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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筆蕭生 】帝霸〈連載中〉

第三十九章公主駕臨(上)

對于南懷仁的話,李七夜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既然話已出口,何需再改?”

南懷仁與莫護法師徒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南懷仁說話都不由有些結巴,說道:“但,但,但是,她可是圣妖門的傳人,古牛疆國的公主。”

“那又怎么樣?”李七夜心平氣和,古井不波,宛如南懷仁所說的事是不足為道一樣。

至于南懷仁與莫護法師父兩人,那是久久無語,“那又怎么樣?”這樣的話雖然說得是輕巧,但是,這是需要有多囂張的態度,需要有多狂的自信。

李霜顏,圣妖門的傳人,古牛疆國的公主,當世天才之一,皇體、皇輪、圣命!這是多么了不起的天賦。

不論是天賦,還是容顏,李霜顏的條件放在當今大域,甚至是整個人皇界,那都是無比杰出!整個大域,想娶李霜顏的人,足可以從古牛疆國的東方排到南方。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李七夜卻渾然不當作一回事,只能是當他身邊的劍侍而己。如果讓所有的青年俊彥知道的話,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殺死李七夜。

最終,南懷仁與莫護法已經是完全無語了,李七夜的囂張,李七夜的自信,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只有是輕輕嘆息一聲,幸好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跟大長老說,否則,大長老會被這樣的話嚇傻。

“長老知道嗎?”李七夜對南懷仁說道。

莫護法搖了搖頭,說道:“還未匯報長老他們,通知你后,便向長老匯報。”現在他們師徒是做出了選擇,他們在大長老與李七夜之間,選擇了李七夜!

這樣的選擇,在外人看來,那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莫護法卻想通了!

“那就向長老匯報吧。”李七夜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太多的在意。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無數歲月來說,已經算不了什么了。

雖然說,世人皆看重圣妖門,皆看重李霜顏,但,對于李七夜來說,這些都算不了什么,李霜顏雖然優秀,但是,能比當年的冰羽仙帝優秀嗎?

離開了孤峰,莫護法立即把消息向大長老匯報。身為大長老的古長老,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即是坐不住了。

“什么,李公主要來?”與李七夜的平淡相比,大長老反應就激烈了,他一聽到這樣的消息,激動得一下站了起來!

得到了莫護法的確定之后,大長老來回走動,在室內來回踱步,很明顯,大長老心里面也是激動無比。

這讓莫護法暗暗地嘆息一聲,這就是差距,李七夜聽到這樣的消息,根本就不當作一回事,然而,大長老卻是鄭重無比,激動無比,毫無疑問,長老是十分看重與圣妖門之間的聯姻。

好不容易,大長老這才平靜下來,他吩咐說道:“給李七夜傳命令,讓他準備好,以最良好的狀態歡迎李公主的到來!”

“是。”莫護法應了一聲,他也未把已提先告知李七夜的事說出來。

“傳我命令,通知所有長老、護法甚至是宗門之內的所有弟,以最隆重的儀式迎接李公主的到來,在這期間,任何人都不得出什么差錯,明白沒有!”大長老沉聲地說道。

莫護法得令,也未說什么。事實上,洗顏古派看重與圣妖門的關系,這是無可厚非,在以前,莫護法也會這樣看待。

不過,最近受李七夜影響,這讓莫護法對于這樣的事情看法都有所轉變。正如李七夜所看一樣,依附于圣妖門,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壯大自己,才是根本。

當然,莫護法心里面也清楚,現在的洗顏古派,缺少獨擋一面、興洗顏古派的高層!

“李公主要來我們宗派,可有提兩派聯姻之事?”吩咐完諸事之后,大長老忍不住問道。他心里面清楚,現在的洗顏古派已經是積弱了,新的時啟之后,洗顏古派想生存下去,必須要有圣妖門這樣強大的存在來庇護!

所以,大長老他十分看重這一次兩派聯姻之事,如果兩派聯姻已成,那么,至少洗顏古派多了一份保障。

“這個……”莫護法不知從何說起,事實上,他也從圣妖門長老口聽出了一些風聲,當日李七夜如果留在圣妖門的話,他與李公主的事,那肯定是板上釘釘!

“這個只怕也只有公主殿下與輪日妖皇他們才清楚了。”莫護法也只能這樣說道。其的一些事情,他不能說得太多。

大長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沉聲對莫護法說道:“給我傳令李七夜,公主在我派的這一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公主殿下,絕對不能讓她有一絲的不快,盡量討好公主的歡心!如果時機成熟,讓李七夜向公主殿下提親!若是他能迎娶公主殿下,宗門重重有賞!”

大長老這樣的吩咐,一時之間讓莫護法都有些接不上話來。事實上,李七夜根本就不想娶李霜顏,如果李霜顏愿意,最多也只能做他劍侍!當然,這樣的話他也不能跟大長老說,如果大長老知道李七夜的想法,那肯定是要抓狂!

“是。”最后,莫護法也只有從命,大長老的吩咐,他肯定會跟李七夜說,但是,他知道,李七夜肯定是置之一笑。

一夜之間,李霜顏要駕臨洗顏古派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洗顏古派上下,一時之間,洗顏古派上下是無比的興奮,一下,洗顏古派上下都激動起來。

特別是對于洗顏古派的年輕一代男弟來說,更是興奮得不得了,古牛疆國的公主,圣妖門的傳人,天賦絕世,容顏驚艷,就算是很多年輕一代弟未見過李霜顏的真容,也聽過她的大名。

就算是洗顏古派,年輕一代的男弟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李霜顏而傾心,李霜顏在許多年輕一代的男弟心目,那是朝思暮想的神女!

聽到李霜顏要來,上下無數男弟為之沸騰,有師兄為之激動,喃喃地說道:“李仙呀,可以說是我們大域的絕世美女。五年前我曾出使過古牛疆國,匆匆一瞥,李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李公主駕臨,說不定有機會得到她的垂青!”也有師弟在做白日夢,說道:“論才貌,我在洗顏古派也有名氣,若是能得到李公主的垂青,從此之后,我便可飛騰黃達,未來接掌洗顏古派,那不成問題!”

一時之間,許多男弟都不由活躍起來,甚至有許多男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特別是一些本是洗顏古派比較出色的弟,更是把自己妝扮一番,穿上寶衣,掛上寶器,好讓李公主多看他們一眼。

第二天,洗顏古派的所有弟都聚集在道臺之外,大長老都親自出席,除了大長老之外,還有其他護法、堂主,只要還在宗門之內的護法、堂主都出席了今天這一場盛宴!

出席今天盛會的弟,全部都是盛妝出席,甚至連女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當然,能站在道臺之上的,都是洗顏古派的高層,不過,除了高層之外,還有兩個人有資格站在道臺之上,以作為親自迎接李霜顏的隊伍。

這兩個人一個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李七夜,還一個是號稱洗顏古派天才的何英劍!

何英劍,二十多歲光景,英俊朗氣,欣修的身軀,自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的確是有著天才的風采!

何英劍是二長老曹雄的關門弟,可以說,他也是最有天賦的弟,他號稱圣妖門第三代弟天賦最高的第一人,他也并非是浪得虛名。

何英劍拜入曹雄門下二十年之久,今天已經是華蓋境界。以何英劍的年紀,竟然是踏入了華蓋境界,在沒落的洗顏古派之,的確是算得上是天才。

在當年,作為第二長老的曹雄曾經有問鼎掌門的雄心,但是,途卻殺出了一個蘇雍皇,讓他沒有機會成為掌門人,對于這件事,曹雄一直是耿耿于懷。

今天,蘇雍皇后繼無人,曹雄是全力培養何英劍,他希望何項劍能登臨掌門寶位。一直以來,曹雄一直想讓何英劍成為首席大弟,但是,卻被蘇雍皇拒絕了,而大長老也不支持他,這件事成了他心頭的另一恨。

雖然,現在李七夜成為了首席大弟,但是,曹雄根本沒把李七夜這種凡體凡輪凡命的廢物放在眼,以李七夜這種水平,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徒弟何英劍爭掌門之位!

所以,這一次李霜顏來洗顏古派,曹雄特別吩咐他的徒弟何英劍,一定要抓住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能得到李霜顏垂青,那么,成為洗顏古派掌門,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是大長老,還是蘇雍皇,都擋不了他登上掌門之位的步伐!

所以,今天何英劍是特別地妝扮了一番,身上穿著一件寶衣,整件寶衣吞吐著霞光,腳下蹬著一雙流云靴,云霧繚繞,腰間配著八寶佩,隱隱響起大道之音,他腰間還掛著其他的寶器,威芒騰騰。


[ 本帖最後由 pigno 於 2015-2-16 1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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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公主駕臨(下)

似乎,他是恨不得把所有最強大的寶器都拿出來一樣,這好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洗顏古派的第一天才,不單是擁有著強大的實力,還擁有著無數強大的寶物。

事實上,在今天這樣妝扮的人不止是何英劍一個人,很多弟都是這樣妝扮,都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這么多寶器一樣。

作為今天主角之一的李七夜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搖了搖頭,對身邊的莫護法說道:“這是耍猴戲嗎?個個都是盛妝出席。”

南懷仁還沒有資格站在第一支迎接的隊伍之,只有莫護法站在李七夜身邊,他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一向寡言的他,都只有干笑一聲。

“嚴肅一點。”此時,站在前面的何英劍回頭,冷冷地說道:“李公主金枝玉,乃是我們洗顏古派的貴賓,要以最莊重的儀態迎接李公主,以免丟盡我洗顏古派的顏臉!”說到這里,他是不屑地看了李七夜一眼。

此時,李七夜只身穿著布衣,樸實無華,怎么樣看都像是一個凡人!一開始,何英劍是與李七夜同一排站著的,不過,何英劍都不屑與這樣的廢物為伍,他主動地站在了前面。

“公主殿下親臨呀,這是我們的榮幸。”在等待之,有男弟忍不住興奮,低聲地說道。

對于這樣的弟,何英劍更是不屑一顧,這些道行、天賦都是普羅大眾的弟也想得到李公主的垂青,那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至于李七夜這種草包廢物,那連想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里,何英劍是再次不屑地看了李七夜一眼。雖然說,洗顏古派與圣妖門有過祖傳的約定,按理來說,作為首席大弟的李七夜是可以迎娶李霜顏的。

但是,何英劍根本就沒有把這種古老的約定當作一回事,在他眼看來,李七夜這種草包廢物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像李七夜這樣的草包廢物,就算是洗顏古派與圣妖門有古老的約定,他也沒有資格娶李霜顏,李霜顏更不會看上這種草包廢物!

在何英劍看來,只要他有靠近李霜顏的機會,他總能討得李霜顏的歡心,他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他這位洗顏古派的第一天才,并非是浪得虛名!

李霜顏還未到來,在宗門之內,有一些年輕一代的男弟不由低聲議論,有師弟不由低聲問道:“這一次公主殿下來我洗顏古派,為的是哪一般呢?”

“聽說我們首席大弟與圣妖門的傳人是有著聯姻約定的。”有年紀大一些的師兄則知道一些,就沉吟地說道。

“聯姻?”聽到這樣的話,有弟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道臺上的李七夜,這個一身布衣的凡人,根本就是一個草包廢物!

有師弟不屑地說道:“就憑他?哼,我看,公主殿下是為了解除婚姻而來的吧!一個凡體凡輪凡命的草包,公主殿下是不屑一顧!”

“不管公主殿下是為何而來,說不定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接近公主殿下的一個機會。”有弟是興奮地說道。

對于這些議論,對于這一切,李七夜是興趣缺缺,在他耐心底線之內,偶爾演演戲還可以!過了,他就沒有那個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嗡”的一聲,道門豎起,晶瑩光華,終于,洗顏古派與圣妖門之間的道門終于打開了,在這個時候,道門之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正是圣妖門的傳人李霜顏。

圣妖門的一行,除了李霜顏之外,還有李七夜熟悉的首席大護法郁河,以及圣妖門的幾個精銳弟!

李霜顏,依然是一襲白衣,絕世傾城的容顏依然是冷如冰霜,眉宇之間,冷然是有著三分的冷傲。一個冷如寒梅的絕世少女,她的容顏,讓日月為之失色,讓人為之傾神。

事實上,洗顏古派之,很多弟是第一次見到李霜顏的真容,見到李霜顏的絕世真容,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弟為之失神,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就算是女弟,見李霜顏的容顏,都不由黯然失色,為之形穢!

自認為第一天才的何英劍一見李霜顏真容,也頓時不由為之失態,心神搖曳,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此時,大長老也都不由為之動容,他們還以為是李霜顏一個人駕臨,沒有想到竟然連首席大護法郁河也來了。

要知道,郁河那是強大的人物,可封王侯,而且,在王侯之,他絕對是強者的強者。平時,就算是洗顏古派的長老出使圣妖門,也不可能見到首席大護法郁河,這一次郁河親自駕臨洗顏古派,這是何等的給洗顏古派情面。

大長老回過神來,立即率領諸位護法,立即上前迎接。

“李公主與郁護法親臨,使我派蓬蓽生輝,乃是我派的榮幸。小派招待不周,還望公主殿下與郁護法見諒。”大長老領著諸長老與護法稽首相迎。

看到這一幕,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洗顏古派真的是沒落了,大長老,也無法獨擋一面。堂堂的帝統仙門,落魄到這等奴顏婢膝,這實在是讓人無奈。

遙想當年,他號令洗顏古派之時,他與明仁小建立洗顏古派之時,何時如此奴顏婢膝過,他曾統洗顏古派,橫掃界。

大賢如何,古神又如何,敢擋洗顏古派崛起,殺無赦!當年,他號令洗顏古派之時,天魔又如何,血族又如何,就算是上天的寵兒魅靈,也必須來朝拜!天十地,八荒天宇,有誰夠資格讓洗顏古派奴顏婢膝了?

“古長老與諸位客氣了。”李霜顏只是輕頷首,郁河作為首席護法,上前與古長老他們交談,兩派相交,客氣一番。

此時,李霜顏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夜的身上,那怕她的明眸冷如冰霜,依然是迷人無比。然而,李七夜站在原位,從容愜意,閑定自在。

此時,李霜顏走了過來,郁河也帶著諸位弟跟著過來。

在這個時候,無數弟都屏著呼吸,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李霜顏而神魂傾倒。而大長老看到這一幕,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氣,不論怎么說,李七夜是通過了圣妖門的考核,現在李霜顏向李七夜走去,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此時,失態的何英劍回過神來,一見李霜顏向這邊走了過來,他心里面頓時不如狂喜,他作為洗顏古派的第一天才,能得到李霜顏青眼相待,那是應該的,所以,他腰桿站得筆直,露出自信灑瀟的笑容,迎向李霜顏。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許多洗顏古派弟都不由羨慕嫉妒,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何英劍作為洗顏古派的第一天才,的確是有資格得到李霜顏的青眼相看。

“在下何英劍,有幸認識公主殿下……”何英劍迎上去,一稽首,作了一個自認為最瀟灑最迷人的姿態。

然而,李霜顏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走到了李七夜的面前,這讓何英劍頓時僵住了。

“李公。”李霜顏站在李七夜面前,只有一句話。一個是絕世傾城,一個是平凡普通,似乎,他們兩個人站在了一起,有著天壤之別。

那怕李霜顏絕世絕城,李七夜也只是平淡一笑,從容不迫,未有榮幸姿態,他只是隨意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如果能想通,那是最好。”

當然,這一句話,在場的人只有那么幾個人才能明得明白。

“有幸再見公。”郁河上前,稽首,說道:“我陛下寄語,希望公有暇一定到我宗門作客,陛下出關,定是親身相迎。”

“既然妖皇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李七夜隨意地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到我洗顏古派作客,無需拘束。若是有什么不便之處,可以找莫護法與南懷仁。”

“公之言,郁河明白。”郁河頷首,對莫護法與南懷仁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而,這一個動作,卻讓莫護法與南懷仁心里面打了一個激靈,李七夜一句話,卻改變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莫護法與南懷仁投靠李七夜,而李七夜目前而言未給他們帶來任何實質的好處,然而,現在李七夜一句話,就足可以改變他們兩個人的地位!

在相迎之,在諸長老為首,但是,以郁河的地位,就算是大長老,在王侯的郁河面前,也是矮了大半個身份,現在,李七夜一句話,卻讓郁河為之遵從,這就意味著莫護法與南懷仁可以直接與郁河這種圣妖門的首席大護法溝通。

這里面的變化,任何一個聰明人都能想得出來的。莫護法與南懷仁心里面是不由一個哆嗦,李七夜只需要一句話,便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這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在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由慶幸當初投靠李七夜是最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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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公主也只能做婢女(上)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了大長老,他們雖然說是洗顏古派的長老,但,以道行而己,他們若是出入疆國之,也只是能封豪雄而己。

而郁河不同,他作為圣妖門的首席大護法,足可以封王侯,而且是王侯的王侯,甚至有可能被封為真人。

在這樣的強者面前,那怕作為洗顏古派大長老的古長老,也必須是矮了大半個身份,若是出入于疆國之,豪雄無法與王侯相提并論!

對于郁河這樣的強者,大長老都是恭敬三分,然而,今天,郁河卻能李七夜畢敬畢敬,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郁河竟為輪日妖皇帶來了口信,李七夜若訪圣妖門,輪日妖皇是親自相迎。

輪日妖皇,是何許人也,當世大域的不可一世霸主,縱橫當世!莫說是洗顏古派的其他人,就算是他們大長老,都沒資格晉見輪日妖皇。

而現在,輪日妖皇是要親迎李七夜,這是何等不可想象的事情!

至于其他弟,更是無法想象了,一時之間,在場的其他人都是石化在那里。

然而,接下來更讓他們石化的事情發生了,李七夜只是橫出自己的左臂,李霜顏只是冷冷地看著李七夜,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挽著李七夜的手臂,一副順從的模樣,隨著李七夜離開了。

“郁護法,我就不招待你了。”臨走之時,李七夜只有這么一句話,而作為首席大護法的郁河只是鞠身應了一聲。

這一幕,震撼著所有人,大長老也好,諸位護法也罷,甚至是所有的弟,都是如此,一時之間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在諸人的震驚之,李七夜與李霜顏回到了孤峰之,回到了小院之,當回到小院之只有他們兩個人之后,李霜顏摔開了李七夜的手臂。

李霜顏冷冷地乜了他一眼,姿態依然冷傲,冷冷地說道:“這一下你滿意了吧!”

對于李霜顏的態度,李七夜只是冷乜了她一眼,愜意自在地坐在大師椅之,然后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平淡地說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挽我手臂,你真以為我會虛榮到要借你而登位嗎?一群普通修士的震驚羨慕也能滿足我的虛榮的話,我李七夜那也是白混了。”

“我手臂借你一搭,只是給你三分顏臉而己!”李七夜說到這里,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我對于我身邊的人,一向都是護短,一向都是愛護有加,你留在我身邊,我就給你三分情面!當眾讓你搭我手臂,只是讓你臉上有光而己!作為劍侍,幾時有資格與我挽臂而行!”

“你——”李霜顏被氣得哆嗦,冰霜的粉臉漲紅,這一次,她受命而來,放下身份當眾與李七夜挽臂而行,已經是給李七夜十足的面了,今日李七夜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怎么不讓她得憤怒。

“你有你的自傲,我能理解。”李七夜根本就沒有把她的憤怒放在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只不怕是受輪日妖皇的命令而來,心里面肯定是不服。你自認為天之驕女,對于我一個凡輩,不屑一顧,這也是正常的事。不過,我給你情面,你自己思量思量,今日我給你挽臂而行,那是給你一個好的開始!等他日我橫掃天宇之時,如果你未一直追隨我,我身邊你站的位置都沒有!”

一個十三歲光景的人,卻說出最囂張的話來,就算是當今天才,當今出身于古國皇,都不敢說出如此霸道囂張的話來,然而,今天卻被一個十三歲光景的少年說出這樣霸道的話來。

若是他人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是狂妄無知,但是,李霜顏看著李七夜,李七夜卻是冷靜無比,以最平淡最慢條斯理的語氣說出世間最囂張的話,若是換作是其他時間,她一定認為李七夜是狂妄無知、夜郎自大,但是,現在,她完全看不出李七夜有一種狂妄無知的模樣。

李霜顏來此,并非是自愿,她乃是受輪日妖皇的命令而來,不單是輪日妖皇看好李七夜,連他們圣妖門的劍老都認為李七夜大有可為,最終,說服了她,讓她前來。

這件事,對于李霜顏來說,可以說是無比的委屈,她是圣妖門的傳人,她是古牛疆國的公主,不論是容顏還是天賦,她都是人龍鳳,天之驕女!

在當世,她的追求者是如過江之鯽,不論怎么樣杰出的俊彥,她都未曾青睞過,然而,今天她卻要給一個凡人做劍侍。

她師父,輪日妖皇,天資縱橫,在天命崩碎的末日歲月,他都能橫空而起,足夠說明她師父輪日妖皇的天賦與智慧!然而,她師父這樣的一代霸主,卻如此看好一位凡體凡輪凡命的凡人,這讓她都有些不明白了!

現在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她不知道是怒好,還是氣好,若說李七夜狂妄無知,夜郎自大,但是,現在怎么看都不像!

