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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鋒利】戰神變(全書完)

第兩百零一章 吸收鬥晶第兩百零一章 吸收鬥晶

  “哈哈,哈哈哈哈!”滕飛收回鳳凰劍,倚在一顆大樹上,看著被斬去雙臂雙腿的黑衣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笨蛋,別在那傻笑了,再不給他止血,他會死的!”青龍老祖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疲憊,雖然青龍老祖已經恢復了很強大的靈魂力量,但一天晚上,連續出手對付兩個高級鬥尊,消耗也同樣很大。

  滕飛走上前去,取出上好的金瘡藥,給這黑衣人斷臂和斷腿處撒上藥,不斷流淌的鮮血被緩緩止住。

  而此時,劇痛加上失血過多,黑衣人已經是昏了過去。

  滕飛將黑衣人的面罩扯下來,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中年人的臉,此刻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滕飛站起身,用腳踢了踢黑衣人的身子,黑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惡毒之色,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聲音無比嘶啞的道:“小畜生,你隱藏得好深,落到你手裡,沒什麼可說的,要殺要剮隨便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任何事情,都絶不可能!”

  “呵呵,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絶對的事情。”滕飛對空氣中濃濃的血腥沒有絲毫的不適,走過去撿起黑衣人的右臂,從手指上取下來一枚銀色的指環,淡淡的說道:“我小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對我說過,滕飛,你再怎麼修煉都是個廢物,但到今天,敗在我手上的鬥尊,已經不止一個了,而當年說我的那些人,見到大鬥師都會一臉的敬畏。”

  滕飛的聲音帶著幾分唏噓和回憶,而那黑衣人的目光,則落在滕飛手中那枚銀色指環上,冷笑道:“你休想讓我給你打開這枚空間戒指!”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頓時讓這黑衣人目瞪口呆,閉上了嘴巴。

  滕飛凝聚起龐大的精神力量,直接將這銀色指環上黑衣人原本的精神印記給抹去,修煉八部天龍訣之緊那羅篇心經數年的滕飛,精神力已經暴漲到極為強橫的地步,根本不是這黑衣人所能理解的。

  “真窮。”滕飛掃了一眼指環裡的東西,說出的這兩個字,差點把黑衣人氣昏過去。

  “這個,應該就是那本飛行鬥技了吧?”滕飛從銀色指環裡取出一本古老的書籍,封面寫著銀光鬥翼幾個字,滕飛喃喃自語:“這真是個好東西。”

  “你沒有鬥氣,拿也白拿!”黑衣人明知活不過今晚,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他甚至想激怒滕飛,求一個痛快。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的,哦,對了,你可以咬斷自己的舌頭,聽說那樣也可以自殺。”滕飛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後繼續查看銀色指環中的東西。

  滕飛之所以敢這麼說,主要是因為在青龍老祖那變態的精神力量下,黑衣人的精神波動被完全掌握了。

  這黑衣人不是那種經歷過殘酷訓練的死士,一旦事情敗露,便一心求死。

  自殺,其實真的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尤其是嚼舌自殺這種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恐怖的死法。

  “咦?這個是什麼?”取出一塊指甲大小,閃閃發光的白色透明晶核皺著眉頭說道:“有點像魔核,上面的能量波動好強大!”

  “笨蛋,這是鬥晶!”青龍老祖在滕飛腦海中說道:“這是鬥氣凝結成的晶核,是鬥氣武者的寶貝!”

  黑衣人原本在猶豫著,是不是要真的嚼舌自殺,可看見滕飛一臉茫然拿著鬥晶的模樣,心中頓時充滿不甘和憤怒。

  這可是他費勁艱辛才得到的一塊鬥晶,一直沒捨得使用,沒想到,今天居然便宜了這個小王八蛋!想我堂堂一個八階巔峰的鬥尊,竟然會敗在一個連鬥晶為何物都不知道的無知小輩手上,真是不甘啊!

  “蠢貨,那是鬥晶,用來給鬥氣武者修煉的,哈哈哈,你拿了也還是白拿,你根本用不了!”黑衣人冷笑著嘲諷道。

  “老祖,這東西是用來吸收的?”滕飛沒理會黑衣人的嘲笑,而是詢問青龍老祖。

  “沒錯,你試著運行一下天道五十斗脈大法,吸收一下這東西。”青龍老祖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這東西,除了一些真正的大勢力手上,普通人怕是畢生都難以見到一塊。”

  滕飛在黑衣人充滿怨毒的嘲弄目光中,緩緩運行天道五十斗脈大法。

  嗡!

  這塊白色的鬥晶,忽然間光華大放!

  發出的光芒無比刺眼,將周圍幾十米的範圍內,照得髮絲可見!

  鬥晶上面那雄渾的能量,瞬間將滕飛整個人全部籠罩起來,順著他全身上下十七處鬥脈,瘋狂湧入!

  黑衣人眯著眼睛,徹底呆滯在那裡,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直接看傻了,嘴角劇烈的抽搐著:“鬥脈?你怎麼可能有鬥脈?這……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在身體被這股龐大的能量包圍的一瞬間,滕飛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天道五十斗脈大法瘋狂運轉,轟向第十一處鬥脈!

  轟隆!

  原本就處於臨界點的第十一處鬥脈被摧枯拉朽一般的轟開,緊接著,這股如同奔流大河的強橫力量沒有絲毫停滯的轟向第十二處鬥脈!

  砰!

  “嘶!”

  滕飛感覺到第十二處鬥脈那裡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齜牙咧嘴,差點叫出聲來。

  第十二處鬥脈,也在這一瞬間被轟開,這股恐怖的能量,依舊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居然轟向他的第十三處鬥脈!

  “快停下來,滕飛,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無法承受!”腦海中,忽然間傳來青龍老祖的大聲提醒:“立即凝結鬥核,快!”

  滕飛頓時驚醒,在黑衣人呆滯目光的注視下,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控制著這股恐怖的力量,在已經打通的鬥脈之間遊走,龐大的力量,不斷沖刷著鬥脈中的鬥核,每沖刷一次,鬥核都會大上幾分,渾身上下十九處鬥脈中的鬥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增長著。

  從原本的牛眼大小的鬥核,幾個眨眼之間,便成長為核桃大小!

  突破五階!

  能量不斷,沖刷不斷,鬥核的膨脹不斷!

  嬰兒拳頭大小!

  突破六階!

  滕飛身體中的鬥氣幾乎要透體而出,手上鬥晶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

  嗡嗡嗡!

  鬥氣的轉數,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值——四十二萬轉!

  六階一級!

  一塊指甲大小的鬥晶,硬生生的將滕飛的鬥氣實力,從四階八級,提升到了六階一級!

  正常的六階一級,鬥氣轉數是二十一萬轉,十級為三十萬轉,而滕飛的鬥氣轉數,比其他鬥氣武者高出一倍,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四十二萬轉!

  七階一級的鬥尊,鬥氣轉數為三十五萬轉,十級為四十四萬轉。

  也就是說,等級上剛剛六階一級鬥氣實力的滕飛,真正實力,已經達到了七階八級鬥尊的境界!

  這,還不算滕飛體內的真元。

  “小子,你這次真的是賺大了!哈哈哈,這一塊鬥晶,對你來說,比什麼東西都值錢啊!”青龍老祖在滕飛的腦海中發出囂張的笑聲,極為開心:“現在,你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使用鳳凰劍了!雖然堅持不了多久,但這已經很值得開心了,哈哈哈哈!”

  六階一級,高級大鬥師,僅鬥氣實力就相當於七階八級的鬥尊,滕飛也是驚喜不已,雖然他的鬥氣沒有真正的七階八級鬥尊那麼雄厚,但滕飛已經非常滿足了。

  天道五十斗脈大法中的鬥脈,竟然一連打通了兩處,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此刻,滕飛渾身上下,已經有十九處鬥脈!

  所存儲的鬥氣,也已經遠遠超出了六階一級鬥氣武者正常的量。

  至於那黑衣人,已經徹底傻掉了,雙目無神的看著滕飛,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如果他早知道這年輕人如此妖孽,身體中竟然隱藏著鬥脈,一定會離他遠遠的,說什麼都不會主動來找麻煩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銀色指環中還有一些東西,滕飛也懶得去看了,一本飛行鬥技,一塊鬥晶,已經是天大的收穫。

  緩步走向黑衣人,滕飛嘴角含笑,一臉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哇!”黑衣人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眼神怨毒的看著滕飛:“小王八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若說出你的來歷,和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滕飛一點都不在意黑衣人的咒罵,淡淡的說道。

  “做夢都不要想!”黑衣人目眥欲裂,恨不能將滕飛碎屍萬段。

  “唉,老祖,接下來,看你的了。”滕飛嘆息一聲,喃喃說道:“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方法,是你逼我的。”

  “小王八蛋,小畜生,你想嚇唬你爺爺我,你還不夠……啊!”黑衣人怨毒的咒罵著,忽然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嚎,沒有了雙臂雙腿的身子,忽然間瘋狂的顫抖起來,喉嚨裡發出非人的慘叫,聽上去無比駭人。

  青龍老祖那恐怖的靈魂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進入黑衣人的精神識海,直接攫取黑衣人的記憶!

  這,是青龍老祖靈魂力量恢復之後,擁有的能力之一!

  換做旁人,如此攫取別人記憶,會將自己的精神識海直接撐爆,也只有青龍老祖這種級別的強者,才敢使用這種方法。

  “黑水魔宮,高級護法,當年參與追殺你父母的人之一……”青龍老祖一邊讀取對方的記憶,一邊說給滕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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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迷霧漸開!
  
  滕飛聽著青龍老祖的述說,臉上笑容,漸漸斂去,一雙手,死死的攥起來,牙關緊咬,眼中射出無盡殺機。
  
  按照這個黑衣人的記憶,當年在西陲的南方,有人發現了一座古老的墓穴,具體存在了多少年,已經不可考證,有人甚至說那是幾百萬年前的上古墓穴!
  
  這個發現,在當時驚動了很多大人物,久遠的上古時代,有很多傳說,那是無比輝煌的一個時代,是一個讓後人神往的時代。大墓中很可能有那時代留下的寶物,頓時讓聞訊的所有強者趨之若鶩的前往。
  
  滕雲志夫婦,正是最早趕去的那批人之一。
  
  當年的滕雲志夫婦,帶著一批忠誠的黑衣衛,仗著強大的實力和對上古文化的研究,深入到那座龐大如同地宮般的古墓最深處,並且在古墓裡面得到許多價值無法估量的寶物,最後甚至進入到古墓的核心處,取走了整座墓穴最有價值的一件東西。
  
  那東西,很少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但從後來進入古墓的各大勢力得到的資料上看,那是一本足以顛覆當今天下所有武者認知的秘籍,還有一件堪稱神器的寶物,但作用不詳。
  
  但這已經足夠讓所有人為之瘋狂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西陲的各大超級勢力,終於查到滕雲志夫婦的身份,開始展開了漫長的追殺。
  
  直到後來,滕雲志為了保護妻子,身受重傷,在所有黑衣衛全都死光的情況下,滕雲志也重傷而死,而他的妻子,卻不知所終。
  
  那些超級勢力在滕雲志身上找到幾件價值不可估量的至寶,但卻偏偏沒有找到那本傳說中,可以顛覆所有武者認知的秘籍和那件堪稱神奇的寶物。
  
  那次參與追殺滕雲志的超級勢力一共有六家,黑水魔宮只是其中一家。黑衣人在當年,只是一個小人物,隷屬黑水魔宮。
  
  其他的超級勢力,黑衣人只知道三家,剩下那兩家,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畢竟當年這些超級勢力之間,相互也在爭奪和廝殺。
  
  黑衣人知道的這三家超級勢力,分別是景天魔宮,分神魔宮和屠龍聖地!
  
  這些超級勢力,當年一起參與了對滕雲志夫婦的追殺,而根據黑衣人的記憶,滕雲志當年一身實力就已經達到聖級,極為恐怖,絶不是後來很多人猜測的高級鬥尊!
  
  最恐怖的,還是滕雲志的那位夫人,幾乎已經達到聖級的巔峰境界!
  
  當青龍老祖告訴滕飛這個事實的時候,滕飛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他之前猜測過母親的來歷不一般,但卻從來沒想過,他的母親,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從黑衣人的記憶中還找到一條有用的消息:當年滕雲志死後,他的妻子失蹤,同樣失蹤的,還有滕雲志夫婦當年身邊的一個李姓的僕人,這個李姓的僕人,之前一直跟在滕雲志夫婦身邊,從未離開過!
  
  後來,這些超級勢力紛紛開始尋找滕雲志的妻子,而黑衣人根本沒有資格再參與其中,但他又很不甘心,於是,他把目光,投向滕雲志夫婦身邊的人,得知那個李姓僕人已經離開西陲,回到了東方。
  
  於是,他歷盡千辛萬苦的來到東方,找到李姓僕人,兩人一番惡戰之後,李姓僕人不敵身亡,黑衣人製造出對方懸樑自盡的假象,然後又一把火燒了那宅子。
  
  接著,他發現了滕雲志夫婦的孩子,原本欣喜若狂,認為寶物有可能在他們孩子那裡。
  
  但隨即發現這孩子居然是一個鬥武雙廢,什麼都不能修煉,在滕家鎮被人稱為小廢物……當即徹底失望,認為滕雲志夫婦當年從古墓中帶出來的東西,很可能被滕雲志失蹤的妻子帶走了。黑衣人也沒有喪心病狂到連一個不能修煉的孩子都要殺的地步,所以,他鬱悶的回到西陲。
  
  直到多年後,滕飛出現在西陲,收回了他父親當奶奶留下的產業,黑衣人這才重新注意到滕飛,而且他發現當年那個鬥武雙廢的小孩,居然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雖然不算很強,但也絶不是一個廢物!
  
  黑衣人這才起了心思,開始暗中跟蹤滕飛,滕飛在古神聖山消失的那兩年間,他數次進入海威城滕家尋找,卻一無所獲。
  
  最後,滕飛歸來,黑衣人發現滕飛的實力又有所增強,認為滕飛的身上,就算沒有當年那件最珍貴的寶物,也一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寶貝,於是跟著滕飛,一路回到滕家鎮。
  
  黑衣人也一直在等待機會,等著滕飛自己露出破綻,但沒想到,滕飛隱藏的太深,一直到今天,黑衣人才明白,當年那件最珍貴的寶物,一定就是在滕飛身上,但可惜,他再也沒機會了。
  
  看著變成了一個白痴的黑衣人,滕飛久久不語,過了很久,滕飛才緩緩的喃喃自語:“老祖,我娘一定沒死,但這麼多年來,她怎麼從來沒有來看過我?為什麼?”
  
  青龍老祖有些疲憊的在滕飛的腦海中說道:“這個,老祖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有件事,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你從西陲歸來的時候,不是問過老祖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嗎,其實老祖我,多少知道點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什麼?真的?那快告訴我!”滕飛急促的問道。
  
  “你母親,應該不屬於南域,因為你身上的鳳凰血脈,應該是遺傳自你的母親,而南域,並沒有這種血脈。”
  
  青龍老祖的聲音有些飄忽,想起一些十分久遠的傳說:“我聽人說過,鳳凰血脈是中州的高級血脈,跟祖龍血脈一樣,都是這世上最強大的血脈,擁有這種血脈的人,身上天然帶著一種威壓,會讓所有的魔獸遠遠退避,不敢靠近,所以,你們滕家才能在芒碭群山那種地方開闢出一條黃金之路。”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母親很可能已經是回到了中州,所以才這麼多年沒有來看我?”滕飛輕聲問道。
  
  “也許吧,或許是有別的原因,越是強大神秘的家族,臭規矩也越多,我之前不願意跟你說,是怕影響你的心境,而且在發現你身體裡的封印之前,我也並不知道你是鳳凰血脈,如今很多事情已經開始明朗,你也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了。”
  
  “那天晚上,暗中觀察我的人,也是這黑衣人吧。”滕飛忽然問道。
  
  “沒錯,不過當時老祖我的靈魂力量還有些弱,很難殺死對方,所以,就沒告訴你。”青龍老祖說著,哼了一聲:“不過如果他當時對你發起攻擊的話,那老祖我就不會放過他了。”
  
  “對了,小子,從今後你就要小心了,雖然你的實力增強了,但注意到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那些西陲的超級勢力,會漸漸的把目光從你母親的身上,轉移到你身上的。”青龍老祖提醒道。
  
  “我明白。”滕飛的眼中,漸漸露出堅定的目光,不管前方的敵人有多強大,他都不會退縮,絶不會後退半步!
  
  滕飛再次看了一眼地上這黑衣人,彈指射出一道力量,將這黑衣人眉心洞穿,輕嘆一聲,用黑衣人的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他埋了起來。
  
  今天的收穫太大了,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滕飛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也正因為眼前的那層迷霧被漸漸剝開,也讓變得更加堅韌。
  
  皇家園林太大了,這裡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到此刻居然都沒有人來查看,滕飛看著黑衣人埋骨之地,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散發著聖潔而又清冷的光輝,滕飛施展出迦樓羅心經,整個人如同一隻金翅大鵬般,在地面上疾馳。
  
  回到真武學院,滕飛沒有回天字區,而是直接往院長居住的地方趕去。
  
  來到院長居住的小樓這裡,居然也是一片漆黑,滕飛有些失望,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心生感應,看向小樓的門口,門被打開,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公子,你回來了!”
  
  正是歐蕾蕾,疾步跑向滕飛,一頭撲進滕飛的懷裡,聲音中帶著哽咽的道:“太好了,嚇死歐蕾蕾了!”
  
  “啊,公子!”門口這時候再次傳來一聲驚呼,一張跟歐蕾蕾一模一樣的臉孔,正是歐拉拉。
  
  也是同樣飛奔著,撲進滕飛的懷裡,緊緊抱住了滕飛。
  
  明幽雨的身影緊隨其後,出現在門口,看著院子裡的三人,那張冰冷的臉上,罕有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好了,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滕飛輕輕拍著兩姐妹的後背,安撫著她們,然後輕聲問道:“那女人呢?”
  
  滕飛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誰都能從中聽出那股冰冷的味道。
  
  那個女人,是自己母親的仇人!無論如何,滕飛都絶不可能放過她。
  
  “被幽雨師姐關在地牢裡面了。”歐拉拉說道。
  
  滕飛抬起頭,看著明幽雨:“幽雨師姐,謝謝你了。”
  
  “沒什麼,我現在帶你去吧。”明幽雨的聲音依然很冷。
  
  但滕飛此時卻感到很親切,有些人就是這樣,她的熱心,永遠都不是表現在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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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 想死?沒那麼容易!

  滕飛帶著歐蕾蕾和歐拉拉,跟在明幽雨的身後,進了小樓,並沒有看見明輝院長,滕飛有些奇怪,問道:“幽雨師姐,怎麼沒看到院長大人?”
  
  “他在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是個用毒的高手,我父親怕她自殺。”明幽雨說道。
  
  滕飛點點頭,心說:還是他們考慮得周詳,那女人既然用毒那麼厲害,想要毒死自己,恐怕也不是多難的一件事情。
  
  明幽雨這時候說道:“你要抓緊時間,她的時間似乎也不多了,剛剛她好像中了很厲害的毒,我用了很多解毒的丹藥都不見效果,只能讓我父親出手,封住她的身體經脈,吊住她的性命。”
  
  滕飛冷笑着說道:“那毒是她用來對付我的,可惜她失算了!”
  
  明幽雨側過頭,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滕飛,但卻並沒有多問。
  
  明輝院長的小樓裡面,有一條地下通道,通道很長,也很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裡面的空氣卻很清新,顯然是有秘密的通風口的。
  
  四人走了半天,隨着明幽雨一聲:“到了。”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足有幾十米高,人走在裡面,顯得十分渺小,四周的牆壁上,點着長明燈,燈光昏暗,牆壁上有着一個個小房間。
  
  “天吶,這裡好大,幽雨師姐,這裡過去是做什麼的?”歐拉拉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太清楚,大概是藏兵用的。”明幽雨回答了一句,然後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房門,說道:“父親,我帶滕飛來了。”
  
  明輝院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讓他快點進來,這女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滕飛走進去,明輝院長從裡面出來,看了一眼滕飛:“要問什麼,就快問吧,她快不行了。”
  
  說著,衝著女兒及歐蕾蕾歐拉拉姐妹遞了個眼色,幾人都退了出去,明輝院長還把門順手給關上了。
  
  滕飛走近房間,發現這房間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此刻,那個黑衣女人正躺在床上,渾身被捆得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臉色也極為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還以為她已經死去。
  
  滕飛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這個黑衣女人,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提出問題,如果不是青龍老祖剛剛消耗過大,他甚至想直接讓青龍老祖攫取了這女人的記憶,是的,面對這種惡毒的女人,滕飛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黑衣女人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滕飛,眼中充滿怨毒,沒有絲毫掩飾。
  
  “你是那個小**的兒子,所以,你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黑衣女人冷笑着,一臉嘲弄的看著滕飛:“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或者……隨便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反抗!”
  
  說著,黑衣女人的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暈,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在對你施展媚術。”青龍老祖不屑的聲音在滕飛的腦中響起:“你如今的精神力,就算老祖我不提醒你,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滕飛心中冷笑,卻站起身,走到黑衣女子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真的,隨便我對你做任何事,你,都不會反抗麼?”滕飛說著,眼中還閃過一抹異色。
  
  黑衣女人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得意,心中暗道:小子,你還太嫩了!你這種稚嫩的雛,怎能經得起女人的誘惑?哈哈哈哈,滕雲志,你看到了嗎?當年你拒絶過很多次的女人,如今,落到了你兒子的手上,而且,他似乎不像你那麼正直,已經對我產生了慾望,滕雲志啊滕雲志,你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很無言啊,哈哈哈哈哈!
  
  “我都已經落到你手中,反抗有意義嗎?”黑衣女人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還有些甜甜的,聽起來十分誘人,配合著房間中昏暗的燈光,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她還有些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身子,那對高聳的酥胸因為呼吸急促,也似乎更加渾圓和挺拔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滕飛掄起胳膊,狠狠抽了這女人一巴掌,頓時將房間中的所有旖旎曖昧全部抽飛。
  
  “不要臉的東西,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又老又醜的一個女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想著勾引別人,你這種**,也配做我母親的仇人?一定是你一廂情願的痛恨我的母親,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種人,我父親更不會多看你一眼!”
  
  滕飛的聲音變得無比冰冷,衝著黑衣女人啐了一聲:“呸,**!”
  
