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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白鶴】武神 ( 完 )

第三十六章 家信


酬四當那如同肺尊般的怒吼聲響起來的那一刻,那擊傷了幾陛謝宗護衛的高手頓時動了,他的動作同樣的快若閃電,一步之間就已經越過了二人之間的數米距離,來到了謝鳴金的身邊。

   
此人的手腕一伸,竟然是後發先至,將謝鳴金所發出來的暗器擋了下來。

   
謝鳴金的心中頓時是沉到了極點,如此可畏可怖的身手,在謝家之中,怕是也唯有大伯和爹爹才能做到了。

   
他頓時明白,這位從馬上跳下來的人,應該是一位內勁十層的頂尖後天絕頂高手。

   
那人將暗器攔截下來之後,還是那樣一掌擊出,這一掌並不兇猛,其中的力量亦是不足,但動作卻是極快。

   
謝鳴金剛州躍了出去,他盡力的想要避開這一掌,但是還沒有等他真的反應過來,就感到了一股大力上身,隨後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覺從受力點迅速的彌漫到了全身上下。

   
他的身體在高空中飛翔了數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臉上早就,是因為過度的痛苦而扭曲了。不過就在這一刻,他已經看清楚了那馬上騎士的模樣,也看清楚了將他擊飛那人的面貌。

   
並且這二個人的面容已經永遠的記在了他的心中………………馬上的騎士們如風般的離去了,那位內勁十層的高手亦是隨著馬隊離去,不過他在臨行之前,還是看到了那停靠在大道一側的豪華馬車。

   
在見到這輛馬車上的標識之後,此人微微一怔,隨後臉色微變,這才快步追上了馬隊,一路絕塵而去。

   
不過,他在追上了馬隊之後,就立即給馬隊中的某一個成員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個成員雖然是心中不解,並且也是不以為然。但他卻根本就不敢違逆,只好尊令下馬,悄悄的離開,返回原地,偷偷的觀察著隨後的一切。

   
謝鳴金躺在地七抽搖了半響,這才從那劇烈的疼痛之中緩過氣來。

   
他勉強站了起來之時,就看見一身狼籍的袁禮熏。當他看清楚了袁禮董的臉之後,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在袁禮董的臉上,有著一道深長的血痕。謝鳴金頓時想到了為首騎士所打出來的那詭異一鞭。

   
他立即明白,那人的出手絕對是釗意而為。這一鞭就是朝著袁禮董的臉上打去。

   
雖然袁禮童本身也是內勁六層的修為了,並不在他之下。但是從小就在謝暖意專心培養打磨的情況下,謝鳴金在對敵之時,有著豐富的經驗,而袁禮董卻就是完全的新手一十,了。

   
所以在遭到了這突如其來的一鞭之後,袁禮董竟然連躲避的機會也沒有,就這樣被直接打中了。

   
不過,她是所有人中唯一沒有與那個恐怖的內勁十層高手接觸的人,所以除了臉上這道鞭痕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它的傷害。

   
此時,那二位豪華馬車的車夫才趕了過來,他們在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後,也是束手無策,直到那一隊騎士跑遠了,這才敢上來救助。

   
謝鳴金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他上前一步,道:姓子,您先上車。袁禮黃自然能夠感覺到臉上那火辣辣般的疼痛感覺,而做為一個女孩子,她對於自己的容貌極為在乎。在知道自己鐵定破了相之後,她的心中已經是一團絮亂,六神無主了。

   
聽了謝鳴金的話之後,她下意識的點頭,就鑽入了馬車之中。

   
謝鳴金轉身,面相那二名牟夫,淩然道:二位,剛才過去的究竟是哪個府上的人物?那二名車夫對望一眼,相視苦笑,其中一十,年紀略大之人道:那些人跑的太快了,所以我們看不清楚。謝鳴金的心頭頓時騰起了一陣怒火,他适才已經這二人的表現看在了眼裡,並且早已猜出這二人肯定知曉那群人的背景。只不過他們的心中忌憚,所以不敢說出來罷了。

   
他的臉色微沉,不過目光一轉,看到了那群雖然勉強爬了起來,但是個個面色痛苦的侍衛之後,只好將胸中的那股子邪火給強壓了下去。

   
面前的這二個人可不是普通的車大,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而強行逼迫,只怕自己這邊的傷患們還真的未必能夠留下這二人。

   
謝鳴金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但不知道究竟是否因為身上傷勢的關係,還是因為心情惡劣的關係,這一縷笑容簡直就是比哭更難看。

    “
二位大哥手機快速閱讀16 kxs.請二位送我們回去如何。

   
那二人見謝鳴金不再追問馬上騎士的來曆,無不松了一口氣,至於送謝鳴金和袁禮董回去,那是他們理所當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滿口子的答應了下來,而且行動之間小心翼翼,比起以往更是加倍小心。

   
或或或發那群快馬繼續的在大道中央賓士,穿過了小半個城區之後,才在一座巨大的莊園之前停了下來。

   
為首之人一躍而下,他的臉上神色頗為不善,似乎是因為某件事情而顯得惱怒萬分。

   
當他下馬之後,其餘騎士也都是跳了下去,並且跟隨著他走進了莊園之內。

   
那位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高手快步上前了幾步,道:四皇子殿下。為首之人正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步悻聰,他今日出城,與開嶸國的二皇子在郊區行獵。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差了一籌,並且最終落敗所以他才會怒火萬文,在入城之後,以最快的馬速在大道中央賓士。

   
一路之上,也撞翻了一些可以在大道正中行走的開嶸國權貴。但是相比於他的身份而言,這些都是小意思了,並不足以讓他心中的怒火為之發洩。

   
不過在聽到了侍衛首領的聲音之後,步悻聰的腳步還是一頓,問道:步榮,有什麼事?步榮遲疑了一下,道:殿下,洲才我們遇到的那幾十,人,似乎有些來曆。步悻聰冷哼一聲,道:管他什麼來曆,難道在開嶸國的律法還能夠管的到我不成。步榮的心中雖然不滿,但是卻並不敢泵達出什麼來。

   
以步悻聰的身份,而且還是在木盡天的身邊。哪怕是他衝撞了開嶸國的皇室成員,只要不是出了無可挽回的人命,那麼一切都好商量。

   
起碼,看在木盡天和圖藩國的面蘭上,最多就是賠點兒小錢了結此事罷了。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只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步榮若笑一聲,道:殿下,州才我在趕上來之時,曾經看到大道邊緣停留著一輛馬車,而且這幾個人似乎正是那輛的馬車的主人。步悻聰冷哼一蘆,道:什麼馬車,哪十,家族的?他的口氣中充滿了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似乎他並不曾將開嶸國的那些功勳貴族們放在眼中似的。

   
心中苦歎不已,步榮知道,四皇子殿下在國內橫行慣了,所以在來到了開嶸國之後,他依日將這個壞習慣給帶過來了。

   
只是,這裡畢竟是與吐番國齊名天下的西北三大強國之一,而並非什麼吐番國的某個下屬國。殿下這樣的做法,只怕會為國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步榮卻並不知道,步悻聰的脾氣為他們引來的,並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麻煩,而是一個縱然連木盡天也扛不住的天大麻煩。

   
看見步榮的臉上有著猶豫之色,步悻聰不耐煩的道:……到底是哪一家的馬車?步榮無奈的抬頭,稍稍的壓低了一點兒的聲音,道:殿下,是開嶸國大師堂中的專屬馬車。步悻聰一怔,這一次他的臉上也同時露出了那種凝重之色,他為人雖然是狂妄無忌,但好歹也知道先天強者在一十,國家中的地位究竟如何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先天強者擁有強大的十,人武力,若是打算不顧身份而想要暗中襲殺某一個人,那麼縱然是木盡天,也不敢說就能夠肯定保住性命。

   
因為他不可能永遠也不離開木盡天的身邊吧,否則那豈不是相當於和軟禁無疑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煩躁之色,道:你去查查,我們遇到的究竟是哪位先天大師的家眷。步榮低頭,輕聲的應了一句。

   
在他們的身後,其餘的侍從們才明白了他們洲才所遇到的那些人的身份。他們不由地心中慶倖,好在遇到的是先天強者的家眷,而不是先天強者本人。否則此剩躺在地上哼,當哈哈的,就不會是那些人,而是他們了。

   
沒過多久,步榮先前安排的那人已經順利的返回了。

   
當步悻聰得知,那輛馬車並沒有進入開嶸國的大師堂,而是進入了開嶸國為各下屬國所安排的使館區之後,心中的那塊大石頓時放下了一半。

   
只要不是開嶸國的大師,就不會得到開嶸國的全力支持。而那些小國家的護國大師麼,若是付出相應的代價,應該能夠輕易解決。畢竟,不是每一個先天強者都願意因為此事而得罪木盡天和他身後的圖藩國。

   
熊淤或淤使館區之內,賀一鳴不疾不緩的來到了水炫桂大師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在使館區之內,最受人尊敬的,無疑還是那些先天強者們,他們是整個國家的支柱,所享受到的待遇自然也是與之相符。

   
水炫牲所居住的院落不但極大,而且精緻典雅,甚至於與他在天羅國中的紹明居有些類似。由此可見,對於這些外地的先天強者們,開嶸國也是異常的關注,並且下了大力氣去收集他們的情報和愛好。

   
這也是國力強大的一種體現,起碼在天羅國中,是不可能做的如此盡善盡美。當然,以天羅國的威望,也很難將那麼多的先天強者都請到國都,所以縱然是花費一切代價將這樣的莊園建造出來,也是毫無用處。

   
賀一鳴在莊園中信步而行,他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相信,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緊急事情,那麼出來找他的,就不會是謝鳴金,而是水炫往的幾名弟子,甚至於他本人了。

   
在踏入院落之前,賀一鳴已經感受到了,在這十,院落之中,有著二股強大的氣息。這是二股已經與天地之氣發生了某種溝通的氣息,代表了二名尊貴的先天強者。

   
在這些先天強者們沒有掩飾本身的氣息之時,其他的同階高手都能夠輕易的找到他們的方位和確定他們的人數。片刻之後,賀一鳴已經來到了某個庭樓之上。

   
當他的腳步踏上了庭樓之時,就聽到了水炫楂熟悉的聲音傳來:

    “
賀兄弟,你回來的真快啊。賀一鳴啞然一笑,道:老哥請人相招小弟又怎敢拖延。水炫牲放聲大笑,聽了賀一鳴這句半是恭維,半是尊敬的話之後,他心中確實是頗為得意。在人生在最後關頭,能夠交到這樣的一位朋友,確實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不過他也明白,這是因為賀一鳴知道他時日無多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的吝氣。

   
而與此相對的,坐在他對面的庭世光眼中卻依舊是露出了遺憾之色。

   
他可是在賀一鳴成為了先天強者之後第一十,遇到的先天強者。

   
若是早知道賀一鳴肯接受天羅國的邀請,並且擔任卜國的護國大師,那麼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請賀一鳴擔任火烏國的護國大師。

   
不過此削已經晚了,有此事情在錯過了之後,就再也難以挽回了。

    “
賀兄弟,請坐。早已站立起來的水炫橫笑吟吟的說著。

   
見到水炫楂並沒有急火火的說出什麼壞消息,賀一鳴的心中就愈發的第走了,他在二位先天強者的身邊坐了下來,看到了桌子上的茶水,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磕巴了二下嘴巴,卻是根本就欣賞不出什麼。

   
看到了他的這幅模發,庭世光不由地搖頭無語,輕歎道:可惜,可惜。水炫楂卻是哈哈大笑,道:各有各路,心情通達,爽性而為,才是真理。賀一鳴自然知道庭世定在可惜什麼,不由地笑道庭兄,在我看來,所謂的名茶,泡過了之後,不過也就是較為解渴的一種水罷了。

   
有些人或許可以借助茶道來提升個人修養,但是這條路卻絕對不適合我。庭世文怔了一下,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賀兄說的沒錯,大道千條,每個人適合的道路都是有所不同。水炫謹也是長歎了一聲,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我們動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縱然是以我們的壽命也是無法完全探索。而能夠找到一樣能夠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中的事情,就已經是我們的榮串了。庭世光訝然的看了眼水炫牲,他隱約的感覺到了,這位老朋友的心態似乎與以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於都有了一種超脫凡俗的感覺。而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往往比真氣的增長還要難上百倍,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看透這一切的。

    “
水兄,你的修養比起十年前大大的超前邁進了一步。庭世擾」

   
誠懇的說道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追得上你。水炫牲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的古怪,他苦笑一聲,道庭兄,我能夠突破心靈的枷鎖,其實也是無奈之下的偶然罷了,你還是不用羡慕了。庭世光大惑不解,而賀一鳴眼中的神采卻是微微一黯。

   
水炫程命不長久的事情,並非人盡皆知。沒有賀一鳴的那種奇異感覺,哪怕是蘇軍在不動手的情況下,都無法摸清楚他的底子。

   
所以這些先天強者們都不知道,水炫牲的心境之所以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那其實是因為他自知大限將至,所以才能夠如同頓悟般的看穿以前未能看透的東西。

   
但這也不過是思想上的解放而已,若是想要更進一步,那麼以他的年齡和實力來說,已經是決無可能之事了。

   
賀一鳴輕咳一聲,岔開了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道:水老哥,你讓我回來,究竟是為了何事?水炫桂伸手拋出了一份封口的信件,道:這是從國內賀家莊傳來的,指名道姓要讓你立即親閱。

   
賀一鳴微微點頭,看了眼上面的封口,知道沒有人動過手腳。隨後,他將信封拆開,拿出了裡面的信件。

   
隨意的流覽了幾眼,賀一鳴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微笑。

   
水炫牲好奇的問道:賀兄,可是有什麼事情麼?賀一鳴將信紙收了起來,道: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家中的一位長輩返回了莊中,所以讓我安心罷了。信中的內容很簡單,賀來寶帶著五名內勁九層的橫山弟子回到了賀家莊坐鎮。

   
這五名弟子之中,有二名是靈藥峰賀武覲的後人,還有三名則是陸正儀的親傳弟子。

   
他們隨著賀來寶回到了賀家莊之後,賀家莊中的巔峰武力頓時一躍而為太沖縣之首了。只要不是出現先天強者,那麼賀家莊就絕對是穩若泰山。

   
而更讓賀一鳴放心的是,大伯在橫山之中亦是一切安好。看在賀一鳴的面子上,如今橫山一脈居住的四大長老和太上長老都對他另眼相看。

   
靈藥峰蔔的靈藥對他全部開放,而且還親自指點他的武道修行之路。

   
有了如此強悍的外界條件,賀莖信若是還不能成功晉升先天,那就是他命中註定,非人力能夠挽回的了。

   
三個人談笑了半響,交流彼此的武道心得。

   
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喧嘩之聲,而且還是筆直的朝著賀一鳴居住的院落而去。

   
賀一鳴的雙耳微微聳動了一下,頓時是臉色大變,連招呼也未曾打上一個,就立即是雙腳一跺,瞬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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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三十七章 鞭痕



     賀一鳴的身形如電,轉瞬之間就已經穿過了。座院落之間的建築物。

     當他回到了此地之時,第一眼所看見的,就是一臉愧疚,並且帶著一絲惶恐之色的謝鳴金。非但如此,在賀一鳴的耳中,還傳來了一縷微不可聞的抽泣聲。

     若非他本身就具有順風耳的奇功,那麼此刻還真的未必能夠聽得清楚。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袁禮軒所居住的房間,分明是她在返回此地之後,就立即進入了房間之中,並且在暗中哭泣。

     賀一鳴的目光轉動之旬,立即落到了謝鳴金的身上。

     謝鳴金抬頭,沉聲道!」大哥,對不起。」

     人影晃動之間,水炫槿和庭世光同時出現在這裡,他們互望了一眼,庭世光冷然道:「鳴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鳴金咬著牙,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種了一遍。他並沒有加油添醋,而是實事求是。

     而正因為他所說的無比真實,是以賀一鳴等人就有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特別是在他提到已經讓開了大道,但那馬上的騎士卻依日是揮鞭打人之事,眾人的心中都是揚起了一陣莫名的怒意。

     水炫謹和庭世的臉上都是眉頭微皺,在開嶸國都,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弄不好還是開嶸國的皇室成員,那就更加複雜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所與人都知道賀一鳴對於袁禮軒的態度如何了。

     雖然名義上袁禮軒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妾侍,但是任誰看到了他們的相處方式之後,都不會再有類似的想法了。

     是以在得知袁市軒被擊傷之後,他們的心中都是不約而司的擔憂了起乘。

     。道目光司時集中到賀一鳴的臉上,然而,出乎意料的,賀一鳴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件事情似的。

     他們。人對望一眼,心中卻是莫名的湧起了一陣寒意。

     謝鳴金垂下了頭,第。次說道:「大哥,對不起。」

     賀一鳴上前,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做的很好了,不能怪你。」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股溫和的力量從賀一鳴的手上傳入了謝鳴金的體內。

     這是一股代表了「生,的力量,當這股力量在他的體內穿行之時,那原本被擊傷的地方頓時傳來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只不過是瞬息之間,這種感覺就瀰漫了開乘,並且傳遍了全身上下。

     雖然是竭力忍耐,但謝鳴金卻依舊是忍不住發出了一種近乎於呻吟的聲音。雖然他立即停了下來,可臉上還是瞬間變紅了。

     不過就是片剎時間,當賀一鳴的手掌抬起來之後,他卻驚訝的發現,原本因為受傷而引起的強烈疼痛感已經是徹底的消失了。雖然內勁在體內運行之時,還有著些微的滯礙,但是他卻知道,身上的傷勢,已經是基本好轉。只要休息一段時間,仔細調養一下,那麼就可以完全的恢復如初。

     感激的看了眼賀一鳴,謝鳴金的目光中有著一絲異樣的堅走。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已經做好了被賀一鳴埋怨,甚至於是承受他無邊怒火的準備。

     一個先天強者若是因此而發飆,那麼就算是將他力斬當場,只怕也沒有人會為他出頭。起碼,他可以肯定,庭世光和他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因為他而得罪賀一鳴的。

     但是,在真正的相見之後,賀一鳴的表現卻讓他真正的感動了。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感覺。

     賀一鳴平靜的朝著所有人看了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各位,我進去看看禮薰。」

     說罷,他乘到了袁禮薰的房門之外,伸出了手,輕輕的敲了幾下。

     然而,與平時不司的是,這一次袁禮薰並沒有來開門,僅僅是房旬中那壓抑著的哭泣聲愈發的小了很多。

     一縷真氣從賀一鳴的手掌中緩緩的溢出,房間中的插銷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撥動似的,緩慢的開啟了。

     推門而入,賀一鳴順手將房門掩上。然後走進了內間。

     在內間之中,袁禮薰別過了一張臉,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中。雖然僅能看見半張臉,但卻依舊是淚痕可見,分明是已經哭泣過一段時旬,到了此放才慢慢收斂。

     賀一鳴也不說話,就這樣乘到了她的面前。

     袁禮薰下意識的想要別過臉去,但賀一鳴輕輕的捧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動作雖然溫柔,但卻是堅定有力。袁禮薰略微掙扎了一下,最後像是認命了一般,順著他的動作轉過了臉。

     在她的臉上,從耳後根處起,一條如同蜈蚣般的恐怖傷痕筆直的戈,到了嘴唇邊上。雖然不至於是皮開肉綻,但是那崢嶸的線條卻依舊是令人怵目驚心。

     袁禮薰抬起了目光,她似乎是想要在賀一鳴的眼巾尋找什麼似的。

     片刻之後,她心中的害怕飛擔憂和不安等負面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因為她並沒有在賀一鳴的眼中發現令她恐懼的那種慢惡和討厭的眼神。

     在那一片黑色的眼眸中,她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就是一種溫柔,那令人心動的想要沉醉在其中的溫柔。

     這一刻,她似乎是回到了那一個無名山谷,在那裡,有著他們共司的秘密,是屬於他們。個人的天地。

     賀一鳴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的手輕輕的那傷處的周圍拂動著,一縷縷精粹的真氣流動著,讓袁禮童感到壟凹陣陣的酥麻,似乎這種感覺能夠直接的滲透進內心的最深處。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袁禮薰似乎是得到了無言的寬慰,這種感覺遠比任何語言都能夠打動她的心。  
她鼓起了勇氣,問道:「少爺,是不是很醜?」  

     「丑?」賀一鳴側著腦袋,一臉認真的思考著。  

     袁禮薰的心頓時是高高的提了起來,她的臉色都有些兒改變了。

     數息之後,賀一鳴突地伸出了腦袋,以快到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臉龐上的傷口旁輕輕的啄了一下。

     這一下突襲,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後他又以同樣快的速度坐回了原地,伸出了手摸著腦袋,一臉憨笑的看著她。  

     袁禮薰的臉龐頓時變得紅彤彤的,雖然那鞭痕處因為充血的原因而變得格外恐怖,但是賀一鳴卻對此視若不見,他的臉色沒有半點兒的改變。  

     袁禮薰的心終於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與賀一鳴在一起的那麼長時旬,親暱的動作屈指可數。而此刻,賀一鳴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來回答袁禮薰的問題。
  
     賀一鳴伸手八懷,彷彿足變戲法般的掏出了一隻藥瓶,道「社董,這是藥長老親自煉製的藥膏,對於這種外傷有著神奇的治療效果,我幫你塗上吧。」  

     袁禮簧垂著首應了一聲,任由賀一雞將裡面的藥膏塗抹在臉工二  

     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從臉工傳了過來,袁禮薰猶豫了一下,問道:「少爺,這裡會留下疤痕麼?」  

     賀一鳴柔聲道:「別擔心,我會解決的。」看到她眼中依舊是有著懷疑之色,賀一鳴雙眉一揚,將胸膛拍的砰砰響,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  

     袁禮薰這才釋然,道:「我當然相信少爺了。」  

     賀一鳴滿意的點頭,將她摟八了懷中,溫柔的道:「這就對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聲音之中似乎是蘊含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在那溫暖的懷抱之中,在這溫柔的聲音之中,袁禮章感到自己似乎是重新進八了母親的懷抱之中,被那沒有窮盡的溫暖徹底的覆蓋了。  
  
     片刻之後,賀一鳴懷中的袁禮薰慢慢的睡著了,從她的鼻翼中發出了均勻而平和的細微的呼吸聲。  

     賀一鳴將她攔腰抱起,為她褪去了已經變得脆髒的外衣和鞋襪,隨後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薄被二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輕柔之極,更是使用了真氣輔助,縱然是剛剛入睡的袁禮薰都沒有被驚醒過乘。  

     隨後,賀一鳴站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眼袁禮薰,目光在她臉上的鞭痕處掃過。他的眼神終於變了,在進入了這個房間之後終於第,次的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他已經檢杳出來了,那人在揮出這一鞭之時,使用了一種巧妙的力量,就像是鋸齒切開一般的留下了難以舟愈的傷痕。  

     從外表上看過去,似乎僅僅是普通的一鞭,但是由於傷口的複雜,想要完會恢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深深的吸著氣,然後,他抬腳,沒有發出半點兒的聲音,就已經離開了內間,開門出去。  

     在大門之川,已經有不少人乘到了這裡,除了水炫牲和庭世光二位先天強者之外,效連招瑞培也都靜靜的等候在這裡二  

     大門無聲的打開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賀一鳴。  

     此時的賀一鳴似乎是面無表情,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中究竟在想著什麼。但是,在見到了他的那一就,無論是否先天強者,都是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寒噤。他們的眼中似乎是看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影像。  

     在他們的感覺中,賀一鳴就像是一座火山,雖然還沒有爆發,但正是目前這種不斷的積蓄著力量的情況,卻愈發的令人心驚膽戰二  

     賀一鳴走出了房間,他將房門輕輕的掩上。

     「啪」」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例,一股強烈的,一直在苦苦壓抑著的怒氣從賀一鳴的心中如司狂風暴雨般的沸騰了起乘二  

     如同世界末日的爆發一般,那洶湧澎湃的怒氣將他的心徹底的淹沒了。  

     賀一鳴變了。  

     他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神變了,他的氣質變了,彷彿就在那一瞬司,他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他的臉色猙獰如魔鬼,他的眼神凌厲如刀鋒,他的身工蕩起了直衝雲霄的龐大殺意。  

     包括三大先天強者在內的所有人,都清晰的感應到了,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那從修羅血河之中,經歷了無數殺戮,帶著腥風血雨衝上岸邊的滅世神魔。  

     身不由己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寒意,哪怕是三位先天強者在這一剿也是渾身發冷,差點兒就要忍不住當場顫抖了。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當賀一鳴發怒之時,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鳴金,知道那些人是誰麼?」  

     冰冷的聲音從賀一鳴的口中傳了出來,這種聲音冷到了骨髓,讓人打從心底中生出了畏懼之感二  

     然而,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謝鳴金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是在臉上露出了一絲凌厲的凶狠之色。  

     這位豪爽的漢子在經過了今日的打擊之後,他的心中也充斥著一種憤怒的到了極點的情緒,若是有可能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對今日之事性嘩階強列的報直。  

     「大哥,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但是我記住了他們的面容,只要再一次見到他們,我一定可以認出二」  

     賀一鳴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開嶸國都之中的人口眾多,雖說在大道正中放馬奔馳的肯定是大有來歷史輩,但想要從茫茫人海中將他們順利找出來的難度還是很大的。  

     抬頭,遙望遠方,賀一鳴突地道:「水兄。」  

     「賀兄弟,有什麼事?」水炫牲連忙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請你幫我通知毛烈光大師一聲,請他將那些人找出來。」賀,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有著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好。」水炫橫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大哥。」謝鳴金突地雙眉微揚,道:「那二個友車的車伕好像知道些什麼。」  

     賀一鳴的眼眸頓時一凝,能夠被指派擔任大師堂馬車的車伕,肯定是這裡的地頭蛇級別的人物,若是說他們一無所知,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微微點頭,賀一鳴大步流星的向著外面走去。  

     他走的雖然並不是很快,但是他的每一步都是凝重之極,與他所掌握的風的力量大相迥異。  

     眾人互望一眼,立即是全部跟了上去二  

     片刻之後,眾人巳經出了使館區,賀一鳴的目光一掃,立即看見了其中的一個車伕。  

     此人默默的站在使館區之前的馬車旁,一見到賀一鳴等人出來,臉色頓時一變,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四周,無聲無息的向著身後退去。  

     賀一鳴神情不動,一步踏出,瞬旬就已經跨過了彼此之旬的這段距離,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正待離去,然而眼睛一花,賀一鳴就已經是如鬼似魅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渾身一個哆嗦,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哭喪著臉道:「賀大師。」  

     雖然賀一鳴並非開嶸國的護國大師,但是在經過了成傅和毛烈韭」的二戰之後,賀一鳴的這個名字在這座城市之中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這名車伕本身就是一個修煉者,自然更加不可能陌生了二  

     「說,是誰」賀一鳴面無表情的說著。  

     雖然他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但那名車伕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哆哆嗦嗦的道:「小人不,不,不……小人知道,那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殿下。」  

     那人本來想要說不知道的,但是當他的「不」字說出口之時,頓時感到了一股凶險的到了極點的力量,這種力量壓迫的他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了。而且

     在他改口之前,這股壓力越來越大,他甚至於有這樣的一種感覺,若是他將不知道這三個字說出乘,那麼等待著他的,肯定就是被這股壓力活生生壓死,最終窒息而亡的份兒。  

     當他說出了那人的來歷之後,那股差點兒將他壓死的,重如泰山的壓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那名車伕跌坐在地,他一隻手按著胸口,一隻手按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賀一鳴。  

     此刻,在他的心中,賀一鳴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了二  

     確實,一個人類,又怎麼可能發出這等凶戾狂暴,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氣勢壓力呢。  

     賀一鳴轉身,他的目光深邃莫測,遠遠的望著一個方向。  

     水炫牲等人的目光也同時朝著那個方向集中而去。  

     在那裡,眾所周知的,有一個莊園,這是一個特殊的地方,縱然是開嶸國的大師堂中的護國大師,也未必就敢在那裡放肆。  

     因為,在那裡居住著八個先天強者,而且其中的一個,更是號稱百散天第一高手。  

     賀一鳴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逐漸的堅定了起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水炫楂沉聲道:「賀兄弟,三思而行啊。」  

     賀一鳴彷彿是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我本來還以為不會那麼早與他交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要遂了毛烈光的意了。」  

     他說著,大笑數聲,向前走去。  

     霍然間,謝鳴金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帶我同去吧。我認得他們的面貌,就算是化了灰也認識。」  

     有幾人心中誹議,若是真的化了灰,你還能認識才叫有鬼了,但是此時卻根本效沒有人敢說出采。  

     賀一鳴身形微動,下一例,他和謝鳴金頓時遠去。  

     剩下眾人面面相覷,特別是三名先天強者更是大眼瞪小眼,誰也拿不定主意。  

     終於,水炫楂狠狠的一跺腳,道:「庭兄,招兄,召集所有人,一起去。」  

     庭世光猶豫了一下,道:「若是他們不肯呢?」  

     「若是他們不肯」水炫橫的聲音同樣轉冷:「想想賀兄弟的年齡吧,讓他們將眼光放得長一點。」  

     庭世光和招瑞培互望片刻,終於是由所決定。  

     而就在他們遲疑之時,遠方的那座莊園大門霍然間爆裂開來,隨後一道如同雷霆霹靂的聲音驟然炸響。  

     「步悻聰,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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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踹門



天空碧綠,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那藍藍的天空之上不見一絲雲彩,讓人感覺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擰出水來,清靈清靈的!

