種制繩方式在中國民間很常見。在繩架上被緊緊繞在一起的椰樹衣有向原來狀態回轉的趨勢
,而
    且隨著扭轉的力量越大回轉趨勢就越大,這就像把一根橡皮筋綁在桌腳上,然後用手指捏著一頭順時針或逆時針搓動,隨
著橡皮筋扭轉的
    圈數增加它的回轉力也會逐漸加大一樣。
    在剛才受傷族人一放手的刹那,兩條靠在一起的繩胚原本積累著的回轉力就突然釋放,原本是向同一個方向回轉的繩胚由
於張
    凡虎以受傷的族人為中心轉了個方向,所以兩條繩胚就變成了相互回動了,就dna分子的螺旋狀一樣繞成了一條繩子。
    這樣做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相當快,無論是做繩胚,還是繩胚相繞。但是確有連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繩子無法做長,因
為在另
    一方放手的時候,如果兩條本來要相繞的繩胚過長,那它們在落地的時候還沒有然在一起的話,那麼受到地面的摩擦阻擋
,那就不易相繞
    成功了,而且在地上還容易胡亂相互纏繞,變成多股扭結在一起的麻花狀,那麼這就要重新開始了。
    還有個缺點就是這樣的繩子不是太正規,一般的繩子是三股相同的繩胚相互纏繞在一起的,而以這種方式只能有兩股,這
就導致
    了繩子不如正規的結實,但張凡虎用這個單條承受力就有數十公斤的繩子做漁網,那最後的漁網卻是相當結實,畢竟漁網
不是一兩條繩子
    就能夠做成的:一根線,不能團;萬根線,能拉船啊!
    也就是從這條史前漁網的第一條線繩誕生之日開始,一場以撒下的巨網而引起的怒海狂濤在史前非洲大陸開始了!
第三十九章:難忘今宵
    “咯咯咯”兩隻喜歡在清晨覓食的珍珠雞被跑在前面的小斑馬嚇得飛上了天,麻褐色的雙翅撲棱棱地拍打著高草叢,奮力
地帶著身體尖叫著竄了上去,把小斑馬嚇得一縮頭緊急停步,而原本追逐著小斑馬玩鬧的智力興奮地沖了過去。
    “咻!”智力知道不可能追上已經起飛的珍珠雞,緊跑了兩步之後用力地投出了手中長矛。而小斑馬也在瞬間反應過來那
不是什麼猛獸,又一下竄了出去。珍珠雞營養豐富,所以現代人們有大量的養殖,但史前的野生珍珠雞與現代的還是略有差距
的,最起碼的就是體型嬌小,翅膀更有力。
    這兩隻珍珠雞原本離智力就有二十幾米,又在它們飛了好幾米之後智力的投矛才到,所以要想射中三十米外兩公斤重的珍
珠雞是相當難的,但智力也射下來兩條長長的尾羽。珍珠雞外觀黑色羽毛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圓白點,尾羽又不是太長,看上
去就雌孔雀。它們的頭很小,面部淡青紫色,與大家熟悉的家養雞的紅臉不一樣。
    小斑馬白墨居然比智力還先到一步落矛地點,只見它像獵狗一樣叼著兩片尾羽跑回到張凡虎身邊,把兩條漂亮的尾羽放在
他腳邊,然後抬頭看著張凡虎——就只差搖尾巴了。張凡虎哈哈一笑,回手取下一個椰殼,這是今早白墨的早餐之後留下的,
用軍刀剜下一塊雪白美味的椰肉給白墨,它張口就把張凡虎手心的椰肉吞吃了。
    相比于白墨的頑皮快樂,智力就有些不甘了,他遺憾的拾起了他的投矛慢慢走回來。張凡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這位優秀
的獵手,因為即使是張凡虎也沒有把握投中那麼遠的珍珠雞,而智力已經投中了,只是沒有射殺成功。
    拿過智力的投矛,是的,只是投矛,而不是大家幾乎不離手的“艾考瓦”。在張凡虎那天用海杧果樹製作的魚叉給大家都
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於是在大家豔羨的目光中,張凡虎又花了兩小時細心為大家製作了一支投矛或者魚叉。
    這種只有大拇指粗的投矛在距矛頭兩米的尾端被破開了個十字形缺口,缺口裡是也被破開的兩條白羽,這是翅展達三米的
信天翁掉落的翅羽,張凡虎在海邊挑選出滿意的羽毛,再截取最精華的十五釐米長的部分破開安插在十字形缺口裡面。這兩條
尾羽就起著控制投矛方向的作用,原理與弓射出後的箭是一樣的,只是箭只有一支羽毛,而這個比它大、飛行方式又不同的投
矛用的是兩支。
    為了使矛飛的更遠更穩,張凡虎把它的重心放在矛杆偏前面,這就導致了矛頭投出後是直接紮地。投矛矛頭棵不比壯碩的
“艾考瓦”矛頭,只要一紮地就會損壞矛頭,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還是會影響殺傷效果,所以張凡虎得略微修改。
    這次張凡虎帶著智力及白墨直接向上次發現白墨的那片照著地走去,原因很簡單,因為那些生長茂盛的紫嬌花,上次帶回
去的花莖花朵加入海鮮湯之後,果然讓族人們大飽口福,而球莖葉被他埋在了小湖邊的土裡。儘管紫嬌花也很耐旱,但是靠近
水源又沒有壞處,即使草原上缺水,它在湖邊也能很好的生存,而且當它明年再次盛放時,那時的小湖會多麼美啊,這在非洲
大草原上是極少見的。
    中午休息時,張凡虎棵沒有閑著,他與智力帶著三天以來做好的上百條十五米長的椰樹衣繩子,張凡虎和智力爬上那顆猴
麵包樹,然後左拴右系,原來是用來做吊床的。但由於這顆樹比族人聚居地那棵極少見的大樹要小得多,所以要讓除張凡虎之
外的二十三個族人都能安穩地睡覺,那需要的繩子也要更多。
    在前天,也就是族人們以半投半釣的方式捕魚一天之後,張凡虎就讓大家都加入集體制繩的運動中來。因為魚已經夠吃了
,但是想要捕到更多的魚,尤其是不久就要到來的沙丁魚群,就需要漁網。所以除了撿拾沙灘上的海鮮和修復沙坑之外,其餘
的時間都讓張凡虎把族人們全集中在一起安排了。
    張凡虎把大家分成三組使用三個制繩架制繩,其中每組兩人,一人撕椰樹衣,一人轉動制繩架製作繩胚,每組都配合的很
好,速度也相當快。張凡虎則是“超脫三組外,不在制繩中”的“高人”,他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懸掛在椰樹幹上,剝著大片
大片的椰樹衣,這樣才能保持三組的繼續工作。
    “哈哈哈……”小孩子們在夕陽下的紫嬌花從中打鬧著高興地笑著,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離開族人聚居地這麼遠,也是第
一次看見這麼遼闊的花原。此時距張凡虎、智力、白墨離開好望角已經兩天了,第一天他們回到族中天還比較早,大約是傍晚
六點:十小時讓兩個族中最強悍的男人跑一百公里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他們回去之後就安排全族遷徙,當然把給族人們解釋的事情交給智力,這也是張凡虎允許智力回來的一個重要原因,他
則收拾一些東西。其實也沒啥收拾的,因為族人聚居地就是個連家徒四壁都算不上的“家徒十樹”,全族只是有一棵巨型猴麵
包樹和十餘棵結著小果子的“兒童”猴麵包樹。當然大樹上有現在對於族人來說最重要的叫馬肉香腸及斑馬肉乾,還有少量的
海鮮幹及斑鬣狗肉乾。
    猴麵包樹的生命力極強王強,著與族人們的遷徙有關係嗎?當然有,大樹本來就會隨著體積的逐漸增長會形成許多樹洞,
而族人們在張凡虎的指點與帶領下,在那棵巨型猴麵包樹上挖了大大小小十餘個樹洞,把一噸多的香腸及肉乾全部分開裝入其
中,然後把樹皮蓋回去,再繞上草繩,即保險又保味。
    張凡虎的軍刀在濕潤的猴麵包樹上挖洞是相當快的,借著原來的樹洞雛形,張凡虎挖一個直徑半米儲存上百公斤肉乾的樹
洞只需要半小時。這對猴麵包樹生長的影響也不大,動物們在猴麵包樹上打洞做巢是相當常見的事,除了鳥類,獵豹、流浪的
獅子,張凡虎在現代甚至知道一則真實資訊:有一家三口的非洲人家庭住在數平方米的猴麵包樹洞中,而猴麵包樹也照常生長

    留下兩張角馬及斑馬皮做備用,其餘的角馬皮全部被張凡虎割成塊讓女族人們趕制出十余個水袋——好望角的淡水不易尋
找,所以要在了兩水袋湖水之後,其餘的水袋在這個中轉地點的沼澤中全都裝滿水。一天的時間護著族人們行進五十公里,對
於族人們來說也並不是很累,當然也不輕鬆,大家都被智力所描述的好望角魚類繁盛所震撼了,那成了鼓舞他們前進的巨大力
量。
    而看看張凡虎背上背的是什麼吧,數根近一米長彎曲的漆黑角馬角、一捆去掉毛的角馬皮、一捆白森森的角馬、斑馬大腿
骨、八張弓胚,當然還有每個男人都背有的水袋。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壓在張凡虎背上足有一大捆,他拒絕了其餘族人的幫忙
,畢竟他本來就身強力壯,其餘族人能背著十余公斤的水及部分角馬肉一天長途奔跑五十公里就不錯了,而智力是探路人,許
多突發事件需要他來緊急處理,比如毒蛇。
    當傍晚張凡虎讓全族停下來休息明天趕路時,族中有幾個較強壯的族人還有些不滿的神色,張凡虎一看,是幾個上次也有
不錯“獵手銜”的族人,但他們在老族長的一瞪眼之下就安靜下來幫張凡虎幹活了。
    現在的張凡虎很忙,在慢跑的途中他都是讓智力帶隊,昨下午才被他們兩人踏倒的草叢還是有明顯痕跡的,所以張凡虎也
不擔心智力帶錯路,而他則在後面拿著一條半米長的角馬角,用軍刀在上面忙活著。
    次日清晨,族人們從猴麵包樹上的椰樹衣繩子吊床上下來,繼續昨天的未完遷徙。今天大家都有昨天的未恢復的疲勞,而
且所有男族人到背著近十公斤的角馬皮水袋,但大家知道今天晚上就能到達那夢中的地方,這些困難都不存在了。
    張凡虎很理解族人們的那巨大激情,他敢肯定,即使老族長也沒有到過海邊,甚至有沒有到過離族人聚居地一百公里外的
地方,他也很懷疑。要知道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獅群和斑鬣狗這二霸的領地範圍一般也就為一千平方公里左右,一千平方公里是
什麼概念,現代全世界至少有是個國家沒有這麼大的國土。
    而張凡虎以對現代原始部落生活狀況及史前的物種繁茂的環境來推測,他認為一個二十餘人的中心部落活動範圍大約與一
個獅群的活動範圍差不多,應該在方圓二三十公里之內。而如果向一個方向前進的直線距離都達一百公里的話,那可就是三萬
多平方公里的活動範圍了!這起碼是數百上千的大部落的領地範圍。
    現在老族長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在他數十年風雨生涯中,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象,他的神情與前幾天智力他們剛來
這兒是一樣的。晚飛的信天翁,那長達三米的雪白色羽毛在夕陽的映照下像是一隻浴火鳳凰;灰白色和灰褐色的鵜鶘在天上小
心地躲避著空中強盜軍艦鳥;廣泛分佈與整個南半球的黑背鷗漂浮在海面上,它們白色的頭頸與收在兩側的黑色翅膀在陽光與
海波金光的反射下,也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張凡虎靠著一棵大椰樹,看著樹林中忙活著、海灘上嬉戲著、林邊站立的族人們,“今晚在所有族人心中都是難忘的!這
是族人生活方式甚至是人類進化的轉折,沒有外界刺激,生物會不斷進化嗎?”
    好望角的深秋,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今晚神九發射升空啦!在不久我國就要建成獨立的空間站了,這在我國富國強軍發展上也是個重要轉捩點!另外,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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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多族盛宴(上)
    “全族準備!”原本剛起床從吊床上起身習慣性地向海裡一瞄的張凡虎瞬間坐直了身體,一邊拿過望遠鏡一邊大吼了這麼
一句。
    現在距全族遷徙過來已經有八天了,在這八天時間中,族人們全都忙碌著,連小孩子都沒閑著,他們幫著大人們撿拾從樹
上掉下
    裡的椰樹衣、撿拾貝殼,給全族人打著下手,當然他們更多地時間是在海邊沙灘上玩耍。進過一個星期的忙碌,大家都很
疲憊,但是六張
    邊長為十五米的漁網已經被掛在了椰樹上。
    和智力他們一樣,在最初的兩三天裡,他們不習慣大海的浪濤聲,尤其是夜間的潮起潮退,這比在原來聚居地周圍的獅吼
犬吠更容易讓他們驚醒,所以經過幾天才剛好適應下來的族人們突然都被張凡虎的大喝所驚醒了。
    他們也不是現代社會中來海邊度假的都市旅遊者,而是史前全民皆兵的獵手,快速揉了下朦朧的眼睛,然後向張凡虎望向
的海面
    看去。“啊!”大家都發出難以置信的驚歎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可抑制的恐懼。
    張凡虎理解他們的恐懼,因為用肉眼能清晰地看到原來蔚藍色的大海佈滿了一團團的黑色斑點,儘管相隔數公里之遙,但
還是能能看到那些水波逐流的環形斑塊,從這就可以推測出那些辦點事多麼巨大了。那是什麼?是張凡虎期待已久的沙丁魚群
啊。
    每團沙丁魚群都在數百萬條以上,它們集成的群足有數百米寬廣,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為讓張凡虎也激動萬分的是魚
群的數量,這些魚群用肉眼看時一眼望不到頭,即使用望遠鏡,把它調到最遠視距,也會因為地球的弧度及身處的高度而無法
看遠,就像最早人們發現地球是球形的人的航海家一樣,他們因為每次看見遠處的船隻都是先看到桅杆,然後才是船身。
    所以張凡虎也遇到了同樣情況,即使有超視距的望遠鏡,他也只能看到十公里之內的海面,而這些海面之內全是塊塊斑點
狀沙丁魚群。雖然是分成了許多塊,但是就像在非洲大草原上瞭望金合歡樹一樣,儘管金合歡樹每隔數百上千米才有一棵,但
是從遠處看過去,由於目光的平面投影性,就讓稀稀疏疏的獨樹合在了一起,就像一片森林。
    現在這些原本是塊狀集結的沙丁魚群在張凡虎及所有族人們眼裡都是一樣的,距海岸一公里遠處的海裡全是一眼望不到邊
的黑色!這種與昨天海水巨大的差距讓所有都目瞪口呆,然後全都看向張凡虎。
    張凡虎在幹什麼呢?他站在吊床上靠著椰子樹舉著望遠鏡在笑!是的,每群都有數百萬條的沙丁魚,而這樣的魚群在十公
里的海域幾乎是密密麻麻的,而在更遠處還有嗎?答案是肯定的,這得有多少沙丁魚啊。怪不得在現代社會中,沙丁魚因其巨
大的商業利益而被人類大量甚至是瘋狂的捕撈,但是在數量銳減之後,也得到了“世界上數量最龐大的遷徙動物”稱號。
    好望角的原名叫風暴之角,因為它會有世界上最可怕的風暴,航海家們把風暴卷起的奇異浪潮叫做殺人浪,這種如懸崖般
的風浪在最前面是垂直高達十余米的巨浪,然後背後才是慢慢平緩的浪潮。在風暴的相互撕扯、扭打、融合、變形之中,會形
成更加可怕的旋轉浪潮,殺傷力如颶風一般旋轉的旋轉浪與殺人浪結合在一起是原來所有航海家們的噩夢,即使是現代社會也
只有為數不多的船隻敢無懼這種風浪。
    但是這種可怕的風浪在南非的冬天卻是頻繁地出現,但是在這種魔鬼一般的風浪中卻有豐富的資源,或者說好望角的物種
繁盛就是這些魔鬼帶來的。因為好望角在非洲最南端,東邊是印度洋,西邊是大西洋,而再往南端就是人們熟知的冰天雪地的
南極了,在兩大洋洋流和南極的冷空氣影響下就形成了這樣可怕的風暴。
    但是這些洋流卻帶來了營養豐富的海水,這些流動的海水中生長著繁盛的浮游生物及藻類。這才是海洋生物繁盛的根本,
於是就有了平時生活在靠近南極生活的沙丁魚群,有了生活在低端的沙丁魚及眾多小心魚群,於是也就有了數量及種類都眾多
捕食魚類及各種哺乳動物。魚類以飛魚、鯷魚、金槍魚、旗魚、鯊魚等最有名,這些魚中除了飛魚及鯊魚張凡虎他們沒有看見
過之外,其餘的不僅見過,而且還捕到了。
    若在溫暖的夏季,也就是在南非的十二月左右,沙灘上還會有產卵的海龜,性情溫順被人們譽為美人魚的海牛也會被眾多
的藻類吸引,當然更多地是捕食沙丁魚群的鯨、海豚、海豹、鵜鶘、軍艦鳥、海雕、信天翁等各種動物,而現在又有一種強大
的生物加入了,那就是——人類!
    清晨光線不足,還不是眾多捕食者的狩獵開始時候,但都在做準備,張凡虎他們也一樣。看到在海裡較為分散的沙丁魚群
,張凡虎知道它們在貪婪地吞噬者小型生物,這可能是它們大多數的最後的早餐了,而天空上也照常飛著數種數十隻海鳥,這
些都只是瞭望偵查的,對沙丁魚沒有任何威脅。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寧靜,但這表面的安寧就像最激烈的戰鬥之前的寧靜一樣,或者說暴風雨前的靜謐。張凡虎做著
豐盛的早餐,今早的海鮮湯全是美味的椰汁熬制而成,這些營養豐富、富含能量的早餐會給族人們帶來巨大的力量,等會兒可
是一場大戰鬥。
    漸漸起風了,雖說不是怒海狂濤,但也讓漂浮在水面的海鷗如同小舟一般隨波逐流。海面天空上的鵜鶘群已經大群彙聚了
,就像空戰前戰鬥機的集結,旁邊還有打遊擊的其餘海鳥,雖然是遊擊隊,但是數量約不容小覷。
    數公里遠處礁石群上在蠕動!仿佛礁石表皮在脫落——那是海豹們出動了。南非的海豹與北極的雪白或灰色的漂亮海豹可
不一樣,它們繼承了非洲大草原的粗獷性格與外表,皮超肉厚。與礁石一樣顏色的深褐色皮毛絲毫不畏懼尖銳的礁石菱角,用
進化得如雙槳一樣的兩肢帶動著數十公斤的身體直接從礁石上面劃過,慢慢浸沒在海水中。
    海風起,椰樹葉扇動著,相互摩擦發出很響亮的沙沙聲,海濤也湧起拍打著礁石。族人們已經猜出了什麼,拉扯著漁網、
緊握著“艾考瓦”與魚叉,腳上的角馬真皮鞋帶也綁好,還在等什麼?
    張凡虎握著一塊角馬角坐在椰樹下,把化成片狀的黑色角壓一塊礁石上慢慢磨著,一會兒抬頭看看天空徘回的鵜鶘群,再
低頭繼續磨著。他就像一個在河邊安閒磨刀的漁民,那份清閒讓一向精明又淡定的老族長也有些弄不懂了。
    張凡虎在幹什麼?磨角馬角做弓!他就像天空淡定飄飛的鵜鶘群和信天翁,他也在等,這件事必須慢慢等,做大事也必須
有耐性。老族長也知道在這方面張凡虎是無可動搖的專家,他也不敢擅自安排族人們,於是張凡虎就在大家焦急的眼神中繼續
等著。
    今天是五月十五日,也是農曆的四月十五,也就是說今天又有每月兩次的最大潮汐之一。
    當太陽升到最高處斜照時,張凡虎看著天空波動的鵜鶘群終於站了起來,不僅是鵜鶘群,其餘的各類海鳥也從棲息的礁石
、紅樹林、椰樹、沙灘、遠處的天空和海面上漸漸向著這邊聚集。張凡虎看著遠處一條隱隱約約的細線,爬上一塊礁石再次舉
著望遠鏡望過去。
    “嘿嘿,上!”張凡虎手向前一揮,儘管族人們都很疑惑怎麼這次在漲潮時候與以前完全相反向沙灘上跑去,但做好各種
準備之後又苦等數小時的族人們棵不會管那麼多了,就像一群壓抑了多年的惡狼扯著漁網沖了出去。
    張凡虎苦等良久的不是潮水,而是跟在海水之後的那種動物。只見望遠鏡頭中出現不同尋常波動的水花,一條條冒出水面
的三角形尖鰭,水面下是正在快速向前潛水的大魚群,當它們遊動數十米之後瞬間竄出水面,然後彎曲身體又以長有長吻的頭
部入水——海豚!
    海邊所有的獵食者都在等著它們,它們是一個個天生的弄潮兒,像是大海的精靈,又像海神的僕人,數百上千頭海豚集中
在一起追趕著洶湧著的潮水快速向前。
    “啪!”最前面的大浪拍在它無數祖先拍過的礁石上,張凡虎舉著綁有椰樹葉的“艾考瓦”迎浪而立,看著沒四人一組站
在一塊塊礁石上的族人,然後回頭看著那些同樣波動著的黑斑團。
    沙丁魚群可不行被巨浪運到沙灘上,更不想被撞在礁石上。於是它們突然集體做出了所有獵食者都最不想看到的事——只
見在浪潮即將到來的前夕,迅速地消失在了海面。海水又重新變成了蔚藍色,但瞬間又被巨浪潮攪動,翻出白色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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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多族盛宴(下)
    當沙丁魚群不慌不忙地潛下水,想等風平浪靜之後再上來活動捕食時,數百上千頭海豚可不會輕易放棄,也跟隨著沙丁魚
群潛入浪潮下麵。這就是所有獵食者們期望的,也是張凡虎堅持等待的結果。這些捕食者為什麼要這樣呢?
    巨浪接連不斷地湧過來,拍打著沙灘、礁石,所有遮擋物在它面前都被它淹沒。在海面上是浪潮與它的阻擋物之間的戰鬥
,但海面下戰鬥的激烈程度一點也不比上面的低。只見數百頭海豚排成數層把沙丁魚群往岸邊淺海區趕,原本分散數十上百團
的沙丁魚群連忙聚集,一個原因是被海豚群逼的,另一個是它們必須靠群體數量來減小自己被抓住的幾率。
    原本離張凡虎他們數公里範圍之內的沙丁魚群分散得較開,但由於它們貼近海面,所以銀青色的身體在海水及陽光的映照
下看到是烏黑色。現在沙丁魚群被巨浪及海豚群嚇得潛入深水中,但因為不斷靠近海邊,再加上數量在不斷集中,所以讓人看
上去與原來是一樣的狀況,而且靠的近了,讓族人們也感到了一種蓬勃的氣勢,這種氣勢可能就是獅群看見角馬群靠近時的那
種感覺吧。
    在海面不時會冒出塊塊點狀礁石,那可不是什麼礁石,那是海豚的戰略合作夥伴——海豹,它們正浮出水面呼吸,那些礁
石斑點就是它們冒出水面的頭部。海豹與海豚一樣,也是哺乳動物,但是它們的半小時屏息能力海豚的平均十分鐘要長,它們
在潛水之後也得浮出水面呼吸。可能由於大家都是哺乳動物,海豹與海豚合作得極好,原來想向遠處海裡逃脫的沙丁魚群都被
海豹截斷了,這樣海豚主內、海豹主外,配合得無比默契。
    海豹那全身披短毛長溜溜的體粗圓呈紡錘形的身體在陸地上活動相當不方便,四肢全退化了,也可以說是進化了:它四肢
與人一樣均具五趾,但是為了劃水,又像鴨子一樣趾間連接有蹼,形成船槳似的鰭狀肢。它們的後鰭肢大,向後延伸到尾部,
再加上就像船後的螺旋槳短小而扁平的尾巴,它們在水中的靈活程度及速度也絲毫不比魚差。
    海豹就靠著這些身體法寶帶動著重二三十千克的身體追逐著沙丁魚,它們的牙尖嘴利,前爪也很鋒利,只要體積比它們小
的魚類只要被抓住就沒有逃脫希望了,甚至它們還會集體合作圍攻更大的魚類。現在同樣有數百上千隻的海豹分散開來,在海
面的阻擊工作做得也相當完美。
    魚類是出現在世界上最早的脊椎動物,它們在各類獵食者之間的圍捕上億年的爭鬥中也進化出了高明的反圍捕應對之策。
沙丁魚集體包圍在一起可不是一味的龜縮不前,也不單單是一種以數量取勝的低級戰略,而是一種相當有效的戰術。
    沙丁魚對水流的波動相當敏感,同族之間也有聯繫,它們現在就包圍在一起相互環繞著遊動,只要有海豹沖過來,在離兩
三米之內的距離時,它們就會迅速做出反應:當最週邊的沙丁魚向後退時,所有的魚群都會集體向後退;如果海豹的速度太快
而無法後退,只要那條離海豹最近的沙丁魚轉向,其餘的也會迅速轉向,這樣就會在密集的沙丁魚群中突然出現一個空白通道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海豹就會一下沖過頭,結果當然是一場空。
    由於沙丁魚在不斷相互繞行,所以最外面的沙丁魚是不斷變換的,這就讓每一條都要加入到抵禦獵食者的戰爭最前線,同
樣劣勢著就陷入了沙丁魚群的“魚民汪洋大海”戰鬥之中。
    沙丁魚的變換陣式進退有方、護守有術、分散有度,要想捕到這樣團結起來的沙丁魚群是相當困難的,即使有收穫也是很
小的。所以獵食者也必須有殺手鐧,否者就是白忙活。而海豹與海豚的合作就是海豹圍堵,海豚進攻。
    也許是看到同伴海豹取得了成果,聰明的海豚也拿出來殺手鐧,在海豹的幫助下,它們突然分散開來集體包圍著沙丁魚群
。雖然有上千隻的海豚,但包圍方圓一平方公里的密集沙丁魚群還是相當困難的,但這可難不倒聰明的海豚。
    在遠處的觀看的族人們發出一陣驚呼,只見遠處方圓一平方公里的海水像是煮沸了一樣,一個直徑超過一公里的沸水圈包
圍了聚在一起的沙丁魚群!海豚在瞬間就把海水煮沸了?當然不是!但是那些翻滾的氣泡、水浪的翻滾與水的沸騰並無兩樣。
    這就是海豚的聰明之處了,它們雖然也知道以自己比海豹還要快的衝刺速度直接沖過去捕食聚在一起的沙丁魚有些效果,
但是聰明的海豚不會因小失大,那樣不僅浪費體力,而且收穫也不會大。如果所有的海豚都一窩蜂地沖過去,那樣好不容易被
包圍的沙丁魚群大多數都會逃掉的。
    要知道海豚身體進化為流線型,著大大減小行進時水的阻力,雖然兩條後肢已經完全進化為和魚一模一樣的尾鰭,看似好
像比海豹少一條推進器,但是它們高達八十公里的衝刺速度可比海豹快多了。
    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與捕食經驗中,海豚當然也有對付沙丁魚那堪稱完美的防護閃避之法,它們先潛到數十米深的海面下
,而讓所有沙丁魚漂遊在它們頭頂,然後它們就發出了它們的死亡歎息。
    海豚也是哺乳動物,它們在下潛之前也要先把巨大的肺吸滿空氣。現在它們在沙丁魚群邊緣下方突然呼氣,那巨大肺活量
中裝滿的大量空氣突然釋放,眾多的大氣泡快速上湧翻動著海水。上千頭兩百千克的海豚吸的大量空氣突然釋放之後這就形成
了海面壯觀的一幕。
    沙丁魚群都有組織有記錄地對抗獵食者的追殺,聰明的海豚當然也會,它們不可能讓這種“空氣炮”有斷續讓沙丁魚群逃
跑的情況,當一部分的海豚吐完空氣之後,其餘的海豚已經從海面吸滿空氣又下來了,於是海面不斷翻滾著,白色水泡咕嚕咕
嚕不斷冒出來。
    所有的沙丁魚都被嚇住了,它們不斷往中間擠,當然也有被嚇壞了奮不顧身地往外竄的魚,但這些少量的魚馬上就被翻滾
的氣泡攪暈了。隨著包圍圈的縮小,上千頭海豚的數量顯然綽綽有餘了,於是它們馬上進行下一步攻擊了。
    超過一半的海豚在海面吸足空氣之後,像剛才一樣向海下潛去。“咕嚕咕嚕”的巨大氣泡再次冒起,如果剛才上千頭海豚
的“空氣炮彈”只是讓沙丁魚群緊張與不安的話,那麼現在數百頭的海豚就讓所有沙丁魚驚慌失措了。
    為什麼數量少一倍的海豚對數量保持不變的沙丁魚群刺激效果更大呢?很簡單,因為真正的戰鬥已經開始了,而剛才就是
海豚的一個突然襲擊。原來數百頭海豚在吸足空氣之後並沒有去替換另外已經吐盡空氣的同伴,而是突然潛到了沙丁魚群的下
面,然後又是一個空氣炮彈的突然釋放。
    現在這些氣泡才是當之無愧的“空氣炮”:原本已經略微適應了海豚的恐嚇的沙丁魚群突然遇到湧入群中來的大量氣泡,
頓時被翻滾的大量氣泡滾動得東搖西晃、翻滾不停,原本為了對付海豹、海豚兩大天敵的靈巧陣腳頓時大亂,而它們的一亂就
像吹響了總攻的號角,成了所有的獵食者的進餐信號。
    “終於開始了!”張凡虎摸了一把臉上的海水,他現在不像所有的族人一樣緊盯著混亂的海面,雖然上千頭的海豚、上千
隻的海豹加入了爭奪沙丁魚的浪潮中,海面翻起的水花也算壯觀,但張凡虎卻知道真正的好戲在天上,要知道天上可還有上萬
隻的各種海鳥一直等著呢,尤其是單單一種酒達到了數千隻的鵜鶘。
    果然,當沙丁魚群中冒出重重氣泡,海豚與海豹剛發起進攻的下一秒,天上徘徊已久的海鳥們就激動了,天上集結飛行的
海鳥陣勢也大變樣,尤其是張凡虎一直關注的數量最多的鵜鶘。
    張凡虎所想要看的好戲主角就是它們,鵜鶘的捕食方式非常奇特。在數十米高飛行的鵜鶘突然全都像翅膀抽筋或者地球對
它們的引力瞬間增大數百倍一樣——從天空中掉落下來,它們小心地控制著翅膀,使自己頭下腳上向下落下。當距海面只有半
米時,又是一個突然動作,在入睡瞬間就收攏並努力伸直了寬大的翅膀。
    經過自由落體數十米重達數公斤乃至十餘公斤的鵜鶘就像一支巨矛一樣直射進水裡,那不斷響起的巨大的“砰砰”破水聲
就像一掛放在水中接連不斷爆炸的巨大炮仗,連在幾百米以外的張凡虎他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在天上鵜鶘剛下落時族人們也
發現了反常現象,由於隔得遠,只用微微抬抬眼皮就看到了那鵜鶘落水的整個過程。
    太壯觀了!見多識廣的張凡虎也與族人們一樣被鵜鶘的集體捕魚的場面所震撼住了,大家在礁石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鵜鶘捕
魚場景。那可是數千隻翼展兩米多的巨大鵜鶘啊,數百隻在天上看上去就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了,而現在數千隻此起彼伏的從空
中跳水的場面是何等的壯觀!
    現在其餘捕食動物仿佛都成了陪襯,連原來出大力圍捕的海豚、海豹都像在鵜鶘服務似的,連數十位人類也只有站在海邊
礁石上看戲的份。但所有的捕食者雖然都是競爭者,但是由於沙丁魚太多了,大家的合作多於競爭。鵜鶘是鳥類中體魄強壯的
一族,它的翅膀強壯有力,骨骼也相當堅硬,也只有它們這個家族的成員能用這樣的方式捕魚,這樣從空中俯衝而下可以直達
水面以下十余米!所以海豚與海豹在水下捕食沙丁魚,海鳥尤其是鵜鶘在靠海面十余米的淺水面捕食,大家合力把沙丁魚群逼
得上下左右無路可逃的局面。
    沙丁魚的群體戰陣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只能單純地依靠群體戰術中的低等數量優勢還減小各自被捕到的幾率。雖然這對
於沙丁魚來說還是九牛一毛,但是沙丁魚已經被徹底打敗了,張凡虎知道,他們的機會要來了。
第四十二章:海面大混戰
    海面已經徹底混亂了,集結已久的空陸海“三軍”全部出動:空中是以鵜鶘為主要力量的空軍,大如信天翁、海雕,小到
燕鷗等家族全都加入了進來,由於種類本就多再加上每個大家族又有不同的族員,所以看上去海面上漂浮的、天空尋找的、半
空俯衝的、水下
    潛遊的,看過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不同鳥類。
    陸軍當然是以海豹為主的哺乳動物,張凡虎現在相當高興,因為他看到海豹的遠方親戚了——海獅。海豹遍佈全球,北到
北極、南到好望角以南的島嶼都可以見到,但是與它們生活方式幾乎一樣的海獅卻在現代社會中數量較少了,只分佈在北半球
,所以張凡虎在史前能在南非看到在現代已經滅絕了的南非海獅,對於作為動物學家的他來說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海豹與海獅是遠房親戚,但是海狗與海獅可就是近親了,兩者同屬於海獅科,是個較大的家族。由於體型外貌相似,生活
方式及棲息地也有很多共同處,所以一般的人容易把它們搞混。其實海狗和海獅、海豹有很好的辨別特徵:海獅和海狗它們和
海豹的差別為是海獅及海狗的鰭狀後肢可朝向前方,所以能夠在陸地上行走,而海豹則不能。
    就是因為海獅和海狗的這個天賦,人們才大肆捕捉它們,然後遊客就可以在世界各地的海洋館中看到它們。尤其是聰明的
海獅,它們學習能力極強,堪比很好的軍犬,人們可以看到它踩球、頂球、做張凡虎正訓練族人們的仰臥起坐、鼓掌等;在軍
事方面,西方有的國家甚至讓它們進行危險的發現、排除水雷,打撈深海珍貴物品,而最後它們大多都慘死深海,即使活下來
了,回來後迎接它們的還是冰冷的鋼鐵水泥屋和它們為之努力的小魚小蝦……
    看著自由自在地歡快捕魚的海豹、海獅們,張凡虎也替它們感到高興——自由是無價的,而幸好史前世界的自由度是那麼
的廣。
    陸軍方面還有一方,那就是張凡虎他們,但是現在他們的處境很尷尬:人家享受美味,而他們則站在淺海礁石上忍受日曬
浪打,最重要的是他們就像“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中的乞丐——但現代社會中,人類不也是這樣無視甚至虐待它們的嗎

    該說海軍了,沙丁魚本來就生活在海水中,所以海中的捕食者魚類是“本土作戰”,它們“天時、地利、魚和”,在獵捕
沙丁魚群的三路大軍中力量不亞於空軍中的鵜鶘。
    “哦?那是——旗魚!”張凡虎剛剛抹掉望遠鏡上的水就看見遠處海面出現數片亮藍帶有斑點寬大如帆的背鰭,如果是普
通遊客肯定會尖叫:“啊!大白鯊!”張凡虎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剛才他略微停頓一下是為了確認一下,因為旗魚有一個大
名鼎鼎的親戚——劍魚!
    旗魚是個屬,它們家族中有多個成員,但無一列外的吻都和劍魚一樣延伸為長圓形的矛狀,旗魚一般體重上百千克,體長
三米,所以那條占體長三分之一的長劍使它看上去威猛無比。旗魚是海中的劍客,它們是海中速度最快的魚,衝刺速度可達每
小時一百公里,堪比非洲大草原上的精靈獵豹了,即使游泳速度也很快的海豚、鯊魚在它們面前也要甘拜下風。
    如果這些海中遊俠以它們超快的速度直接衝擊沙丁魚群也會起到擾亂魚群的結果,但是旗魚也並不想多出力,更何況它們
的數量也沒有海豹、海豚聯軍多,所以現在它們才出馬撿現成的。現在沙丁魚群已經大亂,即使有很多有經驗的經過數次洄游
的老沙丁魚組織起來的魚群也不管用,這些小群小群的沙丁魚群是抵抗不住三路大軍的狂轟濫炸、橫衝直撞的。
    看看這些劍魚的威猛進攻方式就知道了,這些其餘用長又有力的腹鰭和尾鰭帶著體較細長的身體穿梭於各大沙丁魚群之中
,那深藍色的背、銀白色的腹側、灰色的臀鰭、藍黑色的各鰭在海面時隱時現,平時以小魚和烏賊類等軟體動物為主食的其餘
,現在大力捕食沙丁魚也算是換換口味,而海軍中它們可是主力。
    大自然的本質就是迴圈與輪回,物種之間生生相應也相克,她不會偏袒她的任意一個兒女,讓他(她)沒有絲毫壓力的順
利成長——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淘汰下來的都是強者。
    鵜鶘有一張又長又大的嘴巴下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喉囊,它們的嘴巴能長到四十釐米!現在這些捕到獵物的鵜鶘,大嘴和喉
囊裡都裝滿了海水,當然還有沙丁魚,裝下這些體長、側扁一般體長為十幾二十釐米、體重數十克的沙丁魚對於它們那巨大的
嘴來說是毫無壓力的。但是喉囊中裝滿的足有數公斤重的海水使它浮出水面的時候很困難,所以張凡虎他們見到捕食到沙丁魚
的鵜鶘浮出水面的時候,總是尾巴先露出水面,然後才是身子和大嘴。
    鵜鶘小心地抬起嘴,兩片嘴慢慢張開,露出一條細縫把嘴中的海水吐出來,然後吞下魚再從水面起繼續投彈式的俯衝捕魚
。儘管鵜鶘的捕魚效率很高,但是出水時濾除嘴中的海水時很慢,這樣就讓它們在水中靜止不動的時間增長了不少——而它們
並不是唯一的捕食者。
    “呱!”突然一隻鵜鶘發出像鴨子般的慘叫,張凡虎鏡頭一轉,頓時看見了與他料想的景象:一隻鵜鶘在海面被海獅咬住
了。海獅可不只是吃魚,海螺、海貝、魚蝦、章魚等海鮮,只要它們能抓住的肉食都會被吃掉,而被咬住的是只快成年的鵜鶘

    這是一隻今年夏天好望角魚類繁盛的時候才出生的鵜鶘,到現在應該是第一次參與這麼大的捕獵場所,顯然經驗不夠,而
抓住這樣一隻數公斤的年親肉嫩的鵜鶘顯然比全速追趕沙丁魚群要好得多,並且海獅是在鵜鶘剛冒出水正在吐喉囊中的海水時
突然襲擊它的。
    這只鵜鶘被海獅咬在嘴中,它驚慌失措地拼命掙扎,而海獅漂浮在海面上擺動它那靈巧的長脖子,把鵜鶘向四周的海面上
拍打過去,鵜鶘的叫聲與掙扎力度慢慢變小,最後消失。從這只海獅突襲鵜鶘開始到可憐的受害者的死去一共只有十餘秒的時
間,而這些血腥場面在激烈如沸水般的廣闊海面上只是毫不起眼的一幕,即使有鵜鶘發現也最多是把選擇入水的海面離兩者遠
一點而已。沒有恐慌、沒有幫助,所有的獵食者繼續著——聰明的海獅也逐漸轉變著獵食對象。
    又來了!這次出現在張凡虎鏡頭中的背鰭是人們熟知的三角狀了,世界上恐怕有人不知道諾貝爾,但這卻是世界上只要是
懂事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一種魚——鯊魚!四大洋中約有四百餘種鯊魚,在人們印象中它們就是海中強盜、惡魔、殺戮手的化身
,比如最著名的大白鯊就是以它的兇惡而聞名。
    其實鯊魚遠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數百種鯊魚只有為數不多的集中會對人類造成傷害。即使是兇惡的大白鯊、外表
和性格與大白鯊相似的牛鯊也並不是要特意攻擊人的。動物學家經過嚴謹的考察研究發現,被攻擊的人大多都是在溫暖有洋流
的海岸邊,而這種海邊一般都有數量眾多的魚類,當然有捕食魚類的其餘動物,而大白鯊很多時候都是把人類當成了一般的捕
魚生物,比如很多受害者不遠處就有大群的海豹、海獅,所以很多動物學家都為把大白鯊的名字改為嗜人鯊不滿,他們為大白
鯊名不平。
    雖然大白鯊不是特意捕殺人類,但是它在海中的凶名也不是無的放矢。現在那些帶有三角形背鰭的大魚只是在海面掀起淺
淺的波紋,然後瞬間就來到一隻得意忘形的海獅身邊,於是那只海獅就像在它嘴裡的鵜鶘一樣悲劇,就在剛才它還是一個威風
凜凜的獵食成功者,而在瞬間自己也成了被捕食者。
    從數分鐘之前的那只鵜鶘被海獅突襲開始,就導致了一個複雜的生物獵食關係:為了好望角眾多的富有生物而來的沙丁魚
被鵜鶘獵食;獵食沙丁魚的鵜鶘被海獅獵食,現在數十公斤重的海獅也被兩噸重的大白鯊叼在嘴裡“放飛”,就像剛才它放飛
鵜鶘一樣。由於大白鯊等數種鯊魚的威勢實在太大,儘管只有數十條,有時為了追捕逃跑的海獅它們甚至躍出水面來,那兩三
噸重的身體從三米高的空中落下掀起的巨浪足有數米高!
    鯊魚的確有它的可怕之處,在它們的血盆大口中,上鄂排列著數十枚背面有倒鉤的尖牙利齒,獵物被咬住就很難再掙脫。
有了這種裝備的大白鯊獵殺動物們可是相當威猛了,數十公斤的海獅被它們甩在數米之外,很多時候它們的牙齒都會在此時脫
落。但是大白鯊棵一點不擔心會影響以後的捕食活動,因為大白鯊有幾排牙齒,一旦大白鯊前面的任何一枚牙齒脫落,後面的
備用牙就會移到前面補充進來。在任何時候,大白鯊的牙齒都有大約三分之一處於更換過程之中。
    上百條的鯊魚中只有數十條是大白鯊等兇猛獵食鯊魚,其餘的也是來捕食沙丁魚的,它們是叫溫順的種類,但是大多數的
獵食者也不敢靠近它們了。但這只是大多數,有的可是絲毫不怕,它就是平時溫順聰明的海豚。
    海豚可不喜歡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大白鯊的激烈行為不僅獵殺了它們的盟友,而且直接破壞了對沙丁魚群的包圍圈,許
多沙丁魚群利用者巨大的混亂逃跑了,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是這就足以讓它們憤怒了。
    平時因為聰明頭腦,活潑可愛的外表的海豚以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就像人類社會中老好人的憤怒一樣。只見數十頭海
豚向最混亂的地方快速沖去,它們兩三頭一組,用敦實的額頭猛烈撞擊鯊魚的側面肋骨。平時一向作威作福的大白鯊在海豚面
前可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因為鯊魚的肋骨很脆弱,儘管體重有兩三噸但是卻經不起數百千克的海豚的撞擊,要知道海豚衝刺速
度可達八十公里,這種衝擊力就像被一輛小汽車撞一樣。而海豚不怕撞擊,因為它們的額骨很厚實、寬大,因為它們有巨大的
鬧容量,這也是魚類比哺乳類低等的重要原因。
    大白鯊的尖牙利齒在海豚面前不奏效,更何況聰明的海豚是相當團結的動物,它們不敢也沒有機會對海豚下殺手。所以現
在數平方公里的海面變得很複雜了:最中間沙丁魚群最多的地方是海豚,然後是海豹,最後才是投機取巧的大白鯊。當然水面
是密密麻麻的鵜鶘,雖然在最中心海豚的聚居地是最安全的,但是由於鵜鶘數量太多了,還是覆蓋到了鯊魚的地盤,它們很多
就成了大白鯊的獵殺甚至是洩憤的物件,但是沒有海豚群來管理了,畢竟大白鯊也是很強大的動物,得給它們一些自由空間,
而且鵜鶘也算是投機取巧者,對海豚的幫助不大。
    數以億計沙丁魚在重重包圍下四處穿梭,但各個方面都有獵食者,它們只能見縫就鑽,而恰恰就有一個方向的獵食者很少
——海邊方向。由於對沙丁魚群威脅較大的獵食者都是數十上百千克甚至論噸重的大傢伙,它們要捕食沙丁魚群就必須有能活
動開身體的海水深度。雖然鵜鶘體型較小,但是水深小於十五米的海面對於它們來說就是自殺,這就導致了靠近海面的一方包
圍實力最單薄,於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沙丁魚群雖然本能也不想游向淺水區,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
    於是,張凡虎他們苦等的機會來了!
第四十三章:漁魚
    張凡虎覺得雖然沙丁魚群相互繞行,但是起決定方向的魚還是一些大魚,也就是那些二十餘釐米甚至超過一尺的沙丁魚,
這些活過數年也洄游了數次的老魚才是魚群的骨幹、主心骨,只要它們在魚群中率領著,那麼魚群的損失會小很多。可能現在
就有部分這樣的大沙丁魚發現了種群的希望,並下定決心做一場賭博——以前它們成功過,畢竟每年都會經過這麼一次挫折的
,當然有些終極辦法。
    族人們也興奮了,他們早已經看清了那些黑漆漆的海面是因為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魚群,原來的恐慌變成了巨大的驚喜,尤
其是看了那麼久的眾多獵食者的捕食場景,而現在那些已經變淡顏色的魚群居然漸漸向岸邊靠過來了!雖然近一半的沙丁魚群
被分散、逃跑、被捕食了,但是剩下的沙丁魚群也有上億條啊!
    只見海下最大的一團直徑約五百米的沙丁魚群突然向岸邊逃過來,這個時機把握得很好,正是其餘捕食者爭奪得最激烈的
時候,畢竟現在合作已過,正是爭奪戰利品的時候。在最後勝利的時候卻得意忘形並暴露出最大的破綻,讓巨大的利益功虧一
簣,這不是與人類很像嗎,或許貪婪是所有生物的共性吧?
    儘管部分海豚反應最快趕忙攔截,但是畢竟沙丁魚群搶佔了先機,更何況這是逃命的最後機會,所以儘管有部分的沙丁魚
被攔截下來了,但是大部分都拼命逃掉了。眾多的獵食者當然不會放過這些大嘴的美餐,全都沖過來哄搶——無組織、無紀律
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
    剛才它們能獲得一場小小的圍捕勝利,說白了大部分都是那群聰明海豚的努力:它們在海浪之後突然沖過來,給躲避風浪
的沙丁魚群來了個措手不及,然後在也相當聰明的海豹、海獅幫助下用威力巨大效果極好的“空氣炮”才包圍住了沙丁魚群。
但是現在全都亂套了,不過也不能全怪它們,因為沙丁魚也被它們搞得全亂套了,沙丁魚群全化成小群向四面突圍,這就讓眾
多的捕食者們也必須化整為零去追擊,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這樣的方法畢竟只適合追擊分散的小沙丁魚群,現在數百上千平方米的沙丁魚群集結突圍,並且是向獵食者們都忌憚
的淺灘逃去頓時就讓它們徹底亂了——如果不把它們攔截在淺灘之外,那麼大家的努力就白費了一半!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
大群的獵食者們都向海邊沖來。
    那種氣勢洶洶的陣勢把族人們嚇了一跳——很有可能他們還以為這些獵食者們能上岸吧?數百公斤的旗魚的躍水捕魚、大
白鯊對海獅的撕扯這些場面就剛才還出現在他們面前,但是大家一看張凡虎那抑制不住的笑容,頓時也安心了。那已經是對張
凡虎沒有絲毫懷疑的相信,在他們心中,只要是他們神人面帶笑容的,無論什麼事都是必勝的,即使是他神情嚴肅的,最後的
結果也會讓大家很滿意。
    張凡虎沒辦法不高興,在眾多獵食者數十分鐘的包圍攻擊下,沙丁魚群中被吃掉的、僥倖逃脫掉的占了總數的三分之一左
右。可不要小看這四分之一,那可是上萬噸的沙丁魚!現在向岸邊淺海逃到的沙丁魚群也大約占了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逃到
最前面的那最大的那群沙丁魚,這群逃脫的機會相當大。
    在混亂的局面中,那些在最週邊剛才被虐殺的小群沙丁魚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因為包圍它們的獵食者大多都去追捕它們的
另外同類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於是在少量的獵食者攻擊下,眾多的小群四散串遊,雖然又有小群很多抓住機會逃向了深
海,但是那要逃脫的機會並不大,因為數量那麼少的小群即使逃掉了這一批捕食者的追擊也會喪身在危險的大海深處。
    那些不知深淺付出巨大代價逃脫的小群之所以會那麼幹,是因為它們群中沒有大沙丁魚領導,但更多的小沙丁魚在長輩們
的領導下逐漸混合了,變成了一個也有數百平方米的大群,雖然比逃向淺海的那群小一些,但是也不少了,幾乎占了總數的五
分之一。
    太混亂了!剛才眾多的獵食與反獵食雖然也比較混亂,但是畢竟在靠海岸數公里外,除了張凡虎用望遠鏡之外,其餘族人
只能看見遊動的像是黑色長斑條的海豚、海豹,當然躍出水面的旗魚、大白鯊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現在在一公里之內,
那些隱藏在海面下的沙丁魚群因為海水深度也漸漸上浮,大家都能夠看見青色的背脊與銀白色的魚群了。
    現在是已經集結好的兩群沙丁魚向海邊遊來,最前面的那群沙丁魚後面是追擊的眾多獵食者,但是後面一群剛集結的沙丁
魚一下就減輕了它們的負擔。因為那群沙丁魚也想逃到相對較安全的淺海來,但是它們前面可是眾多的獵食者啊,於是它們想
靠眾多的數量來獲勝。在它們前面的捕食者們當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再加上攻擊在深水的沙丁魚較容易也更安全,所以超
過一半的獵食者轉身向後面追去。
    當然給大家震撼的是那些獵食者,除了以鵜鶘為首的鳥類還在遠處深海捕食散兵游勇的沙丁魚小群之外,其餘的海豹、海
豚、海獅、大白鯊、旗魚等大型獵食者都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族人們眼中。它們快速的靈活遊動追擊、張口咬住嘴邊沙丁魚的瞬
間捕食、激動靈巧相互配合的圍堵等等姿態著實讓族人們目瞪口呆了一把。
    “咳!”張凡虎猛咳嗽了一聲,這才讓族人們回過神來,當大家看見張凡虎已經蹲下來向他們做右手下壓狀時頓時明白了
。雖然沙丁魚的先頭部隊離大家所處的大礁石還有數百米,但是難免不被發現,即使沙丁魚群沒有發現,但是被聰明又眼尖的
海豚發現那就不好了,如果它們發現沙丁魚不繼續追擊了,那就更不妙了,畢竟沙丁魚群據大家還有數百米遠,大家拿它們沒
有絲毫辦法的。
    “嘿嘿”當看見族人馬上明白蹲下來之後,張凡虎回頭又發現沙丁魚群繼續向海邊逃,而大多數獵食者還繼續追時候,他
放鬆地笑了。數百米外的海水深度在平時應該在十米左右,而現在漲潮之後,連張凡虎他們站立的原本在沙灘與海水交界處的
礁石以沒在兩米深的海水中了,也就是說這次大潮把海平面抬高了兩米!
    以海豚為首的追擊大軍的堅定決心來看,只要它們沒有發現海邊有明顯的危險狀況,很有可能它們會直接把沙丁魚群趕在
張凡虎他們站立的礁石周邊海域。當然,畢竟只有兩米深的海水,大多數的追擊者肯定會放棄的,比如上噸的大白鯊、數百公
斤的旗魚是肯定的,它們可不會為了一口吃的把自己擱淺在淺海中,況且它們尤其是大白鯊的主要獵物是海獅及數量眾多的鵜
鶘,張凡虎敢肯定他們不會與危險的大白鯊遭遇。
    張凡虎在賭,要大獲全勝的情況很小,但是大豐收的幾率是有的,捕到沙丁魚的多少就要看他的那個推測對不對了。因為
他相信他的遠方的遠方親戚——哺乳動物海獅、海豹,它們可是哺乳動物,能在淺海中捕魚,即使上岸撿拾海貝也是可能的。
但是張凡虎卻沒有把最大的希望放在它們身上,而是選擇了另一個遠親,也就是一直主導者這場大圍捕的海豚。
    海豚當然不能在沙灘上生活,但是張凡虎卻對它們那兩三百千克的身體充滿了信心,相信它們也會像給其餘的獵食者帶來
豐收一樣給自己帶來沙丁魚群。張凡虎俯下身體,他的身上塗滿了褐色的淤泥做偽裝,至於其餘的族人就不用了,因為他們往
礁石上一蹲就與礁石一樣了。
    近了!只有一百多米了!張凡虎看著顏色已漸漸變深的海水,右手慢慢把望遠鏡斜跨綁在背上,然後抓起了四個手指粗的
椰樹衣做的棕繩線頭。深呼吸,沉住氣,全族的人們都緊張地看看越來越近的龐大魚群,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張凡虎。
    “嗯、嗯嗯……”張凡虎仿佛聽見了大群追擊沙丁魚群海豚的超聲波的震動,現在礁石邊緣已滿是密密麻麻的沙丁魚群,
它們攪起層層沙子,在巨浪的衝擊湧動下,彌漫在海水中。所以儘管水深只有兩米左右,但是透過魚群的間隙已經看不到海底

    海豚一般在昏暗的海底尋找藏在沙子中的貝殼、軟體魚類等食物時用超聲波定位,當然追擊快速變換位置的沙丁魚群時也
要使用,儘管人類聽不見超聲波,但是張凡虎身處數百頭海豚的包圍中仿佛聽見了。
    “嘩!”一張邊長為十五米的漁網突然散開出面在海面上,而張凡虎還保持著用力撒網的姿勢。一種介於“啪”和“嘩”
的漁網落水聲第一次出現在史前十萬年的非洲大陸最南端的好望角,從這張網剛沾著海水開始,就開拓了人類捕食方式的新紀
元,而開拓紀元的這個人就是來自現代的張凡虎——其實他也是盜版祖先的罷了,有誰知道最早的漁網出現在什麼時候,但是
肯定不會有十萬年那麼久。
    在張凡虎起身撒下漁網之後的一瞬間,在他數十米範圍內的數塊礁石上幾乎同時站起來五個族人,同樣的五張漁網散出去
!這五張漁網的散開落水狀態幾乎與張凡虎一模一樣,其中當然有他們苦練數天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張凡虎的撒網技術不
是很好。因為畢竟他也是人,不是什麼都會的神,很簡單的道理:在野外生存沒有誰會花數天時間來製造漁網捕魚,一般都是
釣魚、叉魚,所以張凡虎的撒網動作也是在幾天之中與族人們一起練出來的,幸好魚多水淺,網魚效果很好。
    那五張飛出的漁網預言了族人今後的必定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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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大豐收
    五張大網撒下去帶給沙丁魚群的是比眾多獵食者包圍還要驚慌的局面,這些椰樹衣製作的繩子吸水性較好,它們變重之後
迅速沉入水底,在大量沙丁魚群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它們網住了。但是漁網現在卻不像平時漁民的漁網一樣下沉貼地,然
後直接拉回來就可以悟出網中的魚了,因為沙丁魚太多啦。
    張凡虎還記得上小學時學過的一篇課文《富饒的西沙群島》,其中有一句讓他記憶尤新:各種各樣的魚多得數不清,正像
人們說的那樣,西沙群島的海裡一半是水,一半是魚。在文學中難免有誇張的修辭手法,那當然不是真的:如果水中一半的體
積都是魚,那叫它們情何以堪——怎麼生存,空間哪裡來?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張凡虎他們周圍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半是水,一半是魚啊!兩米深的潮水中飄蕩著密集的沙丁魚群,
讓張凡虎的大魚網邊緣都無法下落到底了,因為密集沙丁魚群集結在一起,經過漁網的壓縮之後也足有一米厚!
    現在這些沙丁魚群是徹底地混亂了,網外的椰不顧身後的其餘捕食者了,轉身就向四面逃竄;網內的就更不用說了,雖然
魚很多不易網住,如果它們任意向一個方向逃竄那麼漁網都不可能把它們網住,但是這些蠢笨的沙丁魚群已經徹底的慌亂了,
就連數條最大的老沙丁魚也在漁網裡面亂竄著,這樣它們怎麼可能弄翻漁網逃掉呢?
    “拉!”張凡虎回頭一聲大喝,然後左手迅速向下揮動。“哧!”一條原本飄蕩在潮水中的大拇指粗的椰樹衣繩子突然繃
直,而它正是斜向上向海岸邊冒出去的,也就是說發力點來自於岸上。那岸上瞬間的巨大拉力讓繩子迅速在海面上彈出了一長
道水花,繩子上的海水也變成小水珠蹦了出去。
    “啊!呀!”各種吼聲在岸邊響了起來,原來是繩子那頭的四個族人正在用力地拉漁網。
    由於張凡虎早就預料到有這麼大型的捕獵,所以從族人們的撒網的技術、拉網的齊心就可以看出在這麼長的時間張凡虎帶
領著族人們做的充分準備。在捕魚的很多細節都是經過張凡虎細緻推敲過的,對各個族人工作崗位的安排更是非了一番心思,
現在這些族人也算是各自盡責、盡力了。
    六張漁網只需要六個人撒就可以了,所以距海邊數十米外的六塊大礁石上各有一個人,這六個除了張凡虎之外,其餘的五
位都是張凡虎上次帶到海邊的族人,當然那位被眼鏡蛇咬傷的族人不在其內,雖然他的腿傷已結痂,但由於沒有好徹底和漁網
的數量問題,張凡虎只是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漁網後面。
    當張凡虎六人各自抓住時機、選定地點撒下漁網之後,剩下的工作可就是其餘族人的事情了,雖然他們相比起張凡虎他們
來說都是較弱的,但是張凡虎他們也沒有辦法幫助他們。很簡單的道理,張凡虎等六人站在據海平面兩米高的礁石上,而漁網
在他們數米之外一米多深的海面之下,如果張凡虎他們抓著那條粗繩拉就不是拉而是提了。
    漁網捕魚的原理就是靠平行海面的網四周貼著水底,然後把魚類覆蓋在中間,當拉動貼地漁網邊緣的繩子時及會把魚類一
起帶著走。所以漁網的大小重量決定了能捕到魚的大小,如果太大的魚類會直接把漁網邊緣跳起來逃脫,所以如果張凡虎他們
一拉繩子就像把罩著魚群的網拉起來放沙丁魚群走一般。
    儘管沒有族中最強大的幾位族人的幫助,但是經過張凡虎安排的族人們的效果還是很好。部落除了張凡虎之外一共有二十
八個族人,其中有兩個未滿兩周歲,當然不可能成為勞動力,而且還帶走了半個勞動力:張凡虎讓那位懷孕的女族人背上那位
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然後照看那個有一歲多的幼兒。
    除了這三個族人之外,其餘的統統上陣:每個漁網後有一組族人,每組三人,連三個小孩子也沒有逃掉,雖然三個加起來
也抵得上一個成年人的力量了,但張凡虎是因才施工的人,更何況靠三個成年族人的力量就想拉動一張包裹著上百千克邊長十
五米的漁網?而且漁網中的兩三百千克的沙丁魚群可還在不斷瘋狂掙扎。
    張凡虎對這種情況也早有預料,在這種幾乎在自己力量之外大收穫他也有辦法應付。老族長、三個小孩子、受傷為痊癒的
族人,還有一個身體瘦弱的女族人都沒有參與拉繩子的隊伍,這樣平均每組還不到三人的隊伍居然讓被網住奮力掙扎的沙丁魚
群沒有絲毫辦法,反而有的網中較少的被族人們慢慢向岸邊拉著走。
    那幾個力量較小的族人做的事情很簡單但是卻相當重要:為了防止漁網被魚群拖走,張凡虎在最初撒網之前就把粗繩的一
頭繞在了海邊的椰樹幹上,然後當族人們趁繃直的繩子拉力減小時突然向回一拉,然後幾個組人迅速把多餘的繩子繞在樹幹上
。雖然他們的力氣很小,但是繩子繞在與它之間摩擦力很大的椰樹幹上,即使是條大白鯊也不可能在他們手中把繩子拉回去。
    雖然這樣族人們與網中的沙丁魚群博弈不會輸,但是這樣幾乎是個僵持階段,如果時間過長難免出意外,要知道還有眾多
的獵食者,更何況有的沙丁魚會僥倖從漁網邊緣逃脫。僵持就僵持吧——這是張凡虎的戰術。只見族人們發現再也不能拖動漁
網之後,把繩子牢牢地記在椰樹幹上,然後向著一對進步最神速的那組跑去。
    這一組拉的是智速的漁網,有三個男性族人,就只有他與張凡虎的是三個男族人,因為張凡虎料想他們兩人的成果應該最
多,需要的人力也應該最大。但是智速的收穫一般,漁網中大概有一百多千克的沙丁魚群,雖然這已經相當豐富了,但是在這
種良好捕魚情況下卻是不太理想的,他比張凡虎的那一網幾乎要燒一半。
    有了其餘的族人們的幫助,原來在海底的礁石也早已搬開了,離海岸只有數十米的距離的漁網在一分鐘之內就被拉上了椰
樹林下的沙灘上。有了第一個勝利,接下來的就好得多了,十餘分鐘後,椰樹林邊的沙灘上就蹦跳著一片銀白色加青褐色的沙
丁魚群,在陽光的照耀下,晃花了族人們的眼。
    在沙丁魚群中可不只是有沙丁魚,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是事實的確如此,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這麼多的獵食者可不
會只是獵殺沙丁魚群,其餘的魚類雖然數量較少,但是畢竟也是肉,所以很多種類的小魚也集結在一起,甚至慌亂地裹挾在沙
丁魚群中逃到了淺海中,這時躺在了溫暖的沙灘上。
    比如沙丁魚群中有很多和它們類似的一種魚,它們體型也是近圓形,長度也相差不大,一般體長七到十五釐米,但是卻沒
有沙丁魚肥美,體重只有沙丁魚的一般左右,在十到二十克之間。如果張凡虎在這兒就知道這種吻短、口小、兩頜牙尖銳身上
小圓鱗的灰白色魚叫白鯧。這也是在世界上分佈較廣的魚種,印度洋和太平洋都能找到,我國南海、廣東沿海都較多。
    現在這些小魚也與沙丁魚們一起在沙灘上做無用的垂死掙扎,但是要捉住這種蹦跳的小魚可有點麻煩,因為它們背鰭棘有
幾顆突出延長且粗壯堅硬,其他各鰭均呈黃、灰等色的鰭也很堅硬,容易刺傷手,但是族人們可不會管它們——一切交給時間
處理。
    還有一種數量較多的章紅魚,它俗名紅甘魚,聽它們的名字就知道顏色了:體背藍灰或橄欖色,有時帶粉紅色之光澤。分
佈於世界熱帶及亞熱帶海域,棲所區域較廣,與被捕到的其他魚種一樣都是淺水魚種。它們一般三、兩成群遊動,主要以無脊
椎動物及小魚食,所以沙丁魚也是它們的美餐,但是沒想到“一餐還有一餐高”,當知道快變成別人的美餐之後,終於鼓起勇
氣和沙丁魚群沖到了海邊,但最後這種一尺多長約有一兩公斤重的“大魚”還是要變成族人們的美餐。
    這些都只是族人們的豐收之一,當然最主要的是那每網平均兩百公斤的沙丁魚,無論怎麼說,在等了大半天之後,族人們
迎來了海邊最大的一次豐收。
第四十五章:霸王弓!
    在岸邊族人們最需要支援的時候,張凡虎他們幾個族中最強壯的人卻沒有來幫助他們,而是讓他們逐個拉回漁網。在這拉
網的十餘分鐘裡,起碼有數千上萬條沙丁魚逃跑了,那可是數十公斤的魚啊。
    由於單獨一人對這十五米邊長漁網的收放困難,導致張凡虎幾人只有一次撒網機會,但是他們在撒網後沒有回去,其中一
個原因就是怕!沒錯,所有的族人都是旱鴨子,讓族人們在波濤洶湧的兩米深潮水中回去?這對族人們來說是相當危險的,所
以張凡虎帶著五人在剛看到遠處潮水來時的白線就爬上了礁石。他看著對大海無比畏懼的族人們,下定決心有空的時候一定教
會他們游泳,這對族人們來說無疑又多了一條重要的生存之道。
    他們不上岸還有一個鐘要原因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可是一年一遇的捕魚大好機會,這麼難得的機會可得好好珍惜。所以在
撒下漁網之後,除了幾個族人幾次沒有意義的回頭之外,張凡虎直接就向海裡再次進攻了。
    現在水中的獵食魚類都是些體型較小的,比如旗魚都在五十千克以下。這些只是些“兒童”或者“少年”旗魚,現在外部
深海的沙丁魚群數量較少,它們沒法與長輩們及兇猛的大白鯊等終極獵食者爭奪,現在只能冒險在海邊拼搏了,甚至充當了苦
力的角色,把沙丁魚重新趕出來回到深海,為獵食者大魚們服務。
    雖然說這些魚比較小,但那是與數百千克、上噸的大傢伙比,若與沙丁魚,甚至與智力保持的五公斤的金槍魚記錄比起來
可算是大魚了,這些小則數公斤,大則數十公斤的魚對張凡虎的刺激可太大了。
    “哧!”“嗡!”兩種異樣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並不大,但是族人們還是斜眼瞄著了,正奮力拉漁網的族人們、尋找目標
的五位元族人都看見了。那是一支箭,一支烏黑經過火燒過的海杧果樹枝,它長約一米,粗也快趕上大拇指了,這其實已經不
叫箭了,叫它魚叉還合適些。這就是張凡虎做的縮小版魚叉,這魚叉又快又准地破水而入,那個速度可不是平時的投叉能比擬
的,就連破水聲也極輕快,它瞬間就鑽進了一條數公斤重離礁石三十余米外的魚的頭部。
    原本這條魚離礁石只有十余米的,但是張凡虎的一張漁網撒下去之後把它嚇得退縮了十余米,到了三十余米外它自認為安
全的海域。張凡虎不是神,能把這麼輕巧的小魚叉射中三十余米外的魚頭,並且那條魚還在潮起潮湧的半米深海面下。但張凡
虎畢竟已經成功了,他用了他花時間最長、精力最多的工具,那個發出讓族人們聞所未聞聲音的工具——弓!
    張凡虎原來打算在三個月之內做好弓,但是時間實在來不及了,如果錯過了這次大狩獵,即使是好弓也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了,所以只好先做一張不是很完美的弓出來將就著用。這把弓讓張凡虎相當滿意,這已經是他製造的弓裡面的巔峰之作了,原
本以為此生沒有機會製造出來,但是非洲大草原圓了他這個夢。
    弓的三層中間是金合歡樹幹,這本來是需要時間最長的部分,因為光是等它陰乾就需要整整一年,而張凡虎等了它近二十
天;兩頭清代弓特有的弓梢是用的天然彎曲的椰樹幹做的,把它與經合歡樹兩頭的連接部位鋸了相互咬合的凹凸,然後用上等
的魚膠粘牢。這樣粘牢後雖然一晝夜就乾燥了,但是為了發揮出更好的特性,一般要再等一兩個月,但張凡虎只等了三天。
    我國在弓的最外邊一般粘上的是水牛角,這種製造弓的牛角可不是鄉村隨便拉出來一頭拉犁頭耕地的水牛的角就可以的,
這種水牛角必須長半米,這就很難得了,而且對水牛的年齡還有要求,因為水牛的角就像人類的牙,年齡大小直接關係到品質
。工匠選的水牛角都是百裡挑一的,這種水牛的一對角的價值等價於它自己,所以工匠們都喜歡戲稱這種有好角的水牛“頭上
頂著一頭牛”!
    張凡虎暫時還沒有找到頂著的“牛”,雖然族人聚居地也堆積著一些牛頭骨、牛角,但是它們頂著的最多是“一隻羊”。
幸好張凡虎率領著族人們捕到十一頭角馬,這些角馬大都是身強體壯的開路先鋒雄性角馬,它們的角雖然不寬,但是長達六七
十釐米的角也是種好材料,所以張凡虎的弓最外邊的是兩條長半米、寬三釐米、厚一釐米的角馬角。
    把堅硬的角馬角加工成這樣可著實花費了張凡虎很多的心力,更何況這相當費刀,他那寶貝軍刀雖然看上去仍鋒利無比,
但是也讓張凡虎很心痛。最後用角馬的角製作出來的弓的效果與先人們用牛角製作的相比,孰優孰劣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會相
差太大。愛斯基摩人就是用加工過後的鹿角,蒙古人也不是用的水牛角,但是他們製作的弓的性能都是世界聞名的。
    弓的最外邊是用兩條角馬角拼接而成的,但是為了使弓的彈性最大化,它們兩者之間卻並沒有直接挨著,而是在最中間隔
了個部件:樑子,樑子長三釐米左右,寬、厚度與角馬角一樣。樑子必須用堅硬的物品製作,最好用鹿角,所以弓的最外邊除
了角馬角之外還有一種角。在非洲大草原上鹿很難找,但是卻有很好的替代物,那就是羚羊。在大草原上它們可是一個大家族
,有數十個成員,最著名的有黑斑羚、長角羚、葛氏、湯氏瞪羚等等,張凡虎就是選用的好鬥的黑斑羚角,它們的角相當堅硬
,在草原上很好找到它們被猛獸們拋棄的頭骨,當然還有堅硬的角。
    如果把一張複合弓的力量分成十成,那最中間即使很好材質的木胚也只占兩成多,然後角與筋才是出大力的材料,占了三
成多。清代弓多用楠竹,這是製造弓較差的材料,所以對牛筋更為看重,牛筋的出力幾乎快占了一半。牛筋也是經過煮制過的
,泡一下熱水可以直接吃——味道肯定比當年紅軍過草地吃的牛皮帶好些。成絲條狀的牛筋為黃棕色,張凡虎用的是角馬與斑
馬的混合腿筋,顏色與牛筋差不多,材質也不下於牛筋。
    牛筋大約有一尺多長,每一縷有大拇指粗,然後小心、均勻地鋪在刷好魚膠的弓的最裡層。鋪牛筋看似是最簡單的,其實
這才是最難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鋪牛筋對力量、速度的要求相當高,所以幾乎沒有女人能獨立幹這一行。“做
弓做半天,鋪筋鋪半年”這正是對制弓匠人制弓的艱辛、細心描寫。
    張凡虎制弓沒有那麼麻煩,在鋪好第一層角馬兼斑馬筋十小時乾燥之後再鋪上一層。當年清代軍隊對武官的考核相當高,
必須舉起八十公斤的石鎖、舞動八十公斤的大刀,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拉動八十公斤張力的硬弓。這才是真正的霸王弓,能拉動
這種弓的人做單手引體向上肯定不會少於二十個,至於雙手上百個不是問題。
    清朝把這種弓的力量稱為“十勁“,也就是說每一勁的張力是八公斤,這種弓的內側整整鋪了九層牛筋!張凡虎沒有那麼
多的時間,因為每天只能鋪兩層,更因為沒有必要,所以他只鋪了六層,再加上金合歡樹弓胚、角馬角一起也有五六十公斤的
拉力,這張弓在現代社會中也沒有幾人能全部拉開。
    至於弓弦就簡單多了,原本新鮮角馬皮被張凡虎劃下來一些筷子粗的皮條,經過太陽的炙烤後細了一半,但是張凡虎用兩
條緊緊都扭在一起就做成一條一米多長比筷子略細的弓弦。
    張凡虎還沒有來得及拉連在魚叉尾部的細又結實的椰樹繩子,在他十余米外的潮水中突然冒出一條鬼頭刀,這也是大洋性
回游魚類,常可發現成群於開放水域,但也偶而發現於沿岸水域。如果喜歡海釣的人會經常調到這種魚,因為它們一般棲息于
海洋表層,晝行性,而且性貪食,常追捕飛魚及沙丁類等表層魚類,有時會跳出水面捕食,所以魚餌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咬下
去。
    張凡虎在成功射中它的脖頸之後並沒有往回拉,因為這條魚有點大,鬼頭刀最大體長可達兩米多,這條長一米五的鬼頭刀
的力量讓張凡虎不容小覷。中了拇指粗深入體內十餘釐米的毒箭雖然一定致命,但是現在的垂死掙扎太狂暴了,張凡虎怕它把
魚叉幹折斷,左手手指張開放開握住飛弓然後上舉再往下一壓、頭向前一抬直接就把弓斜掛在了胸前;然後左手再向右一晃操
住原本計畫用右手抓的繩子,左手小心地控制著角度力道,儘量順著鬼頭刀的發力方向。
    在左手快速地做好應對之策時,右手可沒有閑著:右腳踏出踩住一支魚叉,這是一把正常的魚叉,也就是那只兩米多長的
魚叉。右腳踩在上面向後一撚,圓形的叉杆在慣性地作用下滾上了他的右腳,然後右腳一勾、一提,右手一伸就抓住了。
    這些動作雖然看上去有點多,但是張凡虎在一秒鐘之內就做好了,全部動作一氣呵成。抓住魚叉之後又是那致命地挺身、
舉叉、後仰、彈腰、揮臂,兩米長的魚叉化作一道黑光射了出去。據礁石只有十余米的一米多長而且還身受重傷的大魚,以張
凡虎左手牽引,右手投叉的技術還用問最後結果嗎?
    經常看見描寫古代的書籍寫道戰爭場面的“箭矢橫飛”,我國古代把竹制的叫做箭,而木頭的叫做“矢”,所以張凡虎的
魚叉箭叫做“魚叉矢”更為恰當。如果有人說我國古代人懂得“空氣動力學”,有幾人會相信這種應用在飛機和高級汽車上的
學問會出現在我國古代的箭杆製造上?
    但是,我國古代人們在數千年的摸索中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人們眼看一支箭第一印象肯定是直、光滑,但是箭杆或矢幹
卻不是這樣的:好的箭杆是波浪形的,從箭頭到箭尾先是粗,然後是細,再是粗,這樣迴圈三次最後才是一支好箭的外形。經
過這樣製作的箭杆飛行更為平穩,也更遠。
    能把箭都做到細緻到這種程度,所以製造一支箭也要數十道工序也就不足為奇了,從這也可以看出我國古代勞動人民的偉
大與聰明,作為有悠久歷史的華夏人也應該感到驕傲。
    箭尾的箭羽最好的是雕翎羽,也就是它的翅膀上的粗大羽毛,然後是鷹羽,最後是雁羽。非洲大草原上雖然雕的數量也不
少,但是要找到能做箭羽的雕羽也有一定難度,最主要是張凡虎沒有時間去尋找。如果問一人知道非洲的什麼鳥,大多數人肯
定都會說令人有些噁心的禿鷲,因為它們吃腐肉。這種數量眾多的猛禽翎羽也不錯,張凡虎很容易就找到了滿意的翎羽做成了
穩定保持方向的箭羽。
    張凡虎的每支魚叉的杆部、尾部都是花大精力按箭的特點來設計製造的,所以準確度很好,殺傷力也很大,但是卻不能瞬
間斃命,如果在岸上沒有什麼,但是獵物在海裡就大不一樣了,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所以張凡虎早就準備好了這麼一手暗棋
:對大魚,用箭魚叉殺死,用大魚叉固定捕獲。
    有了這霸王弓在手,任何靠近張凡虎五十米,重量在兩公斤以上、二十公斤以下的原來的獵食魚都將被張凡虎獵捕。
    (對軍事、冷兵器、體育方面感興趣的書友可以嘗試製作,但是還是得注意威力問題,好弓箭是大殺器,平時娛樂玩玩就
行了,不要弄得太“觸目驚心”,嘿嘿。我計畫在暑假裡製作一個,當然材料很難集齊,所以做個簡單的。另外現在《史前十
萬年》每天的點擊量都在一千左右了,老歌得到很大的鼓舞,但是推薦票、收藏長得很慢啊,多多支持下吧,老歌不是經常麻
煩大家的)
第四十六章:意外?衝突?
    十秒鐘!從張凡虎撒下那張劃時代意義的魚網之後,雖然他和族人們一起做了很多事,看似過了很久一樣,但其實一共只
過了十秒鐘而已!其中在張凡虎撒下漁網之後的三秒鐘之內族人們撒下網,之後兩秒時間漁網迅速下沉之後張凡虎回頭大喊了
一聲“拉”,與此同時做了讓族人們拉的早就約好的手勢。
    張凡虎做了這個手勢之後就在也沒有回頭——其實也只有那幾秒種沒有回頭,因為他看見了那條離他三十米外的魚,然後
就是迅速地射殺,剛要拉回繩子又看見了那條巨大的鬼頭刀魚,就這樣在數秒之中就射殺了近三十公斤重的魚,這是什麼概念