  “啊!”黑衣女人雙眼冒火,發出一聲尖鋭的尖叫:“你,你敢打我,你敢如此說我,滕飛,你這小畜生,老娘就算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得了吧,被我猜中了,覺得很難堪是吧?”滕飛冷笑着盯着黑衣女人的眼睛:“你這種自甘下賤的女人,也會有覺得難堪的時候?我真的很奇怪。”
  
  黑衣女人這時候已經閉上了嘴巴,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這次不是裝的,是被氣的,一雙眼幾乎能噴出火焰,無比怨毒的看著滕飛。
  
  “你別以為我很想在你這裡知道什麼,實話告訴你,在剛剛另一個人身上,我已經知曉了當年很多事情,所以,你的死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說與不說,我更是不在意。”
  
  滕飛用嘲弄的語氣說道:“我不管你是玄武學院的老師也好,還是哪個皇子的人也好,甚至就算你出自某個魔宮……這些,我全都不在乎,所有我父母當年的仇家,我都會一一找上門去,誰也別想逃脫!”
  
  “哈哈哈。”黑衣女人忽然間放聲大笑,滿臉譏諷的看著滕飛:“就憑你?做夢去吧!你這點實力,那些大人物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呵呵,這就不牢你關心了,反正你是肯定看不到那一天!”滕飛臉上泛起一抹微笑,然後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剛剛是怎麼從另一個人身上知道很多秘密的?”
  
  “無非就是用刑,小畜生,隨便你,老娘要是吭一聲,就不姓夏!”黑衣女人冷笑着看著滕飛。
  
  “用刑?你想的太簡單了。”滕飛一臉憐憫的看著黑衣女人,淡淡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方法,比折磨肉體痛苦一萬倍,這種方法,叫攫取記憶,也就是,用精神力強行破開你的精神識海,得到你所有的記憶,然後,你還會活着,但卻會變成一個白痴。所以,死?你想的太美好了!你是玄武學院的老師啊,紅蓮老師,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你這種身份,若是死在了東方,那可真的有些不太妙呢。”
  
  滕飛說著,也不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的黑衣女人一眼,自言自語道:“雖然你不肯說出你的解藥放在什麼地方,不過沒關係,只要得到你的記憶,所有的事情,我自然會知道,到時候,堂堂玄武學院的老師,就會變成一個白痴,或許,某天你走在街上,被一個髒兮兮的流浪漢見到,他或許會對你很感興趣的,你不是喜歡勾引別人嗎?流浪漢和乞丐你一定是沒勾引過的,到那時……”
  
  “你給我閉嘴!”黑衣女人尖叫着打斷了滕飛的話,怨毒的看著滕飛怒吼道:“你怎麼這麼惡毒,你還是不是人!”
  
  “是麼?跟你比起來,似乎還差點吧?歐蕾蕾和歐拉拉身上的毒,是誰下的?”
  
  滕飛隨手把椅子扯到床前,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黑衣女人,笑着說道:“你怎麼不質疑我一下,比如說,你不覺得我是在騙你麼,攫取別人記憶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精神力量不夠強大的話,自身也要受到重創的,你可以嘗試着,懷疑我一下的。”
  
  黑衣女人心中還真有這種懷疑,滕飛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算從娘胎裡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如此妖孽。
  
  可是滕飛這麼一說,她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尤其是這年輕人的臉色也太平靜、太坦然了。
  
  “小畜生,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黑衣女人死死的盯着滕飛,咬牙道:“我是你父母的仇人,你殺了我,就可以為他們報仇,來呀,殺了我吧!”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好吧,那我們現在就來試驗一下,看看我的精神力,能不能入侵到你的精神識海當中去!”
  
  滕飛說著一雙眼死死盯着黑衣女人,同時在腦海中問青龍老祖道:“老祖,嚇唬她一下的能力還有吧?”
  
  “小子,你敢小瞧老祖我?別說嚇唬她,就算真的攫取她的記憶,最多也不過是讓老祖我變得有些疲憊罷了。”青龍老祖十分驕傲的說道。
  
  黑衣女人忽然間感覺到腦海中一陣劇烈的刺痛,同時,一股無比狂暴的力量轟然湧進她的腦中,那種劇烈的,來自靈魂的痛苦,讓她有種腦袋要爆炸的感覺,發出一聲恐懼之際的尖叫:“滾開,我說,我什麼都說,快滾開啊啊啊!”
  
  滕飛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別看青龍老祖說得輕鬆,要是真讓青龍老祖把這女人再變成白痴的話,那麼對青龍老祖的靈魂力量,也將會造成大量的消耗,甚至會有損傷。
  
  畢竟,強行侵入別人精神識海這種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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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夏紅蓮

  “老祖,夠了,她已經感到恐懼了。”滕飛輕聲說道。

  “嘿嘿,如你所願。”

  青龍老祖的精神力潮水一般的從黑衣女人的腦海中退出來,黑衣女人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剛剛的那一瞬間,她不但頭痛欲裂,甚至就連思維彷彿都被禁錮住,那股恐怖的力量,像是要把她的整個大腦給掏空一般。

  她真的怕了!

  過去她就曾聽說過有絶世強者,可以入侵對方的精神識海中直接攫取對方的記憶,但她卻從未見過,也不大相信這種說法。

  但今天她是真的相信了,過了半天,黑衣女人才回過神來,看向滕飛的眼神裡,也是充滿了恐懼。

  “你的解藥在哪?”滕飛面無表情的看著黑衣女人:“當然,你可以再次嘗試著騙我一下,比如告訴我一瓶劇毒的毒藥,試著毒死我或你自己。”

  “在,在我身上,一個綠色的瓷瓶中。”

  黑衣女人的意志力徹底被瓦解,出奇的配合,她甚至連欺騙滕飛的勇氣都沒有,剛剛那種滋味,她寧可死,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這年輕人就如同一個妖孽一般,似乎可以輕易看穿她,在她這一生中,從未遇到過滕飛這樣的人,也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所以,她是真的怕了。

  滕飛取出這個瓷瓶,看了一眼,然後對黑衣女人說道:“你確定,這個就是你中的毒的解藥?你如果騙我,我敢保證,在你死之前,還會再次嘗到剛剛的滋味!”

  “我……我沒騙你,這個是真的解藥。”黑衣女人近乎虛脫,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虛弱的說道。

  “很好。”滕飛打開瓷瓶,直接倒出一粒丹藥,喂到黑衣女人的口中。

  服用之後,黑衣女人的精神明顯好了幾分,鐵青的臉上開始漸漸的泛起紅潤之色。

  “說吧,你為什麼仇恨我的母親。”滕飛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黑衣女人,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其實心裡面,滕飛還是很想知道更多關於母親的事情。

  他相信母親活在這世上,這些年沒來尋找自己,一定是有她的苦衷和理由。所以,滕飛必須知道,別人眼中的母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當年除了黑水魔宮,景天魔宮,分神魔宮和屠龍聖地之外,究竟還有哪些勢力,參與過追殺自己的父母,而他的父親,又是死在誰的手上?

  這些,都是滕飛迫切想要知道的。

  黑衣女人這次沒有隱瞞,將她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當年滕雲志夫婦進入西陲的時候,夫妻二人很快在西陲站穩腳跟,並且創下偌大的產業,跟當時還是太子的李弘基成為極好的朋友。

  是的,當今的玄武皇朝皇帝宇文弘基,那個時候,叫李弘基。

  黑衣女人,名叫夏紅蓮,是一個曾經勢力很強大的核心弟子,當年外出歷練的時候,認識了滕雲志夫婦和李弘基等人。

  當時這些人還都很年輕,一起四處歷練,相互間的交情很好。

  李弘基的祖先複姓宇文,但因為被仇家追殺,被逼隱姓埋名,改姓李,後來宇文家出了一個驚采絶艷的天才,建立了玄武皇朝,但當時宇文家的仇家依舊很強大,是那種真正的超級勢力,所以,宇文家就算建國,也不敢輕易恢復本姓。

  就這樣,一直到李弘基的父親那一代,所有玄武皇朝的皇帝,都在為一件事不遺餘力的努力著,那就是——傾舉國之力,用盡一切辦法,滅掉那個超級勢力!

  在很多代玄武皇朝皇帝的努力下,那個超級勢力的年輕弟子不斷遭到暗殺,但卻無法查到任何線索。到了李弘基成為太子的時候,那個超級勢力終於開始走向衰落,強大的老輩人物漸漸死去,年輕弟子越來越少,這時候那個超級勢力,其實也已經查到玄武皇朝就是他們當年的仇家,但卻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對付已經根基穩固的玄武皇朝。

  而巧的是,夏紅蓮,恰恰就是這個超級勢力的一個核心弟子!

  但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彼此都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夏紅蓮愛慕滕雲志,但滕雲志當時已經有了摯愛的妻子,宇文弘基喜歡夏紅蓮,一直在追求她。

  後來,有天滕雲志的妻子無意中說出了宇文弘基的皇家身份,當晚,夏紅蓮就失蹤了,留下一封信,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告知宇文弘基,因為雙方是世仇,所以不可能再在一起,但因為她和宇文弘基是朋友,所以也不會去報復他,但雙方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宇文弘基的面前。

  宇文弘基看過信後大受打擊,整個人變得沉默起來,沒過多久,就回去玄武城,登基稱帝,從李姓改姓宇文。

  而滕雲志夫婦,也開始忙於各自的事情。

  按說,這件事,也就這樣結束了,相互之間不會有太多交集。

  但卻沒人想到,夏紅蓮因愛生恨,認為滕雲志的妻子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宇文弘基的皇族身份,就是為了想要趕走她,因為她曾跟滕雲志的妻子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滕雲志的妻子應該是知道她的師門跟宇文家的仇恨的。

  所以,她很不甘心,於是,她開始仇視起滕雲志的妻子來,一個因愛生恨的女人,做起任何事情來,都會變得很瘋狂,沒有理智。

  從夏紅蓮跟滕飛的述說中,滕飛也可以聽出來,年輕時候的夏紅蓮,談不上有多壞,甚至有些單純。

  但她的心胸卻太過狹窄,對滕雲志的妻子產生恨意之後,竟然就一發不可收拾,一心想要除掉對方,然後取代對方,成為滕雲志的妻子,於是,在宇文弘基離開後,她又回來找到滕雲志,跟他們夫妻一起!

  但滕雲志的妻子太聰明了,再次見到夏紅蓮後,就對她開始提防起來,不給她任何跟滕雲志獨處的機會,能輕易識破她的那些小伎倆。

  想來,當年十分單純的夏紅蓮,一定吃過滕飛母親的不少苦頭,用她的話說就是,滕飛的母親簡直就是個人精,聰明得讓人感到害怕!

  就在夏紅蓮內心苦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李弘基的父親駕崩,李弘基接掌大權,登基稱帝,並且改姓宇文!

  這件事,對夏紅蓮的打擊也相當大,她原本以為雙方的仇恨已經淡化,那麼李弘基就應該繼續姓李,而不該改姓宇文。

  後來在滕雲志口中得知,正是滕雲志的妻子建議李弘基應該恢復祖先姓氏,重複宇文氏的輝煌,才使得李弘基下定了決心,恢復了祖先姓氏。

  這原本跟夏紅蓮沒什麼直接關係的事情,又被夏紅蓮認為是有意針對她的。

  心胸狹隘的人,有一個特點,他們會認為別人所有的舉動,都是有針對性的,並且都是針對他們的……

  當時,滕雲志夫婦得知玄武皇朝出現了一座古老的大墓,於是,幾人帶著黑衣衛,一同前往那裡,想要探險那座古墓。

  滕雲志的妻子才學驚人,不但實力極強,對其他方面,如機關學、風水學、醫藥學,上古文化等都有著相當深厚的底蘊。

  夏紅蓮如今提起,語氣中都帶著嫉妒和佩服。

  所以,這些人成功的進入大墓,並且從中取走了很多件至寶,夏紅蓮對毒藥近乎出神入化的運用,也是學自當年在古墓中帶出來的一本典籍!

  他們還在古墓核心深處,得到了最珍貴的那件寶物,夏紅蓮親眼看著滕雲志夫妻二人一臉興奮的討論,說這件寶物要留給他們的孩子,一定能夠造就出一個絶世天才……

  夏紅蓮那早就不堪負荷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她甚至想過能跟在滕雲志身邊就行,不跟滕雲志的妻子去爭任何東西,也不求任何名分。

  但直到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那夫婦二人之間,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空隙!

  她無法走入滕雲志的內心,更不可能融入到他們的世界!

  夏紅蓮徹底的崩潰了,她忍無可忍之下,做出了一個讓她這十餘年來一直後悔的決定,她把滕雲志夫婦在大墓中得到至寶的消息,先傳遞迴了師門,而後,怕師門對付不了那個女人,又把這消息給放出去,並且說大墓中的至寶,在滕雲志的妻子身上!

  “當年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滕飛聽到這裡,一雙眼射出兩道精芒,額頭上青筋暴起,身體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沒讓自己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

  “沒錯,我就想害死你媽媽,但卻沒想到,我沒害死她,卻反倒害死了你的父親……”夏紅蓮的眼角,緩緩流出一滴淚,臉上泛起嘲弄的笑容:“這或許就是報應吧,我設計害死了我最愛的男人,十餘年後,他的兒子抓住了我……”說著,夏紅蓮咬牙道:“但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那個賤人……居然沒死!”

  黑衣女人看了一眼滕飛,說道:“她應該跟滕雲志死在一起的!她沒死,就說明她對雲志的愛,並沒有那麼深!如果,如果當時是我在雲志的身邊,我會陪他一起死的,而不是獨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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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人死恨消

  “你怎麼知道這其中沒有別的隱情在裡面?”滕飛冷冷的說道,夏紅蓮極力詆毀他的母親,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什麼隱情?所有的不得已的苦衷,都是騙人的鬼話!”
  
  夏紅蓮情緒有些激動,大聲說道:“如果她真的愛你們父子,那麼,她當年逃脫之後,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在你面前過,你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真愛你,為什麼不把你一起帶走?沒錯,我是想害你,但我卻沒想過要殺你!滕飛,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想殺你的話,我用得著那麼費勁嗎?當年你進入西陲,我直接用毒殺你,你有能力躲過去嗎?”
  
  滕飛沉默不語,的確,以夏紅蓮的用毒本事,當年如果直接出手殺他,他的確很有可能無法逃脫。
  
  “我對付你,有兩個理由,第一,我想控制你,還想得到當年你父親從大墓中帶出來的寶物,別人認為那東西在你母親身上,但我卻相信,它一定是在你這裡。我無法容忍你真正成長為對我有威脅的存在,因為你一定會想方設法為你父親報仇,我不想被你查到,更不想死,所以,我不但想要控制你,還想要你身上的寶物,也只有把你控制在手裡,我才能徹底安心!”
  
  夏紅蓮大聲說著,然後說道“第二,我想逼你母親現身,只要控制了你,我不相信她還能繼續保持無動於衷,我恨她,我想要她死!我要讓她去冥界陪著雲志!”
  
  黑衣女人夏紅蓮提到滕飛母親,語氣變得更加怨毒。
  
  “你不是說,我母親不愛我嗎?”滕飛冷笑著說道。
  
  夏紅蓮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說道:“這麼簡單的離間手段,你不是也早就看出來了何必再問?”
  
  滕飛不由得氣結,他忽然感覺到,這個女人挺可悲的,她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別人同情和憐憫,當年她作為滕雲志夫婦的同伴,把兩人出賣,就已經是死不足惜了。但歸根結底,造成她這般模樣的卻是一個“情”字,所以,滕飛不可憐她,但卻認為她是個可悲的女人。
  
  “我的母親,她叫什麼?”滕飛沉聲問道。
  
  “哈,這你都不知道,真是可憐。”夏紅蓮忍不住諷刺了一句,不過看著滕飛陰鬱的眼神頓時想起剛剛的遭遇,撇嘴道:“姬紫雲,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少她的來歷很神秘,認識她的人當中,怕是也只有你父親知道了。”
  
  “當年參與圍殺我父母的勢力,都有哪些?”滕飛又問道。
  
  “黑水魔宮,景天魔宮,屠龍聖地分神魔宮,還有……我的師門雪山聖地,最後那個,我不知道是誰。”夏紅蓮的眼神有些茫然:“當年我放出消息之後,立即遠走高飛,隱身在玄武學院,化名紅蓮,但我事後聽師門的人說,那個不知名的勢力才是最強大的,你父親主要就是死在那個勢力的手中這些年,我也一直在追查那個勢力,但卻沒有任何消息,似乎……那個強大的勢力,並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
  
  “嗯?什麼意思?”滕飛皺起眉頭,看著夏紅蓮,一直監視著夏紅蓮精神波動的青龍老祖也沒有提醒滕飛,那就說明,夏紅蓮應該是沒有說謊的。
  
  “我們這個世界,在遙遠的上古時代被稱為南域,在這片天空下,一個龐大的世界被一分為五,分別是南域中州,東海,西域和北疆,在上古時代,這五個地方同屬一個世界,但後來不知為什麼,被分成五塊大陸,彼此間不再相通……”
  
  夏紅蓮說著,幽幽說道:“這些,是我在那古墓中的書籍上看到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少,但那些人絶不會輕易說出來。”
  
  滕飛忽然想起青龍老祖之前說過的自己身上有著鳳凰血脈的事情,而鳳凰血脈,則是中州才有的……
  
  滕飛的腦中似乎有一道靈光閃過,但他卻沒能抓住,不由得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殺死我父親的那個勢力,不是南域的,而是來自其他大陸?”
  
  “我是這麼推側的,但是不是準確的,我就不敢保證了。”夏紅蓮說著,看了一眼滕飛,淡淡的道:“你還想知道什麼?一併問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在他兒子的手上,也不冤枉。”
  
  滕飛嘆息一聲,說道:“我沒什麼想問的了,聽你說了當年的事情,我甚至有些不想殺你了,但你所作所為,的確死有餘辜!”
  
  “咯咯,我還以為,你跟你母親一樣,殺伐果斷,沒想到,你終究還是遺傳了很多你父親的性格,有些善良,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放心,不用你動手,你剛剛給我吃的那粒丹藥,就是劇毒的丹藥,如果我不想死的話,它就不會發作,但如果我想死的時候,誰也攔不住我!”
  
  夏紅蓮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滕飛,幽幽說道:“我的空間戒指裡面,有很多那古墓裡帶出來的上古典籍,還有我畢生的收藏,那給你了,你盡可以放心,我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再騙你什麼。我今天晚上出來之前,已經留下一封書信,本來是打算抓了你遠走高飛的,現在正好成全你,那些人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的,因為我在信上說了,我厭倦了做老師的生活,要探索下神秘的東方,咯咯……”
  
  夏紅蓮說著,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喃喃道:“雲志,她不去陪你,我來陪你,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是一個人,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當年我害死了你,如今因你兒子死去,也算是天道循環,因果報應……”
  
  夏紅蓮說著,一張臉猛然間變成紫黑色,身子弓起,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一雙眼睜得老大,模樣極其恐怖,衝著滕飛慘然一笑:“咯咯咯,小傢伙,現在,你就算想狸取我的記億……也……來不及……了!雲志,我來……陪……”
  
  話未說完,夏紅蓮的一雙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哐噹一聲,又倒在床上,接著,她臉上的恐怖顏色潮水般的退去,恢復了本來樣貌,果然不愧為用毒的宗師,將毒藥運用得出神入化,死後居然還能恢復本來樣貌,顯然,這夏紅蓮也是一個極度愛惜自己容貌的女人。
  
  看著氣息全無的夏紅蓮,滕飛怔怔的站在原地,饒是他心性無比堅定,此刻也不由得在痛恨她當年為什麼出賣自己父母的同時,為這女人感到幾分悲哀。
  
  當年她害了滕雲志夫婦,今天死在這裡,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但這件事,原本卻是可以避免的,說到底,還是狹窄的心胸和極端的性格害了她。
  
  如今她人已經死了,當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隨著她的死,而煙消雲散,化作一場空。
  
  滕飛輕嘆一聲,推門走了出去,看見明輝院長等人正在很遠的對面,坐在那裡聊天,見他出來,全都過來。
  
  歐蕾蕾和歐拉拉一臉關切的看著面色疲憊的滕飛,明輝院長微微皺起眉頭,透過打開的門,他看見那黑衣女人躺在床上,嘴角流出烏黑的血液,一動不動,看上去已經死了,心中不由得琢磨起來,要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給壓住。
  
  這女人的身份很敏感,不該死在這裡,也不能讓她死在這裡。
  
  “我沒事。”滕飛看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她死了。
  
  院長大人不必擔心沒法交代,找個地方,把她埋葬了就是,她今天晚上已經留了書信在玄武學院那群師生中間,說她厭倦了做老師,要探索神秘的東方,不辭而別了……”
  
  明輝院長和明幽雨以及歐蕾蕾歐拉拉都有些傻眼,目瞪口呆的看著滕飛,實在想不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黑衣女人又跟滕飛說了些什麼,居然連他們所擔心的最大麻煩,都提前給解決了……
  
  歐蕾蕾和歐拉拉雖然好奇但卻不想去問公子的隱私,明輝院長身份擺在那裡,沒辦法問也不會去問,至於明幽雨,更不會主動問滕飛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走吧。”滕飛一臉疲憊的看著歐蕾蕾和歐拉拉說道,然後又對明輝院長和明幽雨深施一禮:“今天晚上的事情,麻煩院長大人和幽雨師姐了。”
  
  明幽雨輕輕頷首,沒有說什麼,明輝院長見最大的麻煩被這黑衣女人自己解決了,也就放了心,擺擺手道:“你放心的回去休息吧,這裡我會處理,你的宿舍,明天會有人去修,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就說跟一號樓那丫頭切磋的時候弄得就行了。”
  
  滕飛嘔嘔嘴,心說:嘖,看來院長大人也很熟悉那個小心眼的女人,而且看起來關係還很深呢,不過能讓一號樓主平白無故的替自己背一個黑鍋,滕飛的心裡還是挺爽的,由此可見,滕飛同學的心眼,其實也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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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章 贈丹

  回到二號樓之後,滕飛顧不得疲勞,先是第一時間放出了一些血液,讓歐蕾蕾和歐拉拉喝掉,然後包紮了一下傷口,回到房間沉沉睡去。
  
  這一夜的經歷,真的讓滕飛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有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所以,當滕飛再次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
  
  這還是被那些前來修補房屋的工人們給驚醒的,那些人並沒有想像中的疑問,這裡是真武學院最高級的地方,這裡住著的都是將來大有前途的學生,這些工人心裡再好奇,也不敢主動提問。
  
  所以讓一號樓主那個小心眼女生背黑鍋的希望破滅了,滕飛覺得多少有些遺憾。
  
  下樓之後,發現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都在,而且為他準備好了午飯,滕飛招呼兩姐妹過來一起吃,隨口問道:“現在有沒有感覺更好了一些?”
  
  姐妹兩眼中充滿感激,歐蕾蕾柔聲說道:“感覺已經好多了!”
  
  歐拉拉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好!”
  
  “呵呵,那就好,一會吃過飯,你們就回水仙學院去吧,不然的話,獨孤副院長還不打上門來,認為我把你們拐走了”滕飛笑著說道。
  
  “拐走就拐走,人家還希望留在公子身邊呢”歐拉拉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歐蕾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公子,我們一會就回去!”
  