   
只是如此天氣卻顯得有此駭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般,令人心中發忤。

   
開嶸國都之內,有著一片占地甚廣的莊園。

   
在這片莊園中居住的,正是來自於與開嶸國並稱為西北三大強國之一的圖藩國的使者。

   
使者的人數並不少,而真正令開嶸國上下為之矚目的,卻是在這個使團之中,竟然有著整整八位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

   
縱然是開嶸國的大師堂之中,也不過僅有十位先天而已。所以,當這八位先天強者來到了這裡之後,立即就成為了整個開嶸國所關注的焦點。再加上其中更有木盡天這樣的號稱先天以下第一人的真正強者。

   
所以,雖然在這個莊園之外有著不少開嶸國的侍從們守衛,但卻從來就沒有一個人以為,會有人來到這裡進行挑釁。

   
此時,正是午時,烈日當義,萬里無雲。

   
遠處,二個人先後而行,筆直的朝著此地而來。

   
他們的動作並不匆忙,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而行。然曆,他們的到來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戒。

   
在這火內勁起碼達到了六層以上的開嶸國兵丁們的眼中,這二個人出現的太過於突兀了。

   
特別是為首之人,他的每一步踏出,都似乎是蘊含著千斤之力。隨著那一腳踩在了地面之上,他們的心中都是顫抖了一下。

   
這個人給他們帶來了一種恐怖之極的感覺,似乎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擁有十噸、百噸的遠古巨獸,每一步前進,都會讓整個大地為之戰慄。

   
見到了這番詭異的景象,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此人來勢洶洶,非比平常。

   
那些職責在身的兵丁們一個個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想要上前盤問。

   
只是,當他們踏前一步,想要阻攔之時,卻突然發現,他們已經無法動彈了。

   
越是靠近此人,就愈發的能夠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那龐大的近乎於無邊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如同大山一般的懸在了他們的身體之上。

   
有人能夠背著整個大山而前進麼?

   
這個答案非常肯定,是以,就算是再盡責的兵丁在靠近此人十米之內時,亦是渾身僵直,再也無法動彈了。

   
此人自然就是賀一鳴了,此刻的他,正處於一種異常奇妙的境界之中。

   
自從走出了袁權薰的房間,那巨大的,根本就無法再度壓抑著的憤怒,就已經徹底的支配了他的情緒。

   
他原本以為,在修煉到了先天境界之後,憑藉著他的自我控制能力,已經再也不會有什麼大喜大悲的情緒。但是,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在看到鞭痕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所感到的是痛,那一鞭打在了袁禮薰的臉上,卻像是同時打在了他的心中似的。若是有一點兒的可能,他寧願以身相代,因為他知道,袁禮薰其實是很在乎她那故好的容貌。

   
而這一鞭打在了臉上,縱然是有藥道人的靈藥塗抹,再加上他的木系先天功法輔助,但是最終只怕還是難免要留下細小的疵痕。

   
一想到袁禮薰日後肯定會因此而悶悶不樂,他心中就痛的厲害。

   
直到精神疲憊的袁禮薰睡下,賀一鳴走出房間之後,那種痛的感覺就徹底的爆發了。

   
他的精神因為過度的刺激而不斷的拔高著,他的順風耳能夠聽到的聲音範圍不斷的擴大著。

   
以他為中心,所能夠影響到的天地之氣,更是不斷的增多。

   
隨著那如司怒濤駭浪般的近乎於瘋狂了的憤怒感覺,他體內的真氣也是全部的激發了出來,那種毫無保留的強大威勢,在這一刹竟然是如同實質一般。

   
在某一個範圍之內,他那提聚到了頂點的精神和洶湧澎湃的真氣,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力場,凡是進入了這個力場之中,任何人都會承受他的力量壓迫,感到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而不敢靠近。

   
唯有謝鳴金得到了他的認可,所以才能夠緊隨在他的身後,而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終於,在無數人的目光凝視之下,他光明正大的來到了莊園的大門之處。

   
在這一段路程之上,所有負責守衛的兵丁們都想要阻攔他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哪怕他們的人數成百上千,卻連一個能夠靠近賀一鳴的人也沒有。

   
緊隨著賀一鳴前進的謝鳴金,更是一臉的崇拜,他終於明白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原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這樣的普通人就算再多,也不過是螻蟻之流,不足為懼。

   
大門之前,賀一鳴毫不猶豫的抬手,那一隻手上閃爍著一種令人心畏的金屬色澤。這種顏色代表了恐怖,代表了巨大而鋒銳無匹的強大力量。

   
這一隻手,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凝視之中,仿若是帶著千斤巨力一般,重重的印在了那巨大的銅門之上。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所有人都有著一種詭異的到了極點的感覺,賀一鳴的這一掌似乎是掌握了某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力量。他們的心中、身體都在莫名的戰慄,仿佛那,掌是直接的印在了他們的身上似的。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爆裂聲傳遍了整個莊園。

   
高大的銅門如同紙糊的一樣,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強悍的到了極點的力量。

   
那包囊著銅皮的木門徹底炸開,無數的木屑銅片騰空而起,朝著大門之內轟然飛去。

   
緊接著,賀一鳴昂首,一道如同晴空霹靂般的聲音,仿佛是直接從所有人心中直接響起似的。

    “
步悻聰,出來受死……”

   
轟隆隆的聲音如同巨雷般的在空巾炸開,整個莊園之中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就僅餘下無窮無盡的回音在空中飄蕩著。

   
莊園之內,步悻聰正摟著一位妖豔的女子,興致勃勃的觀看著舞伎們的表演,那柔若無骨的細腰和故好的面容,都讓他的目光留連忘返。

   
此時,他已經將狩獵失利和當街打人之事拋之腦後。

   
對於他來說,狩獵失利所丟掉的面子,遠比當街打人要嚴重的多。

   
可就在他沉溺于享樂之時,卻突地聽到那一句巨大的仿佛是追魂奪命般的怒吼聲。他的身體一個哆嗦,手中的酒杯都跌落了下來。

   
直到那無窮無盡的回音停歇了之後他才有點兒平靜了下來。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只要一聽到這個聲音,感受到其中的威勢,他頓時明白,那個人肯定是一個先天強者。也唯有這種級數的強者,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他不假思索的跳了起來,粗魯的將懷中的女人推開,如同喪家之犬般的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自己的房間。

   
以前,為了不受到約束,他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距離木盡天極遠的地方。但是此刹,他卻恨不得這段距離為零,因為唯有跑到木盡天的身邊,他才會有真正的安全感。

   
一腳踏入莊園之中,賀一鳴的氣勢更是達到了極點,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強烈的天地之氣波動如同漲潮之水般勢不可擋。

   
周圍的人影不斷閃動著,幾乎就是片刹之間,他的身邊就已經多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清一色的老者,但是在他們的身上,卻有著遠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的生命氣息。並且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股力量隨時與外界的天地之氣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繫。

   
賀一鳴平視前方,立即就看到了蘇軍。

   
雖然沒有人介紹,但他卻立即明白,這就是圖藩國此次前來的,除了木盡天之外的那七名先天強者了。

   
蘇軍看了眼周圍的木屑銅片,再感受著從賀一鳴身上所傳來的那種近乎於實質的恐怖殺意,不由地雙眸一凝,沉聲道:賀大師,你無故闖入這裡,口口聲聲要擊殺敞國王子殿下,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麼?

   
賀一鳴傲然一笑,道:我並非開嶸國之人,所謂的待客之道更是與我無關。他的聲音騾然轉寒,道:交出步悻聰,我轉身就走,否則””另一位面色陰沉的老者怒哼一聲,道:我們若是不交,難道你還能將我們都殺了不成?

   
雖然從賀一鳴身上所傳來的氣勢實在是令人恐懼,但這裡可是有著七名先天強者。哪怕是號稱百散天第一人的木盡天,也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

   
不過,這位老者的那句話卻是將所有人都捆綁在了一起,由此可見,在感受到了賀一鳴身上那龐大的氣勢之後,他對於獨自一人應付賀一鳴,還是信心不足了。

   
賀一鳴的嘴角蕩起了一片令人心悸的笑容,他的目光在七位先天強者的臉上一一瞥過,道:若是殺了你們,才能找到步悻聰,那麼你們就去死吧。

   
當那個死,字從賀一鳴的口中吐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頓時動了。

   
仿佛是突然間消失了似的,蘇軍等人的眼眸中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至此,七位先天強者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憤怒、屈辱和驚駭等等複雜的感覺。

   
在賀一鳴真正動手之前,縱然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過,在七位同階高手的面前,賀一鳴竟然還敢率先出手。

   
一時間,他們的心中都有著一絲恍悟。

   
此戰之後,無論勝負,賀一鳴的名聲都將傳遍整個西北。而這等豪氣和信心,其實已經超過了他們,怕是唯有木盡天才能夠與之一較高下了。

   
一團雲霧陡然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是賀一鳴的身法施展到了極致,並且將雲霧的感覺凝練到拳法之中,這才形成的詭異幻覺。

   
七位先天強者雖然並沒有聯手對付一個人的經驗,但是當他們受到了賀一鳴那無差別的攻擊之後,還是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起。

   
瞬間,在其餘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一個奇異的景象。

   
七名先天強者竟然被一個人圍困住了,那一團仿佛是無所不在的雲霧,似乎蔓延到了整個空間。

   
在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泛起了一種難以置信感覺,難道此人所擁有的實力竟然強大如斯,連七名先天強者都無法與之為敵麼!

   
此時,被困於雲霧之中的七大高手心中也是同樣的決不平靜。雖然他們導就過了衝動的年紀,可是此刻在他們的心中,卻慢慢的湧起了,種唯有在年輕之時才有感覺到的衝動和豪氣。

   
哪怕是不認得賀一鳴的,也能夠從他那年輕的外表上知道他的來曆。

   
被一個年僅十七歲的青年挑釁上門,並且口出妄言,要將他們全部誅殺。這樣的狂傲,自然是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反感和厭惡。

   
無論是何原因,強者的尊嚴都是不容褻讀的,七名先天強者不約而同的嚴肅了起來,他們的身上騰起了強大的戰意,每一個人身上的先天真氣都是瘋狂的湧動著。他們要用實力來告訴賀一鳴,七大強者的聯手之威,絕對不是任何同階高手能夠抵抗的。

   
七道不同屬性的先天真氣瞬間激發而出,在這一片空間中所彌漫著的雲霧頓時多出了七道碩大的窟窿。

   
然而,在這一片窟窿之中,一道人影鬼戴般的凝聚,由虛而實的出現在蘇軍的面前。

   
蘇軍沉腰坐馬,吐氣開產,他的手掌瞬間變得火紅如血。

   
火系先天功法,在他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那熱浪洶湧,滾滾而來,似乎要將剛剛來到他身前的賀一鳴燒成灰燼一般。

   
可就在此刹,蘇軍卻看到了賀一鳴臉上所展露的那一縷不屑的冷笑。

   
莫名的,他的心中就是一沉,隨後,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活天巨浪。

   
那是一片汪洋這邊的大海,又像是從九天之上的銀河之水傾斜而下。瞬間,水火交融,那本來雄起的熱浪在這一刹全部消散,被那巨大的水浪轉瞬撲滅。

   
二道淩厲的大喝從蘇軍的二旁爆發出來,他身邊的二位先天強者絕對想不到僅僅一招之間,賀一鳴就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甚至於還真有著將蘇軍擊斃當場的可能。

   
先天強者之間的交鋒,若是在功法相克之時,又失去了先機,那麼被人連續追擊,乃至於最後慘死的事情並不罕見。

   
是以一見到蘇軍身處危機,他們再也顧不得面子,立即就是聯手施救了。

   
那二人見到了賀一鳴強大的,只用了一瞬間就克制住了蘇軍火系功法的水之力。是以這一次他們分別使用了木系和土系功法。

   
左邊一人出手凝實厚重,正是五行之中專門克制水系功法的先天土系真氣。

   
右邊一人在出手之時,他的手臂卻是如同老樹藤根般,雖然模樣難看無比,但是從上面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卻是絲毫也不在旁邊那人之下。

   
不僅僅是他們,包括蘇軍在內的七名先天強者都以為,賀一鳴唯有放棄追擊,暫時後退一途了。

   
然而,他們卻幾乎同時看到了,賀一鳴的眼中依舊是神采飛揚,那一抹不屑的冷笑正在快速的擴大著。

   
他的手掌並沒有收回,也沒有繼續施展那如風似霧般的絕世身法,而是雙掌一錯,分別的迎上了那二位先天強者。

   
其餘人的心中無不莫名的泛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難道他竟然想以水系功法同時對付土系和木系的先天真氣麼?

   
若非此刻賀一鳴的氣勢活天,他們還真的要懷疑這傢伙是否一個瘋子。

   
”“”

   
當三人的手掌相處的那一刹,二名圖藩國的先天強者無不是臉色大變。

   
賀一鳴的右手突然變得枯瘦如柴,與對方土系真氣相觸,頓時是大發神威,瞬間將其擊散。

   
而他的左手卻是堅若金剛,勢如破竹般的將另一人的木系真氣徹底擊垮,擊碎。

   
木系、金系

   
他所使用的真氣竟然在瞬間轉變了屬性,從綿綿不絕的水系功法變成了生機勃勃的木系和無堅不摧的金系。

   
這二種真氣的轉變是如此的突兀,在事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兆。

   
蘇軍等人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他們隱隱的感覺到了,賀一鳴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信心來挑戰他們。

   
這種功法瞬間轉變的能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百散天強者能夠達到的極限,哪怕是一線天強者之中,也從未聽說過這等逆天之事。

   
賀一鳴左右開弓,一舉擊潰二大先天強者。

   
他昂首,一道長嘯遠遠傳開,森嚴殺機彌漫淩厲隨後他大步向前,目光緊緊的鎖定了七人中武力最強的蘇軍,從他的身上,蕩起了無窮無盡的活天殺意。

   
其餘四人不敢怠慢,他們先後出手,不同屬性的先天真氣向著賀一鳴如同潮水般的湧去。

   
然而,賀一鳴凜然不懼,他不退不避,就這樣繼續的大步向前,似乎在他的面前,並不是數位先天強者們組成的強大防線,而是一條筆直的平坦大道。

    “
轟,轟,轟,轟””

   
接連四道如同金鐵交擊的巨響之後,那四位先天強者竟然先後被擊退開去。

   
在這四下交手之中,賀一鳴的真氣變幻莫測,竟然將五行真氣全部使用了一遍。每一個與他對掌之人,都遇到了與之相克的真氣。

   
在這一刻,賀一鳴好似天神降臨,他的氣勢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瞬間騰飛的到了極點,甚至於已經壓過了七大先天強者的聯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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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威風八面



醉方佛是一道道的巨錘狠狠的敲擊在心中似的,七名先蟾斌毖的臉色陡然間變得極為難看。

   
賀一鳴的這一聲長嘯之中,似乎也蘊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直接的攻擊他們的精神,讓他們的腦袋隱隱的感到了刺痛秀比。

   
若非如此,那四位先天強者的聯手一擊也不可能被賀一鳴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破除了。

   
此刻,賀一鳴的精神高度集中,他的腦海中卻在回憶著當初羅米亞那一道音波攻擊的經過。他的腦袋無比的清晰,昔日的場景似乎重新的在他的腦海中演示了一遍。

   
而且他還隱約的看見了,當羅米亞說話之時,那空氣中所引起的神奇而隱秘的變化,正是因為這種變化,所以才會讓當時的賀一鳴受到了強烈的攻擊。

   
其實,在與羅米豆一戰之後,賀一鳴共於這種音波攻擊的方式就十分的嚮往,並且一直是耿耿於懷。當他在幫助陸正儀衝擊先天境界的最後關頭之時,就曾經福至心靈的感悟到了其中的一點兒運用方式,並且説明陸正儀衝擊先天成功。

   
但那種感覺不過是曇花一現,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如今,在龐大的近乎於可以將他徹底燃燒的怒氣衝擊之下,他卻機緣巧合的讓精神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正是在這種精神充沛的到了極點之時,他才真正的感悟到了這種力量的運用方式。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一聲長嘯,將這種力量激發了出來。

   
在這種詭異的力量衝擊之下,那幾位先天強者猝不及防,頓時被他一一擊破。若非是七人聯手的話,那麼此刹怕是已經有人喪命當場了。

   
蘇軍在飛退之時,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臉色陡然漲的通紅,張開了大嘴,拼盡了全力,也是一聲怒喝。

   
他的聲音雖然卉沒有什麼特殊的攻擊力量,但卻是一個先天強者竭盡全力的使用真氣激蕩丹田而發出來的厲喝,足以在短時間內將一切聲音都壓制下來。

   
其餘六位先天強者眼睛一亮,他們也是司時一聲大喝,從七個先天強者口中所發出來的聲音之大,將其餘的聲音全部壓制淹沒,整個世界上似乎只餘下了這幾個人那聲竭力撕的叫喊之聲。

   
從四周跑過來觀戰的眾人,無論是開嶸國的兵丁,還是圖藩國的侍從,以及謝鳴金都是掩耳後退。雖然這種聲音並未致命,但卻也讓他們耳膜發顫,一個個面無人色。

   
賀一鳴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滯,他的音波攻擊之法本來就並不成熟,被這幾個人聯手一吼,頓時有著消散的趨勢。

   
不過他也不驚慌,對於他來說,音波攻擊僅僅是一種輔助手段而已。

   
他的身形一動手機快速閱讀16kxs.已經是快如閃電的出現在蘇軍的面前。

   
在面對眾人夾攻的時候,認准一人窮追猛打,直到將此人完全擊斃,才是在群毆之中的最佳方法。

   
在這七人之中,蘇軍無論是威望還是武力,無疑都是最為強大的一個。若是能夠將他擊殺當場,那麼肯定能夠輕易的瓦解其餘六人的鬥志。

   
一隻手掌高高舉起,從這只手掌上散發著尖銳的,似乎是光堅不摧,無攻不破的強大力量。

   
然而,在感受到了這種力量之後,蘇軍等人在勃然大怒之時也是心中竊支蘇軍最為強大的是火系真氣,而賀一鳴此時卻使用金系力量進攻,莫非他是打暈頭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軍再也沒有後退了,他身上在瞬間變得紅彤彤的一片,從頭到腳,甚至於連頭髮之上都浮起了一絲粉紅的色彩。

   
隨後,他全力一拳擊出,與賀一鳴的這一掌狠狠的碰在了一起。

   
不過,就是這一瞬間,他的臉上頓時是露出了驚駭的到了極點之色。

   
自從賀一鳴出現之後,哪怕是他在使用音波攻擊,哪怕他以一人之力打破七人聯手之時,蘇軍也未曾流露出如此的驚恐之色。

   
但是在這一惑,他真的怕了,而且是發自於內心的極度恐懼。

   
當他那充滿了火系力量的一掌與賀一鳴接觸的時候,所遇到的並不是金系那尖銳無匹的力量,而依舊是那如司鋪天蓋地而來的水系真氣。

   
就像是在水系力量的外面穿了一層金系力量的夕皮似的,賀一鳴的這一掌讓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然而,此刻的賀一鳴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他深深的感激著橫山一脈給他帶來的武技。

   
在前往橫山之前,他雖然也能使用基本五行中的所有功法,但是想要如此刹般的隨心所欲,以及在相生功法之旬發揮出更加強大威能,那就決無可能了。

   
正是因為在橫山中閱讀了許多先天功法的秘笈,以及對於功法運用的方式,特別是在為陸正儀加持守護經脈之時,他所感受到的經驗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正是有了那番經歷,所以他才能夠真正的做到五行合一,隨時隨地的都能打出克制對手的先天真氣。

   
那強大的金系力量驟然間化做了活天大海之水,將蘇軍的沖天之火徹底撲滅。

   
然而,這一擊尚未結束,他的手並未停止,而是繼續攻擊,不過手上的力量在瞬旬這維唾化,從漫天之水陡然剪成了大關刀。

   
那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手掌凝聚著強大的威能,狠狠的破開了蘇軍的雙手攔截,就要印在他的胸膛上。

   
做為一個老牌的先天強者,蘇軍自然也有他的保命絕招。眼看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之時,卻是突地身體一縮,竟然就這樣像是一隻烏龜般的小了一截。

   
賀一鳴這一掌來勢洶洶,卻從他的肩膀左側劈了過去。

   
就在蘇軍自以為逃過一劫之時,賀一鳴的手掌陡然一翻,一股精粹的先天刀氣狠狠劈在了他的背心之處。

   
雖然大關刀並不在手上,但當賀一鳴將金系力量運用到了極致之後,也同樣能夠產生出類似的刀芒。

   
雖然這種刀芒還不足以將一個先天強者一刀二段,但也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輕易支撐下來的。

   
蘇軍一聲慘哼,從他的眼耳口鼻七竅之內,都湧出了大量的鮮血。

   
身體表面的毛細血管崩裂無數,大量的鮮血被這淩厲一擊硬生生的劈了出來。他似乎是剛剛從血河中爬出來似的,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

   
他雙腳用力一跺,已經是遠遠的差l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身體抽擦了幾下,這才勉強轉過面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被這如夢似幻的一擊徹底的打破了膽。

   
隨後她就是身體發軟,雖然此時他還有著勉力一戰的力量,但他的心中卻再也提不起出手的念頭了。

   
他們之間的交虧只不過就是一息之間罷了,可就是這一息之旬,卻發生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並且措手不及的變化。

   
一招之下,竟然將蘇軍擊傷,擊敗,擊潰,在他的心中,更是留下了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傷痕。

   
這可比在**上留下的傷痕要厲害的多了,若是無法將這一道傷痕撫平,那麼蘇軍今生的武道修為就將到此為止了。

   
別說是繼續進步,就算是想要保持在此時的巔峰狀態而不退步,也是毫無可能的。

   
六道強大的真氣不約而同的向著已經進入了眾人中心位置的賀,鳴狂湧而去。在見到了蘇軍的下場之後,另外六人的心中也同時感到了一種致命的恐懼。如果說剛才他們只不過是迫於局勢而不得不聯手的話,那麼此刻,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選擇,而是真心實意的聯手,將他們六個人之間的巔峰戰鬥力都毫無保留的拿了出來。

   
面對一個能夠在一招之間就將蘇軍擊潰的強者,他們若還是藏拙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然而,身在眾人包圍圈中的賀一鳴卻是雙腳一錯,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了起來。他再一次的在眾人的眼中消失了。隨後,無數的踏步之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在這一刻,賀一鳴似乎是化身千萬,在這片空間的所有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腳印。

   
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速度,哪怕是六大先天強者也是心中駭然。

   
他們的聯不到正主,那麼一切都是白搭。

   
武道之上,相差一線,就是差之千萬裡。而賀一鳴憑藉自己特殊的體質,將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在眾人的圍攻下,以奇異的身法再度脫離了包圍圈,以快到了極點的速度重新來到了週邊,並且將眾人反向包圍。最後他如同剛才一樣,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一個老者的身邊。

   
這個老者正是剛才出口質疑賀一鳴之人,一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那張帶著冷漠不屑的笑容之後,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竭力的一聲大喝,身體卻是急劇的枯萎著。這是所有木系先天功法的通病。但是當身體變成了如同老樹藤根般之時,那種強大的防禦力卻足以彌補一切。

   
只是,賀一鳴臉上冷笑不變,他的手上再度泛起了強烈的金屬沈澤。

   
開山三十六式,第十六式。

   
仿佛是利斧劈開了木柴,仿佛是長劍刺穿了木樁,仿佛是大刀砍斷了木棍。

   
賀一鳴的開山三十六式將金系力量凝為了一點,所有的潛力被他激發到了極致。

   
老者的口中發出了一道痛徹骨髓的冷哼,他的身體在被劈飛了十余米之後,與蘇軍一樣軟綿綿的摔倒在地。

   
不過相比于蘇軍,他的狀況更加慘厲,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狂湧而出,雙眼中的神采也開始渙散了起來。

   
僅僅是數息工大,他的身體已經有此僵直,手足更是隱隱發冷,陷入了昏迷之中。

   
賀一鳴的這一掌沒有任何的留手,將全身三百六十個竅穴中的力量盡可能的激發而出,雖然還不如五行合一的那種力量恐怖,但又豈是連蘇軍都有所不如的先天強者能夠承受的。

   
剩餘五人的臉色終於是變得驚恐之極,賀一鳴第一次在眾人的圍攻之下硬生生的擊傷了蘇軍,那還可以說是眾人之間並沒有形成就契,有幾個並非圖藩國的先天強者還是存了私心,所以才會被他鑽了空子的緣故。

   
但是這一次,他們六人卻絕對是全力以赴,但最終的結果卻依舊是一般無二。

   
這一下對於他們的心理打擊可是真正的難以承受了。

   
也不知道是誰厲喝一聲,隨後雌幕徑管不顧的,個飛躍,朝著繞方姚面而頭。另外四人在微怔之後,其中三人亦是如此轉身而逃,僅留下了最後一個老者面色慘澹的留在了原地。

   
哪怕是賀一鳴本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暈了。

   
對方還有五人,若是真的齊心合力,那麼未曾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但他卻想不到,這些人崩潰的竟然會是如此之快。

   
目光落到了最後那位的身上,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種滑稽的感覺,他冷然一笑,道:你為何不走,難道以為能夠擋得住我?

   
那位老人慘然一笑,道:他們並非我圖藩國之人,自然可以躲避,但是老夫身為圖藩國護國大師,又如何能夠棄友而去。

   
賀一鳴雙眉一揚,頓時明白其中緣掛。

   
毛烈光也曾經說過,來自于圖藩國的八位先天強者之中,也有著幾個,來自於圖藩附屬國的護國大師。

   
這些人之旬的關係,點像是天羅國和開嶸國一樣,雖然屬於司一區城,但是每個人的心中所思都不盡相同。若是圖藩國的先天大師們倒尊了,只怕這些人非但不會為其報仇,反而會在一旁偷笑不已。

   
微微點頭,賀一鳴沉聲道:步悻聰在哪?

   
那位老者的目光在蘇第和另一位老人的身上瞥過,伸出了一隻手,指著某個方向,道:他在後院芳華亭居住,不過此刻是否在那裡,老夫也不敢保證。

   
步悻脆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殿下,若是在平常時候,那位老人自然不會洩露他的行蹤。但是此就不同,面對著賀一鳴這個強大無比的煞星。這幾個先天強者都知道,若是再對此隱瞞或者是阻止,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皇子雖然尊貴,但是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先天強者卻更加的重要。若是能夠以一個皇子的生命來交換三位先天強者,那麼除了那位皇子之外,任何國家的當權者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是以,雖然那位老者說出了實話但蘇軍也沒有阻攔,而是選擇就認了。

   
賀一鳴點頭,道:很好,鳴金,我們走

   
謝鳴金興奮的應了一聲,立馬跑了上來,跟著賀一鳴朝著那位老者所指的方向而去。

   
直至賀一鳴遠遠離開之後,這些人才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老者不敢怠慢,立即來到了另一人的身前救治,然而當他將同伴扶起來之後,那張老臉之上卻是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蘇軍亦是湊到了他們的身邊,二個老人面面相覷,心中同時沉到了極點。

   
他們的心中同時湧起了一陣怒火,但卻並不是對賀一鳴,而是針對那四皇子步悻聰。

   
這個紈絝大少,憑藉著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目中無人。如今不知為何,竟然招惹來了如司賀一鳴般的恐怖強者。

   
一個先天大師,多年的好友,似乎就要在他們的面前隕落了。一念及此,他們的心中愈發的憤恨了起來。

   
蘇軍將那位老者抱起,道:走。

   
他們二人連袂而行,但是所走的方向卻並非芳華亭,而是木盡天所在的房舍。

   
效演蹲蹲當眾多先天強者們離開之後,那些在遠處圍觀之人中爆發出了密集的嗡嘴聲,他們都在討論著剛才的情形,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有著極度的興奮之色。

   
他們不僅僅看到了一場先天強者之間的大戰,而且還是如此的精采絕倫。特別是賀一鳴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之外。

   
以一人之力,挑戰七位同階高手,最後其中四人落荒而逃,剩下的三人也是傷了二個,其中一個最為嚴重,不僅僅是吐血三升,而且已經陷入了昏迷彌留之際。若是他因此而亡,那將更是一場轟動之極的大事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場戰鬥是因何而起,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興奮,想要向所有認得的人富揚他們所見到的一切。

   
當然,在那些開嶸國的兵丁們心中,還巴不得圖藩國的先天老者就此死亡呢。

   
效熊就效賀一鳴一手拉著謝鳴金,他們飛快的來到了老者所指點的地方。

   
此時,這裡已經是一片混亂,特別是一處別致美麗的高亭中,更是有許多人不知所措的奔走著,或許連他們本人都不知道究竟在跑些什麼。

   
謝鳴金的目光在這裡巡戈著突地,他的眼睛一亮,指著一人道:

    “
大哥,就是這人,他是幫兇,打傷了我的所有護衛。若非如此,也不會讓境子受傷了。

   
賀一鳴的眼眸一轉,立即認出了此人。

   
在上一次來到此地之時,他曾經見過此人一面。而此人正是跟隨在步悻聰身後的那位唯一的後天十層巔峰高手!

   
賀一鳴的眼中怒火一閃,那澎湃的氣勢再一次的毫無忌,憚的飛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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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誓不甘休



武猛夠榮此刻:詐焦頭刹額的指揮著眾多侍從們一讓他們在引滿特著秩序。

   
步悻聰在聽到了那聲暴喝之後,就立即的逃竄離去,但他卻不能這樣做。

   
雖然他也猜到了,那上門挑釁之人,肯定與今日的那輛馬車有關,但卻沒有想到,這輛馬車的主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的跑到了這裡。

   
要知道,這裡可是有著整整八位的先天強者。哪怕是木盡天不出手,其餘眾人也不可能視而不見的吧。

   
然而,就在他自以為安如泰山之時,卻突地感到了一股透心涼的寒氣沿著脊椎骨往上湧去。

   
在這一瞬間,他竟然突兀的想到了,在昔日他的功夫尚未大成之時,在叢林中歷練,曾經被一頭巨大猛獸所盯住的那種感覺。

   
那是一種代表了死亡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讓他命喪當場。

   
而他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險死還生,所以才能跨越極限壁障,成為了後天修煉者中最為巔峰的十層內勁高手。

   
此刻,他竟然再一次的有了這種感覺,而且更加可怖的是,這一次的感覺特別的強烈,甚至於遠比那一次更加的讓他膽戰心驚。

   
他的身體在瞬間變得仙直了,雖然他竭力的想要放鬆自己,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在那種強大的壓力之下,他的身體已經起了自然的反應,那是本能的選擇,縱然是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過來。

   
慢慢的,他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將脖頸扭轉了過來,在他的眼眸中,立即看到了二個極為顯眼的年輕人。

   
他的眼眸陡然間擴大了,當他看清楚了這二個人的面容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明白了。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怎麼會遇到此人的家眷了呢?

