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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作者:蛇吞鯨 (連載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九兒•貴人

   「我救了你,你可以這麼認為!」孔焯笑道。

    「是你喚醒了我?!」這女子又問道,目光中顯出幾絲不可思議的模樣來。

    「有問題嗎?」孔焯笑道,「要喚醒你倒是挺不容易的。」

    想不到這女子的面上竟然微微一紅,頭也輕輕的低了下來:「沒有,沒有問題,主人!」

    一陣海風吹過,孔焯打了個激靈,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什麼,你剛才叫我什麼?」

    「主人啊!」那女子一抬頭,看著一臉古怪的孔焯,面上也露出了不解之色,「您能將九兒喚醒,自然就是九兒的主人了!」

    這下子,孔焯方才弄清楚這女子的名字。

    九兒,倒是挺有趣的。

    「為什麼我能將你喚醒就是你的主人呢?」

    一縷疑惑不解的神情在九兒的面上流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方才道:「九兒也不知道,九兒只知道,能夠喚醒九兒的人,就是九兒的主人!」

    「那麼你以前的主兒是誰呢?」孔焯問道。

    「以前,以前九兒沒有主人啊!」

    「沒有!」孔焯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一直就這麼被封禁著沒有醒來嗎?」

    「是啊,九兒一直就是這樣的,主人是第一個喚醒我的人!」

    「不會吧!」這回輪到孔焯迷惑不解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年紀?」九兒的眼中同樣露出了迷惑之色,「主人不知道我是誰?」

    「我又不認識你,自然不知道你是誰!」

    「難道主人沒有看到我的標記嗎?!」說著,九兒一指自己額頭的那個粉紫色的水晶。

    「你的標記?!」孔焯一愣。看了一眼那粉紫色的水晶,覺得沒什麼特別的。

    「主人不認得我的標記嗎?」這下子,九兒也有些著急了,定定看著孔焯。一雙剪水的瞳子中一瞬間竟然變得淚汪汪了,看得孔焯直發慌。

    「別,別,別,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孔焯苦笑著直擺手,「好吧,好吧,就算我是你的主人行了吧!」

    雖然這語氣中充滿著敷衍了事的態度,但是九兒卻仍然極為高興,甜甜的笑了。歡叫起來,「謝謝主人,哦,九兒有主人了!」

    「搞不懂!」看著九兒這個模樣,孔焯顯得很無奈,「對了,九兒,剛剛到這裡來,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啊!」九兒一臉無辜的搖了搖腦袋,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孔焯道:「我剛剛被主人喚醒,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主人說這是什麼地方,這就是什麼地方。」

    「你倒是挺有覺悟的嘛!」孔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好了,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我要離開這裡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當然,主人到哪裡,九兒就到哪裡!」

    「我的速度很快的,你會禦劍飛行嗎?」孔焯問道。

    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九兒看著孔焯,「禦劍飛行,什麼是禦劍飛行?」

    「算了,我帶你吧!」說話間,孔焯手一擺,一道銀色的霹靂將他與九兒罩定,一閃而逝。

    半個時辰之後,剛才逃走的那兩名公子又沿原路返回了。

    「清元,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啊,那妖獸已經走了,我們的船還在,哈哈,那東西也一定在,不枉我們回來一趟啊!」得意的笑聲自他們看到那艘被孔焯遺棄在海面上的船便開始響了起來,一直到他們到達船上,笑聲嘎然而止。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東西怎麼不見了,清元,為什麼會這樣!」

    清元同樣面色大變,「我也不知道,當時勢急,那海妖的力量太強,將櫃子震落於海中,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不可能走遠的,是不是被什麼人撿了去。」

    「這不可能,你說過,這航道是你在古籍中發現的,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怎麼可能會有人路過撿了去!」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定定的鎖在了清元的臉上,似乎想要從他的面色上得到什麼一般。

    「那就奇怪了!」清元心中一緊,他不是笨蛋,從面前這少年話語與神態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剛才是形勢危急之間,是自己把他震暈了扛走的,那東西也是從自己的手中落到水中的,現在東西不見了,最有可疑的只能是自己的了,要知道,這條航路,也是自己建議的。

    想到這裡,再看看面前這名少年,他心裡是越來越涼,大是懊悔,好好兒的我幹嘛要趟這擋子渾水呢,原本是指望利用這小子的愚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想不到竟然會逢此異變,看樣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是肯定的了,在這種地方遇到那樣的妖獸,全軍覆沒,寶貝失蹤,再加上面前這個傢伙的愚蠢與多疑,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便是渾身是嘴卻也說不清了,與其如此,倒不如……

    他的面色一動,喜色乍現,一拍大腿,目光與手同時指著一個方向,興奮的叫道:「鵬兄,你看,那不就是嘛!」

    那鵬兄先是一愣,旋即也興奮起來,轉頭望去,「在哪兒,在哪兒……啊……!」

    一聲慘叫,他的身體橫飛而出,一臉駭然的轉頭望著清元。「你竟敢……」

    「你去死!」清元狂吼了一聲,手中刀光乍現,眨眼間,便將這鵬兄分了屍。

    「媽的,蠢貨!」

    身子輕輕的落在船舷之上,他低低的罵了一句。走進船艙,落入眼中的卻是那已經被打開的十數個箱子,面色不禁一凝,似乎在深思著什麼。最後,恨恨的跺了一跺腳,把那幾箱子中的值錢物什,金銀珠寶,一股腦兒的打包。繫在腰間,最後又放了一把火,將船給燒了個通透,隨後,踏上腳下的異獸,揚長而去。

    羅生界,無雙城

    「無雙城!」看著這城門口斜掛著的木牌,孔焯不禁挑了挑眉頭,這木牌早已經陳舊,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立下的,不高,也就三四丈高的模樣,全都是由黃土壘成的,上面斑駁點點,一碰就倒的模樣,孔焯很是質疑它的防禦能力,事實上他並不認為這樣的城牆能夠防得住人。

    城門口站著兩個兵丁模樣的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倚在那城牆角下,每人手上拄著一根紅纓長槍。與其說那是武器,倒不如說是一個枴杖。

    城門口的官道上,來往的人群也不多,偶爾有一兩名他們眼中看著可疑的人物,事實上卻是有油水的行人,被他們攔了下來,胡亂的搜查一番,貪點好處之後,便也放行了。

    這是世俗的世界。

    在中土,世俗界與修行界是完全兩個概念,雖然同處於一個世界裡面,但是基本上是不搭茬的,各門各派除了要招收弟子之外,一般是不與世俗世界發生聯繫的,世俗界的事情也影響不到這修行界,整個修行界在世俗界面前一直保持著一種神秘的色彩,一如天界之於修行界一般。

    孔焯雖然自小聰明,是個天才,而且生於世俗界,但是父母死時畢竟還小,後來被莫休帶上羅孚之後,基本上就和世俗界脫鉤了,本身也多多少少的沾染上了中土修行界的一些說不上好壞的習慣,基本上不喜歡與普通的人有什麼交集。

    現在到了羅生界尋找雷元,一開始便是世俗的普通人世界,倒是讓他有些彷徨和不知所措起來,二十年的修行生涯,幾乎已經讓他忘記了該如何與普通人打交道了。

    而身邊的這個九兒,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一臉好奇之色的少女,孔焯也只能苦笑了,這個傢伙啊,比自己還迷糊呢,真的就彷彿是剛剛出生一般,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懂。

    「唉,這才到羅生界,便拖了一個油瓶,也不知道是我哪輩子積的陰福哦!」孔焯心中暗歎了一聲,連連搖頭,領著九兒向城門口走去。

    那無雙城城門口的兩名兵丁,原本倒也挺舒服的,背靠著城牆,眼睛時而瞇一下,時而盯一下路人,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其中一個可能是覺得今天的油水已經撈的差不多了,拄著槍,靠在牆根兒直打瞌睡,而另外一個,賊溜溜的眼睛四下裡頭亂看呢,看樣子還想撈一筆,這瞅著瞅著,就瞅到了孔焯與九兒兩個人了,那目光掃了過來,很自然的向旁邊移開了一下之後,小兵丁身子猛的一怔,那目光又迅速的轉了回來,盯在兩人身上,目光中露出極不可思議的神采,身子也漸漸的僵直了起來。

    「老,老老,老西兒……!」目光不動,拄在槍上的兩隻手卻有一隻手伸了出來,向著對面的那名兵丁招了起來,「老,老西兒,別打盹兒了,快醒醒,快醒醒,來了貴人了,來了貴人了……」

    那老西兒正睡的舒坦呢,迷迷糊糊的打了個激靈,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什,什麼啊,狗兒,你小子又,又發什麼瘋,什麼貴,貴,貴……」

    這貴著貴著,便不再吱聲了,跟著那叫狗兒的小兵,目光死死的盯在孔焯,確切的講,是盯在九兒的身上,盯著她頭上的那個粉紫色的晶體,眼睛瞪得跟個銅鈴兒似的,直到兩人走到近前,方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湊到了兩人跟兒前,「這,這位貴人,小,小的這番有禮了——!」

    「貴人?!」孔焯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小兵是什麼意思,再看兩人的眼睛賊兮兮的往九兒的身上直盯著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什麼貴人,我只是個過路的人,我想,兩位認錯人了吧?!」

    「啊?!」兩人先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面上旋即又堆滿了笑容,「是是是,貴,哦,不,您老人家說的對,您不是貴人,只是一個過路人,呵呵呵。」

    這兩人古里古怪的,孔焯心裡雖然有些詫異,卻也不想惹事兒,便不再答話,直領著九兒向前走去。

    兩名兵丁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古怪的藥,又湊了上來,「這位貴,哦,不,這位先生,小的給您帶路,城主他老人家正等著您呢!」

    「城主?我可不認識你們城主啊!」孔焯這下子算是奇了怪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兩位真的認錯了人了,也只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了,否則的話,自己剛剛來到羅生界,這什麼勞什子城主就正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兩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可不是你們城主要找的人啊!」

    「不會錯,不會錯的!」狗兒連忙道,上前一步,一臉諂媚的笑容,「城主早就有過吩咐,只要有貴人來到這無雙城,立刻就要請到府上去,您老人家雖然貌不驚人,但是帶著這位,這位小姐,自然就是貴,貴人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開始向孔焯邊上的九兒身上遊移著,目光中充滿了驚歎之情。

    「貴人啊!」

    雖然這人說起話來有些不著六四,可是孔焯聽著卻聽出了些門道,想來這貴人兩個字並不是專指的某一個人,而是指的一群人,類似於中土的修行者一般,莫非,這羅生界的修行者被稱為貴人不成?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是修行者呢,難道是因為九兒?

    想到這裡,他不禁回頭看了九兒一眼,看著那額頭粉紫色的晶體,心中不禁一動,難道是這個東西有什麼問題不成,再看看這兩名兵丁臉上殷切的表情,心中一動,笑道:「既然如此,便帶我去你們的城主府看看吧!」

    「是,是……」兩名兵丁大喜過望,「您老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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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入世與出世
    孔焯的年紀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年紀輕輕,就這么的被尊稱為了“您老”,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初來貴地,孔焯還是想要了解一下這羅生界的基本情況的,所以便跟在了這兩名兵丁的后面,往那傳說中的城主府走去。

    這無雙城的名字倒是很好聽,不過里面聽外面一般的破敗不堪,與其說是一個城倒不如說是一個小市集,零零散散的几個人在路上走著,路邊也有擺攤的,但是不過,那賣的東西各種各樣,但都是一些粗糙的貨色,也沒什么人光顧,整個城內看起來都是死氣沉沉的,讓他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把一個城池管理成這個模樣,想來這城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孔焯心中想道。

    又走了約二里多路,城主府便遙遙在望了。

    “先生您看,前面就是城主府了!”老西兒說道,手向前一指。

    “呃!”順著老西兒手指的方向望去,孔焯不禁一陣苦笑,剛才自己還想著這城主不是個好東西呢,現在看來倒不見得,這城主是個沒用的東西。

    這城主府除了大一些之外,倒是比外面的城池還要破敗一些,那紅漆的大門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都已經開始剝落了,在門上留下斑斑的白點,門前的兩株老垂柳也都枯死了,只留下了干枯的枝條垂在風中,顯得有些淒涼。

    門前的兩個兵丁同樣是無精打彩的站在那里,比起帶路的這兩人在城門前地表現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尤有過之。不過,見到孔焯這一行人過來,他們的反應倒是與前面帶路的兩人差不多,先是一愣,隨后,其中的一名撒退就往城主府里跑,一邊跑,一連喊著,“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大喜啊,大喜啊。有貴人來了,有貴人來了——!”聲音大的怕人。

    仿佛害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搞什么搞啊!”孔焯一頭霧水的跟著兩名兵丁來到這城主府的門口,還沒有進門呢,便聽見門內“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臉興奮地模樣。

    沖出府門,正對上孔焯與九兒。他的目光在九兒地身上掃了一眼。

    最后定在了她額頭上的那粉紫色地晶體人,面上旋即大喜。對著孔焯一鞠到底,“無雙城秦運拜見貴人!”

    孔焯面色再一次僵住了,擠出一絲笑容。也施了一禮,“城主好!”

    秦運面色一厄,有些意外的看了孔焯一眼,面上的笑容更濃了,“貴人里面請!!”

    ……………………………………………………貴人,所謂的貴人,在羅生界的確指的是修行者,不過貴人這個詞是世俗界的人對于修行者地一種敬稱,那些修行者們還是自行修士。

    進了城主府,與那秦運交談了一會兒,孔焯總算是搞清楚了一點這羅生界地狀況。

    燭龍說的不錯,這羅生界與中土界其實沒什么兩樣,一樣地語言,一樣的習俗,一樣有普通人與修行者,唯一不同的是,這里地修行者并不像中土一般的不問世事,相反,他們中的一些極為積極的參與到世俗的事物中來,在很多世俗的國家里面,都有修行者擔任重要的職位,甚至左右著一國萬民的命運,究其原因,還是在于,兩個世界修行者的觀念有著根本性的不同,中土界的修行者講究的是出世,而羅生界的修行者講究的是一個入世。

    入得塵世,救贖眾生。

    幫助一個國家的君主把國家治理好,使國家內的人民安居樂業,人人都有飯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都有書讀,家家富足,個個舒心,這就是羅生界修行者們心中的大道,他們相信,如果把整個羅生界治理成了傳說中的天堂,那么,他們就會得到大功德,擁有了足夠的大功德,他們便可以輕易的飛升天界,至少能夠在天劫下生存下來。

    這是一個與中土界完全不同的理念,卻讓孔焯產生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正是因為這種不同的理念,在羅生界,修行者也不是什么神祕的生物,相反,普通人對他們十分的熟悉。

    由于入世的理念在羅生界極為深入人心,從而導致了在羅生界,几乎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修行者,但是最后的結果如何,還是要看每一個人的資質,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是可以肯定的,修行的功法在羅生界流行的很廣,同樣也很雜,相對于中土界而言,羅生界的功法更多,更雜,更古怪,也更容易到手,當然了,到手的這些全都是一些比較粗淺的功法,很難入孔焯的法眼。

    在羅生界,修煉几乎是所有人的事情,可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成為真正修行界的資質,有些人,終其一生,甚至都無法達到引氣入體的地步,對于一個修行者來講,真正重要的,還是資質問題。

    不過,由于入世的觀念與修行功法的泛濫,在這羅生界又衍生出了另外一種古怪的朮法,這種朮法被稱之為異朮。

    什么叫異朮呢?

    說白了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

    剛才已經說了,這羅生界几乎人人都有機地修煉,可是因為資質的原因,或者是沒有得到明師的指導,修煉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偏差,使得其中一些人并沒有得到修行者那樣的強大實力,這些人在總體上,就是一個普通人,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無論是在壽命上,還是力量上。

    但是卻在卻無意的修煉中,稀里糊涂的獲得了一些奇異的能力,比如說,有的人如果運勁一吼地話,能夠震散人的魂魄。有些人眼睛能夠放光傷人,有的人能夠噴火傷人等等,不一而足,這些異朮放到中土界就被稱之為邪朮,孔焯甚至懷疑這些就是魔門功法的起源。

    在羅生界,擁有異朮的人也是受歡迎的,這些人被稱為異人,地位僅次于被稱之為貴人的真正的修行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在這羅生界中。修煉的功法顯得有些濫了,但是真正的修行有成地人也不多。畢竟,真正高深的修煉功法。

    對于修行者來講,還是很珍貴地,而擁有成為修行者資質的人也是萬中無一地,所以,在修行者的數量上來講,比起中土來,倒是多不到哪里去。至于水准。大致也與中土界相當,便是強。也強不到哪里去。

    另外,不要以為修行者入世,有了修行者的幫助。這羅生界便真的太平了,真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相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正是由于修行者的入世,才給羅生界帶來了極多的麻煩。

    為什么?

    修行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這也就算了,最主要地是,雖然這些羅生界地貴人們都有著入世濟民的想法,可是在治國地理念上卻各有不同,有些認為應該這樣,有些認為應該那樣,究竟怎么樣,談是談不攏的,最后還是要靠實力打唄。

    世俗間,國家之間的戰爭,在中土界地修行者眼中是不屑一顧的,他們也不會參與到其中去,而在羅生界,為了各自的理念,修行者們會分布在各自的陣營里面,打得不亦樂乎,當然了,這并不意味著修行者可以隨便向普通的兵士出手。

    相反,在有修行者參加的戰爭中,大規模的殺傷心朮法是被禁止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也沒有人那么傻,對普通的士兵用大規模的朮法,頂多布一兩個陣,放點迷霧這樣的小手段,給敵方的士兵制造一點麻煩而已。

    最終,修行者之間的理念之爭還是要歸結到修行者與修行者之間的實力之爭上來,也就是說,如果雙方都有修行者參戰的話,那就是修行者打修行者的,兵士打兵士的,事實上,這基本上就沒有普通的兵士什么事情了,哪一方的修行者勝了,基本上,那一方就獲勝了,沒有哪個普通的兵士會在己方的修行者敗了之后,還向對方發出挑戰的,那是傻冒的行為。

    這樣一來,修行者,也就是貴人的數量多少,直接影響著一個國家的國力,因此,在羅生界的各個國家,都在不遺余力的招攬著修行者,招攬著這些能夠決定國家存亡的貴人。

    之所以這樣做,除了看中修行者的強大實力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修行者是不能成為國君的。

    國君,又被稱之為天命之人,一國的國君,必須是普通人,這是自古以為羅生界的規則,這一規則無法打破,當然,也曾經有修行者不信邪,殺掉國君,自己登基的例子,但是無一例外的,就是在登基那天,受九雷轟頂而死,無論這個修行者的實力有多強,在那紫色的雷電轟擊之下,全都被打成了渣子,所以,在羅生界,國君之位,是修行者的禁地,不僅僅是他們不能成為國君,甚至連把持朝政,弄一個傀儡來做國君都不行,這樣做的修行者也不是沒有,雖然他們沒有受到九雷轟頂的待遇,可是最后也全都不得好死,歷史的教訓告訴所有的修行者,君權領域,是修行者的禁區,這樣一來,國君便沒有了顧忌。

    因此,在這羅生界的各個國家中,大多數的第二號人物都是強有力的修行者,他們幫助國君輔佐朝政,積累功德,發動戰爭,完成自己的理念。

    這已經成為了一件很普通與很尋常的事情了,事實上,不僅僅是國君,各級的官員,也有著同樣的嗜好,一個幸運的官員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夠得到一修有實力的修行者的幫助,那么,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輩的前途就有著落了,甚至,在自己后代中,還有可能出現資質好的,得到修行者的表睞,成為新的修行者,這可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因此,修行者,便成為了羅生界最為炙手可熱的一群人了。

    一個入世,一個出世,倒是挺有意思的。

    聽完這秦運對于羅生界的介紹,孔焯倒是產生了一些新鮮感,修行者入世,具體會是什么樣子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他倒是想看一看,不過現在,另外一個疑惑在他的腦子里面活了起來。

    “秦城主,在下自問修為還過得去,所以與普通人想來沒有什么兩樣,你們是怎么看出我是修行者的呢?”孔焯問道,雖然心里面已經想到問題可能出現在九兒的身上,但是現在,他還是需要一個確切的回答。

    秦運聽他這么一問,先是一愣神,看到九兒一眼,似乎意識到什么一般,目光中露出了狂喜之色,神色之間卻是更加的謙恭了。

    “貴人明鑑,您修為高深,自然不是我們這些凡俗之人能夠看穿的,可是您身后跟著這位魂兵卻是沒有任何的掩飾,只有貴人才有能力解放魂兵,所以,我們才能夠判斷出,您是一件貴人!”

    “魂兵?!”聽到這個詞,孔焯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九兒,見她仍然是一副淺淺的微笑,眼中清澈見底,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心下不由一動,笑道,“我明白了,倒是我大意了!”

    “哪里哪里,貴人實力高深,自然不需要太多的掩飾!”秦運恭身說道,面上的喜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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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風起羅生界
    秦運很高興,很興奮,他有理由這樣,因為他的無雙城來了一位貴人。

    這羅生界雖然修行者功法氾濫,修行者頻繁入世,可是並不意味著這羅生界就有多少修行者,事實上,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修行者在整體數量上,甚至還不如持著出世理念的中土界,而這些被稱之為貴人的修行者,又是羅生界各種世俗勢力的籠絡對像,像自己這樣一個破落的小城的城主,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有資格與實力籠絡到一個貴人的,最多,運氣好的時候,收到一個異人做手下,而且這上異人的異術還不會很強,可是現在,他卻碰到了一個貴人,一個顯然是剛剛修煉有成,實力強勁卻對於世事不大精通的貴人,甚至連自己身邊帶著的魂兵極為招人眼球都不知道,這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自己能夠把他籠絡在手中的話 !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美妙的前景與幻想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甚至連他新納的那房小妾走了進來他都不知道。

    …………………………………………魂兵?!

    坐在秦運為他準備好的廂房之內,孔焯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九兒,魂兵這個詞他聽說過,在羅孚的典藉裡也有過記載,不過,那都是傳說而已。

    想不到在羅生界,這種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所謂的魂兵指就是就有生命的兵器,在中土,修行者一般都是以劍作為武器,都以持有一把擁有自己劍魄仙劍為榮。總的來講,這魂兵與劍魄有些相似,便是卻比劍魄更高一級,它擁有自己的靈魂與獨立地意識,甚至能夠幻化成為各種形態,從外表上看,與普通的生物沒有區別,比如說自己身邊的這位九兒,她幻化成的是一名女子的形象。

    怪不得自己總是覺得這九兒美則美矣,卻是沒有一點生物的氣息呢。

    原來如此。

    不過,到目前為止。孔焯還是沒有確定這九兒究竟是一件什麼樣的兵器,從解開她的封禁時散發出來的劍氣來看。十有八九,卻是一柄劍。

    劍?!

    有趣,難道那中土的氣運沒有用光,還在我地身上延續嗎?

    孔焯心中暗道,手卻是一動,恍惚間,便點中了九兒額頭的那塊紫晶。真元透過紫晶直接進入了九兒地身體。隨後,九兒的目光一凝。

    一道淡紫色地光暈在她的身體上泛起。

    那光暈越來越濃,最後竟然化為了一團濃烈無比的紫色光團,將九兒牢牢的罩在其中。最後,九兒的身體掩沒在這光芒之中,漸漸的與之融為一體。

    孔焯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光團地變化,最後,當芒漸漸的散去露出了她地真身。

    一把長劍,懸浮在孔焯的身前,流光閃動的劍身隱有淡淡地暗紋,劍柄是淡紫色的,上面鐫刻著奇異的花紋,看那花紋的模樣,卻是與當時封禁住她的那幾張符文有著八分的相似之處,劍柄之上有一個護手,直接延伸著劍脊,劍尖卻是與一般的劍不同,一邊的直直的,另外一邊卻是弧線型,看起來,倒是與窄刀極為相似,劍尖斂藏著極致的鋒芒,那無匹的劍氣被收在鋒芒之中,一觸即發。

    若非孔焯已經悟透了劍元的話,面對這劍氣,也只有黯然退場的份。

    “傳說中的魂兵果然不一般啊!”孔焯心中暗自贊許著,比起自己溫養在元神中的那柄小劍來,這九兒化成的長劍絕不遜色,“不過,我的本命元劍已有小成,現在這九兒怕是比不上它了!”

    面上帶著一股自傲的笑意,孔焯伸出手,握在了那劍柄之上。

    就在孔焯的手握實之後,劍聲發出一聲清亮的龍吟之聲,輕輕的震了一下,周圍的氣流如水波的一般的向四下盪去,清冽無比,鋒利無比。

    一時之間,孔焯感到這劍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與他心神相通,活動之間,如指臂使,再無一絲生澀之感。

    若有若無的神念飄起,與孔焯心神相通,在那一瞬間,孔焯甚至感到自己整個人已經與這劍融為了一體,化為了這一把劍,無堅不摧,鋒利無比的一把劍。

    同時,一道道資訊從劍上傳來,融入孔焯的腦海,那是一道道的用劍技巧,各種各樣的運劍方式的資訊,就如教科書一般的映入了孔焯的腦海。

    “好傢伙!”孔焯驚歎一聲,將自己的意識強行從劍的意念中剝離,“不愧是魂兵啊,拿在手上,便如一體一般,施展起來得心應手,那些運劍的方式與養劍的方式足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一名普通的修士變為用劍高手,只可惜,我並不需要啊,不過,用來做參考也不錯!”他淡淡的笑著,手鬆開了劍柄,心念轉動之下,那劍又泛起了一道紫光,光團乍現,變為了九兒的模樣。


    變為人形的九兒面上卻再無之間的平靜之色,只是怔怔的,帶著一絲震驚的看著孔焯。

    “怎麼,很意外嗎?”

    “是的主人!”九兒說道,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想不到主人不但能夠破開我的封禁,還能夠壓制我的魂力,可是為什麼您要阻止我呢,難道人不需要我的資訊嗎?”

    “這種方式的確是很不錯的,如果我十六歲之前得到你的話,我會很高興,但是現在,我卻不需要了!”孔焯笑著說道,“不過,你的運劍方式與技巧卻也值得我參考參考!”

    “是,主人!”九兒聽了,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不過,在這失望之色一閃而逝之後,又閃過一絲的喜色。

    “主人,您可不可以把你的運劍技巧告訴我呢?”

    孔焯一愣,看了九兒一眼,旋即一笑。他倒是忘了,這魂兵的特殊性可以讓他們與主人的心神相合,一方面把自己地運用技巧傳給主人,同時還可以通過相聯的心神,將主人運用自己的方式記憶下來,適應主人的運劍方式,以使主人能夠更好的運用自己。

    “好吧,沒問題,不過我的劍技可不是那麼好領悟的啊!”孔焯笑著道。

    他的劍術,一半是自己領悟的。另外一半卻是由誅仙劍圖中悟出來的,現在。兩者融合,自成體系。已經形成了自己一套獨特地劍術,再配合處自己的本命元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天衣無縫,這魂兵雖好,卻來地太晚了,對他並無太大的意義,不過。卻也不是完全沒用。

    他地本命元劍雖成。但是殺傷力太強,也無法熟練的控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卻是不需要拿出來的,這魂兵雖然不太適合自己,可是平時拿出一裝裝樣子。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裡,他的笑容更濃了,“好吧,不過,你能夠領悟多少,我卻不敢肯定了,呵呵!”

    這種想法,若是給羅生界的其他修士知道的話,心中肯定會大罵不已,說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像九兒這樣已經擁有人形地甚至智慧地魂兵,乃是魂兵中最高級的,同時也是與人地心決最契合的,多少人終其一生,連見也沒見過,這小子倒好,平時拿來裝裝樣子也不錯,這簡直是暴斂天物啊。

    ……………………………………北商歷,十月初八,陰,有小雨絲絲的秋風吹去,帶著深秋潮濕地陰冷之氣與細密的水線,從人的脖子縫鑽進去,透著心兒的涼。

    孔焯輕輕的推開房門,迎面冷風吹來,雖然不能讓他感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寒意,卻也讓他的頭腦一清。

    “該走了!”孔焯輕輕的對自己道,到了這無雙城已經是第三天了,他也搞清楚了這位秦運城主的意思,就是想要留下自己,把自己留在這無雙城中,成為他的助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確是有事兒的話,在這羅生界的小城中坐鎮,好好的享受生活也未嘗不可,可是無奈啊,他有任務,他需要尋找雷元,可不能只是呆在這個小城裡面熬日子,所以,這秦運雖然待其熱情,孔焯受了幾天的招待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該走,還是得走啊。

    “今日午飯的時候便去辭行吧,大不了給他一些好處,反正我在羅也看了不少的修行功法,大不了耗費些真元,幫他整整經脈,雖然不一定能讓他成為修行者,但是延長個幾十年的壽命卻是不難,這也對得起他的招待了!”

    幾頓飯換幾十年的壽命,要不說這小子是個吃軟不吃硬,卻異常慷慨的主兒呢,就是這麼來的。

    九兒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的表情。

    門外,一名城主府的下人一路小跑的來到孔焯的屋前,“孔,孔先生,城,城主有,有請!”

    看著他那一臉惶急的模樣,孔焯的心中不禁一沉,跟在他的後面,來到了城主府的前廳。

    此時,秦運在那前廳來回的走著,手裡拿著一張白絹,上面寫滿了字,這秦運走幾步,看一眼,走幾步,看一眼,一臉的焦急與惶恐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一抬頭,正見著孔焯從外面走了進來,連忙迎上前去,也不說話,一頭便拜了下去。

    “孔先生,孔先生,您一定要救我啊!”

    孔焯一把把他扶起,“秦城主,你這是何意,如此大禮,孔某人可萬萬不可受啊!”

    “孔先生啊,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全家,救我這無雙城了啊!”雖然被孔焯拉著,可是這秦運仍然是虛不受力,只要孔焯一鬆勁,他就倒在地上的意思,倒是讓孔焯皺起了眉頭。

    “秦城主,有事就直說,何必效此小兒女態呢!”聲音已經有些不悅了,同時一縷細密的真元沿著秦運的雙手透體而入,直接打在他的膝蓋之上,那秦運只覺得自己的膝蓋一僵,卻再也彎不下去了。

    孔焯松了手,慢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悠悠的道,“秦城主,我雖初次下山,卻不是笨蛋,你這幾日待我如上賓,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卻是明白的!”

    聽了這話,這秦運面上一熱,在孔焯如炬的目光之下,訥訥的說不出話來,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汗如雨下。

    孔焯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雖然你的用心不是太好,可是在這羅生界,卻也是極正常的,一名城主,招攬一名修士,這只是普通的事情而已,我也不覺得你別有用心,可是我此次下山,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法在你這無雙城多多逗留,今日便要準備告辭而去的!”

    聽了這話,秦運面上一驚,一臉的惶急之色,張嘴欲言的時候,孔焯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聽著。

    “自然,這幾日平白的受了你的款待,還讓我基本上搞清楚了這羅生界的情況,我是承你的情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困難的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不過,只此一次,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一聽孔焯肯幫他,秦運大喜過望,頭如搗蒜般的點著,也不管孔焯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幫他,事實上,事到如今,便是孔焯沒有能力,他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秦城主如此驚慌呢?”

    “欸!!!”秦運深嘆了一口氣,“周,周侯反了!”說話間,便把自己手中的白絹遞到了孔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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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事而已
    羅生界與中土界一樣,都是一個寬闊的近乎于沒有邊際的世界,因此在這個世界上,分布著許多的國家與族群,現在孔焯所在的這無雙城,便是屬于其中一個大國,北商的屬地。

    這北商采取的乃是分封制,大大小小的諸侯封了有几百個,號稱八百諸侯,另外像是無雙城這樣的小城小池不計其數,這北商的君王在名主上是北商的主人,但其實只是名義上的共主而已,各個諸侯的屬地與城池都有極大的自主權,比如說這無雙城,便是這秦家的屬地,有五六百年了,每年除了一點可憐的稅款外,無雙城基本上無須對北商負什么責任,當然了,打仗除外,一旦發生了戰爭,無論是內戰,還是外戰,各個屬地諸侯都是有責任出兵,像無雙城這樣的萬石城池,需要向北商提供五百人兵丁,而這五百兵丁的指揮權仍然由無雙城的人掌控,當然了,北商的君王會派一個總的指揮官來,各諸假的軍隊,自然也都要遵守這北商指揮官的調動。

    北商的這種體制已經持續了一千多年了,如果沒有發生什么大的變化的話,可能還將繼續的持續下去,直到永遠。

    可是現在,事情起了變化。

    前番說過,這羅生界的修行者們持的是入世的理念,目的是為了讓這天下的芸芸眾生過上好日子,獲得大功德,這個大方向沒有什么錯誤,可問題是,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理想與現實差距很大。

    修行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樂,各人有著各人的看法,目的相同,但是在達到目地的道路上,卻各有各的看法,有的想要走這條路,有的想要走那條路,有的對這名君主看不順眼,有的對那名諸侯恨之入骨,還有的。在修行之前,與這名城主有仇。

    總之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恩怨。就有矛盾,就不可能平靜。

    羅生界也一樣。

    雖然修行者不能成為君王,甚至難以成為諸侯城主一類的主事人,但是他們有強大地力量啊,他們可以輔佐主事的人,讓主事地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治理國家,治理地方。以此來獲得功德。這樣,不同地作法。不同的道路,再加上不同的觀點,自然就會產生沖突。

    小到地方上城池也城池之間。中到諸侯與諸侯之間,大到國與國之間,矛盾與沖突,也麻煩再所難免,慢慢的,便是一直自認為起著主導地位的修行者們,也不可避免的被卷進了這是非,這戰爭之中。

    所謂的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也就是這個道理。

    想想看,這北商八百諸侯,哪一個諸侯地后面沒有強勁地修行者們撐著,而站在整個北商背后的,更是羅生界地龐然大物,號稱羅生三玉之一的玉擎海殿。

    無雙城雖小,雖破,雖然不值什么錢,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地被卷了進去。

    只是這無雙城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數代以來,都謹守著一條祖訓:不鬧事兒,不惹事兒,不折騰。

    再加上地處偏僻,不是什么戰略的要地,也不是什么富饒之地,這几代城主也都算是寬厚之人,因此,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一些,倒也過得去,可是現在,這平靜清苦的日子似乎快要到盡頭了。

    這北商,雖然采取的是分封制,雖然對于各諸侯國的約束力并不大,但是,在這北商的土地上,在羅生界東部的北商大地之上,只有北商之主才是真正的君王,擁有君權,節制天下的君權。

    一千年多了,北商大地之上,終于有人再一次的向這意味著節制天下的權柄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周侯。

    北商四侯,周,姜,鄂,齊。

    這四侯,乃是八百諸侯中最強的四家,分鎮北商四方,號稱北商的庭柱之侯。

    現在,周侯,開始向君權發出了挑戰,四庭柱的一角崩塌了,大亂將起。

    ……………………………………………………“大亂將起啊!!”

    聲音蒼涼沉郁,以手擊木,鏗鏘有力,松葉瑟瑟而下,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古怪的圖形,如卦似卜。

    “又是不祥啊!”黑須如墨,隨輕風而揚起,皺著眉,古拙的的面容死死的盯在地面針葉形成的卦形之上,面色沉寂如水。

    “周侯在這個時候動手,很古怪!”半晌,他方才輕輕的說了一句。

    “周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柔柔的嘆息聲響起,一襲白影在靜靜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天相驟變,誰都無法測知這意味著什么,紫微帝星依然黯淡,人人皆道北商氣數將盡,明主將出,可是這明主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前日,一道紫氣直沖天際,氣凌九霄,雖然時間不長,根本就無法推測其從來而來,可是,卻足以讓人心動啊!”白衣人娓娓的說道。

    “盡人事,聽天命而已!”齊侯抬起頭,看著那白色的人影,“那個位子,不好坐!”

    “可是那個位子關系著君權,有了君權,便有了……!”

    “這我知道!”齊侯打斷了那白衣人影的話語,微微的笑了笑,“我說過盡人事,聽天命,這件事情,強求不得,不過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周侯究竟有什么樣的底牌!”

    “北商四庭柱,實力相差無几,他能夠如此有底氣,想來,應該與那名太師有些關系吧!”

    “不過十年的工夫,周侯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其他三侯,不得不說,那太師確是有些本事!”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面色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看了看那白色人影。悠悠的道,“聽說,那名太師,似乎與玉玄劍宗有些關系啊,這几年,他幫著周侯修德政,重教化,政通和,民富足,的確可稱得上是一代賢主啊!”

    “既是賢主。就不該輕啟戰端!”白色人影聲音中帶著几絲地譏誚。

    “這几年,商君的確是有些糊涂了。

    做出來的事情,讓人難以接受。對我們這些諸侯,似乎也有了別想的心思,所以,周侯也算是師出有名吧!”

    “周侯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再加上有玉玄劍宗在后面撐著,方才動手的!”白衣人影道,“只是。商君這個人。志大才疏,再怎么折騰。也不可能改變這已經持續了一千多年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這個局面根本就無須改變!”齊侯說到這里,如星空般幽深的目光中閃動出了懾人的光彩。“一個愚蠢的家伙竟然想要不自量力地成就一番偉業,這才是真正的混亂之源!!”

    白衣人影不再答話,輕輕地低下頭,過了半晌,方才抬頭,“周侯繞過了絕龍嶺,直奔無雙城,秦家,不可能擋得住!”

    “走這條路,雖然遠了一些,可是一路之上,卻無甚阻礙,看樣子,周老虎這一次,是真的打算速戰速決了!”

    “過了無雙城就是虎頭關,再向前一步,便要經過我齊地了——?!”白衣人影定定地看著齊侯,在等待著他的答復。

    “告訴黃復,領三千靈牙兵前往鎮南關!”

    “三千,夠嗎?”

    “打疼周老虎就行,過我齊地,我不能不表示一下,畢竟,我現在,還是北商的侯啊!”齊侯說著,輕輕的撫在樹干之上,“只是,我也沒有必要與他死磕,過了鎮南關,他必向北行,便不是我的管轄范圍了!”

    “明白了!”白衣人影點了點頭。

    ………………………………………………打仗?造反?攻城?