  “之前的一些危機,如今已經解決了,那個女人已死,以後也沒人能威脅到你們,你們就在學院安心讀書就好!”
  
  “嗯,我們知道了!”歐蕾蕾姐妹應了一聲,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
  
  兩姐妹吃過飯後,收拾完便告辭離開,雖然她們很想留在滕飛身邊,但同時她們也知道,今天再不回去水仙學院,那個愛才如命的獨孤副院長,沒準真的會找上門來。
  
  送走歐蕾蕾和歐拉拉之後,滕飛獨自一人,朝著真武學院的甲區走去,他要跟羽蘭姐妹交代一下昨晚的事情,畢竟,黑衣女人夏紅蓮的另一層身份,和她昨晚說的一些事情,跟羽蘭姐妹也多少有些關係。
  
  如果不去考慮跟夏紅蓮之間的恩怨,單獨評價這個人的話,滕飛也不得不承認,夏紅蓮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
  
  她在帝都隱藏了這麼多年,用是就是紅蓮這個名字,但卻從來沒有真正暴露過,葉傷秋和海風行之所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那是因為葉傷秋和海風行都來自景天魔宮!
  
  滕飛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心中也很驚訝,再一想葉傷秋和海風行接近自己的目的,滕飛頓時就明白了。
  
  聰明人,並不僅僅是那個黑水魔宮的黑衣人和夏紅蓮兩個,有心人其實很多,但大多都不願打草驚蛇,而且滕飛在西陲的時候,公開露面的次數太少了,消失整整兩年,沒有人能找到他。
  
  從古神聖山歸來之後,滕飛幾乎沒做停留,就立刻離開西陲,打了那些一直在暗中關注滕飛的大勢力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夏紅蓮告訴滕飛,她的另一個身份,其實是四皇子的幕僚!
  
  不然的話,她也沒那麼容易知道歐蕾蕾和歐拉拉的動向。
  
  四皇子宇文瀚海跟黑水魔宮六公子之間走得更近,語文戰天只是應付黑水魔宮的六公子,不願得罪他,而宇文瀚海,則是在拉攏六公子。
  
  以至於在追鎩羽蘭姐妹的時候,大皇子語文戰天不過是做做樣子,甚至連滕飛都給放走了,但夏紅蓮卻出了很大的力,不然的話,羽蘭姐妹見到夏紅蓮,也不能露出那種恐懼的表情。這次夏紅蓮來到東方,也是受了四皇子的託付,要她查找羽蘭姐妹的下落。
  
  因為羽蘭姐妹身上的聖器始終沒有被黑水魔宮得到,他們當然不甘心,讓夏紅蓮追查羽蘭姐妹的下落,也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卻沒想到,羽蘭姐妹還真的就躲在真武皇朝的帝都,並且進入了真武學院讀書。
  
  這個消息,若是傳遞迴去,恐怕黑水魔宮那邊會立即就會做出反應,包括目前的羽人族,恐怕都不會容許這對姐妹逍遙的活在東方。
  
  所以,滕飛要讓羽蘭紫萱和羽蘭千月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黑水魔宮真的來人,再想對策,那可能就晚了。
  
  見到羽蘭姐妹之後,滕飛還沒等說出這些事,就聽羽蘭千月說道:“滕飛,你知道嗎?昨天夜裡出事了!”
  
  “哦?”滕飛有些意外的看著羽蘭千月,心說昨晚發生在天字區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傳出來了?
  
  羽蘭千月有些擔憂的說道:“玄武學院那群交流師生當中,失蹤了一個老師,這件事都已經傳開了,你知道嗎,失蹤的那個,正是我們姐妹害怕的女人!滕飛,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姐妹,準備要對付我們了?”
  
  羽蘭紫萱也看著滕飛,顯然,夏紅蓮給這對幾乎成了驚弓之鳥的姐妹帶來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滕飛說道:“放心吧,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真的假的?”羽蘭千丹驚呼一聲,姐妹兩人都看著滕飛。
  
  滕飛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姐妹兩講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其中關於夏紅蓮和滕雲志夫婦的恩怨,這屬於是滕飛的家事,滕飛不想讓別人知道。
  
  “天吶,你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真的嗎?”羽蘭千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滕飛,看到滕飛點頭確認之後,羽蘭千月終於興堊奮起來,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了,那女人太可怕了!”
  
  滕飛輕聲說道:“就算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但你們姐妹還是要小心,現在幾乎所有玄武學院的交流師生都知道你們姐妹的存在,所以,你們在真武學院讀書的消息,已經是隱瞞不住了,黑水魔宮那邊,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那該怎麼辦?”羽蘭千月愁眉苦臉的道:“我跟姐姐的實力都不是那麼強大,萬一那邊的人找上門,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羽蘭紫萱看了一眼滕飛,欲言又止。
  
  滕飛說道:“放心好了跟你們說這件事,只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對方就算真的找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衝進真武學院,只要你們多加防備,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不是還有我呢?”
  
  羽蘭千月嘟著嘴,咕噥道:“可是黑水魔宮真的很強大,萬一他們派來一大堆鬥尊,甚至是鬥聖就算你也很難抵擋啊。”
  
  “別胡說,你當鬥尊鬥聖那麼不值錢,說來就來?”羽蘭紫萱白了一眼妹妹,然後說道:“真武學院這裡同樣藏龍臥虎,我們只要不輕易離開校門,就不會有事!”
  
  滕飛這時候看向羽蘭紫萱問道:“你們姐妹兩現在是什麼實力?”
  
  羽蘭千月回答道:“我是五階七級,我姐姐五階八級這太弱了,可是提升實力真的好慢呀!”
  
  脆飛聳聳肩,臉上露出苦笑心說:這已經是很強大了好不好?你讓那些五六十歲,還徘徊在大鬥師門口的老人聽了情何以堪啊!
  
  想著,滕飛從戒指中取出兩枚血元丹,說道:“原本打算在你們衝擊鬥聖的時候送給你們,現在看來,還是先提升下你們實力再說好了。”
  
  “這是……”羽蘭紫萱的目光落到滕飛手中兩枚紅玉珠子一般的血元丹上,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羽蘭千月則驚呼出聲:“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血元丹?天,滕飛,你真有著東西,這是……給我們的?”
  
  滕飛點了點頭,問道:“千月,聽你的話,你聽別人說起過,我手上有血元丹?”
  
  “是呀,滕龍大哥和滕雷哥哥他們兩個原本實力都不強,在你那住了一個月之後,騰龍大哥在擂台上跟龍逐林打成兩敗俱傷,出乎很多人的預料,於是不少人都在傳說,你手上一定有提升實力的極品丹藥!”羽蘭千月一臉興堊奮的說著,然後目光落到滕飛手中的血元丹上,小妮子的臉上,很少有的露出猶豫之色:“這東西太貴重了呀,真的要給我們?”
  
  “千月,別胡鬧,我們不能再要滕公子的東西了!”羽蘭紫萱猶豫了一會後,終於做出一個決定,不能接受滕飛的餽贈了。
  
  兩姐妹已經欠滕飛兩次救命之恩,她們姐妹二人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報答滕飛,就算大家是朋友,滕飛不要她們報答,但若是這次再接受這兩枚價值連城的血元丹,那除了以身相許,成為滕飛的女人,羽蘭紫萱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報答滕飛的。
  
  如果手中那件聖器碧落弓不是羽人族的象徵,那她早就拿出來送給滕飛了,放在她們姐妹手中,也是明珠投暗,不到鬥尊的境界,甚至無法使用!
  
  但碧落弓的意義太重大,使得她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沒想到滕飛今天居然又要送給她們血元丹……這叫她怎能夠接受?
  
  羽蘭千月雖然平時頑皮活潑,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雖然一臉渴望的看著滕飛手中的血元丹,但卻知道血元丹的貴重,不敢胡亂張口說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姐姐。
  
  “呵呵,你們不接受的話,黑水魔宮的人若是找上門來,你們連逃走的實力都沒有。就算黑水魔宮的人不來,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要重新奪回羽人族的大權,為你們的父母報仇雪恨麼?”滕飛看著羽蘭紫萱,微笑著說道:“再有價值的東西,也要看給什麼人使用,你們如果當我是朋友,那就接受下來,不要總想著報答之類的事情,說不準哪一天,你們就會救了我,但這個前提,是你們必須變得強大起來。”
  
  羽蘭紫萱輕咬著貝齒,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滕飛手中兩枚紅玉珠子似的血元丹,良久,才對滕飛深施一禮,柔聲道:“那紫萱,就厚顏接受了,大恩不敢言謝,公子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張口便是。”
  
  羽蘭千月見姐姐終於接受,頓時像是一隻快樂的燕子般,飛奔過去,從滕飛的手中拿過兩枚丹藥,然後蜻蜒點水般的在滕飛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羞紅了臉,轉身就跑,一僂香風,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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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真武學院第一課!

  跟兩姐妹說了一些注意的事情之後,滕飛告辭離去,離開的時候多少有些狼狽,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羽蘭千月原本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少女,身上有著羽人族特有的高傲,但一旦認定一個人後,那種熱情和直接,讓滕飛頗有些感到吃不消。
  
  滕飛的確挺喜歡羽蘭姐妹,就像歐蕾蕾和歐拉拉一樣,但更多的,卻是把她們當成是自己的朋友,滕飛並非感覺不到這些美麗的少女們對自己的心思,這個世界並不禁止娶一個妻子,但現在的滕飛,根本沒有那種心思,就如同拒絶了凌詩詩,也是一個道理。
  
  不是不喜歡,而是他身上有著太多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尤其是現在,父母當年的仇人漸漸浮出水面,那一個個名字,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壓在滕飛的心頭。
  
  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隨便哪個勢力,對現在的滕飛來說,都是龐然大物,都是他無法撼動的存在。
  
  所以,他不敢去愛,也沒資格在現在這種時候談情況愛!
  
  滕飛走後,羽蘭姐妹的宿舍裡,發生了這樣一段對話。
  
  “千月,你表現的太直接了,已經有些嚇到他了。
  
  ,姐妹兩人心意相通,說話自然不會有什麼遮掩。
  
  “姐,你也看到了,滕飛是個很優秀的人,也只有這種人,才能讓我們羽人族的女孩低下高傲的頭顱我是喜歡他,難道姐姐你不喜歡嗎?”羽蘭千月大膽的說道:“而且,現在他身邊沒有女朋友,這個時候不出手,難道你想等著歐蕾蕾歐拉拉成為他的女人之後,再後悔嗎?”
  
  羽蘭紫萱微微蹙起秀眉,說道:“可我總覺得,滕飛公子他……似乎心裡面有一層無形的隔膜,他對我們都很好,可想要真正進入他的心卻很難……”
  
  “哎呀,我的傻姐姐!”羽蘭千月搖頭嘆息道:“你沒聽人家說嗎男人,都是慾望大於情感的,只要成了他的女人,還怕不能進入他的心嗎?”
  
  “去去去,死丫頭,胡說什麼呢?這麼不知羞,你從哪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話在姐姐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出去說,那會讓人笑死的!”羽蘭紫萱蹙著眉頭,狠狠白了一眼妹妹。
  
  “我也就跟你說說嘛,再說事實也是如此啊!”羽蘭千月有些不服氣,弱弱的辯解道。
  
  “好了,你再說姐姐要生氣了!”羽蘭紫萱微微沉下臉。
  
  羽蘭千月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姐姐生氣,雖然她們是雙胞胎姐妹前後就差一會,但羽蘭紫萱從小就比羽蘭千月成熟,也很有姐姐的樣子所以,見姐姐沉下臉來,羽蘭千月頓時老實了。
  
  “千月,以後不要再那麼說話了,知道嗎?”羽蘭紫萱鬼妹妹低頭了,也不忍苛責過多。
  
  “嗯,知道啦!”羽蘭千月甜甜一笑,然後輕聲咕噥道:“人家真的是很喜歡滕飛哥哥的嘛……”
  
  羽蘭紫萱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滕飛回到天字區後,見房屋已經完全修好,房屋裡破損的東西也都已經換掉,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心裡對明輝院長暗暗感激。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若是沒有明輝院長善後,就算夏紅蓮留下那封書信,這件事想要壓住,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玄武學院的交流師生,同樣是住在天字區的,雖然相隔很遠,但這邊發生的時候,很難說一點都不被那些人知道。
  
  也只有明輝院長這種身份,居中協調,才能把一些事情的影響壓制到最低程度。從這一點上看,這位真武學院的院長大人,對滕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二天一早,滕飛早早的起來,他終於要開始自己真武學院的第一節課了。
  
  今天上午的課程,講的是如何才能將體堊內的鬥氣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這,就是學院的好處了,這些東西,如果讓人自己摸索,除了天才,普通人終其一生,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學院,經歷千百年,無數代人的積累後,留下的那些知識,可以說都是無比寶貴的財富。
  
  今天講課的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髮已經花白,但兩眼卻十分有神,打量著坐在下面的幾十個學生,掃了一圈,輕咳一聲,然後說道:“我姓周,你們可以叫我周老師,從今天起,我將成為你們鬥氣基礎理論的老師。今天是開學來的第一課,為了讓大家更熟悉一些,下面,我給你們一些時間自由提問,你們可以隨意問一些問題!”
  
  滕飛安靜的坐在那裡,打量著自己周圍的三十多個學生。這些學生,也都是真武學院的一年級新生,來自真武皇朝各地,都稱得上是精英人才。
  
  這些學生在當地或是自己家族,絶大多數都是處於頂尖地位的,所以,從他們的臉上,就能看出那種難以掩飾的驕傲。
  
  是的,他們都有驕傲的資格,因為他們走出色的年輕人才,因為他們此刻,身在帝國最高檔次的學府當中!
  
  所以,當週老師說讓大家隨意提問之後,當即就有一個身材頎長,相貌英俊的男生站起來,看著講台上的老人問道:“周老師,我想知道,您是什麼實力?”
  
  當下不少人都看向這個男生,這個問題,大概也是他們想問的,畢竟,能站在真武學院的講台上,沒有點實力,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滕飛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這位老師又不是教鬥技的,他只是一個講鬥氣基礎理論的老師實力強弱,有關係麼?
  
  好吧,就算實力強大的鬥氣武者,能夠更深入的理解關於鬥氣的知識,可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去問,多少有些不大好,滕飛暗中搖頭,反正他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
  
  台上的周老師很平靜,沒有任何不快,事實上同樣的問題,在他多年的教學生涯中已經遇到過無數次了,所以,早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了。
  
  “呵呵,我是個五階四級的鬥氣武者!”周老師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不過下面很多學生卻沒那麼淡定,頓時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而剛剛提出問題的那名男生,臉上頓時露出略帶不屑的表情來再次說道:“五階四級?老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吧?”
  
  台上的老教師溫和的一笑:“六十八歲!”
  
  很多人都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這個頭髮花白的老教師,臉上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那男生也是微微一怔,不過隨即說道:“六十八歲五階四級的大鬥師,周老師您這實力……呵呵,有點弱啊!”
  
  儘管這是不少學生的心聲,但像他這樣直截了當說出來還是讓不少學生覺得有些難堪,講台上站著的,那是他們的老師啊!
  
  尊師,那不是一句口號,大多數的學生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尊重師長。
  
  台上的老教師淡淡一笑:“是啊,我並不是鬥氣天才,我三十多歲的時候,還不到大鬥師的級別,四十歲才成為四階的大鬥師,五十五歲突破到五階,今年六十八歲,是五階四級,我想,在有生之年,我應該是沒希望突破到六階了”
  
  老教師的坦誠贏得了不少學生的好感,當下有人站起來說道:“周老師,實力強弱並不重要,師者不必不如徒,我爺爺說過,要是師父都比徒弟厲害,那這個世界就沒希望了,因為一代會比一代弱!”
  
  “哈哈……”不少人聽了都笑起來,但也都在心中暗暗點頭,覺得這人說的很有道理。
  
  滕飛掃了一眼先前站起來那個男生,正好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惱怒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搖頭,看來,這又是一個在家族庇護下長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果然,這個男生很不服氣的大聲說道:“師者不必不如徒,話雖如此,但這裡是真武學院,是帝國最高等的學院,能在這裡教學的,至少也要有幾分實力吧?不然的話,一個昏庸的老師,又怎能教出高明的學生呢?”
  
  這話一出,教室裡面當即安靜下來,有幾個學生微微點頭,顯然是很認同這個男生的話。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把目光投向講台上的老教師,心裡面替這老教師感到難堪。
  
  老教師臉色平靜,微微一笑的說道:“這話,這些年,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孩子,你不是第一個,估計也不是最後一個,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過去,我也是這樣說的,覺得我沒有能力教導你們的,你們可以選擇不聽我的課,真武學院的環境比較寬鬆,就算不聽我的課,我也不會為難你,只要你達到一定的實力,我就可以放你們離開。”
  
  老教師說著,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朗聲說道:“但有一點,一旦選擇不聽我的課,那麼,從今以後,就不要再回來,我不喜歡不夠謙虛的孩子,哪怕你現在是化階的鬥尊,我依然是老師,而你是學生。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現在可以考慮下,是否要聽我的課!”
  
  那個男生冷笑一聲,說道:“自己水平不夠,脾氣倒是挺大,不聽就不聽,反正我來這裡,是為了學習鬥技的,鬥氣基礎理論?不聽也罷!”
  
  說著,就要向外走去。
  
  這時候,從門口忽然間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要是今天走出去,那就徹底滾出真武學院的大門,真武學院不需要你這種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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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 留級生
  
  所有人全都吃驚的看向門口,一個極美,但臉上極冷的女子,就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說話的那名男生。
  
  “幽雨師姐?”滕飛多少有些吃驚,想不到明幽雨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誰?我是靠自己的真正實力考入到真武學院的,你憑什麼一句話就要趕我出去?”這名男生雖然被明幽雨的模樣驚艷到,但想到對方的話,心中火大,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我是你們的老師,從今天起,一直到你們畢業,你們都要聽我的,這個解釋,你滿意嗎?”明幽雨的聲音極為冰冷:“聽明白了的話,就趕緊滾蛋,要麼就老老實實坐在這裡聽課!”
  
  這下,這名男生也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個長的如此漂亮,看上去又很年輕的女子,竟然也是老師,而且,還是負責他們的老師……
  
  感受到周圍同學的目光,這名男生臉上火辣辣的,覺得十分難堪,於是說道:“剛剛是這位老師親口說,不聽他的課可以離開的,他才五階四級的實力……”
  
  “那又如何?你們誰見過能擊敗鬥尊的五階大鬥師?”明幽雨冷冷的看了教室裡的人一眼,然後衝著講台上的老教師點點頭,很尊敬的說道:“周老師,您的脾氣太好了,這樣的學生,直接趕出去就是。”
  
  嘶!
  
  整個教室裡面,頓時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以至於這些學生都沒聽清明幽雨後面那句對老教師講的話。
  
  五階大鬥師……可以擊敗鬥尊?這……是開玩笑的吧!
  
  這怎麼可能呢?
  
  大鬥師觔斗尊之間,可是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更別說五階的大鬥師,哪怕對方只是七階一級,瞬間爆發出來的實力,也絶非一名五階的大鬥師所能抵擋的!
  
  滕飛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當初在海威城,硬生生用拳頭砸跑的那個傢伙,也是一個鬥尊,當時的滕飛,綜合實力絶對沒有一個鬥尊強大,但對方卻依舊逃走了。
  
  這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等級的差距,在有些時候,其實真不是決定勝敗最重要的因素!
  
  大鬥師打敗鬥尊的例子,其實並不少,但沒有親眼見過的人,總是對此抱著懷疑的態度,認為鬥尊不可能打不過大鬥師。
  
  滕飛不但正面打敗過鬥尊,甚至還斬殺過不止一個鬥尊強者,雖然都是依靠著青龍老祖的幫助,但對於鬥尊的瞭解,相信沒有多少能及得上滕飛的。
  
  周老師看著明幽雨,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是幽雨啊,算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說著,看向那名進退兩難的學生,淡淡的道:“如果你不喜歡聽我的課,那麼,我並不勉強你,你可以離開,放心,不會把你趕出學院的。”
  
  那名男生看著臉色冰冷的明幽雨,心中沒有底氣,這個漂亮的冷美女,氣場實在太強大了,說的話一點都不像作偽。
  
  能夠考到這個學院的學生,很少有笨蛋,內心衡量了一下之後,這名男生說道:“哼,我選擇聽你的課,我倒要看看,能打敗鬥尊的五階大鬥師,究竟有什麼本事!”說著,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很多學生都在心裡面暗暗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開學第一天,他們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班級的同學這樣被趕出校門。畢竟能來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
  
  明幽雨沒有再多說什麼,看了一眼滕飛,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門。
  
  不少學生都把目光投向滕飛,尤其是剛剛自找沒趣的那名男生,看向滕飛的眼神有些複雜,想不到這位氣場強大的冰山美女老師,居然認識一個新生,這種感覺,讓人有些怪怪的。
  
  滕飛對這些目光,一概無視,他來到這裡,是為了提升自己實力而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介意聚攏一批優秀的人才,但絶不會主動去接近誰。
  
  這位老教師,肚子裡果然有貨,他的課講的很精采,滕飛之前很多不太明了的地方,被這老教師隨便一句話,就給解決掉,當下不由得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難怪人家敢說只要今天走出這門,以後就別來聽我的課,很顯然,過去肯定有那種走了之後,又想回來聽課的學生。
  
  除了那個自找沒趣的男生還有些彆扭之外,其他的學生,都漸漸被老教師幽默簡練的語言和豐富的知識面給吸引住,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鬥氣基礎理論,這門學科,聽起來,似乎很一般,甚至在一些實力強大的學生眼中,學這東西,簡直是侮辱他們的智商!
  
  鬥氣基礎?那東西用學嗎?誰不是從小就修煉鬥氣的,天天都在修煉都在接觸的東西,還用得著專門再回頭學一遍?
  
  這種感覺,有點像讓一個成年人,去學習最簡單的文字和算數一樣,尤其是這群成年人並不是文盲,甚至在某些領域,還有很強的特長。
  
  這也就不難理解那個男生為什麼不想聽這位老教師的課,在聽說對方只有五階實力之後,便藉機想要離去了。
  
  但一聽之下,幾乎所有人,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我們天天接觸的鬥氣,竟然有這麼多說法在裡面,過去都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竟然能夠影響到一個人的最終實力!
  
  老教師的教學經驗十分豐富,講的東西層次分明,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輕易的理解,並且接受,吸收成為自己的東西。
  
  滕飛一個上午,都在瘋狂的吸收著老教師說的知識,並且在心中默默演化。
  
  所謂修煉,絶不是天天坐在那裡吸收天地靈氣,然後去練功場聯繫下鬥技就足夠的。比如今天學習的這些知識,就彷彿是在另一個地方,為滕飛打開了一道天窗,讓滕飛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直到中午,下課的時候,這些學生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讓滕飛有些意外的是,先前那個自找沒趣的男生,居然站起身,給這位老教師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說道:“老師,對不起,先前是我錯了,我很喜歡聽您講課,希望您能原諒我!”
  
