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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遁 作者:蛇吞鯨 (連載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迦羅暗軍
    配備給風暴軍團的天馬最好的,因為只有最好的天馬方才能夠發揮風暴軍團的戰斗特點,當然了,短短的三個月,還不足以讓這只剛剛組成的風暴軍團的戰斗能夠有什么特點,頂多是比起寶色界放在几個要塞里的軍團強一點而已,勉強稱得上是精銳。

    可是再精銳,也只有四千人啊,在卡瓦倫要塞外面的卻是有著八萬大軍。

    能夠與東方世界相抗衡的北方諸神的軍隊,有膽子進攻東方世界的軍隊,絕對不可能是菜鳥,絕對不可能。

    所以單單是從人數上,孔焯便不看好風暴軍團的第一次行動,在他看來,這就是上九界的那些個大人物讓他們來當炮灰的,或許還有一些別樣的心思,有几個幸運的家伙能夠活下來,或許這些活下來的人在上九界會有更好的前途,成為人人稱頌的英雄,但是這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他們是來送死的。

    “老子可不想來送死!”孔焯心中冷冷的想著,在這淒風冷雨中奔馳,眼中閃動著莫測的光,心中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不僅僅是不安,他感到了來自莫不可測之處的一絲絲的冷意,這冷意夾雜在寒風冷雨之中,雖然不明顯,卻被孔焯狠狠的揪了出來。

    就像是被一條陰冷地毒蛇自暗中盯上了一般。孔焯的背脊的冷汗輕輕的滲了出來。

    “小心!”就在孔焯感覺到不對勁兒的一息之后,羅霸道也暴喝了一聲,身形猛的從天馬背上彈起,隨后一道黑影,如骨附髓般的跟了上去,帶著陰冷的殺意,與此同時,周圍同時傳來了數聲厲喝之聲,几十殺黑影同時從天馬的背上彈了起來,一時之間。剛才還非常整齊的馬隊變得混亂了起來。

    隨手一擺,五指如勾。捏住了自地面竄來地一道黑影,就像是捏住了蛇的七寸一般。“咔嚓!”一聲,十分干脆地捏碎了來犯者的喉嚨,孔焯開始拉緊馬缰,周圍已經亂了。

    一片混亂。

    數百道黑影憑空出現,對初成軍地風暴軍團展開了刺殺,這次刺殺極有針對性,這些黑影中。實力最強的几十名的下手的對象全是新成軍的風暴軍團的中隊長級人物。而剩下的五十多人則游蕩在人群之中,對風暴軍團地普通軍士進行刺殺。

    剛于事發突然。而這一百來人地刺殺對伍的刺殺手段又極其地精湛,成功率極高,所以。這只剛成軍還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的風暴軍團,亂了。

    輕輕地勒住馬缰,孔焯環視四周,周圍已經一片混亂,厲斥聲,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還有兵器吹進身體之后產生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夾雜在風雨聲中,顯得格外的淒厲。

    總的來講,是那些刺客占了上風,極大的上風,他們的身形飄忽不定,詭魅無比,時隱時現,手中雖然都是樣式差不多的細刃短刀,可是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這種細刃短刀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或者上面抹了某種不知名的毒藥,只要被稍稍的割破一個傷口,便是天神,他們的靈魂也會被抽取出來在最短的時間里轉化為這些短刀的養份,然后,吸收了天神精魄的短刀便會響起一聲輕輕的嗚咽,仿佛有生命一般,變得更加犀利,令人難以捉摸。

    “該死的,是婆娑界的迦羅暗軍,你們是什么時候潛入我東方世界的!”不遠處,傳來了羅霸道氣急敗壞的聲音,此時,他被一名黑影逼得手忙腳亂,手中的長鞭死死的護住周身,卻是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擊。

    而攻擊他的那黑影的速度極快,身法飄渺無比,刀上的功夫絕對比這羅霸道高上不止一籌,再這樣下去的話,不過是數息的工夫,羅霸道便會失守,除非,他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本事藏著沒有拿出來,不過這也是不需要想的事情,如果這羅霸道沒有壓箱底的工夫的話,那孔焯真的是要奇怪了。

    所以,孔焯并沒有出手幫忙,他想看看這羅霸道的底牌。

    領域?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風暴軍團里頭的天神仙修中,有很多人也都擁有了領域,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卻是連啟動領域的時間都沒有而被割斷了喉嚨,至于另外一些,啟動了領域的,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群被羅霸道稱之為迦羅暗軍的黑衣人顯然有著隨意出入別人領域的本事,能夠保証自己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不受領域的影響,而這個時間足以保証他們將那些剛剛開啟領域的天神的生命終結掉。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啊!”看著滿天飛舞的迦羅軍團的黑影與由混亂中漸漸的變得秩序的風暴軍團,孔焯的腦子迅速的轉動著,是趁著這個機會抽身而走,回到中土界繼續厮混呢,還是留在這里,看著傳說中的風暴軍團是怎么被一群莫名其妙的殺手軍團全部殺死的,或者,自己再盡一點力?

    四十多名中隊長已經死掉了一大半,而四名大隊長,也有兩名被殺,另外一名重傷,羅霸道在被逼到盡頭的時候,終于使出了自己的底牌,逼退了那刺殺他的明顯是這迦羅軍團老大的黑衣人,但是,這還不夠。

    對方的實力也很強大,強大到了羅霸道即使是戰力全開的情況下,還是略處下風。

    “原來如此啊,天神級別之間的爭斗,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啊!!”

    孔焯微笑著,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身形一旋,如流光一般的射了出去。

    他沒有使用武器。雙手十指,輕輕的彈射著,銳利無比,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地劍氣就這么滴四下射了出去,隨后便是十數聲悶哼聲,劍氣無形,可是那霸道無比的劍氣卻在最短的時間里將被擊中的黑衣人化為了粉末。

    他不是不能用五色神光,事實上只要他使用五色神光,便會在極短的時間里結束戰斗,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

    當他意識到了一個以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問題時。他便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用五色神光了,這里。這個時候,敵人雖然多,實力雖然強,但是遠遠不到威脅到他生命的地步,所以,五色神光,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借這個機會熟悉新戰斗卻是最為實在的。

    無形的劍氣就如同死神地鐮刀一般的肆意收割著黑衣刺客們地生命。

    在近二十名刺客死在劍氣之下后,這些迦羅軍團的黑衣刺客方才反應了過來。

    數聲厲刃之聲。十多名黑衣刺客改變了他們地目標,向著几乎已經化為一縷輕煙的孔焯沖了過來。

    “不知死活!”孔焯冷笑一聲,在黑色的指套覆蓋下的十指靈活無比的舞動著。一道道無形的劍氣四下射去,沒有任何懸念的,將來襲地十多數黑衣刺客擊成粉末,最后一名黑衣刺客消失地是方,離他還有三丈之遙。

    三丈,仿佛是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沒有一名黑衣人能夠進入孔焯地三丈之內。

    此時,孔焯仿佛已經回到了當年在羅孚練劍的時刻,仿佛還是那個在水中練劍的單純少年,一絲不芶地將每一劍,每一式都要練到精准,練到熟練。

    太昊玄月劍!

    這套久已不用的羅孚鎮派劍法現在在他的食指間舞動,輕靈優雅,所向披靡,向孔焯沖過來的黑衣刺客越來越多,相對而言,刺殺風暴軍團的人便越來越少了,再加上剛才孔焯暴起襲擊,已經殺掉了三四十名黑衣刺客,這下子,風暴軍團得到了緩沖的機會,反擊也同時展開,局面,開始向有利于風暴軍團的方向發展。

    厲嘯聲響起,那名與羅霸道糾纏在一起的黑衣人,急舞兩刀,把羅霸道逼退,身形向后疾退,發出一聲長長的厲嘯,便消失在一片如同水波般的空間波動之中,這是撤退的信號,聽到這聲嘯聲之后,剩下的五十余名黑衣刺客同樣開始后退,根本就不給風暴軍團追擊的機會,與那為首的黑衣人一般,消失在空氣的波動之中。

    自始自終,這場刺殺都顯得如此的詭祕,那些黑衣人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被羅霸道叫出了來歷,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該死的婆娑界,該死的迦羅暗軍,一百多名迦羅暗軍是怎么進入東方世界的?難道神界的邊防軍的腦子都以驢踢了不成!”羅霸道帶著一身的傷痕,那可以收割靈魂的暗刃顯然并不能對他的生命造成什么威脅,可是那創口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便可以愈合的。

    “羅天將,現在,我們還要不要再往那卡瓦倫要塞趕呢?”

    作為四人中唯一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大隊長,孔焯策馬而前,“我們損失了近千人,中隊長已經死了一大半,小隊長也死亡殆盡,風暴軍團的四分之一已經消失了!”說話間,帶著略略的嘲諷之意,什么東方世界最強的四大軍團之一,就這么遇到了一百名刺客,便死了這么多人,五十對一千,一名刺客平均干掉了二十名風暴軍團的成員,如果這最強的軍團就是這水准的話,這上九界恐怕早就被這其他的三方世界蹂躪了不止一遍了。

    聽出了孔焯話語中的意思,羅霸道陰沉著一張臉,若是換成別人的話,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可是面對孔焯,他卻沒有這個勇氣,不說孔焯的五色神光,便是他剛才在那么快的時間里,以一人之力擊殺數十名迦羅暗軍的實力,便足以讓他忌憚不已。

    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刻,卻不是與孔焯起沖突的時候,不說他的實力,單說他剛才的表現,擊殺了那么多的迦羅暗軍,卻是直接讓他們退走的原因。

    “當然要去,卡瓦倫要塞絕對不容有失,雖然這次我們損失了不少的人,可是實力還在,卡瓦倫要塞不得不救!”說到這里,環視四周,在極短的時間內,又任命了一批中隊長與小隊長,至于大隊長,卻并沒有再行任命,十分出乎孔焯意料之外的,將四十個中隊全部納入進了孔焯的管轄范圍。

    看著孔焯疑問的眼神,羅霸道面上現出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小子,沒有辦法,雖然你并不愿意成為這風暴軍團的軍團長,可是我只能把他教給你,風暴軍團剛剛成軍,他需要一個強力的統御者,你是最為適合的對象,既然你不想一步登天,便暫時在大隊長這個位子上先干著吧,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所有中隊的大隊長了,因此,你要為這軍團所有的中隊,所有的小隊,所有人的負責,小朋友,你要慢慢的學會,成為一名軍團的統御者。”說完之后,也不待孔焯答話,便再一次的拍馬上向,直朝著風雨的盡頭沖去。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孔焯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從進了上九界之后,他一直都處于一種迷惘的心態之中,現在還沒有從這心態之中走出來,正是因為這種古怪的迷惘心態,而使得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從從羅生界回到中土界之后,那繁復而不可見的命運之輪,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在背后猛推了一下,陡然間加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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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王位


    很莫名其妙的到卡瓦倫要塞來了一趟,很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棍子,然後又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神界,身上的那身鎧甲又莫名其妙的被收走了。

    不過,手上的那桿黑鐵大槍卻給留了下來。

    說實在的,當鎧甲被收走後,他那張臉黑的啊,就算是那桿槍在被收繳之列,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

    隨後便是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消息。

    風暴軍團就地解散,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這就像是演了一場戲一般,曲終人散,該如何,還是如何,唯一特別的就是孔焯。

    這是一處極大的花園,大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事實上,孔焯根本就沒有望到這個花園的邊界是哪裡。

    一方白玉石桌很輕巧的搭在園中的小池邊,青蔥的綠草與池中的水流相映成趣,池中是一個假山,怪奇嶙峋,一眼看上去,卻是給人一種悠思地感覺。園中草青花紅。蝴蝶蜜蜂不絕於目,一派生氣盎然,白玉石桌前。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孔焯,另外一個,便是一般青衣的中年男子。

    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手裡拿著一個小小地茶壺,一臉笑意的給這兩人沏茶,這小女孩兒長得極精緻美麗,小小的臉蛋上掛著蘋果紅。大大的如水波般的眼中含著至清至純的笑意。給孔焯倒滿了一杯茶後,又給那青衣的中年男子倒了一杯,隨後帶著一陣銀鈴般地笑聲一溜煙地跑開了。

    那青衣男子一臉憐愛的看著小姑娘跑開的背影,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孔焯和聲說道。

    「我這邊還有一個天王位的空缺,若是孔焯兄弟不介意的話,不如就先到我這神界屈就一下如何?!」

    孔焯明顯一愣。目光在那青衣男子的身上微微一凝,旋即垂下了眼簾。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坐在他對面的這名青衣男子氣度極為不凡。

    那青色地衣袍可以說是簡約到了極至,可是那邊緣的暗紋總是閃動著隱然地瑩光,透著淡淡的法力氣息,當然,也只有孔焯這樣的巫力有了小成,那五感已經敏銳得變態的傢伙方才有可能從這蛛絲馬跡中發現,換做是其他人。也就是會當成一件普通的青衣而已。至多知曉了這青衣人身份之後,會覺得這青衣可以是極貴重的材質製成的。便是有人能夠想到可能會有一些特殊地地功能,卻也不會像孔焯這要的注意與警惕,因為那暗紋不但透淡淡地法力氣息,還給孔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便是只是看著它,心中也會莫名其妙的悸動著。

    說白了,就是發慌。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神界的至尊青帝的話,現在孔焯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施展雷遁離開,不過現在,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機會。

    彷彿是坐在了熱鍋上的孔焯輕輕的抬了抬眼,把那眼皮子向上一挑,擠出一絲古怪的苦澀笑意。

    「陛下您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只是下界凡間的一名普通修士,如何能擔天王之重任……!」

    「孔小兄弟不必自謙,雖然你來自下界凡間,可是這一身的實力便是拿到整個上九界也是出類拔萃,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更何況,我這裡的確是缺人啊,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孔焯一愣,青帝這是什麼意思,自己還當他剛才是客氣的話,現在好了,一句話把自己的退路全都堵住了,不同意便是不給他的面子,他是誰,孔焯又是誰,他哪裡有能力不給這天界的至尊面子呢?

    想到這裡,孔焯知道自己是推不掉了,只是一臉無奈的苦笑,「我哪裡敢駁陛下的面子,只是我畢竟來自下界,這一次被風尊大人帶上來,也突然了一些,在下界也有一些事情沒有完,而且,不怕陛下笑話,我還有個未婚的老婆還在下面,這,這天規森嚴,上來了就不能下去,我——!」

    一臉的無奈也為難,下面的話卻是不用再講下去了,只是那為難的眼神與表情落到青帝的眼中,引來了一陣輕快的笑聲。

    「放心吧,你雖然在神界,但你不是天神,這神界的規矩都是為天神而定的,所以制約不了你,雖然不能想下去就下去,想上來就上來,可是如果真的事出有因,你下界去的話,我想,也沒有人會跟你斤斤計較的!」

    「那就,多謝陛下成全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孔焯便是想要拒絕沒有任何的辦法的,更何況,在內心深處,他也並不想要拒絕。

    天王,在神界僅次於四帝的存在,這麼輕易就到手了,這麼好的事情誰不想要呢?

    至於天王應該承擔的職責以及青帝的用心,那就不是他現在要深想的了。

    青帝讓自己成為天王,自然不是看重了自己的實力,而是自己另外的價值,那是什麼呢?

    燭龍

    鳳尊也好,青帝也好,都是站在了這世間最為頂點的人物,自己呢?不過是一個剛剛出生二十來年地小傢伙而已。能夠得到他們的重視,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也不可能是自己在凡間地門派有多麼的重要。而是因為一直站在自己背後的這個神秘的老東西。

    雖然在嘴裡面,這老東西說是不想管自己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已經被打上了他的標籤,敬著自己也就是敬著那老東西了,所以,自己才會這般的炙手可熱。所以。才能夠輕易地成為了這神界空下地這一個天王位的主人。

    他當然不知道,這鳳尊的確是看在那燭龍的面子上,可是這青帝卻不是。

    雖然他把燭龍的名字透給了絕宗與董洪他們幾個,可是在鳳天王的封口令下,這幾個人都是沒有膽子把這個名字洩露出去的,青帝之所以那麼看重則是因為他的五色神光以及那劍勢中隱然透露出來地殺機。

    那代表著另外兩個絕世的人物,便是神帝這樣地神界至尊也無法得罪的絕世人物,當然了。這些,現在的孔焯卻是絲毫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他的身後並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三座大山。

    因此,不要說是青帝,但是上九界其他的主宰見到他,也不會吝惜一個類似於天王的位子,他也不知道。如果他到地仙界去。那地仙界也會很快多一名天君這些,他現在都不知道。

    見孔焯答應了下來。青帝也顯得十分地高興,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好,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呢,就留在這神界之中安心地做你的天王,我幫你把你原來的那幾個手下調過來供你差遣!

    「手下?!」孔焯抬頭,微露不解之色。

    「就是那個短命的風暴軍團的那幾個大小隊長們,在風暴軍團裡面,他們也算是佼佼者了,正好你手下缺人手,在這天界又毫無根基,這些人在你手上幹過幾天,對你也熟悉,以後,就讓他們跟著你幹吧!」

    「全憑陛下吩咐!」孔焯輕輕的欠首,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也就不必客氣了,反正自己在神界是光棍一條,不管這青帝他們有什麼目的,也不管他想把自己怎麼樣,都不是他現在能夠管得了的,既來之,則安之,暫時,便都應下來吧。

    見孔焯如此的識趣,青帝也很滿意,端起杯子,輕輕的泯了一口,茶入口中,他又籲了起來,雙眼微瞇,一臉十分享受的樣子,「孔小兄弟啊,你也嘗嘗,我的這個寶貝女兒啊,什麼都不行,就是沏茶還有點兒意思!」

    孔焯一笑,識相的端起了茶杯,也泯了一口,同親裝模作樣的回味了一下,放下了杯子,跟著這青帝話後的意思,也誇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青帝也不挽留,只是道,「這神界空著的神殿還是很多的,你看上了哪一個便跟我說,我給你留著!」

    「多謝青帝!」

    「天王位?!」鳳七的揚著眉頭,面上的笑意漸濃,「這青帝還真是一個大方的主兒,我姐姐說他有梟雄之姿果然不假啊!」

    「他現在是神界之主,手下又正好空了天王位,再加上那孔焯的確是值得拉攏,自然捨得拿出來了!」絕宗說道,不過那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的不服氣。

    雖然他已經認可了孔焯的實力,可是一個剛剛從下界凡間上來的,什麼都不懂的與個鄉巴佬沒有什麼分別的小子,驟然幸進,成為了上九界地位最高者之一,這無論如何也讓他有些吃味兒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鳳七笑道,「那小子後臺硬的很,而且從現在他表現的實力來看,潛力無限啊,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從下界凡間的一介常人修煉到了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是你,便是我那姐姐與便宜姐夫恐怕也做不到吧!」

    「那是他的運氣好!」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鳳七笑著看了絕宗一眼,「絕宗啊,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好受,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便是這孔焯不接這個天王位。你也沒有機會,你地神核剛成,實力雖然很強勁。可是放眼整個神界,比你的強的人比比皆是,輪不到你地!」

    「這個我自然知道!」被說破心事,絕宗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傾,咳了一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之意,「天王。其實我也是為他好。你剛剛也說了,他不過二十來歲,這天王的位子,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啊!」

    「那是他的事情!」鳳天王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坐的很好!」

    「坐地很好?!」絕宗不禁一笑,「並不是每一個天王都像您這麼好說話地,這孔焯日後的麻煩還多著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每一個天王都有他的風格!」鳳七道,「這神界原本十一個天王中。除了我老人家之外,其他的沒一個是好東西!」

    鳳七肆意的評判著這神界的那十名天王,一個一個的點著名,把他們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孔焯地這個天王位是青帝座下的,現在他也算是湊齊了三個天王位,不過這以後。特別是短時間裡。這孔焯地麻煩會有不少,青帝手下的兩個不說了。便是對孔焯有心思也會被青帝彈壓下去,可是其他人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赤帝手下那三個雜種,白帝座下的兩個,還有黃帝座下的,肯定會在這個時候想著法子要找孔焯這個新晉天王的麻煩,絕宗,你與那孔焯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能夠看出,這小子的實力到了什麼樣地地步嗎?」

    「勉強應該能夠夠得著天王位地最低標準了!」儘管心有不甘與想法,可是在實力這個件事情上面,絕宗也不得不承認,孔焯的實力已經到了那個度了,「只是有些太過稚嫩了,經驗也不是很足,或許並不足以應付其他人地挑釁。」

    「這麼說,我又有機會讓這小子欠我人情了!」

    「天王準備出手幫他?!」絕宗對此並不感到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想辦法把這孔焯拉到我們這一邊來,雖然他名義上是青帝的座下,可是也不見得對青帝有多麼的忠心!」

    「忠心這兩個字休提!」鳳七笑道,「青帝自己也沒有想過讓他有多麼的忠心,青帝這是為了自己將來鋪路,下的一步閑子!」

    「他還有這個閒心,不要多久,這神界便要重新選定神帝的職位了,這一次,他並不一定能夠選得上啊,無論是我們的白帝陛下,還是赤帝陛下,現在都對神帝之位虎視眈眈呢!」

    「那個位子不好做!」鳳七輕輕的歎了口氣,「像我這樣的,做一個地地道道的紈絝豈不舒服,非要去爭,去搶,坐在椅子上面,難道他們不覺得累嗎?!」

    絕宗一笑,卻不回答,心中暗自腹誹著,「你這個傢伙除了好吃懶做之外,平常是一點閒事兒都不管,一點正事兒都不幹的,又怎麼能夠理會到這些天帝心中的慾望與智慧呢?!」

    「好了,不說了,天王位是很關鍵的,現在孔焯接受了青帝的天王位也就是說,在這神界的棋盤上,他已經站到了青帝這一邊了,再無更改可能。」

    「對,這是肯定的!」絕宗道,「天王的意思是——!」

    「雖然這小子的後臺很硬,不過站在這青帝的那邊也就是站在了我們老大的對立面兒上,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和他也算是半個敵人了,得整點兒事兒出來,不然的話,就不像我鳳某人的做風了!」

    「天王打算親自出手?!」

    「當然不行,這手上有現成的打手還要我親自出手,那不是侮辱我的智慧嗎?!」鳳七的頭髮一甩,一臉淫賤的笑容,「就讓那些蠢貨去招惹這個麻煩吧!」

    「屬下明白了!」絕宗一躬身,退了出來。

    「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啊!」鳳七喃喃的道,目光卻是漸漸的悠深了出來,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下子扔進了原本平滑如鏡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陣陣的巨大地漣漪一般,如果這水不夠深的話。還可能將這水底的泥沙揚起,污染整個池塘,孔焯現在就是這塊石頭,而神界,便是這水並不太深的池塘!

    神界最高的權力在青帝的手中,可是這並不意味著青帝便能夠真的大權獨攬,對於神界所有地天神都有生殺予奪地權力。

    擁有神帝稱號的青帝只是擁有一大部分權力罷了。而這些權力還要受到很多的限制。其他的權力與限制手段,則掌握在其他三名天帝的手中。

    說白了,青帝只是在名義上是神界共主。

    而這名義上的神界共主,神帝,他坐的也並不穩,並不踏實,每隔萬年,這神界神帝的位子便要輪選一次。也就是說,你青帝這一次選上了。並不意味著你下次還能夠選上,以萬年為期,大家輪流做莊,當然了,你也能夠連任,這些地,都要看最後地票數了。

    這票掌握在誰的手上?

    四大天帝自然是各有一票。隨後便是十二天王。以及由七名德遍望重地古神組成的長老團,七名長老各有一票。一共是二十票,你要想成為神帝,必須要得到一半的票數以上。

    十二天王分屬各個不同的陣營,雖然在名義上有著隸屬的關係,可是四帝也不能保證在最後的關頭,自己名下的這些天王便會投自己一票,反戈一擊地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天王地身份尊貴,僅次於四帝,便是四帝在沒有充足的理由下也無法對於得到天王位地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而相反,擁有了天王位之後,這天神會自然而然的多出了很多的特權,比如說到穹頂神殿卻修習最為高明的神訣,這些都是上九界最為強大的神訣往往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大大的提升自身的實力,這些神訣,甚至能夠讓一個沒有神格的新晉天神在最短的時間裡修煉出神格來,更為重要的是,你修煉了一門神訣之後,這門神訣便屬於你了,你可以任意憑你的高興傳給你想傳的人,而如果你的運氣好,遇到了相合的異性天神,結為了夫婦之後,這門神訣也有可能成為你的家傳絕學。

    擁有一門這樣的神訣甚至可以保證你和你的家族在神界的地位昌盛不衰,勢力也會愈加的穩固。

    這才是天王位最為吸引人的地方,君不見現在這神界四帝以下,擁有最強的實力的家族與勢力,哪一個不曾與天王位沾點兒邊呢?哪一個不擁有一種足以威震上九界的神訣呢?

    當然了,並不是你成了天王便能夠到那穹頂神殿去搜刮了,這穹頂神殿頂級的神訣雖然浩如煙海,可是你只能修習一門,如果你成為天王之前已經修習了一門頂級神訣的話,那麼,你便無法再拿到第二門神訣,不要想在穹頂神殿的看守堵面前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

    不修煉最頂級的神訣,想要成為天王並不容易,這神界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天王進入穹頂神殿了,因為這些獲得天王位的人都獲多獲少的與之前的天王們關係,至少懂得一門頂級的神訣,為什麼說至少呢?

    因為頂級神訣可以私下傳承,你可以用你的神訣來換我的,我也可以用我的來換你的。

    而一名不懂得任何頂級神訣而亞天王位的人則一向炙手可熱,因為這意味著你在獲得一門新的神訣的同時,有很多人願意用同級別的神訣與你交換,所以,空著的天王位是神界最為惹人饞眼的東西。

    現在這神界的十二天王位中,只有青帝坐下有一個天王位的空,盯著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就這麼輕易的被孔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得了,這有眼紅病的人自然也就把怨氣撒到了他的頭上,其中不乏一些天王們。

    只是這一切,孔焯並不瞭解,他也沒有想到,青帝輕易的甩出這麼一個天王位竟然是如此炙手可熱的東西。

    從理論上講,每一名天神都有資格擁有一座神殿,神界之中也有很多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殿,可是擁有是一方面,能不能保得住卻又是另外一方面,如果有人成心和你過不去的話,在你選定了神殿之後來砸你的場子,你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而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神殿被人搶走的話,那則是神界最沒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一般的天神,沒有極高實力的天神是很少選擇廢棄的神殿做為自己潛修的場所的,他們一般會選擇一處僻靜的地方,靜靜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這是一般的作法。

    在神界,擁有神殿,是天神地位與實力的象徵。

    孔焯沒有這樣的顧慮,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有這樣的顧慮,所以,他在第一時間選定了自己的神殿,一處山坳之中的廢棄神殿,這廢棄的神殿四面環山,雖然稱不上高大,卻也足以稱得上恢宏莊嚴,十二根高達五十丈的灰黑色石柱環繞四周,石柱上雕刻著洪荒時代的各種異獸與符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很多已經殘缺,可是大體卻沒有損毀,在孔焯看來,只要稍稍的修復一下便可以住人了,至於佈置,他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麼多。

    從風暴軍團調來的手下卻已經到齊了,反正這神殿住上二三百號人足以,孔焯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指揮他們把這已經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的神殿收拾收拾,自己卻是往那穹頂神殿去了。

    雖然巫體已經小成,巫門的法訣也不比那些頂級的神訣差,不過孔焯還是想要見識一下真正的神訣,以此來更進一步的瞭解這些神界的天神們,當然了,還有為將來考慮,莫休已經上來了,說不得以後在這神界有消息時,便可以把這神訣送給他讓他修煉了,想想自己的師父拿著自己得到的神訣修煉,而且自己還有可能在旁邊指導幾句,一想到這裡,孔焯覺得很爽,當然了,這只是他的構思而已。

    穹頂神殿在神界西南的方向,離孔焯所選的神殿並不是很遠,不過也有一段路要走,豈知還沒有走多遠,自己留在那神殿的幾名手下便自後面趕了上來,而且還帶著一身的傷,有一個傷的不輕。

    有人來砸場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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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赤焰天

   「七大聖把西伯利亞給佔了?!」青帝如玉般的指節輕輕的敲打著面前的玉幾,面沉如水,波瀾不驚。

    西伯利亞,自原寶色界外至北方世界冰凍荒原邊緣一千八百億里的地方,為西伯利亞,這裡原本是屬於北方世界的領土,只是在數萬年前的戰爭中,北方諸神被東方世界擊敗,退守極北之地,這一千八百億里的地盤,連同卡瓦倫這樣原本處於北方世界前線要害位置的要塞全都落入了東方世界手中。

    再加後來,北方諸神面臨黃昏,實力幾乎消散殆盡,不要說外力,自己便將自己搞得快要滅掉了,而這西伯利亞之地又是苦寒至極之地,靈氣雖然與上九界相差不多,可是除了空餘的靈氣之外,便再無其他的物產了,東方世界又不缺乏這種靈氣,所以,除了這幾個主要的要塞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跑到這個鬼不拉屎的地方來,如果不是這一次北方世界大舉進犯,攻克了那幾個原本由東方世界侵略而來的要塞的話,恐怕這上九界大半的人等都不會想到現在這一千八百億里的地盤其實全都已經屬於上九界了。

    不過,雖然不重視,可以閒置在那裡,可是,一旦如果有人意圖把它佔為己有,那就顯然是在置疑東方世界的權威,甚至是一種挑釁,這是東方世界上九界那些高傲的傢伙所不能允許的,因此,在各方戰事都極為吃緊的情況下,還重新組建了風暴軍團,雖然這風暴軍團因為某種奇異的原因解散了,可是至少也表明了這東方世界寸土必爭的態度。

    然而,現在。他們為難的。

    妖族七聖突然現世將那一千八百億里的西伯利亞戰據,將上九界所有地勢力清除一空,這上九界一時之間竟同時啞然,沈默的背後,透著一絲詭異。

    「選在這個時候,佔據西伯利亞,他們想要做什麼?!」青帝緊皺著眉頭,額頭金紋隱現,「難道真的是想再立一界?!」

    「其實,讓他們再立一界也並不無妥。反正那西伯利亞苦寒之至,除了靈氣,連物產都無,上九界中,除了那些真正的倒楣蛋,混不下去的。或者逃亡者,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到那裡去!」身旁的白衣人淡淡的道,俊朗的面上現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而且,讓他們在西伯利亞立界,也算是在我東方世界的北方形成了一道堅實地屏障,北方世界便是再想有什麼心思的話。也要過七大聖他們那一關,這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目光要看長遠一點!」青帝看了白衣人一眼,「你現在已經是天王了,不能再把目光局限眼前的這一小塊地方,考慮問題也不能僅僅的考慮表面上的得失,的確,讓他們在那西伯利亞另立一界的確是可以成為我們的屏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七大聖另立一界。橫居北面的話,會對整個上九界產生怎麼樣的影響呢?」

    「對上九界的影響?!」白衣人微微一怔。「陛下的意思是,他們會對上九界造成威脅?!」

    「他們會打破現在上九界地力量平衡!」青帝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講,七大聖中任何一個的實力都不在我們這些人之下,而且,這上九界中妖族的地位微妙,無論是數量上。還是實力上。都堪稱龐大,只是苦於無法主宰任何一個世界。而一旦七大聖於西伯利亞立界,那麼,上九界中的些有實力的妖族必然蜂湧而至,不要以為那是苦寒之地便沒有人去,只要七大聖合力,過不了百年,那裡肯定會有很大的變化,到了那個時候,整個上九界中,便無一界擁有制衡他們的實力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不能讓他們另立一界了?!」

    青帝聽聞,一臉的苦笑,「我是不想啊,可是這沒有用,上九界的關係這麼微妙,我一個人不讓他們立界有什麼用呢?」說到這裡,他輕輕地起身,「我不僅不能夠出言反對,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要表示對他們地支持!」

    白衣天王面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與七大聖對抗的資本啊,神界也沒有,一旦得罪七大聖,給他們的計畫造成任何的阻礙,那麼,我必然面對他們的怒火,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也是上九界中任何一界,任何一人都無法承受地,所以,我想,這一次,七大聖如果立界地話,上九界中絕對不會有不同的聲音,因為我們並不團結,甚至會互相拆臺,所以我們也就互不信任!」青帝苦笑著,「我能看到地,別人未免看不到,甚至比我看的更深,更透,但是,同樣的,沒有人願意惹火上身,冒著得罪七大聖的風險而為整個上九界謀利,我不能,黃帝不能,白帝、赤帝更不能,地仙三聖也不會這麼做,寶色界,元谷界,他們,都不能,所以,便是他們想要立界,我等也只能接受!」

    青帝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只盼他們立界只是為了為整個妖族找到一個真正的容身之地,再無其他的目的,否則的話,不過千年,上九界的境況必然堪憂啊!」

    白衣天王聽了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陛下是說,這妖族一旦得了穩定的基地,必然染指上九界?!」

    「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在想,我們這些傢伙啊,其實都是在飲鳩止渴呢!」青帝歎息著,澀然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原天王,若是你得空的話,不妨去那孔焯的神殿看看,和他套套交情,此人,將來,或有大用!」

    「孔焯!」原天王微微一怔,聽了青帝的話,表情微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一般。

    「是不是,有人去惹他了?!」青帝輕笑一聲,神界的這點破事兒,還真的瞞不了這個地頭蛇。

    「是的,的確是有人去招惹他了,而且不是一般人,是赤焰天!」

    「赤焰天?!」青帝眉頭一動,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樣也好,別人去了。稱不出他地份量,再上一點的,又都不屑去,便讓這個赤焰天去稱一稱這孔焯真正的份量吧!」

    ……

    孔焯瞇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精壯無比的傢伙,一頭火焰似的紅髮隨風招搖。倒真的和他的名字一般,有著火焰的味道。

    身上的暗青色地衣服緊緊的繃在身上,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是背心,兩隻手臂裸露在外,暴露著虯結結實無比的肌肉來,那暗青色的背心中間。繡著一輪招搖無比的金紅色太陽,揚著碩大的腦袋,昂揚地看著孔焯,在他的腳下,卻是數十名孔焯的手下,也就是原風暴軍團的那些個中隊長小隊長們,不過,讓孔焯安心的是,雖然他們都倒在地上,可是全都沒有死。只是被這赤焰天揍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已。

    赤焰天,還真的是一個囂張的名字啊!

    看此人地行為。顯然也是一個囂張慣了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就這麼在自己剛剛晉了天王位的時候過來找麻煩。

    「你就是那個什麼風暴軍團的大隊長,孔焯!」赤焰天高聲的叫道,一點也不把孔焯放在眼裡,而那話裡的意思,似乎只是承認這孔焯是風暴軍團的大隊長。並非新晉的天王。

    孔焯此時也沒有跟他計較這些。似乎對此也並不怎麼在意,「對。我就是孔焯,你又是什麼人,跑到我這神殿裡來鬧事,還打傷了我的手下?!」

    「我是赤焰天!」赤焰天叫道,面上現出光火之色,這神界之中,雖然的確有不少天神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不過那些人都是上不了臺面地傢伙,真正的有職有位,在神界佔據著一席之地的強大天神,又如何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所以,他聽了孔焯的話,便認定了這傢伙是故意的消遣他,「我聽說你被青帝大老爺升為天王了,所以想要來稱一稱你的斤兩,也讓你明白明白,這神界地天王位可不是那麼好坐地!」

    這人雖然有些混,不過話卻是很直,開宗明義,便說出了此來的目地。

    「稱稱我的斤兩!」孔焯笑了笑,赤焰天的意思已然是挑明了,就是不服他當了這個天王,來掃他面子的,看看那些在自己的神殿周圍或隱或現的身影便知道了,現在自己在這神界的確是挺受人關心的,或許今天接不下這個赤焰天的場子,恐怕便是青帝還要把這天王位硬留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也沒有臉面去接了。

    想到這裡,孔焯很無奈的抹了抹鼻子,「既然閣下要稱稱我的斤兩的話,看來我不接也不行了,不過,究竟怎麼個稱法,還請閣下劃下道來!」

    「我赤焰天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這神界的事情,上九界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需要靠實力來解決問題的,只要你能擊敗我,我便承認你的天王位,或者是你敗了,那麼,這天王位便歸我了!」

    「這----!」孔焯略一沉吟,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怎麼,怕了,不願意了?!」

    「那倒不是,只是在下這天王位卻是青帝陛下的,我可沒有權力私相收受,不過若是我敗了的話,自然也就沒臉在這神界待了,這天王位,雖然不能說是給你,我卻也不會要了,至於閣下,只要擊敗了孔某,自然可以去青帝陛下那裡把這個天王位要回來,你看如何?」

    「你倒是挺懂事兒的!」赤焰天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殺你了,不過你若是輸了,便立刻給我滾出神界!」「若我贏了呢?!」孔焯道。

    「你贏?!」赤焰天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問題,想也不想的道,「你若是贏了,我任你處置!」

    「那倒不必,我看你實力不錯,我呢,這神殿初建,手下還缺人,你若是敗了的話,便留在這裡,與我打雜吧!」

    「什麼,你要我給你----

    「你難道怕輸?!」

    「好,一言為定,我若是輸了,便在你這神殿裡給你打雜!」赤焰天吼道,話音剛落,便躍身而起,高大的身形在半空之中閃過,隨後一抓,一柄暗金色的,纏繞著絲絲火焰的長矛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也沒什麼花巧,就這麼直直的朝著孔焯刺了過來。

    孔焯面色大變。

    赤焰天這輕輕一矛,卻是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封鎖了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利用招式來封鎖招式,而是純粹以強大力量將他周圍的空間封閉了起來,一股炙熱無比力量,將空間都消融掉了,空間的壁壘就像是受了高熱的鐵一般,融成了液體的同時,卻是將周圍的空間全都封住了,如果孔焯想要動的話,必然要衝過這已經燙到了難以想像境地的空間壁壘,孔焯雖然已經稱得上是巫了,可是在這樣的熱量下之下,卻也沒有把握全身而出,更何況,看這赤焰天的模樣,不過是輕鬆的一擊而已,便是自己能夠完好無損的衝出去,這赤焰天也不可能沒有後路,等待他的將會是更猛烈的攻擊。

    第一擊便如此強勁。

    孔焯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或許,今天自己真的會栽啊!!


[ 本帖最後由 Winson529 於 2009-3-1 0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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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勝敗
    赤焰天是一名實力極強的天神,不強的話,也不會想要圖謀染指天王之位,否則,那只有自取自辱罷了,事實上,便是現在的神界十二天王中,能夠在他的手上討到好的也不會超過五個,因此,他很自信。

    而孔焯便是自大了,這上九界中,他的確是會過不少的天神高手,也算得上是有些見識了,還打了一場沒頭沒尾的戰爭,可是若是說真的對這神界有什么深層次的了解,卻是不見得。

    就拿這赤焰天來講,若是換成這神界老資格的人,自然會曉得,他乃是神界四帝中最為暴虐的赤帝親弟弟,被他惹上了只能自認倒霉,誰能像他一般要求人家輸了之后留在神殿里打雜呢?不怕赤帝親自找上門來把他們家的神殿砸了啊?

