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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全書完)

正文 第341章 小將出謀 攏城之策
建平二年(公元二一三年)十二月中。

    壽春南征軍大營。

    此刻以入冬季,但江南氣候依舊如故。劉備軍的軍中將士大多生於苦寒之地,習慣了嚴寒的他們,在這氣候溫和的地方過的異常舒適。

    休養了近半年的他們渾身充滿了勁力,只盼早日開戰,積累功勳,光宗耀祖。

    這日,營中軍鼓響起,征南大元帥關羽及征南副帥劉傑,親臨校台.點將,誓師,出兵南征。

    主力部隊南出壽春,行了多日,抵達長江北岸橫江附近,就得到了消息,說是江東大將朱恆、朱然、陳武領軍五萬正列陣等候進行決戰。

    征南軍麾下大小將員個個緊張,摩拳擦掌準備接戰.關羽卻在這時下令、讓全軍加強防禦工事,多設障礙物,注意警戒.不准擅自迎敵,違令者斬。

    於是十萬大軍整天留在長江北岸.飽食嬉戲,揮戈訓練。任江東軍如何挑戰辱罵,征南軍就是不出長江北岸大營應戰。

    關羽、劉傑閒來無事就是和幕僚、將士下棋、喝酒、聊天,好不悠閒。

    過了一段時間,這天關羽、劉傑於平日一樣,和龐統、徐庶下著棋。

    一個時辰過後,關羽、劉傑雙雙被龐統、徐庶殺個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關羽在高傲上面吃了不少地苦。此刻雖說傲氣不減,但性子卻平穩了許多。總之,歷史上的那個可以當眾罵孫權是狗的人,已經不在了。

    雖然,在棋盤上百戰百敗,但他除了一些尷尬以外。並沒有多少反應。

    關羽一臉的鬱悶道:「不下了,這把又輸了。」說著,就拿起身旁的一本書,靜靜的看了起來。

    關羽這次看的書。並非他喜歡讀的《春秋》而是《漢圖》。《漢圖》是一本春秋時期的圍棋棋譜。向來不願將時間花在這種無聊事情上的關羽。竟看起了《漢圖》,就算說出去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這一切都是關羽地傲氣作祟。

    關羽好棋,但不精,在軍中無聊地時候,就在龐統的提議下下棋來打發時間。關羽也覺得無聊就和龐統、徐庶等人對棄。結局當然是百戰百敗。不久後,龐統突然變出一本《漢圖》來。百戰百敗的關羽如獲至寶,立刻靜心研究。意圖一血並恥。

    越戰越敗,越敗越戰,關羽的棋藝竟在短時間內,大幅度的提升。原本,一個時辰,龐統可以勝關羽八盤,現在也只能艱難的勝過一盤。雖有些放水,但進步的程度,也讓龐統這位高手吃驚不小。

    說來也怪.關羽的棋藝漸漸長進,耐性卻大幅度地上升。要是原來,在兵力佔優,又是穩勝的情況下,關羽早就揮師南下。不計較傷亡的攻克江東了。

    可是,此刻,關羽卻任由營外士卒的謾罵.安心的在帳內下棋。進步的程度,讓龐統、徐庶竊喜不以。

    龐統暗自偷笑道:「靈風說的不錯,下棋果然可以培養人的耐性,訓練人的思維,讓浮躁的心靈得到冷靜。二將軍原來最多就是個攻擊性的將才,此刻,已經可以稱為功守兼備的大將之才了。」

    這時,帳外傳來潘臨求見。

    龐統聞訊微笑道:「二將軍,時機已到,可以升帳了。」

    關羽雙眼一亮,放下了《漢圖》,傳令升帳。

    不一會兒,眾將士齊聚。

    關羽開口問道:「我軍將士士氣如何?」

    前鋒張遼答道:「將士們好吃好睡,日日訓練,朝氣已生,士氣如虹。」

    「敵軍呢?」

    張遼再道:「對方糧草不繼,民心不穩,軍心不定,但有良將坐鎮,暮氣未至,仍有一戰之力。」

    劉傑沉思片刻,提議道:「叔父,江東早晚都歸我軍,雖說早比晚好,但晚一些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我軍已經等了半年之久,也不差這個把月的時間。」

    關羽剛想同意,就聽龐統道:「士載,你有什麼看法?」

    鄧艾本是侍衛,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會議。

    不過,他跟著進來也沒有人反對。一來、他是羅靈風的徒弟,羅靈風和在場的所有人的關係都非常的好,別人不願掃羅靈風的面子,二來、也是龐統默許的,盧江一戰,沒有人會看不起這個小傢伙。

    鄧艾在這半年裡成熟了許多,黝黑的俊臉上多了幾分穩重.少了一些傲氣。

    他走了出來,抱拳行禮道:「回軍師,末將覺得此刻正是發動奇襲的最好時刻。我軍在江北,敵軍在江南。對方糧草補給不濟,日日於陣前叫陣,意圖和我軍早日一決生死,省得為軍隊的糧食而煩憂,也可避免了我軍不戰而勝的事情出現。而,我軍的戰略意圖非常的明顯。江東孫權不是無能之輩,定已經知曉我軍的意圖。

    現在他兵力集中於長江北岸和建業,這分明是針對我軍的跨江擊建業的計劃來進行防守的。因此,末將覺得趁著現在我軍按兵不動的時候,偷偷遣一支大軍由交州海南過山路統到孫權後方,襲擊延平、建安攻打會稽,以攏城戰術,將孫權逼迫至建業,讓他孤立無援,斷他所有救濟,如此一來,孫權只有投降一途。

    據我所知建業非尋常城池可以相比,假如強攻,損兵折將不說,還不一定可以攻克建業。我軍沒有必要將兵力浪費在建業城下。

    另外。我軍還有外援。會稽以南的山越,應該可以成為我軍盟友。」

    鄧艾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將眼前的形勢分析得滴水不漏,令在場的眾人都為之歎服。

    龐統、徐庶相視一笑,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徐庶道:「潘臨將軍,還不快將此行的結果向主帥票報!」

    潘臨上前道:「三月前。末將抵達山越,會見了江東境內的三位山越首領,經過一番爭論,他們同意只要他們的族部能夠更到漢人的同等待遇地話。就願意加入我軍。」

    眾將一聽。這才知道原來龐統、徐庶早已經定了計策。

    這時,關羽傲然同意道:「這是自然,只要對方真心歸降,我軍決不為難,定以大漢子民視之。但要是出耳反耳.關某定讓他們族部消失在世上.一個不留。」

    潘臨拍著胸口保證道:「某將原來是山越各族共同推選出來地王,對各族族長都有一定的號召力。會稽一地的山越,雖於某將交往得少,不能確實他們是否對我軍忠心.但末將巳徑將我軍的總體實力告訴了他們,他們是明白之人,應該不會傻到以不到三萬的士兵,來對抗我軍的數十萬大軍。再說山地戰。還是武陵蠻人最厲害,如今就連武陵蠻族都在我軍效力,他們怎敢反判?失去了地利的山越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擁有智謀的漢人。」

    ********

    深冬時節,風和日麗,烈日高掛,這是山越的正常氣候。

    一支過兩萬人的軍隊漫步在這山間崎嶇的小道上。這支軍隊正是前往山越,打算奇襲孫權後方的人馬。人數不多,才不過兩萬五千人。但對付空虛的孫權後路卻是綽綽有餘了。

    這支軍隊分別由特種部隊「躍山營」的一萬戰士和武陵族的一萬士組成,戰鬥力相當的驚人。

    領頭的則是剛剛來過不久的原山越王一一潘臨。

    看到了前方巍峨的高山,潘臨手指前方興奮的說道:「勇士們,前面就是宗陽山了,山上的的山越宗族是這裡最大的山越部落,我們就是約好在這裡相聚的。」

    這些士兵都是十分興奮,也都隨聲應和著。他們已經趕了三個時辰的路了,又渴又餓,見快到達目的地了,各個都不免有些激動。

    「潘持軍,這個地方不下雪嗎?」一位年輕人騎在馬上向前頭潘臨問道。

    潘臨回頭一看,見問話之人,相貌俊威,氣質斯文儒雅.一身尋常的服飾,可是氣勢不凡,讓人有如得遇春風之感。他不敢怠慢,知道眼前此人是劉備長子,也是繼承人,說不定還會是日後的皇帝。連忙恭聲道:「山越地處偏遠,此地年年如此。山中的八旬高齡人氏,都說他們沒有見過雪是什麼樣的。甚至更有得人認為『雪』是紅的,下雪就是下人身上流著的『血』!」

    「呵呵!好奇怪的地方!」劉傑自從懂事以來就認為,春溫、夏熱、秋涼、冬寒這四季的特性,卻不知還有這不下雪的地方。

    劉傑身份崇高,本來不應該冒險來此地,但他覺得自己隨軍半年,一功未立,不好意思回長安見父親,然而,軍中卻無他立功的地方。出謀劃策,不是他的專長,雖說學過謀略,但畢竟是紙上談兵,臨陣發揮不了多少用處。論武藝,他也有兩下子,可是誰敢讓他出陣殺敵,萬一有個閃失.誰又擔當的起。

    因此,劉傑就抓住這次機會,要求前往山越招降。

    龐統,徐庶也覺得劉傑去比較好。一、可以增強自己這方的誠意,二、還可以鍛煉劉傑的交涉能力。一個君主可以不會文滔,也可以不懂武略,但用人和交涉這兩樣一定要會。

    關羽口才自然論不過龐統、徐庶,辯不過他們的同時也就同意讓劉傑前往山越了。

    劉傑身旁的鄧艾接口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師傅說有一個地方一年四季寒冷交加,吐口痰都會立刻冰凍起來,還有會飛的鐵塊,會跑的鐵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劉傑有些羨慕的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是能親眼見見就好了。」

    鄧艾也遺憾的說道:「師傅說,那個地方好遠好遠,也許一輩子也到達不了。」

    眾人嬉笑間。

    潘臨插話道:「大公子,已經到山角了,山路陡峭,不利於馬匹的行走,不如讓末將造一輛架子,抬公子上去!」

    劉傑一笑,道:「潘將軍的心意,傑心領了。但此刻傑是來履行國事,並非前來享福,這區區小山還難不倒的,將軍可自行帶路,莫讓對方小瞧了。」

    潘臨佩服的望了劉傑一樣,出身高貴卻沒有絲毫嬌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上了山,山越宗族族長領著大小部落首領八人一起前來迎接。

    宗族族長名宗塞熊,據說他一生下來的哭聲,比黑熊嚎叫還響,就被他的父親取名為塞熊,意恩為塞過黑熊。他是一位中年漢子,體型高大,腰上圍著一圈虎皮,赤著半身顯得異常粗礦,也不負塞熊之名。

    宗塞熊見領頭是一位書生,心中頓時有些不滿,山越好武重英雄,對白面書生從無好感,瞪了潘臨一眼,不滿之色,顯於臉上。

    潘臨與宗塞熊一個在交州,一個在江東,相隔很遠.並不受他這個山越王的節制,因此,也並沒有給潘臨半點面子。

    潘臨卻怕宗塞熊惹惱了劉傑,馬上對他說出了劉傑的身份,並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宗塞熊雖鹵莽,但不是傻瓜,劉備軍已經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天下,兵力雄厚,一統天下只是時間問題,想要滅他小小的山越族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以前他們有重山峻嶺相護,倒也不懼.但此刻武陵蠻人和益州蠻人都已經加入了劉備的軍中。

    要說山戰最強的民族就是武陵蠻人和益州蠻人。武陵蠻人翻山越嶺如同平地.益州蠻人趕蛇趨蟲,當世無雙.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而宗塞熊怎麼也想不到太子般的人物,居然會親自前來招降他們,驚慌之餘,彷彿者到了山越一族的美好未來。

    立刻跪地高叫:「死罪……,

    劉傑並非氣量狹小之人,知道山越人都是一條腸子的人物,對他們講繁文褥節,不如談酒來得爽快.於是扶起宗塞熊大笑道:「族長世之俊傑,怎麼做如此女兒之態,既然知罪,就應當罰酒三碗,以此賠罪。」

    宗塞熊先是一楞,待反應過來後,大有得遇知己的感覺,想道:「原來漢人也有這般豪爽的人物,比起孫權那文佰謅的使者,強上百倍,千倍。」隨即大笑,「莫說三碗,就算十碗,二十碗,也無所謂。」

    「來人,去將好吃的好喝的通通拿出來,我要請這群貴客好好的喝他幾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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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2章 橫掃江東
建平三年(公元二一四年)一月中。

    關羽領征南大軍十萬與孫家朱恆、朱然、陳武對峙於長江之上。

    這天,關羽和龐統、徐庶等人在長江支流北岸的橫江口觀察地形,只見兩岸雖是一江之隔,卻是自然天塹,很難渡過,而且江東軍在可能渡河口都設有層層水中障礙物,阻止船隻和人馬的登陸。

    關羽憂心道:「不知道,傑兒,怎麼樣了,萬一有了三長兩短…唉…」他的臉上充滿了擔憂,一世英雄的他這時也情不自禁的感慨了起來,深怕劉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不好向劉備交代。

    龐統微笑道:「關三公子驍勇無敵,幾乎可於君侯相比,沙摩柯為蠻族第一勇士深得蠻人尊敬,藏霸將軍穩重老成,心細果敢,鄧小將軍也深得靈風真傳,智勇雙全。有他們幾人在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當今世上,敢於我軍交惡的除孫、曹以外,還找不出第二人來。會稽那的越民,若不想滅族的話,只有於我軍合作,臣服於我軍。」

    關羽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事到如今擔憂也是於事無補,只是希望能早日渡河,快一步破孫權,盡早收復江東,快些確定劉傑安好的消息。

    於是,關羽對眾人問道:「諸位,大家對這次渡河作戰有何想法?」

    關興搶先道:「父親,我有!」

    關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儘管他曾率過萬人軍隊獨當一面,但在父親眼中,他仍然只是個甘多歲的大孩子,在眾多長輩面前,哪有他說話的餘地!

    他瞪的這一眼,關興立刻就縮了。對於關羽這個父親。他還是很畏懼的。龐統看得清清楚楚,他笑著對關羽說:「軍侯,讓他說吧!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軍以後將是他們領軍作戰,縱橫天下了,此刻讓他們多多鍛煉.總沒壞處!」

    關興說道:「我軍『乘風』、『破浪』兩大水軍在黃河流域巡視,未能加入戰鬥。而我軍軍中大多皆為陸兵,在長江上或許不是江東軍的對手。強攻未必能勝。不如在橫江口以『轟天雷』、『弩車』和弓箭等遠程利器和江東軍對峙。在以兩萬兵力牽制住江東正面的六萬大軍。然後以主力部隊由塗唐港波江,直逼建業。只要過了江,在路上,我軍雄師、不懼任何軍隊。」

    關羽點了點頭,覺得可行,隨便又問了一下龐統、徐庶、張遼等人:「諸位有什麼意見?」

    「計劃很好,但不夠完善。」張遼回答道。

    「哦!文遠有何高見?」

    「依末將之見。作戰應考慮敵將的特性。朱恆、朱然大將之才.在水上我軍很難與他們對抗,而陳武勇猛膽大,敢於行險,不喜死守一地,而喜以奇兵,打游擊圍殲敵人。依照關二公子所說。以兩萬誘敵,對方未必會上當。畢竟,我軍勢強,在強大的時候示弱誘敵,會顯得有些矛盾,令人生疑。」張遼老到的指出了關興計策中的不足之處。

    「思!言之有理!那文遠覺得應當如何?」關羽再次出聲詢問。

    張遼淡笑道:「關二公子的辦法很好,只需要稍做改動就可以了。將示弱改為示強,目中無人。目空一切。我軍連戰連勝,銳不可當。但長勝者必驕,而驕者必敗。只要我軍露出驕態,在以一萬五千士兵先行佯攻,叫陣,對方一定會在江邊聚集足夠的兵力,打算利用空隙,給我軍的驕兵狠狠一擊.將我們擊垮。」

    眾人都點頭稱善。關興也躬身受教。

    大夥兒再討論了一會執行作戰細節.關羽就下達了命令。

    關羽自率三萬士兵在橫江口左方兩里處強行渡河,並擴大聲勢欺敵.做出驕兵之態,使敵誤判為主攻點。

    張遼則領七萬精兵,搪帶攻城器具,利用兩軍激戰之際,潛行渡河攻打曲阿,丹徒,施行對孫權的包圍。

    於是眾將各自回營積極備戰。

    第二天,關羽就一反賞態,先是取消了堅守不出的將令,隨後就在長江口岸大勢修整大船,準備渡江。

    這一消息自然瞞不過江東孫家的耳目。

    長江南岸江東軍寨。

    朱然興奮的向軍中帥帳走去,還未到帳就高聲說道:「我就說嘛,以關羽那個性格怎麼可能會一個勁地龜縮在寨中?你們看,才不到兩個月,關羽就忍不住要出戰了。」他話說完,人才剛進帳中。

    朱恆是這次大軍的主將,原本他正在研究著長江地圖,聽了朱然大老遠傳括,馬上尋問道:「真有此事?」他雙眼望著朱然,露出激動的神色。

    朱然確定道:「這是然親眼看到的,肯定假不了,我軍在劉營的密探,也證明了這一點。密探說,關羽在今日一早,就開始召集所有將士在校台集合,撤消了禁止出戰的將令,並且還鼓勵將士奮勇殺敵,還說不日就可以平定江東。」

    「不日平定江東?」朱恆低聲念了一句,開心道:「好傲的語氣,這是關羽說的話,沒有錯了。果然夠傲!對了,對方的士氣怎麼樣?」

    朱然道:「那還用說,剛不久前,關羽就領著三千士兵來追殺我的巡航船隊,俘虜了三百餘人,並將他們放了,讓他們給我們帶了句話。」

    「什麼話!」朱恆有些好奇的問道。

    朱然忿忿不平的說:「關羽讓他們叫我們洗乾淨脖子,等他來砍,並且還下了戰書,約定我們在三日後,和他在長江之上一決生死。壓根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實在是太囂張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他。」

    朱恆「嘿嘿」笑道:「關羽越傲,對我們就越有利。對方的士兵越自滿。也對我們越有利。所謂驕兵必敗,這就算天上的大羅神仙也改變不了。」

    他想:「龐統、徐庶確實厲害,我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只是軍師,真正地決定權還在關羽的手上。只要我們激發關羽的傲氣.以『詐敗計』示弱,讓關羽心生輕敵之念,定可誘他中計,圍殺關羽。」

    沉默了一會兒。朱恆就下令道:「義封。你立刻在長江上,選擇好詐敗的地方,隨後再佈置設伏地點。另外,再讓陳武將軍前來支援,務必要一戰擊潰劉備地南征將士。」

    三日,轉眼就過。

    長江上,大小戰艦密密麻麻地交錯在長江上。

    關羽率領的一萬五千大軍,大張聲勢的渡河。五百多條戰船齊發,船上鑼鼓喧天,族旗招展,直衝江東水寨而來。

    朱恆地這次計劃就是示弱之策,因此,為了敗得真實.不讓關羽起疑。身為主將的他,親自領軍迎戰,打算以身誘敵。

    兩軍一接觸,朱恆這才發現,自己錯的很厲害。

    原先,他以為關羽軍的戰士不擅長水戰,戰鬥力不會強到哪裡去。可是,兩軍一交接。關羽軍立刻就以強大的優勢佔據了上風。

    獅子永遠是獅子,雖然他不適應水戰,但鋒利地牙齒,尖銳地利爪,依舊是萬獸之王。

    而,久經戰場,裝備精良的關羽大軍,即便是立於地勢不利的局面。依舊,有著天時、人和這兩大因數。

    江東的這些士兵都是新括慕的,在士乞魄力,明顯不如關羽軍強。

    更何況,朱恆一開始就打算詐敗.沒有使出全力。然而.關羽知道自己的士兵不熟悉水戰,因此,一開始就起十成的力量,發起攻擊,以攻擊減少傷亡。

    兩者相比,關羽自然大佔便宜。

    兩軍混戰了三個時辰,江東軍已經連連後撤。

    朱恆無奈,再戰下去傷亡實在太大,被迫提早的撤離了戰場,向伏兵的地點撤去。

    豈料,關羽並沒有追趕,而是緩緩地後撤。朱恆的計策雖然不錯,但是哪裡能瞞得過比狐狸還狡猾,比毒蛇還詭詐的龐統和徐庶。

    朱恆臉黑了,關羽沒有中計,就等於自己將勝利白白送給了對方。

    這時,只聽對面高聲吶喊:「謝朱將軍美意,這場勝利我軍收下了!」

    一時間,朱恆羞愧的連自殺的想法都有了。

    就在這戰爭打響的時候,張遼那邊也有了動靜。由於張遼的示強之計已經成功,朱恆將軍隊幾乎全部都調到了牛諸港,準備圍殺關羽,曲阿港的士兵才不過二千而已。

    張遼大軍天將,以火筏為前鋒,衝斷了所有的橫江鐵索,快速的殺入曲阿港。曲阿港上下無一倖免。

    不過,由於竹筏衝斷橫江鐵索,浪費了許多時間,曲阿港裡的士兵早已經燃起了敵襲的烽火。

    太史慈惋惜道:「可惜.蜂火已發,不然曲阿城就可以兵不血刀的拿下了。」

    張遼笑道:「無妨,無妨,曲阿只是小城,三萬士兵,半日就可破。此烽火一燒,雖拿不到曲阿.卻可以拿到更大的丹徒。划算,划算。」

    張遼讓太史慈領四萬士兵攻打曲阿,自己領著餘下士卒向丹徒趕去。

    「一水橫陳,連岡三面,做出爭雄勢」這句話道出了丹徒之險要。

    丹徒,又稱「朱方」,數百年前秦統一天下後,派三千赫衣囚徒鑿京觀山,開闢馳道。此地,因改名為「丹徒」。漢末孫權於今北固山地前峰築「鐵甕城」,古義「絕高為京」,又稱「京城」。臨江而地高.也稱「京口」。

    丹徒古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地貌呈西高東低狀,城內有山有水,風光秀麗,資源豐富,氣候宜人,土地肥沃。為長江三角洲最為富庶之地。

    因此。即便孫權再沒兵.也在此地安置了八千士卒。

    而丹徒城牆就依江岸而立,三面被金山、焦山、北固山,三山圍繞,陡削有如絕壁,所以守城兵卒都看成是天險,敵人有所動靜一看就瞭如指掌,就是船渡過來,也不容易靠岸。城上有卒只顧看河面上有沒有船隻以及岸邊有無士卒。卻未發現以有三萬人馬趁著夜色悄悄的潛入了山林之中。

    張遼先派了兩百名徑過爬壁特別訓練的「疾風」高手。就在敵人認為不可能前來的山邊「絕壁」,用飛雲索攀登上了城牆,悄悄無聲地殺掉城樓上的哨卒。

    這兩百名「疾風」高手是龐統為了取這孫權的經濟命脈,軍事險地特意留給張遼,以備不時之用。

    另一頭,張遼在等了一個時辰後,就領著五千人換上江東軍服點著火把,正大光明地來到西城門下面。他高喊道:「城上哪位大人負責,請開下城門!」

    守城的士兵在火把的照明下,很清楚地看得出是身穿己方軍衣地「自己人」。但仍不能沒有懷疑,剛剛上午得到烽火傳訊,怎麼會有人馬來到丹徒?

    城樓上一名太守模樣地軍官大聲問:「來將何人?前方戰事如何?有什麼事需要進城?」

    張遼不露一絲猶豫,道:「曲阿的敵軍已經被朱將軍擊潰,得到可靠戰報,敵人想從江口登陸。襲擊丹徒,將軍為了保障丹徒的安危,怕城內空虛.尋致敵方斷我軍的經濟命脈。特派我率軍前來相助。」

    「可有通行令牌!」那位太守模樣的人意外的加了一句。

    「當然有,你可下來開城驗查!」張遼心想這下糟了,他哪有什麼通行令牌,但只要對方肯開城門,不管三七二十一殺進去再說。

    「好。你稍稍等一下,我就派人開城門。」

    就在張遼暗暗高興的同時,城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

    張遼裝模作樣的在懷裡摸索著,突然真的摸到了一塊令牌,握在手中徽笑地向來人迎了上去,將令牌交給了他。

    那人舉火一照,見遇通行令牌不一樣,但看張遼一臉輕鬆地模樣,還以為是天暗對方拿錯了。就好意問道:「將軍,不是這塊。」

    張遼面露疑感之色,走進對著火光一看.釋然「哦,這是在下的調兵令牌,拿錯了,拿錯了。」

    就在那人微微放鬆的時刻,張遼突然暴起,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面門,隨後整個人猛撞向城門。

    張遼自幼力大如牛,門內雖然有八名士兵在撐著,但一時不查之下,竟被張遼撞開了老大一個空隙,拔出腰間寶劍,隨手斬番了兩人,將城門死死頂住。

    後頭的士兵不等張遼下令就殺了過來。

    那位太守模樣的人立刻知道上當,讓士兵前去支援。

    這時,只見一人飛快跑來,慌張大叫道:「不好了,敵軍己經入城!正在瘋枉殺人!」南街的街道頓時起了大火,那兩百名「疾風」已經殺入城中。

    在遠處待命的兩萬多人馬,也瞧準時機殺了過來。

    守城軍在激烈抵抗中死傷過半,張遼則領先帶著兩千騎兵衝向府衙。

    擒賊要先擒王。

    只要攻下府衙,守軍就失去了防守地依靠,士氣勢必大減。

    而丹徒城內兵力本就空虛,如今又分不清敵我,不明人數,城內守軍陷入混亂。

    戰鬥一直持續至次日天明,當太陽升起時,張遼正好將丹徒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太史慈攻克曲阿的戰事,也進行得非常順利,曲阿本是小城,在太史慈的猛攻下,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投降了。

    朱恆得到戰報,這才明白原來被算計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朱恆起兵意圖收復丹徒,卻被孫權緊急招回建業。

    朱恆以為自己兵敗引起了孫權的不滿,可是詢問之下,竟得知山越歸降劉備,已起山越軍三萬,攻克了會給及附近的建安、延平、溫州,東陽、臨海等十座大小不等的城池。

    ********

    吳郡城下,屍橫片野。

    一波波的山越士兵湧上了城牆。

    劉傑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強迫自己看了下去。

    自從,劉傑給了宗塞熊一個好印象後,山越歸降的事情就沒有什麼阻礙了。不過,越人好勇,難免會歧視漢人的弱小,尤其是病奄奄的關索。

    關索本就得到了龐統的關照,讓他盡量的將這些山越人打服,當下就沒有顧忌,一人憑著一把「青龍刀」將山越上下所有勇士都打了一遍。沒有一人可以在關索的手上走過五十合。

    眾越人心想:「一個病奄奄的小鬼都這麼厲害,其他人還得了。」

    此後.山越再也沒有人敢小瞧漢人。

    卻不知,關索是這群人中武藝最好的,一手刀法已經不亞於「萬人敵」關羽,蠻族第一勇士沙摩柯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劉備的大勢面前,這些越民不得不低頭歸降。

    為了表示誠意,山越還特意出兵三萬協助攻取江東。

    這五萬大軍出人意料的出現在了江東腹地,一路過關斬將,除了在會稽吃了不少虧外,其他城池都不值得一提。

    很快大軍就來到了吳郡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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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3章 眾叛親離
如果說柴桑是吳國的戰略基地,而吳國的戰略補拾基地就是吳郡了。吳郡西靠太湖,東部是平坦的平原,是著名的魚米之鄉。

    當年孫策平定江東的時候,就先過牛椿硯,東定吳郡。以此地建立自己的大後方,為西破黃祖,北擊袁術,威脅許昌做了堅實的補給準備。

    城池越好也就意味著,將會成為兵家的必爭之所。

    如今,也有一支大軍在為了攻取吳郡而努力。

    戰爭依舊繼續著,一隊隊士兵不停向吳郡城上湧去。

    吳郡的太守是駱統。駱統無大才,鎮守一方確是綽綽有餘,他對別孫權是忠心耿耿,雖然大軍處於弱勢,但依舊沒有接受劉傑等人的勸降。

    不過,在這個時候投不投降已經不重要了,劉備大軍一統江東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

    吳郡的五千守軍是無法抵擋劉備和山越的五萬聯軍的。

    此外,江東的民心早就已經失去,軍民無法合一,攻城時,百姓根本就不會上城牆協助。這也就意味著,吳郡的五千守軍不但要進行防守殺敵,還要搬運屍體,救助傷員,運送物資等等不必要的事情。

    因此,吳郡的五千守軍真正可以參加戰鬥的最多不過四千人。

    不過,由於沒有任何出色的攻城器械,戰鬥進行得非常的緩慢。

    激殺進行了整整一日,吳郡內外充滿了雙方的屍體,一時間源源不斷地喊殺聲瀰漫在天際。

    經過了一日的苦戰,大軍終於拿下了吳郡。

    ********

    建業。華府。

    華歆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孫權送給他的府邸,邊跑邊對管家道:「王三,立刻掛起避客牌.說老爺身體不適.暫不見客!」

    華歆的管家王三,很恭敬的應聲,「是!」

    華歆不理王三,直接跑進了臥房,粗喘了口氣靜靜的呆了片刻。猛然衝出屋外,緊張的左右觀望。

    見四周無人,長長的噓了口氣。抬起衣神,輕輕地擦拭著額上冒出的汗水,靜靜的關起了房門

    此刻,華歆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一般。

    自從樊城大敗,他跟著孫權一直翻山躍嶺。風餐露宿,幾乎以流浪的形式,避開了劉備的追兵,回到了建業。

    路上,他不只一次想要離去。他知道孫權己經亡了,活不了多久了。再跟著他只會斷送自己寶貴的性命,葬送自己美好的前程。

    於是。他想盡一切方法逃走。可是,孫權性本多疑,原先就對華歆有些不信任。如今更是淒慘落魄,他擔心身旁的人怕死,暗通劉備,將自己賣了。對身旁的人看得非常的緊,尤其是身份有些不一般的華歆,更是被孫權看得死死的。就算是拉屎撒尿,也不會對華歆放鬆一絲一毫。

    華歆根本就無法逃跑,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有逃跑的意願,孫權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斬殺。心狠手辣的孫權為了活命,絕對不會因為對他的寵信而手下留情的。,,

    因此,他非常識相的跟著孫權回到了建業。

    到了建業後,他並沒有放棄自己逃離江東的意圖。只是一直沒有那個機會。雖然心急,但也必須等下去。

    不過,此時此刻華歆卻等不住了,不是他的耐性不足。而是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走不行的地步。

    剛剛得到請息,說張遼、太史慈分別攻克了曲阿和丹徒,關羽大軍也順利渡河,這都不是緊要的,最關鍵的是吳郡居然也被劉備軍給佔領了。

    華歆非常清楚孫家的情況。原本。盛極一時的孫家,此刻僅僅只剩下建業,這唯一一座像樣的城池了。而這城池中的糧食根本就支持不住一個月。這也就是說,只要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建業就會不戰而敗。

    如果,不趁現在,劉備大軍沒有包圍江東的時候,盡早做準備。等到劉備大軍包圍建業的時候,那就晚了。

    本來,華歆不用這麼驚慌的,他大可以利用劉備愛才的心裡,趁機加入劉備軍,等時機成熟了再跑。可是,天不從他願,賈詡歸降了劉備。

    賈詡是誰,華歆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原先的頂頭上司,自己的一切,都在賈詡的掌握之中,他想賴了賴不掉。

    劉備是不可能會饒恕、接納一個沒有真本領,卻擅長鉤心鬥角的敵方謀士。所以.劉備軍是不可能成為他的落腳之地。

    要想不被劉備軍生擒,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逃,此刻不逃,更待何時!