  滕飛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心說:能來到真武學院讀書的學生,果然都不簡單啊!這人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戰勝那顆驕傲的心,給老師賠禮道歉……如果是一個成年人,這還好說,可對方的年齡,也不過十六七歲,卻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都已經相當不易了!
  
  台上的老教師也是微微一怔,大概這些年來也很少遇到這種學生,不過隨即,臉上露出笑容:“年輕人知錯能改,不錯。”
  
  其他學生這時候紛紛鼓起掌來,不管怎麼說,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當著眾人賠禮道歉,這都不是出於叛逆期的驕傲孩子能夠輕易做到的事情,這些學生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很理解那種感覺,所以,對這個男生,都十分佩服。
  
  隨著老教師的離去,這一天的課程也就結束了,整個下午,大家都可以隨意做什麼。
  
  因此,班級裡的人開始相互聊起來,大家都是初次見面,來自真武皇朝各個不同的地方,能夠聚到一起,就是一種莫大的機緣,尤其是這些學生大部分家境都很不錯,很清楚這時候的人脈對未來有著怎樣的影響。
  
  所以,相互間都很友善,當然,也有少數幾個鼻孔朝天,對別人不屑一顧的學生。
  
  滕飛身旁坐著的,是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胖子,胖子上課很認真聽講,始終也沒有任何動作,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最讓滕飛有些好奇的是,這胖子的面前,竟然放著十分完整的筆記!
  
  大家都是新生,第一天來這裡上課,他怎麼會有筆記?難道是師兄師姐給的?
  
  後來滕飛在這胖子拿起筆寫字的時候才發現,筆記上的字跡,就是胖子自己的!
  
  這個發現讓滕飛真的有些驚訝了,趁著這會學生們都在相互聯絡感情,滕飛看了一眼依舊在看筆記的胖子,輕聲問道:“同學,你怎麼會有完整的筆記?”
  
  胖子偏過頭,掃了一眼滕飛,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關你什麼事?”
  
  胖子的不友好,讓滕飛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笑著道:“隨便問問,不方便就不回答好了。”
  
  滕飛並沒有發作,反倒讓胖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聲說道:“我是留級生,自然是有筆記的!”
  
  “呃……留級生?”滕飛一臉意外的表情,心道:難怪這傢伙會不高興,居然是留級生,不過問題是……能夠考入真武學院的學生,怎麼會有留級的?
  
  而且,真武學院的政策極為寬鬆,基本上就沒有不能畢業的學生!
  
  看著胖子的筆記十分工整,思路也很清晰,怎麼都不像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學生啊,怎麼會留級?
  
  咳咳……
  
  胖子有些尷尬的說道:“看起來你還不錯,我請你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滕飛點點頭,說道:“那好吧。”說實話,滕飛的心裡,對這個留級的胖子,還真的是有點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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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胖子格林!

  這時候教室裡的學生,大部分也都三兩成群的走了出去,前往食堂用餐。
  
  滕飛跟胖子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對面過來凡個一看就是高年級的學生,衣著光鮮,臉上帶著笑容,彷彿正在談論什麼開心的話題,看見胖子,凡人都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然後朝著胖子走來。
  
  胖子頓時低下頭,拉著滕飛往一旁閃去,想要躲開這凡個人。
  
  不過這凡人似乎專門跟胖子作對一般,又堵住了胖子的去路,其中一個英俊的男生一臉戲謔的看著胖子,大聲說道:“呦,這不是格林同學嗎?怎麼,你還沒有回家接收你父親的牧場?對你來說,那才是你的前途你的未來,真武學院不太適合你的,格林同學,聽我勸,還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回家去吧!”
  
  另一個長相有些妖艷的女生笑著說道:“是啊,胖子,回家去吧,你留在這個學院,丟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人,我們大家都跟著丟臉,唉,當初我們怎麼就跟你分到一個班級了?現在很多人看見都會問我們,喂,那個胖子格林,是你們的同學吧……嘖,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難堪的!”
  
  胖子的臉色漲紅起來,看向這個妖艷女生的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哀傷和憤怒,用力的說逍:“芳芳,想不到你也會這麼說我,我說過,我一定會拿到真武學院的畢業證明!”
  
  “行了芳芳也是你能叫的?”另一個男生示威一般的摟過妖艷女生的肩膀,一臉得意的看著胖子:“格林,芳芳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你不許再叫她芳芳,不然的話,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聽見了嗎?”
  
  胖子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僵硬,看著笑得有些勉強的妖艷女生,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道:“芳芳他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不少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妖艷女生覺得有些丟人,於是一挺胸脯,高聳的酥胸頓時讓不少男生眼睛一亮,暗暗吞口水。
  
  “是,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又怎麼樣?胖子,你覺得你這種人我會喜歡上你麼?”妖艷女生一臉不屑的看著胖子說道。
  
  “可是你以前……”
  
  胖子的話沒說完,就被妖艷女生給打斷,仰著臉,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般:“以前是以前,而且,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摟著妖艷女生的男生冷笑看著胖子:“都聽見了吧?這次就算了以後要是再聽見你叫芳芳這個名字,我就把你打成豬頭!哦對不起,你本來就是一頭豬,我會把你打成……”
  
  “夠了!”滕飛一臉陰沉的喝止了這名男生冷冷的看著他:“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往人家傷口上轍鹽,很爽是不是?”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這名男生大怒,用手指著滕飛罵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立刻給我道歉,不然我今天不會放過你!”
  
  “我看需要道歉的人,是你!”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緩步走過來:“你們這一群高年級的學生欺負新生很有意思嗎?”
  
  “嘖……今年的新生都是這麼生猛嗎?”對面那群人當中有人看見居然尖尋出來一個管閒事的,不由得有些驚訝。
  
  滕飛看了一眼出來這高挑的女生,認出她正是剛剛跟自己坐在一個教室裡面的學生,顯然,是見自己班級的同學被欺負,氣不過,仗義出頭了。
  
  果然,滕飛眼睛向高挑女生身後看去,那裡還有三五個人,之前質疑老教師的那個英俊的男生也在其中,此刻正對著妖艷女子那群人怒目而視。
  
  摟著妖艷女子那傢伙頓時覺得下不來台,身為三年級的老生,被幾個新生如此不給面子,要是不表現下自己的厲害,哪能善罷甘休。
  
  這時候,他們那群人當中,有人勸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為難凡個新生有什麼意思?”
  
  那男生冷笑幾聲,不再理會滕飛和高挑的女生,而是把目光轉向胖子:“死胖子,行啊你,還真有人維護你這種垃圾,行,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你記住我的話,下次再見到你叫芳芳這兩個字,我必然……”
  
  “滾!”
  
  胖子忽然間發出一聲怒吼,因為他看見身旁滕飛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雖然不是很瞭解這位新同學,但十分聰明的胖子已經猜到,這個似乎認識幽雨師姐,現在應該叫幽雨老師的傢伙,似乎動怒了,他怎麼能讓別人因為自己捲入到衝突當中去,畢竟這些高年級生的實力都很強,一旦發生衝突,新生很難占到便宜。
  
  胖子的眼睛有些發紅,像是要發瘋一般。
  
  那男生頓時微微一怔,剛要發作,被身邊人強行拉走,妖艷的女生芳芳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胖子,什麼也沒說,揚長而去。
  
  這時候,周圍有人傳來一陣議論聲。
  
  “呀,這不是學院第一個自動申請降級留級的人嗎?他好像叫格林吧?”
  
  “他為什麼自己申請降級呢?”有人不解的問逍。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了,不降級,再過幾年畢業的考試,他肯定無法通過,哈哈!”
  
  “啊?實力弱?實力弱怎麼能考上真武學院?”
  
  “這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花了大錢進來的吧,嘿嘿!”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滕飛心頭有些難受,這一幕,他也曾經受過,那些全無善意的嘲笑諷刺和幸災樂禍,他也經歷過無數次,所以,這會他很理解胖子的心情。
  
  “別理他們有些人整天就知道嘲笑別人,自己實際上也不怎麼樣!”高挑女生走到胖子跟前,伸出一隻手:“我叫上官楠,是真武學院的新生,格林同學,很高興認識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從學院畢業的!”
  
  “我們也相信!”其他幾個學生從後面走過來,那個質疑過老師的男生大聲說道:“老生有什麼了不起的?無非就是早出生凡年,早入學凡年如果覺得這也是資本的話,那些五六十歲的人不是更應該無法無天了?”
  
  得感情這位還沒忘記剛剛的事情,雖然當中給老教師賠禮道歉,也認可了老教師的水平,但心裡終究還是有點不爽的。
  
  滕飛忍不住心中暗笑,一臉真誠的看著胖子說道:“你看,我們雖然剛剛認識,但我們是同學,是一個集體有我們大家一起幫你,無論什麼困難,都可以過去的!”
  
  “沒錯,他不是正好認識學院的老師麼,到時候,讓他幫忙好了。
  
  ,桃釁迂老教師的男生衝著滕飛眨眨眼這會看上去,倒是率真的很。
  
  胖子有些感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謝謝,謝謝你們我真沒想到,會遇到你們這群同學,原本,我是做好準備被嘲笑的,想不到嘲笑我的,是我曾經的那些同學,還有我喜歡過的女孩,而幫我的,反倒是你們這群跟我凡乎不認識的新同學……”
  
  “新同學也會變成老的,以後,我們要在一起朝夕相處六年的時間,首先,我們要團結!”高挑女生上官楠微笑著說道。
  
  凡人都紛紛點頭,胖子這時候情緒穩定下來,看向這些比自己小凡歲的同學,說道:“今天我請客,誰也不許跟我搶!”
  
  “有吃白食的機會,我們怎麼會錯過?”質疑過老教師的要生這會顯得很活躍。
  
  眾人朝著學院的食堂而去,到了食堂,胖子專門帶眾人找了一個包間,然後點了一大桌子菜,有要了一些酒水,真武學院對飲酒管理的不嚴格,一般來說,只要別影響上課,就沒人會管。
  
  因為來到真武學院讀書的,大部分都是超過十六歲的成年人,已經可以結婚生子了,所以各大學院對這些學生們,是極為寬容的。
  
  胖子倒滿一杯酒,站起身,說道:“今天,真的謝謝大家了,這杯酒我幹了!”
  
  說著,仰頭幹了一杯,坐下後,看著滕飛說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上官楠拍了拍手,笑著說道:“我們先自我介紹下好了,從我開始,我叫上官楠,今年十六歲,家就在這真武城,以後有機會,請大家去我家裡做客,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做這個班級的班長,嘿嘿,希望你們支持我!”
  
  嘖……難怪這麼活躍,原來是個官過……滕飛在心裡面嘀咕著,不過他也承認,上官楠的確很適合做一個管理者,有責任心,有勇氣,而且很善於表達,這種人,天生就是那種活躍的交際人才。
  
  這一點,滕飛就要差一些,他的性子,實際上是微微有些冷淡的,對待事物的態度有些消極。
  
  “好啊好啊,我們一定支持你!”在座的凡人紛紛說道。
  
  質疑過老教師的男生說道:“我叫潘玉,來自西山州,今年十六歲,我的實力,是五階六級,很高興跟大家成為同學,希望以後我們都能成為朋友!”
  
  潘玉這話一出,在座的凡個學生頓時都驚訝的望著他,十六歲……五階六級大鬥師!難怪會當面質問老教師的實力,聽說老教師是五階四級之後,十分不屑的表示不想聽課了,原來也是有囂張的本錢的!
  
  “我叫龐雨,我是東海州的,十六歲,三階六級鬥師,希望跟大家能成為朋友!”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生,弱弱的說道。
  
  “滕飛,來自青原州,十六歲!”滕飛微微一笑,十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那邊潘玉頓時有些不滿,嚷嚷道:“不行不行,你這太簡單了,你看我們都說了自己的實力,你也要說說!”
  
  “是啊滕飛,你說說你的實力!”另外兩個還沒介紹自己的男生也跟著起鬨。
  
  上官楠和格林,都有些好奇的看著滕飛,尤其是滕飛這個名字,他們都覺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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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聖地和魔宮的由來
  
  滕飛跟一號樓主對視着,最終敗下陣來,主要還是腦海中的青龍老祖直接發話了。
  
  “這丫頭要去?那太好了,不要拒絶,帶著她,你會安全很多!”
  
  “我說老祖,你怎麼經常神出鬼沒的?”滕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放屁,你想什麼老祖我怎麼能知道,我在你的精神識海中,只能偶爾通過你的精神波動感知外界,你以為我是想出來就能出來?要是那樣,老祖早就不在你身體裡困着了!還有,你想問烈陽聖地的事情,為什麼不問老祖我?簡直就是捨近求遠!”青龍老祖罵了一句,然後說道:“不過正好,這個丫頭的身份,足以讓那個什麼狗屁的烈陽聖地不敢太放肆了!”
  
  呃……滕飛一陣無語,暗罵自己的確愚蠢了,竟然忘了找青龍老祖商量。
  
  不過這也不能怪滕飛,當時他聽暴龍出事,整個人心亂如麻,暴龍跟他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實際上卻如同兄弟一般!
  
  跟他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特別久,但卻忠心耿耿,
  
  為滕飛做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滕飛在西陲失蹤的那兩年,若不是暴龍守護着滕飛的產業,整個海威城滕家恐怕早被那些虎視眈眈的貴族們給生吞了。
  
  而暴龍為滕飛做這一切,卻只因為當年一個玩笑般的賭注……所以,對滕飛來說,暴龍就像他的兄長一般,暴龍出事,他是必須要救的!更別說暴龍殺拓跋鴻岩,還是給他做事。
  
  “好吧,你要去可以,不過真有危險的話,你要第一時間離開!”滕飛語氣不容拒絶的說道:“否則你出點意外的話,我可真沒法交代了。”
  
  “哼,這個不用你說,我自己很清楚。”一號樓主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去找幽雨姐請假吧,你去的話,多半會露餡,那樣他們不會答應的。”
  
  “那你怎麼說?”滕飛有些不服氣的看著一號樓主。
  
  “我說要跟你出去歷練兩個月,他們會答應的。”一號樓主眼中帶著幾分得意,看著滕飛說道:“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應該還來得及回來參加學院的試煉活動。”
  
  “試煉活動?"
  
  滕飛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學院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選好一個地方之後,進行歷練,到最後以獵獲的魔獸計算成績。”一號樓主給滕飛解釋道:“一般來說,一年級生沒資格參加的,不過你自然例外,到時候,你可以參加下,對實力的提升,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哦,原來是學院組織的歷練活動啊。”滕飛恍然大悟,同時顯得有些興趣缺失,不是他狂傲,在青龍老祖的魂域當中,他經歷過的事情,絶對是別人難以想像的。
  
  學院組織的歷練,至少沒什麼生命危險,哪有青龍老祖對他進行的歷練有效?
  
  “你別小看學院組織的歷練,跟你說,出發前,是要簽訂生死協議的,一旦出現意外,學院是概不負責的!”一號樓主看出滕飛有些不太在意學院的歷練,不由得翻着白眼給他解釋道:“你當真武學院也跟那些庸俗的學院一樣嗎?隨便找個山清水秀風景優美的地方,當給大家度假來用?”
  
  “難道不是?”滕飛撇着嘴反問道:“學院會允許學生出現大規模的傷亡?”
  
  “大規模的傷亡?學院會有一些老師隨隊,但真的出現傷亡,那也只能怪自己不夠謹慎!學院組織的歷練,每年都會有傷亡!哼,所以,敢報名的,首先要有不怕死的膽子!”一號樓主看著滕飛,冷笑道:“真武皇朝的幾大禁地你知道吧?”
  
  滕飛點點頭,這個他自然知道,因為他就住在其中一個禁地——芒碭群山的旁邊,而且還在芒碭群山中穿行過。
  
  “學院選擇的試煉地點,多半都是這些禁地的邊緣地帶,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吧?”一號樓主看著滕飛:“如果膽量足夠大,你自然可以深入到禁地裡面的……”
  
  滕飛這才恍然的點點頭,明白為什麼一號樓主會這麼激動了,再想想滕龍在歷練的過程中,遇到奇遇,實力大漲,看來真武學院組織的歷練,還真的不是遊山玩水那麼簡單。
  
  “好吧,到時候,我會去參加,現在,你去請假,然後我回去準備?”滕飛看著一號樓主問道。
  
  “好,也不需要準備太多東西,烈陽聖地,距離這裡的距離,並不算很遠,有七八天,大概也就到了。”一號樓主說完,轉身往明輝院長的住處直接走去。
  
  看著一號樓主的背影,滕飛心中其實充滿感激,暗暗想到:這丫頭雖然有些小心眼,又十分好戰,但心地其實挺善良的。
  
  從上次黑衣女人夏紅蓮夜襲滕飛那次,就可以看出來,一號樓主其實是個挺善良的人,不然的話,誰會去管閒事?鬥尊級別強者之間的沖突,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送命的!
  
     “喂,謝謝你了!”滕飛衝著一號樓主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不叫喂,我叫丁雪寧。”一號樓主的聲音突然一變,變成一個清脆好聽的少女聲音,隨後漸漸遠去。
  
  “丁雪寧……很好聽的一個名字,不過給你用,卻有點可惜了……這應該是個很淑女的名字啊!”滕飛輕聲咕噥着,幸虧一號樓主已經走遠,不然聽見非跟他決鬥不可。
  
  滕飛回到住處之後,開始準備一些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準備的,滕飛猶豫着,
  
  要不要去跟自己班級那些同學打一聲招呼,畢竟這些天來,大家彼此間的關係都相處的不錯,自己突然消失,恐怕那些同學們也都會有些擔心。
  
  不過就算打招呼,也沒辦法說實話,所以滕飛還是放棄了跟班級的同學們打招呼的念頭,在房間裡靜靜的等待着一號樓主,趁着這個機會,滕飛問青龍老祖道:“老祖,你對那個烈陽聖地,有多少瞭解?”
  
  青龍老祖語氣帶著幾分凝重的說道:“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聖地,存世已久,老祖我很多年前遊歷南域大陸的時候,曾想去拜訪來着,不過後來因為有別的事情,就沒有去,那個小丫頭說的沒錯,烈陽聖地,是個非常護短的門派,他們的老祖宗,當年還曾經進入芒碭群山求藥,說起來,還欠老祖我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不過老祖我現在有些慘,而且那個老傢伙,沒準也已經死了,所以,這次去那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除非你遇到生命危險,不然的話,老祖我不會出來的。”
  
  “那邊有能夠發現你的人?”滕飛問道。青龍老祖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沒錯,你若是借用我的力量,跟人打架,一旦有超越聖級的至強者出來,就一定會發現我的氣息,到那個時候,就算他們的老祖宗曾經欠了我一個人情,恐怕對方的第一反應,也是把你殺掉!這樣才好安心。”
  
  滕飛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即又問道:“老祖,真武皇朝這邊,到底有多少個聖地和魔宮呢?為什麼有的地方叫做聖地,有的地方卻叫做魔宮?”
  
  青龍老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真武皇朝這邊,聖地至少有五六處,魔宮,也有個兩三處吧……之所以有的地方叫做聖地,有的地方叫做魔宮,那要追溯到上古時代,關係到信仰的問題。”
  
  “哦?高級武者也有信仰?”滕飛有些感到奇怪,因為一般來說,越是實力強大的人,越是沒有信仰,他們信奉的,只有自己的實力。
  
  “當然,你要知道,上古時代,那是一個十分輝煌燦爛的時代,據說,那個時代,是有神存在的,當然,年代太過久遠,老祖我,也是聽說罷了,其中一尊大神,被尊為聖神,而另一尊大神,被尊為魔神,他們分別掌管着白天和黑夜,據說那兩尊大神,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各自擁有信徒無數。後來,兩人之間產生了分歧,於是,神戰爆發了,輝煌的上古時代,因此而隕落,甚至有傳說龐大的上古世界,也是因為那場戰鬥,被分成五塊大陸……那天,那個叫夏紅蓮的女娃,不也說她從上古典籍上看到過這種說法嗎,老祖我其實很久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如今這些聖地和魔宮,其實就是上古時代聖神和魔神的信徒流傳到今天,形成的勢力?”滕飛有些不太相信,畢竟上古時代,太過遙遠,天知道那個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沒有人能證明那時代到底是不是有神存在過。
  
  一切的一切,都是傳說而已。
  
  “老祖我只是給你講一下聖地和魔宮名頭的由來而已,現在你知道了吧,聖地跟魔宮,除了名字不同,他們是沒什麼區別的,所謂的聖地,未必就是光明的,所謂的魔宮,也不見得就很邪惡。
  
  ”青龍老祖語重心長的道:“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用自己的心去判斷,記住,別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都是真實的,是會騙人的!”
  
  滕飛點了點頭,然後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滕飛隨即站起身,下樓打開門後,一號樓主從遠處走過來。
  
  衝著滕飛說道:“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現在?”滕飛抬頭看了看天,此時正好是中午,太陽高懸在頭頂,散發着熾熱的光芒。
  
  “難道你還有什麼沒處理完的事情?”一號樓主看了一眼滕飛。
  
  滕飛搖搖頭,他已經留了書信給羽蘭姐妹,滕龍,滕雨和凌詩詩等人,告知他們自己要外出一趟,多則兩月,少則十天半月,現在帝都這邊,也沒什麼牽掛了。
  
  “沒有就走吧,趁着白天,還能多趕些路。”一號樓主看了一眼滕飛,然後說道:“去烈陽聖地,沒有傳送陣,而且道路崎嶇,想在你那位朋友被殺之前趕到,就必須快點!”
  