   
做為緊隨著四皇子步悻聰的護衛,他對於賀一鳴並不陌生。

   
一個十五歲就成功晉升先天的強者,別說他此刻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木盡天大師的認可,哪怕他是一個剛剛邁入先天的強者,也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以他的年齡,天知道他日後能夠成長到何等地步。

   
在這一次圖藩國的使者們前往開嶸國之時,這些知情人都知道,他們哪怕是得罪了開嶸國的守護神詹天豐,也絕對不能得罪這個年輕的先天強者。

   
可是如今,步榮的心中無比的苦澀,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了那無比淒慘的後果了。

   
若是讓他知曉,已經有一個先天強者即將殞命的話,那麼他只怕連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賀一鳴一步踏出,凡是擋在了他面前的人,無論是歌伎還是侍從,都被一股大力推開。不過縱然是在盛怒之下,賀一鳴還是沒有遷怒他人。方才所用的真氣巧妙之極,看似將人遠遠拋開,但是當他們身體著地之時,最多不過是稍微疼痛一點,而絕對不會真的受到任何傷害。

   
瞬間,他就已經穿過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來到了步榮的面前。

   
看著對方眼中那強烈的畏懼和不知所措的模樣,賀一鳴的眼中再度湧起了強烈的暴戾之色,他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縷獰笑。在這一刻,這個平時裡如同老好人般的年輕強者終於露出了他那崢嶸的一面,讓他的殺意和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釋放的乾乾淨淨。

    “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知道。步榮下意識的點頭,在賀一鳴的氣勢籠罩之下,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抗餘地,甚至於連他的思想都有了些微的停頓。

    “
步悻聰在哪?賀一鳴繼續問道。

   
步榮的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望去,在那裡,有一個十分顯眼的高大的建築物。只需要朝著那個方向看上一眼,就肯定能夠注意到。

   
賀一鳴身土的殺氣雖然淩厲,但是在他心中的鬱悶卻已經在重傷了二位先天強者之後,散去了大半。

   
畢竟,袁禮黃只不過是臉上受傷破相,但他在遭遇眾多先天強者圍攻之時,那竭力擊出的開山三十六式,卻是有著置人於死地的強大力量。

   
蘇軍避開了要害,也就罷了。

   
但那位老者的傷勢之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哪怕是藥道人親自出手,也難以挽回他的性命了。

   
一條人命,而且還是活生生的一條先天強者的生命,就這樣即將逝去。哪怕是處於敵對勢力的賀一鳴,都不免有些心生感慨。

   
不過,在沒有見到真凶,為袁禮黃討回公道之前,他誓不甘休。

   
冷哼一聲,賀一鳴朗聲道:助紂為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罷,他一腳踹出,正中步榮丹田。

   
步榮慘哼一聲,倒飛了出去,當他平平的飛出了數米,重重的跌落在地之時,已經是心灰如死了。

   
賀一鳴雖然沒有取走他的性合,但是這一腳卻將他的丹田擊破,數十年苦修的內勁全部流失殆盡。而且更可悲的是,從此以後,他就將變成一個普通人了,哪怕是想要重修內勁都是決無可能之事。

   
他的眼中一片迷茫,當一個武者從站在後天巔峰的位置上突然跌落到了連一個普通武者都不如的地位之時,他的心境未免會大起大落。

   
朝著四周看了一圈,周圍的眾人早就是停止了慌亂的動作,他們看向自己的眼中似乎都有著一絲複雜之色。他甚系於還從二個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和喜悅的色彩。雖然這種色彩隱藏的極深,但匆卻又怎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六那二個人都是內勁達到了九層的高手,平日裡也是僅次於他的護衛,一旦他被廢除了內勁,那麼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恍惚間,步榮似乎已經從眾人的眼中看到了未來,他慘笑一聲,鬧海中突地浮現出了以前被他擊傷擊斃的那些人。

   
從一個普通的修煉者,憑藉著自身的努力而進階到內勁十層,在這個過程中,無數人成為了他的踏腳石,他曾經踩在了無數人的身上步步高升,才能達到如今的地位。

   
此時,他竟然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如今的他也變成了一塊踏腳石,而且是比踏腳石還不如的碎石塊。

   
從此以後,所有的榮華富貴,所有的美妙前景,都再也與他無緣了。

   
他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說不出的詭疼莫測。隨後,在其餘人膛目結舌之下,他勉力站起,從亭中一躍而下,腦袋重重的撞到了假山之上,頓時是腦漿迸裂,身死而亡。

   
亭中陡然間發出了眾人的呐喊之聲,那些歌女們一個個花容失色,有的更是嘔吐了起來。

   
那二名內勁九層的高手怔怔的看著步榮依舊是有些抽撈的屍首,他們的心中同樣涼颼颼的,剛才因為步榮內勁被廢的喜悅已經退得乾乾淨淨。

   
今日之步榮,未必不會點日後的他們或沾或或賀一鳴自然不可能知道身後所發生的事情,他的一門心思都在尋找步悻聰之上。

   
然而,在他帶著刹鳴金奔行,快要來到那個莊園中最高的建築物之時,卻是突地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了頭,認真的看著前方,他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
大哥,你怎麼了?謝鳴金的精神依舊是處於極度的興奮狀態之中,今日跟著賀一鳴殺進此處,他親眼目睹了賀一鳴的強大實力,不但內勁十層巔峰的後天高手在他的手中如同螻蟻一般的脆弱,就算是真正的先天強者在他的手下,也一樣是如同土雞瓦犬般的不堪一擊。

   
這一切都讓他看得是眉飛色舞,在他的心中,賀一鳴已經是高大的不可思議,若是說還有誰能夠阻擋賀一鳴,那麼他第一個不信。

   
賀一鳴半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不過前面還有一關要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道:只要是過了這一關,那就可以兩清了。說罷,他大踏步而行,穿過了小橋流水,走過了花園草坪,終於來到了那一個高大的房屋之前。

   
在這個房屋的面前,有著一個數百平方米的練功場。

   
在這裡,除了空蕩蕩的一片整潔的泥土地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了。

   
但是,泥土地之上,卻有著幾個人靜靜的站著,他們似乎知道了賀一鳴的行蹤,所以才會選擇在這裡等候。

   
當賀一鳴出現之時,他第一眼所看到的,正是那點陣圖藩國中號稱一線天之下第一強者的木盡天。

   
此刻,他背負著雙手,目中緊緊的看著他的面前,似乎並不知道賀一鳴已經來到了這裡。

   
而他的面前,卻躺著一位白髮老者,只可惜,這位老人的呼吸已經完全的靜止了。

   
在木盡天的身後,蘇軍和另一位先天強者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大步向前的賀一鳴,他們的目光中雖然有著怨毒之色,但更多的,卻是畏懼和恐怖。

   
若是讓他們此刹再與賀一鳴交戰一場,那麼他們絕對會學著另外幾位先天強者的那樣落荒而逃了。

   
賀一鳴來到了練功場之上,他的腳步終於是停了下來,目光也落到了那位逝去的先天強者身上。

   
木盡天突地抬頭,悠悠的道:他是我們圖藩國的護國大師,你不應該殺他。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我若是留手,那麼此刻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木盡天默然不語,他已經聽蘇軍二人說過了當時的情況。以一人之力,竟然在七位同階高手的面前,也是一言不合,立即主動挑釁出手。

   
這番膽識縱然是他,也是自愧不如。

   
然而,無論木盡天有多麼的欣賞賀一鳴,但此刻他們之間,卻已經都沒有了退路。

   
抬起了頭,木盡天沉聲道:你是來找步悻聰的?他哪裡冒犯了你。

   
賀一鳴雙眸一凝,如同被觸動了逆鱗般,身上的殺氣驟然暴漲,道:他縱馬橫行,傷了我妻子的面容,你說該當如何?木盡天三人頓時啞然,擊傷一位先天強者妻子的面容,這種近乎於打臉的事情發生在賀一鳴的身上,怪不得讓他暴跳如雷,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裡尋仇了。

   
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木盡天道:四皇子殿下,你出來吧。從他身後的房屋中,步悻聰緩步走了出來,此時他的臉色同樣蒼白無比,再也沒有了在大街上的那種肆無忌,障。看到了此人,謝鳴金的眼中也露出了痛恨之色,高聲道:大哥,就是他,妓子本來已經讓開了道路,但他還是朝著姓子揮鞭子,他絕對是故意的。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謝鳴金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眼中充滿了雲法壓抑的怒火。

   
賀一鳴是第一次交給他辦事,但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王子,致使他將事情辦砸了。這種鬱悶的感覺,絕非任何人都能夠忍受得了。

   
步悻聰臉上的肌肉抽括著,他的心中也是後悔莫及,若是早知如此醚亞抽那一鞭子幹什麼六就是為了刻一鞭子,就與賀一鶯毯樣強大的先天強者結下了死仇,而且連本國的一位先天大師也因此而隕落,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木盡天冷然的看了他一眼,突地歎道:我這一次帶著他來到這裡,是想要讓他開闊眼界,為了日後的王位爭奪打下基礎。但是我錯了,,撒他低下頭,在地上老者的屍身上看了一眼,道:就憑他讓一位先天大師隕落的罪孽,這輩子他就再也休想染指圖藩國的國主之位了。蘇軍和另一位先天老者的眼中同時閃過了類似的色彩。

   
經過了今日之事,他們對於步悻聰已經是心存憤恨,若是日後真的是此人繼承王位,那麼這二位先天強者只怕會立即離開圖藩國了。

   
而且,皇子沒了,可以再生,以如今圖藩國的近千年傳承,皇室成員已經是數不勝數。但是,先天強者的數量可就是極為有限的了。

   
一個皇子在外招惹是非,竟然連累了一名先天強者的身死。那麼無論是什麼原因,這個皇子都再也不可能得到眾人的認可,從此以後與皇位再無任何關係了。

   
對於象步悻聰這樣自視甚高的皇子而言,這可是堪比錄奪他性命的大事了。

   
是以,在聽到了木盡天的話之後,步悻聰再也站立不穩,就這樣跌坐的冷冰冰的地上。

   
在這一刻,他清楚的品嘗到了,那耳從天上雲端之處跌落到地面的痛苦感覺。只是,相比于步榮而言,他卻沒有膽量當場自殺罷了。

   
然而,賀一鳴更加水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木兄。你是想要維護與他了。步悻聰一個哆噎,他猛然站了起來,抬起了頭,驚恐的看著賀一鳴。難道此人錄奪了他的繼承權還不夠,連他的性命也想要拿走麼?

   
他只顧著自己的憤恨,卻沒有想過,若非他當街縱馬狂奔,並且隨意傷人,又豈能有眼前的這一幕發生。

   
木盡天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地面上的屍首處,他冷然道:賀兄,如論我是否包庇於他,我們之間都免不了一戰。若是我輸了,別說是四皇子殿下,就算是整個使節團都任你處置那又如何。賀一鳴朗聲一笑,道:說得好,若是我輸了,他的臉色驟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那麼我就逃回去,回去苦練,直到能夠戰勝你,戰勝所有阻擋在我面前的人之後,我再取他性命。他這句話說的惡毒之極,處處都透著一股子不死不休的味道。

   
步悻聰終於是再一次的跌倒了,他的嘴唇微微的哆嗦著。目光中充滿了一種死灰般的顏色,身上的勇氣全部消失,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的男子氣概。

   
蘇軍和另一位強者對望了一眼,他們終於明白,那個女人在賀一鳴的心中終究是佔據了多麼重要的地位。同時,他們對於惹禍上身的步悻聰愈發的憤恨了起來。

   
木盡天的臉色也是微微有些改變,賀一鳴的回答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臉色微沉,道:賀兄,你如此無賴,難道真不怕我圖藩國眾高手前來麼?賀一鳴嘲諷的笑道:圖藩國?木兄,我知道你圖藩國肯走有一線天高手坐鎮。但賀某不僅僅是天羅國護國大師,還是橫山一脈弟子。我橫山一脈,同樣也有一線天的太上長老。木盡天的臉色陰沉之極,但卻再也不說什麼威脅的話了。

   
西北三大強國之中,都有著一線天強者坐鎮。如果在賀一鳴的身後,沒有橫山一脈的支持,那麼圖藩國的一線天強者出面,殺了也就是殺了。

   
但是在他的身後,既然也有著同級別的強者撐腰,那麼三大強國中的線天強者就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引來了一線天強者的報復,那麼後果將會更加的嚴重百倍。

   
深深的吸著氣,木盡天的身上終於也爆發出了同樣強大的氣勢和淩厲的殺機。

   
既然雙方的仇怨已經是不死不休,那麼再多說什麼也都是無用的了。

   
此時,此刹,或許只有將這個年輕的天才拖殺在此,才能夠永絕後患吧。

   
只要賀一鳴並不是死於一線天強者的手上,而是死於公平決戰之下,那麼橫山一脈的太上長老也不可能為此千里迢迢的趕到圖藩來報復吧。

   
木盡天的心中如此想著,然而,他突地抬頭,遙望遠方,眼中露出了極度的驚訝之色。

   
從遠處,傳來了八股強大的氣息,這是先天強者,而且是整整八個這樣的高手,他們盡情的經放著本身強大的氣息,八人聯手之下,那股敵意鋪天蓋地,令人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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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幫手




賀一鳴亦是轉頭,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之色,顯然不是很在乎那八大先天強者的武力救援……

   
但是對於他們的這份心意,卻是深深的感動著。


   
要知道,除了水炫牲和庭世光之外,他與其他六位先天境界的高手並沒有太多的交情。所以當他來到這裡之時,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會得到招瑞培等人的支持。

   
可是如今,在感受到了那八股如司流星趕月而來的氣息之後二就算是再笨之人,也明白他們是來此助拳的。

   
這一削,賀一鳴的心中要說是毫無感觸,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無論他們究竟是抱著何等目的而來,但只要是他們來了,那麼賀一鳴就已經是十分的滿意。這是一個人情,一個不容忘卻的巨大人情。

   
不過片刻,以水炫牲為首的八個眾小國的護國大師們就都趕到了這裡。

   
頓時,雙方的實力比就發生了翻天覆境的變化。

   
圖藩國方面除了已經逃迫的四位先天強者之外,就僅餘下四個了。

   
而且在這四個人之中,還有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已經斃命,就算是還剩下的那個,也是被賀一鳴嚇破了膽。若是真的交手,一身實力能夠發揮出一半,就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水炫橫等人來到這裡之前,還以為將要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二他們甚至於已經做好了苦鬥的準備。但是沒想到當他們來到了這裡之後,非但沒有見到什麼激烈的搏鬥場面,反而是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了帆上的那位已經身死的先天強者之時,心中就,愈發的驚請了,難道賀一鳴竟然憑借一己之力,就已經能夠做到如此了?

   
幾個山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不約而司的想到了水炫崔的那句話。

   
別說是賀一鳴的潛力了,就算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來看,就已經值得他們冒著得罪圖藩國的危險而來救援了。

   
木盡天看著這新出現的八位先天強者,並且感受著來自於他們身工那濃濃的敵意,不由地心中暗嘆。

   
步悻聰的那一鞭,還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不僅僅惹來了賀一鳴這樣的超級強者,就連普通的先天強者都來到了八位之多。

   
他深吸一口氣,豁然瞪目大喝︰賀大師,你打算如何,是想要將我圖藩國眾人全部殺絕麼?他這句話如同雷霆般的響了起來,眾人的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

   
圖藩國可是與開嶸國並肩的超級強國之一,其中更有著一線天強者坐鎮。若是真的將這些人全部斬決,那就是與圖藩國徹底決裂,並且不死不休了。

   
一想到一線天強者的實力,哪怕是水炫唯都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了。

   
賀一鳴雙眉微揚,道︰木大師,你無需用言語擠兌,這件事情既然是由我引起來的,那麼自然也是由我結束,與他們無關。

   
招瑞培等人無不在暗中松了一口氣,他們雖然是表現出了一副共同進退的架勢,但若真的與圖藩國決裂,卻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著這樣的膽量。XX網站。


   
賀一鳴既然一人承擔,自然是讓他們心中竊喜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人直接的將這番心思表達出來罷了。

   
木盡天豁然長嘯一聲,道︰好,既然賀兄這樣說,那麼木某也就放心了。他後退半步,目光凝視著賀一鳴,伸手慢慢的將身上那奇異的外套解了下來。

   
以他的實力,哪怕是穿著外套與人交手,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但是在面對賀一鳴之時,他確實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哪怕是再小的不利因素也要排除在州。

   
雖然他依舊是對於自己有著堅定的信心,但他對於能夠以一人之力,獨鬥七大先天強者的賀一鳴還是充滿了忌障。

   
這個年輕的先天強者,所擁有的實力絕對超出了任何人在事先的估計之上。

   
賀一鳴同樣的後退了一步,他輕輕的一揮手,拍在了謝鳴金的身上。

   
謝鳴金頓時感到了一股大力湧來,將他平平的推了出去。當他身不由己的退後了一段距離之時,才發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庭世光的身邊。

   
庭世光自然明白賀一鳴的用意,他伸手∼扯,將謝鳴金拉到了身後。水炫崔也是跨前一步,二大先天強者隱隱的將謝鳴金夾在了他們的中間。

   
有他們的守護,哪怕是賀一鳴與木盡天盡情的交手,也不可能再誤傷於他了。

   
甦軍和另一個老者互望一眼,他們上前,將已經死亡了的老者屍身抱了起來。雖然他已經因為傷重而亡,但他的屍首卻一定要運回圖藩國內。

   
這是對於強者最基本的敬重,也是他們能夠做到的唯一事情了。

   
不過,他們在後退的時候,還是有意方意的將這一次的罪魁禍首步悻聰擋在了身後。

   
無論賀一鳴與木盡天的交手結果如何,這個人都不能有所閃失二哪怕是明知他日後已經無甚前途了,但此時還不是徹底放棄他的時候。

   
不知不覺的,整個練功場地之上,就只剩下賀一鳴和木盡天二人了。

   
除了他們之之哪怕是幾位強大的祟天強者們也都是辛動的離開了紋聳焰地。因為當賀一鳴二人身工的氣勢蔓延開來的那一刻,包括眾多強者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極大的危險。

   
所以他們都選擇了退開一定的距離,雖然在同階高手的面前這樣做有點兒示弱的感覺,但無論是賀一鳴,還是木盡天,都顯然並非普通的百散天強者。他們示弱一點,並不會覺得有多麼丟臉。

   
在廣場的二頭,賀一鳴與木盡天遙相而立。

   
在他的眼中,整片天地似乎都已經消失了,能夠被他們看在眼中的,仿佛或僅有正對面的那位強大的對手了。XX網站。

   
從他們的身工,都散發著一種仿佛是唯我獨尊的強大氣勢。

   
這種氣勢並不僅僅是依靠艱苦的修煉就能夠擁有的,而是在與方數同階高手相較的過程中,一點點的積攢而來的。

   
木盡天能夠被稱為礡藩國一線天之下的第一高手,那絕對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首一步步獲得的榮譽。

   
在他的手下,在整個圖藩國境內,所有的百散天強者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哪怕是圖藩國的一線天強者,都對他期以厚望。

   
數十年來,在同階之中的縱橫無敵,給了他巨大的信心,而此刻,他已經將這種信心完全的轉化為本身的龐大氣勢,那如同實質一般的力量不斷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著,似乎是想要將一切都籠罩在自己的氣勢之下。

   
反觀賀一鳴,從他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勢,竟然也是絲毫不在對方之下。

   
如果說木盡天能夠將本身的氣勢推到了百散天強者能夠達到的極限,那是因為他通過了無數次的戰鬥而逐步積累起來的信心所發揮出來的作用。那麼賀一鳴此放高漲的氣勢,就是因為他一路工過關斬將,單挑七大同階高手並且最終獲勝之後,氣勢不斷攀升爆發的結果。

   
這二種氣勢就這樣針尖對麥芒的交錯在∼起。

   
他們二人的眼神都是無比的凝重,他們似乎也感應到了,此刻面前的對手絕對是與眾不同。但是,也唯有如此強大的對手,才能夠真正的激發他們的戰鬥**,讓他們在不斷地戰鬥中,攀升至更高的武道境界。

   
終於,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他們二人同時動手,也同時的消失在原地。

   
當他們開始動手之後,水炫牲等人發現,原來他們的速度已經是如此之快,就連他們都無法看清楚其中的變化二隨後,在練武場的正中心處,一道如同晴空霹靂般的巨響爆發了出來,讓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二人終於交手了!

   
效淤或淤八道強大的氣息結伴而行,只要是先天境界的強者,就能夠輕易的感應到這裡所發生的變故。

   
遠方,開嶸國最為神聖的,只要是開嶸國之人,就合對此耳熟能詳的大師堂之內。

   
數名老者一齊起立,朝著一個方向凝目望去。

   
在這些人之中,都是大師堂內的先天護國大師。站在眾人最前方的,恰是毛烈光大師。

   
雖然他為人並不怎樣,但是單以武力而論,他確實是達到了百散天高階的先天強者。雖然遠不如賀一鳴和木盡天二人,但是比起一般的先天強者來,他確實是要高出一籌。所以在大師堂的排位之中,除了那位一線天的皇室老祖宗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超越他了。

   
此時,所有人都是臉色凝重的看向了某個地方,他們都感應到了,在那裡所爆發的強大的天地之氣。

   
良久之後,一位白麵無須的老者皺眉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附屬國的護國大師們暴動了?

   
毛烈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徐兄,你莫要開玩笑了,就算是他們暴動了,目標也會是我們的大師堂,又怎麼可能去找圖藩國那些傢伙們的麻煩?


   
白麵無須的老者本名叫做徐條頂,在開嶸國十大先天強者之中的地位雖然不如毛烈光,但也是緊隨其後的強者,在大師堂中排名第三。


   
他輕咳一聲,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否出面阻止?

   
毛烈光微微搖頭,道︰稍等片刻,我已經派人出去打探,很快就,會有人傳遞資訊了。


   
雖然他們並沒有親眼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憑借著氣息感應,他們卻知道,開嶸國境內附屬國中的幾位護國大師已經聯手,並且一蜂窩的跑到圖藩國莊園去了。


   
突兀的發生了這件事情,縱然是他們也有著措手不及的感覺,所有凡是在城中的護國大師們都集中了起來,準備應付隨時可能會出現的變動。

   
畢竟,圖藩國和附屬國的所有大師加起來,已經有將近二十位之多了。若是再算工遠超同濟的賀一鳴和木盡天的話,這股實力之強大,縱然是有一線天強者坐鎮的開嶸國大師堂,也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二再過片刻,正當眾人的臉上都忍不住出現焦急之色的時候,大師堂外人影一閃,終於走進了一人。

   
此人一旦進入,除了毛烈光之外,所有人啦?也行禮問好,而此人卻基匆匆環禮,隨後來到T判列光髓稗動。若是賀一鳴在此,自然會認得,他就,是敗于自己的成傅。

   
不過如今的成傅似乎已經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在他的身工,那股強烈的存在感已經消失了,似乎變成了一十普通的中年人,若非他雙目開合之間,還有著一縷縷強烈的令人心悸的精芒,就再也沒有人會將他與護國大師聯想到一起。

   
徐條頂開心的笑著,道︰成兄弟進步如飛,真是可喜可賀二、,成傅向著他微微點頭,但卻是沉就寡言,並未介面。而其餘人也未曾見怪,因為他們都知道,一年以前,成傅自從落敗歸來之後,就拼命的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並且得到了皇室老祖宗的指點,直至最近才破關而出二自從他出來之後,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哪怕是他的師傅毛烈光都看不出他的深淺了。

   
人人都知道,他在等待著再一次與賀∼鳴交手的機會,他要在同一個人的身工,找回昔日的自信二,師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成傅朗聲道︰圖藩國的四皇子殿下步悻聰當街縱馬行兇,將賀一鳴大師的妻子袁禮薰打傷。而賀一鳴大師沖冠一怒,聯合了使館區的眾多先天強者前往圖藩國的莊園討還公道去了。雖然他所講述的與事實有所出入,但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得到這樣的消息,說明這二片區域之內的動靜,其實還是在開嶸國的探子們的監督之下。

   
毛烈光等人都是眉頭大皺,雖然這二股勢力發生沖突,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個沖突必須要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若是超出了某個範圍,那就將是一場致命的災難了。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都對步悻聰恨的牙癢癢的,這個紈褲子弟,竟然敢在大街工縱馬行兇,難道他還當這裡是圖藩國境內麼?

   
其實,異國王子縱馬行兇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但問題是打了不該打的人,自然就變成了重大事件了。

   
毛烈光長嘆一聲,無奈的道眾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這件事情必須要我們出面調解了二眾多先天強者們一個個搖頭苦嘆,數人結伴,朝著圖藩國的莊園趕去。

   
他們的腳程何其之快,不過片默默已經來到了莊園之中,然而他們所見到的卻是一片狼籍,就連莊園的大門都被人一腳踹飛了。

   
眾人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賀一鳴等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將大門踹飛,豈不是等於當面打臉,圖藩國的眾人又豈肯輕易罷休。

   
見到了本國的眾多先天強者到來之後,數位兵丁隊長立即上前行齊山毛烈光扳著臉,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中一個口齒最為伶俐的隊長頓時將他所看到的經過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直聽得眾多高手們面面相覷,一個個瞪大了眼楮,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毛烈光臉龐工的肌肉莫名的抽搐了一下,道︰你是說,賀一鳴大師一人來此,將七個先天大師都打敗了?

   
那名隊長的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動著,他頗為激動的道︰

    “
回大師的話,正是如此,他們交手不過片剎,圖藩國的七位護國大師就已經是二個重傷,四個逃速,還有一人將步悻聰王子的下落說了出來之後,賀一鳴大師才放過他離去的。,毛烈光等人再度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感覺。

   
哪怕是曾經在賀一鳴手上,一招之下就幾乎落敗的毛烈光,也不敢相信賀一鳴真的擁有如此誇張的實力。

   
慢慢地,他們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成傅的身工。而此削成傅的眼中已經再不平靜。

   
他這一年來在詹天豐的指點之下,使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夠快速激發潛力,但卻是異常痛苦的修煉方法進行武道上的修行。

   
一年之中,雖然他受到了常人根本就無法想像的苦痛,但是他的實力確實是突飛猛進,比起一年之前,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在如今開嶸國的十位先天大師之中,縱然是他的師傅毛烈光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敢說,能夠以一己之力與七位同階強者對戰。至於戰而勝之,將對方打傷嚇跑什麼的,那就更是妄想了。

   
成傅的雙拳豁然握緊,他的指甲都深深的扣進了掌心之中,但是他的心中卻更是淒苦異常。

   
賀一鳴,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修煉的?難道在這一年之中,他還有頓悟不成

   
霍然間,從莊園內部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翻騰著的天地之氣二眾人精神都是為之一振,他們感受著這令他們也感到了無比恐怖的力量,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賀一鳴與木盡天交手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所有人都是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只留下了一群人在這裡紛紛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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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百散天之巔峰對決



碧空之上,數只麻雀輕巧的飛過,它們無憂無慮的在庭院落中穿行著。

   
然而,當它們飛過了一處似乎是空無一物的空地之工時,卻是一隻只的抖動了幾下,隨後就不約而司的跌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在它們的身上都浮起了一層白色的薄霜。這種薄霜開始迅快的蔓延了開來,連地面上都開始被這同一種顏色所覆蓋著二冷…”

   
冰冷的感覺在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仿佛突然進入了最寒冷的季節,仿佛突然來到了那萬裡飄雪的北疆冰原,令人無所適從。


   
在這裡的所有人之中,除了謝鳴金和步悻聰之外,都是身懷絕技,能夠與天地之氣產生某種共鳴的先天強者。但是,在這一刻,就算是強如他們,也感到了難以抗拒二謝鳴金和步悻聰更是上下牙齒打架,馬體也是劇烈的哆嗦了起來。

   
庭世光伸手,輕輕的按在了謝鳴金的身上,一股火熱的力量頓時沿著他的經脈傳遍了他的全身。這才讓他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似乎是從即將被凍僵的邊緣搶救了回來二他繼續哆嗦著抬頭看去,正好與礡樣被救回來的步悻聰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目光中都有著憎惡和仇恨,但卻隱約的又有些同病相恢的味道。

   
數道人影如飛般的朝裂這裡趕來,他們並沒有加入戰團,而是和水炫橫等人一樣,在練功場之外靜靜的觀看著這二位同階高手之戰。

   
水炫牲和甦軍等人望了他們一眼,雖然是心中不滿,但卻並沒有人說話。因為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他們的實力,還達不到反客為主的地步。

   
只是,在這些人巾,有一位先天強者在見到了賀一鳴與木盡天之後,顯得特別的激動,從他的身工似乎也湧現出了強大的戰鬥意志二但是這種氣勢州剛冒出來,就被二位頂尖的百散天強者的氣勢壓制沖散,乃至於消散於無形。

   
雙方之間的差距之大,簡直就像是大人與小孩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除了水炫牲深知其中原因之外,庭世光和甦軍等人都是用著不屑的目光朝著他看了一眼。如此不自量力之人,還真是罕見的很。

   
成傅的臉色瞬間變得黯淡了下來,在真正的見到了這二位的強大,他才明白那種差距究竟達到了何等地步。

   
賀一鳴的進步速度之快,確實是遠遠的超過了他。

   
雙目緊盯著那練功場上的二人,成傅突然之間泛起了一種心灰若死

   
的感覺二他隱隱的感到了,在這一輩子之中,怕是永遠沒有追工賀一鳴的機會了。


   
派演燃或當賀一鳴與對方正式交手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木盡天為何會被稱為圖藩國的百散天第一人。而且他明知自己是五系同修的情況下,卻依舊是擁有著強大而不可戰勝的信心。

   
因為木盡天所修煉的,並非五行功法中的任意一種。他所修煉的,是冰系功法。

   
那種滴水成冰,冰封千里的至寒至冷的奇異功法。

   
絕大多數的先天強者所精擅的都是基礎五行功法中的一個或者二十,但也有的先天強者所掌握的,卻並不屬於這個範疇。XX網站。

   
在今日之前,賀一鳴所見過的先天大師之中,也唯有水炫牲一人修煉的是風系功法。但是水炫徑的風系功法所擁有的威能明顯無法與木盡天相提並論。

   
此時,從木盡天的身周,一圈圈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寒意如同波浪般的湧現了出來。

   
隨著寒氣的不斷擴散,整個練功場上似乎也變了顏色。

   
雖然周圍有著超過了二十位的先天強者,但是此時卻是靜至落針可聞。

   
…”

   
是此時惟一的聲音,也是大地的搖籃曲。而木盡天就在這種靜寂的環境中動了,他似乎是化做了無數的輕飄飄的飛雪,跟著旋律翩翩起舞。


   
在眾人的眼中,木盡天仿佛是變成了那像煙一樣輕,像銀一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從天空中飄灑下來的飛雪。

   
在這一瞬旬,眾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

   
這裡已經並非開嶸國的國都所在,而是變成了北疆冰原的冰天雪頭烏。

   
那數九寒天,冰封大地,冷風呼嘯,讓整個世界成了一隻大冰箱。

   
不僅僅是人類難以生存,就連高山亦是冷得顫抖,大河亦是凍得僵硬,哪怕是空氣似乎都要凝固起來了。

   
寒凝大地,遍地如銀,萬物蕭條,,至此,眾人才明白,原來木盡天的實力竟然是強大如斯。

   
哪怕他們這些在一旁觀戰的,都感到了無盡的寒冷,也深深的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那麼,身在其中的賀一鳴呢?