    當然了,這都是一些廢話,在赤焰天出槍之后,孔焯的感覺便極為得極為糟糕,充斥著極強炎力的一矛,竟然完全將他周圍的空間消融了,而他毫無辦法。

    身體驟然之間一緊,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般,右手一抬,那柄黑鐵大槍閃了出來,再無半點的花巧,集中全力,對著赤焰天的擊來的矛尖刺了過去,硬碰。

    “呃!”一聲輕呼,孔焯終究還是太過低估赤焰天這一矛了,矛尖與槍尖相抵,強悍無匹的炎力直接消融了這柄風暴軍團原團長的黑槍,重重的擊在孔焯地胸口之上。

    “砰!”的一聲,孔焯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在與那周圍已經消融的空間相觸時,全身的金光一閃,周身地衣物俱被強大的力量給震得粉碎,霸烈無比的熱量自身外傳來,孔焯悶哼一聲,強行運轉大日琉璃金身訣將這侵入身體地駁雜熱力全部化掉。整個人也都飛一般的沖出了那被消融地空間壁壘,砸在了數百丈外的山壁之上,又向內推進了一段很長的距離。方才停了下來。

    赤焰天顯然并不想要給他任何的機會,矛身一挑。矛尖直指孔焯砸在山壁上的那個洞穴,第二擊又出現了,比起第一擊,這一擊中含著的極熱之力顯然要強的多,矛擊的力量也大的多。

    “該死!”孔焯體內地經脈已經被這龐大地炎力沖得七零八落,現在看這赤焰天不依不饒的一矛刺來,心中不禁暗叫一聲苦也,大是后悔剛才自己的托大,不過。這悔意不過是一閃而逝。現在,可不是后悔的時候啊。

    強忍著巨痛,手一揮,體內的巫力迅速轉化為了劍元,銳利無比的劍氣透指而出,迎向了矛尖,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那樣一觸即潰了。直接擊穿了赤焰天的滔天炎力,與那矛尖撞到了一起。

    一輪無聲無息地沖擊波泛起。瞬間便將四周地一切化為虛無,便是孔焯身在的這山壁,也被整個攔腰切斷,轟然一聲,倒了下來。

    赤焰天面色一動,輕咦了一聲,身形向后微退,有些意外地看著沖了出來的孔焯。

    “有趣的小子!”嘴角一咧,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手中纏繞著火焰的長矛便舞動了起來,“原來這誅仙劍圖竟是被你得了,怪不得青帝這個王八蛋舍得把天王位送給你呢,不過,就算是你得了誅仙劍圖又如何呢,我就不信,你能夠把這誅仙四劍全都悟透了!”

    赤焰天叫囂著,提聚神力,周圍瞬時變得一片金紅,“不過,你既然得了誅仙四劍,那么,想來能夠抗得住我這一擊了,小子,看好了,炎陽神訣,第一訣,炎陽焚天。”

    身在半空中的孔焯便見那大矛一揮,那一片金紅之色迅即的擴散了開來,所過之處,空間壁壘皆被焚盡,裂開一道道通往虛空的口子,直向他罩了過來。

    “媽的,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夠把天都焚了!”孔焯怪叫了一聲,強運巫力,周身籠于一片黑煙之中,黑煙護住全身的同時,卻是也免了他春光乍現之危。

    強橫無比的巫力在他的身上流轉,帶著這一片黑煙,孔焯強行的沖進了那一片金紅色中,雙手中指食指同時迸指成劍,“既然你想拼,那就拼吧!”

    雙手劍指射出兩道銀亮的劍光,如長虹貫日一般,直沖火海。

    周圍高熱的溫度與來自虛空的撕扯結合在一起,卻不能給他身體周圍的那股黑煙帶來任何的損害。

    銀色的劍光閃動著莫測的光芒,朝著赤焰天射了過來。

    赤焰天見這劍光詭異,不敢硬接,身形一展,手中的長矛一定,一收,閃過了這道劍光,卻不知,孔焯的劍朮極高,那劍光一擊不中,卻如靈蛇一般,猛然間反卷,正封住了赤焰天的退路。

    赤焰天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只能以手中長矛硬接,生生的受了這一劍。

    劍氣與長矛相觸,孔焯陰冷一笑,那劍氣卻不想剛才一般與矛尖碰撞,而是極詭異的融入了長矛之中,直沒矛身,劍氣絲毫不見減弱,只見那暗金身的矛身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沿著矛身直擊而出。

    赤焰天面色大變,在第一時間松開了手上的金矛,卻也是晚了一步,在他放手前的一刻,劍氣已經擊中了他的手臂,怪號了一聲,他的身體委頓了下去,整個握矛的右臂被擊得粉碎,若非他抽身的快,半個身體也完了。

    只是,這赤焰天卻也不是凡人,右臂被擊碎的同時,他抽身而出,自右肩冒出一股金色的火焰,迅疾無比的形成了一個手臂的形狀。

    看那架式,几息之間,一個新的手臂便會形成了。

    孔焯自然不會給他這么一個機會。身形急轉,身后青光暴現,照著赤焰天便刷了下去。

    赤焰天動也不動,只是冷哼了一聲,左手抬上胸前,捏了一個繁復的印法。身后猛地漲出了一道紅光,竟將那青光托住,再也下去不得。

    一直以來。仗著五色神光,孔焯是無往而不利。碰到的所有對手,基本上都會在這一刷之下被禁住,除非是遇到實力相差極遠的情況,便如當年那私自下凡的天神,在被禁住之后,還能沖破青光,脫身而出,可是饒是如此,他開始的時候。還是被自己禁住的。哪里會像現在這樣,這家伙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神通,竟然能夠將自己地神光托住。

    就在他這一遲疑間,赤焰天那條由火焰凝練而成的手臂已經完成了,那新成的右臂與之前那條并無不同,左手虛抓之下,那暗金色地長矛又會回到他的手中。手一抖。一振之間,長矛嘯聲大起。

    “小子。接我炎陽神訣第二訣,炎陽驚靈絕。”

    瞬時間,那矛尖紅色一凝,卻是將所有地炎力全都壓縮成了一線之間,朝著孔焯擊了過來。

    快,狠,准

    是這赤焰天的不二法門,強大的力量控制技巧配合無匹的速度,根本就無需什么招式,便達到了一力降十會的目的。

    神光無果,敵方攻擊又來,無奈之下,孔焯只得收了神光,將自己的身體猛的一縮,完全躲到了周身的黑煙之中。

    那矛生生地擊在了黑煙之上,這黑煙護體之朮雖是巫門地祕法,可是在如此的力量之下,仍然免不了一陣激蕩,孔焯也是一陣氣悶心凝,一口氣沒有回上來,差點就一頭直接栽到了地上。

    不過,還是他定力夠,被那一矛擊得遠遠的飛了出去,隱于黑煙之中的雙手迅速在身前結著印結。

    巫咒.逆火流

    一擊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讓赤焰天很是吃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這一擊的力量了,可是這凝聚了他近九成力量的一擊竟然只是讓那黑煙微微地淡了一下而已。

    不無吃驚歸吃驚,那是心里地,身體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沿著孔焯后退地方向直沖而上,手中的長矛和向前直擊,這一次,他再沒有留力,同時也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個大招。

    炎陽神訣第三訣,驕陽熠耀。

    金紅色的光球在他的矛尖形成,一時之間金光四射,竟然將天空中太最的光輝壓了下去。

    “小子,我本不想殺你,不過沒辦法,我自己也沒辦法控制這一招啊!”

    那金紅色的光球開始迅速的漲大,很快,便長成了一個直徑約一丈的光球,隨后,便不再穩定,仿佛一個快要破殼的蛋一般,光球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

    與此同時,黑煙中,孔焯的的印結已經完成,周身的黑煙也開始慢慢的回縮,收回了孔焯的體內,并在孔焯的身上幻成了一件黑色的法袍。

    驟然間,那金紅色的光球光芒大放,閃了一下。

    神界的天空,被這么一閃,變得亮白一片,方圓萬里之內,除了那些具有大神通的高級天神之外,其他的人眼前都是亮白色的一片,再也不能視物。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而已。

    那光球暴了開來,以一個扇形的區域,所過之下,一片虛無。

    而此時,巫咒.逆火流也同時完成。

    金色的亮光在接近孔焯周身三尺之內時,驟然間停了下來。

    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住了去路,時間在這一刻也仿佛停止了,兩股莫大的力量相持著,無論是孔焯還是赤焰天,都瞪大了眼睛。

    “媽的,想不到他的力量這么強!”孔焯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巫咒.逆火流,卻是巫咒中專門對付火的一種咒法,以極少的本源巫力牽引天地間的那一絲莫測的規則來驅動敵方的火的攻擊,類似于凡間那種四兩撥千斤的武學,不同之處卻在于,這四兩撥千斤只是以四兩之力,將對方千斤之力撥開,是一種巧勁,而這逆火流卻不僅僅撥開對方的攻擊,而且同時還控制對方的火元能量以為己用,比之凡間的那四兩撥千斤卻是要高明數倍。

    可是這無論四兩撥千斤,還是逆火流,都需要一種力點,這個力點便是使用者的力量,如果使用者的力量不夠到四兩的水准,自然也無法達到此法的效果。

    現在孔焯几乎是用盡了體內的巫力,卻駭然的發現,似乎,并不足以將這恐怕的火元控制,這巫咒的效果自然也只能使出一半而已。

    他在這里叫苦,赤焰天也不好受,他同樣想不到孔焯竟然能夠抵擋得住他這最后的大招,這一下子,他也騎虎難下了,驕陽熠耀威力雖大,可是同樣也極為耗損真元,他這個樣子可撐不了多久,可是,若是不撐下去的話,便要收到真元的反噬,這不但會讓他受重創,而且也會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撐著。

    只是,撐著歸撐著,并不代表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見他身后紅光一閃,一面紅色的小旗現了出來,這小旗也不知是什么寶物,遇風而長,不過是一息的工夫,便遮天蔽日,眼看著就要把孔焯罩于其中。

    這東西,孔焯并不陌生,剛才可不就是這紅光托住了自己的青光,讓自己的神光刷不下去的嘛,不過,他卻也奈何不了我的神光。

    所以,孔焯想也不想,一道青光便刷了下去,便如之前一般,青光與紅光相交,又一個僵持不下。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孔焯,心念一動,二十四顆定海珠便被他祭于空中,有五色毫光閃現,刷的一下,便沖破了青光與紅光相持之地,落了下來,正打在赤焰天的肩上,赤焰天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哪里還能吃得住,慘叫了聲,被打落塵埃,隨后,孔焯只覺周身一輕,那逆火流的巫咒再一次運轉了起來,將周遭的炎力全部擊了回去。

    那紅色的小旗,失了控制,再無剛才的威力,紅色一暗,卻被孔焯身后的青光刷了進去。

    二十四顆定海珠也自孔焯的眉心鑽入,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方才聽到赤焰天慘號了一聲,渾身上下俱冒出了絲絲的火焰,面上七竅,同樣也都煙氣直冒。

    只是,讓孔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沒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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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金烏神訣
    孔焯知道定海珠的威力頗大,否則的話,那峨嵋的長老也不會認為憑著這二十四顆定海珠便能換得峨嵋的道統再一次向下傳續的機會,那燭龍也不會在他的面前贊著定海珠乃是混沌至寶。

    只是,他并沒有想到,這定海珠的威力不但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似乎還與自己的五色神光有些聯系,把那赤焰天打落凡塵的五色毫光可不就是五色神光的縮小版本嗎?就是相比而言,威力小了一點而已,而且,只是能刷不能收,不比五色神光,即刷又收。

    可關鍵之處在于,雖然威力小,可是人家是五色齊發啊,哪里像孔焯現在一般,只能將五色神光中的一道青光玩的熟練,其他的卻是不敢多用,生怕把持不住,傷了自身。

    “我若是也能像這定海珠一般,能五光齊出,便是不能收,也無所謂啊!”孔焯心中暗道,不過,這也只是他腦中剛剛閃過的一個念頭而已。

    現在,可不是他想這種好事兒的時候。

    赤焰天沒有死,孔焯也沒有上前給他致命一擊的想法,因為這場爭斗,他的新神殿周圍或明或暗的已經圍滿了天神,雖然這周圍受到兩人爭斗的波及,已經被掃蕩一空,可是對于擁有著神通的神人們來講,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與速度避得開,兩人的爭斗的余波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只是,現在,看著赤焰天躺在那里,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眾位看熱鬧地神人還是都不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事兒整的,這孔焯的膽子未免也太肥了吧,竟然把這赤焰天整成了這副模樣,就算是他青帝手下的新晉天王,紅人兒一個,可是也挂不住這赤帝的怒火啊,萬一赤帝發怒了,與那青帝交涉。最多的可能還是青帝要犧牲這個家伙來換取其他的利益吧!?

    眾人如是想著,可是孔焯卻顯然并沒有這樣的覺悟。

    “赤天神,你先回去養好傷吧,當在了,你也可以在我的神殿里面養傷,只要你別忘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這神殿地雜役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不會想要耍賴吧,哈哈哈哈哈哈----!”

    帶著一陣得意的笑聲,孔焯的身形化為一團銀色的霹靂,消失無蹤。

    “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這個凡間的鄉巴佬竟然敢如此對待焰天少爺,陛下,我去幫您殺了他吧!”

    神界東北之地,一座赤色地神殿居于大海之間。無盡的碧波深處,九座大小不一的赤色神殿圍著中心的那一個龐大無比的,如同金字塔般的神殿緩緩的旋轉著。在神殿地中心,一名赤發少年,這少年長的也挺俊美的,只是年紀似乎太小了一點,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光景,光著上身,下身也只穿著一條齊膝的短褲。坐在一個小馬扎上面。一臉好奇地看著面前鏡子里的景像,顯然。孔焯與赤焰天之爭,并沒有逃得過他的法眼。

    而在他地身邊發出聲間的卻是一個俊美的紅衣青年,看著那鏡子,面上露出一臉的不忿之色,特別是見孔焯最后對著那重傷的赤焰天不管不顧,還讓他不要耍賴的囂張模樣,十分的氣憤,在那少年地面前說道。

    “殺了他?!”那被稱為陛下地少年人嘻嘻的笑了起來,“行啊,你去殺了他,然后把通天教主那個老殺才勾引過來,在這上九界來一個大殺四方,豈不有趣!”

    “呃!”紅衣青年人神情凝滯,咽了一口口水,“陛下,這小子地來歷我等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想來他也不過是僅僅的得了誅仙劍圖而已,算不得通天教主的傳人,我們殺了他,說不得,那劍圖----!”

    “你還想要誅仙劍圖?”少年赤帝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看了他一眼,“青帝都拿不到的東西,你就能拿到?衛天王,你說,你是自己蠢呢,還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眼神驟然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不要以為你攛掇著焰天那個笨蛋去找孔焯的麻煩我就不知道,也不要以為你心里面打的那些主意只有你自己清楚,衛玄空,在顧別人之前,你還是顧一顧你自己吧,白帝那個陰險的鼻涕虫知道你三千年前做過的事情,你以為我就不知道嗎,若不是當年我暗中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話,你以為你的天王位還會這么穩?!”

    “陛下恕罪!”衛玄空面色大變,雙腳一軟,啪的一聲,跪了下來,額頭直觸地面上的青石,再也抬不起來,“陛下恕罪,是那白帝----!”

    “夠了!”赤帝冷喝一聲,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腳便伸了出來,一腳踢在他的肩上,把他踢了個滾地葫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就得給我拿出個天王的模樣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鬼模樣,真是給我赤殿丟人,給我滾出去!”

    衛玄空被這赤帝叫破了心底的祕密與把柄,哪里還敢多說話,忙不迭的一溜煙跑出了神殿,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這樣無用的家伙,卻占著一個天王位,陛下啊,你不覺得太過浪費了嗎?”當這衛玄空灰溜溜的跑出赤帝的神殿后,一個白衣的枯槁老者靜靜的出現,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

    “你這個半個身子進了棺材的老不死的東西,我不是一樣也留了個天王位給你了嗎!?”赤帝笑罵一聲,手“天王位就是***一個屁,這個赤帝的位子,神帝的位子也都是一個屁!”一招,空蕩蕩的殿堂之內。一把金色華美地靠背椅出現在了他那小馬扎的旁邊,這老家伙也不客氣,就這么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屁歸屁,就算是屁,在很多人的鼻子里面聞起來,也是香屁,也有很多人想要放這樣的屁啊!”

    “那又怎么樣!”赤帝秀美的小嘴巴一翹,“他們要爭,便讓他們來爭吧,我看著也就是了。天王位,呵呵,可不是焰天那個傻小子想的那樣,想爭便能爭到的啊!”

    “以焰天的實力,給他一個天王位,其實也沒什么!”老頭子道。耷拉著的厚重地眼皮輕輕的挑開,露出兩團濃濁的眼屎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他真正的卷到這是是非非里來,可是,他總是你的弟子,便是他一天到晚不管事。別人也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你地人,最終也會被你牽扯到這無盡的是非里來的啊,與其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的給他一個位子,也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不不不!”赤帝搖了搖頭。“焰天是個直腸子,現在這樣就好,扯到我的事情里來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他是你的弟弟。你就是想要和他撇開關系,別人也不會相信地!”

    “這不是正好有一個機會嗎?!”赤帝笑了起來,對著面前的鏡子奴了奴嘴,“說了大話,丟盡了臉,現在,他可是人家孔天王神殿里新任的雜役了。和我卻是沒有太大的關系。呵呵----!”

    “你就對這個孔焯這么有信

    “哼,五色神光。誅仙劍圖,定海珠,這也就罷了,你注意到他對付焰天第三擊的時候用地那招了嗎,是不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啊?!”

    “好像是巫力!”老家伙的眼睛瞇了起來。

    “果然如此啊,老不死地,我讓你出來,就是想要找你確認一下,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巫力了,自洪荒破碎以來,恐怕大多數的人,已經把這種古老而神奇的力量忘掉了吧?!”

    “便是巫力,那又如何呢,巫已經完全的沒落了,別說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巫,便是真的讓他修煉到了大巫的水准又能如何呢,別忘了,當年以燭龍之力,也無法扭轉乾坤,更何況是眼前這一個小小的巫,他這巫力不露還好,現在露了出來,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現在對他虎視眈眈呢,或許,明天地天不亮,他就會被人宰掉也說不定呢,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他知道天高地厚地話,也不會來這神界,更不會接受這天王位了啊!”赤帝笑道,“可是不管怎么說,我對他的未來很看好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能夠獲得突破,焰天跟在他地后面,說不定,也能得到些好處呢!”

    “同時你也在向其他的人表明你的態度吧!”老家伙皺了皺眉頭,“可是,你現在把寶押在這個未成氣候的小子身上,不覺得太早了嗎?”

    “青帝那只老狐狸押的比我還早呢!”赤帝扯著嘴笑了起來,“既然他如此有信心,我為什么不能信他一次呢,這么些年了,和他們斗來斗去我也挺累的啊,倒不如合作一把,說不得,到最后,能夠得到意料不到的結果呢,你說呢,老東西?!”

    “我不贊成,也不反對!”老家伙索性閉上了眼睛,“不過,若是真的遇到了避不了的麻煩,便和以前一般,再叫我好了,我會和以前一般,幫你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妥當的!”

    “就像當年一手把我捧上這赤帝之位一樣?!”

    “赤帝的位子是你應得的,也是你憑自己的實力掙來的,我的命運,不過是在黑暗之中默默的守護你們這一族罷了,可是偏偏你非要給我安一個天王的頭銜,小心弄巧成拙啊!”

    “最顯眼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伯!”赤帝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朝著那老者輕輕的一鞠,“有事的話,我會再請您老幫忙的!”

    “有需要,喚我便是!”老頭子輕輕的道,也還了一禮。身影由深而淺,漸漸地消失在了那華美的椅子上面,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穹頂神殿

    這座神界中除了四大帝殿外,最為有名同時也最為天神們向往的神殿就座落在一個極起眼的角落里面。

    灰色的土山,高不過百丈,比起神界里比比皆是的插天巨峰來說,著實太不起眼了,便是一些大一點的神殿,它們的高度也遠遠的高過這座土山,所以。與其說這是一座山,倒也不如說是一座小小的山丘。

    山丘之下,便是這座灰色地神殿,這神殿不是由玉石壘成的,事實上,它的主要材質就是身后那座小山丘上面的灰色的泥土。里面或許摻雜了一些石塊與玉石,其貌不揚的挺立在那里。

    當孔焯來到這穹頂神殿時,也有些意外,見慣了這神界地華美神殿,驟然見到如此朴實,朴實到了有些破爛程度的神殿,他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

    沒有任何的禁制。也沒有任何的可能阻的攔閑人人走近那里的天神,有地只是敞開的大門和一個斜倚在躺椅上的老人。

    很老的老人,孔焯看不出他的年紀,卻看出,他地身體佝僂的厲害。作為一名天神,一般來講,是不可能擁有這樣奇怪的身體地。天神們的身體都是強壯而有力,高大而俊美,勻稱,渾身充滿了力感,而像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名老人,卻完全不是這個模樣。

    或許。在地仙界的仙修有可能是這副模樣。可是這副模樣,不應該屬于一名天神。

    “小伙子。看你的臉色,似乎有些猶豫啊!”老頭子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一步一步向穹頂神殿走來的新晉天王,目光中露出些許耐人尋味地眼神,“每一個新晉地天王來到這里都會與你有相同的疑惑,不過,這與你們來地目的并不相干,你明白嗎?!”

    “您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是嗎?!”孔焯道,聲音恭敬而溫和。

    “是的,你的目的是這神殿里的神訣,僅此而已,不要為沒有用的事情浪費的寶貴的時間,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一天?!”孔焯一愣,顯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只是你,每一名新晉的天王都只有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我會把你們請出去,記時,從現在開始,快去吧,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你會記不全神訣的!”

    沒有想太多,孔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頭鑽進了神殿。

    神殿內部不大,和外面看的一樣,同樣的朴實,簡陋,几根灰灰的柱著散落的分布在四周,勉強的撐起了這座灰色的,由泥土構成的神殿,在這神殿的四周牆壁之前,都布滿了書架,那書架一直由地面順著牆壁向上延伸至神展的頂部,共分為一百八十層,每一層上都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十分的整齊,也十分的整潔,雖然這神殿比起其他的神殿來講小的可憐,可是這書并不大,這么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四周,每一排都有几百本書,這一算起來,這書的總數加起來,竟然不下于十萬本。

    而從他之前得到的信息來講,難道這十几萬乃至几十萬本都是傳說中的最為頂級的神訣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頂級神訣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嗎?

    孔焯心中想著,面對這浩如煙海的藏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為好了。

    “不要遲疑,不要猶豫,這里所有的神訣都是最為頂級的,隨便選一本也就是了!”耳中傳來了那看門老頭子細如蚊蚋的話音,“這是我和所有來這里學習神訣的天王所說的話,不過,看在燭龍那個老東西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西面牆上第七十八排從左數第六十二本書最為適合現在的你!”

    孔焯心中一動,也不說話,直接飄到西面的牆邊,數到第七十八排第六十二本,一本黑皮封面的神訣,抽了出來。

    “金烏神訣?!”當看到這四個字時。孔焯的心神禁不住的一動,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隨之,輕輕的翻開一頁,看到地,卻并不是什么神訣,而是一只振翅高飛的火鳥,這鳥卻是奇異至極,并非人們常識之中的能夠浴火重生的鳳凰,卻是一只烏鴉。一只長著三只腳的烏鴉。

    “這就是金烏?!”孔焯心中暗道,那種古怪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眼前的這只烏鴉似乎也越來越熟悉,仿佛在很久之前見過一般,不過,他心中卻也明白。現在并不是探討這種心情的時候,自己只有有一天的時間,卻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本神訣看完。

    翻開第二頁,一手極漂亮的字體存于眼前,那字體飄然如云,卻處處透著霸烈之意,由字憶人。自有一翻雄視天下地氣慨。

    “也不知寫這本神訣的是何等人物,看這字都如此的霸道了,想來其地位也不會下于這現在的神界四帝吧!”孔焯心中暗道,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越看是越入神。越看是越入迷,說也奇怪,這神訣卻也不用他用心去背誦凝記。只要入了一眼,便會自然的印在他地元神深處,再也忘不掉了,這可和他之前得到的關于神訣的信息完全的不一樣,無論是哪一種頂級的神訣,都蘊含著天地間的玄妙力量,便是天神。也無法用法朮將其一骨腦的記住。只能憑著最為原始地記憶力來死記硬背,然后回到神殿再細細的參悟。哪里像是孔焯現在的樣子,不過是看一眼,這神訣便極古怪的閃到了他的腦子里面,隨后便是連著這神訣地奧義也都不用他多推敲,全都了然于胸,几十頁的書看下來,瞅瞅時間,不過是剛剛過了一個多時辰而已,這天色尚早呢!

    不過,孔焯并沒有借這個時機再去拿一本神訣來看,而是輕輕的把這本金烏神訣放回了原處,離開了這穹頂神殿,離開之時,向著那看門地老頭兒深深的一鞠,“多謝前輩指點!”

    “嗯!”老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孔焯離開的背影,枯瘦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嗯,不錯的小子,比以前那個王八蛋強多了,但愿,你真地能夠完成那几個老東西地心愿吧,呵呵,但愿,不要被鴻均發現吧!!!”

    想到這里,他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輕輕的斜了一眼天空,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進到了神殿之中。金烏神訣

    那穹頂神殿的老者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最為適合孔焯的修煉神訣,因為他是一門將天地元氣納入體內之后,修煉成為太陽真火的法門,而孔焯之前修習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卻是將太陽真火修煉成巫力的法門。

    雖然他的巫訣同樣可以把天地元力直接轉化為巫力,可是那效果卻是要比吸收太陽真火差了很多,而這金烏神訣卻是可以几乎一比一的將天地元力轉化為太陽真火,而大日琉璃金身訣同樣能夠一比一的將太陽真火轉化為巫力,這樣一來的話,他修煉起來便要比之前簡單多了。

    更何況,這大日琉璃金身訣雖然是修煉巫力的法門,可是同樣卻記載著巫力與其他的元力相互轉換的訣竅,事實上,這巫力可以轉化成為孔焯所知道的任意一種元力,只是轉化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比如說,如果巫力轉化為純水性的元力,那么,轉換的比例就是十比一,也就是說,十成的巫力,只能轉化為一成的水性元力,可是如果轉換為太陽真火的話,這比例便如太陽真火轉為巫力一般,變成了一比一。

    更何況,這金烏神訣上還記載了很多關于太陽真火的高等級的用法,比起孔焯以前那只知道用火直接燒人的方法強得太多了。所以,這一次,孔焯卻稱得上是心滿意足,志得意滿了。

    “若是我將這金烏神訣修煉成功,再加上這神界中近乎于無窮無盡的元力,這天上天下,大可去得了!”他心中興奮的想著,回到自己的神殿。什么也不管,便沖著選定的那房間去了,就要准備閉關。

    可是還沒走兩步,一個人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赤焰天?!

    看著面前的這個巨漢,孔焯瞇起了眼睛。

    “你地回復力倒是蠻快的啊,我還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你都回復不了元氣呢!”孔焯笑著,那笑意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味道,不過卻沒有勝利者那特有的刻薄之意。“不過,你便是能走了,想來元氣也傷了,不去休息,找我作甚!?”

    “把我的那旗子還來!”赤焰天道,雖然一臉的疲憊模樣。可是那眼神中卻露出了極執著之意,“我輸了,你要我在這里做雜役,我無話可說,你要我現在就做,也由得你,可是。你必須得先把我的旗子還來!”

    “旗子?!”孔焯嘴角一挑,想起來了,那擋住自己青光的旗子,因為失去了控制而被自己的五色神光收了,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看呢。不過,看他能夠擋住自己身后的青光,顯然不是凡物。便道,“地確,你那旗子是在我這里,可是按照規矩的,你與我是一對一較量的時候失敗的,這旗子是我的戰利品,我為什么要還你?”

    “這----!”赤焰天面上的表情一漲。因傷而蒼白地面龐一時之間竟然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方才道,“那旗子對我非常重要。是我母親臨終時傳給我的,我一定要要回它,那,那個,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我,我可以幫你在你的神殿外面布一個陣法,讓你的神殿能夠屏弊所有法朮的窺測!”

    看著赤焰天那漲紅了臉又有些蠻不講理的模樣,孔焯不禁笑了起來,“防護地陣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知道很多,不過這個旗子既然這么重要的話,我便還給你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什么大用!”說話間,身后青光一閃,便將那旗子彈了出來,輕輕的飄到了赤焰天的面前。

    赤焰天伸手一撈,把它撈個正著,元神一閃,確認無誤之后,便將其收回元神之中,一臉的興奮與狂喜之色,抬頭望著孔焯地目光中卻多了几分的好感,“呃,那個,謝,謝謝,我,我,我現在就把陣圖畫給你!”

    “我說過,我不需要!”孔焯道,對于這個莽撞而不通變數的家伙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一定懂得很多地陣法,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准,不管用什么樣的陣法都無法保証你的神殿避免被這神界中的大神通中窺探!”赤焰天說著,面上現出几絲得意,神界的每一個大神通者都有一面太虛幻鏡,這太虛幻鏡可以監視到神界所有的地方,一切陣法在這太虛幻鏡面前都無所遁形,因此,就算你地陣法布地再高,再妙,也無法阻止這些人的窺探,除非你能掌握四大帝宮外面布置地那種陣法!”

    “哦,還有這事兒?!”這下子,孔焯來了興趣,“四大帝宮外面的陣法,那應該是這神界的最高機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哥是赤帝,那陣圖就放在他的書房里,我看過很多次,自然通曉了,我一會兒畫好了就給你!”說著,也不等孔焯答應,便自去了。

    “赤帝?這混貨是赤帝的弟弟?!”孔焯一愣神,顯然有些意外,可是還沒有等他發出疑問,那貨便消失在了神殿的盡頭了,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修煉吧,赤帝的弟弟,有趣,我把他的弟弟揍了一頓,這家伙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吧?!”

    心中帶著一絲小小的負擔,孔焯向神殿的深處走去,一路之上,青帝幫他找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的看著他的神色比之前都要恭敬了許多,之前這些家伙在風暴軍團的時候的確是看過孔焯的實力,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孔焯的實力再強,也就那樣了,仗著劍朮與五色神光的確是可以在他們這種水准的天神面前發橫,遇到的真正的強者也撐不了多久,可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卻告訴他們,這位新晉位的天王的實力已然處于整個神界地超一流了。

    赤焰天是什么人?

    孔焯這個來自下界凡間的鄉巴佬不知道,可是他們卻知道的緊,不僅僅知道這赤焰天的身份,同時也明白赤焰天的實力。作為赤帝的親生弟弟,為了這天王之位,少不得找過不少天王級強者的麻煩,一向以來是勝多敗下,雖然沒有搶得天王位,可是這神界自四帝之下,卻也沒有什么人能夠說真正的穩贏他赤焰天,可是就在今天,在無數的天神面前,在一對一的單挑之中。他敗給了孔焯這位新晉地天王,雖然這孔焯勝得有些吃力,可是敗,畢竟是敗了,這一戰,讓神界眾天神初窺到了孔焯實力的深淺。同時,也讓他們有些心寒了,連赤帝的弟弟都敢這么暴揍,還要人家來自己的神殿當雜役,自己若是冒冒然的去惹這位青帝座下的新貴,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不好說了。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地世界里,身為孔焯的手下。又如何能夠不感到心驚呢?

    當然了,這些原風暴軍團的中小隊長們在心驚的同時也有一些期望,跟著一個強大的上司,對于他們這樣的天神來講,卻也是一個機會。上司的實力越強,他們地地位就越高,而如果這位上司高興。慷慨的話,把學來的神訣再給他們傳個一點半點的,那么,在神界中出人頭地也就不那么難了,看看孔焯毫不猶豫的歸還了那明顯是一件至寶地旗子給赤焰天,他們這種心思與期望便更強了,至少。他們跟著的是一個很強的。而且并那么那吝嗇地主子。

    所以,對著孔焯的態度。他們是越來越恭敬了。

    雖然才出去一兩個時辰,可是在這几百人個手下的努力之下,這原本顯有些有荒廢的神殿倒是被整得煥然一新了,至少那支撐神殿的柱子已經被擦得雪亮,上面的那些圖案符文雖然有些殘缺,可是看上去卻再也沒有初時的頹廢之意,墨玉原石鑄成地地面也是雪亮,都可以把孔焯地身影倒映出來,跟著其中一個手下穿過長長的神殿通道,來到了自己地住處,或者說是專有的修行之所。

    這里是神殿中最大的一間房,高高的穹頂與神殿的高度一般,都是五十來丈高,房間整個呈橢圓形,長約十丈,寬約六丈,四根立根分四方立著,比起外面那些石柱來,這些石柱上面異獸與符文顯然要全的多,并無殘缺之處。

    房間中央的地面上,因為被擦拭的十分干淨,所以,露出了一個鐫刻的,輝煌,巨大而繁復的陣法來,一眼望去,雖然不能一眼看明白它全部的功用,可是初初一看,孔焯也明白,這個陣法至少有兩個功能,一個是聚集天地元氣,另外一個是防御,不禁滿意的笑了起來。

    在那陣法的前方,橢圓形房間的最頂頭,卻是一個石榻,上面很簡略的鋪著一個草灰色的莆團,卻是用以修煉打座的,也不知道是原來就在這里的,還是自己的這些手下為了拍自己的馬屁而新加上去的,石榻與弧形牆壁的空隙間,一個半圓柱體的黑色書架一般的東西立著,完美了填補了石榻與壁之間的空隙。

    “天王,石榻后面是一個很強的禁制,我等法力淺薄卻是無法打開!”見到孔焯注意到那個黑色的書架,引他來到這人房間的天神輕輕的低下了頭,有些羞慚的道,“我們几乎用盡了所知的一切方法,都無法動那禁制分毫,所以----!”

    孔焯看了這天神一眼,他認得,就是風暴軍團中的一個中隊長,當然了,在當年訓練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隊長而已,后來遭到了迦羅暗軍的偷襲,他所在那一中隊的中隊長被襲殺,作為那個中隊唯一幸存的小隊長,便頂了中隊長的位子,不過,雖然在一起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可是他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孔焯問道。小神周天鵬!”

    “周天鵬?!”孔焯慢慢的道,“嗯,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周天鵬見孔焯問他的名字時,先是一喜,隨后又聽孔焯讓他直接下去,卻是一陣失落,可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什么來,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神界,有這么一句話: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

    的確,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問題就在于你能不能把這寶藏發掘出來。

    這么些年了,這些神殿都一直存在于神界之中,有人占據的也就算了,那些個沒有人占據的,也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里被多少年搜刮過了,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在這些神殿里找到一些什么寶貝的話,卻是要比在大街上撿到五色神光還要難。

    當然了,這也并不意味著你就沒有機會了,事實上,很多神殿里面,都會有極強的禁制,只要你能夠破開這些禁制,便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這些禁制中藏的,都是當年神殿的主人,那些古代諸神們留下來的壓箱底的東西,不過,想要破開這些禁制也是很難的。

    便是像神界四帝,以及那些長老們,也都很難做到,否則的話,孔焯這神殿里的禁制也早就被破掉了,哪里還輪得到那周天鵬想辦法啊。

    正是因為知道這樣,所以,孔焯也只是看了看那禁制,很麻煩的東西,重重疊疊的至少有上萬道不同的陣法組成,凝成了九個環形,并在這黑色的書架中間,這九個環形之外,不家一層淺淺的陰影,看著那陰影中隱現的符文,對,是隱現,以孔焯的目力也只能勉強的能夠看到那只是一些隱現的符文而已,至于具體是什么,他也看不清楚,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是看不清楚的。

    看都看不清楚,那就別說破了,所以,只是一眼,孔焯便放棄了現在就動手的打算,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到那房間中央的陣法之上,隨后在房門外打了數十道禁制,其中有三道是極為陰毒的巫門禁法,便盤膝凌空而坐,開始修煉起了剛剛得到的金烏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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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萬般緣由憑空起

    青色的元氣已經聚集成了實體的霧狀,自那神殿的穹頂慢慢的覆蓋了下來,與神殿地面的聚集元氣的陣法相呼應,孔焯身體虛懸於空,盤膝而坐,週身都籠於這股青氣之中,充沛無匹的元氣自他身體的靈竅衝入體內,遊行於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之中,孔焯凝氣靜神,按照金烏神訣中所載,緩緩的催動著這些瘋湧而入的元氣,開始將他們完全的煉化,煉化為太陽真火,那近乎於無窮無盡的元氣在神訣的催動之下,於孔焯的體內閃動著瑩瑩的紅光,漸漸的,他全身上下開始冒出細細的火苗來,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這火苗便將他的全身上下籠了個嚴嚴實實,這火苗越來越盛,顏色也由原本的紅色漸漸的轉為了金紅色,到了最後,這神殿居室中的,孔焯的身形已然完全的不見,只是在半空中虛懸著一個如小太陽一般的火球。

    這火球燃燒了整整三個多時辰,漸漸的淡了下去,將孔焯的身形顯了出來。

    青色的元氣仍然源源不斷的從神殿的穹頂上垂下來,把孔焯籠於其中,只是這個時候,再無一絲一毫的元氣能夠進入孔焯的體內。

    已經夠了,足夠了。

    短短的三個時辰,已經把孔焯餵得飽飽的了,可以說,是飽到了極點,經過了巫訣強化到了極至的身體卻也是無法一時之間滿足與容納這近乎於瘋狂的太陽真火與巫力了。

    孔焯靜靜的坐在半空之中,巫力幻化而成的那件黑袍隱現著金紅色的瑩光,一絲絲,一縷縷,玄妙無比的熱力在他身體地四周纏繞著,無形無質。卻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體內,巫力與太陽真元兩者隨著他的意動,迅疾無比地相互轉化著。絲毫沒有耗損與凝滯之感。

    只是,這樣的成果孔焯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喜色。

    在他的胸內,一個龐大無匹,輝煌無比,複雜至極,玄妙幽遠的神格已經形成了,孔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神格是怎麼形成的,他形成的過程是什麼。

    只是當他把金烏神訣一遍又一遍的運轉的時候,這神格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彷彿一開始便就存在於孔焯的胸口,只是孔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想法讓孔焯驚詫莫名。心神輕輕地沉到那神格之中。撇開那熟悉無比地感覺不談,心神潛入之後,便是一處奇異無比的世界。

    龐大至極的空間內。似乎再無邊際,也再無煩惱,在這裡,他化為身一隻渾身閃動著金色神光地三足烏鴉,卻是與那《金烏神訣》中第一頁的圖畫相仿,於天地間飛行,遊蕩。天地間濃郁的元氣十分自然的在他的週身聚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每隔一段時間。他便從天的東方飛到天的西邊,一路之上,那元氣形成地火球向整個大地散發著光和熱,照耀大地,便如那天空中的太陽一般。

    等等?!

    孔焯心神一凝,不是如太陽一般,那可不就是太陽嗎?

    一種詭異地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似乎是他的想法觸到了什麼不該碰觸的東西一般,他的元神抖然間顫動了起來,連帶著,他的心胸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著。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候,忽然間,一股極寒的氣息自心底升起,背後的汗毛整個全都炸了起來,一道金光自地面向上疾射而來,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那道金光便迫在了眼前,這個時候,孔焯方才看清,那是一桿金質的長箭,孔焯想避,可是不知為什麼,全身在這個時候都僵直了起來,再也不能動上一動,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睜睜的看著那箭直直的穿過週身的火焰,生生的刺入胸膛,正擊中胸口的那枚神格。

    「轟」

    「呃啊」

    孔焯狂叫了一聲,身體再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心神驟然間從神格中彈了出來,這才發現,似乎是一個夢,可饒是如此,他渾身也大汗淋漓了,喉間喘著粗氣,雙目圓睜,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與駭然之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看到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暗金色的眼球骨溜溜的直轉著,他可不認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他這種實力的修行者,心志早已經是堅定無比,有如磐石一般,便是在電閃雷擊,狂風暴浪之中,也自巍然不動,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夢而驚成這個樣子,而且,修煉的過程中,如何能夠做夢,就算是做了個夢,驚成這個模樣,可是為什麼在我的心底深處會如此的恐懼,如此的憤怒?!