  想到暴龍,滕飛的心微微一緊,點了點頭:“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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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景天魔宮弟子
  
  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此時卻在真武城一家高檔的客棧住下,兩人之所以沒有跟隨隊伍離開,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在於他們並沒有完成此行的任務一一摸清滕飛的底細。
  
  這對兩個驕傲的年輕人來說,其實是件挺失敗的事情。
  
  原本兩人從玄武皇朝出發的時候,曾信誓旦旦的跟門派保證過,這次來東方,一定會摸清滕飛的底細。在他們看來,滕飛不過是今年齡比他們還小的少年罷了,就算身上有什麼秘密,也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滕飛居然比他們想像中強太多,不但實力讓人看不透,就連行事風格,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至今也沒有摸透。
  
  原本他們想通過認識滕飛的夏侯彩雲,先接近滕飛,獲取他的信任,成為朋友,然後再查探滕飛的底細,但卻沒想到,滕飛的性子很淡,而且十分忙碌,自從他們來到真武城,幾乎就沒見到過滕飛凡次。
  
  兩人唯一跟滕飛有過交流,還是那次跟着夏侯彩雲一起去拜訪滕飛,海風行當時無奈之下,只得對滕飛說出不少秘密,然而,讓他們十分意外的是,當時滕飛的確聽得很認真,可隨後沒凡天,隨着紅蓮老師的失蹤,滕飛像是知道了什麼,開始避開他們。
  
  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故意挑唆林海洋敵視滕飛,讓林海洋在擂台上當着眾人的面,公開挑戰滕飛,其目的也是為了想要觀察滕飛的真正實力。
  
  但卻不想林海洋太弱,不但沒試出滕飛的身前,還被滕飛一拳打下擂台,丟了好大的臉面。
  
  不過這兩人也因此愈發的認定了滕飛的實力很強,於是葉舟秋下來想要跟滕飛過招但卻又被真武學院天字區一號樓的樓主給攪和了。
  
  一號樓主的強大,給葉傷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她那金黃冇色的鬥氣,簡直是所有鬥氣的剋星,兩人從擂台上打到半空中,打出真火,差一點打到兩敗俱傷。
  
  面對這種情況,葉傷秋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跟海風行商量暫時留在帝都,聯繫上自己門派中人,找機會再接觸滕飛。
  
  因為這件事,景天唐宮的教主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他們摸清滕飛的底細,然後在他身上尋找一件當年他父母留給他的東西。
  
  只要找到那件東西,兩人可立即成為親傳弟子,以後甚至有機會成為新一任的教主!
  
  這才是葉傷秋和海風行這兩人,選擇留在真武城的根本原因!
  
  門被打開外面閃進來兩道人影,兩個身着青衣的老者,臉上的表倩十分刻板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見過兩位使者!”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同時上前施禮,態度都很恭謹。
  
  如果滕飛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兩個青衣人,赫然是當年他們一行人在玄武皇朝北上古神聖山,出海威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青衣蒙面人!對滕飛來說,並不需要見到他們兩個的真容,只需要記住他們的氣息就足夠了。
  
  “免禮。”其中一個青衣人一擺手,說話的聲音帶著凡分木然:“你們有些冒失了,以後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輕易聯繫我們。”
  
  “是的,使者天人,我們知道了,但這次的問題,確實很嚴重,教主他老人家親自安排給我們的任務,但慚愧的是,我們卻沒能完成,只能求助二位使者天人。”葉傷秋態度誠懇的看著兩位青衣老者說道。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兩個最近都在閉關練功,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另一個青衣人淡淡的說道。
  
  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沒有隱瞞,將關於膝飛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他們並不怕這兩個青衣人會生出別的念頭,景天魔宮,只有一個人才是真正的主宰,那就是——教主大人!
  
  這件事只要做成,他們兩個的功勞是誰都分不掉的,當然,這兩位青衣使者,也會跟着沾光,但對於海風行和葉傷秋來說,能因此跟兩個在教中地位很高的使者扯上關係,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倩。
  
  所以,兩人基本上把關於滕飛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當海風行和葉傷秋提到滕飛這個名字的時候,兩個青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驚訝。
  
  怎麼又是那個小子?
  
  幾年前在西陲那次對滕飛的截殺,是兩位青衣人多年來第一次失敗,不過那次失敗,兩人也沒有太過在意,遇到了大元帥坐下的福將軍和松將軍,就算失敗,也不影響他們兩人的心態。
  
  而且,那件事是當時宮裡交代下來的,兩人也不過是回景天魔宮,順手為之罷了,並非是故意從東方追殺到西陲,若是那樣,也不可能只襲擊了滕飛一次,失敗後就消失無蹤。
  
  “這小子……身上到底還隱藏着怎樣的秘密?”一個青衣人喃喃咕噥了一句:“得罪子真武的賢妃娘娘不說,居然還引起教主他老人家的關注了,剛剛你說什麼來着?這個滕飛,可能跟當年玄武皇朝上古大墓的事情有關?”
  
  青衣人看著葉傷秋,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得,我們真要再動他一動了。”
  
  葉傷秋有些意外的問道:“兩位使者……曾見過滕飛?”
  
  “是的,那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因為我們兩個在這邊的身份,是皇族的客卿,當時我們準備回西陲去見教主,正好皇室那邊傳來請求,要我們去殺了那小子,不過當時他身邊有兩個高手,我們沒能成功。”青衣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跟滕飛之間的交集,事實上,當年陸紫菱從八大家族搶的那些鬥技,兩人也根本就沒看上眼,不過是宮裡的請求,不好駁斥罷了。
  
  “原來兩位使者竟然跟那滕飛打過交道,這太好了,不知兩位使者當年見到滕飛的時候,他是什麼實力?”海風行問道。
  
  兩個青衣人一起搖頭,其中一個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因為當年我們出手,卻被福將軍和松將軍給攔住,我們也不想跟他們發生衝突,就直接退走了。”
  
  另一個青衣人嘎嘎怪笑了凡聲:“不過這小子倒是很有種,我倒是挺佩服他的,我們回到東方之後,才瞭解到,寵妃賢妃的家族,跟這小子的家族發生了衝突,當地很多家族圍攻滕家,卻沒占到什麼便宜,而這滕飛還殺了不少當地那些大勢力的人。”
  
  葉傷秋苦笑道:“他豈止是有種,簡直是太有種了,兩位使者可能還不知道,他從西陲回歸東方之後,直接滅掉了包括賢妃家族在內的八個天家族,還有三家貴族,也被他給弄得支離破碎,幾乎崩潰……所以,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心狠手辣?我倒是很喜歡他的行事風格。”一個青衣人怪笑兩聲,隨即正色道:“不過管他如何,上次就沒收拾到這小子,這一次,他居然來了真武城,就絶不能放過他,我不相信這一次,他還能那麼好運,身邊有兩位高級鬥尊陪着!”
  
  另一個青衣人冷冷的道:“福將軍和松將軍那次算是事出有因,得到皇帝的允許,不然的話,他們豈敢離開軍營太久?這次,沒人能救那個小子的!”
  
  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葉傷秋小心的說道:“兩位使者大人,滕飛對教主有大用……”
  
  “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們絶不會殺他,捉活的就是。”一個青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
  
  “可是滕飛始終在真武學院裡面,他若是不出來,兩位使者也不好直接進去拿人吧?”海風行看了一眼兩個青衣人,小心的說道。
  
  “這個,倒真是一個問題,真武學院的院長明輝,是個聖級的強者,還有隱藏在學院中的一些老不死,也都很強大,那地方,就算教主他老人家來了,也不會輕易去闖,我們想個辦法,把那小子引出來就好。”一個青衣人沉吟着說道。
  
  海風行這時候說道:“他在水仙學院,似乎有幾個紅顏知己……”
  
  “老夫兩兄弟,從來不用女人威脅別人!”一個青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海風行,煞後說道:“還有,凌逍遙元帥家的女兒,跟那小子關係也很近,但若是想用她來做文章,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海風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中不滿,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兩位青衣人的實力,在景天魔宮雖然不是很強,但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卻很高,因為他們屬於景天魔宮中專門負責世俗事務的使者,身份堪比一般的長老,話語權很重。
  
  畢竟,就算是景天魔宮這種修煉門派,也是需要世俗力量的支持的,不然的話,他們吃穿用度,都成問題,更別說每年天量消耗的資源了,這些東西都從哪來?還不是世俗中尋找!
  
  所以,就算是教主,對兩個青衣人這種負責世俗事務的門人,也都是比較客氣的。更別說葉傷秋和海風行這兩個弟子了,他們更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那依兩位使者大人的意思,要如何制住這滕飛呢?”葉傷秋臉上帶著淺笑,一臉誠懇的請敖。
  
  “等。”其中一個青衣人眯着眼睛,淡淡的道:“等到他離開校門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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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丁雪寧!
  
  這個時候,無論是海風行和葉傷秋,還是這兩位景天魔宮的世俗使者青衣人,都並不知道,此時滕飛已經不在真武學院,所以,不管他們怎麼等,滕飛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當然,滕飛離校的消息,兩個青衣人在三天之後就知道了,但那時候,知道也沒什麼用,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滕飛去了什麼地方,也沒辦法去追蹤。
  
  所以,海風行和葉傷秋兩人,這趟東方之行,算是徹底官告失敗,只能選擇回歸玄武皇朝覆命,因為他們也不能在這邊停留的太久,不然的話,會引起一此人的懷疑。
  
  不過兩人走之前,還是請求兩位使者,等滕飛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將他擒住,然後送到景天魔宮,交給教主他老人家。
  
  兩位青衣人自然是答應下來,這狠皇宮裡頭的那種請求是兩個概念,兩人的身份,是皇室的客卿,嚴格說來,皇室並沒有權力對他們指手畫腳,當然,皇室若是有什麼請求,身為客卿,也不好隨意拒絶,但總是來說,雙方是建立在一種平等的基礎上。
  
  而景天魔宮,卻是兩人的狠基,如果沒有景天魔宮這個背景,真武皇朝的皇室根本不會給予他們兩個鬥尊如此禮遇!
  
  所以,能夠有機會為教主做事情,兩人自然不會拒絶。
  
  脆飛跟一號樓主丁雪寧兩人此時已經在遠離帝都三百多里外的一條小路上,四周是荒山野嶺,幾乎看不見人煙口這條小路蜿蜒崎嶇,十分難走,但對滕飛兩人來說,卻不是多大的問題。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普通人根本難以捕棍到兩人的蹤跡,身形閃動,頃刻間就出現在數百米之外!
  
  丁雪寧一開始還跟滕飛較勁,甚至在無人處,連鬥翼都施展出來,但卻依然無法追上滕飛,若不是滕飛有意放慢速度,丁雪寧更是無法追上。
  
  這個發現,讓丁雪寧很受打擊,到最後也只能接受滕飛比自己速度快的現實,卻在心裡暗自咕噥安慰自己:他只是速度快,只是速度快而已…。
  
  八部天龍訣之迦樓羅篇,修煉起來,速度不說獨步天下,也差不了多少,根本不是丁雪寧所能理解的。
  
  脆飛心急如焚,若不是不知道烈陽聖地的路,早就甩開丁雪寧一個人衝過去了,如今沒辦法,只能降低速度。
  
  “我說,我們應該休息一下了吧?”丁雪寧遠遠的,衝著滕飛的背影喊道,心裡咕噥著: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別人,跑那麼快!
  
  滕飛停下,看著丁雪寧說道:“我晚去一分,我兄弟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要不,你把地圖給我,我自己走?”
  
  “沒有地圖,都在我腦子裡,我小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裡一次,大概還有印象。”
  
  丁雪寧依日帶著鬼臉面具,面具後的眸子白了滕飛一眼:“而且,就算你找到烈陽聖地,你要怎麼做?直接衝進去要人嗎門那樣你死的更快!你當一個聖地,是你說闖就能闖進去的嗎門”
  
  “那還要如何?”滕飛眼中忽然射冇出兩道淡淡的殺氣:“我那兄弟若是少了一狠寒毛,我一定滅了他們整個聖地,現在不行,就以後!”
  
  “天,你真霸道!要說仇恨,也是你們先殺了這個聖地的弟子吧,人家找你們報仇,也沒什麼錯啊。”丁雪寧微微喘息著,坐在路旁一塊石頭上,然後看著滕飛:“難道只許你殺人家,還不許人家報仇了?”
  
  若是過去,丁雪寧這麼說,滕飛必然無言以對,不過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原本的是非觀念,早就在滕飛心中死去,淡淡一笑,滕飛看著丁雪寧說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哪有真正的公平,又何談對錯門至少,我從不會去主動招惹挑釁別人。”
  
  “這麼說,都是別人在挑釁你咯。”丁雪寧有些不服氣的看著滕飛,儘管她決定跟滕飛一起去烈陽聖地,但並不代表她會順從滕飛,尤其是在發現自己速度不如滕飛之後,更是激起了丁雪寧的好勝心,言語間,也頗有此針鋒相對的意味。
  
  “是啊,我這麼善良的人,一直都是被人欺負,卻從未欺負過別人。”滕飛靠在一棵大樹上,笑眯眯的看著丁雪寧說道。
  
  丁雪寧面具下的嘴角一撇,說道:‘我才不信,被你滅掉的那此家族勢力,難道就沒有一個無辜的人門”
  
  “或許有吧,不過,那又如何門我不殺他們,他們必然會殺我,我不滅掉他們滿門,滕家就會被滅掉,我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滕飛眯著眼睛,輕聲說道:“這個世上,真正的好人,也許有,但絶對會生存的很艱難。”
  
  丁雪寧冷笑道:“我們家族向來都是與世隔絶,從不欺負人!”
  
  “呵呵,那你們家族,跟烈陽聖地之間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看烈陽聖地不爽很久了嗎?”滕飛笑呵呵的看著燃雪寧,跟她鬥嘴,也能讓自己的壓力減輕幾分。
  
  “不告訴你,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種純恨。”丁雪寧眼睛眨了眨,然後說道:“反正,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
  
  滕飛撇撇嘴,心說你比誰都好戰。
  
  “好了,我休息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丁雪寧似乎不想提起她跟烈陽聖地之間的恩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說道。
  
  滕飛點點頭,也不在多說,兩道身影,快速消失在小路上。
  
  五天後,滕飛和丁雪寧兩人,已經進入到一片巨大的森林當中,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都是綿延起伏的群山。
  
  那山極高,直聳入雲,根本看不到山峰之巔。
  
  “穿過這片森林,就是一片夫峽谷,烈陽聖地,就在那片大峽谷當中,怎麼樣,滕飛,我的記憶還是很好的吧?”丁雪寧仰起臉,鬼臉面具後的眸子,閃動著得意的光芒。
  
  滕飛撇撇嘴,沒有說話,實際上,兩人之前在這片森林裡,差點迷路,最後沒辦法,丁雪寧展開鬥翼飛上天空才找到的路。
  
  隨後,兩人穿過森林,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峽谷,放眼望去,一條足有百里窟的大峽谷深邃綿長,氣勢恢宏,一眼看不到盡頭,峽谷兩邊,到處都是高大的山峰,陡峭的絶壁。
  
  “這地方很美吧?”丁雪寧扭頭看了一眼滕飛,輕聲說道:“可惜,被烈陽聖地給占了口真相把他們趕跑,然後住在這裡!”
  
  滕飛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
  
  “切!”丁雪寧狠狠的白了一眼滕飛,卻也沒有反駁,而是用手一指峽谷深處,說道:“烈陽聖地,就在那裡面,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營救計式了。”
  
  “營救計畫。”滕飛眯著眼睛,看著丁雪寧指的地方,緩緩說道:“等天色晚了,悄悄潛入進去,探一探他們虛實再說!”
  
  “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丁雪寧說道:“身為一個聖地,這裡面可是隱藏著絶世高手,白天還強點,到了晚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都能被他們感應到。而且,你的那個兄弟,不過是殺了對方的一個低級弟子,按理說對方若是報仇,直接在真武城殺了他就是,根本沒必要把他掠來這裡,然後專門讓你上門請罪,你難道不覺得,這是有人在有意針對你麼?”
  
  滕飛這時候,忍不住對丁雪寧另眼相看了,沒想到她居然能想到這上去,看來,生在那種古老的大家族,的確是跟普通人有所不司的。
  
  “沒錯,我也想到這點,但不在夜間潛入進去,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滕飛看著丁雪寧問道。
  
  “我知道一條很隱蔽的小路,可以直接進入到烈陽聖地的內部。”丁雪寧似乎就等著滕飛問自己一般,得意的道:“烈陽聖地其實很大,門下有上萬人,他們彼此間,也不見得全都相互認識,所以,我們只要扮作是烈陽聖地門下的低級弟子,就可以混進去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我們沒有烈陽聖地門下弟子的衣服。”滕飛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峽谷:“除非……你能找到他們的弟子出沒的地方。”
  
  “聰明!”丁雪寧說了一句,然後說道:“走吧,跟我來!”
  
  兩個時辰後,兩個穿著灰色粗布衣服的年輕人出現在一條小路上,丁雪寧一個勁的低聲埋怨滕飛,說他不守信用。
  
  滕飛則是笑眯眯的,也不還嘴。
  
  原來丁雪寧帶著滕飛,找到一個烈陽聖地門下低級弟子練功的地方,將兩名弟子打暈後,要換衣服的時候,丁雪寧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真容,滕飛從來沒有見過。
  
  於是就要求滕飛不許偷看她,她要化化妝,扮成一個男子的模樣。
  
  但在換衣服的時候,巧的不能再巧的是,在丁雪寧頭頂的一棵樹枝上,爬著一隻色彩斑嫻的毛毛蟲……
  
  於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一號樓主,丁雪寧司學發出了一聲責族小姐式的尖叫。
  
  滕飛還以為她遇到危險了,瞬間衝到丁雪寧面前,於是,剛換好衣服,還沒來得及化妝的丁雪寧司學,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就這樣暴露在滕飛的面前。
  
  滕飛所認識的女子當中,最美當屬陸紫菱,凌詩詩稍差一籌,但眼前的丁雪寧,卻是跟陸紫菱不分上下!
  
  黛眉如山,星眸璀璨,瓊鼻粉唇,一張精緻的鵝蛋型小冇臉,細膩如玉,美到讓人近乎窒息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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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騙死人不償命!
  
  滕飛見丁雪寧沒事,這才趕緊轉過身去,但那一瞥之間,已將丁雪寧的真容看了個通透!
  
  驚艷之餘,滕飛心中無比疑惑,這樣美艷的一個女孩子,怎麼甘願天天帶著一張難看恐怖的鬼臉面具?
  
  原來在滕飛想來,丁雪寧就算長得不難看,至少也不會有多漂亮,哪有一個漂亮的女孩,整天帶著鬼臉面具的?所以乍聽到丁雪寧名字的時候,滕飛下意識的覺得:名字不錯,但可惜了,估計長得很難看……
  
  也不能說滕飛閒極無聊,按照絶大多數人的思維方式,長得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整日帶著一張鬼臉面具?若只是簡單的不想以真容示人,那又何必來到學院讀書?
  
  丁雪寧隨後用十分拙劣的化妝手段,將自己打扮成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但心裡卻十分不爽,一路上咕噥着,不斷的埋怨着滕飛。
  
  “那只該死的蟲子,更加討厭,哎呀,我居然忘了把它給踩死!”丁雪寧嘴裡碎碎唸著,跟滕飛一起,大搖大擺的順着那條小路走進了烈陽聖地。
  
  “誰能想到你這種膽大包天的女孩子,居然會怕蟲子?”滕飛輕聲嘀咕了一句,見身旁射來兩道殺人的目光,趕緊閉嘴,說道:“而且你這妝化的,簡直太拙劣了!”
  
  “哼,你懂什麼,對烈陽聖地,我比你瞭解的多!”丁雪寧的妝的確化的不怎麼樣,只要不是瞎子,幾乎都能看出來她是個女子。
  
  丁雪寧說著,兩隻眼睛骨碌來骨碌去的,四處尋找着什麼,最後,落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身上,眼中露出狡黠之色,跟帶著面具時候那種冷漠,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走到這個神情有些倨傲的白衣男子跟前,施了一禮,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打招呼道:“這位師兄好。”
  
  “哦,有事嗎?”白衣男子眉頭微微皺了皺,都沒正眼看丁雪寧一眼,見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入門弟子跟自己說話,頓時有幾分不耐煩。
  
  “是這樣,我的師尊大人,讓我去找前些天抓來的那個人問句話,可我不知道那人被關在什麼地方,師兄您能告訴我嗎?”丁雪寧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怯,輕聲問道。
  
  “你師尊?你師尊是誰?”這名年輕弟子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丁雪寧,又掃了一眼旁邊的滕飛,關鍵是這兩人身上的服裝,屬於烈陽聖地最低級的入門弟子的,而這名年輕弟子,他身上的白衣,代表着他是烈陽聖地內門弟子的身份!
  
  兩者間的身份差距,幾乎相當於主僕之間的差距了!入門弟子,在烈陽聖地中成千上萬,幾乎沒有任何地位!只比最低級的雜役強那麼一點點,所以對方沒當面斥責丁雪寧,已經是算是很給面子了。
  
  “我的師尊大人,是六宮主,她說,過些日子,要將我收為親傳弟子……”丁雪寧弱弱的看著白衣年輕男子:“師兄什麼是親傳弟子?”
  
  一旁的滕飛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還是那個小心眼的好戰少女?這演技……嘖,跟我有一拼了啊!
  
  原本神情還有些倨傲的白衣男子忽然一怔,皺着眉頭仔細看了一眼丁雪寧,然後很吃驚的問道:“你,是位師妹……不是師弟?”
  
  “是啊,師尊大人說,入門弟子,都要從最基本的事情做起,說我是女孩子,也要跟男人一樣,經過考驗之後,才能真正成為她的弟子。”丁雪寧一臉怯生生的表情,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羞澀小女孩。
  
  白衣男子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丁雪寧後,臉上的倨傲之色完全消失不見,換上了溫和的笑容,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熾熱:“師妹怎麼不早說自己的身份,原來你竟是六師叔看好的弟子,六師叔那人就是那個脾氣,是我們烈陽聖地中最正直最嚴肅的人,我們都很怕六師叔的,你既然能讓六師叔青眼有加,那是你的福分。我叫萬學海,是四宮主的門下弟子,以後師妹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白衣男子說著,忍不住羡慕的說道:“親傳弟子,以後就是門派中的核心弟子了,師妹真是太幸運了!”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滕飛,淡淡的道:“這位是?”
  
  丁雪寧眼珠一轉,微笑着道:“這位也是我的一位師兄,跟我一樣,是入門弟子。”
  
  “什麼?他也是六宮主點名要收的親傳弟子?”白衣男子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常人幾乎難以發現。
  
  滕飛心裡咯噔一下,心道:不好,可能出岔子了!
  
  “沒有啊,只有我一個呢,他是過來幫忙的。”丁雪寧像是完全沒有察覺白衣男子的異樣,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總是迷路……”
  
  萬大海這才鬆了一口氣,態度頓時變得無比親切,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師妹……怎麼稱呼呢?”
  
  “我家人都叫我小雪……”丁雪寧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切生生的表情。
  
  “小雪師妹,呵呵,我現在就帶你去吧,別說,這件事你要是找別人,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人啊,就是我的幾個師兄給抓回來的……”萬大海一邊隨口說著,一邊慇勤的在前面引路,至於滕飛,完全被他無視了。
  
  一個沒什麼地位的入門弟子,也就小雪師妹這種單純的女孩子會叫他一句師兄吧,等到小雪師妹拜入六宮主門下,成為親傳弟子,就算我見到她,都要叫一聲師姐了!
  
  萬大海心裡暗想: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跟這位單純的師妹打好關係,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一向嚴厲冷漠不問世事,終日在自己的地盤修煉的六師叔,怎麼突然想起過問這種小事?
  
