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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與婠婠同居的日子 作者:李古丁 [打印本頁]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5     標題: 與婠婠同居的日子 作者:李古丁

【內容簡介】 

  大三學生楚河發現相戀了兩年的女友竟然做了近一年的妓女??!!

  大受打擊之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出現了一個美得如同月光下的精靈一般的白衣少女。

  白衣,赤足,她說,她叫做婠婠……

  反穿越!師婠洛陽天津橋決戰之時,九星連珠,時空錯亂,看天魔女與師妃暄如何在現代展開她們的宿命對決!

  ……

  “你們別打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大家有什麼分歧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最多我吃點虧,帶你們逛街買衣服好不好?”

  勸解無效。

  無奈的楚河拿來零食,邊看打鬥邊吃零食邊喝啤酒,看得眉飛色舞。

  天魔雙刃對色空劍,動作太快,反射光閃來閃去的有點像迪廳裡的霓虹燈,楚河漸漸有點頭暈目眩。

  ……

  楚河吹乾了頭髮,上網,看起點中文網午夜場更新情況,mm們戰況激烈。

  凌晨兩點,看完更新的楚河關了電腦,打了個哈欠,漠然地看了mm們一眼:“麻煩聲音小一點,我要睡覺了,明天還有課。”

  於是mm們開始比拼內力……^__^。

  ……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5

第一章 婠婠魔女穿越到我家?

      天快黑的時候,楚河醉醺醺地推開租住小屋的大門,忽然覺得家裡似乎與往常有點不同。

  他並沒有特別在意,在他眼中,這間承載了他兩年幸福回憶的小屋今天顯得格外的可恨,如果不是因為他近兩年漸漸變得比較自律,現在可能已經醉倒在某家酒店的床上了,旁邊還一定會躺著一位為人民服務的美女。

  醉酒,對楚河來說,似乎只出現在比較遙遠的回憶裡。自從上大學前高中好友們各奔東西的那一頓散秋飯後,楚河再也沒有喝醉過。

  可是今天,楚河酩酊大醉。

  因為楚河失戀了。

  其實以楚河天生開朗的個性,即使失戀也不會如此失控。今天如此爛醉如泥,主要是因為失戀的原因聽起來那麼地難以啟恥。

  或者失戀這種說法有些不妥,因為楚河是主動甩掉和他交往了兩年,同居了一年半的女朋友徐曉姍的。

  原因很簡單。楚河的一個外號藍胖子的死黨哥們招待幾個外地來的客戶時,帶著他們去一家新開的,以學生妹招待為主打的酒吧,竟意外地發現,徐曉姍居然是那酒吧名為“群芳譜”的菜單上的一個電話應召女郎。

  只需要合適的價錢,再加上酒吧經理的一個電話,那群芳譜上據說全是學生MM們的應召女郎就會在半小時內趕到,陪你享受一段很不錯的二人時光。如果價錢足夠,甚至可以開個無遮大會,盡情享受群P甚至SM的美妙滋味。

  而那個酒吧經理居然是楚河學校剛畢業的畢業生,據他自己說他從大一開始就發展了許多長線,一直充當中介,手下有很多學生妹,客人一般都是有點錢的老板之類的。做了四年存夠了錢,就開了那個以學生妹做主打的酒吧。而徐曉姍是他手下的紅牌之一,已經做了一年多了。

  藍胖子在反復確認沒有認錯人之後,打電話告訴了楚河這件事。並不十分當真的楚河趕到那家酒吧,親自看了照片之後,不得不承認藍胖子沒有認錯。但他心裡卻還存著萬一的想法,直到藍胖子讓經理打電話叫來了徐曉姍,楚河才算當面認清了徐曉姍的真面目。

  在那一刻,楚河真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乖巧可人,平時在他楚河面前清純甜美猶如鄰家妹妹,即使和楚河同居了一年半,在床上仍顯得羞澀無比的徐曉姍,竟然是一個做了一年多,精通各種床上功夫,甚至可以接受群P和SM的應召女郎!

  尤其可恥的是,這件事居然還是藍胖子揭穿的。而楚河居然蒙在鼓裡,戴了一年多綠帽子!

  楚河當著胖子和他的那些客戶的面並沒有歇斯底裡地發作,他相當冷靜地對徐曉姍說:“我們結束了。”然後便在徐曉姍那似羞愧欲絕,又似痛徹心肺,好像還夾著一點點的如釋重負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出了酒吧後,楚河給藍胖子打了個電話:“你別亂來。”

  因為實在不能丟下那幾個遠道而來的客戶而沒有出來陪著楚河的藍胖子先是關心地問了一句:“河子你沒事吧?”接著又用有些慍怒的語氣說:“這種賤女人,你還管她做甚?扔大江裡喂魚算了。你河子的臉面,怎麼能讓那賤女人這麼作踐!”

  楚河重復了一句:“你別亂來。”便掛斷了電話,隨後他一個人去了一家酒吧。

  兩打啤酒,一瓶紅酒,一瓶XO被他在半小時內喝得干干淨淨。那比喝水更快的喝酒速度甚至讓酒吧裡的侍應不敢再拿酒給他。

  楚河心裡悶痛悶痛的,酒精的麻醉也絲毫減緩不了他的痛。

  他是真的很愛徐曉姍,可是徐曉姍用來回報他的真情的,卻比背叛更嚴重。

  他真的怎麼都想不到,錢,在徐曉姍心中居然占了這麼大的比重。

  胖子說得果然沒錯,不摻絲毫雜質的愛情,已經只能在童話裡尋找了……

  可笑他楚河,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相信愛情這童話!

  大醉的楚河提著從超市買來的兩打啤酒,強撐著用最後一絲清醒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反腳踹上房門,將自己重重地摔到沙發上,摸索著取出一聽啤酒,卻將大半聽啤酒倒進了鼻孔,激得他一下子坐起來,一邊淚流滿面地擤鼻涕,一邊大聲咳嗽。

  流淚是因為酒進了鼻子的刺激,那可恥的失戀雖然令楚河極度傷心,但是自從九年前父母雙雙車禍過世,他哭暈過去昏睡一天一夜之後,便再也沒有因哭泣而流過淚。

  就在楚河感覺好像連肺都被咳出來的時候,耳中忽然傳進來一聲輕哼。

  “哼……”

  僅僅這一個簡簡單單的語氣詞,便讓楚河渾身如遭雷擊一般,震得那本已洶湧的酒意如潮水般退去,大腦頓時為之一清。

  並不是因為這本應空無一人的房間多出了一個人而令楚河震驚,而是因為那記輕哼的聲音,實在是楚河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好聽最完美的聲音。

  連那些經過電子合成去除雜音的歌喉最好的女歌星的聲音都比不上那把聲音。

  那聲音給了楚河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似是嗔怪,又似是誘惑,還有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覺,在那聲輕哼入耳的瞬間,勾起了楚河深藏心中的,諸多無法言喻的情感。

  好奇怪好詭異的聲音。

  僅僅一聲輕哼,卻能感染人的心魄,撼動人的靈魂!

  楚河帶點難以置信地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癱在沙發上的身子也不自覺地坐直了。在他看到那把奇異的聲音的主人之後,他徹底呆住了。

  小小的客廳中,臨街的窗口處,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一層銀輝。

  那裡,卻有著一位少女。

  一襲白裙,那樣式卻不像現今任何一種時裝,反倒有點像古時某個朝代的古裝打扮。

  那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似鏡,五官精致得無法形容,氣質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少女靜靜地沐浴在那層輝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層由銀輝組成的霞衣。

  楚河腦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這樣一副畫面。

  月夜,山林,清泉。

  銀輝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咚。

  只存在於夢中的精靈踏月而來,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發著誘人瘋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臉的孤傲清高,可卻讓人感到最難以抵擋的本能誘惑。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卻讓人無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觸摸會受傷,卻讓人如飛蛾一般義無反顧。

  她好像風,明知飄渺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雲,明知百變無定,卻讓人固執地以為,她的美只為自己存在,她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楚河沉浸在自己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幻景裡,那站在窗口處的少女清冷地注視著他。她那精靈的雙瞳如兩粒黑寶石,清澈透明不含半點雜質。又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出一種不可捉摸的強大引力,吸引著楚河的目光,讓楚河的心神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沉浸進去。

  美極,卻詭極的眼眸!

  “妖……”楚河忽然使勁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真他媽的妖!哈哈,我一定是在做夢,現實中哪能見到這種禍國殃民級的妖女?不能再看了,再看連魂都要給吸進去了。”

  喃喃自語著,楚河又癱倒在沙發中,自顧自地喝起了啤酒。既然是在夢中,那麼在美女面前形像差一點也無所謂吧?

  楚河已經醉到了一種境界,尤其在看到那精靈般的少女之後,已經分不清此時身處的是現實還是夢境。不過他卻沒有理那麼多,既然已經放縱了,便好好放縱一回。卻不知在夢中,能不能再次喝醉?

  那精靈般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仿佛對楚河能這麼快便從她身上將目光移開感到奇怪。要知道,她那一聲輕哼裡,已經用上了某種奇異的力量。而她的身上,則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那種奇異的誘惑能力。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時,都無法保持鎮定,乃至流口水噴鼻血雙腿發軟癱倒在地的男人都時常出現,為何這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卻只是發呆了那麼一小會,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她卻哪裡知道,楚河雖然因她那一聲輕哼有過短暫的清醒,可他畢竟是大醉的人了,已經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對一個認定自己是在做夢的人來說,夢中無論出現怎樣完美的人都是不足為奇的。更何況,楚河現在有點理所當然地以為,既然是在夢中,那自己便可為所欲為。

  所以楚河伸出的雙腿,擱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有點含糊地說道:“妞,過來給我捏捏腿。”

  精靈般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不過隨即便給她很好的掩藏起來了,她蓮步輕移,腰肢款擺,有如拂風的弱柳般,向著楚河緩緩走去。那雙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楚河,用仿佛最親密的情人之間那般嗔怪的語氣說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樓女子那般隨便,公子切莫輕踐人家,人家聽了心裡難受得緊呢!”

  楚河哈哈一笑,丟開已經喝空的啤酒罐,再拿起一聽啤酒打開,一只氣狠狠地喝下一半,方才說道:“還真像那麼回事,這個夢可真有意思。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可不要告訴我你叫夢姑哦!”

  精靈般的少女幽怨地白了楚河一眼,可惜這一眼就像剛才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樣,完全是媚眼拋給瞎子看,楚河根本就沒有看她。有些羞惱地迅速白了楚河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閃即逝,少女垂首小聲說道:“人家叫婠婠。”

  “彎彎?”楚河哈哈大笑,“藍藍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這名字不錯,有那麼點子詩意,跟你也很相配。嗯,你是怎麼到我家來了?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既然是在做夢,那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哈哈!”楚河將半聽啤酒喝光,又換了一聽新的,繼續牛飲。

  說來也奇怪,醉得連夢境現實都分不清的楚河,說話竟然還算清晰,條理也很分明,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精靈般的少女掩嘴輕笑:“嘻嘻,公子說錯了,人家的名字不是彎彎的月亮那個彎彎,而是左女右官的婠呢!”

  “哦,左女右官……那個字原來念彎啊,我還以為是念官呢……原來你是這個婠婠。”嘿嘿自嘲了一把,楚河突然一拍腦門,道:“什麼?你說什麼?你叫做婠婠?你沒騙我吧?”

  少女又嘻笑一聲,道:“婠婠這個名字很出名麼?有很多人冒充麼?”

  楚河哈哈一笑,自語道:“這個夢越來越有意思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唐雙龍傳》早兩年我就看完了,不至於現在才做這種夢吧?有意思……”又對那自稱婠婠的少女說道:“嗯,這麼說,你認識寇仲和徐子陵嘍?”

  少女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又似有些激動,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誘惑的嬌軀也顫動了一下,急切地說道:“公子,你,你知道寇仲和徐子陵?你可知他們現在在哪裡?而婠婠和公子所處的地方,又是何處?莫不是……莫不是傳說中的天界?”

  楚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夢做的,也太他媽搞笑了,還真像那麼回事。“這是哪裡?當然是我的夢裡了!我們這一代的年青人,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的可不多。大唐雙龍嘛,號稱不死小強,九命蟑螂,誰惹上他們誰倒霉……”

  傳說中喝酒有四個境界,一是初時歡聲笑語,二是酣時豪言壯語,三是醉時胡言亂語,四是暈時不言不語。楚河現在明顯已經喝到了胡言亂語的境界,也不管說的是否已經跑題,便開始對著少女大噴特噴起來——

  “哈,可惜,徐子陵那小子重色輕友,居然為了師尼姑勸寇仲投降李世民,順便還附贈半壁江山。雖然師尼姑長得也堪稱絕色,可人家那是被慈航妓寨洗腦的政治妓女,又是修天道的尼姑。玩政治的女人是可怕嘀,玩政治的尼姑那更加可怕了,美男計都不一定有效,他以為他是石之軒啊!人家石之軒才堪稱男人楷模,慈航妓寨最出色的弟子都有辦法搞上床,徐子陵他差遠了。泡妞泡到贈送半壁江山的地步,卻連人家的香吻都沒搞到一個,好可憐的說……

  “可惜婠婠了,那麼可愛一個小魔女,對徐子陵又痴心,居然輸給師尼姑,沒偷到徐子陵的心。我跟你講,其實慈航妓寨和陰癸派的鬥爭,就在於婠魔女和師尼姑爭奪徐子陵的勝負。誰能得到徐子陵的心,哪一派就贏。老實說,我他媽太討厭徐子陵那家伙了,耳根子忒軟,為了女人連兄弟都能出賣……”

  精靈般的少女先是聽得莫名其妙,後來聽楚河說起陰癸魔女這幾個字時眼中已是殺機大動,待聽到楚河大肆抨擊慈航靜齋,且更是毫不客氣地直斥其為慈航妓寨,不由殺機漸隱。但楚河說的後半段卻是讓她有種不知所雲的感覺,不由出聲打斷楚河:

  “公子,人家聽不懂你說的話呢!那慈航靜齋是白道領袖,公子如此直言斥辱,縱是師妃暄那尼姑不來找公子算帳,那些甘為靜齋走狗的白道中人也是不會放過公子的。再說了,人家雖然見到寇仲和徐子陵幾次,可要不是為了得到他們身上的關於楊公寶庫的秘密,人家早就不理睬他們了,怎可能對徐子陵痴心?而據人家所知,那師尼姑與寇徐二人不過見過兩次面,第二次見面更是大打出手,徐子陵不恨師尼姑已經很不錯了,哪會喜歡上他?”

  少女聽楚河的言辭,似是對慈航靜齋毫不客氣,內心將他引為同道中人。雖然以這少女魔女的性子,同道中人也是想殺便殺,毫不手軟,但至少在楚河沒有更過份的言論前,是不會翻臉殺人了。

  至於她言語中所說的“不理睬”寇徐二人,其實只是含蓄的說法,直白一點的話,便該說“早殺了他二人了”。

  “怎麼,你還沒喜歡上徐子陵?師尼姑還沒對徐子陵使用色誘術?”楚河滿臉驚詫,隨即哈哈一笑,說道:“莫急莫急,劇情還沒發展到呢,也不知道我夢到的婠婠是哪一個階段的婠婠。”他一整臉色,故作嚴肅地對少女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自認就是那小魔女婠婠了。我知道婠婠向來是白衣赤足,好想看你的小腳丫喲!”

  說罷,他半直起身子,伸長脖子,目光越過茶幾直角,直落地上少女的雙足處,果見那白裙下,一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踏在地板上。那雙小腳纖勻適度,潔白若雪,腳趾便如十顆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爍著柔和健康的光澤,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將其抱在懷中好好愛撫一番。

  “雖然我不是戀足癖,但我不得不承認,你這雙小腳的確完美無瑕。”楚河戀戀不舍地將目光自少女雙腳上離開,喃喃自語道:“正點啊,可惜是夢,要是真的就好了,就這雙小腳,也可以玩一整晚了……”摸了摸下巴,他嘿嘿笑道:“小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成天打著赤腳東奔西跑,這小腳丫怎麼還這麼干淨呀?”

  “嘻嘻,公子既知婠婠身分,可知出言調笑婠婠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似公子這般手無縛雞之力,婠婠只需彈一彈手指,公子便會一命嗚呼呢!”少女的笑有點危險的味道了。

  “不怕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楚河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我的地盤我做主,在我的夢裡面,你是翻不起什麼風流的。”說罷,他又摸著下巴說:“可惜師尼姑沒有出現,否則一個聖門尼姑,一個魔門妖女,兩個人一起玩玩雙飛,這個夢也就完美了。”

  這痴狂言語,令少女眼中殺機更盛,那笑容卻越發甜美。她柔聲道:“既然公子認定這是夢,那麼在夢中死去,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痛楚了……”

  話音剛落,少女那自雲袖中徐徐伸出,無半分瑕疵猶如一件神造的藝術品般的纖纖玉手還未及伸出,她身後的窗子突然被推開,一條纖細的人影竟似乘著風一般鑽了進來。

  “婠婠師姐,我們好像到了一個很奇怪也很危險的地方……”

  這,卻是一把與那精靈般的少女不同,讓人一聽便覺柔和溫順的聲音,仿佛春風拂過心田一般,能將心頭的一切愁緒煩惱統統掃地出門,只余一派寧靜。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6

第二章 暈,還附帶個師尼姑
  

  楚河的目光向那把溫柔似風的聲音的主人順了過去。
  仍是那透灑月光的窗口。迎著窗外習習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適飄逸。雖然口說危險,但神情卻恬淡從容。背上掛著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三分英凜之氣。

  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裡,那銀紗一般的月光份外強調了她有若鐘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以楚河的見慣美人尤物,又有那自稱婠婠的精靈女子珠玉在前,心中仍不由狂湧起驚艷的感覺。

  但她的“艷”卻與婠婠絕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素的天生麗質。

  婠婠就像是精靈,孤傲清高,環境於她而言,更像是襯托的背景。再完美的環境,在她出現之後,便讓人不自絕地忽略掉背景,目光只專注於她一人。好似這天地宇宙,都只是為了她的存在而配上的背景。

  而現時出現的,這作男裝打扮的佩劍女子,卻像整個人都能融於環境中一般。再破敗的風景,好像也能因她的存在而變得生動活潑起來,猶如增添了最美麗的光彩。在看著她時,卻又不會只專注於她,而忽視掉周圍的環境。背景與她,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背景因她而更美麗,她因背景而更顯燦爛。

  楚河只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在她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眼神卻透露出彷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對起神態奇異詭艷、邪柔膩美,仿似隱身在輕雲後若隱若現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開空谷幽林射大地的一抹陽光,燦爛輕盈。

  楚河又醉了。他扔掉手中啤酒罐,大呼道:“這是夢!這是夢啊!人世間不可能有這般完美的女子,而且一來就是兩個!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狂笑,直笑得熱淚盈眶,好似今天這“美夢”在嘲諷他對童話一般完美的愛情幻想破滅一般。

  在那佩劍女子出現後,那自稱婠婠的少女不著痕跡地收回正點向楚河的纖纖玉手。眼見楚河撒酒瘋,沒來由地心中好笑,暗道自己也真是,竟跟這醉漢一般見識,沒得掉了身價,幸好沒被死對頭看到。

  她回過頭,對著那佩劍女子微微一笑,輕啟櫻唇,說道:“妃暄妹妹,我早說過這地方既非洛陽,亦非中原,你偏不信,現下可信了吧?”

  那佩劍女子還未答話,正撒瘋的楚河忽地止住那似哭似笑地怪叫,猶如鯉魚一般自沙發上彈起,大聲道:“你剛剛叫她什麼?妃暄妹妹?我沒聽錯吧?”

  他醉眼朦朧地盯著那佩劍女子,從上自下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點頭自語道:“嗯,沒錯,第一次出場時就是這副打扮,你是師妃暄了!”

  那佩劍女子微微一振,雖神色不改,但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激動,道:“這位公子何以認得妃暄?既認得妃暄,公子可否告知,這裡究竟是何處?”

  楚河這時卻懶得多說了。他本就醉得不辨東南西北,此刻猶自以為仍處夢中,與夢中之人又有何好多說的?不管是夢到婠婠也好,還是夢到師妃暄也罷,總歸就是春夢一場。值此可恥失戀之日,即使不能當真在現實中放縱一把,在夢中YY一番也是不錯的。

  哈哈大笑起中,楚河搖搖晃晃地自沙發上站起來,瞅瞅婠婠,瞄瞄師妃暄,嘿嘿嘿嘿地拖著京劇腔,醉態十足地打了個揖:“兩位娘子久等了——小生楚河,這便來帶兩位娘子同赴巫山,享那雲雨之樂——哇哈哈哈……”

  踉蹌著向前,還未邁出兩步,便已被沙發前的茶几所阻。一陣搖晃之後,便又跌坐回沙發上,嘴裡嘟噥著:“準備熱水……冰塊……跳跳糖……冰火九重天加沙漠風暴……電光毒龍鑽不用我教吧?皮鞭蠟燭等物自去店裡取來……咱們三人好好……好好……”說到後來,聲音已微不可聞,呼聲響起,卻是已經沉沉睡去。

  婠婠與師妃暄哭笑不得地對視一眼,均覺這醉鬼無賴兼無恥到了極點。見楚河醉去,兩女也無法可想。即使叫醒了他,恐怕想問他什麼,也多是答非所問。

  師妃暄環視一番,自在客廳中揀了把椅子坐下,招呼婠婠道:“婠婠師姐,先坐下說話吧。”

  婠婠哼了一聲,也找把椅子坐下,懶懶地*在椅背上,道:“這胡凳(隋唐時沒有椅子,但已發展出椅子雛形,只是沒有*背而已,稱‘胡凳’。)卻是有趣,有了這*背,坐上去卻是舒服多了,也不知何人所創。”

  師妃暄嘆道:“還是婠婠師姐心胸豁達。小妹方才到時見這屋中陳設千奇百怪,除了桌凳之外,竟無幾樣認得,心中已是惶恐。待出去探查一番,只見高樓成片,竟達百丈。人群如梭,往來不絕。各人衣著怪異,模樣卻又不像夷人。那路面也不知何物築成,有無數形體龐大的鋼鐵怪車穿梭其上。其速快逾奔馬,怕是我等施展輕功,也只能勉強追上。有一種大車,甚至能穿數十上百人……這等異景,中原何曾有過?更別說域外了。小妹心中萬分惶恐,只是不知我們究竟到了何處。說來也怪,那路上行了見了小妹也不害怕,只是指指點點,甚而百人圍觀,令小妹寸步難移……”

  婠婠卻不待她說完見聞,微哼一聲打斷道:“妃暄妹子生得花容月貌,自會引得凡夫俗子頂禮膜拜,卻也不必在我面前炫耀。”

  師妃暄噎了一下,也不著惱,淡淡說道:“婠婠師姐誤會了,妃暄非是炫耀。只是此地怪異之處頗多,還需你我二人好好斟酌一番。”

  婠婠道:“有甚好斟酌的?左右不是你我遭了天譴,給送到了這古怪地方?你可還記得,你我二人於洛陽天津橋上決戰之時,空中的異景?”

  師妃暄點了點頭:“當時我正攔著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欲向他三人討還和氏璧。婠婠師姐出手指教小妹,激戰之時小妹卻也曾注意到,天空中不知何時明月隱去,群星消退。烏雲蔽空壓城之時,卻又能見到九星連珠異景。當與婠婠師姐過招之時,那空中的連珠九星突然射出一道豪光,光頭罩下,你我二人均被罩於光中。一陣眩暈之後,便已到了此屋之中。當時,此屋主人還未回來。”

  婠婠點了點頭,道:“九星連珠,本屬罕見。我卻以為,此等天生異景,多半是你招惹了天譴。那和氏璧本就不是你靜齋之物,你偏偏要掌握手中,選什麼天下明君。那寇徐跋三人憑真本事得了去,你卻要去討還。說不定那三人中,便有真命天子存在,你貿然討還,招惹了天怒,才降下這天罰。我卻是好生冤枉,偏在那時與你糾纏過招,也隨你一起到了這鬼地方來!”

  說什麼天怒天罰之類的,婠婠自己都不大相信。但是那星月不見,唯見九星連珠的異景她卻也是看見了的。不過如果真是天罰的話,在婠婠心裡,恐怕多半還是罰得自己,師妃暄才是受牽連的那一個。畢竟連婠婠自己,也覺得魔門陰癸跟靜齋比起來,多半還是魔門比較惹老天爺討厭。

  當然,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承認的,反而要栽到師妃暄身上。損人利己的事是魔門本能,再加上師妃暄是她天生的對頭,能有機會打擊一下她,婠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師妃暄聽婠婠這般說來,也不辨駁,只苦笑一聲,道:“此時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回去為妙。這地方處處危機,非久留之地呢。”

  婠婠笑道:“怕甚麼?我倒覺得這地方不錯,那麼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兒,怎能不好好玩上一番?你我二人同時失蹤,怕是你那扶助明君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了。再說了,就算要回去,又怎能是我二人一起回去?不若在此處分出了生死,勝的那一個回去也就是了。別忘了,你我的決戰還未結束呢。聖門和靜齋的賭約總得進行下去的。”

  師妃暄不理婠婠的挑釁,道:“此處若說不是中原,卻也甚有疑點。不說語言上與中原多有相通之處,與此處的人交流起來不甚困難。便是人的相貌,也是中原人的相子。小妹曾路一路人,可認識秦王李世民,那人雖一臉古怪地,卻也回答小妹說認識,但……”

  說到這裡,師妃暄也是一臉古怪加擔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婠婠卻是眼睛一亮,道:“可是那人說,秦王李世民被人幹掉了?”

  師妃暄還未回答,忽聽一人道:“李世民玄武門事變,弒兄囚父,奪大唐皇位。一統天下,開創貞觀盛世。李世民號稱‘天可汗’。李世民與其子李治,父子二人先後平突厥,敗高麗,降百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唐帝國威震天下,平伏四方,重現漢武時‘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之無上武功。至今日,國外稱我中國僑民時,稱唐人。中國人聚居處,稱‘唐人街’。自唐以後,漢民族再未有‘天可汗’。即便強硬若明朝,帝皇代代為國守邊關,卻也僅止於守,再未能徹底平定邊患。從歷史上看,唐太宗李世民堪稱千古一帝。即使爾後大唐被武則天篡位,但武則天能治理好大唐,其實也是李世民和李治留下的好底子在。當然,小說裡的李世民就比較讓人討厭了。沒辦法,誰讓他不是主角呢?”

  婠婠和師妃暄頗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洋洋灑灑評點古人的楚河,剛才那番話思路、語言無不清晰,哪裡像是喝醉了酒的人?

  楚河說這番話時仍是躲著沙發上,閉著眼睛。待說完之後,好像不知自己剛才那番話給二女造成了多大衝擊,睜開眼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迷糊朦朧的目光卻完全不似清醒之人。晃晃悠悠地繞過婠婠,徑往衛生間走去,還嘀咕道:“這尿喝多了,就特別想撒啤酒……”

  在二女聽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之際,出了客廳,進了衛生間,將門鎖死之後,才背轉過身,如渾身失去了力氣一般,軟軟地*在門上。

  額上,已是遍布冷汗!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1 10:1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7

第三章 大件事!反穿越之大唐雙嬌
  

  (各位老少爺們,小生初到貴寶地,獻上YY小戲,請各位有點的捧個點場,沒點的捧個票場!俺現在的那一點點推薦票,看著寒磣人哪!)
  ……

  ……

  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用力拍了拍醉得有些麻木的臉,楚河踉蹌著走到馬桶前,撒了一把“啤酒”。衝水之後走到水龍頭前,擰開水用涼水狠狠地衝了一把臉。

  深吸了一口略帶濕氣的空氣,抬頭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滿是紅暈的臉,心中只是暗叫不妙。“媽的,真是大件事了,穿越這種好事沒輪到老子頭上,反穿越這種要命的事偏偏找上了老子!這可怎麼辦才好?”

  楚河的確是醉了。醉得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醉得胡言亂語狂吹大氣。

  但他卻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肉體被酒精麻醉,大腦也被麻醉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屬於他自己的領域之內,他是永遠是不會醉的。

  那個神秘的領域,那個不是異能勝似異能的領域,那個精通它的人覺得它不過如此,不了解它的人卻覺得無比神奇的領域,是楚河的秘密,也是他最後最大的底牌。

  就是憑著這一張底牌,楚河才能扛得住婠婠的天魔魅功,才能扛得住師妃暄用劍心通明營造出來的仙女氣氛。醉得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的楚河,在睡著之後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大腦就醒了過來。

  ……

  婠婠和師妃暄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被楚河聽見。身體沉醉而意識清醒的楚河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作夢,在聽了婠婠和師妃暄的對話之後,身體上雖然沒有心跳加速之類的異常表現,意識卻已嚇了一大跳。

  他是真沒想到,此婠婠和師妃暄,還真的就是小說裡邊兒的正道和邪派的絕代雙嬌!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不可思議!雖然穿越已成潮流,起點上隔三岔五的就有人發表穿越自傳或者穿越人士傳記,但那些就是YY的東西好歹也是現代人穿越到古代或者異界,就算過份到反穿越那也是古代人穿越到現代,還真沒見過小說裡邊兒的人穿越到真實世界的。

  那什麼九星連珠的天生異景楚河也懶得多想,婠婠和師妃暄在歷史上是否真有其人,黃易寫這小說是不是自個兒穿越過去現場采訪得到了第一手資料才寫的,李世民是否學秦始皇對付項少龍一樣,搞了個焚書坑儒抹除了歷史上有關靜齋魔門乃至寇徐二人印記……這些東西雖然很值得研究,但楚河現在卻沒有絲毫心情去研究這個。

  他關心的是,自個兒怎麼才能送走家裡這兩尊大神。

  很明顯,從她們的話聽來,從她們的打扮和模樣看來,從她們像鬼一樣自離地面足有七層樓的窗口裡鑽進來……從這種種跡像看來,婠婠和師妃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

  楚河那保留的秘密領域雖然聽到了婠婠和師妃暄的對話,但在那種狀態下,楚河的意識有點兒不聽使喚,不按指揮,喜歡亂來。

  因此在婠婠和師妃暄說到李世民的時候,楚河那不聽使喚的意識陡然發作,出風頭一般洋洋灑灑地評論了一番歷史上的李世民和他兒子的功績。平心而論,歷史上的李世民是蠻牛13的,整一個軍國主義、帝國主義分子。他即位後,總算把以前跟突厥結盟時許下的好處連本帶利都奪過來了。這還不算,他還和他兒子先後派兵把東西突厥打到亡了國。

  而他兒子,號稱“懦弱”的高宗李治,對外族也是從不妥協。派兵打西突厥,擺平了高麗,生擒其國王,後來又直接擺平百濟,使大唐版圖周圍只剩下大唐的殖民地,沒一個國家敢跟大唐叫板的。

  李治也就是身體差了些,比武則天先死了。而且也心軟了些,沒讓武則天陪葬。否則,若是李治不死,武則天怎樣都沒可能篡位的。

  這兩父子都是大大的軍國主義帝國主義份子,大大的漲了唐人的威風。與前比,唯有強漢堪與相較。與後比,唯有大明勉強能一比。至於元、清這兩朝,不是漢人作統治者,楚河還真頗有些不予評論的意思。

  當然,小說裡的李世民就有些討人嫌了。一些大義凜然秀看起來只讓人覺得虛偽。

  這只能說,作為主角的對手,李世民的光環只能被摘除,否則顯不出主角的“高大壯”。

  當然,楚河的問題不在於作出了一番評論。這東西都是蓋棺定論的,楚河說的再天花亂墜,也只能算是算人牙慧。人家一代天可汗,需要楚河評論嗎?

  問題是楚河不但評論了,還是當著婠婠的面評論的。人家婠婠可不知道後面的歷史,可不知道歷代史家和八卦人士對唐太宗的評論,這話從楚河嘴裡說出來就是罪。

  什麼罪?死罪!

  李世民是師妃暄選的天下明君,師小姐聽了當然高興了。可是婠大姐是師小姐的死對頭,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這一理論,楚河這麼一說,就把自己擺了一道。婠大姐聽了這話能高興麼?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人家師小姐比婠大姐眼光高明,手腕更高一籌麼?

  魔門的人可不會跟人講道理,人情味幾乎沒有。除了利益,他們根本就不理其它。獨霸山莊的方莊主夠愛婠婠了吧?可那一腔真情,對婠婠來說,連個屁都不如。

  徐子陵算是婠婠後來真正喜歡上的男人了,可是人家婠大姐為了不讓心靈出現破綻,甚至打算狠下心殺了徐子陵。後來一番陰差陽錯,徐子陵幫婠婠練成了天魔十八重才沒能舍得下手,否則的話,小徐子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呢!

  現在楚河拍了師妃暄的馬屁,卻大大得罪了婠婠,怎麼樣都不劃算。

  師尼姑是好相與的?人家是修天道的,愛情對她來說都只是修煉,還有什麼能被她放在心上?

  師尼姑不會眼看著婠婠殺他,可是師尼姑當真能保得住他?婠婠這小姑娘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師尼姑的長處是政治智慧,玩陽謀是她的強項,會借勢造勢是她的優點。可是論起陰謀詭計暗殺下毒這種種鬼蜮伎倆來,師尼姑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婠婠。

  畢竟,慈航靜齋*的是白道的勢,她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凡是想搏個仁義名的,凡是被慈航靜齋美女政客迷惑的,都是她們背後的勢,隨時可以借勢大造聲勢。

  而魔門向來就是孤軍奮戰,隱於暗處。他們雖然也有勢,但是他們的勢見不得光,討不了好,所以只能在陰謀方面多下功夫。

  而在這個世界上,當雙方的勢都不存在時,唯一能依*的,就是她們各自的實力、智慧。

  論實力,此時的婠婠稍勝師妃暄一籌。

  論智慧,兩女不相上下,各有所長。但害起人來,婠婠占絕對上風。

  所以,楚河在有些不能完全自控的情形下,搞錯了得罪的對像,惹上了殺身之禍!

  這殺身之禍不光是拍馬屁的對像搞錯,更重要的是,之前意識沒清醒,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時對婠婠的那一番清薄。

  婠婠身處魔門,卻還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惹,身子冰清玉潔的一個女孩兒。為了任務她能忍受同門或者任務同像的口頭上輕薄。但是像楚河這樣一個毫無自保之力的小人物,居然輕薄了她,下場會是怎樣?楚河還真不敢想像。

  楚河雖然有點兒本事,但他那本事,打架鬥毆不賴,開槍打靶不錯,言語爭鋒也能不落下風,甚至憑他那最後的底牌,對上絕大多數普通人無論文爭武鬥都不會處於下風。

  但是,對上婠大姐,也就只限於不受天魔魅功的誘惑了。真要動起手來,一招之內,楚河可能就掛了。

  “怎麼辦?”楚河喃喃自語。

  出去後立即向婠婠跪地求饒?

  笑話,且不說求饒有沒有用,就算真有用,楚河也不會做這掉份兒的事。

  向師妃暄求救,趕緊地抱上師妃暄大腿?

  拷,剛才還在婠婠面前大罵慈航妓寨、政治妓女呢,婠婠只消把他的話在師妃暄面前學上一遍,師妃暄雖不會落井下石,恐怕對幫自己也是興趣缺缺。

  打電話報警?嗯,這是個辦法。武功再高也高不過警察的槍啊,個人再厲害也不能跟國家暴力機器鬥啊!

  可問題是,真要打電話報警了,怎麼跟警察說?難道說兩個武功高強,從小說裡穿越來的女人要殺我?媽的警察可能不會來,精神病院的車子倒是會上門。

  退一萬步講,警察就算真來了,估計也不會相信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有殺掉一個壯男的本事。再說了,以婠妖女和師尼姑的精神魅惑功夫,沒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警察還不被她們三兩句話打發走啊?說不定還會倒過來教訓他一頓,把他抓局子關上一夜都有可能。

  怎麼辦?

  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睛,那漆黑的瞳仁中閃過一抹幽光,方才還略顯慌亂的眼神一下子冷靜下來,紛亂的思緒也漸漸平靜。

  嘴角浮出一抹莫測的笑意,他喃喃自語:“我是楚河……我他媽一現代人,怎麼能怕了那兩個屁都不懂的丫頭?環境不一樣了,這裡輪不到她們牛十三!我的地盤,還是要我做主。”

  整理了一下發型,將頭發弄得更凌亂,還沾上了一些水,擰開衛生間的房,又跌跌撞撞地朝著客廳走去。

  那朦朧的目光背後,藏著一抹凌厲而堅定的眼神。他以大無畏的勇氣,以無上的毅力,以有生以來最堅定的決心,向著……臥室門走去……

  在婠婠不懷好意,師妃暄難以描述的目光中,楚河終於走到了臥室門口!

  門把手擰開了!

  門推開了!

  楚河進去了!

  楚河勝利了!

  這一刻,他不是一個在戰鬥,不是一個人!

  他終於,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長氣,癱倒在床上。

  門外,婠婠嘴角掛上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就連師妃暄,也微翹嘴角,忍俊不禁。

  “這醉鬼,好像還沒清醒……”

  “小妹看也是如此呢!”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8

第四章 美女上廁所,很嚴肅的課題
  

  一覺睡到大天亮。
  楚河這一夜睡得舒暢之極。

  宿醉初醒的負面狀態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失戀的陰影也仿佛已經離他而去。醒來後的他,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巔峰狀態。

  這倒不是說他沒心沒肺,而是他極擅長調整和控制。這便是那個屬於他的領域賦予他的能力之一。

  但是睡一夜好覺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尤其是楚河最關心的,家裡那兩尊大神的問題。

  當楚河打開臥室門之後,不出意外地,發現那兩尊大神果然還呆在客廳裡,就在椅子上坐了整夜。

  不愧是小說裡穿越來的武林高手,枯坐整夜的兩女看起來仍是容光煥發,不露絲毫疲態。

  笑容滿面地對兩女道了聲早安,好像這一正一邪兩位大姐早和他熟識一般,楚河不露半分異樣地自她二人中間穿過,出了大客廳,進了衛生間洗漱。

  見楚河如此鎮定自若,彼此提防了整夜的婠大姐和師小姐不是均是有些好奇。好奇之外,倒也暗生佩服。

  要知道,從楚河昨日的言談看來,他是認識婠婠和師妃暄的。既認識她倆,自是清楚她倆的手段。而楚河自己卻是一個完全不通武功,在她倆面前沒有任何自保之力的普通人。在這個小環境內,楚河的性命可以說完全掌握在她倆手上。

  但楚河不卑不亢。既不因她們那隨時可置他於死地的力量而畏懼,且不因她倆的傾城顏色而動容。

  不貪不懼,不妄不痴。

  現下沒有醉酒,處於清醒狀態的楚河給兩女的就是這樣一種印像。

  僅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她二人有點佩服楚河了。

  當然,只憑這種傻大膽不懼外加不解風情似地不貪表現,是無法完全打動二女的。以婠婠那種詭詐多變,外加翻臉不認人的性情,楚河的生命安全仍沒有保障。

  衛生間裡的楚河哼著歌,鎮定自若地噓噓,洗手,刷牙,洗臉,梳頭。清理完了個人衛生之後,他走出衛生間,目光從容,自然大方地看著兩女,隨意地問道:“兩位早上想吃點什麼?”這語氣隨意地就像是問來他家做客的好朋友一般,自然地很,不帶半點做作討好。

  他倒是不擔心兩女點出這裡沒有的吃食。現代的小吃花樣繁多,早點種類多不勝數。隋唐時的飲食跟現在比起來,可稱單調。更何況,師小姐是尼姑,吃齋的,不會挑食。婠大姐在魔門,從小磨煉,習慣了吃苦。兩女看上去嬌滴滴,卻絕不是挑肥揀瘦的千金大小姐。

  果然不出楚河所料,聽他問起,婠婠馬上便好似跟他很熟了一般,說道:“人家想吃餛飩,最好來碗鴨腳羹呢!”

  師妃暄似有些不好意思,略微躊躇了一下才道:“有勞公子了,妃暄要一碗素冷淘即可。”

  聽兩女這般一說,楚河心裡卻是沒來由地嘆了口氣。楚河所學極博雜,自然知道餛飩、鴨腳羹(即用鴨腳葵的花煮的湯菜)、冷淘(就是面條,那時候還沒面條這種說法),基本上都是平民平姓的主食,算得上低檔食品了。雖然隋末天下大亂,但兩女的出身卻是不凡,按說還是有奢侈腐敗的條件和機會的。但只看她倆點的東西,就知道兩女早養成了艱苦樸素的習慣。

  古人習慣一日兩餐,第一頓飯稱朝食,在辰時吃(上午7-9時);第二頓飯稱晡食,在申時吃(下午3-5時),頂多有錢人家會在夜裡加餐夜宵。現在才是早上七點左右,一般來說,還沒到早飯的時候。兩個姑娘看樣子實在一夜枯坐餓得很了,否則婠婠不會客氣,師妃暄卻絕對要多矜持一陣的。

  兩個女孩子都是十七八歲年紀,在現代還是家長的掌上明珠,心尖兒寶貝,正是稚嫩嬌氣的時候。而這兩個女孩,卻已縱橫捭闔,勾心鬥角。更兼身處血腥廝殺之中,歷經險像環生的險境早如家常便飯。不知怎地,想起這些,明知她二人在自己面前是絕對強勢,楚河心中卻也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憐憫。

  但他卻沒將這憐憫掛在臉上。他知道,對好強的婠婠來說,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同情。而對一心天道的師妃暄來說,人世間的任何感情都只是修行的魔障,需她堪破,更不會將之放在心上。

  仍舊平和地笑了笑,楚河說道:“餛飩家裡沒有,我到外面去買。那鴨腳羹在我們這裡卻是冷門菜,沒多少人吃,可能買不到。不如給你來份兒烏雞天麻湯吧,滋補得很。至於冷淘,嘿,家裡就能做。不是吹噓,我煮冷淘的手藝可不比大酒店裡的大廚差。你倆等著,我這便去准備。”

  說罷換了鞋,便待出門。大門還沒打開,便聽婠婠小聲道:“那個,敢問公子,不知那茅……”頓了頓,以更小的聲音道:“不知那更衣之所在何處?”

  楚河一愣,琢磨了一陣才回過味兒來,不由啞然失笑。更衣之所,不就是廁所麼?古人稱上廁所叫更衣,婠婠可能覺得說茅廁二字太不淑女,便換了種委婉點的說法,讓楚河琢磨過來之後,想笑又不敢笑,實在憋悶得慌。

  調整了下表情,以最自然的微笑面對婠婠,說道:“我早上進去的那間便是。唔,家裡小,男女便室是不分開的,委屈婠大姐了。”

  婠婠俏臉微紅,在楚河面前出現以來頭次微微低頭,邁動那雙小赤腳向著衛生間走去。楚河本待早些離開,免得惹婠婠惱怒,轉過來一想,人家婠大姐可不會用馬桶啊!再說了,上大號擦屁股用手紙那可是直到元朝以後才開始流行起來的,元以前的朝代惜字惜紙,那紙是承載文化的像征,可不敢用來擦屁股。人們上完大號,那可是用木籌、竹籌這種片狀物刮的。那東西哪兒能清理干淨?所以有錢人家上完廁所最好洗個澡換身衣服,沒條件洗澡的,身上就得灑香料。

  想到這裡,楚河差點兒笑了出來。黃大師筆下的女子個個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就是不知道她們上廁所用啥玩意兒清理。尤其是像婠婠、師妃暄這類經常要滿世界亂跑的女子,有時候荒郊野外一呆就是大半個月。吃睡都好解決,可那事兒……總不能背個包,裡邊兒都裝竹片兒吧?用樹葉嘛……嘿嘿,她們嬌嫩的屁屁能不能承受都是個大問題。

  楚河越想越好笑,最後終於忍不住嘴角微翹,面含怪笑。當然這笑一閃即逝,沒被任何人看到。

  嗯,必須給婠婠指點一下上廁所的現代技巧!

  楚河大義凜然地朝著衛生間走去,此時婠婠已經進了衛生間,門也順手關上了。但她不懂用現代鎖,雖看著楚河轉動把手開門而學會了開門,卻不知怎樣鎖門,是以未曾將鎖從裡邊兒鎖上。

  楚河同學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道:“婠大姐?”

  婠婠嗔怒的聲音自門裡傳來:“你這人好不曉事,怎能在此時來這?”

  “呃……”楚河噎了一下,隨即灑然一笑,道:“婠大姐,這裡邊兒的陳設可能婠大姐從未見過,小弟只是想指點一下婠大姐該如何使用而已。當然,婠大姐冰雪聰明,能無師自通也說不定。若用不著小弟,那小弟這便走了。”

  門裡靜了一會兒,隨即傳來婠婠那略有些不自在的聲音:“別,你進來吧。”

  楚河擰開門,大大方方走了進去。婠婠咦了一聲,奇道:“你怎能進來的?我明明已將門關上了……哦,你有此門鑰匙是不是?不對呀,沒見你手上拿鑰匙呀!”

  楚河~0~……

  如此這般地講解了一番,才教曉了婠婠如何將門自裡邊反鎖。婠婠學懂之後,卻將楚河趕到門外,將門鎖上之後,頗為自得地道:“這下若我不開門,你便進不來了吧?”

  楚河一拍腦門,感到頭終於有些暈了……

  再次進去之後,卻見婠婠對著衛生間裡那面落地鏡十分感興趣。站在鏡前不住地顧影自憐,嘖嘖稱奇,“我果然比師尼姑要漂亮呢!小子,這寶物甚是珍奇,歸我了!”

  沒有師妃暄在場,婠婠連門面都懶得裝了。

  楚河無奈道:“婠大姐想要,這種玩意兒送你個百八十面都沒問題。此物最是普通不過,不值錢的。”在浴室裡裝落地鏡,純粹是楚河的陰暗心理和惡趣味了。從前和徐曉珊同居時,他喜歡邊洗鴛鴦浴邊和她做愛,就對著鏡子做,也算是一種情趣。如今睹物思人,卻覺得這鏡子份外刺眼,只想將其砸碎。

  婠婠卻是不知楚河心中所想。錯將俗物認成珍寶,她倒也不著惱,馬上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你方才說,要來指點我什麼來著?”

  楚河道:“指點不敢當。就是這裡的東西大異婠大姐從前見識過的,如要用得順手,只消看一眼便會。”

  說罷,便指給婠婠如何使用水籠頭,如何使用馬桶,如何衝水,如何取用手紙。爽完後洗手時怎樣取洗手液等等……衛生間裡的所有細節楚河都一一講到,甚至連坐馬桶都親自示範了一下,手紙的用途也講得很清楚。

  這種話本不能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來說,不過楚河此時表現得大義凜然,不帶半點不健康思想。無論動作、表情、語氣、眼神都無懈可擊。婠婠雖然時有聽得心下著惱,俏臉微紅,卻也沒辦法沒借口翻臉。她極是聰明,楚河只需講解一遍,她就能完全記住,學會。當楚河講完之後,想讓她復述一遍時,婠婠終於有了發飆的借口,臉上笑得傾國傾城,眼中殺氣卻閃個不停,道:“難道你也想我如你剛才一般,坐在這馬桶上給你看麼?”

  眼見弄巧成拙,楚河在婠婠抬手發飆之前,抱頭鼠竄。在師妃暄古怪的目光下奪門而出,衝出了自家大門。

  說句老實話,若婠婠真想對付楚河,楚河的速度估計要再提十倍才能逃脫。待楚河逃出之後,婠婠砰地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嘴角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自語道:“師尼姑看起來也有些內急了,只是她在這方面面皮嫩得很,不好意思向那小子主動問起。哼哼,我是不會告訴她該如何用這些東西的,那小子被我一嚇,也不會再主動提起教師尼姑。呵呵,真期待師尼姑急得無法可施的窘態呢……”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09

第五章 沒法兒活之戰鬥在楚河家裡(上)
  

  (為免書友誤會,特在此解釋一下:豬角的所謂“領域”絕對不是超能力也不是玄幻。“那個神秘的領域,那個不是異能勝似異能的領域,那個精通它的人覺得它不過如此,不了解它的人卻覺得無比神奇的領域,是楚河的秘密,也是他最後最大的底牌。”這是小生書中的原話,其實這玩意兒就和大衛的魔術一樣,我們看熱鬧的覺得很牛逼很不可思議,可大衛同志本人或者了解他的同行來說,算不了什麼?!主角就一普通人,最多在心理上,牛一點。哈,書裡還沒交待,他是學心理學的。)
  ……

  ……

  餛飩二兩,烏雞天麻湯一碗。嗯,這是婠大姐的。

  小籠包,豬肉餡兒的兩籠,共十四只。羊肉大包一斤,共五只。小米粥一大碗,重半斤。嗯,這是楚河自己吃的。空腹喝酒後果不怎麼好丫!醒後很容易就變成飯桶了!

  跑到蘭州拉面館裡買了三兩干拉面,新鮮的,聞著還有股麥香。蘭州拉面館兒裡的調料太大眾化,得買回去自己親手煮,調料仔細地配,才能顯出他楚河的本事來!嗯,這,是為師小姐准備的。

  手裡提得滿滿當當的,楚河三步併作兩步,健步如飛地進了小區,堅持鍛煉身體爬樓梯上了七樓。雖然小區樓裡邊兒本來就沒電梯……

  兩手提得滿滿的,楚河卻也沒叫屋裡倆妞幫忙開門。那是兩尊神,咱是小老百姓,惹不起,只能供起!

  如何應對這兩尊大神,楚河雖然沒有完全設計好,但他現下已經斷定,在兩女沒有徹底弄清她們所處的環境,以及將要面對何種形勢之前,他是絕對安全的。

  否則的話,就憑他昨天既得罪婠大姐,又得罪師小姐的那些輕狂之語,早令他在睡夢之中無聲無息地死去。

  既然第一關已經安全渡過,那麼楚河有理由相信在兩女弄清形勢之前的這段時間裡,他完全可以改變自己在她們心目中的印像。

  別的他不敢多想,只求這兩尊大神早點滾蛋,也好讓他早日安生下來。

  艱難地騰出手,掏鑰匙開了門。剛走進大客廳一瞧,就見師妃暄面紅耳赤地坐在椅子上,雙腿並攏,嬌軀微微顫抖。而婠大姐則懶懶地倚在沙發上,一雙誘人的小腳丫擱茶几上,不住地上下晃悠著。那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腳丫,晃得楚河小心肝兒一陣狂跳。不由暗自納悶:咱家沒戀足癖啊,怎麼就看到這雙小腳丫,感覺比看到那倆妞的臉蛋兒還動心了?

  不行,得分析分析。嗯,婠婠一輩子打赤腳,難道說……難道說她清楚,她的小腳丫對男人有著幾乎致命的殺傷力?我拷,這妞不簡單,連一雙腳丫子都能做到效益最大化,不愧為傾國妖女!

  楚河同學閃電分析完畢,笑呵呵地提著東西走到客廳,將食品放到餐桌上,道:“婠大姐,您的早點馬上就可以吃了。師小姐,你的……咦,師小姐你是怎麼了?病了?”

  師妃暄那面紅耳赤,雙腿緊併,嬌軀微顫的樣子楚河剛進門兒時看見了,但是沒往心裡去。在他想來,婠妖女牙尖嘴利,準是剛才他不在的時候,婠妖女擠兌師尼姑,把她氣著了。

  不過現在看情形又有點兒不像。婠大姐雖然迷死人不陪命地淺笑著,眼神中也是透著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但師小姐你怎麼把目光投在我楚河身上啊?還用那種可憐兮兮的,帶點兒求助的眼神望著我?唉呀呀,我楚河的心腸是很軟的,我的為人也是很不錯的。可是你跟婠大姐發生矛盾,跟我楚河沒關係啊!向我求助也沒用啊!我這小身板兒,還不夠婠大姐塞牙縫兒的!

  眉來眼去間,楚河把他的意思清晰地傳達給了師妃暄。可惜師小姐好像突然變笨了,要不怎麼看不懂他的眼神兒示意,老是不離不棄,不屈不撓地盯著他呢?得,小臉兒通紅就算了,眼神可憐兮兮也就算了,可為什麼您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像是要哭了呢?

  師尼姑哭過麼?太久沒回頭瞅過大唐雙龍傳了,有點兒不記得。婠婠倒是常常哭的,可是她的眼淚是武器,是假像。真情流露的眼淚,又曾有過幾回呢?

  這麼一個女強人,這麼一個女政客,現在用完全不摻半點兒堅強的眼神看著楚河,就像鄰家清純的小妹妹。仙子在這一刻落入了凡塵,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向環境借勢造勢的效果消除了。楚河眼中就只這麼一位乞憐的,快要流淚的鄰家妹妹。

  “師小姐,你怎麼了?”楚河硬著頭皮,頂著婠大姐殺人的目光小聲問了一句。

  師妃暄這時候顧不上矜持了。有句話叫做一泡尿憋死英雄漢,師尼姑不是英雄,她是仙女。可仙女也得上茅房啊!穿越前天津橋畔戰婠婠,穿越後東奔西跑查環境。然後回到楚河家裡來和婠婠唇槍舌劍,沒休息,沒吃飯,水卻喝了不少——婠婠這不安好心的家伙,在學會如何使用衛生間之後,馬上給師妃暄打了一水瓢自來水。師妃暄渴啊!她劍術牛不假,可她不會造水術啊!而且打架是要出汗的,東奔西跑也是要出汗的,唇槍舌劍更是浪費口水。對於婠婠雪中送炭的友好行為,師妃暄雖然心中警惕,可水中無毒卻是真的,由不得她不感激。

  這也怪楚河,他愣是沒想到給倆妞泡點茶,結果婠婠喝的也是自來水。雖然自來水的味道不行,可關鍵是能解渴,又沒毒,就顧不了那麼多。師小姐一氣乾了半瓢水,怎麼著都有一公斤吧。

  楚河出去買早點用了大概四十分鐘。而師妃暄就在這四十分鐘之內,被內急逼到了極限。她本來就有點兒內急,這方面臉皮又薄——得保持仙子形像呢不是?結果被婠婠搶了先,小魔女是不怎麼在乎的。

  待楚河出去,師妃暄喝了一公斤水之後,那內急感就山泉迸發般出現了。結果到了衛生間一看,卻發現壓根兒不知道該在哪處方便。那大浴缸看上去挺不錯的,可師小姐好歹也是高級知識分子,知道這東西該是洗澡用的,不能方便。可除此之外,她真找不到地方了。

  跑出來問婠婠,婠婠卻陰陽怪氣,說你輕功這麼好,跳到那洗手盆上邊兒解決唄!

  師仙子豈能如此?沒奈何只好轉去自行研究。研究來研究去,也沒找對位置。馬桶蓋倒是被她打開了,可是一瞧這馬桶雪白雪白滴,水又清亮清亮滴,不僅沒臭味,還有著一股子淡香——楚河可是愛乾淨的,衛生間每天都打掃,怎麼會有異味?結果這就苦了師仙子,她差點兒以為這裡邊兒的水是用來喝的或者洗臉的,多像口井啊!

  沒有研究出結果的師仙子轉回客廳,硬憋著等楚河回來。婠婠這期間沒幹別的,就吹口哨。她嗓子好,聲音甜,吹出的口哨抑揚頓挫,音調多變,刺激得師仙子差點沒當發飆。

  還好就在師仙子最困難的時刻,楚河回來了。師仙子就像找到組織的地下黨,等到了紅太陽的貧苦農民,那個激動啊!仙子形像不要了,先想辦法解決生理需要再說。否則,她可能是靜齋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憋死的仙子了。

  當然,即使是在最困難的時刻,師仙子還是保持了自己最後的尊嚴,沒有主動開口求楚河,只用眼神攻勢。果然,楚河這傢伙在師仙子變身成師妹妹後的眼神攻勢之下,心軟了,主動開口了,還是頂著婠大姐的壓力。

  師小姐聲音如蚊蚋,“公子,請問……那更衣之處……該如何使用?”問完這句話,她連脖子根兒都紅了。

  楚河耳力不錯,聽得清楚,不由奇道:“我不是告訴婠大姐了麼?她怎地沒告訴你?”

  話音剛落,便聽婠婠一聲冷哼,楚河頓時不敢多說,心道要是再惹婠大姐,腦袋就保不住了。咱得忍辱負重,無論如何先穩定下她們的情緒。以後,哼哼……送走兩尊大神以後,我就又可以當家作主了!忽又想道,網上不是有十香軟筋散的配方麼?看來得去弄來試試,說不定能擺平這倆妞。不就是有武功麼?看破了你們的功夫之後,你們還怎麼橫!咱也不打你,也不罵你,就呆你跟前和你談三天三夜的心。吃喝不虧待你,就不讓你睡,看看最後咱到底誰才是NO.1!

  心中盤算著自救敗敵大計的楚河面上不露分毫破綻,在婠婠殺死人的目光下也不顯不安,落落大方地將師妃暄領到衛生間後,見她急切得緊,便簡略地將衛生間各部門的主要職能介紹了一遍,然後飛快地閃了出來。

  關上門之前,他分明聽到師小姐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長氣,還帶著點兒哭腔!

  略帶幾分得意地回到客廳,正待准備碗筷招呼婠大姐吃飯,卻聽婠大姐咬牙切齒地道:“好小子,你壞了我的好事!若非你橫插一腳,我聖門與靜齋的賭鬥片刻後便可分出勝負!我婠婠將成為聖門有史以來只用一瓢水便鬥垮靜齋傳人的空前絕後第一人!你說,此事該如何償還我?若不說得我滿意,我便滅你朝食!”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1 10:22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10

第六章 沒法兒活之戰鬥在楚河家裡(中)
  

  古代將軍們發飆的時候,喜歡說一句話:“丫丫的,我滅了你丫的再吃早飯!”
  楚河可真沒想到,婠大姐也會說出這彪乎乎的話來。

  不過楚河只用了一句話就擺平了婠大姐。

  他一臉冷靜地對婠大姐說:“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和師妃暄?”

  婠大姐聞言眼睛一亮,略帶急促地點了點頭。楚河何止知道婠大姐和師妃暄?在婠大姐看來,楚河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不是醉後胡言,就是有鬼神莫測的先知之能了!

  楚河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想知道?請看《大唐雙龍傳》!”

  刷地一聲,楚河高高舉起了一本比磚頭還厚的盜版大唐!他一臉鄭重地將書遞到婠大姐手裡,緩緩說道:“這本名為《大唐雙龍傳》的天書裡邊兒,記載了大唐雙龍寇仲和徐子陵的生平。作為徐子陵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兩個女人,婠大姐你和師尼姑,你們的事跡也在裡面被詳細記載。此乃天機,不可輕泄,看過後千萬不要輕易對人提起!切記切記!”

  婠婠半信半疑地接過書,慢慢翻開了書頁,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美目,對楚河怒道:“你是否活得不耐煩了?敢拿這不知所謂的‘天書’來消遣我?”

  “呃?”楚河一把搶過書,翻看了一眼,呃……拿錯了,這是大陸盜版,橫排版的簡體版?……

  簡體字婠婠是認不全的,從左至右的大陸橫排版閱讀方式也不是婠婠熟悉的。這部盜版大唐全集看來婠婠是看不成了,嗯,得去找套台灣正版,從右往左的豎排繁體字,閱讀障礙才不存在。他語重心長地對婠婠說道:“婠大姐呀,這可不是小弟消遣於你。這書是很難看懂,要不然怎麼能是天書呢?”

  說罷,也不理婠婠瞪眼,大搖大擺地去了廚房,還得給師小姐煮面條呢!

  ……

  待師小姐一身輕松地出來時,婠婠已經津津有味地吃上了餛飩,喝上了烏雞天麻湯。師妹妹的面條也煮好了,雪白的面條堆在碗裡,騰騰地冒著熱氣。

  楚河嘴裡塞滿了包子,一邊揮舞著筷子一般指著面碗對師小姐說:“來,吃!吃!”楚河是故意的,他這句話換成古語就是“嗟,來食!”

  婠大姐專做損人利己之事,就算損人不利己她也要試上一試。以婠大姐的冰雪聰明,哪兒能不明白楚河在想些什麼?當下也用筷子指著碗,轉職充當楚河的古文翻譯:“嗟,來食!”

  楚河無語,無比幽怨地瞄著婠大姐。小魔女施施然喝了口湯,含笑看了楚河一眼,那眼神兒分明在說:“不謝不謝!”

  楚河豈是服軟之人?他微哼一聲,咬了口包子,道:“想不到婠大姐跟小弟倒是心有靈犀啊!”雖說得嚴肅,可眉梢眼角的調笑之意,瞎子也能看得出。

  婠婠眉眼兒一豎,便要發飆。卻聽師妃暄輕聲道:“多謝公子了。”說罷悠然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了面條。

  看人家師妃暄連嗟來之食都能忍受,婠婠自覺在這心胸上不能落了靜齋尼姑下風,便不跟楚河置氣,只眼角含媚地勾了楚河一眼。婠大姐會發春?天下奇聞,她眼神發冷都還好說,若是眉眼兒轉媚,那可就不妙了!

  楚河飯桶一般風卷殘雲地吃完了包子喝完了粥,一陣風地衝出了大門,只留余音在室中:“兩位大姐慢用,小弟去找那你們能看懂的天書……”

  音尤在耳,人已不見,只見那大門緩緩合上……

  ……

  “有台灣版的大唐雙龍麼?”小區外的一家租書店,琳琅滿目的盜版書堆滿了書架。楚河站在櫃台前,嚴肅地向書店老板詢問。

  三十來歲,身材矮壯的老板奇道:“台灣正版?你沒弄錯吧?這年頭,誰看正版啊?”

  楚河憤然道:“中國的盜版就是因為有了你這種人,才屢禁不絕!”說罷憤而摔門而去。

  老板滿臉莫名:“你丫以前來買書,不是從來都叫囂只買盜版麼?”

  ……

  跑遍了附近的租書屋外加書店,楚河愣是沒找到一套台灣版的大唐雙龍。這也難怪,大陸讀者誰會看台灣版的?豎排版從右至左的繁體書也不符合大陸的閱讀習慣撒。

  沒辦法,楚河只好去網上找了。大唐雙龍剛走紅的那陣兒,網上只有掃描版,沒有手打版,簡體字盜版的都很少。許多習慣傳統閱讀方式的書迷沒辦法,只能郵購台灣版的搶先看。說實話,這種小說就算正版也沒收藏價值,頂多精裝版能收藏一下。當大陸也有了簡體正版,而盜版又多如牛毛之後,台灣的正版就更沒收藏價值了。那些郵購了全集的有許多都覺得那一大排台灣版的放在家裡占地方礙事兒,就有在網上拍賣的,價格也相當便宜。

  家裡有電腦,但楚河不想回家,誰知道倆妞又能整出啥新花樣兒呢?徑直轉進了網吧。

  網上拍賣行裡搜了一圈兒,總算找到有人叫賣大唐雙龍台灣版全集,還就在本市。特別注明本市的購買者有送貨上門服務,錢貨當面結清。價錢不貴,五百塊一套。大唐雙龍傳共有六十三卷,以台幣和人民幣的兌率,要集齊全套六十卷,得兩千多塊人民幣。只賣五百塊,已經算是賠本大甩賣了。

  楚河留下了手機號碼和住址訂貨,完了以後也不急著走,先在網上找了找“十香軟筋散”的配方。

  俗話說“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勾勾”,現時代,易筋洗髓九陰九陽,啥武學秘籍都能在網上找到。那春藥、迷藥、毒藥的配方只要肯用心找,也沒問題。

  功夫不負有心人。楚河仔細搜尋之下,還真讓他找到了十香軟筋散的配方。不過材料很難找?!

  20根螞蟻須、20只巨蜂翅、10顆巴豆、10根螃蟹毛(以上材料要在無名湖尋找),上好的女兒紅(必須是雪原城酒館的)、10個香玉米。材料配齊了以後,還得找到白馬港燈塔的……咦,楊康?要找這小子幫忙配?

  ……被忽悠了,這他媽是游戲攻略……

  楚河嘆了口氣,無色無嗅的散功藥也就十香軟筋散了。一般的迷藥能迷暈人,但不能散功。以婠婠和師妃暄的內功底子,下了迷藥很快就能被倆妞發現。在她們暈倒之前,自己可能就已經掛了。

  坐了沒多久,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本待不接,但電話鈴一直響,楚河無奈,只得接聽。電話一接通,巧了,正是那網上售書的家伙。那家伙正在網上,看到楚河的留言,就打電話詢問了。仔細一問,那家伙住的地方離楚河這網吧也不遠,坐地鐵才四站。

  和那家伙說好就在這網吧交易,並將網吧地址告訴那家伙之後,楚河便開始了無聊的等待。

  一個小時後,楚河錢夾裡少了五百塊錢,手上多了個大紙箱子。六十三本書,很大一堆哇。事情搞定了,楚河還是不想回家。今天星期天,也不用去學校上,他打算就在網吧裡坐一天得了。反正倆妞吃了早飯,按她們的習慣應該是不吃午飯的,懶得回去供這兩尊神。嗯,最好她們見自己不在,大打一場,來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那就完美了。

  楚河YY完,無奈地嘆了口氣。倆妞就算真打起來,也很難分出勝負,自己那小屋反倒可能遭受池魚之殃,被砸個稀爛。想她們同歸於盡?只能算是YY了。

  在網上東走走,西看看,偶爾發個貼子指責一下樓主是那美克星人,不知不覺已是時近中午。

  電話又響了,楚河一看,來電者是藍胖子。那家伙,估計是想探聽一下自己是不是受打擊到快死了吧。

  接通了電話,藍胖子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喂,河子,你起床沒?還好吧?”

  ……“我說胖子,都大中午了,你問我起床沒?你怎麼沒問我死沒啊?”楚河沒好氣地說。

  “嘿嘿,正打算問呢……現在才問你起床沒,當然是想到你昨晚應該大醉啊!怎麼,早起來了?聽你的語氣,應該沒事兒了吧?”

  “早沒事兒了!起了,七點就起了!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哇哈哈哈,沒事兒就好!女人嘛,全都明碼標價著呢。只要有錢,什麼樣兒的女人找不著?兄弟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帶你去一個高級會所,先去找幾個漂亮妞,狠狠發泄一番。然後晚上去參加我一生意上朋友辦的酒會,到時候會有很多漂亮妞參加,憑你河子的手腕,怎麼也能泡個兩三個吧!哇哈哈哈……好了,別賴在床上了,快給我開門。”

  “哦……呃?啊!”楚河頗有些不可思議:“你你你丫在我家門口?”

  “不在你門口能在哪兒呢?我親自上門來接你,對得起你吧?嘿嘿,打電話是想先提醒你一聲,免得你怪我吵醒你睡覺。誰曾想你早就起來了。別廢話了,給我開門,掛了啊!”

  “等等!”楚河暴出一聲大吼,引得網吧裡人人側目。他站了起來,連上網押金也不要了,單手提起那箱書,劉翔附體一般朝著網吧外跑去,大聲道:“趕快離開我的門口,千萬不要敲門,在我出現之前絕對不能做任何事!別問我為什麼,照我說的做!一定要記住!”

  說罷,他掛了電話,飛奔到街旁,叫了輛出租車,就往自家小區趕去。

  藍胖子好色,非常好色。如果他進了家門,看到婠婠跟師妃暄,那就麻煩了!這家伙有九成可能會問人家:“小姐,打炮多少?包夜多少?雙飛幾毛?”

  那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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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28

第七章 沒法兒活之戰鬥在楚河家裡(下)
  

  藍胖子沒死。
  他只是暈了過去,鼻子下邊還拖著兩筒鼻血。

  他就倒在楚河家門外,雙手雙腳張開呈“大”字,臉上甚至還凝固著驚心動魄又極其猥瑣的表情。

  尤其過分的是,此人臍下三寸之處撐起了一個大大的帳蓬,就像這樣:凸……

  楚河到了小區後一口氣從一樓跑到七樓,手上還提著個大紙箱子,早就累得上氣不見下氣,眼下見藍胖子這般猥瑣淫蕩,恨不得一腳將他的“凸”踩成“凹”!

  大門開著,往裡望去,婠婠還是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師妃暄正襟坐在她對面。倆妞都滿臉詭異地看著他。

  “他,他怎麼了?”楚河喘勻了氣,指著腳下的胖子問。

  婠婠伸手掩住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懶懶說道:“這個胖子剛才在門外叫得惹人厭煩,我便打開門想給他一個教訓,誰知道我只看了他一眼,就變成這樣了。”言語間還帶著絲絲得意。

  “……”楚河無語。要說婠婠沒對胖子做啥手腳,打死楚河他也不信。藍胖子雖然好色,但他好歹也是閱胸無數的老狼了。就算看到婠大姐和師尼姑這種人間絕色,了不起問個打炮包夜的價錢,絕不會一暈到底,鼻血橫流外加小弟起立。

  現下胖子變成這般模樣,九成九是中了婠大姐的天魔魅功!

  “他,他還能醒過來麼?”楚河緊張地問。楚河自己面對兩尊大神都能鎮定自若,但藍胖子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他也就這麼一個哥們。他是孤兒,因此對親情看得極重。胖子對他像親兄弟似的,看到胖子出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怎麼不潑瓢冷水試試?”婠婠道。

  楚河鬆了口氣。婠大姐這般說,應該是沒大事了。

  既然沒事,那就沒必要對胖子客氣了。楚河從胖子身上跨了過去,將紙箱放下,雙手拖著胖子的腳,將這重兩百斤的球狀體拖進屋來,一直拖進了他的臥室,便再不管他了。得,就讓他在地板上躺著吧!

  剛把胖子放好,胖子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音樂是那首彪乎乎“雄視四面八方,天高地闊我獨往;長路我共你闖,天高地闊我是王……”

  鈴音剛響,胖子便一躍而起,還是用的鯉魚打挺,身手矯健得完全不像頭豬。

  他一把掏出電話,接通後聽了沒兩句,便濃眉倒豎,虎目發光:“什麼?雷老虎帶隊砸了襄陽路的酒吧?他媽的雷老虎不是號稱以德服人麼?怎麼動粗了?媽的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就眼看著讓他砸?”胖子一邊說,一邊開始向臥室門邊蠕動。

  “……李小環也來了又怎麼樣?你們他媽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麼?……我日,方世玉被砍倒了?他不是號稱濱海市十大傑出紅棍麼?怎麼這麼不禁打?誰幹的?”胖子出了臥室,來到大廳,目不斜視,大步向著大門走去。

  “……李巴山?李巴山又是哪條蔥?……廢物啊你們,既然知道李巴山是李小環他哥,那這丫一廣東人千裡迢迢來濱海你們怎麼連點風聲都沒收到?不說了,馬上召集人馬,老子親自帶隊,我藍天錘怎可怕了雷老虎!”在楚河、婠婠、師妃暄詭異的目光注視下,大號藍天錘,自稱藍大先生,外號藍胖子的某重達一百公斤的人形球狀體旁若無人地衝出了大門,以與他體形不相符的敏捷消失在門外,樓梯上旋即響起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我哥們,藍天錘。”楚河對著門外指了一下,向婠婠和師妃暄介紹。

  “此人莫非有病?方才在門外自言自語,現在又自說自話……”婠大姐有點不可思議,這妞沒見過電話,可以理解。

  不過師妃暄不這麼看了:“方才那人手拿一小匣,匣中傳出一名男子的說話聲。聽他們說的,似是那匣中聲音在與那位胖公子說話。那究竟是何物?怎會有人的話聲傳出?又或者是……與那位胖公子說話的那人,被困在了那匣中?”說到這裡,師妃暄可能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輕搖螓首,秀眉微鎖,作難解狀。

  “呃……那玩意兒叫手機,手提電話。用途嘛……嗯嗯,你們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千裡傳音的工具。”楚河作出形像解釋:“兩個人即使相隔萬裡,也可以借助這種工具通話。”

  婠婠和師妃暄同時動容,婠婠道:“此處果然是天界!衛生間中有能自動出水的水籠頭,有那能照得人纖毫畢現的神奇鏡子——那物事若放在中原,價值何止萬金?在此處卻是不值錢的凡俗之物。還有那清香誘人,清澈透亮的潔手液……小小一屋之中,便有太多神奇的物事。外面更有高達百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大樓;街道上無數快逾奔馬,千奇百怪,甚至大至能容百人的鐵車往來穿梭……更有這千裡傳音的工具,居然能讓沒有絲毫內力的兩人相隔萬裡通話……實在是……不可思議。”

  師妃暄也道:“便是三大宗師,也最多能將話音用內力擴出十裡左右,千裡傳音之說,不過是誇張而已。”

  兩女直到現在,才正面表達出對這個神奇世界的震驚。想來也是,若非她二人被外界和屋裡千奇百怪的物事所攝,早就一走了之,自行探尋去了,又豈會死乞白賴留在楚河屋裡?

  婠婠能忍受楚河的癡言妄語,師妃暄甚至能忍受嗟來之食,都是因此而起。

  倆妞的震驚落在楚河眼裡,他也只是暗自好笑,卻不會嘲諷。想來如果他是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冷不丁地到了現代,恐怕出的洋相不會比倆妞少。

  將大門關上,把紙箱搬到客廳中央,將六十三本大唐雙龍傳一股腦兒拿了出來,在婠婠擱著小腳丫子的茶几上堆成小山。楚河哈哈哈大笑三聲,左手叉腰,右手很偉人地一揮,落下來重重拍在最上面一本書上,大聲道:“正版大唐在此!隋末唐初大唐雙龍寇仲、徐子陵生平事跡,事無巨細,記錄無遺。兩位大姐若想明瞭前因後果,只需閱讀此書便可!”

  兩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小山一樣高的一堆書,婠婠妙目圓瞪,問道:“這,這便是天書?這共有多少字?”

  楚河道:“不多,也就五百七十多萬字吧!”

  師妃暄素手輕掩檀口,險些驚呼出聲,喃喃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誰人有這等本事,著出五百七十萬字的巨作?《漢書》也才一百多萬……”

  婠婠也是驚詫不已,不住自語:“不愧是天書……不愧是天書……”瞧這倆妞的表情,好像五百多萬字的書,比起那無數現代化設施還令她們震驚一般。

  不過轉念想想,也能理解。在隋末那時節,班固的《漢書》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長篇大部頭了。

  用她們那時代的紙筆來寫,便是全都寫成蠅頭小楷,五百多萬字要花多少筆墨?要用多少紙張?——那時節,寫作用的紙可是很值錢的。又要寫多長時間才能完成?以那時代著書之嚴謹,所用字句之斟酌推敲,寫作時還要不停考證,那是一個人一輩子也寫不完的!

  班固的《漢書》寫了三四十年,直到死都沒寫完,還要他妹妹班昭幫忙才補完。而且,那時節的史書有很多內容可以直接照著以前的史書“複製——粘貼”,不需要完全原創。原創寫出五百七十多萬字,在古時代那可得兩三輩子才能搞定啊!

  看著倆妞一臉崇敬地一人捧起一本書,小心翼翼地翻開,楚河心裡那個爽啊,心道你們哪兒知道什麼叫灌水呢?古時候著書要惜字惜紙,要求文字精練,嚴禁灌水,咱現在才不興這套啊!紙不貴了,寫作也不用筆了,愛咋灌咋灌。

  “人家拿的是第二卷,妃暄妹子,第一卷拿來給人家看行麼?”婠婠想從頭看起。

  “婠師姐,小妹也想從第一卷看起呢!”師妃暄對婠婠言語上向來是很謙虛的,但落實到行動上,卻從來不肯退讓分毫。

  “這樣啊……人家倒有個主意。”說著,婠大姐的妙目已然掃到了楚河身上。楚河暗感不妙,還未及岔開話題,便被婠婠說了下去:“不如,讓楚公子念給我們聽如何?這樣的話,人家和妃暄妹子都不必等呢!”

  “念給你們聽?五百七十萬……”楚河憤而拒絕的話還沒說話,婠大姐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瞧上了他。那小模樣,委委屈屈的,仿佛楚河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得,妖女擺出這副表情,准沒好事。再拒絕,可能那小巴掌就扇上來了。

  “宇文化及卓立戰艦指揮台之上,極目運河兩岸。此時天尚未亮,在五艘巨艦的燈炷映照下,天上星月黯然失色,似在顯示他宇文閥的興起,使南方士族亦失去往日的光輝……”

  琅琅書聲在楚河屋裡響起……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1 10:3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39

第八章 沒法兒活之戰鬥在楚河家裡(補完)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念了一下午書,直到口乾舌燥,聲音嘶啞才被婠大姐放過的楚河提著為晚飯準備的菜,走在回小區的路上,憤而叫道。
  婠大姐要求多啊,非但要求他音調要抑揚頓挫,富有感情。連表情和手勢都要跟著做。這不是要他客串說書人麼?當了一下午說書人,也才念到第四卷。而且瞧兩尊大神的樣子,好像還聽出了興趣,聽出了感情,大有不聽完不罷休的樣子。

  本以為找到台版大唐把書扔給倆妞看就沒自己多少事兒了,楚河原來的算盤打得多好啊?五百七十多萬字的書,倆妞怎麼著也得看個十天半個月吧?誰曾想,這個坑挖得把他自己陷了下去。照現在這種進度,估計他得當十天半個月的說書人才得解脫。

  手機響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藍胖子打來的。說實在的,楚河著實佩服那胖子。不講義氣啊!竟把他一個人扔下跑了。

  “胖子,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對得起兄弟麼?對得起天地良心麼?對得起黨和人民麼……”接通電話,楚河二話不說先是一通抱怨加教育,好好發泄了一番整個下午積累的怨氣。直到嘴巴實在乾得沒辦法了,才停了下來。

  胖子倒也識趣兒,一聲不吭恭恭敬敬地聆聽教誨。直到楚河沒詞兒了,胖子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您老……氣兒撒完了?”

  “沒完!我跟你說,我這氣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時候都出不完!說,什麼事兒?”

  “河子,別怨兄弟,你屋裡那妞邪門兒!”胖子的聲音聽起來心有余悸:“你知道我怎地了?那會兒我正打算聽你的話到樓下等你,收了線還沒轉身呢,大門打開了。我一愣神,怎麼你屋裡有人咧?就往裡邊兒看了一眼,就一眼哪!媽的,先是對上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接著就感覺好像有個漩渦在吸,把我魂兒都吸了進去。我就那麼一恍惚,得,眼前出現了一堆裸女啊!媽的,一個個表情像仙女,動作像妓女,淫蕩得無法形容。圍著我,貼著我,舔著我,摸摸抓抓……我正銷魂哪,裸女們搖身一變,一個個開始脫皮。對,就是脫皮,像我們脫衣服一樣,抓住一塊皮一扯,唰,撕下老大一片,血淋淋的那個慘喲……我實在不敢看啦,馬上就用你教我的那招兒,暈過去了。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直到離開你家,我都沒看清倆妞長什麼樣兒,就記得那雙賊亮的眼睛。我說河子,你屋裡怎麼會有那麼邪門兒的妞?你打哪兒弄來的?”

  “她們……唉,說了你也不信。”楚河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不說她們了。那妞對付你的手段,對我倒也沒用。我暫時也不會有事,你就不用管了,想管也管不了。你呢?雷老虎砸場子,方世玉被砍倒,李小環、李巴山,呵呵,虧你扯得出來!”

  “你以為我想這麼扯麼?我那時腦袋裡一團漿糊,就記得昨天看過的《方世玉》,能扯出這麼圓滿的胡話已經算是很有才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一想到那雙賊亮的眼睛,我現在頭都疼。你,今天晚上有什麼安排?是不是不需要我帶你去找樂子了?有倆妞呢……打算試雙飛啦?”胖子笑得很淫賊。

  “我……”楚河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胖子大卸八塊:“我雙飛!我天天雙飛!媽的,老子不跟你這賤人說了,滾!”怒吼一聲,楚河掛斷電話,實在不想再跟這猥瑣的胖子說下去了。和魔門妖女、靜齋仙子玩雙飛?那是三大宗師才能做的事兒!

  回到家,忽然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

  仔細一瞧,婠大姐和師小姐都沒坐著,正面對面站著對峙呢。倆妞之前相隔才兩米,一個勁兒地狂摧氣勢,彼此甩眼鏢,用目光猛烈交鋒——用《英雄》裡的台詞兒來說,就是“精神上的交鋒”。

  “怎麼啦?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我才出去一會兒就鬧成這樣兒了?”楚河故作驚詫地說道,反手關上門,鎖好。無視倆妞的殺氣,自倆妞中間穿了過去,進廚房放好菜,然後關上所有窗子,這才開始勸架:“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剛才大家聽我說書的時候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怎麼一轉眼就跟仇人似的?婠大姐,師小姐,你們都是高手,高手要有高手的修養。現在連黑手黨的教父都說了,咱能不殺人就盡量不殺人。混黑道的都開始講道理了,身為高手就更不能只憑武力了……大家有什麼分歧坐下來好好談談,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研究解決嘛,乾嘛非要打架呢?哎,我做飯給你們吃好不好?今天我買了圖林根香腸哦,正宗的德國香腸,烤著吃簡直就是其樂無窮……”

  楚河絮絮叨叨地勸說了一陣,見倆妞都不說話,還是繼續放氣勢,拼目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說著便溜進了廚房,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做起晚飯來。

  四十分鐘,晚飯搞定。楚河端著飯菜上了桌,擺上三雙碗筷,倆妞仍在拼氣勢,比目光。

  楚河開始吃了,邊吃邊嘮叨:“你們不吃飯麼?就早上吃了一頓早飯呢!我聽說練武的人這個內力*的就是煉化體內的能量,把用不著的能量儲存起來,一點一滴地凝聚成內力。那麼能量最主要的來源在哪裡呢?就是食物了。所以練武的人,營養一定要好。雖然說練到先天境界以後,就能從天地之中吸取天地精華,但是現在空氣污染這麼嚴重,你們要真是吸取那見鬼的天地精華,估計只能吸到汽車尾氣精華了……”

  吃完了飯,收拾好碗筷,倆妞仍在拼氣勢!

  看看時間,怎麼著倆妞也對峙一個多小時了吧?

  “來,坐下來喝杯咖啡,喜歡茶的話我這兒也有茶可以喝,老這麼站著不累麼?”楚河煮好了咖啡,殷勤地招待。倆妞無動於衷!

  晚八點整。

  倆妞對峙時間已長達三小時!

  忽然,婠大姐展顏一笑,真個是一笑百媚生!

  師妃暄淡淡一笑,也是傾國又傾城!

  開打了!師妃暄擎出了色空劍,婠魔女亮出了天魔刃,倆妞一出手就閃電般糾纏在一起,色空劍與天魔刃電光火石般來去,偏偏又不帶起半點風聲!對砍了幾百劍幾百刀,連兵器交擊聲都沒響起!

  “你們別打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大家有什麼分歧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最多我吃點虧,帶你們逛街買衣服好不好?”

  勸解無效。

  無奈的楚河拿來零食,邊看打鬥邊吃零食邊喝啤酒,看得眉飛色舞。

  天魔雙刃對色空劍,動作太快,反射光閃來閃去的有點像迪廳裡的霓虹燈,楚河漸漸有點頭暈目眩。

  晚上九點整,意甲開始了,米蘭同城德比,楚河連忙收拾好桌子坐到電視機前準備看足球。倆妞的武器不知何時已經脫手了,色空劍插在電視機旁的牆壁上,天魔雙刃插在楚河面前的茶几上,楚河拔出一把天魔刃削蘋果,手法飛快。後面兩個拼飛了兵器的妞在用小巧功夫繼續打鬥。

  球賽看完,看得熱血沸騰出了一身汗的楚河哼著歌去洗澡了,後面兩個MM還在打鬥。

  楚河吹乾了頭發,上網,看起點中文網午夜場更新情況,MM們戰況激烈。

  凌晨兩點,看完更新的楚河關了電腦,打了個哈欠,漠然地看了MM們一眼:“麻煩聲音小一點,我要睡覺了,明天還有課。”

  於是MM們開始比拼內力……^__^。

  ……

  大夢方覺曉,窗外已天亮!楚河精神抖擻地起床,噓噓,安撫氣壯山河的小弟弟,刷牙,洗臉,梳頭。

  煎好三人份雞蛋,沖三人份牛奶,煮三人份面條。

  然後獨自坐在餐桌前吃飯,神情漠然。

  兩個MM臉色蒼白地比拼內力。

  洗乾淨自己的餐具,挎包,拿上手機鑰匙,火機煙盒,點上枝煙,楚河匆匆向門邊跑去,不忘叮囑一聲:“早餐在桌上,打完了自己去吃。想洗澡的話往左擰是熱水,右擰是冷水,自己調好溫度。毛巾沒新的,自己晾乾吧,今天回來時給你們買毛巾牙刷。沒事兒在家看看書,別到處亂跑,地球很危險嘀……”

  “人家知道呢……”這是婠魔女。

  “謝謝楚公子……”這是師尼姑。

  嗯,中氣很足,看樣子可能還要拼一天,中午飯不用回來準備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43

第九章 霸王別雞
  

  “早上好,霸王!”
  “嗨,早啊,霸王!”

  “霸王,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

  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不時有女孩子步履匆匆地從楚河身邊走過,然後緩下腳步,回過頭衝他嫣然一笑,或羞澀或開朗地衝他打著招呼。

  楚河彬彬有禮地回應著,得體的微笑掛在他那張有點小白又有點小滄桑的臉蛋兒上,眼神很有點兒悶騷,小心肝兒卻不停地哆嗦。

  楚河,自稱楚大將軍,渾號西楚霸王,現就讀於濱海大學心理學專業,大三下學期。

  濱海大學號稱美女如雲。但在心理學院這個男女比例達到了三比一的雄性專業裡面,曾有兩個很形像的謎語可用來形容心理學專業的女生。

  一:心理學院的男生打女生,打一游戲名。答曰:反恐精英!

  二:心理學院的女生打群架,打一游戲名。答曰:魔獸爭霸!

  由此可知,走在本學院裡通往上課的教學樓的小道上的時候,能和楚河打招呼的女生究竟是何等極品了。說實話,有時候楚河真想不顧形像,客串一把反恐精英。

  楚河在本學院有點小名氣。話說大一心理學院迎新晚會上,作為新生代表,楚河上台演唱一曲《霸王別姬》,堪稱完美的表現頓時征服了所有來看晚會的觀眾。從此“西楚霸王”的渾號就此傳出,而楚河的名氣也開始在心理學院傳揚。

  他甚至還憑這一成名翻唱參加學校組織的演唱賽,並且得了一等獎。當時是大二開學不久,他參加比賽時扮演虞姬為他伴舞的,正是藝術學院舞蹈專業的徐曉珊,當時徐曉姍正是大一。二人自此次認識後,便發展出了一段不堪回首孽緣。

  現在想來,楚河還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腦門一熱,就上台演唱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會認識徐曉姍,更沒必要承受心理專業的魔獸MM們熱情得讓人不敢拒絕的回眸一笑了。

  強行保持著風度進了教室,剛進教室,便有一勉強讓人生不起反恐念頭的MM來到他面前。此女乃是班上的文娛委員,現下正臉上含羞帶笑,眉梢眼兒都是掩不住的春情。

  “霸,霸王……”那羞澀的小樣兒讓楚河心臟狂跳不休,差點兒就有了奪路而逃的衝動,“學校今年的五一晚會,你,你一定要參加哦!嗯,就唱你最拿手的霸王別姬。如果想要伴舞的話,人家,人家也可以演虞姬啦!”說罷,竟好沒來由地捂住小臉兒,羞赧萬分地跑掉了。

  “……”楚河無語,天地良心,自己一個字都沒說,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尊敬的文娛委員幹嘛這麼害羞?

  “唉,霸王別姬……”楚河心頭悶悶地找了個座位坐下,聽著上課鈴響起,眼神有些空洞。徐曉姍的姓跟虞字讀音相近,加上她給楚河扮舞表演了一回虞姬,二人在那以後又走到了一起,所以熟悉的人便戲稱徐曉姍為虞姬。

  學校的五一晚會,他是避不過的。這一次濱海大學準備的這台五一晚會,市電視台將全程直播。各學院必須出一到兩個節目,到時候還有評委打分評獎。像這種為學院爭光露臉的事,楚河身為心理學院學生會組織部長,必須以身作則。在文娛委員白飛飛通知他之前,學生會主席上周已經和他打招呼點過將了。當時他還想著繼續唱霸王別姬,繼續請徐曉姍出演虞姬,但是現在……

  現在,霸王別姬怕是唱不成了。霸王別雞,倒是已經上演了。

  心煩意亂,楚河實在聽不進去課,從筆記本上扯下張紙條寫寫劃劃了一陣,折疊好,讓旁邊的人傳遞給白飛飛。

  白飛飛接到紙條後,展開看了一眼,隨即滿臉驚喜地朝楚河看來,那眉梢眼角的春情卻是沒有了,眼神中多了濃濃的意外還有感激。

  楚河衝著白飛飛笑了笑,低下頭,在筆記本上無意識地劃著字,思緒又陷入迷茫。

  剛才他那張紙條,寫的便是同意讓白飛飛為他伴舞。

  說實話,心理學院的各位學子個個是理論專家。整體風格屬於嚴謹有餘,活潑不足。都跟德國人似的。

  表演文藝節目,也就楚河和寥寥幾個活躍分子能拿得出手了。而楚河的霸王別姬向來是心理學院一絕,這回全校性質的晚會,自然得要他出場。

  至於白飛飛,這個小妞性格開朗,待人熱情大方,能歌善舞,算是心理學院的一個異類。

  論身段,白飛飛與楚河的前女友徐曉姍不相上下,都是那種婀娜生姿的美妙身材。論相貌,那可就是雲泥之別了。徐曉姍在藝術學院也是排得上號的美女,號稱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而白飛飛雖然不是魔獸級的恐怖分子,而且那鵝蛋形的臉蛋兒、清秀的雙眉、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配上雙眼皮兒、長睫毛,加上一張櫻桃小嘴和挺直嬌俏的鼻梁,怎麼看都該是有品級的美女。

  可惜,五官端正且非常耐看的白飛飛生了滿臉的青春痘,那密集的小痘痘無情地將白飛飛的臉改造得面目全非,讓人看了一眼她的臉,就絕不想再看第二眼。

  還多虧了她眉眼兒端正,性情開朗又不惹人厭,否則早被打成魔獸一黨了。

  現在白飛飛想給楚河伴舞,楚河想了想,也挺不錯的。讓白飛飛畫妝遮掩一下豆豆,台上燈光一打,觀眾隔得又比較遠,任誰都看不出端倪,說不定還能把白飛飛看成一美女。

  唉……霸王別姬……楚河滿嘴地苦澀,忽地又自嘲地笑了笑,想到了一個笑話。話說有人去飯店裡吃飯,看到一道菜叫霸王別姬,大奇之下點了此菜。待菜上到桌上一看,居然就是一盆王八夾著只雞。楚河頭上的帽子綠得發亮,可不就是一王八麼?

  下課了,楚河一邊和同學閑聊著,一邊出了教室,到走廊上點了枝煙。白飛飛奮力地擠開圍在楚河身邊的幾位煙民,來到楚河面前,小臉兒通紅地說道:“楚河,謝,謝謝你!”白飛飛平時說話挺流利的,可一面對楚河就不由自主地心情緊張,連帶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楚河笑了笑,說道:“謝什麼?我還得感謝你呢,要說咱們學校能給我伴舞的,也就是你了。”

  白飛飛羞澀地低下頭,小手兒絞著衣角,低聲道:“我其實,其實沒想到你會同意。我以為,以為你這次還會讓徐曉姍伴舞呢!”

  楚河眉頭一皺,心裡沒來沒地痛了一下,隨即哂然一笑,低聲嘟噥了一句:“以後她再也不會為我伴舞了。”

  白飛飛沒聽明白,問:“什麼?”

  楚河笑了笑,揮手道:“沒什麼。”

  正想繼續和白飛飛聊幾句,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顯示的是徐曉姍的名字。她打電話來幹嘛?楚河哼了一聲,想都沒想就掛斷了。正想刪掉此號碼,沒承想電話又響了起來。再掛,再響,不屈不撓地響,沒完沒了地響。楚河煩了,乾脆關機。

  白飛飛好奇地問:“誰呀?怎麼不接呢?”

  楚河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一彩票販子,懶得理他。”

  岔開話題,跟白飛飛聊了一陣,不知不覺課間十五分鐘已經過去了。上課鈴響起後,楚河和白飛飛商定中午時再地方開始排練,便準備進教室了。剛走到教室門口,便聽一聲尖叫響起:“楚河!你這混蛋……”

  楚河、白飛飛以及聽到這聲尖叫的同學們紛紛詫異地循聲看去,卻見一漂亮妞滿臉通紅,大胸脯急劇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腦門兒上掛著亮晶晶的汗珠,大眼睛裡噙著淚水。

  這妞楚河認識,是徐曉姍同寢室的,也是藝術學院一美女,叫王娟。

  叫住楚河後,王娟大步向著楚河走來,邊走邊罵:“楚河,你這沒良心的混蛋!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把電話關了?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說到這裡,她竟哇地一聲哭了。

  楚河滿心地詫異,心想大姐您哪兒知道我和徐曉姍之間的事兒?您這又是湊哪門子熱鬧呢?不過見王娟莫名其妙地哭得傷心,楚河只得頂著大群人詭異的目光走到王娟面前,問:“怎麼了你這是?我沒惹您生氣吧?”楚河現在也有點兒生氣,心說您這麼一哭,別人還以為我把您怎麼樣了呢,我這臉以後往哪兒擱去?

  王娟一抹眼淚,揮拳就往楚河身上打,邊打邊叫:“你這混蛋!徐曉姍跳樓了你知不知道?她……嗚……”

  正抵擋著王娟的拳腳,暗自積蓄怒氣值準備忍無可忍時發必殺的楚河,徹底懵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1 10:48

第十章 24.52米的雲裡
  

  [鄭重聲明:本章中可能含有令人不快、引人反感的狗血內容。如對自己承受能力有信心,請繼續觀看。過關後即可獲得狗血培訓班結業證書。如缺乏狗血承受能力,請無視本章。。。]
  ……

  ……

  生與死的距離有多遠?楚河原本並不知道。九年前他父母出車禍去世時,他還只有十三歲。雖然那時已經明白了死亡是怎麼回事,卻並不能思考生死之間的距離有多遠這種深奧的問題。

  現在他知道了,生與死的距離是七層樓的高度。說得更具體一點,是24.52米。

  生活有時候就這樣。特言情,特狗血。剛開始的時候你以為你的人生是八點檔的肥皂劇,中間你可能會驚喜地發現它變成了周星星的喜劇。可到最後,你卻會無奈地發現,丫原來是韓劇……你猜得中開頭,卻一定猜不中結局。

  黃昏,楚河又醉了。

  “我今天才知道,她有一個弟弟,因為賣血患了愛滋病。今天早上她弟弟住院的醫院打來電話,我接聽的!醫院讓我轉告她,她的弟弟已經過世了……”王娟帶著哭腔有點歇斯底裡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你這個混蛋!她手機裡最後撥的號碼就是你的,連撥了十幾遍,你為什麼不接?你還有人性麼?”

  為什麼她要獨自承擔,不將弟弟的病情告訴他?是否因為他也是孤兒,她不想讓他也擔上重擔,便以自己瘦弱的肩膀獨自承擔?

  楚河想起了最後見到她時她的眼神:羞愧欲絕,痛徹心肺,又有那麼一絲如釋重負。

  大概在那個時候,她便已經對自己的生命有了決定,只是對於弟弟的那最後一絲牽掛,才將這決定推遲到了今天吧?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應該怪誰?該怪她自己?但她沒有錯,一點都沒有!一個沒有父母的女孩,與唯一的弟弟相依為命。她的弟弟甚至還要*賣血來賺錢,卻染上了愛滋病。當弟弟被絕症纏身,連學費都是貸款,沒有經濟來源,只能靠打短工掙點生活費的她,又能靠什麼來承擔那對普通人來說高昂得無法想像的醫藥費?

  她沒得選擇。

  所以一切都該怪楚河自己。如果不是他摘走了她的芳心,當時絕不乏追求者的她,憑她的品貌找到一個富有又英俊的男朋友絕對輕而易舉。

  可是她卻選擇了他。選擇了他這個同樣自小父母雙亡的孤兒。

  這是否便是同病相憐?

  可是他從來沒有吃過苦,他雖然父母雙亡,但他有一個不是父親卻與親父無異的老師。自從高中畢業後,他便有了一份隱密的高收入工作。他有屬於自己的房子,還能在房價奇高的市區租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

  但她卻不知道。楚河什麼都沒告訴她。只是因為他追求一份像童話裡一樣,不摻絲毫雜質的愛情,他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是因為錢才看上她。

  所以他騙她說房東是他的遠親,房租每月只需象徵性地給一點。他甚至買通了房東一起幫他撒謊。

  他和她買最便宜的家常小菜自己做著吃,他抽最便宜的香煙,買二手手機,二手組裝電腦,二手電視……他享受著和她在一起時這種平實質樸的日子,他用心打造著符合他標準的不摻絲毫雜質的童話般的愛情……

  可是,他錯了!因為他的自私,他失去了與她共同承擔那重擔的機會;她承受著內心的煎熬獨自面對痛苦;他親手葬送了那原本如童話一般不摻絲毫雜質的愛情!

  “啊……”楚河顫抖著,猛地站了起來。他怒吼著,狂叫著,已有九年未曾哭泣過的他,在這一刻,淚水洶湧而出。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和我相比,你,才是英雄。

  淒厲的歌聲在夜風中傳出好遠。江堤邊相攜散步的情侶們,詫異地看著一個踉蹌著醉步的男人,帶著滿身的酒氣,淌著滿臉的淚水,以最淒厲的聲音嘶吼著那一曲……

  霸王,別姬。

  ……

  “呵呵,又一個酒瘋子。”

  “別看他,離他遠點,誰知道他還會發什麼狂?”

  “你瞧,他好像條狗耶!”

  ……

  遠遠地,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女孩憂鬱地看著楚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踉蹌的背影後。她白嫩的小手緊張地絞著衣角,雪白的貝齒緊咬櫻唇,大眼睛中噙著淚花。似乎楚河的痛苦,落在她眼裡便是感同身受。

  終於,楚河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她掩著嘴壓抑地驚呼一聲,隨後飛快地向他跑去。然而還未等她跑到近前,他便已強撐著站了起來,張狂而淒厲地大笑數聲後,又接著吼起了淒涼的歌。

  她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但眼神中的憂鬱卻怎樣都掩不去。

  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滿臉青春痘的少女跟在步履踉蹌的醉鬼身後。直到她眼看著他離開了江邊,邁過了公路,走進了小區,走上了回家的路,她才放下心來。

  站在他住的公寓樓下,她仰頭默默注視著七樓的窗口。等了好一陣,直到看到視窗中透出了燈光,她才放心地離去。

  ……

  楚河打開了房門,踉蹌著奔了進去,連門都忘了關。他隨手按開了燈,大笑著,流著淚,時斷時續地唱著歌。

  他淚流不止,似乎想在今天晚上,將他九年來積蓄的所有淚水一次流乾。他的嗓子已因大笑和高歌而嘶啞,可他仿佛不知疲倦。

  他來到了客廳中央,好像沒有看到兩個火拼了一整夜,現下正臉色蒼白,對峙打坐的女孩。他旁若無人地拔出插在電視機旁的色空劍,在客廳中央擺出了舞臺上霸王的造型,慷慨豪邁又深情款款。眼神淩厲中帶著溫柔,聲音嘶啞又略帶磁性,亦歌,亦舞:

  人世間,

  有百媚千紅。

  ……

  ……

  ……

  來世也當稱雄,

  歸去斜陽正濃!

  ……

  霸王,別姬!