   
淄起或淤賀一鳴的臉色司樣的凝重,在那遍地寒霜到來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將體內的真氣轉為先天烈火功。

   
這是在他煉丹之時,觀摩藥道人和地下無窮地火之後的感悟所修煉出來的先天火系功法。

   
火與冰,絕對是二種不同極端的力量。這二種自然界中極端的力量在此刻發生了巨大的踫撞。

   
在賀一鳴的身周,那原本已經凝結著的寒氣頓時冒起了一縷縷白色的輕煙,而他身周的溫度更是提高了幾度之賀一鳴抬起了雙手,那雙手掌鮮紅若血。

   
隨後,他大步向前,就這樣筆直的朝著對方沖去,從他的身上湧起了一往直前的滔天氣焰。

   
木盡天一個轉身,他並沒有直接的與賀一鳴對掌,而是利用詭異飄渺的冰雪身法,在四周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天然冰寒屏障。

   
賀一鳴突地發現,木盡天與身周天地之氣的溝通,似乎遠比他的高明的多。

   
從他的身上,三百六十個竅穴仿佛都變成了丹田,不停的吸納著外界的能量。非但如此,當此地的天地之氣被他吸入體內之後,遠方就有著更多的寒冷如冰的天地之力源源不斷的補充了進來。

   
賀一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此人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握,竟然比他過要更高一籌。

   
隱隱的,賀一鳴就是有著一種感覺,此江的修為之高,距離那生死一線天也不過就是一線之隔。(XX網站

   
只要他願意,甚至於可以隨時沖擊那最後一關。

   
然而,木盡天越是強大,賀一鳴的心中就越發的興奮。他體內的真氣流轉,也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哪怕是適才與七位先天強者交鋒之時,他也不曾如此的激動。

   
他的雙掌飛舞,就像是那地火洶湧一般,將身周的寒氣盡數驅散,那被木盡天布下的一層層的冰寒屏障在他的手下勢如破竹般的被擊散了。

   
在眾ren的眼中,賀一鳴就像是一個大火球,追隨著那寒氣的源頭不斷進B著。

   
他們二個人的交戰,似乎賀一鳴佔據了極大的蔔風,而木盡天卻在不停的後退一般。但是,再過片刻,眾人都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們都是突兀的感到了,賀一鳴雖然看起來威風八面,氣勢洶洶。但是周圍的環境卻依日是沒有接毫的變化。

   
那白色的世界依舊是如同冰天雪地般的存在,賀一鳴的火系力量再強大,也不曾對此有絲毫的影響。反而引起功法克制的原因,如今賀一鳴所消耗的真氣之大,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對手。

   
若是這樣的情況維持下去,那麼首先將真氣消耗幹淨的,肯定不會是如今看工去趨於劣勢的木盡天。

   
賀一鳴很顯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他的臉色微變,雙掌交錯之間,那洶湧的火氣已經是完全的消失了。

   
隨後,從他的身工湧起了一種強大的生命力量。

   
這種力量與冰的力量格格不入,而賀一鳴就從一團火直接的變成了一顆參天大樹,他的雙腳八字開立,就像是老樹紮根似的,緊緊的扣入了地面之中。

   
他的雙掌繼續飛舞,那股強大的木系生命力量已經以他為中心蕩容了開來。

   
只是,木盡天的臉工閃過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他的身法不停,就像是一個人在打拳似的,對於賀一鳴的變化不管不顧,依舊是在使用冰的沖擊,一點點的消耗著賀一鳴的真氣。

   
這個年輕的強者同樣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威脅,哪怕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也不敢說在以硬踫硬的情況下能夠戰而勝之。

   
所以木盡天選擇了最為妥當的方法,借助於天地之氣的力量,慢慢消耗著賀一鳴的真氣。

   
當他將冰系力量完全激發出來之後,就能夠製造出一個小型的充滿了寒氣的區域。

   
這種能力並非百散天強者能夠擁有的,就連一線天強者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但是,在木盡天的身上卻有著一件異寶,而正是憑借著這件異寶,所以他才能夠在百散天之時就能夠形成如此可怕的一個冰系力場二在這個力場之中與人交手,他所佔據的便宜之大,遠非其他人能夠想像正是因為有著這什異寶的輔助,再加上他那無限接近於一線天的強大實力,所以才讓他有著擊敗甚至於是將賀一鳴擊殺當場的強大信心。

   
此時,賀一鳴所展現出來的木系力量雖然同樣的強大,但在這幅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卻依舊是沒有佔據到絲毫的便宜。

   
冰系的力量隱隱的給他帶來了一種的感覺,與木系的

   
的力量迥然不同,更是針鋒相對。


   
雖然沒有火與冰之間那樣的直接,但是彼此的沖撞和對立也是絲毫不差。

   
片放之後,賀一鳴同樣感覺到了,在死亡的力量壓制之下,他的生命氣息正在遭受著緩慢的侵蝕,而更可悲的是,他雖然明明的感應到了這一點,卻是毫無解決的辦法二他冷哼一聲,身體陡然一沉,雙膝微微彎曲,那高大的樹木仿佛是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如山般的凝實感。

   
土系的力量,讓他如屹立千百年的高山峻嶺,仿佛是從恆古之時就己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工,哪怕是北國的冰封千里,也不曾將巨大的高山凍癱。

   
這就是大地的力量,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強的防禦之法。

   
然而,再過片巍,賀一鳴的眉頭依日是皺了起來。因為他再度發現,雖然此時他所受到的影響較小,但是他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攻擊的可能,在木盡天那漫天飄雪般的雙掌進攻下,他顯得異常的狼狽不堪。

   
那一層層的白雪鋪天蓋地而來,仿佛要將他變成一座雪山,那徹底被冰封住的,仿佛是披工憋白色鎧甲的雪山!

   
沉重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大,就要將他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賀一鳴心中大驚,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凶芒,與其被慢慢磨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陡然間一聲厲喝,雙膝挺直,一隻手掌高高舉起。

   
開山三十六式,第十六式,這門功法自從他修練有成之後,就∼直是他的壓箱底絕活,而同樣的,當他施展這門功法之時,也一樣的是無往不利。

   
轟隆隆的仿佛是雷鳴般的聲音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他就像是變成了一把刀,一把無堅不摧的大關刀。

   
那種金系鋒銳的力量在這一刻,在他的身工體現無遺。

   
他的氣勢瞬間就已經攀升的到了極點,身上湧現出了一種魚死網破,一去不返的強大殺意,朝著木盡天如飛般的砍去。

   
空氣中接連的傳來了秀數的爆裂之聲,木盡天的臉工也是首次變得無比凝重,他的雙掌如同雨點般的拍了出去,每一下拍擊都是一股至寒的力量沖到了賀一鳴的身工。同時,他的身法加快了數倍,竟然就在方寸之間與賀一鳴兜起了圈子二自從賀一鳴自創了**飛騰術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夠在身法的奧秘工能夠與自己比肩二而且在此倒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之下,對方顯然比自己更快一籌。

   
那淩厲無匹的開山三十六式雖然強大無比,但卻始終都秀一法接觸到木盡天。

   
隨著一股又一股的強大冰系力量的不斷沖擊,賀一鳴的速度越來越慢,就連他的手掌之上都似乎是蒙工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他的開山三十六式依舊是無堅不摧,但是在這個連大地也能冰封的力量之下,最終還是變得後繼無力。

   
賀一鳴的身形終於停下了,他收掌半蹲,從他的身上再度湧起了一種新的力量。

   
一股股如同滔天巨浪般的水系力量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就像是那巨大的海嘯般鋪天蓋地而來。

   
這已經是五行之中最後的屬性,也是賀一鳴在被壓制了那麼長時旬之後的最終爆發。

   
這股強大的力量甚至於已經超過了賀一鳴平常所能夠施展的極限。

   
那如同滔天洪水般的力量似乎能夠沖毀整個世界。

   
木盡天的動作更快了,在賀一鳴的瘋狂反擊之下,他就像是大浪滔天之中的一艘小木啊船,仿佛隨時都會被掀翻沉沒。

   
可是,無論那滔天巨浪如何的駭人聽聞,這艘小船就像是用膠水緊緊的粘在了浪頭之上,就是無法將它徹底淹沒。

   
非但如此,在這艘小船的周圍,那滔天的大水慢慢的變了顏色,白色的冰再一次的出現了,而且這一次出現的是那樣的兇猛,仿佛僅有片割之間,整片怒濤就已經被徹底的冰封住了。

   
凝水成冰,竟然在瞬息之間就,已經達到了這等地步。

   
賀一鳴的心中那強烈的信心第一次受到了無比的沖擊。

   
基礎五行之中的所有功法,他已經全部的施展過了。這種不同功法之間的轉變能力,已經讓所有的先天強者們都看得是膛目結舌二哪怕是正在與他對戰的木盡天,也是深深的被這種奇異的能力所震撼。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在七位同階高手的聯手之下,賀一鳴依舊是能夠戰而勝之了。

   
因為面對普通的先天強者,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過於逆天了。無論任何人與之相搏,都會受到功法上的克制,十成實力往往連一半也無法發揮出來。

   
他心中暗自慶率,若非自己的身工有著那件能夠吸納天地之氣中的冰系能量,可以大幅度增強冰系力量的異寶,那麼當他與賀一鳴公平搏鬥之時,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此刻麼,隨著身周那冰凍的力量不斷增強,他已經隱隱的掌握了主動,並且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此時,眾人都已經看出,賀一鳴似乎是就驢技窮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中終於有所決斷,他體內的真氣流轉不休,身工逐漸的湧起了一股殺氣。

   
當這股殺氣開始彌漫的時候,哪怕是在這十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似乎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困擾。

   
木盡天的渾身汗毛豎,他的心中驚駭之極,賀一鳴明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為何他卻帶給了自己更加危險的感覺了呢?

   
賀一鳴面色凝重,水系真氣開始流淌,在這十時候,他已經不打算再保留什麼了。

   
既然單系的力量不足以取勝,那就五行合一吧。

   
這種連一線天強者都能夠擊傷的最後一擊,絕對是百散天中縱橫方敵的存在。只是這一擊之後,二人中怕是也僅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此地了。

   
然而,賀一鳴堅信,那個活著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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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線,我為一線天




強大的真氣流轉著,那淩厲的危機感朝著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擴散著。

   
隨著真氣不斷的增強,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了起來。此時,不僅僅是身在其中的木盡天有著這種感覺,就連周圍的那些旁觀者們,也都有著類似的感覺了。

   
在他們的眼中,那幾近走投無路的賀一鳴突然旬搖身一變,成為了一隻上古凶戾巨獸。在他的身上,隱藏著危險的到了極點的氣息。

   
他們甚至於有了那麼一絲明悟,賀一鳴似乎正在準備著什麼,一旦他準備完成,那就是這二個人立判生死的時候了。

   
至此,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而真正最為關心和惱怒的,卻是毛烈光等人。

   
其他的先天強者們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死了也就罷了,沒有多少人會為他們出頭。但這二個人不同,無論是圖藩國,還是橫山一脈,都將他們當做了未來之星。所以他們二個公平比武落敗倒是沒什麼,但若是真的有一個三長兩短什麼的,只怕連詹天豐也難以承受這二個勢力的超級怒火。

   
正如他們一開始所言,希望這二股焉力能夠火拼,但是必須控制在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若是全部失去了理智,那麼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二有意無意的,幾個先天強者的目光都朝著步悻聰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這個傢伙招惹的禍事,所以才會走到如今這般田地。

   
木盡天也是神情凝重之極,在感受到了賀一鳴身上氣勢的變化之後,他也明白了,接下來或許就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了。一個旋身,他平平的站住,一隻手輕輕的拂在了胸前,一隻手平平伸出。

   
在他那只伸出來的手掌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白色冰塊,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五彩光芒,就像是披上了一層冰甲似的,令人眼花繚亂二而正是因為這層奇異的色彩,所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上面,卻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那放在胸口的那一隻手掌卻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握住了一訣玉石。

   
當他的手將這塊玉石從胸口處握到了手中之時,那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寒意頓時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周圍的空氣硬生生的再度下降了幾度,就連幾個,先天境界的強者都開始吃不消了。

   
前所未有的劇烈寒氣頓時是逆沖而上,縱然是賀一鳴都是微微的一個,哆嗦二但正是因此,卻讓賀一鳴的腦海巾突兀的閃過了一個念頭。仿佛是福至心靈一般,賀一鳴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原先的打算。

   
他體內的真氣依舊在運行著,但卻已經不再是五行合一的那最後恐怖一擊了。

   
在旁人並未發覺的情況下,賀一鳴的真氣已經在慢慢的向內收斂,就像是無法抵擋這劇烈的寒氣似的,一點點的退縮著,乃至於最後完全被寒氣籠罩,從而被這些寒氣侵入體內。

   
這個變故絕對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賀一鳴身上那恐怖的足以令所有人感到心驚肉跳的氣勢突然在一瞬旬完全消失了。

   
非但如此,他的真氣也是如同退潮之水般的消散著,就好比一個人敞開了家中的防盜門,生怕那此小偷不進來似的。(XX網站

   
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賀一鳴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偽裝的空殼子?還是他已經發瘋了,所以才會作出這般自尋死路的事情。

   
此時的賀一鳴因為放棄了真氣的抵抗,讓寒氣入體,是以在他的身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就像是一個被冰凍了的雕像似的,惟妙惟肖。

   
然而,就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他依舊是不肯停歇。挺著那僵直的身軀,就這樣朝著木盡天沖去。他的雙腿也因為被冰凍的關系,所以也變得不再靈活。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似乎是想要用那僵硬的身軀去撞擊對手似的。

   
對於賀一鳴的這番做法,木盡天雖然也是同樣的大惑不解,但是這樣的大好機會放在眼前,他又豈肯輕易放過身形微動之間,還沒有等賀一鳴沖上來,他就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

   
木盡天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道淩厲的殺機,既然與賀一鳴之間的冤仇已經無可化解,那麼他們雙方之間就必須要倒下去一個,。如今看來,這個倒下去的已經確定了二他那伸出來的一隻手掌平平的拍了下去,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惋惜之色。

   
十七歲的天才啊,竟然就在這裡隕落了,而一個隕落了的天才,也就不再是什麼天才了。

   
一道輕微的響聲傳了出來,在這個如同寒冬般的範圍內卻是那樣的清脆悅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木盡天的那只手終於如願以償的按到了賀一鳴的胸前。

   
水炫桂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有跌倒在地。

   
賀一鳴可是他千辛萬苦才請到的,接替他成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而且他還如此的年輕,日後有著無限的璀璨光明的日子,就連天羅國也會跟著他受益不淺。但是,這一切希望都在這一刻破滅了六在感受到了木盡天的強大實力之後,哪怕是他也不對賀一鳴抱以任何希望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如此凍氣的直接攻擊,別說是百散天的賀一鳴了,哪怕是一線天的強者,只怕也不敢讓木盡天在胸膛之上印上一掌吧。

   
不單單是他有著這陰怎法,其餘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相司的表情六雖然在賀一鳴之前,已經有一位先天強者隕落了。但是相比於賀一鳴的年齡來說,卻給予了眾人更加強烈的刺激感覺,讓他們仿佛看到了一輪紅日從尚未完全升起,就已經是裊裊而落了。

   
然而,就在此刻,他們卻看到了“……

   
木盡天的雙目瞪圓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並沒有松開按在賀一鳴身上的那一隻手掌,而是臉色隱隱發白,就連他的身體都似乎是在微微的顫抖著。同時,周圍的寒氣仿佛是更加的冰冷了,那股強大的寒氣讓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恍聰間,眾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個奇異的景象,那已經被冰封住了的賀一鳴臉上卻突兀的浮現出了一縷詭異的笑容,仿佛此剎陷入絕境的並非他本人,而是正在拼命施展著寒系力量的木盡天。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都是泛起了更加冰冷的寒氣,只不過這種寒氣並不是來自於外界的溫度,而是來自於眾人的心底最深處。XX網站。

   
洪熊刻刻此時,賀一鳴已經是收斂了全部的氣息和真氣,並且特意的將外界的寒氣有意識的引入了體內二將這種並非自己的力量引入體內,那絕對是一件無比冒險的事情。若是換作正常的先天強者們,那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賀一鳴不同,就在外界的寒氣大盛,並且達到了頂尖的時候,卻讓賀一鳴想起了身上的那個墨綠色的小瓶子二當初他接觸這個瓶子的時候,也曾經被上面的寒氣冰凍住了,而且情況比現在更加的可怕。

   
那瓶子上的寒氣比現在的外界環境,更加的猛烈十倍,就連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是瞬間被冰。

   
但是,那股寒氣並沒有真的將他凍斃,而是被他的丹田全部的吸收了,並且讓他能夠運用的真氣又多了另一種選擇。

   
只是,對於一直以來習慣於以五行真氣禦敵的他來說,還真的不太適應使用這種力量。畢竟,在生死之戰中,使用不熟悉的力量去搏殺,那就是與自尋死路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然而,在他即將爆發出最大底牌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想到了,既然丹田內的力量能夠化解更厲害的寒氣,那麼這股寒氣豈不是更加的不在話下了二隨著這個念頭,他收斂了真氣,將寒氣引入體內。果然,這股寒氣進入體內之後,一開始還有些寒意,但是當丹田之氣湧出之後,這些寒氣頓時全部被他消化了二如此一來,賀一鳴徹底的放心了。

   
既然這股寒氣再也對他無可奈何,那麼他就等於已經立於不敗之境。

   
正當他想要重新提聚真氣,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之時,卻又意外的發現了另一件讓他欣喜若狂的事情。

   
那從外界所吸納進來的寒氣,經過了丹田的轉換之後,竟然朝著他身體上那三百六十個竅穴中蜂湧而去了。

   
他的眉心微微跳動,這種力量的增長速度,讓他想起了歷次的頓悟經過。

   
賀一鳴絕對沒有想到,他誤打誤撞的將這種寒氣吸入了體內之後,竟然會有著相當於頓悟的效果二這個意州的發現,足以令他感到了欣喜若狂。

   
他的那些竅穴本來就是已經接近於滿盈而溢的地步,此刻得到了大量的真氣的灌溉,更是有著隨時都會溢出來的可能。

   
只是,他很快的就發現,雖然從外界擁入的寒氣不少但是距離他能夠沖破最後一關,真正的讓所有竅穴在同劍時旬達到滿盈的地步,還是差了m籌。

   
他需要更多的,更為強烈的寒氣。

   
在那一刻,他想到了木盡天本人,或許也唯有他本人親自出手的那種強烈寒氣,才能滿足他此刻的需求吧二此時,他的臉上都覆蓋了一層薄渮的白霜,就連眼楮都看不清楚了。但是他的順風耳奇功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能夠清晰的刻,到木盡天此時的所有動作,在他遲疑不決之時,賀一鳴在心中拼命的吶喊著,來啊,來啊,來打我啊,為此,他很乾脆的放棄了所有的防禦,就這樣筆直的朝著木盡天沖去。

   
果然,在這種看似莽撞的挑釁動作之下,木盡天再也不曾猶豫,他的那只手掌帶著死亡的寒氣狠狠的印在了賀一鳴的胸前。

   
無與倫比的龐大寒氣瞬間毫無滯礙的擁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並且穿過了經脈,直接的進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賀一鳴舒服的身不由己的*吟了一聲,雖然這一聲低至微不可聞,但是就在他身邊的木盡天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臉色一白,但卻死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賀一鳴這種不畏懼寒氣,反而是急需寒氣提升實力的傢伙。

   
要知道,這些寒氣可並不是賀一鳴修煉出來的,而是木盡天所釋放的寒氣,並且直接攻入了對方的丹田之內二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是與木盡天所修的司樣功法,也是唯有丹田爆裂而亡的這一途了。

   
然而,令木盡天感到詭異的是,雖然他已經竭盡全力,但是對方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一般,無論他催命似的灌輸多少寒氣進去,都無法填飽這個無底洞。

   
隱隱的,他似乎是發覺有灶不對勁了。做為百散天中首屈一指的高手,陰掣現力斷,就想要撤棄後凍。但喜殼到此刻他才發現一鋒夠胸口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正牢牢的將他的手掌牽引住了。

   
若是這一刻他後退的話,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洶湧澎湃的劇烈反擊,在那種反擊之下,縱然是他,也不敢說是否能夠存活下來二無奈之下,他唯有咬牙堅持,希望賀一鳴這個怪胎的丹田舁點兒承受不住寒氣的沖擊而自動爆掉。或許唯有如此,才能讓他百分之百的平安脫離。

   
一時間,二個人陷入了真正的僵持階段,只不過這種模樣的僵持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縱然是旁邊那群觀戰的先天強者們也是看得稀裡糊塗,莫名其妙。他們只知道場中似乎有了新的變化,但究竟是怎樣的改變,卻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刻炭淤刻開嶸國都西北方向,有一座廣闊的寺院,這是居住的除了僧人之外,還是開嶸皇室專門用來在夏季避暑的別院。

   
不過,在這個別院之巾,有一個院落卻是所有人的禁地。哪怕是當代的開嶸國王和大師堂中的大師們,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也是不敢輕易的踏足其中。

   
在這裡,就是開嶸國第一高手,那位一抵天強者詹天豐所居住的地方了。

   
他的面容並不見得十分蒼老,若是與大師堂中的幾位先天強者站在一起,反而是顯得頗為年輕的一位。

   
起碼,橫山一脈中的于驚雷長老的面貌就要比他蒼老的多了二自從三十年前,他選定了這裡做為自己的居地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此處。不過縱然如此,只要是他坐鎮一天,也就沒有人敢小覷開嶸國。

   
數十年來,他一直在這個房旬中靜修,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事情能夠打動他了。

   
就連這一日,城巾的數位先天強者們都釋放出了強大的氣息,似乎發生了某種影響巨大的動亂二但就算是這樣,詹天豐也沒有絲毫想要cha手的意思。

   
因為他有著強烈的信心,只要他出手,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絕對能夠鎮壓下去。這是一股自信,一股一線天強者對於百散天的強大信心。

   
但是,在這一刻,他卻突地睜開了雙目,一眨不眨的望向了一個地方。

   
在那裡,竟然爆發出了巨大的仿若是止崩海嘯般的天地之氣二這種感覺,這種聲勢,他的雙眉微微抖動,心中所盤桓的只有一個念頭。

   
莫非,木盡天已經順利的突破了麼?

   
他的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的消失在房間之中,數十年來,他第一次離開了這個如同世列桃源的院落,也是第一次結束了那如同神仙一般的生活,而重新變成了一介凡人,參與了世俗之間的事情。

   
刻沾刻炭進入體內的寒氣越來越多,也是越來越強,丹田的轉換速度,也是司時飛快的提升了起來。

   
賀一鳴的丹田,依舊是如同黑洞一般,將所有的力量一絲不落的吸納了進來,並且通過了彼此貫通的經脈,送入了那些竅穴之中二當所有的竅穴都達到了某種平衡的那一刻,賀一鳴的心中也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他似乎是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之中,在此時,他已經忘卻了一切,就連依舊是在苦苦支持,將每一絲寒氣都輸入他體內,幫助他積蓄力量的木盡天都完全的忘記了二在他的體內,那三百六十個竅穴終於徹底的畜滿了真氣,它們同時將多餘的力量釋放了出來。

   
這些真氣順利的在那所有竅穴之旬的,若有若無的經脈中穿行著。

   
一點真氣流到了一個竅穴,又是一點真氣流到了另一個竅六。慢慢的,所有的真氣都開始貫通了,所有的竅穴都通過了這種滿溢而出的真氣連接了起來。

   
在這一剎,賀一鳴身上的精力突地充沛的到了極點,他身上所有的竅穴在瞬間打開,每一個竅穴似乎都變成了一個丹田在拼命的吸納著外界的力量。

   
木盡天慘哼一聲,被一種博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反彈了出去,他筋疲力盡的摔倒在地上,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所有人都是如此,他們感受著空間中那流動著的,強大的到了不可想像的天地之力。他們都感到了仿佛可以將他們徹底壓扁的巨大壓力,在這種天地之氣的變化中,他們和普通的後天修煉者一樣,都是感到了如同螻蟻般的渺小,。

   
轟然一聲巨響,從賀一鳴的身上傳了出來。

   
在他身周十米之內,多了一個深坎,那白色的冰霜早就消失的幹幹淨淨,只有那仿若是脫胎換骨般的賀一鳴昂然而立。

   
他側目,冷然望向眾人,所有與他眼神相對之人,都是平白的產生了一種束搏感。

    “
賀兄弟,你,水炫崔驚喜交集的問道。在這些人之中,也唯有他在此刻還有膽量詢問了二賀一鳴昂首,他長嘯一聲,如同九天之雷轟鳴不絕。

    “
生死一線,我為一線天…………

   
前進一步,大獲全功,後退一步,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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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四十四章 立威

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不停的迴盪著。

這是一個人的聲音,卻響亮的如同千萬人在聲竭力撕的吶喊著似的,彷彿連整個開嶸國都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這一縷聲音之響亮,傳播的範圍之廣闊,遠非在場的任何人能夠比擬。

這一縷聲音凝而不散,雖然僅有一聲,但卻是重重迭迭,如同漲潮之水般一浪高於一浪。

然而,整個城市中的其他人聽到了這個聲音,最多不過是嚇了一跳,感到不可思議和莫名其妙罷了。

但是,在這裡的這些先天強者們,在曠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了。

特別是那些曾經與賀一鳴對戰過的先天強者,都是一臉的呆滯,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似的。

至於成傅,那雙緊握著的雙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鬆了開來。

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先是複雜之極,隨後慢慢的就變得輕鬆了,裡面的那種渴望一戰的情緒已經完全消失了。

如果賀一鳴還是一位百散天的先天高手,那麼他就有信心追上他,並且與之再戰一次。哪怕如今的賀一鳴已經能夠與木盡天相比,他也未曾絕望。

因為,他可以得到一線天強者詹天豐的指點,只要他能夠吃苦,那麼他就一定能夠快速進步,並且在最終獲得與之相符的超強實力。

但是,如今的賀一鳴已經不再是百散天強者了。

生死一線,就好比先天後天,一線之隔,就是天差地遠。

成傅緩緩的洞上了眼睛,那心中的鬱悶之氣彷彿在一瞬間洩光了。

百散天的高手想要與一線天的強者對拼

就算是想不開,也不至於選擇這種死法吧。

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的熄了想要與賀一鳴一戰的決心。然而,不知為何,當他將心中這股強烈的鬥勇好狠的想法放下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卻突地輕鬆了起來。莫名的,他似乎是悟通了什麼東西,雖然真氣的強度並沒有什麼增長,但是他的心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讓他的心境在武道的修煉之上,比身體走了更快的一步。

當那空中迴盪著的隆隆的聲音消失之後,賀一鳴一步踏出。

他並不是朝著木盡天的方向,而是朝著蜷縮於蘇軍身後嗦嗦發抖的步悻聰走去。

木盡天的臉色微變,但是他身體剛剛動彈了一下,胸腹間就是一陣難受,身子骨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了一絲力氣。

他知道,這是因為真氣消耗殆盡的緣故。方才賀一鳴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的大洞,貪黎的將他的全部寒系真氣都吸入其中。如果不是他身懷異寶,並且能夠從中補充力量的話,那麼此刻怕是已經變成一個,人干了。

不過曉是如此,他想要恢復如初,也需要靜丨坐三日以上。

此時縱然是想要阻止賀一鳴,也絕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長歎了一聲,他別過了臉去,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當賀一鳴大步走過來之時,蘇軍和另一位先天老者頓時是毫不猶豫的向後退去,他們對著步悻聰求救的眼光視而不見。

並且在看向這個紈褲王子的眼中,都帶著一絲深深的恃惡。

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又怎麼可能將賀一鳴這個煞星引來。

又怎麼可能讓一位先天強者隕落,又怎麼可能讓賀一鳴有機會突破百散天。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若是與木盡天的失利相比,那就什麼也不走了。

在這數十年中,木盡天是第一次失利於同階高手之下,這對於他的自信心將會是無與倫比的打擊。若是一個不好,他不能夠從這一場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那麼他今生就再也無法突破到一線天境界了。

而這,才是他們最為痛恨步悻聰的地方。

當然,若非他們的實力不濟,與賀一鳴已經是二個檔次的人物了,那麼他們所痛恨的首個對象就應該是賀一鳴。

只是,看著那慢慢走進的賀一鳴,他們二個卻再也沒有了這種心思。

記恨一線天的強者?