“好,你自認為天下無雙,那就證明一下給我看!”李霜顏心里面又氣又怒,她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做得到,那還倒認為你有幾分本事!否則你只不過是作白日夢而己。”

好一會兒,李七夜這才轉過臉去,只是風輕云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證明?我有什么需要證明的。”

李七夜這樣囂張的態度,讓李霜顏氣得哆嗦,更要命的是,李七夜明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己,年紀明明比她還要小,但是,說話卻是霸氣無比,宛如他是一代無上帝王一樣。這樣的一個十三歲少年,用最無聊最無所謂的語氣說出最囂張最狂的話!

“我這里有一張陣圖,莫說你破此陣,能你道出此陣的一點玄奧,就算你有點能耐!”李霜顏受不了李七夜的囂張,這實在是太囂張了!

說著,李霜顏取出了一角殘破的古皮,這張古皮也不知道為何物,古皮之上竟然刻畫有無數的曲線、道符、星辰、陣點……,只是一張小小古皮而己,卻是星羅萬象,宛如是包容著天地間的一切玄奧一樣。

若是有人細細一看,神魂一下被吸入了其,好像一下被吸進了一個神秘玄奧的世界一樣,這個世界玄奧無匹、神妙無上,任何天賦無雙、智慧如海的人看上一眼,都無法自拔,都會被這其的玄奧所吸引,同時,在這玄奧之,就算是天賦再高的人,都無法從這里面走出來。

李七夜一看這張古皮,這張古皮太熟眼了,太熟眼了,當他再一看這里面的曲線、道符、星辰、陣點……眨眼之間,李七夜覽遍整張古皮。

在此時此刻,他腦海有一角被抹去的陣圖浮現出來,這曾經是他最深刻的記憶之一,不過,這一個完整的記憶暫時還無法浮現,只浮現了被抹去的其一角而己。

這小小的一角記憶,李七夜太深刻了。對于這個完整的記憶,李七夜也懶得多去推算,懶得去找回這個完整的記憶,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了!

“一角殘陣而己,從蝰星進去,走玄關,退八輪月,化星,轉天河,再入亙道……”李七夜從容閑定,隨手一指,最后說道:“此角陣的核心在此位,有森羅萬象相守,有獸四仙相護,此一角陣世,世間能破者,少之又少。”

李七夜娓娓道來,侃侃而談,如數家珍一樣,在李七夜口,似乎,這不是什么絕世陣法,那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術而己。

但是,李霜顏卻一下被震撼了,她清楚這一角殘陣的來歷。此陣來歷驚天,他們圣妖門的祖師只不過才得到一角而己!但是,就是這么一角的殘陣,他們圣妖門的好幾代天才大賢參悟一世,都無法完全參悟所有的玄奧,到了最近幾代,他們圣妖門的先賢經過幾代的努力,最終才完全解開了這一角殘陣的玄奧。

盡管是如此,他們圣妖門還無法布成此陣,這一世,她師父輪日妖皇看好她的天賦,看她能否修一修此陣,所以,才把此陣圖傳給她,同時,她的一半修行都與陣法有關!

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此陣,但是,真正完全領悟此陣,足足花了十余年之久,而且還是有他們圣妖門先賢的參悟心得指引之下!

李霜顏也曾經希望,有一天她能布成此陣,因為,此陣一成,必是驚天動地,屠神斬仙,但,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造化,根本不可能布成此陣!

這一次來洗顏古派,她也帶來了此陣,以輪日妖皇的想法,是想看一看李七夜究竟有多神奇,多讓人看不透,有以此陣測一測李七夜的想法。

李霜顏做夢都沒有想到,號稱世間無比的絕世大陣一角,李七夜只看了一眼,那就侃侃而談,如數家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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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公主也只能做婢女(下)

李霜顏都不由有些懷疑,李七夜以前是不是見過此陣,但是,她又否定這樣的想法,因為這一角殘陣乃是陣祖的孤本,他們圣妖門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

可以說,除了遠古就已經死去的陣祖,也就只有他們圣妖門知道這一角殘陣!

現在,李七夜只看了一眼,就侃侃而談,在他口,這一角殘陣,變得微不足道,那只不過是小術而己。

這讓李霜顏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她花了上十年的時間,完全參悟透了這一角殘陣的玄奧!而且這還是有他們圣妖門好幾代先賢的心得指引之下!

李七夜,只看了一眼,就道出了這一角殘陣的玄奧,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口道出此陣,然而,李七夜卻一口道出,世間還有比他更天才的人嗎?要命的是,李七夜卻不是天才!

李霜顏并不知道,李七夜曾經擁有完整的此陣,今日一見此角殘陣,這一角殘陣被抹去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之。

“過來。”此時,李七夜向李霜顏招了招手,平淡然地說道。

李霜顏從失神難于回過神來,下意識之下,走到了李七夜身邊,她一時間都頭腦空白,她都不知道怎么樣走到李七夜身邊的。

“啪——啪——啪——”李霜顏還沒有回過神來,她被李七夜壓在了膝上,李七夜毫不留情,大手啪啪啪地抽在了她渾圓翹挺的香臀之上,一下抽得李霜顏的香臀酥麻麻火辣辣的!

“你干什么——”李霜顏一下跳了起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一聲,怒視李七夜,粉臉是火辣辣的。

李七夜只是拍了拍手掌,從容愜意,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慢吞吞地說道:“作為我的侍女,要有侍女的覺悟。我可以縱容我身邊的人,我也可以寵愛我身邊的人,那怕是侍女。但是,要記住,別挑釁我!別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就可以翻天!”

“你——”李霜顏又氣又怒,她乃是天之驕女,古牛疆國的公主,一直以來高高在上,誰人也對她不敬,然而,今天竟然被一個小男人狠狠地打屁股……這種羞人的事情,她想著就哆嗦!

“去吧,你自己找個地方住下來。”李七夜平淡地擺了擺手,也不管李霜顏發不發怒,閑定地說道。

“你……小男人,你,你給我記住!”最終,李霜顏憤惱地說道。一時之間,她的憤惱都無處發泄,她一直以來是高高在上,出門在外,眾星捧月,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彥想討她的歡心。

然而,今天李七夜根本就不當作一回事,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連住的地方都不給她安排,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李霜顏氣得甩手就走,她堂堂公主,她十八少女,卻被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氣得吐血,這讓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別想去試著修練’屠仙帝陣’!”此時,李七夜的話從身后傳來,他依然平靜閑定,說道:“你手的陣法,只不過是’屠仙帝陣’的小小一角而己,是整個大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你若是強行修行,你自己會毀在此陣之!就算是當年的祖陣也不敢言修練此陣!更別說是你,想修此陣,等你道行成熟了,我會考慮考慮指點你一二。”

慢條斯理的語氣,卻說出最囂張的話,她的天賦,一般人何敢輕言指點她?但是,李七夜卻毫不在意地說了出來。

這讓李霜顏的身體僵了一下,“屠仙帝陣”,此陣只是萬古傳說,甚至很多人認為此陣基本不存在,然而,李七夜說來,卻是平常無比!

李霜顏在心里面多少還是有點小驕傲,不理李七夜,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李七夜也根本不在乎李霜顏高不高興,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屠仙帝陣,多少歲月了,又再次見到此陣的一角。

屠仙帝陣,對于李七夜來說,他都不想提起此陣了。在古冥年間,多少人死在了這里面,為了建成此陣,他是付了出了多少的代價。

此陣,堪稱萬古無敵,但是,此陣又沾了多少人的鮮血,從創此陣開始,此陣注定著要以無盡的鮮血來洗滌。為了創此陣,多少人族先賢嘔心嚦血,包括了他!

古冥年間一戰,為了人皇界,為了人族,多少先賢戰死在此陣之,多少人族強者碾滅在此陣之。當年,他掌此陣,殺得天崩地裂,殺得天宇血漂!

當年,他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戰死了,包括了那些曾經追隨過他的絕世強者!此戰之后,他是沉寂了多久。

時光可以磨滅一切,時光可以撫平一切傷痛,但是,有些記憶,就算是時光也磨滅不了,這是烙印在靈魂最深處,永遠都抹不去!

屠仙帝陣,最終,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回過神來,不再沉緬于過去的傷感。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這一世,他會再臨界,有些舊帳,他會親自討回來,為了自己,為了隨他戰死的人!

李霜顏駕臨洗顏古派,對于整個洗顏古派來說,那是驚天大事,莫說是洗顏古派的年輕一代弟為之興奮不眠,同時,洗顏古派的高層也是十分重視此事。

在洗顏古派之,唯有李七夜沒當作一回事,李霜顏來了,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李霜顏如果愿意歸順于他,他未來身邊能多一個得力的助手,李霜顏就算沒來,他依然再可以找一個替補的人,這對于李七夜來說,算不了什么!

李霜顏一肚的氣,李七夜連她的住所都沒有安排一下,這讓她是氣得牙癢癢的。她有幾分賭氣的模樣,不與李七夜住在一起。

李霜顏沒與李七夜同住在小院之,她祭出了一座寶樓,落于孤峰一角,寶樓與小院相鄰。雖然她沒有與李七夜同住在一起,但,也沒有離開孤峰。

李霜顏的到來,郁河他們的到來,收獲最大的就是莫護法與南懷仁,因為他們師徒兩人專門負責郁河他們一行的行程。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郁河乃是王侯,能在他身邊做事,受益非淺。更重要的是,因為李七夜這一句話,讓莫護法與南懷仁在洗顏古派的地位變得完全不同。

郁河也指名讓莫護法與南懷仁專程負責,他是遵從李七夜的意思。如此一來,這就意味著在以后洗顏古派與圣妖門之間的溝通,莫護法與南懷仁就成了特使,可以直接與郁河溝通!

要知道,在以前洗顏古派出使圣妖門,那怕是大長老,甚至是大長老親自出使,都不一定能見到郁河這位首席大護法,今天,南懷仁與莫護法能直見郁河,這就意味著洗顏古派與圣妖門的關系更親密一層!

莫護法與南懷仁在洗顏古派的地位提高了很大,莫護法今日的地位可以說是排在諸護法之前,而南懷仁更不用說了,他的待遇讓無數第三代弟乃至是第二代弟都羨慕無比。

對于這一切,李七夜根本就不去關心,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道基夯實,不出任何差錯,他不允許自己的道基有任何瑕疵,他只有把道基夯實了,未來才能沖擊巔峰。

李七夜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道基都不夯實,或者說道基有瑕疵,就算道行再強大,在未來都容易出問題,特別是面對壽衰、命厄之時,那更是致命!

多少天才,在年少之時修行是突飛猛進,但是,因為道基沒有夯實,或者一心求成,使得道基出現缺陷,最后在壽衰之下、在命厄之灰飛煙滅!

所以,李七夜對于自己的道基要求很高,那怕他修練了“月渦日”這種無上奇術能讓他速成,但是,他依然減慢了“月渦日”的速度,一次又一次反復地夯實自己的道基。

若不是李七夜壓制著自己的修行,現在他的道行就可以狂飆入壯壽、真命的境界,但是,他還是放緩了速度,反反復復夯實自己的道基。

李霜顏來到的第七天,李七夜與李霜顏倒相處無事,不過,這一天早上,南懷仁卻過來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年漢。

“師兄,這位是洗石峰授武堂的周堂主。”南懷仁向李七夜介紹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這位周堂主一眼,點了一下頭,說道:“什么事呢?”

李七夜這樣的態度,在周堂主眼看來,那是傲慢無理,他心里面不爽,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多說第二句話。

南懷仁忙是說道:“長老決定,由師兄暫代周堂主授道,周堂主已給師兄帶來堂內弟名冊以及諸位弟的具體記錄,長老他們希望師兄七日之后代周堂主授課。”

這位周堂主也沒多說,他對李七夜的感觀特別不爽,他身為堂主,李七夜竟然一點恭敬都沒有,讓他心里面不爽,所以,他把名冊與登記錄留下之后,轉身就走,連提醒照顧的話都懶得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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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大長老的謀略(上)

周堂主走了之后,李七夜隨手翻了一下洗石峰授武堂弟的名冊,洗石峰授武堂門下弟一共有三百位,入門最久的快要有五年了。

李七夜看了看名冊之后,瞅了一眼在場的南懷仁,說道:“你有什么看法?”

南懷仁干笑一聲,說道:“回師兄,小弟不敢輕言揣測,若是師兄一定要我說陋見,小弟只能是斗膽說一二。”

南懷仁八面玲瓏,說話很有分寸,他已經投靠李七夜了,當然是站在李七夜這個陣營了。

“屁——”李七夜冷冷乜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花花腸用在修行之上,說不定你的道行能再進一個境界。”

李七夜這樣一說,南懷仁更是干笑不己,只好說道:“性格天生,該做怎么樣的人,注定是做怎么樣的人。”

“好了,少跟我繞那樣的花花腸,說說你的看法吧。”李七夜輕擺手,也不在意南懷仁耍口舌,像南懷仁這樣八面玲瓏的性情,那是無法改變的。

南懷仁低聲說道:“小弟聽到一點消息,以大長老的意思,本是想讓師兄在奇授武堂授道,但是,二長老卻一直主張師兄在洗石峰授開堂授道。”

“里面的區別說來聽聽。”李七夜笑了一下,已經是胸有成竹。

南懷仁也不敢輕易在李七夜面前輕易賣弄,但是,依然把自己的看法認真陳述,說道:“二長老在洗石峰這一脈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何英劍何師兄就是出于此脈。雖然何師兄只是第三代弟,事實上,他早就已堂主級別的師叔們平起平坐了。”

南懷仁也不敢輕易發表自己的見解,點到即止,他清楚,李七夜絕對不是蠢蛋,他的心思計謀比任何人想象還要可怕。

“哦,大長老的派系如何呢?”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這個……”南懷仁不由沉吟了一下,事實上,大長老這樣的事情,他作為一名第三代弟,也拿不準。

“這個很簡單,就看大長老有無心思爭雄掌門之位了。”在這個時候,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

二師兄屠不語走了進來,作為一千多歲的人,他依然矯健,他臉上依然帶著和藹的笑容。

“說來聽聽。”李七夜也不介意屠不語在場,更不怕屠不語參于其。

屠不語笑吟吟地說道:“師兄,在我們洗顏古派,論影響力而己,非是大長老莫屬。大長老為人嚴肅,處事也算是公正,更重要的是,他是上一代掌門的親傳大弟,以資格而論,他最有機會成為洗顏古派的掌門。”

“洗顏古派的上一代大弟,不是我們師父嗎?”聽屠不語的話,李七夜倒有些意外,蘇雍皇作為掌門,他還以為是上一代掌門的親傳大弟。

屠不語輕搖頭,笑吟吟地說道:“師父的情況有點特別,與大長老不同。在第一代弟,一直以來,大長老卻是最有機會繼承掌門之位,事實上,大長老之,除了二長老曹雄之外,其他四位長老原則上都是支持大長老的。”

“那大長老的想法呢?”李七夜笑了笑,摸了一下下巴,說道。

屠不語搖了搖頭,說道:“大長老怎么樣想的,這個只怕也只有他知道。曹雄一直想登掌門之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大長老嘛,他從來沒表態過,就算是其他長老支持他。有些態度,是經不起時間的煎熬,以我看,只怕最近這些年來,其他四位長老的態度都有所動搖。”

看著屠不語,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然自在地說道:“師父長年在外,師弟又不在洗顏古派之,看來,師父、師弟的消息還是蠻靈通的嘛!”

這里面值得玩味,蘇雍皇不坐鎮洗顏古派,而卻對洗顏古派的事情了解甚深。不過,李七夜對于這件事,他不在乎大長老、蘇雍皇是怎么樣的態度,他重建洗顏古派的決心,誰都阻止不了!沒有人能擋他的步伐,就算名譽上的師父蘇雍皇也不行!

“師兄說笑了,作為洗顏古派的弟,洗顏古派就是我們的家,對于自己的家,當然要關心了。”屠不語和藹地笑著說道。

屠不語開口,南懷仁識相地閉著嘴,站在一邊,屠不語活了一千多年,他對洗顏古派更有發言權。

毫無疑問,屠不語是一只老狐貍,李七夜瞅了他一眼,從容一笑,說道:“既然師弟回來了,那么,師弟應該知道師父持怎么樣的態度才對。”

是聰明人都聽得懂李七夜的話,而且,李七夜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

屠不語依然臉色不變,笑吟吟地說道:“師兄乃是我們洗顏古派的首席大弟,代表著我們洗顏古派的榮耀,師兄所作所為,師兄自然有所定斷,師父不會干涉。”

好家伙,打太極打得漂亮,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貍。這讓李七夜對屠不語有些興趣,作為徒弟的屠不語,活了一千多歲,那作為師父的蘇雍皇呢。

對于屠不語的話,李七夜只是淡然一笑,未作更多的評論。不過,他對洗顏古派的大局,他不急著動手,等他道行踏入更高的境界之后,他自會有打算。

聽完屠不語的話之后,李七夜不作評論,只是吩咐南懷仁說道:“懷仁,把授武堂弟所修的功法都給我送來,我看一看他們修的都是何功法。”

南懷仁應了一聲,急忙去辦,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不過,李七夜還沒等到南懷仁取來功法,卻被大長老派來的弟請走,大長老派來自己的弟,請李七夜去一趟。

洗顏古派,曾經掌上千主峰,不過,現在洗顏古派能真正掌執的主峰其實只有七十三座,而且,現在洗顏古派七十三座的主峰都開始衰落,天地精氣開始枯衰。

作為大長老的古長老,當然有資格獨占一脈主峰了,而且古長老所占的主峰天地精氣還是比較旺盛的。

大長老在殿內接見了李七夜,作為第三代的弟,能讓大長老單獨接見,這對于洗顏古派的許多年輕一代弟來說,是一種無比的榮幸。

李七夜在殿內坐了下來,從容自在,面對大長老,沒有半絲的拘束,依然閑定愜意。

大長老坐在上首,看著李七夜,久久不語,李七夜也久久不語,等著大長老的話。

過了許久,終于,大長老開口,他看著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李七夜,本座是看不懂你了,如果你是圣妖門派來的,那么,你就太囂張了。”

大長老一開始說這樣的話,這頗有打開天窗亮話的勢態。而李七夜只是淡然一笑,說道:“長老認為呢?我是圣妖門派來的奸細嗎?”

“是與不是,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大長老看著李七夜,最終沉聲地說道。

李七夜聽到這話,不由露出笑容,他心里面已經有數。他看著大長老,然后說道:“其他是怎么樣看,這不重要,長老是如何看呢?比如說,我出任洗石峰授武堂授道。”

大長老站了起來,走到窗口,靜靜地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似乎快成了一尊石雕,過了很久,他才轉過神來,看著李七夜,最終開口說道:“洗顏古派的所有事都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左右的,特別是時至今日!”

“其他四位長老的態度動搖了!”李七夜笑了一下,想到了屠不語的話,他明白大長老的處置。雖然說,其他四位長老一直都支持大長老,甚至支持他成為洗顏古派的掌門人,不過,態度總是經不過時間的熬煎,對于奪掌門之位這事,大長老的態度一直讓人琢磨不定,而曹雄卻野心勃勃,毫無疑問,時間一長,其他四位長老終究是有所動搖。

“我自小在洗顏古派長大,先師對我恩重如山。”最終,大長老開口,沉聲地說道:“在洗顏古派,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洗顏古派大難臨頭的一天!”

李七夜靜靜地坐著,等著大長老的話。過了一會兒,大長老看著李七夜,沉聲地說道:“我們洗顏古派的敵人,不應該來自于我們洗顏古派的內部,而是外部,如圣天教。”

“長老指點迷津。”李七夜難得認真地點頭,態度認真地說道。

大長老坐了下來,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三萬年前,我們洗顏古派與圣天教一戰,慘敗國都之,退敗回宗土,丟去了對整個古國的控制。這三萬年以來,我們洗顏古派一個個老一輩的大人物坐化,我們洗顏古派頹勢難于挽回。雖然,我們洗顏古派已經沒落了,但是,我們依然有讓圣天教垂涎的東西。雖然圣天教一直沉住氣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們有所顧忌而己,若有一天,圣天教發現我們沒有所謂的底牌之時,總是我們洗顏古派滅亡之日!”

洗顏古派與圣天教一戰,南懷仁講過,事實上,五萬年前,還是化為陰鴉的李七夜也知道有關于圣天教的一些東西,不過,當時他的狀態極為不理想,所以,他根本就懶得去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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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大長老的謀略(下)

說到這里,大長老看著李七夜,說道:“你明白我跟你說這些的意思嗎?”

“弟是洗耳恭聽。”李七夜從容一笑,自在平淡,這讓大長老完全看不懂李七夜。

“我們需要圣妖門這樣的盟友!”此時,大長老輕輕地嘆息一聲,有些無奈,沉聲地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娶到李公主!只要你能娶到李公主,不論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

“長老,你就不怕引狼驅虎,最終被狼吞掉。”李七夜笑著說道。

大長老苦澀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不是我一個小人物所能左右的。”說到這里,他深深地看著李七夜,說道:“所以,我把賭注壓在你的身上!希望這是一個奇跡吧!”

說到這里,大長老神態有些怪異,看著李七夜,說道:“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想得到三鬼爺手的洗顏古令,但是,一直沒有人成功過!但是,三鬼爺卻愿意把洗顏古令給你!”