    憤怒

    被恐懼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無盡的憤怒,在心神漸平的時候,自心底湧了上來。

    「后羿--------!!」

    不自覺的,下意識的,孔焯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名字,沒有來源,也沒有原因。

    面上充滿了恨極之色,語氣中也瀰漫著怨毒之意,便是傾三江之水,鏟五嶽之土也無法掩蓋銷毀的恨意在孔焯的心底燃燒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快速的運轉了起來,開始將心底冒出的那無盡的恨意以及衍生而出的無窮的殺意完全的壓了下去。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凝練出神格之後會有這麼一齣戲啊!」孔焯的眼睛瞇了起來,心內也徹底的冷靜了下來,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腦子裡面卻是充滿了疑問,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會變成太陽?!

    為什麼,會有人射我?

    后羿又是誰?

    后羿!

    當這個名字再一次浮在他心中時,不可避免的,被強壓下去的恨意又升了上來,雖然搜盡了自己的記憶仍然無法找出這個名叫后羿的人的印象,可是這恨意卻似他與生俱來地一般。沒有任何的辦法將它完全的抽取,消滅,這是根置與自己地骨子裡面。靈魂深處的恨毒之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魔,不過,我修的是巫訣,別說是心魔了,便是域外天魔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更何況我還有腳下這上古神陣護著,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突然發生的這古怪的事情讓孔焯心下疑惑不已,而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外面,赤焰天來敲門了。

    「后羿」

    地仙界.烏斯藏界.浮屠山

    這浮屠山位於地仙界略微偏西的地方。景致幽雅異常。澗下有滔滔綠水,崖前有朵朵祥雲,一直是個修行地好去處。

    這一日。就在孔焯於神殿之中將心神沉於新生的神格之內後,無意中喝出了一聲「后羿」地同時,浮屠山上地一株香檜樹上,幾乎在同時,暴出了一聲厲喝。

    「后羿!」

    聲震數里之外,驚得左右銜花麋鹿,獻果的山猴。天上齊鳴的青鸞綵鳳。地上咸集地玄鶴錦雞一片驚慌,呼啦啦的作鳥獸散也。再不敢於這香檜樹前呆立。

    這香檜樹上,卻是一個鳥巢,那巢中,坐著一位年輕的僧人,這僧人約十六七歲大小,俊秀過比,一臉的玉色,若是以這個模樣作拈花笑時,恐怕這整個上下凡間的女子都要因為他這一笑而去信佛,成為佛家的信徒。

    只可惜,他現在不是在笑。

    一雙秀美的眼睛圓睜,目光中透著仇恨,那面容扭曲,一縷極怨毒之色閃過,不過一瞬,那表情卻是變得訝然無比。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剛才,究竟是什麼東西牽扯了我地心神,而且----!」

    他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胸前的神格隱然地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面色更是古怪,「剛才那是什麼?我瘋了嗎?還是我快死了,連這樣的幻覺都出來了!?」

    就這麼直直的坐著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彷彿剛剛從沉睡中醒來,還有些不適應真實的環境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面色又是一動,自言自語的道,「不對,完全不對,好像不是幻覺!」

    說到這裡,他輕皺秀眉,慢慢的伸出三根指頭,開始掐算了起來,就看他的手在那裡掐得半天,越掐,這眉頭皺的就越緊,掐到最後,那兩眉毛都快要拼到一起去了。

    「這不可能,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這裡面的頭緒怎麼會延伸出這麼多東西來?!」

    他輕聲的自語著,忽然之間,他的眉頭一動,目光中展出狂喜之色,「難道----,這不可能,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如果那是真的話,早就該----,不,不對,也有可能,為了躲避那個東西----!」

    他的話來來去去,反反覆複,時而矛盾,時而混亂,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不過,看他的模樣,卻是越來越興奮,似乎漸漸的確認了一件事情一般,枯坐在巢中近百年的身子竟然動了一下,從巢中站了起來,一躍下樹,於那香檜樹下來回的走著,最後,他停下了腳步,興奮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無論是真是假,我卻都需確認一下方好,不過,既然他們敢這麼做,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信心蒙蔽天機,讓那個老東西也計算不出來,想要確認的話,卻是需要另外想辦法了!」

    思慮至此,卻也毫不猶豫,抬出右手,伸出食指,那如玉般的指尖卻是在自己的額上劃了一下,露出一個淺淺的口子來,隨後,一滴金色的血液自那傷口中浮了出來,慢慢的飄到了他的身前,而他額頭的傷口卻是早已經癒合完全,彷彿從來就沒有傷過一般。

    凝視著這滴血液,他兩隻手抬了起來。在胸著結著繁複無比的印結,這些印結地軌跡在空中幻為一道道金色的光線,卻是很快將這滴血液包於其中。隨後,手輕輕的一抖,九塊獸骨模樣地東西從他的大袖裡飛了出來。

    這九塊獸骨有大有小,大的拳頭大小,小的卻也只有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而已,形狀也各不相同,的有還算是齊整,有的卻是缺了一塊,斷了一角。形狀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它們圍著剛才這俊秀僧人結成的那如絲般的印結之旁旋轉著。如眾星伴月一般。那僧人地手卻是已經撫上了額頭,原本面如冠玉的臉也變得有些蒼白,似乎是費力過多一般。嘴裡唸唸有詞,卻也沒有人能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忽然之間,他地身體一頓,輕喝一聲,「開」!

    隨著這聲輕喝,這九塊獸骨頓了一下,劈里啪啦。全都落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上彈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而那虛懸於半空中地那印結與金色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陡然間融在了一起,化為了一陣金色的霧氣,慢慢地消散於空中,飄灑到了地面上獸骨之上。這個時候,年輕的僧人方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使命一般,身體卻也是慢慢的蹲了下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上的那九塊獸骨,一隻手指慢慢地在這獸骨之間比劃著。

    漸漸地,他的手指開始輕微地顫動了起來,隨後,這種顫動由他的手指延伸到了手臂,最後蔓延至全身。

    「這……這……,老,老六,老,老六,六哥……!」他的嘴裡低聲的囈語著,剛才因為用力過猛而變得慘白的面色此時卻透著一縷極不健康的潮紅來,整個身體都洋溢著興奮的光芒,袖子在地面一指,卻是將九塊獸骨全都收了起來,挺拔的身體卻是已經站了起來。

    「青帝,青帝,嘿嘿,若是我現在把青帝搞死掉的話,那麼,六哥豈不是很有機會晉那青帝之位?!」他嘴裡喃喃的自語著,身體一晃卻是已經到了烏巢之上,那烏巢看似鳥,事實上卻比普通的鳥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裡面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各種各樣古怪的東西,有些是破爛的經書,有些是碎裂的石頭,還有一些燻肉乾,酒葫蘆,吃剩下的饅頭,啃了一半的果子,分成好幾處,就這那麼亂七八糟的堆著,都堆得老高,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整理了,現在,他卻似是想要趕快找到一件重要的物什一般,一邊翻嘴裡一邊輕聲的嘀咕著,「奇怪,明明放在這裡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難道被人拿去了不成,不對,不對,除了我之外,卻是沒有人能夠用那個東西,便是被人拿去了也是一個廢物,難道是想要用來做鬼畫符不成----!」

    翻了一個堆子,把雜物弄得到處都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便頭也不抬的把目標放到了另外一堆雜物中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聽他喜悅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呵呵,終於找到了----!」一轉身,手中卻捧著一件很古舊的東西,一幅書稿,上面隱隱的現著「釘頭七箭書」五個篆字。

    拿到手上之後,他的面色更喜,「嗯,好了!」輕輕的把那書稿放到了這鳥巢中稍微清潔一點的地方,隨後又撓了撓光潔的腦袋瓜子,「對了,那青帝叫什麼名字來著,我記得我知道的,怎麼這麼些年給忘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什麼人---

    一聲斷喝,化指為劍,向後一擺,一道劍氣橫射而出,只是,這一擊,卻是無功,他那手腕同時卻被一隻手牢牢的扣住了,還未等他再有其他的動作,琵琶骨卻已經是被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扣住,一時之間,渾般骨軟筋麻,卻是再無一絲的力氣。

    駭異之時,便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不要亂動!」

    隨後,兩隻手同時鬆開,那年輕的僧人卻也不敢亂動,只是緩緩的轉過身來,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這名枯瘦老者,面色一驚,「燭龍陛下!」

    「十太子,別來無恙否?!」

    燭龍笑了笑,手一伸,輕輕的把他手中的那「釘頭七箭書」給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嘴角一挑,卻是又把他扔到了雜物堆中,「青帝現在不能死,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釘頭七箭書之上,小十啊,關心則亂,你魔症了嗎?!」

    你魔症了嗎?

    最後五個字,卻如雷霆般的在這年輕僧人的腦子裡炸開,卻是如黃鐘大呂一般的,讓他興奮到了迷糊大腦為之一清。

    「小十受教,小十魯莽,請陛下責罰!」

    「責罰倒是不必,我來這裡,就是怕你發現了端倪之後會有異動!」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這小十,「知道嗎,為了不引起那個老東西的察覺,我們幾個老傢伙可是費盡了心機啊,我可不希望因為你的一時興趣而把那個老傢伙驚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十明白,但請陛下差遣!」

    「你現在還不能動!」

    「可是……!」

    「若非那小子這麼快便凝煉成了神格,而引起你的共鳴的話,我們也根本就不打算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你知道!」

    「為什麼?!」

    「為什麼還用我說嗎?」燭龍道,那混濁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你就是一個擺設,可是若你牽扯進來過多,那老東西只要以你為引,不需要做太多的推算,便能夠把整件事情扯出來,我們搞了那麼多的事情,方才把事情做到現在這一步,你以為容易啊!」

    老十面色先是一怔,旋即,彷彿明白了什麼,臉色一黯,垂下了光光的腦袋,一臉喪氣的模樣,「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的,而且,我會小心處事,不會讓那老東西看出端倪來的!」

    「看不出端倪還不行,我們還要吸引他的注意!」燭龍道,「雖然我們幾個老傢伙做的很隱秘,可是如果真的讓他靜下心來,總不免會看出些許不對來,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我們要將這水完全的攪混,到時候你見機行事,一切,憑本心而行,便行了!」

    「我知道,順其自然!」

    老十原本有些喪氣的面色再一次的恢復了過來,目光中興奮之色隱現,「如果……!」

    「好了,不要再提那個老東西,也不要再想他了,雖然我也有些手段,可是提多了,卻也無法保證他不會察覺!」

    老十靜靜點頭,眼中的興奮之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眨眼的工夫,便又恢復到了原本平靜如水,古井無波的模樣,看著那燭龍,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貧僧烏巢,見過燭龍大神!」燭龍一笑,輕輕的點點頭,也不客氣,便這麼一屁股的坐到了那鳥巢之中,「禪師,我這一次來,卻是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的!」

    「大神請講,小僧無不從命!」般緣由憑空起,終於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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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妖族複起使人愁

    「青帝陛下讓我立刻去帝神殿?!」孔焯斂氣引息,輕輕的從那半空中探出一隻腳來,看著一點規矩都不懂,不過是敲了兩下門便闖進來的赤焰天,「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青帝那廝狡滑的緊,是個天生的王八蛋,他找你,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赤焰天道,說出口的話讓孔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讓孔焯心中禁不住的一動,青帝讓他來做這個天王,著實有些出人的意料,雖然心中對此已經有了很多的推測與揣摩,可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是無法知道這青帝真實目的的,而自己這神殿裡面的手下們,又都是青帝給他調過來了,要說他全部都信任,那是假的,事實上,他一個都不信任,所以,雖然他人生的終極目標就是混吃長生,可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覺得這身邊有個自己能用的人比較踏實一些,當然了,他也不見得會有什麼正事兒。

    這赤焰天是赤帝的親弟弟,神界四帝貌和神離,關係曖昧的緊,赤帝的弟弟,自然不會是青帝的人,便算是他現在算是自己神殿裡的雜役,也算是青帝麾下的一員了,可是無論是青帝還是赤帝,亦或是赤焰天自己都不會這麼想。

    所以,從目前來看,似乎,這赤焰天倒是最適合做自己貼身打手的人了。天王嘛。不管怎麼說,在這神界也是有頭臉,有地位地人了,總得有些架子不是,總不能事事都要自己動手。卻不使喚手下人不是?

    想到這裡。他看著這赤焰天的面色,不禁多了幾分親熱之感,「這樣啊。那好。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赤焰天有些意外,看了孔焯一眼,「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

    「什麼狗屁事情,我這神殿裡哪裡來這麼多的事情!」孔焯一擺手。「好了,別那麼多的廢話了,便是有事情,也都交給別人去做吧,我這初來乍到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是赤帝地弟弟。想來對這神界之事是門兒清地。跟在我後面,省得我在別人面前出醜。」

    赤焰天一聽。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好,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客氣了,反正我也討厭在你這裡做這做那兒的!」

    「那就走吧!」孔焯笑道,兩人一前一後地,便出了神殿。

    「對了,孔天王,我幫你把這神殿外地陣法設好了,和赤帝神殿外面的一點都不差,缺的那些材料玉石之類的,我是卻把赤神殿外面地材料搬過來的!」

    赤焰天指著神殿外面那規模龐大無比的陣法,得意至極的說道。

    「什麼?赤帝神殿外面的材料?」孔焯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解的望著赤焰天,有些沒弄明白他這把赤帝神殿外面的材料搬回來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赤帝神殿外面推著佈置這種陣法地材料不成?

    「哦,就是赤帝神殿裡外面地陣法啊,擺在那裡那麼多年了,我早就讓大哥給它們換些新的材料,他總是應著就是不動手,這一次,我乾脆親自動手,把那陣法給拆了,把一些關鍵地材質弄了過來,我看他還換不換新的!」

    「什麼?!」孔焯一聽,這額頭的汗就嘩嘩的往下淌啊,剛才他還看著外面的陣法奇怪呢,按理說這麼大的一個陣法,耗費的材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自己初為天王,也沒個俸祿什麼的,到哪裡弄來這麼多的珍貴材料,敢情,原來是這廝把赤帝神殿的材料給搬來了啊,看這陣勢,就算是沒有把人家赤帝神殿外面的陣法搬空,這也搬了一半有餘了,否則的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出這麼個規模,看樣子,那面小旗子給這赤焰天的動力要比他想像中的大的多啊,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赤帝借此機會向他示好呢?

    一想到這個,孔焯便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大了。

    他可不想捲到這種權力鬥爭中去,特別神界最高的權力鬥爭中去。

    事實上,他這一生的願望已經是實現了,混吃長生。

    實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長生已經是事實了,那還有什麼好想的呢?

    現在自己是天王,在神界,擁有自己的神殿,有幾百個手下,又不可能有什麼人來找他的麻煩,他還有什麼求的呢,求的不過就是看看能不能找一個機會把方月兒接到神界來,看看能不能在神界找到莫休,把他也接到神殿裡來,僅此而已。

    權力鬥爭,與我可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孔焯心中暗道,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東西來,只是道,「你就這樣把赤帝神殿的東西拿了過來,赤帝陛下不會有什麼不滿吧!」

    「他能有什麼不滿!」赤焰天一臉的不在乎模樣,「那赤帝神殿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現在在你這神殿了,自然是要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拿過來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孔焯道,對於赤焰天與赤帝兄弟兩人的關係倒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你畢竟是陛下的親弟弟,再說了,我當時讓你在這裡做雜役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你在這裡做做樣子便可以回赤帝神殿了,我這裡的廟小,可留不得你這樣的大人物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赤焰天願賭服輸,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也不想回那赤帝神殿,在那裡,一天到晚的遊手好閒的沒個事兒做。想要個天王位都不行,還得我自己出來爭,沒意思,還不如在你這裡呢!」

    孔焯無奈一笑,「好了好了。你願意呆就呆吧。什麼時候你想走了,便自己回去吧,沒人會攔著你地!」

    一路無話。不過片刻工夫。兩人便到了青帝神殿之前。

    按下遁光,抬頭一看,兩人都不禁一愣,這青帝神殿今日倒是有不少的人。兩名守在神殿外的天神一見到孔焯與赤焰天兩人,連忙走上前來,深施一禮,將兩人向神殿裡面引去。

    兩人剛剛踏入神殿的大門,便聽見前方有人喊了起來,「孔焯天王,赤焰天天神到——

    那個「到——」字兒拖得老長。彷彿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孔焯還沒有什麼。倒是赤焰天的面色卻微微一變,「看樣子真地是出了大事兒。這種報人名地方式一般只有在極正式的場合才用的,你是青帝麾下地正牌天王,他要見你,用不著這麼正式!」

    孔焯心中微微一凜,面上卻只是笑笑,卻聽那赤焰天又道,「看這架式,說不定我那神經病哥哥也會到……!」

    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赤焰天的身子倒向前飛了出去,速度之快,大出孔焯意料之外,還沒等到孔焯反應過來,便聽身後一個清脆略帶著稚嫩聲音道,「你以後要是再在我的背後罵我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幻雪海裡去餵極凍之魚!」

    孔焯本準備出手,不過聽了這話之後,便把原本捏在手上地劍訣放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去,見到背後一襲錦袍的少年人,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孔焯剛過赤帝陛下!」

    「孔天王不必多禮!」赤帝笑呵呵的道,「我這個王八蛋弟弟,多承天王照顧,我還沒有感謝呢!」

    「哪裡哪裡,焯不知他是陛下的弟弟,實在是失禮之至!」孔焯恭敬的道,說著是失禮,卻也不見他把人家的弟弟還回去。

    「沒什麼好失禮地,讓這個小王八蛋接受點教訓才好呢,你可千萬別讓他回來,回來地話,又不要知道要和我煩到什麼時候,這個小混蛋,滾的越遠越好!」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赤焰天此時已經爬了起來,一臉不滿地模樣,不過,被那赤帝瞪了一眼,便沒了脾氣,悻悻然的走到了孔焯的後面。

    就在這個場面略顯尷尬的時候,殿中傳來了青帝爽朗的笑聲,「赤帝陛下,你也到了啊!」

    「赤穹見過神帝陛下!」赤帝微微頷首,而孔焯,剛微微的躬身。

    「赤帝陛下不必多禮,孔焯老弟,何必如此見外呢!」青帝滿臉笑意的向前一步,卻是伸出雙後,一手拽了一個,搞得好像三個人有多麼親熱一般,「白帝與黃帝兩位都已經到了,就等你們了!」

    赤帝也孔焯相視苦笑,卻也不好拂了青帝的面子,便就這麼的被青帝拉著走進了神殿。

    青帝神殿的主神殿中,卻是與孔焯前一次來有了很大的差別,神殿的中央,卻是多了一張青玉石桌,石桌周圍放了四張玉椅,此時已經有兩個人坐了上去,在兩人的身邊,都各自有一個天神站著,看那模樣,應該也是兩人手下的天王。

    見青帝與赤帝進來,坐著的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全都是滿臉的公式化笑容。

    「赤帝陛下,久違了!」

    「白帝陛下,黃帝陛下,兩位久違了!」赤帝笑呵呵的道,拉了孔焯一把,「來介紹一下,這就是神帝陛下手下新晉的天王,孔焯孔小兄弟!」

    白帝與黃帝兩人似乎早有準備一般,面上的笑容變得極其的燦爛了起來。

    白帝是一名五六十歲的文士模樣的老男人,雖然老了些,可是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飄飄渺渺的,以孔焯現在的修為,卻是一絲一毫的深淺也看不出,而那黃帝呢,則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頷下一縷長鬚,配上極端正的五官,天生的就有著一股子貴氣與王者之像。

    「真正是英雄出少年啊!」那白帝看著孔焯。開口便讚道,這手卻是身胸前一摸,摸出了一個古怪地物什來,遞到孔焯的面前,「來。小兄弟。初次見面,我卻是沒有什麼好的東西送給你,這是當年我征討南方的時候。自那大梵天城裡搶來的東西。卻不值幾個錢,你就拿去玩吧!」

    「啊?!」孔焯眼睛睜得大大地,卻不知道這白帝是什麼意思,這素不相識地。怎麼這一出手便是禮物啊,可還沒有等到他拒絕,那邊的黃帝也是有樣學樣,掏出了個東西來,遞到孔焯的面前,「小兄弟,你我一般。都是從下界凡間上來地。因此,我本當送你一份重禮。可是我這手頭緊啊,沒什麼好東西,也就是這東西能夠拿得出來,你若是不嫌棄地話,便拿去吧!」

    孔焯呆呆的站在那裡,而整個青帝神殿中,卻也透著一片詭異之景,那些個在神殿中職司的天神全都呆住了,只有下屬給上司送禮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見面,上司就給下屬送禮,而且看起來,一個個地都很積極的模樣,生怕孔焯不收一般。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所以,孔焯也有些發愣了,呆呆的站在那裡,連兩人手上的東西都沒有看,直到那青帝說道,「既然兩位陛下如此盛情,孔小兄弟,你也不能駁了兩位的臉面啊,就收下吧,這兩件可是寶物啊!」

    「啊——,哦——!」孔焯木然的點了點頭,把遞到他面前的兩樣東西接了過來,看也不看,便收到了自己地懷中,「孔焯多謝兩位陛下!」

    「與我等不必多禮!」見孔焯收下了東西,兩位天帝顯然都極高興,先後拍了拍孔焯地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四名神界地帝王坐定之後,青帝手一揮,那殿中除了孔焯等四名隨著天帝來的天王之外,其他人全都退了出來,連赤焰天也不例外。

    眾人都退走之後,這屋裡的氣氛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在一片寂然的沈默之後,青帝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青玉石桌,噠噠的聲音有如實質一般的敲擊在孔焯的心底,心中卻是暗暗的打鼓。

    這件事情透著一種讓他看不透的詭異,孔焯承認自己的確是很出色,這天上天下的,如果說他不出色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出色的人了,可是再出色,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青帝是誰?他成為天界至尊的時候,自己的祖宗的祖宗都沒有出生呢,這身邊總得有一兩個極貼心的心腹才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到神界沒多久的傢伙而已,潛力就算是再大,也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人的心腹,可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可不就是只有四帝以及他們的心腹才能夠呆在這裡的嗎?自己的價值究竟在哪裡呢?

    自身嗎?

    這不可能,那麼,便只有一個解釋了,是自己的身後,自己身後站著的那一個人,燭龍。

    想到這裡,他心中暗自苦笑一起,看樣子,這神界的日子也不比自己想像中的好過啊,混吃長生,恐怕這個混是混不下去滴!

    「七大聖佔據了西伯利亞!」青帝敲擊著桌面,話語中透著一絲難言的焦噪之意,「這很麻煩,非常的麻煩,萬一他們要立界,這上九界之中,能夠阻止他們的人還真的找不出來!」

    「為什麼,要阻止呢?!」白帝輕撫著頷下半白的鬍鬚,悠悠的道,「西伯利亞位於上九界極北之地,而我神界則在南面,便是他們在西伯立亞立界,與我神界的影響卻也不是很大,最多不過是走失幾個妖神罷了,七大聖實力雖強,可是我們也不需擔心啊!」

    白帝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便將手背倚在了那椅子上面,不再說話,掃視了周圍一眼,隨後,便靜靜的看著青帝。

    青帝表情不變,也不立即發表看法,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黃帝,「黃帝陛下,你看呢!」

    「白帝陛下說的有道理!」黃帝翻了翻眼皮,眼觀鼻,鼻觀心的道,「不過,七大聖若真的立界,事關重大,我等卻不得不看別界的態度啊,而且,這七大聖乃妖魔中的王者,其實力遠非我等可比,若是立界成功之後,再起擴張之心,我等卻是不得不防!」

    「擴張之心?!」白帝眉頭一挑,面上露出極可笑的神色,「七大聖強我承認,可是要說這妖族有擴張之心我卻是不敢苟同,你也不看看這上界下界,現在還有多少妖族了,便是讓七大聖另立一界,沒有個萬兒八千年,這西伯利亞是不可能與我上九界抗衡的,而萬兒八千年一過,想來北方諸神也已經恢復了元氣了,若是那七大聖真想擴張,卻是腹背受敵的局面啊,難不成你以為七大聖還會聯絡北方諸神,與其合作不成?!」

    「七大聖自然不會與北方諸神合作的!」赤帝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等卻也不能支持他們立界,左右這西位利亞離我們太遠,我們便保持沈默為好!」

    「總要表個態吧!」

    「表態?!」赤帝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卻透著一股子難掩的譏笑之意,「表什麼態,人家現在只是佔著西伯利亞,有沒有立界的心思還未可知呢,我們怎麼表態,萬一人家原本就沒有立界的心思,卻因為我們這一表態,立界的心思重了,真的立界了,到時候,我們找誰說理去啊!」

    聽著這赤帝話說的有趣,孔焯不禁一笑,心想這七大聖不知是何等的人物,讓這神界的主宰者們如此的忌憚,不過,想想那道直接攪入自己神光中的金光,那根隱約可見的大棒子,孔焯是一陣的心寒,便是自己現在成就了巫體,被那根哭喪棒砸上一砸的話,恐怕這也是死多活少的份啊。

    輕輕的縮了縮腦袋,繼續豎著耳朵聽著,不過下面的話卻是沒有什麼新意的,他們卻是在討論著如何把這件事情做得漂亮一些,讓上九界中其他八界,特別是那寶色界無話可說,因為無論這七大聖立不立界,這寶色界都是會站出來絕對反對的,西位利亞與寶色界相連,這七大聖若是有心的話,一動,便可以直達寶色,一旦發生衝突,便是寶色界勝了,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寶色界一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把七大聖從西伯利亞趕走,當然了,前提是他們要有足夠的實力。

    寶色界絕對不會有這個實力,甚至可以說,七大聖中隨便出來一個,便可以輕易的把寶色界滅掉,所以,他們只能求諸於外。

    「不過,絕對不會是我們!」黃帝淡淡的道,「畢竟我們離的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渴,所以,此事,卻是與我等無甚關係!」

    青帝眼中一亮,嘴角也閃過了一抹笑意,「對,這話說的對,此事,與我等卻也無甚關係,不過,今日此來,卻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與我們當中的一人,卻有著莫大的關係!」

    另外一件事情?

    除了青帝之外,其他三帝都有些驚異,他們知道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卻是為了那七大聖之事,並沒有想到過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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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平地起波瀾

    立不立界,這是一個問題。

    當七大聖將整個西伯利亞之地納入了勢力範圍之後,整個東方世界都為之沸騰,這裡不僅僅包括上九界,還有下界無數的大千世界,那裡的妖族中的大神通者,都從各自的渠道得到了這個資訊,並且加以確認,最後,流傳至了整個東方世界。

    所以,總的來講,現在整個東方世界無論是上界還是下界,都是暗潮湧動,不過,作為主角的妖族,卻出人意料之外的平靜了許多,一個個的都靜靜的潛伏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數萬億年的潛伏,數萬億年的隱忍,似乎,就在等待著這即將爆發的一刻。

    「這是最好的機會,可能也是最後的機會!」

    地仙界,烏斯藏界,那棵古老的香檜樹上

    一直靜默無語的烏巢禪師終究是發出了一聲長歎。

    「燭龍說的沒錯,我不能動,我一定,便會露出破綻,便讓他那個老不死的從我的異動中瞧出端倪,再從這端倪之中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摳出來,他能夠做到!」坐在烏巢之中,他腦中的思緒滾滾而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什麼都做不得!」

    的確,這並不代表我什麼都做不得。

    七大聖複出?!

    想到那最近整個東方世界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烏巢禪師的嘴角不禁一翹笑了起來,是啊,七大聖複出,這才是整個上九界的頭等大事,至於孔焯的事情。不過是只有自己能夠感覺到而已,除了自己之外,恐怕整個東方世界的目光都已經被那七個混世魔王給吸引住了。

    可是,他們真地複出了嗎?

    傳的最廣的是在那卡瓦倫要塞的一道金光,直接把孔焯劈落塵埃的那道金光。以及最後那如雷霆般地聲音,可是,那只是一個人的,而非七大聖全部。如果僅僅是他一個出來了,或者是七大聖僅僅是出來了一兩個,那局面可大不一樣了。

    「是全部出來了呢,還是只出來一兩個呢?!」他心中暗自思道,「那只該死的猴子,似乎與我有一段因果未了啊,當年他打我一棍,我念他同為一族並未計較。可是這一次,竟然還給了老六一棍,這段因果,我卻是要。不行,這段因果我卻是不能接!」

    面上的苦笑愈發地濃烈了起來,上頭的那一位實在是太厲害了,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揣測都不過份。以他的身份,他的實力,便是要動,也要有足夠的理由,如果七大聖並不是全部複出的話,便沒有足夠的份量讓他動,可如果是全部複出地話。

    想到這裡。烏巢禪師的面上閃過一縷笑意。「如果你們真的都出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們擦擦屁股。至少,能夠讓你們有一個充分地理由立界!」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望向極北的方向,「西伯利亞啊,很久沒有去了,現在就去看看吧,看看,你們七個,究竟值不值得我為你們做事!」

    身子一動,化為一道金光,便向極北而去。

    「呵呵,終於,你也忍不住了嗎?!」

    地仙界,萬壽山,五莊觀

    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站在一顆奇形怪樹之下,看著那東邊飛向天際的那道金光,面上閃動著極怪異地笑容,「不過,我卻不能像你們這樣逍遙呢,唉!」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就在這裡,一名道童輕輕的走來,「老師,左聖與右聖二位來訪!」

    「是為了那白侑一事吧!」

    「似乎是的!」童子遲疑了一下,道。

    「清風啊,你最大的缺點便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用人間的話來講,便是多謀而少斷!」道士笑著,「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來找我,除了為了白人侑的事情之外,也只有那七大聖地事情了,只是,你也知道我與那七大聖地關係,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認為他們會來找我商量這件事情嗎?!」

    「弟子…「好了,我知道,這麼些年,把你與明月兩人憋在這地仙界,憋的久了,憋地都氣悶了,是吧?!」

    清風身體微微一震,卻是不再說話。

    那道士一笑,「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究竟只是那隻猴子出來,還是七大聖都出來了,不過,這猴子現在的確在那西伯利亞,若是你們在這裡真的呆煩了,不妨去那裡走動走動,也算是了了當年那段因果!」

    「弟,弟子遵命!」清風聽了,面上露出驚喜之色。

    「走吧,看看去,看看這二位聖人,究竟有什麼想法!」

    神界,青帝神殿

    孔焯有些意外的看著青帝,實在是想不到原本是妖族的事情,怎麼扯著扯著便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倒是有些出乎孔焯的意料之外。

    「與我有關?!」

    「是的,與你有關!」青帝笑道,「我記得,你的第二元神似乎是一條洪荒巨獸白侑啊!」

    孔焯眉頭微微一挑,笑道,「第二元神?哪裡來的什麼第二元神,那不過是我無意中收的一頭座騎而已!」

    「座騎?!」在坐的人俱是一怔,他們都是天神,這情報系統卻是極靈的,當年幾名天神為了誅仙劍圖借軀下凡,在那中土界被孔焯師徒硬生生的逼出了神軀,最後被他的第二元神吞噬掉了,可是,現在,這第二元神卻被他說成了座騎,這著實是出人意料之外。

    「是的,是屬下的座騎!」孔焯笑道,「如果諸位天帝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把它喚上來,不過,她現在尚在凡間,與我的聯繫,卻不是很緊密,想要把他召上來,卻也要費一番工夫!」

    青帝苦笑著搖了搖頭,「廢工夫倒是無所謂,我問你也不是為了看你的座騎的,只是現在下界卻是有一條白侑在做亂,十日之內,竟然毀掉了半個長生界,長生界本受地仙界管轄,因知你曾有一條白侑,而你現在又是我座下的天王,所以前番方才派人前來詢問,看看那在下界做亂的,是不是你的第二……座騎!」

    聽了這話,孔焯的心倒是提了起來,長生界?

    這九兒不是在中土界的嗎,怎麼會跑到長生界去了,而且催毀了半個長生界?這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不是九兒呢?不對,如果真的是白侑的話,應該就是九兒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自從進了神界之後,他與這九兒的很久沒有聯繫了,雖然自己是他的主人,而且她的身上還有自己的元神烙印,可是這上界與人間凡間之間的空間屏障擺在那裡,隔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所以,到了神界之後,卻是再也沒有那九兒的消息了,不過一直以來,他認為,九兒跟在那燭龍的身邊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這燭龍老傢伙也不是很可靠啊!

    思慮及此,他嘴角閃過一抹苦笑,「我上神界這麼久,與那中土凡間早就隔了開來,與那座騎也聯繫不上,所以,究竟在那長生界做亂的是不是我的座騎,我實是不知啊!」

    「這倒不難!」青帝笑道,「下界凡間之事卻是瞞不過那太虛幻鏡,你既然不能確定,不妨過來看看,看看那在下界做亂的是否是你那坐騎!」

    說著一招手,喝道,「來人啊,把太虛幻鏡抬過來!」

    須臾之後,幾名天神便抬著一個丈許高的鏡子走了進來。

    「孔天王,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坐騎!」說話間,右手袍袖一拂,那原本青亮一片的鏡面之上,卻是顯出無數畫面來,乍看之下,卻是慘烈無比。

    一條碩大無匹的巨蟒,身軀直達萬丈,遮天敝日,在那天地間縱橫,身體擺動之間,便能夠掀起滔天的巨浪,席天的狂風,把個長生界搞得一踏糊塗,那長生界的無數修士劍仙自是不肯甘休,前來圍攻,無奈級數相差太大,合了整個長生界修行界之力,不僅僅沒有損這巨蟒一片鱗片,相反卻惹得它凶性大發,把這些個修士劍仙之流殺了個大半,那凶威,那血性,還是當年自己無意中發現的那個嬌嬌弱女嗎?

    看著看著,孔焯面上的苦笑之色愈濃了,「青帝陛下,不必在看了,這卻是我那坐騎!」

    「果真是你那坐騎!」青帝聽了,面上卻也顯出了為難之色,「你也看到了,這貨在長生界大開殺戒,惹了如許了麻煩,卻是難辦了!」

    「她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地仙界就沒有人下界收拾嗎?!」孔焯有些疑惑的問道,「九兒的實力雖強,可是,卻也比不得……!」

    「地仙界有地仙界的規矩!」青帝道,「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你,你又是我麾下的天王,所以,此事,還需我們給地仙界一個交待!」

    「陛下的意思是----?!」

    「你去一趟長生界,把事情搞清楚,給地仙三聖一個交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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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孰對孰錯兩難判
    “嘶”怒號聲起,九兒龐大的身軀開始猛烈的撞擊著前面的那塊綠布,自從來到了長生界后,憑著洪荒異獸那無堅不催的恐怖身體,以及那天生的神通異能,所向披靡,不料就在自己的目的要達成的時候,面前這人突然出現了。

    拿著一塊古怪的綠布,便死死的擋住了自己,仍由自己的神通多大,卻是再也沖不破這一屏障與籬番,不僅僅如此,這塊綠布還散發著一種奇異的能量,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消蝕著自己的力量,這已經三天三夜了,若是再這般下去的話,自己頂多只能再挺一天了。

    一想到這里,九兒心中的怒火便熾烈了起來。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只差最后一點,便能夠手刃仇人,把當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并把自己魂魄抽出來的那些修士挫骨揚灰了,可是,就這么一點,卻再也無法寸進一步,一切,都是因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名修士。

    手里輕輕的搖著綠布幡,看著在自己法寶之下掙扎的九兒,刑明道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不過是一頭洪荒異獸而已,雖然已經有了神智,終究只是獸類,實力雖強,如何能夠逃得出自己的手中。

    不過,這異獸的作為也忒奇怪了,為什么會和靈器門過不去,這靈器門是自己的義兄傳下來的道統。雖然說也算得上是修行界中的一門,卻是與普通的修行門派大不相同,他們精于制器,說白了就是精于制造法寶,雖然這種法寶在他們這些地仙界地仙修看來沒有什么,可是放到下界凡間,卻也都是一等一的寶物,更兼這靈器門卻是有一種獨特的法門,即魂器合一之法。

    所謂魂器合一,便是將生物的生魂抽取出來。與兵器相合,從而使得兵器更具靈性,最為高級的魂器甚至可以轉換為生魂生前的形態。這樣的魂兵,已經具有了自己的意識。甚至可以與那仙界的仙器相提并論了,所以,一直以來,憑著這項法門,再加上自己的庇護,靈器門于長生界地修行界一直處于一種很超然的狀態。

    不過,十數日前。這種狀態卻是被打破了,這頭古怪的洪荒異獸突然莫名地出現在了長生界,大殺四方,看似沒有什么目的。只是一頭瘋狂了地異獸,可是三天之后,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端倪,這異獸只襲擊那擁有靈器門魂兵的修士,而且似乎有一種異能,能夠察覺到魂兵的存在,不過是短短几日的工夫。凡是擁有魂兵的修士與門派。都被屠殺一空,最后。這終于殺到了靈器門。

    而三聖的態度,卻顯得曖昧無比。

    若是平常,治下地凡間發生了這種事情的話,這地仙界早就動了,一頭洪荒異獸而已,普通的仙修不是對手,可是地仙界的高手卻也是不少,不說九大天君,其他地仙官仙將,弄下來一兩個,也不是擋不住這異獸,可是,便如上次神界下的天神下凡一般,這一次,地仙三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不客不顧,其間緣由,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個孔焯。

    如彗星一般崛起于上九界的孔焯。

    神界青帝座下新晉的天王。

    據說他的第二元神便是一頭白侑,難道,面前這頭便是他地第二元神不成?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原因,可是他清楚地緊,自家的三聖對于這個新晉地天王很有些顧忌,這讓他很不理解,不過沒辦法,人家是自己的上司,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天君而已,天君,呵呵,聽起來不錯,可是位階卻在三聖之下,自然受到三聖的轄制,若非此次異獸開始沖擊靈器門的話,自己也不會違背三聖的鈞令下界來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心中惴惴,害怕自己此舉會壞了三聖的立場,可是這一下來,便放心了,面前的這個異獸真的是孔焯的第二元神嗎?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第二元神,這就是一頭形態極為完整的,具有著獨立意識的洪荒異獸,絕不可能是那位新晉天王的第二元神,若那新晉天王的第二元神如此無用的話,恐怕早就被那赤焰天打死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那赤焰天的實力的,能夠戰勝赤焰天的人,卻是絕對不可能擁有如此不濟的第二元神的。

    所以,他極放心。

    無論如何,這頭異獸還是不錯的,若是能夠把他降伏了做為坐騎的話,也算一件美事兒,有這么一頭洪荒凶獸當坐騎,以后,在其他的天君面前,自己就可以顯擺一番了,而且,這樣的洪荒異種,若是善加調教的話,將來,也是一大助力。

    想到這里,他卻是放棄了將九兒當場格殺的心思,反而想要將她生擒,正因為如此,這九兒才能夠支持到現在。

    “你這孽畜,自入長生界以來殺人無數,造下了無邊的罪孽,還不束手就擒,與我去地仙界贖罪!”拖了三天,刑明道也頗覺無趣,手中輕輕一點,那綠色的布幡驟然間一頓,隨后,便卷了起來,將九兒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卷入了布幡之中。

    九兒身軀卷曲,想要掙脫出去,可是那柔軟無比卻又堅韌無比的青布就這么輕輕柔柔的將她那龐大的身子裹了起來,無論她如何用力,如何使勁,卻被那柔勁死死的束縛住了,漸漸的,那一圈一圈的柔勁越來越緊,九兒終于動彈不住。

    “天君神威。除此妖孽,我等感激不盡!”

    長生界,眾多圍攻九兒不果的修士見此情形,俱都躬身道賀,這話語中雖然稱不上什么真心假意,可是那話里面透出的對于這刑明道力量的崇拜卻是無可置疑地,因此這刑明道自然也很受用。

    而在這群修士之中,為首的是一位留著三縷黑色長須的修士,“靈器門吳鍛拜見天君!”

    “你就是靈器門的這一代掌門?!”刑明道看了他一眼,笑道。“嗯,你還不錯,我與你那祖師份屬好友。看你這模樣,倒是有六七分相像。不錯,不錯!”