  婠婠和師妃暄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動容不已……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29

第十一章 西楚醉王吃豆腐
  

  楚河鬧了半夜,最後婠大姐實在忍無可忍,點了他的睡穴,把他扔進了臥室。
  “這家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醉鬼!”婠婠皺著漂亮的眉毛,雖然聽起來語氣厭惡,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同情憐憫。

  婠妖女會有同情心?會有憐憫感?如果楚河聽誰這樣說的話,肯定會這樣。

  可惜楚河是沒機會看到了,婠大姐的那一絲同情憐憫存在了不到零點零一秒就消失了。對出身魔門的她來說,世間慘事她所見所聞不知多少,早放棄了那廉價的感情了。

  師小姐不愧是修天道的尼姑,面不改色,淡淡道:“有欲皆苦,無求乃樂。楚公子心中悽苦雖甚,卻也是他自己看不破這些紅塵魔障。若能皈依我佛,以楚公子的大智慧,必能得證菩提,抵達極樂彼岸。”

  婠大姐對此言論不屑一顧,嗤之以鼻,連駁都懶得跟駁了。對這種中毒太深的尼姑,說服教育是沒有用處的,只能用武力征服。

  “呵呵,楚小子在我婠婠面前都能鎮定自若,面不改色。卻不知哪個女人,能將他傷得這麼深。不過他那曲子,倒是唱得好聽。雖然沒有功夫底子,起劍舞的時候,卻也有幾分風彩。”婠婠捧著小臉兒,笑眯眯地說道:“以後可要常讓他唱這曲子聽。”

  倆妞這兩天飲食休息都沒有規律,驟遇巨變之後又打了一夜,身體早就倦了。西楚醉王今天是不可能給她們準備晚飯了,沒奈何,只得餓著肚子準備洗漱一番再睡。

  衛生間裡的東西怎樣使用,有何用途,楚河都已告訴了她們。

  婠婠先去洗澡,盤起長發,脫得赤條條站在浴缸裡,擰開噴頭,不多時便有熱水湧出,直令她驚奇不已。沐浴露清香透明,抹在身上很是舒服,稍稍搓洗,便起了大堆泡沫。婠婠一邊清潔著身子,一邊頗為興奮地小聲哼唱著楚河唱過的曲子。她極是聰明,楚河唱過一遍後,她便已將曲詞記熟了。

  沖洗時婠婠並未將浴缸出水口塞住,不多時浴缸裡便積起了水。婠大姐覺得相當不錯,乾脆躺進了浴缸裡,倒了大約半升沐浴露進去,攪和一陣,水面上便是一滿層雪白的泡沫。

  婠大姐躺在浴缸裡玩著泡沫。不時挺直上半身,對著浴缸對面的鏡子觀察自己的身材,當然是非常令她滿意的了。

  泡熱水澡最是舒服不過了。尤其是疲累之下,一進浴缸簡直就不想出來。婠大姐真想就這麼泡在浴缸裡睡一夜,反正熱水源源不絕,也不擔心水冷了不舒服。

  “嗯,乾脆就在這裡睡算了,不讓師尼姑進來洗。”婠婠覺得的這主意相當不錯。

  剛剛定下主意,洋洋自得時,忽聽門外傳來一陣踉蹌虛浮的腳步聲,以及師妃暄相當驚訝的聲音:“楚公子,你怎地醒了?你,你這是要去哪裡?婠婠她還在……”

  話沒說完,衛生間的門就被打開了。在婠婠驚訝得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本被她點了睡穴,現在應該睡得跟豬一樣的楚河滿臉通紅地踉蹌著了進來。

  只見楚河雙眼朦朧,走到馬桶前,抽開馬桶蓋,旁若無人地掏出小弟弟。嘴裡一聲口哨,便如山洪迸發一般,嘩啦……一條水線激射而出。

  婠婠的臉色陡然變得通紅,貝齒緊咬櫻唇,呼吸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楚河噓噓的時候,那雙眼睛居然還在東張西望,最後竟落到了她的身上!

  這時婠婠大半身子泡在水裡,水面上浮著一層厚厚的泡沫,只有肩以上裸露在外。隋末女子風氣雖然不如唐代開放,但婠婠出身魔門,雖然自身不染污穢,各種賤格行為卻見識過不少。更常受大色狼邊不負言語調笑,她自己也曾穿過暴露衣著勾引魅惑男人,是以被楚河看去這一點並不怎麼在乎。

  但令婠大姐又緊張又憤恨地是,楚河那條怪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直令她覺得說不出的礙眼。一時卻又驚訝過度,竟忘了將目光移開。

  “虞姬,原來你藏在此處,害得霸王我找得好苦!”楚河看了婠婠一陣,像是認出她似的,驚喜地叫道:“虞姬,我總算找到你了!今次,我絕不會讓你再離開!”說罷他一把塞回小弟弟,縱身朝浴缸裡撲來。

  婠婠終於忍受不住。無心去想楚河是如何解開穴道的,嬌叱一聲,一掌擊在浴缸水面上,激起一道水箭,撲地射中楚河左腿環跳穴。楚河腿一軟,咚聲跌倒在地,頭卻栽進了浴缸,腦門正頂在婠婠酥胸上,嘴巴無巧不巧地含住了婠婠的一粒小櫻桃!

  楚河此時是真的失控了,含住那粉紅櫻桃之後,本能地吮吸了兩下,還用舌頭舔了一舔!

  婠婠只覺酥胸上一陣酸麻,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剎那間流遍全身,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泡在熱水裡的嬌軀上竟起了一身疙瘩。

  婠婠怒了,惱羞成怒,玉頸通紅。她眼中殺機迸現,揚起玉掌,便待一招了結這玷污了她冰清玉潔身子的色狼。

  掌還未拍下,婠大姐便覺一道勁風當面襲來,直刺眉心要害。頭一偏,玉指彈出一縷勁風,恰恰迎住那縷襲向她的勁風。波地一聲,兩縷勁風相交,消散無形。隨後她便覺胸口一輕,那正迷迷糊糊大吃豆腐的楚河已離開了她身邊。

  婠大姐定睛一看,卻見師尼姑一手揪著楚河衣領,另一隻手食中二指併指作劍,正指著她。

  上半身濕漉漉的楚河尤未清醒,似回味一般咂巴了兩下嘴,更惹得婠大姐無名火起,騰地自浴缸中站起,拉過裙子草草將濕淋淋的身子裹住,盯著師尼姑寒聲道:“師妃暄,這小子污我清白,便殺一千次都不為過。你為何要救他?是否也活得不耐煩了?”

  師尼姑淡然一笑,輕聲道:“婠師姐,楚公子他已醉成這樣,此次實是無心之失,並非有意冒犯你的。無心為惡,雖惡不罰。婠師姐想必不會不明白吧?楚公子酒醒之後,根本不會記得此事。妃暄更不會亂說,婠師姐但請放心,此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婠大姐銀牙緊咬,寒聲道:“別人不會知道,我自己知道!被這小子玷污,若不報復,我一生都不會心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若你真想借他來打擊我,我便是拼著同歸於盡,也要致你於死地!”

  婠大姐修行的天魔大法,最怕就是心靈上有破綻。楚河咬了她的咪咪,令她心中大恨,心靈中已經蒙上一層陰影。如果不殺了楚河,消除這個陰影,對她的修行將是一重極重的魔障。師小姐表面上看來是我佛慈悲,普渡眾生。事實上卻是想救下楚河,好讓婠婠沒機會抹去這個陰影。

  甚至以婠婠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別人的魔女思想,楚河的穴道可能就是被師妃暄解開的,想利用楚河來擺她一道!

  倆妞明爭暗鬥不是一天兩天了,婠婠怎會不知道師小妞的心思?大恨之下打定主意,若是師妃暄鐵了心要保楚河,便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幹掉師妃暄和楚河。她的境界只比現在的師妃暄略高一籌,原本想殺師妃暄是不可能的,畢竟師妃暄打不過還可以跑。以婠婠只比師妃高一點點的本領,是沒辦法阻止師妃暄逃跑的。

  但現在師妃暄想保楚河,那就不能逃跑。帶著這麼個大男人,師小姐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婠大姐的。這一來,正好趁機宰掉師妃暄。

  婠婠想得美妙,不過師妃暄也是極玲瓏的女子,她看出婠婠此時心裡並不平靜,極想殺了楚河。

  師妃暄自知比婠婠遜了一籌,暫時是沒可能戰勝婠婠的。眼下婠婠心靈上有了陰影,若不抓住這個機會,趁楚河這個陰影還存在時擊敗婠婠,若等她殺了楚河,抹去陰影,那想要擊敗她又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而在當前情形下,婠婠如果展開攻擊,必會因心浮氣燥而出現破綻。師妃暄的劍心通明最擅查缺補漏,抓住破綻。只要婠婠一出現破綻,她便能使出雷霆一擊,即便自己可能身負重傷,卻也能殺婠婠斬於劍下!

  小小的衛生間裡,三個人,兩女一男。

  倆妞一個站在浴缸裡,一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相隔不過三米。

  對峙,拼氣勢,比目光!

  已經成為兩女此時勝負關鍵的西楚醉王沒有絲毫自覺。他腿上被點的穴道已經被師妃暄順手解開,但兩腿還是跟面條一般,站也站不穩。楚河晃悠了一陣,醉意朦朧地看了揪著自己後衣領的師妃暄一眼,驚道:“咦,虞姬,你怎地這麼快就穿上了衣服?還穿男裝……唔,不過這樣別有一番風味……”

  說著胡話的楚河,忽然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師妃暄的酥胸!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6:3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33

第十二章 比徐子陵還牛的男人
  

  楚河抓住了,抓住了!不要給師妃暄任何的機會!
  偉大的西楚醉王!他繼承了西門慶光榮的傳統,田伯光、雲中鶴在這一刻靈魂附體!楚河他一個人代表了中國淫賊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尤其囂張的是,楚河並不僅只滿足於一手掌握。他趁熱打鐵伸出另一只手,倒扣住了完全呆住的師小姐的另一隻乳峰,雙手用力地揉捏了一陣,還無限溫柔加滿足地說:“虞姬,你大了……”

  師妃暄徹底愣住了。

  本來一本正經,十分嚴肅的俏臉剎那間羞得通紅,連粉頸都浮起一層紅霞。

  若非婠婠是她的生平勁敵,若非她正在與婠大姐全神貫注地拼氣勢,比目光,以楚河這種不會功夫的家伙,又怎麼可能襲胸成功?

  況且,師小姐向來是以仙子形像示人。見過她的男人哪個不自自慚形穢,哪個不對她敬仰有加,加上身邊總是有侯希白小色狼免費充當護花使者,又有誰敢輕薄於她?

  已經形成了思維慣性的師妃暄,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救的這個醉鬼,會突然使出周星星不傳秘技——抓奶龍爪手!且一擊得手!

  師妃暄羞憤欲絕!

  婠婠並沒有趁這個機會出手。

  事實上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跟修練慈航劍典的師妃暄作生死搏殺。在與師妃暄對峙時,她已努力平靜下了心境。雖然表面看起來她的氣勢鼓得很足,目光拼得很凶,但實際上她並沒有破釜沉舟作搏命一戰的打算。

  她只想虛張聲勢,趁隙殺掉楚河。抹去這陰影之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修理師妃暄。

  但現在婠大姐非常想笑。

  她神情怪異,拼命忍住笑,竟以大為贊賞的目光看著楚河。

  這個時候,她不想殺楚河了。

  冰清玉潔的靜齋仙子,從小到大連手都沒被男人碰過的師仙子,竟被男人抓了咪咪!

  雖然說起來婠大姐自個兒被舔咪咪更加嚴重,但她婠大姐本來就是魔門妖女,就算傳出去也沒啥大不了的。但師尼姑就不同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不僅師尼姑仙子形像盡毀,就連慈航靜齋也會名聲掃地!

  這可不是像碧秀心那樣以身飼魔,被區區一個普通人,一個醉鬼成功襲胸,這簡直就是慈航靜齋的奇恥大辱!

  倆妞之間剛才還嚴峻萬分的氣勢一掃而空,婠婠最先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邊笑邊道:“我突然不想殺這小子了。說不定,人家還要保護這小子,不被某人惱羞成怒之下殺掉呢!”

  師妃暄終於反應過來了。

  一瞬間,她的美目中就泛起了淚光,嬌軀猛烈地顫抖。她猛地一推楚河,將楚河推倒在地上,轉身就奔出了衛生間,雙手掩著小臉兒,只留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婠大姐得意洋洋地大笑三聲,彈出一縷勁風,再次點了楚河的睡穴。待楚河睡去後,她慢條斯理地沖乾淨身上的泡沫,運功蒸乾水珠,穿上衣裙。她甚至還有心情擠了點牙膏用手指仔細地清潔了一番牙齒,然後才施施然出了衛生間,任由西楚醉王臥在衛生間冰涼的瓷磚上呼呼大睡。

  本來想看師妃暄悲憤欲絕的可憐樣兒的婠婠來到客廳,卻被師妃暄現在的表現震了一把。

  只見方才還珠淚盈眶,低聲抽泣的師妃暄,現在若無其事地坐在屬於她的椅子上,捧著一本大唐雙龍傳閱讀。臉上的淚痕那是一絲不見,除了眼睛略有紅腫之外,還真看不出她一分鐘之前才哭過。

  婠婠心中詫異,卻不肯放過打擊師妃暄的機會。施施然坐到沙發上,將一雙小腳丫擱上茶几——她越來越喜歡做這個一點也不淑女的動作了。

  她晃悠著小腳丫,拿起果盤裡的一只蘋果,用天魔刃慢慢地削著蘋果皮,細聲細氣地說:“楚小子說慈航靜齋就是慈航妓寨,說靜齋仙子,就是政治妓女!人家本來是不信的。只是某人方才剛被男人污了身子,轉眼就若無其事。此事若放在我在魔門妖女身上,倒也算不得什麼。反正我是邪魔歪道,在正人君子眼中早就污穢不堪。但是某人好像自稱仙子呢,怎麼也不將清白放在心上?莫非……真如楚小子說的那樣,靜齋真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青樓妓寨,仙子真的是賣笑又賣身的青樓妓女?唉……這世道呀,真是黑白顛倒了。”

  師妃暄看著書,眼角都不抬一下,神情自若地緩緩說道:“仙子之說,只是江湖朋友抬愛。妃暄從來未曾以此自誇。我師門靜齋,乃是修天道的門派,白道中的領袖。是黑是白,自有天下蒼生評說。妃暄方才是失態了,但正如先前妃暄對婠師姐說的那樣,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楚公子酒醉之後,已是無法自控,妃暄縱然受辱,卻也不該放在心上,平添一層魔障。倒是婠師姐太著相了。”

  論起牙尖嘴利,倆妞平分秋色,不分伯仲。論起臉皮厚度,倆妞也能互拼八百回合,相持不下。言語攻擊對倆妞來說,基本上是無效的。

  “是麼?妃暄妹子莫非便真的不會因此心生魔障麼?只怕現在是故作鎮定,以免被我瞅出破綻,趁你最虛弱的時候對你下手吧!”婠婠一語中的。

  師妃暄被說中心事,卻不慌不忙,緩聲道:“據說,修天魔功的女子絕對不能動真情。若想修到天魔第十八層,必須勘破情關。若遇上能令其動心的男子,必須在完全動真情之前,將該男子殺死。或者找個厭惡的男子破去處子之身……不知是否如此?”

  婠婠面不改色,咯咯笑道:“是又如何?”

  “小妹聽師父說,一個女子,對第一次觸碰自己身體隱私部位的男子,即使心中厭惡,卻也難免有一絲異樣的感情。是以師父教我絕對不要讓男人觸碰了身子。”師妃暄的話仍是那般不疾不徐,慢條斯理:“而且小妹所修的慈航劍典,同樣也有情關要過。而小妹心裡已有了這層魔障,為破這魔障,小妹決定借此機會連情關一併過了,就與楚公子戀上一場。”

  說罷,她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目光灼灼地盯著婠婠:“不知婠師姐作何想法呢?是在自己心中那異樣的感情越變越強烈之前殺了楚公子,還是趁著現在對楚公子尤有恨意,心中厭惡,乾脆在他身上破了自己的清白身子?”

  歹毒!

  若教楚河聽到這番話,他定會大罵師妃暄貌似菩薩,心如蛇蠍,用心險惡到了極點,果然不愧為深諳厚黑二字的超級女政客!

  無論婠婠之前作何想法,現在被師妃暄這番言語一逼,就只有三種選擇。

  一,立即殺掉楚河,趁那一絲可能婠婠自己都還沒察覺的異樣感情沒有茁壯成長之前,徹底抹殺魔障的陰影。這一來,師妃暄心中的魔障同樣也會消除,既不必親手沾上血腥,又能增添一條魔門害人的依據。可謂一舉三得。

  二,馬上在楚河身上破了處子之身。這一來,婠婠的魔障是消除了,但能不能練到天魔十八層還是個問題。畢竟前面沒有可供參考的依據,這種說法只是祝玉妍根據自身情況推測出來的。而且若與楚河有了肌膚之親,以婠婠的性格,與楚河只怕會越糾纏越深,能闖破情關的可能微乎其微。而這對師妃暄並沒有任何損失,她照樣可以與楚河來一場精神上的戀愛,借楚河攻破情關,求證慈航劍典的圓滿境界。

  三,不理師妃暄的挑撥,對楚河放任自流。但這樣一來,婠婠就必須冒著那可能存在的異樣感情成長,最終徹底影響她修行的危險。同樣地,這種選擇對師妃暄一樣有利。

  無論婠婠作何選擇,師妃暄始終處於上風。天魔功絕情絕愛,情關就是一個死結,基本上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天魔功第十八層,挑戰難度便會因此再大一級。而慈航劍典本身就有情關一劫,師妃暄打擊婠婠的同時順便過關,何樂而不為?

  婠婠會怎樣選擇?

  ……

  ……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6:4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37

第十三章 挑戰!坑王之王師尼姑
  

  大客廳中靜悄悄地,空氣仿佛都停止了流動。
  婠婠沉默良久,忽然噗哧一笑。她瞟了正淡然自若地看著自己的師妃暄一眼,道:“你想借楚小子過情關?我偏不讓你如願!”

  頓了頓,她詭異地笑道:“我會讓楚小子死心塌地地愛上我,在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再抽身而去。不要以為這種過情關的方法只有你們靜齋的人才能行得通,我偏不信這個邪!我也要用這種方法闖上一闖,看看到底是你靜齋的心法高明,還是我聖門的魔功神通!”

  婠婠這個倔強、永不服輸、永遠不肯向任何人低頭的百變精靈,在這一刻,向師妃暄發出了正式的挑戰。她不屑於用師妃暄提供的任何一種選擇方式,她要跟師妃暄比個高下,而且還要用靜齋過情關的方式,與慈航靜齋的代表師妃暄一證高低!

  她不相信憑她的品貌會吸引不了楚河,楚河再怎麼不卑不亢,不貪不懼,不為美色所誘,也只是個普通人。而且他正值感情受挫折的時候,她相信自己只要略施手段,絕對能把楚河的心牢牢地拴到自己身上。

  論起勾引魅惑男人的手段,聖門也不見得就比不過靜齋!

  “婠師姐,小妹不得不提醒你,我靜齋過情關時,自己也是要付出真情的。”

  師妃暄有意無意地說著,似是提點,實際上是在給婠婠精神上施壓,借此打擊她。魔門的心法絕情絕欲,但一動真情,就是生死相許,不離不棄。

  例如陰后祝玉妍,若非對邪王石之軒愛到了極點,後來又怎會恨他入骨?

  而婠婠若用動真情的方式闖情關,那成功率基本上等於零。但婠婠此刻已經正式發出挑戰,以婠婠不服輸的性格,必不會反悔。

  師妃暄清楚魔門女子對男人的吸引力,尤其婠婠又是足以禍國殃民的人間絕色。雖然師妃暄自信自己品貌並不比婠婠差,但慈航靜齋一向是以仙子形像作為賣點,必須時刻保持形像,維護自身純潔。

  但魔門就不同了,手段花樣兒層出不窮不說,必要時刻犧牲一點點色相,讓男人嘗點甜頭都沒所謂。

  在這方面,師妃暄先天上就比婠婠遜了一籌。

  所以,師妃暄故作提點,以這種方式打擊婠婠的信心。

  她相信,婠婠若想與她爭過情關,就必須動真情。如若虛情假意,那怎樣都比不過自己的一腔真情。

  她相信,以楚河面對她們兩人時不貪不懼的精神修養,自然分得清誰是真情,誰是假意。

  而婠婠一旦動了真情,想脫身那可就難了。

  至於師妃暄自己,就算動了真情,憑靜齋的心法,想脫身的成功率還是相當高的。

  師妃暄雖然沒有看到大唐雙龍傳中,自己從與徐子陵的精神戀愛中瀟灑抽身,只留徐傻冒被她利用了還不知道。她當然也沒看過覆雨翻雲,秦夢瑤都跟韓柏翻雲覆雨無數回了,還能走得不拖泥帶水。但以她對自家心法的了解,在這一點上卻是相當自信。

  靜齋心法,名不虛傳呀!

  在這一刻,師妃暄不動聲色,利用婠婠好強好勝的性格挖了個坑,悄悄把婠婠陷了進去。現在還看不出來效果,但時間一長,那高下就分出來了

  果然,婠婠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偏就你會動真情麼?以為我們聖門中人都是無情無欲的魔王麼?哼,好教你得知,我們聖門中人,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強過你們靜齋的!”

  婠婠不傻,她的聰明才智絕不遜於師妃暄。

  但前面說了,婠婠擅長的是陰謀詭計,而師妃暄最擅長的卻是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的陽謀。

  從層次上來說,陰謀天生就比陽謀低一層。

  所以婠婠沒有看破師妃暄這個把一切都擺明了的陽謀,被師妃暄挖的這個坑陷住了。

  但,這又哪能怪婠婠呢?

  她再聰明,也是在陰謀之家魔門長大。魔門的教育方式先天上就遜於靜齋。否則的話,為什麼魔門總是被靜齋死死壓制呢?連天縱奇才石之軒都中了靜齋美人計,更何況婠婠了。

  所以說,正確的教育方式,才是前途發展的唯一基礎呀。

  想想大唐中,婠婠忙來忙去,結果也就獨霸山莊莊主方澤滔對她痴迷不已,寧死不悔。

  而師妃暄一出江湖,就把侯小色狼變成了自己的免費保鏢。甚至侯小色狼為了她,背棄自己魔門花間派縱橫家的身份,全心全意為師妃暄服務。替她免費保安、宣傳不說,還不惜為保護她與本是同門的婠婠作對。

  其後師妃暄縱橫江湖時,誰人不給她幾分面子?對她痴迷不已的男子更是數不勝數。連一代狠人李世民都說:小徐子啊,咱家回想這些年所作的一切,不知有幾分是為師仙子而做?

  而一身傲骨飄逸如風的徐子陵,也在那天津橋上驚艷一瞥之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從此陷入羅網不可自拔,乃至最後背棄了兄弟的天下。

  以萬裡江山作棋盤,以天下英雄為棋子。

  師妃暄的一個坑,陷盡了天下英雄,陷盡了黑白兩道。

  更高明的是,師妃暄從來不用陰謀詭計。她會當著你的面,仙姿從容地挖好一個坑。然後微笑著看著你如飛蛾撲火一般,心甘情願地跳進去。甚至在給小徐子挖坑時,她可以自己跟著他一起跳。用傾盡蒼生的微笑,如謫落凡塵的仙子,付出自己的一腔真情,生生將小徐子最美妙的一段戀情坑殺。

  但誰又能像她一樣,到填土平坑的時候,瀟灑自若地自坑中跳出呢?

  當她恢復那高高在上的仙子之姿時,坑裡那獨自掙扎的傻瓜心中是否會有一絲悔恨?

  沒人知道……

  或許當李世民得意笑說“天下英雄,盡入吾彀”時,心裡想到的,也是這坑人無數的師仙子吧?

  一代坑王,非卿莫屬。

  婠婠入彀,師仙子便不再與她多說。仍是清淡地笑著,從容起身,舉步朝衛生間走去。

  婠婠有些奇怪地看著師妃暄,心想這尼姑又想做什麼?然後便見師妃暄架著被點了睡穴,癱軟如泥的楚河走了出來。

  婠婠輕笑一聲,挑挑柳眉,戲謔地道:“哦?現在便開始討好他了麼?可惜,他睡得正熟,沒法子領你的情呢!”

  師妃暄聞言絲毫不動聲色,待將楚河扶進臥室,將他放到床上躺好之後,又替楚河除去外套,取來毛巾替他擦淨臉上和頸上的水漬。她的動作是那般地輕柔細致,神情是那般地專注溫柔,就像是服侍心愛郎君的賢淑妻子。

  忙完了這些,她才關上臥室門,回到客廳中坐下,輕聲說道:“楚公子醉是醉了,但卻並非毫無知覺呢。婠師姐,你一定以為在你沐浴時,是我解了楚公子的睡穴,故意讓他去輕薄於你的吧?”

  婠婠秀眉微鎖,“難道不是麼?”

  師妃暄搖了搖頭,輕聲道:“楚公子是自行醒來的。”

  婠婠微微一驚,道:“這不可能!我聖門的獨門點穴手法若說你能解開我相信,但若說楚河一個不會絲毫功夫的普通人也能自行解開,我是萬萬不信的!”

  師妃暄道:“小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呢!”

  婠婠銀牙一咬,恨聲道:“那方才……方才他那般輕薄,乃是刻意為之的嘍?”

  師妃暄搖頭道:“我觀楚公子眼神迷亂朦朧,不顯絲毫神彩,方才扶他時也感到他脈相紊亂,心跳無律,顯是神智混亂,靈智不清之兆。楚公子他方才確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但婠師姐你的點穴手法,也的確沒有讓他昏睡過去。小妹可以肯定,方才扶他時,他雖然神智不清,卻仍有知覺。”

  “所以你便刻意討好他了?”婠婠才不像師妃暄一樣細聲細氣地說話,她故意提高音量,就是想讓那個古怪的楚小子聽到——她相信以師妃暄的造詣,作出的楚小子仍有知覺這個判斷不會有錯。

  雖然不知道楚小子這時候是否已神智混亂到了就算聽到她的話,卻也不懂她是什麼意思的地步,但只有一絲打擊師妃暄的機會,她就絕對不會放過。最好楚小子能聽懂,早早認清師尼姑的真面目,“棄暗投明”*向她這一邊。

  不過令婠婠驚奇又不服氣的是,憑她的點穴手法,居然兩次點楚小子的睡穴都未能生效。更可恨的是,這還是師妃暄發現的。那楚小子究竟是什麼怪物?明明是個不會武功,身體也只能算普通強壯的普通人,怎可能抵御她的聖門獨門點穴手法?

  師妃暄沒有言語,只雲淡風清地笑了笑。

  兩女一時對坐無語,各想心事。正沉默間,楚河臥室裡又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歌聲:

  “攜風雷,射透千年朱廊玉榭,論英雄氣節,兒女情暫別……江河乍裂,萬馬驚破一天殘月,掃盡亂雲重疊,何惜一腔熱血,但願人間從此硝煙絕……”

  又來了……倆妞無奈地對視一眼,搖頭嘆氣。

  不過還好,這次總算換了支歌……^__^

  ……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6:45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40

第十四章 中國沒有中國龍組呀
  

  [仔細考慮了一下,轉折部分確實有些突兀,不夠自然。因此大修三章,將原本十五章以後的橋斷放到後面。把以前的准備的橋斷先放到前面來。逐層深入,漸次揭露楚河的底牌。呵呵,原本十五章以後顯露出來的那點,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有位朋友說得好,要跟讀者一起成長。我新嫩一個,控制力有些不足,還希望大家多提意見。今天將修改後調整後發到十七章。]
  [再次注明,本書除婠婠與師妃暄以外,沒人有超出正常人類正常極限的異能與武功。]

  ~~

  ~~

  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窗簾的房間,透入楚河的臥室。

  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在那與別的所有來電鈴聲都不相同的鈴聲響起的瞬間,楚河便如裝了彈簧一般從床上彈起,條件反射一般抓住了床頭的手機。

  “怎麼樣,你還好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

  “非常不好!”楚河拍了拍脹疼的頭,深吸了口氣。醉酒後的記憶如同混亂的潮水一般湧進腦中,雜亂無章的信息如同一團亂麻,讓他無從清理,心情更加惡劣了。

  他甚至嘲笑自己,還真的跟狗一樣形成條件反射了,一聽這鈴聲就來勁。

  對方的語氣聽起來既誠懇又緊張:“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了解過了,對於此事我們非常遺憾,還請節哀順變。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盡管向我們提出。我們一定盡力幫你。”

  “你們監視調查我?”楚河憤怒了,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

  “絕對沒有,請不要誤會!”對方的聲音更加緊張了,誠懇度也再次上了一個台階:“很早以前我們就有協議,絕不會窺視干涉你的隱私。但你畢竟是我們的同事,對你,我們還是會保持關注的。昨天你們學校出的事情太大,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們不可能不得到消息。”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楚河用力的按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慢慢說道:“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跟蹤過我?”

  “是。”對方回答得很干脆:“但那並不能說是跟蹤。昨晚你在街上很失態,被我們某個認識你的同事看到了。出於關心,他向我們彙報之後,跟在你後面,看到你安全回家之後就離開了。對了,在他前面,還有個女孩子一直跟著你。經過調查,我們發現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同學。”

  “跟蹤我的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同學?”楚河皺著眉頭,一邊整理頭腦中繁雜的信息,一邊調整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看來我昨晚的確是非常失控,居然連有人跟蹤我都沒發現。”

  “是這樣的。你的那個同學沒有任何跟蹤經驗。正因為如此,我們判斷你的精神狀態嚴重不穩定,情緒嚴重失控。為了解事情的起因,我們才調查了一下。在調查過程中,我們並沒有違反當初我們之間的任何協議。相信你也清楚任何謊言對你都是沒用的。”似乎是感到楚河已經漸漸控制住了自己,對方聲音中的緊張開始緩和。“當然,你的那個同學她對你也沒有任何惡意。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告訴你她是誰。”

  “不用了。”楚河拒絕,他現在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去關心這種事情。

  “任何謊言對你都是沒用的”,這句話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現在楚河聽起來卻多麼像是諷刺。還好楚河現在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否則的話,他肯定又會因對方這句話暴怒。

  也許正應了那句俗語: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熱戀中的自己,智商不正是直接轉為負值麼?否則的話,又怎會發現不了徐曉姍的事情?

  事實上,對愛情有太多期待,總是幻想有一份童話般完美愛情的楚河,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甚至可以說是個極度自私,不懂面對現實,只會生活在自己意淫出來的完美境界中的懦夫。

  他被自己自我催眠了。

  “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就掛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楚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精神和情緒又像往常一樣,在起床的時候就調整到了巔峰狀態。

  “好的。”對方沒有再廢話,看樣子真的只是打電話來確認一下楚河的精神狀態。

  “對了……”楚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叫住對方:“中國龍組存不存在?”

  “呃……啥是中國龍組?”對方聽起來很詫異。

  “就是有很多牛逼轟轟的家伙組成的一個組織。直接聽命於國家元首。負責保衛國家安全,並對敵對勢力進行打擊的一個強大組織。組織裡的人高手如雲,個個都有特異功能,有的還會已經失傳的古武術比如降龍十八掌什麼的……你要是就會一套少林羅漢拳你還真不好意思跟人說你是中國龍組的……有這組織麼?”

  “年輕人,網絡小說不能多看呀……”對方語重心長地說:“前不久,一個初三小孩跳樓自殺,留下遺言說是去異界了。還有一次,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爬到避雷針上,主動招雷劈,聽說也是想去異界的……中國龍組,這忒俗的名字你也真想得出來。別說國家沒有這種太過玄幻的奇人異士雲集的單位,就算有,也不能叫中國龍組啊!我要是單位領導誰給我單位起這名兒,我不老大耳括子抽死他。”

  “那你覺得如果真有這種單位,該起啥名兒比較特別?”楚河有點好奇,啥名兒能比中國龍組更加不俗呢?

  “X戰警!”對方不假思索地說。

  “……”楚河無語,掛機。這是赤裸裸地抄襲,外帶崇洋媚外!

  楚河原本打算問下有沒有中國龍組,看能不能請幾個高手來幫他擺平屋裡倆悍妞。結果人家說中國根本沒有中國龍組這個單位,媽的,失望了,郁悶了……

  ……

  掛斷電話,楚河從床上起身,發現自己的外套正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

  他愣了一愣,隨即笑了,自語道:“想不到師仙子也會服侍人了。”

  師妃暄說得沒錯,楚河的確有知覺。

  雖然他精神徹底失控後,感知的信息相當雜亂,甚至有許多遺落——比如他就不知道在他睡倒衛生間之後師婠兩女的對話——但是對於師妃暄將他扶到床上,幫他脫衣擦臉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受寵若驚呀!”他自嘲般暗自嘀咕了一句。若是在徐曉姍死之前,他可能還會就此事歪歪一番,但現在,他卻沒這個心情了。

  走到床腳的大衣櫃前,楚河打開櫃門,裡邊有一半的衣服是徐曉姍的,還未來得及處理。睹物思人,楚河心生傷感,細細地摩挲著那些她注定今年夏天已不能再穿的裙裝,自語道:“你在天堂……還好麼?”

  傷感未有多久,自控力超人的楚河便收拾心情,取出了一套肅穆的黑色西服,一件暗色襯衫、一條暗色領帶。

  穿戴整齊之後,楚河出了臥室。早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婠大姐和師妃暄便已醒了。

  對著師妃暄微微一笑表達謝意,又對著婠婠點了點頭,他便若無其事地去了衛生間。

  楚河根本不記得自己曾大肆吃過倆妞豆腐,見倆妞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心裡不由有點奇怪。

  他心說我面對你們這倆禍國妖女都面不改色,你們怎地看到我反倒有些不自在的奇怪眼神?

  我這虎軀都還沒振呢,王者之氣還沒開始放呢……

  進衛生間修飾一新,一夜功夫長出來的鬍渣也剃得乾乾淨淨。

  徐曉姍和她弟弟雙雙逝世,家裡又沒個親人。她姐弟二人的喪事只有楚河能打理了。

  昨晚爛醉如泥已經很過分了,今天去打理曉姍的後事,再不穿戴得整潔肅穆一點,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愛人?

  想必曉姍,也不願意看到她的霸王一臉的頹態吧?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6:47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43

第十五章 來自情聖的挑戰!
  

  “我屋裡不還有間空房麼?床上用品都是齊的,隨時能上去睡。你們怎麼不進房間休息?老杵在客廳裡很有高手風範麼?氣勢不是靠這種事情來表現的,你們不上床睡覺不一定就有高手風範,你們又不是小龍女……呃……”剛準備在出門前嘮叨一番的楚河,在婠婠殺氣騰騰忍無可忍的目光劍刺了過來之後,明智地選擇了轉換話題。

  “今天白天我可能不會回來。餓了的話冰箱裡有罐頭和火腿,嗯,還有麵包,素餡兒的。保質期還有三天,可以放心吃。如果今天晚上能回來的話,我會給你們帶回洗漱用具的,這回一定不會忘了。不過更可能今天晚上回不來。如果我半夜還沒回來的話,我房間裡的床你們也可以用。”楚河對婠婠和師妃暄叮囑道。還順便教會了她們如何使用客廳裡的冰箱。

  待楚河的腳步聲消失在大門外之後,婠婠才一臉古怪地說道:“聽楚小子剛剛起床時在裡屋跟人講那個什麼……電話。好像他昨晚那麼失態,是因為一個女子過世了。瞧他昨晚傷心得要死要活,神智不清的,那女子多半是他的愛人。可是怎麼現在如此容光煥發?全身上下收拾一新,跟新郎倌兒似的。這楚小子怎麼這般沒心沒肺?”

  師妃暄嘆了口氣,輕聲道:“世間多是薄倖郎……”

  婠婠也輕嘆了口氣,心中微微有些後悔。像這種寡情薄倖的負心男人,真的合適用來過情關麼?別到時候像祝師那樣……打住打住!憑我婠大小的手段,這楚小子怎可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他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一個,如何能跟邪王相比?

  倆妞可不知道,現代城市不興披麻戴孝了。你要參加別人葬禮或者負責別人身後事,如果不穿得莊重肅穆,那才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

  看在錢的份上,醫院效率很高,在楚河簽字後,曉姍的屍體馬上被拉到火葬場火化了。

  楚河從王娟處了解到,徐曉姍弟弟死在濱海市唐盛區第一醫院,離楚河住的宋風區只有半小時車程。相隔這麼近,楚河居然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只能說楚河是真的被自己完全催眠了。

  一個最會察顏觀色、觀察入微的人,一個號稱能看穿任何謊言與假像的人,居然就這麼把自己欺騙了一年多……

  徐曉姍和她弟弟沒有任何親人,他們的身後事由楚河一力承擔。

  在這過程中,只有漂亮潑辣的王娟一直陪著他。

  在學校,徐曉姍也沒有多少朋友。人說人走茶涼,徐曉姍本來數量就不多的朋友,在了解到徐曉姍曾經做過什麼,又是為什麼自殺之後,頓時對她閉口不談,就當從來不認識徐曉姍這個人。好像這麼做,便能標示她們的純潔似的。

  只有王娟毫不避諱,陪著楚河東奔西跑。去醫院接收遺體、火化、買墓地……倆人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只草草地啃了兩個面包,喝了幾口純淨水。

  沒有親朋,家鄉的房產又早已變賣,徐曉姍和她弟弟的身後事雖然給楚河收拾得妥當,卻並不顯隆重。

  其實對逝者的思悼並不需要怎樣隆重的儀式,再漂亮的儀式也只是形式,只是表面。

  只要有真心的祈禱和思念,便已足夠了。

  兩人的墓被安排在濱海市紫金山的紫竹林公墓場,兩塊沒有墓志銘的墓碑相鄰安放。

  每個墓碑前,只有兩束鮮花。給這一對正處於花季便已凋零的少男少女送行的,只有這些鮮花,和楚河、王娟兩個人。

  王娟破天荒地沒有責罵楚河。在這過程中,她一直默默地陪伴著楚河,幫他辦事,偶爾垂淚。這個潑辣型美女今天文靜深沉得有若脫胎換骨。

  “楚河,你要節哀順變。”迎著清涼的晚風,看著山下市區輝煌的燈火,王娟輕聲說道。

  楚河略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道:“謝謝。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多陪曉姍一陣。”

  王娟嘆了口氣,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終於還是沒說出口,垂頭離去了。

  楚河在徐曉姍的墓碑前坐了下來,看著墓碑上遺像的純真笑臉,輕聲哼起了曲子。

  一支沒有歌詞,甚至沒有旋律的曲子。

  ……

  “胖子,起床做事。”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天幕,灑在楚河沾滿了露水的頭發上。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要那個酒吧倒閉,要那個酒吧的老板進監獄!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三天之內,我要得到結果。”

  站起身,楚河舒展了一下身子,長長地吸了一口清晨清涼的空氣。他看著少女的遺像,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謝謝你,教懂了我面對現實……謝謝你,曾給我的愛……”

  隨後他轉身,大步離去,不帶一絲猶豫。

  逝去的人不會再回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面對生活。

  男人,總要經歷挫折才會成長。童話,總要看到現實才會破碎。

  ……

  “哎呀,幹嘛打我?”楚河看著眼前的男子,摸著腦袋滿臉的郁悶。剛剛走出墓場呢,心情還沉浸在很肅穆的氣氛裡,就被這突然從墓場大門外停著的一輛車裡竄出的傢伙敲了個暴粟……

  “莫裝B,裝B遭雷劈。”這長得有點小金城武的家伙一身肅穆正裝,嘴上叼著支煙,滿臉地深沉。

  此人大號展夢白,小號展大情聖(自封),馬甲白日夢(楚河幫他申請的)。長得有點王者之氣,彈得一手好吉它,又會打籃球,還懂八極拳,家裡有點小錢,在女生中人氣很高。

  這個人,是楚河的最大情敵。當初倆人一起追求徐曉姍,結果展大情聖以慘敗告終,被楚河幫他申請了“白日夢”的馬甲。

  此後倆人勢同水火,展大情聖處處都想壓楚河一頭。楚河參加什麼活動什麼比賽,展大情聖必會踊躍報名,以擊敗楚河為最大追求。

  當然,楚河是很狡猾的。音樂上,楚河勝過展大情聖。藍球方面,楚河從未和展大情聖認真比過。而展大情聖最厲害的特長是功夫,八極拳打起人來無所不用其極,傳說展大情聖曾一個人空手打趴下十幾個到學校鬧事的混混,自己卻毫發無傷(楚河認為這絕對是江湖謠言)。可楚河就是不參加博擊比賽,令展大情聖徒嘆奈何。

  展大情聖身邊群花環繞,不過楚河卻清楚,展情聖其實是個很長情的人。花心情聖只是他的掩護色。他真正喜歡的,一直是徐曉姍。

  “曉姍的事,我從王娟那裡知道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真的好想把你打得大小便失禁外加生活不能自理……”展大情聖緩緩說道:“不過我是文明人,我不會打你的。我這次來,一是看看曉姍,給她送束花,紀念一下我純潔的初戀……”

  “是暗戀好不好?曉姍根本不甩你……”楚河針鋒相對。

  展大情聖噎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文明人,不跟你爭執。我第二個目的嘛,就是想向你挑戰。我們鬥了有三年了,現在曉姍也不在了,再鬥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就讓我們用最後總結式的決戰來了結我們三年來的恩怨吧!”

  “是你總是單方面向我挑戰好不好?我根本沒甩過你。”楚河不屑地道。

  “我……”展大情聖青筋暴跳,雙拳緊握,“楚河,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說出你的決戰方式。”楚河懶得跟他爭了,這家伙雖然多才多藝,智商不錯,但情商其實低得很。

  “三戰兩勝!”展大情聖咬牙切齒地說道:“第一,五一晚會比才藝。第二,各自糾集人馬打場籃球。第三,你跟我,擂台上決勝負!”

  “一言為定!”楚河斬釘截鐵地說道,隨後轉身便走。

  “呃……你不考慮一下?最後一場是比武耶,我的八極拳殺人不眨眼的!”展大情聖好心提醒,但楚河越走越遠,根本不甩他。展大情聖緊追兩步,衝著楚河的背影喊道:“喂喂,殺人不眨眼哪!殺人……”

  “前兩場就搞定你了,第三場根本不用比!”楚河背對著他擺擺手,樣子很討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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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49

第十六章 天癸來了?婠婠好著急(上)
  

  楚河回到自家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他左手提著給婠大姐和師尼姑買的毛巾、牙刷等洗漱工具。右手提著給她們帶的早點。

  走到公寓樓前時,楚河突然呆了一呆,自語道:“我為什麼要對倆妞這麼好?我又不是她們的保姆,丫連房租都不交……俺是不是太賤了?”

  就這個課題思辯了大約三十秒,楚河就得了結論——不是兄弟太下賤,而是倆妞太彪悍呀!一個招待不周,恐怕殺身之禍就上身了!

  “嘶……不知道天魔功和慈航劍典男人能不能練……要是可以的話……”楚河忽然想起了這茬。

  展大情聖的八極拳練得的確很到位,楚河雖然有“七傷拳”(楚河自吹的),但那是兩敗俱傷,欲傷敵先傷己的搏擊方法。而且一旦使出則沒有回頭路,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可謂鬼哭狼嚎天地驚。

  本著悲天憫人的人道主義思想、法制社會做法守好公民,共建和諧社會的指導原則、文明人動口不動手的道德風範,楚河同學從來沒有使出過那“七傷拳”……

  而楚河雖然口放狂言,說是前兩場就能擺平展大情聖。但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楚河本系的同學個個都理論研究大家,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極少參加體育運動。他能拉齊四個隊友就不錯了,可能連個替補都找不到。

  展大情聖在學校屬於風雲人物,是校隊主力前鋒。只要他一聲招呼,組齊一隊人馬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而且保證個個都會打籃球。

  所以五一晚會才藝比賽,楚河有把握獲勝。但是籃球比賽的話,楚河就沒有信心了。

  萬一籃球賽失利,楚河就必須跟展大情聖在擂台上一較高下!

  雖然不信展大情聖能一個人毫發無傷地打趴十幾個混混,但楚河曾經親眼看到展大情聖輕鬆一拳擊碎紅磚。這等功夫放在婠大姐倆妞眼裡只配在江湖上賣藝,可是對楚河來說,卻是非常可怕的實力。

  “我真的不想使七傷拳呀,殺人不眨眼哪!”楚大將軍暗嘆一聲,搖了搖頭:“唉,真的好想練天魔功或者慈航劍典……”

  懷著這種悲天憫人的心情,楚河緩步走上了公寓樓,一步一個腳印地上到七樓,來到自家門口。

  打開門進去,卻見大廳裡只有師妃暄一個人。她正站在窗前向外眺望,聽到楚河開門的聲音,她回過頭來,朝著楚河嫣然一笑,語聲溫和地道:“楚公子回來了?”

  “沒回來!”楚河實在想不通,師妃暄這種仙子居然也用這種廢話流的問候方式,就不知道換種說法兒麼?

  “楚公子,奴家來為您脫鞋。”

  “楚公子,你可回來了,奴家真真想死你了……”

  像這樣問候多好?不比廢話流問候方式強上百倍?

  師妃暄好心問候,卻被楚河沒好氣地頂了一下,也不著惱,只是微笑著說道:“楚公子昨晚一夜未歸,是否遇上了什麼難事,可有能讓妃暄效勞的?”

  楚河心下大奇,心道師尼姑今天怎麼這般溫柔?練功練傻了?還是被婠婠打傻了?

  不過人家以仙子之尊,如此折節下交,楚河也不好太過分,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帶回早點了。喏,除了早點之外,還有新毛巾和牙刷、梳子。說起來,我倒真的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楚公子但有相詢,妃暄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不知道你們慈航靜齋的武功,我能不能練?”楚河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這個……”師妃暄有些為難地樣子。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知道江湖上的規矩,門派之見嘛!”楚河大方地一揮手,準備去廚房準備碗筷了。

  “楚公子誤會了,妃暄不是這個意思。”師妃暄略帶歉意地說道:“本門心法慈航劍典,乃本門祖師地尼所創,只適合女子修行。妃暄方才為難,是在想本門究竟是否有適合男子修習的武功……不過思來想去,也沒有一樣是適合男子的。再者,楚公子看樣子年齡已過二十,骨骼經脈都已定型,便是有合適的心法,現在修練也是為時已晚。就算有長生訣那樣的奇功,只怕也是……”

  “算了,你不用說了。”楚河嘆了口氣:“我身為江湖中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練武要趁早嘛!”

  “楚公子也是江湖中人?”師妃暄奇道。

  “當然。”楚大將軍微微一嘆,搖頭道:“我有一門奇功,喚作七傷拳。這種拳法威力太大,且欲傷敵,必先傷己。此功一旦使出則天昏地暗海枯石爛,山河破碎飛沙走石,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不是敵死就是我亡。而我向以君子之道律己,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所以我雖練得此功,卻從未用過。這也是為何我人在江湖,江湖中卻沒有我的傳說……”

  “原來楚公子也是江湖中人……”師妃暄嘴角微微一翹,腮邊出現兩個淺淺梨渦,卻又旋即隱去,似是想笑又強忍住了。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兒啊?以師妃暄的眼力,楚河是否身具武功她還能看不出來?瞧這牛吹的,還沒上天呢就破了。

  不過師妃暄在這方面倒比婠婠厚道,她是不會嘲笑楚河的。若換了婠婠,此刻恐怕早已將楚河嘲諷得體無完膚了。

  “呃,這個,既然心法練不成,那麼拳腳功夫教我一點總是可以的吧?”楚河又問道。

  “妃暄的劍法雖然也只適合女子,但粗淺的拳腳功夫,妃暄倒也會使一些。若是楚公子不嫌棄妃暄武藝低微,妃暄願傾囊相授。但拳腳功夫若要練成,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每日必須打熬筋骨力氣,練起來倒頗為辛苦。若能持之以恆,旦夕苦練,卻也能有所成就。”

  “嗯,我知道拳腳練起來不容易。如果我想達到江湖賣藝的水平,要多長時間?”

  “這個……”這下師妃暄更有些為難了。在她那個世界,正值亂世,民風尚武,武功高手多不勝數(本來該是武功廢材智商極高的李密都變成大BOSS了呀)。

  連民間百姓都多有練武強身者。一般跑江湖賣藝的,沒兩把刷子還真不好意思出來獻醜。

  如果只練拳腳沒有內力的話,楚河練一輩子也不可能夠資格在她那個世界的江湖賣藝。不過她又怕打擊了楚河的熱情,只好無奈地在心中向佛祖禱告了一聲,決定撒個小謊:“二十年後,楚公子便可有那般成就。”

  楚河無語了。他好想大喊“二十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和展大情聖決戰的準備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已經是四月中旬,五一晚會之後就賽籃球。籃球若是落敗,馬上就得跟大情聖上擂台對決了……

  在楚河眼中,展大情聖的功夫就是江湖賣藝級的(他判斷失誤),要練二十年才能跟展大情聖相比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乾脆認輸好了,七傷拳殺孽太重,有違和諧社會宗旨,是萬萬使不得的!

  “楚小子,你何必求師妃暄?你若跟我學,我保證只需半月,便讓你夠資格闖江湖賣藝!”婠婠的聲音居然是從衛生間裡傳來的。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不淑女了?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53

第十七章 天癸來了?婠婠好著急(中)
  


  婠婠真的好著急,楚河那小子太沒眼力了,找師父居然找師妃暄!

  靜齋的尼姑是好相與的麼?寧老道看看靜齋的書,都被刺激得噴血……楚小子若真找師妃暄學功夫,還不練得瘋瘋癲癲,六親不認?

  當然,婠婠是不會在乎楚河是否會變成傻子的。她在乎的是,如果讓師妃暄得到了這差使,倆人一個教一個學。所謂乾柴烈火一點就著,耳鬢廝磨日久生情。這一對狗男女最後很可能勾搭到一起!

  如此一來,婠婠不就挑戰失敗了麼?更何況,婠婠今天正值情緒波動劇烈的日子,煩燥之下,心裡好沒來由地想起被楚河醉酒輕薄的情形。

  連大色狼邊不負都只敢對人家言語調戲,可恨楚河這混小子,居然對人家……

  一想到這,婠婠便恨得牙癢癢,心裡總有一股異樣的情緒盤桓不去。好想一掌拍死楚河,一了百了。但師妃暄的坑已經讓她跳了下去,以婠婠不服輸的個性,絕不容許自己被靜齋傳人瞧扁,便只好強忍著那異樣情緒,盡量不去想。

  但思想情緒這玩意兒卻是最奇怪的,豈是你說不想就能不想的?

  直到這刻,婠婠才明白,楚河那夜的輕薄,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究竟有多大!

  就在婠婠心神不寧之時,楚河那家伙居然說想跟師妃暄練功夫!這怎麼得了?

  所以婠婠便不顧自己人在衛生間,這麼說話既不淑女也不禮貌,急吼吼地便出聲主動請纓,揚言半個月就能把楚河變成賣藝一級的武林高手!

  話剛出口,這妞就後悔了。先不說這牛吹得有多大,單說自個兒此時正坐馬桶上為天癸來潮著惱呢,不經思索就衝著外邊兒說話,這要傳出去……

  ……

  “你聽說過沒,陰癸派這一代的傳人,下一代的掌門,小魔女婠婠,居然坐在馬桶上和男人說話耶!”

  “什麼?會有這種事?那個男人真的好福氣呀……咳咳,嗯,陰癸派果然是邪門歪道,門風不正,男盜女娼。我們身為正派中人,絕對不屑與此等妖女為伍。”

  ……

  “聽說沒?陰癸派的傳人婠婠大小姐和男人一起坐在馬桶上說話哪。”

  “什麼?這是真的麼?我要殺了那個男人!告訴我他的名字……”

  ……

  “聽說沒?陰癸派的傳人婠婠大小姐和一個男人在馬桶做那事兒呢!”

  “做哪事兒啊?”

  “嘖,你想想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一般能做哪些事兒了?哪種事情又是男人和美女在一起的時候,最願意做,最想做的事情?”

  “我日,我知道了!媽的,哪個小子走了這種狗屎運,老子砍死他!居然能和婠婠一起……不過在馬桶上做那事兒,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一些?”

  “你懂什麼,人家那叫邪派風範,不走尋常路,不過普通道,不上平凡床……”

  ……

  想到這裡,婠大小姐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江湖謠言的傳播速度和變種速度,那是遠遠超出常人想像的。一句很普通的話,在傳了數人之耳後,可能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與事實大相徑庭了。

  “我的清白……”值此情緒波動很大的特殊日子,堅強的婠婠也被自己的設想嚇到了。她感到一陣軟弱無力,捂住小臉,有種想哭的衝動。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師妃暄會不會傳出去?就算以她的身份,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她也能換種方式,換種語氣傳出去。要知道,模棱兩可的話是最容易引人猜測的。

  還有楚河。婠婠直到現在還沒能看透他的為人,誰知道他究竟是道德君子,還是大奸若善?

  雖然她魔女的名聲本就已經不大好聽了,可她的壞名聲大多來源於她的門派出身,以及陰狠毒辣,詭詐百變的行事風格。還沒人說她淫蕩賤格呢!

  這下子……清白的名聲也可能沒有了。

  “殺人滅口……”婠婠銀牙緊咬。

  大家知道,女人本來就是一種很情緒化的動物。而正處於那幾天的女人,更是情緒化極端嚴重的時期。

  而婠婠,已經被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嚇到了。殺人滅口的想法自然而然地跳了出來。

  可是,要想殺人滅口的話,師妃暄那估計是逮她不住的。如果讓師妃暄跑掉,單殺楚河又有什麼用?而且殺了楚河,師妃暄以後宣傳這事兒的話,正好有一條證據。

  “各位同道,妃暄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話說那魔門傳人婠婠……最後更是欲殺人滅口……妃暄好不容易才逃出魔掌,可憐那楚公子卻已經……”

  婠大姐打了個冷戰,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那魔障沒能清除,自個兒倒先走火入魔了。

  楚河的聲音適時傳了進來:“婠大姐想教小弟功夫,小弟正是求之不得。不過婠大姐究竟能教小弟什麼功夫啊?能讓小弟半個月就能有所成就的,不會是天魔大法吧?”

  婠婠深吸一口氣,坐在馬桶上跟男人說話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沒法兒清除所有目擊證人,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個兒已經是魔門妖女了,身上的污水再多一瓢也無所謂。

  說來也怪,這麼一想,婠婠方才還翻覆不安的思緒便平靜下來。雖然因為生理期的原因,仍有些煩燥,但已經屬於可接受的正常範圍了。

  “你倒想得美!”

  婠婠雖然決定要施展手段魅惑楚河,但對楚河這種面對絕色高手仍不貪不懼的男子,故作溫柔,化妝仙子,假扮可憐那都是行不通的。因此倒不如作本色演出,自己真是什麼性情,便表現出什麼性情來。說不定楚河正好這一口呢?就算此路不通,早點發現之後也好另尋它法。

  因此天后級的演員婠婠一點也不表現一下她委婉的演技,直接開口斥道:“想學天魔大法?行,你馬上自盡,即時投胎。變成女孩子之後過個三五年再來找我!”

  “呃……我男人還沒做過癮?……”楚河好郁悶,婠大小姐這只百變精靈,今天怎麼變野蠻女友了?俺沒放電視給她們看呀,就算以後要放,也是絕對不會放韓片毒害可愛的婠婠?……

  “那你打算怎麼教?”楚河郁悶地問。

  “我封一道天魔真氣進你體內,再教你一點粗淺的運用方法,練上三招兩式,就能走江湖賣藝了!”婠大姐大聲說道。

  “……魯老妙前車之鑒,小生不敢領教!”楚河那個汗哪,天魔真氣,正常人能讓它進身體裡邊兒麼?那可是帶有腐蝕這種特殊屬性的啊!

  “怕什麼?過一個月我再把真氣抽出來,你好好調養兩三個月,也就沒事了。這樣一來,你一年便可有三個月時間當一個三流高手。”婠婠很豪氣地說。

  “剩下的九個月都得臥床休息吧?”楚河對這種半植物人高手一點也不感興趣:“婠大姐,依小弟淺見,天魔神功博大精深,不是小弟這等粗陋資質玩得轉的。您還是教小弟一些粗淺的內功心法,哪怕是三流的也好啊!”

  “你覺得,當你擁有了世上最鋒利的寶劍之後,你還會去收藏凡鐵麼?”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6:5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6:56

第十八章 天癸來了?婠婠好著急(下)
  

  如果楚河會道心種魔大法,天刀宋缺說想收他做徒弟,他可能甩都不甩。
  坐擁寶山,又有誰會在意米粒之珠?

  所以婠大姐的意思楚河很了解,除了天魔大法,她還真不會粗淺的內功心法……

  楚河鬱悶了。難道說到時候真的只能使出七傷拳了?不,我不要使七傷拳,要和諧!心一橫,牙一咬,媽的,大不了跟展大情聖決戰擂台的時候,真的讓婠婠用天魔真氣強化一下自己,當一個月三流高手!

  至多不過需要躺三個月就挺過來,有什麼不了起?總比七傷拳好,殺人不眨眼,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太逆天了!

  “學武功的事,以後再說吧!”楚河下定決心,練二十年才能成為江湖賣藝級的拳腳功夫堅決不練。這年頭兒,空手的打不過有刀的,有刀的玩兒不過拿槍的。任你武功再高,一梭子子彈打過來,還不是給打成漏勺兒?

  即使婠大姐和師小姐這種玄幻級的高手,恐怕也吃不住子彈。手槍不行,還有衝鋒槍。衝鋒槍不行,還有機關槍。機關槍不行,還有狙擊槍。狙擊槍不行,還有火炮……

  武功,就是這麼沒落的……

  “吃飯了吃飯了!”楚河招呼一聲,進廚房准備好碗筷,將買來的早點盛上,和師妃暄先吃了起來。

  “婠大姐,你怎麼還不來吃?今天我買了羊肉包,涼了就不好吃了!”楚河一邊飛快地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含糊地說道。說起來,從昨天早上開始,他就基本沒吃什麼東西了,現下正是餓得慌了。

  “你們先吃,別管我!”婠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楚河好鬱悶,好無辜,用受傷的眼神看著師妃暄,小聲問道:“婠大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化這麼大?是不是……”神情一凝,眼神嚴肅地看著師小姐,悄聲道:“是不是我走之後你們又火拼一場,你把她打傻了?”

  “呃……”師妃暄噎了一下,差點被一口粥嗆住,俏臉漲得通紅。她抬起小手,掩住櫻唇,輕聲咳嗽了一下,好容易順過氣來,方才紅著臉說道:“此事,此事妃暄不便說與楚公子,望楚公子恕罪。”

  “得,說話不用這麼客氣,老是楚公子楚公子的,我聽著別扭。還不如婠大姐直接叫楚小子聽得順耳呢!”這話聽起來有點犯賤呀!不過楚公子這個稱呼在現代社會,還真不如楚小子聽著正常。“師小姐以後還是直呼我楚河吧。嗯,也可以叫我楚大將軍,西楚霸王。”

  楚河沒有追究師妃暄避而不答的事。

  “楚大將軍……西楚霸王……”師妃暄又噎了一下,旋即笑道:“那麼妃暄以後還是直呼公子姓名吧,只是這樣顯得有些不禮貌了。”

  “沒啥,我們地球人大多都是這麼互相稱呼的。”楚河還有個“小河河”的昵稱,不過那是他那已經逝去的老媽的專利……

  “那以後楚河兄可不能再喚妃暄為師小姐了,還是直呼妃暄的好。”師妃暄淺笑嫣然,不動聲色地把自己跟楚河的距離拉攏了一點。

  “好啊!妃暄哪……”楚河打蛇隨棍上,反正師妃暄人厚道好欺負,現在婠婠又不在場,正好把心裡的某些想法說出來:“你們……在我這兒住得還舒服吧?”

  “承蒙楚河兄照顧。若非有楚河兄多方照拂,妃暄初至此神奇地球,恐怕寸步難行。”師妃暄很誠懇地說道。“在此處,妃暄住得很安心。”

  “安心就好,安心就好……”楚河連連點頭,隨即又像有點為難地說道:“哪,這個……你看,我呢,只是一個稍微有點閒錢的學生,還沒有正式參加工作。收入嘛,也非常不固定,有時候幾個月都接不到一單生意……現在這社會,處處都要用錢的。你比方說你吃的白饅頭吧,這麼一個一點兒餡兒都沒有的素饅頭,就要五角錢!我又不是大老板,也不是慈善家。恐怕無法長期供應你們哪……”

  男子漢楚河站起來了!終於委婉地向倆妞提出了讓她們滾蛋的要求!說實話,以楚河的收入,養活這兩個基本沒什麼日常消耗,要求又少得可憐的小妞,那是綽綽有餘。

  但是楚河憑什麼養活她們?大家又不是很熟。倆妞還動不動就打架,婠婠動不動就想殺人,這種危險的生活,就算楚河人品值再高,HP槽再長,也害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就一命嗚呼。

  此時楚河還不知道,倆妞基本上不會殺他了。不但不會殺他,還會各施手段征服他,乃至奴役他!

  男子漢楚河的抗爭,才剛剛開始!

  聽了楚河的話,師小姐神情微黯,螓首微垂,輕聲道:“妃暄知道在楚河兄家白吃白住,對楚河兄是一種負擔……但是,妃暄初至地球,人地兩生,實在是……”說到此處,那黯然的神情可謂天地動容,鬼哭神驚。

  這種本色的天后級演技一出,饒是以楚河的心境也險些把持不住。但楚河是什麼人?又豈會因美色所誘?當然,師小姐好打發,但她並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喜怒無常的婠大姐。就算楚河硬下心腸拒絕了師小姐,婠大姐那一關也不知道該怎麼過。

  所以楚河並沒有打算現在就把倆妞趕走,只是提前打個預防針罷了。

  “妃暄莫要著急,小生不是這個意思。以小生的積蓄,支持一段時間還是足夠的。但小生是在想,以妃暄和婠大姐的人品和本事,在當今找份收入高的工作那是不費吹灰之力。所以我打算,待過一段時間之後,替你倆找份工作,也好讓你倆自食其力。不知妃暄意下如何?”

  楚河的意思就是,你倆找到工作了,能自食其力了,總不能再賴在我家吧?愛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反正我這兒是不敢留您兩尊大神了。

  “這個……就依楚河兄之言……”師妃暄還是很黯然,以她的聰明,怎會聽不出楚河的言下之意?可是楚河講事實,擺道理,讓她沒有絲毫拒絕的理由。

  這時,但聽人在衛生間中的婠大姐一聲冷哼:“虧你還是個男人!男人養活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麼?我看你乾脆馬上自盡,投胎練天魔大法吧!”

  我拷,忍無可忍了都!現在什麼時代了?女人頂了半邊天了都!男女平等,男女都一樣,女強人屢見不鮮。女主外,男主內,妻管嚴滿地跑,綠帽子滿天飛……在這種時代,哪個女人敢大義凜然地說男人養活女人天經地義,那麼男人就能大吼一聲:既如此,請恢復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社會制度!

  楚河拍案而起,怒道:“婠大姐,小生之所以對你一再容忍,是因為憐你惜你,不要以為小生怕了你!你……”

  衝動過頭了,話說,楚河這兩天驟逢劇變,情緒也是嚴重不穩呀!唉,男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

  “楚河兄!”師小姐眼明手快,一把扯住楚河,阻止他再胡亂發飆。“婠婠她這幾天天癸潮至,情緒不寧,說話才如此不知輕重,請楚河兄萬勿怪罪……”

  咦唏?師小姐啥時候會替婠婠說好話了?而且還這般情真意切……難道倆妞真的曾火拼一場,彼此腦門都被打壞了不成?

  不過,那天癸是啥玩意兒?

  呃,天癸……按照黃帝內經的說法,那是人之精氣。按照古代通俗的代稱,好像是……女子的月經?

  我日,大件事了!

  ……

  ……

  (九星連珠之時,一道強光正射在婠婠和師妃暄身上。強光過後,倆妞只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旋暈。好像過了千年,又好像只是一瞬,倆妞悠悠醒來,驚覺自己自躺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裡。

  (“我這是在哪裡?”婠婠問道。

  (“歡迎來到無限恐怖的世界,我叫鄭吒,是中州隊長……”

  (“我是楚軒。”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推了推眼鏡,淡淡說道:“基本上就是這樣了……你們必須向一種叫做“讀者”的大能,爭取到更多的點擊和推薦票,來強化自己。點擊和推薦票越多,強化的能力越強大,你們的生存機會就越大。”

  (“我是趙櫻空。”童顏巨乳的少女冷冷說道:“點擊和推薦票的強化只是輔助。真正能讓你們掌握強大力量,生存機會更大的,還是衝破極限,開啟號稱‘VIP’的基因鎖……”)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00

第十九章 唐代豪放女
  

  嗯……以古代的衛生條件,天癸來潮還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楚河不知道婠大姐和師小姐以前逢天癸潮至時,用的什麼衛生產品,但想來安爾樂應該是沒用過的。

  這不,從進門到現在,婠大姐一直在衛生間裡坐著。難道她打算按照傳統坐上七天?

  傳說中,古人思想迷信,認為天癸是穢物。而天癸潮至的女子身有晦氣,*近不詳。因此許多女子天癸潮至之時,便居於密封的屋中,準備好馬桶、布匹、木炭、草木灰等清潔用品之後,一直在屋中坐等到天癸結束才能出來。

  這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

  現代人換誰在一個屋裡乾坐上六七天,旁邊還擱一馬桶,吃飯睡覺都在這屋裡,估計都受不了。連監獄裡條件都比這好呢!

  但古代女子硬是挺過來了,一挺就是幾千年。

  “我日,大件事了!這不是壓榨我的生存空間麼?沒有衛生間,我上哪兒洗澡方便去?”楚河心想,“不行,得教懂婠大姐學會現代女人的處理方法。”

  這下他也明白師妃暄方才為什麼說不方便說出口,後來卻又說出真相來勸他不要跟婠婠鬥氣了。想來,師妃暄身為女人,即使與婠婠是死對頭,但在這事兒上總是同病相憐吧!

  既然這樣,楚河倒也不想再跟婠大姐鬥氣了。更何況,在被師小姐勸住之後,他心裡還有點兒後怕呢!

  剛才發飆的時候是很痛快,可是萬一惹惱了婠大姐,一巴掌拍下來,自己男人還沒做過癮,就真得投胎學天魔大法了。

  “等著。”楚河想了想,決定先去臥室找找看有沒有徐曉姍留下的存貨。

  嗯,幸好還有一點,不過不多了,先救救急,然後再去超市買點回來儲備。

  楚河拿出一包安爾樂,神情肅穆地對師妃暄說道:“隆重介紹……安爾樂衛生巾,給女人最貼心的保護!”說罷,無比鄭重地遞給了師妃暄,讓她給婠婠送進去。

  只見師小姐一臉莫名其妙,吃吃問道:“楚河兄,此物……此物是做甚用的?”

  楚河一拍腦門兒,得,她哪兒懂怎麼用呀?

  於是楚河不避嫌疑,詳細地向師大姐隆重介紹了一番安爾樂的使用方法,末了還調侃道:“有了這東西,以後你就算那個來了,也不用老老實實呆著。該幹嘛就幹嘛,上竄下跳都沒問題。”

  妃暄妹子小臉兒通紅,頭死死地垂下,羞得快要滴出水來。那忸捏的小女兒樣,倒比她那道貌岸然的仙子風姿好看了百倍。

  楚河一現代人,自然不覺得跟一女孩子說這種事兒有啥不了起的。但人家師小姐是封建社會來的女子,還是一修天道的尼姑。這種話兒聽在耳裡,簡直比楚河那晚抓她咪咪還要嚴重。

  不過楚河是一片好心。這種名為“衛生巾”的物事如果真像楚河所說,對女人那般有用的話,的確是給了她和婠婠最大的方便。

  “可是……可是楚河兄,你所說的‘內褲’又是何物?要怎樣將……此物貼於那內褲之上……”師妃暄吭吭吃吃,聲音小得足以跟蚊子PK。

  “我暈……”楚河突然想起,以前看大唐雙龍傳的時候,因好奇婠婠穿著裙子打著赤腳飛來飛去會不會走光,於是便本著研究學問要認真謹慎的原則,仔細查了一番隋唐時女子的衣著習慣。

  話說……唐代人以輕紗、輕羅制成服裝,講究薄、透、漏。而且……還壓根兒就不穿內褲。那可是個男人的天堂啊!有美女穿裙子上街時,隨便起一陣大風,地上就能多幾十個趴那兒撿錢的男人。

  如此豪放的作風,當時令楚河很是感慨了一番。還心說難怪婠大姐多數時候是晚上出動,敢情是晚上在天上飛來飛去,就算走光了一般人也看不到……

  現在一想起這事兒,楚河就記起來了。婠婠每次坐沙發上把小腳丫擱茶几上時,都把裙角壓得死死的,敢情是怕走光。師妃暄做男裝打扮穿長褲,估計也是因為經常要到處瞎逛,上竄下跳,為免走光才作此裝扮。

  嗯,現在這個內褲倒成了問題。總不能拿徐曉姍的遺物給倆妞穿吧?那衣櫃裡曉姍的遺物,楚河是打算全都燒掉的。天堂裡自從亞當夏娃穿樹葉之後,就不流行裸奔了。最多留一件經典的做紀念。

  得,還是得出去買新的。正好連安爾樂一起買了。

  “內褲嘛……呃,這個內褲就是……”楚河本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大無畏精神,不遺余力地幫助倆思想落後、現代生存技能為零的古代妞,給師妃暄詳細講解了一番內褲的用途。

  講完之後,楚河還感慨了一句:“你們那時代的人,連內褲都不穿,真可謂熱情豪放。而現代社會啊,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提倡性解放,但是在衣著方面,反而遠遠落後於你們了。這真是時代的退步,社會的悲哀啊……”

  妃暄妹子聞聽此言,簡直羞到無地自容。嬌軀微顫之時,那滿臉的紅霞已將細嫩的玉頸染成了通紅。全身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泛出粉紅,頭都快垂到自個兒雙峰上了。

  楚河目測了一下師妃暄的臀圍,又回想了一番婠婠的身段,很快便得出了結果,知道買什麼型號的更合適。當然,楚河並不是專修色狼系的。他之所以僅憑目測便能得出準確結論,還是得益於他觀察入微的本事。

  嘿,好像還可以買點情趣內衣哄倆妞穿上呀,以她們不穿內褲的豪放作風,情趣內衣應該絕對不成問題……

  楚河的惡趣味和陰暗心理又發作了。急吼吼地衝出大門,留下一串餘音在室內:“妃暄莫急,小生這便去給你們買…買……買…………”還是帶回聲兒的!

  師妃暄聽著楚河下樓時踏得震天響的腳步聲,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伸出小手抹了抹眼睛,就剛才那一小會兒,小暄暄眼淚給羞出來了都……

  ————

  ————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楚軒推了推眼鏡,淡淡地說:“這次我們進入了起點中文網,這是一個異能人士橫行的世界,大小諸神多不勝數,以我們的實力和他們硬拼是沒有任何生存機會的。

  [“但是為眾神提供信仰之力亦即點擊,推薦,訂閱乃至月票的起點信徒色狼雲集,所以我的計劃是,由婠婠首先出擊,施展天魔魅功迷惑信徒,為我們獲得第一批信徒。然後由師妃暄出手,與婠婠旗幟鮮明地作對。相信以師仙子的魅力也能夠魅惑大批信徒。

  [“然後我們想辦法從中挑起兩方信徒衝突,爭取將信徒衝突發展成具有轟動性效應的大事件。通過此事進行炒作,吸引更多的信徒加入婠婠或者師妃暄的陣營,謀取更多更強大的信仰之力。”

  [“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鄭吒問道。

  [“盡可能多地注冊馬甲,惡意挑撥,激起衝突。”楚軒淡淡地說:“我們的任務基本上就剩下炒作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04

第二十章 神奇的電視機
  

  “喲,霸王兄!”一把聽起來很熱情的聲音在楚河背後響起。
  楚河轉身,看清來人是誰後,堆起滿臉的笑容:“哈,原來是小箭兄啊!幸會幸會,聽說你的新書又太監了?”

  來人推著超市推車,裡面堆滿了物品。聞聽楚河之言,搖頭嘆道:“唉,別提了。最近審核力度太大,我寫現代軍事,他們說我泄漏國家機密;我寫架空歷史,他們說我借古諷今;我寫穿越異界,他們說我導人迷信;我寫種馬後宮,他們說我傳播色情。最後我沒辦法,寫名人傳記,結果名人被雙規,我寫的傳記也被列為禁書,強制刪除……”

  楚河好想大笑,不過還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呃……我同情你。不過還真想不到我們今天會在這個櫃台前碰面。你這是……”

  來人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隨便出來轉轉。”突然,來人看到楚河手中的某件物事之後,眼睛一亮:“怎麼,霸王兄到這個櫃台前買東西,是又交上新女友了?霸王兄,你這變心的速度還真快啊!這要是讓展大情聖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外加大小便失禁呢?”

  楚河哂然一笑:“呵,別說我沒做出你說的那種事,就算我真做出來了,又關你什麼事?再說了,白日夢他是文明人,除了擂台,還真沒見他用功夫欺負過人。你這麼糟蹋他的名譽,不怕白日夢與你割袍斷義?”

  來人臉色一沉:“你……哼,楚河,我知道你向來牙尖嘴利臉皮厚,我承認說不過你!不過你也別得意,我們‘五朵金花’組合這回決定聯手出擊,五一晚會上,你等著看好戲吧!”說罷,此人憤而離去。

  “喂喂,你的推車還在這兒呢,裡面的安爾樂你不要啦?”楚河好心提醒。

  那人虎軀一振,旋即飛快地溜走了。

  望著那人離去,楚河漸漸收起笑臉,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了。

  濱海大學的“五朵金花”,指的是展夢白和他的四個好友。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展大情聖就不說了,其餘四人也個個都是人氣帥哥。而且這五人名字取得一個比一個牛,真教人佩服他們的父母,生下他們的時候是咋想出這些名兒來的。

  像方才那人,姓商,名心小箭。合稱,商心小箭。

  剩下三人,一個叫孫巨陽,一個叫溫小花。最後一個更不得了,叫陸毅十三。

  如果只和展夢白拼人氣,楚河自信不會弱於他。但是加上五朵金花中另外四個人氣帥哥,那楚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而且五朵金花聯手出擊,那麼展夢白不可能再用吉它獨奏技能。五個人……難道是跳舞?

  看來這次……形勢有點嚴峻了啊……

  不行,得趕緊弄清楚五朵金花準備的什麼節目!

  楚河不覺雙拳緊握,拳背上青筋暴起,自語道:“難道,真要體驗一把天魔氣入體的滋味?”

  櫃台前的導購員好心提醒道:“這位先生,如果您不買這包衛生巾的話,請不要用力捏它。如果把包裝捏破的話,我們就賣不出去了……”

  楚河(囧)……

  ……

  懷著心事,楚河也沒心情去買那啥情趣內衣了。草草地去超市女裝部給倆妞一人買了一打內褲,結果博得導購阿姨不絕口的稱贊:“現在的男孩子,很少有像你這樣疼女朋友的了。小伙子,努力呀,我相信你的女朋友一定會很愛很愛你的!”

  楚河苦笑。還女朋友呢,咱家現在已經孤家寡人了都。

  婠大姐和師小姐?算了吧,倆姑奶奶沒把自己當奴才呼來喚去地使喚,就已經是老天有眼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將東西交給師妃暄,讓她給婠大姐送進去。也不理妃暄妹子給自個兒羞得滿臉通紅,楚河又飛快地下了樓,打車去了學校。

  他請了三天假,假期只過去一天半,今天本不用去學校的。但現在形勢嚴峻,必須早早地做出計劃。否則到時候自己準備不足,給展大情聖打個措手不及,在自己最擅長的歌舞才藝方面輸了,那後面兩場比賽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勝算了。

  ……

  楚河走後不久。

  婠婠一身輕松地從衛生間出來,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楚小子還真會辦事,準備的兩樣物事倒真是貼心舒適。哎,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則我真的可能收他做弟子,傳他天魔大法了。這麼乖巧貼心的弟子,很難找的。”

  語氣雖然聽起來輕描淡寫的,但是神情倒是顯得相當滿意。

  自二次發育以來,困擾了婠大姐好幾年的問題一朝解決,換作再刻薄的人,也會非常滿意的。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這地球確是遍地神奇。對了,那日小妹與婠師姐切磋時,楚河兄對著這黑盒子看的畫面好像非常有趣。那裡面的畫面竟與真人無異,小妹當時還以為裡面便真的住有寸許長的小人兒,但現在想來,恐怕未必如此。不知婠師姐對此有何想法?”

  師妃暄指的是電視機。那天晚上她和婠婠對砍的時候,楚河就坐旁邊看電視。說實話,師妃暄注意這台電視機很長時間了,但就是沒敢去試試。今天本打算向楚河請教的,結果楚河匆匆來去,根本沒時間與他交流。沒奈何,師妃暄便打算慫恿婠婠來試了。如果捅出了婁子,那黑鍋自然就由婠婠來背了。

  婠大姐哪能不明白師小姐這點兒小心思?不過她倒是不懼,魔女嘛,當然是我行我素,想幹嘛幹嘛了。

  “這東西,試試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婠婠不屑地瞟了師妃暄一眼,來到電視前,搗鼓起來。她倒還記得當時楚河開電視時,好像按了一個小小的突起。於是便依樣畫葫蘆,將電源開關按了下去。

  啪,這台二手彩電屏幕一跳,還未完全亮起,那已經不怎麼清晰的喇叭裡便傳出一陣響亮的歌聲,險些嚇了婠婠一跳。

  “……長鬥短,雲鬥風,揚眉令四方震動。南至東,紅塵被我染紅……衣冠塚,葬下浮名,埋下我的戰袍……抬頭有這雙天龍,橫跨傳說中……天外有天,用自己抵擋劍尖……”

  倆妞強忍著試驗成功,以及初次正式看電視的激動,眼睛緊緊地盯著那21英寸屏幕。

  耳中聽著TVB電視台拍攝的《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主題曲,倆妞四只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電視的片頭序幕。待見到電視中打得滿天飛,地上到處爆炸的可怕場景,師妃暄忍不住低呼一聲:“好可怕的武功!想不到這地球,居然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難道,楚小子說的他會那種一出手就天崩地裂、飛沙走石的七傷拳並沒有吹牛?”婠婠心中驚疑不定,不由與師妃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駭然。

  話說,現在的武俠劇,那是個個都能發衝擊波,隨便哪個人都能飛半天高,一拳打出去山河破碎那還只是略有誇張。像這種特技鏡頭一出來,就立馬把倆心高氣傲的妞給震住了。

  “咦,這裡的女子也叫婠婠耶……”序幕完了正劇開始,電視劇裡出現的人和台詞讓婠婠好生奇怪,“不過人家可比這裡面的婠婠長得漂亮多了。這女子,若入陰癸派,只能做做丫環。”

  “嗯?怎地這女子也叫師妃暄?”師小姐也好奇怪,若是只有婠婠還是巧合,可是為什麼連師妃暄都有?

  接下來,徐子陵、寇仲、侯希白等等人物接連登場。

  婠婠越看越怒,秀眉微鎖,妙目生寒,小臉兒上滿是冰霜。她猛地立起,寒聲道:“我知道了!這裡面,定是這地球的人演的戲劇!可惡,胡亂編排我們倒也罷了,居然還讓那麼醜的女子來扮人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一掌。

  “劈哩叭啦……”電視機冒起一陣青煙火花,黑屏了。

  “哎呀,突然想起來,人家還沒吃早飯呢!”婠婠一臉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

  “……”師妃暄無語,雖然她也惱這戲劇胡亂編排,可是這新鮮事物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08

第廿一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上)
  

  楚河回到學校,先去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消了假,然後急匆匆地開始了他的合縱連橫行動。
  今天他的主要計劃,是盡可能拉攏幫手,刺探出五朵金花們準備的新節目,然後有針對性地和白飛飛開始排練節目。他還必須湊齊一支至少五個人的籃球隊伍,抓緊一切空閒時間開始磨合訓練。

  楚河第一個找的,是一位大四的師兄。

  大四的師兄們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快要畢業了,在學校裡可謂橫行無忌,無法無天。

  當楚河敲開那位大四師兄的宿舍門時,饒是心裡早已有所準備,撲面而來的一股異味還是讓他眼前一黑,險些將他熏暈過去。

  “喲,這不是霸王麼?稀客呀,快請進!”開門的,是一位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嘴叼香煙,面容極度憔悴的赤身男子。此人全身上下就一條褲頭,腳上一雙人字拖,不時有蒼蠅繞著他身體某處盤旋不休,此君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揮手將其趕開便罷。

  這個人,便是楚河要找的師兄唐俊鵬。

  楚河原本打算就在門口和唐師兄說話的,但實在架不住唐師兄的熱情,被拉了進去。一進去,楚河頓感欲哭無淚。

  這還是人住的地方麼?豬窩也不過如此呀!角落裡的垃圾堆積如山,無數蒼蠅盤旋其上。地上扔滿煙頭、衛生紙、快餐盒,放眼望去,簡直不知在哪裡落腳才好。

  唐師兄熱情無比,拉過一張椅子,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只襪子草草抹了一下,便拉著楚河坐下。然後又從一條發黃的內褲下翻出一個滿是黑垢灰漬的杯子,跑到衛生間用自來水匆匆衝洗一下,便給楚河泡了杯茶。

  楚河接過茶杯,看著那顏色好像洗衣水一般的茶水,好懸才忍住強烈的嘔吐反應。

  “唐師兄,宿舍裡其他人呢?”楚河開始說話吸引唐師兄的注意力,不動聲色地將水杯放到了身旁的桌上。將手放在桌子下邊,掏出紙巾悄悄擦了擦手指。

  “都找到工作,去實習了。”唐師兄嘆了口氣:“他們不念四年的兄弟情誼,無情地將我拋棄。留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指著門邊牆角的那堆垃圾山:“你看,現在連個倒垃圾的人都沒有了!”

  “……”楚河無語,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像唐師兄這般無恥的。話說,唐師兄四年間從未掃過一次地,洗過一次衣服,倒過一次垃圾。好像在他眼裡,替他打掃、清洗,是他另三個同宿舍兄弟與生俱來、天經地義的任務。

  楚河有時候倒也奇怪,他那三個兄弟憑什麼如此自甘下賤,任勞任怨地聽憑唐師兄使喚了四年。唐師兄既沒錢,長得又不是很有王者之氣……

  “霸王呀,聽說這次你要跟展大情聖來場三戰兩勝的最終決戰。怎麼,你倆鬥了三年,打算就此劃上句號了?”唐師兄笑眯眯地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楚河反問。

  “你還不知道麼?展大情聖已經將此事宣揚得沸沸揚揚,眾所周知。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唐師兄有些驚訝。

  “什麼?白日夢已經開始宣傳作戰了?”楚河一怔,“他今天一大清早才向我提出挑戰,這麼快就已經把此事傳遍學校了?這種宣傳攻勢……也太可怕了!”

  “別忘了,商心小箭不但是太監無數的網絡寫手,還是校廣播台首席播音員。一個全校廣播發出去,你和展大情聖的對決的事只要幾分鐘,就能人盡皆知了。”唐師兄笑容一斂,嚴肅地說道:“這次五朵金花聯手出擊,又掌握了宣傳手段,你的處境很不利呀!”頓了頓,又道:“溫小花還發出通告,五一晚會那天凡到場給他們五朵金花獻花的女生,都可以得到一本他們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

  “陰險!”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居然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唐師兄悠然地噴了個煙圈,把一隻繞著他那頭亂發轉悠的蒼蠅噴了個大跟頭:“五一晚會市電視台全程直播,有專業評委評選打分。並有現場觀眾投群眾票,每位現場觀眾只能給一個節目投一次票。晚會評獎結果由專業評委的打分和群眾票綜合得出。所以,現場觀眾的群眾票非常重要……以五朵金花本身的人氣,再加上半裸寫真的情色誘惑,他們瞬間便能聚集超高的票數。霸王,你的人氣不弱於五朵金花中任何一個,可是現在你是以一敵五,劣勢很明顯呀!”

  頓了頓,唐師兄又道:“聽說第二場你們要比籃球。呵,你霸王的籃球技術我是清楚的,有兩把刷子,認真打的話與展大情聖的勝負在五五之數。但是……你認識籃球技術不錯的人麼?”

  楚河搖頭:“你也知道,我們心理學院的,體育人材太少了。而別的學院我認識的朋友,也沒幾個真正會打籃球的。”

  “嗯,這樣也好,前兩場你就一敗塗地,倒也不用再比危險性最大的第三場擂台搏擊了。”唐師兄點頭道:“展大情聖的八極拳練的還是不錯的。你表面看起來還算健康強壯,但畢竟沒有練過,若是上了擂台,你只能充當展大情聖的人肉沙包了。”

  楚河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籃球,我找不到隊友配合,是必敗無疑。但是要我第一場就落敗,我怎也不會甘心。我決定了,就在五一晚會和擂台上與展大情聖一決勝負!”

  “哦?這麼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第一場比賽了?”唐師兄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河。

  “對,唐師兄,這一戰,不光是為了我個人的榮譽。”楚河的目光閃過一抹悲哀,半點溫柔,隨即一閃即逝,又恢復了那鎮定自信的淡然神情:“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你的事我聽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唐師兄點了點頭:“我會發動我的人脈替你投票,但是這明顯不夠,你還要另想他法。五朵金花準備的新節目,我會替你打探出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楚河笑了,站起來,向唐師兄伸出了手,“真的很感謝你。”

  “別這麼說。”唐師兄用粘滿了奇怪的混合物的右手和楚河的手握在了一起:“你幫過我,我不會忘記的。”

  “呃……唐師兄,你手上有什麼東西?為什麼粘粘的?”

  “哦,剛才看朝美穗香新片,打飛機之後還沒洗手你就來了……”

  楚河…囧…

  ……

  楚河走出唐師兄的宿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生活是多麼地美好啊!要是再在唐師兄的宿舍呆下去,恐怕他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春秋五霸聯手出擊,秦始皇都不見得能搞定,西楚霸王更加不是對手了。你勢單力孤,就算有我的支持,人氣仍顯不足。除了繼續合縱連橫之外,還要出奇招,方有致勝可能。”

  走之前,唐師兄最後一句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五朵金花……人人都長得王者之氣,曾經號春秋五霸,互相攻伐。但後來五個人發現對方與自己頗為投緣,結果化敵為友,改春秋五霸為五朵金花。

  唉,任務還真的很艱巨呀,今天一天可能都要周遊列國,合縱連橫聚攏人氣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11

第廿二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中)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雪茄煙頭閃爍,抽雪茄的男人吐出一陣青煙,敲了敲面前的辦公桌:“身為校學生會主席,我必須堅持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你們私人之間的比賽,我偏向任何一方,都有違我的立場。”
  楚河彈掉一撮煙灰,目光平和地看著寬大明亮的辦公桌後的校學生會主席:“五朵金花和我掌握的資源對比,一開始就不平衡。而且我與展大情聖的個人對決,五朵金花卻聯手行動。五一晚會組織通知上有明文規定,各院系派出各自的代表參加晚會。而五朵金花並不是同一院系的,如果他們的節目獲獎,榮譽和獎勵歸誰?由他們各自所在的院系平分麼?”

  校學生會主席輕笑一聲,“你所想到的,五朵金花又怎麼會想不到?他們是以私人身份參賽的,並不代表哪個院系。因為這次晚會市電視台會全程直播,為了進一步增強我們學校的人氣。而五朵金花的人氣和號召力一向很高,長得又非常上鏡,所以他們以私人身份參賽的申請被校組織部通過了。”

  楚河沉吟道:“那麼……我是否可以以私人身份參賽?”

  “以你的人氣和號召力,當然可以。現在節目申報還沒完全結束,你如果想申請以私人身份參賽,組織部不會不同意的。不過……”

  校學生會主席突然一個轉折:“據我所知,你們心理學院是以你為王牌的。這次心理學院如果想得獎,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具有競爭力。你不會認為,一群深度近視的理論專家,在舞台上一本正經地分析實驗心理學便能得獎吧?”

  搖了搖頭,楚河知道自己無法做出這種自私的決定。心理學院做研究的水平再高,可文藝和體育底子,還是太弱了啊!

  抽了一口雪茄,楚河又淡淡說道:“聽說最近學校傳言說,春秋五霸聯手,連秦始皇都能搞定。不知秦主席對這個傳言有何感想?”

  校學生會主席哂然一笑:“我怎麼聽說,這個傳說後面還有一句:西楚霸王更加不是春秋五霸的對手?霸王,我的為人你清楚,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

  校學生會主席,大名秦正文,因其“正文”二字合起來是個“政”字,遂得封綽號“秦始皇”。

  主席秦始皇,為人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會覺得其人非常親切。親和力數值高得嚇人。當然,誰若以為秦始皇是個溫文如玉的敦厚君子,便覺其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秦始皇以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政治手腕,加上長期堅持不懈,以高超的外交手段積累的人脈,想整哪一個人,在談笑之間便可讓其狼狽不堪。整完人之後,秦始皇絕不會窮追猛打,落井下石。反而會主動休戰,甚至對被他打擊的人折節下交,噓寒問暖,以仁者風範將二者之間的矛盾解開。

  許多人就是被秦始皇這種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手腕折服,從此對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風。可以說,秦始皇自大二執掌校學生會以來,遇到過無數挑戰者,其中不乏慣使陰險手段的小人。但一路風雨至今,秦始皇在學會生主席寶座上穩坐三年,曾經的敵人絕大部分都變成了他的朋友。

  甚至楚河也曾覷覦過學生會主席寶座,畢竟坐上這個位置,哪怕只幹上一年,也能積累下相當的資歷和人望。許多實力雄厚的用人單位,如果要找關鍵部門的儲備人材,往往就是找這種有能力的學生。

  但是在對比了自己和秦始皇的手腕以及聲望之後,楚河明智地放棄了。他知道自己和秦始皇不是同一專業的人材。人家秦始皇那是縱橫家,是天生的領導人材。不耍陰謀,只用陽謀,就能擊敗大部分對手。

  所謂術業有專攻,楚河自信在自己的領域,秦始皇拍馬也趕不上他。但在秦始皇的領域,三個楚河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激將失敗,楚河嘆了口氣,對這油鹽不進的秦主席,楚河雖然也有辦法讓他就範。但那方法始終不怎麼光明正大,以後若是被秦主席察覺,反倒會讓自己在秦主席心中的形像蒙上污點。

  怎麼說,自己也是濱海大學的一號人物,可不能落了下乘。

  話說……在本學期剛開學時,有好事者曾在男女衛生間門板上留下墨寶,號稱濱海大學有“五花七雄一始皇,雙驕九俊一霸王”這二十五個頂尖人物。被對廁所文學有特殊愛好的同學看到後,將這兩句話傳了開去。從此濱海大學的學生,欲品評學校新近冒尖的風雲人物,必將廁所留名的這二十五位頂尖大才拿來對比。

  所謂五花,便是五朵金花。七雄,是比楚河他們低一屆大二的七個風雲人物,三男四女。也曾互不服氣,互相攻伐,其後卻結成一黨,狼狽為奸。

  一始皇,自然就是秦主席了。

  雙驕,則是大一剛剛冒頭的一對新嫩,但是人氣飆升極快,僅僅半年時間,便已夠資格與老前輩秦始皇等人進同一個排行榜。有人作對聯嘆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一兩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被一文學院才子聽到後,加一橫批:“純屬抄襲”。

  九俊,已是大四的畢業生了。雖然仍在排行榜內,但當他們離校之後,“九俊”與“一始皇”便注定只能成為被後人緬懷的傳說了。

  一霸王,不用說,正是我們的楚河楚大將軍。

  “霸王,我勸你一句,展大情聖跟你鬥了三年,卻沒占過一次上風。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了。可是,他始終是單槍匹馬與你正面交鋒。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決戰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才借用團體的力量。”秦主席嘆了口氣:“你就讓他一次吧,他是個君子,又是個長情的人,我實在挺佩服他的。”

  楚河聽了秦主席的話,心裡有一瞬間竟生出一絲動搖,但他馬上靜下心神:“不可能的。這次和展大情聖的對決,我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有些事,是該做個了斷了。更何況,如果展大情聖知道我和他對決時沒有盡我所能,出盡全力,他就算勝了,也只會感到被我羞辱。他是個君子,不需要別人容讓。”

  秦主席搖頭一嘆,苦笑道:“你們呀……都是極聰明的人才,可就是在有些事情上放不開。得了,我也不勸你了。五一晚會這最後一次全校性的大型活動之後,我這主席的位子,也該卸給繼任者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參加競選?”

  “我的專長不在這個領域。”楚河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晚會不能幫我,籃球賽你總能幫幫忙吧?那時候你的主席也卸任了,公正公平什麼的也不需要堅持了吧?”

  “公正、公平、公開,是我做人的準繩。任何時候都一樣。”

  秦主席也站了起來,準備送楚河:“不過我也不希望看到一場一方絕對壓倒另一方的垃圾比賽。我給你介紹六個人,他們不是我們學校的。籃球水平比我們校隊的板凳隊員高一點點,但比主力球員又低一點點。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但有時候一個人也能掌握整場比賽。在你有了像樣的球員之後,能不能左右戰局,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是他們的電話,和他們聯繫後,就說是我介紹的。嗯,我會事先給他們打招呼的。”

  秦主席將一張抄了六個電話的筆記紙遞給了楚河。看樣子,這六個號碼秦主席早就準備好了,他一開始就料定楚河會來找他。

  “謝謝你!”楚河真誠地笑了笑,和秦主席握手告別。

  ……

  在學校裡跑了一整圈,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楚河才停止奔波,能找的人都已經找了。

  有些人已被展大情聖先一步拉攏,看樣子展大情聖在向楚河宣戰之後,也沒有閑著。有些人在了解了楚河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則對楚河抱以同情的態度,決定堅決支持楚河。

  仔細算下來,即使有了被他拉攏的那些幫手,人氣值仍然低於春秋五霸聯手。看來唐師兄說得沒錯,要想獲勝,必須出奇招。

  突然,楚河的電話鈴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唐師兄打來的!

  楚河連忙接聽,只聽唐師兄說道:“霸王,五朵金花的節目,我搞到手了。你最好來看一下,他們很不得了啊!這次恐怕就算你也出奇招,想贏也是很困難了……”

  楚河真的好鬱悶,這唐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愛打擊人。給點信心不行咩?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3 17:1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16

第廿三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下)
  

  還是那間可媲美生化危機的宿舍。
  楚河這回主動帶來了兩聽啤酒,總算躲過了唐師兄洗衣水泡茶的病毒攻擊。

  “我入侵了學校的監控系統,最後在武術社的訓練室中找到了五朵金花。”唐師兄拿出一張光盤,“我把他們訓練時的場景刻錄下來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五朵金花這次真叫不得了,不得了啊!”

  楚河接過光盤,道了聲謝,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個不得了法?”

  唐師兄神情凝重:“你看了就知道了……說實話,五朵金花這次的節目是男女通殺。連我看了都怦然心動,更別提那些女孩子們了……”說完,他拍了拍楚河的肩膀:“霸王,你多珍重。”

  “謝謝師兄關心。”楚河淡淡一笑:“就算五朵金花來勢洶洶,我也不能還未對陣先自怯了三分。相信我,我有辦法扭轉乾坤的……呃,不過唐師兄,你在我肩膀上留下的這些粘粘的東西是什麼?”

  “哦,剛才等你來的時候我無所事事,就又看了一遍朝美穗香的新片。S1出的,超薄碼,期待很久了,看三五遍都嫌少的。要不要我給你刻張盤帶回去慢慢欣賞?”唐師兄淡淡說道。

  楚河…囧…隨後狂吐著華麗敗退。

  ……

  “穿了不到三個月的新衣服。”楚河惋惜地搖了搖頭,將上衣扔進了垃圾箱。

  “要不是看在這張光盤的份上,我一定送唐某人去練葵花寶典!”又嘔出了一點清水,楚河憤憤地詛咒道。

  打車回到自家小區,楚河旋風一般上了七樓,開門進屋。

  門一開,只見倆妞一人捧著一本大唐雙龍傳看得津津有味。

  婠婠懶懶地臥在沙發上,小腳丫擱在茶幾上。裙角也不壓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腿,看上去誘人之極,好一副美人臥榻圖。

  而師妃暄則正襟危坐於椅子上,婀娜起伏的體態表露無遺,眉目間一片雲淡風輕,看上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見到這一幕,楚河暗嘆一聲可惜了。如果婠婠或者師妃暄能給他伴舞的話,別說男女通殺,可能婠婠一個勾魂媚眼飛過去,八十歲的松下級老大爺都能瞬間馬上風……但是,第一,楚河答應了讓白飛飛伴舞。食言而肥他做不到。第二,倆妞不是學校學生。這種校級的學生活動,雖然可以跨院系聯盟,以私人身份參賽,卻不能在校外拉外援。

  “兩位姑娘今天還好吧?肚子餓了沒有?別著急,本大廚馬上就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大餐!”不待師妃暄問出廢話流的問好,楚河先打了個招呼,隨後便鑽進了廚房。

  十分鐘後,兩碗蛋炒飯和一碗素面條便熱氣騰騰地擺上了餐桌。

  配上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醬,一碟蘿蔔乾。真個是好一頓豐盛的晚餐!

  “來,吃,吃!愣著幹嘛,涼了不好吃了!”楚河殷勤地招待著倆妞。

  倆妞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這一頓傳說中“豐盛”的晚餐。好半晌,師妃暄才勉強一笑,說道:“有勞楚公子了。”

  婠婠冷哼一聲,重重地把書摔在茶幾上。她站起身來,氣鼓鼓地走近餐桌,坐到屬於她的那一碗蛋炒飯前,用筷子胡亂扒拉了兩下,又恨恨地將筷子拍在桌上,咬牙道:“楚小子,我要吃魚!”

  “吃魚啊?吃魚好啊,營養豐富,蛋白質含量高,又是最容易消化的肉食。吃魚很好啊!嗯,等我有空的時候去江裡釣兩條上來,給婠大姐你做一頓全魚宴。”楚河飛快地扒著飯:“不瞞您說,最近肉價上漲,導致連鎖反應,農產品價格逐步攀升。就說雞蛋吧,以前五角一個,現在就已經漲到七角了。要吃點兒肉食,除了自食其力,還真沒什麼別的辦法。”

  得,楚河又在委婉地提出某種他盤算了很久的念頭了。既然倆妞的武功他學不了,便沒啥利用價值了。倆大神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出去自力更生,分分鐘就能勾引大把狂信徒。到時候做小蜜也好,或者什麼都不幹直接受狂信徒們的供奉做女王也罷,都不關他楚河什麼事了。

  “哼!”婠大姐當然能聽出楚河的話外音,憤憤地哼了一聲,不過這哼聲卻不怎麼理直氣壯了。想來她也清楚,楚河對她倆這麼好,簡直是無條件地供養她們,已經是很難得了。

  嘟起小嘴,婠大姐重又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夾著飯粒往小嘴裡送。看來照她這種速度,要吃完這碗飯,得等到天荒地老了。

  楚河無視婠大姐這種另類的抗議方式,笑眯眯地問師妃暄:“不知妃暄想吃點什麼?不如說出來,讓小弟也好在有空閒時一併弄來。”

  師妃暄感覺自己好冤枉,自個兒一句話都沒說,這咋又扯上人家了呢?她低著頭,輕聲道:“楚河兄招待得很周到,小妹沒有別的要求。每天兩碗素面,就已經吃得很好了。”

  婠婠輕哼一聲,小聲道:“虛偽!”

  楚河卻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唉,師小姐也不要說這種客氣話。如果想吃點什麼,盡管說出來,小弟一定會盡力滿足你的。當然,婠大姐也一樣。”

  婠大姐怒了,銀牙緊咬,狠狠地將一粒米磨成粉末,輕聲道:“兩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楚河淡然一笑,很有點子雲淡風清裝B遭雷劈的樣子。他快速吃完飯,又去盛了一碗,還殷勤地對婠婠說道:“鍋裡還有小半碗,婠大姐如果這一碗吃不飽的話,盡管去添來,不用理會小弟的。以小弟的飯量,雖然吃了這一碗飯還不夠飽,但挺一挺也就過去了。要是把婠大姐您給餓著了,小弟倒是會心中不安了。”

  婠婠一咬牙,說道:“你想得美!鍋裡的飯不許動,那是我的!”說罷,她也不和楚河鬥氣了,學楚河一樣,快速地吃起了飯。不過她的速度雖快,卻是吃飯不張嘴,不露齒,更不發出咀嚼的聲音。這種明明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飯速度,居然還能把姿態保持得十足優雅,著實讓楚河佩服不已。

  楚河以狂風捲葉的速度吃完了第二碗飯,扔下碗筷,掏出光盤,跑到電視機前,打開二手影碟機的電源,準備看五朵金花的節目了。

  “咦,電視機怎麼沒反應?”楚河滿頭霧水地連按幾下電視機的電源開關,卻發現電視機一點反應也沒有,影碟機倒是沒啥問題……

  楚河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電源插座,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不可能啊,問題出在電視機上?這台二手機兩個星期剛剛修過一次,不會這麼快就壞了吧?”

  楚河搗鼓了一番,還是沒發現問題出在何處。“為什麼會這樣咧?”他拍拍腦門兒,回過頭看向婠婠和師妃暄。“兩位姑娘,你們可曾動過小弟這台電視機?”

  “沒有。”婠婠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說的我不信,妃暄你來說。”誰不知道小魔女騙人不眨眼的?師小姐雖然也很奸詐,但是基本上不會說謊。

  “你憑什麼不信?我婠婠的人品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婠婠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大眼睛一紅,眼神一片凄迷。那楚楚可憐的絕世姿容,再配上她仿佛柔弱至天地之間,再無一個人可依*的凄迷神情,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定會以為是楚河這十惡不赦的絕世惡棍欺負了人家小姑娘。

  可惜,這裡沒有別人。楚河也根本不吃婠大姐這一套。

  “妃暄,這是怎麼回事?”楚河直接無視婠大姐的表演。

  師妃暄滿臉地為難,還沒說話呢,婠婠手一抖,筷子便落了下來。只見她嬌軀微顫,俏臉蒼白地緩緩站起,大眼睛裡滿是朦朧的霧氣,直勾勾地盯著楚河:“人家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教你如此不信任人家?你為什麼不肯給人家一個機會?”