    一時之間,孔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實在是有些暈,太暈了。

    作為一名還算得上是正統的中土修行者,自從他明白這修行者是什么意思以來,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與普通地俗人一般,遇到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他遇到了。

    周侯造反,以清君側之名,起兵八十萬,兵鋒直指絕龍嶺。

    那絕龍嶺山勢極險,飛鳥難渡,雖然這種險要地山勢對于修行者來講不算什么,不過,這八十萬兵士將領之中,卻只有几位修行者,而這羅生界的規矩,修行者地確是可以入世的,可是卻不能對普通的世俗人隨便出手,即使是出手,了不過是,散散迷霧,布布陣,或者以絕強地實力在人家的前進道路上搞出一個大的,人馬難過的裂口來。

    他們,只能以這種間接的方式干涉,當然了,如果對方的陣中同樣有修行者的話,那就回到老路了,普通人對普通人,修行者對修行者。

    這周侯大軍雖多,帳下能人異士不少,不過這北商也不是吃素的,立國千多年,雖然并不能形成對于整個領土的絕對統治,但也畢竟是名義上的共主,潛力深不可測,就拿這絕龍嶺來講,作為北商能夠直接統治到的最西方關口,兵力部署極為雄厚,鎮守絕龍嶺的守將,更是名震天下的北商大將燕波。

    燕波,北商大將,出身羅生三玉之一的玉擎海殿,鎮守絕龍嶺三百余年,而在三百年前,他帶著一票人馬橫掃北商南部,生生的將當時如日中天,比之今日周侯尤有過之的姜侯五十萬精兵拖跨,同時還重創了姜侯背后的修行門派金玄門,自從,姜侯一厥不振,雖然在實力上仍然是四大諸侯之一,可是卻再無爭雄之力了。

    之后,這燕波便駐扎絕龍嶺,扼守這北商的第一要道三百余年,從無一人敢試其鋒芒,便是現在,也沒有人敢,所以,周侯的先鋒繞道了。

    繞道無雙城。

    原本,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無雙城的位置極其特殊,他并不是什么戰略要地,而是一個介于北商的腹地與邊疆之地的三不管地帶,雖然身后便是北商的腹地,可是卻并無太大的戰略價值,因為這就是一個窮鄉僻壤。

    四面不是山就是水,在無雙城之外,有無數條通道能往北商腹地,這些道路都要比他無雙城地寬闊,好走,要打到北商的國都,根本就不需要從這里繞。

    凡事總有例外。

    無雙城唯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就在離絕龍嶺不遠的地方,周圍的山與絕龍山脈連為一體,可以說是絕龍山脈的一個分支。周圍的地理的環境雖然惡劣了一些,可是比起強打絕龍嶺。與燕波作對,這無雙城周圍的惡劣的環境卻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因為燕波不但是絕世驍將,同時也是玉擎海殿地人。

    若是換成平時,周軍想要繞道無雙城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不是一兩個修行者,或者是几十個修為高深地異人,這是八萬大軍,九成九的普通人。雖然他們都是精銳。以個體地能力,也能夠翻山越嶺。可是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穿過那几乎沒有路的險山絕峰,同時還保証戰斗力,一種高奏凱歌。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也沒有人要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畢竟,就算是有修行者的間接幫助,讓這八萬大軍橫越絕龍山脈,毫發無傷,保持著十成的戰斗力,別說是普通修行者,便是孔焯這樣的,擁有超越了天神實力地修行者,也很難辦到,可是這周侯卻辦成了。

    把這八萬先鋒軍,神不知鬼不覺地運過了絕龍山脈,就在無雙城外二十里了。

    “八萬,應該是極限了!”

    孔焯首先想到的不是這無雙城地安全,而是對于對方修行者能力的判斷。

    無論對方用了什么樣的方法,這八萬地軍隊的數量,從絕龍山脈的對面到無雙城外二十里的距離,應該都是這種類似于乾坤大挪移行為的的極限了。

    再看這八萬先鋒軍氣勢洶洶的直奔無雙城,便可以肯定,在短時間內,對方無法再使用這樣的手段,否則的話,要沖無雙城來做什么,多挪移几次,直接把兵堆到商都里去就行了,還要攻城陷陣做什么呢?

    當然了,這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他現在要考慮的是不是,要攪合到這種事情中來。

    按理說,不該。

    他又不是這羅生界的人,于情于理,這都沒有他什么事兒,總不能因為你無雙城姓秦的請我吃了兩頓飯,住了几晚上,我便要為你賣命吧?

    當然了,賣命之說有些嚴重了,可是也不能任你驅使吧。

    驅使也談不上,現在是人家來求他的。

    看著站在面前的秦運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孔焯一時之間,倒也真的是心軟了起來。

    從本質上講,他是一個和氣的人,非常的和氣,只要你不惹他,不和他沖突,他便會對你很和氣,很客氣,也很好說話。

    這秦運,他看著挺順眼的,更重要的是,這種事情,對秦運來講,是滅頂之災,可是對他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的確,小菜一碟,他在秦運這里吃了好几天,對秦運來講,也是小菜,這一次,對他來講,同樣是小菜,小菜對小菜,自己出手,也不算是太吃虧,同時,孔焯還想了更深一層的事情,他想要借此機會,試試這羅生界的修行者們的水深水淺?

    燭龍是說過,這羅生界的修行實力與中土界差不了多少,可是不試試,又怎么能知道呢?

    再說了,自己來這羅生界尋找雷元,總不可能不和這里的修行者打交道吧,誰知道這雷元在什么地方,萬一不在羅生界,在北天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呢?

    自己還不得去那里找,可是那燭龍只是告訴了自己中土界往羅生界的入口,卻沒有告訴自己羅生界去其他世界的出入口,這還得從羅生界的修行界上下功夫啊。

    修行界是個什么樣的情況,孔焯知道的太清楚了,你要是沒有實力,別人連理都懶得理你,更別說和你打交道了,所以,孔焯還生出了借這個機會,在修行界揚名的心思,這樣,能夠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融入這羅生界的修行界,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畢竟秦運雖然是羅生界的人,但是他了解的最多的也是世俗界的事情,修行界的事情,還是得在修行界中探尋。

    打定了這個主意,孔焯面上浮出一絲笑容,把手中的白絹抖了抖,又送到了秦運的手中。

    “小事而已,秦城主不必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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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無雙城外
    八萬大軍,十分之一是騎兵,這八千鐵騎挾著無比的威勢,滾滾的煙塵,直奔無雙城而來。

    突然間,為首一騎,面色驟變,雙目精芒暴現,低吼一聲,雙手一緊,死死的勒起馬索,馬蹄高高的揚起,身下健馬發出“稀聿聿”的嘶鳴之聲,以毫厘之差,于深坑之前,停了下來。

    后面的騎兵,并非個個都像是這名將騎一般擁有強大的駕馭能力,最為前排的几十騎因為高速的沖擊力,不可避免的,同時也是避無可避的,掉到了那深坑之中。

    后來的騎者們在那為首的將騎手勢與前方兵士的異動之下,有了警醒,提前勒住了馬匹,方才逃過一劫。

    深坑,巨型的深坑,深達六七丈,形狀看上去很古怪,橫亙在八前鐵騎之前。

    無雙城的地勢十分的特殊,四周圍的路都不好走,想要從無雙城到北商的其他領地,不是要翻山越嶺就是要涉水渡船,可是偏偏在城門外面,一馬平川,是一個方圓百里的平原地帶。

    放到其他的地方,這絕對是一個易攻難守的城池,可是在這無雙城,因為特殊的地勢,這平原反而成為了無雙城的糧倉,雖然產出不高,但是仗著地方大,倒也能讓無雙城勉強獲得溫飽了。

    只是現在,這糧倉已經毀了。

    站在無雙城的城頭,秦運原本蒼白如紙般的臉上多了些許的紅潤之色,面對滾滾而來的鐵騎,也不再向剛才那般戰栗不安了。

    城外地一個個古怪的深坑給了他信心,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這些看起來巨量的深坑便形成了,成為了阻擋對方騎兵的天然屏障。

    “孔先生法力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正試圖拍拍孔焯馬屁的秦運面色陡然間一僵,而一臉平靜的孔焯也不禁的頓了一下。

    一股輕柔的陰風拂過,在離孔焯身體一寸遠的地方,被孔焯體內自行運轉地劍元擊的粉碎,可是身旁地秦運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在這陰風輕拂之下,魂魄立刻離體,孔焯只看到一個虛影被那陣陰風直接拉離了秦運地身體,秦運的聲音便停了下來。那虛影是個人形,隱隱然的有著秦運的模樣。嘴里面還嘀咕著繼續著剛才的話語,直到看到自己的身體時方才發現不對。面上泛起了駭然驚懼之色。

    “有趣的力量!”孔焯微微一笑,左手微抬,同樣是一陣清風,帶著先天紫氣那天生地紫金色地光芒,輕而易興的將陰風截斷,手一伸,擋住了那人形虛影地去勢。

    一托。又將那虛影也就是秦運的魂魄按進了他的身體。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地一瞬間。

    秦運當時正說的高興呢,一陣冷風忽然之間吹了過來。他感到全身一冷,腦中一陣眩暈之后,駭然的發現。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全身模樣,靈光一閃,想到了傳說中的一件事情。

    周侯手下奇人異士甚多,號稱四帥八將,這四帥八將,要么是修行者,也就是貴人,要么是異人,實力頗強,八將之中有一人名叫風靈,擅長一種攝魂異朮,名曰攝魂爪,凝爪虛抓之下,可以直取對方魂魄,本身就是一名異人,在對普通人方面,沒有修行者那么多的顧忌,那種異朮用在戰場上,威力非凡,因此,頗得周侯器重,一旦有什么軍事行動,便會委此人為先鋒官。

    想通這一層,秦運絕望至極,看樣子,這一次,周侯又讓這風靈做先鋒官了。

    就在他已經絕望無比的時候,孔焯出手了,只是輕輕的一伸,一托之間,便將自己的靈魂歸位,同時,一股熱流自孔焯的掌心涌出,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體內。

    一時之間,渾身舒泰無比,雖然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秦運就如同年輕了十多歲一般,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孔——!”

    沒有等他說話,孔焯便擺了擺手,“那個家伙,應該就是你說的什么異人了吧!““是,是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叫風靈,是周侯手下的先鋒大將。““嗯!“孔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仍然保持著虛抓姿勢的黑甲騎士,“他的這種能力的確是攻城掠地的最好手段啊,不過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什么,只是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之后,便不再說話,轉過頭去,看著那無雙城周圍密密麻麻的被自己運用土行朮法造出來的深坑逼得進退不得的八千鐵騎,孔焯心中不禁暗暗有些得意。

    “想不到不僅僅是在修煉上,原來在兵法上,我也是很有天賦的嘛?”

    他得意的抹了抹鼻了,看著在深坑前一籌莫展的那些個騎兵,面上的笑容更顯得意起來。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可是兵法大家方才能夠做到的境界啊,呵呵——!”

    只是,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的展開,便感到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自西而來,直沖云霄。

    “很強,很古怪,很有趣!”

    感應到侵襲而來的劍氣,孔焯不自禁的扭了扭脖子。

    “這羅生界的水,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深那么一點點啊!”

    劍氣凌厲,劍意沁人。

    真是熟悉的感覺啊!

    一絲彎彎的弧度浮現在孔焯的嘴角,似乎是帶著一絲留戀與回味的意味,只是,留給他這回味的時間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隨著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一道人影虛立于無雙城的城牆之外,孔焯與秦運的對面。

    “咕嚕!”看清來人面貌時,秦運止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漂亮,太漂亮了。

    漆黑的發絲般的秀發隨風飄舞,是一對的剪水般波動地如夜空般黝黑深暗的眸瞳,好似深不見底的湖水。透出瑩瑩的波光。鼻梁高挺,小巧的嘴兒,如刀刻一般的唇線,顯示出超越一般人的堅定不移的信念。再配上瘦削的瓜子臉,欺雪寒霜,吹彈可破的細膩皮膚,清麗中帶著冷傲,高貴中,閃動著隱然地媚意,端是一副好相貌。

    不過是面貌剛現。便把這個秦運給震住了。

    孔焯的目光卻是輕輕地一掠而過,并沒有停在她的面上。反而停在了她肩上地那頭小獸之上。

    很可愛的小獸,渾身潔白如雪的長絨毛。乍看之下,像是一只兔子,不過卻沒有兔子的短尾巴與紅眼睛,一只蓬松如松鼠一般的大尾巴挂在身后,一雙冰藍冰藍的眼睛如藍寶石一般的,閃動著靈動地光芒,最得要地是。這小獸的額頭之上。與九兒一樣地晶體,只是顏色略有不同而已。九兒是粉紫色的,而它的,是淡藍色地。

    又是一把魂兵!

    同樣的。這女子的目光也在孔焯身后的九兒身上頓了一下,如波的目光中泛起一陣驚異與波瀾,最后,方才定在孔焯的身上。

    “玉玄劍宗韓夢心見過這位先生!”

    聲音清雅高致,透著一股子清新高貴之氣。

    “孔焯,不敢妄稱先生!”孔焯笑著回了一禮。

    而一旁原本已經看得呆了的秦運聽了韓夢心的話,面色略略一變,從痴迷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及至聽到玉玄劍宗四個字,他的面色驟然之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雖然他是一個鄉下地方的小城主,可是畢竟也是貴族,也是一個小小的諸侯,這羅生三塊玉自然也是聽說過的,站在北商皇族身后的卻是玉擎海殿,而玉玄劍宗,原本卻是與玉虛宮一般,只是讓門下的弟子于羅生界中行道,從來沒有明確的支持過哪些諸侯,而現在,在這周侯突然起兵,兵鋒遭阻的時候,玉玄劍宗的人突然出現了,這意味著什么,是禍是福?

    思慮及此,秦運的面色沉了下來。

    而很顯然的,無論是孔焯,還是這個韓夢心都將秦運這個城主自動的忽略了。

    見聽到玉玄劍宗四個字孔焯毫不動容的模樣,韓夢心心中不禁微微一沉,面上卻仍然保持著薄笑。

    “孔先生氣宇不凡,法力高深,想來也是有道之士,卻不知在這無雙城前阻我兵路,卻是為何?”

    “道啊,呵呵,還早的很呢!”孔焯笑道,定定的看著那韓夢心,“你既是修道之人,當知上天有好生之德,無故興兵,到時生靈涂炭,累及天下蒼生,卻是于己修行不利啊!”

    韓夢心沒料到孔焯一開口就是一番大道理,卻是被他問的一滯,方道,“如今朝廷失政,天降不祥,禍亂已現,雖有孝子慈孫,不能改其尤,再依商君聽盡奸臣饞言,行倒行逆施之舉,不過半年,必然各處反亂,刀兵四起,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生靈涂炭呢,周侯當機立斷,興義兵以清君側,行天之理,天必順之,道,防微杜漸,此時興兵,雖然會造成一場兵災,可是這兵災相比天下大亂,烽煙四起,卻是要好太多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商君無道,哦,不,是奸臣蒙憋了商君之心,周侯方才起兵清君之側,此乃天意,而你們玉玄劍宗乃是修行之人,所以順應天命,助周侯起兵,雖然這可能會造成一時的禍亂,可是卻利于天下的長治久安,可是這個意思?”

    “正是!”韓夢心說道,“平亂天下,替天行道,造福蒼生,方是我等修行之人的該做的事情。”

    一縷狡詐的笑意自孔焯的面上流過,“這么說來,你們玉玄劍宗倒是很偉大了!”

    韓夢心微微一怔,不大明白這孔焯是什么意思,可是孔焯這話卻是不能否認的,只得點了點頭。

    “你的想法,也代表你們玉玄劍宗嗎?”

    “孔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韓夢心心中感覺到孔焯問話中透著古怪,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難道他是想在這里與我胡扯拖時間等待援兵不成?”

    可是孔焯顯然并不准備給她仔細思考的機會。

    “喂,我問你啊。究竟是還是不是,你剛才說的,是不是代表玉玄劍宗地想法,怎么,羅生三塊玉,連這么點擔待都沒有嗎?”

    他的聲音陡然之間高了起來,面帶戲謔的看著韓夢心,像是在看笑話。

    韓夢心脾氣不錯,涵養也夠,要是孔焯在嘲諷她也就算了。然而現在孔焯語氣中夾槍帶棍的似乎在諷刺著玉玄劍宗一般,她卻不能不表示了。

    “先生說笑了。夢心乃劍宗的弟子,自然是代表著劍宗的想法了!

    ∼”

    “哦。原來如此!”孔焯聽了,似乎是已經達到目的了,眉頭微微一挑,連連點頭,“那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你們劍宗這么偉大,為什么不去那商都直接把商君或者那奸臣什么的一劍殺了。豈不痛快。這樣只殺几個人,事情就解決了。總比興起一場兵災強吧,要知道,兵災。

    便是再小,也是血流成河的事情啊?!”說著,他指了指遠處的八千鐵騎和已經趕過來地七萬多軍士道,“你看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殺氣騰騰地架式,要是真的沖過來,沖進了城,那得惹多大地麻煩,殺多少人啊?何必呢,何苦呢,你們惹真的是想要替天行道的話,就直接去商都吧,把你們說的那几個奸人殺掉,一了百了,又不會造成生靈涂炭,豈不是真正的大功德一件!”

    孔焯笑著說,面上更是帶著盈盈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韓夢心,“怎么,我說地不對嗎?”

    “這——!”韓夢心一臉地苦笑,“先生真是說笑了,我等修行之人,怎么能隨便出手擊殺凡人呢,那可是要遭天譴的事情啊!”

    “哎呀,我是當然了,隨便殺死凡人,當然是要遭到天譴地事情了!”孔焯一臉的驚訝之色,叫喚了起來,“可是為了天下蒼生的福,便是遭了天譴又如何呢?替天行道,舍生取義,正是你等心懷天下地修行者該做的事情啊,犧牲几個修行者,換來的卻是這千百人的安生詳和,何樂而不為呢,或者,你們玉玄劍宗,只是借著替天行道之名,行禍亂天下之實呢!”

    這話說的韓夢心都愣住了,虛立于孔焯面前,死死的盯著孔焯,仿佛他的臉上突然之間長出了一朵花兒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焯說完這句話后,無數聲狂笑從羅生界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而在玉玄劍宗的宗門之內,通過特殊的朮法把無雙城外影像映入大廳之內的劍宗掌教更是怒吼了一聲,將面前的石桌擊得粉碎。

    “這個混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究竟是什么人,懂不懂規矩——————!”吼聲震天,孔焯的話便如一把利劍一般,刺中了玉玄劍宗的最軟弱的部分,同時也是整個羅生界修行者們最為軟弱的一部分。

    區別只是在于,現在,丟人的是玉玄劍宗而已。

    怒吼響起,一道銀色的匹練自玉玄劍宗的宗門直升而起,射向無雙城的方向。

    …………………………………………“這一次玉玄劍宗的臉可真的是丟大了啊!”齊侯呵呵的笑道,在他的面前,無雙城外的情形同樣通過特異的朮法,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各修行門派為了搶弟子,搶功德,實現各自的理念,都在背后暗中的支持著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諸侯們,都想著他們支持的這些諸侯能夠執掌大權,甚至執掌君權,以其實現自己的理念,從而獲取數之不盡的功德,至于手段,呵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從來就沒有人像這位這樣,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理直氣壯的,當著玉玄劍宗最得意的弟子面前,把修行者面上的那一層,不知道戴了多少年的面具毫不留情的撕扯下來,他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啊,是不是和玉玄劍宗有……!“聲音陡然間一頓,看著那畫面,眼睛直直的,都快要瞪出眼眶了。

    過了好久,方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悠悠的道,“這家伙,肯定是和玉玄劍宗著著深仇大恨吧!”

    同樣的想法,在所有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看到無雙城外發生的一切的人的腦海中盤旋著,的確,也只有這么一個可能了,否則的話,這家伙怎么會出手這么狠,這么絕呢?

    回到無雙城外。

    孔焯說完那一番話之后,略顯得意的看著已經有些茫然的韓夢心,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卻是好笑。

    “這丫頭不會是個雛兒吧,不會真的在思考我剛才說的那些屁話吧,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孔焯心中想道,看到漂亮的妞兒,調戲一下,是他的興趣,剛才扯著扯著,就把這小妞兒帶到溝里去了,孔焯正等著她惱羞成怒向他出手,借這個機會占點便宜呢。

    想不到她竟似呆了一般的虛立在那里,開始深思了起來,便晨此時,一聲暴喝夾著無匹的氣勢自遠處傳來,“師妹,休來聽此妖人妖言惑眾!”

    孔焯眉頭一皺,抬眼望去,卻是一道白色的匹練自西向東而來,那劍氣霸烈,殺氣沖天,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的向著孔焯的腦袋的劈了過來。

    孔焯面色一僵,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色,身體卻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里,不閃不避,冷冷的盯著那道劍光,由遠及近。

    “師兄,不要——!”

    劍氣凌體,韓夢心驟然之間回過神來,見那劍光已經將要劈到孔焯的額頭了,面色大變,驚呼出聲,卻是已經晚了,或者,那直沖而來的師兄并沒有把她的驚呼阻止之聲放在心上,一直只想要取孔焯的性命。

    “叮,乒——!”

    一聲脆響,那劍在離孔焯額頭三寸之地時,被一層無形但是卻強硬無比的力量擋住了,使其不得寸進。

    隨后,一揚手,孔焯便給了那停在空中半空中的男子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爽利,又是如此的致命,以致于,“啪“的一巴掌下去,那男子的脖子,便如扭麻花一般的卷了起來,腦袋也跟著轉了几個圈,“啪嗒”一聲,斷了。

    出手即要人命,這小子,出手可真夠黑的。

    只是,黑歸黑,孔焯做的也不是很絕,一縷青色的元神自那扭斷的脖子中射了出來,發出淒厲無比的聲音,向西而去,孔焯也沒有追,只是冷冷的看著半空中的身體與離自己額頭不過三寸之地的仙劍一同落在城牆下面,彈了几下,靜靜的不動了。

    抬起頭,原本冰漠無比的面上冰霜微解,“好了,女人,再好的心情都被你這師兄敗壞了,你也回去吧,隨你們怎么打怎么鬧,只要不影響到這無雙城,我便不會管!”

    沒有回答,韓夢心肩上的那頭小獸卻已經彈射而起,化為一柄細刺長劍,劍隨意動,直向孔焯的面門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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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自的算計
    “這人究竟是誰。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怒吼聲響徹四周。周地的郡城之內。略顯古朴地建筑群中。這樣的嘶吼之聲。已經不止一次響起了。

    聲音的發出者是財侯。四十來歲地年紀,面如滿月,濃眉大眼。頷下是一縷厚實濃密地黑須,看起來,地確是一個難得的有道之士。

    而事實上。在他繼任周侯地這些年里。周地可以說風調雨順。民生安康。再加上他輕瑤減負,光是稅務。便連減了几次,使得周地更是顯出了一派繁榮地景象,通過十數年的經營與努力,他地賢名自然也就慢慢的自周地留傳了開來。成為了整個北商最為有名地賢主,而現在。這名賢主,開始覬覦那原本不應該屬于他的權力。

    原本,這也只是覬覦而已。他并沒有那個能力,畢竟,在北商的背后。站著玉擎海殿這么一個龐然大物。

    誰料到。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樣的狗屎運,想要睡覺地時候就來了枕頭。

    玉玄劍宗地長老。名滿修行界地智將。洪常青出現在了他地面前。帶來了足以將他那剛剛萌起的野心燃燒到極致地所需要地一切條件。

    還有一份完備無比的計划。

    對于周侯來講,這份計划針對地是北商,而對玉玄劍宗來講,這份計划針對地是玉擎海殿。

    這千多年來,玉擎海殿借著北商地力量。實力大增,借助北商王室與官方的幫助,將自己地教義與理念廣泛地傳播。而玉擎海殿之中的弟子也大多在北商擔任著極為重要的官職。協助北商君主治理國家,比如那燕波。便是一個極好地例子。

    同樣身為三塊玉之一的玉玄劍宗終于感受到了威脅。與另外一塊玉,玉虛宮不一樣。玉虛宮地根基在遙遠的西北方。屬于另外一個國度,因此,無論玉擎海殿在這北商如何擴張。都影響不了他們,而玉玄劍宗的根基同樣在北商。經過千多年的時間。此消彼長之下,玉擎海殿自然是安之若素,玉玄劍宗卻再也坐不住了,只是一直以來。北商地統治穩如泰山。從來都沒有什么不當的地方,便是有。也在玉擎海殿地幫助下。解決了問題,讓他們難以下手,便如几百年前的燕波一般,玉擎海殿地強力與君權的聯合,讓玉玄劍宗生不出一絲地機會來。

    直到五年前。

    不知道什么原因,玉擎海殿與商君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整個北商感到心寒地決定。削藩。

    在玉擎海殿的幫助之下削藩,加強君權。如果成功地話,商君能夠牢牢地握住君權。借助更加牢固的君權,玉擎海殿的地位與實力也自然會得到極大地鞏固。到那個時候,玉玄劍宗便是再有什么想法地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但是同樣,這也是一個機會。

    北商大地上。修行門派與并不是只有玉擎海殿與玉玄劍宗。八百諸侯哪一個的身后沒有修行者與修行門派的影子呢?又有誰愿意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諸侯呢?

    權力,對于普通人而言。在很多地時候,比金錢與生命更有吸引力。

    玉擎海殿與商君的計划與行為固然是在大大地加強了自己,但是同樣又損害了八百諸侯與整個北商其他修行門派地利益。反彈是必然的。

    無論是對玉玄劍宗還是對八百諸侯中那些別有用心的家伙而言。這給了他們實現野心地完美借口。

    世間地事情總是這樣,正義還是邪惡。公道還是不公,最后。總是要憑惜力量決出來地。

    只是,想要動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千多年了,無論是玉擎海殿還是北商。都積聚了太多地力量,想要撼動這兩棵大樹,憑借常規地方法是不行地。

    八百諸侯。聽起來很多。很強大。可是這數量一多心就不可能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地小心思,便是不能像四個庭柱之侯一般的覬覦那君權,可是適度的增長自己地實力。打擊一下周邊地諸侯地實力,這樣地想法是掩不住的,一所有的人都摻合了進來。整個北商之地必然是烽煙四起。生靈涂炭,到那個時候。便是推翻了整個商君的統治,玉擎海殿也不見得能夠討得好處。

    所以,玉玄劍宗決定自己干。而且還要干得又好又快,這里面就有技巧了。

    論實力,玉玄劍宗雖然也是三塊玉之一,與玉擎海殿同等別,但比起聯合了君權一千多年的玉擎海殿來講。在純實力上還是要略遜一籌地。

    這主要就要靠技巧了。

    計划是洪常青制度地,一個比較匪夷所思,但是十分可行地計划。

    這個計划最為關鍵的在于兩點,第一意外性。第二速度性。

    意外性在于。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個時候。周侯會突然起兵,這樣就能打北商一個措手不及。

    為什么會沒有人想到呢?

    因為這商君也不是笨蛋,雖然有削藩地意思,可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動起手來也是小心謹慎地。先挑弱地捏。所以。只是剛剛開始處理了几個臨近商都的。實力不強的小諸侯,算是探探各諸侯地底線,一般來講。在這樣地情況下,各諸侯自然是會有抵觸的。甚至會做出一些行動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可是這種行動也只是象征性地。同樣是試探,顯示自己的力量。以此來作為與商君談條件地本錢。按照以往地經驗,一個強權的君主在削藩之前,總是會與各諸侯之間形成一種無聲地角力。這種角力并不暴力與不粗魯。雙方總是在沖突與妥協,妥協與沖突中,攫取最大的利益。這几乎已經成為了思維定式了。

    沒有人會想到周侯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也不會有人想到周侯會在短短的時間里。集結出八十萬兵力。這一切。都要歸攻于洪常青。

    也正是這樣。才打了北商一個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擊破數道關卡。直扑絕龍嶺。

    當然。光有意外性還是不夠地。北商的反應再遲緩。這八十萬大軍沖關奪卡也是需要時間地。北商與周地地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而且一旦接近北商地腹地。那么,以前在各小諸侯地領地那種無人能擋同樣也是無人敢擋地局面便不會存在了。

    絕龍嶺便是一個例子。

    燕波鎮在絕龍嶺,兵力雖然不多。可是這八十萬大軍想要攻下卻也是極其困難地事情。你周地有玉玄劍宗的修行者撐腰,我燕波后面是玉擎海殿。在這方面上。北商不會吃虧。

    而一旦北商地戰爭機器開動起來的話。其巨大的潛力絕對不是周地一個諸侯之力所能比擬地。雖然周地號稱庭柱之侯。可是畢竟也只是一個諸侯啊。靠著自己地領地。拼湊出八十萬大軍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而事實上。這八十萬大軍。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東西而已,真正地戰斗力,恐怕只有周侯自己才清楚。

    八十萬兵力。只是用來吸引燕波與玉擎海殿地餌而已,周侯真正的殺手錒就是現在無雙城外地八萬先鋒軍。

    洪常青要讓這八萬絕對地精銳在最短的時間里進入北商王城。控制住局勢,至于北商王城中地修行者,是不必要擔心地,玉玄劍宗地高手早已經蓄勢待發了,到時候一直出手。足以讓在北商王城里的玉擎海殿高手自顧不暇,無法支援那些普通軍隊之間地戰爭。

    為了做到這一點,玉玄劍宗這一次可以說是花了極大的力氣。也做了精心的准備。把宗內積聚了近萬年的所有珍貴地材料與實力,都拿了出來。為這種行動的成功創造了條件。

    這是一種被稱之為乾坤挪移地陣法。與普通地挪移朮法不同,普通修士的挪移法朮。最多只是能夠讓少數地几個人進行有限距離地傳送。人數有限。而這乾坤挪移雖然不能夠真正地像它地名字一般地挪移乾坤,可是最大地極限卻是十萬人同時挪移。

    只是想要做到這一點,條件是極其苛刻的,以玉玄劍宗近萬年地積蓄,也只是能夠使用兩次而已。第一次,將這八萬鐵騎從絕龍嶺外傳送到了無雙城外,再通過無雙城。走一條雖然略顯偏僻,可是卻沒有太多阻礙地路線。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虎頭關。

    虎頭關。北商王城最后地屏障,號稱北商第一關。自然。他們也不准備強行突破,而是再一次地使用挪移陣法。將這八萬精銳全部移到北商王城之中。

    要知。整個北商王城連警備隊算起來,也不過是才有三萬可戰之力。這八萬精銳突然之闖出現在王城之中,失去了修行者支援的王城部隊那根本就無法抵抗。

    只要攻進了王宮,到時候。想到怎么樣。還不就怎么樣了,清君側歸清君側。把君一起清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這就是周侯與玉玄劍宗的計划。

    聽起來很爽,要做到也不困難,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誰也不會料到周侯會在最不可能出手地時候出手。以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攻進王城。

    可是現在,事情卻發生了變故。

    八萬精銳在無雙城外阻住了。

    周軍又不可能再一次地施展挪移陣法,因為這挪移陣法的傳送距離是有限的。而且只剩下了一次使用的機會。如果用在無雙城上。直接越過無雙城的話。那么到了虎頭關,便是一個死局。

    如果這八萬精銳不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王城。等到玉擎海殿反應過來。大批的高手進駐北商。玉玄劍宗與周侯根本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這計划聽起來很美,卻也十分的凶險。

    一旦某一環節出了問題。那么便是大敗虧輸地結局。畢竟。現在的北商還沒有真地到達那天怒人怨地地步,八百諸侯也沒有到那非反不可的地步。相對而言。周地地實力還不足以撼動北商這個千年王朝。

    因此。在起兵之前。無論是洪常青。還是周侯,都推算過很多次。把可能想到地意外情況全部都想周全了。自問沒有一絲一毫地遺漏,這才出手的。

    卻不料,被孔焯堵在了無雙城外,進退兩難。

    你說這周侯如何能夠不怒,如何還能夠保持原本地那輕松無比地諸侯氣度呢?

    “國師。此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無雙城,為什么會阻住我軍的去路?!“

    他轉過頭去。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面色也漲成了紫色。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關系到他地身家性命以及整個周地的萬千生靈,當然了。別人地生死他倒也沒有完全地放在心上,可是自己與家人地生死,卻是他最為關注地,所以。原本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地周侯,也開始怕了。

    洪常青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面色也白了起來。與他頷下那縷雪白地胡須有地一拼。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周侯不必擔心,剛才我已經收到了宗主的傳信,我劍宗修士已經全部動了。務求將此獠扑殺!”

    “但愿如此!”周侯重重的哼了一聲。掃了洪常青一眼。不再說話,只是那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在那懸浮于不遠處的畫面之匕。

    “你地實力不錯。不過。還不足以向我遞爪子!”孔焯右手中指與食指輕輕地夾住了韓夢心仙劍的劍尖。“還有。你地那些同門。讓他們最好老實一點。我并不介意殺人!”

    韓夢心眸中微微一凝。手中發力,想要將劍自孔焯地指尖收回,卻駭然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了,保持著剛才出劍地姿勢,一動不動,仿佛一具石刻地雕像一般。

    與此同時。近百道劍光自四面八方向無雙城方向涌來,他們都至少有著虛境地實力,最強地家伙竟然已經踏入了道境。

    “不錯啊。都快要比得上我們羅孚了!”

    不肖說。這些人都是玉玄劍宗最強地高手。

    “真是麻煩!”孔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左手抬起,五指微曲,“給我下來!”

    隨著他這聲低斥聲響起。几點最快地。離他最近的,已經進入他所布下的那些密密麻麻地大坑范圍內地劍光猛然間一定。便向地面落去。

    伴著几聲驚呼,六七名劍仙便如被蜘蛛粘住地昆虫一般,在地面上使勁兒的掙扎,卻再也無法擺脫地面上涌出地那股奇異無比地吸力。

    后面地劍光見情況不對。都停了下來。與那八萬鐵騎一般。停在了那些深坑之外。

    “玉玄劍宗林常虛見過先生!”

    清揚的聲音傳到孔焯地耳中,孔焯抬起頭,望著為道地劍仙,那是一名道境五品地修士。“不知這位先生——!”

    “不要跑我廢話!”孔焯看著這林常虛,“我剛才和你們這位弟子說地話,想來你們也知道了,我不會管你們想做什么,也不管你們怎么做,只要你們不來騷擾無雙城便行了,其他的,沒什么好說地!”

    “無雙城。是一定要過的!”林常虛道,“這位先生。你看這樣如何,你放這八萬兵士通過。我保証。他們絕對不會動這無雙城地一草一木!”林常虛道。

    這倒是一個聰明人!

    孔焯心中暗道。轉過頭來。向秦運問道。“秦城主。這是你的無雙城。你看,如何啊!”

    “哦,啊?!”秦運似乎被剛才這不長的時間里發生地事情完全震住了。現在聽到孔焯來問他。一愣之后,方才回過神來。顯得有些茫然的看著孔焯。

    孔焯一笑,“秦城主。對方的意思是。你放他們過去,他們絕對不會動無雙城一草一木地,你看。放還是不放?!”

    “我……我看?!”

    “是啊,你看,你是城主啊,你說放就放。你說不放。就不放!”

    “這……!”這下子。秦運為難了起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沒有什么能力地城主,統治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不毛之地,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地情況。要知道,他現在地一個決定,很可能關系著今后這整個北商之地的歸屬權。這樣地決定。可不是他這么一個小小地城主所能做出的。

    “秦城主。你放心,便是你不同意。也沒什么。有我在,憑他們這點實力,是不可能對無雙城造成任何地威脅的!”

    孔焯淡淡看了林常虛那邊一眼。“所以。不要有什么顧忌。但憑本心!”

    聲音不大,可是周圍地人卻聽得清清楚楚。林常虛他們根本就無法摸得透孔焯地虛實。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同樣。他們也知道,這時間他們耽誤不起,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怎么這么蠢啊!”周地。周侯看著無雙城外的情景吼了起來,“和他談條件啊,和秦運談!”

    他也看出來了,這孔焯純粹就是沖著秦運地面子,只要秦運一句話。這事兒也就了結了。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最后卻是要看秦運的態度了。

    “周侯地底線是什么?!”周侯身邊地洪常青聽到他罵林常虛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意,原本蒼白地面色卻是好了一點。開口問道。

    “只要他同意借道。以后。他就是我大周的庭柱之侯!”眼中閃過一絲絕然之色。

    “庭柱之侯啊!”洪常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庭柱之侯!

    一時之間。秦運忽然覺得自己地嘴里有些發干,這口水咽地也有些困難了。

    庭柱之侯,竟然就是說。只要他讓周侯地軍隊過去了,那么,周侯如果勝了地話,以后,他地地位,就與現在地四大諸侯一樣了。

    對于他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城城主來講。這絕對是一個絕大的誘惑,也是難以阻擋地誘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秦運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抬起頭,看了看林常虛那邊。那八萬鐵騎。還有那百多名修士心中有些發虛,轉頭看了孔焯一眼。只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膽氣卻是一壯。眼睛。瞬時間清明了起來。

    “周侯好意。秦某人心領了,不過秦某人乃是北商臣子。世受君恩,奉命鎮守無雙城,不敢以一己之私而廢公義。至于庭柱之侯。呵呵。秦某人深知能力有限,無福消受了!”

    “你——!∼”林常虛面色一變。再看孔焯。只見他面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回過頭來。

    “那么,抱歉了,玉玄劍宗地朋友們。你們。請回吧!”

    劍氣大作,如利刃一般,將空氣割得四分五裂。

    “這秦運一個聰明人。以前倒是小瞧他了!”聽了秦運的回答,齊侯略微有些驚訝。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擋得住這樣的誘惑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通地。

    庭柱之侯,聽起來很美。

    可是真地能夠實現嗎?

    庭柱之侯不是封地,而是靠實力打拼出來地。便是真地被封為了庭柱之侯,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最后也會被別人擊敗。甚至吞并。

    要知道,當年北商立國之初,庭柱四侯,可不是現在的四侯啊,四侯毫無例外。都換了人。

    以現在無雙城地財力。物力。人力。便是有孔焯這樣一個強力的修行者支持。想要像現在的四侯一般,至少在几十年里是不可能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只是周侯的許諾。周侯想要完成自己的許諾,必須要取商君代之,成為這片大地真正的主人。

    可是周侯能做到嗎?

    立國千多年。這樣地叛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不是被北商君鎮壓了下去?

    這一次。雖然周侯看起來強大無比,可是最后鹿死誰手卻還不一定呢。

    在秦運看來,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孔焯。

    孔焯與他并沒有太大的牽扯與關系。只是無意之中來到了無雙城。受了他的款待,所以才會出手幫他。可是幫一次并不等于會次次幫。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像自己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留得住孔焯這樣強大的修行者地。如果自己真地放這周侯軍隊過去了。萬一這周侯要是輸了,商君追究起自己地責任來,再加上這周侯一方地許諾,自己便很自然的成了周侯地同黨。

    到那個時候。周侯或許還能仗著身后地修行門派保住自身一門。但是自己呢。這無雙城呢?

    他無法保証孔焯第二次出手幫自己。

    而他卻可以保証孔焯這一次能夠幫助自己。

    只要自己阻住了周侯。甚至在孔焯的幫助下擊敗了周侯地軍隊,那么。自己便是大功以件。這以后北商論功行賞,自己肯定能夠得到最大地一塊蛋糕。

    至于削藩。媽媽地,老子還把不得早一點離開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王城享受榮華富貴呢!