說到三鬼爺,說到洗顏古令這件事情,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他也不多去說,這件事情里面所藏的玄機,別人當然看不透了。

看著大長老,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長老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為何又不壓在掌門的身上呢?聽說掌門乃是上一任掌門所指定的繼承者。”

對于這個問題,大長老卻閉口不談,大長老的態度,讓李七夜覺得有意思,作為洗顏古派現任掌門人蘇雍皇這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這其又有怎么樣的秘密呢?

“這一次,我提議你出任授道之人,希望你能立點功勞,總來有機會出席洗顏古派的高層。”大長老不談掌門人蘇雍皇,轉移話題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長老希望我鍍鍍金,能擠身高層,或者配一個護法又或者長老的身份,這樣才配得上圣妖門傳人、古牛疆國公主這樣的身份。”

李七夜輕易點透其的玄機,這讓大長老愕了一下。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他不看好李七夜,但是,李七夜卻莫明其妙地通過了圣妖門的考核,這讓大長老都懷疑李七夜是不是圣妖門派來的奸細。

然而,李霜顏的到來,郁河的態度,卻讓大長老不得不沉思這件事情。如果說,李七夜是圣妖門的奸細,圣妖門這樣的手段太過于高調了,太過于囂張了!更重要的是,郁河的態度,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讓大長老不由反思,如果李七夜真心想圖洗顏古派的帝術或仙帝寶器,他持洗顏古令,不見得需要來做奸細!此令是三鬼爺自愿給他的,如果李七夜持此令索帝術或仙帝寶器,洗顏古派也無可奈何,除非他們不想遵守祖訓了!

事實上,洗顏古派還有沒有仙帝寶器,還有多少帝術,大長老心里面一清二楚!

“在洗顏古派之,我算是身份最老的人,可惜,我天賦有限,無法挽回洗顏古派的頹勢。”大長老看著李七夜,說道:“我不相信奇跡,但是,我希望你是一個奇跡,或者祖師不愿意讓上天滅我洗顏古派,不敢說希望你崛起洗顏古派,我希望你借圣妖門的關系保住洗顏古派!”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大長老這樣看重我,這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

當然,大長老不會相信李七夜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受寵若驚的模樣,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李七夜笑著說道:“大長老把賭注押在我的身上,卻沒押在掌門的身上,這實在讓我好奇,這為什么呢?”

很明顯,作為大長老的古長老很不愿意提起掌門蘇雍皇,但是,最終,他看著李七夜,沉聲地說道:“七夜,如果說,你的來歷不明,那么,掌門人的來歷就不是我樂意見到的!”

大長老一句話,卻有著無數的章!蘇雍皇是上一代掌門,也是他師父指定的傳人,為何大長老卻對蘇雍皇如此不待見?

“現在,對于我們洗顏古派誰坐掌門之位,已經不重要,我們已經快成破落戶了,掌門之位沒有什么好爭的。”大長老明顯不愿意多談蘇雍皇,他沉聲地說道:“但是,我不希望二長老坐上掌門之位!”

大長老突然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這讓李七夜有興趣了,這樣的話,一般來說,不是心腹,不會輕易說的,但是,大長老卻跟他說了。

“二長老也不錯,聽說二長老在年輕之時,資質一直不錯,在長老之,二長老的道行唯一遜于你。”李七夜然地說道。

“如果曹雄他一直堅持自己的立場。”大長老沉默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他當掌門,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可惜,他卻找上了董圣龍!這是把我們洗顏古派推入滅亡的深淵,他是權力薰昏了心智!”

“董圣龍?”李七夜略為驚訝,說道:“我們洗顏古派的客卿嗎?”關于這件事情,南懷仁提過,他有些印象。

大長老看著李七夜,最終,沉聲地說道:“作為首席大弟,希望你有肩負起洗顏古派的責任。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當年董圣龍作為我們的客卿,這不是我的意愿!但是,這來自于寶圣上國的意志,這是我沒得選擇的事情!”

“雖然說,董圣龍不是出身于圣天教,但是,他是圣天教所封的王侯!”大長老沉聲地說道:“其他的,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大長老說到這里,李七夜已經明白其的原由,他笑了一下,看著大長老,最后開口說道:“大長老是想借我的手除去董圣龍?”

“我知道你道行除不了董圣龍。”大長老沉默了很久,最終作出決定,看著李七夜,說道:“但是,郁河可以,你可以借郁河的手除去他!”

“長老,這可是危險的事情。”李七夜笑了起來,他明白大長老是怎么樣想的了。

大長老沉默了很久,最終,他嘆息了一聲,說道:“引狼驅虎,我知道!如果論危險,圣天教遠高于圣妖門。三萬年,我們洗顏古派與圣天教一戰,我們丟失了古國,圣天教在我們的古國之上建立了寶圣上國,雖然,圣天教沒有趕盡殺絕,那是因為當時圣天教有所忌而己。在這疆國之內,圣天教總有一天不容我們洗顏古派。圣妖門,掌執古牛疆國,他們想滅我洗顏古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必須向圣天教開戰!”

兩者取其輕,毫無疑問,大長老是作出了選擇,欲圣妖門驅圣天教!

李七夜笑了一下,最終然地說道:“長老所想,我知道。這些都不是要緊的事情,現在對于我來說,要緊的是體膏,長老曾經承諾過,是獎勵我一份皇體膏,不知道宗門何時能兌現?”

“這個……”李七夜突然提起這事,大長老愕了一下。

李七夜說道:“長老,我這份體膏,作為主藥的獸髓,我要指定為地獄鐵牛的獸髓,這一點長老沒意見吧。”

“這個,這個需要一點時間。”大長老十分尷尬,干笑地說道。

李七夜看著大長老,認真地說道:“長老不會是后悔了吧?”

“李七夜,宗門答應你的事,是不會反悔!”大長老立即沉聲地說道:“不過,你要指定為地獄鐵牛的獸髓,你也應該清楚,以我們洗顏古派的實力,現在取十萬年的獸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洗顏古派的確是有一份皇體膏,但是,獸髓不是地獄鐵牛獸髓!”

“我需要地獄鐵牛的獸髓!”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大長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盯著李七夜,說道:“地獄鐵牛獸髓,我可以給你弄,我會說服其他的長老,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娶到李公主!”

看著大長老,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最終,站了起來,從容地說道:“長老,我的女人,我能掌控,公主也好,圣女也罷,這都不是問題。至于長老所擔心的事,我可以給長老一句話,在我手,誰人想滅洗顏古派,我會屠盡他們!同時,我也告訴長老一句,誰若擋我洗顏古派崛起的步伐,若是誰擋我的步伐,殺無赦!神魔也不例外!”說完之后,轉身就走。

大長老一時之間愕在了那里,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卻說出這樣囂張的話,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不認為李七夜狂妄無知,一時之間,他完全看不透李七夜了,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來自于哪里,一個區區十三歲的少年,何來如此囂張的本錢

最終,大長老輕輕地嘆息一聲,這些年以來,他兢兢業業地主掌著洗顏古派的大局,他知道,洗顏古派無法挽回頹勢,但是,他依然希望有一個奇跡!

或者,李七夜的到來是一個奇跡!

不管現在他相不相信,他都要賭一把!因為他時間不多了,其他四位長老對他不登上掌門之位是頗為不滿,再這樣下去,若沒有其他四位長老的支持,大勢更對洗顏古派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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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不服氣就揍到你服氣(上)

回到了孤峰,李七夜立即叫來了南懷仁,還有他師父莫護法。當他們師徒兩人都到了之后,李七夜問道:“掌門人究竟是何來歷?”

這件事讓李七夜覺得有意思,大長老這個人,并非是嫉妒賢能之輩,而且,看得出來,他也無爭雄掌門之心,為什么他卻對掌門人蘇雍皇如此的不待見呢?

南懷仁師徒兩個相視了一眼,南懷仁知道得更少了,他搔了搔頭,說道:“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入門之前,掌門就已經是掌門了,我見掌門的次數用十根手指也能數得過來。”

李七夜看著莫護法,莫護法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掌門是什么來歷,我也不清楚,事實上,我們洗顏古派很少人知道掌門的真正來歷。可以說掌門是一夜之間冒了出來的。”

“一夜之間冒了出來的?一夜之間冒出來的人可以當掌門?”李七夜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為之奇怪。

莫護法沉吟了一下,仔細地想了想,說道:“上一任掌門還在的時候,聽說那個時候太上長老也還沒有坐化。具體我也不清楚,在那個時候,聽說一夜之間,上任掌門只召見了古長老,掌門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冒出來的,只說,在那個時候,上一任掌門與還未坐化的大上長老托孤于古長老,指定掌門執掌洗顏古派。”

聽到莫護法的話,李七夜都不由為之意外,他還以為他的師父蘇雍皇一直就是洗顏古派的弟,現在看來,不盡然是如此。

“難道說,我那個師父是上一任掌門與太上長老秘密培養的弟?”李七夜問道。

莫護法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們不得而知,只知道的是,古長老被召見之后,便宣布新任掌門人。事實上,當時不止是曹雄,連其他的四位長老都大力反對,但是,只聞大長老用了不少的心思,說服了四位長老。后來,大長老親自出手,鎮壓了一些大力反對的弟與高層的護法堂主……”

“……當時,上一任掌門還在,太長老也還沒有坐化,古長老得到上一任掌門與太上長老的大力支持,古長老在洗顏古派的地位一直都很高。事實上,當時很多人都認為是古長老會接任掌門之位,突然冒出一個新的掌門人,大家都意外。但是,連古長老都支持新一任掌門人,他都不奪掌門之位,最后,四位長老也就同意了這樣的決定。”莫護法說到這里,沉默了一下。

“但,新掌門不待見。”李七夜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新掌門,就算有上一任掌門與太上長老支持,由古長老親自鎮壓,但是,洗顏古派的諸老只怕在心里面也是不樂意。

莫護法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掌門人上任沒多久,就帶走了一小部分弟,坐鎮邊荒,很少回來過,除著上一任掌門與太上長老相繼坐化,掌門就再也沒有回過洗顏古派。”

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這讓他有些奇怪,掌門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來歷呢?

“若說對掌門了解,只怕是非屠不語莫屬。”最終,莫護法低聲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屠不語會說,那才叫奇怪了,很明顯,屠不語是掌門人蘇雍皇的心腹,不然的話,就不會派他回來了。

對于掌門人蘇雍皇究竟是何來歷,莫護法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李七夜也不再去過問,他放慢了修行的速度,把心思放在了洗石峰授武堂的授道之上。

若論為人師長,李七夜再合適不過了,他沉浮了無數歲月,磨礪了千百萬年,怎么樣的人沒見過,他過多少的梟雄霸主,他鎮壓過多少的巨擘皇者。

莫說是明仁仙帝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就算是黑龍王這樣三代仙帝共尊的無上巨頭都是由他一手出來的。

對于一群毛頭小,對于李七夜來說,那是易由反掌的事情。不過,對于這件事情,李七夜是認真以待。

原因很簡單,從他手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他可不想這一世他已經奪回了身體,把自己的英名毀在自己的手。

對于修道,李七夜有著更深遠的見解。在李七夜眼,天賦不重要,體質不重要,甚至連功法都可以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一顆不變的道心,一顆求知若渴的道心,一顆海納百川的道心!一顆孜孜不倦的道心,這才是最重要的。

天賦不行,勤能補拙,只要用心省悟,天賦再不行,別人省悟一天,你省悟一百天,總會有收獲。有海納百川的道心,可以放眼八方,不被自己的短視而蒙蔽!

若是修練的功法不行,只要求知若若渴,就算再普通的功法,只要孜孜不倦地求知,總有一天,你會把最普通的功法修練到一個極限,走出一番全新的天地!

萬古以來,多少巨頭,是從舊陳的普通功法之走出了一番新天地,感悟了屬于自己的道法,走出了屬于自己的大道!

道心,這才是修道的根本,萬古以來,無數的古國、無數的圣教培養著無數的天才,但是,最終成為仙帝的,都并不見得多。

李七夜認真地閱讀了洗石峰授武堂三百弟的簡介,每一個弟所修練的情況,他都了記于心,同時,他還認真翻閱了授武堂的功法。

事實上,授武堂三百位弟所修練的功法并不多,因為這些弟入門最久的還不到五年,他們在原則上,還不是正式的洗顏古派的門內弟,只要通過最后的考核之后,才會成為真正的門內弟。

授武堂三百兄弟,男女各半,所修練的功法并不是很多,整個授武堂的功法只有寥寥十幾門而己。

這些功法之,有些是洗顏古派的各代先賢所創的入門功法,更古老的入門功法,乃是明仁仙帝所留下的,最古老的功法,那就是李七夜還是陰鴉之時留下的。

這些都是比較普通的入門功法,算不上什么驚天之術,但是,這些古法都是經過挑選,是打好基礎的基本功法。

雖然說,除了一些本身就是李七夜傳入洗顏古派的普通功法之外,其他的功法雖然李七夜以前沒有見過,但是,千百萬年以來,他見過的參悟過的研究過的功法太多了,就算他所有功法的記憶都被抹去,但是,他參閱功法的角度,遠遠不是其他人所能相比的,對于任何一門功法,李七夜的見解都可以說是真知灼見!

除了授武堂的功法李七夜都翻閱了之外,他還從藏經閣第一二層翻閱了更多的其他的功法,李七夜本身不修練這些功法,他只是為授武堂的弟找到適合修練的功法而己。

大長老也希望李七夜能立下功勞,所以,他特地準許了李七夜翻閱這些功法。

以師長而論,李七夜也的確是一個負責的人,并不是只把這三百號弟拿來渡渡金,撈點功勞就算了。

既然他作為師長授道,他就會一直負責倒底,這就是李七夜的風格,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英名毀在自己的手。

為了授道,李七夜作了充分的準備,他有著足夠的自信教好這批弟,在他看來,到考核之日,沒有一個弟會因為考核不合格,不能成為門內弟。

洗石峰一脈,可以說曹雄在這一脈的影響力很大的一脈,比如說,周堂主就是站在曹雄這一邊。

但是,這樣的挑戰,對于李七夜來說,根算就談不上什么挑戰!就算曹雄在這一脈有著再大的影響力,李七夜也有足夠的自信,他能把洗石峰一脈掌握在手,對于他來說,這不是問題!

洗石峰授武堂,建于洗石谷之,洗石谷很大,這里是樓宇起落,庭院交錯,洗石谷內所居住的弟都是剛入門不到五年的弟,一共有三百位弟,再算上一些負責起居的仆人之外,洗石谷有四百多號人。

李七夜一大早進入了洗石谷,周堂主當然不會幫李七夜的忙,而南懷仁倒是細心周到,因為是李七夜第一天授道,當李七夜入谷之后,他為李七夜召集到了授武堂的三百位弟。

三百位男女弟,都聚集在授武堂的校場之上,此時,三百雙眼睛都望著李七夜。

李七夜也環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弟,眼前三百號弟,差不多男女各半,年紀最大的,不足十八,年紀小的,只怕也有十三歲。

而李七夜才十三四的光景,要向三百號弟授道,這讓南懷仁都不由有些擔心李七夜鎮壓不住這些弟。

但是,再看李七夜卻是風輕云淡地坐在高位之上,明明是十三四歲光景,卻一代宗師的模樣,看著李七夜的自信,讓南懷仁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果然,三百號弟剛剛聚集,問題就來了。這三百號弟,立即有弟對李七夜這位師長不滿意,那怕李七夜頭頂著首席大弟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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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不服氣就揍到你服氣(下)

“一個比我還小的人,能教我們什么功法?這不是擱誤我們的修行嗎?不到一年,我就要考核了,萬一成不了門內弟,那我豈不是要再等五年!”有弟不滿地說道。

不滿的弟太多了,另一個弟不由抱怨地說道:“就是,我們是倒大霉了,一個比我們小的人,也被塞到這里來授道,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哼,一個凡體凡輪的廢物,也能成為首席大弟,實在是我們洗顏古派的恥辱!”有一個天賦好的弟呸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噓,駱師兄,小心被他聽見。”有弟低聲地拉了拉這個師兄。

事實上,在此之前,周堂主都已經暗示過,刁難李七夜,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會有人替他出頭的,所以,這讓授武堂的弟就更大膽了。

“聽見了又怎么樣?”這個被稱為駱師兄的弟反而拉高聲音,大聲地說道:“一個廢物草包而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抱上了圣妖門的大腿,但,也不能因此而耽誤了我們的修行!我們這幾年苦苦修行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通過考核,成為門內弟。若是我們被一個廢物了,那么,我們這幾年的努力既不是白費。”

“就是,就是。”一時間,不少弟附和地說道:“我們不能被一個廢物白白浪費了幾年的努力,我們要把他趕走,換一個師父!”

一時之間,就有幾十個弟附和,抱成了一團,起哄造反。看到這一幕,南懷仁皺了一下眉頭,欲站出來,但是,卻被李七夜攔住了。

“趕走這個廢物,他沒資格給我們授道!”幾十個弟大聲地喧嘩說道。

“就是,一個才入門沒幾天的人,連我都不如,也敢大言不慚給我們授道!”有弟不屑地說道:“什么首席大弟,呸,一不值!”

那個叫駱師兄的弟大聲地說道:“沒錯,道行不如我們,也敢給我們授道,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想給我們授道也不難,先打贏我們再說。”

“這樣不好吧。”一個大眼睛的女弟有些怯意,說道:“挑釁師長,這罪名不輕。”

“呸,挑釁師長?他必須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師長再說。”這個駱師兄大聲地說道。

“沒錯,沒資格成為我們的師長,談什么授道,更別說是什么挑釁師長了。”不少弟紛紛附和,毫無疑問這個駱師兄在這些弟之地位不低。

見群情涌動,李七夜這個時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走了下去,看著這群弟,然后從容然地說道:“這么說來,你們是對我這個師兄是十分不滿意了。”

此時李七夜率先開口,在場的弟倒是一下靜了下來,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論怎么樣說,李七夜好歹也是首席大弟,是長老派來的人。

“不滿意嘛,可以說,我是一個很開明的人。”李七夜笑瞇瞇地說道。

李七夜笑瞇瞇的模樣,這讓站在他旁邊的南懷仁無由地打了一個寒顫,李七夜這笑瞇瞇的神態,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是一頭洪荒巨獸正露出血盆大嘴舔亮雪白的獠牙,盯著一群羔羊看一般。

此時,在場的不少弟刷的一聲,都望著駱師兄,毫無疑問,這位駱師兄是他們的主心骨,很多人都看他的態度。

這位駱師兄也足夠自信,一下站了出來。這位駱師兄有十七歲,他看著比自己還要小的李七夜,冷笑地說道:“沒錯,我們不服氣,你只不過是一個入門沒幾天的弟而己,何來資格給我們授道。哼,如果隨便拉一個草包給我們授道,那么,既不是毀了我們的前途!”

“這位師弟,你叫什么名字?”李七夜竟然也沒有發怒,依然笑瞇瞇地說道。

這個駱師兄傲然俯視李七夜,說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駱峰華便是我!你要報復,沖著我來就是!”

聽到這個名字,李七夜笑了一下,他看過名冊,這個駱峰華他當然知道,這個駱峰華入門快四年了,天賦體質不錯,入門四年,已經邁入辟宮境界了。

作為門外弟了,沒有機會接觸更好的功法,而且三百號弟由一個堂主負責授道,四年時間能邁入辟宮境界,就算體質命宮不傲人,但也算是小天才一個。

“除了這位駱師弟,還有多少人對我不滿意呢?”李七夜依然是笑瞇瞇地說道。

駱峰華看著其他的弟,大聲說道:“不滿意就不滿意,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不是孬種,應該團結起來,趕走草包,這是為了我們自己!若是讓一個草包給我們授道,這是毀了我們幾年的努力心血。如果有什么懲罰,沖著我來就是,我扛下就是了!”

這個駱峰華,說話還是蠻扇動的,有幾分的領導能力。

“沒錯,我們的權利,需要我來自己爭取。”在駱峰華的扇動之下,不少弟紛紛動心,都紛紛地站了出來。

一時之間,近百個弟站了出來,有弟起哄地說道:“一個比我們還小,入門比我們還遲的人,沒資格給我們授道,立即滾出洗石谷!”

“沒錯,立即滾出去,滾出去。”其他弟紛紛地大聲叫道。

一時之間,聲浪高過一浪,剛才還沒有附和的弟,在群情涌動之下,都不由附和地高聲叫了起來。

“看來,你們是對我很不滿意。”對于這些弟的不滿,李七夜依然笑瞇瞇地說道:“不過,這是長老們決定的,是不是?既然你們不滿意,我是聽從你們的訴求,那么,你們說來聽聽,怎么樣的人才夠資格給你們授道呢?”

眾人群情涌動,李七夜反而不發怒,一副好商量的模樣,倒讓這一群十多歲的少年怔了一下,大家都沒有多少的主意,都不由望著駱峰華。

駱峰華是眾望所歸,他站了出來,冷笑地說道:“做我們的師長也不難,至少比我們強,才有資格做我們的師長,連我們都比不上,談什么給我們授道!”

“這么說來,你是想要與我比劃比劃了?”李七夜笑瞇瞇地看著這位駱峰華,說道。

駱峰華態度一橫,說道:“沒錯,你能打得過我,你就有資格給我們授道!哼,如果,你打不過我,就莫怪我心狠手辣!我對于敵人,從來不留情,到時,不要怪我把你揍得滿地打滾,我一出手,就打斷你全身肋骨!”