    吳鍛聽了,微微一笑,面容中露出得意之色,這長生界雖然屬于下界凡間,可是卻與中土界那樣的窮鄉僻壤不同,與上九界的聯系卻是多得多。是上九界中地仙界重點照顧的世界之一,因為這里相比其他的世界,靈氣要充足個好几倍,雖然比不上上九界。在整個下界凡間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這長生界修煉有成,飛升到地仙界的修士也就很多,擔任要職地自然就不少,俗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上面有人好說話。這地仙界由長生界飛升的人越多。這長生界便越受上面地重視。便是這個道理,而像吳鍛這樣的大門派掌教。祖師在地仙界地人脈又極為深厚的,几乎可以說再修煉個几年,必然能夠飛升,因此,他們見到了上九界來人,便是像刑明道這樣的天君級人物,也不會慌張,哪里像是那中土界,几萬年沒見一個飛升過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天神下凡,便嚇的屁滾尿流,出現一個飛升的,便津津樂道好几年,這是只有鄉巴佬才會做出來地事情,在地仙界,是不可能發生的。

    “天君,這孽畜在我長生界傷人無數,造下無比的殺孽,今日將它擒,不知能不能交與我等長生界的修行者,當著天下明正典刑,以昭天威呢?!”

    “明正典刑,以昭天威?!”刑明道地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有些不快,我剛才明明說是要將他帶到地仙界贖罪,這些家伙,難道沒有聽到嗎,或者,是聽到了方才這么說的呢?

    刑明道的目光漸漸的冷了起來,而那吳鍛,卻毫不猶豫的抬起頭來,與這刑明道對視一眼,視線迅速閃開,“天君,此妖孽非同尋常,乃是洪荒異種,我剛才聽天君之言,似乎是想要將他帶回地仙界,小子無知,可是私心卻認為此舉不妥!”

    “此舉不妥?!”刑明道一聽,倒是來了興趣,剛才的不快也被漸漸的甩到了腦后,“有何不妥之處,你說!”

    吳鍛笑了笑,輕輕地向前一步,用只有刑明道才能夠聽到地聲音道,“天君,這白侑的確是洪荒異種,現在也地確不多見了,如果天君帶上地仙界,真的能夠讓其成為您的坐騎,的確可以為天君增色不少,可是天君,您想過沒有,便是您真的把這白侑帶上地仙界,您真的能夠保証它能夠成為您的坐騎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刑天明心中一突,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是九天君之一,可是上頭卻還有三聖,而三聖中的有一位最大的嗜好卻是搜集各種各樣的奇獸,像白侑這樣的洪荒異獸,要是真的帶到了地仙界,那可是真的有一大部分可能不會在自己的手上。

    想到這里,他看著吳鍛的目光卻是有些變了,這個下界凡間的修士的消息還真的挺靈通的啊,他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現在這長生界與我地仙界的聯系已經到了這么深的地步了嗎?

    卻聽那吳鍛繼續道,“這白侑乃是洪荒遺獸,全身是寶,與其帶上地仙界去送給別人,倒不如留下來!”說到這里,他看了九兒一眼,目光中露出貪婪之色,“天君也知道,我靈器門祖師乃天縱奇才,雖然沒有曠世的法力修為,可是于煉器一道卻是獨出一門,若是天君信得過我的話,以這白為材質,不需多久,便能為您煉成一件絕世兵器,天君意下如何呢?”

    “煉器?!”刑明道饒有興致的看了吳鍛一眼,“恐怕我那絕世兵器用不了這白侑一半的血肉吧?!”

    “呵呵,天君說笑了,肉都讓您給吃了。總得給我等留口湯喝吧,你說是嗎,天君!”吳鍛笑嘻嘻的道,“我以性命擔保,這白侑身上的血肉與精華,至少有七成歸天君,您看,如何?!”

    “好,沒有問題!”刑明道笑道,“不過。如果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會滅了你們靈器門。你們也不要指望你們的祖師能夠救你們,明白嗎?!”

    吳鍛心中一寒。“弟,弟子明白!”

    “好了,這白侑我已經禁制住了,現在全都交給了你了!”說著,他地手一抬,那青布幡便翻滾了起來,將九兒巨大的身軀拋了出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雖然這已經出了青布幡,可是九兒仍然不能動彈,那無比的綿柔之勁便如繩索一般。死死的套在她的身上。

    “那就多謝天君了!”吳鍛一臉陰笑的走向那九兒,面上顯出貪婪無比之色,手指輕繞間,卻是一把細密的古怪小刀出現在了他的指間。

    “這是割鹿刀,乃是我靈器門祖師采九九八十一種神鐵所煉制而成,雖然小巧,卻是鋒利無比。你這孽畜。雖然是上古異種,可是在我這割鹿刀下。卻也難逃一死!”他對著無法動彈的九兒說道,雙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九兒那如燈籠大小的眼睛上面,滿是挑釁之色,面上同樣充滿了著勝利者的笑容,而在一旁地無數修士們,看著不能動彈的九兒與漸漸走近地吳鍛,同樣是一臉的喜色,無論如何,這個肆虐長生界的妖獸終于要伏誅了,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件大塊人心的大好事啊。

    “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把你的生魂抽取出來,你乃上古洪荒的異獸,這生魂地力量恐怕要比我靈器門厲年厲代以來所抽取的所有生魂的力量都要強的多,再配以你地精血骨肉,煉制出來的神兵,恐怕放在上九界,也是難逢對手的,想不到我吳某人在有生之年竟然有機會親手鍛造出一把絕世的神兵來,此生無憾,此生無憾矣!

    九兒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之色,事實上,在被擒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天君地修為遠在他之上,甚至還超過了他地主人,僅僅憑著一件看似普通的青布幡便將她制住了,這一點,恐怕便是自己地主人孔焯也未必能夠做得到,想到了自己的主人,九兒目光中閃過一抹悲哀之色,或許,自己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吧?

    就在九兒無比絕望,而吳鍛一步一步的迫近的時候,原本一直看著這一切的刑明道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異常,面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隨后,面色大變,手一抖,便將那青布幡揚了起來,喝道,“小子,小心!”

    几乎在他出聲的同時,兩道金色的流光自天際飛來,不過眨眼工夫,在那吳鍛感到不妙的時候,便至他的眼前,吳鍛目光中閃過一縷駭然之色,還未等有所反應,眼前的便是一片碧青之色,刑明道的青布幡卻是已經抖了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與那兩點金色流光撞在了一起。

    那兩道金色的流光為青布幡所阻,雖然不得前進了,可是也沒有消失,更沒有出現那種兩股不同的強大力量相碰撞時出現的那種極大的沖擊波,而是詭異的粘在了那青布幡上,化為了兩團金色的焰光,開始燃了起來。

    刑明道低喝了一聲,手中又是一抖,那青布幡抖動了兩下,一股陰風自幡面拂過,把那兩團金色的火焰熄滅了,可是那青布幡上,卻也多了兩個米粒大小的小洞,幡上的靈氣不斷的流失了起來。

    “好霸道的太陽真火!”刑明道看了那青幡一眼,抬起頭來,“來者可是孔焯孔天王!”

    “正是孔某人!”人未至,聲先到,聲到,人至,長生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卻見一名身高丈余,身穿一件黑色長衫的青年男子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站到了那只白蟒足有一畝地大小的腦袋上面,“是誰要殺我家坐騎?!”

    聲音不大,卻直擊人心,如雷霆划破烏暗的天空一般。擂得眾人心神不定,特別是那吳鍛,整個人如遭重擊,身子也弓了下來,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盡了全力,抬起腦袋,一臉駭意的望著孔焯。

    “孔天王好大地威風啊!”刑明道目光一寒,聲音不大。像是水波輕蕩,柔柔的傳了開去,卻如春風化雨。在眾人的心中飄灑開來,將孔焯剛才留在眾人心底深處的那絲恐懼輕輕抹去。

    孔焯眉心一緊。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冷冷的掃了長生界眾人一眼,隨后,絲毫不讓的與那刑明道對上了,“威風不敢,我的威風再大,也比不過刑天君的手段啊!”說話的時候。手指輕拂,指尖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暈,拂遍九兒個全身,那束縛著九兒地柔勁頓時無影無蹤。失了束縛,九兒一挺身,猛的盤起身來,仰天狂嘶一聲,一雙巨目死死的盯在刑明道地身上。

    刑明道面沉似水,輕輕的向前走了一步,一時之間。氣氛陡凝。“手段我是不多,不過我可以保証。沒有人能夠在地仙界管轄地范圍內撒野也就是了!”

    這話雖然不重,不過也在提醒孔焯,這里是地仙界的地盤,你孔焯雖是神界的天王,卻也無法插手管地仙界的事情。

    這話里的意思,孔焯如何能夠不清楚,不過他卻也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地仙界的管轄范圍又如何,不要說是這長生界,便是在地仙界,若是有人傷我坐騎,我也不會與之甘休!”

    “你地坐騎在這長生界中大開殺戒,把半個長生界都變成了廢墟,你又如何去說!”

    “長生界的修士抽取別人的生魂祭煉法器,傷天害理,難道不敢殺?!”孔焯冷幽幽的道,一雙眼睛里面泛著絲絲地綠光,掃了那吳鍛一眼,吳鍛的脊梁不禁一寒,低下了頭,卻是再也不敢與孔焯對視。

    “抽取生魂祭煉法器?!”刑明道顯然沒有想到孔焯會扯到這件事情上面去,這靈器門抽取生靈的生魂來祭煉法器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事實上,完全的從活的生靈中抽取生魂之法也是這靈器門地獨有手段,可是這又干孔焯什么事情,又干他地座騎什么事情?

    思慮至此,他的面上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看了看孔焯,又看了看那吳鍛,心想,若是你靈器門真地是把這孔焯的某個朋友的生魂給抽了,這孔焯盛怒之下讓他的坐騎前來搗亂,我卻也是無話可說。看到刑明道疑惑的目光,那吳鍛連忙道,“天君,莫要聽他胡言,是的,我靈器門的煉器法門的確是有抽取生魂這一項,可是几千年來,我等抽取的都是妖獸之魂啊,從來都沒有傷過人,這也算是替天行道啊!”

    “替天行道?!”孔焯冷笑一聲,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殺意卻是更加的濃烈了,“笑話,妖獸也是生靈,也有在天地間生存的權力,便憑你一句話便要抽取他們的生魂來做兵器,這與抽人的生魂有何不同之處!”

    “這……!”聽了孔焯這么一說,一時之間,吳鍛倒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無論是在上九界還是在凡界人間,這人類都是占了主流的地位的,自然,人界的修行者們也都不把妖族妖獸放在眼中,視為異類,便是殺了,也是替天行道的好事兒,這位是怎么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倒是把這妖獸看成了是人類的同族一般,說自己抽妖獸的生魂與抽人的無異,如果他是持著這樣的觀點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所以,他無奈的把目光轉向了刑明道的身上。

    刑明道也皺了皺眉頭,“孔天王,你這么說恐怕不妥吧,人是人,妖是妖,殺妖是替天行道,殺人是有違天和,怎么能說殺妖與殺人相同呢,再說了,便是這靈器門抽取人的生魂煉器,這也是我地仙界的事情,我地仙界自會懲處,如何敢勞天王的坐騎動手?!”

    “人也好,妖也罷,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事情!”孔焯強壓下心中的殺意,面色鐵青的道,“我也沒有工夫來跟你們探討這種問題,今天我來,是帶我的坐騎走的,至于我這坐騎為什么會在這長生界大開殺戒,我也不怕明白,雖然她現在的身體是一具白侑,不過在此之前,她卻是一件魂器!”

    “魂器?!”刑明道面色一變,看了九兒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

    “不錯,九兒在成為魂器之前,卻是一只妖獸,這靈器門的修士們為了煉制魂器而屠了她的滿門,全都煉成了魂器,這一次,她是來報仇的,所謂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刑天王,難道你覺得她這么做不妥嗎?!”

    九兒是孔焯的坐騎,孔焯也是她的主人,兩人之間在精神上卻是有著聯系的,只是之前被神界與凡間的空間屏障隔了開來,這聯系也就斷了,孔焯一出神界,這聯系就自動的恢復了,自然,孔焯也就知道了這九兒大鬧長生界的原因,說實在的,人與妖之間的關系,孔焯以前也沒有想過許多,這里面的是是非非他本也不想管,可是在得知了九兒成為魂器之前的遭遇之后,倒是覺得這九兒做的沒錯,若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的話,同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甚至,要比這九兒手段列辣,人也好,妖也罷,他倒覺得沒有什么區別。

    而在這刑明道的話后,心中更是沒來由的生出了一股子煩噪之氣,那成形不久的神格的深處,殺意涌動,“怎么,刑天君難道覺得我這坐騎來這長生界報仇,有什么不妥嗎?!”

    一時之間,風云涌動,一個天王,一個天君,一言不合之間,便要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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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君戰天王
    “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是天地間的生靈,都有在這天地間生存的權利!”

    長生界,在孔焯與刑明道對峙的時候,遙遠的云端,一個身著青灰色布袍的少年男子躺在一張厚厚的如棉絮一般的云彩之上,孔焯剛才的那話聽起來擲地有聲,倒似是說到他的心底里面去了,的確,妖獸也好,妖怪也罷,個個都是開了靈智的,也知道了是非黑白,除了形體之外,與人類卻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為何要分這高低貴賤,話說在遠古之時,洪荒之日,你們這些人類的地位卻是遠遠的在我等之下呢,為奴為仆為食物也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倒好,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想到這里,少年男子的眼睛漸漸的瞇了起來,“這個小子,沒被老七打了一棒子打死,倒是一件好事兒,不過,這小了還是不錯的,老七好好兒的打人家一棒子卻是不對,就沖這小子剛才的這句話,我一棒子我也得想辦法讓老七把他還上!”

    想到這里,他暗中笑了起來,“在卡瓦倫要塞的時候,這小子被老七一棍子打悶了,這一次,倒是要好好兒的看一看他的實力!”

    想到這里,他索性也就息了出手的心思,不過慢悠悠的,他的目光漸漸的移到了那靈器門地吳鍛身上,“用妖獸的生魂來祭煉魂器,這倒是個好法子!”兩人,吳鍛忽然感到背心生出一股子寒意來,心下里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便在這里,他聽到了一聲低喝。

    青色的布幡再一次抖了開來,這一次。刑明道卻是沒有留手,“孔天王,小心了,我這方天云幡地威力頗大,你可要小心應付!”

    布幡展開。如遮天蔽日般將天整個兒的遮了起來,烏啦啦的一片,向著孔焯罩了過來。

    孔焯一笑,一指點出,卻又是一點金色的流光閃過。

    這一招卻是那金烏神訣中記載的太陽真火地一種使用方式,喚作流光金焰將原本顯得稀散的真火以真元的形式凝聚起來,當火焰被疑煉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便會轉化為這種金色的流光。其殺傷力與熱力與之前的太陽真火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言。而且對于太陽真火的耗費量又不大,倒是一種簡易而適用的招數。

    當然了,孔焯最為看中的便是這種流光金焰對于真元地耗費几乎為零,要知這金烏神訣是一樁將天地間的元力靈氣直接轉化為太陽真火的法門,而在上九界。又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元力與靈氣,所以,放在上九界上,孔焯使用這一招的話。只需要直接將周圍的元力轉化便可以了,甚至連自己地一絲真元巫力都不需要花費,在上九界那樣的地方几乎可以無限制的使用,威力還是奇大,一般的天神之體根本就擋不住兩朵金焰便會受到致命地創傷,這樣價廉物美的招數,孔焯自己當然是用心研究了。

    在這長生界。天地間的元氣雖然遠遠比不得上九界。可是使用流光金焰,卻也不需要費孔焯多少的元力。比起那誅仙劍氣來,划算多了,所以,孔焯以不變應萬變,見那青幡卷來,還是用剛才出場的那一招,刑明道只是一笑,布幡回蕩間,卻是泛起一陣碧綠無比的光暈,那點金色的流光與那光暈一撞,那光暈泛起一陣輕輕地漣漣漪,卻是將孔焯地那點金焰給湮滅掉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擋得住多少下!”孔焯淡然一笑,低低的道,十指齊張,十點金焰便彈射而出,隨后連彈,那太陽真火仿佛不要錢一般地被他彈射了出來,如雨般的擊在那青布幡上。

    青布幡上漣漪四起,就像是雨點打在了靜靜的水面上一般,蕩起陣陣的能量波紋。

    “好!”刑明道輕喝一聲,“孔天王果然明不虛傳,年紀輕輕,對太陽真火的運用便已至化境,明道佩服!”

    說話間,青幡之上的光暈抖然一盛,速度也驀然間加快了起來,瞬間將孔焯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一道道暗柔的力量同時向孔焯裹了過來。

    “破!”孔焯低斥道,兩道劍氣直接透體而出,沖破了那青色的光暈,將這塊布幡完全的撕扯了開來。

    “撕啦!”一聲厲聲響起之后,刑明月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兩道劍氣給他一種極糟糕的感覺,那銳利的殺氣讓他心寒不已,手一收,將那被劍氣破開的青幡收了回來,雙手一帶,那青幡便飛了回去,卷在一聲,化為一團青蒙蒙的光團,融入了他的體內。

    孔焯以劍氣割破青幡,也不停手,兩指一并,向刑明道點去,劍氣如電,直奔而去。

    刑明道面色一變,大袖一拂,卷起一陣陰風,迎著孔焯的劍氣而去。

    劍氣與那陰風相交,只聽“噗”的一聲輕響,那道劍氣自中間將陰風划為了兩半,直向刑明道扑了過去,同樣的,兩道陰風一左一右,并未消散,而是向孔焯卷了過來。

    孔焯面色不變,身形暴起,巨大的身形如蒼鷹搏兔一般的就沖向了刑明道,形明道面帶冷笑,仍由那道劍氣擊中自己,身形卻是一虛,那道劍氣便如同擊中了空氣一般的,直直的穿過了刑明道的身體,擊中了遠處的一座山峰,將山峰整座地山頭削平了,可是卻并沒有傷到刑明道一絲一毫。

    而與此同時。孔焯的身形已經扑到,一拳擊出,泛著金光的光輝。

    “疾!”刑明道低斥一聲,對著孔焯便是一指,便見周圍一閃,一道亮紫色的雷光便自九天而下,在孔焯的拳頭擊實之前,生生的擊在了孔焯的身上。

    “雷朮#天擊?”

    對于這一手孔焯十分的熟悉。在中土界地時候,孔焯便常用這一招對付不長眼的家伙,想不到現在對方卻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那力量,比起自己當年使出的雷朮來。卻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人家召來的可是正宗地九霄紫雷。

    可是擊在孔焯的身上,卻如中棉絮一般,不起一絲的波瀾,甚至連孔焯有衣角都沒有掀起一點來。

    這是自然的,孔焯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袍卻是由巫力所化,這巫力根本就不這天雷。

    所以,孔焯的拳速不變。甚至比之前還要快,就這么實實的擊在了刑明道的身上。

    這感覺十分地奇怪,初始的時候,孔焯只是覺得這一拳擊空了,擊到了空處,甚至連身體都詭異的穿過了刑明道的身體。去勢不減,可是,隱隱然間,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擊中了什么東西一般。

    與引同時。在孔焯的身體穿出來之后,原本一臉平靜的刑明道面色微變,如虛影般地身體在空中微蕩,遠遠的飄了開去,原本紅潤的面色也白了一下。

    孔焯知道,自己這一招似乎起了一點效果,心中暗自一喜。雙手亂點。無數流光金焰憑空生成,隨后便向著那刑明道砸了過去。仿佛不要錢一般。

    刑明道眼皮翻了翻,身體仍然是紋絲不動,仍由那些金焰砸了過來,那些金色的流光在距離那刑明道一丈之遠時,竟然匯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直徑達一丈地巨型的光焰團,轟的一聲,死死的擊在了刑明道的身上。

    無效!!!!

    龐大的光焰團穿過了刑明道的身體,他地身體更加地虛了,虛的口剩下了個影子一般。

    “孔天王地實力果然是出乎我的意料,名不虛傳啊,竟然能夠把我擊傷,不過,后面可就沒有那么多的好事兒了!”,說完,雙手一抱,周圍的空氣的流動驟然間停歇了起來,剛才穿過了他身體,并且正在向前沖的巨大的光焰團也停了下來,不僅僅是停了下來,而且沿著去勢,向回飛來,“既然你這么喜歡玩火,便嘗嘗你自己放的火吧!”隨著他的一聲厲喝,那光焰團閃動了一下,速度驟增,竟然向著孔焯沖了過來。

    “用我的東西來打我,你認為這會奏效嗎?!”孔焯笑道,同樣是不閃不動,與那刑明道剛才的表現一樣,任由那光焰打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蠢蛋小子!”隱于層云之中的那名青年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一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虧你還生了一副聰明的樣子,做事情怎么就不動腦子呢,難道沒看出來他已經做過手腳了嗎??!”

    孔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然也沒有看出來,可是在那光焰擊中了他的身體時,他便意識到了不對。

    那巨大的光焰中間,不知何時被那刑明道畫了一個極奇異的法陣,孔焯的巫體的確是不害怕這金焰的沖擊,可是那法陣很是奇異,似乎是混和了空間朮法與一些古怪的力道,在擊中孔焯之后,便隨之幻化,孔焯一個猶豫之間,便覺得腳下一空,眼前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白茫茫,青蒙蒙,周遭一片的混沌,與當年他墮入的虛空倒是有些相似,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當年那虛空之中一絲可供生存的靈氣都沒有,而這里,卻是保持著最為基本的靈氣,再一抬頭,猛然一驚,因為他竟然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刑明道的臉龐,扑天蓋地的,竟然把整個天都遮住了。

    心中一動間,隨即恍然,自己是被這刑明道困住了,而這個時候,刑明道面帶微笑,隨后一招,將孔焯淹沒的焰光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長方形的透明的琉璃片,而那琉璃片中竟然也隱隱地映出了一個人形,不是孔焯卻是哪個?

    “孔天王。得罪了,我這也是不得已啊,這長生界可不是你與你的坐騎胡亂殺戮的地方啊!”

    聲音清晰,透過那蒙蒙的青色云層傳了下來,在那古怪的空間中聽著,仿佛九天之上的主宰的聲音一般。

    “干你娘的!”孔焯恨罵了一聲,兩只大袖猛地展開,數道暴烈的劍氣平地而起。想當年,誅仙劍氣連虛空都能夠斬破,這個破空間,如何能夠不破。

    劍氣暴起,與周圍的空間屏障摩擦了起來。發出嘎嘎的刺耳聲音,卻是轉瞬間將整個禁錮他的空間割裂了起來。那刑明道此時正准備把這琉璃片收到商中,猛然間覺得手中一顫,手猛地一抖,卻是將那琉璃片甩了出來,同時身體疾退。

    “噼啪噼啦--------!”

    一聲刺耳的碎鳴聲,孔焯的身形自那琉璃碎片中閃出,“刑明道。你就這么一點本事嗎?!”

    兩袖一蕩,數十道劍氣朝著刑明道奔了過去,這一次的劍氣,可是比他第一次鋒銳太多了,刑明道面上閃過一道驚色,身形一動。由一而二,由二而四,由四而八----------------,轉眼前。漫天都是他的形影,而那數十道劍氣卻是只射中了其中的一道虛影。

    孔焯抬眼望去,以他的眼力卻是無法分清眼前的這無數人影哪一個是刑明道地本體,哪一個是型明道的虛影。

    不過,他也不准備分。

    雙手一合一分,一個暗金以的刺光球出現在了他的雙手之間,再一合。將那刺球拍散。剎那間,細密無比的金光便向四周射去。那刑明道的分身雖多,可是在這漫天地金光之下,分身再多,也要挨上一兩下,而這些金光中,不但蘊含著極強的太陽真火的力量,再包含著無匹的誅仙劍氣,別說是挨上一兩下,便是被擦到了一下,饒是這刑明道仙體有成,也是扛不住地。

    感覺到了他這金光的危險,這漫天的人影猛的一收,卻是集中到了其中一個的身上,隨后一道煙氣泛起,將刑明月的身體都包了起來。

    其中的一部分金光狠狠地扎在了煙氣之上,卻見那煙氣蠕動了几下,那金光便熄掉了,而其他地四面八方的金不,也同時被孔焯收了。

    他是來找自己坐騎地,可不是來大殺四方的。

    “刑天君,除了這些雕虫小朮之外,你難道就不敢與我公平一戰嗎?!”孔焯喝道,又是一拳,向那被煙塵包裹的刑明月擂了過去。

    “有何不敢!”一只手掌,伸出了那煙塵,卻是與孔焯的拳頭撞到了一起。

    “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孔焯這一拳仿佛擊在了棉花上一般,又像是擊中了水袋之上,那只手微微的向后一縮,卻是很輕易的將孔焯這無匹的力量給卸掉了。

    孔焯毫不在意,左手的拳頭又跟了上去,他出手速度極快,眨眼的工夫,便擊了數千拳,而隨著他的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那霧氣,卻是自然也就濃烈了起來。

    拳頭打得那煙塵抖動不已,孔焯也知道這刑明道雖然有這古怪的如烏龜殼般的煙塵護著,但是在自己這般的凶猛攻擊下,也不會安然無事的,不過看自己這么多拳都沒有把這煙塵打散,心中也不禁暗暗稱奇,不知道這是一件什么樣的寶物。

    便在他邊打便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那煙塵這中又是一聲疾,一道金光閃過,孔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拳頭也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那金光便將自己繞了起來,再一定神,卻發現是一根金光燦燦的繩索,將自己的牢牢的捆了起來,隨后,煙塵一散,兩道銀光直向自己的琵琶骨射了過來。

    孔焯大驚,別的還好說,這琵琶骨可是不誰想動就能動的,他雖然與一般的修行者不同,被穿了琵琶骨,這一身的修為也不會全廢,可是至少也要廢個五成,這五成要是一廢,想要修煉,回復如初,又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只是他現在被那金色的繩索捆著,身不能動,只聽他冷幽幽的吐了一口氣,兩道金紅色的火焰自他的鼻孔中射了出來,如游魚一般的繞到了身前,與那兩道銀光糾纏在一起,阻住了銀光的去路,同時身上泛起了一勐黑煙,將他的全身連帶著那金色的繩索都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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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便宜師兄?!
    實在抱歉,昨天陪著老婆夜游秦淮河,小吃吃的多了,啤酒也喝多了,回來就睡了,呵呵,還請各位兄弟原諒!

    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會出人意料之外,或是讓人感到驚訝,譬如孔焯,一向就是一個讓人感到古怪而驚喜的家伙,刑明道祭出幌金繩后,自以為得計,廢話,那是當然的,這幌金繩當年可是連七大聖之一的強大妖魔也能夠捆住的法寶,對付孔焯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沒有想到,在那一股子黑煙冒出來之后,孔焯便消失了,在原地只留下了一根幌金繩于那里游蕩,這下子,不要說是那刑明道,便是連躲在云后面的那位青年男子也不禁眼睛瞪得老圓,“不會吧,就這么跑了,便是老七當年也是被這屁繩子捆得死死的,這小子倒好,用的是什么法子!”

    他想不出來,這孔焯是用什么樣的法子從幌金繩下逃脫的,他都想不出來,那刑明道自然是更想不出來了,他看孔焯的實力的確是不錯,真的論起身手來,盡管自己不一定輸給他,可是卻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雖然孔焯是天王,他是天君,兩人是同級的,可不管如何,他這天君也做了有几千年了,與孔焯這樣一個新晉的天王苦斗,著實有失身份,所以才想到用法寶,把孔焯一舉擒獲,再定了他的琵琶骨,一勞永逸,這才祭出了幌金繩,不想這孔焯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法子,竟然從這仙家的法寶中逃脫了出來,著實讓他感到吃驚。

    他感到驚異,這自然的,反應也就跟著慢了一拍了。這慢了一拍放在平時倒是沒什么,可是放到現在這個環境里面,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就在他心中驚詫的時候,一道青光夾著隱隱的紅光自他的頭頂就刷了下來。

    “啊----呃----!”一驚之間。便已經被那道青紅光芒罩在了其中,光芒一閃而逝,這刑明道卻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倒是孔焯。現出了身形,嘴上帶著一絲笑意,手一招,將那虛懸于空地幌金繩給招到了手上。

    這幌金繩剛剛觸手,孔焯便感到了一波波的中正平和的力量順著自己的手涌入了自己的體內,這力量與剛剛死死地困住自己的力量完全不相同,那力量可是牢固至極卻又霸道無比。哪里像現在這個樣子,與世無爭,舒緩經脈。

    “倒是一件好寶貝!”孔焯心中暗道,便要將他收到懷中。忽然之間,他的面色微動,身后的青光又起,“哼!”只聽他冷哼了一聲,青光一暗。隨之又是一亮,刑明道地身體就這么被彈了出來,孔焯出手如電,在他的身體出現的瞬間,扣住了他的琵琶骨。

    那刑明道被孔焯的青光刷了進去,先是一驚,不過他畢竟是天君。上九界一流絕頂高手。那青光混雜著紅光雖然強勁無比,一眨眼的工夫便刷掉了他七成的修為。可是僅憑著那剩下地三成修為,加上身上的一件異寶,卻是想要闖出神光,卻不料孔焯卻用了那欲擒故縱之法,在他第一次沖擊未果,沖擊第二次的時候,忽然之間將他放出了神光,一時不察便沖了出來,正迎上了一直在外面等著他的孔焯,如電般地伸手而出,死死的扣住了他的琵琶骨來。

    若說平時,便是仗著速度與出其不意,孔焯也不易扣住這修行之人的根本琵琶骨,可是這刑明道剛才已經被孔焯的五色神光刷掉了七成地修為,剩下的三成還在努力的沖擊神光,哪里還能夠擋住孔焯這么一下子,所以,就這樣了,被孔焯給扣住了。

    為了以防萬一,孔焯扣住他琵琶骨的時候也是用了巫力的,巫力原本就是天地間最為陰毒的能量,再加上被扣住的琵琶骨,這一下子,刑明道縱有著天大地能耐,卻也沒有辦法掙脫了,一時之間骨軟筋麻,面上更是漲得通紅,這几千年來,哪里吃過這樣地虧,丟過這樣的臉?

    所以,那看著孔焯地目光卻是透著一股子來自九幽的怨氣了。

    孔焯卻不管他,一把扣住他的琵琶骨,輕輕一帶,將刑明道的身體便被他帶了出去。

    “刑天君,得罪了!”孔焯微笑著,只是那笑意中卻是噙著一絲冷意,“九兒,你不是說要報仇的嗎,還呆在那里做什么?!”

    刑明道面色一驚,而那九兒卻仰身長嘶了一聲,朝著圍觀的那些長生界的修士扑了過去,這一次,有孔焯做后盾,她再無后顧之憂,數百年來的怨恨之意卻是在這一刻散發了個干淨,那些長生界的修士哪里能夠擋得住她的怒火,不過是頃刻工夫便死傷殆盡,特別是那個吳鍛,根本就沒有逃脫的機會,便被九兒給卸成了數十塊,那元神也在九兒口中吐出的烈焰之下化為了灰燼,再無一絲的生機。

    而那靈器門,自然也是逃不過九兒的怒火,那巨大的尾自空中擊中,當場便將靈器門所在的山峰夷為了平地,再無一絲一毫的生機。

    “適可而止吧!”待到她扭到了身形,准備再去對付其他的長生界修士的時候,身子驟然之間一僵,耳中卻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原本被憤怒沖昏了的頭腦也不禁一清,回頭一看,卻見孔焯一臉笑意的提著那刑明道向她走來,“九兒,你的大仇家乃是靈器門,現在人家掌教被你殺了,這山門也被你毀了,這個仇也報了吧!”

    九兒身體微顫,血紅色的眼眸漸漸的淡了下來,輕輕的低下了頭。

    “是的,主人!”

    “好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與刑天君,以及,地仙界的各位仙長談談!”

    “主人----!”那九兒抬頭,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孔焯的眼神制止了,此時。天空中祥云密布,陣陣的異香自九天傳來,隱隱然間有陣陣的仙樂傳來,孔焯仰頭一看,不禁微微一笑。卻是那地仙界又有仙人下界了。

    “還不快回去,再不走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你有麻煩那么簡單了!”孔焯笑道,面上一絲不變。心中卻忍不住的苦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原本不應該是這樣地,他自神界而來,卻是因為這九兒在地仙界的地盤上搗亂,他過來幫她擦屁股,可是這一下界,與那九兒的心靈取得聯系之后,知道了九兒這么做的緣由。不知為什么,這心底的那股子怒火便燒了起來了,這一燒倒好,不僅僅沒有把九兒勸住。林雷反而助她大開殺戒,還將這地仙界九天君之一地刑天君給制住了。

    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放到誰的身上都不會善罷干休的,更何況這地仙界為上九界之一。地位也不在神界之下,自己的所做所為,卻是讓地仙界大大地丟了面子,這事兒說小了,是自己與刑天君的私怨,說大了,卻是神界欺到了地仙界的頭上。這世上什么都好說。只有這面子一途卻是最為破的,無論是凡間的修士。還是上界的仙聖,一旦事情扯到了面子上面,可都是有理說不清了,自己今天,明顯是削了地仙界的面子,這不,地仙界地反應來了。

    看這架式,下界的這位在地仙界的身份必然不低,至少不會比現在還在自己手中的刑天君要低。

    來地莫不是三聖之一?

    想到來的可能是地仙三聖之一,孔焯感覺到自己的頭有點疼了,這三聖與四帝卻是同一等級的人物,自己現在的實力雖然也算不錯,可是比起這個級數地人來,卻是要差上不少,心中暗自惴惴,不過,這面子上的工夫卻是不能不做的,看了一臉面色已經鐵青難看了刑天君一眼,手中不禁緊了一緊。

    “刑天君,報歉了!”

    “孔天王不必客氣,今日這情,刑某改日必報!”

    “你這么說,信不信我馬上就殺了你?!”

    “呃----!”刑天君顯然沒有想到孔焯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下意識的心下一寒,再看孔焯,面上卻透著一股子難掩的笑意,知道這家伙是在耍自己,心中的羞愧之意更盛了,几千年來修煉的道心在這一刻几乎完全地崩潰,只覺一口熱氣自丹田涌了下來,胸悶氣短之下,鮮紅中帶著淡金色光芒地血便從口中噴涌而出,倒是把孔焯下了一跳。

    不過還好,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并沒有要死的跡象,孔焯也放下了心來。

    “厲青河見過孔焯天王!”遠遠地,一道白影閃過,帶著一抹難掩的笑意,九大天君之一的厲青河來到了孔焯的面前,看也不看那刑明道一眼,只是朝著孔焯拱了拱手。

    孔焯眉頭一挑,“厲天君?久仰,久仰!”扣住那刑明道琵琶骨的手卻是放了下來,回了一禮。

    那刑明道雖說是恢復了自由,可是這個時候早已經沒有了之前天君的風范,只是看了厲青河一眼,也不招呼一聲,化為一團煙塵,消失不見。

    厲青河對此視若無睹,“孔天王,左聖有請!”

    “左聖?!”孔焯一愣,面色卻是不變,剛才那種威勢,如果說來的不是地仙三聖之一的話,他也不信,現在這厲青河不過是親口証實了而已。

    在這長生界做了這么大的事情,攪得整個長生界不得安寧,這無論如何,也是要給地仙界一個交待的,不然總是說不過去,自己是神界的天王,若是處理的不好的話,被人拿住了把柄卻是不妙。

    因此只是一笑,“既如此,煩請天君引路!”

    厲清何也不客氣,當下轉身,向那一片祥云聚焦的地方便去了。

    越向前走,那奇異的香味卻是越濃,再近一些的話,便見到了數十名仙娥,宮女打扮的人,圍著一個華麗的軟轎,而抬轎子的,卻是八名黃巾力士,身材高大不在天神之下。

    那厲清未可走近了軟轎,恭身行禮。“啟奏左聖大人,孔天王來了!”

    “嗯!”聲音深沉,極有磁性,只是聽著聲音,孔焯便仿佛看到了這轎中人的模樣一般。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人影。

    “孔天王,雖然你是神界的天王,可是這一次,你做的地確是有些過了!”

    “過不過的。我倒是并不覺得!”孔焯笑著道,“我的坐騎雖然不是人類,可是畢竟也是天地間生靈中的一屬,她被人活抽了生魂用以祭煉兵器,現在脫了身,自然是想要報仇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本就是天理,她這么做不過是遵循天理,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顯然。左聖對孔焯地說法不屑一顧,“你和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一樣,總是喜歡為自己做的事情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所以,你們這樣地人。總是能夠成功!”

    孔焯無語,也不知道這左聖口中的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指的是誰。

    “我來這里,只是想讓你跟我去一趟地仙界,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交待!”

    這話聽著,怎么覺得是長輩在和晚輩說話一般,可是孔焯卻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在什么時候認了這么一個長輩。所以,面色顯得有些疑惑。

    “你不必多慮。你不認識我!”左聖說道,“不過我想,若是我不來的話,你也不會老老實實的跟著青河來我地仙界,若是青河用強的話,你有孔師兄地五色神光護身,想來他也奈何不了你,所以,我不得不親自下來一趟!”

    “孔師兄的五色神光?!”孔焯明顯一愣。

    “你的五色神光,原本是我師兄的本命法寶,只是我師兄修煉有成,再不拘于外物,所以才將它斬去,想不到卻被你得了,想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孔焯不敢!”

    “敢也好,不敢也罷,跟我來罷,你是神界地天王,后台又夠硬,人家說情都說了主聖那里,便是跟我到了地仙界,我也不敢把你怎樣,難道你還怕嗎?”

    孔焯一臉的苦笑,“我哪里敢啊,只是我現在是滿頭的霧水而已!”

    “那就請吧,說實在的,我地仙界,也不比那神界差上多少!”

    “他真的這么說?!”

    神界,黃帝神殿

    這座位于神界正東地神殿十分的高大,穹頂入云,完全由黃色的玉石積壘而成,高大的殿堂內,黃帝座下的几名天王俱都在場,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真地說什么無論是人還是妖,俱是天地間地生靈,都有生存于世的權力?!”

    “是地,他是這么說的!”

    黃帝的面色不變,只是那深不可測的眸中卻閃過了一縷寒芒,“他同時還縱容那個把長生界攪亂的座騎,把靈器門滅絕了?!”

    “是的!”

    “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成為我們的盟友了?!”

    “是的,陛下!”

    “那就想辦法吧,我不想他成為我們實現目標的絆腳石!”

    “是,陛下!”

    一般白衣的老者靜靜的退了出去。

    “陛下----!”

    “怎么,風后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屬下不敢,只是那孔焯現在正紅著呢,冒然動手的話,似乎----!”

    “風后不會冒然動手的,等他的計划做好了,我會再與你等討論的,無論如何,這個孔焯卻是不能留了,妖族滅,人族興,這是天命,凡是違背天命的人,無論他是誰,都得死!”黃帝的目光中閃過猙獰之色,拳頭也禁不住的緊緊的握了起來,“就算他的后台再硬,也不行!”

    “是!”“你很不錯!”

