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紫河車
白羽這時候卻是又開始嘆了一口氣來,因為他現在想到了,楊飛雲的心狠手辣。
恐怕明天他的妻子,就會死在他的手中,或許現在他回到家裡就要動手了。自從他們來那個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這楊飛雲就對他的妻子起了殺心,只不過他一直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既然是一甲子才能夠出現一次的太陰日,那麼這一天必定是與平常不同的,從白羽一大早起來的時候,這天空之中便佈滿了濃厚的烏雲。厚實的烏雲遮天蔽日,將那本來應該明亮的陽光給完完全全的遮擋住。
但是雖然明顯的與平日裡不同,可人們都沒有將這些當作一回事情,只以為是一個陰天而已。就連毛小方這一天也沒有在意,而且就在今天也是毛小方的生日。阿帆帶頭跟著李二牛兩人先是籌辦了壽宴,隨後又弄了一壺好酒來為毛小方慶賀。
自然這酒毛小方是不會喝的,毛小方因為年輕的時候曾經喝酒誤過事,所以對他而言酒是一滴也不想沾的。而他便是以茶代酒,與著眾人慶祝了起來。但是毛小方這時候還沒有將楊飛雲這個一天也一直沒有出現過的人給忘記了,他掃視了四周了一眼,對著眾人問道:「你們可曾看到了楊兄?今天既然是我的生日,少了楊兄又怎麼行呢?」
其他的人當然都不知道,他們又哪能直到現在楊飛雲的影蹤呢?這時候楊飛雲正忙著準備著逆天改命要用的東西呢,正要選上一個地勢險要的地方來進行他的計劃。
於是白羽笑了笑道:「現在我們先不要去打擾他,楊兄現在可是正準備著大事呢,我們現在過去只會將他的思路給打斷。既然這樣倒還不如我們先慶賀一下,等到在晚上一會兒我們在去尋他,到時候定要讓他好好的喝上幾杯。」
毛小方聞言沉吟了片刻,隨後才點了點頭道:「也好,這樣也能讓楊兄盡快的將飛龍七星陣給領悟完全,據楊兄所說這太陰之日已經很快就會到來了,想來他才會這麼用功的。」
「是啊。楊先生可是對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的。」白羽說著這話。心底暗暗的好笑。上心是上心,只不過他的目的卻不像我們想的這樣。你要是知道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認他這個朋友。
但是隨即毛小方卻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嘆了一口氣,道:「有件事情到有可能還不知道,就在前兩天楊兄與他的妻子鬧了一點矛盾。妻子已經離他而去。現在想來他的心中並不好受,我們作為好友也應當安慰安慰他才是。」
白羽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這楊飛雲動作是這麼快,已經早將那件事情給料理了。
於是白羽面上也是帶著愁容的點了點頭道:「道兄說得對,我們的確得好好安慰安慰他。不過我倒是還相信楊先生是一個堅強的人,想來他也不會想不開的,道兄也就不必這麼擔心了。」
隨後眾人便紛紛的開始向著毛小方敬起了酒來。等到一眾前來祝壽的人都散了已經是傍晚了,這時候毛小方對著白羽笑了笑道:「道友,倒不如這樣,我們兩人現在就去尋找楊兄。想來現在楊兄研究七星陣定是在後山。」
白羽點了點頭道:「好,這樣也好,不如現在我們就去找找看,也算是給他一個驚喜如何?」
毛小方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隨後兩人便朝著後山而去,一路上走了過去,這時候天色也逐漸的變暗了,而天空之中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光亮,烏雲蓋頂。
突然天上忽起異象,只見本來烏雲密佈的天空之中竟是逐漸的分散了開!而在已經變成晴日的長空之中,這時候竟是閃爍起了一道道的晴天霹靂。聲勢駭人,震耳欲聾。
毛小方見此異象,頓時心下一驚,道:「這原本的晴天怎麼會突起意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道友我們到前面看看去。」一邊說著毛小方便抬起了腳步朝著雷鳴聲最甚的地方而去。
那是一個小山坡,在那裡電光繚繞之間還彷彿在天空之中有著其他的東西。
兩人來到了山坡下面,抬頭望去隨即便發現在山坡之上正是楊飛雲,而這時候楊飛雲雙眼緊閉在身周用燈台擺上了一個七星方位。在他的頭頂天雷滾滾,電光繚繞,而自那明月之中竟然還有一道紅色的詭異光柱朝他當空照下。