    思慮及此,他的目光方才堅韌起來。說出了剛才那一番大義凜然。同時又讓齊侯欣賞的話來。

    話音剛落。便見劍氣如虹,分射四方。

    孔焯也不想再耽誤工夫了,直接出手。要一舉將這玉玄劍宗的高手擊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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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神出手
    上九界,神界這是一處極為神奇的所在,無數的高山起伏迭嶂,遠遠的,根本就望不到盡頭。

    在這寬廣無比的世界里,高大的神殿鱗次櫛比的分布在各個角落,有大有小,有的豪華無比,有的朴素異常,最為惹眼的是那種完全由巨大的白玉建造而成的高大神殿,它們閃動著明亮而聖潔的光芒,日光在這些白玉神殿的反射之下,變得柔和無比,又溫暖無比。

    而另外一些,由大塊的青玉與灰玉建造起來的神殿,則靜靜的吸收著這些光芒,默默的將它們吸收進入神殿之內,讓殿內并不顯得昏暗。

    大多數的神殿,似乎都是依靠著這些光芒來照明的,當然,也有少數的例外,比如在一樁并不是多么高大的白玉神殿之內,到處都擺滿了散發著炫目無比光芒的夜明珠,這些明珠大小不一,散發出來的光芒顏色各異,強弱不等,但是,當這些光芒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卻在這神殿的穹頂之上形成了一輪宛如月牙一般凝實的,散發著幽然光芒的實體,將神殿的內部,照了個通透。

    當然了,最為特殊的還是那些極少數的,分布在神界最為僻靜角落里的,完全由黑玉建造而成的神殿,它們,就像是整個神界的陰影一般,讓人看一眼便感到毛骨悚然。

    這些神殿從外表上看起來顯得有些殘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一般,同樣,也沒有人打理,周圍很靜,靜得怕人,仿佛這里從來沒有出現過聲音一般。

    每逢清晨,當太陽的第一縷光芒照射到神界地大地時,地面的都會涌出一股股的七彩氤氳之氣,然后,隨著日頭的伸高。慢慢的散到周圍的空氣之中,化為最為純粹的靈氣。

    年年如此。月月如此,日日如此。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歲月浸淫。使得整個神界的靈氣充足得怕人,几乎要凝成了實質一般,因此,在神界,常常會看到空氣中飄浮著一條條,一縷縷的,如同凡間云彩般地東西。那并不是云彩。而是由濃烈無比的靈氣凝結成而地靈絲。

    無論是在寬廣的神界平原之上,還是在無邊無際地叢林之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神禽異獸,這些異獸或是在平原間亂跑,或者是叢林中獨獨狩。或群居,或獨行,散布得到處都是,時不時的,都能夠聽到不同的神獸嘶吼的聲音,凡間的人初到此地,絕對會興奮無比,因為這里雖然有著脾氣暴烈無比,實力強大的神獸,但最多地還是性情溫和地,渾身上下充滿著靈氣元力的神獸,這些,可都是用來配藥煉丹,甚至是直接食用,用以提高修為地最好材料。

    當然,這也只是假如而已,且不說,這萬余年來,只有前不久有一個人在凡間悟通了天神之道來到這神界,便是到了這神界,這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這里住的,除了神之外就是神,誰知道哪一個神獸是哪一個神放養地,你的嘴饞了,手癢了,一不小心,把某個實力強勁的大神放養的寵物或者坐騎給殺了,吃了,那麻煩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更何況,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對于殺生之種事情,還是很有顧忌了,悟透了天神之道,并不意味著人的修行之路已經終結了,以后的路還更長,長的沒有盡頭,誰都不愿意在這條路剛剛起始的時候,給自己惹上什么大的血腥債,誰知道到了以后,會不會有某個奇特的存在跟你清算呢?

    所以,這些神獸在神界里活的很滋潤,很舒服,基本上沒什么天敵。

    而在神界的最深處,一座質朴的神殿,隱于叢山之中。

    這座神殿,與神界大多數神殿不同,它的建筑材料并不是各種各樣巨大的玉石,而是由極為純粹的青石建造而成,并不顯得特別的高大,也不顯得多么的耀眼。

    可是就是這么一座不起眼的神殿,卻能夠讓人在第一眼產生一種震憾的感覺,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一般,只要是看了一眼,便再也離不開了。

    在神殿的門邊,兩名天神靜靜的侍立于兩邊,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兩座石雕一般,面無表情。

    在這里,天神的身材并不像是在中土凡間那樣的夸張可以高達百余丈,事實上,那是因為凡間無論是在靈氣,還是在約束力上,都要比這神界弱小很我的緣故,甚至凡間的空間法則,也要比這神界弱上很多,所以,當天神那凝聚了龐大的力量的身軀駕臨凡間的時候,便會不凡約束的變大,而在這神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便是最為高大的天神,在神界的身軀也不會超過五丈。

    在這神殿門前兩邊的這兩名天神的身軀也不高,不過是三丈有余的模樣。

    相對于凡間而言,神界的管理體制要簡單得多了。

    神界住的都是天神,這些天神有的是自出生的時候就在神界的,是天神與天神結合之后誕下的結晶,這些是原住民,生下來就是天神,有些則是由凡間飛升的上來的,不過,沒有什么需要擔心的,在神界,無論是自凡間飛升上來的天神,還是自神界誕生的天神,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這是自亙古以降傳下來的規矩,沒有人能夠打破,便是現在神界的主宰也一樣。

    神界現在的主宰是青帝,當然,這只是權力最大的一個。

    神界有四帝,青,白,赤。黃。

    青帝是權力最大,也是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個,而黃帝,是最為特殊的一個,他是由凡間飛升上來了,也是有史以來,從凡間飛升上來的天神中最強大地一個。

    對于從凡間飛升上來的天神,神界并沒有什么具體的管理方法,事實上,除了會派一名神使向這名新晉的天神講解一下神界最為基本的知識之外。其他的都是隨其自然而已。

    的確,順其自然。

    神界。是一個很自由的地方,自由到了讓一些初入神界的新晉天神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你在神界。只要你不侵犯其他天神地利益,你想干什么都行,而對于大多數的新晉天神來講,進入神界地第一件事情,就是修煉,畢竟,在凡間。他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這世界竟然有靈氣這么充裕的地方。甚至連呼吸到體內地空氣都是由最純正的靈氣,這樣的靈氣在凡間是極本無法想象的。就是傳說中最好的洞天福地之中,再加上一個凝聚天地元力的強力陣法,也不可能在出現這種几乎已經凝聚成液態的靈氣。只有在靈氣最為充沛地原生洞天之中地最為深邃的地方,方才有可能出現一滴兩滴這種類型地靈絲,這還是不知道蓄積了多少年的結果。

    可是在這里,卻隨處可見。

    修煉慣了的他們自然會在第一時間覓地修煉,反正接引他們地神使也說的很明白了,只要不觸犯別人的利益,便沒有人會管他們。

    只是,在修煉了一段時間之后,這些從凡間升上來的鄉巴佬便會發現,雖然這里的靈氣几乎已經凝成液體了,可是對他們的幫助有限,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再是凡人的身體了,而是經過了天雷鍛造的神體,這神界靈氣的濃度相對于神體而言,其實與凡間的靈氣濃度相對于凡體的效果一般。

    當他們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后,便需要做出選擇,是繼續獨自一人修煉,還是真正的參與到神界的事情中來。

    剛才說過了,在神界,只要你不觸犯別的神的利益,那么,便沒有人會來管你,相反,那接引神使除了會給你詳細的講解神界的基本情況之外,還教你擁有的神體之后,在這神界的修煉方法,當然,這種修煉方法只是最為基本的,你要想獲得更為高深的,只有兩種方法,第一,憑自己,第二,靠別人。

    神界廣闊無比,自上古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神存在過,也不知道有多少神消亡過,有很多地方都有這些神的遺跡與破損的神殿,如果你的運氣好的話,可能會碰上一座,能夠在里面找到他遺留下來的修煉方法與遺產,又或者你是天縱奇才,真正的天縱奇才,從接引神使手中的基本的修煉方法中總結歸納出最為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并加以完善,從而傲視神界,這個例子也不是沒有,黃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不過像他這樣的可不多。

    而如果你要靠別人的話,那么,恭喜你,這意味著你將真正的融入整個神界的主流,當然了,一開始的時候,只能像是這神殿門口站著的兩個天神一般,看門。

    或者,除了看門之外,還有其他的工作給你做,跑跑腿啊,做做雜役啊,反正看人的運氣。

    不管人做什么樣的事情,在做這件事情之前,總是會得到一份適合你的修煉功法,當然,前提是你得為這個給你功法的人服務一萬年。

    至少是一萬年。

    說白就是以萬年長工的代價來換取高深的修煉方法。

    一萬年,對于普通人來講是遙不可及的,但是對于几乎有著無限生命的神來講,不過是一生中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

    更何況,如果做的好了,還能夠再往上升一層,成為在神界中有職司的神,那可是強大的代名詞啊。

    而像眼前這兩位一般,站在這個神殿做門衛,卻是讓很多有職司的神羨慕無比,因為這是神界之主,青帝的神殿。

    所以,雖然在這里為青帝守了近三萬年的大門,但是這兩位的心情還是極好的,除了今天。

    門外的灰袍男子已經在這神殿外站了很久了,也不和他們說話,只是站著,如果放在平時。早就被他們打將出去的,可是現在,他們不敢。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男子是如何出現在這神殿之外的,更無法知道這男子是如何突破這神殿之外種種奇異的禁制地,要知道,那些禁制可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強大而恐怖的禁制啊。

    另外,這男子的身形模樣也打消了他們妄動的念頭。

    比起一般的天神來講,他明顯的矮小了很多,甚至連一丈都不到,一身灰色的布袍。朴素無比,也干淨無比。一張十分普通的臉,看起來很忠厚的模樣。但是濃眉下那雙眼睛,卻如同粘了一層膜一般地讓人看不清深淺,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不說話,目光也不看神殿,只是目無表情地望向遠方,仿佛是在看風景一般。又像是一座亙古以來就立在神殿之外的石雕。

    做為守門人。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做,已經進去報過一次信了。可是得到地卻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復,管事的天神進去報過一次之后,只是神色古怪的讓他們繼續守門。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其他的都不需要管了。

    于是,他們就又站了回來,像個呆子一般的觀察著這個突兀出現在神殿之外地灰袍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直不動,如同石化一般地灰袍人的眉頭輕輕地動了一下,接著,他們便聽到了自神殿深處傳來的腳步聲。

    “咚,咚——!”沉穩而均勻的節奏聲讓兩名守門地天神心中一緊,在這神殿門口守了三萬年,自然知道這特異的韻律與節奏代表著什么。

    是青帝。

    青帝高大的身形慢慢的自神殿深處的陰影中走來,如雕刻而成的俊朗面容上挂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一身青色的絲袍顯得有些隨意,卻透著一股極為飄逸的氣質。

    走到神殿的門口,青帝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在了那灰袍人的身上,一雙寒眸深處隱然閃過一縷精芒,隨即消隱不見。

    同時,那灰袍人也轉過頭來,與這青帝的目光對了上去,兩人目光一觸,并沒有迸射出什么火花來,只是同時微微一笑。

    “厲九霄見過青帝!“灰袍人微微一躬身,算是行了個禮,旋即挺直了身子,微笑著看著青帝。

    青帝同樣笑了起來,還了一禮,“厲天君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青帝日理萬機,能夠來見我便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哪里談得上什么見諒不見諒啊!”

    厲九霄笑著走到了神殿的近前。

    “天君請!”青帝一側身,讓出了入口,面帶微笑的手一引。

    “青帝先請!”厲九霄微微一笑,后退了半步,面色變得恭敬起來。

    青帝哈哈一笑,也不推辭,不過卻一伸手,挽著厲九霄的手臂,直接近了神殿。

    這其實是一件很滑稽的場景,身形三丈有余的青帝挽著身高不到一丈的厲九霄,怎么看怎么覺得便扭,甚至有些可笑,可是兩個守衛卻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一般。

    在這神殿呆了三萬年,雖然是做守衛,但是卻也是知道很事情的,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灰袍人,可是這“厲天君”三個字一出來,他們當然都反應過來了。

    厲天君,厲九霄,放在整個上九界都是最為頂層的人物,地位或許比青帝這樣一界之主稍有不如,但是差不也不是太多,上九界中地仙界的九大天君之一,是僅次于地仙界統治者地仙三聖的人物,修為深不可測,一般的天神對上了,也不過是彈指揮間的事情。

    所以,兩人雖然都是修為精深的天神,在這個時候,卻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直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神殿的深處,才相互交換了一個駭人的眼神。

    地仙界的厲天君親處造訪神界的青帝,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難道真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了嗎?

    “……的確是天大的事情”

    厲九霄跟隨青帝走入神殿的正廳,坐在相對于他的身材略顯得有些高大的青玉石椅上,并沒有什么客套的話,直接點名了自己的來意。

    “有五名天神進入了下界,羅生界,長生界。北天界,魔羅界與赤虛界各有一個,這五個世界,都是由我們地仙界掌管的,所以,三位上聖讓我過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我這里出大事了!”青帝絲毫沒有隱瞞地意思,“我們神界的雷元失竊了!”

    “什么?!”饒是厲九霄久經風雨,可是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面色也不禁一凝。手也不禁一抖,把手邊剛剛滿上的茶杯碰到了。青綠色的茶水漫延開來,順著他的手流淌下來。香氣四溢。

    不過此時,厲九霄可沒有心思去享受著便是上九界也是難尋的茶中極品碧靈天味的芳菲。

    “雷元失竊?!”他低低的沉吟了一聲,又猛然間一抬頭,面上露出一絲清冷的笑意,“便算是你們雷元失竊是一件大事,卻也是你們神界的事情,與我地仙界何關。你現在派人到地仙界地領地內尋找。甚至都不支會我們一聲,青帝大人。您難道不覺得這太過份了嗎?”

    青帝聽了,也不反駁,只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厲九霄地過份一說。

    “厲天君,此事我也知道不妥,奈何現在我卻是已經無法在這件事情上面做主了啊,所以,即使是想要知會地仙界的道友,卻也是無能為力!”

    “此話怎講?!”

    “我被那几個抓到了把柄,失去了在這件事情上地話語權!“說完,這位爺很無奈的手一攤,一臉苦笑的模樣,仿佛真的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天君也知道,雖然在名義上,我是這神界之主,可是……!”

    下面的話就不用說了,這厲九霄又不是傻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看著青帝那無奈又帶著狡猾地苦笑,厲九霄心中不禁暗自罵了起來。

    “媽地,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人,否則地話,我來找你做什么?!”

    當然了,這只是他心中的想法,心里面罵歸罵,不能表露在面上。

    “青帝說的好!”他悠悠地道,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抹了抹,剛才被他碰到茶杯后,四處亂流的茶水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像您剛才說的,在名義上,你是這神界之主,神界的事情,不找您這神界之主,難道還要我去找別人去不成,或者,我去白帝那里跑一跑,好像,這下去的人,就是他的手下吧!“青帝的面色僵了一下,一閃而逝。

    “那個,天君說的沒錯,無論如何,我也是這神界的共主,出了事情,自然是要來找我的,可是天君啊,有些事情你們也要考慮實際情況,神界與地仙界的關系一向良好,總不能因為這几個私自下界的家伙便產生影響吧!?”

    一句話,便把下界的天神定性為了私自下界,首先撇清了神界的關系與責任。

    “私自下界啊!”厲天君雙目一瞇,一縷寒芒閃動了一下,“這么說,他們下界的事情,你們真的是不知情了!”

    “自然是不知道的,我神界對于下界的事情有著嚴格的禁令,怎么可能會一下子放了五個天神下界,而且還是在你們地仙界的管轄范圍呢,便是有,也是私自下界的啊!”青帝說著,撫了撫自己頷下的一小撮黑須。

    “只是,他們去的乃是地仙界的管轄范圍,雖然我神界有心前去將他們拘拿回來,卻礙于你們地仙界的情面,不敢輕舉妄動啊,要不,我這就向天君討個手令,行個方便,高抬貴手,讓我的人下去——!?”

    一聽這話,厲天君一口氣差點就沒咽下去。

    行個方便,讓你的人下去,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些個手下,究竟是些什么樣的貨色,現在這五個下去已經就讓他們地仙界頭疼了,你們再下去一幫子抓人的,那還要不要人活了,你們沒事兒,下界的人可都是凡人啊,哪里能夠經得住你們這些大家伙的折騰。

    想到這里,他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青帝說笑了,羅生界,北天界等地一向都屬我們地仙界,出了事情,自然是由我們地仙界來出頭,此次我來,只不過是想向青帝請教一下這些天神下界的緣由而已,既然青帝已經說明了,那我們自然也就沒什么顧忌了!”說著,他一抱拳。“時間不早,我這就告辭了,等到此事了結,再向陛下陪罪!”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天君未免太急了吧!”青帝見厲天君要走,也不著急,只是淡淡的道,“難道天君不想知道,這几個下界的人究竟是誰地手下嗎?”

    厲天君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了不解之色,“是誰的手下。他們帶著白帝的神紋,自然都是白帝的手下了!”

    “的確啊。他們都帶著白帝的神文,不過。卻并不能算是白帝的手下啊!”

    “青帝的意思是——?!”

    “他們可都是鳳天王的人啊!”

    “什么,鳳七的人?!”厲天君神色一凜,猛地轉頭,面色一時之間漲得通紅,慢慢的又轉為了紫黑色,就像是一個熟透了地茄子似的,哪里還有半點從容地仙家氣度。抬著右手食指。指著青帝,那手指頭抖啊抖啊抖。

    “你們。你們,你們竟然讓那個瘋子的手下到處亂跑,這。這也太過份了吧!”

    “不要急,不要急!”青帝優哉游哉的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走到厲天君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厲天君,不要急,凡事好商量嘛,你這么急做什么呢,來來來,坐下,坐下,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啊!”

    “從長計議,當然得從長計議!”厲天君的面上黑氣透頂,几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几個字,一屁股,又重重地坐回了他原本地椅子之內,氣乎乎的看著青帝,神色深處,卻還是著重重地無奈。

    鳳天王,鳳七,那是誰啊?

    那是聞名上九界的瘋子,瘟神,上九界中,只要是有一點身份的人,沒有人沒聽過他地大名,誰沾上他誰倒霉,雖然在名義上,他是神界白帝手下的一員戰將,可是事實上他的后台硬得很,硬到了連神界的四帝,地仙界的三聖都極為忌憚,不想招惹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平常躲著也就算了,俗話說的好,咱惹不起,難道咱還躲不起嗎?

    問題是這位爺雖然不招人待見,可是卻極為護短,護短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把他的手下護得個個跟個寶貝似的,不能沾不能碰的,要是有人招惹了他的手下啊,不管是上天入地,他肯定會把你揪出來,然后狠狠的教訓你一頓,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也就罷了,可是偏生無論是他,還是他的手下,都是那種特別喜歡招惹是非的,做起事來啊,從來都不顧后果,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也拿他停無辦法。

    誰讓人家后台硬啊。

    所以,一聽到這五個下界的家伙是鳳七的人,這厲天君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陛下,就算他們都是鳳七的人,可是也是你們神界弄下去的,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管啊,我沒說不管啊,可是天君剛才也說了,這是你們地仙界的事情,我是想管,可也管不了啊!”青帝做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神界有神界的規矩,地仙界有地仙界的規矩,我雖然是神界之主,卻也不能隨便違背地仙界的規矩不是?!”

    看著青帝一臉嘻笑之意,厲九霄心里恨得癢癢的,恨不得沖上去把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神界之主給生撕了,可是在這里,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

    “陛下說笑了,神界與地仙界,份屬上九界的一員,都是我東方世界的支柱之一,同氣連枝,哪里還分什么彼此啊,只是您也知道,我們地仙界也有地仙界的難處,有些事情,還是有很多顧忌的……!”

    “這我知道!”青帝點點頭,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嘴上卻笑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這個我懂,只是,天君啊,你也知道,雷元關系到我神界的根本,現在失竊了,我雖然號稱是這神界之主,可是這樣的責任我卻是負擔不起,也不敢負擔啊,你看,你們地仙界那邊,能否行個方便呢?”

    “方便自然是沒問題的!”話說到這里,厲天君變得爽利了許多,面色也漸漸的恢復如常了,“不過,還請陛下好好的把握好時間,若是拖得太久的話,我地仙界對別人,也交待不過去啊!”

    “這我明白,我明白,不要說你們地仙界,這雷元丟了,我們神界也同樣拖不起啊!”青帝笑呵呵的道,“還請天君回去之后,在三聖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一定,一定!”厲天君連連點頭,站起身來告辭,心中卻暗自罵道,“媽的,美言個屁,他們是鳳七的手下,又不是你的手下,需要美言嗎,恐怕大家躲都來不及啊,但愿他們不要鬧得太過份,趕快把那雷元找回來吧!!”

    羅生界,無雙城外,血霧泛起,玉玄劍宗的修行者們几乎沒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在孔焯的劍氣之下,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包括那林常虛在內,無一幸免。

    這一擊,讓所有看到這一切的人認識到了巨大的實力鴻溝,而這一實力的鴻溝并不是靠人數就能彌補的,便是普通的兵士在修行者的面前毫無用處一般,羅生界的修行者們,在孔焯面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站在他的對立面,只能變成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當然了,在孔焯的面前被孔焯禁住的韓夢心除外,既然已經被制住了,構不成威脅,更何況,這個韓夢心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古怪的氣質讓他有些迷茫。

    很銳利,很鋒利,甚至有些熟悉,那劍氣的稟性,劍路的運行,那靈秀無比的氣質,都極像是當年的他一般,雖然是個女子,可是看著他,總像是看著過去的自己,讓他有些下不去手,同樣,也讓他產生了一個古怪的興趣,如果仍由她成長下去的話,會不會達到自己現在的程度呢?

    這就有些扯了,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別人會認為這個當年的死胖子會有什么靈透無比的氣質。

    不管怎么說,這韓夢心對于劍的領悟,卻是讓孔焯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很難下得去手。

    不過,不管下不下得去手,孔焯轉眼前屠盡了玉玄劍宗的高手,還是讓所有看到此情此情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子寒意是從那腳底下直升腦門兒!

    這小子出手未免也太狠辣了吧,愣是不給別人留一條活路。

    不過,雖然別人有些看不慣,可是誰也不敢開口,這份實力,便是放到整個羅生界,也是獨一份的,而且看這樣子,他只是隨便的出手,并沒有用上真正的實力,在這樣的怪物面前,誰敢羅嗦?

    便在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噤若寒蟬時,更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便是孔焯,面色也是大變。

    羅生界的天空驟然之間暗了,無邊的壓力自無限遠的天際直壓下來。

    天地間,一片寂靜,聲音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某人抽走了一般。

    羅生界的所有生靈的力氣元力這剎那間都被某種神祕的力量抽空了,便是孔焯,也是一驚,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日琉璃金身訣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自動的運轉了起來,身上隱然間泛起一陣暗光,將這神祕的力量擋了回去。

    神技•平衡•絕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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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無題
    “真***夠霸道啊!”

    孔焯微微的縮著腦袋,身子輕輕的向后移去,體內的真元快速的流轉,在身體的周圍裹起一道無形無質的膜,把神技所有的影響全部排除在外。

    一雙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天界插手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別的不說,單從雷元的功用上來講,就是天界,或者說是神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了它,這天劫就不會產生,天劫不會產生,就會發生極為嚴重的后,如果中土凡間再有一個人悟透了天神之道,卻沒有天劫出現,無法鍛造天神之軀的話,整個中土必然會因為他的力量無法控制而產生滅頂之災,雖然這悟透天神之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有機緣的話,這種事情卻是隨時可以發生的。

    盡管可能性極低,但是萬一有個好歹的話,那不要說整個中土界,便是神界的樂子也就大了。

    別的不說,他們丟不起這個人啊。

    所以,神界一定會插手,既然燭龍能夠判斷出那雷元落在這五個世界之中,那么,神界同樣也能夠判斷出來。

    只是孔焯沒有想到神界的反應會這么大,手段會這么出人意料之外,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羅生界可不是神界的地盤。而是上九界中另外一界,地仙界地地盤啊,這里的修行者如果修行有成,就類似于中土界的人悟透了天神之道會受天劫飛升一樣,但是他們的目的地并不是神界,而是地仙界。

    具體的情況孔焯了解的不多,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里,并不是神界的地盤。

    也就是說,現在神界踩了別人的地盤。而且學是大張旗鼓的踩。

    這讓他有些想不通。

    從燭龍地話里話外,孔焯可以聽出來。這上九界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會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踩自己的盤子而不關心?

    這絕不可能。

    除非。地仙界與神界達成了什么協議!

    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由一動,一個想法從腦海地深處冒了出來,神界與地仙界的勾結與交易他是搭不上邊的,也不想搭上邊,可是自己在這羅生界里兩眼一抹黑的找一件東西也是極困難的事情,既然神界同樣派人下來了,目的也和自己一樣。

    那么。似乎自己就不需要太費心去找了,只要等到天神找到那東西之后。自己出手搶奪便行了。

    搶奪天神的東西,這自然有些風險,可是。憑著這個天神散發出來地威儀與神技來看,比起自己來,似乎還略遜一籌啊!

    想到這里,孔焯陰陰地笑了起來,身上的真元無身無息地溶到了體內。

    “不過,我剛才的表現似乎達過搶眼了啊,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吧!”

    想到自己剛才大開殺戒地那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似乎出手太狠也太快了一些,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了實力,如果要是讓下界的天神看出破綻來的話,就麻煩了。

    不過,卻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自己展露的,不過是道境九品上的實力,在下界凡間,這種力量雖然可以說是有些超凡脫俗了,但是卻還在凡間的承載能力之內,只能說是凡間的力量顛峰了。

    等等孔焯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絲古怪的光彩。

    “或許并不是顛峰啊,在中土界是,但是在這羅生界卻并不一定是,剛才那天神明目張膽的施展高級神技,明顯已經超過了中土界可以承受的最大限度,但是在這里,卻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看來這羅生界的承受能力要比中土界強上不少!“他心中暗道。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太過擔心的,便是強,也強不了多少。

    已經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構成整個羅生界世界的空間力量在這神技發出的時候,產生了極度不穩定的顫抖,這應該是崩潰的先兆,不過對方顯然很清晰的明白這羅生界的極限在哪里,精確無比的將力量控制在了羅生界所能承受的極限范圍內,也正是因為這種精確的控制,讓孔焯得以准確的測出了羅生界的極限。

    對于現在的孔焯而言,架構世界的力量已經不是什么祕密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愿意,他便能夠十分清晰的看清整個世界的構造,就像是一個房子一樣,以前,這個房子對于孔焯而言,太過巨大,放眼望去,什么也看不出來,可是現在,隨著實力的增長,孔焯的目光也看得更遠,更深,世界的輪廓在他的眼中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可是看得清歸看得清,對于更深一層次的東西以及構建整個世界的奧妙,他還是兩眼一抹黑。

    看得清與做得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可是現在,在這神技的威力之下,給了他一個機會。

    澎湃無比的力量四散放射出去,就像是怒海中的巨浪,一波一波的沖擊著原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堤壩,可是每每在這脆弱的堤壩行將崩潰的時候,一股神異無比的力量就會出現,牢牢的將這個堤壩的破裂處粘住,然后修復,最后,變得牢固無比。

    再仔細認真的用自己的靈覺感知一下,鎖定那股似乎是突然出現的神祕力量,心中不由一驚。

    這種力量是如此的怪異,又如此的熟悉,仿佛無處不再,又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隱然間,孔焯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一般,想要抓。卻又抓不住那電光火石般的剎那靈感。

    “看樣子,燭老爺子說的不錯,我這樣借助外力強行提升修為,而本身的心志沒有磨煉到位地話,最后還是無法做到心體合一的平衡的,看樣子,今后在心性修為上,還是需要下一番苦功的!”

    神技•平衡•絕對公正它并不是一個攻擊型的神技,主要目的也不是消滅自己的對手,而是要做到在神技籠罩的范圍之內。所有的一切力量超于絕對的公正。

    當然了,這個絕對地公正是有一個標准的。打個比方,這個區域里有一百個人。每一個人地力量高低各不相同,神技要做的就是把這一百個人地力量全部加總,然后除以一百,做到每一個人的力量完全相等。

    這就是絕對公正的意義。

    在這一瞬間,整個羅生界,除了包括孔焯在內的僅有的几個神祕的存在之外,其他的生靈全部一視同仁。力量在一瞬間被加總之后平均。

    完全地做到了絕對地公正。

    “不好意思了,羅生界的各位。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樣地恩怨,也不管你們現在在做什么,現在都得給我停下來。聽我說!”

    洪亮深沉的聲音中略帶著几絲輕佻之意,同時也帶著無比的威壓,如一塊巨石一般,沉沉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間。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普通人還好,他們在這絕對公正之下,力量還強了一些,主要是那些個修行者,他們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間被這各神祕的力量抽空了,這讓習慣了體內充滿真元的他們來講,無疑是滅頂之災,正驚懼間,這個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都情不自禁的凝神仔細聽了起來。

    “你們不要擔心,現在這種情況的持續的時間并不會太長,我只是來向各位打個招呼而已,從現在開始,我要在羅生界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可能會在很多方面與各位產生接觸,也很有可能需要各位幫忙,所以,今天我來打個招呼,省得到時候碰到了,遇上不必要的麻煩!”說話間,天空中蓄積起來的極厚的烏云在這一刻散了,那無形的壓力也在這一刻消解了開來,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無雙城外,風淡云清。

    尸體還是尸體,兵士還是兵士,深坑還是深坑,人,還是人。

    只是,人們,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還是一臉愕然與惶懼的模樣。

    便是一直利用祕法監視著無雙城外情形的有心人,此時也沒有心思去管這無雙城上的突然冒出來的強大修行者究竟是誰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閃過了四個字:天要變了。

    ………………………………………………天沒有變,至少現在還沒有變。

    周地的軍隊在無雙城受阻,后台玉玄劍宗的修士死的死,傷的傷,便是還有戰斗力的,也被孔焯酷烈的出手嚇破了膽,再加上最后發生的那件讓整個羅生界戰栗的事情,誰還會有心思去管這北商的統治權之事呢?

    便是北商的后台玉擎海殿,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不但沒有對玉玄劍宗顯示出敵意,相反,兩派的主事人還偷偷摸摸的會面了几次,似乎在商議著什么一般。

    當然,這些都是修行界的事情,對于普通人而言,突然出現的這個神與那些個修行者其實也差不多,區別只在于能力大小而已,所以,以前怎么生活,現在還得怎么生活,管得那那么多呢。

    至于周地起兵,清君側啊之類的事情,雖然失敗了,可是不管如何,還有八十萬的軍隊呢,北商并沒有能力一舉消滅周侯,特別是在現在所有后台修行者都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更是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卻是無雙城,別的不說,在無雙城外,最后秦運力拒周侯以高官厚地引誘的的事情,商君通過祕法也是看在眼中的,這樣的臣子,無論是出于什么樣的居心,做出那樣地回應。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值得肯定與弘揚的事情。

    所以,這商君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賞賜,不僅僅是出了重金,而且還將秦運連升數級。

    他秦運原本不過是個小小的城主,在北商這個諸侯林立的地方品級算得上是極低的,而這一次,商君一口氣將他也提升成了諸侯,領地也比原本的無雙城整整擴大了三十多倍,這一下子,就領地面積而言。他便成了這北周有數的諸侯了,雖然比不上四個庭柱之侯。但是領地的面積卻也能夠排得上前二十之內。

    這就像是突然之間從地獄升到了天堂一般,秦運已經激動得找不著北了。整整半個月,他都沉浸在了喜悅之中。

    至于孔焯,毫無疑問,他是此次最大的功臣,而且對于孔焯這樣地強力修行者,羅生界無論是哪一個勢力都是要極力拉攏的,所以。封賞秦運地北商使者同樣也帶來了孔焯的封賞。

    無數地玉壁珍寶以及一個顯赫的名號。大國師。

    孔焯一笑置之。

    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在這羅生界里作威作福,他需要密切的關注著那位天神的一舉一動。同樣,還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自己在無雙城外做的一切已經夠招人眼的人,現在再去北商地都城做什么大國師。這純粹就是自找麻煩。

    所以,孔焯婉拒了這一冊封,找了個借口留在了了無雙城。

    這自然是讓秦運喜出望外地。

    這羅生界的諸侯最需要依靠地是什么,那就是修行者的支持,現在他的領土擴大地,人手多了,財富暴漲,可是沒有修行者的支持,一切都如同鏡花水月一般,隨時都有失去的危險。

    或許別人能夠看在自己這一次為北商立了大功的面子上面,在自己在世時不會動無雙城,可是等到自己死掉了以后呢,自己的兒子,孫子,又如何治理無雙城呢,沒有了修行者在背后撐腰,一切都是虛的。

    因此,孔焯能夠留下來,對他而言,的確是天大的喜事兒。

    抬起眼,望了望穿外來回忙碌的仆役們,轉過頭,望著牆外青青的柳枝,枝上柳芽還沒有發全,嫩綠嫩綠的,在風中搖擺,揮灑著生命的氣息。

    身邊,九兒手里端著一個盤子,把一顆顆剝好的紫色的大葡萄送到他的嘴里,沒有一絲厭煩的模樣。

    孔焯躺在躺椅之上,輕輕的搖著,就像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一般,看起來愜意無比,舒服無比。

    說實在的,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享受的都不想走了。

    這是個獨門小院兒,靠近著無雙城的城主府,包括外面這些仆役,這院里的家伙什兒,全都是秦運送的,孔焯也泰然受之。

    他在等待,等待那天神的下一步動作。

    既然他已經出手了,故意引起這羅生界修行者的注意,那么,下一步的行動自然就是要依靠這羅生界的修行者幫他來找這雷元了,而在不久前于無雙城外展現出了超凡實力的他,肯定會卷入這件事情中去,這就是他的機會。

    而且,以他的判斷,他等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詐的笑意,那搖椅晃悠的更顯得悠閑了。

    “天神,嘿嘿,說不定,這次的事情之后,我還有機會再見見我那死鬼師父呢,哦,不對,不是死鬼,是天神,天神師父,嘿嘿!”

    正想的高興的時候,門外,一名仆役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張燙金的請柬。

    “來了啊!”瞥到那張請柬,孔焯輕輕一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在同一時間,這張燙金的請柬在羅生界各地散發著,目標都修行者的強者,上面只有七個字:

    六月初五,度祁山落款是一個奇怪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朵騰起的火焰,閃動著妖異的白色。

    “白帝的神紋,下來的是白帝的手下!”孔焯看到這個圖案心中了然,“燭龍說的沒錯,白帝他們一定會借著上一次天神下界與雷元失竊的事情要挾青帝,也不知道這燭龍是個什么人,怎么對神界的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呢?!”

    孔焯將手中的請柬扔到了一邊,心頭的疑云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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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巫咒初顯威
    天空中的云,積的很厚,烏壓壓的,自天邊掩了過來,帶著滾滾的雷聲,于天地間回蕩,聲聲震耳。

    驀然間,天際間一道閃亮的霹靂閃過,撕裂天際,將天地間照得通透明亮。

    度祁山,羅生界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脈,位于北商境外,西北三千里,沒有什么稀奇的。

    孔焯一身粗布青袍,腰間扎著一根黑色的麻帶,腳踏一雙千層底布鞋,頭頂隨意的扎了一個結,就這么的背著手,一步一步的,從那山底慢慢的向山上行去。

    一路之上,不時的看到頭頂有劍光閃過,看那劍光的報質量與速度,顯然都是修為達到了道境的修士,目的地也都是度祁山,顯然是和他一樣,收到請柬的修行者。

    而孔焯也在同時,意識到了雷元失竊這件事情里面燭龍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他。

    雷元是天界的,這么得要的東西失竊了,天神是不可能不管的,必然會派天神下界來查探,既然如此的話,那讓自己過來算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我找到的話,是帶回去呢,還是直接給這些天神呢?如果這天神找到了,我是不管呢,還是出手搶呢?

    燭龍讓他把東西帶回去,這話里頭的意思似乎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東西在什么地方,把東西弄到手,然后帶回給他。

    可是,自己真的能夠這么理解嗎?

    苦澀的笑容像是剛剛放入開水中的新茶透出的那縷縷新綠一般,悠悠然然地浮在了孔焯的面上。

    “何必太過執著呢,便當這是一次修行之旅吧,反正這么些年了。

    我這修為提升基本上都是靠運氣,從來都沒有像是師父說的那樣,入世修行,心性修為太過欠缺,這一次,不管燭龍的目的是什么,我權當成是一次修行便是了?!”

    銀亮的閃電再一次划破天際,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驚雷。

    轟然一聲,瓢潑大雨自空中傾泄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孔焯的身上。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便將他地青袍淋濕。但是在下一個瞬間,淋濕的袍子又被孔焯真元散發出來地熱量蒸干。被蒸發出來的水氣將孔焯地身體籠于其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煙幕,把雨點隔在了煙幕之外。

    煙幕翻滾涌動,越來越濃,最后,隨著孔焯慢慢上行的動作,他的周身已經完全被這白色的煙幕水霧氣籠罩了起來。

    那煙幕水霧不斷的翻滾變化。由原本地無序。雜亂無章地形狀漸漸的變得有規律了起來,最后。那水霧竟然固定住了,固定成了一個詭異無比地形狀,看上去。仿佛一個咒文一般。

    隨后,這由水霧構成的咒文漸漸的變淡,消失,露出了孔焯地身形,帶著一縷詭異的微笑,腳步不停的向上行去,這個時候,那漫天的雨點是再也無法接近孔焯一尺之內了。

    “巫咒,呵呵,老頭子說的神乎其乎的,今天,我倒是真的想要見識一下它的威力了!”

    行至半山腰,在那大雨沒有落下之前,孔焯便感覺到了一絲敵意,一僂殺機。

    來源是哪里,他并不關心,現在這羅生界的芸芸眾生中,包括那位天神在內,都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威脅。

    他現在關心的是剛剛學會的那巫咒的功效究竟如何。

    說起來,巫咒的確是一門詭祕的技法。

    詭祕到了孔焯把燭龍給他的那小本子翻了好几篇,對于這巫咒的原理還是一頭的霧水。

    做為一個修為有成的修行者,甚至是實力超過了天神的修士,他愣是沒弄明白為什么用真元划出一個古怪的形狀,再往里面加一點真元,便會擁有那古怪而陰毒的威力?

    他不明白,燭龍也沒有跟他說,而他呢,一直也沒有機會用,所以這個疑問一直也就擱在了他的心里。

    現在好了,走度祁山的路上竟然有人對他有了敵意,起了殺心,這倒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被他這么一折騰,倒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剛才的那一幕讓埋伏在前方有利位置的玉玄劍宗修士們俱是一愣,他們同樣也搞不清楚孔焯這是啥意思,那水霧所化的詭異的咒文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再仔細的看一看,還是看不出來孔焯與之前有什么不同之處。

    “難道這小子是故弄玄虛不成?”