    “地仙界也不錯!”孔焯是第一次來地仙界,這里的靈氣與神界相若,可是比起神界來,卻又是另外一種感應,神界給人的感覺理蒼范,大氣,不可一世,可以說整個神界的山川河流,飛禽走獸。從骨子里面來看,都透著一股子不可一世的霸氣,連孔焯這樣上去沒有多久的家伙,都受到了這樣的感染,漸漸的行事作風起來。也多了三分的霸橫之氣。

    比如九兒亂了長生界,若是換成以前的話,說不得孔焯會息事寧人,先把九兒弄走。然后等到這件事情地風波與熱度歇了之后再與九兒潛回長生界,毀了靈器門,這種事情,他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與地仙界的天君對抗,當著所有人的面縱容著九兒報仇。向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方面的確是對于那靈器門地所做所為有著極大的反感,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說,在這神界做了几天的天王。這性子也變得有些燥了。

    而現在這地仙界,與神界給他的感覺完全地不同,秀麗,明媚,幽遠而不可測。

    這里并無神界那隨處可見的廢棄神殿與寬廣的平原。反而多山,多樹,多林,多水,山水相依,林木叢叢,几乎是每隔個几里。便是一片林子。走過了林子,便是一座高山。這里的靈氣又足,元氣几乎無窮無盡,所以這林木長得是極為茂盛,隨便扯出一兩根枝條來,放到下界凡間便是極品的木行屬性的法寶,隨便摘兩顆野果下來,也要遠超下界峨嵋派的仙杏之流,事實上,仙杏這樣地東西,在地仙界,連老鼠都不吃。

    地仙界的老鼠在很多的時候,比起下界凡間的普通人還有靈性。

    隨著左聖上了地仙界,一路行來,觀著山景林色,卻也是一番難得地享受。

    當然了,這左聖轎子周圍的仙娥宮女,看著也是一種享受,看著看著,他都想回人間與方月兒成親去了。

    “也不知道月兒如今怎樣了!”他暗道,心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卻聽到不過遠處轎內的左聖又贊了他一句。

    “不敢當左聖夸獎!”孔焯笑道,“這地仙界的風景,地確獨特啊!”

    “若是你喜歡,不妨長留于此,反正這地仙界也空著一兩個天君位呢,你看如何?!”

    “左聖大人說笑了!”孔焯微笑著,“在神界做那勞什子天王,孔焯已經覺得惶恐之至了,哪里還敢想這著地仙界這天君之位呢?!”

    “聽你這意思,這天君之位,倒是比起神界的天王略勝一籌了?”

    “隨左聖怎么樣吧!”孔焯面上苦色愈發的濃烈,原本只是想要不著痕跡的拍拍這左聖的馬屁,誰料到左聖順著他的嘴把馬屎給拍出來了,他倒不好回答了,他可不想為了討好左聖而得罪神界所有的天王。

    好在這左聖并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了,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到了!”

    “到了?!”孔焯一愣,一抬頭,方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目地地,但見前方松坡冷淡,竹徑清幽。卻是一處不大的觀宇,觀宇地那門前池寬樹影長,石裂苔花破。宮殿森羅紫極高,樓台縹緲丹霞墮,端是一處好修仙的好去處。

    “這里便是我的紫極觀了!”左聖說道,那軟轎卻是輕輕的停了下來,轎帘輕啟,左聖便從軟轎中走了出來。

    這是孔焯第一次見到這位地內界的統治者之一,不過卻并不顯得陌生,這左聖卻是與第一次和他說話時浮在他腦中的那幅模樣相仿佛,一絲不差。

    “見過左聖!”

    左聖一笑,指著前方的觀宇,“孔天王,請吧!”

    也不多說,便當先上前去了。

    孔焯自然跟在了后面,卻并沒有覺得出什么不妥之處,進了觀宇,孔焯還沒有來得及細看,便被這左聖帶到了正廳,早有仙童宮娥奉好的茶盞,沏好了香茶。與兩人同時進來的卻還有厲青河,顯然,他是這左聖的心腹之人,左聖自然是坐了主位,厲青河與那孔焯一左一右分兩邊坐了下來。

    坐定之后,孔焯抬頭看了一眼左聖,又看了看厲青河,倒是先開口了。“左聖大人,此次長生界之事,我那座騎的確是有些魯莽了,還望大人念她是報仇心切,饒了她吧。若是有什么不是之處,我孔焯一力承擔!”

    “哼,靈器門的事情與我何干,他們雖然在長生界。可是一直以來,行事乖張,煉器之法又有違天和,若非有人護著他的話,我早就把他們驅逐出去了,哪里還會等到你那座騎出手!”左聖道。

    “啊?!”孔焯顯然沒有想到這左聖會如此說話,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怎么。很意外嗎!”左聖笑道,“你可知道,這上界下界,俱都認為這人族當興。妖族當滅,便是不覺得他們會滅,也會認為他們都是批毛戴角之徒,濕生卵化之輩,天生便比人類低了一等,自然不能與人類爭雄。便是淨土界的那些禿子們,雖然嘴里說著什么眾生平等,可是心底深處,莫不是如此的認為,能夠有你這般心思,認為他們俱是天地間的生靈,有資格在這天地間生存地。卻是不多!”

    “在下惶恐!”孔焯低頭道。“在這里。你不必過于拘束!”左聖笑道,“若是認真的排起輩分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弟呢!”

    “啊?”孔焯抬起頭,嘴巴微張,“大人也是出身我羅孚?!”

    “噗----!”對面的厲青河剛進口的一口茶便噴了出來,便是那左聖,也不禁的哈哈大笑。

    “羅孚,羅孚,我成道之日,還沒有羅孚山呢----!”

    “那大人意思,孔焯卻是不懂了!”

    “誅仙劍圖!”左聖笑聲漸止,“你修習了誅仙劍圖,而那誅仙劍圖卻是我師尊所創,所以,你也勉強能夠稱得上我師尊地傳人,你說,我叫不叫得你一聲師弟呢?”

    “在下惶恐,不敢高攀!”孔焯忙起身道,左聖的師父,那是什么樣的輩份呢,自己不過是得了他的誅仙劍圖,按圖修成而已,這樣便自稱他地專人,萬一人家可是不認呢,一個指頭便能夠把自己杵死吧。

    “你不必多心,也不必惶恐,既然你能夠領悟這誅仙劍圖中的劍意,便算是繼承了我師尊了衣缽,更何況,你還有孔宣師兄的五色神光,如此算起來,我們的關系卻又是更親近了!”左聖面上的笑容,卻似一朵花兒一般,以一種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孔焯,看得孔焯心中直打鼓。

    心里暗道,“什么狗屁更親近了,我怎么覺得這都是設計好的呢?”

    “你現在雖然是神界地天王了,不過神界那里狗屁倒灶的事情卻是太多了,不如來我地仙界,我----!”

    “左聖大人!”孔焯打斷了左聖的話,道,“孔焯此來只是為了解決九兒與長生界的爭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若是沒有什么事情地話,孔焯卻想告辭了!”

    他可不想再在這里與這左聖套近乎,左聖這個家伙,地位比他高,修為比他高,一上來便如此的客氣,若說他沒有企圖,孔焯卻是不信,所以,索性便當面告辭,反正他剛才也已經明說了,這靈器門是自作孽不可活,以他的身份,既然如此說了,想來也不會反悔,不會反悔,自然也就無法留難自己,既然無法留難自己,那么,自己現在告辭,雖然有些魯莽與無禮,卻也不會有什么危險,所以,他索性告辭,不再在這里與他鬼扯了!

    “怎么,我這地仙界便如此不招師弟的待見?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要離開嗎?!”

    “孔焯不敢!”聽著左聖說了師弟兩個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站起身來,苦笑道,“只是的確還有一些要緊地事情要做,而且----!”

    “我把你叫來,自然是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做!”左聖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在這里是和你拉家常嗎?”

    “還請左聖吩咐!”無奈之下,孔焯只得再一次的坐下。

    “西伯利亞的事情,你怎么看?!”

    “西伯利亞?!”孔焯愕然,他壓根就不知道西伯利亞是什么地方,自然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西伯利亞便是你上次去的卡瓦倫要塞所處的荒原!”

    “左聖是說卡瓦倫要塞啊!”孔焯恍然大悟,不過一想到那一根搗到五色神光中地那根棍子,心下不禁一寒,“這件事情,似乎不是我應該處理地吧!”

    孔焯說道,抬起頭,望著左聖,“我以前是風暴軍團的大隊長,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在做大隊長地時候,我便已經盡力了,現在卻已經沒有了那方面的責任,所以,那里,卻是與我無關了!”

    “這件事情和所有人都有關,上界下界,神仙凡人,俱都被此事卷于其中了!”左聖道,“七大聖有可能在西伯利亞另立一界,你想要置身度外,卻是難上加難!”

    “七大聖?!”孔焯目光一凝,有些摸不清頭腦。

    “妖族這一次是要大鬧一場了,無論結果如何,這天地間的格局肯定會發生重大的變化,而你,身為神界的天王,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為什么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孔焯問道。

    “第一,你是神界的天王,現在在上九界,也算得上是身份極高的了,這種大事,你不可能避得開,第二,你剛才在長生界的所做所為,那一句俱是天地間的生靈,都有生存于天地之間的權力,已然是擺明了你的立場!”說到這里,他笑了起來,笑得很是古怪,“多少年了,也沒有人敢當著如此多的人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便是那些與你存著同樣心思的人,一般也會將這心思壓在心底,哪里會像你這般,大聲的號出來,你這么一來,便不要想在即將到來的大變中左右逢源了,也沒有左右逢源機會了!”

    孔焯仍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左聖大人,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沒有那么嚴重吧?!”

    “你認為呢!”左聖冷笑一聲,“在這個世界上,人與妖的界限是很清楚的,殺人是有違天道,殺妖卻是替天行道,在很久以前,這妖便被天道所棄,再無翻身的余地,這已經過了數百萬年了,百多萬年之間,這也有几次機會,可是最后,無一例外的,妖族都被打落塵埃,這一次,事發突然的緊,也沒有了之前那几次的機會,可是卻是七大聖齊出,似乎是想以實力強行的扳回局面!”說到這里,他的目光漸漸的凝聚了起來,“當然了,這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如此,七大聖到底是怎么想的,沒有人知道,你已經在長生界表明了立場,這立場便是你想要變也變不了了,我把你叫來,只是看在師尊與孔師兄的面子上,想給你几個忠告而已!”左聖笑道,“至于你聽不聽,卻是你的事情了!”

    “還請左聖大人指教!”孔焯起身,朝著左聖恭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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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家一起動起來

    神界,烏其山

    飄渺無邊的雲氣,自天邊扯了過來,將山頂罩了起來,水氣與靈氣聚成的雲霧,繚繞在整個山頭,霧氣朦朧之間,不過是隔了丈餘便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徑了。

    在神界的範圍內來講,這烏其山,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脈而已,正是因為這裡極不起眼,所以,莫休方才會選擇在這裡修行。

    他上神界的時間不長,暫時還不想在這神界中露臉惹事兒。

    只是沒有想到,他不想惹事兒,可是事兒卻找上了他,而且還找得莫名其妙。

    周圍的斜坡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天神的屍體,在那雲霧的朦朧之中,卻是顯出了幾絲的仙氣來,對面,一名高大的天神被活活的釘在了山壁之上,兩邊的琵琶骨被穿,一身修為盡廢,雙目之中充滿了駭異之色,作為黃帝座下,地位與實力僅次於天王的主宰級的天神,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栽在這裡,而且栽得如此的徹底,甚至連反抗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不是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天神嗎?

    不是說他剛剛自那中土界飛昇沒有多久嗎?

    為什麼,這樣一個剛剛飛昇沒有多久,而且是從神界所管轄的所有的世界中最為窮鄉僻壤的中土界飛昇上來的天神,會有如此恐怕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別說是他,恐怕便是他的頂頭上司,黃帝座下三大天王都沒有吧?

    「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嘴裡叼著一根細細地骨頭,手裡拎著一個酒葫蘆。鬍子拉渣的臉上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看著被自己釘在了對面山壁上的天神,連他的姓名都沒有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

    那天神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面部的肌肉已經完全的僵硬了起來,嘴角想要澀然的抽動了兩下,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是的,麻煩的傢伙,剛才殺的太多了,本來是想放你一條生路的!」莫休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拿起酒葫蘆,往口裡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味瀰漫了開來,混雜在周圍地靈氣之中。那些靈氣似乎非常不適應這來自於下界凡間的俗物,一時之間,便翻湧了起來。

    「啊!!」似乎是很享受一般的,把酒嚥了下去,莫休胡亂的把那葫蘆口塞了起來,又將它掛在了腰間。

    隨後,只是輕輕的向前一步,便已經走到了山壁之前,與那被釘在山壁上的天神,不過是半丈之遙。

    「很久沒用這一招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一些!」他微笑著,輕輕的抬起了左手,五指微曲,慢慢的向他的額頭伸了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

    饒是這天神修為不錯,在神界也是極有地位的人,可是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卻是一點反抗地能力都沒有,見他這手很是古怪的朝著自己的腦袋伸了過來,心下還是直打鼓,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你很怕嗎?!」莫休面上現出一縷古怪的微笑。聲音愈發的輕柔了起來,「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受什麼痛苦地,只是你既然不想把話從哪裡說出來的話,我便要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從你的腦子裡面掏出來,僅此而已!」說話間,他的左手五指卻已經是沒入了這天神地額頭之中。彷彿插到了水中一般。直直的插了進去,那天神還待說什麼的時候。卻是只覺眉心一涼,眸子卻是一凝,隨後,目光便散了開來,顯得極為呆滯。

    那莫休的眉頭卻是輕輕的皺了起來,眼中神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把手從這天神的額頭中抽了出來。

    在他的手抽出來之後,那天神地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再無一絲生地氣息。

    「孔焯成了天王,七大聖佔了西伯利亞,黃帝的手下?!」莫休一臉地茫然之色,覺得這腦子裡面的確是有點亂,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一向是土地公放屁不同凡響,可是他也沒想到會不同到這個地步,剛上這神界便成了青帝座下的紅人,還白饒了一個天王之位,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從這天神的腦中得到了最近這神界發生的事情以及孔焯的資訊,這莫休的面色也禁不住的沉了下來,又悶了一口酒,就這麼坐到了地上,嘴裡面開始輕輕的嘀咕了起來,「雖然那小子是應劫之人,可是這應的也太快了吧,還有啊,怎麼次次都是人妖之爭啊,就不能來點新的嗎,媽的,人與妖已經爭了幾百萬年了,還在爭,好玩嗎?!」他細聲的嘀咕著,一臉的不耐煩之意,不過,忽然這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兩隻眼中卻是冒出了油亮亮的賊光,「等等,等等,這些倒楣蛋來找我卻是因為孔焯那個臭小子,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我的破綻,媽的,我還當是有人發現了我的不對找人來試我呢,我才下的死手呢,這下子麻煩了,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個破綻補回去,省得讓人發現了我的虛實!」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來,在這斜坡上面來回的走動著,又看了看周圍這一圈的屍體,「媽的,不好辦啊,難不成要我把他們全都復活掉,這樣肯定不行,如此大範圍的施法,瞞不過上面的老東西的,只能想別的辦法了,唉,真是的,這麼多年了,為了掩飾行蹤,卻是施盡了手段,想不到卻因為那個小王八蛋的事情而露了破綻。還得想辦法彌補,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上輩子,不對,我沒有上輩子,這一輩子就這麼下來了。那小子上輩子是什麼東西?上輩子,上輩子,對啊,上輩子,當年死在我手裡的人不少,魂飛魄散地也很多,隨便找一個來便足以把這神界鬧得天翻地覆的,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咧嘴大笑起來。「對找一個死鬼冒充吧,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得可以抹平那天道的軌跡!」

    笑完之後,他大袖一揮,一道青色的光芒罩在了他地身上,當那青光消失之後,這莫休仍然是莫休,還是那個模樣,渾身上下卻油光撲撲的,鬍子似乎又長了一些。卻還稱不上是鬚仍然是鬍渣子,酒葫蘆仍然是散發著濃烈的劣酒氣息,要是碰上一些有著潔癖的人,不過是聞上一聞,便會有嘔吐的感覺。

    「有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有些人,死了的話,也還要留下很多麻煩!」莫休扯著嘴巴微笑著,「不過,我現在這個身份。似乎也很值得某些人利用一把吧?!」

    說著,手一揮,一輪金光閃過,手中卻是閃現出了一把金色的大弓,弓身質樸,非金非木,高有丈餘。一條龍形的怪物盤旋於其上。將整個弓身襯得猙獰可怕,一根漆黑的弦崩得筆直。吸了一口氣,莫休的面上們過一絲玩味兒地笑意,伸出右手的中指與食指,將這黑弦輕輕的拉起,隨著這金色大弓的被拉成了一個滿月的圓時,一根暗金色的長箭,燃著懾人的黑焰,很自然,卻是顯得有些突兀的搭在了弓弦之上。

    遠處,一道紫色的流光正朝著烏其山射來,而這莫休的身體微轉,那箭尖卻是對準了向這烏其山來地那道紫色流光。

    紫流蘇很火,火到了極點,身為黃帝座下的三大天王之一,他一向自視甚高,除了黃帝之外,便是當年隨著黃帝自中原界飛昇上來的那些老臣子們也不放在心中,如果不是看在黃帝的面子上,他早就把那些老東西給收拾了,只是這黃帝宅心仁厚,十分的念舊,雖然跟著他上來的那些個老臣子們實力不高,不過也都一個一個地十分優容的待著,除了天王位外,其他的一應俱全,都少不了他們,而這些老臣子們呢,也都恪守本分,只管自己的事情,不會觸他們這些天王的楣頭,所以一直以來也都相安無事,可是這一次,卻是讓他有點火

    那個風後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懂得一些小術而已,平時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卻有什麼資格來對自己指手劃腳地,竟然讓自己派人去抓一個剛剛飛昇上來的天神。

    自己是什麼身上,十二天王之一,去抓一個小天神還需要親自動手嗎?

    而且,就算是黃帝的命令,又如何輪到你風後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一想到這裡,他便有火,不過這火便是要發,卻也不是現在就能發的,七大聖剛剛佔據了西伯利亞,整個上九界是一陣的雞飛狗跳,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在內部鬧彆扭的話,沒來由地讓外人看笑話,所以他只得忍,不僅忍,而且還當著風後地面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派了出去,讓風後滿意而歸,這面子上地工夫是已經做足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子是做足了,可是裡子卻出了大問題,左雷領著他手下十二名天神一去不復返,他一直以為是沒有找到人,可是沒想到,就在剛才,他心中一陣慌亂,再運元神時,卻發現,左雷與他的十二名天神的氣息竟然在神界消失了,而在元神深處的某種冥然而飄渺的力量隱約的告訴他,這些天神都死了。

    這讓他大為驚訝,也極為光火。

    這麼多年了,他紫流蘇縱橫神界,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呢?除了鳳七那個後臺極硬的風騷的傢伙外,神界十二天王中,卻是隱然以自己為首,又有誰敢動他的手下?一念及此,無名之火便竄了下來,也不多想,身體一縱,便從自己的神殿中竄了出來,直向著左雷等人留下最後的氣息的地方飛去,卻正是那烏其山。

    莫休的面上,噙著那絲玩味無比的笑意,拉著弓。緊盯著那射來的紫色流光,輕輕一笑,「當年后羿把那幾隻鳥烏鴉射死之後,便沒有人再嘗過這射日箭的滋味了,這麼多年來。你倒是第一個有資格享受當年那幾隻鳥烏鴉待遇地人,便是死了,也會冥目吧!」

    想到這裡,手指卻是一鬆,那根暗金色的長箭便這麼消失了,幾乎在這長箭消失的同時,遠處傳來一聲驚呼,之後便嘎然而止。

    那道由遠及近的紫色流光以比來勢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轟地一聲,生生的砸在了他自己的神殿頂上。把他的神殿的穹頂撞得飛了出去,去勢不減,又繼續向東而去,那目標是直指黃帝神殿。

    那黃帝此時正與一班子心腹商量著,最近這上九界風雲變幻,麻煩多,這機會也自然就來了,俗話說的好,亂世出英雄,也就說是亂世出梟雄。英雄也好,梟雄也罷,想要出,這前提就是要有亂世,現在這上九界雖然稱不上是亂世,可是自從七大聖佔據西伯利亞以來。上九界這數萬年未變的局面卻是已經起了極微妙的變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便不得不合計合計了,至於孔焯那邊,因為孔焯在長生界說的那些話。讓他感到這樣地傢伙在將來可能會站到他的對立面去,原本依他的性格是想要將他抹掉了,只是顧慮到他的後臺太過強硬,因此便退而求其次,讓這紫流蘇派人去把他的師父莫休控制住,等到了真的與孔焯有衝突的時候,手裡也好有一張牌打。至少能夠佔據主動權。他習慣如此,同樣的。在他看來,莫休不過是一個剛剛升到神界的天神而已,對付這樣的天神,他這黃帝神殿至少有一打,因此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誰料到,這一次,真地是踢到了超級大鐵板上面,莫休這后羿雖然是假冒的,那弓,那箭,卻乃是實實在在的上古至寶,太古大神后羿便是憑著這把弓與箭射下了九個太陽,幫助人類在人族與妖族的戰鬥中取得了主動權,甚至可以說,這當是人妖大戰的轉捩點。

    再加上這莫休實實在在的實力也不下那后羿,這一箭下去,雖然是留了手,保留了實力,可也不是紫流蘇這樣地天神能夠擋得了的,一箭穿心,那箭中蘊藏的恐怖能量在第一時間便湮滅了紫流蘇的生機,只留下了一具空殼於空中隨著那長箭向東飛去,撞飛了自己的神殿,衝進了黃帝神殿周圍地禁制。

    「轟!」的一聲巨響,強勁的箭矢狠狠的衝破了那強勁無比的能量罩,直直的砸在了黃帝神殿的穹頂之上,卻是再沒有向前,那力度把握地卻是恰到好處,把那紫流蘇釘死在了那黃帝神殿地外牆之上,而直到這個時候,黃帝等人方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的衝出了神殿,看著那牆壁上掛著地屍體,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自那烏其山中,一股銳利的氣勢升了起來,瞬息工夫,便籠罩了整個神界。

    不僅僅是驚了黃帝,還把其他三帝驚了,青帝手中的那青玉盞當時就被捏碎了。

    「后羿?!!!」

    后羿!

    赤帝神殿中,赤帝眨巴著大眼睛,迷惑之色一閃而逝,「他還沒死嗎,或者,轉世了??!」

    「轉世?!為什麼后羿會轉世?」白帝神殿中,白帝陛下揣翻了面前的白玉桌,吼了起來,「閻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讓這樣的傢伙轉世?!」

    聲音悠遠,怒氣中,卻充滿著無奈。

    「后羿?!」

    同樣的名,在不同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味道卻是不同,比如說燭龍這老不死的,又回到了中土界,還是窩到那小小的床榻上面睡覺,當這莫休將氣勢放出來之後,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後隨口罵道,「媽的,是哪個王八羔子披著死人的皮扯大旗啊,讓人睡覺都睡不安穩,真他媽的混蛋!」

    他嘀咕著,嘴裡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物,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看來,真的有人想要混水摸魚了,能夠把后羿的氣勢模擬的絲毫不差的人卻是沒有幾個。知道這后羿已經死透透地人卻是更少了,究竟是誰,不行,這件事情得管管,他自己胡鬧也就罷了。若是讓他壞了我等的計畫卻是麻煩至極?!」

    說話間,身形一閃,卻是在一陣黑煙之後,消失不見。

    就在整個神界為了這突如其來的銳利之勢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孔焯卻悠哉遊哉的在那地仙界中聽著那左聖地忠告,又被留著喝了不少的酒,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神界。

    他回到神界時,天卻已經然是暗了下來。

    那地仙界的仙酒,雖說是有著益氣提神之效。味道也是極好,可是這酒勁未免是大了一些,以致於他喝得有些東倒西歪的,搖搖晃晃的走著,好在那地仙界與神界之間並不存在多強的空間屏障,隔的也近,否則的話,這位神界新晉的天王免不了會墮入虛空之中,再也找不到回來地路。

    這一天,對於上九界來講。不過是尋常的一天,就像是以前這數十萬,數百萬年中的某一天而已。

    沒有人會想到,便是這樣的一天,會對整個神界,上九界。乃至整個天地各界,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

    這一天,被所有的人認為早已經消失在時間的河流之中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的上古大神后羿,突然之間,在神界放了一個小小的屁。這個屁不大,也不小,不明真相的天神們只當是某個天神修煉有成,突破了修煉地瓶頸,而興奮了下,畢竟,以氣勢籠罩整個神界。在神界雖然不多。可真的要數起來,也是不下百人的。更重要的是,這種事情,在很久以前也發生過,所以,在大多數天神的眼中,這並不能算是什麼太過尋常的事情,只是為他們那平淡地不老不死的天神生活,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佐料而已。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包括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沒有料到地是,這氣勢發出之後,卻是驚動了一些早已經被忘卻的力量。

    它們古老而強大,只是早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某些上古的神祇,神界原本的主人,隨著一次次的天地大劫而湮滅於時空中的古老存在,卻是在這特定地時刻,在這銳利地氣勢刺激之下,產生了一些讓人意料不到的反應,雖然,這樣地反應並不起眼,可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卻會產生一些難得的效果。

    譬如現在,孔焯放步行走,很是享受著那暈陶陶的感覺,雖然他不常喝酒,而且號稱一杯醉,無奈這地仙界的酒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非常成功的將他滿腹的饞蟲給引了出來,所以,多喝了兩杯,在這暈陶陶的狀態下,竟然想著怪不得師父他老人家喜歡喝酒呢,敢情這喝了酒之後的感覺也是不錯啊!」

    他心裡想著,是不是以後再找些藉口常常去那便宜師兄的地方湊點酒來喝,一來,聯絡聯絡感情,二來好逞這口腹之慾。

    從地仙界過了勝仙關,便是神界的地盤了,孔焯身在空中,直晃悠,可是速度卻不慢,一路便向著自己的神殿行去,走了約一半的路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縷陰冷的氣息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纏到了他的身上,他竟然毫無所覺,直到那氣息開始嘗試著向他的元神方面延伸的時候,他方才打了個激靈,有些清醒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在他清醒的時候,已經不僅僅是元神了,便是他胸前才結成不久的神格也開始對那股陰寒的氣息起了異樣的反應。

    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孔焯,金烏神訣自行的運轉了起來,周邊的元氣都在他的神訣之下化為了太陽真火,嗤溜溜的流轉了全身,在他看來,這股氣息偏向陰寒,用那至陽至剛的太陽真火一激,自然便會消失無蹤,可是沒料到,這氣息竟似不懼這太陽真火,而且還很享受似的,一感應到這太陽真火,反而興奮了起來,纏繞孔焯的速度也跟著加快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周圍似乎也都受到這太陽真火的影響,斷斷續續的,又有好幾股這樣古怪的氣息向著孔焯衝了過來,無一例外的全都像是牛皮糖一般的黏到了孔焯的身上,趕都趕不走。

    這下子,倒是把孔焯最後一點酒氣都嚇醒了,長吸了一口氣,身體極速向前一衝,想要擺脫這些氣息,不過,這些行動仍然是徒勞的,而此時,那些陰寒的氣息已經開始侵蝕孔焯的身體了,要知孔焯巫體已經有了小成,說是萬邪不侵也不誇張,可是就是這萬邪不侵的巫體,卻是擋不住這股子陰寒邪異的氣息,就在孔焯意識到不對,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縷最為精純的陰寒之力便已經觸到了孔焯的元神。

    「轟!」的一聲,孔焯只覺腦中一片眩暈,那在元神中溫養,總是只知道吃不知道幹活的來歷神秘的小旗子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了,當仁不讓的一卷,一崩,將那股陰寒之力完全的打了下去,可是那陰寒的氣息雖然被打了下去,卻是頑強無比,竟然沒有被打散,反倒是那旗子突然暴發出來的力量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孔焯差一點轟暈過去,而那陰寒的力量,退而求其次,向孔焯的神格捲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孔焯是完全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他也不驚,有那旗子護持著自己的元神,他倒是也不懼這陰寒的氣息會對自己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說實在的,對於修煉了金烏神訣後莫名其妙的在他的身體中凝練而成的這枚神格,他還是有著很大的疑惑的,現在,正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神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究竟是自己無意中凝練而成的,還是自己撞了大運,莫名其妙的把某個上古大神的神格給吸收了過來,所以,當這些陰寒的氣息向那神格捲去的時候,他倒開始冷眼旁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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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師徒再相見

    孔焯一直認為自己的神格是很完美,至少看起來如此。

    由最為純淨的元氣組成的內部結構連他現在都看不懂,那輝煌而複雜,一層一層疊加到一起的法陣,別說孔焯大部分都沒有看懂,便是這些法陣的數量有多少,孔焯也沒有數清楚過。

    不過,從感覺上看,他一直覺得自己這神格並非是普通的天神凝練初成的,還需要經過無數年的磨煉與完善,他這枚神格很顯然是已經完善了的,具有著完美的特性,這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的。

    一般來講,東方世界的天神的神格都是後天凝練而來,而對於神格的理解與運用也是隨著神格的逐步完善而加深,最後運用自有如,自成一域,而孔焯感覺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卻完全的相反,竟似那西方世界的無天神祇一般,先是先天生成一個完美無比的神格。只是那西方的先天神祇卻是在神格生成之後,再由神格生成一個最為適合神格的肉體來,而孔焯卻又不符合後一個條件。

    對於這樣的事情,孔焯雖然心裡奇怪,可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一向也多,因此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去,把這種情況看成是因為自己修煉了巫門的法訣而造成的自然後果,反正。這神格形成之後,自己再慢慢地適應也就是了。

    可是現在,這股來歷怪異的陰寒氣息捲到了他的神格時,他方才發現,自己的神格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的完美,或者已經完美了,可是還能夠完善。

    很古怪的感覺。那神格在與陰寒地氣息接觸之後便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脈動,結成神格最週邊法陣的能量線條跳動了起來,隨後分解了開來,纏繞上了那陰寒的氣息。

    這就好像是姦夫見了淫婦一般,這一纏上便沒完沒了的糾結在了一起,只是,那神格之中精純的太陽真火之力卻是將這陰寒氣息中所含著的太多地煞意與陰邪之意驅逐了出去。卻將這陰寒的氣息中所含著的那溫涼如玉的細微能量絲絲的吸收著。

    那陰寒的氣息顯然沒有料到會這樣的結果,忽然之間掙扎了起來,沒來由的產生了無窮無盡的暴虐的氣息。

    而那神格中地法陣毫不在意的再一次分解了開來,這一次分解的卻不是在最週邊的那些能量的線條了,而是第二層,第一層的能量線條已經重新的整合了那溫涼如水的能量,組成了一個新地結構,而隨著源源不斷的陰寒能量被孔焯的神格自四面八方抽取出來,這第二層的法陣也禁不住的動了起來。

    開始如第一層一般地,吸收起了那陰寒的能量。

    很顯然。他們對於這股能量中的那陰邪煞氣同樣十分的不屑,隨手拋棄,卻對這能量中的精華所在予以了保留,從而構成了一個新的法陣,以此類推,這裡的古怪氣息是如此地充足,以至於孔焯神格外面地十八層法陣全都打開了,才把他們完全的吸納了進來。然後重組,那神格自然也就發生了改變。

    只是,當這十八層法陣重組完畢之後,周圍地陰寒氣息並沒有完全的消散,不過。看那周圍的濃度比起初始的時候,卻是幾乎已經可以若有若無的樣子了,而孔焯也並不認為這個時候這些來歷古怪的陰寒氣息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意外與傳奇,往往就在不經意間發生,現在也是一樣,就在孔焯認為事情已經結束,準備再一次的檢查自己神格的事情。一蓬幽藍色的火焰跳了出來。

    從地底。突兀無比的跳了出來,速度很快。快到了孔焯只能夠感覺到這團藍火是與那陰寒氣息緊密相聯的,除此之外一,還沒有等到他轉過第二個念頭,那藍火卻是已經把孔焯的腦袋籠了起來。

    這原本也沒什麼,巫體有成,又修煉了金烏神訣的他從來都不認為這世界還會有什麼樣的火焰能夠傷得了他的本體,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直到那火焰臨身,燒到了他的元神,他才發現,這藍色的並不是什麼火焰,而是魂魄,確切的講,是一個魂魄的碎片。

    無盡的記憶從那藍火中向著孔焯元神中湧入,這一次,在他元神中溫養的旗子並沒有什麼反應,仍由孔焯的元神一點一滴的把這記憶吸收消化。

    無盡的火焰,燃遍了整個神界。

    一隻巨大的三足金烏傲然的立於神界的空中,只是一口,便將原本屬於神界的那個太陽吞掉了,隨後,它身上的火焰愈發的濃烈了起來,便如一隻燃燒的蠟燭一般,一團一團的太陽真火都凝聚成了實體,自他的身上滴落下來,掉在神界的大地上,無聲無息的便是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大坑。

    地面上,天空中,海洋裡,戰爭激烈的進行著。

    高大的先天神祇,手裡持著矛,拿著盾,舞著刀,揮著槍,與敵人拼鬥在一起,而這些敵人,便是現在神界的天神們。

    自然,就是他們,只是,比起現在神界的天神們,他們的力量要強大的太多了,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便有著現在神界天王級的修為,至於更強的,那就不用再提了。

    只是,這些天神,這些強力的天神們,放在這個戰場上,只是一個極小的部分而已,甚至可以說。只是一些雜兵,他們真正的指揮者,領導者,戰場的主導者卻是出乎孔焯地意料之外,他們是妖。

    幾乎無窮無盡的妖獸,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他們身上穿著各式各樣奇異的鎧甲。上面泛出了奇異的光芒,手中的兵器雖然也都各不相同,可是無一不是神兵利器,他們當中,實力最差的,也都有著不輸於現在神界四帝的實力。

    自然,這邊強。那先天神祇這一方地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去,這一戰激烈至極,便是最強的幾名妖獸,都在這些先天神祇的捨命攻擊之下受了重傷,毀天滅地的法術被一次一次的施展開來,能量與能量,元力與元力碰撞後產生的強光,連天空中那只三足金烏所散發出來的巨大光芒都遮蓋住了。

    戰爭地最終勝者卻是那些妖獸們,龐大的三足金烏最後以一己之力力戰三名最強的先天神祇,讓伽羅神系徹底的湮滅。

    是的。伽羅神系,或者稱之為伽羅神族。

    這神界原本的統治者,被妖獸與現在的天神聯手滅掉的強大的神族。

    而從本質上,這個神族的力量絕對不下於當時地妖族,而他們的三大主神的實力,沒有一個的實力會遜於那只在天空中飛舞囂張的三足金烏。

    但是他們敗了,敗得不明不白,敗得莫名其妙。甚至到了無數年後的今天,這個已經被時間的河流沖刷了無數歲月的孤獨靈魂,也想不出來,為什麼,他們三個當年聯手對抗那隻火鳥。最後還是輸掉了那一仗?

    他們想不通,孔焯自然就更想不通了,事實上,他也不會去想,他只是知道這個孤單地靈魂叫做巴爾,他在迦羅神族中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可是實力卻僅次於三大主神。甚至可以說。與那三大主神持平。

    他是伽羅神族中的叛徒,異類。大惡魔,墮落的太陽。

    是的,墮落地太陽,伽羅神族的太陽神,後來因為某個在孔焯看起來極為可笑的原因墮落了,淪為了大魔神,而在被驅逐出伽羅神族時,被伽羅神族剝奪了一切的能量,包括他的神格,只餘下了一個神源本體,被永遠的放逐了。

    只是,他畢竟是一個強大的先天神祇,雖然被驅逐了,在虛空中流浪,可是神性還在,殘存地力量還足以讓他在無盡地虛空中存活,同時,也給了他機會。

    在被驅逐後於虛空中漂流的第十八萬七千年,他無意中進入了另外一個叫做亞克神族地領地,獲得了一具勉強可以承載他力量的身軀,並且漸漸的站穩了腳跟,又經過了十幾萬年的時間,在這片神族的領地中,他竊取了神權,發動了幾次神祇戰爭,以這個神族的神力,漸漸的重新將神格凝練了出來,並且成為了最強神,獲得了不輸於伽羅神族主神的力量,並且帶著這股強大的力量殺回了迦羅神族,沒料到這個時候,正好碰到了妖獸與天神聯手侵襲神界。

    復仇者莫名其妙的捲入了衛國戰爭,帶著亞克神族的人馬與妖獸天神對抗,最終飲恨沙場。

    「真是一個倒楣的傢伙!」孔焯心中暗笑著,對於這神界的歷史卻也是有了另外一番的認識,敢情,這神界也是東方世界從別人的手中搶來的啊,不過可惜的是,這個靈魂的記憶並不完整,所以,對於這裡的原主人,迦羅神族除了最終那一戰之外,其他的資訊卻是不全的。

    不過,饒是如此,孔焯所獲得的好處卻還是巨大的。

    大到了極點。

    甚至可以說,縱觀他這一生的經歷,恐怕也僅有得到巫訣,悟透了誅仙劍圖以及得到五色神光可比。

    巴爾,墮落的太陽,他的力量從本質上來講是太陽真火,可是卻與金烏神訣中的太陽真火略有不同,從而異致了原本的伽羅神族的天空以灰暗的色調為主,比起金烏神訣中的純陽至剛的太陽真火來,巴爾的真火中少了三分的陽剛,卻多了七分的陰蝕之力,而這陰蝕之力,甚至要比孔焯所知的至陽之力更具殺傷力,而那陰寒的氣息,便是當年巴爾被打落塵埃後,殘留的力量。失去了本源神力與神格,這些力量與巴爾地靈魂碎片混在一起,卻是漸漸的吸納了這神界地底的陰邪之氣,若非孔焯的神格乃是與巴爾同質同源的話,恐怕現在要麼是被這力量侵蝕要麼是把這力量完全的驅逐,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的吸收了兩種太陽真火地優點,更改完善了神格的法陣。雖然並不完全,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太陽真火的威力強了何止十倍,更何況,在這巴爾的記憶中,還有著海量的關於先天神祇位修煉的法門與使用神力與天地元氣地運用方法,先天神祇的力量體系與孔焯之前所習完全不同。有些是顯得畫蛇添足,而有些,卻是有著獨到之處的。

    譬如說孔焯之前學會的那一招,混沌.暗黑.虛無審判,雖然施法速度較慢,但是真的施展出來的話,放眼上九界中,恐怕還沒有人能夠使得出如威力與破壞力那麼強大的雷系術法,同樣的,在這巴爾的記憶之中。也存在著好幾個威力不下於虛無審判的術法,而作為伽羅神族曾經地太陽神,巴爾記憶中的術法有一半是關於太陽真火運用的,可以說,這位墮落的太陽,已經把太陽真火玩到極限了,而這一切,自然都統統的便宜了孔焯。

    「力量與術法。缺一不可啊!」孔焯心中感歎了一聲,身體輕輕的浮了起來,雙腳離地半尺,雙眼微瞇,眼中的神光內斂。閃爍不定,胸前的神格在經歷了一繁列複雜地能量搭配之後,完全趨於平衡。

    現在,孔焯可不敢講他的神格有多麼的完美了,只能稱之為完善,他的神格,還有很大的進化空間。而神格進化完美之後。孔焯相信,他將是這天上天下。四方世界唯一地一個太陽。

    「不過----!」孔焯抬頭望了望天,撇了撇嘴,「我可不想當那勞什子的太陽,我只是想當我自己而已!」

    ……

    被莫休的氣勢驚起的可不僅僅是這巴爾一個,同樣的事情在神界的很多角落都發生著,有些,成功的奪取了天神地軀體與神智,有些,被強大地天神的力量驅逐了出去,永遠地消散,還有的,與孔焯一樣,得到了這些上古先天神祇的記憶,只是,他們並不做聲,暗中做著這些悶聲發大財的勾當,默默的增強著自己的實力,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進行,整個神界,包括四大神帝,都沒有注意到這件無聲無息的變化。

    「你是什麼人!?」在孔焯那煥然一新的神殿之前,赤焰天一臉警惕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到自己神殿門口的鬍子拉渣的天神,心中駭然至極,「他是什麼時候充破禁制,來到這神殿的大門口的?!」

    要知這孔焯天王神殿周圍的禁制全部都是按照赤帝神殿標準建成的,建成之後,尋常的天神連找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是穿過陣法進入這神殿的範圍之內了。

    赤焰天雖然有些魯莽,卻不是笨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傢伙,絕對不是凡人。

    「我叫莫休,孔焯在凡間的師父,當然了,在這神界,我也是他的師父!」莫休笑著道,看著自己的徒弟新收的這個部下,彷彿是在看著自己的部下一般,「你是赤帝的親弟弟,自然知道我是誰!」

    「是的,我是知道孔焯的師父叫莫休,也知道他長的和你一模一樣!」赤焰天道,不經意間掃了一眼莫休腰間的那個葫蘆,「不過,像閣下這樣的大神通者,不聲不響的便能夠穿透這個護殿的大陣,想來,假扮一個新晉的天神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

    「看樣子,你比你的長相聰明多了!」莫休笑著道,喝了一口酒,隨意的抹了抹嘴角,「既然如此,你何不請我到這神殿中坐坐,等孔焯回來之後,再看他的反應呢?」

    赤焰天沈默不語。

    「或者,這個狗屁神殿中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是你不願意讓我這個外人看到的嗎?!」

    「那倒不是!」赤焰天道,這個神殿剛剛才打掃乾淨,除了青帝給孔焯的那幾百號人外,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這傢伙看樣子神通了得,既然能夠來到這神殿的外面,想來,自己也不見得擋得了他,倒不如大方一點,讓他進來坐坐,喝杯茶,看他那樣子,說不定連茶都不要,等到孔焯回來再做計較,便是要打,這兩個人合力總比他一個人與這個來歷不明,實力莫測的人放對強吧?