    華歆走到床邊,掀開被褥,見床扳上有個兩小孔,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兩根長線,線頭連著一根細小鐵棍。那鐵棍的直徑竟於床扳上那兩小孔一般大小。

    華歆小心的將小鐵棍插入孔內,放線搖了一搖,在慢慢將它提起,細小鐵棍橫卡在床扳下,伸指一拉,一塊闊約一尺、長約二尺的木版被拉起,下面是個長方形的暗格,裡頭一放著一個四方盒子,還有一些信件。

    華歆先取來一銅盆,生起了火,將信件一點一點的放於盆內燃燒。這些全是他和賈謝密謀的重要事物,其中隨便一封流落孫權的手上,那換來的絕對就是華歆的人頭。

    正燃間,華歆拿過方盒,揭開盒蓋,裡頭郝然就是一塊玉石。

    這塊玉石可非尋常玉石,它名為「玉浮雕雙縭紋劍首」是西漢南越王趙昧生前最喜愛的寶玉,全天下只此一塊,萬金難求。這寶玉更是華歆千辛萬苦才尋得的。為此,他冒天下之大不違,還差點就搭上了一條性命。華歆對它是珍惜異常,視若生命。

    他面露貪婪之色,取出寶玉,細心擦拭了一番,再以錦緞小心包好,貼身藏入懷中。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個老年儒生衝了進來。他長得其醜無比,面上竟全是刀疤,望去就覺得心寒。

    這人正是化名李德的李儒,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華歆第一個反應就是將所有信件丟入火盆,暗罵管家王三不懂事,有人闖府都不通報。快步走到李儒面前喝道:「李德,為何闖入我府?」

    李儒猙獰的一笑。一手猛的推開華歆,來到火盆邊,隨手抓過上幾封未燒到的信,笑道:「華歆,你說要是我將這幾封信交給了吳公,你說他會追究我的闖府之罪呢?還是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華歆心頭一涼,知道如果這幾封信到了孫權手上,那李德就是立了大功.而自己則非死不可,誰還會去計較他的闖府之罪。望著面前的李德,肚裡盤算著如何才能解決眼前的難題,想道:「現在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李德在我的府中,只要我動用家丁,將他殺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著華歆的雙眼露出凶光,手也緩緩的伸向腰間的配劍。

    豈料,李儒彷彿知道了他的想法,快一步的拔出自己的配劍,挑釁的問道:「華歆,你知道我這劍上是什麼嗎?」

    劍光亮透明,劍鋒散發著陣陣寒氣。

    「一犯好劍。」這是華歆的第一個反應,但隨後他的臉突然蒼白一片,他看見了劍身上的血跡。血跡紅艷,像極了火紅一般的牡丹。顯然這把劍剛剛殺了人,而且不止一個。

    華歆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沒有人向他通報,為什麼李德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進他的房間。原因很簡單,死人是不會幹任何事情的。

    李儒笑道:「放棄吧,你的劍術不如我!」原本就醜陋的臉龐,經他一笑,顯得異常的恐懼。

    華歆權衡左右,很識相的丟棄了寶劍,淡淡的道:「你打算將我怎麼樣?」

    「呵呵……呵呵」李擂發出了一陣忽爾尖,忽爾粗,難聽之極的得意笑聲:「你我相互排擠,爭寵多年,你說我會將你怎麼樣?」

    華歆道:「至少你不會殺我!」

    「你在說笑嗎?你數次派賈詡的『殺神』前來刺殺於我,你當我會饒你?」李儒很輕鬆的說著。

    然而對面的華歆卻是大吃一驚,知道「殺神」不奇怪.畢競,孫權也有他自己的情報網,但是說賈詡的「殺神」就奇怪了。賈詡是他頂頭上司,這件事情沒有外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也都是朝中重臣,嘴巴特緊的人。這消息應該不至於傳到江東。

    華歆故做平靜道:「如果,你要殺我,此刻我不是在菜市口,就是在吳公府。那裡還能夠在這裡聽你的故事?」

    李儒笑了笑,道:「你很聰明,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尤其是識時務之人。」

    聽了這句,華歆知道自己的命基本上已經保住了,好奇道:「你會這麼好心,讓我加入孫權帳下和你共事?」

    李儒不屑的笑了笑,語破天驚的說道:「孫權?他算什麼東西。從頭到尾,他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被我家主人玩弄與鼓掌之間地廢物,讓他向東就向東,叫他向南就向南。如此廢物,豈能得我的死心效力?」

    華歆大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儒,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和他爭權多年的對手,竟和自己一樣,都是別人的臥底。呆了片刻,他說道:「你是劉備的手下嗎?」

    李儒搖了搖頭,「劉備軍的人太過正直,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無法在劉備軍中,得到重用。」

    華歆詫異道:「那他是誰?你總不能讓我連投效的對象都不知道吧?」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容易喪命,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家主人的實力雖然比不過劉備,但並不亞於曹操。而且他為人毒辣。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正是你我這類人值得依靠的主君。」李儒殺氣騰騰的對華歆說道。

    華歆一寒,識相的閉上嘴巴,作為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他非常識趣的說道:「我怕死,同意了。主公讓我幹什麼?」

    李儒拿出一顆藥丸,遞給華歆:「吃下它,你就是我們一員,不吃它。就還不算是我的同殿之臣。」

    這句話,非常簡潔。吃了就是朋友,不吃就是敵人。朋友則生,而敵人則亡。

    華歆沒有別的什麼想法,也沒有一點猶豫,接過藥丸就吞了下去。吃了後,才問道:「剛剛那是什麼藥丸。有什麼用處?」

    「毒藥!」李儒道:「一種很怪的毒藥,平均每月爆發一次,只要你對我家主公忠心耿耿,他自然會給你解藥。」

    華歆早在吃藥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因此.也沒有露出驚疑之色。畢竟早死,怎麼樣也沒有晚死好。更何況只要自己用心,也不會死。

    「我的任務是什麼?」為了小命,華歆很積極的向李儒要任務。

    李儒笑了笑:「你的任務就是回曹操那裡,盡可能的向上爬,官能上升幾位就是幾位。一定要盡快的在曹營中安定下來,成為曹操倚重的心腹。至於其他的你可自便.但你要注意兩點:其一、一定不可在曹營中亂來,要全心全意輔佐好曹操,尤其是不能搞內亂。其二、做大公子曹昂的人。在幫助曹操的同時,也要和曹昂打好關係。」

    「明白了!」華歆突然有些高興,能作出如此安排,又有如此遠見,還有不亞於曹操的勢力,如此看來,自己那那神秘的主公心一定是想著天下。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那麼自己為了將來,也只有努力幹,協助那神秘的主公一統天下,以功勳換取後世一輩子的幸福。

    李儒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同僚了,記得我真名是李儒,傳主公密令的時候,我會以李儒為落筆。」

    「什麼!」華歆驚呼:「你是李儒?董卓的女婿李儒?你不是死了嗎?」

    李儒道:「本來是要死了。不過,被主人救了。他以『金蟬脫殼』之法,幫我製造了一個假死的假象。後來,我就被任命到了這個地方,協助孫權當上吳侯,並在暗中協助主人,為主人辦事。」

    頓了一頓,李儒繼續道:「你快收拾一切,立刻前往鄴城,我來替你準備後路。」

    一個時辰後.李儒府。

    「大人,華歆己經安全送出城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道。

    李儒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喜歡和華歆這種喜歡在人背後中傷他人的小人為同僚,只不過這是他主人的吩咐,他並不敢違抗他主人的吩咐。

    他小跑的來到了孫權府邸,得了通報,見了孫權,急道:「華歆那個膽小鬼已經殺了府內的所有傭人、婢女,騙開了西門的守衛,逃出去了,這是臣下在華府搜出燒了一半的信件,者署名應該是寫給曹操的。」

    孫權怒急.飛起一腳.將面前的矮桌,踢了個觔斗,罵道:「這個該死的混蛋,枉我對他如此信任,他居然背棄於我!」他越說越怒,大叫:「來人,立刻點起兵馬,出北門追擊華歆,將他生擒過來。不將他五馬分屍,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儒勸道:「吳公,不可。大事為重,大事為重啊!華歆只是一個背義之人,不勞吳公出兵,如個江東危難當前,退敵才是眼下唯一的關鍵。」

    孫權漸漸冷靜了下來,道:「江東還有救嗎?」

    李儒道:「當然,吳公莫忘,我們還有五萬大軍潛藏在夷州,只要我們在對方圍住建業的時候,就可以出奇兵,將對方擊潰。從而反敗為勝,重新一統一江東六郡。」

    李儒的話給孫權帶來了新的希望,他道:「說來說去還是你對我最忠心,只要渡過眼前這一難關,我絕對不虧待於你。」

    李儒感激涕零道:「吳公對臣下有大思,臣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微笑臣也隨時作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

    孫權問道:「依你看來,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李儒道:「劉備軍看似強大,其實不然。連連作戰,使得他們軍的士兵疲憊不堪。連勝的記錄讓他們變得自滿。然而,他們不可能想得到我們還有一支秘密奇兵,只要這騎兵一擊得手,就可讓來襲的敵人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唯一差的就是一個可以駕馭這些士兵的人才,指揮他們戰鬥。人選嗎?依照我的意恩是讓朱恆將軍去,吳公你看如何?」

    「不行,朱恆上次竟然無故送給對方一個勝戰,我不能將期望寄在他的手裡。」孫權非帶敏感的拒絕道。

    李儒心想:「就知道你會不同意,我才選他的。這回,無論如何,也非派我去不可了。」想著,就問道:「那誰去為好.吳公切記,此人不但需要過人的才智,還要絕對的忠心才行。」

    果然,不久後,孫權就道:「還是先生跑一趟吧!只有先生才最值得信任。」

    李儒感動的流出了淚水,泣聲道:「吳公放心,臣下一定完成任務,替江東解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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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4章 誘伏 歸降
建平三年(公元二一四年)五月初。

    春去夏至,火辣辣的烈日,長失有如身處火爐一般,悶熱非常。

    長安議事廳內,劉備正專心的審閱著軍中的重要事物,時不時的和身旁的諸葛亮討論討論,再進行批閱。

    這時,法正拿了一份戰報走了進來,對劉備說道:「主公,前線傳來戰報,關軍侯已經突破了長江防線,兵臨建業城下。少主也成功的說服了會稽一帶的越民,加入我軍陣營,在山越兵的協助下。少主連戰連勝,先後攻克大小城池十餘座。不久前也抵達了建業城下。少主與君侯合兵一處,已經將建業圍了個水洩不通。破城之日,指日可待!」

    劉備放下手中文件,喜聲道:「快拿上來……快拿上來……」

    法正上前將戰報遞拾劉備。

    「好…好…好……」看著手裡的戰報,想著自己孩兒的成就,劉備大笑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諸葛亮也跟著笑道:「江東已經有如囊中之物,主公應當立刻譴使者前去搞賞三軍,激勵我的士氣,給所有有功的將員一一給予重賞!」

    「軍師,言之有理!」劉備微笑點頭,對於錢財等身外之物他還是看得很開的,給予手下的獎賞,他不會有任何吝嗇。

    隨後,道:「就讓季常跑一趟吧!」

    諸葛亮笑道:「還是讓靈風去吧,此行不只是搞賞三軍這麼簡單,江東向來都是遠近聞名的才子之鄉,那裡人才輩出。張休、嚴駿、張承、陳表等都是才華橫溢的英才,張胳、張紘更是聞名天下的大儒,若能得他們相助,將來治理天下的時候。必能事半功倍。靈風才華當世無雙。昔年,在出使江東的時候,張昭、張紘皆服其才。若靈風相勸,成功幾率遠遠大於他人。再則靈風是主公心腹。一言一行皆可直接代表主公。靈風親往就有如主公親往,江東群臣得知會更加感動。何況,江東已被孫權攪和得一塌糊塗,必須要有一人在此地安撫民心,整理事物,使江東重回正軌。無論哪一點,靈風都最為合適。」

    劉備想了想,道:「話雖如此,但靈風近來為擴軍一事,已忙昏了頭腦,這時又讓他去江東,實在有些不近人情了。」

    諸葛亮翻了翻眼皮,在肚裡抱怨道:「他還忙?一天到晚就想著法子偷懶。事情幾乎都是法正、魯肅,陸遜在干,他還不是在動動嘴皮子就是了,如果不是我走不開,我還想去江東避暑呢?」

    不過,這話是當然也只能在肚裡抱怨,他可不敢告羅靈風地狀,想想他那些整人的鬼主意,頓時,就覺得不寒而慄。

    諸葛亮道:「主公放心,只要您向靈風說出此事,他絕對會毛遂自薦。自己領命。」

    劉備也是覺得羅靈風去才是最合適的,於是就讓侍衛前去軍營招羅靈風前來。

    羅靈風此刻正在城北大營,這裡靠近黃河。雖然,烈日高空。不過河邊風大,降了不少氣溫。因此,羅靈風時常出現在城北大營公幹。

    當侍衛來喚他的時候,羅靈風正在城北大營外地募兵處,查看募兵情況。

    隨著土地的越來越大,五十萬士兵已經遠遠不夠各地的需求,經過反覆協商,決定擴軍五十萬,將軍中的士兵人數擴充到一百萬,其中七十萬流動戰士。三十萬備兵。流動戰士就是一天到晚的訓練,隨時隨地都可以出戰的士兵,也就是主力,而三十萬備兵除每日進行少量的訓練外還要實行軍屯,自給自足,決不需要外界的支援,也不會為劉備軍增加太大的負擔。

    此刻以劉備軍中地軍力,養個七十萬大軍早已經不成問題了。

    「子敬,招兵的情況怎麼樣了?」羅靈風對忙得渾身是汗的魯肅問道。

    「差不多了,只是長安一地,十天下來就有二千人入伍,再加上其他各地的狀況.大約兩個月後,就能達到預定數字。」魯肅很認真的回答說道。

    「嗯!」羅靈風應了聲,就對陸遜道:「伯言,你待會兒去戶部跑一趟,去看看今年的收成,還有糧食、錢物在軍隊上的支出狀況和整體的收入情況。蝗災剛過不久,有些地方的經濟暫時還跟不上,絕對不能因為募兵而使百姓的負擔加重。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了,師傅!我等會就去!」

    正說間,忽聽帳外有人叫喚,得知劉備相召,於是就放下一切,向長安議事廳趕去。

    到了議事廳。劉備將戰報遞拾羅靈風,道:「靈風,你怎麼看此事?」

    羅靈風看完戰報,疑惑道:「江東滅亡,已是上天注定,無法更改。只是不知為何孫權到現在還沒有動用夷州的那支奇兵。耍不這樣吧,派一使者去江東犒賞三軍,激勵些士氣。我軍勢強,對方必然勢弱,長久下來,對方就無戰意。到那時,孫權絕對不會坐以持斃,我們只耍鬆懈一門的守衛.放他們去夷州求援。將對方的這奇兵誘入甕中,然後在加以殲滅。只要孫權這最後的希望破滅,江東自然就是我軍的了。」

    劉備見諸葛亮和羅靈風的意見大體一致,就依照諸葛亮的意思問道:「誰可擔任這犒賞三軍的使者?」

    羅靈風楞了楞,開心地想道:「正愁著酷熱難當,居然就來了份好差事,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和掌管運氣的神仙有拜把子的交情,這麼照顧我。」於是,大義凜然的說道:「這種跑腿的任務自然是由我代勞。區區幾個老古董,我還是能搞定的。」

    這時,羅靈風也猜到了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三日後,羅靈風交接了手頭的事物。壓著一箱箱的金子珠寶、大小錢幣,向江東行去。負責看守這些珠寶錢幣的正是劉備的親衛,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有了他們的相護,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在進入孫權領地的時候。雖然有許多蠢賊紅著雙眼看著這次運送的一箱箱財寶,但都很識相的沒有在虎口裡拔牙。

    大軍順利的到達了建業城外的軍營。

    「軍侯、少主,久違了。」羅靈風微笑的和前來迎接的關羽、劉傑打著招呼。

    「軍師!」關羽微微抱拳還禮。

    劉傑卻鞠了一禮,道:「見過叔父。」

    雖然,羅靈風並不同意劉傑如此叫自己,不過,這是劉備親口吩咐的,他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其餘各將也一一上前敘舊,也是十分親熱。

    羅靈風根據所有將士的功勞。一一將財寶分盡,就連未得功勳的士兵也可得兩個大錢,當然,功勞越多的取到的也就越多。

    犒賞全軍後,全軍士氣上漲得特別快,原先軍中那些想早些回家的士兵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自信滿滿的擦拭著兵刃,爭取取得更好更高的榮譽。

    又過了數日,羅靈風、龐統、徐庶三人一起謀劃出了一條誘敵之策。他們將大把糧食存在曲阿,大部隊調集在建業外攻城。

    這計是出自於歷史上的「官渡之戰」,如今全軍的糧食全部都在曲阿,而大軍卻在前線攻打建業。只要有一路軍隊佔領曲阿,那這十萬大軍勢必會全線失利,好比官渡之戰的袁紹。這些軍隊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這個誘惑也不是一般的大。

    羅靈風等人都相信孫權會中計。畢競孫權並不知道羅靈風等人已經知道他在別處另有數萬精兵。

    這個消息很快的傳到了建業。

    孫權聽了大喜過望,直呼:「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眾人不明所以。

    孫權對麾下將士並不是十分相信,一直左言右它。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眾將都清楚知道孫權並不相信他們.也不由心生不滿。

    時間一天天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李儒的消息傳來。孫權也越來越急噪.火氣也逐漸大了起來,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大發脾氣,軍中上下人心惶惶。

    別說孫權,就連羅靈風、龐統、徐庶三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龐統笑瞇瞇道:「靈風。會不會有誤?」

    羅靈風苦笑,「你當我會用軍情開玩笑嗎?」

    龐統默然無語,慌報軍情可是要殺頭地,羅靈風不是傻瓜,不可能嫌自己命長,來偽造軍情。

    徐庶道:「其的會有人禁得起這麼大的誘感嗎?」

    「不管了!」羅靈風一拍桌子,道:「對方沒來,我們可以自編自演,孫權想必自己也很心急,我們就改變計劃,誘建業城裡的士兵,先端他們老巢再說。」

    龐統、徐庶對望一眼,齊聲道:「就這麼辦!」

    六月二十六日,清晨。

    劉備軍突然對建業發起了攻擊,雖然以前也進攻過,但這一次卻異常的猛。

    戰士們頻頻衝上城牆,一次又一次的發動著猛烈的衝擊。

    孫權被迫無奈,親自在城頭戰鬥,在江東所有將士的齊心下,成功的抵禦了劉備軍的猛攻,令劉備軍傷亡慘重。

    戰鬥一直到了申時,突然見劉備的攻城軍不攻自亂,隨後就聽見陣陣鳴金聲,數名身披鎧甲的將軍奔至陣前,組織撤軍。

    這時,有人突然指著曲阿方向,大叫:「曲阿著火了,曲阿著火了!」

    孫權精神一振,了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李德這個小子是在等待時機,怪不得久久未有音訊,原來如此!」隨即大叫:「來人,快快殺出城去,將對方殲滅。」

    朱然抗聲道:「主公,敵軍狡猾,這恐是計。」

    孫權怒聲叫道:「你知道什麼,早在五年前.我就在會稽對岸的夷州藏了五萬士兵,本來是打算對付曹操的,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李德不是叛徒,他是奉命在夷州待命,等候時機給敵軍來個突然襲擊,扭轉戰局。此刻,對方將主力部隊都拉到了前線攻城,後防定然空虛,李德一定是趁著對方攻城的時候.襲擊了對方存放糧食的曲阿,你看曲阿上空火光沖天,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朱然心生無力之感,他並沒有因為孫權的高瞻遠矚而感到自豪,也沒有因為將要擺脫困境而感到欣喜,反而有一種忿忿不平的感覺。沒錯,這奇兵是妙,可是朱然卻從中感到一絲的不信任。他不怕流血,更不怕犧牲。就怕自己的血流得沒有價值.更怕自己的犧牲沒有意義。

    孫權怒叫,「還不快去,延誤的軍機誰來負責!"

    朱然黯然的咬著自己的唇,血腥味頓時溢滿了他的口腔,猛然的轉過身子,向城下跑了過去。

    朱恆、朱然、陳武等將相繼殺出,劉備軍隊大敗四散,追出十餘里,驚鄂的發現,著火的地方並不是曲阿,而是曲阿附近的一處開闊的原野,如山的柴火架得老高,一陣陣刺鼻的油味直衝鼻孔。

    朱恆、朱然、陳武三人對望了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慌。

    正當他們打算撤退的時候,四面都殺出一隊士兵出來。東方是綏遠將軍張遼,北方是寧遠將軍太史慈、南方是安遠將軍龐德,北方卻是輔國持軍兼涼亭壽侯關羽。

    四方將軍一起圍上,關羽親自勸降。

    陳武大罵:「關羽小兒,你算什麼東西,吃你陳爺爺一刀。」

    陳武吞勇上前,關羽鳳眼一瞪,青龍堰月刀呼嘯而出。別看關羽年歲已大,一身力氣依舊不減當年之勇,龍刀呼嘯之下,呼呼作響。

    陳武力戰三十合,不敵關羽,被關羽力斬於馬下。

    「子烈!」朱恆悲憤大叫。

    朱然這時道:「我投降!」

    朱恆大驚,抓著朱然的胸口,憤然道:「為什麼?」

    朱然悲愴的笑道:「不為什麼,我不想再為孫權賣命了,不值得!若是以都的孫權,即便將我朱然千刀萬剮,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我覺得不值!他不值得我放棄自己的家人,為他去死,就這麼簡單。」

    朱然雙眼看著朱然,淡淡道:「要不你就殺了我,死在朋友的手上.也比為現在的孫權賣命值。」

    朱恆難過的搖了搖頭,他也感覺到了孫權對他的不信任,尤其是在上次戰敗以後。

    朱恆抬頭望著夕陽,淒愴道:「降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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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5章 攻破建業 孫家滅亡
朱恆、朱然歸降後,戰士們也失去了再戰的勇氣,紛紛放下了兵刃.投降。

    關羽冷然道:「令明,你留下來接收這些降兵。」接著,高舉龍刀,下令:「其餘將士隨我殺向建業。生擒孫權者,賞金一千。」

    將士們聽了「嗷嗷」直叫,瘋筐的殺向建業衝殺過去

    建業城中的大部分士兵都聽了孫權的命令出城破敵去了,城中的士兵不過兩萬,並且還不是精銳,都是些新兵彈子。孫家真正的精銳已經在樊城死傷殆盡了。

    大軍再次將建業城圍住。

    「文遠、第一波。子義、第二波。平兒、第三波。仲業、第四波。藏霸、第五波。你們依次輪流向建業城攻擊,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將建業拿下!……殺!」關羽威風凜凜的下著命令。

    激戰半日,於黃昏時分,建業城被張遼率先攻破,大軍由東門殺入.太史慈、關平、文聘三將分別拿下北、南、西三門。

    戰鬥進入了巷戰。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可以充分的體現在巷戰上。可是很可惜,孫權的軍隊沒有勇氣來打這一戰。

    劉備近戰的強悍早已威震大漢,除曹操那已經覆沒的「虎豹騎」外,至今還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以在近戰上取得便宜。

    別人不能,孫權軍就更不能。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建業徹底的落陷。

    建業府衙議事廳。

    關羽站在堂前,心情很是鬱悶,原本這是一次完美的勝戰。可是老天就是喜歡缺陷美。讓這戰役中最重要地一個人溜掉了。

    一想起自己在出征前.拍著胸口保證生擒孫權地話,關羽就不由一陣臉紅,好在他臉本來就就紅的,外人無法看出。

    關羽雙眼閃過陣陣寒光,丹鳳眼也張了起來。熟悉關羽的人都清楚,這是關羽發怒的前兆。

    這時。張遼走了進來.謾罵道:「這孫權狡猾的向狐狸一樣,居然在自己的臥房內設了一條通向城外的密道.讓他給跑了。」

    關羽怒急,森然道:「快。命人封鎖江東所有邊緣地出入口,將孫權的畫像貼在江東所有的大小州郡。通知所有百姓官員。生擒孫權者,賞金五千;若得孫權頭顱者。賞金三千:透露孫權真實信息者,賞金一千。」

    關羽愛面子,對錢財這身外之物,看得很輕。這些賞賜已經是他征戰二十餘載的所有積蓄了。

    羅靈風不知道是喜是悲,在得知他要前往江東的時候,吳國太、孫策、孫尚香這三人都有些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很為難地模樣。

    羅靈風自然知道他們想說些什麼,無非是想讓自己留著孫權的一條性命,可是又怕自己為難,而他自己真的很為難,只有裝做什麼也不清楚,什麼也不知道。

    現在得知孫權逃走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憂。只是希望孫權能找一處地方躲起來,安靜的過完餘生。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給自己添麻煩。

    不過,讓他憂心的還是那不知為什麼不出現的數萬軍隊。其實在收兵回長安的時候,羅靈風就將周泰、甘寧兩人調到了洪澤湖,什麼水軍在巡視黃河口岸全是假的,是羅靈風特意放出的假消息,用來蒙騙孫權,意圖將對方的奇兵引出。只要對方奇兵一出,這六萬水軍就可順流而下,和陸上的士兵齊力將這支軍隊徹底的剷除。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有關奇兵的消息。

    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到任何頭緒,很乾脆就沒有再想下去。

    他找來了朱然,對他問道:「朱將軍,你知道張乎布、張子綱這兩位先生在哪裡嗎?」

    朱然道:「兩位大人在監牢呢!」

    「在監牢?我沒有聽錯吧?」羅靈風有些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張昭、張紘都是孫家的重臣,張昭更是孫權的師傅,他們兩人還是江東的大儒,學子可謂遍佈江東。在說,他們為人師表,非常重視師德,不可能會犯下大錯,怎麼可能會被關到大牢裡去。但他知道朱然現在是一個降將,沒有那個膽子欺騙自己,又接著問道:「他們犯了什麼罪?」

    「是真的!」朱然道:「是擾亂軍心之罪。他們數次向孫權進言,勸說孫權投降,以保江東安寧,讓江東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開始,孫權還能忍得.可是幾天前,可能是孫權等不到夷州的援軍,心裡特別的煩躁。而兩位大人又向孫權勸說他投降.結果就被他一怒之下.以擾亂軍心之罪將他們關進了大牢。」

    朱然的口氣有些壽樣,他並不覺得孫權在這點上是做錯了,確實一個出色的將軍.最討厭的就是在未打戰之前,就被人說三道四。

    羅靈風開心地笑了笑,孫權在這最後關頭還幫了自己一個忙,「快,帶我去大牢!我要親自去請他們!」

    「是!」朱然應聲,向外走去。

    路上,羅靈風問道:「朱將軍,你說孫權在夷州有多少人馬?」

    朱然道:「聽孫權說是五萬軍隊。」

    羅靈風問道:「是什麼人帶領的,為什麼還不過來加入戰鬥呢!」

    朱然茫然的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孫權將這件事一直藏在心裡,並沒有告訴我們。只是今天出戰的時候,才透露了這個消息。依照孫權所說,這只軍隊現在的領頭人是孫權的心腹李德,不過李德才離開建業不久,以前是誰還真的不清楚。」

    羅靈風又問了有關這只藏軍的問題,朱然一一做了不是很如意的答覆。在確定他真的不知內情地時候,羅靈風也就立刻停止了詢問,和朱然聊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來到了城南的一處僻靜之地。朱然道:「這就是監牢了。」

    兩人走了進去,監牢裡一片安靜,四周的牢房好幾間還關著人,不過,這些人都縮在牆角,用警惕的目光望著他們,不敢說話。生怕來人是殺人狂魔,怕自己在什麼地方惹惱了他們,惹了殺身之禍。但在警惕的目光裡.還流露著一絲乞求,希望來人可以放了自己。免除自己的牢獄之災。

    羅靈風並不知道牢房裡的人犯的是什麼罪,也就沒有發善心救他們。

    走到了牢房深處,在一間獨立的小房間裡羅靈風見到了張昭。孫權還算有點良心,牢房裡樣樣齊全,筆、墨、紙、硯、書等等生話用具一應俱全,房中更燃著熏香,完全沒有牢房中那種陰暗潮濕的感覺,就連被褥看起來也是新的。

    顯然正在看書的張昭也注意到了牢房外的羅靈風。在此地相見讓這位好面子地大儒不免有些尷尬。

    獄卒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鑰匙也不知所蹤。

    羅靈風一劍劈開了房門,讓朱然和「遼東十八騎」在牢房外邊,自己一人走了進去。

    「見過子布先生。」對於張昭那無論什麼時候都將百姓放為第1位的氣節,他還是非常尊敬的。張昭不是一位開拓者,但絕對是一位出色的守成者。

    「唉!」張胳歎聲道:「孫家亡了嗎?」

    羅靈風點了點頭,道:「是啊!天下一統,百姓安樂的日子也快到了。」

    張胳雙眼一亮。繼續問道:「吳公,怎麼樣了?」

    「逃了.他早就在房中準備了地道,逃了!」

    張昭心一痛,眼中有些歡喜,但更多的卻是失望和心痛。自己教了多年的弟子,居然會不顧軍中將士的安危,私自逃跑。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羅靈風見張昭心神有些不寧,心道:「是個好機會。」立刻開門山的說道:「子布先生,來我們軍吧,江東孫家已經不行了。天下諸侯也就只剩下我軍和曹操軍了,曹操為人殘暴,若他得了天下,那天下還真不知道會被他治理成什麼樣子。而秦侯卻是公認的賢德之人他不會虧待天下百姓的。」

    張昭悲切道:「昭心如死灰,只想以餘下殘生,開書院教人成才,不想再上仕途,昭只能謝過秦侯和先生的美意.還望贖罪。」

    羅靈風知道張昭是個老古董,他雖然常常提議降了劉備主要為的還是江東的百姓,不想讓他們受戰亂之苦,而他的心,卻是一直都忠於孫家的。這點,他的心還從來沒有變過。孫家雖然滅亡了.但一時間要他改忠於劉備確實也有些困難。