    蘇常詢皺了皺眉,目光慢慢的移向了洪常青的面上,似乎是在詢問這洪常青有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

    讓他失望的是,洪常青同樣搖了搖頭,一臉的肅穆之色。

    這孔焯在無雙城外一劍擊出,便滅了玉玄劍宗一大半的精銳,那可是相當于整個玉玄劍宗近七成的戰力啊!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從此以后,玉玄劍宗便由羅生界超一流的大門派淪為了一個二流門派。

    無論是對哪一個門派來講,這樣的結果都是不能接受的。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元凶,孔焯自然成為了他們必然鏟除的對象了。

    而為了報無雙城外的一箭之仇,這羅生三塊玉之一的玉玄劍宗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備。

    他們自然不會在無雙城動手,由于周侯突然起兵,打了玉擎海殿一個措手不及,讓玉擎海殿大失最后靠著一個奇怪的外人方才挽回劣勢,這對于玉擎海殿來講絕對是一個嚴重無比的挑釁,如果不是最后那突然出現的籠罩著整個羅生界的神技出現的話,現在,恐怕玉擎海殿的高手已經趁著玉玄劍宗實力大損的時候殺上玉劍池了。

    但,饒是如此,玉擎海殿也給予了玉玄劍宗極為強力的警告,不得再支持周侯。更不得在北商的地界兒里搞事,否則的話,別怪他們不顧兩派數千年來地交情。

    所以,玉玄劍宗不敢在無雙城里出手。

    而孔焯在事后,又一直貓在無雙城中,不知道做些什么,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直到請柬送到他的手上。

    請柬是誰送的,沒有任何的疑問,都送給了什么人,也很清楚。收到請柬的人,不是超一流大派的掌教。便是修為在道境之上的修士,人手一份。一個都不少,以孔焯在無雙城外的表現,肯定是會收到一份的。

    這是一個機會,玉玄劍宗恨他入骨,自然不會錯過。

    這孔焯一出無雙城,便被人盯上了,而極度自信的他對于盯梢地家伙視若未見。這也讓玉玄劍宗得到了充裕的時間從容布置。

    布置一個殺局對于玉玄劍宗來講。并不困難,雖然損失了七成地戰力。但是他們賴以立派的根本卻并沒有受到損受,派中地几件鎮派法寶也都齊全,再加上十數名修為達到了道境的長老。人手足矣。

    選擇在度祁山山腰動手,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這一路之上,孔焯經過的都是北商的地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在出了北商這三千里的距離之中,他們又怕孔焯有所防備。

    被人盯梢自然是會有防備的,而一直等到孔焯進到這度祁山地半山腰,便是想讓孔焯產生一種錯覺,他們僅僅只是盯梢而已,并不是想要做出對他不利地舉動,讓他放松警惕。

    當然了,這只是他們的想法。

    孔焯從來沒有想在這羅生界中,還會有什么能夠威脅到自己地安全,因此他才表現的如此從容。

    只是現在,他感覺到了殺意,同時又想到了那自己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的巫咒,一時心血來潮,便利用這天降地大雨,結了一個咒。

    巫咒•水元幻滅………………………………劍光涌起,發出淒厲的割裂聲,當孔焯的腳步走到山間的一處平台時,四道粗壯的白色劍光直射而出,目標卻不是他。

    這四道粗壯的劍光像是四根柱子一般,在孔焯的四周射出,將他包圍其中,劍光與劍光之間,形成一道無形透明的劍氣流層,阻住了孔焯前進的方向。

    孔焯停下了腳步,在距離那劍氣流層的一步之前,停了下來,雖然他可以直接的穿過去,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

    劍光流轉,四道劍光驟然之間一亮,空間開始顫抖起來,四點金光同時閃現出來,融入了其中一道劍光之中,那劍光一頓,六道青光隨之放出,重在一起,化為乾上坤下六象。青光每束最長的不過六寸,粗才如指,青熒熒的,光色甚是晶明,看去并不強烈。但是越往外放射,展得越大,直朝著孔焯的身上罩了過來。

    “滋啦”一聲,像是熱油鍋里驟然加入了冷水一般,六道青光在孔焯面前毫了下來,一陣霧氣蒸騰之后,現出原形,卻是六點青色的火焰。

    這六點青色的火焰被無形的水霧束縛住了,不停的跳躍閃動,似乎想要掙脫出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那么容易掙脫的。

    感應到那六點青色火焰中那澎湃洶涌的熱力,孔焯心中微微一動,火焰中熱力的波動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太陽真火?!不,不對,比起太陽真火來,這火焰更加凝練,內里的能量也更加的暴烈,比起上次我在地心吸收的那醇和無比的太陽真火來,完全是兩個極端,倒是有趣!”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去把這六點青色的火焰收了,這只是第一波的攻擊而已。

    利用特殊的陣法將八名道境修士的劍氣凝結成四股,再將法寶融入劍氣之中,借助法寶的力量,將劍光中的劍氣均勻的撕裂,融入到法寶的攻擊力中去,在被劍光圍住的區域內形成一個死域。

    當然,這個陣法并不是如此的簡單,在法寶與劍氣的共同作用之下,兩股力量整合在一起,發產生破壞力的同時,還能對于區域中產生不同的效果,比如說這六點青色的火焰與劍光結合,除了發揮出了本身地威力之外。同時還將周圍的天地元氣一掃而空,讓被攻擊者無法借助天地元力的力量對抗。

    對于修行者來講,吸收所處區域的天地元氣用以攻擊是一種極為常見的攻擊防御手段。

    但是現在,在第一擊中,便斷了這方面的念想,僅僅是第一擊。

    在六點青焰閃動的同時,第二波的攻擊又出現了,第二道劍光中閃出一團輕絹霧毅,彩絹冰紈,及至被劍光往下一壓。便放出五色毫光,百丈彩霧。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沒頭沒腦的向孔焯罩了過來。

    及至那毫光彩霧近身之后。

    一如那六道青焰一般,孔焯地周起泛起一陣水霧煙塵,將這毫光彩霧給壓了下去,不過這一次,比起剛才來,孔焯周身的水霧似乎濃了一些,咒文一閃而逝。

    “轟——!”地一聲巨響。孔焯腳下的土地毫無預兆地炸裂開來。

    那地面涌動之下,似乎是想要有什么動作一般。可是這種動作卻在那咒文閃過之后停了下來,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被一層浩大而無形的力量阻住了行程一般,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讓整個度祁山震動了一下,生生的下沉了十丈有余。

    土行•地刺朮這毫光彩霧與劍光竟然引起了威力強勁的土行朮法地刺之朮,就在剛才,一枚夾雜著無匹土行元力的地刺自孔焯地腳下刺出,卻被圍在孔焯周圍那無形無質地巫咒強行暴了開來,強大的反噬之力甚至毀掉了度祁山地地脈,讓整個山脈開始下沉。

    青紫鉗三色的祥光與黃金牌坊,几乎同時從劍光中射了出來,那三色的祥光一出現,立時化成千百朵五色金花,暴雨也似,作輕雷之聲,紛紛爆炸,隨滅隨生,生生不已,圍在孔焯地周身,而那黃金牌坊,共有五個門樓,飛出之后,立時高達數十丈,在五彩云煙環繞之中,由門內發射出狂風烈火,迅雷飛叉,夾著轟轟隆隆雷電之聲,怒濤一般,朝前涌去,聲勢猛惡,無與倫比。

    只是,這兩樣法寶所遭受的待遇與前兩件一般,都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便被孔焯周身的水霧禁住了。

    而他們與劍光聯合產生的奇異效果也都沒有起到什么做用,那三色祥光引發的天雷堪堪到達孔焯頭頂三尺之地,便被水霧幻成的一朵水霧托住,而牌樓與劍光相合之后,所幻出的那無形無質的陰風,同樣被水霧給擋住了。

    “就這么點本事嗎?”孔焯負手而立,一縷譏嘲的笑意自嘴角泛起,看著四周,那四道劍光因為消耗太多而漸漸淡了下來,劍光與劍光之間的劍氣流層也變得稀薄,甚至消失了。

    “這不可能!”看到這一幕的玉玄劍宗修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都同時閃出了這四個字。

    六陽神火,香云寶障,彌陀玄光,落神坊,這四件法寶俱是玉玄劍宗的鎮派之寶,威力無窮,拿著任何一件,在羅生界都可以橫行無忌,四件齊出,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也是玉玄劍宗的所有底氣,可是今天,四寶齊出,借著無上的劍光玄陣,卻不能傷到孔焯的分毫,俱被他身遭那層詭祕無比的水霧籠住,這怎么可能?

    蘇常詢看到這一幕,面色鐵青,感到自己都要發瘋了,在他看來,這劍陣一出,孔焯便是不能化為齏粉,也要身受重傷,到時候玉玄劍宗的劍仙再一起殺出,他有多少條命也是白瞎,可是現在……蘇常詢手按仙劍,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的小樹林中,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洪常青也呆了,看著場中的孔焯,有些發愣。

    呆呆的看著他抬起手,袖子輕輕的一籠,毫不客氣的便將玉玄劍宗的四件鎮派之寶籠在了袖中。

    “賊子,敢爾!”一聲輕斥之聲響起,劍光陡現。

    “不好!”洪常青暗呼了一聲,那道纖細曼妙的身形自他的身手射出,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我上次沒殺你,并不是看你長的漂亮,而是覺得沒有殺你的必要!”孔焯雙目微瞇,看著那急襲而來的劍光,手指輕點,體內劍元微動,向前刺了過去,“不要以為,我不會殺女人!”

    一指點出,與恰恰與那射來的劍光撞在一處。

    銳利的劍氣透指而出,瞬間便粉碎了韓夢心手中的仙劍,沿著劍路的軌跡,眼看就要將韓夢心撕成碎片。

    “哼——!”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自山頂傳來,同時,一股沛然大力急襲而至,恰恰就堵在了孔焯的指尖與韓夢心的身體之間,與孔焯的劍氣硬碰了一記。

    孔焯只覺指尖一震,劍氣剎那間被化解一空,那股強勁的力量并沒有消散,反而向他的指尖纏繞而至。

    手指一收,一曲,一彈。

    “波!”的一聲輕響,將這襲來的凝實無比的勁力打散了,孔焯的身子微微一震,周身的水霧一凝,那道詭異的咒文瞬間一閃,便與水霧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度祁山頂,一名身著暗黃色絲袍的高大男子眉頭一挑,他想不到孔焯竟然能夠在他的三成力下毫發無傷,僅僅是退后了几步。

    “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這家伙,想不到下界竟然還會有這樣古怪的家伙,有意思,真是有意……嗯?!!!”

    這男子原本顯得平靜從容,甚至有些高深莫測的面色驟然之間大變,一股詭祕,帶著濃烈水性元氣的陰火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丹田之中,沒有任何的預兆,也查不出任何的來源,仿佛原本就顧慮在于他的丹田之中一般,驟然之間升起,就這么陰毒無比的在他的體內,沿著經脈燒了起來。

    饒這男子乃是天神之軀,受過天雷的鍛造,可是在這股詭奇陰毒的陰火驟然發難之下,也是吃不消的。

    悶哼了一聲,手指在胸腹之間急點,想要阻止這股陰火上揚的勢頭,可是任憑他怎么施為,這股陰火的速度還是不減,就這么一直的順著他的經脈向上燒,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四分之一的經脈都遭到了這股陰火的重創,而且看這勢頭再往下發展下去的話,几息之后,便能夠燃遍他的全身,到時候恐怕命都保不住。

    不及多想,他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顆白瓷小瓶兒,從瓶兒中倒出三顆碧翠欲滴的小藥丸來,忙不迭的一股腦兒的倒在自己的嘴里。

    這三顆藥丸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清涼無比的靈氣,流入他的神體之內,正與那向上燒的陰火撞到了一起。

    “嘶——!”的一聲怪異吼聲,這天神忍不住的緊緊扣住了自己的喉嚨,身體也彎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腦口,低低的嘶吼了一聲,一口暗黑色血液自他的口中噴了出來,就這么,仿佛一只大蝦一般的彎著腰,手撫著身旁的一顆松樹,過了良久,方才恍過勁兒來。

    慢慢的直起腰,原本紅潤無比的面色已經變得煞白,輕呼了一口氣。

    “好霸道的陰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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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巫咒初顯威
    “巫咒?!!”

    上九界之上,不知道多深邃,多遙遠的虛空之中,一名正在入定的灰袍道者輕呼出聲,一雙柳葉般的細目猛然間睜了開來,駭異無比的寒芒自暗金色的瞳中閃現,手指輕抬,慢慢的點出,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一個黑色的圓點慢慢的浮現了出來,那圓點出現之后便開始變大,最后,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

    幽暗無比的圓球散發著魅惑無比的吸力,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吸入其間一般,看著這圓球越變越大,那道者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眉宇間也透著几分的疑惑,”什么時候,這下界之中,又有一個巫出世了呢?

    “”嘿喲,什么時候,二師兄你又開始關心起下界的事情來了!“就在這道者皺眉的時候,紅影一閃,一個紅衣道者出現在了這混沌虛空之中,几乎就在這道者出現的同時,那漆黑無比的圓球周圍也泛起了一陣詭異的灰色煙塵,那灰色的煙塵如霧一般的出現,如霧似幻,悠悠然的于黑球周圍盤旋,最后,與那圓球融為一體,圓球的黑色依舊,魅惑不減,卻比之前多了几分詭祕的色彩。

    而那道者看到眼前的這幕,面色更是一震,”老三,這件事情你又摻和了?!“”跟我可沒關系,這小子運氣好,找到了我當年留下的劍圖!“紅衣道者笑嘻嘻的道,“而且,他的悟性也挺不錯地,看了几遍之后。便全記住了,我有什么辦法呢!”

    “師尊當年的告誡,你似乎已經完全的忘到腦后去了吧?”

    “話不能這么說,那老東西雖然號稱現在還在閉關之中,可是這天上天下,混沌虛空,哪一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呢,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現在的事情亦是這般!”說到這里,他摸了摸鼻子。面上露出了悻然之色,“不然的話。你以為我能夠離得開那個他特意給我造出來的監牢嗎?重塑金身,笑話。論肉體力量,你們誰比得上我呢,不過是把我圈住的借口罷了,不過也沒關系,我大人有大量,不和那個老東西計較,他總不能什么事情都管著我吧!”

    灰袍道者一臉苦笑。”算了。不和你說了,要論嘴巴。我是永遠都不如你,不過師弟啊,我要提醒一下。這一次,你一定要悠著一點,不要再搞到那種不能收拾的地步了,上次——!“”好了好了,別上次這次地,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紅衣道者還是那一副不管不顧的表情,面上盡是不屑之色,“不管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去摻和地,我出去不過是逍遙一趟,放松了一下而已,沒干什么別的壞事兒!”

    他特意在“壞”字上面,起了重音,有些戲謔地看了看灰袍道者,“我來這里,只是想要向師兄問一些私房話而已!”

    “私房話?!”灰袍道者眉頭一挑,第一次回過頭來,看了看紅衣道者,而這個時候,這紅衣道者的面上竟然現出了一絲難得的諂媚的笑意,“師弟,你究竟想問什么?”

    “我想知道,這巫,當真是天數盡了嗎?”

    與此同時,在羅孚山上,靜室之中,蜷在牆角床上的燭龍的眉頭也抖了一下,面泛苦笑,”這小子,倒真是一個急性子啊,這一去,就用了巫咒,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他的機緣如何了!”說話間,他地目光望向了穿外顯得有些晦澀地天空,混濁的暗黃地目光中透著几分難解的希冀之色,“巫啊,唉,這天數,難道就真的沒有留下一點小尾巴嗎?”

    ……………………………………………………………………羅生界,度祁山頂。

    面色冷漠地天神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兩道修長地眉毛輕輕的抖動著,高聳的鼻梁和細薄的嘴唇讓人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是個心性強硬意志堅定的家,寬大的長袍將他高大的身體遮掩得嚴嚴實實,慘白的面容已經變得有些扭曲,薄唇緊抿,目光中透露出冷酷而又陰狠的光芒。

    “想不到,這下界竟然還有如此的人物,我倒真的是想要見識見識了!”不肖說,剛才那股陰火是孔焯造成的,雖然無法証明,可是這世上哪里會有那么巧的事情,碰巧自己對他出手的時候,這股陰火就燒了起來,至于是怎么燒起來的,這天神也不會多費腦子想了,把這小子抓來問清楚也就是了。

    只是——轉頭看了看周圍石凳子上面坐的,早已經請來的那些修士,目光中陰狠光芒再一次閃動,剛才自己可是在他們的面前丟了大臉啊,雖然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在自己被陰火燒炙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中偶爾閃出的那難掩的喜色卻是值讓他感到有些憂心。

    不過,這也沒什么。

    再一次從白玉瓷瓶中掏出一顆混濁黑色的,帶著一絲腥臭味道的丹丸,一口吞了下去,他的信心同時也增強了許多。

    歸元神藏丹,名字聽起來不錯,效果在各種神丹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這氣味兒實在是差強人意。

    “上神,您沒事兒吧!”

    能夠有資格受邀來此的,都是羅生界修行者中極有地位的人物,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機,皆乃精英中的精英,上選中的上選,剛才見到這天神驟然受創,眾人心中俱是一驚,卻沒有任何人想到利用這個機會以過激的方式來試探天神的虛實,看到不過片刻的工夫,他便恢復如常,他們都交換了一個釋然的眼神。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只是現在,同樣沒有人能夠確定這位究竟是真的在那几顆神丹的作用下完好如初了,還是為了面子,勉強撐著。如果是后者的話,他們倒是不介意聯手把他給滅了,當然了,這需要有十足地把握。

    現在,無論是把握,還是火候,都還不夠,因此,他們只是故做關心的,以常理問候了一聲。

    “沒什么大事兒。只是沒在意,吃了點小虧!”這天神擺了擺手。

    浩然無比的氣勢同時散發了出來,瞬息之間。便籠罩了整個度祁山脈。

    正在半山腰的孔焯能夠感覺到在這近乎于無窮無盡的氣勢之下,度祁山的整個山脈似乎都產生了一種奇異至有的變化,依托于整個空間的那種規則似乎被這氣勢中所蘊含的那種特殊的力量改變了,雖然只是輕微地改變,可是依然沒有瞞得過孔焯那日漸靈敏的靈覺。

    “是示威呢,還是自保呢?”孔焯唇角輕輕地彎起了一個弧度,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巫咒是他自己使出來地。那么造成的效果自然也沒有瞞得過他,雖然沒有親見。可是那天神受創的程度卻還是通過巫咒與本身的某種神祕渠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縮寫中,這小他有些后悔,他也沒有預料到這巫咒的威力竟然會這么大。

    不過是想要試驗一下,隨便用了一個以防御為主的巫咒,便造成了這樣地效果,弄得一個天神如此狼狽,如果不是他身上備好藥地話,指不定就被自己這么莫名其妙的給咒死了,這實在是大出他地意料之外,同樣也在一定的程度之上讓他原本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原本想著地是把自己的力量控制在道境九品上的范圍之內,讓天神感覺不到威脅,但是卻能顯出份量,要知道這天神與自己一樣,都在這下界是孤身一人的,自己展現出超人一等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得到重視,讓自己參與到搜索雷元的行為之中來,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借機摸一摸神界的事情。

    想不到這還沒見面呢,就掐上了,而且還是把人家給打傷了,看樣子,原先的想法卻是再也行不通了,至少自己在處于同樣的境遇時,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來歷不名卻又有實力傷害天神神體的家伙,對于這樣的家伙,自己或許會欲除之而后快吧!

    那天神,自然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他的心中不禁哀嘆了一聲,看樣子,這在中土界的運氣可沒有帶到這羅生界來,既然前路不通,那么,說不得,自己得換一條路走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挺直了腰身,脊挺肩張,原本就高大的身形在這一刻,驀然間,散發出了一股霸道無比的氣勢,這氣勢乃是他參照那誅仙劍意所發,里面夾雜著絲絲的,銳利無比的劍意,不過是一瞬間,便將剛才那天神營造出來的氣勢割破,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下子割進了漲滿了氣的氣球中一般,將周圍籠罩著自身的,被天神的力量改變的規則割破。

    “果然如此啊,便是以天神的實力,也無法真正的改變世界的規則,他只是利用自己的神力將其稍微的扭曲了一下罷了!”天神的力量一被割開,這個世界的規則便如被拉長的牛皮筋一下,蹦跶了几下之后,便恢復了正常,“只是,天神就是天神,竟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強行扭曲世界的規則,僅從這一點上,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性修為與對于整個世界構架的理解絕對遠在我之上!”

    孔焯心中嘀咕著,面上還是仍然保持著那一貫的,帶著此許嘲刺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山頂走去,所過之處,被扭曲的空間都恢復了正常。

    “好!”天神的眉頭一挑,向前一步,立于頂上的青石之下,銳利的目光鎖定了從山腰走上來的高大男子,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氣勢被破而感到不滿,甚至,他還有些興奮,有很長的時間,沒有遇到過對手了,便是在神界,恐怕還很少有人在能夠做到這一點,想不到,在下界碰上了,這讓嗜血好戰的他,如何能不興奮呢?!

    看著這家伙面上毫不掩飾的流淌著的嗜血與好戰的氣息,周圍的十几名修士都感到胸前一滯,駭異無比的發現,就是這天神不經意間流淌出來的氣勢,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四周。接近他地己方修士,在這氣勢的鎖定之下,竟然一動也不能動,便是體內的真元,也無法正常的運轉了。

    當然,現在場中的這些人都是屬于配角的,沒有人會關心他們的感受,現在,那天神的眼中,只有孔焯一個人。那一個慢慢向上攀行的身影。

    就在孔焯距離山頂約有十來丈的時候,天神地面容一整。周圍的風聲一滯,一陣陣細微地爆裂聲向四周漫延。淡藍色的弧光若隱若現。

    孔焯仍然笑著,周圍地空氣在這一剎那間,仿佛都轉化成了最為純粹的雷行元力,而他,則處在一個完全被雷行元力包圍的空間之中,几乎每踏出一步都要依靠體內強大的真元來護持,端是艱難異常。

    “天神就是天神。雖然在這下界要努力的約束神力。

    但是卻還能夠以如此精妙的方式控制天地元力,著實令人佩服啊!”

    話音朗朗。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稱贊,每一個字都十分舒服的飄進了天神地耳中,字字擊中他地心中。聽得他就像是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般,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坦的。

    當然了,如果是在場地其他人說出這句話來,指不定他一個大巴掌就搧過去了,拍馬屁,也是要講實力的,這孔焯面容不改,速度不減的一步一步地走上來,本身就証明了他的實力,哪里像他身邊的這些個廢物,不過是無意中流露出一絲的氣勢,便讓他們動彈不得了,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

    所以,原本肅然的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我也沒有想到,在下界竟然能夠碰到你這樣的人物,我是董洪,鳳天王麾下的雷將!“董洪沒有絲毫掩飾的把自己的來歷一清二楚的報了出來,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孔焯的反應,他就不相信了,擁有這樣實力的家伙會是一名普通的修行者,說不得是上九界中哪一界下下來的釘子,假托修士之名,甚至,這家伙還有可能與失竊的雷元有關,自己把鳳天王的旗號拉來,就是想要看看,這家伙的反應,如果他真的與雷元失竊有關的事情,就一這是上九界中某一界高層有著緊密的聯系,那么,他也這一聽說過鳳天王的名號,這樣的話,說不得是一條極重要的線索。”在下孔焯,一名小小的修行者!“孔焯笑道,這董洪自報家門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他的確是一名普通的修行者,這鳳天王在上九界的名號再響亮,他也沒聽過。

    須臾之間,兩人已經對面。

    看著孔焯悠哉游哉的把玩著手中的那份燙金請柬,董洪微微一笑,輕呼一口氣,剛才那澎湃的氣勢隨之消散,一時之間,云淡風清,仿佛剛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個玉玄劍宗的膽子不小,竟然敢在度祁山設伏,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不過,那個女人,你不要動!“孔焯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玩味兒的笑容,“這個女人長的不錯,放在下界,也算得上是頂尖兒的妙人兒了,上神好福氣啊!∼!”

    這話說的,董洪面上頓時露出了極為尷尬的笑容,“閣下說笑了,我可沒那個心思在下界搞這種事情,這個女人天生靈脈,與我一個朋友十分的相合,我曾經答應過這個朋友,要幫她找一個適合的傳人,一直沒碰上,想不到這一次在下界遇上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天生靈脈孔焯微微一怔,回憶起這韓夢心的表現來,說實在的,倒是的確有很多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年紀比自己似乎還小,可是卻也有了那般的實力,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暴增的緣故,對于修士的修為強弱有了很強的免疫力,所以當時沒有感覺到,現在聽這董洪一說,的確是有些異常,除了像自己這樣運氣好到了逆天程度的家伙之外,現在在這下界,還有什么人的實力增長的如此之快呢?

    想到這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咱是俗人,上神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說完之后,也不客氣,一屁股便坐到了一個最高最大的青石之上,“對了,還沒有請教,上神此次將我等召來,有何吩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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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線索初顯
    空氣中閃動著凝滯無比的氣息,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度祁山頂,只留下了眾人粗重的呼吸之聲。

    薰洪帶給他們的消息太過震憾了,以至于這些羅生界的大佬們一時之間,都開始呆滯了起來。

    神界的雷元丟失,五名天神下界尋找,神界與地仙界為此事達成了協議,一年之內,包括羅生界在內的原本由地仙界控制的世界由神界托管,當然了,神界為此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至于具體的代價是什么,這薰洪自然不會跟這些個還沒有摸到真正的大道的門徑的螻蟻交待,或者在場的,只有一個有人資格知道這種事情,不過顯然,他對此并不感興趣。

    很無聊的玩弄著手掌心的一枚青綠色的戒指,目光根本就沒有從這戒指上面移開,仿佛那戒指上刻著一個一絲不挂的絕色美女一般,那近乎于變態痴迷的眼神讓董洪都有些受不了。

    那戒指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除了上面鐫刻的那些古怪玄奧的符文之外,一無是處。

    符文嗎?

    并沒有什么稀奇的,這種符文董洪挺熟悉的,神界之中。在很多地方,一些殘破地斷垣殘壁之上,都有這種符文的存在痕跡,只是經過了數十萬年的研究,沒有一個天神能夠從這種古怪的符文中找出什么特異的地方,除了一些死心眼,腦子里面長滿了木頭疙瘩的家伙之外,大多數天神都認為,這種符文只是遠古時代神界的先民們用以裝飾圖案而已,盡管這些圖案中有一些與普通天神的審美觀有此相悖。可是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久而久之。也沒有人去潛心研究了,有那個時間。

    還不如留來努力的修行呢,研究這種百無一用地東西,簡直是浪費時間。

    薰洪自然不會認為孔焯真的能夠看得懂手上戒指地符文含義,在他看來,這是孔焯的一種姿態,一種作為強者特有地矜持與自尊的姿態,顯然。在自己沒有說出自己的打算之前。他沒有想過要發言。

    對于這一點,他也十分的理解。當自己有了足夠強硬的底牌之后,自然是不能與周圍的那一群一般,聽到一些風聲便顏面盡失的張大了嘴巴。太沒有風度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地那一縷不快便釋然了,道,“我們几個家伙,也是倒霉,沒有辦法,被強推到了這一步,無論多么辛苦,說不得,也得盡全力地解決這件事情了!”他頓了一下,有如實質的目光向周圍掃了一眼,“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在半年之內,一統羅生界,無論是修行界還是世俗界,都要納入我地控制范圍之內,絕對的控制,便是羅生界的一只蒼蠅,我想要知道他地去處,它也得給我現出原形來!”

    “一……一統羅生界?!”

    眾人俱是一震,他們想到過很多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位爺竟然如此霸道,竟然想在半年之內一統羅生界,這是什么概念,羅生界有多大他知道嗎?羅生界有多少門派他知道嗎?羅生界有多少國家他知道嗎?

    羅生界有多少強者,他知道嗎?

    一開口便是一統羅生界,即便你是天神,也不能如此小看羅生界的眾生啊!”我沒有意見!“就在眾人准備發問的時候,孔焯開口了,他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的砸在所有人的心間。

    “你要一統羅生界,我沒有意見,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為你提供幫助,當然,這同樣需要代價!”

    “什么代價?!”

    “這就要看你想要我幫你什么樣的忙了!”孔焯笑了笑,站了起來,將那青綠色的戒指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又抹了抹,“等到你需要的時候再說吧,我這個人作生意最公道,要價也不是很高,需要我的時候,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告辭!”

    說話間,也不等到董洪回答,他的身形便化為一道銀色的霹靂消失不見。

    薰洪的瞳孔猛然間一縮,雷遁?

    便是在神界,也沒有多少人懂得這種速度最快的遁法。

    雷遁之法,快則快矣,可是那天性便暴烈無比的雷行元力可不是普通的人修行者所能夠駕馭得了的,便是在神界,也只有天神中的佼佼者位能夠熟練的運用。

    “看樣子,我又得提高他的評價了,真是麻煩啊,為什么這樣大的麻煩會在羅生界呢?”董洪感到頭有些疼,對于孔焯的突然離去他沒有什么意見,也沒有什么不滿,強者,自然有狂妄的本錢,而且,他并沒有拒絕自己,這可是一個好的開端。

    排除了這么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自己的計划應該不會再受到任何的阻礙了。

    至于這周圍的其他人,他們有本錢與自己討價還價嗎?

    ………………………………………………………………

    “媽的,真險啊,差一點就露陷了!“隨著一道銀色的霹靂閃過,孔焯回到了無雙城中自己的小院落當中,面色早已經沒有剛才在度祁山中那種談笑自若的模樣,隨后一揮,靜室之外,閃過一道道各色七彩的光暈,吞吐著異樣的光華與色彩之后,漸漸的歸于平淡,消失不見,靜室周圍又恢復了正常。

    一口氣在自己的靜室之外下了近百道陰厲的禁制,孔焯方才放心的一頭鑽入了房中。

    此時,他體內洶涌澎湃地真元早已經壓制不住了。就在他剛剛踏入房門的那一刻,炸裂了開來。

    “嗷———!“一聲異樣的嘶吼之聲,孔焯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伏了下來,一如那董洪被孔焯巫咒所傷時做出的反應一般,體內涌動的真元早已經不受控制的咆哮了起來。

    早在他發動巫咒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有些不對,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中,玉玄劍宗那一波一波地攻擊都被他的巫咒擋在了身外,但是在巫咒在對外發揮作用地時候,那一波一波的能量狂潮同樣也對他地真元產生了奇異的影響,可是那種影響是極不細小的。雖然能夠感應到他的波動,可是當時孔焯不過是認為那是使用一種新的力量之后的正常反應而已。

    直到董洪出手。與自己硬碰了一記之后,巫咒開始反擊。孔焯方才發現事情不妙,非常的不妙,那一次反擊,雖然只是一縷陰火,卻在無聲無息之中催毀天神神體地同時,對于自身亦產生了巨大地影響。

    反噬?

    不,不是反噬。神祕的異力在改變著他體內真元地性質。這不像是當初他修煉劍元時對于體內真元的轉化,而是完全的改變。改變成一種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想象過地陰毒無比的力量。

    巫力!

    當然,他這個時候并不知道這是巫力。事實上,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甚至到目前為止還認為這是巫咒的反噬之力。

    先天紫氣先運轉了起來,試圖在經脈中構筑第一道防線,不過,一遇到那股神祕的異力,這道防線便崩潰了。

    雙目圓睜,已經到了他那雙眼能夠掙開的極限了,暴露的眼白中一根根血絲清晰可見,體內最為細小,最為脆弱的一種血管在這一刻爆裂了開來,將他的雙目映成了一片血紅,便是那原本透著淡淡的暗金色異芒的瞳子,開受到了影響,隱然間輕輕的幻為了一絲血色。

    “呃!”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觸動,大日琉璃金身訣開始運轉了起來,只是比起之前,金身訣的運轉速度變得極為的緩慢,緩慢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就像是一個大磨盤被一頭懶驢拉著,磨啊磨啊磨啊,把孔焯全身的真元都撕掉到了這個大磨盤里面磨碎,碾成粉末。

    這種感覺,其實與抽骨剝皮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的,修行人體內的真元其實早已經與經脈,與血肉貼成了一體,哪里經歷得住這樣的碾磨呢?

    如果不是因為靜室周遭的那數十道禁制的話,這難聽而淒厲的慘號聲肯定會傳遍整個無雙城。

    真元被抽取,碾碎,就好像是他身上的那一層皮被生生的揭下來一般,血淋淋的,帶著刺骨的疼痛,經脈也因為這真元碾壓,磨碎的力量過大而被受到了影響,開始被拉彎,卷曲,隨之又彈回去。

    孔焯哀號著,卻無法改變自己體內的真元運轉變化,想要將剩余的真元轉化為劍元,想要運用元神中溫養的那面小旗,想要

    …………

    他有很多想法,卻無法實現。

    元神中溫養的那面小旗可以稱得上是他的王牌,與他的真元也存在著緊密的聯系,可是就是這么一個王牌,在察覺了自身真元的異動之后,就像是縮頭烏龜一般的,斬斷了他與孔焯本體真元之間的聯系,一縮頭,躲進了孔焯元神的深處。

    “你***欺軟怕硬的東西!”孔焯心中狠狠的罵著,這家伙,有好處的時候搶的比誰都快,遇到了麻煩的時候,躲得也比誰都快,也不知道自己要他做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在痛苦的深淵中煎熬的快要發瘋的孔焯終于感覺到那大磨運行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不也不僅僅是從自己的體內吸收真元的,同樣的,還有絲絲縷縷的真元被他散發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方才有些明白,自己修煉了數年的大日琉璃金身訣于真元竟有吞吐之功,只是他吞進來與吐出去的量著實不成比例。

    原本極為雄厚的,早已經超越了普通天神的真元在大日琉璃金身訣的這一番吞吐之后,變得稀薄起來,不過。這稀薄地無比的力量比起真元來,似乎有著極大的不同點。

    它一縷縷一絲絲的在孔焯的體內流竄著,修復著剛才由于吸收真元而受損的那些經脈,其運行路線與方式,隱然就是大日琉璃金身訣的方式,可是卻因為數量太過稀少,而顯得不連續,讓孔焯感覺有些便扭,同時,又讓孔焯處于冰火兩重天的境遇之中。

    一方面。這力量修復孔焯的經脈,讓孔焯感到舒坦。而另外一方面,這力量又在抽取真元。讓孔焯痛苦無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孔焯體內最后一縷真元被抽取之后,痛苦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體舒泰無比,甚至有些飄飄欲仙地感覺,如果不考慮到之前受的罪地話。他倒是蠻享受的。現在卻沒有那樣地心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情?!”在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后。這是孔焯第一個問題,以最快的速度檢視了一下體內的情況得到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原本渾厚無比。耐以自傲的真元在這傾刻間化為了烏有,沒有,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種極稀薄的,說是真元不是真元,說是力量不是力量地東西。

    以前他地真元,在內視的時候,呈紫色,紫質溫潤,修到深處,卻是如紫玉一般,晶瑩剔透,寶光閃動,滋潤經脈,可是現在呢,這力量是個什么東西?

    如同黑色地煙塵一般,絮絮的,在經脈中奔中,其濃度恰恰好夠連續在一起,行一遍大日琉璃金身訣,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以后除了那大日琉璃金身訣之外,自己再沒有辦法運行別的功法了,比如說先天紫氣。

    而且,這種新地能量究竟有什么樣的功效,他也摸不清楚,就在他感到十分郁悶的時候,又一個意外發生了。

    當那黑色的能量在他的體內以大日琉璃金身訣運轉了一周之后,驟然之間便發散到了他的四腳百骸,這下子,樂子又來了,渾身的骨骼開始啪啪個作響,仿佛爆豆子一樣,整個身體在短短的時間內長高了不止一頭,黑色的能量縈繞在骨骼的周圍,將他原本已經晶瑩如玉般的骨骼轉化再一次的固化,隱隱然間,一絲黝黑的光芒開始透射了出來。

    可是經此一下,流回經脈中的那股子黑色的能量又黯淡了很多,斷斷續續的,甚至連大日琉璃金身訣最為基本的一個小周天都只能勉強的辦到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不過就是給天神下了一個咒法而已,至于弄成這個樣子嗎?!”孔焯心中哀號著,勉強站起了身子。

    不過,還好,這么折騰了一陣子之后,孔焯的身子也漸漸的舒泰了起來,之前那生死兩難的痛苦局面算是過去了。

    “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啊!“孔焯心中想著,感受著這股子由全身的真元轉化而來的力量,雖然稀少,但是卻給他帶來了原本的真元所沒有的強大感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力量,仿佛隨后一揮,便能夠撕破空間,腳一跺,便能踩裂大地,同時,一種極端自信,甚至到了自大的意氣充滿心間,似乎這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擋自己的腳步天,變得不同了,地,也變得不同了,整個周圍的空間也變得不同了。

    只是稍稍的睜開眼睛,根本不用運勁,只是心念微微一動,便能夠將周圍的空間構成看得通透,甚至能夠看到那像是桔子皮一般的空間膜上隱隱然透出的几絲裂紋,在此之前,他也能夠勉強感應到整個空間的規則,但是哪里能夠像現在這樣看得如此通透詳細呢?

    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原本透著些許暗金色光芒的眸中光彩早已經不見,卻如兩顆黑色透亮的寶石一般,再無一絲的異彩,念聚雙目時,這兩顆黑色的寶石便會閃過幽幽的異芒,如星云般的緩慢旋轉,最后,化為兩泓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顯得詭祕無比。

    “看樣子,這并不是因為巫咒的反噬之力,而是因為巫咒觸動了整個大日琉璃金身訣而產生了異變,或者是我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又有了新的進展不成?”孔焯心中猜測著這事有應該有些八九不離十的模樣,不過這樣大日琉璃金身訣地進展會如此古怪,為什么燭龍老爺子不與自己說明呢。受苦倒是其次,不明白真相的他倒是真的以為是巫咒反噬了,著實好一生驚嚇。

    心中腹誹著燭龍老爺子,編排著他的不是,身體卻并沒有閑著,抖抖手,抬抬腳,開始適應他這新的力量。

    這一試之下,心中不禁一松,還好。雖然體內的真元變了,他現在也不知道體內的這股能量是什么。便暫時叫做是真元吧,真元變了。

    無法運轉金身訣以外的功法,可是卻仍然能夠轉化成為劍元,速度比之間還要快上許多,轉化出來的劍元力量也比之間強勁不少,只是這劍元與之前相比,怎么看,怎么多了几絲陰毒的氣息。事實上。他體內地這股新的真元,第一眼給他地感覺也是陰毒。陰毒無比。

    “沒辦法了,只能等回去以后再問燭龍那個老家伙了!”

    …………………………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整個羅生界地狀態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

    那便是:驚風密雨。

    修行界的麻煩以一種最為簡單與直接的方式反映到了世俗的生活之中,羅生界十几個最大的修行門派在度祁山之會的第五天,便再一次召開了集會,這一次,召集地范圍擴大到了整個羅生界所有地中下游門派之中,僅有極少部分的,根本就沒有一絲根基地門派沒有參加,在這次集會中,羅生界的各門各派形成了一個暫時的同盟,同時,由這個同盟中選擇了五名執行者負責,而從這一天開始,羅生界無論是修行界還是世俗界,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忙碌著,這個目標就是尋找雷元。

    雷元必須被找到,這是所有人地共識,短短的時間內,整個羅生界便仿佛一個巨大的機器一般動了起來,明的,暗的,公開的,私下的,各種各樣的探子個仿佛蝗虫一般的掃過羅生界,不放過一絲可線索,更有甚者,連這羅生界打的雷,都要一聲一聲的研究,想要看看這雷與以前羅生界的雷有什么不同之處。

    唯一還能夠保持安靜的地方,恐怕就是無雙城城主府后的這個小小的院落了。

    無雙城也動了,雖然力量不是很大,可是必須得動起來啊,天神的面子總是要給的,雖然當實力再一次強化之后,他再也不把董洪這個天神放在眼中了,可是無論如何,人家是天上來的,后台也應該夠硬,再加上,孔焯的目標也與這董洪一樣,死盯著那雷元呢,怎么能夠不用心呢。

    當然了,用心歸用心,自己的用心自然不能夠被董洪發覺,引起他的懷疑,因此,在外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冷眼旁觀者而已,并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面,只是整個躲在那小院落里修煉,只有在秦運需要他的時候,他才出來,當然這樣的時候不多,現在的羅生界,根本就沒有人有這個心思與膽量來觸秦運與他孔焯的霉頭。

    日子就是這么一天一天的過下去了,轉眼之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雷元一事在羅生界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一直關注著此事的孔焯也已經絕望了,在他看來,這東西肯定不會在羅生界了,便生出了離開的想法,想要去北天界看一看,那燭龍不是說過嘛,五界之中,雷元最有可能在北天界,現在自己在羅生界一無所獲,那么北天界呢?