“這,這樣不好吧。”旁邊那個大眼睛的女弟有些怯怯地說道:“大家切磋一下就好,點到為止就好了。”

李七夜搖了搖頭,笑瞇瞇地說道:“我覺得嘛,這位駱師弟說得有道理,點到為止,這算什么打架,大家說是不是?既然要打了,就盡全力吧。”

“好,勝負看各人道行!”駱峰華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我跟你戰!”這個駱峰華,的確是有膽量。

李七夜笑瞇瞇地站了出來,說道:“既然你要戰,那我陪你就是。”說著,他慢吞吞地抽出腰間的打蛇棍,說道:“我作為師兄,總不好先出手吧,你出手吧。”

“哼,不自量力,駱師兄已經是辟宮境界了,一支木棍也敢與駱師兄挑戰,不知死活的東西!”有人見到李七夜抽出打蛇棍,不屑地說道。

而南懷仁搖了搖頭,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連徐輝這樣的高手都被打蛇棍抽得滿地打滾,不要說是眼前的駱峰華了。

“不自量力的東西!”李七夜抽出一根木棍,對于駱峰華來說,是奇恥大辱,大喝一聲,張嘴吐出了一把寶劍,這是一把級別比較低的寶器,寶劍一出,“嗡”的一聲,瞬間化作滔滔的劍影,一招“星劍瀚河”上取李七夜。

“砰——”的一聲,駱峰華的寶劍一出,就被李七夜的打蛇棍抽得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下一棍,把駱峰華抽得滿眼冒金星,面門被一棍狠狠地抽,鮮血染紅了臉龐,他根本就躲不過打蛇棍。

“砰——砰——砰——”李七夜出手毫不留情,幾十棍狠狠地抽下,一下把駱峰華抽倒在地上,一頓狠揍,抽得駱峰華都慘叫起來,李七夜對于駱峰華下手特別的狠,一頓狠抽,抽得駱峰華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啊——”最終,當李七夜收手的時候,駱峰華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疼得他只能嗯哼。

天元境界之下,在打蛇棍之前,只有挨打的份!

南懷仁都不由可憐地看了駱峰華一眼,連徐輝都是被抽得滿地找牙,李七夜這一番下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此時,所有弟都看呆了,眨眼之間,他們最強的駱峰華竟然被抽得滿身是血。

“你們都給我站出來,一齊上吧。”李七夜持著打蛇棍,指著剛才最先附和駱峰華的幾二個弟,淡淡地說道。

“可,可是我們——”看到駱峰華的下場,這些弟都不由退縮。


[ 本帖最後由 pigno 於 2015-2-16 10:3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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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傳道授業(上)

“滾過來!”李七夜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既然挑釁我的權威,就嘗嘗我的權威的厲害!”

“怕什么,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上呀!”有弟膽一壯,大聲道,取出寶兵,沖了上來。

“一同上!”有人打頭陣,這幾十個人膽也大了,大叫道,都抽了兵器,沖了上來。

“砰——砰——砰——”然而,再多人也不濟事,在打蛇棍之前,天元境界之下的修士,那就是只有揍打的份,這幾十個弟就像一條條小蛇一樣,遇到了他們的克星,他們一出手,就當場被打蛇棍抽面門,一棍抽下,滿臉是血,當場被抽倒在地。

“砰——砰——砰——”對于這群率先造反的弟,李七夜毫不留情,狠狠地抽了一頓,就算是躺在地上都狠抽。

李七夜那狠勁,抽得這些弟鬼哭狼嚎,抽得這些弟滿身是血,躺在地上,一時半刻是爬不起來。

李七夜如此之狠,這讓旁觀的其他弟都不由打了個哆嗦,臉色發白。

“你們,都給我滾過來!”李七夜棍指在場的其他弟,淡淡地說道。

“師,師兄,我,我,我們可沒有造反。”那個大眼睛的女弟有點怯怯地說道。

“我知道。”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我的第一堂課,很簡單,就是讓你們知道,誰都可以挑釁我,但是,挑釁我的下場,你們也可以親眼看到。”

“砰——砰——砰——”李七夜不管這些弟出不出手,一口氣沖了上去,一棍擱倒!

事實上,李七夜已經是蘊體境界,有些弟道行比他還差,就算他不用打蛇棍也能收拾他們,所以,李七夜沖了上去,如猛虎入羊群一樣,眨眼之間就擱倒了大半。

“逃呀——”不知道是誰被嚇破了膽,轉身就逃。

但是,他們剛逃走,就被南懷仁扔回來了,他們根本就逃不了,見逃也逃不了,有人轉身出手反抗,但是,一棍迎面抽來,當場被抽倒在地上。

“砰——砰——砰——”對于這群沒有造反的弟,李七夜出手倒輕一點,只是把他們抽倒在地,不像駱峰華他們那樣,被抽得一身都是鮮血。

最終,三百個弟,沒有一個例外,全部都被抽倒在地,所有弟都臉色煞白,打蛇棍簡直就是他們的克星,一棍抽在他們身上,就算是沒有傷口,也痛入了骨髓。

打蛇棍,這是教訓不聽話弟的最好寶物,舉世罕有,不然,李七夜也不會拿來教訓明仁小他們這群家伙!

一時之間,整個校場是痛苦聲起伏不止,所有弟都被一棍擱倒在地上,頑抗的弟,那就是被李七夜一頓狠揍,特別是駱峰華他們幾十個人,李七夜把他們擱倒在地上了,他還依然狠狠地抽他們一頓,抽得他們皮綻肉破!

好好地教訓了眼前這群弟之后,李七夜這才慢吞吞地坐回了高位,看著躺著一地的弟,從容自地地說道:“挑釁我,我十分歡迎,但是,下場嘛,你們可以自己考慮,今天的第一堂課,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己!以后我下手就沒有那么輕了,不踹斷你們的骨頭,我就不會罷手的!”

看著眼前躺著一地的弟,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我既然為你們的師長,我就會負責到地,不服氣的硬骨頭,沒關系,我會抽到他服氣為止!不然,就給我乖乖地做好徒弟的份!在我面前,你學到東西,不管你是什么天才,都給我打碎那份矯情!在我眼前,天才跟狗屎一樣不值錢!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否則,我打碎你們的自尊自傲為止!”

此時,一地的弟躺在那里,爬都爬不起來,哪里還敢頂嘴。

“今天第一節課,就到這里為止。”說到這里,李七夜笑了一下,臨走的時候,說道:“當然,如果你們對我不滿,可以去投訴,不過,記住了,投訴我的人,我會好好招待的!”

果然,就在當天下午,周堂主找上門來了,一見面,周堂主劈頭就冷冷說道:“教導門下弟,以授道為主,洗石峰的弟未來都是洗顏古派的棟梁,若是他們有什么三長兩短……”

“周堂主若是對我不滿,去向長老投訴。”李七夜打斷了周堂主的話,從容自在,說道:“我既然負責授道,怎么樣教,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手劃腳。如果周堂主沒有其他事的話,恕我不送。”

“你——”被李七夜一句話頂回事,甚至,李七夜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這把周堂主氣得哆嗦。

“周堂主,請回吧。”李七夜都懶得多看他一眼,這一級別的人物,他都懶得多費口舌。

周堂主氣得吐血,怒氣沖天,他是咬碎了牙,最后,他怒極而笑,冷冷地說道:“好,好,好,到時候考核,看你所教的弟如何過關!”說著,轉身就走。

周堂主一走,李霜顏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她冷冷地看著李七夜,冷淡地說道:“你四處結仇,不怕別人斬了你嗎?”

“道行,不代表一切。”李七夜從容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要殺人,不是一件難事,看怎么殺而己,值不值得出手。

“說到殺人!”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在洗顏古派之,就算是千軍萬馬又如何?來多說,就能殺多少!”

李霜顏看著李七夜,冷淡地說道:“這么說來,你是很自信了。”

“不過,你別忘記了,你是我的劍侍,保護主人,是你的責任。”李七夜都懶得說這樣的事情,提醒她說道。

“你——”李霜顏被他這樣的態度氣得粉臉漲紅,她修道這么久,可以說是道心很穩,但是,自從認識李七夜之后,好幾次被氣得吐血。

李霜顏終究是天之驕女,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終于平靜了心態,看著李七夜,最終冷聲地說道:“收下我,也不是難事,至少,你得有讓我歸順的理由。”

“碧清體,二十四皇體之一,不錯的體質。”李七夜看著她,從容地說道:“好好呆在我身邊,未來我指點你一二,只要你努力,有我指點,修練成無垢體,那不是問題!”

“好大的口氣,無垢體!”李霜顏都不由瞪了李七夜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知道無垢體意味著什么嗎?十二仙體之一!萬古以來,修練成仙體的人,寥寥無幾!我現在所修的圣體之術,可以說是頂尖的體術了!”

李霜顏她天生皇體,這已經是足夠讓人驕傲的事情了,碧清皇體,極為罕見,二十四皇體之一。而她現在所修練的體術,已經是世間最頂尖的體術之一了,但是,對于她來說,想把她的碧清體修練成玉清體,那都需要很長的歲月!

玉清體,那可是十八圣體之一,此圣體一成,威力無邊,不可小覷!

“嗡——”李七夜二話不說,突然壽輪浮現,腦后神光輪轉,血氣狂飆,剎那之間,如巨鯤躍海,命宮沉浮,在這瞬間,李七夜一腳狠狠地踹向了李霜顏。

李霜顏臉色一變,素手橫空,手持一只銀盾,一擋住了李七夜的一腳。

“砰——”的一聲巨響,一腳之下,萬岳之重,沉不可言,就是這么一腳,對于李霜顏來說,卻不是那么容易,“喀嚓”的一聲,一腳之下,她手的銀盾頓時碎裂,雖然接下了這一腳,但是,她也后退了一步,地上的石磚一下被她踩碎!

頓時,這讓李霜顏的臉色大變,李七夜這一腳,不是道法之威,不是力量之強,而是重量,純正的重量。

似乎,李七夜的一只腿有萬岳之重一樣,一腳之下,要踏碎山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七夜的道行還很淺,不可能有這么重的腿!

“天之驕女,這四個字你倒受之無愧,能承受這一腿的所有重量,道行的確是了不得。”李七夜從容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所修練的’玉清圣心術’是從武神殿弄到的吧。不錯的體術。”說完,轉身就走。

李霜顏一時久久無語,她心里面無比震撼,自從認為李七夜以來,李七夜只是讓她覺得神秘而己,讓人看不透而己,但是,今天李七夜一腳之重,卻震撼著她!

她相信,李七夜的道行絕對不會超過蘊體境界,但是,李七夜的一腿之重,卻震撼著她。她感受得出來,這不是大道之力,也不是力量,而是重量。

一個人的腿絕對不可能這么重,至少凡體是不可能!為什么李七夜的一腿會如此之重!想到這里,李霜顏心里面為之一震!

若是體質沉重無比,倒是有好幾種體質,比如說先天之體的雄岳體,又比如說,皇體的鎮魔體,甚至是圣體的鎮獄體。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李七夜不是先天體,也不是皇體,更不是圣體!如果說天生的皇體、圣體,絕對蠻不過別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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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傳道授業(下)

唯一的可能,李七夜修練了絕世無雙的體術!這一腳之重,給了她無比深刻的印象,想到李七夜的話。

李霜顏心神劇震,一時之間,久久回不過神來,一時之間,她想得很多很多。

第二天,李七夜再次出現在授武堂,坐于高位之上,校場之上,聚集著授武堂的三百號弟,此時,整個校武堂一片寂靜。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弟被李七夜打怕了,昨天,他們所有人都被李七夜抽倒在地,被亂棒一頓狠抽,那種痛疼,他們到現在想起來,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不過,打蛇棍就是那么神奇,就算是被抽得皮綻肉破,都不傷筋骨,更何況,昨天李七夜已經對很多弟手下留情了,一抹金創藥,第二天又沒有什么大礙。

昨天不少弟被李七夜打怕了,所以,今天李七夜目光一掃,不少弟都心里面打鼓,不敢與他對視。

“很好,有師弟師妹很有勇氣,能投訴我。”李七夜笑著說道:“不過,就不知道投訴我的師弟師妹有沒有勇氣站出來呢。”

此時,不少弟是面面相覷,看到李七夜那笑瞇瞇的模樣,他們心里面都打鼓。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我投訴你!”此時,駱峰華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雖然,現在駱峰華能走路,身體也沒有大礙,但是,他臉上貼著的藥膏,就破壞了他的俊氣了。

李七夜從高座走了下來,笑瞇瞇地看著駱峰華,點頭說道:“有勇氣的人,我一向來都很佩服,駱師弟無疑是我佩服的人。不過嘛,敢挑釁我的權威,就有挑釁我的覺悟。今天駱師弟是想爬著回去,還是被人抬著回去呢。”說著,他慢吞吞地抽出了打蛇棍。

看著李七夜笑瞇瞇的神態,看著他手的打蛇棍,在場的所有弟,不論男女,都不由臉色大變。

“憑,憑寶物,算什么本事。”駱峰華臉色發白,但是,他還是站直身,大聲地說道:“有本事,跟我真功夫切磋幾招!”

此時,就算是傻都看得出來,李七夜手不起眼的木棍是一件寶物。

“你真的想跟我切磋切磋?”李七夜瞅著眼前的駱峰華,笑瞇瞇地說道。

駱峰華現在最不愿意看到李七夜那笑瞇瞇的神態,一看他這神態,他心里面就沒底,但是,他一咬牙,將心一橫,大聲說道:“沒錯,有本事跟我用真功夫來切磋幾招,如果比我強,我無語可說。”

“既然駱師弟一定要切磋切磋,那么,我就切磋切磋。”李七夜笑瞇瞇地收回了打蛇棍,然后看著駱峰華,說道:“我作為師兄,也不好意思向你先出手是不?你先出手吧。”

駱峰華見李七夜收回了打蛇棍,不由心里面一喜,祭出了自己的寶劍,大聲說道:“好,我們就切磋切磋。”話一落下,寶劍一橫,頓時,門戶嚴謹,他一出手就是一招守式。

駱峰華也被李七夜打怕了,所以,一出手就是守式。

“有點天賦。”李七夜一看他出手門戶嚴謹,笑了一下,瞬間,壽輪浮現,血氣輪轉,一腳踹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腳之下,駱峰華就算是門戶再嚴謹也無用,他整個人被踹飛三丈,他的寶劍一下碎裂,摔在地上,狂噴了一口鮮血。

“喀嚓”駱峰華摔在地上之前,骨斷聲響起,他斷了一根胸骨。而他摔在地上,狂噴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一頭昏了過去。

鎮獄神體!李七夜修練的是世間最強最無敵的體術,一腳萬岳,這一腳有多重,可想而知了。

所有弟都呆住了,在三百位弟之,駱峰華就算不是道行第一,也是屈指可數,但是,卻連李七夜的一腳都沒有接住,這怎么可能?

“我一腳的十分之一的重量都接不住,也敢口出狂妄挑釁我。“李七夜慢吞吞地收回自己的腳,緩緩地說道。

一腳之重,李七夜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一腳真的踹下去,駱峰華必死無疑。

在一旁的南懷仁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在半年前,大師兄還沒有修道,連杜遠光、徐輝都被他分尸,現在他已經修道了,駱峰華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用李七夜吩咐,南懷仁救醒駱峰華,幫他接上斷骨,上了金創藥,把他扛回住處。

“看來,還是用打蛇棍好好教訓你們,比較沒有那么危險。”李七夜再一次抽出打蛇棍,隨便指了一個弟,說道:“你,出來,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大,大師兄,我,我,我可沒投訴你,我,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投誓你。”這個弟被李七夜點名,這個弟頓時臉色煞白,說道。

李七夜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沒有投訴我,但是,第二堂課的內容,依然是狠揍你們。當然,你們可以逃,但是,被我逮住了,我會揍得你們比昨天還要慘十倍。你們最好相信我的話,不然,后果很嚴重。”

這個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師兄手下留情。”

“找我留情,不如自己多努力!全力一擊,主動權掌握在你們的手。”李七夜笑瞇瞇地說道。說著,就一棍抽了過去。

這個弟沒辦法,只好迎戰。

“砰——砰——砰——”這個弟未能在李七夜手撐過兩招,就被打蛇棍抽倒在地上,李七夜隨意地抽了他一頓,揍得他痛疼不堪,至少比昨天好多了,沒有見血。

“你、你、你……”李七夜隨手點了幾個,說道:“都出來。”

“砰——砰——砰——”一頓功夫下來,三百號的弟,又是全部被李七夜抽倒在地,一陣痛苦嚎叫,不管真假,至少,那種疼痛是直入骨髓。就算今天李七夜沒有惡揍他們一頓,沒有見血,但是,這種痛依然是一種煎熬。

“孺不可教!”李七夜搖了搖頭,輕嘆息一聲,轉身就走。

第三天,李七夜再一次出現,三百位弟又被召集到校場之,讓李七夜意外的是,昨天被踹斷一根胸骨的駱峰華也來了。

被狠揍了兩次,現在三百號弟再見李七夜,如同見到鬼一樣,心里面都打哆嗦,打蛇棍那種滋味,只怕是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這也能理解他們,當年年少的明仁仙帝、那群曾追隨明仁仙帝征戰天十地的無敵戰將,他們在年少之時,也很長一段時間忘不掉打蛇棍的滋味!就是明仁仙帝承載天命,成就仙帝之后,想到這一段歲月,都是百般滋味。

“第三堂的內容依然是揍你們!”李七夜走了下來,依然是笑瞇瞇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出,所有弟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被狠揍了兩次,還要再來,這嚇得他們都不由雙腿發軟。

“誰第一個來?”李七夜笑瞇瞇地說道,目光一掃在場的三百號弟,李七夜的目光掃過,許多弟都不由哆嗦了一下,都忍不住退后一步。

“我。”最終,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駱峰華,駱峰華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我來!”說著,取出一面巨盾。

駱峰華倒聰明,今天他特地帶來了一面盾,希望能擋得住李七夜手的打蛇棍。

“有勇氣,的確有點小聰明。”李七夜點了點頭,笑瞇瞇地說道。

“砰——砰——砰——”最終,駱峰華依然逃不過一頓被狠揍的命運,如果打蛇棍都能用巨盾擋住,就不值得李七夜把它從鬼林帶出來了。

這一次,李七夜把駱峰華揍得很慘,這一次李七夜把他揍得鮮血斑斑,揍得駱峰華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

這一次李七夜下手如此之狠,所有弟都臉色大變,但是,都不敢怒言。

“聰明是有,但是,你用錯地方了,更聰明一點,就是智慧,下一次要再多多動動腦。這一頓我狠揍你,讓你多多動一下腦。”李七夜從容地說道。

這一天,所有的弟又被李七夜狠揍了一頓,這一次,李七夜比昨天下手還狠,不少弟見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第四次,李七夜然地說道:“第四堂課的內容,依然是挨你們。誰第一個來?”

這個時候,所有弟都臉色劇變,都紛紛地后退了幾步,都不敢第一個站出來,就是連昨天十分有勇氣的駱峰華都不敢站出來。

“我,我,我來。”最終,一個大約十八歲光景的少年站了出來,這少年一副老實的模樣,但是,身體還是很結實。

“你叫什么名字?”李七夜瞅了一眼這個少年,他對這個少年有印象,每一次狠揍,其他弟都想躲避逃走,而這個弟卻有著一股韌勁,每次被挨揍都直面以對,而且,每次被揍得倒在地上,都拼命爬起來,他契而不舍的心態,讓李七夜有不淺的印象。

這個弟搔了搔頭,老實地說道:“回大師兄,張愚。”

“為什么要第一個站出來呢?”李七夜笑瞇瞇地說道。

“反,反正大師兄高興也要揍我們,不高興也要揍我們,反正大師兄就是要挨我們,既然都躲不掉,不,不由先被挨。”張愚有些結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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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最兇殘的授道(上)

“啪——啪——啪——”李七夜把張愚一頓狠揍,張愚在三百號弟之,道行算是偏下的弟,而且他入遞又比其他多數的弟要早一二年。

張愚雖然道行較淺,但是,他卻有著一股老牛一般的韌性,有著一股契而不舍的精神。打蛇棍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抽得他全身疼痛,筋骨宛如被抽剝一樣,連站都難于站起來。

但是,張愚一次又一次地頑抗,那怕明知道這種頑抗是白費功夫,但是,他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爬起來,又被李七夜一次又一次揍得趴下。

李七夜這一次存心有意考驗他,一次又一次狠抽張愚,雖然每一棒不見血,但是,抽得張愚疼痛難忍,全身骨頭宛如碎了一樣。

換作別人,早就躺在地上不動了,但是,張愚卻一次又一次爬起來,一次又一次地頑抗李七夜的狠抽。

“啪——啪——啪——”一棍棍狠抽在張愚身上,那抽打的聲音,讓在場的弟都不由心驚肉跳,很多弟都不由臉色發白,都覺得李七作對張愚太過份了。

前面三次,李七夜只要把人抽到在地,就不會繼續抽打,但是,這一次李七夜好像是專門為難張愚一樣,一次又一次地狠抽張愚,張愚一次又一次爬起來,一次又一次地被李七夜抽倒在地。

直到最后,張愚被抽得再也爬不起來,雖然身上無傷無血,但是,他全身痙孿,四肢倦曲,痛得直打哆嗦,黃豆大小的冷汗直流,臉色煞白,這就知道他有多痛苦了。

看到張愚的下場,很多弟不由直打哆嗦,心里面直發毛,更多的女弟是為心不忍,都不敢去看。

“契而不舍的精神,很好。”李七夜看了一眼倦縮在地上的張愚,風輕云淡地說道:“如果我不高興,還不至于拿你們這樣的小人物來出氣。退一萬步來說,我要拿你們來出手,我隨時都可以想出三五百種慘無人道的手法來折磨你們!”