    羅靈風考慮了一下,道:「子布先生啊.在江東已經有二十多年吧?你知道江東的變化嗎?」

    張昭一時間不明白這話的含義,他知道羅靈風能說會道,生怕自己掉入他話中的陷阱,一時間就楞在了那裡,想這話的含義。

    羅靈風接著道:「麟是揚州人,也知道江東的變化。二十五年前,江東百姓安居樂業,這裡的風景美得不得了。可二十年前,各地爆發了黃巾之亂,大漢瘟疫四起,江東也被好幾個勢力分割。十年前,孫策橫掃江東,江東百姓各個又都重新過上了美好的日子。記得我出使江東的時候,江東的景色,繁華都令我大吃一驚。今天,我再次進入江東.這裡的一切,依舊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我在長安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心想.江東有多少人口,居然可以在戰敗後,又重新募集十萬戰士。他們的裝備、糧食從哪裡來的?,一到江東,我明白了,清楚了。這些軍資全是江東百姓的血汗錢換來的。江東百姓用他們的力氣、汗水創造了一切。而你們卻自私的將這一切全據為己有,不管百姓的死話,不理他們的辛勞,一具具餓死的屍體你們可以將他們視若無睹。實在是太無恥了。」

    張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紅著眼強辯道:「這都是李德那混蛋的主意,我也勸過吳公,可是他不聽。」

    「哼」羅靈風冷聲譏笑道:「古語云:『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李德確實是逆臣,但古語又云:『親君子、遠小人』,你身為江東的首席謀士更兼孫權的師傅,卻不教學生如此簡單的道理。自己的學生犯錯,自己不找找自己的錯誤,居然將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你知不知羞!」

    張昭一臉的羞愧,這些話咋聽之下,確實有些強詞奪理,可是卻用聖人之言,又是句句在理,讓人無從反駁。

    羅靈風道:「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反正據我得到的消息。江東死的百姓,已經接近了五千人,這個人數,還在繼續上漲。」

    「啊!」張昭失聲叫了出來,這死亡人數的巨大,讓這位愛民的智者忍不住叫出聲來,臉上的愧疚又加深了幾分。

    羅靈風暗自得意大笑,餓死的人數才不過十來人,被他翻了五百倍,心神有些亂的張昭居然沒有發覺。

    羅靈風誘惑道:「江東現在已經不復當年的繁華,百姓也顛沛流離,要想恢復原貌必須要有巨資才行。」

    張昭急道:「我府上還有些銀子珠寶.你們可以全部拿去。」

    羅靈風笑道:「你這是解救建業裡的百姓,還是整個江東的百姓呢?」羅靈風知道張昭清廉,根本就拿不出巨額資產。

    張昭臉上一紅,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羅靈風見餌已經下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收網了.悠悠說道:「揚州畢竟是我的故鄉,俗話說得好,無論在什麼地方,最親的還是自己的家鄉,我父親已經決定出資資助江東的建設,想讓江東重現往日風采。」

    張昭雙眼露出感激的神色。

    羅靈風繼續道:「但是我父親出的錢,必定不會少。他不願意將這些錢丟入貪官的囊中,讓我在江東找一個最信任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而我選中的人,就是你一一子布先生!」

    張昭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道:「現在無官無權.可能無法辦好此事。」

    「這個子布先生大可放心,只要你點頭揚州牧的位置就是先生的了,先生大可以大刀闊斧的進行對江東的治理,絕對不會有人來干涉。」羅靈風終於完全拋下了誘餌,以張昭在江東的名氣和地位,絕對有資格勝任這個揚州牧,只要將軍權抓在自己人的手上就成了。

    張昭沒能禁得起誘惑,同意了羅靈風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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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6章 驚見孫權
張昭的歸降讓羅靈風在江東的事情易辦了許多,憑藉著張昭在江東的聲望和地位,原先不肯歸降的江東才子一個個都加入了劉備軍中,就連另一個老古董張紘也被張昭勸來降了劉備。

    張昭是一位非常注重德行的儒士,也是一位在政務上非常出色的人才。軍中調撥下來的發展資金,還有羅家、甄家、糜家三大商家的救助金。這龐大的發展金,張昭竟然連一個銅子都沒有私藏,全部都用來支援江東的發展。

    他原來就是幹這一行的,當年孫策治理江東的時候,他就起了主導作用。那時候,周瑜在鄱陽湖練他的水軍,孫策本人並不擅長政務,因此他將事情都交給了張昭來打理,百姓對他也十分的信任。

    有了一次的經驗,又有了錢財的支援,江東的發展可以用一日三變來形容。

    會稽附近的山越民也被分別安置在江東六郡八十州內,並說明他們想去哪住就去哪住。這樣一來可以分化山越的實力,二來也可以顯示對他們的重視。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江東重新上了正軌。龍骨水車,九牛犁車等高科技產物都安裝在了江東最需要它們的地方。

    江東的經濟蒸蒸日上。

    唯一令人煩憂的還是孫權所藏的五萬精兵,等得不耐煩的羅靈風,已經讓「影二」孫開去了一趟夷州。想不到的是那些士兵全部都憑空消失了。孫開在夷州找尋了十天,都沒有發現一片蛛絲馬跡。

    孫開不想讓羅靈風擔憂,就譴了十名「影衛」在夷州附近默默查詢.自己則回來稟報情況。

    得到了孫開的消息,羅靈風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他自己也無從下手,只好將他們放在一邊。不過為了預防。關羽已經拜領了征南大將軍一職,統領著荊揚二州共二十萬人馬,主城設立在壽春。

    有關羽的二十萬大軍,以及徐庶、太史慈、文聘等人的輔佐相信沒有任何勢力可以撼動這股強大的力量。同時,也不用擔心江東的降將會有二心。畢竟,二十萬大軍想要踏平一江之閣的江東,也不過是一個來月的事情。

    這日。羅靈風早早的來到了建業府衙,卻沒想到張昭和張紘已經先一步在辦公桌上處理事物了.這二老的認真態度實在是讓他汗顏。

    打了個招呼,羅靈風道:「江東的發展已經差不多了.過了今年,這裡的百姓應該也可以有自己的私房錢買新衣服了,而我也要回長安覆命去了。」

    張昭點了點頭,笑道:「帶我轉告主公,揚州的事物讓他放心。昭一定會竭盡全力讓揚州境內的所有百姓過上安穩,快樂的日子。」

    羅靈風大笑:「這話我一定帶到。」

    拜別了張昭,羅靈風吆喝著護衛趕回了長安。

    經過半個月餘地時間。羅靈風再次踏上了長安這片土地。他一入長安,就向議事廳趕去,打算先將江東的情況向劉備稟報。

    羅靈風走進了議事廳,但見劉備正在堂上審閱政務。

    劉備見羅靈風到來,心中甚喜。

    羅靈風如實稟報了江東地一切,跪下請罪。說道:「屬下未見孫權蹤影.使其逃走,至今不知所蹤,甘受主公責罰!」

    劉備笑道:「孫權狡猾。竟為生命而棄手下將士於不顧.獨自逃走。此人民心以失,不足為懼。我罰你作什麼?你來得正好,我時時記著你,軍營的那些事情還是由你來干最為合適。孔明、士元不熟手,效率非常慢!」

    羅靈風呵呵一笑,當下辭出議事廳。

    暮色蒼茫中正要回府歇息,沒走幾步就見諸葛亮在前頭揮扁輕搖,像是在等候什麼人一般。

    他笑吟吟的上前打招呼,「孔明,這麼巧,等誰呢?」

    諸葛亮似笑非笑的望了望羅靈風,道:「等你呢!想問清楚一件事情!」說著就引著他向西走去。

    來到了一處沒有人的僻靜涼亭。

    諸葛亮有些嚴肅的問道:「孫權怎麼走了?」

    羅靈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諸葛亮是懷疑自己因為孫策和孫尚香的關係.私自的將孫權偷偷放了。當下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孫權確實是自己跑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救他。什麼人是敵,什麼人是友,我還是分得清楚的。孫權野心極大,絕對不能留在這世上。要是他找一處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直到終身,或許還可以保他一命,但是只要他一現形,迎接他的也就只有死這一條路可走。」

    諸葛亮淡淡一笑:「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原本,他就沒有懷疑過羅靈風。只不過,不問清楚總是覺得心裡有一個結,現在問明白了,心結打開,神色也輕鬆了下來。

    兩人一齊向自己的住處行去。回到了家中,羅靈風父母妻兒相見,自有一番悲喜。

    過了十來天,劉備突然召見羅靈風,說道:「孫權來了!」

    羅靈風大吃一驚,道:「他來幹什麼?有什麼企圖?」

    劉備搖頭歎道:「他想見他的母親。」

    「見岳母一面,務必要陪上他的一條命,這其中會不會有詐!」羅靈風提出了心頭的疑問,他顯然並不相信孫權會這麼愚蠢。

    諸葛亮也在一旁說道:「不像。亮剛剛見了孫權一面。此刻,他不是意氣風發地吳公,也不是什麼江東之主,只是一個渴望見母親一面.當面向他母親懺悔的回頭浪子。」

    「備也覺得孫權這次是真心的!」劉備也贊同諸葛亮的意見。接著,他又道:「國太現在正在靈風府上抱孫兒事享福,見與不見,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羅靈風心想:「這一面也許會將自己家人的性命。全部斷送,還是不見地好。但是用什麼理由拒絕呢?」

    羅靈風期期艾艾,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後來,乾脆就將這個問題交給了劉備讓他來決定,他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若是不見,就算日後,岳母、大哥、香兒追究起來。自己也有話可以反駁。於是,就道:「孫權一直是我軍的勁敵。此事在下不敢擅做主張,還請主公定奪!」

    劉備一人想了片刻,感慨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孫權千錯萬錯,但孝義沒錯,就成全他這最後一個願望吧?」

    羅靈風怔怔的望著劉備,心道:「也罷!天意如此,為之奈何!就讓他們見吧!」他歎聲地點了點頭。

    劉備見羅靈風答應就讓人將孫權帶了上來。

    羅靈風見過孫權幾面,見他的時候不是神采飛揚,就是謙讓有理。雖然他知道孫權的這一切都是裝的,但不能否認的是孫權確實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可是眼前的這位真的是孫權嗎?

    他忍不住的在心中問自己,這時的孫權雙目如死灰,頭髮如狗窩,全身衣服破爛不堪,還散發著一股異味。更令人無法相信的就是孫權瘸了.走路一瘸一拐。

    羅靈風也覺得有些不忍,歎道:「你去洗洗吧!總不能這樣去見岳母?」

    孫權盯著羅靈風一眼,默然的點了點頭。

    劉備立刻讓下人去準備水和衣物。

    當時。劉備軍攻破建業的時候,孫權立刻就躲了起來。其實,孫權的臥房中有兩個密道,一個是通向建業城外,一個是就是通往府衙旁邊。

    這兩個密道一個非常的好找,一個非常的隱秘。好找的就是在孫權的床下,只要掀開床板就可以發現一個洞。一個卻是藏在屋角,這個做工非常的絕妙,從外頭根本就看不出來,並且還可以卡死洞口。只要有人在地洞裡,將機關卡死,除非是掘地三尺,不然絕對找尋不到這個地道。

    妙就妙在這一點。世人都以為孫權是從床上的那個通向城外的地道跑了,誰又想得到孫權還在另一個通道裡呢?誰還會掘地三尺,重新找尋地道呢?

    這也就是為什麼,關羽拋出巨額賞金也無法找到孫權的原因。

    孫權早在秘道裡準備了許多的食物,短時間內根本就餓不死他,後來,大約一個月後,尋找孫權的熱度降了下來。

    孫權這才偷偷的溜出,找到了張昭,希望張昭設鴻門宴,將羅靈風一夥人通通殺死,從新取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可是,這時候,張昭已經對孫權失望了,他只想在他的努力下,讓百姓們可以過得更安穩.更開心。對孫權已經失去了效忠的熱忱。於是,就很堅決的否定了孫權地提議。

    孫權當時,雖然不滿,但知道自己想要安然離開還是需要張昭的幫助,就苦苦哀求張昭,說自己已經洗心革面,不再對天下抱有幻想。只求救他一命,讓他過平凡人的生話。

    張昭實在不忍就這樣看著孫權死去。孫權是他的徒弟,無論怎麼說,這親情還是有的。在孫權的百般請求下,張昭就心軟的送他出了建業。

    原本,孫權打算殺人滅口,可是想到張昭已經是揚州牧,是劉備手上的重臣,要是就這樣失蹤,或死在野外。一定會令整個揚州都為之振動。於是他就打消了殺人滅口的打算,他知道既然張昭願意救他,那也就不會說出去。

    離開了建業的孫權邊沒有放棄,而是在想辦法怎麼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他的希望就是那五萬精兵,他在海邊等啊……等啊!就是不見五萬精兵的蹤影。

    最後,他去了溫州。溫州是他和李儒見面的地方,那裡有他的家。

    孫權來到了李儒的家,見屋中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睡了。不過,在桌上有一封信,一封寫給他的信。信上大罵他是個傻瓜,花了五年的時間,費盡了無數心血和錢糧,幫助別人訓練軍隊。當了五年的冤大頭卻一點也不知道。

    孫權怒極攻心,將信撕個粉碎,禁不起刺激暈了過去。在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人扒光,錢財也掄了個乾淨。

    身無分文的他,只有依靠行乞來渡口。時間一久,孫權後侮極了,部下的投敵,師博的離去,最信任的心腹,讓他當了五年的冤大頭。行乞的羞愧,外人的嘲笑,讓孫權無時無刻不感到痛苦,感到懊悔。不止一次想道:「要是大哥還在,那該有多好啊!想必此刻孫家早已經名震天下了吧?」

    越想孫權就越後悔,進後悔就進內疚。被喚醒的良知,無時無刻不吞噬著他那醜陋的心靈。

    在更到千萬人的白眼,怒罵,不屑後,孫權覺得身無可戀,於是就想到了自盡。他來到一座山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可就在這生死邊緣,孫權頓時醒悟,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知道了自己並非身無可戀,還有一件事情,他必須去做。

    那就是給娘親磕頭懺悔.給大嫂賠罪。不求她們可以原諒自己,但求自己可以對得起自己。

    想到這裡,他拚命的掙扎,吞力的掙扎。

    也許是老天要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山崖下面是一條河,河雖然要了他的一條腿,但是沒有收他的命。

    他被一位好心人救了起來,在身體恢復了差不多的時候,他就向長安趕來,一步,又一步。終於,他到了長安。

    長安城前的守衛,見孫權瘸這腿,一副難民的模樣。

    這些守衛都是經過特訓過了,都非常的熱情,自然的上前,想帶他去救助站,等候分派。

    救助站是一個難民組織,裡面包吃包住,還包找工作,在古代,沒有機器,全部都是用手工製造的。因此,只會人手短缺,不會向後世一樣,下崗者成群。

    腿斷的可以找手工的職業,手斷的也可以找用口的職業。這類的人一般都非常的勒奮.有耐心.工作效率並不比手腳健全的人差。

    可是,孫權並不領守衛的情,只是說自己是孫權,要求見羅靈風。

    城守得知後.就立刻通知了劉備,劉備再叫來認識孫權的呂蒙。在呂蒙的確認下,劉備這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多年的勁敵一一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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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7章 生死與的抉擇
劉備歎聲道:「一代梟雄,竟落得如此田地。唉……這樣吧,靈風,孫權的腿以殘,江東也全部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若他識趣,將潛藏在夷州士兵的所有情況一一告之的話,就饒他一條性命,在長安為他造一間府衙,將他看管起來。假若,他還是隱瞞潛藏在夷州的士兵的話.那就……」

    劉備微遲疑,道:「那就將他帶來我這裡吧!」他本想讓羅靈風將他處決,但轉念一想:「孫權是靈風的舅子,吳老太和孫尚香都在羅府上居住。孫權誠心誠意來長安拜母,再叫靈風處決孫權實在是有些為難於他。」是以話到口邊,又忍住了不說。

    羅靈風察言觀色,已知其意,歎了口氣,說道:「主公能體諒臣下的苦衷,臣下感激不盡。」

    劉備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帶孫權去羅府吧!備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先失陪了。」

    劉備走後,一旁的諸葛亮走過來,低語道:「這是我從庫房裡取出的『鶴頂紅』,服用後,立刻就亡.沒有任何痛苦。只要孫權和吳國太等人敘完舊後,就立刻給他喝!」頓了一頓,接著道:「這可關係到『欺君』二字,不可婦人之仁。除非你想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羅靈風目光堅定的望了諸葛亮一眼,接過「鶴頂紅」冷聲道:「這個你放心,我從沒有想過要讓孫權活著離開羅府。」

    諸葛亮笑了笑:「這我就放心了!」

    羅靈風先讓拓拔無雙去羅府報信,再讓拓拔智去叫一輛馬車。隨後就在府衙等候孫權。

    過了不久,孫權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羅靈風再次將目光停留在他地腳上,見他右腳微微有些曲折,顯然是真折,並非假裝的。

    他讓拓拔武扶他上馬車,一夥人快速的向羅府趕去。

    到了羅府。一進府內,一條人影就撲到孫權的懷裡,大叫:「權叔叔,紹兒好想你啊!」

    巨大的衝擊力,讓腳不方便的孫權頓時摔了個跟頭。

    羅靈風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孫紹是孫策的長子,向來穩重.嫉惡如仇,很有孫策的風範。當年他知道孫策被孫權暗害的時候已經有五歲了,是懂事記事的年齡了。他非常清楚孫權的作為,絕對不會對孫權如此熱情。而孫策又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唯一會懷疑孫權的也就只有周瑜了。

    果然,在正廳的房內門外,羅靈風看見一個人的倒影。

    羅靈風扶起孫權。

    孫權內疚地看著和孫策有著八分相似的孫紹,頓時想起了自己和孫策在幼兒時,戲耍的情形,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淚水,他愛憐的摸著孫紹的頭。強笑道:「紹兒,長高了,力氣也大了,你孫…叔叔已經吃不消你了。」

    孫權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吳國太和孫夫人(孫策的正妻歷史上找不到。也不願胡編,就暫且叫她夫人)的眼裡。原本,她們對孫權還是有些不滿,尤其是孫夫人對這個陷害自己丈夫的人更是沒有好臉色。可是,她們見孫權這副模樣,原本經過時間沖刷的仇恨不滿通通都洗刷掉了,尤其是吳國太更是老累縱橫,泣聲道:「我兒怎麼成了這樣?」

    孫權搖頭道:「孩兒咎尤自取,別去管他了。」

    原來。吳國太這些年都在後院照顧著孫策和孫尚香的幼子,幾乎天天享著天倫之樂.人也開朗年輕了起來,拓拔無雙前來稟報的時候.羅平只告訴了孫策和周瑜,周瑜並不相信孫權,決心試上一試,然而他知道要是吳國太知情絕對不會同意如此做的。於是。就刻意的隱瞞了孫權腿斷一事,因此吳國太並不知曉這事。

    吳國太道:「不,你的右腿怎麼折了?」

    吳國太對孫權的愛.並沒有因為他暗害孫權而減少一分,雖然心中恨,但也是愛極了恨,定要問明白孫權為何會斷了一條手臂。因為.孫權畢竟是她的兒子,在她心中,眼前這個人比自己重要百倍千倍,她不會在意他犯的錯,只會在意對方好不好。

    孫權感動的無以附加,泣聲道:「是孩兒摔斷了,已經沒事了.只要能見母親、嫂子最後一面,向你們當面請罪,孩兒死而無憾了。」

    吳國太知道孫權說的是什麼,一時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隱隱約約,可以從吳國太的嘴邊聽見幾句,欣慰的「好」字。

    羅父、羅母、羅靈風、樊成……人人一聲不響,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在這段時光之中.誰也不想驚擾他們,誰也不想破壞這感人的一幕。

    過了許久,羅平長歎了口氣,道:「還是到裡屋去談吧!……來人,傳命給府中所有奴僕,婢女從現在開始,不得傳括禁止進入後院。」

    片刻過後,羅府後院也只有一些內人了。

    吳國太、孫夫人、孫權、孫尚香、孫紹五人進入了後院裡屋。

    孫權忍著腳下地劇疼,跪地懊悔道:「母親,大嫂,孫權不孝!貪圖一時榮華,迷戀一時功勳,聽信逆臣的話,暗害大哥死於劉磐之手,罪該萬死。孩兒如今已經一無所有…心腹的不忠,屬下的背叛,孫家的滅亡。一切的一切就如一把利刀在孩兒的心頭.讓我追悔末急。若非我自以為是,孫家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是我該死,斷送了孫家的一切,是我該死,害死了大哥……」

    當下,孫權就將所有地一切如實秉明,自己是如何遇到李儒?如何被他挑唆?如何陷害孫策?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該挨千刀地李儒!」吳國太聽後對這個領著孫權走向邪路的人。恨的牙癢癢的,龍頭杖狠狠的敲打著地面,一副恨不得將李儒千刀萬剮的模樣。

    她扶起孫權,歎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唉!過去是事就讓他過去吧!如今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你大哥、大嫂是不會怪罪你的。」

    孫夫人也上前扶起了孫權,道:「起來吧!知道錯了就好了,你大哥沒有怪你。說實在的。我還要感激你呢。以前,你大哥南征北戰.每每都讓我食不下嚥,寢不安枕,生怕他出現個萬一,現在好了,如今他天天都伴我身旁,一起侍奉母親,一起逗亮兒、小婷了。和以前的那擔驚受怕的日子比起來,實在是好得太多了。」

    孫權詫異,見吳國太和孫夫人沒有半點驚奇,也沒有半點責怪,彷彿是事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一般,心中詫異萬分,想道:「亮兒、小婷是誰?」

    他當然不知道亮兒、小婷就是孫策近年所生的兒子女兒孫亮和孫婷。

    這時.孫策、周瑜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孫策道:「我確實沒有怪過你,雖然一開始有些不岔。但你我畢競是兄弟,都是為兄沒有好好當起做哥哥的責任,不明白你的心中所想。為兄一心,想繼承父親的遺志。關耀孫家門楣,卻不知道權弟心懷天下,早知如此,為兄就應該將位子讓於權弟,自己任一員將軍,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完成父親的遺志,那也不會有今日的悲劇了。」

    孫權驚恐的望著孫策、周瑜,臉色恐怖之極,叫道:「鬼。鬼,鬼!大哥、周瑜向我索命來了。」

    摔倒在地,手中的枴杖,向孫策、周瑜狠狠砸去,一邊手忙腳亂的向後移,躲在吳國太的身後,一邊瑟瑟發抖。

    雖然他已經將死過一次,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見到孫策,心虛的他,立刻被這神來之物,嚇得半死。

    吳國太見他嚇得失魂落魄,當下輕拍他肩膀,安慰:「別怕.別怕,不會有鬼的。你仔細看清楚,你大哥和公謹都沒事,是靈風救了他們。」

    孫權膽戰心驚的伸出頭,見了陽光下地影子,在看了看孫策那笑容,呆了片劃,驚恐的望著孫策、周瑜問道:「你們真的沒死?不是來找我報仇的?」

    孫策歎道:「我們真地沒死,並非找你報仇的!」

    孫權聽來人不是找自己報仇的,心裡就平靜了一些,隨後又將發生的事情細細的想了一遍,從開始,到吳國太、孫夫人的鎮定,以及孫策的話,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催母親回建業,她總是找借口不回。原來她知道了自己幹的這單子蠢事。

    這時,孫尚香扶起孫權,說道:「二哥,大哥真的沒有死,真的,你看,大哥的影子,還摸得到。」說著,還親熱地跑到孫策的身旁,拉起了他的手,搖了一搖。

    這回,孫權終於可以肯定孫策沒死一事,有些愧疚,又有些害怕的說:「大哥,你怎麼……」

    孫策有些開心,又有些不安的說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我都別提了。只是你不應該來這裡。」

    孫權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道:「不來,我會內疚終生的。現在知道了大哥的心意.死而無憾了。」

    孫策有些不忍地望了一眼周瑜。誰知,周瑜將臉一瞥,當作沒有看見。

    孫策含淚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吳國太、孫夫人、孫尚香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個盡的為全家團聚而高興,為孫權的改過而高興。

    一家齊樂融融的在一起相處著。不過,周瑜這個電燈泡走了出去。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羅靈風及「遼東十八騎」拿碗的拿碗,端菜的端萊,搬桌的搬桌。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晚餐已經擺好。

    羅靈風苦澀笑道:「個晚,你們一家人就好好的在這裡一起吃上一頓團員飯吧!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羅靈風說話地時候有些虛。感情用事也許是他最大的弱點。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羅靈風的話。只有孫策和孫權兩位有心人明白,孫策兩眼一暗,面色一灰,心頭隱隱做痛。孫權則是雙目一冷,眼中再次出現一股莫明的懼意。原本,充滿死志的他,在見到孫策沒死以後。內疚的心情頓時減少了許多,本來,升起地一絲求生慾望,又被這句話給打碎了。

    晚餐過後.周瑜見天色漸漸暗了,走進了裡屋,來到了孫權的身旁,將一個瓶子遞拾孫權,這個瓶子,郝然就是諸葛亮給羅靈風的「鶴頂紅」。

    這「鶴頂紅」確實是諸葛亮給羅靈風的那瓶。

    那時,孫策和周瑜正在屋外聽著。周瑜並不相信孫權的鬼話,他就是一直在當看一場戲,並沒有向孫策那樣看得如此入神,無意間他看見了羅靈風手上的藥瓶,才思敏捷的他立刻就想明瞭原由。

    自從孫策、周瑜、羅靈風三人結拜以後,羅靈風因為最小,所以倍受兩位哥哥的關照,周瑜此刻也不願這個弟弟為難。先一步從他的手上拿過了「鶴頂紅」,這是為「羅家」、「孫家」、同時也是他「周家」。

    孫尚香最為好奇也最為敏感問道:「這是什麼?」

    「鶴頂紅!」周瑜冷冷地說著。

    「啊……」這些人都是身份地位高貴的人,自然知道「鶴頂紅」是什麼東西,都情不自禁的驚呼了起來。

    孫尚香蹬腳怒喝道:「周瑜。你這是什麼意恩?恩!想毒死我二哥是不是?」

    周瑜歎聲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動,是為了孫家、劉家、羅家好。」

    「什麼為了孫家、劉家、羅家好?你不過就是不相信我二哥,報私仇洩憤而已!」孫尚香急得跳了起來,手指著周瑜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香兒不得無禮!」兩句話同時從屋外,屋內傳來。屋內的是孫策、屋外的正是羅靈風。

    羅靈風隨便吃了點後,也來到了裡屋外,不巧,正看見周瑜走了進去,於是也就跟了進來。

    孫尚香見道了羅靈風。立刻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泣聲道:「麟哥哥,周瑜要毒死二哥,你別讓他殺啊,二哥已經改了!」

    羅靈風心中一歎,搖頭道:「這…也是我的意思。」

    孫尚香不敢相信的看著羅靈風,面色蒼白,一邊後退,一邊不敢相信的搖著頭,抱頭道:「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麼連你也幫著別人來害我二哥,他也是你的二舅啊!為什麼……」

    羅靈風見孫尚香這個樣子,心痛急了,不過,他並沒有改變他的初衷.大聲吼道:「因為,我不敢相信,不錯,也許二舅真的改過了。可是,萬一沒有,你知道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如今,天下已定,曹操芍延殘喘,皇位遲早都是主公的。可是,大哥沒死的消息一傳開,那我就是『欺君枉上』,應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大哥的孫家和二哥的周家也難遭到倖免。哪怕二舅沒有改過的機會是千萬分之一,我也不敢賭。這是我羅家上下幾百條人命的賭局,而且還是孫、周、羅三家是否絕後的賂局!」

    孫尚香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大,一時間就傻傻的站著那裡。

    周瑜接口道:「我也不敢賭,這關係到我周家的香火,還有大哥,三弟地生命。」

    孫尚香呆呆的駁道:「秦侯對你不是很器重的嗎?不會如此無情的!」

    羅靈風歎道:「沒錯.主公對我確實很器重,因為他相信我,可是一旦他知道我匿藏諸侯,認為我不可靠的話,我死得比誰都慘!你不知道,我們中華數千年的歷史,有哪一位在『欺君』後,可以安然存活下來的?沒有.我告訴你,沒有!『欺君』千古以來,都是最重的一罪,輕則滿門抄斬,以絕後代。重則,株連九族,親友都不放過一個。這已經不在於是否相信二舅的問題,而是能賭不能賭的問題。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讓人無法選擇。」

    孫尚香淚流滿面,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雖然鹵莽,但並不是笨蛋,這個連笨蛋都知道算的問題,她怎麼能算不出。

    一邊是死孫權一人。一邊是死羅家上下數百條人命。其中包括自己的丈夫.孩兒.還有公公、婆婆以及一些姐妹。

    兩者之間,確實沒有得比的。

    孫尚香明白了一切以後,也不敢賭了。只能在一邊哭得死去活來。

    孫策也不吭聲,雙拳握的死緊,指甲都深入肉中,出血了,仍毫無知覺。他也不願為自己的弟弟求情,因為他也怕賭輸.不是他怕死,而是為了他的妻兒,他的母親他不能如此。若是如此,就等於將他的親人推上了斬頭架,在等持著是否有聖旨來救援。

    吳國太一直都很冷靜,從一開始就很冷靜,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她一直在冷靜的等待著後文。直到羅靈風說出後文,吳國太依舊是是那麼的冷靜。雖然,她心如刀狡,但還是忍著不哭出聲來。她也沒得選擇,她不能讓孫家絕後,絕對不能。這是她的任務,身為長輩,唯一的任務。

    孫夫人雖然難過,但她卻是向著羅靈風、周瑜的。雖然她原諒了孫權,但是她不可能大方的用自己丈夫、孩兒的生命來換取孫權的生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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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8章 局勢迷茫
孫權見眾人都不說話,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心中苦澀,但也無可奈何。原先因為內疚殺死自己大哥的他在知道孫策沒事後,內疚的心理自然輕了,想死的慾望,也漸漸淡化,可是,羅靈風和周瑜的出現,又將他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這一刻,他以無力反擾,只是一個盡的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前來送死。他非常清楚他現在的情形就猶如一隻受了傷的羔羊,落入了十幾狼的包圍圈裡,根本就無力逃跑。

    先不說一個武藝超強的孫策,現在他就連周瑜都打不過,更別說劍法卓越的羅靈風,以及屋外一各個例無虛發的神箭手。

    孫權臉色慘白,朗聲道:「孫權罪人一個本就該死,你們何必為了我一人而傷了和氣,如今得知母親大人安好,大哥未死,小妹也過得開心,權倍敢欣慰,只是日後不能在孝順母親,不能陪大哥飲酒,陪小妹狩獵了,你們保重,來世有緣再見。」

    此言一出,眾人皆動容。沒料到孫權會甘願領死。

    吳國太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呆呆的望著孫權,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幾雙眼睛,將孫權的一切,牢牢記住。