他們二個還沒有活膩呢。

賀」鳴面無表情的來到了步悻聰的身邊,看著哆嗦著,再也沒有了半分男子氣概的步悻聰,賀一鳴的心中瞬間泛起了無數的念頭。

那一鞭子,雖然並非打在他的身上,但卻將賀一鳴徹底的打醒了。

其實在最初看到那一鞭子的時候,賀一鳴除了強烈的憤怒之外,並沒有多少的殺意。而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甚至於驚恐的是,他怕有朝一日,突然得到了袁禮薰或者是家中的某人死亡的消息。

受傷了沒有關係,只要留下了性命,就有辦法可以治療。但若是連性命都丟了,那就什麼都晚了。

今日袁禮薰可以被人打一鞭子,那麼日後是否就有人騎到了他的頭上,將他的家人朋友擊殺了呢?

一念及此,縱然是賀一鳴也是有著如墜冰窖的感覺。

這是一種恐懼,發自於內心的恐懼,所以才會讓他做出不顧一起,也要報仇雪恨的決定。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傷害了他身邊的人無論是什麼來歷,無論他將要付出任何代價,他啪敬研沫公道。

區區一個幫兇步榮,他都可以廢掉此人的丹田,而當主犯在此之時,他若是退縮或者是軟弱,那麼日後他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是賀一鳴放過了他,那麼他今日所取得的效果,必將大打折扣。日後若是有人想要動賀家莊的腦筋,肯定會少了幾分顧慮。

特別是那些有著雄厚背景之人,就更不會將他放在眼中了。

這是一個無比現實的世界,強者的態度決定一切。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再加上以前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讓賀一鳴在此刻做出了某種決定。

站在驚慌失措,幾乎就要崩潰的步忤聰之前,賀一鳴的臉色冰冷,眼中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無情。

步悻聰哆嗦著,他突地叫了起來:「你不能殺我,我是圖藩國的王子,我是王子,日後的國王般下,你不能殺我。」

賀一鳴冷然一笑,他其至於已經懶得和此人廢話了。

霍然間,他的臉色微變,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看去。在他的感覺中,清晰的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以絲毫也不遜色於他和木盡天的速度朝著這裡快速而來。

只要再,過數息時間,此屍,就將來到這裡。

他心巾一動,手下再不遲疑,一掌揮出。這一掌輕飄飄的,彷彿是沒有一點兒的力量。但是當他這一掌揮出之時,木盡天卻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啪…」

那彷彿是發了武般,在聲竭力撕拚命嚎叫著的步悻聰突然停住了口,因為他已經再也沒有了一點兒的力氣開口說話了。

他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眼中的神采逐漸的消失。不過他的眼睛依舊是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因為縱馬傷人這點兒小事而斃命。

這種事情,他做過了無數次,從來就沒有人前來指責他,就好像他天生具有這種權利一般,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並不將其餘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相比於他而言,所有人都是可以犧牲的螻蟻,而那些人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博取他的高興和快感而已。

但是,在生命的最終時刻,他看到了以前赫赫有名的眾多先天強者們看待他的眼神。

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在某些人的眼中,他這個王子殿下的身份也是異常的可笑。

在那些人的眼中,他和那此普通的賤民們同樣沒有任何區別。

當步悻聰最後一口氣嚥下去之時,賀一鳴也轉過了目光,看向來自於開嶸國的毛烈光等人。

這些人雖然是最後來到這裡的,但也是基本上全程看過了賀一鳴與木盡天之間的戰鬥,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賀一鳴的那種無法形容的強大。

此刻,在他們的感覺中,似乎只要賀一鳴一出手,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擊殺了似的。

是以在見到了賀一鳴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之後,毛烈光等人都是識相的低下了頭,哪怕是成傅亦是如此。

在賀一鳴成功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之後,成傅已經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那份糾結,在一線天高手的面前低頭,並不是什麼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口特別是對於看有標點有排版請來萬卷書庫些深深明白一線天可怕的先天強者眼中,像這種級數的強者低頭,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到了他們的表情,賀一鳴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他目光流轉,在眾人的面前一一瞥過,所有與他目光相對之人雖然是表情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表達出了足夠的尊敬。

哪怕是水炫楂老人,都是恭敬的彎下了腰去。

無論敵友,此刻的心中都是激盪萬分。能夠親眼目睹一線天強者的誕生,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剌激,也是一筆難的可貴的經驗。一旦回想剛才的那種天地之氣大量湧動的情形,眾人都是若有所悟。

其中感觸最深的,無疑是木盡天。他的心中百感交集,雖然步悻聰的身亡對於他的聲望有著致命的打擊,但是今日的一戰對於他而言,卻同樣是不可多得的經險。日後他若是能夠有所突破,成就一線天,今日一戰,絕對是至關重要。

在這些人中,唯有謝鳴金一個人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雖然知道先天強者的厲害,但是卻並不明白一線天和百散天之間的區別。

不過此刻…他卻看出了一點端倪,在賀一鳴大喝一聲之後,所有的先天強者對待他的態度頓時變了,就有些像他們謝家長輩對待賀一鳴的態度一樣。

只是,他們謝家的長輩都是後天修煉者,又如何能夠與這些先天強者們比肩呢?

這一點,任他想破了頭皮,也難以明白其中究竟有何貓膩。

冷冷的目光轉了一圈,終於重新落在了已經身亡的步悻聰身上。賀一鳴朗聲道:「此人是我所殺,日後你們圖藩國若是有何不服,盡可以向我提出挑戰。但若是敢傷及無辜,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報復貴國了。」

聽到了如司宣誓一般的話,蘇軍和另一位先天強者都是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他們竟然連分辨的勇氣也沒有了。

齒湧此刻只經是斷乎干脫力的木盡天則是鼻笑,聲,道!幽嬰頭師,你說笑了。步悻聰縱馬傷人,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此事若是賀大師願意就此揭過,我們都是感激不盡,哪裡還會再度挑戰。」

他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苦澀的味道,但卻絕對是真心實意。

如果賀一鳴還是百散天,那麼殺了圖藩國的王子,或許他們的一線天強者會遠赴天羅國尋仇。但是如今的賀一鳴已經是一線天,而且還是一今年僅十七的一線天。

那麼只要圖藩國的那位一線天強者沒有腦袋進水變成白癡,那就決計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皇子而與賀一鳴結下生死大仇。

同樣的,步悻聰的母親其實也是木盡天一門的某個後輩,所以他才會對步悻聰另眼相看,希望他日後能夠繼承圖藩國主之位。但是步悻聰得到了他的幾分傳授之後,卻招來了這等恐怖的敵人。

那麼無論是站在什麼立場之下,木盡天也唯有完全的將其放棄了。

這就是百多歲老人與賀一鳴想法的不同之處了,

得到了木盡天的承諾之後,賀一鳴先是一怔,隨後隱約的把握住了他的想法,他昂首望天,感受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所蘊含著的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懼意,他的心中莫名的興起了一種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於比他當初成功晉陞先天還要舒服的多。

半響之後,賀一鳴睜開了雙目,朗聲道:「何方高人來此,還請出面一見。」

他的聲音隆隆傳出,朝著一個方向衝擊而去。

破風之聲在那個地方驟然響起,一個青袍人仿若是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當看到此人的面容之時,所有開嶸國的先天大師們都是面露喜色,他們同時躬身道:「見過老太師。」

賀一鳴是雙目一凝,驚訝的道:「詹天豐?」

詹天豐大笑一聲,道:「不錯,正是老夫。」

水炫橫和木盡天等人雖然是屬於不同的勢力,心中對於詹天豐的感覺也不僅相司,但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這些人的態度卻是習樣的畢恭畢敬。

賀一鳴深深的打量著眼前這人,此人的面相並不蒼老,比起毛烈光…都要年輕了許多。但是修為到了他這等境界,已經不能單從外貌上來區別一個人的真正年齡了。

只要走進入了先天境界,那麼容貌的衰老就會大幅度降低,更不用說這種一線天的超級強者了。

詹天豐遙遙一抱拳,道:「賀兄神功大成,恭喜。」

賀一鳴還了同樣的一禮,道:「詹兄過黎了,賀某不過是一絲僥倖而已。」

他的這句話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人家為了衝擊一線天境界,那可是小心謹慎,甚至於是窮盡舉國之力來培養一人,在他開始衝擊之時,更是舉國戒丨嚴,所有的先天強者們如臨大敵一般。

但是看看人家賀一鳴……,

竟然是在與人搏鬥之時,肆無忌憚的衝擊一線天境界,而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鬼使神差的讓他衝擊成功了。

望著這位新出爐的一線天強者,眾人的心中都是有著一種感慨,老天爺的良心被狗吃了,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詹天豐搖著頭,他的神情無比的凝重,道:「賀兄,你可知昔日我是如何成功進階一線天的麼?」

賀一鳴茫然搖頭,道:「不知,請詹兄指看有標點有排版請來萬卷書庫點。」

詹天豐長歎一聲,道:「無他,只不過老夫的運氣較好,所以最終成功罷了。」

這個答案顯然大出賀一鳴的意料之外,他驚訝的道:「您老是在說笑吧?」

詹天豐肅然道:「衝擊百散天,需要的是超強的天賦,不懈的努力,但是衝擊一線天,那麼個人的運氣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他的目光朝著木盡天看去,道:「像他這樣達到了百散天巔峰的強者,縱觀西北,沒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個了。但是在這百年內,能夠順利突破這生死一線的,卻也僅有寥寥三人而已。」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道:「他們的修為,心境都是相差無幾,但最終能否成功,卻是無人能夠保證。

而這,就是一線天最大的魅力和遺憾。」

所有先天強者都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震撼無比。

原來在整個西北,竟然還有著如此之多的與木盡天相若的高手。

不問可知,這些高手基本上都是隱匿在山林之中,或者是在那些隱世的門派之內。而他們這些在外界闖蕩的先天大師們,卻都變成了井底之熊了。

詹天韋輕輕一笑,雖然他對於木盡天也很看重,但是只要他一天沒有達到」線天,那就一天不可能獲得他平等對待的資格。

以他為例子,哪怕木盡天心中再不高興,也是無可奈何的。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對此評價什麼,但若是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中所思,那麼肯定會有著強烈的自殺傾向了。

在他的心中,暗自嘀咕著。

什麼運氣啊,晉陞一線天,不是很容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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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四十五章 北疆之虎

    「老夫在這裡找了個好地方居住,若是賀兄有空,還請光臨寒舍。」詹天豐微笑著發出了邀請。

     賀一鳴只不過是稍一沉吟,頓時答應了下來。不過在離去之前,他朝著水炫崔和庭世光等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雖然他們此來並沒有真正的幫他什麼忙,但是就憑這份心意,就足以讓賀一鳴領情了。

     似乎是看懂了賀一鳴目光中的含義,水炫楂等人都是大喜過望,其中有二個原本是心中忐忑,猶豫不決的,此時更是大喜過望。他們無不在慶幸,還好這一次隨大流來了,否則非但無法繼續結交賀--鳴,反而會從此得罪了這個前途無量的強者。

     在詹天韋的引路之下,賀一鳴二人瀟灑離去。

     看著他們二個人的背影,眾人都是心中百感交集。特別是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全部帶著幾分灼熱。

     明明在半天之前,眾人還是身份相若的百散天大師,但就是這風起雲湧的數個時辰,賀一鳴的地位已經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化。

     一線天強者,從此以後,與他們相比,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先天強者們默默的相互注視著。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再向步悻聰的身上瞄過了一眼,哪怕是木盡天亦是如此。

     並非他生性緩涼,而是水悻聰所引起的後果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涵養再好之人,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了。

     毛烈老自然是充當了和事佬,在二邊的幾個先天大師之間勸解著。

     此時,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告一段落,再也沒有哪位有繼續追究的興趣了。

     當喚來下人僕役,將一切都整理乾淨,連步悻聰和那位倒霉的先天強者屍首全部收輪了之後,已經是二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木盡天的神情雖然黯淡,氣色也並不好,但卻並沒有人敢因此而小覷於他。

     雖然他並未突破至一線天,但是憑藉著他的冰凍寒氣,在這些百散天中卻依舊是縱橫無敵的。

     一切收拾妥當,毛烈光輕咳一聲,道:「眾位,我們原先約定的大師交易會,是否還要如期舉行?」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木盡天,此事也唯有他才能夠作主了。

     木盡天略一猶豫,立即道:「當然是如期舉行了,各位無需為了步悻聰之事而有所忌諱。」他頓了頓,鄭重的道:「圖藩與開榮二國的友誼絕對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

     水炫牲的眉頭微皺,他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聲音極輕,但能夠站在這裡的,除了懵懂無知的謝鳴金之外,哪一個不是人精。

     木盡天苦笑一聲,補充道:「是我的疏忽了,圖藩國與天羅國之旬的友誼,同樣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受到影響。」

     水炫牲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得到了木盡天的承諾之後,他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像他這種先天強者的承諾,那可是遠比政客間的承諾要管用和可靠的多。

     毛烈光的眉頭卻是微微的,不為人知的一皺。

     木盡天的這句話竟然將開嶸國與天羅國相提並論了,似乎這二個國家已經處於了同一個水平線之上。

     不管這是木盡天有意為之,還是無意提及,都不會是一個,好兆頭。

     眾人約定了大師交易會的具體時旬,眼看就要各自散去。只是突然之間,一道痛快淋漓的大笑之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師弟,你終於突破成功了,若是讓師傅知道,肯定會高興極了。」

     這」道聲音如司冬雷陣陣,雖然並不是很大,但凡是聽見的人,卻都有著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在這一刻,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賀一鳴的那一道高喝。

     隨後,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此人貌似中年,一臉的絡腮鬍子,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大漢的形象。

     他一出現在這裡,目光首先落到了木盡天的身上。隨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慢慢的凝固了起來,最終眼中閃爍著驚異不定的光芒。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沒有突破,那剛才使用冰系力量突破的又是何人,還有,你是被何人所傷,是詹天豐這老兒麼。」

     他的話如司爆竹似的,一道快過一道,再加上他那特殊的北疆。音,讓人很難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過,木盡天似乎與此人相處日久,他聽得清清楚楚,若笑道:「卓師兄,一切莫提了」小弟並非詹天豐所傷。」

     卓師兄眨了二下大眼睛,他滿臉疑惑的道:「在開嶸國中,除了詹天豐之外,難道還有人能夠傷得了你麼?」他突然雙目圓睜,道:「莫非是剛才突破那人不成。」

     木盡天抿了一下嘴唇,他突地問道:「卓師兄,你為何會來到這裡?」

     卓師兄嘿嘿一笑,道:「我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來為你保駕護航的。」他朝著北方拱了一下手,道:「師父說,如今你處於要緊關頭,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一線天,所以要我遠遠的跟著你,若是感到有何變故,可以隨時為你護法。」

     木盡天的眼中露出了感激之嘿熙斷也深吸,口與,面相北方※,疊鯊拜,雖然他並沒有說,但是他那虔誠的態度卻已經將他的心情表露無遺了。

     毛烈光神情變幻了幾下,硬著頭皮道:「木兄,這位前輩是」

     從卓師兄的身上,他們都感到了強大無比的氣息,這種氣息之恐怖,絕對不在詹天豐和已經晉陞一線天的賀一鳴之下。

     既然明白了對方的實力,毛烈光當然是不敢怠慢了。

     木盡天向著他微微點頭,道:「這是小弟是同門師兄卓萬廉。」

     「北疆之虎?」毛烈光驟然驚呼了一聲,似幾乎被此人的名頭給嚇倒了。

     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水炫牲等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不由地臉色微變。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木盡天竟然是此人的弟子,那就怪不得能夠在一百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百散天巔峰,並且擁有了隨時衝擊一線天的實力。

     卓萬廉淡淡的瞅了毛烈光一眼,他根本就不曾將此人放在眼中,司時也懶得理會。

     「師弟,前幾日我曾經發刑一隻靈獸,所以進入深山追殺。今日才匆匆趕來,但在百里之外就感到這裡的寒氣大盛,似乎天地之中的所有寒氣都已經凝聚在此地了。這分明就是以寒系力量進階一線天的徵兆。」他臉色凝重的道:「師兄我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既然不是你進階一線天,難道在這裡還有另一個修習寒系功法的百散天巔峰麼?」

     木盡天一臉的苦澀,他也不隱瞞,將自己與賀一鳴的交手經過敘說了一遍,最後道:「師兄,那賀一鳴今年僅有一十七歲,而且是在一十五歲晉陞百散天的。」

     卓萬廉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瞪圓了,他的嘴唇抽動了幾下,道:「十五歲的先天?十七歲的一線天?」

     木盡天重重的點頭,他的眼眸中也帶著某種複雜之極的感覺。

     卓萬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陡然間精光四濺,隨後緊緊的盯著了一個方向。

     那裡,正是賀一鳴與詹天豐離去的方向。

     「二年之內就能突破到一線天,嘿嘿這樣有趣的人物,我又怎能不去見識一下呢。」卓萬廉口中輕聲說著。

     他是一今天生的大嗓門,哪怕是在詢問木盡天之時,也是不曾有絲毫的降低音量,但是此時,他卻是第一次放低了聲音。

     木盡天臉色微變,道:「師兄,我已經作主答應了,不再追究步悻聰之事,請您不要插手了。」

     卓萬廉冷哼一聲,道:「你那個什麼王子,既然有膽量招惹一線天,那就是自尋死路。為兄才沒有那個閒工夫為他出頭,不過那個賀一鳴既然打傷了你,為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否則又如何要向師傅交代。」

     說罷,他身形一動,已經是飛躍了出去。

     木盡天臉色變幻莫測,連忙叫道:「師兄小,心。」

     一陣大笑遙遙傳來:「師弟放心,一個剛晉陞的一線天,又如何是我之敵。」

     木盡天張了張嘴,賀一鳴雖然是剛進階的一線天,但是他的功法古怪之極,不但精擅五行之術,連寒系力量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損傷。所以此刻他心中忐忑,隱約間總是有著一縷不安的情緒在心頭排徊著。

     賀一鳴與詹天豐同行,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那間寺廟之中。

     詹天豐所居住的院落其實並不大,裡面的擺設和裝飾也都是非常的平凡,而且都顯得頗為陳舊,賀一鳴甚至於還能夠在某些地方發現一些細微的裂痕。

     他驚訝的瞅了眼詹天豐,如果不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力量,他還真的很難相信,一線天高手竟然會居住在這個地方。

     別說這裡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了,就算是橫山一脈中,那種嚴重缺乏各種建築資源的地方,幾位長老的房舍也要比這裡好的太多了。

     詹天豐對於他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笑呵呵的道:「老夫在這個院子中呆了數十年,今天還是頭一次出去。不過既然有貴客上門,老夫自然也要好生的款待了。」

     他帶頭走進了後院,賀一鳴的目光愈發的驚奇了。

     在後院之中,竟然有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這個菜園子可不是橫山之上的藥園,也沒有種植什麼珍稀的藥草。

     在上面種植的,都是一些平常可見的蔬菜。

     詹天韋下了田,就這樣在賀一鳴驚請的目光中,摘下了一些不司品種的蔬菜。

     賀一鳴的心中泛起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他忍不住詢問道:「詹兄,這裡的蔬菜都是你種植的?」

     是啊,這裡的所有菜都是老夫親自選種,下地種植,澆水除蟲而長出來的。」詹天豐的臉上有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得意,道:「我保證,這些蔬菜的味道之佳,你絕對未曾品嚐過。」

     賀一鳴欲言又止,在他的心中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但是一想到連百散天的先天強者都有著各自不可理喻的愛好,那麼做為一線天中人,哪怕嗜好稍微古怪了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詹天豐洗淨了蔬菜,逕直來到了廚房。

     如果喉縷聊有什麼地方和普麗人家有所區別的,無疑就唯有訪外嘟蟾斬。

     在這裡,隨時都會有一個不會內勁的普通僕人向候著,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廚房中的火不滅,可以讓詹天豐隨時使用。

     而詹天豐也走出手快捷,麻利的將手中摘下來的蔬菜洗淨,切好,並且烹製完畢。

     他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樣的自然,賀一鳴只需一眼就已經看出,詹天豐並非作秀,而是不知道烹製了多少次,所以才會有著這般自然的感覺。

     將烹製好的菜餚拿到了外廳,二人分別坐下。詹天豐捧出了一個如同人頭大小的罈子,輕輕的揭開了臂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喝,吃……」

     詹天豐說完了這二句話,就再也不管賀一鳴,而是自斟自飲的享受起來。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飲了一口壇中之酒,只覺得入口清甜,滑膩潤喉,吃了一口菜,似乎也有著一種不同的風味。

     只不過他無法確定,實竟是這些菜餚的本身質地不同,還是因為烹製的人不同,所以才會讓他的心中產生了這種奇異的感覺。

     「詹兄真是好雅興啊。」賀一鳴微笑著說道,雖然他對於這種生活並不怎麼認可,但卻也沒有絲毫想要干涉的意思。

     詹天豐爽朗的笑了二聲,道:「賀兄,老夫修煉的是水木之道。

     自從六十年前踏足一線天之後,數十年中再無所進。然而,三十年前,老夫無意中來到此地,心中有所感悟,從此閒居在此,不問外事,三十年間,老夫在此地生活,一切都是親力親為,凡事不假他人之手,總算是偶有所得。」

     賀」鳴這才是有所動容,他想了片刻,終於是站了起來向著詹天豐深深」躬,道:「多謝指點。」

     五行之道,本就是自然之道,詹天豐在苦修無果的情況下,放鬆了心態,在這裡開闢出一方小,天地,全身心地融入自然之道,若是還不能有所成就,那才叫沒了天理。

     只不過這種修行方式卻並不適合於賀一鳴這種年輕人罷了。

     詹天韋微微擺手,道:「此乃小道,雖然有些用處,但若是與賀兄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紅,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每當人家誇讚他的天賦之時,他就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方好了。

     詹天豐再飲了一杯自釀的米酒,道:「賀兄,你可知道木盡天的來歷?」

     賀一鳴微怔,道:「木盡天是圖藩國護國大師,號稱一線天以下第一人。」

     詹天豐失笑道:「木盡天確實是圖藩的護國大師,但是他的師門卻並非我西北一脈。」

     賀一鳴聽他鄭重其事的提及,心中也有些明瞭,估計木盡天的來歷讓這位老人家也是十分忌憚的。

     詹天豐遙望北方,道:「昔日老夫年輕之時,曾經遊歷天下,在進入北疆之後,與某一脈的強者交過手。那一脈的強者由於長期居住北疆的寒冷環境之中,是以修行的並非基礎五行之道,而是特殊的冰寒一系的力量。」

     賀一鳴立即想到了與木盡天對戰之時的情形,不過要說到冰寒系的力量,木盡天明顯要差了一籌,遠不如那只綠色瓶子中的液體有效。

     如果木盡天知道賀一鳴將他修煉的功法,與天生的萬年冰毅比較的話,肯定會氣得吐血三升。而且,若是此物在他身上的消息外洩,那麼保證北疆高手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之搶奪而去的。

     「詹兄,你特意提及此事,是否木盡天的師門強大無比?」賀一鳴沉聲問道。

     「不錯,他的師門確實強大,而且還是北疆第一門派。」詹天豐肅然道:「你今日戰勝了此人而晉陞一線天,就算他不曾怪責與你,但是他師門中的高手卻未芯就會有此涵養。若是前來報仇,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賀一鳴心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他所擔憂的並非自己,而是自己的親人。若是來了自己無法抗拒的強者,並且到賀家莊大開殺戒,那麼他將悔之莫及。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詹天豐安慰道:「賀兄,其實你也無需擔心,北猴第一雖然強大,但卻也未必就能勝過我們西北諸國,而且也不可能為此而大舉出動。只要你日後不輕易踏足北國,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賀一鳴這才略微放心,只是,突然之間,他們二人的臉色都是有了些微的變化。

     因為他們司時感應到了,在遠方,一股寒氣沖天而起。

     那是與木盡天所掌握的同源的力量,只不過相比之下,就更要強大了許多。

     賀一鳴看向詹天豐的目光帶了幾分狐疑。

     而這位老人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他剛剛說過可以高枕無憂,但是話音未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哪附他的面皮再厚一倍,此刻也是老臉微赤,難以自圓其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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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四十六章 冰劍

    賀一鳴沉聲問眉詹兄這位應該是木盡天的師門中人嗎?

    雖然是不想承認但是在感應到了那股瀰漫著的並且是毫不收斂的強大冰系氣息之後詹天豐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不知道了

    他無奈的長歎一聲道:應該是北疆來人他輕哼一聲語氣陡然轉為陰沉了起來道:賀兄儘管放心既然是北疆之人那麼來到了開嶸國之後絕對不敢任意挑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是信心十足這並不僅僅是他的自信而且還與數百年前二位巔峰大佬之間的約定有關

    然而就在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二人就同時感應到那股強大的氣息霍然間暴漲了起來

    在百散天的境界之中雖然也有著能夠感應到先天之氣變動而發現對方強弱的能力但若是與此時的一線天相比那就是相差甚遠了

    一旦成為一線天強者那麼體內三百六十個竅穴中的所有力量就不是再分散無靠而是已經凝而為一了這種狀態和優勢並不僅僅表現在真氣的高度凝縮匯聚一線更主要的還是能夠真正的控制住身體開始與天地之氣合而為一

    其實在一線天強者看來百散天的大師們只不過是剛剛接觸到天地之氣的小孩子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與天地之氣溝通的能力唯有達到了一線天能夠將所有竅穴中的力量凝成了一股繩真正的可以完全控制身體這樣才擁有與天地之氣交流的資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線天強者甚至於可以在百里之外都察覺到這裡的強大天地之氣波動從而推斷出有人憑借寒氣的力量晉陞為一線天了

    而賀一鳴那道傳遍了全城的喊聲雖然巨大但因為沒有引起天地之氣是以卓萬廉反而是聽之不見

    不過此刻當卓萬廉身上的寒氣以這種狀況爆發出來並且認準了方向朝著他們飛奔而來之時不僅僅是賀一鳴心中好笑就連詹天豐也是真正的憤怒了

    他說什麼人家點來什麼這豈不是比當面打臉還要讓他難以下台麼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眼中所蘊含著的笑意詹天豐牛閉著眼睛沉聲道:賀兄放心此人若不是來挑釁的那也就罷了若是來挑戰與你那麼老夫自然會出手將其驅走

    得到了他的承諾之後賀一鳴心中一鬆心他畢竟是剛剛進階一線天還無法與那些老牌強者相比若是有可能的話他確實不想立即與這種級數的人動手最起碼也要讓他再頓悟幾次才行吧

    若是讓旁邊的詹天豐知道他心中所思肯定會連大牙都笑掉了二頓悟這種事情哪裡可能那麼容易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就在他們各懷心思之時卓萬廉已經如飛般的趕到了這旬寺廟之外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留就這樣直接的越牆而過筆直的來到了他們的房舍之外

    詹天豐從口中冷然的低語了一句賀一鳴的耳朵稍微聳動了一下這才聽清楚

    他竟然在罵:北疆蠻子

    賀一鳴心中一轉想到了此人身為一線天強者又明知這裡有二個司階高手的存在但還是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的就直接闖了進來確實是一個沒有半點兒風度和禮貌的莽撞蠻子

    房門豁然是無風自開隨後一股如同是冰天雪地般的寒意充斥於整個房間

    卓萬廉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就像是這裡本來是他的家一般沒有一點兒的拘束

    詹天豐冷哼一聲雖然他心中暗叫倒尊竟然碰到了一個蠻子但是此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哪怕是再頭疼萬分也唯有出手攔阻了

    莫名的從他的身上湧起了一陣強大的生的力量

    在這種力量之中包括了強大的生命氣息似乎在他這個房舍之中突然之間變成了生機勃勃的春季那酷寒的嚴冬氣象瞬間就被壓制的到了極點

    賀一鳴的雙目微亮他知道詹天豐修煉的水木功法但是能夠將木系功法中的生的力量發揮到這等地步竟然有著一種春天般溫馨的感覺這就是連他也自愧不如的境界了

    卓萬廉的眼中終於是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看向詹天豐的目光頓時帶著幾許的敬意

    雖然僅僅是氣勢的交鋒但是他們二個人所擅長的功法卻是針鋒相對

    一個是代表了酷寒的死亡另一個卻是代表了大自然的生命氣息

    卓萬廉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在氣勢的對撞之中卻是落了下風自然讓他小心謹慎了起來

    開嶸詹天豐…

    不錯正是老夫尚未請教閣下是

    卓萬廉頭一仰傲然道:本人卓萬廉不知詹兄是否聽說過?