李七夜這話,既是說給張愚聽,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弟聽。

“你——”狠揍了一頓張愚之后,李七夜打蛇棍隨手指了一個弟,說道:“站出來。”

這個弟被李七夜點到,頭發都炸開了,雙腿直打哆嗦,但是,逼于李七夜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站出來。

“知道我為什么要揍你們嗎?”李七夜看著這個弟,笑著說道。

此時,李七夜的笑容在這個弟眼比惡魔的笑容還要可怕,他雙腿直哆嗦著,全身寒氣直冒,說話都不利索,結結巴巴說道:“是,是,是我們得,得罪了大師兄……”

“錯——”李七夜笑著說道:“反抗吧……”說著,手的打蛇棍又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啪——啪——”這個弟被李七夜抽了一頓,哀嚎起來。

“下一個。”李七夜又是隨手點了一個弟,又一陣狠揍,抽得他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一時之間,哀嚎之聲在谷是起伏不止,在打蛇棍之下,一個又一個的弟遭殃。

“說,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們嗎?”李七夜把一個弟打得無處可逃,這個弟只有認命了,被李七夜抽得臉青鼻腫,最后,他索性放棄抵抗,雙手抱著頭,任由李七夜狠抽。

“不,不,不知道……”這個弟也只能自認倒霉,他回答了十幾個答案,都沒有一個讓李七夜停下手來的。

“大,大師兄的每一棍都、都擊碎我、我們的破綻,或,或者大、大師兄是、是在考驗我、我們功法、功法的缺陷。”在這個時候,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這個聲音,李七夜一下停了下來,瞬間轉過身來,沿著聲音望去,說出這話的正是一個女弟,李七夜有點印象,一雙眼睛大大的,神態有些怯意。

這個女弟長得清秀,看她神態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大膽的人,此時,李七夜那像“兇狠”一樣的眼睛望來,這個女眼睛大大的女弟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手掌心冒汗,她身邊的師姐都不由為她擔心,輕輕地拉了她一下。

“你,出來。”李七夜指著這個眼睛大大、神態怯怯的女弟,笑著說道。

這個眼睛大大、神態怯怯的女弟被嚇得不輕,磨蹭著走了出來。這樣的景象有些可笑,李七夜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年而己,而眼前的少女年紀明顯比李七夜要大。

在李七夜面前,這個眼睛大大、神態怯怯的女弟卻磨蹭著走出來,好像是一頭小羔羊面對一頭大灰狼一樣。

“說,我為什么要打你們。”李七夜笑吟吟看著這個女弟,而這個女弟臉色發白,不敢靠近。

這個眼睛大大、神態怯怯的女弟還真的怕李七夜,不由后退了一步。這景象,好像李七夜是一個專門欺負善良女仆的惡少。

這個女弟最后咬了咬牙,聲如蚊吶一般,低聲說道:“我,我覺得,大師兄的每、每一擊,都、都是擊碎我、我們的招式破綻,大、大師兄有、有可能是要考驗我、我們功法的缺陷。”

說到這里,這個眼睛大大、神態怯怯的女弟都不是十分自信地看了李七夜一眼,然后迅速低下頭,還真是怕李七夜。

就在這個女弟認為李七夜要發飆的時候,但是,李七夜卻慢地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許、許佩。”這個眼睛大大的女弟被李七夜瞅得頭皮發麻,她年齡比李七夜還要大,但是,當李七夜瞅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被一頭洪荒兇獸盯上一樣。

“許佩,許師妹。”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很幸運,你猜對了。”

李七夜這話一出,在場的很多弟都怔了一下,而許佩在心里面不由為之狂喜,終于逃過了一劫。

“從現在起,你就是師姐,洗石谷的三百號弟都由你率領。”李七夜慢地說道:“不過,現在該輪到你出手了。”

李七夜這突然的任命,讓所有弟都呆了一下,許佩也呆了一下,她呆了一下不是因為李七夜的任命,而是李七夜的后面一句話。

“大,大師兄,我,我是、是猜對了你、你的提問,我,我不是可以免打嗎?”許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還是怯怯地說道。

李七夜瞇著雙眼,笑吟吟地說道:“你是猜對了沒錯,但,我沒說要放過你。我這個人做人很公平,一向都是一視同仁。”此時,李七夜那笑吟吟的笑容在許佩看來,比大灰狼還要可怕。

最終,許佩沒得選擇,只好鼓起勇氣反抗,在出手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怯怯地說道:“大,大,大師兄,不,不打臉,行,行不……”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修士也是如此,李七夜的打蛇棍抽下來,雖然可以不留傷痕,但是,被打得臉青鼻腫,這對于任何一個女孩來說,都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我可以考慮考慮的。”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但是,他的打蛇棍已經向她的臉上抽去了。

許佩大驚,立即腳踏宮門,一下躲過了抽向自己臉龐的打蛇棍,但是,打蛇棍卻如附骨之蛆,她剛躲過,打蛇棍又抽過來了。

許佩駭然,一次又一次踩著洗顏古派的步伐躲避,但是,卻被李七夜追殺得遠處可逃。

“如果你一味逃避,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臉蛋打得像豬頭。”李七夜那如惡魔一樣的聲音響起。

這話把許佩嚇得不驚,不敢再躲,立即轉身迎敵,嬌叱一聲,手的長劍一蕩,橫掃李七夜。

“砰”的一聲,李七夜一棍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許佩的香肩上,痛得她都眼淚直流,宛如香肩欲碎。

“這招’一劍掃塵’力勁弱一分,則是不堪一擊,一劍掃塵,招如若名,剛而密!”李七夜一棍狠狠地抽在許佩的香肩上,痛得她快要哭,但是,李七夜依然笑吟吟地說道。

“再來——”李七夜無視許佩的可憐,笑吟吟的神態卻無情得很,說道:“生死搏殺,不止是需要心細如塵,還需要膽大如天,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心如明鏡,明察秋毫,但是,缺乏血戰到底、一戰至死的勇氣與覺悟!”

李七夜是在點拔許佩,這不單是點拔許佩的招式缺陷,還點拔了許佩的臨戰缺點!

許佩只有忍痛再戰,嬌叱一聲,劍網如海,在李七夜的冷斥之下,反擊李七夜。

“砰——”的一聲,李七夜又是一棍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腰間上,淡淡地說道:“這一招’劍浩如海’缺的是磅礴,此招在于一個’浩’字!浩然正氣!”

“砰——”李七夜一次又一次擊碎了許佩的破綻,一招一式,點拔許佩:“這一招’南燕回巢’練得很好,但是,莫自得,火候還差一點,若是你火候再熟一分,可以讓破綻瞬間轉換……”

李七夜參讀了洗石谷所有弟所修練的功法、招式,事實上,洗石谷三百號弟所修練的功法、招式也是有限,而且,大部分的功法還是李七夜當年留在洗顏古派的,有些甚至是李七夜創下給明仁仙帝修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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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最兇殘的授道(下)

參讀了這些功法招式,世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與掌握這些功法、招式了!

許佩揍了李七夜二十幾棍,最終她是撐不住了,倒在地上,也難于爬起來了,李七夜這才放過她。

“下一個。”李七夜隨手一指另一個弟,笑吟吟地說道。

“砰——砰——砰——”一時之間,其他的弟又殃遭了,一個又一個弟被李七夜抽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被許佩一句點醒,在李七夜狠揍弟的時候,其他弟都關注著李七夜的每一擊,雖挨揍的弟也是記住李七夜的每一擊。

現在,大家都想知道自己每一招每一式的破綻,有的弟是想彌補自己的破綻,免得被李七夜揍得那么慘,也有的弟希望借這樣的機會看出自己的弱點,提升自己的境界……

雖然說是許佩一句話點醒所有人,但是,并不是所有弟都能看得出每一招每一式的破綻,就算是看得出其的破綻,那怕是他本人明知道自己招式的破綻,也不見得能彌被其的破綻。

其他的弟沒有許佩幸運,李七夜只是把他們一頓狠揍,也沒指點他們。

最終,所有弟被李七夜放倒在地上,一片的哀嚎之聲,李七夜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笑吟吟地說道:“今天這堂課就到這里為止,給你們放假三天,好好想一想,免得下一堂課又蠢得犯同樣的錯誤。”說完之后,轉身就走。

三天假期,眨眼過去,李七夜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洗石谷的操練場,李七夜環視了三百位弟一眼,慢地說道:“今天的課程依然不變,還是挨打。”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出,讓在場的不少弟都不由為之臉色一變,說實在話,許多的弟都被李七夜打怕了,打蛇棍的滋味,絕對不是那么好嘗,那種疼痛,絕對是一種煎熬。

李七夜看著眼前的三百號弟,笑吟吟地說道:“是你們自己站出來迎戰,還是我殺上門去呢?”

“我先來迎戰大師兄。”李七夜話一落下,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竟然是駱峰華,駱峰華不是第一次打頭陣,但是,駱峰華這一次打頭陣,與以往完全不同。

駱峰華天賦不錯,在三百位弟,他的天賦可以說是數一數二,他道行不淺,可以說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兒。

李七夜剛來,他根本就不服管教,事實上,他被李七夜用打蛇棍狠揍一頓之后,依然是心不服口不服,直到他被李七夜一腳踹飛,李七夜一腳踹斷他幾根骨頭,這才一下把他打醒。

駱峰華雖然是心高氣傲,但是,他并不是一個狂妄無知的人,李七夜一腳踹來,就踹斷了他好幾根骨頭,這一腳之威,讓駱峰華意識到了李七夜的可怕!

在這個時候,駱峰華才意識到李七夜并不是像傳說那樣草包廢物。

特別是許佩一句話點醒眾弟,之后眾多弟都認真揣摩著李七夜打蛇棍的每一擊,一語驚醒夢人,被李七夜一頓狠揍之后,雖然眾多弟是疼痛不好受,但是,這三天來,不少弟細細回味揣摩李七夜的每一擊,不少弟收獲不小,有不少弟找出了自己的招式破綻。

特別是這種破綻是以疼痛換回來了,這讓不少弟記憶猶為深刻。

駱峰華的資質本來就不差,許佩一語驚醒夢人,他三天來的領悟,讓他受益匪淺,他頓時明悟李七夜的用心良苦,不知覺間,他對李七夜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李七夜笑瞇瞇地看著駱峰華,慢地說道:“雖然你是狂妄自大了一點,但,還不至于無知到愚蠢的地步。”

駱峰華這個心高氣傲的人,這一次倒不由老臉一紅,低首說道:“還請大師兄指點迷津!”這一次駱峰華的確是誠懇認真。

“出手吧。”李七夜也沒多廢話話,拔出打蛇棍,慢地說道。

“得罪了——”駱峰華沉喝一聲,話一落下,全力以赴,一聲長嘯,光華如潮水涌動,身如鷹隼,勢如蛟龍,動靜之間,龍虎相隨。

“砰——”的一聲,駱峰華招式剛起,但是,被打蛇棍迎面劈,當場就被抽得滿眼金星,鼻被抽得青腫,淚水都冒了出來。

李七夜出手,那是毫不留情,一棍抽來,抽得駱峰華找不到東南西北。一棍抽下,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戰場搏殺,石火電光之閃,不是你死,便是敵亡。一招一式之間,無非是致命一擊。戰場搏殺,并非是觀賞大賽,再好看的招式那也只不過是銀樣臘槍頭!”

“‘飛龍手’的’龍搏鷹’一式,簡直殺伐,招式無過多的繁蕪變化,殺伐之式,直來直往。”李七夜又是一棍狠狠抽在了駱峰華的身上,說道:“你卻自作聰明,把此式衍化出一個變化,多一個變化,看似深奧,無非是畫蛇添足,折損此式的殺伐!”

駱峰華悟性很好,李七夜話一落下,他立即招式一變,出手是磅礴大氣,招式直來直往,簡直粗獷,如斧斫之工!

“這一式變化不錯,過剛易折,剛猛要恰到好處。”李七夜嘴上雖然說著,但是,手卻未停,毫不留情,一棍狠狠抽在了駱峰華的面門上,抽得他臉青鼻腫。

“砰——砰——砰——”眨眼之間,駱峰華被李七夜抽了十幾棍,沒有多少功夫,駱峰華被李七夜擱倒在地上,打蛇棍抽得他爬不起來。

被打蛇棍狠狠地抽在身上,駱峰華是痛得不由哀嚎,盡管是如此,他心里面還是有著喜悅,這一頓狠揍沒有白挨,讓他收獲不小。

“下一位。”李七夜毫不留情地把駱峰華擱倒在地上,然后對其他弟地說道。

“砰——”終于有一個年紀大的弟繼駱峰華之后第二個站出來迎戰,但是,一招剛出,卻被李七夜一棍抽雙腿,一下跪倒在地上。

“出招太慢……”李七夜眼睛都未眨一眼,又是一棍狠狠地抽了過去,嚇得這個弟急忙就地打滾,躲過一棍。

“啪——啪——啪——”一會兒功夫,這個弟被李七夜抽得臉腫鼻青,他在打蛇棍之下,也只是撐得了十多棍而己,不過,他十多棍也沒有白挨,李七夜一一指點出了他招式的不足。

半天功法,李七夜把三百號弟都狠揍了一頓,這一次所用的時間比任何一次都要多,這一次不論是哪個弟挨揍,他都是一一指點出這個弟招式變化的不足。

對于任何一個弟,李七夜都未手下留情,每一個弟都被他抽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為止,一時之間,三百號弟哀嚎不止,疼痛難忍。盡管是疼痛難忍,對于不少弟來說,收獲良多,他們并沒有白白挨揍!

接下幾天來,李七夜每天都會狠揍三百號弟一頓,此時,每個弟都毫無怨言,甚至有弟是樂意被李七夜狠揍,雖然李七夜手下不留情,被打蛇棍狠揍一頓,疼痛難忍,但是,收獲卻是巨大,再大的痛苦,都是值得。

李七夜這樣的傳道授業,讓三百號弟印象深刻,在被李七夜毒打狠揍之下,這些弟想不記住自己的缺點不足都很難,用痛苦換回來的教訓,是讓人的那么印象深刻。

雖然說李七夜傳道授業的方式粗暴兇殘,但是,每一個弟卻受益良多,對于諸位弟來說,特別是招式的變化之上,短短幾天,讓他們領悟了招式變化的真正玄奧,他們在修練之時曾經犯下的錯誤,在毒打之,被糾正過來。

短短的幾天之,不少弟進步特別明顯,特別是像駱峰華這樣天賦不錯的弟,進步更是明顯無比。在李七夜的糾正之下,駱峰華參悟了自己功法的真諦,所以,短短幾天之后,他每一招每一式的變化堪稱羚羊掛角、妙到巔毫。

李七夜以最粗暴兇殘的方式授道,然而,現在洗石谷的弟卻對李七夜毫無怨言,連一開始最瞧不起李七夜的駱峰華他們幾個比較強的弟,現在對李七夜都是服服貼貼。

雖然說李七夜授道的方法是粗暴兇殘,但是,所傳授的東西卻是真材實料,每一個弟都受益匪淺。

像李七夜如此負責任的一對一的授道方法,諸位弟對于李七夜是毫無怨言。

雖然說洗石峰以前的授道人周堂主是很少打罵門下弟,但是,周堂主授道,那是齊聚一堂,他每堂課授道的時間很短,如同填鴨式一般把功法招式的口訣變化講述一遍,至于會不會,那就是每一個弟的事情。

三百號弟,每一個弟的天賦不同,悟性不同,就算是同樣的功法同樣的招式,所修練出來的結果也不同,正是因為如此,修練之時出現了偏頗,更離譜的弟就是修練得南轅北轍!

現在李七夜一對一的指點,糾正每一個弟的缺陷,這給了每一個弟明確的修練方向,對于招式的變化玄奧,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

所以,短短幾天時間,不少弟在招式變化之上,已經是窺得門徑,甚至是登堂入室!這讓不少弟心喜不己,李七夜短短幾天授道,勝過他們自己摸索一年,甚至是二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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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仙王講經莫過于此(上)

就在李七夜在洗石谷授道之時,洗顏古派的高層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事實上,這一次會議只有大長老才有資格出席。

這一次會議由首席大長老古長老親自召開,大長老坐于上首,環視其他五位長老,最后,沉聲地說道:“這一次與五位師弟聚于一室,就談談皇體膏的事情。”

大長老開口,其他五位長老都不由相視了一眼,接著,都不由沉默起來。在大長老之,資質格,資功勞,以大長老居首。

而且,大長老還是上任掌門親傳弟,大長老的地位,可以說,在洗顏古派無人能比。雖然說,洗顏古派內有著這么一種的說法流傳著——洗顏古派的現任掌門蘇雍皇乃是上任掌門的傳人!現任掌門是上任掌門秘密培養出來的親傳弟。

但是,對于這一件事,大長老卻是心知肚明,事實并非是如此。

在大長老之,除了曹雄之外,其他四位長老都未有爭雄掌門的野心,因為他們自己清楚知道,不論是道行,還是功勞,又或者是地位,他們都不具備爭雄掌門的條件。

事實上,其他四位長老在心里面認為,論登臨掌門之位,非大長老莫屬。

“我們曾經答應過七夜,他若是能成與圣妖門聯姻之事,我們賜下皇體膏。”大長老看著五位長老,沉聲地說道。

其他四位長老為之沉默,唯有曹雄心里面特別的不爽,李七夜真的聯姻成了圣妖門,那么,未來對于他弟何英劍問鼎掌門之位有著很大的沖擊。

曹雄有著他自己的打算,就算他這一輩沒機會登臨掌門之位,他也希望他的徒弟何英劍能成為下一代掌門,事實上,何英劍也未負他的厚望。要命的是,現在半途殺出一個莫明其妙的李七夜!

如果李七夜真的是能取李霜顏,再加上他是首席大弟的身份,只怕他成為下一代掌門的趨勢是很難有人能撼動,只怕連掌門人蘇雍皇也是如此。

大長老居于第四的孫長老捋了捋長須,點頭說道:“此時是我們同意,既然七夜事已成,賜下皇體膏,那也是應該的。”

作為大長老排行第四的孫長老,不覺之間已經力挺李七夜。孫長老力挺李七夜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他的徒弟莫護法!

孫長老不止只有一個徒弟,事實上,莫護法在他弟他是比較不看好的弟,莫護法的道行在他弟不算最差,但是,莫護法與他徒弟南懷仁完全相反的性格,莫護法寡言少語,不擅長交際,再加上天賦在師兄弟之不是最好的一位,所以,孫長老并不認為莫護法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孫長老打算扶持另外一個弟在未來繼任他的長老之位!可是,最近事情卻有了轉變。李七夜一句話,一下改變了一切!因為李七夜的一句話,使得莫護法與他徒弟南懷仁成了洗顏古派與圣妖門聯絡的信使,就是圣妖門的首席護法郁河不論是任何事情,都是通過莫護法與南懷仁傳達于洗顏古派的。

要知道郁河在古牛疆國的地位,作為王侯,平時連他們大長老都不見得能接觸到的人物,現在卻是任何事都是通達于莫護法與南懷仁,一時之間,莫護法與南懷仁在洗顏古派的地位有了大大的改善。

自己徒弟徒孫受益匪淺,孫長老當然是支持李七夜了。

“諸位師弟也知道的,我們派還有一份皇體膏。”大長老說道。

這樣的話,讓其他長老沉默,而曹雄心里面肉疼。洗顏古派的這一份皇體膏是存了很久了,上一任掌門就開始存下來了,但是,這一份皇體膏卻一直沒有使用。

事實上,大長老曾經立過赫赫功勞,這一份皇體膏早就可以獎給他使用,但是,大長老卻一直舍不得用,因為大長老認為他年紀已大,受天賦限制,再使用這一份皇體膏就是浪費。

連大長老都舍不得用這一份皇體膏,至于其他的長老就更不好意思,也更沒有理由使用這一份皇體膏了。

以大長老當時的想法,未來洗顏古派有天賦極好的弟,若是此弟在未來能獨擋一面,這一份皇體膏就給這位弟鑄體!

現在這一份皇體膏卻賜于李七夜,這件事是大長老一口答應的,其他四位長老不好說什么,曹雄心里面卻肉疼,因為他曾想過這份皇體膏在未來給他徒弟何英劍第二次鑄體的。

“不過,李七夜要求把這一份皇體膏的主藥獸髓換成地獄鐵牛的獸髓。”大長老沉聲地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四位長老的臉色都不由為之微驚,作為第三長老的錢長老吃驚,說道:“師兄,地獄鐵牛,這是極罕見的天獸,大家都知道,地獄鐵牛的獸髓在市場上是天價!作為皇體膏主藥的獸髓,這一級別的獸髓,最差敢要十萬年吧。這價格只怕是嚇人!”