    想到這裡,他輕輕的側身,「閣下,請!」

    莫休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的便直接走進了神殿。

    「這個鬼地方,還真的是簡陋啊!」莫休進了神殿,環視四周,立刻便給這神殿下了定語,「除了外面的那禁制護陣還能夠勉強入眼之外,其他的地方還真的是一無是處!」

    「多謝閣下誇獎!」

    「哦?!」莫休愣了下來,忽然之間醒悟了過來,笑道,「我倒忘了,你姓赤啊,這陣法倒是你祖傳下來的!」

    聽了這話,赤焰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目光都快要把莫休本相盯得透了,卻始終是想不通這莫休是何來歷,按說,這一個剛剛晉位的天神便是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可是這位,卻似乎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那水深得便是自己這樣的天王級天神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赤家,赤家,難不成這個傢伙知道我赤家的隱秘不成?」

    赤焰天暗自嘀咕著,心神卻是一刻也不敢鬆懈,就這麼死死的盯著莫休。

    被人這麼盯著,莫休也不覺得不舒服,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大模大樣的把手中的葫蘆擺到了身旁的桌上,「我說,這麼大的一個神殿,應該有酒吧?!」

    「酒?有,當然有,要多少,有多少!」赤焰天道,當下便招呼手下去給莫休打酒。

    莫休十分隨意的將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之上,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斜著看了看赤焰天,「小子,你不錯,比我那徒弟強多了!」

    赤焰天道,「據我所知,莫休是中土界羅孚派的弟子,剛飛昇神界沒有多久,我出生的時候,中土界的羅孚派還沒有立派呢,所以,如果你真的是莫休的話,應該是我叫你小子,而不是你叫我!」

    「到了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就是莫休,孔焯的師父!?」

    「所有人都知道孔焯的師父是一個普通的天神!」

    「死腦筋!」莫休罵了一句,此時正好,酒葫蘆卻是已經打滿了,被一個天神送了過來,莫休接過葫蘆,猛灌了一口,「好了,那小子回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赤焰天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嘴裡的那小子指的是誰,心中微微的訝異,向身後看去,卻見孔焯的確已經到了神殿的週邊,正在小心翼翼的向神殿飛來,雖然他知道這外面陣法的機關與路徑,不過畢竟不熟悉,也沒有走過幾次,所以顯得有些生疏。

    好不容易從陣外走到陣內,他也忍不住的腹誹了起來,「奶奶的,這赤焰天搞的陣法也太複雜了,不小心的話,卻是能把我也繞進去!」

    一抬頭,卻見神殿的門口立著兩個人,一個是赤焰天這個傢伙,另外一個,卻是一張久違了的面孔。

    「師……師父?!」他有些訥訥的道,面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您老人家怎麼摸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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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你真的確定,他就是你地師父嗎?!」看這孔焯一臉篤定地模樣。赤焰天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畢竟。這個莫休卻是與所有人認知中地那個莫休完全不符合。

    這絕對不是一個剛剛飛昇不久的天神所應該有的表現。

    「我是那種連師父都會認錯地笨蛋嗎?!」孔焯毫不在意地向著赤焰天翻了個大白眼。看著莫休哈哈的笑了起來,「師父啊。我還準備過段時間找到你然後教你金鳥神訣呢。想不到到最後還是得您老人家來教我,嘿嘿!」

    莫休一笑,也不見怎麼動作,身體便閃到了孔焯的邊上,伸手就照著孔焯地腦袋後面啪的打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混小子,還想給我做師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嘿嘿嘿嘿,師父。請上座!」孔焯嘻嘻的笑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跑到神殿地前面。抉正了椅子,殷切請莫休坐下。「師父,您老人家來地話。早點說啊,我肯定讓人幫您備上好酒。你看你現在來的這麼突然。我就算是想要請你喝酒,也沒有好酒招待啊!」

    「你這小子,現在做了天王,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了啊!」莫休道,「我要什麼好酒啊,只要是酒就行了。你看,剛才還在你這裡灌了一葫蘆酒呢,味道還不錯!」

    「味道好就行。就怕您喝了不習慣!」孔焯笑道,雙手搬了張椅子,坐到了莫休的身旁。「師父啊。您老人家這次來。不走了吧?!」

    「走,我幹嘛要走!」莫休掃了孔焯一眼。「反正我在這神界又沒地方去。你這神殿又寬敞又明亮,而且還不怕人來騷擾。這麼好的地方。我幹嘛要走!」

    「對啊。不走才對啊!「孔焯叫了起來,」師父。以後啊。您就住後面那間。那裡這神殿裡最大地一間,還有個陣法。可以凝聚周圍地靈氣,對修煉有很大地幫助。我馬上就讓你幫您收拾。還有。再讓他們搞點酒弄過去----!」

    「好了好了,你這小子,別煩那麼多了,我自由慣了。隨便找個地方住也就是了,倒是你。雖然現在力量大漲了,可是還有不穩固的地方,那個聚靈法陣我要著沒用。你用著倒是挺合適!」

    「聚元法陣?師父知道那個陣法?」

    「廢話。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啊!」莫休說道,上上下下地把孔焯看了一遍,面上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地驚容,「你這小子。運氣倒是好,這樣地機率竟然也讓你給碰到了!」

    孔焯聽了有些不明白,卻聽莫休繼續道。「金鳥神訣撞到了太陽神,倒是相得益彰!」說著。掃了一眼那赤焰天。「好了,小子。帶我去找一間房吧,你還別說。我還真地是有很多年沒有在神殿裡住過了,這一次,便看看我有沒有命住吧!」

    孔焯心中一凜,卻沒有說什麼。默默地站了起來,與那莫休一起。向殿後走去,至於赤焰天等人。則全部被他留了下來。

    孔焯選的這神殿雖然不起眼,可是裡面地面積卻是大地驚人,遠比外面看起來要大地多,這也不難理解,神殿內壁上刻著地各種各樣地神神秘秘的魔紋顯然並不是擺設。以前孔焯看不懂。可是現在得到了巴爾地記憶,卻是一清二楚了。這上面地魔紋其實是一個非常複雜地空間法陣,很高明,同時又是艱深無比的空間系術法讓整個神殿的內部空間比外面看起來,要大了數百倍。

    孔焯與莫休兩人。都是天神的個頭。可是在這偌大的神殿內部走著。卻也是如兩隻螞蟻一般。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走了有一刻多鐘,孔焯陪著莫休看了不下數十房間。都被莫休一一地否決了。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這神殿地僻靜之下。

    「師父啊。現在他們已經離地遠了。不管你有什麼教誨。他們都聽不見了啊!」在一間不大地房門前,孔焯停了下來。輕輕地道。

    莫休一笑。很是滿意點了點頭,「小子,不錯。懂得察言觀色了!」

    「我從小就懂這個!」孔焯說道,抬起頭,看著比他高了一個頭地莫休。「倒是師父,您老人家在中土界扮豬吃老虎扮了一百多年。才厲害呢?!」

    「扮豬吃老虎?!」莫休嘴角一掀。「屁,我吃了誰啊我。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啊,如果不是沒辦法,我才不會待在那裡呢。如果不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想到了在中土界地某個人,輕輕地歎了一聲,「我又不是燭龍那個老不死的。哪裡有那個心情躺在人間界扮高人呢。我只是沒辦法而已,轉生轉到了中土界而已!」

    「轉生……」

    「輪迴,轉生,王八蛋地老閻羅!」莫休恨恨地罵了一句,面上的肌肉抽搐著。一臉憤慨的模樣,「收了我那麼多的好處,竟然把我托生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臨到奈何橋了。竟然還要給我喝孟婆湯。如果不是我機靈地話,那一碗孟婆湯可不就全灌下去了嗎!」

    「師父,您老人家在說什麼啊?!」

    「說什麼,說個屁。我什麼也沒說!」莫休道。拍了拍孔焯地肩膀,一轉眼。看到了旁邊地那個房間。眼睛不禁一亮,「嗯。不錯。這裡不錯,就這間了。以後,我就住這間了!」

    「這裡,是不是太偏了點?!」孔焯有些遲疑。他本來想著地是把自己那間最大房間讓給莫休的,可是莫休不要。那也沒關係,自己那間房地旁邊也有好幾間不錯的房間,誰想到這位爺全都看不上。只是看中了他身旁這間。倒是讓他有些奇怪。

    「別那麼多疑,想法多不是不好,可是有的時候想地太多了,反而容易誤入歧途!」莫休看著孔焯。若有所思的道,「你這小子現在是天王了,在這神界,也算得上一方之霸了。有時間地話,多讀點書。不要像以前那樣不學無術的!」

    「我可沒有不學無術啊!」孔焯被這莫休說地十分地委屈。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隨後道,「師父啊。你要住在這裡就住吧。我讓人給你來收拾一下,」

    「好。不過不用急,我還有事兒跟你說!」說話間,這莫休便將孔焯拉進了這個房間,隨後朝那門邊一拂,一道暗黃色的光暈閃過,在那門前一閃而逝。

    「我的媽啊。就憑這一手,我至少就要學個百八十年的!」

    莫休剛才那一拂,看惟輕巧,事實上卻是在一瞬間,那一袖之間。數百道強力地禁制就被莫休給甩了出來。幾百道禁制中的每一道都不比赤焰天在神殿外面佈置地那個陣法要簡單。而且看這模樣,自己這師父施展出來只是隨意的很,就像自己施展那流光金焰一般的隨意,那他真實地實力究竟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孔焯便感到一陣的沒趣。

    當年在羅孚的時候,自己地先天紫氣連第二層都很難突破,看著師父地修為。只覺得高深莫測,後來自己開始走狗屎運了。這修為便如充氣一般的直線上升,本以為至少能夠追上自己地師父,可是呢,等到龍臺仙杏會後再一次見到莫休地時候。還是高深莫測,後來自己得到五色神光,大戰天神。以為修為已經不錯了。可是那個時候莫休卻受了天劫。領悟了天神之道,修為還是高深莫測。現在呢,天神之道在他地眼中是個屁。他地身份與實力都已經穩穩地在神界排得上名號了。可是呢,現在在莫休面前。這位師父仍然是那四個字。高深莫測。

    所以,他有些氣餒。

    不過,氣餒歸氣餒,孔焯心中倒是高興地緊,莫休是誰。是他地師父啊,從小把自己撫養大。教導自己修煉地師父啊,師父的實力越強。豈不就說明自己這個做徒弟地將來地好處也就越多?

    一想到這裡。他面上的笑容更盛了,彷彿一朵成開地鮮花一般,「師父啊。不管怎麼說。您老人家總是喜歡給別人意外的驚喜。呵呵,這一次,給徒弟我帶來了什麼驚喜啊?!」

    「驚喜,小子。你他媽的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神界的天王還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驚喜了,你還想要我給你什麼驚喜!」莫休冷冷地道。看了孔焯一眼,一抬腳。毫不留情地踹到了孔焯的身上,孔焯毫無反抗之力。被他踹了個仰八叉,「小兔崽子。你的膽兒現在是越來越肥了。天王位你也敢接,若不是現在這些上九界地傢伙沒有摸透你地底。你現在就是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不是吧。師父,一見面就動手。我沒招惹你啊!」孔焯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悅之色,「你以為我想接這勞什子天王位啊,可是那人是青帝啊。而且還兼著這神界的神帝。我敢拒絕他嗎。我可不想得罪人!」

    「這是個很好地理由。不過你騙不了我!」莫休道,輕輕的走到孔焯的身前,「不過。恐怕連你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地答應這件事情吧?」

    「什麼意思?」孔焯微微一皺眉。對於這莫休說地話很不滿意,「師父啊。你是我地師父,親師父啊。你老人家說話就不能直白一點嗎?幹嘛學那些老古董一樣。說話只說半截。而且還神神秘秘的搞得跟那些西方神祇下的神喻一般。別忘了,我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神了啊,你對一個神界的天王下神喻,不覺得太過奇怪了嗎?!」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東西!」莫休沒好氣的道,「小子,我告訴你,你這種脾氣是從上輩子帶過來的。從你們的家族中繼承來地那無邊地權欲之心!」說到這裡,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

    「從上輩子帶過來地。從家族中繼承的!」孔焯面色一變,瞳孔中閃過了一縷金光,胸前地神格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竟然一熱。開始轉動了起來,

    莫休對此似乎有所感。可是反應並不大,只是輕輕地抬了抬眼皮子,有些無聊地道,「唉。你這小子啊,說你什麼好呢。神殿裡面那麼多的神訣。你為什麼偏偏要選那金鳥神訣呢?就算是你選一門冰魄神訣地話,我也有辦法讓你修煉到最高境界地啊,可是你偏偏選那金鳥神訣!」

    「師父啊。不要叉開話題,什麼上輩子。什麼家族,您老人家可要給我說清楚啊!」孔焯咬著牙,一副苦大仇深地模樣,逼近了莫休。「您老人家。可不要再打岔了啊!」

    「我打個屁地岔啊!」莫休十分無辜地一攤手。顯得十分地無奈,「我也沒有想到啊,乖徒弟,在中土界地時候。受到了靈氣與元氣地限制。我地實力也是有限的,所以當時卻是看不出來你地前世今生。可是在這神界。神界啊——!」提到神界兩個字,莫休地目光中閃過一絲銀光。嘴裡有喃喃的嘀咕著。「上九界就是上九界,這靈氣便和下界凡間沒法兒比。若非這裡地靈氣元力這麼充足,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地時間裡恢復前世百分之一的力量!」

    「前世百分之一地力量?!」孔焯心頭一驚。看著莫休,「師父,你前世地力量究竟有多強啊?!」

    「跟你沒關係。哦。不。跟你有一些關係!」莫休地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地額頭道,「我也是剛可才看到你的時候才發現的。小子,想不到你前世竟然是那九個倒楣蛋中地一個,呵呵,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沒有被那個雜種一箭射死,竟然還會有機會轉世。雖然你的靈魂並不完整。畢竟是轉過來了不是嘛,他奶奶地。肯定是那老閻羅搞得鬼。對。肯定是。媽的。怪不得燭龍那個老不死的會在中土界呢。而且還是在羅孚,媽媽的,當年我看到他地時候差點沒被他給嚇死,幸虧我還有一些力量瞞過他地眼睛。不然地話。哪裡會輪到我現在活地這麼舒服啊!」

    說到這裡,他十分得意地笑了起來,「小子,你地前世是一隻三足鳥,妖族的皇者。整個東方世界光與熱地賜予者,所以,你們這一族天生便擁有著統治一切的慾望與力量。雖然你前世地靈魂已經受損了,讓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是很顯然。你那蘊藏在靈魂深處地權欲之心並沒有消散,而且成功的被激發了出來。不僅僅是權欲之心,隨著時間地推移,你們這烏鴉一族其他地特點也會暴露出來的,小子,你一定要學會隱藏自己你們這一族人。可並不受現在地天神。乃至於上九界的待見啊!」

    「我們這一族人?你指的是什麼?!」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三足金鳥啊。小子。當年整個東方世界的統治者,說白了。就是一個毀滅掉的皇族的後裔!」

    聽了這話。孔焯心中一動,胸前地神格運轉得越發地快了起來,自那巴爾記憶中地畫面從他地腦海中急速的閃過,那隻於空中獨鬥三名主神地不也是一隻三足金鳥嗎,他和我地前世有什麼關係呢?

    「小子,當年你們這一家子做事做得有些太過了,所以才會惹來災禍,得罪地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現在這上九界的大佬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乖的隱藏自己的實力。那金鳥神訣能不用就不要用,反正你從巴爾那裡肯定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墮落的太陽,呵呵,他對於太陽真火地掌控不見得比你們三足金鳥一族差啊!」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面上陰晴不定的孔焯。「轉生中土界。大日琉璃金身訣,燭龍,五色神光。誅仙劍圖。嘿嘿,那些老傢伙還真是會算計啊,可是,他們決計算不到我會陰差陽錯地收你做了徒弟。小子,你放心,有你師父我在,沒人能對你怎麼樣的!」莫休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狠狠地拍著孔焯的肩膀,「嘿嘿,他們要算計你也不要怕,你只要在行事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其他地人知道你的前世是什麼便行了。嗯,說到這裡。我卻是失策了,不該把這些告訴你地,省得你以後一不小心自己洩了底啊!」

    「嘿嘿,師父,我是那麼不小心地人嗎?!」孔焯強笑了起來。有些恍惚。隨著神格的輕輕地轉動,一些古怪而模糊地畫面卻在他的大腦中閃現,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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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這是哪一位奢遮人物?

    上九界之下,下界凡間之地,九地之下

    這是一片古怪的空間,周圍一片虛空,不過那靈氣與元力的濃烈程度卻絲毫不下於上九界,而這片虛空之中也不是空無一物的,無數的亭臺樓閣,懸浮這看似虛空的空間之中,樓與樓,閣與閣,房子與房子,院子與院子,甚至宮殿與宮殿之間,都有如同蛛絲一般密佈的石階與橋樑,將他們溝連在一起,除了那虛空深處的,最為廣大雄偉的神殿。

    黑色的神殿,雄壯而宏偉。

    整個本體都籠在了一片薄霧之中,遠遠望去,透著十二分的飄渺與神秘。

    神殿之內,一名身著黑色綢衣的雄偉男子靜靜的站著,隔著巨型的窗戶,望著外面的虛空之地,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又似乎是在思索。

    「唉!!」一聲輕輕的歎息響起,在他的不遠處,一個瘦小的老頭,正是燭龍,他很是無奈的看著這名男子,嘴角泛出了一縷苦笑,「我說,老五,你這一次,究竟是把誰放出去了?」

    老五面色不變,只是那嘴角邊的肌肉,輕輕的抽動了一下,「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燭龍眼睛一瞇,眸底深處閃過一縷精亮的銀光,「哪一個老朋友?!」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那傢伙在神界可是露了底了!」

    「他不是后羿,絕對不是!」燭龍道,「后羿當不上你這朋友二字,再說了,他要是真的落在了你的手裡,還不被你整死了,你怎麼可能會放他出去逍遙呢?!」

    「那你說是誰?!」老五一笑,森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古怪的嘲意,「除了后羿。還能有誰呢?!」

    燭龍聽了,目光直直的盯在老五的身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半晌,方才無奈的道,「老五,這個計畫是我們這群老傢伙在一起制訂了。你也是其中之一,我們都希望,整件事情能夠按照我們已經制定好的計畫順利地進行,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的,可是你呢,卻瞞著我們,製造了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你認為,這樣做妥當嗎?!」

    「你以為呢?」老五轉過身來。那目光絲毫不怯的與燭龍對視著,話音卻是越來越不屑了,「你以為事情按照我們的計畫一步一步的來便能夠成功嗎?燭龍陛下,你未免也太小瞧那個傢伙了吧,至於這個因素,你們認為是極不穩定,可是我卻認為這是一個極穩定的因素!」說到這裡,老五地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不管他是不是后羿,你們就把他當成后羿得了。至少,在我們的計畫實施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肯定還是后羿。」

    「這麼說。你和他已經訂了一個新的計畫了?!」燭龍那枯濁混沌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那老五的目光中也隱隱的透出一些許森寒之氣,「老五,就算你是九幽之主,我殺不了你,可是卻並不意味著我拿你沒辦法----!」

    「燭龍陛下。何必如此呢!」老五的面上閃出一縷微笑,卻並不怎麼驚慌。

    「何必如此,你知道為了這個計畫,我等了多少年了嗎?你知道為了不讓那個老東西覺察我做了多少事情嗎?你以為我會為了你那個不知所謂的因素而失去這個機會嗎?老五----!」

    「不會有事的!」老五面色一動,有如萬年寒冰地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你們幾個大佬做的計畫的確是完美無缺的。可是。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完美的東西。再完美的東西到了那個老不死的面前,總是會出現破綻的,現在我們的計畫能夠進行的順利只是因為現在發生地事情還不上他的眼而已!」說到這裡,老五注意了一下燭龍的表情,見他似乎沒有什麼意見,便繼續道,「如果事情真地鬧大發了,引起了那個老不死的注意,你們有絕對的把握瞞過他嗎?」

    「不可能!」燭龍說道,「能有五成的把握就不錯了!」

    「是啊,五成!」老五笑道,「可是,我這麼做卻是把這個把握增加到了七成啊,燭龍陛下!」

    「你就這麼有把握?!」

    「我一直都很有把握,除了這件事情!」老五苦笑道,「我只是為了我們的計畫而增加了一個極為穩定的變數,僅此而已,不過我可以拿我地性命擔保,這個變數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計畫!」

    「你的性命?!」燭龍眉頭一挑,冷笑了一聲,「你死的了嗎?!」

    「死是死不了的,可是您老人家要是想找我的麻煩卻是很簡單的!」老五笑道,「不過,我也沒有想到啊,那個傢伙竟然會以后羿地身份出現!」

    「這就是一個問題,小六子現在前世地記憶還沒有恢復所以兩人才能相安無事,一旦他前世的記憶恢復了,后羿這個身份,似乎不合適吧?!」

    老五眉頭一皺,他知道燭龍地話是什麼意思,這也是他現在最鬧心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卻不是他能夠決定的,天曉得那個王八蛋抽了什麼瘋,竟然會用后羿這個身份,那可是那一窩子烏鴉的死敵啊!

    不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心中卻是一鬆,「這一點並不需要太過擔心,你知道的,當年后羿那一箭是多麼的厲害,我費心了心思只能保住小六子一個人的靈魂,可是,你也知道,想要將他的靈魂完全保存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雖然講起來現在這個孔焯是小六子轉世,可是,除了有可能夠回復一部分前世的記憶與本源神力之外,他不可能再變成原本的小六子了,再加上他和那個混蛋這麼多年的師徒,便是那個混蛋用了后羿這個身份,想來兩人也不會發生什麼衝突吧!」

    「想來?!」燭龍幽幽的道,「老五。你這話說的我心裡面很不踏實啊!」

    「我心裡要是踏實的話,也不會和你在這裡磨半天的嘴皮子了!」老五嘀咕著,「我可是閻羅王啊,統禦上下界所有魂靈的王者,就算是神界地神帝,倒了楣,死了之後。他們的靈魂也是要受到我的支配的,你以為我容易啊!」

    前世,今生

    前一世,我是一隻三足金烏,可是這一世,我卻是人

    孔焯忽然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

    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腦海中的畫面模糊不清,可是來自他神格的資訊以及靈魂深處地波動卻很清晰的告訴他,莫休說的全都是真的,他的前一世。的確是一個妖,而且還是妖中的皇者,與巴爾記憶中那只霸道的三足金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是,那又怎麼樣,雖然有了那些記憶,可是自己還是孔焯,這一世的孔焯,雖然只是活了二十多年,可是。就是這二十多年地經歷卻是完全壓制了自己前世的一切,讓他覺得對於自己的前世,就好像是看別人的事情一般。除了那股子來自靈魂深處的對於那個叫做后羿的天神的怨恨之外,其他的,卻是並無太多的感覺。

    只是,后羿。

    他抬頭看了看面前的莫休,面色十分地古怪,「師父。你做裝什麼不好,非要裝那后羿轉世,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很難做啊!」

    「你不需要難做!」莫休冷冷的道,「我剛才說過了,你只當做不知便行了,你前世的事情。只有有限地幾個人知道。我們幾個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至於你的神格,你現在修煉的是金烏神訣,凝練成一個與三足烏相似的神格也是正常的現象,反正你已經吸收了巴爾地神格與靈魂碎片,那神格只是與你前世相似,並不相同,因此,你也不必過於緊張,只要裝做不知道便行了,至於我,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裝不知道啊!」孔焯苦笑了起來,「那真的后羿呢,如果他也轉世了,被你這麼一----!」

    「他不可能轉世!「莫休冷笑了一聲,「我已經把他的靈魂與神格全部撕碎了,徹底湮滅,談什麼轉世啊!」

    「哦!」孔焯點了點頭,「那我還要注意什麼,以及,你們這些老傢伙究竟在算計著什麼呢?!」

    「你要注意的就是做好你的天王,不要恢復上一世的記憶,至於我們這些老傢伙地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哦,對了,我並不是什麼老傢伙,我還年輕地很!」莫休翻了翻白眼,看了孔焯一眼,「對了,你還要小心一個人,他有可能會想要強行打開你前世的記憶!」

    「誰?!」

    「你前世地弟子,十太子,烏巢禪師,或者,你也可以稱他為陸壓!」

    「那我該怎麼辦?!」

    「這就要看他想怎麼辦了,如果他真的那麼愚蠢,要強行打開你的記憶的話,由不得,你也得與我做一場戲了!」

    「什麼意思?!」

    莫休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淡淡的一笑,「放心吧,老十不會這麼蠢的,在這件事情上面,有其他人操心,你不需要擔心!」說到這裡,他看了孔焯一眼,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好了,沒什麼問題了吧,回去修煉吧,你現在的實力雖然在上九界也可能橫著走了,可是,想要改變上九界格局的話,這點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的!」

    「改變上九界現在的格局?!」

    孔焯目中精光暴現,深深的看了莫休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個混小子,倒是個聰明的傢伙!」莫休望著孔焯的背影,笑了笑,「想不到竟然會收了他做徒弟,這他媽的,還真是天意啊!!」

    天意無蹤,天意無常,天意如刀

    后羿的氣勢再現不過是一件曇花一現的事情而已,那一箭後再無聲息便已經向整個神界乃至上九界,表明了他的態度。你們鬧你們的,跟我沒有關係,可是,不要來惹我。

    隨後,便傳來了莫休進入了孔焯的神殿,並且長住下來的消息。

    這就像是水下地靜流一般的,並沒有在上九界引起太多的波瀾。只是在上九界的最頂層的層面上,產生了一波無形的,卻又略顯沉重的壓力。

    莫休就是后羿轉世,孔焯是后羿地嫡傳弟子,別的不說,至少他在后羿的這一世裡,是唯一的嫡傳弟子,而且根據調查結果來看,這兩師徒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在中土界的時候,說他們親如父子也不過份。這樣一來,在天平的這一面,孔焯的砝碼又被加重了許多,后羿啊,上古大神,雖然可能比不上那一位通天,比不上燭龍,那也差不了多少啊,比起現在的上九界地主宰們,卻是要重上一些的。最重要的是,之前無論是燭龍也好,通天也好。或者是那孔宣也罷,這些都只是虛的,只是猜測,可是這后羿卻是實打實的,完全站在了孔焯背後的重量級人物,而且還是上九界沒有人想惹也沒有幾個惹得起的重量級人物。

    鑒於此。某些有意的或者說,已經開始伸向中土界的手,全都縮了回來。

    不僅僅是因為孔焯,還是因為,在中土界的時候,莫休,同樣也是羅孚地弟子。沒有人想觸這樣的楣頭。

    所以。對於后羿這件事情,整個上九界就這麼詭異的沉寂了起來。並且被隨之而來地另外一波巨浪淹沒了。

    佔據了卡瓦倫要塞的妖族七大聖終於向整個東方世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立界。

    他們要在西伯利亞另立一界,是為妖界。

    在這個消息宣佈的第一時間,寶色界的軍隊便開進了西伯利亞,一日之後,三萬大軍屍骨無存,據說被七大聖中的某一位一口吞掉了。

    隨後,寶色界地告急文書便到了其他八界,一時之間,上界譁然。

    核心只有一個,打,還是不打。

    「今天的天氣還真的是不錯啊,比起那陰風慘慘的西伯利亞來,卻是好了太多了,對了,赤焰天,你說這神界的陽光,怎麼會這麼明媚呢?!」

    孔焯赤著一雙腳,站在自己的神殿裡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望著外面天空中地一輪紅日,笑嘻嘻地道,只是,沒有人發現,他那眼神中,卻閃動著無比妖異而森冷的目光。

    赤焰天眉頭一挑,很不客氣地道,「我知道你修煉的是金烏神訣,而且還凝煉出了神格,不過我勸你,不要打這太陽的主意,無論如何,他也是整個神界光與熱的來源!」

    「嘿嘿,我可沒說要打它的主意啊!」孔焯有些尷尬的撇了撇嘴,「再說了,這神界有著無窮無盡的靈氣與元力,我可以隨時轉化成為太陽真火,我要這勞什子太陽做什麼?!」

    「不打主意是最好的!」赤焰天面無表情的道,「青帝已經叫了你三次了,你真的不去?!」

    「關我屁事!」孔焯擺了擺手,一臉惡劣的模樣,「沒看到我的師尊大人來神界了嘛,我可是要陪他老人家好好的參觀參觀這神界的勝景啊,現在可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加重要了,哪裡有什麼時間去參加什麼會議呢?!」

    「別忘了,你可是十二天王之一,而且,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上九界的----!」

    「關係個屁!」孔焯嘴角一扯,朝著窗外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那痰帶著淡淡的金色,直直的打在地上,生生的將地面熔出了一大洞,周圍的那些花花草草也都遭殃了,在熱毒之下一個個的都蔫了起來,「反正神界也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開會,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寶色界一個臉面而已,我去不去,有個屁的關係!」說到這裡,他狠狠的看了赤焰天一眼,「怎麼,難道你想去西伯利亞與七大聖打擂臺?!」

    赤焰天腦袋下意識的向後一縮。連連搖頭,他好戰是不假,魯莽也不錯,可是卻不是個傻瓜,去和七大聖打擂臺,這是屬於純粹的找抽行為,只是傻瓜才會做。

    「唉。這世道啊,就是這個樣子,有些時候,你就算是想要管一些事情,心中有那不平之氣,可是啊,卻是出不了地!」孔焯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只希望這場風波千萬不要波及下界凡間便好啊!」

    赤焰天看著這小子假仁假義的模樣,恨不得上去在他的面上狠狠地踹上兩腳。可是看到前方那被孔焯的痰蝕成的那個大洞,心中不禁一寒,卻是把這個誘人無比的念頭收了回去,現在的孔焯卻是越來越讓他難以捉摸了,那實力是漲的是一天一個境界,修煉的金烏神訣,煉化天地元靈之氣為太陽真火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太陽真火與他所認知地那太陽真火竟然有著不小的區別,內裡竟然隱藏著極為陰毒的侵噬之力,這種侵噬之力端是厲害無比。只要沾上,便是神體,也會被生生的噬消。他是受過這種苦的,由於這古怪的噬力存在,現在孔焯使出來的火系術法,便是最為簡單,最為方便,最不耗元力的那流光金焰的威力。也比他所認知的流光金焰厲害了百倍不止,被好有如燈花一般地金焰粘上了,那金焰便會粘在你的身上,一直到把你完全的噬空為止。

    他本身修煉的亦是火系神訣,赤家家傳的炎陽神訣並不比孔焯的金烏神訣差,這炎陽神訣裡面雖然有一個陽字,可是卻與太陽真火沒有一絲的關係。炎陽神訣修煉到了頂極。火焰的最終形態卻是南明離火,只是。便是修煉出了南明離火,也沒有孔焯現在這古怪的太陽真火的殺傷力啊。

    一想到這一點,他地心裡便一陣陣的抽搐,那是不服氣啊!

    我修煉的是神訣,你修煉地也是神訣,為什麼你修煉出來的東西就跟我不一樣呢?

    「我說,你覺得這七大聖立界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啊?!」孔焯忽然問道,「或者說,寶色界能夠抵擋多長的時間?!」

    「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寶色界不會再向西伯利亞派兵了,不過,肯定會對邊界嚴加防守!」

    「是啊,如果上九界沒有人回應的話,寶色界也不會傻乎乎地自己與妖族硬碰!」孔焯道,不過,在他的心底深處,還是有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自己的上一世是妖,這一世是人,照此看來,這人死後轉世的話,也有可能轉世成妖,或者直接轉世成動物,運氣好的話,會修煉成妖,而妖死了以後,也有可能會轉世成人,這樣說的話,人與妖,除了外形之外,其他地不就是一體地嗎?

    就算是上九界聯合了,進剿西伯利亞,殺了那許多妖怪,可是這許多妖怪在死後,也有可能投胎變成了人,而那些戰死的人或者神,下一世地時候也有可能變成妖怪,這殺來殺去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只是因為好玩,或者是互相看著不順眼,又或者有著其他的什麼原因嗎?

    這是孔焯心中的一個疑問,當然了,這個疑問可不能當面問赤焰天,只能旁敲側擊,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

    「該死的老酒鬼,實在是太吝嗇了,一點消息都不透給我,這冥界就真的那麼神秘嗎,神秘的連那些老傢伙們都諱莫如深的?!」

    孔焯想著,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就在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的時候,一名天神從外面一頭衝了進來。

    「慌什麼?!」赤焰天面色一變,看著他那慌張的模樣,心中不由一肚子的火氣。

    「不,不好了!」那天神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們,我們的人被襲擊了!」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聲巨響,隨後,整個神殿開始晃當了起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孔焯很明顯有些意外,他想不出,這神界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到他的地頭來撒野,或者,以前還有幾個,可是現在呢?

    神界有這個實力,敢來找自己麻煩的人自然都有相應的地位,而這些人自然也都知道現在自己這神殿裡面住著一位有著通天手段的人物,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過來觸他的楣頭呢?

    事實上,不僅僅是他,便是這神界的其他幾名神帝天王的也都對現在發生的事情驚異無比。

    「乖乖,竟然強行轟擊護殿大陣,而且一擊比一擊猛,這是哪一位奢遮人物,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赤帝神殿中,赤帝大人瞇著眼睛,一臉的驚異之色,他前方不遠處的鏡子,已經被一層又一層的瑰麗的光芒遮掩住了,這光芒有些是攻擊者發出的光芒,有些則是護在孔焯神殿之外的大陣防禦的光芒,總之是五顏六色七彩一個不差,閃來閃去,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這光芒的後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具體情況。

    同樣的情形也在其他的帝神殿發生著,青帝此時正在召集著自己的手下開會呢,沒想到還沒開多久呢,孔焯那裡便來了這麼一齣,搞得他摸不著頭腦,手底下的人也一個個的都面面相覷,想不出現在這神界,或者是上九界哪一位至尊發瘋了。

    「這他媽的究竟是誰啊,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孔焯跳著腳叫罵了起來,衝著那赤焰天吼道,「你不是說這護殿大陣和赤帝神殿外面的沒有任何差異嗎,為什麼我現在覺得他快要頂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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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說,要有光 蛇吞鯨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柔和的聲音,帶著惑人心神的磁性,站在孔焯神殿的外面,炫目的光芒在他的周圍暴起,形成一個個斗大的刺目的光球以及一道道粗壯的光柱,如雷電般的,一個接著一個的朝著孔焯的神殿砸了過去。

    饒是孔焯這神殿外面乃是上九界有數的護法神陣,可緊隔絕一切有可能發生的窺伺以及攻擊,可是在現在這種攻擊之下,還是有些承受不了了,整個大陣開始散發出了耀眼的光暈,瘋狂的吸收著周圍的一切元力靈氣,隨后又將這些元力靈氣轉化為了最為純粹的防御能量,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透明護罩,如同透明的琉璃一般,罩在神殿的四周,將整個神殿牢牢的護住。

    但是,事實証明了,這種防護几乎是徒勞的,這個神祕人物的力量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莫休。

    靜靜的坐在神殿深處的小房間里,莫休的表情很是驚愕:阿隆.米特切爾,至高無上的光之主宰,伽羅神族三大主神之一,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復活,難道閻羅也收了他的好處?不對,肯定不對,他是伽羅神系的人,就算是死掉了,靈魂也不可能下到九幽,伽羅神族的死神是誰來著?嗯,還是不對,他們的死神也已經被我們干掉了啊,那這家伙怎么會復活?!腦子里面轉動著古怪地念頭。“孔焯這小子好像也吸收了巴爾的靈魂碎片,現在這阿隆.米特切爾又復活了,難道是我惹出的麻煩?!”

    忽然之間,他猛然間打了個激靈,伸出了左手五指,開始飛快的掐算了起來,算著算著,面色驟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該死的,該死的。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那天可是五月初九,這神界封禁最薄的日子啊,正好我的神力與那封禁相融,把這些牛鬼蛇神全放出來了!”

    說著說著,他背后禁不住的全都濕了,“這下子可麻煩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得這黑鍋就得我背了啊!”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著,嘴里面不停的嘀咕著。“不行,不能隨便動手,這阿隆.米切爾的實力不在當年那只大鳥之下,我全盛時期斗他都還吃力,不要說現在這個狀態了,嗯,不對,這么短的時間里,他的實力也不可能恢復,可是也不行啊。不能冒險,我剛剛轉世沒多久,還沒有過完癮呢。我可不想被人打死!”

    “這***是哪個王八蛋,活的不耐煩了!?”

    另外一邊,赤焰天暴跳了起來,橫行神界這么些年了,一向以來只有他找別人的人麻煩,從來沒有說是誰找過他的麻煩。除了栽在孔焯手中一次之外,還真地沒吃過什么虧,現在倒好,竟然被人欺到了門前了,這神殿外面的護陣是他所設,而且他還在孔焯的面前夸過海口了,可是是卻連這家伙几次的攻擊都擋不了。這實在是一件極丟面子的事情。如果就這么算了,他赤焰天也別在神界混了。就算是別人不笑話他,他也沒臉見人了。

    所以,在那透明的護罩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細密的龜裂之后,他從神殿里面蹦了出來,也不多說,手中的烈焰長矛便遞了出去,直朝著對方的面門刺去。

    “卑微的物種啊,收起你那無知而可笑地力量吧,以吾之名,遵循吾之法則,賜予你平等的毀滅!”

    帶著磁性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將咒文吟唱了出來,仿佛看到那赤焰天的長矛已經就要刺到了他的面門一般,可是事實就是這么奇怪,一個極快,一個極慢,卻几乎在同時結束了,在那長矛將要刺中他面門的一瞬間,對方已經把毀滅兩個字念完了,脅裹著無邊火勁的長矛終于與他的面門相觸,在相觸地那一點之上,驟然間,閃過一點銀光,如金鐵相擊時產生的火星一般,剎那間,爆了開來。

    “不好!”

    几乎在同時,遠在赤帝神殿之內的赤帝與孔焯同時叫了出來,身形也在同時,閃動了一下。

    充滿著炎陽神力的長矛在一眼間消失了,化為了最為基本的粒子,飄揚于天地之間,赤焰天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暴了開來,只是,在他身體爆開的一瞬間,胸前地如同火焰一般地神格驟然間亮了起來,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包在了一蓬火焰之中,隨后,一黑一紅兩道身形閃過。

    “著打!”孔焯厲斥了一聲,一手探過炙人地火焰將赤焰天牢牢的抓住,另外一只手,卻是將二十四顆定海珠沒頭沒腦的便甩了出去。

    而赤帝也在同時抓住了赤焰天,同時照著那人沒頭沒腦的便甩了一百多顆紅色的光球

    轟隆隆隆!!!