    詹天豐的眉頭略皺他微微點著頭道:北疆之虎據說稱雄北疆二十年想不到竟然有機會在此地相見

    卓萬廉嘿嘿的笑了幾聲道:詹天豐某家這一次並非找你們開嶸國的麻煩希望你不要插手其中

    詹天豐臉工不動聲色但心中已是極怒數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草萬廉你既然是從北疆而來難道就不記得昔日的憋約麼?他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道

    我當然記得卓萬廉眼睛一翻道:不過我這一次並不是來挑戰閣下的而是為了激人師弟報仇來著

    詹天豐怒哼一聲道:純粹狡辯之詞令師弟既然是圖藩國的護國大師那麼若是有事自然有圖藩國之人為他出頭又何時輪到你了

    卓萬廉雙目中精光一閃突地轉頭道:你就是賀一鳴吧那麼年輕就晉陞的一線天強者果然是非司凡響

    賀一鳴笑吟吟的說道:過獎了鬧下有何指教就請直接說出來吧省的憋在心中難受

    卓萬廉雙目一亮道:好一個快人快語那老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聽說閣下洲剛指點過敝師弟所以卓某也想要來領教一下

    詹天豐正待說話卻聽賀一鳴朗聲道:好既然卓兄有此雅興賀某自當奉陪

    詹天豐一怔道:賀兄你……

    賀一鳴哈哈一笑道:久聞北疆冰系神功如今概然有此機會又如何能夠輕易放過

    詹天豐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放棄了勸說不再說話了卓萬廉自然是大喜過望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之色道:既然賀兄也有此意那就請吧

    賀一鳴身形晃動之間已經離開了這間房屋他高聲叫道:卓兄我們出去再比試吧省的破壞了此地刀

    他對於先天強者們的能力已經有了一個極深的與解知道若是全力施展之下對於這裡的環境破壞將會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所以才會特意離去

    那二位一線天強者自然不可能明白此時賀一鳴的心中所思他此刻剛剛晉陞一線天正是豪情萬丈之時在他的心底其實也渴望著與司階強者放手一戰卓萬廉的提議自然讓他心動而且還有…個詹天豐在旁坐鎮他若是再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變成一個大笨蛋了

    三個一線天強者的速度自然是非同小可不過片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城外並且輕易的遠離都城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荒野之中

    賀一鳴終於停了下來他環目一圈對於周圍的環境異常的滿意

    半轉身他朗聲道:卓兄請

    卓萬廉豪爽的一笑至此他對於賀一鳴的心中還真有些好感了最初在聽到了詹天豐的話之後他還以為今日怕是要無功而返但沒有想到賀一鳴竟然接受了挑戰他本人就是一個豪氣干雲的粗魯漢子此刻見到賀一鳴如此爽快自然是心生好感

    賀兄你小心了卓萬廉高聲道:某家修煉的司樣是冰系功法不過在威力土遠勝師弟

    賀一鳴微微點頭若是連這一點也不知道的話那麼他豈不是變成笨蛋了

    卓萬廉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已經疾衝了上來

    他們之間相距還是有著一段距離但是卓萬廉一早前進卻讓賀一鳴的耳中似乎是突兀的傳來了一陣如同滾雪球般的聲音

    就像是從高大的山巔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正在朝著他慢慢壓來似的

    賀一鳴的眼膝一亮他雙目凝視著對方心中卻是冷靜的可怕他沒有選擇避讓而是將體內真氣盡可能的提聚了起來

    他的雙手隱隱散發著一種金屬色澤身體內三百六十個竅六在同一時間激發出大量的真氣並且穩穩的結合在一起變得堅不可摧

    隨後他白著那似乎是威勢更勝的大雪球主動的沖了土去

    轟然一聲巨響二個人各自向後退去賀一鳴的雙掌已經恢復了原狀雖然剛才將對方的奇異功法破去但是他的拳力也是消耗殆盡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不過他的那一拳也沒有白費已經形成了的一團大雪球在瞬間就被這巨大的拳力轟碎崩潰從而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雖然這一次交鋒似乎是平分秋色但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迥然不司

    賀一鳴所使用的正是他最強大的武技之一開山三十六式這門功法將金系的鋒銳力量展現的淋漓盡致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之下與老牌的一線天強者對揮也是絲毫不見遜色口所以在一擊之後他的信心大增身上的氣勢也是越發的強大了

    而卓萬廉在飛退之後他的臉色卻變得頗為難看

    滾雪球是他所修煉的一種特殊功法這種功法若是完全施展開來那麼威力就將越來越大就像是雪山之上那從讓巔滾下來的小小雪團這股雪團經過了從山巔到山腳的滾動過程之後哪怕是一開始再小的雪團到了這一刻也變成了一個巨無霸式的能夠將任何人都活生生壓死的大傢伙了

    他在施展這套功法之前有著絕對的把握可以讓賀一鳴吃個大虧卻不料賀一鳴目光如神立刻看透了他這套功法的真髓竟然不給他不斷蓄力的機會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刮目相看了

    賀一鳴長嘯一聲在第一拳奏效之後他的信心百倍雙拳一錯已經是如飛般的衝了上來在面對卓萬廉之時他竟然選擇了主動進攻

    二條身影迅速的糾纏在一起不斷地的傳來了刺耳的音爆之聲在這一刻二位一線天強者竟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詹天豐的臉工始終保持著一縷淡淡的笑意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泛起了一種強烈的妒忌和深深的不安

    賀一鳴只不過是一個剛剛進階成功的一線天強者按理來說他的三百六十個竅穴之旬的通道才融會貫通沒多久甚至於連全部穩固也談不工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他也能夠將全身的真氣勉強凝合為一但卻絕對支拖不了太長時間的

    除非是經過了數年乃至於十數年的苦修才能夠真正的將那貫通的經脈全部穩定下來

    這已經是所有一線天強者們的共識了

    可是賀一鳴的表現卻太過於讓人不呼思議了

    卓萬廉號稱北疆之虎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成功的晉陞為一線天強者了不過曉是如此為了鞏固體內貫通的經脈也是閉關了十餘年最近方才重新現身天下

    可以說這十餘年間卓萬廉體內的竅穴通道已經是完全的穩固了下來所以他的出手才能夠如此綿綿不絕力量凝而不散了

    但是此時的賀一鳴卻也同樣如此…

    他與點萬廉的對搏並不是走小巧路線而是大開大闊一招一式簡單明瞭擺明了就是憑借自身的真氣底蘊與對方硬碰硬的抗衡而更令人驚奇的他竟然不落下風二

    詹天豐的腦海巾突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傢伙體內所有竅穴之間不會本來就是貫通的吧?

    當然這個念頭剛剛在他的腦海中出現就已經被他拋開了因為從古至今都沒有過類似的記載所以詹天豐也絕對不會相信如此逆天之事竟然會真的發生在賀一鳴的身上

    賀一鳴二人相互對轟竟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拳掌相交的攻擊手段在這一片無人的區域中那凌厲的拳風掌影一層一層的疊加了起來雙方的氣勁將周圍的空間弄得一片狼籍

    特別是從卓萬廉身工所散發出那股寒氣更是有著逐漸瀰漫開來的趨勢四周數十米之內都蒙上了一層令人發顫的凍氣彷彿連人身工的血液都能夠凍僵似的

    但是此時的賀一鳴卻像是絲毫不覺他的體內正是熱血沸騰之時

    隨著與一線天強者不落下風的交戰他的信心就愈發的高漲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的實力已經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發揮了出來金系那尖銳鋒利的特性已經被他激發到了極限二

    在他的手工開山三十六式毫無忌憚的施展了起來每一拳每一掌所激起的除了龐大的真氣之外還有著他那強大的信心

    這是賀一鳴生平遇到的第一個能夠在開讓三十六式之下還能夠與他以硬碰硬對捍的卓越人物而且更可貴的是卓萬廉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二正因為二個人針鋒相對卻又是旗鼓相當所以賀一鳴才能有著如此快意的感覺

    豁然間一聲長嘯從賀一鳴的口中發出隨著這一聲長嘯他的身法一變手中拳法更是一變二

    金水木火土…………

    基礎五行功法在他的手土如同流水般的施展了開來他並不再強求某一種功法的特性而是信手拈來隨手揮舞但每一次的出手都是恰到好處慢慢的將卓萬廉的寒系功法克制了起來

    空氣中那龐大瀰漫著的寒氣慢慢的退去了賀一鳴五行流轉的真氣就像是一個大磨盤將那虛空中的寒氣凍氣都慢慢的磨去了

    當二個人的實力相當並且沒有外力摻合的情況下五行流轉的自然之道還是要勝過了大多數的奇異功法二

    隨著賀一鳴對於五行力量的運轉愈發的純熟之後那漫天的寒氣頓時是愈發的縮小了起來

    卓萬廉明顯的有些急躁他終於是厲聲大喝道:賀一鳴小心了

    賀一鳴心中一凜對方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絕招出現他當然是不敢怠慢

    卓萬廉飛退了數步突地一拍背後

    在他的背後有著一個大皮囊此剎被他一拍之下頓時破裂了開來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到了極點的酒香頓時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賀一鳴雙眼微微一瞇他怎麼也想不通對方在做些什麼難道這個酒囊中的酒水有何玄奧的地方麼?

    正當他狐疑不定之時卻將卓萬廉平平的伸出了一隻手那漂浮在空中的酒水頓時像是找到了娘家的小媳婦般爭先恐後的跑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隨後這些酒水迅快的凝結了起來就在這麼瞬息之間卓萬廉的手工已經多了一把由酒水變成的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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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恐怖樹刀



看著這把散發著強大寒氣的冰劍,賀一鳴不由地微微一怔在他剛剛晉升百散天之時,也曾經嘗試過使用自身真氣在體外凝結出武器的事情。但是最後證明,這樣做只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單終的由真氣所凝聚而成的武器看上去威風凜凜,但實際工卻是脆弱不堪。

    別說是與大關刀相比,就算是與普通刀劍相比,也未必能夠勝的過。

    所以他將這個念頭從此拋開,再也不曾想念過了。

    但是此時,在見到了卓萬廉手工的冰劍之後,他的心中卻是再一次的動了起來。

    百散天境界之時,真氣散而不凝,所以凝聚起來的真氣之劍自然也是易碎品。但是當他本人晉升到了一線天之後,體內的竅穴已經是融會貫通,真氣更是凝為一股,那麼是否可以真的使用真氣劍了呢?

    哪怕是單純的真氣不行,那麼借助于章萬廉的方法,將真氣凝聚在其余物品之工,又將發揮出何等效果呢。

    一連串的想法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形成,讓他的臉工涌起了一陣罕見的紅暈。

    詹天卡的心中愈發的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是修煉者在武道之上有所領悟之後的特殊表現。

    這位年輕的一線天強者在剛剛突破之後,似乎是再次有所領悟了。

    莫名的,在他的心中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此可怕的年輕強者,而且還是天羅國的護國大師。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留下。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若是賀一鳴再度成長起來,到了連他也控制不住的地步,那麼天羅國是否就要將開嶸國取而代之了呢?

    數百年前,開嶸國之主將前代強國之主逼迫讓位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賀一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噤,不過任他聰明絕頂,也絕對猜不出詹天豐那笑眯眯臉龐掩飾之下的狠毒心思。

    他還以為這股子寒意是從卓萬廉手上的冰劍所發,心中不由愈發的忌,憚了幾分。

    卓萬廉一劍刺出,這一劍凌厲之極,雖然手中所持的乃是冰劍,但若是單听那破風之聲,卻與真正的利劍無甚區別。

    眼看這一劍在瞬間越過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刺到了面前。賀一鳴下意識的伸出了雙手。

    他的雙手結成了一個神奇的手印,在雙手正中的那塊肌肉,更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那皮膜的鼓動之聲雖然細微,但是在詹天豐和卓萬廉這二位絕頂的一線天強者耳中,卻與大鼓之聲無甚區別。

    果然,隨著鼓聲的響起,從賀一鳴的雙手之間,射出了數道紅色的斜形真氣,在空中刮出了詭異的角度,刺向了卓萬廉的身體。

    卓萬廉冷哼一聲,手中冰劍一揮,竟然平白的生出了一股吸力,那幾道鋒形真氣頓時失去了目標,朝著冰劍飛去。

    在賀一鳴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這些針形真氣一踫到冰劍便自行消散了。

    這還是賀一鳴在施展出藏針印之後,第一次無功而返。他隱隱的感應到了,想要對付一線天強者,必須要威力更大,更猛的招式。

    卓萬廉冰劍一抖,繼續向前此來,賀一鳴抬起了手印,肌度上閃過了一道金屬光澤,就這樣迎了上去。

    “啪…”””

    輕微的踫撞聲驟然響起,賀一鳴怪叫一聲,如飛般的後躍了出去。

    對方冰劍的堅固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似乎憑借著這些酒水,卓萬廉手中的冰劍真的成為了一把絕世兵刃,竟然在賀一鳴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非但如此,冰劍上所傳來的強大的寒系力量,更是差點兒將他凍成了一個冰棍。

    只不過這些凍氣一進入他的體內,頓時被丹田之內涌起了神奇力量給完全吸納了,所以當他身在半空之時,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只不過覆蓋在表面工的一層白霜依舊是有些怕人而已。

    瞬間,賀一鳴已經明白了這把冰劍的可怕。這絕對不是他赤手空拳就能夠抵擋的東西。

    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背部,賀一鳴的心中暗自叫苦,今日來到這里之時竟然氣暈了頭,大關刀放在了使館區,並沒有隨身攜帶。

    目光一轉,突地在半空中看到了不遠處的那片密林,他心中一動,頓時是大喜過望。

    雙腳剛剛著地,賀一鳴立即是重新躍起,如司凶神惡煞般的撲了過去。

    卓萬廉一劍建功,心中正在得意,他的冰寒凍氣強大無比,既然攻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哪怕對方是一線天強者,只怕也絕不好受。

    但還沒有等他繼續攻擊,就看見賀一鳴已經是狀若瘋虎般的重新撲過來,並且雙眼發綠,完全是一副拼著兩敗俱傷的架勢。他心中一驚,頓時改變了主意,反攻為守,雙腳八字開立,凝神以待。

    同時,在看到了賀一鳴那快若閃電的身法,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凍氣影響似的狀態之後。他這才明白,怪不得師弟曾經說過,此人雖然修煉的並非冰系功法,但是對于冰系功法卻是絲毫不懼的原因了。

    只是,賀一鳴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卻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賀一鳴閃電般的撲了過去,他甚至于可以看到卓萬廉已經變得凝重無比的眼神還有那劍尖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從某一個地方突然出現的玄奧感覺。可就在這一刻,賀一鳴的臉工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卓萬廉微怔,隨即看到賀一鳴的身形不進反退,竟然並沒有強攻,而是遠遠的朝著後方躍去。

    他一怔之下,頓時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家伙對于氣勢的掌握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一撲之下,縱然是他也是忍不住工當了。

    不過,賀一鳴如此後退又是何意?卻讓他思之不透。

    然而,在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過來。

    賀”鳴如飛般的躍入了一片林地之中,在這里,有著無數高大的種木,最高的甚至于達到了七,八米之高。

    當他來到了某一個大樹之下時,豁然一聲大喝,一拳轟然擊出二那強大的拳力排山倒海般的狂涌而出,頓時將其中一顆高達四米左右的大樹硬生生的齊根擊斷。

    這一拳的威力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驚世駭俗,但是在一線天強者的眼中,卻也不過如此了。詹天豐二人都不明白,賀一鳴究竟在搞什麼鬼。

    然而,賀一鳴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同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他腳尖一挑,已經將如此巨大的樹木挑起,隨後雙手一扶,就,將此樹抱在了懷中。

    從賀∼鳴的身工涌起了強烈的木系先天真氣,不過就是數息之旬,整顆大樹之中似乎就充滿了木系的強大生命能量,而拿著這顆大樹的賀一鳴,更是給了他們二位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似乎賀一鳴與整顆大樹已經融為了一體,就像是卓萬廉手中的冰劍一般,已經成了一個不可分害的整體。

    雙目中精光一閃,賀一鳴再度向著卓萬廉沖來,這一次,他的步伐穩定,速度逐漸加快,當來到卓萬廉面前之時,高高的舉起了手中大樹,如司大砍刀似的重重的劈了下來。

    一時之間,詹天豐和卓萬廉二人的眼中。都有了瞬間的呆滯。

    他們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這一輩子與無數的先天強者們都打過了交道。但是使用這種東西做武器的,別說是親眼看見了,哪怕是听也未曾听說過二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賀一鳴所使用的兵器,原本就是接近四米的大關刀。

    雖然此刻所使用的樹木太粗了一點,但是長度卻與大關刀相若,二者的區別並不是很大,賀一鳴用的也挺順手的。

    卓萬廉只不過是微微一怔,瞬間恢復了平常心。

    他一劍探出,詭異的劃了一個圓圈,在大樹工輕輕一點,頓時避開。

    不過他卻突地發現,對方的大樹之中,竟然真的充滿了強大的木系力量,就象他手中的冰劍充斥著寒系力量一樣。

    不但大樹堅若鐵石,而且那一絲絲生命的力量透過冰劍逆沖而工,讓他感到難受之極。

    這個發現讓卓萬廉差點兒驚呆了。

    他能夠將真氣凝聚起這麼長的冰劍,並且達到這種堅硬的並不遜色于神兵利器的程度,那可是在晉升一線天之後,經過了十年的修煉才做到的。

    而賀一鳴剛剛晉升成功,就已經能夠做到輕易的將木系真氣依附在大樹之上,而且還是這樣龐大的一顆巨樹。

    如此巨大的體積,縱然是他,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也未必能夠凝聚的出如此巨大的冰劍吧”他真的想不通,憑借賀一鳴剛剛晉升一線天的這點兒實力、究竟是如何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二莫非他的真氣竟然可以與天地萬物產生共鳴,而沒有哪怕是一點兒的滯礙麼。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不過胡亂猜測而已,打死他也不相信,天下間會有這等逆天強人出現。

    若是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還要不要其他人活了。

    賀一鳴抱著大樹,輕巧之極的揮舞著,在他的手工,這顆巨樹仿佛是活了過來,不僅僅樹桿橫掃豎劈之時,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威力,哪怕是樹干工的枝葉,也是同樣的飄蕩自若,如同無數鞭子似的,在虛空中留下了它們的痕跡。

    旁觀的詹天豐膛目結舌,他暗巾將自己與卓萬廉互換,但卻悲哀的發現,哪怕是他出手,也未必能夠穩勝賀一鳴。

    這家伙手中兵器的威力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卓萬廉越打越是郁悶,無論自己的身法有多快,無論自己的冰劍施展出多麼奧妙無雙的劍法,哪怕是他的劍法虛虛實實,連他自己都繞進去,搞不懂究竟哪個是實,哪個是虛了。但對方只要將大樹輕輕的轉移一個角度,那麼他煞費苦心施展出來的劍法就全都是無用之功了。

    這顆大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奈何得了的地步。

    豁然,他的臉工涌起了一片紅暈。

    他所修煉的原本是冰系功法,而且已經修煉到了巔峰境界,但是在這一刻由于將全身的真氣徹底的激發出來的緣故,所以臉上才會詭異的出現了反常的顏色。

    隨後,他陡然輕喝一聲,挺起手中冰劍,朝著眼前的…大樹砍去。

    他這一劍鋒利無比,快若閃電,勢如破竹。

    瞬間,那與冰劍接觸的部分頓時開裂,哪怕是有著賀一鳴先天枯木功加持的巨樹,也受不了卓萬廉不顧一切的全力一出。

    然而,只不過是片刻之後,卓萬廉臉工剛剛泛起來的笑容就再度的凝固了。

    他的這一劍已經凝聚了全身的所有真氣,確實是銳不可擋。但是,他還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這顆大樹還是太大了。

    而且賀一鳴灌輸進去的木系力量也實在是博大精深,讓他泛起了深深的無可奈何的感覺。

    雖然他的冰劍在瞬間就已經將大樹從中破開了一米有余,但也只不過是達到了整顆大種的四分之一罷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的真氣已經是接佔于枯涸了,繼續朝前挺進的速度也是慢如蝸牛。這把冰劍已經被層層的木系力量所包裹,別說是進入,就算是想要平安的退出去,似乎也成為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他瞬間明白,若是再持強下去,那麼別訣是無法破開大樹,傷及賀一鳴,只怕當他的真氣完全干洞的那一刻,就是命喪當場之時。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徑無奈之色,身形如飛般的後退著。

    至于他手中的冰劍,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大樹之中,再也不可能取出來了。

    而失去了卓萬廉的真氣支持,這把冰劍在大樹的“生,的力量沖擊之下,瞬間就已經溶解,重新變成了一灘酒水,揮發在空氣之中了。

    賀一鳴心有余悸的看著那頭前分叉,已經被破開了四分之一的大樹,他心中暗驚,知道自己比起卓萬廉來,畢竟還是差了那麼一線。

    不過他也感應到了對方此刻的窘態,頓時是大樹一舉,以霸王扛鼎之勢繼續沖了過去。

    一進一退之間,二人之間的氣勢已經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改變。

    賀一鳴第一次在二人交鋒之中佔據了絕對的主動,他的氣勢如虹,那中間有些開裂的大樹,更是發出了剌耳的尖嘯聲,似乎鬼哭狼嚎般的撲天蓋地的抽打而去。

    卓萬廉繼續後退,他已經是不得不退,因為他再也接不下這等非人般的攻擊方式了。

    他終于是大吼一聲,道︰“住手,不打了。”

    賀一鳴雖然是心有不甘,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手。他知道自己雖然佔了上風,但那不過是手中大樹所佔據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的關系。而且佔據工風是一回事,想要擊殺對手就是另一個回事了。

    在目前的情況下,他想要擊殺卓萬廉,無疑是痴人說夢。

    手腕一抖,大樹頓時扛到了他的肩膀上,賀一鳴問道“為何不打了。”聲卓萬廉沒好氣的道︰“你的功夫如此詭異,我的凍氣奈何你不得,還打個屁。”

    賀一鳴頓時是啞然失笑,不過他也算是明白了。因為自己本身就擁有比對方更加強烈的凍氣,所以卓萬廉的最大能力對他毫無威脅。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永遠不可能威脅到自己了。

    既然感應到了這一點,卓萬廉自然是收手而退,再打下去,豈不是成了自討沒趣了。

    詹天豐大笑著走了工來,道︰“二位好功夫,讓老夫大開眼界。”

    賀”鳴二人自然不會相信,這位老人進階一線天一甲子,實力之深厚,又豈是他們能夠比擬的二詹天豐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肩上的大樹,突然道︰“賀兄,給我耍耍如何?”

    賀”鳴毫不遲疑的將大樹拋了過去,雖然這顆長達四米,粗大異常,但是在一線天強者眼中,卻也不過是一個大點兒的樹木罷了二詹天豐伸手一操,輕巧的將此樹拿在了手上。

    賀一鳴心中暗自佩服,看看人家的動作,就像是拿著一根枝條般的模樣,這份瀟灑勁兒他可是做不到的。

    詹天豐將體內的真氣灌輸進大樹之中,但是他很快的發現,雖然他的真氣遠比此時的賀一鳴雄厚,但是進入了大樹之後,只能勉強融入十分之一左右的體積。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他的木系真氣就再也無法完全掌控了。

    別人從外表看不出端倪,但他卻是知道,若是他用這顆大樹與卓萬廉為敵,那麼肯定會被他輕易的將絕大部分都輕易的削去,最終變得不倫不類,哪里會有在賀一鳴手中如此強大的威力可言。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泛起了無限的疑問,賀一鳴究竟是如何才能做到,將如此龐大體積的大樹都注滿了木系真氣呢?

    片刻之後,他將大樹放下,笑道︰“二位據說圖藩國眾大師這一次帶來了許多好東西來參加大師交易,不知二位對此可有興趣?”

    賀一鳴點頭,毫不隱瞞的道︰“我就是為此而來,自然要參加了。”卓萬廉此時對于賀一鳴的態度已經改變了許多,在他的心底,雖然已經將賀一鳴歸咎于怪胎一類,但那超強的實力,確實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可。

    遲疑了一下,他也點頭應允了。

    詹天豐放聲大笑,將他們二人重新引入了寺廟之中好生款待,但是任誰也想不到,在他那熱情的外表之下,卻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異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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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轟動



當賀一鳴返回了使館區之後,包括水炫槿在內的所有人都迎了出來。此刻,他們對待賀一鳴的態度與以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並非僅僅流于表面,而是發自于他們的內心態度。

    賀一鳴應付了半響,與水炫楂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屏退了眾人之後,水炫槿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如今已經突破到了一線天,是否還願意加入我們的小國聯盟呢?”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水老哥,這是他們讓你來問的吧。”水炫槿老臉微紅,道︰“是啊,他們都有些不放心,所以讓老頭子我厚著臉皮來詢問一聲。”他抿了一下嘴唇,解釋道︰“不過請你放心,無論你做出怎麼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有所怨言的。”他這句話倒是並沒有撒謊,因為就蕩是心有怨言,也是不敢有所表露的。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終于在水炫牲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水老哥,我上一次已經表態過了,既然天羅國需要,那麼做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小弟自然不會拒絕。”水炫槿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在賀一鳴晉升為一線天之後的最大顧慮終于是徹底的消除了。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水炫橫道︰“賀只弟,我們已經與毛烈光和木盡天約定,七日之後,就是眾人交易物品之時,你可千萬別忘了了。”賀一鳴心中大奇,道︰“木盡天他們還會參加麼?”水炫牲微笑著道︰“他們千里迢迢來到此處,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麼”“可他們死了二今人。”賀一鳴沉聲道。

    水炫槿嘿嘿一笑,道︰“這二人乃是自有取死之道,而且既然死了,那麼肯為他們出頭的人也就沒有了。”他看著賀一鳴,突地正色道︰“圖藩國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逝去的王子和一個逝去的百散天大師而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一線天強者。”賀一鳴恍然大悟,水炫謹這句話說的是透骨之極,若是他沒有進階一線天,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雷雲風暴,弄不好連賀家莊也會癢扯其中。但是當他進階一線天之後,那麼一切就變了。

    這一切的根源所在,說到底還是實力二字啊。

    二人談論片刻,水炫牲告辭而去,不過在臨行之前,他猶豫了半響,終于忍不住問道︰“賀兄弟,你看木盡天此人如何?”賀一鳴由衷的道︰“此人非常強大,特別是心性堅韌,是一個極好的對手二”水炫楂臉色微變,道︰c,那麼你以為他在失利一次之後,是否還有機會進階一線天?”賀”鳴微怔,想不通他為何會向自己詢問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二認真的思考片刻,賀一鳴道︰“一般人若是在人生事業最巔峰,突然遭遇挫敗,那麼再度崛起的可能將會非常之小,但是木盡天不司,我相信他肯定能夠重新奮起,並且最終突破一線天。”水炫牲微微點頭,道“好極了。…,賀一鳴愈發的大惑不解,問道︰“這有什麼好?”水炫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得意的笑容,道,這句話其實是毛烈光托我詢問的,他自然是希望木盡天一蹶不振,如此才能安心。嘿嘿,老大又豈能讓他如願。”賀一鳴微微搖頭,對于這此國家之旬勾心斗角的事情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經過了今日這一戰,他最大的收獲就是,只要你有實力,而且還是那種壓倒性的實力之後,那麼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哪怕是擊殺了三大強國之一的王子殿下,和一位先天強者。人家也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來尋你報復二至于木盡天能夠晉升一線天之事,他更是毫不在意。

    等到他進階一線天之時,自己在武道之工的修煉,只怕早就將他遠遠的拋在身後了。

    然而,看著眉飛色舞告辭離去的水炫槿,賀一鳴也是釋然。

    這位老人家一輩子被困于百散天的境界,再加工如今壽元不多,他的想法自然與自己有所不司了。

    搖了搖頭,賀一鳴來到了袁禮薰的房間之中。

    在他離去之前,通過了輸送木系和水系真氣,讓袁禮薰平靜的睡了下去。如今數個時辰已過,估計她也應該醒來了。

    只是,回想這數個時辰之中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自己不但順利的突破到了一線天的境界,而且還在單打獨斗中,戰勝了卓萬廉。這種種變化,若是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輕輕的推門而入,看著床工的側躺著的袁禮冀,特別是她臉上那長長的鞭痕,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陣心痛說實話,在跟隨著藥道人的這幾個月學習之後,賀一鳴對于醫藥之道也是略窺門徑。他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道鞭痕全部消去。但要說不留一點兒傷痕,那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下,他終于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只不過想要做到那一點的難度,確實是千難萬難。

    耳朵稍微聳動了一下,賀一鳴爽朗一笑,道︰“禮董,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快點起來吧。”袁禮冀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動了幾下,這才慢慢的睜開,她听話的坐了起來,但是有意無意的,卻將受傷的那半邊臉撇了過去。

    賀一鳴心中暗嘆,知道她還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不過也不說破,只是坐到了床沿,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她的年僅與己相若,也是十七歲之齡。但是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級,若是有著良好的營養和修煉內勁,那麼在發育上,卻已經不會遜色于成熟|女性了。

    此時,坐在床頭的袁禮薰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大中衣,雖然將她那婷婷頎長的身材完全的包裹其中,但是從脖頸處,卻可以看到一片滑膩的雪白,特別是在那中衣開口的地方,一粒紐扣有意無意的松了開了,當目光落到此處之時,甚至于還可以見到那一抹驚心動魄的溝整。

    袁禮薰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地立即是紅暈過耳。雖然她並不是一個真正什麼也不懂的豪門千金,但是在這種赤|裸裸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只要是黃花大閨女的,十有八九都會變得如此。

    賀”鳴輕咳一聲,他收回了目光,道“禮薰,你安心修養,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袁禮薰現實一怔,隨後道︰“少爺,你剛才去”

    賀一鳴緩緩的點頭,道︰“傷你的那人,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步悻聰,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二”

    袁禮冀的眼圈微微一紅,做為金林閏之人,她自然明白圖藩國的份量如何,那可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哪怕是開嶸國,也不過是與其並駕齊驅罷了。

    這個國家的王子殿下,又是何其尊貴,但是賀一鳴就在她剛才睡著的那段時間內為她討還了公道二這對于一個女性來說,確實是相當大的沖擊。

    當然,在袁禮冀的想汪中,賀一鳴最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最多就是抽他幾鞭子罷了。若是讓她知道,賀一鳴是存心立威,所以將步悻聰一掌擊斃的話,那麼只怕她就不僅僅是感動,而是驚駭了。

    將袁禮薰摟入了懷中,賀一鳴輕蘆的寬慰了半響,道︰“禮薰,我看過你臉上的鞭痕了。”

    依偎在賀一鳴懷中的嬌軀頓時在這一刻變得僵硬了起來,賀一鳴心痛的在姚背脊工輕輕的拍打著,慢慢的,她的身體才重新柔軟了下來。

    “禮冀,武已經將藥道人親手煉制的傷藥給你涂工了,最多半個)

    月,這道鞭痕就會徹底消去,而且留下的傷疤也會逐漸縮小。”

    袁禮薰的全部心神都在這里,自然能夠听出他話中那避實就虛的意思。沉就了片刻,她問道︰“少爺,您是說,這道傷疤永遠也不會袍去了麼戶”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步悻聰出手極重,他所使用的,也是某種特殊的技巧。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以前肯定是時常使用這種鞭法,只要是挨了這一鞭之後,無論是涂抹什麼靈藥,但最終還是難以讓傷口完全愈合,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兒疫痕。”

    說到這里,他的心中也是再度涌起了一陣怒火,若是步悻聰還活著,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殺一次。

    袁禮冀眼中的神情迅速的黯淡了下來,道︰“少爺,我知道了。”

    賀一鳴揚眉微笑,道︰“禮薰,這道鞭痕別人沒法消去,但這並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袁禮薰微怔,眼中立即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伸手輕輕的在賀一鳴肩工捶了一下,似乎是在表達她心中那瞬間的大起大落。只不過這一下的力道實在是太輕了,若非賀一鳴全身心的牽掛在她的身工,只怕還根本就感覺不到呢。

    “少爺,你有什麼辦法?”袁禮薰充滿了期望問道。雖然她對于賀一鳴極具信心,但若不問個清楚,那麼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賀一鳴豎起了二根指頭,道︰“二個辦法,一為內修,一為外敷。”袁禮薰雙目耀眼生輝,竟然有二個辦法之多,真不愧是先天強者啊。

    “想要治療這種特殊鞭法所造成的傷痕,一般的藥物都是束手方策,但是,從內部進行修煉,激發本身的潛力,那麼當達到一定的成就之時,這種小傷也就會無藥自愈了。”

    意料中的心中突地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爺,您是說只要我安心修煉,就可以無藥自愈?”