大長老輕頷首,說道:“我已經聯系了拍賣場,正好有一份地獄鐵牛的獸髓,年份很輕,萬多年,算是十萬年了。對方愿意與我們換獸髓,不過,我們必須再追加一千塊的古圣精璧!”

“一千塊古圣精璧?”聽到這話,排行于第五的周長老臉色大變,說道:“這是獅大開口,一千塊古圣精璧,我們能買到二十萬年的獸髓了!”

“師兄,李七夜這是太過于得寸進尺了。”曹雄抓住了這個極難得的機會,沉聲地說道:“洗顏古派大事,何時輪到他來討價還價了。他只不過是第三代弟而己,竟然敢與我們討價還價,這實在是目無尊長!太過于放肆了。”

曹雄說這樣的話,大長老沉著臉,沒說其他的話。曹雄對在場的其他四位長老說道:“諸位師兄弟都清楚一份皇體膏的珍貴,一份皇體膏賜于第三代弟,這已經是我們洗顏古派恩情浩蕩了,一個不知感恩的東西,竟然還敢討價還價……”

“……再說,李七夜的身份來歷存疑,他說不定是奸細!我們把一份珍貴無比的皇體膏用在一位叛徒的身上,這豈不是肉包打狗。若是再貼上一千塊古圣精璧,我們洗顏古派就損失慘重了,說不定有一天李七夜得到我們洗顏古派的好處,反而是倒戈相向……”這個機會對于曹雄來說是十分難得,他極力游說其他的四位長老,他當然不希望李七夜拿到這份皇體膏了。

大長老排行第的吳長老都不由勸大長老說道:“師兄,我們賜下皇體膏,已經是洗顏古派大恩浩蕩了,李七夜作為第三代弟,應該有覺悟!再說,師兄也清楚,我們派所存的古圣精璧已經是寥寥無幾,這一次若是拿出一千塊來,那差不多是傾盡庫存,此事非同小可呀,師兄。”

其他的長老都不由望向大長老,雖然沒有說,神態再明顯不過了。看到這一幕,曹雄暗喜,事成一半,等一會兒,他再煽風點火一番,說不定李七夜連皇體膏都得不到。

“一千塊精璧,這不值得呀。”三長老也不由說道。

不否認,四位長老是很尊敬大長老,大長老在他們心目乃至是整個洗顏古派都有著極高的地位,難有人撼動。

但是,這些年以來事情卻發生了變化。一直以來,長老們都希望大長老能掌執洗顏古派,在長老們打心里面就排斥現任掌門蘇雍皇!他們心里面理想的掌門是大長老。

可是,對于掌門之位,大長老一直都沒有表態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的長老不免是失望。特別是近些年大長老表現得心灰意冷,完全不復當年雄風,這更是讓長老們心里面開始動搖。

相反,作為大長老排行第二的曹雄一直都未放棄過掌門之位,曹雄與洗顏古派的客卿董圣龍走得太近了,在諸位長老心里面,曹雄不是理想的掌門之選,但是,如果在未來,真的要選擇,在蘇雍皇與曹雄之間選擇的話,這讓諸位長老又不由猶豫了。

特別是最近曹雄的三番四次示好暗示,這讓四位長老在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動搖。

今日大長老提此事,曹雄一點出其利害關系,這讓四位長老心里面不由為之動搖。

就在曹雄得時機的時候,大長老突然雙目精光暴漲,剎那之間,大長老氣勢逼人,全身吞吐著光芒,在這剎那之間,大長老宛如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神態飛揚,舉止之間,充滿了雄勢!雄勢之,隱隱有王侯之威。

大長老終究是能封豪雄之輩,在大長老之,他入門最久,也是道行最深!他突然揚威,讓其他長老都心里面不由震了一下,感到了那壓抑的氣氛。

此時,大長老徐徐開口,說道:“諸位師弟反對是有道理,但是,諸位師弟也清楚當前大勢,圣妖門,對于我們洗顏古派來說至關重要!李七夜對于我們洗顏古派來說也同樣是至關重要!沒有他,就沒有圣妖門!所以,這件事情,我召諸位師弟前來,就是希望諸位師弟通過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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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仙王講經莫過于此(下)

大長老此番話是鏘鏗有力,雄勢逼人,這不再是詢問的語氣,他一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沒有回旋余地,諸位長老必須同意。

大長老雄勢咄咄逼人,頓時之間,讓吳長老他們心里面為之一震,曹雄也不由臉色一變!

四位長老對于大長老的支持,在近二三年來,已經有所動搖,但是,今日大長老突然雄勢逼人,這讓諸位長老心里面又不由為之一震,仿佛之間,當年的大師兄又歸來了。當年,大長老可是一個主持著洗顏古派的大局,在當年,大長老就是此般的雄勢逼人。

曹雄是臉色一變,這些年以來,他對于掌門的野心不減,但是,大長老的心灰意冷,頹廢衰老,這讓曹雄已經不怎么把大長老放在眼里,畢竟,他不見得比大長老差!若再爭雄掌門之位,大長老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大長老突然發飆,這讓曹雄再一次意識到,大長老依然是洗顏古派的棟梁!

“師兄認為李七夜值得培養,我支持師兄的決定。”最終,最先表態的還是莫護法的師父孫長老。

三長老沉吟了一下,也表態說道:“師兄真的決心培養李七夜的話,希望他并沒有辜負師兄的一番心血。”他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同意了大長老的決定。

五長老也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一次,我同意師兄的決定。”

一時之間,四位長老都以同意通過了這個決定,這一次的決策通過,不是因為李七夜的功勞,而是因為大長老。四位長老隱隱又覺得,大長老還是雄心未老!他們希望大長老能再肩負起洗顏古派的重任。

曹雄剛才在心里面還打著許多的小算盤,還盤算著如何不讓李七夜得到這一份皇體膏,然而,這突然的逆轉,讓曹雄想好的所有計謀都未能用上場,讓曹雄一時之間愕在了那里,是極為不甘心。

在洗石谷,李七夜是狠揍了這三百號弟十多天,大大地糾正了洗石谷弟在修行上的招式缺陷。

到了今天,洗石谷的三百號弟已經是對李七夜心服口服,就算是心高氣傲的駱峰華對于李七夜也是心服口服。

那個眼睛大大的神態怯怯的許佩成了這三百號弟的大師姐,這個許佩年齡明顯比李七夜大不少,但是,她膽小缺主見。而在這十多天的魔鬼般強訓之下,李七夜也有意打磨許佩,不單是糾正她招式的缺陷,同時也打磨許佩的道心,以增她的自信。

眨眼之間,半個月匆匆過去,這一天,李七夜是登上高臺,事實上,李七夜不是一個人來,陪在李七夜身邊的不再是南懷仁,而是李霜顏。

事實上,李霜顏不是第一次陪李七夜來洗石谷,當李霜顏第一次來洗石谷的時候,三百號弟掀起不小的波瀾,畢竟對于洗石谷這些還沒有正式入門的弟來說,李霜顏這樣的神女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圣妖門的傳人,古牛疆國的公主,天之驕女,修道天才,不論是哪一個頭銜都足可以震撼著這些弟,對于這些弟來說,李霜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不過,在李七夜的打磨之下,李霜顏最近也常陪著李七夜出現在洗石谷,這讓洗石谷的三百號弟慢慢習結了李霜顏的存在。

李霜顏對于李七夜這一套粗暴兇殘的授道之法也是十分奇怪,但是,在這幾天之,見李七夜一針見血地指出門下弟招式的缺陷不足,這讓李霜顏心里面為之一震!

她看得出來,打蛇棍是一件寶物,但是,單憑打蛇棍這件寶物不足讓李七夜一針見血的彌補招式的缺陷不足,毫無疑問,李七夜是已經掌握了這些功法招式的真正玄奧。

雖然說,洗石谷弟所修練的功法不是什么高深絕世之術,但是,想要掌握十幾門功法的玄奧,精通真正的奧義,又談何容易之事?更何況,洗顏古派的不少基礎功法寶術是出自于明仁仙帝之手,越是簡單的功法,就越是磅礴大氣,要掌握真正的奧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毫無疑問,現在看來,沒有修練過這些功法招式的李七夜卻掌握了這些功法招式的真正奧義!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一個凡體凡輪凡命的十三四歲少年身上,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致極!

李七夜登上高臺,看著諸位弟,開口說道:“今天的課程是講解’碧螺心法’的基本奧義,這是洗顏古派的最基本心法之一,有三分之一的弟都修練過這門心法。如果沒有修練過這門功法的弟可以選擇不聽。”

“師兄,我們,我們今天的課程不是挨打了?”現在作為三百號弟負責人的許佩突然聽到李七夜的宣布,都不由脫口說道。

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許佩,說道:“怎么,我們的師妹是不是挨打上癮了,一天不打,就渾身不舒服?”

“不,不,不是……”李七夜的話頓時讓許佩滿臉通紅,急忙搖頭否認

事實上,李七夜突然開講,這讓其他的所有弟都不由為之意外,李七夜狠揍他們十幾天,他們對于痛苦的感覺都快麻木了。

不過,李七夜開講,在場的三百號弟都沒有離開,都傾神以聽。現在這三百號弟對于李七夜是十分的信服,李七夜能指點他們的招式缺陷破綻,他現在所講的奧義,絕對不會差到哪里。

現在,洗石谷的弟都忘記了李七夜入門比他們晚、資質比他們差、年齡比他們小的諸多事實,不知覺間,李七夜在他們心已經是大師兄,洗顏古派的首席大弟。

然而,當李七夜一開講之時,頓時讓所有弟聽得津津有味,久久失神。

莫說是眼前這三百號弟,就算是李七夜身邊號稱天才的李霜顏都聽得津津有味,久久難于回神。

碧螺心法,是洗顏古派的最基礎最普通的心法,可通壽法、命功,屬于全能功法,這門功法在洗顏古派受眾很多,事實上,這一門功法在洗顏古派算不上什么機密,連一般的弟都能把這一門功法拿出來流傳出去,因為這門功法太普通了,完全是普通的入門功法。

這一類的功法在大域是多如牛毛,對于這樣的功法,對于修士門派的入門弟來說,那是不屑一顧。

但是,這最淺陋的入門功法,今天在李七夜口說出來,卻宛如天花亂墜、地涌金泉,李七夜娓娓道來,以簡入繁,則淺入深。從他口所說出來的奧義,讓人聽得如癡如醉。

若是有人還清醒,都不由懷疑,這只是一部淺陋的入門功法嗎?“碧螺心法”的奧義在李七夜演繹之下,已經是成了一部修道的總綱!

事實上,“碧螺心法”就是一門修道入門的總綱,這門功法雖然是粗淺,但是卻蘊藏著人族在漫漫大道上摸索的心血。

這門功法傳承于荒莽遠古時代,在那個時代,萬族在漫漫大道摸索,可以說”碧螺心法”是人族先賢開始修道的諸多雛形功法之一,雖然此門功法粗淺,但是,卻是一門極好的入門功法,此功法正平和,最適合打下扎實的基礎。

在當年,李七夜與明仁仙帝建洗顏古派的時候,也傳授了不少弟這部心法,不過,后來洗顏古派擁有帝術玄功,沒有多少弟愿意學這樣功法。

現在在洗顏古派,也只有那些還沒有拜入宗門的弟愿意學這門功法!事實上,也是因為沒得選擇。

當李七夜講完了這番奧義之后,許多弟是久久回不過神來,李霜顏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當她回過神來之后,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李霜顏不可思議地看著李七夜,碧螺心法,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心法,她也曾看過幾眼,對于她這樣的天才來說,這種基礎的入門心法,她看過一遍就通領悟其的奧義。

但是,現在一聽李七夜的講解,頓時覺得,她對這部心法的見解是多么的淺陋,在李七夜的演繹之下,這粗淺的入門功法竟然成了修道入門的總綱。

如此的奧義,如此的領悟,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就算她師父輪日妖皇只怕也講不出如此的玄奧。

而且,李七夜這樣的奧義不是生搬硬套,這部心法奧義從李七夜口講出來,似乎,他已經是這部心法的大宗師。

李霜顏又怎么知道,李七夜閱讀過“碧螺心法”之后,就找回了這部心法的記憶。這部心法的奧義,不單是李七夜世代的見解參悟,也聚集了莽荒時代無數人族先祖的心血,李七夜只不過是把這門功法的奧義揉合在一起而己。

在當年,這門功法曾經當作是洗顏古派的重要入門功心法之一,明仁仙帝座下的幾位最強大的神將都曾修練過這門功法。

只是后來,明仁仙帝承載天命,洗顏古派擁有了帝術之后,后代弟不屑再修練這門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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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陰陽血海(上)

李七夜講經,李霜顏震驚,一部《碧螺心法》讓李霜顏感到不可思議,接下來,李七夜連講了洗顏古派的幾部基本心法,他娓娓道來,如數家珍,由淺由深,由簡入繁,妙不可言,講道之時,宛如天花亂墜,地涌金泉。

李七夜一連講了幾部洗顏古派的基本心法,他所講玄奧,他所授道義,讓他印象無比深刻,讓人耳目一新。

為此,李霜顏都曾研講了這幾部基本心法,她細細閱讀參悟之后更為之震驚,雖然這些基本心法是粗淺簡陋,但是,以她現在的境界,以她現在的領悟,還講不出李七夜這樣的道義,還講不出李七夜這樣的玄奧!

這樣的發現,沖擊著李霜顏,讓她為之震撼。李霜顏乃是天之驕女,作為皇體、圣命的她,并非是浪得虛名,不論是天賦還是體質,又或者是悟性,莫說是放眼整個大域,就算是放眼整個人皇界,她都是排得上名號的天才。

但是,對于道義的見解,對于奧義的領悟,今天境界的她,竟然被李七夜遠遠地甩在了后面。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一個凡體凡命凡輪的普羅大眾的身上,這一切顯得不可思議,但是,這樣的事情出現在李七夜的身上,似乎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

此時,李霜顏都不由暗嘆識人賞材,她是遠遠不如她的師父輪日妖皇,一開始,她還以為他師父看李七夜,那是因為四尊石人之事,現在看來,遠不止是如此。

李七夜如此化腐朽為神奇,這讓李霜顏感到無比的震驚,這讓她更無法看清楚李七夜了,一個比她還要小的小男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人,凡體、凡輪、凡命如此普羅大眾的資質,卻如此的深不可測,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李七夜授道,開始進入了收尾的階段,他先是糾正洗石谷弟的招式陷缺,同時也是收伏這群舛驁不馴的弟,接著是傳授道義,為他們修行打下最正扎實的基礎,以免他們最基礎的心法上犯了錯誤,否則,這會影響著他們一生的修行。

事實上,萬古以來,很多修士以來,只要修練最絕世的功法,未來就能踏入最巔峰的境界,不單是很多修士如此認為,就算是許多不朽古老的傳承也是如此認為,甚至很多大人物教導弟也是如此。

但是,經歷了無數歲月沉浮的李七夜在對于授道解惑方面,更是有著一套別人所不能比的真知灼見!在李七夜看來,作為一個修士,一開始修道,最重要的不是驚世絕學,而是對道義正確的認識,對基礎大道的徹底領悟。若是一開始修道在道義與心法上走入了歧路,以后一輩都難于更改,這直接影響著修道的觀念!

李七夜最后要做提是檢查洗石谷三百號弟的奠基方向,事實上,洗石谷三百號弟所修練的基本心法有限,而且還是比較粗淺,在這樣的范圍之內,想出現錯誤都是很難的事情,但是,對于這樣的事情李七夜依然不會掉于輕心,不能有絲毫馬虎,每一個弟一一檢查!

體質、壽輪、命宮以及道心四者之間的互動彌補,李七夜有著他一套的見解,在這一方面,李七夜絕對是稱得上無人能比的大宗師!

所以,只要檢查每一個弟的筑基,他都能給出一針見血的見解!

李七夜檢查之時,駱峰華是一馬當先,第一個站出來的,他是活躍無比。在此之前,對李七夜最大意見的是駱峰華,駱峰華也是反對李七夜的最大刺頭,但是,現在,他是最崇拜李七夜的人之一。

周堂主授道他幾年,但是,不如李七夜授道幾天,這樣的差距變化,像駱峰華這樣的小天才當然能明悟了,他不是個笨蛋,當然明白誰才是真正的良師益友!

在李七夜吩咐之下,駱峰華是浮壽輪、懸命宮、展體質,運轉自己的命功壽法,讓李七夜徹底檢查。

“你修練很徹底,道基沒有什么差漏,就是筑基心急了一點,以后戒躁,循次漸進不是壞事,莫只顧眼前的道行境界,要有長遠的目光。”李七夜對于駱峰華還是贊賞的,他也的確是有這樣的天賦。

聽到李七夜的見解,駱峰華歡心喜悅地退下了。

“你是屬于夜梟體質,在基礎道基之上,以偏輕快為主,以后修練功法,以飛禽類為主,以走快迅猛的道路。”

“剛猛不足,陰柔有余,作為先體命宮,不單是一味追求境界層次,你這樣只是發揮了你命宮的道基而己,你要以自己的命宮帶動壽輪,把體質鑄造到最強。修道速度可以稍微停一下,用更多的時間來打造自己的體質。”

“女孩不一定要個練陰柔之術,你的血氣陽剛,壽輪極速,以后修道,偏于剛陽之術。因為你的壽輪直接照響你的體質……”

李七夜一一給每一個弟檢查道基,他檢查一番之后,都會給出一針見血的建議。

李霜顏依然在身旁相陪,聽李七夜一針見血的建議,她不由為之動容!李七夜此番作為,又是為她推開了另一扇門,在此之前,李七夜講經,她認為李七夜的悟性絕無倫比。

但是,現在李七夜對于修道的見解,這已經是跳出了功法道術的參悟范疇,這種東西,不是說你天賦有多高就有著這種真知灼見。

這種見解,需要時間的積累,需要歲月的積累,這樣的見解,只有在漫漫的大道之走了很長很遠的道路才能積累下來的。

如果說,她師父輪日妖皇有這樣的見識,她不會意外,畢竟,她師父走到今天,已經是經歷了無數的打磨,對于修道有著自己一套的見解。

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李七夜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年,現在李七夜的一套真知灼見,都讓李霜顏懷疑,這是李七夜第一次修道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李七夜第一次修道,但是,作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有著如此沉厚的積累呢?

最后一位上前來檢查的乃是張愚,張愚上前,老實的他不由搓了搓手,聲音顯得低,說道:“師,師兄,我,我修練有問題嗎?”

張愚入門時間比駱峰華他們要久,甚至可以說,張愚是三百號弟入門最久的一個弟之一,他年紀偏大,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來,他的道行卻墊后居多。

這并非張愚不努力,相反,張愚是在諸多弟最努力最勤奮的一個,但是,他的道行卻是一直墊后。

張愚本來就是寡言少語之人,隨著他的道行寸步難進,他整個人更顯得落寂少語,在洗石谷的弟,都認為他的天賦不行,連周堂主都是如此認為,所以,周堂主都放棄了對他的授道,對他的修行不聞不問,任他自生自滅。

當張愚浮壽輪、懸命宮、展體質,向李七夜展顯自己道基之時,只見他的壽輪蒙朧,命宮不穩,唯有體質是隱隱有牛哞之音。

李七夜一看張愚的情況,不由頗為動容,瞅著張愚,說道:“你怎么修練了’水澤壽法’?這門壽輪之法,是你挑選的嗎?”

張愚搔了搔頭,說道:“我,我,我,周堂主說,我是后天體質,是水牛之體,所以,給我選擇了’水澤壽法’,這樣能發揮我血氣的水性!”

“不識貨的東西!”李七夜冷哼了一聲,說道:“誤人弟!后天體質沒錯,但是,不是水牛之體,你是混沌牛體!”

后天體質,不像先天體質又或者凡體那樣可以向皇體、圣體、仙體這樣晉升,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后天體質就會很弱。

后天體質有著它一套的修練進化過程,就如后天體質的水牛體質,可以通過強大的體術修練,進化為最強的夔牛體質!夔牛體質修練到最強,連圣體都變色。

“混沌牛體?有,有這樣的體質嗎?”張愚呆了呆,這樣的體質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然有。”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你的體質就是。”事實上,混沌牛體極為罕見,而它此體質大有作為。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修練錯了壽法,如果你繼續修練,只會裹步不前。”

“那,那,那我該怎么辦?”張愚被嚇得臉色都發白,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李七夜說道:“推倒重新來過,修’碧螺心法’!此心法正平和,最基礎的初始心法,兼顧了命功、壽法、體術,這門功法最適合你!”

“可,可是,考核已、已經不到一年了。”張愚被嚇了一跳,急聲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考核重要,還是你未來的道途重要?就算考核不過,可以重新來過。如果再過十年,你的道基想推倒重新來過,只怕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年華?好好想一下吧。”

此時,不少弟都同情地看著張愚,苦修五年,現在要推倒重新來過,這是任何人都難于接受的,這樣一來,五年的心血完全白費了。

換作多數的人,都不愿意推倒重來,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考核,那以就要再等五年,這不是任何人都愿意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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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陰陽血海(下)

張愚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其的利害關系,他也能想得明白,終究五年的心血,突然毀掉,他五年就是白練了。

“你如果一時作不了決定,回去慢慢想吧,想通了再回來找我。”李七夜也沒有強制,自己的路最終還是要靠自己走出來,連這樣的決心都沒有,打磨堅定的道心,那只不過是空談而己。

“我,我毀!我,我就修’碧螺心法’。”李七夜話剛說完,張愚一咬牙,已經下了決心,態度堅定地說道。

李七夜只是點了一下頭,也沒有多說什么,對身邊的李霜顏說道:“破他道基,從頭開始。”

對于李七夜的話,今天李霜顏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執行……

最終,李七夜檢查完了所有弟的道基,可以說,絕大多數的弟在道基修練上還是沒有什么大問題,要說大問題,就是張愚的情況最嚴重!