    孫策英雄淚脫眶而出,無聲的哭著。

    孫尚香卻撲到羅靈風的懷中「哇哇」大哭起來。

    孫夫人也在一旁默默垂淚。

    孫權絕望的看著手中的「鶴頂紅」,緩緩地開啟瓶蓋,閉上雙眼。正當他準備灌下去的同時,卻聽一聲高叫:「且慢!」

    孫權猛的睜開雙眼,欣喜之色一閃而過,這聲音正是吳國太。孫權不用看也知道,心中竊喜,此等大事,孫策是絕對無法勸說羅靈風改變注意,然而,吳國太這個岳母。卻可以給羅靈風加以很大的壓力。說不定在母親的壓力下,羅靈風真的會投降。放自己一條生路。

    誰知,吳國太道:「權兒,你就放心去吧!你既以改過,又為孫家而犧牲,已經足以彌補你原來所犯的罪。等你去後,為娘會將你的一切都帶回江東,至孫家祠堂,將你歸入孫余的家譜裡去。」

    孫權又喜又急,喜是因為自己已經完全得到了諒解,重新將他歸入孫家.急則因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暗歎了口氣,想道:「也罷,死就死吧?難道自己這副模樣還有什麼資格來當一方諸侯,有什麼顏面再殘喘下去?難道讓人家笑話孫家男兒連站都站不穩嗎?突然,一個人的影子在腦中一閃而過,孫權叫道:「差點忘了,使我走上這一步的人是李儒.也就是那個董卓地女婿,他開始說他是以金蟬脫殼地計策逃出來的,後來,又道信上寫他地計策失敗,是一個神秘人救了他,現在他是那個神秘人的手下,如個,他正佔有著我的五萬大軍在夷州頂端,夷州就是建安縣的對面。妹夫,這個仇就由你來幫我報了。」

    見羅靈風點了點頭,孫權大笑:「李儒,你毀我一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哈哈……」

    孫權有如瘋了一般,大叫著,一口將「鶴頂紅」喝了下去。

    「二哥……」孫尚香離開了羅靈風的懷抱,撲到孫權的身上,嚎啕大哭。

    孫策全身氣的發抖,殺氣騰騰的說道:「三弟,李儒有五萬大軍居於夷州,對於劉備來說始終是一個禍害,何不立刻請命征討夷州,一來可以開拓領土,二來,也可以消除心頭之患。我要親手宰了那個傢伙。」

    羅靈風苦笑道:「我也想這麼做,可惜……」

    「可惜什麼……」孫策冷冷玲的問到。

    「可惜李儒不在夷州,雖然我不知道有李儒這麼一個人,但是夷州地那支藏軍在在數年前,就被我的手下無意間探知了。原本打算在攻打建業的時候,順便將他們一舉擊潰,可是他們並沒有出現,不知所蹤。後來,我也派人到夷州去探察過,也是一無所獲。至今,我還有十六位親信在夷州暗自查詢。聯繫未斷,可是就是沒有他們的諸息。」羅靈風有些無奈的將自己如何發現夷州藏兵的經過說了一遍。

    孫策憤恨的咬牙叫道:「李儒.無論你逃到哪裡.我孫策不殺你,誓不為人。」

    羅靈風很平靜的說道:「大哥放心。弟既然答應了二舅就一定會做到的,現在已經逐漸揭開了那神秘主使者的面紗,對方既然要五萬軍隊,那自然不只是玩玩而巳,一定會另有所圖的。」

    周瑜點頭分析道:「五萬士兵不是小數,要養起來也非常的困難。對方不計較消耗的收編這支軍隊,一定是一個梟雄級的人物,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奪取天下。不管他們如何隱藏,總有一天會得到他們的消息。」

    孫策黯然的點了點頭。

    羅靈風也不說話,他懷疑一個人,不過不願就這樣告訴孫策,生怕他會感情用事。感情用事正是孫策的一大毛病,也是一大優點。

    但這個時候自己說出來的話,無論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孫權的死,並沒有聲張,只是草草的了結。雖然,這不符合一個梟雄的死法,但卻是一個悔過者,應該走的路。且不論他是否真心悔過,但他的孝也確實值得敬重。

    羅靈風從來都不認為孫權是個好人,但是他一直知道孫權是一個萬中無一的孝子。

    人死如燈滅,既然他已輕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追究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條悔過的路,他也走到了盡頭。

    劉備對孫權的死,也沒有什麼表示。孫權的自盡,他認為是合理的,假如他到了孫權這一步,也許也會這麼做。

    大約過了半個月,長安再次平靜了下來。

    除了少數人還記得孫權以外,已經沒有人去在意他的任何事情了。畢竟,他是一個失敗者。人只會關注成功者,絕對不願意去在意一個失意者。

    羅靈風知道自己對孫權的死,有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他的相迫,也許孫權他不會死,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事情有緩急,有輕重。孫權不死,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威脅。死一個人不怕,他敢承擔。可是全族之人,他就不願意冒險了。用孫權的一條命,換取羅家上下的安全在他的心裡是絕對值得。

    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個孫權的命,羅靈風也不會為了他,將自己的家人至於萬劫不復之地。

    雖然有些內疚,覺得對不起孫權,但若是再叫羅靈風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他依舊會這麼選擇。試想一下,有誰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將自己的父母、妻兒、親友都送上斷頭台的?至少羅靈風不會。

    而他唯一能為孫權做的就是完成孫權最後的遺願。找出李儒,替孫權解恨。

    要找李儒,就必須查司馬懿,羅靈風認為,如今有野心的人只有司馬懿一人,最有可能的也是只有司馬懿一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查出司馬懿的真正實力和背後力量。

    此刻,羅靈風第一次動用所有「影衛」,除了在夷州的十六名「影衛」已經前往扶桑的「影三」以外,其餘所有的「影衛」全部都被調到了曹操的領地中去,尤其是國都鄴郡。

    隨著時間,逐漸過去。羅靈風所得到的消息不是司馬懿進了曹丕的五官中郎將府,就是前往范陽的世子府,其他的行動都一無所知,北方各地也沒有任何調集糧草的動靜。

    羅靈風很是奇怪,五萬大軍的糧食不是小數,以前李儒有孫權支援貢獻,可是現在自己軍的糧食已經嚴密把關,對方就算是有錢也很難買到。而曹操軍中各地的糧食也沒有任何動靜。那麼,李儒那五萬大軍的糧食從何而來,他們吃些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惱著羅靈風,讓他想不到解釋的方法。有時候,甚至懷疑起這隊士兵是不是各個都是不用吃東西就能夠存話下來的怪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日,羅靈風收到了「影一」王劍的親筆信件,信上說曹操二子曹丕突然起兵發動叛亂,聚集精銳禁衛兩萬,打算軟禁曹操,廢帝自立。

    結果,被郭嘉事先發覺,偷偷的聯繫了曹昂、夏侯惇和夏侯淵,三人一起救援。曹昂最先趕到,事先擊潰曹丕的兩萬精銳禁衛,救了曹操一命。

    事後,曹操怒斬了曹丕,並將曹丕的同夥秦家家主秦貴,滿門抄斬,秦家所有錢物全數充公。曹丕在斬首前,曾經大罵司馬懿奸詐無恥,說他援兵未至,而曹昂卻是在曹操面前大肆稱讚司馬懿,更為奇怪的是,作為當事人的司馬懿居然憑白無故的消失了。

    羅靈風剛開始看到這個消息還呆了半響,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戲劇性了。曹丕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只有兩萬士兵,怎麼會想到反叛?

    他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向來掌控全局的他,居然連局勢都沒有清楚。司馬懿想要幹什麼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羅靈風繼續靜下心來,細細的查起資料。他現在就是缺少一個頭,只要能抓住那個頭,他相信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然而,那個頭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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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9章 騙中之王一一司馬懿
鄴都,魏公府。

    曹操一個人坐在書房內.獨自傷心不已。人誰無情.尤其是作為父親的他,下令處斬自己孩兒的時候,心中的痛楚更是難以言語。

    可是,不斬不行。

    曹丕犯的是大忌。若是意圖反叛、弒父、殺君之人都不斬首的話,那他如何來號令全軍?如何讓滿朝文武心服?如何堵住天下百姓的幽幽之口?雖然心有萬般不捨,卻不得不如此去作。

    惟有獨自一人暗自難過。

    這時,外頭傳來郭嘉求見的消息。

    曹操理了理頭髮.再用手在臉上揉了兩把,打起精神說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郭嘉就一臉疲態的走了進來。

    曹操見了,一臉的愧疚,曹丕的反叛對他來說打擊頗大,對這個他一直很欣賞的兒子,有著特別的關愛,尤其是在需要一個重要的人坐鎮鄴郡壓制皇帝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文武雙全,又有心機的曹丕。在生話上,曹操也對曹丕和他的母親不薄。

    可是,曹丕的反叛就有如在他的熱情上澆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讓他無法向日常那樣.迅速果斷的處理事物。而在他失意的時候.所有的大小事物都是郭嘉、荀攸兩人處理。然而,帶病處理事物的郭嘉卻連一句怨言也沒有。

    這一切,都在曹操的眼裡。

    曹操心想:「曹操啊。曹操!是你振作的時候了,再這樣下去,你怎麼對得起這些忠於自己是文臣武將。」

    曹操由衷的說道:「奉孝,辛苦你了。」

    郭嘉開懷的笑道:「這些都是臣下應該做的。」一對上曹操的眼睛.他就知道曹操又回來了。

    接著郭嘉就向曹操稟報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調查的真相,說道:「主公。此次二公子叛亂有四個疑點。其一,二公子在牢中死活不吐一句話,然而在死前卻大呼『司馬老賊』援軍為何不來。這二公子口中的援兵是什麼?其二、大公子對司馬懿很有好感,最近這些日子,總是有意無意的為他開脫。司馬懿和二公子關係密切,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關係又不是很好,他為什麼會幫司馬懿開脫?其三、秦貴的家產皆以充公。但是根據審問,得知秦貴在二公子未反之前,曾經大勢的收邀糧草,購買和鑄造武器裝備,最少都有十五萬套,可是這些物質全部都在秦貴伏法前,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些東西到底去了哪裡?其四、司馬懿不知所蹤,現在他到底在哪裡?這四個疑點一直都困擾著嘉,讓我毫無辦法。」

    曹操沉思片刻,說道:「這四個疑點都很重要。第一、那個逆子無論是逼供還是威脅都不吐任何消息,而死前卻大呼『援軍為何不來』,可見他並不甘願向我們低頭,向他大哥低頭。這援軍就是他最後的期望,而只有大規模地軍隊才能讓那個逆子存有希望。第二、我兒雖然剛勇,但是論領兵之道,決非元讓、妙才的敵手,昂兒竟然能趕在元讓、妙才前頭,先一步到達鄴都。這點就值得懷疑。」說著,他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沒有合理的處理好幾個兒子之間的關係,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憾事之一。

    停頓了一會,繼續道:「第三、秦貴的那些物質很明顯就是用來軍用的,就是這一支神秘的部隊,讓他們有了反的信心。第四、司馬懿失蹤就是關鍵。以上的三點都和司馬懿有著密切的關係,想要將事情全部都查清,第一點就是要找出司馬懿。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司馬懿搞出來的,而司馬懿也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實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股實力來搗蛋。若是可以.就將他滅掉,吞併他的力量。若這股實力我們一口氣吃不了,就和他結盟一起對付劉備。逆子之仇.他日在報。」

    郭嘉微笑的點了點頭,曹操地這些話足以證明了曹操真的恢復過來了。曹丕的死對曹操來說也許是個打擊,但他知道,對曹家卻正好相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開始。曹家有兩大弊端,其一,就是眾子爭權,使得曹軍上下自危,內部非常不安穩。其二、就是資產少,沒有很多的金銀珠寶,玉器珍品。可是曹丕一死,曹軍的內部就可以說是穩若磐石,尤其是曹昂立了大功以後,原先忠於曹丕的將領通通都倒向了曹昂,曹昂的世子寶座已經可以坐穩了,曹植那點微末的力量已經微不足道。

    另外,抄了秦家的家後,在秦府內收繳的珠寶玉器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只要將這些珠寶玉器送去夫余處,那就可以換回大批的戰馬,這樣就可以解決曹軍眼下戰馬短缺的現象。

    唯一可惜的是秦家收集的糧草不知所蹤,讓本來就缺糧的曹軍陷入了無糧的地步。

    不過,在郭嘉看來,這次叛亂總的來說還是利於曹軍日後的發展的。那個司馬懿確實是幫了曹操一個大忙,但是他知道,司馬懿的目的就是利用己方的力量來抵禦劉備,隨後,再由他自己來做收魚翁之利。

    郭嘉冷冷的笑了笑,心想:「司馬懿我們就來比一比,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魚翁。」

    ********

    碧波萬里,驕陽高照。

    此刻這位被曹操、郭嘉、羅靈風都惦記的人正在一艘海船上放聲大笑:

    「..哈哈...哈給...哈哈」.」

    笑,他確實該笑,毫無疑問此刻他就是最大的贏家,贏家怎麼可以不笑!

    司馬懿眺望著大漢的方向,心想:「總有一天,我要讓整個大漢都會臣服於我的腳下,所有的人都要向我頂禮膜拜,因為我就是世間的王者!」

    「拜見主人!」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司馬懿的後面傳來,一個身穿青色儒衣,面上滿疤痕的人,跪在地上,必恭必敬對司馬懿磕著頭。

    司馬懿平靜的說著,「起來吧!李儒,清點的如何了?」

    司馬懿說的正是從秦貴手中要來的糧食和兵器、裝備,而地下的那個正是騙了孫權,引起霸王怒火的李儒。

    那日,李儒奉孫權之命,離開了建業後,就獨自的來到了夷州頂端的軍營深處。要知道這一支軍隊是李儒提議建造的,然而孫權事物繁重,很少有精力管理這支軍隊,以至於這軍隊的指揮權都在李儒的手上.李儒的話比孫權的話還要有用的多。

    在李儒的說動下,幾乎所有的將士都投到了司馬懿的麾下,少數不服從者,也都被李儒暗中處死了。

    依照司馬懿的命令,李儒離開了夷州就領著這些士兵到海上集合。他們也有了海船,這造船的巨匠正是孫海口中的那位技術高出他十幾倍的師傅。不過,他並沒有羅靈風這位擁有後世眼光的人的指點,所造出的海船無論是在堅固上還是在速度上,都比不上劉備軍的「騰飛」戰艦。

    他們在海上等了不久,就見到了司馬懿。司馬懿讓他們每天夜晚分批次去遼西附近的無人河岸運載糧食和裝備,整整運了三個多月才將所有東西運送完畢。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司馬懿以其出色的騙術,將曹昂、曹丕、秦貴玩弄於鼓掌之間。倉中的糧食,裝備全部都不需要他們花一個銅版,都是由秦貴免費贈送。

    想到這裡,李儒就不由感到心服,如此才智,世上有幾人可以於他匹敵。

    李儒恭敬的說道:「回主人,這一批共有十萬套裝備,要是加上前一趟運走的八萬套裝備,一共有十八萬套裝備,除去一些備用,這些裝備一共可以組成一支十六萬人的大軍,實在是太好了。倉裡的糧食也夠一支十萬人數的軍隊一月之用。」

    司馬懿聽了,再次大笑起來,這次的收穫就他自己也覺得意外。

    司馬懿大笑過後,問李儒道:「李儒,你覺得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李儒道:「訓練!如今大漢幾乎全部都是劉備的了,不過,曹操軍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內憂,上下一心,只要再給他們兩年的休整時間,以曹操的雄才偉略,劉備不會那麼容易就攻下黃河屏障。到時候,兩軍必然是一場苦戰。而曹操兵少,水軍也無劉備的犀利。最後只有慘敗一途。不過,劉備就算勝也是慘勝,只要這時,我軍奇兵突起,以以逸持勞之精銳之師,直接攻打劉備慘勝久戰之師。我軍出其不意可以佔上風,若對方大敗,我們就可趁勝追擊,給劉備一個狠狠的教訓。若對方只是敗退,我們就可先收復青、徐、袞這三州之地,再於曹操結盟一起對抗劉備。這時主人就有了一統大漢的機會。那時天下重新三分,曹操、劉備皆以死去,那時世上就無人可以和主人相比了。」

    司馬懿聽了李儒的話,頓時雄心萬丈。

    他不知道,他的底正一點一點的被他的宿命之敵,一點一點的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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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0章 初露端倪
夜幕時分已過,「影三」杜偉站在這秋高氣爽的小河岸邊,靜靜的舒緩著深呼一口帶著夕露氣息的空氣,倚立在一席席秋風溫柔吹拂的懷抱中。

    他來到扶桑已經有兩個月多了。

    依稀還記得自己初到此地的模樣,孫海為了不讓人起疑,並沒有直接將他送到扶桑,只是在離扶桑還有十幾里的地方,就將他送下了船。

    好幾個月的海上漂流,杜偉並非一事不做,學習造船、駕船,練習游泳、以及近戰搏殺都是他天天必修的課程。這十幾里的海域,還難不到他。

    不過,杜偉來扶桑是執行任務的,並非逞能。他非常請楚,只有可憐人,才會受到別人的憐憫。

    於是,他只是駕船行了十里,就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海。他游得很慢,為得就是要讓自己的皮膚發脹,只有經過長時間的浸泡才能欺瞞住在誨邊生存的漁民。

    這一泡就是兩天,直到他自己真的快頂不住的時候,才放開手腳向對面游去。

    當時,正是深夜,海上無一個人影。不過,對岸的火光證明了這裡是有人居住的。他找了處山地,留下了一塊狗紋銅鏡,隨後就將金絲心、金絲長褲、狗紋銅鏡和.魚腸,劍等東西都藏了起來,他可不想這些寶物被外人奪去。

    辦完了一切,再次來到了海裡。放鬆著自己的身體,動也不動,有如屍體一般,被海浪席捲上岸。

    次日,清晨。

    外出打雨的漁民就發現了他,發現他的人是一個矮小年紀頗大的漢子,原先開始還以為是一具屍體,想在他身上找些便宜。後來,發現杜偉不但沒死。身上還有一塊寶鏡,當時那漢子面露凶光,惡狠狠的雙眼露出了貪婪之色。這一刻,他有了殺人奪寶的想法,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很高興的將準備反擊的杜偉救了回去。

    而他就這樣在扶桑呆了下來

    「弱水哥,飯燒好了。來吃啊!」一個和杜偉年紀差不多大的年青人在遠處高聲叫喊。

    這年青人正是救他的人的兒子,名叫小山,由於杜偉扮的是一個失憶的弱水者,困此,他也沒有了自己的身份,而這時的扶桑只不過是一個未開化的民族.有知識的人實在少得可憐。小山就是因為在小山邊出生地,所以就叫做了小山。同樣的,杜偉是一個失憶的弱水者,自然也就被叫成弱水。

    對於這裡的取名方法,杜偉也只能以苦笑來表示自己的看法。

    應了一聲,就向自己暫時居住的家中跑去。

    這個時候,杜偉已經暫時克服了語言問題,一些簡單的話,日常用的語句他都可以聽的懂,並且說得出來。

    走進了茅屋,一個黔黑的婦女熱情的將一碗稀粥端在他的手上,說道:「孩子。這是魚湯粥,趁熱吃吧!」

    杜偉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用完飯後,那個救他的漢子,突然說道:「弱水。你身子骨強,等會我帶你去村裡的獵手那裡去學箭術,讓你有能力自己養話自己,為家裡增加些收入。」

    杜偉看了那個曾經想要殺自己的人,假裝開心的說了一句,「好」。雖然面上熱情無比,但心中確是冷笑不止。

    杜偉是何人,「影衛」中的高手那能這麼容易的就被欺騙過去。他們這隊夫婦的意圖杜偉已經知道的非賞清楚。

    也不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扶桑全國徵兵,凡是十八歲到三十五歲以上的男子。一個村中最少必須出十名百姓。

    然而.他們這座村莊人丁稀少,加上他的兒子小山才正好十人。可是戰場有如墳墓,有誰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入墳墓裡去的呢?更何況他們的孩子小山向來就體弱,打魚這類輕活,他幹得都有些吃力,更別說上戰場了。

    正當他們因為此事而煩憂的時候,杜偉的出現。讓他們兩人欣喜若狂,於是,他們就對杜偉百般關照,好得不得了。若非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杜偉聽了他們的談話,還真地會有些感動。

    可是,明白了一切的因果後,杜偉也就不再對他們懷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心學習語言,爭取早日完成任務。

    當天.他就被帶到了同村的獵戶家裡,獵戶家裡不只是他一人,其他九個備兵也在這裡接受訓練。

    杜偉並沒有任何驚訝和不滿,只是認真學藝和揀習語法。

    和一群年輕人在一起,大家所聊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杜偉這時才知道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邪瑪台,原來是被一個叫卑彌乎的女王所統治。日子過得還算富足,是整個扶桑最大的領主。在扶桑可是一跺腳整個扶桑都會抖三抖的人物。不過在六年前,最北方地奧州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呂防的奇怪人物,他用了極短的時間就以下克上殺了奧州大國主,隨後就連年發動戰爭,在五年裡就以極其兇猛的氣勢橫掃整個扶桑。那個呂防好像有妖術一般,他的軍隊可以變來變去,明明只有一千人,可是在瞬間變成一萬人。

    就算是卑彌乎也沒有本事和呂防對抗,她的軍隊被打得落花六水,最後投降成了呂防的王后。

    杜偉聽到這裡,覺得有些不對頭,在他的印象中曾經聽羅靈風說過扶桑並沒有開化,是由無數小國組成。

    可是,現在卻大大的不一樣。扶桑竟被人一統了,而且用的全部都是大漢的戰術。杜偉覺得有些興奮,直覺告訴他這個呂防就是他來到此地的目標,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調查清楚呂防的身份。

    於是,杜偉就拚命的學習著自己的本領,白天練習箭法和語言,晚上就開始練習著近戰的搏殺術。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本來各方面都有涉獵的杜偉,現在都有著十足的長近,箭法不說百步穿楊,但十矢九中卻是輕而易舉。說話也變的流利了起來,只要不刻意注意的話,就算是有心人也未必聽的出任何毛病。至於近戰搏殺術.雖然杜偉沒有和別人交過手,但他可以明顯的覺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快捷,抬式越來越犀利。

    這日,杜偉終於盼來了希望的一天。

    在那對收養他的夫婦的哭求下,杜偉代替了小山和同伴們一起走上了從軍的征途。

    一行人在領隊的帶領下,來到了邪瑪台的主城。雖說是主城,但是裡頭的防禦設施確實連大漢的高等縣城也比不了。如果不是城門附近豎立的幾座新造的箭搭,也許連大漢的尋常縣城也比不了。

    不過,他身旁的同伴卻像一些二百五一般,左瞧右望,十足的土包子模樣。為了不惹別人的懷疑,他也不得不裝成一個土包子。

    到了軍營,發現軍營裡的人數並不少,足足有兩萬多人,更奇怪的是這裡的人特別的矮小。雖然他才十八歲,但是比他高很多的並沒有多少個,比他矮的卻是隨手就是一把。

    排好了位置,就聽一聲:「皇上駕到!」

    一個身穿華麗衣著的人走上了校台。

    杜偉位置站的比較遠,並沒有看見那位皇上的模樣,但令他吃驚的是那皇上穿的是一身黃色的龍袍,龍袍上的龍金光閃閃,顯然是用金絲縫製而成。那黃色的布料也像是大漢最好的布料一一蜀錦。

    此時此刻,杜偉知道眼前的這位皇帝,絕對是與大漢很有關聯,因為在扶桑還沒有綢緞,連綢緞都沒有的國家怎麼可能造出高等的蜀錦。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得到了司馬懿的幫助,才有了這些東西。

    就在杜偉打量著那位叫呂防的皇帝時。呂防也在打量著下方,望了一望,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想道:「實在是太矮了,這些軍隊要訓練多久才能成為出色的戰士?」隨後又想:「管他呢!反正我兒就快回來了,這練軍一事還是交給他好了。我先挑幾個人才,以便日後用得到。」

    「聯,如今.要選幾位勇士擔任將軍和護衛,如果有誰,能夠打贏這位小雁持軍,誰就可以當將軍,保持五十招不敗者,可任我的護衛。」呂防在台上指著一位模樣怪異的將軍大放闋詞。

    杜偉雙眼一秉,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但他並沒有上去。萬一對方的武藝絕高,出手狠辣怎麼辦?送命是小,要是完不成任務可就麻煩了。貿然行事,不是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該有的舉動。

    他在等,他知道無論是誰,在什麼地方,都沒有可以抗拒權利的誘感。

    果然,不多時,一個黑壯矮小的人走上了校台,向小雁持軍挑戰。

    很可惜,小雁將軍的武藝顯然要強過挑戰者許多,只是二十合,就一腳將挑戰者打下了校台。

    接著,又有三個挑戰者上校台逐一挑戰小雁將軍,不過,都被小將軍一一扛敗,沒有一個可以撐過五十的。

    這時,杜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小雁將軍確實有些實力,但是並沒有有效的括式相輔,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致命的落點。

    杜偉大叫:「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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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1章 獲得隱秘
「我來!」杜偉這一聲高叫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扶桑皇帝呂防。

    他見杜偉身材頗高,烏體不壯.但很健朗,雙目長而精靈.長相非常討人喜歡.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知道.這類人一般都比較勤快,機靈。再看那嘴角掛著的笑意.心裡也不由覺得舒暢起來。

    杜偉有些惶恐的對著呂防行了一禮,一副鄉巴老的模樣。

    接著.又對小雅將軍輕聲說道:「將軍武藝超絕.小的這點微末之技是萬萬不如.不用比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不過,還望將軍手下留情.讓小的走過五十合,有個好差事。」

    他刻意控制了聲音,他們比武的地方離呂防相隔甚遠,這些也只小雅將軍一人聽得到了。

    小雅將軍眼中閃過一絲輕視,抖了抖手上的竹棍,不屑道:「想過五十合,就憑真本事,別唧唧歪歪的。快點來吧!」

    杜偉得意的一笑.無論是幹什麼事情,輕敵都不會有好結果。

    其實,以杜偉的本領和搏殺技術已經遠遠的在小雅將軍之上,或許在打仗中他比不上小雅將軍勇猛,但在單兵相交上,杜偉有九成五的把握可以在百合之內幹掉小雅將軍。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他要任選的是呂防的護衛,決非將軍。

    將軍有千百個,他很清楚,一個將軍要想得到君主的信任,並被視為心腹的,至少也要上過戰場,以及經過時間的考驗。而這個考驗,最少也需要一年。

    杜偉沒有那麼多時間,但是只要能夠天天在呂防的身旁,成為心腹後探聽消息的機會就會大大的增加。

    因此。他這場戰絕對不能贏。但是,他又擔心自己會露出破綻,被呂防看穿。於是.他就以計策讓小雅將軍大意輕敵,然後再讓他失去理智、這樣一來,就算呂防發現什麼,也可以歸功於小雅將軍的發揮失常,不至於讓人懷疑他隱藏實力。

    「我要攻擊了哦!」杜偉友善的一笑。竹輥直出,往小雅將軍頭頂擊去。呂防既然讓小雅將軍出戰、他本身的實力也自然不弱。抬一擋,就彈開了攻來的竹棍,隨即猛然一刺,想將杜偉一招擊倒。

    杜偉頭一低,已從小雅將軍手臂下鑽過,竹棍迴繞,非常巧妙的在小雅將軍的腿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小雅將軍立足不穩。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總算他反應靈活,向前大邁了兩步,穩住了腳,才不至於出醜。

    小雅將軍的力量雄厚,卻忽略了下旁的功夫,這一大弱點正是杜偉想要利用的關鍵。

    小雅將軍給杜偉這麼一絆。只到是自己不小心,怎想得到這年紀輕輕,又有幾分文人氣息的小傢伙會有發明地武功。心想,還是快點解決他,讓自己在呂防陛下面前揚揚威。

    小雅將軍是呂防磨下的得意大將,每戰必靜.作戰勇猛,武藝雖然不強,但是勇猛,不畏生死。卻是軍中第一。

    杜偉初時示弱激他動了傲氣,乘機佔得便宜,小雅將軍也未全力相搏,此刻當真動手,二十餘招之後,杜偉只防不攻,便即相形見絀,若非小雅將軍下旁不穩,杜偉此刻恐怕已經敗了。

    這全是杜偉不能取勝,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之故。

    呂防自台上比武開始。就一直全神觀鬥.並與身旁幾人湊首悄悄議論。

    在外人看來杜偉是東躲西閃,己難以招架。但在呂防身旁的幾位高手來看.就是杜偉機靈,以巧破力.利用小雅將軍下旁不穩的弱點,採取恰當的作戰方式。令他們遺憾的是有好幾個打敗小雅將軍的機會都由於對方的經驗不足,而白白浪費了。但杜偉的靈巧、潛力還是很讓他們滿意地。

    其中一人斷言,道:「此戰勝負已分,小雅將軍無法打倒這年輕人,而年輕人卻有足夠的體力累倒小雅將軍,因此小雅將軍必敗無疑。只不過要想戰鬥結束,恐怕還要等他們戰上數百合之久。」

    呂防一聽,還要打上數百回合,馬上就叫住還在場上相鬥的兩人。

    小雅將軍面色微微發紅,見一個尋常士兵都可以和自己打個平手,確實有些無法見人。

    杜偉很謙虛的向呂防說道:「皇上,小雅將軍武藝高強,小的無法於之匹敵,只得以卑鄙的伎倆,施延時間。如今已是全身疲乏,再戰下去只敗無勝.甘願服輸!」

    呂防微笑讚道:「審時度勢,巧用戰術.何來卑鄙之說。」

    杜偉故意一臉迷茫,好似全然不懂呂防秸中的含義。

    呂防見杜偉一臉迷茫.自知失言,又說了深奧大漢的話語.暢暢笑道:「聯說話算話.從即日起,你就是聯地護衛。」

    杜偉受寵若驚,急忙跪地謝恩。

    此刻.杜偉已從呂防的那句深奧的大漢話語中覺得不尋常,心中對呂防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經過兩個時辰的篩選,呂防徵得了五員將領和十三名護衛。

    從此,杜偉正式成了呂防的護衛。

    杜偉白日勤懇作好護衛一職.在工作時,常常不動聲色的吸引呂防注意,晚間則在偏院不停的練習劍術。一個月後.功力又精進不少。

    這日,杜偉又在皇宮偏院練劍。

    陣陣「和啊!和啊!」的聲響,由杜偉的口中傳出。由於天天如此.眾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好!好!好淒厲地劍法,溺水勇士的劍術越來越厲害了。」一陣略帶威嚴的聲音從杜偉的身後傳來。

    杜偉回身一者,正是扶桑皇帝呂防,急忙行禮跪拜。

    呂防讓杜偉起身,對身後地一位冷若冰霜的中年男子說道:「你看此子如何?」他此刻說的話競然是大漢口語。

    中年男子看了杜偉一眼。如電般的雙眼,直視杜偉,漫天的殺氣向他蜂擁而去。

    杜偉臉色一變。頓覺眼前此人的氣勢不在「影一」王劍之下,要知道王劍可是大漢第一劍手帝師王進的嫡傳弟子,當年刺殺董卓時,無雙呂布也只能重傷於他,尚且不能留下他的性命,難道這人的劍術可以和王大哥相比嗎?