    於是張凡虎控制著力度拉回了兩條還在掙扎的大魚,而族人們在最初的驚訝之後也各自拉著漁網粗繩。十餘分鐘之後,上
噸的沙丁魚群及少量的其餘魚種被堆積在椰樹林下,而張凡虎腳下的礁石上又多了六條數公斤重的大魚。
    看著張凡虎以弓箭為主、魚叉為輔地快速有效地捕魚,其餘族人們尤其是幾個與張凡虎一起捕魚的獵手或者現在可以說是
漁民可就不安靜地捕魚了。智速看見族人們把漁網中的沙丁魚全清理出來之後,向著他們手舞足蹈地吼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
留守一個岸邊最強壯的族人,也就是那個中眼鏡蛇毒的族人在漁網繩頭拴了塊拳頭大的礁石碎塊,右手抓在石塊上一米處掄動
著繩子,當爸石塊掄得呼呼響時,右手一松,石塊就帶著拴在其上的繩子向著智速飛去。
    張凡虎幾人身處的礁石距海岸有四五十米遠,凹凸不平的礁石表面積也只有數平方米,所以要把石塊準確地扔在上面是很
困難的。不知是那位族人很聰明還是聰明的智速叫他做的,因為剛剛在距礁石兩米之外繩子的部位還拴了一塊,不過這不是礁
石而是一截幹樹枝。就像釣魚線一樣:長繩做釣魚線、石塊做魚餌、樹枝做浮標。雖然現在石塊沒有落在礁石上,它已沉入距
礁石兩米外的海底,但是那截樹枝卻帶著一截繩子漂浮在海面上,智速用帶繩子的魚叉很容易地就撈回了繩子,最後那張漁網
在離開他手中快二十分鐘後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精明的智速靠魚叉的收穫都不大,其餘族人們還會好嗎?所以看見正在整理漁網計畫再撒一網的智速,其餘族人們也向岸
邊吼開了,他們的用意不言而喻,於是那位受傷的族人就又小忙活了一番。忙活著的張凡虎也瞥見了智速的回收漁網方法、過
程,但是他卻沒有動。這個方法他當然早就想到了,但是這卻不適合他,因為他的捕魚生猛,嚇得礁石周圍邊上數十米都沒有
值得一網的魚群,只有時不時遊過的大魚。
    智速他們的成果不太好,所以礁石周圍的魚群還是比較理想,竄來逃去的沙丁魚群,追來趕去的獵食魚也不少,他們在用
漁網效果應該也不錯。雖然經過張凡虎的獵殺小魚幾乎頭逃掉了,連五公斤之內的獵食性魚類也逃掉了,但是魚血的腥味卻引
來了更兇猛、更大的魚,鬼頭刀等凶性魚絲毫不見少,而且體型還在不斷增大,張凡虎是忙得不亦樂乎。
    在族人們又取到漁網之後的十餘分鐘裡,族人們花了大半的時間才把漁網整理理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罵那些懶
人,但是“三天打魚,兩天理網”就是讚揚勤快人了。漁網網魚之後會被遇到掙扎弄亂,在經過拉扯,翻找魚等過程之後,漁
網會變得相當亂,尤其細網,越細的網越容易被弄亂,也越不容易整理。
    張凡虎編制的魚網主要特點就是粗大!那簡直是太粗獷了,一般人們的漁網是現代化工產品,是膠質的,結實,所以較細
,即使是上百米長的海網網繩也只有筷子粗細,但是張凡虎的卻比筷子還要略粗!每條繩子的承受拉力都在五十千克以上,更
是因為要捕捉身圓體小的沙丁魚群而把網格織得密密麻麻的,每個菱形的漁網邊長只有一釐米多,所有比大拇指粗的沙丁魚被
網住了想要鑽過網孔逃脫簡直是“癡魚說夢”。
    張凡虎編制漁網花了相當長的時間,他在製作弓等待魚膠乾燥的時間裡,就全部用來編織漁網。因為菱形有四個角,所以
每個漁網菱形小格要用相互交竄的繩子打四個結,邊長十五米的漁網那可就是數萬個結啊。張凡虎當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製
作出六張網,從把族人們全部遷到海邊開始的八天時間裡,每天他都會花至少十四個小時編制漁網,然後三小時做弓。
    當用了三天時間他編制出一張網之後,他還要花幾個小時還要訓練族人們撒網,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教會其餘族人織網,
六張網中有四張是族人們織的。這些凝結所有人精力與希望的漁網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不僅胡拉亂扯的族人們不易把它弄亂
,而且在弄亂之後族人們單獨也能在幾分鐘內把它整理好;還有它不僅能網住細長的沙丁魚群,即使大白鯊被網住也不能掙破
這種結實的漁網。
    族人們在重新拿到漁網之後的十幾分鐘裡又撒了一網然後被族人們拉了回去。這一網數量比剛才的少了一半,再加上有了
經驗,族人們在數分鐘之內就把漁網拖回最後又把漁網重新送回到五個捕魚族人的手中。
    當族人們第三次想投網的時候,張凡虎向著他們大喝了一聲,然後對著他們做手勢,這個聲音和手勢對於族人們來說並不
陌生:他們已經見過幾次了,每次訓練完叫族人們收網回去的時候都要見一次。張凡虎的確是讓族人們收網回去,因為他們每
人的第三網魚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公斤,雖然這已經不少了,但是每人花近半小時在這麼好的捕魚環境下只捕五十公斤絕對是得
不償失。
    張凡虎的想法很簡單——換地方。六人每人間隔五十米左右,這樣只在海邊占了三百米左右的長度,也就只是椰樹林的長
度而已,而在海岸邊原本可就有數百上千米的沙丁魚群,這是最初的先鋒部隊,後面又集結的一群沙丁魚群經過重重阻攔,失
去了眾多同類之後也逃到了海邊,所以海岸邊長一公里之內全是沙丁魚群。儘管獵食性魚類數量已大大減少,但是由於水淺原
因,沙丁魚也不能依靠靈活的陣型方式來躲避追捕,所以也只能分成了眾多不斷分分合合的小分隊躲避獵食者,而張凡虎就計
畫帶著族人們去捕獲其餘的沙丁魚群。
    “唔嚕嚕!”張凡虎向著族人們做著剛才智速向岸邊族人一樣的動作,發音也一樣。離他數十米之外的智速看見之後放下
漁網,彎腰在礁石上提起來一串圓圓的礁石,然後把近十個圓礁石繞在腰間。然後左手拿魚叉,右手抓著漁網的長繩掄圓了向
張凡虎甩了過來。
    智速的技術果然不一樣,他甩過來的繩子雖然也沒有直接落在礁石上面,但是也飛在礁石上面了,張凡虎在快要落水的瞬
間用他的“艾考瓦”攪住了長繩。張凡虎在六塊礁石的最左邊,智速第二,然後是另外三個族人,智力在最右邊。在智速扔過
長繩之後,另一位族人的繩子也到了智速的礁石旁邊,然後後面的族人都把自己漁網上的長繩甩在了左邊的族人礁石上。
    當最後的智力把繩子甩出去之後,也向大家一樣在礁石上拾起一串圓礁石繞在身上,然後把數支魚叉背在背上,抱著漁網
鼓起勇氣調到了海中!縛石跳海?這一般是會游泳的人向自殺才幹的荒唐玩意兒怎麼智力也用上了?雖然海水只有兩米深,但
是絲毫不會游泳的智力跳進這麼波濤洶湧的潮水中幾乎也能自殺成功,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噗通”一聲響,智力八十幾公斤的身體跳進距礁石頂部兩米的海中,只見他濺起的水花飆射三米多高,這相當於大浪排
在礁石上面的壯觀景象了。智力像個落水的鐵秤砣直接下沉,但是在瞬間他又冒出水面,他應該是雙腳在海底用力地蹬了一下
的緣故,畢竟只有兩米深。智力上浮之後居然沒有再次下沉,而是死死抱著他的漁網仰面躺在海面上,而抓著他繩子那頭的族
人快速拉動,智力向一條小船似的被拉過了數十米的距離,到了那位族人的礁石邊。
    智力到了礁石邊之後還是躺在海面一動不動,但是剛才拉他的族人卻動了——與智力一樣的動作,跳海。然後他到了另一
個族人的礁石邊,兩人一起把智力拉了過來。
    迴圈。當張凡虎抓著繩子把水中的智速拉到礁石邊上時,其餘族人也在剛才智速的那塊礁石上等著。原來這是張凡虎想出
的一種安全海面轉移方式,族人們腰上纏繞的褐色圓形物也不是礁石,而是椰子,椰子被剝掉最外邊的果皮之後就是褐色的堅
硬果殼。張凡虎用錐子加軍刀鑽了手指粗的孔,喝掉椰汁之後又用樹枝緊緊地塞住了,之後也就有了這種最原始的救生圈。
    當族人們全都站在張凡虎的那塊礁石上面時,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很簡單的原因,他們的神人沒有帶椰殼救生圈,而且在
沒有人在前面拉他們了,看他的樣子像是要獨自前進。族人們不會游泳,而且不知道人類還可以像魚一樣不靠外力幫助在水中
前進。
    “噗通!”張凡虎對著大家一笑,轉身跳入了波濤洶湧的潮水中。
    張凡虎把族人們平移了三百余米之後,來到了一片新的狩獵地點,儘管在波濤中游進了三百余米,但是卻絲毫不見他的勞
累,因為這處狩獵點比剛才的絲毫不差,他近距離接觸到了重要的戰略合作夥伴——海豚。
    剛才的捕魚海面原本也有快要靠近的海豚,但是被突然出現的六張大網下來一跳,然後族人們地合作讓數百千克上噸的沙
丁魚讓海豚逃掉了,在後面的時間裡,海豚也慢慢放鬆下來,一邊捕魚一邊靠近著族人們。現在張凡虎帶著族人們來到它們的
狩獵區之後,海豚們也沒有逃掉,能與這麼聰明的同伴合作,張凡虎當然很高興。
    “嘩嘩嘩!”數張大網爭先恐後地躍入了這片處女地般的大海懷抱,張凡虎剛把漁網撒下,就等著族人們往回拉了,但是
他剛想拿箭魚叉,準備射殺一條周圍眾多的獵食性大魚時,耳邊傳來族人們的熱烈喝彩聲和巨大的海浪聲,這中海浪聲他很清
楚是什麼,起碼要五十公斤以上的大魚的劇烈掙扎才隔著數十米也聽得見。
    張凡虎笑著回頭,但是他原本伸向礁石上箭魚叉的手瞬間變了,突然握住邊上的“艾考瓦”。“艾考瓦”本來就不適合捕
魚,但是張凡虎還是讓大家各帶數支魚叉的同時再帶上它,畢竟“艾考瓦”的殺傷力極大,帶著一倍不時之需。
    由於張凡虎並沒有回頭,而是看見智速之後突然把手伸向身後去抓印像中的“艾考瓦”,所以右手不偏不倚地抓著“艾考
瓦”鋒利的矛頭。沒有絲毫猶豫,張凡虎緊緊地握了上去,然後起身用力地把“艾考瓦”向著智速掄了過去。
    “艾考瓦”帶著呼呼風聲旋轉著飛向四十余米外的智速,于此同時張凡虎把弓往礁石上一拋,向前一跳躍入海中。“啪!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旋轉的“艾考瓦”砸在了智速剛欲出手的魚叉,兩者都掉落在海水中,與此同時張凡虎的落水聲也想來
起來。
    族人們都震驚了,張凡虎也很氣憤,因為智速網中掙扎的赫然是一頭兩米多長的海豚!咸咸的海水刺激著張凡虎的右手手
掌,他的手掌上有深深的兩條血口子,所有的“艾考瓦”在今早張凡虎都經過了細心地修整,狩獵中還沒有使用的“艾考瓦”
矛頭鋒利無比。但是張凡虎卻沒有絲毫地遲疑,他向著那漁網快速遊去。
    智速的右手掌也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麻了,他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他的臉上泛著光芒,這是族人們臉紅之後
的狀態。低頭奮游的張凡虎沒有看見智速這反常的一幕,其實他的行為何嘗又不是反常的呢?
    族人們全都目瞪口呆,嘩嘩的網中沙丁魚群的掙扎聲提醒了他們,老族長一臉嚴肅地喝著,族人們回過神來重新拉住正向
深海遠去的漁網,只是他們緊皺的眉頭暴露出了心中的複雜思想。
    (老歌祝大家端午快樂!唉,今天沒吃成粽子,在床上碼字。另外,今天的這章看似與內容不相關,但是這章絕對是個大
大伏筆。嘿嘿,有書位的書友麼麻煩收藏下,現在一天收藏能漲20左右,謝謝大家啦,請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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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拯救大海精靈
    岸邊觀望的族人們雖然被老族長喝止住了,但是礁石上的幾個狩獵族人們可就沒聽見了,他們靜靜地看著張凡虎遊到礁石

旁邊。張凡虎一把拔出軍刀,剛準備用軍刀直接把漁網割斷,但是一想到漁網的堅韌程度,又把軍刀咬在了嘴裡。
    這是一頭剛成年的海豚,年輕的海豚聰明而又機靈,但是好奇心太重也太單純,它沒有絲毫防備就被智速的當頭一網罩住

了。如果是年老精明的海豚現在肯定會下潛,用長長的嘴挑開漁網從而輕易地逃生,但是這頭海豚卻驚慌失措地亂翻騰掙扎,
十五米寬的漁網被它裹了兩圈在身上,這樣要把它解救出來就變得相當麻煩了。
    張凡虎剛到海豚身邊,海豚那纏著漁網的巨尾就向張凡虎當頭抽來!海豚的速度快全靠它那有力的尾巴上下擺動,能把數

百千克重的身體推動到時速八十千米的巨尾力量是何其大?現在這頭海豚就是又驚、又怒、又慌,聰明的海豚剛被一個自己信
任的人類所傷害,馬上又來一個人並靠近了它的身邊,這讓它怎麼相信人類,所以張凡虎受到攻擊就在所難免的了。
    張凡虎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早有準備,他剛才就不是直接靠近海豚,而是防備著微側著身體並躬背慢慢靠近,現在

他見一米之外的巨尾抽過來,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瞬間側身面對巨尾,然後後仰、團身,把雙腿抱在胸前同時雙腳掌垂直。
    “啪!”儘管張凡虎動作很快,而且海豚的尾巴還受到了海水阻力,但是他的防禦動作剛剛做好,海豚的巨尾就拍過來了

。與張凡虎預料的一樣,巨尾拍在了他的腳上,幸好他穿了登山鞋,要不然光腳被挨這麼一下可就難受了。張凡虎直接被這股
大力像塊木頭似的背部靠海面就像瓦片打水漂似的飄飛了出去,他肩背貼著海面乘風破浪一般但卻不是威風地滑行。為了防止
海豚的再次進攻,他在被擊出去的瞬間就展開了身體,準備穩住身體做好應對措施。
    雖然海豚的巨尾大部分的力都拍在登山鞋底,乃至震得張凡虎腳掌發麻,但是這卻還沒完,海豚的驚怒交加的一擊的巨大

攻擊力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由於雙腳相對於海豚的巨尾來說太小,而海豚尾巴太大,於是與雙腳掌幾乎平行的臀部真實而又
圓滿地重溫了一下童年的回憶,儘管海豚的巨尾經過了海水的阻擋和雙腳掌的消減,並且身體肌肉也相當結實,但是張凡虎還
是感覺到了當年調皮時爸爸那粗糙大手的用力“撫摸”,那種又酸、有麻、又辣,當然最主要的痛的古老感覺再次出現在了,
並迅速傳到了中樞伸進系統,讓張凡虎清晰地感覺到了。
    張凡虎苦著臉,但是他馬上又反應過來,右手立掌上舉,面對著前方大吼:“停!”他並不是叫自己在海面滑動停下來,

他又不是神。只見剛回過神來的智速那拾起來的剛要投出的另一支大魚叉頓時又定住了,智速顯然是想給張凡虎報那“一尾之
仇”,但張凡虎可不想讓自己救助海豚的努力功虧一簣,更不想海豚再次受到傷害。
    “噗通”的一聲響,張凡虎咬在嘴裡的軍刀在他張嘴的時候就掉在了海裡,張凡虎原本就要停下來的身體要一灘,然後抬

腿,手臂上舉緊貼雙耳鑽入了海中。
    等待!漫長的等待,現在老族長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因為他們的神人剛才反身鑽入波濤洶湧的海水中後就再也沒有起來,

他們沒有見過張凡虎潛水,連剛才的游泳都是今天第一次見,他們更精確的時間觀念,生怕他們的神人再也不出現在海面上。
其實張凡虎潛入水中才十餘秒而已,原本兩米深的海水人眼是很容易看見海底的,但是現在全是洶湧的海濤和白色的水花、泡
沫,再加上他們一直緊緊地盯住剛才張凡虎入水的位置,當然不可能看見他了。
    海豚還在劇烈掙扎著,但是有了剛才張凡虎兩次的阻止,顯然大家都知道他們的神人一定要保護這條烏黑色的怪魚,雖然

現在張凡虎生死不知,他們對這條怪魚也有深深的恨意,但是也不敢再投魚叉了,更何況說不定他們的神人就在怪魚邊上。
    “嘩!”族人們的猜想果然不錯,只見張凡虎突然從靠近礁石一方突然冒出水來,而在水面漂浮掙扎的海豚突然來了一個

旋轉。原來張凡虎腳蹬在漁網的一側,然後身體蜷曲緊貼著海豚的體側,雙手也抓著它脊背上的漁網,靠著雙腿、腰部、脊背
、雙臂可以說是全身的力量張凡虎借助海水的浮力硬生生地把數百公斤的海豚翻了半個圈。
    當把海豚翻了半圈的同時也把自己帶到了海面上,所以族人們才看見他們的神人雙手抓著漁網翻過略微下沉的海豚腹部,

而嘴裡又咬著那把軍刀。張凡虎咧著嘴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在海水中屏息劇烈運動兩分鐘可是相當難受的,肺部已隱隱作痛,
剛才幾乎要被炸開了。現在他翻過海豚腹部躍到了海豚的身體另一側,手中的漁網當然沒有放,也跟著到了另一面,這就把原
本裹在海豚身體上的兩層漁網回掉了一層。
    雖然現在海豚身上只裹著一層的漁網,但是因為裹得太死,再加上剛才張凡虎取漁網的手段有點——不溫柔,這麼猛烈的

回轉海豚的身體,不知道有沒有把它刺激得更加驚怒?
    張凡虎沒有辦法,即使把它激怒了也要取下漁網,因為即使是張凡虎不要這對族人們來說很珍貴的漁網放走海豚,但是海

豚是沒有辦法去掉纏得這麼緊的漁網,那麼帶著這麼大的漁網在海中生活的最後結果就是:很快死掉。剛才張凡虎撿回軍刀之
後本想慢慢潛到海豚腹部找到漁網的邊緣之後釋放它,但是在海水中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逃得過海豚的眼睛,於是它掙扎得相
當劇烈,結果就有了張凡虎之後的暴力救治。
    既然不能“和平”解決了,那就用暴力吧,張凡虎在這方面也並不怯弱。他雙手扔掉漁網,然後重新抓住緊貼著海豚的剩

下的一層漁網,並用雙腳攪住了海豚的尾部,這樣張凡虎全身都緊貼在了海豚的背上。他用有力的右臂抓緊漁網,在騰出左手
。張凡虎是右腦發達的人,所以他的左手也使用地很靈活,現在他就右手屈臂,想用左手抓住軍刀割斷漁網。
    原本就驚慌的海豚現在背上更多了一個對它“動手動腳”的人類,原本的驚怒交加馬上變成了驚慌失措了,它再也顧不得

讓它極不舒服的漁網了,用力地擺動尾部向深海潛遊去。原本張凡虎想回頭叫族人,但是馬上又放棄了,雖然在剛才的兩分鐘
之內有一個族人來到了智速的礁石上,但是想靠兩個人的力量就拉住奮力遊動的成年海豚還是癡人說夢。再加上海豚的下潛,
讓張凡虎也沒法開口。
    海豚在向深海遊動,現在的水深還只有三四米,而海豚在兩米深的水中遊動,但是如果再等十幾秒它到了數十米深的海中

,甚至到上百米的深海再下潛而張凡虎又不放手的話,那他可就再也起不來了。人類不用氧氣瓶等一切潛水裝備靠自己下潛的
記錄是七十余米,那幾乎已到人類生理結構的極限,即使專業的潛水夫也是拿命在拼。
    張凡虎當然也經過專業的潛水訓練,雖然二十米的“裸潛”成績也是相當不錯,但是與海豚的三百米極限潛水深度比起來

無疑是小巫見大巫,如果張凡虎在海豚下潛到五十米的深度之前還不放手,那他必死無疑!
    張凡虎現在爭分奪秒快速又小心地用軍刀割著漁網,他現在是在賭命,賭他和海豚的命。雖然他不可能偉大到或者愚蠢到

為了一頭海豚而獻出自己的命,但是畢竟現在他這樣也有相當大的危險,即使拋掉自己的身體承受因素,海中的很多動物也會
對他造成致命傷害:比如兇猛嗜血的大白鯊,現在張凡虎的右手掌可還是鮮血淋漓的;還很有團結合作之心的其餘海豚,要是
它們像對付大白鯊一樣給張凡虎來一下撞擊,那種結果也是他不可承受的。
    幸好張凡虎沒有那麼不幸:海豚沒有徑直向深海中游去,而是在距礁石數十米之外遊蕩,但是著耳朵海水也深達二十余米

了,並且有很多的獵食性魚類,這兒是海豚的大本營,沒有大白鯊,並且海豚群沒有撞擊他。
    雖然張凡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張凡虎現在也難受得要命,畢竟海豚在十余米深的海水中快速穿行,為了避免水流對

他鼻子的“灌溉”,他的頭低垂著用額頭頂著海豚的脊背,讓強勁的水流直接衝擊在後腦勺。他這樣做的另一個原因是為眼睛
著想,因為他的眼睛是睜開的!在水流湍急的水中睜開眼睛,而且是含鹽度極高的海水中!張凡虎現在眼睛的感覺就是痛,是
火辣辣的灼燒痛感加難以忍受的刺痛,但是他必須睜開眼睛看清海豚身上的漁網再用軍刀割。
    這些困難張凡虎都還可以忍受,最難的是海水的壓力和身體對氧氣的極度渴望,現在他的肺部就像一團被壓抑住但卻劇烈

燃燒的火。沒有在水中憋過氣,挑戰身體極限的人是不會明白那種感受的,潛水不僅有對氧氣的渴望,而且全身被海水包裹著
,那種感覺就是壓抑,一種讓人心慌意亂的壓抑感覺,就像被拋棄、靈魂孤獨無助的人,心理素質不好的人絕對會崩潰,在水
中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調整不好心理狀態的人只有下輩子才有機會調節了。
    張凡虎在海水中被動快速穿行已經三分鐘,現在他神智已有點模糊了,但他右手還是緊緊地抓住漁網,左手甚至有些機械

地重複著揮刀的動作。他努力地眨著眼睛,這不僅可以緩解眼睛的難受,而且可以提神,調節身體對潛能的利用。若要張凡虎
在岸上憋氣三分鐘是沒有絲毫壓力的,但是在剛才下潛之前他就急需氧氣,在他咬住軍刀咧開嘴唇吸氣努力呼吸的時候,海豚
就有逃走的趨勢了,所以他才貼上了它的身體,也就是說張凡虎在原本就急需氧氣的時候就被帶到了十余米深的海水中煎熬了
三分鐘。
    海豚的潛水時間一般為十分鐘,但是剛才它在被漁網網住之後、張凡虎前來解救的兩分多鐘就沒有呼吸過,而且它是在被

智速的漁網網住前兩分鐘呼吸過的,再加上與張凡一起下潛的三分鐘,劇烈的掙扎讓它在七分鐘之內把蘊藏在身體內的氧氣也
幾乎消耗光了。於是在張凡虎瀕臨極限的時候,海豚也終於堅持不住了。
    “噗!”海豚浮出水面呼吸一口氣,海豚也是鯨的一種,它們呼吸都是靠一個在頭頂外面有軟肉可以閉合的鼻孔,在呼吸

的時候只要把鼻孔露出水面噴出一團水霧然後就下潛,也就是在兩三秒的時間內它們就能迅速地補足夠消耗十分鐘乃至更長時
間的氧氣。海豚三秒鐘就可以呼吸一次,但是這點時間對張凡虎可遠遠不夠啊,如果海豚再下潛十分鐘,那張凡虎不想死就只
有放棄了。
    張凡虎畢竟是張凡虎,是有極好心理素質、敢打敢拼的人。他已經有些迷糊的大腦在海豚浮出水面的瞬間就清新過來,只

見他絞著海豚尾部的雙腳突然一收用力地瞪在它的尾鰭上,右臂和抓著軍刀的左手也騰出食指與中指抓著漁網用力地把自己往
上拉,當然最主要的張嘴大吸一口氣也是少不了的。
    雙手、雙腳同時向上用力的張凡虎,原本緊貼著海豚的身體瞬間就向上爬行了三十餘釐米,只見他把額頭用力地頂在了海

豚頭頂上剛張開的鼻孔上。海豚剛呼出氣,那一團水霧還沒有散去,但是張凡虎的額頭就已經頂在了它的鼻孔上,而海豚才剛
吸了不到三分之一口空氣。
    “呼呼呼”張凡虎在剛才靠近海豚那張得雞蛋大小的鼻孔邊時,那像吸收空氣一般的黑洞的巨大吸力讓他沾水的頭髮迅速

飄過去,耳邊也傳來呼呼風聲。就像人被捏住鼻子一樣,感到海豚明顯驚慌的張凡虎嘴角露出了微笑,在它下潛之前再次貪婪
地吸了兩口空氣,心裡為海豚道了歉的同時又被拉到了海水中。
    這次海豚不到三分鐘就浮出水面,做好準備的張凡虎讓它只吸收了不到剛才一半的空氣,海豚剛一下潛就冒出了水面,它

也是哺乳動物,明白空氣對自己的重要,不敢再貿然下潛。當張凡虎再次呼吸了幾口空氣之後,把頭抬起海豚居然也不下潛了
。是因為它怕了張凡虎還是相信了張凡虎?它肯定感覺到身上只剩一半的漁網,也許聰明的海豚明白了張凡虎的良苦用心也說
不定。
    岸邊與礁石上提心吊膽的族人們終於輕輕鬆了一口氣,剛才苦等漫長三分鐘之後終於見到他們的神人與那條黑魚出現在離

他們上百米之外的水面,但是馬上黑魚又帶著他拖著長長的破漁網重新消失在了海面,現在兩者慢慢遊蕩在海面。他們沒有看
見張凡虎原本緊緊抓漁網的右手已變成了輕拍海豚的額頭,更沒有聽見張凡虎那喘著粗氣但是卻輕柔對海豚的安慰聲。
    一張破網漸漸沉入水底,但是張凡虎卻雙手抓著海豚的背鰭,與它在海面慢慢遊蕩者。族人們看著難以置信的一幕,一分

鐘之後他們的神人終於獨自漂浮在海面。
    當張凡虎仰躺著身體,在海面微微擺動四肢休息時,突然一條海豚竄出水面向著他沖過來。張凡虎一驚,回頭一看,原來

是那條被他救治的海豚,剛消失在深海十餘秒的海豚再次用背托著他向海邊快速遊來。張凡虎的眼睛不知是因為海水的長久刺
激還是什麼原因,流下的滾滾熱淚滴落在海水中,男兒淚,燙大洋。
    儘管有隔閡,有不理解,甚至有傷害,但是用最貼切的心靈,一切阻擋也能夠消除。這又是誰對誰的拯救?
    (前幾天犯了個錯,海豚的潛水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一般數分鐘呼吸一次,現在已修改。對不住等更的讀者啦,請見諒

。另外,老歌每晚紮著馬步站在開著最大的冷水浴頭下,鍛煉身體也很鍛煉意志,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參考。)
第四十八章:回歸
    海豚拖著張凡虎繞過礁石,把他送到距椰樹林也就是距族人們數百米之外的海灘上,海豚可不會怕水淺而擱淺。很多種類

的海豚會發起巨浪把魚群趕上沙灘,然後側頭吃掉在沙子上掙扎的魚蝦,而它們自己卻不會擱淺,吃掉魚之後用強壯的尾部把
自己送回海中。
    張凡虎站在齊腰深的海水中,這是他自己從海豚背上下來的結果,雖然他知道海豚不會怕擱淺,但是在淺海中腹部壓在沙

灘上也會讓它的呼吸變困難,畢竟它有數百千克重。海豚昂著頭叫著,這種聲音不好形容,人類的耳朵只能聽見二十赫茲到兩
萬赫茲之間的音波頻率的聲音,我們把低於二十赫茲的叫做次聲波,高於兩萬赫茲的叫做超聲波。海豚捕獵時發出的是超聲波
,現在張凡虎聽見海豚發出的聲音就像收音機調頻時的電波聲,張凡虎猜想這應該是介於超聲與常聲的音波。
    張凡虎雖然不知道海豚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但是它表達出的善意他是明白的。輕輕地拍拍海豚的頭部然後對它說了幾句話

,但是海豚卻突然轉身慢慢遊走了,張凡虎回頭一看,原來留守岸邊的族人們已經在距此不到百米了。這頭剛脫困的海豚顯然
對族人們有種畏懼感,張凡虎也只得回頭涉水向岸邊走去。
    “嘿!”剛轉過頭的張凡虎發現水中一個拳頭大的貝殼,馬上撿起來回頭沖著數十米外還在海面的海豚叫道,那只海豚居

然回過頭來了!張凡虎雙掌互擊,把貝殼拍碎然後用力向海面扔過去。毫無疑問,通人性的海豚回頭把它們最喜歡的貝殼肉吃
掉了。
    回到椰樹林中的張凡虎看著族人們,有好幾個族人都哭了,尤其是三個小孩子。“看來我在小孩子心中還挺重要。”張凡

虎揉著紅腫的眼睛想到,他並不是感動得熱淚盈眶,而是被海水浸泡數分鐘的眼睛刺痛火辣難忍,剛才在海中他是強忍著,現
在再也忍不住了,心裡一輕鬆下來反而感到更加地難受。
    緩解眼睛刺痛的最好也是現在唯一方法就是用清水沖洗,當然在這之後需要好好閉眼休息,最好是需要冰水敷一下,但張

凡虎只是用清水沖洗之後就了事,然後就在大家的目光中又回到礁石上。今天因為他救那頭海豚不只是讓族內損失數百公斤的
海豚肉,而且因為他帶來的震動,所有的族人都沒有按時拉回漁網,錯失了良機讓漁網之中的魚逃掉了至少三分之一。
    必須抓緊時間把損失的補回來,張凡虎拉著一條繩子回到礁石上。這是智速的礁石,上面站著智速與另一位族人,這位族

人身邊有他的漁網,他肯定就是通過這張漁網讓智速把他拉過來的,而這個方法幾乎可以肯定是老族長安排的。
    事實確時如此,當大家剛固定住六張漁網,而在這時看見張凡虎與海豚一起潛入海水中時,老族長果斷地角族人們暫時放

棄原本拉著的張凡虎的那張漁網,而改成拉靠近族人的另一位族人的漁網。快速拉回並取出這張魚網之內的魚,再把它扔給了
那位族人,最後用張凡虎的辦法,智速把這位族人拉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卻沒有幫上張凡虎的忙。
    把自己的漁網留給了智速使用,投給了他一個內涵深刻的眼神,再拍拍他的肩,他知道聰明的智速明白他的意思。再次躍

入水中,把那位族人拉回到他的礁石上,然後同樣拍拍他的肩膀嗎,希望給予他希望與鼓勵。最後張凡虎回到他的礁石上,重
新拾起他的強弓,在這獵食魚類更多的小片海域,他用弓箭捕魚並不會比用漁網差多少。
    三天!整整三天,沙丁魚群在海邊集結了三天,而周圍海域的獵食者們換了一批又一批。在第一天沙丁魚群到來後的兩天

又有眾多由南向北的沙丁魚群加入逃亡遷徙大軍,當沙丁魚群的數量幾乎減少了第一天沙丁魚群的一半時,周圍海域的獵食魚
類終於飽餐夠了,再加上沙丁魚群的拼死突圍,沙丁魚群終於沖出了重重死亡之圈。雖然沙丁魚群損失慘重,但是經過後面的
大軍持續加入,最後想北方遷徙與張凡虎他們第一天看到的壯觀景象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明年沙丁魚群又將繁盛,而明年又有這樣的大盛宴,年復一年,大自然就是這麼神奇,只要沒有很大的變故,這樣的壯觀

情形會一直持續下去。
    南非的冬季已到來,但是南非的冬天並不是太冷,與北半球大多數的冰天雪地有很大的不同。南非的冬季與北半球的春秋

兩季的氣溫相似,而且張凡虎發現史前十萬年的南非氣溫比現在的還要略微高些,或者氣溫變換沒有那麼明顯。現在好望角的
初冬的陽光依然溫暖,只是海邊的風浪更大,這就給好望角的氣溫變換製造了個很好的因素。
    由於沙丁魚的大豐收,海邊的椰樹葉可就遭了秧,原本張凡虎在數天前就準備了數十片椰樹葉,這些又大又長椰樹葉都是

張凡虎取自三十米高的大椰樹頂部上,每片都有一平方米,但是最後的收穫卻出乎他的預料,第一天的沙丁魚群就有兩噸,這
些魚被族人們擺放在椰樹葉上曬,上面撒上磨細的海鹽。
    第一天的收穫的沙丁魚群就密密麻麻地把數十片椰樹葉占完了,傍晚時分,張凡虎看著海邊仍如烏雲密佈的沙丁魚群。傍

晚的沙丁魚群銀白色、青褐色身體在夕陽照耀下閃爍著變幻的金光,張凡虎看著這又一種海邊奇景,爬上了椰樹……
    一周了,椰樹葉上的沙丁魚已全部被曬成了鹹魚幹,一排排的三腳架上的一條條大魚也差不多了。這些大約起碼有一半是

張凡虎射殺的,智力的五公斤金槍魚記錄在第一天就被破了,但現在懸掛在“魚林”中最大的一條魚也是金槍魚,有一米多長
,二十餘千克重。
    當時張凡虎為了射殺離他三十余米外的這條大魚,先在嘴裡叼了一支魚叉箭,然後才射出弦上的魚叉,在魚叉箭飛出的瞬

間右手又把嘴中的那支魚叉射出去。
    兩支魚叉箭相隔不到半秒射入金槍魚的寬闊厚實的身體側面,第一支倒是精准地瞄準了它的脖子,這是最好的射殺位置:

射高了,頭太硬不易深入;射低了,身體其餘部位不致命。第一支魚叉剛射入就引起了它的劇烈掙扎,然後第二支險而又險地
射穿了尾部,最後被掙脫掉的魚叉箭居然是深深射入脖子的那支,但緊接著張凡虎的真正致命一大魚叉終於結束了它的奮力掙
扎……
    張凡虎所有的捕魚方式大同小異,當然也有失手的時候,但是上百條最小也有一公斤的各種魚類卻晃動在清涼的海風中,

溫暖在太陽下,無論怎麼說,這是一個大豐收。族人們雖然在這幾天收穫巨大,但是卻也相當勞累,與張凡虎一起的五位捕魚
族人們就不用說了,在那天漲潮之後一天就沒有什麼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因為沙丁魚群在退潮之後也沒有離開,族人們就不斷
撒網,一個地方的沙丁魚少了就換一個地方。並且由於退朝後在沙灘上也留下了大量的擱淺倒楣鬼,這就讓岸邊的族人們也忙
開了。
    魚已經曬乾,張凡虎決定回組人聚居地了。其實在一般的海邊生活也不錯,畢竟只要在物種這麼繁盛的海邊就不會挨餓。

但是現在快到冬天了,雖然好望角的冬天並不是很冷,但是卻風浪大,畢竟它的“風暴之角”可不是白叫的。有了這麼大的收
穫,張凡虎也不貪戀這已經逐漸變得危險的海邊,再加上族人們都流露出的對原來聚居地的思戀,所以在族人們來到海邊的第
十九天,也就是距第一批沙丁魚群到來的第十天,張凡虎決定了第二天的回歸。
    族人們看出了張凡虎的舉動帶便當含義,原來被曬了一個星期的沙丁魚幹被裹在了一張張大椰葉中,他們在一月前看見過

他們神人第一次從海邊帶會來的這種包裹,興致都很高地忙活著。張凡虎看著族人們興奮忙碌的樣子,心裡松了一口氣。他這
幾天心裡有些沉重,因為他隱隱約約發現了族人們在第一天捕魚之後對他的一些改變,儘管這種改變很輕微,族人們也對他很
恭敬,甚至更加的敬畏,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看著族人們純真的笑容,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暗罵自己一句,“
啪”的拍了一下自己額頭。
    “嗚!”,“哦吧恰!艾娃咦。”張凡虎原來看著落入大西洋的鮮紅夕陽的頭回過來,只見智靈把吊著的鸚鵡螺放下來,

這些天每次她找張凡虎有事時,其實也就是叫他吃飯時,她都會偷偷地走到張凡虎背後然後突然吹響鸚鵡螺,然後看著張凡虎
的受驚樣子呵呵笑。張凡虎的驚訝當然是裝的,已融入靈魂深處的警惕性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姑娘出現在他背後而沒發覺呢?
    “哦吧恰”吃飯的意思,與族人們生活一個多月的張凡虎早就明白了這個簡單的詞彙。看著一臉笑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智靈

,張凡虎不禁想起了現代社會中主人或者馴獸師呼喚自己的牲口也是用個什麼梢子吹,這樣想到不禁暗自搖頭。
    “艾娃”這個詞張凡虎也聽過多次了,智靈等幾個小孩子對所有男族人都是這樣叫的,張凡虎猜想這應該是叔叔的意思,

而智靈找兩個小男孩幹什麼事情時,有時是不用說什麼話的,要他們幹啥直接就嘰裡咕嚕說一通——顯然是直接命令,一副大
姐的派頭;但更多時候,都會叫他們“娃艾”,這應該就是弟弟的意思了。但是還有個小問題,那就是智靈似乎每次都在叫自
己的“艾娃”後面加了一個很輕柔的“咦”尾音,廖不可聞但卻由真實存在。
    張凡虎發現族人們的語言發音若要用漢語寫出來,大多數都是以“口”為偏旁,所以這種音調是很常見的,他猜想這就是

一種平常的發音,與族人們的不一樣,或許是他的地位偏高吧?她不那麼稱呼老族長,很有可能是因為血緣關係的原因,她叫
老族長“艾娃”應該是爺爺的意思。雙手放在跑過來的兩個小男孩肩上,看著他們正露出缺門牙的嘴笑,張凡虎也笑著摸摸他
們的頭。
    這次收穫巨大,所有的魚被曬乾之後都還有一噸多重。這麼多的魚幹當然不可能全部帶走,甚至大半都無法帶走,張凡虎

的計畫是,男族人們每人背三十千克,女族人十五千克;和他一起捕魚的族人中,除了智力之外其餘都是四十千克。雖然以智
速的體力還可以多背點,但是張凡虎不可能無知地把所有的族人們都變成搬運工,在非洲大草原上沒有一個靈活的機動人手是
相當危險的,而智速是他最好的幫手。
    智力與張凡虎自己背負六十公斤,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那位受傷的族人,現在他已完全康

復了,他的體格也很強健,原本就是屬於六個獵手之中的,但是張凡虎也只讓他背三十千克,他可不想有什麼意外,畢竟傷筋
動骨一百天,族人的身體還沒有回復到最佳狀態。
    多雲天,好天氣!全族負重越野一百公里這是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雖然族人們的耐力都很好,但是那也是有個極限的,而

且一般的族人是很少或者幾乎沒有進行過這麼長的越野。至於張凡虎與智力接留守的族人到好望角的那次,畢竟當時大家都是
輕裝簡行,而且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到達好望角,所以這次為了族人們的安全起見,張凡虎計畫用三天時間回去。平均每天行
程三十公里,即使對負重的族人們來說也並不是難事。
    這次回去時候,張凡虎把三百米長數千平方米的椰樹林中的成熟椰子都收刮了一遍,如果在赤道的沿海邊,現在這是一年

椰子最多的時候,但在南非卻恰恰相反,所以在數千平方米這麼大一片椰樹林中找到的椰子除了這些天吃掉的之外,就只剩下
七八十個了,這些椰子張凡虎是絕對不會動的。負重六十公斤的張凡虎身上還掛了二十個大椰子,所以現在他全身負重至少八
十到九十千克,不愧是駱駝。
    第一天經過休養生息兩天出發的大家精神、力量都很旺盛,路程超額了,行程四十公里,後面兩天就要輕鬆多了,張凡虎

用新鮮的猴麵包樹葉擦著身體,今晚沒法洗澡,但他不是那種嬌氣的人。他計畫明天只行程二十餘公里,在發現小斑馬白墨的
那個小沼澤地邊緣停留過夜。
    這個小沼澤地已被張凡虎定位族人遷徙的一個中轉地,在上次與智力在這兒停留的一晚上,他們不僅把數棵猴麵包樹樹冠

變成了族人們熟悉的網狀吊床,而且還在沼澤低地挖了兩個土坑,沼澤原本就有半米多深,現在在最中間就赫然有兩個清澈乾
淨的水池。這是兩個澡池,當然遠處有不會受到影響的應用水源,要知道在好望角的淡水是很難找的,這也是個除了族人聚居
地的小湖之外的一個水源。
    洗了一個冷水澡的族人們兩天的輕微勞累對視消散,再加上今天的行進路程並不是很多,所以明天就是最後的四十公里。
    (唉,昨天又把章節搞錯了,對不住了,保證下次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第四十九章:平淡是真
    次日傍晚,張凡虎與族人們回到了闊別已快半月的聚居地。當全體族人望著在視線之中依然雄偉挺立的巨型猴麵包樹冠時

,雖然負重長途跋涉的身體疲憊不堪,但是全部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行進的腳步,並且越來越快,仿佛環境遠比海邊單調的聚
居地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著歸來的小鐵螺絲釘——這或許就是家的魅力吧?
    自願背負十個椰子的老族長和三個小孩子跑在了最前面,族人們緊隨其後。小孩子們當然是空手的,只是他們身上掛滿了

一串串自己尋找的各種漂亮的貝殼、海螺、魚骨、珊瑚,甚至碎石子。
    距族人聚居地只有數百米,在族人聚居地周圍是直徑數百米的開闊地,沒有樹木的遮擋可以讓族人們更好的發現外面各種

情況。在這些被族人們經常踩踏的草地上,草叢並不是很繁茂,所以不可能藏住大型獵食著,而毒蛇之類的致命偷襲者也幾乎
不存在,因為它們也是很畏懼人類的,這種充滿濃濃人類氣味的地方是它們最危險的地方,嗅覺靈敏的毒蛇之類對此地是唯恐
避不及,又怎麼會潛伏在草中偷襲族人們呢?
    老族長背負二十公斤重椰子的蒼老身體跑著就像在風中搖晃的老松,蒼老但有力,有精神。椰子已被張凡虎剝掉外面厚厚

果皮以減輕重量,只留下褐色的椰殼和一個供繩子穿過懸掛的椰子柄。在老族長跑動中,裝滿椰汁的堅硬褐色的椰殼相互碰撞
發出“邦邦”的沉悶聲響,三個小孩子歡笑著尖叫著跑在老族長前面,但是跑在三個小孩子前面的還另有其——物,那就是細
紋小斑馬白墨。
    現在白墨在族中混得是風生水起,族人們都很喜歡它,在海邊族人們不可能每天都吃椰汁鮮魚湯,只是隔一天的晚上吃一

次。但是族人們在熬湯之前都會把椰汁倒出來一部分,讓白墨敞開肚子喝個飽,再給它吃一塊塊雪白的椰肉,所以小斑馬雖然
沒有像它的同類們在幼年時期得到母親的關愛與照顧,但是它得到的愛一點不比它的同伴們少,而看它活蹦亂跳的樣子就知道
雖然白墨過早斷奶,但是得到大家精心照顧,喝營養豐富的椰汁、猴麵包樹汁的身體也很健康,張凡虎甚至會加入少量磨成粉
末的沙丁魚幹。
    族人們連身上的重物都沒有放下來就先繞著巨型猴麵包樹細細觀察了一遍,除了對藏在樹洞中的肉乾的擔心之外應該還有

對老樹的關懷。張凡虎看得出族人們對這棵巨型猴麵包樹的深厚感情,這種感情就像兒女對哺育他們的母親敬愛、青年人對慈
祥年長者的崇敬。這很好理解,畢竟這顆巨型猴麵包樹對族人們來說太重要了,甚至這是他們在危險的非洲大草原上的安身立
命之本。
    傍晚時分,初冬的夕陽在多雲的天空中顯得很嫵媚與矯情,全然沒有了夏季的豪放粗獷,就像是一個見到心上人的害羞姑

娘。族人們放下已變得沉重的包裹,在張凡虎的帶領下把一個個椰子樹葉包裹全部取下來,然後張凡虎爬上樹,把族人們遞上
來的包裹一個個全部吊掛在兩棵被風的“幼兒”猴麵包樹上。
    儘管沙丁魚放了海鹽醃制並被曬乾,再加上椰樹葉的包裹,但是六七百千克的沙丁魚幹堆積在一起還是散發出濃重的魚腥

味和海水的氣息。猴麵包樹洞已經被角馬肉占滿了,或者說張凡虎那晚上抓緊時間打出的樹洞本就是為裝角馬及斑馬肉乾等所
準備的。所以沒處可放的沙丁魚幹就只能放在下風口,不然大家晚上可就不好睡覺了。
    張凡虎再次躺在屬於他的猴麵包樹上,右手伸在背後的猴麵包樹幹上,用軍刀劃下三條刻痕。張凡虎把記日期的刻痕也就

是他自己設計的日曆分為四組:年、月、周、日,其中在“日”的下面有七道原始刀痕,由於猴麵包樹生長旺盛,恢復力也很
好,所以張凡虎每天由上到下加深一道痕跡。當把七道都加深過一遍後也就是七天之後了,然後就在“周”的下面加一道更深
的痕跡,而“周”下面的刻痕只有四道,這四道痕跡每一條當然是代表一周了。四周只有二十八天,張凡虎不可能糊弄自己每
個月都是平年的二十八天的二月吧?所以張凡虎在四道刻痕下面在加了三道在一排的刻痕,代表多餘出來的三天。
    當然“月”下面就是十二道代表每年的十二個月的刻痕了,在這道刻痕下面只有一道深痕,這是他剛才加上去的,由於十

二道深痕的每一條要一年才刻一次,而以猴麵包樹的超強癒合能力來說,恐怕只有半月就恢復了,所以張凡虎直接在刻痕中嵌
入了一截筷子粗的的猴麵包樹細枝。至於在十二道刻痕旁邊代表“年”的刻痕則沒有,那一條刻痕得明年的四月才刻上去,張
凡虎不可能忘掉的。
    張凡虎摸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尤其是那片空白部位:“我真的要在這兒刻下那一道深痕嗎?我難道真的要在這兒生活

下去直到死去?”張凡虎心中突出難以抑制的迷茫與孤獨,又有誰在他這種情況下不孤獨、迷茫?
    “我還有機會在這兒劃下那一刀嗎?”想著自己到來時的奇異一幕,這麼神奇的事情不會第二次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吧,

並且還是準確送他回原來世界的一個雷?明白自己幾乎沒有回去的機會之後,張凡虎沒了失落,但是迷茫卻還沒有消散。
    他在現代社會中到非洲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在這個神秘的地方生存數年,並拍下超越在亞馬遜叢林三年中的攝影作品。現

在身處在史前十萬年的非洲,這是比現代社會中的非洲更神奇更令人嚮往的地方,由於是對張凡虎這樣的生物研究者、探險家
來說這種誘惑是無法抵擋的,這就像是擺在面前觸手可及的夢,並且是別人沒有機會想到的美夢。
    張凡虎不想被束縛,雖然非洲大草原上驚險萬分,但是張凡虎卻有很大把握生活數十年,所以他不想今後的數十年都在這

個族人聚居地與好望角兩處徘徊。他沒有什麼霸業之心,但是他卻無法管住自己欲飛的夢,雖然這個夢原本只是一個人的事,
但是現在他在族中的地位逐漸提高,族人對他的依戀,他對族中人也漸漸融入更多的感情,所以他已是族內不可缺少的一員,
原本的自由身已有了復興種族的責任,心裡已有牽掛,那為夢也加上羈拌了嗎?
    張凡虎不知道把需要承擔的責任與束縛混為一談是對是錯,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的確就是因為這個原

因——愛情值得用一生時間來追尋,但是夢想卻不會待人,時間一過,很多事情就改變了,再也沒有找回的機會,所以,有夢
必須馬上就踏上征尋之路。
    張凡虎現在只想把族人們的綜合實力提高,成為一個不受環境嚴重壓迫的較為強大的種族,一個能有基礎踏上漫漫又慢慢

征服自然的道路的強大種族,而這在半年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達到的,所以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睡覺才是最重要的。張凡虎起
部身心終於放鬆下來,在張凡虎到來的一個多月中,他每天都是在沉重的活、各種忙碌之中度過的,明天又是一個新的起點。
    當張凡虎在睡覺的猴麵包樹枝後面的“月”下麵劃上第三條深痕時,非洲大草原上的春天到了。南非的冬天較短,這時距

上次族人回來僅過了兩個多月,族人們就迎來了他們的春天。其實在張凡虎到來的那一天開始,全族的春天就到來並沒有消失
過,因為張凡虎帶給他們的改變太大了,而這種改變是從內到外整體改變的,全族一直在慢慢蛻變著,現在的全族散發出蓬勃
的生命力。
    張凡虎對族人們的訓練從來沒有斷過,只是很少向最初那樣刻意訓練他們。想在非洲大草原很好地生活下去就必須保持強

大的力量,而訓練的結果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那為什麼不好好利用訓練的力量呢?節約並利用各種資源、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的張凡虎在有充足的食物供應下當然把對族人們的訓練融入到了生活。
    族人們要生活下去的主要就是要有好的物質基礎,在草原上要採集到理想的食物是比較難的,所以狩獵是主要的方式,而

張凡虎訓練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狩獵,所以就沒有什麼比用狩獵來訓練跟好的方式了。角馬群在深秋時離開了南非,向更溫暖
、水草更為豐美的北方遷徙過去,而當時張凡虎他們在好望角,所以並沒有看見。
    其實在現代社會中主要的角馬大遷徙與現在張凡虎看到的不一樣,因為現代的大遷徙只出現在南邊的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迪

到北方肯雅的馬賽馬拉草場,三個月的遷徙路程有三千公里。但是現在南非居然也有這麼大群的角馬遷徙,在最初的時候,連
張凡虎都以為自己在十萬年前的坦桑尼亞,直到他看到好望角之後,才推測出自己的位置,當初看見好望角時,他的驚訝中還
有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斑馬群與角馬一般是一起遷徙的,這條鐵的定律在史前十萬年也沒有改變。大草原上的其餘食草動物雖然有數十種,但是

也有很多遷徙走了,留守的不是數量太少就是速度太快,所以就造成了大草原上族人們沒有主要的狩獵對象,從這兒又可以推
測出族人們曾經生活的艱辛。
    在這種情況下,張凡虎的訓練方式很簡單:負重越野。這是對綜合素質的訓練,也是族人們最需要的,所以留在好望角椰

樹上那些嚴密包裹住的魚幹就是訓練的一大“道具”了,每個星期張凡虎都率領著十一個男性族人來這麼一次拉練,每次族人
聚居地就會多兩三百千克的魚幹。由於張凡虎要求一天穿越一百公里,這對族人們來說不是很難,但是負重之後也不是很簡單
,這樣的鍛煉效果很好。另外在海邊的一些簡單工作也是不能落下的,比如時不時修補一下沙灘上的坑道,捕獲一些魚蝦,雖
然數量比原來減少了,但有總是好的。
    在兩個月中變化最大的不是這些被張凡虎嚴格訓練族人,而是三個小孩和小斑馬白墨。白墨吃掉帶回來的數十個椰子之後

,椰樹林中在張凡虎焦急的等待中終於又有一些椰子成熟了。由於在冬季,所以椰子成熟得少又慢,樹上結的大多數都是半大
的青果,導致這麼一大片椰樹林也就堪堪養活小斑馬而已。
    小斑馬沒被餓著,以它們一年多到兩年時間就到成年斑馬的體長兩米二左右,體重約三百五十公斤來說,現在出生三個多

月的白墨長到肩高六十釐米、尾長二十餘釐米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成年斑馬尾長半米,肩高一米三,現在的白墨體型已比一
隻大狼狗略大,而且身體修長高挑。斑馬一般在懷孕一年之後在春季產仔,白墨的母親顯然有點不大對勁,不僅讓白墨出生時
間錯了半年,而且還拋棄了它,但幸好他遇到了張凡虎。
    除了白墨之外,三個小孩子也算是“茁壯”成長了,而他們的成長才是真正讓張凡虎吃驚的。有了張凡虎帶領著族人們獵

回的充足食物,但三個小孩在這兩個月中吃了營養豐富很多還是張凡虎特意搭配的食物之後,他們的牙齒居然就像深秋中被狂
風刮過的黃葉一樣——那是簌簌地往下掉啊。
    張凡虎在三月之前剛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三個正在換牙的小孩子,看他們的換牙程度推斷出他們在八歲左右,智靈大概有九

歲。原本這正是小孩子快速換牙的年齡,但是張凡虎卻被三個小孩子的換牙速度嚇到了。第一個月他們只是換了一兩顆牙齒而
已,在吃了沙丁魚之後的一個月平均換了兩三顆,但是在前一個多月中三人一下就換了七八顆牙齒,再加上之前換的,現在三
人嘴中一半都是雪白色的小小的新牙!
    張凡虎最先以為是族人尤其是小孩子對海鮮有些特別的過敏反應,畢竟過敏的反應是很廣範的事,說不定就有掉牙這一種