勘查了所有弟的道基之后,一切都進入了正軌,李七夜開始放手,由門下弟自己修行,扎實的道基、明確的道義、正確的功法,接下來就是靠每一個弟自己修行了。

想到了這一步,李七夜已經把洗石谷的弟領入了修行的門徑,他不再一一扶持,放手讓洗石谷的弟自行修道,只是偶爾間挑出時間來再為門下弟講經授道。

沉浮無數歲月,連仙帝都培養過,李七夜比誰都清楚,不論天賦如何絕世的弟,如果不放手,一路持扶的話,這樣的弟最終還是成長不了,最終還是無法獨擋一面!不經風雨,又怎么能見彩虹!

放手之后,李七夜開始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修道之上,事實上,為了傳授洗石谷弟修道,李七夜把自己修道的速度是放慢了很多。

現在李七夜已經蘊體境界壯血層次,而且,他在壯血層次已經大圓滿,邁向了淬體層次,現在對于李七夜來說,是再一次淬體的好時機。

此時,李七夜取出了一個古盒,如果李霜顏在的話說不定能認出這個古盒,這正是李七夜從圣妖門的圣洞所取出的那個古盒。

事實上,圣妖門的諸位長老乃至是輪日妖皇都不知道這古盒之盛裝著什么東西。只怕輪日妖皇也是奇怪,李七夜沒有選擇仙帝寶器,而是選擇了這個不知名的古盒,這古盒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呢?

在原則上來說,當一名弟達到了蘊體境界的壯血層次,門派會賜下一件壽寶!不過,現在的洗顏古派已經沒落了,庫存有限,如果連還沒有入門的弟都賜下壽寶的話,只怕洗顏古派的庫存是吃不消!

壽寶主要的作用是延年養血,壽寶與命器是修士的兩大寶物,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擁有壽寶與命器!

命器,不論是寶器還是真器,其作用都是以護命伐敵為主,多數情況下,只有戰場上才能用到命器。

壽寶不同,壽寶在任何時候都需要,一件壽寶,它能延長修士的壽命,同時,也能精壯修士的血氣,甚至是能淬煉修士的壽血。

壽寶在戰斗搏殺之也能起很大的作用,當戰斗血氣虧損、壽血巨耗的時候,可以催動壽寶,短時間內彌補損耗的血氣,或者爆發自己的血氣,提升戰斗力!

李七夜打開了古盒,古盒之靜靜地躺著兩滴如血珠一般的東西,兩滴血珠,看起來沒有十分特別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兩滴鮮血所凝。

但是,當仔細觀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兩滴血珠似乎是蘊藏著無盡的血氣,似乎是兩個巨大無比的血海,而且,再仔細觀看的時候,這兩滴血珠又是不同,一顆血珠最深處好像有一輪金陽冉冉升起,而另一滴血珠最深處,似乎有一輪神月沉浮不定!

“陰陽血海——”掌心上托著這兩顆看起來不起眼的血珠,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當年的血戰宛如昨日一般。

當年,明仁仙帝大道已成,承載天命,座下神將無數,橫掃天十地,所向披靡!明仁仙帝承載天命、成就仙帝的第一時間選擇的戰場就是一個萬古巨兇的葬地!

當時作為陰鴉的他,狀態已經開始不隱定了,但是,他還是希望看到明仁仙產的第一戰,對于任何一個仙帝來說,第一戰很重要,這是打磨天命的機會。

李七夜為明仁仙帝選擇了一個萬古巨兇的葬地!當時李七夜雖然未親自領軍,但是,依然看到了這一戰殺到天崩地裂,殺得日月無光。

當年這一戰,那是打破了星穹,踏滅了萬域!最終,明仁仙帝一馬當先,殺入了葬地的最深處。

當年殺入了葬地最深處,其的一個收獲就是眼前這只古盒!當時李七夜接近要沉睡,以他個人的意思,他是希望明仁仙帝把陰陽血海煉成屬于他自己的仙帝壽寶。

不過,明仁仙帝載承天命,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他本身的壽寶已經夠驚絕萬古,所以,他不愿意浪費此寶,最終,把此寶賜于了此戰是出力最多的圣大賢,以作嘉獎。

后來李七夜沉睡之后,沒有再過問過此事,他還以為圣大賢把陰陽血海煉成了自己的壽寶,直到打開圣洞的時候,他才知道圣大賢一直沒有用此寶。

打開圣洞的那個時候,李七夜也明白,當年圣大賢想把圣妖門托付于他的時候曾說過留了一件了不得的東西指的就是陰陽血海!

“轟——”當李七夜把兩滴陰陽血海投入壽輪之時,李七夜整個人都動蕩,在這剎那之間宛如有兩個巨大的血海把他的壽輪淹沒一樣,瞬間,他的壽輪血光通紅,淹透了他整個身體。

在兩個血海之噴涌出來的血氣太強大了,在剎那之間,李七夜的壽輪有崩碎的傾向,命宮一下不穩,連都受到了沖擊,無匹的血氣要推毀李七夜的一樣!

“轟——轟——轟——”在這剎那之間,月渦陽以最強勢的姿態帶動著兩個血海噴涌出來的血氣,以最大的可能把血海噴涌出來的血氣帶入壽輪之。

若是換作其他的壽法,根本就是帶動不了這種無匹的血氣,小馬拉大車,根本就拉不動。但是,月渦陽就是那么的逆天,血氣越強大,它渦漩就越有力,渦輪帶動得就越強勁,剎那之間,月渦陽是瘋狂地帶轉血氣,把海量的血氣納入壽輪之。

但是,陰陽血海來歷滔天,就算是仙帝都為之動容的東西,月渦陽在這一境界也無法帶動所有的血氣,也無法把所有血氣納入壽輪之!

一時之間,如滔天巨浪的血氣淹沒了李七夜的、命宮,無匹的血氣在這剎那之間有摧毀李七夜、命宮之勢。

在這兇險無比的瞬間,李七夜所修的鎮獄神體終于突發了,錚錚錚的法則之聲響起,宛如地獄的神鏈被拖動一樣,每一道神鏈重億萬鈞,每一道體術的神鏈鎮壓著這滔天的血氣,以強橫無比的資態把這血氣鎮壓入李七夜的之,壓縮到鎮獄神體之內!

在此同時,在李七夜的命宮之,筑成道基的“鯤鵬變”化作了巨大無比的鯤鵬,鯤鵬張嘴鯨吞著海量的血氣,在這吞納之間,宛如可以把無盡的瀚海吞進一般,道基化鯤鵬,無盡的血氣被道基吞納,又反哺于真命!一時之間,命宮的真命光芒奪目,十分壯觀!

在“月渦陽”、鎮獄神體、“鯤鵬變”的一次又一次的壓制之下,最終,兩個血海在李七夜的壽輪之是平靜下來,兩個血海互抱成一體,宛如陽陰圓盤一般,一陽一陰,就像是陰陽魚在血海之流轉不息。

在此時,陰陽血海嗷哺著李七夜的壽輪,精壯著李七夜的血氣,而壽輪所流淌的精血洗滌著李七夜的全身筋骨,每一縷的精血都浸透到李七夜的骨髓里了,這讓李七夜有著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不知覺間,李七夜已經踏入了淬體的層次,借著陰陽血海,淬化自己的精血,以洗滌著自己的鎮獄神體,這讓李七夜的體質又邁上了一個層次!

陰陽血海宛如陰陽魚一樣,在壽輪之流轉不息,此時,陰陽血海看起來平靜,但是,李七夜卻知道,以他現在的道行,還發揮不了陰陽血海的萬分之一的血氣!如果真的發揮陰陽血海的所有神威,那絕對是驚天動地,血沖霄,神魔顫抖!

當李七夜收功之時,不知覺間,李霜顏已經站在門外了,此時,李霜顏一雙美麗無比的秀目盯著李七夜。

“你練的是什么魔功?”此時,李霜顏都動容無比,她本是在自己的樓閣打坐,她突然破到一股無匹的血氣涌動,但是,瞬間又被鎮壓下去了。

這種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依然逃不過李霜顏這種天才的捕捉,她知道這種波動是從李七夜身上發出來的。

突然的血氣波動太震撼了,這讓李霜顏都懷疑,李七夜是不是修練了某一種魔功!

“我需要練魔功嗎?”對于李霜顏的質問,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平靜地說道。

李霜顏驚疑地看著李七夜一會兒,最后她什么都沒有問,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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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爐神(上)

傳道解惑,修行問道,李七夜的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日才匆匆過了一個月,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的南懷仁冒了出來,除了南懷仁之外,還有莫護法也來了。

這段時間南懷仁外使其他門派,沒有見到他,李七夜也不見怪,莫護法同行,倒讓李七夜有幾分意外。

“呵,呵,呵,大師兄,你高瞻遠矚,真知灼見,精大道之妙,采圣術之玄……”見到李七夜,南懷仁搓了搓手,笑吟吟地說道。

李七夜瞥了他一眼,說道:“既然留在我身邊做事,拍馬屁的話就少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南懷仁老臉一紅,但是,神態還是自然,不愧是長袖善舞的人,他笑嘻嘻地說道:“小弟想請大師兄指點小弟的道行一二。”

李七夜看了看南懷仁,又看了看莫護法,然后平淡地說道:“這是莫護法的意思吧。”

被李七夜一句點穿,莫護法老臉一紅,有些掛不住,干笑一聲,說道:“我是想聽聽你的高見。”

事實上,李七夜講經這些日,南懷仁出使在外,莫護法倒是在宗門之,莫護法偶聽李七夜講經,極為震撼,像“碧螺心法”這樣普通的心法,就是連他的師父都講不出如此大道綸音,他偶聽李七夜講“碧螺心法”,受益不小。

所以,這觸動了莫護法的心思,現在在他看來,李七夜有著絕世無倫的悟性,講參悟大道,只怕洗顏古派無人能比,他是想讓李七夜指點洗石谷門下弟一樣,為他講一下大道奧義,但是,他終究是護法,又不好意思向李七夜請教,再加上他本人寡言少語,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更不知道如何向李七夜開口為好。

所以,等南懷仁回來之后,他就指使南懷仁前來討教。

南懷仁也忙為他師父打圓場,笑嘻嘻說道:“我師父說大師兄討道高遠,所以,小弟便厚著臉皮請來討教。”

李七夜沒有看南懷仁,看著莫護法,淡然地說道:“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直言便可。”說到這里,也不再多哆嗦,只是再看了看他們師徒兩人。

這話莫護法也聽出味來了,他師徒兩人是最先投靠李七夜的,郁河到訪之時,李七夜一句話便提升了他們師徒的地位,現在李七夜再說此語,莫護法就算再蠢,也能聽得其的弦外之音來。

“你們所修練的,乃是帝術末技’紫霞功’是吧。”李七夜看著莫護法師徒兩人,說道。

“正是。”莫護法忙是點頭說道:“我今日登天元境界,但是,煉天命元神頗為吃力。”作為洗顏古派的護法,莫護法的天賦在護法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也苦修不止,道行登臨天元境界。

“末技終究是末技,修天命元神,的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李七夜點了點頭,說道。

天元境界,是修士境界的一個分水嶺,到了這一境界,有時候是進一步比登天還難,在這一境界,不單是要靠悟性、天賦還要依靠功法、天華物寶等等。

李七夜說道:“‘紫霞功’乃是洗顏古帝核心帝術’紫陽十日功’的末技,境達天元,若修’紫陽十日功’,那么如龍虎相會、水火相濟,道行可以高揚!”

“若是派還有’紫陽十日功’,我當是選此功。”莫護法干笑一聲,最終輕輕嘆息。

“大師兄,你有所不知,聽我師祖所言,派的’紫陽十日功’已經殘缺不全,殘缺極為厲害,沒有人敢輕易修練,我師祖為了修練更高境界,當年他抵達天元境界之后便轉修宗門內的另一門大賢功法。”南懷仁忙是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李七夜沉默了一下,“紫陽十日功”,乃是明仁仙帝所創的帝術,威力極大,現在此帝術洗顏古派也遺失。

事實上,李七夜他重新找回“紫陽十日功”的記憶,這并不是難事,他連“紫陽十日功”的殘卷都不用看,只要參悟“紫霞功”便可以找回“紫陽十日功”的記憶。

不過,暫時而言,李七夜他有他自己的計劃,他不可能現在就給南懷仁師徒兩個拿出“紫陽十日功”。

“紫陽十日功。”李七夜閑定一笑,說道:“我敢打賭,不出一年,你們將能學到完整的’紫陽十日功’。至于你們嘛。”

說到這里,李七夜看著莫護法師徒兩人,笑著說道:“紫霞功,此術沒得挑剔,在此之前,我也觀察過你們的氣象,莫護法道基扎實,駱師弟浮淺了一些,繼續修練此功,功法扎實之后,再修練’紫陽十日功’,這必將會事半功倍。”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南懷仁師徒兩人驚疑不定,李七夜說這樣的話說得太有信心了,他們搞不懂為什么李七夜那么有信心認為在一年之內,他們能修練到完整的“紫陽十日功”,要知道,現在洗顏古派之根本就沒有完整的“紫陽十日功”!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口出狂言,只不過是安撫他們的話,但是,見證了李七夜的邪門,莫護法與南懷仁并不懷疑李七夜的話,讓他們驚疑的是,李七夜竟究怎么樣弄到完整的“紫陽十日功”。

李七夜對驚疑不定的莫護法師徒兩人說道:“雖然莫護法在功法上進入了瓶頸,不過,還是有一個方法可以突破這個瓶頸。修練’紫霞功’之時,朝吞日,晚納霞,取朝陽精火,采晚霞之氣,太陽精火與晚霞之氣淬煉于天地精氣之,以之化壽血。這是’紫霞功’的另一個捷徑,你們兩個人都可以練。”

洗顏古派的功法,若是他留下的或者是明仁仙帝所創的,只怕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就算他未找回“紫霞功”的記憶,他也知道此功是怎么樣創出來的。

“我們嘗試一下。”莫護法師徒兩人聽取了李七夜的建議。

果然,不出幾天,莫護法雖然沒來,南懷仁卻興沖沖地跑來了,他興奮地對李七夜說道:“大師兄,這實在是太玄了,我按你的方法練此功,真的是事半功倍,修練一天,勝過我平時修練五天。大師兄,你這怎么樣想到這樣的方法的?你又沒有修練過’紫霞功’。”

這樣的結果,讓南懷仁感到不可議,事實上,他師父也一樣感到不可思議,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師徒兩人極為震撼。李七夜只是輕輕點拔一二句,竟然讓他們得到了一種他們前所未聞的另一條徑道。

“掐指一算而己。”李七夜從容自在地說道。

南懷仁當然不相信什么掐指一算,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盡管是如此,他心里面依然震撼無比,這樣的修練之法,連他的師祖孫長老都不知道,為何李七夜卻如此清楚呢。但是,李七夜不說,南懷仁敢再問,與李七夜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他也慢慢摸清了李七夜的脾氣。

李七夜指點了南懷仁師徒,沒有想到,還不到一個月時間,莫護法為李七夜介紹來了另外一個人,也是上門求道的。這個人便是莫護法的師父,也是大長老之一的孫長老。

孫長老,洗顏古派的大長老之一,在洗顏古派之,可以說是位高權重,而且道行可以封為豪雄!

如果說,洗顏古派的長老,一位豪雄實力的大人物,竟然向門第三代弟請教,那根本就不可思議的事情。

事實上,最近孫長老在修行上的確是出了一點問題,作為徒弟的莫護法,當然想為師父分憂,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七夜。

當然,孫長老對于自己徒弟這樣的想法,第一個感覺就是太荒謬了,若是換作以前,只怕孫長老早就喝退莫護法,不過,今天莫護法的地位已經有所不同,作為師父的孫長老,也是比以前更愛護這個徒弟了。

莫護法把李七夜修練“紫霞功”的小竅門告訴了孫長老,孫長老一試之下,果然見效,這讓他驚奇不己,最終,在莫護法的慫恿之下,孫長老這才降貴紆尊,來到了孤峰,讓李七夜看一看。

就算是長老駕臨,李七夜也是老神在在,雖然孫長老心里面多多少少是不悅,不過他還是能忍受,現在連圣妖門的傳人、古牛疆國的公主都是很聽李七夜的話,他這個做長老的也不好太過于擺架。

李七夜查看了孫長老的壽輪、命宮、體質,他看了一番,說道:“長老的道基還算扎實,只是當年涅浴境界的時候一心求成,道基上留下了小缺陷,至于天元境界從紫霞功轉修大賢功法也不成大問題,雖然說兩門功法在駁接上不是十分完美,壽衰命厄之時,不見得會致命。”

李七夜此話一出,頓時讓孫長老為之震驚,一開始,他并沒有把李七夜當作一回事,他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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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爐神(下)

現在李七夜一語便道出了他的情況,這怎么不讓他震驚,他在涅浴境界之時一心求成,留下了小缺陷,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沒有想到,李七夜一看道基便能知道其的來龍去脈,這是多么毒辣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見識,不應該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所能具備的,就算他身為長老,目光也不見得能如此的毒辣,若是同為豪雄境界,他也不可能一觀對方的壽輪、命宮,便可以知道對方的深淺、陷缺!這種目光,這種見識,是需要時間來沉淀,需要極高境界來積累!

但是,眼前十三四歲的少年弟,明顯不是這兩類人!

在孫長老震驚之時,李七夜最后瞅了孫長老一眼,說道:“長老乃是赤煉之體,又稱之為赤煉蛇體,孫長老是想把自己的赤煉之體修練成赤龍之體吧。”

被李七夜這樣一說,孫長老都不由老臉一紅,干笑一聲,說道:“正想嘗試一二。”

孫長老他是后天體質,天生是赤煉蛇體,但是,他想把自己的體質修練成這種體質的最高體質——赤龍體!

“問題出在長老的爐神之上。”李七夜此時已經胸有成竹,閑定地說道。

“我的爐神?”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孫長老立即搖頭,否認地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爐神跟隨了我幾百年之久,此爐神自從我蘊體境界得到之后,就一直用到現在,它伴隨著我煉丹無數,為我蘊體幾百年之久,從來沒出過任何問題。”

“長老體質,火氣正旺,又有陰氣吞納,血走筋骨,有時不繼,是否?”李七夜從容地說道:“如果長老不相信,取你爐神給我一觀。”

李七夜這樣一說,孫長老神態為之一震,他未說自己的癥狀問題,李七夜卻一口道破,這怎么不讓他震驚呢。

在驚疑不定之間,最終孫長老取出了自己的爐神,孫長老的爐神大小如拳頭,三蛇交股,張嘴吐信,共銜一爐!

“三蛇火爐,這類爐神我見過不少。”李七夜一接過孫長老的爐神,笑了一下說道。

爐神,每一個煉丹的藥師都是必備的,就算不是藥師,多數的修士都會為自己具一尊爐神。

爐神,說淺白一點,就是煉丹的丹爐,不過,凡人煉丹,那才用金石之物來鑄爐,修士的丹藥是有靈性的,不能以金石之物來鑄爐。

修士煉丹,必用爐神,爐神,事實上是天生的丹爐,不過,這各丹爐是擁有靈性甚至是性命的,正是因為如此,修士的丹爐才會被稱之為爐神。

關于爐神真正的來歷,有著很多的說法,有一種說法認為遙遠不可追朔的神話時代爐神乃是為仙人催火煉丹的神祇。

當然,這種說法并不可信,更多人認同另一種說法,那就是爐神乃是天地蘊養的金石草木,因得天地精氣,化作山精,后又經天地雷劫電火的煎熬,內蘊火源,最終化作了一尊寶爐,成就了修士所稱的爐神。

所以,每一尊爐神都是天地所蘊的寶爐,內蘊火源,經過修士或者藥師的蘊養,以靈藥寶草投養,讓爐神體內生出藥藏,以火源煉丹,藥藏養藥,最終藥師能用爐神煉出體膏、壽藥、命丹!

李七夜仔細觀察了一遍孫長老的三蛇火爐!最終雙手按這拳頭大小的三蛇火爐,喝道:“開——”話一落下,祭出三蛇火爐。

當三蛇火爐祭落之后,它不再是拳頭大小,一只巨大的寶爐出現在廳內,這是一只如桌面大小的寶爐,寶爐由三條乃是天地精氣所化的靈蛇盤繞,這雖然不是真正的蛇,但是,看起來栩栩如生。

三條靈蛇共張大嘴,共銜爐口,此時,爐口之內涌出陣陣的熱浪,而三條靈蛇張開的大嘴,也散發出了陣陣的藥香。

三蛇火爐,這就是孫長老的爐神,孫長老不知道以它用來煉過多少的體膏、壽藥、命丹!

爐口之內涌出的陣陣熱浪,乃是爐神體內的火源所散出,這是煉丹藥的關健,而陣陣的藥香,乃是爐神體內的藥藏所散出,丹藥的好壞,很大程度取決于爐神里的藥藏!