  不過這個念頭,隨即就被他拋到腦後,這都是大人物們的事情,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只要把這位害羞的單純師妹招待好就可以了,交好一名內門弟子,那以後,可是大有前途的。
  
  滕飛在後面跟着,心中卻是嘖嘖稱奇,他真不清楚,丁雪寧是怎麼確定這個白衣男子就會知道這件事的。
  
  而丁雪寧則是一臉高深莫測,她之所以如此確定,原因很簡單,因為整個烈陽聖地,只有四宮主門下,才會招收大量真武皇朝各地家族的子弟,也只有四宮主的門下的內門弟子,才會穿著白色的衣服!
  
  這些,都是滕飛根本就不瞭解的,而對於丁雪寧來說,這些,都是她在幾年前就非常清楚的一件事!
  
  因為當時的丁雪寧,差一點就跟烈陽聖地聯姻,若不是她以死相抗,恐怕她現在已經快要嫁入到這片與世隔絶,環境優美的大峽谷中了!
  
  可以說,對烈陽聖地,丁雪寧甚至比這裡的大多數內門弟子還要清楚!
  
  包括烈陽聖地中的每個高層人物的脾氣秉性,她都無比的清楚,不然的話,她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帶著滕飛如此大搖大擺的闖進來?
  
  萬大海一路上嘴巴不停,滔滔不絶的給丁雪寧介紹着烈陽聖地的一些事情,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博取這位“單純”的小師妹的好感。
  
  滕飛跟在一旁,聽得心中忍不住發笑,同時也在心中感慨,女人的心,恐怕是這世上最難捉摸的了,之前誰能想到,終日帶著鬼臉面具,任性好戰的一號樓主,也有如此古靈精怪的一面?
  
  恐怕不是什麼人,都有幸能見到丁雪寧的另一面吧?想到此處,滕飛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來。
  
  丁雪寧之前雖然大致猜到暴龍可能被四宮主這一支的人抓來,但也不敢完全確定,所以,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
  
  “萬師兄,這個被你們抓來的人,是什麼來頭啊,我師父讓我問他……”丁雪寧一臉羞怯,柔柔弱弱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從心底生出一股憐憫之情,恨不能將她摟在懷裡保護她安慰她。
  
  白衣飄飄的萬大海也不例外,不過他還是趕緊打斷了丁雪寧的話,正色說道:“小雪師妹,你可千萬別對我說六師叔要問那人的話,這個我可不敢聽。還有,以後千萬不要隨意輕信別人,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吃虧的!你以後的身份,會很高,高到就連我……怕是見到了都要叫你一聲師姐,所以,你可千萬記住,不要被別人矇蔽!”
  
  看著萬大海一本正經的模樣,滕飛肚子都快笑破了,心說這丫頭還用你說教?可憐的傢伙,還教育別人,就你這種,被人賣了都得幫人家數錢!
  
  其實這實在怪不得萬大海,不管是誰,遇到丁雪寧這種對烈陽聖地極為瞭解,又十分善於偽裝自己的少女,恐怕都會吃虧。
  
  “萬師兄,我知道了,謝謝你哦!”丁雪寧有些害羞似的飛快看了一眼萬大海,隨即又低下頭去。
  
  “呵呵,師妹不用那麼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萬大海十分開心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六師叔要你來找這個人幹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人殺了我們烈陽聖地的一名世俗弟子,據說那名世俗弟子,是我們宮中一名長老的記名弟子,抓他來的,也是那個長老的幾個徒弟,宮主並不太清楚這件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丁雪寧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小得意,看了一眼滕飛,那意思: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
  
  滕飛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心說:這丫頭,還真是騙死人不償命,這個可憐的萬大海,以後怕是會留下心理陰影了。
  
  這時候,在萬大海的帶領之下,三人來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峭壁,一個被厚重鐵門鎖死的山洞,出現在他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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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第二百二十四章 被算計了!

  山洞的門口,有兩個穿著跟滕飛和丁雪寧一樣衣服的低級弟子,看見萬大海,趕緊上前施禮。
  
  “見過師兄!”兩人一臉恭敬的齊聲說道。
  
  “免禮!”萬大海覺得很有面子,微微擺了擺手,十分和藹的衝著兩名低級弟子說了一句,換做平時,他連正眼都不帶看這種低級弟子一眼的,但今天因為結交了一位大有前途的小師妹,讓他的心情非常愉悅。
  
  “裡面關押的人還好嗎?”萬大海看著兩名低級弟子,淡淡的問道:“可有其他人在裡面?”
  
  兩名弟子頓時搖頭:“回師兄的問話,裡面關押的人不太好,吃了不少的苦頭,剛剛幾位師兄剛剛進去,似乎……”
  
  “似乎怎樣?”萬大海冷冷的問了一句。兩個守門弟子口中的師兄,估計就是被殺死那人的師兄弟,都是烈陽聖地四宮主門下的外門世俗弟子,身份地位,比他萬大海差了很多,所以,他的語氣,很不客氣,尤其是在知道六宮主可能跟被抓住這人有淵源的情況下,他很怕裡面關著那人出點什麼意外。
  
  “似乎暴打了那人一頓,不過……不過可能只是皮肉之苦吧,我也求過他們,說不要給打壞了……”兩個守門的弟子生怕擔責任,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
  
  “行了,別廢話了,裡面現在沒有別人了是吧?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看看還有,別讓其他人進來!”萬大海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兩個弟子不敢再說別的,白衣的內門弟子,可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當下立即掏出鑰匙,將這大鐵門給打開,然後還慇勤的用力推開。
  
  滕飛看了一眼這鐵門,頓時感覺頭皮有些微微發麻,這大鐵門居然有一尺多厚,看上去沉重無比!兩邊就是懸崖峭壁若是沒有鑰匙,想要打開這道大鐵門恐怕就得費一番功夫!
  
  通道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顯然,這個地方,就是用來關押人的。
  
  萬大海一聞這味道,頓時一皺眉頭,然後說道:“小雪師妹,既然六師叔讓你來問那人話,想必也是不想讓外人得知我就不跟著進去了,裡面空氣不好,你們也快點出來,我在這外面等你們好了!”
  
  滕飛正琢磨著如何讓萬大海別跟進來呢,不然的話,一會要帶走暴龍說不得就要打暈他子,如果萬大海反抗那就得殺了他!
  
  畢竟,他們腳下這是一處聖地,容不得半點馬虎稍不小心,可能都有性命危險。
  
  但滕飛並不想殺了萬大海,因為這人除了有點目中無人之外,似乎並不壞。現在見萬天海主動留在外面,正好合了滕飛的心意。
  
  丁雪寧點了點頭,羞澀的一笑:“那就麻煩萬師兄了!”
  
  “無妨,無妨,你們自去就是!”萬大海笑眯眯的,目送著兩人進入到山洞的通道當中。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萬大海笑著笑著,忽然間眉頭微微皺起來,喃喃自語道:“有點不對呀,前些天我怎麼好像聽說六師叔收了一個親傳弟子,是一個入門已經兩年的弟子,而這個小雪師妹,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入門兩年的……”
  
  說著,萬大海臉色一變,衝著兩名低級弟子沉聲喝道:“你們兩個,立即,把這門給我鎖死!”
  
  “啊?”兩個低級弟子頓時愣在那裡,剛剛明明看見萬大海對這兩人非常客氣,怎麼突然間的,說變臉就變臉,還給這兩人關在那裡面了呢?
  
  “快點,沒聽到我的話嗎?”萬大海厲聲喝道。
  
  “是,是!”
  
  兩名低級弟子不敢多嘴,立即走過去,把這鐵門給關上,並且直接鎖死。
  
  萬大海這才長出一口氣,眯著眼,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對其中一名弟子說道:“你,拿著我的信物,立即去一趟六宮主那裡,說有要事,求見六宮主,然後,你就這麼說……”
  
  萬大海叫過這名低級弟子,對他耳語了幾聲,這名低級弟子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隨即變得嚴肅起來,連連點頭,然後飛快的跑掉了。
  
  萬大海看著已經被鎖死的鐵門,臉色有些難看,喃喃道:“真的是好算計,對我烈陽聖地居然瞭解到這種程度,我差點都被你騙過去,若不是我突然想起六師叔前些天剛剛收了一名入門兩年的弟子為親傳,幾乎就相信了你的話!哼,六師叔一年只收一名親傳弟子,從未有過破例,怎麼會輕易改變?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別想輕易走出這道門!”
  
  萬大海說著,嘴角泛起森冷的笑容,心道:想從我萬大海身上占便宜,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若是沒騙我,那我鎖門也是為了安全,你若是騙我,就別出來了,六宮主會落得好大一個沒面子,估計會討得宮主的歡心,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被四宮主看上,收我為親傳弟子呢?
  
  兩人順著燈光昏黃的通道向前走著,忽然間,滕飛停住腳步,眼睛微微咪起來,輕聲道:“壞了,那傢伙起疑心了他鎖死了外面的鐵門!”
  
  “什麼?”子雪寧蹙起秀眉,說道:“怎麼可能?難道他敢去找六宮主求證不成?”
  
  “看起來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次我們失算了”滕飛有些懊惱,他之前還嘲笑萬大海白痴來著,現在看起來,白痴的是他自己才對,人家早就懷疑了,卻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到頭來,卻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兩個困在這裡。
  
  那道大鐵門,若是不使用聖器,想要硬劈開,幾乎沒有可能,若是使用聖器……在一個聖地敢使用聖器,那估計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丁雪寧臉上也閃過一抹羞惱,沒想到那個萬大海竟然如此的陰險,這讓剛剛還很得意的她情何以堪?
  
  丁雪寧冷哼一聲,冷冷的道:“他若是不去求證也就罷了,若是敢去求證,我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滕飛不禁感到有些汗顏,心說大小姐,你以為這是你的地盤嗎?還要人家吃不了兜著走?吃不了兜著走的,怕是咱們啊!
  
  不過這會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好再去埋怨丁雪寧什麼,畢竟人家是幫他的,而且,若是沒有丁雪寧,想要如此輕易的找到暴龍,也絶無可能。
  
  丁雪寧陰沉著一張臉,似乎也懶得解釋,氣呼呼的跟在滕飛的身後。
  
  這山洞並不算太深,兩人走了一會,就看見前面燈光亮起來,兩排直接在山洞岩壁中開鑿出來的囚室,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裡似乎整座山都是由岩石構成,所以,那囚室除了外面的欄杆是兒臂粗的精鐵鑄成,其他三面,全都是堅硬的岩石,就算是一名鬥聖,被關進這種地方,也難以逃脫!
  
  滕飛左右尋找著,因為這裡燈光很亮,囚室裡面也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囚室很狹小,一間間併排挨著,兩個囚室間的牆壁非常厚,差不多有囚室的一半,所以,想要打通囚室的牆壁,竄到另一邊,幾乎是不可能的。
  
  “暴龍!”這兩邊囚室很多,而且裡面關押的人大多數都被折磨得看不出入樣來,滕飛找了半天沒看到暴龍的影子,不由得怒了,發出一聲低吼。
  
  “公子?”角落裡的一間囚室,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聽在滕飛的耳中,卻如同仙音一般。
  
  “暴龍!”滕飛幾步衝過去,來到這間囚室門口,看見裡面地上倒伏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渾身上下,幾乎被鮮血浸透!
  
  咯吱!
  
  兩根兒臂粗的精鐵欄杆,竟然被滕飛一雙手給掰得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將旁邊的丁雪寧給嚇了一跳,一臉駭然的看著滕飛,心說:這還是人嗎?這欄杆……不是凡鐵,是精鐵一次性澆鑄成的啊!
  
  “公子,我的主人,咳咳,別白費力氣了,這東西……掰不開的,你怎麼會來這裡,這裡太危險,你快走吧,我暴龍的命,不值錢……當年在域外戰場,就該死的人,能活到今天,遇到公子,那是暴龍的福氣,公子,聽我一句勸,快走吧……”
  
  滕飛這邊跟精鐵欄杆較勁的時候,暴龍在那邊虛弱的不斷勸說著。
  
  “你他媽給我閉嘴!”滕飛怒極,雙眼赤紅,怒罵了一句,那兩條兒臂粗的精鐵欄杆,居然有些輕微的變形了!
  
  一旁的丁雪寧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樣下去,這欄杆……真的能被滕飛給掰開啊!
  
  滕飛咬牙切齒,忽然間手中多出一把巨大的雙面戰斧,在幽冷的山洞裡面,散發著幽冷的氣息。
  
  “暴龍,把耳朵捂上!”滕飛忽然間發出一聲暴喝:“給老子開!”
  
  鏘!
  
  一聲巨大的刺耳聲響,驟然在這山洞中響起,一道冷艷的光芒,從雷殺上面爆閃出來,堅不可摧的精鐵欄杆,此刻居然被砍瓜切菜一般,被從上至下,斜著斬斷!
  
  又是一斧子,滕飛從另一個方向,至上而下,再次將精鐵欄杆斬斷,隨後看了一眼暴龍的位置,一腳將這精鐵欄踹倒。
  
  無比沉重的精鐵倒在囚室裡面的地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似乎在提醒著人們,它有多麼的沉重!
  
  滕飛貓腰鑽進去,來到暴龍身旁,先是檢查了一遍暴龍身上的傷勢,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對方的確沒想要暴龍的命,他的身上,沒什麼致命傷,但對方下手卻極為陰損,暴龍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這種傷,如果不能及時治療,必然會落下殘疾,要是一直被關在這裡無人問津,那必然全身潰爛,最後也難逃一死!
  
  很顯然,那些抓暴龍來的人,根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這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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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烈陽六宮主!

  滕飛三把兩把將暴龍的衣服全部撕開,露出血肉模糊的身體,丁雪寧發出一聲驚呼,連忙轉過頭去。

  一方面是非禮勿視,另一方面,卻也是不忍再看,簡直太慘了!

  滕飛的眼圈微紅,拿著滕氏生肌散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顫抖,另一隻手,拿著一大瓶子淡鹽水,對暴龍說道:“兄弟,忍住!”

  說著,不等暴龍有所反應,嘩啦一下,直接將鹽水倒在暴龍身上的一片傷口上面。

  嘶!

  暴龍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聲音很低,強行壓抑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一旁的丁雪寧此刻也忍不住對暴龍產生了幾分敬意,這種傷口,被鹽水一衝,簡直疼痛鑽心,他居然忍著沒出聲,真是一條漢子。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滕飛頭也不回的吼了丁雪寧一句。

  你……人家是女孩子啊!丁雪寧氣得不行,但卻罕有的沒有反駁滕飛,默默的蹲下來,接過滕氏生肌散,倒在被淡鹽水沖洗乾淨的地方。

  滕飛這時候把暴龍扶起來,速度飛快的將他上身的傷口全都上了一邊藥,然後包紮起來,讓丁雪寧轉過身去,又給暴龍下半身的傷口處理一番,全都包紮好之後,暴龍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縫隙了。

  而此時暴龍已經疼得幾乎快要昏過去,但卻依舊強忍著,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這種時候,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甚至聽出丁雪寧的聲音是個女子,也做不出任何反應,劇烈的疼痛,撕心裂肺一般,讓他沒了任何力氣。

  滕飛從戒指中取出一套新衣服,給暴龍換上,等忙活完這一切,已是滿頭大汗,畢竟,這種侍候別人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滕氏生肌散的藥效很快作用上來,暴龍也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看著滕飛苦笑道。

  “我說過,你是我的兄弟,我會帶你離開這裡!”滕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著丁雪寧,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連累你了。”

  丁雪寧嘴角輕輕一撇,說道:“你才知道啊?不過,事情也許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先等等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說著,又看了一眼暴龍,淡淡的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你帶著他,又能逃出去多遠?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烈陽聖地的中心區域,你以為你能逃出去?”

  “不趁著現在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殺出去,難道還要等著人家徹底把我們困住再走?”滕飛看了一眼丁雪寧,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丫頭了,似乎成竹在胸的模樣。

  “你現在就算能衝出去,也絶對走不了,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說我是他們六宮主的親傳弟子,自然有我的理由,要不是不想見一些人,我直接上門討要,他們敢不放人不成?”丁雪寧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長老,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們現在……”

  “等!”丁雪寧看了一眼滕飛,然後忽然說道:“你既然這麼有力氣,何不把這些囚室裡面的人全都放出來?那樣估計會更好玩一些……”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整個山洞的囚室全被驚動了,早有不少人扒著精鐵欄杆,拚命的望向他們這裡。

  聽見丁雪寧的話,很多人頓時都喊叫起來。

  “小兄弟,放我出去,我有重謝!”

  “我送你十萬兩黃金!”

  “放我出去,我送你百萬黃金!”

  “媽的,黃金算個屁,小兄弟,你把我放出去,我給你一張能找到上古大墓的地圖……”

  “我送你一件聖器!”

  “……”

  一時間,整個山洞的囚室裡面,頓時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無不是重金許諾,要滕飛放他們出去的。

  滕飛狠狠瞪了一眼丁雪寧,然後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誰再瞎嚷嚷,我絶不放他!”

  這一聲很管用,當即整個山洞的所有囚室裡面,頓時聲息全無。不少人可是親眼看見滕飛兩斧就把這堅不可摧的精鐵牢門給劈開,那得多大的力氣?還有,那把斧子,得多麼鋒利?就算是聖器,恐怕都沒有這麼強大!

  滕飛看著丁雪寧,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聽起來,你跟烈陽聖地的六宮主之間,似乎認識,但你讓我放走這所有人,豈不是要讓整個烈陽聖地炸鍋?”

  丁雪寧嫣然一笑,雖然她此刻的模樣是一個普通少年,但這笑容,還是讓滕飛微微有些失神,原來這丫頭笑起來,竟是如此迷人。

  丁雪寧沒注意到滕飛的模樣,冷笑說道:“這山洞,是烈陽聖地四宮主的地盤,關押著的,也都是跟他們有關的仇人,而六宮主和四宮主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若非他們同屬烈陽聖地,恐怕早就殺個你死我活了,能給四宮主帶來點麻煩,為什麼不去做?”

  滕飛這時候也大致聽明白怎麼回事了,丁雪寧跟烈陽聖地的六宮主,肯定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可能關係還很深!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萬大海派人找六宮主求證之後,還如此信心百倍。而且,不但六宮主跟四宮主之間有矛盾,滕飛甚至猜測,丁雪寧和四宮主之間,似乎也有著不小的仇恨!

  “怎麼,你不敢做?”丁雪寧挑釁的看著滕飛,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別對我用激將法,我不是怕,我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滕飛冷冷說道,然後眯著眼睛,看向那些囚室裡面的人。

  那些人被滕飛吼了一嗓子,都不敢再出聲,此刻見滕飛望向他們,一個個眼中全都充滿乞求之色。

  “好吧,我放你們出來,我也不要你們什麼報酬,所以,你們不需要用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來糊弄我。”滕飛沉聲說道:“至於放你們出來後,你們能否活著逃出去,那就看你們各自的實力和運起了!”

  “感謝這位公子,公子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感謝小兄弟,某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小兄弟,你只要放我出去,我若是能活著離開,將來必定報答小兄弟,決不食言!”

  聽到這年輕人要放自己這些人離開,這些人頓時忍不住興奮起來,不少人甚至流出熱淚,彷彿離開這山洞的囚室,就能活著離開烈陽聖地似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被常年關在這裡,簡直生不如死,有機會逃走,誰不想搏一把?

  滕飛手中再次出現雷殺,緩緩走向這些囚室。

  ……

  “哦?你是四宮主門下弟子?一個內門弟子,說有天大的要事要見我?你說說吧。”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發出這聲音的,是一個貴氣逼人的美艷少婦,看上去也就二十八九歲,但一身威嚴的氣度,卻讓那名入門弟子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是是,是這樣,六宮主,我們四宮的一名師兄,發現有人假冒六宮主親傳弟子的身份,去……去試圖,救,救出前段時間……被我們抓起來的……人。”這名原本說話挺流利的弟子此刻連話幾乎都說不好,汗水順著額頭上不斷流淌下來,幾乎被六宮主身上的氣勢壓迫得陷入窒息。

  六宮主哼了一聲,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一下,淡淡說道:“好好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門下弟子來稟告,說四宮門下的弟子,拿著四宮內門弟子的信物前來求見自己,說有要事。六宮主本來根本就不想見,別說一個普通的入門弟子,就算四宮主的親傳弟子來了,她說不見,對方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滿的神態。

  而且,一個內門弟子,指示一個入門弟子拿著信物,就想來求見自己,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四宮,越來越不像話了!

  不過六宮主隨即又想到,內門弟子雖然沒有多少資格知道自己跟四宮主之間的恩怨,但也不至於一點耳聞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還敢做出這種事,沒準……是真有什麼跟自己有關的要事。

  於是,六宮主破例見了一下這個入門弟子,不過卻讓對方吃了一點點苦頭,免得出去嚼舌,讓人以為六宮主是那麼好見的。

  “是這樣……”六宮主收回氣勢後,這名入門弟子頓感輕鬆,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萬大海交給他的話。

  六宮主聽了之後,頓時秀眉蹙起,心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烈陽聖地冒充自己的親傳弟子?不要命了嗎?

  當下差點忍不住發火,不過隨即,又生生忍住,因為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冒充是她親傳弟子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烈陽聖地的弟子!

  別看烈陽聖地有上萬人,但敢於如此行事的人,卻絶無僅有!因為誰都知道,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明擺著找死的,六宮主的脾氣,在整個烈陽聖地都是出了名的厲害,誰沒事活膩了,敢去招惹她老人家?

  那麼,冒充自己親傳弟子的人,應該就是來自於外界,而且,聽這入門弟子的話,對方還很瞭解自己……六宮主想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問道:“你們抓的那人,是從哪抓來的?”

  “聽說是在真武城抓來的。”

  “真武城,真武城?”六宮主眸子裡面閃過一抹疑竇,隨即喃喃道:“莫非……是那個丫頭?要真是那丫頭……哎呀,壞了!”

  六宮主咕噥著,隨即對跪在地上的那名入門弟子冷喝道:“你速速帶我去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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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針鋒相對!
  
  等到六宮辛跟著那名入門弟子趕到那裡的時候,萬大海早已等得焦急,雖然隔著一層厚重的大鐵門,但山洞裡面不時傳來的刺耳聲響,讓萬大海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似乎闖大禍了。
  
  不過事已至此,想要悔改,已經是不可能了。看見六宮主居然隻身一人,跟著那名送信的入門弟子過來了,萬大海用力的揉揉眼睛,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六宮主……她老人家,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親自跑一趟?
  
  說起來,就算六宮主真的想要把被他們抓起來那人要走,也不過是一句話就夠了,這點面子,四宮主必須要給的,但她親自來了……這說明了什麼?難道……萬大海忽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額頭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
  
  老遠的就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道:“弟子貿然打擾六師叔清修,已是罪該萬死,怎麼敢煩勞六師叔親自來此,有什麼事情,六師叔只需一句話就足夠……”
  
  萬大海沒等說完,美艷的六宮主已經來到他近前,冷冰冰的說出來一句話,差點將萬大海打入無盡深淵中去。
  
  “把門打開!”
  