,雖然這種讓見多識廣的張凡虎也聞所未聞。在擔驚受怕之後,張凡虎終於悲哀地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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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快速成長的部落
    一向看人識物相當精准的張凡虎在這次走眼了,他犯了一個錯誤,而這個錯誤的原因讓他心酸。三個小孩子這麼快速換牙
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們不止張凡虎最初猜想的**歲,而是至少十二歲!
    十二歲,生活在現代的小孩在這個年齡段大多數都已經把八顆門齒、四顆犬齒全換掉了,有的甚至已經換了數顆前臼齒了
。三個小孩子們以前沒有換牙而到現在突然換下大量的牙齒,其中原因不是因為史前十萬年的人類與現代人不一樣,而是因為
營養不良。
    很簡單的原因,牙齒是人類身體最堅硬的部位,組成牙齒的是鈣質,所以人如果缺鈣就會牙齒鬆動、酥軟。雖然牙齒看似
不大,但是卻需要較多的鈣質凝結而成,而族人們的生活太艱苦了,他們身體嚴重缺鈣,這就讓三個小孩子們在十二歲的時候
身體發育得如現代孩子的七八歲。張凡虎也考慮到了這個原因,所以他看著這三個看似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卻推測他們真實年齡
有**歲,但他還是推測錯了。
    嚴重缺鈣的小孩子不僅連身體長久地緩慢發育,更是連牙齒需要的鈣身體都無法提供。張凡虎很慶倖自己當初冒著巨大的
風險一路向南最後找到了好望角,並因此最後捕獲到了大量沙丁魚。沙丁魚在現代社會中很受歡迎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它對心
腦血管疾病有很好的療效,因為它有逐漸降低血壓和減緩動脈粥樣硬化速度的神奇作用。孕婦在妊娠期也應多吃沙丁魚,因為
沙丁魚富含磷脂。磷脂對於胎兒的大腦發育具有促進的有利作用。
    沙丁魚的這些作用對成年族人和那位懷孕的女族人是很好的,但是對三個小孩子最有用的卻是沙丁魚除了磷脂還含有的大
量鈣質。眾所周知骨頭還有大量的鈣,沙丁魚的鈣當然大多數也是在骨頭中。現代社會中沙丁魚大多都用罐裝,經過這樣處理
的沙丁魚的魚骨很鬆軟,可以直接吃,但是在這兒張凡虎可沒法做罐頭,但是經過他煮熟的沙丁魚魚腥味很少,很受族人們的
歡迎。
    三個小孩們的身體就像三個乾涸枯竭的水塘,在最初的一個月中吸收的角馬、斑馬、及各種海鮮海鮮的營養物質就像是一
場春雨,這些雨水被水塘邊的幹結土地全吸收了,並不能為身體其餘部位的生長發育提供能量;第二個月在有適量的沙丁魚的
補充下,小孩們的身體終於慢慢積攢了一部分營養,但是還不夠。終於在第三個月中,小孩們的身體原本乾涸的水塘重新積滿
了水,這些水喚醒了潛伏的生長激素。所謂厚積薄發,原本三個小孩子身體本來就欲生長的牙齒在得到充足的營養鈣質之後,
牙齦中的新牙就像蟄伏了一冬的生命力極頑強的野草迅速地冒出了頭,衝開了乳牙長了出來。
    看著小孩子們原本細瘦的胳膊、身體已漸漸變得圓潤,深陷的眼眶也變得平順起來,整體散發出親少年時期特有的健康與
活力,張凡虎終於放下心來。可能與張凡虎家鄉的有些迷信的習俗相似:小孩子換下的乳牙,生長在上邊的要扔在房頂上,下
邊的扔在床底下。三個小孩的換下的牙齒全部交給了老族長,他又做了個什麼簡單儀式,然後打牙齒用力斜向上扔了出去落在
遠處草叢中。
    張凡虎理解他們,猜想他們可能也明白換牙對小孩子的成長來說是很關鍵的一環,所以很重視,也就有了一些看似奇怪但
卻心懷感恩的儀式去對待換下的乳牙。
    張凡虎雖然理解族人們,但是沖霄就叛逆的他可不會理解家鄉那些:他換下的牙齒經常與小夥伴們互相用石頭敲擊,他們
是在驗證誰的牙齒更硬!張凡虎甚至留了兩顆較大的臼齒用來當子彈,用那把黑色自行車內胎做成的彈性極好的彈弓來打麻雀
!還有的……
    小孩子們身體健康地生長、十一個被訓練的族人的快速進步都讓張凡虎很高興,這是種族繁盛的基礎。族內還有一半的族
人,也就是女族人和一些身體較差的不適合訓煉的族人。但幸好那位中眼鏡蛇毒的族人恢復的很好,腿傷巨大的傷口已完全復
原,但是卻留下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疤痕。雖然經過復原的肌肉組織比原來較弱一些,但張凡虎還是讓他加入了訓練小隊,因為
他的綜合實力原本就很高,現在這樣也比很多訓練族人要好。
    在張凡虎帶著族人們進行各種身體訓練時,那些沒有受到張凡虎訓練的族人也沒閑著,他們也接受到了任務。在他們兩個
月的努力中,原本巨型猴麵包樹上的粗陋的草繩吊床以全部取消了,現在大家睡的是用椰樹衣搓成的繩子做成的。張凡虎很有
先見之明或者一無多用的精簡特點,他讓族人們睡的不是原來的單人吊床,而是邊長十五米的借用樹枝隔開的大床——那分明
就是一張張與不惑沙丁魚群一模一樣的漁網!
    海邊的椰樹林中也有部分單人床,這些也是族人做好的單人吊床,只供張凡虎訓練時在海邊睡覺時候使用。當然再等幾個
月當沙丁魚群回來時,全族肯定又是一次集體出動,那時他們取下猴麵包樹上睡覺的漁網就可以帶到好望角,白天打魚,晚上
就得睡那單人床了,當然不怕腥味可以直接睡漁網。
    十幾個族人在兩個多月當然不可能只織了十余張大網,在看看現今族人聚居地的全貌就知道了。原來的聚居地只是十餘棵
直徑約四十釐米的猴麵包樹包圍著,組成包圍圈的樹中還有一棵直徑一米的也就是張凡虎睡的那棵。現在以巨型猴麵包樹為圓
心和十餘棵小樹組成了一個整體,數十條十余米長小孩手臂粗的繩子從巨型猴麵包樹上向四周輻射出去。
    現在族人聚居地的外觀看上去也相當壯觀:每四條粗如小兒臂的粗繩組成一條十余米長的吊橋或者說走廊,在巨型猴麵包
樹與幼樹之間離地**米高的地方拉兩條平行著的繩子,兩條繩子間隔一米,繩子之間拉上密密麻麻手指粗的細繩,再鋪上乾草
,最上面鋪上椰樹葉;在兩條粗繩下面兩米處也有與上面一樣安置的粗繩,只是在粗繩之間用來連接的是緊緊排列在一起一米
長手臂粗的經合歡樹枝,而下面平行著的兩條繩子上又拴許多豎著的繩子,這些繩子把下面的橋面拉來吊在在上面的兩條粗繩
上。
    現在族人聚居地就形成了十餘個離地高六七米,橋面為金合歡樹枝,還有防雨、日的頂,邊上豎著拉住下麵的繩子也形成
了密密麻麻的欄杆。這十餘條吊橋就是一個主體用繩子做成的長十余米、寬一米、高兩米的長方柱,在吊橋上的頂棚下還懸掛
著那些角馬肉乾,至於那些魚幹被張凡虎放進了原來角馬肉乾的裝樹洞中。
    十餘條吊橋之間都是以巨型猴麵包樹為出發點的,所以可以通過巨型猴麵包樹走向任意一條吊橋,但張凡虎為了使十餘條
吊橋之間的交往更便利,他讓族人們又做了一條環形的回廊在吊橋中部,這樣就把全部的吊橋很好的串聯在了一起。
    “嗯,好!”張凡虎拍著智力的肩膀,向他說道。離他們四十米外遠處的一個用樹枝撐得離地兩米高的面盆大小的圓形草
球還在兀自搖晃著,正對著張凡虎與智力的一面右邊有一支黑色長條形的羽毛。這是禿鷹翎羽做的箭羽,另一邊是長達半米的
箭杆,而這支箭矢智力射出的。在三月前全族人們都看到他們神人是怎麼一步步做的八把弓,然後在獵捕沙丁魚群時是怎麼靠
著這比他們長矛嬌小得多的樹枝大殺四方的,捕到的大魚不其餘五個族人加起來的還要多。
    張凡虎相當滿意,智力是十一個族人中成績最好的一個,當然他的力量占了很大的優勢。經過張凡虎嚴格而又科學兩個多
月的訓練,族人們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現在智力單手引體向上能做十餘個,這八把拉力強度六十公斤的硬弓就只有
四個族人能拉開:智速、那位受傷族人與那位得過在角馬大圍獵之後得到過一毛一的族人,這位族人當初能與智速兩人抬一頭
兩百千克的角馬可見他的體力也不錯。
    這種強弓族中大部分人都無法拉滿,這幾位族人能把弓連續拉滿五次左右,但智力卻能拉滿二十次,至於張凡虎,四五十
次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當初在射殺大魚時,他在魚群密集時為了爭取到更大的收穫,在十秒鐘之內就連續拉弓十餘次!
    張凡虎當初讓族人們做引體向上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然族人們能拉強弓。這些族人對榮譽相當看重,所以張凡虎把全部弓都
做成六十公斤的強弓,當看見智力輕鬆彎弓射箭的樣子時,其餘族人們那眼睛中那種奮發向上的精光讓張凡虎暗自點頭。
    “喝系喲!”在張凡虎看著努力做俯臥撐的智速幾人時,智力突然無比崇敬地向張凡虎低頭說道:他雙手握拳,左拳抵著
垂下的頭,右手同樣曲臂用拳頭壓在胸口。張凡虎點點頭,他現在已明白“喝系喲”的含義,當初他與智力抬著斑馬回來允許
兩個小男孩蘸食斑馬血時,兩個小男孩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他不懂,只是點頭微笑。
    “喝系喲”是相當感謝的意思,用於低位元族人對高位族人,而且不能拒絕他,否者是對他的不尊重。張凡虎明白智力的
心理,那是一種自身實力帶動身份的一種提升。
    張凡虎早些時候對種族的努力只是一種輸血,並不能保持種族的持續繁盛,而智力就是誕生的新的造血幹細胞,他才是真
正為族人們注入了新的血液。
    意識!人類進化的最主要的要求並不是什麼環境、機遇、挑戰等,而是意識!人類進化數百萬年,但是在最初的上百萬年
中都只是緩慢的進化,尤其是大腦。在人類進化中絕對存在著很多的“突變”,史前的個別的人類有了新的好想法並作出了成
果,然後帶動了大家,這才是進化的關鍵。
    沒有突破性的思想的種族是沒有希望的種族,跟在人家後面的種族永遠無法超越先輩。張凡虎帶來了方法,而傳承的重要
工作還要靠智力他們,這就是進化與傳承。
第五十一章:迅猛進化
    人類進化的標誌是使用工具的先進程度。人類與猩猩、大猩猩、黑猩猩都屬於靈長目,我們是親戚。在一千兩百萬年到八
百萬年前的森林古猿被大多數古人類學家認為是人類的祖先,森林古猿與現代猩猩的祖先是兄弟甚至就是同一種類。在八百萬
年前自然環境發生了較大的改變,然後人類的祖先漸漸誕生了,他就是生活在四百萬年前非洲的南方古猿。
    人類慢慢進化著,但這相對於其他動物來說就太快了。猩猩的祖先與古人類智商相差不大,它們都會一些簡單的工具的製
造與使用。但是數百萬年過去了,當三百萬年前的人類使用最簡陋的石刀、石斧時,它們會用石頭砸堅果;當五十萬年前的智
人邁出了人類最重要的一步——會使用火的時候,它們會用石頭砸堅果;當數萬年前的晚期智人能製造出很完美的石器、木器
時,它們會用石頭砸堅果;又過了數萬年,也就是在現代社會中,當人類的太空船穿梭遨遊在太空時,它們還在用石頭砸堅果

    在自然界中,尤其是現代社會中,猩猩永遠是猩猩,但今天的人類明天很有可能就不再是了!
    繩子是人類重要的工具之一,它的重要性在非現代化的生活中的重要性不亞於現代化社會中的電腦。族人們已經完全掌握
了制繩方法甚至織漁網的方法,這些對族的繁盛起著重要作用。
    張凡虎在來的最初一個月中一直沒有時間來完成他極想完成的另一件偉業,那就是製造石器。石刀、石斧對各種工具尤其
是木器的加工製造尤為重要。在張凡虎製造弓的大半時候都是用的他的寶貝軍刀,尤其是削制兩塊長長的角馬角的時候。
    軍刀畢竟相當重要的不可再生資源,沒有經過野外生存訓練的人不會明白軍刀對軍人的重要性。美、英兩國特種部隊在進
行嚴酷而又危險的野外生存訓練時有三種物資:軍刀、指北針、一軍用水壺的水。三種只能選擇其二,有人選擇軍刀與指北針
,有人選軍刀與水,但就是沒人選指北針與水。優秀的戰士甚至可以丟掉軍人的第二生命——槍,但是卻沒人會丟掉軍刀,軍
刀就是戰士最後的戰鬥武器。
    張凡虎對軍刀是富含多種感情,它早已經是他不可拋棄的戰友,更何況是現在。所以在與族人們獵回沙丁魚群之後,張凡
虎就忙著完成他的第二計畫了。
    仔細一看那鋪在十餘架吊橋上數百上千根一米長、手臂粗的經合歡樹枝,它們的斷口都不是很平整,甚至是相當粗糙還帶
有參差不齊的斷茬。以張凡虎軍刀的鋒利程度及他的臂力來看,只要不是是鐵刀木、堅木等硬質得變態的樹木,沒有胳膊粗的
樹枝、樹幹絕對讓它們如壓抑深恨舊怨良久的夫妻最後的結果——一刀兩段。
    顯然這些看不上去還很新鮮的吊橋距最後的完工不是很久,而且金合歡樹枝絕對不是張凡虎用軍刀劈斷的。說來這麼多,
其實就是想說明一點:張凡虎已經教會族人們製造很先進實用的石刀石斧了。
    張凡虎看不上族人們原來使用的石器的一個重要原因當然是他們的製造方法很落後。如果給一個現代人一塊石頭,叫他怎
麼做石刀、石斧,他如果是有耐心或者做事踏實甚至死板的人,他肯定會抓著石塊在另一塊石頭上磨,沒錯就像用原始落後的
方法製造的針一樣:把鐵棒磨細成針。這是落後卻有沒法必須做的事,族人的很多石刀就是這樣製作的,所以當他們看見張凡
虎用他們的辛辛苦苦磨制而成的石刀石斧砍金合歡樹幹時,也就是張凡虎砍壞族中幾乎所有的石刀石斧卻只在用來製作弓胚的
金合歡樹幹上留下小成果時,族人們是多麼心疼他們的工具。
    族人們或者一般的現代人還有一種原始的製造方式,這是一種賭博成分相當嚴重的製造方式:摔!就是把石塊向另一塊大
石頭上摔去,或者是兩塊石頭相互敲擊,這樣的石塊會分裂出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石片、石塊。這種方式最大的特點就是快
,很有可能一秒鐘就有數塊鋒利的石刀、石片,但是無疑出現這種良好狀況的幾率太低了,全靠運氣,這樣即使摔碎大量的石
塊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塊好的石片,但族人們也沒有辦法,在露天石塊比較少的大草原上連石頭也得節約著用,所以他們對石刀
很看重。
    張凡虎當然知道他們的糾結心理,只是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的想法佔據了他的內心。族人們在草原上能找到的石料不適合
製作石器,再加上相當原始的技術問題,所以他要讓族人們重新認識石器,讓他們知道什麼才算是真正的石器。
    製造好工具的最基礎的當然是材料,族人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石料,張凡虎在草原上又怎麼能找到呢?要知道族人們在草
原上生活了數十載,甚至算上他們的祖輩們還要大大加長,而張凡虎才到此地不過三個月而已。
    張凡虎很幸運,因為他找到了好望角,那風暴之角帶給他與族人們的太多了,可不僅僅只是海鮮、椰子等族人們需要的,
更有他想要的,也是族人們需要的。那其實只是一些灰褐色的石頭罷了,但對於張凡虎來說可是寶貝,當然對於種族也是。
    石器可由各種不同的石頭做成,但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會使用燧石和角岩用來作原料,把它們加工為切東西的工具或武器。
因為這是一種分佈廣,材質又好的石頭:它很堅硬,破碎後產生鋒利的斷口,所以是最早為石器時代的原始人所青睞,絕大部
分石器都是用燧石打擊製造的。張凡虎在好望角就發現了這種緻密、堅硬、灰黑色的燧石,當時沒有注意的張凡虎還把它們看
成了一般的礁石,因為它們太像了。
    海邊的礁石也是灰褐色的,再經過海水的浸泡等自然環境的改變與燧石外形幾乎無二。張凡虎當時為了尋找較小的礁石攔
在沙坑邊上,但由於大小適宜的天然礁石並不多所以只有“人造”了。當他砸碎一塊褐色的大礁石後發現它具有較漂亮的貝殼
狀斷口,這是燧石的特徵,野外生存與原始人幾乎沒有多大差別的張凡虎當然清楚這一點,於是他有了理想的石料。
    但是當初張凡虎的高興卻沒有持續多久,很簡單的原因,他發現的燧石不多,只是足球大小的一塊。人們根據燧石的存在
狀態,把它們分為兩種類型:層狀燧石和結核狀燧石。前者就像地下的煤炭一樣多分層存在,單層厚度不大,但總厚度可達幾
百米。但張凡虎顯然沒有這麼好運,他遇到的是第二種結核狀燧石。這是夾雜與石灰岩中的燧石,呈各種形狀結核體,但是一
般只有十釐米左右,大的可達一米多,所以張凡虎能找到足球大的一塊,他運氣還算是不錯的。
    燧石的作用可不止做石器,由於燧石和鐵器擊打會產生火花,所以也為古代人用作取火工具,中國古代常用一小塊燧石和
一把鋼制的“火鐮”擊打取火,連張凡虎的家鄉在四十年前都還在使用,所以燧石也叫作火石。在十九世紀的近代,各國使用
的燧石槍也是利用扳機擊打火石引發火藥的。
    燧石的摩氏硬度計硬度達到了七,也就是世界上最堅硬的天然物質金剛石的十分之七!燧石可不是像鋼鐵那樣的全部均勻
的堅硬,它石頭之內有斑紋,也就是張凡虎打碎之後看到的那種彎曲環狀的貝殼紋路。張凡虎或者說瞭解燧石這種特性的人都
會利用燧石的這種性質,只要用力的方向大小適當就可以製造出堪比鐵兵利刃的石刀、石斧、石劍。
    當然了,那“適當”二字可就需要考驗製造者的水準了,這就像寫毛筆字對力度、方向等元素的把握一樣,需要多年的專
心沁瀛。而張凡虎張凡虎雖然也沒有做過多少,但是畢竟他知道製造方法,他與族人們一起,一邊教族人自己一邊練習提高,
所以那數百上千根金合歡樹的出現是他與十余個族人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今天這章字數有點少,請見諒,因為要好好構思明天的一章。明天一章是我花精力相當多的一章,在圖書館看見一套《
技術史》如獲至寶,它是英國人編寫的,一共七冊,每冊兩千多頁!我花了幾個月的課餘時間流覽全冊書,很多有關的資料借
回來摘抄下來。在下一章中介紹了一些很有趣的知識,但是要把它們整理好可不是簡單的事,不能叫大家看到枯燥無味,所以
很費心力。看在老歌這麼努力,支持下吧,各種支持,謝謝大家了。)
第五十二章:盤古開天斧!
    人類身體進化進行了數百萬年,即使是十萬年前的中晚期智人身體與現代人還是有略微的差異。那麼人類的思想進化的需
要多久?或許可以用那一句話來回答:世界上最遠與最近的距離都是心靈。只要人類突然出現的一個很有用的思想就很有可能
就會讓人類進步上萬年,或者說會改變上萬年不變的步調。
    張凡虎在三個月之中讓族人們的生產或者說生活方式進步了多少?至少是九萬年!他帶給族人的工具很多都是按照現代人
類的方式來製造的,比如最重要的、花時間也最多的弓箭,那可是按照我國清朝並借鑒其餘時期的弓箭來製造的。現代發現最
找的捕魚遺跡是在三點八萬年前的東非沿海,所以張凡虎教會族人們用那仿製現代愛斯基摩人的魚叉的一投、現代一般性漁網
的一撒,這又讓族人們進步了數萬年!現在張凡虎又讓著世界上出現的一種花時間同樣不少的就是這石刀石斧了,那這又讓族
人進化了多少年?
    古人類學家把人類除了那些像黑猩猩一樣只會用石頭砸堅果的時期除外,真正意義上使用自己製造的石器的距今約二百五
十萬年到約一萬年前稱為舊石器時代。由於持續年代的久遠和最主要的人類進步的不同標誌,科學家們把這兩百多萬年劃分為
三個小時代:舊石器時代早期、中期和晚期,大體上分別相當於人類體質進化的能人和直立人階段、早期智人階段、晚期智人
階段。
    人類身體進化一直很緩慢,從四百萬年站立的人類開始,我們祖先用了三百多萬年才進化為現代人的樣子。所以在人類智
力還較低的時候,我們祖先在生產製造上也一直進步不大,古人類學家就把舊石器時代前兩百四十餘萬年,也就是百分之九十
的年代劃分為舊石器時代早期,人類在這個年代中一直在大自然中掙扎,是所有生物中很平凡的一員。
    我國的祖先:一百八十萬年前的雲南元謀人和六十萬年前的北京猿人雖然間隔年代達一百二十萬年,但是因為北京猿人相
較於元謀人製造技術進步並不大,也把北京人劃分為舊石器時代早期,他們是我國在這個時期的代表“人物”。
    在中期智人,也就是張凡虎來到的史前十萬年,古人類學家把這時期劃分為中期,這個時期的人類在大自然中才開始慢慢
嶄露頭角,因為工具的進步。雖然張凡虎看不上族人們製造的工具,但是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石器了。這個時期的人都會常規
化地製造石器,雖然他們製造有明顯的邊准化,但是缺專業的技術。生活在十萬到四萬年前歐洲德國的尼安德特人是代表。
    在環境良好、資源豐富的我國,古人類可一直沒有放棄這塊寶地,在黃河河套的河套人生活的時代距今大約五到十萬年。
是舊石器時代中晚期交接的人類,屬晚期智人。河套人使用的石器只經過簡單的捶擊法加工,體積極小,主要為鑽具、尖狀器
和雕刻器等。雖然這些製造的工具較落後,但不失中華文明的驕傲。
    雖然舊石器晚期持續的年代很短,只在距現代四萬年前到一萬年前的三萬年之間,但是人類在這階段已儼然是所有生物的
老大級別了。他們製造的很多工具已經很先進,如我國著名的代表,也是生活在一萬八千年的北京的山頂洞人,他們已經回製
作精細的骨針;四到一萬年前的法國克羅馬農人已會製作縫合空氣動力學的飛棒,這就像日本一部動畫片中的一種叫做“飛來
骨”的武器,用力甩出去之後是飛行呈弧線形最後擊中獵物。另外這時候世界各地的原始人都不約而同地製造出了弓箭這種劃
時代的武器或者說狩獵工具。
    張凡虎到底一下讓族人們跨越了多少年?除了那些植物性的工具之外就得從他叫族人製造的石器來看了。張凡虎雖然知道
大多數的石器怎麼製作,畢竟那些都是較為簡單的工具,只要看幾眼,以他的領悟能力與動手能力是很簡單的,這從他能製造
出優良的複合弓就可見一斑,但他當然不會為族人們製造這些相對於他能製作比起來同樣很落後的工具。
    什麼叫做跨世紀?張凡虎直接帶著族人們跨過了舊石器中、晚期。既然有舊石器時期,當然也就有了中石器時期、新石器
時期。前者是距現代一萬年前到五千年前,因為後來據現在的世界時間比較近,所以世界各地已有多種人,他們製作的很多工
具性能各有差異,所以個人類學家對此也有很多的衝突爭辯。這就導致了本來顧名思義應該在中石器時代之後的新石器時代與
中石器就有了交集:人類把距今七千年到五千年的兩三千年劃分為新石器時期。這時人類已經是完全的現代人類了,身體、大
腦與現代人無二,所以製造的工具方法已很先進,當然製造的工具即使相對於舊石器晚期也是相當精良的。
    但是張凡虎還是看不上!張凡虎把這兩個人類飛速發展的時期也同樣拋棄了,人類在飛速進步著,當然越到後面技術也越
高明,製造出的工具性能也更為優良。在五千年前是什麼時期?這個問題可能只要是華夏人都知道,沒錯,就是中華文明誕生
初始的炎黃文明時期,中華文明屹立在世界古文明前列就是起始於此,我們炎黃子孫的榮譽也來源於此,這才是我國人民真正
意義上走向文明的開始。
    在這個年代中又出現了一種物質,那就是銅。我國在六七千年前就發現並開始使用銅,青銅是人類歷史上又一發明,它是
人類最早的合金,它的出現到後來的繁盛把人類帶入了強大的青銅時代,這也是看世界各國文明是否古老的重要標誌。
    但在中國炎黃時期卻沒有進入青銅時代,當然其餘國家也沒有,我國在距今三千六百年前的商朝前後才進入,但在世界上
仍是名列前茅的。五千年前是一個混亂的年代,不僅是繁盛起來的人類與人類、自然與自然之間的激烈爭鬥,而且還有各種工
具的誕生於消逝之間的爭鬥。由於當時使用的銅大多是一些天然銅,數量少,所以人類並沒有拋開石器,石器仍然是主要的工
具。經過了數百萬年的演變與發展,這時候人類的石器製造技術才算是達到了真正的高峰,而張凡虎就是按照當時的技術來製
造的。
    這時候的人類當然不是用摔、磨等低級方式製造石器,而是有了很大的發展。
    一塊磚上畫一條線,然後必須按這條線的走向來分開這塊磚頭,怎麼做?如果被問的是以一個砌牆的磚匠,他會一手抓磚
頭,一手用磚匠特有的磚刀一下把它像劈材一樣劈開。那麼一般的人會怎麼辦?這也就是新石器時代人們面對的問題了。
    如果是一塊像磚頭的石塊,可以把它兩頭墊高,中間懸空,然後用另一塊石頭砸下去,這就完成了最初的一步,但這並不
是適用於所有的石器製造。張凡虎用的是新石器時代才出現的一種技術,叫錘石技術。科學家們不知是文采的匱乏還是對科學
的敬重,他們對自己研究領域之內的事物命名相當嚴格:形象、生動、具體當不誇張華麗。
    錘石技術也可以通過名字就猜出來這種製造方式,就是抓著一塊要加工為石器的石頭,用另一塊石頭斜著錘擊它,這樣一
小塊一小塊地剝落石片。這種方法很慢,而且不易製造出理想的工具,這是舊石器中期的製造方法。雖然落後,但是張凡虎卻
仍然使用了,他在捕魚之後把那塊燧石加工為一把大石斧時最先就是使用的這種方法,用這種方法可以安全有效地剝掉最外邊
最突出的廢石料。
    錘石技術的落後導致了它的一種發展改進方法的誕生,那就是砧石技術,這種方法已經很先進,是中石器時代的技術。砧
在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捶、砸或切東西的時候,墊在底下的器具,也就是砧板,所以這種方法與錘石技術的區別就是把錘石固定
住,然後把需要加工的石頭旋轉著向上面斜著敲擊,張凡虎就是用這種方法進一步剝落已成橢圓形燧石邊上的廢料石。
    斧子最重要是當然是斧刃,而這兩種方法是做不出理想的斧刃的,這兩種方式只是跑跑龍套,修修邊角料而已,最重要的
斧刃這就需要使用更先進的製造方式了。這是新石器時代的技術,現代美、澳洲大陸上的很多土著居民仍然在使用這種方法,
它就是壓力製片法。這是種靠胸腹力量的強大卻用容易控制的方式來製造,張凡虎就是從海邊帶回來那塊經過出加工的燧石片
,然後坐在那棵巨型金合歡樹下面靠著軍刀的多種工具和一些簡陋的尖形石錐來慢慢剝下石片。
    當一個月前全部族人圍在樹下看著他們的神人對著一塊黑漆漆的石片努力半天、腳下已鋪滿一片片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
薄石片之後,他們終於被震驚了。這是一塊長二十餘、中間最寬約十五釐米兩頭回收的橢圓形石板。整塊石板表面是密密麻麻
但又很整齊的橢圓形小凹槽,每個小凹槽就像內部都有一圈圈貝殼狀的黑斑紋,所有小凹槽相互連接,所以貝殼狀的斑紋也相
互交錯連接著,看起來就像水墨畫中的烏雲;石板右邊厚三釐米,但是向左邊慢慢變薄,尤其是邊緣地帶,那是成波浪狀的斧
刃,或者說斧刃就是在石塊邊緣剝掉一片片小石片而成的。斧刃兩邊也是兩排整整齊齊像斧面一樣的小凹槽,這樣斧面與斧刃
整體散發出黑幽幽的深寒氣息,就如同一把大殺器。
    “啪!”張凡虎一把劈在做著的猴麵包樹幹上,一聲輕響後,黝黑反光的斧刃輕鬆地劈進鬆軟的猴麵包樹中,足足深入三
釐米,這還是張凡虎用力很輕的結果。這把斧頭的厚約三釐米的一面已讓張凡虎用一截長半米比手臂略細的樹枝做把,樹枝是
經過半考過後的經合歡樹枝,這樣的樹枝比長矛軟,但比原來的樹枝硬,而做斧把就需要這種韌性十足的樹枝,這種把可以在
斧頭砍在較硬的物體上起到很好的緩衝效果但本身有不會被崩壞。
    “大鼓金霸!”族人們爆發出一聲巨吼——張凡虎第二次聽到這種聲音,他不明白確切意思,但明白他們心理,“這是破
開史前十萬年的一把斧頭,它在史前的地位豈不就是我國傳說中盤古開天闢地的斧頭?”張凡虎提著斧頭想到。(等收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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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真的——有它們?
    現在的部落經過大家兩個月的共同努力得到了迅猛發展:十一個戰士族人或者說張凡虎訓練的獵手訓練都很刻苦,身體素
質、戰鬥力、技巧等各方面進步都很快;沒被訓練身體較瘦弱的男性與女性十余個族人也沒有忘記他們的使命,他們在張凡虎
的帶領下,不僅用大量椰樹衣繩子為主把族人們的居住環境大大改進了,還製造了數量相當可觀種類也多的石器。
    由於張凡虎與族人們在後來訓練的時期又特意地在海邊找到了一些燧石、玄武岩、花崗岩等適合製造石器的堅硬石頭,現
在族中的短刀或者說是短劍、石斧、石錐等也足夠族人們迅速變大的消耗了。張凡虎為了使更複雜的弓箭製造技術早日讓族人
們學會,所以讓族人們還對弓胚、角馬角、骨頭、箭杆等多種弓箭材料進行了初步的製造與加工,在哦另一方面也算是大大加
強了族人的戰鬥力與綜合實力。
    本來照這個良好的發展態勢來看,族人們的生活隨著大草原上春天的到來應該會更蓬勃發展,但是張凡虎心裡還是壓了一
塊石頭,這或許是一張漸漸彌散開來並不斷變厚的黑霧。張凡虎最初是不想一直呆在族人聚居地周圍的,他不想今後數十年時
間一直都在聚居地與好望角之間徘徊忙碌,儘管他以後會變得清閒。在看到族人們漸漸健碩的身體,小孩子們明顯長高的個子
和族人製造方面的發展,當然他心裡也是很高興的,這把他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安穩了下來。但是在上個月月末,也就是他最近
一次帶著族人們到海邊的那一次訓練,這次好望角帶給他的心理震撼知道現在還沒有寧靜下來。
    這與其說是震撼了他的心還不如說是增大了他心裡的疑惑與好奇心,又或許是加重了原本的猜想。在兩個多月前,張凡虎
最初到達好望角的那一夜,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晚的怪事,當時雖然他在睡夢中被驚醒,但是他的迷糊瞬間就被驅逐了,因
為他看見的奇怪“五星連珠”,當時在海中那五個巨大發光點在那晚又出現了!幸好族人們當時因為勞累睡得很死,但它們這
次卻仍然沒有逃脫張凡虎的眼睛。
    張凡虎強制驅除了臆測,本想帶著族人們繼續在這每月兩次的大浪潮中撿拾海鮮,但剛一起床他就被眼前的一些狀況驚訝
了一番。那是烏黑一團的物質,它呈長橢梭形,雖然距張凡虎有大約兩公里遠,並且還在水面以下,但張凡虎還是瞬間推測出
它至少有四十米長,一頭粗大,然後向後逐漸變細,最末端在深水中無法看清,能看到的部位就像一個尾部很粗的逗號,只是
大數百萬倍而已。
    “噗!”一股水柱或者說是散開的水花冒了出來,水花迅速變為了水霧消散在海面上,然後黑色物質突然下沉了。張凡虎
也算是反應相當靈敏的人了,但是他在剛看見後就頭不會地盯著反手把望遠鏡取過來,剛帶上就看見噴出的水霧,但馬上調好
焦距之後就不見了它的蹤影,期間時間不超過兩秒鐘,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很清楚地看到這個神秘物。
    張凡虎根據體型尤其是噴出的水霧得出那是一種生命,而且很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大的生物——藍鯨。南半球的藍鯨在南極
周邊海域磷蝦數量最豐富的冬季與它的另一半一起共度良宵,然後依靠世界上含蛋白質最多的磷蝦來孕育體內的胎兒,一年後
就會生下比一頭成年象還要重的藍鯨幼崽。
    雖然張凡虎馬上就猜測著很有可能就是現在冬天這篇海域大量出現的藍鯨,但是他很快就懷疑了自己,很簡單的道理,人
們都知道藍鯨很大,大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它是世界上數十億年來出現的最大的動物,儘管長度比不上有的恐龍,但是體
積與重量卻無意是第一的。它們最長可達三十三米,重達一百七十噸!舌頭上能站五十個人,所以光是一隻舌頭就有三噸,現
在在陸地上稱王稱霸的大象也就只有藍鯨的一隻舌頭重而已;它的心臟和小汽車一樣大,也幾乎也可以論噸記,這麼大的心臟
導致了與它相配的血管也相當大,大到嬰兒可以爬過它的動脈!
    但是張凡虎卻知道,即使是最大的藍鯨在這個神秘物體或者說生命面前也只是個小弟而已。雖然最大的藍鯨只比它短十米
,也就是三分之一左右,但是就像一個一米五與兩米高的人相比較一樣,體重至少相差一半!一百五十噸乘以二,這是什麼概
念?要知道一節火車皮也就重三十噸,載重五十噸左右而已,這體重就相當於十節火車皮的東西真的存在於地球上?
    張凡虎皺著眉:“藍鯨的肺容量可達兩三千升,也就是說如果把它的肺活量換成水,它一口能吸入兩三噸的水!因為肺活
量太大,所以當呼吸時,如果風平浪靜,藍鯨噴出的一道壯觀的垂直水柱可達十米!這在幾千米外是可以看到的,但是我離它
只有兩公里,而它的體積更巨大,但是我卻無法看清。”
    “還有一個疑惑,藍鯨衝刺時速可達五十公里,但這個物體突然的下潛速度絕對超過了五十公里。雖然北大西洋和北太平
洋的藍鯨當下潛時會抬起他們的尾鰭,其他的大部分藍鯨則不會,所以好望角與南極之間海域的藍鯨下潛會稍微“安靜”一些
,但是如果這個物體是藍鯨,那它在這麼快速下潛的同時還能保持水面這麼平靜無疑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疑惑的張凡虎不由地想到以前自己看到過的一些此類事情的報導,那就是海怪。當然大多數張凡虎都是不相信的,畢竟他
也算是個科研工作者,動物研究正是他的領域,這也是他的強項,他不會像大多人一樣人云亦云,而是靠事實說話。很多人大
多數為了利益而編造各種神秘怪物來吸引眾人的眼球,所以很多報導的怪獸都是無稽之談。
    但張凡虎也因為是動物學家,所以也因為對動物們的瞭解而相信其中的一部分。大海是廣袤深邃的,人類對太空的瞭解其
實還遠超深海,也就是說現代已經是“上天入地”的科技對海洋的瞭解其實並不多,這就導致了有很多的海洋生物人們並不瞭
解甚至聞所未聞,世界各地也經常報導發現某某新物種。
    如果說到海怪,人們首先肯定要想到好萊塢的各種科幻恐怖或者是災難片,其中各種各樣的深海怪獸層出不窮,把深海世
界渲染得詭異危險無比。雖然很多都荒誕不經,但也不乏有科學依據的事實。
    張凡虎的一位同行前輩,比利時的一位著名動物學家搜集並分析了從十七世紀年至二十世紀三百多年間數百種宗發現海怪
的報告,排除可能看錯的、故意騙人的和寫得不清楚的,認為可信的有一小半。他得出不同的海怪中其中至少有一種從前人們
認為“不可能存在”的海中巨怪得到證實:那就是大王烏賊。大王烏賊身體一般有十米米,最大的大王烏賊能長到二十米,重
達兩噸!它們的眼睛大得驚人,是世界上最大的眼睛,直徑達三十餘釐米,甚至超過了藍鯨。
    同樣身為張凡虎的張凡虎當然知道,爬行類、軟體類等中級生物它們不像高級的哺乳類和低級的昆蟲類,它們是可以終生
生長的,也就是說沖出生開始它們就可以一直長到死為止。大王烏賊的壽命並不是很長,只有十餘年,但是生長卻極快。和其
餘生物鐘一樣,雖然它們的平均壽命並不長但是難免不會出現一些老壽星,就像人類的平均壽命只有六十餘歲,但是卻有一百
二十歲的老人是一個道理,所以在廣袤的深海是很有可能體型巨大的大王烏賊的。
    二戰期間,美國海軍一艘重達數千噸的驅逐艦在夜航時突然發現速度減慢,卻查不出任何故障,當人們把它送進船塢修理
時,發現它的螺旋槳已經被鋒利的牙齒咬穿了幾十個洞!這只是人們發現體型巨大的大王烏賊王留下的可信證據之一,二十世
紀後期人們曾測量一隻身長十七米大王烏賊,其觸手上的吸盤直徑為十釐米,它的吸盤和兩個尖銳鉤子是它的得力武器。
    身長二十米,體重二十餘噸的抹香鯨是著名的鯨,它性兇猛,主食大型烏賊、章魚。壯年的兇猛抹香鯨都是屏息近兩小時
潛入兩千米深的水中捕食深海巨型章魚,甚至人們在深達三千快四千米深的海底光纜上發現被繞死的抹香鯨。這是人類瞭解極
少的海域,其中發生的激烈戰鬥無人知道,只能從抹香鯨身上密密麻麻,溝壑縱橫的傷口來推測。曾經有人從捕獲的一頭成年
抹香鯨身上發現有直徑達四十釐米的吸盤疤痕。由此推測,與這條鯨搏鬥過的大王烏賊可能身長達六十米!
    如果真有這麼大的大王烏賊,那也就同傳說中的海怪相差不遠了。但是這還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這樣大的吸盤疤痕也可能
是抹香鯨小的時候留下,後來隨抹香鯨長大而變大的,所以沒有真實捕獲到或者見到這樣的烏賊是不能確定是否存在的,但畢
竟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其實大王烏賊已經不是迄今發現的深海霸主了,最初生物學家認為它是最大的軟體動物,在發現它們那驚人的體型之後很
長時間都沒有再發現能超越它的同類生物,所以毫不猶豫地給它安上了“大王”二字。
    但是人類就是這樣不斷打破自己理論然後前進,張凡虎知道在不久之前,人類快速擴大的腳步與科技的提高,又在寒冷的
南極深海發現了更大的生物,從而使大王烏賊稱為是世界上第二大的無脊椎動物。生物學家找不到比“大王”二字更好更霸氣
的詞來為它取名,就叫它超巨烏賊,有的也叫巨槍烏賊。
    它與大王烏賊是親戚,但卻是大王烏賊的大哥,生理特點、生長方式等與大王烏賊相似,但是體型卻更為巨大。“它是它
嗎?”當時的張凡虎望著風平浪靜海面慢慢搖頭苦笑道——雖然巨槍章魚的體型有極大可能性長到四十米,但是卻不會噴水啊
——會噴墨水。
    “唉,這或許又是一個未解之謎了吧。”張凡虎看著族人們,緊了緊拳頭。
第五十四章:終見南非堅木
    自上個月張凡虎見到海中奇異陰影之後,張凡虎近一個月沒有再帶族人們到好望角。當然也不是因為被那神秘物體嚇住了
,反而他對其有極大的興趣,只是在這期間是好望角邊風浪最大的時候,張凡虎早看出了現在史前世界的好望角與現代的不一
樣。相對于現代的好望角,它的冬天來的更遲,氣溫下降也沒現代的那麼多,但是風浪卻大大加強了,在前一個月風浪還不是
最大的時候,張凡虎就發現遠處深海的恐怖“殺人浪”就已經出現了。
    那十余米高的巨浪不僅高大,而且傳播迅速,也就是說它的衝擊力極大,再加上亂流的鼓動,一片片的巨浪旋轉著、撞擊
著、消融又混合著。一**的巨浪快速地旋轉、升起、跌落、奔襲不僅把海面以上搞得巨浪滔天、海水沸騰,也引起了海平面的
洋流旋轉,那直徑數十米的漩渦無疑是所有漁船的噩夢,即使是上千噸的軍艦也不敢貿然靠近。
    如此大的漩渦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再加上巨浪的推動和大風的幫忙,三千噸以下的軍艦也有很大的危險,也就只有那些
萬噸巨輪能安然度過,但張凡虎也敢肯定,上萬噸的巨輪在行使過去時也不可能是穩穩當當、平順如面地過去。
    當時族人們看見這已經完全變換的海面,這比他們第一次見到漲潮還要恐慌。當初雖然是第一次看見漲潮,但是畢竟只有
兩米左右的浪潮,而且來得更慢、更溫柔。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可是十余米高的巨浪,原來的潮水與這種巨浪比起來可謂
是小巫見大巫了,就像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在狂暴的巨人面前的蹦跳。
    還有一個原因:在與變得危險而又貧乏的好望角不同的是,在以族人聚居地為圓心數十上百公里的其餘地方張凡虎可還沒
有好好的探測,就更不用說族人們了。
    在這數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大地上,現在的冬天是最安寧的時候:非洲是世界上七大洲中蛇類最多的大洲,全球大約有三千
種蛇,但是有的資料又顯示全球只有兩千五百種蛇。若按後者兩千五百數量來算,除開沒有蛇類的南極洲,非洲大陸的四百餘
種蛇類讓其成為了最多蛇的大洲。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只占總數百分之十五的毒蛇比例在非洲可行不通了:非洲有近百種毒蛇,這大大地超過了百分之十
五的平均數,已快達百分之二十五。又因為南非是非洲蛇類最多的地區,這兒的環境非常適宜蛇類生存,所以在南非的毒蛇對
人類的威脅較大,而較為寒冷的冬季是一年之中相對較安全的時期,大多數的蛇類已經冬眠了,即使沒有冬眠,活動範圍也大
大減小,活躍度降低,所以張凡虎必須抓住這個短短時機向外擴張腳步,探險、觀察瞭解族人聚居地周圍環境。
    張凡虎在一個月之內已經帶著十一個族人外出了五次,每次一百公里。他以族人聚居地為圓心,然後向外分為了八個方向
,八個方向以順時針分為東、東南、南、西南、西、西北、北、東北。這八個方向各向外延伸一百公里,這些路線交叉成了一
個“*”形,這是張凡虎給族人們在一個半月之中定下的訓練路線。
    族人們的耐力極好,非洲人的耐力是舉世聞名的,而史前的非洲人更是遠遠超越現代非洲人。但是他們也有一個致命弱點
,負重少,他們都是瘦骨嶙峋的原始人,他們的身體也是被殘酷的生活逼出來的,但是他們身體的綜合能力並不是很強。
    張凡虎一來就看出他們的弱點,說白了,給他們任意四人一頭兩百公斤的角馬,他們也沒法在五十公里外在半天之內帶回
到族人聚居地,而張凡虎的訓練目標或者說在這兩個月中的短期訓練目標就是這個。
    張凡虎在於族人們一起圍捕角馬群大獲成功之後,他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先讓族人們在食物充足、營養也跟得上的情
況下大力訓練,所以也就有了那些各種身體訓練。這些都是力量形的鍛煉,如果長期堅持,族人們的身體最後都會變成肌肉隆
起的健美運動員。但張凡虎要的可不是這種結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健身運動員儘管力量大,但只是一頭蠻牛而已,如果把他
們丟在非洲大草原上他們活不過一周。
    張凡虎用的是重量拳擊手們訓練的常用方法:力量加耐力,很多拳擊手的綜合實力並不是很強,但他卻可以最後獲勝,靠
的就是耐力,畢竟拳擊消耗的體力太大了。張凡虎給族人們的初期計畫就是做大量的力量訓練,就像健美運動員一樣,先把身
體各部位肌肉鍛煉起來,因為族人們原本身體耐力的優勢,再加上他們自己的努力、張凡虎的經驗老道的指導,大家在力量方
面都進步得很快。
    當族人們都能拉動強弓之後,雖然有的不能夠拉滿,但也差不多了,張凡虎就在此時帶著族人們進行“實戰”訓練了。冬
天的南非乾燥無雨,草原枯黃一片,水是生命之本現在終於體現了出來。由於本來就是負重訓練,再加上野外缺水,張凡虎帶
著族人們每人背三袋水,每袋十公斤,再加上五公斤的肉食,魚幹、角馬肉乾等。
    他們的路線雖然是向外延伸一百公里,但是張凡虎卻還有一種重要目的,那就是了解沿途的環境與生物生活狀況,為以後
的活動打下基礎。所以他們的越野路線並不是一條筆直的路,經常出出現這種情況:張凡虎爬上一棵樹用望遠鏡瞭望之後然後
帶著大家突然轉向,然後一兩小時之後,他們就會多一些新同伴——一隻中箭剛死去不久的黑斑羚、一頭獠牙向上彎曲冒出十
釐米的疣豬,有時甚至只是幾塊玄武岩,玄武岩可用來製成石制磨具,比如手搖磨,張凡虎當然不會放過。
    所以族人們的“負重越野”剛出來的時候是半吊子負重,但每次回去可就是實實在在的負重了。張凡虎一般把不會被其餘
動物帶走的重物留在歸途中,有時是石塊,有時是木料、有時是大型動物的一些骨頭,但狩獵的獵物可是隨身抬走了的。
    這次已經是第六次出來了,他們的一次外出在三天左右,回來的時候一般都需要兩天。每次回來在修養一天、訓練兩天、
再休養一天外出,六天或者是一週一迴圈。南方的好望角時去過多次了的,所以他們訓練的方向是七個,他們是逆時針旋轉出
發的,今天他們出發的方向就輪流到西方了。
    又是一大早起床,現在冬天的略微嚴寒讓族人們大多都睡在吊橋上。吊橋底面離地六七米,沒有動物能傷害到族人,而十
餘棵猴麵包樹幹上張凡虎都設計了一個圍欄,圍欄是削尖了的海芒果樹枝做成的,用繩子栓牢尖銳一頭斜著向下,這是為了防
止善於爬樹的花豹的偷襲,儘管它偷襲成功的幾率很低,而且在偷襲之後絕對逃不掉張凡虎的獵殺,但是畢竟它們不知道現在
部落的情況,還有一位元像以前一樣,所以張凡虎也得小心防備。
    一大早起床的張凡虎心情很好,用力地呼吸著涼爽的空氣,整個人頓時精神煥發,睜開眼睛,嚎叫一聲躍下吊橋。張凡虎
很高興,今天他有預感他會有大收穫,這種感覺他經常都會有,比如前兩個多月他要到向南尋找大海一樣,結果在那種預感之
下,他果然找到了讓整個部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好望角,而今天這種感覺又出現了。
    前方又出現一片樹林,這是真的樹林,不像稀疏的金合歡樹在視野中的平面錯覺。這片樹林並不大,在非洲大草原上的樹
林本就不多,而且樹林面積很小,就像好望角邊上的椰樹林,一片樹林只有數千平方米,也就是一個足球場大小。但是有樹林
的地方一般都有小湖、沼澤、河流等水資源,就像張凡虎發現小斑馬白墨的地方一樣,那兒是個沼澤地,紫嬌花雖然耐旱,但
是在水資源豐富的地方菜會長得那麼茂盛。
    族人聚居地不遠處的小湖也是同樣的狀況,但是去沒有多大的樹林,而且全是猴麵包樹,張凡虎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族人
們故意的結果,砍伐或折斷其餘的樹木生長,只讓對他們有養育之恩的猴麵包樹盡情生長。
    張凡虎帶著族人們跑過去。這兒有一條時令河,也就是在雨季會形成一條河,但是在旱季就慢慢消失了,這種和就叫做時
令河,我國有世界上最大的時令河,她就是在新疆半包圍著世界上最大的流動沙漠塔克拉瑪幹沙漠的塔里木河。
    在時令河邊上會出現斷斷續續的樹林,就像新疆的胡楊樹一樣,非洲的時令河邊上也生長著許多樹木,張凡虎雖然在不久
前他也看見過其餘的樹林,但是他卻沒有去,這次的樹林雖然看上去也很一般,但是張凡虎卻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呼喚他
,相信自己感覺的張凡虎毫不猶豫地就過去了。
    這是一片小樹林,這些小樹只有五米來高,大腿粗細,這對於樹木來說是很小的了。相比于一般樹木來說,它們長得可太
醜了:樹幹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枝椏,這在樹木中也並不是很少見,但是它的樹幹卻就像一個背開水燙過的麻子臉,樹幹上遍
佈大大小小空洞、深淺不一的凹槽;樹幹還像得過風濕病腰腿疼痛的駝子,彎彎曲曲並扭結;然後又像是頭上長包的禿子,佈
滿了凸起的各種樹瘤。
    如果這棵樹是人,絕對是集所有人類缺點在一體的醜鬼:矮、瘦、駝背、麻臉,並且那不是一般的麻臉,是集密密麻麻的
樹枝如濃厚汗毛、大大小小樹瘤如瘤子、凹凹凸凸樹槽如皺紋一體的麻臉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醜的人或者說這麼醜的樹?它怎麼可以這麼醜?它怎麼能這麼醜?它怎麼會這麼醜?上天是慈愛的,
所以世界上沒有這麼醜的人,但是大自然卻是殘酷的,因為世界上有這麼醜的樹!
    儘管這些樹很醜,連剛想靠過去休息的族人們也微微皺眉停留下來,但是心理素質過硬的張凡虎可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
他把“艾考瓦”往地上一插,直接就沖過去了。只見他激動地如同相遇了多年未見的戀人,雙手撫摸著凹凸不平的樹皮就仿佛
是潔白的情人的臉或者是她剛出浴的肌膚……
    智力、智速等人驚呆了,他們感覺得到神人的激動心情,張凡虎的那種激動就像一股波浪傳向了四周。“黑黃檀!”張凡
虎在族人們異樣的目光中盯著面前的樹幹沉沉冒出三個字。
    黑黃檀是一種屬,它們家族中約有一百二十個成員,分佈于世界各地的熱帶地區。而凡虎看到的是東非的一種,現在或許
角南非黑黃檀,它與東非的在外形略微有些不同,很有可能是在十萬年中滅絕的樹種。
    這是一種很珍貴的樹木,東非的黑黃檀常從坦桑尼亞和莫三比克出口。她的珍貴就取決於它木質的堅硬,強度極高,它的
密度為每立方釐米一點三二克!這比我國的樹種堅硬木材重,也就硬多了。當然把它放入水中會快速下沉,釘子也訂不進去。
有了堅硬的特點也就有了其餘受歡迎的優點:紋理直,結構細而均勻,雖然像硬石頭一樣不易鋸開,但若鋸開之後切面就像打
磨過的石板一樣光滑細膩,內部為深紫褐色至近黑色,帶黑條紋。
    這才是真正的好材!雖然外部相當醜陋甚至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而且又堅硬無比,所以人們對它的第一映射肯定是想茅
坑裡的石頭——又醜(臭)又硬。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有多少人才或木材就這樣被埋沒了?
    最先發現黑黃檀的人是多麼偉大,這是對身體與心理強大考驗,但幸好它的優點被發現了。或許與人才的數量就一定少的
道理一樣,越是堅硬的樹木長得月慢,黑檀木數十年只能長到直徑大腿粗細,張凡虎看到的這棵樹已經是它生長的極限了,仿
佛是在等著這個十萬年後的遠方來客,在不久之後很多這麼粗的樹都會死去。
    黑檀木高五米,但是卻只能出一長左右的小原木,出材率極低。由於黑黃檀木質又堅硬又漂亮出材有不多,所以常被用於
雕刻、工藝品、傢俱、裝飾品、棋子、毛筆桿、刀柄、拐杖和木管樂器等。這些在現代相當珍貴的東西在現在的張凡虎眼裡全
是垃圾,他可不會費盡做這些無用之物,他要做的當然是魚族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
    南非堅木,張凡虎比較懷疑在史前十萬年能找到這種在現代已經很少的樹種嗎?這種樹可比黑黃檀還要堅硬,由此繁殖、
生長等方面都要比其餘樹種弱勢很多。“或許南非堅木可以理解為:在南部非洲發現的堅硬樹木,也就是黑檀木了,嘿嘿。”
心情大好的張凡虎有些幽默地想到。
    (收藏啊,各位書友收藏下吧,收藏不給力啊)
第五十五張:春天的希望
    如果要問張凡虎最需要的是什麼,毫無疑問是鐵,或者說是常溫下非液態的任意金屬。張凡虎他們現在除他軍刀之外沒有
任何金屬,而且連一個像樣的鍋也沒有。現在他們用的還是椰子鍋,原來敷在椰殼上的稀泥已經完全幹硬,但是會裂開縫隙,
然後在用稀泥補上。椰鍋外的稀泥經過數天的燒制之後,形成了一種類似于陶的物質。
    張凡虎知道,很多種泥土都可以用來制陶瓷,只是想要做好的瓷器,那講究可就大了,比如世界聞名我國的景德鎮瓷器,
它必須用當地的高嶺土用秘法燒制,這才有“白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的美稱。
    張凡虎其實在剛來族中幾天的時候就想忙裡偷閒做一口陶鍋,但是太難了,薄薄的稀泥根本無法定型再燒制,如果給他一
些竹子,他倒是可以用竹篾編制一個鍋的雛形,也就是一個弧形底面的框,畢竟從小把他養到大他的公公以前是一位手藝很好
的篾匠。耳濡目染多年,他當然能編制一些簡單的器物。
    但是非洲大草原上怎麼可能有竹子?所以後來出現的椰子鍋也將就著用了。除了這種生活必須品之外,他還需要很多的工
具,這些工具在現代當然是用金屬,如鋼鐵來製作,但是現在只有找替代物了。鋼鐵的特點主要是什麼?當然是硬,在史前除
了動物的骨頭、牙、角、貝殼等生物“零件”之外也就只有石頭之類的天然原料了。
    張凡虎需要箭,或者說是矢。箭杆必須用堅硬的樹枝做,當然也有用竹子做的,但是這對張凡虎來說卻不行。其實他要做
的是魚叉箭,使用強弓射水中大魚的。
    在初冬大家共同捕魚的時候,張凡虎就用強弓加魚叉為族內收穫了大量的大魚,可以說是收穫頗豐。但是張凡虎自己卻知
道,他的損失其實很大。當時他在自己方圓三十米之內的所有體重超過三公斤、四十米之內超過五公斤的大魚都無法逃脫他的
魚叉箭,由於不打沒把握的仗,不射沒把握的魚叉箭,所以張凡虎幾乎是每叉必中。
    雖然收穫巨大,但是比起張凡虎快速射中的魚來說還是較少,很簡單的原因,有很多幾乎有三分之一被射中的魚都掙脫逃
掉了。張凡虎的魚叉的確是速快力大,能給魚以致命一擊,但是卻不能瞬間斃命,畢竟數公斤重的大魚怎麼也不會被一箭直接
秒殺吧?有掙扎就有逃脫,而且能逃脫的魚都較大,所以雖然數量只有被射中的總數三分之一,但是魚的重量絕對占了一半,
也就是說張凡虎極好的“收成”其實已經減半了。
    辛辛苦苦射中的魚居然跑掉一半,這讓張凡虎怎麼受得了?他的魚叉的製作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畢竟那是數千上萬年優秀
獵手們的經驗一點點的積澱,張凡虎的手藝也不錯,能完美地仿製出愛斯基摩人的魚叉,但是材料就差了。海芒果樹枝做的魚
叉如果射殺獸類是很好的,即使射殺大魚也不錯,但是射殺之後恩能夠不能靠魚叉幹把獵物拉回來就是一個問題了。
    大多數的魚叉敢都是經不住大魚的垂死掙扎而折斷,那些十餘公斤重的大魚就這樣帶著致命傷害逃走了,並且身上還帶著
一長截魚叉杆。這些受重傷的大魚在獵食魚群眾多的淺海絕對是必死無疑,張凡虎就看見過好幾次那數條旗魚、鬼頭刀等鮮血
淋漓地遊到上百米之外,然後被一擁而上的獵食者捕食,也就是說張凡虎到手的獵物卻飛了,為它們圖做嫁衣。
    春天到後還會有沙丁魚群遷徙回來,所以還有一次機會,而當時的張凡虎就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找到理想的魚叉材料,而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叫他怎能不高興?
    黑黃檀,就像被廢料殘渣包裹著的金子,不僅外表難看,而且頑固,保護著自己惹人的內心,那美的內心一直等待著理解
它的人的發現:萬年的等待是為相思的戀人還是難逢的知己?幸好它遇到了張凡虎,雖然不能繼續長在大地上,身死皮削,但
在張凡虎手中與原來相比又何嘗不是一種新生呢?
    就像對金礦中金子的提煉一樣,要把生長著的黑黃檀變成一支支完美的魚叉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不說魚叉尖的精細
製作雕刻了,單是把樹放倒就不是件簡單的事。張凡虎沒有砍刀,即使是用現代砍樹的柴刀來砍恐怕效果也不好,雖然張凡虎
的軍刀肯定是能砍下的,單是那種對刀刃或者鋸齒的磨損是張凡虎絕對無法忍受的。
    砍倒或者鋸斷一棵手臂粗的黑黃檀對軍刀的損害絕對是超過加工一對角馬角,而張凡虎除了當時自己的那把弓要趕時間用
軍刀製作的之外,製作其餘的弓所用的刀具都是用的燧石刀,張凡虎現在當然不可能用軍刀砍伐堅硬如鐵的黑黃檀,儘管它對
他相當重要。但張凡虎會放棄嗎,或者說沒有辦法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他是經過特別訓練過、在野外探險過數年的張
凡虎,但其實對他最重要的是他在家鄉生活過的十餘年,把他養大的公公婆婆。
    張凡虎在族人們的注視下慢慢走近了樹林,用力折斷一條擋在眼前的一條筷子粗細的樹枝,“啪”,就像一條脆鋼條被折
斷了一截一樣,發出很清脆的一聲響。張凡虎嘴角了出微笑,扔下斷樹枝走向林中幾棵小樹,這四棵小樹直徑只有兩三釐米,
也就比大拇指粗一些,而且由於太小,樹幹上看上去還很光滑,沒有樹瘤和凹氹。
    族人們也都走了過來,由於樹枝的雜亂無章阻擋了路途,他們免不了也要折斷一些以便走過來。現在族人們看見這四棵樹
幹筆直光滑的小樹眼神也如剛才張凡虎的眼神,他們在折斷那些小樹枝就突然明白了這片樹林對於族的意義,這是比手中經過
神人親手製作的“艾考瓦”還要堅硬一倍的樹,如果被用來替換掉手中的“艾考瓦”,那麼……
    張凡虎看著族人們興奮的神情,哪能不明白他們的心思,這四棵小樹主幹有三米多高,但下麵卻有近兩米高的一截都沒有
什麼枝椏,很適合做“艾考瓦”,但張凡虎卻另有打算。沒有理會族人們的興奮,張凡虎蹲在小樹旁邊,撥開樹根部位的落葉
與枯黃雜草,張凡虎仔細看著四棵小樹的生長方式,然後露出自信的微笑。
    這四顆小樹是半包圍著生長的,形成一個直徑約三十釐米的小圈,而沒有生長小樹的位置是一棵比大腿還略粗的樹幹。這
顆樹幹已經乾枯倒地,但是所謂枯木逢春,它的樹根部並沒有死亡,所以這才在樹樁上長了小芽,最後經過相互的激烈競爭後
,現在還留下成功的四棵小樹。
    張凡虎挪到一棵小樹後面,然後抬起他烏黑的赤腳,一腳蹬在離地約半米高的部位。“哢擦!”堅硬如鐵的黑黃檀居然從
根部輕鬆地就斷裂了。族人們也驚呆了,他們現在可知道這種樹的堅韌程度,他們能看出張凡虎沒用多大的力。
    “啪!”張凡虎伸手拉住快向後面到底的智速,原來智速反應快,看見張凡虎輕鬆就踢到了一棵於是他也向照樣,但他知
道自己力量與他們神人的差距,所以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這已經遠超張凡虎剛才踢倒樹的力量,但是這棵樹幹只是傾斜了十
餘釐米,然後猛地反彈了回來。
    智速原本就是自信滿滿地出腿,然後黑黃檀樹幹就在他沒準備的情況下猛烈回彈,這才造成了剛才一幕。被張凡虎拉著險
些跌倒的智速又驚又怒,張凡虎哈哈大笑,然後走到那棵倒地的樹面前,把樹的斷裂部分提上來給族人們看。
    原來這些樹樁上的嫩芽長成的樹都有一種特性,它們是斜著長在原來的樹樁上面的,並且不是很牢固,這就像是一塊水泥
凝結在另一塊已經幹硬的水泥上一樣,只要選對方向用力,對著它發芽的反方向用力,即使很小的力量也能把樹從樹樁上弄下
來。張凡虎家鄉也有很堅硬的樹或者灌木叢,比如山核桃樹、野桃樹等,他就見到過年邁的公公用這種方法輕鬆地扳倒手臂粗
的野桃樹。
    當族人們看見黑黃檀的斷裂部位時也明白了,這次是智力一腳蹬斷了一棵,然後又是一位族人蹬斷了一棵。智速為了挽回
剛才的尷尬,換了個方向也要一腳踹過去,但張凡虎一把抓住了那只飽含怒氣的腳腕,張凡虎沒法與他解釋必須留下一棵小樹
支撐樹樁的活力,讓它在春天繼續發芽再長成樹的可持續發展的道理,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張凡虎示意族人們去在找找類似的小樹,畢竟這片樹林沒被破壞過,這種老死的樹幹在發出小樹的情況應該還有。黑檀木
的樹皮外皮淺黃白色,只有三到五毫米厚,也就是說樹皮厚度與二三十張紙疊起來的厚度相等,而且質較硬,易條片狀剝落,
三棵小樹在張凡虎手裡快速被剝掉皮。
    被剝掉皮的黑檀木,微微泛著油質光,空氣中因為彌漫著淡淡的酸味,張凡虎仿佛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今天下同類推薦榜了,唉,點擊也一落千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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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集體挨打
    “啪!”智力與智速先後間隔時間極短飛了出去,落在一米外的草地上。智力嘿嘿笑著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這些草
是預先墊好的,而智力與智速是第三次被拋到上面了。
    現在距張凡虎發現黑檀木已過了三天了,也就是張凡虎他們十二人帶著黑黃檀回到族中的第二天。他們一共帶回了六根兩
米左右長的黑黃檀小樹幹,這些都是經過張凡虎仔細檢驗過後才決定扳下的,當然這些小樹無一例外地都是生長在樹樁上的。
    張凡虎熟人在那片樹林中一起忙碌了整整一天,所以當然不可能只帶回來六根小樹幹就完了。如果現在到樹林中一看就會
發現原本雜亂無章的樹林已經變得整整齊齊了:所有的亂枝都已被清理,包括那些彎曲的樹枝無論大小全部被扳下了樹幹,然
後手指粗細筆直部位超過了半米的樹枝被全部齊著樹幹扳斷,這其中當然很困難,但是大家都幹得很用心,也很賣力。
    這些粗超過手指、長度有一米的樹枝當然是製作魚叉的材料,就連比筷子略粗的直樹枝也被張凡虎叫大家折斷帶回來,這
是製作一般箭支的材料。當然還有比這些還要細的,若是彎曲的當然被扳斷,不讓它們浪費寶貴的營養。現在樹上留下的全是
比筷子略細的筆直的樹枝,這些樹枝就像一根根粗鋼針直插空中。
    現在六根樹幹中有三根在被族人們磨著——向磨刀一樣磨。張凡虎的想法很簡單,把原本弧形的樹幹磨成平直的長方體,
也就是原始弓胚中的木條。這樹幹太硬了,把它們壓在粗糙的石塊上面來回磨動效果也不錯,畢竟即使是真的鋼鐵在這種粗糙
的玄武岩上面也會被快速磨損。
    其餘的細樹枝也被族人們用來磨著,這本就是用來做一般的箭支的,這種堪比鋼鐵的樹枝張凡虎計畫直接磨尖侯就用來做
箭支,箭頭的堅硬程度也不會輸于脆易碎的石箭簇或者骨箭簇。
    在那十幾個身體瘦弱的族人們忙活著的時候,張凡虎和其餘族人們可沒有閑著——他在打人,其餘族人被他輪流著甩飛出
去。完全沒有挫敗感的智力爬起來之後笑呵呵地看著身後的三個族人,只見這三個族人滿臉嚴肅地走上前去,而張凡虎雙腳微
分站立,靜靜地看著他們。
    張凡虎的訓練分為幾步走:第一步,全面提升身體肌肉力量,這在前一個月已經告一段落了;第二部,提神身體綜合素質
,或者說總體的力量、耐力,在一個月的負重越野之中也在昨天回來之後完結了,而現在就是進行第三步了。
    如果說張凡虎在最初見到族人們,他們在他的眼中的綜合戰鬥力只是可塑性極強的青少年的話,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鍛
煉之後已經是一個力量強大的蠻熊了,再經過一月的負重越野、沿途對突發事件的處理,現在已經變成了力量與耐力俱佳的公
牛了。但是在張凡虎眼中他們仍是一群不會使用力量的蠻牛,所以現在是讓他們進行第三步的時候了。
    張凡虎想以前一樣,沒辦法給他們進行細緻地講解、分析,所以直接用實戰告訴他們,讓他們慢慢領悟,這樣悟性好的可
能一下就明白了。他把十一個族人分成四組:智速、智力一組,其餘九人每三人一組。他讓這三組輪流上去與他“對練”,但
說實話,這明顯就是在虐待他們。
    這三個族人也是第三次上來了,第一次上來時雖然看見他們神人兩三下就把他們族中最強大的兩個獵手丟翻了,但是神人
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讓他們還是不敢出全力。雖然他們三人出全力與不出全力的結果一樣,都是被丟出去,但張凡虎為了給他們
實戰的一些經驗與教訓,下手也是沒有留情。而上一次,他們就全力以赴了,結果當然不言而喻的。
    張凡虎現在為了給族人們真實而有效的訓練,完全是按照當年他們被教官嚴格甚至是殘酷的訓練。當初張凡虎與智速、智
力的腳鬥、在猴麵包樹枝上懸掛繩子做各種動作純粹是為了吸引族人的眼球,他知道原始蠻荒的人都有一種對力量的盲目崇拜
,所以就投其所好,先讓他們有學習的**,然後教他們初步的鍛煉方法,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三個族人已經是第三次上來與張凡虎對陣了,相當於看了二十余次張凡虎怎樣把每個族人甩出去,所以也有了準備,再加
上他們也是部落中較為優秀的獵手,所以也慢慢適應了。只見三個族人呈三角形包圍著中間的張凡虎,常年的圍獵經驗告訴了
他們怎樣做才最好:三人的相聚間隔相當完美,呈一個不大不小的半包圍結構。
    張凡虎看著他們的包圍結構點了點頭,以他那老辣的眼睛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呢?三人包圍他的三角形為等邊三角形
,也就是說三個人中每一個人與兩邊族人之間的距離都是想等的,再加上這個三角形的大小,這樣他們就能相互照應好。
    族人們也看出了張凡虎的方法,無非就是避實就虛、各個擊破。畢竟張凡虎也是人,不是神,如果被三個力量等各方面都
不弱的對手死死糾纏住,最後的結果雖然他也有把握贏,但是贏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如果是慘勝,不僅把自己弄得很狼狽,還
不會起到自己要達到的效果,因為他要教會族人的就是怎樣運用自己的力量,換句話說就是格鬥!
    說起格鬥,幾乎沒有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的男人,即使有不太喜歡的,如果給他一次輕鬆就能夠學會的很好格鬥術的機會,
或許沒有人會拒絕,而尚武的族人們當然更不會拒絕。
    張凡虎看著三個族人,他重心放前,全身的大部分重量都放在兩隻腳掌前面,而更多的又放在右腳掌前面,雙腿也略微彎
曲,這樣的張凡虎就像一頭做好準備伏擊的雄獅,並且是一頭擁有獵豹般速度、蠻牛般力量、豺狼般狡猾和雄獅特有的王者氣
勢的雄獅。
    “喝!”張凡虎大喝一聲,這在他之前對其他人都沒有使用過的一招,三個配合得極好同時猛撲過來的族人也一愣,側著
這個時機,張凡虎以前用來支撐全身重量以便右腿出擊的左腿向後一撩,正中一位族人的心口。張凡虎本來就是連接兩次出乎
他們意料之外的舉動,再加上他的速度與族人們的差距,所以儘管被三個族人包圍地情況下還能一腳蹬在族人胸口這也是很正
常的。
    那位族人被鍛煉得已經分開的黝黑胸肌上出現了一個灰褐色的大腳丫子,那腳丫後腳跟在左胸,五個腳趾在右邊,整個腳
丫子呈微微地上斜把兩塊胸肌連接在一起。
    張凡虎當然是留著大部分的勁,如果他全力一腳,即使是赤腳也能用蹠骨踹斷兩塊磚頭。人體攻擊力最強的部位當然是力
量最大的腿,而用腳直踢更是殺傷力離驚人。蹠骨是位於腳掌腳趾後面的骨頭,這塊比腳趾頭的骨頭要粗大許多,所以一般用
腳直踢都是翹起腳趾頭用更堅硬的這塊骨頭踢打。如果張凡虎不用腳掌平踹,而用蹠骨踢在族人的胸骨上絕對能踢斷兩條肋骨
,甚至一擊斃命。
    族人原本沖過來的身體突然遭到這一擊,身體瞬間就變成了腰部及腿部在前,而上半身還在後,於是“啪!”的一聲直挺
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族人們也知道腿部力量的強大,在加上張凡虎在之前的一腿的效果,另外兩個族人也撲了上來。其中一個族人一躍而起,
側身騰空,一腿微微蜷曲,而上面一條大腳丫子則直直地向張凡虎的頭部蹬去!
    這一腿的力量極大,速度也快,如果張凡虎被踢中頭部也絕對會有短暫的暈眩,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可以直接宣判他輸
了。張凡虎在看見這一腿時心中驚呆了,多麼相似的一腳啊,如果看過《黃飛鴻》系列電影的人都清楚,這就是傳說中的“無
影腳”啊!
    張凡虎面對這一腿也改變了原來所準備的防範,只見他他雙腿在地上一旋,身體瞬間轉向避開了直面過來的這一腿,右手
上抬,五指像鋼爪緊緊鉗住了下麵那條微屈的腿的腳腕。現在族人已經躍在了張凡虎的面前,但是卻沒有面對著他了,張凡虎
右手向左邊順著族人的躍去的方向一拉,族人就像一根扔過來的木頭一樣向左邊飛了出去。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這只是在半秒鐘之內發生的事,張凡虎只是身體轉向九十度,然後用右手接住了族人飛過來的腳腕
,再順著族人的方向用力向左邊一拉,族人就這麼飛過去了,那威力極強的一腿到成了他自己飛舞的動力,在張凡虎那右手的
引導下飛了兩米遠。電影就是電影,電影是用來幹什麼的?看看而已!黃飛鴻確有其人,也的確有他開的《寶芝林》醫館,但
是他只是一個大夫而已,雖然佛山也是尚武之地,而且他也會一些功夫,但是他絕對不是電影中的那種武林高手。
    中國歷來就是“南拳北腿”,以長江為界,南部人身體較為矮小,身體更為靈動,所以主修配合身形的拳法;而北方大漢
多,以力量攻擊為主,所以主修腿法。南方本就不善於腿法,再加上黃飛鴻的武術深淺,他絕對不會什麼“無影腳”,那更笨
就是無稽之談。
    武術都講一個步伐扎實,在實戰中絕對不會有人向電影中的“無影腳”一樣直接沖過去再躍起來騰空踢人家的頭部,如果
想賣弄自己的身法花哨的人在面對有真實實力的人就會向這位族人一樣,在半空中根本沒法變換身體的情況下被張凡虎“送”
飛出去。張凡虎現在要教會族人們的就是怎樣使用技巧,怎樣使用最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讓族人們改變對蠻力的盲
目崇拜與使用。
    族人在空中是側面向地,如果是背面向地落下來,人體會有本能反應,身體蜷曲,頭部抬高,這樣就不會傷害到最易受傷
而又最不能受傷的頭部,但是這位族人這樣可就不好辦了,他可是在空中飛了兩米遠啊,被張凡虎送飛出去之後在空中的無力
感讓他心慌意亂了,如果沒有好的防護措施如雙手護頭,那絕對會有不好的狀況發生。
    張凡虎在族人被送飛過去的一瞬間就像左邊踏了一步,然後族人的頭部就砸在他上翹之後露出的腳掌前半部位,於是在族
人頭上又像剛才呢為族人胸口上一樣多了半個腳印,但是這種好過直接摔在地上,這位族人的飛躍距離已超過了草墊的覆蓋範
圍。
    為了讓族人少受點苦,張凡虎把自己送到了危險境地,由於向左踏出了一步,又要把腳掌準確地送到快速落下的族人頭下
,所以張凡虎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這一腳上面。原本就沖過來的最後一位族人看見他們神人居然一下向他踏過來一步,原本
就是沒信心的族人瞬間就發現了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張凡虎的巨大破綻,沒有多想,連同雙臂一起一把抱住了張凡虎。
    被對手這樣抱住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這樣就把大部分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對方,這是搏擊大忌。但正因為是大忌,所以張
凡虎他們經常被訓練怎樣反抗這種束縛,並在盡可能的條件下反擊對手。
    其實這是一種女子容易遇到的一種危險,破解的辦法很多,比如最有效的一種就是用力向後撞擊。不要心疼後腦勺,人體
頭蓋骨是最堅硬的骨頭,而人類的鼻子中間的一片骨頭是脆骨,或者說連脆骨都算不上,它叫“鼻中隔”,這是相當容易受傷
的部位。比如很多人就會用拳頭擊打對方的鼻子,這會讓人劇痛難忍,並不受抑制地流淚。
    張凡虎當然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族人,用後腳跟夢踩對方的腳趾?這種女人防狼方法他更不會用了。由於用這種方法
束縛對手的一般都是男人,所以張凡虎當初訓練的時候學到的是另一種殺傷力更大、更直接的方法:雙手向後下降反抓對方的
襠部,這對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噩夢,張凡虎現在當然也不會用。
    這位族人的手法還挺老辣,如果他抱住的是張凡虎的胳膊,張凡虎下臂就可以抬上來抓住對方的大拇指,用一隻手的力量
來對抗一隻大拇指的結果還用問嗎,當然是施力人在手指劇痛的情況下放手。但是這位族人卻是抱在張凡虎下臂,這樣即使張
凡虎的力量要大對方很多他也不容易掙脫出來。
    張凡虎的方法還是挺簡單的,也正因為他用了這種方法,讓這三人組成了族人們長久的笑話。眾所周知,無論學習任意一
種武術,都有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漏掉的基本功,這甚至超過傳統基本功的紮馬步,那就是——壓腿。
    壓腿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人在越小的時候身體韌帶越鬆軟,也越容易拉開,女性也比男性更容易拉開,這就是很多幼
稚園小姑娘們跳舞很容易就劈叉的原因。但是這對於男孩子,尤其是老男孩來說,簡直就太痛苦了,大腿內側的韌帶群要拉扯
的痛苦遠遠超過讓他們被教官體罰的其餘方式,但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張凡虎拉韌帶的時間不在也不晚,在他十歲讀小學四
年級的時候開始的,這就讓他在部隊中少受了很多苦。
    現在張凡虎任由族人死死抱住,當他腳步站穩、身後族人已露出勝利笑容的時候。外邊觀戰的族人們只見他們神人左腳單
腿站立,然後右腿居然呈筆直狀態直接向上抬起,整條腿緊貼著胸腹部位,然後他們的神人頭偏向一邊,然後他的腳掌擦著他
自己的脖頸而過,又是那腳趾已經上翹的前腳掌就印在了身後緊貼著他的族人的額頭——那只灰黑的腳丫子第三次出現了!
    “啪!”張凡虎控制著力量的一記直踢讓族人產生了輕微的眩暈,儘管張凡虎怕傷害到他,讓他眩暈的時間極短,但這對
於張凡虎來說已經足夠了。側著族人一愣神的片刻功夫,張凡虎左手抓著右手手腕與右手一起向外用力,原本就比族人倆兩大
許多的張凡虎的右手一下就掙脫出來,然後反手抓著族人的右胳膊,左手在下面反絞著族人的右手腕,身體向前一傾,腰部、
肩部、手臂一起用力,一個過肩摔就讓族人翻過他的背躺在了他面前。
    (看得爽的讀者就支持下吧,前兩天又發現兩個小網站“首發”拙作,如果是看盜版的朋友,麻煩到起點花幾分鐘時間免
費註冊個號小小支援下吧,寫書人也不容易,謝謝了。
第五十七章:搏擊
    武術,尤其是中國武術或印度等幾個古老文明因文化差異對武的理解含義都不一樣,但是卻有很大的共同點,那就是武不
“武”。我們都不贊成一味的暴力與侵略征服等方式,我國文化講究“以德服人”、“以武會友”,傳統武術大都是為了防身
或者是強身健體,比如已經名揚天下的太極拳和很多的少林武術;印度神秘的瑜伽等都不是為了攻擊別人。
    我國文化源遠流長,甲骨文為世界上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與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古巴比倫的楔形文字並稱為世界三
大古老文字,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所以我國對文字的意義理解很深刻,把許多的哲理思想都帶到了文字的創造之中。
    “武不帶刀”這是張凡虎當年上學的時候,有些同學容易在“武”字的臥勾上加一撇成錯別字,歷史老師為了避免大家書
寫出錯而說過的一句話,張凡虎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老師自己說的還是看到先輩們寫的,但是他卻一下就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我國的傳統文化不就是如此嗎?以和為貴,但是我們卻也尚武,也並不懼怕戰爭與侵略。
    搏擊,也叫自由搏擊或者自由格鬥,也就是以各種方法擊倒對方的一種運動,當然在正規的比賽中還是有很多的規則與限
制,但是在戰場上或者某些時候的生死相鬥中,什麼都不重要了。
    用能用的一切方式來擊敗對手就是甚至殺死對手,期間沒有什麼規矩,什麼方式都可以使用,比如在正規比賽中絕對不會
有的牙齒咬、踢襠部等無恥甚至下流方式都是可是使用甚至因為效果很好而常用的方式。
    現代體育比賽中一般用搏擊這個詞,而部隊中一般叫做格鬥,都是不同的方式但又有相同的概念與手段,比如自由搏擊與
格鬥的特點都是自由,都是以擊倒對手為最終目標。特別是現代部隊中的格鬥術更是集各家之所長融為一體,力求簡單有效地
傷敵,沒有花哨的姿勢,講究搏擊三字不變真諦:“快”、“准”、“狠”。
    格鬥術中的訣竅就是靈活多變,用各種方式及身體部位擊倒對方,張凡虎要教會族人的就是這個道理。在危險的非洲大草
原上最危險的是些動物,所以張凡虎到沒有打算叫他們與人的格鬥方法,只是把“靈活應變”這四個真理字刻入他們腦海,這
對於他們今後的生活只管重要,可以靠這四字來應付一切艱難困苦。
    張凡虎笑著,這位族人被他過肩摔過來之後雙手緊緊抓住他的左手,而張凡虎怕他被摔著,左手也沒有放開他的手腕。張
凡虎左手一拉,一把將背部快著地還呆呆看著他的族人拉了起來,右手抹掉他額頭上了腳印。
    “大鼓勁霸!大鼓勁霸!哦!哦!哦!”站在草墊邊上的智力率先歡呼了起來,然後周圍的族人也反應過來跟著叫喊著、
歡呼著。雖然看起來像是發生了很久,但這其實是在三秒鐘之內的事。
    三個族人原本就是圍的一個等邊三角形,這就讓他們每一個人對張凡虎的距離都是一樣的。在三人同時撲過來的時候,張
凡虎顯示略微後退,用右腳踹飛了身後對他威脅最大的一位族人,這就讓他快速擺脫了不利於自己的包圍,並與另兩位拉開了
一點距離,使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在他剛踹飛身後的族人時,在他右邊的那位族人就一躍而起,然後就瞬間被張凡虎借力用力拉在了兩米之外的左邊。最後
因為他向左踏了一步而靠近了向他沖過來的以為族人,然後被抱住,但是馬上穩住身體的張凡虎直接一記上踢就解了圍,然後
一個過肩摔就把他身後的族人甩在了前面。
    在這個過程中,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對時機的發現與把握已到了很高的境界了,完全
沒有出多少力就一下解決了三個原本已成包圍之勢的族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輕鬆勝利,族人們這才被驚呆了。
    隨著與張凡虎過招的時間、次數漸漸增多,張凡虎要使出的力量、速度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也就是說雖然他對族人們還
是同樣的一擊必殺,但是花出的精力卻越來越多了,不像剛才贏得那麼輕鬆。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張凡虎大多數時間都是用的手來反擊,各種擒拿手一招制服族人,他也看出了用腳踢在族人身上
使他們身心受害程度都挺大。
    族人聚居地燃起了篝火,現在冬天乾草很容易收集,在小湖邊沒被草食動物啃食過的長長乾草被族人們收集回來,張凡虎
把它們紮成比大拇指略粗的一股,然後把數十上百股用細椰樹衣細繩穿在一起,組成了最簡單的草席或者草甸子。當然這些草
是他讓族人割回來的,穿起來的工作他也只是做前面做做示範而已。
    躺在草甸上的族人們身體很酸痛,這比張凡虎當初讓他們負重越野回來還要酸痛難受。廢話,他們的耐力都是逆天的,但
是讓他們每分鐘被摔打兩次,十次之後稍微休息一下,也可以說是張凡虎讓他們慢慢領悟一次,一個小時下來被摔打上百次,
連續一天十小時之後誰的身體會不酸痛?
    猴麵包樹嫩葉可以清熱消腫、止血止瀉,外敷內用對族人們體表的摔打傷有很好的療效,但是現在冬天哪有什麼嫩樹葉,
全是些“人老珠黃”般的老葉子,張凡虎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們喝一些猴麵包樹汁,傷痕較輕的給他們按摩按摩,舒經活血一
下,然後抹上猴麵包樹汁液了事。練武受傷是很平常的事,而張凡虎下手分寸把握得也很好,都是些淤青、擦破皮之內的輕傷
,以族人們大條的神經與強悍的恢復力,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張凡虎對族人們很用心,他想起了當年他與隊友們全身瘀痕躺在床上,教官那嚴肅神情和口吻但卻露出的關懷的目光的樣
子,沒有好老師不愛好學生的。張凡虎早有預料,所以他也準備了應對之策。
    龍血樹,很多現代人都把它當成了或者培育成了一種觀賞性植物,但殊不知這就像是拿糖果哄騙一位年長者一樣,這是對
它的侮辱。北美洲的紅杉、非洲的猴麵包樹、澳大利亞的桉樹都是樹中巨人或者高人,也是老人,它們均可活到四千歲,但這
些都還不是植物中年齡最大者,因為有龍血樹存在。
    在非洲人們呈發現了一棵年齡已高達八千歲被風暴折斷了主幹的龍血樹,樹高十余米,主幹直徑近五米,這就奠定了它長
壽之王的地位。龍血樹原產非洲西部熱帶地區,全世界有一百多種。大多數龍血樹受傷後會流出-種暗血色的液體,就像人類
缺氧的靜脈血。
    張凡虎在不久前帶領族人外出的時候發現有龍血樹,畢竟人們常說的“原產”最多就是發現距今數百上千年的產地而已,
所以所謂的“原產地”並不是真的原產地,張凡虎在史前十萬年的南非發現龍血樹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張凡虎收集回來了半水帶的樹脂,這是-種名貴的中藥,中藥名為“血竭”或“麒麟竭”,可以治療筋骨疼痛,張凡虎用
來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又因為這種樹脂是一種可以很好地隔絕氧氣,是一種很好的防腐劑,古代人還用龍血樹的樹脂做保藏
屍體的原料,它還是做油漆的原料。張凡虎的弓外邊就刷了一層龍血樹脂,暗血紅的外表看上去弓充滿了霸氣與詭異。
    很多人都聽過這麼一句話“想要打人得先學會挨打”,在格鬥中也一樣。抗擊打能力、力量、速度、技巧是格鬥搏擊中的
四要素,只要把其中任意一種發揮到極致都是一個高手,當然大多數的人還是著重發展後三種,尤其是力量與技巧,這是重中
之重。族人們力量已初見成效,而技巧卻是一團糟,只知道用蠻力,所以教會族人怎樣運動的技巧是他的關鍵,今天的摔打就
當是抗擊打能力的訓練了。
    由於並不是以人類為假想敵,所以張凡虎的工作也相對輕鬆了許多,他只用教會族人們在面對不可力抗猛獸等危險時的靈
活閃避,在躲避之後再抓住時機奮力反擊,而他在這一天的方式就是這樣,躲避開族人們的攻擊後再後發制人。
    獅子等猛獸的獵食方式最初一步都是“撲”,用它們有力的利爪撲抓住獵物再用牙齒咬破喉嚨或者頸椎骨。族人們面對這
種危險狀況時,必須學會躲閃,如果能在獅口下躲開,那麼以後在各種生死憂關的狀況下都會有很大的逃脫把握。
    無論是面對避無可避的危險需要自動跌倒還是被對手甩飛出去的跌倒,學搏擊的人必學且一定要學會的一種就是如何摔倒
,這就是像是學搏擊之前一定要學會怎樣挨打一樣,要做到有備無患。
    世界各國尤其是大國的部隊都有自己的搏擊訓練方式,大家都是集各家之所長。合氣道是日本一種以巧制勝的武術,這是
一種比較高明的武術,是一種根源於日本大東流合氣柔術的近代武術,主要特點與我國的太極有很大的相似點,比如“以柔克
剛”,“借勁使力”,“不主動攻擊”等。
    合氣道中有一種防止自己被對手摔傷的方法,現在這種方法已經被全世界的人們所接受,這種方法張凡虎當然也會,而且
他練得還不錯,並且族人們也見過的。這就是張凡虎在剛到此地第一晚見到斑鬣狗時下猴麵包樹的落地前翻滾。這種方法不僅
外界的運動愛好者,如街舞、跑酷等人會,連部隊中也都有訓練,而且是一種必備方法。
    受過訓練的人可不會像張凡虎單純地甩開族人們那麼溫柔,如果被對手扛起,他讓你落地的一定是頭部,而張凡虎只是平
著把族人們甩飛出去而已。張凡虎讓族人們從最初的步驟做起,先是站立然後前撲避開頭部向前翻滾,然後屈膝起身,當族人
們練了一小時之後熟悉了步驟再讓他們加快速度。
    “啪!”智力站起來哈哈笑著。剛才他與張凡虎兩人對決,但是居然讓張凡虎“動”了三次。他先是一記右鞭腿,這記鞭
腿勢大力沉,而且全然沒有了數天前的花架勢。張凡虎在第一時間沒有發現明顯破綻只得後退一步,當智力右腿踏地又用左腿
上踢張凡虎脖頸時,張凡虎右臂一伸一曲,緩解了左腿的巨大力量,然後上臂一撈纏住了智力的左腿,然後一個上步、下蹲,
左手探入他的胯下,然後抱住了他的右腿。
    智力就在張凡虎的迅速起身中被扛在肩上右腿再次向左踏一步,然後擰腰把智力旋了一圈然後被扔了出去。智力不是第一
個這樣被扔出去的人,並且不是第一次。今天已經是張凡虎教他們防止摔傷的合氣道抗摔法第四天了,前三天族人們下撲全翻
滾的速度變快之後再慢慢加高下撲的高度,就像張凡虎可以從四米多高跳下來卻安然無恙一樣的道理,族人們也是這樣慢慢進
步。
    在昨天族人們又迎來了痛苦的訓練,而且這次對抗張凡虎是一個一個來,無論他們用什麼方法進攻,都會被他們神人雙腳
站立不動就用雙手和腰、肩背等部部位甩飛出去。剛才智力終於得到了張凡虎的認可,他在眩暈中能借力翻滾,模仿在訓練中
下撲的翻滾方式來化解這種不同的摔倒著地的力量,也算是到了小成境界,而他是第一個能在張凡虎手中有這種成就的族人。
第五十八章:高手是怎樣煉成的
    智力在武術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張凡虎以為最先學會的是智速,因為智速不僅比智力聰明,而且這個翻滾防摔法靠的是靈
活度與反應力,智力則在這方面比智速差得多了,但是智力居然走在智速的前面。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智力的刻苦,那“刻苦”二字可不只是簡單的努力就行了的,其實大家
都很努力,沒有偷懶,但是智力重在那“苦”字上。當族人們還在在平地上做翻滾時,並不比族人做得更好的智力就開始站在
一塊二十釐米高的石塊上向下翻滾了。
    可別看只是增加了二十釐米,的確,二十釐米高的臺階即使是老頭老太太也能輕鬆跨上去,但是站在上面向下撲,雙手撐
地、頭頸貼地翻滾可就大不一樣了,這與站在地上的族人們比起來可是一種質的飛躍。
    張凡虎原本計畫讓族人們在平地上聯繫一天,然後在這種二十釐米高的石塊上聯繫一天,最後是半米高的位置,但是沒想
到智力居然自己加大了自己的進步——這才是真正的天賦,自己對自己嚴格要求、努力鞭策的天賦,其餘所謂的天賦在這種“
壓榨”自己潛力的努力面前都是浮雲,所以智速在這方面也要略輸智力一籌。
    張凡虎沒有阻止他,他理解。在這種有壓力的情況下,智力原本粗大的神經會變細,他身體會自動調節,會逐漸變得靈活
。而且智力本就是皮糙肉厚之輩,即使出現意外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而且這樣也可以鍛煉另一種基礎,那就是抗擊打能
力。
    人的抗擊打能力到底能有多強?恐怕沒有人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著“打不死”的人。如果要說世界上什麼搏擊運動最讓
人熱血澎湃、最血腥也最殘忍,當然要數西方國家的自由摔角了。那些自由摔角高手真的煉有一身銅皮鐵骨,打鬥可以使用任
何方式和任何道具,但大多數選手為了追求觀眾支持,大多都使用純粹的蠻力方式,其中的暴力血腥就不言而喻了。
    在這種運動中只用發展兩種就行了,一就是抗擊打能力,把自己練成打不死的小強。摔角界被譽為“硬核之王”的米克,
他就以防禦力超強在本就以防禦力為尊的摔角界而聞名,當初他從五米高的比賽臺上被對手擊下,落下來砸碎了一張桌子!
    這一幕實際很尋常,在幾乎每一部動作、武俠片中都會出現,甚至其餘多種類型電影、電視劇中都會見到,這對於電視觀
眾來說已經屢見不鮮。但是可千萬不要把電影中的那些場面與這位“硬”漢相比,電視電影中的的桌子全是用軟木做成的,比
如梧桐樹。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影片中的桌子椅子全是被鋸斷之後在用細繩、膠水、透明膠等集結在一起,別說用身體砸了
,就是用個蘋果也能把它們砸散架,所以才會有影片中那種桌椅碎片紛飛的場面。
    這位重達一百三十幾公斤的鐵人砸碎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桌子,當醫生、裁判及中國觀眾圍上來時,沒想到他在短暫的暈眩
之後搖搖頭,錘著胸膛又上去繼續奮戰!
    摔角中還有重要的一點當然是搏擊中少不了的力量或者說攻擊力,他們對決中沒有用什麼技巧可言,就像兩頭直接對撞的
公牛,全是硬碰硬的對攻,是火星撞地球的破壞力。
    世界上對“武”這方面下苦功夫的人還有很多,當然還有在攻擊力與抗擊打能力方面並不輸于角鬥的鐵人。日本的極真空
手道是空手道中以強大破壞力著稱的空手道的一個分支,它的創始人是大山倍達,他提倡“武道空手”及“技術在力量中”的
觀點。
    從“空手”這兩字就可以看出這種搏擊的方式,而這位元牛人在年輕時可是一位十足的“牛人”,他總與牛過不去,人們
都見過西班牙的鬥牛士,認為他們是真的勇士,但是他們只是用紅布在公牛面前虛晃的方式在這位元空手道執牛耳的人物面前
可就太渺小了:在他一生中一共徒手扳斷了數十頭公牛的牛角,其中讓絕大多數的公牛直接死亡!
    這相當於是“一擊斃牛”啊,連最堅硬的牛角都能靠雙手扳斷,這就可以看出他的力量是多麼強大。但是這位牛人一樣很
重視對抗擊打能力的訓練,他開創了“百人組手”,即一人輪流對抗一百人,與每人交戰一分半鐘,戰勝超過一半也就是五十
人以上才算是挑戰成功。
    極道空手道從一九六五年開創此考驗以來,世界各地數百上千萬的弟子只有十八位通過,很簡單的道理,與上百人交戰,
即使是李小龍再世也得挨上幾下,數十上百人的輪流攻擊,沒有超乎常人的抗擊打能力怎麼可能通過?
    我國是個文明古國,但是對武術方面甚至在戰爭方面的研究就從沒有停止過,在武術研究的很多方面遠遠站在世界前面,
比如大山倍達也算是從我國學藝,他從九歲開始學習中國拳法,而開始踏入空手道界;聞名世界的泰拳起源也是我國少林寺,
在明朝時我國大量的少林弟子參軍,被稱為“僧兵”,在當時相當於現在的特種部隊,是精英中的精英,於是南征時候就傳到
了泰國。
    在抗擊打方面我國也有獨到的訓練,比如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雖然並不可以刀槍不入,但是經過苦練卻也能
有驚人的效果。許多國家的特種部隊軍人都練有硬氣功,躺在地上,一噸重的軍用吉普車壓過腰部、甚至胳膊卻安然無恙,這
就是硬氣功入門的效果。
    其實硬氣功也沒有什麼神秘性可言,只要刻苦努力,人人都可以練成,當然因人而異也會有不同的成果。
    張凡虎一拳捶在智力的胸口上,那黝黑的肌肉曾淺淺的波浪形快速擴散出去,張凡虎那一拳並不輕,但是對智力機會沒有
什麼影響。提高抗擊打的能力主要是增粗肌肉纖維,強化肌腱結構,這單單靠鍛煉是不行的,比如健身運動員的健碩肌肉也經
不住角鬥士的擊打,他們的抗擊打能力並不強。
    日本的國粹相撲其實也起源於我國,我國在宋朝時就有專門工人遊玩的“勾欄”,相當於現在戲院或者表演場,在裡面就
有相撲表演。相撲運動員體重很少有低於一百公斤的,高手甚至達到兩百公斤,他們全身的肥肉是他們的標誌。脂肪有抗擊打
能力,兩個各重達兩百公斤的肉山相撞的力量是何其大,但是經過全身的肥肉的震顫之後卻對運動員幾乎沒有影響。
    相撲得到最高的榮譽是“橫崗”,這在日本民眾中相當於首相、最大牌的明星。能有這樣的榮譽,那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當年有一位叫曙太郎的橫崗,他兩米高、二百三十多公斤,這樣的一堆肉山讓老虎看著也要嚇得哭啊——它吃不完。
    這位橫崗在零三年去參加職業搏擊,但是卻被人家輕鬆擺平了。這就是隔行如隔山,面對相撲的巨大衝撞的強大的防禦力
在自由搏擊面前卻如同兒戲——肥肉不如肌肉。
    張凡虎對族人們的肌肉訓練已初見成效,人體肌肉在良好的營養、科學又刻苦鍛煉下在鍛煉,它們體積的增長是相當快的
,尤其是在鍛煉的前三個月。但是有經驗的搏擊教官都知道,不能一味地訓練肌肉,因為那很容易讓它們“死”,死的意思是
中看不中用,不能發揮出肌**積相應的力量與技巧的意思。
    這很好理解與比較:健美運動員的就是死肌肉,一般的體育運動員如體操、鐵人項目等,當然軍人的肌肉雖然看上去不是
很彪悍,但那絕對是不可小覷的物體,就像不能小覷毒蛇的身體一樣。
    張凡虎不僅要讓族人們的全身協調起來,肌肉靈動起來,還要把肌肉夯實。夯實肌肉,就是靠令人痛苦的各種摔打來起到
端麗啊肌肉纖維從而增強抗擊打能力與靈活性的訓練方式。經常看到的一些軍事電影、報導中的畫面,一群赤著上身的人像狼
一樣嚎叫著躍起來,然後用後背著地,或者是趴下,腹背肌肉與並不鬆軟的泥土相互抨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就是夯實。
    古代又一種刑罰叫杖刑,也就是用木棍打臀部或者背部,行刑人揮舞著比手臂略細的堅硬木棍用力打下來,一般數十棍就
能打死一個壯漢,但一般都只是處罰或者是逼供才使用,並不是最終的處罰,但是這也讓人們談之色變了。
    但是如果遇到在武術方面磨礪良久的人的話,這就不好使了,因為他們自己都經常這樣對自己。
    高手,已經把痛苦當成了一種享受!這是一種自己甘願甜食黃連之後再感受生活甜美的人,是一種征服自己挑戰自己極限
之後才會感到的一種舒暢的人,是交流人群理解人很少的人,這或許就是高手寂寞的原因——儘管有很多人羡慕他們的光環,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他們?
    但,高手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高手就是這樣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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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天外飛石
    “四十五?”張凡虎清晨的張凡虎躺在吊床上,他右手摸著左手的脈搏喃喃自語了一個數字,然後臉上露出微笑。因為他
已經準確地知道,春天來了。
    剛才他是在一邊數著自己的脈搏一邊數著蟋蟀的叫聲,這是三隻前三個月被張凡虎捉住的蟋蟀,被他關在幾個拳頭大的蟋
蟀籠子裡。蟋蟀籠子與蟈蟈籠子是一樣的,拳頭大小的籠子成四棱錐形,就像埃及金字塔,在上面是個可以旋轉開的縫隙,也
就是捉放蟋蟀、添加食物的門。
    不用說,這個籠子是張凡虎編制的。他年少時期每年都和鄰居夥伴、同伴同學在秋天用剖成條的蘆葦杆編制蟈蟈籠子。那
些蘆葦是經過他們精挑細選的,蘆葦的上半截由於受到陽光照射為紅褐色,下半截被蘆葦椰子包裹著為鵝黃色,所以經過他們
巧手編制的蟈蟈籠子顏色、樣子都很好看。
    三月前,當大家都背負著沉重豐收回到聚居地時,已是深秋與初冬的交界處了。俗話說“秋後的螞蚱——蹦不遠”意思是
螞蚱這種昆蟲在秋天會大量死亡,活不了多久,蟈蟈等昆蟲當然也是一樣的。但是蟋蟀卻在秋天最為繁盛,它們在秋天求偶繁
殖,鳴聲有招引雌性的尋偶聲;有誘導雌**配的求偶聲,還有用以驅去其他雄性的戰鬥聲。
    在南非的初冬,雖然很多的昆蟲都消聲滅跡了,在北方的蟋蟀在這時候數量也不多了,那是為了下一代正在與大自然做最
後搏鬥的單身漢,蟋蟀只能活一年,也就是說它們一生只有一次找到伴侶的機會。但是在南非卻不一樣,蟋蟀依然繁盛,每晚
的叫聲如潮。
    人人都聽過這種用翅膀摩擦發聲的小昆蟲,小孩子也都喜歡這些小昆蟲,張凡虎當初就與小孩子們捉了大量的蟋蟀——他
們都需要它們。小孩子們的原因就不用說了,張凡虎是捉蟋蟀主要是為了給智靈的西非絞陸龜當食物,那只老陸龜在初冬還能
在泥坑中張大嘴吃扔給它的各種食物,它是在為冬眠做準備。
    張凡虎捉蟋蟀的另外一個原因很簡單,只要認真研究、感悟大自然,你會覺得她太神奇了:蟋蟀鳴聲的速率與溫度直接有
關,隨溫度的升高而增快,所以張凡虎直接把它們當成了溫度計——蟋蟀每分鐘鳴叫次數除以二在加上九的和再除以二就是當
地的攝氏度。
    一般成年人的脈博每分鐘七十次左右,但是經過鍛煉的人,身體更健康的人心跳數量比一般人的緩慢,他們對血液中的氧
氣利用率更高。張凡虎每分鐘心跳是準確的六十次,也就是說張凡虎剛才的脈搏也為六十次。
    剛才在一分鐘的時間內他測出蟋蟀的叫聲鳴叫次數為四十五次,那麼用“蟋蟀溫度計計算公式”可以測出現在早上的氣溫
接近十六攝氏度,這在北半球已經是暮春時節了,也就是四月多接近五月時節的天氣,但在現在確是九月,在非洲是春天中期