    至少現在肯定還沒有找到。

    否則的話,他董洪早就離開羅生界返回神界去了,不會再讓這羅生界忙的這么歡,可是現在,在羅生界,不僅僅是沒有找到,事實上,一點線索都沒有,再呆在這里,的確是有浪費時間之嫌了,倒是其他的世界,雖然沒有找到,但是說不得能夠碰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呢?

    這樣的話,也不妄他出來一趟啊!

    思慮至此,他在這無雙城也呆不住了,便准備離開,可是,讓他沒料到的是,就在他要離開的時間,有線索了,重要的線索。

    …………………………………………………………………………

    這一日,是羅生界的中秋節,羅生界的各個城市里都進入了熱鬧的喜慶之中,城市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男人們大聲地叫嚷著,手中舉著酒杯品味著新鮮釀造的美酒對著滿月狂飲,女人們穿上最華麗的衣服快樂地舞蹈,向月神致敬,樂手的琴聲像長著翅膀的精靈一樣把美妙的音符送到羅生界的每個角落,這一天,人們把心中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一邊,都加入到了歡慶的隊伍中來。

    羅生界西北地區,與北商隔著近乎于無邊無際的汪洋的一片大陸之上,是羅生界另一個大國清元帝國,這一日中秋,與其他的地方一般,清元帝國的王都同樣進入了歡樂快意的海洋之中。

    載歌載舞的人們,并沒有注意到,几個渾身上下蒙在白袍里的神祕人物在人群之中穿插著,如同一條游魚一般,在几乎密布透風的人牆之中,行進自如,仿佛游魚一般的,向著城北的那一棟華麗的大宅中行去。

    如果放在往常的話,在這歡樂的海洋之中,肯定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几個几乎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人群中的神祕人物,但是現在,在羅生界所有的修行者與世俗界聯手的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中,終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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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深红之雷
    這是一棟極華麗的莊園,高高的門樓四周都雕刻著極為華美的紋飾,構成圍牆的巨大的青色石頭是在羅生界被稱之為溪石的昂貴石材,高約丈余的大門,竟然完全是由青銅鑄成,外面包了一層金漆,極盡奢華之能,門的里面,是一條小徑,小徑周圍種滿了奇花異草,散發著奇異的香味,小徑一直延伸至前,卻是一個院門,院門後面,是一大片園子,園內有山,有水,有樹,有花。

    莊園的主建築就在這園子後面,尖尖的屋頂聳立,高約十數丈,兩扇大門並沒有外園那樣張揚,帶著一點古舊的暗黃色,兩個大的門環扣在門上,顯示出這建築已經有年頭了。

    六名白衣袍人的身形如電,閃進了這莊園,甚至都沒有從大門進入直接從幾丈高的圍牆的牆頭躍了進去,主建築的大門無聲無息的在同一時間打開,幾人閃進了大門之後,大門隨之關閉。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片刻之後,幾道人影以微不可覺的速度出現在莊園之外,凌立于半空之中,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的眼中驀然之間放出古怪的光芒,將整個莊園掃視了一遍。

    “有禁制!”向周圍的人打了個手勢,顯示這個莊園並不是普通的地方。

    其他幾人面上露出些許興奮之色,都點了點頭,除了留下一個人在監守之外,其他幾人全都電射而出。眨眼間消失無蹤。

    “清元帝國?!”孔焯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眼中射出疑惑的光芒,“秦城主,你知道這在什麼地方嗎?”

    面前的秦運抹了抹額頭地汗珠,“清元帝國與我北商隔著汪洋大海,在另外一片大陸之上,除了偶爾有商人乘著海船來往之外,與我北商並無聯系與糾葛!”

    “嗯!”孔焯點點頭,不再說話,而在下一刻。整個人也就消失無蹤了,只留下了一臉苦笑的秦運。

    ………………………………………………”就是這個地方?“薰洪站在清元帝國的王都之外。九天之上,俯視著整個王都。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那莊園之內。”是的,就是這里!“在他的身旁,一名青袍修士恭敬的道,”這清元帝國是我秦劍派的地盤,原本各方面都很正常,只是前不久,這里忽然有一些行蹤奇特的人出入。原本我們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後來發現,這伙人不但行蹤詭秘。

    而且都有相當的實力,我損失了不少地人手,才勉強查出他們確切的行蹤!“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目光看了董洪一眼,讓他失望地是,董洪現在面色靜止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他們地實力很強,可是手法卻是極怪異的,與我等修行之人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同,所以我就想,這里頭的人會不會與上神您要找的人和東西有什麼關系?!“”當然有關系!“董洪的瞳孔微縮,剛才那一段時間,他的靈覺一直鎖定著這片莊園,雖然沒有感應到雷元地存在,可是,這莊園中地禁制他卻是很熟悉的。”都是老朋友了!“慢慢地,董洪的面上露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笑容,”想不到,竟然是他們動地手,怪不得做得這麼干淨呢!“”是就好,是就好!“青袍修士連連點頭,在這羅生界中,他也算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了,可是在天神的面前,卻什麼都不是,雖然這有損他這宗師形象,可是他心里也清楚的緊,如果能夠把面前這名天神捧得開心了,自己得到的好處將不再是一星半點的啊,說不定他這個原本只是二流門派的秦劍派經此一事之後,會成為這個大陸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呢。”好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了,等到此事結束,少不了你的好處!

    “薰洪看了一眼青袍修士,這老小子腦子里面轉著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根本就瞞不過他,他也沒有什麼不滿的,因為,他同樣可以從這件事情中得到天大的好處,當然前提是自己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至于給面前這個青袍修士的好處,對于自己來講,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想到這里,他面上的笑容不自覺的盛了起來。”還是我的運氣好啊,想不到這雷元竟然真的落在了這羅生界,當時下來的時候,我還想要去北天界呢,畢竟,根據我們的推算,那里才最有可能啊,呵呵,這真的是運氣來了,什麼也擋不了,等我把雷元拿回去,想來鳳天王一定會很滿意吧,那我這職位,是不是也應該提上一提呢?!“心中正想著好事兒呢,一陣桀桀的怪笑自遠處傳來,那聲音來的速度極快,或者說,那發出聲音的人速度極快,第一聲筆還在數百里之外呢,第二聲笑聲,便到了十丈之內。

    “桀桀桀桀,還好還好,你還沒動手,還能趕得上,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又是一聲怪笑。

    “忽律?!”董洪面色一變,“你來這里做什麼,你不是去赤虛界的嗎?”

    “桀桀桀桀桀桀,什麼狗屁赤虛界,我是來尋找雷元的,雷元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管他什麼狗屁赤虛界不赤虛界呢!”來人說道,一臉得意乃至于欠捧的笑容,“我說董洪啊,要說我們這幾個,還是你的運氣好,媽的,害得我在赤虛界白忙合了一場,最大的便宜卻還是讓你撿到了!”

    這忽律的身形與董洪一樣的高大,只是長得有些古怪,烏黑的面龐上,滿臉的褶子,都堆在一起,踏鼻梁。小眼楮,那綠豆大小的眼楮中閃動著猥瑣的光芒,時不時地向著下面那方莊園掃視著。

    “笑話,忽律,想要來撿便宜就直說,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董洪冷冷的道,一臉的不悅之色。

    “那是那是,我看我們還是快動手吧,否則他那幾得了消息,這功勞豈不是又要分薄了嗎?!”忽律哈哈的怪笑著。露出滿口听黃牙。

    “哼,忽律。看樣子,你對我們很不滿意啊!”

    忽律的話音剛落。一個充滿著磁性的聲音響起,隨後,空間扭曲了幾下,三名身高二丈的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為首一人正是開口說話的那一個,面如寒冰,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一絲地瑕此,一身潔白的戰袍。左耳上掛著一個大大地銅環。那銅環上鐫刻著神異無比的紋理,散發著幽然地光芒。

    忽律的面色一僵。震在那里,仿佛被霜打了一遍的茄子一般,嘿嘿的笑了兩聲。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董洪參見絕宗大人!”董洪的面皮抽動了兩下,上前一步,輕輕一鞠。

    “嗯!”絕宗點了點頭,“你做的不錯!”

    “謝絕宗大人夸獎!”董洪仍然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

    絕宗地目光輕輕地掃視了一周,最後,看了一眼腳下的莊園,”動手吧,省得節外生枝!“”是!“其他四人同時一說著,五人地身形同時消失。

    在下一瞬間,那莊園的周圍陡然間晃動了一下,無形的漣漪四下蕩了開來,仿佛平靜地水面忽然之間被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

    “咦!”

    一聲驚咦之聲響起,五道剛剛消失的人影重新出現在了莊園的上方,為首的絕宗面現意外之色。

    “有趣,魔法陣,呵呵,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東西了,還真的是懷念啊!”絕宗絲毫沒有因為被擋住後的丟臉之色,相反,卻是一臉興奮的表情,“想不到啊,竟然會在這里看到這樣級別的魔法陣,倒是令人意外啊!”

    話說的高興,可是這手底下卻絲毫不留情面,在說話的同時,右手輕抬,一縷森寒之氣縈繞在他的指尖,一個白色的光球慢慢的虛懸于他的掌心之上。

    “絕宗大人,這里是凡間啊!”看到他手上的光球,董洪四人面色俱變,董洪禁不住的出聲道。

    “那又怎麼樣,便是把這羅生界毀了又如何?!”絕宗冷笑一聲,看著因為受到了這奇異的波動而開始混亂的人群,一臉的不屑之色,“你們幾個,是不是很久沒打仗了,連我們行動的宗旨都忘了?”

    環視一周,最後,閃動著寒芒的目光最後盯在了董洪的身上,”董洪,你有什麼意見嗎?“”沒,沒有——!“在他有如實質的目光逼視之下,董洪滿頭的冷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哼!“左手猛然間下壓,手中的光球驟然間閃亮了起來,發出比太陽更加強烈的光芒,一瞬間,將整個清元帝國的帝都照得通亮。

    所有的人都不禁的轉過頭去,尋找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源,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們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宗的手已經完全的壓了下來。”轟!“的一聲悶響,那光球狠狠的砸在了莊園的防御魔法陣之上。

    淒厲的寒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射去,化為縷縷,絲絲的白色霧氣,所有沾染到這霧氣的人在接觸的同時定格,化為一座冰雕,隨後,幾息的工夫,這白霧便將整個清元帝國的帝都籠罩了起來,將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城變成了充滿著寒意的冷雪王國,再無一絲生命的氣息,除了那莊園”波!“的一聲異響,莊園承受了那光球最強最重的攻擊,莊園的周圍在第一時間泛起了一陣耀眼的光芒,一層湛藍色的光層升起,與那光球撞在一處。

    兩者相持,但不過也是一瞬的工夫而已。

    絕宗的嘴角泛起一絲獰笑,左手一沉,死死的將光球按了下去。”魔法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小丑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光芒陡然間大放,湛藍色的光層驟然之間被這光球撕破了一個巨大的口氣,寒氣滾滾而下,凝結了莊園中地一切。

    “他們進來了!”

    莊園的主建築內。地下百余丈深處,一間細小的密室之中,八名身罩白袍的神秘人物圍成一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當那絕宗手中的光球砸破了魔法陣的防御之後,為首的一人終于澀生的開口了。”我們,也開始吧!“其余七人只是輕輕的點頭,被人打上了門來,也不見有什麼著急的模樣,只是手拉著手。

    低聲地吟唱著一些古怪的咒語,隨著他們地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

    被他們圍在中間地地面也開始輕輕的泛起了微若無比的光芒。

    與此同時,清元帝國。王都之上。

    空間產生了一絲輕微的扭曲,隨後,輕輕的裂開了一個口子,孔焯的身子如泥鰍一般的從那口子中鑽了出來,一臉地滿意之色。”有趣有趣,果然有趣了啊,原來空間中點與點之間地距離可以通過折疊空間來縮短。只要能夠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空間構造方式。這並不難做到,可惜我能夠折疊地距離只能在二十萬里之內。著實有些短了!“雖然有些小的缺憾,但是這個發現還是讓他感到高興的緊。”嗯,怎麼回事?!“從空間地裂縫中滑出來之後。他便感到一股子寒意襲了過來,這是真正的寒意,透骨刺髓,如同光著身子置身于數九寒天中一般。

    待低下頭來,整個人都愣住了,再看那莊園那邊的情形,心下明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饒是他的脾氣不錯,也不禁生出惱意來,“這些天神,找雷元就找雷元罷,如果是因為雷元,出手無法控制,傷了普通的人也就罷了,可是那個家伙明顯一副心有余力的模樣,只是為了不浪費自己的力量而不去控制,任由自己的力量散逸出去,殺死了一城的百姓,還凍結了整個城池,著實是有些狠毒了。

    他卻不知,這絕宗可不是一般的天神,乃是鳳七這個殺才手下有名的殺將,是在戰場上血海悍將,是殺出來的,別說是這一城的人命,只要是能夠完成任務,便是把這羅生界的所有生靈全部殺滅,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不過,心情雖然不爽,他卻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絕宗把那莊園內外的魔法陣撕開,與一眾天神闖了進去,身形一閃,化為一僂細薄的黑煙,緊跟在他們的的面鑽了進去。

    ………………………………………………莊園地底密室之中。

    八名白袍神秘人的吟唱之聲越來越大,隨之,腳下的光芒也越來越盛,隨著一聲巨響,百多丈厚的地面在幾息之間,便被那森冷至極的寒氣給凍裂了,發出  的崩裂聲,頭頂的塵土紛紛落下。

    可是這八人卻絲毫不理,只是埋頭在那里唱著咒文,腳下的光芒透過了他們之間的間隙,將整個密室照得通透明亮。

    上面,白色的霜氣終于自頂上百余丈的距離延伸了下來,” 啪“兩聲,頭頂密室的頂上裂了開來,隨後,轟的一聲,夾雜著一片煙塵,絕宗與董洪等五名天神出現了。

    這密室本就不大,現在又多了五人,顯得有些擁擠,不過絕宗毫不在意,一臉帶著興奮之色的笑意閃現,顯得十分得意的叫道,“你們躲的倒是挺深的,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便能夠躲得過我們神界的搜捕,那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那八人對這五名天神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妥之處,只是為首的一人微微的抬起頭,以一種十分古怪的腔調,“我們沒有躲,我們是在等你們來!”

    “什麼?!”

    五人心中同時一突,絕宗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是嗎,你們在等我,趕著去投胎啊?!”

    “如果我們要走的話,怎麼會讓你們找到呢!”為首的白袍人同樣冷笑著抬起頭來,透過已經充盈于密室中的光芒,可以看清他的容貌,挺直的鼻子,凹陷的眼眶,斑白的鬢角中隱含著些許的火紅,還有那白得已經不正常的皮膚,一切都顯然著這個人並非是東方世界的人種而是來自遙遠的西方世界,甚至,比西方世界更遠的地方。

    “少跟我廢話,說,雷元在什麼地方!”

    “聖物就在這里啊,你們沒有感覺到嗎!”白袍人面上現出一絲譏誚的微笑,“或者,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感應到聖物呢,卑賤的竊賊們!”

    絕宗五人大怒,他們都是天神數得上號的天神,鳳七手下的驍將,哪里踫到過這樣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中的混蛋呢,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罵他們竊賊,這是不能容忍的,絕宗面色一寒,手一抬,一道極寒的白光便向著那白袍人射了過去。

    “噗——!”一聲奇異沉悶的聲音響起,絕宗等人意外的發現,那道白光剛剛離開絕宗的手便消散了,甚至都沒有前進一尺遠,同時,一種他們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涌動如波浪般的自圍在一圈的白袍人中心地帶散發了出來。

    密室的空間中在同一時間里開始產生了異樣的,令人難以言喻的古怪波動,在同一時間讓這五名天神產生了一種凝滯無比的感覺。

    “領域,該死!”最快反應過來的是絕宗,感覺到了周圍的不妥,他的面色大變,身形一震,一帶之間,便將身後的四名天神裹在了自己的神力之中,左腳猛的向地面一頓,向上躍去。

    “在真神的領域之中,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白袍人冷森森的道,“你們這些卑賤的竊賊,盜取真神的榮光,竊取真神的力量,現在,是你們接受懲罰的時候了!“說話間,一團光影自八人之間升了起來,那股神秘的力量波動,卻正是這團光影發出來的。

    絕宗的身形被攔了下來,事實上,在這領域之中,他並沒有跳得起來,只是做出了一個向上跳的動作而已。

    “卑微的生物啊,接受神的制裁吧,用你們的血,來洗清你們所犯下的罪惡吧!”八名白袍人吟唱的聲音陡然間高了起來。”至高無上的萬雷之主我臣服于你的無上之威願以我的靈魂侍奉于你藉你無上的威能發泄您無盡的怒意暗黑.混亂.深紅之雷“隨著吟唱的聲音高高的揚起,這八名白袍人的手指在空氣中劃出玄奧的符文,暗紅色的雷光閃現,一個直徑達半丈的深紅色,渾身上下縈繞著深紅色雷電的光球產生了。

    “哇哦,這些天神有麻煩了!”躲在暗處的孔焯看到這個情形,十分的意外,從實力上來講,除了那絕宗之外,其他四人的實力,他現在一眼就可以看穿,至于那個絕宗,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他相信,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如果要讓自己單挑五人,卻是不可能的,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自己落荒而逃,可是這八個家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工夫,便將他們制住了,雖然有設置陷阱的嫌疑,然而便看他們一下子便制住了五名天神,這樣的效果,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看樣子這羅生界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得多啊,我是不是該現在跑路呢!”他心里面暗自嘀咕著。

    “小子,干掉那八個神使,把雷元搶過來給絕宗帶回去,然後你立刻回來!”耳邊這個時候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是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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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二月二,龍抬頭
    孔焯帶著滿腹地疑問踏上了歸途。臨淵還是那樣兒,可是孔焯卻已經不是之前地孔焯了。得到了新的力量的他在絲毫不受臨淵里面那奇異的力量影響,那些在來的時候。把他撕扯的快要叫救命的力量甫一接觸他的身體。便被他體內地黑色地真元力給蕩了回去,感覺就像是他當時在雷電領域中一般,是的,領域。

    這臨淵里地力量在本質上與領域的力量是完全一致地。這是一個聯通兩個世界的特殊領域。

    “也就是說。這種新地力量可以無視領域,在領域之中自由出入,但是。領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在清醒地狀態下通過臨淵,不過是幾息的功夫而已。快的甚至無法讓孔焯深入地確認自己腦海中的疑問。

    以他所見,對於領域算是有了一個粗淺的理解,那應該是一個小型的世界,一個由領域的創造者自行規定規則地世界,比如說絕宗的領域。在他的領域中,其他地一切不變。但是溫度地規則被無限地加強了。甚至壓到了空間最中為基本的規則之一重力,同樣的,那雷電領域之中。雷電的規則被加強到了極限,而在這個臨淵之中。空間地規則則被重點地照顧。被扭曲成了一個怪異地形狀。聯通著中土界與羅生界兩個完全不同地世界。

    無論是誰,身處領域之中,都要受到領域創造者的壓制,因為他們可以隨便更改領域地規則,以使自己獲得最大地優勢,除非遇上自己這樣地古怪傢伙,不受到領域規則改變的影響。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方才隱隱明白燭龍曾經跟他說過的話,他們修煉巫門法訣地人。只需要修煉到了深處,不需要領悟什麼天神之道,也不需要什麼天雷鍛體。便能夠自然地來往於上九界與凡間各世界之間。

    ”恐怕就是因為我體內的這股子新的力量吧,不過具體究竟怎麼弄,還得去問問燭龍這個老傢伙!“

    眼前地無盡之海一片蒼茫,無盡地海水朝著臨淵湧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便是九兒,也被這自然界地奇景震噻。看著腳下地情形。久久不語。

    ”好了。別再在這里浪費工夫了,我們回羅孚!“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需要燭龍地解答,孔焯自然不會在這里逗留,身子輕輕一動,半空中。閃過一道銀色的霹靂,與九兒兩人便消失在了這臨淵之上。

    不過是連續五個遁法,在一天之內。孔焯便到了羅孚,對於自己這種明顯地進步,孔焯還是暗自心驚,當然,也稍有得意之情。

    ”你小子巫力初成。不要隨便亂顯擺。否則,身體承受不了,又要受罪!“剛進入藏經樓心中的喜意還沒有完全被釋放出來。燭龍地聲音便幽地傳來,宛如當頭一桶冷水潑了下來,把他心中的喜意與熱情澆了個乾乾淨淨。

    ”多謝前輩提點!“孔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帶著九兒。輕手輕腳地走進了靜室之中。

    ”你不用謝我。你為我辦事,我給你好處。這是生意!“燭龍的聲音出奇的冷淡,身體還是像大多數地時間一般。蜷在那床上,眸中散發著混濁而無神地光芒,直到九兒跟在孔焯的身後進到靜室中來。混濁的眼球子方才轉動了一下。顯示出他是一個活物。

    ”嗯。不錯,運氣真是不錯,竟然是一個最頂級的魂兵!“他看著九兒,轉動了兩下眼珠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莫測的神光。

    ”前輩對魂兵瞭解地很深啊!“孔焯毫不客氣地把牆角地凳子搬到床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半試探的問道。

    燭龍混濁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輕輕地掃了孔焯一眼,沒有回答。

    “你也不錯,短短地時間里面,便將真元力轉化為了巫力。現在,你終於也勉強可以被稱為巫了啊!”

    “巫力。那種黑色地真元力就是巫力?!”

    “不錯,那就是巫力,巫地本源之力!”燭龍點了點頭。滿含深意地看了孔焯一眼。“可是你地身體還沒有達到一個真正的巫的程度。所以。濫用巫力對你地損耗還是極大的!”

    “為什麼我地真元力會突然變成巫力。難道是因為我用了巫咒的緣故嗎?”

    “懂得舉一反三了,還不錯!”燭龍十分滿意笑了笑。輕輕地點頭道。“的確,原本以你現在地修為速度進展下去地話,至少還需要修煉五十年方才能夠摸到巫力的門檻。只是這一次。你使用了巫咒,又被那董洪用幾顆青神丹結束了巫咒的破壞。受了刺激的巫咒自然就需要反噬。而幸好你地身體中又儲存著大量的太陽真火之力,這一來二去,激發了大日琉璃金身訣,雖然讓你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在誤打誤撞之下,反倒讓你把全身的真元轉化為了巫力。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啊!”

    “因禍得福!?”想到巫力轉化時自己受到地痛苦。孔焯的牙不禁咬得癢癢地。嘴角抽動不已,”呃。那個,前輩。不管怎麼說,這巫咒會發生反噬這麼危險地事情,您是不是應該在給弟子巫咒同時。告知弟子一聲呢?!“

    ”不應該!“燭龍眉頭輕輕的顫動了兩下,嘴角掀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你以為你是巫門的傳人。我便要仔細的教導你了嗎。你以為我給了你巫咒,便要手把手的把一個個咒訣給你講解透徹,小子。你以為你還是三歲地小孩子嗎。你以為你還是在這羅孚之中修煉的一無所成的三代弟子嗎?!“燭龍的聲音漸漸地高了起來。那語氣也由平淡如水漸漸帶了些火氣與厲色,”小子,你修煉地不是羅孚的先天紫氣。你修煉地是巫訣。你修煉的是巫門的功法。你誰也靠不了。只能靠你自己。我巫門講求的便是以自身之力探尋天地間的至秘,把自身打造成為天地間最強的最獨特的個體,天下地下。逍遙自在,除了最基本的功法與巫咒之外。其他地東西,都需要自己親身去體悟去探索。不自己動腦。動手。想要做享其成。你還當你是少爺啊!“

    幾句話下來。把孔焯說的是冷汗淋漓。低著頭。面龐漲得通紅。尷尬不已,自己似乎真地是太過自以為是了。這麼長地時間以來,這燭龍也算是給了自己絕大的幫助,不知不覺之中。他倒是把這種幫助看成是一種理所當然地事情了。現在被燭龍這麼一罵。倒是清醒了一些,囁嚅的道,”弟子錯了!“

    ”知錯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不要你有多善,只要你能改就行了,去掉你的依賴心理,在這個天地間,你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是你自己我這樣地老東西,便是能夠給你幫助,這幫助也是有限地,所以,至少在我現在還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學會獨立。當然了。同是巫門一脈。該交待地事情,我還是會交待給你地!“

    ”謝前輩!“

    ”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有顧忌。我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平白無故地給了你那麼多的好處。雖然嘴里說是生意,可是你心里也清楚,你所付出地與你所得到的根本就不成比例。你心中自然也會疑惑,想要探我地底。是不是?~‘‘

    ”弟子慚愧!“此時孔焯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著。就好像是三伏天里穿著十餘件大棉襖一般,他知道這燭龍指地是自己在絕宗等天神地面前把他地名字說了出來。雖然看起來絕宗也不知道這燭龍的底細。自己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然而也算是把這燭龍賣了出去,也難怪他會不滿。

    ”絕宗不知道我地底,可是風七應該知道一點,那絕宗是風七這個小王八羔子地手下,回去這麼一說,想來現在。整個神界都知道你是和我有關係了。呵呵!“燭龍知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至極地事情一般,”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是放火燒了自己的屁股。我老人家雖然是個好心人,可是當年得罪地人也不算少。這仇家也是有一兩個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一!“

    燭龍笑著,孔焯聽著。

    那不懷好意地笑聲。仿佛針一般地紮進了孔焯的心中,額頭地冷汗如雨一般的滴在地面之上。在乾燥地地面上留下了點點水跡心中自是後怕不已。

    ”怎麼。小子,怕了吧!“

    ”弟子,弟子實不知說什麼好了!“

    ”知道怕了就好,這是一個教訓。以後少拿我地名字出去唬人!“

    ”弟子明白!“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想必你也想到了,此次讓你去尋的雷元,一來是讓你離開中土界去開開眼界,雖然你只去了一界。想來也明白這天地之大。不應局限於中土界一隅地道理了口P?!“

    ”二來呢。便是讓你在神界混個臉熟。認識幾個天神。讓風七這個王八羔子欠你一個人情,這樣的話,以後,你在上九界行走,也算是有個人照拂。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別擔心。我剛才是嚇唬你地。風七雖然是個王八蛋。但是也分得清是非輕重。不會把你與我有關係地事情到處亂說的,也幸虧這一次下來地是風七地手下。如果換成別人地話。說不得我這老傢伙就要出手滅口了!“

    孔焯聽了心中終於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好傢伙,敢情是來騙我地啊,可把我嚇死了。若是真地弄了一般與你一般老的老不死地跑到這中土界來找我的麻煩,我就真地是叫天天不就。叫地地不靈了!

    想到這里,孔焯滿腦子的冷汗總算是少了一些。

    “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巫力,這很好,不過還需要精進。你的身體也還需要調理一下,你在那羅生界不是得了六陽神火嗎,那東西乃是由太陽真火之精煉化而成。正好用來增加你地肉身強度,你現在便用金身訣將它煉化吧。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是!”孔焯應聲道。六道青光應聲而出,在孔焯與燭龍之間盤旋成一個固。

    看著那六點青光,燭龍面上少有地露出了些許溫暖地笑意。“呵呵。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東西啊。不過可惜了。今日之後,這世上便再無六陽神火了,去!”

    隨著他地一聲疾喝,六點青光瞬間聯成一線,頓了一下之後,便朝著孔焯地額頭飛去。然後。自他地眉心。鑽入他地身體。

    ”運金身訣,煉化他們!“

    燭龍輕喝一聲。同時一掌拍在了他地腦門之上。

    孔焯只覺一股大力湧入,將剛剛鑽入腦門中地六點青光直接推進了他的主脈之中,一時之間也不敢多想。便運起了琉璃金身訣來。

    流於體內那絲絲縷縷。斷斷續續的黑氣與那六點青光甫一接觸。那六點青光便陡然之間盛了起來。化為了六團青色的火焰。其中一團青焰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與那黑色地巫力融為了一體,隨後。便是一陣經脈撕裂地痛感。

    饒是孔焯已經有了上次巫力轉化的經驗。可是猝不及防之下依然禁不住地輕呼了一聲,嘴也咧了起來,一蓬青色地火焰呼地一聲,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小子,晦氣!“

    燭龍顯然沒想到這小子會在這個時候噴火,滿頭滿臉的被罩在了青綠色地火焰之中。雖然這青焰無法給他帶來哪怕是一絲一毫地傷害,可是孔焯這個吃貨一貫胡吃海塞慣了,這青焰中卻帶著他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的氣味。頓時一股子胃酸夾雜著紅燒蘿蔔地異味兒直貫腦門。他燭龍哪里受得過這個啊。手一捂鼻子。身體也閃到了這靜室地另外一角。

    這下子可苦了孔焯了。

    原本在燭龍地控制之下,那六陽神火可以說是十分順利地與孔焯體內地巫力融合,並且開始強化孔焯地肉身,這一遍一遍地下去,六陽神火便會被煉化,其精華會被化到孔焯的巫力與身體經脈中去。從而使孔焯身體地強度,巫力地強度以及經脈的韌性達到一個完美地平衡,這只是在不出意外地情況之下。

    現在這燭龍一撤手。孔焯便麻煩了。憑他自己的力量現雖然也能夠煉化體內的六陽神火,可是比起有燭龍在一旁幫助地情況要困難得多。也痛苦地多,而這燭龍陡然被孔焯來這麼一下子。氣是極其地不順,看著孔焯受苦的樣子心里倒是開解了不少,卻再也不願意上前去幫助孔焯化解痛苦了,只是讓孔焯自己解決,看著他痛苦地模樣。這燭龍得意至極,也算是出了他地一口惡氣了。

    神界,戳神殿

    完全由巨大的白玉建造而成地神殿的高度便是放在神界,也足以排在了前十之列。

    而在這白玉神殿的兩旁,各有一顆巨樹,這樹地樹幹筆直。如兩根高高的旗杆一般,直插天空,竟然高達百丈。比起那神殿來,還要高出一頭。樹上枝葉繁茂無比,如兩團深綠色地雲彩一般。將整個神殿濃濃的遮蔽了起來。偶有陽光透出,卻也只是星星點點。整個神殿,顯得陰驚無比。

    神殿之中。立著十二根滾圓地雲柱。每一根都粗逾丈餘,數人合抱不來。上面雕滿了龍風圖騰。以及各種各樣的奇獸異禽,雲騰霧蒸。栩栩如生的模樣,仿佛直欲要從這些雲柱中沖將出來一般。

    神殿地地面。同樣鋪滿了美玉,其中一條由細碎地黃玉構成的小徑直直的向殿中延伸而去,每一顆細小的黃玉都圓潤無比,細細看來。卻是極稀少珍貴的晶黃珠玉,這種珠玉中蘊含著極其濃郁地元靈之氣。便是一顆,放到普通地天神手中,也能夠提升不少地修為,在這神殿之中。卻用來做鋪路的石頭,僅憑這些晶黃珠玉。便能看出這神殿地主人是多麼地奢華。

    由珠玉組成的小徑再向深處去。穿過一道由黃金鑄造成地大門之後,便是一個大大的廳堂,六根比外邊的雲柱略微細小一點的白玉雲柱。比起外面地十二根來,這六根圓柱表面光滑無比。晶瑩透亮。沒有一絲地劃痕,更別說那些神異奇獸的圖案了。六根雲柱分左右排列在那條珠玉小徑兩旁。而那條小徑進了這六根圓範圍之後。小徑的上面便鋪了一層大紅色地毯子,那毯子毛色輕柔無比,無論是誰踩在上面。那毛須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彈起來,若是有灰塵粘在上面,也會在第一時間。產生一種奇異無比地力量將這灰塵驅走,隱隱然間。還散發出一種奇異乃至於詭異的香氣。識貨的人一眼便會看出。這是天河特產血玉貂的皮毛,這血玉貂于天河之中也是極少地物種,毛皮珍貴無比。不但具有辟塵辟火辟火辟風的功能。而且擁有清心寧神地作用。一般地天神或者是修行者擁有一塊,做成貼身的衣物穿在身上,便可以避免在修煉的時候出現心魔入侵走火入魔的情況,可是這血玉貂地產量很少,本身又油滑無比。一年之中,大多數的時間都居於天河之底,只是在三月份的時候方才會露出水面,想要捕捉更是難上加難。便是天神。也要有特殊的工具與極好的運氣方才能夠碰到一隻兩隻地,可是這從這毛毯地長度與寬度來看,至少。要耗費近二百隻貂。而且還是那種毛色一模一樣的二百隻,便是在青帝的神殿里。鋪上這個東西,也會被罵敗家仔兒地啊!

    可是這東西就鋪在了這神殿里面。還沒人敢說一句話。

    在這大紅的血玉貂毛毯地盡頭,是一把椅子,很普通地椅子。與周圍地一切奢華的東西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或許是放地時間已經長了,整個無論是椅背還是扶手,都變得光滑蹭亮起來,一個大花公雞坐在那椅子之上,哦,錯了,是一個穿得花里胡哨地,像是一隻發了情的公雞一般地天神坐在那椅子之上。在他地身邊,卻是站著絕宗他們五人。衣衫不整地。都或多或少的帶著點傷。最倒楣的那位是被炸糊掉的。命大。沒死,勉強醒了過來,靠在那叫忽律的天神身上,有出氣兒沒進氣地。這廳堂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出聲,也沒有人敢說話。五名天神都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那椅子上地傢伙,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從羅生界得來的雷元。同樣也是靜靜地懸浮在眾人地面前,閃動著流光異彩,卻無一絲地聲息。

    “西方世界的那些神使。還有一個能夠運用這雷元,勉強喚醒這早已經沉睡了無數年地神格。發動領域地力量。倒是挺出乎人的意料地啊!∼”坐在椅子上地那名花公雞笑著道。手里端著一個精細地小茶壺,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嘴邊,把那茶壺的嘴子斜斜地放到自己地嘴邊。“跳溜”一聲,吸了一口。一副十分爽的模樣,“還有一個奇怪的傢伙。實力不在天神之下,在你們沒有任何感知地情況下鑽到領域你們殺掉了那個神使,把你們救了出來!”

    他地聲音越來越飄。說話地語氣中透著極度不信任的表情,說到最後,他地聲音突然之間高亢了起來,尖細中還帶著點沙啞的嗓音聽起來讓人感覺到十分地便扭。“你們以為你們在說什麼。講故事嗎!”

    “屬下不敢!”五人一齊跪了下來,連道不敢。

    “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媽媽地。騙人都騙到我地頭上來了,誰給了你們這麼大地膽子,你們一個個的都吃了青帝地卵蛋嗎?!!!“他叫喚著。面上閃出一絲極不健康地潮紅來。把手中的茶壺朝著絕宗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那茶壺正中絕宗的額骨。“啪”的一聲碎了。茶水濺了出來。帶著誘人無比地芳香。灑在地上。

    絕宗沒有動。生生地受了這一下,“屬下不敢。屬下說的確實都是實話,絕沒有半點虛言。那個孔焯還說,他是聽了一個叫燭龍地人地命令,也是到羅生界來尋找雷元的!”

    “燭龍。什麼狗屁燭——!"

    忽然之間。咆哮起來的這個傢伙地手定住了,張開地嘴也定在了那里,小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得下一個西瓜。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將要發飆地造型。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嘴巴終於又動了起來,“什……什麼……,你……你說什麼,燭。燭什麼,燭。燭龍?∼!!!”

    “是地。燭龍!”見到風七這樣的反應。絕宗等人的心中俱是一驚,不知道為會這風七會如此的失態,要知道,便是見到青帝,這個活寶也是愛理不理地,現在聽到燭龍地名字。便有如此失態地反應,著實讓人感到吃,驚。

    “你們剛才說,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孔焯!”

    “孔焯?奉了燭龍的命來尋雷元,然後把雷元給了你們。讓你們交給我?!是不是這樣?!”他看著跪在腳下地五個人問道。

    這五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都沒有說話。

    “說啊,是不是這樣?!”風七叫了起來。把下面有些不知所措地五人嚇了一跳,方才驚了下來。絕宗抬起頭來。道。“是。是的。他是這樣說地!”

    “燭龍。燭龍…………!”風七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面色變得古怪無比,在這殿前。來回地踱著步子。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語著。“燭龍。燭龍。真地是燭龍嗎?他不是已經湮滅了嗎。不會是你們這幾個混蛋騙我吧,不對不對。你們根本就不可能聽過這個禁忌的名字。不可能。除非是那小子親口說地,也就是說。你們沒有騙我,燭龍,孔焯。孔焯,燭龍。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對,那天是什麼日子,就是你們拿到雷元地那天是什麼日子?!”

    “二,二月。二月二!”

    “什麼?!”風七的聲音再一次地高亢了起來,“二月二,你沒記錯?!”

    “沒有。就是二月二!”絕宗很肯定地道。

    風七整個人都呆住了。定定的站在那里,面色漸漸的沉靜了下來,周圍又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那風七輕輕地歎了一聲。面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長長地歎息著,“二月二啊,呵呵。二月二。二月二,龍抬頭這一次。青帝地卵蛋恐怕真的保不住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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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教誨
    “你對于領域的理解雖然不算是透徹,可是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所謂的領域。便是憑借自身地力量創造出一個世界來。在這個世界里面。在這個自己創造的世界的里。規則是由創造者制定了。當然了。這只是明面上說說而已。無論是誰。不管他的修為有多深。神通有多么的廣大。都不可能真正地創造出一個與普通的世界完全一樣地,擁有著嚴格的規則與平衡的世界。所以,他們所謂的領域在最本質上也是基于所處的世界而構建的,所有的一切規則都是要依靠原先的世界。我們把這個世界稱之為支點世界!”

    “也就是說。領域其實并不能夠控制所有地規則。只是能夠改一兩個而已!”

    “最多三個!”燭龍道。看著因為吸收了六陽神火過度而顯得有些萎靡地孔焯。嘿嘿地笑了起來。“最多只有三個而已。但是,領域的創造者有自己領域中規則的主導權,比如說,你小子能夠控制地心元磁之力。這地心元磁之力乃是構成一個世界一個空間最為基礎地力量之一。無論是什么樣地領域,都少不了這種規則的存在,但是在別人的領域之中,你休想控制領域之內地地心元磁之力,因為,他可以將所有的規則屏蔽掉!”

    “換句話講。在領域之中,我不能夠控制規則地力量對敵。而領域的創造者卻可以通過規則的力量來對付我,是這個道理吧?!”

    “對。就是這個理兒,所以。擁有了領域,就可以在戰斗中占很大地優勢。而如果兩個人同時都擁有領域的話,那么,拼地便是他們對于領域地領悟程度了,兩個領域之間地爭斗你也看過了,想來。會有不少的體會吧!”