  那哀怨的聲音如杜鵑啼血,每一個字都像在拷問人的靈魂,每一種語氣的變換都在刺激人感情深處最柔弱的那一處。

  若放在從前,楚河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可是現在……看著婠婠凄迷的樣子,聽著她啼血一般的質問,楚河的心突然猛地一顫。

  “信任?唉,我吃虧就吃虧在對自己所愛的人太過信任了啊……機會?是啊,我為什麼總是不肯給任何人機會呢?”楚河搖搖頭,嘆著氣,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算了,電視機的事情不管了,反正還有電腦可以看。

  “哈,終於成功騙過楚小子一次!難得的勝利?!”待楚河回到他的臥室後,婠婠眼中的淚水奇跡般消失一空,小臉兒瞬間小雨轉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忽地一聲坐下,又飛快地吃起了飯。

  “……”師妃暄完全無語了。她真的好鬱悶,楚河這種人,怎麼會上婠婠的當?

  “咦,我好像上當了?!”楚河進了臥室,呆坐在電腦桌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日,最近情緒實在波動太大,一不小心就上當了!奇恥大辱啊……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

  今天暫不計較,還有正事要辦。楚河將光盤放入光驅,開始播放五朵金花排練的節目。

  只一眼,楚河就愣住了。

  “簡直是喪盡天良!”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

  畫面中,五個身穿裙甲,腳踏雲靴,赤裸上身或只著金光閃閃的半邊肩甲的男子,賣力地秀著他們身上勻稱又充滿暴發力的肌肉。

  他們或彎弓搭箭,仰射天穹。或手持長刀,橫刀亂舞。又或仗三尺長劍,彈劍高歌……

  刀、劍、弓、槍、戟,五種武器,耍得那是如天魔亂舞,卻又充滿了節奏感和男子的力量美。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地到位,或冷酷,或堅毅,或熱烈,或溫柔,或悲憫……

  每一個微笑都是那麼地迷人,無奈地、滄桑地、歡喜地、感動地、熱情地……

  音箱裡播放著背景音樂:“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肝和義膽壯山河。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柔情鐵骨,千金一諾,生前身後起煙波!好一個富貴如雲你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只腳,踏破了大漠長河!三聲嘆,嘆!嘆!嘆!只為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著浩氣長歌……”

  武之舞!既顯男兒英烈風彩,又有柔情鐵骨千金一諾!

  果然如唐師兄所說,這一曲不但能用最大的雄性魅力吸引女孩,還能讓男人產生共鳴,直欲熱血沸騰!

  “喪盡天良啊……”楚河悲憤地說道。他實在想不到,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還沒開始發放呢,就已經開始準備在舞台上半裸賣肉了!這一來,豈不會引得花痴女們尖叫不斷,投票時毫不手軟?

  “這真是,喪盡天良!道德淪亡……”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20

第廿四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上)
  

  楚河從頭至尾看完五朵金花的節目排演之後,感覺形勢已經更加嚴峻了。
  因為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雖然這個節目中還有不少瑕疵,但這只是初次排演。離五一晚會那天還有十幾天時間,五朵金花還有大把時間繼續排演磨合,直到完美無瑕。

  怎麼辦?楚河兩指揉著眉心,思索著。自己那一首霸王別姬已經確定了,是不會更改的。這個歌伴舞的節目主題很明顯,蓋世英雄在窮途末路時,與心愛之人的別離。本來只要表演到位,也是一個很能打動人的好題材。

  可是就算他和白飛飛的表演感染力再強,也強不過五朵金花聯手賣肉對女生們的刺激,以及那深入人心、鐵骨柔情、千金一諾的俠文化對男生們的影響!

  畢竟霸王別姬的主題還是愛情,女生們雖然容易被愛情感動,但是男生……就算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也會死鴨子嘴硬,抹抹眼睛拍拍屁股唾上一口:“問世間情是何物?真他媽不是東西!”

  要用這個愛情故事的主題讓男生心甘情願地投出一票,必須做出新意,必須找到能讓男生們眼前一亮的新亮點!

  “天!魔!大!法!”楚河猛地站了起來,咬著牙,一字字地說道。

  隨後他大步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婠大姐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看書,師小師卻收拾了碗筷進廚房清洗了。

  嗯,想不到師小姐身為一個修天道的出家人,倒也懂得該怎樣一步步抓住男人的心。不過,她好像並不知道,她這種做法是賢妻良母型的。而對心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的男人來說,情人的吸引力更大一點。而情人,是只需要浪漫,不需要考慮生活瑣事的。

  “婠大姐,就用你說的方法,封道天魔氣到我體內,教我運用的方法!”楚河走到婠大姐身前,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是有魯老妙的前車之鑒麼?”婠婠懶洋洋地說道。她見楚河居然主動求上門來,頓時開心不已,馬上抖起來了。

  楚河不假思索地說:“不怕,反正你隨時能把天魔氣抽出來。”

  “哎呀,人家的天魔真氣可是很能害人的呢,會侵蝕你的經脈,毀壞你的內臟的。就算抽出來之後休養三個月,也不一定就能好起來哦!”婠婠開始拿腔拿調:“說不定還會折損你的壽命,要是弄得你英年早逝,人家豈不是罪過大了?”

  “……”楚河心中腹誹,你這小魔女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還會關心區區在下的一條小命兒?少跟我來這套!“既然婠大姐不願意,那麼小弟只好去找妃暄幫忙了。”

  婠婠輕嗤一聲,說道:“師妃暄的主意,你就別打了。她的慈航劍典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是沒法兒封進別人體內的。別忘了,我們天魔真氣有這種特性,是為了讓敵人逃走之後,也會受到持續的傷害,作斬草除根之用。而慈航靜齋假仁假義,為了維持她們的白道領袖形像,真氣又怎會發展出這種斬盡殺絕的特性呢?”

  婠婠擱在茶几上的小腳丫抖啊抖啊,以一副老佛爺的姿態繼續說道:“本來呢,看在楚小子你幫了我很大忙的份上,你向我提出這個不算很難的要求,我是不會拒絕你的。但是……”拖了個長音,老佛爺轉眼變成小白菜:“某人那般不信任人家,好像全天下的壞事,就只有人家一個人能做似的。像人家這樣的姑娘家,某人居然也能狠得下心來欺負。你說,那人是不是特別壞,特別該死?”

  “呃,那人的確是特別壞,但是說起該死……”

  “你難道以為,那般欺負人家的壞蛋不該死麼?莫不是你與那壞蛋根本就是一路人?”婠婠的小白菜形像更加突出了。

  我日,那壞蛋說的不就是我麼?你小丫頭不就是想讓我自己咒自己麼?楚河心中忿然,好,這次我繼續忍!

  “對,像那種壞蛋,確實該死之極!應該三刀六洞天打五雷轟,應該千刀萬剮扒皮抽筋!應該在他全身割出無數傷口,先撒鹽再撒蜜,最後撒上一窩螞蟻……”楚河咬牙切齒,越咒越起勁,不過咒的對像……在他心裡已經自動換成眼前這結束了小白菜的扮相,改扮笑的得意洋洋,小狐狸模樣的婠魔女了。

  “行了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咒著我。”婠婠見楚河越咒越精神,越咒越開心,覺得自己好像又吃了虧,忙出聲打斷楚河。

  “婠大姐,您可不能這麼冤枉小弟。小弟這麼實誠的一個人,怎麼會咒婠大姐你呢?”楚河裝腔作勢的本事也不差呀!

  “你實誠?人家縱橫江湖,所見之人,縱是臉皮最厚的寇仲和師妃暄,恐怕也比不上你嘴尖皮厚心眼兒黑。”婠婠揚了揚小手,損人的時候不忘把師妃暄也加進去,施展地圖武器擴大打擊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不知何時洗完碗筷,出了廚房。正聽到婠婠這一句話,頓時滿臉地黯然。

  仙子一傷心,那可是秋風蕭瑟,百花凋零。教人一見便心生憐意,恨不能拼出性命,也要幹掉傷她心的那個人,換回仙子展顏一笑。

  當然,屋裡的婠婠和楚河都是不吃這一套的。楚河知道這倆妞是什麼德性,婠婠的評價用在她自己和師妃暄身上那是一點兒沒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這種說法簡直就是為倆妞量身定做的。

  “婠大姐,你誤會小弟了……”楚河現學現用,滿臉黯然之色。西楚霸王一傷心,那模樣兒該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婠婠見這一男一女用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滿身不自在,好懸才沒有打冷戰起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人家不和你們爭這口舌之利。楚小子,你若是遇上了什麼難題,要*武功解決的話,何必以身試險?想殺誰告訴我,保證讓他活不過今晚子時。”婠大姐突然變身為仗義超人,讓楚河腦子裡險些有些轉不過彎兒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會為別人著想了?

  不過婠大姐這牛倒也吹得太大了。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楚河說讓她殺誰誰誰,她恐怕出了門兒連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殺隻雞都有困難。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楚河義正辭嚴地再次強調,“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兒法律意識都沒有,你們師門都是黑社會組織麼,你們師父……”

  正準備長篇大論的楚河,下面的話被婠大姐殺人的目光和師妃暄黯然的眼神逼了回去。

  “呃……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那些恐怖分子。像拉登大叔什麼的……”楚河感到自己背後有些涼嗖嗖的,一時激動,就把教訓對像搞錯了?……冷靜,一定要冷靜,最近情緒不穩定,精神自控力極弱,看來有必要面壁反省一天了。

  “法律?是律法吧?”婠婠滿不在乎地說:“亂世之中,誰還講律法?一切都是用刀劍說話的。再說,人家本就是妖女,便是太平盛世,也是想殺人便殺人,誰管得了人家?”瞟了師妃暄一眼,冷哼道:“便是那號稱白道領袖的慈航靜齋,便真沒殺過人麼?哼,很多時候,慈航靜齋的軟刀子殺起人來,比我們聖門還狠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以不變應萬變,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只說一句大實話,外加仙子傷心特技,效果卻非常不錯。當然,對楚河和婠婠還是無效的。

  不過,在楚河看來,婠大姐和師小姐最好永遠保持這種勢均力敵的態勢。平衡,對他才是最有利的。

  所以他馬上出來打圓場:“扯遠了,是我不對!婠大姐率性真誠,妃暄慈悲善良。你倆都是好人,只是世道不對,又有各自門派立場壓在你們身上,才讓你倆不得不做出許多有違本心的事來。這個,我完全了解。好了,這事兒,我們以後都別再提了。婠大姐,咱們還是繼續研究怎樣把我打造成用一個月躺三個月的三流高手吧!”

  倆妞對視一眼,師妃暄本來黯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笑意,朝婠婠點了點頭,坐回了現在已經變成她專用的那把椅子上,靜靜看起了書。

  婠大姐卻是輕哼一聲,道:“只要你讓師妃暄不偷襲搗亂,我現在就可以封一道天魔真氣進你體內。”

  楚河望向師妃暄,還沒開口,師小姐已經說話了。她滿臉真誠外加黯然地說:“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

  囧,還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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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雖然不能拉外援,可是別忘了,只要小楚子能狠下心每年在床上躺九個月,可是有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暫時冒充江湖賣藝流高手的!嗯,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先把晚上這章發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3 17:24

第廿五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下)
  

  僅僅五分鐘後,楚河便從一個除了傳說中終生禁用的“七傷拳”之外,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身具天魔真氣,使用期限一個月的三流高手!
  當然,要成為三流高手,僅僅有了一點點內家真氣是遠遠不夠的。人家段譽段王子很早就內力雄厚了,但在不會使用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被人趕得雞飛狗跳?

  “接下來,人家會教你一些粗淺的運用心法。”婠大姐的纖纖玉手按在楚河後心上,輕聲道:“仔細記住真氣運行的經脈路徑。”說罷,她便帶動那一點點已儲存在楚河小腹下丹田處的天魔真氣,在他體內循少數經脈運行起來。

  “好像不是很複雜……”楚河說道。他感覺自己小腹裡面生出一股涼嗖嗖的流質,正沿著一條很簡單明了的路徑流動,“這心法……能不能放出劈空掌啊?”

  婠婠哂笑道:“你想得倒美!你的經脈太過細弱,根本承受不起過於激烈的運氣方式。劈空掌之類的真氣外放招式倒也不是不能使,不過使出一次之後,你會經脈立斷,變成廢人。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還是算了。”比七傷拳對自個兒殺力更大的招式,楚河敬謝不敏。

  又是僅僅五分鐘,婠大姐引導楚河進行的第一次真氣運行便結束了。真氣運行的路徑極為簡單,只一遍,楚河便已記住。

  婠婠搞定收功之後,又教了楚河一些練輕功的基本步法。在施展步法時真氣漸漸貫通雙腿經脈,緩緩積蓄勁力。待步法練至一定程度,雙腿經脈對天魔真氣的承受量加大之後,逐漸加快真氣在雙腿經脈中的運行速度,直到能夠離地躍起。

  但由於天魔真氣的腐蝕特性,楚河每運行一次,經脈便會受到一層損傷。短時間內還看不出傷害,時間一長,積少成多,那傷害可就大了。

  客廳雖然沒多少空地,但這基本步法卻也一共只有二十五步。楚河剛開始領略武功的魅力,在客廳裡不停繞圈子踩步法,走得那是風聲水起,一身正氣。

  天魔真氣運行時有一股涼意,正可恰到好處地撫平奔行時肌肉的勞累酸疼。楚河一時忘形,不知不覺便已踩了半個多小時的步法。忽地雙腿一顫,從腳底心湧起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陣劇痛沿雙腿一直攀升至小腹,讓楚河禁不住呻吟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師妃暄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剛準備上前扶起楚河時,婠婠卻已搶先一步,抓著楚河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過猶不及!”婠婠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師造型,拎著楚河將他扔到沙發上,訓道:“你體內的天魔真氣不是你自己練出來的,根本不會對你客氣。就算這基本步法,也得循序漸進,逐步提升。你第一次運行,便這般不知輕重,真是自討苦吃!”

  楚河雙手緊捂小腹,只覺腹中像是有一台攪肉機在死命絞動。那陣陣劇痛令他身子如蝦米般弓起,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大汗淋漓。他咬緊牙關,明明痛得渾身顫抖,卻偏偏顫聲一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懂武功……又怎會知道……練武的諸般禁忌?倒是婠大姐你……既然知道這些……卻偏不提醒我……是否故意如此,想看……小弟出醜?”

  婠婠冷哼一聲,道:“便是提醒了你,恐怕你也不會當一回事。若不是由你親自體驗,你又怎知這其中的凶險?”

  婠婠這話說得沒錯。雖然楚河一早就知道天魔真氣的凶險,但那畢竟是從書上看來的,感觸並不算特別深。對一個初識武功魅力的人來說,很難抵擋住那種好像自己突然變得無所不能的感覺。否則的話,武俠世界中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因為練武成痴而走火入魔?

  像楚河這種極其自信的人,在他完全沒有涉及過,沒有任何正確的基礎知識的領域內,如果不讓他吃點兒苦頭,恐怕也是不能聽進逆耳忠言的。

  婠婠身為真正的絕世高手,自然清楚這一點。她故意不提這點,就是想給楚河一個教訓。現在剛開始時早點發現問題,總比練得更深入了,天魔真氣的傷害力更強了之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好得多。

  楚河轉念一想,便知婠婠這是一番好心。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人了?雖然樣子很嚴厲,語氣很不屑,教訓的方式很另類,但那關切的意味,卻是瞞不過楚河這等聰明人。

  “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自己放聰明點,要清楚自己的極限!”婠婠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後,施施然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澡去了。

  “楚河兄,你好點了麼?”聽到師小姐這句問候後,楚河心中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這兩天事忙,他沒有仔細想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倆妞對他的態度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突然變得吃香了。

  呃,不會吧?我這不還沒開始狂震虎軀,釋放王者之氣麼?倆妞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

  難道是我最近人品值有所上升?

  “多謝妃暄關心,我好多了。”楚河長吁一口氣,坐了起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額上卻仍是冷汗津津。

  師妃暄從懷中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遞向楚河:“楚河兄,擦擦汗吧。”

  楚河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師妃暄。這,這也太令人意外了吧?師仙子竟把她貼身的手帕這麼私人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擦汗?我的人品值難道真的進入了二次發育的高峰期?

  不行,虎軀不能再震了。王者之氣也不敢再放了。要是讓師仙子看上我,那可就慘了。我楚大將軍,可不喜歡來一段莫名其妙的精神戀愛!

  自我感覺一瞬間良好到爆的楚河,對著師妃暄微笑道:“妃暄不必如此客氣,小弟的汗臭得很,可不敢污了妃暄的手帕,褻瀆仙子……”

  師妃暄神色一黯,又使出直令萬物含悲的仙子傷心大法,輕聲說道:“楚河兄,你誤會妃暄了……”得,都快趕上祥林嫂了。

  “妃暄心中,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子,從未以仙子自居過。楚河兄可知,妃暄行走江湖之時,看似高高在上,受萬眾敬仰。可誰又知妃暄心中的苦悶?妃暄身邊,除了四大聖僧和了空大師那樣的長輩,便沒有一個同齡人願把妃暄當成朋友,平待對待。妃暄又不是神桌上的塑像,怎堪受那般供奉般的待遇?妃暄本以為楚河兄是灑脫風流的名士,不會對妃暄另眼相待,誰知道楚兄也是這般……”

  師妃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聽起來也是那麼回事。可這又能怪誰呢?慈航靜齋自個兒要保持那高高在上的仙子出產地形像,自封天下蒼生的代言人,做白道的精神領袖,又豈能和普通人打成一片?

  “相交遍天下,知己無一人。”楚河嘆道。說起來,師妃暄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就被收養洗腦,成天上竄下跳,到處拉幫結伙,為她們心目中選出來的明君造勢,惹得許多人心中厭惡。

  雖然說到底,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堅持的理想,真正的理想主義者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想獻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甚至靈魂。師妃暄就是這種人,為了實現慈航靜齋從小灌輸給她的,那結束亂世,拯救蒼生的理想和大義,她的確是盡自己所能在付出。

  可是,哪怕你的理想再崇高,把自己的理念強加到別人頭上,就很令人厭惡了。

  不過現在……師妃暄還有機會把自己的理想強加到別人頭上麼?滄海桑田,轉眼千年。世界,已經變了。這個小女子,已經不再需要為那中毒的理想奮鬥了。

  楚河這麼想著,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接過了她手中那一方素帕。

  淡雅的素色,還帶著幽幽的體香……

  ~~

  ~~

  [嗯,與五朵金花的比賽並不是無的放矢。安排這個橋段有三個用意:第一,引出以後的故事中很重要的幾個人物,現在已經基本上出場了,還有幾個重要人物將陸續出場。第二,就是目前正寫的章節的意義了。第三……嗯,隱藏橋段,暫時保密,不然就沒意思了。小提示一下,與電視直播有關。至於說到決鬥,哈哈,純粹惡搞一下。我已經說過展大情聖屬於智商高情商低的冒牌情聖了。

  [另外,能看到這裡來的讀者相信已經基本上承受住小生前期拋灑的狗血了,在這裡,我祝賀大家,已經具備很強的狗血承受能力了,證明大家胸懷寬容而且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恭喜恭喜。狗血班現在正式宣布結業,大家每個人都可以到濱海市宋風區、臨安路、汴河住宅小區、裝13棟701室找楚河領取一張狗血班結業證書。再次恭喜大家!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將繼續開設曖昧毒素臨床試驗班、惡搞承受能力訓練班等等一系列培訓班,希望大家踊躍報名。報名費:推薦票……]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4 17:26

第廿六章 我這是輕功,不是跳樓!
  

  從什麼時候開始,俺要睡沙發了呢?
  楚河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無力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先是婠婠以“天大地大師父最大”的理由霸占了他的臥室。然後楚河又看在師妃暄那方素帕,給自己的汗弄得幽香不在的份兒上,將另一間床上用品齊全的客房讓給了師小姐。

  結果我們的楚大將軍自己,黯然神傷地躺在了沙發上。

  “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何時是個頭啊!”楚河深深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那個特別來電專用鈴聲響起的瞬間,楚河就像是養成了條件反射的狗一般,一個翻身,猛地抓起電話。

  “怎麼樣,你還好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在這黑暗靜寂的客廳中,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有些陰森的感覺。

  “拜托,請你說話正常一點好不好?不要再用這種陰森的語氣折磨我的神經了,我今天已經很鬱悶了!”楚河真的好鬱悶,好想把天魔真氣直接封進電話那頭那傢伙的小弟弟裡面。

  “呃……這種語氣不好麼?其實我就是想增加一點神秘感?!”電話那頭的人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好像春光燦爛的二師兄,喜氣洋洋地說:“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醫生’越獄了。”

  “‘醫生’越獄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你的語氣聽起來這麼高興?”楚河更加鬱悶了:“老實說,是不是你做內應幫助他越獄的?”

  “啊?怎麼可能?不是你說我的語氣太陰森,讓我換種語氣說話的麼?”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很委屈,很受傷。

  “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成為部門聯絡人的……你一定是走了後門,否則以你這種智商根本連進部門打雜的資格都沒有。”楚河說話相當直接,一點也不考慮會不會傷人心。

  “我沒有……”電話那頭的人剛準備奮起反擊,就被楚河打斷了。

  “好了,少跟我廢話。越獄就越獄了吧,關我屁事。沒什麼別的事了吧?沒事的話我掛了啊!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呢……”

  “呃,別急著掛。龐科長讓我提醒你一聲,‘醫生’可能會找你進行報復。在沒有再次將他抓捕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連我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怎麼找得到我?除非你是內應,把我的資料告訴他!”

  “這怎麼可能……”

  啪,楚河掛了電話,懶得理那傢伙的憤怒申辯了。

  “醫生”?醫學界的敗類,楚河的手下敗將而已,連影響他心情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想想都覺得白耗大腦內存。

  “哎……還是想想怎麼結束這悲慘的生活更現實一點……”楚河又翻了個身,倆妞怎麼就這麼不自覺呢?到他這兒也有好幾天了,怎麼就不想想辦法多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呢?難道真的被遍地的摩天大樓和滿街的汽車嚇住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楚河漸漸睡了過去。

  ……

  “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手持兩柄大爹,有萬夫不擋之男!”呱躁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由藍胖子親自錄製的來電鈴聲正瘋狂叫囂著,將楚河叫醒了過來。拿起電話一看,還只是早上六點,太陽都還沒起床呢,藍胖子這號超級懶人怎會這麼早就打電話來?

  “我說胖子,你不想增肥了?這麼早就起床,什麼時候才能長到八百斤的體重啊……”楚河懶洋洋地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酸疼的肩膀。

  “我這不是替你河子辦事兒來著?昨兒個忙了整整一宿,總算把你交待的事情搞定了。”胖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糜。

  “是麼?那酒吧關門兒了?老板進去了?”

  “老板是進去了,不過酒吧卻歸我了。”胖子嘿嘿一笑:“那小子忒傻,我藍大先生區區一個美人計起手的連環計,就把他套進去了,乖乖將酒吧產權證雙手奉上……隨後我略施小計,收集到他組織賣淫、走私洋酒、販賣搖頭丸、K粉的犯罪證據,華麗麗地將他轟殺至渣……唉,恨不早生一千八百年,與諸葛武侯一較高下啊……放眼世間,沒有對手的感覺,真是寂寞如雪……”

  “行了行了,別吹了,你胖子有幾斤幾兩我楚河還不知道?”楚河打斷了胖子的長篇大論,他只想知道結果,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胖子,多謝你了。有空兄弟親自下廚,請你吃飯。”

  “十幾年兄弟,說謝謝就生份了。請我吃飯的話,蛋炒飯還是免了……”胖子嘰歪一陣,話鋒一陣,神神秘秘地問道:“你屋裡那倆妞還在不?”

  “還在……請神容易趕神難哪……”

  “雙飛了沒?”

  “你這流氓!我雙飛,我他媽天天雙飛!”一提這茬,楚河就怒了。還雙飛呢,恐怕摸摸小嫩手自個兒的腦袋就會搬家!“不說了,有空來我家吃飯!”

  掛斷電話,楚河起身穿衣,洗漱一番之後,跑上天台。

  先做一套廣播體操熱熱身,然後面向東方,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站樁十五分鐘之後,楚河開始踏出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踏了十幾圈後,楚河只覺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瞬間湧遍全身。

  在這一瞬間,楚河只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情不自禁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然後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

  這一跳,居然離地足有兩米。楚河感覺自己成了超人,他在空中邁開大步,踏空前行!

  ……怎麼好像越過天台欄杆了?冏!那下面是什麼?好像是小區草坪。囧……身體怎麼在往下掉了!喂喂,我還沒飛回天台上去呢,等一下再掉?!

  呼地一聲,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天台欄杆的楚河,直接從八層樓的小區天台上向下墜落!

  “救——命——啊——”楚河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抓住什麼。雙腿亂蹬亂彈,可剛才那讓他騰空而起的真氣,這會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以抗拒的地心引力拉著他的身體飛快地朝樓下墜落,身處半空的楚河已經快要絕望了。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綾嗖地一聲自楚河臥室窗口射出,攔腰纏住楚河,在楚河離地面僅有一層樓的高度時,生生將墜勢止住。

  “嘔……”繃得筆直的白綾上的拉升力道和下墜產生的衝力在楚河體內狠狠地PK了一把,不但讓楚河感覺自個兒腰就要斷了,還讓他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嘔吐反應。

  唰地一聲,那白綾拉著楚河飛快地上升,眨眼間就已到了他臥室窗口。

  “婠大姐早上好啊!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哦!”楚河身子懸在窗外,兩手死死地扒著窗台,對正站在窗口慢條斯理地收著白綾的婠婠笑道:“小弟清晨起來,見天地之間充斥著最純正的天地精華,情不自禁便開始修煉婠大姐教我的輕功。小弟見這棟樓高度正好合適,便試著跳一跳。其實婠大姐不必拉我上來的,小弟絕對可以安全著陸……”

  “哦,這樣麼?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練功了。來,人家幫你再跳一次吧!”說罷,婠婠伸出玉手,作勢欲推。

  楚河噌地一聲竄進了窗口,身手敏捷得就像大師兄一樣。他拍了拍雙手,哈哈哈大笑三聲,說道:“還是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練。若是跳下去了,再從一樓爬上來很是累人呢!”

  “嗯,說的有道理。”婠婠收起白綾,瞪了楚河一眼:“只是為什麼人家剛剛聽到某人像殺豬一樣喊救命?”

  “有麼?我怎麼沒聽到?”楚河滿臉泰然自若。其實婠大姐說的不錯,若論嘴尖皮厚,楚河、婠婠、師妃暄乃是處於同一高度的。

  “咦,我的鼠標怎麼……”楚河目光越過婠婠的肩膀,隨意地在自個兒臥室裡掃了一眼,忽然發現電腦桌上的機械鼠標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堆碎片。

  “是誰?誰向我可憐的鼠標下這種毒手?”楚河簡直是怒髮衝冠:“雖然只是個不值錢又落伍的機械鼠標,可是它陪了我整整兩年了!誰這麼狠心……”

  “哦,人家昨晚看到這個東西很新奇,拿起一看,發現裡面有個小球滾來滾去的很有意思。人家就是想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便把它拆開了。”婠婠說著,右手托起一個塑膠球,“這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圓滾滾的,還有彈性,真的很好玩呢,人家昨天玩了半夜……”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4 17:30

第廿七章 大智者的玩具!
  

  “……”楚河無語,這不就是機械鼠標裡的滾球麼?有什麼好玩的!有什麼稀奇的!
  “婠大姐,你想玩就告訴我,不要隨便暴力拆除好不好?你又不是房地產開發商……你看你這叫拆開麼?分明就是把它砸碎了……”楚河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婠婠的大眼睛裡霧氣又來了,眼神兒又是一片凄迷:“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卻連這麼個小玩意兒都舍不得……真真好傷人家的心!算了,既然你這麼小氣,人家也不要這小球了,還給你!”

  說罷,她恨恨地揚手,將滾球朝楚河拋去。砰,小小的滾球含著強烈的怨念砸在楚河腦門兒上,將楚河砸得眼冒金星,險些栽倒在地。

  婠婠跺了跺小腳丫,帶著一陣香風衝出了臥室,肩頭還在不住地聳動。

  “她不會是哭了吧?”楚河鬱悶揉著腦門兒,那滾球落到地上彈了兩下,不知道滾哪個角落去了,“可是,她說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我了,指的究竟是什麼?貞操?啊呸,我連她衣角都沒碰到過。難道是指天魔真氣?婠大姐,以後不要說這種容易引起歧義的話好不好?我真的好迷茫啊……”

  楚大將軍看來真的記不起那天晚上發生的香艷故事了……

  ……

  “真是個小氣男人!”婠婠將衛生間的門鎖死,對著鏡子輕輕撫著自己的臉蛋兒,櫻唇微微嘟起。“方澤滔身為獨霸山莊莊主,都對人家言聽計從,要什麼便給什麼。可是楚河這小子,不但對人家不假辭色,還喜歡斤斤計較……難道人家對楚小子,真的沒一點吸引力麼?”

  想到這裡,婠大姐小嘴兒嘟得更有形狀了,小臉兒上的神情,也更加鬱悶了。

  她卻是不知,楚河這個人,絕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對朋友對兄弟,那絕對稱得上一諾千金,重義輕利。尤其是在經徐曉姍一事後,楚河對於所謂童話般不摻半點雜質,只重浪漫不顧現實的愛情理念,也已經完全放棄。

  如果楚河現在交女朋友,絕對會展示出自己真正的經濟實力,不會再故作窮苦。這個世界很現實,愛情不能當飯吃。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自己喝西北風?甚至勉強混個三餐溫飽,都有些對不起自己心愛的女子。

  男人,生下來就應該拼搏的。努力為自己所愛的人創造更美好的生活條件,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應有的擔當!

  楚河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明白了。

  思想已經完全轉變的楚河,又怎會小氣?又怎會如此斤斤計較?

  但是,婠妖女這種喜歡隨便搞破壞的習慣可慣不得,昨天弄壞電視機,晚上又拆掉了鼠標。如果再慣下去,天知道哪天楚河回來,就會發現自個兒的房子已經成垃圾收容站了。

  防微杜漸,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金玉良言啊!

  婠婠兀自生著悶氣,忽聽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做什麼?人家還在裡面呢!”婠婠沒好氣地說,她以為是師妃暄起床了。

  “婠婠,開開門。”楚河的聲音在外響起。

  婠婠本來就在生楚河的氣,像這種一點也不縱容她的小氣男人,對她的信心打擊那是相當大的。於是便假裝沒聽到,嘴裡一邊哼著歌,一邊慢條斯理地洗臉、刷牙、抹香香……

  楚河仔細一聽,婠婠哼的竟是一曲粵語歌曲,還是TVB大唐的主題曲雙子龍:“磨劍鋒,來引弓,頑強傲氣都開鋒……來勢洶,誰能壞我美夢……天空中腳踏浮雲,頭上這雙戰龍……橫眉笑世間英雄,誰比誰有用……”

  “她們啥時候看過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了?”楚河偏著頭,滿臉袋問號,“嘶……該不會是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裡邊兒醜女如雲,生了好大的氣,才把電視機砸了吧?”

  楚河這一猜,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說婠婠真是聰明之極。只聽了一遍,便將這首粵語歌的發音學了個九成像。曲調什麼的更是一絲無誤。看樣子,小姑娘雖然很討厭裡邊的婠婠破壞她的形像,但是對那種滿天下亂飛,發個衝擊波就四下狂爆炸的誇張武功還是很滿意的。

  楚河聽婠婠的哼唱聲越來越大,不由心中暗笑。心道這婠婠,再怎麼魔女,再怎麼百變精靈,可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脾氣,那是一點都不少。

  再次敲了敲門,楚河清了清嗓子,說道:“婠婠,你真不開門麼?可是生我氣了?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很好玩的玩意兒哦,比那個小圓球好玩千倍呢!”

  呼地一聲,衛生間門開了。百變精靈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樣出現在楚河面前,美目流轉著冷月一般讓人不敢接近褻瀆的幽冷氣質,清聲道:“楚公子莫非以為婠婠跟師妃暄一樣小氣?會為那點小事生氣?再者,楚公子也太小看婠婠了,以為人家是三歲小孩麼?用玩具哄小孩子的手段,楚公子居然也好意思在人家面前使出來……”

  楚河沒有辯解,只是拿出了一個三階魔方在婠婠面前晃了一下。

  然後他將六面顏色隨手打亂,在婠婠美目的注視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速度,飛快地將魔方還原。接著他又將六面打亂,笑著托起魔方,對婠婠說道:“這個玩具叫做魔方,可不是三歲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有大智慧,大毅力,是無法完成的。婠大姐要不要試試?”

  婠婠冷哼一聲,“你這般說法,是誇你自己便有大智慧,大毅力麼?人家可沒看出來。這個小玩意兒簡單的很,不就是把六面還原成同一色彩的小方塊麼?又不是什麼難事。”

  說罷,她接過魔方,一陣扭轉之後,花了大概十分鐘就將六面還原成功。“你看,簡單得很!”婠婠改扮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造型,將魔方朝著楚河晃了一下。

  楚河不置可否地說道:“很不錯,再試試這個。”他又拿出一個五階魔方,三階魔方只有27個小立方體,五階魔方小立方體一下子增加到125個,難度何止倍增?

  這次連楚河都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才將魔方還原。他將魔方打亂後,遞到婠婠手裡,說道:“如果你能在今天晚上我回家之前將這個魔方還原,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不違反法律和傳統道德的要求。”

  “大丈夫一言既出……”婠婠聞言眼睛一亮,飛快地搶過了魔方。

  “駟馬難追!”楚河很干脆地回答。他才不信婠婠能夠在今天晚上他回家之前,將這五階魔方還原呢。

  五階魔方又稱“職業魔方”,完成一個五階魔方的復原有大量的公式需要記憶。雖然世界上最好的魔方愛好者能在兩分鐘左右就把五階魔方復原,但是婠婠作為一個從未接觸過這種玩具的穿越人士,即使能通過強行記憶楚河的手法將三階魔方在十分鐘左右還原,但想要搞定五階魔方,卻不是說說就算的。

  ……

  師妃暄起床後向婠婠打招呼,婠婠沉迷於魔方之中,直接當師妃暄是透明人。

  吃早飯時楚河招呼婠婠上桌,婠婠繼續裝聾作啞,只顧與魔方較勁。

  吃過早飯,楚河出門上學。臨走時看了婠婠一眼,見她眼中已是除魔方之物,再無它物,不由大感欣慰。嗯,這個魔方足夠婠婠玩上一整天了,不用擔心她再胡亂搞破壞了。

  “咦,婠師姐,你玩的這是什麼東西呢?”收拾好碗筷的師妃暄,終於忍不住好奇了。那個小玩意兒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得婠婠如此入迷?

  “你想玩啊?你想玩就告訴我嘛……”婠婠這時候終於對外界有感知了,待師妃暄面露一絲意動之色時,她小下巴一揚,哂笑道:“哼,就不給你玩!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非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大智者,是不會玩的。再說,它叫做魔方,是為我們聖門中人量身定做的,可不是叫‘仙方’,仙子是不會玩也不能玩的……”

  ~~

  ~~

  [楚河向著天空呼喊:票票啊,你在哪裡……

  [天空回答: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24

第廿八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上)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楚河下午沒有課,這的確挺爽的……嗯,如果面前的白飛飛臉上的青春痘全部消失的話,楚河的心情也許會更爽。
  不過話說回來,楚河這兩天都沒怎麼注意她。今天仔細一看,發現白飛飛臉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好像消失了不少。如果繼續保持這種趨勢,就不定到了演出那天,白飛飛的小臉兒會變得更加光滑。

  他現在正和白飛飛一起吃飯,同時商量一下演出服裝道具的問題。

  以前每次演出,服裝道具之類的,都是向學校文藝部租借的。但是這次楚河不打算租借那些老舊難看的服裝道具了,他準備親自設計出兩套服裝。

  在楚河將自己的服裝設計構思說給白飛飛聽的時候,他發現白飛飛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面前餐盒裡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飛飛?你有在聽我說麼?”楚河伸出手在白飛飛面前晃了一下。

  “啊?哦,嗯……”白飛飛似乎剛剛回過神來,手忙腳亂了好一陣,臉孔通紅,那粉霞都跑到脖子上去了。“我,我在聽……不過霸王,你,你能不能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我沒怎麼聽懂耶……”

  得,剛才口水白噴了都!楚河苦笑一聲,又把剛才說過的構思重復了一遍。這回白飛飛總算沒走神兒了,聽完之後低下頭,用勺子慢慢扒拉著餐盒裡的飯粒,小聲說道:“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我全聽你的。”

  唉,這姑娘,怎麼一到我面前就跟小媳婦兒一樣?雖然我最近人品值暴增,王者之氣排放量狂漲,但是你總是這個樣子,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楚河心中嘀咕著,臉上卻不露半分異色。

  小姑娘的心思,瞞不過他。要說楚河不嫌醜愛美,那是虛偽。男人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兒的,當然天刀宋缺這中有著獨特審美眼光的男人,屬於另類中的另類。

  但是白飛飛這女孩兒,若是沒有青春痘,無論長相、身材都算是出眾的美女。楚河這點兒眼光還是有的。

  而青春痘又不會萬壽無疆,總有一天會黯然謝幕。到那時候,白飛飛究竟能美成什麼樣兒,楚河現在都還不能估算準確的魅力值。

  這姑娘心眼兒又善良,性格熱情開朗,大方可愛,總之是極討人喜歡的一個小姑娘。

  可惜,楚河現在卻是沒這種心情。家裡兩尊美得慘絕人寰的大神擺那兒呢,天天對著那倆大神,就算不產生審美疲勞,對美女的抵抗力數值,那也是成幾何級數的上漲。

  所以對白飛飛的心思,楚河便只有故作不知了。

  又和小姑娘商量了一下明天開始排練節目的事,楚河便與她告別,去藝術學院找大胸脯MM王娟。

  找到王娟,與她閑聊幾句,楚河便請她幫忙找一個美術系的高手,準備將服裝設計的構思變成圖紙。

  王娟自是知道西楚霸王將與五朵金花比賽的事情,雖然仍有些惱恨楚河的薄情寡義,但楚河後來的表現她也看在眼裡,更是明白楚河為何會與五朵金花有這麼一場比賽。於是一力應承下來,幫楚河找到了一個美術系大三的製圖高手。

  在那製圖高手處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上七點多,楚河才與那高手一起完成了兩套演出服裝的圖紙設計。請那位高手吃了頓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一天只吃兩頓飯,也不知道倆妞現在餓了沒……”楚河心裡想著,打開了大門。

  門剛剛打開,便感到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飛快地推門進屋,楚河定睛一看,只見婠婠與師妃暄又擺出即將PK的造型,面對面站在客廳中央狂放氣勢,互拼目光!

  “又怎麼了?怎麼又要打起來了?”楚河笑瞇瞇地關上門,換鞋進了客廳,絮絮叨叨地說道:“打架是不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問題應該理智地對待。以法律為準繩協商解決,或者以傳統道德為規範請第三方仲裁……當然,小弟的意見僅供參考,兩位姑娘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不妨提出來,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開個會研究一下是否可行……”

  倆妞對楚河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當他是神奇四俠中的隱形女。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大家的思想也應該與時俱進。現在提倡共建和諧社會,大家應該積極響應才是。打架是不和諧的,是有違和諧社會宗旨的。我們不能向古惑仔學習,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那是黑色童話,是邊緣人的遊戲。我們必須用文化知識來武裝自己,要做有理想、有道理、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楚河暫時轉職成唐僧,一邊嘮叨一邊搬來椅子,拿來各種零食、啤酒、香煙,準備好好參觀一下倆妞的決鬥。

  “要和諧,要和諧……”楚河嘴裡嚼著薯片,含糊不清地勸解著。可是看他的表情,卻怎麼都像催倆妞趕緊出手,免得浪費了他做的這些準備工作。

  “楚小子,你倒是來評評理!”婠婠突然開口說話了,這讓楚河非常奇怪,以前倆妞拼氣勢的時候可是一動都不動的。一旦開始說話,那要麼就是準備真正動手,要麼就是打不起來了。

  楚河頓時好生為難,到底要不要對婠婠的話充耳不聞,甚至乾脆說點狠話挑撥倆妞立即開打呢?反正倆妞怎麼打也就是個平手,鬧不出人命案子。

  他這次是真的抱著觀摩學習的態度,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打算看倆妞PK一場的。他是真想學點更好看更先進的武打動作,融入歌舞演出中去。

  “呃,要和諧,要和諧……”楚河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怕倆妞打架,就怕倆妞打起來收不住手,把家給砸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來評理呢?”

  “就是那個魔方,”婠婠嘴皮子動得飛快:“人家說那個魔方是專門做出來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可是師妃暄卻說不是,她說任何人都可以玩魔方。你倒是來評評理,如果說魔方是任何人都可以玩的,那為什麼名字裡要帶個魔字?哼,雖然人家向來自稱聖門,但也知道世人卻是稱我們為魔門的。這魔方既然以魔命名,那肯定不是正道能玩的東西。否則的話幹嘛不叫‘仙方’、‘神方’、‘白方’?依我說,這魔方,就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聖門中人發明製造出來的!”

  呃……魔方是匈牙利人發明的?,魔門的勢力什麼時候擴展到匈牙利了……而且我也會玩魔方,可我不是魔門弟子呀!楚河暗自嘀咕著。

  這個命題有點地圖武器嫌疑耶……要照婠婠這種說法,那魔術豈不是只有魔門中人能耍能看了?那《哈裡波特》和《指環王》這等魔幻小說豈不是只有魔門中人能讀了?師妃暄要看書,豈不是只能看《誅仙》這類仙俠小說了?唔,《誅仙》都不合適,這書名一看就是針對師仙子的,古代還有文字獄呢……

  “即使普通人也能玩,但是肯定是不能給白道中人,尤其是某些號稱仙子的人玩的。”婠婠又追加了一句,好讓自個兒強詞奪理的話聽起來更有道理。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婠師姐這話好沒來由。要照婠師姐這說法,走火入魔這種情況,是不是只有也只能是魔門中人才會出現呢?”

  婠婠笑道:“練功走火入魔,後果往往很嚴重。但為什麼要說‘走火入魔’呢?真氣不聽人擺布,在身體裡亂竄一氣,結果不是讓人變成廢人,就是讓人瘋癲痴傻。我們聖門不願聽任你們擺布,所以你們稱呼我們為魔門。石之軒跟你們靜齋作對,你們便稱他為魔頭。總之一切你們看不順眼的,弄不明白的,不受你們控製的,你們便一概潑上‘魔’的污水。若是那走火入魔的後果是讓人功力倍增,智慧大進,恐怕你們就要改種說法,叫做‘走火升仙’了。‘魔’這個字,自出現以來,就是代表未知的、恐懼的、不受控製的物事。若是好的事物,你們自是不會冠以魔字稱呼了。所以這魔方既然帶了個魔字,那麼就算你說破天去,它也不是你們這種有仙子稱號的人玩的。”

  楚河聽明白了,婠婠和師妃暄之所以鬧到要PK,卻不是為了爭一個玩具。而是由對玩具的名稱爭論,發展到了正邪理念之爭!

  我日,倆妞聯想能力過於豐富了吧?婠婠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吧?

  ~~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3:28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28

第廿九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下)
  

  在這種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方面,師妃暄若想玩尋章摘句、雞蛋裡挑骨頭的手法,明顯不是婠婠對手。
  但她最擅長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淡淡一笑,道:“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仙子的稱呼,從來就不是妃暄自封的。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罷了!妃暄對這稱呼,其實也好生煩惱呢!至於婠師姐所說的,妃暄並無異議。可是婠師姐別忘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我們靜齋並不能掌控天下人的言論,可是天下人卻都稱你們為‘魔’。你們該好好反省一下,究竟做了什麼有違天下蒼生利益的事情,才惹得那‘魔’字落到了你們頭上。若是婠師姐和你的師門能夠時時刻刻為天下蒼生考慮,不再做損人利己之事,那麼就算要妃暄身下地獄,被世人以‘魔女’相稱,也是無怨無悔。”

  楚河聽到這裡,心下好生佩服。師仙子這舌劍,也是鋒利得緊哪!她根本就不尋章摘句,咬文嚼字,而是從大處著手,一子落下,便占盡大義名分。高明,實在是高明!

  “哼,你們靜齋就是這般虛偽。口口聲聲說著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偏偏又四處奔波說什麼替天下人挑選明君。你們什麼時候便能代表天下蒼生了?天下大勢,又豈是你們幾個尼姑,坐在尼姑庵裡隨口議論一番便能決定的?你們這些修天道的尼姑,不是成天盼著得證菩提,榮登彼岸麼?當真捨得下地獄?”

  婠婠立即反唇相譏,越說越起勁:“可別忘了,咱們到了這裡是因為遭了天譴。為何會遭天譴?還不是因為你拿著和氏璧胡亂宣揚說什麼要挑選明君,為明君造勢。和氏璧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憑什麼你說給誰就給誰?這天下共主乃是真命天子,天子是誰也是你們敢隨便決定的?寇徐跋得了和氏璧去,你偏偏還要去討還。怎麼樣,遭天譴了吧?可憐人家,好好的什麼壞事都沒做,偏偏遭了池魚之殃,也隨你被天譴帶到此處。哼,人家看該好好反省的,應該是你才對!”

  “楚河兄已經說了,李世民是一代英主,證明妃暄沒有挑錯。”師妃暄以事實說話。

  “天書中還說你我同時愛上了徐子陵呢!我反正是沒看上那傻小子,你呢?你愛上他了麼?”婠婠也擺出事實。

  話說,倆妞穿越的時候,婠婠跟雙龍交情不深,師妃暄更是首次以真面目出現雙龍面前。倆妞那時候還真沒對徐子陵有啥特別想法。婠婠綴著徐子陵,是想得到楊公寶庫。師妃暄找上徐子陵,是要找回被雙龍非法盜竊的和氏璧。

  “楚河兄,請問天書中所言,是真是假?”師妃暄請楚河當裁判。

  “楚小子,你照實說,不要怕她。就算說實話惹惱了她,人家也會幫你的,她絕不敢對你怎樣。”婠婠也把仲裁的任務交給了楚河。

  這下楚河有些為難了。怎麼說呢?李世民的確是明君英主,婠婠和師妃暄也的確最終都愛上了徐子陵。可是……情節還沒發展到那兒呢,倆妞就穿過來了。

  雖然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可是婠婠和師妃暄,現在還都沒有親身愛過徐子陵。所以就算看到書中明言,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代入感。甚至可能認為是胡說八道,進而嗤之以鼻,對書中描寫的感情產生逆反心理。

  “這個,天書的真假,小弟其實也不甚了然,更不敢妄斷。若要得知真相,還是得去問著此天書的黃大神。那位大神現居住在香港大嶼山,驚才絕艷,大智通天……”

  楚河決定了,出賣黃大神!

  “這位大神曾一手打造了大秦皇朝!話說,這位大神的一位朋友像項,名少龍。黃大神用驚世神通,將項少龍送至戰國末年……項少龍遂生出用小盤假冒嬴政的大膽想法……這驚世之計居然成功施行……始皇登基,平滅六國之後,為保身世秘密,遂焚書坑儒,凡是有項少龍出現的文字書籍通通焚毀。凡是議論、流傳項少龍這個名字的人一律坑殺……多年後,項少龍有了一子。本名項寶,某天見天空中鷹隼展翼,好生羨慕,遂自行改名為——項羽!項少龍的一個兒子建立了大秦皇朝,而他的另一個兒子,又將大秦皇朝毀滅……著實令後人感慨不已……”

  楚河簡略介紹了一下《尋秦記》的劇情,以此先給倆妞打個預防針。萬一哪天倆妞發現自己不過是書中的人物,精神若將崩潰,楚河也可借“焚書坑儒”的《尋秦記》式說法安慰倆妞。

  “想不到歷史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婠婠一臉震驚。

  “那位黃大神真乃神人也!”師妃暄也是一臉的仰慕:“若有機會,倒是真要到香港大嶼山去拜訪一下那位大神。只是那位大神如此神通,卻不知會不會接受我等拜見。”

  楚河心中暗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有機會見到那位創世神,否則你鐵定瘋掉。

  眼見已經成功轉移了倆妞注意,這PK也是P不起來了,楚河馬上對婠婠說道:“婠婠,我給你的魔方,還原成功了沒有?”

  婠婠得意洋洋地一笑,跑到原屬於楚河,現歸婠婠使用的臥室中,托出了那個五階魔方。

  楚河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那五階魔方,竟然已還原了!

  婠婠笑道:“我早說過,這魔方便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你看,到我手上,不過小半天,便已將之還原。”

  “小半天?”楚河心中更驚,這婠婠的小腦袋瓜兒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可能聰明到這種地步?五階魔方啊,沒專門研究學習過的,一個星期也不見得能還原啊!

  楚河上前兩步,將婠婠手中的魔方接了過來,還沒怎麼用力,便覺手中一鬆,那魔方竟散架了……

  “呃……你,是把它拆了再組裝起來的吧?”楚河這時瞭解了,婠婠用的竟是暴力拆除外加組裝還原法,難怪只用了小半天就將魔方還原。

  “你只說讓我將它六面還原,可沒說一定要按你的方法來哦!”婠婠笑成小狐狸了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任何一個要求哦!”

  “婠婠,我覺得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單位就是房地產公司了。”楚河滿頭的冷汗:“房地產商們一定會很欣賞你的拆除手段的!”

  “哼哼~~婠婠出馬,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婠婠自覺楚河在誇她,笑瞇瞇地說道:“你可不能耍賴哦!君子一言呢!”

  “這事兒怪我楚河事先沒跟你說清楚,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陷了進去!放心,我決不會耍賴的!”楚河從來沒想到過耍賴。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的事情,能跟婠魔女耍賴麼?敢跟婠魔女耍賴麼?不是兄弟不努力,而是魔女太狡猾啊!“說出你的要求!”

  “仔細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可以要求你一次,說出什麼要求比較合適呢?”婠婠笑眯眯地說著,眼珠子一轉,指著師妃暄說道:“這樣吧,人家經常被師妃暄欺負,你幫我打她一頓吧!”

  師妃暄頓時小臉兒變色,一臉委屈,心說這事兒怎麼又把我扯進去了?我怎麼就這麼倒楣?難不成那天譴真是我招來的?

  “不行!打人本來就犯法,男人打女人更是嚴重違背傳統道德!”楚河一派大義凜然之色,心裡其實冷汗津津。心說婠大姐您這要求提得太離譜了,就我這水準,能打得過師小姐麼?肉包子打狗也不過如此吧?“婠婠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是有前提的。一不能違反法律,二不能違背傳統道德。所以要我打妃暄,那是萬萬不能!”

  “哼,人家就知道,你是個出爾反爾的偽君子!”婠婠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楚河卻面不改色。

  “公道自在人心!”楚大將軍繼續他的大義凜然秀,還深深地望了師妃暄一眼。

  師妃暄滿臉地感激,對著楚河微微頷首。

  婠婠見兩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心裡好沒來由地一陣煩燥。纖纖玉手向著窗外一指,巧笑嫣然地說道:“既如此,那你便從這視窗跳下去吧!這,應該既不違反律法,又不違背道德吧?”

  那笑意雖甜,可是美眸中卻透著森森寒意。

  ~~

  [楚河在窗口站了半分鐘,猛回頭,對師妃暄說道:“妃暄,你就讓我打一拳吧,就一拳!打完了我馬上求大家給你投票……”]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34

第卅章 人家不是女人,是黃花閨女
  

  “跳窗是吧?簡單地很!”楚河沒有絲毫猶豫,衝著婠婠微一點頭,笑道:“和打女人比起來,我寧願跳窗!”
  說罷他一個箭步躥至窗口,雙手一撐窗欞,上身猛地前傾,便要一躍而出!

  “砰”地一聲大響,“噗通”一聲楚河仰天倒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暈了過去。

  原來他躥得太高太快,竟一頭撞在了窗戶上方的牆壁上。這狠狠的一撞,讓他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噗哧……”一聲嬌笑,原本繃著臉看楚河表演的婠婠再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她看著楚河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造型,越發覺得好笑,竟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掩著櫻唇,一手捂著小腹,笑得彎下了腰。

  師妃暄俏臉上現出一抹笑意,隨即繃緊小臉強自忍住。她疾步走至楚河身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噓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真的暈過去了麼?”婠婠咯咯嬌笑道:“恐怕是假裝的吧?連點他睡穴他都不暈的。這楚小子倒真是狡猾,竟使出苦肉計來耍賴。教人家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贏來的一個要求。”

  “這次倒是真的暈過去了。”師妃暄扶起楚河,將他架到沙發上,“婠師姐,楚河兄沒有武功,連輕功都剛剛練了個半吊子,你怎能讓他跳窗呢?此處如此之高,他若真是跳了下去,恐怕會性命不保。”

  婠婠白了師妃暄一眼,說道:“他這不是沒跳成麼?楚小子狡猾得很,必不會甘心送死。人家料定他必有詭計,卻是沒想到他會耍出這一苦肉計。再說了,他便是真的跳了出去,以他剛才對你那般討好賣乖,你便不會救他麼?”

  她挪動小腳丫,腰肢款擺地來到沙發前,只看了楚河一眼,便斷定他真是暈了過去。不由奇道:“咦,楚小子這次倒決斷得很,也真能狠得下心,竟真把自己生生撞暈過去。”說罷,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楚河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醒來,醒來!人家一天沒吃東西,餓得很了!你若再不醒來給人家做飯,人家便堵死你的口鼻,讓你窒息而死。”

  “呼”地一聲,剛剛還不醒人事的楚河一個鯉魚打挺,自沙發上一躍而起。

  他摸了摸腦門上的大包,滿臉迷茫地說道:“我死了麼?我這是在哪兒?地獄還是天堂?”

  “行了,別裝了,再裝,人家就真的把你扔出窗外了。”婠婠故作嚴肅地說道,可是妙目裡的那一絲笑意,卻怎樣都掩飾不住。

  “呃……呵呵,原來我沒死呀!”楚河摸著腦門兒笑了笑,滿臉感激地對婠婠說道:“婠大姐高風亮節,想必是不忍見小弟白白送死,便於千鈞一發之際將小弟拉了上來。說起來,婠大姐今日已連救小弟兩次,如此大恩大德,真教小弟粉骨碎身也無以無報……”

  先用話把婠婠的嘴堵死,我這不都贊您婠大姐高風亮節了麼?看您還怎麼好意思再逼我跳樓!當然,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魔女的心思那就更加猜不到了。誰知道婠婠會不會在乎區區一個“高風亮節”的名譽?

  所以楚河一邊說著話,一邊跳下沙發,向著師妃暄那邊靠攏。怎麼說我也是因為不想打你師小姐方才被逼跳樓的,你要是不作出點表示,看你以後怎麼好意思在我家白吃白住。

  “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這人,真真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之輩中的翹楚!”婠婠雖然覺得白白浪費了一個要求有點可惜,不過見了楚河的表演,被逗得開懷一笑,倒也不再生氣了。

  婠婠見楚河在向師妃暄靠攏,明顯有拉師妃暄作靠山的企圖,心裡略微有點不爽,卻也懶於計較。唉,自家事自家知,婠婠清楚憑自個兒的魔女名聲,想要讓人對她產生真正的信任,該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楚河兄,剛才多謝你了。”師妃暄對著楚河微一躬身,輕聲道謝。以師妃暄的聰明,自是能看出楚河說的不打女人乃是真心話,並非懼怕她的武功。想來若楚河真是個混帳至極的男人,哪怕她武功再高,在有婠婠撐腰的情形下,楚河也一定敢對她揮拳相向。

  但楚河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寧願使出苦肉計,將自己頭上撞出一個大包,生生把自己撞暈過去。僅此一點,便已足夠師妃暄誠心道謝了。

  楚河灑然一笑,偉人味道十足地一揮手,搖身變成李連傑,說道:“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說罷,他向著婠婠拱了拱手,道:“婠大姐,為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和妃暄去逛街買點新衣服。”

  他和白飛飛約定的排練時間是在下午,上午雖然有課,但他已決定逃一回課了。身為一個大學生,如果從來沒逃過課,那大學生涯便是不完美的。

  婠婠把小嘴一嘟,道:“為何答謝人家的救命之恩,還要把師妃暄也帶上?你莫不是想借機討好她吧?不行,你若真有誠意,明日便將師妃暄留在家裡,只帶人家一人出去。”

  師妃暄聞言,頓時滿臉委屈,眼神黯然地垂下頭來。

  “呃,這個,不瞞您說,只帶婠大姐你一人上街,小弟實在是不敢?!”楚河倒也坦誠,實話實說:“想必婠大姐知道你自己的性子,若是沒個人在一旁制約,你還不捅出天大婁子?帶上妃暄,便是為了不讓你無法無天……呃……”

  在婠婠殺人目光的威逼下,楚河非常明智地馬上改口:“對不起,小弟說錯了。應該是婠大姐個性十足,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嗯,嗯,馬馬虎虎就是這樣了。再說,妃暄每日飯後主動收拾碗筷,我不在家時家裡這般整潔,想必也是妃暄收拾清理過了。小弟對妃暄也甚是感激,所以必須對二位姑娘一視同仁……”

  師妃暄黯然之色一掃而空,略帶欣喜地看著楚河。

  婠婠小嘴兒持續嘟起,說道:“你這人,竟把做些家務與救命之恩等同起來,真是不知所謂。那做家務,本就是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師妃暄在你家白吃白住,做這些活兒本就責無旁貸。這哪裡需要感激?”

  楚河小聲道:“你也在我家白吃白住,可從沒見你主動承擔過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

  “人家救過你兩次了!”婠婠自動把放楚河一馬理解成救了他一次,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人家又不是女人,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哩!”

  “我……”師妃暄欲言又止,欲哭無淚。婠師姐,您的話好容易被曲解的。我不僅是個黃花閨女,還是個出家人?……

  “我去做蛋炒飯!”楚河發現就咬文嚼字而言,自個兒和師妃暄強強聯合,恐怕也不是婠婠的對手。於是非常明智地舉手投降,脫離戰場,去給倆妞準備遲到的晚餐了。

  “呵呵!”婠婠飄飄然走到沙發旁,施施然坐下,小聲哼起了歌,竟然還是那首大唐主題曲。師妃暄見婠婠主動休戰,更是求之不得,馬上乖乖地坐了下來。坐了片刻,忽地又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柔聲說道:“楚河兄,妃暄來幫你做飯吧!”

  婠婠輕哼一聲,有些氣惱地輕輕拍了沙發扶手一下,自語道:“這師妃暄,總是這般虛偽,時刻不忘討好楚小子。女人……怎能這般自甘下賤?你要用柔情攻勢,我偏反其道而行之!”咬了咬小銀牙,衝著廚房裡喊道:“楚小子,我覺得那個電視機很好玩哦!可惜家裡的這台壞了,明天你要給我買台新的哦!嗯,要最好的,一掌拍不壞的!”

  啊一聲,楚河失手將鍋掉在了灶台上……

  ~~

  [人家不是女人,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3:39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42

第卅一章 陪倆妞逛街去!(上)
  

  清晨,天台。此刻正值日升月落,日夜交替之時。
  楚河面向東方,兩腿微微分開,與肩同寬。雙臂自然垂下,雙眼閉合,呼氣……吸氣……如是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帶動天魔真氣循環,煉氣自殘十五分鐘之後,擺出廣播體操起手式。

  一套廣播體操練完,楚河開始練習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不到二十圈,楚河的身體便已化作一團影子。呼啦啦走得是風生水起,一身正氣!

  再踏十幾圈後,楚河但覺熱流從腳底升起,瞬間流遍全身。

  可以跳了!楚河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借著清氣入體,身輕如燕之時,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凌空超過兩米!

  朝前看了一眼,嗯,不錯,方向沒有搞錯,這次不會演變成跳樓了!楚河在空中邁開大步,凌空而行。直躥出近五米之後,體內清氣轉濁,身體突然變重,楚河剛想擺出著陸姿勢,忽然發現自個兒又控制不了身體了。

  “噗通”一聲,楚河擺著白鶴亮翅的造型,直挺挺從兩米高的空中摔到了地上,震得整個天台都是一陣顫動。

  “為什麼?我又不是虛竹子……為什麼我不能安全著陸,非得從天上掉下來?”楚河轉職成歐陽峰,以蛤蟆神功的姿態,四肢著地趴在地上,抬起滿是灰塵的臉,簡直欲哭無淚,“我只是想當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為什麼會這麼難?為什麼……”

  ……

  “婠婠,穿上鞋子好不好?你穿著這身裙子上街就已經很怪異了,還打算打赤腳……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人圍觀麼?萬一哪個好心人打了精神病院的電話,派車來接你那該怎麼辦?”楚河提著一雙球鞋,苦口婆心地勸婠婠。

  婠婠搖頭道:“人家從小就赤腳,從沒穿過鞋,你突然要人家穿鞋,難道不知道人家的腳很容易被磨傷麼?”

  “你的腳會磨傷?你打著赤腳漫山遍野上竄下跳的時候,怎麼沒見受傷?”楚河怒了:“不要以為你的小腳丫看上去很嫩,我便不知道你的皮肉都是鐵打的!這事兒沒得商量,不穿鞋,就不帶你上街!”

  “人家穿鞋還不行麼?”婠婠嘟起小嘴,接過了楚河手中的球鞋。說實話,這個世界給婠婠和師妃暄的震撼的確挺大的,倆妞自從穿越來的那天在外面看過一圈兒之後,就再也不敢獨自出去了。不說別的,單說那滿街呼嘯而過的鋼鐵戰車,若是一不小心被撞到,鐵定會內傷吐血。

  所以今天楚河好不容易主動答應帶她倆出去見識一番,婠婠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即使心裡不爽楚河要她穿鞋,她也滿心委屈地忍下來了。

  “這雙鞋我能穿麼?”婠婠將鞋擺在地板上,將小腳丫放在鞋旁邊一比,這雙球鞋足足比她的腳丫長了近七公分。“楚小子,你這般戲耍人家麼?你這大臭腳穿的鞋子,也好意思拿來給人家穿!”

  “呃……”楚河目測了一下,婠婠水嫩晶瑩的小腳丫,大概才三十三碼大小,最大也只能穿三十四碼的鞋。楚河四十二碼的球鞋,給婠婠穿的話……的確太離譜了點兒。

  “婠婠,你個子也不矮,怎麼就長了這麼小的一雙腳?隋唐時不興纏足的?……”楚河皺著眉頭,摸著腦門兒想了想,得,乾脆讓婠婠穿人字拖算了。小腳丫夾著人字拖啪噠啪噠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大不了上街後先找間超市,給她買雙合腳的鞋。

  “啪噠啪噠”聲中,婠婠穿著一雙人字拖,故意弄出聲響,在客廳裡很是得意洋洋地轉悠著。看起來,小丫頭對這雙楚河以前買小了放置不用的人字拖很是滿意。

  “這個,妃暄哪,出門兒逛街就不用背劍了吧?”搞定了婠婠,楚河又對師妃暄說道:“而且你這身青衫,看起來太復古了,能不能換一套呢?”婠婠的那身白裙看起來雖然古怪,倒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畢竟現在大街上更怪更暴露的衣服都有呢。可是師妃暄身上的那身青衫,就有些礙眼了。

  這年頭,也就道士出門穿長衫了。但問題是現在還有師妃暄這麼絕色的道士麼?所以師妃暄要這麼一身兒穿出去,腳上的布鞋還好說,衣服可就引人注目得緊了。楚河可不想走在路上時,不斷地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劍倒是可以不背,可是衣服……”師妃暄吭吭哧哧地說道:“妃暄實在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不怕,穿我的!女孩子穿男裝,現在很流行的!這叫春哥流中性美!”楚河一擺手,進了自個兒臥室,找出一套李寧運動服捧到師妃暄面前:“這種運動服,男女都可以穿。雖然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會顯得有些肥大,但是現在合身的衣服已經不流行了。女孩子們穿的衣服,不是太緊就是太鬆,合身的反而很少見了。”

  說完,楚河還給師妃暄解講了一番這衣服該怎麼穿,拉鏈該怎麼用。師妃暄醒目得很,留心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接過楚河手中的衣服,低著頭,微紅著臉進屋換衣服去了。

  見師妃暄進了屋,楚河一拍腦門兒,心說人家師妃暄早千多年前就開始穿男裝了,早就領先於時代潮流了,我還和她解釋什麼?不過還好,師妃暄穿上男裝也沒變成春哥流的中性人,否則楚河早就夥同婠婠將她趕出門去了。

  ……

  上午八點,吃過早飯之後,楚河便領著倆妞出了門。

  婠婠一身似雪白裙,光可鑒人的柔順長發自然披在腦後,絕美的俏臉上帶著淡漠如雪的神情,乍一看好一副仙子下凡模樣。

  可是……那雙粉嫩粉嫩的小腳丫上,卻套著一雙完全不合腳的人字拖,還故意踩得啪噠直響。腳趾頭還不時得意洋洋的抖動幾下,這不和諧的樣子看得楚河直欲暈倒,恨不得找個口袋將這丫頭裝進去直接扛走了事。

  師妃暄長髮束成馬尾,在腦後輕輕晃悠著。

  她身著一套肥大得可笑的運動服,上衣下擺快要垂到膝蓋。袖口卷了幾圈,露出一雙欺霜賽玉的皓腕。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褲腿還扎上了一圈綁腿,將那肥大的褲腿牢牢地綁在小腿上……

  這妞穿著如此可笑,偏偏還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看得楚河心中好生懊悔,心說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她穿那身青袍上街算了。

  一個穿著整齊正裝的男人,帶著兩個衣著古怪,偏偏又美得喪盡天良的少女,走在路上自是異常惹人注意。僅從自個兒公寓樓走到小區大門口,楚河便已夠了小區居民們古怪目光的注視,頗帶幾分狼狽地帶著倆妞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他打算直接帶倆妞到超市,先給倆妞換上正常一點的服裝再說。

  楚河給司機大叔指出了目的地之後,回頭看了倆妞一眼。

  只見坐在後排座上的倆妞正襟危坐,一派凜然神情。

  楚河鬆了口氣,還好,這倆妞雖然是第一次坐汽車,倒沒做出什麼誇張過份的事情出來。只是那表情……怎麼嚴肅地跟上刑場似的?

  車子啟動,加速,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後退。

  倆妞的神情漸漸激動起來,嬌軀止不住地顫抖著。

  “楚,楚河兄……”師妃暄神情怪異地叫了楚河一聲,待楚河回過頭來之後,急促地說道:“我,我好難受……肺腑間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我,我可能中毒了!”

  婠婠俏臉兒煞白,一派緊張之色,顫抖著嬌軀說道:“人家,人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頭忽然變得好暈……人家好像也,也中毒了!”

  ~~


  [“有人說,我的人生會是個悲劇。”楚河滿臉悲哀地說道。

  [“不會的,”李古丁喝了口咖啡,說道:“由你主講的狗血培訓班已經結束了。堅持到現在的讀者們已經領到狗血培訓班畢業證了。”

  [“那為什麼有的讀者會有悲劇感呢?”楚河問道。

  [“可能因為他們被前面的狗血嚇到了……”李古丁掏出香煙,瘋狂吞食尼古丁,“其實只要推薦票足夠,你的人生將是一片燦爛。要記住,你之所以能生存,那是因為你吸食了大量‘推薦票’這種信仰之力。雖然無法成神,但是‘推薦票’越多,你的人生便會越燦爛。”]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3:45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46

第卅二章 陪倆妞逛街去!(中)
  

  中毒?明明是暈車好不好?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司機大叔靠邊停車。
  楚河先下了車,替倆妞打開了車後門。在司機大叔古怪的眼神注視下,倆妞飛快地跳下車,跑到了人行道上。

  “唉,小伙子,車錢就算了。你的難處我能了解,存點錢給你兩個女朋友看病去吧!”司機大叔推回楚河遞給他的鈔票,斜睨著倆妞點了點自個兒的腦門兒,用一種明了外加同情的眼神看了楚河一眼,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倆初次坐車就閃電暈車的妞站在人行道上,一人扶著一棵樹,捂著小嘴兒咳嗽著,不時乾嘔一兩聲。

  “這小伙子真不應該,居然讓兩個女娃娃都懷上了……”

  “造孽,造孽哦!現在的年輕人哪,思想太開放啦,簡直是道德淪亡呀……”

  兩個從旁經過的癟嘴老太太,一邊指點著楚河和倆妞,一邊小聲議論。那古怪的眼神和議論的內容,簡直讓楚河欲哭無淚。

  “婠婠,妃暄,你們好點了沒有?”楚河小聲問道,心裡好生鬱悶。出租車開得很平穩啊,汽油味兒也不重呀,倆妞怎麼這麼快就暈車了呢?

  “現在,現在好多了。”師妃暄小臉兒咳得通紅,眼角溢出兩滴淚花。她用手背輕輕抹了抹眼睛,說道:“外面的氣味好難聞,天地間好像淨是不潔之物。幸好妃暄內功已至先天境界,能以先天真氣施以內呼吸之法,自行過濾不潔之物。否則,妃暄在此處可能待不上幾日,便會重病不起。”

  “真是,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婠婠喘了口氣,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幸好人家也懂內呼吸之術,否則只需方才那種怪異味道再濃一點,人家便可能生生暈死過去了。”

  楚河無語。他這才想到,在倆妞原本生存的那個時代,是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而現在這個地球,遍地都是工廠,滿街都是汽車,到處都是垃圾堆,甚至連天上都有飛機排放廢氣……

  就連現代生活在山裡、農村的一些人,初到城市時,都可能因為城市空氣污染嚴重而病倒。倆古代穿越來的妞,對現代社會這種嚴重污染的空氣,防禦力數值更是直接為零。

  還真虧得倆妞都會那以先天真氣打底的內呼吸之法,否則倆妞還真待不上幾天,便會因吸入廢氣而病倒。甚至倆妞病倒之後還不能隨便用藥,她倆能適應現代的化學藥品麼?可能藥性稍微猛一點,現代人也僅是剛剛能承受的西藥,對倆妞來說,就是劇毒。

  不過說起來,先天真氣還真是好用啊,還能自動過濾廢氣呢,跟一防毒面具似的。好像還能在水底下潛水不用換氣,能當氧氣瓶使了都。

  希望這倆悍妞的先天真氣,也能幫助她們迅速調整體質,以適應現代社會那不再純淨的空氣吧!

  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一瓶純淨水,讓倆妞喝點水休息一陣。到底是練武之人,倆妞的體質當真悍得緊,喝了點水休息沒多久,方才暈得欲仙欲死的表情一掃而空,轉眼間就變得神采奕奕了。不過倆妞看到路邊呼嘯而過的車輛時,眼底卻仍帶著一絲餘悸。

  楚河看在眼裡,心下哀嘆一聲,看來今天是沒法兒坐車了。要讓倆妞鍛煉到坐車不暈,得以後再找機會了。嗯……雲霄飛車是個很不錯的鍛煉方式?!

  得,用兩條腿走路吧!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楚河一行三人頂著過往路人古怪又驚艷的目光,靠倆腿趕起路來。

  和倆妞靠11路公汽趕路,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倆妞對現代社會的工業奇跡驚嘆不已,不時指著路上所見的新鮮物事向楚河請教。

  楚河也不覺得不耐,向倆妞一一介紹各種她倆從未見過的物事。像什麼是公共汽車,什麼是私家車,什麼是出租車……各種汽車該如何辨別;像路邊的樓大有幾層高,是作什麼用途的;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各代表什麼意思;街邊商店都是賣什麼的等等等等,凡是倆妞問到的,楚河無不詳細解答。

  他可指望著讓倆妞早點弄清楚形勢,熟悉現代社會的基本環境,好盡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早早滾蛋呢!

  倆妞倒也聰明,楚河每介紹一樣物事,不用重複第二遍,倆妞便能記得清楚,不再重複提問。

  經過一個糖果店時,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串水晶葡萄糖葫蘆。看著倆妞吃著糖葫蘆時,眼裡流露出來的幸福與興奮,楚河心裡不禁微微有些酸楚。

  兩個女孩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可惜卻一個出身魔門,一個出身靜齋。為了各自背負的所謂“宿命”,兩個女孩兒從童年時代起,便不斷地練武,不斷地被灌輸各自師門的理念。普通人家小孩的童年,她們從未經歷過。普通人家小孩都有的家庭溫暖,她們從未享受過。

  她們可曾有過自己的思想?她們可曾有過真正由自己作主的命運?她們可曾想過,自己究竟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未來?

  她們的人生,早早地就被人安排。她們甚至連抗爭的餘地都沒有,只能機械地按照師門規定好的路,一路前行。即使撞得頭破血流,即使被迫放棄心中所愛,也不能、不敢回頭。

  楚河看著兩個女孩。看著她們吃糖葫蘆時那明明很高興很甜美,卻仍假裝矜持的樣子;看著婠婠因一粒水晶葡萄只咬了一半,便不小心掉到地上時,眼中流露的心疼和懊惱;看著師妃暄伸著小舌頭,輕輕地,仔細地舔著那亮晶晶的冰糖,想吃又有些不捨的模樣……

  在這一瞬間,楚河心中突然莫名地湧起了一股衝動。他突然很想照顧好兩個女孩兒,無關曖昧,不沾色情。只是單純地,純粹地,想像個照顧自己妹妹的大哥一樣,照顧著兩個女孩兒。

  他想讓她們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享受每一天的生活。想讓她們不用再為了那虛無飄渺的理念四下奔波,亡命搏殺。想讓她們像正常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想讓她們到了老去的時候,能伴著相愛白首的人一起,坐在樹下看夕陽西下,回味一生中甜蜜的過往。他想讓她們……

  “啪!”一聲輕響,婠婠將沾上了糖汁的小手拍上了楚河的肩頭,仔細地,小心地,在楚河衣服上將自己的小手擦得干干淨淨。

  當她見到楚河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時,小丫頭嫣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帶手帕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說著,還忽閃忽閃地眨了眨大眼睛。

  “我,不,會,生,氣,的!”楚河咬牙切齒地說。

  他現在最想的,還是讓她們倆早點兒滾蛋!

  ……

  一路之上,楚河這三人回頭率達到百分之百。甚至有一男子,步履匆匆地超過楚河三人,扭頭投來驚艷一瞥之後,故意放緩速度。待落到楚河三人身後,便又步履匆匆地超過三人,扭頭投來驚艷一瞥。隨後繼續放慢速度,落到楚河三人身後,再再次步履匆匆超過三人,扭頭繼續投來驚艷一瞥……