    非洲是沒有春天的,它的春天比冬天還要難熬,因為在春天才是一年中最乾燥的時期,去年夏季的雨水積聚的水窪、小河
大多已經乾涸,現在正是一年最乾旱的時期,這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動物們度過這一年的這時候,那麼它們又將迎來一
年最盛大的盛宴,到時非洲大草原上又是一年最繁盛的時候,到時候又是水草豐茂,動物成群的壯觀景象。
    族人們再次來到小湖邊,現在小湖邊的草叢也大都枯萎,寥寥數根草莖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地堅持著,就像它們在去年暴風
雨中堅持著脊樑一樣。雖然看上去它們的外表已經是蒼老無力,但是它們的根依然生命力旺盛,在幹結的泥土下等待著夏天的
雨水就像雪原下等待著春天陽光的種子,只待那屬於自己的時光。
    再一次站在猴麵包樹上瞭望四周蒼茫的景象,張凡虎收回自己的目光,折下一小節樹枝咬在嘴裡。四個月過去了,在族人
聚居地生活的每天早晨他都要折下一截樹枝做一把建議牙刷,然後在他的帶領下,有的族人也用猴麵包樹枝,有的用草莖剔牙
,在明白效果之後,族人們每天都能堅持保持口腔衛生。
    由於每天都要消耗幾節樹枝,現在站在樹下面已經不能折到理想的樹枝了,張凡虎已經轉移陣地,以前他的澡塘邊上就有
一棵猴麵包樹,但是現在樹上的小職業折了大部分,再折下去就會影響到上面猴麵包果子的生長了。
    已經折好樹枝剛要下樹的張凡虎突然眼睛一愣,他發現族人的澡堂邊上有一塊石頭,一塊黑褐色的石頭。
    張凡虎當初帶領族人們挖了十餘個土坑當洗澡塘,平均兩人錯開時間用一個水塘,每個塘直徑只有一米多。當初張凡虎就
看見小湖周邊有十餘個大小不一淺灘,於是就讓族人們以那些淺坑為雛形挖坑,這樣可以省下一部分力氣,而他則選了一個不
是那麼好的地方挖掘。
    張凡虎跑過去,撿起那塊石頭,上面還有乾涸的泥。當初為了使挖坑更方便,張凡虎示範族人們族人們先劃了條小水溝,
讓湖水泡軟泥土在向下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了,這是一塊從土中挖出來的石頭。
    張凡虎握著這塊拳頭大小的褐色石頭,緊緊地盯著,牙齒緊咬,現在張凡虎的心情遠超見到黑黃檀的激動心情,甚至還略
微超過了發現好望角時的心理。因為他見到他現在最想見到的東西——金屬。
    張凡虎驚喜萬分地大笑,然後舉著手中的石頭向著邊上的族人們示意,然後指了指草叢。現在草叢雖然變得稀疏了,但是
想在湖邊數百平方米中再找到這種還是比較難的。族人們在最初的一愣之後馬上在周邊草地上尋找這種讓他們神人狂喜的尋常
石頭,但是現在這種東西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十分貴重的神秘物質了。
    張凡虎找到的東西其實並不是什麼神秘的,只是隕石而已。隕石,也就是宇宙中其餘星球的碎片或者原本就是一些小型漂
浮物質在受到另外星球的引力而落下的物質。每年地球上其實都會有大量的這類物質出現,但是由於受到重力加速度的作用,
它們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達到每秒鐘數十公里的時候,就會產生美妙的效果——燃燒。
    在漆黑的星空中燃燒的星球碎片就是那美麗的流星了,只是一般的流星都是離地球很遠罷了,甚至有的在太陽系之外。堅
硬的隕石在於空氣劇烈摩擦之後燃燒,大多數就變成了灰燼,每年地球上都會增加數千上萬噸的這類物質。
    落在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星球碎片在空中就已經完全燃燒殆盡了,所以真正能讓人們撿拾到的隕石實際相當少,少
到遠遠小於世界上每年增加的鑽石,所以隕石從“物以稀為貴”這方面來說也算是很寶貝的了,另外它對研究宇宙的某些方面
很有幫助,現代大國都爭先恐後地上月球採礦也是這個道理。
    由於隕石的少見,所以張凡虎在一個小湖邊一下就見到十餘個隕石小坑怎麼不會讓他興奮?要知道這種拳頭大小的隕石在
地球上平均每年才出現一塊而已,而且大多都掉進了無法打撈的大海深處。
    據科學家們分析,在兩億年間,地球上一共出現了一百二十餘個隕石坑,現在這兒就是十餘個。當然在現代世界中肯定有
隕石坑還沒有被發現,還有的被歲月的風沙重新掩埋了,所以在現代世界隕石肯定也不少,但是那已經無關緊要了,張凡虎只
知道,他的夢想要成了。
    毫無疑問,當初他的猜想成立了,在最初見到這個小湖時他就驚訝她的美,美得如同大自然母親的小女兒,但又有神秘的
一種氣質,就像山村中以為純潔美麗的少女卻縈繞著淡淡的貴族氣質一樣。現在他終於確定,這個小湖就是一大塊隕石撞擊而
成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小湖內沿是那種不尋常的垂直,而且外延是向上翹的土丘,這分明就是泥土在受到巨大力量砸擊之
後形成的,而邊緣那些小淺灘則是碎片造成的。
    數百平方米的小湖面積,那造就她的隕石有多大,數百米寬大?其實並沒有那麼大,想像一下,用力地把一塊拳頭大的石
頭扔在稀泥中或者一個蘋果砸在奶油中會造成多大的坑?肯定比原來的石頭或蘋果大得多。
    現在世界上最大的一個隕石坑在美國亞利桑那洲,那是一個直徑約一千三百米、深度達一百七十米的深坑,在這個深坑中
建造一座五十層高的大廈也達不到地面。,人們已經給這個著名的隕坑命名巴林傑隕石坑。
    科學家們推測這是在數萬年前掉落的一塊重達數十萬噸的巨型隕石造成的,但是隕石的體積卻遠遠小於隕坑。小湖中的隕
石雖然並不會太大,但是數噸肯定是有的。
    與地球上接近百分之五的鐵含量一樣,隕石也是以鐵含量最多,由於隕石掉落受到空氣摩擦燃燒,就像在礦石在烈火中接
受煆燒一樣,所以能最後留存下來的隕石其實已經不能叫做隕石了,叫做隕鐵更合適,因為就張凡虎手中的這塊隕石來看,鐵
含量已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張凡虎的這塊隕鐵只是很平常的隕鐵,在世界上大多數經過燃燒後留下的小塊隕石鐵含量都能夠達到這個數值。由於隕鐵
的鐵含量驚人程度,古人在很早就發現它與平常的石頭區別。在五千多年前就有人類使用它們,我國發現的最早的鐵器在三千
四百年前,當然也有可能有更遙遠年代的鐵器被歲月吞噬了。
    張凡虎這麼激動的原因也就很好理解了,這正是他急需的鐵金屬啊,有了鐵器,他又讓族人們的文明史進步數千年,現在
他們正在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時期,如果把這些隕石稍加鍛造,打造成族內最需要的刀具,那麼這個族勉強算是跨入了鐵器時代

    人類的鐵器時代是在西元前一千年跨入的,是古埃及與古巴比倫與我國西周時期率先跨入,而其餘世界上多數地區仍然是
新石器時期。張凡虎直接跨過了人類另一重要的過渡階段,青銅階段,那可是數千年的是階段啊,雖然看上去很長,但是與張
凡虎傳授的石器製作、弓箭、魚叉等製作跨越的年代相比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張凡虎很慶倖,這個小湖形成的年代絕對不久,才會維持著這種狀態,如果是數百年前形成的,那麼絕對不易發現邊上那
些碎片低窪地,也就不好發現隕鐵了。雖然這個小湖中大隕鐵他很想得到,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這個小湖至少有數
十米,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還有一個原因讓他無可奈何。
    在美國人們剛發現那個世界上最大的隕石坑之後並沒有發現坑中的隕石,人們推算出這塊石頭的驚人重量,但是卻沒有在
隕坑中找到那巨大的隕石,當時成了一個未解之謎,但是後來在隕坑下面的地殼中發現了碎片。
    張凡虎猜測小湖底部深處才是隕石,起碼在地平面下上百米的地方,那幾乎是他無法得到的,看著擺眼前大大小小十餘塊
隕石,
    張凡虎望著小湖的火熱的眼神不斷變換著,最後終於放棄了。
第六十章:火熱的情
    火熱的血、火熱的心、火熱的情,現在讓它們在體內徹底地沸騰吧、劇跳吧、燃燒吧!因為史前世界需要、史前非洲大草
原需要、史前族人們需要這種熱烈的激情所迸發出的力量,或者說是張凡虎和他的十餘塊大小不一的隕鐵們需要——他在煉鋼