    巨響震天,整個神界都隨著那赤帝甩出的一百多顆紅色光球的爆開而搖晃了起來,響聲傳遍了神界每一個腳落,所有的天神都被這響聲給震得頭昏眼花,耳朵里不約而同的嘶鳴了起來。

    “赤極陰雷,他瘋了嗎,想要把神界炸掉不成?!”青帝沒頭沒腦的吼了起來,便是離了老遠,有著與孔焯神殿之外同樣級別防護陣的青帝神殿,也在這一輪爆炸中晃動了起來,那防護陣的光暈暴閃,不停的有沙石和灰塵自那神殿的頂部下來,把青帝神殿那萬年不染灰塵的玉石殿堂搞得是一團糟。

    倒是孔焯的神殿,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外面地那防護陣是已經被完全的炸沒了,消失了,可是他的神殿卻并沒有像孔焯初始想象中的那樣被夷為平地,相反,除了那穹頂被炸飛了一半之外,神殿的整體完好無損,一股神祕的力量自神殿的底下產生,護住了整個神殿,而這股力量的來源成謎。

    當光芒盡散,塵埃落定之后。一切歸為平靜。

    赤帝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抓住了几乎完全化為一團火焰的赤焰天回了赤帝神殿,而孔焯,則在第一時間退出了千里之外,再看自己的神殿時,卻是一驚。

    處于爆炸中心地那人竟然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春日三月里的陽光一般和煦怡人,二十四顆定海珠懸浮在他的面前,散發著極強的五色毫光。而與之相對應的,卻是那人面前出現的一層七色的光壁,與那五色毫光相持了起來。

    “恐怖的力量!”阿隆.米切爾,這位偉大地主神,光之主宰者已經禁不住的看著那二十四顆定海珠贊嘆了起來,“真是完美的東西,足以媲美主神器了,想不到竟然有機會看到如此美麗而強大的東西啊,實在是太讓我感到驚訝了!”阿隆.米特切爾完美的面容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目光微微的流轉。眉頭輕皺,自言自語的道,“嗯。似乎這東西和你的心神相連,想要徹底制服的話,卻是有些麻煩!”

    他旁若無人地說著,最后,目光靜靜的定在了孔焯的身上,“不過。如果我殺了你地話,那么,這種心神相聯的情況便不會存在了吧?!”

    刺骨的寒意從孔焯的后脊升了起來,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卻已經將孔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唇角輕輕的一抿。閃出一絲冷笑。“殺了我,就憑你!”

    “對。就憑我!”說話間,那阿隆.米特切爾手指一停,照著孔焯便是一指,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頓時,天地間,瑰麗無比地光芒大放,無窮無盡的光球與光柱在一瞬間形成,就像是剛才轟擊神殿之外的防護陣一般,瘋狂的向孔焯轟了過來。

    光的速度是不可測的

    所以,自阿隆.米切特爾誕生以來,沒有人能夠躲得過他的光殺,所有地對手,除了以自身地實力硬扛之外,再無其他的方法,可是卻不到,這一次卻是失算了。

    對面地這個家伙竟然能夠躲得過去,身體竟然化為了一道閃電,東躲西避,把轟向他的光芒,光團,光柱竟然全都避過去了。

    “這是哪里來的妖人啊!”不僅僅是阿隆,便是看到這一切的神界四帝,都古怪的看著化為一團光影在阿隆周圍東躥西跳的妖人,“難不成這小子最擅長的竟然是速度不成?!”

    所有人駭然的看著這古怪的一幕,阿隆的心中同樣驚訝,可是面上卻并不變色,炫人的光幕在他的周圍形成一道一道的光幕,將他的身體完全保護了起來,他有自認,孔焯的速度便是再快,也不可能沖進他這層光幕。

    “媽的,還真的沒玩沒了了!”孔焯心中暗自罵道,隨后一揮,無數暗金色的流光在空中形成,隨后,向著那光幕沖了過去。

    一粒粒的,一波一波的,流光金焰擊在那光幕之上,蕩起一陣陣的波瀾,但是沒有一團金焰能夠沖進光幕之中,只是,卻也沒有熄滅,而是粘在了那光幕之上,繼續的燃燒著。

    “巴爾!”看到這流光金焰的形態,阿隆.米切特爾終于出現了些許的驚容,“難道你得到了巴爾的神格?!”

    孔焯沒有回答,閃過一道光柱和十數枚光球之后,猛的閃到了阿隆身前的那光罩前方,“卻你媽的!”

    他冷喝了一聲,一伸手,五指虛張,帶著幽暗的焰光,直接向著那阿隆的面門抓了過去。

    阿隆面色不變,只是靜靜的望著孔焯的手抓過來來,兩手之中,卻是蒙了一層青光。

    “波!”的一聲輕響,孔焯的手指插上了那青色地護罩。那光罩輕輕的一閃,一輪光波向他擊了過來,實實的擊在孔焯的身上。

    孔焯感到周身的壓力陡然一增,一蓬黑煙自孔焯的體內涌了出來,與那光波沖擊在一起,身體絲毫不動,那手穩如泰山一般的向前插了進去,就像是熱鐵插入了蠟燭一般,那光幕竟然微微的銷熔了起來。

    “咦?!”那阿隆驚咦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孔焯竟然能夠扛住自己護罩的反彈。而且竟然還有沖破自己防御,擊中自己本體的跡象。

    “有趣地小朋友!”

    阿隆微笑著,兩只手翻了上去,迎向了孔焯的五指。

    “的確是很有趣啊!”孔焯也笑了,五指穿透了光幕,與他的雙手擊在了一處,黑色的焰光在一瞬間熄滅了,阿隆的面色一動,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只是在下一瞬間。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股子黑煙詭異的自他的五指中冒了出來,與那青光擊在了一處,兩人地面色几乎同時一變,那青光與黑煙相觸之后,相互穿了過來,青光擊在了孔焯的身上,而那黑煙卻實實的纏上了阿隆的身上。

    孔焯悶哼了一聲,身體像是被巨山砸中了一般,向后疾射,而那縷黑煙卻如絲一般的纏到了阿隆的身上。極其陰毒的向阿隆的身體里鑽了進去。阿隆面色慘變,這股能量是他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竟然完全無視規則與神力。直接透進了他的神體,開始破壞他地細胞,雖然他現在這具神體比全盛時期要弱了不少,可是比起普通的天神神,甚至現在的天王神帝之流,也強了十倍不止。這是他們伽羅神族特有地修煉神體的方法,借助神界的靈氣與元力,可是卻足以讓他擁有足夠強硬的身體,再加上他所侵占的那名天神也不弱,從他那里得到的信息,讓他有足夠地信心應付現在所謂的上九界的所有強者,想不到。這剛一出手。便遇到了麻煩。

    黑色的能量肆意的破壞著一切可以破壞的結構,阿隆身上的異光連閃。竟然都無法阻止它沿著手臂向身體內延伸,驚異之下,阿隆冷喝了一聲,雙手一抖,竟然生生地將他地雙手截了下來。

    面色上原本的笑容卻已經完全地變了,笑容中透著一絲猙獰之意。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卻是自下面的神殿直射而上,根本就不容那阿隆閃避,電光火石般的射中了他的左胸。

    “嗷”的一聲慘號,阿隆胸前的神格光芒大放,與那箭光撞在一起,隨著一聲怪異的悶響,那箭光瞬間湮滅,可是兩股強大的相撞擊所產生的沖擊波式的毀滅性力量卻向四周擴散了開來,原本在孔焯神殿中的那些個手下,這個時候有一大半沖了出來,正迎上了這毀滅性的力量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被這股力量給分解成了碎粒,神形俱滅。

    阿隆胸前的神格一暗,似乎也受到了重創,一縷暗金色的血絲自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呃!”阿隆終于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發現了一聲悶悶的慘哼,雙目一斂,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嘴唇微張,似乎又要開始吟唱起什么了,可是他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神殿中,吟唱起響起:

    “象徵毀滅的無序之雷

    審判終結的恐懼之電

    化為制裁之光

    解開環鎖的命運

    破碎封閉的永恆

    創造與毀滅之主

    請聆聽我的誓言

    傳承彼之幽暗之力

    將一切歸於最終的虛無

    在此與吾訂立契約

    混沌.暗黑.虛無審判!”

    虛無審判,這一次,比起第一次無意中使出來時,速度快了何止百倍,在他的咒文念動的同時,空中的雷云已經開始聚積了起來,云層中的紅色斑點伴隨著粗大的電弧發出隆隆的響起,比起人間凡界,這天界的靈氣元力几乎是無窮無盡的,這打出來的雷的威力與速度自然也不是凡間可比,就這么的,天空中的紅色的云斑剛剛形成便開始向下落,而當孔焯的吟唱結束之后,直徑達到百丈之外的紅色雷電光球便已經形成,照著阿隆的腦袋砸了下來。

    雷電所經之處,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阿隆根本就來不及閃避,整個人都沒入了這雷電之中,伴隨著雷聲,隱隱的傳來了一聲慘烈的號叫,這聲音,聽得所有人心神舒暢。

    “媽的,任你法力通天,還不是要吃老子的洗腳水!”

    神殿之內,身體完全陷入了石壁之中的孔焯咧著嘴怪笑了起來,得到巴爾記憶的孔焯對于這個光明神的實力可以說是非常的了解,自然也是非常的忌憚的,當然了,他也能夠隱約的知道他現在實力的極限在哪里,至少,在這一記虛無審判的攻擊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咧著嘴,哈哈的狂笑著,可能是笑的太過開心了,不經意間,竟然牽動了自己的傷勢,這笑聲一斂,腰一彎,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起血來。

    “媽的,不愧是一個神族的主神啊,不過是一個防護咒文,都如此的厲害,如果要是在他全盛時期的話,我豈不是死的很難看?”他心中暗自咋舌,“幸好師父在這里,否則的話,我真的是要難看的死了,不過現在,便是他還活著,師父也不會放過他吧?!”莫休的確是不會放過阿隆,俗話說的好,趁他病要他命,莫休并不認為憑著孔焯的這一下子便能夠將阿隆殺死,不過,反過來,那阿隆便是再強,受了這一下子,能剩下半條命也就差不多了,不趁著這個時候把這個隱患解決掉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傻瓜了。

    所以,在孔焯的虛無審判砸下來的同時,他的第二箭也射了出去,目標卻是那阿隆的腳下。

    深紅色的雷電光球在地面上造成了一個直徑同樣達到了百丈,便是深卻達到數千丈的大坑,那地面在與雷球相觸之后,同樣也化為了虛無,直到千丈之下,那雷電的威力方才開始消散開來,而同時,莫休的箭光也已經到了。

    “完結了!”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產生了這樣一個念頭,的確,已經完結了,就算這阿隆是主神,就算他有著莫大的威力,就算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神界的四帝,但是,在這師徒兩人聯手攻擊之下,也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扳回的機會了。

    此情此景,讓神界四帝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至于其他的几名天王,更是面色都已經變成了慘白之色,原本對于孔焯還有一些想法的他們現在,把那些想法完全的掐滅在了萌芽之中,他們也看出來了,在上界,有把握在這師徒兩人聯手之下全身而退的,恐怕還真的數不出來。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讓人跌破眼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炫目的光芒突然自那深達千丈的雷電坑中散發了出來,扑天蓋地的氣勢在一瞬間填滿了整個神界,除了實力十二天王,四大神帝,以及用手指都能夠數得過來的几名隱修者之外,神界之中,所有的天神都在這氣勢之中,都情不自禁的腳一軟,跪了下來。

    燦爛的光芒籠罩四野。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帶著無比磁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前一次沒有無邊氣勢與壓倒一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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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伽羅復蘇·天神開會
    這是為什么?

    這是一個非常困擾人的問題,同時,也是讓孔焯非常郁悶的問題,為什么阿隆米特切爾會攻擊孔焯的神殿,這神界廣大無比,神殿也不計其數,為什么這家伙就盯住了我的神殿呢?

    我這神殿才剛剛住進來沒有几天啊,這家伙便打上門來了,而且,非常顯然的是,這家伙是剛剛復活之后,第一個尋找的目標,便是孔焯的神殿。

    “難道我的人品就真的這么差不成?!”

    孔焯心中十分郁悶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一切,在那無邊的光輝將整個神界籠罩起來的時候,都有了答案。

    “我就知道,我的人品的確是有問題!”

    從那已經凹陷的牆壁里面爬出來,孔焯滿臉的火氣。

    周圍已經跪了一地的天神,不過并不是跪他,而是跪另外一個人。

    “真是的,比起當年征戰這神界的時候,現在的這些天神的素質可是差了很多啊!”想到在巴爾的記憶中那些天神的凶悍模樣,再看看現在這些,一個個乖的跟家生雀一個模樣的天神,孔焯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好,這個時候,莫休也來到了神殿前廳。師父----!”

    莫休一擺手,止住了孔焯,“別怕,這件事情快要了了,最倒霉的并不是我們!”

    “什么意思啊?!”孔焯有些不解的道。

    “看!”莫休背著手,慢慢的踱到了神殿的大門口,看著自那深坑中慢慢的伸上來的,照耀了整個神界的阿隆,“他的目地達到了!”

    “他的目的!”孔焯有些疑惑。但是,當他看清了那阿隆現在的模樣時,便已經全明白了。

    還是顯得有些狼狽,完美無缺的面龐上殘留著一塊一塊的血跡,剛剛斷尾求生而自行截斷的兩只手臂卻是已經長了出來,并不見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只是那右手上,卻多了一根東西。

    一根長約丈余的華麗權杖。

    “泰格拉斯祖神杖!”

    看到這根權杖,孔焯腦海中忍不住地浮現出了一個名稱。巴爾的殘存記憶中,有這樣一件東西的存在。

    伽羅神族的最強神器,最高神權的標志,泰格拉斯祖神杖。

    便是以巴爾身為伽羅神族太陽神地地位,也搞不清楚這根祖神杖的威力。而當年他帶著亞克神族的眾神們潛入神界的時候,一部分想法是為了復仇,而另外一部分想法卻是要把這祖神杖給偷走,只是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竟然會遇到那樣妖獸入侵,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而同樣讓巴爾感到驚訝的是,在那一戰中。這伽羅神族的最強神器竟然沒有出現,那一戰中,如果阿隆使用這件主神器的話,那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了,當然了,這只是巴爾地想法。

    無論他是怎么想的,當時,伽羅神族中,沒有人使用祖神杖。

    而現在,這件已經失蹤了無數年的主神器再一次出現了。出現在了阿隆的手上。出現在了孔焯的神殿外面。

    “他的目的就是他手上的那柄神杖!”

    莫休說著,面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也是他攻擊你這神殿的目的,這神杖在你這神殿地范圍之內,不攻破外面地防護神陣便拿不到!”

    “他采用的方式還真的是直接啊!”孔焯苦笑道,“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你是你。他是他!”莫休說道。雙目中精光閃動,“現在。該擔心的就是神界四帝了!”

    “為什么?!”

    “為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泰格拉斯祖神杖,號稱伽羅神族的最強神器,你以為那是用來打人地嗎?!”

    “那他是用來做什么地?”

    “看下去就知道了,呵呵,這一次,神界四帝不發瘋才怪呢!”

    “什么?!”孔焯不解的看了莫休一眼,卻見他地嘴角閃動著森冷的笑意。

    “泰格拉斯祖神杖,可是閻老五那家伙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啊,如果我把這寶貝搶了過來送給他的話,那么,我會得到多大的好處呢?!”他心中仔細的計算著,目光不離泰格拉斯祖神杖,但是身體卻是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而在神界的其他地方,當阿隆拿著泰格拉斯祖神杖出現的時候,几名隱修者與青白兩帝的面色俱是變了,而赤帝,則是很明顯的一愣神,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同樣變得古怪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青帝與白帝兩人的身形已經現時射了出去。

    青帝與白帝,兩人雖然不對付,不過在大的利益上卻是一致的,所以,當他們看到那泰格拉斯祖神杖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能動的全都跟我上,一定要阻止他!”青帝與白帝身形如電,直直的向著孔焯的神殿射了過去。

    “他必須死,我們一定要殺了他!”赤帝在反應過來之后,也厲嘯了一聲,向著孔焯這神飛了過來,甚至連他的弟弟都顧不上了,四帝之中,也只有一個黃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明白為什么三帝看到這泰格拉斯祖神杖之后會如此失態的天帝。

    “泰格拉斯祖神杖,并不具有任何的攻擊力,他唯一的作用便是轉換生與死!”莫休靜靜的道,目光中隱然間射出一縷無比的狂熱之意。

    “他能夠轉換生與死,無論你死了多久,無論你是否神形俱滅,只要你曾經存在過,便可以被祖神杖復活!”

    “難道他要用這祖神權杖復活伽羅神族?!”

    “你說呢?!”莫休望著他笑了笑,仿佛在看一個白痴一樣。不然的話,你以為他發了瘋啊,一復活便來攻擊你的神殿?”

    “那的確,最著急的不是我了!”孔焯也笑了起來。

    扯蛋,復活整個伽羅神族,要哭地是神界四帝,乃至整個上九界,與他孔焯的關系卻并不是很大,反正這天蹋下來有高個子頂上。自己可不是個子最高的那一個。

    高個子的人頂著,這高個子的人是誰?

    神界四帝,黃帝摸不清情況是因為在他是后來神界的,對于神界的歷史,乃至天神之間故老流傳的隱密并不知情。可是其他三帝不同,青白二帝可是都參加過當年的那一戰,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地修為還在天王級,淹沒在了妖獸大軍之中,并不起眼,至于赤帝。年紀是輕了一些,可是他的父親,卻也是當年天神中的一員,關于這伽羅神族的隱祕,他自然是知道的。

    當年,為了順利拿下伽羅神族,整個東方世界已經把伽羅神族給研究透了,當然也就包括這伽羅神族地第一主神器,這便是在伽羅神族中,也只有三名主神知道它的功能的主神器。也被東方世界摸到了。并且制定了相對應的方案,最終,在戰爭中,東方世界成功的限制住了這件主神器,不但沒有讓它發揮應有的作用,甚至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給它,否則地話。最后鹿死誰手還真的說不定呢。想想看,有一件可以隨時復活伽羅神族的主神器在手。便相當于有了無窮無盡的兵源了,東方世界的是人再多,實力再強,也經不起那樣的消耗,當年,東方世界做的很成功,成功到了連伽羅神族都已經忘記了這件神器的存在,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世界占領了神界,已經湮滅在了時間長河里的伽羅神族也就沒有人再想起了,至于他們曾經地主神器,泰格拉斯祖神杖,也漸漸地被遺忘了,直到今天,阿隆的出現,再一次讓神界中某些古老的存在想起了這件毫無攻擊力的神器。

    阿隆.米特切爾手中拿的正是這一神器,而除了這泰格拉斯祖神杖之外,他的頭上還多了一件王冠,華麗的金色王冠上,鑲嵌著九顆雞蛋大小地明珠,每一顆明珠都散發著柔和地光芒,光芒如絲如縷,輕輕的撫在阿隆.米特切爾地身上,將他身上的創傷一一的撫平。

    他高舉著祖神杖,仰著頭,目光如水,像是看著自己的老情人一般的看著那神杖,隨后,他高聲的吟唱了起來,“以伽羅祖神之名,以我至高主神之權,賜予吾之同胞新的生命,重攝吾等之榮光,強權神朮.生死逆轉!”

    神界的天空陡然間亮了起來,無數道縹緲朦朧的金色光帶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落在神界的土地之上,剛才被孔焯那虛無審判所砸出來的大坑慢慢的愈合了起來,金色的光芒以阿隆的腳下為中心開始向四周流淌了起來,所過之下,地面開始產生了神異的變化,一具具早已朽枯,甚至已經化為灰燼的骨架自地底的深處鑽了出來,在光芒的籠罩之下,開始漸漸的完整,血肉被重新制造出來,靈魂也回復到了肉體,神火再一次被點燃,神格漸漸的成形,數以萬計的,早已經慘死的在東方世界的妖獸與天神聯軍之下的伽羅神族的神祗再一次到了生命。

    或許,他們的力量并沒有得到全部的恢復,或許他們的記憶還有些恍惚,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可否認的,他們,都復活了。

    遠處,三點流光閃過,沖向了阿隆.米特切爾。

    “太遲了啊!”莫休終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這阿隆.米特切爾看起來行事極其魯莽,可是事實上,他的行動卻是極有計划的,除了誤判了自己與孔焯兩人的戰斗力之外,其他的并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他拿到了他想要拿的東西,復活了整個伽羅神族,并且為剛剛復活的伽羅神族制造了最完美的復興機會。

    維斯加地嘆息,同樣是伽羅神族的最強主神器之一,也就是他現在戴在頭上的那有著九顆靈珠的金冠。這件主神器不僅僅可以為佩戴者提供近乎于完美的防御之外,還能夠散發出另人臣服的氣勢,實力不夠的人在這股氣勢之下,自然而然的會對佩戴者頂禮摩拜,不能自己,阿隆.米特切爾知道現在這個神界中天神的實力,所以,他把那維斯加地嘆息戴在了頭頂之上,這樣便保証了。便是有人來找他的麻煩,數量也不會多,而剛剛復活的,還沒有什么戰斗力的伽羅神族的諸神們則有足夠地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達他們的避難所。

    現在他成功了。雖然遭到了孔焯與莫休聯后重創,他還是拿到了泰格拉斯祖神杖與維斯加的嘆息,成功的復活了伽羅諸神并凍結了神界天神們的戰斗力,現在,能夠沖到孔焯神殿的,也只有青白赤三帝與手下的數名天王了,至于黃帝。壓根都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其他三帝如此地激動。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青白赤三帝的腦中閃動著相同的念頭,與后面跟著的數名天王,几乎在同時,施展出了他閃最強的殺著。

    暴裂的光球與無邊的能量撕扯著空間,三名天帝,數名天王最強殺招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一道幽暗無比的光柱,而在另外一面。孔焯與莫休自然也不能藏私。同時出手,實實的擊在了阿隆.米特切爾的身上。

    “轟隆!”一聲巨響,阿隆.米特切爾周圍地光幕猛裂地顫動了起來,他的身體也是猛然間震動了一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重擊一般,悶哼了一聲,面上七竅俱都溢出了血跡。

    頭上的金冠也同時震擅了起來。九顆明珠上的光澤也隨之黯淡子下來。其中的兩顆甚至產生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小裂紋,阿隆.米特切爾此時面色已經淡如金紙仿佛再無一絲地生氣。不過,卻還凝固著一絲難以言喻地笑。

    “你們,來的太晚了啊!”他靜靜地喃喃自語道,高舉著手中的祖神杖。

    “盤踞于一切之上的偉大存在

    混沌之王

    請駐足垂憐

    吾將以未來無限可能為禮,

    求取前進現渺茫之路

    將吾等迷途之人

    牽引至永無終點避難之所星辰之門!”

    隨著他的吟唱之聲響起,周圍的空間規則開始產生了奇異的扭曲,絲絲狂暴無比的空間亂流在空虛中形成,撕裂著周圍的一切,忽然之間,一道巨大的黑色光芒從泰格拉斯祖神杖中射出,給空間以最后的一擊。

    空間被生生的撕裂了開來,露出了幽暗虛空,這虛空卻是與孔焯曾經見到過的以及呆過的虛空不同,這虛空之中,竟然存在著無數的星辰,或大或小,或遠或近,或明或暗,于虛空之中循著一個特殊的軌跡運行著,閃動著幽異無比的光芒。

    隨后,一股巨大的吸力自虛空中憑空產生,將剛剛復活的伽羅諸神以及阿隆.米特切爾吸了進去,隨后,空中的裂縫一合,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除了站在孔焯神殿之外大眼瞪小眼的天帝與天王外。

    一切都結束了。

    讓天神們都無法控制產生膜拜之意氣勢隨著阿隆.米特切爾與整個復活的伽羅神族的諸神們消失在虛空之后消失了。

    青白赤三帝面色鐵青,跟在他們身后的几名天王神色也不見好,至于孔焯,更是一臉怒極之色,至于莫休,則已經回到了神殿的最深處的那個小房間里,再也不問事情。

    “青帝陛下,他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突然攻擊我的神殿!”沒有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孔焯便已經閃到了青帝的面前,施了一禮之后,毫不客氣的叫了起來,一副毫不知根底的模樣,這是他的神殿,這是他的地盤。他是青帝座下的天王,這一次,遭到突然的襲擊,弄得灰頭土臉地,丟的不僅僅是他的臉,同時也是青帝的臉,他這樣的反應,極其的正常。

    青帝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隨后,便將目光投到了孔焯的神殿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中,光芒明滅連閃。最終,歸于平淡,掉頭對白赤二帝道,“兩位陛下,你們怎么看?”

    白帝陰沉著臉,同樣看了孔焯神殿一眼,“孔天王無事便好。至于具體的事情,我等還得眾長計議!”

    “嗯,馬上著人去請黃帝,于我神殿之中商議對策,至于西伯利亞地事情,我等卻是無暇無問了,諸位以為如何?!”

    “善!”一眾天帝天王俱都點頭,不久前他們還在想著看寶色界的笑話,現在,自己卻是麻煩纏身了。哪里還有心思去顧及那什么七大聖八大聖的呢?

    阿隆米特切爾與伽羅神族的諸神被那虛空吸入之后。整個神界便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維斯加地嘆息的氣勢已經消失了,神界眾天神都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一個個的面上都帶著迷茫之色,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多數天神都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那樣古怪的氣勢。為什么。這股氣勢會把他們壓制得毫無反抗之力。

    “告訴雪天王,讓她把手下的軍團拉回來。并讓她通知前線的軍團后退十萬里,不要與雷帝因陀羅爭鋒!”青帝輕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冷靜,“另外,把我神界所有有職司的天神全部集中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伽羅神族地避難所。”

    避難所?

    堅不可摧,也無法尋找的避難所,又被一部分神族稱之為永眠之地。

    這是遠古的神族最后的安眠之地。

    遠古時代的那些古老的先天神祗,先天神族,都有自己的避難所,這個避難所在這一神族誕生的同時誕生,除了神族中地位最高的几名神祗之外,沒有人知道在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如何開啟,事實上,也只有到了這一神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避難所才會開啟,引導這一神系地幸存者進入永眠之境,直到復蘇地那一刻。

    就像是北方世界的諸神一般,經歷了近乎于末日一般的黃昏,如果不是避難所存在的話,北方一系的神祗早就已經滅絕了,哪里能夠像現在一般,連最為古老的泰坦神都已經復活了好几個。所以,聽了青帝的話之后,白帝與赤帝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地嘲諷之意,如果避難所那么好找地話,別說是這伽羅神族,便是現在的北方世界地奧丁神系,也早就被他們從永眠之地揪出來暴揍了,哪里還輪到他們現在在那北方吱吱歪歪的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需要給神界的廢物們一個交待,雖然明知道找不到,可是也得動起來啊!”赤帝苦笑著,和另外二帝打了個掃呼,說是要回去看看赤焰天的傷勢,有什么事情的話,等到赤焰天的傷勢穩定了以后再來商量。

    孔焯聽了,想到了赤焰天被那阿隆.米特切爾一擊打成重傷,心中也不禁有些擔心,再加上他也不耐跟在青帝后面敷衍,索性便跟在了赤帝的后面一起來到了赤帝神殿。

    “赤焰天沒事兒吧?!”兩人的速度都極快,赤帝神殿與他那神殿離的雖遠,不過以兩人的腳程也不過是片刻就到,進了赤帝神殿,便聽到了神殿深處那赤焰天的慘號之聲,端是淒厲無比,孔焯聽了不禁有些擔心,開口問道。

    “還能叫,就死不了!”赤帝白眼一翻,沒好氣的道,赤焰天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原本只是想要讓他在孔焯那里磨磨銳氣,消一些那從胎里帶出來的魯莽脾氣,誰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赤帝現在是一頭的惱火,再加上人是在孔焯那里傷的,所以,心中倒也頗有埋怨之意。

    對此,孔焯也能理解,只是嘿嘿一笑,卻不再說話。只是跟在赤帝的后面,向赤帝神殿的深處走去,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又拐了一個彎,才看到了赤焰天。

    赤焰天身上的火焰還沒有消散掉,以一種十分不雅的資式躺在地上,在他地周圍,擺著無數精致華美的玉石,布成了一個聚元靈陣。頭頂之上還懸著一顆大珠,源源不斷的向著赤焰天供應著靈氣,這些靈氣被赤焰天吸收之后,化為了最為精純的南明離火,舔噬著赤焰天破損的神格。將它一點一點的修補完成。

    隨著神格一點一點的修復,他身上的火焰也漸漸的消散了開來,雖然這厮叫得有些過了,淒慘了些,不過孔焯也能看得出來,他正在漸漸地好轉,這下子。孔焯也算是放了心。

    “跟我來!”赤帝見孔焯那一副關心的模樣的確是不是裝的,這表情方才緩和了起來,對他道,“這小子還得號一陣子呢,別管他了!”

    孔焯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在了他的后面。

    赤焰天沒有事,他便放心了,雖然說兩人地交情談不上有多深,可是他畢竟是在自己的神殿中出事兒的。做為雇主。不得不表示一下,而且他也不想與赤帝的關系搞壞掉,現在這赤帝把他叫到一邊,孔焯心中不禁有些發苦,知道這是人家赤帝陛下有話跟他說,可是他呢,說實在的。是不想與這赤帝陛下有太多的交集的。平時見個面,打個招呼。點個頭,也就罷了。

    可惜啊,這個世界,萬事不由人。

    “隨便坐吧,在我這里,不需要客氣!”

    跟著赤帝來到一個巨大地廳中,赤帝隨后擺了擺,示意孔焯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孔焯回頭看看,見這廳內只有他與赤帝兩人,赤帝手下的天王一個不在,不禁有些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他還是坐了下來。

    “陛下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談不上,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是很棘手,我需要一個盟友!”赤帝看著孔焯,雙眸中神光閃動,“我知道你是青帝的手下,不過,我想,這對你構不成什么影響。”

    “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孔焯微微一欠身,恭謹的道,“我是青帝陛下手下的天王,但我只是一個擁有天王位的閑散天王而已,所以,我并不覺得我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我不需要你在青帝身邊起作用,我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個盟友而已,孔天王來神界不久,我想應該對很多事情感到迷惑吧,如果天王有什么迷惑之外的話,我倒是可以代為講解!”

    赤帝笑著,那笑容與他現在孩童般地面容毫不相稱,孔焯卻是一笑,”我對青帝陛下也沒有什么想法,只是,這神界地水實在是太深了,我同樣不想慢慢的試下去了!”

    兩人一齊笑了起來。

    從赤帝神殿出來,孔焯的心情不錯,與赤帝勾搭成奸,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多一個朋友多一路嘛,所以,他的心情也變得輕松了一些,連帶著腳步也輕盈了起來,一路走走看看,欣賞著這神界的美景,速度不禁慢了下來。

    這一路之上,卻也遇到了不少天神,一個個的神色嚴肅,面色陰沉,向著各方射去,有的是去青帝神殿,有地是去白帝神殿,當然了,也有去赤帝神殿地,青帝的神諭在這短短地時間里已經傳遍了整個神界,而事實上,現在整個神界也都知道發生了極嚴重的事情,籠罩在一片陰森的氣氛之中。

    “前方可是孔焯天王?”

    正行間,卻聽到后面有人在叫他,孔焯停下身形,回頭一看,人他認得,是青帝座下的一名天神,名喚石舍人,修為不錯,地位也不低,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詫異,“石兄,何事如此著急?!”聽到孔焯聽他石兄,這石舍人的面上露出了受寵若驚之色,長身一禮,“不敢當天王一個兄字!”

    “石兄不必客氣,你們皆在青帝陛下座下聽差,何必再分高低呢,石兄行色匆匆的叫住小弟,有何事嗎?!”

    “哦,是青帝陛下著我去赤帝神殿有請天王!”石舍人道,“不料我到的時候,聽說天王已經回來了,我想天王應該是回自己的神殿了,便一路趕了過來。”

    “陛下找我?”孔焯裝作一愣的模樣,旋即道,“即如此,便不便在此耽擱了,我們快走吧!”

    石舍人也不多話,便跟在孔焯的后面,兩人一起向青帝神殿飛去。

    “哇噢,好多人啊,看樣子,陛下真的要有大動作了啊!”

    兩人來到青帝神殿,看著神殿外面人頭攢動的模樣,孔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神殿之外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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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翡翠谷藏寶

    青帝神殿孔焯不是第一次來,可是這一次,卻與前幾次不同,神殿外,一大部分的天神們甲冑分明,明晃晃亮晶晶,層次分明,壁壘森嚴,看得孔焯心中暗驚。

    這分明就是軍隊啊,而且,比起他之前所在的風暴軍團,或許他們的個體實力比起風暴軍團來略有遜色,可是在軍紀上,訓練,心性,氣勢上,都高了一籌不止,根本就不是那剛剛成立並且只訓練了幾個月的風暴軍團可比的。

    「這是要做什麼?真的要打仗麼,可是,那伽羅神族的避難所,你能找到嗎?!」孔焯心中暗自心驚,面沉似水,跟在了石舍人的後面,直接進了青帝神殿。

    此時的青帝神殿比起之前,少了幾分肅穆,卻多幾分肅殺之氣。

    神殿最大的廳內,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清簡仙意,青帝居首而座,座下,卻是已經有了四把金色的交椅,三個上面已經坐了人,其中兩名孔焯認得,與自己一般,是青帝座下天王,而坐在左方上首的卻是一名美豔婦人,雖然是名女子,可是孔焯看著心中卻是一驚,她身上霧氣繚繞,自己竟然看不清她的深淺,想來實力並不在那兩位天王之下。

    而這四人之下,卻是分左右站了一排人,彷彿那人間帝王的朝庭一般。文武分列兩邊,只是這兩排人卻是不分文武。

    想來也是青帝的嫡系之人,才有資格進入這神殿正廳。

    「孔天王來了,座!」青帝見孔焯來了,面上浮出一絲笑容,指著那四個椅子中唯一空著地那張,示意孔焯坐下。

    孔焯輕施一禮,也沒有推辭,很自然的便坐了下來。

    「此次把諸位召來的目的。想來大家業已知曉!」待孔焯坐定,青帝面色一振,開口說道,「我一時不察,致使阿隆.米特切爾得到了復活的機會!」說到這裡,他看孔焯一眼,「在孔天王神殿遭到攻擊時,我沒有帶人及明的救援。致使阿隆米特切爾得到了泰格拉斯祖神杖,將伽羅神族的精銳全部復活,這也是我的失誤!」

    孔焯一聽,心中不禁一怔,這青帝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他回過味來。卻感覺到了青帝的目光已經定在了他地身上,無奈之下。只得抬頭,看了青帝一眼,輕輕的斂下了眼皮,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

    「這是我的失誤,在這裡,我向孔天王道歉!」

    「孔焯不敢!」孔焯連忙起身。向青帝表出了自己的謙恭,事實上他實在是摸不清楚這青帝的態度,心中也不禁有些惶恐。

    「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可是不是現在,現在的當務之急卻是一定要找到伽邏神族的避難所,否則地話,時間一長。等到伽羅神族的諸神實力恢復過來的話。我們神界便麻煩了,不僅僅是我們神界。便是整個東方世界,勢必也受到巨大的影響!」

    孔焯坐了回去,抬起頭,望向青帝,與在坐的天神一齊恭身道,「謹敬陛下吩咐!」

    很麻煩地事情。

    來青帝神殿的時候,孔焯是跟在石舍人後面,兩個人,現在,回去,卻是帶了一大幫子人。

    一群武裝齊全地天神跟在他的手面,足足有百人之多,這些人,都是青帝給他的人手,同時,當然了,還給了他任務,扼守翡翠穀。

    天可憐見,孔焯連翡翠穀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何來扼守之說,還好,這一眾天神之中,還有一個石舍人,他是青帝派給自己的助手,當然了,你也可以說是間諜,或者是監視者,反正,他是青帝的人。

    孔焯對此倒不是很介意,反正自己與青帝之間,只是利益的結合,青帝給自己天王位,不過是為了安他的心而已,想來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孔焯這樣一個後臺古怪實力更加古怪地人納入麾下,只是現在在非常時期,對孔焯這樣的人,也不能不用了,當然了,更不能不防。

    孔焯不知道翡翠穀在什麼地方,那石舍人清楚的緊,幾句話的工夫,他便將翡翠谷交待清楚了。

    這翡翠穀位於整個神界的西北方向,算得上是整個神界的一片神秘之地,說他神秘是因為經過了翡翠穀,便到了神界的邊緣地帶,而那裡,存在著一個古怪地禁制,便是合當年神界四帝之力,也無法突入進去,因此,青帝便懷疑那翡翠谷與伽羅神族地避難所有關,事實上,在神界,像翡翠穀這樣的地方還有好幾處,這些地方,俱是可疑地地帶,這青帝自然也分批派人把守,手下包括孔焯在內的三大天王全都派了出去,還有其他幾名孔焯不認識的天神,看他們的實力,便是不如三大天王,也相差不遠了。

    同樣的事情,在其他幾名天帝的神殿中也在發生。

    伽羅神族復興,不僅僅是一名天帝的事情,而是整個神界的事情,這伽羅神族的實力除了黃帝之外,其他三帝都清楚的緊,孔焯也同樣清楚,如果真的任由他們恢復實力的話,便是集整個神界之力也是抵擋不住的,可是,孔焯同樣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像青帝這樣的做法的效果也不會大,不要說那幾處地方是避難所的可能性很小,便是證實了,某一處便是伽羅神族的避難所。那又如何呢?

    難道還能夠攻進去不成?