    “是。”賀一鳴點著頭,他鄭重的表態︰“只要修煉者能夠達到一定的級別,絕對可以讓全身的傷疤盡數消失,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白嫩嫩………”

    當他說到白白嫩嫩之時,眼角下意識的朝著她的胸口那一片春光看去。

    袁禮薰臉色通紅,她心中埋怨,自己都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但他卻還有心思想這個不過,若是賀一鳴真的沒有一點兒這方面的心思,她的心中卻反而要忐忑不安了。

    這種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身軀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袁禮薰輕聲問道︰“少爺,要達到什麼境界才可以呢?”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雖然不太容易,但其實也不是很難二”

    袁禮薰心中微沉,賀一鳴越是不肯實言相告,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若是其它的事情,袁禮薰絕對不會刨根究底,但事關自己的容貌,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問道“少爺,究竟是什麼境界。”

    賀一鳴抿了二下嘴唇,終于道“很簡單,就和呂辛紋差不多就行了。”

    “呂…辛紋!”

    袁禮冀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如果她不是對眼前之人過于崇拜,那麼此刻她肯定二話不說,掩面就走。

    半響之後,袁禮薰苦澀的道︰“先天境界。”

    “沒錯,正是先天境界二”賀一鳴仿佛沒有看見她眼中的那一抹昏暗之色,道︰“一旦你達到了先天境界,那麼就會引天地之氣入體,身工所有的暗疾和傷痕都會徹底消去,就像是鳳凰的涅磐重生一樣。”袁禮冀再度苦笑一聲,道︰“少爺,我明白了,那麼另一種方法呢?”

    “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到煉制駐顏丹的材料,若是能夠將這顆逆天的丹藥煉制成功,那麼別說是你臉上的這道小小療痕了,就算是臉上被砍了十七八刀,也可以恢復的完好如初。”

    袁禮薰的眼楮中頓時閃爍著明亮的光彩,就像是二顆小星星般的可愛。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道“不過說實話,在我的幫助下,若是讓你晉升先天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有著幾分把握。

    但是想要找到駐顏丹的材料,並且順利的煉制成功,那就要看運氣如何了。”袁禮冀驚咦了一聲,這才明白原來想要煉制駐顏丹的難度竟然大過了晉升先天強者。

    她搖了搖頭,若非賀一鳴坦然相告,她還真的不太相信呢。

    只是,在得到了賀一鳴的保證之後,她的心中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特別是想到,她竟然也有著進階先天強者的機會之時,心中的那種奇異感覺,實在是令人難以形容二七日時間轉瞬即過。

    在這七日之內,整個使館區雖然看似砰靜,但其中確實暗濤洶涌,無數人都在為各自的目的而奔走。

    其中,賀一鳴在二年之內從一介普通的先天強者,竟然順利的突破了生死一線天,晉升為一線天強者的事情,已經通過了所有的渠道朝著外界傳入了很多有心人的耳中。

    而賀一鳴沖冠一怒為紅顏,將圖藩國的四王子和一位先天強者擊殺的事情更是傳的沸沸揚揚,有著無數種不同的版本。

    金林袁家的袁誠摯在听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閉門與老爹袁則羽商討了整整一日,終于是宣布了一件在小範圍內堪稱轟動的事情。

    那就是金林袁家的下一任家主,已經不再是他的嫡親長子袁禮凌,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濤出之子袁禮翔了。

    在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家族中的數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特別是一些親眼目睹了袁則羽和袁則蔚二位老爺子為了家主之位糾纏了數十年,致使司室操戈的慘劇發生之後,那些老輩人物更是對這個決定全力反對。

    袁誠摯雖然接替了家主之位,但畢竟是時間尚短,對于家族中的一些老人還是有所忌憚的。

    不過,當時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之後,那幫老頭子們頓時是噤若寒蟬,再也無人反對了。

    袁則羽將袁禮薰送于賀一鳴為妾之事,哪怕是在整個袁家都沒有多少人知曉。這是因為他們最初也在擔心,袁禮薰究竟是否能夠取得賀一鳴的好感,最終能否留在他的身邊。

    若是一切順利,對于袁家自然是大喜之事。但若是不能討得賀,鳴歡心,那麼這件事情就將當作從未發生過。然而,無論袁則羽父子二人如何的老謀深算,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袁禮薰在賀一鳴心中的份量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所以他們二人終于決定,將袁禮翔徹底扶正。

    從此以後,只要袁禮薰在賀一鳴身邊一日,金林袁家就像是太倉縣賀家一樣穩如泰山。

    當然,听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受到影響的,可絕對不止金林袁家。

    在整個開嶸國的勢力範圍之內,幾乎所有龐大的勢力都對此投以了最為關注的目光。

    火烏國的四大家族更是患得患失,他們和庭世光的想法一樣,對于昔日沒有將賀一鳴留下成為護國大師一事,感到了無比的遺憾。

    不過唯一讓謝家高興的是,從謝鳴金處傳來了一個讓他們夢寐以求的消息。

    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謝知恩立即是在謝家的另二位內勁十層高手的陪伴下,以快馬加鞭的速度趕往開嶸國都。

    整個謝家上下,對于此事寄吊了最大的期望。

    因為謝家已經有整整四百年沒有再出現過另一位先天強者了。

    當然,受到此事影響最大的,還是太倉縣的賀家莊和遠在深山之中的橫山一脈。

    當賀來寶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頓時是大喜若狂,派遣了靈藥峰的一位弟子回返橫山報訊。

    同樣的,靈藥峰四大長老和太工長老于驚雷在看到了信件之後,都是面面相覷。哪怕是賀來寶在信中詛咒發誓,信誓旦旦,他們也都是半信半疑。

    最終,于驚雷親自帶著陸正儀下山,前往賀家莊。

    畢竟,此事太過于重大,在沒有親眼看到賀一鳴之時,任誰也無法相信。

    至于此時的賀一鳴,卻並不知道他所引起來的軒然大|波,他只是在使館區內默默的陪著袁禮薰,直至七日之後的大師交易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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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大師交易會



北地的院落之中,最大的特征就是大。

    在詹天豐所居住的寺院之中,佔地面積極廣,若是有人在此游覽,哪怕是花工一天一夜的時間,也唯有走馬觀花般的走一遍罷了。

    賀一鳴和水炫橫等來自于不同小國的九位先天強者在毛烈光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

    大師交易會的地點本來並不是安排在這里,因為沒有人敢打擾詹天豐的清修。

    但是,這一次突然多出了二位一線天的強者,情況自然是有所不司了。

    詹天豐親自下念,將這一次的盛會安排在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毛烈光一邊在前面走著,一邊笑呵呵的道︰“賀兄,眾位朋友,這里就是由詹太師親自下令收集,並且種植的園林。算是我們開嶸國的一處聖地,請眾位慢慢觀賞二”

    水炫牲等人與賀一鳴一樣,都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神秘的寺院。

    雖然他們都知道在開嶸國內,有著這樣的一個地方,但是真正能夠踏入此地,還是第一次。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瞅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完全是托了賀一鳴的福,才能夠有此待遇二而此刻的賀一鳴,走在這一片由各種不司樹木形成的大道之中,卻是莫名的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觸二在這里,最為精照的所在,自然就是詹天豐所居住的那片區域之中了。

    在距離那里數百米之外,就有著一片片從各地移植而來的樹木二這些或亭亭如蓋,或如倒掛金鉤,或雙手迎條的樹木,听著這忽而低沉吟詠,忽而歡快高歌,忽而喃喃自語的松濤聲,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當賀一鳴從這一片叢林中走過之時,他的目光一直在這些樹木工排徊著,他甚至于能夠感受到來自于這些巨大樹木身上的那種特有的氣息。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在橫山之中的那一片藥園。唯有在那種最適合木系發展的地方,他才能夠感應到類似的氣息。

    他的腳步不由己的放慢了下來,他的精神有著一絲恍惚。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幅奇異的圖案。

    在這些圖案之中,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個人。

    這個人一年四季之中,都在這個環境中苦修功法,每一次他修煉之時,都會通過這些樹木來吸收外界的天地之氣。

    數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讓這個人在木系之道上,已經有了極高的造詣。同時,在這個人的修煉過程中,與這些樹木獲得了雙贏的局面。非但他的木系真氣澎湃如海,就連這里的大樹也是受益匪淺,一個個茁壯成長,非同凡響。

    “毛兄,貴國的植樹之法果然有獨到之處”招瑞培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水楊樹應該是東方的獨特植株,若是移植到我們西北,那麼能夠存活下來的,百中無一。而這顆水楊樹卻在此地長到了這等地步,那就絕非一日之功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一種唏噓的味道,似乎是對此大惑不解。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他隱隱的想到了什麼。

    詹天豐哪怕是再有權勢、金錢和地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萬里迢迢的將水楊樹移植到這里吧。

    而且看這里的一片樹林子,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里面所種植的樹木品種繁多,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大成的博物館了。

    一個詭異的念頭瞬間閃過了他的鬧海。

    莫非,詹天豐是特意收集和種植這些樹木,而這些繁多的樹木對于他的武道修行有著至關重要的好處麼?

    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穿過了那片樹林子,而賀一鳴就算是心中再不舍,也不好意思立馬回去或者是停留在那里了。

    很快的,眾人終于來到了傳說中詹天豐閉關的院落。

    除了賀一鳴之外,眾人都是第一次前來,當他們看到此地簡樸的地方之後,都是感到了一陣怪異,隨後有幾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明悟之色。他們知道,原來詹天豐竟然是一位堅韌的苦修者。

    不過在修煉之道工,有著無數種不司的修煉方式和態度,苦修者也未必就適合所有人。而能夠達到先天境界的高手們,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修煉心得,也不見得就會羨慕這種艱苦的修煉方式。

    此時,開嶸國大師堂中的眾多先天強者已經來了六人,除了詹天豐之外,其余幾人並不在國內,是以無法出席二片刻之後,詹天豐已經從內室中走出來了。

    當他走進房間之時,所有人都是恭敬的行禮問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畢竟,這里出現的先天強者們都是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的,在他們晉升先天之前,詹天豐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先天大師了。當他們以無比的毅力和幸運踏進這一行列之時,詹天豐卻是更進一步,成就一線天。

    詹天豐這三個字就好比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大山,始終壓制在眾人的心中。

    司時,這個在眾人眼中近乎于傳說的男人,也是整個開嶸國的定海神針。

    他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的聲望,就好比水炫橫在天羅國中的作用相差無幾,甚至于是更勝一籌。

    是以,當眾人一……””””””””””,……,多怎的站在乍他的面前戶時,心中雖然是感慨萬千一但是對七尊重卻是發自于內心,沒有絲毫的勉強。

    詹天豐的臉工帶著溫和的笑容,與眾人一一招呼著。

    只是,所有人都能夠輕易的看出來,他對于賀一鳴確實是另眼相看,就連在場的位置安排,都是煞費苦心。

    整個房間之中,竟然是別出心裁的將眾多座椅擺成了一個圓形的模樣。

    其中最中旬的共有三把座椅,而在這三把座椅之後,則是零星的座位,而且隱隱的分成了三個部分。

    當然,在所有座椅的最中間,還有著一個大圓桌。

    這樣的擺設雖然看工去有些怪異,但在眾人的眼中卻是一目了然。

    在詹天豐的邀請下,賀一鳴只不過是稍微的猶豫,就光明正大的坐在了那正中的三把座椅之工,而水炫橫等人則是先後依次坐在了他身後的那些座位上。

    若是在以前,水炫牲雖然是所有先天強者中年級最大的,但卻無法坐到第一把交椅。

    畢竟,在先天之中,並非以年齡來排位…而是以個人實力來說話的。

    但是此刻,當賀一鳴坐下來之後,…小國聯盟中的其他大師們都靜靜的等待著水炫楂落座,直到他坐下之後,才按照以前的順序一個個的坐好。

    這個動作雖然就晦並不顯眼,但是在水炫橫的心中,卻是頗為激動。

    他看著賀一鳴那並不算特別高大的背影,心中了然,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完全是因為他的關系眾人落座之後,並沒有立即拿出自己的東西,而是談笑風生,一片其樂融融。

    不過,眾人的目光也偶然的投向了大門,他們在等待著圖藩國的眾大師到來。

    頓飯功夫之後,眾人的眼楮先後一亮,他們都感應到了數道強大的氣息從遠處向著這里行來二沒過多久,在卓萬廉和木盡天的帶領下,來自于圖藩國的眾先天大師們已經出現在這里。

    卓萬廉哈哈大笑,道︰“詹兄,賀兄,你們來早了。”

    他外表粗獷,聲音之重,仿若雷鳴,不過他也僅僅是向著在座的二位一線天強者打了個招呼,至于其余的先天大師,他卻是愛理不理,根本就不曾放在他的眼中。

    然而面對如此狂傲之人,眾人除了相視苦笑之外,卻也並沒有其它的想法,對此平靜的接受了二詹天豐和賀一鳴同時站了起來,與他招呼了一聲,隨後,他們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後木盡天身上。

    非但是他們二人如此,房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在這一刻,似乎木盡天比他的師兄卓萬廉更加的引人注目。

    自從出道以來,木盡天身經百戰,落敗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已經是百散天中巔峰境界,只差最後的沖擊一線天了。

    但就在此刻,他卻遭到了生平最大的失敗,哪怕是與他有著一絲血緣關系的步悻聰都死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一切對于他的心理沖擊何其之大,賀一鳴雖然說過,木盡天一定能夠突破目前境界,但那畢竟只是猜測二此時既然他出現在面前,當然要親眼評估一下了。

    當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木盡天身工之時,卻見他平靜的一笑,微微躬身,道︰“木盡天見過詹前輩,賀兄,眾位大師。”

    他的態度不卑不亢,縱然是在二位一線天強者面前,亦是如此。

    而且賀一鳴還感應到了,他的心中是真的波懈不驚,而不是強行壓抑。縱然是在面對賀一鳴之時,他的眼中亦是一片傘靜,並沒有絲毫仇恨怨毒的目光。

    一時間,賀一鳴突兀的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朗聲道︰“木兄,你這一次回去,是否就要閉關沖擊一線天境界了?”

    木盡天的臉工終于露出了一絲詫然之色,隨後失笑道“賀兄眼力高明,此次事了,我就要隨著師兄返回山門,並且嘗試沖擊一線天境界。”

    他的話依舊是平靜之極,仿佛這並非什麼與他有著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而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二眾人的眼中都是微微變色,他們看向木盡天的眼中都有著羨慕之色。

    對于這些先天大師們而言,還有什麼能夠比晉升一線天更讓他們心動的呢。

    而且,木盡天今年才一百二十余歲,在這個年齡就要沖擊一線天,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只是,當眾人的眼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之時,難免會帶著一絲怪異之色。

    如果木盡天是天才中的天才,那麼十五歲晉升百散天,十七歲晉升一線天的賀一鳴又是什麼呢?

    詹天韋在微微失神之後,笑道︰“老夫在此,預祝木兄弟馬到功成,順利晉升。”

    木盡天深深一躬,道︰“多謝前輩吉言。”

    眾人再一次落座,只不過所有人望向木盡天的眼神都已經與以前有了些許的不同。他們隱隱的覺得,或許再過一、二十年,圖藩國中即將再多一位一線天級別的頂尖大師了。

    詹天韋目光一掃,朗聲道︰“既然大家都已經來齊了,那麼這一次的交易會就開始吧。”

    毛烈光立即從他身後站了起來,噪纓M圓桌步旁,眉“眾位既然來到了開嶸,那就讓我們著黎被地辛的先行獻丑吧。”

    他雙手一拍,從房屋之外走進來數名大漢。

    這些漢子一個個精神抖擻,腳步穩健,縱然是在眾多先天大師的面前,也是毫不怯場。

    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捧著一個金盤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奇異的物品。

    或是采摘並且曬干的藥草,或是已經煉制成功的丹藥,或是打造成品的寶具,還有一些奇異輕巧的小玩意,卻看不出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他們將手中捧著的金盤一一放到了房間正中的那個大圓桌子上,隨後施棄匕退了下去。

    賀一鳴的目光在上面轉了二圈,眼中熙于流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

    在這上面的眾多物品之中,竟然讓他發現了一種草藥。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草藥的名字就叫做黃精。

    這種草藥的用途並不廣泛,其中甚至于還帶著一點兒輕微的毒性。

    但是,這種草藥卻是煉制駐顏丹必不可少的一味藥材。

    在橫山一脈的藥園之中,雖然是種植著眾多的珍稀藥草。但是想要湊足煉制駐顏丹的藥材,卻還差了不少,而黃精更是其中一種。

    他公中暗自感嘆一聲,幸好自己在橫山之中學習了大量的煉丹之道,並且認識了許多珍貴的藥草。特別是那些在藥園之中沒有種植的珍稀藥草,更是在藥道人的督促之下,記了個七七八八的,否則今日就算是黃精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怕也是對面不相識了。

    毛烈光指著桌工的金盤,道︰“眾位,這些物品都是從我們從國庫中挑選出來的珍品,各位有何需要,不妨盡情挑選。”

    水炫牲等人立即是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就不作聲的繞著圓桌子而行,若是對某件物品有興趣,就在那件物品上停留片刻。

    眾人似乎都在遵守著某樣規則,就連狂傲的卓萬廉和平靜如水的木盡天,也都不曾例外。

    半響之後,終于有人出手了。

    那是來自于小國聯盟中的一位先天大師許論淳,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淡黃色的石頭,放在了一個盛放著玉瓶的金盤旁邊。

    賀一鳴早就明白了這里的規矩,若是看中意了什麼,那就將自己以為值得兌換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中意物品的旁邊。

    若是人家願意兌換,那就」是交易成功,若是人家以為不值得,就會將物品收回。

    當然,若是有多人看中意了同一樣東西,那麼主人就會從所有物品中挑選出自己以為最合適的一份進行交換。

    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都是安靜的進行,沒有絲毫的喧嘩。

    既然有第一個人出手之後眾人也就不再矜持,不過片刻,就又有數人拿出了自己的物品,放在了中意物品的金盤旁邊。

    木盡天也是看中意了一份草藥,取出了一個玉瓶放在了金盤之旁,隨後就運回座位,對于其它的東西再也不曾看上一眼了。

    至于卓萬廉,雖然他轉了一圈,但最終卻是微微搖頭,似乎對此不屑一顧。

    不過他的態度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感,畢竟,做為一線天強者與百散天強者還是有所不同的,起碼在眼界工,有著巨大的差距。

    賀一鳴小心翼翼的看了半響,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那就是當一個人出手之後,縱然是有第二人對司一物品有意,也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頓時心中了然,這里的東西並不少,哪怕是每人中意二件,也是綽綽有余的。

    既然如此,除非是真的遇到了勢在必得的物品,否則就不會強求了。

    看出了這一點,賀一鳴不敢怠慢,他立即取出了一個木盒子,輕輕的打開,放到了黃精的盤子一側。

    如今的賀一鳴可是一線天強者,他的一舉一動頓時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當看清楚了木盒子中的東西之後,眾人都是互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賀一鳴對于黃精確實是志在必得了。

    木盒子中的物品是賀一鳴從天羅國寶庫中挑選出來的一件珍寶。

    這是一種罕見的珍稀果實,穆木果。

    它不僅僅可以當作藥草使用,若是直接吞服,對于修煉木系功法的先天強者而言,也有著一定的好處。

    若是以珍貴程度而言,此物確實在黃精之上。

    詹天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他訝然望去,面對毛烈光投來的詢問目光,他微不可覺的點了一下頭。

    毛烈光頓時是心中有數,但他的臉工卻沒有任何表情。

    眾人有的已經回到了座位工,還有的卻繼續在圓桌旁排徊,有幾個還表現的猶豫不決,分明是看中意了不止一樣東西。但似乎是囊中羞澀或者是因為準備的物品價值不菲,所以不願意交換。

    整整一刻鐘之後,所有人才全部返回,而圓桌之上,已經有五分之四的金盤旁邊都有了東西。

    由此可見,毛烈光取出來的物品確實是很受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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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二樣珍品



在眾人的注視步下,毛烈光再度一拍手,剛才出去的那些家丁們恭敬的走了進來。

    隨後,毛烈光來到了圓桌子旁邊,他先是一揮手,幾個漢子頓時上前,將那些沒有人中意的金盤子撤了下去二看他們的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訓練有素,大概也是平日里負責照顧這些東西的好手了。

    賀一鳴的目光一轉,心中暗叫可惜,其實這里面的東西有很多都是罕見的物品,價值之大,遠比庭世光贈送的精鋼磁母要高級的多。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還真的想要將工面的物品洗劫一空。

    哪怕是那些沒有人出倒的東西,其價值之大,也是毫不遜色。只不過目前在這里沒有人用得工罷了。

    片刻之後,一些金盤子就已經撤了下去,但桌面上卻依舊是堆滿了東西。

    毛烈光在一個金盤子面前停下了腳吐,他的目光在金盤子中的物品和旁邊的物品上來回巡戈著二賀一鳴心中慚愧,對于這二件東西,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其實能夠在這里出現的,基本工都是百歲以上高齡了。縱然有二個進階先天境界不滿二,三十年的,但也有著八九十歲。

    這些人都曾經有過游歷天下的經驗,一個個堪稱是見識廣博,特別是對于珍稀物品的辨識,更是遠在賀一鳴之上,所以他們都看出了毛烈光為何猶豫。

    因為金盤子中的物品和盤子外的物品在價值工確實是相差無幾,而且也都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物品。或許這二件東西對于開嶸國來說,都是可有可無之物,所以他才會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他也僅僅光沉吟了數息時間,就已經有所決定。

    他伸手,將金盤子外的那件物品收了起來。

    當他做出了這個動作的時候,賀一雞清晰的听到了,在圖藩國的那幾位大師之中,有一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人回頭,但眾人都已經知道,想要交換此物的正是那人,而且那人還頗為看重這一場交易。

    毛烈光再度走前一步,來到了另一個金盤子面前,他瞄了一眼盤子旁的物品,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很不滿意。他指著面前的金盤子,搖了一下頭,頓時就有人工前,將金盤子拿了起來,至于盤子旁邊的物品,則是靜靜的放在了原地。

    賀一鳴認出,這間物品是小國聯盟中的招展陽所放。由于此人坐在自己身後,賀一鳴不好意思回頭張望,但是他的雙耳微微的聳動了一下,頓時听見了發自于招展陽口中的一聲充滿了遺憾味道的長嘆。

    招展陽所拿出來的東西,無論是否珍貴,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並不能讓毛烈光動心。

    毛烈光的動作並不慢,其實在見到了眾人所拿出來的交換物品之後,他的心中早就是有所計較。若是願意的話,他甚至于可以在數息之中將所有的交易全部完成。但是在這里舉行的交易,要者慮的問題還有不少,不僅僅是物品本身的價值,就連拿出物品那人的身份也要考慮進去。

    別看此刻毛烈光威風八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終于,他來到了黃精的這面金盤子之前。

    只見他凝眉不語,半響之後,終于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賀兄,你是想要這顆黃精麼?”賀一鳴微微一怔,按照水炫橫介紹的規矩,在開始一輪交易的時候,不應該有人開口的才對。

    不過既然毛烈光開口相詢,他自然不會听而不聞。

    “不錯,還望毛兄成全二”毛烈光哈哈一笑,道︰“既然賀兄如此志在必得,那麼這顆黃精就當作敞國贈于賀兄的見面禮吧。”賀”鳴心中大奇,任他如何聰明,都無法想到有這樣的變化二他抬眼向著眾人看去,只見所有人都是一副早就了然與胸,並且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中就愈發的奇怪了。

    水炫往輕咳一聲,他向著賀一鳴點了一下頭。

    賀一鳴雖然是心中不解,但隱約的明白了,這似乎是一種在眾多大師之間流行的某種不為人知的規矩罷了。

    微微點頭,賀一鳴道“如此,多謝毛兄了。”毛烈光微笑著將賀一鳴放在上面的木盒子拿了起來,並且放在了金盤子之工。

    隨後,他又向著下面走去二沒過多久,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完畢。經過了這第一輪的交換之後,可謂是有喜有憂,交換成功之人,自然是大喜過望,但沒有成功的,就未免有些遺憾了。

    在毛烈光的示意之下,那些漢子們將東西收好,並且將桌子上的物品一一捧到了對應的先天大師面前,隨後慢慢的,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毛烈光向著眾人微微抱拳,道︰“第一輪交易結束,眾位可以歇息盞茶功夫,第二輪交易就請木兄作主了二…,木盡天啞然失笑,道︰“毛兄第一輪拿出來的物品就已經如此上佳,只怕我們所準備的東西,難以進入眾位的法眼了。”毛烈光客氣了幾句,和身後眾人走出呼盛濟房間。賀一鳴站起,向水炫牲使了個眼神,大步而出,水炫牲自然是心領神會,緊緊的跟了上去。

    數步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那處樹蔭成林的地方。

    賀一鳴開門見山的問道︰“水兄,毛烈光為何會如此大方?”水炫牲苦笑一聲,道︰“並不是他大方,而是他想要討好你罷了。”說罷,他長噓了一口氣,道︰“這第一輪的交易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開頭,拿出來的都不是什麼珍品。對于一線天的強者而言,基本工是看不上眼的。”賀酬鳴頓時想起了卓萬廉的表現,心中暗自乍舌,這樣的東西還看不工眼,一線天的強者確實了不起。

    雖然他也是一線天強者之一了,但若光論及身家之豐厚,怕是連一個百散天都不如呢。

    水炫橫繼續道︰“你拿出來的檀木果價值遠比黃精為重,你若僅是一個百散天,那麼他自然是不聲不響的收下。但是一線天麼”他嘿嘿的笑了二聲,道“對于一線天而言,這樣的交易會,其實還是十分公平的。

    賀一鳴看著他那帶著異樣的眼神中,終于明白了其中道理。

    原來所謂的公平交易會工,還是有著不公平的地方。

    只是,這種不公平既然對他有利,那麼他自然不會反對什麼了二盞茶時間之後,眾人相繼返回了屋中二這一次木盡天長身而起,主動的向著眾人一點頭,他身後的那些大師們都站了起來,將隨身攜帶著的東西也放在了桌面之工。

    賀一鳴的目光一掃,他很遺憾的發現,這些東西大部分都不認識。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二輪交易之中,眾人拿出來的東西基本上是以藥草、珍稀礦石等為多,真正的寶具卻是寥寥無幾。

    而且就算是偶然有二個寶具,工面也有著一些清晰可見的裂紋或者是缺陷。

    對于他們這些先天強者而言,這樣的東西只能說是聊勝于無了,所以眾人的目光也僅僅是一瞥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

    這一輪交易的規矩和工一次一樣,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木盡天身後的眾人都沒有工前,而開嶸國大師堂和小國聯盟中的大師卻是精挑細選,有幾個更是雙目放光,顯然遇到了心儀的物品。

    賀一鳴這一次並沒有出手,因為這里面並沒有他需求的東西二其實,他連大多數的東西都叫不出名字來,自然就更不願意工前出丑了。

    第二輪交易很快的結束,又是盞茶功夫,第三輪交易開始。這,次可是水炫牲等人拿出攜帶的物品,放在桌上任人挑選了。

    在小國聯盟的眾大師之間,早就有過一次暗中的交流,所以他們拿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彼此需求的。然而對于另外二方來說,其中有些物品或許就是他們夢兼以求想要獲得的寶物了。

    終于,第三輪交易也結束了”小國聯盟中拿出來的物品有三分之二兌換成功。不過交換的對象大多數都是木盡天等人,他們所攜帶的東西之豐厚,明顯的超出了眾人的預州之外。幾乎每一樣物品之前,都有著二種以上的東西任人挑選,這樣交換的成功率自然就大工了許多。

    而且,賀一鳴還注意到了,圖藩國的某位大師所取出來的物品中,有一種三色石,凡是將這種三色石拿出來之後,無論是開嶸國的大師,還是小國聯盟的大師,都會選擇成功交易。

    由此可見,這種三色石應該是圖藩國的某種特產,這種東西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卻是少之又少的了。

    當三輪交易之後,毛烈光走了出來,笑道“眾位,既然集體交易已經完畢,那麼接下來就是大家的私自交流了。不過有一點敞人在此重復一下,按照平時的規矩,私下里交易的東西,我們開嶸國大師堂概不負責。”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專門對賀一鳴所言二賀一鳴心中暗叫慚愧,臉上卻是毫無表情。經過了這幾年的闖蕩之後,他的臉皮已經比以前厚的太多了。

    毛烈光說完之後,已經有人工前,拿出了自己想要交換的東西,放在了圓桌之工,有些人甚至于拿出了一張牛就準備好的木牌,工面刻著一些字,說明了想要兌換什麼。

    很快的,眾人就相互交易了起來,成功的固然是面帶微笑,而沒有成功的,也不至于惡語相向,僅僅是雙肩一聳,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罷了。

    賀酬鳴的目光在那些東西之工掃過,他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惡補這方面的知識。將世界上的一些珍稀物品盡量的牢記心中,否則在下一次類似的交易會上,自己同樣是一個睜眼瞎,哪怕是真有好東西放在眼前,也會平白錯過。

    只是,想要將世界工所有的珍稀物品都記在心中,這同樣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哪怕是他這樣的一線天強者,也絕非朝夕可成。

    豁然,賀一鳴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凝聚在他的身上。

    心中一凜,賀一鳴抬頭,正好迎工了木盡天的目光。

    在這一對目光之中,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星空反而是充滿T種友善的味道。只是,在看到了木盡天的這對目光之後,賀一鳴的心中卻充滿了寒意。他擊殺了圖藩國一位王子和一位大師,對方卻是若無其事,這豈不是太讓人心寒了。

    木盡天工前,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道︰“賀兄,我有一件私事想要與你商議,不知可否移駕一談。”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笑道“好。”他們並肩離開了房間,雖然人人都看在了眼中,但卻並不在意二二人同樣的來到了那處樹蔭之下,木盡天沉聲道“賀兄,這一次我們之間的誤會,純粹是步悻聰引起來的二竟然敢對尊夫人造成傷害,實在是罪不可赦。”

    賀一鳴皮笑肉不笑的道︰“木兄,既然步情聰已經伏誅,那麼此事就此了斷,大家也不用再提了。”

    其實,在賀一鳴的心巾還是有著極深的芥蒂,對于培養出步悻聰的圖藩國沒有絲毫的好感。但問題是,就算他再狂妄十倍,也不會以為就憑他一人,便能撼動整個圖藩國。

    所以當他將步悻聰擊斃之時,無論是否願意,都不能再行挑釁了。

    木盡天向著他深深一躬,道︰“賀兄大量,多謝了。

    賀一鳴後退一步,還了半禮,道︰“木兄,你約我出來,不會是為了這件小,事吧。”

    木盡天朗笑一蘆,道︰“賀兄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道︰“賀兄,木某有一嫡親孫兒,他所修煉的,乃是三系相生功法。”

    說到這里,他停住了口,雙目有神的看著賀一鳴。

    賀一鳴心中大奇,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疑惑,木盡天苦笑一聲,提醒道︰“木某的那個孫兒,今年六十八歲,尚未踏足先天,但是三系功法都已經修煉到了十層巔峰。”

    說到此處,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傲色,似乎是對此極為得意二賀一鳴頓時是恍然大悟,脫口而出︰“你是想要我為他護法加持經脈?”