    他見對方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自己彷彿落入了地獄一般。

    過了一會兒,杜偉漸漸好轉。

    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相同的道理,習慣成自然,杜偉本就是意志堅強之人,對方的殺氣只能讓他暫時,感到壓力,但這壓力並不能持久,習慣了殺氣後。自然也就清醒了過來、右手已經達在了劍柄上,隨時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中年男子突然收回了殺氣,長劍出鞘,毫無先兆,直射杜偉心口而去.這一劍又快又疾,可見使劍之人的劍術高超。

    杜偉面色嚴肅。見來劍快如疾風,若被刺中,百死無生,一個橫切步轉至中年男子的右手,剛準備攻擊,就見對方長劍向是長眼睛了一般,跟著自己右轉,依舊對著自己的胸口刺來,大有不刺穿心臟勢不罷休的樣子。

    杜偉惱怒,不得已再來了一個切步。可對方的劍依舊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杜偉憤怒得一咬牙,豁了出去,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強拉一個人來墊背。

    當下不理會刺來的列,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對著中年男子攻去,只要中年男子的劍一穿過他的胸口,那他的劍也會緊跟著劃破中年男的喉嚨。

    中年男子回身閃躲,劍向杜偉手腕削去。杜偉臨危不亂手腕一翻,躲過了這一擊.隨後又攻向對方的心臟。

    杜偉此刻也明白了對方在試探他的實力,也就沒有用上劍法,而是很普通的定位殺人技術,也就是專門攻擊要害的劍法。

    接著,兩人就對攻了起來。

    中年男子神態自若,劍走輕靈,招斷意連,綿綿不絕。而杜偉則招式死板,毫無還手之力,可每每到了險要關頭,杜偉就會使出一命換一命的打法,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交手了三百多招.中年男子讚許的看了一眼杜偉,收劍回到了呂防的身旁,用漢語冷然道:「能這麼快的從我的殺氣中走出,可見他是一個意志堅強之人;天天練劍至深夜,證明他是一個勤快之人:每每到關鍵的時候都會以命換命的打發,來迫對方回防,說明了他不但有智,還有不畏生死的勇氣。可惜的是扶桑太過落後,如此學武的奇才,居然只會幾招平常的劍法,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的資質。」

    呂防問道:「他是否可以擔任護衛首領一職?」

    「可以!只要我教他幾招我們呂氏多年流傳下來的殺招,再給他一本上等劍法的劍譜,不需要多少時間,在扶桑還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戰勝他,至少.拖到援兵的趕到還是不成問題的。這樣一來.我也可以安心的回大漢了。」中年男子輕聲說著,「可是…就是不知道他的忠誠如何?萬一引狼入室,那可就不好辦了!」

    呂防笑著說:「忠誠你可以放心,現在扶桑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而溺水我調查過,只是一個小村莊裡的孩子而已,他和我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和榮華富貴過意不去。再說,你看這孩子目光清澈,不留半點污垢,一看就是忠肝義膽的豪傑。這種類型的人,只要忠於一方,必然會死心塌地,百死無悔。而我正是他的第一任主人,他自然不會背叛於我。」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同意了呂防的說法。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孩子.他的忠心早就給了別人。

    呂防改用了扶桑語.「溺水,從個天開始,你就是聯的護衛首領了。」

    杜偉心中大喜,露出感激的神色,誠懇的說道:「皇上,小的武藝遠遠比不上現任的護衛首領,沒有資格擔任此位。」

    呂防笑道:「呂易有新的任務,以他的能力任護衛實在是屈才。他走後.這位置也就空了下來.你是所有護衛裡最勤勞,最有天賦,潛力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勝任此位。」

    呂防喜歡散步,幾乎每天晚邊他都會在皇宮內散步,每當他在經過寒園的時候.都會聽見一個人的叫喊聲.開始覺得奇怪,後來忍不住好奇心就來看了一看,這才知道是杜偉在練武。而杜偉的出色表現也很讓他滿意。因此,當呂易要去大漢辦事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護衛首領就是杜偉。

    而杜偉也正式的通過了兩人的考驗,成為了護衛首領。

    杜偉的護衛首領過得還算是滋潤,事情比以往少了許多,但大多時間都是跟隨在呂防的左方,在保護他。

    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有幾個人有本事來刺殺於他。因此,杜偉這護衛首領也可以稱為閒職。

    不過.這個閒職正是他完成任務的關鍵。

    這日,杜偉正陪著呂防在膳堂用餐,突然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疾步走了進來。

    「站住,來者何人?」杜偉見了生人,放聲大喝.右手已經搭上了劍鞘,隨時準備殺人。

    呂防擺手示意杜偉站在一邊,用著漢語問道:「是仲達有消息了嗎?」

    來人有些吞吐,疑惑的看著杜偉欲言又止。

    呂防笑道:「放心,他是聯的護衛首領,扶桑人。不懂漢文,更聽不懂大漢的語言。我們沒有必要將他攆出.傷他的忠心。」

    來人點頭會意,放心的說道:「恭喜陛下了,少主已經成功的掃平了曹操軍中的內患,並從秦貴那裡取了十八萬士兵的優良裝備,我軍現在的軍事物質已經齊全.就只剩下了戰士們的訓練。只要萬事具備,我們沉默了數百年的呂氏就要從起輝煌了。」

    呂防猛然回頭望了杜偉一眼,雖然他知道杜偉不懂漢語,但在這家族最大的隱私裡,還是不由自主的多疑了起來。

    見杜偉神色如常,眉宇間出現了一絲茫然,也不由鬆了口氣,也放開了膽子和來人交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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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2章 任務完成
杜偉當任呂防的護衛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工作時的認真態度讓呂防真的無法挑別,無論是在敬業還是認真上,都有著非一般的出色表現。

    呂易是呂氏家族的第一高手,地位和才學在呂氏一族中都是翹楚。原本,他是負責大漢的情報,不過呂防初到扶桑,無兵無權,生命急難保障,呂易只得聽族長之命,放下手中的一切,來保護這位呂氏家族未來族長的生父。

    由於.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呂易也不便輕易的離去。

    直到一個叫溺水的扶桑青年出現,才令呂易有了離去的打算。離去前,他教了溺水三招呂氏流傳下來的殺招和一套劍法。

    而杜偉就是在機緣之下得了這三大殺招,此時武藝以入一流高手的境界。

    這日,杜偉正在呂防身後,者他處理政務。

    不多時,一個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回來了!」

    呂防聽到「太子殿下」四字,忙放下手中事物,他二人別離數年,兩人相隔千里,又不能通信,也不知道對方情況如何?前些日子得到他即將到來的消息,就高興不已,連續幾夜都無心安眠。如今,得知愛兒已到的消息,禁不住心中狂喜,起身問道:「吾兒在哪?吾兒在哪?」

    太監尖聲回答道:「太子於昨夜抵達港口,此刻恐怕已經快到城外了。」

    呂防欣喜大叫:「快快列陣,聯要親自相迎。」

    邪馬台城外。

    杜偉立在呂防身後,遠遠望著遠方滾滾而來的軍隊,心中不免升起了滔天巨浪.他在扶桑的這幾個月中士兵看了不少,但是精銳的卻未見一支,可是對面的數萬人馬卻讓他有了震撼的感覺。

    數萬大軍依次排列,整齊的前行,黝黑的鎧甲充滿了陣陣煞氣。劍兵、戟兵、戈兵、槍兵,弓兵都整齊的列成一陣。

    甲之堅、刀之利、兵之強.世所罕見。

    「就算甲天下的劉備軍也不過如此吧!」杜偉震驚之餘暗自想道。他並不知道這些士兵是花了五年多地時間訓練出來的。一般士兵半年就可以上戰場,這五年精心訓練地士兵,自然不是尋常士兵可以比擬的。

    別說是杜偉,就連呂防也驚訝的大張著嘴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威武的戰士,其他相迎的扶桑人更是吃驚地瞪著雙眼。如同白癡一般。

    「仲達!」呂防快步搶過去抓住了他手,歡然道:「你我父子分別多年,現在見你一切無恙,真是再好不過了。」

    來人正是可馬懿。原來。他在曹營任職時,無意間見到了扶桑公主。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明察暗訪。終於得知了扶桑的具體位置。他就就機智過人,目光長遠,早就打算尋一塊地為根基,思前想後,發現大漢以無立足之地,終於決定來扶桑建立基業。

    由於當時沒有海船,無法運太多的東西過海,因此只有司馬孚,司馬旭、司馬恂和幾位護衛過海,來到了扶桑。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相處扶桑的三人已經瞭解了扶桑地國情。

    第二年,呂防也就是司馬防,親自來到了扶桑,施行建立基業地計劃。那時候的扶桑既沒有文化,又沒有兵法,自然不是司馬防等人的對手。

    短短五年之間,呂防就一統了扶桑。

    呂防熱情的拉著司馬懿向皇宮走去。

    路上,呂防向司馬懿問道:「仲達,你身後的兩位是何人?」

    杜偉將目光一鱉,見呂防口中的兩人,一個是儒生打扮,面上刀疤縱橫,奇醜無比,一個卻是高大威武,面貌不凡。

    司馬懿介紹道:「這兩位都是孩兒的心腹,一文一武。文的是智者李儒,武的為大將紀靈。我身後的五萬將士都是紀靈將軍親自訓練出來的,日後,他也將是我軍的第一先鋒。」

    呂防面露微笑的向兩人示好,現在的扶桑就缺人才,尤其是智勇雙全的將才。

    紀靈當日被羅靈風打敗,奪路而逃,不料落入孫策之手。孫策對他禮遇有佳,不過紀靈是個死腦筋的人,袁術是他的主公,而袁術的死和孫策有著莫大的關係,他怎麼也不情願加入孫家的陣營。

    孫策無奈,那時正是擴充版圖的大好時機,沒有時間花在紀靈的身上。但也不情願就這樣放他,只是將他軟禁了起來,打算日後再勸降。

    人總有弱點.袁術已死,紀靈的弱點也只有他的家人。可惜,孫策沒有想到這一點,而這一弱點卻被孫權身旁的的李儒給發現了。

    司馬懿知道自己的家族缺的就是人才.於是就動用家族之力,尋得紀靈的家人,細心照料。

    而且司馬懿並非害死袁術的三位兇手中的任何一位。紀靈就懷著感恩的心理,成了司馬懿的麾下的一名戰將。

    經過勸說,就加入了孫權的麾下,幫司馬懿負責訓練士兵。

    到了皇宮,司馬懿立刻讓呂防召集心腹開會。

    由於,會議至關重要,杜偉並不能向原來那樣在一旁旁聽。但呂防對他還是能信任的,讓他守在門外,阻止任何人入內。

    雖然不能明著聽,但杜偉耳目聰慧,在刻意的偷聽下,還是聽出了大致的內容。不過,主要原因還是議事廳裡的人太過自以為是,認為漢語在扶桑是沒有人可以聽得懂的。說話的聲音也就很自然的大了一些,正好便宜了屋外的杜偉。

    杜偉對和他一起守門的護衛牛一郎說道:「牛一郎,昨天練劍練晚了,現在好睏,你代我看看,我打一個盹。」

    杜偉平時沒有任何架子,和其他的護衛相處得不錯。雖然,眾人都嫉妒他的得到了呂防的信任,但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沒有人願意和他翻臉。

    牛一郎熱情的拍著胸口。道:「大人放心的睡,牛一郎替你看著就是了。」杜偉的勤奮是人所共知的。並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出什麼問題。

    杜偉雙手橫插在胸前,頭靠在木門上,讓耳朵貼著牆,閉眼了雙眼。在外人看來他是在閉目睡覺,根本就不會發現他在偷聽一事。即便追究起來,也頂多是個瀆職之罪,僅此而已。

    只聽屋內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仲達,現在大漢的情況如何了?」

    司馬懿低沉的說道:「如個的戰況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實不不好妄下斷言。但只要事情順利,不要幾年。我們一族再攻下一個落腳點。還不是問題。」

    「才一個落腳點,原先不是說可以一口氣取下荊、揚、徐三州的土地嗎?」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傳入杜偉的耳朵,這個聲音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然而,進去的幾個人除了司馬懿才今天認識以外,其他的人他都見過。

    「族長,仲達已經盡力了!」很意外,這謙卑而熟悉的聲音居然是扶桑的皇上。

    「我沒有問你。」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族長並沒有給呂防留半點顏面。

    「一切變化的太快。原本佔有絕對優勢的我們,現在卻只能和曹操結盟了。主要原因就是那個羅麟!」司馬懿說起羅麟,那低沉的語言中很自然的流出一股恨意。如果不是他的從中破壞,劉、曹、孫三家早已經拼了個你死我活,令司馬獨大了。

    「是他?」族長很不自然的回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道:「此人星相不在三界中,跨越五行外,在十幾年前,我們就已經猜到他就是阻擋我呂氏一族聖星光輝的麒麟星,沒想到真有此事!唉,看來傳言不假.此人不除,呂氏難興啊!」

    「這到底是什麼傳言?」一個較為沙啞的聲音傳出,杜偉聽出了這是司馬恂的聲音。

    族長道:「數百年前,神算東方朔曾言,百年後,大漢將再度被我呂氏所取代。東方朔一日三卦.每卦必准,每卦必中。漢武帝聞之大怒.立刻動用麾下士兵全力絞殺我族中之人。我族當時就面臨滅族之險。隨後,那一任族長,就將全族隱姓,改為『司馬』。為了東方朔之言,我族就一直為百年後的復出而準備。可是在一百年前,我族中出現了一位叛徒。他居然格我族中世代守護的聖星.說是妖星。並且說.妖星大放光彩之時,就是大漢民族被異族欺凌,陷入水深火熱之日。當時,這話引起了族內的轟動,那位叛徒是一個百世難求的奇才,他的能力並不亞於死了多年的東方朔。族長當時就想將叛徒斬殺,可惜那叛徒本領非凡,己經算到了族長會對他們不利,事先逃離了。離開時,還留書說,一定會找到改變天命的麒麟,以麒麟不懼天譴的特點來逆天改命,阻擋我族聖星。後來,我們利用叛徒重情的弱點,將他擊殺.原本以為可以安全的等聖星來臨。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叛徒收了一位徒弟。也許是天意,也可能是人為,那位徒弟不是別人。正是漢初被呂後暗害不成的絕世智者張良的後人。那後人不知姓名,天天無酒不歡.自稱為『醉道人』,與左慈老怪為百年至交。那左慈老怪有『遁甲天書』三卷,身懷通天測地之能。星象之學,天下更是無人可以於其比上分毫。在他的幫助下,『醉道人』先我們一步尋得降世麒麟。

    麒麟天性柔弱.在十歲未成年之前,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而『醉道人』卻先一步,請來華佗,並將我族叛徒所著的《回天寶鑒》送於他,令他習得功法,強身健體。到他成年以後,更是收他為徒,近身保護。

    如今,羅鱗已得張良的一身真傳,大有青出於藍的勢頭,想要在謀略上戰勝他,確實很難。」

    廳中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傳奇故事。

    「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司馬敏陰森森的說道。

    「現在晚了,暗殺我們原先也試過.差點成功。如個已經引起了對方的警覺,機會不大。曹操、孫權、還有我,都不只一次遣殺手去暗殺羅麟,先別說成功了,就連有威脅的一次都沒有。尤其是最近幾年,他收服了『遼東十八騎』。『遼東十八騎』各個都在野外成長,對危險有一定的直覺。而樊成的近戰能力,隨著他的增長也越來越出色。他們遠近配合,有這十九人在,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殺手可以靠近羅麟五步之內,更何況他本身也有一身不錯的劍術。」司馬懿對羅靈風的瞭解,並不比他本人要少。

    族長一時也沒折,只好說道:「先不去管他,還是向前看,別在憶沒有意義的過去了。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

    司馬進率先道:「扶桑這裡太過落後,我們還是從經濟抓起,將這裡的經濟抓起來,為我們日後的進軍大漢,做好一切。」

    「我同意,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才能進行持久戰。」司馬朗隨身附和。

    「我反對!」司馬懿抗聲道:「我雖然不瞭解扶桑的情況,但一路上的荒蕪,我還是親眼所見的。要想改草,就必須要花上大量的時間,成效很慢。再說,扶桑據說只是彈丸之地,土壤不沃,不宜久居。即便是改革也比不上劉備和曹操,我們不能和劉備打持久戰,對方的經濟、資源遠遠在我們之上,打持久戰只會自取滅亡。時間拖得越久,就對劉備越有利,只要等曹操一恢復元氣,我們就可以挑唆兩國交戰。到時候,我們就從夷州奇襲江東,還是從青州直接助曹操打敗劉備,可以自由選擇。反正,江東和徐州都是可以立足的寶地。而我們在扶桑,只需要產糧,練兵即可。」

    族長同意了司馬懿的建議。

    一群人又商議了許久,才慢慢而出。

    杜偉及時醒了過來,心想:「是回去的時候了。這些事情還需要盡快稟明公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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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3章 用「間」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正月初。

    長安上下一片喜慶,新年圖吉祥是中華千古不變的傳統,在漢朝也不例外。新衣、新裝自是少不了,走門串巷也是常見。

    今天,一行人有如商量好一般,都向諸葛府上湧去。

    諸葛亮一身白裳,一把鵝扇,顯得卓而不凡,身旁的黃月英一身素女黃裳,一身特有的容智氣息,也令她那秀麗的面龐美上三分。一個卓而不凡,一個知書達理,確實勘稱絕配。

    「孔明,家裡窮,兄弟我到你這裡混飯來了。」羅靈風大大咧咧的來到了諸葛亮的身前。

    諸葛亮配合的作出一臉苦相,誇張的說道:「饒了我吧,羅家還窮,那天下還有做正經事的人嗎?」

    羅靈風一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黃月英在一旁嬌笑道:「天下人都要飯去了唄.怎麼還會有人做正經事呢?」

    「哦!」羅靈風大悟,道:「敢情你們夫唱婦隨的消遣我啊!」

    「有誰敢消遣我們的羅大公子啊!就不怕被他的娘子軍團給踩扁了呀!」一個沙啞略帶磁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緊接著一個黔黑的大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羅靈風撇撇嘴不屑的說道:「臭鳥,拉開你的爪子,別一天到晚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萄萄是酸的樣子做出來。」

    來得正是龐統。

    龐統酸溜溜的說道:「我才不像你那麼色呢!向我這麼專一的帥哥,當然只需要一個出色的就夠了。」

    「哈哈……專一」羅靈風大笑了三聲,「我看是沒膽吧!」

    龐統臉一紅,暢暢的辯駁道:「怎麼……怎麼可能?」他雖然有天縱之才,但卻未生得一副好面孔。愛美是人之常情,世人都喜歡美好之物。他即便不在乎自己的面孔如何,外人也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

    他表面隨和,但自有一番文人孤傲,尋常女子自然不在他眼裡。而非尋常女子也因為他面貌的緣故而望而遠步。因而,他也一直未尋得他自己的另一半。他也看得很開。並不在意是否獨身,只因.龐家已有堂兄龐山民續絃,不用擔心龐家無後。使得他分外輕閒。不過,這桃花運說來就來。誰也無法預測。

    龐統掌管刑部,負責司法行政、參與重大案件的審理。正所謂「貪官抓不盡」,再賢德的君主,也無法保障領地裡沒有害群之馬。

    北地郡位於雍州以北,沿途道路很差,路途又遠。很少有人會去那荒蕪之所。也正因為如此,郡守之子錢宏自持驕寵,常常欺壓百姓。郡守並不能算是一個貪官,但太寵錢宏,使得他也不是一個好官。只要錢宏一出事,他就會想辦法彌補。

    而錢宏也知道一些顧忌。並未惹下大過。在郡守的調和下百姓能忍就忍,不與他計較。

    可是,就在年前,錢宏突然看上了北地郡的一位漂亮女子,求婚不成,就打算強娶。那女子家原本就是官宦之家,豈會向無理的錢宏低頭。結果.女子的父親被錢宏錯手打死,母親也悲憤而亡,女子僥倖才逃過一劫。

    那女子甚是剛烈。一路乞討南下告狀。

    由於這是軍中少有的案例,龐統就決定親自審問。龐統其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物,外人往往因為他的相貌而失去了和他深入交談的興趣.不能發現他潛在的魅力。

    由於需要瞭解案情,那女子和龐統相處了數日,從談話中深深的被他那風趣睿智的談吐所吸引,龐統也因為那女子的堅強而感到欽佩。

    後來,龐統正法了錢宏,並摘去了北地郡守的官職,判了刑法。那女子便在劉備的撮合下,嫁給了龐統。不料那女子比較剛強,而龐統又在感情這方面沒有經驗,比較害羞。勢頭就一面倒,成了典型的「妻管嚴」。

    三人嬉笑了一陣,就向正廳走去。廳中趙雲、馬超、法正等人已經在一起暢談了許久了。相互拜年賀喜,二人很快就進入了眾人討論的話題中去。

    聊了許久,王劍突然來到了羅靈風的身旁,低語道:「公子,杜偉回來了,他說有急事求見!」

    羅靈風大喜,「影衛」是他的心血,杜偉又是其中的翹楚,對於他的毫無音訓,讓羅靈風擔足了心,急聲道:「他在那兒?」

    王劍淡笑道:「就在廳外。」

    羅靈風向眾人告別,剛走出了正廳,就見杜偉光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頭。

    自從杜偉決定離開扶桑,回來覆命後,就一直尋找著回來的機會。他並不算直接回來,畢竟他這麼一走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萬一,真的如此,對方定然會改變軍事計劃。要是其的如此,那他這一趟就等於白來了。

    杜偉一直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過了十天,一向滴酒不沾,兢兢業業的杜偉突然洶起了酒來,一喝就是三、四天。日夜都在酒館裡泡著。

    呂防愛才,不願見杜偉如此自虐,就問他原因。杜偉就將自己已編好的說詞說了一遍,他說:「陛下,小人自幼和師傅、師妹生話在山上.在下和師妹恩愛,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師傅覺得小的沒有能力照顧師妹,就讓我出來闖出一點名堂出來。如今,我已經是陛下麾下的護衛首領,自認為已經有能力照顧師妹了。可是……可是,師妹……師妹她居然得病去世了。師妹已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杜偉哭得是肝腸寸斷,天地無光,後來更是一口氣接不上來背氣了過去。時間一天天過去,杜偉成了一個酒鬼,一個可以任人凌辱的酒鬼,一個為了喝酒,將呂防贈給他的劍、寶物通通當掉的酒鬼。

    呂防失望了,革去了他的職位。

    他的錢全部用光了。天天四處亂竄,醉生夢死。終於在一天。杜偉竄到了邪馬台附近的一條通向大海的河裡.失去了蹤影。

    對此,呂防也只能搖頭歎息,說道:「太過重情,也並非好事。」

    當然。這一切都是杜偉裝的。杜偉假死,借水遁離開了邢馬台。到達了羅靈風口中的北陸,喬裝打扮過後,杜偉賣了一面銅鏡,買了許多的物資。並親自根據孫海所授的技術.造了一艘小型海船,並雇了三十個水性好的漁民.向西方行駛而來。

    一路上還不忘捕魚,食物也算是充足。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就到達了三韓。也就是韓國。賣了銅鏡補充了物資後。再次向西出發,過了月餘.他們就抵達了青州的蓬萊郡。這時,杜偉這才知道已經年近開春了。這次的扶桑之行,幾乎花了一年的時間。

    他在殺了扶桑漁民後,就到青州的羅家店舖要了馬匹.直奔長安。

    經過晝夜顛沛,來到了長安羅府。在得知羅靈風去了諸葛府串門後,就在王劍的帶領下來到了諸葛府。

    王劍同時是羅靈風手下的「疾風」之首,諸葛亮自然認識,二話不說,就讓他進大廳找人了。

    羅靈風聽到了杜偉的歸來,立刻就告罪,走了出來。見到光頭杜偉,就上前垂了他一拳,歡喜道:「你小子剃光了頭,難道想當和尚不成?」

    那時候還沒有佛教,杜偉不明白和尚是什麼意思.但依照字面的理解也能推敲出大概,有些害羞的摸著光溜溜的腦袋,苦笑道:「沒法子,扶桑那裡的人太怪了。好好的頭飾不梳,喜歡在頭上挖一個大洞,實在難看之極,還不如光頭來得好看!」

    看著一臉委屈的杜偉,羅靈風開心極了,知道杜偉說的髮型就是日本武士的那中噁心的髮型,這說明了杜偉並沒有找錯,他確實到了扶桑,並且得到了有利的情報,不然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如此高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最起碼請罪是一定地。

    羅靈風找到了諸葛亮,問他要了一間安靜無人打擾的房間。

    諸葛亮知道羅靈風定有要事,立刻就讓兒子諸葛瞻帶羅靈風前去府中的禁地——書房。

    到了書房,羅靈風問道:「這一趟有什麼收穫。」

    杜偉笑道:「自然有,原來司馬家族是前漢呂妖婦的後人。」

    「呂妖婦」羅靈風嘀咕道:「可是呂稚?」

    「正是這個妖婦!」杜偉因為呂氏一族數次想至羅靈風於死地,對她們是一點好威也沒有,開口就就沒有一點情面,說道:「這個妖婦野心很大,在前漢就想謀取大漢的江山。後來呂後身死,呂氏政權宣佈破裂。但諸呂欲亂,被周勃、陳平等人誅平。不過.呂後在位前秘密訓練出一批武藝絕倫的殺手,各個是冠以『呂』姓的孤兒,還存活在世上,並且各個都以光復呂氏為己任,而司馬家族就是這些殺手。」

    「說清楚一些!」羅靈風覺得有些糊塗了,對於呂稚這個歷史上第一位掌握天下實權的人他還是有一定瞭解的,但瞭解歸瞭解,這個己經過去了數百年的恩怨,他就不能猜透了。

    杜偉將自己從扶桑儀事廳內眾人那裡聽來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羅靈風聽的是目瞪口呆,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歷史上更是毫無記載。好在,他自幼都是在大漢長大,對於歷史並沒有過分的依賴。震驚了片刻以後.就怯復了原來的從容。

    這時,他已經揭開了自己心中的疑團,明白了為什麼司馬懿會暗害於他,只因兩人是宿命之敵,假如不是他的出現,歷史一定會依照自己的軌道,逐一發生。夷陵之戰.祁山戰場,江陵之戰,還有鄧艾滅蜀,杜預破吳以及日後的五胡之亂。但是他的出現已經使得歷史偏移了自己的軌道,原本只有益州一州的劉備成了第一諸侯。曹操原本的半壁江山,如個也只有了北方的三州土地。孫家滅亡,司馬一族,更是被迫去了扶桑。這一切地一切已經不是「變化」兩個字可以說明的了。

    他心中冷笑:「管你是呂氏一族,還是司馬一家。反正有我在,你司馬懿休想成功的取得天下。我絕對不允許大漢受五個毛大的異族欺負。」

    「對了!」杜偉突然想起了什麼,高聲道:「還有司馬懿他們打算等曹操恢復元氣後,一起攻擊我們,讓我們無法相顧。」

    羅靈風點了點頭,他知道司馬一族佔領的扶桑以後就知道司馬懿一定會這麼幹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兵強馬壯的劉備軍吃虧。

    「看來,還是提早發起戰爭為妙啊!」他低聲嘀咕道。原來軍中是打算修養三年。根據估計三年後劉備軍的兵力可以發展為兩百多萬,總體實力可達曹操的十倍.那時就可以以壓倒性的優勢來戰勝曹操。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強敵。這個計劃顯然不會有很大的用處。只有逐個擊破,才是正理。

    經濟雄厚有經濟雄厚的好處,隨時隨地都可以迅速出兵,並不用為糧草地接濟而擔心。如今,劉備軍已經佔領了大漢三分之二的領土,全大漢有八成以上的沃土都在劉備軍的麾下。一年內,只是百姓所上繳的糧食產量,除去實用糧,餘下的就足以支持百萬大軍的兩年用糧。更別說各個地方所收購上來的糧食。

    想了片刻,羅靈風覺得現在不是商量這個事的時候,就笑道:「好了,大過年的,也辛苦你了,回頭你去庫房取百兩黃金作為獎賞,你自己好好和王老大他們去耍耍。」

    然後又回到了大廳。

    諸葛亮就上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是什麼大事,晚上我們再說!現在大家好好的聚聚,全軍和睦所產生的效果,並不亞於打了幾次勝戰,別掃了大家的興致!」羅靈風微笑的低語,說後又和眾人聊了起來。

    深夜.諸葛亮書房。

    黃月英端上了三杯濃茶,分別遞給了羅靈風、龐統和諸葛亮。

    羅靈風也不顧燙,猛喝了一口,讓苦苦的味道穿喉而過,呼了口氣,覺得清醒了許多,雖然喝的是度數較小的果兒酒,但兩斤下肚,還是讓他有了暈頭的感覺。

    諸葛亮也好不到哪裡,惟獨那個龐統依舊老樣子,喝了快十斤的酒他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休息了一下,羅靈風將杜偉從扶桑那裡探來的情報,向兩人說了一遍。為了讓兩人聽得明白,他又將原先的街頭遇刺,到典韋中鏢,然後調查司馬懿,以及賈詡提供的情報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裡面的關於「影衛」的一切通通要給漏掉了。

    羅靈風說完後,龐統望著羅靈風打趣道:「我怎麼聽了象說書一樣這麼神!難道沒有了你,司馬懿哪個混蛋真的可以一統天下嗎?我就不信司馬懿有我老龐厲害!」

    羅靈風白了龐統一眼,心道:「要不是我的出現,你這個傢伙早就掛了,若非有『臥龍、鳳雛得一者可得天下』這一句話,再加上諸葛亮的威名。就憑你龐統一出戰就掛的倒霉傢伙,怎麼可能揚名得起來。」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諸葛亮道:「好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司馬一族佔據扶隸,曹操佔據北地。一方的實力容易對付,但兩人結合起來的力量就不容小窺了。更何況,司馬懿不同孫權,他的雄才謀略十個孫權也比不了。他和曹操一聯合,對我們就會大大的不利,原來的那個方法已經不適合了,必須想一個新的才行。」

    「我覺得應該速戰速決,對付一家時間越久就越有利,但是對付兩家卻行不通,萬一出現了差錯,我們無法將兩家吃掉,最後被動的只會是我們。」羅靈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司馬懿想來的出其不意,我們也可以來個出其不意發起攻擊,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成。」龐統摸著鬍鬚。陰沉沉的說道。「我們悄悄的打回去,打到扶桑。給司馬懿來個當頭一擊,怎麼樣?」