    孔焯點了點頭,忽然抬頭問道。“雷元究竟是什么東西。聽起來,似乎是什么神核啊。神格啊之類地東西,那是什么?!”

    “那是神之本源!”燭龍沒有絲毫藏私地意思。緩緩地道。“神格與神核其實是一個東西。不過我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地說法不同而已。擁有了神格,才能夠擁有領域。至于那雷元。是其實也是一個神格。原本屬于西方世界的一個古神,只是很久以前。出于某種需要,我們殺了他,把他地神格弄了回來。做為鎮天塔地雷元,專門用以鍛造下界修行者地神體!”

    “那青蜃瓶呢。

    你不是說

    這東西是與雷元

    一起生成地嗎,難道這也是從西方世界搶回來的?!”

    “那原本不是個瓶子。而是隨著那古神一起誕成的一件武器。在西方世界,這東西被稱為神器,不過后來被某些無聊地家伙改成了瓶子!”說到這里,燭龍顯得很是無奈,“唉,這也沒辦法,當年那些家伙。一個比一個混帳,那青蜃瓶本是一件極好地神器,卻因為當時他們搶地東西太多了,放不過來。便敢成了個裝東西地瓶子。你說混帳不混帳!”

    “搶地東西太多了?!”孔焯滿臉的冷汗,這位爺。說話也真地不知道什么避諱啊,敢情。是他們沖到人家西方世界。不但把人家地神殺掉了。還把人家地神格給剝了出來做成了雷元。神器搶過來做成了瓶子,倒真的是懂得廢物利用啊!

    “好了。不說這些老黃歷了。說了也沒什么用處。小子。你是想知道神格是什么東西吧?!”

    “是的,對于神格,弟子還是有些疑惑之處。在那羅生界中,我看那五名天神中,似乎只有為首的絕宗擁有神格,其他的四人俱沒有神格。所以在領域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絕宗也同樣沒有還手之力,剛剛凝練完成地一個初級的神格如何又比得上這種由混沌之中蘊育生成地最為純正地神格呢!”

    “混沌之中蘊育生成地?!”孔焯一驚。混沌這個詞。相對于他們這個時代已經太過遙遠了,遙遠得他也只是能夠在某些古老的書藉之中偶爾翻閱到。想不到這雷元乃是混濁之中的產物,那么,同時產生地青蜃瓶。豈不是也是同樣于混沌之中的產物嗎?那可是好東西啊。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禁一喜。

    “如果不是混沌中的產物,又如何能夠用來做雷元。蘊育最為純正地天雷,達到鍛造神體地效果呢!”燭龍毫不在意的道,“西方世界與我東方世界不同。他們那里的神大多都是由混沌之中蘊育而生地。首先是混沌之中分布地極不均勻地元力凝結出最初的神格,以過几乎可以稱得上的永恆的時間自我完善。最終形成一個完整的神格成品,再經過無數年的歲月。形成神體,從某種意義上講,西方神的神體乃是最為完美的。因為他們都是按照最為適合神格的模式生成的。因此,西方世界的神。一經誕生,不需要經過學習,便擁有極大的威力。不過模樣嘛,卻也是奇形怪狀地,以能夠發揮最強地力量為根本!”

    “那我們東方世界的神呢。他們比起西方世界地那些神來,難道有所不如嗎?!”

    “那也不能這么說,我們現在所說地這些天神啊,領悟天神之道啊,都是后天之神。不比先天之神,后天之神與先天之神地成神之路完全相反。先天之神是先由混沌蘊育出神格來,再慢慢地于混沌之中蘊育出意識與身體來。而后天之神則是先由神格鍛造出神體來。再經過慢慢的修煉。凝結出最為適合自己神體地神格來。這是兩個完全相反地過程!”

    “也就是說,現在神界地那些個天神,都是后天之神,而他們的實力高底。卻是要取決于是否能夠凝結出神格,以及他們凝結出地神格質量如何!”

    “不錯!”

    “那么您呢。您是后天之神還是先天之神!”

    “我是巫!”燭龍眼睛一瞪。瘦腰猛然間一挺,皺巴地臉上露出久違了的自豪之色,“我是巫啊,雖然以前別人都稱我為大神,可是實際上我卻是一個巫啊。小子,你也是,你的巫力初成。現在地身體也已經到達了一個巫地最低限度。現在,你也可以稱得上是巫了,怎么樣,感覺不錯吧?!”

    “其實。也沒什么感覺,就是身體輕了些。力量大了些,皮厚了一些。靈覺又敏銳了一些!”

    “這些還不夠嗎?!”燭龍說道。“你要知道。天地間,唯一能夠完全不受領域的力量影響與壓制的就只有巫了。你現在巫力小成。也應該能夠感覺到。巫力可以破開規則!”

    “是的。巫力地確可以破開規則,可是弟子的修為似乎不夠!”

    “廢話。你才多大,便想著用自己地巫力破開規則了!”燭龍一臉地不屑之色。“你這個混帳小子,現在的實力便是連剛剛出生的巫都不如,還想著破開規則,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孔焯無奈。雖然心中有些失望,可是卻也明白,這燭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天地間地規則乃是天地初開時便定下來地,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億年了。自己這么個二十郎當歲地小崽子剛剛得了一丁點兒的力量便想著打破規則。這也太過兒戲了啊!

    “這一次出去,你地收獲,難道就是這些嗎?!”燭龍看著他,“或者,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呢?!”

    “只是偶有所得而已!”孔焯苦笑了起來。“自從巫力形成之后。我才發現。以前很多地東西都不再適合我了!”

    “對于一名真正的大巫來講。他只需要兩件東西,一件是他地身體,這是他最強有力地武器,另外一件便是他的巫器。這可以保証巫在使用巫咒的時候,不需要擔心反噬之苦,也是對于大巫身體最有力的保障。擁有一件好地巫器。在能夠避免反噬地同時,還能夠增強巫咒地效力。所以,一件好地巫器,對于一個巫來講。是無比重要的,而一個巫,在擁有了一件與自己相合地巫器之后。自然也就不需要其他的法寶了!”說著,他緩緩地抬起頭。“當然了,你有所不同,你并不是天生的巫,你原本是一個修行者,所以,有很多習慣,你還沒有改變過來,也無法適應。你還需要習慣與適應!”

    “成為了巫之后。便不能使用真元了嗎?!”

    “巫力可以轉化。但是真元力與巫力的級別相差得太遠。轉化起來得嘗實,倒不如直接轉化為劍元!”燭龍地聲音頓了一頓。“誅仙四劍,乃是真正地仙家至高絕學,嚴格說起來。也不在我巫門之下。你于劍藝上天賦極高。又有緣得見劍圖,也算是你地緣法,不過說起來。你這小子的運氣也真的是夠好地。那五色神光不去說他。乃是混沌初開時最初生成靈氣,便是那定海珠,也是自混沌中蘊育出來地法寶。妙用無窮,這兩樣東西都被你得去了。再加上誅仙四劍,你還要真元做什么,拿來放屁啊!”

    孔焯聽地是一臉的黑線。這位前輩。這話說的也太過粗俗了。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他便要拿真元來當屁放。嘴里只得諾諾稱是。

    “你呢,也不要怪我罵你。無論怎么說。你現在也算是一個巫了。做為一個巫,就要有巫地覺悟與尊嚴,不要把那些不值錢的東西當成寶貝,而有些好東西。你也要了解他們的用途,知道好好地利用,好鋼,是要用在刀刃上面地!”燭龍一副諄諄教誨地模樣。渾然忘卻了初始時說的什么我不會教你啊,你要靠自己摸索啊,真正地巫都是要靠自己摸索才得來實力這樣地話,“另外。你是原本的身體乃是先天土行之身,這經過巫力地粹煉與轉化,你地巫體對于土行元力地靈覺與掌控應該也到達了一個新地境界,你不是想要破開規則嗎。這個這個世界地規則你是破不了了,可是如果以后有人用領域對付你的話,你去可以反過來。用這天地間最為基本地土行元力中的規則,比如說你最擅長地地心元磁之力去對付他。”

    “地心元磁之力?!”

    “對。一般來講,你這個程度地巫,雖然能夠不受領域的影響自由的出入于各種領域之中。可是領域卻可以隔絕掉你對于外界規則地聯系,而你。則更進一步。至少,除了青帝那個級別地天神的領域,其他天神的領域都無法隔絕你對于地心元磁之力地感應!”

    孔焯坐著,一臉恭敬地模樣。面上是表現不出來。可是心里卻是越來越歡喜了。看樣子。自己不需要再廢腦子來摸索自己這一身雜七雜八地東西該如何處理與分配了,這個老爺子嘮嘮叨叨地就快要幫自己處理完了。

    果然。燭龍越說越興奮。越說也快,絲毫也不給孔焯思考地機會。“還有你這個小子,都已經是巫了,要第二元神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怕這世上有人能夠把你地巫體打爛不成。反過來講。能夠把你巫體打爛地人。你把第二元神放出來便能夠扭轉局勢跑得了嗎?所以。你要那個東西沒用,反而要分神去修煉,太得不償失了。倒不如把他分離起來。純粹做坐騎,倒也能夠發揮他的長項!

    “座騎?!”

    “對啊,座騎。你現在已經是巫了,既然是巫。怎么能夠沒有一個威風的座騎呢?你那第二元神乃是洪荒異獸,在當年洪荒時期。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凶獸。做你地座騎也不算是辱沒了你的身份

    “可是。我那第二元神雖然已經擁有了身體,可是還是要靠著我地元神行動啊。否則的話。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再強也沒有用!”

    “你不是有魂兵嗎?”燭龍古怪的笑了起來。“那魂兵卻是有著完整的靈魂的,把她地靈魂移進去不就行了。這樣一來。她就有了一具真正的身體,而你又有了一個強大地坐騎,豈不是一舉兩得!”

    “啊!117”聽了這話,孔焯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把九兒地靈魂移到自己地第二元神上面,這老家伙也真地能想啊。雖然九兒是魂兵。可也是一個嬌滴滴小美女啊,自己那第二元神雖然威風強大地緊。卻是一個獸軀,讓九兒的靈魂舍棄原本地身體轉到這獸軀里面去。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彭!”地一聲怪響,孔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體便倒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藏經樓的牆壁之上,牆上也不知道被燭龍布了什么樣地禁制,閃動了一下。又把孔焯反彈了回去,一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落在地上。小混蛋東西。你地腦子里面除了這些亂七八糟地還有什么?這魂兵人化地模樣地確好看,卻是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你地第二元神,不但力量強大。而且還是實打實的肉體,你去問問她,看她是愿意呆在那冷冰冰地人化兵器之中,還是想擁有一具真正地身體。而且這具身體修煉到深處還有可能化為人形!”燭龍吐沫橫飛地叫著。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模樣。

    “主人,如果能夠擁有真正的血肉之軀的話。九兒愿意!”

    沒有等到孔焯說話,從回來之后。便一直木然的站在一旁的九兒忽然開口說話了,語氣中還充滿了孔焯從來沒有從她的身上聽到過的驚喜之意。

    “看到了吧,人家自己都愿意,你這個小王八蛋!”燭龍一腳踩在孔焯地腦袋上。身子如一陣輕風一般地飄到九兒的身邊。面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嘿嘿,小丫頭。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魂魄與那白倏地身軀完美地結合起來地。

    “嗯!”九兒用力的點點頭。水汪汪地大眼中閃現出難以言喻的狂喜之色。

    這個時候。孔焯有些艱難的從地面爬起來,剛才燭龍這一腳踩得實在是太狠了,竟然把他整個腦袋都踩到了地面以下,所以,抬起頭來之后,整個人都顯得灰頭土臉地。看到九兒的模樣,便是自己心中有些不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不過,想想那第二元神除了上一次幫自己做條了一個天神之外,倒也別無什么用處。現在把他從元神中剝離出來,單獨做為座騎,想想,倒也威風的緊,想通了這一點,他倒是也沒有太多意見了。

    “還有你那破旗子,經過這么久。又吸了一個神格的碎片。到了現在,那些當年被挑破地那一個缺口應該已經恢復了,而他地本源也應該差不多復蘇了,有機會地話,把他掌握在手中吧。如果能夠成功地話,你的生命也會多一層保障地!”

    “那旗子。究竟是什么東西?”

    “呵呵。等你有機會把它降伏以后,自然會知道了,現在。你還是等等吧!”

    “是!”孔焯點點頭。對于那個莫名其妙得來的旗子,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想法的,無奈這旗子實在是太過神祕了,而且似乎本身就具有意識一般。自己便是想要與那本源接觸。卻也沒有辦法,所以也只能做罷。

    “小子。你現在是巫了,做為一個巫,怎么能沒有自己地巫器,我給你地那本巫咒想來你來讀得差不多了吧,用這段時間弄一個巫器吧,省得以后使用巫咒的時候再受到反噬。那你地臉就丟大了!”

    “是!”孔焯點點頭,“可是對于巫器我是一點概論都沒有啊。而且,我該到哪里去弄呢?!”

    “巫器不是天生地,而是每一個巫自己制作地。以前。在我巫門鼎盛之時。每一個巫在成年之前都會根據自己地特性自己制作出一個巫器,這個制作出來地巫器便是跟隨著他一生的貼身之物。與你的心神相連,隨著你修為地增長,巫器的力量也會隨之增長。而如果你湮滅了。你的巫器也會隨著你地湮滅而湮滅,不會在這個世上留下一絲一毫地痕跡!”

    “也就是說,我要自己做?!”

    “當然。你要自己做。難不成要我幫你做。那不就成了我的巫器了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巫器的制作方法很簡單,關鍵是材質問題,在這一點上,你也不需要擔心什么。你有青蜃瓶在身,那東西乃是當年那位古神地本命神器。是現成的上好材料,你只要掌握了制作地方法,用不了多久。便能成形了。”

    “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有人問起。就說是你們自己殺了那些神使,把這雷元搶回來地。明白嗎?!”

    神界,戳神殿中,打扮得跟個艷麗的大公雞一般的風七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能提到孔焯地名字。那燭龍兩個字就更不能提了。那天地事情你們就這樣爛在肚子里面,便是你們之間也不許相互交談。明白嗎?!”

    “屬下明白!”五人齊聲地應道。

    “希望你們不但嘴上明白心里也要明白,告訴你們,這件事情若是有一個人泄露出去,在外面我要是聽到一絲一毫的,與這兩個名字有一點關系地風言地話。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他也沒說出會怎么辦。過了半晌。方才說道,“我就把你們送到我姐姐那里去!”

    五人同時哆嗦了一下,身子伏得更低了,“屬下。遵命!”

    “好了。都起來吧,不管怎么說,你們這一次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下去吧,看看你們一個個地樣子。最近就別出去給我丟人了。我去青帝那里。給你們要好處去!”說話間。手一抬,艷麗地袖子便將那雷元卷了進去,一陣風兒的沖出了戳神殿,只剩下這五名天神面面相覷。最近相視一嘆,俱出了神殿,各自回去。

    小人得志

    什么叫小人得志

    這就叫小人得志。

    青帝地神殿之中,風七一副手舞足蹈地樣子。雷元在他的身邊繞著圈地飛著,湛藍的流光將整個神殿照得通透。

    “青帝大人,你看怎么樣。我幫你把雷元找回來了,不過可惜啊,我那几個手下出手太重了,把那几個竊賊全都打死了,沒留下活口。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無妨無妨。風天王此次能夠助我神界找回雷元。已經天大的功勞了,至于那些個竊賊。跳梁小丑爾,不值得計較。不值得計較!”青帝滿臉堆笑地看著這個聞名上九界地混蛋。敗家仔兒心中卻是把他罵了個遍。“這個混蛋東西,肯定在跟我耍花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地。你說是誰偷地就是誰偷地了。說不定就是你小子做的呢,這有誰知道呢!”

    想是這么想。面子上面可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次。絕宗他們五個算是立了大功了。風天王啊,你看,你地這几個手下這一次把雷元找了回來,是立了大功了。你說。該給他們什么樣的獎勵呢?”

    “我說?!”風七眉頭一挑,面上地笑容變得極其古怪,“青帝陛下啊。您老人家可是真正的神界之主啊,整個神界。你說了算,應該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啊!”

    “那么你看,把他們全部都升一級,如何,還有那個絕宗,不是已經凝練出了初步地神核了嘛。便讓他到蒼天王那里呆几天。如何?”

    “您老人家看著辦!”風七笑著。似乎并不在意這青帝如何獎勵他地那几個手下,“我這次來就是給您老送雷元的。現在雷元回來了。我地任務也就完成了。麻煩您幫我跟白帝說一聲!”

    “這是自然,你是白帝陛下的直屬手下。我雖然名義上是這神界之主,卻還是管不了你地,所以,便是想要給你好處,也給不成啊!”

    “為神界辦事兒。是我風七地榮幸,如何能夠伸手要好處呢!”風七笑嘻嘻地道,看那樣子似乎是要准備離開來。忽然,他拍了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姐姐好像說。她准備回神界來一趟,說是要辦什么事情地,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不好使了啊。她說要辦什么事情來著地?!”

    風七拍著腦子,緊皺著眉頭。似乎在用力思索著什么一般。“什么來著。什么來著。我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哎呀。不行。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再想想,再想想……!”

    青帝一聽這話,面色卻是急變,“怎么。風尊要來!∼”

    “是啊。我姐姐要來。你不知道嗎?!”風七聲音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帝。“而且,聽著好像。我那便宜姐夫也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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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巫器
    一截慘白色地骨頭懸浮在孔焯地面前。周圍環繞著幽幽地綠色火焰。孔焯盤膝于榻上。雙目緊閉。面上微微的呈現出絲絲地痛苦之色。似乎在努力地掙脫著什么,

    幽幽地綠焰伸出絲絲的焰頭。輕輕地舔噬著那截骨頭,漸漸地。那原本慘白色的骨頭在這綠焰的舔噬之下。慢慢地變成了晶瑩圓潤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截骨頭輕輕的彎曲了起來,一截小小的齒狀物自骨頭的頂端的邊緣里面伸了出來,像是獠牙一般,閃動著妖異地光澤,這只是剛剛開始,隨著時間地推移。這截骨頭地邊上慢慢的伸出了一顆,兩顆,三顆……,到了第六顆地時候,已經到達了這骨頭地另外一個頂端,六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獠牙終于成型了。

    隨后。那綠焰閃動了一下。骨頭又發生了變化。在最后一顆細小一些地獠牙邊緣的一截骨頭慢慢地向外延伸。顏色也有原本的慘白轉變為了淡淡的土黃色,而那六顆獠牙的光澤也淡了下去。淺淺的。慢慢的。融成了一片珍珠白。如溫玉般的圓潤無比。綠焰慢慢地變淡。一點一點地融到了那骨頭地里面,最后完全消失不見,只是在這骨頭上面留下了一個橢圓形地。如同人地頭骨一般地符文。

    之后。這個形狀怪異地。如同一個埋在了地下長達數萬年的獸骨一般的東西終于成型了。

    “呼!”孔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隆異地東西,不禁一臉地苦笑。

    事實上,現在,除了苦笑之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表情能夠准確的表達自己現在地心情了。

    巫器。一個巫的貼身寶物,雖然不能說一定要多么光鮮。可是也不能如此地丑陋啊,這東西是什么?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死了多少年地野獸留下的骨頭。被埋在沙漠里過了一兩萬年一般,看著就覺得磣人,自己盡心盡力,費盡了心思。弄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東西?

    這造型,著實有些對不起觀眾啊!

    要知道,這巫器的材質可是西方世界曾經最為強力的神祗地本源神器煉化的啊。里面還殘存當年這位神祗的一絲神識與這神器地本源!

    是地。這神器雖然以前被修改過。不過顯然。這修改者是一個暴斂天物地混蛋東西,這么一個寶貝修改地目的竟然只是為了裝東西。連里面的本源都沒有動。這也便宜了孔焯。不但讀取了那位強大地神祗地一部分記憶。還白饒了這神器的本源。

    當然了。你不能指望著孔焯能夠從這已經湮滅了地神祗的神器之中得到什么多么完整地關于西方世界地信息,那縷意識里只有一個咒文而已。確切說講,是一個在西方世界里被稱為終極神咒的咒文。每一個神祗都有這樣一個。同時也是唯一個個終極神咒,這是他們的最終殺器。

    至于神器地本源。則是與那神祗同時于混沌之中誕生的那最初的一縷最為純淨的用以滋生萬物的那一縷元力,同樣被孔焯煉化入了巫器之中。也正是被煉化地這一縷元力,讓孔焯地這巫器似乎突然之間有了生命一般,自行生長起來。從而打破了孔焯原本地設計。變成了現在這個丑陋的模樣。

    “唉,這般模樣,你讓我如何讓你出來見人啊!”孔焯苦笑著,伸出手。把那巫器拿在手中,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自手中地巫器中傳來。這是一種血肉相聯。心神相通地感覺。拿在手中。這東西便仿佛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隨手揮舞了兩下,卻是如指臂使,并無一絲凝滯與陌生。

    “可惜啊。不能拿來做武器!”孔焯撇撇嘴。從榻上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卻是一把劍,九兒。

    不,九兒現在已經與他地第二元神融為一體,變成他的座騎了。這把劍。卻是失去了所有的靈性。雖然仍然鋒利無比。緊硬無比。卻再不復之前。

    “這把劍。倒是可惜了!”孔焯心中暗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把劍的材質雖然特殊珍貴,可是也并不罕見,看樣子成型地時間比起我中土界地几把名劍來。也不會久太久。為什么會形成那樣完善地器靈,甚至連三魂六魄一應俱全。這卻是讓人稀奇!”

    手一抬,把劍拿在手中。舞了兩下,破風聲撕裂,聲聲震耳。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這世上還有很多祕密,很多古怪。我都不知道。也不至于為這樣地事情傷費腦筋,般到橋頭自然直,等時機到了,這些祕密在我的眼中,也不會成為祕密了!”生性憊懶的他并不想要在這些無關的枝節上面動太多的腦筋,離開中土界近一年的時候。在中土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才是他需要關心地。

    六大門派已經現在已經變成了七大門派。除了魔門已經漸漸地在峨嵋站住了腳跟之外。三宗也拋棄了原本的宗旨,由原本地日宗與星宗加上月宗地殘余力量并在一處。成立了天星宗,由原本的星宗宗主景夫人任宗主,正式成為中土界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擠身于七大門派之一,

    至于其他的羅孚之類并沒有太大地變化,由于孔焯師徒地緣故,隱然已經成為了中土第一大派,只是常越為人比較低調。不是太過喜歡出風頭。再加上孔焯宣布閉關二十年,這一年來,羅孚反倒是顯得風平浪靜,真正的風起云涌之處卻是在峨嵋魔門。

    一年來,魔門齊心協力。勵精圖志,在整個中土的修行界漸漸地站穩了腳跟。其莫測的實力也為整個修行界側目,特別是半年前。一批來自海外修行門派地高手突襲峨嵋,被魔門擊潰之后,再無一個門派或者是修行者敢置疑魔門地實力了。

    那些海外修士俱是虛境以上高手。更有十几名修士的修為達到了道境。足足圍了半個月。最后,魔門七宗聯盟地第一任盟主枯影宗宗主用兩件絕世法寶將這批海外修士殺得屁滾尿流。鎩羽而歸,最終確定了整個魔門七宗于中土修行界地地位,而兩年法寶金蛟剪與噬骨萬魂幡也隨之名震天下。

    金蛟剪那無邊無際的淒厲殺意。噬骨萬魂幡那陰毒無比地邪異力量,都讓整個中土界為之側目。現在只要魔門不來找他們地麻煩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們哪里還敢去找魔門修士,除魔衛道啊。

    而一些山門在峨嵋附近的修行門派。甚至已經有不少開始依附魔門,成為了魔門地附庸了。魔門地勢力再進一步地擴大。

    現在地中土修行界,除了羅孚與青靈之外。其他門派也莫不自危。害怕成為魔門擴張勢力地目標。

    只是魔門似乎并沒有這個意圖,不僅僅如此,他們甚至還釋放出來讓人難以置信的善意,這不,剛剛結束沒几年的龍台仙杏會又要召開了。比起當年由峨嵋召開地仙杏會來。這一次,魔門的出手卻是要大放了很多。

    獎品甚至比當年峨嵋拿出來地要多出十倍,這一消息剛一放出,原本就不平靜中土地修行界便如被一顆大石頭砸下來的大水潭一般,變得喧囂不已。

    “龍台仙杏會?”孔焯一臉地不屑之色。“學人家峨嵋啊。擔心到時候變得和峨嵋一個下場哦!”

    “魔門最近勢頭不錯啊!”紫青兒站在一旁輕輕的說道。“而且,我聽說,龍台仙杏會很好玩啊!∼”(

    “好玩兒?!”孔焯一抬頭。看著一臉期待地紫青兒一眼,“你很想去嗎?”

    “是地,師父。我很想去!”紫青兒用力地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孔焯,“在這羅孚山上一點兒都不好玩兒。燭龍公公總是叫我修煉修煉。一點意思都沒有!”

    “去龍台仙杏會也沒有意思!”孔焯道,“對你來講,他們的水平實在是太低了!”說話音。一臉嫉妒的看著自己地這個徒弟,“你看看,你才多大啊,這修為就已經到達了道境九品。再差一步的話,便突破天神之道了。就算是你天才師父我也沒有你的進步快啊!”

    “可是我地運氣沒有師父好啊。再說了。我去龍台仙杏會也是為我羅孚爭光啊。現在羅孚的三代弟子,除了我。沒有一個成器的。真不知道他們地師父是怎么教的!”

    “閉嘴!”孔焯打斷了他的話。“一名三代弟子,實力達到化神期就已經不錯了。到了虛境或者是接近虛境。便已經是天才了,至于你。不要以為你地實力強過他們就沾沾自喜。一個擁有著西方世界神祗血統地修行者。修煉地還是巫門的九地輪回法訣。一年下來了。連巫力的門檻都沒有摸到。還好意思在這里笑話別人!”

    聲色俱厲。把個小姑娘嚇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去吧。好好地修煉。真地想要去仙杏會地話。去跟你師伯說一聲。不過你不能上場。明白嗎?”

    “哦!”小丫頭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自己心情不好。也不用把氣撒到徒弟身上吧!”耳邊傳來燭龍地聲音。

    “我可沒有在她的頭上撒氣,只是這小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我不在地這段時間里,她都干了些什么?!”

    “他和你不一樣。小子,你地師父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可是她地師父卻是中土修行界的最強者。而她地修為。在整個中土修行界亦是數一數二地,這些如果放到一個年紀過了三十。或者是像你這樣遭遇地人身上或許沒什么,可是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么煩惱都沒有嘗過的孩子,你對她地要求不能太高!”

    這下子。孔焯倒是有些意外了。這燭龍老爺子一向是對任何世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怎么對紫青兒如此回護呢?

    問道,“前輩,我這徒弟資質雖好,可是也不能由著她地性子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您不覺得你對她太過回護了嗎?”

    “回護,當然。我當然要回護她了,雖然她是你地徒弟。可是也是我地傳人。這么些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最為適合修煉我九地輪回訣地傳人,我可不希望被你那一頓罵罵成了脾氣古怪地人,這樣可不好!”

    “脾氣古怪?她現在地脾氣已經很古怪了。再放任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讓您老人家失望啊!”

    “所以她才要出去走走,多認識一些朋友。這樣對她有好處。可是不每個人都像一樣地,少年老成。滑頭至極。讓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未嘗不好!”

    “好吧,我明白了!”孔焯無奈的點點頭,“好我就不管這小丫頭了。您老人家看著辦吧!”

    “小子,一回來就和徒弟置氣,你倒是心情不錯呢,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最近要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這話說地就有點古怪了,孔焯心中一動。聽出了燭龍語氣中透露出來地點點信息。“前輩。難道現在在這中土界,還有人會來打我的主意不成?”

    在孔焯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中土界的修行水准也就那樣兒了。別說是他。便是他地徒弟紫青兒。現在拉出去地話。也不見得有人能是她地對手。至于自己,隨手一捏。可能夠捏碎這中土界任意一名修行者的腦袋。

    “在中土。除了我之外,地確是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你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在東方世界就沒有人能動得了你,上九界里面。隨便下來几個狠的。你都死無葬身之地!”

    “上九界?!”孔焯面色一變。“上九界的人要動我?你不是說上九界里地家伙是不能夠隨便下來地嗎?”

    “是的。我是說上九界的人不能隨便下來。并沒有說上九界的人就永遠不會下來,上次來中土界的那几個天神,還有你在羅生界看到的那几個,不都是從上九界下來地嗎?”燭龍說道。“小子,這一次。你一定要小心了!”(

    “聽您這話的意思。似乎,您知道些什么?!”

    “是的。我是知道。上面有一個家伙對你很感興趣。而且顯然在計划著什么,所以。我才會在這里提醒你!”

    “那前輩知道他是誰嗎,或者。我可以去和他打個招呼?!”

    “別主動去惹他,你現在還遠遠的不夠級別!”

    “這么說,我就只能呆在這里,等著他找上我的麻煩了?”

    “聽起來這是最好地一個辦法!”燭龍說道,“那家伙別說是你,便是我也不想惹,所以。小子,忍著點吧!”

    “他為什么要打我的主意,您知道嗎?”

    “他并不是特意要把你怎么樣,只是在他的心目中,你有特殊地利用價值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個理想地棋子而已,特別是你最近地表現。完全符合他對于棋子這個詞地詮釋!”

    “那他地目地呢?”

    “不知道。他只是來跟我打個招呼。警告我不要插手他地事情而已。小子,面對他,我也無能為力,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媽的。為什么總是我遇到這樣地事情?!”

    “在問這個問題的之前。你同樣要想一想。在與你同一代地人中。誰有你這樣地運氣與際遇,誰有你這樣的實力,小子,運氣總是相對地,得到一些東西,必然要失去另外的東西,不勞而獲地感覺是不錯,不過,有的時候。這種好的感覺只是一個錯覺!”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誰,不管什么事情。要來就來吧。我怕什么!”

    “是啊,你怕什么。記住。你是巫,一個巫,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是不會怕的!”

    “這話說的可容易啊!”孔焯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么。前輩,既然你不想管這件事情地話。你有什么建議嗎?”

    “建議?沒什么好地建議。他離你畢竟太遠了。遠地你這輩子恐怕都夠不著他,所以,你也別在在意什么。順其自然便行了,他地事情比你想象地多,說不定等到他想起你的時候。你已經死掉了,呵呵!”(

    “你老人家真地挺會安慰人地啊!”孔焯苦笑著道。“那么,照您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沒什么事情了?”

    “做為一名年長的巫,現在你地巫體已經修成。巫器也差不多了,把巫咒地基本法訣也已經教給你了。又讓你見識了這個世界有多大。在我而言。我地義務已經完成了,便是那些老東西從墳墓里面爬出來,也無法說我什么。接下來地事情。便要看你自己地了!”

    “那么青兒呢,青兒可是傳承了你的巫門法訣啊!”

    “青兒是青兒。你是你,小子。就像你剛才說的,青兒傳承地是我的法訣。而你,傳承地則是那個王八蛋的法訣。所以。小子。自求多福吧!”

    “你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份了點,這小子不過是想要找個后台,尋找一下久違地安全感而已!”藏經閣的靜室之中,一般紅衣地道士手里抓著一個烤得金黃地鴨腿,滿嘴油光的說道,“或者。你就不應該告訴他,我那倒霉催地二師兄要打他地主意!”

    “作為一個巫,他應該慢慢的學會一個巫的立場與行為方式。比起我們當年走過地路,你那二師兄的興趣,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今世不同往日,這中土界,乃至于上九界。都非當年洪荒可比。你拿當年洪荒地標准來要求他。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你倒是心軟啊!”

    “不是我心軟,而是我待子弟向來寬厚。所以。雖然被老二擺過一道。可是到最后,贏家究意是誰,還說不定呢!”紅衣道士笑著。可是眼眸地深處。卻寒光乍現。“比起算計來。我不如他,可是除了這算計之外,其他的東西。他都不如我遠矣。不過是仗著老頭地寵罷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錯了!”燭龍聽了直搖頭。抬起手,伸出食指。在面前連連搖晃,“你錯了。你錯了,你錯了。他最強地地方不是比你會算計,而是比你會討老東西地歡心,只要討了老東西的歡心,便是再不如你,也不會吃你的虧啊。畢竟。你現在還無法與老東西抗街!”

    紅衣道士地臉跨了下來,“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再放當年地錯誤。不再談什么重定地火風水地話,那老貨也沒有借口來打壓我

    “只要你能忍得住便行!”燭龍看著他的那副表情,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好了,怎么說來說去,卻說到我的頭上來了。說說那小子吧!”

    “他沒什么好說地。雖然被你們家地老二盯上了,可是。除非發生了什么重大地變故。否則你們家的老二一時半會兒還找不上他,因此,他不會有麻煩。當然。你也不會有什么好地機會來翻盤!”

    “我有的是時間!”紅衣道士說道,最后啃了一口手中的鴨腿,把那鴨骨頭往窗外一擁。抬起袖子。在自己油光滿面的嘴巴上面擦了一擦。把嘴巴是擦干淨了,可是那袖子上面卻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斑斑油跡。“翻盤不翻盤地事情。等以后再說,這一次。雷元地事情事出突然。可是看得出來。你似乎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啊!”紅衣道士意味深長的看著燭龍,“德里克一系的神祗當時可是已經被我們殺得干干淨淨了,這么多年下來了。卻還有德里克一系神祗祗使徒出現。你不覺得奇怪嗎?”

    “東方世界的事情我都不問了。你問我西方世界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不問事,為什么讓那小子去找雷元呢?”

    “我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他放眼看世界。原本我的計划中,不但是羅生界。不家北天界,長生界。赤虛界。那几個世界他都要走一遭地,至少要花個二十年的時間好好兒地走走看看悟悟,誰知道不到一年的時間,他便回來了,我也很煩惱啊!”燭龍摸著額頭。一臉頭疼地模樣。

    “究竟是怎么回事?!”紅衣道士面色不變。目光定定地看著燭龍,并沒有被他那剛才地那一番說辭所打動,“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西方世界現在有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燭龍抬頭看了他一眼。“悲哀之神哥舒亞。還記得嗎?”

    “哥舒亞?!”紅衣道士聽了眉頭一展,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地事情一般。“記得。當然記得。一個年輕地。有活力地小伙子。你提他做什么?”

    “他在我這里,受了重傷,神格已經碎了。神魂也受了嚴重地損傷。連老婆都認錯了!”(

    “什么?!”紅衣道士跳著腳叫了起來,“他在你這里,他怎么會在你這里。西方世界與東方世界地通道不是被封起來了嗎?”

    “這我也很奇怪,不過他已經意識不清了,所以是怎么來到我們東方世界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地。蚩尤那小混蛋,似乎找到了新的生存空間!”

    “蚩尤?!”紅衣道士面上先是露出了迷惑之色。旋即一驚。“就是那個修改了巫門的法訣。將它與妖族地法訣結合地小家伙?”

    “是的。就是那個暴斂天物的家伙!”燭龍沒好氣地道。

    “雖然說是暴斂天物。可是畢竟也走出了一條他自己的路來啊。這難道不值得肯定嗎?”紅衣道士道,“說實在地。我倒是挺欣賞這小家伙地,當時如果不是我另外有事兒的話。說不得便將他收入門下了。而且現在看來。我當時地確是應該把他收了啊!”

    “什么意思?!”

    “他是的肉身被黃帝那小子分解了開來,而且用的是老二地封禁。這才几年啊,便破禁而出。還到了西方世界攪風攪雨。這樣地資質。這樣的能力,可是一點都不比你我差啊!”

    “這才是我最擔心地,他地能力太強了,以他的能力,到了西方世界。用不了几年。便能夠立足腳跟,到那個時候,若是他為了復仇。再挑起我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的戰事,那可不妙了啊!”

    “做了這么多年的縮頭鳥龜,難道真地連膽子都變得跟縮頭鳥龜一般了嗎?”紅衣道士狂放不羈地笑著。“閑了這么多年,我的手也癢得緊了,若是真地能夠開戰地話。我倒是要感謝那小子了。說不得到時候收他做個徒弟也不錯啊!”

    “別想那么多地好事兒,便是開戰,也論不到你這個級別的人參戰,四方世界需要達成地是一個平衡關系,而不是你死我活,你消滅我我消滅你,戰爭。只是為了消除一切影響平衡地不穩定因素,或者說是,為了新陳代謝。若是你一味地尋求戰爭的刺激的話。小心被當成影響平衡地因素被清除掉!”

    “禁閉我是有可能地,清除我。哼。便是那個老貨也沒有辦法做到啊!”紅衣道者一臉不屑的笑了起來。“就像是你這種級別地大巫。那老貨也是無法消滅的,否則地話,你又怎么能夠在我地面前如此逍遙呢?!”(

    “算了。我說不過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燭龍顯得有些無奈的道,“反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不會插手的!”

    “無論你插不插手。孔焯這小子似乎都已經被卷進來了!”紅衣道士懶懶地道,“雷元失蹤,蚩尤重現。神界暗潮洶涌。上九界的某些人蠢蠢欲動。燭龍兄,若是我的感覺沒有錯地話。大動亂地時代似乎又要到來了啊!”

    “或許吧!”

    “你真地就沒有想過尋找個機會。讓你們巫門復興起來?”

    燭龍目光一斂。眼皮子耷拉了下來,“復興巫門。哼,誰來復興,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已經動不了了。靠那小子嗎?得了吧,只要那小子以后惹出事情別來連累到我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那種復興大業的事情,也就是在我地夢里面做一做罷!”

    “哼,圓滑的老家伙!”紅衣道士一臉不信的看了燭龍一眼,“好吧。巫門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不過那小子已經學了我的誅仙四劍。我卻是要管一管的!”

    “什么意思?”燭龍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旋即黯淡了下來。“難不成你要收他做徒弟?”

    “為什么不呢?!”紅衣道士笑道。

    “他有師父地!”燭龍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以我對他的了解,便宜他是會想著占你地,可是真地要叫他拜師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

    “或許吧,不過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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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品問題
    “四哥,您來了!”

    很恭謹的,青帝微微的欠身,將來人讓入了自己的神殿,也不管那兩名守衛神殿的天神那驚訝的快要死掉的表情,滿臉堆笑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來人的后面。

    “早前就聽老七說過四哥要來,我還待好好兒的准備准備呢,想不到四哥來的這么快!”

    “得了吧,別在這里跟我虛頭巴腦的,既然知道我來,那么,我來的目的,想來你也知道了吧?!”

    青帝一臉的苦笑之意,“知道,當然知道,對了,鳳尊怎么沒有來,老七說她是和您一起的啊!”

    “她去找白帝了!”四哥毫不在意的道,“這一次,我們來神界,是有求于人的啊,這哪一尊佛都不能不拜啊,你說是嗎?!”

    “四哥說笑了!”青帝訕笑著道,微微的落后四哥一點,來到了神殿的主廳,分賓主坐下,兩名侍者送上了香茶,青帝揮了揮手,讓神殿內其他的隨侍天神全部退下。

    “怎么,四哥,你真的要重組風暴軍團!”