  “是,是,我這就開門,這就開門!”萬大海哆哆味味的站起身,哪裡還有半點瀟灑從容,同時在心中不斷的罵自己找死,管他是不是冒充的,反正他們又不能當著自己把人帶走,他們要看,看就走了,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萬大海剛想讓那名入門弟子開門,一個深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慢著,萬大海,我本來挺看好你的,聰明,有上進心,但今天,你卻讓我……有些失望,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萬大海直接無法站在地上,身子一軟頓時跪在地上,臉色無比惶恐:“師尊大人,弟子錯了……”
  
  “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那深沉而又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是我們四宮關押犯人的地方……”萬大海哆哆味味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聽命非四宮的人?”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從遠處緩緩走來,這青年相貌英俊,步履從容,看似緩慢,但每一步似乎都邁出很遠,眨眼間就到了近前,淡笑著看了一眼六宮主,嘴角微微向上一翹:“真巧啊,六師妹怎麼有閒心,跑來這種地方有什麼事,跟師兄打個招呼不就好了,何必為難我這不成器的弟子?”
  
  來的這人正是烈陽聖地的四宮主!
  
  萬大海心中哀嚎,無比哀怨的弄著這兩位大佬。這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招誰惹誰了這是?
  
  六宮主冷冷一笑,絲毫不為所動,說道:“我的親傳弟子,被你這很有出息的弟子,給鎖在這山洞裡面,再不來,怕是就要冤死在這裡,我能不親自過來麼?”
  
  “哦?六師妹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親傳弟子,沒事來這裡幹什麼?再說,六師妹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名親傳弟子?我怎麼不知道,剛剛我來之前,可是在世子那裡,看到你的親傳弟子了呢,正在一起聽聖主他老人家講經,怎麼這裡又出現了一個?”四宮主微笑著,說出的話卻是一點情面前不留。
  
  “來這裡做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把我弟子的親人抓進來,可曾問過我是否同意?還有,我什麼時候收幾個親傳弟子,難道也要跟你彙報一句?四宮主,你還不是聖主!”四宮主不客氣,六宮主更是不客氣,說出的話無比強硬,簡直有撒潑的傾向。
  
  四宮主嘴角劇烈的抽了抽,隨即狠狠瞪了一眼萬大海,冷喝道:“開門!”
  
  萬大海嚇得屁滾尿流,從地上爬起來,在那嚇得不知所措的入門弟子手中接過鑰匙,哆哆哆嗦嗦插進去,轉動了兩下,還沒等他拉開厚重的精鐵門,就聽見那門上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
  
  轟隆!
  
  萬大海的身子直接被震得倒飛出去,在空中便吐出一口鮮血,那邊四宮主動作極快,一把接住萬大海的身體,隨即朝著那開啟的大鐵門一掌直接拍過去。
  
  砰!
  
  另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四宮主這一掌的力量給轟散,六宮主冷著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六師妹,你居然問我什麼意思?我的弟子差點被他們給震死,你還問我什麼意思?”四宮主氣得七竅生煙,幾乎要暴跳如雷。
  
  如果是平時,萬大海被震死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死個內門弟子雖然可惜,但還不至於讓他如此失態。
  
  但今天不同,對方這舉動,簡直就是當著六宮主的面抽他耳光啊!
  
  而且看著從山洞中魚貫而出的那些人,四宮主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有幾個老的不像話的老傢伙,還是他很多年前親弄給關進去的,如今竟然都被人給放了出來!
  
  六宮主卻像是沒看到那一大並人般,冷笑道:“他們被關在裡面,心中自然有怨氣,你的弟子不是沒死嗎?你悍然出手,莫不是想殺我的親傳弟子不成?”
  
  六宮主說著,抽空狠狠瞪了一眼藏在滕飛身後是丁雪寧,她一眼就認出這個小丫頭,實際上她早就知道是丁雪寧來了,別人哪有那個膽子冒充她的親傳弟子,更沒膽子在烈陽聖地如此胡鬧。
  
  事實上,看著這一大群被放出來的人,六宮主也直皺眉頭,雖然跟四宮主之旬矛盾很深,但她首先是烈陽聖地的人,如今這些人被放出來,一旦逃走,將後患無窮,因為他們可不會只仇視四宮主,他們會把整個烈陽聖地都當做仇人!
  
  “你的弟子是人,我的弟子就不是人了?”面對完全不講理的六宮主,四宮主簡直氣得要吐血,當下大聲說道:“你那是親傳弟子,我這也是!”
  
  原本受傷頗重,被四宮主接住的萬大海剛剛清醒過來,聽見這句,忍不住心生搖曳,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太過興奮,引發了更重的傷勢。
  
  四宮主此時真有一種把這傢伙直接扔進山洞關他到老死的衝動,但當著六宮主,他卻不能對萬大海有任何懲罰,不然的話,他的其他弟子,豈不心寒?
  
  “哈哈哈哈,老朽終於重見天日了!陸炳章,你當年為了謀取老朽的傳家至寶寒玉同心鎖,殺害老朽滿門二十七口,為了得到鎖中的秘密,你留下老朽不殺,恐怕想不到老朽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吧?”
  
  一個渾身髒得如同乞丐的老頭子,鬚髮皆張,指著四宮主怒斥,然後看向騰飛道:“小兄弟,老朽說話算話,而且,老朽等人,仇家只有一個陸炳章,跟烈陽聖地無關,今日暫且告辭,來日,並將上門拿你陸炳章狗頭!”
  
  其他人也都心領袖會,轟然喊道:“陸炳章,我等與你不共戴天!我等只要殺你一人,與烈陽聖地無關!”
  
  說著,這些人一個個身形如電,朝著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快,快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四宮主的臉色鐵青,大聲咆哮道:“戒嚴,整個聖地戒嚴,不能放走一個!”
  
  說著,依舊紅著眼珠子怒吼:“他們分明都中了軟骨之毒,怎麼突然間全都恢復了?!,四宮主陸炳章把目光忽然投向滕飛,咬牙道:“咦?鬥脈之體?是你,一定是你解了他們的毒,小子……你給我納命來!”
  
  “想動他?問過我沒有!”六宮主耳聽著那群四處逃散的人說的話,不由得讚許的看了一眼丁雪寧,見四宮主發瘋,竟然想殺跟丁雪寧一起那少年,她怎能容忍,而且,她聽四宮主的話,才忽然發現,那少年身體中竟然有著一股雄渾的鬥氣能量,遍佈全身各處,分明就是鬥脈!
  
  鬥脈之體,那就是有鬥脈秘籍!這種人,放眼任何一個聖地,那都是要大力培養的優秀人才,怎麼能落到他的手上?
  
  說著,六宮主直接衝向四宮主,兩人頓時戰在一起。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讓人目不暇接,滕飛是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咕濃了一句:我靠,這烈陽聖地,內鬥居然如此嚴重……
  
  “不知道別亂說!”丁雪寧白了滕飛一眼,然後小聲說道:“咱們快走,跟我來!”
  
  四宮主眼看著丁雪寧和滕飛等人要離開,不由得又氣又急,怒吼道:“四宮的人,把她們給我攔住,我要活的!”
  
  這裡本就是四宮的地盤,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早已驚動了不少人,這些四宮的弟子聽聞宮主有令,當即圍向藤飛幾人。
  
  六宮主冷冷的聲音傳來:“誰敢動我的人,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得……兩個烈陽聖地的宮主,居然如此旗幟鮮明的對立起來,讓很多不明所以的弟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四宮主和六宮主全都是聖級強者,兩人之旬的戰鬥十分恐怖,周圍幾十朱的範圍內,根本無法靠近,一股股雄渾的力量,將周圍破壞得亂七八糟。”
  
  “夠了!”遠處忽然冉傳來一聲輕喝:“聖主有令,兩位師叔立即停手,先各自回到宮中,等候處理!”
  
  隨著這一聲斷喝,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遠處而來,龍行虎步,步履從容,舉止優雅,一身氣勢讓人震驚,來到近處,滕飛看清這人長相,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喝采:好一個氣質高貴的年輕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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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們是兄弟!
  
  滕飛過去所接觸過的年輕人,無論是玄武皇朝的大皇子和四皇子,還是真武皇朝這邊的小王爺朱志武,相貌上也許並不比這年輕人差多少,但氣質上,卻都要比這年輕人差了許多,至於龍逐林之流,就更是遠遠不如!
  
  這年輕人的身後,緊緊跟著四個面無表情的老者,擁簇著這個年輕人,隱隱的將周圍所有可能攻擊到這年輕人的方位全部堵死。那一身恐怖的鬥氣波動,無比的駭人,彷彿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這年輕人,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四宮主和六宮主聽到這年輕人的話,幾乎同時收手,然後相互冷冷的對視一眼,都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接著,同時向這年輕人微微點頭:“見過世子。”
  
  這年輕人看著兩人,臉上露出苦笑,說道:“二位師叔,這是何苦,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慢慢解決,唉,你們的事情被聖主知道了,他很生氣,你們自己有點心理準備吧,我先回去覆命了。”
  
  這年輕人說著,目光落到丁雪寧和滕飛身上,幾乎沒在滕飛身上怎麼停留,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丁雪寧,輕笑道:“雪寧妹妹,別來無恙啊。”
  
  丁雪寧鼻孔朝天,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年輕人微微一笑,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看了一眼四宮主和六宮主兩人,卻也沒說其他,帶著四個老者,轉身離去。
  
  四宮主這時候有些著急,衝著年輕人的背影說道:“世子,那些逃出去的……”
  
  年輕人擺擺手,打斷了四宮主的話,說道:“四師叔,聖主說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不過,我個人建議,四師叔您最好別在現在這時候搞出太大動作,我剛剛說過,聖主很生氣……”
  
  說著,年輕人帶著四個老者飄然離去。
  
  這邊六宮主忽然冷冷一笑,像是在嘲笑四宮主一般,隨即收起笑容,瞪了一眼丁雪寧,又看了一眼身上背著暴龍的滕飛,說道:“走吧,回宮再說!”
  
  回到六宮主的宮中,六宮主先是讓門下弟子把騰飛和暴龍兩人安頓下來,將想要溜走的丁雪寧給叫住。
  
  “你不許走,我有話要問你!”六宮主揮退了左右,看著化妝化得很拙劣的丁雪寧,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雪寧,你怎麼可以以身涉險?你知不知道,剛剛如果我晚去一會,會是什麼後果?”
  
  丁雪寧微微撇了撇嘴,然後冷冷一笑:“小姑姑,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在這烈陽聖地住的太久了,忘了我們黃金家族的強大了,烈陽聖地藏龍臥虎,但卻不是龍潭虎穴,陸炳章當年差點害死你,我去給他搗點亂子又怎麼了?難道他堂堂一個聖級的強者,還能親自對我出手不成?”
  
  “哼,不對你出手,但只要把你關在那山洞裡面,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到時候看你怎麼辦!”六宮主嘴上說的凶,但看著丁雪寧的眼神卻是極為的溫柔,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接著說道:“雪寧,跟小姑姑說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個身體中有著鬥脈的年輕人是誰?”
  
  丁雪寧看著六宮主有些曖昧的眼神,不由得嗔了一句:“小姑姑,您可別胡思亂想,那是我的一個同學而已。”
  
  “真的只是一個同學……而已?”六宮主滿臉不信的笑著望著丁雪寧。
  
  “好了啦,人家告訴你就是。”丁雪寧此刻就像個活潑的少女,再無半點在別人面前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丁雪寧把她跟騰飛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未了,她說道:“他說要來烈陽聖地救他的兄弟,我當時就想著,已經好幾年沒有看見小姑姑了,心裡頭很想,就順道跟著他一起過來啦,騰飛這人呢,有點混蛋,但卻不壞,而且身上秘密挺多的,我就想,這點小事,幫了也就幫了,沒準什麼時候,我還得需要他幫我呢!”
  
  “唉,你這丫頭,難為你心裡頭還惦記著小姑姑,你放心好了,小姑姑在這裡還好,至少沒有人敢欺負到你小姑姑頭上來。”六宮主那張絶美的臉上,湧起幾分落寞,隨即,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雪寧,你的爺爺奶奶……他們還好嗎?”
  
  “爺爺奶奶都還好,爺爺這些年一直都在閉關,奶奶偶爾會出來,但看上去比過去老了不少,小姑姑既然想念他們,為什麼不回家看看呢?”丁雪寧看著六宮主,輕聲說道:“其實爺爺奶奶心裡頭,都很掛念小姑姑,若是知道我來看小姑姑了,一定會追著我問小姑姑你的情況。”
  
  “他們真的……沒有怪我當年……”六宮主眼圈忽然有些紅了,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若是叫烈陽聖地的人看到,一定會很驚訝,一向強勢冰冷的六宮主,居然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小姑姑,您是我的親姑姑,當年那件事,無論是爺爺奶奶,還是我的父母,還有我……都沒有怪過你呀,我恨的,是烈陽聖地的某些人,卻跟小姑姑您無關,因為雪寧知道,小姑姑到什麼時候,都是向著雪寧的!”
  
  “你這孩子……還是那麼惹人疼愛,不過小姑姑似乎聽說,你在真武城的真武學院讀書,始終帶著鬼臉面具,不與任何人來往,是不是當年那件事,在你心裡還……”
  
  “咯咯,小姑姑,您說到哪裡去了,當年的事情,我雖然沒有忘記過,但還不至於因此變了性情,之所以在真武學院不願意露出真容,只不過是想減少點麻煩罷了,您也知道,若是不帶著那張面具,一天到晚的,還不被煩死了?”
  
  丁雪寧沒有說大話,以她這禍水一般的長相,若是不帶著面具,恐怕真要被那些求愛的人給煩到死。
  
  “對了,小姑姑,您說這騰飛,身體裡真的有鬥脈?哼,這個不誠實的傢伙,我一直都在懷疑,但卻沒有切實的證據,您已經入聖,自然可以看穿那傢伙的。”丁雪寧提到騰飛,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每次當她提到騰飛的時候,她的表情都會很豐富。
  
  “這丫頭,當年死活看不上二公子,沒想到,卻對一個出身卑微的少年產生了好感,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我要不要管一管?”六宮主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暗自搖頭,想起幾年前那件事,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當年就差一點把這個最喜歡的小侄女推入火坑,這次,自己還是不要管的好……
  
  心裡想著,六宮主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不穿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處鬥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身體中,是有鬥氣存在的,而且,說句老實話,雪寧,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個,小姑姑您也這麼說……我就不信,我施展出所有絶技,打不過這傢伙!不過他很討厭的,他每次都不跟我打……”丁雪寧翻著白眼,氣呼呼的說道。
  
  “不跟你打,是因為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年輕人,有些不簡單呢。”六宮主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忽然說道:“既然這小子是你的朋友,那這次,這兩個人,我保定了!”
  
  “我就知道,小姑姑你最好了!”丁雪寧笑嘻嘻的走過來,拉著六宮主的手臂晃了晃。
  
  六宮主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抹了抹丁雪寧的臉蛋,說道:“去沐浴下,恢復你的本來樣貌吧,既然已經被人認出來,就沒必要再偽裝,別弱了我們烈陽聖地的名頭!”
  
  丁雪寧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跟著六宮主叫來的幾個侍女,去沐浴更衣去了。
  
  房間裡,暴龍躺在床上,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我們住在這裡,不會連累到別人吧?”
  
  騰飛笑著看了一眼暴龍,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狡猾了?你是不是想說,我們住在這裡,很不安全吧?”
  
  暴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公子英明,畢竟我們得罪了烈陽聖地的人,雖然看上去這六宮主和四宮主之間有些矛盾,但他們畢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麼?我看未必。”騰飛淡淡一笑,說道:“丁雪寧跟六宮主之間,關係匪淺,丁雪寧是黃金鬥氣家族的傳人,這六宮主,今天在戰鬥的時候雖然沒有施展出黃金鬥氣,但我感覺,她八成也是黃金鬥氣家族的人!”
  
  暴龍眼中露出幾許迷茫之色:“黃金鬥氣家族?沒聽說過,難道也是像黑水魔宮和這烈陽聖地一樣的修煉家族?”
  
  騰飛微微點點頭:“對這黃金鬥氣家族,我瞭解的也不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家族很強大,所以,如果這位六宮主肯保護我們,相信,我們可以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暴龍臉上帶著幾分慚愧:“都怪我不夠小心,還連累公子身涉險境……”
  
  “這叫什麼話,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了你,暴龍,其實你並不欠我任何東西,相反,是我欠你很多,你是一條漢子,一諾千金,在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兄長一般看待,這世上,若是有人敢傷你,那就是我騰飛的仇人!”騰飛的語速緩慢,一臉真摯的看著暴龍。
  
  暴龍的眼圈忽然有些微紅,隨即笑著掩飾道:“公子,有你這句話,俺暴龍就是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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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陸炳章
  
  烈陽聖地第四宮。
  
  四宮主陸炳章回到宮中,大發雷霆,恨不能一巴掌打死方大海。別的事情倒還罷了,讓他最不能容忍的,一是在六宮主這個死對頭面前,丟了好大面子,這件事傳揚出去,更是會受到整個烈陽聖地的恥笑,堂堂第四宮的宮主,居然被人如此算計;一是山洞囚室裡面那些人竟然全都逃了出去,雖然他派出人四處追殺,但逃出去的三十多人當中,目前也只有五六個被殺死,其他那些,全都衝進烈陽聖地四周的茫茫群山,很難尋找。
  
  要說也合著四宮主倒霉,烈陽聖地,身為一個極為強大的修煉門派,在整個南域都享有赫赫威名,加上烈陽聖地護短的毛病,但凡知道烈陽聖地的人,幾乎沒有誰敢跑來烈陽聖地的地盤上撒野。
  
  這條巨大的峽谷,是烈陽聖地的根基所在,裡面不知隱藏了多少實力強橫的老輩人物,就算是渡劫前的青龍老祖,都不會輕易主動上門招惹他們。多年來的安逸和強勢,讓烈陽聖地的很多人都多少變得有些驕傲自大起來。根本不會想到有人竟敢冒充烈陽聖地的弟子行騙。
  
  再加上烈陽聖地這裡地形開闊,這條大峽谷有數百里寬,峽谷中到處都是不知生了多少年的參天古木,人一旦進入到這裡面,很難被找出來。
  
  所以才會被滕飛和丁雪寧兩人鑽了一個天大的空子!
  
  “師尊,弟子知錯了,還望師尊能網開一面,饒了弟子吧。”萬大海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哭著說道:“弟子已經猜出那兩人不是我烈陽聖地的人,想把他們關在裡面,等候師尊發落,但卻實在沒想到,他們竟是六宮主派來……”
  
  砰!
  
  萬大海沒有說完,就被四宮主一腳給踢飛出去,大罵道:“放屁,什麼六宮主派來,六宮主之前肯定不知道這件事,只是讓我有機會丟面子,她怎麼可能放過?你這個愚蠢的東西,這時候還胡說八道,滾,自己滾去思過崖面壁去,什麼時候突破到八階鬥尊,什麼時候再滾回來,突破不了,你就別出來了!”
  
  萬大海見師尊沒有殺自己的意思,趕緊磕頭謝恩,屁滾尿流的退了下去。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跟萬大海擦肩而過,惶恐不安中的萬大海幾乎沒看清來人,就低著頭退了下去。
  
  來的這位少年眉頭微微皺了皺,那張英俊的臉上,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遠遠的說道:“四師叔這是怎麼了?誰惹到四師叔了,讓四師叔生了這麼大的氣,說說,讓小侄去給四師叔出氣去!”
  
  四宮主陸炳章抬頭看見來人,鐵青的臉色緩和幾分,恨恨的道:“二公子有所不知,今天我又被那婆娘給擺了一道,真是氣死我也!”
  
  “哦?是六師叔?”來的這少年目光微微閃爍,然後施施然坐下,淡淡說道:“我聽說小雪來了,難道是那丫頭惹的禍?”
  
  “是這樣……”四宮主這時候也坐下來,氣憤的說道:“我門下一名長老的世俗弟子被人殺死,查出對方身份之後,他派了幾個弟子,將其中一個兇手給抓了回來,然後寫信給另一個兇手,讓他上門請罪,這件事,我本來並不清楚。不過,就算本宮知道,也會贊同,我們烈陽聖地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殺?”
  
  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四師叔說的沒錯,我們烈陽聖地的弟子,外人無權處置!”
  
  “卻沒想到,那另一個兇手,居然跟丁雪寧那丫頭有關,真該死,當年二公子就應該把那個丫頭……”
  
  陸炳章說到這,住口不語,然後抬頭看著英俊的年輕人。
  
  這英俊的年輕人目光中閃過一抹恨意,然後說道:“算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倒是四師叔,這次的事情,打算如何處理呢?我爹的確是有點不高興,不過可沒有大哥說的那麼嚴重,大哥那人,最喜歡的就是危言聳聽,然後賣人情。”
  
  “哦?那求二公子解惑!”四宮主陸炳章頓時態度恭敬的看著年輕人問道。
  
  “哼,我爹不高興的真實原因,其實是因為寒月聖地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在這種時候,自然不希望我們內部出什麼亂子,你也知道,幾年前我跟小雪的婚事搞砸了之後,我爹就一直很不高興,生我的氣,這幾年,一直說跟寒月聖地的聯姻,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這不……寒月聖地那邊的人這兩天要過來了,據說就是跟我爹協商此事,所以,四師叔就算想要報復,也千萬別在這幾天,等到寒月聖地那群人走了,到時候,小侄自會幫助四師叔的。”
  
  “先謝過二公子仗義,不過……寒月聖地的人居然要過來?”陸炳章眉頭微微皺起,喃喃道:“我之前似乎聽說,寒月聖地那個聖女,性子極為冷漠,一直在抗拒這樁婚事,難道改變了心意?如此一來……”
  
  陸炳章說著,抬起頭,看著目光閃爍的二公子:“二公子說吧,要四師叔做什麼?”
  
  “哈哈,跟四師叔說話做事,就是痛快!”年輕人長身而起,在房間踱步,沉吟道:“如果讓我大哥順利的跟寒月聖地聯姻,那下一任的聖主之位,幾乎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個結果,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跟大哥爭了也有七八年,他若是當上聖主,哪還有我的好日子過?”
  
  陸炳章也是冷哼一聲,說道:“上次丁雪寧那丫頭的事情,若不是世子,就已經成了!世子也知道我是二公子你的人,他若以後真當上聖主,我也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我們必須要阻止這件事,至少,也要讓大哥在寒月聖地的人面前,出一個大醜,我就不信,那寒月聖地的人,還會把他們的聖女嫁給我大哥!”二公子眯著眼睛,一臉陰險的表情,不過隨即有些苦惱的道:“可要怎麼,才能讓他出個大醜呢?”
  