  如是不斷反覆,直到連好脾氣的師妃暄都心中惱火,波瀾不驚的眼神也帶上了絲絲殺氣,那男子方才騷騷地一甩頭,拋出兩個媚眼之後,施施然離去。

  還有一輛110巡邏車,車中巡警在看到楚河三人之後,放緩速度挨著人行道慢慢行駛。一位警察叔叔從車窗探出頭來,目光嚴厲地盯著楚河。一直跟著楚河三人行了大概十多分鐘,那巡邏車方才加速離去。直弄得楚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警察叔叔究竟是在看美女,還是在觀察他是否有拐騙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陪倆姑奶奶逛一次街,我楚河少說也要折壽十年!”楚河憤憤地想著:“媽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拐騙未成年少女的人麼?我長得這麼善良……”

  ~~~

  [空氣污染嚴重,食品化肥農藥殘余,現代西藥猛烈藥性……種種工業社會的流毒,從無污染的農業社會來的反穿越人士都要當心。沒那種抵抗力,還需謹慎再謹慎。至少內功得到先天級,能當防毒面具使用。還得有足夠多的推薦票吸食能量,方能安然無恙。]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52

第卅三章 陪倆妞逛街去!(下)
  

  “看到沒?這就是紙鈔,用來代替你們那兒的銀子的。喏,這是一塊,這是五塊,這是十塊,這是二十,這是五十,這是一百……上面的畫像就是本朝太祖毛爺爺……”
  站在一間大超市對面一條小巷子裡,楚河拿著一疊各種面額的鈔票在倆妞面前顯擺,一一教她們認清鈔票面額。跟她們說銀票她們也不懂,中國最早的銀票“交子”,也是在北宋才出現的呢。

  他現在可不敢帶著倆妞大搖大擺地走大路了。路人古怪驚艷的目光和居高不下的回頭率他還能勉強忍受,可是警察叔叔們不信任的眼神,卻讓他如芒刺在背,不爽得很。

  “咦,本朝太祖是你爺爺麼?”婠婠驚奇地說道:“那你豈不是皇孫?”

  “你看我像皇孫麼?”楚河指著自個兒鼻子問。

  “不像……你這麼大了,還住那麼小的房子,連間宮殿都沒有……”婠婠搖頭道。

  “所以了,我不是皇孫。叫一聲毛爺爺,是表示尊敬。我們中國,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楚河給倆妞一人發了一張一百面額的鈔票,笑瞇瞇地說道:“來,給你倆一百塊錢零花。以後我不在家,想買什麼吃食,自己到超市或者零食店、水果店去買。”

  倆妞接過紙幣,好奇地摩挲翻看著。師妃暄研究了一番紙幣,忽然問道:“沒有皇帝,那國家由誰來治理?沒有皇帝,若有外敵入侵,誰組織派遣軍隊抵禦?災年時誰下旨賑災?他國來朝時,誰接見使者的朝貢?一個國家怎能沒有皇帝?”

  看著師妃暄一臉憂國憂民的神情,楚河心中暗嘆了口氣。便連一向與師妃暄針鋒相對的婠婠,在這個問題上也與師妃暄保持一致見解。師妃暄每說一句,她便輕點一次下巴。

  這倆妞,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啊!

  “在現在的世界,我們已經無需向任何人下跪磕頭,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稱臣稱奴。我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挺直脊梁。國家自然有人打理,我們不在其位的,只需要用心關注,隨時監督就可以了。”

  楚河耐心地向倆妞講解道:“雖然某些方面,強人政治、人治主義比比皆是,但是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法制在健全。總有一天,我們每個人都能真正參與治理國家。當今的天下,再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已經真正成為了天下人的天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大聲說,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在面對外賓時,我們照樣可以代表國家的形像。有外敵入侵時,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挺身而出,不需要動員,不需要命令,只要有一顆愛國心,那便足夠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仔細品味一番他方才的話,見倆妞的眼神由迷茫漸漸轉為訝異、震驚,楚河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剛才說的都是些大道理,某些地方也許與現實不符。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還需不斷地改進。但我的要求其實也不高,不必下跪磕頭,無需稱臣稱奴,便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在我們這個國家,民主化進程還不到百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見倆妞仍是一副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樣子,楚河暗自嘆了口氣。心說這倆妞一時還真接受不了這兩種思想的碰撞。畢竟倆妞連什麼是民主都不知道呢!

  想想也是,如果楚河是宮裡最後一個太監,當了幾十年奴才了,突然有人跟他說:恭喜你,咱們中國沒有皇帝了,以後也不興磕頭了,大家見著國家領導也不需要稱臣喊萬歲了。您是自由人,能自個兒當家作主了,公公您終於能出宮了!……那心理落差一時間絕對調整不過來,彎了幾十年的脊梁,一下子也絕對直不起來。

  “只能以後慢慢潛移默化了。”楚河暗自想道,朝倆妞笑了笑,說:“好了,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切,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們還是先去買東西吧,以後可再也不能穿成這樣兒出門了。”

  倆妞默默地點了點頭,思想碰撞產生的火花雖一時無法熄滅,但倆妞都是聰明人,知道想不通的問題多想也是無益,乾脆將其扔到一旁。楚河說的對,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思考。

  楚河帶著倆妞過了馬路,進了超市大門。幸好這間超市不像有的地方,掛塊牌子說衣衫不整者不許入內。否則就憑婠婠那雙踩得啪噠直響的人字拖,就得被拒之門外。

  楚河帶著倆妞,無視超市顧客和導購員們怪異的眼神,直奔超市女裝部。一路上琳琅滿目的商品瞧得倆古代妞眼花繚亂,小聲驚嘆不已。

  一路殺奔至女裝部,楚河很豪偉地一揮手,說道:“這裡的衣服,隨便你們挑!”

  “啊,好漂亮啊……”婠婠兩眼放光地看著滿衣架的各式服裝。

  “太,太暴露了……”師妃暄小臉兒暈紅,有些不知所措。

  隋末風氣還是不如唐時開放,但婠婠是魔女,本來就穿著暴露。所以那些露背裝、洞洞裝、開叉到大腿的裙裝,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而師妃暄卻是個出家人,平時滿江湖瞎竄的時候,都穿著男裝。一下子看到這滿架的不是缺袖子,就是缺領口的女裝,想到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馬上就被自個兒羞紅了小臉。

  女裝部的導購小姐們見楚河帶著倆看上去不知所謂,卻偏偏美得一塌糊塗的妞,嫉妒倆妞美貌之餘,恰逢楚河擺出一副標準的凱子造型,頓生報復之心。紛紛圍上來拉著楚河嘰嘰歪歪,想狠下屠刀,好好放一回這凱子的血,以安慰她們受傷的心靈。

  楚河雙手往下一按,大聲道:“請尊重我們的自由選擇權!否則我們立馬閃人!”

  絕招出手,整個世界清靜了。在導購小姐們幽怨的目光中,楚河領著倆妞施施然走到一排裙裝前,說道:“凡是你們看上的,盡管挑出來。試了之後覺得滿意的,不必猶豫,馬上打包帶走。”

  這話剛出口,楚河就後悔了。

  因為興奮地小臉兒通紅的婠婠,小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說道:“人家要把這裡所……有的衣服全部帶走,回去一件一件慢慢穿……”

  “妃暄,咱們到那邊兒去看看,不理這丫頭。”楚河決定對婠婠采取無視策略。

  “小氣男人!”婠婠嘟起小嘴,“最多今天你給人家買了,人家以後賺到錢買還給你嘛……”

  “婠婠,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有點閒錢,可是你看這地方這麼大,這裡的衣服這麼多,我要是真給你全部買下來了,你讓我們三個以後吃什麼?喝西北風麼?”楚河給這丫頭擺事實,講道理:“再說,現在這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就說你吧,你什麼都不懂,學歷證明什麼的先別提,就連身份證都沒一張,你該怎麼賺錢?暫時還不是只能靠我養著!”

  婠婠鄙視地看了楚河一眼,不屑地哼道:“賺錢有什麼難的?仔細瞧好了!”說罷,她左右張望一番,瞧見一個站在試衣間外等著老婆試衣服的中年猥瑣大叔,正不時悄悄地向她和師妃暄張望。

  婠婠衝著楚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踢掉人字拖,赤著小腳丫,又變身成月下精靈。凄美、孤寂,仿佛找遍天下都找不到一個可供依靠的港灣。她輕移玉足,緩緩地走向那個中年大叔,明眸中不知何時,已然朦朧了一層晶瑩的霧氣。

  那個中年猥瑣大叔愣住了,他痴痴地看著婠婠,嘴唇在哆嗦,雙手在發抖,腿也有發軟的跡像。

  “人家……人家好可憐……三天沒吃東西了。”婠婠在大叔面前站定,泫然欲泣,“這位好心人,能不能給人家一點點錢,讓人家買點東西吃?”她的聲音飄渺若風,凄婉無比,教人一聽,便覺心靈深處最敏感的那根弦被重重地撥動。

  “要……要多少……”中年猥瑣大叔哆嗦著掏出錢夾子,聲線顫抖得就像漏電的收音機。

  “你有多少,便給人家多少……人家不會嫌多的……”婠婠用那凄婉的聲音,配上讓任何男人都想拼出性命去呵護的哀婉神情,繼續撥動某猥瑣大叔的心弦。

  “都給你,都給你!”中年猥瑣大叔掏出錢夾子裡所有的鈔票,連硬崩兒和角票都掏了出來,全都塞進了婠婠手裡。

  “好心人,人家會永遠記住你,永遠感激你的……”婠婠螓首微垂,幽幽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看那仍一派痴迷神色的大叔一眼,轉過身,朝著楚河走來。

  剛一轉身,方才生活在悲慘世界中的少女便消失不見。我們的婠婠小魔女朝著楚河露出一個小狐狸般得意洋洋的笑臉,向著楚河揮了揮手中的一把鈔票。

  楚河囧……

  蒼天在上,我怎麼忘了這丫頭是迷魂黨黨魁來著!

  ~~

  ~~

  [大家要當心迷魂黨啊!這種人很可惡的,騙錢又騙色……呃,婠婠是好姑娘,不想騙錢騙色,只想騙點推薦票……]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3:5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3:57

第卅四章 給倆妞買胸圍嘍!
  

  “真是對不住您了,我妹妹她腦子有點兒毛病,您千萬別介意……”楚河滿臉誠摯地對著一位時尚大嬸道歉。
  那位被迷魂黨黨魁騙錢地中年大師耷拉著腦袋,滿臉無辜地站在時尚大嬸身旁,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腳尖。再也不敢向某若無其事地邊哼歌邊挑衣服的丫頭看去一眼了。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不報警了。不過你妹妹那麼標致的一個丫頭,腦子卻……唉,還真是可憐呀!”時尚大嬸噓唏道。

  “誰說不是呢?”楚河垂著頭,滿臉地黯然,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時尚大嬸手裡拿著楚河還回來的錢,和他一起噓唏感慨了一番,又恨恨地瞪了自個兒老公一眼,拉著老公走開了。

  楚河長籲一口氣,回過頭,登登登幾大步走到婠婠身旁,瞪著這沒有一點兒詐騙犯覺悟的小魔女,怒聲道:“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簡直……”

  “你待怎地?”婠婠輕飄飄一個眼神兒掃過來,殺氣值噌噌往上狂飆,立馬將楚河好不容易蓄滿的怒氣槽直接歸零。

  “我……”楚河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語氣心長地說道:“婠婠,做人要厚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能為所欲為。賺錢要行正道,不能動歪腦筋。你剛才的做法,是屬於迷魂黨詐騙犯罪。如果人家清醒了報了警,員警……也就是衙門的捕役,就會來抓你。幸好我主動把錢還回去,承認錯誤,人家才原諒了我們……”

  “不原諒又怎樣?”婠婠很是不屑地道:“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那般低聲下氣地求人。人家不就是向那男人要了點錢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衙門裡的捕役來了,人家便怕了麼?莫說捕役,便是官軍,憑人家的武功,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人家便殺一雙!”說罷,她雙腕一翻,兩柄寒光閃閃的天魔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跳到了她的手上。

  “你居然還帶管制刀具上街?”楚河趕緊將婠婠擋住:“妃暄連色空劍都放家裡了,你怎麼還把天魔刃帶著?咱們是來逛街的,不是來學古惑仔砍人的!功夫高了不起麼?說句誅心的話,武功已經過時了!你看看外面,滿天的飛機,滿街的汽車!你飛再高高得過飛機?你跑再快快得過跑車?你護身罡氣再厲害,能擋得住子彈?我的小姑奶奶,功夫現在只能用來參加武術、搏擊比賽,或者踢足球、打籃球了。現如今連獨孤九劍都只能用來剪枝,你們的功夫除了能在我面前顯擺,根本就不算什麼……快點把刀子收起來,要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欺負人家見識少麼?嘰嘰歪歪說了半天,人家大半都沒聽懂!”婠婠小下巴一揚,哼了一聲,說道:“人家帶天魔刃上街,也不過是早做防備,免得被某個對人家不懷好意的尼姑偷襲。某人那般厲害,人家若不隨時提防,豈不就被她害了?”

  師妃暄頓時委屈地欲哭無淚:“……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妹的功夫,就算偷襲也是打不過你的……”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婠婠得意地說道,倒還是聽楚河的勸,將天魔雙刃收起來了。楚河就愣是沒看出來,那兩把刀子究竟給婠婠藏哪兒去了。

  不過,婠婠這種說起殺人,就像說吃飯喝水一樣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是實在再也慣不得了!

  迷魂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婠婠開始興致勃勃地挑選看中的衣服,師妃暄倒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可眼底的一抹羨色,卻瞞不過楚河的眼睛。

  “妃暄,你看這條裙子怎麼樣?”楚河指著一條海水藍的無袖V字領長裙,對師妃暄說道:“我覺得顏色挺配你的。”

  “楚河兄,人家還從未穿過裙子……”師妃暄細細打量了一番那條長裙,眼中雖然有那麼一點渴望,卻還是搖了搖頭:“再說這條裙子沒有長袖,領口開得又那般低,人家若是穿在身上,便是坐在家裡自己照鏡子,也要羞死了。”

  “那就這件吧,黑色連衣長袖裙。”楚河又指著另一條裙子:“這件也不錯。黑色的裙子,更能襯你的膚色。其實那條藍色的無袖裙也可以,只要在裡面加穿一件圓領長袖衫就可以了。嗯,乾脆這樣,凡是你覺得合適的,都拿進去試一試。不要害羞,你看婠婠多大方?你們不一樣都是女孩子麼?”

  說到這裡,楚河突然想起,雖然幾天前他教會倆妞穿內褲了,可是倆妞好像還沒穿胸圍。

  兩個青春少女即使不穿胸圍,胸部也是很挺的。但是長期下去,對身體是沒有好處的。唔,得給倆妞買上一些了。

  目測了一下兩個女孩的胸部,楚河很快估算出了她倆的尺碼。雖然用手丈量會更加精確,不過楚河卻是沒這麼大膽子。當然,醉酒後撒潑耍賴的時候不算。

  “人家就要這件、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婠婠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套衣服。有連衣長裙,超短裙,有短袖T恤,有牛仔褲……總之各種樣式的衣服,只要她看著合適,又覺得新奇好看的,便全都點上了。

  “好吧,這些全包起來。不過你都沒試過,怎知道是否合身?”楚河見婠婠總算沒再要求把整個女裝部全部打包,鬆了口氣,也不計較她一次要求這麼多了。

  “人家的眼睛可準得很,指出的,都是差不多合適的。再說,不合適的話就扔掉唄。”婠婠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人家已經賺到了錢,要不是你假裝好人,這些衣服人家自己也能出錢買到。都是你,把人家的錢送給別人了。你必須多買些漂亮衣服和好玩意兒賠給人家。”

  ……楚河無語,什麼叫把你的錢送給別人?這丫頭,詐騙來的錢能算是你自個兒的錢麼?看來你小丫頭完全沒把楚河叔叔的話聽進去?!

  楚河覺得自己跟婠婠講道理完全是折自己的壽,乾脆懶得再提那個話題了。他想了想,覺得婠婠的白裙配上一雙水晶高跟鞋,倒是很合適。

  “好吧,婠婠你的衣服可以先不用換,不過你得換上雙鞋。那雙拖鞋不能再穿了。但是妃暄你是無論如何得換一身衣服了。”

  楚河讓導購員把婠婠看中的衣服全部打包,又把凡是師妃暄看到後,露出嚮往神色的衣服也一並打包。並給師妃暄挑出一件白色長袖緊腰T恤、一條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一雙34碼深紫色高跟鞋讓她換上。

  現代服裝不像古裝那麼繁瑣,一般來說,都好穿的很。以師妃暄和婠婠的才智,如果連怎麼把這些衣服穿上都琢磨不出來,那就真是弱智了。

  趁著師妃暄進試衣間換衣服、婠婠拿著一雙34碼的粉紅水晶高跟鞋顛來倒去地研究的空檔,楚河鬼鬼祟祟地來到內衣櫃台前,照著倆妞各自的胸部尺碼,選起胸圍來。

  “唔,黑色代表權威和神秘,有點女王氣質;粉色浪漫、親密、曖昧,有點小情人感覺;明黃色刺激男人頭腦發熱,心跳加速;白色純潔、安全、羞澀……妃暄可能只會接受白色,但是百變精靈婠婠應該愛好廣泛一些。噝,鏤空型的太暴露。雖然都是穿在裡面的,但只有婠婠可能會接受,妃暄那是無論如何不會穿的。內部有海綿墊的厚實品種比較適合妃暄,最好連蕾絲邊都沒有……”

  楚河一邊研究,一邊在導購阿姨古怪的目光注視下,拿起一個個符合倆妞的尺碼,以及合乎他分析標準的胸圍。不多時,他手上便已提了十多副胸圍。

  “咦,你手裡的拿的這些都是什麼?樣子好奇怪!”婠婠的聲音突然在楚河耳邊響起,“看上去好像帽子哩!這麼小,是給剛生不久的小娃娃戴的麼?”

  ~~

  ~~

  [婠婠會選什麼顏色呢?真傷腦筋啊……]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3:58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01

第卅五章 不要想歪了!
  

  楚河心裡猛地一哆嗦,手裡提的東西差點兒全掉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氣,回頭抱怨道:“婠婠,你是屬貓的麼?怎麼走路都不帶響兒的?咦,你怎麼又打赤腳了?給你買的鞋子呢?”
  婠婠撇撇小嘴,說道:“那鞋好生古怪,後跟那般高,教人家怎生穿得舒服?人家從小就沒穿過鞋哩,便是普通的鞋子,穿起來都覺不適,更別說那種怪鞋了。”

  “……那你以後出門兒總不能成天赤腳吧?你倒是說說,你穿什麼樣的鞋子比較舒服?”楚河真是鬱悶極了,真不知道祝玉妍是怎麼帶小孩子的,居然殘忍到連雙鞋都不給小孩時代的婠婠穿。結果到了現在,打慣了赤腳,穿鞋反而成老大難題了。

  “人家覺得,剛才人家穿的那雙什麼……人字拖,穿著勉強還行。”婠婠笑眯眯地說道:“而且走起路來啪噠啪噠的,很好玩的。”

  “算了,我給你買一堆女式人字拖吧……”楚河無力地擺了擺手,實在是有點心力交瘁了:“你覺得走路時踩得啪噠啪噠很好玩是吧?行,我再給你買幾雙木屐,讓你啪噠個夠!不過以後有些公眾場合和高級場所不讓你進去,你可別來找我哭。”

  木屐早在我國春秋戰國時期就已出現,於漢晉時開始大規模流行,為我國古代人所鐘愛。想來婠婠喜歡啪噠啪噠,大概就是因為在她那時代聽慣了這啪噠啪噠。

  “行了,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囉嗦的男人。你還沒回答人家,你買這麼多小娃娃帽子做甚哩!”婠婠指著楚河手上的胸圍說道:“難道你就要有小娃娃了麼?所以現在便提前準備?”

  “這個呀,這個可不是給小娃娃戴的帽子。”楚河有點頭疼,不知道怎麼跟這小魔女說。直說吧,有點調戲女孩子的嫌疑,怕她一掌拍死自個兒。不說吧,那買回去做什麼?

  雖然楚河倒是很樂意自個兒家裡有兩個不戴胸圍的女孩子,偶爾看下凸點也是很有情趣的。可問題是,倆妞穿上現代一些半透明的衣服,肯定不適合在裡邊兒穿小肚兜的。倆妞本來就長得很是禍國殃民了,如果穿著現代衣服卻不穿胸圍,那般暴露的模樣,估計以楚河的心性修為,也會二十四小時屹立不倒。

  算了,還是照直說。我楚河問心無愧,坦坦蕩蕩的一個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誰要誤會那就是誰心理不健康,思想不純潔。

  “這是你們女孩兒家的貼身衣物。”楚河一臉凜然正直的表情,以莊重的口吻對婠婠說道:“你們換上了新買的衣服之後,原先的褻衣就不適合再穿在裡面了,就要換上這種貼身衣物。你看,就像這樣……”

  楚河說著,拿出一副胸圍,照著自己胸膛上比劃了一下。那情形,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可是楚河表情卻比孔夫子還聖潔,完全是一副誠心指點的嘴臉。

  “……就這樣戴在胸部,可以貼身保護女孩子的乳房,減少一些乳房疾病的發生率。還能讓乳房保持形狀,不會下垂。”楚河暫時轉職成女性生理健康專家,說得唾沫橫飛,還連比帶劃的。

  婠婠小嘴兒微張,小手輕掩櫻唇,一副驚詫莫名的樣子。妙目直勾勾地看著楚河,裡面的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總之相當古怪。

  “胸圍不宜過緊,應適當放鬆,最好比本身的胸部尺寸略大一號。我手上拿的,就是目測你們胸圍之後,挑選的合適的尺碼。”

  楚河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婠婠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你看看,我手上這幾款,你比較喜歡哪款?我覺得黑色鏤空的這款最襯你了。黑色代表神秘和權威,是你們魔門的代表色。鏤空的款式暴露而不裸露,曖昧卻不色情,神秘而且性感……你要是穿一身黑色三點式跳天魔魅舞,保證全世界沒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

  婠婠沒說話,繼續掩著小嘴,眼神更加古怪地看著楚河。

  “不喜歡黑色麼?那白色如何?白色純潔、安全、羞澀,你平時不是就喜歡穿白裙子扮鄰家小妹妹,裝楚楚可憐麼?白色你穿著也行。”

  楚河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見婠婠對黑色和白色這兩款都沒有反應,他便取出一款黃色的:“明黃色,高貴而刺激,對男人殺傷力也是相當的大!你以前也穿過黃色裙子的,方澤滔那傻蛋看見穿黃裙子的你,是不是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跡像?那就是顏色的刺激了……”

  “你……究竟是楚河,還是邊不負?”婠婠終於開口了,她似笑非笑,眼神嗔怪地看著楚河,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被邊不負那只大色鬼附體了?還是你乾脆就是邊不負易容改扮的?”說著,她還伸出小手,像是想在楚河的臉上掐一把,看看他臉上是不是戴著人皮面具。

  “這可是貼身關愛女性健康的偉大發明,可不是什麼不純潔不健康的淫穢物事!”

  楚河後退兩步,避開婠婠的魔掌,用一種被侮辱了的表情看著婠婠,用力揮舞著手臂,加強自己說話的語氣和說服力:“你不要想歪了!我這是關心你們的生理健康,為你們著想才如此盡心盡力的!你怎麼能把我跟邊不負這種禽獸相提並論?我告訴你,現在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穿這玩意兒了,你們的小肚兜已經過時落伍了!你不要這些胸圍是吧?那更好,你那些新買的漂亮衣服,便大半都不能穿了。我正好早點兒退貨,省些錢下來。”

  婠婠撇了撇小嘴,道:“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心裡卻不知道在轉些什麼鬼主意。女兒家的貼身衣物,你也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說得這般大聲。還說自己不是色狼……”

  “那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麼?再說我要不跟你解釋清楚,你不就把這些胸圍當小娃娃戴的帽子了麼?”楚河一臉忿然,“我如此誠心誠意,倒落了個不是。你自己說說,我冤是不冤?”

  “冤,你當然冤了!”婠婠抿嘴一笑,但馬上又忍住了,“不過你向人家喊冤是沒用的,人家可是專造冤案,不負責平反的……這些女兒家的物事,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拿在手上,還是人家來拿吧。”

  說完,她眼角含笑地接過楚河手中的胸圍,問道:“你剛剛向人家展示的那些小衣,便是給人家準備的麼?那麼哪些是師妃暄的呢?”

  幸好婠婠是生活在隋末的女子,若是宋代往後,程朱理學興起以後那幾個朝代的女子,只怕楚河剛才那番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會覺得失了貞潔,先一刀切了楚河,再一刀把自個兒切了。

  “白色的,厚實一點的,保守一點的幾個,都是為妃暄準備的。”楚河指著婠婠手中的幾款胸圍,說道:“不過若是你能勸她穿上紫色或者粉紅的這兩款鏤空蕾絲邊的,那你就相當了不起了。”

  婠婠看了楚河指出的那兩款,掩嘴笑道:“師妃暄明明面皮奇厚,心眼兒奇黑,但是偏會裝羞。這兩件若是讓她看到,羞也羞死她了,說什麼也是不會穿上的。人家是沒這本事了,倒是你,生得一張巧嘴兒,不如去試試勸服她?”

  “哪裡哪裡,小弟嘴拙,可不敢與婠大姐你相提並論。”楚河謙虛地一擺手,說道:“剛才小弟只是略為示範了一下,有些穿衣細節小弟還未曾教與你。這不同款式的胸圍,扣系方式各有不同,有前扣的,有後扣的……來,我們來仔細研究一下,穿這胸圍的方法。”

  說罷,楚河便將婠婠帶至內衣專櫃中的女性塑膠模特前,就著那模特身上穿的胸圍,向婠婠詳細講解了一番各種胸圍的穿法。

  面皮奇厚的婠婠,也在楚河對著那塑膠模特的胸部比比劃劃時,罕見地露出了羞赧之態,小臉兒上浮起一抹紅暈。

  正將婠婠羞得差點兒連玉頸都紅透時,楚河忽聽師妃暄的聲音傳入耳中:“楚河兄,原來你與婠師姐在此處,小妹出來見不著你們,心裡好生著急……咦,你們這是,這是,在做什麼?”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已經幾乎微不可聞。

  楚河此時雙手呈碗狀,正倒扣在那塑膠模特胸部上比劃。聽到師妃暄聲音忽然變得羞澀無比,立馬知道自個兒現在擺的姿勢把小暄暄刺激到了。他連忙將手從塑膠模特胸部移開,轉頭朝師妃暄看去。

  只看這一眼,楚河便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贊一聲,好一個謫落凡塵的仙子,好一瓢傾國傾城的禍水!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4:0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04

第卅六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上)
  

  眼前的師妃暄,一頭長髮束成馬尾,小臉兒染著幾縷紅霞,再加上那一低頭的羞澀,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仙子便出現在人間。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長袖T恤,貼身的圓領衫緊裹著她窈窕的半身。雪白中帶著絲絲粉紅的頸線下方,是一對大小適中的筍形山峰。那完美的曲線無比誘人,而那雙峰頂端,居然……居然有著兩粒小櫻桃般的凸起,隱約可見淡淡的粉紅!

  再往下,是突然收束起來的一段蠻腰。那小腰兒既不纖細地過分,又不顯豐腴,真地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苗條地恰到好處。

  繼續往下看。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包裹的豐臀,其兩側曲線堪稱美得喪盡天良。一雙筆直的大腿緊緊地並攏,兩腿之間緊貼密縫,看上去連插根手指的縫隙都不存在。

  修長的小腿下,是一雙深紫色的尖頭高跟鞋。小巧的高跟鞋配著黑色的牛仔褲,更添幾分神秘和誘惑。

  此時的師妃暄,已然蛻去了她那雲淡風清的飄逸,蛻去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外衣。在楚河眼中,她便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是一個謫入凡塵的墮落天使,是一位清純可親的鄰家小妹,更是一位……誘人犯罪,外表清純,內裡盡是誘人墮落的欲望的禍國妖女!

  楚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奇怪,為什麼會把師妃暄和“妖女”兩個字聯想到一起?最符合她的形像不是仙子麼?為什麼我現在覺得,跟婠婠比起來,師妃暄更像一個妖女?

  難道說,凡是有著誘惑世人的美貌和本質的,便都是妖女麼?

  從根本上來說,師妃暄在大唐中的所作所為,還正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和姿態誘惑眾生!

  還有,師妃暄對我怎地這般順從?那高跟鞋她明明穿得不甚舒服自在,為何她還會穿上?那白色T恤裡沒穿內衣,雖說師妃暄她們原本就不穿內衣,可是這樣也太暴露了,凸點了都,她怎可能接受?

  楚河腦子裡問號不斷,有太多問題令他難以理解。

  “哼,某些人還說自己不是色狼……”婠婠不悅地輕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楚河面前。踮起小腳丫,以足尖支地,用自個兒的後腦勺遮住了楚河視線。

  “這丫頭,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楚河雖不算縱橫花間的情場老手,好歹也不是初哥,該看的早就看過了……”楚河不無鬱悶地想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婠婠說道:“婠婠,把剛才挑的內衣教妃暄穿上吧。”

  婠婠道:“不用你說,人家自會去做。這狐媚子,生得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偏偏還不知自愛,上身就那麼一件薄衫,也好意思跑出來見人。”

  楚河心說我的婠大姐,您好像也是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吧?您好像也沒穿內衣吧?您那內褲還是我給您買的,要按您以前的習俗,可是穿裙子都不穿內褲的……

  而師妃暄,則是一副委屈答答的小媳婦樣兒,羞聲道:“婠師姐,您誤會小妹了……”得,又轉職成祥林嫂了。

  ……

  “今趟要讓超市派車送貨上門了。”楚河看著面前一次性購買的大堆貨物,自語道:“再這麼下去真不行了,必須得給倆妞找個正當的工作賺錢了。”

  在楚河面前,是堆成小山的數十個裝衣服的包裝袋,一個裝滿了各種零食的大紙箱,一台26英寸液晶電視機。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穿著木屐的婠丫頭施施然來到楚河身旁。她拿著一袋薯片,小腮幫子不住地運動著,嚼得津津有味。

  “這種……嗯,這種薯片,又香又脆,很好吃的。人家還要多買一點。”婠婠直接向楚河提出要求,又故作好心地把薯片包裝袋遞到楚河面前:“你要不要吃一點?人家可以讓你吃一片哦!”

  “小氣妞,就給一片!這都是花的我的錢……”楚河憤憤地想著,拿出一塊薯片,咬牙切齒地將其磨碎,說道:“薯片吃多了會發胖,身材會走形,最後會變成水桶腰……”

  “才不怕哩!像人家這樣的絕世高手,自有辦法消耗掉多餘的精氣,才不會長胖!”婠婠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最多以後每次人家吃的時候,也叫上你一塊兒吃……嗯,每袋允許你吃兩片好了……”

  “妃暄啊,新衣服穿上感覺如何?”心力交瘁的楚河決定無視婠丫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直接問剛從試衣間裡出來的師妃暄。

  話說,小暄暄穿這個胸圍,可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婠婠成心搞怪,在教師妃暄穿胸圍時,盡揀那些性感的款式羞她。結果師妃暄差點給羞得當場與婠婠打起架來。

  楚河眼不見心不煩,去逛了一趟電器專櫃,扛了一台電視機回來後,師妃暄的內衣還沒穿上。

  最後楚河忍無可忍,下達最後通牒,說如果婠婠再搗亂就不替她付買衣服的錢。婠婠這才收斂一點,給師妃暄挑了款相對保守的白色胸圍,教她穿上。

  穿好之後,剛才不穿內衣敢出來見楚河的師妃暄,這會兒反倒覺得別扭,賴在試衣間裡不敢出來了。直到婠婠拉著楚河買了一大箱子零食,婠婠又吃了整整三包薯片之後,小暄暄才低著頭,羞澀無比地出來見人了。

  聽到楚河問起她穿新衣服的感覺,情知他主要問的是內衣的師妃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她心說楚河兄為人挺正直挺君子的啊,怎麼這種女孩兒家的隱私問題也好意思正面問出來了?於是小暄暄吭吭哧哧了好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實楚河心裡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剛才看師妃暄凸點時楚河的確很刺激,小弟弟也蠢蠢欲動。但那只是男人的正常反應,若是哪個男人看到師妃暄這種絕色凸點還無動於衷,那他不是練了葵花,就是練了辟邪,要麼就是打算進宮伺候皇上了。

  見師妃暄又自個兒害起羞來了,楚河真是頭疼得很。他都有些不清楚這妞的想法了。你說她害羞吧,她敢不穿胸圍出來見人。你說她豪放吧,問這種在現代社會來說很正常很純潔的問題,她偏偏羞紅了小臉兒。

  女孩的心思啊,男孩你別猜……

  算了,我不問了還不行麼?楚河兄很瀟灑地扔下倆妞看著東西,自個兒去找超市負責送貨的部門要車去了。

  要來了免費送貨上門的車子,楚河又跑到影音專櫃,買了好大一堆碟片。看著手上這一堆戰爭片、警匪片等等以槍戰為主打的碟片,楚河暗笑一聲,自語道:“看這回還嚇不死你們!”

  ……

  一輛出租車跟在超市送貨上門的小皮卡後面。

  楚河坐在副駕座上,透過後視鏡好笑地看著後排座上的倆妞。

  這倆妞,開始時死活不肯上車,楚河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倆妞才勉勉強強地上了車。樣子還都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似地。

  只見車上這倆妞,一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屏氣凝神,竟是完全閉住了呼吸。再仔細一看,倆妞屁股根本沒挨在座位上,而是淩空虛懸著在那兒練紮馬呢!

  “哈哈哈哈……”楚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16

第卅七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下)
  

  “咻~~~~~轟隆!”“噠噠噠噠……”
  沉重的爆炸聲,炒豆般的槍機連射聲,一陣接一陣地在楚河家大廳中響起。震撼的音效甚至震得楚河家窗戶玻璃都在微微顫抖。

  婠婠左手拿著一袋薯片,右手抓著幾片遞在嘴邊,卻不送進嘴裡。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兒吃驚地微張著,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電視螢幕。她夾著木屐的小腳丫交疊著擱在茶几上,嫩蔥般的小趾頭還不時顫動一兩下。

  師妃暄穿著新衣服,右手拿著一根棒棒糖,也是伸在嘴邊,卻沒送進去。她的小嘴也是微微張開,妙目圓瞪,屏氣凝神地盯著電視機。

  新買的電視裡面,正在播放美國大片《拯救大兵雷恩》。這部二戰片開頭諾曼底登陸的那一段,打得甚是血腥恐怖。那密集的機槍火力,連天的炮火轟擊,不時飛起的人體殘肢,便連楚河當初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時,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看著倆妞那驚得目瞪口呆,轉職成泥胎木偶的樣子,楚河心裡滿意之極。

  “看到沒,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楚河坐在婠婠身旁,給倆妞講解道:“喏,那噠噠噠響個不停的,就是機關槍。連射時一掃一大片,威力可怕得很。大口徑重機槍要打你身上,打哪兒飛哪兒。就你倆這小細腰,一顆子彈就能攔腰切成兩半。別看你們身法快,可這機關槍掃起來,那子彈是鋪天蓋地的,沒掩體的話,你想躲都沒法兒躲。

  “再看那個鏡頭,在地上炸出一個個大坑,炸得人滿天飛的,就是大炮。大炮號稱戰爭之神,一炮轟下去,管你護身罡氣多厲害,都能炸得你粉身碎骨。沒炸著你也別高興,亂飛的彈片照樣能打得你滿身血洞。衝擊波震都能震死人!要是碰上燃燒彈,恭喜您,您死了以後連火化費都不用出了。

  “這部片子裡邊兒的大炮可落伍了,現代的大炮,最遠的射程能達五十公里以上。知道五十公里有多遠麼?你從大隋的洛陽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這點兒距離才五十公里的七分之一。

  “再看那枝槍,對,就是那個吻十字的傢伙拿的,那叫狙擊槍。人家那是神槍手,隔著兩三百丈的距離,你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呢,他就一槍打爆你的頭。比小李飛刀還厲害。現代的狙擊槍,坦克飛機都能打爆,更別說你們倆這小腦瓜兒了。

  “看哪,飛機,那玩意兒就是飛機。瞧瞧飛得多高?瞧瞧都有多快?你們的輕功能比麼?人家打你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打。

  “瞧,坦克來了。那坦克戰車可了不起啊,妃暄你的色空劍鋒利吧?要砍現代坦克,你自個兒的劍準崩了。人家坐在裡邊兒可以邊喝茶邊向你瞄準,開炮轟你也好,用重槍機掃你也好,反正只要人家一開火,就沒您什麼事兒了。收拾幾件衣服給你立個衣冠塚,做場法事就可以了。……為什麼不埋屍體?一炮轟下去都成肉沫了,別看你生前美得跟仙女兒似地,變成肉沫了誰給你收拾??”

  一部《拯救大兵雷恩》放完,好好感受了一下現代火器威力,掃了一把現代武器盲的倆妞,驚得面面相覷。只見她倆小臉兒煞白,冷汗涔涔,簡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樣,以後還敢不敢無法無天了?”楚河搬了把椅子,坐在倆妞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給你們看這部片子,並不是為了嚇唬你們。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現代社會,武功高已經不是橫行無忌的依仗了。

  “在你們那個時代,以你們倆的武功,在戰場上即使左右不了戰局,也能自保無虞。可是現在就不行了。一把最普通的手槍發射的子彈,其速度就不是你們能避過的。更不必說衝鋒槍、機關槍這種高速連射武器了。

  “而一個狙擊手如果存心想殺你們的話,你們躲在哪裡都不安全。熱成像儀可以隔牆看到你,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連坦克都能打穿,就更別說一堵牆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好好品味一番他的話,見倆妞已經從震撼和驚懼中回過神來,眼神中開始慢慢露出狐疑之色,楚河心中暗嘆口氣。他知道倆妞雖然看了場電影,但並沒有身臨其境地感受過。雖然在初次見識這種場面之時,會被震撼得失態。可是當倆妞將情緒調整過來之後,以她倆的驕傲自信,恐怕就會覺得楚河的話,有一點點危言聳聽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想讓你們不要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甚至殺害這個世界的人。尤其是婠婠,你殺心太重,視人命如草芥。又素來我行我素,不把律法和官府放在眼裡。這種思想放在現代,實在要不得。”

  楚河認真地說道:“中國是個武器管制很嚴格的國家,老百姓手裡沒有槍,甚至連黑道組織,都不一定有槍。但是你們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不怕普通百姓了。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犯了法,殺了人,員警一定會發通緝令抓捕你們的。

  “員警手裡可是有槍的。即使你們武功真的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怕普通員警手裡的槍,政府還有武警、特警乃至特種部隊。如果你們在逃避追捕途中拒捕殺警,讓執法部門覺得你們窮凶極惡,難以抓捕的話,那恭喜你們,執法部門可能會放棄抓捕你們。”

  婠婠聽到這裡,面露不屑之色,說道:“官府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比官府的人更狠,官府自然會怕了你。”

  楚河笑了笑,搖頭說道:“你錯了,執法部門不會再抓捕你們,他們會派出狙擊高手,直接將你們一槍打死。”

  見倆妞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楚河笑著站起身,說道:“不信是吧?那行,等有空了,我帶你們去靶場,讓你們親自體驗一下槍火的真正威力!”

  婠婠哢吧一聲,將手裡的薯片咬進小嘴裡,嘟噥道:“不就是想嚇唬人家,教人家以後不再欺負你麼?就算那什麼槍啊炮啊的真的很厲害,你手裡又沒有……”

  楚河聞言,笑道:“我是沒有槍,可是你若是把我欺負得慘了,我可是會報警的。到時候,員警叔叔就會來請你喝茶,找你談心。你若放肆囂張,便開炮轟你。”

  婠婠甜甜一笑,這一笑的溫柔甜美,真個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便以楚河的心境,也不由稍微恍惚了一下。

  “你說,像人家這麼可愛的女兒家,會有人相信人家是個惡人麼?”婠婠笑嘻嘻地說道:“就算你請來了官府裡的人,人家只需哭訴一番,說你欺負了人家,可能到時候那叫做員警的官差,反倒會將你抓走吧?”

  楚河頓時噎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身子晃了兩晃,險些栽倒。

  這狡猾的小妞,還真是什麼都被她猜到了!當初若不是懼怕婠妖女那可怕的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神功,楚河早就報警抓她們了。

  “楚河兄莫急,若婠師姐真的欺負你,妃暄必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忘了,妃暄也是可以替楚河兄作證的。”沉寂多時的師妃暄,終於以一種異常從容而又堅決的姿態,用明確表達對支援楚河的方式,展開反擊了!

  ~~

  [師妃暄:人家絕不是軟柿子,不要被人家一直以來的軟弱姿態欺騙了!人家這叫扮豬吃虎,示敵以弱,笑裡藏刀,攻敵不備~~]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4:21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21

第卅八章 不戰之戰!
  

  “師妃暄!”見師妃暄如此旗幟鮮明地表示對楚河的支持,婠婠憤怒了。
  在她想來,她與師妃暄縱是宿命大敵,彼此明爭暗鬥不休。但怎麼說兩人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份屬老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兩人縱有爭鬥,但在面對地球本土人士時,她們兩個老鄉也應該守望相助,時刻站在同一戰線才對。

  眼下見師妃暄突然轉換陣營,婠婠頓時有一種被欺騙背叛了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好受傷,好委屈。她甚至恨恨地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初至地球時,便拼著自個兒重傷,先斃了師妃暄這嘴尖皮厚心眼兒黑的狐媚子。

  婠婠霍地站了起來,揚手便準備把手中的薯片袋子砸到地上。小手兒剛剛舉起,忽又有些不捨。左右瞄了瞄,看到茶几上擱著一盒師妃暄最愛吃的棒棒糖,便毫不猶豫地伸掌一吸,將那盒棒棒糖隔空吸到了掌中。

  然後她乾脆俐落地將那盒棒棒糖摔在地板上。砰地一聲,包裝盒四分五裂,棒棒糖滾得遍地都是。

  婠婠穿著木屐的小腳丫重重地往地上一踏,啪啪幾聲,幾顆滾到她腳旁的棒棒糖便給她碾得粉碎。

  這一摔一碾,充分展示了婠婠此刻內心極大的憤慨,和對師妃暄在老鄉背後捅上一刀這種無恥做法的血淚控訴。

  “你是否不惜與我作對,也要幫定了楚小子?”婠婠妙目生寒,緊盯著師妃暄。只要小暄暄有一言不合婠婠心意,婠小魔女便待大打出手。

  “只要婠師姐不以勢欺人,小妹又怎敢與婠師姐作對?”師妃暄作輕描淡寫狀,但是偶爾跳一下的眼角,還是充分暴露了她對棒棒糖被踩碎的憤怒。“但是若婠師姐一再咄咄逼人,小妹也是不懼與婠師姐一戰的。”

  “好啊……”婠婠突然展顏一笑,剛剛才洶洶怒火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剛剛生氣的那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她笑得甜美,笑得親切,精靈一般靈動的眸子裡,乍看去竟然根本看不出一絲惱意。婠婠笑看著師妃暄,櫻唇輕啟,幽幽道:“那婠婠便與師妹子好好切磋一番。只是動武之時難免會有失手,若是傷了師妹子性命……”

  “那我一定會報警的。”楚河突然開口了。這倆妞,怎麼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拯救大兵雷恩》白給倆妞看了麼?

  “我二人決鬥又關你甚事?”婠婠還是甜笑著,可是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連她自己,都好不容易才察覺到的難過。楚河對她一向縱容,在她與師妃暄之間,也是向來不偏不倚。可是現在卻說出明顯偏幫師妃暄的話,教婠婠好生失落。

  “這是我的家,我的地盤。”楚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在我的家裡,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有宣戰的權力!誰主動宣戰,就等於侵犯我的主權,向我惡意挑釁!”

  “多謝楚河兄仗義執言。”師妃暄略帶感激地對楚河說,身子不著痕跡地向楚河那邊移動了一下,令自己半邊身子擋著楚河。她這明顯是防備婠婠對楚河暴起發難,向楚河討好賣乖的作法,令婠婠嗤之以鼻。

  但向來對她倆不假辭色的楚河,此時竟然對著師妃暄微笑點頭。那笑容中的感激和肯定的味道,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一直以來,師妃暄在楚河面前都是扮演的乖乖女的形像。當她發現仙子形像對楚河完全沒有殺傷力之後,她便拋棄了仙子姿態。默默地幫楚河收拾家裡,飯後主動清洗碗筷,在楚河醉酒後扶他上床,小媳婦一般替他更衣。甚至楚河替她挑選的,她自己並不習慣的高跟鞋,她也能勉強自己穿上。

  而在婠婠無理取鬧時,她冷眼旁觀。在婠婠打壓她時,她只一派祥林嫂的模樣,作委屈搏同情分。在婠婠針對楚河時,她突然挺身而出,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明確表明了對楚河的支持態度……這一切,都在今天收到了成效。

  婠婠突然發現,這一刻,一直以來被她打壓的師妃暄,不動聲色地重新奪回了主動權,甚至略占上風!

  婠婠笑了。

  笑得很冷艷,很落寞。那一笑的淒涼,當真寂寞如雪。

  “好吧……你的家,你的地盤……我不在你家裡鬧便是。”婠婠這番話的語氣,聽起來分外傷感。那淡淡的哀傷,卻像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纏繞住人心深處最柔軟的那處。然後慢慢地收縮,一點一點地將人心靈深處最柔弱的感情壓榨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哀傷,生出憐憫,生出同情。

  “我走了。”婠婠又是一笑,清冷如月,寂寞如雪。那天下之大,卻無一處可依靠的柔弱感;那宇宙之廣,卻找不到一顆伴星的孤寂感,頓時鋪天蓋地一般填滿了整個房間。“我這便離開你的家,自去找一處能容得下人家的所在。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人家再要打架殺人,你也不用為難了。”

  她輕輕地轉身,滿臉地笑意。可那笑,竟比淚流滿面還讓人感到悽楚。

  師妃暄緊張地看看婠婠,又看看楚河。她知道婠婠對男人的殺傷力,尤其是那種柔弱無依的感覺,更能令任何一個有保護弱者心態的男人瞬間崩潰。

  師妃暄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勝利了,只要婠婠踏出了這個家門,以她的驕傲,以後絕對不會再回來。

  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在這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能憑一把狙擊槍在數百丈之外擊殺絕世高手的世界,婠婠的生存能力究竟能有幾何?

  到時候恐怕不用自己出手,婠婠也會默默死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吧……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謂兵法最高境界!

  但這一切有個前提,那便是楚河不會在婠婠這種最具殺傷力的姿態前敗下陣來。只要楚河心一軟,喚回婠婠,那今日這番不戰之戰,師妃暄的終極目的,便無法達到。

  還好,楚河的表現一如既往。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婠婠走向大門,在婠婠那可擊潰任何一個鋼鐵男兒的柔弱背影前,完全無動於衷。

  “這般勝了雖是最好……但楚河兄……”師妃暄心中忽有種說不出的復雜味道:“也未免太冷酷無情了。”

  “這混小子,怎麼還不叫住人家?”婠婠心裡好鬱悶,“不行,得出壓箱底的絕招了!”

  “對了,”眼看便要邁出大門的婠婠,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楚河嫣然一笑。笑得灑脫,笑得嫵媚,卻掩不住那纏人的淒切幽怨,“人家好喜歡吃那薯片,但是人家出去後,身無分文,又不想再去騙人錢財。所以,你能讓人家把這裡的薯片帶一些走麼?不需要太多的,只要一包就好……行嗎?”

  像初生的小貓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渴求而緊張地盯著楚河的雙眼。

  怯生生的樣子,予人一種若不滿足她最後這個渴求,她的心便會像水晶一般瞬間破碎的脆弱感。

  楚河在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女緊張地注視下,那向來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面容,突然變得無比詭異。

  他的神情不住地變幻,時而冷酷無情,時而熱烈如火,時而恨意滔天,時而憐惜無限;時而若最可怕的食人凶獸般戾氣逼人,時而如最溫柔的至親兄長一般柔情眷戀……

  最後,他那百般變幻的神情定格成無邊地痛苦與自責,獅子般大吼一聲:“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我決不會讓你死在這裡!小妹,別閉上眼睛,求求你,千萬別閉上眼睛……”

  說完這番讓兩個少女莫明其妙、不明所以的話,楚河猛地前撲,猛虎一般撲至婠婠面前,一把將她柔軟噴香的嬌軀,緊緊地攬進懷裡。

  他摟得那般緊,好像生怕一鬆手,懷中的少女便會永遠地離他而去……

  “梆!”一聲脆響,楚河身子猛地一顫,無力地軟倒在婠婠身上。他雙手仍緊扣著她的削肩,大頭好死不死地靠在婠婠的胸脯上。小魔女咬牙切齒地一腳將此狼踹倒在地,隨後得意洋洋地對目瞪口呆的師妃暄說道:“人家又贏你一場哦!”

  ~~

  ~~

  [催眠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28 14:2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29

第卅九章 為了失去的記憶
  

  “我剛才怎麼了?”楚河摸著腦門兒上的大包,撐著沙發坐了起來,“怎麼無緣無故腦袋上多了個包??,小肚子也有點疼。嘶……剛剛有誰打了我麼?”
  想到這裡,楚河用十分銳利的目光在大廳中掃視一圈。

  婠婠小魔女夾著小木屐,很淑女地坐在沙發旁的一張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著薯片。待楚河的目光朝她掃來時,小丫頭朝著楚河甜甜地一笑。

  那笑容甜得,楚河牙都快給甜掉了。

  師妃暄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椅子上,那盒被婠婠摔散的棒棒糖現在正碼得整整齊齊,裝在一個塑膠袋裡,放在小暄暄觸手可及的地方。看起來,這妞對棒棒糖真的很有感情。

  師妃暄手裡拿著一條毛巾,面前擺著一個臉盆。這妞正在用手試著水溫,見楚河向她看來,便朝著楚大將軍淡淡地一笑。

  師妃暄這笑容也有名堂,予人一種好像是相濡以沫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之間,那種無需多言的默契微笑。

  這笑容雖然不甚甜美,可是卻令人感到無比安寧舒適,不自覺便會生出一種願與此女相攜白頭的溫馨感。

  在對人心的把握上,師妃暄還是要比婠婠稍勝一籌的。否則,她也不可能獨自一人行走江湖,卻走到哪裡都有人追隨,都能借到偌大之勢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打我?”楚河向婠婠問道。

  婠丫頭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地,見楚河眼中懷疑之色漸濃,便嘟起櫻唇,點了點小下巴,小聲說道:“真的不怪人家哩!剛才你和人家說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撲上來緊緊地抱著人家。你可不知道你當時力氣有多大,人家掙都掙不脫呢!人家冰清玉潔的女兒家,被你這般輕薄,教人家怎生是好?不得已,才將你敲暈了過去……你說,這件事能怪人家麼?”

  楚河猶自不信,婠丫頭撒謊耍賴的本事能著呢,上次電視機那事兒不就被她騙過去了麼?於是楚河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師妃暄,欲向小暄暄求證。

  奈何婠婠剛才說的,卻沒一句假話。無論當時楚河中了什麼幻術魔怔,無論婠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手腳,他都真如婠婠所說的,中邪一般撲上去緊緊抱住了她。婠婠一個女孩兒家,為求擺脫,只能敲暈他。這做法說破天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師妃暄只得點了點頭,將毛巾泡進熱水裡浸透了,輕輕擰乾,對楚河柔聲說道:“楚河兄,你不必自責。你做出那般舉動,的確是中邪了。想來,婠師姐她是不會怪你的。讓妃暄替你敷敷額上傷處,盡早化開淤血吧!”

  其實如果要幫楚河消掉頭上大包,師妃暄只需用手按著那包,運功輕揉一陣,便可手到包除。現在她當著楚河的面,說要替他用熱毛巾敷治。其中蘊意,不言而喻。

  剛才師妃暄那一場奇襲,最後雖然功虧一簣。但是根據剛才與婠婠言語交鋒時楚河的反應看來,師妃暄有相當自信,自己之前那種默默付出,不與人爭的戰術運用相當成功。

  小暄暄相信,如果婠婠再給她一次同樣的機會,楚河仍舊會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小暄暄決定再接再勵,繼續之前的成功戰術。

  但是婠婠還會如之前一樣,給她這種機會麼?

  “你看,人家沒有撒謊吧?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偏不相信人家。不過算了,人家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時候發起脾性來,是很讓人頭疼。這次人家惹你在先,便不追究你輕薄人家之事了。”婠婠突然之間變得異常乖巧,居然自揭短處!說完之後,她不理目瞪口呆,冷汗涔涔的楚河,徑直起身,自師妃暄手裡將那熱毛巾奪了過來,對楚河說道:“你頭上的包是人家打出來的,便由人家來替你敷吧!”

  婠婠輕輕地將毛巾展開,疊成方塊,溫柔地敷在楚河額頭大包上。還用手按著毛巾,輕輕地揉了一陣。

  她見楚河仍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自己,似嗔似笑地說道:“怎地,還生人家的氣麼?人家都向你認錯了,你身為男人,便不能大度一點麼?”

  這丫頭,雖然詭變精靈,向能洞悉人心,卻哪裡知道楚河此時心中所想?

  原來楚河聽到師妃暄承認是他先發瘋一般輕薄婠婠,頓時驚懼不已,心中挖涼挖涼的。魔女的豆腐是隨便能吃的?惹得婠丫頭惱羞成怒,還不一掌拍死自個兒?正暗中苦思對策時,小魔女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種轉變速度,怎能令楚河不目瞪口呆?

  “方才……我是怎麼個中邪法?”楚河見婠婠沒有生氣的樣子,小心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憑自己的自控力,怎麼可能中那什麼邪?更加離譜的事,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就知道剛才好像在陪倆妞看電影,順便給倆妞講解了一下現代火器的威力特點,借此忠告倆妞,讓她們收起小視天下人的心態,不要再打打殺殺。

  再往後的記憶,便完全消失一空了。他拼命地回想,但是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堵關得嚴嚴實實的門,那門裡的資訊,居然連他都無法提取。

  “誰鎖住我的記憶了麼?有這本事的,這屋裡除了婠婠就是師妃暄了。可是也不像啊,倆妞的精神魅惑對我沒用啊……”楚河想來想去還是無解。

  這時,婠婠已經繪聲繪色地將楚河方才發瘋的樣子描述了一遍,直將楚河說得簡直比閻王還要恐怖,把她自己說得比小綿羊還要可憐無助。

  說到最後,說起楚河抱著她叫小妹時,楚河滿頭霧水地說道:“小妹?我沒有妹妹啊,我怎麼會突然想起叫小妹的?我最近沒有看過《十面埋伏》?……”

  婠婠聞言,撇嘴道:“誰知道哩。恐怕這小妹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情妹子吧!”

  她這時候心裡也犯嘀咕了,心說我剛才使絕招的時候,是讓這混小子以為自己是邪王,把我當成就要死掉的碧秀心哪,他再怎麼著也不能管我叫小妹吧?

  “算了,不想了,以後有機會去問韓老師。”楚河發現糾纏於記憶消失的問題,對他來說相當困難。他根本沒法兒想起來。

  不過這也讓他提高了警惕:這倆丫頭,手底下肯定還有絕招,而且一定是能對他起作用的超必殺技。不過這種招式消耗應該也相當大,而且並不完善,無法百分百保證其效果,否則倆丫頭一早就把自個兒變成她們的狂信徒了。

  “快中午了。”楚河拿掉頭上的毛巾,站了起來。“你們吃午飯麼?吃的話我就做三人份的,下午我得去學校了。”

  “不吃,人家不餓!”婠丫頭又開始吃薯片。楚河心說你小丫頭薯片還真吃上癮了!吃吧,吃吧,吃得越多越好,吃成水桶腰,吃成包租婆,吃到肥死你!

  師妃暄也搖頭表示不餓,糖果類的食品一向是很禁餓的。不過小暄暄倒是比較克制,一顆糖含在嘴裡,慢慢地化開,吃得很是精細。瞧她吃糖時的樣子,怕是想多享受一番那甜美的感覺吧。

  唉,倆丫頭還真是可憐,小時候都沒吃過零食……

  “那正好,我也懶得開火,啃麵包算了。”楚河從冰箱裡拿了塊麵包,剛准備背包出門去學校,手機便響了:“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胖子的大嗓門:“喂,河子啊!這回你可得救救兄弟啊!”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剛才兄弟我和幾個同事在唐盛區一家小飯館吃頓工作餐,碰到幾個小混混來收保護費。你也知道的,哥哥我正義感很強,當即嚴辭斥責那幾個小混混,責令他們馬上滾蛋。誰知道那幾個小混混窮凶極惡,居然要求跟我真人PK。你也知道的,哥哥我向來奉行說服教育加武力征服,豈能忍受幾個小痞子的挑釁?當下將幾人一頓暴打,扔出小飯館大門。卻哪裡知道,那幾個小傢伙是唐盛區長安街阿杜的馬仔。他們現在糾集了大隊人馬,把我和幾個同事堵在飯館裡面,揚言要把我們大卸八塊。兄弟啊,哥哥現在就指望你來救我了……”

  “胖哥哥你別添亂了好不好?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實在心力交瘁啊!現在你們流氓團夥火拼,就不要把我扯進去了……”楚河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胖哥哥啊,有事打110,員警叔叔會救你們的……”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28 14:35

第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上)
  

  “沒義氣啊沒義氣!虧你還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哥哥我出事你居然讓我報警!我是好公民,有事決不麻煩政府!”
  胖哥哥瘋狂叫囂著:“我今年就要參加本市十大傑出青年競選了,跟流氓火拼的事情如果捅出去,我他媽還怎麼參加競選?”

  “是流氓團伙十大傑出紅棍競選好不好?”楚河撇嘴道:“身為十大傑出紅棍的候選人之一,你被人堵住,不但無法自己殺出重圍,還要報警求助。你怕這事兒傳出去會打擊你的聲望,對你參加競選不利對吧?”

  一邊講著電話,他一邊飛快地下樓,跑到小區門外,叫了一輛出租車。

  “呃……十大傑出紅棍就是十大傑出青年,只不過比較另類而已……”胖子支唔了一下,又叫囂起來:“坦白說吧,你到底救是不救?你要是不救,哥哥我今天就把這二百多斤撂這兒了!”

  “你手下不是有一群馬仔麼?你叫他們糾集人馬幫你PK啊,我是守法好公民……”

  “沒義氣啊沒義氣!”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胖哥哥的瘋狂叫囂打斷了:“我的地盤又不在唐盛區,要是把小弟們拉過來火拼,不但違反了不准撈過界的表面法則,還可能引起警方的重點關注。我不管,最後問你一次,你來是不來?”

  “我來了又有什麼用啊?”楚河一邊叫出租車司機加速,盡量以市區最大限速開往唐盛區,一邊叫屈道:“連你胖哥哥這麼生猛都沒辦法衝出去,難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來了就能改變形勢了麼?要不我替你報警吧,反正警察是我叫的,傳出去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你手無縛雞之力?我拷,這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不好笑的笑話了……”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論是誰叫的警察,到頭來別人都會以為是我叫的。因為我現在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只有弱者才會向警察求助!”

  “扮一回弱者,當不上十大傑出紅棍,又不會讓你少幾斤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楚河嘆了口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我來救你,究竟是實在沒辦法了,還是只不過想拖著兄弟跟你一起死,也好黃泉路上有個伴?”

  “絕對不是想拖著河子你一起死!”胖子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件事情只要你一來,馬上就能完美解決。”

  “為什麼?”楚河這回倒真有點兒好奇了。能堵死藍胖子,起碼也得超過三十人。三十個人啊!婠婠或者師妃暄可能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對楚河來說,那是無論如何也擺不平的。

  雖說楚河已經有了三流高手的內功,但是內功再好,不會招式也是白搭。最多能皮糙肉厚禁打一點,當陪練的人肉沙包倒是有點兒資本。

  現在楚河這個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就會一套廣播體操,一套基本步法。基本步法在寬闊的地方逃命倒是沒問題,可是一旦一群人把他往中間一堵,那連逃命的空間都沒有了。

  輕功?阿阿的,像楚河現在這種跳起來隨時可能掉下來的半吊子輕功,如果他有藍胖子的體重,倒是可以使用“肥豬壓頂”的絕招壓死敵人。

  楚河正琢磨呢,胖子說話了:“長安街阿杜你應該聽說過吧?你知道他什麼最出名麼?”

  “唱歌?我記得他的成名曲是《天黑》。”楚河說道。

  “日,你說的那是新加坡的阿杜,當過包工頭的那個。”藍胖子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磨牙:“我說的是長安街賭~~~神阿杜!”

  “賭神不是高進麼?周潤發演的……”

  “住嘴!”胖子聽起來要抓狂了:“賭神是高進,不是周潤發也不是阿杜……我日,我被你氣糊塗了!我再說一遍,長安街賭神就是周潤發……”

  “……”楚河不想再折磨可憐的胖哥哥了,“好吧,說說看,長安街賭神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我一來事情就能解決?”

  “……”胖子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阿杜要和我比唱歌……啊呸,錯了,他要跟我賭一把!我贏了,就能離開,而且他還要賠償我十萬精神損失費。我輸了,就得給他小弟賠禮道歉,還得奉上一百萬醫藥費!”

  “醫藥費?呵,現在醫院出手是非常狠,可是沒傷到要動大手術的地步,怎麼著用不了一百萬吧?”楚河冷笑道:“他這不是擺明吃定你了麼?”

  “是啊,你知道哥哥我是守法好公民,向來對賭博這種違法行為缺乏興趣。否則以我的智慧和天份,只要稍微鑽研一下,也不至於逢賭必輸。”胖子說道:“我身邊的幾個同事也都是號稱‘賭剩’,逢賭必輸到一毛不剩。所以我只能叫你來了。”

  “我也不賭博的。”楚河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參與過賭博?”

  “你別裝了,你還在上高中那會兒,哥哥我跟人鬥地主,你站在我後面,只要盯著別人的眼睛看一會兒,就能知道別人手裡的牌……想當年我倆聯手可是贏了不少香煙的……”

  “告訴我你的準確位置,我已經到唐盛區了。”楚河突然出聲打斷了胖子的話。

  “我就知道河子你捨不得哥哥英年早逝!”胖子驚喜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楚河在跟他東扯西拉這會兒,居然不動聲色地就已經到了唐盛區,“我就在洛陽街證券交易所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巷子口現在可能已經被人堵上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跟阿杜拖延時間,先不要跟他開賭,等我來了再說。”楚河掛斷了電話,對司機說明了地址後,向車窗外的倒後鏡瞄了一眼。

  倒後鏡裡,一輛紅色出租車緊跟在他坐的出租車後面。那輛車從他離開小區不久後便出現了,一直跟到現在,頗有幾分跟蹤的意思。

  楚河瞇起眼睛,集中視線,屏氣凝神,仔細從倒後鏡裡觀察那輛疑似跟蹤的出租車。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跟蹤他。

  看了足有一分多鐘,楚河神情忽然變得非常古怪。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後面那輛車裡面,居然是婠婠和師妃暄這倆妞……

作者: chiuchan    時間: 2009-7-30 10:45

GOOD JOB
THANKS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3:47

第卌一章 拯救大胖藍恩(中)
  

  楚河乘坐的出租車在洛陽街中段的證券交易所門口停下。
  他付錢下車之後,先往對面掃了一眼。果然見到斜對面有一條小巷,不過現在小巷的出口,已經被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堵住了。

  從面包車半敞的門裡看進去,可以看到車裡面坐著三個身著黑色緊身背心的壯漢,都是身材五大三粗,長相很有後現代藝術風格的那種。

  每當有人想從面包車旁邊進巷子時,那三條大漢便緊緊地盯著那人,目露凶光,肌肉墳起。直盯到別人承受不住,離開巷子口繞道而行。

  觀察之後,楚河並沒有急著過去。他站在人行道上,看著那輛載著倆妞的出租車,在離他不遠處靠邊停下。車子還沒停穩,門就開了,倆小臉兒煞白的小妞飛一般從車裡飆射出來——沒錯,就是飆射,使上了輕功了都!

  “喂,還沒給錢啦兩位小姐!”司機大叔對著竄上了人行道的倆妞叫道:“別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免費,我載柏芝和青霞都照樣收錢的!”

  “我來給吧!”楚河連忙走過去付了車錢。隨後向站在人行道上作深呼吸的倆妞埋怨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好麼?為什麼要跟出來?還都像做賊似的,居然跟蹤我……你看你們,坐一趟車就像上刑場似的,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婠婠吐了吐小舌頭,小手拍著高聳的胸口,卻出奇地沒有反駁。

  這丫頭居然換下了她那身白裙,穿上了一件黑色圓領長袖T恤。緊身的衣衫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突顯出來,那大小適中,渾圓形看不出半點缺憾的雙峰,驕傲地聳立著。黑色的衣衫襯上她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令這本就一副禍水模樣的小魔女,更添幾分誘人墮落的魅力。

  只見原本看上去如初生柳條一般纖細柔弱的腰肢,在黑色的包裹下,雖然仍顯出幾分少女天生的柔弱,卻又多了一種結實有力的感覺。令人覺得她那小蠻腰若扭動起來,一定既勁爆又性感。

  她下身穿著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平時遮掩在長裙下的雙腿修長筆直,並攏時不見半點縫隙。予人一種她若緊緊夾住雙腿,即使腰力再彪悍的男人,也定會動彈不得的感覺。

  那緊身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她那著裙時難得一見的臀部曲線。令她本就凹凸有致、婀娜生姿的完美身材,再多幾分像黑洞一般,能陷進所有雄性目光的致命引力。

  粉嫩嫩的小腳丫子仍然赤著,夾著一雙小巧的木屐。那十顆嫩蔥一般的小趾頭,在她一身深色服裝的襯托下,更加令人垂涎不已。即使楚河並非戀腳癖者,看著她那雙小腳,竟也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想將其捧在懷裡,仔細撫摸一番的念頭。

  察覺了自己內心有那麼一絲衝動的楚河,不由暗自苦笑。作為一個男人,即使他在看AV時也能抱著純粹欣賞和觀摩學習的態度,看得津津有味卻不生出反應。但若看到此時的婠婠還能無動於衷,那他還真不如揮刀自宮算了。

  遺憾的是,由於這件黑色上衣並不怎麼透光,令楚河無法看出她穿上的是哪一款的胸圍。

  師妃暄這會兒仍穿著白色T恤,下身著黑色牛仔褲,不過腳上卻換上了一雙平底球鞋。

  倆妞一黑一白交相輝映,各有千秋。俏生生並立在一起,恰似一對氣質迥異的雙生子。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楚河心中慨嘆不已,妲己褒姒也不過如此吧?

  “說話呀,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楚河看著倆丫頭,問道:“說說吧,為什麼拼著受罪也要坐車跟出來?”

  “楚河兄見諒……”師妃暄小聲說道:“妃暄聽到楚河兄要參與幫派火拼,怕楚河兄寡不敵眾,便自作主張跟了出來。”

  “哦,你們兩個是想來幫我打架是吧?”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你叫我說你們什麼好?一聽到打架就來勁,剛才跟你們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吧?兩個姑娘家,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就知道說我們了,你自己還不是準備打架的麼?”婠婠撇著小嘴說道:“人家和師妃暄好心好意跟上來幫忙,倒落了不是。你這人,真的好沒心腸。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了,讓你跟人打去。打死最好,正好收了你家的房子。”

  “……”楚河無語,這丫頭,想得還真美……

  “算了,懶得說你們了。跟我來。”楚河帶著倆妞進了證券交易所旁邊一家咖啡廳。咖啡廳裡的客人們看到倆妞,無論男女,無不露出驚艷甚至垂涎的神色。不過楚河對這早已見怪不怪,無動於衷了。

  他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讓倆妞坐下,叫來一盤乾果和兩杯咖啡,讓倆妞吃著喝著,在這裡等他。

  “我再說一遍,我不來叫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不能主動參加打鬥,也不能主動挑起爭端。”楚河壓低聲音,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對倆妞囑咐道:“你們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屬於黑戶中的黑戶。如果惹出事來,需要到警察局作記錄的話,你們就麻煩大了。說不定會把你們當成偷渡客處理……”

  “知道了,真啰嗦……”婠婠不耐煩地擺了擺小手,拿起小勺淺嘗了一口咖啡,皺眉道:“這湯聞起來倒是香濃,喝起來卻是又酸又苦,太難喝了……”

  楚河無視婠婠的抱怨,對師妃暄點了點頭,徑自出了咖啡廳,向著那被面包車擋住出口的小巷走去。

  走到面包車前,那三個壯漢瞪大牛眼,眨也眨地盯著楚河。狂催殺氣,欲將他嚇走。

  楚河衝著三個壯漢露齒一笑:“我是來給藍天錘送賭資的。”

  一個肩紋黑虎的壯漢哼哼笑道:“可把你等你來,再晚來一會兒,你就只能給他收屍了。”說罷他跳下車來,在楚河身上草草搜索了一下。那大漢沒搜到管制武器,便沒收了楚河的手機,說道:“手機出來的時候再還你,進去吧!”

  楚河點了點頭,繞過這壯漢,進了巷子。巷子口的垃圾桶旁蹲坐著一隻威猛無比的黑色大狗,脖子上拴著一條粗大的鐵鏈,系在巷口的路燈桿上。這隻大狗,看來便是第二道防線了。

  那狗本懶洋洋地半瞇著眼睛在曬太陽,聽見楚河的腳步聲,猛地瞪大狗眼,衝著他邪邪一笑。呲開的大嘴,伸出血紅的舌頭,尖利的犬牙旁垂著一縷晶瑩的口水,作勢欲撲。

  “無聊!”楚河暗自嘀咕了一句,臉色微沉,雙眼緊緊盯住惡狗的眼睛。一人一犬對視一陣,那狗忽然嗚咽一聲,凶惡的表情變得好無辜好可憐,夾著尾巴閃到了一旁。

  楚河撇撇嘴,大步走進了巷子裡。

  這條小巷只有前面一個出口。當中有十幾家門面,都是開的小飯館。那些成天泡在證券交易所的人們,中午時一般都在這裡吃飯,因此每家的生意都還不錯。不過此時幾乎所有的門面都已經拉下了卷閘門,只有靠近小巷尾部的一家門面前圍著一大群人。

  這群人個個衣著前衛,發型時尚,手持管制刀具,正耀武揚威。

  “素質啊!”楚河看著這群人,沒來由地心中一嘆。藍胖子那些所謂“同事”的兄弟們楚河也見過,個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領帶都一絲不苟,還一般都戴平光的金邊眼鏡,一看就很有素質。雖然流氓扮成知識分子,也改變不了流氓的本質。但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要好得多了。

  “藍胖子,你說沒帶賭資,讓我給你時間準備。現在給你的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你的錢……究竟什麼時候能到啊?”一把聽起來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放點血,讓你的血幫你催一催你的錢啊?”

  “阿杜啊,你唱一首《他一定很愛你》,唱完之後,我的錢說不定就到了。”藍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果然不愧為十大傑出紅棍候選人之一,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有膽子調侃。

  “媽的,敢耍我?弟兄們上,把他那身肥膏剮下來熬油!”那個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好憤怒好受傷。

  “別動手!錢已經到了!”楚河大聲說道。

  那群正準備衝進店裡大殺大砍的小混混們聞言猛轉頭,三十餘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楚河。

  楚河一派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正義超人模樣。在群流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面不改色地朝著人群緩緩走去,邊走邊道:“誰是長安街賭神阿杜?我是藍天錘的兄弟。我這次來,除了送錢,還要代表藍天錘跟你賭一把!”

  ~~

  [賭神阿杜PK歌神楚河!請大能們投票支持!]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3:5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3:55

第卌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下)
  

  嘩啦一聲,人群迅速地左右分開,現出中間那位坐在折凳上的頭目。
  “我插!這家伙長得這麼毒,怎麼不去參加快樂男聲?”看清了這位號稱長安街“賭神”的流氓頭目相貌之後,楚河驚訝之餘,心中略微生出一絲嘔吐感。

  只見這位阿杜生得好一張小受臉。細皮嫩肉,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披肩長發順直如瀑,隨意地散披在白嫩嫩的肩頭。上身穿一件黑背心,身材看上去非常婉約派,缺乏震憾效果,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壓服旁邊那群野獸派流氓的大佬。他一條黑色牛仔褲上到處是洞,腳上居然……居然穿著一雙與婠婠穿的同一款式的木屐!當然,腳號要大了好幾碼。

  “我再插!還好沒讓婠婠過來,否則那丫頭看到這家伙長成這德性,居然還穿這種木屐,保證立馬發飆!”楚河心中慶幸不已。

  “哦?你就是替藍胖子拿錢來的馬仔?”阿杜偏著頭,瞇著細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替胖子跟我阿杜賭?”聲音還是那種好憂鬱好磁性的感覺,真的很適合去唱歌。這聲音,配上那張毒倒眾生的小受臉,參加快樂男聲的話,絕對能P翻所有的競爭者?。

  “有沒有資格,試試就知道了。”楚河雙手插褲兜裡,一臉雲淡風清避雷針式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向著阿杜走去。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是一般的小馬仔,當然夠資格了!”胖子的聲音從那家飯館裡傳了出來:“阿杜,你要不敢跟我兄弟賭,就直說出來。胖子我為人厚道,是不會笑話你的。”

  “藍胖子,看來你是急著給我送錢啊!”阿杜哼了一聲,對楚河說道:“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搓麻將、擲色子、玩紙牌、打台球,隨便你選一樣。”

  “那就擲色子吧!一人擲一次,比大小,一把定輸贏。”楚河淡淡說道,“不過在開始之前,我要先去看看藍天錘,確定他是否安全。”

  “好小子,夠種!”阿杜瞇著眼睛,嘿嘿笑著:“我可以讓你進去看看胖子。不過在進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看看你帶來的錢?”

  “大額取款要提前預約。”楚河微笑著,看著阿杜的眼睛:“你只給了胖子半個小時,我光從我那邊過來,就花了整整半小時,哪裡有空去取錢?”

  阿杜笑容一斂,寒聲道:“那你是在耍我了?”

  “這張卡裡面有一百萬。”楚河掏出一張銀行卡,在阿杜面前亮了一下:“如果我輸了,可以馬上到銀行給你轉帳。”

  “你說一百萬就有一百萬?當我傻的麼?”阿杜冷笑。

  楚河緊盯著阿杜的眼睛,食中二指拈著那張卡,輕輕地左右晃悠著。他輕柔地笑著,放緩語速,柔聲道:“你是堂堂長安街賭神阿杜,你現在兵強馬壯,手下有三十多個兄弟。而我,只是區區一個人,手無寸鐵。如果我騙你,你隨時可以要我的命。你覺得……我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傻子麼?”

  “不像……”阿杜的視線隨著楚河手中的銀行卡不由自主地移動著,待楚河的話說完之後,他眼神一陣恍惚,搖頭道:“沒人敢騙我阿杜。好吧,就信你小子一回!要是你瘋到敢拿空卡騙我,那就別怪我把你大卸八塊了。進去看藍胖子吧!”

  “謝謝阿杜哥。”楚河微笑著對阿杜點了點頭,收起銀行卡,無視周圍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眼神,大步穿過人群,走到那家飯館門口。

  飯館門大開著,胖子大馬金刀坐在大堂中正對門的一張椅子上,身前擱著一壇液化石油氣。他左手放在閥門上,右手拿著個打火機。

  胖子後面站著幾個西裝革履,戴金邊眼鏡,看上去好像文職人員的家伙,其中一人手裡提著一把消防斧,有兩人手持菜刀,剩下三人分拿折凳、木棒、鐵棍,一派殺氣騰騰。

  一看胖子幾人擺出這般同歸於盡的架勢,楚河立馬明白為什麼明明阿杜人多勢眾,卻沒衝殺進來了。

  “飯店PK裝備很齊全嘛!”楚河故作驚訝地說道。

  “嘿嘿,那當然,別看這飯館小,街頭鬥毆的十八般武器那是樣樣俱全。甚至連這樣的大殺器都有。”胖子拍拍了面前的液化石油氣罐,得意洋洋地笑道:“生活中絕不缺少武器,缺少的只是發現。”

  “我日,死胖子,早知道你這麼神采飛揚,我就不來救你了……”楚河笑罵道。

  胖子嘿嘿憨笑幾聲,忽然站起來,走到楚河面前,小聲說道:“河子,阿杜擲色子那是一絕,想拿幾點就能擲出幾點。他那可是苦練出來的絕技,你壓根兒不會玩,幹嘛要跟他賭色子?還一把定輸贏……不如換玩紙牌吧,你不是總能猜出別人的底牌麼?”

  “紙牌太麻煩了,不如色子來得快。一把定輸贏,多痛快?”楚河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說完,楚河轉身向著店外與胖子相對而坐的阿杜招了招手:“阿杜哥,進來吧!”
  ……

  一張方桌擺在了店面大堂中央。阿杜坐在店門左手邊,身後一字排開七個牛高馬大的馬仔。楚河坐在右手邊,胖子和他六個“同事”排在楚河身後。兩方此時在店中的人數一樣多,誰也不怕對方耍花樣。

  一只海碗擺在桌子正中,裡面放著三粒經過雙方檢驗,確認沒有灌鉛或者水銀的色子。

  楚河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背上,輕聲說道:“阿杜哥,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呢?”

  阿杜沒有說話,伸手對楚河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河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柔和地凝視著阿杜的眼睛,聲音放得更加輕柔緩和:“阿杜哥,記住我們的賭約哦。一把定輸贏,誰擲出的點子小,誰就輸了。即使只小一點,也算輸哦……”那兩個“小”字,他加重、拖長了讀音;而那兩個“輸”字,他卻是非常含糊地快速帶過。

  阿杜眼神一陣猶豫恍惚,慢慢地點了點頭。楚河輕笑一聲,“啪”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阿杜渾身一個激靈,一拍桌子,大聲道:“媽的,快點開始,還在磨蹭什麼?”

  楚河微笑著點頭應聲是,站起身來,拈起那三粒色子,隨手往碗裡一擲。色子跳動轉悠一陣後,停了下來。看清碗裡色子的點數後,阿杜那一方的人爆出一陣狂笑。長安街賭神用力一拍桌子,指著藍胖子狂笑道:“胖子,你他媽是不是派這小子故意給我送錢討好我來了?沒問題,等老子贏了這把,就勉勉強強收你當乾弟弟了!”

  胖子的六個“同事”集體失聲,人人臉色難看。就連胖子,也不忍卒睹一般用手捂上了眼睛,連連搖頭。唯有楚河,仍是一臉若無其事的微笑。

  碗裡的三粒色子,分別是一、二、四點,三粒色子總共才擲出了七點。這個點數實在小得可憐,只要是稍微練過擲色子的人,都能擲出七點以上的點數。更何況阿杜這個經過專業苦練,想擲幾點就擲幾點的賭術高手?

  阿杜哈哈狂笑著,拈起色子,也是隨手一擲。那三粒色子在碗裡滴溜溜轉個不停,你追我逐煞是好看。阿杜也不看最後的結果,徑直向著楚河伸出手去:“把卡拿來吧!”

  楚河悠閑地坐著,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淡淡說道:“急什麼,結果來沒出來呢。”

  “還用看麼?”阿杜輕蔑地一笑,“小子,我吃定你了!”

  這時,碗裡三粒不住發出清脆碰撞聲的色子已漸漸停了下來。待三粒色子停穩之後,阿杜那七個馬仔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胖子等人卻是滿臉驚詫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碗內。

  楚河自阿杜擲出色子後,根本沒往碗裡看過一眼。此時他看著阿杜,緩聲說道:“不好意思,阿杜哥,我贏了。”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阿杜直勾勾地看著碗裡,小臉兒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道:“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碗裡三粒色子靜靜地躺著,朝上的那一面分別是一、二、三點,三粒色子合計六點,恰好比楚河剛剛擲出的少了一點!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3:5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3:59

第卌三章 找天山童佬pk去
  

  “胖子,走。”楚河站起身來,招呼了驚訝不已的胖子一聲,便準備離開這裡。
  胖子這時才回過神來,對著楚河一挑大拇指,走到正失魂落魄、喃喃自語的阿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杜老大,胖子我這就走了啊!你輸我的那十萬塊錢,我也就不要了。留著給你那幾個被我打傷的小弟作醫藥費吧。哈,哈哈哈……”

  說完,胖哥哥一揮手,帶著六個“同事”和楚河大搖大擺地出了飯館,在那群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直到出了巷子口,一直以來表現得泰然自若的胖子這才長呼一口氣,額頭上冷汗淋漓,連聲說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胖子我福大命大,又逃過一劫……河子,你怎麼敢就這麼走出來?你就不怕阿杜惱羞成怒,馬上叫人動手?”

  “他不會的。”楚河笑道:“阿杜這個人,我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但我知道,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願賭服輸這一賭徒的基本素質,他還是具備的。”

  “你憑什麼能這麼肯定?”胖子有些好奇了。

  楚河笑著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胖子不屑地嗤了一聲,道:“你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諸葛孔明了……對了,以阿杜的技術,應該不至於只擲出六點啊?他身為職業賭徒,怎麼會輸給你一門外漢?”

  楚河還是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其實這事說起來倒也很簡單,楚河不過是通過語言和眼神,對阿杜下了一個小小的精神暗示:無論楚河先擲出幾點,阿杜隨後擲出的點數,都要比他小一點。只要他不擲出三個一點,阿杜怎樣都會輸給他。就算楚河運氣差到極點,出現三個一,阿杜也只能跟他擲成平局。

  胖子憤然道:“沒義氣啊沒義氣!當年問你為什麼能猜出別人底牌,你就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現在問你為什麼阿杜會失手,你還是這麼一句,你有把我當你兄弟麼?”

  “不拿你當兄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會單刀赴會麼?”楚河撇嘴道。

  “說的也是哈。”胖子呵呵笑道:“不過你小子倒是很有點油水啊,不聲不響就能拿出一百萬塊錢出來……”

  “一百萬?拜托,我那張卡是空卡好不好?我只是拿來唬唬阿杜的……”

  “什麼?空卡?”胖子滿臉激憤地道:“你小子居然拿張空卡來玩空手套白狼?我拷……那要是你賭輸了拿不出錢,豈不是把哥哥我的命都搭進去了?”

  “現在不是贏了麼?”楚河鄙視地看著胖子:“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虧你還常常自誇智比諸葛之亮,義若關雲之長,勇在呂奉之先……”

  “唔,你這次做得很不錯,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玩得很到位。”胖子馬上變臉,滿臉欣慰地拍拍楚河的肩膀:“看樣子,我平時對你的教誨還是落到了實處的……”

  楚河決定無視這變臉奇快,面皮奇厚,人品值成負數的胖子。他加快腳步,徑直過了馬路,向著證券交易所旁邊的咖啡廳走去。

  胖子屁顛屁顛地跟在楚河身後,說道:“請我喝咖啡壓驚麼?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楚河心中暗笑,也不答話,徑直進了咖啡廳,朝著婠婠和師妃暄坐的那張檯走去。見胖子和他六個同事還跟在自己後面,楚河心中狂笑不已:“小樣兒的,等下不嚇死你!”

  進門後,胖子的六個同事很乖巧地各自找位置坐下,眼睛緊盯著咖啡廳門口。那警惕的樣子看上去很像專業保鏢。不過楚河卻是知道,這六個傢伙現在還是驚弓之鳥,當然會隨時提高警惕了。

  這時已經能看到倆妞了。只見面對著楚河這方的婠丫頭,正滿臉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著。看到楚河進來,馬上眼睛一亮,站起來朝著他招了招手。

  倆妞換了衣服,胖子一時沒認出來。色瞇瞇地摸著下巴,小聲道:“這妞不錯,等下問她多少錢肯包夜……唔,要是價格公道,包養也行……”

  說話間,背對楚河這方端坐的師妃暄,想是從婠婠的反應知道楚河回來了,便也站起身來,轉身朝著楚河微笑點頭。

  胖子見著師妃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我日,一雙極品啊!正好全包養了回去雙飛,精盡人亡我也樂意……”

  “咦,怎麼又是這胖子?”婠婠看著楚河身邊一臉色相的胖子,笑嘻嘻地說道:“胖哥哥,近來可好麼?”

  胖子聽到這把聲音,再看仔細那雙在他印象中賊亮賊亮,無比恐怖的美麗眼睛,頓時臉色煞白,嘴唇烏青,額上冷汗狂湧。

  他哆嗦著掏出手機,以移形幻影的身法閃電般轉過身,大步向著來路走去,邊走邊急促地說道:“喂?我是藍天錘!馬上給我召集人馬,我要殺上天山飄渺峰靈鷲宮,找天山童佬要生死符的解藥!她要是不給,我就把她先姦後殺,再姦再殺……”

  胖子帶著一陣疾風衝出了咖啡廳,他六個同事莫明其妙地緊緊跟了上去,楚河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胖哥,咱沒穿越到《天龍八部》裡吧?為什麼你會突然說要攻打靈鷲宮?難道天山童佬是哪個大佬的外號?”又一人接口道:“你知道個屁!天山飄渺峰靈鷲宮肯定是哪個休閑會所的代稱,天山童佬肯定就是那個會所的媽媽桑……丫手底下的小姐撈過界了,惹咱胖哥生氣,所以要先那啥後那啥……”

  “這個胖子真的好有趣哦!”婠婠笑嘻嘻地說道:“一看到人家就嚇得像只鵪鶉……人家明明很可愛的,哪有那般可怕嘛……”

  “對某些人來說,你比妲己還可怕。方澤滔就是最好的例子。”楚河毫不留情地揭這丫頭老底。

  婠婠面皮奇厚,楚河這明明是損她的話,她自動將其當成誇獎,笑嘻嘻地說道:“過獎過獎,在禍國殃民方面,人家還遠比不上師妃暄,還需更加努力才行呢!”

  師妃暄面不改色,自動將婠婠的話過濾,滿臉關切地對楚河道:“楚河兄,今次的事情可是解決了?沒有與人動武麼?”

  楚河笑道:“已經解決了,那胖子就是我要救的人。其實你們不明白,在現代,如果是真正的幫派團伙,相對來說,都很少會選擇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畢竟鬧得太厲害,引起政府關注,是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的。真正喜歡打打殺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好逞匹夫之勇的,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當然,見義勇為——也就是你們說的行俠仗義,就得另當別論了。”

  楚河這番話意在指婠婠和師妃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實在有些不入流。可惜,師妃暄向來認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所以自動把自己理解成楚河話裡那可以“另當別論”的行俠仗義之人。

  至於婠婠,楚河這番話就更是白說了。這丫頭面皮奇厚,直接把楚河的話當成耳邊風。

  楚河見倆妞毫無自覺,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說我楚大將軍的教育任務,還是任重而道遠啊!他暗嘆口氣,對倆妞說道:“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去學校了。你們還是回家去吧,等有了假期,我再帶你們在城市裡好好逛逛。”

  “左右無事,你何不帶著我們一起去你的學校見識一番?”婠婠眨巴著大眼睛,“人家真的好想去見識見識呢!”

  師妃暄雖未說話,可是她那雙大眼睛也是充滿期待地看著楚河,明確無誤地表達了她也想跟去見識一番的心意。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0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04

第卌四章 第一噁心人
  

  “戴上。”楚河拿著新買的兩個太陽帽和兩副寬邊墨鏡,遞給倆妞。
  “這是什麼?”婠婠接過一個太陽帽和一副墨鏡,邊擺弄著邊好奇地問道:“這東西是帽子,雖然樣子怪了點,但人家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是這黑黑的東西又是什麼?人家剛才在街上看到有人放在臉上遮住眼睛呢!”

  “這叫墨鏡,是防止你們禍水外流的好東西。”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楚河的指點下戴上墨鏡後,婠婠只覺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頓覺新奇好玩。這丫頭一邊東張西望,一邊不時將墨鏡取下又戴上,體驗光暗快速交替的新奇感,玩得不亦樂乎。

  師妃暄戴上墨鏡,向天邊太陽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墨鏡確是個好物事。戴上這墨鏡,徑直望向太陽,也不覺刺眼了。若是盛夏外出,戴上這墨鏡定會舒服許多。”

  “這墨鏡發明出來,最先倒不是為了防光的。”楚河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戴上墨鏡,眼睛被漆黑的鏡片遮住之後,別人若想對你察顏觀色,看你眼神,便無法做到了麼?其實這墨鏡最早發明出來時,只是給衙門的官老爺們戴的。為的就是審案子聽供詞的時候,不讓別人看到他們的反應。”

  說這話時,楚河已經帶著倆妞到了濱海大學南大門前。

  楚河到底還是沒拒絕倆妞的請求,帶著她們來學校開眼界了。

  這濱海大學共有兩北兩道大門,東西兩個方向,還各有一個側門。

  楚河帶著倆妞自南大門進去,沿途向她倆介紹著學校的環境。這一男二女走在路上自是分外吸引人,雖然倆妞都用太陽帽和墨鏡遮住了大半面目,但婠丫頭那個性十足的木屐啪噠聲,以及倆妞出眾的身姿,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時本已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大學路上人流極多,都是急匆匆趕去上課的學生。加上楚河本身在濱海大學就相當有人氣,最近又因與五朵金花的賽事而人氣大增,因此一路行來,引來無視目光追隨注視。

  一路之上,不時有人和楚河打過招呼之後,看看他身旁的倆妞,再對著他露出曖昧之極的笑容。饒是以楚河的厚臉皮,也覺頭皮發麻,心中好生後悔,早知道應該把倆妞遮得更嚴實一點的。

  “婠婠,麻煩你走路稍微淑女一點行不行?你鞋子的聲音太響,太引人注意了。”楚河朝著婠婠小聲抱怨道。

  “咦,原來你不喜歡被人注目麼?”婠婠故作驚奇:“人家一路行來,見到那麼多人跟你招呼個不停,還以為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呢!”

  “喜歡被萬眾矚目的是你好不好?”楚河無奈地說道:“我為人一向很低調的。”

  “低調?低調還有那麼多人認識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若是高調的話,整個天下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識了?”婠婠無情地戳穿了楚河的謊言。

  “我出名是身不由己的,你以為我想麼?”楚河嘆了口氣,以一派灑脫中帶著點憂鬱的樣子說道:“對我來說,名利,就像那浮雲……”

  “喲,前面的那不是霸王麼?”一把很欠扁的聲音從楚河背後傳來。

  楚河暗自皺了皺眉,心道怎麼碰上那傢伙了?他小聲對身邊倆妞說道:“走快點,別理他。”說罷加快速度,頭也不回,徑直向前走去。

  婠婠在旁嘻笑道:“怎麼,這裡也有你害怕的人麼?”

  “不是害怕,是討厭。那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了就很難甩脫。”楚河滿口厭惡的語氣。他其實很少會真正討厭什麼人,就連對展大情聖,對賭神阿杜,他都從來未曾使用過這種語氣。

  楚河不加快腳步還好,加快腳步之後,後面那人一見之下,怪叫一聲:“媽的,叫你一聲霸王是給你面子。沒想到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只聽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後面竟是有好幾人同時追了上來。

  楚河心中一嘆,情知是無法避過去了。若只他一人,他自是不懼。但那人的德性卻是欠扁之極,最擅長惹人生氣厭惡。若是惹怒了婠婠,引得婠婠大打出手,那就大事不妙了。

  “等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動手打人!”楚河小聲對倆妞囑咐道,同時放慢了腳步。躲不過去,那就只能面對了。

  “看你好像很討厭那人,要不要人家使魅功嚇跑他?”婠婠笑嘻嘻地,附在楚河耳朵邊上小聲說道。那暖暖的氣息,正吹在楚河耳朵的敏感處。伴著那陣陣勾人魂魄的幽香,饒是以楚河的定力,也不由打了個激靈,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頭的燥動。

  “這丫頭,那是我除小兄弟之外,最敏感的位置?!”楚河心中暗道,以後可不敢讓婠丫頭這般和他說話了。嘴上則對婠婠悄聲道:“那人極為討厭,而且向來喜歡死纏爛打。今次若你嚇跑了他,待他恢復過來,必會想方設法十倍報復回來。他是我們學校第一噁心人,就算是學生會主席秦始皇,也不願輕易招惹他。並非怕他,而是這傢伙糾纏起來沒完沒了,沒臉沒皮,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正派人誰也沒那個精力跟他糾纏……”

  正說話時,那楚河口中的學校第一噁心人已經趕上了楚河三人。呼啦一聲,五個一看就覺得不怎麼可愛的男生將三人圍住。正對著楚河的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長相看上去也蠻端正,眼睛也不是標準反派該有的三角眼。他甚至還生了一對頗為濃密的劍眉!只是這個看上去還算端正的男生,此時正用他那不算標準反派的眼睛,色瞇瞇地盯著楚河身邊的倆妞。

  “霸王,聽說你原來的馬子自掛了,我以為你本來應該悲痛欲絕來著。哪知道沒過幾天,你就又泡上新馬子了,還一次泡倆……怎麼,打算玩雙飛啊?”這廝一開口就滿嘴跑火車,無論語氣、內容聽起來都讓人很想海扁他一頓。

  他看看婠婠,又看看師妃暄,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將倆妞仔細地看了好一陣,方才搖著頭說道:“嘖嘖,不簡單,實在不簡單。雖然看不清全貌,但就憑這臉形,身段兒,這皮膚,也能猜出一定是極品美女了。我就說你怎麼一聽到我叫你,馬上就跑,原來是怕這倆極品妞被我看上啊!我說霸王,泡上了兩個極品妞,也不跟我招呼一聲,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楚河一聽這廝這麼一說,就知道他為什麼非得盯上自己了。心中不由大嘆這兩瓢紅顏禍水,真是關都關不住。一不留神,就衝出來禍害蒼生了。不過事到臨頭,楚河卻也不會畏懼退縮。他用極為少見的冰冷眼神盯著這廝,說道:“王爺,我的事,還用不著向你彙報吧?”

  那被稱為“王爺”的家伙,原本就是看到楚河身旁倆妞誘人的背影之後,心中癢癢不已,想一窺全貌,這才趕了上來的。趕上來之後,雖然仍未看清全貌,但倆妞那稍露出來的絕美風情,更誘得這好色之徒心中獵奇欲陡增。

  對被兩個極品美女伴著的楚河,王爺那是又妒又恨,只盤算著找什麼借口好好修理楚河一頓,讓他在兩個美女面前出一把醜。然後嘛……自然就是王爺在倆妞面前的個人秀時間了。

  此時這王爺一聽楚河那毫不客氣的話,頓時嘿嘿冷笑兩聲,說道:“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霸王。不給你面子,就叫你一聲小狗了!怎麼,小狗也敢衝著我王爺吠麼?”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07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07

第卌五章 霸王一怒
  

  楚河心知只要自己一反唇相譏,這性格極其惡劣的傢伙便會馬上翻臉發飆。
  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稍一服軟,這傢伙定會得寸進尺。楚河不怕他對倆妞有想法,哪怕這傢伙生了三頭六臂,也是奈何不了倆妞。楚河害怕的是,這傢伙一旦做得太過份,激怒了婠大小姐,那後果就無法預測了。

  楚河心說:“我辛辛苦苦教育倆妞不要打打殺殺,可不能讓這傢伙激怒婠婠,讓她真正動了殺心!要是婠大小姐發起性來,一掌拍死這小子,可就麻煩大了。”他現在真有種很荒謬的感覺,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要為反派的生命安全擔憂了。

  暗嘆了口氣,楚河看著面前這位王爺,搖了搖頭。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上半身紋絲不動,右腿突然揚起,如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這位王爺的胯骨處。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這位王爺慘叫一聲,身子竟離地飛起足有一米多高,向著旁邊飛跌過去。直飛出三四米,方才重重地跌倒在地,在地上翻滾慘叫著,卻怎樣都爬不起來。

  王爺的四個同伙張大了嘴巴集體失聲,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能把人踢到飛天的腳力?

  便連婠婠與師妃暄,也是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河。倆妞著實沒有想到,成天教她倆不要打打殺殺,看上去一團和氣的楚河,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爆烈的一面!

  楚河這一記鞭腿,乃是在腿中灌注了天魔真氣。他將天魔真氣注入雙腿時,能凌空跳起兩米多高,在空中前行五米左右。踢飛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不過了。這還是他控制了一下力道和角度,否則若是全力一腳踢在人臉上,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滾。”楚河輕輕吐出一個字,滿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剛才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王爺的四個同伙已經被楚河方才那一腳徹底震住了,待楚河一個滾字出口,四人馬上忙不迭地跑過去,攙起那位正叫得跟殺豬一般的王爺,飛快地離去。

  “楚河!你等著,我會還回來的……”那位王爺很有流氓氣質,在這個時候,也像所有的流氓一樣,留下了一句後會有期的狠話。

  “我等著。”楚河看著正被四個人抬著,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王爺,淡淡說道:“我很喜歡一句話: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希望你下次來找我的時候,能讓我有機會真正貫徹一下這句話的中心思想。”

  “還教人家不要打打殺殺,自己卻踢得神采飛揚……”婠婠小聲嘀咕道。

  楚河充耳不聞,繼續耍酷。他心說要不是我速戰速決,趕走了這噁心人。等到那傢伙摸你這丫頭小臉兒小胸脯的時候,你這丫頭非得把人家一巴掌拍死。我這可是及時阻止了一件流血事件!

  直到王爺等人消失不見後,一直耍酷的楚河這才臉一垮,愁眉苦臉地說道:“這下麻煩大了,惹上這塊牛皮糖……”

  婠婠撇了撇小嘴,說道:“你這人,嘴上說得響亮。說什麼‘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聽起來頗有幾分凶煞,偏偏還要等到下一次……要換了人家,早就把那人就地格殺,斬草除根了……”

  “我跟你這悍妞實在沒有共同語言。”楚河搖了搖頭,道:“我方才說的是狠話而已,你以為我真的能跟你一樣,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啊?那小子說的話倒是真的,他絕對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怕他作甚?他再來,你便再踢便是。你剛才那一腳踢得很不錯嘛,已經趕得上人家七歲時的功力了……”婠婠這話不知是損還是誇,教楚河哭笑不得。

  “有道是好漢不與賴漢鬥,瓷器不與瓦罐碰。我倒是不怕他,就是一想到他使出那些噁心手段,就頭皮發麻。”楚河無奈地說道。

  “一直聽你說他噁心,他究竟會使些什麼噁心手段?”婠婠好奇地說。

  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若你住在學校宿舍,晚上睡覺掀開被子的時候,會發現被窩裡多了幾只爛了一半的死老鼠。若你住在校外,回家的時候會發現大門上已經被潑滿了大糞。若你在學校食堂吃飯,吃著吃著就會有個陌生人突然走過來,對著你碗裡吐上一口那啥。若你從學校樓下經過,隨時可能有一個裝滿了下水道污水的塑料袋,從天而降,準確命中你的腦袋。若你有車,不論是什麼車,你會發現輪胎一天破三次……若只一天如此,倒也可強忍下來。可那人卻是極有耐心,他能連續一個月使用這些下作手段整你。偏偏還做得天衣無縫,讓你找不到證據告發他。如果你惱羞成怒,將他暴打一頓,那恭喜你,警察叔叔會來請你喝茶——那傢伙絕對會馬上跑到警局,報警驗傷。”

  “好噁心……真想不到還有如此下作的人,比人家那裡的三流幫派小混混還要下作呢!江湖事江湖了,哪裡有找衙門上告的?”婠婠拍著胸脯,吐了吐小舌頭,一臉嫌惡的樣子,“那你剛才打了他,你豈不是馬上就會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聽這丫頭已經會用新名詞新說法了,楚河感到很是欣慰。這說明這丫頭已經在慢慢接受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潛移默化之下,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性子,想來也會慢慢改變。

  “沒關係,就算警察叔叔把我請去了,也很快就會有人保我出來的。”楚河毫不介意地一笑,說道:“我就是擔心這傢伙使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的住處,他應該打聽得出來。以後我不在家時,你們可要幫我看好家門了。”

  “這倒沒甚難辦的,只是你又不許人家殺人,那若碰上有人上門搗亂時,該如何解決是好?”婠婠哼了一聲,小聲道:“其實一掌殺了多好?一了百了。”

  楚河假裝沒聽到婠婠的抱怨,說道:“若有人上門來搗亂,點了穴道提下樓扔出去就好。若實在做得太過份了,稍微打一兩下也行。總之不能留下明顯的傷痕,不能留下能檢查出來的內傷。我不怕別的,就怕你打得狠了,讓人有了報警的借口。若是警察叔叔請你去喝茶,你一個沒身份沒檔案的黑戶,那就很難解決了。好了,不多說了,走吧。下午雖然沒課,但我約了人排練節目,可不能讓人等得久了。”

  楚河剛準備邁開腳步,便聽婠婠小聲嘀咕道:“那人家就打一小道天魔真氣到人身體裡。外表沒有傷痕,內傷也驗不出來。沒有內功護體的人,十來天後就會一命嗚呼……這個方法好像不錯哩!”

  楚河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法制社會,不能殺人。但她來自江湖,混亂的江湖。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人命,便如那草芥……]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10

第卌六章 纖手如鐵,玉指似鉗
  

  “霸,霸王……”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門口等著楚河的白飛飛,看到楚河出現,立馬眼睛一亮,搶上前兩步向他招呼了一聲。
  “這麼早就來了呀,飛飛?”楚河笑著向白飛飛揮了揮手,說道:“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等很久了吧?”

  白飛飛搖了搖頭,說道:“也,也沒多久。我也是剛剛才到。”

  隨後她向著楚河身邊的婠婠和師妃暄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對楚河小聲問道:“這兩位是……”

  “哦,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的,今天特地帶她們來參觀一下。”楚河指著婠婠說道:“這位叫……呃……你姓什麼?”楚河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婠丫頭好像沒有姓的。總不能直接告訴白飛飛,她就是傳說中的婠婠吧?

  聽到楚河突然說出這麼一句,白飛飛頓感愕然。哪有人連自己朋友的姓氏都不知道的?不過這一來,倒教白飛飛心下稍安。嗯,連姓氏都不知道,看樣子應該不是很親密的朋友。

  婠婠白了楚河一眼,對著白飛飛笑嘻嘻地說道:“人家姓祝,名婠婠。”

  楚河點頭道:“對,她就姓祝。祝婠婠。”

  白飛飛自動將婠婠的名字理解為“祝彎彎”,心中只覺這名字取得好生古怪。

  楚河又指著師妃暄說道:“這位,名叫師——石暄暄。”

  他又擅自把師妃暄的名字也改了。不過師小姐倒是挺通情達理的,沒像婠婠那般白他一眼,只是用略帶嗔怪的眼神掃了他一下,頗有些情侶間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味道。

  “祝彎彎,石暄暄,你們好。”白飛飛向著婠婠伸出手去:“我叫白飛飛,是楚河的同班同學。”