    這些隕石塊平均也就拳頭大小,讓張凡虎興奮不已的是有兩塊體積大得接近足球。另外還有數塊雞蛋大小的也被族人們找
了出來,但這些只是張凡虎讓族人們各自挖澡塘時挖出的較大隕石,並不是很難發現。在確定了小湖周圍每個小坑都很有可能
是隕石造成的、每個土坑中都很有可能有一塊隕鐵之後,張凡虎與族人們一起把小湖周圍挖了個千瘡百孔。
    在小湖邊上有許多只有拳頭大小的小坑——如果那也能算是坑的話,它們也被張凡虎小心翼翼地挖開了。在族人們的眼中
他們的無比尊敬的神人足足花了他們一頓盛宴幾乎一半的時間,也就是接近現代的一小時就挖了個直徑一尺、深度半米然後挖
出個大拇指大小的褐色石塊之後,他們看著神人那無比滿足的神情之後終於明白了這些石塊對於他們尊敬的神人的重要意義,
到此時他們才終於放下心中的不解,也瘋狂地挖掘泥土,甚至所有的疑似土坑的地方都被挖開、所有的澡堂都被加大、加深外
面堆積的泥土也被翻開以找尋遺落的寶物。
    這就是寶物,張凡虎在心裡就沒把它們當成石頭,這是隕鐵。如果現在有人用拳頭大的鑽石,也就是史上最大的鑽石“庫
利南”,也就是聞名世界的“非洲之星”的前身來給他交換同樣大小的隕石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拒接。鑽石在史前只是略微好看
一些的石頭罷了,甚至因為沒有工藝師加工打磨,原始的鑽石並不漂亮,這怎麼可能抵得上金屬隕鐵呢?
    張凡虎豁出去了,他不是神,也有很多不會的事情。他雖然經過眾多的野外生存訓練,也看過大量的各類製造的書籍,會
就地取材製作大量的有用的工具,這一點在前四個月與族人們生活的過程中已經完全體現,他讓族人們生活方式的跨越式的進
步。
    要製作道具的首要條件就是有適合的鋼鐵,張帆虎也看過很多這方面的書籍與紀錄片,其中講述了大量原始鐵礦的加工方
法,但是那畢竟只是興趣愛好,是獵奇的興致所至,完全沒有要學會將來要製作的覺悟,所以他要把這二十餘塊隕石加工成刀
具是相當困難甚至沒有把握的事。
    雖然很困難,但是張凡虎還是要試一試,而且必須試一試,在大好的機會與困難並存檔情況下退縮可不是他的風格。
    在史前世界要把礦石加工成一把能夠比石器要先進的工具的困難的確是不可想像的多餘不可忽視的難:首先就是沒有高溫
,要把礦石中的鐵與礦渣分離而得到最初的鐵需要很高的溫度,那個溫度必須把礦石燒熔或者燒得腐化。
    現代煉礦先進的方法是高爐法,故名思意,練礦的主要工具是高爐,生產時從爐頂裝入鐵礦石、焦炭、石灰石等,從位於
爐子下部沿爐周的風口吹入空氣,有了大量氧氣的補充,數種成分才能充分燃燒反應。
    石灰石主要成分是碳酸鈣,與貝殼‘骨頭的主要成分一樣,而且石灰石在地球上也是分佈相當廣泛的一種普通石頭。海邊
的貝殼、草原上的枯骨數量都很多,好望角的石灰石也有,所以兩大煉鐵輔助材料就解決一個了。
    兩種重要輔助材料的焦油又稱煤膏,是煤乾餾過程中得到的一種黑色或黑褐色粘稠狀液體。這就讓張凡虎糾結了,煤礦世
界各地都有,但是大多都在地下數百米深,即使有露天煤礦,比如聞名世界的澳大利亞大型露天煤礦都在地下十余米甚至數十
米的深處,這也是張帆虎難以採集的。
    焦油煉製是世界上相當高端的技術,畢竟煤是工業的糧食‘石油是工業的血液,而工業就是國家強盛的重要標誌,所以焦
油煉製可以說是國家的經濟命脈,各國對其投入的精力都是難以想像的巨大,但是技術也並不是很理想,也有很多難關。所以
張凡虎不可能得到重要的焦油,更何況他還沒有找到煤礦,這就直接斷送了他想要用高級技術製造優質鋼鐵從而得到優質刀具
的夢想。
    不得不說,像張凡虎這一類猛人不論從身體素質還是心理人都可以說是有些變態,而變態的身體當然是變態的心理早就的
:他們對自己的要求嚴格的變態,他們對征服巨大困難的心理的變態。比如,他們為了練就一雙鐵拳,一個星期消耗三雙軍用
手套;為了練就一雙鋼腿,一周要穿爛一雙軍用防暴靴子。這些軍用特別是特種部隊用的可是品質相當好的,用高端技術製作
而成的,比如一雙軍用特別是特種部隊使用的防暴靴讓普通人穿絕對可以用兩三年!
    這些人對很多的感覺已與常人不一樣,所以很多退役的優秀軍人已經不能融入現代社會。他們苦練的心已經適應了艱苦,
比如他們赤手一拳一腳用力地擊在磚石上也會痛,但是經過長久的鍛煉之後,他們的手先是會痛,然後隨著鍛煉時間的增加會
把疼痛時間變短,痛然也變淡。長此以往會發生什麼情況呢?麻木!對疼痛的麻木,甚至到最後是一種享受。
    把疼痛當作一種享受的人除了受虐狂之外就是他們這種人形兵器了,但確實能控制住自己思想的兵器,他們的全部綜合力
量有多強就可以揣摩了。
    張凡虎對刀具的製造是勢在必得的架勢,他沒有任何的退縮之心,恰恰相反,他懷有巨大的征服心理:古人不是也製造了
眾多優秀的鐵器嗎?那他們用古老的方法是怎麼煉製的呢?
六十一章:鍛造前奏
    其實我國古代與現代的高爐發煉鐵方法原理是一樣的,所用原理是一樣的,只是鍛造的各種工具大小、技術含量大不一樣
,古代的技術在總體上顯然要落後與現代很多。
    雖然技術有差異,但是由於原理是一樣的,所以古今煉鐵都做成高爐的樣子所要達到的效果是相同的,都是為了提高溫度
,溫度就是一切。煉鐵是多種化學發應的結合與混雜,只有在高溫下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而在密封頂部在底部加入空氣的高
爐中才會達到這種效果。
    煤是工業糧食,在煉鐵中以它轉化而成的焦油在上面與礦石等物混合,而煤炭就在下麵燃燒——有曹植《七步詩》中“煮
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的糾結韻味。這樣煤炭的燃燒可以達到一千兩百到兩千攝氏度,至於確切
的溫度那就要考驗製造廠的技術含量了。與焦油為兄弟關係的煤氣也是由煤炭衍生出來的,燃燒煤氣也能達到一千多攝氏度,
在某些地方用的是煤氣,於是這個煤炭家族又糾結了一次。
    張凡虎只能在心裡幻想煤炭那“生猛”的樣子,但是卻沒辦法得到,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找它們祖先去。煤炭是有
遠古時期植物被埋在地下經過長時間的變化而成的,張凡虎現在只能用木頭做材料來。木材在進行了封閉和有效鼓風會高爐中
的燃燒溫度可以到一千攝氏度左右,如果把木炭經過高溫碳化處理變成木炭那就更好了,木炭燃燒溫度可以達到一千兩百攝氏
度以上,也就是相當於一般的煤炭在一般技術下的燃燒溫度了,這已經相當不錯。
    張凡虎的想法就是仿照我國古代的煉礦技術來煉製鋼鐵,由於他只有幾公斤的隕石,所以製備各種用具倒也方便。先是在
小湖邊挖泥土做熔爐,這些泥土中本就有草根之類的物質,張凡虎再加入撕成細條狀的椰樹衣,再加入草木灰、貝殼燒制的品
質低劣的石灰。這些物質都是為了使熔爐更堅固、密封性更好。
    為了使有限的溫度儘量減少浪費,張凡虎對這個一米高半米直徑的鍋爐下的功夫可是相當足,為此他甚至帶著族人到數十
公里外的一個小水窪邊獵殺了一頭野豬。這群野豬是一家,一雌一雄帶領著六頭三十餘公斤重的小野豬,張凡虎與族人們在一
個多月前外出進行負重越野時就發現了它們,但是這些聰明或者是愚蠢的野豬卻不怕這十余個族人,因為它們知道他們對它們
的威脅範圍。
    當時張凡虎沒有射殺三十米外的野豬群,任它們悠哉悠哉地走開了。張凡虎帶著族人們繞開了它們的棲息地,那是一大片
水草豐茂的淺灘沼澤地,雖然雨季過來三個月了,但是水源也依然豐富,所以這一家生活才這麼美滿。張凡虎當時不射殺他們
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發現那一大片原本因為水草豐茂而食草動物繁盛的地方居然沒有大型獵食者留下的痕跡,所以張凡虎完
全就把這些蠢笨的野豬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就當成了族內放養的野豬,而在昨天他與族人們去獵殺了一頭小野豬。
    這頭小豬在一個月之後又長了近十公斤,畢竟小動物在前幾個月是長得最快的,現在已經有三十公斤。張凡虎沒有直接射
死它,只是射瘸了它的後腿然後抓住了它,至於它原本很暴怒的父母在聽到族人們揮舞著呼呼風聲的“艾拷瓦”的大吼之後也
掉頭逃掉了,這還是張凡虎嚴肅阻止的結果——繼續放養野豬的長期戰略計畫不變。
    張凡虎把小野豬捉住後,先一棍敲暈了它,然後拔出箭頭後用揉碎的草葉子堵住流血的傷口,再用珍貴的龍血樹汁敷好傷
口阻止血液的流出,最後扛起這頭三十公斤重的野豬就像族人聚居地跑,就像當初救治被眼鏡蛇咬傷的族人一樣。回到族中的
張凡虎卻做出大出族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見他把小野豬壓在加好草根、椰樹衣、劣質石灰等的泥土上,然後摸出軍刀一刀捅
入了它的脖子。
    與其說是“嗷嗷嗷”的慘叫倒不如說是“唧唧唧”的尖鳴,小豬的尖叫聲很特別,野豬也不列外。這頭小豬在昏睡了兩個
多小時之後突然被脖子上那致命的傷口劇痛疼醒了,然後就是那響徹小湖周圍的聲音,這把所有的族人們都驚呆了,全都難以
置信地看著張凡虎殺豬,這是他們絕對沒有見到過的獵殺方式。
    小野豬拼命地掙扎,四隻小尖蹄子蹬著身下的泥土四散飛揚,但是隨即就被張凡虎的跪下的雙腿壓住了,他左手如大鐵鉗
一樣鉗住了野豬的脖子,右手染血的軍刀已經插在了地上,而小野豬脖子下面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就被乾燥的泥土吸收了。隨
著小野豬紮的力度漸漸變弱、叫聲也變得沙啞、減小,小野豬終於安靜了下來。
    三十公斤重點野豬血液也就兩公斤左右,這些重頸部大動脈中噴出來的血液可不與暗黑的靜脈血一樣,而是懾人的鮮紅色
,這些血液把一堆浮土全部浸潤然後變重之後略微下沉。張凡虎把野豬屍體扔給身邊的族人,智力一把提過然後又遞給另外的
兩個族人。
    張凡虎拿過自己準備的一根金合歡樹幹,這截樹幹有手臂粗細,但是下部卻綁著一截粗如大腿的一截粗樹幹,張凡虎就拿
著這截樹幹站在土堆邊的一塊石頭上用力地往下拄。這是一種以前很普遍的一種和泥方式,以前人們大都是住茅屋,牆大都是
用泥土做的,在不斷地上下擊打當中可以很好地把泥和好。
    另外豬血的作用相當大,加入豬血的泥土再經過反復地捶打可以使泥土變得相當粘稠,幹結之後相當於現代一般的水泥!
以前的有錢人家在買不到石頭或木頭的情況下就是用這種泥土來築牆,兒張凡虎就用它來築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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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鍛造史上第一刀
    "啊嘿!啊嘿!”四個最強壯的族人吆喝著,伴隨著每聲吆喝之後的是“砰砰”的擊打聲,對刀具的真正打制開始了。
    張凡虎把十一個訓練的族人分成三組,自己也加入一組,這樣每組剛好四人。
    對隕鐵的燒制工作已經結束,張凡虎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完成,其中大半天外出獵殺野豬,然後回來用野豬血和的混合泥
土磊了一個堅固的爐子,然後再花了半天時間與族人們一起把族中原來堆積的所有幹木材全部燒製成了木炭,也就是柴炭。族
人們原本堆積如小山丘的木材就只剩下了一些濕木頭和只有原來三分之一的漆黑木炭,儘管整個過程濃煙滾滾、熱浪炎炎而且
疑惑不解,但是族人們怎麼敢有怨言,要知道他們的神人做出的事情越是讓他們吃驚最後給他們的驚喜也就越大。
    所有的隕石被張凡虎細心地安放在爐中,考慮到了沒塊石頭的大小、火的覆蓋範圍,使每塊石頭收到火力都在最理想的狀
態。這一把火足足燒了整整一天,從早上一直燒制到漆黑的晚上,然後等到第二天礦石冷卻之後才拿出來。
    看著與原來變化不大的隕石,張凡虎心理很複雜,不知是高興還是歎息。經過他細心製造的火爐與木炭,隕石受到的高溫
絕對在一千兩百攝氏度以上,但是隕石在經過一整天不間斷的燒制之後變化卻不大,原因很簡單——它們的含鐵量已經相當高
了。畢竟原來它們就是大塊隕石與空氣劇烈摩擦燃燒之後剩下的隕鐵,鐵的含量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一千兩百攝氏度的溫度
雖然也是很高的,如果是燒制一般的礦石最後效果還是很好的,但是這點溫度對於這些幾乎已經是隕鐵的隕石來說還是太“溫
柔”了。
    今天早上張凡虎就改變戰略了,進行下一步——煉鋼!張凡虎推測原來的隕石含鐵量在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五之間,
在經過一天的煆燒之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還是能減少部分雜質,而原來的礦渣幾乎已經被燒制乾淨了,剩下的雜質就是很普
通但是很神奇的碳。
    生鐵一般指含碳量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六的鐵與碳的合金,又稱鑄鐵。生鐵裡除含碳外,還含有矽、錳及少量的硫、磷等
,它可鑄不可鍛。毫無疑問,隕鐵從外太空而來,具體含有什麼什麼金屬不得而知,但是幾乎可以肯定不止一種金屬,這在地
球上甚至所有的隕石上都是存在這種普遍現象的,所以張凡虎的隕鐵也勉強可以算是含有大量雜質的生鐵了。
    由於生鐵不可以使用,所以人們都會想方設法把它變成鋼,一般把含碳量小於百分之二到百分之零點零二的鐵碳合金成為
鋼。所以碳同樣存在於所有的鋼材之中,碳真的很神奇,它是最重要的硬化元素,含有少量碳有助於增加鋼材的強度,通常希
望刀具級別的鋼材擁有百分之零點六以上的碳,也稱為高碳鋼。這也就是張凡虎所追求的,因為他要的也是一把好刀。
    一般的生鐵經過高溫煆燒,其中的碳和氧氣反應生成二氧化碳,氣體狀的二氧化碳會直接消融在空氣中,由此降低鐵中的
含碳量,就成了鋼。但是張凡虎的木炭溫度不夠,古時候的鐵匠一般也是購買便宜的生鐵,然後自己加工成鋼材。一想到鐵匠
,看到的當然是他們標準的沒穿衣服(和諧字,發不出來)的上身,然後是一把鐵錘用力地捶打鐵鉗夾著燒得通紅的鐵塊,聽
著的就是那乒乒乓乓兩塊鐵的撞擊聲,張凡虎他們現在也一樣。
    捶打生鐵需要最起碼的錘子與墊子,在現代即使是古代這兩樣都需要鐵器,畢竟夾在它們中間備受打擊的生鐵也是鐵,但
是張凡虎沒有啊,即使有鐵他會用來製造一把錘子和鐵砧板嗎?沒辦法,只能用石頭,一般的石頭當然不行,這些隕鐵的含鐵
量已經很高了,一般的石頭錘上去就是以卵擊石。但是老天待張凡虎也不薄,雖然每次都把他逼在絕境上但是又會給他一點希
望:在二十餘塊隕石中有兩塊有足球大小的隕石,這兩塊就被張凡虎當成了錘子與砧板。
    一塊較圓的隕鐵被兩條粗繩緊緊地箍在中部,然後四個繩頭被族人們拉著,隨著他們把繩子地上下揮動,中間的隕鐵就上
下錘打著墊在大隕鐵上的小隕鐵。可不只是下面的小隕鐵是被燒紅的,連墊著的大隕鐵也被燒得通紅。
    “砰!砰!砰!”隨著族人們同時大喝、同時上升下落的隕鐵錘子,紅色的碎屑從兩塊燒紅的隕鐵中飛濺出來,這些就是
燃燒的碳了,濺落在地上瞬間冷卻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當兩塊隕石又變回漆黑的顏色時,又被回爐,然後出來的是另外燒得通
紅的隕鐵,但是墊在下面的卻是一塊有兩個拳頭大的隕鐵,這是第三大的隕鐵與另外一塊隕鐵輪流做砧板,然後下面一組四個
族人拿著剛才的錘子替換上一組,三組族人輪流上,每次體力都保值在巔峰時候。
    十二個族中最強壯的男人忙著捶打,但是其餘族人們可沒有顯著,一部分繼續燒制木炭,一部分燒制隕鐵,一部分用金合
歡樹做的鉗子夾出燒紅的隕鐵再放回冷卻的隕鐵,還有兩人也用鉗子夾住被敲打的隕鐵和隕鐵墊子,防止它們的晃動。就連老
族長也帶著三個小孩子與快要生產的孕婦採集著湖邊眾多的乾草,這是燒制木炭用的。
    沒有人閑著,全部都在春天乾燥的非洲大草原上忙活著,應和著那份熱烈與希望、艱苦與拼搏。
    上百次的替換、上千次的捶打、上萬次的吆喝,原本成團狀或塊狀的凹凸不平的隕鐵已經變成了張凡虎所要求的條狀,現
在擊打之後飛濺出來的碳顆粒也大大減少,看著這些黝黑的鐵塊,張凡虎知道這些隕鐵已經基本達到了鋼的要求,現在最重要
的時刻來臨了。
    張凡虎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在鋼與鐵之間徘徊的隕鐵合在一起做成一把刀,當然數公斤重的隕鐵可以做兩把,但是畢竟
這隕鐵這麼難得,張凡虎還得留下一些做另外一些重要工具。
    原來那三塊大隕鐵也被捶打成較為規則的矩形,雖然並不是很平直,但是張凡虎也把其中那塊排名第三的隕鐵做成了一把
真正的鐵錘:在矩形的一頭用烤熱的金合歡樹枝快速地回轉包住,然後用繩子緊緊地纏繞著。樹木、竹子在受熱之後都會變軟
,所以安裝錘把倒也方便。
    現在全部族人都為張凡虎一人服務了,因為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幫上的。我國對刀具的打造研究了三千多年,從中得出來大
量的寶貴經驗,而這些原始的經驗對張凡虎現在來說就太適合了。古人用生鐵打制刀具喜歡用“疊加法”,也就是先把生鐵中
的碳含量捶打減少到臨近鋼的時候就開始打制刀了。他們先把鐵條錘直,然後對折回來在錘直,在反復的疊加、延伸、回轉之
中把鐵慢慢變成鋼,而且性能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要打造一把好刀需要兩個條件,最起碼的就是材料,張凡虎得到的隕鐵材料不錯;其次是鍛造方法,這方法可就複雜了,
就像要一百個成績好的學生說出他們的各自的學習法囊一樣,雖然大體相同,但是絕對還有各自的“秘密武器”。
    在鍛造之中,火焰溫度、煆燒時間都很重要。鍛造中在捶打過後還要淬火,也就是把還滾燙的鋼條浸入水中,甚至那水對
刀最後的性能也很重要;在鍛造中大多還要參碳,也就是因為鐵中的碳還連變少了或者原來的雜質碳的品質太差了,需要捶打
出來在加入另外的碳,所以擊打力度和參的碳的品質也很重要。
    張凡虎用的是“疊加”打制法,這是很普遍的方法,他沒有辦法得知更多的方法。他淬火的水當然是湖水了,這湖水的水
質很好,況且在這周圍沒有其他的水源了。在水中他還加入了炭灰,這樣使一桶湖水變成了烏黑渾濁的狀態。
    雖然張凡虎的力量比任何一個族人都大,但是以前是四個族人八隻手揮動繩子上的隕鐵擊打一塊小隕鐵,現在張凡虎是一
隻右手擊打一大塊十餘條隕鐵疊加起來的鐵塊,數百下用力地捶打,讓他的右手也酸麻無比,但是在他休息時卻阻止了智速的
上前幫忙。他們不知道張凡虎那簡單的手法下面那種對力量的巧妙運用,對其餘元素的輕微精確控制。
    這麼珍貴甚至是寶貴的材料張凡虎可不能讓他們給浪費了,畢竟在打制刀具的途中如果有了錯誤就會影響到刀的整體性能
,而且這是無法糾正逆轉的,所以張凡虎嚴厲地喝止住了他們。
    (這一章終於有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唉,前兩天有事,字少對不住了,現在繼續努力!請支持)
第六十二章:刀!刀!刀!
    張凡虎那肌肉虯結的雙臂緊緊抓住工具,右手握住那把約一公斤重的隕鐵錘把,左手抓著緊緊鉗住隕鐵條的木鉗子把。雙
手雖然緊握著木把,但是卻收放有度,使施力的錘子與受力的隕鐵條相互配合著,每次都恩那個恰到好處地敲在預想的位置,
而且力量也時大時小,使大小不一、寬窄不等的隕鐵條完美地合在一起。
    張凡虎沒有打過鐵,他們的教官雖然幾乎什麼都能為教員們想到,教會了他們多種野外生存本領及特種作戰本領,並且還
根據每個教員的主要性格、身體特點等因素因材施教,使每個人都有一種或多種絕招或撒手鐧,但是精明睿智的教官無論如何
也不會想到他的以為教員會打鐵!
    張凡虎在以前的特種部隊中其實是最平凡的一個也是最不平凡的一個:他身體方面的力量、速度、耐力、反應能力、靈活
性等等方面雖然都不錯,但是在那種精英部隊中都算不上優秀,但是他每種都很平衡,所以綜合能力是最好的一個。他就像是
一把實用的軍刀但不是對某方面銳利的匕首,說白了就是洋洋都懂但是不精的一個人,他學習興趣又相當廣泛,對什麼事情都
感興趣,他的教官曾經對他說過:“你就像是一位朝氣勃勃的少年。”
    少年?小孩子、未成年人罷了,但是少年有許多成年人沒有的優點,那就是朝氣勃勃。一個人的性格造就了一個人,而且
這幾乎是力量強大的外界環境也無法改變的,所以張凡虎的這種性格造就了他,總體來說,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探險家與野外
生存專家,因為複雜的野外只留下不多的機會給他這種綜合能力強的人。
    張凡虎對刀具的關注可以說是從小就有了的,和很多小男孩一樣,他也喜歡幻想有武俠片中某某的一把絕世寶劍、寶刀等
武器。
    幻想人人都有,但是優點人會慢慢把它變成夢想,在變成理想,最後成為現實,而優點人一直就是幻想而已。這就是人與
人的差距,也是每個人最後走上不同人生軌跡的根本原因。
    張凡虎對這方面感興趣就重來沒有放棄尋找到夢的痕跡。我國與世界上多個文明古國對鐵器的運用都有很多年了,所以有
很多相當先進的技術,也就造就了許多優質的成品。雖然這些比不上影片、小說中說的那麼神奇,但是卻也讓人驚奇了。
    以前只是當成一種夢想的張凡虎也沒有想到曾經的一種幾乎沒有實現可能的夢想居然會變成現實,天外的隕石與空氣摩擦
之後經過萬里挑一留下微乎其微的隕鐵落在地球上,張凡虎一次就弄到這麼多,然後很多在書本上、影視紀錄片上看到的煉製
方式居然也很適用,每個程式都做得很完美,這給了他無窮的信心,就像在原本蓬勃的理想之火上澆了一桶油。
    右手揮舞著鐵錘,上千次的捶打讓他汗流浹背、手臂酸痛,但隨著他咬牙的堅持,最初的酸痛變得麻木,然後略微有回轉
的時候酸痛又漸漸加強了。這種感覺就像長跑,最初的氣短胸悶隨著不間斷的跑,身體經過調節之後激發潛能也能略微好轉,
但是繼續跑下去到了極限時候又會激發出來更深的潛能,所以人的潛能到底有多大,沒有人能知道。
    隨著汗水的大量溢出,身體已經缺水。粗重的喘息也讓口中失去了較多的水分,兩張嘴唇已經乾燥,再次用舌頭潤濕之後
張凡虎咬牙繼續堅持,“就當是鍛煉了!”“邦邦邦”的鐵器敲擊聲已經變得清脆,再也不是原來的沉悶聲音。疲憊不堪的張
凡虎終於放下鐵錘,看著早已變回原來黝黑之色的隕鐵心裡樂開了花。辨別刀的好壞一個重要標準就是聽敲擊它發出的聲音,
這種“聽聲辨質”法就像是高明的藝術家買青花瓷時要敲擊它聽聲音一樣,另外鄉村有經驗老太婆買小雞鴨崽也要聽聽它們的
聲音一樣,張凡虎的婆婆也有那種經驗。
    斜躺在小湖邊的猴麵包樹下,三個小孩子居然跑過來給他錘肩揉腿,結過智力恭恭敬敬呈上來的水,看著再次回到爐火上
的大刀胚子,張凡虎心裡被一種厚重的感覺塞滿了。
    隨著不斷地回爐燒制、捶打、淬火、捶打再回爐這樣經過多次迴圈之後,原本的隕鐵塊由多塊合成了一塊,然後變成多層
,最後當聽見聲音已變得清脆,捶打力度不變但是隕鐵變形程度漸漸變小,張凡虎知道時候到了。
    四天!整整四天,張凡虎自己一人就捶打了整整三天!上百次的折回錘直,最後終於大刀胚雛形打出來了,並且現在鐵原
子也發生了變化,受力更強,一把黝黑深寒的到處現在族人們面前。
第六十四章:智速的離奇消失
    一把抹掉臉上的汗水,張凡虎看著這把黝黑的刀。這把刀與人們一般印象中的大刀不一樣,人們見到過最多的就是中國傳
統的一種刃部為弧形的大刀,在武俠片及抗戰片中這種大刀幾乎是必備的。這種刀的殺傷力的確很大,很符合人體構造的形體
結構,說白了,這種刀就是為了殺人而誕生的。
    張凡虎當然不需要那種刀,在史前大草原上需要的生活工具,所以要把刀打造成為什麼樣子的卻讓張凡虎費了一番苦心,
他對世界上很多優秀刀具的都比較瞭解。最初他準備做最簡單的一種家鄉人使用的一種刀,名叫“彎刀”,雖然說是彎刀,但
是外形卻與菜刀無二,只是更厚實寬大,但是這種刀只能用來砍,所以是一種作用較為單一的柴刀。
    在尼泊爾與英國某些部隊中使用一種軍刀叫“庫克利”彎刀,這才是真正的彎刀:在近二十釐米長直刃突然向左彎了一個
八十度的角。特種部隊的軍刀一般都是直刃,是多功能的,其中有一項就是用來投擲,但是這是一種卻不行,但是它很適合用
來進行短距離格鬥,有的訓練有素的軍人能一刀斬下牛頭!
    這種刀用來砍、削都很合適,但張凡虎仍然沒有選著它,很簡單的原因——他不會。那個呈八十度的角是關鍵,要把直刃
完成八十度用原始方式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只有用對接或搭接的方式,也就是用另外的一個短刀刃與長直刃成八十度砸結在
一起。但是這樣一次性對接上的彎角絕對不能承受太大的力,更不用說斬斷牛頭了,所以張凡虎果斷的放棄了。
    世界上其餘的軍刀體積都較小,如果個人野外生存使用倒還合適,但是卻不適合張凡虎他們現在的局面。如果把他們的體
積放大呢,按比例做更大的?張凡虎考慮了一下也放棄了,也是很簡單的原因,軍刀的製造是很複雜的事情,而且很多軍刀的
外形都是經過專業設計研究出來的,它們的外形只適合那樣的體積大小,如果費勁心力放大比列之後隕鐵刀又與軍刀性能相距
甚遠,這種結果張凡虎棵不能接受,他輸不起,於是世界上數十種優秀軍刀就全部被他放棄了。
    思路繞著世界轉了數圈之後,張凡虎終於下定決心了,也就是他現在這把刀,這把刀呈一種很奇異的形狀:長約半米,寬
約五釐米,這與大刀基本特徵一樣,但是卻在快到刀尖的部位與一般的大刀相距甚遠。原本直直的刀身慢慢變寬,然後在頂部
不是刀尖,而是一個凹下的弧形刀刃!這就像是一把折斷刀尖的直刀,然後把折斷部位向兩邊砸開,在向內部磨出一個弧形的
刃。
    這是源自我國的一種刀,這種刀現在在我國雲南與緬甸交界處的克欽族還存在著。當年抗日戰爭時期,我國大量的軍人與
英軍一起在緬甸雨林中與大量日軍作戰。當時在緬甸與雲南當地召集了大量的軍人,其中就有克欽族人,他們每人除了帶著官
方發放的槍械之外,每人還背著一把刀,這些到讓日軍聞風喪膽,就像喜峰口的大刀隊對日軍的震懾一樣。
    這種刀叫戶撒刀,是雲南的阿昌族人自己發明的一種刀具,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在明朝時期,當時朝廷對雲南周邊地區
大量用兵,所以當時明朝先進的技術與當地阿昌族的古老技術相結合誕生了這種刀,然後再向周邊地區緩慢傳播,一代代延續
下來,直到張凡虎以前看到一次紀錄片。當時他就額被這種綜合了砍、削、刺、叉等方式結合在一起的刀吸引了,現在他終於
也自己打造出來了這樣一把刀。
    這把刀的刀身與一般的大刀基本一樣,但是它的刀尖卻變得太多了,這樣的刀尖不僅可以像一般的刀尖一樣用來刺,還可
以用來撬和鏟,這是一般的大刀所不具備的,而這在野外是很實用的。
    “鎊~~”一聲清脆悠揚的鋼鐵撞擊聲悠悠蕩出,張凡虎收回軍刀,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才他用軍刀刀柄敲擊刀身發出的這
種聲音明顯就是好鋼的聲音。碳在鐵中的含量直接影響到刀的品質,在鋼的上一層還有一種鐵碳合金,那就是熟鐵,這是把鋼
再經過精煉而成的很純的鐵,含碳量在百分之零點零二以下,由於鍛造次數多、雜質少,所以又叫鍛鐵、純鐵。
    為了使隕鐵的本身品質優勢發揮出來,張凡虎主要用的是“疊加鍛造法”,這樣經過多次鍛造容易把隕鋼鍛造成熟鐵,熟
鐵質地很軟,所以塑性和延展性都很好,可以拉成絲,但是強度和硬度均較低,不適合用來打制刀具,所以張凡虎才在淬火的
湖水中加入了磨碎的木炭灰。經過這樣鍛造的這把庫撒刀硬度很合適,又硬又韌,剛柔並濟,是好刀。
    “寶劍鋒從磨礪出”,好刀也一樣,現在張凡虎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把刀鋒磨出來,也就是“開鋒”。這把刀的炭鐵比列相
當合適,張凡虎也知道,有一半都是他運氣成分在內,他估計這應該是高碳鋼,而且是品質很高的那一種。
    美國海軍陸戰隊用的okc-3s軍用匕首就是高碳鋼,用黑色的磷酸鹽表面處理,穿刺力超強,航空高級鋁合金、防彈衣在
這些軍人手中都能穿透它們。張凡虎沒有品質上乘的磷酸鹽處理外表,但是他一邊磨卻一邊在磨刀石上面撒上海鹽與骨頭、貝
殼粉末,這也算是輔助開鋒的原始物了吧。
    一切都在張凡虎的預想之中,這給了他極大的信心。由於夏季快到了,所以必須抓緊時間做準備。他個人打造刀具的時候
,其餘族人們都幫不上什麼忙,尤其是十一個獵手,而自己要把這把刀打造成功還要很久,所以張凡虎就讓智速與智力兩人帶
隊,讓他們繼續訓練。
    張凡虎也帶著族人們訓練了三個月了,第一個月的力量訓練、第二個月的耐力訓練以及上個月族人們最痛苦的靈活性、抗
擊打能力、一般搏擊術等綜合訓練,現在讓他們在夏季一場大豐收到來之前各自進行鞏固性的訓練也是很有必要的。
    智速等人離開已經整整六天了,現在族內已多了一層濃重的壓抑氣息,張凡虎與族人都很為族人們擔心要知道張凡虎以前
帶著族人們外出數十次都是在三天左右,即使是那次發現黑黃檀樹之後,花了一天時間整理也只用了四天而已。
    難道有什麼大收穫?張凡虎只能這麼猜測,只有大收穫與大麻煩兩種選擇,否則其餘的十強不會讓十一個強壯的族人們停
下腳步。經過三個月的體系訓練,智速、智力兩人對張凡虎的要求是完全明白的了,知道對時間的把握,另外他們的食物與水
也帶得不多,只有四天。
    春天正是大草原上最乾燥、最荒蕪的時候,要找到水源很困難,由於弓箭、投矛技術的應用,對獵物的獵殺成功率雖然已
經大大加強,但是春天留守本地的食草動物數量已經大大減少了,即使留下的也是些體小速快的難獲的獵物。一句話,族人們
在野外六天不歸是相當危險的,而且不是以前的為了捕獵而出。
    “哧~哧~哧~”張凡虎也沒有了三天之前的喜悅,他慢慢磨著戶撒刀,潤濕的隕鋼與石灰岩相互摩擦發出幽利的聲音,再
加之族內那沉重的氣氛,使原本靈境悠然的小湖也變得壓抑起來。
    三天前張凡虎就開始磨刀,在第一天他就隱隱擔心族人們為何回來晚一天,但又想到他們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又或
者是沒有自己的精確估計,外出的距離太遠一時難以回來,也沒有太擔心。但是第二天他就心理沉重了,這已經在族人們的食
物、水源支撐能力之外了,而且自己從來沒有帶著他們外出超過五天,這已經很反常。
    現在第六天了,垂頭磨刀的張凡虎眉頭也皺起了。他不是沒想過去找他們,但是十一個族人們集體在大草原上消失,而且
他們的準確方向也不明,自己一個人出去尋找的成功機會也多大,自己的危險性又有多大,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現在族內全是
老弱幼小與女人,自己一走,如果族內有什麼意外,拿著個部落就完了,一個沒有小孩的名族是沒有希望的民族。
    張凡虎洗乾淨刀刃上的鐵粉與石屑混合污濁水漬,用乾草抹乾淨,裝在早準備好的角馬皮刀鞘中,值得一提,這居然是智
靈自己做出來的,而且是沒有張凡虎提出更沒有教她,從這兒可以說,也許人類史上發名刀鞘的人就是她吧?
    刀鞘是背在最裡面的,上面還背著他的強弓與箭壺。這樣的目的性很強,如果遇到危險最先出馬的當然是遠攻的弓箭,然
後才近身搏殺,至於軍刀與“艾考瓦”,這已經成了輔助物,尤其是“艾考瓦”,起著探路打草驚蛇的作用。南非的蛇類冬眠
的時間本就不長,現在也出來了,所以必須當心。
    張凡虎向著西方跑去,這是前幾天在樹上瞭望的族人說的方向,雖然他們現在還在西方的幾率大小無法把握,但是與其他
方向相比畢竟還是跟大些。張凡虎孤身一人,原本想跟來的小斑馬白墨被他喝住了,然後他眼一看智靈,原本與白墨關係不錯
的智靈就抱住了它。張凡虎爬上一棵樹,在這棵樹上用望遠鏡最遠的焦距剛好能看見那棵巨型猴麵包樹,也就是說,現在他離
族人聚居地有三十公里了,看著族人們隱隱約約的身影在樹下或吊橋上晃動,張凡虎回過頭,鏡頭對準了身後。
    沒有,三十公里外一大片範圍沒有絲毫人的影子,只有寥寥幾隻低頭慢嚼乾草黑斑羚。原本想下樹繼續向西邊再行進的張
凡虎又馬上站住了,慢慢調整焦距,在十餘公里之外的地方居然發現了一對人。仔細一數——十個,在仔細一看臉龐——少了
智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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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尋找
    發現族人們的張凡虎連忙跳下樹,一邊用望遠鏡確定方向一邊向族人們跑去,在跑的過程中張凡虎的眉頭由最初發現了族人們舒展待看清族人們的情況之後又重新皺著。張凡虎發現族人們的情況很不妙,不僅是少了智速,而且他能感覺到族人們的頹廢與死氣沉沉。
    十餘公里,兩者相向而行,族人們雖然沒有跑,但是也在快速行走著,再加上張凡虎這頭駱駝的長途奔跑,跨越這點路程兩方只用了半小時而已。張凡虎沒有像以前族人們迎接隊伍回歸時的那種喜悅與歡呼,只是默默地跑過去。當看見張凡虎的時候,帶隊的智力就像在撒哈拉沙漠迷途多日的逃難者,族人們也是一種振奮,雖然沒有歡呼聲,但是也抖擻精神跑過來。
    血淋淋!現在近距離看著眼前的族人張凡虎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這些族人們還是那些以前就敢單槍匹馬與大自然抗爭的鬥士嗎?還是那些經過自己訓練三月就如一把鋒銳的利劍嗎?還是一群出發前鬥志昂揚的戰士嗎?
    張凡虎在望遠鏡中看見的只是族人們疲憊不堪的神情,現在他感受到了他們的靈魂的孤獨與害怕,甚至恐懼與失望——對自己的失望,對一切的乃至生活的失望。他們身體上沒有鮮血,但是張凡虎能看到他們血淋淋的內心與破碎的靈魂,可以說,他們在精神上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只有微弱的靈魂之火如在寒風中搖曳苦苦支撐的燭火。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在看到自己後族人們神情高昂了一些,但是還是無法與以前相比,要恢復以前的狀態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那對精神的傷害呢,那就很有可能是一輩子的事,很多人精神受創一輩子就徹底頹廢下去,一生就完了。
    “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這是張凡虎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事情能讓一隻戰鬥力與精神都旺盛的十一人隊伍這樣頹廢,還有很重要的:是什麼讓綜合能力最好、最精明的智速在戰鬥力這樣強的十一人隊伍中脫離出去的呢?看族人們的樣子絕對不會是他自動脫離的。
    張凡虎也沒辦法仔細詢問,只是用嚴肅的神情看著他們,然後走過去用力地拍在每個族人的肩上,然後堅定地點點頭,傳達出那種堅定不移的信念。把自己身上帶著的所有水與食物全部取出來,這群身心疲憊的族人坐在地上狼吞虎嚥,平時他們吃東西就是風捲殘雲一般,而現在就是暴風雨混合著風捲殘雲了,這種速度只能讓張凡虎挨個拍著他們被噎著的族人們的脊背。
    回到族人們免不了又是一番嘰裡呱啦地談話,老族長神情嚴肅,族人們也都神情各異,時而高興、時而歎息,但更多的是驚恐與不解,但那一點不解又轉變為了驚恐,對不理解的事情恐懼,這是普遍現象。
    往返一條四十余公里的路,張凡虎帶著族人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與以前的訓練回歸是一樣的時候,但是族人們都被籠罩在一種深深的壓抑氣氛當中。回歸的十個族人們剛開始端著椰碗與貝殼碗都狼吞虎嚥,中午張凡虎給他們的那點食物只是救救急而已,讓已經空虛的身體略微積聚了一點力量,然後又在下午的四十餘公里長跑中消耗殆盡。
    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十個族人在周圍族人們的眼光中與沉悶的氛圍中也慢慢減緩了吃飯速度,也變得沉悶起來。
    “嘩嘩嘩”現在族中只有一個人吃得“歡天喜地”、“落花流水”、“震耳欲聾”,那就是他們神人張凡虎。他把魚湯喝的嘩嘩響,然後嚼著角馬的脆骨噶嘣兒脆,再是醃制的海帶也被他嚼得嚓嚓響,時不時地還夾一小片來逗弄邊上目不轉睛的小斑馬白墨。
    族人們的神情很怪異,這也很好理解,平時為族中盡力最大的神人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就像對失去一位重要成員置若罔聞,毫不搭理地吃著。在張凡虎的帶動下,十個餓慌了的族人最先坐不住了,在饑餓這種人類最大的本能反應下,很少有人能控制住。最先開動的是智力,智力一向對他們神人馬首是瞻,服帖無比,現在看著他們尊敬的神人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對張凡虎充滿信心的智力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拿起一截肉骨頭。
    “啪!”張凡虎一雙黑黃檀木筷子牢牢夾住了智力手中的骨頭,智力一愣,然後恭敬地遞給了他敬畏的神人。張凡虎加過肉骨頭,然後夾過一截角馬肉香腸給他,然後再給他把大貝殼中的魚湯滿上。智力再次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接過之後再放下,對微笑著看著他的張凡虎充滿敬意地回禮。
    在張凡虎與智力之後吃的是老族長,他顯然也回過神來了,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在他們三個族中最高地位領導者帶動下,其餘的其餘族人也都放開了心結。
    族人們趴在草甸上,張凡虎挨個給他們按摩肩背,張凡虎的按摩可不是一般按摩師對顧客的那種舒服按摩,他的按摩勢大力沉,十個如鋼鐵的手指、手掌、拳頭、各個指關節全部都用上。最先嘗試的人絕對是無法享受他的恩惠的,那是一種又酸又麻又痛的混合糾結滋味兒,但是現在族人們卻很享受,因為這種按摩方法本就是為了快速緩解肌肉疲憊的,是張凡虎的一位女教官教的。一個人在精力旺盛的情況下做事成功率最高,所以這種按摩方式是必學的,一般特戰隊員即使分散都是兩三人一小組,大家可以相互幫助。
    張凡虎為十個族人以前在鍛煉最辛苦的時候也會給他們按摩,所以以他們現在疲憊的身體對這種按摩很受用。讓張凡虎苦笑的是,三個小孩子不幫族人卻來伺候他:兩個小男孩給他捶腿,智靈給他按摩肩膀與捶背……
    “啊吧恰,唔哩呐!”又一次全族的大送別,這種送別與以前張凡虎帶著族人們外出歷練時不一樣,這是一種很正式的送別,甚至——訣別!上一次張凡虎獨自外出向南探尋的時候有族人們這樣的送別,第二次他帶著六位族人同樣是向好望角行進也受到了這樣的送別,而現在是第三次。
    這次張凡虎為了照顧族中的總體實力,他只帶了五個族人與他一起出去,這五個族人是上次與他一起外出好望角的六人組中的,現在沒有了智速,而尋找這位失落的族人讓他“歸隊”正是他們外出的目的。這五位族人本就是相當優秀的。身體恢復力相當好,再經過張凡虎的按摩與一夜的休養,現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力量,再加上張凡虎這個主心骨,他們的信心也得以尋回,只是心中的陰影的消失與繁盛就只能靠他們自己的心理素質了,外人無法幫助。
    這次外出相當危險,甚至超過了張凡虎獨自外出向南的探尋。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前途的茫然,是毫無目標的探尋,重在“探”而而不是“尋”,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智速的位置。在昨晚的詢問中,張凡虎只能推斷出他們十個人在外出的第二天,也就是剛到據族人聚居地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就發現有什麼現象,張凡虎根據他們的手勢及對一些基本語言的瞭解推測出他們所說的是霧。
    暮春無霧!尤其是在乾燥的非洲大草原上,這是常識。張凡虎知道在族人聚居地以西一百到兩百公里之間是大西洋,而向東同樣距離的是印度洋,至於向南一百公里就是族人們的後花園與糧倉好望角了。雖然向西長途奔跑訓練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到過大西洋,意識因為沒必要,大西洋海岸的物種沒有好望角繁盛,沒有必要放棄好望角去採集海產品,二是由於太遠了,單純的訓練更沒必要冒險外出。
    張凡虎上次發現黑黃檀木之後就沒有向西行進,而那片樹林離族人聚居地不到一百公里,這也就是族人們選擇西方的原因,想在沒有他們神人的領導下“獨自”西進,完成探尋大業,也完成一次完美的歷練。但是沒想到……
    張凡虎與族人們一路向西尋找,有一個望遠鏡這種現代科技產品尋找的確比十個族人尋找效果還要好,人眼對一千米之內的人面前能看清,即使算一千米,向西方前進眼觀前、左右三大方向,也就是直徑兩公里的範圍而已,而望遠鏡的最遠視距為三十公里,也就是直徑六十公里的視野了。
    張凡虎與族人們一起一路向西方邁進,直接越過黑黃檀樹林繼續向前,除非到達大西洋海岸,否則沒有什麼能擋住他們的腳步。
    (唉,收藏又下降了三個,沒有給力的書友啊,繼續低頭努力!!)
第六十六章:神秘的磁場
    “嘩嘩嘩”,海浪一層層疊起來蔓延上了沙灘,迎著這熟悉的海風與海風中海水淡淡的鹹腥氣味,張凡虎帶著五個族人直接來到了大西洋海邊。大西洋,面積為世界第二大洋,相當於八個半我國陸地國土面積,雖然不是第一大洋,但是它的神秘度卻一點不比占了地球表面面積一半的第一大洋——太平洋低。
    張凡虎看到過大西洋,那是在南美洲的巴西亞馬遜河入海口,當時張凡虎劃著自己做的幹樹幹綁成的小船順流而下直入大西洋。亞馬遜河是世界上長度第二大的河,僅次於非洲尼羅河,略微超過我國的長江,但是由於它身在每日暴雨連綿的世界上最大的熱帶雨林,它的水流量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大的河流。
    由於淡水量太大,亞馬遜河把它入海口周圍數十上百公里的海域都稀釋成了淡水,所以那不算是真正的大海,張凡虎的小船只是漂浮在一個河水組成的鑲嵌在大西洋邊緣的大湖,就像一面寶石鑲嵌在蔚藍色的玉石上。現在張凡虎看到的是大西洋另一邊的海岸,同在南半球,對面數千公里外就是自己曾經或者以後留下腳步的亞馬遜雨林、融入汗水的亞馬遜河。
    看到了大西洋也就說明他們在沿途一百多公里長、數十公里寬的範圍內都沒有發現智速,在海邊張凡虎把焦距由小調到最大,但還是沒有舒展開內心的陰鬱。沒有,全都沒有,張凡虎甚至猜測他是不是乘獨木舟或被淹死漂浮在海面上,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向海面瞭望,又是一個失望或希望。
    “哦哦”張凡虎回過頭來,智力看著他然後緊皺眉頭指向北方。“哦哦”是快來的意思,但這是地位對高位的族人的呼喚,也可以說是請求,前兩個月張凡虎這樣叫智力可把這位憨厚的壯漢嚇了一大跳,最後才明白他應該叫他“哦哦噢”,高位叫低位元族人要帶有一個尾音。族人們的等級劃分時分嚴格,張凡虎也不好直接打破,所以一邊學習他們的預言一邊教他們簡單的漢語。
    “北方?”張凡虎低頭一看沙灘上淡淡的腳印,又看著族人們的神情頓時明白了過來。沙灘上向北方延伸著密密麻麻的腳印,這些腳印全是赤腳,而且張凡虎與族人們生活了數月,對這些腳印很熟悉,顯然是族人們前幾天留下的。
    張凡虎蹲下來仔細看著這些腳印,腳印來回了兩次,也就是四組腳印,每組二十個,顯然這是隊伍在失去智速之後來回尋找了兩次後留下來的。看著族人們腳印腳趾頭在沙灘上的劃痕和深度,族人們當初一定是又快又急地在跑,很有可能是在發現消失智速後尋找留下的。
    繼續向北方行走,張凡虎仍然低頭仔細查看這些腳印,很多不能說話的物體帶給他的卻是比族人們述說更詳細的情況,尤其是對他這種人。向北行進了兩公里之後,腳印變得稀疏了,而且前進方向各異,從腳印的各種特點來看,當時的族人速度不一,應該是族人們分散開尋找智速留下的。
    再向北,腳印突然雜亂無章了,橫七豎八、重重疊疊,被破壞的很嚴重,雖然不能看出族人們的行動情況,但是只要一看這種腳印,人人都會得出同一個結論——族人們當時很慌亂,相當的慌亂。
    站在這些腳印上,張凡虎明顯感覺到族人們的神情變了,他們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情形,每人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雖然在中午的烈日下,他們仍然在顫抖。“是什麼讓他們這樣害怕?”張凡虎的眉頭深深地皺起。“是讓智速失去蹤影的東西嗎?他們看到了嗎?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張凡虎看著沙灘、腳印、族人、大海、草原,向努力把它們穿在一起,然後得出結論,但是卻無從下手。
    再向北望去,張凡虎猛地一驚:只見一百米之外隱隱約約有一件東西直直地立在沙灘上,而它的旁邊有一串腳印,這串腳印是從張凡虎所站著的這堆腳印群中蔓延出去的。“艾考瓦!那是艾考瓦!”張凡虎呼吸也急促了,這肯定是智速的。
    張凡虎向北方那支豎立著的“艾考瓦”走去。一支“艾考瓦”沒有什麼奇特的,一串腳印也沒有什麼奇特的,但是讓張凡虎驚訝的是那串腳印蔓延出去之後族人們才到這片沙灘上來的,因為那串腳印的出發點已經被重重疊疊的族人腳印遮蓋了,而且族人們的腳印和奇特,是一條弧線半包圍著一百米之外的“艾考瓦”,當初肯定是十個族人在這邊繞著“艾考瓦”轉了許多圈才留下的這些腳印。
    “他們為什麼不進去?嗯?進去?”張凡虎自己也把自己震了一下,為什麼自己會用“進去”這個詞?難道自己內心也承認那兒有什麼無形的門?張凡虎拋開這些雜念,回頭看著緊盯著他的族人們,微笑了一下繼續走過去。
    族人們的雜亂腳印群面積大約有一千平方米,寬度不大,只有二十余米,但是長度有五十米左右。張凡虎在族人們激動的神情中由原來站立的腳印群中心向北方前進。二十余米的距離以張凡虎的大步流星來說只用十餘秒,但是現在張凡虎卻足足走了近半分鐘了!
    在最初的二十米全副武裝的張凡虎的確是踏沙而行,十秒鐘就到了腳印群邊緣,他的左腳想繼續踏入那只有智速踏過的沙灘。就在這時候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在族人們眼中他們的神人張凡虎的左腳就像遇到了一層滑溜的透明膜,原本向前踏去的左腳落在左邊,但是他居然不知道繼續向前走著,“嘩!”張凡虎一腳他在濕潤的沙灘上,然後一層海浪湧上了他的腳背,張凡虎突然低下頭。
    “唉~”族人們在心底默歎著氣,雖然這很奇異但這是他們前幾天經歷過多次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但張凡虎會怎麼想呢?
    張凡虎心裡也很震驚,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回到腳印群中間又向豎立著的“艾考瓦”走去。這次走到腳印群邊緣時是右腳踏出,然後又是同樣的情況,只是右腳滑到了右邊,然後張凡虎就向草原上走去,當赤著的腳踏上乾枯的草後張凡虎又低下了頭。
    第三次出發,張凡虎取出望遠鏡,把它調到夜視儀狀態,看到陽光下的沙灘沒有什麼奇異之處,但是當又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夜視儀卻突然失靈了。張凡虎點了點頭,確定了心中所想。
    夜視儀是一種很高級的電子技術,雖然原理比較簡單,但是要做成張凡虎這種安裝在望遠鏡上小巧適用的,並且用太陽能電池的就是很難的了,所以張凡虎的望遠鏡雖然外表看上起與一般的軍用望遠鏡相差不大,但是內部卻有很多複雜的電路系統。
    所謂“磁生電,電生磁”,電與磁是可以相互轉化與影響的。張凡虎夜視儀失效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兒有很強大的磁場,強大到可以影響人的心智!張凡虎剛才是迷糊狀態的情況下直接走到了海中,原本踩著熱沙子的腳突然遇到冷冷的海水刺激才一下回過神來,在向草原上行走也是同樣的道理,幹硬的草莖刺激到他的腳板讓他回神。
    經過數次之後,張凡虎彎腰搬起一塊石頭向“裡面”扔去,石頭落地當然不會受到磁場影響,“啪”的一聲陷在沙灘上。再次走過去,仍然失敗。張凡虎再次抱去一大塊礁石,足有三十公斤重,走到腳印邊緣扔進去。這塊礁石上綁有繩子,張凡虎閉上眼睛右手一用力,他想靠這股力把自己拉進去。
    族人們眼睛一亮,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方法,原本以為一定成功的事情居然一下就失敗了,失敗地徹徹底底:張凡虎居然一把將那塊石頭拉出來了,而自己還原地站著沒動!張凡虎自己也很疑惑,這是什麼道理?自己只是想借點力把自己前進的方向確定,讓自己不會迷路,但是前進的力量還是靠自己雙腳前進的,並沒有打算自己把自己拉進去,所以受傷用力並不大,但是沒想到居然把一塊三十公斤重的石頭一下就拉飛了出來。
    有鬼!張凡虎手中的力量絕對不超過十公斤,即使這樣拉動十公斤重的石頭也只能讓它在沙灘上滑動,而不是直接飛出來,更何況這是一塊三十公斤重的礁石,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塊石頭在裡面變輕了!輕到三公斤左右,輕了十倍!
    不不不,錯了,全錯了!張凡虎剛才帶著自己的猜想和智力兩人抬著一塊上百公斤重的礁石,再讓其餘四人用力地推,讓這塊大礁石進去了兩米遠,但是張凡虎右手一拉居然又出來了!重量變了,不到三公斤!幸虧張凡虎留了個心,用的力也很小,這塊大礁石落在大家的腳面前,如果他雙手一起用力,想靠大力把自己拉進去的話,那麼這塊被反拉出來的礁石下面很有可能就壓著一兩個族人了。
    不,還是錯了!這次用同樣的方法把礁石扔在兩米遠之後,張凡虎退到了十米之外,然後一拉繩子,拉不動!加大力,還是拉不動,當六個族人拉著這條粗粗的椰樹衣繩子也“咋咋”作響時,那塊礁石仍然紋絲不動!要知道張凡虎知道野外搜救繩子是必不可少的裝備,帶著的是比大拇指還粗的繩子,受力絕對在一噸以上,六個族中最強壯的族人一起拉扯的力量讓繩子都不堪重負,但是剛才張凡虎右手輕輕一扯就出來的這塊石頭卻紋絲不動了。
    當張凡虎又獨自拉扯並慢慢向前靠近時,石頭慢慢晃動了,但是多人一起拉卻仍然拉不動,當大家又站在腳印邊緣時,張凡虎又是輕輕一用力,礁石“刷”地一下就飛出來了,“嘭”的一聲砸在族人們腳面前。砸起一陣沙土,驚起幾身冷汗。
    這會玩死人啊!!張凡虎瞪圓了眼睛,族人們看著他的咬牙切齒的神情明白過來不是他們的神人想要害他們,在加上自己也試過拉石頭沒拉動,也相信了使石頭或者這片區域在搞怪。
    換石頭!這是一個好的驗證方法,六人特意在在數百米之外抬回來一塊兩百公斤的礁石,但是結果還是一樣。
    “現代科技能造磁懸浮列車,這是利用磁鐵同級相斥的特點。但是磁場對石頭也有效果嗎?這是現代科技未有的發現?”張凡虎仔細觀察過這些礁石,並不是金屬礦物,是純粹的石頭,根本不會受到磁場影響的,但是現在……
    一法不成換二法。張凡虎將長繩的一頭給智力,自己抓著另一頭,向繞著這個半圓走到“艾考瓦”的另一邊,也就是站在兩百米之外把智力拉進去,這條繩子也剛好超過兩百米,這個辦法成功率很高。
    但是他有錯了,在草地上向北走了五十米,也就是在張凡虎右邊就是“艾考瓦”的地方他又迷失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半圓!張凡虎向右邊走去,也就是向東邊的族人聚居地走去,直到兩百米之外繩子不夠了才被智力通過繩子拉醒,顯然在草原上還有一條直線型的隔離帶。回過神來的張凡虎低頭一看,地上的乾草也被踩踏過,原來族人們也試過這個方法,但是結果與他的肯定無二,沒有任何收穫與突破。
第六十七章:海嘯與沙灘風暴
    張凡虎讓智力跟在他後面數米,然後繩子一頭綁在自己腰上,智力把其餘的繩子全繞在他自己身上,然後雙手再緊緊地抓著其中一截,顯然對他們的神人十分擔心。張凡虎右腳向前踏上去,瞬間又陷入了那深深的迷茫,甚至對外界的情況都毫無所知,只是被誤導了方向,機械地邁著腳步向東邊走著,而智力則滿臉緊張之色,雙手抓牢繩子,做好隨時把張凡虎拉回來的準備。
    張凡虎目光呆滯地向東方走著,心中一片茫然,完全被強大神秘的磁場控制住了神智,就像夢遊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但是卻能按照腦袋中剛才想做的事情繼續做下去。所有族人都跟了過來,全部在智力後面緊張地看著,期待著他們力量強大的神人能破解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呼!”張凡虎深呼吸了兩口氣,用力地搖了搖頭,終於走出來了,他回過頭一看,頓時一驚。他自己覺得只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就像睡著的人醒來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樣,但就在他認為極短的時間中,居然只能看見遠遠的海面波光了,取下望遠鏡調整焦距一測,現在離海岸邊居然足有兩公里遠!也就是說這條東西方向蔓延的磁場有兩公里長。
    張凡虎想繞過磁場然後把族人拉進磁場內部的想法又失敗了,他們沒有有數公里長的繩子。回到海岸邊,張凡虎拾起一塊石頭向磁場中扔去。張凡虎臂力非凡,而且經過扔手雷等訓練,更懂得其中的技巧,近半公斤重的手雷能扔四十米遠,拳頭大小的石頭扔個六七十米遠是很正常的,但是這塊礁石在劃過一條弧線之後居然在智速的“艾考瓦”邊直挺挺地落下來,就像撞上了什麼掉落下來一樣。
    原本張凡虎想用繩子拴著一塊石頭靠掄動石塊的離心力把它甩到另一邊的想法同樣落空了。打地洞?沒必要吧。既艱難又沒有把握,而且照這個情況來看這樣做還有很大的危險,所以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腦中剛萌生就被抹殺掉了。
    皺著眉頭看著磁場中沙灘愣神的張凡虎突然回過神來,他又發現一個更加奇異甚至讓人難以置信的可怕現象。在原本平順的海水沒能淹沒的沙灘上有許多淡淡的小坑,這些小坑極淺而且數量很少,只有寥寥的幾個,但是一件事情卻提醒了他——不久前他扔出去的一塊礁石不見了!在他剛發現不能進去之後就扔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礁石,現在一看原來落下礁石的地方只有一個深坑,隨著海風的吹拂,不斷有細沙子填落其中,而原來的那塊礁石居然不翼而飛,它神秘地消失了!
    族人們在之前也一定扔過石頭才留下一些小坑,但是現在磁場中卻沒有一塊石頭,只有三塊剛才他們做實驗拉出來的兩塊一百與兩百多公斤的大礁石,當然還有那塊三十多公斤的礁石。
    如果說族人們扔的石頭被海浪、海風卷走,甚至是這個磁場只是對人類有作用,而對其餘動物沒有效果,有動物進入然後搬走了石塊——這些幾率雖小但是都有一點可能。但是剛才大家只是來回四公里,一小時之內絕對沒有什麼外來動物來搬開它們。族人們沒有看到,而且在磁場內的沙灘上也沒有留下任何除智速之外的腳印。
    黃沙茫茫何處尋?他呢?它們呢?張凡虎聯想到剛才的多種神奇的事情,感覺這個神秘磁場就像一位調皮的小惡魔在捉弄大家,雖然他不信神魔,但是人人遇到這種事情都無一例外地會有恐懼感,即使是心裡素質超強的張凡虎到內心升起一絲寒意。
    為了探明這些原因找到突破口,更為了壓制自己的那絲恐慌,張凡虎大吼一聲,抱起那塊三十餘公斤的礁石用力地向磁場內扔進去,然後一看智力,智力跑過來與他搬起那塊一百多公斤的大礁石也扔進去,之後那塊兩百多公斤的礁石也在六人的蠻力下被迫再次挪了窩。三塊大礁石再次靜靜地躺在磁場內的沙灘上,勞累了大半天的張凡虎也帶著五位族人斜躺在沙灘上看著它們。
    海風徐徐吹著,暮春的陽光、海風都讓人感到舒適,如果躺在史前無污染的沙灘上喝著椰汁、日光浴,度假休息當然是一件很爽的事,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大家哪有心情做這些事。在大家目不轉睛盯著沙灘的同時,海風漸漸加大,沙灘上的沙子也時不時地飄上來一顆打在張凡虎臉上。
    起風了,暮春的海風本來就很強勁而且連續不斷,所以說起風了一定是刮大風了。沙子漸漸晃動,飄飛在空中的細沙子逐漸變多,而且也在變大,大顆大顆地金黃沙子擊打在大家臉上,讓人不敢睜大眼。
    沙塵暴!海邊的沙塵暴!眾所周知沙塵暴幾乎都是來自於風力較大的大沙漠中,有時風力太大細沙子甚至會漂洋過海,據說我國黃土高坡上的沙塵暴就票到過日本去。雖然沙塵暴有時的確飄得遠,但是它們的起源都在沙子多的區域,海邊居然也會有沙塵暴?
    儘管很神奇,但是現在張凡虎他們就遇到了這種異事,當然今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海邊的沙塵暴風力來源當然是春天大西洋與印度洋上面交匯的季風,每年春夏之交都會有這樣的季節性風,這些風給它們沿途帶來了生機;至於沙子當然是沙灘上的金黃沙子了,今天的中午是退潮時候,露出的沙灘有四五十米寬,而且這條海岸線很平直,沒有什麼懸崖礁石之內的,所以這片沙灘很寬很長,長度是一眼望不到頭,沙塵暴所需的沙子也就勉強足夠了。
    狂風夾雜著沙子,張凡虎大吼著,族人們看向他,只見他轉過身用後背向著風暴來源,雙手護頭,食指壓下耳朵蓋住了耳孔,手掌掩住了鼻子,只留下指縫供緩慢地呼吸氧氣。當看見身邊的族人都學著他做好準備之後,他又大吼著快速蹲下來,吐著剛才因為呼喊族人們被吹在嘴裡的沙子,最後雙手抱頭匍匐在沙灘上。
    狂風繼續加大,密集的沙子打在臉上生疼,大風刮過耳邊指縫就像風吹過梢子簧片一樣,發出尖銳轟鳴的聲音,沙子只見也相互撞擊摩擦,千千萬萬粒沙子在耳邊不間斷“工作”,那個聲音也讓人心煩意亂。在現在就是在風的世界、沙的海洋裡面,這個沙塵暴不像大沙漠中沙塵暴,但是卻也短小精幹,對幾人的威懾力絲毫不下於沙漠風暴。
    聽見耳邊的風暴聲,沙鳴聲,張凡虎原本淡定下來的心一下又提升了起來,原本他讓大家就地趴在沙灘上防備,這樣的沙塵暴雖然讓大家狼狽不堪,但是還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現在聽見這個聲音就不一樣了。
    他聽見了海濤聲,巨大的海濤聲!這也難怪,這在海邊卷起沙灘沙子的本來就是巨大的海風,原本應該卷起的就是海浪,弄這麼大一場沙塵暴可能只是海風的一時興起的一種“副業”。
    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張凡虎一躍而起,他額頭上突起高高的兩塊黑色物體,原來他把望遠鏡帶上了,這也很正常,他的望遠鏡邊緣有一圈橡膠,連做潛水鏡都可以,做防風鏡、防沙鏡又有什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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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生死時速
    在生與死之中掙扎拼搏就要考驗一個人真實水準了,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小錯誤、一次浪費時間的由於都會讓自己甚至連累別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這個危險關頭,張凡虎一把抓起身邊離他最近的智力,然後指了指族人,再指指草原。智力在這種危險時候時候可一點也不笨,完全是一點就通。他舉著手在眼角遮著風沙、眯著眼睛向張凡虎指著的左邊一掃,然後又閉上眼睛用力一躍、一個前翻滾。那種生猛姿勢完全不管疼痛與自信,這完全是張凡虎落地前滾翻的翻版,一個多月能練到這種程度也算是高手了。但他沒有再次借翻滾之力起身,而是雙手抓向一位伏在地上的族人,用力向草原方向拉扯,嘴裡大喊著什麼,意思不言而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被張凡虎嚴格訓練過的精銳就是不一樣,這位被智力拉動的族人快速地回過神來,側著身體,右手手肘撐地,左手伸出再倒轉掩住口鼻,肘部也緊緊壓住了最外邊的一隻耳朵,雙腳輪流側蹬沙地,儼然是軍人的單手側面匍匐前進方法。在這位族人埋頭快速向剛才智力拉扯的方向前進的時候,智力丟下他,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向著另一位族人躍去。
    張凡虎為了智力安全著想給他選擇的左邊是離他較近的兩位族人,其中一位離他只有三米,在他的一躍一翻滾之後就到了,然後拉了他幾下,給了他前進的準確方向就繼續向前躍去。另一位族人距智力有七八米遠,他們三者在一條直線上,剛才救助那位族人時縮短了三米,剩下的四米多在智力的一躍一翻滾在借力匍匐前沖中征服了最後的一米,然後兩人並排著向草原上快速匍匐過去,他們現在也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轟隆聲音,在海邊多次捕魚的他們並不陌生這是什麼。
    張凡虎給自己留下的任務在有望遠鏡做風沙鏡説明的情況下難度也不小,他右邊的兩個族人離他太遠了,一個離他雖然只有五米,但另一個卻十余米之外了。最重要的是那位族人靠海很近,而且這兩位族人的方向不一樣,如果張凡虎在先解救離他五米之外族人再折回來就那位靠海的族人,那麼經過的距離就超過了二十米!
    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以族人們在沙塵暴中突然被巨浪吞噬,那麼他們的結局是必死無疑,不會有影視、小說中的主人翁被海浪卷走再送到一個什麼美麗海島的沙灘上而不是觸礁沉沒,也不是被兇猛的海魚吃掉,更不是被直接淹死,而是淹得半死之後最後再遇到一個用人工呼吸解救他的美麗姑娘,之後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小學生都能猜到結果。
    但是這些純粹是扯淡,大海就是一個自私的魔鬼,卷走的事物即使要歸還也是改變了原樣,不會是“原封不動”的:卷走木船,送回斷板;沉沒巨輪,送回游泳圈;卷走人,送回骨,甚至大多數時候是屍骨無存。
    沒有時間多想,張凡虎毫不猶豫地沖向那位離海最近、離他最遠的距離的族人。這樣雖然讓他與那位離他五米的那位族人兩者的危險係數都上升了,但是卻緩解了另一位族人的危險。他不會放棄任何一人,即使這樣對他很危險,但他這樣做其實已經習慣了,而且每次最後都是他解救戰友勝利,所以他才會退役,現在出現在史前世界,他已把族人們都當成了不可拋棄的生死戰友。
    張凡虎不是莽夫,他有他瞬間做出的最正確成功率最高的計畫。他與海邊的族人的最短直線距離是十六米左右,但是他沒有直接沿著這條最短距離路線過去,而是直接向著海邊直面迎著沙暴沖過去。
    只見張凡虎雙腿彎曲、蜷腰收腹、抬頭擺臀、雙手撐地,儼然是一個史前先輩的前進方式。沒錯,就是像猿人一樣四肢著地向前跑,又或者是與現在的大猩猩一樣前沖。他雙腿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雙手、腰部等靈活地輔助,全身上下一起用力帶動著身體就像一頭狼一樣沖進了沙暴之中。他的速度極快,迎著風沙就像逆流而上的魚,雖然有點困難,但是對他影響不大,他五秒之內就沖了二十米遠——沖過頭啦!
    張凡虎可不會在大家生命都漂浮不定的時候犯迷糊,他的是“迂回戰術”。
    首先張凡虎是俯身四肢著地直接迎著風向海邊跑去,他這樣受的風力劃過他皮膚就像流水劃過魚的鱗片一樣,要比直立身體跑去的阻力要小得多,速度也絕對要快很多,而且在這種視野模糊的沙暴中方向也不容易出錯,是在這種情況下短距衝刺的首選。同理,張凡虎直接沖過與族人的平行距離落在他斜下方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他直接走最短直線就是身體側面對著風暴,受力面大,而他這樣不僅受力小,而且吧受的阻力變成了助力,風暴斜推著向族人靠過去。
    “啪!”張凡虎一掌擊在族人的赤腳底板上,族人剛想抬起頭又被沖到他身邊的張凡虎一把摁住頭,然後他耳邊就響起了一聲炸雷:“快跑!”這是漢語,而且是以前訓練時經常聽到的詞彙,於是這位族人條件反射般地就想起身,但是頭部被摁住無法起身,用眼睛斜瞄到他們神人的姿勢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小孩子時期機會人人都玩過的,於是也迅速沖向草原。
    沙灘上沒有礁石做阻擋,大浪就像一個強壯的猛獸沖上了少女一般柔弱的沙灘,它貪婪地舔舐著張凡虎兩人的腳背,然後一邊撫摸一邊向上爬升。潮水帶給族人的感覺就是一件最好的速度催化劑,雖然他的速度當然比不上經過訓練的張凡虎,但是連滾帶爬也相當快。張凡虎轉變方向,斜著向上沖向那位最初離他只有五米的族人。
    智力三人出發時間比張凡虎他們早幾秒,而且距離近十米左右,但是前進方式不對,用的是匍匐前進;張凡虎三人雖然距離遠,起步也晚,但是張凡虎的速度夠快,在智力與最後一位族人並排向草原上跑去的時候他就到了海邊的那位族人身邊,所以最後六人幾乎是在同一條線上到草原上,而海嘯也淹沒了過來。
    這其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海嘯,如果是浪高數米的大海嘯張凡虎他們在這種沒有礁石、椰樹又在沙塵暴中,即使是採取任何方式也是徒勞的,但幸好這狂風卷起的浪潮,只是相當於一月最大的兩次潮水。只是由於它與沙塵暴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張凡虎他們在沙塵暴遮住了視線、蒙蔽了聽力,所以才逃得這麼狼狽,但所幸的是,在巨浪幾乎是追著他們腳丫子逃跑的,最終他們卻安全到達了草原數十米深處的安全之地。
第六十八章:神秘的天空巨圖次兩章)
    張凡虎與族人們全都趴在乾草上,現在沙塵暴對這種情況下的他們傷害不像剛才那麼大了,也許是沙子與海水在特性上的相克,又或許是神奇的大自然像剛才用石頭故意作弄大家一樣,現在張凡虎他們在安全的草原上時兩者都減小了許多。
    這場狂暴的沙塵暴只持續了數分鐘,沙塵暴過後,大家都躺在沙子與乾草混雜的草原上休息,太陽也重新照耀著大海、草原還有張凡虎他們,剛才暴動的情況全都歸於沉寂,大海又風平浪靜,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緊著著有發生了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只見天空突然變了,原來經過沙子“洗滌”過變得更加蔚藍的天空突然有一絲昏暗的顏色,儘管這絲顏色極淡,但這就像藍色翡翠上的一縷瑕疵,細小而明顯。緊接著那在蔚藍綢緞般天空的黃絲漸漸變得粗重了,由原來的一截絲狀線變成了一條帶狀曲線,然後繼續變粗、彎曲、回轉、疊加、穿插。
    不,還沒完,天空又出現了一絲黑色,這絲黑色出現在棕黃顏色的帶狀物的周邊地區,然後再次出現了剛才的現象。張凡虎這次看的更仔細,出現步驟的確與剛才一樣,黑絲變成了黑帶,然後又是疊加增粗,最後厚重濃度漸漸超過了剛開始出現的棕黃曲帶。
    數秒鐘後更加令人驚歎的出現了,只見剛才的兩色帶狀物迅速變淡,不,應該說是變寬、舒展。原來的棕黃在中間變換,而墨黑色的帶狀卻沒有變換太多的樣子,它只是緩慢地變換著,漸漸地把棕黃團狀物包在中間。在這兩色交接變換的同時,在旁邊又出現一條漆黑的帶狀物,它比剛才的黃黑兩色都來得快、來得突兀,沒有由絲到帶的過程,直接出現後並迅速變換擴張著。
    十餘秒鐘之後,在大家緊張好奇的注視下天上終於出現了一個讓人震撼的圖像,這是一個粗獷的青年男子頭像。他鬚髮皆張,濃眉挺鼻,看上去有壯士的豪放但又有智者的穩重。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眼睛,看人就要看眼,一個人的眼睛能大致猜測出他本人的性格特點。
    他仰頭目視遠方,眼神睿智又祥和,但是有一絲與年齡甚至體型不相符合的滄桑與悲愴。他是一個黃種人,這可以從披散的長髮下小部分額頭與沒被絡腮鬍子遮住的小部分臉看出來。
    大家仰望著天上,可以清晰地看著這個頭像,可以看到這個頭像的斜側面,也就是快到整張臉的三分之二。當這張臉完全出現之後,那一條黑絲帶終於也慢慢成形了,它位於頭像的斜上方,就像這個黃種人看著他慢慢變幻一樣。
    果然,這也是一個頭像,至始至終就只出現一種顏色——是個純粹的黑人。兩個頭像都像只距地面十余米,讓人看得清晰,但更多的是讓大家感到一種飄渺,仿佛他們是九天之外的神明,這只是他們的一個影子而已。這位黑人頭像同樣清晰可見,他眼神銳利,斜眯著眼睛看向下方,像是在與黃種人頭像對視,又像是在緊緊盯著張凡虎他們,這個逼仄的眼神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壓抑。
    不光從頭像的高低位置,從頭像大小也可以看出黑人比黃種人要高大得多,再加上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在氣勢上完全把黃忠黑人逼在下方,就像兩個高手在對決之前的氣勢比拼。但這只是表面現象,看似那位黑人無論體型還是氣勢都穩壓黃種人,但是仔細一瞧卻不是這樣的。那個黑人的氣勢就像怒海狂濤,橫衝直撞,以大無畏的氣勢消滅能一切敵手,但是黃種人就像一塊磐石,穩重大氣如巍峨山崖,雖然不主動出擊,但是卻借力把沖來的狂狼擊打得四散而飛,浪花飛濺,完全傷害不到他絲毫,只是如他身邊有他人,那可就遭殃了。
    族人們都驚呆了,而張凡虎在最初的兩秒驚異中回過神來,他內心隱隱約約有奇異的感受,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是危險、難受,也不是喜悅與痛快,不是任何一種可描述的心理感覺。