毛小方見狀只以為這是這陣法實在是太有違天道,所以楊飛雲這時要遭天譴,情急之下也不敢怠慢,他的手在自己的腰間一撈。只見下一刻便有著一面八卦鏡入了手中,隨著他的一聲輕喝聲音,這邊八卦鏡脫手飛出,巧合的擋在了雷電紅光與楊飛雲的頭頂之間。
「啪」的一聲炸響聲音,只見八卦鏡直接將雷電給擋了下來,同時也將紅光給反彈了回去。
這一幕實在是突如其來,甚至令楊飛雲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呆呆的看著這落到了地上已經破裂的八卦鏡。
「楊兄原來你在這裡,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實在是太危險了,那天雷竟然想要劈你,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可能就要將你給傷到了。」毛小方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後心有餘悸的對著楊飛雲道。
而楊飛雲聽言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用著生硬的語氣道:「沒事,我沒事,毛師傅白道長你們怎麼來了?」
毛小方聞言笑了笑道:「哦,是這樣的,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兩個徒弟為我準備了一些東西為我慶祝,不過我又想到了你這幾天實在是太過操勞,想讓你與我們一同慶祝一下。所以就與道友兩人前來尋你了。」
「是啊,楊先生,道兄想要我們三人聚上一聚,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白羽這是笑呵呵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玩味。
毛小方這時候不知道為何,彷彿身形有些笨拙了起來,一不小心之下竟是將身旁的一個燈台給打翻了。他急忙連連道歉,忙說對不起。
但是楊飛雲這時候卻是已經快到了暴走的邊緣了,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不過片刻已經被毛小方給破去的陣型。這飛龍七星陣可是那多年以來的期望與寄托,但是現在他的夢想全都毀了。
要知道任何的陣勢只要一生成開來,若是飛到事後,強行或者是因意外被打散了,那麼這個陣法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白羽笑了笑道:「真是沒有想到,這飛龍七星陣一擺出來竟然會有這麼浩大的聲勢,莫不是就因為有違天道?看來日後就算是想要用這個陣法,那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這時候他在四周尋找了一會兒,突然他發現了在地上擺放著的幾樣東西,這幾樣東西卻是奇形異物。
首先他看到的是一塊成枯黃顏色彷彿是動物的某各器官部位的東西,而後還有一個小蜥蜴,在其他的就盡是一些奇特的玩意。有些東西白羽還不認識。
白羽他知道這些東西恐怕就是楊飛雲這些年來所收集的奇珍邪物了,這些東西有的很邪,而有的卻很正。
比如說曾經楊飛雲提到過的紫河車,這東西便是一等一的邪物。它雖然名字起得很好聽,但是它的本質卻是人的胎盤。
而且還是被人放置曬乾過的胎盤,要知道女人屬陰,尤其是孕婦的陰氣更大。在孕婦分娩的時候,她所產生的污穢邪氣都集中在這紫河車當中。
本來女人的內.褲就已經相當的污穢,甚至可以污染正氣破除玄門法術,但是這紫河車又更甚之。
而紫河車便是那黃色的物件。
白羽這時候當作剛剛發現了這些種東西,笑道:「對了楊先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地上這個黃色的物件,我看著倒是挺眼熟的,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
白羽一邊說著,還一邊將那紫河車給拿了起來。
毛小方這時候目光也被白羽給吸引過去了,他細細的打量了那物一會兒後,忽然面色一變,驚道:「這是紫河車!」將目光轉向了楊飛雲,又道:「楊兄你知不知道這物乃是至陰至邪之物?而你又怎敢將這東西帶在身邊嗎?」
楊飛雲是什麼人?他是一個老奸巨化的老狐狸,對於這樣的疑問還是難不到他的。只不過是起初的面色變化後,隨即不在意般的笑道:「哪裡,毛師傅你誤會了。你要知道我可還是一名醫生,精通上一些醫理。這紫河車雖說是至陰至邪的東西,但是用於藥立刻還是一樣寶物的。」