  “這女子想做什麼?明明看上去沒有丁點內力,也敢伸手試探人家的深淺?”婠丫頭心中暗暗一笑,心說這女子一看就知道對楚河有點意思,對自己和師妃暄也是暗存敵意。現在這女子居然敢主動挑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那人家真是枉為聖門傳人了。

  心裡這般想著,婠丫頭笑吟吟地伸出那纖纖玉手,與白飛飛的手握在了一起。

  只一握,白飛飛便痛呼一聲,手臂觸電般一抖,拼命地甩開婠婠的手。她緊緊地抱住那只手,小臉兒變得煞白,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得發白,卻強忍著不哭出聲來。

  楚河心中一驚,帶點兒關切,又有些莫明其妙地白飛飛說道:“這是怎麼了?飛飛,你沒事吧?”

  白飛飛淚水還是淌個不停,卻未說話,只滿臉委屈地搖了搖頭。

  “婠婠,你對她做了什麼?”楚河神情一凝,十分嚴肅地看著婠婠。

  婠婠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用的力氣稍大了一點而已。”隨即又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這女子,真是好不自量。居然敢伸手與人家較量手勁。丁點內力都沒有,豈不是自討苦吃?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你以為她的手還能完好無損嗎?人家只是稍稍教訓她一下,教她以後記得要帶眼識人。”

  白飛飛聽了婠婠這番言論,頓時委屈地好想大聲哭出來。她心說這女孩兒難道是火星人麼?伸手跟她握個手,怎麼就被她理解成要較量手勁了?

  楚河卻是聽明白過來了。這握手禮雖然據說從史前時代就產生了,但是在中國的傳統中,舊時人們見面一般是行抱拳禮。抱拳禮行過之後,關系密切的可能會有“把臂同行”這種親密行為。但是兩個不熟悉的人第一次見面,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握手的。

  尤其是對武林人士來說,雙方第一次見面就握手的話,不管表面上有多麼親熱,暗中也是在相互較勁。

  結果白飛飛本屬禮貌的行為,卻被婠婠誤會了。小魔女輕輕一握,白飛飛便痛徹心扉。

  這下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婠婠明顯沒有做錯,白飛飛當然也沒錯。這場誤會,乃是傳統習俗和現代習慣衝突之下,產生的必然後果。若當真要怪,還得怪楚河。誰讓他沒有事先對倆妞進行現代禮節教育的?

  左右為難的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到淚水流個不停的白飛飛面前,拉過她的小手一看——好傢伙,白飛飛嫩生生的手上,多了五個清晰的烏青指印,且還正在慢慢腫脹起來。

  楚河回頭看了婠丫頭一眼,卻見婠婠正滿臉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他無力地搖了搖頭,這小魔女,出手還真夠重的。

  “楚河兄,我來吧。”師妃暄主動上前,輕輕拉過白飛飛的手。當她的小手碰到白飛飛的手時,白飛飛的手臂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害怕。

  在白飛飛看來,穿著白上衣的師妃暄,和穿著黑上衣的婠婠,看起來就跟黑白雙煞一樣——這倆悍妞都頂著太陽帽,戴著墨鏡,造型極為相近。並肩站在一起時,的確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

  師妃暄對著白飛飛柔柔地一笑,那極具親和力的笑容,令白飛飛心中頓生安寧之感。心裡不怕了,眼淚漸漸也不流了。

  小暄暄輕輕地握著白飛飛的手,緩慢而輕柔地按摩著傷處。不消片刻,那片烏青瘀痕便奇跡般消失不見,白飛飛的手又變回原樣,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

  白飛飛驚奇不已,她翻來覆去地將自己的手好生打量了一番,驚喜地說道:“一點也不痛了!真是太神奇了,謝謝你了石暄暄。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麼?”

  楚河搶在師妃暄前面說道:“哦,石暄暄她家是中醫世家,祖傳的專治跌打扭傷的按摩絕技。手到病除,百試百靈!”

  又附在白飛飛耳邊小聲道:“祝婠婠是武術世家出身,從小沒受過正常教育,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棒。你伸手跟她握手,她便以為你是想照武林規矩和她較量手勁,這才不小心誤傷了你。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話剛說完,便聽婠婠一聲冷哼,小臉兒扭到一旁,小下巴翹得都快頂上天花板了。

  “武術世家?”白飛飛半信半疑地看了婠婠一眼,“你確定她不是火星人?”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是那美克星人呢!別介意,她就是那性子。其實為人卻也不壞,挺容易相處的一人。”楚河說出了相當違心的話,婠魔女容易相處,那可真是天大笑話了。他又對婠婠說道:“婠婠,飛飛剛才那是跟你握手,是現代人與人見面時的基本禮節。雖然你是無心之失,但怎麼也該說聲對不起吧?”

  “對不起!”婠婠硬邦邦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很是缺乏誠意,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其實婠魔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見到白飛飛看著楚河時的那種眼神,心裡就不怎麼舒坦呢?

  難道是同行相妒?嗯,一定是的。楚小子可是人家預定好的獵物,連師妃暄都別想搶走!你一個滿臉紅麻子的醜怪女子,居然也好意思搶我婠婠的東西?想都別想!

  ~~


  [關於婠婠的姓氏,黃大師書中沒有明言。據小生推測,由於魔門向來有收弟子時進行“斬俗緣”這項特別活動,所以即使祝玉妍知道婠婠本姓是什麼,恐怕也不會告訴她。因此小生讓婠婠在這裡自稱姓祝,這姓氏自然是冒的陰后的姓了……]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15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15

第卌七章 捅你一刀
  

  “這女子,哪裡是在跳舞?”婠婠用很挑剔的目光看著白飛飛,“分明是借跳舞之機,來勾搭情哥哥來著。”
  此時楚河等人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中。為了節目的保密起見,楚河選擇了這個地方來排練節目。除了心理學院的學生輔導員,平時沒人會來這間辦公室。最近學生輔導員請了產假,正忙著養胎生孩子,楚河就把辦公室鑰匙要了過來,暫時佔據了這間辦公室。

  現在楚河已經與白飛飛草草排演了一場。但令楚河很頭疼的是,白飛飛好像完全沒有狀態。這姑娘跟在楚河一起時,心裡好像只有甜蜜。那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的種種狀態,她根本沒法兒表達出來。

  你看這姑娘,瞧著楚河時小臉兒通紅,眼神羞澀中又帶點甜蜜。還時不時羞羞一笑……這哪像是霸王與虞姬的生離死別?完全就是一對互相勾引的奸夫淫婦,正在這兒練‘眉來眼去劍’來著。

  因此婠婠就有了大把機會刻薄批評白飛飛的演技,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把白飛飛說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對,對不起。”白飛飛對著楚河垂下頭,小手兒絞著衣角:“我,我跳得不好……”

  “倒是頗有些自知之明。”婠丫頭搶在楚河說話之前,繼續加大打擊力度。

  “別理她,咱們再來一遍。”楚河自動過濾婠婠的話,對白飛飛柔聲說道:“你也不用急,這才是第一次排演,我們還有時間。來,我們再試一次。記住,要用心體驗那種在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百感交集的復雜感情……”

  ……

  “唉……沒有親身體會過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的人,又怎能完美地表達出那份感情?”接連排演五次之後,楚河終於忍不住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感情是無法虛構的,沒有親身體驗,又怎能有最深的感觸?又怎能以最接近真實的程度演繹出來?即使是最專業演員,有時候還要進行長達幾個月的生活體驗,才能演繹出所要扮演的角色。白飛飛到底是生活閱歷不夠深的女孩兒,無論怎樣,都無法達到楚河心中的要求。

  若是普通的晚會,觀眾都只是學校學生,這種狀態勉強也能拿出手了。但今次的五一晚會不同,除了市電視台要進行現場直播之外,還有專業評委評審打分。要是以這種狀態登台演出,專業評委能給多少分?與五朵金花那就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見楚河滿臉的失望,白飛飛也對自己失望不已。但這教她又有什麼辦法?跟楚河在一起時,她滿心裡就只剩下甜蜜,哪裡還能演繹出生離死別時的悲壯纏綿?

  “對,對不起……”白飛飛這時也只能小聲地,滿懷歉意地說聲對不起。

  “來去就只會這一句,真個好沒用處。”婠婠有些看不過眼了。她在以女子為尊的陰癸派長大,因此一向認為,男人並不是天生的絕對統治者,女人也不是天生的附庸。只要有決心,即使是女兒身,也能在男子統治的天下爭得一席之地。因此婠婠看到白飛飛在楚河面前這般示弱,心裡好生不快。這女子,怎地這般沒丁點骨氣?

  聽到婠婠直斥自己沒用,白飛飛心裡一急,竟忘了這火星人的可怕,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說我沒用,那你自己倒是來試試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做得比我好!”她本就在抱怨自己沒用,婠婠又來火上澆油,令她心裡更加難過。說這話時,雖然語氣很衝,可是聲音卻是帶著哭腔的,眼見便要急得哭出來了。

  “人家才懶得跟你比呢!”婠婠笑眯眯地看著白飛飛,慢條斯理地說道:“且不說人家本領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單說你在楚小子面前這般軟弱模樣,教人家看一眼就心煩。這世間,就是因為你這般的女子多了,才令女子成為男人的附庸,才令男人把女子視作衣裳一般,想扔就扔,想換就換。說得明白點,人家很瞧不起你呢!”

  在婠婠的地圖武器轟擊之下,白飛飛再也忍不住了。方才手被捏得痛徹心扉,她也只是默默流淚。現在,卻是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飛快地奔出了辦公室,楚河怎麼叫都叫她不住。

  “性質極其惡劣!”楚河板著臉,對婠婠說道:“白飛飛她本來心裡就很難過了,你還在這裡煽風點火,冷嘲熱諷。現在好了,把她氣哭氣走了,你滿意了吧?”

  婠婠冷哼一聲,說道:“人家方才說的都是心裡話,難道人家說得不對麼?難道在你心裡,也是覺得女人對男子低三下四是天經地義的麼?或者說你也覺得,女子天生就該是男人的附庸?”

  便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師妃暄,在聽了婠婠這番話後,也暗自點頭不已。這以江山為棋盤,以天下英雄為棋子的絕代棋手,在內心深處,也同樣認為女子當不遜須眉。因此盡管婠婠與她是敵對陣營,但在這一點上,兩人天生就有著共同語言。

  “中國男女比例失衡,男多女少,女人已經變得很搶手很寶貝了!”楚河鬱悶不已,說道:“自從野蠻女友流行以來,河東獅與日俱增,妻管嚴大規模流行,哪裡還是你們那時候的封建社會?女子能頂半邊天早成了一句空話,現在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來統治世界的時代了!所以我要大聲疾呼——還我男權!”

  說完這番讓倆妞驚詫不已的話,楚河匆匆跑出了辦公室,追白飛飛去了。

  那姑娘現在正情緒激動,極易出現意外。要是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子撞了,那他楚河就罪過大了。

  楚河暗運天魔真氣,使出基本步法,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出了教學樓。到了外面左右一看,瞧見白飛飛的身影已到了百米開外,正朝著大學路那邊跑去。

  “阿,跑得還真快!”楚河追著白飛飛的背影一路狂奔,邊跑邊叫道:“飛飛,別亂穿馬路,看清楚車……”

  話沒說完,便見路旁大樹背後轉出來一個人,斜刺裡竄過來,正擋在他前方。楚河這基本步法還不算純熟,有些收勢不及,砰地一聲撞在了那人身上。此時楚河正以天魔真氣灌注雙腿,衝力極大。只這一撞,便讓那人慘叫一聲,跌飛開去。足足跌飛了好幾米,才堪堪落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後,便一動不動了,竟已暈了過去。

  楚河心中一驚,暗道聲不好,剛準備過去察看被他誤撞之人的傷勢,便覺小腹一陣刺痛。用手一摸,竟摸到一件柄狀物事。低頭一看,眼見所見頓時讓他頭皮發麻。

  只見一個刀柄正插在小腹上,刀身已盡數沒入。滲出的鮮血已將他小腹染得通紅,摸著那刀柄的手上,也已染上了滿手的血跡。

  “我插,我被人捅了?”楚河現在真的好鬱悶,好無辜。他按著傷口,緩緩地坐倒在地。劇痛和失血讓他頭腦陣陣眩暈,他呲牙裂嘴地搖晃著腦袋,心中只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誰?誰又會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對付我?

  想著想著,他掏出手機,撥通了110:“喂,您好。我是濱海大學的學生,我在心理學院XX樓下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大量失血。凶手被我撞暈了,就在我面前。這裡需要警車和急救車各一輛……對,就是這樣的……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楚河感到眼前慢慢地黑了下來。耳中最後聽到的,是婠丫頭木屐快速敲擊地面的啪噠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19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19

第卌八章 你為什麼敢殺我?
  

  婠婠與師妃暄在楚河跑出辦公室之後,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楚河那聲發自肺腑、振聾發聵的“還我男權”的泣血吶喊,直讓倆妞莫名其妙。倆古代妞哪裡知道,現代社會,早就變天了!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黃曆了!

  現代的男人,好可憐的……上班要賺錢養家,回家要做飯洗衣哄老婆。錢賺少了,老婆嫌棄。錢賺多了,老婆懷疑。賺得不多不少,還得被罵沒出息……

  倆妞思想還停留在封建時代,雖然就她們本人來說,已經早早地生出了女權主義的思想萌芽,但這並不具備普遍意義。因此楚河的話讓倆妞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感到好笑。

  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倆妞竟是相視一笑。在某些課題方面,頗有些默契於心的感覺。

  楚河也跑出去了,倆妞呆在這裡頗覺無趣,便也出去了。當倆妞來到樓下時,恰好遠遠地看到楚河坐在地上打電話,身下地面上有幾縷新鮮的血跡,前方不遠處還一動不動地躺著個人。

  倆妞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了過去。當倆妞趕到時,楚河已經暈倒了。倆妞只見楚河小腹處插著一把刀,刀口處正緩緩地滲出鮮血。

  師妃暄見狀,忙蹲下身來,準備為他點穴止血,卻被婠婠一把攔住。

  “不可,他體內有天魔真氣,與你的真氣互相衝突。你若為他點穴,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師妃暄急忙道:“那婠師姐你快來替他止血!小腹雖不是能馬上致命的要害,但若拖得久了,也會失血而死的……”

  婠婠神情變幻不定,卻遲遲沒有動手。

  師妃暄見狀,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滿臉誠摯地對婠婠說道:“婠師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若楚河兄就這麼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可是楚河兄為人正派,胸懷坦蕩。既不垂涎你我美色,又在前些日子裡,對我二人照拂有加。這新世界中,凡你我不懂的事物,他也是不厭其煩一一教導解答。若非有他,我二人在這新世界可謂寸步難行。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們若袖手旁觀,便是解開了這一層魔障,焉知日後會不會生出另一重魔障?婠師姐,請你快救救楚河兄吧!眼見著他就這麼死了,你心裡便能安生麼?”

  婠婠凝視著躺在血泊中的楚河,心中還是猶豫不決。楚河若就這麼死了,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第一,楚河是死於他人之手,與婠婠無關,她不必擔上半點心理負擔。楚河前時對她照拂有加?在魔女心中,那是天經地義的。

  第二,婠婠並不是傻瓜,這幾日的思考,已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師妃暄的激將計,一時賭氣答應與師妃暄賭過情關。情關難過,這一點,已經在祝玉妍身上得到了驗證。而且雖然並無前人例證,但不過情關,卻也未必練不到天魔十八層。楚河一死,賭約自動解除,還能讓師妃暄挑不出毛病來。

  只是……為何心中會猶豫不決呢?按照自己本來的性子,袖手旁觀時應該若無其事才對,為何心中總有那麼一絲復雜的情緒?難道說,是那魔障在這幾日裡,又悄然滋長了不成?

  “不用勞你動手。”本來已經完全暈過去的楚河突然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倆妞幾乎嚇了一跳。

  此時的楚河身下已經淌了好大一灘血,他臉色煞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額上滿是冷汗。他的雙眼看上去一片茫然,好像沒有任何焦距,便跟盲人的眼睛一般。

  他左手緊緊地按著腹部傷處,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徑直向著那暈倒在地的人走去。

  “楚河兄,你現在不能走動……”師妃暄急忙叫道,想伸手去扶他。

  婠婠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一雙手也作勢欲伸。

  “別碰我!”楚河嘶啞著嗓子發一聲喊,霍地回過頭來。他那雙茫然的眼睛朝她們望著,漸漸地有了光彩,有了焦距。最後,他的視線牢牢地盯在婠婠身上,眼神中有一抹溫柔之意一閃即逝。

  他深深地凝視了婠婠一陣,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她……”

  說出了這讓倆妞莫明其妙的話後,他回過頭,繼續朝著那捅他的人走去。

  師妃暄忙緊張地跟在楚河身後。婠婠貝齒輕咬櫻唇,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

  楚河走到那捅他的人身前,非常艱難地蹲下。他伸手揪住那人的頭髮,將他俯朝地面的頭提了起來,偏過頭,仔細地打量著這人的臉。

  看第一眼時,楚河眼中滿是疑惑,似是完全不認得此人。漸漸地,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疑惑的眼神漸漸褪去,代之以一種清楚、明了的眼神。

  “原來是你啊……多年不見,你還好嗎?”說話間,楚河嘴角綻開一抹猙獰的笑意。他重重地將這人的頭往下一壓,碰地一聲,讓這人的臉與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人的鼻子被撞得鼻血飛濺,他痛呼一聲,醒了過來。他臉上淌著血,用既驚恐又痛恨的眼神看著楚河。

  楚河盯著這人的眼睛,露出一口白牙,惡狠狠地笑著。他的手死死地抓著這人的頭髮,將他的頭又慢慢地提了起來。雖然楚河現在非常虛弱,但是這人被他一記野蠻衝撞撞到飛天,又重重墜地。因此即使這人現在已從昏迷中醒來,也是全身無力,竟連楚河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手都掙不脫。

  “說來聽聽啊,你怎麼敢殺我呢?”楚河說著,又是重重地一壓,讓這人的臉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回。

  “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這人眼中的驚懼更甚,但是痛恨也更深。他沙啞著嗓子,吶喊道:“別以為這麼多年我就會忘了!那可是五條人命啊……一把火就全沒了……為什麼你會沒事?為什麼你沒被槍斃?你……”

  碰!楚河第三次提起他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地面上,讓他的雙唇被牙齒與地面合力撞得鮮血淋漓。

  撞完這次後,楚河的手再也沒力氣提起這人的頭了。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變得僵硬,抓著這人頭髮的手,居然沒辦法鬆脫。

  楚河顫抖著,上下兩排牙齒格格撞擊著,獰笑著說道:“那場大火是意外!權威部門給出的結論!我倒是想問你,我爸媽的債歸誰還?我小妹的債歸誰還?我……”最後一句話卻沒能說完,失血過多,又莫名其妙爆了一把怒氣值的楚河,一頭栽倒在地這人身上,徹底暈死過去。

  婠婠飛快地彎腰,一把抓住楚河後衣領,將他翻了過來。出指如風,閃電般點了他傷口附近的穴道,暫時止住了那越流越凶的血。

  “楚河兄他這是……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師妃暄滿臉莫名地自語道。

  婠婠沒好氣地回過頭,對師妃暄說道:“想這些幹嘛?人家現在替他止血了,你再沒什麼話好說了吧?還不趕快把傷藥拿出來!”

  師妃暄一怔,道:“來這個世界之前,小妹身上並無傷藥啊……”

  正當倆妞面面相覷時,一陣急救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楚大將軍的孤兒身世,嘿嘿,有點故事。呵呵~~~]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2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23

第卌九章 沉默的羔羊(上)
  

  “咦,小娃娃,這麼厚的一本書,你也能看懂麼?”西下的夕陽那金色的回光照進弄堂裡,一個邋遢的老頭蹲在弄堂口,笑瞇瞇地問著坐在弄堂口的小板凳上,捧著一本大部頭津津有味地讀著的小孩,“來,告訴爺爺,你看的都是啥書啊?”
  “奇天者龍記!很好看的哦,裡面有個長三豐很厲害的……”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奶聲奶氣地說道,接著又看了老頭一眼,說道:“爺爺你好髒哦,臉上好多黑泥……你是不是沒有洗過臉?我去給你打水洗臉好麼?”

  “奇……奇天者龍記……長三豐……”老頭有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旋即一笑,說道:“好娃娃,謝謝你了,爺爺不想洗臉。娃娃,這倚天屠龍記……”

  “是奇天者龍記!”小孩一本正經地打斷了老頭的話,嘻笑道:“爺爺,你這麼大把年紀,卻連字都不認識,好羞人哦!”

  “……好吧,奇天者龍記……那麼娃娃我問你,這本書裡的人物,你最喜歡誰啊?”

  “金毛柿王射孫!”小孩大眼睛裡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他好厲害的,嗓門好大,只用大嗓門就能嚇死敵人!”

  “射孫……”老頭額上的黑線增加到六根,“那爺爺教你謝……射孫的七傷拳好不好?”

  “我能學武功麼?”小孩眼睛閃閃發亮,扔下書,從小凳子上跳下來,蹲到老頭面前。他仰起小臉,目光閃閃地看著老頭:“你能送我去少林寺麼?我好想去,可是爸爸媽媽不讓我去。”

  “去少林寺幹什麼?爺爺身懷絕技,隨便教你兩手,不比去少林寺強?”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娃娃,我看你根骨絕佳,正是練七傷拳的天生奇才。怎麼樣,要不要學?”

  “可是我想去少林寺學菜花寶典耶!”小娃娃嘟起了嘴,滿臉的悶悶不樂。

  “菜、花、寶、典?”老頭額上已經掛上了九根黑線。

  “是啊,菜花寶典。很厲害的,東方不貝就是靠菜花寶典才成了天下第一。所以我想去少林寺學……”

  “誰,誰告訴你菜花寶典要在少林寺學的?”老頭看起來好鬱悶,“小娃娃,爺爺告訴你,菜花寶典男孩子是不能練的。如果想練,就得切掉你的小雞雞。”

  “啊?”小孩張大嘴,偏著頭想了好一會,才猶豫著說:“小雞雞切掉了,是不是就不能尿尿了?”

  “豈止不能尿尿那麼簡單?”老頭笑得很邪惡:“沒有小雞雞,你長大了就別想娶上媳婦兒了。你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學?”

  “那……那……那還是不要學了,娶不上媳婦不要緊,不能尿尿就太難受了……”好純潔的小孩,這個年紀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處?!

  “那還是跟我學七傷拳吧。”老頭邪惡地笑著:“學會了七傷拳,一拳打出去,天崩地裂,飛沙走石,鬼哭神驚,海枯石爛……怎麼樣,厲害吧?”

  “那能有大嗓門兒嗎?”小孩滿懷期待地問:“如果有了大嗓門,別人欺負我,我只要一哭出來,就能把人嚇跑了。”

  “你一個男孩子,怎麼成天就在想靠哭鼻子把人嚇跑?”老頭不悅地說道:“我告訴你,誰要欺負你,就把誰往死裡打。不然你學七傷拳幹什麼?”

  “可是媽媽說,我們是知識分子,不應該打人的……”

  “看著我的眼睛……”老頭突然的一句話,令小孩不由自主地對上他的視線。老頭混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澈,黝黑的瞳仁好像不停旋轉的漩渦一般,吸引著小孩的心神。很快,小孩眼中便閃過一絲恍惚,表情也變得痴痴怔怔起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是一拳能打死打傷七個人的強大拳法……”老頭的聲音好像耳畔私語,輕微,但又字字清晰。他在小孩耳旁嘀咕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天黑路燈亮了,直到弄堂裡傳來一個女人呼喊小孩子的聲音:“小河!小河!吃飯了……”

  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小孩蹲著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

  “今天就教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剛才教你的,一定要記牢了。還有,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爸媽。”

  “好的……”

  “看到那隻貓了沒?就是趴在牆角的那隻黑貓。過去,打死它,讓爺爺看看你今天的學習成果。”

  “好的……”

  小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向著那隻黑貓走去。

  黑貓見有人入侵它的地盤,馬上警覺地跳了起來,弓著背,呲著牙,惡狠狠地沖小孩叫了起來。

  小孩停下腳步,恍惚茫然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他緊盯著貓的眼睛,稚子童真的雙眸中竟然透出猙獰狂暴的眼神。

  那隻貓的叫聲越來越小,攻擊的架勢也慢慢收起,最後仿佛受傷一般低喵一聲,瑟縮著身子趴在了地上。

  小孩慢慢走過去,雙手掐住貓的脖子,狠狠地朝著對面牆上摔去。

  ……

  第二天。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一個邋遢的老頭和一個小屁孩面對面蹲在一起,老頭在眼神恍惚的小孩耳旁小聲嘀咕著。

  “……今天就教到這裡了,我們明天繼續。嗯,昨天你已經練成了七傷拳第一層,今天這第二層也算全教給你了。喏,看到那邊那條小狗沒有?對,就是在垃圾箱裡翻東西吃的那隻小狗。過去,打死它,你的第二層就大功告成了。”

  ……

  第三天。

  “……打死那邊那條我帶來的大狗,你的第三層就練成了……”

  ……

  第四天。

  “……今天要打死的狗,叫做牛頭更。你別看它長得滑稽可笑,事實上,它是世界十大猛犬之一。而且它非常固執頑強,視死如歸。如果你不能徹底摧毀它的意志,令它完全失去抵抗的勇氣,即使你的七傷拳已經練到了第四層,你仍會被它一口咬死。上吧,讓我看看你今天的成績……”

  ……

  第五天。

  ……

  第六天。

  ……

  第七天!

  “今天是你七傷拳第七層大功告成的最後一天。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喏,去,把那個人打死。對,就是那個提著菜籃的大媽。你別看她只是一個大媽,可是即使你能打死最凶的狗,也不見得能打死一個人。而如果你過不了這最後一關,你前面的功夫就算是白下了。七傷拳練了不是用來打貓打狗的,是用來打人的……上吧……”

  小孩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眼神茫然。

  老頭在他身後邪惡地笑。

  提菜籃的大媽滿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小孩。

  她被小孩那雙茫然的眼睛吸引了過去,看起來……好像是雙瞎子的眼睛。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2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27

第五十章 沉默的羔羊(下)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在一聲義正辭嚴的吶喊聲中,已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兩天的楚河,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說什麼?”咀嚼聲伴著含糊不清的說話聲中,一張胖乎乎的臉出現在楚河眼前。是藍胖子,這傢伙正站在床前,捧著一盒泡麵呼哧呼哧地吃得正爽。

  楚河嗅著泡面的香味,胃裡一陣蠕動,空落落的餓得好難受。他咽下一口唾沫,那香味刺激得他口舌生津,飢餓的感覺更強烈了。

  “做了個怪夢。”楚河說話時,喉頭上下蠕動著,拼命地吞咽著口水。

  “哦?什麼怪夢?說來聽聽。”胖子好像沒有半點照看病人的自覺,既沒問楚河醒來渴不渴,也不理他是否肚餓,只顧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同時還自顧自地吃得起勁。

  “你知道我昏迷多久了麼?”楚河盯著胖子手裡的面碗,沉聲問道。

  “兩天呀!”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你兩天,怎麼樣,感動吧?”

  “是啊,我真的好感動。”楚河說道:“那麼我現在醒了,你是不是該問問我餓不餓,渴不渴?”

  “哦,你餓不餓?渴不渴?”胖子呼啦一聲,又吸進去好大一口面條。飛濺的湯汁滴到床單上了都。“好了,問完了,繼續說說你的怪夢吧。”

  楚河現在真的好想一把將這可惡的胖子掐死,誰要是被這種人照顧,沒死於傷病,也會死於飢渴。

  “我現在不想說我的怪夢,我只想吃東西!”楚河前三個字是吼出來的,但是傷口卻被扯得一陣劇痛,因此聲音只好陡然降低八度,用異常溫柔的語氣地對胖子說道:“胖哥哥,把麵條給我吃點行麼?”

  “不行,我這可是泡椒麵,辣得很。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少量流食,由少到多,由稀到稠。且忌生冷刺激性食物。”胖哥哥拒絕了楚河的請求,又搖頭嘆道:“你挨的這一刀捅得神準,媽的一刀切掉了你的闌尾。這下可好,以後都不用擔心闌尾炎了。好了,咱們還是說說你的怪夢吧。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很好奇的……”

  “忘了!”楚河沒好氣地說道,其實夢裡的情形他現在還是記得的,只是實在是生胖子的氣,說什麼也不肯滿足他的好奇心。“那你現在給我弄碗粥來好不好?我真的好餓啊……”

  “只要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胖哥哥馬上就給你弄碗粥來吃。”胖子開始要挾了。

  楚河哀嘆一口氣,心說我怎麼會有這種朋友?有這麼威脅人的麼?

  “一個想學葵花寶典的小男孩……遇上了一個奇怪的老頭。那個老頭教了小孩一套七傷拳,然後要小孩去殺一個買菜回家的大媽。”楚河皺著眉頭,擺出一副苦苦回憶的神情:“就在小孩要使出七傷拳的時候,來了一輛白車和幾輛警車。幾個穿白大褂看上去像醫生的人,和十多個警察把那個怪老頭包圍起來,用槍指著他讓他投降。”

  “這夢可真夠神經的。”胖子現在已經吃光了麵條,正在呼嚕呼嚕地喝著麵湯,“後來呢?”

  “那個怪老頭被十幾把槍指著,他邪邪一笑……”

  “打住!”胖子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語重心長地說道:“河子,邪邪一笑這個詞不適合用在老頭身上啊!這一般都是用在帥哥主角身上的……老人家一般都閱歷深厚,誰會沒事兒邪邪一笑?”

  “那該怎麼形容老人家看上去很邪惡的笑容?”

  “妖異一笑?嫣然一笑?和諧地一笑?”胖子皺眉思索了一陣,說道:“算了,這個問題沒有研究價值,你還是繼續說吧,反正我知道那個老頭笑得很邪惡就是了。”

  “……老頭說:‘我堂堂一代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你們以為幾把破槍就能讓我投降麼?你有科學,我有神功……’然後他突然跳起來,兩步就竄出了將近十米,到了一個白大褂面前。一拳就把那個白大褂的腦袋打出了一個好深的坑,眼珠子都跳了出來。”

  “日,一個老頭還有這等身手,神功啊這是!”胖子插嘴道:“你這夢肯定是因為東方不敗看多了。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那個老頭就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被警察開槍打死的?”

  “不是,他一拳打破那個白大褂的腦袋之後,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楚河也是滿臉莫名地神情:“看上去好像是心臟病、腦溢血一類的疾病發作,猝然死亡。”

  “那麼那個準備殺買菜大媽的小孩呢?”

  “那個小孩什麼都沒做,跟一個上了年紀的白大褂聊了兩句,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就被警察叔叔送回家了。”

  “日,你的夢太玄幻了,以我這麼高的智商都有點無法理解!”胖子搖了搖頭,咂巴了兩下嘴,說道:“對了河子,你那夢裡的小孩,不會就是你自己吧?我記得你小時候經常念叨說你練成了什麼七傷拳,使出來就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什麼的……”

  “那我有使過麼?”楚河反問。

  “使個屁啊!”胖子說道:“每次跟別的小孩打架,你撒腿就跑。說什麼七傷拳有傷天和,我們是知識分子,不能打架。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小孩……結果我總跑不贏你,落在後面,被逮住後就挨上一頓暴打。後來我問你為什麼你明明跑得不快,卻總能逃過毒手。你這混小子居然跟我說:跑不快不要緊,只要能跑贏你就行了。媽的,我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沒義氣的兄弟?”

  楚河說道:“你長得這麼肥,刀子都捅不透你的脂肪層,還怕拳腳麼?我就不同了,我這小身板兒,挨兩下狠的就得傷筋動骨。別說廢話了,都講給你聽了,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弄碗粥來啊!”

  “先不忙,你還沒說你那夢裡的小孩兒究竟是不是你呢!”

  “我不知道。”楚河神情迷惑,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夢裡每個人的模樣都模糊不清,看上去好像隔著一層紗一樣。而且……我並不記得小時候有見過夢裡的那個怪老頭,也不記得自己學過什麼七傷拳。我常常念叨七傷拳,就是因為那時候剛剛看過倚天屠龍記,很喜歡金毛獅王。所以才說自己會七傷拳,吹噓唬人而已。”

  “那就只能說明你玄幻電影看多了,要不就是玄幻小說看多了。”胖子搖頭道:“不過能把東方不敗夢成一怪老頭,你還是挺有創意的。好了,你先歇著,我去給你買粥去。”

  楚河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事,忙對胖子說道:“對了,究竟是誰捅的我啊?無緣無故幹嘛要捅我一刀?”

  胖子回過頭,滿臉古怪地看著楚河:“你真不記得了?”

  楚河以更古怪的眼神看著胖子:“記得什麼?”

  “捅你的那個人,是以前跟我們一個小學的葛小亮。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兒過呢!後來他家失了火,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哥哥,全在那場火裡被燒死了。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自從那次以後他好像就瘋了,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前幾天不知怎麼地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了,結果前天就一刀把你捅了。”

  胖子摸著肥肥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因為他的精神病還沒好,所以警察又把他遣送回了精神病院。聽說他被逮住後,一直瘋狂叫囂說要殺你報仇。還說什麼,是你放火燒了他的家。”

  “不,不會吧?”楚河滿臉地愕然:“葛小亮這個名字我倒有點印象,不過快十年沒見了,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這個人來。只是……我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來?”

  胖子嘆道:“誰說不是呢?再說,那時候你父母車禍去逝沒多久,我幾乎天天陪在你身邊,你哪有機會去放火?葛小亮那小子,看來真是病得不輕。”

  “算了,別提他了,他也挺可憐的。挨這一刀,算我自己倒霉吧。”楚河很大度地揮了揮手,又問道:“對了,前天跟我在一起的那倆極品妞哪兒去了?這兩天沒來過麼?”

  ~~

  [七傷拳……就是唬人的玩意兒?!]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31

第五十一章 雙重人格?偶不是邪王?!
  

  “那兩個極品妞?”胖子嘴巴一撇,居然露出了一種好想哭的表情。他哆嗦著手,掏出電話,隨便按了兩下,便準備信口開河講電話。這可憐的胖子,都被嚇成條件反射了。
  “行了,用不著打電話了,她們人又不在這裡。”楚河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胖子。這家伙,被幾十人包圍都能面不改色,一提起倆妞卻又嚇得跟鵪鶉一般,實在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河子,你沒事兒別提那倆妞,會嚇死人的。”胖子抱怨了一句,收起電話,對楚河說道:“那倆妞現在應該在你家。就是她們打電話通知我你受傷的消息,我才趕來照顧你的。不過這兩天,這倆妞都沒出現過。”

  “她們打電話通知你?”楚河訝然道:“她們會打電話?”

  “河子,你沒毛病吧?”胖子滿臉古怪地看著楚河:“她們又不是那美克星人,憑什麼就不會打電話了?她們就是用你的手機撥的我的電話。但是她們好像不知道你被帶到哪家醫院了,還是我發動群眾打探,才知道你到了這家醫院的。”

  “哦?”楚河皺著眉頭思索一陣,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警察在案發現場帶走那倆妞?照規矩,她們應該作為證人,給帶去警局做筆錄的。”

  “沒有啊!”胖子說道:“警察當時就帶走了葛小亮,你呢,就直接送醫院來了。聽說現場連個圍觀的人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河子,不是我說你,你屋裡那倆妞,著實太不像話。你受重傷了吧,她們居然只給我打了個電話,把所有事情扔給我之後,就不聞不問了。這兩天也沒說來醫院看看你……河子,聽哥哥一句勸。這種妞,別再包養她們了。雖然長得很極品,可是這世上極品妞還少了麼?”

  楚河滿頭冷汗,盯著胖子身後,不住地給他使眼色。胖子口中那極不像話的倆妞,此時已經悄然進了病房,站到了胖子身後。

  胖子卻仍不自知,繼續大放厥詞:“……只要有錢,再包養兩個極品妞絕對不是問題。哥哥我知道,你愛玩雙飛,可是你包養的這倆妞人品值不行啊,成負數了都……這兩天指不定就已經把你家裡值錢的東西席捲一空了……”

  “哼!”一聲冷哼忽然自胖子背後傳來。正說得眉飛色舞的胖子神情一僵,機器人一般僵硬地回頭一看,正對上一張巧笑嫣然,傾國傾城的俏臉。只是那漂亮的小臉蛋兒雖然帶著笑,可是眼中卻是寒意森森。

  胖子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豆大的冷汗滾落如雨。他嘴唇哆嗦個不停,上下牙碰得格格直響。

  他顫抖著大肥手掏出手機,胡亂按了兩下,顫聲道:“喂……語嫣麼?我是藍天錘,今天晚上我來你這裡,咱倆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什麼?鐘靈和木婉清也要來你這裡?那正好啊,咱四個人正好湊一桌麻將……那就這麼說定了啊,皮鞭蠟燭什麼的你先準備好啊,晚上我們四人好好樂一樂……”

  說這番話時,胖子那重達兩百五十斤的巨大身軀,以一個靈巧至極的閃身,避過了堵在他身後的那妞。隨後快馬加鞭,一路絕塵而去。只留震得整間病房都在顫抖的腳步餘音,久久不息……

  見方才還在大言不慚的胖子見鬼一般逃離,婠婠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便連師妃暄,那清麗的小臉兒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倆妞隨手關上這間單人病房的房門,向著床上的楚河走去。

  “你們怎麼來了?”楚河笑問倆妞:“胖子說你倆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這家醫院呢!”

  其實,對於倆妞這兩天沒來看他這件事,楚河心裡一點疙瘩都沒有。非但如此,他還暗贊倆妞聰明得緊。學會使用電話,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而且倆妞不用他提醒,便知道不能跟警察照面,在警車和救護車到來之前避開。這足以證明,楚河前期關於她倆黑戶身份的說教沒有白費。

  “人家今天上午的時候,又給那個胖子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地點。”婠丫頭笑嘻嘻地說道:“然後便和師妃暄乘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告訴那駕車師傅要去哪兒。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以為人家便想不出辦法麼?”

  楚河笑著向她挑了挑大拇指,說道:“那你們又是怎麼找到這間病房的?”

  “你體內有天魔真氣,只要接近到一定距離,人家便能感應到。循著天魔真氣的感應一路尋來,很容易就找到你了。人家早料到你今日便會醒來,所以特地給你做了小米粥呢!”婠婠說這話時,頗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今天婠丫頭換了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就像一朵清雅無比的小菊花,令人神清目朗。腳下卻仍是踏著一雙小木屐,不過今回她走路淑女多了,沒有故意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響。

  而師妃暄,則仍是長袖圓領T恤外加一條牛仔褲,腳穿球鞋。這讓楚河心中暗自嘆息:哪年哪月,才能看到師仙子穿裙裝呢?

  師妃暄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盒,來到床前後揭開盒蓋,裡面果真有一碗香味襲人的小米粥。

  “呃,這粥真是婠婠你做的?”楚河頗有些懷疑地看著婠丫頭。

  婠婠撇了撇小嘴兒,說道:“若非人家提議,師妃暄才想不到要給你燉碗粥來呢!”

  師妃暄聞言,只是輕笑一聲,也不辯駁,只對楚河說道:“前幾日,妃暄在幫楚河兄下廚時,留心觀察,學懂了那灶台的用法。來,楚河兄,嘗嘗妃暄的手藝如何?”

  她用枕頭墊在床架上,小心著意地扶著楚河坐起。對他輕輕一笑後,居然一手端碗,一手拿著小勺,看樣子好像想餵他吃粥。

  “別,我自己來吧,我又不是不能動……”楚河倒是不介意享受一番仙子的親自餵食。只是他一大男人,有手有腳,又不是真成植物人了,哪裡需要人餵食?

  師妃暄怔了一下,似是想不到楚河這人居然能頑固到拒絕這等好事。但她旋即清爽地一笑,將那勺子交給了楚河,自己只是替他端著碗。

  楚河吃了一小勺小米粥,贊嘆道:“很好,很不錯!想不到妃暄你也有這麼好的廚藝。”

  師妃暄笑道:“小妹也只會做些簡單的吃食罷了。”

  楚河又吃一口,看著師妃暄的眼睛,笑道:“妃暄實在過謙了,這手藝,比起我煮的粥要好得多。”

  婠婠看不過這二人奸夫淫婦一般眉來眼去,沒好氣地輕哼一聲,坐到床邊,小手兒絞著自己的裙帶,說道:“楚小子,你是否與邪王石之軒一樣,有雙重人格?”

  楚河聞言一愣,愕然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又沒有精神分裂,怎麼會有雙重人格?”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35

第五十二章 邪惡人格必須消滅
  

  見楚河斷然否認,還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婠婠略有些奇怪地說道:“怎地,你已經忘了你受傷之後的事情了?”
  “什麼忘了?忘了什麼?”楚河更是莫名其妙了:“我不是被人捅了一刀麼?打電話報警和叫急救車之後,我就暈過去了。直到今天才醒過來。這你們應該知道啊!”

  婠婠盯著楚河的眼睛看了好一陣,直看得楚河都開始不自在時,她才搖了搖頭,滿臉嚴肅地說道:“現在人家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的病,比邪王的還要嚴重。邪王的雙重人格,雖然性情迥異,但互相之間好歹還是知道的。你倒好,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人格的事。”

  說罷,她繪聲繪色地將楚河暈過去之後,又醒來胡亂折騰的事說了一遍。尤其著重突出了楚河當時的邪惡暴戾,還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爸媽的債歸誰還?我小妹的債歸誰還?

  楚河這下更是迷惑不解了,說道:“婠婠,你莫開玩笑,我神智可清醒得很,別以為你隨便說兩句就能把我糊弄過去。我自己有沒有小妹,難道我還不清楚?我可是獨生子。不信你問胖子去,胖子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的。要是我有妹妹,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

  楚河這一番話說完,又看了看師妃暄,卻見師妃暄也是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了不妙的念頭。“妃暄,婠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師妃暄嘆了口氣,說道:“楚河兄,婠師姐說的話句句屬實。”

  婠婠得意地道:“你看,這回你沒話說了吧?老是不相信人家,以為人家就真的那麼愛撒謊騙人麼?”

  “不對呀……我是真沒有小妹啊……”楚河喃喃自語,苦苦思索著,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呢?他甚至向婠婠要回了自己的手機,馬上給藍胖子撥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問胖子:“胖子,我問你,我小時候家裡是不是有個小妹?”

  “河子,你這是怎麼了?你該不是被那倆沒人性的小妞折磨瘋了吧?你胡說些什麼話呢!告訴哥哥,究竟怎麼了?”胖子的聲音聽起來竟還有點著急,好像還真以為楚河瘋了。

  “你少廢話,我腦子沒問題。別東扯西拉,老實回答我,我小時候家裡是不是真有個妹妹?”

  “沒啊!怎麼可能有嘛!”胖子說道:“如果你真有個妹妹,那我現在肯定不是你哥們兒了,我就成你妹夫了,見著你還要叫你聲哥。”

  “我日!少他媽作夢,我有妹子也不能嫁給你這混蛋啊,體重都開始奔三了……”楚河心裡松了口氣,笑罵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他笑看著倆妞,一攤手,說道:“我知道你們耳朵靈,這麼近的距離,電話裡聲音再小你們應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怎麼樣,聽見了吧?我沒問題吧?”

  倆妞對視一眼,師妃暄搖頭嘆了口氣,低下頭不說話。婠婠瞪了楚河一眼,說道:“如果你真的沒有小妹,那你的病就更嚴重了。你那個人格,都給你杜撰出一個妹妹來了,誰知道他以後會做什麼事情。”

  “可我真沒……”說到這裡,楚河突然頓住了。他猛地想起,自己的記憶莫名其妙地被封鎖了一部分。以他在自己研究的領域中的造詣,對自己的記憶不說能夠操控自如,但至少也不該被人鎖住吧?能辦到這一點的,除了韓老師,就剩下這倆妞了。

  “你們,有沒有用過魅功或者幻術之類的手段,封鎖過我的記憶?”楚河問道,“可別騙我,婠丫頭對我使過魅功,我都還記著次數呢!”

  倆妞齊齊搖頭,婠婠說道:“人家對你使的那些魅功只是騙人的。雖然人家也會封鎖記憶的功夫,可是無緣無故幹嘛對你使呀?人家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你睡著了也能聽到我們說話?為什麼人家點了你的睡穴都沒用?”

  “我那只是自我催眠。”楚河解釋道:“在睡覺前,對自己下一個指令,比如在什麼時間準時起床,聽到什麼特定聲音就馬上醒來之類的。如果我在睡覺前,給自己下達在睡覺期間,將聽到的一切信息都儲存起來的指令,那麼即使我睡著了,也能知道你們說了什麼。但是在那個時候,控制我身體的屬於潛意識。潛意識不能進行推理,不能區別好壞。所以有時候會亂來一氣。你點我睡穴,我也只不過是意識睡著而已,但是潛意識還是活躍的。”

  “聽不懂。”婠婠實話實說,“什麼意識呀潛意識的,淨說些高深莫測的話兒,欺負人家讀書少麼?”

  “妃暄也不大明白。”師妃暄也快給楚河繞暈了。

  楚河嘆口氣,說道:“這倒不是讀書多少的問題。你們的時代,還沒潛意識這種說法兒呢。我現在若想給你們解釋清楚,也是相當麻煩。總之呢,簡單來說,就是在我清醒和睡著的時候,身體是由兩個我交替控制的。但是,這兩個我事實上都是我自己,彼此信息共享,而且性格和意志也是一致的,絕對不是什麼雙重人格。”

  “哦,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雙重人格了。”婠婠伸出小手,點著食指,說道:“這個楚河,是平時傻乎乎的你。”她又點上中指:“這個楚河,是睡著後有點壞,喜歡亂來,但一樣很傻乎乎的你。”她又點上無名指:“這個楚河,只有在被人家使絕招魅惑,或者受重傷昏迷,在前兩個你都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後,才會出現的,第三個你。”

  她神情一整,嚴肅地說道:“所以,你比邪王還厲害,你是三重人格。”

  “我怎麼可能有三重人格?”楚河擺了擺手,不屑地說道:“真是沒文化,都說了前兩個我,其實就是意識和潛意識狀態下的同一個我。第三個我才是完全不受我控制,也完全不被我了解的真正的獨立人……呃……我剛才說了什麼?”

  婠婠笑嘻嘻地說道:“你方才已經承認,你還有一個不受你控制,不被你了解的,完全獨立的人格了。嘻嘻,恭喜恭喜!你那個很古怪的人格性情很好,很適合做我們聖門的弟子呢!”

  “我看起來很像壞人麼?”楚河鬱悶不已,“剛才只不過是說順口了而已。雙重人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雖然仍在嘴硬,但是楚河心裡的疑雲卻越來越重了。

  身為心理方面的專業人才,楚河當然清楚,雙重人格並不罕見。通常其中一種人格占主導優勢,但兩種人格都不進入另一方的記憶,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從一種人格向另一種的轉變,開始時通常很突然,與創傷性事件密切相關。其後,一般僅在遇到巨大的應激性事件、或接受放鬆、催眠或發洩等治療時,才發生轉換。

  上次,他被婠婠用超必殺催眠,其後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這一次,他被捅了一刀,打完電話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同樣完全沒有記憶。兩次事件,都符合雙重人格互相轉換的條件!

  只是,楚河實在難以相信,以他的能力,居然還能有個完全獨立的人格,在絲毫不被他察覺的前提下,成長到這種地步!還莫名其妙給他杜撰出了一個小妹……

  這事兒,麻煩大了。

  楚河撫著眉頭,心說我那個人格要真像婠婠形容的那麼邪惡的話,必須趁早將其扼殺。而自己是無法辦到這一點的,能幫他的,就只有他的韓老師了。

  想到這裡,楚河再次拿起手機,猶豫了一陣之後,撥通了號碼。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0 14:38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39

第五十三章 娶妻當娶小暄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傳來一把很柔和的聲音:“喂,是小河啊!你什麼時候醒的?”
  “是的,老師。今天剛醒過來。”楚河毫不懷疑韓老師為何知道前兩天發生的事,畢竟自他失去父母以後,韓老師就擔起了撫養、教導他的責任,有若養父一般。發生這麼大的事,某些人沒理由不通知他。

  “沒事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韓老師笑了兩聲,說道:“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很是擔心。準備立即趕回來看你。不過聽說你沒有生命危險,身邊已經有人照顧了,而我又恰好接到了一樁大案子,所以才沒過來。你不會怪老師吧?”

  “老師您說笑了,我哪裡會怪您?您工作這麼忙,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耽擱?您最近身體還好吧?別因為工作太忙,忘了休息……”

  楚河和韓老師寒喧一陣之後,便把懷疑自己有雙重人格的事情告訴了老師。並將從婠婠處聽來的他完全昏迷後的古怪言行,詳細地告訴了韓老師。

  聽完楚河的疑問之後,韓老師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這兩次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雙重人格相互之間完全獨立,彼此記憶無法共享。雙重人格患者,當其中一個人格出現主導身體時,另一個人格將完全失去意識。如果你真的有雙重人格,那麼另一個人格出現時,你應該完全失去意識,無法擁有相關記憶才對。”

  “當時,當時我身邊還有別人。”楚河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她們前後兩次都親眼目睹了我的怪異言行。而我對那兩次的情形卻沒有任何記憶。另外,我發現自己的記憶有被人封鎖住的跡像,是極高明的催眠手法,我自己完全無法解開封鎖,讀取被鎖住的記憶。”

  韓老師再次沉默了一陣,才問道:“那麼對於你那可能存在的另一個人格,你是怎麼想的?”

  “據我那兩個看到我怪異言行的朋友說,我那個人格相當邪惡。而且已經成長到一定程度了,有成熟的邏輯和行為方式。”楚河很堅決地說:“我不能讓這個邪惡人格繼續存在和成長下去。如果有一天他成長到能取代現在的我的地步,那我無法預測會出現什麼後果。所以我想請老師幫忙,趁那個人格還未成長到佔據主導地位的時候,將其扼殺。”

  “唉……”韓老師長嘆口氣,說道:“你想過沒有,那個可能存在的第二人格,也是你自己。”

  “可是如果讓第二人格取代現在的我,”楚河苦笑道:“那麼現在的我,從事實意義上來說就已經不存在了。這和死亡,沒什麼區別。”

  韓老師又沉默了。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長,足足過了半分多鐘,他才說道:“有些事情在電話裡面說不清楚。這樣吧,等我辦完這件案子,就來看你,解決一下這件事情。”

  楚河問道:“那您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在短期內第二人格就出現了兩次,這種成長速度,很令人擔心。”

  韓老師笑道:“最多一個月,我就能回來了。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以你的自控力,只要不再遭遇這次這種嚴重的創傷性刺激,第二人格是不會有出現的機會的。”頓了頓,他又好奇地問道:“對了,你的第二人格第一次出現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你的自控力,在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性刺激時,應該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啊!”

  “呃……”楚河看了婠婠一眼,說道:“我,我遇上了一個催眠大師。”

  “催眠大師?能夠將你催眠的催眠大師那可真是了不得啊!那位大師是誰?說不定我也聽過他的大名呢!畢竟有這等造詣的催眠大師,肯定不是無名之輩。”韓老師頗感興趣地說道:“如果有可能,我還想拜會一下這位大師,一起研究研究。”

  “這位大師嘛……”楚河看著婠婠,咂巴著嘴,想著該怎麼形容婠丫頭這位催眠大師:“這位大師倒還真是無名之輩,反正您一定是沒聽說過的。而且她非常小心眼,非常賴皮,性格極其惡劣。您和她絕對沒有共同語言的……”正說得起勁,忽然手上一空,卻是婠婠施展“擒龍手”一類的絕學,隔空將電話吸到了她的手中。

  婠丫頭狠狠地白了楚河一眼,對著電話嬌滴滴地說道:“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選擇其它聯系方式。”說完,她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楚河(囧)!

  “你這小子,居然胡亂編排人家。人家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婠丫頭再次瞪了楚河一眼,將手機掛到了自己脖子上:“這個電話人家沒收了,作為對你胡說八道的懲罰。”

  “這是我的專用電話……”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婠婠打斷了:“你這小子,欺負人家什麼都不懂麼?人家上午打電話問胖子的時候,已經順便問過他電話的價錢了。胖子告訴人家,電話很便宜的,現在連很多小孩子都有的。你這人,就是這般小氣。連電話都捨不得給人家買一只……”

  “我又不是你老公,幹嘛要給你買手機……”楚河鬱悶之極地嘀咕了一句。可惜婠丫頭臉皮厚比城牆,聽到楚河的話之後,依然是滿臉地若無其事。

  “楚河兄,莫與婠師姐置氣了。快吃粥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師妃暄勸道。

  楚河哼了一聲,說道:“還是妃暄貼心。啥也不爭,啥也不求,只是默默地奉獻。娶老婆,就得娶妃暄這樣的女子。”

  楚河倒是沒有調侃之意,只是公正地評價而已。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師妃暄的小臉兒立馬就染上了薄薄地一層紅霞,垂下頭小聲道:“楚河兄莫要取笑妃暄了。”

  婠丫頭則是很不樂意地嘟起了小嘴,說道:“莫看師妃暄現在這般乖巧,若是你真入了她的羅網,就會發現靜齋的女子是多麼地吃人不吐骨頭。石之軒的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非娶了靜齋的女子,他堂堂一代邪王,又怎會弄得精神分裂?”

  雖然婠婠因為祝玉妍的關系,對石之軒也是心懷痛恨。但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慈航靜齋時,還是要把邪王大人拿出來說事兒的。

  楚河朝著婠丫頭翻了翻白眼,說道:“靜齋的女子不能娶,那你們魔門的姑娘就能娶了?”

  婠婠得意洋洋地說道:“人家不但武功高強,乖巧聽話,而且針織女紅無一不精,又兼廚藝精湛,不比靜齋的尼姑強上好多?再不濟,人家與師妃暄也是半斤對八兩。”

  楚河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丫頭還乖巧聽話?還懂女紅?還會下廚?我拷,吹牛不是這麼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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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42

第五十四章 病中的日子
  

  從醒來的這一天開始,楚河渡過了一段難得的悠閑日子。
  胖子每天晚飯過後,準時來醫院接倆妞的班,照顧楚河直到第二天中午前。中午時,倆妞便會給楚河送來午飯,然後一直待到和楚河一起吃完晚飯後,在胖子來之前回家。

  在此期間,胖子死也不肯和倆妞見面。偶爾碰上了,總是臉色發白,嘴唇顫抖,摸出電話胡言亂語一番。細數下來,藍胖子已經攻破了靈鷲宮,覆滅了西夏一品堂,打敗了東方不敗,幹挺了任我行。強暴了天山童姥,睡了王語嫣、鐘靈和木婉清,泡上了任盈盈。

  倆妞這段時間也挺乖巧,每天準時來去,到了醫院相互之間也沒發生過PK現象。就是不知道她倆在家時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楚河將家裡的鑰匙給了倆妞,這樣她倆也不必每天都使輕功跳上七樓,翻窗而入了。他給了倆妞一千塊錢,作為這段時間的生活費。帶著倆妞逛街那天,怎麼識別阿拉伯數字,怎麼看商品標價等等購物常識,楚河早已教給她倆了。因害怕倆妞被人痛宰,楚河還特別叮囑買東西的話只去超市或者便利店,還是明碼標價比較放心。

  一千塊錢,倆妞各拿五百。結果不到三天,婠婠就已經將錢花得一乾二淨。楚河一問,才知道這丫頭全都用來買了零食,家務方面,卻是一分錢都沒支出。而師妃暄,所有的支出就是用在日常食品方面,此外基本上沒有亂用過一分錢。她也愛吃零食,不過楚河上次給她買的一盒棒棒糖,她精打細算的,好幾天都沒吃完。

  結果到了後來,婠婠每天都跟著師妃暄噌吃噌喝,便連坐出租車,也全是師妃暄出的錢。

  婠丫頭零食吃上了癮,錢花光後情知師妃暄不可能給她買,又不願向楚河討要惹他恥笑,便施展魔功在醫院門口很是騙了幾個人。共計騙得五千餘大洋。事後這丫頭倒也曉事,居然沒向楚河炫耀,偷偷地將錢藏起來,又過起了天天狂吃零食不吃正餐的糜爛生活。

  待楚河知曉此事時,婠丫頭已將騙來的錢花得一乾二淨——短短十天,花光五千多塊錢,全用在零食方面,可見婠婠食量之大了。不過這丫頭買東西乃是奉行“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哪種零食貴她就專買哪種。而那些昂貴的零食,基本上量都很少,不夠婠婠半小時吃的。碰上不合口味的,嘗一兩口便毫不猶豫地扔掉。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她會花錢如流水了。

  ……

  這段時間以來,楚河閑著也是閒著,便讓胖子給他買來了一套繁簡對照字典,一套小學數學。待倆妞來時,教她二人識字算數。

  倆妞極是聰明,每個字只看一遍便能記住。甚至學會用鋼筆、簽字筆等硬筆寫簡體字了。雖然字跡還有待提升,不過進步是很明顯的。至於小學數學,更是簡單了。倆妞本身就懂得不少數學知識,只不過她們學習的時候沒用過阿拉伯數字罷了。學會了阿拉伯數字,學懂基本的加減乘除一類的四則運算,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在楚河看來,倆妞一身好本事,只要熟悉了環境,弄懂了社會規則,去到哪裡都能找到好工作。警察、特種兵、貼身秘書兼保鏢等等,就算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愁賺不到錢。

  甚至若是還想玩得大一點,去參加超級女生。以倆妞魅惑眾生的本事,紅遍全中國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到時候倆妞登上領獎台,肯定不會有人說這屆超女冠軍怎麼是一男的?想想倆妞麾下彙聚無數狂信徒時的情景,那該有多壯觀啊?

  到時候楚河就能出去嚎一嗓子:媽的這倆丫頭在我家住過,我家衛生間什麼的倆妞都曾經用過!要封存留念的盡管來,要參觀的趕緊了啊!

  待狂信徒們蜂擁而來參觀時,楚河大可以賣十塊錢一張的觀光票,保證能賺到數錢數到手抽筋。

  所以,楚河教了一些小學數學,教倆妞認識了簡體字之後,便再沒教她們別的課本知識了。在某些方面,倆妞懂得比楚河還多。去大學當唐代以前的歷史學教授,那也是毫無問題。

  不過他還是讓藍胖子給他買了台手提電腦,無線上網的那種,在病床上教倆妞用電腦,學打字。現在是科技時代,不會用電腦出去找工作都會招人白眼的。而且網絡上面,與現代社會息息相關的知識信息也是極多,想教會倆妞一些現代生活的必備常識,便可調出網頁,讓倆妞自己看去,也好省點口水。

  倆妞白天在醫院隨楚河學習,晚上回家之後,也是自學不綴。看電視了解新世界、上網查資料、讀書、練字等等,這些事情對倆妞來說,已經是僅次於練武的頭等大事了。她倆知道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像新生嬰兒一般,必須盡快地學習到有用的東西,才能真正在這個世界獨立生存下去。倆妞可是沒打算賴楚河一輩子的。

  所幸她倆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加上天姿過人,學習能力和理解能力遠非一般人所能企及。學習吸收起新知識來,倒也不算太費力。一些高深的知識倆妞理解不了,便去請教楚河。楚河便揀對倆妞可能有用的講解,至於倆妞可能一輩子都用不著的,他就懶得說了,只讓倆妞自己去查。並語重心長地教導倆妞: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勾勾。

  如飢似渴地吸收著新知識的倆妞,一時間倒也忘了去讀大唐雙龍傳。這讓楚河心中好生鬱悶,他已經想好了解釋的借口,誰料倆妞根本就沒問這茬,讓楚河慨嘆不已——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

  這期間白飛飛來了好多次,基本上是每天都來看楚河一次,每次都是晚上前來,倒也正好避開了倆妞。對於楚河受傷,白飛飛很是自責,認為如果不是她使小性子,楚河也就不會因為去追她而被人捅上一刀。

  楚河倒是無所謂,他這人性情是極好的。在他想來,那葛小亮既然已經盯上了他,那只要葛小亮沒被抓回精神病院,他這一刀便隨時可能挨上。這次雖然挨了一刀,但是下場倒是不錯,至少闌尾給切掉了,以後也不用擔心闌尾炎了。

  白飛飛更擔心的是楚河的節目。因為受傷,楚河不能和她一起排練節目了,兩人一共才排練了小半天,還完全沒有進入狀態。若就這樣上台演出,豈不是要慘敗給五朵金花?她倒不擔心自己出醜,她怕的是連累了楚河。

  楚河對此也是毫無辦法。因為天魔真氣具有破壞性,所以他的傷勢復原得比較緩慢。一般這種傷勢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出院了,可是他一個星期之後,還只能勉強下床走動。至少得在醫院躺完兩個星期,才能出院。完全康復的話,那小半年之內就更別想了——使用一個月的天魔真氣,其代價是調養休息三個月。再加上這次受的傷,楚河琢磨著自己怎麼著也得靜養四個月左右。

  因此楚河只得安慰白飛飛,這場比賽輸了也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還有一場籃球賽,一場擂台搏擊。就算五一晚會比輸了,也可以在後兩場找回來。其實說這話時,楚河心裡也是沒底。到比籃球、擂台搏擊的時候,他這傷能不能好利索都還有問題呢!

  在他臥床養病期間,秦始皇、唐師兄等等,和楚河交情不錯的也都先後來探望過他。甚至五朵金花中的商心小箭,也代表五朵金花來探望慰問了一番,還送給了楚河一套從盜版書屋裡買來的他自己的盜版小說。書名叫《賤公子淫史》,據說已經被和諧了,網上找不到了,只能在盜版書屋買了。

  楚河無聊時也曾翻看過幾眼。通篇的靈肉交融,滿紙的翻雲覆雨。不過其中倒有一段話,說出了商心小箭的心聲:“寫對手猥瑣,他們說俗氣。寫對手有風度,他們說狗血。寫對手是富家子,他們說千篇一律。寫對手是日本人,他們說我糞青。寫對手IQ高,他們說我虐主。寫對手IQ低,他們又說我小白。我寫沒人跟主角作對,說人人都很善良吧,他們又說世界怎麼可能這麼美好?唉,最好我只好殞石遁,沒想到他們說——媽的殞石遁過時了,現在改異界遁了!”

  看到這一段,楚河倒是笑了良久。

  就這樣日復一日,轉眼間兩個星期就過去了。

  就在楚河即將出院的那一天,濱海大學的五一晚會,也將在那天晚上舉行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0 14:46

第五十五章 楚家論劍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站在天台上吊了一陣嗓子,又走了幾圈台步,楚河自我感覺相當良好,“嗯,傷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跟人PK肯定不成,但是上台演出應該沒問題了!”
  ……

  上午十點,楚河出院。下午七點,晚會就要開場。他還順路到一家專接定做服裝生意的服裝店中,取回了兩個星期前設計的戲服。他甚至還專門跑到美髮店買了一頂長至肩部的假髮,用來設計頭型。

  直到快十二點時,楚河才被藍胖子送回家中。回家後,草草吃過午飯,楚河又找來材料,開始對服裝進行一些細節方面的改動。

  婠婠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開心果。這妞今天不知怎地,居然沒穿新買的衣服,而是換上了她那一身來自隋末的白裙。嫩生生的小腳丫擱在茶几上,裙擺裉到膝蓋處,露出雪瓷一般秀美白晰的小腿,倒教楚河好生飽了一番眼福。

  師妃暄收拾完碗筷,搬了張椅子坐到楚河旁邊,看著他在那定做的衣服上胡亂折騰。看了一陣之後,小暄暄有點驚訝地說道:“這件盔甲好好的,你為何要將它弄成這般模樣?”

  楚河瞧了師妃暄一眼,笑道:“你想想,霸王別姬那是在一種怎樣的情形下?垓下之圍,十面埋伏。英雄末路啊!你看這套金色全身甲,金光閃閃,一塵不染。經歷連番血戰,又到了窮途末路的西楚霸王,身上的金甲怎麼可能還這般完好?

  “所以這金甲的甲葉必須顯得凌亂,還要染上黑色硝煙痕跡。這紅色顏料是用來冒充血跡的。西楚霸王論個人武功,天下無敵,他不可能受傷,所以甲葉雖凌亂卻不能有刀痕。血跡雖顯眼,但別人一看便知這是敵人的血。

  “這一領大紅披風,我用火烤出破洞和黑漬,用暗紅顏料增加血腥的感覺。也是為了突出末路感,顯得要多落魄就得有多落魄。”

  楚河擺弄完了衣甲,又開始擺弄那頂假髮,“在那種情況下,西楚霸王最好不戴頭盔,披散頭髮。但是這個頭髮必須有層次感,顯得凌厲而不散亂。血跡和煙塵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了。

  “不過在英雄末路感之中,必須還有掩蓋不住的英雄豪氣。西楚霸王嘛,引二十八騎,於十面埋伏之中三戰三決,斬將奪旗。兵鋒所指,幾乎無人能擋。所以即使是窮途末路,他的個人英雄主義還是無法被掩蓋的。

  “因此,這個血跡的化妝就很重要了。我正式上台時,將在臉上染上紅色塗料充作血跡。臉上、衣甲上的血跡既可以突出末路感,也能有效地凸顯出殺人如麻的凌厲,和一路血雨趟過來的豪氣。”

  頓了頓,楚河目光閃閃地望著師妃暄:“西楚霸王生為人傑,死為鬼雄。所以他的外表再落魄,手上的劍一定要有很強烈的鋒芒感,必須鋒芒畢露到打追光都遮掩不住。

  “妃暄,你的色空劍是千錘百煉而出,又曾殺人飲血的真正的寶劍。劍本身便是凶器,在真正義上的刀沒有發明之時,在劍沒有退化成裝飾品之前,劍被制造出來就是為了殺人。而現在基本上沒人用劍殺人,所以即使製造再精良的劍,也只能用來表演,根本就失去了劍本身應有的魂魄。

  “所以,我希望能借你的色空劍一用。只有你的色空劍,才能完美地表現出西楚霸王寧折不彎,鋒芒畢露的傲氣豪情。”

  師妃暄猶豫了一下,說道:“色空劍借與楚兄一用倒無不可,只是……只是妃暄認為,劍並不是為了殺生才製造出來的……妃暄自繼承了色空劍,也從未用此劍殺過一人。妃暄習武持劍,只是為了早日止息干戈,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呵呵,你莫不是從一個‘劍’字,悟到了和平這個最高深的境界吧?”楚河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做法錯了。像你們那時節,打打殺殺東奔西走,說什麼要為天下選一個明君,可到頭來還不是打倒了一個皇帝,又捧起了另一個皇帝?扳倒了一幫門閥,又崛起另一幫門閥?

  “真正能處於統治階層的,只是一小撮人。被他們統治的,卻是絕大多數人。統治者們高高在上,安享榮華富貴。可是他們的富貴從何而來?是誰在供養他們?是受他們統治的百姓!

  “所以說,無論是太平與否,受苦的,永遠是小老百姓。我國元代有一位詩人作過一首詞,詞中說‘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作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以你的智慧,不難體會出這詞中的含義吧?”

  見師妃暄露出思索的神情,楚河笑道:“以武止戈並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面對外敵時,我們自是要暴力問題暴力解決。但是在我們國家內部,太平與否關鍵還得看社會制度。只有社會進步了,文明和科技發展了,法制健全了,國家綜合實力和國際地位提升了,百姓才能真正得享太平。否則,國家永遠只能處於數百年一興亡的輪回怪圈中。

  “你說練武持劍是為了止息干戈,可在我看來,在你們那個世界,練武持劍的人,更多的是為了一己之私利。劍這種本身沒有善惡的武器,也被那樣的人,賦予了凶器之名。以至於一提起劍,人們首先想到的,便是‘劍能殺人’。”

  師妃暄秀眉微顰,思索了一陣。關於社會制度、文明科技、法律法制這些詞彙的含義,她早已在前兩周的學習中了解了。此時楚河說的這番話,並不十分深奧。以她的智慧,細想之下,很快就大致明白過來。有少許仍覺懵懂的問題,但再一想前些時日楚河對她和婠婠說過的,關於中國再沒有皇帝,也沒有奴才的說法,那少許難解的問題便也迎刃而解。

  想明白之後,師妃暄對著楚河略一躬身,由衷地說道:“楚兄高見,妃暄受教了!”

  楚河灑然一笑,說道:“這哪裡是我的高見?這都是無數先輩總結出來的歷史經驗,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又和小暄暄閑扯了幾句,楚河將假發打理好之後,便將披風、盔甲等演出道具放到窗台上風乾,自己跑到天台上吊嗓子練台步去了。

  ……

  下午四點,楚河提著裝道具的箱子,背著色空劍,打車去學校。他本是讓倆妞就在家裡看電視,卻沒料到,就在他離開家後不久,婠婠便纏著師妃暄要錢。說是要坐車去學校看楚河演出。

  師妃暄拗不過她,便與她一起出了門,乘車去學校。

  “婠師姐,楚兄不是讓我們就留在家中的麼?今天的晚會,電視裡會有直播節目,我們何必要專程去學校一趟呢?”坐在車上,師妃暄還是有點無法理解婠婠的想法。

  “看節目當然要在現場看才有意思。看電視直播才不過癮哩!”婠婠嘴上如此說著,心裡卻在竊笑不已。她得意洋洋地想著:“等著吧,楚小子,到時候人家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26

第五十六章 沒有人給我伴舞了?
  

  下午六點,楚河和白飛飛到了舉辦晚會的學校大禮堂。
  市電視台直播節目的設備都已經架設完畢,晚會的工作人員正在作最後的清理調整。各個節目的演員們,在五點左右就開始陸續趕到後台,化妝準備。

  楚河和白飛飛提著服裝道具的箱子,從後門進了後台。一進門,就見到秦始皇秦大主席在對鏡貼花黃……呃,是打粉,以增加上鏡時面部的立體感。

  秦大主席是這台晚會的主持人之一。晚會共有兩個主持,另一個主持人是濱海大學廁所名人榜上“戰國七雄”中的一個女孩,名叫易晶晶,外號“易筋經”。

  見楚河來了,秦大主席示意為他打粉底的助手暫停一下,起身來到楚河身前,問道:“霸王,你的傷好的怎樣了?上台表演會不會影響康復?”

  楚河笑道:“傷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悠著點來不會出狀況的。”

  秦主席點頭道:“這樣就好。雖然你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星期,節目準備嚴重不足,但你這一次受傷,倒為你拉了不少同情票。絕代雙驕已經公開表示支持你。戰國七雄宣布中立,原本他們是站在五朵金花一方的。”

  絕代雙驕自然也是廁所名人榜上的驕雄……嗯,應該說驕雌。倆大一新嫩都是禍水般的美女,雖然比起婠婠和師妃暄那是略有不及,但在濱海大學,卻也算得上兩朵頂級鮮花了。倆妞一個性格溫柔優雅,頗具大家風範。另一個狡黠多智,活潑可愛。活像古龍先師《絕代雙驕》裡的花無缺與小魚兒。加上那倆妞又向來形影不離,於是便得絕代雙驕的綽號。

  那倆妞的追隨者本來多為男生,後來不知是誰爆出了倆妞是百合女的武林謠言。此事之後,倆妞的男性追隨者非但沒有放棄,反而愈加追捧。甚至還有不少女生,也加入了追隨者的隊伍。以那倆小妞的號召力,如果公開表態支持楚河的話,的確能為他拉到不少票。

  楚河笑了笑,說道:“那真得多謝他們了。儘管如此,這次比賽,我的勝算已經很小了。畢竟有專業評委現場打分。但我會全力以赴的,盡量不辜負大家的支持。”

  與秦主席說了幾句,又與另一位主持人易筋經小姐打了聲招呼後,楚河和白飛飛便開始化妝了。五朵金花並沒有到後台來化妝,那五個傢伙據說雇了專業的化妝師,租了輛化妝車,正在禮堂外面忙乎著呢。

  楚河先穿上一件黃色斜襟上衣,換上一條暗色棉布長褲。然後穿上處理過的鎧甲,披上披風。再換上一雙黑色厚底布靴,這換裝就算是完成了。

  隨後他戴上假發打理發型,完成後在額頭、眉弓、顴骨等立體感較強的部位,打上血色塗料充當血跡。用粉底突出面部立體感和層次感,把眉毛修剪一番,還畫了兩筆,做成兩道標準劍眉,還是斜飛入鬢那種,使眉毛和眼睛配合起來看,更顯凌厲。

  這些天楚河刻意沒有刮鬍子,已經蓄出了一層看上去很滄桑的鬍鬚。假鬍子已不必貼了,只需稍許修剪便成。

  完成後,他對著鏡子左顧右盼一番,又稍稍整理了一些細節處。然後他鏗地一聲拔劍在手,擺了個POSE,眉目一凝,西楚霸王的感覺就出來了。

  “心境……最重要的是心境……”楚河對著鏡子,開始自我催眠。

  他之所以每次唱霸王別姬,都能博得滿堂彩,就是因為他上台之前,已經進行了一番自我催眠。催眠之後,他演唱時的心境,便能最大程度地接近當時被困垓下、窮途末路時西楚霸王。

  這還是以前,以前楚河再怎樣催眠自己,畢竟也不是真正的霸王項羽,只能模仿,而不能完全代入。而現在的楚河,在經歷了失去情人,被捅成重傷等等一系列變故之後,已經能更加實際地體驗到,西楚霸王那種末路英雄的感覺。自我催眠之下,基本上已經能夠完全代入,把自己當成窮途末路的西楚霸王了。

  自我催眠很快就完成了。楚河給自己下了一個指令,只要上了舞台,聽到霸王別姬的配樂響起,他便會融入西楚霸王的心境,暫時變身成項羽。

  換裝、化妝等一系列瑣事,全由楚河自己一人完成,沒讓任何人插手。等他自我催眠完成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晚會已經開場十多分鐘了。

  白飛飛早已準備完畢,只是她對自己的狀態很是擔憂。原本楚河受傷時,她確實是體驗到了那種摯愛之人可能逝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和無奈。尤其是和藍胖子在手術室外等著紅燈熄滅的時候,白飛飛那時心裡的煎熬簡直無法形容。

  可是當手結束,得知楚河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如釋重負,心花怒放。那種痛苦、無奈、悲哀的心境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怎麼都找不回來了。

  “別擔心,盡力就好。”楚河對陪他枯坐著的白飛飛說道。許多已經準備好了的演員,都已經跑到台下或者布幕後面看台上的演出去了,楚河卻仍是坐在後台,一邊積蓄殺氣一邊靜待上場。

  “嗯,我,我會盡力的。”白飛飛低下頭,雙手絞著白裙的裙帶。她這一身白裙,是楚河參照婠婠的那身裙子設計的。楚霸王的服裝凌亂殘破,可是她的裙子卻是一絲不染,潔白如雪,恰好能形成鮮明的對比。

  “……請看本校大名鼎鼎的帥哥組合,五朵金花為我們帶來的《武之舞》!”易筋經的報幕聲落下之後,武之舞的配樂隨之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台下陣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叫好聲,以及女生們興奮的尖叫聲。

  “五朵金花人氣值好高。呼聲連這裡都能聽到。”楚河感慨道:“五朵金花人人都練過武,這支武之舞,和他們正好是絕配。再加上赤裸上身的賣肉策略,果然收到了奇效。”

  白飛飛輕咬銀牙,小聲說道:“我,我去前面看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罷,她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五朵金花的節目結束後,掌聲和歡呼聲,尖叫聲整整響了接近兩分鐘。楚河面不改色地端坐著,心裡卻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請評委打分……啊,十分,九分,九分,十分,十分……五位評委一共打出了四十八分!這是我們晚會開場以來,得到的最高分!五朵金花收到的鮮花也已經堆滿了五個花籃,我們將在下一個節目之後,通報統計的結果。接下來……”

  “基本上沒有勝算了。”楚河在心裡嘆了口氣,卻仍是面不改色。不過他有些奇怪,白飛飛看完了五朵金花的節目,怎地還不回來?

  又過去兩個節目,劇務組的人通知楚河,當正在表演的這個節目結束後,便輪到他上場了,讓他做好出場準備。

  楚河最後看了鏡子裡的霸王一眼,大步走出後台休息室,來到了左邊的出場幕布後。但在這裡,他卻依然沒看到白飛飛的身影!楚河又繞到右邊的布幕後,卻仍沒找到白飛飛!

  “她去哪了?”楚河心中微驚,“難道怯場躲起來了?不應該?,白飛飛只是無法進入狀態,怯場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就在楚河又著急地從右邊繞回左邊時,前面主持人的報幕聲傳了過來:“……請欣賞,楚河同學為我們帶來的歌伴舞——《霸王別姬》!”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1 21:31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31

第五十七章 天魔一舞(上)
  

  報幕結束,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一道追光直接打到舞台左邊的出場口。
  沒找到白飛飛,楚河正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那追光打來時,楚河還猶豫著是不是再等一下下,哪料到突然被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讓他一個踉蹌,正好撞進追光打進來的圈子裡。

  這種亮相方式本來應該是博得滿堂倒彩的,但就在楚河踉蹌出去的時候,霸王別姬的前奏音樂響了。

  台上的背景音樂,便是楚河進入自我催眠狀態的指令。音樂一響,他瞬間拋開了自己的身份,融入西楚霸王心境之中,臨時轉職成楚霸王項羽。因此在撞出去的瞬間,他便已拔劍在手,將劍尖往舞台上一插,雙手撐著劍柄,順勢單膝跪地,垂下頭來。

  結果出現在觀眾們面前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一位鎧甲與披風上滿是破洞與血跡,看上去落魄不已的將軍,撐著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很頹然地單膝跪地。披散的長發凌亂地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這般模樣恰到好處地凸顯了西楚霸王被困垓下,十面埋伏、八面楚歌時的末路感。而在保持這個姿勢兩秒左右,當配樂中的第一聲鼓聲響起時,楚河慢慢地抬起了頭。

  披散的長發掩不住那如劍鋒一般飛揚的眉,臉上斑斑的血跡蓋不過末路英雄眼眸中凌厲的殺氣。當楚河在緊罩著他的追光中,緩緩抬起頭來,剛勁地一扭頭,以凌厲的目光望台下掃視一圈之後,禮堂中先是沉寂了一小會兒,隨後便響起熱烈的叫好聲和掌聲!

  楚河這被迫的出場,最終靠著他的機變和自我催眠,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搏了個開堂彩。

  然後他隨著開頭時顯得低沉的配樂聲緩緩站起,凌厲的目光漸漸收起,代之以一種依依不捨、溫情脈脈的神情,環首回顧。似是在找尋心愛的人兒,又似是在追憶快樂的往昔。

  霸王別姬前奏音樂長達一分二十二秒,這段時間內是沒有唱詞的,完全靠表演。本來這段時間內白飛飛應該上場與楚河對舞,但現在白飛飛蹤影不見,這麼長的一段空白期,看來好像只能靠楚河一個人發揮了。

  扮了十秒的憂鬱後,楚河忽然慨嘆一聲,彈劍長吟:“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清脆的彈劍聲與楚河悲涼慷慨的吟誦聲配合地恰到好處,引得一片喝彩聲。

  就在楚河剛剛吟完這首《垓下歌》時,一條白衣倩影突然凌空飛渡,以無比飄逸的姿態,從舞台左邊出場口飛了過來。

  沒錯,就是飛了過來。她以紗巾蒙面,將美眸以下的面部,全都藏在了紗巾下面。她身著一襲雪白無瑕的長裙,雙手挽著兩條純白的絲帶,一雙嫩生生的小腳赤裸著,在空中劃過美妙的弧線。

  當她飛出來之後,台下觀眾集體失聲。

  “拷,校辦晚會還吊鋼絲,太誇張了吧?”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便淹沒於反應過來的觀眾們震天價的喝彩聲和掌聲中。

  追光熄滅,舞台上的背景燈光亮起了一部分。在顯得有些朦朧的燈光中,她一抖右手,飛出一條絲帶,纏在了楚河緩緩伸向他的左臂上。隨後她用赤足在楚河肩膀上輕輕一點,借力飛起,就像神話中的飛天仙女一樣,在空中繞著楚河盤旋飛舞。

  她面朝下,雙眼凝視著楚河。美眸中流露出的那萬分凄迷的神彩,就像是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少女,就要眼睜睜看著摯愛的人逝去。

  楚河仰起頭,同樣凝視著她的眼睛。雙目中滿是依依不捨,卻又無可奈何。

  他那纏著絲帶的左臂向著空中伸出,似是想去牽少女的手。少女也向他伸出了手,可卻總是只能繞著他,在他上空盤旋。

  楚河眼中隱現淚光,少女眸中沁出點點晶瑩。兩兩相對,欲牽手時,已是咫尺天涯。

  激蕩的鼓聲響了起來,楚河猛一揮劍,斬斷了纏在他臂上的絲帶。他腳踩天魔步,持劍起舞。眼神時而凌厲,時而溫柔。時而殺氣衝霄豪氣干雲,時而依依不捨柔情無限。

  劍光閃爍。落魄的衣甲掩不住鋒芒畢露的霸王豪情,凌亂的長髮蓋不住血雨腥風中細心呵護的情侶溫馨。

  少女終於落地了。她那完美的玉足踩出了天魔迷步,繞著楚河翩然起舞。待楚河去追她時,她便掩心後退。待楚河退後時,她便又急追兩步。無論是退還是進,她眼中始終透著凄迷萬分,肝腸寸斷的不捨與溫情。

  楚河已渾然忘我。

  這一刻,他便是霸王,眼前的少女便是虞姬。

  他向她伸出手,似是想帶她一起走。可當她向他遞出手,欲將小手交予他時,他卻又變得決絕。那手像被千斤重物壓著一般,無奈而沉重地垂下。他搖著頭後退,張開嘴無聲地吶喊。他痛苦而又依戀地看著她,他不敢帶著她去衝擊那千軍萬馬,他不想看著她折於亂軍之中。縱然不捨,他也只能將她留下。

  於是兩人的手,總是在即將觸碰的那一剎分開。無論有多不捨,無論有多斷腸,霸王,終是要與虞姬離別。

  前奏音樂完了,該是唱出歌詞的時候了。楚河舉劍向天,放聲高歌:“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他且歌且舞,安裝在衣領上的無線麥克風將他蒼涼豪邁的歌聲傳遍了禮堂。

  天魔功基本步法運轉如意,色空劍信手揮舞,灑出耀眼鋒芒。末路英雄拔劍問天下,誰堪稱蓋世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這一刻,火神的後裔,重瞳的項王,回到了他的初戀時代。青草湖畔,綠柳依依。長劍如虹,美人如玉。

  少女裙角飛揚,絲帶輕舞。明眸中透著嬌羞,宛如初戀的小女兒一般,與少年英雄稍一對視,便羞澀無比地移開視線。避開之後,卻又總忍不住去悄悄看他。向他投去視線時,卻發現他原來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轉眼間,初戀的回憶煙銷雲散。曾經意氣風發的霸王,如今已至末路窮途。

  少女要與心愛的人別離。她肝腸寸斷,她戀戀不捨,她珠淚盈眶,她嬌軀顫抖。天魔舞步在踉蹌,她蹣跚著去追心愛的人,但怎樣都追不上那絕塵而去的烏錐馬。她眼睜睜地看著愛人遠去,她跌倒在地,捧著心口,伏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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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38

第五十七章 天魔一舞(下)
  

  “都看看,都看看!那就是我從小玩到大兄弟,看到沒?人家多上鏡,多帥啊?”
  一間烏煙瘴氣的辦公室裡,坐著十多個西裝革履,打領帶戴金邊眼鏡,看上去好像知識分子的男子。

  藍胖子坐在中間,敞著衣領,露出極其寬廣雄厚、肥肉洶湧的胸膛。

  他左手夾著煙,右手提著一瓶啤酒,指著那碩大的背投電視,說得唾沫橫飛:“我兄弟那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從小就有家學淵源。不但文化素質極高,而且還多才多藝。當然,他有今天的成就,與我多年來堅持不懈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胖哥,這哥們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嘿嘿,瞧仔細了,他就是那天賭贏了長安街賭神阿杜,救出我們的新生代賭神!”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他的賭術,全都是我教的!怎麼樣,牛吧?”

  “牛……胖哥你就吹牛吧!”全體辦公室人員集體起哄,胖子十賭十輸的“賭剩”風格,早已聲名遠揚。

  正待繼續吹噓幾句,胖子突然看到凌空飛上舞台的白衣少女。他死死盯著屏幕,恰好在這時,電視台的直播攝影師給了少女一個大特寫。那雙凄迷的,黑寶石一般的美眸正對著屏幕,漸漸逼近,好像她隨時可能飛出屏幕一般。

  胖子臉色陡變。他額上大汗淋漓,嘴唇哆嗦不停,牙齒碰得格格直響。他顫抖著,伸手掏出手機,胡亂按了兩下,開始信口開河:“阿珂啊,我是藍天錘。你還好麼?雙兒還好麼?建寧還好麼?方怡還好麼?劍屏還好麼?蘇荃姐姐還好麼?柔柔妹妹還好麼?韋爵爺在家麼?哦,不在啊,那敢情好,我正好過來。最近有人給我捎來了兩只西班牙蒼蠅,正好在你們七姐妹身上試試威力。等著我啊,我馬上就過來……”

  說話間,胖子已經飛身而起,奔三的體重竟然給他發揮出楚留香的輕功,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門口,再一個箭步,就已絕塵而去。只留下滿屋的弟兄大眼瞪小眼,滿臉的莫名其妙。

  “咦,我好像沒必要逃哎?”剛準備奔逃出公司大廈的胖子突然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自語道:“我堂堂藍大先生,怎會怕那小娘皮?莫說只是電視直播,便是她當真站我面前……”想了想,他很肯定地說道:“我也能如諸葛孔明使空城計賺司馬仲達一樣,談笑自若,面不改色!”

  正當他準備瀟灑地重回辦公室時,他的手機真的響了。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上面的大佬。接通後便聽裡面傳來一把顯得有些陰柔的男聲:“藍胖子,今天市電視台的直播節目你看了沒有?”

  “看了……”

  “那個妞很不錯,就是吊鋼絲飛出場的那個。老總讓你去查一下她的來歷,如果沒什麼背景,就把她弄來,要多少錢都給她。要是沒背景又不願老老實實收錢合作,那就用點手段把她整治乖順。最近公司打算拍的新片找不到合適的女主角了,那些休閑會所上檔次的小姐們,又多少有點人脈。她們不願意上鏡我們也不好強迫……老總給你限時一個星期,搞不定這件事你就等著降職吧……”

  掛斷電話,藍胖子已是滿頭的冷汗!

  ……

  “嘿嘿嘿嘿……”帶點神經質的笑聲中,一個清瘦的男子捏扁了手裡的易拉罐。

  這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屋裡除了一張床,一只床頭櫃,一張擺著舊彩電的桌子,以及兩只陳舊的凳子之外,再無它物。

  這清瘦的男子此刻就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機中的直播節目。

  他的模樣生得倒也端正,只是一雙戴著眼鏡的眼睛中,莫名散發著野獸般危險的光芒。他渾身顫抖著,張開嘴,淌出一絲絲的口涎。他看著電視裡舞台上正與白衣少女兩兩相望的楚河,死死地盯著他眼睛。

  過了好一會,這清瘦男子指著電視裡的楚河,神經質地大笑起來:“你以為戴上面具我就找不到你了麼?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眼睛……嘿嘿嘿嘿……我不會忘記你的眼睛的!嘿嘿嘿嘿……”

  ……

  天魔一舞滿堂驚。

  震驚的何止禮堂裡的觀眾?

  在少女出場之後,當她繞著楚河翩翩起舞之時,許多看到了直播節目的星探、影視制作人、經紀人等等娛樂行業相關的人等,立即對她投注了極大的關注。

  手快的已經在打電話查詢,想盡快與那少女聯繫上。穩重的還在觀察,準備看完整個節目之後再作打算。而有些性子更急的,已經開始驅車趕往濱海大學了。

  本來真正有錢的大老板,是不會看這種節目的。但一些有錢又有包養學生妹這種特殊嗜好的富豪,一早便打算在這台晚會上發掘有包養潛力的學生妹,因此也特地看了這台晚會。在看到那少女炫麗的舞姿之後,無不怦然心動。只要是審美能力正常的,都已經開始打起了主意。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現實了。“錢不是萬能的”這句話,到了現在,其信仰之力已經相當微薄了。無數的人現在改為信奉“錢能通神”這句話了。

  很多了解金錢與權勢威力的人,現在都信奉這樣一種說法:“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所受的誘惑不夠。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只是沒有人知道,再多的金錢,再強的權勢,也無法擊倒舞台上,那個正上演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之悲劇的少女。

  有的人,是不會因任何外因改變他們的原則的。哪怕他們身份卑微,哪怕他們家貧如洗,可是他們依然能在再大的誘惑前,亦無動於衷。

  這樣的人,無論他們是男是女,無論他們卑微還是貧窮,我們都應該稱他們為——英雄。

  ……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舞台上的霸王,在窮途末路之時,迸發出他生命中最燦爛最悲壯的豪情。釋放出他靈魂中最溫暖最柔和的感情。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我心中,你最重……

  “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

  霸王收劍回望,向著虞姬伸出了手。

  虞姬半伏於地,悲凄地仰起頭,美眸含淚地凝視著他。

  他向著她緩步走去,步履沉重。他與她的手近在咫尺,他與她的指尖眼見便可交觸。

  “我的淚,向天衝……

  “來世也敢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別了,虞姬。

  霸王絕然地回頭,那轉眼交觸的一雙手又一次分開。虞姬掙扎著站了起來,追向霸王。霸王疾走兩步,忽然騰空躍起,劍指前方,向著舞台右邊出口飛去。而虞姬,則像是被人從背後以大力扯住一般,身不由己地向著左方出口倒飛而出。

  配樂的餘音中,霸王與虞姬自舞台中央各自飛起。不同的是,一個是絕然地離去,一個是身不由己。

  白裙飛揚,絲帶飛舞。在向後飛起的那一剎,少女那蒙面的紗巾突然滑落,顯出了她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兩行清淚自她的美眸中滑落,順著光潔的面龐灑下。紛飛在空中的眼淚,就像是易碎的珍珠,融進了人的心裡,刺痛了人的靈魂。

  她徒勞地向著霸王的方向伸出手,滿面淚痕地張了張小嘴,似是在喚著他的名字。

  他略一回首,最後看了虞姬一眼。眼角,灑落英雄虎淚。

  隨後,左右紛飛,兩人終於飛出了舞台。緲緲餘音中,這一場霸王別姬,終在此落幕。

  ……

  沉寂,良久的沉寂。

  大禮堂在這一剎那,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轟天價的叫好聲和鼓掌聲響了起來。整個禮堂中所有的觀眾集體起立,用他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請兩個表演者出來謝幕。

  楚河出來了。他倒提著劍,走到舞台前方,對著所有的觀眾深深地一鞠躬。觀眾們給予他掌聲鼓勵之後,齊聲大呼著“虞姬!虞姬!……”虞姬最後那一刻紗巾滑落,留給他們的驚艷一瞥,深深刺激了所有的觀眾。他們想將虞姬喚出來,好仔細看清她的樣子。

  已經脫離了楚霸王心境,重新變回自己的楚河,現在哪裡會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扮演虞姬?除了婠丫頭,誰能踩得那般天魔迷步?除了婠婠,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融入虞姬的心境,與他這個變身的霸王默契無比地上演了一場幾近完美的霸王別姬?

  只有變百精靈婠婠,才能隨時化身成另一個人。

  只有當婠婠在舞台上將她自己化成真正的虞姬,她與楚河才能在從未合作排練的前提下,將這出豪壯中滿是悲情的霸王別姬演繹得這般完美。

  楚河心裡苦笑著,暗道看這場中的氣氛,今回特等獎是十拿九穩了。只是這一來,卻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了。

  婠婠出來了。現在的她,便如楚河初見時的她一般。仿如只存在於夢中的精靈,小臉兒上滿是如冷月一般的孤傲清高。她赤著小腳,婷婷走至楚河身旁,對著台下略一躬身。看到她出場,台下的歡呼聲更加熱烈了。

  觀眾如此盛情,楚河只得一再鞠躬謝幕。連躬身七八次之後,他突然感到小腹一痛,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泉漿般湧出。他感到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全部失去了,雙腿一軟,身子一歪,便要往地上倒去。

  一只纖纖玉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婠婠看似輕扶著楚河,可是她手上的力道,卻將楚河一百多斤的身子扶得穩穩當當的。她凝音成線,將話語聲傳入楚河耳中:“你重傷初愈,又妄動天魔真氣。這下舊傷復發,加上天魔真氣的破壞,你至少得再躺上七天,才能活動了。”

  婠婠這一次跟楚河說話,居然沒用幸災樂禍的語氣。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1 21:4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43

第五十八章 婠婠的原則:施恩就圖報
  

  婠婠將楚河扶進了後台。剛進休息室坐下,楚河便看見了白飛飛。
  “你這是……”楚河驚訝地看著向他迎過來的白飛飛,他原本以為她給婠婠打暈了藏了起來,卻沒想到她居然好端端地等在這裡。

  “我,我怕拖累了你……”白飛飛低著頭,用眼角瞟了婠婠一眼,“去看五朵金花的節目時,她悄悄到了我後邊,問我願不願讓她代我上場。我本來不情願的,可是又一想,她在你住院時照顧了你兩個星期,和你應該很有默契了。再加上她給我做了幾個表情,感情表達確實比我好得多。而且……她長得又比我漂亮……所以,我就,我就……”

  “所以你就答應讓她代你上場,你自個兒就藏了起來。”楚河這下全明白了。婠丫頭不知何時悄悄溜進了禮堂,以她的身手,想不被人發現簡直太容易了。然後婠丫頭與白飛飛達成協議,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難怪婠丫頭今天白天換上了她自己的白裙,沒穿新買的衣服,原來一早就有預謀了!

  “我沒去看你們演出,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可是聽到外面觀眾的反應,也知道你們的演出一定非常成功。”白飛飛看了楚河一眼,喜悅中帶點黯然地垂下頭,說道:“恭喜你了,霸王,這次你一定能勝過五朵金花。”

  “飛飛,真的很謝謝你。”楚河握住白飛飛的小手,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捨得放棄這次機會的。”楚河心裡很是感動,白飛飛為了幫他,的確付出了很多。連在市電視台直播節目上露臉的機會都能放棄,這等心胸,讓楚河感動中又滿是欽佩。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白飛飛有些苦澀地笑道,輕輕地從楚河手中抽回了她的手。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主持人的說話聲:“請評委亮分……十分……五個十分!楚河同學的《霸王別姬》歌伴舞,得了滿分!再讓我們看看他收到的鮮花……啊,一共裝滿了七個大花籃!這是我們今晚已經演出的所有節目中,唯一一個滿分,唯一一個得到了七整籃鮮花的節目……就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向楚河同學祝賀……”。

  “嘻嘻,勝券在握!”婠婠聽完之後,拍了一下小手,笑嘻嘻地說道:“婠婠出馬,誰與爭鋒?楚小子,這下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哦!”

  “施恩不圖報,方是君子……”

  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婠丫頭打斷了:“施恩不圖報,乃是傻瓜所為。人家不是傻瓜,又只是個小女子,所以人家向來堅持‘施恩要圖報’的原則呢。”她得意洋洋地朝楚河伸出小手:“為感謝人家,你就馬馬虎虎給人家百八十張太祖頭,算作這次演出的酬勞吧!”

  “百,百八十張……太祖頭?”楚河真的好鬱悶,本以為這丫頭是來慈善義演來著,沒想到她居然事後索要酬勞。

  “暈過去算了!”楚河一發狠,兩眼一閉,雙腿一軟,身子就勢從椅子上軟倒下來。

  “咦,這就暈了?”婠婠奇怪地看著楚河,伸出小腳丫在他大腿上輕踹了兩腳,“真的暈了呢!身子骨真弱,不就是舊傷復發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婠丫頭小聲嘀咕著,伸手拎著楚河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白飛飛目瞪口呆地看著婠丫頭,她實在想不到這個武術世家出身的火星女子,除了手勁兒極大,居然還有這般可怕的臂力。瞧她提著一百多斤的楚河,就像信手拈起一捆稻草樣輕鬆,白飛飛只覺自個兒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只是暈過去了,沒事的。”婠丫頭見白飛飛瞪著自己,還以為她是在擔心楚河,居然好心地向她解釋。卻哪裡想到,白飛飛是被她的怪力嚇住了。

  “人家現在就帶他走,若是這晚會還有什麼手尾要辦,你便幫忙解決吧!”婠丫頭拾起色空劍,對著白飛飛擺了擺手,道聲“白白”後,左手拿著劍,右手提著楚河,揚長而去。

  ……

  婠婠從後門出了禮堂,只見師妃暄已在那裡等著了。倆妞在楚河離家後不久,便搭車來了學校。找人問清了晚會上演的地點後,便施展輕功摸了進來。婠丫頭一直藏在後台某個角落,而師妃暄,則在禮堂觀眾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節目。

  直到楚河與婠婠表演完畢,她便不聲不響地出了禮堂,繞到後門,等婠婠和楚河出來。

  師妃暄見楚河是被婠婠提出來的,馬上關切地問道:“婠師姐,楚兄他這是……”

  “舊傷復發,暈過去了。”婠婠將色空劍拋還給師妃暄,撇撇小嘴,說道:“不過人家總覺得,楚小子是聽到人家向他索要報酬,嚇暈過去的。這傢伙,虧得他還是個男人,居然這般小氣。”

  “報酬?什麼報酬?”師妃暄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是為他伴舞的報酬了!難道人家舞上一曲,便是分文不值的麼?尚秀芳隨便唱個小曲兒,跳支小舞,就要收取天價報酬呢!人家身為聖門當代最傑出的弟子,舞上一曲收點報酬怎麼都不過分吧?你是靜齋大小姐,有無數供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過慣了,哪裡知道我們聖門生活的艱辛?你看上官龍,只不過替我們聖門做點小生意,在曼清院就被寇仲那死小子一頓好打……”

  婠婠提著楚河,一邊抱怨著聖門生活的艱辛苦楚,一邊和師妃暄一起走到禮堂外的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將楚河扔進了後座,自己則坐到了前面,對師妃暄說道:“你坐後邊照顧他!”隨後便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了目的地。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婠婠輕聲哼著霸王別姬的曲子,瞧她的樣子,對今晚的表演也是相當滿意。

  司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不時偷偷瞄上她一眼,又或是從後視鏡中看看後邊扶著楚河的師妃暄。

  倆妞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著惱。婠婠甚至對著司機同志拋了個媚眼兒,害得司機同志一激動,險些釀成車禍。

  “婠師姐,莫再刺激他了。若是撞了車,那可就麻煩了。”師妃暄傳音入密,對著婠婠小聲報怨。

  婠婠無所謂地說道:“不怕,若真是撞了車,我們撞破車頂跳出去便是。只要不被大車正面撞著,我們是不會受傷的。”

  正說間,楚河的手機響了。這只手機已被婠婠沒收,在上台演出之前,讓師妃暄替她拿著。一聽藍大先生那囂張的來電鈴聲,婠丫頭嘻嘻一笑,接過了師妃暄遞過來的手機。

  電話剛一接通,藍胖子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喂,河子麼?大事不妙,趕緊地帶著你家裡那倆極品妞跑路吧……”


  [小生是上班族,雖然工作相對輕閒,可是老板總是虎視眈眈,以致小生上班碼字時提心吊膽。所以,速度就慢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50

第五十九章 十足天真的小魔女
  

  “胖哥哥,是人家在聽電話呢!”婠丫頭笑嘻嘻地說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啊?為什麼你要楚河帶著我們跑路呢?”
  “你……你是妖女?”胖哥哥的聲音一下子顫抖起來,明顯可以聽出他使勁地咽了一口口水。隨後他顫聲道:“楚,楚大將軍在不在?請,請他聽電話行嗎?”

  “他呀,暈倒了呢!再說,這只電話已經屬於人家了,你以後找他的話,就不要再打這個電話了。”婠婠很拿腔拿調地說道:“現在嘛,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告訴人家。等他醒了,人家再轉告他吧。”

  楚河為防婠婠追債,乾脆自我催眠,封閉了所有感官。所以,他一直暈迷著,根本不知道胖子這個電話是叫他接的。

  “好,好吧……”胖子一咬牙,說道:“我們公司大佬交下差使,讓我想辦法把你弄到我們公司拍電影……”

  “拍電影?”婠丫頭眼睛一亮,說道:“好呀,沒問題!拍電影有什麼難的,人家很會演戲呢!報酬怎樣?人家可不會免費演出的。”婠丫頭兩個星期以來的確學了很多東西,連拍電影都知道了。

  “還有,最好讓人家演古裝戲哦,武俠電影最適合人家了。嗯,還有,人家不接吻戲的,在那麼多人面前親來親去的很噁心哩……”還沒搞明白胖哥哥說的是什麼電影,婠丫頭就已經開始提條件了:“每天呢,只工作兩個小時。要包吃包住,人家買的零食必須報銷。必須隨時有四個人服侍人家,必須是女孩哦……”

  “等,等等……”胖子忙不迭地打斷了婠婠,語氣很古怪地說道:“姐姐,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我們公司不拍普通電影的。我們公司一拍都拍成人片的。”

  “成人片?什麼叫成人片?”婠丫頭這會兒不明白了。楚河沒事兒也不會教她這種東西?。

  “不會吧?你連成人片都不知道?你是裝純還是真的天真?都被我哥們包養了……”胖哥哥聽起來很驚訝的樣子,“所謂成人片,就是你和另一個小妞,晚上和我哥們一起做的那些事嘍!”

  “哪些事呀?”婠婠回憶著,平時晚上和楚河一起都做過些什麼來著?好像就只有吃飯看電視再就是吵嘴了。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說道:“那些事情有什麼好拍的?根本一點深度和內涵都沒有嘛,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人都能拍的。演戲都不需要演技的,這麼沒有難度的電影,找人家拍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成人電影本來就沒什麼深度和內涵?!不過您說一點難度都沒有……”胖子汗聲道:“那我只能說,姐姐,您真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啊!”這傢伙明顯誤解婠丫頭的意思了,他和婠丫頭對成人電影的理解,根本就差了十萬八千裡。“不過我們公司拍電影,可不是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便成的。女主角必須漂亮,身材好,有氣質,看上去夠檔次。演技還是要有一些的,否則拍出來也賺不到錢啊……”

  “漂亮、身材好、有氣質,看上去夠檔次,有一些演技……這不就是說的人家麼?看來這電影的女主角還真的非人家莫屬了呢!”婠婠心裡這般想著,還真有點兒得意。她對著電話嬌滴滴地說道:“胖哥哥,看樣子,這電影還真的只能讓人家來演了呢!說說你的報酬吧!可別把人家當叫花子打發哦!”

  “報酬倒是蠻豐厚的……啊呸呸呸!”胖子剛剛順著婠丫頭的話說了一句,馬上省悟過來,連呸幾聲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必須向楚河請示!不過我看你也不用請示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是絕對不會同意你來我們公司拍電影的!”

  “人家做不了主?必須向楚河請示?”婠丫頭的聲音馬上提高了八度,那嬌嫩欲滴的語氣一掃而空,代之以一種冷森森,寒幽幽的氣勢:“胖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莫以為人家住在楚河家裡,便是把自己也賣給他了。人家想要做什麼事,還需要向他請示麼?還需要經他同意麼?人家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楚河他喜歡人家,喜歡得肯為人家去死!人家要做什麼事,他是絕對沒有半點意見的!哼,不跟你廢話了,到拍電影的時候,你再打電話通知人家!掛了!白白!”

  婠丫頭氣哼哼地掛斷了電話,猶覺忿忿地說了一句:“不就是拍個成人電影麼?這麼簡單的事情又哪裡需要向楚小子請示了?那個胖子真是好沒道理!再見到他,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婠婠這番豪言壯語出口,直教出租車司機肝腸寸斷。他本以為旁邊這女孩兒是天仙化人,哪料到居然是拍成人電影的……悲憤欲絕之下,這司機狂飆疾馳,屢闖紅燈,原本想就這麼撞死算了。哪曾想,這一路駛去竟有如神助,無論怎樣亂闖,愣是連車皮都沒刮花一塊。

  反觀婠婠與師妃暄,都是老神在在,坐得穩如泰山。好像根本不在乎司機是否在拿整車人的性命開玩笑。婠丫頭甚至還頗感興趣地看著車外飛快後退的夜景,輕快地哼著歌兒。

  很快地,車子就到了楚河小區門前。司機紅著眼,喘著粗氣,突然對即將下車的婠婠說道:“不要去拍成人電影!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神經病,看人家像叫花子麼?”婠婠白了司機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做人,要自食其力,不能靠人施捨。人家一個小女子都懂得這些,你這大男人倒不懂了麼?居然想施捨人家,要不是看你倒是一片好心,人家就一掌拍掉你的牙。哼……”說這番話時,婠丫頭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曾使天魔魅功騙錢的事。說罷,她輕哼一聲,唱著小曲兒,輕飄飄地下了車。