    “大鼓金霸!大鼓金霸!打鼓金霸!”智力突然把“艾考瓦”往沙攤上用力一插,五體投地向張凡虎行大禮。原本在顫抖、在恐懼、在失神驚訝差異的族人們也快速回魂了,他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落水人,又像快倒塌的泥牆遇到了支撐柱,全部向著張凡虎像智力一樣跪下來。張凡虎理解他們的恐懼,他一邊想著一邊把他們挨個扶起來。
    “海市蜃樓?”張凡虎最初驚訝地看著天上奇異的一幕想到的是這一種自然奇觀,但是他有馬上否定了。海市蜃樓是一種光的折射,在沙漠中、大海上、山谷中都容易出現,這是陽光經過折射把遠處的景物投影到另外一個方向,就像一種“現場直播”,一個地方的人可以在天空中看到另一個地方場景。
    海市蜃樓雖然很神奇,但是卻也較為常見,尤其是在一些特定地方,我國的東海就經常出現,古代人無法解釋,就把這種情況當成一種仙人手段或仙人生活的場景,但現在人們都不會大驚小怪了。
    但是現在張凡虎他們看到的絕對不是什麼海市蜃樓,很簡單的理由,海市蜃樓是水的折射,反應的是另一個地方的真實場景,並且出現的方式也與這兩個圖完全不一樣。這兩張圖出現的方式就像中國古代的潑墨畫,以蔚藍的天空當成雪白的宣紙,先慢慢把黑黃兩色塗抹到空中,當厚重濃密到一定程度之後再稍加點飾修改就成了兩張霸氣淩雲的圖像。張凡虎當然不會把它們當成什麼神仙,只是不由想到另一些記載下真實性相當高的類似事情。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當時西方多國在中東勢力還很大,在當地各個國都駐有很多的軍人。當時在以海盜聞名的索馬里發生了一場大沙塵暴,昏天暗地,讓人睜不開眼。在沙漠多的中東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但是在那一場大沙塵暴之後天空出現了一場巨大的耶穌面容,長度超過了一百米,超過了張凡虎他們看到的這兩個圖,他們看到的這兩個圖長寬都只有三十米左右。那個神秘的耶穌圖像也很清晰,一共出現了數分鐘,當時大量的人群都看到了,很多人都拍了照片最後大量的西方媒體也報導了。
    另外在前蘇聯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只是把耶穌變成了一位美少女。同樣由於出現的時間長,在長達半小時的時間裡,當時也有許多照相機、攝影機抓住機會大拍特拍。世界各地類似的事情都報導過很多,但無疑很多都是為了達到各種目的而故弄玄虛,這兩件事情據現代時間最近,最為可信,照片、影像、目擊者等證據也最充足。
    當然全世界天空不只是出現神秘的人頭像,在可信度高的報導中還出現過一些“非人”圖像。
    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在那個血腥的地獄年代中,諾曼地登陸的成功是整個戰爭的轉捩點。在英美聯軍登陸後不久遇到了一支精銳勇猛的德軍,雙方激烈交戰。在戰火滔天的夜晚,天空突然出現一個清晰的納粹標誌性圖案,當時雙方都驚呆了,然後英美聯軍指揮官讓炮火齊轟這個讓他們厭惡的圖案,當圖案消失後,英美聯軍大獲全勝。但是最後德軍高級俘虜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他們也沒有技術做那種欺天大圖案。
    稍有常識的人都不會用“海市蜃樓”來糊亂解釋這種奇異現象,所以有很多物理學家解釋為地球的自傳、溫度、陽光等等自然因素因為巧合的原因恰好組成了一個萬花筒的類似原理,也出現了變幻多端的巨圖效果。
    很明顯,這種解釋相當“科學”,也相當不科學——打字然的確很神奇,但是如果我們把什麼自己暫時不能解釋的事情都歸為“巧合”,那不是自欺欺人嗎?這與那些遇到這種事情一概歸為外星人的白癡有什麼區別?
    兩個圖像沒出現多久,當族人們被張凡虎扶起來之後,最先起來的智力驚訝地叫了一聲,大家抬頭一看就見那個已經變得虛幻的黑人頭像居然向漸漸變淡的黃種人頭像俯衝而下,頓時兩者同時消失不見。
    “嘩!”遠處海面冒起沖天水柱,隱隱約約可見一團灰黑色的神秘物質消失在朦朦汪洋之中。
    這個物體消失的時間不超過一秒,聲音傳過來又快有一秒,所以族人們被聲音驚醒過來後,看過去就只看見騰飛的巨大水花,但是張凡虎就不一樣了。他的一條神經弦一直緊繃著,在那白色水花揚起數米、聲音還沒傳過來的瞬間,他眼睛餘光就瞟見了那巨大白色反著陽光的水花,然後當然就看見了那黑色物質。右手一抬,左手食指與拇指略微一旋,這被他使用已久的望遠鏡就像他的手一樣,幾乎是如臂當使。
    望遠鏡在沒有觀望的刹那間就靠經驗調好了焦距,然後在水花快要完全落下去的時候終於在數米下的波濤下隱隱約約看見了它。
    “又是它!”張凡虎放下望遠鏡,目光深邃看著海面出神。
第六十九章:又遇危機
    智力離奇失蹤前留下的痕跡:他那獨自邁向前面的孤獨腳印、豎立在沙灘上的“艾考瓦”;神秘的磁場:所有石頭減重到三公斤以下、族人扔進去的礁石全部消失、讓人無法抗拒的喪失方向感;奇異甚至靈異的海風:沙灘上的狂暴沙塵暴、快速到來與消退的巨浪,張凡虎懷疑最神奇、最可怕的是天上那出現的兩張人頭巨圖也與海風有關。
    十餘種離奇事件被張凡虎仔細研究思考後,他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同一個事情來展開的,那就是那個神秘磁場,甚至可以再詳細一點——是那個豎立的“艾考瓦”,如果解開了智力是怎麼把“艾考瓦”插到那兒的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儘管事件一個比一個靈異,但是張凡虎推敲所有事件的聯繫之後還是決定想盡一切辦法到“艾考瓦”邊上。他也試過身體蹲在磁場邊上,把手伸進去,但是大腦一樣感到強烈的暈眩,就像是觸摸到電被傳導到大腦。大膽做了這個試驗之後,張凡虎又果斷放棄了另一個想法。他剛才看到石頭可以扔進去之後就大膽誕生了一個想法——把人扔進去!但是現在必須放棄了,不然絕對是生死難料。
    繩子和石頭都可以扔進去,所以張凡虎把繩子頂端做一個活套之後,張凡虎像草原上牧民騎馬追野馬、套巨狼一樣把繩子掄圓了扔過去,想套住智力的“艾考瓦”再拉回來。但是平時準頭很好的張凡虎怎麼也扔不准,繩套總是掉落在目標一米之內、半米之外,在族人們最初的疑惑又連接十餘次相同結果之後,大家明白了,在“艾考瓦”邊上又是一個類似於防止他們進去的外邊磁場的一個“防物結界”,這也就解釋了剛才張凡虎扔的石頭怎麼無法通過五十米的距離。又是一個失敗的實驗。
    再次看了看蔚藍安詳的大西洋,張凡虎卻知道它下面的波濤洶湧,它的神秘奇異之處,再加上這一切的奇異之處都發生在它身上,可是為了解救智速,儘管幾率很小,張凡虎也不得不冒險一試了。他的想法很簡單,向海中探測,看有沒有通過磁場進入內部的方法。當族人們看見他們神人除掉身上的弓箭、扔下“艾考瓦”,只在頭上帶好望遠鏡,手中拿著那把黑褐色刀就邁步向海中走去。戶撒刀的初胚是全族人們一起打制出來的,但是剛打制好初胚後張凡虎就讓智速與智力領著大家出來做最後的歷練了,所以這些族中精銳的獵手並不知道這把軍刀的厲害程度,大家看著他們神人只拿了這把花大力打造出的物質對他都很擔心,因為這把黑幽幽的東西相對於殺傷力強大的“艾考瓦”與弓箭來說看上去實在是不咋的。
    一切的事情都太詭異了,而且不久前海中還出現過那神秘的巨浪。張凡虎看著族人們那剛張開有閉上的嘴,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他們肯定是想勸他不要去,但是對他的畏懼更多的是期待又使他們放棄了。
    張凡虎把鞋帶系牢,提著刀向海中小心翼翼地踏去。他先確定好磁場向海裡蔓延的方向,再在沙灘上用石塊擺了一個筆直的箭頭,自己就在磁場邊緣向深海處走去。他身上當然又拴著繩子,向海裡摸索可比在草原上危險得多了,智力幾人緊張萬分地在後面拉著繩子,在張凡虎幾次邁步而不得回頭的情況下,智力幾人才慢慢鬆手,再次把繩子慢慢放出去一截。
    在張凡虎離海岸有二十米的時候,他回過頭開看了智力一眼,智力滿臉慎重又擔心地點了點頭,張凡虎回過頭來咬牙右手向裡面一探。
    “嗡~”又是熟悉的麻痹感覺,這種感覺與伸腿邁入不一樣,其實伸腿邁去之後沒有感覺,只是盲目地向一邊走去直至擺脫磁場區域,而伸手進入就像被電擊了,就像剛才在岸上做實驗一樣,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嚴重得多,只是一瞬間他就失去了知覺。
    “啪!”張凡虎仰頭倒在了海水中。在離海岸二十米遠的地方海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脖頸,所以他才想在這兒再次確定一下,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效果。剛才他在齊膝深的海水就伸手觸摸了一下,只是略微的麻痹而已;在齊腰深的水中也做了一次,也是略微麻痹與剛才同樣的結果。
    “嘩!嘩!嘩!”海面想起了數聲落水聲,智力大吼著一邊用力往回拉繩子一邊向海中沖去,身後的族人也沖了過來,只是落在他後面許多。
    海面上再次響起了數聲水花聲音,智力頓時鎮定了下來,激動地看向海面。只見張凡虎仰著身子,嘴裡咬著戶撒刀,用左手劃著水,同時用左腿拍打著海面,斜側著身體向岸邊遊來。張凡虎的右半邊身體完全沒有了知覺,右手和右腿漂浮在海水中,就連左邊身體也是酸麻無比,但是堅韌的毅力頑強支持著他。
    在齊腰深的水中智力攙扶住了他,滿臉擔心地看著他。張凡虎看著這個黝黑的漢子臉上滿臉的水珠,當中大多數肯定是海水,但是也有淚水,把重回手中的戶撒刀遞給他,笑著拍拍他肩膀示意不用擔心與感謝。
    在遠處數百深的海面下,一雙靈動的美目看著張凡虎受挫踉踉蹌蹌的背影,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慢慢轉過身,發出金屬的鏗鏘聲響。
    “啊!”剛趕來張凡虎左邊的一位族人大叫一聲幾乎軟倒在海中,原本已經如垂老病弱的雄獅的張凡虎突然精神一震,左手一把抓住他右肩,把他提了起來。這位族人滿臉痛苦之色,單腿站立,一手抓著張凡虎一手抓著蜷上來的左腿,而齊腰深的水中一道昏暗之光像鳥在天上飛一樣消失在深海中。
    “蝠鱝!”張凡虎驚呼。這是一種因樣子及遊動方式都奇特而著名的魚類,在加上它分佈廣、數量多也可以算是海洋魚類中的一個明星了。它的身體很扁,略呈菱形,有兩片巨大的遊動就像擺漿的胸鰭。蝠鱝是鰩魚中最大的種類,成魚的體長可達七米,體重足有半噸!所以它們的力量也大,所以連最兇猛的鯊魚也不敢襲擊它,再加上它體型嚇人、有一張半米寬的大嘴,所以很多地方把它叫做“魔鬼魚”。
    其實蝠鱝是一種非常溫和的動物,它們主要以浮游生物和小魚為食,經常在珊瑚礁附近巡遊覓食,也喜歡貼著海底震動著雙翼使沙子懸浮起來掩蓋住自己,它們就喜歡這樣伏擊在附近的獵物。
    張凡虎他們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種魚,雖然它的脾氣很好,但是在受到驚擾的時候,它的力量足以擊毀小船。它的個頭和力氣常使潛水夫害怕,因為一旦它發起怒來,只需用它那強有力的“雙翅”一拍,就會碰斷人的骨頭,致人於死地。
    在齊腰深的海水中顯然不可能有這麼巨大生猛的魚,但是這條逃跑的魚雙鰭展開也有半米多,它用雙鰭對族人的攻擊顯然不足以讓他產生這樣反應,但是它還有一條硬而細長的尾巴,這條尾巴與石頭魚的脊背長刺是一樣的,也含有劇毒!顯然這位族人被受驚的蝠鱝尾刺刺傷中毒了,儘管他們穿有角馬皮鞋,但那只是護住腳底,對石頭魚這類來自腳底的魚有抵抗作用,但是對有一條長長尾巴、可以廣泛面積攻擊的蝠鱝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又是劇毒,又是腿部中毒,並且讓大家無語的是——還是那位中噴毒眼鏡蛇毒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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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再次救治族人
    在族人中毒之後張凡虎瞬間由被救助者變成了救助者,雖然能幫助的不多,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穩住了族人的身體,如果讓族人再次倒下去,說不定還沒遊遠的蝠鱝會再次受驚攻擊族人。在張凡虎伸手拉住族人的同時,身強力壯的智力發揮了他的優勢,他右手拉著張凡虎一跳就落在了張凡虎與那位受傷族人之間,雙手一手攙著一位,張凡虎感覺到自己三分之二的重量都被他提了起來。
    後面的幾位族人也趕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兩人送到了岸上張凡虎雖然全身還很疼痛,右邊身體還很麻痹,但是咬牙堅持下也能動了,張凡虎很幸運,如果不是他用右手而是左手,或者沒站在導電性極好的海水中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即使不死也要昏迷很久。因為如果他用左手,那種其特的電流會直接通過他的左手傳到腳下的時候會通過心臟位置,會讓心臟受重創,現在他的右邊肺部呼吸就相當困難。這不完全是電流的作用,這也不完全是磁場。[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位族人在上次受傷恢復之後,張凡虎為方便叫他就讓在自己身邊的智力叫離他們較遠的他,然後根據智力的發音來推測他的名字,原來是“石骨”,反正按智力的兩個發音來翻譯就是石頭與骨頭的合成。兩個多月的時間,張凡虎也能聽懂族人們大多數的語言,所以他也不給族人們自作主張地起名字,而是翻譯。
    這位石骨老兄很奮勇,也很倒楣,兩次都是他體身邊的族人擋住了或者替自己招來了危險。張凡虎沒時間多想,讓族人們把他抬到了即使漲潮也不能淹沒的草地上,然後開始急救。
    大自然就是這樣公平,她給了性情溫順的蝠鱝很致命的法寶,上百種蝠鱝中一半多的種類帶刺的尾尖都帶有劇毒,有的甚至有電流,只是並不太強。蝠鱝有個親戚,它生活環境與蝠鱝差不多,也喜歡在沿海礁石附近遊竄,它的毒素與蝠鱝和石頭魚也差不多,主要為神經毒素,只是更為強烈。中毒的人會發燒、劇烈嘔吐,甚至最後吐出膽汁,神經錯亂心臟衰竭、血壓降低而死,與中眼鏡蛇毒後的反應有一些差異。
    石骨很幸運,他中的只是蝠鱝毒,一般不致命。但是如果中毒者對這種毒過敏,有劇烈反應,或者攻擊他的蝠鱝體型巨大、毒液量大,那麼也是沒有多大生還希望的。石骨中的是體型較小蝠鱝的毒,而且野外生存的他們體質很強,很少會對什麼過敏,再者是在張凡虎的急救下,甚至因為上次他中了眼鏡蛇毒身體會有一定的抗毒性,所以致命的危險不大。中了蝠鱝那位親戚的毒一般在三小時之後死亡,所以即使石骨有事,也在三到五小時之後了,他們有充分的時間來治療。
    但是張凡虎卻搶時間為他救治,很簡單的原因——遲則生變,還是儘快解毒的好,以免發生意外。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痛,難以忍受的劇痛!一般中蛇毒,無論是神經毒還是血液毒都會有一些疼痛,但是不會有中這種毒素的疼痛,毒液有很多成分,也就是一些少數毒素讓受傷族人這樣疼痛,那是一種主要為燒灼感、其次為酸麻等等混合痛感,讓受傷者瞬間感到人生百態,所以才讓這位鐵打的漢子都扭曲了臉,咬牙切齒地忍受。
    沒有用上次的“終極治療法”,這次族人中毒雖然很痛苦,但是中毒情況卻遠沒有上次嚴重。這次張凡虎在火堆上面懸吊了一個椰殼鍋,其中燒著海水。椰殼鍋是張凡虎他們帶過來的,這也是他們外出必備物之一。
    當石骨把張凡虎角馬皮刀鞘都咬出兩排牙印之後,張凡虎把他左小腿肚上劃了數條深深的血口子,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毒血不是上次的昏暗色,這也就是這次與上次排除眼鏡蛇毒不一樣的原因之一,所以不用太“終極”了,但是傷口再加上毒素的疼痛讓石骨的感覺比上一次好不了多少,這就可以想像蝠鱝毒素的可怕了,畢竟上次在巨大的傷口中用燃燒的猴麵包樹枝燒灼了的,燒灼痛可是世間第二痛!
    在族人疼痛難忍的時候,張凡虎用一個拳頭大小的海螺把椰殼中的海水舀出來倒在傷口上,然後再從另一個椰鍋中的舀出一海螺的冷海水倒入鍋中,鍋下的乾草熊熊燃燒。
    在張凡虎把熱海水澆在石骨腿上的時候,他原本痛苦的神色頓時一緩,然後露出驚喜的樣子,再看看他們的神人張凡虎,感激萬分。熱水對這種神經毒素造成的疼痛有很好的緩解作用,而且越燙效果更好,當然過於燙了又會造成燙傷的疼痛,所以需要慢慢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臨界點。儘管只是緩解疼痛,但還是讓石骨感覺到一陣輕鬆,這就像是被重擔壓得筋疲力盡的人,突然人家給他擔負了一小部分,雖然只是減輕了很少的部分,但是卻讓他感到輕鬆許多。
    溫熱的海水潤濕了族人腿下一片草地,他的神情也越來越平和,想來大多數的毒素已經排除。快兩小時過去了,忙活了大半天的大家對智速的尋早不僅毫無結果,而且還又讓一個族人失去了體力,雖然受傷沒有上次的重,但是要想不留隱患的恢復也至少要休息兩天。
    現在夜幕也降臨了,氣溫已逐漸升高,太陽隊海水的蒸發又逐漸加強,海面上又重新彌漫起淡淡迷霧。但是大西洋的迷霧與離此一百多公里的好望角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張凡虎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現在好望角傍晚那溫柔的一面:滿天紅霞似新娘的雙頰,彩雲、白雲、飛雲、雲絲相互交錯、渲染襯托,美得讓人躁動的心也得以寧靜。
    大西洋的傍晚就完全是迷霧茫茫,連夕陽也遮擋住了,只有一點朱紅色的隱光,並且在慢慢消逝,整體感覺就是生冷、迷茫、沒有希望的空曠感覺。張凡虎麻痹的身體也好轉了,他站在海邊礁石上,拄著“艾考瓦”看向一望無邊的大西洋,心中複雜之極。
    智力氣喘吁吁地回來了,一小時前張凡虎讓它向北方——現在族人們都很懼怕的北方跑去。在剛到海邊的時候張凡虎就發現北方據此約十餘公里外有一大片蘆薈,由於他的身體還在麻痹階段,於是教會智力使用望遠鏡,讓他繞過兩公里長的磁場封鎖帶向北跑去。一小時多一點的時間跑了近三十公里,這遠超現代馬拉松世界紀錄,所以即使身體強悍、耐力超群的智力也累得幾乎虛脫,張凡虎知道他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死神賽跑。
    現代的世界上有三百余種蘆薈,但它們大多數的娘家都在非洲,它們本就是熱帶植物。它可內服、外用,內服對腸胃等有治療作用,對外有消毒作用,所以石骨很需要他,因為這兒有沒有椰樹,也就沒有做輸液的椰子,也沒有猴麵包樹。蘆薈當然還有幾乎每個女人都知道的美容養顏效果,但這一條在現代社會被當做它第一大作用卻被張凡虎直接無視了。
    敷好搗碎的蘆薈葉的石骨看起來氣色不錯,這讓大家松了一口氣,但坐在膏火堆邊的大家還是很沉悶,氣氛很壓抑,因為不僅智速沒有找到另一位族人也受了重創。“難道就要失去族中重要的一員了嗎?並且是消失得這樣離奇又這樣無意義。”張凡虎低歎道,“不可能與自己交換了吧?他到現代社會去了?”他又搖了搖頭,拋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第七十一章:智速回歸
    今晚洗澡時候,族人們都是被相互靠著蹲在齊膝深的海水中慢慢洗,一雙驚恐的眼睛睜大不時回望漆黑深邃的大西洋,這哪裡還有兩月前敢在好望角波濤中奮勇搏擊的漢子的大無畏氣勢?這就像一群陌路英雄。
    看著沒有絲毫希望與信心的族人們,張凡虎知道必須調節好族人們的心理,不然後果很難料。像現代西方官員向民眾慷慨激昂的忽悠演講對他們沒有用,這不僅僅是語言不通的原因。君子動口不動手,軍人動手不動口,張凡虎是軍人。[.]
    在煮著晚飯的椰殼鍋邊,張凡虎跳起了一種舞蹈——巴西戰舞。巴西戰舞是一種當地很古老的舞蹈,是從當地人搏擊、舞蹈、野獸搏鬥等方面融合貫穿而成的。雖然看上去是舞蹈,但是卻是一種實戰性、攻擊性很強的搏擊技術,它是當地奴隸反抗奴隸主自創的一種戰鬥方法,由於奴隸雙手受限制,所以巴西戰舞主要以腳攻擊。
    巴西戰舞和街舞有的地方很像,街舞起源於貧窮的非洲,起源地社會環境與古時平窮的巴西很像。街舞傳到美國之後很受當地年輕人喜歡,然後再經過發展之後紅遍了全球。巴西戰舞拋掉了街舞中一些花哨的手法、步伐,但是腿法卻大致相同,比如雙手撐地的大風車,這是主要攻擊對手下盤的,還有單腿旋轉斜空下劈腿,這是它的主要攻擊方式,力量極大。
    不得不說,世界各地很多風俗文化是相通的,或者說世界各地、古今中外甚至史前與現代的人都是有很多共同點的,當張凡虎揉了揉還略微酸麻的右手,在草地上來了個花哨的前空翻、側空翻、前部旋轉滾動翻等,頓時把族人們的眼球吸引住了,他們也就是在張凡虎來族中的第二天清晨去小湖邊喝水途中無意看到他們神人的幾次空泛而已,完全沒有現在這種故意賣弄的花哨動作好看。
    接下來的威猛又華麗的巴西戰舞頓時讓這些尚武的族人眼睛亮了起來,這太適合他們的口味與風格了,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凡虎每個動作,努力記在心底,有的已經在慢慢模仿了。看著張凡虎提高後欲斜下劈與左腿成一條直線的右腿,他們也明白了在一月前他們神人讓他們壓腿還有這樣一種作用,那巨大的痛苦可讓他們刻苦銘心啊。
    夜很沉悶,族人們睡得迷迷糊糊,一聲乾柴爆裂出火星的輕響就會把他們驚醒。張凡虎理解猶如驚弓之鳥般的他們,其實他有何嘗不是呢?
    晨霧清寒,張凡虎一早就站起來了,首先用望遠鏡把自己周圍半徑三十公里範圍內的上千平方公里的範圍視察了一遍,但還是失望了,一切還是那麼寧靜,但是透過薄霧卻能感受到那躁動不安的氣息,就像非洲大草原是一頭即將蘇醒的凶獸,這只是它睫毛的顫動。
    張凡虎收回望遠鏡,向數十米外的智速的“艾考瓦”一看,隨即眉頭一皺:三塊大礁石都不見了。昨天大浪時候都還在,當時張凡虎在草地上透過大浪還隱隱約約可見那幾塊礁石,退潮之後也在,但是現在卻不見了。昨晚大家都很警覺,張凡虎起來數次用紅外線夜視儀也看過了,最後一次看時它們都在,只是兩小時過後就不見了。
    智力來到張凡虎身後,也靜靜地看著那三個深深的礁石坑,他已經見過多次了,已經習以為常。為族人取下蘆薈渣,看著他已經貼合在一起的傷口,張凡虎暗歎他的恢復能力強。雖然他用軍刀化的口子是順著腿的肌肉來劃的,傷口深、長卻不寬,方便癒合,但是一夜傷口就結痂這也離不開他的驚人恢復力。
    為石骨換過藥,也就是再次把兩片蘆薈葉砸碎貼上,張凡虎決定繼續行進,在這兒沒有結果就不能繼續再停留浪費時間了。他猜測智速除了族人聚居地之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好望角,然後就是族人聚居地與好望角之間的中轉站,也就是張凡虎發現小斑馬白墨的地方。雖然智速的腳印沒有通向好望角,但是:這次第,怎一個腳印了得?現在的各種神奇情況顯然都已經在說明:不能靠常理來推測了。並且智速的腳印就消失在磁場中,而且在巨浪過後還是原樣!
    張凡虎只能靠運氣來碰,他也暗歎,智速還活著或還能回來的幾率其實已經不大了,但是他不想放棄,族人們也不想放棄。石骨又有一雙新的掖拐了,用剖開的兩支“艾考瓦”做的。在族人們看到張凡虎輕輕一劈就被劃開的堅硬“艾考瓦”,終於明白了這把黝黑的條形物對族的意義。
    現在族人們都帶有一隻“艾考瓦”、兩支投矛或者叫它們魚叉,另外還有弓箭。現在十一個族人都能拉動六十公斤重的強弓了,而且這幾個族人還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一位族人把他的“艾考瓦”拿出來與石骨自己的一起做了一雙掖拐,然後他攙扶著石骨前進——沿海向南。
    張凡虎走了數公里,又習慣性地向四周瞭望,當沒抱希望向北的一望頓時讓他差點跳起來,激動地把望遠鏡挨個遞到族人們眼前,然後全都歡呼起來——智速出現了!
    智速站在他的“艾考瓦”邊上,正在看著他的武器出神,然後一把拔出來。這些當然是張凡虎看見的,其餘族人只是在剛才用望遠鏡看著智速愣愣地站在“艾考瓦”旁邊。現在只知道智速安好在數公里外的他們就不管那麼多了,心裡負擔已經放下,一邊歡呼一邊向北方大聲呼喚著智速。
    相距七公里左右,智速當然不可能聽見,他只是提著“艾考瓦”慢慢向磁場外走著,然後站在昨晚張凡虎站立的礁石上向大西洋眺望。眺望了多長時間?不知道,只是當張凡虎與智力他們四人抬著石骨飛奔到據他三公里外他能聽見族人們的喊聲時,他在之前一直都沒有挪動腳步。
    在沙灘上兩相飛奔的雙方終於相會了,族人們都滿心歡喜,但又是巨大的疑惑,當大家回到那個磁場邊上,看到磁場中只是多了智速回來的一串腳印時疑惑更大了: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到了哪裡去?“他還是智速嗎?”甚至有人這樣想到。殊不知這幾位史前智人已經問出了最具哲理性的問題的“胞妹”: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與族人們七嘴八舌的問話不同,張凡虎只是靜靜看了智速幾眼,然後走到磁場邊,用手輕碰,然後迅速收回來——磁場還在。族人們嘰裡咕嚕問話很多,但是智速很沉悶,回話很少,只是與張凡虎一樣站在大西洋望著。
    族人們很識趣,沒有敢多問,這是族中地位僅次於老族長的兩位大佬,甚至智力也略遜智速一籌。他們只是把智速和磁場看了又看,想找出一點聯繫,思考出一點什麼,最後當然無果。最後還是地位也較高的智力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捅了捅張凡虎,然後指了指磁場和智速、再指了指天上和張凡虎,然後露出很期待的眼神。看著後面幾個同樣好奇神色的族人,張凡虎對視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不是我同事幹的!”
第七十二章:智速“大婚”
    與智速匯合後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太陽斜照著大西洋,數隻銀白色的海鷗在天空中禦風翱翔著,遙遙地傳來“鷗鷗”的聲音,就像是它們在相互呼喚名字;海浪也慢慢潤濕著沙灘,被推上來嚇壞了的小蟹艱難地往回爬,風景與大家心情都同樣好。
    磁場中的“艾考瓦”被拔出來了,遠遠看去留下一個原點似的小洞,當然還有智速的來回兩串腳印。在不下海的時候,張凡虎與族人們都是赤腳,從智速留下的赤腳印就可以看出他離開之前是沒有打算下海的。現在繼續推測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張凡虎沒有再自尋煩勞,把它們都當成大自然的奧妙吧,這樣生活下去還更有意思。[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現在的沙灘上看上去很平常,族人們都嘗試著向磁場中走去,但是還是不成功,於是一時興起的智力又拉著智速向磁場中走去,智速到時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應和著族人們的那種熱情,只是默默地幾步踏進去然後又出來。當族人們驚訝地想摸摸他身體時,他轉身向張凡虎走來,指了指東方,張凡虎點了點頭,回家。
    族人們很激動,終於可以回去了,這幾天他們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張凡虎能明白,當前幾天自己帶著疲憊不堪的十人隊回去之後,族人們看到他們的眼神中除了激動之外還有一絲表情,那是對隊伍中綜合實力最強的智速消失的不理解,這絲不理解迅速地變異——最強大的智速都沒回來,你們怎麼回來了?而且是毫髮未傷的回來。
    果然,當族人們第二天傍晚回到族人聚居地時,在他們離聚居地還遠遠的瞭望者就把消息傳了下去,然後智速被所有人包圍了,女族人們喜極而泣,站在一邊欲靠上來又不敢。張凡虎突然發現他還不明白族人們的婚配制度,以動物們普遍存在的“強者多妻”原理來看,老族長可能有妻子,但是如果他們婚姻自由度高的話,智速應該是最有可能有妻子的而且可能性要高於老族長。智力應該是僅次於智速的。
    智速被留守的族人們包圍了,老族長氣喘吁吁地趕過來,小孩子們也繞著他轉。當老族長詢問智速時,他一改剛才幾個族人詢問時的沉默與敷衍,滔滔不絕地述說起來。智力也敘說著,族人們聽著智力的顯然驚訝度更高,時不時地抬頭看天和張凡虎。張凡虎猜測智力是在描述那神秘的天空巨圖。
    隨著智速、智力的主要描述,其餘幾個族人的添加,另外幾個留守的獵手也時不時地補充,族人們看著智速的眼神越來越亮,而老族長的神情卻越來越沉重,皺眉想著什麼。張凡虎暗歎,連他這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都無法解釋的人,老族長又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呢?
    終於,老族長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默默地回到族人聚居地。篝火旁老族長又舉行了什麼盛大的儀式,莊嚴而又隆重,念念叨叨的足足有十餘分鐘,不時向圓月述說著什麼。張凡虎明白很多民族都會把月亮、太陽作為神明,經常會舉行什麼儀式之類的。他也向大家一樣舉頭望明月,但是他卻在思故鄉了,他已經來到這兒五個月了!
    在五個月中他只看到過兩次圓月,第一次就是在剛來的那一天晚上,第二次是孤身一人在好望角捕魚、采海鹽的時候,他躺在椰樹林中吊床上看見的。之後的三個月是冬天,天上沒有什麼圓月,最多只是朦朦朧朧地一團月韻,而今天才是第三次。
    儀式終於完結了,當老族長說完之後族人們看向張凡虎與智速的眼神都變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這種感覺比上次張凡虎剛來的時候感受到的還要強烈得多,儘管感覺得到族人們的崇敬與善意,但是張凡虎還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現在在巨型猴麵包樹下,張凡虎敏銳的洞察力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聚居地又一種熱烈得特殊的氣氛,並不完全是歡迎智速回歸那麼簡單。張凡虎有些疑惑地看向老族長與智速,想從這兩位族中智者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還是無法看懂,只是覺得智速在氣質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是一種精神層次的躍升,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與老族長有些類似。
    今晚又是狂歡,族人們的狂歡比較單調,無非就是跑、跳,繞著篝火堆轉圈,當然少不了的嘴裡不間斷的呼喊與吆喝、尖叫。晚飯是數天沒有吃過的角馬肉烤腸,智力坐在張凡虎身邊有些落寞,不時看看張凡虎又看看老族長與智速,最後甚至看了看智靈,張凡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啃著烤腸,喝著魚湯。
    張凡虎快速吃完飯,感覺到這種異樣的氣氛,心理有些不自在,他想離這個氛圍遠一些,取出自己的望遠鏡調到夜視狀態,準備到族人聚居地附近轉轉。但他剛走時,就聽見了老族長在叫他,老族長對他的稱呼與族人們對他的不一樣,族人們稱他為“大鼓金霸”,而老族長則是稱他為“金霸”,張凡虎猜測也許發音為“大鼓”在族中是很尊貴的稱呼。
    老族長親自走過來拉著他的手,和藹但又帶有嚴肅不可抗拒的威嚴,張凡虎在不明白事情準確情況下也不好直接拒絕這個德高望重的老族長,跟著他來到巨型猴麵包樹下,而智力只是站在外邊沒有跟著靠近。
    剛才他只是在週邊坐著忙著吃飯,對族人們包圍的內部情況還不大清楚,現在到樹下仔細一看,他頓時明白了:四個年親的女族人與智速已經脫掉了最後一層遮羞布,在族人們的注視下,五人就像中了邪一樣雙手上舉、全身顫動著、輕但快速地跳著,仰著頭對著圓月嘴裡還念叨著什麼。另外四個女族人看見老族長帶著進來的張凡虎也手伸向各自的腰部,那兒有獸皮做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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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悔婚
    看著智速興奮的神情,張凡虎輕輕地掙脫了老族長枯瘦的手,老族長也很驚訝,不僅因為張凡虎用力的巧妙、掙脫的輕鬆,也因為居然有族人在這種情況下膽敢忤逆他的思想,或者是忤逆月亮母神的要求。
    張凡虎回過頭來看著老族長,然後雙手食指相扣、右腳踮起膝蓋彎曲並低頭表示歉意,這是族中一種低位元對高位的一種比較鄭重的表達歉意方式,當然比五體投地請求原諒的要低級一些,張凡虎也不可能對任何人做那種儀式請求原諒。
    老族長一愣、四個看著張凡虎的女族人一愣,旁邊慶賀的族人們也一愣,就連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智速等五人也停下來。張凡虎淡淡地看著他們,面無表情,沒有絲毫動搖神色。
    他雖然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但他卻不是一個不明大義的人,他知道原始民族或者部落有很多隆重的儀式,這些人對自然現象很崇拜,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如果只是單純地為了表示對他們月亮之神的尊敬,讓他和智速一起與八個女族人以最原始的狀態共舞對他雖然有點心理負擔,但是他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族人們的心理很淳樸,與現代在大街上這樣共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但是智速與四個女族人接下來的舉動讓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月亮,尤其是皎潔的圓月很美,我國古代詩人墨客對她的描寫名句多得就像暗戀傳說中的西施的人,在世界各地也都有對她膜拜的人,很多地方把她與太陽定位夫妻,她是母神,而這個原始部落居然也有這種意境算是很進步的思想。他們把月亮當成母神,剛才與智速共舞的四個女族人已經在篝火旁躺下,看著智速耀武揚威地向四周族人炫耀他身為男人的本錢,張凡虎怎麼會還不明白他們就要進行的是什麼?
    什麼原因都不用說,張凡虎沒有理由地拒絕,又有很多種理由拒絕,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老族長。老族長只愣了一秒鐘就回過神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張凡虎一眼,然後轉身一聲吆喝,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出現在張凡虎身後。聽著這個熟悉的腳步聲,張凡虎眉頭一皺,他知道是智靈來了,他不想還是個小孩子的她看到這一幕,儘管很有可能她在以前已經見過。
    智靈低著頭乖乖地走過來,當走到回過頭來看著她的張凡虎面前時,她抬起了頭目光閃爍地盯著張凡虎。張凡虎摸摸她的頭,他一直把她與兩個小男孩當成妹妹弟弟來看待,他在現代社會中有一個遺憾,想在他們身上得到補充。
    智靈已經進入了人生最美好的年齡階段,當初張凡虎看著她就像一個**歲的小孩子,但其實她已經十二歲了,女孩子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跨入了快速生長階段,一直到十六歲左右,而男孩子要晚一兩年,所以兩個小男孩除了牙齒變化大之外,身體變得健康一些之外,身高到時沒怎麼變,但是智靈在五個月之中至少長了五釐米,現在已經到了張凡虎胸口的位置。
    老族長也憐愛地摸摸他孫女的頭,然後一把把她推過來,智靈一驚,想用右腳穩住身體,但是老族長力量太大,瘦弱的智靈在突然之間沒有穩住,張凡虎一個跨步過來抱住了她。老族長舉起手來又吆喝了一句,然後族人們跟著吆喝,族中又爆發出剛才的熱烈之情。
    張凡虎疑惑地看著老族長,老族長走過去把四個女族人一個接一個地向張凡虎這邊推。
    “我靠!”張凡虎現在哪能還不明白老族長是什麼意思,連一向穩重、心理素質極好的他也爆了一句粗口,只是在心理爆的而已。若不是看到他是個老頭兒,而且很受大家尊重也很疼愛智靈的份上,他就直接罵過去了,管他聽不聽得懂。只是想著他可能是誤會了,張凡虎臉上嘴角顫動,才沒有說什麼。
    他抱著智靈兩個躲閃,讓開了前兩個踉踉蹌蹌撲過來的女族人。女族人看見過老族長推智靈顯然早有準備,而且老族長的力量還不足以讓她們的動作那麼大,顯然是她們在裝腔作勢,看著張凡虎不僅沒有接住她們反而躲開之後,她們緊踩兩步,穩住了身體轉身看向老族長。
    老族長停下了他那雙欲把另一個女族人推向張凡虎的手,那個女族人正是智靈的母親,如果老族長再推過來的話這讓張凡虎情何以堪?張凡虎右手鬆開智靈的肩膀,右手伸出五指張開向四個女族人一劃再握緊,然後轉身伸開手掌立掌指向智力,他的意思是把她們給智力。
    族人們都一驚,智力更為驚訝,連忙撲過來對張凡虎進行五體投地的姿勢,張凡虎一愣,智力是想讓他收回命令,並不是特別感謝的意思。張凡虎看向老族長,老族長皺眉想了一會兒,把手伸向了智速。好吧,反正不管我的事就成,張凡虎立掌指向智速,然後拉著智靈轉身走了,智力也跟了來。
    張凡虎走後,族中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減半,但是在老族長與智速的“鼓動”下,氣氛也迅速升起來。
    小湖邊,張凡虎摘下一片猴麵包樹葉子,坐在樹下仰頭看著圓月,吹著一首曲子;《十五的月亮》,那遊蕩的曲子是心靈孤獨地在流淌。思鄉,人們的思鄉只不過是距離上的隔離,而張凡虎與故鄉呢?南非與中國上萬公里的距離都不算是什麼,重要的是時間上的隔離,十萬年的差距,要用什麼來填補?
    智靈乖巧地靠在他身邊,取下鸚鵡螺,吹了起來。智靈的音樂天賦很好,張凡虎又在原來的螺上小心翼翼地鑽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孔,現在也能吹出簡單的曲子。雖然智靈不懂張凡虎的曲子,但是意思卻能體會,她的音低婉、沉靜,緊緊得繞在張凡虎的曲子邊上,居然與原曲能很好的配上,真實一個天才。
    “嗚~嗚~”遠方傳來兩聲沉悶的螺號聲打破了這種寧靜,張凡虎停下了吹奏,微微一笑:“智力!”
    “哦”智力在十余米遠躺著的猴麵包樹上跳下來,向聲源處跑去,然後兩個小孩子跟著他跑過來。
第七十四章:小湖之夜
    兩個小孩子不知道是因為受不了現場以智速為主的火爆場面還是其餘原因,在遠處被張凡虎與智靈的吹奏吸引了過來,智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張凡虎拍拍智力的肩膀,他知道這個憨厚的族人今後在族中的地位可能會有所下降,因為這麼隆重、嚴肅的儀式幾乎被張凡虎搞砸,自己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而智力還跟著出來,族人以後當然不會對他有好態度。
    張凡虎大部分心理本就是帶著得過且過的態度來與族人們生活的,但是那一絲渺茫責任感與憐憫卻讓他費盡了心力幫助族人。“但是自己怎麼又把智靈拉出來了呢?除了不想讓她看到那一幕之外、不想讓她被當做與八位女族人一樣被送到智速面前還有其餘原因嗎?”張凡虎扔掉猴麵包樹葉,拋開了這些已經無意義的想法。[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他剛準備起身,但轉眼就看到了一團火星,緊接著燃起了小火苗,照亮了智力鼓著嘴吹氣的臉,他身邊一個小男孩幫著忙拔乾草,另一個小男孩從樹上下來,嘿嘿笑著跑過來遞給張凡虎,意思不言而喻。
    起夜風了,非洲大草原的晝夜溫差大,但是智靈剛才還是徑直離開去洗澡了。現在張凡虎教兩個小孩子吹葉哨,但他們只會單一地猛吹與吸,聲音尖銳而響亮。
    張凡虎想起了家鄉的竹林,春夏之交也就是故鄉的現在去年夏天冒出的竹筍在冬天就已經長大,在冬天慢慢脫掉自己的毛茸茸的外衣筍殼,赤條條地經受一冬酷寒的錘煉,現在終於到了它們的繁盛季節了。每個竹節正在向外發芽,這些芽是今後的竹枝,上面每天都會像含苞的花朵開花一樣長出蒼翠欲滴的嫩葉,這些嫩葉才是做口哨的最好材料,聲音婉轉悅耳、清脆響亮。
    沒到這時候家鄉的竹林每天都會響起各種不同的聲音,有的是戀人之間的相互吹奏,是愛的傳遞與交流。但是更多的卻是單一的尖鳴,就像現在兩位小男孩一樣,有的是好玩,有的純粹就是搞破壞、起哄,故意擾亂人家,近距離地當電燈泡又缺乏點膽量,就用這種效果同樣好的竹葉哨子來當衝鋒者。
    一片葉子落在張凡虎臉上,他一抹,手和臉上德普出現一道黑色痕跡,兩個小男孩哈哈大笑,他們對這個隨和的神人可沒有什麼顧忌。張凡虎一看,火苗向他這個方向傾斜著,燒成灰的乾草隨風飄蕩。張凡虎連忙跑過去挑開火堆,然後撿起一根乾柴,其餘的火苗使用者撒刀全部拍熄。在智力疑惑的眼神中,張凡虎指指天上飄飛的草灰,在指指小湖。原來張凡虎與小男孩坐在小湖邊,而剛才起風把大多數的草灰都吹向了小湖方向。明白過來的智力很尷尬,張凡虎指指順風的小湖另一側,示意他到那兒生火。
    事實證明,小孩子都愛玩火,當然也愛玩水,很多小孩子為了這兩個“愛好”不知道挨了多少教訓,張凡虎以前當然也一樣,看著兩個小男孩爭著搶剩下的那支火種,張凡虎搖搖頭向另一邊走去。
    “智靈。”張凡虎喚了一聲。智靈剛才在兩個小男孩過來後就在不遠處小水塘中洗澡,而現在他們要轉移一個方向了,張凡虎過來叫她。
    “嗯。”一聲略帶驚慌的聲音在張凡虎身邊幾米響起,然後一個身影從高草中站起。張凡虎一看就連忙把臉轉過去了,“智靈還沒有洗完?”張凡虎好生尷尬,原本好長時間沒有聽見水聲,以為她早已洗完了,但是剛才在皎潔的月光下清晰可見她還光著的身子,這不像是故意過來偷看的嗎?
    智靈圍上斑鬣狗皮裙,她還有一條斑馬皮裙和角馬皮裙,但是女孩子生來的愛美天性讓她不是很喜歡黑幽幽的角馬皮裙。智靈低著頭走過來,張凡虎為緩解尷尬,伸手摸摸她的頭,張凡虎很疼愛這個小妹妹,身為獨身子女的他對這種類似的兄妹之情很是珍惜,就像他以前對戰友們一樣。
    智靈挽著他的手,仰著頭笑了。乖巧的笑臉在月光映照下很可愛,是個活脫脫的小美人胚子。但是張凡虎眉頭卻一皺,心沒來由地一疼——智靈在哭,而且以張凡虎銳利的視力能看出智靈很傷心,已哭了很久,數條亮瑩瑩的淚痕在瓜子臉上閃爍著光芒。
    “怎麼了?”張凡虎停下腳步,彎曲膝蓋半蹲著與她對視。
    智靈搖了搖頭。如墨的十餘條小辮子晃動著。
    張凡虎用他粗糙的大拇指在她臉上劃過,為她抹掉淚痕。然後看著她從新綻開的笑顏,舒展了眉頭。看著遠方兩百米智力他們又升起的小火堆,心中一個光點一閃,然後拉著智靈就向剛才那個火堆跑去。
    “梆梆”,“哈哈哈哈”張凡虎用指關節敲著還微熱的被火燒過的地面突然大笑起來,把智靈嚇的一愣。張凡虎回過神來,但他無法與她解釋他發現了什麼,只是再次低頭慢慢敲著堅硬的地面,仔細聽著聲音,分辨音色差異。
    三個人跑過來,當然是智力與兩個小男孩,其中一個叫“暴力”,另一個叫“暴喝”。張凡虎當時聽著這麼霸氣的名字以為是老族長或者某個地位高崇的族人為他們取的,是一種相當生猛的動物名字,比如獅子、大象之類的,但最後的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其實聽他們的名字發音就知道是某種有相互聯繫事物,但沒想到最後費了好大精力才搞懂,居然是“樹葉”和“樹枝”的意思,這也讓張凡虎對族人們的預言研究多了一層仔細,科學研究不能有一點大意與胡亂猜測。
    張凡虎這次總算是得到了兩個小男孩的側地尊敬與愛戴了,因為他讓他們的愛好得到了最大的發揮與釋放——放火,而且是放大火。雨季過後大草原上就是旱季,大草原在張凡虎帶著族人們在好望角大豐收回來之後草原就慢慢衰落了,草原慢慢枯黃,草原就變成了一片野火任意肆虐的地方。其實大多數野火都是人為造成的,不是純粹的野火,非洲大草原上雖然在旱季容易著火,但是由於史前人類數量少,而且他們升火困難,所以人為縱火情況很少,而旱季沒有雷電之類的火源,所以產生野火的時候很少。
    原本在前幾天張凡虎打造戶撒刀的時候,小湖邊的高高枯草就差點被兩個調皮的小孩點著,但是被老族長即使阻止了,現在張凡虎終於讓他們得償所願。張凡虎昨天的確是來了一場大火:以圓圓的小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兩百米都被燒得光禿禿的。小湖只有一千平方米左右,它的直徑是近四十米,以它為中心向外燃燒過的草原面積可就是一十五萬平方米,是小湖面積的上百倍!
    為了使小湖不被大量被熱浪送到高空中的草灰污染,張凡虎不僅仔細觀察風向,而且用乾草紮了幾大把寬大的“滅火器”,用湖水泡濕,做好了隨時滅火的準備。當然在火堆兩百米的週邊的草也被清除,做了寬闊的隔火帶,內部也分成了十多個火點,每個間隔二三十米左右。即使這樣幾個族人們看著彌漫的大火也少不了心驚肉跳,沒有站在數米高的大火、數十米寬的大火面前是不明白那種來自心理的壓抑的。
第七十五章:制陶
    次日一大早,智速領著族人們來到小湖邊沒看到與以前一樣的寧靜景象,而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場景。只見他們神人雙手緊握戶撒刀,把它用力地插向堅硬的草地然後撬松,戶撒刀的其特刀尖在這時候起到了很好的鏟子作用,而智力跟在張凡虎後面用“艾考瓦”把大塊的泥土先撬起來再一塊塊敲碎,最後兩個小男孩在撿拾酥軟泥土中的草根。
    “難道今早他們準備吃草根?”這是大多數族人看見他們忙活後的第一想法。但是他們看見智靈的工作後就不這樣想了,智靈的工作也很簡單,只是往酥軟的土中加水,然後攪拌,小臉上已帶汗珠。她身後已有三個一平方米大小的稀泥坑。
    張凡虎昨晚的發現讓他那麼驚喜的原因是他又可以讓族人們生活方式進步了,因為他發現了陶。各種成分不同的泥土可以燒制不同的器物,比如黃河邊緣的黃土可以燒制磚,當然對燒制磚的泥土要求不是很高,有很多種泥土都可以。用泥土燒制的器物按原料、燒制後的特性分為很多種,而磚叫做土器。稍微精細一點的就是瓦器,比如水缸、瓦,是介於土器與陶器之間的一種;更高級的就是陶器,最高級的當然是瓷器。
    要想燒制這些器物按等級不同需要的土質越來越好,對燒制它們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比如我國景德鎮青花瓷就需要高嶺土,高嶺土是一種相當重要的原料,它在造紙、橡膠、化工、塗料、醫藥、國防等方面都有重要作用,而只有景德鎮的高嶺土可以用來製作高品質的瓷器,這就可見對泥土的要求之高了。
    張凡虎昨晚發現的土表只是經過乾草的略微燒制就變成了與瓦器一般堅硬,要知道乾草在露天情況下燒制的溫度只有五百攝氏度到八百攝氏度,而這樣都能燒制出堅硬的瓦器,這就可以看出小湖邊土質對於燒制器物來說的優良了。張凡虎估計找到最優良的泥土,經過攪拌在再在窯中燒制出優良的陶器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才用放火燎原的方法找出最優良的土質,在把它們挖掘出來。
    看著忙碌的幾個族人與原本寧靜美麗的小湖變成了被草灰包圍,並伴有大大小小、斷斷續續的數十個小土坑,剛來的二十余個族人都把眼睛齊刷刷都盯向了老族長,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們已經習慣了神人的各種奇異表現,也得到了越來越多的對他們來說很高級的工具,這也讓他們的生活水準越來越高。張凡虎帶來的這些偉大的創造力與先進的生產力讓族人們都敬佩不已,也在無形中讓原本地位只低於老族長一頭的張凡虎隱隱約約有跨越過去的趨勢。
    但是,那是以前,以前是多久之前?十個小時而已,就在張凡虎拒絕老族長或者是他們月亮母神的決定後,拋棄了四個女族人拉著智靈走之後,他原本在族人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就下落了,而智速則上升了。原本智速在族中的地位與張凡虎相比就像張凡虎與老族長相比,現在兩者一進一退,智速已經略微壓制住了張凡虎,雖然張凡虎對他的地位不看重。
    族中有人在看向老族長的之後又看向了智速,顯然是在詢問怎麼辦。老族長皺著眉頭,也看著智速,智速那已經變得銳利的眼睛掃了掃全部族人,看著有些蠢蠢欲動的族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手一揮,於是全部族人歡呼著投入了張凡虎的製造浪潮之中,而老族長也暗松了一口氣。
    張凡虎與智力等人停了下來,三個小孩子的工作當然有人來替代,張凡虎則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制窯。就像鍛造礦石一樣,用泥做好的“泥器”必須用烈火烤制之後才會變成陶瓷,所以需要一個窯子。
    陶器,歷史學家都認為是新石器的產物,也就是出現於七千年前。那時我國浙江河姆渡已有在全世界都算很繁盛的文明,他們用一種兩頭尖中間粗的瓦罐打水,當繩子穿著兩邊的耳朵放入井中時,細罐口斜向下水進入,當裝滿水後罐子就能在水中立起來,打水者就可以把它拉上來,這是一種很先進的打水方式,顯然對生活經驗的總結已到了很深厚的程度。
    雖然公認的陶器是新石器時代產物,但是在之前仍發現有陶器蹤影,比如我國河南北部就發現有一萬年前的陶器,日本也發現有九千到一萬年前的陶器。但是由於沒有更多的證據,沒有發現窯等陶器的制造物,所以歷史學家也就把陶器暫時定為了新石器產物。
    所以張凡虎如果在史前十萬年就在非洲大草原上製造出了窯,並有不會腐爛的陶器做見證,那會讓今後的史學家與古人類學家多麼驚歎。現如今發現最早的土窯遺跡是六千年前兩河流域,也就是今天戰亂紛飛的伊拉克,它的前身就是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古巴比倫。古埃及與炎黃子孫的先人們也緊隨其後,製造了一系列的比較先進的器物,比如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已經使用有彩釉的陶杯。
    張凡虎沒法製造出現代的高級窯,也只能是數千年前個人門使用過的土窯,在他家鄉數十年前還有很多的土窯燒制磚瓦等低級土器和瓦器,所以修建一個這種本就很簡單的土窯對他來說是沒有壓力的。
    張凡虎只是把原來用來冶煉隕鐵的那最大的爐子稍加改造,把另外幾個小爐子拆掉再砌到上面,把它加大、加高。在拆掉小爐子的時候張凡虎有發現其中一部分的內部已經被燒成與磚一樣了,而這些土就是用的族人們挖澡塘弄出來的泥。最後張凡虎發現,原來小湖的土質已經被改變了,那些有過小隕石跌落的地方被火燒過之後變得更加堅硬。
    原來是隕石碎屑與灰燼把原本的土質改變了,這也很正常,每塊隕石都是被大量燃燒之後減小了體積的,而礦石灰燼與大量的細小多種金屬碎片就湧入了泥土,這才改變了土質,成了可供燒制陶器的優質泥土。
    爐子很快就被搭建好了,張凡虎把那些原來挖隕石挖出來的表層土全部集中,這些當中很有大量的隕石碎片,是製造陶器的重要原料,而其餘的就被堆積混合在另一邊,張凡虎另有他用。
    濃煙又冒出來了,張凡虎儘管沒把原本燒制隕鐵的爐子變多大樣,但是卻把它們全部拆掉到離小湖數百米遠的下風口重新搭建。工業就是自然生態的最大敵人,沒有辦法改變,儘管張凡虎這是最原始的工業,但是他也不想再破壞掉小湖周邊的環境。小湖周邊的乾草被燒掉之後味來一兩月雨季到來之後就會重新長出,但是把湖水污染之後就不好辦了,而且他看得出族人看到他們把小湖周圍環境破壞之後的慍怒。
    張凡虎現在只是過過火,就是把剛砌好的窯燒堅硬,讓裡面抹上的一層黏泥幹結,是整個窯密封性要好,這是燒制陶器的關鍵。張凡虎最想燒制的當然是個鍋,但是鍋由於太大、太薄,最重要的是泥土分散得太開,沒有辦法成型,剛做好個雛形就被自身的重量壓塌掉了。所以張凡虎換了個,就做罐子吧,當成水煮鍋,煮煮海鮮、香腸等,一些能吃的野菜也可以。只是想吃炒菜就得再等等了,如果張凡虎的那個猜測行得通的話,能做出炒菜的鍋也說不定。
    張凡虎的鍋就是一個直徑二十釐米、高二十釐米的罐子,只是在開口部位略微收攏。這已經是極限了,若再加大、加高泥土又得把罐子壓垮。張凡虎身後也冒出滾滾濃煙,這是族人們在燒制木炭,這對他們來說已經很熟練了。
    當傍晚時分,族人們看到他們神人把一個今早放進去的泥罐子再取出來之後,被驚呆了,張凡虎也很驚訝,沒想到第一次燒制就這麼順利。這個罐子現在材質看上去就像以前人們用的大碗公,灰白色,只是沒有釉,摸上去很粗糙。
    晚上,族人們喝著魚湯,對張凡虎的崇敬之情又重新回來了。因為張凡虎用這個罐子像以前用椰殼鍋一樣,裝好水和魚直接就懸掛在三腳架上燒,做熟這麼大一鍋居然與小小椰殼鍋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卻夠族中的一半人吃,如果明天在做一個,那不是族中吃飯相當方便?
    今晚,張凡虎做的是石頭魚,這是他在好望角捉到的第一種魚,也是第一條,在之後他和族人們也捉到過,但是曬乾之後就一直被張凡虎阻攔沒有像一般的沙丁魚一樣被扔進椰殼鍋中煮。今晚用陶鍋煮出來的湯味極鮮美,遠超沙丁魚。石頭魚皮很厚,去除表皮後,熟肉呈半透明啫哩狀,很滑,口味很好。除主骨外,沒有其它骨刺,肉厚最宜於清燉。石頭魚的魚膘曬乾後用來氽湯,入口爽滑為珍肴。
    智力與智靈坐在張凡身邊喝著魚湯,這當中有他們的勞動成果,他們是最先做這件事情的“元老”級人物,族人們現在對他們的態度也與以前一樣,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智速喝著湯,把椰殼碗中的石頭魚的主骨嚼碎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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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林中大混戰(上)
    當張凡虎在背後的猴麵包樹大樹枝上劃上第六條深深的刻痕時,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現在已是十月,也就是南非的初夏,斷斷續續的小雨已來過幾次,略微潤綠了草原。這是大草原大雨季來臨的前奏,這幾場小雨給羚羊群、象群等動物一過就揚起漫天塵土的乾燥大草原一點滋潤,但這只是像掃地前的一次澆水,治標不治本,沒根治核心,土地還是乾涸的。
    在這一個月中,十一個獵隊族人的一些訓練照常,老老實實地按照張凡虎制定的訓練體系進行著,仿佛大家都把上次夜晚那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忽略了。張凡虎在一個月中與以前一樣同樣很忙:在前半個月中他主要他教會了族人們對陶器的燒制和模型的製作,很多必完成的工作他也完成了,比如他一直想吃的炒菜。[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他用樹枝和草莖搭了個鍋的模型,然後把一塊塊巴掌大小的稀泥塊放上去,由於是稀泥,所以結合部位很好消除,左後形成了一整塊橢圓的鍋。他把這樣一個下面墊著草莖與樹枝的泥鍋先放在樹下陰乾,像這樣慢慢失去水分不會使泥鍋像水田一樣龜裂。被晾乾水的泥鍋被抬到窯中燒制,之後居然又是一次就成功。只是鍋底下原本做支撐的草與樹枝被燒成了灰燼後,又留下了田字格一樣的淺痕,即使用泥再填上再燒制也無濟於事,它們不結合,就像水泥與玻璃不相結合。
    還有一些物件用陶來製作相當合適,比如箭頭。雖然用黑黃檀木樹枝磨尖就直接可以做箭,但是還是沒有菱形箭頭的箭準頭好,所以最好的箭頭還是張凡虎教族人們磨制的石箭頭和骨箭頭,只是磨制的時間太長了,很麻煩,而且效果不是太好,達不到最理想的形狀,有的甚至沒法磨制,比如魚叉頭。這樣的箭頭和魚叉用在實際狩獵中,而黑黃檀木樹枝磨尖的箭頭就在平時訓練使用。
    魚叉與箭頭大體類似,但是它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有倒鉤,這種尖尖的向回倒轉的小突起尖刺是沒法磨制出來的,就像無法用磚頭磨成魚鉤,這不是毅力與手藝問題,而是材料問題。張凡虎就用陶泥做成雛形,然後用金合歡樹刺或者黑檀木磨成的木刀細細雕刻出來,數十上百個魚叉頭一天就可以燒制出來。
    這種魚叉形狀完全是按照原來的要求而出的,鋒利無比又很牢固,非常適合捕殺大魚,只是有脆的缺點,如果射在骨頭上很有可能折斷,但是總體性能已經相當不錯。
    在後半個月中張凡虎就完全交給了族人們,他則帶領著十一個族人繼續訓練。今天又到了外出的時候,每到這時候也是一次小型的捕獵,每次都有一兩隻數十公斤重的羚羊被獵殺,也算是給族中改善一下伙食,增加新鮮肉食。當然也有很多耐旱的野菜或植物塊莖被待會族中,畢竟人不能一直吃肉食,蔬菜、粗糧等是必須的。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張凡虎帶著族人們在中午時分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當然這很平常,他們大多數外出都是去的陌生地方,儘管八個主要方向以內的一百公里都去過了,但是他們都走的是直線,越往外陌生的地方就越多,比如現在他們發現的就是一片張凡虎以前用三十公里最遠焦距都沒有發現的地方。
    這是一片小山谷,山高,或者改叫丘陵高數十米,沒有怪石嶙峋、蒼松突兀,只是被雜草與灌木叢覆蓋得較為嚴實,這說明山谷的水源較好,水分較多,同樣生物也就較多。全身覆蓋著枯草的智力匍匐前進了上百米,與地面平行的弓被拉滿瞄準距他四十多米外的一隻湯姆森瞪羚,也叫湯氏瞪羚。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以發現它的人名來命名的,而且是個歐洲人。
    張凡虎對很多野生動物們都是用西方國家動物學家名字來命名只有深深的遺憾,我國在生物學研究方面與世界落得太遠了,數十年前或者數百年前,當西方國家到處去開拓殖民地時,我國還是閉關鎖國的清政府。張凡虎早年就有一種恨自己出生太晚不能與前輩們一筆高的遺憾,而現在這種湯姆森瞪羚其實完全可以改名叫張凡虎瞪羚或者張氏瞪羚。
    瞪羚就是瞪羚,它不管人們給它取什麼名字,它們還是照樣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這是一種速度極快的羚羊,它也是草原精靈,最高時速可達九十公里,而且四五十千克的體重讓它輕巧靈活,急轉彎也是它的一樣重要殺手鐧,在大草原上也就只有同為草原精靈的獵豹能穩壓它一頭,畢竟獵豹的最高時速能達到一百二十公里。
    湯氏瞪羚一般生活在東非,主要在動物天堂坦桑尼亞,但就像張凡虎在南非也見到了角馬大遷徙和西非絞陸龜一樣,史前十萬年的非洲大草原生態比現代的要好很多,在現代只分佈一個地方的生物在別地也可以見到,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湯氏瞪羚一般二三十只為一小群,但是也不乏落單者,這就是一頭落單的雄性瞪羚,它那三十釐米長中上部略微彎曲的尖角向張凡虎暴露了它的性別。張凡虎讓智力一人捕獵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更多的獵物,那是一群藪羚,它的這個名字較少見,如果說它們是南非林玲很多人就知道了。
    南非林玲是一種讓張凡虎很佩服的小型羚羊。它們一般是夫妻一對或者是單獨一隻生活雜灌木中或邊緣草原地帶,茶褐色的身體在昏暗雜亂的灌木林中很適合隱蔽。它們的體型與湯氏瞪羚差不多,雄性也長有二三十釐米長的角,而且是擰著的。它們膽子很小,一般在夜間活動,但是如果遇到獵豹、花豹等獵食動物,雄性會勇敢地用自己的長角與其搏鬥。
    戰鬥結果獵豹大多數是不戰而走,它們不敢受傷,與其與對它們有危險的林玲搏鬥不如去追捕只會落荒而逃的瞪羚;花豹體型大、力量也大,最重要的是花豹黃褐色的皮膚佈滿黑色的原斑點,很適合叢林伏擊,但是雄性羚羊如果抓住機會也有勝利機會,即使自己死亡了,也會為自己的妻兒掙出一片秘密頻道。一般這種夫妻兩隻一起生活的動物感情都相當好,就像張凡虎曾經捕到的黑背狐狼,不得不說,這些雄性動物比世間一些男人都有責任感。
    這群南非林玲是十幾隻雄性的集合體,一些單身的雄性動物也會組成群體挑戰其他有妻子的同類,這樣獲勝的機會更大,當然獲勝後怎麼辦那就要看它們自己的了。這群雄性林玲它們的樣子看起來很慌張也很疲憊,張凡虎以他對動物們的瞭解猜測是因為遇到了獵食者,很有可能是花豹。
    獵豹在草原上是王者,在灌木叢中可就是小兵了,它無法在雜亂的灌木中發揮出自己的速度優勢;獅子不會在意這些小獵物,它們一般都是捕食一百公斤以上的大型羚羊或水牛甚至一噸重的長頸鹿;斑鬣狗家族捕獵從來都是“歡天喜地”、“嘻嘻哈哈”尖叫不斷的,從來不會伏擊,而黑背虎狼、大耳狐等中小型捕食者完全沒有能力把十幾隻戰鬥力很強的南非林玲逼到這種狀態,張凡虎甚至猜測十幾隻南非林玲在一起很有可能是被迫的,是被圍堵在這兒的。
    張凡虎精神力高度集中,望遠鏡取下來在匍匐的草叢中小心翼翼地向前面左右瞭望,至於後面是沒法轉身查看的,但是在十幾分鐘前他們才從那兒過來,所以危險性很低。在灌木叢的草叢中望遠鏡發揮的效果比肉眼的效果好不了多少,沒有什麼優勢可言,所以沒有什麼發現。
    張凡虎偏頭一瞄智力,智力距那只向四周張望的湯氏瞪羚只有三十米遠了,而瞪羚的視力與聽力極好,再加上它很警惕,現在機會就是智力能接近它的極限距離了,而張凡虎他們這邊雖然距南非林玲還有四十米遠,但是它們數量更多,張凡虎他們的人數也多,更容易被發現,並且林玲已經是驚弓之鳥,如果在接近很有可能會嚇到它們,到時一哄而散就功虧一簣了。
    “射!”張凡虎早已瞄準的一箭射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用漢語大吼了一聲。十余隻南非林玲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暴喝嚇得一愣神的功夫,這是族人們訓練射箭都會聽到的一句話,在張凡虎話語未落的時候,十餘隻箭就飛了出去,智力也在瞬間射出了飽含滿弓力量的一隻陶箭頭的羽箭。
    又是“刷刷刷”的幾聲響,張凡虎與族人們一躍而起,右手投出了投矛,這種投矛與魚叉很類似,只是矛頭更為粗大,而且矛後面沒有繩子,這樣使準頭高了許多。這是張凡虎的戰術,先是一次匍匐在草叢中的集體羽箭,再是躍起後的一次投矛,最後就是沖上
    收穫獵物了,當然如果還有受傷沒逃遠的椰不能放過,獵殺這種單身漢動物對他的心理壓力要小些,如果是懷孕的母羚他是絕對不會獵殺的。
    “哦!”張凡虎斜後方傳來一聲驚呼。這個聲音是在張凡虎大吼之後就傳過來的,但是張凡虎與訓練有素的族人們的速度太快了,他在大吼之後族人們早已拉滿的弓就把羽箭集體射出去了,而後沒等羽箭跨過四十密度距離就抓好放在手邊的投矛躍起來再一投,整個動作持續時間不到一秒,而張凡虎他們剛跑出去一就聽見了這個聲音——一百五十米!張凡虎瞬間就推算出了這個聲音來自於距他們一百五十米處。
第七十七章:林中大混戰(中)
    張凡虎在聽見聲音的刹那就停下了,智速也在同時停下來了,其餘族人緊接著也停住了剛沖出去的腳步,十幾個射箭、起身、投矛、衝刺、急刹讓乾燥的草地蓬發出一陣煙塵,但是十一雙眼睛卻沒有眨一下,緊盯著四周。族人們大多數都是盯在發聲處方向,而智速與石骨卻盯著其餘的方向,優秀獵人的本能直覺告訴他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張凡虎直接看向了身後,那是他們在十幾分鐘前匍匐過來的地方,也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散發出一陣讓他警惕萬分的氣氛。
    “啪啪啪”的腳步聲沖了過來,十一個族人一動也沒動,數月的嚴格訓練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紀律,沒有張凡虎的要求他們不會擅自行動,尤其是在野外。智力右手提著兩支投矛,左手拿著強弓跑過來,而背上的草下面還有一支“艾考瓦”。張凡虎對他頭微微一偏,他點了下頭回到隊內,他也把持著一個方向。[.]
    “哧!”張凡虎把剩下的兩支投矛輕輕地插在土中,取下背上的羽箭搭上弓弦,半拉著。十一個族人照樣。
    出現了,四周傳來哢擦哢擦的雜亂聲音,有的是乾草莖、幹樹枝等被踏斷的聲音,有的是木棍劃過樹枝相互摩擦的聲音。與各種聲音同時出現的是影影綽綽的人影,隨著聲音的變近,離張凡虎他們一百米之外的四周灌木叢中出現至少五十個人,張凡虎眉頭一皺,這才是他心目中也是人們想像的原始人啊:他們外貌與智速他們相差不大,但是裝飾可就稱得上繁華了。
    每個人頭上亂糟糟的長髮都被一截骨頭壓住了,準確地說頭髮大部分被團起來頂在頭上,穿過一截白色手指粗十餘釐米長的骨頭,骨頭兩頭用樹皮系住在下吧打了個結。耳垂甚至耳廓上都被小指粗長的牙齒穿過,看那些牙齒的大小與彎曲程度張凡虎就能知道那些是什麼動物,都是非洲大草原上七種獵食者中的成員。張凡虎猜測他們的地位高低決定了佩戴什麼動物的牙齒。
    他們的鼻子、鼻翼甚至下巴也打了孔,穿過繩子、骨頭、翎羽、牙齒等物,有的脖子上也用繩子懸吊著類似物質;上身當然不會有衣服,下身也沒有樹皮、樹葉或動物皮裙之類的東西,只是一截小孩手臂粗的猴麵包樹枝套上,樹枝貼肉部位用繩子套上圍在腰上。猴麵包樹枝很多是有細小的空心的,再加上很軟,很容易打上孔,這種遮羞物在現代很多原始部落都可見,從這一方面來說還比較先進了。
    這些原始族人比智速他們像原始人多了,完全是一副蠻荒野蠻打扮,智速他們與其比起來就太斯文了,只是他們手握一支兩米長的矛與智速部落以前使用的一樣,矛頭大多數也是用炭火烤制後磨出來的,只是有幾個明顯是小頭目的原始人的矛頭有的是白森森的骨頭磨制而成的,有的是黑漆漆的羚羊角做成的,非洲大草原上有數十種羚羊,很多都長有角,而有的用來做矛頭是很實用的。
    七個頭目分散出現在張凡虎他們周圍,每個人身後都帶有七八個族人。他們有的矛雖然只有兩米長,但是卻有一半長都是黑色的錐形,那是長角羚的角,長角羚的角相當長,它的名字就來源於此。它們的角很直,靠近頭部的三分之一是黑白相間的環狀,上面是土黃的光滑面,直面的穿透力極強,做投矛很合適。長角羚體重兩百千克,速度快而且數量不是很多,而且在現代主要生活在東非,所以即使史前的南非數量絕對也不會多,張凡虎他們的族中就沒有長角羚角做的長矛。
    最後出現的一個原始智人的地位肯定最高,而他的身高也是最高、體型最大,顯然他們這個蠻荒部落也同樣崇拜蠻力,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會得到族人們的尊敬,他很有可能是一位族長。而他的長矛頭赫然是一段二十餘釐米長的動物脊椎骨,張凡虎猜測那是黑斑羚的
    骨頭,這也是一種難以獵殺的獵物,體型與長角羚相同,角彎長達一米,張凡虎最初很想用它的角做弓,但是苦於沒有找到。
    “啪啪啪”遠處傳來不間斷的掙扎聲音,那是五隻還沒斷氣的南非林羚,張凡虎的一箭直接命中側面脖子並且穿了過去。張凡虎為免浪費箭支,造成重疊交叉的“火力”,所以選擇的是最邊緣的一隻,而族人們為增大射中機率一般都會選著中間最密集的位置,結果張凡虎所料不錯,他與智速都是射的邊上,只是智速的射中的是腹部,沒能立刻斃命。中間三頭身上在兩到四隻羽箭之間,但是身上還有數支投矛,張凡虎與智速的投矛直接命中了已轉身逃跑的兩隻,而族人們還有五支投矛就落空了。
    智力更是厲害,由於他是正面對著湯姆森瞪羚的,也可以說是瞪羚正對著他,他的一箭直接從瞪羚柔軟的咽喉貫入,直接進入了一半,絕對射中了腹腔中的肺部!另外他投出的矛更是直接穿過瞪羚的側面肋骨,他的投矛比族人們使用的中一倍,快達到“艾考瓦”的重量了,張凡虎特意為他選的一棵大拇指粗兩米長的黑黃檀,這對他來說相當合適,全族也只有這一根。這如鐵棍一般的投矛直接把瞪羚盯在了地上!
    可以說張凡虎十二人完全是大豐收:三隻直接斃命的林羚、五隻還在垂死掙扎的,也就是八隻南非林羚,再加智力的那只瞪羚。但是現在大家全都沒有心情去理會自己的獵物,這是生死時刻了,被五倍於己的不明同類包圍著,儘管大家對自己在搏擊方面一對一甚至一對二都不會弱于對方,但是一對五呢?那幾乎是必輸無疑的,但幸好大家有遠端攻擊武器,那就是手中的弓箭,在這生死時刻,族人們又對張凡虎滿懷感激。
    “啪!”智力把自己的投矛往地上一插,這是一支下麵半米都染血的投矛,是湯姆森瞪羚的血,智力剛才在投矛出去之後就奔出去了,由於他比張凡虎他們離聲源處遠四十米,所以他在途中才聽見,但是他也沒有猶豫徑直跑過去拔出了自己的投矛,這可是他的寶貝。
    由於智力跑過去拿回自己的投矛,這就浪費了四五秒,當他回到隊伍中時,族人已經左手捏箭搭好了弓拉開了三分之一,並用食指與中指固定住,而右手伸向背後面把自己裹好毛毛糟糟的雜草的“艾考瓦”從乾草偽裝下拉了出來。
    “吱!”智力把他的黑黃檀木投矛紮在地上後,右手向後一伸,他沒有像族人們一樣拿出背負的“艾考瓦”,而是拉出了一支羽箭,搭弦、拉弓,智力直接把弓拉滿了三分之二!弓臂在瞬間的大力下才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鳴叫聲,這不是要斷了,而是複合弓的一種特性。
    原本還慢慢向中間靠近的原始智人全都一頓,因為他們看見了智力瞄向他們族長的那支羽箭。智力本就長相生猛,高達近一米八的身材,加上原本就很壯碩的體格被張凡虎嚴格地操練了幾個月,又有良好的營養供給,現在長得更是霸氣淩然。再加上剛才他對離他三十米外瞪羚的一箭射喉、一矛定身的完美表現,讓人們明白他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莽漢。