    諸葛亮沒有開口,他並不知道情況,只是望著羅靈風,聽聽他的說詞。

    羅靈風也覺得龐統這個計策不錯。假如成功.那就可以輕易的消滅司馬懿的大軍,但是最大地問題就是路線問題。

    在中國的元朝,元世租忽必烈汗曾經二次攻打日本,可是運氣不好的他們兩次都遇上了颱風,糧草、輜重幾乎全部毀於一旦。可以說是不戰自敗。畢竟深入敵方腹地,即無糧草,又無援軍,就算通了信來去也要三、四個月,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能取得勝利。那才是奇跡。

    大軍要想從大漢水路到扶桑。最快也需要四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裡,在海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騰飛」海艦固然出色,但性能遠不及千年後的蒙舌那時的戰艦,畢競元朝那時的海艦是經過千年時光的洗刷而造成的。

    千年後的海艦都不能抵擋的颱風,「騰飛」海艦自然也無能為力。萬一真的出了這些事故,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回。除了全軍覆沒。還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龐統這計策是好.但太過危險。

    羅靈風也不好檀自做主,將其中的好處和危險一說,讓他們自己去判斷。

    諸葛亮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冒這種不必要的險不是他的作風。

    龐統也收回了這個計策,他道:「此計所得到的和付出的太不成比例了。小小的扶桑還不值得我大漢五十萬將士為他冒這個險,等滅了曹操再攻扶桑也不遲!」

    不能打扶桑也就只有攻曹操了。

    怎麼打.是一個問題,但這些並不能難得倒這三位天才軍師。

    諸葛亮道:「不如我們將自己的想法都寫在手上,看是否一樣?」

    其餘二人點頭贊同。

    羅靈風取過一支筆,在手上寫了一個「間」字。

    三人同時攤開,諸葛亮、龐統兩人手上也是一個間字。

    三人相視大笑,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羅靈風道:「遼東公孫恭得其兄公孫康的寶座,在位其間,不思進取,偏安一方.無才亦無德。而公孫康之子公孫淵頗有雄心,不滿公孫恭的軟弱,對他非常排斥,只要我們在暗中煽一犯火,公孫淵必反,以公孫淵的本事,從公孫恭的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非難事。」

    龐統接著道:「公孫淵新上任,對一切會非常的熱情,敏感,只要我們向曹操和公孫淵兩人之間,再施行離間之計,那就不怕他們不上當。」

    羅靈風笑嘻嘻的說道:「曹操雄才偉略,郭嘉滿腹機智未必會中計!」

    諸葛亮白眼道:「只要公孫淵中計就可以了,曹操不由他不中計。」

    羅靈風一笑,他自然知道,先在遼東施策,公孫淵中計後,自然會派大軍在遼東遍城抵腳,只要公孫淵一行動.自然會引起曹操的注意。只要曹操調兵防禦,兩家之間的矛盾就會產生摩擦。這時,只要一個使者,就能讓公孫淵攻打曹操。只要遼東一反,曹操就回陷入前有大軍壓境.後有士兵反叛的兩難境地。

    龐統這時神神秘秘的說道:「遼東公孫淵太過無能,曹操要想平定他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我有一計,可以加速北地的平定,讓曹操其正的陷入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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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4章 暗伏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二月初。

    遼東郡守府。

    一位年輕的將軍領著五百士兵,突然持遼東郡府衙團團圍住。

    太守公孫恭得報,立刻出來查者,見為首一人竟是侄兒公孫淵,不由惱怒異常,大叫:「公孫淵,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公孫淵冷冷的看著公孫恭眼中全是譏諷之色,他是原遼東太守公孫康的次子,公孫康去世時,他和他大哥還小,無法繼承太守之位。公孫康在無奈之下,也只有將位子傳給了公孫恭。正是因為如此,長大了,懂事後的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因為,他大哥無能,膽小軟弱,是無法繼承遼東太守之位,這個位置在他的眼裡是非他不可的。可是正是因為公孫恭的存在,才剝奪了他的一切。

    一個有野心的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權力被別人搶去,即使再親近的人也不行。而公孫淵就是這類人,讓一個無能的人站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的滋味,確實不好過。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只不過是自我威覺良好罷了。

    公孫淵厲聲大笑:「哈哈!公孫恭,你這位子原本就是我父親的,若非你耍手段,繼承人應該是我大哥或者是我,絕對輪不到無能的你來擔任!」

    公孫恭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本事。但被一個晚輩指著鼻子罵,確實讓他羞愧難當,憤怒喝道:「公孫淵,休得血口噴人,太守之位是你父親在臨終之前,親口任命的,哪裡容得你來顛倒是非?」

    一個清秀的儒士在公孫淵身旁說道:「大人,公孫恭賊心不死。妄想施延時間,我們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公孫淵聽後,高聲笑道:「老賊,別白費心機了,遼東的所有軍隊現在都只聽命於我一人,不可能有援兵來救你的,現在我就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接著就下令道:「卑衍,你去將公孫恭給我拿下。」

    卑衍是烏丸人,面色黔黑,體型高大健壯。是公孫淵手下最厲害的一號人物。

    卑衍粗壯的大手一揮,二十號凶神惡煞的士兵向公孫恭圍去,一個士兵想阻擋,卑衍隨手一刀,就將阻擋的人砍成兩截,花花腸子流了一地。

    這一下可震住了在場的士兵,遼東已經十幾年沒有打戰了,這些守門的士兵那裡親眼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公孫恭也是一臉蒼白。嚇得發紫的嘴唇上下抖動,戰戰兢兢的說:「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叔叔,你……膽敢對我……」

    話還沒有說完。卑衍就一把抓過公孫恭。冷笑道:「你還沒有說話的資格。」說後,就一個手將他拎了起來,向丟小雞似的將他丟到了公孫淵的腳跟前。

    公孫恭頓時摔了個七昏八素,站不起身。他何時受過如此驚嚇.膽寒之餘,跨下竟流出陣陣騷臭。

    公孫淵好心的扶起公孫恭,柔和的說道:「我的叔叔,你看看你都這麼大了,還會尿褲子。要是傳出去說我們遼東的太守公孫恭大人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你說多難為情啊?真丟盡了我們公孫一氏的顏面。遼東太守如此重要的職位,怎麼能讓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來打理呢,你說對嗎,我的叔叔?」

    此時此刻公孫恭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天大地大,都不如小命大。一個死人佔著遼東太守的位子有什麼意義?

    只要不是傻瓜,都會在第一時間裡拿出太守印章,公孫恭當然不會是一個傻瓜,在他被卑衍摔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這一步,只要自己沒有摔死,就立刻交出太守印章,保全自己的小命。

    在公孫淵發話後.公孫恭就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印章,交給了他,請求他饒自己一命。

    公孫淵看著手中的印章,又望了公孫恭一眼,肚裡盤算著要不要斬草除根。

    那個清秀的儒士淡笑道:「大人,這公孫恭再怎麼說也是大人的叔叔,若殺了他實在難逃天下悠悠百姓之口,對大人日後的行事會有所不利。假如放了他,又怕他再來搗亂。不如.這樣吧!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遼東,今生不得踏入遼東一步。」

    「你覺得呢?」公孫淵陰深深的問道,大有說一個不就殺頭的樣子。

    公孫恭沒有第二條路,只得點頭同意。

    公孫淵大笑,「孫開老弟果然料事如神,只要有了印章和虎符就不怕城外的士兵不為我所用!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軍的軍師了!」

    此孫開正是羅靈風麾下的影老二,他奉羅靈風之命勸說公孫淵反叛,並且打入遼東核心,為大軍攻克遼東充當內應,這次的反叛就是孫開一人策劃的。

    孫開道:「謝大人。臣下已經在聚賢樓備下酒宴慶祝,恭迎大人前往。」

    公孫淵笑道:「走,軍師請客,那有不賞臉的道理!」

    孫開在一旁賠笑,走前給了身旁的兩位士兵打了個眼色。

    太守府裡堂。

    「唉!」公孫恭歎了口氣,後悔急了。本來他在城外還有五萬大軍,可是自己禁不起嚇,真的以為那五萬大軍跟著一起叛變了。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有了。

    「你快點,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府邸了,再不快點,擔心我揍你!」一個士兵不耐煩的對著慢吞吞的公孫恭進行了恐嚇。

    公孫恭見士兵一臉的橫肉。只能在心中默哀,想想原先的威風,在想想現在的落魄,對公孫淵不由的生出一股怨氣。

    這時,另一個高個士兵開口道:「算了,好歹他原來也是遼東太守,別做得太絕了。」

    那個矮個士兵不屑說:「什麼遼東太守。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窩裳廢而已。還是現在的大人好,大人說了,要是這次偷襲曹操的計劃成功的話,就封我為將軍。若是這個廢物任太守的話,我哪裡還有當將軍的機會。」

    高個士兵也跟著興奮起來,「這倒也是,他這個廢物哪裡可以跟雄心壯志的大人相比。」

    兩人左一個廢物,又一個窩囊廢,將公孫恭說的是一文不值。

    公孫恭被公孫淵奪去職位本就氣憤不已,現在更是被兩個士兵小瞧,辱罵,腹中怒火燒得他滿面通紅,屈辱令他幾欲死去。可是他怕死,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滿,但他那如火一般的雙眼卻證明了他的不甘和怒火。

    公孫恭收拾完一切後,就雇了一輛馬車,向南方趕去。

    他也有自尊,兩個士兵的嘲笑,辱罵讓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不恨那兩個士兵。畢竟他曾經也是一個大人物,不會去和小蝦米去爭風。他唯一恨的就是奪走他一切的公孫淵,假如不是公孫淵。自己根本不可能受到如此屈辱。他要報復。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能讓羞辱自己的人得到。

    於是,他沒有向公孫淵預料的一樣,隱姓埋名,反而直接到達了幽州信都,找到了魏公曹操。將公孫淵反叛,並且打算南下奇襲曹軍的事情.向曹操稟明。

    曹操得知了一切,立刻就聯想起了死敵劉備。急忙道:「來人,快將最近劉備軍內的一切行動都拿過來。」

    「不用了」這時,郭嘉走了上來,道:「此事嘉正打算向主公稟報,劉備軍的幾大糧倉都有異動!」

    曹操冷靜的分析道:「看來對方並不給我軍修養的機會,打算和公孫淵聯盟一起前後夾擊我軍。」

    「正是如此。」郭嘉說:「依照現在地情況來看,對方也是倉促起兵,並非是事先約定早有準備。對方也許是遇上了令他們頭疼地事情。不然,不可能如此急噪的出兵。不過,只要我們先破遼東,據守黃河天險.就一定能度過此次難關,我們不是已經研製出對付對方的水軍的方法了嗎?」

    郭嘉說的相當自信,劉備軍水軍確實厲害,但他們為了這一戰.早就在黃河的所有可以登陸的地點,搭起了五座對應的高土坡,每座高土坡上都有兩百架「霹雷車」,平均每個可以登陸的地點最少都有千輛「霹壤車」,多的甚至可達兩千來輛。

    黃河水急,千輛「霹霉車」同時拋射飛石,任憑你水軍再精也無濟於事,只要被船砸出了洞,就是船毀人亡。

    而高土坡又大大的加遠了「霹雷車」的射程,相對來說劉備軍的「轟天雷」卻因為在水上的關係根本就發揮不了很大的效果。

    曹操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就讓元讓和公達北上,特命他們百日之內平定遼東之亂。其餘的將士,分別駐紮於各個港口,敵少就誘殺,敵多就用「霹靂車」砸。另外,動用百姓運送飛石前往各個港口。」

    *********

    遼東郡首府。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傳令兵衝進了府衙。

    公孫淵喝道:「鬼叫什麼?出了什麼事了?」

    傳令兵道:「夏侯惇和荀攸起兵三萬向我遼東方向趕來。」

    公孫淵大笑,「爺爺沒去打他們,他們居然送了上來,兄弟們,點齊兵將隨我殺敵去。」

    「慢!」孫開提議道:「將軍,曹操不識抬舉,竟敢冒犯將軍虎威,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實難消我們心頭之恨。不如,我們點齊所有軍隊,先破來敵,再殺到曹操的腹地,讓他們見識一下將軍的神威。」

    「如此甚好.就依照軍師之言!」

    孫開見公孫淵得意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想道:「現在高興的太早了,等時機一到你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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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5章 惑敵出擊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三月中。

    準備了二個月的時間,劉備以羅靈風為帥.統兵五十萬,由長安誓師北伐曹操。

    洛陽以西的大都平原,五十萬大軍連營近百里,駐紮在這美麗的原野上。

    羅靈風此刻戴上白銀帥盔,雙稚高飄,穿上亮麗帥甲,外罩戰袍,足登虎頭戰靴。一切整頓齊備,傳令帳上起鼓。

    頃刻間,文武在大帳上排列得整整齊齊。

    羅靈風注目對下面一看,朗聲道:「鱗自仕主公以來,常思一統大漢,建立無上功勳,奈何外敵驍勇,使在下夙願不遂,所幸數十年來,眾將官齊心,為主公出謀劃策,征戰沙場。使得我軍漸漸強大,今曹操領地龐大,卻空虛異常,兵微將寡,正是出兵之良機。諸位正當率兵渡江,奪取被曹操佔據的北地,一統大漢江山,報效秦侯,以安歷代先帝九泉之下的聖魂。」

    眾人聽了這一番話,又仔細對他打量了一下,見他紅光滿面,自信非常。軍中將士誰不想早日一統大漢江山,來了卻十多年來的願望,一聽之下,戰意便加倍昂揚了起來,都想為奪取北地立下一番功勞。

    所有將士人人都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身上散發著滔天的戰意。司馬一族佔領扶桑,在扶桑稱皇的消息羅靈風等人只是告訴了劉備、法正、魯肅等少數人而已,並沒有大範圍的傳開,因此,將士都認為平定北地就是一統天下的最後一戰,都決定好好的利用這最後一戰,來鞏固自己的功勳。

    羅靈風把手一招,取令在手:「三將軍、諸葛亮聽令!」

    張飛、諸葛亮從旁閃出:「末將(臣下)在!」

    「你們領十萬大軍。戰將十五名,屯軍郟港,攻打并州!」

    「遵命!」二人接令退出。

    「關羽、徐庶,你們領本部軍馬十五萬。駐入東郡,以白馬一線為攻擊點.攻打冀州。」

    「是!」二人接令。

    「其餘將領隨在下開往官渡,迎接曹操的主力部隊!」

    「是!」

    一切分撥停當,各去準備。

    片刻,帳中只有諸葛亮和羅靈風兩人。

    羅靈風道:「并州是攻破曹軍壁壘的關鍵。只要士元的計劃一成功。就立刻出兵奇襲夏陽.一苯攻佔并州。」

    諸葛亮淡笑道:「知道了,只要你能拖住曹操主力。我自有辦法攻取并州。」他說得很輕鬆.語氣裡充滿了自信。

    第二天。羅靈風就領主力大軍開往了官渡。

    「報,曹操親率主力八萬大軍在延津待命。只是對方封住了所有要道,具體消息不詳。」一抵達官渡,敬業的探馬就將曹操的消息告訴給了羅靈風。

    曹操經過了一年的恢復,人口眾多的北方,在他的勵精圖治下,已經重新組建了數支精兵,共計十八萬士兵。其中曹彰領三萬駐紮於河東安邑抵禦諸葛亮的軍隊,夏侯淵領軍四萬扎於白馬。其餘三萬被曹操調往北方平公孫淵去了。

    這一切的資料。羅靈風是再清楚不過了,兩軍交戰,糧草先,情報上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他抬來了鄧芝,問道:「今曹操死守延津,延津附近又有千台『霹靂車』日夜俯視著登陸地點.若強攻,損失慘重不說,還不一定拿下延津。不知伯苗是否有良策,助我軍擺脫困境。」

    鄧芝道:「千台『霹靂車』威力勢不可擋,強攻是下下之法。如今遼東公孫淵不服曹操管轄,我們大可以利用此事和公孫淵結盟,讓公孫淵下定決心和曹操做殊死一戰。」

    羅靈風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但不知該譴誰為使?」

    鄧芝很知趣的說道:「若軍師不棄,在下願往!」

    羅靈風當即允諾,他叫鄧芝來就有讓鄧芝前去做說客的打算,但是這次任務要經過才曹操的腹地.有一定的危險,如果命令他去的話可能造成對方的不滿,但是這樣讓他自己提出,效果會好了很多。

    「對了,根據消息,公孫淵已經出兵了!」

    「啊!」羅靈風的這一句讓鄧芝呆了半響,既然對方已經出兵,為何還要自己冒生命危險而多此一舉。

    羅靈風見鄧芝的表情,繼續道:「公孫淵能力不足,決非夏侯惇、荀攸的對手。然而此戰的關鍵就在於曹操的後方。因此,必須遣一人去安公孫淵的心。」

    這個理由勉勉強強說得過去,但鄧芝知道這次結盟的背後一定還有著更厲害的一步棋,這關鍵的一步都是只有在最後才能明白分曉,只有隱蔽、突然才是克敵的關鍵。於是,他嚴肅的說道:「放心吧,軍師!臣下保證完成任務。」

    羅靈風一笑,道:「談結盟的時候,對方一定會談條件。你就告訴他們一句話『誰打下來的領地就歸誰』,在沒說這句話以前,你都不能算是完成任務。」

    鄧芝明白的點了點頭,將這句話默念了兩遍。

    鄧芝出了營帳,就獨自飛馬到了濟陰港,根據指示和暗號他找到了一個小商團的團長。他叫宋欽,是幽州信都人,四十出頭年紀,在大江南北奔波行商多年,精明能幹,為人豪爽闊氣,非常有人源。

    他的真實身份確是甄家的暗商之一,同時也是羅靈風在北地的眼線。

    由於戰事將起曹操對境內的人抓得特嚴,不但有進無出,還需要證明身份的路引。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曹操的路引分為白、紅、黑、綠、黃五種顏色,其中白的是尋常百姓,紅色的是住在北地的老輩人物。比如,宋欽就是紅色路引,他在信都生話了三十年。身平無惡,自然就領到了紅色路引。黑色的就是探馬暗哨,綠色的為達官貴人,黃色的就是軍中將領。如此一來就非常便於管理。尤其是手握白色路引地人在這關鍵的時候,會倍受注意。

    鄧芝的路引就是白色的,不過有宋欽這個手持紅色路引的人做他的擔保人,自然過得特別地輕鬆。

    一路無阻的來到了遼西郡,鄧芝亮出了使者的身份。

    也許是因為劉備軍的勢力太大,沒有人不賣他的面子。身份一亮,就立刻被請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有些亂,那是因為遼西郡剛剛被攻下來不久的原因。

    原遼西郡守是個文人,處理政務方面不不錯。打起戰來就熊了,厲害的將軍都被曹操調到了信都訓練士卒備戰去了。

    面對公孫淵突然兵臨城下的大軍,孫開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反奇襲計策。就持遼西郡裡頭的主力騙出了城外,奪取了遼西郡的主城。

    對於鄧芝的到來.公孫淵感到幾分驚訝,但更多的還是興奮。他雖然不聰明,但還沒有到弱智的程度。劉備軍的來使,除了結盟遊說以外,還能有什麼呢?

    孫開欣喜道:「此乃天助將軍也.曹操一統北方多年實力雄厚,我軍實難和他們相比。可是現在不同,只要和劉備聯盟,我軍就有了堅實的靠山。只要對方出兵.曹操的主力部隊一定會被他們給吸引。到時候,曹操的主力不在.那麼他的腹地不就任我們馳騁了嗎?哈哈!」

    聽了孫開的笑聲,公孫淵的雙眼閃過陣陣光芒,眼中露出了無比貪婪的神態,和劉備結盟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孫開想的那麼深入,那麼徹底。

    「快請使者進來!」一有大利可圖,公孫淵的話也變得恭敬了起來。

    鄧芝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到了議事廳,看了在台上的兩人,熟練的行了拜見禮。

    說了一些老套又沒有營養的廢話後,鄧芝就開始進入正體,說道:「曹操漢賊,挾天子之逆臣。我主玄德公乃中山靖王劉勝之後,一心想要光復漢室,誅滅曹賊。如今正是滅曹賤的大好時機,希望大人可以出兵討伐曹賊。」

    公孫淵裝做大義凜然的模樣,道:「這是自然,我早就看不慣曹賊的獨斷專行,請你回去告訴秦侯,說我立刻出兵討伐曹賊。」

    鄧芝開懷笑道:「公孫大人對朝廷的忠心實在令人感動啊!」說著,他就想著如何開口,說那句重要的話。

    這時,公孫淵身旁的孫開突然開口說道:「既然是結盟自然要有些好處,你們總不能將好處全部佔去,讓我們連湯都喝不上吧?」

    公孫淵這才醒悟過來,原先他只顧著高興,竟然忘記談條件了,急忙道:「對、對、對,軍師說的不錯。」

    鄧芝嘴角掛起了一絲狐線,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道:「我主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軍師在在下來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們,誰打下來的領地就歸誰。」

    公孫淵雙眼一亮,道:「那麼說只要我軍攻下了幽州和冀州兩地,那麼幽州和冀州兩就歸我所有了?」

    「那是當然,我主仁義為先,決不欺瞞盟友。」鄧芝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既然秦侯這麼爽快,在下也不含糊.就這麼說定了。」公孫淵高興的說道。

    鄧芝見公孫淵已經同意,也就告辭離去。

    鄧芝走後,公孫淵就大笑起來,「就連老天也站在我這邊,曹操你平時不是很威風嗎,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公孫淵的厲害。」

    孫開在一旁嘀咕道:「對方這麼大方,會不會有詐?」

    公孫淵笑道:「不會,劉備行事以信義為本,仁義為先,不會幹出如此下流的勾當。」

    「這倒也是。」孫開一副被說服的模樣,引誘著歎聲道:「哎!劉備軍有百萬,若是百萬齊出,他們可以輕易的攻取大片土地,可是我軍缺兵少將,絕對搶不過他們。要是我們有百萬大軍,一定可以將幽州和冀州這兩州寶地納入大人麾下。」

    公孫淵想了一想,猛的一拍大腿,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如此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我們在遼東、帶方、樂浪、玄菟這四郡中還有二萬五千士卒,只要我們將他們也調過來,不就又多了二萬多士兵,不就又可以多佔些城池了嗎?」

    「可是那些是守城的士兵呀!」孫開面上看去有些焦急。

    公孫淵斷然道:「別神疑鬼地,那些無用的異族不敢來騷擾我們,就這麼定了!」慾望讓公孫淵失去了理智。讓他迷失在了美好的夢境中。他沒有注意到原本一臉焦急的孫開正在一旁冷笑。

    訾水大家也許不熟悉。當它還有一個名字大家一定知道,那就是鴨綠江。鴨綠江地理位置優越,氣候冬暖夏涼。山青水秀,一覽中朝兩國風光而獨具特色。與朝鮮碧潼、清水、義州、新義州隔江相望,江水婉蜒舒援,兩岸峭壁嶙峋,林木鬱鬱蔥蔥,形成了絢麗多彩地自然景觀。

    而在漢代,它則是遼東郡內一條非常平凡的河流,兩岸雖有美景卻因瀕臨大海的關係,沒有人願意冒死前來觀光。

    不過,由於一個人的出現讓訾水的平凡變為了不平凡。

    這個就是龐統。

    龐統用計以詭詐為先。從來就不講究什麼道義。在決定攻打曹操的時候,他就出了這麼一個計策。

    先派人打入公孫淵的身旁,再勸反公孫淵,然後以同盟拴住公孫淵的心,再加以利誘,讓公孫淵覺得上天在幫助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輕易得到,令他陷入了美好前途的夢境中,接著再引誘公孫淵撤出領地所有士兵,最後在兵臨城下給公孫淵一次致命的打擊,將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上,讓曹操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路線就是從青州的威海到訾水口岸這條路線。而這條路線必然會因為史書的記載而名傳千史。

    訾水直通遼東以及遼東六里外的丹東鎮。就在丹東鎮上,曹操在這裡築下了十八座烽火台,用來窺探來自三韓的威脅。曹操早有吩咐,一旦發現敵情,日則燃煙,夜則舉火,以便向遠在遼東郡的大軍示意告急。高達八丈的烽火台,就像一尊尊矗立在江畔的巨人,看守著遼東的門戶。

    本來,這裡重兵把守,日夜防範,連空中飛過的燕雀也逃不過軍士的眼晴。可是自從公孫淵反叛,調走了遼東的守軍以後,就只留下了十幾位老兵在看守。

    無形中給這裡守軍留下了一個輕敵的思想,好像三韓是自己的盟軍一樣,不會前來攻擊。從此巡邏怠慢,瞭望偷懶,僅剩下的士兵雖然也是日夜兩班輪番巡哨,但是已經失去了往日井然有序的嚴密軍紀,常常是早退晚近。或者是來也不來,只是日以繼夜戲耍。即便是上了烽火台,不是打磕睡,就是飲酒作樂,過著悠閒的日子。

    本來,遼東副將張顯是一個嚴謹、公證的將軍,可是公孫淵的反叛,讓這位忠於曹操的將軍離開了這個地方。以往張顯常來抽查,將士們不敢放肆,如今張顯一走,沒了管束,他們就像一匹脫了僵的野馬,劣牲頓時發了起來,放縱自任。原本只是一、兩個害群之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帶壞兩個,兩個帶壞四個,最後所有將士都墮落了。正映照了一句話.學壞一天,學好二十年。

    公孫淵不是沒有派人來管理此地,他手上沒有什麼人才,就隨便挑了一個叫韋貉的將領去。不料,這個韋貉是一個哮酒如命之輩,在丹東鎮唯他自尊,每日裡大吃大喝,不醉不休,把軍情大事撇到了九霄雲外。

    這個當老大的一糊塗,手下的弟兄自然是上行下效,更加隨便了。

    這天,北風呼嘯不止,這天晚上,訾水江面上風急浪高,水流湍急,一隊士兵在訾水口岸停泊.人數不多.只有五十人。

    為首的是甘寧,甘興霸。

    甘寧躬著身子,口中刁著一口短劍,快速的向都方跑去。以前,他就沒少干殺人越貨的好事,這時,重新操起老本行來,還別有一番感慨。

    漸漸靠近了最近的一處烽火台。

    這是烽火台群的第一點,非常的重要,不過現在也只有二十名士兵了。

    本來這些士兵都很警覺,自從一撤兵以後,一個個也開始渙散了起來,一到夜晚就躲在烽火台中不肯出去,偶爾出去,也不過是敷衍了事,亂走一通。

    像個天這天氣能夠認真巡夜的更是沒有.三五一夥在烽火台裡談天說地來打發著風大寒冷的夜晚,大多數人都不把巡夜當成一回事,當然也有個別認真的。

    甘寧讓五十人將烽火台圍起來,四處巡視了一番.發現北、西、南三門外各有兩名士兵在守夜,而東面卻沒有。

    甘寧讓三十人靠近了東門外,他一人悄悄的上了烽火台的二層,見裡頭的士兵不是賭博就是喝酒睡覺,冷冷一笑,雙手伸入口中,吹出了一聲海鳥的叫聲。

    聲音一落,就聽六聲慘叫。原來,弩手們早就將弩箭對準了守衛,等的就是甘寧這一聲鳥叫。

    甘寧發出進攻信號後,猛得衝到了烽火台裡.大勢的砍殺起來,只是短短的一盞茶時間,所有的守軍全部被消滅,大部分人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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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6章 連克四郡
烽火台,越靠近裡頭就越懶散,他們都想:「急什麼,要是出了戰況前面的烽火台自然會發現,發送信號的,哪裡用得了在外看守。」

    懷著這樣的想法,士兵們都不願意冒著風寒前去巡夜。正是因為這種消極的想法,讓他們通通都走入了地獄。

    甘寧帶領的突擊隊,在黑夜的掩護下,毫不留情的拔掉了一個又一個的烽火台,過了大半夜,甘寧終於消滅了附近的十八處烽火台,每處有守衛二十餘人,共計四百多人。

    甘寧吩咐士兵將痕跡抹去,並在烽火台的馬廄中尋得一匹好馬,向訾水港口馳去。這時,周泰已經領著一百弟兄在訾水旁等候了。

    他們換上從烽火台裡搜出來的衣服,跟著甘寧又向丹東鎮進發了,此時已是下半夜。卻說丹東鎮在第十八座烽火台外的五里之處,是烽火台守軍補充物質以及將軍的休息之所。

    遼東副將韋貉就是在此處歇息。對於烽火台的失守,他們全然不知。

    忽然對面來了一批軍馬,燈火點得通明.在漆黑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這情況驚醒了守城的衛兵,朦朧中見是自家弟兄,忙問道:「對面的兄弟,這大半夜的不去巡哨,來這裡做什麼?」

    這邊的甘寧應道:「兄弟啊!我等有緊急軍情來稟報韋將軍,有勞通報!」

    「可……韋將軍酒醉未醒呀!」衛兵有些忐然,韋貉比較粗暴,尤其是喝了酒睡去以後,不管大事小事,是對是錯,只要吵醒他.絕對少不了一頓鞭子。因此,很少人願意在韋貉睡著的時候叫他。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啊!萬分緊急!如果耽誤了,可能會掉腦袋的。」甘寧心中暗笑。很認真的出聲道。一邊講,一邊已經走到了城下。

    「那…好吧!」衛兵嘀咕一陣,拿定了注意,畢竟掉腦袋和挨鞭子這兩樣事情中.挨鞭子要輕了許多。

    甘寧感激道:「兄弟,我知道有些難為你了,韋將軍的脾氣我也知道,要不這樣吧,你把我帶到將軍歇息的地方。我自己進去通報。再怎麼說挨一頓打.總比掉腦袋強。」

    衛兵心中的那一絲疑慮通通消除,有些高興的說:「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小弟還能說什麼呢?快些進來吧!」

    一行人進了丹東鎮。進了府衙,來到了韋貉的臥房前。

    門外的守衛見有人來找韋貉,搶先說道:「韋將軍已經睡下,若沒喲急事可等將軍醒來。要是有急事,就自己去叫,記得等會讓身子健郎的人進去。不然會死人的。」

    衛兵憂心說道:「兄弟,一切小心。千萬不可頂撞韋將軍,他打乏了,無趣了,自然就會停下來。你越反擾,他就越興奮,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對於甘寧的大方豪氣衛兵還是非常感激的,為了讓他少受些苦,衛兵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心得。

    甘寧笑了笑和周泰一起在衛兵憐憫地目光下,高聲叫道:「韋將軍,韋將軍!」

    韋貉喝得醉朦朧,分不出東南西北。看不清一二三四,此時天已大黑.是人最容易睡著一段時間。那極度想睡的情況下被人聽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醉過去的韋貉。他在夢中被叫醒,強打精神睜開醉眼,怒道:「他娘的,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啊!」