  待師妃暄攙著仍處於暈迷狀態的楚河下車後,正打算給那司機車錢時,司機突然暴叫一聲,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狂飆出去。行了幾百米,便轟地一聲撞在了路燈杆上。

  “那人倒還懂些廉恥,被人家教訓了兩句,懂得以死謝罪。”婠丫頭輕飄飄地說。

  “這個……婠師姐,我們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師妃暄提議。楚河在住院期間,已將110、119、120這些特別電話代表的含義教給了倆妞。現下看到那司機撞車,師妃暄慈悲心腸立時發作。

  婠丫頭搖頭道:“沒事,不用理他,讓他受點苦也好。沒看到已經有人圍過去了麼?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的。我們走吧!”

  說罷,她踮著小腳丫,輕快地進了小區。小暄暄看看婠婠,又看看已經有人圍過去的車禍現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扶著楚河跟在婠婠身後。

  上樓梯時,婠婠突然對師妃暄說道:“對了,你要不要也跟人家一起去拍電影?很好玩的哦!拍完之後,就能在電視裡和電影院裡看到我們自己了。”

  “那個……”師妃暄有些意動。她雖是修天道之人,生性淡泊,不好名利。但是能夠在電視和電影裡看到自己,想來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吧?

  “猶豫什麼?就是拍拍電影而已。我想自食其力,自己賺錢,省得老是被楚小子挖苦。你難道也想一輩子寄人籬下?”婠婠開始蠱惑了。

  “寄人籬下?”師妃暄秀眉微顰,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願總是寄人籬下。楚兄還是學生,並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老是住在他家裡,讓他養著我們,他遲早有一天會承受不住的。好吧,那小妹就與婠師姐一起去拍那……”

  “成人電影!”婠婠很肯定地說。

  “嗯。”師妃暄輕輕點了點頭。

  倆天真到爆的傻妞啊……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7-31 21:55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7-31 21:56

第六十章 婠婠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我的假期……徹底泡湯了!”躺在床上,楚河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傷勢未痊愈,便妄動天魔真氣,結果舊傷復發,又得再躺七天,靜養恢復。五一節的七天長假,算是徹底與他無緣了。
  “本來打算趁這七天和秦主席介紹的那幾個人練練籃球的。”楚河鬱悶地想著,五一晚會的比賽,他在婠婠的幫助下完勝五朵金花。但是籃球比賽,看樣子是再無半點勝算了。再次臥床的唯一好處,便是能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不用再睡沙發了。

  他的臥室本是被婠丫頭占了的,他本沒想過婠魔女能發揚一下風格。卻沒想到,小魔女居然很爽快地讓出了臥室,自己去睡沙發。

  現在正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上午。在他早晨醒來後,師妃暄便給他打來熱水,讓他洗漱了一番。現在小暄暄正在做早飯,婠丫頭居然也跑去廚房,說是要練練手藝。

  楚河全身上下除了一雙手和一只脖子能動以外,別處都是虛不受力,連挪動一下都覺困難。

  “唉……比在醫院裡還要難受喲!”楚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廚房裡,天然氣灶台上兩口鍋同時開火。小暄暄煮麵條,婠丫頭炒火腿蛋炒飯。小暄暄的手藝自是不錯,婠丫頭鍋鏟翻飛,居然暗含一套極高明的刀法,耍得也極是熟練。

  “婠師姐,你看,我們去拍電影這事,是不是和楚兄商議一下?”師妃暄忽然提出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建議。

  “商議什麼?還用得著商議麼?”婠婠撇了撇小嘴,說道:“別告訴我你昨天沒聽到胖子說話的口氣,他那口氣,好像真把咱們當成楚小子家養的小妾了。人家聽了便覺不忿,我的事,哪裡輪得到楚小子來做主了?”

  “可是,聽藍兄昨晚說話的口氣,此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師妃暄秀眉微顰,說道:“小妹昨晚思來想去,總覺你我可能把此事想得太過簡單了。若是拍這成人電影並無不妥,那藍兄為何會叫楚兄帶我們逃跑?藍兄也不會用那般氣急敗壞的語氣,讓我們一定要與楚兄商議。藍兄與楚兄是吻頸之交,若此事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又能獲得豐厚報酬,藍兄恐怕會極力鼓勵,而不應該危言聳聽才是。”

  婠婠本是極聰明的人,她昨晚之所以一定要去拍電影,一是不願長久地寄人籬下,想吃點零食還要找楚河要錢,看他眼色。二來,則是藍胖子昨天話裡的口氣激怒了她。正如她所說,胖子的語氣聽起來,著實像是把她和師妃暄當成了楚河家養的小妾。這讓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受得了?

  一晚上下來,婠婠的情緒早已平復。又聽師妃暄這麼一說,她仔細一想,確實覺得其中恐怕真的有甚貓膩。

  “內事不決問擺渡,外事不決問勾勾。”婠丫頭打了個響指,說道:“待我上網去查查,瞧瞧那成人電影究竟是什麼。”說罷,她將鍋鏟遞給師妃暄,丟下炒到一半的飯跑出了廚房。

  小暄暄接過婠婠的班,拿著鍋鏟上下翻飛,其中居然也暗含一套上乘劍法。

  婠丫頭進了楚河臥室,打開他床頭電腦桌上的那台台式電腦,準備上網查詢了。

  “幹嘛呢?”楚河很無聊,想聊聊天。

  “沒你的事,好好躺著。”婠丫頭盯著電腦屏幕,隨口打發了想聊天的某人。

  “過河拆橋,學會用電腦就不理我了……”楚河小聲嘀咕。

  “那好呀,楚哥哥,人家理你還不行麼?”婠婠朝著楚河拋了個媚眼兒,笑瞇瞇地說道:“咱們來談談那百八十張偉人頭好不好?”

  “我好困,我要睡覺。”楚河拉起被子,朝著窗外側過身去,留給婠婠一個後腦勺。

  “真是小氣鬼。”婠婠白了楚河的後腦勺一眼,打開IE,輸入擺渡大神的網頁,隨後鄭重其事地用拼音輸入法打入“成人電影”四個字,敲下按鍵。

  看了不久,婠丫頭便瞪大雙眼,憤然起身道:“當真豈有此理!”說罷,她一掌拍出,砰地一聲,將電腦顯示器打得火花直冒。一陣青煙飄過之後,顯示器徹底黑屏,難聞的焦糊味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怎麼了?”楚河翻過身來一瞧,不由哭笑不得:“婠大姐,我的電腦又哪裡招惹您了?上次捶壞了電視機,這次又捶壞了顯示器……您就不能稍為溫柔一點麼?”

  婠婠餘怒未息,說道:“這能怪人家麼?誰叫這電腦淨不說好話。”

  “電腦不說好話?電腦它哪裡會說話了?”楚河無比鬱悶,“你究竟看到什麼了?怎會這般生氣?”

  婠婠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那什麼,那什麼……”說到這裡,婠丫頭居然也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吭吭哧哧了半天,才小聲說道:“成人電影……”

  “我暈,你想找成人電影看?”楚河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婠婠:“你怎麼想起這茬的?成人電影不適合你的,雖然你們魔門的妖女在這方面向來比較豪放,可是現如今的成人電影,那裡邊兒的手段,便是你們看了也會受不了的。”

  “你亂些說什麼?”婠婠氣哼哼地瞪著楚河:“人家哪裡是要看成人電影了?都怪那個死胖子,居然要人家去演成人電影……”

  “你,你慢點說,說仔細了……”楚河只覺腦子裡有些轉不過彎來,胖子要婠婠去演成人電影?莫開玩笑了,那死胖子看到婠婠就嚇得像只鵪鶉,哪裡會這般膽大包天?

  婠婠嘟著小嘴,將昨晚接胖子電話時說的話向楚河復述了一遍。當然,關於楚河喜歡她喜歡得可以為她去死,這種自吹自擂的言論,她很自覺地將其過濾了。

  聽完了婠丫頭的復述,楚河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就說了,胖子怎會做出這種事?他分明是叫我們趕緊離開。”隨後他又皺緊眉頭:“想不到濱海市居然還有這種流氓團夥,居然披著電影公司的外衣製作違法的成人小電影。不行,這件事必須報警,交給警方來處理。”

  “報警有用麼?”婠婠不屑地說道:“若真是有用,這種公司又怎能發展起來?難道從前便從未有過受害人報警麼?”

  “那你待怎樣?”楚河道:“難道坐等壞蛋找上門來麼?”

  “哼,人家現在很生氣,後果非常嚴重!”婠婠眼中殺機迸現:“人家要殺上門去,滅他們滿門!”

  [有人說,這將會發展成暴打黑社會——黑社會尋仇這一套路。我只能說,太沒有想像力和惡搞精神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4 02:47

第六十一章 第一次的激烈衝突
  

  “好吧,請馬上殺上門去,滅他們滿門。不論男女老少,都殺個乾乾淨淨!”楚河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您請慢走,我就不送了。”
  “你不勸阻人家?”婠婠倒有些奇怪了,往常她一旦發出這種囂張言論,楚河是一定會苦口婆心地勸她“法制社會,不能殺人”的。今天倒奇怪了,楚河非但不勸阻她,看上去反而好像在鼓勵她。

  “我為什麼要勸阻你?”楚河訝然道:“你去殺黑社會,無論是你殺了他們,還是他們殺了你,都是為民除害嘛!這等好事,我又怎會勸阻?”

  婠婠柳眉一豎,俏目生寒,咬牙道:“楚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人家哪裡長得像壞人了?黑社會殺了人家,也能算是為民除害麼?”

  “哦,敢情黑社會是壞人,婠婠你就不是壞人了啊?”楚河滿臉訝異之色:“這可真是天大的奇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陰癸魔女是好人來著。你倒是說說看,一個成天動不動就想殺人,就在我家裡搞破壞,藐視法律,蔑視人權的魔女,全身上下哪點像好人了?長相就能決定陣營麼?長得漂亮就不是壞人了麼?你去滅了流氓團伙,為社會除一毒瘤,自然是為民除害。你若被黑社會打死,或者在滅掉黑幫團伙後,被警察通緝打死,那也算是為社會除一魔女。你們兩方火拼,最多算是隋末黑道代表和中國現代黑幫之間的跨時空火拼,說得難聽一點,那就叫狗咬狗了。”

  楚河癱瘓在床,心中本就已相當鬱悶。婠婠又將怒火發洩到電腦上,居然又搞起破壞。這種小性子,楚河實在是不願再慣著她了。再加上聽到婠婠又叫囂著要殺人滿門,這令楚河心情更是大壞。他實在不願再慣著這魔女了,於是便放棄了一貫好言相勸的方式,惡語反諷起來。

  “你……”婠丫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以她的臉皮,本來是不在乎楚河說些什麼的。但是今日她本來就在氣頭上,楚河又在這裡冷嘲熱諷,把她好一頓搶白,真個叫火上澆油。再加上楚河竟把她比作下三濫的黑道幫派,還說出“狗咬狗”這等嚴重刺激她自尊心的話,教心高氣傲的她如何忍受得了?

  伶牙俐齒的婠魔女氣得舌頭打了結,乾脆懶得與楚河爭辯。長袖一揮,一股勁風將楚河自床上刮起,徑直將他拋出了窗口,直朝樓下墜去。

  “呃?居然用這麼激烈的報復手段?太小心眼兒了吧?”楚河跌出窗外的那一剎,心裡如是想著。他現在全身無力,想伸手抓住窗台都做不到。想開口呼救,胸口卻像被石頭堵住一般,呼吸都顯困難,更別說呼救了。

  剛跌下三層,便見一條白絲帶破空而來,將他攔腰拉住。衝力令楚河胸口越發鬱積,喉頭一甜,險些吐出血來。

  刷地一聲,婠婠將楚河回窗前,也不將他拉進屋裡,就讓他懸空吊著。她盯著楚河的眼睛,寒聲道:“現在,你是否還敢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婠婠這武力威脅,反倒激起了楚河的傲氣。他咳嗽兩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哈哈笑道:“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你聽好了,你,就是一個動轍草菅人命的魔女。與黑社會一樣,都是大害!你若與黑社會拼鬥,便是黑吃黑,狗咬狗!”

  婠婠看著楚河那輕蔑的眼神,心裡沒來由地好生難受。一絲酸澀自她心頭湧起,迅速地擴大,幾乎瞬間便填塞了她整個心間。她面上不動聲色,仍是俏目生寒地與楚河對視著,冷聲道:“你若求饒,方才的話我可當作沒聽到,饒你一命。”

  “你並沒有賦予我生命,有什麼權力奪走我的生命?你不是法官,又有什麼權力審判?”楚河微笑著,繼續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婠婠:“我本無罪,為何要求饒?”

  “你是在找死!”婠婠牙一咬,長袖揮出,灌注著少許天魔真氣的袖子變得像木棍一樣堅硬,重重地抽在楚河腹部,發出砰地一聲悶響。楚河張開嘴,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一陣恍惚,竟又暈了過去。

  婠婠咬了咬嘴唇,看著暈過去的楚河,俏臉上神情不住地變幻,終冷冷說了一句:“手無縛雞之力,偏生還這般倔強。真不知道你究竟有何倔強的資格!”

  “是麼?”本已暈過去的楚河突然抬起頭,眼神一片茫然,毫無焦距地看著婠婠。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說道:“看著我的眼睛……”

  見楚河毫無徵兆地醒來,婠婠本就很是驚訝。聞聲不由自主地朝他眼睛望去。她本對楚河毫無防備,因此目光稍與楚河的雙眼一碰觸,便像被磁石牢牢吸住一般,再也挪不開了。

  楚河那混沌迷茫的雙眸漸漸變得清澈,眸中似是有著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那兩個漩渦旋轉著,吸蝕著,將婠婠的目光乃至心神都吸了進去。

  婠婠本是魅功幻術方面的行家,楚河的手段雖然高明,但也只能趁她毫無防備的那一剎趁隙而入。在被楚河的雙眼吸引,精神恍惚了一小會之後,婠婠便已心生警覺,馬上運功抗衡。

  但楚河要的便是婠婠恍惚的那一小會兒。只見他無比獰惡地一笑,本來軟弱無力的左手猛地扒住窗台,右手緊握成拳,呼地一拳朝著婠婠當胸搗去,口中喝道:“看我的七傷拳!”

  以婠丫頭的武功,楚河這一拳哪能被她放在眼裡?只是她剛剛擺脫楚河的催眠,神志還略有些恍惚。待聽到楚河揚聲示警時,想躲開這近在咫尺的一拳已是不易。再者,她也不屑去躲一個在她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來的拳頭。因此隨隨便便豎掌一封,截在楚河拳頭之前。

  “砰!”楚河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婠婠的掌心。一股難以想像的巨力從楚河拳頭上湧來,其中還帶著一道天魔真氣!

  輕視不屑之下,婠婠根本未曾運足內力抵擋。拳掌相交之下,她只覺掌心一陣劇痛,胸口如遭雷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連退了兩步方才拿樁站穩。低頭一看,掌心竟多出一個烏青的拳印!她肺腑間好一陣翻騰,喉頭還湧上一絲甜意,竟是已受了不輕的內傷!

  “怎麼會這樣?他的天魔真氣源出於我,應該傷不了我才是……那巨大的拳力,究竟是怎樣發出來的?”婠婠驚訝地看著楚河,只見楚河嘿嘿嘿連笑三聲,嘶聲說道:“若不是我全身乏力,剛才那一拳必能打斷你的手,打得你吐血三斗!”

  “你不是楚河!”婠婠瞪視著他,說道:“楚河沒有武功,就算有,他也絕不會打我的!”

  “我是不是楚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詭異地一笑:“七傷拳,用一次,就會死。我早就該死了,楚河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所以……以後無論是我還是楚河,你都再也見不到了!”說罷,他又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婠婠見楚河暈過去的瞬間,便已臉色灰敗有如死人,心中不由一緊。她一把將楚河拖進窗口,搭脈一探,只覺脈搏若有若無,已瀕臨停滯。再一探呼吸,幾乎已微弱至察覺不到了。心跳既無規律,也無力量,果真已到了瀕死邊緣!

  “怎麼會這樣?”婠婠喃喃自語,情急之下,她只覺喉頭有些哽咽,呼吸都不暢快了。鼻子陣陣發酸,聲線都顫抖起來:“我並沒有用力打他,他連內傷都不該有的。怎麼打了我一拳,他反倒快死了?為什麼會這樣……”

  [被老板罵了,心情很鬱悶,所以文字也鬱悶了。見諒。]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4 02:50

第六十二章 醫生的逆襲(上)
  

  “楚兄這是怎麼了?”師妃暄的聲音忽然自門邊傳來。
  婠婠回頭一看,只見師妃暄端著一碗炒飯站在門口,正是來給楚河送飯來著。

  “他就快死了。”婠婠面無表情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師妃暄噌地一聲竄了過來,只用了0.01秒,就從門口竄到了楚河面前。她將飯碗隨手放在一旁,蹲下來稍一探楚河脈博,便臉色一變,急切地說道:“楚兄他這是油盡燈枯之兆!就像習武之人與人比拼內力,耗至生機枯竭一樣!婠師姐,你還不趕緊替他療傷?”

  婠婠搖了搖頭,俏臉上露出極其無奈的神情,幽幽道:“天魔真氣只能殺人,不能救人。若是他的天魔真氣是自行修煉出來的,我還可救他一救。可是……”

  “那請婠師姐趕快將楚兄體內的天魔真氣抽出來,由小妹來替他療傷!”師妃暄這句話說得異常堅決。

  婠婠神情古怪地看了師妃暄一眼,點了點頭。她素手輕輕在楚河小腹下丹田處一按,便已將那少量天魔真氣抽了出來。

  師妃暄將楚河搬到床上,擺成五心向天的姿勢。自己在他身後盤膝坐下,右手毫不猶豫地貼上了他的後心命門穴,一股中正平和的真氣源源不絕地自她掌上輸出,進入了楚河體內。

  雖然慈航劍典男子無法修煉,但是劍典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卻也秉持了佛家一貫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特性。那中正平和的真氣一入楚河體內,便將他最後一口氣吊住。過了半晌,楚河灰敗如死人的臉色已恢復少許,本已無律的心跳也漸漸變得有規律起來,雖然仍顯微弱,但比初時隨時可能停止跳動的狀態要好上許多了。

  師妃暄美目微闔,櫻唇緊抿,秀美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香汗被她內力蒸發,於她頭頂上形成縷縷蒸氣,飄渺若霞。

  婠婠看著此時全力營救楚河,幾無任何自保之力的師妃暄,心中情緒萬分復雜。

  現在,她只需要輕輕一掌,便能置師妃暄於死地,同時也可一併除去楚河這對她影響越來越大的心魔。聖門與靜齋鬥了這麼多年,卻從來沒勝過一次。如今輕鬆取勝的機會就擺在婠婠面前,這教她如何不心動?

  只是,為何她遲遲下不了決心?是因為寂寞麼?如果殺了師妃暄,那婠婠在這新世界中,便再無一個對手,甚至再無一個知己。兩人來自同一個世界,雖然彼此之間是宿命大敵,但在這新世界中,彼此卻也是對方唯一與自己原來那個世界之間的聯系。

  婠婠看到師妃暄,無論身處何地,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出身來歷,不會忘記自己肩負的使命。師妃暄看到婠婠也是如此。但如果婠婠此時殺了師妃暄,那她在這個新世界中,可還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失去了師妃暄這個對手,又不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婠婠便會忘了自己的本心,忘了天魔大法,忘了聖門陰癸。

  高手無敵,於是寂寞如雪。

  求敗不成,是以劍魔獨孤。

  婠婠深深地看了師妃暄一眼,又以極其復雜的眼神看了楚河一眼,終幽幽地嘆了口氣,輕移蓮步,緩緩走出了房間。

  她不敢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這巨大誘惑。

  來到客廳,婠婠呆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去想,就那麼偏著頭,怔怔地望著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師妃暄滿臉疲憊地出來了。她對婠婠說道:“楚兄的情況已暫時穩定下來,但是小妹能力有限,無法醫好他,必須盡快送去醫院。”

  婠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仍怔怔地望著窗外。

  師妃暄嘆了口氣,滿臉真誠地對婠婠說道:“謝謝你,婠師姐。”

  婠婠輕笑一聲,瞥了師妃暄一眼,道:“謝我作甚?我又未曾幫你什麼。”

  “婠師姐肯放過方才擊殺小妹的大好時機,便足以令小妹感激不盡了。”師妃暄誠摯地說道。

  “你既然知道方才我可以輕鬆殺你,為何還肯救治楚河?”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若是能見死不救,那麼小妹還修甚佛法天道,談甚拯救蒼生?”

  婠婠嫣然笑道:“今次算你運氣好。若是能找到回去的辦法,再撞上這種機會,我一定殺你。”

  師妃暄也笑道:“若真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小妹也不會束手待斃呢!”

  倆妞相視而笑,心中竟都生出惺惺之感。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倆妞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奇怪。除了藍胖子,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上門來找楚河。而現在藍胖子又畏婠婠如虎,怎可能找上門來?

  “難道是上次那位被楚河踢了一腳的王爺?”婠婠笑著起身,打算去開門。

  婠婠這可就猜錯了。那位王爺被楚河踢了一腳,本來是打算先去報警驗傷,然後展開超限戰逆襲的。誰料馬上就聽到了楚河被人捅傷的消息,王爺馬上打消了立即展開報復的念頭。楚河受傷的時機實在太巧了,一個不小心,剛剛被他踢了一腳的王爺,就可能變成報復殺人的犯罪嫌疑人。

  所以王爺那家伙老老實實,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個月,生怕被當成嫌疑人看待。卻不知道,捅傷楚河的根本就是一瘋子,和他王爺是半點也扯不上關系。

  婠婠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一看,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清瘦男子,手提醫藥箱等在門外。

  婠婠心中有些納悶,心說這醫生怎地來得這般巧?我們還沒打電話叫救護車,怎麼就有人主動上門了?

  她打開房門,還沒說話,便見那醫生衝著她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白牙,問道:“你好,請問這裡是楚河家麼?”

  “是的,你是……”婠婠心中微感詫異,就算不貪美色如楚河,在初次見到她時,也曾表露過一絲驚艷。可是這醫生看到她,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那看似柔和的眼神底下藏著一絲淡漠,好像什麼都沒被他放在眼裡一般。

  “我是中心醫院的醫生。”那醫生掏出一張證件,在婠婠眼前晃了一下,“楚河昨天剛從我們醫院出院,但是他的傷還沒完全康復。我是特意上門來為他做康復治療的。我現在能進來麼?”

  “這人審美觀絕對問題。”婠婠心中暗自嘀咕著,點了點頭,將那醫生放進了屋裡,說道:“楚河的傷勢突然復發,還加重了不少。我們正準備打電話叫急救車呢,正好你就來了。你先去給他看一看,我們這就打電話叫車。”

  “傷勢又加重了?”醫生皺了皺眉頭,“是不是讓他吹風了?他的傷不能吹風的!趕緊地把門窗關嚴實,我馬上給他看看!”

  說罷,他取出一個厚實的口罩戴了起來,將醫藥箱放到了客廳中的茶几上,從中取出一個玻璃瓶和一個鋁制方盒。他將裝了半盒水的鋁製方盒放到茶几上,往裡面灑入生石灰粉,裡面的水很快就沸騰起來。他又將那玻璃瓶浸入水中,很快便可看到瓶中的液體開始冒出水泡。

  此時婠婠和師妃暄已將門窗關嚴。醫生見狀,便將瓶塞拔下,用手輕輕地在瓶口扇動著,裡面的液體蒸汽開始在房中彌漫。

  “你在這裡做什麼?”婠婠見醫生不知在搗鼓什麼,說道:“楚河他在裡屋呢。”

  “你是醫生麼?”醫生反問婠婠。見婠婠搖了搖頭,他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說道:“不是醫生,就不要問東問西。專業問題,要由專業人士來解決,明白麼?”

  婠婠撇了撇嘴,白了醫生一眼,不理他了。

  “咦,屋裡怎麼多了一股怪味?”師妃暄皺了皺鼻子,輕聲問道。

  “藥味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沒去過醫院麼?醫院裡的怪味更多更重。”醫生回頭看了師妃暄一眼,“楚河傷勢加重,當然需要用藥了,不懂就別多嘴。”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0:38

第六十二章 醫生的逆襲(下)
  

  不一會兒,婠婠與師妃暄只覺客廳中已滿是難聞的刺激性味道,鼻子和咽喉都給嗆得難受,忍不住咳嗽起來。倆妞忙閉住呼吸,轉成先天真氣內呼吸法。饒是換了呼吸方式,卻仍覺肺腑間難受得緊,口鼻好似被堵塞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咳咳,這是什麼藥?怎地這般霸道?”婠婠咳嗽著說道,一向無痰的她,這會兒居然有種想吐痰的感覺。但堵住嗓子眼兒的那黏黏的事物,卻怎樣都咳不出來。

  “這是毒藥!”師妃暄俏臉一沉,雖然她對現代的藥品了解不多,僅限於知道楚河住院期間用過的那幾種藥。但現在這情形不用想也知道,若這真是用來藥治傷患的藥,恐怕還沒用到病人身上,便已將病人嗆死了。

  “大膽毛賊,竟敢下毒!”婠婠聞言不由大怒,面露寒霜,眼露殺機。

  她對醫理並不精通,治治跌打扭傷或者自己的內傷倒還可以,但是說到用藥就不大在行了。尤其是現代西藥,與傳統中藥更是大相逕庭。因此她初時雖覺這藥味有些古怪,卻也未曾懷疑——“專業問題由專業人士解決”,婠婠對醫生這句話倒是頗為贊同。

  現在聽師妃暄說這竟是毒藥,婠丫頭再也抑不住殺意。她一抬手,便欲擊出一道掌風,殺了這害人的醫生。誰料手舉至半途,卻覺全身的氣力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強提天魔真氣,只覺真氣窒滯難行,竟只能勉強運至掌上,根本無法擊出隔空掌勁!

  “這是什麼毒?”婠婠怒喝一聲,便欲上前一掌劈倒醫生。雖然隔空掌勁發不出來了,但是只要能運勁到掌上,那點掌力拍死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她此時雙腿也已軟弱無力,走起來搖搖晃晃,便是運真氣於雙腿,也只能勉強站立。師妃暄內功比婠婠稍遜一籌,此時更是連邁開腳步都做不到了,只得運足真力,咬牙苦撐。

  婠婠蹣跚著走到醫生身後,一掌照著他的背心拍去。那醫生之前一直背對著她倆扇那瓶中蒸汽,但他暗地裡對倆妞卻是小心防範著。婠婠這幾步走得既慢,腳步聲又重,走到醫生背後時,早已被他察覺。婠婠素手拍落時,那醫生只稍一側身,便已避了過去。

  他回頭瞧了婠婠和師妃暄一眼,異常神經質地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你們兩個還真不簡單,吸了這麼長時間的乙醚,居然還沒暈倒。以前受過抗麻醉的專業訓練麼?果然不出我所料,跟魔術師住在一個屋裡的,絕不會是普通人。也不枉我做了這麼多準備。”

  婠婠咬了咬牙,又是一掌照他面門劈去。醫生疾退幾步,閃過了她這既不迅捷,看上去也無力量的一掌,笑道:“既然知道你們不簡單,你以為我會讓你打中麼?小姑娘,叔叔可不是普通的醫生哦!”

  “你,你究竟是誰?”師妃暄感到自己頭腦已經開始眩暈,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很驚訝,著實想不到這名為“乙醚”的毒,居然這般厲害!居然以她和婠婠的功力,也是抵擋不住!

  中國古代向有八大奇毒:斷腸草、鶴頂紅、鉤吻、鴆酒、砒霜、見血封喉、烏頭、情花。江湖中人想致人死地,一般都用這八大毒中一種,或者多種混合使用。但基本上可以說是萬變不離其宗。

  師妃暄和婠婠身為江湖中最頂尖的人才,雖然不屑下毒害人,但對毒物也是多有研究,以防被人暗算。八大奇毒,她們自然也是辨得出的。

  但中國古代毒藥,多為天然毒素,至多經過提純這一工序。毒藥混合使用,也不見得能生出化學反應,產生新的毒素。所以說,古代之毒,哪裡像現代化學產品一樣,有那許多種類,無數種用途?

  醫者父母心,這醫生主動上門給楚河做康復治療,說的有鼻子有眼;再者,這醫生在倆妞眼中,實在算得上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倆妞在見著醫生的第一眼起,便根本未曾生出警覺之心。

  再加上不了解現代化學藥品,因此倆妞才在大意之下,著了醫生的道兒,在閉氣之前便已吸入大量乙醚氣體。乙醚雖然多用來麻醉,但是其濃度到了一定程度,被吸入過多的話,一樣能令人中毒,對人體產生極大的傷害!

  “我是誰?”醫生解下口罩,神經質地一笑,說道:“我就是醫生啊!一個醉心於醫學研究工作,為了治愈人類的頑疾,苦苦鑽研醫術二十多年的醫學工作者。可是!”

  他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全身都在忍不住地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有一些人,居然強行中斷了我的研究,還把我抓住關了起來!他們居然說我有精神病,說我殺人分屍……

  “那群蠢貨,他們哪裡知道,醫學的進步是必須付出代價的!人體有太多未解之謎了,屍體解剖哪裡比得上活體解剖?現代醫學源自歐洲,可就連歐洲的醫學發展,也是建立在解剖了無數人體的基礎之上!誰敢說歐洲人沒有用人體進行過活體解剖?

  “那些抓我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醫學,根本就不了解一個醫者的心!尤其是魔術師,那個戴著面具的家伙,居然敢玩弄我的精神!嘿嘿……他以為戴著面具我就找不到他了麼?他錯了!我永遠都記得他的那雙眼睛!”

  醫生嘿嘿怪笑著,口角垂下老長一串涎水:“蒼天不負有心人,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他的眼睛,想不到他居然還只是一個學生。更想不到他這麼有名氣,只需要在學校稍一打聽,就能找到他的住處,就能知道他昨天才剛剛出院。甚至連他住的哪家醫院,都有不少人知道。你們說,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瘋子!”婠婠冷冷地說道。師妃暄現在已經撐不住了,坐到了地板上,嬌軀顫抖著,仍在運功抵抗。婠婠也只能勉強撐著不坐倒,卻再也動不了一步了。

  “你也這麼說我?你也不了解一個醫者的心?”醫生無奈地一笑,隨即上下打量了婠婠一番,說道:“知道麼,我很久沒有看到像你們兩個這麼完美的女孩子了。不要誤會,我不是指你們的相貌。事實上,在我眼中,任何人的表相都不存在。我看到的,只是一條條肌肉纖維,一根根神經、筋絡、血管,一塊塊骨骼……我知道你們做出一個動作時,是哪幾條肌肉在運動,我甚至知道當時有哪幾根血管的血液流速加快,供給運動的能量……庖丁解牛,也不外如是。”

  他驕傲地看了婠婠和師妃暄一眼,說道:“恭喜你們,你們將成為我下一個解剖標本。與我一起,為克服人類的頑疾,貢獻出所有的力量。”

  婠婠深吸一口氣,醫生口中所說的“解剖”是什麼意思,她在醫院陪楚河的時候,便已經學懂了。一想到自己和師妃暄無力反抗之後,便會給這瘋子胡亂折騰,她心中便生出無窮的屈辱和憤怒。

  她強行聚起最後一點可以調用的天魔真氣,運於雙眸之中,準備孤注一擲,以魅功迷暈醫生。就算不能殺了他,但只要他一暈迷,她與師妃暄便能爭取到一定時間。只要在醫生醒來前擺脫這毒氣的影響,那強弱之勢便會逆轉。

  不動聲色地運功完畢,婠婠目光悄然移至醫生雙眼,與他呈對視之勢。然而,還沒等婠婠施出魅功,醫生便已移開了目光。他嘿嘿笑道:“莫看我,我很害怕。我一進門,就發現你的眼睛非同一般,簡直跟魔術師的雙眼相差無幾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那天在舞台上給魔術師伴舞的女孩兒吧?”

  婠婠暗自嘆息了一聲,這醫生說他瘋吧,偏偏又清醒狡猾得很。說他不瘋吧,可有些言論那還真的只有瘋子說得出來。碰上這麼一個人,婠婠現在也已無計可施了。

  “誰把我打成這樣的?”突然間,一聲哀嚎自楚河房中傳出。婠婠心中不由大喜過望,剛想開口喚他,便聽楚河怒吼道:“婠婠,你這臭丫頭!小心眼兒!不過罵了你幾句,你就把我打成半植物人,還有天理麼?還有法律麼?”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5 10:4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0:44

第六十三章 孤注一擲,兩敗俱傷
  

  聽到楚河的嚎叫怒吼,婠婠頓覺哭笑不得。那家伙方才還奄奄一息,眼見便要死了。經師妃暄大力救治一番之後,雖然命是保住了,可是應該仍極其虛弱才對。但他方才那陣嚎叫,居然聽起來頗有幾分氣勢。
  醫生聽到楚河的嚎叫聲,興奮地瞇起眼睛,自醫院箱中取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嘿嘿笑著小聲說道:“本打算最後收拾他的,沒想到這家伙這麼有精神……看來我得先拾掇了他,再來整治你們倆了。”

  說完,他向著楚河的臥室大步走去。婠婠想出聲示警,卻發現自己現在只能發出極微弱的聲音。那點聲音,根本無法透過臥室房門,傳入楚河耳中。

  醫生走到臥室前,輕輕將房門推開一線。他從門縫中往裡邊一看,只見楚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只瞪著兩眼望著天花板,看起來十分生氣的樣子。

  醫生故意在門上輕敲兩下,也不說話。敲門聲後,楚河卻是閉上了眼睛,將頭往旁邊一偏,冷哼一聲,說道:“現在道歉已經沒用了。楚大將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醫生張大嘴,無聲地一笑,輕輕推開了門,無聲無息地向著床頭走去。那握著手術刀的手,已經在激動地微微發顫。

  待醫生走到床頭時,楚河仍緊閉著眼睛,將面部朝著窗外。醫生緊張地伸出左手,輕輕在楚河肩上推了一下。楚河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真的不能動彈了?”醫生心中更加興奮了。他加大力量,再次推了楚河的肩膀一把。楚河既不動彈,也不睜眼,只是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說道:“幹什麼?我早說過了,現在道歉已經沒用了!你這臭丫頭做人忒不厚道,又小心眼兒,罵你兩句就出超必殺把我打成半植物人……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楚河這番話說得聲音雖不大,但此時臥室門已打開,婠婠在客廳裡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她只覺自己好生委屈,明明只是輕輕打了他一下,傷勢本不嚴重。若不是他自己使那什麼“七傷拳”,又哪裡會將傷勢加重到瀕死的地步?

  婠婠再一想,那使“七傷拳”的,好像不是楚河本人,而是他的另一個人格。這下可好,更是沒法兒辯清了——楚河向來是不知道自己另一個人格曾做過什麼事的。這一來,在楚河心中,定是已認定了是她將其打成那樣兒的。這般一想,小魔女更覺委屈了。

  臥室床頭的醫生聽了楚河的話,卻是高興極了。他本對楚河相當忌憚,進來後便做足了準備,連兩個姑娘也是大費周章地使用乙醚將其麻醉。在初進屋時,聽到倆妞說楚河傷勢沉重,他本還有些不信。是以進臥室時也是小心翼翼,連番試探。

  這下見楚河當真已是毫無反抗之力,醫生裂開嘴,無聲地一笑,手術刀直朝楚河頸部動脈劃去。

  這醫生倒也狠辣,深知“打蛇不死隨棍上”的道理。所以連一般反派報仇之前必須囉唆幾句,給正派留下緩衝時間的傳統程序也省了,直接便使出致命一擊,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醫生的手很快。

  他的刀更快!

  但可惜的是,他使的不是小李飛刀!

  如果是小李飛刀,他只需要遠遠地站著扔飛刀就可以了。

  但他現在卻需要站在床頭,用手拿著刀子去劃動脈。

  所以他失敗了。

  就在刀子落下的瞬間,楚河突然轉頭,睜開了眼睛。

  此時正是醫生大仇即將得報,心情最激蕩的時刻。而情緒不穩定,精神防線便會鬆懈。

  所以醫生沒能避開楚河的注視,他的視線與楚河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醫生的刀雖然仍在落下,但準頭已失,只落在楚河肩膀上,將他肩頭劃開一條不長但很深的口子。

  鮮血湧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床單。

  但是楚河一動不動,臉上甚至沒有露出半點痛苦之色。他緊盯著醫生的眼睛,開始哼起了一支聽上去沒有旋律的曲子。曲子舒緩輕柔,像山間夜晚的微風,在讓人放鬆的同時,將一個個甜夢送入人的心裡。

  醫生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他獰惡的神情也放鬆下來。他鬆開了手,手術刀自他手中滑落,無聲無息地插進了楚河的肩膀。

  楚河眼角微一抽搐,馬上恢復成原樣。他輕哼著曲子,額上雖已冷汗淋漓,但卻仍面不改色。

  醫生輕輕搖晃了兩下,緩緩地坐到床頭。他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已經完全失去了焦距。

  楚河的鼻子裡冒出兩行血跡,漫過他的唇,流入了他的嘴裡。

  可是他仍在哼著曲子,目光始終緊盯著醫生的眼睛。

  終於,醫生在床上躺了下來,就躺在楚河身邊。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正在做著極甜美的夢。

  “你現在很累,你必須睡足八個小時。任何外界影響都不能干擾你的睡眠,直到睡到足夠的時間,你才會醒來……”楚河附在醫生耳邊,輕聲說道。

  醫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身體更加放鬆了。

  “搞定收工!”楚河長呼了一口氣,呸呸兩聲,吐出了口中的鼻血。他看了一眼正插在肩膀上的手術刀,表情突然變得極其痛苦,哭喪著臉叫道:“婠婠,小暄暄,你們還活著麼?”

  沒有人回答,倆妞這時候已經被徹底麻醉了。以她倆的功力,也許麻醉的時間不會很長,但肯定也短不了。

  “救命啊……”楚河有氣無力地喊著。

  其實方才醫生進來後不久,他便已經醒了。雖然他的臥室門關著,但是底下的門縫還是洩進了一絲乙醚,讓楚河嗅到了味道。

  待聽到婠婠與醫生的對話之後,楚河便已知道是誰來找他麻煩了。

  林雪,綽號醫生,重度妄想症患者,曾經解剖過三個活人。他一般先使用乙醚將目標麻醉,然後帶回他的居處,進行活體解剖。解剖之後的屍體被他分割成碎塊,部分作成標本,部分則裝進垃圾袋扔進了垃圾箱中。

  第二具屍體被人發現後,濱海市警局對此案高度重視,成立專案組。專案組成員從法醫驗屍的結果中,推斷出凶手是個對人體結構極其了解,非常擅長使用外科手術器械的專業人士。但由於醫生下手很乾淨,謀殺目標又是隨機挑選,勉強可算是無動機殺人。棄屍地點也遠離他的處住,所以專案組一時間沒能找到更有價值的線索。

  當第三具屍體也被發現之後,為了避免影響繼續擴大,專案組便請來了與市局某部門簽有合同的楚河。

  楚河出馬,結合各方面的資料,推斷出醫生可能患有重度精神疾病。而且還可能繼續犯案。他甚至憑借有限的信息,大致確定了醫生犯案的時間和地點規律。

  隨後專案組便按照楚河劃出的範圍和時間,派出多位警員裝扮路人吸引疑犯,並安排大量警力徹夜蹲點守候。終於在第三天晚上,將醫生逮捕。

  醫生落網之後,楚河親自審訊。與醫生對峙一番之後,他徹底摧毀了醫生的心理防線,挖掘出醫生的作案動機和所有作案經過。

  前不久就有人提醒楚河,說醫生已經越獄。但當時楚河並沒有怎麼在意。在審訊醫生時,他是戴著面具的,本以為醫生就算逃出來了,也找不到他。卻沒想到,醫生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居然這般強大,僅憑一雙眼睛便將他認了出來。還打聽到了他的住處,上門來報仇。

  待楚河聽到婠婠和師妃暄已經被乙醚麻醉,奈何不了醫生之後,他便知道,若想救人並自救,只能行險一搏。

  所以他不顧身體虛弱無力,強行自我催眠激發潛力,鼓足力氣大聲叫罵,以將醫生吸引過來。待醫生進來之後,他又閉上眼睛,胡扯一氣以消醫生戒心。直到圖窮匕現的最後一刻,他才孤注一擲,強行催眠醫生。

  雖然最後結果還算符合楚河心意,但他也因此被劃了一刀,肩膀上又被插進去一把刀子。插刀子的部位流血緩慢,可是被劃了一刀的那處,卻是血流如注。只這麼一會兒,他便已感到身體開始發冷,本來無比痛楚的傷口也已經麻木,漸漸失去了知覺。甚至因為催發潛力過度,他的頭也是劇痛無比,鼻血有一陣沒一陣地流個不停。

  但他現在確實完全動彈不得,只能有氣無力地呼喊著:“救命,救命哪……誰來救救我啊?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哪……”


  [我覺得有些讀者朋友太想當然了。我已經反復強調過,如果楚河只是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廢材普通人,那麼請問如何抵禦婠婠和師妃暄的精神魅惑?

  [如何才能不在見到倆妞的第一眼起,就被吸引成狂信徒?別忘徐子陵、侯希白、方澤滔等人的前車之鑒。人家一武林高手,都能被魅惑,換一普通人,受得了麼?

  [我反正是不喜歡看到主角對女人卑躬屈膝的,即使他沒有武力,但他也應該有自己的抗爭方式。而沒有與倆妞精神魅惑抗衡的本錢,那主角就能卑躬屈膝,只能變成倆妞狂信徒,讓她們隨意壓榨了。

  [光憑意志強大是不夠的!練武的人哪個意志不堅定?徐子陵意志不堅定?侯希白意志不堅定?方澤滔意志不堅定?不堅定他們憑什麼成為一方高手?沒有堅定的意志,憑什麼能吃得了練武的苦?可意志堅定強大有什麼用?還不是被魔女或者仙子迷得七葷八素的!

  [楚河意志再堅定,如果沒有一技之長,那又有什麼用?他比得上徐子陵?比得上侯希白?比得上方澤滔?比得上那麼多被倆妞玩得團團轉的英雄?一普通人,能被倆妞瞧在眼裡麼?如果把楚河設定成什麼特長都沒有普通人,那才是最大的BUG,最大的狗血,最大的欺詐,最大的侮辱讀者智商的行為。]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0:48

第六十四章 可愛的胖哥哥
  

  當楚河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醫院裡。而且好像還就在昨天才剛剛離開的那間單人病房中。
  他手上插著針管,正打著點滴。一頭肥大的胖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楚河感到自己全身乏力,好像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所幸脖子以上的肌肉還勉強能夠活動,他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說道:“呃……有水麼?”

  他的聲音非常微弱,那頭胖子沒能聽到,仍在如飢似渴地學習著。

  “胖子,我要喝水……”楚河說這句話時,覺得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聲音還是相當微弱。

  那頭胖子……當然就是體重已日漸逼近三百斤的藍天錘藍大先生了,這回他總算聽到了楚河的聲音,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笑道:“你想喝水,是不是?”

  楚河簡直要氣暈過去了,這還需要問麼?你小子直接把水遞過來不就行了?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胖子。胖哥哥哦了一聲,放下書,倒了杯溫水遞到楚河面前。“給,喝吧。”

  “我手不能動。”楚河可憐巴巴地看著胖兄。

  胖子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你想我餵你喝麼?可是……餵男人喝水有違我的原則?!要是讓別人看到,會以為我們是斷背客的。”

  “死胖子,這屋裡哪裡還有別人?”楚河哭笑不得,他現在說話都覺費力,卻又不得不和胖子浪費口水。

  “河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胖子語重心長地說:“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件事並不是只有你和我知道。上天有眼睛在看著,你我的良心也在看著。瞞得過別人,瞞得過天地良心麼?”

  “是誰讓胖子來照顧我的?我要買皮筋做彈弓打他們家玻璃……”楚河真的欲哭無淚了。

  “對了,可以用吸管!”胖子突然一拍腦門,跑到病房外,過了一會兒已拿回了一根吸管。

  他將吸管插進杯子裡,遞到楚河嘴邊,得意洋洋地說道:“嘖,這下可就方便了。既沒有違反我的原則,你也能喝上水了。唉,我藍大先生的智慧真是鬼神莫測,鬼哭神驚啊!放眼世間,誰堪匹敵?恨不能早千八百年,與諸葛孔明、司馬仲達一爭長短。如今英雄卻無用武之地,沒有對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楚河吸著水,聽著胖子大肆自吹自擂,神情一片麻木。

  喝足了水,休息一會之後,楚河感到自己的精神恢復了一些。他對胖子說道:“我怎麼會在醫院裡的?誰送我來的?我屋裡的倆妞和我床上那個醫生呢?”

  “你會在醫院,當然是我送你來的。”胖哥哥嘆道:“我今天上午去你家,就是想找你聊聊那妖女的事情。敲門敲了半天沒聽到動靜,又從門底下聞到一股迷藥味道。當時我就猜可能你玩什麼花樣結果玩出火了,於是把門強行撞開,進去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倆極品妞都已經暈倒在地,還擺出武俠電影裡練功的POSE。媽的還真是有性格。

  “跟著我到你臥室裡一看,發現你居然全身是血地暈在床上,旁邊還躺了一個睡得很香的醫生。我看你好像快掛掉了,於是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

  胖子看了楚河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河子,我知道你喜歡玩花樣,可是你也不該玩得那麼過火啊!過性生活偶爾使用少量迷藥,有時候是能增添情趣。可是用量過大,就成毒藥了。你看你,不僅用迷藥,還請人來搞角色扮演,玩S.M,結果把自己弄得血淋淋好不嚇人。若是我晚到一步,你可能就已經失血過多而死了。不過你包養的那妖女,還真放得開啊,連你這種特殊嗜好都肯滿足,難怪答應拍成人電影了。”

  “胖哥哥,你誤會小弟了……”楚河聽得哭笑不得,胖子聯想能力實在太豐富了。玩?誰會拿自己的命來玩啊!

  “放心,你這種特殊的嗜好,哥哥我不會跟人說的。”胖子擺了擺手,打斷了楚河的話:“不過以後你要記住了,千萬別玩得太過火。小玩一下無傷大雅,還有助於性生活和諧。可是玩出人命,那就虧大發了。”

  “你這流氓,惡棍,人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死胖子!”楚河狠狠地詛咒著胖子,不過這種言語攻擊對胖子來說,好像完全無效。胖子對他的詛咒,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反而用“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這種眼神憐憫地看著他。

  楚河無奈了,妥協了,放棄了繼續詛咒。他哭喪著臉,說道:“胖哥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倆妞真不是被我包養的,她們很天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成人電影。她們只是想賺點錢,好自食其力。所以一聽你說要請她們拍電影,就馬上答應了。那迷藥不是我用的,那醫生也不是我請來玩角色扮演遊戲的,他是個殺人犯,是來我家殺人的……胖哥哥,你快告訴我,那倆妞和那個醫生怎麼樣了好不好?求你了……”

  “殺人犯?那就難怪了……”胖子摸著他那十多層肉乎乎的肥下巴,說道:“我在叫急救車,送你到醫院的同時,還打了110。警察到了你家,看到那個醫生之後,拿出張照片對照了一下,然後很緊張地把他押走了。不過那個醫生也很有性格,媽的怎麼叫都叫不醒,抽他耳光他居然還睡得發笑。最後警察只好把他抬下了樓。

  “我呢,在把你送到醫院後,還專門去警局錄了一趟口供。至於你屋裡那倆妞,我在警察到來之前就把她倆藏起來了,沒讓警察看到她們。現在你已在醫院躺了小半天了,你屋裡那倆妞的藥性也該過了,現在可能已經醒了吧?”

  “胖子啊,我得感謝你!”楚河這會兒對胖子的智慧真的有點佩服了,居然知道把倆妞藏起來,“不過你是怎麼想到要把倆妞藏起來,不讓警察看到她們的?”

  胖子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說道:“你家裡沒有任何能證明那倆妞身份的東西,倒是有許多女人的用品。要是倆妞被帶到警局錄口供,你如何解釋她們的身份來歷?解釋不了,警察就會懷疑你拐騙甚至誘姦未成年少女……唔,如果我是警察,看到那兩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極品小妞,跟你這長成這種矬樣兒的醜人住在一起,也會懷疑你拐騙未成年少女的。”

  “矬?我哪裡矬了?你這是赤裸裸地嫉妒!就因為我從小就比你受女孩子歡迎,你就一直嫉妒我……”楚河現在真的好憤怒,要不是看在胖子幫他遮掩了倆妞的份兒,他早就催眠胖子讓他裸奔去了。

  胖子仍舊對楚河的言語攻擊無動於衷,只是很憐憫地,以一種“被我說中痛處了吧?別傷心,盡管發洩吧,胖哥哥理解你”的眼神看著他。

  直到楚河實在說不出什麼了,胖子才摸著下巴,滿臉深沉地說道:“我知道,像我這種帥得喪盡天良的帥小伙,是很遭人嫉妒的。河子,雖然你長得很有史前文化感。但是我不得不感謝你,因為只要看到你,就不用再去博物館看恐龍化石了……”

  “天哪,求你開開眼,求你降下一道雷劈死這頭無恥的胖子吧……我實在忍受不了,我還是暈過去算了!”楚河哀嚎一聲,頭一歪,又暈了過去。胖哥哥聳了聳肩膀,嘀咕道:“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愛聽了。”

  正打算繼續去看書,電話卻響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正是原先屬於楚河,而今被妖女霸佔的那台手機號碼。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0:52

第六十五章 魔女的陰謀(上)
  

  胖子對婠妖女本來有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只要一看到或者聽到有關婠妖女的信息,就會不由自主心生恐懼。但今天上午在楚河家裡,當胖子看到婠妖女暈倒後柔弱無力的一面之後,那心理陰影雖然還未完全根除,卻也削弱了不少。
  因此這次他接電話時,冷汗不冒了,嘴唇不哆嗦了,手也不發抖了。當然,說話時的聲音還是有那麼一絲絲顫抖的。

  “喂~~我,我是藍天錘。你是哪,哪位?”

  “我,祝婠婠。”電話裡傳來婠妖女的聲音。楚河前次住院期間,婠婠雖與胖子很是通了幾次電話,但這“祝婠婠”的假名倒是頭一次報給胖子。

  “哦,原來你叫豬,豬彎彎啊……”胖子有點兒緊張,把婠婠的名字完全理解錯了,“好名字啊好名字……而且姓氏也非常之有個性。”胖子心裡既緊張又想笑,強行忍住笑意,言不由衷地恭維了兩句之後,問道:“不知豬大姐您找我有何貴干?”

  婠婠以為電話聲音有些失真,因此也沒在意胖子的發音有誤,說道:“楚河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怎樣了?還有那個下毒害人的醫生去哪兒了?是誰把我們藏進衛生間裡的?是不是你?”

  “呃,豬大姐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我好迷茫啊……”胖子小聲抱怨了一句,趁妖女發火之前趕緊說道:“楚河現在在醫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下毒的醫生被警察帶走了。我怕你們被警察帶去問話,所以才把你們藏進了衛生間的。楚河家裡的衛生間很乾淨,氣味也很清新,應該沒給您二位造成困擾吧?”

  “哼!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地方藏,你這死胖子真是笨死了。”婠婠毫不客氣地訓了胖子一句,又問道:“老實說,你藏我們的時候,有沒有占過我們便宜?”

  “占你們便宜?”胖子突然激動起來,唾沫狂噴地對著電話吼道:“你把我藍天錘當什麼人了?藍某雖然好色,但也深知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戲!我與楚河是鐵打的哥們,怎麼可能在他的妞身上占便宜?老實說,我抱你們進衛生間的時候,還特地在手上戴了兩層皮手套……”

  “停!你胡說些什麼?誰是楚河的妻妾了?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打掉你滿嘴牙!”婠婠的聲音聽起來涼涼的,一下子就把胖子冤屈的火焰澆滅了。她頓了頓,又問:“醫生有沒有說,楚河的傷究竟嚴重到什麼地步?”

  “醫生說,外傷倒是不重。但是他好像做過什麼……超出他身體承受極限的激烈運動,本來可能導致猝死的。但或許是他生命力強韌,求生意志堅強,所以才能活下來。他現在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身體仍極其虛弱,必須住院休養一段時間。”

  說這番話時,胖子心裡腹誹著:“媽的,兩個極品妞,天天雙飛,換作我,也早就精盡人亡了。河子能支持到現在,真不愧是鋼鐵男兒啊!”

  胖子卻是不知,若不是師妃暄以先天真氣及時救治,楚河體質再好,求生意志再堅強,也早就一命嗚呼了。

  “那醫生有沒有說,究竟要休養多長時間?”婠婠沉默了一陣,問道。

  “這個……醫生也沒給出具體的時間,說是這得看楚河的體質和恢復能力。醫生說,同樣的傷勢,身體底子弱的,可能要躺上小半年。體質強的,可能也就一兩個月。這都得看各人的具體情況。”

  “真麻煩,昨天才剛剛出院,今天又進了醫院,還得繼續住院。”婠婠小聲抱怨了兩句,又與師妃暄說了兩句話,才對胖子說道:“如果外傷不嚴重,只是身體虛弱的話,我們有辦法讓楚河在半個月內好起來。可不能讓他一直躺著,不然我們很不方便呢!”

  胖子嗯嗯兩聲,心中又瘋狂腹誹起來:“兩個妖女,都把我可憐的兄弟榨成人乾了,居然還不肯放過他!唉……可憐的河子,你也是啊,明知紅顏禍水,你為何還要淌進去呢?”

  正在心中詛咒著兩瓢禍水,便又聽婠婠說道:“胖哥哥啊,關於拍成人電影的事情,人家想和你好好談一談呢!那成人電影……還真是有趣得緊哪!胖哥哥,你是不是把人家,也當成了那般不知廉恥的女子呢?”

  胖子一聽,頓時冷汗狂冒,忙不迭地說道:“豬大姐,這事兒可不能怪我。我早就勸你們趕緊和河子跑路了,別摻合進這事兒裡面。結果你不聽,還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你放心,你答應下來的事我並沒有往上面彙報,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只是河子要住院,沒法兒帶你們跑了。這樣吧,你們現在來醫院,我給你們準備點錢,給你們買飛機票,飛到大西北去。先去西北躲上小半年,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如何?”

  “哼,人家還用得著躲麼?你們公司有槍麼?”婠婠問道。

  “呃,你問這幹啥?”胖子有些不解。

  “少廢話,人家問你什麼,你老老實實回答便是。”婠婠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胖子連忙答道:“槍倒是有幾枝,黑市上買的小手槍。不過中國槍枝管理非常嚴格,一旦發生槍擊案,必會追查到底。到時候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槍倒是一般沒人用,最多帶著嚇唬人。最常用的武器還是各種管制刀具,攜帶方便,來源又廣。砍傷了人把刀子往大江裡一丟,便可銷毀證物。”

  “哦……那你們公司有用毒的高手麼?”婠婠繼續追問。

  “用毒?”胖子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大姐,槍的事本不該與你說的,我是看在河子的份兒上才說了實話。與毒品有關的一切事情,我實在是不能說啊!”

  “不說?那是不是要人家親自到醫院,當著你的面來問呢?”婠婠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殺氣,令胖子不禁打了個冷戰。回想起妖女那雙可怕的,黑洞一般的邪異眼睛,胖哥哥又開始額冒冷汗,嘴唇哆嗦,肥手亂抖了。

  “我們公司不販毒……最多賣點搖頭丸、K粉等軟性毒品……像四號、冰這種烈性毒品,只是用來控制手下的小姐和小電影的演員……”胖子又把實話說出去了。

  這時只聽電話裡邊兒,傳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卻是婠婠聽了胖子的話後,馬上上網查他說的那些毒品究竟有多霸道,是否能對她與師妃暄造成傷害。結果查看之後,倆妞心中大定。毒品再厲害,終究不像毒氣一樣,能傷人於無形。

  “胖子,馬上帶我們去你公司。哼,一沒槍,二沒毒的,居然也敢打我婠婠的主意?胖子,聽到沒?馬上來楚河家接我們!”

  胖子聽了婠婠的話,有些納悶兒:“大姐,您沒毛病吧?我們那可是流氓團伙,你們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做甚?送羊入虎口麼?”

  婠婠嘿嘿一笑,說道:“誰是羊,誰是虎,現在還不一定呢!你若不信,人家可在你身上略施手段,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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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0:57

第六十六章 魔女的陰謀(中)
  

  胖子開著一那輛銀色的別摸我到了楚河公寓樓下。
  他搖下車窗,點了枝煙,有些緊張地吸了起來。吸完煙後,他鋼牙一咬,肥軀一振,終於摸出電話,撥響了楚河的號碼。

  “我到了,就在樓下。”

  打完電話,胖子緊張地盯著公寓樓大門,很快地,他便看到了那兩個極品妞。

  走在左邊的,自然就是讓胖子產生了恐懼症的婠魔女。

  她披著長髮,戴著太陽帽和寬邊墨鏡,上身穿著件黑色緊身無袖圓領衫。那緊身衣將她傲人的雙峰勾勒得更加顯眼,完美的形狀誘人遐思不已。

  她下著一條牛仔短褲,露出修長雪白的半截大腿。牛仔短褲與緊身衣之間露出一小截平坦柔嫩的腹部,圓圓的小肚臍看上去分外可愛。她那雙嫩生生的小腳丫夾著兩只木屐,走起來仍是啪噠直響。一只手機掛在她雪白粉頸上,藍黑色的外殼更襯出她玉頸的嫩白。

  師妃暄行在婠婠右側。她也是戴著太陽帽和寬邊墨鏡,秀髮用一條黑絲帶扎成馬尾,隨著她輕盈的腳步左右晃動。

  她今日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下著黑色牛仔褲,腳穿平底球鞋。與婠婠相較,她的衣著甚是保守。但她的上衣也是緊身衫,牛仔褲本身又有提臀顯身材的特點。因此一身黑色的小暄暄,不但身材看起來毫不遜於婠婠,反而平添了一股神秘的誘惑。

  倆妞都是一身黑,婠婠那雙小木屐和那可愛的小腳丫,令她顯得更加活潑。而師妃暄本身的氣質就是屬於飄逸淡漠的,再被黑衣添了神秘感之後,竟予人一種冰山般冷艷的感覺。

  胖子一看到倆妞,心裡好一陣緊張,暗道:“上次是黑白雙煞,這回是雙子女王……禍水,紅顏禍水!若是我,恐怕最多堅持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會精盡人亡。河子……果然不愧我輩之翹楚!”

  他越想越覺佩服楚河。只覺楚河能在這倆極品妞的壓榨下,一直到現在才出狀況,實在已算得上男人中的極品,雄性的中金剛了。

  倆妞自是不知胖子心裡轉的什麼念頭,徑直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進了後座。在上車前,婠婠還朝胖子拋了個媚眼兒,嚇得藍胖子險些推開車門,抱頭鼠竄。

  “兩,兩位大姐,你們可想好了……去了我們公司,萬一出現狀況,我,我也很難保住你們。”胖子顫聲說道。

  “廢話好多喲,胖哥哥。”婠婠用媚得入骨的聲音說道:“可是若人家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你身為楚河的兄弟,會不會幫我們呢?”

  妖女的聲音再媚,聽在胖子耳中,也是如眼鏡王蛇的嘶嘶聲一般,哪有半點銷魂的感覺?不過既然婠婠都提到了楚河,胖子心一橫,牙一咬,說道:“媽的,若是哪個敢動你們,我藍天錘拼了命也得保住你們。河子的馬子,要是在我身邊有了閃失,教我以後怎麼去面對他?你們盡管放心,只要我沒死,沒人能動你們!”

  胖子發完豪言,便啟動汽車,朝著他們公司方向駛去。胖子直到現在仍沒有察覺,他這次竟是對婠婠言聽計從。婠婠要他做什麼,他便真的做什麼。哪怕帶倆妞去他公司總部這種絕對不該做的事情,他居然也做出來了。

  如果楚河在場,一定能夠發現,可憐的胖哥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婠婠魅功所控。雖然胖子的神智仍然清醒,做事仍有邏輯和條理,甚至也能在心裡罵上兩句妖女。但是對妖女提出的要求,他最多會有一點抗拒的想法,潛意識裡,卻是完全服從了。

  “喲,胖哥哥你真的好有氣魄呢!”婠婠嘻嘻一笑。隨即小臉兒一寒,冷聲道:“別以為人家不知道‘馬子’是什麼意思。再鄭重警告你一次:我,祝婠婠,不是楚河的女朋友。楚河,他只是我的‘凱子’。她,石暄暄,才是楚河的女朋友。”說著,她還一本正經地指著師妃暄。

  “呃?”師妃暄莫名奇妙地看著婠婠,苦笑道:“婠師姐,你又在作弄小妹了。”

  胖子聽了婠婠的話,心裡腹誹不已:“媽的,祝彎彎是吧?石暄暄是吧?一聽就是夜總會小姐常用的那套假名!媽的,倆小妞果然是把河子當凱子了!不過這妖女,倒還真有性格,這種心裡話居然也敢對我藍天錘直言不諱。哼,你們等著,身為河子的兄弟,我一定會在他面前揭穿你們的真面目的!”

  心中雖然發狠,但是胖子表面卻不動聲色。他用胖子們特有的憨厚笑聲呵呵笑著,連連點頭道:“記住了記住了,河子是祝大姐的凱子,石二姐是河子的馬子……”

  婠婠一聽,頓時笑得瞇起了眼睛。師妃暄卻是滿臉地無奈加無辜,望著婠婠直搖頭。

  “婠師姐,真的要殺上門去麼?”路上,師妃暄凝聲成線,以傳音入密之術對婠婠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與楚兄商量一下?這件事情還是報警地好,楚兄常說法制社會,不能殺人呢!”

  “哼,還與他商量作甚?我便沒與他商量麼?”婠婠冷哼一聲,想起楚河說的“黑吃黑,狗咬狗”以及兩方無論誰死了,都是為民除害的言論,心裡便又生出一股難言的酸澀。她暗自咬了咬牙,以傳音入密之術回道:“再說,我也沒想過去那裡殺人。我自有方法整治他們,你好好看著便是。呵,你若也想替天行道、行俠仗義的話,也可狠揍幾個解解氣哩!”

  “小妹還是不習慣對不會武功的人出手。”師妃暄搖頭笑了笑,道:“不過婠師姐究竟打算怎麼做?既不能殺人,又要能整治那群宵小。這世界裡的人不練武功,便是想破他們氣門廢他們武功都沒辦法,挑斷筋絡這等酷烈手段更不宜使用……若只是打一頓出氣,恐怕也不能讓他們收起歹心,從此棄惡從善。所以小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有甚好辦法。所以對婠師姐的打算甚是好奇哩!”

  “為什麼要讓他們棄惡從善?”婠婠奇道:“世上有光必有影,若無惡的可怕,怎能彰顯善的美好?若無我們聖門,你們靜齋又哪裡混得到白道領袖的地位?沒有地獄,哪來天堂?沒有苦難,誰會信你們的佛?”

  “若是人人都能棄惡從善,世間再無任何苦難,小妹寧願世間無一人信佛。”師妃暄嘆了口氣:“若是魔門不為禍世間,小妹絕不介意看到靜齋一並消亡。”

  “你這人喲,說一套,做一套,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婠婠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道:“這些話兒,都是你師父教你的吧?”

  師妃暄點了點頭:“確是恩師教導的。但小妹心中,確實也是這般想的。”說實話,師妃暄的確是有大慈悲的理想主義者。可惜,教她的不是好貨。用理想主義將她從小洗腦,把她培養成了靜齋的工具。師妃暄在操縱天下這局大棋時,在她背後,卻有個龐大的陰影,在遙控著她。只是她自己,已經被理想主義蒙蔽了,自始至終未曾察覺而已。

  “你想的太天真了。”婠婠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了,只在心裡說道:“你的師父是絕不會願意看到沒人信佛,靜齋消亡的。就像我的師父,絕不會願意看到聖門的傳承斷絕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婠婠比師妃暄要清醒。雖然同樣是從小被洗腦,但婠婠卻出淤泥而不染,始終堅持著自我。但這也同樣說明,靜齋的宗教狂信徒教育,做得比魔門成功得多。所以靜齋始終能壓住魔門一頭。

  倆妞再不說話了。胖子體重雖強,卻毫無內力,無法聽到倆妞的談話。他也不想和倆可怕的極品妞說話,一時間,車內一片沉寂。

  又過了十多分鐘,胖子的車子開到了一棟大廈前。他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停穩之後對倆妞說道:“我們已經到了。”

  [解釋一下婠丫頭查電腦的問題:顯示器雖然壞了,但不要忘記,楚河前次住院時,買了台筆記型電腦。這台筆記型電腦,前次出院的時候自然帶回去,放在家裡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1:02

第六十七章 魔女的陰謀(下)
  

  “第四維影視製作有限公司”,是藍胖子所屬的流氓組織,“群英會”下轄的一個子公司。對外宣稱的主要業務是影視製作發行,以及織組中外明星演藝。
  第四維公司曾經拍出過許多賣座的片子,但是那些片子的票房與口碑卻完全不成正比。

  它也曾捧紅過許多青年藝人,但是凡是被第四維公司包裝捧紅的藝人,無不是緋聞不斷。偶爾有風評較好的藝人,也多是曇花一現,很難有大的發展。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所謂的影視公司,其真正的核心業務,其實是通過製作發行電影,替群英會洗黑錢。偶爾也會製作一些高檔次的成人電影,流通到海外賺錢。

  它還採取多種黑暗手段,以毒品、錄像帶、脅迫家人等等方式,控制了旗下一批男女藝人。針對一些富豪的獵奇、炫耀心理,強迫被公司控制的男女藝人們做皮肉生意,從中獲取高額的抽成和仲介費用。

  公司甚至還利用被控制藝人進行公關色誘工作,拉攏腐蝕某些部門的幹部,成為公司的保護傘。

  而哪個藝人如果不跟公司合作,不聽公司指揮,那麼很快就會被打入冷宮。甚至會爆出極大的醜聞,令其形像一朝盡毀。

  如果說群英會是濱海市的一大毒瘤,那麼第四維影視製作有限公司,便是這毒瘤上,腐蝕感染能力最強的一塊。

  今天,第四維公司的總裁慕青雲,正坐在他那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一邊欣賞前不久剛剛製作完畢,名為《悲傷潮吹成河》的S.M系列成人電影,一邊享受著生活秘書的特殊服務。正爽著呢,辦公室的電話鈴響了。

  慕青雲一看來電顯示,見是辦公室外的前台秘書座機號碼,頓時很不爽地按下免提鍵,用他特有的陰柔深沉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前台秘書說道:“我不是說過半小時內不要打擾我麼?你是不是也想當女主角了?”

  前台秘書用顫抖的聲線說道:“慕,慕總……是,是藍天錘找您。他說他已經把您要的人帶來了,還多帶來一位相貌、身材、氣質都不下於那人的小姐。他現在就要見您……”

  慕青英饒有興致地說道:“哦?一下子帶來兩個?藍胖子工作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嘛!讓他三分鐘後進來。另外,叫幾個保安到辦公室外等著。”

  說完,他拍了拍漂亮女秘的頭,說道:“先暫停吧,給我整理一下。”

  秘書抬起頭,嫵媚地看了他一眼,媚笑著替他拉上褲鏈,整理好衣服。隨後她關掉了電視和DVD機,出了辦公室。

  在秘書出去後不久,藍胖子便滿臉憨笑地走了進來,對著慕青雲點頭說道:“慕總,您要的人我帶來了。”

  慕青雲威嚴地嗯了一聲,斜靠在真皮老板椅上,說道:“條件談妥了沒有?”

  藍胖子摸了摸頭,說道:“她們說,每人每部電影要一百萬的片酬。”

  慕青雲嗤笑一聲,說道:“小鬼子的成人電影,片酬最高的女星,折合成人民幣也就十來萬。這兩個小妞,當真是漫天要價了。把我這裡當成善堂了麼?”

  藍胖子笑道:“慕總,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小鬼子全民皆淫,咱中國人可沒這麼開放。能只花錢就搞定,已經很不錯了。您不是說,錢不是問題麼?不過慕總,跟您說句心裡話,胖子我覺得吧,那倆小妞,用來拍成人電影還真是浪費了。不如捧紅她們之後,讓她們搞公關。雖說短期內無法獲得回報,還必須花費大量資金替她們宣傳造勢。但就憑她們的姿色,一旦紅了,無論是公關也好,或者與富豪做交易也罷,公司最終所得收益絕對強過拍成人電影。”

  胖子這話裡,已經是在替倆妞施緩兵之計了。拍成人電影的話,可能立馬就要脫衣上床。而捧紅之後搞公關,怎麼都得有一段很長時間的包裝宣傳期。有了這段時間緩衝,說不定真到了要真刀真槍上陣的時候,“群英會”已經嗝屁玩兒完了。

  慕青雲聞言,先是思索了一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提議倒也不錯。她們既然肯為錢來拍成人電影,那麼按照你的建議,她們所得的利益將遠大於拍幾部成人電影,應該不會拒絕……胖子,你這個提議,對她們說了沒有?”

  藍胖子憨笑著摸著後腦勺,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他呵呵笑道:“慕總您沒拍板,我哪兒敢先跟她們說?這事兒,還得您自己跟她們商量,您是老總呢不是?拍板的事得由您來才行。”

  慕青雲哈哈一笑,指著藍胖子說道:“你呀,倒還真有點能耐見識。難怪這次總公司十大傑出青年,你能獲得提名。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挺你。”

  藍胖子連連道謝,笑成了春光燦爛的二師兄。

  “好了,讓她們進來吧。”

  藍胖子應了聲是,回頭對著門口招呼了一聲。隨後,慕青雲便見到兩個身材極完美的少女,腰肢輕擺著走進了辦公室。

  雖然倆妞都戴著墨鏡和太陽帽,遮住了大半仙姿。但是慕青雲眼光何等老辣,只一眼便判斷出倆妞都是國色天香級的美女。

  衣著暴露的婠婠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她那欺霜賽雪的玉臂,修長筆直的大腿,平坦嫩滑的小腹,無不展示出此女傲人的資本。甚至連她那小巧的肚臍,看在眼裡都是可愛之極。

  至於她那雙夾著小木屐的小腳丫,更是精致秀美之極,粉嫩可愛得讓人看上一眼,便想抱在懷裡把玩吮吸。如此完美的一雙小腳,直教慕青雲幾乎要拍案叫絕。

  但是很快地,心裡極其興奮的慕青雲便臉色一沉,眼中閃過危險的寒芒。

  因為這閱女無數的老流氓,已從倆妞行走時的體態步伐,辨出倆妞都還是處女之身!

  兩個處女,即使思想再開放,行事再荒唐,也不可能只為錢便答應來拍成人電影。

  本來慕青雲聽藍胖子說,只是用錢便搞定了倆妞,心中便已生出些許懷疑。如若倆妞不是處女,還可將此事解釋為倆妞自甘墮落,心靈扭曲。但既是處女,再怎樣墮落扭曲,也不該荒唐出格到這種地步。若是只為賺錢,以她倆的姿色,還怕找不到更來錢的門路?

  再結合藍胖子提出的那個得益周期較長的提議,老奸巨滑的慕青雲很快就得出了結論——藍胖子在騙他,胖子提出的建議,是保全倆妞的緩兵之計!而那兩個女人來意不善,很可能是來臥底的特警!

  慕青雲心中冷笑,這老奸巨滑的老流氓,早就有所提防,剛才便已經讓前台秘書安排保安等在門口。他左手放在辦公桌下的一個紅色按鈕上,輕輕按下按鈕。辦公室門外的警報紅燈亮起,守在門外的八個膀大腰圓的保安見狀,轟地一聲衝了進來,手持電棍將胖子和倆妞圍住。

  而慕青雲,則好整以暇地自抽屜裡拿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槍口對著婠婠。

  藍胖子傻眼了,他愣愣地對慕青雲說道:“慕總,您這是幹啥呢?怎麼突然……”

  慕青雲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笑瞇瞇地對胖子說道:“藍天錘,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前途的一個年輕人,居然會是臥底。公司對付臥底的手段,想來你也清楚吧?”

  胖子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額上汗出如漿。他顫抖著,連連擺手,嘶啞著聲音辨道:“不可能!我怎麼會是臥底?慕總,您別開玩笑了,胖子我膽小,經不起嚇的……”

  慕青雲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太小看我的智慧跟眼光了。上,把他們拿下,要活口!”

  八個保安揮舞電棍,一湧而上。婠婠不屑地撇了撇小嘴,小腳丫子輕輕一抬,一只木屐破空飛向慕青雲,瞬間便射中他掌中的手槍。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那手槍自慕青雲手中脫手飛出,撞在牆上散成了零件。甚至慕青雲的手碗,也給木屐撞折了!

  慕青雲拖長了嗓子,慘叫一聲。他慘叫聲方落,那八名圍攻婠婠三人的保安,已然全部躺倒在地!

  婠婠只彈出八道指風,便已將八條壯漢隔空點倒!

  婠妖女嘻嘻一笑,赤著一只腳,另一只腳則啪噠著木屐,笑瞇瞇地走向慕青雲。

  慕青雲瞪大雙眼,以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婠婠。他緊靠在椅背上,雖然額上冷汗淋漓,面色蒼白,卻仍強自鎮定,用完好的左手狂按辦公桌下的警報按鈕。

  藍胖子先看看躺了一地的保安,再看看那把散成了零件的手槍,最後看著婠丫頭那婀娜多姿的背影,猛地搖頭,喃喃道:“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冷靜,我要冷靜!”

  婠婠剛走到辦公桌前,辦公室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這一次,衝進來二十多個膘肥體壯的黑西裝大漢,其中有三人握著手槍,槍口牢牢地對準婠婠和師妃暄。其餘的人也都是手持鍘紙刀做成的專業管制刀具,對著婠婠等人虎視眈眈!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5 11:07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1:07

第六十八章 魔女的陰謀(補完)
  

  婠丫頭一隻飛鞋打飛砸散了慕青雲的手槍,撞折了他的手腕,但慕青雲仍沒意識到婠婠的可怕。這老流氓早就先入為主地將婠婠與師妃暄看成來臥底的特警,甚至是軍方來的特種兵。在中國特警或者特種兵中,能以一根小小的繡花針,近距離射穿玻璃的高手也不乏其人,用木屐這麼既硬且重的暗器傷人,想來也不是不能辦到的。
  而那八個保安又撲街得太快,慕青雲當時又被劇痛的手腕分散了注意,根本未曾留意他們是怎樣被放倒的。他甚至以為是藍胖子在從中搞鬼——胖哥哥已經被慕青雲認定為臥底,既然是臥底,說不定也有一兩手絕活兒。

  因此,慕青雲見現在己方人多勢眾,又有三枝手槍,自以為大局已定。他強忍著手腕的劇痛,咬牙切齒地對婠婠說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老實交待,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婠婠與師妃暄從未真正領教過現代火器的威力,僅從電影裡看到過槍戰場景。對槍這種武器,倆妞也吃不準其真實威力究竟有多大。因此現在被手槍指著,倆妞心中倒也略有些忌憚。

  雖然婠婠此刻就站在慕青雲辦公桌前,與這流氓頭子中間只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只需一抬手,便能要了慕青雲的命。但婠婠這次前來別有用心,並不想殺人。若她真有殺心,剛才那一記飛鞋,就能砸碎慕青雲的腦袋。

  現在見慕青雲又回復了其囂張氣焰,婠婠面上不動聲色,以傳音入密之術對師妃暄說道:“你對付左邊兩枝手槍,我對付右邊那一枝。務必要一擊得手,不能留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師妃暄也以傳音入密回到:“婠師姐請放心,小妹必不負所托。”

  回話時,師妃暄右手悄悄在牛仔褲上一捻,將褲兜上裝飾用的兩粒銅扣捻下,夾於指尖。而婠婠,則準備繼續使用魔女飛鞋神功。

  慕青雲見倆妞和一胖子都不說話,心中極為惱怒。他也是老江湖了,沒想到今天卻被藍胖子擺了一道,還傷在了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手中。所謂生可忍,熟不可忍。慕老總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把這三個人全給我殺了,剁成肉塊扔進海裡喂魚!”

  在慕老總剛剛說出第一個字,眾全職流氓還完全沒有反應時,婠婠與師妃暄便出手了!

  小暄暄玉指輕彈,兩粒細小的銅鈕扣悄無聲息地射出,瞬間便已射在左邊那兩名流氓持槍的手腕上。那兩名流氓只覺手腕一麻,持槍的手頓時失去了知覺。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兩枝手槍脫手落下。

  小暄暄無聲地一笑,閃身掠出,只用了0.1秒便掠至那兩名流氓身前,抄起兩枝手槍後,又閃電般退回原處。這一進一退著實快到了極致,以致連那些全力關注她的流氓,也只是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見她手中多了兩枝烏黑的手槍。

  而婠婠則是使出暴力破壞手段,小腳丫子輕輕一彈,使出魔女飛鞋神功。木屐電射而出,啪地一聲撞在左邊那流氓手中的槍上。這流氓頓時享受了與慕青雲一樣的待遇,不僅手槍脫手飛出,撞在牆上砸成了好幾塊,手腕也給飛鞋撞折了。

  三把手槍全部被解決時,慕老總的那句話才剛剛說出了前五個字!

  當慕老板說出第六個字時,婠婠嘻嘻一笑,閃身插入人群之中,玉指連點。只要被她那纖細柔嫩得仿佛一觸就折的玉指點到,無論是多麼強壯的流氓,全都是無聲無息地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當慕老板這句話完全說完時,滿屋子二十多個持刀的流氓,包括那三個失去了手槍的流氓,已經全部昏睡在地。且至少有一半,是被婠婠以真氣外放的指法,隔空點倒的。

  其實慕青雲這句話說到一半時,就已經親眼看到了屋中的變化。師妃暄變魔術一般的奪槍手法,婠婠妖魅一般的詭異速度,隔著數米遠便能將人點暈過去的神奇本領,無不讓慕老總瞪大了雙眼。他這句話之所以能說完,全是憑著一股慣性。當他說完之後,他便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婠婠與師妃暄,連害怕都暫時忘記了。

  至於藍胖子,仍不住地喃喃自語著:“幻覺,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清醒,我要清醒,我一定要清醒!幻覺……”

  婠丫頭赤著一雙小腳丫,輕飄飄走到慕青雲桌前,右手往厚實的紅木辦公桌上輕輕一按,也不見她如何用力,她那嫩生生的小手便已深深沒入桌面中。待她提起手時,桌面上已然多了一個深近5CM的掌印,掌印底部連掌紋都清晰可辨!

  慕青雲喉嚨裡發出呵呵的聲音,驚得全身顫抖起來。他終於知道害怕了,蒼白著臉,死死地盯著婠婠的手,拼命地向後縮著身子。

  婠婠輕笑一聲,右手再往那桌面上一拂。一篷木粉驟然飄起,那個掌印已消失不見。紅木桌面上,只留下一個深深的凹坑,坑底不見半根毛刺,就像是精心打磨出來的一樣。

  慕青雲額上的冷汗已經流進了眼睛裡,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一下。他甚至不敢閉上眼睛,生怕自己一閉眼,那可怕的小嫩手便會落到自己身上!

  婠婠也不說話,只是繼續賣弄著她的絕技。

  她右手並攏作刀,朝著慕青雲的頭頂橫削過去。她掌緣上激發出來的先天真氣,直如刀鋒一樣鋒利,刷地一聲掠過慕青雲頭頂,帶去他好大一篷頭發,將他頭頂心剃成光禿禿的一片。

  慕青雲再也承受不住這無聲的恐怖,他雙眼一翻,便欲暈倒逃避。但就在他翻眼之時,婠婠閃電般摘下墨鏡,盯住了他的眼睛。

  她秀美的瞳仁中散發出妖異的光芒,牢牢地吸住了慕青雲的視線,令這本應暈過去的慕老總,再次睜大了眼睛。不過這一次,慕老總的眼神卻是一片迷茫。

  “你,叫什麼名字?”婠婠看著慕青雲的眼睛,柔聲問道。她的聲音如同耳畔囈語,雖輕柔,卻字字清晰。

  “慕青雲。”

  “你的身份是?”

  “群英會下屬第四維公司總裁,群英會的兩把白紙扇之一。”

  “你向誰效忠?”

  “……我自己。”說這句話時,慕青雲稍稍猶豫了一下,眼中也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但最終卻還是抵抗不住,說出了最真實的話。

  “你願意向我效忠麼?”婠婠說這句話時,功聚雙目,妖異的瞳中更添幾分深沉的誘惑。

  “我……願意。”慕青雲的這句話猶豫的時間更短,掙扎的神情更是一閃即逝。

  婠婠櫻唇微翹,輕笑道:“記住,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只需要記得,你只向我一個人效忠,唯我命是從。你的一切甚至生命,都是屬於我的。但是,當我沒有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就會忘記我,繼續做你的群英會白紙扇,和第四維公司總裁。只有當我以真面目出現在你面前時,你才會記起我這個主人。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這一次,慕青雲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婠婠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麼現在,拿個百八十萬的現金給我吧,主人我正缺錢呢!”

  “我受不了啦!”聽了半天的藍胖子終於忍受不住,兩眼一翻,使用唯一從楚河處學到的自我催暈術,強迫自己暈了過去。

  “婠師姐,你這是……”師妃暄小嘴微張,滿面驚詫地看著婠婠。

  小妖女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說道:“楚河不是讓咱們自食其力麼?你看,我做得很不錯吧?而且……我婠婠身為聖門當代聖女,替聖門找個外圍幫派,應該不算過分吧?”

  師妃暄無語中。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11:11

第六十九章 胖子要跑路,婠婠買別墅
  

  “婠婠真收服了慕青雲?”楚河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要不是全身癱瘓動彈不得,他現在恐怕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
  藍胖子面無表情地坐在床前,眼神麻木地點了點頭。

  “你個死胖子為什麼不阻止她?”楚河咬牙切齒地道。

  胖子伸出右手,豎起胖乎乎的中指,東戳一下,西戳一下,然後攤開雙手,翻了翻白眼,說道:“妖女有一手比方世玉老媽的師兄的乾坤點穴大法,還要厲害得多的功夫。我又不是東方不敗,憑什麼阻止她?”

  “那後來呢?”楚河追問道。

  “慕青雲把他辦公室保險箱裡的現金全部拿出來了,有一百來萬吧,裝滿了一個小提包,全給了妖女。妖女告訴慕青雲,地上暈的那幾十個人,過半個小時就會自己醒過來。讓慕青雲自己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然後妖女就和小暄暄出去逛街購物了。”

  胖子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打發我走之前,妖女還很大方地給了我兩百塊錢跑腿小費,還警告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在內。”

  “那你現在怎麼敢告訴我真相?你不怕妖女了麼?”楚河有點奇怪了。

  “我已經準備跑路了。”胖哥哥終於恢復了一點表情,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妖女告訴我,慕青雲在沒見到她時,將會忘記與她有關的一切,自然也就記不得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我這心裡還是覺得很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慕青雲已經認定我是臥底了,萬一他回想起這事兒來,我就得被刑堂點天燈。

  “河子,我這次來,就是見你最後一面。我已經訂了晚上九點的機票,準備連夜飛到香港,然後轉機去歐洲。這一去,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兄弟,你保重了!”

  “呃?跑這麼遠?不至於吧?群英會的勢力觸角哪能伸到香港去,你就在香港躲一陣,應該很安全才是。”楚河有點納悶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啥時候這麼膽小了?

  “我哪裡是怕群英會?”胖子哭喪著臉:“我他媽是怕那妖女啊!指不定哪天,我就像慕青雲一樣,變成妖女的一條哈巴狗了。一想到與那妖女呼吸著同一個國家的空氣,我這心裡就發麻。

  “河子,你也要小心。那種魅惑眾生的妖女,你還是不要包養了。雖然哥哥我知道你意志堅定,但是妖女的手段實在太可怕了。我真擔心……一旦我走了,你就會因為失去精神支柱,再也抵擋不住妖女的誘惑,成為第二個慕青雲……兄弟,一定要挺住啊!”

  說完,胖哥哥雙手緊緊握著楚河的手,用力搖了搖。

  “胖哥哥,你嘛時候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了?”楚河真是哭笑不得,這死胖子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再說妖女動動手指,就能騙到一百多萬,你看我像那種包養得起她的人麼?”

  “唉,河子,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從小到大,你一直把我當成偶像和精神支柱。你就勇敢地承認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胖子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末了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睛,說道:“河子,有些事情你不懂。感情這東西是很奇怪的。妖女有本事不假,可是說不定她已迷上了被你包養的感覺。所以就算她能自己搞到大錢,卻還是要黏在你身邊。但就算妖女對你有真情,你也不得不防啊!要是哪天她把你玩膩了,一腳踹開都還算是好的。要是把你變成慕青雲第二,才是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

  說完,他鬆開楚河的手,緩緩站了起來,憂鬱地看著已經被他說的目瞪口呆的楚河,吟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天南地北雙飛翼,老翅幾回寒暑?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好詩,好詩啊!”

  楚河的嘴角和眼角同時開始抽搐。胖子已經給婠丫頭刺激得快瘋了,都語無倫次了。

  胖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楚河抱拳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兄弟,珍重!”說罷,他猛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向著病房門口走去。

  直到胖哥哥偉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楚河才回過神來。

  “我的神啊……連胖子都被婠婠逼得跑路了……”他哭笑不得地喃喃自語:“那丫頭究竟想幹什麼?真打算再組建一個陰癸派麼?”

  ……

  “小暄暄,過來看看!”楚河家裡,婠婠盤膝坐在沙發上,將筆記型電腦擱在膝彎中,衝著正在看電視的師妃暄招了招手。

  師妃暄聽到婠婠的招呼,有點哭笑不得。小暄暄這個稱呼,好像只有楚河叫過。婠婠卻是毫不客氣地拿來就用,叫得她好生尷尬。

  小暄暄來到婠婠身旁坐下,問道:“看什麼呢?”

  婠婠指著一張圖片,嘻嘻笑道:“你看,這棟別墅不錯喲。高檔花園式別墅,位於宋風區汴梁路中段的大型園林社區內。環境幽雅清靜,飲食、購物、西餐廳等服務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健身房、音樂室、大型游泳池等娛樂休閑項目。

  “三層總面積380平方米,精裝修配全套嶄新高檔家具,送一百平米的草坪花園,每棟僅售1400萬呢!怎麼樣,我們去買一套吧,楚河家這房間實在太小了,想活動一下都得跑到天台上去。買一棟這樣的別墅,以後練功也方便得多喲!”

  “僅,僅售1400萬?”師妃暄張了張小嘴,吶吶道:“我們沒有這麼多錢呢!”

  “怕什麼。”婠婠毫不在意地一揮小手,意氣風發地說道:“慕青雲看起來相當有錢,反正他的錢也是來路不正,屬於不義之財。明天我再去向他要一筆錢,就當是劫富濟貧了!”

  “劫,劫富濟貧?”

  “嗯,劫慕青雲這個大富豪,救濟我們兩個窮姑娘。就是這樣的。”婠婠理所當然地說道。

  師妃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婠婠對劫富濟貧的解釋,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婠婠劫富濟貧的陰謀能否得逞?買房計劃能否實現?頑固不化的法制主義者楚大將軍,對此事將有何反應?請聽下回分解!呵呵~]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21:09

第七十章 劫富濟貧!(上)
  

  “婠師姐,買房的話,好像還需要身份證吧?”師妃暄情知無法打消婠婠另類的劫富濟貧念頭,於是從側面迂回,婉轉提醒道:“小妹和師姐都沒有身份證呢!照楚兄的說法,我們都是屬於黑戶來著。”
  “不怕!”婠婠小手一揮,把楚河常擺的偉人風範學了個九成像,“用楚河的身份證不就行了?我去找他要身份證,諒他也不敢不給。雖然那樣的話,房產證上的業主會是楚河,但是房子真正的主人,還不是我麼?楚小子就算有房產證,也拿我沒辦法。”

  說到這裡,她露出小狐狸般得意的笑容,說道:“到時候,就讓他睡屋頂,只給他一床被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罵我。”

  “這個……”師妃暄緩緩說道:“楚兄自己有房子的,他為什麼要住到師姐你買的房子裡去?而且說句不中聽的,如果我們真的搬離了這裡,楚兄可能會放鞭炮慶祝呢!”

  “……”婠婠一怔,她只顧想著以後惡整楚河的得意了,卻沒想到這一茬。但她馬上又笑了,說道:“這好辦。他現在不是正住院麼?咱們先把房子買了,再把他家裡的東西搬運一空,留間空屋子給他,看他能不能住下去。若是他硬挺著再買家具,咱們便又來給他搬個乾淨。反正他家的鑰匙在我們手上,就算他換了門鎖,也無法阻止我們進來。怎麼樣,這個辦法不錯吧?”

  “可是,楚兄若是去警局上告我們入室行竊……該當如何?”師妃暄又提出一層顧慮。

  婠婠想了想,笑道:“他不會告發我們的。你莫看楚河表面上好像挺不喜歡我們,可是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我早就發現,他這人其實心軟得很。怎麼說呢?他的性格其實挺像那些所謂的俠士,雖然頑固且迂腐,卻總能恪守原則,扶持弱者。而我們兩個初至這新世界時,人地兩生,舉目無親,對這世界的規則一無所知。就算我們武功再高,也是不折不扣的弱者。

  “楚河正是因此才對我倆照拂有加。否則,以他那不為美色所動的死腦筋,以及死都不怕的倔脾氣,在被我屢屢惹怒之後,早該對我置之不理才對。可是,他卻一直不與我計較,管我們吃住不說,還用心教我們這新世界的知識。

  “甚至今天上午,我與他鬧出那般大的矛盾,還動手打了他,累得他差點喪命。可是當那害人醫生來時,他還是趕在那醫生對我倆下手之前,將那醫生引了過去。拼著兩敗俱傷,也要將其治住。你說他若真是厭惡我們,為何不等那醫生對我們下手,借醫生之手除掉我倆之後,才將其引開?”

  說到這裡,婠丫頭放下筆記本,翹起小腳丫,得意洋洋地說道:“所以呢,只要我們不做出傷天害理,觸犯楚河底線的事情,就算惹急了他,也不過挨他罵上兩句,打上一記七傷拳而已。小暄暄,你的智慧雖然比我低那麼一點點,但也不至於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婠丫頭非常狡猾,正因為她拿捏住了楚河的性格,所以才屢次觸怒楚河,小錯不斷,卻又大錯不犯。而事後又往往能見好就收,基本不會觸及楚河的底線。當然,今晨的激烈衝突屬於意外事件。佛都有火呢,何況是人?

  師妃暄聽了婠婠的分析之後,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心說:“老是惹楚兄生氣的,好像一直是婠婠你吧?挨了他一記七傷拳,給打出內傷的,好像也是你吧?我又哪裡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了?天可憐見的,我一直是被婠婠你連累來著……”

  小小地腹誹了魔女幾句,師妃暄轉移了話題,“不知楚兄的傷勢究竟怎樣了。若非楚兄相救,你我恐怕早已著了那醫生的毒手。可是你我卻只向藍兄詢問一番便罷,也不曾去醫院探望楚兄。這是否不太合適?”

  婠婠撇了撇小嘴,向窗外看了一眼,說道:“天都黑了,我們兩個姑娘家去做什麼?服侍他過夜麼?楚河那小子全身癱瘓,若想方便,都得有人扶持。我們又怎能幫他做那種事?反正現在有那死胖子在照顧他,我們明天再去看他便是。順便拿到他的身份證,再找慕青雲劫富濟貧一把。不說了,我去洗澡!”

  婠丫頭跳下沙發,哼著歌兒進了衛生間。小暄暄取過筆記型電腦,向衛生間方向瞄了一眼,見門已經關上,便關閉了網頁。她戴上耳機,打開暴風影音,點開了某個影音文件。很快地,音樂聲便在耳機中響起:“葫蘆娃,葫蘆娃,機智勇敢的葫蘆娃……”

  ……

  第二天上午,婠婠和師妃暄一早便來到了醫院。

  “咦,胖子今天怎麼不在?”婠丫頭進來後沒見到胖哥哥偉岸的身影,好奇地問道:“他以前不是每天都守著你,直到中午我們來了以後才離開麼?”

  楚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在第四維公司大打出手,把胖子嚇壞了。昨天晚上他就已經連夜跑路了!”

  “啊?”婠婠小臉兒一垮,有些惱怒地說道:“那個死胖子,當真膽大包天,居然敢不理人家的警告……要是被人家逮到,非狠揍他一頓不可。”

  “你把我打成半植物人,我都還沒說你。胖子不過跟我說了實話,你就想揍他了,真是小心眼兒。”楚河撇了撇嘴,心裡好生鬱悶。

  婠丫頭嚇走了胖子,結果昨天晚上沒人照顧他。害他每次想方便時,不得不伸長腦袋,用腦門去頂床頭的喚人按鈕。可每次叫來的都是護士小姐。被小姑娘扶著小弟弟噓噓,以楚河的定力,也是出了好大的醜。

  這種事情自是不方便向倆妞說起,只能自個兒在心裡郁悶了。

  “哪裡是人家把你打成這樣兒的?”婠婠決心要辯解一番了。她將昨天上午,楚河第二人格發飆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你那個第二人格,就是個瘋子。居然還跟人家使同歸於盡的拳法。若非人家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及時施救,你早就死翹翹了。”

  婠丫頭大言不慚,又將師妃暄的功勞撈到了自己頭上。

  但楚河是何等人物?豈會被這魔女騙過?他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道:“得了吧你,不用猜就知道,真正救了我的是妃暄。”他對著師妃暄笑了笑,說道:“多謝你了,妃暄。”

  師妃暄笑道:“楚兄言重了。若非有楚兄拼死周全,小妹與婠師姐,恐怕早已給那醫生害了。說起來,該當是小妹向楚兄道謝才是。”

  婠婠看不懂他二人眉來眼去,嘟起小嘴哼了一聲,將小手伸至楚河面前:“把你的身份證借我用一下。”

  “你要我身份證做什麼?”楚河愕然,這丫頭又想搞什麼鬼了?

  “人家要辦張銀行卡嘛,那麼多現錢放在家裡好不方便的。人家又沒有用身份證,只能用你的嘍!”婠婠又開始騙人了。

  “對了,你不說錢我還險些忘了。你這丫頭,當真好大膽子,居然敲詐起黑道大佬來了。”楚河一聽,作痛心疾首狀:“更過份的是,你居然收黑社會流氓做小弟。你打算幹什麼?當現代黑幫大佬麼?這是行不通的。你莫看群英會現在風光無限,可是他們絕對長久不了了。你千萬不能插足進去,否則群英會一垮,你也要跟著受連累的!”

  “人家才沒那麼多精力與那些下三濫的混混打交道呢!”婠婠撇撇小嘴,不屑地說道:“人家不過是想劫富濟貧罷了!”

  “呃?劫富濟貧?”楚河愣住了。

  “是呀,就是劫富濟貧來著。”婠婠滿臉真誠地說道:“劫到那些不義之財後,就捐給中國的各種慈善基金,幫助有需要的人。最多留一點點自己用啦!怎麼樣,人家這也算是做好事吧?”

  [老板很有魄力,沒有準我的假。又不能像星期天一樣,坐一整天來碼字。結果昨天的那章有一半的字是由我口述,親愛的表哥幫我打出來的。今天這一章,同樣如此。好凄涼嘀說~~~晚上還有一章更新,繼續剝削俺嘀表哥~~]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21:15

第七十一章 劫富濟貧!(下)
  

  “你要真能照著你說的去辦,劫富濟貧倒也勉強說得過去。”楚河雖然頑固,但並非不知變通的迂腐之輩。群英會這種流氓組織,依靠各種違法手段弄來的黑錢,還真是不拿白不拿。
  雖然群英會倒台也就是年內的事了,但是在倒台之前的這半年內,那些黑錢與其讓流氓們拿去胡亂揮霍,或者用來繼續擴大他們進行違法犯罪行為的資金規模,還真不如拿來捐給慈善基金,用來幫助真正有需要的人。

  群英會的財產每少一百萬,這個毒瘤就會少一百萬的販毒資金,或者賄賂資本,又或者走私本錢等等。總之他們的錢越少,那些需要大量本錢來進行的違法犯罪行為,其規模就會越小。而受害人,也將會越少。

  當然,婠婠這種敲詐,或者說類迷魂黨的搶錢行為,本身就是違法的。就算搞到的錢最終真的像婠婠所說的一樣,用在慈善事業方面,也不能改變其違法犯罪的本質。

  但是,將婠婠進行這種違法犯罪行為的成本,與其能獲得的正面收益進行比較,無論怎樣計算,其結果都將遠勝於什麼都不做,乾等群英會倒台。

  楚河並不是聖人,更不是正義超人。他只是不喜歡暴力傷害而已。在現在這個法制觀念並沒有完全普及,法制建設還存在許多漏洞的初級階段,就算他再推崇法制,也並不排斥使用某些黑暗手段,以制裁、限制某些法律暫時無法顧及的陰暗面。

  只要婠婠只針對群英會,不累及無辜,且不傷人性命,那麼就算她使用魔門魅功掠奪群英會的財產,又有何不可?

  但問題是……一代魔女小婠婠,隋末唐初最大黑社會組織的首席紅棍兼下任龍頭,有可能會生出善心麼?有可能會做善事麼?損人利己,甚至損人不利己,方是魔門的行事作風啊!

  所以盡管楚河聽了婠婠的話之後,已有所意動,但他還是以探詢的目光望向師妃暄,希望能從忠厚老實一些小暄暄身上得到答案。

  婠婠神色不變,微笑著看著楚河。她早知道楚河不會完全信任她,扯出這個彌天大謊時,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結果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楚河果然還是更相信師妃暄一點。

  這讓小妖女心裡略微有點難受。但她同樣對此早有準備,一早便已定下了對策。

  師妃暄面對楚河探詢的目光,肯定地點了點頭。

  小暄暄……替婠妖女瞞下了她的謊言!

  “婠婠轉性了麼?還是跟我和師妃暄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被我們感染得心靈變得更美好了?”楚河見師妃暄這回居然認同了婠婠的話,心裡不由有些納悶。當然,他更多的是高興。教育成果很明顯嘛,婠丫頭果然與別的魔門中人不同,出淤泥而不染哪!

  說起來倒也有點兒意思,楚河看書時,最喜歡的便是百變精靈婠婠,最厭惡的便是屢屢與雙龍作對的師妃暄。但是當倆妞真正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卻對謊話連篇的婠婠總是無法完全信任。反倒是對師妃暄,有著相當的信任。

  寧喜真小人,不愛偽君子。旁觀的時候自是可以這麼說,反正書裡的真小人,行事再怎麼肆無忌憚,再怎麼謀財害命,都不關楚河的事。書裡的婠婠殺再多人也好,與他楚河又有何相干?

  但是,當婠婠和師妃暄真正出現在他面前時,楚河便再也作不成觀眾,那些旁觀時的想法就要不得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喜怒無常的婠婠幹掉。在這個時候,書裡惹他厭惡的師妃暄,反倒成了婠婠最大的制約,成了楚河在某些時候生命的保障。

  所以在妖女與仙子中間二選一的時候,楚河信任的天平,便完全傾向了師妃暄一方。

  當然,信任小暄暄,並不代表楚河就喜歡她多一點。只是楚河將理智與情感分得很清楚,情感上喜歡婠婠這個角色,並不能讓他的理智也屈從於情感。

  楚河已經是極其理智的人了,但他這回還是犯了錯誤。

  他從沒有想過,死都不怕的師妃暄,在某些時候,也會因為某種威逼而暫時改變立場。

  早在來見楚河之前,婠婠便已經說服了師妃暄,讓小暄暄幫她圓這一個謊。而婠丫頭用來威逼師妃暄的,是一招堪稱對師仙子殺傷力最強的終極必殺:“這回你若是不幫我,我便把楚河曾捏你胸脯的事情說給他聽,瞧你以後還如何面對他。哼哼,你別想用這一手反過來要挾我。就算你把楚小子曾輕薄我的事說了出去,我也不在乎。哎呀,做魔女最大的好處,就是無需時時像仙子一樣,保持冰清玉潔的形像呢!”

  就因為這個條件,小暄暄叛變了。她辜負了楚河的信任,替婠婠圓下了這個彌天大謊!

  倆妞聯手,終於把不明內情的楚河忽悠住了。對婠婠劫富濟貧的構想,終於勉強在楚河處通過。

  然後婠婠順利地拿到了楚河的身份證,得意洋洋地劫慕青雲這個富佬,濟她這個窮姑娘去了。

  小暄暄則留在了醫院,以先天真氣治療楚河。

  正因為師妃暄的先天真氣有療傷妙用,婠婠昨日才敢大言不慚地對藍胖子說,原本要躺上兩個月至小半年之間的楚河,能在半個月之內好起來。

  ……

  第四維公司總裁辦公室。

  “沒道理呀……我的錢怎麼會不見的?”慕青雲的手腕上綁著夾板繃帶,正皺著眉頭尋思著自個兒保險箱裡的一百多萬現金,怎會不翼而飛。

  正在這時,他的辦公室大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慕老板見有人不經傳喚,私自進入,心中甚是惱火。把臉一板,剛想發火,卻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美眸。

  慕老板渾身一個激靈,眼神先轉迷茫,隨後又變清明。

  在見到婠婠之後,他想起來自己的一百多萬去哪兒了。當然,他是半點怨言都沒有的。現在的慕青雲,已經變成了婠婠的狂信徒、哈巴狗。

  見婠婠女王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慕老板忙不迭地起身,點頭哈腰地請女王坐進了他的老板椅。他自己則在給女王奉上極品鐵觀音之後,恭恭敬敬地垂手肅立於桌前,眼睛盯著腳尖,一副標準的奴才樣兒。

  婠丫頭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雙腿毫無淑女風範地擱上新換的紅木辦公桌,兩只小腳丫一翹一翹地。她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幽幽說道:“哎,小慕呀,主人我現在又變窮了。連套1400萬的破房子都買不起。你說,該怎麼辦呢?”

  慕青雲恭恭敬敬地說道:“總公司昨天轉了一筆2000萬的款子到了我公司賬上。主人若是要用,盡管拿去便是。”

  “那你說,是拿現金好呢,還是直接轉到銀行賬戶上呢?”婠婠輕聲問道。

  慕青雲道:“自然是拿現金好了。轉賬總會留下痕跡,為免總公司追查到主人頭上,還是讓小的先把錢取出來,再轉送到主人手上才好。不過一次取出2000萬,需提前預約。今天是沒法將錢拿到手了。”

  婠婠想了想,說道:“你們總公司,是不是比你更有錢?”

  慕青雲道:“那是自然。群英會經營的項目極多,又已發展經年,總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怕是不下50億。小的公司賬目上所有的錢,都是來自總公司的。小的這間公司,能賺取的利潤並不多,開支倒是很大。若不是要為總公司洗錢,小的這間公司,早該關門大吉了。”

  “真是麻煩。”婠婠小聲嘀咕了一句,心裡尋思著:“既然那總公司更加有錢,何不讓慕青雲帶我去見他的頂頭上司,找他的頂頭上司劫富濟貧去?嗯,就劫個八千萬,留七千九百萬買房子跟自己用,剩下一百萬捐給希望工程,省得楚小子囉唆。唔,這個主意倒真不錯……”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5 21:20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21:20

第七十二章 史上最強敲詐犯
  

  醫院,楚河在師妃暄的幫助下,背靠著支在床架上的枕頭,勉強坐了起來。
  就在剛才,小暄暄已經用先天真氣替他治療了一番。接受了先天真氣療法之後,楚河感覺渾身無力的身體變得暖洋洋的,依稀恢復了一絲氣力。本來動彈不得的四肢,已經能勉強活動一下手指和腳趾了。

  用先天真氣療傷,尤其是為一個沒有任何內功底子,經脈既細弱,又已成長定型的普通人療傷,對師妃暄的損耗是相當大的。

  僅僅為楚河輸功療傷半小時,就已消耗了她近兩成的內力。她還打算在晚上再為楚河治療一次,到時候的消耗也將不低於兩成。

  當然,消耗的功力,只需打坐一晚上就能補充回來。只是這麼大的消耗,讓師妃暄看起來非常疲憊,面色略顯蒼白,額上香汗涔涔。

  楚河見狀,心中也很是感動,說道:“妃暄,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少說也得躺上兩個月。你別站著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師妃暄用手帕擦了擦汗,笑道:“舉手之勞,楚兄何必言謝?倒是楚兄,多日來對妃暄多加教導照拂,教妃暄學懂了很多新知識。說起來,小妹該多謝楚兄才是。”說罷,她順勢坐到了床頭,離楚河很近,令楚河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幽幽體香。

  楚河的本意是讓她在椅子上坐下,卻沒想到小暄暄坐到了床上。當然,楚河是不會提醒她的,省得她尷尬。

  “楚兄,乾坐著也是無聊,要不要看看電影?”小暄暄很體貼地問道,她連手提電腦都帶來了。

  “好啊!”楚河欣然點頭。與師妃暄這等美女一起看電影,想想還真有點兒浪漫。不過小暄暄會播什麼片子呢?楚河很期待地看著小暄暄,心裡猜著她將要播放的片子。

  小暄暄將電腦提過來,脫下鞋子坐到床上,與楚河並肩而坐。她將電腦擺在自己大腿上,開機之後點開暴風影音,打開了某個影音文件,說道:“這個片子很好看呢!人家昨天趁婠婠洗澡的時候看了兩集,正看到三娃出世的時候,婠婠就把電腦搶走了……真想知道三娃能不能把大娃和二娃救出來……”

  楚河愕然,三娃?大娃?二娃?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難道是……葫蘆兄弟?

  楚河嘴角翹起,顯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原本以為小暄暄會放肥皂劇,或者激烈甚至激情一點的電影來著,卻沒想到居然會是葫蘆娃。這片子,好像不適合兩個成年男女一起看啊。

  正想著,畫面出來了。但是出乎楚河意料的是,電腦喇叭裡並沒有傳出葫蘆兄弟的音樂聲,而是一陣……呀滅爹,呀滅爹……

  楚河囧!

  師妃暄囧!

  兩人傻不愣登地看著電腦屏幕,那上面正有兩個白花花的肉體交疊在一起。

  “……這下激情過頭了。”楚河腦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主人。有人欺負我,你們要幫我打他。我欺負別人,你們也要幫我打他!別人欺負你們,你們不能來煩我。你們欺負別人,也不要來煩我。每個月的收入,要留下九成上繳給我。都聽清楚了麼?”

  群英會總部,婠婠大馬金刀地坐在會議室的主席位上,鳳目生威地盯著台上跪了一地的流氓頭子們。

  群英會大老頭高雪壓、二龍頭白雷藏;白紙扇慕青雲、石道嚴;首席紅棍白雪冰,以及各堂口BOSS,全都跪於婠婠座前。這些人無不鼻青臉腫,有的甚至腕折臂斷。但此時卻無一人痛叫呻吟,全都高昂著頭,神情狂熱又恭謹地看著婠婠。

  當婠婠話音剛落,這些平時吒叱生威,橫行霸道的黑道大佬們,全都以頭觸地,高聲道:“是!”

  婠婠面露微笑,隨即俏臉一寒,叱道:“沒一個會拍馬屁麼?拍幾句順耳的馬屁來聽聽!”

  眾人頓時紛紛嚷嚷,大表忠心。有的道:“主人武功蓋世,澤被蒼生!”

  有的說:“主人千秋萬載,一統治湖。日出東方,唯主人不敗!”

  有的稱:“主人龍行虎步,虎軀一震,王者之氣沸沸揚揚,天下英雄無不俯首帖耳……”

  更有人言:“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甚至顛三倒四的馬屁,婠婠小臉兒上綻出小惡魔一般的微笑。

  小魔女讓慕青雲帶著她來到群英會總會司,先以絕世魔功震懾威嚇高雪壓。趁其驚恐萬狀,神智動搖、精神委糜之時,施展天魔魅功,如控制慕青雲一般,控制了高雪壓。隨後又令高雪壓一個個召集群英會骨幹,如法炮制,將這濱海市最大的黑道組織的龍頭首腦們,全都變成了她的狂信徒。

  群英會的一干首腦中,不乏意志堅毅之輩。但婠婠手段層出不窮,或以陰狠手法毒打之,令其痛得死去活來,卻又不出現內傷。或注入天魔真氣,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總之意志再堅毅的,經婠婠一番折磨之後,也是神智不清,精神幾近崩潰。隨後婠婠的天魔魅功便能趁虛而入,將其控制。

  當然,即使收服了這些黑道大佬,婠婠也是沒把他們放在心上的。她自視甚高,這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根本入不得她的法眼。控制這些大佬,只是為了劫富濟貧的大業而已。

  甚至為了不被群英會連累,她給每個人都下了與慕青雲一樣的指令:沒見到她時,眾人便會忘記她。只有在她以真面目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這些黑道大佬才會知曉她以及他們自己的身份。

  這一來,婠婠便可大肆在這群黑道大佬身上劫富濟貧,卻又不必擔上任何責任。群英會死也好,活也罷,都與她無關了。

  “好了。”婠婠小手一揚,偌大的會議廳中頓時鴉雀無聲。這一干黑道大佬在婠婠面前馴服有若綿羊,當真是令行禁止。

  婠婠滿意地點了點頭,悠然自得地啜了口極品鐵觀音,說道:“主人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連套1400萬的破房子都買不起,你們說,應該怎麼辦呢?”

  高雪壓忙大聲說道:“主人莫急,小的馬上把總公司保險箱裡的現款提出來,不下一千八百萬,買房的話足夠了!”

  婠婠小臉兒一寒,冷聲道:“一千八百萬?打發叫花子麼?”

  此時的魔女,全然沒有初至地球時,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當她發現連濱海市最大的黑道幫派,也只有幾把小手槍;連這些平時威風八面的黑道大佬,在她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只能對她俯首帖耳之時,這隋朝末年最大黑道組織的首席紅棍兼下任龍頭,漸漸露出了她猙獰的面目。

  若非仍忌憚掌握了終極暴力的國家機器,她可能當真會吸收這黑道幫派,認真進行有組織犯罪。

  見婠婠發怒,高雪壓忙不迭地說道:“主人勿怪,小的馬上打電話,讓下屬各分公司把他們的現款統統繳納上來。僅以各地下賭場的現金,怕是也不下億元。”

  婠婠這才斂了怒色,微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倒也不用上億元那麼多,馬馬虎虎拿個七八千萬就是。花完了,我自會來找你們拿。”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5 21:2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5 21:31

第七十四章 強吻?逆推?偶賣糕的(OH! My God!)
  

  “嗯?怎麼突然這麼香?”楚河抽了抽鼻子,覺得有些不對頭。
  坐在他身旁的師妃暄身上,那本來極其淡雅幽遠的體香忽然漸漸變得濃郁。仔細分辨,楚河卻無法說出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以蘭麝龍涎來比喻,似乎尤嫌不妥。

  那香味極誘人,伴著仙子暖暖的體溫散發開來,鑽進楚河鼻中。初時他還只是被動嗅之,但時間一長,他只覺此香熏人欲醉,卻又不讓人煩燥窒悶。那微微醉意,反而讓人感覺飄飄然極是舒爽。仿佛喝了半斤好酒,於似醉非醉之間,神游於虛空之中。

  嗅著嗅著,楚河感到自己血流加速,口乾舌燥,耳根仿佛著了火一般,熱得駭人。他更是感覺,自己小腹下有一股灼熱的焰流,不受控制地衝擊著他的終極兵器。

  不多時,他便感到那終極兵器在焰流的刺激下開始猙獰,暴怒,展現出它不可一世的威風。幸好他腰部以下部位還蓋著被單,否則這般情形若被師妃暄見著了,定會嚇壞小朋友。

  此時楚河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師妃暄身上的香味越來越濃,體溫也越來越高。即使兩人之間還隔著好幾寸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灼人的熱量。

  楚大將軍細細一瞧師妃暄,卻見小暄暄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目光一觸,楚大將軍登時怔住了。

  小暄暄小臉兒酡紅,好像飲醉了酒一般。櫻唇似開似闔,紅嫩得仿佛要滴出水來,還頻頻抵出小舌輕舔櫻唇,為那兩瓣嫩唇再添水潤。她的呼吸略顯急促,胸脯起伏不休。一雙美眸波光閃閃,欲語還羞地直視著楚河,間中又夾著幾許期待。