    張凡虎微微轉頭看向智力,輕輕點了下頭,肯定了他的做法,其餘族人也看向他,在看到停下腳步的不明同類,原本有些緊張的心靜下來,也增加了信心:現在他們離我們還有六十米遠,即使他們跑過來我也有三次出箭機會,而如果投矛的話,他們的那種矛投中的機會有多大?
    張凡虎剛開始還自信的笑容突然就沒有了,因為那位明顯是族長的壯漢居然在智力把箭瞄準他的同時一下蹲下來,然後身後兩個體格與他相差不大的人一人提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橢圓盾牌立在他身前,張凡虎定睛一看,嘴角一抽——龜殼!
    看著這兩塊暗綠色,片甲曾鑲嵌排列並由中央向四周放射的斑紋,張凡虎推測出這是兩隻綠海龜殼,綠海龜在印度洋、大西洋都有分佈,是一種大型海龜,甲克最大可達一米半,重達兩百千克,這兩個長一米的龜殼的原先主人重量也絕對在一百千克以上。
    張凡虎做的複合強弓在拉滿的情況下能達到六十米,以他的箭術和槍械打靶練就出來的準確度,直徑一米的事物有一半以上的機率射中,但是那可是厚達一釐米多的龜殼啊,現代手槍的有效射程也是五十米,即使用現代最好的手槍也無法打穿它,而且它是弧形的,容易打滑。
    張凡虎沒想到的是他們就然會有這麼好的對策,居然會知道用盾牌,也沒有想到這位族長會沒有自尊地直接大叫著蹲在地上讓族人保護著他,更沒有想到他在大喊大叫之後他的族人們全部不要命般的沖了上來!
    只有一點張凡虎猜到了,那位被智力羽箭瞄準又躲掉的族長就像小女人受到淩辱逃脫之後一樣,歇斯底里地叫喊的意思肯定是“進攻、殺死他們之類的”。
    大戰,來了。
第七十八章:林中大混戰(下)
    什麼也不用說了,張凡虎猜測自己身在的這個部落與他們絕對是沒有聯繫的,也就無法在語言上交流,在加上現在這種情況,更是無法解釋。打吧,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雖然這句話多出於街頭小混混打架前,但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本來在人數上就完全被壓制住,即使算上弓箭的射殺效果張凡虎十二個人也在總體實力上要落在下風,畢竟他們人太多了,而且沒有把握每個族人沒意見都射中一位吧?
    “腿!”張凡虎一聲大喝,原本只拉開三分之一的複合弓也像剛才智力一樣一下拉開,瞄準了一個身體最強壯也在最前面的智人,那是一個率隊沖向張凡虎他們的一個頭目,身高體壯,兩邊耳朵上各穿著的一顆十釐米長的獠牙隨著跑動劇烈晃動著。那是獅子的犬齒,長、粗如食指,剛才他剛出現的時候,張凡虎看著都替他穿牙齒的時候疼。[.]
    但是張凡虎現在沒有時間多想了,這是一個勁敵,他的綜合實力絕對在自己已經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族人們平均水品之上,如果智速與智力兩人在五月之前與他也絕對是在伯仲之間,雖然現在要壓他一頭,但是智力與智速兩人是除了張凡虎之外族中最優秀的兩位獵手,而這兒卻一下出現了七個,另外他們族長身邊還有兩個更加強大的人,張凡虎猜測他們能與現在的智速智力兩人一拼,張凡虎的壓力很大。
    張凡虎最初是瞄準的這位頭目身側後的一位原始智人,他想像剛才射殺南非林羚一樣,把最前面族人們都想射殺的交給他們,但是他馬上就改變了,率先射向那位頭目。很簡單的原因:這位頭目可不像剛才被大量射殺的林羚,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現在不是像剛才偷襲,距離也有五十幾米遠,最重要的是只有自己面對這一隊敵人,而他的身邊沒有一位族人。
    這其實是很合理的分配,十二個人面對七個方向的敵人,張凡虎、智速、智力、石骨四人分別佔據了四個方向,而其餘族人們兩人一組分別佔據了另外的方向,以張凡虎的綜合實力來算他還是實力最強大的一方。
    五十幾米的距離雖然較遠,但是這是唯一的一次可以心無旁騖地射出去的一箭,在下一箭這位頭目絕對在距他們三十多米遠了,那是他們投矛絕對有很大機會射中自己的距離。張凡虎最快的拔箭、搭箭、張弓、出箭需要一秒鐘,這位元頭目的速度雖然比起智速要慢,但是也絕對達到了智力的速度,一秒鐘衝刺十五米絕對不是難事。
    人在跑動的時候看似很難射中,但是只要在正面、又在攻擊範圍之內只要箭術也一定基礎是有很大命中率的,因為面臨前面直接過來的攻擊前後躲避是不行的,只有左右挪移,但是在快速衝刺的時候這是有困難的。張凡虎在看到對方全都跑動之後近一秒速度已經爆發出來了之後才率隊射箭就是這個原因,這就是優秀軍人對各種能關乎勝利細節的把握。
    這位頭目也的確厲害,張凡虎的箭術當然在智力之上,而且是在這種張凡虎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但是這位元頭目在間不容髮的時機向左一個健步斜著沖了出去。
    張凡虎剛才其實可以叫族人門用殺傷力更大而準確度不亞於弓箭的投矛,投矛的尾部安裝了信天翁巨大的翎羽,而且矛杆也是以箭杆為原型按比例來製造的,符合空氣動力學,穩定性相當好,族人們也苦練了三個月,是大家很厲害的殺手鐧。但是張凡虎不想造成殺戮,這從他讓大家射對方腿就可以看出來。他認為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大家與他們沒有深仇大恨,如果死拼自己一方絕對要吃虧。還有一個原因,他擔心對方用投出去的投矛投回來,那這可就不妙了。
    張凡虎的一箭已經射出,那位頭目也躲閃了,但是張凡虎的箭術何等厲害,智力在匍匐情況下都能射中三十米外瞪羚的咽喉,而他的箭術還在智力之上,所以頭目沒有完全躲開。張凡虎的一箭其實是水準向著對方側腹部射出去的,箭在地球重力下向下緩慢下垂,最後肯定會落在對方大腿上。
    頭目的右腿右側被殺傷了,箭頭直接在他毫無遮擋物的大腿上犁了一道近十釐米長的血槽,迸飛出一串血花。雖然這個傷並不重,傷口深一釐米,但是也不輕,而且在跑動中會流血不止,疼痛也會讓人實力下降,這大約減弱了對方兩層戰鬥力。
    雖然這位頭目逃開了讓他受重創的一箭,但是劃過他腿部的羽箭去勢不止。要知道這可是拉力六十公斤的強勁複合弓,在現代也就特種兵的臂力能拉開,一般人能拉開的幾乎是鳳毛麟角,這一箭的力道怎麼以一個血槽就能消除?這一箭被減緩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威力,而且被頭目的大腿肌肉帶動著偏了一點位置,但是沒想到這一箭卻正好射中他斜後面的一位族人大腿正面!原本張凡虎放過他的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受傷。
    對方傳來大叫,張凡虎的箭頭入肉深達七八釐米,如果射中正對面絕對射到了骨頭,但這只是斜射入的,深入肌肉群。鮮血飆射了出來,箭頭本就是三菱形,對肌肉傷口的創傷很大,傷口肌肉不易閉合,而且張凡虎在箭杆上順著三個菱還刻了三道槽,那是血槽。受刺傷後拔出此上午都會讓傷口血流不止,但是現在不拔出也會血流不止。這個陶瓷箭頭原本是對付那些速度快也不能一擊斃命的較大型食草動物而製作出來的,但是沒想到在人類的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
    張凡虎身後也傳來了痛呼聲,族人們也有收穫。十一個族人雖然都很刻苦,但是領悟力等天賦不同,學到的也就不同。比如張凡虎的一句“腿”,智速、智力等幾人就明白他的用意,也向張凡虎一樣是射向對方的腰腹部,但是有幾個族人不明所以就是直接射向對方的大腿,當然如果力道夠強,技術夠硬,也能射中腿的中下部,但是剩餘的幾個族人的羽箭大多都落到了膝蓋甚至小腿部位。這樣能射中的機率就相當小了,畢竟小腿在快速交換,而且體積遠遠小於大腿。
    智力很狡詐,這是對方的反應,但讓張凡虎說就是很有戰鬥天賦,讓族人們說就是很厲害。他對對方的威懾力最大,所以沖過來的隊伍都避開了他,但他雙臂一轉,對準了一隊的頭目,這一隊的人都早有準備,全都散開了。當對方忙做一團而另一隊剛放鬆下來的時候智力的一箭就像著這一隊剛放鬆下來的頭目去了。在這種一驚一乍的間隙中,對方怎麼能反應過來。智力完成了剛才張凡虎想完成而又沒成功的一個創舉——讓對方失去了一個頭目。智力也沒有射中對方的腿骨,但是那位頭目的大腿卻幾乎被貫穿!
    四川有句俗話說,狗咬蒼蠅——能碰到,意思是有的成功有很大的巧合與運氣。數個族人射向四周的敵人的大腿的羽箭雖然落了下來,但是畢竟對方人太多,有位族人不僅射中了對方,而且是射中的對方膝蓋骨,確切的說是膝蓋骨下面的那條筋腱。
    我國古代有種酷刑叫做“臏刑”,就是挖掉受刑人的膝蓋骨,我國著名軍事家戰國孫臏就是受到這種酷刑,讓其一生坐輪椅。現在族人一箭射斷了對方一條膝蓋下的筋腱,這與敲掉他的膝蓋骨沒有什麼區別,他這一條腿廢了,在史前這種原始情況下他的腿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散!”張凡虎有一聲大喝把對方幾個傷者嗷嗷叫的痛呼聲與大多數啊啊叫的怒吼聲壓了下去,十一個族人在又一次射出一箭之後幾乎是同時向四周一個躍步沖了出去,原本背靠背在一起的人群一下就圍成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圈,圈中啪啪地插著七八支長矛。
    第二波羽箭射出之後,張凡虎他們距對方只有二十米了,對方的投矛完全能傷害到他們,而自己一方的羽箭命中率也大大提高,對方沒有時間來看清羽箭的飛行線路並作出閃避,幾乎每個族人都能射中,就算沒射中自己原想射中的敵人也會有很大的機會射中旁邊的,因為他們的人數已經很密集了。
    兩方都在騰轉挪移,躲避著對方漸漸增強的傷害,當然張凡虎他們的優勢當然更明顯,現在靈活性很好的族人面對對方粗大速度又慢的投矛大多都能避開。對方的第一次投矛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張凡虎只是讓大家散開就避開了,第二次對方不用斜上投矛了,而是用平直投,這就類似張凡虎他們的羽箭了,飛行線路是一條橫穿他們隊伍的線,而不是剛才斜向下落的一個點,覆蓋面積大大加強,而且距離也近,這就讓兩個族人受傷了。但幸好經過閃躲後受傷不重,一個腿部受劃傷,沒大礙;一個肋部也是被劃傷,雖然傷口不深,但也能看見白森森的肋骨條。只有十幾米了,剛射完箭的弓已經沒有時間來迎接它的下一任搭檔了。張凡虎毫不猶豫地丟掉弓,現在對大家很重要的弓明顯就是累贅。
    “撒!”張凡虎第三次出聲,也是第三個命令。雖然每個命令都只有一個字,但是他的大喝卻讓對方心驚膽戰,自己一方的族人信心滿滿,因為他的每一字都像是金口玉言,讓敵方受到重創,而己方躲開敵人的攻擊。
    張凡虎原本向後伸了三次拿羽箭的右手在大腿外側一抹,頓時出現了一條繩子,繩子長約六七十釐米,椰樹衣繩子只有小指粗,但是它的兩頭卻拴著兩塊拳頭大小的較圓石頭。由於張凡虎他們全身都是乾草,所以這兩塊並不大的石頭在腿邊隱隱約約,大家還沒注意。現在沖過來的原始智人還在疑惑他們怎麼這樣用石頭砸人?他們當然沒有見過數萬年後草原牧民、獵人們抓羊、打獵等使用的鏈石。
    間隔較遠的十二個人一手抓著一塊石頭在頭上用力地旋轉著,另一塊石頭在巨大的離心力作用下與空氣摩擦呼呼作響,兩三圈之後大家甩出去了各自手中的鏈石,在這種時刻沒有族人是傻子,明白必須牢牢地把機會抓在了己方手中。
    十二條鏈石快速旋轉著被甩飛了出去,在空中繼續旋轉,繞住對方大腿、膝蓋、腳腕還在旋轉。當一個人全力衝刺突然雙腿被定住了會怎麼樣?看看這些每個速度都超過博爾特的“飛人”吧,被繞住腿的當然是跑在最前面的,而他們的速度當然是最快的,每個秒速超過十五米的原始智人像個木頭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不,應該說像數塊滑雪板被摔在雪地上——那幾人雙手只是象徵性的揮舞著然後沒有絲毫作用被巨大的慣性拍在地上,是較光滑的草地上,然後像是滑雪板一樣在草地上向前滑行了近兩米。
    猴麵包樹很軟,這一點很重要;向張凡虎他們沖過來的原始智人當然是正面對著他們的,然後被絆倒後是直接撲下去的,這一點更重要——那麼那全身唯一的遮羞物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在草地上滑行了近兩米後是怎麼一種情況呢?這其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筒狀的猴麵包樹枝內部那玩意兒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原本看著沖過來還是比自己一方多得多的敵人的族人還有一些擔心,但是看著這七八個對手以這樣的姿勢幾乎滑到了他們面前,一張嘴咧開了,提上“艾考瓦”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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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近戰搏殺
    五十余個原始族人集體向著張凡虎等十二人沖過來,但他們在張凡虎領導的族人在恰到時機的第一波箭羽中被射中了七八個,而且張凡虎的是“一箭雙人”,這就讓三個對手直接喪失了戰鬥力,其中還有智力聲東擊西射中的一個頭目。在接下來的兩撥箭羽中,雖然對方已有警惕之心,但是族人們也有了經驗,在加上距離的變近,幾種原因相抵消,也讓對方七八人付出了鮮血。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是一種很合理的科學思想,畢竟即使把五十餘個敵人都射成輕傷,他們一樣會沖過來,對大家的威脅也很大。把族人們在這時候也懂得變通,那幾個受傷不重但是速度受到影響並且威脅較大的受到了族人們的重點“照顧”,這些是技術不是那麼好的族人們幹的事,他們相當於為張凡虎等人斷後收尾,這兩撥箭就直接讓對方七八人無法再戰,另有四五人堅持著上沖了過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第三次羽箭之前大家先是向外閃躲了一次,然後一邊繼續躲避對方有巨大距離間隔與時間差的投矛再次射出了最後一箭。最後一箭出去的環境狀況比較複雜,大家都在對攻,互有損傷,只是張凡虎他們的損傷讓對方極其氣氛罷了。
    現在沖過來的沒受傷對手只有三十個左右,另有數個受傷較輕的,但是他們在距張凡虎他們十米左右的時候又受到了一波大挫折,而且是八個跑在最前面的也是受傷最輕、戰鬥力最強、速度最快的原始智人倒在地上,其中有三個都是頭領。七個頭領被張凡虎先射傷一個,第二箭張凡虎讓他“暫停”了,另一條腿被直接射穿,再加上智力報銷的一個,現在只剩兩個頭領了,而且還帶有輕傷。
    對方也知道“各個擊破”的戰爭道理,所以他們在為防止被近距離相互團結支持的張凡虎張凡虎等人逐個擊破,在二十余米的時候就把隊伍稍微整合了一下。原本投向張凡虎他們的就只有二十餘跟長矛:第二次羽箭之後是幾個頭目拿過身邊族人們的長矛投出的,那次是斜向上投出的,對張凡虎他們無影響;在之後又是近二十根長矛平著投出,也就在這一次有兩個族人受傷。不然即使張凡虎他們速度再快,在五十餘隻長矛的投射下情況也絕對會不容樂觀。
    被族人們套住的全是拿著長矛的原始智人,而他們後面還跟著幾個赤手空拳的族人,肯定是想在近距離戰鬥中抓住機會撿回自己的長矛,當然他們最想的肯定是搶過張凡虎他們看上去殺傷力就非凡的“艾考瓦”。
    族人們沖上去了,每人先是一把抓著還立在身邊的兩根投矛,不用瞄準就投了出去。張凡虎也沒法管,他也不想管,現在對方明顯是對己方有殺戮之心的,而且對方現在綜合實力也在己方之上,所以現在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在加上族人們現在時間倉促的一手兩矛,雖然大多能射中對方,但是能不能射中要害還是個問題,並且力度也小,多半不會造成致命傷。
    趁你病,要你命!族人們現在顯然就是這樣的心態,二十余支鋒利的投矛射向四周。原本剛倒下八個人,而後面有幾個反應慢的也沖了上去,十個人被絆倒了,而就在這時候各個方向都出來少則一兩支,多則四五支投矛,頓時又是十餘個人受傷,而且又兩個受傷不輕。智力浪費了他數秒鐘拿回來的那支黑黃檀木又報銷了一個拿著長角羚角長矛的頭領,他的大腿被智力用力投出的投矛斜著貫穿,插入了土中,隨即響起了震天的慘叫。
    在這種情況下,各個方向首受傷人數最少的倒是張凡虎這一方,他三箭報銷了三個對手,還剩下五個毫髮未傷的,但是他們沒有了頭領,他們的頭領還在數十米外的草地上疼得打滾呢。
    十米的距離,張凡虎只要一秒鐘,族人們的速度雖快,但是他們的反應能力卻比不上張凡虎,所以大家幾乎是同時反衝鋒迎上了對手。黝黑的“艾考瓦”泛發出金屬般的光澤,這是五條黑黃檀木做的“艾考瓦”,雖然表面沒有一般的好看,也不長不是很直,但是殺傷力無疑是驚人的。
    張凡虎把望遠鏡掛在了左邊腰側,而左手拿著一支一般的“艾考瓦”,他有戶撒刀,對矛的使用依賴減小了,於是把這種族內還珍貴的資源讓給了族人,而他背上就背著的就是那把黝黑森寒的戶撒刀,只是還在幹草叢偽裝中,他認為還沒到出來的時候。
    張凡虎面對五個對手簡直就是虎入羊群,他們只有三個人有長矛,而且還有一個是拿著矛倒在地上。他們另外兩個被張凡虎射傷的族人的矛還沒來得及投,但是這其中的兩個即使赤手空拳過來也不去拿,他們不敢拿受傷頭目的鋒利角矛就算了吧,那肯定又有什麼落後可笑不可逾越的等級觀念,但是同等級之間有什麼關係,生死時刻還管這些?張凡虎只能猜測他們是把自己使用多年的長矛當成了自己很重要的私人物品,就像現代男人之間的內褲——關係再好也不能交換、外借!
    張凡虎左手一矛隔開了對方豎直砸向頭頂的一矛,這對他來很輕鬆。原始智人本就沒有什麼戰術可言,他們就是橫砸豎劈等幾種簡單方式,張凡虎研究過自己族人的進攻方式,他們也大體類似,這雖然對野獸來所很合適,但是對於與同類交戰就很落後了。雖然這一下勢大力沉,但是張凡虎也不是吃素的,族中即使力量巨大的智力現在還略遜他一籌,只是將來有超過他機會。
    以暴制暴是搏擊的下乘方式,但張凡虎可不笨,這一下他完全可以向邊上避開的,他是有另外的目的。“啪”的一聲對方的長矛被張凡虎隔開了,然後他借著被砸下來的“艾考瓦”的力順勢把它插入了土中。
    “啪”、“啪”又是兩聲,一聲是另一位對手橫砸向張凡虎腰部的長矛,但是被張凡虎斜著的“艾考瓦”擋住了,“艾考瓦”彎成了一個很大的弧度,而對方的長矛卻變形程度不大,也就是說對方的材料比經過烤制過後的經合歡樹枝還要好。
    還有一聲是張凡虎發出的了,他剛才連接兩次擋住了對方殺傷力極大的兩擊就是為了這個,他右腳大拇指向上翹著,露出有厚厚老繭的腳底板,也可以說是五根腳趾頭下面的手指寬的部分腳掌上的老繭。這就是上次他踢過族人額頭的那個部位,如果現在那位族人看見他們神人的這一腳的話,他就可以明白張凡虎的厲害了。張凡虎一腳踢在一人腹部,這是一位被繩子繞住腳倒在地上掙扎解繩子的原始智人,他剛要驚呼但是巨大的疼痛卻讓他呼吸都變困難,身體不免蜷曲起來,也就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張凡虎身邊。還有第二腳,第二腳輕鬆多了,張凡虎原本踢出去的腳都沒回來,直接再次踢在對方脖子側面,這一次很輕鬆,以至於舒服得他倒頭就睡。
    腳踢著手可不會閑著,張凡虎的右手可一直沒有動,當那位用長矛把他的”艾考瓦“杆都擊彎之後,張凡虎的右手如靈蛇出洞,鋼爪一般的手抓住了往回彈的長矛矛尖下部。任由自己的“艾考瓦”斜插在草地上,右手用力一拉,那位原始智人向前一個趔趄,而張凡虎借力一腿蹬了出去。長矛不過兩米長而已,兩者抓著兩頭再相向靠近,張凡虎的這一腿正好蹬在對方胸口上。
    張凡虎剛才踢那位倒地的對手只是想讓他把脖子靠近自己算計好的位置的一個輔助而已,雖然那個小小輔助讓對方感覺到比主餐海鹽難以享受。這一次張凡虎用了七成力,對方絕對會胸悶、氣短很長一段時間,在半小時之內絕對不可能起身,這才是一擊必殺,只是它不想殺而已。
    對方都飛了出去,他的長矛張凡虎當然也就收下了,他右手用力一擲,插在了離他二十米外的一位拿著長矛的對手臀上,張凡虎看得出他對族人們有威脅。
    攻敵者,攻心為上,攻身為下。這是張凡虎對孫子兵法的靈活運用,他在兩秒鐘之內就直接讓對方兩人胸、脖受創而沉默、一人臀部流血而呐喊,這種戰績讓這隊剩餘的三個驚呆了。張凡虎掃了他們一眼拔出自己的“艾考瓦”向回奔去——自己族人那邊的情況可不會很好。
第八十章:血灑蠻荒(上)
    原本一隊八個族人現在就剩下三個了,而且其中兩個還是赤手空拳。這只是十秒不到啊,原始智人們在大草原上、灌木林下的衝刺速度在每秒十五米左右,五十余米的距離只要不到四秒就可以跑過,當然由於要躲避張凡虎他們的羽箭和瞄準張凡虎他們投出自己的長矛,這花了一點時間,所以到張凡虎他們前面的時候大約用了五秒鐘,而張凡虎過來的簡單有效幾招也中用了不到兩秒。
    七秒,張凡虎轉身向族人們跑去,突然他一個左撲貼地側面滾,與此同時右手握著的“艾考瓦”用力地向身後砸去。“啪啪”兩聲響起,張凡虎翻過身,就那麼斜躺著把自己手中的“艾考瓦”用力地投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把兩個還沒回過神的原始族人驚醒了,轉頭看向身邊這個受重創的族人。剛才他在張凡虎剛跑出幾米終於鼓起勇氣,看著張凡虎裸露的背部惡向膽邊生,用力地投出了自己的長矛,這也是他們這一隊現在手中還剩下的唯一一支長矛,因為即使是那位族人昏了過去,他們也不敢打他矛的主意。
    張凡虎早有準備,“不要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敵人,只能交給戰友!”這是軍人都知道的一句話,所以張凡虎看似快速跑向智速他們,但其實她每一步都是腳尖著地,腳掌筋腱與小腿、大腿等肌肉都做好了隨時斜跳躍的準備,所以才在間不容髮的時刻避開了過去,並反手用“艾考瓦”砸下了對方的長矛。
    這是一個死敵!張凡虎已下定決心,這種人絕對不能留!自己剛才的一條命是自己掙回來的,甚至幫族人們掙了回來,如果不是他精神力高度集中,並感覺到極度的危險氣息,那麼即使他避開了長矛這繼續向前的長矛也很有可能射中二十余米外的族人。張凡虎剛才可以說是在用自己與族人們的命在賭,他是真的不想傷害這些人類的先輩們,他們每個人的後代數量都有可能超過一個國家。但是張凡虎賭輸了——他輸掉了自己對那位原始智人的信任。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張凡虎想罵他,因為他太笨了:張凡虎輕盈地跑動一看就不容易射中,而且張凡虎的族人們也較為分散,反倒對方的很密集,也就是說這位原始智人投出的矛有大半的機會射中他們自己的族人!以張凡虎的思想是:現在這種混亂情況只能是我們投矛射你們,而你們不能這樣幹!
    張凡虎這一下幾乎沒有留情,他的“艾考瓦”飛過幾米的距離釘在了這位原始智人的右胸,近十釐米長的矛頭幾乎全部了鑽進去,發出了“謔謔”的聲音,鮮血飆射了出來。這支“艾考瓦”第一次見到人血,仿佛特別興奮,矛杆尾部在重力作用下下垂著,把傷口繼續擴大,鮮血在上面噴湧而出。
    張凡虎再次看了剩下的兩人一眼,一手抓過身邊剛打下來的那位原始智人的長矛,雙手撐地,雙腿一蹬頭也不回地向族人們跑去,這次他借那兩位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偷襲。至於那位原始智人,張凡虎沒有射他的心臟還是留給了他一點機會,也就是說,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智速他們雖然在最初一直是占著攻擊力上的絕對優勢,而且在周圍八個最優秀的對手被絆倒之後、周圍敵人又在己方的投矛刺傷、被自己族人絆倒大亂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
    “啪!啪!”、“砰!砰!”等清脆、沉悶多種聲音響了起來,還有對方的慘叫,最多的當然是雙方都仇恨地大喊與怒吼。族人們都不傻,也知道現在迅速消除而不是消弱對方的實力,也就是說減少對方作戰人員的數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們的“艾考瓦”是直接砸向八個受束縛的對手,那些強大對手就在這種情況下頭破血流了,而他們大多數還一手拿著自己族中最好威力最大的長矛另一手慌張拉扯著腳上繩子,這樣怎麼可能抵擋住族人們的擊殺。
    沒有人來幫助他們,離他們最近的族人倒在他們身後甚至是身上,有的拿著長矛的跌倒後甚至還把自己前面的族人刺傷了,在這種大亂的情況下張凡虎的族人們打得是大開大合,“艾考瓦”揮舞得虎虎生風。可能是智速與智力也明白戰況,在族人們沖向前的時候都大叫了幾句,族人們才沒有用那殺傷力可怕的矛頭刺,而是當成棍子砸。
    連續砸暈、砸重傷十余個對手之後對方也反應過來了,現在他們還有二十幾個族人,雖然大多都帶傷,但是力量也絕對不容小覷。最重要的是遠方傳來了那位膽小族長的叫喊,至於說的什麼張凡虎當然不清楚,只是看到這些原本驚慌的原始智人突然一個個氣勢變了,變得如同草原上的斑鬣狗,斑鬣狗能與獅子爭霸不僅僅是因為它們數量多,而且更因為它們在戰鬥時團結與拼命,所以獅群也不想直接面對拼命三郎般的斑鬣狗,畢竟斑鬣狗的繁殖速度遠遠超過獅子,交換不值得。
    張凡虎現在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雖然他們每個族人的綜合實力都在對方之上,這就像獅子強過斑鬣狗,雖然數量只有對方的一半,但是再加上張凡虎這個如同雄獅一般的戰鬥力與精神凝聚的神人,族人們的戰鬥力絕對與對方旗鼓相當。但是對方現在拼命了,己方在只有三個族人輕傷的情況下重傷了對方二十幾人,並且有幾個生死不知,比如被張凡虎“艾考瓦”射中右胸的那位,現在對方怎麼會不眼紅,怎麼會不拼命?
    這二十個對手在對方族中是中等偏上的,比他們弱的實力不夠沒逃開被射傷了,比他們強的被重點關注一些被射傷了,另外一些就是把八個以及附帶的幾個被砸傷了,但是他們畢竟能堅持到最後,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們一部分的長矛被前面強大的族人給當投矛投向了張凡虎他們,所以有近一半的人是赤手空拳,但是在他們族長的幾聲大喝之後,全部撲向了受傷的族人,那幾個還沒徹底暈眩過去的強大族人也向他們遞出了各自珍愛的矛。
    張凡虎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強大,不僅在數量上,在單人上除開七個頭目他們的平均戰鬥力也在沒受過訓練之前的族中獵手上,現在雖然虐遜一籌,但是兩個也絕對可以壓制己方一人並勝利。張凡虎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但是看到對方那已經殺氣騰騰的血紅眼睛,他不敢對他們報以多大希望有慈悲之心。
第八十一章:血灑蠻荒(中)
    真正的搏擊開始了,或者這是一場戰爭,是血淋淋的兩族激戰。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用張凡虎這個指揮的“將”了,而是需要戰鬥的“兵”。他剛解決掉沖向自己的那一組沖過來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可以說是來得恰到好處。張凡虎看到兩個拿著長矛沖向自己的對手,右手向前用力一揮,長矛射中了對方其中一個的大腿,但他在慘叫中仍然投出了自己的長矛。
    張凡虎跑動的身體一側,左手長矛一帶,對方的長矛就斜飛向一邊,再向左一個跳躍,避開了另一位對手奮力地一刺——玩命了。對方既然對自己和族人們都下了死手,那麼張凡現在也不能留手了,即使不殺死他們也要讓他們被自己一方完全制服再來說。[.]
    對方直接刺過來的一矛力量向前,手臂伸直。這樣的攻擊方式就像兩人搏鬥中面對對方打來的直拳,只要是經驗豐富的人面對這樣的攻擊很容易用手向旁邊隔開。但是張凡虎卻沒有這樣做,他在避開的時候就掄起了自己的腿,兩者本就相近在加上是相對衝刺,張凡虎這一記側踢腿踢在對方腹部。
    人體有多個要害,軍人要與敵人搏擊,當然必須要瞭解人體的構造與要害等情況,然後按照人體結構來進行進攻與防守,這樣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人體腹部上邊的正中間、肋骨的下面有個致命要害,那兒分佈著腹腔的神經叢。
    腹腔內的內臟器官很多,所以這叢密集的神經極為豐富,擊打這個部位不僅可以讓對方內臟幾桶難忍,而且還可以刺激到腹腔太陽神經叢,英氣強烈的神經反應。這位原始智人只受了張凡虎不到五層力就痛苦不堪,張凡虎右手一撈對方痛得彎腰下跌的長矛,左手一個手刀砍在了對方側面脖子。張凡虎的手刀可以砍斷兩塊磚,手掌拍斷四塊,這位原始智人直接暈了過去,只是腹部疼痛可能讓他即使暈過去了也會暈得不舒服。
    一秒鐘制服兩人,手中的長矛換了一把,張凡虎終於沖進了大混戰的戰場。族人們很聰明,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團成一個圓在對方人人都有長矛甚至有的有兩支的情況下不好,對方很有可能會投出長矛,如果這樣他們在中間被包圍就沒地方躲避,而且距離太近幾乎是對方的活靶子,所以他們按最初的隊形沖了出去,各自面對自己剛才射殺的隊伍,也就是說智速、智力、石骨三人是一人面對一對,而其餘族人兩兩相互配合殺進了戰場,這種混戰比較適合他們。
    向前跑動的張凡虎兩矛隔開了對方或砸或刺的幾矛,然後在對方臂上留下不輕的傷痕,但是沒時間搭理他們繼續向前沖,他在趕時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現在雙方德普殺紅了眼,幾乎全是下的死手,雖然智速他們精良避免,但是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也只能讓對方受重傷了,然後懷著與張凡虎一樣的“高人”心態: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石骨,這是一位身手僅次於智速與智力的智人,他的戰鬥力很強,但是畢竟他要面對的是一隊六人!石骨的箭術也不錯,剛才三箭都見血,但是只有一人喪失戰鬥力,另外兩人受傷繼續向前;在他的鏈石下也繞住了對方一人,兩支射出的投矛讓這個倒在對方最前面的一人再次受傷喪失戰鬥力,但這個不是他們的頭目,他們最強大的頭目毫髮未傷地到了石骨面前;另外一支投矛也射到了一位對手。現在包圍他的六人三人受傷不輕,而且兩位喪失戰鬥力,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戰況也相當不錯了。
    石骨的天賦也很好:速度比智速慢但是比得上智力、力量比智力小但是比得上智速,那次大圍捕人手不夠就是他與智速兩人抬著最輕的一頭近兩百公斤的角馬回來,可見其實力非凡。在張凡虎的教導下,數個月的艱苦訓練讓他耐力、力量、靈活性等數方面都大大加強,只是速度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而且他的速度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幾乎沒法再提高,人再努力也不可能練得速度快過七十公里,而智速就在那個臨界點上。
    數月的訓練讓石骨戰鬥力上升了一倍,但是他因雙腿受傷中毒,一條腿還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凹痕,而另一條腿傷有數道刀疤,這些都是張凡虎為他排毒造成的。受過傷恢復後的石骨因雙腿肌肉無法恢復原樣而戰鬥力下降了大約兩層,但這仍然相當於對方的一個頭目,但是這個頭目還有五個隊友,所以石骨幾乎沒有獲勝的可能。
    這位頭目很謹慎,儘管已經穩操勝券,但是也不想冒進造成不必要的傷害。當石骨奮力攻擊時他總是率領著兩人隔開他的“艾考瓦”,然後另有族人抓住機會在他身上留下創傷,若不是石骨身體靈活避開大部分力量他早就倒下了,但是現在身上數道血流不止的傷痕也說明他堅持不了多久。
    六個原始智人已經包圍了他,但是沒有來幫組他的人,這些原始智人在幾次攻擊後發現,原本他們長矛最適合的刺殺對這位對手起不了多大作用,他總是能在最後關頭靠著“艾考瓦”隔開矛頭牢牢守護自己,即使不能隔開也能在地上進行各種翻滾把傷害減到最小。反倒是長矛的輪番砸擊讓他避無可避只能硬抵著,但是六人的力量何其大,雖然不是同時砸下,但是兩三人的同時砸擊也讓石骨必須嚴正以待。
    由於語言不通,這位元頭目直接在石骨身邊向著自己的族人發號施令,但是石骨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於是頭目再次帶著幾人兩人做餌,他與兩外一人用長矛砸石骨的膝彎,另兩位在他身後一記重擊把石骨擊倒在地後。看著趴在地上的石骨他們終於抓住了機會,六人中有五人同時砸下了他們的長矛,而石骨剛才用來格擋的“艾考瓦”被另外一人死死地抱住了。徒手抵擋五支全力砸下的長矛?即使是張凡虎這樣的銅皮鐵骨也會受傷不輕,畢竟現在沒有什麼規避方法,五支矛包圍著無論在那個方向都至少有三支砸在身上。
    當石骨幾乎絕望的時候,一道烏光在他身上躍過,緊接著一聲慘叫出現,原本將要砸下的長矛無力地落了下來;然後緊隨烏光之後一道影子閃過,另一位快砸下來的原始智人直接砰的一聲被撞飛了出去。
    張凡虎終於來了,但是剩下的三支長矛依然以勢不可擋的力道落了下來,如果三支長矛落在石骨身上,他不死也要受重傷。張凡虎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撲在了石骨身上,在三支長矛落下來的瞬間他雙腳一蹬地——沒有電影中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翻滾出去,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背硬接這三支矛而已,當然這三支矛應了他的願,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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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血灑蠻荒(下)
    “梆~”一聲巨大的清脆聲音突然變得沉悶,而這巨大的聲音正是從張凡虎背上傳來的。張凡虎用事實證明瞭一個物理原理:聲音的確是由震動產生的。
    張凡虎的全身不僅經過鍛煉而且還經過錘煉,是真正的錘煉。為了提高抗擊打能力,優秀的特種軍人都會進行多種抗擊打訓練,比如赤著上身躍起來用後背著地,或者用木棍捶打,很殘酷但是很有效,這也是硬氣功的簡單鍛煉方法。張凡虎雖然確信自己在三支長矛下不會死亡,但是絕對不會好受,甚至也有可能震傷內臟,造成不輕的內傷,所以他也不是盲目地捨身救助。
    張凡虎敢這麼做事因為他背上背著那把還未出鞘的戶撒刀,而剛才那種聲音就是戶撒刀被猛擊發出的。戶撒刀的鋼質很好,所以發出的聲音很蒼脆悠揚,但是它剛以震動發聲距被張凡虎背部繃緊的肌肉阻隔了,所以有變得沉悶下來。
    七人都很吃驚,先是一位族人被突然射穿了右肩,然後一人被狂暴地撞飛了一米遠,最後三人的長矛砸擊也被人家用被輕鬆地阻擋了下來。最後一個吃驚的人當然是石骨了,他在一愣神之間突然發現一道人影雙手肘部撐地擋在自己身前,當三支長矛砸下來後他才發現那是他們的神人,神人居然用身體為自己擋住對方的攻擊。他原本臨死前的驚恐突然變成了驚喜與感動,然後變成擔心最後是暴烈的憤怒。但最後還是吃驚,因為他們的神人在對方砸下三支長矛之後,在對方吃驚還沒來得及再次的攻擊,張凡虎就右手撐地左手伸向背後抓住了戶撒刀把,他沒有大吼一聲用力拔出刀鞘,而是直接向著角馬皮刀皮囊一劃,鋒利的戶撒刀直接劃破皮袋子出來,張凡虎一個滾地刀完美地使出。
    滾地刀是我國一招很有名的刀法,我國數千年來練武之人極多,善於用刀的人也不少,所以刀法極多。但是幾乎每一種刀法都有這麼一招,有的角倘地刀,景觀叫法不同,但是招式都是大同小異,目的一樣:在被眾人圍攻並倒地的劣勢下反擊的一種有效招數,也就是揮刀一周劈砍對方小腿或者腳踝。
    “梆梆梆”的三聲響過之後又是三個受傷者的慘叫聲。雖然他們在慘叫,但是卻沒有流血事件發生。張凡虎剛才用左手拔刀並向著外把角馬皮刀鞘劃破就是一個計畫,他的滾地刀旋向四周的滾地刀用的不是刀鋒,而是刀背。但是刀背砸在人小腿脛骨上那種疼痛也是難以忍受的,這也是金屬第一次作用在人體身上吧?
    人在腿上受到重創的時候都會跳起來抱著傷或者彎下腰撫摸,這是本能反應,這三個原始族人也不例外,但是潛意識的憂患意識沒讓他們彎下腰把高貴的頭顱送到張凡虎面前,而是抱著腿跳起來,並想向外退去。
    雖然他們想逃,但是張凡虎與石骨會答應嗎?張凡虎的右手單手撐地,挪開了在石骨上面的身體,右腿向邊上一個掃堂腿,這與滾地刀的原理是一樣的,兩個剛想跳走的原始智人啪啪兩聲被絆倒在地上,但是他們也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
    他們不起來,張凡虎與石骨可起來了。張凡虎一個右腿掃過之後用左腿一撐站了起來,並一個健步來到另一邊的另一個原始智人身邊,這是他們的頭目也是唯一的一個到現在還未受傷的頭目,張凡虎也不能有小覷之心,所以才首先把另外兩個還痛得嗷嗷叫的原始智人放到在地,但是他沒有進一步的進攻,在地上痛得打滾的兩個原始智人已經對他們沒有威脅了。
    這位原始智人頭目很不一般,這從他還是唯一一位手重點關照卻沒有受絲毫的傷就可以看出來,要知道石骨無論是箭術、投矛、鏈石投射出的準確度還是身手都是相當的優秀。這位原始智人頭目受傷比另外兩人要輕,因為張凡虎的戶撒刀被是第三個敲擊在他脛骨上,再加上他比另外兩人更強的抗擊打能力與忍耐力,所以他在張凡虎右腿掃向另外兩個族人時,他咬牙忍耐著劇痛,右腳一蹬地,受傷的左腿點底保持者平衡飛快地向後跳了一步並舉起了自己的長矛。
    張凡虎原本預料的有效一擊失效了,但是張凡虎沒有絲毫的意外,搏擊就像瞬息萬變的戰場,優秀的搏擊著就像指揮官,要靈活地運用各種攻擊方式並能隨意地改變。張凡虎原本想一刀拍在對方頭上讓對方眩暈,最後再用手刀斬脖頸,雖然在他眩暈的時候也可以用腿踹對方的胸腹,但是張凡虎含看重他,與其用腿有容易出意外還不如欺身靠近用萬無一失的手刀。
    戶撒刀長八十釐米,張凡虎手臂長六十釐米,但還是不能拍在已經跳到後面一步的原始智人頭目的頭,所以張凡虎距他約有一米五。自己的一刀沒有起不到到作用,但是對方兩米長的,矛在這種距離可是剛剛好,所以毫無意外的,張凡虎受到了對方的猛烈反擊!
    原始智人頭目的一矛不像其餘人一樣向前刺,雖然這是殺傷力最大的攻擊方式,但是這位元精明過人的頭目顯然也看出了這種方式對這位元勁敵來說是幾乎無效。他的攻擊對於矛來說很另類,不僅不是刺而且連砸也不是,他居然用右手單握長矛,用那矛頭向剛到最佳攻擊位置的張凡虎脖頸一劃。
    這位原始智人頭目會這麼做是因為他的矛與別人的不一般,其實他們七個頭目的矛都各不相同。他的矛杆與其他族人的一樣,但是矛頭卻是一尺長的骨頭,那是三指寬的白色骨頭,這樣寬大有平滑彎曲弧度小的骨頭很可能是象腿骨。這截骨片被磨成了一把骨矛頭,鋒利無比,絕對是劈殺、穿刺的利器。
    面對著這樣的一矛,剛跳過來的張凡虎提起戶撒刀格擋已來不及了,只得連忙低頭閃過,但是他眼睛突然一瞪:這位頭領這一招居然是虛招,就是為了逼迫張凡虎俯身伸頭,而他用已經受傷的右腿撐地,筆直的左腿用力地向上踢去,而那兒就是張凡虎的下吧。
    高手,這是一個高手!他擁有的敏銳洞察力與反應力已經超過了智速、智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先是先敵視弱,讓張凡虎一位他受了重傷,右腿已經不能支持,剛才也是強撐的,但是沒想到這已經算是重傷的真的讓他堅持下來,這對於他來說就是輕傷。然後又是一記虛招,當然如果反應慢半拍也是能劃破咽喉的實招了,在這之後才是那真正的殺手鐧,用腳踹向張凡虎的下吧,而且這一腳很狡猾,用的是無傷的左腿,踢的是張凡虎沒有刀守護的右邊。
    要知道張凡虎現在是俯身低頭閃避中,而如果對方的那傾盡全身力量的一腿如果蹬在張凡虎下巴上那絕對不會是一次疼痛而已,一般人絕對會頭部上揚,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折斷脖子!以一腿的力量來折斷頸椎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儘管這又有些出乎張凡虎的意料,但是他也毫不緊張,他從沒有小看過對手,尤其是這位在他攻擊之前至今未受傷的強大原始智人頭目。在對方左腿踢上來的一瞬間,張凡虎右拳“嗖”地對準對方的右腿腳背擊出。
    “嘭!”對方全力一擊的無傷左腿,張凡虎同樣全力一擊的右拳,兩者相撞就像火星撞地球般接觸在了一起。人的拳頭的指骨與腳背上面都是沒有肌肉的部位,只是在密集的筋腱連結的骨頭上面覆了一層皮脂,所以拳腳的直面攻擊力度是相當大的,沒有脂肪、肌肉的緩衝、減小。當然力是相互的,攻擊別人效果好,自己的拳腳當然也不好受,但是張凡虎的拳頭是經過嚴格殘酷聯繫的,從他手指就能直接插入猴麵包樹幹兩釐米就可見一斑,他對手這種力度也不小但是靈活的部位下的苦功夫。
    原始智人們從小就是赤腳在草原上、樹林中穿梭,一雙腳早就被練得堅韌耐磨,但是那主要是腳底板,而腳背還是叫脆弱的,所以兩者相交的擊打力道絕對讓這位頭目難以忍受,而張凡虎拳頭只是微微疼痛而已。
    再次交鋒又是原始智人頭目吃了個不小虧,但是他的攻擊卻還沒有結束,他劃向張凡虎脖頸的矛與左腿幾乎是同時上踢的,所以張凡虎避開矛鋒的瞬間就遇到了上踢的腿,現在已經化解了對方的猛踢,但是對方的長矛呢?
    一劈一回是使刀劍矛等武器的不二法門,這種兩招幾乎已經連接在了一起,用時極短,所以對方不易躲過。雖然原始智人沒有學過這些招數,但是畢竟這些實用的招式也是先輩沒創造出來的,所以當智人頭目的長矛白色的骨鋒劃過張凡虎頭部上空,然後又猛地拉了回來,並斜向下滑,這樣對剛挺起身的張凡虎的威脅極大,因為時間短而且斜劃的面積廣,覆蓋面大。
    遇到這種方式張凡虎當然能用左手的刀劈向長矛刃,這樣可以比較危險地解決掉,當然也可以快速地向後退。但是這樣是膽小者的作法,而膽小者的下場一般都是比勇敢者死得快:前一種方法不僅讓自己左邊身體無法防守,而且左右手同時在右邊也自相困擾,讓對方有可乘之機;第二種方式更是危險之極而且蠢笨無比的懦夫人才會做,因為人向後退的速度較慢,這樣逃脫對方劃下來的矛刃幾率很小,而且即使逃脫了,張凡虎握八十釐米長的戶撒刀、對方是兩米長的長矛,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的使用兵器優勢的道理就會被對方完美的使用出來,但是張凡虎攻擊不到對方,而對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猛攻,這種感覺可不是很好。
    所以張凡虎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欺身再次前進,人向前的速度可比向後的快多了,張凡虎一步踏上去的同時把原本握成拳的右手一下張開,一把抓在了矛杆上。長矛的象骨矛刃只有一尺長,張凡虎邁一步避開是很簡單的事。
    再危險的困難也會被智者前進的腳步踏碎,原本再次陷入危險的張凡虎又是輕易地脫險而且抓住了對方的長矛杆。
    張凡虎兩次都是使用右手,而左手的戶撒刀卻一直沒有使用不是因為怕傷害到對方,而是因為距離不夠,現在張凡虎向前踏了一步,終於他的戶撒刀再次出手了。張凡虎也是雙招齊下:在向前踏的同時就揮出了戶撒刀,當然用的左手劈向對方的還是刀背。也不知道原始智人知不知道是刀背劈向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右手還是只能放開自己的長矛,舉起胳膊格擋,因為張凡虎也是劈的他的脖頸。
    低頭閃避沒有用,那絕對是找死,他明白張凡虎的雙腿不會給他機會;後退更沒有用,現在雙腿都受了不輕的創傷而且是後退,這怎麼可能快得過雙腿健全向前跨進的張凡虎?這位原始智人隊長也是個明白人更是個狠人,直接用自己的右胳膊格擋。他知道自己剛才自與另外兩人脛骨受傷後就大呼了援救,現在只有自己一人頭領,所以絕對有大量的援助來,而且他也略微看明白了張凡虎不想對他們下死手,所以只要自己再堅持一下援助一到,這位強大的對手就生死難料了。
第八十三章:血戰
    張凡虎的一刀沒有意外地劈在了對方的胳膊上,與這聲悶響同時發出的是原始智人頭目的悶哼,顯然雖然張凡虎沒有劈斷他的骨頭,但是至少數天內飾不能動彈的了,再加上雙腳上的傷,這位頭目距他的六位同伴們的結果也不遠了。
    在張凡虎的攻擊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與他幾乎同時起身的石骨可也沒有閑著。雖然張凡虎與原始智人頭目過了好幾招,但是用時卻相當短,高手過招,只在瞬間。兩者只是幾招相交而已,只用了不到兩秒鐘,所有能決生死的動作都是一個連著一個,雙方就像原本演練過一樣,這位頭目的身手讓張凡虎也敬佩不已,所以更加地有必要消除掉他的戰鬥力。
    緊接著張凡虎起身的石骨在張凡虎迅猛攻擊的時候他卻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他抓著自己的“艾考瓦”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然後那位剛回過神來的還唯一一位沒受重創的智人就受到了他狂暴的攻擊,也可以說是報復。這位剛才死死抓著石骨“艾考瓦”的智人只覺手中“艾考瓦”用力向前一拉,然後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個趔趄,在這時候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但是卻又犯了一個錯誤,他居然想把石骨的“艾考瓦”再拉回去!
    石骨的力量身手是與他們頭目一個級別的,剛才背束縛住“艾考瓦”一是因為對方偷襲,而是因為他要閃避對方另外的攻擊,所以才一時讓對方僥倖成功。但是現在石骨也不與對方爭,並且借力向對方躍去。
    還記得那位用“黃飛鴻無影腳”攻擊張凡虎的族人嗎?當時他的最後狀況很慘,而且是在張凡虎輕鬆地對付下並還在他落地的時候施了援手。現在石骨借力躍過去一樣用的是一記高腳側踢,但是石骨不是兩三月以前的那位族人,這位原始智人更不是張凡虎,哈有一點很重要:石骨不像上次那位族人的動作那樣胡裡花哨。
    石骨向前一躍,左腿撐地的同時右腿借著慣性斜向上一蹬。石骨身高也不錯,也有一米七,並且咬牙壓腿三個月的效果不錯,這樣他那只巨大黑黝黝的腳丫子就踹在了對方的咽喉處。對方丟下“艾考瓦”雙手抓住咽喉脖子,先是發出一陣“呵呵”嗆水般的聲音,然後再是張大嘴頭仰著用力地呼吸,最後又是彎腰用力的咳嗽甚至幹嘔。這就是咽喉受重創的反應,雖然外邊看上去全身毫無傷痕,但是他在未來數小時他都會呼吸困難,咽喉腫痛,幾天時間吃飯不香、睡覺不甜,感覺就像是失戀經受不住打擊的人。
    石骨也到了把對手“一擊必殺”的境界,只是他看出了他們神人的意思,沒有下殺手,拿著的“艾考瓦”向著他身體多個致命地方用力一捅一拉,那這位三秒前還自認為自己是大功臣的原始智人就會永遠沉寂。
    石骨的“艾考瓦”雖然沒有前刺,但是卻用力地後砸了,這是那位被張凡虎狂暴地撞開的倒楣蛋,現在他的背部還疼痛無比,而且沖一米外飛撲下來是以臉著地,把鼻子、額頭也撞破了,鮮血不停地流出來。雖然看起來樣子很慘,但是卻沒有受到重創,他就是在想抓起失落在身邊的長矛時被石骨一矛砸在頭上暈了過去。另外兩個抱腳倒地叫喊的石骨也沒有放過,畢竟對方也有再戰之力,兩矛準確地劈在對方脖子上,讓他們停止了無休止的叫喊,轉身顧不得身上的血流不止的傷,提矛向他們神人張凡虎那兒跑去。
    張凡虎原本欺身想來的最後一擊落空了,兩秒鐘的時間足夠讓這位最後的頭目的援助到了,在最後時刻兩支射來的投矛暫時挽救了對方。張凡虎不是怕對方的投矛技術好,而是擔心他們的技術不好:如果他們瞄準張凡虎射過來張凡虎自認為還有機會逃脫,但是如果他們亂投一氣,毫無規律可言,這樣倒還難辦了。
    兩支長矛沒有射中任何人,但是張凡虎還是站立不動讓那位智人頭目退後了兩步逃離了戶撒刀的攻擊範圍。對方來了五個人,雖然張凡虎有信心,但是還是得嚴陣以待,而且放走對方也是他的一個戰術。在這期間張凡虎左手一揮,把戶撒刀交到了右手,並拒絕了石骨的幫助,讓他去族人們那兒。現在智速他們那兒不僅少了五個高手,而且又來了石骨這麼一個強援,這讓張凡虎也能安心對付這六人。
    張凡虎嘴角露出微笑,他所料不錯,對方五人沖過來沒有立即進攻,反倒有兩人去攙住了那位受傷的頭目。這位頭目的左手被張凡虎砸得喪失戰鬥力之後,他的右手又被戶撒刀的鏟形刀尖刺傷了兩個不輕的傷口,血流不止,再加上耷拉的左手,兩支痛得顫抖的雙腿,這讓這位其實受傷最輕的頭目看上去到是最狼狽的一個。
    機會,這就是機會。張凡虎採取了一個類似於“圍魏救趙”、“圍敵打援”的戰術,先是拖著頭目讓他叫來了數位援助,讓智速他們那兒壓力大減,然後又不把這位頭目直接重傷,而是讓他極其狼狽,這就讓原本跑來的五人分散了,兩位幫助頭目,其餘三人攻了上來,分化瓦解了對方原本強大的實力。
    現在情形一片大好,兩邊都是,張凡虎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來進攻了,但是緊接著的一個胡哨聲讓他眉頭一皺,然後眼睛一掃更是讓他眉頭緊鎖:那兩位強大的對手與他們的族長居然沖了過來。那可是三位與智速、智力實力相仿的對手,甚至有可能強過他們,他們三人起碼抵得上對方十二道十五位族人,即使是己方的除開了智速等能“獨當一面”的三人族人也只怕要剩餘的七八名才抵得上他們了,而己方的還都受了傷,對方還是新生力。
    五月前那場驚心動魄的草原爭霸賽可讓張凡虎感歎不已,當時就是獅群以各種偷襲消弱占絕對優勢的斑鬣狗群,當最後快失敗的時候最後出手的兩頭雄獅起到了一局定江山的作用。現在沖過來的這三個強大對手不就像是那最後出手的兩頭兄弟雄獅嗎?
    不!張凡虎在心底怒吼,他不能讓對方得逞,現在戰場被分成了兩個小戰場,張凡虎與另外六人為一個,其餘的未另一個大戰場。現在兩邊都在張凡虎直接或間接的作用下讓勝利的天平慢慢往己方傾斜。他不是天平上的砝碼,而是平衡臂下的支撐點,他的作用才決定著整個戰局,即使對方強,但是只要自己展現更強大的力量也會讓對方的攻勢瓦解。
    如果對方三人全都攻入那個大戰場,己方絕對是傷亡慘重,所以張凡虎要扭轉天平。如果對方只進入一人那麼那方的天平就是平著的,所以張凡虎打算自己至少要吸引對方兩人,儘管那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但是他有絕對的保命方式,要知道他不想造成殺戮,所以真正的實力只展現出來了六成,戶撒刀也只是略微沾血而已。如果對方在最後關頭讓己方的族人受重創的話,張凡虎絕對要大開殺戒!
    現在對方還沒有意識到張凡虎強大的殺傷力,雖然他已經慢慢結果了對方十人的戰鬥力,或許是由於他轉戰的地方多,又或者是對方對六人圍攻張凡虎感到有信心,對方的三人都是向著智速、智力他們的大戰場跑去的。以對方的速度,又不用像剛才他的族人們一樣躲閃飛過來的羽箭,也不用停下來自己投射長矛,更不用擔心張凡虎他們的投矛與鏈石,所以四秒的時間,張凡虎只有四秒的時間,如果四秒之後他還沒有讓對方“觸目驚心”的表現,那失敗就是註定的了。
    “啊!”一般沉著冷靜出手的張凡虎也為吸引對方注意力而破天荒地大吼一身,沖向了那三個脫離隊伍不知好歹沖過來的原始智人。鮮血,馬上就要飆射!
第八十四章:大鼓金霸!(上)
    張凡虎沖過來的怒吼的確把對方三人震懾住了,雖然他們不可能一直緊盯著張凡虎看他對己方人員造成傷害的人員,但是畢竟張凡虎已經已各種方式重創了整整十個人,而且還有數個輕傷的。比如他沖過來解救石骨的時候信手使出的對方的長矛讓數個進攻他的人直接鎩羽而歸,並讓智速他們抓住機會一舉擊潰對方數人,而且現在面前的數個族人甚至是最強的一位頭目也在他手下受到不輕受到傷害,現在他殺氣騰騰地沖過來,他們每人都在想:我們能擋住嗎?
    沒有時間多做思考,兩者相隔只有十米左右而已,而且這些原始智人也是兇悍之輩,並有極強的復仇心與責任感,他們剛才也是速度微微一緩就沖過來了。十米的距離,兩方對沖,雖然這麼短的時間與距離無法讓雙方大腿肌肉爆發出全部速度,但是也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雙方就碰在了一起。[.]
    “碰!啪!”對方顯然對長矛的使用極其靈活,配合也很好,對有利於己方的時機與戰局把握得也很好。因為長矛長度的優勢關係,他們有一次毫無顧忌的出手機會。現在他們一人用力地直刺向張凡虎胸口,張凡虎向邊上一跳,但是對方三人機會是同時出手的,所以有落入了下一個攻擊下。張凡虎用戶撒刀斜著接觸對方橫掃過來的長矛,把它引到了一邊,矛頭插在了地上。雖然是用的巧力,但是對方的力量極大,一直長矛完全是掄圓了揮向張凡虎的,所以張凡虎接的使用用力也不小,在接觸的時候發出“碰”的一聲。
    對方最後一招才是險招,當然這是對於張凡虎來說的,于對方來說就是很好的殺招。由於連接或避或格開了對方兩次進攻,而與它們一起來的第三次就讓張凡虎陷入了一個小麻煩,他離對方直接奔頭頸而來的斜砸長矛很近了。剛才右手握的戶撒刀因為格開對方橫掃的長矛而被力震在了右邊,而這一矛是砸向他左邊的,他不能低頭閃避,更不能後退,原因不言而喻。
    時間不夠了,張凡虎沒有時間再把戶撒刀揮過來再用刀背格開,雖然這是最好的接下這一招的方法。張凡虎很自信,也很勇猛,他把戶撒刀順手一挺,手臂揮向左邊,居然向直接用戶撒刀尖來硬接對方的長矛!戶撒刀長八十釐米,再加上張凡虎手臂長度,這樣雖然能很好地彌補距離的差距,但是太險了。
    所謂藝高人膽大,張凡虎的膽子從來就不小,而且身手那更是毋庸置疑的。戶撒刀的怪異形象在這兒得到了完美體現,原本向鏟子一樣的刀尖是中間凹兩邊凸,呈一個弧形,現在那支用力劈下的長矛就直接被這個凹槽接住了。
    鋼鐵與木棍在巨力的情況下相撞發出的應該是兩種聲音:長矛是木頭的沉悶聲音,而戶撒刀是清脆的震顫音,這一次沒有什麼阻擋,它可以盡情地震顫、盡情地叫個夠。但是這次的聲音有點奇怪,讓兩方都吃驚,特別是那位原始智人簡直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那支矛居然斷了!並不是被折斷,而是是被戶撒刀尖切斷的,切口平齊。這可是比經過烤制的金合歡樹還要堅硬的小兒手臂粗的長矛啊,居然這麼一下就斷了!張凡虎當初花了三天時間來磨礪刀口與弧形的刀尖,他在磨的時候就能知道刀的好壞,很簡單,只要看磨礪的難易程度就知道了,刀口越是好的刀,越不容易開鋒,所以這把戶撒刀刀刃很好。張凡虎在磨制好後就直接去尋找智速去了,所以他儘管知道刀口很鋒利,但是沒有驗證過,並不知道到了哪種程度,今天相當於是寶刀第一次出鞘,他也被這個結果驚住了,然後心裡一陣狂喜。
    張凡虎剛想舉刀再劈砍,先重創這三人再說,但是他眼睛餘光憋見了一道光,於是毫不猶豫地後退了一大步。
    “哧!”一隻精緻但是殺傷力絕對驚人的骨矛插在剛才張凡虎站立的地方,張凡虎眉頭一皺斜向上繼續向三人沖過去,到那支還在插在泥土中顫動的長矛邊上時,戶撒刀用力地斜劈下去,“哢嚓”一聲,那支製作精良的骨矛就被張凡虎攔腰斬斷,這讓遠方沖來的一位怒吼不停。
    兩秒鐘不到,張凡虎與三人靠近並交手三次只用了兩秒鐘不到,但是對方三人卻到了距戰場三十余米外了。雖然間隔三十幾米,但是對方居然能準確地投中目標,如果張凡虎不是警惕性高和靈活,他剛才即使不死也要重傷。隱藏的蛇蠍比猛獸更可怕,張凡虎知道這個道理,他也得更加小心,所以剛才他斜向上跑到三個對手的另一邊,現在他與對方增援的三人中間就間隔著對方的三個族人,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活生生的擋箭牌。
    儘管交手不過半秒,但是那位原值智人頭領還是知道張凡虎的可怕,他推開了來攙扶他的兩位族人,大吼著什麼,然後另兩位也沖向了張凡虎。張凡虎嘴唇抿著,奮勇進攻,他知道對方增援的三人已經注意到他了,所以剛才投出了自己的長矛,自己毀掉對方的利器之後,他肯定會加入到這方來,但是另兩個人還是向著族人們沖過去了。
    現在想什麼也沒有用,只要把現在的五人解決掉三個,他們絕對會再來一人!張凡虎大開大合,揮舞著戶撒刀,現在對方終於知道戶撒刀的厲害了,剩下的兩人的長矛在張凡虎沖過來的時候直接被劈斷,雖然他也被那位最先斷掉矛的原始智人一棍砸在了背上,但是對他只是在夯實的肌肉塊上多上一條淤青,痛痛而已,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側著身體再次用背硬抗了對方一人的砸擊,戶撒刀拍在了另一人的頭上,鮮血直流。再次扭轉戶撒刀接住了另一人的一砸,右腿揣在了剛才砸他背的另一人的胸口。張凡虎現在終於完全放開了,接觸到對方兩次就讓兩人身受重傷,在第三人快要絕望的時候對方另外兩人終於沖過來了,他們的頭目也支撐著跑在後面。
    沒有任何花哨,每招都是殺招,這才是真正的生死搏鬥。張凡虎捨棄要到手的最後一位斷矛對手,迎向了對他造成生命威脅的兩人,他一刀斜削對方增援的兩人其中一矛,然後用左手掌拍向另一人橫砸的長矛杆,長矛杆力量經過緩解又斜向下落在張凡虎大腿側面。
    這一次張凡虎沒有像以前一樣用腿直踢,儘管現在這樣最省事也最節約時間效果也好。他左腿向外一撩然後向上再反轉回來,並用腳掌再勾了回去,這樣一條強壯的左腿居然像一條靈蛇似的繞住了對方雙手緊緊抓住的長矛杆。在對方一愣神的功夫張凡虎一躍而起左腿在矛杆上借力用右腳踢在了對方下巴上,這是必殺一招,這位原始智人的咽喉、脖子、頸椎骨在今後一月都會有不良反應,但是不死已經是張凡虎腳下留情了。
    雙腿都騰空了,張凡虎儘管很厲害但還是很孝順——要受地球母親的重力。他落躺在地上,而對面被踢在下巴上幾乎是飛出去的對手也是同樣的姿勢,張凡虎這個動作有些花哨,看上去有些不值得,但是卻有人看明白了。
    “呼啊!”離張凡虎還有數米遠的智人頭目驚恐地大叫,儘管兩位斷矛的族人不明白在這種大好情況下不繼續攻擊,但是他們對上位的絕對服從也讓他們瞬間後退。但還是太慢了,張凡虎的滾地刀再次出手了,原本他還是打算用刀背猛擊的,但是對方剛退後了一步刀就來了,儘管逃過了刀背的砸擊,但是卻被刀尖上兩頭翹起的鋒刃劃傷了,小腿肚上數釐米上的傷口一紅,鮮血流出來,這次劃傷也不輕。
    儘管他的這個花哨動作讓他解決了對方一人、傷了兩人,但是這其實只是他的副業,在空中落下的時候張凡虎左手就伸向了左腿緊緊繞住的長矛,它的主人剛被踢倒就找到了新主人。張凡虎躺在地上右手戶撒刀揮舞的時候左手的長矛就已抓牢,雖然上一次也是不是很自願地躺在地上,但是事實證明張凡虎斜躺在地上投矛的技術也很高。
    長矛沒有向著離他數米外最後一個原始智人頭目,也沒有向著現在赤手空拳已到他二十米外的那位強大對手,而是向著離他同樣在二十余米外的兩位原始智人增援對手投去。儘管張凡虎是在沖忙之間用的左手躺在地上投矛,而且據對方有二十幾米遠,並且他兩人也不是那位投矛偷襲張凡虎背部的智人,但是其中一個還是用手中長矛險而又險地挑開了射向他的長矛。
    投出長矛後的張凡虎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因為他看見那位強大的智人也成了他的對手,正怒氣衝衝的跑過來,只剩下他們的族長繼續沖向智速他們的戰場。
    重新起身的張凡虎對付兩個小腿受傷、長矛折斷的對手還用問結果嗎,連同他們的頭目一起,右腿直接一下踹翻了一個,然後用還有沒有怎麼出過手的左手一個勾拳砸在另一個的右側肋骨,這也是人體的一個要害,對方疼痛難忍張凡虎再一個左腿膝撞在腹部,讓他側地倒地,痛得連哼哼都沒有了,只是縮成一團成蝦米狀,像一個被女子防狼術攻擊了男人最大的要害的流氓一樣。
    這位頭目張凡虎還是沒有放過他,左拳與他拼命奮起反抗的右臂相撞,撞在他的肱二頭肌上,把他這條胳膊搞得酸麻無比。他的這條胳膊本就受傷不重,張凡虎只是在上面刺了兩下,讓他血流不止而已,沒有到傷筋動骨不能動的地步。對方的左腿腳背與張凡虎的右拳
    直接硬撞,雖然很痛,但是也沒有到不能動彈的地步,用受傷的右腿撐地踢向張凡虎兩腿之間的左腿再次被張凡虎一個側膝撞頂開,然後已有怒氣的張凡虎也運用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老夫子教導把膝撞小腿彈開,直接命中了目標。
    這個力要控制好,不然一下就出人命了。這位頭目面部猙獰,咬牙切齒,糾結地想蹲下去甚至癱在地上叫,但是什麼又支持他再重新站起來。張凡虎歎了一口氣,這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他也不想這樣折磨他,但是兩個強大的對手沒來他面前交手之前,他就不能叫他躺下,當然更不能放過他,所以他再次成為了一個可憐的魚餌。
    現在漁民要與巨大的魚展開生死搏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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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大鼓金霸!(下)
    當兩方的援助都離張凡虎只有七八米的時候,張凡虎終於一腳踢倒了這位可憐的頭目魚餌,然後向著有長矛的對手跑去。他想先解決掉這個對自己有很大危險性的對手,他如果選擇那位骨矛被張凡虎劈斷的對手會給對方留有可乘之機,畢竟剛才對方一人的長矛在三十米外都能準確地瞄準張凡虎,在這種戰鬥中需要心無旁騖。
    張凡虎向著旁邊這位拿矛的對手跑去還有一個目的,也是分化對方的實力,他也不想站在原地傻等著對方兩人會合,那樣對自己的危險性就大大提高了,而這樣就與那位赤手的對手保持者七八米的距離,有大約半秒的緩衝時間,也就是說他可以與這位拿矛的對手單獨交戰半秒。半秒,只是三個眨眼的功夫,但是這卻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決定著數十人最後的勝利,也是數十人的性命。
    “呼!”張凡虎預想的清脆響聲居然落空了。張凡虎與拿矛對手相互衝刺七八米,那只是一眨眼的事,而且對方還有兩米長的角矛,所以張凡虎在起步的時候就準備出招了。長角羚一米長的角不會像長矛杆一樣被戶撒刀砍斷,很有可能會刀刃砍進去之後把刀刃夾住,所以張凡虎的手腕一翻想用刀背蕩開長角,然後反刀切斷對方長角後面的矛杆,但是事與願違。
    高手都不會使用蠻力,這是準則。對方儘管與他的族人一樣是全力向張凡虎的當胸一刺,但是在看到張凡虎的戶撒刀過來之後他在瞬間就把矛頭向下壓了一下,黑色的尖矛頭就向著張凡虎的腰腹斜刺過來,而張凡虎原本猛烈的一擊就落空了,發出了“呼”的一聲。
    高明的戰鬥專家之間的搏鬥就像智者之間的辯論,他們用力雖然像辯論家的語言一樣犀利,而且能在瞬間發現對方的破綻展開反攻。所謂說話留三分,他們使力也同樣是留了三分,這就是後手,以防對方的各種偷襲或戰場的變故。這看似好像與另一條準則高手過招一夕之間,必須全力以赴不留餘力相悖,但其實不然,這就是他們對自己力量的把握能力了,這也是張凡虎放在最後訓練族人們的,那就是頭腦的反應能力與身體的協調能力。在變故發生的一瞬間大腦就要想出應對之策,然後身體也要形成一種條件反射,迅速作出反應。
    張凡虎的一刀剛一落空他就馬上變招,右臂向下一壓,手腕也同時下轉,戶撒刀在兩種力量的共同作用下終於以一種不可小覷的力量拍在了長角上。原本刺向張凡虎腰部腹側的尖矛以間不容髮的速度刺向了張凡虎小腿,但是張凡虎的腿已經抬起來了,並一腳踩在了剛刺進腳下土中的長角。這就像是張凡虎抬起腿,對方故意把長矛刺進土中讓他踩一樣。
    張凡虎右腿一蹬地面,讓踩在長角上的左腿支撐起全身的重量,然後右腳屈趾直揣對方胸口。這其實一招又險又有效的棋:如果對方力量小,張凡虎的體重就可以直接把對方手中的長矛壓脫手,讓對方失去利器,但是這個可能性較小;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長矛杆承受不住重量而斷掉,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但是張凡虎是踏在長角羚一米的角上面的,硬與韌並存的長角立馬彎曲大部分,承受住了重量,所以張凡虎的兩個小計畫都落空了,如果現在對方雙手猛烈一拉手中的長矛,那張凡虎很有可能向後倒地,然後會被對方乘勝追擊,但是他的右腿也很有可能會踢中對方的胸口!
    這就是張凡虎留給對方的抉擇,但是張凡虎佔據了優勢,畢竟自己即使倒地也不代表他就會輸,更何況他每次倒地都會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創傷,而張凡虎的全力一腿踢在對方的胸口上,那對方也很有可能會一擊不起,張凡虎這次使出的是全力。
    這位智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畢竟是這個強大部落的殺手鐧,一般是不出手的,而到了緊急關頭才出來起到一句定江山的作用,這從他們現在出手就可以看出。當他看到張凡虎猛烈一腿時也沒有驚慌,雖然這一招他避無可避,他身體向左一傾並舉起屈起左臂橫胸抵擋,右手再在身體一傾的時候用力一拉長矛讓張凡虎的身體一頓,最後那巨大力量的一腳蹬在了對方小臂上。
    儘管在瞬間他讓張凡虎身體一頓、自身左傾並用左臂格擋三重方式減弱了張凡虎這一腿的力量,但是他仍然被震得後退幾步,而他緊緊抓住的長矛也終於被這種巨大的力量向前瞬間拉動,張凡虎在這巨大的慣性下身體向後快速倒去。出現了最糟糕的一幕,並且是出現在張凡虎身上,他這樣倒地後兩人之間的交鋒幾乎就是以平局而論了,而對方還有一人在展演之間就要到了啊,難道對方真的這樣強,或者是張凡虎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強,只能在對付一些蝦兵才大顯身手?
    張凡虎的確是向後倒去了,而且是快速地向後倒去,在對方身體落後兩步的時候他的脊背就已經著地。這時只見他雙手撐地,又是一個鯉魚打挺的開端,在這種情況下的卻是必須快速起來抓住戰局。但是張凡虎卻沒有,他在雙腿還沒落地的時候雙臂與肩膀、胸部乃至整個上半身的肌肉突然繃起,然後雙手用力一撐,居然呈倒立之勢斜著向對方飛去,雙腿劃過半米的距離重重地蹬在對方已經沒有絲毫的防護胸口上。
    這一擊太猛了,雙腿完全是結結實實地揣在對方胸口上,對方原本還在向後退卻的身體直接向後倒去,這相當於是張凡虎三腿的力量,擊倒對方也很平常。這也可見張凡虎的比利時多麼強勁,不僅把自己身體撐著淩空貼地滑行了半米,並把這股大力傳在了兩腿上,讓對方吃這麼大的虧,這相當於張凡虎的全力一擊。
    張凡虎在這一擊之後終於身體完全貼地,然後他迅速向旁邊滾去,而他身體剛滾過的草地上頓時出現一個斜插的長矛。半秒時間,這數招交手只是在半秒之中發生的,而對方另一位族人終於趕了過來,並想抓住機會投矛射殺掉張凡虎,但是張凡虎方才在倒地倒立的時候就眼睛餘光就瞟見了對方剛撿起的長矛,那只是他們族人的一般長矛,所以張凡虎這一擊之後對方才把矛投出。
    張凡虎避開對方的一矛後在滾動中突然戶撒刀一晃,對方原本想把矛重新拔起再刺,但是在烏光一閃之後只把一隻沒矛頭的矛杆拔起來。張凡虎翻身爬起來,並向著那位已經倒地的對手沖去。雖然對方吃了張凡虎三腳,但畢竟不是完全力量的,以他的身體強度,張凡虎認為他現在雖然不好受但是絕對沒有受到重創。現在減少一個對手然後在對戰那位長矛無尖的對手。
    “鎊!”戶撒刀終於蕩起了悠揚的聲響,對方的長矛一直就沒有脫手,在張凡虎沖過去的時候只能硬生生地一擋,但是馬上就被刀背劈開。張凡虎現在勢若猛虎,一個這樣的對手他完全是壓著打。
    大鼓金霸,大鼓:天神;金霸,雷。大鼓金霸是族人們口中的雷神,他們為雷電的巨大威力所震撼,所以雷神在他們心中還可以翻譯為——戰神!而張凡虎現在就是。
第八十六章:三人行
    西元二零零三年,體重六十公斤的泰國泰拳選手省過,他在泰拳界號稱“左腿之王”,以左腿斜上踢的鞭腿最為厲害,最大力量達到驚人的兩百千克!當年他與日方一名選手交戰,一鞭腿就踢斷了對方用來格擋的手臂!張凡虎這頭駱駝力量也極大,再加上他在體重上與省過相比有優勢,但是特種兵需要的全面發展讓他不可能一直苦練一條腿,所以他也承認自己的鞭腿比其小,但是也不會小很多,至於全力一直踢力量確切有多大,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剛才他對對方的攻擊力量有多大,他也不是很清楚。
    其實也沒有必要弄清楚這些,他只知道對方在自己三腿都沒有全力攻擊到的情況下已經狼狽地躺在了地上,而他必須馬上解決他,身後畢竟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只是剛失去了第二件長矛而已,最重要的是族人那邊現在是一個平衡階段,但是拖下去對族人們絕對不好,傷亡肯定會大大加強,所以必須快![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張凡虎一刀將對方的長矛向左邊砸開,然後繼續向前的左腿沒有踏在地上,而是踹在了長矛杆上,長矛終於脫手而出,但由於張凡虎是跑動中踢出的一腳,用力不是很大,而對方一直都是死死抓住他的長矛的,所以長矛只是掉落在他身邊一米外而已。他可以迅速地
    爬過去抓住他,但是在那之前張凡虎的一腿絕對會踢在對方身上,然後是緊隨其後的刀背。
    事實上這位對手的卻是爬過去了,一米只是一瞬間而已,雖然肯定會被挨上一腳或許會重傷,但是沒有長矛那是必輸無疑的,生活在蠻荒之原的他要在生死之間來一次豪賭。張凡虎看見對方爬過去,露出全是破綻的後背,但是他卻沒有再向前反而第一次向後退了一大步。
    “嗖!”一支全族最精妙的骨矛直飛過來,在張凡虎面前劃過一道白光。張凡虎眼一瞥,面部無喜無憂,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攻向身後抓著斷矛同樣攻向他的對手。張凡虎終於明白了,自己早就被對方注意到了,他們三人很有可能一直就是打算多人一起先解決掉自己,這從那位族長剛要衝進智速他們戰場還沒有來得及開打就斜沖過來就知道,原來自己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而剛才那支矛的角度相當犀利,對方絕對不是匆忙之間投過來的,角度與速度都讓張凡虎不得不避。