  陸炳章也在皺眉沉思,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能讓六宮主那邊和大公子對立起來,那才是最完美的。不過六宮主身份特殊,而且極為聰明,想必不會那麼容易上當,所以,想要算計六宮主,恐怕沒那麼容易。
  
  想著,陸炳章忽然眼睛一亮,大聲道:“有了!”
  
  “嗯?四師叔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快說給我聽!”二公子頓時急促的問道。
  
  “嘿嘿,二公子,您可還記得那個貓女?”陸炳章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冷笑著說道:“就是大公子當年身邊的那個侍女,在懸崖下被我們撿到的那個。”
  
  “你是說那個貓族侍女?她還活著?”
  
  “嘿,不但活著,而且還活的很好,最重要的是,那個貓女,還懷上了一個孩子,那孩子,是世子的!”陸炳章陰陰一笑,然後看著年輕人:“二公子以為可否?”
  
  “四師叔,您果然沒讓我失望,薑還是老的辣,果然高明!”年輕人先是拍了一記馬屁,然後沉吟了一會,有些遺憾的說道:“這一招,肯定管用,但卻只能用一次,用來破壞他跟寒月聖地之間的聯姻,真是有些可惜了,其實我更想在他大婚那天拿出來用!”
  
  陸炳章的身子微微一顫,心說二公子的心腸果然歹毒,雖然他跟世子不是一母所生,但卻是一個父親,居然如此狠毒。不過,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嗎?不狠毒,怎麼能成大事?
  
  “二公子,大婚的時候用,固然能給他致命一擊,不過,卻不如這時候直接破壞掉這場婚事來的保險,二公子想想,如果這次聯姻失敗,那聖主……會怎麼看待大公子?就算不會責罰,恐怕也會很失望吧?聖主一旦產生這種念頭,那二公子的機會就來了!”
  
  二公子目光閃爍的猶豫了一會,最後重重點頭,說道:“那就依著四師叔的意思,不過,我很好奇,當時不都說那貓女死了,四師叔怎麼把她救回來的?”
  
  陸炳章微微一笑,說道:“二公子難道忘記了,我是管什麼的?”
  
  二公子微微一怔,隨即看了一眼陸炳章,隨意的說道:“四師叔是管理世俗事務的,聖地中的侍女和僕人都是四師叔的門下找來的,四師叔的眼線,看來是遍佈了整個烈陽聖地啊……”
  
  陸炳章連忙搖頭,衝著年輕人苦笑道:“二公子這說的是哪裡話,大公子身邊那個,也是出於偶然,可以說,我對那女人有天大的恩情,其他的,無論是其他各宮,還是聖主那裡,包括二公子那裡,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啊,聖地的審核之嚴格,二公子也不是不知道。”
  
  “呵呵,四師叔多慮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年輕人一臉笑容,看不出任何異樣。
  
  陸炳章心說:你要真是開玩笑就怪了,哼,我這麼說一句,你回去之後,若是不把你身邊的人徹底清洗一遍,那都不是你了!
  
  陸炳章也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用意無外乎是告訴二公子,我的作用,可不止你想的那一點點!
  
  “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二公子就等著看熱鬧好了。”陸炳章微笑著說道。
  
  “對了,那貓女……會不會?”二公子忽然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陸炳章。
  
  陸炳章搖頭:“放心好了,這件事,跟我絶對沾不上半點關係!”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四師叔,那我等著好消息了,告辭!”二公子告辭離去,心中卻忍不住冷笑:大哥啊大哥,你要怪,就怪陸炳章這個看著年輕,但實際上卻無比狡猾的老狐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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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獲鬥晶!
  
  三天之後,暴龍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還剩下一些內傷,則需要慢慢調養,不過暴龍身體結實,加上滕飛手中的靈藥,恢復得很快,相信再有個十天八天,暴龍的傷就可以完全恢復。
  
  跟第四宮抓他的人一番戰鬥,雖然受了不少傷,但暴龍也因禍得福,有不小的收穫。
  
  原本暴龍就已經是六階十級的大鬥師巔峰境界,在戰鬥中,也給對方造成一定麻煩,雖然最後被生擒,但也因此領悟到一些新的東西,突破到鬥尊境界。
  
  如果沒有這一場戰鬥,暴龍想要突破到鬥尊境界,恐怕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如此一來,滕飛的身邊,終於有了一個尊者境界的武者,這讓滕飛非常開心。
  
  丁雪寧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纏著滕飛比試,雖然換上了女裝,但依舊帶著那張鬼臉面具,這讓滕飛多少有些遺憾。
  
  丁雪寧那張臉,看著確實很賞心悅目啊!
  
  經過切磋,丁雪寧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真的不是滕飛的對手,這個結果,並沒有讓她感到沮喪,反而激起了她的上進心,開始更努力的修煉。
  
  六宮主倒是一直沒有現身,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六宮主才召見了滕飛。
  
  看著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六宮主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喝采,同時多少有些惋惜,如果這今年輕人的家世跟雪寧相當,還真不失為一個良配。
  
  這並非是六宮主人有多麼勢力,實在是這些年來,那種出自普通家庭,橫空出世的天才她見太多了,但最終能成功建立起一個龐大勢力的人,她卻從未見過。
  
  因為整個南域的各大超級勢力都不會允許,有這樣的新興勢力出現,一經發現,一定會不遺餘力的給滅掉因為一旦出現一個超級的大勢力那麼原本已經平衡的格局,必然會被打破。
  
  資源,是有限的,沒有人願意讓出一部分屬於自己的利益給別人。
  
  對這些超級大勢力來說,金錢什麼的,都是小事在他們眼中,世俗的利益,真如同過眼雲煙一般不放在眼中。
  
  他們口中的資源,只有兩種,一種是鬥晶,另一種,就是藥王級的天才地寶!
  
  這是高級武者修煉必不可少的消耗品鬥氣武者突破到聖級,成為聖者之後,體內存儲著海量鬥氣再想往上提升,只依靠平時修煉中吸取的天地靈氣顯然是不夠的!
  
  那麼,鬥晶,就成了他們最重要的資源!
  
  而一個超級大勢力若是形成,必然會去尋找鬥晶礦脈,只是這世上的鬥晶礦脈,數量實在太過稀少,都在那些古老的大勢力手中。
  
  如此一來,必然就會發生爭奪,甚至戰爭!
  
  藥王級的天才地寶,同樣十分稀有,古老的超級大勢力,都有各自的藥鋪,經過無數代人的共同努力,這些藥鋪產出的天才地寶,足以讓任何一名強者感到眼紅!
  
  不然的話,這些超級勢力,憑什麼能讓不到二十歲的核心嫡系,就突破成為一名聖者?
  
  所以,儘管六宮五對滕飛的印象非常好,但卻沒有任何想要撮合滕飛和丁雪寧在一起的念頭,心中反而起了另一種心思。
  
  滕飛這種人才,若是能讓他加入到黃金鬥氣家族,成為黃金鬥氣家族的弟子,那就太好了。雖然不能把丁雪寧嫁給他,但黃金鬥氣家族中年輕一輩裡面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隨便找個身份相當的嫁給他,相信黃金鬥氣家族那邊也會很樂意。
  
  產生了這種想法之後,六宮主就怎麼看滕飛怎麼順眼了,當然,這個想法,她並沒有跟丁雪寧去說,因為她多少看出來,雪寧這丫頭對滕飛是有些好感的。
  
  也是,如此優秀的一今年輕人,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都會對他產生好感吧?
  
  六宮主心裡想著,等著此間事了,一定要跟著滕飛好好談談,加入黃金鬥氣家族,那也是一種天大的殊榮,這種古老的家族,可不是誰想加入就能加入進去的。
  
  就算是一名鬥聖,如果不合要求,黃金鬥氣家族也絶不會收!
  
  這,就是古老的超級勢力的底氣!
  
  “滕飛,這幾天在這裡住的還算習慣吧?”六宮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聲音柔和的問道。
  
  滕飛起身施禮:“住得慣,晚輩還沒有當面感謝六宮主,若不是六宮主庇護,晚輩恐怕已遭遇不測……”
  
  六宮主擺了擺手,輕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你也看出來了,我跟陸炳章很不對付,能有拆他的台這種機會,我怎麼會放過。”
  
  滕飛有些汗顏,心說這女人說話還真直白,不過,他也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溝通方式,至少,不用拐彎抹角,更不用去分析對方話裡的玄機。
  
  “已經打擾了六宮主這麼多天,晚輩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如果沒有事的話,晚輩想明天告辭。”滕飛想著,緩緩說道,出來也有一些天了.帝都的那群人,想必都非常擔心自己,早點回去,也可以讓他們安心。
  
  暴龍的傷勢已經沒什麼了,相信有六宮主的面子在,陸炳章就算不滿,也絶不會在烈陽聖地的地盤上對付他們兩今年輕人。
  
  若是出了烈陽聖地的地盤,對方敢派人追殺,那滕飛可真的是一點都不怕!
  
  不說他自己本身目前就已經擁有了對抗八階鬥尊的實力,體內還有青龍老祖這個超級幫手在,戒指中還有聖器鳳凰劍,有戰斧雷殺,有無名拳法,滕飛不相信陸炳章會為了他們兩人,就派出聖者對付他們。
  
  “不急,滕飛,你那夥伴的傷還沒好,等著他的傷再好一些,你們再走。”六宮主莞爾一笑,然後說道:“你放心住在這裡,沒有人敢找你麻煩的,等你的同伴傷好,你們再離開,也多了幾分保證。”
  
  說著,看了一眼滕飛,然後說道:“還有,一會應該會有一批客人來到烈陽聖地,到時候,我們都要出席參加,你也跟著一起去吧,就當見識一番,長些世面,對你的未來,也有好處。”
  
  滕飛微微一怔,不由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六宮主,從這個美艷的少婦臉上,沒能看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滕飛心中卻很奇怪,心想:自己只是丁雪寧的一個朋友而已,而她身為烈陽聖地的高層,是真正的大人物,有必要對自己如此禮遇嗎?還是說,她有什麼別的念頭?
  
  不怪滕飛奇怪,因為對方是聖者,能一眼看穿他體內有鬥脈,雖然對方沒有對自己的鬥脈功法表示過任何好奇,但滕飛卻不能一點都不提防這個。
  
  如今的滕飛,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有些單純幼稚的小男孩了,很多經歷告訴他:不能輕信任何人,不然的話,到了吃虧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像是看出滕飛心中疑惑,六宮主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沒有別的用意,真的是很喜歡你這個孩子,把你當成我的晚輩,想帶你見識一下世面,今天來的那批客人,也是一個超級勢力的人,平日裡在世俗中,想要見到這些人,可是不大容易的。”
  
  人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答應,那真的是不識抬舉了,另一邊帶著鬼臉面具的丁雪寧也是一個勁的看著滕飛,雖然沒有遞眼色之類的舉動,但很顯然,也是希望他能答應的。
  
  滕飛點了點頭,衝著六宮主躬身施禮:“前輩如此抬愛,晚輩怎敢不從?”
  
  “呵呵,不用那麼生分,我是雪寧的姑姑,你是雪寧的好朋友,若是不嫌,也跟著叫我一聲姑姑好了。”
  
  滕飛一怔,六宮主的善意,完全發自內心,這一點不會有錯,滕飛感應得到,他的實力雖然只有鬥尊境界,但精神力,卻已經達到聖者的境界,所以,滕飛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是真的喜歡他,心中頓時一暖,一臉恭敬的衝著六宮主道:“見過姑姑!”
  
  “哦呵呵呵,我好開心,來,既然你叫了一聲姑姑,我豈能讓你白叫?姑姑給你點見面禮!”六宮主笑靨如花,身手從戒指當中取出一把鬥晶,一股雄渾澎湃的力量,從上面散發出來,就連一旁看著的丁雪寧眼睛都看直了。
  
  “這……這怎麼使得……”滕飛也愣住了,天,是一把鬥晶!雖然六宮主的纖纖玉手不大,但這一把,也至少有七八顆……滕飛可是清楚的記得,從那個黑衣人那裡得到的那塊鬥晶,讓他直接打通了兩處鬥脈,鬥氣實力從四階八級,整整提升到六階一級!
  
  天地間最精純的能量凝結成的鬥晶,其價值自然不消說,夠資格知道鬥晶的人,都再清楚不過!
  
  看看一旁丁雪寧那羡慕的眼神就足以知道了,這丫頭可是出自黃金鬥氣家族啊!尚且都用如此羡慕的眼神看著……
  
  “客氣什麼,快拿著,你當你這姑姑是那種小氣的人麼?”六宮主不由分說,直接把這一把鬥晶放到滕飛的手中,心中卻在暗笑:小傢伙,收了我的好處,看你到時候怎麼拒絶我!
  
  一旁的丁雪寧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弱弱的叫道:“小姑姑……”
  
  六宮主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丁雪寧,心說丫頭,你可知道,姑姑拿出這一把鬥晶,也心疼的很啊!為的,可是咱們黃金鬥氣家族!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再次掏出三顆鬥晶,放到丁雪寧的手中,一臉慈愛的表情:“你這丫頭,家裡的你不用,還跑來剝削小姑姑的,這三顆你找時間吸收了吧,早點突破到聖級……”
  
  “我才不要早點突破到聖級。”丁雪寧咕噥了一句,但手卻飛快的把三顆鬥晶收了起來,如獲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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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相見!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道理滕飛自幼就明白,所以,他握著手中七顆明亮閃爍,如同璀璨星辰一般,散發著強大能量波動的鬥晶,有些不知所措。
  
  腦海中傳來青龍老祖的聲音:“小子,快收起來,管她有什麼想法,這些東西,至少可以讓你直接突破到七階鬥尊,甚至更高的境界!”
  
  滕飛心中一動,明白自己本來就已經欠了六宮主的人情,區別只是多少,如果再推遲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多謝姑姑了。”滕飛衝著六宮主道謝。
  
  “咯咯,不用客氣,我現在讓人帶你去換一身衣服,一會,你就以我晚輩的身份,和雪寧一起跟在我的身邊好了。”六宮主眉開眼笑,讓人帶著滕飛下去沐浴更衣。
  
  等到滕飛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六宮主眼睛不由得一亮,人靠衣裝,滕飛原本就十分英俊,如今稍微加以裝扮,變得更加氣勢非凡!
  
  滕飛此時頭戴束髮金冠,身穿著綉著盤龍的寶藍色長衫,頎長的身材,深邃純淨的眼眸,線條分明的臉龐,尤其是身上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任誰見了,都不得不從心底讚歎一聲:好一個英武男兒!
  
  六宮主看著滕飛,甚至有些疑惑,這個從小生在世俗小家族的少年,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透著高貴的氣息?就算跟烈陽聖地的世子比起來,也不差分毫!
  
  丁雪寧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褶皺長裙,腰間的裙帶,將她那纖細的腰肢襯托得淋漓盡致,一頭秀髮,隨意的披在肩上,如瀑一般,柔順光滑,散發著光澤。
  
  那張未施粉黛的臉,如畫一般,美到讓人幾乎有種要窒息的感覺,跟滕飛站在一起,如同一對金童玉女。
  
  看得六宮主眼睛放光,心中那股想要把滕飛招進黃金家族的念頭更是不可遏止,心說如果這少年真的能在二十歲之前衝入聖級,那就算讓雪寧嫁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很多世俗中的武者,並不知道,在那些超級大勢力中,流傳著這樣一條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家族中的子弟,無論使用天才地寶煉製的靈藥也好,還是使用能量龐大的鬥晶也好,只要能在二十歲之前衝入鬥聖境界,成為聖者。那麼,他就有更大的培養價值,在這個勢力當中,也會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畢竟越早成為聖者,就越有希望衝到更高的境界,若是能在十六七歲就衝入聖級,那更是會被當成這個勢力的最高機密,並且大力培養,畢竟,這些超級勢力的未來,就要靠著這種人去撐起!
  
  丁雪寧彷彿戴慣了面具,冷丁以真面目示人,多少顯得有些不習慣,看著玉樹臨風的滕飛,目光也微微一頓,心說:這傢伙長得倒是不賴……就是人無恥了點,可惡,等有機會,要跟他討要兩顆鬥晶!憑什麼他比我多那麼多呀,小姑姑也偏心……丁雪寧臉上帶著微羞的笑容,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才能從滕飛手裡得到鬥晶。
  
  “好了,你們就跟在我旁邊,一會,我會給你們介紹一些人,見到第四宮的那些人,也不用怕,不去理會他們就可以了。”六宮主心情很愉快,對兩人說道。
  
  前幾天跟陸炳章之間的衝突,暫時告一段落,兩人當天就去找聖主請罪,被聖主狠狠的罵了一頓,將兩人罵得狗血淋頭,然後趕了回來……
  
  六宮主雖然被罵,但依舊開心,因為她沒有任何損失,聖主是他們共同的大師兄,年齡比他們大了很多,沒當聖主的時候,就以嚴厲著稱,被罵那是家常便飯,六宮主早就習慣了。
  
  而陸炳章則很倒霉,被滕飛放跑了一堆仇人,在六宮主乃至整個烈陽聖地面前丟了好大臉面,如今又被罵了一通,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可想而知,明明想要一巴掌拍死滕飛,但卻不能那麼做。
  
  陸炳章很清楚,短時間內,想要動滕飛是不可能了,至於丁雪寧……還真像當初丁雪寧跟滕飛說的那樣,陸炳章根本沒膽子動她!
  
  要真動了丁雪寧,黃金鬥氣家族肯定就爆了,前幾年那次,還是聖主親自找到黃金家族的家主道歉,把那件事給壓了下去,不然幾年前陸炳章就已經被廢掉了。
  
  六宮主今天帶著兩人出席迎接寒月聖地貴賓的晚宴,一方面的確是有愛才之心,想提攜滕飛,讓他見見世面;另一方面,何嘗不是起了在四宮主面前炫耀的心思:你看,你當成仇人的少年,就在我的身邊,但你卻不敢將他怎樣!
  
  這種感覺,讓六宮主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六宮主帶著滕飛和丁雪寧上了一輛巨大豪華的馬牟,裡面空間很大,馬牟疾馳在大峽谷中,六宮主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滕飛和丁雪寧兩人閒聊著,有意無意的,會提到幾句黃金牛氣家族的事情。
  
  馬牟跑了很久,滕飛心中暗道:烈陽聖地可真大,這次要是沒有丁雪寧,想要找到暴龍並且救他出來,肯定難比登天!
  
  烈陽聖地的占地面積極大,整個巨大的峽谷,都是烈陽聖地的地盤。
  
  烈陽聖地的上一代老聖主,一共收了六名弟子,這六名弟子,分別就是如今的六個宮的宮主。
  
  如今的聖主,是這六個宮主的大師兄,也是上一代老聖主的嫡長子!
  
  烈陽聖主的一身實力深不可瀏,據說早已經達到王級,所以,在整個烈陽聖地,烈陽聖主的威望除了已經卸任閉關的老聖主,無人可敵,如日中天一般!
  
  烈陽聖地的六個宮,分別都有各自的地盤,所以,看上去烈陽聖地是一個龐大的勢力,是一個整體,但實際上,內部人才知道,各個宮之間,也是相互有著激烈的競爭的,他們所競爭的,從根本上來說,也無非就是在聖地中的地位和資源!
  
  意氣之爭,對這些早已經進入聖級的宮主們來說,只是小開胃菜罷了,除了像四宮主和六宮主這樣,相互間有著本質上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外,其他宮主之間,至少表面上,還都是很團結的。
  
  “老祖,寒月聖地,是什麼樣的地方?”滕飛眯著眼,跟青龍老祖交流道。
  
  “老祖我也不太清楚,老祖我當年一直在芒楊群山修煉,直到修煉到王級,才外出遊歷南域大陸,雖然去過不少聖地魔宮做客,但也並非所有聖地老祖我都那麼瞭解,不過能叫聖地這兩個字的地方,多半都不簡單。”青龍老祖回答到。
  
  “哦,也好,正好利用這次機會,用著烈陽聖地和寒月聖地,衡量一下,我的那些仇家,究竟有多強大!”滕飛心中暗暗想到。
  
  馬牟行了足有半個多時辰,才到了烈陽聖地用來宴客的地方。
  
  滕飛下了馬車,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藉著夕陽的餘暉,看見眼前有一棟高大而且古老的建築,散發著肅穆蒼涼的古老氣息,迴廊中高達數十米高的巨大石柱上,可以清楚的見到歲月留在上面的痕跡。
  
  “這裡,是用來招待身份尊貴的客人的,這些建築,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六宮主見滕飛打量這棟古老的建築,輕聲為他解惑。
  
  一旁的丁雪寧,看著這棟建築,臉色寒冷,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神情極為不屑。
  
  六宮主看了一眼丁雪寧,眼眸中閃迂一抹內疚之色,輕聲道:“雪寧,一會見到二公子,不要太不給面子,不管怎麼說,那件事已經過去……”
  
  “小姑姑,不要提他,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丁雪寧聲音清冷的道,像是極力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六宮主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滕飛,然後說道:“滕飛,待會你好好陪著雪寧。”
  
  滕飛自然明白六宮主的意思,點頭道:“姑姑請放心。”雖然不知道丁雪寧為什麼如此痛恨烈陽聖地,但從她們之間的隻言片語中,滕飛也可以感覺到,丁雪寧過去曾在這裡,留下過很不愉快的記憶,以至於可能影響到她的性格,一直帶著那張面具,或許就是一個佐證。
  
  “好了,我們進去吧!”六宮主身著華服,一身氣質高貴無比,帶著滕飛和丁雪寧這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年輕人,身後跟著七八個六宮主的親傳弟子,朝著這棟古老的建築立面緩緩走去。
  
  門口一些接待的人見到六宮主,紛紛彎腰行禮,六宮主微微擺擺手,帶著眾人,魚貫而入。
  
  一進入到立面,一股奢華大氣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滕飛沒有進過皇宮,不知道皇宮是什麼樣的,但想來,就算是真武皇朝的皇宮,也不會比這裡更加奢華了。
  
  整體風格晉級奢華,金碧輝煌中卻絲毫感覺不到庸俗,明亮的燈光將宴會大廳照得通明。
  
  上至主體建築,下到地上的地毯和餐桌上的用具,全都精緻到了極致。
  
  滕飛的性情已經算是淡泊,但眼前景象,依舊讓他忍不住四下打量了幾眼,他的目光,卻忽然在大廳最裡面,被一群人擁簇的一道身影上,凝住了。
  
  而那道身影,像是生出感應一般,霍然迴首,在這宴會大廳中,兩人四目相對,全都愣在那裡。
  
  一時間,時間彷彿都被凝固住了,整個奢華的宴會大廳,熱鬧的人群,川流不息忙碌著的侍者……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兩人就這樣呆呆的相互凝視著,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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