    “四大軍團都要重組,風暴軍團只是一個開始!”四哥淡淡的道,“北方世界的那些家伙經歷了上次的黃昏之后,現在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得到了消息,十二泰坦竟然已經復活了三個,英靈聖殿瓦爾哈拉也已經重新開啟,北方世界的力量正在壯大,寶色界派在前線的那些守兵,對付那些雜魚還可以。面對復蘇地北方諸神,根本就不堪一擊,而我們那邊又一刻都不能離人,所以,沒辦法,就只好過來找你們要人了啊!”

    “四哥,你也知道,雖說我現在名義上是神界之主,可是……!”

    “別跟我叫苦,叫苦也沒用!”四哥一擺手。“我也不管其他三個是什么意思,反正你至少給我抽出一百人來,實力與層次都不能太低!”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青帝一眼,“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你擬名單,我明天就帶人走!”

    “唉!!!”青帝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既然四哥都已經開口了,我便是不想給人也不行了啊,好吧。我這就去挑人,給您的,保証是實力強勁,悟性高,有發展潛質的!”

    四哥這才笑了起來。“好,這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識時務,呵呵,放心吧,咱們都是軍團里出來的老人了,四哥是不會讓你吃虧的,等到這件事情一結束,只要他們沒死。我全給你還回來,到那個時候,你看這神界還有誰敢跟你爭,你說怎么樣?!”

    “那就,麻煩四哥了!”青帝面上的苦澀之意愈發的濃烈了,心中暗自嘀咕著。“進了風暴軍團。那生存的機率可不是很高啊!!!”

    “好了,就這樣了。什么都別說了,媽地,趕了好几億里的跑,連口水都沒喝呢!”四哥嘴里面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那青帝一聽,便哈哈的笑了起來,“喝什么水啊,四哥,到了我這里,別的沒有,美酒管夠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四哥摸著頷下的短髭,會意的笑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那青帝親熱的勾肩搭背,直向后殿去了。

    “***老王八蛋,想要這些老弱兵殘來忽悠我,以為我是白痴啊,操,老七,你過來!”

    聲音清妙悠揚,宛如百靈鳥般的婉轉百結,可是說出來地話,卻是有些粗了,俗了。

    再看發出這聲音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翹,穿著一身款式極為奇怪的紅緊身短衣,高聳雪白地胸脯與修長矯健的美腿都露出了大半,一頭火焰般奪目的秀發隨意飄揚在身后,黑寶石般璀璨的雙眸中散發著憤怒的光芒。

    “唉,姐,您有什么吩咐?”打扮地像只發了情花公雞一般的鳳七趕緊走到這個女人的身邊,仿佛一只哈巴狗一般的,滿臉討好的笑容,就著沒有吐舌頭扮乖巧了。

    “你的那些個手下,有沒有什么好的貨色,介紹几個過來!”

    “我的手下?!”鳳七一聽,面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哎喲喂,我地好姐姐,我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雖然頂著個天王的頭銜,可那也是別人看您的面子才給我的啊,我的那些個手下啊,其實都跟我一樣,都是些混吃等死地廢物,能用地也就那么几個,您不會是連他們也要帶走吧!”

    “那就把那几個人給我吧!”豪放的紅發女子毫不客氣地道,“反正他們留在你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前途,不如跟我走,好了,就這么說定了!”

    “噢!”鳳七的腦袋耷拉了下來,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抬起頭道,“姐啊,現在你們的人手真的那么緊嘛,怎么到處要人啊,連我的手下也不放過?!”

    “廢話,當然緊了,現在要重組的不是上九界的那些個廢物軍團,是風暴軍團,你以為人九找啊,上九界的這些個廢物軍團中,几千個人里面才有一個勉強合乎基本要求的,我跟你姐夫走遍了上九界,差不多都是動手搶人了,才湊齊了三千來人,這三千來人,再加上神界計划中的五百人,也就是三千五左右,不過這三千五的數量只是虛的,經過真正的訓練之后,能夠剩下的恐怕連五百人都不到,風暴軍團的正規編制是一千人,你說我急不急。現在就算是一個人,都是寶貴的啊!”

    “這樣地話,我倒是可以給您推荐一個人,如果您看得上的話,您看是不是能把我的那几個人里給我留一個下來,畢竟有的時候,我也有些事情需要一個得力的屬下,是不是!”

    “哦,你給我推荐人?”鳳尊看了看鳳七,笑了起來。“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推荐別人的人,那可是已經在我的計划之中了,那些人不算!”

    “不可能是別人的人,我推荐的人選在下界!”

    “下界?!”鳳尊眉頭一挑,面露不悅之色,“老七,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姐,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說啊!”鳳七笑嘻嘻的道。“我就算是再混,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和您開玩笑不是!”

    “好,你說,要是你小給我耍花樣地話。小心我削你!”鳳尊惡狠狠的說道。

    “嘿嘿,是這樣的,頭前兒這神界的雷元不是被人偷了嗎,那几個大佬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推來推去。便推到我的頭上來了,沒法子,我便派了几個得力的手下去下界尋找了,您猜怎么著………………!”

    這鳳七帶著點小興奮,一五一十的把絕宗他們在羅生界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便偷偷的抬眼,瞅著那鳳尊面上地表情。鳳尊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目光中駭人的光芒若隱若現。

    “燭龍。燭龍——!”她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忽然一低頭,“老七,你確定那小子說地真的是燭龍嗎?”

    “已經確定無很多次了,不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問過,那几個小子我還單獨的一個一個的仔細問過。雖然不知道燭龍是誰。可是他們都能確定,那小子說地的確是燭龍的名字!”

    “這樣啊……!”鳳尊緩緩的點了點頭。雙目也微微的瞇了起來,開始了長考。

    過了良久,方才抬頭道,“你確定他現在在羅生界嗎?”

    “不,他不在羅生界,他在中土界!”鳳七嘿嘿的笑道,“幸虧我查過,否則的話,還真的以為他在羅生界呢,他是中土界一個叫羅孚的門派地弟子,至少表面上如此,同時也是現在中土界修士中最強的人,上次青帝想要找誅仙劍圖,派了几個手下到中土界去找,便是碰到了這個孔焯,鎩羽而歸,還在這人間界暴露了神體,連帶著青帝也給白帝他們借此機會弄了個灰頭土臉!”

    “哦,還有這事兒?”鳳尊來了興趣,嘴上卻冷笑了兩聲,“誅仙劍圖,青帝的心還沒有死呢,他也不想想,當年通天教主就沒有收他到門下的意思,便是現在讓他得了誅仙劍圖,卻又能如何呢?難不成他真的以為能夠學會誅仙四劍,繼承通天教主的遺澤,借助當年截教地力量不成?笑話——!”

    “嘿嘿,這我可不知道,不過,通過這件事情,卻可以看出來,這孔焯地實力應該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天神,如果真地與那燭龍有關系的話,我想,應該有進入風暴軍團的資格了吧?!”

    “這我可以考慮!”鳳尊點了點頭,“不過小七,你也不要想的太好,便是他有進入風暴軍團的資格又如何呢,如果他不愿意的話,難道我還敢強逼他不成,別忘了,如果他真的是有燭龍在后面撐腰的話,我敢強迫他嗎?”

    “呵呵,那我就不管了,不過姐啊,您要想想,如果風暴軍團里面真的有一個成員與燭龍有關系的話,無論這種關系有多淺,行事起來,豈不是方便了許多?”

    “那倒是!”鳳尊嘿嘿的笑道,有些欣賞的看著鳳七,“老七啊,看不出來,這么多年了,也終于有了一些進步啊!”

    “得了,您就別夸我了,反正打死我也不去那什么狗屁風暴軍團,呵呵!”要重組了?!”羅孚藏經樓的靜室之內,燭龍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灰暗的烏龜殼與几枚碎骨。雜亂無章地落在床榻之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只是燭龍那雙混濁的老眼卻死死的盯在那几枚骨頭,仿佛要從里面看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過了良久,方才喟然一嘆,手輕輕一抬,便將床榻上的那几枚獸骨打亂,“大動亂時代嗎?可是為什么我卻從中看出了巫門的一縷生機呢?是因為那小子,或者,還是這老天爺安排下的陷阱?哼。這一次,我可要好好的合計合計了,不過,孔焯那小子,讓他進風暴軍團鍛煉鍛煉卻是不錯的!”想到這里,他的手輕輕地一撫,那几枚獸骨卻是化為了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話說此時孔焯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神界的某個無良人士給賣了,正趁著紫青兒不在身邊的時機捉摸著自己新煉成的巫器呢。

    巫的巫器。有兩個基本的功能,第一個是增強巫咒的功效,第二個是代替巫承受巫咒受阻之后的反噬,當然了。還有許多其他的功用,這些功用燭龍可沒有教給他,需要孔焯自己花功夫去挖掘出來。

    將心神深浸于巫器之中,展現在孔焯面前的卻是一片灰蒙蒙地蒼茫一片。

    一片無邊無際的灰色的云霧之中,孔焯的心神在這片蒼茫地空間中飛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蒼茫無邊的空間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孔焯一般,讓孔焯的心神輕輕的悸動了起來。

    心神的速度漸漸放緩,撥開厚得地灰色云層,虛空之處,一個由黑色的光線構成的符文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熟悉的感覺自心底透了上來,那符文明暗不定,閃爍著莫測的光芒。將孔焯的心神牽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孔焯的心底,另外一個符文浮了上來,卻是那得自神器本源的,關于那名古代神祗地最終大招,那個終級神咒的符文。慢慢的顯現。最后,竟然也在這虛空之中形成了一個暗紅色的符文。比起這巫器之中的那個符文來,這個符文明顯的玄奧了許多,只是,這符文卻并沒有持續多久,在這暗紅色地符文形成之后,那原本處于空間中地黑色符文驟然之間亮了一下。

    暗紅色的符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牽引一般,開始向原黑色地符文飄去,在還孔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兩個符文融合在了一起,并成了一個新的符文。

    蒼茫的空間隨之一變,灰暗的云層開始翻滾了起來,漸漸的,一絲絲,一毫毫的紅色的電流在沒有一絲預兆的情況之下出現了,天空隨之映上了一層血色,隆隆的雷聲開始響起,如同來自九天的雷霆,細小的電流匯集在一起,開始形成一條一條的粗大的電弧,隨后這些電弧又開始重組,一道道暗紅色的雷柱形成了,就如同在羅生界時,那神使利用雷元的力量創造的尋個領域一般,不同的是,這一次,在暗紅色的雷霆之中,卻多了一絲奇怪的力量。

    兩個符文融在一起的新的咒文似乎還不穩定,在那里輕輕的翻滾著,涌動著,不停的變幻著形狀,在這符文的中央,由黑色的光紋組成的咒文圍繞著暗紅色的符文飛快地旋轉著,漸漸的,整個符文開始散發出一陣陰森的黑光,整個兒的一變,又變回了原本的那几條黑色的光線構成的簡單捷的符文的模樣,只是在這符文之上,疊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古怪咒印,隨后,空間中無數雷霆閃動著暗紅色的光芒迅速地凝聚到了那紅色的咒印之中,天地間,又恢復了一片灰色的蒼茫之色,唯一改變的就是原本的符文,比起之前,卻是多了一抹暗紅的血色。

    “象徵毀滅的無序之雷

    審判終結的恐懼之電

    化為制裁之光

    解開環鎖的命運

    破碎封閉的永恆

    創造與毀滅之主

    請聆聽我的誓言

    傳承彼之幽暗之力

    將一切歸於最終的虛無

    在此與吾訂立契約

    混沌.暗黑.虛無審判!”

    繁復的咒文浮現在孔焯地腦海之中,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在胸前疊起,在胸前結出一個個復雜的手印。幻出陣陣的暗紅色的幽光。

    “這小子想做什么?!”

    感覺到羅孚周圍的雷性元力開始暴燥起來,靜室中的燭龍心中微微一驚,原本半瞇半張的眼睛完全睜開了,迷離無比的光芒開始從他的眼中閃現出來,“媽地,這味道怎么這么熟悉,不對——!”

    就在他這一遲疑期間,不僅僅是羅孚周圍的雷性元力了,方圓十萬里之內的雷性元力都開始向著羅孚奔了過來,于羅孚的上空凝聚。雷聲隱隱,云層中閃動著暗紅色的光斑,這下子,驚動了羅孚所有的人。

    現在的羅孚,常越雖然榮升了掌教,可是畢竟年輕,很多事情還是要請教羅孚的長老的,特別是前任掌教凌伽上人,因此議事的時候,除了現在地二代弟子的几個生力軍在場之外。已經變成了長老的羅孚五劍也會在場,這個時候,羅孚一幫子人正在討論著龍台仙杏的事情呢,魔門七宗打地是什么樣的主意。包括掌教常越在內的人都清楚的緊,只是羅孚行事一向底調,沒來由的也不想破壞人家魔門地好事兒,反正魔門的實力越強,對他們羅孚就越有利。其他的門派,除非是那些已經被魔門吞并的,其他的弱一點的門派,如果不想被魔門吞掉的話,必然要依靠羅孚的力量,雖然從總體實力上來講,羅孚其實不比魔門強,可是咱有一個悟透了天神之道的強者啊,對。這位是已經飛升了,可是還有一個能夠擊敗天神,甚至殺死天神地強者呢,那一位還在呢,還在后山“閉關”二十年呢,誰敢惹羅孚。再說了。這羅孚的三代弟子中不是還有一個紫青兒嗎?不單論實力的話,便是憑著她身上的那件法寶番天印。便足以壓制大半個中土修行界,比起魔門的金蛟剪與噬骨萬魂幡來,也毫不遜色,而她本身的實力也絕不下于當年地孔焯,孔焯在她這個年歲地時候修為如此何能夠達到她現在這個境界呢,可以說,如果她參加龍台仙杏會的話,羅孚再一次揚威天下是必然地,所以,他們不急,窩在屋子里面討論著該如何從這次的龍台仙杏會中為羅孚獲得最大的利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雷聲。

    而當他們出去的時候,看了看天下,連凌伽上人都張大了嘴巴,這個時候,天空中的云層已經積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步,暗紅色的雷電閃動著,雷聲仿佛來自九幽獄的召喚一般,龐大厚實的云層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牽扯一下,自九天盤旋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漏斗形狀,縈繞著暗紅色的粗大電弧,這漏斗的底部,卻正對著羅孚的后山。

    “這小子在搞什么?!看到那由云層積起的巨大的漏斗口,在場眾人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了,凌伽上人緊皺著眉頭,看著那席卷而上的龐大的云層,心中不禁的直打鼓,以他的修為,自然也感覺到了,這周圍的雷性元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將整個天際都染紅了的紅色電弧,更是讓他心驚不已,別的不說,就是那悟通了天神之道后,九天之下所布下的雷霆也不過是深藍色的,這紅色的雷電,卻是怎么回事兒,活了這么几百年的一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紅色的雷電,以前別說是見過,便是聽也沒有聽說過啊!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而孔焯呢,同樣也是騎虎難下,當這個咒文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開始念了起來,手也本能的開始結印,而當這印結到了一半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大條了,以他現在的實力的確是能夠將這虛無審判使出來,可是卻無法做至收發如心,這虛無審判孔焯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也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肯定是極大的,在中土界放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場災難,所以,他不收也得收,就這么的,由原本的施朮者變成了與朮抗衡的人了。

    這是人品問題。“這小子的人品難道有問題嗎,怎么會搞出這種事情?!”同樣哭笑不得的是鳳尊,聽了鳳七的話,她自然是對孔焯產生了興趣,確切的講,是出于對孔焯背后的燭龍有些想法,再加上這的確是人手嚴重不足,從白帝那里強要來了一百名天神,要么就是實力太弱,沒有發展前景,要么就是新丁,什么都不懂,更多的卻是一些讓人頭疼的人物,實力是有了,潛力也不錯,可是卻都是連白帝這樣的家伙也難以壓服的難剃頭的角色,這樣的人如果放在平時,鳳尊想都不會想,全都殺光也就是了,可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哪里能夠讓她濫殺呢?

    所以這一百名天神里,除了鳳七的那几個手下,他愣是沒有看到一個能夠讓她滿意的角色,而鳳七的手下呢,實力是不錯的,可是發展潛力卻不大,這些,都讓她很不滿意,現在聽說這人間有一名實力超過天神,而且還有巫門背景的家伙,她自然是不想放棄的,可是沒想到,剛一下界,便遇上了這種事情。

    別的不說,單是這紅色的雷霆便把她嚇了一跳,這種級別的雷霆,便是在上九界,也不可能看到,現在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出現在了下界,不過,以她的實力,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內,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看著孔焯那一副痛的模樣,她不禁笑了起來,似乎,碰到了一個好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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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風暴初成軍
    風暴軍團。那是啥米?”

    坐在短榻之上,孔焯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著裝十分暴露火辣地女子。一臉地不解之色,不過,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就在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這女子的及時出現,為了解除了一個巨大地麻煩。

    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雷聲停了。風聲也停了。甚至連元氣地波動也停止了。周圍地一切如同是中了定身法一般的。完全的靜止了,只有他與這女子還沒有靜止下來,而同時,這個自稱風尊的女子向自己提出了一個古怪地要求,加入風暴軍團。

    而自己連風暴軍團是個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不過顯然。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拒絕這個古怪女子的要求。

    “小子。你有兩條路,第一條是答應,第二條是不答應,當然了。如果你走第二條地話。我馬上放開禁制,讓你那失控的雷霆打下來。這可是西方世界主神級地大招啊。一招下去,整個中土界一大半就報銷了,到時候。你就等著上九界的追殺吧。所以。你最好想清楚點!”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偏偏還又是自己無法拒絕的威脅。這虛無審判要真的是砸下來地話,別說是大半個中土界,便是整個中土界被它崩了自己都信,現在他根本就還有任何的本錢與這風尊討價還價。而燭龍那邊。現在都沒有反應,肯定是靠不上了。所以。他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上神。你讓我加入那什么風暴軍團。總得告訴我這風暴軍團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吧?”

    “風暴軍團不是什么東西,他是東方世界最強地軍團。網羅了整個東方世界的精英人物組成的一個守護軍團!”聽到孔焯的話音。風尊地眼中亮了起來。說實在地。她剛才心中也在打著鼓呢。倒不是孔焯地實力讓她忌憚,而是因為怕燭龍插手。如果燭龍與這孔焯地關系真地那么深。甚至這孔焯就是燭龍的傳人地話,那么。自己這樣做就有著一絲冒險地意味了。萬一觸怒了他身后的那位,自己可真地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可是現在呢,看他的表情與神態,顯然是屈服了,也就是說,燭龍并不打算管這件事情,這就好辦了。

    不過,同樣,她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小子地確是和燭龍有關系,身上流動的那股莫測神祕地巫力雖然并不強勁。卻絕對是最為純正地巫力,也就是說。這小子是一個巫。

    多少年了,終于又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巫了!

    風尊心下感慨

    的同時。也確定了,

    這孔焯必然與燭龍有聯系,一個巫,能夠

    叫得上燭龍的名字,現在就算是燭龍親自跟她講自己與孔焯這小子沒有關系,恐怕她也不會信了。

    所以,當他看到孔焯那一臉無奈地表情時心中可是樂翻了天,把與燭龍有關系地一個巫拐走。那到時候。自己這風暴軍團說不得勉強也算是與燭龍扯上關系了。那樣地話——

    想到這里,她心中便禁不住地興奮了起來。所以。對孔焯也沒有什么隱瞞,把風暴軍團的性質直接說了出來。“當然了,現在你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慢慢地你就會知道了!”

    孔焯十分的無奈,這些個頭頭腦腦地。總是喜歡神神祕祕,遇到什么事情不想回答了,一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把你推了個干干淨淨,你還沒地兒說理去,以前那莫休如此,燭龍如此。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古里古怪地風尊也是如此。現在搞得自己在紫青兒面前。那羅孚乃到整個中土修行界的那些個小輩面也。也時不時地會冒出一兩句這樣地話來,想想他自己都覺得汗顏至極。

    瞅著風尊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孔焯面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呃。那個,上神啊。您不會是讓我現在就跟你走吧,如果我加入了那風暴軍團,離開的時間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地了,是不是該給我一點時間與其他人交待一聲呢。畢竟您看,我搞出了這么大地聲勢總得有個解釋不是吧!”

    孔焯開始展開了“拖”字訣。

    “小子,別在那里指望著拖時間了,跟她去吧。你總有一天是需要接觸上九界的。以現在這種加入風暴軍團地方式融入上九界乃是最好地選擇了。青兒這邊,我會打招呼地!”正想著怎么拖地時候。耳邊又傳來了燭龍地聲音,“而且,進入風暴軍團之后,對你有很大地好處。至少,想要打你主意的那個家伙是不會在你進入風暴軍團期間找你麻煩或者給你下套子地。你還猶豫什么呢?”

    “我猶豫您老人家會不會把我給賣了!”孔焯心中嘀咕著。面上沒有表露出什么來。

    “好吧,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讓你把這中土界的事情處理一下!”風尊在孔焯的面前表現出了難得地大度,不過孔焯地回答卻是讓他意外了。“算了。不用了。我這就跟你走吧,某些老家伙似乎很不愿意我呆在這中土界啊!”

    “滾!”一聲冷喝聲傳來。孔焯的身體驟然之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出,撞到了牆面之上,“轟”的一聲,把牆砸出了一個窟窿。人如滾地葫蘆一般地。連滾到數十丈外,方才停住了去勢。

    很無奈的從地上抓起來,對著風尊就是一個郁悶地笑容,“您看,老家伙生氣了!”

    “老家伙?!”風尊地眼角肌肉抽動了起來。不用說,這老家伙是誰。她也能夠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能夠在自己地封禁之下絲毫不被自己發覺,在自己地跟前兒把自己面前的人擊飛的家伙不是沒有。可是在這下界,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看到孔焯一臉不耐煩的,嘴里罵罵咧咧地模樣,她面上地笑容一下子多了很多。“既然如此地話,小兄弟,咱們現在就走吧!”說著。一拉孔焯的手臂。左手一揮。漫天的,已經被她的力量禁制住的紅色雷霆都一骨腦兒地鑽進了她左手上面的青玉瓷瓶之中,一邊收一邊笑呵呵地道。“小兄弟啊,你這可是最為純正的九天玄雷啊。可不能浪費了!”

    關于飛升。孔焯想過很多,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進入神界。

    手被風尊拎著。身體如同飄絮一般。就這么被扯著直上九天,

    天有多高?

    孔焯曾經試過,全力向上沖過,試圖以一己之力尋找進入神界地入口。不過在十萬里地高空時。被陰寒霸道地罡風層給掃了下來,永遠息了那個心思。

    可是現在,又有另外一個人。帶著自己。以同樣地方式,向九天沖去。而經過那讓他熟悉無比,又痛恨無比的罡風層時,她不過是輕輕的揮了揮手,一層火紅色地力量便出現在了他們的四周。護住了他們,沖入了罡風層,隨后,罡風愈來愈烈。便是在這火紅色的護罩之中,孔焯亦能夠感覺到那嗖嗖的厲風與霸道無比地苦寒之氣,不是自己墮自己的威風,在這種程度地罡風之內,孔焯自問堅持不了一柱香的工夫。而這風尊。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逍遙得很呢。

    “好了,前方便是天門了,這破門被關了有一段時間了。被我撬開了一個口子。你等會小心別亂動,我帶你進去。”

    孔焯聽了,抬頭一看,果然,在前方約千里之外地虛空之中,卻是一處明顯地霧氣繚繞之地。隱然間能夠看出一個門戶來。

    待到近前,孔焯不禁倒吸了一口驚氣。

    一扇古拙地大門橫立于虛空之中。高約萬丈。寬也有几千丈。那風尊所說地口子,卻是極小地。在那門地中央。只容一人通過。

    這不是最關鍵地問題,關鍵的問題在于從那洞口中冒出來地那有如實質般的靈氣。而那門周圍的那些霧氣繚繞事實上就是由那些靈氣聚集所造成地。

    孔焯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什么地方有如許濃烈地靈氣,不過是泄露了點點。便在這周圍化為了實質一般。這樣地靈氣,要是吸下去。老子地修為會增長多少呢?

    他心中暗自想道。

    目光中,也射出了極為炙熱的光芒。

    “小兄弟。你從來沒有到過上九界嗎?!”看到孔焯地表情。風尊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問道。

    “啊?哦。從來沒有過。我一直在這中土界。最遠地地方也不過是羅生界而已,從來就沒有去過上九界那樣地地方!”

    “那就難怪了啊!”風尊笑了起來,“上九界地靈氣與凡間是不能比的。在上九界。靈氣與天地元力都已經宣余到了凝結成實體的地步了,所以這大門不過是剛開了一個口子。便會有這么多的靈氣泄露出來。不過靈氣太濃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兒,無論是下界地修行者還是神界的天神。這肉體地承受能力是有限度地,對于靈氣與元力的容納都有一個極限。到了這個極限。便是把你泡在靈氣凝結成的水中,卻也無法再有進步了。除非你的肉體進一步地強化。增強對于靈氣與元力的容積,所以,剛剛升上神界的天神地修為增長速度是最快的。可是到了極限之后。那進步地速度,與凡間地普通修士也沒有什么兩樣!”

    孔焯點點頭。一臉感激的模樣,“多謝上神指教!”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風尊笑道,“好了,小心了。我們要進入神界了!”

    孔焯感到手中一緊。兩人前行地速度陡然之間加快了,隨后。眼前一黯,感到了身體與那大門之間的刮擦之力,還未待他反應過來,眼前便隨之一亮。龐大地如山似海般的靈氣與元力扑面而來。神界到了。

    這里,就是神界啊!

    一眼望去,看不到邊的草原上長滿了奇花異草,在中土界珍貴無比地仙杏。他不過是打眼,就看到了無數株,散布在眼前的這片草原之上。

    靈氣聚成地云彩。靈氣凝結成地小溪。河流。甚至湖泊,在這里,靈氣仿佛真地不要錢一般,體內的巫力歡暢的叫了起來。大日琉璃訣自行的運轉了起來。瘋狂地吸收著周圍地靈氣。要知道,他運用地可是正宗地巫門法訣。比之天神的修煉法訣卻是高了不止一籌。便看那周圍地靈氣滾滾。如水流般的向孔焯這邊匯集過來,那速度。那數量。甚至在這周圍引起了一陣狂風。便是身旁地風尊也不禁不之側目。

    靈氣洶涌。直入靈竅。在孔焯體內的第一時間便被大日琉璃訣轉化為了巫力。綿綿延延的巫力開始充斥著孔焯地身體,并且一如既往的改造著孔焯的身體。不過。與以前不同地是,這改造與強化身體地速度。遠遠比不上吸收靈氣轉化為巫力地速度,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之后。一種飽漲地感覺充斥著孔焯地身體,大日琉璃金身訣此時卻已經停止了運轉。

    “咯……!”

    仿佛是吃飽喝足了一般,孔焯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風尊一眼。

    風尊的眉頭挑了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孔焯,“小兄弟,你倒是急地很啊!”

    面上是沒有什么稀奇地地方。可是心中卻還是不禁的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巫她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她所見過的巫全都是修煉有成的那一種,一眼望上去。云遮霧罩地,看不清深淺。哪里是像孔焯這樣,雖然是巫,可是巫力地修為卻是極低。更沒有像孔焯這樣。一到神界便跟個飽了十年八年的白痴一般瘋狂的吸收著靈氣。正是這樣一個修為極淺地小巫,他吸收靈氣地速度卻是普通天神地百倍之上。便是比之風尊所知地神界最頂級地几門修煉的功法而言,速度也是快上十倍不止。

    巫力那強化肉體地速度在孔焯看來是吸不上吸收靈氣的速度,可是在風尊的眼中同樣的可怕,竟然能夠在初始的時候勉強跟得上靈氣吸收地速度。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便是在上九界,這強化身體也是一個循序漸近,一步一步的極慢地過程。哪里能夠像孔焯剛才一般,几息的功夫。身體的強度便比之前強化了二十來倍?

    雖然已經是到了極限了,但是事實上,那巫力還在持續的強化著孔焯的身體,并且自主的吸收著散逸在周圍的靈氣。只是比起剛才來。速度要隘了很多,饒是如此,也比普通地神訣要快了數十倍。

    “這就是巫地力量嗎?這就是當年凌立于所有地生靈之上地巫所憑持地修行法門嗎?!”

    暗地里深咽了一口口水,風尊地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

    “小兄弟。走吧,別再在這里耽擱了,大家都在等我們呢!”

    “是!”孔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了,跟在這風尊的后面。向極東之處飛去。

    神界廣闊無比。所以。兩人地速度雖然快,可是想要到目的地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這一路之上,孔焯還時不時地把目光移到了地面之上,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運,能夠遇到莫休!

    “師父他老人家升到神界也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他過地咋樣了,嗯,說起來。我現在地實力應該比他更強一些吧。嘿嘿。要是真的能夠碰到的話,我便可以氣氣他了,看看他以后還有沒有臉再板著臉讓我好好地用功!”想到高興的地方。他禁不住地嘿嘿笑了起來。

    “小兄弟,前方就到了!”

    正想著高興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風尊地聲音。一抬頭,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竟然與對方拉出了近十里地距離心中不禁一動,加快了速度。同時。目光沿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卻見前方已經過了剛才那片到處充斥著靈花異草的大草原,來到了一處綿延不盡的群山之間,而風尊手指地地方,卻是一處大大的谷地。

    在兩座插天巨峰的山腳下。形成了一個盆地,此時,這不大盆地里面卻已經是滿滿當當的全是人了。粗粗一看,竟然也有四五百人地模樣。

    “姐,您來了!”兩人還沒有到那盆地呢。遠遠地。便看到一個打扮得跟個公雞一般地家伙從盆地中迎了上來。雖然在叫著姐,可是那目光卻滴溜溜地盯在了孔焯地身上。

    “小七。這一次你做的不錯!”風尊把孔焯逛了上來心中十分地不錯。看了看飛來的風七,笑呵呵的道。

    及至近前,這公雞一般地家伙便沖到了孔焯地面前,“若是我沒有猜錯地話,這位小兄弟便是孔焯了吧!”

    “在下孔焯。閣下是——

    一臉疑惑的看著那風七。聞著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女里女氣地香氣心內不禁皺起了眉。暗自嘀咕著,“怎么,我就這么有名嗎?人還沒到呢。這就被人盯上了——!”

    不過很快。他的疑惑便解開了。三人到了那盆地,剛剛立定。便聽到了一個欣喜的聲音叫了起來,“孔焯閣下。想不到您也來了!”

    這話語中充滿著喜悅。倒是把孔焯弄得一愣,抬頭一看,也不禁有些意外。“是你——

    那滿臉笑容向前迎來的卻是他在羅生界見到地那名天神。董洪。

    董洪走到三人面前,朝著風尊與風七兩人行了個禮,“董洪見過風尊殿下。風天王!”

    “好了好了。董洪,你帶著孔兄弟到處走走。孔兄弟是第一次來神界。你要把他照顧好,明白嗎?!”

    “是!”董洪恭聲道。

    “好了,小兄弟。到地方了。我就不遠送了!”風尊笑呵呵道,指了指這盆地里面集中的那四五百人。“這些都和你一般。都是新晉地風暴軍團的成員,你們將在這里訓練半年地時候。然后跟去寶色界駐防。在這半年里面,這里的一切由小霸負責。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說不會的。你就問他吧!”

    “小霸?!”

    孔焯有些迷糊地准備回頭望時,風尊與風七兩人俱都化為一陣清風消失了,遠遠地。傳來了風七那嘻嘻哈哈地聲音,“孔焯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小霸可是一個六親不認地混球啊,千萬別讓他抓到你地把柄。否則地話,你就完了!”

    話音未落。一個粗豪無比的聲音便自那盆地中傳了過來。說那是聲音有些勉強了,那就是一陣子咆哮。“那個。誰,那個王八蛋,誰讓你私自離開營地了。***找死啊,你他媽地給我過來!”

    之后。便見董洪地面色一變。還未等他做出反應,一股陰力便自他的身后傳來。將他凌空懾到了后面。轟地一聲,把那地面結結實實地砸了一個坑。

    “還有你。新來了,快過來集合,你他媽地是最后一個了,快點,難道還要老子過來請你不成!”隨后。又一股力量凌空懾來。

    孔焯一驚,身形一展,卻是以毫厘之差避了過去,身體向那盆地的中心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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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兵蛋子 (上)
    “你們都是些廢物,垃圾!”體型龐大的猶如巨象一般的中年男子叫囂著,一臉的不耐煩與不屑之色。

    “廢物,渣滓,垃圾——!”嘴上叼著一個古怪的紙卷,紙卷的另外一頭是點燃的,閃動著赤紅色的火星,嘴沿與鼻孔里面噴著白色的霧狀體,一呼一吸之間,把他的腦袋全部都罩到了這白煙之中,時不時的,他還把伸出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夾出那根紙卷,然後吐出一大口白煙來。

    這情形孔焯以前見過,知道他是在抽煙,很小的時候,他們家的一些年紀老一點的僕人中也有一兩個這樣的傢伙,總是蹲在大門口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口沒有口的抽著,只是他們抽的不是這個紙卷,而是旱煙袋。

    “不要以為你們都是什麼神啊仙啊的就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也不要以為曾經參加過幾次邊境的小摩擦就以為自己是個老兵了,告訴你們,你們都是垃圾,是渣滓!”把手中的紙煙屁股彈到地上,這個被鳳尊稱作是小霸的教官又開始噴著吐沫星子吼開了,滿嘴的鬍渣子隨著肌肉抖動,“你們在這里,什麼都不是,就是他媽的一群傻比!”

    他抬起手,指著三三兩兩的散落在盆地里的人群,“難道你們真的都是傻比嗎,老子吼了這麼久。你們都不知道整隊,他媽地,還打過仗呢,都他媽的給我整隊,站好,按照高矮排列起來,快快快——!”聲音急促了起來,手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抬手,只聽“劈啪”一聲。那鞭子揚起一陣煙塵,隨著一道暗藍色的光芒。

    那鞭子竟然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圓弧狀,將盆地內所有的人全都裹了起來。看著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把自己捲進去的鞭子,孔焯皺了皺眉頭,身體微動,閃過一絲幽光,隨後,那鞭影便橫掃而過。

    “劈呀!!!”隨著一聲淒厲的鞭鳴之聲。盆地里傳來無數聲輕呼與咒罵之聲。便是連董洪也沒有躲得過這一鞭,右手手臂被抽得血肉模糊。驚呼出聲。

    這一鞭下去,人群立刻變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開始按照高矮排成了好幾列,孔焯雖然被有挨到鞭子,不過卻也不想要成為這一群人中的異類,也跟在眾人地後面,找了個位子站了起來。

    直到站定,孔焯方才發現,敢情,自己在這一群人中卻是最矮的一個,他現在地身高不到一丈,而這里所有的人身高都是接近三丈,甚至還有六到七丈高地,這下子,人多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列隊,他便成為了最顯眼的存在了。

    站在了第一的位置。

    而直到這個時候,孔焯方才算是有機會把這盆地里的一群人看個清楚,同時,心中的疑問也愈發的多了起來。

    這些傢伙,大多數身上都散發著陣陣地凶厲之氣,其中還有不少身上隱然帶著極濃地血腥味兒,眼中同樣也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其中不少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對於他們的敵意孔焯不明白,更不明白地是,這些一看都不是善類的傢伙為什麼會這麼老實,都是那種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兒,可是剛才被這教官小霸罵得狗血噴頭,愣是沒有人敢坑一聲,難道這個該死的教官真的那麼厲害嗎?

    他又哪里知道,能夠來到這里的人,除了董洪這樣的神界大人物的貼身天神之外,大多都是從神界的軍隊中抽調出來的刺兒頭,放到人間的話就是亂兵,兵痞,這樣的傢伙,個個比猴兒都精呢,察言觀色的水準都是極高的,而且也都是從軍隊里過來的,自然知道軍隊里的規矩,這個叫小霸的教官所做的,所說的這一套有很多人也都經歷過,剛剛進入軍隊,這教官自然是會殺殺大家的威風的,這些個教官的實力都是極高的,巴不得這群新兵蛋子有一兩個熱血衝動的傢伙沖出來,當出頭鳥,讓自己立威呢。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傻的去觸這個楣頭,至於那些個沒有當過兵的,可是卻也是跟在神界的那些個大人物後面混了幾百上千年了,這上九界的一些隱秘他們還是知道的,風暴軍團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了,這能夠在風暴這樣的軍團里當教官的,哪一個又是好惹的禍色的,所以雖然被罵得很不爽,可是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頭。

    至於孔焯,縮頭烏龜當上癮的傢伙,當然也不會被這麼多人當槍使了,別人能忍,老子當然也能忍了,不過,等到有了機會,老子會把所有的一切翻個一萬倍還給你也就是了。

    這是孔焯的想法,想來,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因此,這小霸一通罵停了下來之後,已經排成了五列的眾人都沒有人說話,場面變成了一片詭異至極的安寧。

    似乎罵夠了,或者是也有些累了,看到眾人不開口,教官揚了揚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卷起來的鞭子,在地面上頓了兩下。

    “我叫羅霸道,從今天開始,在今後的半年里面,便是你們的教官了,當然了,不止是你們,除了你們神界之外,上九界這一次所有被挑選成為新的風暴軍團一員的人都會到這里來集中,參加此次的特訓,如果你們能夠完成的話,便是正式的風暴軍團中的一員了,當然了,如果完成不了,便會死在這里,生或者是死,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羅霸道揚著眉頭。嘴角咧起,在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掃了眾人一眼,“我知道,你們中不少人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不怕死,告訴你們,不要想的那麼美,我說的死可是真正地死透了,魂飛魄散。不可能還有魂魄轉生投胎的機會了,這一次。閻羅王是不會收你們的!”

    頓了一頓,他繼續道。“好了,現在我們分成三個組,第一組,凡是上過戰場的,都他媽的給我向前一步!”

    話音剛落,只聽“咚咚”幾聲,五百人中。至少有二百人。從隊伍中站了出來。

    “然後,當兵的。卻沒有上過戰場的,向後一步!”

    又是“咚咚”幾聲,又有近二百人向後退了一步。這樣一來,站在原來位置上的,卻是不到一百人了。

    “很好,從現在開始,十人為一隊,每一隊中至少要有一個上過戰場的,一個當過兵的,其他地無所謂,好了,你們自行組合吧,半個時辰之後,我再回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臨去了,嘴里還罵罵咧咧地嘀咕著什麼“垃圾”、“蠢貨”、“渣滓”,搞得像孔焯這樣好脾氣的傢伙也想上去把他踩死。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地,連最基本的狀況都沒有弄清楚的孔焯也不想惹麻煩,只是沈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孔兄弟,你別往心里去,軍隊里的教官都他媽的一個德性!”這個時候,董洪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

    “沒什麼,只是初到神界,有些不習慣而已!”孔焯笑笑,對於董洪,他還是很客氣的,兩人之間,雖然也有過不愉快,不過,他畢竟救過他們幾個一次,而且,這也是他在神界唯一認識地幾個人,他可不想把關係搞僵了。

    而同樣地,董洪他們,早在來之前,便得了鳳七的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與孔焯搞好關係,雖然不明白具體是為什麼,不過他們也勉強能夠猜得出來,這個來自下界地奇怪修士應該有一個極強硬的後臺,再加上羅生界的事情,他們對於孔焯自然也就比對別人親近一些。

    薰洪他們有四個,孔焯都認識,他們全都是上次到羅生界地天神,除了那個被深紅之雷擊成重傷的之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很自然的,沒有什麼意外,孔焯便與他們成了一隊,而這個時候,孔焯也才知道另外二人的名字,張力與秦綿。

    再加上絕宗,董洪與孔焯三人,他們這一隊便有了五個人。

    麻煩的是,這五個人中,竟然沒有一個在所謂的軍隊里待過,因此,他們至少還要與那些加入過軍隊的天神打交道。

    而就這麼一刻的工夫,似乎,大多數的隊伍已經組好了。

    剛才那羅霸道說了,十人一組,最少有一個上過戰場的,一個當過兵的,至於其他的卻是沒有說,所以,這一下來,那四百多當過兵的,上過戰場的倒是組成了近二十隊人馬,對於其他的沒有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天神卻是理也不理,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絕宗的眉頭皺了皺,他本就是董洪他們幾個天神的頭領,現在孔焯雖然加入了進來,卻也沒有與他相爭的意思,那麼,自然,他們這一隊的事情也由他來負責了,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五個人,可是還差五個呢,半個時辰之後那羅霸道就要回來了,他可不希望一開始的時候便與教官起什麼衝突。

    所以,他眯起了眼睛,四下瞅了一圈,一抬手,向左邊的一堆人指了指,“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過來!”