    張凡虎從剛才的交手已經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實力,如果自己對付一人那完全是無壓力地完勝,從剛才半秒就讓對方很狼狽就知道雙方的差距;對方兩人他還是要佔優勢,再加上戶撒刀的鋒利程度,如果對方兩人配合默契並把他阻隔在戶撒刀攻擊範圍之外的話,那張凡虎只能慢慢把他們磨下來,最後還是能較為辛苦地勝利,可能會有輕傷;三人就完全那不一樣了,畢竟三人相互配合會完全包圍一個人,被包圍的一人以任意角度都會把自己的後背展現在一人面前,如果他們配合又很好的話,那與張凡虎最後的戰局就難料了。
    還是那個最有效又最簡單也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各個擊破。拿長矛角的對手受創,並且在撿他自己掉落的長矛,一時沒有空過來援救;眼前這位撿來族人的長矛矛頭被劈掉,而那位援助還在十余米外——這次有一秒鐘的時間了。
    好機會就在眼前,而且這很有可能是最後的一次好機會了,如果這次沒有把握住,那最後的絕對是一場持久的鏖戰。張凡虎這次終於先出手了,他一道斜劈過去,對方向後一退避開,張凡虎一聲蔑視的輕笑聲讓對方又怒吼著沖了上來。
    “啪!”沒有意外的對方砸來的長矛杆被戶撒刀輕鬆劈斷,然後他緊接而來的向上踢的腿被張凡虎率先踢擋住了。對方腿剛離地半尺,張凡虎的腳底板就蹬在了對方的膝蓋上,原本他傾盡全力的一踢頓時被止住了,再加上張凡虎的力量,兩者相加的力量瞬間作用在他的膝蓋上。但最痛的不是踢傷痛,而是膝蓋關節因為慣性而反折的痛,這就像是要把他的膝蓋反向折斷一樣。這種劇痛雖然不見血,但是他這條腿受的傷害不比剛才被張凡虎刀背砸到脛骨的同伴輕。
    張凡虎左腿擋住了對方的踢來的右腿,然後下落的時候就順勢向前一踏,並以其為支撐點右腿一記鞭腿抽向對方的側面肋骨。對方還算是頑強,沒有理會劇痛難忍的右腿,雙腿蹬地身體微微一下沉,用左臂擋住了張凡虎的全力一腿。事實證明,張凡虎的一記鞭腿的確沒有達到兩百公斤,他的一腿只是讓對方的胳膊又酸又麻並加上最主要的劇痛而已,並沒有骨折斷臂出現。
    對方都是到雙管其下的殺傷力,張凡虎怎麼會不知道呢,在他右腿剛一出的時候他右手的戶撒刀也出了,畢竟對方的左臂在格擋他的右腿,沒有辦法再舍臂當刀了。張凡虎的戶撒刀面拍在了對方的頭臉側面上,頓時讓他頭破血流,但是他在這種頭暈眼花的時候也拼命地把右手中的斷矛刺向張凡虎的心臟,即使沒有矛頭,但是這麼近的位置也會讓張凡虎重創甚至死亡。
    張凡虎左手肘部隔開了對方的矛杆,然後伸臂一拳直擊在了對方胸口。截拳道,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拳術,創始人就是讓中國人倍感自豪的李小龍,他精通中國多種拳術和西方的很多搏擊術,然後在這種基礎上自創了這一套拳術。他的拳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花架勢,每一招都是殺招,是相當高明的搏擊術。比如張凡虎的一拳在起手的時候就化解了對方的幾乎致命一擊,然後還能在最後給對方重創。這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這不是一招一夕能練成的,最簡單的最難練。而且這種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優美而又危險,非高人而不行。
    受到張凡虎再次重創的這位原始智人居然沒有像預料之中的向後倒去,反而張凡虎一個踉蹌。原來張凡虎踢向對方左臂的右腿居然被對方反手抱住了,然後他那被格開的右手長矛居然向著張凡虎的右腿紮去!
    對方不管不顧完全是拼命的打法,雖然張凡虎在這時候右手一揮就能砍掉對方的頭顱,但是他明顯不想這樣,剛才他拍擊的時候就留了很大的力。用戶撒刀揮過來格擋明顯時間不夠了,張凡虎任由對方攻向自己的右腿,然後剛離開對方胸口還沒有收回的左拳再次猛烈一擊——寸拳!
    這也是截拳道中的一招,創始人當然是李小龍,這一招違反了一般拳擊的發力方式。從它的名字也可以看出,這就是一種能在近距離也能用強大力量攻擊對方的招術,需要手臂肌肉的巨大爆發力,在瞬間發力然後重創對手,這一般用在剛擊出的直拳之後,相當於是二連擊,也可以說是一招後的一個強大後手。
    這位原始智人在又一次受重擊之後右手略微一停頓,然後張凡虎扭腰轉身,並把支撐全身重量的左腿踢向對方右腿彎,被對方抱在腰側的右腿也借著身體的扭轉力向左壓。“啪啪”兩聲,失去腿部支撐的張凡虎當然倒在了地上,只是他用左手承載上半身的重量,並沒有直接躺在地上;這位智人就是側躺在地上了,他左臉上的鮮血也在慣性下流到了右邊,這讓一張臉都是鮮紅的血,看上去很滲人。
    雖然兩者都倒地,但是這對於雙方來說沒有什麼損害。剛才不過是張凡虎為緩解對反攻勢和他下一步而做的,現在下一步開始了。張凡虎右手一記刀背猛向對方砍去,原始智人在現在知道自己沒抓住對方任何把柄,對對方沒有任何威脅,連同歸於盡甚至以傷換傷都做不到,所以只得放開張凡虎右腿,本就受傷的左臂格擋。
    哪知道張凡虎這是虛招,他的戶撒刀揮在了左邊然後脫手讓它插在草地上。張凡虎原本用來踢對方膝彎的左腿現在被對方雙腿壓住,他左手放開,讓自己躺在地上,然後左腿一勾,把對方最下面的右腿勾到張凡虎懷抱,張凡虎剛被鬆開的右腿回轉勾住了對方右腿腿彎,然後雙手抓住他漆黑又髒的大腳丫子,向左一用力,只聽“哢擦”兩聲,對方被張凡虎雙腿鎖得死死的右腿腳踝就被張凡虎雙腿扭骨折了。再加上他暈眩的頭、受傷的左臂,躺在地上的他幾乎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一秒鐘,張凡虎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解決對方一人的確只需要一秒鐘,但是現在對方兩人終於來了,而張凡虎還沒有起身離開這位疼得嗷嗷叫的對手,這也可以說這位對手還沒有喪失戰鬥力,他對張凡虎還有威脅。也就是說,躺在地上的張凡虎要面對對方三人。
第八十七章:柔術搏擊
    雖然只與張凡虎正面交手一秒,但是這位原始智人卻感覺時間相當漫長,在聽到族人們到身邊的吼叫時,頑強的他再一次動了,沒有受傷的右臂丟開了斷矛杆,麻痹的左臂也伸出,然後用沒受傷的左腿想勾住張凡虎的左腿,也想用付出一條腿被廢的學費而學到的方式扭斷他“師傅”張凡虎的腳。
    面對這種三位元同時進攻的情況,張凡虎也沒有任何驚慌。他猛地挺身坐起來,雙腿一隻踢向那位受傷對手的腹部,另一隻腿踢開他絞過來的左腿。受傷的對手怎麼可能用剛知道的方式弄到張凡虎呢?在張凡虎做起來的兩踢之中,不僅直接解開了對方的絞殺,而且把對方踢得再次受創,並且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加大了,張凡虎在一坐一滑中也避開了那位受他三腿的對手的一刺,這才是一舉多得啊。
    可以說這些全是在張凡虎的算計之內,他就像是個棋手,把對方多步之內的棋子落下的位置都精確地算計在內,所以整個戰局就牢牢地在他把握之中。在他起身雙腿的攻擊可不影響手的發揮,在他剛起身的時候左手就拔出剛才扔過來插在地上的戶撒刀,然後刀柄向上一敲,隔住了對方增援的另外一人砸下的骨矛。
    這是他們的族長,也是整個戰場上唯一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受傷的人,當然這也離不開他是一個到現在才出手的原因。張凡虎仰頭近距離看著這位年輕族長的眼睛時,他突然改變了他最先的看法,他在看到對方在距族人們的弓箭六十余米外就被嚇得躲進海龜殼盾牌中就以為這是個中看不中的族長。但是現在他一看他那平淡中透著銳利的眼神就知道,這才是族中最厲害的一個——無論身手還是心境。
    對方的神情也很嚴肅,畢竟他知道他自己的這一擊已經相當於是偷襲了,並且還是在兩個族人的幫助之下,但是沒想到張凡虎不僅輕鬆地再次重擊了己方一員,而且避開了這連續的兩擊,再加上看到張凡虎傷了己方十餘人而現在他身上只是有兩三條淤青而已,他感到了張凡虎的可怕。
    張凡虎不僅驚訝對方的身手、心境,而且對他的骨矛也很好奇,雖然對方在砸向張凡虎但是為成功的刹那收了一部分力,但是自己鋒利的戶撒刀居然只是在上面砍了個白印記而已,要知道剛才那位對手的骨矛可是一下就被劈斷的,那這位對手的矛到底是什麼骨頭這麼堅硬?張凡虎在生死時刻還是不忘自己的老本行,對這未知生物很好奇。
    雙方都只是在心理略微疑惑而已,進攻動作可沒有絲毫的停留。張凡虎右手一撐地,想站起來,但是對方兩條長矛早有預料先他一步從他頭上掃過,這兩條長矛先他一步,他已避無可避,難道就要腦漿飛濺、血花四飄了麼?這兩人已露出微笑,他們看見了勝利女神在向他們招手,只是沒人看見還有另一個人在微笑,而這個人——居然是張凡虎。
    張凡虎原本撐地的右手突然一軟,身體再度後仰,然後兩矛在他臉上刮過呼呼地風聲飛了過去。張凡虎軟下的右手幾乎是貼地地一撐,然後雙腳蹬地把身體略微轉向並直接絞在了那位受他三腿踢的對手雙腿腳腕上,張凡虎又是一個扭腰滾動翻滾,直接把對方絆倒在地。
    由於張凡虎雙腿是相互攪著把對方的雙腿夾在中間,所以他的左腿再次被對方的雙腳壓住,但是這次他沒有在扭脫臼對方的腳踝,因為還有一個對手也就是他們族長的長矛快過來了。張凡虎用沒被壓住的右腿抬起在向下,腳後跟結結實實地砸在對方的後背。然後左手再次一擋,蕩開了族長的救援,敲在對方的背上的右腿與剛被拉出來的左腿一起,又是一個雙腳蹬踹在了對方側面肋骨上。這次終於是雙腿都發揮出全力了。
    倒地的對手也不是那麼輕易收拾的,雖然受了重創,但是他沒抓長矛的右手——他是一個左撇子——卻牢牢地抓住了張凡虎又想攻向他脖子的右手腕。不僅如此,這位也是拼死的對手雙腿也向張凡虎攻來,被對方的雙腿擋住後兩者居然相互攪著,也就是說張凡虎居然被這一位已手重創的對手束縛住了大部分的戰力。
    看著族人為自己拼命製造出來的機會,族長也怒了,他用滿是骨刺的長矛向張凡虎頭部砸下來。張凡虎看著這位族長,然後只是一偏頭避開頭部這個要害,然後不管不顧地用戶撒刀揮向族長的腿彎——用的是刀刃。這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在族長長矛砸在偏過頭的張凡虎肩背部重傷張凡虎時,他自己的腿絕對要斷一條,張凡虎現在也用上了這一招。
    但是張凡虎這並不是向剛才他的對手一樣在窘迫的情況下臨死的反撲,而這是他的戰術,他早已看出了這位族長貪生怕死的怯弱特點,所以料定他不會與自己交換傷。果然,這位族長看到張凡虎的這一招他也是避無可避,只能咬牙把自己的長矛用力地下壓插進土中擋住了戶撒刀。
    在看到對方把長矛插入土中時,張凡虎劈在對方長矛上的戶撒刀也貼著長矛向下一劃,同樣深深地插進泥土中,這樣也略微吧對方的長矛壓住,但這只是次要的。張凡虎這樣就把自己的身體定住了,只見他左臂手腕一翻,反抓住了那位束縛住他左手的對手,然後他猛地一用力,直接把這位七八十千克重的對手拉過來一尺,然後屈肘砸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其實是張凡虎勝券在握的情況對對方的容忍,對手每次都是想把他置於死地,但是他同樣很欣賞這些對手的骨氣與責任感,他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戰友的影子。再加上他本就不想多造殺戮,畢竟他們都是人。如果在剛才對方抓住他左手、他們族長骨矛刺來的時候他完全有能力反手一刀斬斷對方的手臂,然後向著斷臂方向滾動躲開對方的一刺。甚至於對方對他雙腿的絞固也是他不想爭奪的結果,憑他這種重傷情況再加他憑蠻力胡亂一絞怎麼可能同時束縛張凡虎兩條腿。
    在張凡虎一肘把對方砸暈之後這位族長就算知道完了,他沒想到這位對手不僅跑著打鬥厲害、站著打鬥厲害、坐著打鬥厲害,甚至是躺著打鬥也是這麼厲害啊,而且還是在對方四肢只有唯一一隻手活動的情況下。現在這位族長已經沒有了拼鬥之心,他看得出這位對手的強大,而且對方沒有殺死己方一人,反之己方卻是拼命想殺死對方。他雙手慢慢地拔出自己的骨矛,看著張凡虎然後大喝一聲。
    張凡虎在對方拔出長矛的時候也把戶撒刀向邊上一撥,讓對方拔出長矛,他甚至連起都都沒有起來,只是躺在地上靜靜地看著他。但是他躺在地上的身影與眼神卻讓對方感到他就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巍峨而雄偉,厚重而霸氣,甚至有淡薄與悠遠。
    在這位族長大吼幾聲什麼之後,遠方的戰鬥突然就停了下來。智速他們與張凡虎的距離最近其實只有十余米,但是範圍到時比較大,畢竟是近四十人在舞棍弄矛的,範圍小了可舞不開。
    全部族人都看向這邊,看向這個毫髮無傷的族長舉著自己的雪白骨矛與躺在地上的十餘人。
    “大鼓金霸!”智力最先怒吼起來,然後是一聲歇斯底里地咆哮,狀若瘋狂地沖了過來。張凡虎突然想起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了起來然後大喝一聲“智力”。這一聲把緊隨智力之後的數聲怒號生生壓了下去,然後張凡虎的族人們都沖了過來,原始智人們也都向他們的族長靠攏,眼神複雜。
    智力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然後看著毫髮未傷的他們神人,剛才溢出又被張凡虎一聲大喝憋回去的淚水突然一下湧了出來,然後他放下手中矛頭已斷的染血“艾考瓦”,向著張凡虎行五體投地大禮。張凡虎在後攙扶起他,笑著一拳擊在他胸口上。
    張凡虎看著這位族長舉著白色骨矛向著天上嘰裡咕嚕一陣,神情分外肅穆。張凡虎大感頭疼,看他那樣子不會是老族長的那種短則數分鐘長則半小時的儀式吧?但幸好對方只是幾句話十幾秒鐘的時間,然後他把長矛插在地上,雙拳互擊再捶胸三下,最後拔下自己一縷長髮繞在長矛頭上遞給張凡虎。
    張凡虎古井無波地結過,然後掃視了一遍整個戰場。六十餘人的兩族戰鬥終於結束了,雖然時間相當短,只有不到半分鐘,甚至只有大約二十秒,要知道張凡虎制服三個最強大的對手也只用了不到五秒鐘,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流向草原的鮮血可很多。全場只有兩個人為流血,那就是原始智人族長與張凡虎,張凡虎背部有三條淤青,所以這場戰鬥真正沒有絲毫受傷的只有這位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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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治傷(收藏下降,我繼續努力)
    張凡虎舉起了對方族長遞給他的骨矛,周圍響起了族人們興奮大喊的“大鼓金霸”,而在邊上的對方族人們神情就暗淡了許多,有些明顯心理不平衡的人在這種氣勢下也俯下了頭。張凡虎這麼做不是為了耀武,而是為了揚威,畢竟現在還在對方的地盤上,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沒有勝利者強大的其實把他們壓制住很有可能會反彈回去,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己方族人們都很興奮,其實也高昂,但是他們的傷勢卻很重;對方其實低迷,傷勢也不輕,但是對方的傷勢大多是砸傷,即使刺傷也在腿、臂肩等部位,顯然是族人們留手的結果。而族人們的傷就不一樣了,對方都想殺掉己方的人,幸好有張凡虎這個平衡杆下的支撐點在慢慢扭轉,在加上族人們在苦練數月中的成果,刺向他們的要害部位的攻擊都沒有成功。[.]
    張凡虎在數個月中先讓族人們苦練的力量、負重越野等使族人們在身體上要占很大的優勢,全是壓制住對方在攻擊,但是對方平均兩人攻擊他們,甚至石骨、智速、智力面對的是三四人,他們可與張凡虎不一樣,所以受傷較重。生死搏擊中與比賽中的力量所占的比重要大大減小,比如智力靠蠻力用一百公斤的力量砸死對方一人,但是對方可以用十公斤的力量刺死他,所以靈活性等方面在生死搏擊中所占比重就增加了。
    張凡虎在最後訓練族人們的就是靈活性,他們在大草原上面對的大多是正面撲來的猛獸,所以在瞬間的閃避致命的攻擊就是他們練習的重中之重,這就救了他們大多數人的命。剛才交手中對方就被族人們的各種跳躍、挪轉、甚至在地上翻滾的各種躲避方式而搞暈頭了,在他們一愣神的瞬間就是讓他們重傷的時候。
    看著個個流血不止的族人,張凡虎眉頭緊皺,至於對方的族人,他只是一掃,對方流血的人較少,當然如果要算上被箭射傷的就大大增加了,對方也有一半的人流血受傷。張凡虎把戶撒刀遞給身邊的智力,然後走過去一手一個攙扶這兩個受傷最重的族人,也就是那兩個最先受傷的,他們的綜合能力是落在最後的,所以受傷也較重,如果不是智力等人護著他們,他們可能已經死了。
    他們胸口都有一兩道深深地劃痕,應該是在死亡最後一刻躲避開一部分攻擊的結果。其中一個大腿被直接刺傷,另一個左臂也有一道深深地劃傷,這些都是重傷,其餘的小劃傷、砸傷淤青等等更是有好幾處。
    張凡虎剛才是從智速他們手中接過兩人的,也只有他在夠格“攙扶”他們兩人。張凡虎看著顏色鮮紅的血液,左手直接繞過一個族人的身體,左臂緊緊地把他箍在自己胸口上,反轉回來的手掌張開,五個手指緊緊地壓在他胸上。這個動作看上去怪異無比,甚至讓人想入非非,但張凡虎絕對不是那樣不正常的男人。他隆起的肱二頭肌與小臂肌肉緊緊地壓住了族人臂上的大動脈,剛才他小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流血量一下就減小了。
    他在族人胸口上的五指分佈也很複雜,各個指頭相距不一,壓的力度也不一樣。這是野外必備的指壓止血法,靠手指壓住傷口上的靜動脈而止血,稍有野外生存常識的人都會的,只是熟悉程度不同罷了。這種方法簡單實用,但是要學到精妙的境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為人體有無數條血管,大大小小的靜動脈也無數,只有找准那最主要的血管才會起到最佳的止血效果,這就需要對人體血管分佈相當清楚。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就只有直接壓住主動脈了,但是這樣不僅效果不好,而且會使身體其他部位缺血,得不償失,但張凡虎幾乎已經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野外生存專家、擁有豐富的急救知識,他已經相當於一個較為厲害的戰地醫生,他可不會存在那些問題。
    左手壓住對方胸口上數條小動脈,然後右手讓族人的雙手也各自按在其餘的部位。張凡虎讓族人自己按住的是靜脈血管,人體分為動靜脈兩種血管,其中動脈是心臟把全身血液像抽水機一樣聚集到肺部,經過肺部呼吸把二氧化碳排出去,再吸進氧氣,經過肺部這樣加工過的血液就是動脈血,它是鮮紅色的,心臟再把它壓到身體各部位。至於靜脈就與動脈恰好相反,它是全身有二氧化碳的血液流向心臟待加工的血液,它呈暗紅色。
    族人的鮮血主要為鮮紅色,所以他被刺傷的主要是動脈血管,張凡虎自己給他按住的就是動脈血管,這直接讓族人的流血量一下就減少了百分之六十,然後再經過族人自己壓住那少量的經脈之後鮮血再次減小,每個傷口只是慢慢地浸出少量的血。當讓智力把他的褲帶紮好另一位族人的大腿後,張凡虎右手已繞在另一位族人肋骨下腰上,反手壓住了他小腹上的數條較大的動脈,至於他胸口上的張凡虎讓他自己按牢了。
    張凡虎走在前面,智速他們走在他後面,但是對方的族人也全都相互攙扶著甚至背著暈過去的族人靠了過來。一般失敗的人都是走在最後,但是張凡虎可不會讓他們走在最後這個“黃金位置”,後背自能讓給自己信得過的人,顯然剛降服的對手不是。他們也走在張凡虎後面,與智速他們並排著,只是略微靠後一些,離張凡虎也遠了一些,顯然他們知道自己的地位。
    帶隊的張凡虎沒有向族內回去,數十公里的距離,這樣直接帶著族人們回去能到達的可能不到三個,他們都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人體平均有四千毫升血,當然也因人而有較大差距,比如男人比女人多,成人比小孩多。但是一般人只要失血兩超過百分之十五就會有較強的眩暈感,如果超過了百分之二十五那就會危機生命!看到這兩個受傷最重的族人略微搖晃的身體,張凡虎就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北方數百米就有一片猴麵包樹,這是張凡虎在狩獵之前就發現的。“猴麵包樹,非洲的生命之母,希望你能救治大家。”張凡虎在心理默念道,加快了步伐。
    數分鐘後,大家來到一片猴麵包樹林下,這兒水資源豐富,有樹林、灌木,所以猴麵包樹能大量生長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是這一片樹林顯然大多數都是人為種植的,它們分佈均勻,間隔適當,所以對水、陽光等資源利用得很好,這些智人還不一般。
    來到樹下的族人們都很興奮,但是對方原本抑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他們看到智速與智力一人拿著剛才那把大顯威力的戶撒刀大開大合、一個拿著一把小刀小心翼翼。這當然是張凡虎給他們兩人的,他們兩人雖然受傷也不輕,而且傷口眾多,但是傷口較淺,流血也少,再加上他兩人的身體素質與速度,張凡虎剛才把刀給他們然後一指樹林,他們就明白了。
    六個皮水袋被懸吊在樹幹上,猴麵包樹汁從樹幹上眾多的傷口中流下來彙聚在一個樹皮槽中然後流進了水袋。初夏沒有嫩葉,智速他們就只能將一些稍微不那麼枯黃蒼老的樹葉摘下,混合著樹枝上的嫩皮一起搗碎。他們的動作還挺快,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戰果就頗豐,這才讓那些原始智人們看得膽戰心驚,這些猴麵包樹對於他們來說肯定也是寶貝。
    肌肉受傷處理有四個處理方法與步驟,簡稱rice,這是休息、冰敷、加壓包紮、抬高患肢四個英語單詞首字母的縮寫,一看就知道又是西方國家研究出來的最佳處理方式,畢竟我國在很多方面還是要落後他們很多的,張凡虎當然不會為了什麼變異的愛國情緒而不學習先進方法而使用落後的方式。
    冰敷?扯淡,在史前十萬年的非洲大草原上如果讓一個人拿出一塊冰比讓耶穌與伊斯蘭教創始人穆罕默德在天上握手還更加不可能,所以張凡虎想都沒想過這方面。四種處理方式中最主要的當然是加壓包紮,只要止住了血,再重的傷也要減弱七分!兩位族人的傷已經止住了大量出血的勢頭,而且這種壓血管止血需要十分鐘左右放開一次,讓血脈稍微流通一下,防止其餘健康器官肌肉壞死。
    張凡虎將兩個族人安置好後再救治族人們,對方的唯一沒受傷的族長一直跟在他身後看著,然後再把學到的皮毛交給自己的族人,看得出他也是一位好族長。讓這位族長意外的是,張凡虎只是把幾個受傷最重的教以止血方法就來到他們族內,先是讓他按住那位被張凡虎“艾考瓦”刺中右胸的族人的胸口大動脈,他的數條大動脈已經破裂,肺部也受了創傷,張凡虎沒有絲毫把握救活他,只能試試看,死馬當活馬醫。
    與智速他們近距交戰搏殺的原始智人受傷是最輕的,他們在張凡虎的指導下幫助那些被箭、投矛、“艾考瓦”重傷的族人。而張凡虎在忙活了這一陣之後就要進行下一步了,那就是同樣重要的包紮。族人們的水袋都喝了一半,六個接猴麵包樹汁的水袋中的水被倒進另外六個,這樣到有整整六袋水。
    張凡虎取出一個拳頭大的小包,那是用他衣服縫製的,其中裝了半袋紅色的晶體,那是龍血樹汁被曬乾之後凝結的晶體,這是自發現龍血樹之後張凡虎與族人們每次外出必帶之物。張凡虎把這些小片狀的紅色晶體與已經砸碎的猴麵包樹皮與葉的混合物混在一起,再次砸擊。他也沒有想到這次會有這麼多人受傷,所以也只有把龍血樹汁與其他的治傷物混合稀釋之後使用了,只是療效會小很多,猴麵包樹的藥效要遠差與龍血樹。
第八十九章:祭司(每天的兩更)
    來到猴麵包樹林下數分鐘後,雙方族人們的血流量都止住了,張凡虎與智速他們製作的藥也好了。原本棕黃色的猴麵包樹皮與綠色的樹葉混合後呈現出淡綠色,但又夾雜著灰白色,現在加入暗紅褐色的龍血樹汁液後呈現出淡紅褐色,望著這一堆排球大小的纖維狀物質,張凡虎看向受傷的族人們。
    六袋水每方各三袋,大家小心翼翼地節省著水把傷口清洗趕緊,這種重傷必須認真對待,不然在漸漸炎熱的非洲大草原上傷口感染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條。六個水袋中的猴麵包樹汁液也被張凡虎平分了,這些汁液一半被用來清水後面對傷口的再次清洗,一半被受傷的人群喝了。分配這些資源的任務當然是張凡虎,把自己珍貴的資源分給剛才的死敵,這雖然讓有的族人略微不滿,但是他們可不敢反抗張凡虎,再加上張凡虎在他們心中越來越厲害的形象,他們的一點不快也瞬間消失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張凡虎將己方幾個重傷的族人敷好傷後,叫過在遠方林中的智力,只見他身上已經塗好了傷藥——只是砸碎的猴麵包樹皮而已。張凡虎看著這位族人,心裡很感動,智力失血才是族中最多的,他身上傷口也最多,更不用說淤青了。包圍他的對手足足有五人,對方顯然看出了他的戰鬥力,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除了張凡虎之外最強大戰鬥力卻讓他受傷最重,但是他全咬牙堅持了,並在失血中為大家製藥。
    張凡虎拍拍他的肩,讓他躺下來,遞給他水袋。黑人智力失血過多不是像黃種人的臉色慘白,而是臉色顏色變淺,原本黑色堅毅的臉龐幾乎能反射太陽光,現在卻暗淡了許多。這就像他們臉紅也看不出來一樣,只是臉紅的時候臉色光澤度更高。
    突然遠方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讓原本剛想把剩下一半傷藥送去的張凡虎停下了腳步。而對方族人臉色明顯一變,有突然的歡喜又是隨之的羞愧與不安甚至恐懼。
    在張凡虎的注視中,上百米的遠處樹林中影影綽綽出現一些人影,耳邊傳來的聲音也漸漸清晰,原來是一種時斷時續沉悶的鼓聲。又過了數秒,又傳來隱隱約約的吟唱聲,而鼓聲也更加地沉悶。原本剛止住血的對方的族人馬上翻身爬起,他們因為受傷,聽力也下降了儀式沒有聽清楚,現在看上去惶恐無比。
    數十米之外的一棵直徑三米多的大猴麵包樹後面突然出現一個高高的身影,足有兩米二左右,但是張凡虎沒有絲毫驚訝,因為那是一個人坐在一個木椅上,四個健壯高大的人抬著。坐在木椅上面的人地位顯然相當高,但是他前面卻有五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拿著骨矛,這其實不是骨矛,只是動物長長的脊椎骨上頂著一個白森森的動物骨頭。張凡虎眼睛一眯,脊椎骨是草食動物的,但是頭骨卻是獅子、斑鬣狗等食肉動物,並且無一例外的沒有犬齒。
    張凡虎看著這個與現代原始森林中部落幾乎一致的場面,再聽見這二十餘個人神神叨叨、搖頭晃腦地語言,暗歎一口氣——有必要要活這麼大一群人麼?在張凡虎心中這種人就是一天騙吃騙喝的無用之人,而部族每人卻對他們恭敬有加。張凡虎對老族長很尊敬儀式因為他較為明智,他對他們所謂的神只是精神上的支持,物質上用烤肉等祭祀之後都是族人們一起吃了的,而且部落中就只有他一人是這方面人,對族人對物質方面的影響不大,他是祭司又是族長,對族人們的幫助很大。
    但是這個部落就不一樣了,他一看那四個虎背熊腰卻抬著一個大大木椅的人就知道他們不一般,如果在身體素質上能與他們一比的就只有智力了,連他們族長與另外兩人都要略遜一籌,如果他們隨著這數十個族人一起出戰,那麼現在戰場上絕對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這就可見這對於他們部落的影響是多麼大。
    當對方出現在族人們面前二十余米外的時候,對方全部清醒的族人都放開壓住傷口的手,然後抓著各自的長矛站了起來。張凡虎手向後一揮然後下壓,十一個族人們欲起來的身體就再次躺下,只是片轉折頭與張凡虎一起看熱鬧,剛才他們也只是想站起來看而已,獲得巨大勝利的他們已不會再對對方明顯人數上的優勢有任何恐懼與擔心。
    果然,對方不顧鮮血淋淋的身體像椅上的祭司行禮,他們首先也是全部跪下來,然後舉矛,但是他們與智速他們不一樣,他們把矛舉向後面搭在脖頸上,然後雙臂展開壓著矛杆,最後身體向前額頭著地,姿勢有些怪異。
    張凡虎現在也能清楚地看到對方了,他皺著深深地眉頭。這居然是個年輕的女祭司,她坐在掏空而成的猴麵包樹椅中,椅子一米見方,簡直就是一個側立起來的底部弧形的木頭箱子,這讓對方的身體看起來很嬌小。
    看著對方的張凡虎也不知道說她全身赤luo還是說她服飾別致,她蓬鬆的頭髮上纏繞著和插著眾多的頭飾,懸掛下來吧上半邊臉都遮住了,脖頸上那更多,簡直就是堆上去的:白色的骨頭、牙齒項鍊、灰白色或青褐色的貝殼、木頭項鍊,還有顯現紅色的珊瑚枝與珊瑚珠項鍊,還有一些連張凡虎也一時不清楚的東西。這直接就把她上半身遮住了大半,所以也可以說她沒穿衣服,也可以說這就是她的衣服。
    至於這位祭司的下身,完全就是在腰上繞著的與脖子上類似的東西,而且有很多是脖子上面太長垂下來的。這些沒引起張凡虎的注意,倒是對方腰上的一個白色物質讓他微微點頭,那是一把象牙刀,經過磨制的只有約一尺長,但是肯定很鋒利。
    這些張凡虎都只是用眼光一掃就過了,或者說這些在數十米之外他就清楚地看見了,但是他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並不是因為他數月沒接近過女人而雄性激素難以抑制,畢竟他二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沒有什麼大不了。他注意的是對方的肌膚——雪白,頭髮——棕黃——這絕對不是大家熟知的非洲人!
    她到底是誰?一絲異樣的感覺在張凡虎身上升起,心中一個怪異的想法出現但是又馬上否定了——她不可能是現代歐洲人與自己一樣到史前來了,畢竟這又不是旅遊想來就來。
    對方下來了,張凡虎又皺了皺眉。張凡虎的心理素質很好,一般能讓他把心理想法表現在臉上的都是讓他極為震驚或者憤怒的事情:她居然是踩在五個小女孩佝僂的背上下來的!再看著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張凡虎是發自心底地厭惡。女祭司垂在臉上有數條飾物在眼前有一小節沒有穿著任何東西,所以一雙眼睛能透過數條細線看到外面,張凡虎當然也能看到他眼睛。
    現在能毫無顧忌地直視對方眼睛的就只有十二個人,而且只有這十二個人身體是筆直的,連對方族長向著祭司低下頭,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骨矛上繳給張凡虎了,他就像是現代被制服的人一樣雙手抱頭。這十二個人當然是張凡虎與族人們了,他們一人筆直地站著,其餘的人更是安安靜靜地躺著。
    對方的眼睛先是在張凡虎身上一掃,然後看向她的族人們,再看向張凡虎的族人們,眼神微微一閃,最後才正式看向張凡虎,一張漂亮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翹。儘管不能完全看見對方的臉,但是張凡虎卻能看出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歐洲人的嘴比亞洲人的大,但是這個則不然,而且那明顯的一笑是一種很有中國古韻的笑。
    雖然對方無論容貌與笑容都很美,而且氣勢很溫和讓人親近,但是張凡虎卻沒有絲毫動容,儘管他在史前蠻荒的非洲大草原上快半年了,但是美人計對他不起作用。雖然張凡虎心智很堅定,但是對方嘴一張輕輕吐出的兩個字卻把張凡虎的靈魂都炸出來了,他向前大踏一步然後指著對方,目赤欲裂,暴喝一聲:“你是誰!?”
第九十一章:路鬥
    雖然張凡虎他們數十人只有他與族長兩人沒受傷,而且兩人挑著重物,但是他們的速度也很快,畢竟都是經過大磨礪的人,這些傷痛在相互幫助下能夠堅持。十數分鐘後他們終於追上了慢慢前行的祭司的隊伍,張凡虎沒有絲毫遲疑,他跨上去與最前面的祭司並排前行,而剛開始與他在一起的族長只能張了張嘴然後畏懼地閉上嘴。
    女祭司左邊的是五個小女孩,剛才來的時候她們是走在前面的,但是回去時候被女祭司叫在旁邊之後就一直靜靜地跟在一旁。汗流滿面的張凡虎是毫無顧忌地仰頭看著這位女祭司,他心裡總覺得這位女祭司知道他很多事,甚至自己遇到的很多事情都與她有關。現在張凡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剝光的人站在她面前,完全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所以不可能從對方那兒試探出什麼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儘管對對方有些忌憚,但是張凡虎還是直接盯著對方,然後毫不掩飾地問道。
    “哦?說什麼?哦,你真強壯!真厲害!”女祭司右手一撩嘴邊的兩串紅珊瑚珠看著張凡虎笑著說道。
    “我……呵呵,算是吧。”張凡虎在最初的一驚然後是一怒,最後重歸於平靜。“這可能有些遺傳吧,我公公雖然也不高,但是年輕時候卻能挑起一百多千克重的糧食;他五十多歲的時候挑著一擔糧食去賣,我還要坐在上面;我記得他六十二三歲了還能挑起七十八餘公斤重。嘿嘿,他右肩膀上有一道厚厚的老繭,曾暗紅紫色,那是數十年的結果啊。還有我爸爸……”
    “哦,其實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女祭司終於也受不了張凡虎的喋喋不休,要論心理戰術,張凡虎還沒有怕過誰,也是順著對方的話來了一通家族演說,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對方還是受不了了:先說公公,再說爸爸,最後會不會在說他自己,甚至他某個朋友或者老鄉?
    “什麼事?”張凡虎心裡暗笑,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非常感謝你對本族人的治傷,”女祭司偏過頭微微俯身對著張凡虎鄭重地說,“雖然是你們把他們打傷的,但是兩族交戰難免會有傷亡,但是你卻約束著你的族人沒下殺手,而我方的族人卻是一直想至你們於死地……”
    “但是我們不僅沒殺他們而且以德報怨治他們的傷吧?”張凡虎也受不了了,結果對方的話代她說道。畢竟對方是女人,一個女人就頂得上五百隻鴨子,他要是一直讓對方說下去,很有可能再有十分鐘她都不會結束。“你是不是還想說我的族人真厲害,不僅能全部躲過你們的致命攻擊而且還穩壓著你們打?”張凡虎翻了個白眼看著對方。
    “呵呵,是啊是啊。”孔子曾經曰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養是相處的意思。張凡虎現在就沒法與對方繼續扯下去了——女子中的小人是無敵的。聽著對方銀鈴般的笑聲,張凡虎終於沒敢再比下去。
    “i服了you!”張凡虎右手搭著扁擔掌握平衡,左手對著這個白種女人豎起大拇指。
    “謝謝。”對方笑著回答——果然無敵。
    “嘿嘿,你懂英語的吧?”張凡虎奸計小小得逞地一笑,但是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反應。
    “**!”張凡虎很認真地說到。
    “你!”對方明顯怒了,即使有衝突也不能這樣罵一個女人吧,而且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看著對方瞪視著自己的眼睛,張凡虎笑道:“哦,我沒說你,我說的是他,”張凡虎左手指了指身邊抬著祭司的其中一個人,然後似乎是想證明給對方看,張凡虎再次對著這個毫無反應的壯男來了一句“**”。
    “他聽不見的。”白種祭司淡淡地說到,已沒有了剛才的怒氣,“而且也不會說話,更何況是普通話了。”
    “聾啞人?”張凡虎也一驚,他剛才就是想突然罵一個祭司身邊的這個人,如果女祭司在族中經常說漢語,或者她身邊的這些人或說漢語,那麼即使有女祭司在身邊,挨了張凡虎莫名其妙一罵的對方肯定也有反映,但是現在聽到對方這種回答,他明白了而且也相信了。
    “是你幹的!?”張凡虎突然想起了什麼,怒喝道。很多這種原始部落中由於對神明的盲目崇拜,他們會把服侍祭司、薩滿等與他們神明交流甚至神明化身的族人弄成聾啞人,這是防止什麼機密洩露。
    “當然不是我,這是每任大荒族祭司為下一任祭司選出來的或者說製造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們的聾啞是上一任祭司造成的。”
    “製造,呵呵,好一個製造!”張凡虎滿臉怒氣,對這種隨意摧殘人身心的行為毫不掩飾都敵視。“這麼說你也為下一任製造好了,這種事情一般要從娃娃抓起吧?我痛恨這種從娃娃抓起的幾乎所有事情!”
    “嗯,還沒有。”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
    剛松了一口氣的張凡虎聽到這種每次一讓人聽到絕對氣憤的轉折詞一下又瞪著對方,“不要這麼看著我啦。”這個白種女人還有心思開開玩笑,但她看著張凡虎不為所動的神情也慢慢解釋起來。
    “你們為什麼打起來?”沒等張凡虎爆出“不是你們的人發神經包圍我們的嗎?”她就自己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們搶奪了族中的祭品,也就是那些南非林羚……”
    “還有瞪羚。”張凡虎把她的話再次打斷然後給她加上一句。他剛想說憑什麼還活蹦亂跳的林羚就成了你們的祭品,但是一道光亮在心中想起,然後對她再次問道:“現代的動物名詞你這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哎呀!我是個女人!白種女人!要仔細檢驗一下嗎?”這個白種女人兩句話把張凡虎差點憋死,沒等他開口對方再次數落開了:“隨便打斷人家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而且對方是女人。”看著張凡虎又要變色的臉,女祭司也忙解釋道:“雖然那些林羚還是活的,但是你認為被五十餘個人包圍著它們能逃離開嗎?而且你認為這種喜歡單獨行動的林羚會自覺在一起嗎?你們不過是潛伏進了我族的狩獵埋伏圈,然後搶走了我族快到手的獵物而已,哼。”
    幾句話說得張凡虎怒氣全消,然後仔細一想對方好像說得完全正確,自己的獵物來得的確是太輕鬆了,而且被包圍地太莫名其妙了。夏初是一年最艱難的時候,草木枯黃,很多生命都堅持不到不久之後就要來臨的雨季,在生命最後快完成華麗地蛻變時候卻匍匐在乾枯的草原上,然後被動物們、細菌們分解。自己把對方辛辛苦苦追捕包圍的獵物搶走了,而且還想獨吞,一看對方現在的陣勢就知道他們的族人很多,所以需求很大,難怪對方會拼命了,想通了這一點的張凡虎不免有些尷尬。
    “祭品,你的意思是……”張凡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著女祭司問道。
    “是的,今天的祭司與下一任祭司的選舉有關。你也看見了,最接近女祭司服侍的人是男族人,而今天要選出的是男祭司,所以今晚要選女族人來當未來的祭司的貼身服侍人。”
    “也就是說今晚你要製造幾個聾啞小姑娘吧?”張凡虎滿臉怒氣。
    “原本是的。”女祭司沒有否認,輕歎了一口氣,有惋惜之情,但是更多的卻是解脫。
    “什麼意思?今晚不製造了?”張凡虎感到事情有轉機連忙問道。
    “廢話,現在祭品在誰手中?”女祭司看著張凡虎肩上沉重的擔子說道。
    “嘿嘿嘿,這是我的!”張凡虎剛才知道是己方搶走了人家的獵物後本想歸還的,畢竟族人聚居地的巨型猴麵包樹中還有很多的角馬肉和大量的海鮮,一些植物可使用塊莖也收集了很多,他們並不缺吃。但是現在知道這是祭品,如果交出後很有可能就成了幾個小女孩成為聾啞人的幫兇,那就是絕對不能交的了。
    “呵呵,我知道你想什麼,即使你送給我們,今晚也不能祭司了。我們祭司必須是活物,而且要自己抓住的。後面扛瞪羚的那個就是傳信的,他們包圍林玲後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才回來通知的我,但是沒想到我趕來是這麼一種情形。”
    “哦,那還是就送給你們吧,不過我們還是要吃。”張凡虎沒有一絲反悔的羞愧而且還很大度地說到。
    “謝謝,到了。”女祭司盯了張凡虎一下然後轉頭看著前面說到。
    (說實話,這一章是我碼得最順利的一章,有語言的章節才會體現我另外一些優點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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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大荒族
    在十幾分鐘的交流與暗地地爭鬥之後,張凡虎與這個女祭司的初步暗地戰爭終於告一段落了,因為他們透過樹枝已經看見了山谷上方一個橢圓的屋頂。這個屋是個圓錐形,高足有七八米,底部周長估計也有近三十米,也就是說這是一個面積有七十幾平方米的棚子。張凡虎看著這個精妙的屋棚,然後再次轉頭看著女祭司,呵呵笑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張凡虎剛才準備放慢腳步與族人們會合,然後跟在隊伍後面像客人一樣進入他們族內,也算是給點對方面子,但是略微一想還是放棄了:己方把對方打敗已是勝利者,不需要自己打壓自己的威風,而且現在對方族長對自己很敬畏,連骨矛都交給了自己,那把骨矛現在還在智力手中,並且與對方族內可能是身份最高的祭司一路“聊”著過來的,對方再也不敢小覷己方。張凡虎不僅自己沒有後退,還左手一招:“智力、智速!”於是兩人率隊出現在他後面,女祭司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再次恢復了她冷漠的樣子。
    山谷中傳來了鼓聲,這是用直徑近一米長兩米的一截猴麵包樹幹做的,幹樹幹被懸吊在兩個三腳架上的橫木上,用兩支半米長的牛腿骨當骨錘,敲得梆梆響,聲音沉悶而厚重,在山谷的匯攏下向外邊傳來,讓人聽得很振奮。山谷外出現了數十個人,大多數都是女人、小孩,只有幾個老頭拄著長矛站在一邊看著,看他們與族長幾乎一樣的骨矛可以猜出他們的地位可能也很高。
    五個小女孩走過來把各自裝飾得很好的長矛遞給最前面的兩個抬著祭司的人,他們把長矛橫搭在抬棒上,然後女祭司站在上面右手拔出象牙刀向天空刺去,下面祭司隊伍的人連頭也不抬就能知道似的並很有默契地同時大“喝”的一聲,同時向下的腳也用力一踏,震出滾滾煙塵。
    在祭祀隊之後才是這些受傷的族人,最後是留守的族人們,但是張凡虎卻看見那幾個老人沒有任何動作。之後又是女祭司向數個防線刺去還伴隨著左臂各種姿勢地劇烈揮動,一共九次之後終於這個可以說是隆重的進穀儀式終於完了,智速等人還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太好看了,他們把人家隆重的儀式當成一種戲或者雜耍來看。
    剛舉行完儀式進族以後難免有目光向張凡虎他們投射過來,或者說全部留守的目光都投過來更恰當一些。當滿頭大汗的張凡虎看著十余米之外的對方族人時,他隱隱約約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對方的眼神兒不對啊,怎麼像看獵物一樣?擁有敏銳感覺的族人們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原本看熱鬧的智力智速率先把原本豎立著拿著的染血“艾考瓦”向前傾斜,不動聲色地做好了戰鬥準備。
    “呼啊!呼啊!呼啊!”留守的數十人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看他們看向自己熱烈的神情張凡虎與族人們心中都暗歎:歡迎我們也不用這麼熱烈吧。剛才大聲歡呼三次的族人看向他們的祭司,期待著什麼,但是他們的女祭司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這時留守的數十人也感到有點不對了,己方的族人們怎麼傷得這麼重、這十幾個人怎麼走在前面還一臉輕鬆的樣子,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手上怎麼沒有繩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己方的組人們的興致怎麼不是很高,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張凡虎剛才就覺得有些不對,現在他終於確信了,而族人們也發現自己剛才推測錯了,他們並不是在歡迎自己。女祭司的目光掃了側面的張凡虎一眼,然後輕歎了一聲,對著族人說了一句“戶撒卡!”
    在這一句話之後所有的族人們都驚呆了,他們看向張凡虎他們尤其是帶頭挑著四隻南非林羚的張凡虎的神情驚異無比。張凡虎一時也沒有搞懂對方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而且女祭司的神色也與原來不一樣。
    “什麼意思?”張凡虎為了不因引起眾多對方族人的注意沒有抬頭,只是嘴唇微張輕聲問了一下。他問的當然是女祭司,現在對方數十個族人在十余米之外,他也不再像剛才一樣與對方說話讓對方族人引起什麼誤會,畢竟看這個樣子女祭司在族中的地位相當高。
    “朋友。”女祭司也是頭沒轉淡淡地說了一句,她當然也知道張凡虎在問她。
    “呵呵,佩服!”張凡虎再次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兩個字,他是真的很佩服女祭司。現在他與這個族的關係本就有些複雜,自己誤闖了對方為祭祀而獵殺祭品的狩獵圈,然後在對方沒反應過來就取得了大豐收,最重要的是在之後與對方開展並取得了最終勝利。他們年輕的族長恭敬地把矛遞給了他,顯然是一種投降儀式甚至是歸降,雖然讓數十個人歸降他們十幾個人出現的機率很小。
    對方的部落太強大了,圍獵的精壯男子就有五十餘人,祭司隊伍除了五個小女孩之外也全是與圍獵隊差不多的男子,那又是約二十人,現在族中還有十幾個健壯男子,加起來這就是擁有近一百人成年男子的部落啊,光是這些個體戰鬥力並不輸于張凡虎他們獵隊的一般人員多少,這還是在張凡虎訓練之後的結果。張凡虎他們這次取勝靠的是弓箭、“艾考瓦”、投矛、鏈石等利器和以逸待勞等戰術,當然還有張凡虎這個決定性人物踩在最後比較艱難地獲得了勝利。
    也有這個原因在內,張凡虎在剛才才沒有讓族人們下殺手,為自己留了一線餘地。女祭司在現在也不能對族人們說族中的獵隊輸了、祭品沒了並且受了張凡虎他們較大的恩惠,那對部落士氣顯然是一種打擊,而且也把張凡虎他們推在了危險邊緣,畢竟輸了的一方未必會服輸,現在在對方部落中,如果對方暴怒反撲那結果對張凡虎他們來說絕對是難以承受的。現在是最好的情況,朋友,大家是朋友。
    也許是因為心理原因,也許是因為距族人們越來越近了女祭司對張凡虎的一句話沒有理會,張凡虎現在也閉上了嘴。
    女祭司在幾位老頭子面前停了下來,並讓四個抬她的人蹲下然後站在地上,並沒有像在樹林中踩著五個小姑娘的背下來。與幾位老人交流一番之後女祭司對著身邊的族長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族長向著這傷痕累累的獵隊大聲說了一句,然後自己走在了張凡虎他們這個小隊伍後面,而獵隊慢慢回到了族內,一些女人紅著眼睛圍了上去。
    “咳!”張凡虎一聲輕咳,然後女祭司停止了與幾人的交流,再次對著邊上的族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兩個人來接過了族長挑著的兩隻林羚,至於張凡虎身上的四隻被幾個老頭後面的男族人接過去了。張凡虎眼睛一眯,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女祭司身邊的人全上了小山峰,還帶走了族長挑著的兩隻林羚,但是唯獨女祭司留了下來。
    在接下來女祭司連聲高喊數聲“戶撒卡”與另外幾句什麼之後,張凡虎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朋友”這個詞的含義。數個大小不一的鼓被從由乾草、樹枝、獸皮、骨頭等搭建起來的簡陋窩棚中搬了出來,幾個更大的鼓被從一個高寬都有數米的大洞中抬出來,然後山谷中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鼓聲。這些由猴麵包樹幹做的鼓因為大小、長短不一,用骨頭敲擊出來的音調也不一樣,在人們斷斷續續間隔有秩的錘擊下,儼然有一種別樣的風味在裡面,那就是蒼茫與粗狂,這是張凡虎在巨型猴麵包樹下族人聚居地中感受不到的,畢竟他們只是一個中型部落,人數少,在很多方面太原始與落後。
    女族人大多都出來了,她們與一些受傷較輕的獵隊族人混雜在一起跳著,居然與現代很多的原始部落差不多,無非就是蹬腳、各個方向的跳躍、擊掌與呐喊,女族人們還要甩著她們那編織著獸皮條與草木皮的頭髮辮子,狀若瘋狂。
    數分鐘之後,張凡虎皺了皺眉,然後看向自己族人們還在慢慢滲血的傷,一些較嚴重的傷血已經把原本淡紅色的草藥染成了暗紅褐色。由於沒有布包裹,不透氣的獸皮也不適合,所以張凡虎用的是繞在“艾考瓦”中部的細繩子,這些細繩與織漁網的繩子差不多,能把草藥很好地纏在傷口上面,這也是張凡虎所做的準備。
    張凡虎明顯不耐煩的神情是做給女祭司看的,因為女祭司剛才無意看向他。張凡虎讓族人們帶傷走了近半小時就是為了能在他們族內慢慢治傷,一些較重的傷顯然不能敷點藥就完事,必須再經過細緻整治,而這些在野外做顯然不合適,而且他們今天也無法回去,再猜選擇了雖然有危險但是較為理想的對方族內。
    女祭司在與幾位老人再次說了幾句之後讓這個歡迎儀式結束了,然後走到張凡虎身邊轉身對幾位老人說距什麼然後示意張凡虎帶隊跟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族內卻不與張凡虎說普通話了。
    張凡虎與女祭司走到小山峰上,然後把受傷的族人安頓在那個大屋棚之中後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謝謝。”張凡虎對女祭司很真誠地說到,他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祭司場所,顯然把傷患帶到這裡面是不合適的,但是她卻讓張凡虎把受傷的族人由外面空地上轉移到屋內,這讓張凡虎很感動,他也感覺到了身邊一些人的不滿,只是在女祭司的壓制下沒有發洩出來而已。
    在外面的空地上,張凡虎拔出軍刀走到林羚面前,然後在對方幾人驚訝的眼神中用力地捅進了羚羊的肚子.
第九十三章:再次救治
    現在最主要的是救治族人門,雖然他們的血在剛才樹林中暫時止住了大半,但是在行進半小時之後血液還是沒有徹底止住。而且人體皮膚被刺開後肌肉會爆裂,鮮紅色的肌肉完全暴露在外把傷口撐大,這樣癒合需要極長的時間,並容易感染。所以遇到大的傷口稍有常識的人知道要進行縫合,讓內部肌肉與外部皮膚同時癒合,不僅恢復快而且恢復效果好,對以後的肌肉性能損害不大,最重要的是可以大大減小感染細菌病毒的機會。
    現代社會對傷口或手術創口的縫合大多用羊腸,而我國古代民間一般用老鼠尾巴中抽出來的白色筋,十幾釐米長的筋像一條白線,它與現代醫學上的羊腸對人體的聯合性都較好,人體都會對外來物質有排斥性,而對這兩種排斥性較小,可以不用拆線直接等到傷口癒合恢復,大大減少回復時間與節約治療精力。[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老鼠尤其是現代城市老鼠身體含有大量細菌,因為它們無處不在,而史前當然要好得多,但是非洲草原上老鼠還比較少,老鼠喜歡在溫帶地區生存,更何況現在就有現成的南非林羚,所以張凡虎也沒有打算去抓老鼠。
    “麻煩你叫你的人弄點水出來,謝謝啦。”張凡虎還是頭沒抬地說到,但是當時人肯定知道他在對誰說,女祭司吩咐身邊兩人之後,慢慢踱到張凡虎身邊,看著有些血腥的場面,微微皺眉道:“你還把我當僕人了?”
    “呵呵,白種人女僕,挺有意思的。”張凡虎調笑道,對方很配合,族人們的傷就更容易治,他心裡高興也就調笑道,但是他內心還是暗藏試探。要知道現代社會中某國就喜歡女僕這種裝束拍電影,張凡虎身為男人也是略有小知,他想再次試探對方對現代社會的瞭解。
    “你!哼!”對方轉身走了,接過身邊的人妖送到張凡虎這邊的水袋,“呼”的一聲丟了過來。
    “哦,so
    y”。張凡虎道歉,但是卻沒有一點歉意在內,“智力!”雙手已接過兩袋水的智力不用吩咐也知道幹什麼,拔出塞子倒出水沖洗林羚腸。智力受傷雖然也不輕,但是他體質最好,而且傷口淺,傷口上血液已凝固,止住了血,所以張凡虎讓他出來打下手。
    幾分鐘後,數條半米長麵條似的嫩白色羊腸出現了,張凡虎把軍刀遞給智力示意他接替自己繼續。他再次取出那個剛才裝有龍血樹汁凝塊的小包,從中取出一顆彎曲的白色物質,把上面一層棉線去掉露出黑黝黝的內部,再一看一頭的尖一頭的小洞,這居然是一顆針,而且是縫合傷口用的曲形針!
    棉線當然是張凡虎用衣服上的拉出來的棉絲錯出來的,至於那明顯是鐵質能彎曲的針當然是隕鐵了。當初打制戶撒刀的時候大約用掉了百分之六十的隕鐵,剩餘的大部分留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一部分就打制了一些小器件,就比如這顆針。
    要把隕鐵弄成一顆長長的針可不容易,他只能把隕鐵合在一起不可能把一塊分開,所以張凡虎找出一塊最小的只有小指頭大小的隕鐵,燒紅後用戶撒刀背慢慢打制,最後把一頭錘細再折回來一小部分連接在幹上,這就形成了最難做的針孔。最難的都成功了,只用把一頭磨尖在把整體磨圓滑彎曲就行了。
    由於材料太“旺盛”了,所以這顆針很粗,是一般繡花針的數倍,這還是張凡虎把它儘量砸細再用戶撒刀截成三段的結果,如果再細就無法把針孔弄圓。三顆針,張凡虎用的是最好的那顆,因為他縫的是人肉,另外兩顆給了女族人,她們縫的是獸皮。
    縫製是智速做的,張凡虎只是做了做示範而已,他就把後續工作交給了智速智力,他還有更重要的工作。
    “等會兒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族人,其實只是讓你再給他們水,等會兒多出來的送給你們,畢竟你們受傷的人更多。謝謝了,哦,這不是對僕人的吩咐,而是朋友的囑託。”張凡虎說到後面一看女祭司的再次加上幾句。
    “哼哼,知道求我了?”夕陽照在女祭司身上,原本飄飛的金黃髮絲看上去更加漂亮,只是張凡虎沒看。
    “也不能夠叫求吧?相互幫助嘛,我趕時間,就不多說了,等我兩小時。”張凡虎放下望遠鏡,看了一眼女祭司跑下了山,獨留對方一人看夕陽。
    半小時後張凡虎來到了他的目的地,這兒離對方族內有近十公里,張凡虎只背著戶撒刀與一個只有小部分水的角馬皮水袋,完全是放開了來跑。
    張凡虎盯著這個近一米高的土堆,眼睛一掃上面眾多蠕動的小白點,喘著粗氣笑了。左手取下水袋,右手拔出戶撒刀,“鐺”的一聲擊在上面,堅硬的戶撒刀被撞在土堆上居然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而戶撒刀更是歡快地鳴叫。
    這個一米高的土堆就是白蟻堆,上面蠕動爬行的就是白蟻。白蟻是一種人們熟知的螞蟻,它們家族成員數量不少,分佈於全世界數量眾多,尤其是在非洲大草原上它們的數量簡直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非洲大草原數百萬平方公里,平均每平方公里都有一個白蟻堆,儘管張凡虎在跑了十公里才發現一個螞蟻堆,但是在他數十米的不遠處就另有一個螞蟻家族,顯然這兒很適合它們繁衍。
    張凡虎敲擊的這個白蟻堆高一米多,以螞蟻不到一釐米長的身體比例與人相比,就相當於人滿五年建造的近兩百米高六七十層高的大樓,而且這個螞蟻家族只能算是中等,如果把它們最高大的三米多高的土堆比起來那就只有現代社會中的迪拜塔能相媲美了。這個土堆裡面有眾多的走廊與房間,土堆下面也是一樣的,裡面有上百萬的白蟻,而最大的白蟻堆裡面數量是這個土堆的數十倍!每年數百上千億的白蟻吃的草超過了數十萬的斑馬的食量,也就只有數百萬的角馬群能與它們爭鬥,對草原是一個大負擔。
    白蟻堆是白蟻把泥土與它們自己的糞便加上自己的唾液等分泌物混合而成的,堅硬無比堪比岩石,這是它們共同的家,相當於一個人類中等或上等甚至超級城市的混泥土結構。它們與蜜蜂一樣有四種成員,一種是平民老百姓工蟻,第二種是城防兵兵蟻,第三種是雄蟻,第四種是蟻后。
    無論多大的家族,蟻后只有一隻,它們的腹部有成人的食指粗細,每幾秒鐘就產下一枚卵;雄蟻有幾隻到十餘隻,它們的工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輔助蟻后生孩子,互相戴綠帽子,這兩種螞蟻數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它們卻關係到種族繁衍的大事;兵蟻數量大約占總數的十分之一,是很合理的分配,它們不幹活,但是卻在家族有危險時奮勇向前,頑強拼搏;工蟻就是為所有族員服務的。
    隨著張凡虎左手拿著水壺仰頭喝水,右手猛擊土堆,原本還忙忙碌碌幹活的工蟻瞬間驚慌了,它們快速爬進離它們最近的房間並儘量地往地下鑽,那兒跟各位安全。但是兵蟻卻不然,原本只是寥寥無幾隨意爬行的兵蟻馬上用它們的大鉗子用力地開合,居然能發出輕微的撞擊聲,它們這是一種聲波信號,就像人類軍隊的集結號,能夠快速集結兵蟻。它們還有先進的化學傳信方式,在危險的時候分泌一種化學氣味,能快速地傳到巢穴中。
    隨著張凡虎的十數下撞擊,他的小半袋水也喝光了。現在螞蟻堆上已經集結了數百只有紅色大鉗子的兵蟻,兵蟻體長約有一釐米,頭部占了一般,鉗子占了頭部一半,也就是說它們的鉗子占了身體四分之一長,約有半顆米長。它們開合著自己的鉗子沖向張凡虎的戶撒刀,當事者一看刀背居然在剛才拍死了十餘隻最近的兵蟻,但是其餘的仍然悍不畏死地沖上來,數百隻一起咬著嘴鉗子發出沙沙的聲音。
    張凡虎把戶撒刀網地上一插,然後取出準備好的一片鳥翎羽,把喝光水的水袋靠經土堆,然後用羽毛把土堆表面兵蟻一隻只地掃進水袋,這就是他到來的目的。十余分鐘後,張凡虎大約活捉了數百隻兵蟻,但是這卻沒有總數的百分之一,可以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對它們毫無影響,蟻后只要努力一小時就補上了。
    夕陽已經在樹腰上了,張凡虎把羽毛收回,看著在土堆上密密麻麻的兵蟻,滿意地轉身回去。
    當夕陽貼地時分,張凡虎回到了小山上,族人們大的傷口內部肌肉已經縫好了,表皮雖然沒有綻開但是也沒有縫合,這是張凡虎交代的,而且他們的針線太粗了,縫好肌肉就沒法縫表皮,再加上他們神人張凡虎交代於是還保持者原樣。
    張凡虎坐在屋棚中,拔出羽毛剛要扒開塞子倒出兵蟻,突然對著外表冷淡實者很好奇地站在邊上看的女祭司一笑,道:“你猜我剛才幹什麼去了?”看著對方聽了自己的話翻著的白眼張凡虎再次一笑,拔出塞子,倒出數隻兵蟻。兵蟻經過長途顛簸再加上氧氣不足,現在已經暈暈乎乎,如果不是生命力頑強已經死了。
    “看得出你也對野外生存很瞭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說看我現在要幹什麼?”張凡虎有些得意地問,對方還是望著頭上屋頂。
    當張凡虎看向自己的族人們,他們全都搖頭之後,用食指與大拇指小心地抓起了一隻兵蟻,它們經過這會兒的休息已經重新精神煥發,在張凡虎抓住它身體之後大鉗子努力地咬著口氣,像是要在精神上嚼碎它們的仇人張凡虎。
    現在女祭司也微微低下了仰著的頭,用眼睛餘光好奇地看著。張凡虎沒有抬頭,用一支乾淨的樹枝削成的鑷子小心地把一位重傷族人小腹的外皮合攏在一起,然後把那張著大嘴的兵蟻鉗子迅速放在傷口上。螞蟻都是瞎子,靠著觸覺與嗅覺感知外界,當它的嘴感覺到族人的皮膚時迅速地咬合,張凡虎沒等它再次張開嘴一下掐斷了它的脖子,獨留一個還死死咬著表皮的紅色頭部在傷口上。
    “哦!”族人們的眼睛都亮了,這真是好辦法,這種傷害遠比用針線縫的要好,族人們還不知道螞蟻藥諸侯會分泌蟻酸,能消毒殺菌防止感染。但是這種方法只能用在外皮而且得是輕傷或者經過內部縫製處理過地重傷,如果直接在一個大傷口上讓螞蟻咬著,它們的咬合力不足以縫合傷口。
    女祭司看著雙手齊動的張凡虎也暗暗佩服,也只有這種能完全貼近自然的人才能想到這些使用有效的方法。
第九十四章:神秘的女祭司
    這種縫合傷口方法耗時不用太久,而且簡單,所以在張凡虎及智速智力三人的努力下,十幾分鐘後,族人們的傷口上都是一個個間隔一釐米的紅色兵蟻頭,只要等兩三天,族人們的外皮癒合後就可以除掉它們了,內部的傷也會癒合得更好。
    “是你的人去還是我自己去?”看著還剩餘一大半的兵蟻,張凡虎問道。[.]
    “當然是你去,我的人都只為神服務。還有,以後你對我說話至少要加個稱呼吧,幾個老頭子都叫我絲波娜,你也可以這樣叫我。”女祭司躺在一張躺椅上,閉著眼睛說道,或者也可以說是她能搖晃的床上。五個小姑娘中兩個一人站一頭緩緩搖著床,另兩個各扇著一把雪白色的羽扇,那應該是信天翁的翎羽做成的,還有一個站在一旁,端著一個木碗。
    “哼哼,天神,挺會享受的啊,你就是他們的天神吧?先解釋一下那三個字的意思,不然我不會叫。”
    “呵呵,害怕我占你便宜?絲波娜是月亮的意思,但只有幾個老人敢這麼叫我,另外的人要在前面加上娜妮兩字。”女祭司笑著起來喝了一口水然後躺下繼續說道。
    “月亮女神?欺騙淳樸的人。還娜妮?你會日語的吧?”張凡虎眼一瞥對方說道,沒有絲毫的委婉。
    “呵呵,娜妮的衍伸意思很多,也可以翻譯為女神。反正在這兒隨你怎麼說,但是要是你在外邊公開質疑我的話,而且讓我的族人或者我的僕人們知道的話,那可就……”女祭司故意延緩了聲音,然後再一句話差點把他砸暈,“我可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哦,小張。”
    “你!”張凡虎“霍”的一聲站起來,指著對方,那不是因為氣得,而是被驚訝的,這種驚訝比原來看見她這個白種女人在史前十萬年還要驚訝,甚至驚恐。“你……知道我姓張?!”張凡虎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嘴唇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盯著女祭司。
    “不要太驚訝,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得多。嗯,還有收起你那不真實的想法,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女祭司沒有再次緩緩地說到。張凡虎冷靜了下來,他雙手下壓,族人們全都再次坐了下來,剛才看到他們神人張凡虎的神情讓他們覺得事情很不妙,於是全都翻身爬起,不顧傷痛抓起了“艾考瓦”。在張凡虎制止了己方的族人時,女祭司左手也一揮,他邊上四個抬她的強壯男族人也退了回去,避免了一次很有可能發生的衝突。
    張凡虎剛才的卻是想用強,雖然他沒有把握瞬間制服對方四個忠實的保鏢,但是有戶撒刀在手他完全不懼怕他們,半分鐘後最後的勝利絕對是他。在他纏住對方四人的時候,己方十人收在門口,以他們的弓箭長矛絕對能抗住對方二十人的進攻,而智力就抓住女祭司。張凡虎也看出了女祭司的不尋常之處,所以才讓戰鬥力僅次於他的智力來完成這個最終任務,而那五個小姑娘直接被他無視了。
    不得不說,張凡虎在瞬間就制定出的計畫很完善,但是他還是覺得沒有把握,不僅是沒有把握制服女祭司,而且沒有把握從她嘴中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張凡虎沉靜地走過來,雙方的人都沒有動,雖然在嚴陣以待,全都看向慢慢走著的張凡虎。
    張凡虎微笑著接過兩個小女孩手中的羽扇,然後再次示意兩個搖著床的小姑娘讓開,於是他在大家都很驚訝的目光中慢慢蹲下來,左手慢慢搖著白色羽扇,右手也一推一拉木床,使之緩緩搖晃。
    “呵呵,雖然我大多數的人都是男僕,但是我也不介意在多收你一個。雖然你長得還不多,微笑起來更不錯,再配上你原始與文明交匯的氣質,不得不說你還是挺吸引女人的。但是如果你計畫用這麼明顯的——美男計吧?——來讓我說出什麼的話,那我還是要說你太幼稚了。”女祭司在張凡虎蹲下來的時候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很認真的說道。
    “嘿嘿,沒事,我還沒打算出賣我**與靈魂來換取你的資訊,我在以前也是這麼伺候我那一雙龍鳳胎的。”張凡虎笑嘻嘻地說道。
    “雖然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有的話一說出來我真想……”女祭司撩開嘴邊的珠串張開嘴唇咬了咬牙,“況且你還沒有兒子吧?不就一個未婚妻麼?這就幻想每對夫妻都想的龍鳳胎了?”女祭司撇撇嘴很鄙視地說道。
    張凡虎手一頓然後再次恢復,“我的資料你們都齊了吧?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他們,更不要逼我。”張凡虎仍然笑呵呵地說道,然後他更是在對方明顯有些驚慌的目光中把頭伸進了床然後繼續向下。
    “你要幹什麼!?你……”女祭司被嚇住了,張凡虎的頭直接伸在她胸口上十釐米,然後終於停住了,但還沒等她那句話說完,張凡虎的一句話也終於把她鎮住了:“嗯,真香啊!”張凡虎居然閉上眼睛用力深吸了一口氣並說出了這麼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哦,別生氣,我沒說你。”張凡虎看著要爆發的女祭司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這麼害羞,我說的是你懸吊著的龍誕香。”張凡虎雖然抬起了頭但是又伸出手指指這對方胸口上一塊烏黑有光澤的物質,這塊物質直徑有五釐米左右,厚也有兩釐米,整體呈橢圓形。這麼大一塊很明顯的物質他完全可以直接說,對方肯定也知道,但是他卻硬要用食指去指出來,最重要的是他食指又離對方很近,只有幾釐米!
    大家都被張凡虎鎮住了,女祭司的四個守護者更是怒目圓瞪,怒火燃燒,如果不是沒有女祭司的命令,而且剛才女祭司已經命令了不要出手的話,他們肯定沖上去了。女祭司也杏眼圓瞪,胸口起伏差點碰到張凡虎手指。
    在這種情況下,當事者慢慢收回食指還是以淡淡的口氣說道:“龍誕香是海洋霸主抹香鯨體內誕生的,它們因為喜歡吃深海烏賊,而深海烏賊體型很大,一般都在數米以上,所以它們的利器——觸角上的鉤子就很大,這些堅硬的鉤子不易消化,它們與烏賊的另一些堅硬骨頭被抹香鯨半消化之後淤積在腸道內,這使抹香鯨很不舒服但是又無法排出來,於是會分泌一些物質裹在上面,防止它們傷害腸道,經過長時間的化學反應變成褐色的物質,這就是龍誕香。”望著信手拈來的談說著的張凡虎,女祭司沒有打斷他。
    張凡虎也再次看了一眼那枚經過磨制的龍誕香,說道:“這有點像珍珠的生成,珍珠也是因為沙子進入貝殼體內讓其不舒服,它們也分泌一種鈣質包裹,最後變成讓人眼饞的珍珠。唉,為什麼美好的東西形成都這麼困難呢?”張凡虎有些為他熱愛的動物歎息。
    “呵呵,你內心還挺柔軟的。美好的東西本就是這樣來的,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有你給我說龍誕香的來歷有什麼用意?”
    “別急。龍誕香雖然是天然香料之首,排在麝香前面,但是它剛被取出來的時候確是臭不可聞的,所以人們在獵殺抹香鯨之後會把大小不一的龍誕香經過加工,這樣才會使其發出原本的香味。但是經過人為加工的龍誕香是次品,最好的是天然形成的,那就是抹香鯨在死亡身體被分解後龍誕香被海水、沙子等自然沖刷,時間一長也會發出香味。”張凡虎再次低下頭看著女祭司。
    “你的龍誕香雖然也很香,超過了現代人們的加工出來的,但是與天然形成的龍誕香相比,卻還是要略遜一籌,所以你的龍誕香是人為獵殺抹香鯨之後經過加工的來的!”張凡虎眼睛一直盯著女祭司的胸口,不知是在看那塊龍誕香還是在激發一個男人的原始本能,又或者是在透視對方內心。
    “史前十萬年的原始人能獵殺掉數十噸重的抹香鯨?呵呵,別開玩笑了,儘管你們族人多,但是抹香鯨一般在深海,你們的技術還沒法——哦,應該是他們的技術還沒法直接從抹香鯨體內獲得吧?你與他們不一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不一樣,不是膚色。我的族人是怎麼消失的?海中和海邊的怪異現象是怎麼回事?”張凡虎在最後突然來了一個重磅炸彈,他可一直沒有忘記這件大事。
    “嗯,我很佩服你,真的。但是你這樣推測雖然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實則沒有絲毫有力的證據,如果我說我們族人在海邊發現一頭抹香鯨的屍體或者說撿到一塊快要被海水與沙子沖刷完成最後一步的龍誕香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你的所有推論就不攻自破了。”女祭司撩開臉上的珠串很認真的說道,“至於你最後一個問題,雖然我能知道大概,但是告訴你後你也沒有辦法,只能徒增困擾,所以好好做你自己吧,也許最後你能解開一部分疑惑,又或者你會增加更多的疑惑。好好愛你的大自然,做最本真的自己。”
    張凡虎看了一眼再次閉上眼睛的女祭司,現在她的一張臉完全展現在他面前,但是他沒有絲毫動容或者說他早就有準備。“我會解開的,也謝謝你。”張凡虎雖然對對方相當好奇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在史前與她有很大關係但是看著她的臉他卻有一種信任的衝動,那不是被美人的外表迷惑了,而是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善意。“我下去給你族人療傷。”張凡虎轉身離開。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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