毛小方眼睛打量著他,最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來。
而白羽這時候又將其他的東西給拿了起來,道:「楊兄,這次來佈陣法怎麼帶了這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裡,倒是有一些奇特的玩意,不知道楊兄可否借我玩玩?」
二百七十、動機不純
要是楊飛雲這一次能夠逆天改命成功的話,那麼他現在定然不會將白羽毛小方兩人給放在心上了。但是就因為他這一次沒有成功,他可能今後都會與大富大貴無緣了,在知道了這些後他自然不會不在意白羽兩人的感受。
於是他連忙笑了笑自圓其說的解釋道:「白道長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藥材,最近有幾個鄰居他們身體出現了一點小狀況,於是就找上了我要我與他們醫治。而這些藥材雖說偏門難找,但是這也是一些有著奇效的藥材,使他們四處奔波著來的,要我為他們入藥裡。」
這說法有點牽強,不但是白羽不相信,就連毛小方現在也是不怎麼相信楊飛雲了。他的眼睛直中透露著的是懷疑,但是毛小方雖然是一個正直的人,但是對他的朋友還真的是沒有話說。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他是不會與楊飛雲翻臉,也不想與楊飛雲之間產生什麼間隔。於是他當先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楊兄在這裡擺出七星陣,可曾算過了正確的時辰?要知道這飛龍七星陣可是一定要配合天時地利和人和的。」毛小方的話音一轉,隨即又將話題說到了飛龍七星陣上。
楊飛雲現在可以說是比較瞭解毛小方的,他也知道毛小方的用意,他不由得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卻是嘆出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道:「毛師傅,其實那太陰日就趕在了今天,就在剛才便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最佳時機。」
毛小方聞言一愣,道:「這是真的?就在今天?」
「哎,看著天象還真的就是極陰之相,難不成真的就是今天?」白羽這時候裝模作樣的掐算了片刻。猛然的一拍大腿道。
毛小方聽到兩人竟是都這麼說,頓時有些尷尬,道:「看來剛才是我做錯了,無意之間將這陣法給破去了。看來還真得就像是別人說的亥時出世的人很容易壞事情。」
在聽到了毛小方自爆生辰後,白羽一直在注意著楊飛雲的反應,隨即他便發現楊飛雲雙眼頓時又是一睜。目光之中竟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了一道殺氣!
「你說……你是亥時出世的人?」楊飛雲的聲音頓時有了些許提高。
毛小方在見到了他的表情後顯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何這麼驚訝,於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確是亥時出世的人。」
在這楊飛雲的話一出口,白羽便知道現在楊飛雲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兩人的命格相沖,於是白羽笑了笑道:「道兄,這傳言算不得真的,可能只是因為這逆天之舉非我凡人所能干涉,所以我們被命運擺了一道,冥冥之中的安排。」
而楊飛雲現在甚至在沒有說上一句話,他面上的表情僵硬,機械的點了點頭。甚至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隨即便是開始獨自收拾起了東西來。
毛小方見此卻是皺起了眉頭,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在與楊飛雲說話。而是對著一旁的白羽道:「道友現在不如我們就先回去吧。看樣子現在楊兄也沒有什麼心情。」
白羽聽言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們也就不要在這裡打攪楊先生了。」隨即兩人又對視了一眼,也沒有與楊飛雲告別向著道堂而去。當然白羽在走的時候也不忘在地上撿些東西,便是楊飛雲多年來辛苦搜羅到的一些東西,除了那些至邪的東西外,其餘的都給拿上了。在這裡面竟是還有著一個小盒子,那盒子竟是自縫隙當中擠出了一抹亮光!