  倆倆相望,中間只隔數寸,彼此的呼吸都能打到對方臉上。楚河嗅著師妃暄那濕熱的幽香,定定地盯著她那嫩如櫻桃的紅唇,和那不時伸出來潤唇的丁香小舌……不知不覺間,楚河咕咚一聲咽下了老大一口唾沫。隨後他也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燥的唇。

  師妃暄在被楚河的吐息打到臉上之後,呼吸便愈發急促了。那豐美的胸脯起伏更劇,眼中的波光更是濃得仿佛醉了一般。待她看到楚河伸出舌頭,在唇上輕輕一舔之時,她好像突然爆發的火山,做出了一件令楚河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暄暄張開雙臂,一把將楚河的脖子勾住,然後閃電般湊上紅唇,親在了楚河的唇上!

  楚河怔住了。

  本就動彈不得的他,現在更變得有如泥雕木偶一般,完全怔住了。

  接吻時那被種種文字描述了無數遍的“觸電般的感覺”、“甜美的滋味”諸如此類的觸覺或是味覺,楚河一點也感覺不到。

  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師妃暄親我了!

  我被人強吻了!

  媽的師仙子強吻我了!

  這個念頭翻來覆去有如雷鳴,不住地轟擊著他的腦海。讓他頭腦發熱,眼睛充血,呼吸急促。

  激動麼?有點。無論哪個男人,被師妃暄這夢幻中的角色吻住了雙唇,都不可能不激動——斷背山上的來客除外。但楚河顯然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形下,他無法不激動。

  害怕麼?也有點。師妃暄是什麼角色?一等一的狠角,從不殺人,卻善用感情折磨你一生一世。楚河敢肯定,徐子陵在與師妃暄龍泉之戀後,即使是在與石青璇雙宿雙棲之時,心中也永遠有著師妃暄的影子。若與這女人發生點什麼,極其重情的楚河,不敢保證將來會不會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疑惑麼?對,他很疑惑。師妃暄這個女人……頭腦冷靜,智謀深遠,談笑間布局天下,從從容容地將天下英雄玩弄於股掌。這個心機深沉的仙子,為什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作出這種完全不符合她身份的事?

  她現在的表現,完全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緊緊地摟著楚河的脖子,勒得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狂熱地吻著楚河,動作生澀而笨拙,不時將鼻子與楚河的鼻子碰在一起。她只會用雙唇不斷地觸著楚河的唇,卻不知道用舌頭進行一些更美妙的動作……

  楚河忍不住了,他憤怒了。堂堂西楚霸王,堂堂楚大將軍,居然被一個女人強吻!仙子又怎麼了?仙子也不能逆推我楚大將軍啊!

  反擊!反擊!我要反擊!

  身體動彈不得的楚大將軍,毅然吹響了逆襲的號角!

  他張開嘴,含住了仙子的雙唇。唇很嫩,很軟,清涼中帶著火熱,可口!極為可口!

  他吮吸著仙子的津液,甜甜的,香香的,是棒棒糖的味道,可口!非常可口!

  他探過舌頭,抵開了仙子的唇,在她口中繞著雙唇的內壁輕輕地舔拭,不錯過每一寸角落。他舔著她細密的貝齒,光滑而又細膩,觸感極佳。

  然後他頂開了她的齒,將舌探入了她口中。

  他捉住了她的小舌,甜嫩、香軟、酥滑。他挑逗著它,糾纏著它,吮吸著它,甚至將它吸進自己口中,用上下牙輕輕觸碰噬咬著它。

  口不渴了,源源不絕的津液緩解了口腔的灼熱。喉不乾了,甜美的瓊漿滋潤了喉管。香味更濃郁了,嬌喘吁吁的仙子,身體急劇地起伏。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好像披上了一層紅霞。那令人飄飄欲仙的體香被她滾燙的嬌軀激發,以橫掃一切的姿態狂猛地撩撥著楚河的欲望。

  吻,強吻!楚大將軍在逆襲的號角聲中,終於扭轉了頹勢。經驗豐富的西楚霸王,漸漸占據了上風,引導著師妃暄這個歡場新嫩,糾正著她生澀笨拙的吻姿。

  師妃暄在楚河的帶動下,動作漸漸熟練,香舌漸漸靈巧。她在楚河口中挑動著,試探著,舔拭著。她將楚河方才用來對付她的吻技全都還了回去,那靈巧的香舌挑動間,居然還暗含一套上乘的劍法……

  銷魂,極其銷魂!楚大將軍的理智在師妃暄那催情的體香,和漸趨銷魂的吻技中,漸漸崩潰。若不是無法動彈,他的雙手現在一定已經去了該去的地方。

  攻防之勢在楚大將軍略占上風之後,極其迅速地再度逆轉。小暄暄挪動嬌軀,壓了上來。她豐滿的胸脯緊緊地抵著楚河的胸膛,扭動著,摩擦著。她的一只手仍勾著楚河的脖子,另一隻手卻已在他背上胡亂游走。她的唇舌已不再僅僅滿足於在楚河嘴上流連,陣地已經轉移,她的吻雨點般落到了楚河的臉上、頸上。她的小香舌如游蛇一般,在楚河脖子上輕點,游動……

  小暄暄的嬌軀已整個兒壓到了楚河身上,胸脯壓著胸膛。雙腿緊夾著楚河的一條腿,小腹正抵在楚河的終極凶器上。她扭動,她摩擦;她口中發出無意識地,似舒暢又似痛苦地呻吟。她的眼神狂熱而迷亂,根本看不到一絲清明。

  她已著魔。

  要被逆推了麼?

  楚河有些悲憤地想著,男人,怎能被女人逆推?情場,便有如戰場。誰先倒下,誰便是失敗者,誰便可能被對方俘虜終生!

  他感受著胸脯上那兩團銷魂的柔軟和驚人的彈性,他那被小暄暄兩腿緊夾著的那條腿上,傳來的溫暖濕熱的觸感。他感到被小暄暄小腹死死抵住的終極凶器,今日可能再踏征途……


  [不大會寫吻戲……看許多書裡都說觸電一般,可是我自己接吻從來沒這種感覺來著……看在小生左手殘疾,仍打字不綴的份兒上,諸位看客捧點票場吧~~]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1:28

第七十五章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誤會
  

  師妃暄又吻上了楚河的唇,意亂情迷的她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的左手自楚河病服下擺鑽入,一路往上,直撫上他的胸膛,在那厚實的胸膛上胡亂摸索。被她軟滑細膩的玉手撫過,楚河的皮膚不受控制地陣陣緊縮。

  而她的右手,則撫上了她自己的胸脯,用力地揉捏。

  就這樣毫無章法地撫摸揉捏了一陣,小暄暄的左手突然轉而向下,插進了楚河的褲帶。

  感受著那隻玉手一路侵襲向下,向著自己的凶器迫近,楚河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的唇被師妃暄的柔唇堵著,雙眼緊盯著師妃暄的右手。只見這隻被用仙子用來自摸的右手,此時也開始向下移動,摸上了她自己的腰際,哢地一聲解開了腰帶。

  “要進入正題了!”楚河心中暗道。

  就在小暄暄的左手即將握住楚河的凶器,右手即將拉下她自己牛仔褲的拉鏈時,她柔軟火熱的嬌軀突然一僵,動作登時止住。

  隨後楚河便感到自己的口中,湧入了一絲鹹腥的液體。

  楚河瞪大了雙眼,他已嘗出這液體的味道。

  這是新鮮血液的味道!

  還未等楚河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便見到小暄暄的頭猛地仰起,遍布紅霞的小臉兒上泛出病態的嫣紅。然後她將頭偏向一旁,張了張小嘴,嘴角淌出一縷鮮艷的血絲,落到了床單上,將雪白的床單染上了一片殷紅。

  吐出一口鮮血後,小暄暄的臉色急速轉為蒼白,混沌迷茫的眼神轉回清澈。她看了楚河一眼,臉上浮出一抹淺笑,“我,我克制住了……”

  話未說完,她便軟軟地撲倒在楚河身上,美眸緊閉,櫻唇緊抿,竟已暈了過去。

  “究竟怎麼回事?”楚河哭笑不得地看看旁邊床單上的血跡,又看看壓在自己身上的小暄暄,心裡真的好迷茫好無助。

  此時小暄暄仍保持著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的姿勢,螓首靠著他的胸膛,修長的雙腿緊夾著他的右腿。左手放在楚河的褲子裡,離他那支起帳蓬的小兄弟近在咫尺。右手掛在她牛仔褲的拉鏈上,那拉鏈已然拉下一半,隱約可見裡面白色的小褲褲。

  “做這種事情,至於激動到吐血昏迷麼?”楚河無比鬱悶地想著:“忒邪門兒了,仙子就該有這麼大的反應麼?”他一邊想著,一邊努力平息心中欲火。但小暄暄的左手所在的位置,著實太過敏感特別,教他完全無法放鬆下來。

  而這種情形,他又不好叫護士來幫忙,只得不斷輕聲叫著師妃暄,盼她早些醒過來。醒來後是繼續也好,還是就此打住也罷,都比現在這不上不下的感覺好得多了。

  楚大將軍自是不知,師妃暄方才與心魔一番激戰,好不容易才將其強行壓制,卻也拼個兩敗俱傷。現下她已吐出淤血,雖然傷勢並不嚴重,但精神卻消耗過大,不得不進入昏迷狀態,以滋養精神,並讓先天真氣自行撫慰體內傷勢。一時半刻之間,她是無法甦醒過來了。

  就在楚河叫得心急上火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婠丫頭得意洋洋地踏進病房,隨手關上房門後往楚河病床處一看,頓時怔住了。

  楚河尷尬無比地看著婠婠,倆人大眼瞪著小眼,沉默了好一陣,楚大將軍才哈哈一笑,道:“嗨,那邊的朋友,你還好麼?”

  “呵!”婠婠嘴角上翹,顯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古怪神情,她啪噠著小木屐,慢慢地向著病床走來,一邊走,一邊“呵!呵!”個不停。

  “今天天氣,哈哈哈……”楚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十分勉強地笑著,胡亂打著哈哈:“劫富濟貧,哈哈哈……婠婠你好?,哈哈哈……”

  婠丫頭的神情愈發古怪了,她瞄了一眼雪白床單上的那灘血跡,又偏著頭看了看師妃暄雙手的位置——她看不到師妃暄現在的神情,小暄暄偏頭躺在楚河有胸膛上,只將後腦勺衝著婠婠的方向。

  “呵……還真激烈呀!都弄出落紅片片,倦極而眠了。不過總算還知道廉恥,完事後曉得穿上衣服。”婠婠在離病床兩米處站定,先是故作贊嘆地說了幾句,又作輕描淡寫狀,說道:“靜齋仙子,果然名不虛傳。這趁虛而入的本事,婠婠自愧不如。”

  “婠婠,你誤會我們了……”楚大將軍神情凜然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向我解釋作甚?你們的事情,我管得著麼?”婠婠口中如此說著,原先那輕描淡寫的神情卻是漸趨冰冷,語氣中也帶上了些火藥味:“靜齋仙子對你青眼有加,主動獻身,我該恭喜你才是。不過別怪人家沒提醒你,凡跟靜齋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鮮少能有好下場。邪王石之軒就是最好的例證!”

  “呃?”楚河愣了愣,不明白這婠丫頭哪來的這麼大火氣,怔愣半晌,他搖頭苦笑道:“婠婠,你真是誤會我們了。我們……”

  “這是什麼?”婠婠打斷了楚河的話,指著床上那灘血跡問道。

  “血啊這是,不過……”

  “她的手放在哪裡?”婠丫頭再次打斷楚大將軍的話。

  “這……”楚河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師妃暄的雙手,尤其是左手所在的位置,的確太過敏感,引人遐思,教楚河渾身是嘴也辯不清楚了。

  “哼,這下沒話可說了吧?當人家的眼睛只是擺設麼?親眼看到的還會有假。”婠婠輕嗤一聲,道:“你們慢慢玩,我先回避了。”

  說罷,婠丫頭朝楚大將軍拱了拱手,作雲淡風輕狀,施施然轉身,出了病房。

  將房門關上後,婠大小姐小臉兒一垮,重重地往門上一靠。

  “師、妃、暄!”魔女咬牙切齒,小拳頭捏得發白:“你卑鄙無恥,淫賤下流!居然趁我不在玩霸王硬上弓……楚河,你這混小子,意志怎地如此不堅?連師尼姑的色誘術都抵擋不住,你還算是個男人麼?”

  小魔女此時又氣又急,心中還隱隱有些難受。劫富濟貧大獲成功的得意,早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心裡只是想著床上兩人曖昧的姿勢,還有雪白床單上那一灘殷紅的血痕。

  “罷罷罷……照師妃暄這般作法,我還與她打什麼賭?以師妃暄這狐媚子的手段,又投入偌大本錢……楚河這色鬼既已失身給她,又豈能脫出她的掌控?這一對奸夫淫婦,倒不如早早殺了,一了百了!”婠魔女越想越氣,殺心頓起,銀牙一咬,小腳兒一跺,復又轉身推開房門,帶著滿臉寒霜行了進去。

  [以小暄暄的意志力,是不會輕易被心魔掌控嘀,哇哈哈~~]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1:33

第七十六章 小魔女哭了
  

  “你回來得正好,”見婠婠進來,楚河馬上對她說道:“趕緊把她從我身上搬開,這模樣實在既難受又尷尬……呃?”
  楚河打了個冷戰,感覺室內的溫度自婠婠進來後,一下子低了不少。他向著婠婠望去,只見這魔女小臉兒上寒意逼人,明眸中閃爍著懾人的光芒。

  “你想幹嘛?”見婠魔女殺意迫人,楚河頓時心生警惕。方才那曖昧的春意一掃而空,身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唉……”婠婠走到床邊,掃了楚河與師妃暄一眼,幽幽嘆道:“你們男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師妃暄雖然比人家差了一點點,卻也是人間絕色。你能與她雲雨一番,想來就算馬上死了,也是心中無憾了。”

  “哦?你說這話的意思……”楚河眉頭一擰,說道:“你想殺我?”

  “放心,人家不會讓你一人孤單上路的。”婠婠滿臉的凄楚,看上去好像內心正承受著極大的煎熬,可是她的眼神,卻是愈發冷厲了:“人家這便送你與師妃暄同赴黃泉,教你二人做一對同命鴛鴦。你瞧,人家對你很好吧?”

  說著,她緩緩伸出纖纖玉手,向著師妃暄背心印去。

  “先等一等,我有話說。”楚河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莫急,待人家殺了師妃暄,會給你留下說話的時間的。”婠婠凄楚地一笑,手已按上了師妃暄的後心,只待掌勁一吐,便能瞬間粉碎她的心脈!

  “你永遠回不到你自己的世界了!”楚河仍舊面無表情地說道,“殺了師妃暄,你在這世間便再無一個知己,一個朋友。”

  “你這般說,人家便相信你麼?”婠婠口中如此說著,掌中的天魔真氣卻是蓄而不發,寒意逼人的眸中,也閃過一絲惶然。

  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婠婠,其實你們並非遭了天譴。這地球,也並不是什麼異世。你跟師妃暄只是穿越了千年時光,從隋末穿越到這千多年以後的時代了。我給你們看的那大唐雙龍傳,也並非是什麼不傳天書,僅是一部傳奇而已。你們看的大唐大龍傳電視劇,也是根據這部傳奇改編,演繹戲說的故事。”

  婠婠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跟師妃暄只是遭了天譴,被放逐到了這名為地球的異世。那大唐雙龍傳,便真是這神奇的異世中,由某位像諸葛武侯那般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大智者寫出來的一部天書。

  現在忽然聽楚河這麼一說,婠婠方才明白,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多年。千多前屬於她們的時代,早已不復存在了。

  但她此時心中還存著一絲期盼,顫聲道:“這,這怎麼可能?不,不會的。把電腦拿來,我來查史書……”

  “史書上查不到的。”楚河搖頭道:“慈航靜齋力挺李世民上位,其後佛教昌盛。寺院兼併了許多土地,隱占了國家編戶。不少富戶強丁也落髮為僧,以逃避國家賦役。直接影響了唐王朝的賦稅收入和勞動人手。

  “大唐第十八代皇帝武宗李炎,於會昌元年,即公元841年起,陸續下令淘汰僧尼,拆毀小寺和私立的蘭若,限制僧尼的一些活動。

  “從會昌五年,即公元845年起,大張旗鼓的禁斷佛教。限制寺院數量和僧尼人數,沒收寺院財貨田產。寺院銅、鐵像一律征沒入官,用以鑄錢或農具等等。

  “會昌禁佛,共拆寺、蘭若四萬六千六百餘所,所還俗僧尼共約四十一萬餘人,沒收寺院良田數十萬頃。沉重的打擊了佛教。

  “禁佛期間,有關慈航靜齋功績的一切文字資料全部禁毀。且嚴禁人談論慈航靜齋,違者一律抄家斬首。自此後,靜齋不復見於大唐史料。連靜齋都這樣了,魔門這個在野黨,又是為正統所不容的邪教,除了野史或者傳說,又怎可能在正史的資料上查找得到?

  “黃大師的《大唐雙龍傳》,嚴格來說並非正統史料,僅是根據流傳下來的野史敷衍而成的一段傳奇。若非親眼見到你跟師妃暄,我都不會相信靜齋和魔門確實存在過。”

  “那我的祝師……”婠婠聲音有些發顫了。

  “千多年過去,一切早已灰飛煙滅。李唐王朝都已變成史書中一行行文字,哪裡還有什麼靜齋,什麼陰癸……”楚河搖頭淡笑:“武功都已在火器出現後沒落,靜齋和魔門這等蠱惑人心的邪教,更是沒有生存的土壤。你跟師妃暄,已是世間最後的兩個武林高手,也是靜齋與魔門曾經存在的唯一明證了。穿梭時空,雖在理論上能夠存在。但是現實中,能遇上你跟師妃暄這一例,已是千古奇聞。這等境遇可一而不可再,你們縱是機緣再好,也無法像來時一樣,重回自己原來的世界了。”

  “這,這不可能……”婠婠驟聞真相,實在不願相信這晴天霹靂一般的事實。原來她跟師妃暄都還存著返回中原的期望,所以才爭鬥不休。縱然彼此都無法下定決心取對方性命,但若有從精神上打擊對方,遲滯對方修為進境的機會,卻絕不肯放過。只待日後回到自己的世界,便拼個死活。

  這次婠婠若非實在被師妃暄的所作所為激怒,就算小暄暄已然全無還手之力,婠婠也不會下手殺她。但是現在聽楚河這麼一講,師妃暄倒還真的成了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知己,唯一能說些心裡話的人。若真的殺了小暄暄,又除掉了楚河,那她婠婠在這世上,便是真正舉目無親,只能一生顧影自憐,感懷身世了。

  “我的話說完了。”楚河以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道:“若是你現在還想殺我們,盡管下手吧——雖然直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究竟哪裡得罪了你。”

  “婠婠殺人,不需要理由!”魔女生硬地頂了一句。說完這句話後,她的嬌軀開始微微顫抖,眼中也是淚光閃動。

  這堅強的小魔女,在最後一絲回去自己世界的希望都被摧毀後,再也堅持不住了。她頹然坐到床頭,小嘴兒一撇,趴在楚河肩頭,香肩微微聳動,無聲地哭泣起來。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0 01:38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1:38

第七十七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
  

  “不准笑話我。”婠婠背對著楚河,輕聲說道。小魔女很堅強,只哭了不到半分鐘,便擦乾了眼淚,坐直了身子。聲音也變得與往常一樣,不帶絲毫哭過後的哽咽和暗啞。若非楚河肩頭的病服已被眼淚浸濕,誰也無法看出她曾經哭過。
  “我不會的。”楚河輕聲說道:“現在好點了麼?”

  婠婠無聲地點了點頭,沉默半晌後,幽幽說道:“你說……我跟師妃暄,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情?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我們?”

  “可能……”楚河遲疑著說道:“可能上天他……比較偏愛你們吧。這等機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遇上的。”

  “可我寧願從沒有遇上過這種所謂的機遇。”婠婠嘆息一聲,說道:“若是那天晚上,人家沒去天津橋上就好了。否則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這個世界不好麼?”楚河道:“婠婠,你和師妃暄肩上挑的擔子實在太重了。那樣的重擔,本就不該由你們二人承擔的。我向來承認巾幗不讓鬚眉,從來都不認為女子不如兒郎。但是如果連終結亂世,革新社稷這等重擔,也要由你們女孩兒來承擔,那天下的兒郎該當如何自處?那男人還能被稱為男人麼?”

  “憑什麼女兒家便不能終結亂世,便不能革新社稷?憑什麼皇帝一定要由男子來做?憑什麼天下一定得由男子作主?”婠婠一聽楚河的話,便不樂意了,氣哼哼地說道:“還說沒有看不起女子呢,就衝你剛才那兩句話,便知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人。”

  楚河也不著惱,他方才說那番話,本就是為了轉移婠婠的注意,以免她沉浸於感傷之中。見目的已達到,他呵呵一笑,說道:“好罷,其實你說的也對。中國歷史上,還真出過一位女皇帝呢!女皇武則天,於唐代中宗之後,廢李唐國祚,改國號為周,登基為帝。當然,她是和平接收的政權,採用的是和平演變,逐步架空的奪權方式。並非於亂世之中掃平狼煙,爭霸稱雄。但她也相當了不起了,中國的世家門閥,便是真正於她手中終結。”

  “哦?還有這等了不起的女人?”婠婠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是的,她真的很了不起,也很有勇氣。無論她身後風評如何,只衝她這一份於男權世界中排除萬難,登基稱帝的勇氣和決心,她便可稱古往今來第一奇女子。”說著,楚河向著婠婠眨了眨眼:“說起來,這位女皇武則天,與你還有不淺的淵源呢!”

  “什麼?”婠婠詫異萬分:“女皇帝如何能與我有淵源?”

  “如果你沒有穿越時空的話,按照已經發生的歷史,在你今後的人生中,你便將與那位女皇產生交集。”

  “那麼我現在已經到了這裡,又沒有見過那位女皇,是否會改變歷史?既然歷史已經由於少了我這個人而發生了變化,那麼這裡的野史上為何會有我與女皇產生交集的記載?”婠丫頭非常聰明,剎那間便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個……”楚河斟酌著用詞,這個故事編得太離譜,要講清楚的話,又得牽扯到“平行時空”的理論了。總不能直接對婠婠說:你小丫頭是從書裡蹦出來的虛幻人物,我之前說的都是扯謊騙你來著,歷史上有沒有你這個人根本無關緊要。

  若真是這般說了,本就已經受到打擊的小婠婠,不立馬崩潰才怪。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楚河清了清嗓子,將平行時空的理論簡要敘述了一遍,盡量用淺顯易懂的詞彙。盡管如此,婠婠還是聽得一知半解,待楚河反復講解之後,婠婠才稍稍明白了這個概念——她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其已經發生的歷史不會改變。

  而她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由於她和師妃暄的離開,已經從時間長河中分流了出去。成為一個與這個世界相互平行,永不交會的時空分支。至於那個世界的歷史會不會因為她倆的離開而完全改變,或者只產生細微的變化,已是無法得知的了。

  “唉,真可惜……若是提前得知歷史,然後回去原來的世界,那天下還不被我們聖門掌控麼?”婠婠略顯惋惜地嘆了口氣,又嘻嘻一笑,說道:“那人家說不定就能當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了!”

  “當皇帝有什麼意思?若是想當明君,每天便有忙不完的事情,別人睡了你不能睡,別人沒起你就得起。若是想過得舒服,指不定就成楊廣第二了。”楚河笑道:“要我說,只要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地逍遙到老,給個皇帝我也不當。”

  “胸無大志!”婠婠白了楚河一眼。

  “中國古代之所以常常天下大亂,征伐不休,就是因為胸懷大志的人太多了。”楚河毫不著惱,笑道:“如果中國能一直繁榮富強下去,我寧願做個胸無大志的小老百姓。”

  “瞎說!亂世出現的原因很多的。天下大亂,往往是因糧食和土地問題開始的,才不是因為胸懷大志的人過多呢!”婠婠馬上反駁。

  “可是舊的朝代被推翻,舊的貴族被打倒。土地和財富有了重新分配的機會,糧食問題也能因戰爭人口的減少而緩解,為何還總是群雄並立,互相征戰不休呢?”楚河笑道:“就是因為有吞食天下,問鼎河山之壯志的英雄太多了。”

  “都是歪理,自己沒有大志,便說出這般話來詭辯。”婠婠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與這個胸無大志的傢伙理論了。

  楚河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正他也只是為了吸引婠婠的注意力。目的早達到了,哪裡還會在意小魔女會對他產生什麼看法?他楚大將軍,又豈是需要別人來評價的?他喚了婠婠一聲,道:“幫我個忙可以麼?”

  “什麼?”

  “把小暄暄從我身上搬開吧,這麼壓著我,實在太難受了。”

  婠婠回頭看了楚河一眼,冷哼一聲,道:“我才不呢!我就在這裡守著,等著師妃暄醒過來。我倒要看看,她醒來後怎麼面對我。”

  “……你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楚河好苦惱好鬱悶,要是他跟師妃暄真發生了什麼,倒也罷了。可是明明箭在弦上時,那弦突然崩了。好事沒撈著,反倒讓婠婠誤會,還莫名其妙地生出殺心,這算什麼事兒?天底下最冤枉的人莫過於他了。

  “你莫看我跟小暄暄姿勢曖昧,可是就在你回來之前,她突然吐血昏迷了。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吐血昏迷?”婠婠撇了撇小嘴,瞄了師妃暄一眼,道:“真的?那你說說,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方才婠婠被怒火激得頭腦發昏,才產生那般大的誤會。現在她的注意早被轉開了,又冷靜了下來,再不會像之前一樣莽撞了。

  楚河正等著她來問呢,當下將剛才與師妃暄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緊要處是用上了春秋筆法的。

  “照你剛才那般說法,她好像是走火入魔了。”婠丫頭秀眉微顰,剛想去探下師妃暄的脈像,便見小暄暄噌地一聲自楚河身上彈了起來,捂著臉旋風般衝出了病房,只留渺渺餘音在室中:“我先回去了……”

  婠婠與楚河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之後,婠婠才吐了吐舌頭,說道:“咦,好噁心哦!她的手剛才放在你那裡,現在居然又用來捂臉……”

  “我身上很乾淨的……”楚大將軍無比鬱悶地想道。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0 01:44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1:44

第七十八章 魔女的賭約
  

  “我也回去了。”又在病房中坐了一陣,婠婠起身欲走。
  “等等!”楚河叫住小魔女,“先別走,陪我聊會兒天。”

  “憑什麼?現在陪聊也要收費的。”婠丫頭口中如此說著,卻還是沒有即刻離去,又坐回了床頭。

  楚河自動過濾小魔女要收陪聊費的言論,問道:“你剛才說,妃暄她走火入魔,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婠婠想了想,說道:“靜齋的心法是逆天行事,強行抑制人欲,本就有違自然之道。若是修為足夠精湛,又終生不為外物所誘,還能勉強克服過去。

  “但若本身修為不到家,又為外魔侵入動搖道心,那便會心魔叢生。多年強行壓制克服的欲望會同時湧現,導致走火入魔。

  “輕的,便像師妃暄那般暫時失去理智,並身負內傷。若是到了最為嚴重的那一步,不但可能永生淪為欲望的奴隸,一身修為還可能給毀得乾乾淨淨。

  “要說師妃暄還是挺堅強的,居然能強行壓下心魔。但她這一次又是強自壓抑,沒有借勢疏導。表面看來好像克服住了心魔,但事實上只不過是將其暫時壓制。以後若不發作還好,一旦再次發作,勢必會以比今次猛烈十倍甚至百倍的勢頭反彈。到時候,她精神修為再強,也是壓制不住了。”

  說到這裡,小魔女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瞥了楚河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若她再次出現走火入魔的情形,對你而言,可能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楚河何等聰明?豈會不曉得婠婠話中的含義?他呵呵乾笑兩聲,又問:“那麼你的天魔功,可會出現這種情形?”

  婠婠輕嗤一聲,嫵媚地白了楚河一眼:“你這般說,是否也想人家會像師妃暄一般,對你投懷送抱?”

  “哈,說笑了,我怎會有這種想法?我還不知道你麼?”楚河搖頭一笑,“你們修天魔功的,號稱不能動情。若動情,但終生無法達到第十八層的最高境界。所以你們要麼早早幹掉可能會令你們產生情劫的男人,要麼乾脆找個不喜歡,甚至極討厭的人破了自個兒的身子。說起來,你們這天魔功雖然號稱隨心所欲,但事實上卻比靜齋心法更加極端呢!天魔策所有的心法裡邊兒,真正能隨心所欲,最後還能堪破天道的,唯有道心種魔而已。”

  “可人家修的不是道心種魔呢!”婠婠眼神兒發飄地看著楚河,小臉上巧笑嫣然:“楚哥哥啊,你既然知道天魔功的特性,那你倒是說說,人家該怎麼對你好呢?”

  “你,你什麼意思?”婠魔女突然擺出這等魅惑人心的嫵媚姿態,頓時令楚河心中大生警惕。“笑裡藏刀”這個成語,天生就是用來形容這小魔女的。

  “人家初次見你時,被你胡言亂語一陣,原本是極討厭你的。”小魔女伸出玉手,以食指輕撫著楚河的臉頰,“早在那時候,人家便該借你破了自己的身子,一了百了,又正好遂了你的心願……現在麼……人家好像已經不討厭你了呢!”

  “別瞎說!你又沒長著一張老婆臉,我對你沒企圖的!”被婠婠幼嫩的手指劃過皮膚,楚大將軍卻只覺好似被毒蛇爬過一般,直起雞皮疙瘩。

  “什麼是老婆臉呢?”小魔女湊至楚河面前,美得喪盡天良的小臉兒上,掛著禍國殃民的笑顏。她離楚霸王的臉近在咫尺,那幽幽的清香直往霸王的鼻子裡鑽。但這等曖昧情形卻令楚河皮膚陣陣發緊,哪裡能有一點愜意的感覺?

  “所謂的老婆臉,就是乍看不起眼,但越看越舒服,越看越順心,看一輩子都不覺厭煩。就算老得起了滿臉皺紋,看在我眼裡,仍覺是世上最美麗最動人的容顏。”

  楚河凝視著婠妖女的眼睛,決定無視她那勾人但危險的笑顏,“但你不是。你是初看驚艷,再看仍覺驚艷,每次見你都如同初見,都會從心底生起驚艷新鮮的感覺。說實話,你適合做情人,卻絕不適合當老婆。”

  “是麼?”小妖女眨了眨眼,忽然笑道:“人家只是說不討厭你了,好像並沒說過喜歡你,更沒說過要給你做老婆呢!你這麼急著辯解,是不是心中有鬼?”

  “你才有鬼呢!”楚河駁道:“要是你心裡沒鬼,幹嘛擺出這勾人的模樣兒?”

  “魔女勾人,天經地義。”婠婠嘻嘻笑道:“方澤滔就是最好的例子哦!”

  “勾吧勾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勾我。”楚河滿不在乎地道:“老夫生平閱美無數,你小丫頭雖然美得慘絕人寰,但想動搖老夫道心,卻是遠遠不夠嘀!”

  “是麼?”小魔女嫣然一笑,附在楚河耳畔,輕吹了一口氣。那暖乎乎,香噴噴的氣息拂過,激得楚河心臟好一陣狂跳——耳垂是他的敏感帶來著。“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賭什麼?”楚河問道。

  “賭你會不會真的愛上我。”婠婠幽幽說道:“若是你真的愛上我,你便輸了。”

  “賭注是什麼?”楚河心中冷笑不止。他心說你小丫頭魅功對我無效,就算你長得再美,我又豈會因美色所動?愛情這玩意兒,你一沒親身經歷過的黃毛丫頭,又哪裡能懂得其中的奧妙?你哪裡會知曉,真正的愛情,是與相貌美醜無關的?

  “若你賭輸了,我只要你答應為我做三件事。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違背你原則的事情的。”

  “賭期時限多久?如何判斷輸贏?”

  “以一年為限。在一年之中,若你親口對我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你便輸了。”

  “哈哈哈!”楚河乾笑三聲,冷哼道:“你放心,我死也不說!”

  “可不能違心喲!”婠丫頭意態親昵地輕點楚河眉心,“人家相信你是堂堂男子漢,若真的在一年內愛上了我,是不會違心不說的。”

  “放心,我楚河向來一諾千金!”楚大將軍神情凜然,隨即又問:“若你輸了呢?”

  “若人家輸了,那師妃暄就屬於你了。”婠婠嫣然笑道。她的手指輕點著楚河眉心,指上傳過去一道淡淡的天魔真氣,注入楚河眉心中。那幽幽美眸凝視著楚河的眼睛,眸中散發著奇詭莫測的幽暗光彩。

  “成交!”楚河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完之後他咂巴了半晌滋味,方才回過神來,愕然道:“師妃暄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用她來做賭注?不行不行,這不公平。”

  “你可是一諾千金呢!”婠魔女得意洋洋地站起身來,笑著朝楚大將軍擺了擺手:“既已答應,你就別想反悔了!哦呵呵呵……”小丫頭發出一陣女王狀的大笑,啪噠著小木屐施施然出了病房。

  楚河愣愣地看著婠婠的背影,怔了半晌,才苦笑道:“日防夜防,還是著了她的道兒!”

  楚大將軍曾激發潛力與醫生拼了個兩敗俱傷,精神本就虛弱疲憊。方才又受師妃暄的溫柔刺激,最後卻又半途中止。隨後又面臨婠婠的莫名殺意,精神更顯緊張。

  情緒精神幾次三番大起大落,令他的精神防線已無法做到固若金湯。最後終於著了婠婠的道兒,被她以天魔真氣配合天魔魅功,誘使他答應了那個荒謬的賭約。

  “贏也不好,輸也不好,真是左右為難啊……”楚河無力地*在床架上,喃喃自語著:“說起來,小暄暄雖然也沒有長著老婆臉……但是跟她在一起,心臟可不會像與婠婠在一起時那樣,時時受到強烈刺激……把小暄暄贏過來?啊呸呸呸!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楚河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可是小暄暄那催情的體香,狂野而甜蜜的親吻,以及她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時的美妙滋味,卻怎樣都揮之不去。

  人非聖賢,孰能無欲?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0 01:5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1:54

第七十九章 小暄暄萬念俱灰,婠魔女當頭棒喝

  師妃暄乘著出租車,一路默默地淌著淚,回到了楚河家中。  

  鎖上大門,她進了楚河臥室隔壁地小臥室中。將房門反鎖後,小暄暄一頭撲倒在床上,用枕頭蒙住腦袋,肩頭不住地聳動,無聲動哭起來。  

  哭了好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擦掉眼淚,她翻身坐了起來。雖然已經不再哭了,可是她地美眼中泛著淡淡地霧氣,長長地睫毛上猶掛著細碎的淚花。  

  「再也不能回去了麼?」她喃喃自問了一句,伸出嫩白如玉地左手,凝視著掌心地紋理,自語道:「那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她凝勁於心,看上去吹彈得破地小手,已夾上了足以開碑裂石地力道。  

  「這個天下,已經再也不需要我來為蒼生幸福奔忙......慈航劍典,再也無法參閱。修天道也成奢望.....  

  慈航劍典,須修破一層,才能參繼續參閱下一層。最後一層「死關」的心法,更是不會在衝破「劍心通明」之前,給靜齋弟子閱讀!  

  「我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再次自問了一句,她的手,開始緩緩地向著自己的額頭靠近。  

  師妃暄一生中只有兩個理想:第一,平息戰亂,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濟世渡人;第二,修天道,證菩提,渡人渡己。  

  現在,這兩個理想已再沒有實現的餘地。失去了精神支柱地小暄暄,現在已臨近崩潰邊緣,甚至連活下地勇氣都沒有了!  

  「砰!」房門突然被撞開了。婠婠夾著一陣勁風。閃電般掠進屋中。一把抓住了師妃暄那離她自己地額頭,只差分毫的手。  

  「你做什麼?」婠魔女怒視師妃暄,喝問道。  

  「既已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還不如早早解脫地好。」師妃暄平靜地看著婠婠。她那向來從容淡雅。清麗無雙的明眸中,竟已失去了生地光彩,只餘一片死寂。  

  「沒有活下去地理由?」婠婠怒極生笑,道:「說的好,說的好極了!照你這般說法,我是不是也該像你一樣,一掌拍死自己?」  

  「我們不一樣地.....」師妃暄搖頭歎道。  

  「有什麼不一樣了?」見師妃暄這般要死不活地樣子。婠婠也不知怎地,竟氣得嬌軀發顫,厲聲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我是匍萄地獄的惡魔了!」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脆響,小魔女已一巴掌狠狠地扇了師妃暄臉上。  

  婠婠這一巴掌雖然沒用上內力,但她地手勁也不可小視。這一記耳光全力出手。師妃暄又沒運功相抗,所以她只一下便將師妃暄地臉扇得偏到了一旁,白玉般的小臉上飛快地浮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不能回去又怎地?修不成天道又怎麼了?難道你爹娘把你生下來,就是為了讓你修天道,救蒼生的麼?」婠魔女怒視著師妃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種軟弱無能的廢物,怎配做我婠婠的對手?虧我從前還一直將你視作生平勁敵,今日我才知道,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與你奇名,是我婠婠最大的恥辱!」  

  說罷,婠魔女一扭頭,轉身向著門外快步走去。臨出門時,她回過頭說道:「你現在若還想一死了之,請離開這間屋子,自己找個地方去死!我可不想為你收屍!」留下這句話後, 婠婠砰地一聲帶上房門,啪噠啪噠地離去了。  

  師妃暄耳中迴盪著 婠婠地話語,眼睛癡癡地望著那已再次閉緊的房門。她輕撫著臉上那火辣辣作痛的掌痕,本已死氣沉沉的眼眸中,漸漸泛出了光彩。  

  「婠師姐.......謝謝。」她眼中再次淌下晶瑩的淚珠,嘴角卻顯出了清雅的微笑。  
  
  婠婠現在很生氣。若放在以前,師妃暄想死,婠婠必定第一個送上刀子,恭請小暄暄自裁。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師妃暄已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知己,她不想連這最後一個知己也失去。  

  楚河說過,她和師妃暄,是這世上最後兩個真正的絕世高手。如果師妃暄死了,那以後連個能痛痛快快打上一架的對手都沒有了。  

  所以在見到師妃暄那軟弱的姿態後,婠婠便怒氣盈胸,火氣三丈。  

  她實在想不通,師妃暄那般瀟灑飄逸的人,怎會這般小家子氣,連自己這個魔女都不如?  

  視這種人為生平勁敵,對婠婠而言,確屬最大的恥辱。  

  扇師妃暄一巴掌還是輕的,若非忍了又忍,小魔女不將師妃暄打得面目全非,滿頭是包才怪。  

  怒氣沖沖的小魔女隨手打開電視機,拿著搖控板坐到了沙發上。  

  本來她今天很高興的。收了群英會這個只需索取,無需奉獻的大金庫,敲詐到八千萬大洋,幾箱鈔票就擺在客廳裡呢,明天就能去買新房子住別墅了.......可是,為什麼掃興地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先是在醫院看到楚河和師妃暄擺出正宗姦夫淫婦的造型,誤會之下發了好大的火。隨後又聽到楚河說出她倆穿梭時空的真相,哭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剛剛回到家中吧,又聽到師妃暄自言自語地說要尋死.........這叫什麼事兒?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婠婠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煩死了!」婠丫頭左手重重地一拍沙發,砰地一聲,那用了好幾年的舊沙發,便給她拍出好大一個窟窿。

  婠婠瞧都沒瞧沙發一眼,她現在財大氣粗,才不怕楚河說她搞破壞呢,大不了用成捆的鈔票砸死小氣鬼楚河。  

  「好煩!」她一伸腳丫子,將雙腳上的小木屐踢了出去。兩隻木屐,一隻嵌進了牆裡,沒了大半。另一隻打到了靠窗邊的櫃式空調上,將空調轟出了 一個大洞。  

  「天空中腳踏浮雲頭上這雙戰龍~~~~」電視劇《大唐雙龍傳》的主題曲再次響起。卻是婠丫頭胡亂按著遙控器時,正好按到了一個播放這部電視劇的地方台。  

  「可惡!連電視也來煩我!」婠婠銀牙一咬,將右手中的遙控器擲了出去,正砸在電視屏幕上青煙火花冒個不停,瞬間便黑了屏。這台剛買來沒用上好久的電視機。也慘遭了婠婠的毒手。  

  「我要殺人•••••」婠丫頭跳上了茶几,握著拳頭。跺著腳丫大叫道。客廳裡沒人,楚河又不在家中,只一個師妃暄在一門之隔地臥室中。這時候撒撒潑。發洩一下,倒也不怕給別人笑話。魔女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兒。要是從來不來鬧情緒,那就真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吱呀一聲,師妃暄臥室的房門推開了。小暄暄意態悠然地走出房間,面含雲淡風清的微笑,衝著婠婠輕輕點了點頭。道:「婠師姐,小妹方才越有所悟,武功似乎小有進境。向請婠師姐指教印證一下.  

  小暄暄小臉兒的掌印已經消失不見。那嫩滑的俏臉光潔如初。練到先天境界就有這種好處,哪怕被人打成豬頭,用不了多久能完全抹去受傷地痕跡。  

  「哦?剛才那一巴掌還不挨夠,想跺挨頓打麼?」婠婠眼睛一亮,她見師妃暄這麼快就恢復了精神狀態,而且從她的眼神氣質看來,好像還真地有所進步,一時間不由技癢起來。「上天台。讓姐姐我好好教教你!」  

  婠婠赤著腳跳下茶几,抄起天魔雙刃。走出了房門。一邊走,她還一邊在心裡嘀咕著:「被我扇一巴掌,武功就有所進境••••••難道我那一巴掌,有了佛家所謂”當頭一棒”的效果麼?看來以後再也不能幹這等傻事了。這次就算便宜她了。」  

  師妃暄提著色空劍,跟在婠婠身後出了門。倆妞一前一後,上到公寓天台,面對面站定後,開始她們打架鬥毆時的老一套流程--拼氣勢,比目光,然後•••••語言挑釁,給對方製造心理壓力!  

  「婠師姐方才一記當有一棒,令小妹豁然開朗,停滯許久地修為瞬間更進一層。說起來。小妹當真要感謝婠師姐你呢!」這是不是道謝,是諷刺!  

  「嘻嘻,就這點小事,還需要道謝麼?真要謝的話,你還不如謝人家幫你下載的那片成人電影呢!」哪壺不提哪壺,小魔女果真狠毒!  

 「婠師姐,提這種事情不太好吧?」這個把柄落得太狠,讓師妃暄找不到反擊之道。  

  「好吧,人家不提就是。不過,你伏於楚河身上時,兩手所放的位置,真是極有創意,別具一格!」得,這話說得更狠了。  

  「婠師姐,你••••••我們只是切磋,用不著這麼打擊人把?」師妃暄羞憤不已。  

  「哦,對不起呀,人家想來胸懷坦蕩,心直口快。總喜歡實話實說,卻往往忘了照顧一下別人的心情,這個習慣不太好,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你可要注意時時提醒人家哦!」婠魔女嬉皮笑臉地說道:「對了,人家方才與楚河打了個賭。若我贏了,楚河便要答應我三件事。若楚河贏了,大家便要將你送於他呢!不好意思啊,拿你當賭注,事先卻沒跟你打聲招呼。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我保證!」  

  「看劍!」師妃暄終於忍無可忍,搶先出手了。  

  「來得好!」婠魔女天魔雙刃一擺,向著師妃暄縱橫閃爍。氣象萬千的劍氣迎了過去。一時間,倆妞妞兵兵乓乓地打在一起,鬥得好生熱鬧!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0 01:57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2:03

第八十章 色即是空

  這一架,從下午一直打到了晚上師妃暄功力果然略有進境。憑著一股銳氣,在前兩個小時,與婠婠打成了平手.互有攻守。直到天黑之後,婠婠才開始略佔上風、佔盡先手。

  這要放在以前.師妃暄能保證不落敗不受傷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能有與館館打平的機會?雖說小暄暄在搶攻之前,表現得像是被婠婠的話激怒。但以小暄暄的心境修為,又豈會那般容易便動怒?她作心浮氣躁狀,不過是為讓婠婠放鬆警惕而已。

  事實上.到了她與婠婠現在的境界.言詞攻擊已經沒有多大效果了。天黑之後,倆姐再鬥了一個多小時,便雙雙停手罷戰。

  雖然婠婠已經穩佔上風,十招之間有九招進攻。而小暄暄則只能全力防守反擊一招。但倆姐若想分出勝負.不打上一整夜也是沒可能的最後.可能又要開始比拚內力了。倆妞收手後默然對視半晌.忽而相視一笑。打架之前那用唇槍舌步營造出的緊張氣氛,已消弭一空。

  「有點餓了。」綰丫頭抹了抹額上的香汗.說道「我去做飯。」

  師妃暄點頭道「給我燒個紅燒雞塊!」

  婠婠叮囑了一句.又偏著頭嘻嘻笑看著師紀暄,說道:「你現在還要吃素菜麼?」

  「這個……」師妃暄遲疑了一陣,道:「雖然修不成天道,但小妹仍是個出家人.這戒律……」

  「你著相了。」婠婠看著師紀暄.滿臉嚴肅地說道:「佛法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推而廣之、青菜是空.雞塊也是空。既然兩樣都是空,那青菜便是雞塊。雞塊就是青菜。既然能吃青菜.為何吃不得雞塊?」

  濟公活佛也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這該是何等灑脫。何等明心見性?」

  「又有撣宗六祖慧能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使惹塵埃?佛家講究六蘊皆空,連菩提樹、明鏡台都成空幻虛影.連自己的身心都能拋開放下,那情規戒律豈不更是要放下?若心中時時記掛那些戒律,又如何能做到心無一物,四大皆空?身心是空.戒律是空。佛法是空.便連那佛.也是空。」「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使惹塵埃…… 本來無一物」…」

  師妃暄癡癡念叼了半晌。才肅容向著婠婠行了一禮.道:「師姐之言,令小妹茅塞頓開。心中諸多不解之處.一一豁然開朗,小妹在此多謝師姐指點。不過那濟公活佛跟慧能是。。。哪位賢人?」怎地小妹從來沒有聽說過。

  「網上看到的」婠婠嬉笑道,「身為你唯一的勁敵,我怎麼能不多瞭解一些佛經?那六祖慧能,乃是李唐皇朝建立後才出生的,我們自然不會知道,那濟公話佛更是南宋朝的人.離李唐皇朝尚數百年之久呢!你呀以後沒事多上上網。內事不決問擺渡,外事不決問勾勾。有何不解之處.上網一查.便能找到答案。」

  「多謝婠婠師姐指點。」師妃暄再行一禮.心裡卻滴咕道:「天可憐見的.你打壞了台電腦,又天天霸佔著筆記本電腦,人家就是想上網查點東西.也沒有機會啊。」

  當天晚上,師妃暄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大無畏精神;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的灑脫心態:又結合本來無一物.何使惹塵埃的四大皆空宗旨.吃下了她親手做的紅燒雞塊。

  小妃暄這葷戒,便從此破了,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婠婠便拖著師妃暄.提著一隻裝著兩千萬鈔票地大旅行箱.帶著楚河的身份證,出門去買房了。本來婠婠打算自己去買,但一想到那繁酸的手續流程便覺心煩,她可不願與那些在她看來不相干地人多打交道。於是婠婠便徑直帶著錢找到了慕青雲.讓慕老闆替她代理,為免日後惹上麻煩,她要求慕青雲在買房過程中,不得表露她地身份還給她稍稍化妝改扮了一番.才讓慕青雲帶著錢出門辦事。

  在婠婠指揮小弟買房時.楚河在病房中卻是百無聊賴他臥病在床.又動彈不得,想看看書玩玩電腦都不成。甚至連個能陪他聊天扯淡的人都沒有,這種日子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現在正值五一假期,他再次住院的事又只有婠婠、師妃暄、藍胖子幾人知道,學校朋友們自然不可能來者他,藍胖子又己遠走高飛.能陪陪他的,僅剩下婠婠和師妃暄。直到小護士餵他吃過了午飯。

  可是今天.那倆姐好像忘了他這個人到了下午四點多鐘,卻還不見倆姐。

  「來個人跟我鬥嘴也好啊……」楚大將軍極度無聊地自言自語「哪怕是綰丫頭來搞破壞,都比現在這樣強啊!」

  正無聊到爆時.病房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了。師妃暄左手提著保溫盒.方手提著筆記本電腦,輕飄飄地走了進來。

  楚河一見小暄暄.頓時喜上眉頭,笑道:「你可來了!快來坐.今天可把我無聊死了!」

  師妃暄初見楚河時.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小臉兒上飛起倆片淡淡的紅霞,想是想起了昨天那激情的接觸。但她見楚河毫無異狀,那驚喜也不過是好友見面時自然流露地喜色,心中不由莫名地多了幾分失落.臉色和眼神也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病床前,將保溫盒和筆記本電腦放到床頭櫃上,很自然地坐到了床頭。她看著楚河的眼睛,微笑道:「今天一早便陪婠婠出門辦事.直到現在才辦完。來得遲了.還望楚兄見諒。」

  楚河呵呵一笑。道「你和我之間,還需說這些客套話麼?我看以後也不要再叫我楚兄.像婠婠那樣,叫我楚河就行。若是你喜歡.叫霸王、楚哥哥、河子什麼的,都可以啊。」

  小暄暄略顯羞赧地垂下頭。輕輕點了點下巴。柔柔地叫了一聲「楚、楚哥哥。」

  楚河一聽.頓時張大了嘴。他說那番話時,心中並無什麼別的想頭。只是自然而然地.如與好友說笑時一般,帶上了幾分玩笑的口吻,但他哪裡知道,他那般語氣聽在師妃暄耳中.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呵。呵呵.呵呵呵……」楚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得傻笑。小暄暄昨日輕婠婠指點一番.心中豁然開朗。她本就是瀟灑飄逸地奇女子,又逢昨日那般大變。心境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走了一遭,又哪裡還會像以前那般拘泥不化?

  今日之師妃暄,已非從前地師仙子。是以她現在的瀟灑飄逸之時又多了幾分與魔女一般的灑脫率性。所以楚河讓她改稱呼.她便真的叫了他一聲楚哥哥。她心中本就有楚河地影子.經昨日那激情接觸之後,見到楚河時。心中的悸動更勝以前,那淡淡的情愫怎樣都揮之不去。

  因此她便也想開了。

  既不能強自壓抑.那便乾脆順其自然自己早就決定在楚河身上過情關,就算不能再參劍典、修天道,情關也是要過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葷戒已輕破了.要是再堪不破色相,那就枉稱修佛之人了。

  見楚河只是傻笑.師妃暄不由輕笑一聲,柔聲道:「楚哥哥因何發笑?可是覺得妃暄叫得不好?」

  聽到仙子再叫一聲楚哥哥.楚河但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怎麼都不自在,他搖頭苦笑道:「算了,我命比紙薄,擔不起你的一聲哥哥,你還是叫我楚河或者阿河吧!」

  師妃暄點了點頭道:「那我以後還是叫你阿河吧!」

  楚河點了點頭.目光掃向師妃暄帶來地保溫盒.笑道:「今天帶來了什麼?」

  師妃暄道:「我煮了人參湯,為你補補元氣。現在便喝了吧.喝了以後我便為你運功療傷、化開藥性。」

  說罷.她取出保溫盒中的湯碗、一勺勺地餵楚河服下了人參湯。然後她便和昨日一樣,把楚河擺成五心向天之勢.盤腿坐於他身後.以先天真氣為他療傷。

  一個小時後,師妃暄搞定收工。她扶著楚河躺好後.方才取出手帕擦掉了額上香汗。看著小暄暄行功後唇紅齒白,微微喘息的嬌媚樣兒.剛補了人參,又被先天真氣滋潤過的楚河只覺心中一陣躁動.沒來由地想起了昨天那激情一刻。他嚥下一口唾沫、潤了潤喉嚨,說道:「妃暄.你……你找出根除心魔的方法了麼?」

  師妃暄一怔,隨即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河,道:「還沒有呢,你有辦法幫幫妃暄?」

  楚河嘴唇動了動.卻吐出這樣一句話來:「我給你買個按摩棒以後再出現那種情況….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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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2:17

第八十一章 溫馨的旋律

  「按摩棒啊……」楚河仰起頭。看著天花扳。神情一片凝重肅然。

  其實若是他現在能動的話。定會狠狠地抽自己一個耳光。好死不死地要幹嘛要跟小暄暄提這茬?他原本是想說讓小暄暄找個男朋友來著,可是話到嘴邊就變味了。

  擺了一陣很討雷劈的造型之後。

  楚河擰著眉頭。聲道:「這個按摩棒,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奇妙物。若你心魔發作,有根按摩棒在手邊的話,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至於它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你查一下電腦就知道了。」

  「好的。」小暄暄依言點頭。將筆記型電腦放到腿上。便準備開機查詢。「等回去再查吧。現在先不忙。」西楚霸王連忙阻止。開玩笑,若是小暄暄現在便查明按摩棒究竟是啥米,就算她脾氣好不會生氣,說不定也會羞澀難當。掩面而去。那他楚大將軍就又只能一個人無聊到爆了。為轉移小暄暄注意。他提議道:「我們一起看電影吧!」

  「好呢!」師妃暄柔柔地一笑、那溫柔清麗的笑顏。直如縷縷舒服的晨風。讓楚河心曠神怡。最近面對楚河時。她的笑。向來是發自內心的,最純粹最純真的笑。

  「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小暄暄與楚河並肩而坐。伸直她修長的美腿,將筆記型電腦擱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啟了電腦。

  等待開機期間。楚河突然問道:「妃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穿裙子,還有。你地腿腳也是極美的,在這季節沒必要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婠婠一樣,穿得清涼一點不是很好麼?」

  「明天我便穿裙子來見你。好麼?」師妃暄沒有絲毫猶豫豫地答應了。其實她本是不會穿裙裝的,像婠婠穿得那般清涼。更是為她所不喜。若是放在以前,對楚河的提議她定會婉言拒絕。但是現在。被婠婠蠱感的小暄暄。已徑在努力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境界靠攏了。

  「呵呵,好啊。」楚河笑著點了點頭。他不知師妃暄心境的變化,以為她答應下來。不過是出於女兒家愛美的天性。說實話、楚河確實很期持看到小暄暄穿裙裝地模樣。她那雙美腿絕不輸於婠丫頭,若是總藏起來。確是可惜了。至於小腳丫,縱然無法比得上婠婠那雙渾若天成的美腳。想必也是一雙極美的小腳。

  此時電腦已徑開啟完畢。小暄暄點開暴風影音。自語道:「看什麼好呢?她今天卻是不敢再提議看葫蘆兄弟了,昨天的教訓還記著呢「看周星星的大話西遊吧!」楚河提議道:「這部電影很不錯呢!」

  大話西遊。可是一代人的經典啊!雖然這部電影顛覆了許多傳統佛家形象,不過想來師妃暄應該不會介意的在楚河的指點下。小暄暄找到了楚河都在住院時下載的周星馳和他一起看起了大話西遊。

  電影開始了。隨著情節的進展。師妃暄不時發出忍俊不住的輕笑雖然很多時候、她對電影中某些無厘頭的惡搞有些不解,畢竟暄暄從沒按觸過這種喜劇形式。不過還是常常被至尊寶、二當家逗樂。

  到了下集的時候,上集中無處不在地爆笑惡搞已徑漸漸減少。雖然惡搞仍在繼續,但是那大沙漠的背景,已輕開始漸漸透露出一絲絲悲涼的訊息。

  至尊寶戴上金箍重複地那個謊言,和紫霞仙子留在他心中的那滴眼淚。終於讓笑了許多次的小暄暄沉默了下來。她凝神看著屏幕。

  屏住呼息。期待著正與牛魔王拜天地的紫霞仙子。能等來她那身披金甲。腳踏七色彩霞的意中人。

  雲彩出現了。穿出火雲的齊天大聖,翻著跟鬥出現在高台上仙子的意中人來了,可是他己變成了一隻猴子。一隻失去了自由戴上了金箍。除佛之外。一無所有的……猴子。

  與牛魔王地大戰很精彩,可是所有的打鬥,所有地搞笑都比不過最後的生離死別紫霞仙子留著淚。卻面帶微笑地向下方沉去。變成了猴子的齊天大聖捧著頭,發出一陣不知是哭還是笑的淒厲長吟。那突然變得猙擰的面目和那暴凸的撩牙,無法讓人感到一絲戾氣,只覺胸中蘊滿了無盡的悲哀,不知不覺間。小暄暄的頭已輕輕輕地靠在了楚河的肩膀上。她的眼裡。也己泛起了若有若無的霧氣。

  「從前。現在,過去,再不來……紅紅,落葉。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飄過。白雲夕《一夕所愛》的配樂響起,齊天大聖啃著香蕉。與唐長老、二師兄在黃沙遍地的荒漠中…… 」

  一滴清淚,從小暄暄眼角滑落,灑進了楚河頸中。那微涼的感覺楚河略略偏頭,臉頰便一下子蹭上了小暄暄柔嫩的小臉兒「別傷心了,只是虛構的故事而已。」」楚河輕輕搖動著脖子,用臉頰緩緩摩擦著小暄暄的臉。溫熱中帶點微涼,柔嫩滑膩若嬰兒的觸感,讓楚河心中滿是溫情。

  耳鬢廝磨,也不過如此吧。師妃暄依偎在楚河肩頭。雙腿輕輕地靠在楚河腿上。兩手不知何時。已握上了他一條胳膊。她輕輕嘿了一聲,美眸半閉。靜靜地感受楚河的摩擦。

  她的心中同樣升起了溫暖的感覺。好像整個天地之間。再無它物。只餘這一間小小病房中的她與他。在此種情形下。身旁的這個人。竟給了她一種可相伴一生的感覺。

  此情此景。無論是楚河還是師妃暄,心中所有的感覺,便是溫馨,即使耳鬢廝磨之時。也不沾半點男女情慾。一縷淡淡的情愫,在這一男女之間圍繞。悄悄地。將她與他纏了起來。

  兩人也不知依偎了多久。直到電腦的螢幕保護程序自行開啟。那光線由明轉暗的強烈對比變化,才讓兩人回過了神來。

  兩人自然而然地分開。然後相視而笑。

  「餓了吧?你先聽聽音樂。我去給你買晚飯。」師妃暄微笑著道。她給楚河播放好音樂專輯之後。便穿鞋下床,出了病房。

  兩集大話西遊。一直看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左方。

  楚河望著窗外的夜靜靜地聽著輕柔舒服的音樂

  良久之後。

  突然歎了口氣,自語道「小暄暄做老婆的話倒也不錯,只是就怕她她玩著玩著又跑了,去修什麼天道出什麼宗。秦夢瑤都已經被韓柏睡了。結果還是拋下小柏。去坐死關了。這種事情,我可承受不了」

  半小時後。師妃暄提著幾個快餐盒回到了病房「香菇炒肉很香的哦!」

  韭黃炒蛋、白蘿蔔噸排骨、清炒豆芽菜。三菜一湯。

  小暄暄將快餐盒一一擺到楚河面前。又拿出一盒米飯細心地餵他進食,楚河嚥下一口飯菜,笑道:「手藝沒你的好呢! 」

  師妃暄微笑道:「人家的手藝才比不上飯店的大廚呢!」

  「你也吃啊!別光餵我了。你也沒吃飯呢。」楚河喝了一口排骨湯。示意小暄暄一起吃。

  小暄暄搖頭笑道:「還是先餵你吃完了我再吃吧。」

  「怎麼就一個素菜?待會兒你哪兒有菜啊!」楚河不解地問道,「我…我破葷戒了。」小暄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破葷戒了?「呵呵。正好,現代食物豐富,你可有口福了。」楚河笑呵呵地說道。

  心裡不由有了些許期持一一虛竹子那傢伙,最先,不就是葷戒麼!

  「對了。你們手頭上的錢還夠麼?」若不夠了只管說,「你忘啦?婠婠昨天可是劫富濟貧來著。」

  「對哦。我倒忘了這事兒了。婠丫頭劫富濟貧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劫到了多少錢?捐出去沒?」

  「她……劫到了八千萬呢!」師妃暄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反是昨天都已經跟楚河那樣兒了。以後便再也不怕被婠婠的要挾了,「她劫到錢之後。今天先花了一千四百萬買了套別墅。然後又把別墅附贈的,凡是看起來不順眼的傢俱全扔了,變成了合她心意的新傢俱。也花了二百多萬呢!我來之前,她正打算去你家,把你家裡的東西全搬到新別墅中去。」

  「啊?」楚河楞然,「那她……她所謂的劫富濟貧…… 」

  「劫富是劫了。可是濟貧的對象。是她自己這個窮姑娘呢!」師妃暄掩唇輕笑不已。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0 02:26

第八十二章 魔女的禮物

    晚上10點多鐘,師妃暄回到了楚河的小屋。

    這間小屋現在巳經基本上搬空了,只剩下被婠婠破壞的沙發,電視和臥室裡的二手電腦。

    婠丫頭坐在沙發上,正無聊地擺弄著手機遊戲。見師紀暄回來,起身抱怨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一直在等你呢!」

    「阿河他一個人很悶的,我多陪了他一陣。」師妃暄看了空蕩蕩的客廳一眼,問道:「巳經全都搬過去了?」

    婠婠嘻嘻一笑,說道:「搬家公司服務很周到呢,兩個小時前就經全搬好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滿臉古怪地看著小暄暄,道:「你剛才叫楚河什麼?」

    「他讓我叫他阿河呢!」師紀暄若無其事地答道。

    「已經叫得這麼親熱了啊!」婠婠撇了撇小嘴:「難怪陪他那麼久呢,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經昨天一事,一定會發展出一段那什麼情。」

    婠丫頭原本打算說「姦情」來著,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雖然心有不忿,但是在得知不能再回去之後,師紀暄這個從前的勁敵,現在給婠丫頭的感覺,卻像是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姐妹。

    楚大將軍?在魔女心中,目前為止還是沒那麼重要滴!

    聽了婠婠顯得有些酸溜溜的話語,小暄暄雲淡風清地一笑。若放在男人身上,這種笑容就叫裝B,要遭雷劈的。但放在小暄暄身上,卻是顯得那般地瀟灑寫意。便連婠魔女,也覺得師紀暄今天的笑容。比起以前更加純淨,更加動人。

    「我們走吧,以後就住新房子了。這間屋子,明天就找房東退租!」小婠婠見師妃暄擺出默認地模樣,心裡多少有點難受。馬上轉移了話題,啪嗒著小木屐。和師紀暄一起出了房門,逕直往樓下走去。

    走在出小區的路上,婠婠問道:「你有沒有告訴楚河我買房子地事情。」

    「小妹已經實話實說了。」師紀暄坦然答道:「包括婠師姐你劫富濟貧的真相,都告訴他了。」

    婠婠笑問:「那楚河有什麼反應?」

    師紀暄答道:「他說,實在太不像話了!」

    婠婠追問:「下面呢?」

    「下面沒有了。」師妃暄搖頭道:「瞧阿河的樣子,好像失望至極。已經打算放棄對你的說教了。」

    婠婠撅起了小嘴,悶悶不樂地踢著地面,說道:「你倒是會討好賣乖。什麼事情都告訴他了。人家為了我們地幸福生活辛苦奔忙,到頭來卻落下了不是。」

    小暄暄勸道:「婠師姐不必擔心。阿河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定不會不理你的••••」

    「哼,誰要他理了,很稀罕麼?」不勸而好.一勸婠婠就來了氣,「本姑娘現在要錢有錢,要小弟有小弟。就算什麼都不做一輩子吃玩樂。也能活得道遙自在。哼,有什麼不懂的,自己上網去查。哪裡還用得著他?不理人家正好.我還懶得理他呢!反正我們都不能回去,你我之前地賭約繼續進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人家也懶得巴結他了,從今以後,他過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我的賭約確實沒必要再進行下去。可是……」小暄暄輕笑道。「婠師姐與阿河的賭約怎麼辦?」

    一提起那賭約,婠婠心裡便來氣。

    她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有著十足的自信,但楚河卻頗有些油鹽不進地意思。跟他相處了這麼久,莫說把他變成方澤滔一類的狂熱信徒了,便連普通追隨者的指標都未曾達到。

    這讓婠婠心裡很是有火,甚至曾一度懷疑楚河是不是像宋缺一樣審美觀存在很大地問題。

    但昨天楚河與師妃暄之間的激情接觸,又證明他的審美觀絕不是異於常人。以婠婠不服輸的性子,自然不肯承認自個兒及不上師妃暄,這才與楚河訂下賭約。

    誰曾想,昨天剛剛訂下賭約,今天師妃暄便開始稱楚河為「阿河」了。這一對姦夫淫婦,竟敢趁著婠婠不在的時機,繼續昨日未遂的勾搭。直讓小魔女心中氣極,恨不能將師妃暄和楚河暴捶一頓。

    現下師妃暄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她的語氣很自然,可聽在婠婠耳中,卻有了幾分諷刺的意思。這教婠婠如何忍受得住?小魔女小嘴兒一撇,大眼晴一瞪,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暗示人家,你已先勾搭上了楚小子,人家再沒有贏他地機會,只能俯首認輸了麼?」

    師紀暄愕然,她哪裡想得到隨口說的一句話,會被婠婠曲解成這樣。

    雖然彼此理念不同,一度曾是生死大敵。但婠婠昨日曾予她當頭棒喝,不但救了她一命,還讓她地心境大有增進。她性子雖淡泊,但對婠婠還是很感激的,更因不能回去的緣故,她也相當珍惜婠婠這個唯一與她過去有關聯的姐妹。她可不願意讓本已漸趨緩和的關係,再度出現裂痕。

    於是小暄暄馬上解釋道:「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妹絕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就算你與阿河打賭時將小妹當作賭注,小妹心裡也不介意的。小妹方纔那般說,只是不願看到你從此與阿河形同路人。畢竟他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世間唯一知道我們來歷的人。在之前,他曾無私地給予我們許多幫助。若是我們有了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便將他一腳踢開,豈不是太忘恩負義了?」

    「你想跟他在一起就直說,還用向我解釋麼?我又不是你師父,哪裡管得了你了。至於什麼忘恩負義…你覺得我婠婠像是知恩圖報的人麼?」婠丫頭搶白了兩句。見小暄暄面現黯然之色,便嘻嘻一笑。話一轉道:「不過楚小子居然敢無視人家,只巴巴地跟你這美貌和智慧,都比我差一點點的小尼姑勾搭。如此不長眼晴地行徑。讓我很是生氣。所以那賭約我決定繼續下去,等他像方澤滔一般狂熱地愛上我之後,再將他一腳蹬開。嘻嘻,小暄暄,你現在可別得意哦!莫以為跟他暖昧兩番,便能將他掌控在手心。婠婠出馬,誰與爭鋒?到時候他轉投人家的裙下,你可別哭鼻子哦!」

    小暄暄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婠婠這番話,豈不是又變相地宣佈。要將之前她倆之間地賭約進行下去?她本是一番好意,不想看到婠婠與楚河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孰料最後的收穫卻是這般出人意料……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倆妞出了小區,坐出租車到了宋風區沛梁路中段地那個大型園林。新買的別墅在社區中央,離外面的幾條主幹道很遠,顯得相當幽靜。

    一圈半人高地白色柵攔,將別墅和花園,草坪圍在裡邊。一條兩米寬,全由彩色卵石鋪成的小路穿過花園草坪,直通別墅大門。採用中國古典式拱頂飛據的建築風格,在櫻花樹和懸鈴木遍地的社區中。很有一番清新典雅的感覺。別墅外觀雖是古典式的,但這裝修得精緻華美。卻不顯庸俗的別墅裡邊,處處充斥著現代化地氣息。

    婠婠對這間別墅的佈置,還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她將在她看來不順眼的傢俱全部更換,並親自擺放。各不同用途房間的窗簾,也都選擇不同的顏色,且必須與整體環境契合。她甚至連不同季節的陽光投射角度都考慮了進去,力求佈置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瑕。

    她還將二樓的一間房間作為專門的影音播放室,裡面有著全套的音響設備,和一台國產的42英吋液晶電視。

    她給她自己和師妃暄地臥室中,各配備了一台桌上電腦,顯示器自然是寬屏液晶的。便連給楚河預備地臥室中,也配上了同樣的設備。

    筆記型電腦她都再買來了兩台,就是不想以後再和人爭電腦。她還買了兩個新手機,打算一個給師紀暄,一個給楚河。她倒是沒有把劫自楚河的手機換成新的,仍舊把楚大將軍的手機當成寶貝一般掛在脖子上。

    領著小暄暄在別墅中參觀了一番後,婠丫頭與小暄暄分別沐浴後各自回房休息。

    小暄暄對自己的臥室佈局相當滿意,整體環境簡單而不簡陋,色調素雅.很合她的心境。

    不過當裹著裕袍的小暄暄打開衣櫃,準備更換內衣和睡衣時,卻又變得哭笑不得一——衣櫃裡倒是掛了四件不同款式和顏色的睡衣,不過不是半透明的,便是處處鏤空的。若穿在身上,裡面的三點式內衣都清晰可見。

    再一看裡面的一些內衣,也全都變成了暖昧的色彩,半透明的、空的、帶蕾絲邊的、甚至還有丁宇褲…

    「婠師姐,我原來的那些內衣哪裡去了?」無奈之下,小暄暄用買的手機撥通了婠婠的電話。

    「全扔了。」婠丫頭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能那般保守?別說內衣,便連你的外衣、鞋子,我也都給你換了,你自己瞧瞧吧。還有,最近你心魔躁動,隨時可能再度爆發。我無聊時在網上看到一個有趣的玩意兒,可能對你克制心魔有用.便也給你買了一套,就放在你的床頭櫃抽屜裡。那套好玩意兒怎麼使用,就自己看說明書吧!」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20

第八十三章 最後的絕世高手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小暄暄真的好無奈。總不能穿著裕袍睡覺吧,光著身子睡更是超出了她的想像。

    沒奈何,小暄暄只得翻來覆去地找出一套稍顯保守,暴露得不算太多的粉紅色內衣換上,又穿上一件半透明的睡衣。隨後站到梳妝台前的鏡子前一照,這身半遮半露的衣裳,頓時把她自個兒的小臉都羞紅了。

    「真是……太暴露了。」小暄暄紅著小臉,左右瞧了瞧——這姑娘居然還在瞧房間裡有沒有別人,心虛了哈!

    小暄暄心說現代的人還真奇怪,穿的衣服越來越多,可遮住的地方卻越來越少,想我們當年,穿衣服都不著內褲胸圍的,可照樣能遮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春光。現代的衣著習慣……還真不知道是時代的進步還是歷史的倒退。

    「還好,這身衣服只是穿著睡覺來著,倒不用穿出去見人,否則若是這般穿著走在大街上,旁人的眼光都能羞死人了。」小暄暄自言自語著,坐到了床頭,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抽屜裡放著一個扁平的塑料包裝盒,圖標什麼的都沒有,就光禿禿的一個藍色盒子,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東西。小暄暄好奇地拿起盒子,打開蓋子。看清了裡邊的東西之後,她頓時像觸電一般,將盒子遠遠地拋了開去,本就有些紅暈的小臉兒,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盒子裡邊兒是什麼東西,自然不必多言。而且婠婠還沒講大話,說是一套,那就絕不止一件!除了一根乳白色,又粗又長,惟妙惟肖的那東西之外,還有一個電動跳蚤和配套開關、電池等等。

    別說小暄暄是個小尼姑,就不認識那玩意兒。怎麼說她也是行走江湖的人,穿開襠褲的小男娃娃那是一定見過的。不過師仙子所能看到的,也就是小小豆芽菜。哪有機會看到這般猙獰可怖的小象鼻子?

    所以這一下子,倒還真把她嚇了一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連念了數遍《般若波羅蜜心經》。小暄暄方定下心神,砰砰亂跳的小心肝兒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雖然臉上猶有些發燒,不過她還是壯著膽子,又過去撿起了那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重新裝好之後,拿起使用說明書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小暄暄不由得哭笑不得。用這種東西克制心魔,還真虧婠婠想得出來!人家冰清玉潔的一個閨女,哪能自己把自己貞潔給毀了?

    還有楚河,居然說要給人家買按摩棒……我拷(嗯,這個詞是小暄暄看大話西遊時學會的,楚河告訴她這話不算罵人,女孩子也可以說。當然,小暄暄就算學會,也是只會在心裡說說而已),楚河跟婠婠一樣,都不是好人,虧人家還那麼相信他!

    小暄暄拿著這盒子,正不知是該扔掉,還是給婠婠,讓她自個兒用去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提示鈴聲居然是婠婠自己唱的一段曲子——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小暄暄連忙接通電話,還未及開口質問,便聽婠婠得意洋洋地在電話裡說道:「小暄暄,試用了那玩意兒沒?效果很不錯吧?哦呵呵,不用感謝人家,我們是姐妹嘛,幫你這點小忙是我應該做的……」

    「婠師姐,」小暄暄語氣生硬地對著電話說道:「不知這東西你用過沒有?」

    「我要那玩意兒幹嘛?」婠婠嘻笑道:「人家可沒有心魔叢生呢!再說,就算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可是魔女,魔女是可以隨便找個男人洩火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們陰癸派的大色狼邊不負,就是專門負責幹這個的。」

    婠婠最討厭邊不負,那傢伙專門負責給魔門地女弟子開苞洩火,還一直打著婠婠的主意。別看婠魔女一張小嘴兒說得輕巧,可她向來潔身自好,雖生在魔門這等污穢之地,卻出淤泥而不染。邊不負?有多遠死多遠。

    聽婠婠如此嘴硬,師妃暄真的有點無奈了。她總不能也跟婠婠一樣,說:「那我也找個男人洩火吧?」說到底,小暄暄在這方面,面皮還是遠薄於婠婠地。

    「可是婠師姐,這東西真的不能亂用呢!」小暄暄只得抱怨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強行抑制固然不行,可是這東西就算能救一時之急,卻又不能起到陰陽相濟的作用,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用一兩次還好,若是多次使用,可能會形成器物依賴,到時又是一重難以克服地魔障呢!婠師姐,雖然小妹很感激你的關懷,可是這次,你真是有些欠考慮了。」

    「這樣啊……」小魔女嘻嘻一笑,說道:「那你便用來救一兩次急唄,我又沒要你多次使用。再說,你若真是不想用,人家還能逼你不成?去找楚河,那小色狼肯定不會拒絕的。」

    我一次也不想用!小暄暄在心中如是吶喊著。天可憐見的,只要婠師姐你莫再想出什麼鬼點子來整我,我那心魔又豈是說發作便會發作的?

    掛斷電話,小暄暄呆了半响,方才將那裝了救急設備的盒子,藏進了衣櫃深處。嗯,這是以防萬一。就算心魔真的再次發作,小暄暄也不想真的找個男人破了色戒。闖情關歷情劫是一回事,可是犯淫邪破色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小暄暄患得患失之際,婠丫頭躺在自己臥室裡的床上,幾乎笑破了肚皮。她給師妃暄買按摩棒,哪裡是安了什麼好心?不過又是惡整她罷了。雖說倆妞現在關係大改善,但是小魔女行事鬼靈精怪地天性,卻是絕不會改變的!

    在自己的臥室裡,小魔女穿著比師妃暄更加暴露。全身上下就三點式內衣,還是黑色半透明,關鍵部位都若隱若現的那種,秀出完美得令人喪心病狂的身材。當然,這等美景是不會有人能看到的。兩層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呢!

    暴笑了好一陣子,婠婠彈身躍起,光著腳丫,踩著地毯來到電腦桌前,繼續上網。

    小魔女現在已經是標準的電腦迷了,網上好東西多啊,連武功秘籍都是一搜一大堆。什麼九陰九陽,易經洗髓,孤獨九劍……連惡搞版的葵花寶典都能搜到。

    當然,大部份武功秘籍都是胡扯的,有的寫得似模似樣,看似嚴謹的,仔細一推敲,卻也不過是普通的煉氣修身的法門。而有些號稱YY的小說裡邊兒,常能看到作者扯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武學觀念。仔細一琢磨,就算其中大半是廢話,可也有不少精闢的觀點,能與婠婠這種講究心法、精神、控制相配合的武學流派相互印證,倒也令她獲益匪淺。

    除了YY小說之外,武俠小說是婠婠最愛看的,她看書一目十行,速度飛快,金古梁溫各武功流派,她都有所涉獵。

    當然,黃派的大唐雙龍傳這部書,婠婠與師妃暄早就沒讀了,在明白自己再無法回去之後,她們更加不會興起重讀此書的念頭——按照楚河的說法,那段歷史已經改變分流出去,她們已經不再屬於那段歷史了,今後的人生與歷史無關。何必還要再讀書裡邊記載的,她們今後的人生?知道了,不過自尋煩惱而已。

    因此,黃大神的一系列「歷史傳奇小說」,婠婠都沒有去讀。

    金古梁溫這幾派的武功各有千秋。按照婠婠的理解,梁派武功最有書香氣息,但是境界最低。而從金派武功中,婠婠悟通了「無招勝有招」。從古派小說中,婠婠悟到了武功的最高境界,是「手中無環,心中也無環」。從溫派的小說中——她悟到了原來武功也可以很奇幻。

    現在,婠婠正在繼續看《多情劍客無情劍》。她很想知道,那個號稱天下第一,說出「手中無環,心中也無環」的天機老人,究竟牛到了什麼地步。很快地,她就失望了,這個天機老人,居然莫名其妙地掛在了上官金虹手裡。

    看到最後,婠婠發現自己又明白了另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懷疑「小李飛刀,例不虛發」這句話的真實性。所有心存懷疑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飛刀下。

    「原來小李飛刀才是天下第一!」看完古師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之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小婠婠托著下巴,尋思著,假如我學會了小李飛刀,那還用害怕槍麼?

    「明天發動所有小弟,去尋小李飛刀的傳人!去電視台做廣告,去報紙登尋人啟事!」婠丫頭做出這個決定時,選擇性遺忘了楚河說過的,她與師妃暄是全世界最後兩個真正的絕世高手的話。

    其實她沒有真的遺忘,她只是覺得,楚河的話未必可信。畢竟楚河又不是真正的武林人士,或許有一些隱世的武林門派,仍在現代隱秘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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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29

第八十四章 小暄暄的裙裝處女秀

    師妃暄穿裙子時會是什麼模樣?楚河以前並不知道,他也曾想像過,但當他親眼看到穿著裙子的小暄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想像力,並不怎麼豐富。

    小暄暄穿著一身純白的吊帶裙,裙擺的長度還未達到膝蓋。

    玉石一般光潔雪白的削肩和柔臂裸露在外,那嫩生生的感覺,直讓人看上一眼就有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領口開得不低,只露出雪白修長的頸子,和精緻的鎖骨。所以當她直立著時,無法瞧到乳溝,但楚河相信,只要她一彎腰,那堅挺的酥胸擠出的乳溝,必能被一窺究竟。

    裙子顯得有些寬鬆,但這並不妨礙小暄暄秀出她完美的身材。一路向下瞧去,那雪白渾圓的大腿,修長筆直的小腿,無不散著致命的引力。

    她這身裙子略有透明,因此楚河能夠很清楚看到小暄暄裙下,穿著粉紅色的三點式內衣。不過具體是什麼款式的,卻是看不出來的。

    小暄暄光著小腳,穿著一雙水晶高跟涼鞋。楚河細瞧了一番發現小暄暄的小腳,雖然不若婠婠那般渾若天成,卻也是極其難得一見的一雙美腳。

    她的腳踝渾圓,皮膚若玉石一般光滑,如嬰兒一樣幼嫩。腳趾上看不到半點繭皮,全如腳背的皮膚一樣嫩白。十顆趾頭生得極其精緻,猶如粒粒圓滑的珍珠一般。

    像這種純白的長裙和水晶高跟涼鞋,並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穿地,若膚質和身材有瑕疵,又不化妝掩飾地話,這身妝扮不但無法襯托出美感,反而會暴露出那些瑕疵。

    但小暄暄的身材和膚質,無一不完美,穿上這一套,她的美反而更加突出,再配上那一頭光可鑒人的柔順長髮。此時地小暄暄,竟如童話中走出來地公主一般,令人萬分嚮往,卻又生不出褻瀆之意。

    被楚河的目光打量著,小暄暄卻不顯羞赧,她落落大方坐到床頭,將一陣香氣送入楚河鼻中。

    「餓了吧?今天給你燉了人參雞湯呢!」小暄暄自保溫盒中取出一個兩耳陶罐,給楚河盛了一碗人參雞湯。「你今天這一身,是你自己挑的麼」,楚河嚥下一口濃湯,笑道:「很漂亮呢!」

    「是婠婠給我地。」師妃暄說道:「她把我以前的衣服全都扔了,都換上這種暴露的款式,人家初次穿出門,很是不自在呢!」

    那現在呢?瞧你地樣子好像很大方嘛!"

    "那是因為街上的小姑娘,有好多穿得比我還暴露,我這也算是入鄉隨俗吧!"師妃暄笑道:"說起來,婠婠今天穿地比我還暴露呢。她倒是膽大,也不怕被人瞧去了。"

    "婠丫頭麼?她無法無天,我行我素慣了。"提起婠婠,楚河有點悶悶不樂。那小丫頭用劫富濟貧做幌子騙了他。楚河雖然不介意被騙。但婠婠把劫到的錢拿來揮霍的行為,讓他心中很是不樂。

    今天婠婠又沒和師妃暄一起來看他,楚河也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他本不願見到婠婠。省得心煩。但真的見不到吧。心中又有些掛念。不為別的,就怕她闖出天大的禍事來。

    "還在生婠師姐的氣呢?"師妃暄勸道:"你別生氣了,婠師姐倒也沒做什麼壞事。就算她將搶劫來的錢胡亂揮霍,那也未曾傷害過一個無辜之人。以婠師姐地手段,搜集到證據輕而易舉呢!那搶劫到的錢,便算作她的報酬吧。"

    "哦?婠丫頭要出賣她自己地小弟?"楚河啞然道:"這不合江湖規矩吧?她好歹也是黑道大老一級的人物,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師妃暄呵呵一笑,說道:"婠師姐才不會將那些下三濫地黑道幫會放在眼裡。她收服他們,不過是利用而已。"

    " 高,實在是高!典型的過河拆橋啊!"楚河搖頭笑道,心裡好受了些。婠丫頭行事神鬼莫測,收了一幫小弟,索取供奉之餘,居然還打著出賣他們的念頭。從江湖道義上來講,這自是極不道德。但是…….跟魔女講江湖道義,就好像讓她嫁給方澤滔一般,那麼地不可思議啊!

    況且,婠婠若真能搜集到足夠扳倒群英會的證據,那可是一件大功德。雖然楚河早收到內部消息,說是上兩年內就會對群英會動手,目前已在加快搜集其犯罪證據的進度。但若要掌握足夠發動致命一擊的證據,還虛耗上大量時間。

    楚河雖然極擅長催眠,但想像婠婠一樣,控制那麼多人卻是辦不到的。更不可能讓那些大佬們,心甘情願地奉上他們自己地犯罪證據。

    而因為催眠本身帶有極大地暗示性,所以只能用來對付像醫生這種精神嚴重病變的嫌疑犯:或者用幫助受害者。目擊證人回憶線索這都還得經過警方和受害者。目擊證人的同意。

    對普通犯人,若用催眠進行審查,即使獲得口供,也因其存在騙供。誘供的嫌疑,而不能作為證據。

    所以在對付群英會這種事,楚河根本幫不上忙。反而是婠婠,能利用極強的能力,搜集到確鑿的犯罪證據。

    實實在在的犯罪證據,可比口供有力地多了。

    喂楚河喝完雞湯,吃了碗米飯,師妃暄便脫下鞋子,光著腳上了床,又替他療傷一小時。療完傷,她坐到楚河身旁,伸直雙腿,壓好裙角之後,將筆記本電腦擱到了自己腿上。

    「今天看什麼呢?」師妃暄問道。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了與楚河一起看電影的感覺,當然不能是成人電影。

    「看什麼呢?」楚河想了想,還未想好,病房的門便給推開了。衣著極其暴露地婠丫頭,手提著一個大提包,鬼氣森森地飄了進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45

第八十五章 楚大將軍左擁右抱?

    看到婠婠丫頭今天的穿著,楚河不由愣了老半响,心裡琢磨著這丫頭是否受到什麼刺激。

    瞧瞧她,上身就一件黑色吊帶小背心,露個半邊胸脯的那種。那挺拔秀美的雙峰,擠出深深的乳溝。下面就是一條堪堪只達大腿根部的低腰牛仔褲,上方露出大半小腹和可愛的肚臍,下面那雙美腿毫不掩蔽地裸露在外。那渾然天成的小腳丫上,穿著一雙小木屐。

    魔女這般清涼的打扮,饒是以楚河的定力,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心中有隱有火焰躁動。他暗自瘋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瞬間轉職成風中之神聶風,以無上訂立自我催眠,方才勉燒熄了心中的哪一絲火頭。

    小魔女板著笑面兒,幽靈一般飄到楚河床前,將手中的提包放到床頭櫃上。

    「吶,給你,群英會的犯罪證據。」她朝著楚河撇了撇小嘴,說「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

    「呃……這裡面都有些什麼?」

    「內部有賬本,錄像帶,光盤什麼的,總之很多啦!」婠丫頭踢掉木屐,跳上床上,坐到了楚河邊。

    這下子出大將軍左邊挨著小暄暄,右邊坐著小婠婠。倆妞都伸直了修長白嫩的雙腿,各有千秋的兩雙美腿和都是精緻的小腳丫,晃得假扮聶風的楚大將軍都承受不住了。一咬牙一狠心,楚大將軍又將自己催眠轉職成不哭死神步驚雲……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咦……你這什麼表情?」婠丫頭看了楚河現在的模樣,不滿地嘀咕道「人家又沒欠你錢,擺臉色給誰看呢?」

    不哭死神會有什麼表情?當然是給冷冰冰的死人臉!可憐的楚河被倆禍國秧民地美妞夾在中間,涼爽嫩生生美腿和精緻的小腳丫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尤其是婠婠,那短褲實在短得太過分了!坐下以後,大腿內側的根部都看得到了……這純天然無公害的超強誘惑比AV裡的手槍肉搏刺激得多,叫男性功能正常的楚河如何能夠承受?

    不把自己變成寂寞如如雪的不哭死神,他還真沒辦法應付心中躁動。

    「婠婠…………你…………終於做了…………一件好事…………」現在的楚河,說話也跟悶罐子步驚雲一樣,斷斷續續了:「我很…………高興昨天劫………來的錢………你留著………自己………用吧以後………再接再厲………搾乾群英會………把他們………的錢用來幫助………有需要的………人…………」

    「你怎麼了?」婠婠奇怪得看著擺著一張死人臉的楚河:怎麼跟武俠小說裡正派人士交代後是似的?說話斷斷續續的?

    「阿河,你沒事吧?」楚河地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小暄暄也擔心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楚大將軍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進入彌留狀態了:只是………受的刺………激太大………我不得………不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能有被子………把腿腳………遮住麼………」

    「幹什麼?」婠丫頭白了楚河一眼,「大熱天的,蓋什麼被子?我警告你,再擺這個死人樣子,人家一定會暴扁你一頓!」說著她秀出纖纖玉手,在楚河面前晃了晃。

    楚河翻了翻白眼,婠丫頭會怕熱?這小丫頭連下雪的時候。都光著腳丫子滿世界上躥下跳的,先天高手會怕熱?

    長吁一口氣楚河解除自我催眠抬頭望天花板,堅決不往面前的秀色看上一眼。

    「婠婠,你發大財了。」他淡淡說道。

    婠丫頭得意洋洋地說:「那是自然!買了房子後,還剩下六千多萬呢!足夠我用上一陣子了。你剛才可是親口說了哦,那些錢已經歸我了。」頓了頓,他對著楚河嫵媚地一笑。可楚大將軍正望著天花板呢,這媚眼算是拋給瞎子看了。「不過你放心,以後再去劫富,賺來的錢人家一定用來濟貧的。」

    「嗯………婠婠哪,」楚河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了,千萬富婆呢!那麼多錢,如果省著花,不胡亂揮霍的話,即使成天吃喝玩樂不工作,也足夠花上一輩子了。」

    「有點不夠哦!」婠婠皺了皺鼻子,嘻笑著說道:「小暄暄又不會賺錢。人家還養著她呢!」

    「我花不了多少錢的。」小暄暄小聲說道:「再說,如果有適合我的工作我也會自己工作賺錢的。」

    「是啊,小暄暄可不像你一般。喜歡胡亂揮霍。」楚河點了點頭,有點猶豫的說道:「婠婠啊,還有妃暄,你們看………能教給你的東西,我已經全教了。

    現代社會,你們已經不陌生,而且現在又有錢了,只要將來不犯大錯,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是不成問題的。我對你們………已經沒用了。所以………」他咬了咬牙,說道:「我覺得我們已經到了要分手的時候了。」

    「你什麼意思?」婠丫頭沉下了小臉。

    師妃暄也是滿臉愕然的看著楚河。

    「我的意思就是,以後………我就不跟你們住在一起了,我自己還有房子。」楚河微笑著說道:「當然,我們還是朋友。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們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們。在我生病的時候,很感謝你們來照顧喔。婠婠,謝謝你上次為我伴舞,還有拿到這些資料………妃暄,謝謝你為我療傷,給我燉湯。我已經好很多了,不能再勞煩你了。」

    「你沒發燒吧?」婠婠聽著楚河莫名其妙的話,想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卻被他偏頭避開了。

    「阿河,你怎麼突然………」小暄暄滿臉黯然,心中竟有說不出的難受。難道昨晚一起看電影的溫馨地感覺,只是自己的錯覺麼?

    「再跟你們呆在一起我的審美眼界就會無限拔高,就沒法兒正常戀愛了!」楚河心中暗自嘀咕。這念頭他已經不止琢磨一次了,以前是想趕倆妞走,現在倆妞自己找到房子了,正好連趕都不用趕了。租的房子被搬空又如何?他還有另一套完全屬於他自己的房子呢!

    昨晚與小暄暄在一起時,那種溫馨的感覺令他留戀。但是他可不敢跟靜齋的女子戀愛。他清楚自己的份量。連徐子陵這般俊傑,連韓柏那等人物,連石之軒那類天才,最終被靜齋的女子涮的傷痕纍纍。他楚河何得何能,敢於那些牛人比肩。

    至於小婠婠………變幻莫測的白變精靈,誰能看清他的真面目?誰能知道他的真想法?誰能觸摸到他的真心?

    這兩位奇女子,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她們倆都對自己青睞有加,可能到頭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楚河並非聖賢,他也想有個紅顏知己相伴一生。但是婠婠和師妃暄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到他只能偶爾在心中意淫一下,卻絕不敢有真正與她倆發生些什麼念頭。

    就像楚河說的,倆妞都不是生著一張老婆臉………

    前天的激情接觸,昨天的溫馨沫濡,只能當作一個美麗的誤會,留待日後回味。

    ~~~~

    「婠婠、暄暄,我說的是真心話,絕不是胡言亂語。」楚河看著倆妞,滿心真摯地說道:「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庸碌之輩,跟你們這種奇女子在一起,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如果在和你們長久的呆在一起,我會把自己壓死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而且你們實在太美,能很大程度影響我的審美觀,我又不是天煞孤星,可不想無伴終老,孤獨一生………」

    「你胡說些什麼?」聽到楚河直言不為地讚美自己,婠婠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徹底俘虜楚河將他變成自己的狂熱信徒還只是一個構想遠沒有成為現實,小魔女哪兒能讓他就這麼逃了?「你跟我的賭約怎麼算?」

    「我愛你。」楚河看著婠婠眼睛眨都不眨地說出了這句話,「我輸了,說出你的條件吧,只要不違背社會道德,不違反法律,你要我辦的三件事,我定會盡全力完成。

    這個賭約,本就是婠婠趁楚河精神防線空虛之時,使天魔魅功使楚河答應下來的。現在楚大將軍只想早點擺脫倆妞,想都不詳便認輸了。

    「懦夫!」婠婠霍地跳了起來,站在楚河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我從前還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奇男子,想不到我婠婠也有走眼的時候,你跟本就是一個懦夫!」

    楚河淡淡一笑,也不反駁。被你說成懦夫又怎樣?你真的瞭解我嗎?你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嗎?我楚河………需要你來評價麼?

    「阿河………」師妃暄猶豫了一陣,之後便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出了她的心裡話:「我已經不能再修天道了。你已是我的心魔。現在不是你擺脫不了我們,而是我………無法離開你了。」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51

第八十六章 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不能再修天道了?」聽到小暄暄的話,楚河愕然半晌,才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可能?我知道你們靜齋的功法一旦出現心魔,就必須將心魔彌補完善,才能繼續提升境界。可沒聽說過……有了心魔就不能再修天道這種說法啊?」

    「來之前,我還沒有達到能參閱劍典最後一層『死關』心法的境界。所以對最後的心法一無所知。」小暄暄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前晚我本已萬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若非婠師姐予我當頭棒喝,妃暄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由死到生走了一遭,妃暄心胸倒是豁然開朗,對佛法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能不能參劍典,修天道,已經不被妃暄放在心上。但是……即便不修天道,妃暄的心魔也必須根除。否則……妃暄便可能失去理智,淪為慾望的奴隸。」

    說著,她小臉兒上漸漸染上兩抹淡淡的紅暈。她看了楚河一眼,低下頭,輕聲說道:「妃暄的心魔因阿河你而生,解鈴還需繫鈴人。若想根除這心魔,已是非阿河你不可。」

    楚河但覺頭腦轟地一聲,好像裝B過頭,遭了雷劈一般。

    前次與師妃暄激情接觸之後,婠婠便告訴了他小暄暄心魔深種的事情。並暗示他,若小暄暄心魔再度發作,他便可有機會再次一親芳澤。

    但楚河當時對這話並未放在心上,對婠丫頭的話,楚河向來只信三五分,絕不會全信。他始終認為,以師妃暄的精湛修為,和堅忍不拔的精神意志,總有辦法將心魔清除。實在忍不住的話,買根按摩棒都行,何必要找他楚河?

    楚大將軍認為,前次那樣火花四溢的激情碰撞,根本不可能再次發生了。

    卻沒想到,小暄暄現在居然親口承認,要根除心魔,是非他不可!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現在已經成為徐子陵、韓柏一類的角色了——也就是被靜齋仙子用完就扔的可憐人。靜齋向來有過河拆橋的優良傳統,用過地男人隨時可以拋棄。她們倒瀟灑了,卻留下那些被她們涮的男人。獨自品嚐苦酒。

    「妃暄啊,你可是個出家人……」楚河為難地看著師妃暄,說實話,他真的很怕被人用完就扔。在高中時,曾經有個彪乎乎的女同學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就像衛生護墊,要用完就扔的。

    楚大將軍,可不想變成小暄暄地衛生護墊……那下場,也忒淒慘了點兒。

    「妃暄沒有忘記呢!」小暄暄咬了咬嘴唇。說道:「若是楚兄為難,那妃暄……那妃暄認命就是。」

    小暄暄現在感到好難過,她剛話裡話外,已經暗示楚河,要跟他發生點什麼了,就差沒直說我要對你投懷送抱了,以她的矜持,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而楚河這傢伙,居然還猶豫不決!

    以前楚河不為女色所動,還能搏得小暄暄的欣賞,但是現在,卻讓小暄暄既是難過,又感委屈。心中對楚木頭地不解風情,生出幾絲怨慰。

    所以,小暄暄才又稱楚河為楚兄,委婉地表達出自己的憤慨。

    「哼,方纔還說得大義凜然。說什麼即使不住在一起,也還算是好朋友。有什麼困難都能找你幫忙。哼,現在一丁點小事就推三阻四……唉,人家今天才總算看清楚了,什麼叫真正的偽君子。」婠婠陰陽怪氣地說道。

    她雙手叉著腰,大刺剌剌地站在楚河面前,膝部剛好與楚河的視線平齊。楚大將軍只需略一抬頭,便能看到她的大腿根部,甚至隱約能看到淺黃色半透明的小褲褲。這丫頭,還真是豪放,就不知道世上有走光這回事麼?

    「我不是不想幫……」楚河終於忍無可忍了,說出了他地真心話:「我是真的不敢幫啊。兩位神仙姐姐!我楚河是個什麼人,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大家應該多少瞭解了一點。說句真心話,我在感情方面一向非常脆弱,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如果我不會自我催眠,就曉姍這回的事情,我絕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挺過來!

    「但是我的情緒每次都是靠自我催眠來調節壓制,沒有真正得到釋放,這對我的心理和身體造成的壓力都是相當之大的!就好像你們地心魔一樣,強行壓制終究落了下來,因勢利導方是根治的良策。」

    「如果我幫暄暄,和你發生點什麼,以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事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而到你心魔根除的那一天,說不定我已情根深種,而小暄暄你,說不定就會瀟灑地一轉身,跑去當尼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們真以為我還能再承受一次這種事情啊?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天煞孤星!我真的玩不起地……」

    說到後來,楚河語氣中已滿是唏噓:「妃暄,婠婠,你們都沒看完大唐雙龍傳。所以你們不知道,另一個時空的你們,在天津橋奪和氏璧之夜後,究竟做了些什麼事。婠婠你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想來你也不想知道,但是暄暄你,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在沒有與你相處之前,我是極討厭你的!」

    「啊?」小暄暄張開小嘴,有些難以置信,這些日子與楚河相處時,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向著她,在婠婠與她之間,也總是相信她而不信婠婠,她本來以為,楚河應該是喜歡自己多一點的,卻沒想到,楚木頭竟說出討厭她的話來!

    婠婠卻是相信他的話的,那一晚初至地球時,楚河於半醉之間,跟她說了許多話,那些話師妃暄卻沒能聽到。本來婠婠以為楚河不過是醉後胡言,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她已經相信楚河說的都是真話了。

    楚河現在已經是說得興起,打算趁今天這機會把話說開,早早脫身為妙:「另一個時空地你,以天下蒼生的大義名分,四處打壓異己。為你心目中的明君造勢,把你的理想強加於別人身上,卻毫不關心別人的想法。」

    「你為了彌補自己心靈境界上的缺憾,主動提出與徐子陵精神戀愛。你明知自己是修天道的,明知自己是出家人,明知張徐子陵不會有結果,明知徐子陵對你有好感,不會拒絕你的提議……但你還是主動提出與他戀愛,這不是欺騙玩弄感情是什麼?」

    「而待心魔根除之後,你便棄他若敝履……甚至還利用徐子陵對你的感情,迫使寇仲放棄了半壁江山,放棄了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和無數人的期望,將天下拱手讓給李世民。事成之後,你飄然而去……卻給無數人留下終生的遺憾,就算你曾真的對徐子陵付出感情,可是……很多事情是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最終的結果就是你玩弄欺騙了他的感情,且狠狠地利用了他一把!」

    「你說,這樣的你,我能喜歡得起來麼?」

    師妃暄檀口微張,眼中漸漸蒙上一層霧氣,已說不出話來。

    楚河歎了口氣,說道:「你的理想是很偉大的,你的胸襟也為我所佩服。所以我儘管討厭你,卻也敬你,信你。你說的話,我總會不加懷疑。你與婠婠鬧矛盾,我也總向著你,我知道,你是真心想為天下人做點實事,但是……誰讓徐子陵和寇仲是主角呢?與主角作對的人,通常會被讀者厭惡的,哪怕天命真的在配角那一邊。」

    師妃暄小嘴張合兩下,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黯然地垂下頭,沉默不語。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她知道楚河不會因為她挑選李世民為明君的事情針對她,因為楚河理解她的思想,楚河真正討厭的,是她對徐子陵的態度。

    確切地說,是另一時空中的另一個她,對待徐子陵的態度,惹得楚木頭生厭。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把她換作楚河,她也不願意與這樣一位玩弄、利用感情的女子發生點什麼的。

    見小暄暄被楚河說得啞口無言,婠婠卻是冷笑一聲,說道:「楚小子,你是做法律工作的。那麼我問你,當一個人還未構成犯罪事實,甚至還沒有犯罪構思時,算不算罪犯?」

    楚河搖頭道:「當然不算了。」

    婠婠又問:「一個人,在今年犯下了罪行,應該被抓起來。但是若是你能回到十年之前,碰到了十年前的那個人,你會因為他今年犯下的罪行,提前十年把那個人抓起來麼?」

    「這……」這回輪到楚河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婠婠唇角浮出一抹微笑,「我跟師妃暄穿越時空之時,小暄暄還是首次正式與徐子陵見面,那個時候,小暄暄有沒有喜歡上徐子陵?」

    楚河默默,他已經知道婠婠是什麼意思了。

    見楚河啞然無言,婠婠哼哼地冷笑三聲,說道:「另一個時空的小暄暄犯下的罪,絕不該由現在連犯罪構思都沒有的小暄暄來承擔,楚小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7 13:56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56

第八十七章 我會幫你的

    性格決定命運!

    楚河很想這麼說上一句,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師妃暄的性格早已在靜齋的洗腦教育下養成了,這種性格能夠改變麼?

    如果是在那個莽莽江湖之中,如果處於那段群雄爭霸的歷史大背景下,楚河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她的性格。

    但是現在呢?

    時代已經變了,師妃暄的理想已經完全破滅。她曾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而事實上,從前那個一心為天下蒼生而奔波,一心只想修成天道的師仙子,確實已經死了。死在她自己那未遂的一掌下,死在婠婠的當頭棒喝之中。

    現在的師妃暄,已經重生。但是……她內在的性格,究竟會否完全改變?

    有的人思想經歷重生之後,會徹底改變原來的性格和思想,與從前判若兩人。

    而有的人,思想的重生只會洗去他們思想中的雜質,讓他們更加堅定,更加執著地秉承著本源的性格,堅守著原來的理想。

    師妃暄究竟是屬於哪一種?

    這是一個二選一的命題,而楚河根本無法確定該選哪一種。

    師妃暄的精神境界,已經超出了他能觀察推算的能力範圍。

    所以面對婠婠的質問,楚木頭最終也只能沉默以對。

    「還有,楚小子,你可別忘了,剛才你已經向我認輸了!」見楚河已經完敗於自己手中。婠婠伸出小腳丫,以腳尖在楚河腿上輕點了一下,說道:「你要答應我三件不違背社會道德,不違反法律的事情。那麼這第一件事,我要你搬去跟我們住在一起,這件事情,應該既沒違背社會道德,也不違反法律吧?」

    「你就這麼想撮合我跟小暄暄麼?」楚河無奈地看了婠婠一眼,問道。

    「這個不用你管!」表面上高興得意的婠婠,這個時候心裡卻很是不舒服。楚河的認輸明顯就是敷衍之辭,對她哪裡有半點愛意了?她與楚河地賭約,又哪裡能算是真正贏了?

    而她忙活了半天,最終得到最大好處的,卻是小暄暄,這雖然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卻也完全違背了小魔女一貫損人利己,甚至損人不利己的行事原則。

    「怕了你啦!」楚河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搬過去就是,只是……以後若是我找不到老婆,你非得負責不可。」

    「簡單得很!」婠丫頭在楚河面前蹲下,一把抓過小暄暄,推至楚河面前:「你娶小暄暄不就行了?」她甚至還朝楚河拋了個媚眼兒,膩聲道:「或者,人家嫁給你當老婆也行……好不好啊,楚哥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楚大將軍閉上眼睛。默誦般若心經,自動過濾小魔女地話。俗話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莫要相信婠婠的小嘴,楚河對此深表贊同。

    一場風波就此消彌無形。

    婠丫頭今早除了弄到群英會的一些內部資料之外,還真地下令小弟們在電視、報紙甚至網絡上打出尋找小李飛刀傳人的廣告。

    現在事情都已辦妥,她左右無事。便也留在醫院裡和小暄暄一起陪著楚河。三人並肩坐於病床,將那台筆記本電腦擺在楚河雙腿上,看起了李連杰版的《東方不敗》。

    這部電影並不適合跟女孩子一起看,但是有小魔女在場,楚河也不好提議放一些纏綿悱惻的愛情電影。

    兩個穿著清涼的禍國殃民級美女坐於左右,楚河本該極其享受才是,但事實上,他卻是如坐針氈,極不安寧。全因為婠丫頭看電影時不老實,總喜歡亂動。那雙美腿還不時有意無意地擱到楚河腿上,又或者用小腳丫撓他用腳背。弄得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師妃暄卻有點興致不高,雖然在婠婠的幫助下擺平了楚河,但是楚木頭那勉強地模樣,讓小暄暄心裡好生難受,且令她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看電影時,她不時拿眼角偷偷去瞧楚河,卻見楚大將軍只神情肅然地盯著屏幕,對身邊的兩個美女貌似無動於衷。只有當婠婠故意用腳丫去撓他腳背時,他才顯出些許如臨大敵的神情。

    看到這般情形,小暄暄心中更是黯然。她總是覺得,儘管楚河更信任她,但他卻是喜歡婠婠多一點的。否則楚木頭也不至於會在婠婠的挑逗下,顯得這般緊張了。

    小暄暄心中暗歎,自己何時能像婠婠那般坦然率性呢?

    師仙子自是不知,楚河對婠婠的喜歡,也僅止於欣賞罷了,還遠不是能與愛還必須扯上關係的那種喜歡,甚至在楚河心中,對她小暄暄的感覺還更多一點。

    畢竟小暄暄曾向楚河獻上了初吻,曾與他有過溫馨情愫。楚木頭不是真的木頭,又豈會對她毫無感覺?只是……靜齋仙子,對男人來說,向來就是「多情自古空餘恨」的最佳詮釋啊!

    倆妞陪著楚河看了一下午電影,又陪他吃過晚飯之後,便準備回家了。

    當她倆向楚河告辭之時,楚河突然對師妃暄說道:「暄暄,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這話剛說完,小婠婠便狠狠地瞪了楚河一眼,說道:「你想做什麼?是否起了什麼禍心?」

    楚河莫名其妙地看著婠婠:「我留小暄暄又不是留你,你這麼緊張幹嘛?我一全身癱瘓的半植物人,哪兒能對小暄暄這絕世高手做些什麼?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太孤單,想讓她陪陪我罷了。再說了,你不是想撮合我們麼?我如你所願啊,今天起開始培養感情,有意見麼?」

    婠婠一時語塞,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絲煩悶酸澀的感覺,她瞧了瞧楚河,又看了看有些意動之色的小暄暄,咬牙道:「哼,誰要管你來著?人家是為小暄暄擔心,誰知道你今晚會不會惡意挑逗她,再激發她地心魔?」

    「那不正好麼?」楚河呵呵笑道:「心魔一起,咱就順水推舟,順其自然,因勢利導,將那心魔連根拔起,豈不是正遂了你和小暄暄的心願?反正我也就是一工具,既然逃不了被利用的命運,那不如早用完早了事,省得夜長夢多,日久生情。」

    楚河這話是有感而發,隱隱帶著點憤慨。聽在小暄暄耳中,只覺分外難受。便連小婠婠,也是心中有火。這楚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刻薄了?

    倆妞哪裡知道,楚河這是在進行最後的抵抗,最好倆妞聽到他這刻薄的言語之後,便從些對他不屑一顧,棄他而去。若是聽到他這等刻薄言語還能忍受,那他……就真的只能順其自然了。

    「你這種賤男人,還真是舉世無雙!」婠丫頭忍不住爆發了,她剛準備衝上去暴捶楚河一頓,卻被小暄暄拉住了。

    師妃暄忍著心中的難受,衝著婠婠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她凝視著楚河,說道:「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楚河呵呵一笑,眼神卻分外複雜。

    婠婠沒忍住,可小暄暄卻還是忍下來了。除了順其自然之外,他還能怎麼辦?他本不是刻薄惡毒之人,像剛才那種話,只說一次就已經夠了。

    「你們……」婠丫頭看了看楚河,又看了看師妃暄,跺腳道:「你們還真是一對賤人!好,算我多管閒事,你們愛怎樣便怎樣吧!」說罷,小魔女氣哼哼地出了病房,重重地帶上房門,發出砰地一聲大響。

    聽著小木屐漸漸遠去的啪噠聲,楚河向著師妃暄笑道:「我們今次可真是惹惱婠婠了。對不起啊暄暄,剛才我說的話,的確太過份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小暄暄緩步走到床邊坐下,垂首道:「你不必道歉,你說的……都是事實。」

    「哪裡是事實了?」楚河搖頭歎道:「婠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用你沒有做過的事情來苛責你。」

    師妃暄卻道:「不,你並沒有做錯。」她輕咬著櫻唇,緩緩說道:「以我從前的性格,若未曾穿越時空的話,你說的那些事情,一定會一一發生的。」

    「那現在呢?」楚河凝視著她美麗的眼睛,問道:「現在的你,是否還和曾經的你一樣?」

    「我不知道。」小暄暄與楚河對視著,目光中一片坦誠:「我所有的理想都已經無法實現了,而我的心境,也與從前大不相同。只是……我並不清楚,心境的不同是否會完全影響到我的性格。畢竟我從前的性格,是在十多年的時間中,從小培養形成的。阿河,你深諳心理,你能告訴我,我那性格究竟會否改變?」

    「我也無法得出最終結論。」楚河答道:「兩種可能性都有。而我在做出現在的決定時,事實上也是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摔下懸崖。」

    「你的意思是……」小暄暄略含驚喜地看著楚河:「你真的決定幫我了?」

    「當你在我那般惡毒言語攻擊之下,還能答應留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別無選擇。」楚木頭無奈地笑道。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7 13:59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3:59

第八十八章 婠婠的戰爭(上)

    從楚河的病房裡出來之後,婠婠突然覺得心裡一陣陣地空虛,左右瞧了瞧,來去的醫生護士個個步履匆匆,一看就知正忙著工作。

    婠婠突然覺得,在這個新時代,好像人人都有目標,都在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著。而她自己,卻有些迷失了方向。

    「還有什麼目標呢?」她輕聲問著自己。

    從小到大,她都被灌輸著同一個理念:壓倒靜齋,鬥垮靜齋,讓聖門的理念為天下人認同,讓聖門的思想成為天下人的主流思想。

    為此,她參予了爭霸天下的大業,就是想扶植聖門的人登上皇帝寶座,以政權統一思想。

    但是大業未成,她便已穿梭時空,來到了這天下太平的新時代。

    這時代已不再被儒家思想統治,除真正蠱惑人心的邪教之外,各流派的思想都有生存的土壤,都能得到很多人的認同。甚至連聖門一貫奉行的利己主義,在這時代都有大把人追捧。

    所以無論你信仰什麼,只要不做危害國家、違反法律的事情,都不會有人針對你、迫害你。

    在這新時代中,失去奮鬥目標的又豈止師妃暄一個?她婠婠現在也一樣沒了目標!

    敲詐群英會只不過是為了過得舒服一點,以她婠婠的孤傲清高,又怎會與那些除了錢之外,沒有任何理想的下三濫流氓同流合污?

    所謂尋找小李飛刀地傳人,也是無聊之餘找點事情自娛自樂,上網看網頁,和楚河鬥嘴,挑逗那個正義超人,都只是為了排遣心中寂寞。

    而當她身邊沒人陪伴時,那無盡的寂寞與茫然,便會像潮水一般,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讓她倍感空虛。