    「韋將軍,我等從南方趕來,有緊要軍情稟報,請現身一見。」甘寧很客氣的說道。

    「半夜三更的,有什麼軍情可報?」韋貉悶氣想到,「進來!」說著,竟伸手去拿床頭上的皮鞭。

    甘寧、周泰兩人走了進去,周泰「很自然」的將門給關上。

    韋貉,今年四十餘歲,鮮卑人,生著兩條秤鉤眉毛,一對鼠目,腮下滿地刺狸胡,原是公孫淵麾下一名小將,平日在公孫淵面前頗顯本領,因而此番將留守的重任交給了他,想不會有什麼差錯。卻想不到沒有了管束地韋貉,競如此嗜酒不理政務。

    趁著喉頭的一股酒氣,韋貉揚起了鞭子對著走在都頭的甘寧猛抽過去。

    甘寧怒眉一挑,一個箭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刀,打在他的手腕,劈掉了長鞭,另一手拍著他的肩頭,猛的一壓,道:「韋將軍,不必動怒,南方的十八處烽火台全部被敵軍攻下,我軍已經全軍覆沒。」

    韋貉一個不留神,就被按倒在地,很很的摔到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這軍士會這般大膽,竟先向他動起手來,後來又說出這種話來。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他,真的火了起來,喝道:「休得胡說!謊報軍情,罪當斬首!來……」

    韋貉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甘寧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強大的力道壓的他胸口發悶說不出話來。

    甘寧滿臉笑意的拔出補刀在韋貉的臉上輕輕的劃著,笑嘻嘻的說道:「韋將軍,可認得我是何人?,

    韋貉仔細者了一看,面前的人濃眉大眼,大鼻闊口,身材竟比他還高大一分,在他的印象裡,他的手下將士好像沒有一個可以和他的身材相比的。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你是何人?」小命落在對方的手上.不可一世的韋貉也成了軟腳蝦了。

    甘寧傲然道:「在下秦侯麾下乘風水軍軍團長甘寧是也!」

    「啊!」韋貉一聽是劉備軍的人,酒也驚醒了,張口結舌,嚇得一句話都講不清楚。

    直到甘寧用刀面狠狠的拍了他兩個耳瓜子,這才如夢初醒,也不及多想,張口就道:「原來是甘大英雄,小的有眼無珠,不知英雄到來,還望英雄贖罪、贖罪!」

    甘寧俯下身子將他雙手扶起。歉聲道:「情非得以,先並多有得罪,還請將軍勿怪。」

    韋貉驚魂未定的看著甘寧,明白了他的意思.納頭便拜:「見過兩位將軍,先並冒犯將軍虎威,實在該死!韋貉願降。」

    甘寧笑道:「我軍此來只想攻取遼東,不願妄殺一兵一卒。若將軍能為我軍做一件事情,非但無罪,反而有功。秦侯一定會佳獎你們,不知持軍是否願意?」

    韋貉當即答應道:「既已歸降。願效犬馬之勞。還請大人吩咐。」

    「遼東郡、帶未郡、樂浪郡、玄菟郡這四郡分別由誰統領,共有多少士兵?」

    韋貉為表忠心,如實道:「遼東、帶方、樂浪、玄菟分別由楊才、舒余、萬三、吳天四人統領,大部分士兵都被調去前線了,這四個地方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五千。其中楊才、萬三是在下的好友.在下有信心勸降他們。」

    甘寧依照龐統的吩咐。將附近所有的士兵全部聚集起來,說有緊急軍情相商。殆命者.殺無赦。

    韋貉是老大,說話本就無人敢違抗,更何況先前確實來了一隊報軍情的士兵,眾人並無任何懷疑,就來到了府衙前的廣場上。

    韋貉這才把實情向大家宣佈,並傳令所有人都繳械投降。大家聽得丹東鎮已失,韋貉已降,早已失去鬥志。誰還敢不聽從。全都放下武器,脫下盔甲,任憑甘寧等人擺佈。

    馬超的三萬「天罡軍團」也已經趕到了丹東鎮,並帶了龐統的手令。

    龐統讓馬超提韋貉北上去騙開遼東、帶方的城牆.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遼東、帶方兩郡。

    隨後.馬超就兵分兩隊.一小隊精銳士兵換上公孫軍的盔甲.在韋貉地帶領下趕往遼東郡,後頭的兩萬九千餘人馬在遠處尾隨。

    遼東郡是由督尉楊才打理一切,而韋貉恰好是楊才的朋友,在韋貉地提議下.馬超同意他的建議,讓他一人入城勸降。

    馬超並不擔心韋貉會耍花樣,根據探馬的消息,遼東郡內的士兵確實不到一千人。而他卻有三萬戰士,要是強攻的話,他絕對有自信在半個時辰內攻下遼東。韋貉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這一點,因此.他想話命.只有乖乖的聽話。

    韋貉馬不停蹄趕到了遼東郡,求見楊才,楊才此刻根本就不知道丹東鎮已失,他和韋貉臭味相投,相交莫逆,就差沒有結拜了。此刻聽說韋貉到此,老友相見,分外高興,心想:「韋貉於我分別才不過十日,如今不速而至,不知有什麼事情。」

    韋貉走進了議事廳,笑容可掬的走了上來,「楊大哥,小弟在此有禮了。」

    楊才起身而迎,見韋貉的笑容就知道他有事情相求,但他並沒有一點不滿,反而充滿了開心,兄弟有事情相求不就說明他的能力強.官位大嗎?笑道:「貉弟,從哪裡而來?有何要事需要為兄幫忙的?」

    韋貉歎聲道:「大哥,你我自相識以來,轉眼已經過了十三年了,昔日你我相處情同手足,有如一母同胞,早晚飲酒作樂,何等快樂。雖說不能同生共死,卻也患難與共。如今卻要各分東西.唉,我這心裡實在是難受。」

    楊才有些摸不著頭腦,見韋貉這副模樣以為他是犯了什麼殺頭大罪,不得不離開遼東,急忙問道:「貉弟苦悶,何不說來一聽.大哥為你做主。」

    韋貉歎了一口氣道:「哎!一言難盡,如今我已經是秦侯的人了!」

    楊才面色一變,道:「莫非……」

    「事到如今,弟索性就和大哥說明白了吧!秦侯已經從水路攻入了遼東郡,取得了丹東鎮。馬超的三萬大軍就在城外,另外還有七萬軍隊正在向樂浪、玄菟攻去。相信不要多久,遼東、帶方、樂浪、玄菟這四郡都會落入劉備軍的手中。」

    「啊!」楊才臉色頓時變白,一千不到的守軍,如何抵擋三萬精兵的攻擊。

    韋貉見他不作聲,心知他被這消息嚇倒了,進一步上前道:「大哥,若能獻城納降,可保榮華富貴!」

    楊才默然不語,腦中在做著思想鬥爭,他知道如果自己投降了,那絕對不可能受到重用,最多只能得一些賞錢而已,他實在不願放棄自己現在的地位,可是不降自己又守不住遼東。

    韋貉道:「大哥,就算你當上了皇上,也不能享受做皇上的樂趣,那當皇上有什麼用?兄弟言盡於此,告辭了。」

    確實美好的東西是需要生命來享用的。

    楊才不及多想,拉住了韋貉說道:「我降了!」

    遼東城門大開,馬超領兵進城,交接了一切,用過餐後,再次向帶方郡逼去。

    遼東郡好比一座城堡大門,它地落陷就意味著,劉備軍可以插斷一切和公孫淵之間的聯繫。也就意味著可以關門打狗,將帶方、樂浪、玄菟三郡困死在幽州,讓它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馬超帶著兩萬大軍一來到帶方郡下,帶方郡守就很識相的開了城門投降。

    於此同時,龐統也攻下了玄菟、迫降了樂浪。

    不過短短的五天時間,公孫淵的地盤全部被龐統給笑納了。

    *********

    遼西郡。

    孫開正躺在太師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他的日子可過得舒坦得緊,前些日子,他就出計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來襲的曹軍先頭部隊幾乎全軍覆沒。這到不是孫開很厲害,只不過公孫淵的手上沒有能人,曹軍在麻痺大意下,讓孫開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也是因此,此戰後公孫淵對孫開非常的信任,對他的話幾乎能做到無一不聽。

    本來,以公孫淵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遼西郡安心呆上十天什麼事情也不幹,正是因為他的一句「以逸待勞」將公孫淵困在了遼西郡。

    這日,一隻信鴿突然飛到了他的身旁,他取信一看,立刻露出了興奮之色。

    燒掉來信.快速趕往府衙,對百般無聊的公孫淵道:「大人,時機已到,可以出兵了!」

    到底是什麼時機公孫淵不知道,孫開自己也不知道。

    公孫淵不需要知道,因為他相信孫開.相信他一定會給自己帶來勝利。

    同時,孫開也不需要知道,因為龐統的計謀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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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7章 打破僵局
榆關也就是後世稱為「天下第一關」的山海關。

    曹操北征的大軍就在此地歇腳。

    遼東無大將一事人所共知,本來夏侯惇是打算速戰速決的,可是,不料一進入遼西境內,就遭到了伏擊,打了一個大大的敗戰。

    開路的先鋒軍幾乎全軍覆沒。

    氣得夏侯惇暴跳如雷,當即就將先鋒官給斬了。而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收起了輕敵之心,在榆關裡整頓起來,並遣探馬四處探聽情報。

    「公達先生,公孫淵已經出兵遼西,向我們的方向趕來。」夏侯惇將探馬剛剛探出的消息告訴了隨軍軍師荀攸。

    荀攸一楞,沉思了片刻,笑道:「公孫小兒,終於忍耐不住了。」

    作為一個謀士,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抓住對方的心態,再加以利用。而經過研究公孫淵的所做所為,荀攸發現公孫淵無才,但為人好大喜功,喜歡獨斷專行,不聽人勸。

    有了這一弱點,他就開始了對症下藥,先鋒軍的失敗,此刻對荀攸來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好事,這種真實的驕兵之策,是無懈可擊的。

    他一直就在等公孫淵的出戰,他知道要想打勝戰,大將和軍師之間必須要和諧融洽,可對方卻沒有一點融洽的氣氛。

    如今,曹操軍被前後夾擊,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聰明人就會死守遼西,將曹操的大軍拖住,讓曹操無法一心對敵。公孫淵的軍中有聰明人,因此,公孫淵在遼西按兵不動了十日。然而,公孫淵卻不是個聰明人,他的獨斷專行注定了他不會一直聽任別人的擺佈。因而,他出兵了。

    這一切,是他事先的猜測,當然從公孫淵出兵一事,已經大體上證實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是孫開勸公孫淵出兵的,這點荀攸並不知曉。

    夏侯惇見荀攸展露了笑臉,就知道對方已經有了計策,問道:「公達先生,這戰怎麼打,我聽你的。」

    荀攸自信道:「將軍親率二萬大軍前去迎敵,兩軍對陣,許敗不許勝,隨後將對方引入包圍圈,如此,一戰可平遼東之亂。」

    夏侯惇聽了立刻就醒悟到荀攸用的是驕敵之策,誘敵深入之計。暢笑道:「先生可否讓別人代我出征?」

    敗戰就是敗戰,無論是詐敗還是真敗都不好聽,明知是敗夏侯惇哪還甘願去打的道理?

    「不行!」荀攸堅決否認道:「對方軍中有能人助陣,有很大的可能會被他看出破綻。如果籌碼不夠,不可能引起公孫淵的貪婪之心,那他也就不會冒險追擊。不過,要是將軍親自出馬的話,依照公孫淵那好大喜功的性格一定會禁不起誘惑,冒險出擊。屆時我軍就可以一戰而定遼東。」

    「好!我敗!」夏侯惇為了勝利,為了讓曹操走出困境,此刻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大軍向遼西郡開去,行了數日,到達了錦西縣。眾人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得報:「公孫淵領著七萬士兵緩緩的向此地靠近。」

    夏侯惇立刻整頓士兵前去迎敵。

    兩軍在陣前相逢,夏侯惇所領的士兵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精銳。雖然他們沒有上過戰場。但那飆悍的氣勢,就足已讓尋常士兵望而止步。

    另一邊就不怎麼樣了,這些士兵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平時也不注重訓練,數量雖多,但是卻懶散得很,真的交戰起來,並不能取得很大的效果。

    夏侯惇威風的上前喝陣。

    可是,夏侯惇的神勇早已經傳遍天下,公孫淵自然不會傻到和他進行陣前交鋒。

    孫開道:「敵兵精銳,但人少。我們應當取長補短,起全部兵力,圍而殲之,讓對方雙手難抵四手。」

    公孫淵也正有此意,望著夏侯惇想到:「我人多,你人少,我打不過你,可以讓一百人一起打你,看看到底是誰強!」

    於是,揮劍前指,下令突擊。

    孫開揮舞著令旗,傳令三軍分為三隊,分別攻打夏侯惇的左路,右路和中路。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可以以包圍的方式大範圍的攻擊對手。但兵貴在精不在多,戰鬥力和士氣才是取勝的關鍵。

    兩軍相交,一眼就可以看出孰強孰弱,夏侯惇的軍隊已遠勝對手的強大勢力,將衝在最前頭的部隊撕開了一道裂口,要是他以往,他大可順著裂口向前猛衝,將裂口衝破,打散對方的軍隊。

    可是,現在卻不行,他的任務是詐敗而不是勝利。不然,即便是取勝也算是失敗。

    夏侯惇對打敗戰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出於打戰的天分,讓他懂得應該怎麼打,一戰即潰,這傻瓜也能看出問題來。但是先勝後敗,就不那麼容易看出來了。

    如此一來,也正好符合邏輯。對方人多但不精,我方人少卻很強。強者先佔優勢,而多者則後來居上。

    隨著時間的僵持,夏侯惇大軍的攻擊漸漸的減弱,以無原來那般淒厲,倒是公孫淵的軍隊卻是越戰越勇,充分的發揮了人多的優勢。

    遠處,原本因為對方佔優而急出汗來的公孫淵,此刻卻是在「哈哈」大笑,很無知的嘲笑對方的無能。

    孫開看著兩軍撕殺的戰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想不出這是為什麼,他是有些小聰明,但領軍打戰講究的是天分和經驗,不是一點小聰明就能指揮得好一支軍隊的。

    過了許久。

    夏侯惇的大軍已露出了不敵的樣子。可撐了一會後,就敗逃而去。

    「哈哈,小樣,和我鬥,快,全軍追擊!」公孫淵充分的露出了他好大喜功的天性,興奮的呼喝著。

    「不可,大人。」孫開頓時想起了龐統傳來的吩咐,急忙制止住了公孫淵的行為。

    「軍師,幹什麼?此刻不追,更待何時?」公孫淵有些惱怒,語氣不覺的有點重,他對孫開是信任的,但是也是嫉妒的,原先的勝利都是出自於孫開的謀劃,風頭全被孫開給佔去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滿,如今孫開又來制止他,不讓他有立功的機會,狹隘的心胸使他不由自主的想偏了。

    孫開依據龐統的指示說道:「夏侯惇大將之才,身經百戰,麾下的將士各個勇猛無比,曹軍中最擅長練兵的是於禁,最擅長行軍佈陣的是已死的許晃,最擅長襲擊的是夏侯淵。然而最擅長打仗的卻是夏侯惇。夏侯惇擅達硬仗,兩軍交鋒,數十年來從來沒有吃過半點虧。就連驚才絕艷的羅麟也不敢在戰場上和夏侯惇硬碰硬,每每勝出都是以計為主。原本以為只是謠言,可今番見到其人,才知道他的可怕,想想他剛剛衝鋒時所產生的氣勢,都讓人膽寒,心生無力之感。」

    「哼!」公孫淵不以為然的冷哼道:「有什麼厲害的,你沒有看見我的大軍,將他殺得節節敗退嗎?他以前的勝利是因為沒有遇到我,不然他早就一敗塗地了。」隨著這到手的勝利公孫淵有些狂妄了。

    孫開焦急道:「這可能是對方的誘敵之策,不能不防啊!大人不是夏侯惇的對手。」

    「好了!」公孫淵這回真的生氣了,喝道:「誰說我不是夏侯惇的對手,今天我就正式贏給你看!」

    說著,公孫淵就氣沖沖的揮軍向夏侯惇追去,孫開冷冷的開著公孫淵的背影,緊隨其後,向前奔行。

    公孫淵一路尾隨追擊。而夏侯惇數次掉頭於公孫淵交戰,戰了敗,敗了退,退了再戰,戰了再退。反正公孫淵被夏侯惇吃得死死的。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兩軍一直在練習著長跑,夏侯惇逃到了一處叫「六辰坡」的地方,這裡也是早就商量好的潛伏地點。

    夏侯惇到了「六辰坡」後,就喝令全軍備戰!

    片刻,公孫淵也趕到了此地,只見夏侯惇的士兵各個列著整齊的隊伍,緊握著兵器,如惡狼一般的瞪著公孫淵的大軍。

    而公孫淵的大軍卻是因為訓練不精,軍紀不嚴,長時間奔跑下就連隊型都整理不好,掉隊,拖隊的比比皆是。

    夏侯惇搖頭苦笑,敗給這麼一個人真是自己的恥辱。

    公孫淵卻毫不知覺,在馬上高聲喊道:「夏侯小兒,逃不動了吧?識相些,快快束手就擒,在下可饒你不死!」

    夏侯惇頓時啼笑皆非,世上居然有這麼無知的人物,喝道:「公孫傻瓜,你先看看四周再說吧!……擊鼓。」

    隨著戰鼓聲「咚咚」響起,潛藏在附近草叢裡的士兵衝了出來。

    本來,公孫淵聽了夏侯惇的話後,就覺得有些不妙,這回見左右兩側突然殺出這麼多人,立時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軍師孫開的身上,他低聲叫道:「軍師,軍師,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孫開無奈的上前道:「這回我也沒轍了!」

    公孫淵面如死灰。

    夏侯惇已經等待不及了,揮師向公孫淵攻去,四周的伏兵也全部都衝了下來。

    夏侯惇這回是真的發揮了他王牌悍將的實力,麾下士兵所衝殺之地,無一不是哎聲遍野,殘肢一地。

    公孫淵的軍隊毫無士氣可言。

    公孫淵更是東躲西竄毫無半點原來的得意。

    夏侯惇的士兵越來越神勇,公孫淵的兵士,越來越沒用。逃的,降的,哭的,喊的,叫的,隨處可見。

    夏侯惇衝入了敵方的腹地痛快的撕殺著,荀攸微笑的看著戰場,一片輕鬆自在。

    最後關頭往往就是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為,勝利的人都快放鬆了,夏侯惇已經不再對支離破碎的敵軍進行分割,只是在享受著強烈的快感。荀攸的腦袋也靜止了下來,一個已經必勝的戰鬥不需要再花費他的腦力。

    可是,戰場上瞬息萬變,往往不會按照常理來走。

    就在夏侯惇的大軍快要鎖定勝局的那一刻,一陣馬蹄聲響起了。

    「的噠,的噠,的噠」

    大地漸漸的為之震動。

    一隊騎兵從遠處出現了,騎兵的速度非常的快,轉眼之間就到了眼前,旌旗上寫著「討虜將軍」「馬」字的旗號。

    夏侯惇,荀攸等人詫異的望著這不速之客,不知道對方是敵還是友?

    「公孫將軍莫怕,馬超,馬孟起來也!」馬超依舊是一副西涼貴公子的打扮,瀟灑過人。

    馬超來了,援軍到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公孫淵的軍隊沸騰了。

    公孫淵的腦中閃過了三個字,那就是「得救了」。這時,他已經來不及多想馬超究竟上怎麼出現在自己的後方的,滿腦子都充滿了生的喜悅。卻不知死神已經開始向他招手了。

    「將軍,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孫開突然扶住了興奮不已的公孫淵,焦急的大喊。

    而公孫淵卻被這一扶,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只是在孫開手扶過的地方多了一個小孔,小孔裡藏著一枚細細的毒針。

    馬超率領著「天罡軍團」衝入了夏侯惇的部隊裡,長槍呼嘯,帶出片片血霧。

    夏侯惇驚慌了,他根本就無法重新組隊,所有的將士經過長達兩個時辰的殺戮,從而疲憊異常,隊行也亂成了一團,無法指揮。

    沒有列隊的士兵絕對無法抵禦騎兵那無敵的衝擊力,雖然這些從幽洲各郡收來的兩萬匹戰馬沒有西涼戰馬的出色,但對付夏侯惇那以馬下士兵為主的步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戰況開始向另一方倒去了。

    夏侯惇不錯,很厲害,可惜他也難逃失敗的命運。他的士兵已經開始不聽從他的指揮,漸漸的混亂了。對此,夏侯惇無可奈何,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差距,要是他麾下的是原來陣亡在淮河上的士兵的話,那他還有可能打出一個漂亮的反擊,但這些不是,雖然這些同樣是他精心練出來的精銳之師,但新兵就是新兵,他們無法抵禦心中那對死亡的恐懼。

    荀攸命人敲響了撤退的金鐘,黯然的撤退。

    夏侯惇敗了,敗得很慘,三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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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8章 殺手鑭
此戰最大的贏家,毫無疑問就是劉備軍。

    公孫淵好大喜功,喜歡獨斷專行,不聽人勸這一事情,荀攸能探聽得出,龐統自然也能知曉。

    一個好大喜功,獨斷專行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自負,自以為是。

    而曹軍此刻已經陷入了不復之地,想要增加脫困的機會,就必須速戰速決,在短時間內平定遼東之亂。

    然而,對付公孫淵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弱點,加以引誘,隨後圍而殲之,荀攸用的就是此計。這荀攸能想出來的計策,才智不弱於他的龐統也想到了這點。

    假如和公孫淵對戰的是龐統而不是荀攸的話,那麼龐統也會用這一招來對付公孫淵。

    因此,為了快速平定遼東,龐統已經料到了荀攸會出詐敗誘敵之計來對付公孫淵。

    為了讓公孫淵中計,龐統還刻意讓孫開去激他,讓他的自負心發作,失去了理智。

    最後,再讓馬超出其不意的出現,鎖定了戰局,並且還秘密的暗殺了公孫淵。

    如此一來,遼東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擁有十萬大軍的龐統自然就成了實力最強的老大。

    另外,馬超在戰場救了的三萬餘戰士,在有心人的挑撥下,也感激的擁戴起了龐統。

    至此,幽洲的遼西,遼東,帶方,樂浪,玄菟五郡都已經全部落入了龐統的手中。

    ***********

    官渡水寨。

    羅靈風在黃河邊眺望遠方,心下有些黯然。曹操,郭嘉都不是等閒之輩,延津一線,被他們守的是固若金湯,對此他自己竟毫無辦法。

    無論他怎麼誘敵,怎麼出計對方都不會上當,甚至,有一次,羅靈風突發奇想,帶上了幾個手下,在黃河上兜了幾圈,在曹操的眼皮底下轉了一轉,曹軍都毫無反應,要知道那時,羅靈風的身旁才不過十五人。

    從那時候起,羅靈風就明白了曹操,郭嘉等人死守的決心。放棄了計取延津的想法,轉為強攻。

    不過,延津是曹操大軍的主要防守點,那裡聚集了不下兩千輛的「霹靂車」,強攻的部隊,一進入射程,立刻就被漫天飛來的石子給淹沒。

    船終究是木頭做的,即不靈活,目標也大,根本就躲避不了從天而落的石子,石子一落在甲板上,必然就是一個大洞,就連鐵甲船也無法抵擋飛石群的威力。

    再加上這些士兵並非久經征戰的「乘風」「破浪」兩大水師,根本無法突破對方的海上防線,更別說是靠近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調開了「乘風」「破浪」兩大水師,不然就算這兩支水上的蛟龍能夠突破曹操軍的海上防線,也不可能拿下延津港口。

    因為曹操軍士在登陸點設下了無數陷阱和弓箭手,貿然登陸只會面臨毀滅性的打擊。這些水軍各個都是將來對付司馬懿的寶貝,就讓他們死在這裡,那真是太划不來了。

    「軍師,前去進攻的部隊又被打退了,要不要派兵增援?」趙雲一臉的憤怒。

    張遼也惱怒道:「軍師,就讓我去吧!這才我一定要殺入曹賊的營地去,端了延津港。」

    他們幾員大將輪番出擊,損兵折將不說,竟連攻入對方腹地都沒有過,這對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不說脾氣急噪的龐德,就連性子溫和冷靜的趙雲,張遼都生出火來。

    羅靈風淡淡的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傳令下去,全軍歇息!」

    張遼見羅靈風已經發話,也不再強求,領命退了下去。

    張遼,趙雲走後,一旁的賈詡說道:「戰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為了勝利,付出一些必要的犧牲再所難免,婦人之仁,只會白白丟失戰機,以至後來死傷更多的人。」他明白羅靈風的想法,此戰真正的攻擊點不是延津,也不是幽洲。

    四人的任務早已經在暗中吩咐好了,羅靈風和關羽分別領大軍在官渡,東郡吸引曹操的主力,而龐統則在北方牽制曹操的注意力,然而,最不起眼的諸葛亮卻是這次攻擊的主要力量。

    他的任務就是拿下並洲,只要並洲一落陷,曹操就失去了一切的屏障,壺關,延津,白馬,幽洲這幾處地方都將是主攻的地點。曹操兵少,面對百萬大軍的重大攻勢,一定可以讓他手忙腳亂,出現兵力不濟,糧食不足等等現象。更何況,並洲是曹操的一大產兵地點,只要並洲落陷,曹操軍中至少有一部分的士兵會出現士氣低落,從而使得軍心不穩。

    但是此計策要想騙過曹操,必須要花上很大的心思,尤其是不能讓曹操看出破綻。為了做到這一點必須要以強攻的方式來吸引住曹操,不讓他懷疑,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萬士兵在吸引的過程中被曹操殲滅,這一點讓羅靈風很是難過。

    他雖然知道這是必須,但他卻無法向賈詡那樣無動於衷,將這兩萬條生命看成是毫無價值的白紙。

    此刻羅靈風的心情相當的複雜,有喜也有愁,說到:「謝謝了!」他憂的自然是一些不應該死,卻不得不死的將士,喜的卻是和賈詡之間的關係漸漸有了好轉。羅靈風是何人,豈會為了一點點的不忍,而放棄勝利,從而造成更大的悲劇?

    賈詡那洞察心機的能力,豈能不知羅靈風的憂純屬於本性的善,並非是優柔寡斷,不會為了一些不忍,而改變計劃,賈詡怎麼說,不過是在安慰他自己而已。

    心腸如鐵的賈詡會安慰人了,這確實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時王劍快步從遠處趕來。將一個蠟丸交給了羅靈風,道:「這是從遼東那裡傳來的消息!」

    羅靈風見蠟丸無損,便取出了裡面的細薄絹絲,認真的看了起來,見龐統在遼東的所作所為,忍不住驚歎道:「好一招趁火打劫,好一招一石二鳥,如此一來,幽洲的大片土地都在我軍的掌握之下了。士元真不愧是『鳳雛』。」

    羅靈風忍不住大聲稱讚,龐統的勝利就意味著計策成功了一半,更何況龐統打得那麼出色。

    他將信遞給了賈詡,再對王劍道:「王老大,你立刻前往孔明的軍營,持我將令,命諸葛亮火速進軍並洲,等等……」他不放心張飛,解下腰間劉備賜於他的配劍,道:「將這柄劍交給孔明,他知道怎麼做的。」

    由於曹操境內只能進,不能出,所以這消息是用船隻從青州運過來的,因此,諸葛亮並沒有得到這一情報。

    賈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戰報,見一個醉熏熏的酒鬼竟如此出色,不由想到:「劉備軍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看來我沒有選錯。」想著,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戰前見到的鄧艾,姜維,歎道:「老將未衰,新將又冒,如此人才輩出的軍隊,魏公哪還有勝利的機會。」

    羅靈風淡淡一笑,面上露出了少許的得意,假若不是他,劉備也許還在和孫權結盟吧?