李七夜張望爐內,然后說道:“長老此爐,天生是炎火,此火為源,屬于常見的火源。”說到這里,李七夜目光移動,繼續觀察。

“長老此爐,常是投入地火,以壯大火源,又常投得各各靈藥,以筑藥藏,雖然長老曾以各種靈藥投喂爐神,但以我看,長老喂得最多的乃是陰炎鳶草,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的?”李七夜這樣一說,孫長老身體不由為之一震!

“掐指一算而己。”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繼續望爐內,然后說道:“不過,很明顯,孫長老最近投食的不是陰炎鳶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孫長老最近投入爐神之內的乃是火龍草,不知道我說對沒有,孫長老。”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孫長老為之震撼,說話都不利索!因為最近他讓自己體質上有一個質的飛躍,為練成赤龍體而作鋪墊,他花了高價買來了火龍草,投入爐神之,以壯大藥藏!

許多修士就算不是藥師,都會隨身帶一尊爐神,因為爐神之內天生火源,經過投喂火種,火源會不斷壯大,同時,每一尊的爐神都會被投喂大量的靈藥丹草,爐神被投喂大量的靈藥丹草之后,煉化的靈藥丹草精華被藏于爐神體內,化作了藥藏。

適合的爐神,對于修士來說是十分有益,比如說,有爐神天生是太陽精火的火源,那么,天生是二十四皇體之一的少陽體的修士擁有這樣的爐神的話,能借爐神的太陽精火的火源來焠煉自己的體質。

同時,爐神體內的藥藏能蘊養體質、能彌補血氣,甚至是能療傷治病。

正是因為爐神有這般種種的用處,就算不是藥師,也擁有一尊爐神帶在身邊。

至于孫長老,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是藥師,而且還是洗顏古派的兩大藥師之一,他更加是會有一尊爐神帶在身邊了。

對于一個藥師來說,自己的爐神投喂什么靈藥丹草,一般是不會輕易跟別人說的。

然而,現在李七夜只是望了一眼,就知道他爐神投喂的是何種靈藥丹草,這怎么不讓孫長老震驚呢,這是何等的了解藥性,這是何等的了解爐神煉化!

李七夜沒有回答孫長老的話,只是說道:“問題就出在這里。沒錯,如果想修練赤龍體,火龍草的確是有一定的好處。但是,孫長老,你的爐神一直以來都是投喂陰炎鳶草,而且是投喂了幾百年之久,你爐神的藥藏已經是凝積了大量的陰炎藥汁的精華,藥藏內的精華乃是陰火之氣,而火龍草屬于剛霸陽氣……”

“……這樣一來,你突然投喂火龍草,火龍草的剛霸陽氣沖擊著你的爐神藥藏,如果情況嚴重,會損壞你這一口好爐,以后嚴重影響煉丹的質量!更重要的是,你的體質一直是以這口寶爐來蘊養,已經是習慣了陰火之氣,現在這口寶爐突然是冒出剛霸陽氣來蘊養你的體質,這頓時壓抑你體質陰火,淤阻血氣!”

李七夜娓娓道來,如數家珍,宛如是這一方面的大宗師一樣,這不單是讓旁邊的莫護法聽的目瞠口呆,就是孫長老也是如此。

最后,李七夜從容閑定地說道:“孫長老,你作為洗顏古派的兩大藥師,你應該明白,藥師,不單是要注重于自己的藥道功力,同時,對于自己的爐神,也是充分的呵護,藥神的天生火源,以及后天所投喂何類火種,這都是一門深博的道學,同時,爐神一旦是藥藏形成,后期投喂的靈藥丹草,這與藥藏的藥性有著至關重大的關系……”

“……煉命丹也好,熬體膏也罷,好的命丹,好的體藥,不單是決定于藥師的功力,也是決定于一口寶爐的好壞,同樣重要的是,一口好爐的火源屬性、藥藏精華與命丹、體藥的材料是否有沖突也是至關重要。”李七夜從容道來,說道:“藥材與爐神的拼配,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這需要常久的積累。只要把自己爐神當作是自己第二生命的藥師,才是一個合格的藥師。”

李七夜的一番爐神學問,說得孫長老是口瞪目呆,此時,眼前的弟哪里像是一位剛入門的十三四歲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位藥道大宗師,爐神學問,娓娓道來,完全不是口出狂言之輩。

“那,那該如何是好?”不知道間,孫長老都被李七夜所折服,不知覺間,作為長老的他,都忍不住開口向李七夜請教。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孫長老的問題不嚴重,其實也很容易解決,孫長老停止投喂火龍草。孫長老真的是有志于修練成赤龍體的話,我建議孫長老給自己的易河火樹,易河火樹的藥性與陰炎鳶草很近,而且藥性更高一個級別,更重要的是,易河火樹更親近于赤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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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藥師,那只是興趣(上)

最終,孫長老采取了李七夜的建議,停止了投喂火龍草,而是以高價購得易河火樹,以投喂之。

果然,一個月之后,孫長老興沖沖地來到了孤峰,此時,他都忘記了自己是長老的身份了,如同一個小伙一樣,十分的興奮,高興地說道:“成了,真的是成了,現在血氣流暢,藥神的藥性也是更強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藥性、爐神、藥道……這一方面,他稱第二,只怕萬古以來沒有人敢稱第一!

李七夜的閑定,讓孫長老都不由為之動容,若是其他的弟能得長老如此贊賞,一定是高興無比,然而,在李七夜看來,這樣的贊賞,那是家常便飯而己。

“在拜入洗顏古派之時,你可有修練過藥道?”孫長老此時都不由為之動容,動了愛材之心,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大長老,近些年來心灰意冷的大長老突然雄心勃勃,力挺李七夜,看來,李七夜的確是值得培養,在此之前,他們是小看李七夜了,或者,對于這個弟來說,凡體、凡輪、凡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李七夜只是一笑,說道:“偶爾看過一些書籍而己,不足為道。”

“這還不足為道?”孫長老頓時無語,李七夜對于藥性的了解、對于爐神的見解那可以說是獨具一格!連他都自愧不如!

孫長老忍不住說道:“若是你修道有所困難的話,也可以考慮一下修練藥道的,以你對于藥性的見解,我是極看好你,說不定能成為第二個藥神!”

孫長老極看好眼前的李七夜,在他看來,李七夜就算是修道廢才,但是,一旦他愿意踏入藥道的話,絕對是藥道天才!

“藥神?”一個熟悉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提起,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

孫長老怕李七夜不知“藥神”為何人,忙是補充地說道:“藥神可以稱得上是我們藥師的始祖,可以說,煉丹熬藥的大部分規則都是他制定的,甚至聽說,爐神的稱謂都是他制定的,荒莽時代,是從他開始在煉丹熬藥之上成就了一套完整的系統,他在藥道上的貢獻是無人能比的,甚至可以說,他是萬古以來藥道成就最高的人之一!”

孫長老談到了藥神,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藥神呀,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一段很好的回憶。那老小的確是藥道天才,這一點,不論是過了多少時光,作為陰鴉的李七夜還是承認的。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孫長老提到藥神,讓他回想起了荒莽時代的一些歲月,那是一段值得讓人回憶的歲月,在那個時代,他曾帶領老小深入界,橫穿各大葬地仙土,在那段歲月,他們曾經為煉丹菁藥作了無數的嘗試,他們曾經開創了無數的煉丹手法,他們曾經創配了許多奇藥的丹方,他們曾經種出了許多別人想都不敢想的魂草……

那是一段充滿激性的歲月,在那段歲月,更多的是創建,更多的是嘗試,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摸索!在后來的歲月,作為陰鴉的他,曾經無數次算計天地,曾經是無數次狙殺巨頭,曾經是無數次血洗天十地!但是,沒有多少歲月能讓他像那段歲月那般讓他懷念。

在那段歲月,更多的是求知,殺伐血腥的日少了很多。

萬古以來,不論是藥師,還是修士,都認為藥神是藥道最巔峰的代表,這不單是因為他在藥道上的造化難有人能及,更重要的是,他創建了藥道的完整系統!為藥道奠定了不朽的基礎!

事實上,萬古以來,沒有人知道,藥道的基礎,不是藥神一個人奠定的,藥道的系統,不是藥神一個人制定的,在這里面,有一只不為世人所知的陰鴉,藥道的創新,藥道系統的制定,這個不為人知的陰鴉有著巨大無比的功勞!

可以說,沒有這只陰鴉,就沒有藥神,當然,這里面的秘密,是后人所不知道的!

想到那段歲月,李七夜不由心里面輕輕嘆息一聲,如果說有遺憾,最大的遺憾就是他丟失了一部世間最珍貴藥典的記憶,這一段記憶自從被抹去之后,就沒有再找回來了,原因很簡單,那部藥典后來他再也沒有看過了,那怕是殘卷,他都沒有看到。

想到這件事,李七夜不由暗暗地搖了搖頭,老小當年真是瘋,成就藥神之后,作為陰鴉的他,曾經提醒他找好徒弟,傳下衣缽,沒想到老小發瘋,雖然給后人傳下了不少珍貴的丹方藥典,但是,便便漏了這一部萬古讓人垂涎的藥典!

李七夜知道,這個老瘋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偏偏故意不傳下這部藥典!

在李七夜追憶往昔的時候,他的發呆讓孫長老誤以為李七夜是對藥神的向往,他以為李七夜被他說動了心。

“轉修藥道如何?如果你愿意轉修藥道,我把一生所學傳授于你!未來,你必是我們法顏古派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藥師,以后你登上長老甚至是掌門之門,那更是易如反掌。”孫長老都忍不住慫恿李七夜,因為他看到了李七夜的潛質!

其是換作其他弟,一聽到長老收自己為徒,那是興奮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磕頭拜師,但是,李七夜反應平平。

李七夜笑著說道:“多謝長老的抬愛,藥道,只是我的興趣而己,怡情消譴而己。”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孫長老頓時無語,頭額冒黑線,若是別人,一定認為李七夜是口出狂言,此時孫長老沒有這樣的想法,孫長老心里面抓狂的是李七夜這是浪費自己的天賦!

孫長老實在是抓狂,他甚至是想暴跳如雷,但是,他還是忍下了,最終,他是和藹無比,說道:“你再細細想想,如果哪一天想清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對于孫長老的好心,李七夜最后也只是笑了一下,孫長老見李七夜這樣的態度,只好是嘆息一聲離開了。

事實上,孫長老并沒有死心,沒幾天后,莫護法也出現在孤峰,莫護法來了之后,見到李七夜,說話是期期艾艾,欲言而又止,說了大半天,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孫長老是想讓你來勸我修藥道的是吧。”對于莫護法的欲言又止,李七夜胸有成竹,笑了一下,說道。

莫護法有些尷尬,干笑一聲,只好說道:“我師父有這個意思,不過修與不修,還是你自己說了算,沒有人敢勉強。”

事實上,莫護法心里面很清楚,李七夜絕對是一個十分有主見的人,他只是無法推掉他師父的請求而己。

“藥道只是怡情而己,有時間我會琢磨琢磨的。”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

對于這樣的結果,莫護法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他也沒有勸李七夜一句話,就去回應他師父了。

眨眼間匆匆過了三個月,洗石谷三百弟的修行,已經不需要李七夜多操心了,而李七夜的道行也在蘊體境界的淬體層次也是大圓滿了,到了這個層次大圓滿之后,李七夜沖入了蘊體境界的第三個層次——洗禮!

洗禮這個層次對于修士來說,是十分重要,特別是對于那些先天之體、皇體的天才弟來說,這一層次更是無比重要。

因為這一個層次是所有修士第一次鑄體的機會!洗禮這個層次不單是要靠修練,想要鑄好自己的體質,更重要的是需要體膏!

當然,對于修士來說,原則上來講,體膏級別超高,對于鑄體就越好,不過,在修練的過程之,是有種種的限制。

比如說,一個先天之體的人,第一次鑄體,選先天體膏是比較好,一是更容易吸收體膏的精華;二,因為第一次鑄體,同級別的體膏更適合自己的體質。

事實上,在洗顏古派,到了這個境界,絕大多數的弟在第一次鑄體的時候也沒得選擇,也只能是選擇后天體膏。

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家都沒得選擇,洗顏古派已經沒落,在財力方面有著很大的限制,能享用先天體膏的弟,只怕是長老的親傳弟了!

李七夜算了一下時間,他要以體膏鑄體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他就去找大長老。

事實上,李七夜早就可以以體膏鑄體了,因為過他是為了穩定壽輪的陰陽血氣,把鑄體的時間往后推而己。

見到了大長老,一聽到李七夜的來意,大長老不由為之意外與吃驚,看著李七夜,說道:“你已經達到了蘊體境界的洗禮層次了?”

屈指一算,李七夜拜入洗顏古派開始修道還不到一年時間,他竟然已經達到了蘊體境界的洗禮層次。

這樣的成就,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一個天才。要知道,李七夜可是凡體凡輪凡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當大長老反應過來,他看著李七夜,說道:“你修練的是月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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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藥師,那只是興趣(下)

李七夜這樣的資質,如果能在一年之內達到這樣的境界,唯一的解釋就是李七夜修練了“月渦陽”!

“是的。”這件事情在洗顏古派已經不是什么秘密,李七夜也沒有什么好隱瞞,只是平靜地說道。

大長老聽到這樣的話,不由為之沉默了一下,若是換作其他弟,他肯定會勸這弟莫修此術,但是,李七夜還有選擇嗎?凡體、凡輪、凡命,這樣的資質,不論是選什么樣的功法,最終的結果只怕都差不了多少!

最終,大長老說道:“這一份皇體膏的藥材,宗門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這份體膏的藥材,除了主藥之外,其他藥材的藥齡有十萬年,好的有十一二萬年。不過,主藥地獄鐵牛的獸髓就差一點,離十萬年的藥齡還是有點點差距。所以說,這份體膏的藥性,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說到這里,大長老補充了一句,說道:“為了這一份體膏,宗門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希望你莫讓宗門失望!”

事實上,體膏這件事上,更準確說來,是大長老盡力了,他為了李七夜這一份體膏,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投下了血本。為了讓李七夜能娶到李霜顏,他可以說是不惜下血本!

“這點,長老放心。”李七夜笑了一下。事實上,李七夜心里面也有準備,今天的洗顏古派沒落,能湊齊一份皇體膏的藥材,那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

大長老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還有一件事比較棘手,那就是藥師的事。在我們洗顏古派之,論藥道造化有兩人最高,分別是曹長老與孫長老。”

說到這里,大長老看著李七夜,說道:“論藥道功力,曹長老比孫長老強一籌,孫長老煉體膏的話,次煉還是沒問題的,七次煉的話,只怕有點力不從心,曹長老煉七次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曹長老不見得樂意給我煉體膏。”李七夜笑了一下,心里面有把握。

大長老不愿意多談這個問題,只是說道:“對于煉體膏的事,孫長老是十分愿意為你煉,只不過,他不敢擔保藥性。”

“煉體膏的這件事,長老就不必擔心,這樣吧,長老準備好藥材,煉體膏這件事情,我來張羅如何?”李七夜胸有成竹。曹雄不愿意為他煉體膏,是在他意料之的事情,不過,他也不需要去求曹雄。

“也好。”大長老見李七夜信心十足,也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我讓庫存的弟為你準備好藥材,只要你打算煉了,隨時說一聲,我讓弟把藥材給你送去。”

李七夜謝過大長老之后,便回孤峰。

“大師兄,不好了,不好了。”李七夜還沒有回到孤峰,南懷仁臉色不好看,急忙沖下來,急聲說道。

隨著南懷仁而來的,還有洗石谷的許佩他們幾個弟,他們臉色都不好看。

“天塌下來了嗎?”李七夜看了南懷仁一話,就說道。

南懷仁忙是說道:“大師兄,天倒沒有塌下來,不過,你的小院被人拆了。”

“拆了我的小院?”聽到這話,李七夜不由雙目一瞇,笑瞇瞇地說道:“是誰這么有興趣來拆我小院?”

李七夜突然雙眼一瞇,讓南懷仁乃至是許佩他們幾個弟心里面都不由突了一下,李七夜那笑瞇瞇的神態,在他們眼看來比惡魔的笑容還要讓他們心寒。

“是,是何英劍師兄。”許佩悄聲地告訴李七夜。

“大師兄,聽說,聽說何師兄在追求、追求李仙。”有弟大著膽,輕聲地說道。

雖然洗石谷的弟都出于洗石峰,不過,現在洗石谷的三百號弟都是站在李七夜這一邊,與李七夜同一個陣營。

“我,我還聽說,何師兄曾向李仙送寶物……”

“大師兄,何師兄乃是我們洗顏古派的天才,他,他可是你強大的情敵呀。”有弟也不由擔心地說道。

一時之間,這幾個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個時候,這些弟都與李七夜同仇敵愾。但是,他們又不由為李七夜擔心起來,畢竟何英劍乃是洗顏古派的天才,是曹長老的親傳弟。

可以說,何英劍論相貌有相貌,論天賦有天賦,論靠山有靠山,論出身有出身!雖然說,洗石谷的弟在感情上是希望李七夜能娶到李霜顏,畢竟,這些天李七夜與李霜顏是雙雙對對,他們都樂見其成。

但是,有何英劍這樣的強勁情敵,許佩他們這些弟又不由為李七夜擔心起來。

“強大的情敵?”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李七夜都覺得好笑,不由翹了一下嘴角,笑容在臉上蕩漾!

南懷仁提醒地說道:“大師兄,這件事情,何英劍是得到了曹雄的默許,甚至是大力的支持,明槍明躲,暗箭難防,大師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南懷仁更知道李七夜的底細,強大的情敵?南懷仁當然不會認為何英劍有資格成為李七夜強大的情敵了,何英劍算得了什么?李七夜連圣妖門都敢叫囂,何況是區區何英劍?

李霜顏來洗顏古派為的是什么?無非是為了李七夜而來,何英劍不論是如何優秀,只怕都無法與李七夜相比,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何英劍有何資格成為李七夜的情敵!

“走,我們去看看我最強大的情敵是怎么拆我的小院的。”李七夜然愜意地說道,好像拆的不是他小院一樣。

當李七夜帶著南懷仁登上孤峰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只見此時何英劍指揮著幾個門下弟在拆李七夜的小院,此時,小院已經被拆得七七八八了。

而在旁邊的寶樓之前,李霜顏只是冷眼而觀,什么都沒有說。

“李七夜,你來得正好。”見到李七夜帶著南懷仁一行人回來了,何英劍揚了一下下巴,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搬到小泉峰去住!”

何英劍乃是以吩咐的口吻對李七夜說,似乎,李七夜必須聽他的話一樣。

“為什么我搬到小泉峰去住?”李七夜看了一遍被拆的小院,依然是笑容可掬,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何英劍有些不耐煩,冷冷地說道:“我讓你去住就去住,哪里有這么多啰嗦!今天起,我住孤峰!這破小院留在這里礙事,拆了之后,我要在這里建神閣!”

說到這里,何英劍不理會李七夜,擺了一個自認為最瀟灑的笑容,與遠處的李霜顏笑著說道:“孤峰遠眺整個洗顏古派,風景甚好。李仙女選擇這里居住,可以說是慧眼無雙,我有幸與李仙相鄰作相,切磋道法,探討玄奧,此乃是一段佳話!”

李霜顏來到洗顏古派之后,何英劍不是第一次追求李霜顏了,不過,每次他都吃了閉門羹,李霜顏根本就懶得去理他。

追求無門,何英劍索性打算搬到孤峰來住,欲住在孤峰與李霜顏相鄰,借機會靠近李霜顏,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何英劍當眾如此表態,這讓南懷仁他們心里面不爽,李仙與大師兄有婚姻之約,這是洗顏古派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何英劍當著李七夜的面追求李霜顏,這根本就是不把李七夜放在眼。

至于李霜顏,則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何英劍,這種人真是怎么樣死都不知道,以他這樣的實力也敢去捋虎須,去挑釁李七夜?這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李七夜在圣妖門的時候,連她師父輪日妖皇都忌憚三分,區區一個何英劍算什么東西?

何英劍當著自己面前賣風騷,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何英劍追求李霜顏的事情他當然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李七夜有絕對的信心!這種皮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懶得去過問。

現在何英劍竟然動到他頭上來了,他不由笑了一下,可憐地看了何英劍一眼,然后對李霜顏說道:“小院你就看著被拆了?”

“這不是你們洗顏古派內部的事嗎?”李霜顏竟然淡笑了一下,笑容傾國傾城。

李霜顏只是一個淡笑,就讓何英劍為之神魂顛倒,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心里面頓時滿滿的醋意,他欲接近李霜顏好幾次了,李霜顏從來是不假于顏色,更別說是笑了,這頓時讓他仇視李七夜。

“還在這里呆著磨嘰什么,快走!孤峰是你呆的地方嗎?以后孤峰是我修心養性的地方,以后你敢亂闖此地,以犯派規處置!”此時,何英劍臉色一冷,斥喝道。

何英劍這樣的話,李七夜還沒發怒,南懷仁他們則是忿忿不平,特別是南懷仁,孤峰當時是長老分配給李七夜居住的,現在何英劍強占李七夜的山峰,還拆毀李七夜的洞府,甚至是以派規威脅,這太囂張了,太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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