    孔焯不認為青帝會讓手下做如此不智之事,再看那青帝地模樣,雖然有些憤怒,有些意外,有些緊張,可是卻並無惶恐之色,相反,隱隱然間卻對自己透著幾份自信,顯然。他還有後手。

    孔焯並不關心青帝的後手是什麼,反正在他看來,自己坐鎮翡翠穀只是做一個樣子而已,包括自己現在手下這些天神,也都是不好用的,他打定了主意,到了翡翠穀,便將這些天神交到石舍人的手中。自己當個甩手司令也就是了。

    回到神殿,他原本神殿中倖存的天神們已經把神殿拾掇的乾乾淨淨的了,見孔焯又拉了一百多名明顯帶著殺伐之氣的天神們過來,不禁都微微的有些發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實在地。雖然他是這神殿的主人,可是平明在身旁的也就是赤焰天一個人而已。沒事兒的時候也就是在神殿中修煉,與這些人沒有什麼交集,現在赤焰天不在,他直接使喚起這些手下來,卻也覺得有些便扭。

    招呼著神殿中的天神將石舍人等人好好的安置下來,自己卻一個人衝到了神殿的深處,卻找莫休商量去了。

    「翡翠穀?!」

    聽了孔焯的話。莫休有些意外地道,「青帝讓你帶人去駐守翡翠穀?!」

    「對,而且,他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便去翡翠穀中探一探,確認一下那裡究竟是不是伽羅神族的避難所。當然了。是在確保自己完全安全的情況下!」

    「他是在向你示好!」莫休略一思忖,便明瞭了青帝的意思。「翡翠谷並不是伽羅神族地避難所,這一點,青帝知道,白帝知道,赤帝不知道,神界其他的人知道地也很少!」

    「是不是避難所我管不了,他向我示好是什麼意思?」

    「翡翠穀外的那一片禁制,是上古大神設下的,用以禁制一件奇寶,他讓你去,是看一看你有沒有機緣得到那件奇寶,得到了,是一樁奇緣,是你的好處,得不到,你在那裡卻也沒有什麼危險,無論你得到得不到,你都得感謝他的安排!」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孔焯一眼,「顯然,他也知道我知道翡翠穀的事情!」

    「他知道您也知道翡翠穀的事情,所以不怕我不知道他這是給我人情!」孔焯道,「不過,既然是奇寶,為什麼他們不去取呢?!」

    「如果能夠取出來地話,你以為他會留下嗎?!」莫休嘴角泛出一絲冷笑,「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二帝,都打過翡翠谷那件寶貝的主意,可惜,他們破不了那個禁制,所以,只能拿他來送人情,自己卻是取不了的!」

    「究竟是什麼寶貝,看樣子師父您老人家心中有數啊!」孔焯笑道,「想來,要把他取出來也不成問題了?!」

    「取出來當然是不成問題!」莫休道,「如果不是怕動靜太大,給我惹來麻煩的話,我早就動手了,哪裡輪到青帝來做人情呢,現在倒是一個機會,不取白不取!」

    「啊?師父看上那寶貝了啊!」孔焯聽了,一臉的失望之色。

    「你這個貪心的傢伙!」看到孔焯的模樣,莫休不禁笑罵了起來,「你現在連自己身上地那些法寶還沒有完全摸清楚攻效呢,竟然又惦記起其他地法寶來了!」

    「那東西連師父都說是奇寶了,我當然會動心了!」孔焯道,「我知道,一般法寶,師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更不會稱之為奇寶了!」

    「這個世界上,好東西多呢,你難道能夠全都搜集到不成!」莫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那件東西我原本就是準備取來給你的,對於我來講,這天地間,除了有數的幾件有主的物什之外,其他的東西倒也沒有放在我的眼中,這件東西,對我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你老人家倒是早說啊,害得我心裡是一驚一乍的!」孔焯沒心沒肺的道。「既然如此地話,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去翡翠穀吧,對了,那是什麼寶貝啊?!」

    「你的巫器,修煉成了吧!?」莫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沒頭沒腦的問道。

    「是啊,早就修煉成了,不過這只是初步的,我感覺到還有能夠完善的地方!」

    「拿來我看!」

    「哦!」孔焯點點頭。隨手一劃,一團黑煙自他的指尖升起,那個獸牙一般的巫器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懸停於半空之中,顯得有些詭異。

    「這就是你地巫器啊?!」果不其然,看到孔焯的傑作,那莫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我看過的最難看的巫器莫過於此了!」

    「雖然不好看。但是好用啊!」孔焯有些尷尬,嘿嘿的笑了起來。

    莫休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直接伸手把孔焯的巫器拿到了手裡,雙目微閉。輕輕的撫了一下,似乎在感應著什麼一般。過了良久,方才睜開眼睛,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嗯,不錯,難看是難看了一些,可是品質卻是達到了那東西的最底要求!」伸手把那巫器還到了孔焯的手中。「翡翠穀外鎮著的乃是當年大巫誇父的巫杖,當年誇父與你父親爭鬥——」他頓了一下,「你前世地父親爭鬥,把他揍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時候,用地便是這柄巫杖,只是後來,誇父受了你父夥同其他大妖的暗算。殞落在了翡翠穀外。屍身盡毀,而那巫杖。卻是落在了翡翠穀外,被禁制住了!」

    「我前世的父親?!」孔焯無奈一笑,想到了那只巨大的三足烏,「為什麼他沒有把巫杖拿走呢?」

    「廢話,他敢嗎?如果他拿走了便等若是承認這誇父是他殺的,你父雖強卻是也惹不起巫族的那些怪物啊,這種事情,只能偷偷摸摸的做了!」

    「那青帝是怎麼知道地?!」

    「青帝他們只是知道那裡有寶貝,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寶貝!」莫休說道,「至於我為什麼知道!」

    說到這裡,他陰陰一笑,「因為當年就是我夥同你前世的父親陰了誇父一道的,那禁制,也是我設的!」

    「我日!」

    聽了莫休的話,孔焯卻是生出了一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師父,禁制既然是您設地,那你把他取出來豈不是天經地義地事情,怎麼會弄出動靜來讓別人知曉呢?!」

    「這你就不懂了,翡翠穀外面的地盤極其古怪,有一種奇怪地力量一直縈繞其中,當年我們便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選在了那裡陰誇父的,我的禁制在那裡的時間太長,已經與那力量有了聯繫,我去看過,雖然能夠無損的破掉禁制,把巫杖取出來,但是也肯定會觸動那股力量,搞出一些動靜來,而且動靜可能很大,瞞不過其他的人。」

    「那種力量,會不會是伽羅神族避難所的力量呢?!」孔焯的腦子裡面又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同樣,也說了出來。

    「伽羅神族的避難所?!不可能!」莫休斬釘截鐵的道,「那力量雖然神秘難測,可是卻沒有一絲空間規則的跡像,絕對不會是避難所的,倒是很有可能是這個神界誕生時留下來的混沌元氣轉化而成的特殊元力,具體的情況很難判斷,要等到到了那裡再說!」

    「那還等什麼呢,我們現在就動身吧,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青帝陛下座下的天王啊!」

    孔焯一聽有好處,立刻興奮了起來,冠冕堂皇的道。

    「你這小子,倒是真的臉皮厚!」莫休無奈一笑,攤上這樣的徒弟,他也是沒辦法的,「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說你的巫器勉強能夠配得上那誇父的巫杖,可是沒有說你能夠配得上啊,誇父是大巫,巫族的強者,你這小子雖然巫訣已經有了小成,可是比起他來,卻小巫見大巫,連小巫都算不上,難道就不怕被那巫杖上留下來的巫力給撐死嗎?」

    一聽這話,孔焯的臉立刻就苦了起來。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啊,那怎麼辦,這能看到卻吃不到,實在是讓人眼饞啊,您還不如不告訴我那是什麼呢?」

    「當然有辦法了!」莫休道,「你不是還有一塊破布嗎?!」

    「破布?!」孔焯一愣,立刻醒悟了過來,「您指的是那小旗子!」說話間,孔焯便又把在元神中溫養的那個小旗子放了出來。

    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可以說是孔焯最早得到的寶物之一,在很多危急與必死的時候救過孔焯的性命,同時也給孔焯帶來了難以置信的好處,可是,在孔焯現在所有的法寶中,他又是最不受孔焯待見的一個,無他,這東西最不聽話。

    孔焯其實十分懷疑這東西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意識十分的強大,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那麼難纏,見到好處就搶,見到壞處就躲,至於他為什麼救孔焯,孔焯認為,主要是因為它與孔焯的命運休戚相關,所以才會在孔焯真正的受到生命威脅的情下來勉為其難的出一次手,救孔焯的一條小命而已,孔焯相信,如果自己死掉以後,這旗子不會受損的話,那麼,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它也不會救自己的,所以,對於它,孔焯一向是極不待見的。

    「師父知道那破布是什麼嗎?!」孔焯問道,面上不禁露出了好奇之色。

    「這面旗子的來歷很神秘,也是我剛才說的最想要得到的幾件東西之一!」莫休笑道,「他也不是旗子,他是一面幡,誕生於天地初開之際,乃是天地間最原始也是最具有靈氣的元力所化,也是當年盤古大神開天之物,叫做盤古幡,它之所以不待見你,一方面是因為你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他看不你,另外一方面,它也的確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露臉,因為他的三威力太大,你完全控制不住,特別是在下界凡間,一不小心的話,說不得會把整個中土界破壞掉,所以,在這一點上,你卻是沒有辦法怪他的!」

    「我也沒有怪他啊!」心思被看穿,孔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叉開了話題,「師父的意思是說,這旗子能夠幫我得到那巫杖!」

    「這是自然,盤古幡最強的功能便是鎮壓,那巫杖雖然是大巫誇父的遺物,而且勾連了翡翠穀的神秘元力,可是你有盤古幡,卻也不怕!」莫休笑道,「以盤古幡鎮壓誇父的元氣,想來,便是以誇父的威力,也無法阻止你取他的巫杖吧,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麻煩!」

    「什麼?!」

    「你的實力啊!」莫休苦笑道,「便是讓你得了誇父的巫杖,你也控制不了啊,他的巫杖,卻需要大巫的實力才能擁有的啊,你只能勉強稱得上是一個小巫,連中巫都不是,如何能夠拿到那巫杖呢,便是讓你拿到了,恐怕結果也會與現在的盤古幡一樣,能看不能用啊,除非——!」莫休頓了一下,看了孔焯一眼,「除非,我能在十日內讓你成為一名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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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如意算盤

    巫,有大小之分,大小之巫的區別,自然是關乎實力的,大巫與小巫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如雲泥之別,這距離不可限量。

    孔焯只是小巫,小的不能再小的巫而已,至於誇父,則是大巫,而且是站到了大巫頂端的存在,只差一步,便能夠達到了上巫之境,可以說,這誇父,只需要一個手指頭便能夠把孔焯給摁死。

    而他的巫杖,同樣有著莫大的威能,孔焯想要打它的主意,卻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至少從目前來講,他的份量是不夠的。

    所以,莫休才說,他需要提升實力,把自己的份量給加重一點。

    只有這樣,方才有可能取得誇父巫杖的承認。

    談何容易啊?

    要知巫的修煉卻是與普通的修煉不同,巫最為注重的便是身體的強化,巫訣可以無限強化巫的身上,到最後,巫體大成,幾乎可以抵擋任何攻擊,巫體本身便是一件不輸任何法寶武器,因此,對於大多數的巫來講,也不需要什麼法寶,只需一件本命巫器便可縱橫天地之間。

    而巫體的修煉,是很難找到捷徑的,只能憑著時間一點一點的熬煉,強一分,便是一分,現在聽這莫休的口氣卻是要讓自己在短時間裡達到大巫,或者近似於大巫的水準,孔焯不喜反憂。

    因為從長遠來講,靠著這種方法速成的大巫。身體比起真正的熬煉打磨出來的巫體要弱得許多,有很多的弱點,根本就不能像是真正地大巫那樣縱橫捭闔。

    莫體看出了孔焯的擔心。笑了笑,「我也不瞞你,的確,以速成地方式將一個小巫變成大巫,是有很多弱點。不可能像是真正的大巫一般擁有無敵的肉體與力量,不過,相比你現在來講,卻也要強太多了!」

    「只是力量增長而已,你不需要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大巫,你把自己看成是一個普通的巫也就是了,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完善自己地肉體。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巫!」

    「師父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大巫?至少是名義上的大巫?!」

    「那是當然的,否則的話,你以為我跟你說這些是開玩笑的嗎?!」莫休笑道,「好了,小子,別再廢話了。去你地房間吧!」

    「我的房間?!」

    「廢話,沒有那個聚元靈陣的幫助,你想累死我啊!」莫休道,給了孔焯一腳,把孔焯直接的踢到了門外。

    與莫休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孔焯很自覺的便坐到了靈陣之中,「師父。該怎麼辦?!」

    「先運金烏神訣,然後運琉璃金身,把元氣轉化成地所有太陽真火全部用巫訣滲入體內,煉化巫體。

    「可是這樣的話,很可能……」

    「沒有可能,小子,等你到了極限時候。我會出手的。所以,不需要擔心!」莫休說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孔焯無奈,只得按著莫休的說話,發動了聚元靈陣,運起了金烏神訣。

    無窮無盡的元力湧入體內,被金烏神訣轉化成了純正的太陽真火,再由太陽真火轉化成了巫力,充斥著孔焯體內地每一寸空間。

    經脈開始鼓漲,被龐大的巫力強行的撐起,再也沒有一絲可以延展的空間,孔焯相信,再這樣下去的話,便是自己的巫體也會因為承受不住自己的巫力而爆炸開來。

    「師父,我撐不住了!」

    「把你地巫器喚出來!」莫休道,「讓你地巫器分擔你的壓力!」

    孔焯也不說話,在一團黑煙之後,他地巫器露出真容,只是現在的模樣,比起平常又有不同,或許是巫力充斥的緣故,這個原本像是蠟黃色的獸骨一般的東西開始閃動著妖異的光澤,表面的顏色開始漸漸的霧化成了黑色,形成一個一個的斑點,然後向四周擴散,到了最後,這原本蠟黃,顏色不深的巫器的形狀雖然未變,可是顏色完全變成了一個灰黑色的比起之前來,更是不堪。

    就在這獸骨形的巫器的容量同樣飽和的時候,莫休動了,只見他的目光中暗光一閃,一指點出,正點在孔焯的額頭之上,龐大的力量自孔焯的額頭湧入體內,孔焯只覺得大腦「嗡!」的一下子,晃當了起來,待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一股強大的,同時又純正無比的元力衝進了他的體內,開始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擴展著他的經脈,增強著他經脈的柔韌性與強度,使其能夠容納盡可能多的巫力。

    「這是什麼力量,竟然夠---!」孔焯心中暗自吃驚道,「如果我能夠----!」

    「凝神靜氣,不要胡思亂響!」正尋思著呢,耳邊傳來了莫休如春雷般的聲音,炸得他耳朵轟鳴不已,心中一驚,不敢再多想了,開始一心一意的運起巫訣來,把這被自己轉化成為太陽真火的元力,一點一點的化為巫力,充斥到體內。

    「唉,這麼多年了,我收一個徒弟容易嗎,都這麼大了,還要我這個當師父的勞心又勞力,搞得好像這小子是親生兒子一般,唉,真他娘的累啊!」

    這邊廂,孔焯不再胡思亂想了,這莫休卻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了,起初收孔焯做徒弟那是適逢其會,也沒有多想什麼,不過是在下界凡間收了一個普通的徒弟而已,再不濟,讓他稱霸整個凡人界倒也不錯,可是到了好來,他發現事情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這小子身上牽著的因果似乎比他還要多。所以便想著,跑吧,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我先去神界溜溜,等到事情弄清楚了再來下界,卻想不到,他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孔焯便也來到了神界。而且還成了天王,最後沒奈何的,他也就認命了,既然已經扯到了這不清不楚的因果中去,唯一能做的事情便只有面對了。

    面對因果,無數年來的經驗和教訓告訴他,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以前他試過,下場不是很好,現在呢?

    原本他還想要逃避地,可是當孔焯把青帝讓他駐守翡翠谷的事情告訴他之後,他便知道,再逃避已經沒有用了。逃避唯一的結果便是再一次地成為別人的笑柄。

    想到這裡,他的眼角抽搐了起來,左手伸到了懷裡,摸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如鑽石一般地晶體,「既然已經無法逃避,那麼。我的乖徒兒,你我師徒便一起面對吧,這既然到來的因果,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老不死的究竟能夠不能掌控這最終的因果!」

    心念之間,便手將中的那塊黑色晶體猛得摁到了孔焯的腦門之上。

    「我日!」

    當黑色地晶體貼到了孔焯的腦門之上時,孔焯已經忍不住的在心底哀號了起來。自己這個師父。可真的是大手筆啊。

    資訊如水一般的注入了孔焯的腦中,這又是一個神格。與他以前吸收過地兩個殘破的不完全的神格不同,這卻是一個極為完整而強大的神格,屬於一個強大的黑暗神祇。

    黑暗的氣息不斷的從那神格中湧出來,那無匹澎湃地力量進入了孔焯的體內之後,一經與巫力接觸,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這黑暗屬性的神力被巫力一擠,便擠到了孔焯體內的經脈外面,直接融進了孔焯的血肉之中,開始強化孔焯的肉體,只是,這種強化似乎並不成功,當這股黑暗地神力開始滲入血肉之後不久,孔焯便感覺到無論是自己地血液迴圈還是肌肉都變得僵硬了起來,這種黑暗屬性的神力與自己地身體根本就完全不合拍,甚至,自己的肉體開始排斥起這股黑暗神力來,把它又從自己的身體中擠了出來。

    就這麼一來一去,一推一卸之間,黑暗神力中原本包含著的暴戾兇狠之氣被消磨殆盡,剩餘下來的則是最為純正的黑暗力量,與孔焯太陽真火中蘊含著的光明之力完全相反卻又可以隨時融合在一起力量誕生了。「用你的太陽真火將這黑暗神力融起來!」莫休道。

    孔焯依話而行,試著將自己的太陽真火與這股黑暗神力融合在一起,他成功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驚訝不已。

    兩股力量融合在一起之後,對他的身體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影響,這股力量包裹在他的身體周圍,而隨後他運用金烏神訣轉化而成的太陽真火又包裹了這股力量,一股股溫明的卻又不失醇和的勢力透過第二層力量開始鍛造起了他的身體,將他的身體迅速強化了起來,這速度快的讓他咋舌,根本就不是運用巫力那一點一滴的強化的速度可比的,當然了,強化程度卻也沒有巫力深。

    可是,他勝在快啊,而且,那龐大的暗黑屬性的神力也將他體內的巫力氣息完全掩蓋了起來,當一切結束之後,孔焯的身體周圍黑霧吞吐,放到西方世界的話,絕對是一個主神級的黑暗系神祇。

    「黑暗系的力量龐大,神秘,令人震驚,在感覺上與巫力相似。」

    莫休的手輕輕的離開孔焯的額頭,手上的那枚黑色的晶體已經消失,而孔焯胸前的神格卻放出了幽暗的光芒,將原本屬於那個神格的魔法陣吸納了進去,重複的組合了起來,神格的形狀再一次轉化,金色的光芒之中,隱然的閃動著黑暗的光芒。

    「這我已經明白了!」孔焯點頭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眸之中卻是再無一絲的光芒,宛如幽暗的虛空一般,深不見底,「師父啊,難道你認為以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掌握誇父巫杖,還需要盤古幡的幫忙嗎?!」

    「你可以繼承了黑暗神祇的力量,但是不能繼承他的自大!」莫休道。面上露出了不滿之色,手一伸,直接扭住了孔焯的耳朵。把他地身體拎了起來,「沒出息的小子,你給我清醒一些,不要沉迷到自己的力量中去!」

    「砰!」地一聲巨響,孔焯的身體被莫休的手直接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面。

    「哎喲----!」孔焯怪叫了一聲,目光卻恢復了清明,雖然仍然如虛空一般不見底,可是面上卻多了一絲尷尬與鬱悶的笑意。

    「這他媽地,師父,我差一點就栽了!」

    「那是當然,靈魂之神墨菲斯特。地獄三邪神之首,雖然已經被我抹去了神識與靈魂,可是威能仍在,如果你以為能夠這以容易便繼承他的力量例大錯特錯了!」

    「弟子明白,吃一塹長一智嘛,是不是。師父!」

    「是個屁!」莫休沒好氣的道,「好了,你有三天的時間來適應現在的力量,告訴那個石舍人,我們三天之後出發,我會與你們一起!」是,師父。可是現在----!」孔焯有些為難的指了指自己,現在他的氣息卻是與那西方地黑暗神祇沒有什麼區別,現在就去見石舍人的話,一定會讓他起疑的,他可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用你的巫器,他能夠掩蓋你地氣息!」

    在孔焯的神殿之中,石舍人也是有些坐立不安的。

    明面上他是奉了青帝的命令。輔助孔焯去駐防翡翠穀。可是事實上,青帝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的目的只是一個:盡最大地可能摸清孔焯與莫休的底,並且與他們打好關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孔焯被其他三帝中的任何一帝拉攏過去,特別是那赤帝。

    這話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孔焯的水是越來越深了,再加上一個神秘的莫休,可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天神所能夠觸到底的。

    不過在第一點上,青帝沒有給他太多地確切地目標,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不與孔焯兩人翻臉便行了,有了這個底線,他心中的壓力卻也不是太大了。

    孔焯一回來,便鑽到了神殿地深處,想來是去莫休合計此次的任務去了,他並不急,這翡翠谷並不是伽羅神族的避難所,早去晚去都是一樣,問題只是在於,莫休會不會去而已,而莫休去不去,也不是他能夠決定得了的。

    他與孔焯接觸不多,不過對於孔焯的資料與一貫的行為,他卻是瞭解的不少,經過研究,他得出的結論便是孔焯其實是一個極為傳統的修行者而已,最大的心思便是提高自己的修為與境界,對於這神界的權謀之事毫無興趣,對於所謂的權力也不是很在意,否則的話,當初初上神界的時候,他也不會拒絕成為風暴軍團的軍團長了,因此,自己不會與他產生太多的衝突與糾葛,他現在最擔心的卻是第二條,孔焯與赤帝的關係。

    這才是他最不安的,孔焯在赤帝的神殿裡面逗留了那麼久,究竟談了些什麼,他並不知道,雙方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他亦不知道,青帝讓他來的另外一層意思卻是扮演赤焰天的角色,可是很顯然,在孔焯的眼中,自己與赤焰天是不能比的,據他所在,整個孔焯的天王神殿中,孔焯最信任的便是赤焰天那個粗坯,有什麼事情都找他,連神殿外面的護殿大陣都是赤焰天布的,可是自己呢,不過是初來乍到而已,一來便被孔焯丟在了大殿裡面,這麼久了連個聲息也不通一下,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面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面透出的資訊,孔焯,並不信任自己。似乎也沒有打算讓自己參與他到的事情中的意思,在這一點上,他還需要經過長期的努力,畢竟分化孔焯與赤帝一方的關係,方才是他此次任務的重中之重。

    只是到現在為止,他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他心中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石兄,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就在他心中惴惴的時候,孔焯卻是從那廳後閃了出來,滿臉堆笑的向他走了過來,石舍人連忙笑著迎了上去,看著孔焯的面色,卻是微微的一怔,雖然孔焯看出來與剛才進去時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可是再仔細的看看的話,卻發現,他的氣質中,似乎多了幾分深沉,很悠遠的深沉之意,以至於他一時之間都有些恍然,產生了他究竟是不是孔焯的疑問。

    「怎麼,石兄,我有什麼不對嗎?!」孔焯笑著問道,那巫器掩蓋了他身上的黑暗神祇的氣息,可是他心知肚明,一點變化都沒有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想以此來試探一下這石舍人對自己的觀感。

    「哦,屬下不敢!」在名義上他是孔焯的屬下,因此在這裡卻也是以屬下自居了,「屬下只是驚異於孔天王的實力進步神速,實在是可喜可賀啊!」他是個琉璃腦子,不過是轉念的工夫,便想明白了最大的可能性,做出了最為準確的判斷「呵呵,石兄真是好眼力啊!」孔焯笑道,也不隱瞞,「我剛才去給師父請安,師父他老人家聽說我要去鎮守翡翠穀,便道我不自量力,又不便更改青帝的旨意,便揍了我一頓,幫我突破了一個瓶頸,實在是慚愧啊!」

    「慚愧!」

    石舍人的眼角抽動了兩下,心中在卻是在滴血啊。

    「揍一頓便能突破瓶頸的話,我恨不能天天被揍呢,這個小子,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唉,我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呢,攤上這麼一個強硬的師尊,可憐我這瓶頸期已經有一千多年了,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想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對啊,這裡不是放著一個大神了嗎,反正我這段時間都在孔焯身邊,青帝說是這一次駐守翡翠穀只是做個樣子,是要給他們好處的,若是我能夠得到后羿大神的歡心,不求他收我做徒弟,便是隨便的我一二,再沾上一點好處,我這瓶頸說不得也就不是一個問題了!」

    想到這裡,他心臟不禁的狂跳了起來,待聽到孔焯下面一句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卻是更盛了!

    「我師父也與我一起去那翡翠穀,因此,這一路之上,恐怕還要多勞石兄照應了!」

    「哪裡哪裡,青帝陛下讓我來就是好好的輔佐天王的,哪裡談得上什麼照應啊,天王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石舍人能夠做到的,便是拼了命,也一定幫天王做到!」石舍人道,笑得面上肌肉抖動,竟然露出了些許諂媚之色,孔焯不知道他心裡面打得鬼如意算盤,倒是有些意外。

    「那好,既然如此,此事便說定了,我這裡還有些瑣事要處理,若是方便的話,我準備三日後出發,不知石兄可有意見?!」

    「沒有沒有!」石舍人連連要搖頭道。

    「我這神殿雖然簡陋,不過勝在夠大,這幾日,石兄與諸位兄弟便住在這裡吧,石兄也不必見外,便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便是了,神殿中的一切,但憑石兄做主,師尊找我還有事情,我便不多陪石兄了!」

    「天王請自便,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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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二VS二
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錯,至少孔焯這麼認為。

    自己的神殿休息了三天之後,把自己的身體調到了最佳的狀態,精神與身體完全的契合,同時又吸收了那陰謀之神墨菲斯特全部的記憶與知識,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天,可是孔焯卻有了一種敢叫日月換新天的感覺。

    現在他的身體與其說是大巫之體,倒不如說是一名黑暗系主神的神體來的確切一些。

    「師父說的沒錯啊,雖然比不得真正的大巫之體,可是比起之前的身體來講,也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了,而且現在的身體,施展起那些西方神系的神術來也方便了許多!」

    所以,他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騎著一匹天馬,當先走著,石舍人騎馬跟在後面,緊緊的挨著他,卻落後了半個馬上,面上滿是笑容,只是那目光卻是不是的向後飄移著,在隊伍的最後,莫休無聊的騎在一匹天馬上面,雖然是坐著,可是那眼睛卻是緊閉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劣酒的氣息,在那兒呼呼大睡呢。

    怎麼,石兄,你對我師尊很有興趣嗎?!」孔焯似笑非笑的說道,讓石舍人一驚,面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哪裡哪裡,屬下只是覺得莫休前輩不同尋常而已,所以多年了兩眼,冒犯之處,還望天王見諒。」

    「這有什麼見諒的!」孔焯笑道,「對了,這翡翠穀還有多遠啊?」

    「就快了,就快了,我們已經走了五天了。大概還有半天便能到了!」

    「半天,嗯?!」孔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催馬快行,便在這個時候,一股古怪的涼意忽然從他的心底升了起來,與此同時。他胸前的神格一熱,開始隱隱的散發出奇異地熱量,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席捲全身,下意識的勒住了馬韁。

    「孔天王,怎麼了?」

    孔焯一擺手,強行將自己神格的異樣壓制了下去,一雙眼睛卻是瞇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前方不過處的一個小山坳內,而與此同時,在隊伍最後面的莫休也睜開了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之間,面上卻是慢慢地擠出了一絲澀然的苦笑。

    石舍人與身後的一干天神小兵從孔焯與莫休的表情中覺察出了某些異像,慢慢的也止住了馬。

    凝神靜氣,而原本由石舍人帶來的那一干天神還十分熟練的結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形,顯然,都是沙場老兵了。

    「師父。好像是衝著你來的啊!」沉吟了片刻,孔焯說道,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殺氣,飄揚地終點卻是莫休的坐騎。

    「我知道,哼,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有人惦記著我呢,你帶人退開!」

    「這樣不好吧,既然敢在這裡埋伏顯然就是已經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也就是知道了這是青帝陛下地命令。他這麼做不僅僅是針對師父你,同樣也是不給青帝陛下的面子,也是不給我面子!」

    孔焯說道,三句兩名的工夫便把青帝給扯了進來,石舍人呢,唯有在一旁苦笑,雖然不知道孔焯在打什麼樣的主意,不過話卻沒錯,知道了他們這一行天神的目的卻還在這裡攔道截路,顯然也是不給青帝面子。

    「這是我與后羿的恩怨。與你等無關,小子,至於青帝,你讓他來找我!」

    清朗幽異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慢慢的從那山坳中走了出來,目光從孔焯的面上一掃而過。不做任何地停留。最後定在了莫休的身上。

    「后羿,你可還認得我?!」

    「十太子。很久不見了!」莫休微微一笑,看著這個坐頭陀打扮的青年僧人,「想不到這麼多年後還能相見,倒也算是有緣啊!」

    「的確是有緣啊,我本以為你死了,想不到,還有機會見到你,並親手報仇,的確是有緣啊!」青年僧人亦是一臉的微笑,只是這笑容之中,帶著細細的磨牙之間,充滿了恨意。

    孔焯看著那青年僧人,強行壓制著自己的心跳與神格的異常反應,面上的表情沉若靜水,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強壓自己地感覺的,現在他的面上還是會帶著笑容的。

    「他是誰,為什麼我會產生這麼熟悉與親熱的感覺,為什麼我的神格反應會如此地激烈,與他地力量產生共鳴,為什麼,我要強行壓制我的感覺,裝做與他毫無關係地樣子呢?!」

    心中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系列十分古怪的疑問,只是,這些疑問被莫休的一個稱呼給挑明瞭。

    十太子啊!

    按照莫休的說話,自己前世的家世貌似毫奢的很,是難得的奢遮人物,自己排行老六被稱為六太子,可惜的是,盛極必衰,最後一干父子兄弟,只剩下了一個人,那便是老十,也就十太子。

    難道這個十太子便是自己前世的弟子,所以自己的神格才會產生如此強烈而古怪的反應,至於他找莫休的原因,那也是很簡單的了。

    前世的十個兄弟有九個都是被那個叫后羿的傢伙給幹掉的,貌似自己當年便是那九個倒楣蛋之一,現在自己前世的殘存記憶中還留著當時的場景,著實是印象深刻啊。

    而莫休呢,自己這個倒楣摧的師父,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與目的,扮演的竟然便是那個斷子絕孫的后羿轉世,這消息傳出,想來自己這個兄弟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啊,當然會來找莫休算帳了。

    所以,想通了這件事情,孔焯便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了。

    「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在此阻礙青帝陛下的公事!」

    這個時候。石舍人卻是不能不開口了,他比不得青帝那樣的老骨頭,對於這神界的隱秘知之不多,所以並不能從兩人地對話中察覺這年輕僧人的身份。

    青年僧人看了石舍人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厭惡之色,簡單的打了個揖手,「貧僧烏巢。又名陸壓,我來這裡不是阻礙青帝的公事,我來這裡是找后羿報仇的,不想死的便給我滾開,否則,連你們也都一起殺了!」

    陸壓淡淡的道,聲音中透著讓人難受地威壓。

    「你好大的口氣!」陸壓的聲音剛落,在石舍人身後一名身材巨大的天神暴喝了起來,手執著一雙巨斧,便自從陣中衝了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殺得了我們!」說話間,便衝到了陸壓的面前,一斧頭便照著他的腦袋劈了下來。

    「莽貨!」陸壓眉頭一挑,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聯手都不抬,身體不閃不避,只是在那斧頭臨身時,身上便冒出了一蓬金亮無比的火焰與那天神狠臂下來的斧頭碰到了一起。

    不過是兩方接觸的一瞬間,那斧頭便被強勁無比地金焰氣化了,至於那天神,則怪叫了一聲,身體迅疾的身後飛去,一雙手也被金焰的熱勁燃成了一堆灰燼。

    「轟!」那天神龐大的身體落入陣中,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失去了雙手的他,慘號了一聲,雙眼一翻便再無一絲生息。

    「媽的,給我上!」沒有等到石舍人發話,孔焯便叫了起來,身後地一眾天神應聲而起,在近百匹天王的嘶叫聲中向著陸壓衝了過去。

    孔焯雖然不知道莫休的根腳,不過卻可以肯定莫休絕對不會是那后羿的轉世,用后羿轉世這個身份顯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並不能說破。否則的話,莫休的怒火卻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同樣的,他也不希望陸壓有事兒,雖然他前世地記憶恢復的並不完全,可是卻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青年僧人便是他前世的弟弟。來找莫休也是為了給當年的自己報仇。這要是被莫休傷到了,自己這心裡也不安啊。

    雙方都想幫。又只能幫一邊,可是又不能盡興的去幫,他能做的,便是把事情攪混,指揮把這百餘天神衝上去,讓他知難而退,總的來講,倒是有些偏幫這陸壓了。

    莫休自然明白孔焯打的鬼心思,卻也不點破,不過,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這陸壓真地會被孔焯給嚇回去。果然,當那百餘騎天神衝出去之後,還沒等到起什麼作用,天際金光一閃,一道金色的光柱便從空中直直的落了下來,正定在那陸壓的身前,霸道無比同時又強勁無匹的氣勢與力量瞬間捲到了一起,在周圍掀起了一陣狂風,將這衝出去的百餘騎天神全都掀翻了,便是孔焯,一是時之間也覺得坐立不穩,若非他及時地穩住了身形,恐怕就要當場出醜了,當然了,石舍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還能夠坐在天馬之上,可是身子卻是已經完全地伏在了馬身之上,用盡全部的神力,穩住了馬地四肢,方才沒有讓馬挪動位置。

    就是這麼一下,風暴過後,孔焯的隊伍還騎在馬上沒有被掀翻的也就是三人而已。

    莫休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仍由狂風吹起衣角,紋絲不動,孔焯也是坐在馬上不動,只是撐的有些勉強,石舍人有些狼狽,可是畢竟還在馬上,倒也不錯。

    風雲過煙散,一根金色的大棒子柱立在陸壓的身後,隨後一閃,便消失了,同時,空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今天這件事情純屬私人恩怨,我是來看人單挑的,若是要打群架的話,我奉陪!」

    聲音不大,透著憊懶,卻如炸雷般的,一字一句的砸在了孔焯的腦中,讓他有些恍惚。

    七大聖!這是孔焯腦子中的第一反應,這金光,便是那卡瓦倫要塞之外破了自己的五色神光,差點沒有把自己一棍子打死的凶物啊。

    雖然自己現在的實力增長不少,可是看到這件凶物。心中著實有些驚懼,抬起頭來,朝著那聲音發出來地方向望去,卻見天空中雲遮霧罩的,隱約間有一個金色的人影,踏在一朵七彩的雲彩之上,手邊拄了根棍子。再想看清楚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運足目力也不行了。

    孔焯心中大恨,嘴角一扯,手指輕揚,一團金焰在他的指尖產生,隨後,無數朵金焰出現在他的周圍。

    「我去你媽地!」他罵了一聲,手一揮,數萬朵金焰便如雨點般的朝著那金色的人影射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躍了起來,向那人影衝了過去,高聲的吼道,「你這個混蛋,既然要單挑的話,我們便來挑一場好了!」

    「小子。你有種!」那金色的人影被他這麼一罵,竟然興奮了起來,「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敢在俺老孫面前這麼了,看在你膽子這麼大的份上,我今天便不殺你了,不過肯定會把你揍得滿地找牙,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那人影也衝了出來,根本就不在意那如雨點般的流光金焰,直接摟著棍子便朝著孔焯砸了過來。「這個白癡。他不想活了!」看到孔焯衝了上去,那陸壓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跟著衝上去,不過聽到那人影後來的那句話後,算是放下了心。

    「這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便讓他吃吃苦頭吧,省得以後被人賣了都幫人家數錢呢!」陸壓心中想著,目光卻是移向了莫休,「后羿,你怎麼說?!」

    莫休看了一眼天空中兩個衝到一起的人影。掀唇一笑,「好啊,我倒是很想知道,這麼些年來,十太子有什麼長進,竟然有膽子來與我單挑了!」

    手輕輕的一抖。便見金光一閃。一張金色的大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隨後只見莫人的手指輕輕地一挑。那張金色的大弓便被他拉滿弦了,隨後,一根金色的長箭出現在弦上。

    「上一次,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們連我這一箭也躲不了,不知道現在,你有長進了沒有!」說話間,手指輕鬆,金光不過是一閃之間,便已經到了陸壓的面門,隨後,穿了過去。

    這個時候,眾人方才發現,他們面前的這個陸壓竟然是一個虛影。

    那金色的箭光毫無阻滯的穿透了他的虛影,打在了前方的山坳之上,無聲無息間,便將那處山坳移平。

    只是莫休卻並無一絲高興之色,相反,面色陡然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身形一振之間,無數銳利無比地金光閃過把他全身上下團團圍住,身形同時猛的一轉身,向自己的左側方向望去,卻見在那裡,不知何時,虛空凝立著一個葫蘆,此時葫蘆的蓋子已經打開,內有一線毫光,高三丈有餘;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便朝著莫休反罩將下來,看那模樣,竟似要把莫休的泥丸定住一般。

    「斬仙葫蘆?!」

    莫休是個識貨的人,一看到這個東西,面色大變,怪叫了一聲,也不顧什麼形象了,整個人的身體便化做了一道金光,避開了那兩道白光。

    「乖徒弟喲,你師父我逃命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叫喊了一通之後,竟不再與那陸壓爭鋒,遠遠的遁去了,倒是讓人意外不已。像

    這邊廂,那陸壓與莫休單挑的結果讓人意外,而那邊廂,孔焯與那七大聖之一的戰鬥同樣讓人意外。

    那金色地人影衝過來之後,孔焯方才看清,這廝竟然不是一個人形,卻是一隻金毛的猴子,而且身形瘦小,手裡提著一根金色的棍子,那棍子上散發著懾人無比的元力湧動,也不答話,更不客氣,就這麼直直的朝著孔焯的面門砸了過來。

    沒有花巧,以最直接地方向,最快地速度向孔焯打了個招呼。

    一道銀色的霹靂閃過,孔焯地身體在那棍子碰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消失了。

    「好險啊!」用雷遁之術閃過了這一棍之後,孔焯心中暗驚,自己的雷遁速度可以說無與倫比了吧,可是便是這樣的速度還是被這猴子的棍子險險的擊中,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那猴子竟似能夠判斷自己雷遁的目的地一般,一招不中,順手便是一帶,又是一棍子,直向自己的腰間砸了過來。

    「媽的!」孔焯心中暗自罵了一聲,卻是不敢硬接,又閃了過去。

    「小子,我承認,你的速度不錯,不過,如果你以為靠著自己的速度便能夠躲得過俺老孫的棍子便大錯特錯了!」說話間,他手中的那根棍子的速度陡然間加快了,發出呼呼的破風之聲,這下子,孔焯手忙腳亂了起來,以雷遁在這漫天的棍影中閃動騰挪,卻是再也脫不出這棍影之中了。

    現在這孔焯看起來是在那猴子的棍影之中穿來插去,甚是逍遙,事實上卻也是被逼不得已,

    這棍影漫天遍野,封住了孔焯所以退路,便是想要以雷遁潛行,也做不到,孔焯可不想自己在逃走的過程中被一棍子打折了腰,這樣可就丟人了。

    所以,看起來孔焯在那棍影中遊刃有餘,可是其中甘苦,也唯有孔焯一人知曉。

    「不行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是還這樣的話,就算不被這猴子打死,我也會累死的!」

    孔焯思忖著,手指輕動,輕柔的劍氣激射而出,卻是那銳利的誅仙劍氣。

    猴子身形不動,只是那金色的雙目閃動了一下,透過一絲不屑的笑意,手中的棍子卻陡然間加速了起來。

    手指輕轉,孔焯的劍氣卻是閃過了那些光影,以一種極玄妙的角度,透過了那根棍子,直接擊豐了猴子的左肩,猴子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卻不閃不避,手中的棍子卻是趁著孔焯動作一頓之間,直接向著他的腰間頂了過來,看這樣子,竟然是想要利用自己強悍的肉體強吃孔焯。

    看這棍子的來勢孔焯的面色大變,這要是被點中的話,便是不死,也要掉半條命,可是他卻是也有優勢,他的指劍的速度卻是比猴子這一棍快了一線,只要這一劍能夠傷得了這隻猴子,他有信心絕對能夠讓他回棍防守,可是,真的能傷得了嗎?

    看著這猴子自信滿滿的模樣,孔焯有些懷疑,不過,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博一把的話,倒是有可能把主動權拿回來,至於猴子這一棍子,他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一橫,指劍去勢不變,身後五色光華同閃,二十四顆定海珠也在第一時間被他祭了出來,同時向那根哭喪棍子捲了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孔焯的劍氣先那棍子一及身的一刻,擊中了猴子的肩膀,一陣劇痛的感覺自己肩膀傳來,猴子的目中閃過了一絲駭然之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肩胛骨,卻見那裡已然被孔焯的劍氣刺破了一個洞,雖然那傷口很快便癒合了起來,可是那擦著琵琶骨過去的劍氣,卻還是讓他的心中寒氣直冒。

    而與此同時,他的棍子卻與孔焯的五色神光與二十四顆定海珠撞到了一起

    「轟!」的一聲,那神光與定海珠一收一刷之間,他只感到手中一麻,那棍子差一點脫手而飛,大吃一驚,手中一緊,擎穩那根棍子,頭頂風聲響起,卻見孔焯已經趁著這個機會閃到了他的頭頂,並指如劍,直直的向他的頭頂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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