    若非她天性堅強,若非還有師妃暄與她同一命運。若非還有楚河這個心魔,恐怕她現在了已經崩潰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堅強,人總是要有支柱和信仰,才能一往無前地走下去。沒有精神追求和信仰的人,即使活著,也不過行屍走肉一般。

    有人信仰錢能通神,追求無窮無盡的鈔票,楚河信仰法制,追求自由平等。師妃暄信仰佛陀,追求濟世渡人——現在她的追求,可能已經產生了變化,但「與人為善」這個根本宗旨應該還是不會變的。

    那麼她婠婠,現在又該信仰什麼?追求什麼?

    腦子裡轉著這個念頭,小婠婠走了了醫院大門。

    她在醫院門口茫然地站著,凝視著來來往往地車輛和人群,不時有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下,問她是否要坐車,她卻始終一言不發,不作任何表示,直至司機們失望地將車開走。

    她現在還不想回家,儘管那間別墅住著很舒服,可是今夜除了她之外,那間大而空曠的房子,將沒有絲毫人氣。

    漸漸地,天已經黑透了,她如同孤單的幽影一般,已在醫院大門外邊站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過了午夜十二點。

    這時街上地人群早已稀疏,車流也少了下來。

    一輸出租車緩緩地駛來,在她身旁停下。

    「小姐,要坐車麼?」年青的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笑容可掬地看著她,「現在已經很晚了,車子不多了喲!」

    婠婠深深地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當司機發動車子時,她甚至都沒說自己要去哪裡。

    她就那麼沉默著,思考著。而司機居然也出奇地沒有詢問她的目的地,逕直駕著車,在車流中穿梭。

    婠婠看著車窗外。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城市裡燈光如熾。

    這不是刀光劍影的江湖,不是煙塵繚繞的戰場,這不是戰船穿梭的長江,不是你爭我奪地洛陽。

    這只是鋼筋水泥的冷漠森林,人們披上文明的外衣,罩上和諧的光環,用靚麗的外表和謙和的微笑掩飾自己的真心。他們絞盡腦汁、不擇手段、笑裡藏刀地和自己的競爭對手們,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爭奪更多的生存資源,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爭得更大的權位……

    可是這一切,對婠婠卻是毫無意義。許多人奮鬥一生才能換得的財富和資源。她唾手可得。許多人嚮往的權位,她不屑一顧。

    她還需要些什麼?她的一身武功,還能用來做些什麼?

    在這一刻,小魔女突然好懷念那個草莽的江湖;好懷念那個人人勾心鬥角,卻讓她鬥志昂揚的聖門。

    想到那已不在的江湖,那已消逝的聖門,那已永不能再見的恩師,婠婠的心中突然湧出難言的酸楚。她的鼻子有些發酸,喉頭有些哽咽,呼吸有些不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

    隨後楚河的模樣便無緣無故地浮現在她腦海中。

    醉後胡言亂語的楚河,笑得陽光燦爛的楚河,嚇得面色發白的楚河,打出那一記七傷拳時,由一個平凡男子突然變得邪異而威風凜凜的楚河。

    喝醉酒咬她胸脯時,迷糊又癡情的楚小色狼;說教時的喋喋不休,正氣凜然的楚大將軍;舞台上情深一片,豪氣干雲的西楚霸王……那許許多多不同的形象,在不知不覺間融合在一起,幻化成一張帶著憐愛的微笑,寵溺地看著她的面容。

    婠婠笑了。她還記得,那是在第一次帶著她和師妃暄逛街時,楚河罕見地露出了那種憐愛而寵溺的神情。但是在她將吃糖葫蘆時沾到手上的糖汁,磳到他的衣服上之後,他便又變了模樣。想起那時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婠婠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婠婠,並沒有察覺,那個開著車的司機,正不時從後視鏡中偷瞧她幾眼。當他看到她那深深的乳溝、修長雪白的美腿和那雙渾若天成的小腳丫時,目光中儘是貪婪之色。

    ……

    醫院裡,睡得迷迷糊糊的楚河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轉頭望向坐在床邊椅子上打坐的小暄暄,輕聲喚道:「暄暄……」

    小暄暄應聲睜開雙眼,起身來到床前,問道:「怎麼了,阿河?」

    楚河吭吭哧哧地說道:「你,你能不能幫我叫個護士來?」

    「叫護士做什麼?你不舒服麼?」小暄暄問道。

    「不是,我,我想方便了……」楚河別過頭,不好意思再與小暄暄對視。

    「啊?」小暄暄輕呼一聲,小臉兒也有些發紅。她想了想,小聲問道:「現在這麼晚了,去哪裡叫人?」

    以前楚河住院時,她從未留下來整夜照顧過他,對這還真是一無所知。

    「24小時都有護士值班的。」楚河答道:「你去值班處叫個護士來就好。」

    小暄暄又問:「但既然我已留下來陪你,這麼晚還去叫護士來幫忙,會不會惹她們反感,責我沒盡到照顧病人的責任?」

    楚河搖頭道:「不會的,這本就是護士的責任,你,你別問了,我憋得難受死了。」

    「還是,還是我來吧!」小暄暄下定了決心,以蚊蚋一般的聲音說道:「我,我若是這點小事都幫不了你,那幹嘛還要留下來?醫生護士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會罵我照顧不好病人的。」

    說罷,她便走到這單間病房的衛生間中,拿出了痰盂。

    「這,這怎麼能行?」楚河現在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情怎能讓小暄暄來做?也太誇張了吧?

    「沒事的,我已經,我已經見識過了。」小暄暄這話說得也是吭吭哧哧,她顯然是指,那天誤中婠婠詭計,從那個短片中看到的場面了。「再說,我這是照顧病人,只要心中不存淫邪之念,佛祖也不會怪罪的。」

    說著,她便將那痰盂放於床邊,不由分說地扶起了楚河。

    楚大將軍暗自叫苦,心說你小丫頭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存淫邪,可我楚大將軍卻受不了啊!換作任何一個女子來做這事,我都不會有反應,可是你小暄暄……仙子一般的人物,教我怎可能無動於衷?

    就在楚在將軍胡思亂想之時,小暄暄已然扶著他側翻過身,隨後便真的伸手去拉他的褲子。病房裡沒有開燈,楚河也看不清小暄暄現在的表情,不過她的手好像在顫抖,心裡一定也非常緊張。

    「絕不能在小暄暄面前出醜!」感覺到小暄暄動作生硬地拉下了自己的長褲,楚河心中飛快地盤算起來:「變身成哪個?還是步驚雲?不行,步驚雲雖然冷漠如雪,但是正常慾望還是存在的,只是比較克制罷了。而且我又不能百分百模仿他,效果定會大打折扣,還有誰比較不近女色的?」

    正想著,小暄暄的手又已經拉上了他的內褲。

    「沒辦法了……」楚河哀歎一聲:「只能轉職成東方不敗了,他絕對是不近女色的……」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06

第八十九章 婠婠的戰爭(中)

    小暄暄哆嗦著手,閉著眼睛拉下了楚河的內褲。

    深呼吸,平靜下急促的心跳之後,她才顫顫地伸出手去,摸索尋找著那個東西。

    很快,她便摸到了。觸到那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之後,她像被蛇咬了一口般,閃電般縮回手,小心肝兒噗通噗通一氣狂跳。

    她偷眼一看楚河,以她的眼力,在這等黑暗的環境中,也能做到視物如白晝。只見楚木頭這個時候神情古怪地看著她,那眼神看起來……怎麼有點女人一樣的妖異感?

    與楚木頭的眼睛一觸,小暄暄馬上收回視線,還閉上了眼,緊張得口乾舌燥。她又哪裡知道,楚河其實並不能看清她的模樣?

    小暄暄不停地默訟著般若心經,終於再次勇敢地伸出手去,扶住了那個仍舊熱乎乎軟綿綿的小傢伙。

    「奇怪,怎麼沒反應的?」小暄暄心中暗叫古怪。那次走火入魔之時,她雖然神智不清,身體不受理智的控制,但是身體感覺還是在的。

    她自是知道,在自己的刺激下,楚河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應。可是這一次,怎麼她直接用手去觸摸,楚木頭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小暄暄本想用楚河身體癱瘓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可是旋即又想到,那天楚河也是身體癱瘓來著,為什麼便能生出那般大的反應?想來想去,小暄暄心中又是好生難受,心說難道我對阿河來說,真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麼?

    「你幹什麼呢?磨磨磳磳的,弄得人家好難受呢!」楚河突然開口了,說話的聲音軟軟柔柔的,聽起來好是陰森。

    嗯,東方不敗就是這個樣子的。楚大將軍為了不在小暄暄面前出醜,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東方不敗的性格,七仙女同時下凡,在他面前跳脫衣舞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啊……」小暄暄壓抑地驚呼一聲。

    在這情形之下,她心裡本來就緊張萬分。七上八下地。聽到楚河以這般怪異的嗓音說話,竟是將她嚇了一跳。她左手一哆嗦,險些將痰盂掉到了地上。強定下心神後,她細聲說道:「對不起,馬上就好了。」

    說罷,她扶著那小傢伙對正痰盂,隨後便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過後,只聽楚河長呼一口氣。說道:「好啦,給人家把褲子穿上吧。真是的,被你一個小姑娘又摸又看的,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呢!」

    小暄暄聽得心中惡寒,連忙給楚河穿好了褲子,扶他躺好後,將被單為他掖好。

    待小暄暄將痰盂在衛生間中放好後出來時,楚河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看小暄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暄暄哪。剛才謝謝你了。還有,對不起啊……」

    聽楚河說話的語氣變回了原樣兒,小暄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卻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阿河,你剛才是怎麼了?怎麼讓我感覺,有些……有些……」

    「有些不男不女是吧?」見小暄暄不好意思說出口,楚大將軍便主動說了出來。他呵呵笑道:「沒辦法啊,剛才那般情形,我若不將自己催眠成不近女色的東方不敗,可能會出老大的丑呢!」

    小暄暄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心說原來不是我魅力不夠,而是魅力太大,以致阿河又用上了自我催眠。

    「那你自我催眠變成另一個人時,是否會形成多重人格?」剛鬆了一口氣,小暄暄便又開始替楚河擔心起來。兩重人格就已經很可怕了,要是形成多重人格,那就真的能把人逼瘋了。

    「不會,自我催眠後出現的性格,只是淺層意識表現出來的表面性格,本質上還是我自己。當催眠解除後,這表面性格就消失了,再不存在了。」楚河道:「這跟我另一個人格完全是兩碼事。對另一個人格的一切經歷,我是一無所知。而自我催眠後出現的性格,無論有多怪異,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我都是清楚地。而且其行為的大方向始終在我控制之中。」

    「嗯,這樣我便放心了。」師妃暄點點頭,說道:「你要不要喝點水再接著睡?」

    「我不渴。」楚河輕輕搖了搖頭,他見小暄暄又打算坐到椅子上打坐,便對她說道:「你還是到床上來休息吧。這床又不窄,躺兩個人綽綽有餘。」

    「啊?」小暄暄聞言一怔。

    「怎麼,怕我夜裡佔你便宜麼?」楚河卻是很坦然地笑了笑,說道:「我四肢都不得動彈,睡覺連身都翻不得,又怎能碰得到你?再說,就算我四肢完好,身強體健,想要佔你什麼便宜,恐怕也是不可能做到吧?」

    小暄暄心說你佔不到便宜才怪呢,那次你醉酒,人家還不是被你佔了老大的便宜?不過這一次嘛,你還真的沒辦法佔到便宜呢。她又轉念一想,上次走火入魔之時,自己也在楚河身上佔了老大便宜……當然,那件事情誰占的便宜更大還很難說,不過再怎麼說,上次也是她主動出擊,算是報了第一次被楚河襲胸的一箭之仇。

    對於楚河的提議,小暄暄也沒多想,便點頭應了。

    她脫掉鞋子,起身上床,將楚木頭往裡邊挪了挪,便躺到了他身旁。

    「不蓋被子麼?」楚河鼻端蕩漾著小暄暄那幽幽體香,感覺很是愜意。有這幽香相伴,想來做夢也會甜美許多。可惜,就是不知這美夢會否在他正沉迷的時候突然驚醒,留給他一地殘碎。

    「不用。」小暄暄輕輕應了一聲,微微側偏過身子,美眸半睜半閉,看著楚河的側臉,輕聲說道:「阿河,你喜歡婠婠麼?」

    「你問這幹嘛?」楚河有些納悶兒,小暄暄怎麼突然提起婠婠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小暄暄說道:「是否在你看來,婠婠比我更討人喜歡?」

    「在旁觀者看來,婠婠更討人喜歡。只有當他們親自跟婠婠打交道的時候,才會明白她究竟有多可怕。」楚河默然半晌後,說道:「而我,在以前一直是處於旁觀者地角度。直到你們出現之後,我才被迫轉移了立場。」

    「那麼,當你從旁觀者變成參予者之後,究竟是否還會喜歡婠婠多一點?」小暄暄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楚河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還是喜歡婠婠多一點。但是……對你的感覺卻更多一點。」

    「什麼意思?人家有點不懂呢。」聽到楚河滿足要求地回答之後,小暄暄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悸動,體內有火焰在燃燒。

    「我也弄不清楚。」楚河苦惱地說道:「感情是個很複雜地東西,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清楚自己的情緒……怎麼突然又這麼香?」

    楚河突然感覺到,旁邊小暄暄的身上,又散發出那種極其誘人地催情體香,而她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胸脯開始大起大伏。她地眼睛更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眸中泛著潮濕的水霧。

    「你,你這又是怎麼了?」楚河大驚,這無緣無故地,小暄暄怎麼又變成這樣兒了?

    「心魔……它,它又亂了……」小暄暄有些艱難地說道。好緊咬著牙關,屈起雙腿。將右手置於小腹下兩腿之間,緊緊地夾攏,「方纔,方才扶你方便時,我,我被你那怪裡怪氣的聲音嚇了一跳……而那時候手裡又正拿著你的……我還是第一次親手碰……所以我的心魔,便又,便又趁虛而入……其勢,比上次更猛十倍,我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說話間,她的腰肢已開始扭動,兩腿將那小腹下的右手夾得更緊了。

    「念般若心經,快念心經!」楚河連聲說道。

    「不行,靜,靜不下來……我方纔那般……追問你……就因為感應到……心魔躁動,這一次……可能無法像上次一樣挺過去了……」小暄暄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用冰心訣,跟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瞧這主意餿得,小暄暄根本就沒有反應。

    「看著我的眼睛,一二三,你突然好想睡……」楚河又打算催眠。結果他發現……就算是走火入魔情形下地小暄暄,也不是他能催眠得了的。

    「阿河,我,我,我快撐不住了……」小暄暄咬緊牙關,溫熱香甜地氣息陣陣地噴到楚河臉上,「我本不應……犯色戒的……但,但這個時候……只能順勢而行……陰陽相濟……將這心魔……徹底拔除……」

    「不行,這也太快了,我們還需培養……」楚河的話沒能說完,小暄暄便已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用火熱的唇,堵住了他下面的話……


    ~~~~~~~~~

    婠婠已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出租車上坐了多久。

    她只知道,當自己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對她而言,非常陌生的街區之中。

    這裡的樓房低矮而凌亂,街道狹窄,路燈十有八九都是熄的,地上到處是垃圾。

    不時可以見到幾個身穿凌亂的青年,摟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放聲談笑著鑽進一條條小巷中。也不時可以看到,一些人在陰暗的小巷中,鬼鬼祟祟地交易著什麼。

    「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麼?」婠丫頭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略仰起頭,朝著司機頭上地後視鏡望去,在那司機偷眼瞧她時,她便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惶恐模樣,瑟縮著身子,顫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快掉頭,送我回去……」

    「小妹妹,現在才發覺啊?剛才走了那麼久的神,在想些什麼呢?是不是想男人了啊?放心,待會兒有的是男人伺候你,包你滿意!」司機得意地笑道。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放我下來,否則我報警了!」婠婠故作色厲內荏的叫道。

    司機哈哈一笑,摸出一把匕首,背對著她晃了晃,說道:「上了我的車,你就別想下來了!想報警?好啊,儘管打110。打完電話我立馬一刀捅死你,拉到海邊扔海裡餵魚,這不是說笑哦!」

    「別,別殺我……」婠婠將一個面對惡勢力無力反抗的弱質少女扮得惟妙惟肖,她縮著身子,眼中含淚地說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身上沒帶多少錢的,要不,你把我手機拿去吧?求你了,放過我……」

    「呵呵,小妹妹,現在求我,已經晚了。」司機搖頭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還可以給你錢呢!相信我,只要和我們合作,憑你的條件,一年之內,就能賺到大把鈔票。」

    說話間,司機將車子拐進了一條只能容一輛小車出入的小巷,他將車駛到小巷盡頭,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了下來。連按了幾聲喇叭,然後鐵門上方亮起一盞大燈,將車頭照得通亮。

    過了不久,鐵門內便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胡三兒,這回又帶來什麼好貨色?」

    司機將頭探出車窗,大聲道:「極品!無論運到哪個國家,一年就可以掙好幾百萬!」

    「媽地,有這麼誇張麼?」那沙啞的聲音笑罵了一句:「這趟地貨倉可是只差一個就滿了,若是你帶來的這個不行,我們還得再跑一趟……」說話間,那大鐵門緩緩打開,司機發動汽車,將車駛進了一個並不怎麼寬敞的小院中。

    車剛停穩,便有三個粗壯的男子,提著皮鞭、木棒、項圈鎖鏈走了過來。

    而那司機則回過頭,對著扮成嚇得面色發白,說不出話的可憐少女的婠婠說道:「莫要害怕,只要你乖乖聽話,他們是不會打你的。再過幾天,便帶你出國,吃西餐,穿時尚品牌,住別墅,交有錢的外國佬男朋友,不比待在中國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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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10

第九十章 婠婠的戰爭(下)

    「原來是做這種生意的……」婠婠心下暗道:「不過這些人倒真是有點本事,販賣人口都能賣到國外去了,其背景可不簡單。嗯,會否與群英會扯上關係?不管了,反正閒得無聊,陪他們耍耍也好。」

    打定了主意,婠婠便小嘴兒一撇,淚珠兒嘩嘩直落,抽抽答答的說道:「人家,人家才不想去國外……爸媽會擔心死的……嗚嗚嗚……」

    這時,那三個壯漢已經到了車前,那個提著皮鞭的一把拉開車門,只往裡瞧了一眼,便啊的一聲,愣愣的盯著婠婠瞧了老半天,方才驚呼道:「靠,這妞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媽的,你小子看到美女就說認識,好像全天下的美女都是你情人一樣。滾一邊兒去,讓我來瞅瞅。」那個擔著木棒的漢子一把將其扯開,低頭往裡一看,也是愣了半晌之後,叫道:「嘿,還真極品啊!我覺著這妞也有點眼熟……啊,想起來了!我們剛才不是無聊,正在屋子裡邊看一台晚會的重播節目麼?媽的這妞不就是那晚會裡邊兒,演霸王別妞那齣戲的美女麼?對,就是吊鋼絲飛來飛去的那個!」

    「真的?讓我看看!」那個提著項圈鎖鏈的壯漢擠到門邊,小身板兒拚命的擠在另一邊未開的後門邊。

    「還真是那妞!」這漢子咧開嘴,露出滿口黃板牙:「胡三兒,你本事不小啊!聽說很多人都在打聽這個妞,沒想到被你弄來了!媽的,不愧是濱海大學的學生,白白嫩嫩的,看得老子就想一口吞下去!」

    名叫胡三兒的司機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淫邪的一笑:「要不,待會兒哥兒幾個排隊上?這種極品。是不是處女都無所謂的,就算不是處女,一樣能賣出好價錢。」

    「媽的,就怕你們忍不住,玩了一次又一次。把這嫩生生的小妞兒活生生玩兒死了!」黃板牙不知死活的哈哈大笑著:「別忘了屋裡還有曹家兄弟那四條惡狼呢?要讓他們見到這妞,說不定真會不玩到死不罷休!」

    「不能讓曹家兄弟知道!」那提著皮鞭的漢子將手一揮:「偷偷把她運進我屋裡去,咱們哥兒們偷偷玩上一宿……」

    「你們,你們一共有八個人麼?」婠丫頭突然帶著哭腔開口了。

    「小妹妹,我沒說錯吧?這裡有很多男人伺侯你吧?不過你放心,你這麼嫩生生的,我們可不敢讓另四個人來欺負你。」司機胡三兒蕩然一笑。道:「不過要是你支持得住,又有興趣的話,我們並不反對把另外四個人一起叫過來哦!」

    「你們,你們有槍麼?」婠婠又哭兮兮的問。

    「槍?我們都是爺們兒,當然人人有槍了!」黃板牙說這話時,還故意把下身挺了挺。

    「那就是說,你們沒有火槍了?」婠婠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了。

    「火槍?對付女人,用得著火槍麼?」黃板牙拍著自己的胯前,蕩笑道:「爺們只要有這桿槍,足夠讓任何女人服服貼貼了!」

    「哦?」婠丫頭的眼淚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兮兮的小臉兒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她閃電般伸出手。在司機胡三兒腦門上輕輕一點,一股天魔真氣以摧枯拉朽之勢長驅直入,瞬間便讓他口吐白沫暈在駕座上。這拐人的司機,就算能治好,也是注定白癡一輩子了!

    隨後她玉腿猛的向上踢出,那夾著小木屐的小腳丫篷的一聲踢在車頂上,竟將整個車頂踢出一個大洞!接著她騰空而起,躍至車頂上。冷冷的看著車門邊的三條壯漢,淡然說道:「你們喜歡看我飛天是麼?那好,我帶你們一起飛啊!」說罷她向前縱出,飛臨一條大漢頭頂,雙腳先在他肩上輕輕一點,隨後兩腳夾住他的脖子,向著空中縱去。

    看上去纖弱的小妖女,竟帶著個一百多斤的大漢縱起足有三層樓高。然後她兩腿一鬆,那大漢便蓬的一聲直落到地上。兩腿摔得斷成了幾截,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治好也是個終生癱瘓了。

    另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彼此目光中已再無一絲淫邪,只有無窮無盡的惶恐和駭然。他們欺負、玩弄女人慣了,何曾見過這般強悍的少女?兩人一時間只覺全身上下一片冰涼,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的!」婠丫頭輕飄飄的落到地上,若無其事的走到兩人面前,豎起一根食指,神情嚴肅的對著他倆左右晃了晃:「所以我今天一個人都不會殺。」說罷,她雙手遞出,扣住二人各一隻手腕,微一發力,便將兩人的腕骨捏得粉碎。

    在兩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時,她右腿連環踢出,閃電般在兩人的四隻膝蓋上各踢一腳。四聲脆響過後,兩人的膝蓋骨也被踢成了粉碎!

    此時兩個壯漢的慘叫聲已經完全跑調了。他二人被小魔女拉著手腕,想倒地都不成。被體重一壓,膝部的傷處更是痛徹心肺!

    小魔女卻是若無其事的嘻嘻一笑,雙手一鬆,在兩人順勢往地上躺倒的時候,繞著兩人閃電般轉了幾圈,轉圈時她一雙小手不停拍打捏抓,而兩人身上的骨碎聲也是響個不停。等婠婠停下時,這兩個漢子已在地上癱成了兩癱爛泥。

    他們的四肢骨骼,已經完全給震成骨粉了。這雙手雙腿除了截肢以外,已是無法可想!

    「嗯……可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對警察說出是誰下的手。」婠丫頭如是想著,施施然的給三條大漢的腦門上一人補了一指。這三個人,便也如司機一般,給天魔真氣傷了腦子,救活後也是白癡了。

    婠婠這殘酷手段,比起直接將人殺死還要殘忍。不過這在她心中卻算不得什麼。這魔女向來狠辣無情,在她看來,留了他們一條性命。已是她施予的天大恩惠了。

    婠丫頭在院子裡辣手摧流氓時,院子中那座兩層小樓房裡的人也被驚動了。四個高瘦男子手持利刃,飛快的從二樓衝了下來。其中為首的一個額上長了顆美人痣的男子,更是拿著一把仿五四的自製手槍。

    他們剛衝到小院裡,沖院子裡掃視了一眼,便面色大變。那美人痣男子用槍指著婠婠,厲聲道:「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對小手槍,婠婠現在已經不大畏懼了。手槍射程有限,只能在近戰時使用。而近戰時的距離,足夠婠婠搶在對方開槍之前擊落手槍了。她偏著頭,笑吟吟的看著美人痣男子,凝視著他的眼睛。

    「這位哥哥,你忍心殺人家麼?」小婠婠媚眼兒一拋,天魔魅功發動。

    那美人痣男子頓時一陣恍惚,隨後他便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卻見自己持槍的手。竟已被齊腕切斷!而那個媚得讓人全身發酥的小姑娘,則正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拈著一把普通的匕首。

    「不好意思啊哥哥,人家把你弄痛了麼?」婠丫頭毫無誠意的嘻嘻一笑,匕首向後隨手一揮。只聽哧的一聲,血光暴現,一隻持著鯊魚刀的右手沖天飛起,隨後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卻是另三人中的一人想自背後偷襲婠婠,結果被她輕輕一刀切掉了手腕。

    她還回過頭,朝那人憐惜又幽怨的看了一眼,語帶責備的說道:「這位哥哥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往哪裡跑不好,偏偏自個兒往刀口上撞。撞疼了吧?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幹你這臭……」另一個全程目睹了婠婠斬斷自家兩位兄弟手腕的傢伙,剛剛說出五個字,便捂著嘴一頭栽倒在地,拚命的抽搐蹬彈起來。他一邊打滾,一邊嗚嗚哭叫個不停。血水如噴泉一般自他指縫中湧出,怎麼都止不住。

    卻是婠婠在瞬間掠至他面前,用匕首割斷了他的舌頭。

    從樓裡衝出來的四兄弟中,只剩下最後一個完好的。其餘三人不是斷了手,便是沒了舌頭,正痛哭哀嚎不已。那兩個斷手的,跌跌撞撞的奔到沒了舌頭的那人身邊,拖著他便想走。而那個完好的,則飛快的轉身,向著院子外跑去。

    「嗖!」一記破空聲響起,婠婠擲出了匕首,旋轉著切在那人右腳腕上,將他的右腳生生斬了下來。

    那人啊的一聲撲倒在地,弓起身,抱著腳踝痛哭嚎叫起來。

    婠婠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喃喃自語:「好像……又嗅到了江湖的氣息……」她怔了半晌之後,又低下頭輕歎一聲,嘴角浮出一抹苦笑,這些人,又哪裡是能與她一搏的江湖人呢?

    隨後,她便點暈了那四個哭嚎不休的傢伙,往他們腦門中注入一道天魔真氣,又為他們點穴止血之後,便朝著那棟小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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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14

第九十一章 情與法,人與欲

    婠婠在那小樓中找到了一間地下室。

    這不大的地下室裡空氣渾濁不堪,擠著將近二十個衣衫不整的少女,個個披頭散髮,神情淒然。

    婠婠站在地下室門口,冷著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這些少女都生得清秀漂亮,年紀大些的不過二十來歲,小些的甚至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她們將身子瑟縮成一團,簌簌發抖地看著婠婠,眼睛裡滿是驚恐。她們的面孔雖然完好,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卻遍佈觸目驚心的傷痕,有的少女身上甚至還銬著鎖鏈,綁著繩子,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看著這群羔羊一樣無助的少女,婠婠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自己打電話報警吧。」說罷,她便轉身出了地下室。

    她縱身躍到小樓對面的圍牆上,將自己藏進陰影之中,看著那小樓。

    等了好久,才見到幾個少女畏畏縮縮地出現在小樓大門前。只見她們探頭探腦地往院子裡打量一陣,看清院子裡那幾個不明生死的人販子之後,同時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

    當看到一名少女小心翼翼地從一名人販子身上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時,婠婠才無聲無息地躍到了圍牆另一邊,離開了這裡。

    十多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巷子外,接著十多個警察衝進了巷子,一路飛奔至那小院之中。

    ~~~~~~

    「下手太殘忍了!」一名中年警察點著一枝煙,斜倚在警車門上,看著從他面前經過的一個個擔架,「這些人治好了也都是終生殘廢。」

    少女們現在已全部帶上了警車,準備先帶回警局裡安頓,幾輛救護車現在也已依次開動,載著八個不省人事的人販子離開了這條街區。

    一個年輕的女警輕嗤一聲,說道:「頭兒,你是沒看到那些女孩子被他們糟蹋成什麼樣兒了!有個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我剛剛走過去。她就自己脫起衣服來,還邊脫邊說『別打我,我聽話』。都被折磨得神智不清了!照我說,對他們這種人渣,還應該更殘忍一點!」

    另一個青年男警察也點頭說道:「對啊,這種人要是被我碰上,我巴不得他們持械反抗,正好正大光明地斃了他們!」

    中年警察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們以為我不想麼?但是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否則我們幹嘛當警察?一個個警服一脫,去行俠仗義不就行了?」

    他彈掉煙頭,說道:「這八個人販子,其中有四個身上沒有任何器械傷害的痕跡,尤其是那兩個四肢粉碎性骨折的,身上甚至連油皮都沒被磳破,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被人徒手打成這樣的!而且下手的人能做到不傷害膚肌肉,直接摧毀骨骼,這種手段……你們能想像麼?而有這種手段地人,你們能想像他有多可怕麼?」

    「這手段也沒什麼稀奇的。」青年男警笑嘻嘻地說道:「鹿鼎記裡邊兒的化骨綿掌就有這種效果。至於下手的人,我倒不覺得他可怕,怎麼說,他也是在做好事來著。」

    「狗屁!」中年警察瞪了他一眼:「你能保證這不是黑社會尋仇?你能保證下手的就一定是好人?萬一這人是壞蛋呢?以他這種能力,你知道會造成多大的破壞麼?所以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這麼做,以後誰還做好事啊!」女警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情與法……」中年警察歎了一聲,說道:「很多時候都是衝突的。」

    ~~~~~~~

    就在婠婠以極其殘酷的手段,發洩心中累積許多的壓力之時,小暄暄也在以激情地手段,發洩多年來強行壓抑的人欲。

    她狂吻著楚河,這一次,她已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

    她身上散發著濃郁的催情體香,令楚河心中的欲焰,在觸感與味覺的雙重刺激之下,被徹底點燃。

    楚河的四肢俱不能動彈,他唯一能用來回應小暄暄情火的,只有他的唇舌。

    「哧……」一聲裂響,小暄暄撕破了楚河的上衣,隨後她一把扯下自己那純白地吊帶裙,露出她那只著三點式內衣,完美無瑕的嬌軀。

    她雙腿緊夾著楚河的右腿,在他腿上大力摩擦著,她傲人的胸脯壓著楚河的腹部,不停地擠壓著,她的唇舌帶著火熱的溫度,雨點般落在楚河的頸上和胸膛上。

    她的右手不停地在他身上遊走,撫摸著,揉捏著,她地右手,插進他的褲帶,一路向下,一把握住了那早已昂然的終極凶器。

    在被她柔嫩無比的小手握住的那一剎,楚河倒吸一口涼氣,早已意亂情迷的神智更加沉醉。

    小暄暄緊握著套弄了一番,忽又鬆手,一把扯下了他的兩層褲子,讓他赤裸的身體毫無遮蔽地呈現在她面前。

    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扯下了自己的胸圍,呈出自己那能令任何男人瘋狂地酥胸,她扯掉了那已濕淋淋的小內褲,將其一把扔到床下。

    她跨坐到楚河身上,抱起他的頭,將其埋於自己的波濤之間,她移動著豐臀,動作笨拙地尋找著那可以填補她空虛地物事。

    找了好幾次後,這毫無經驗的少女才終於將其找到,她沉下腰肢,在接觸的那一刻,那火熱的物事讓她全身顫抖起來。

    然後她用力往下一坐,便以她的緊窄溫潤將楚河深深地吞沒……

    這是個狂躁而激情的夜晚。

    楚河的病房中瀰漫著粉紅的氣息。

    小暄暄騎在楚河身上,扭動著她地腰肢,搖晃著她的美臀。

    她緊緊地勾著楚河地脖子,將他壓在自己胸脯上,任由他親吻著,吮吸著,甚至噬咬著。

    她縱情地呼叫,時哭時笑,她的眼眸中儘是狂熱的欲焰,但眼角,卻有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這一刻,這高高在上,不落凡俗的仙子,終化為人間的女人。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17

第九十一章 伊人留書去

    陽光透過窗口,漸漸移至楚河臉上時,他便被臉上癢癢的感覺驚醒了。

    鼻中還殘留著昨夜的幽香,口中還有那甜美的滋味,皮膚上彷彿還停留著那銷魂蝕骨的觸感……但是伊人卻不在身邊。

    「暄暄!」他大聲喚道,腰肢一用力,竟已坐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原先動彈不得的身體,居然已經恢復了活力,已能自由行動!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發現身上已穿了一件嶄新的病號服,他再看看身下,卻見那本應殘留著某些痕跡的床單,已然換成了一襲雪白潔淨的新床單。

    昨夜破損的那些衣物已經不見了,無論是他的,還是小暄暄的。

    他猛地跳下床,再次大叫一聲:「暄暄!」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迴盪,卻無人回應。

    「去哪裡了?」楚河心中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煩悶,已顧不下理會自己的傷勢一夜盡復的事情,只在病房中團團轉著。衛生間裡沒有人,衣櫃……開玩笑,小暄暄怎麼會藏進衣櫃裡去?不過當他檢查之時,卻發現櫃中屬於他的衣物,竟少了一套。

    「莫不是穿上我的衣服買早餐去了吧?」楚河暗自嘀咕著,轉悠到床頭,忽然發現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下,露出一張紙角。

    他的心臟猛地一跳,暗道一聲:「該不會是……遇上那種劇情了吧?」心裡尋思著,他掀起筆記本電腦,果然見到下方壓著一張巴掌大,淡黃色的小紙條。

    上面用簽字筆寫著幾行娟秀的楷書,大半是繁體字——這定是小暄暄留下的了,她與婠婠雖然早已學會了簡體字,但是寫字時仍舊習慣用繁體字。

    楚河有些艱難地伸出手,像拿著萬斤巨石一般,拿起了那張紙條。

    「阿河:

    「昨夜賴你之助。已將心魔盡除。謝謝你,我走了,勿念。

    ——妃暄字」

    「二十五個字,純公式化語氣。這算什麼?一夜情麼?」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走的瀟灑,走的絕然,果然……不出我所料。用完就扔,靜齋一貫的風格啊……」

    他歎息著,只覺心中難受之極,他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剛想將其扔進紙簍時,突然鼻子一抽,好像嗅到了什麼味道。

    他再次將那紙條展開,放到鼻下細細地嗅了一陣,隨後打著赤腳,一陣風般跑出了病房,他奔至值班處,衝著一個值班處的小護士叫道:「有沒有碘酒?」

    「給。」小護士將一瓶碘酒遞到楚河面前。

    楚河向著她感激地笑了笑,用棉簽沾上一點碘酒,細細塗抹在那紙條上。

    很快地,那淡黃色的紙條上,便現出這樣一行白色地小字:寄身雖在遠,豈忘君須臾?既厚不為薄。想君時見思。當暄暄再次出現在你面前時,你若能說出這四句詩,便證明你我有緣。若不能……

    後面便再沒有了下文。但是小暄暄想說些什麼,楚河心中已然明瞭。

    「這鬼丫頭,還跟我玩這一套!」他搖了搖頭,呵呵一笑。伸指一彈那張紙條,帶著滿臉燦爛的笑容回到了病房中。

    方才楚河嗅到的,卻是牛奶的味道。用牛奶寫字,風乾後則紙上不見字跡。但擦上碘酒,便會顯出白色字跡。也不知小暄暄是從何處學來這一手的,險些令楚河做出追悔莫及的事來。所幸楚大將軍向來觀察入微,即使方才讀這紙條後,心情激盪,既難受又憤概。最後卻還是發現了暄暄的小陰謀。

    「賭緣份麼?」他關上病房的門,重重地躺到病床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昨夜那銷魂蝕骨激情又浮現在他腦海中,小暄暄濕潤的身體,誘人地體香。柔嫩的肌膚,還有那縱情的呻吟,讓他心中一陣陣悸動。

    「為什麼要走呢?」他有些不明白小暄暄的想法,難道是因為面皮薄,不好意思?可是也犯不著使離家出走這一招啊?「她能去哪裡呢?錢倒是不用擔心,她和婠婠現在有的是錢。可是她沒有身份證,出門坐車住旅館什麼的都不方便啊……」

    想著想著,楚河又不由為小暄暄擔心起來。擔心了一陣,他又自嘲地一笑。以小暄暄的本事,不用乘車坐船。也能日行千里。她又早已學會看地圖,迷路這種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從前她跑江湖的時候,荒郊野嶺地露宿也不成問題,現在自然不用害怕找不到地方住宿了。遇上壞人也不用擔心,自吃了醫生的虧之後,倆妞在外面或者身邊有陌生人時,一直保持內呼吸狀態,氣體迷藥也是奈何她們不得,普通地流氓惡棍,更是不用被放在心上了。

    只是……她這一走,怕是仍要吃上不少苦吧?

    就在楚河患得患得失之際,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婠丫頭帶著滿臉的笑意,自門縫中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陣,隨後對著楚河嘻嘻一笑:「看來我沒打擾某些人的好事呢!」

    說罷,她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輕輕一吸鼻子,小臉兒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今日這裡的味道,有些不對勁哦!小暄暄呢,怎地不見她人影?」

    楚河坐直身子,看著婠婠說道:「她走了。」

    「走了?買早點去了麼?咦,你居然能動啦?」婠婠驚奇地看著楚河:「你用了什麼法子,怎會在一夜之間就恢復了?」

    「我怎麼知道?」他搖頭苦笑:「反正一覺醒來,我就能動了。」

    「你莫不是……用了甚採補地法子吧?」婠丫頭挨著楚河坐下,狐疑地看著他:「老實說,你把小暄暄怎樣了?」

    「我哪能把她怎樣?」楚河將那紙條遞給婠婠,「你該知道暄暄徹底根除心魔的最佳方法吧?昨夜她便做到了。然後……今天一早她就走了。」

    婠婠接過紙條,讀了一遍師妃暄的留言,驚奇地說道:「你昨晚真的和她……」

    楚河無言地點了點頭。

    婠婠捏著紙條的小手輕輕一抖,頓時將那紙條掐出了一絲裂痕。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21

第九十二章 這下真跟婠婠同居了

    「靜齋仙子的滋味挺不錯的吧?」沉默一陣之後,婠婠嘲笑著說道。

    雖然她神情自然,還有那麼點促狹的意思,但她心裡卻總覺有些難受。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不記得了。」楚河再大方,也不好意思與婠丫頭討論這個問題,只得含糊帶過。

    「喲,楚小色狼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婠婠嘻嘻一笑,蹬掉木屐,用小腳丫輕輕觸了觸楚小色狼的腳背,說道:「說說看嘛,那可是靜齋仙子呢!多少男人夢想一親芳澤而不得。你卻能讓她主動投懷送抱。不說別的,就說這份虛榮。也應該讓你很爽吧!」

    「我真的無法形容?」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這事兒有什麼好虛榮的?」

    「哼,小氣鬼!要不是人家從中出了大力,小暄暄又怎麼會這麼輕易便上了你的床?」婠丫頭小跑兒一撇,說道:「人家也不要你知恩圖報,只讓你小小的分享一下心得,這都不可以麼?」

    「婠丫頭,你好像是女人吧?」楚河哭笑不得的看著婠婠,心說這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八婆了?「你一女孩子家家的,跟我一男人談什麼分享心得?」

    「不說算了!」婠婠輕哼一聲,嘟起小嘴兒,說道:「你們男人呀,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明明心裡爽飛了天,嘴上卻還要假正經,最煩你這種偽君子了!」

    ……楚河無語了。

    「對了,小暄暄有沒有告訴你,她去哪裡了?」婠婠見楚河以沉默相抗,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主動轉移了話題。

    「沒有。」楚河反問道:「她今天早上沒有回家麼?」

    「沒呢!」婠婠道:「你是否擔心她身上沒錢?這倒不用怕,我曾用你的身份證,辦了兩張銀行卡,其中一張中存了十萬進去。給小暄暄作零花錢來著。她向來節儉,十萬塊錢即使用上兩年。也是足夠的。」

    「敢情你還盼著她一走就是兩年啊!」楚河沒好氣的瞪了婠婠一眼。

    「喲,才剛剛跟師仙子那個了,就捨不得她了呀?」婠婠陰陽怪氣的說道:「靜齋仙子果然不凡,這美人計一出,連號稱不近女色的楚大將軍也能迷住,真是教人家心服口服哪!」

    「……她那哪裡是美人計了?」楚河心說婠婠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啊,今天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兒了?「說正經的,婠婠,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

    「人家哪裡曉得喲!」婠婠脆生生的說道:「興許真像你說的那樣,用完就扔唄。反正這是靜齋仙子們常用的手段。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神通廣大,能把靜齋仙子拴住吧?」

    「怎麼可能?」楚河常得婠婠今天真是分外不講道理,他指著那張紙條上的白色字跡說道:「你看,她這不說的很明白麼?她出走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會回來,暄暄她絕對不會背棄承諾!」

    「是呀,你人家也知道她一定會回來呢!」婠婠衝著楚河嫵媚的一笑,「不過她會在多久以後回來呢?是十年後,還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後呢?呵呵,她完全可以在你進入垂暮之年之後再來見你。那樣,不也算是遵守承諾了麼?可憐你喲,卻要為她苦候一生……」

    「你能不能別說這種刻薄的話?」楚河好鬱悶,婠丫頭這小嘴兒毒得……

    「對不起嘛。」婠丫頭毫無誠意,沒心沒肺的笑著:「不過忠言逆耳這句話,你應該清楚吧?靜齋女子的本性。你也應該明白吧?若你真要等她,人家一定從精神和行動上支持你。但若最後只收穫失望。可莫要怪人家沒有提醒你哦。」

    「你只要不打擊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恨不得為你立長生牌位啊!」楚河歎道。雖然嘴上這般說,但他心裡卻是產生了一絲動搖。

    小暄暄……好像真的沒有說她會在多久以後回來啊?要是婠婠不幸料中,小暄暄過個四五十年再回來。她一先天高手,自是駐顏有術。青春不老。俺楚大將軍肉身凡胎,到那時候可能已經永垂不朽了……

    「不說了,你既已痊癒,那現在便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婠婠用小腳丫輕踢了楚河一腳。

    「跟你回家作甚?」楚河納悶兒的說道:「小暄暄都走了,我還用去你家麼?」

    「怎麼,你想賴賬不成?」婠丫頭小臉兒一板:「莫要忘了,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小暄暄雖然走了,可是這件事你還得一絲不苟,不打折扣的完成!哼,小暄暄不在,家裡沒人收拾,你若不去,難道要我自己動手收拾房間麼?」

    楚河聞言,頓時狂翻白眼:「你是否把我當免費保姆了?早先提出第一個要求的時候,你心裡便已存了此般想法吧?」

    「嘿嘿,大丈夫一諾千金,人家相信你一定不會食言的。」婠婠笑得媚到了人骨子裡。

    「衣服你自己洗,收拾打掃什麼的我來做。」楚河滿心鬱悶的說道。

    「那哪兒成?」小婠婠卻是毫不退讓:「人家小手這般細嫩,若是洗衣,可是會長繭子的呢!」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河:「楚哥哥,你不會忍心看到人家的小手上,生出老繭吧?」

    「行了行了,我給你洗就是。」婠丫頭這膩死人的小模樣,讓楚河直打冷戰,「但內衣褲你總得自己洗吧。」

    「那跟我自己洗所有的衣服有什麼兩樣?」婠丫頭瞧著楚河,嘟著小嘴兒說道:「你看人家,全身上下總共也就四件衣服。你若不洗內衣褲,等於只幫人家洗一半衣服呢,哪有你這麼幫人的。」

    「我請傭人!」楚河別過頭,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幫女人洗內衣褲……這不是不行,但你得是我老婆啊,小魔女,你等著,我請個男傭人幫你洗!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7 14:28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29

第九十三章 二人世界

    收拾了一下住院期間的行李,輸了出院手續,楚河便與婠丫頭出了醫院,坐上出租車往婠婠家駛去。

    兩人並排坐在後座上,婠丫頭見楚河悶悶不樂的看著窗外,心中暗歎一聲,鬼使神差的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手。

    楚河悚然一驚,轉頭一看,卻見小魔女清澈的美眸正凝視著自己,小臉兒上帶著罕見的柔和微笑。

    「別想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婠丫頭柔聲說道。

    見小魔女極其罕見的安慰起人來,楚河心中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警惕的看著她,尋思著這丫頭是否又要想些什麼鬼點子來整人了。

    被楚河用不信任外加警惕的眼神看著,婠婠也說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她輕哼一聲,收回小手,賭氣一般轉過頭,嘟起小嘴兒看著窗外,也不理他了。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直到出租車開進了社區,將二人載到了婠婠的別墅前,婠丫頭才氣哼哼的說了一句:「你付錢!」說罷她逕自開門下車,進了家門。

    待楚河付了車錢,提著大包小包穿過草坪,推開大門進去之後,只見婠丫頭仰躺在大客廳的沙發上,曲著雙腿,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怎麼了?」楚河放下行李,來到婠婠頭前坐下,偏頭看著的眼睛:「小奶娘今天怎麼這麼憂鬱?這不像你呀!」

    「不用你管。」婠丫頭白了楚河一眼,側過身子,背對著他,扔給他一個後腦勺。

    「和我說說吧。」楚河歎了口氣,這小魔女,今天究竟怎麼了?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他現在感覺得到,小魔女的憂鬱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但是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到她的心境呢?莫非也是因為師妃暄的離開?

    可倆妞的感情還沒好到這一步吧?

    婠丫頭沉默了一陣,翻過身來,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楚小子,我問你,你曾經說過的,喜歡我多一點是不是真的?」

    「呃……」楚河愕然,隨即打了幾個哈哈,搖著頭笑道:「這個嘛,其實……」

    「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婠丫頭出聲打斷了楚河的話。她彈身跳起,赤著腳丫站在沙發上蹦了兩下,哈哈哈的長呼幾口氣,隨後對著目瞪口呆的楚河嫣然一笑:「楚小子,我餓了,去做午飯吧。」

    「……」楚河恨咬鋼牙。緊握雙拳。憤然起身,「廚房在哪裡?」

    ……

    吃午飯的時候,楚河問道:「婠丫頭,我究竟要在你這裡住到幾時才能離開啊?總不能讓我在這裡住一輩子吧?」

    婠丫頭咬下一塊雞脯肉,抿著小嘴,鼓著小腮幫細細嚼了一陣。待嚥下之後又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擦小嘴,這才對已瀕臨暴走邊緣的楚大將軍嘻嘻一笑,說道: 「小暄暄什麼時候回來。你便什麼時候離開。這樣夠可以了吧。不過事先聲明,你打賭已經輸給了我。她便不再屬於你了。所以即使小暄暄回來之後,也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的哦!你休想把她帶走。」

    「小暄暄好像也不屬於你吧?」楚河瞪著婠婠,反駁道:「即使我打賭輸給了你,你也無權阻止她做想做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小婠婠伸出粉嫩的小手,慢慢握成拳頭:「在我與小暄暄之間,誰的拳頭大,誰就說話算話。」

    「……」看著小婠婠那柔柔嫩嫩,粉團團的小拳頭,又看了看他自己沙鍋大的拳頭,楚河徹底無語了。

    吃過午飯,楚河收拾了碗筷,又開始替婠丫頭打掃房間。做完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參觀一下小魔女給自己安排的房間,手裡便多了一堆帶著淡淡體香的衣服。

    「要洗乾淨哦。我可是會檢查的。」小婠婠笑瞇瞇的對楚河吩咐了一句。施施然回到自己房間,上網去了。

    楚河看著手裡的一堆衣服,果然還有兩套性感內衣……

    一邊洗著衣服,楚河一邊哀歎著,小暄暄不在身邊,果然更加倒霉啊!這下可是沒人能制衡婠丫頭了,小魔女這還不得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啊?

    就這樣,可憐的楚大將軍為了所謂的「一諾千金」,被婠魔女指使著幹這幹那。草坪歸他修剪,院子歸他清掃。游泳池也歸他清洗……中途還得為小魔女準備晚飯!一切做完之後,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好不容易躺進了浴缸,泡著熱水放鬆著有些發酸的身體,楚大將軍自怨自艾的想著:「我為什麼就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呢?啊……真的好想有個叫令狐沖的徒弟……」

    「開門!」正泡得舒服時,婠丫頭又敲響了浴室門,「讓我進來。」

    「東家,我在泡澡呢?地主也沒這麼折騰人的啊?」楚河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樓上不是還有一間浴室麼?你去那間浴室洗啊……」

    「可是人家的毛巾和浴袍還在裡面呢!」婠丫頭說道:「牙刷什麼的清潔用具,全都在這裡呢!」

    「你就沒有備用的麼?」楚河簡直要抓狂了,「要麼就用備用的,要是沒有,就等我洗完!」

    他話音剛落,便聽浴室門鎖卡噠一聲,開了。

    婠丫頭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拉開浴缸前的簾子,往楚河身上瞅了一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楚大將軍手忙腳亂的拉過毛巾掩住要害,怒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

    「有什麼稀奇的?」婠丫頭不屑的撇了撇嘴。「身材比你好的男人,人家見得多了!哼,再說了,這是你欠我的!」說罷,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楚河一番。一邊看,還一邊嘖嘖歎個不停。直到楚大將軍臉色變成醬紫了,她才取了洗浴用具,笑嘻嘻的出去了。出去時連門都沒關上……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麼了?」楚河被婠婠的話說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狀況。

    她哪兒記得自己那天做過的事了?說起來,他做的還更加過份。非但在婠婠洗澡時闖了進去。還咬了她的胸脯一口,這筆帳,婠丫頭可是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打算讓他慢慢償還來著。

    極其鬱悶的一天終於過去了。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楚河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心裡一時想著與小暄暄昨夜的激情,一時又想著她留下的紙條。忽而又想到她一人孤身在外,不知會吃些什麼苦頭。想著想著,他又不由自嘲的一笑,心說我與小暄暄的感情,好像才剛剛開始,還沒進展到這般思念的地步吧?

    腦子裡雖是這般想著,可心裡卻仍覺堵得慌,怎樣都靜不下心來,那屢試不爽的自我催眠大法也失效了。

    他歎了口氣,拿起床頭婠婠買給他的新手機一看,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唉……」他起身披上了衣服,出了臥室,輕手輕腳的走到婠婠臥室門前。見下方的門縫中透出一絲光亮,情知這小魔女現在還沒睡覺。像她與小暄暄這等先天高手,如果沒有打大架。消耗大量功力的話,每天只需要打坐三四個小時。就能恢復精力體力。睡眠對她們來說,並不十分重要。

    他伸出手,剛準備敲響房門,那門便無聲的打開了。婠丫頭自門縫中露出小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麼,昨夜才吃了小暄暄,今天便又想打人家的主意了?」

    楚河撇撇嘴,說道:「瞎說,我就是睡不著覺,起來轉轉而已。見你房裡還亮著燈。知道你也沒睡,就想和你說說話。」

    「諒你也沒膽子打我的主意。」婠丫頭呵呵一笑,將房門打開,「進來吧。」

    「呃……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門一拉開,小魔女那只著三點式內衣的完美身姿,便映入了楚河眼中。更要命的是,她那三點式的內衣,還是那種性感的半透明的。要不是婠丫頭開的只是小燈,燈光昏暗,楚河可就什麼都看到了。

    當然,楚大將軍屬於木頭人,只看了一眼便馬上轉過了頭去。

    「真是的,人家都沒在意,你倒嘀咕起來了。」婠丫頭嘟著小嘴,進房去披上了一件睡衣。她在自己房中,習慣了只著內衣。而對楚河,她現在已經基本上沒什麼心防了,自是不懼被他看去什麼。她卻是沒想到。自己不拘這小節,楚河這小子倒如此假正經起來了。

    小魔女穿好睡衣,回頭一望某木頭,見他還是閉著眼扭頭望著一旁,不由恨恨的小聲嘀咕道:「真是個死木頭,不曉得師妃暄使了何種手段,居然能把這種木頭勾搭上手……」說話間,她走到楚河面前,踮起小腳丫,在他腳背上重重踩了一腳。直踩得楚木頭面目猙獰,狂抽冷氣。

    「幹嘛踩我?」楚木頭感覺自己的腳背腫起來了,他瞪著婠婠,怒道:「你不要這麼野蠻,我告訴你,你再這麼野蠻下去,鐵定嫁不出去!」

    「哼,要你管。」婠丫頭輕哼一聲,忽而嫣然一笑。凝視著楚河幽幽說道:「若是沒人要人家,人家便嫁給你,好不好?」

    「好……」楚河拖著長音,隨後臉色一板:「才怪,我要是娶了你,起碼少活四十年!要是娶了小暄暄,最多少活二十年!」

    「死木頭!」婠婠跺了跺小腳,甩手進了房中,她哪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鐵烏龜。將楚木頭打造成方澤滔類狂熱信徒的大計,看來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楚河拐著腳,跟在婠丫頭後面進了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此時小魔女又已坐到了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玩著遊戲。只聽那打得轟轟轟的配樂,楚河便知她玩的是KOF97。

    他來到婠婠背後看了一陣,只見小魔女選的是三個女角,爆乳妹不知火舞,飛機場坂崎百合。以及超能力麻宮雅典娜。

    她現在已經打到暴走八神那裡了。爆乳妹正被八神按在地上瘋狂撕扯著衣服,真不曉得為什麼扯了那麼久。她那一點點衣服還是沒有破……

    「打電腦有什麼意思,跟我過過招啊!」楚大將軍搬了把椅子,挨著婠婠坐下。

    「你?」婠婠用眼角瞟了楚河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武功太低,人家才不欺負你呢!」說話間,暴走八神強暴必殺結束,爆乳妹血槽被打光,換飛機場上陣。

    不得不說,婠丫頭玩遊戲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她居然還知道上網查遊戲技巧,三個女角被她玩得有聲有色。強大如暴走八神。她居然沒用BUG打法,直接硬碰硬將其幹掉了。隨後一路過關斬將,擺平了地獄三人組,幹掉了垃圾BOSS大蛇。

    「瞧瞧。人家這是什麼水平?三個女孩子在人家手裡也是威風凜凜,無人能敵。你行麼?」婠丫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楚河。

    「試試不就知道了?」楚河按下復位鍵,遊戲重新開始,進入雙人PK模式。婠丫頭還是選的三個女角。楚河跟她選了一模一樣的角色。連上場排序都一樣。

    一分鐘後,楚河只用一個爆乳妹就擺平了婠丫頭的三個人物。還打出兩場完勝。氣得婠丫頭幾乎砸了鍵盤。

    「不服再來啊!」楚河挑釁的看著婠婠。

    婠丫頭再接再厲,但是……還是於一分鐘後完敗。

    「不玩了!」在連敗二十場之後。婠婠一把推開鍵盤,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關閉了遊戲。

    「遊戲而已,生什麼氣嘛,真是小心眼……」楚河不滿的說道。

    婠丫頭充耳不聞,點開了一個網頁,打算上網看小說。

    「你看小說,我做什麼啊?」楚大將軍無聊又無奈的問道。

    「你去睡覺!」婠丫頭毫不客氣的說。

    「我真的睡不著。」楚河歎了口氣,「一躺下來,腦子裡就胡思亂想的,怎樣都靜不下來。」

    「想小暄暄麼?」婠丫頭面無表情的問,「是否與她春宵一度,便食髓知味了?伊人不在,便坐臥不寧?」

    「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楚河皺著眉頭,說道:「我就是想不通。她好好的幹嘛要走。而且昨晚我們沒有採取任何保護措施,萬一她……」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話也不好對婠婠說起。

    「不就是擔心她萬一懷上小娃娃麼?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婠丫頭撇著小嘴,說道:「你放心,就算她懷上了小娃娃,也不會有事的。怎麼說她也是先天高手呢!」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都從哪兒學來的呢?」楚河古怪的看著婠婠:「你不會連有哪些保護措施都明白了吧?」

    「哼,也不瞧瞧人家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婠丫頭瞧著楚河,怪異的一笑:「那些保護措施,網上倒是說得很詳細呢,昨天應該是小暄暄主動的吧?她對這方面,可是一無所知,自然是不知道還要用套套的。」

    「你成天上的都是些什麼網啊?」楚河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袋,好好的一個小魔女,怎麼就淨上些亂七八糟的網呢?

    「人家可沒上些無聊的網站,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婠婠倒是義正辭嚴的說道:「你們男人爽過後褲子一提,拍拍屁股就走,出了什麼事,全扔給我們女孩子承擔。許多女孩子就是不懂怎樣保護自己,方才受了極深的傷害。我學這些,有什麼不對的?」

    「……大姐,你是黑道大佬啊,誰敢傷害你來著?」楚河給婠婠教訓得好生鬱悶,偏生她又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方面,的確是女人吃虧。許多男人只圖自己舒服,卻毫不關心女人的感受。結果導致現在中國墮胎的女孩子人數越來越多。年紀越來越小……女孩子。的確應該學懂保護自己呢?

    「嘻嘻,就算人家再厲害,不也一樣是個女孩子?」婠婠笑了笑,說道:「總之小暄暄呢,你不用再替她擔心了。如果人家猜得沒錯,她應該會去普陀山、峨眉山、五台山、九華山這類佛教名地遊歷一番。」

    「她雖除了心魔,卻也破了色戒,道心已損,又無法繼續修持劍典進軍天道。因此她可能是想去了卻佛緣……當然,若是你未曾發現她那行匿字的話。她便會真的出家參佛。」

    「所幸你機警。看穿了她的小伎倆。這樣當她再次出現在你面前時,你便有機會留下她。她既是信佛之人。便最信緣份。因此以這手段來與你賭一把,看看她究竟是與佛的緣份大,還是與你的緣份深。你呀。還真是幸運呢!」

    她說這番話時,小臉上笑意盈盈,其實心中卻是百味陳雜。楚河說他連覺都睡不著。而婠婠又深知,以楚河的能力絕不應該出現失眠這種情況。若真的睡不著覺,那說明他的狀態已經十分不妙了。

    人的承受能力畢竟有限。楚河再堅強,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這種感情上的打擊。因此婠婠這才一改白天那一問三不知,且故意處處與他作對的態度。說出了這番話來安慰他。

    小魔女這番話,在楚河聽來無異於天籟之音。他馬上跳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知道她將去哪些地方。我們何不直接去那些地方尋她?正好順便旅遊一番……」

    「你是白癡麼?」婠婠白了他一眼,說道:「在她了卻佛緣之前。她是不可能見你的。就算你主動去尋她,又怎可能找她得到?就算是我去找。若她存心隱藏形跡,我也是無法找得到她的。你還是安心等著吧。說不定呀。待小暄暄回來見你時,手裡會抱著一個小娃娃呢!」

    「……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年輕就當爸爸,但若小暄暄真的有了小孩,我也不會介意的。」楚河笑呵呵的說道,他突然抓住婠婠柔柔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重得的搖晃了兩下:「同志,謝謝你,你可是為我解開了老大一個心結。若我真有了孩兒,便讓他拜你做乾媽,如何?」

    「想得美咧!」婠婠輕嗤一聲,「人家這麼年輕,哪一點像要做媽媽的人呢?」她將小手從楚河手中抽出,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兒,幽幽說道:「像人家這般美絕人寰、絕色傾城,漂亮得喪盡天良的女兒家,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小孩,那樣才能保持永恆的吸引力呢……」

    楚河翻了翻白眼,這丫頭,在哪兒學來的這不倫不類的形容詞?上網學東西也不能兼收並蓄啊……

    玩了一陣遊戲,又與小魔女聊了會兒天,楚河心結已解。忽覺睡意上湧。他剛想向婠婠告辭,回房睡覺時。小魔女卻又興致勃勃的拉著他,要與他玩三國無雙……

    無奈之下,楚河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和婠婠玩起三國無雙來。婠婠選了貂嬋妹妹,楚河就只能選BUG一般的呂布哥哥了。兩人一直玩到窗外天色發白,打通了呂布傳,貂嬋傳之後,楚河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婠婠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他。

    楚大將軍連自己房間都懶得回了,拖著疲軟欲死的身體,走到婠婠床邊,直挺挺的一頭栽倒,於十秒之內進入了深層睡眠。

    「居然睡人家的床……」婠丫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關小音量,一個人玩起了遊戲。但她與楚河配合著玩了一夜,現在讓她一個人來玩,卻是只覺索然無味,怎樣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不玩了,睡覺!」婠丫頭把鍵盤一推,關上了電腦。

    她走到床邊,本想讓楚河滾回自己房間的,卻見他睡得正香,臉上還浮出一抹猶如稚童般的笑容。婠婠猶豫了一陣,終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輕輕的將橫躺著的楚河搬到床上睡好,然後躺到了他身邊,睜著眼睛看了一陣天花板。最後,她拉過楚河的手臂枕在頸下,身子微微蜷起,將頭靠在他胸膛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38

第九十四章 唉,小魔女的便宜不好占

    當楚河醒來的時候,只覺鼻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幽香他熟悉得很,正是婠婠那天然的體香。

    他心中一驚,猛的睜開眼,看清眼前形勢之後,頓時緊張的不敢動彈,額上開始滲出涔涔冷汗。

    只見婠丫頭側著身子,與他面對面的躺著。她微蜷著嬌軀,小臉兒衝著他的胸膛,睡得正香。而他的一隻手被婠婠枕在頸下,另一隻手……則不知何時,擱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從楚河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透過婠婠睡衣的領口,看到她那微微起伏的雪白酥胸。甚至可以透過她那半透明的內衣,隱約瞧見她棧胸上那兩點粉嫩的嫣紅。而他擱在小魔女腰上的手,雖與她的肌膚之間隔了一層睡衣,但那薄薄的睡衣,又怎擋得住小魔女那柔嫩肌膚的溫度和妙不可言的手感?

    這等曖昧場景,這等銷魂滋味,楚河卻是無心品嚐。他甚至都沒有多往婠婠睡衣領口裡瞧上一眼,只在看清形勢之後,便馬上閉上了雙眼,他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連放在小魔女腰肢上的手都不敢收回來,生怕驚醒了魔女。

    「怎麼會這樣兒?」

    楚河緊閉著眼睛,心臟擂鼓一般狂跳著,「睡到婠婠床上的事情我還記得,本以為她要睡時,自會將我叫醒趕我出去的。可是……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子?蒼天哪,我真不是有心占婠婠你的便宜的,你待會醒了可千萬別將我大卸八塊……」

    楚河不是聖人。他有著一切凡人應有的慾望。只是他那超強的自制力,能令他將慾望控制得很好罷了。與小暄暄的一夜情,不能算是放縱自己的慾望,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而對婠婠……即使處在現在這般情形,楚河卻也無法從心中升起哪怕一丁點慾望。

    因為婠婠實在太可怕了,她可不像小暄暄一樣還能講講道理。萬一這小魔女發起飆來,身邊又沒有小暄暄予以制衡,那麼楚河可真是呼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了。

    「嘻……」貌似睡得正熟的小婠婠突然嘻嘻一笑。閉著眼睛悠然說道:「你的肌肉為什麼這麼僵硬?硌得人家脖子很不舒服呢?心跳聲也太大啦。擂鼓一樣,吵得人家不得安寧。還有,少出點汗吧。男人的汗味都很重呢!」

    楚河的心跳頓時跳漏了半拍,險些窒息過去,他猛的睜開雙眼,看著婠婠那仍然閉著的眼睛,訝然道:「你。你醒了?」

    「你的心跳聲那麼大,肌肉變得那麼僵硬,體溫也升高了,人家當然會被你驚醒了。」婠婠說著話兒,卻並未睜眼。她朝裡邊擠了擠,楚河剛想後撤時,卻被她伸出手攔腰抱住:「別動,這樣挺好的。」說話間,她將頭埋進了楚河胸膛中。

    楚河僵硬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他感受著小魔女那噴在他胸膛上的溫熱吐息,雖然仍緊張的很,但是那急促的心跳倒是慢慢平伏下來了。不過他顯然並非真的平靜。因為他忘記把擱在小魔女腰上的手收回來了……

    「剛才我夢到祝師了。」小魔女突然幽幽說道:「記得很小的時候,祝師也曾這樣抱著我睡覺。只要偎在她的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白天練功的辛苦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我漸漸長大啦,祝師便再也沒抱著我睡覺了。可是她不知道,只有睡在她懷中時。我才能做最美的夢……」

    聽著小魔女的傾訴,楚河忽然感覺自己的胸膛被幾滴微涼的液體浸濕了。雖然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娓娓敘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楚河知道,小魔女流淚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楚河心中暗歎,婠婠她……也是沒娘的孩子啊!從小沒了娘的楚河自然清楚。沒娘的孩子空間有多渴盼母愛。而祝玉妍雖然將對她親生女兒的一腔母愛。全轉移到了婠婠身上。但她畢竟是陰癸之主。畢竟是盼著心愛弟子繼承她事業的嚴師,又哪有過多的時間來像母親一般寵著婠婠?

    恐怕在婠婠心目中,更盼著社祝玉妍是她的親娘吧?

    當然,婠婠睡在楚河身邊,卻憶起童年時在亦師亦母的祝玉妍懷中的感覺。這又讓楚河有些哭笑不得。我楚大將軍又不是女人來著……咱胸膛上那可是只有胸肌,沒有母乳。咱身上那可是只有男人味,沒有女兒香啊!

    默默的流了一小會兒眼淚,婠婠便收起了只偶爾一現的軟弱。她偎依在楚河懷中,脆生生的說道:「楚小子,不准笑話我哦!否則我就蠱惑人心扁你。」

    「我怎麼會?我也從小沒有媽媽呢!」楚河苦笑道。他的肌肉已經不再僵硬了,那放在婠婠腰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肩頭,摟住了她此時顯得有些柔弱的肩膀。

    「嘻,你佔我便宜,不怕我打你麼?」婠婠笑問。

    「我……心中無慾。」楚河實話實說,他歎了口氣,說道:「要是你是我妹妹就好了,你可知,我很盼著能有你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呢!雖然有時候調皮搗蛋,讓人頭疼得很。但是……有這樣的一個妹妹,我可能會活得更開心。」

    「只是妹妹麼?」婠婠幽幽的歎了口氣,抱怨道:「真不曉得人家哪一點比不上師妃暄,你明明清楚她的本質,卻仍然喜歡她不喜歡我。」

    「可是,我也清楚你的本質啊!」楚河呵呵笑道:「小暄暄把人騙得再慘,卻也從不傷人性命。而且她若跟人玩感情遊戲,便會真正投入感情進去。雖然最後可能將人傷得很深,但誰能說她自己心中沒有傷痕呢?而你呀,則是騙死人不償命的!我是喜歡你。可我對你的那種喜歡,卻是純粹的欣賞。相比而言,我更喜歡理智。」

    「死木頭!」婠婠輕啐了一句,環在他腰上的小手捏成拳頭,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嗔道:「你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哄哄人家麼?」

    「你這鬼丫頭,我若說什麼違心的話,又豈會瞞得過你?與其說謊話被你拆穿後笑話。倒不如實話實說。」楚河笑著。摟著她肩膀的手稍稍用了用力。將她摟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婠婠,現在小暄暄也不修天道了,連佛緣都準備了卻了。她已經清楚了自己在這時代的位置,不會再追求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我看你……以後也別成天游手好閒,虛渡時日了。等我老師回來。我便讓他幫忙。為你建一個身份檔案,解決你這黑戶的問題。然後送你去大學唸書,之後……便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我還需要唸書麼?」婠婠輕哼道:「我現在這麼有錢,天天游手好閒也能逍遙一世,哪裡還需要唸書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游手好閒一陣子,可能沒什麼問題。但若這種日子過得久了。難道不會空虛無聊麼?人要有追求,有事業才能活得充實呢!」楚河笑道:「等你有了事業,然後再找個稱心的男友,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人一生總不能孤獨的渡過,你將來也要找個伴兒的。」

    「人家才不願嫁人呢!」婠婠不屑的說道:「世間男兒儘是俗物,有誰能配得上我婠婠?」

    其實聽楚河勸她找個伴兒嫁了,婠丫頭心裡卻是有些酸澀難受。她心說你有了小暄暄,便對人家不屑一顧了麼?人家才不會放過你呢。不把你整得欲仙欲死,哪裡消得了我心頭之氣?

    「哦?你這話說得倒有意思。那你說說,哪種人才配得上你?」楚河自是不知小魔女心中想法,只饒有興趣的問道。

    「自然是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吞吐天下,氣指山河的蓋世豪傑了。縱使無法留芳千載,也得有遺臭萬年的本事。」婠婠隨口說道。

    「那你完了,現在的中國可沒這種人了。現在不是英雄世紀。而是平民時代。雖然中國人自古就有亂世出英雄的優良傳統,但是不逢亂世的話。潛藏在中國人骨子裡的英雄氣質就無法被激發出來。」楚河笑著尋思了一陣,說道:「我看外國人裡面,也就賓拉登大叔比較適合你了……嘶,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越想越覺合適。你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一般的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唯恐天下不亂啊!」

    「去你的!人家才不會喜歡那個大鬍子呢!」這丫頭,上網上得連賓拉登大叔都認識了……「咬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說罷,婠婠張開小嘴,在楚河胸膛上咬了一口,又呸呸了兩聲,說道:「你這人,睡得一身是汗,酸死了……」

    楚河心說那汗可是被你嚇出來的,與我無關啊。再說誰的汗不酸啊?我就不信你婠婠能流出甜汗來。

    「別睡了,起床吧。瞧陽光投進來的角度,現在應該是午後了。」說著,他便打算將那被婠婠枕在頸下的手抽出來。

    「別動!」婠婠壓住他,不耐的扭了扭身子,「再躺一小會兒,說說話嘛!」

    「可是我肚子餓了……」昨兒玩了一通宵,早餐沒吃就睡了。以楚河這大肚漢的消化能力,現在確實是餓得心發慌了。

    「餓了呀。要不要吃掉人家呢?」婠丫頭仰起小臉兒,朝著楚河狂拋媚眼。

    「我估計我要是表露出這種想法,並付諸實際行動,你會在零點零一秒內將我打成終生殘廢。」楚河不為所動。

    「真聰明,人家可不像小暄暄一樣呢!」婠婠又拋了媚眼兒,扮出一副自戀的小模樣兒:「人家這一輩子都要保持冰清玉潔的女兒身,教某些對人家有企圖的男人饞一輩子!」

    楚河小心問道:「那個……某些對你有企圖的男人,該不會是指區區在下我吧?」

    婠婠得意的一揚秀眉,「當然,你也算一個呢!不要以為你扮出正人君子樣,人家便看不穿你內心淫蕩的色狼本質了!」

    「不得不說,你自我感覺實在好到爆了。」楚河哈哈一笑,「能有一個小暄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不敢再打你主意了。要知道,小暄暄就已經能讓我少活二十年,若是再打你主意,我便又得少活四十年。那樣的話,本來能活到一百歲的我。就只剩下十多年好活了。」

    「你做夢呢!就你這身子骨兒,活到六十就頂天了。」婠婠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們男人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為什麼偏生你便這麼怕死?」

    「我不怕死,」楚河滿臉嚴肅的說:「我怕我死了,就沒人疼你了。」呵呵,開個玩笑,楚大將軍也不總是一本正經的嘛!

    「胡說八道!」婠丫頭又捶了楚河一拳。心裡邊兒卻有了一絲甜蜜的感覺。她看著楚河的眼睛,說道:「其實你這個人,若是生在我們那個時代的話,肯定也能做出一番大事呢?」

    「也許吧。」楚河微笑說道:「你們那個時代,正值亂世,當然是英雄輩出的年代。只不過,英雄輩出的代價卻是百姓流離失所,草民朝不保夕。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靠殺人殺出英雄的名頭。我不稀罕,也不願去做。打內戰,你打得再好,殺的敵人再多,也沒有絲毫光榮,若是逢外敵入侵……呵,我倒是願意去充一把英雄。」

    「哼,照你這般說法,我那個時代逐鹿天下的諸侯,便無一人是英雄了?」

    「你們那時候的內戰,所爭者,不過一家一姓之天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又有幾人是真心想結束亂世,為百姓謀福了?認真計較起來,還真沒一人能稱得上英雄。」楚河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便連李閥,起兵之初也是與突厥勾結,那時的李世民,也是稱不得英雄的。」

    「可是你不能以現代人的眼光去評判千年前的人呢!」婠婠駁道:「那個時候,可沒人能有這種眼界。」

    「你說的對,那時候的人們,確實都認為家天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楚河笑了笑,說道:「不過即使是在家天下的時代,即使是以現代人的眼光去看,也是有真的英雄的。」

    「哦?」婠婠好奇的問道:「那什麼人才算真的英雄呢?」

    楚河想了想,以一句某著名架空歷史小說中的台詞給出了答案:「上下五千年中,所有為了反對一切壓迫者與入侵者,為了保衛國家不受侵犯,民族不受奴役,保衛個人的平等、自由和尊嚴不被踐踏而犧牲的……都是英雄。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中,這樣的英雄層出不窮。」

    說罷,他看著若有所思的婠婠,微笑道:「你這麼聰明,應該能聽懂吧?」

    「裝,你就裝吧!瞧你裝的這小樣兒!」婠婠皺了皺小鼻子,用小腳丫在他小腿上輕踹了一腳,「照你這說法,那你這輩子都注定沒辦法當英雄了?」

    「是啊……」楚河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我早說過了,現在已經是平民年代了。那種能做轟轟烈烈大事的英雄,中能不存在了。可是在我們身邊,也有許多草根英雄啊!見義勇為的,拾金不昧的,樂於助人的……通通都能算得上英雄。你能做草根英雄,我也能做草根英雄,我們人們都可以成為草根英雄。不過如果你想找個蓋世豪傑做如意郎君,哈哈,那就真的沒辦法找到了。」

    「跟你說說真沒意思,動不動就講起道理來。真是比那些老和尚還哆嗦呢!」婠婠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沒辦法,楚大將軍好為人師的秉性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徹底沒救了。跟美女聊天,居然不卿卿我我,而是又來了一通說教……把婠婠打造成助人為樂的草根英雄?這難度也太大了……她不損人利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當然,前天夜裡婠婠救出那些被拐的少女,不過是順手為之,並沒有什麼幫助人的想法。已經打殘了那些壞人了。總不能把那些少女暴打一頓,然後再召來幾個人販子轉賣出去吧?

    「這話題可是你先挑起來的。我不過順著說下去罷了。」楚河倒是不介意婠婠的抱怨,他確實真心為婠婠好。他是真的不想看著這麼可愛的小魔女,一輩子活在陰謀詭計、江湖仇殺之中。就算現在已遠離了江湖,可是若不把她那從小養成的視人命若草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心性改過來,小魔女這輩子都會活得不開心的。

    「算了,懶得說你,給我唱首歌吧,唱完歌就讓你起床做飯。」婠丫頭又輕踹了楚河一腳。

    「唱什麼歌呢?」

    「嗯。唱那首東方不敗的主題曲,詞寫得很好呢!」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說到唱歌,楚河那是張嘴就來。一首笑傲江湖唱得有板有眼,聽得小婠婠還跟著打起了拍子,輕聲哼唱起來。

    唱完之後,楚河剛準備起身,又被婠丫頭一把拉住,笑瞇瞇的看著他,說道:「唱得好極了,再唱一首,嗯,就那首笑紅塵。」

    「你說話不算話……%」

    「我又不是君子,哪裡需要一諾千金了?」婠丫頭笑得像只小狐狸。「唱嘛,唱完了人家可是有獎勵的哦!」

    「我才不稀罕你的獎勵呢!只要你能讓我去做飯土填飽肚子就行了。」楚河抱怨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來:「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這首歌本是女子唱的,但是楚河唱起來,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婠婠笑瞇瞇的聽完之後,拍手讚道:「嗯,不錯,你可以去參加快樂男聲了……」

    楚河翻了翻白眼,「我又沒長著一張小白臉,幹嘛去參加快樂男聲?」

    「嘻,你可以作小攻嘛!」婠丫頭突然飆出這麼一句彪乎乎的話,令楚河大驚失色。

    「你,你是不是去腐女網站看小說了?」

    「哪兒有?人家才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呢。男人跟男人。咦,想起來就噁心。」婠婠吐了吐小舌頭。「好吧,你可以去做飯了,我再躺一會兒,做好了叫我哦!來,先把獎勵給你!」

    說罷,她仰起小臉,在楚河額上輕輕一吻。

    這柔柔的一吻,頓時讓楚河怔了一怔。被她柔軟濕潤的嘴唇觸上的那塊皮膚漸漸發熱,發麻。那熱很快便染遍了他整張臉,傳遍了他全身,令他面孔火燒一般通紅。

    他紅著臉,噗嗵一聲跳下床,打著赤腳落荒而逃。瞧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小魔女笑得花枝亂顫。待他出門之後,小魔女得意洋洋的自語道:「小樣兒的,你也不是水火不侵嘛!小暄暄,你這次走得可不明智哦。說不定你回來的時候,小河河已經對你不屑一顧,轉投人家帳下了,哦呵呵呵……」

    …………

    飯做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很難說清這究竟算是午飯還是晚飯。

    楚河將飯菜端上了餐桌,跑到二樓推開婠婠房門,見這丫頭果然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抱著枕頭不知是睡是醒。

    「起床吃飯了!」楚河走到床頭,在床架上重重拍了幾下。

    婠丫頭翻過身來,對著楚河嫣然一笑,「嗯嗯,馬上起床。你去衣櫃給我找身衣服出來。」

    「……」情知跟這丫頭沒道理可講,楚河便也懶得多說,轉身便出了房門。

    「哼,小氣鬼,這點小事都不肯幫人家。」婠丫頭嘟著小嘴,脫掉睡衣,只著三點式內衣走到衣櫃前,剛準備找衣服時,放在她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那手機來電鈴聲,正是某部門找楚河時的特別鈴音。

    鈴聲剛響,已出了房門的楚大將軍便旋風般刮了進來。抄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我是楚河。」

    「出大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前天晚上有八個人販子被人重傷致殘。現在人已經醒了,但是全都變成白癡了!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們想辦法了!」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7 14:43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44

第九十五章 這件事我也搞不定!

    「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楚河皺著眉頭,對面那傢伙那陰惻惻的聲音,確實把氣氛搞得十足,可就是沒把事情說清楚。

    婠丫頭就穿著三點式內衣。笑嘻嘻的在楚河對面晃來晃去。她那淡黃色半透明的絲質內衣性感無比,在現在的光線條件下,那嫣紅的兩點和小腹下那神秘的陰影也是若隱若現。她那白嫩嫩的完美嬌軀晃悠來晃悠去的。可是楚木頭愣是沒往她那兒看上哪怕一眼!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就我個人認為,那種人渣殘了廢了都是活該。但是……但是據現場調查的警官分析,下手的人擁有極其強大的徒手破壞能力,無法保證其是否會對無辜市民造成傷害。再一個就是,能把那麼多少女販賣到國外的,肯定是個大型的跨國犯罪集團。但那八個人販子都成白癡了,我們沒辦法從他們身上順籐摸瓜的找出犯罪集團的線索。我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韓老師又沒回來。所以就只能找你了。」

    對面那聲音還是陰惻惻的,努力搞出陰森詭異的氣氛來:「你現在還癱在醫院吧?我們可以馬上派人來接你……」

    「不用!」聽完了對方的話之後,楚河皺著眉頭,說道:「我自己過來。你們把資料準備好就行了。掛了。」說罷,他掛斷電話,望向婠婠,說道:「前天晚上你從醫院離開之後,是否直接回家了?」

    婠丫頭現在的模樣誘人之極,可是楚河卻完全沒在意這些。他緊盯著婠婠的眼睛,生怕錯過她一絲眼神的變化。

    只是,儘管楚河的觀察力極強,但婠婠卻是騙人不眨眼,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楚河。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不回家,難道去酒吧泡凱子麼?」

    楚河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前天晚上出現了一個行俠仗義的武林高手。能夠徒手將人的骨骼擊成粉碎,而且還能做到不傷害肌肉和皮膚。這種『化骨綿掌』一類的徒手破壞能力……當今世上,除你和小暄暄之外,我無法想像還有誰能夠做到。」

    「也許清朝的神龍教的高手也穿越來了呢?」婠丫頭笑瞇瞇的看著楚河,「別胡亂懷疑人哦,人家才不會化骨綿掌咧!」

    楚河又深深的凝視了婠婠一眼,沉默一陣之後,說道:「飯菜做好了,已經擺上了桌子。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還有……你走光了。」說完,他便大步出了婠丫頭的臥室。

    婠丫頭恨恨的瞪了楚木頭的背影一眼。走到鏡前,看著鏡中自己走光的嬌軀,嘟著小嘴自語道:「死小色狼,人家穿成這樣兒晃悠半天都沒反應,你還是男人麼?哼,審美眼光絕對有問題!」

    ……

    楚河回到自己臥室中,取出了他工作時的「魔術師」行頭:一套黑色的西服、一件底色為灰白,遍佈藍、黑兩色螺旋狀花紋的襯衫。這襯衫看上去相當不倫不類。卻又能吸引人不自學將目光投注其上,還有一條銀色為底。遍佈梨渦狀花紋的領帶。

    還好婠丫頭在給他搬家時,也把這身行頭一併給他帶來了,擺進了他臥室衣櫃中。否則的話,他非得重新定做一套不可。

    穿上這身行頭之後。他去衛生間再次仔細的清潔洗漱了一把,剃乾淨鬍渣,整理好頭髮。甚至還上了點定型水。

    隨後他又回到臥室,從床頭櫃中取出全套修眉工具:眉鉗,小鑷子,眉刷,眉筆,眉剪,修眉刀,鏡子。棉球,酒精。潤膚品等。他對著鏡子手法利落的將自己的眉毛修剪整齊,遞除雜毛,拍上爽膚水收緊毛孔,塗上潤膚膏保護。最後用眉刷將眉毛定型成劍眉。

    挺直胸背,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嗯,形象很不錯。

    楚河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出了臥室。腳步輕快的到了樓下。此時婠丫頭已經在客廳旁的小餐廳裡享用午餐、晚餐二合一的美食了。

    他來到餐廳中,對婠婠叮囑道:「今天我要工作,不曉得會做到什麼時候。所以晚上你不必等我了。若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叫外賣吧,別硬撐著等我回來做飯。」

    此時的他,令小婠婠眼睛一亮,嘖嘖連歎著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陣。

    在婠魔女眼中,此時的楚河,其精神面貌與以前相比已是截然不同。既不像平時那樣雖然隨和鎮定,但是除此之外,沒有絲毫亮點。普通之極;也不見半點醉酒時的放浪形骸,更沒有說教時的嚴肅刻板。總之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身姿挺拔,衣衫一絲不苟卻不讓人感到過於刻板。眉毛特意修成了劍眉,卻一點也不咄咄逼人,反而讓人覺得很好看,很襯他的臉型。挺直的鼻樑,自然抿上又掛著一絲淡然微笑的嘴唇,乾乾淨淨不見半點鬚根的下巴……總之這個樣子,倒是很有幾乎小暄暄常擺的雲淡風清的POSE。

    還有那雙在婠婠這先天高手看來缺乏神彩,平平無奇的眼睛,此時卻給了她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那雙眼睛在兩道劍眉之下顯得很突出,配合嘴角的微笑,襯衫和領帶上那些奇怪的漩渦花紋,使人不自覺的就被他吸引,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想挪到他身上去。

    而看得久了之後,便會覺得楚河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虛幻,只剩下那雙原本平平無奇的眼睛越來越醒目,越來越深遂,越來越吸引人。彷彿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欲將人的心智魂魄全部吸引進去一般。

    小魔女驚歎了一陣,嘲笑道:「看不出啊,你若是著意打扮一下,確實很有幾分快樂男聲的風采咧!」

    「再次強調,俺沒有長著小白臉!」楚河雲淡風清的笑著,模樣特別容易遭雷劈。

    「你穿得這麼花枝招展幹嘛去呢?」小婠婠問道:「莫不是出去把馬子吧?難道說你的工作,便是做鴨子賺女人錢麼?」

    饒是楚河現在已經進入了狀態。也險些被婠婠這番話說得暴筋外加暴血管。他狂念數十遍冰心訣,方才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微笑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我的催眠道具……外加掩護我真實身份的保護色……」說罷,他憤而轉身,快步走出了餐廳,很快就出了別墅大門。

    走到社區門口叫了輛出租車。楚河一路到了濱海市警察局的大樓前。

    大樓前方純粹作裝飾用的巍峨大門頂梁正中處,掛著一面碩大的警徽,兩邊圍牆上左方雕著「立警為公」四個大字。右邊則是「執法為民」四個字。

    在大門警戒亭裡的警衛目光注視下,楚河讓司機放緩車速,慢慢將車開到了市局大樓正門前的停車場上。

    此時這裡看上去一片繁忙緊張。停車場上有不少警備人員匆匆來去,還不時有一輛輛警車駛出停車場,不知去何處執行任務。

    出租車停穩之後,楚河結了車錢,卻並不下車。他拿出新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待接通之後,輕聲說道:「我到了,坐在停車場上唯一的一輛出租車裡。」

    打過電話後不久。大樓正門便湧出一群人。四個身穿便裝的男子和兩個身穿職業西裝的年輕女子,簇擁著一個著黑色正裝。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大步向著出租車走來。

    楚河隔著車窗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看那中年人的面容,該只有四十四五左右。但是他那一頭短髮中,卻夾雜了不少白髮。尤其是兩邊鬢角,更是花白了大半,令他平添幾分花老。看上去倒像五十多的人了。

    中年人堅毅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平和中自然帶著一絲威嚴。但是眉頭微鎖,眉心裡幾道斧刻一樣的皺紋,昭示著此人心裡其實並不像表現這樣平靜。

    楚河直到這行人快走到車前時才搖下車窗玻璃,向著他們招了招手。

    這行人看到楚河,全都怔了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除了那中年人之外,別人都將目光都偏向了一旁。沒人向楚河多看一眼。

    「歡迎你,魔術師。」中年人臉上浮出了一抹微笑。這樣一個鐵漢形象的男子露出笑容非常難得。可見他對楚河的到來的確抱了很大的期望。他走到駕座車窗旁,遞給楚河一個塑料面具。

    一個平板的,除了眼、口、鼻處開口外,別處沒有任何修飾、花紋的白色面具。

    楚河伸手接過中年人手中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做完這之後才開門下車。在下車之前,他突然對著不知何時已變得神情茫然的出租車司機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記住,你從沒有見過我,對我沒有任何印象。」

    待司機茫然的點了點頭之後,楚河啪的打了個響指,隨後那司機便將車開走了。

    「呵,你這也太小心了吧?」那中年人向著楚河伸出手來。

    楚河握住他的確手,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再碰到類似醫生找上門來尋仇的事情了。上次可是差點掛掉呢!」

    「哈哈,就算醫生上你家尋仇,最後還不是被你手到擒來?以你的本事哪需要如此小心?」那中年人微笑道,隨後伸手虛引:「請。」

    楚河點了點頭,與那中年人並肩而行,被中年人帶來的六人則簇擁在他們周圍。

    一行八人進了大樓前廳,往電梯走去。

    大廳裡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這八人相當惹眼,戴著面具的楚河尤其顯得古怪。但是大廳裡的大多數警務人員對此視若無睹,甚至連視線都不曾落到他們身上。

    只有一些新來乍到的菜鳥不明所以,好奇的看著他們,小聲的向資深同事詢問:「那個戴面具的人是怎麼回事?咱們警局現在抓犯人時不用頭套,改用面具了麼?」

    「噓,不想被保密局請去喝咖啡的話就別問。以後碰到戴面具的那個,別往他身上看。別聽他說話,別跟他說話。最好離他遠一點。其他的人就沒這麼多忌諱了,他們都是『特別案件調查科』的,專門負責一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案子。打交道的疑犯,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要麼就是高智商的變態。領頭的,是調查科的龐科長,副部級的幹部,跟咱局長一個級別。」

    「為什麼對龐科長沒那麼多忌諱,反而那個戴面目的……」

    「都說別問了,你沒看到到咱們這兒來還戴面目麼?除了特別案件調查科的,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連真實姓名都瞞著呢。只稱呼他的代號『魔術師』……」

    ……

    「龐科長,被解救出來的那些少女也是完全對救她們的人沒一點回憶麼?」電梯裡,楚河問身旁的龐科長。

    「完全沒有。」龐科長,也就是那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對每個人都進行了詳細的詢問,但是她們說的五花八門。有的說是個身高丈二,體型如熊的壯漢。有的說是個七老八十,仙風道骨的老者。有的說是駝背老婦,有的又說是個十歲小孩。這還不算,更離譜的是,有個女孩子說,那是獨臂的神雕俠楊過……」

    「催眠!」楚河擰起了眉頭,「那『神雕俠』不簡單。竟能在短時間內催眠這麼多人……而且給每個人下的催眠暗示都不一樣啊。」

    「是啊,」龐科長有些憂慮的點了點頭:「我們的心理醫生,都沒辦法問出真相。那八個被打成白癡的人販子就更不用說了,醫院裡甚至連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白癡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大腦嚴重萎縮,但是既不會危及生命,又沒有任何外傷痕跡……從醫學上來說。這是極不合理的。你說,會不會是催眠造成的?」

    「催眠是能夠讓人變白癡,若是出現意外的話,也能夠傷到人的大腦。」楚河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是讓大腦萎縮……那就是天方夜譚了。總之待會到了之後,先把資料給我看看,然後我詢問一下幾位被解救的少女。要還是沒辦法,就去醫院看那幾個人販子。」

    ……

    七個小時後。

    楚河獨坐在一間辦公室裡,取下面具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現在案發現場人販子們的外傷照片、法醫鑒證文件、被解救少女們的口供等等資料,他已經全部過了一遍。但是從這些資料中。他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甚至在徵得幾個少女的同意之後。使用催眠術對她們進行了催眠,但最終還是無法幫助她們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至於那八個被打成了白癡的人販子……楚河只能說,即使神仙下凡,也沒辦法從他們口中掏出任何東西了。

    掏出一枝煙點上之後,他再次看著面前桌上的一疊照片發起了呆。

    從照片和法醫鑒證的文件資料來看,那八個人販子中,有四個是被匕首弄殘的。那被割了舌頭的先不說,另三個被斷了手腕和腳腕的,全都是被一刀斷骨。

    人的骨頭是很硬的,一般人用西瓜刀甚至紙廠的裁紙刀,也很難一刀砍斷活人的新鮮骨頭。而那個神雕俠,居然只用一把小匕首,就輕鬆的一刀斷骨。

    那把匕首也在案發現場找到了,那就是一把普通的小匕首,鋼火還不怎麼好。可是接連斬斷三個活人的新鮮骨頭,居然沒有絲毫卷刃的跡象!

    誰能把刀子玩得這麼牛B?

    現場還有一輸被轟破了頂篷的汽車,從現場鑒定看來,擊破頂篷的,並非什麼重量級的鈍器。但究竟是什麼物體擊破的,卻是無法判斷出來。

    八個人販子中,甚至還有一個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就是大腦萎縮,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白癡。

    那所謂的神雕俠就像空氣人一樣。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沒有腳印,而那把匕首上,除了少量傷者的血跡之外,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結合所有的資料,楚河作出以下判斷:神雕俠徒手破壞能力強得可怕,超出正常人的極限。尤其是那「化骨綿掌」更是匪夷所思。擁有出神入化的刀術,精通催眠,其群體催眠術強過任何一位已知的催眠術大師。且精通反偵察手段,能夠在大打出手之後,不在現場留下任何可能暴露其身份的痕跡。

    這種人原來的世界上有沒有,楚河並不清楚。但是自小魔女和小暄暄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他的身邊,就有了兩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超人」。

    而前天晚上……正值楚河與小暄暄春宵一度之時,那個時候婠婠又在哪裡?她真的在家麼?

    「唉……」無奈又凝重的歎了一口長氣之後,楚河戴上了面具。

    他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來到對面龐科長的辦公室中,敲開了房門。

    看著龐科長那殷切的眼神,楚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對不起,龐科長……這件事情,我也搞不定了!」


[ 本帖最後由 vielendank8835 於 2009-8-17 14:49 編輯 ]
作者: vielendank8835    時間: 2009-8-17 14:49

第九十六章 國家公敵

    凌晨一點左右,楚河坐著市警局特別案件調查科的專車回到了婠婠家門前。

    開車送他的,就是與他聯繫的特科成員,現年三十二歲的張達明。此人天生一張娃娃臉,鬍子一刮怎麼看都像二十歲左右的嫩小伙。因此他特意留著濃密的胡,說話時也喜歡搞出陰森詭異的氣氛,以凸顯他的真實年齡。

    在楚河開門下車之後,張達明同志沉著嗓子,陰惻惻地說道:「魔術師,這件一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的。就我個人而言,很希望你能把它搞定。這樣的話,你一定能引起上面的注意,前程似錦啊!」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楚河朝著張達明撇了撇嘴,說道:「要不是高中一畢業,就被教師騙著與他們簽了合同,你以為樂意作這份工作麼?危險性太大了,上次醫生的逆襲就是一個很好例子。」

    張達明陰森地說道:「我記得你是個法制主義者,從事這份法律工作,應該很合你的胃口才對啊!」

    「法制主義者麼?」楚河心中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法制主義者……這次也違背原則了。他苦笑著搖了搖了頭:「我希望我們的國家能成為真正的法制社會,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做個無情的執法者。」

    「嘿,不無情,就會有人情。有人情,就無法真正地將法制徹底貫徹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張達明變身成哲人。「所以真正徹底的法制社會……只有機器人的世界能夠做到。還得是不會被感染病毒的機器人。」

    「呵呵,你這話可與你的身份不符哦!」楚河笑了笑,朝他擺了擺手,「我走了。」

    「等等!」張達明同志突然叫住楚河,一改那陰森的聲音,變身成春光燦爛的二師兄:「你小子什麼時候住上別墅了?哪兒來的錢買一千多萬的別墅啊!當心我告你巨額財產來歷不明哦!」

    「這是我朋友地家。」楚河道:「我有多少身家,你們還不清楚?」

    「女朋友吧?」張達明摸著下巴,滿臉暖昧地說:「小伙子,泡富婆很有前途哦,我看好你的!」

    「去死!」楚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張達明看著楚河的背景,那滿臉燦爛的笑容漸漸消失一空。待楚河進了別墅大門之後,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你小子……不會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吧?」

    ~~

    楚河進了家門,換鞋之後徑直上到二樓,來到婠婠門前。還沒等他敲門,房門便打開了。婠丫頭今晚到是主動穿上了睡衣,再沒以那情感地模樣兒來色誘他。她偏著頭,看著滿臉肅然的楚河,笑問道:「怎麼這般臉色?是否有人找你借了五百萬去整容了?」

    聽著婠丫頭的俏皮話兒,楚河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推開門,自婠婠知邊走進了房中,搬把椅子坐了下來。待婠丫頭嘻嘻笑著走到他面前之後,他才沉聲問道:「那八個人販子,是你打殘的吧?他們變成白癡,也是你天魔真氣的傑作吧?那些少女,也是被你用天魔功集體催眠的吧?」

    「你說的什麼喲,人家聽不懂呢!」婠丫頭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無辜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楚河凝視著婠婠的眼睛,目光懾人。婠丫頭的眼神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仍是清澈無比,顯得非常坦然。

    對視良久之後,楚河終於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我果然……沒法兒破開你的精神防線。不過婠婠,這件事情你沒必要對我撒謊,因為我已經決定不管了。我已經對找我幫忙查案的人撒了謊,違背了我的原則……他們暫時查不你頭上來的。」

    「你為什麼要撒謊呢?」婠丫頭有些,「居然還為我違背了原則,是否和人家睡了一晚,便喜歡上人家了?」

    「你承認是你做的了?」楚河反問。

    婠丫頭無所謂地一笑,說道:「既然你都肯替我隱瞞了,我還騙你做甚?沒,那些人是我打傷地。我往他們印堂中注入了天魔真氣,救活後也要癡傻一輩子。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留痕跡地殺了他們,甚至讓他們的屍體人間蒸發,教任何人都找不到線索。若非你常常說法制社會不能殺人,我又怎會留那些人一命?」

    楚河不動聲色,問道:「說說看,前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樣找到那群人販子老巢的?」

    婠婠冷笑一聲。「你這是審犯人麼?」

    楚河曬笑道:「我夠資格審你麼?婠丫頭,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你麼?」

    「現代審犯人的警官,在開審之間都會說你這種話的。」婠丫頭輕哼一聲,「莫以為人家沒看過現代刑偵劇。」說完,她跳到床上側身躺下,丟給楚河一個後腦勺。

    楚河沉默半響,起身走到床邊,俯身去扳她的肩膀。可是婠丫頭何等功力?即使楚河是世界興趣重冠軍,那也扳她不動的。扳了幾下都是紋絲不動,楚河只得繞到另一邊,到婠婠對面。

    婠丫頭雙眼緊閉,眼皮都不顫動一下。楚河歎了口氣,於床邊蹲下,看著她那精緻的小臉兒,柔聲道:「婠婠我不想責備你什麼,只想告訴你,我的老師在催眠術上的造詣比我深厚十倍。而且在這一行業之中,能力在我老師之上地,也不乏其人。」

    「我破不開你給那些少女留下的催眠暗示,可是我的老師不見得無法做到。就算我老師做不到,還會有更多的高手來做這件事情。」

    「你下手太狠,而且這群人販子背後可能存在極龐大的犯罪集團,很多人都想從這些人販了身上挖出更有價值的線索。到頭來,這件案子絕對會引起上面的高度關注。如果事情真的到那一步,你可能……就會與整個國家為敵了。」

    聽了楚河這番話,鬧著彆扭的婠丫頭總算睜開了眼睛。她凝視著楚河的雙眼,只見他地目光果然一片坦然,不見半分苛責,甚至還有幾分憐愛。

    她無聲地一笑,這一笑,便像是在楚河面前展現了整個春天。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她微笑著,輕聲問道:「你喜歡的可是小暄暄呢。」

    「在市警局的時候,當我猜出這件事情可能是你做的之後,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楚河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他搖了搖頭,說道:「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著親妹妹做下了十惡不赦的事情,而自己卻要去逮捕她一般。我無法承受這種感覺,所以我撒謊了。」

    「只是親妹妹麼?」婠丫頭略帶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另一個你,也是把我當妹妹呢。」

    「第二人格麼?」楚河笑了笑,「可能……他已經成長到能夠影響我了吧。」

    「你說……萬一有人查出事情是我做的,你們的政府會怎樣對我呢?」婠婠輕聲問道。

    「所以我才要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說一遍。瞧瞧能不能從中找出對你有利的東西。」

    婠婠點點頭,終於一五一十地將那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楚河認真聆聽之後,點頭道:「這件事情認真追究起來,你是屬於受害者一方。大打出手傷人致殘,也不過防衛過當。而解救那些少女你又立下了功勞……不行……」

    他皺眉搖了搖頭,「你去自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你的能力這麼強,一旦被上面知道了,肯定會打你的主意。說不定還會選一批女孩,以將功贖罪的名義,讓你教她們武功和魅術……而為防你濫用這能力,你的人身自由肯定也將受到限制。不行,這絕對不行!」

    他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好一陣,才道:「婠婠,從現在開始,你要做好成為逃犯的心理準備了。一旦你被追查出來,又不肯合作的話,你便將成為國家公敵。」

    「有這麼嚴重麼?」婠丫頭還有些不清楚狀況:「中國這麼大,我這點能力哪兒有人看得上眼?現在是火器時代了,武功不是已經派不上多大用場麼?」

    「間諜、特種兵、貼身保鏢……你的武功,對此類人群有大用。」楚河皺眉說道。沉吟了一陣,他對著婠丫頭展顏一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你真的成了通緝犯的話,我隨你一起跑路便是。正好一路遊山玩水,去尋小暄暄。」

    「為國家出力,不是挺好的麼?」婠婠對楚河的想法倒是有些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很愛國的麼?怎麼我有為國出力的機會,你反而攛掇我逃跑呢?」

    「我……」楚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樣說了。其實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今晚怎會說出這麼多與他原則相背的話?怔了半響,他無力地坐到床頭,說道:「如果你願意失去自由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了。」

    直到這句話說出之後,他心中才豁然開朗——原來,他就是不希望,婠婠再過從前那種肩負太多重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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