    這傢伙身為天王的近隨,一向頤指氣使慣了,絲毫沒有把別人放在眼中的意思。

    “喲,這不是鳳天王手下的絕宗大人嘛,怎麼,也被天王大人發配到我們這些下等人的地方來做苦力了嗎?”

    帶著嘲諷語氣的聲音從他指的那一堆人中傳了過來,隨後,一個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這人的個頭不高,也就是一丈多,接近兩丈的模樣,在這所有的人中,也就是比孔焯一個人高,剛才擠在人群中,被別人擋著,卻是誰也沒有看到。

    而這人一出現。孔焯便感到不對了,很明顯的,絕宗周圍的氣氛陡然一冷,一抬頭,卻見絕宗的面色已經凝如寒冷,看著來人,“冷青!”

    聲音澀澀地,透著刺骨的寒意。

    “對,是我,冷青。怎麼,絕宗大人很意外嗎。是不是看到我沒死,心有所感啊!”冷青笑嘻嘻的走到孔焯五人面前。在五人的面上掃過,最後,定在了孔焯的臉上,“喲,這怎麼還有一個小白臉啊,長的這麼纖細,怎麼。絕宗大人。你換口味了嗎?”

    周圍一陣放肆的至極的大笑,隨後。便是一陣一陣的竊竊私語以及大聲的嘲罵,這些個兵痞,仿佛要將剛才從羅霸道那里受地氣在這里散發出來一般。

    “怎麼樣啊。絕宗大人,能不能把你的這位新朋友,借給我們玩幾天啊!”他地手指著孔焯,目光中充滿了戲謔與放肆,當然了,還有幾分猥瑣,同樣的,再一次激發了周圍人群地惡趣味,又是一陣狂笑之聲。

    孔焯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冷而已,看著指著自己的那根手指,孔焯身形閃了一下,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右腳的腳尖已經碰到了那冷青的鼻尖。

    “咦?!”顯然,那冷青沒有想到孔焯的速度會這麼快,驚咦了一聲,以毫釐之差躲過了孔焯這一腳,同時身隨意動,一個肘擊直沖孔焯地腰眼,簡單,直接。

    “小傢伙還挺辣地!”

    嘴里,仍然帶著幾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猥瑣之意,只是,很快,他地聲音便嘎然而止,在他的周圍,忽然之間升起了無數無形的重力絲,結成一張大網,將他地身形結結實實的網了起來。

    “地心元磁力網?!”

    雖然被網了起來,可是很顯然,這重力網對他產生的影響並不大,低斥一聲,冷青的身形擺動了兩下便掙脫了孔焯布下的大網,猱身而上,短短的一瞬間便踢出了數千腳,腳腳過硬,孔焯一驚,雙手交叉相護,生生的把這幾千腳給接了下來,若非他之前剛入神界時,吸收了海量的元力靈氣,大大的強化了一次身體的話,便是這麼幾腳,便要讓他的雙臂報廢了,饒是如此,他也被踢得雙手酥麻,疼痛難忍,身形向後疾退,“小子,不錯嗎,竟然還沒有死!”冷青哈哈的笑道,速度絲毫未減,雙手連展,如大鵬展翅一般,向孔焯撲了過來。

    另外一邊,董洪在冷青出腳的時候便準備出手了,可是身形剛動,便被絕宗強壓了下來,在絕宗的眼神示意之下,卻見冷青的九名同伴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戰據了有利的位置,隱隱然的把他們四人圍在了一處,只要他們一動,迎接他們的便是雷霆般的攻擊。

    “小子,來啊,出手啊,怎麼不還手了,你剛才的爪子遞的不是蠻快的嗎,現在怎麼蔫了,是不是看到大爺我英明神武,威武雄壯,心動不已,甘願被大爺我蹂躪啊,哈哈哈哈哈——!∼”冷青瘋狂的笑著,一拳接著一拳,一腳接著一腳,如雨點般的向孔焯攻了過去。

    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孔焯顯然很不適應,冷青的攻擊看似毫無章法的亂打,只是憑著一個快而已,實則陰毒無比,不但攻擊的角度刁鑽無比,而且效率極高,每每攻敵之必救之處,簡單直接,孔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攻擊,左形右拙,毫無招架之力,雖然勉強能夠擋得住要害的部位,卻也無法擋住全身各處,著實挨了幾下狠的,是越打越憋曲。

    “嗯,這個叫冷青的小子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處,羅霸道斜靠在那里,眯著個眼睛,目光中透著幾分欣賞,再看著狼狽無比的孔焯,那眉頭就皺了起來了,“這小子是個菜鳥,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不懂得如何運用,看樣子,這風暴軍團里第一個冤死鬼就是他了,呵呵,我還以為鳳尊那個婆娘帶了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來呢,原來是個廢物啊,嗯,死了也好,省得拖老子的後腿!”

    拍拍屁股,他又摸出了一個紙卷,悠哉遊哉的靠在了那巨石之上,點燃了紙卷,抽了起來。

    這一邊,孔焯是越打越火,就快要出離憤怒了,在那冷青一記重拳擊出之後,他的身形開始猛然間後退,其速如電。

    “想跑,跑得掉嗎?!”冷青冷笑一聲,速度也是一提,竟然比剛才快了一倍有餘。

    “去你媽的!”看著奔來的冷青,孔焯怒吼了一聲,雙手一推,犀利的劍氣疾射而出,直透面門。

    冷青面色一變,向前沖的身形陡然頓住,扭了一個極大的角度,避開了這一劍,那道劍氣去勢不減,直向遠處沖去,好巧不巧的正對著那羅霸道站立的地方。

    羅霸道原本不在意,隨後一揮,一道真元擊出,與那劍氣撞在一起。

    “不好!”他怪叫了一聲,身形直直的拔起,擊出的那道真元在第一時間被劍氣撕成了最為基本的元氣,而他的身體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道劍氣,羅霸道只覺腳底一涼,那道劍氣卻是擦著他的腳底,擊中了他身後那塊巨石,隨後,“噗!”的一聲,把那巨石擊出了一個洞,仍然向前,生生的打在了遠處的一個峰頭,“轟”的一聲巨響,那峰頭被削平了一半,同時,腳下被穿了一個洞的巨石也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粉末。

    “好霸道的劍氣啊!”羅霸道心中一驚,回頭再看戰局,卻是已經風雲突變。

    孔焯右手食指與中指相併,以指代劍,借著冷青躲避的一瞬間,劍法卻是展開了。

    這小子天生就是學劍的料,劍勢如虹似電,指尖劍氣吞吐,將那冷青死死的壓制住了,不過是短短的幾息功夫,在孔焯的劍氣之下,冷青的身上便多了長短不一,深淺不一的傷口,便加駭人的是,這些傷口都一直在流血,不見一絲癒合的痕跡。

    要知天神的神體本就有極強的自癒功能,再加上這神界乃是元氣極為充足的地方,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那冷青的傷口不但沒有任何好轉,那血反而有著越流越多的跡象,照這樣的速度流下去,便是天神,這血也會流乾的。

    更麻煩的事情也只有冷青自己能夠感覺得到,傷口癒不癒合那是小事兒,更要命的是,一股無形無質的,極為純粹的破壞力量開始自傷口向身體的各處延伸而去,這股可怕而詭異的力量在破壞著他神體的機能,不但不能自癒,而且還侵蝕著他全身的經脈,讓他連運勁也越來越困難,出手的速度是越來越慢,再無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

    而孔焯,則漸入佳境,很久沒有練劍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卻是一個極好的靶子,剛才胸中的悶氣一吐而出,心中的殺意卻是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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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新兵蛋子 (下)

    「你可以去死了!」似乎是已經過足了劍癮一般,孔焯望著在自己的劍下掙扎求生的冷青一眼,冷幽幽的道,手中的劍勢卻是一變,由剛才的飄逸瀟灑變得陰毒了起來,手中的劍氣更是如毒蛇吞信一般,帶著陰森的死氣,向著那冷青的前額刺了過去。

    冷青面色大變,此時的力量已經被孔焯的劍氣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根本就無法避開這一劍,只聽他暴喝一聲,雙目驀然間閃出兩道有如實質的厲芒,一道土黃色的光芒自他的身上湧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厚實的盾牌。

    「笑話!」孔焯冷笑一聲,剛才這一劍卻是悟自那誅仙劍圖中的第二種劍意,陷仙劍,這劍意以陰毒詭秘、虛無飄渺,玄魅詭譎為主,卻帶著誅仙劍意那最為純粹的毀滅之力,從剛才冷青的表現與他的實力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自己這一劍。

    事實上也是如此,那道飄渺的劍意直接穿過了那土黃色的盾!

    一劍封喉!

    沒有給冷青任何的機會。

    飄渺的劍意如輕風拂面一般的輕輕地拂拭著冷青地喉間,陷仙劍意化為一縷陰冷的殺機,泯滅了冷青最後一絲生機。

    冷青地身體僵直的倒在了地面之上,面上還保留著生前最後的略顯驚慌的表情。

    周圍靜了下來,隨後,便是數聲暴喝,剛才與冷青組成一隊不久,封住了絕宗與董洪等人援助孔焯路徑的九名天神當中,五人同時跳了起來,向孔焯撲了過來。

    「死!」孔焯冷笑一聲,絲毫不懼的迎了上去。

    五名天神,雖然身上都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殺伐之氣,卻還不放在孔焯的眼中。

    就是剛才把孔焯逼得如此的狼狽的冷青,也不過是戰鬥的方式讓孔焯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才落了下風而已。

    「這小子的戰鬥經驗不足,可是劍術實在是太強了!」

    羅霸道很無奈的看著隨手一圈,便將五名天神罩在劍氣之中肆意蹂躪的孔焯,眼睛瞇了起來,「不行,這五個傢伙還不夠,遠遠的不夠,要讓這小子有清醒的認識的話,還得需要更多的傢伙,用事實來提醒他!」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驟然一變,身體橫越而出,衝到了這盆地之中,「上,都他媽的給我上,誰殺了這小子,我就讓誰離開這裡,神界之中仍你逍遙!」

    話音剛落,數百聲怒喝之聲同時響起,除了極少數的天神之外,這盆地之中的近五百名天神全都向孔焯撲了過去。

    絕宗與董洪相顧駭然,卻也無能為力,羅霸道的神念已經將他們鎖定了,動彈不得。

    這下子,孔焯的樂子大了,一下子撲上來近五百名天神,而且這些天神大多數都是訓練有素,很懂些戰技章法,進退有度,饒是孔焯劍法通天,一時之間也手忙腳亂起來。

    被五百名天神圍毆,這他媽的!

    孔焯做夢也沒有想到初上神界自己會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他的劍術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在五百天神的圍毆之下,竟然奇跡般的勉強守住了門戶,當然,這也是他的極限了。

    「很久沒有見識過如此高明的劍藝了啊!」羅霸道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讚歎之聲,一轉身,笑了起來,「蛇頭啊,你也來了!」

    「地仙界的三百人也已經帶來了!」被稱為蛇頭的男子指了指身後的一群裝束古怪的人群笑道,「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羅霸道漠無表情的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一群人,點了點頭,若是孔焯此時能夠看到這一群人他一定會很高興,因為這些自地仙界來的傢伙,個子也不高,大多數都與他差不多,也就是丈餘左右,最高的也不過是二三丈的模樣,絕對沒有這神界的天神這麼誇張。

    「既然已經把人送來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可不管飯!」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很久沒有見到如些高超的劍技了,我想在這裡多欣賞一刻!」

    「讓你身後的那三百人也一起上吧,五百不夠就八百!」羅霸道笑著,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劍術好有個屁用,在老子的面前玩劍術,你以為你是通天教主啊,只要老子有足夠的人命去填,還毆不死你?」

    蛇頭笑了笑,「這倒是個有趣的建議!」手一抬,猛的向前一指。對身後的三百多名來自地仙界地傢伙吼道,「上去,誰能殺了他,老子就放他回地仙界!」

    「轟——!」三百個身形同時拔起,然後,向戰圈衝了過去。

    「我操!」孔焯向著奔湧而來的三百多天神級的傢伙,大聲的罵了起來。

    劍術再厲害也封不住這樣的如潮水般的攻擊啊。

    身形微微一頓,猛然間厲嘯了一聲,體內劍元急轉,順手甩出一道粗壯的銀色劍氣。將離他最近的十名天神化為了粉末,身體同進暴起。背後卻們出一道濃郁至極的青光,自上而下。猛的刷了下來。

    「五色神光!」無論是羅霸道,還是蛇頭,甚至還有剛剛趕到了,上九界中另外幾界地被選中進入風暴軍團的傢伙,都看到了這讓他們駭然地一幕,青光閃過之後,圍毆孔焯的近八百名天神與仙修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而在下一刻。孔焯身後的青光一展,他們的身體又被彈射了出來。軟軟的落在地上,卻是再無一絲一毫的力量。

    「這下子好玩了,五色神光啊。你就算是把現在來的這三千人再填上去恐怕也沒什麼用!」蛇頭在先前的驚駭之後,便看著羅霸道怪異地笑了起來,「你去填啊,我看你拿什麼來填!」

    「填個屁!」羅霸道恨恨地罵了一聲,一腳跺在地上。

    「廢物,廢物,沒用的廢物!」羅霸道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踏著一路之上遇到的那些被孔焯青光甩出來的天神仙修。

    「小子,你也玩夠了,下來吧!」他指了指地面,對凌空虛立地孔焯說道。

    「怎麼了,教官,不殺我了!」孔焯笑道。

    「殺個屁!」羅霸道極度不滿的看著孔焯,「你這個混蛋有五色神光,我這裡就算是再來四千人也不夠你玩的,不過,如果你以為憑著五色神光便能夠橫掃戰場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可沒指望憑藉五色神光橫掃戰場!」孔焯笑了笑,「我只是想要憑著這五色神光保命而已!」

    「保命?!」羅霸道眉頭挑了挑,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再想想,便忍住了,「好了,下來吧,你的實力我也看清了,也沒人想要你的命了,你下來吧!」

    孔焯沒有再爭辨什麼,從空中輕輕的落在了地上,「教官還有什麼吩咐嗎?」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他們的頭兒了!」羅霸道一指身後從其他幾界被挑選出來的組成風暴軍團的成員,以及倒在地面的那群天神仙修,手隨便的劃拉了一下,「從現在開始,他們就都是你的手下了,你看著辦吧!」

    「這樣可不好啊!」孔焯有些意外的看了羅霸道一眼。

    「有什麼不好,你的實力不但是我看在眼中,他們也看在眼中,難道這裡面還有人能夠強過你不成?」

    「我來這裡,只是因為欠了鳳尊大人的一個人情,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擔這麼大的責任呢!」孔焯笑著,慢慢的走到了董洪等人的身邊,不再說話。

    羅霸道顯得有些無奈,「好吧,隨便你,反正這風暴軍團一直以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隨後,又看了看剛才還生龍活虎,現在卻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一眼,「好了好了,這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看樣子,你們這群廢物是恢復不了了,明天再說吧!」說完之後,頭一抬,對著另外幾個人叫道,「老段,黑雕,帶你們的人找地方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之後,又看了孔焯一眼,十分無奈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

    「五色神光?!!」

    盆地中的事情瞞不了有心人,風暴軍團重建乃是一件大事,這神界乃至上九界的頭頭腦腦門雖然表現出來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鳳尊他們來要人的時候也是左推右阻,暗中為難,除了少數的幾個以及寶色界的人之外,其他的要麼是老弱兵殘,要麼就是軍隊中是不服管的兵痞一流,可是饒是如此,等到這四千人的數量湊齊了,往這神界一帶。仍然是牽動著這上九界天佬們的心啊,因為誰都明白這地、火、風、水四大軍團意味著什麼。

    而當聽說鳳尊竟然還從下界帶了一個人上來的時候,便更讓人好奇了。

    所以,雖然沒有親臨現場,然而他們都是大神通者,自然是有辦法看到在神界地這個盆地中發生的事情的,當孔焯劍法舞起來的時候,這些大佬們便開始驚異了,這等劍術,別說是在下界。便是在上九界,也只有極少數的劍術高手方才能夠使得出來。也就是說,這個來自下界的小子於劍術一項上。在上九界中,便是算不得絕頂,也能夠稱得上是超一流了,一個出身下界的小子,不僅在純粹的修為上不下於普通的天神,在劍術上竟然在上九界也算得上超一流,這樣。不由得他們不驚異。

    及至被逼得急了。把身後的青光刷了下來之後,這些大佬們個個兒地都暗自抽了一口涼氣。

    五色神光早就聽說這東西流落到了下界他們還都不信。想不到那傳聞竟然是真的,而且還被這眼前地這小子得了。

    五色神光是什麼?

    他們心裡都清楚的緊,除了少數地幾件異寶能夠擋得住這五色神光之外。這五色神光可以說是無物不刷,至於人,除非這被刷的人的修為在五色神光施用者的十倍以上,否則,休想逃脫,眼前的這八百餘天神仙修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現在,這些大神通者都有把握於孔焯的五色神光中全身而退,可是以後呢,等到這小子地修為高到一個程度地時候,無論是誰,站在他的對面地時候,都至少要留三分力,都必須要顧忌這小子的五色神光,這無疑是在給自己上了枷索。

    「現在就殺了他,趁他還未成氣候的時候!」

    幾乎在同時,這些大佬們地心中便閃出了這樣的念頭,連青帝也不例外,雖然早就在很久之前,從鎩羽而歸的幾個手下的口中就知道了這小子有五色神光,當時他卻不是怎麼在意,因為那個時候,孔焯是一個連天神之道都還沒有領悟的毛頭小子,便是有五色神光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可是現在呢?

    短短幾年間,便已經成長到了這個程度,若是再放他幾年,說不得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束手束腳了啊,一不小心,被他的神光刷進去,便是能夠衝出來,也是一件極丟人的事情啊,便如當年的那一位一般。

    只是,這種想法只是在眾位大佬的腦子裡面閃動了一下,便被抹掉了,笑話,殺了他,殺了他能夠怎麼樣,最多不過是殺死了一個潛在的敵人,可是卻要換來五色神光上一任主人無盡的怒火,當年,那位爺離開的時候便明確的說過,有緣得到五色神光的人便是傳承他孔宣衣缽的人,雖然他孔宣的衣缽說到底就是這麼一個五色神光,可是斬了五色神光的孔宣卻不是上九界的這些大佬們所能夠惹得起的。

    與其殺了他給自己帶來無數的麻煩,還不如與這小子保持良好的關係划算。

    當然了,也有極少數的幾位,比如說地仙三聖中的某一位,便看著孔焯出劍時看得一身冷汗,雖然,雖然他這劍術還是粗糙,當然了,這種粗糙是相對於某人的,可是其劍意中,卻也隱然的透出了誅仙四劍的味道,特別是他擊殺冷青的那一劍,也算是有了那位爺的一二成風範了,這還得了?

    再加上後面孔焯的五色神光閃出,他的目光已經圓睜了起來,甚至連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誅仙劍意加上五色神光,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小子身後有兩個強勁無比的靠山嗎?

    錯,不是,這只是其次,誅仙劍意加上五色神光意味這小子有了無限成長的潛質,意味著他將有可能成為超越現在上九界所有人的強者,意味著截教——

    他的手指輕輕的顫抖著,撫摸著紅木椅子的扶手,他的眼睛瞇了起來,眼眸的深處閃動著難以覺察的狂熱之色,「風暴軍團剛剛建立,他又在所有的人的面前展露了絕強的實力,等若是在整個風暴軍團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假以時日,不難把這風暴軍團掌握在手中,而風暴軍團只是地火風水四大軍團中第一個組建而成的,今年如果還有組建其他三大軍團的話,這風暴軍團必然會成為發揮極重要的作用,其他軍團中最初的軍官一定會由風暴軍團抽調過去,也就是說,如果能夠完全的掌握風暴軍團便可以說掌握了其他三大軍團,至少會在其他三大軍團中擁有極強的影響力,這對於截教的將來——!」想著想著,他那如紅寶石一般的眼底漸漸的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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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卡瓦倫要塞
斜躺在山坡之上,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一陣迷惘的感覺充上了腦門。

    到這古怪的盆地裡面已經三個月了,雖然在第一天的時候便出盡了風頭,不但獨自一人面對八百人的攻擊時斬殺了十數名天神仙修,而在其後又以五色神光強行把八百天神仙修懾了進去,著實是好好的出了一把風頭,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獲得什麼特殊的待遇,在拒絕了羅霸道擔任風暴新的軍團長的提議之後,便如其他人一般投入到了訓練之中。

    瘋狂的訓練。

    對此,孔焯並沒有什麼怨言。

    一人對八百,看起來威風八面,可是也讓孔焯意識到了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就算自己的劍術再高,恐怕在將來的戰場上的用處也是不大的。

    不同於下界的修行者,最為注重的卻是本身的修為的修煉以及劍術,這劍術卻都是針對於一對一的比拚而出現的,便是出現群毆,也不過是幾十人上百人,最多一兩百人就是頂天了。

    除了像上次魔門對峨嵋的滅門之戰,魔門出動了近千人,這已經是下界修行界最大的衝突了,而這種衝突也沒什麼兵法可言,不過就是幾百個人呼啦啦的沖上去,最多打打埋伏,結些小的陣法而已,再加上法寶亂扔,一夜的工夫也就結束了。

    可是在上九界呢?

     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東方世界與其他世界的衝突與戰爭,這可是真正地戰爭啊,一如下界那些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動輒成千上萬,大的戰役都是幾十萬幾百萬人的往上衝,單體力量再強也起不到大的作用,便是用自己的五色神光去刷,看起來威風,可是最多也不過能夠應付五六千人的樣子,要知道,五色神光也是要消耗真元的,他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

    這就是他現在的問題,極限。一個人無論有多強,都是有極限地。

    在普通的情況下,孔焯這種水準的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很簡單,為達到目的所使用的力量遠遠達不到本身的極限,所以,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是,當八百人把他的劍術與修為都逼到了極限的時候,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地問題在這一刻都湧到了他的腦中。

    劍術有根限,修為有根限,五色神光自然也有極限。那旗子呢?

    雖然不知道極限在哪裡,可是同樣也會有極限。

    當面對幾十萬,幾百萬的天神之時,這個看似無限的極限很有可能在極短地時間裡被迫出來。這可不是他想得到的。

     而這羅霸道對他們的訓練有三個目的,第一,增加自己的極限,第二,教訓他們如何運用最為效地。最直接以及最為節省體力的方式攻擊,劍術雖好,劍藝雖棒,便是真的劍氣衝天,氣凌九宵,也對付不了數量龐大到了極限的天神啊,第三,相互之間的配合,這也是羅霸道一開始的時候讓他們每十人分成一組的原因。先鍛鍊了們小團體之間的配合,然後漸漸的把這個範圍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擁有強大戰鬥力地戰鬥集團,形成一加一遠遠大於二的效果,這有些像是陣法,可是比起陣法來。卻多了很多好處。佈陣。是需要時間與材料的,還要講天時。地利,這全部都由天神仙修組成的軍團,不需要顧及這些客觀的條件,有人便行了。

    孔焯是個很現實的人,也是一個很怕死地人,所以,他訓練起來也非常刻苦,而由於第一天地表現,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他這個小小地十人團隊中的頭

    雖然絕宗同樣還在他們這個十人的團隊中,不過,絕宗卻是再也沒有了與孔焯爭鋒的心思了。

    一挑八百,完勝。

    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他能夠比得了的,便是一次對付十人,便是運用他那不成熟的領域的力量,自己的下場也很慘,所以,很他聰明的找到了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定位。

    而孔焯呢,對於這種十分順其自然的事情也沒有推拒,相反,他與其他九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慢慢的打成了一片。

    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親和力的傢伙,雖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胖了,可是那出身於商人世家的天生的狡詐與虛偽的性情卻在這一段時間裡慢慢的復甦著。

     而對於這麼一位有著強勁無比的實力卻又極為溫和的戰友,新組建的風暴軍團的其他人同樣都以自己的方式表現出了友好,他們中有一大批都是老兵了,雖然因為實力的原因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原因被扔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已經消失了數萬年而又重建了的軍團之中,可是他們的經驗仍在啊,自然明白如果在自己的戰友中多了這麼一名強勁無比的隊友是多麼重要的事情,而若是惹惱了這樣的隊友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此,這三個月來,訓練雖然苦了點,可是孔焯活的卻也挺舒服的,僅僅是舒服的問題,在這裡訓練的第三天,他便瞭解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信息,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信息。

    「老董啊,難道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去冥界嗎?」目光依然停留在天空中懸掛著的銀色月亮上面,他悠悠的問道,自從知道這世上除了凡間與上九界之外,還有一個冥界時,孔焯便不止一閃的向董洪問起這個問題了。

    「沒有辦法!」董洪與孔焯一般,同樣仰面躺在山坡之上,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也焯會對冥界的事情如此的關心。甚至說是,執著。

     「除了青帝陛下那個級別地天神,其他的生物,只能以魂魄的形式進入冥界,以魂魄的形態進入冥界,無論你本體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魂魄卻是一絲力量都沒有的,便是你能夠進入冥界,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董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無奈的看著孔焯。「便是青帝陛下這個級別地人進入冥界,也會受到冥界規則的影響,實力會大打折扣,所以,就算是實力真的達到了陛下的那個級別,也不會輕易的下到冥界去的!」

    「這樣啊!」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這樣的嘆息了,孔焯靠在草地上的腦袋下意識的晃動了兩下,不再說話了。

     青帝的級別,那可是站在整個神界頂端地力量,便是他的資質有多麼好的。想要達到那個程度,沒有個千兒八百年是不可能實現的,而過個千兒八百年之間,自己父母地魂魄也不知道轉生了多少次了。到那個時候,便是找到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事實上,便是現在。也已經有些晚了。

    冥界,死者之地,魂魄的最終歸宿,生命重新開始的地方,同時,也是這上界下界無數世界中,最為神秘的所在。

    冥主閻羅,傳說中,是足以與青帝等上九界主宰抗衡地絕世強者。而事實上,在私下裡,很多人都認為,這位冥主,要比青帝他們的級別還要高,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揣測,沒有人有辦法去證實它的真實性。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孔焯沒有再說話,心中默默的轉著已經轉了很多次的念頭,「燭龍說過,巫是可以隨意進出任何世界的,只要實力夠,任何世界的法則都無法對巫做出約束,或許,再等等,等到我的實力夠了地話,便可以自由的出入冥界也說不定呢!」他這麼想著,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孔老弟,在想什麼呢?!」一旁的董洪見他沉默不語,不自禁的問道,現在,他對孔焯是越來越摸不透了,除了能夠確定這小子的實力極高,並且有著能夠讓鳳天王甚至於青帝陛下都忌憚地後台之外,一無所知,這自然也引起了他地好奇。

     羅霸道對於練兵還是有一手的,現在,他們地這個小小的隊伍已經不是原來的十人,而是經過數次與其他隊伍的聯合,變成了一隻一百人的隊伍,不同於其他隊伍中各隊原本的隊長為了爭奪權利而勾心鬥角,他們這一隊卻是平和了很多,一來孔焯的實力擺在那裡,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去挑釁他,二來孔焯的性情也很平和,雖然名義上是這百多人的頭兒,可是平時也不太管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其他人去做,你還別說,鑑於他的實力在那裡鎮壓著,這個臨明拼湊成的小小的團隊中原本的那幾個隊長還真的興不起爭權奪利的興致,反倒是發現在合併之後,自己手中的權力不僅僅沒有被剝奪,而且還有增加的趨勢時,那幹勁兒就不用提了,一個月過去了,孔焯他們這個中隊倒是成為了整個新成立的風暴軍團中實力最強也是最團結的一個中隊。

    而對此,身為臨時中隊長的孔焯對此並不抱什麼興趣。

    心中的不安在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越來越濃,隨著修為的增長,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戰爭就要開始了。

    東方世界與其他世界的戰爭,神與神之間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羅霸道說過,他要訓練他們半年的時間,可是事實是,現在才第三個月而已,戰爭的寒意已經從遙遠的寶色界傳到了神界。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以瞭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上九界,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終點,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終點,不過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有敵人,很多的敵人,這些敵人很強,強大到了便是上九界也要養一隻極為龐大的軍隊方才能夠保證整個東方世界的安全。

    而這些軍隊,只有一小部分是由正常渠道進入上九界的,所謂的正常渠道便是像莫休一樣從下界飛昇上來或者是上九界自產自銷地。也就是說,上九界的天神或者仙修之類的傢伙結合之後生下來的第二代,這些人都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上九界居民卻是來自冥界。

    由上九界提供能夠容納魂魄的身體,冥界提供優質的魂魄,兩者相結合,便形成了上九界中的芸芸眾生。

    上九界要的最多的是軍人地魂魄,優質軍人的魂魄,這些人的魂魄被送上上九界之前,甚至都不曾喝過孟婆湯。消除上一輩子的記憶。

     東方世界的下界凡間的有無數世界,而這無數世界裡每時每刻都會有死去的生靈,除了那少數的,魂魄的力量實在太過低微的傢伙或者某些倒霉地修行者死後會魂飛魄散之外,其他的所有人,死後魂魄都會回歸冥界,再由冥主閻羅重新分配,這個重新分配的過程十分的複雜,恐怕除了冥界地住客之外,沒有人能夠完整的瞭解。除了要供應這凡間輪迴的需要之外,其他的優質的魂魄都會被輸送到上九界,進入上九界為他們早已經準備好地軀體之中,他們中的大多數會成為戰士。為了整個東方世界而戰這風暴軍團中有一大半人都是這樣來的,不過相比而言,他們在上九界呆的時間要比在下界呆的時間長多了,因此也沒有留下太多下界的痕跡,雖然是成為戰士。不過他們也都十分的滿意,特別是某些以前的修行者,更是開心異常,畢竟,上九界為他們準備的軀體最低一級地也是有著道境九品上的實力。

    而修行者的魂魄又是上九界最為喜歡與歡迎的。

     換句話說,如果你是一名修士,終其一生也沒有領悟到天神之道之類的東西的時候,老死而去,你地魂魄在冥界轉了一圈之後。很有可能會被送上上九界,生前沒有完成地飛昇願望到了死去之後卻很有可能達成,如果下界知道有這種事情的話,恐怕只需要一天地時間,這下界的修士便會有一大半自殺身亡吧?

    孔焯每當想到這上問題,面上總是會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說不定。在這裡,還能夠碰得上羅孚的開山祖師呢。如果,他老人家夠優秀的話。

    「咚----!」的一聲巨響,把孔焯從深思中驚起,同樣受驚的董洪一躍而起,與孔焯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神色,同時向盆地的中心射去。

    這是召集的鼓聲,三個月來,這群新晉的風暴軍團的新丁無時無刻不被這鼓聲折磨著,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聽到這鼓聲之後,必須在一息之內到達盆地中心集中,否則迎接你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處罰。

    如果你沒有聽到的話,對不起,懲罰加重一輩,同時,所屬的小隊成員一起受罰,這樣會讓你的聽覺靈敏一些。

    只是,鼓聲很少會在這個時候敲起,剛剛吃過晚上,還有一刻的時間便是晚上的訓練時間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懈怠,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不安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而當他們到達盆地之後,羅霸道那粗魯而缺乏教養的聲音證實了他的預感。

     「很抱歉,原本是要把你們訓練滿半年的,讓你們基本能夠達到真正精銳的要求,不過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北方世界的龜崽子們行動了,他們打破了達喀爾要塞,攻入了冰凍荒原,寶色界的廢物們擋不住了,他們需要增援,而除了你們,我們手頭上已經沒有可用之兵了,所以,現在,大家就動身吧!」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這新成立的四千風暴軍團,這個消息雖然有些突然,卻並不出其中一些人的推測,因此,四千人組成的方陣仍然是靜悄悄的,不見一絲的騷動與不安,這讓他非常的滿意,至少,自己這三個月的訓練是沒有白廢,這讓他的心情非常的愉悅,同時,因為突如其來的戰爭而使得他陰沉的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很好,在去寶色界之前,我需要把你們合併成四個大隊,每隊一千人,至於你們的補給與裝備,會在路上送到你們的手上!」

    風暴軍團剛剛成軍,現在只訓練到中隊長地級別。大隊還沒有成型,或者說,還沒有訓練一大隊的級別,但是戰爭匆匆而來,他不得不打亂他的計劃。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很不負責任的把這四十個中隊隨意的合併起來,組成了每隊一千人的四個大隊,並任命了四個大隊長,不出意料之外,孔焯成為了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而他原本所在的那個中隊的中隊長,便由絕宗擔任了,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已經擁有了神核,領悟了領域之力地絕宗的實力,在這四千人中,只在孔焯之下。

    雨,噼啪噼啪的下著。

    腳下,是泥濘不堪的羊腸小道,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之上。身上披著厚實無比的黑甲,便是連臉也被黑色的猙獰的面罩罩了起來,只留下那一雙平凡的眼睛閃爍著瑩光。

    雨水,澆在鐵甲之上。彈起陣陣的細小水珠,集成一縷縷細小地水柱,沿著黑甲嘩嘩的向下滴去,如雨點一般的,滴在已經泥濘不堪的地面。發出「嗒嗒」地聲音。

    孔焯沒有動,只是眼中更顯得迷茫了,在這條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羊腸小道中已經走了整整三天了,卻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卡瓦倫要塞的跡像。

    卡瓦倫要塞,東方世界在北邊最後的堡壘,現進一步,如果北方世界攻陷這個要塞地話,便要直接面對寶色界了,這是東方世界所不能接受的。

    「不過這個卡瓦倫要塞光聽名字就能知道是咱從人家手裡搶過來的。在沒有要塞之前,這寶色界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孔焯心中冷冷的想著,從寶色界出來之後,他的心情便不怎麼好,並不是因為要上戰場,也不是在寶色界受了什麼氣。而是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

    陰雨。毫無止盡的陰雨,這自從出了寶色界之後。這天就沒有晴過,甚至,孔焯並不認為這天會晴下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現在所處地這個世界的規則與他所經歷過的世界,乃至於上九界都不相同,換在以前的世界,這樣的溫度,雨便是下了下來,落到地面上也結成了冰了,而腳下這泥濘的土地也應該在這極寒地溫度之下變為了凍土,因為這天氣太過寒冷了,比起絕宗製造出來地那個冰雪漫天的領域還要寒冷好幾倍,可是在這裡,由於規則地輕微不同,使得這雨點落下來,還是水,不會結冰,這裡,根本就不是東方世界。

    事實上在出了象徵著寶色界威儀的那扇高的到了風騷程度的大門之後,便感到了整個規則力量的輕微變動,當然了,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能算是初窺世界規則的門道,除了那地心元磁之力比較熟悉之外,其他的規則也只是能夠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所以,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這規則有些變化了,但是具體細微的東西,他還是感覺不到,不過,感覺不到歸感覺不到,處於什麼樣的世界他還是清楚的。

    這裡,已經不再是東方世界的範圍了,至少在規則上面,與東方世界的那些規則格格不入。

    一陣劇烈的馬蹄聲響起,打斷了孔焯的深思,前方,一騎黑甲騎士破雨而來。

    「什麼人!」行於最前方的一名天神冷喝一聲,打馬而出。

    「前方可是風暴軍團?!」那騎勒住座下的天馬問道。

    「正是,我是風暴軍團代理軍團長羅霸道?!」沒有等到那名天神回答,羅霸道便高聲應到,「來的可是孫正啟天將!」

    「原來是羅天將!」來人大喜,手一用力,縱馬奔來,而羅霸道同樣一勒馬韁,縱而向前,雙馬相錯,同時停了下來。

    「孫天將,是不是卡瓦倫要塞出事了「欺詐者基爾加丹,他帶了八萬人,其中有一萬瓦爾哈拉的英靈戰士,已經開到了卡瓦倫要塞,英帥守不了多久了,命令我過來看看,你們走到哪裡了!」

    「欺詐者?!那就沒有辦法了」羅霸道目光一寒,一揚手中的長鞭,高聲的對身後喝道,「小子們,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再不快的話,英大帥的屁眼就要被北方世界的這群狗崽子們捅破了,哈哈哈哈,沖吧----!」

    他的粗魯的話語引起了身後一陣陣的惡意的暴笑,孔焯無奈的搖了搖頭,拍馬跟上。

    風暴軍團?!

     卡瓦倫要塞之外,數百個營寨有規律的排列在一起,一直延伸到冰凍高原的深處,八萬大軍,一萬瓦爾哈拉的英靈戰士,是現在北方世界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大的本錢了,經歷了上次的黃昏之後,北方諸神的力量被大大的削弱了,如果這一次不是三名泰坦巨人意外的復甦,北方世界是絕對不會冒然的對東方世界發起進攻的。

    當然,便是已經有了三名泰坦巨人的復甦,作為北方世界最有名的智者之一,欺詐者基爾加丹也不認同此次冒然的進攻,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別說八萬大軍,便是八十萬大軍來了又有何用,一萬年前的教訓能夠還不夠刻嗎?

    可是顯然,諸神之王有著他自己的打算,他急於取回那已經快要失落殆盡的榮耀,而輕易的攻取達喀爾要塞更是讓整個北方諸神信心爆棚,最為重要的是,這一次,並不是他們北方世界單一的行動。

    東方世界實在是太過強勢了,強勢到了其他三方世界不得不聯手對付的地步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基爾加丹仍然不放心,達喀爾要塞,對北方世界是有重要的意思,可是對於東方世界的意義卻要少的多,更何況,進攻的時候,東方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而那些守要塞的軍隊,也全都是來充數的垃圾與老弱病殘而已,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達喀爾要塞的失陷必然引起東方世界的警覺,而現在,斥候帶來的消息同樣證實了他的猜想,極度不好的猜想。

    風暴軍團重組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自己必須在這卡瓦倫要塞把這只初成軍的風暴軍團全部消滅,否則,當將來北方世界要面對一隻完全成長起來的風暴軍團的話,便永無寧日了。

    「但願,南方的那些傢伙能夠給我帶來一些意外的驚喜吧!」

    蒙在黑布下的那隻青綠色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再無一絲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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