白羽知道這定然非凡物,於是第一個便將這東西拿在了手中。
待兩人回到了道堂,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但是兩人回來後並沒有立刻回房裡休息。
毛小方先是將白羽給叫到了正堂之中,他皺起了沒有,對著白羽道:「道友,你有沒有發覺今天楊兄有些不對勁?」
白羽點了點頭道:「不錯,今天佈置這飛龍七星陣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與我門商談,而且還在佈置陣法的時候帶上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毛小方輕輕嗯了一聲,道:「是啊,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或許他有些苦衷我們也就不要在這裡瞎猜了。」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毛小方依然沒有懷疑楊飛雲別有居心。
白羽在心中暗暗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道兄,還記得我曾經在見到了那對東西的時候十分的疑惑麼?」
毛小方一愣,不明白白羽的用意,疑道:「記得,我也知道道友你不但修為高強還在近日裡學了一些醫術,當時我也在疑惑不知為什麼你怎麼沒有認出那些東西來。」
白羽卻是搖了搖頭道:「當時其實我已經認出了這些東西,但是當時這些東西的組合確實令我感到奇怪,隱隱有些印象,但是有沒有想起來。」一邊說著白羽卻是閉上了雙眼,兩手揉著太陽穴開始組織自己的思路。
「哦?不知道有哪裡奇怪?」毛小方聽到白羽好像有些別樣目的的話,他緊跟著問道。
白羽道:「道兄有沒有發現,在他所帶的這些東西其實完全可以分為兩種,一為陽一為陰。而且皆都是極陽極陰的東西,這樣的組合完全是兩種相沖的東西。」
毛小方聽了白羽的解釋也感覺到了奇怪,他用手托著下巴,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得有理,經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奇怪,的確是很不尋常。」
白羽見到毛小方聽了他的話後沉吟起來,便接著道:「我記得我曾經見過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說是在太陰之日若遇極陰之物,便會將那上面的陰邪之氣放大開來。最後將會產生一股難以想像的能量,這股能量甚至可以扭轉乾坤。」
毛小方聽到了這裡,頓時精神一振,後又忙追問道:「那極陽又有什麼作用?」
「在太陰遇極陰產生龐大能量的時候,這幾樣的東西就派上了用場,那股能量的出現必定會對天地產生影響,將極陽的東西放在身周可以避免天罰!」白羽接著道。
這番話讓毛小方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喃喃的道:「那楊飛雲這樣做又是什麼目的呢?難不成是想要有把握的改變國運?」這時候毛小方對楊飛雲的稱呼都變了,可以說在他的心中對楊飛雲已經沒有那麼相信了。
要知道這飛龍七星陣可是本身就有逆改國運的能力的,但是逆改國運根本不大可能造成天罰,這是一樁功德結果可能只會是功德臨體。
但是楊飛雲卻造成了這麼大的動靜,再一聯想白羽的敘說,整件事頓時有點耐人尋味起來。
「這整件事下來這一段時間裡,恐怕楊飛雲一直都沒有往逆改國運上面想,他這樣對我們說可能完全只是為了他自己而已。」白羽這時候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而毛小方卻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一直以來他的表現都不愧於正義之士的稱呼,現在想來可能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看來我這一段時間是看錯他了。」
白羽點了點頭,詢問道:「那不知道道兄接下來準備怎樣做?」
「雖然說楊飛雲是別有居心的人,但是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一場,我看今後就盡量避免與他見面吧。」毛小方重情重義,他可不想為了這麼一件事情就跟楊飛雲拚命,又或者是直接翻臉。對於他而言是完全做不出來的。
白羽現在知道,今後就算是楊飛雲想要報復毛小方,那機會也一定少之又少了。可能他也只能夠忍著這股氣了。想到了這裡,他卻是在心中搖起了頭來,對於楊飛雲這樣的偽君子倒是便宜了他了。這麼長時間來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的事情。
隨即也就不再想這件事情,於是起身向著毛小方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便準備休息,但是他知道楊飛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暗的不行,恐怕接下來他會用盡手段想方設法對付毛小方。
這接下來白羽必定要時刻的準備接招,以防被楊飛雲陰謀得逞。
等到了隨後的日子裡,毛小方還真的依言躲著楊飛雲,沒有再於楊飛雲見過一次面。而楊飛雲也逐漸的看出了端倪,自然是知道可能毛小方與白羽已經看出了些什麼,所以他也就沒再來找過毛小方兩人。
沒有了楊飛雲的這段日子裡,這香島道堂的日子倒是過的很清閒,白羽在平常沒有事情的時候頂多也就是修煉一下,再學習下醫卜星象之類的東西,倒也過得自在。
但是不久後長時間沒有與他見過面的鍾邦卻找了過來,此時他見到了白羽,眉頭緊鎖,像是被什麼事情給為難住了。
白羽看著他的表情,知道可能就是因為陳桂香的事情,於是在見到了他後卻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喝著茶水等著鍾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