    ********

    郟港。

    張飛,諸葛亮的十萬大軍停泊在此地,隔著黃河和曹操的三子,曹彰對峙於兩地。

    張飛在營中暴跳如雷,喝道:「該死的曹彰小兒,向一隻縮頭烏龜一樣,就知道縮在龜殼裡,氣死老張了。」那聲音可謂驚天動地,震得諸葛亮,陸遜兩人的耳朵「嗡」「嗡」直叫。

    兩人無奈,相視苦笑。

    諸葛亮道:「三將軍別罵了,你再叫曹彰也不可能出來呀!」

    張飛怒道:「就罵!不罵難消老張心頭的火,這個小烏龜和他老子那隻大烏龜一樣,沒膽。」

    張飛見諸葛亮不願意聽他漫罵,便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諸葛亮苦笑:「看來曹彰進步了許多啊,比以前穩重多了!」

    「是啊!」陸遜贊同道:「原先在育水河畔的時候,他還有著一股衝勁。上次的戰敗讓他沉穩了許多,要是還是原來的性格,聽見我們辱罵曹操,早就蹦出來和我們交戰了。」

    諸葛亮道:「他越謹慎,對我們就越有利。曹彰個是將才,並非帥才,他的目光僅限於戰場上,並不能抬眼四望。只要他不莽撞,就不會發現我軍的異樣。畢竟,此戰關係到曹家的興亡,曹彰只能憋氣死守。如今,只有等遼東方面的消息了。」

    當真是說情報,情報就到。

    這時,就聽外人來報羅軍師的使者來了。

    諸葛亮立刻請他進來。

    王劍走進大帳,對諸葛亮微微行了一禮,道:「大人讓在下傳他將令,命你立刻動身,出兵並洲。」

    諸葛亮聞之大喜,立刻就明白了龐統已經成功的取得了遼東,一切的計劃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朗聲道:「諸葛亮領命!」

    王劍交出劍,道:「這是大人讓我交給你的,讓你自己處理!」

    諸葛亮接過劍,對外傳令道:「來人,傳令下去,『陷鋒軍團』所有將士即刻整理行頭,準備出征。」

    接著,諸葛亮將劉備配劍交給了陸遜,道:「我們的計劃你也清楚,三將軍雖是大將之才,身懷統軍之道,但為人太過暴躁,往往未動腦之前就被別人給惹惱了。此次關係到我軍是否能夠破曹的關鍵,我走之後,就由你來看住三將軍了。」

    陸遜憂心道:「遜資歷尚淺,恐怕看不住惱火後的三將軍!」

    「哈哈,」諸葛亮笑道:「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三將軍天不怕地不怕,惟獨能治他的就是我們主公。無論三將軍的火再大,只要主公一放下臉來,那三將軍勢必比小雞還要溫順三分。只要你有主公配劍在手,三將軍絕對對你必恭必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陸遜接過劍,點頭道:「軍師放心,我會看著三將軍的,決不讓曹彰小兒看出絲毫破綻。」

    當夜,諸葛亮就領著高順,呂蒙,張巍,馬忠,張南等將向西方遁去。

    夏陽古渡,原名少梁,戰國時曾屬魏,後又歸秦,改名夏陽。夏陽古渡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漢侯韓信在平叛魏王豹時,曾佯攻臨晉,暗渡夏陽亦俘虜了魏王豹。

    今番,諸葛亮就是要效仿古人,明攻風陵渡,暗渡夏陽古渡。

    不過,到了夏陽古渡後,就進入了曹操的腹地,可以算是萬分驚險。此刻,夏陽古渡並非羅靈風暗渡徐州,取許昌一樣。那時,沒有任何人可以想到羅靈風的大軍會出現在徐州,因此,羅靈風可以出其不意的渡過徐州。可是,夏陽古渡也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曹彰不可能不派兵鎮守。

    因此,賈詡當時就想出了一個計策,此計為,佯攻風陵,虛使圍魏救趙之策,背地卻是實攻風陵。

    此計拗口,卻可以從字面解釋。羅靈風等人一聽賈詡此計,立刻就拍案叫絕。

    計策很簡單,就是計策連環混合起來使用。

    明裡強攻風陵渡,吸引曹彰的注意,暗中卻渡過夏陽古渡,渡河後,直逼並洲首府晉陽而去。

    過程中,當然少不了引起曹軍的注意。曹彰雖然知道這是圍魏救趙之策,但是晉陽兵少將微,絕對禁不住劉備軍的攻勢,這時的他也只有調兵回援一路可走。

    我軍則以逸待勞在一處險要地和曹彰軍對峙,拖延住曹彰的大軍。

    如此一來,對方的注意就會被吸引。

    這時,再使出殺手鑭,再次渡夏陽,奇襲風陵渡。

    陸地和水軍兩軍裡應外合,齊心攻打風陵渡,勝後再北上支援吸引曹彰注意的軍隊。

    沒有了黃河天險,試問,這些曹軍新兵如何能抵擋劉備軍鐵騎的踐踏?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一個智者腦中屬於自己的戰場,在實際行動中是否能取效,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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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9章 破風陵渡
賈詡此計的關鍵就在與誘和守,吸引曹彰的部隊必須在敵軍的腹地裡抵擋曹彰的攻勢,因此,此人必須有勇有謀。根據恰當的時機申時度勢,隨時隨地的改變戰法來配合後續部隊的攻勢。

    諸葛亮選擇了呂蒙,在攻南郡時,他就充分的瞭解了呂蒙的能力。當時,若非呂蒙投降,諸葛亮豈能輕易拿下南郡。這個任務交給呂蒙是再好不過了。

    呂蒙領軍兩安輕裝度過了夏陽古渡,避開了汾陰,北上直奔晉陽而去。

    這個過程當然免不了被曹軍發現,汾陰的太守即可派小股士兵阻截,騷擾。不過,呂蒙像是鐵了心要襲擊晉陽一樣,毫不理會這些小股部隊,依舊快速行軍著。

    汾陰太守不敢怠慢,兵力不多也就不能出擊,只好派使者向風陵渡的曹彰求援。

    此刻,曹彰正在嚴密的安排著守衛和佈防。正如諸葛亮,陸遜兩人說的一樣,曹彰確實起了很大的變化。至少,那好戰的脾氣收斂了許多,為人也漸漸沉穩了起來。

    原先,他從來不幹的巡視軍營,如今,卻要天天巡視,生怕有什麼意外。當然,這也不能怪他膽小,只因敵方勢大,數倍與己,曹操已經輸不起了,並洲若失,也就象徵著曹操滅亡的開始,這也難怪曹彰會變得如此謹慎。

    當他收到汾陰太守求援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他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想起了歷史上圍魏救趙的典故,思索之餘,便招來了一直伴隨他左右的毛玠,問道:「孝先,對方是在效仿齊國兵家孫臏攻魏救趙的計策,你說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毛玠沉思片刻。道:「對方此舉一定是因為拿不下風陵渡,從而想出折中的方法。是為了吸引我軍的注意,讓我軍前去救援。從而減少風陵渡的兵力,使此地陷入兵危的狀態。以便讓他們的主力部隊好輕鬆的攻取風陵渡口。不過,晉陽是並洲的首府,絕對不能落入敵方之手,不能不救,不如這樣,三公子自領一支精兵北上,借助附近守將的兵力,將來犯的敵人打退。這裡的一切就讓臣下和李典替三公子鎮守吧!有這一千『霹靂車』,又有李典將軍在,量他們也無法靠近風陵渡。」

    曹彰沉思片刻,也知道只有這個方法行得通,當即下令:「從此刻起,軍中一切大小事情皆由毛玠,李典兩人打理,若有不從者,以犯上之罪論處。」說著,就將配劍取下交給了毛玠。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可以自我節制,但很難改變。

    曹彰在防守風陵渡的時候,由於需要,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幹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此刻要到進攻的時候了,他那風風火火的性格又開始沸騰了起來,鬥志也逐步上升。

    有些人喜歡財寶,有些人喜歡美女,而曹彰喜歡的卻是戰場,只有戰場才是他的歸宿,只有到了戰場他的熱血才會沸騰起來。

    曹彰麾下的新兵彷彿感受到了自家主將身上的那熊熊戰意,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原本有些害怕的心裡,變得信心百倍起來,大有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精神。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五月十三日。

    曹彰和呂蒙的第一次對決開始了。

    雙方的兵力相差很大,曹彰只帶了二兩軍士,路上又聚集了游擊斥候和城防士兵,共計三萬人,而呂蒙卻只有一萬戰士。

    戰場是在上黨附近的一處寬敞的地域,按照常例來說,呂蒙本應該選擇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來拖延時間,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是在並洲平原地一處高地上,建起了簡單的防禦攻勢。

    曹彰列隊在高坡下,看著已經列隊待戰的呂蒙軍,面上露出了憤然之色。

    「好你個呂蒙,夠狡猾的啊!」他有些忿忿不平,出謀劃策他不在行,但行軍不佈陣之道他卻瞭如指掌。

    雙方都沒有騎兵,步兵交戰,第一合的士氣最為關鍵,呂蒙居高臨下的衝鋒自然是大佔便宜。

    當然,如此一來也存在很大的缺點。第一,非常容易被敵方包圍。第二,敵方可以斷絕山上士兵的一切水糧,令他們不戰而潰。

    但是,眼下的形勢不同,曹彰需要的是時間,而呂蒙卻有的是時間,曹彰不可能將寶貴的時候放雜此地。

    曹彰找到正是因為如此,呂蒙才會有恃無恐的站在高地,等候他們的攻擊。他有些猶豫了,畢竟他的士兵消耗不起,如此強攻一定會讓他損兵折將。

    「要是還有再多出幾千士兵來就好了!」他暗自想道。

    曹彰突然跳了起來,急聲道:「對了,這裡離上黨那麼近,我從上黨調兵來不就行了嗎?」

    現在,曹彰已經想好了對付呂蒙的方法。

    三萬大軍對高坡發起猛衝,對方顯然佔據地利,但也不見得能佔很大的便宜,只要相持不下,等上黨的援兵一到,就可以兩面夾擊呂蒙的軍隊,那時,呂蒙兵少,他無論分不分兵都是只有敗退一途。

    曹彰在想好了計劃後,就立刻指揮著軍隊向高坡上的呂蒙發起了攻擊。

    正如曹彰所想的一樣,呂蒙軍居高臨下的衝擊,在第一時間就佔據了戰場上的優勢,排山倒海的士兵,如潮水一般向下壓來。

    失去了先機的曹彰部隊,正一點一點的節節敗退。好在呂蒙早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讓槍兵列在最前頭,以長兵器的優勢來化解對方俯衝下來的力量。

    劉備軍因為過河,所以不能運送軍馬,不然就不能說是暗渡了。曹彰軍因為時間不足,騎兵固然強大,但是一隻成型騎兵的費用可以養五個士兵,然爾一隻成型的騎兵需要兩年的精心訓練。但一個步兵的成型卻只需要半年。因此,如今的曹操軍除了一支少量的「虎豹騎」以外已經沒有騎兵了。

    如此一來,展現在戰場上的就是力量與力量的對比,兵器與兵器的較量,以及那生與死的抉擇。

    只要不畏懼死,就有活下去的機會,這是呂蒙軍全體將士久經沙場而得來的經驗。

    曹彰的部隊都是新兵自然不知道這一點,因此,以戰場的情況來看,呂蒙大軍還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的。

    但是這個優勢很快就被打平了,原因就是上黨的援軍趕到了。

    上黨是並洲第二大的城池,也是一座戰略要衝,城中的兵力高達三千人,這個數目對於兵力缺乏的曹操軍來說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數字了。

    上黨太守是田丘儉。河東聞喜人,繼承父親的高陽鄉侯位,身平素有大志,才幹也是非凡。但是一直沒能得到重用。此刻,得曹彰的號令,立刻就將此事當成自己發跡的開始,只要自己表現的好,一定會被曹彰看中,予以重任。

    為此,田丘儉想都不想,立刻就將上黨郡的三千士兵一起調了過來。

    「大人,不好了,有好幾千的士兵出現在我軍的身後,向坡上趕來。」一個傳令兵喘著粗氣說道。

    誰知,呂蒙聞言並沒有多少吃驚,只是淡淡的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傳令兵道:「大概有三,四千的樣子!」

    呂蒙道:「讓凌統將軍領一千士兵,前去抵擋,絕對不能讓這些殘兵攻到坡頂。」他站在坡頂,左右觀望著戰局,俊雅的臉上露出絲絲的從容。

    他並不擔心對方的前後夾擊,因為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凌統是一員梟將,曾經以一柄長槍戰江東虎將程普,當時他雖然佔據了年齡之便,但能真刀真槍的擊敗名震天下的虎將程普,其本身的實力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對付天丘儉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前方調走了一千士兵和一員虎將,使得陣型中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漏洞。

    曹彰天生的將才,為戰而生,自幼就習得曹操自編的《孟德新書》,臨陣戰鬥的能力,在曹營中只在王牌悍將夏侯惇之下,他敏銳的洞察能力,立刻就察覺到了這個弱點。暗想:「算算時間離先前求援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從準備以及趕到此地,也應該差不多了,對方貿然調兵一定是因為田丘儉的援軍已經對他們的後方發起了攻勢……好機會!」

    他瞧準時機,立刻帶領兩千親衛對著漏洞衝殺了過去。

    才三輪的衝鋒,就讓呂蒙的軍隊損失了近六百名英勇的戰士。

    當呂蒙讓馬忠填補了凌統的漏洞後,曹彰已經退了回去,當真是來去如風,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一員將才,可惜是曹操的兒子。」呂蒙也不由自主的讚了一句。

    他不得不承認,曹彰在臨陣指揮上,要高出自己一籌。

    曹彰就這樣,無事時就在外指揮戰鬥,一有漏洞,就立刻掩軍衝殺過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當對方補好漏洞的時候,他也已經退下來了,繼續指揮。

    一個人並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誤,呂蒙也是一樣,在指揮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一絲小小的失誤。

    曹彰的這種打法讓呂蒙又敬又怒,可偏偏就毫無辦法,他試過許多方法都沒有見到起很好的效果,在戰場上曹彰就是一隻嗅覺敏銳的狼,只要一有危險,他就會立刻撤退,不做半點停留。

    呂蒙設下的圈套也一一被曹彰避開。

    就這樣曹彰憑著人數和技術上的優勢,一點一點的挽回了失利的局面,成功的壓制住了呂蒙的優勢。

    「將軍,撤吧!我軍的任務是拖延時間,並非而後曹彰拚個你死我活,再戰下去,這些就都要完了。」老將凌操見戰事已經無法挽回,便向呂蒙建議撤軍。

    呂蒙道:「不行,我們必須堅持到援軍的到來,不然無法堅持到最後。」

    凌操也知道來的時候有兩萬兵馬,可是到了此地後,就消失不見了,眾將士雖然詫異,但也不會多嘴相問,只是將疑惑放在心裡。

    這時見呂蒙提出,便問道:「援兵在何處?」

    呂蒙道:「這個時候已經取了上黨郡了,此刻應該正向此地趕來才對!」

    原來,呂蒙真正的目標不是眼前的曹彰部隊,而是田丘節儉所鎮守的上黨。

    本來,他是打算尋找一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可是並洲土地遼闊,四處皆為原野,要尋找一處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決非易事。

    這時,他就開始想是不是應該占座城來防守,於是,他就開始想著攻城,他的目標本來是一座叫揚縣的易攻小城,不過路經此地,就這高坡就悟出了這麼一條計策。

    他佔據高地,以高坡來和曹彰軍交戰,他知道曹彰是將才,不會貿然的以下攻上,然而要想在短時間內拿下他所佔據的高坡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的前後夾擊。

    而他佔據高地,若是曹彰軍中一調兵,自然就會被發現,從而做好防備。如此一來,便起不了多少效果。唯一不讓他發現的法子也就只有從別處調兵,而這附近唯一可以調的士兵就只有上黨。

    因此,他事先已經讓張巍領一軍北上,繞遠路又北面攻打上黨,這樣一來,就不會碰到這由西城而來支援的士兵了。

    呂蒙竟將曹彰的心思猜測得一般無二。

    戰爭依舊繼續,曹彰大軍的攻勢一撥接著一撥,一浪接著一浪,越發的勇猛。

    呂蒙努力抵擋,卻覺得壓力漫天而來,堅持了六個時辰的他,終於漸漸露出了劣勢。

    所幸,凌統及時的斬殺了田丘儉,擊潰了來敵,帶著殘餘的士兵再次加如了戰鬥,才挽回了一點點的優勢。

    但這一點點的劣勢只是杯水車薪,頂多不過是多支持幾刻鐘而已。

    不過,這幾刻鐘卻成了關鍵。

    張巍終於在最後的時刻趕到了戰場,當張巍揮舞著長槍從側翼殺入曹彰軍的時候,也就是改變戰局的時候。

    「援軍來了!」呂蒙軍發出了震天的怒吼,怒吼中充滿了興奮,喜悅,重生力量。

    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卻代表著期望,代表著生機。

    一個軍隊,士氣就是軍魂。

    曹彰看著鬥志昂揚的敵軍,歎了口氣,下令撤軍。

    此刻,再戰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雖然他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消滅這支軍隊,但自身的損耗卻讓他不能繼續戰鬥下去,憑借三萬士兵就想和敵軍的十萬大軍打消耗戰,這是傻瓜的行為。

    曹彰不是傻瓜,因此他選擇了撤退。

    這一戰,曹彰軍損失了士兵兩千,呂蒙軍則是六千五百。可以說是平手。呂蒙,曹彰兩人各顯其能。曹彰在陣戰中勝過了呂蒙。但在策略上卻是一敗塗地。

    曹彰武藝高強,衝鋒陷陣,無往不利,在臨陣應變上強過呂蒙許多。因此,在交鋒上處處壓制對方的行動。然而呂蒙才智過人,目光長遠,在出謀劃策上就非區區曹彰可比了,因此,曹彰的一舉一動都在呂蒙的預算之下。不過,他還是不夠成熟,太低估了曹彰的能力,也估錯了自己的本事,以至於在戰場上處處受制,若非援軍來得及時,他也許就已經敗了,不過,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相信經過此次的教訓,呂蒙會更加成熟穩重。

    但要說到得利的卻依舊是呂蒙,曹彰的才華是在於陣戰,說白了就是有腦子的莽夫,而呂蒙的才華卻在大局,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一次交陣的失敗換一個易守難攻的戰略要衝,絕對是值得的。

    曹彰軍帳。

    得知呂蒙已經拿下上黨的曹彰,滿腦子立刻被懊惱給取代,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先前的交鋒中,不計損失的將呂蒙的主力軍給消滅掉,反而讓他取得了上黨。

    原袁紹手下降將張郃,道:「將軍,我軍連連叫陣,呂蒙都堅守不出,如今應當如何是好?」

    「打!」曹彰沉默了許久,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一根芒刺在我軍背後,不然我們將寢食難那安。傳我將令,令附近城鎮的士兵通通向上黨靠攏,在此之前,全軍將士分為四撥,兩撥日夜守營,另外兩撥輪流製造『霹靂車』。」

    此刻,曹彰已經下定決心,要不計傷亡的拔掉呂蒙這一根生長在後背的芒刺。

    上黨郡下,鼓聲隆隆,殺氣瀰漫。

    曹彰準備了六日,終於對上黨郡發動了第一輪攻勢。

    呂蒙見對方那如箭矢破弦般衝來,轉瞬即到眼前,遂暴喝道:「擂鼓助威!」

    剎那間鼓聲隆隆震天,威勢赫赫宛若雷鳴,錚錚殺氣悍然颶升,弓箭手們利箭在弦等的就是呂蒙的一個字。

    「放!」箭雨如下,哀聲遍野。

    曹彰攻得猛,呂蒙守得穩,兩軍由日初戰至日落,各顯其能。

    曹彰用了百般方法依舊無法取下上黨,只好無奈退兵。

    一日,二日,三日,曹彰連攻三日,依舊毫無辦法。

    此刻,潛伏在夏陽的軍隊也開始行動了,一萬大軍悄悄的渡河,一萬大軍的目標太大,不可能不被發現。於是,諸葛亮在調派了九千讓吳懿光明正大的由大路吸引對方的注意,前往上黨支援。

    餘下的一千要想通過曹軍的眼線到達風凌渡也很困難,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諸葛亮用重金收買了一個叫桑淵的本地人,桑淵是一名樵夫,在並洲砍了三十年的柴,由於人長得醜,又沒有錢,至今無任何姑娘願意嫁給他。

    因此,對金錢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執著,當諸葛亮將五十金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的兩個眼睛都直了。

    別說是五十金,就算他砍上一輩子的柴,也無法賺到一金,如此龐大的數量,將他的魂都給抽走了,二話不說,立刻就給諸葛亮他們當起了嚮導。

    從人跡罕見的小路插向了首陽山,因為並洲已經成了戰場,百姓們不是避難,就是躲在家中,大路上都很少見到人影,在這渺無人煙的野外,就更不會看到人了。

    經過了七日的爬山涉水,諸葛亮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首陽山下,而風陵渡就在首陽山以外的三十里處。

    諸葛亮本就體弱,這六天的長途跋涉已經讓他躺在了用木籐做成的擔架上,一雙腳都起了十幾個水疱。

    休整了一日。

    翌日,清晨,全軍用過膳後,就向風陵渡快速的奔去。

    他們和黃河南岸的陸遜早已經約好了,每逢雙日,中午時分,陸遜就會攻打風陵渡,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戰鬥打響的時候,強行奪了對方的軍寨,裡應外合,拿下風凌渡。

    顯然,滴水不漏的諸葛亮已經將他們的速度完全計算過了,當他們趕到風凌渡的時候,陸遜也是才下令進攻不久。

    不用二話,諸葛亮一個手勢,高順就舉著長槍,領著九百「陷陣營」殺向對方的陣地。

    「陷陣營」可以算是一支天下少見的強悍部隊,它在高順的手上屢建奇功。當年,高順還在呂布麾下的時候,曹操的五千精銳都無法抵擋得住七百「陷陣營」的攻勢,他的強大可想而知。

    九百人衝入了擁有萬人的營寨中,竟然將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高順憑借九百個人,在半個時辰之內,就端掉了對方的兩個營寨,一個發射「霹靂車」的高土坡。

    等在前線對抗陸遜的毛玠回過神來,對付高順的時候,高順已經快殺到了中軍大營。毛玠領的兩千援軍在高順的利刃下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只是幾個回合的衝殺,就將援軍的隊伍沖成個八塊,並且逐一消滅。

    此刻,張飛也因為高順的關係,從他佔領的土坡方向殺上了風陵渡。

    李典親自迎敵人被鱉壞了的張飛五招取了性命,毛玠也死在「陷陣營」的衝鋒之下。

    風陵渡終於落陷了,曹操的防線也徹底的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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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 包圍鄴郡
建平四年(公元二一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高順領九百「陷陣營」突破了久攻不下的風陵渡口,曹軍大將李典,毛玠和風陵渡內的全體將士,全部覆沒。

    這一戰意味著曹軍的鐵桶江山出現了一個大口,鐵桶既然破洞,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張飛,諸葛亮率領六萬北上,一路逢關破關,遇城克城,河懂安邑,解良,聞喜,蒲洲,箕關等相繼投降。

    五月三十一日。

    張飛,諸葛亮抵達了上黨和呂蒙,吳懿的二萬士兵匯合,此刻得知,曹彰已經退回了晉陽。

    休息一日,八萬大軍再次逼近晉陽,路上所有的城池不是投降就是被八萬大軍給攻下,一直到了晉陽。

    晉陽是北方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軍事重鎮,是並洲最為關鍵,繁榮的一座城池,為了抵禦異族的騷擾,晉陽平日就經常修整,城防非常的堅固。

    而曹彰就是領著餘下的二萬士兵在晉陽城中嚴防死守做最後的抵抗。

    晉陽城外,殘陽如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蕭條的氣息。八萬士兵分別又諸葛亮,張飛,陸遜,呂蒙從東,南,西,北四角城門發起攻勢。

    晉陽確實夠堅固,曹彰也確實有本事,可惜,在兵少將寡的情況下,曹彰再有本領也無濟於事。

    曹彰只有一人和兩萬士兵,而對方卻有四個出色的指揮官和四倍與自己的兵力。他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同時兼顧到四個城門,也就意味著他只能抵禦一處來敵,其餘三門都只能派將軍去守,可是,此時此刻,他手中的將軍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對方的任何一人。

    戰爭持續了三個時辰,最先被攻克的則是南門的諸葛亮,他指定的攻城將軍高順第一個衝上了城牆。緊接著是東門的張飛,西門的呂蒙。由於陸遜所攻的北門是曹彰來鎮守的,因此,在一定的時間裡,陸遜還無法攻入城中。

    不過,當三門失守的消息傳到了曹彰口中後,陸遜利用曹彰那略一失神所留下的破綻,成功的拿下了半片城牆。

    曹彰被迫轉入巷戰。

    血和淚的交加,累與困的相融,這是曹彰此刻的感覺。長槍不知道揮舞了幾次,反正天生神力。力大如牛的他,手臂已經麻木了,槍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反正英氣俊偉的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處傷口,反正有著鋼鐵意志的他,覺得身上像要裂開了一般。

    但他沒有放棄,他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曹彰帶著兩千軍士,反抗衝殺。

    不久,一千士兵陣亡了,他繼續帶著一千軍士反抗衝殺。

    片刻,他的身旁只剩下了五百人,他依舊帶著五百軍士反抗衝殺。

    ********

    衝殺後,他的身旁只有了五名軍士,他依然帶著五名軍士反抗衝殺。

    最後,他望了一眼身旁僅剩有的一名軍士,還是帶著他反抗衝殺。

    終於,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曹彰橫槍立馬,雙眼掃視著四周,見自己的周圍都是敵軍,前後左右分別整為一個方隊,每隊人數高達三千,已經沒有任何突圍的希望。

    他將目光停留在北方的一員壯漢身上,見他一身打扮,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誰,說道:「你就是張飛?」

    那人正是豹眼的張飛。

    張飛有些敬佩的粗聲道:「正是!」

    曹彰道:「久聞貴軍中有五位可以稱為『萬人敵』的虎將,分別是煞神典子滿,破軍趙雲龍,刀皇關雲長,貴公子馬孟起,還有就是黑面鬼張翼德。在下一身好武,『萬人敵』的稱號是一個武者夢寐以求的稱呼,我想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說著,就用長槍指著張飛,下了挑戰書。

    這些稱呼是一些好事者編寫出來的。典韋因為在戰場上不穿盔甲,殺起人來時猶如殺神在世,就被人稱為「煞神」。而趙雲因為常常以少克多,就給冠了個「破軍」之名,意思就是力破千軍。而關羽的刀皇卻來自於羅靈風之口。有一次,聚會新加入軍中陣營的凌統找龐統鬥酒,羅靈風當時就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身盤耍大刀。」眾人不明白,羅靈風只好將關羽捧了一捧,結果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就得了一個「刀中皇者」的稱號。而馬超溫文儒雅,無時無刻不保留一絲貴氣,加上本人也長得英俊瀟灑,就有了這麼一個稱號。最後,張飛最冤枉,他脾氣很躁,時常一句話不順耳,就瞪著豹眼,盯著惹他發火的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讓他的「惡行」深刻的刻在了別人的腦海裡,越傳越神,最後,更有人說他的雙眼會勾魂,只要一瞪別人,就可以殺死對方,猶如鬼魁一樣,這「鬼」的稱呼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飛道:「老張一生很少服人,今天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休息片刻,我們再來打!」

    曹彰搖頭道:「反正是死,早晚都一樣。」若是別人恐怕早就同意了張飛的要求,早死不如晚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他卻不是這麼想,那早一刻戰鬥,就早一刻,反正都是死,不如早些和張飛交手,痛痛快快的戰死。

    張飛一楞,立刻笑道:「好,我依你,不過在交手之前,你也要依我一個條件。」

    曹彰瞳孔一縮,冷聲道:「你看我曹彰是一個背叛父親的畜生嗎?」

    張飛笑道:「你誤會了,老張佩服你那永不認輸的精神,想在比武前和你痛痛快快的喝上一碗,免得遺憾。」

    曹彰釋然笑道:「好,莫說一碗,即便十碗,我也奉陪到底。」

    張飛,曹彰兩人對干了三碗。

    喝罷,雙雙摔碗備戰。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曹彰神勇,但和張飛相比還是差上一籌,在全盛之下的他也未必是張飛的百招之敵,更何況現在的曹彰已是帶傷之身,又久戰乏力。

    而張飛又因對他的敬佩,出手決不留情,曹彰只是勉強抵擋了十招就被張飛斬於馬下。

    說來也怪,曹彰死的時候,即沒有怨恨,也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的欣慰。也許戰死沙場,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吧!

    張飛收矛,歎聲道:「軍師,將他厚葬了吧?」

    諸葛亮道:「無論我們怎麼安葬曹彰他都不會開心,不如將他交給曹操吧,曹操是他的父親,自然不會虧待於他。」

    張飛道:「也好。軍師說的在理。」他腦子比較單純,對於陰謀詭計沒有半點免疫,並不瞭解諸葛亮的心思,只是對諸葛亮習慣性的信服而已,他卻不知諸葛亮將曹彰的遺體送給曹操是別有用心的,當年曹丕之死,就讓曹操大病了一場,如今,曹操年歲已高,見了曹彰的遺體後,難保不會氣死過去,即便不死也至少能讓他折壽。

    同年六月十日,張飛,諸葛亮率軍掃平了並洲境內的所有地區,將並洲的一切都納於自己的掌控之內。

    並洲的所有城池縣鎮都有劉備軍安民的告示。

    六月十八日。

    張飛,諸葛亮再次出征,經上黨直奔壺關而去,於六日後的正午抵達壺關關口之下。

    壺關地處太行山之顛,山嶺巍峨連綿,地勢險要,尤以東部橋上,鵝屋一帶為著。這裡徒山惡石,絕壁千丈,惟有一路通往河南面,實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歷為軍事戰略要地,全境山巒重疊,溝壑縱橫,地形極為複雜。西北較緩,間有平川,東南徒險,懸崖絕壁,普遍植被覆蓋著,水土流失比較嚴重,向有「干壺」之稱。

    諸葛亮知道強攻壺關非明智之舉,因此,也就在壺關安下了營寨等待時機。

    卻說,曹操得到了曹彰的屍體後,頓時覺得電閃雷鳴,腦中一片空白,悲呼道:「劉備小兒,我曹操與你勢不兩立!」

    他為人處世向來就將感情擺在最後,但是畢竟是骨肉情深,曹彰又是他最滿意的兒子,不但無野心,而且還有著一身頂尖的好本領,如今卻因為他的關係而戰死沙場,那心中的痛楚,不言而喻。

    「噗!」一口鮮血吐出,曹操昏倒在了議事帳中。

    「公子,據說曹操在議事帳裡昏了過去。」王劍將剛剛得到的情報轉交給了羅靈風,自從他頻繁露臉後,已經不能在暗處工作了,羅靈風乾脆就將他安排到了身旁幫助自己處理一些情報。

    羅靈風正在帥帳中看著地圖,聽了王劍的話,抬頭淡笑道:「怎麼,還沒有死嗎?」他心裡明明知道以曹操的控制感情的能力,是不可能因為曹彰的身亡而被氣死的,但他的口上還忍不住的咒下曹操,讓他早些歸西。

    王劍也跟著笑道:「聽說是救活過來了,算他命大。」

    羅靈風問道:「曹操那裡現在有什麼情況?」

    王劍道:「大體上沒有,不過,曹操已經抽空了所有的兵力,將他僅剩餘的八萬軍隊,分別由大將統領,鎮守著幽洲信都,壺關,以及延津,白馬兩地,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羅靈風不理王劍,看著地圖,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抬頭看著王劍道:「立刻傳令給關羽,諸葛亮和龐統,告訴他們七月七日,辰時一刻,對曹操的領地一起發起猛攻,不計較任何代價。」

    這時,他們已經將曹操逼上了絕境,同時自己也在敵方的反擊下,陷了下去。

    已經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打破僵局,再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羅靈風終於下定了強攻的決心。

    七月七日,辰時一刻。

    總攻的戰役打響了。

    羅靈風以張遼,趙雲為前鋒,二十萬大軍為後盾,向延津發起了總攻。

    關羽以太史慈為前鋒,十五萬大軍為後盾,向白馬發起了總攻。

    諸葛亮以高順為前鋒,九萬大軍為後盾,向壺關發起了總攻。

    而龐統卻以馬超為前鋒,十二萬大軍為後盾,繞過了信都殺入曹軍內部。

    五十六萬大軍,一次一次的發動著攻勢。

    一天,二天,三天……

    終於,到了第十天,龐統以兵力上的優勢圍殲了夏侯惇的部隊。夏侯惇依仗武藝,殺出了重圍。於禁卻因突圍不出而戰死沙場,荀攸則被馬超在亂軍中擒得。

    不過,在勸降的時候,荀攸卻因不願歸降而撞死與階下。

    龐統為之歎息,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曹操的內部已經被撞開了一道裂口。

    三日後,在將士的浴血奮戰中,羅靈風在損失了三萬將士後,終於衝垮了延津防線。曹操在陸地難擋劉備軍的神威,被迫退回鄴城,同時也招回了白馬的夏侯淵。

    七月十五日。

    諸葛亮攻取了潼關,守將樂進與一萬守衛全部陣亡。

    七月二十日。

    四路大軍包圍都城鄴郡,在勸降不成後就決定強攻。

    八月十日。

    經過了二十天的路程,三千輛「轟天雷」已經運達,再加上從曹操手上繳獲的兩千「霹靂車」,可謂是器械充足。

    八月二十日。

    近五十萬大軍日夜不停輪流攻打鄴郡,經過了十日,南城的城門終於禁不起兩千輛「轟天雷」沒日沒夜的狂轟,塌陷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羅靈風,立刻停止了各門的攻勢,將餘下的「轟天雷」,「霹靂車」通通運到了南城。

    五千多台投石車,猶如一群蜜蜂一般,轟向搖搖欲墜的城牆。

    又過了一日,南城城牆徹底的塌了,露出了一條可以容納二十人並排的缺口。

    「全軍衝鋒!」

    羅靈風發起了這一統大漢的衝鋒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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