    木盡天肅然點頭,從身上取出了二個拳頭大小的方盒子遞了過來,司時道︰“若是賀兄願意助他一臂之力,那麼竿二件東西就當作報酬。

    此外,若是賀兄還有什麼要求,但請提出,木某絕對盡力。”

    賀一鳴沉吟著打開了二個方盒子,在這二個盒子之中,一個放著一根晶瑩剔透的,僅有中指長短的小棍子。

    當盒子打開的那一刻,從小棍子上冒出了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冰系力量。就連周圍的環境似乎都驟然下降了幾度。

    而另一個盒子之中所裝著的,卻是一塊具有四種顏色的石頭二賀一鳴的目光一落到這顆石頭之上,頓時認出來了,這東西和剛才大受歡迎的三色玉石肯定是同一類物品,只不過盒子中的玉石更多了一種顏色罷了。

    他想到了剛才眾位先天大師一看到三色玉石之時,就立即是不假思索的將自己的物品與之兌換,頓時知道這東西肯定是珍稀之物二而那散發著寒意的白色小棍子能夠與此物並列,肯定也是非同小,可。但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並不認得這二件物品究竟是什麼東西。

    木盡天的臉工有著一絲沉穩的自信,他拿出了這二件物品,其實也是下了血本。

    基礎五行之中,相生三系同修的先天強者本來就是鳳毛麟角,而且就算是有這種人,相生三系的屬性也與自己的孫兒並不相符。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真的拋開一切恩怨,並且拿出如此珍貴的二件物品,厚著臉皮請賀一鳴幫忙了。

    步悻聰雖然與他有著一絲血緣關系,但那已經是在五服之外,雖然死亡的先天大師也與他有著一定的交情二但是這二個人畢竟已經死,了,又如何能夠與他的嫡親孫兒前途相比二相生三系司修,或許在一開始還沒有多大的優勢。但他卻明白,這種天賦若是能夠發展下去,那麼當他的真氣達到百散天巔峰並且成功突破一線天之後,將會具有多麼巨大的優勢。

    當然,他的孫兒雖然天賦異秉,可要是與眼前之人相比,那就不算什麼了。

    然而,等到他感嘆完畢之時,卻看到賀一鳴臉工非但沒有驚喜之色,反而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二他心中一驚,難道這二件東西的價值依舊是無法打動賀一鳴麼?

    只是,無論他如何猜測,也萬萬想不到身為一線天強者的賀一鳴並非不曾心動,而是並不知道這二件物品的真正價值。

    他之所以表現的遲疑不決,其實是在仔細觀察這二件東西,並且揣測它們的用途罷了。

    若是讓木盡天知道其中原委,只怕他會郁悶的當場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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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五十一章 條件



螂一鳴拿著年中的二隻念年,有心境要請教念巾步物究遁籠科麼東西,但是思來想去,卻始終是抹不開這個臉面。

他心中微動,白己雖然並不認識,但水炫碴卻絕對不會不識。心念一轉,夾地目出了一個念頭,他試探隆的問

道:「木兄,聽說貴師門並非處於西北。

木盡雖然奇匡他為何會談及這牛馬不相及的事清,但還是耐心地道:「不錯,我的師門在遙遠的北疆之地二」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聽聞在板北之地,有一種奇異的果實,只生長在寒冰之中,具有養顏奇效,可有此

物?」

確有此物。」木盡天道:「此物叫做冰之果,在這裡雖然罕見,但是在」卜疆之中,卻也不算什麼,只是

此物只能在北疆冰原之上保存,若是離開了冰原,那麼除非是有著玄冰窖器或者是更加罕見的空間世界,否則就會融化消失。

賀一鳴心中大動,對於玄冰窖器他當然是略知一二。這種窖器哪泊是放在火山口,也不會受熱融化。只是玄冰難

求,想要得到並且製成窖器,似乎就更加的少見了二然而,那所謂的空間世界,他卻是從未呼聞,眼眸一凝,他問

道:

木兄,你說的空間世界又是什麼?」

木盡天晾訝的看了他一眼,道:「聽聞賀兄是橫山一脈長老,難道連此物也不知曉?」

賀一鳴大窘,他雖然是橫山長老,但是在橫一夕下待著的時間連一年者剛受有,而且也沒有向他提及此事,白然是一

無所知了。

尷尬的一搖頭,賀一鳴正色道「賀某確實不知。

木盡天雖然心中存疑,但依舊是道:「其實空間世界是一種神奇的物品,據說有著不同的形態存在,並且內中包含

了一個獨工存在的小世界。

賀所鳴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世界上竟然存在這種寶物,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木兄,你可曾見過此物?」

木盡天略一猶豫,道:「見過,在家師的手中,就有一件這樣的寶物。

賀一鳴讚歎不已,但卻並沒有前去掠奪之心。

人家既然肯當面相告,那麼這件事清白然不會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了。

而且木盡天的師傅,也就是卓萬廉的師傅,能夠培養出這二個弟子的人,遠非目前的賀一鳴能夠招惹。

歎息了一聲,賀一鳴道:「木兄,若是日後賀某前住北疆之時,可否向你求一枚冰之果。

木盡天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可以,只要賀兄肯出手幫助小,孫,那麼無論成功與否。只要賀兄日後來

到北疆冰原,木某一定準備十枚等級最高的冰之果雙手奉上。

賀一鳴心中大喜,道:「木兄如此爽陝」小弟還有什麼話可說。」他頓了頓,道:「小弟久聞開嶸國地大物

博,所墉要在這裡附近遊歷一番。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會停留一年左右。若是令孫能夠在一年中趕到開嶸國都,

那麼小弟一定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木盡天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他長笑一聲,道「好,就此一言為定。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年之內,從開嶸國來返圖藩國,只泊還有點兒難度,但是對於他們這等級數的高手來說,卻

斗良本就不成問題。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賀一鳴的遊歷不知道要何時返回。但是木盡天已經打定了主意,讓他的孫兒盡陝趕來,並且在

這裡一直等待。

畢竟,任他找遍了整個西北,也僅僅是遇到了賀一鳴這麼一位能夠幫他孫兒的先天強者,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

只泊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次了二賀一鳴將手中的盒子推了過去,道:「木兄,等令孫到來此處,我為他護法加持經脈

之後,我們再行交易吧二」

木盡天微匪,他並扮受有接過盒子,而是笑道:「賀兄說笑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下來,那麼這二件物品白然是

,歸你所有。

l賀一鳴側著頭,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廠木盡天啞然失笑,道「若是一線天強者還會不遵守諾言.那麼刻當我木盡天瞎了眼睛,這二件寶物就當作買十教「

的代價就是了二,賀一鳴認真的看了他幾眼,終於是將東西收了起來。不呈寸袖構是心知肚明,對方如此大方,其實也

是有侍無恐。

若是白己逃走了,那麼他或許不敢招惹橫山一脈,但是賀家莊卻絕對會遭到他的強烈報復。

二人約定好了日後之後,再度返回了房間之中。

出乎賀一鳴意料的是,房間中的眾多先天大師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並且很多人只壞離開了這個房間,在外面的

某一十地方商討著什麼。

他們雖然都竭力的壓低了聲音,但卻也並扮受有隱目兩什麼,所以賀一鳴的耳朵稍微抖動了幾下,頓時知道,他們還在

交換白己的收藏。只不過有些人已經開始竟價了。

賀一鳴與木盡天的回歸並扮受有引人注目,除了水炫牲之外,其餘人都在陀碰著自己的事清,哪泊是詹天豐和卓萬廉二

人,也已經離開此地,估計是在某個地方商議著什麼吧。

來到了水炫碴的身邊,二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向外走去。

水炫牲之卵隙扮受有去交換什麼,那是因為他白知命不久矣,對干位此哪弊之物,實在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二來到

了一處無人之地,賀一鳴將木盡天的要求說了出來,並且將二個盒子取出。

水炫桂打開了二個盒子,他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道:「木盡天真是大方啊,他竟然給了你這樣的好處,確實不

可思議。

賀一鳴雖然早就知道,盒子中的二樣寶物肯定是板其珍貴,但是看到了水炫鞋的表清之後,他隱隱的覺得,這二樣

寶物的價值,只 將這種密封的冰棍放入了板寒之地,千年之後,就可仁折尋到這種冰液了。

賀一鳴口中重複著這個名詞,冷靜的問道:「千年冰液有何作用?

這東西的作用板大,當一個人受到了板其嚴重的內傷或者是劇毒之時,只要不是腦袋被砸開,而且並非當場身死

那麼服下千年冰液之後,就可以」上身體陷入被冰封的狀態之中。只要在一年之內找到解救的方法,就能夠將人救回來



賀一鳴聽得是乍舌不已,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著如此神奇的物品。

這東西,應該十分珍貴吧,木盡天為何連如此寶物也捨得呢?

賀一鳴遲疑的問道。

水炫牲嘿然一笑,道:「千年冰液在我們的眼中,白然是無價之寶。但是在」卜疆冰原之中的那些隱世門派之內,

卻有著相當的存貨。

賀一鳴大奇,問道:「為何。

北疆的隱世門派之中,都是歷史悠久,其中有著千年,乃至於數千年歷史的門派並不少見。在這些門派之中,

都有著類似的冰液。

他頓了頓,道:「當然,想要這些門派中的存貨也並不窖易,但以木盡天的身份,想必手中不會僅有一隻的。

賀一鳴頓時瞭然,他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中的四色玉石既然能夠與千年冰液被同時送出來,想私構擁

有相若的價值了。 這東西是用來煉製兵器或防具的重要物吊。」水炫帷正色道:

無論是武器或防具,想要煉製出寶器級別的東西,那麼就必須擁有足夠好的原材料。但是有些材料的隆質相互衝

夾,若是想要熔於一爐,那麼刻雅有失敗一途。

說到這裡,水炫狂從盒中拿起了那塊四彩玉石,一臉的羨慕,道:

但若是將這種特殊的融合玉石加入其中,那麼就可仁妞已到中和作用,讓所有珍稀材料的特隆完全的發揮出來。

賀一鳴雙目隱現光芒,他工即想到了白己的大關刀,這件玉石豈不是正好為此刀所用。

水嫁牲繼續道:「融合玉石也分為不同等級,其中一色融合玉扮受有任何作用,二色融合玉雖然有點用途,但因為只

能融合二種特殊材料,所日在製作寶具之時,並扮受有人使用二而三色融合玉就是其中珍品了,若是能夠成功融合三種不

同的珍稀材料,那麼煉製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寶具級別二至於四色融合玉石」他頓了頓,道:「這已經是

珍品中的珍品,就算是木盡天的手中,只泊也扮受有幾塊吧。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當然明白老人話中的含意。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道:「水老哥,木盡天為了他的孫兒成功晉陞先天,竟然花費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你以為他

究竟在想些什麼?」

水炫橫苦笑著搖頭,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雖然他的孫兒是三系同修,但若是只求先天的話,

那麼只要請到一十相生二系的先天強者為他加持經脈護法,就已經足夠了,為何還必須指定三系同時晉陞呢?」袖軒軒

的扣著腦袋,額頭上十布六滿開了更新快皺紋,道:「其中必有緣故,只是老哥我見識淺薄,想之不通而已。

賀一鳴亦是苦笑一聲,原來連二百餘歲的水炫橫都不知曉,那麼他就更加難以j青擬燈。

只是,若無足夠的利益,木盡天也絕對不會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來請他出手。佯百其至千隱隱的覺得一白己擊殺步

庫聰和圖濤國的另一位瞧溯頭師步事,能夠被如此輕易的化解,肯定也是與此事有著密切的關係。

如若不然,雖然他是一個新晉陞的一線天強者,圖藩國也未力肯輕易的善罷甘休。

二個人面面相覷半響,賀一鳴終於道:「水兄,我修書一時,你幫我送到賀家莊。

水炫牲訝然道:「賀家莊之中有知道此事的人麼?」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賀家莊中當然沒有,但是在橫山之中,或許會有人知曉。

水炫桂眼睛一亮,笑道:「不錯,有橫山一脈做為你的後盾,確實泣該上一問。

橫山,一脈可是有著三千年以上的傳承,更主要的是,在這一脈中,先天強者從未出現過斷層,若是連他們也無

法解答這個問題,那刻真的扮受有人能夠知曉了。

一個時辰之後,交易會順利的結束了二在這場交易會之中,眾多夫師都只有舫物狄,哪泊是卓萬廉和詹天豐二人,

都是滿面笑窖。雖然眾人並不知曉這二位一線天強者交換了什麼東西,但想私構是更加高級的稀世奇珍了。

最後,在毛烈光的引導下,眾人相繼散去。

賀一鳴等人回到了使館區之後,水炫謹和一些小國聯盟中的護國大師聯袂離去,而賀一鳴與庭世光等人卻依舊是停留在

這裡。

哪們的身份,只要一日不提出離去,就不可能有人來催促。

淡淤淡效當天夜間,圖藩國使館區的一座高大房舍之中。

木盡天與卓萬廉相對而坐,在他們的面前,擺放著最好品質的,來白於遙遠大申帝國的板品雲零茶。

輕輕的呻了一口,木盡天將茶杯放在了桌面上。他的動作雖然簡單,但是整體上卻有著一種融入了天地之間,並且

無解可擊的感覺。

卓萬廉長歎一聲,道:「師弟,師傅曾經說過,你對於天地之氣的領晤是我們幾個人中最高的,日後的成刻將會

無叫很量。日消百我還有些壞疑,但如今卻完全相信了。

木盡天微微一笑,道:「師兄,你過獎了。若是說無叫很量,那麼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人能夠超過他麼?」

雖然木盡天並扮受有說出「他」的名字,但卓萬廉的神清已經是凝重了起來。

「他是如何修煉的?竟然會有如此晾人的成就,而日袖剛州晉陞一線天,根本就沒有熔爍抓固的時間,但是與我交

手的時候,真氣卻連一絲顫抖者剛受有。還有」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道: 「他的真氣竟然蔓延到整顆巨樹之上,此人的木系天賦之強,絕對是為兄生平僅見。或許他在這一系的天賦,並

不比師傅在冰繫上的天賦遜色分毫呢。

木盡天輕輕的歎了一聲,道:「師兄,他的天賦究竟如何,我們已經無需評價,只要將此事如實票告給師傅知曉

他老人家應該會做出相應的決定。

卓萬廉微微點頭,他白然明白這所謂的決定究竟是什麼。

片刻之後,木盡天夾地道「師兄,這一次回去之後,弟就要前住師門閉關苦修。至於豪兒的事清,就

要拜託你了。

卓萬廉拍著胸膛,道:「師弟儘管放心,豪兒乃是天縱其才,為了讓他的三系功法同時晉陞先天,我們已經拖延

了整整八年,如今幸好出現了一個賀一鳴,無論如何,都要借此機會,讓豪兒成功晉陞成丁匕。

說到這裡,他語聲一轉,道:「師弟,你與賀一鳴,還有圖藩國與他之間的思怨,真的就此了斷麼?」

木盡天沉就非響,他緩聲道:「只要豪兒能夠三系功法司時晉陞先天,那無論我們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卓萬廉猶豫了一下,終於漫漫點頭。

木盡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希冀之色,道:「若是豪兒真的成功了,那麼我就將他帝住師門,引入師傅門下。

卓萬廉亦是神采飛揚,笑道:「若是師傅看到了先天境界的豪兒,肯定會忍耐不住,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的。

他看著木盡天,嘿嘿笑道:「到時候,你們祖孫二人同時拜在師傅門下,也算得工是一段佳話了。

木盡天再度捧起了茶碗,眼中竟然有著一絲期盼之色。

卓萬廉夾地歎了一口氣,道:「不好二」

木盡天微匪,問道:「什麼?」

卓萬廉凝眉苦思,道:「我夾然想起,若是師傅真的將豪兒收入門下,那麼你和豪兒相見,又要如何稱呼?他是

叫你師兄呢,還是叫你爺爺啊。

木盡天扮受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夾地搖頭歎息道:「可借,賀一鳴已經是橫山一脈的弟子,若是他能夠拜在師傅門下

那我們冰魂一門,將會大放異彩,哪泊是重現昔日之輝煌,也未必可知呢。

卓萬廉的笑窖頓時收斂了起來,他似乎是在靜靜的考慮著什麼,眼中閃動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木盡天訝然抬頭,在他的記憶當中,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兄有如此沉穩的一面,一時之旬,他也是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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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五十二章 出迎

    一群鴿子從頭頂劃過,金色的身體就像扇子,扇來陽光的味道。

    在這群鴿子之下,傳來了馬匹嘶鳴之聲,一隊二十人左右的快騎從遠處奔馳而來,朝著開嶸國都而去。

    在這些人中,固然有正當壯年的漢子,但也有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眼看開嶸國都城門在望,眾人一聲呼哨,眾多快馬頓時緩緩的慢了下來。

    為首之人轉身,道︰“叔公,我們終于到了。”

    那位老人正是火烏國謝家的謝知恩老爺子,雖然他是一位內勁雙系巔峰十層的強大高手,但畢竟是年歲已高,而且也不是先天強者,沒有引天地之氣入體,所以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長途奔行之後,他顯得特別疲憊,甚至于連家族中司行的一些內勁七層的年輕修煉者們,也是有所不如了。

    此時,他遙望著城牆,長噓了一口氣,道︰“暖航啊,我已經老了,比不上你們了。”

    謝暖航連忙安慰道︰“叔公,這一次您只要成功突破到先天境界,定能引天地之氣入體。自然能夠恢復到年輕之時的狀態。”

    謝知恩沉就了一下,突地道︰“不知為何,越是接近那里,我的心跳就越快,總是擔心不能突破極限,從而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

    謝暖航臉色微變,雖然賀一鳴曾經答應過,願意幫助謝知恩加持經脈,但是能否突破先天境界,還是要依靠他老人家本身的實力。若是此時他老人家的信心受挫,那麼肯定無法順利進階。

    而賀一鳴經過了這一次的護法加持之後,只怕也未必會有耐心進行第二次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對于謝家而言,這其實已經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謝暖航身為謝家當代家主,他當然明白先天強者對于家族的重要性,此時臉色變幻了二下,寬慰道︰“叔公,您的火木功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清之境,若是連您也不能成功,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也刻波有人能夠成功了。”

    謝知恩訝然的看了眼大發豪言的謝暖航,隨後明白了他的擔心,失笑道︰“暖航,你放心吧,老夫知道,這不僅僅是老夫一人之事,所以絕對會爆盡全力”他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肅然︰

    “唯死而已!”

    謝暖航的心中一顫,知道老人家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沖擊先天境界,若是成功也就罷了,若是不成功,那麼他就算是經脈盡斷,也不會罷手的,置之于死地而後生,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下定的決心。只是,對于謝知恩老爺子的年齡來說,只怕這反而是最好的方式了。

    謝暖航的嘴唇抖動了二下,終于是沒有再說話,一行人拍馬朝著城門行去。

    內院之中,賀一鳴與袁禮薰正在房間中苦苦用功。

    自從袁禮薰受傷之後,賀一鳴除了給她按時換藥之外,就全力的督促她修煉水系功法。

    按照他的話來說,能否煉制出駐顏丹,他沒有絕對的把握。

    但要是想要幫助袁禮薰提升到先天境界,那卻是有著一定的把握。

    不過前提是,袁禮冀必須將內勁修煉到第十層巔峰。

    為了這個目的,賀一鳴絕對不會吝嗇金丹,在袁禮薰的傷勢稍微的恢復了一點之後,他就讓她吞下了精力金丹,全力的煉化金丹藥力。

    精力金丹對于內勁十層以上的高手而言,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效用,但是對于內勁七層的袁禮薰來說,卻有著難以想象的極大功效。

    在這枚金丹的藥力刺激之下,袁禮薰的內勁一日千里。

    至此,賀一鳴也明白了當初與藥道人相見之時,他老人家為何會特意的關注自己是否服用金丹之事了。

    因為對于象橫山一脈這樣的傳承了三千多年的隱世門派來說,想要盡快的培養出一個後天巔峰的高手,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這樣培養出來的後天巔峰高手,由于修煉途中一帆風順,沒有踫到過什麼滯礙和坎珂,所以就算是進階到內勁十層巔峰,但想要順利突破先天境界,也是遠比依靠本身實力一步一個腳印的穩步走上來的弟子要困難的多。

    但賀一鳴不同,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讓袁禮薰盡可能快的達到內勁十層巔峰,然後在白石之下,給她服用先天金丹。

    那白石的光芒極其詭異,雖然對于先天真氣的速度提高沒有什麼明顯的幫助,但是對于真氣和精力的恢復卻有著無法想像的特殊功效。

    除此之外,坐在白石光芒的籠罩之下,那突破極限的壁障似乎也變得薄弱了許多。

    雖然遠沒有他本人的那麼夸張,但比起在正常情況下沖擊先天境界,卻依舊是有著天壤之別。

    此時,賀一鳴已經修煉完畢,當他晉升一線天之後,不僅僅是所有竅穴中的真氣凝成了一股繩,而且這些真氣的含量也在逐漸的凝縮著就像是一個拳頭,已經越來越緊了。

    而唯有這種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拳頭,才能夠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威能。

    不過,真正讓他關心的,卻還是坐在了他旁邊的袁禮薰。

    這位少女的全身心都沉溺在修煉之中,

    相比于以往,她的態度可是端正了許多,明顯比以前努力了無數倍。

    看到了她的這副樣子,賀一鳴的心中不由地苦笑不已。

    以前讓她修煉,她雖然也是俯首聽命,但卻也有著幾分得過且過的樣子。因為她絕對不敢相信,也會有進階先天的那一天。所以目前的修煉速度,對于她而言,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

    可是,當她的臉上受傷,並且知道唯有成為先天強者之後,才能夠引天地之氣入體,將有可能留下的疤痕去掉之後,她對于修煉之事就變得無比上心了。

    哪怕是在賀一鳴沒有注意的時候,她也會主動的進行修煉,力求將體內精力金丹的藥力盡可能的發揮出來。

    同樣的一個人,前後的變化之大,實存是令人膛目結舌,難以置信。

    而到了這個地步,賀一鳴才明白,原來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各自的弱點,若是能夠抓住這個弱點,那麼根本就無需再鞭策什麼了,他們都會如同老黃牛般的努力去主動完成交待下來的任務。

    豁然,賀一鳴的耳朵才動了二下,他聽到了來自于別院之外的微弱聲音。側耳傾聽了一下,他立即聽出來了,那是謝鳴金來了,並且以極低的聲音在與院中的二個僕役交談。

    他微微一笑,看著依舊是努力不懈的袁禮薰,雙腳微微用力,已經是悄然無息的離開了原地。

    幾個起落之間,他已經足突無的出現在這幾個人的面前。

    那二個僕役正在為難,不知道是否應該通傳。雖然賀一鳴說過,在他修煉之時,不許任何人打擾,但謝鳴金明顯不同,起碼在賀一鳴沒有疏遠他的時候,還沒有人敢無視他在賀一鳴面前的影響力。

    然而,此時他們的眼前一花,隨後看見了賀一鳴,不由地大喜過望。既然正主兒已經來了,那也就不用他們捧心了。

    賀一鳴向著謝鳴金一點頭,二個人走進了幾步,賀一鳴問道︰“知恩老爺子已經來了?”

    謝鳴金知道賀一鳴身具順風耳奇功,所以對他能夠知道自己的來意並不奇怪。此時微微點頭,道︰“大哥,我們家來人了,說太叔公和大伯,爹爹他們已經來到了北城門,但是卻被拒門外,無法進入。”

    賀一鳴訝然道︰“伯父他們也來了?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他沉吟了一下,笑道︰“鳴金,隨我一起去迎接伯父他們吧。”

    洲鳴金茫然點頭,他知道賀一鳴肯叫一聲伯父,並且願意降尊的去迎接父親他們,那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一點讓他甚是感動,在這一刻,他對于賀一鳴確實是有著一種死心塌地的感激。

    但是,整個謝家全力以赴的事情,在賀一鳴的眼中竟然得到了一個小題大做的評價,那才是真正的讓他感受到了,賀一鳴與他之間的那種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差距。

    在賀一鳴的面前,他似乎變得愈發的渺小了起來。

    不過,他自嘲的一笑,在一線天強者的眼中,那些普通的百散天強者,特別是那些尚未成功進階的內勁十層巔峰強者,只怕還真的不算什麼了吧。

    二個人並肩而行,不過片刻就已經出了使館區。

    一輛馬車如飛般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馬車前的二名車夫竟然是二個內勁九層的大高手,他們一臉諂笑的看著賀一鳴,哀求道︰“賀大師,您請上車吧,無論您想要去何處,我們一定全力趕到。”

    賀凸鳴眉頭輕皺,他知道這就是他大鬧圖藩國使節館的後果了二此時,只怕全城之人都知道他與步悻聰之間的沖突和最後的結果,所以只要他想要出去,頓時就有人專門效勞。他們並不是怕有人傷了自己,而是怕有人不開眼,再度招惹自己的怒火罷了。

    臉色微微一沉,但是看到那二人眼中的惶恐之色時,賀一鳴還是搖了搖頭,步上了馬車。

    這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自己又何必為難他們呢。

    那二個車夫的眼中都露出了感激之色,一人輕聲詢問道︰“鳴金兄弟,賀大師要去哪兒?”

    謝鳴金心中感慨,跟著賀大哥就是好,連內勁九層的高手都來溜須拍馬了,他輕咳一聲,道︰“北城門,快點。”

    那二人的臉色一變,既然謝鳴金吩咐快點,那他們就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一人從馬車頂上抽出了碩大的代表了大師堂的大旗,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另一人則是口中吆喝一聲,手臂不動分毫,單憑手腕的力量就已經將手中大鞭揮舞的霹啪作響。

    四匹駿馬立即是揚蹄飛奔,朝著北城門的方向肆無忌障的而去二他們所奔行的都是大道正中,那里本來也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走動的地方。

    在一人的大旗不斷揮舞之下,無論何人看到了都是立即避開二邊,縱然是平日里那些耀武揚威,仿佛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各家紈褲子弟,此時也是偃旗息鼓,乖乖的讓開了道路。

    有了步悻聰的教訓在前,凡是有資格踏上大道正中的人都受到了最為嚴厲的警告。在最近這段時間內,哪怕是皇室子弟,都不敢繼續大搖大擺的走在大道正中了,而能夠無所忌憚,依舊是如此狂放奔行的,放眼整個開嶸國都,怕是也唯有一人了。

    是以,所有望向這輛大車的目光都帶著一種復雜的神色。雖然這輛大車的主人曾經讓同為西北三大強國之一的圖藩國使者吃了一個大虧,而且還不敢聲張報復。

    但可惜的是,這個人卻並非開嶸國的護國大師。馬車很快的就穿過了無數街道,那北城門似乎也是遙遙在望了,賀一鳴突地一笑,道︰“鳴金,伯父他們在城門口被堵上了,你去迎他們進來吧。”

    謝鳴金一怔,興奮的應了一聲,他掀開了車簾,走了出去,道︰

    “二位大哥家父等人在城門口被貴國的兵丁攔下了,還請麻煩幫我通融一下”

    那二個車夫同時笑眯眯的答應了,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賀大師親自出來,竟然是為了迎接謝家的那些人。看來,賀大師不僅僅與謝鳴金有著良好的關系,而且與整個火烏謝家都是如此。

    一時之間,火烏謝家的地位在他們的心目中頓時是水漲船高。

    城門口,謝暖航等人一臉的不滿。

    他們到了北城門之後,並沒有順利的進入城內,而是被守門的小兵丁們攔了下來。

    這些守衛的兵丁們也是龍蛇混雜,但是其中卻不乏眼力高明之輩,一眼就看出這一對人馬的彪悍,並且看他們的裝束,並非開嶸國之人,反而是某小國的世家侍從。

    所以他們立即將謝暖航等人攔下來,無論謝暖航是好言相求,還是拿出銀兩賄賠,這些人都是概不理,而是要他們派人進去通知,讓人擔保方能入內,在此之前,唯有在原地等候。

    謝暖航等人在火烏國內呼風喚雨,哪里受到過如此待遇。但這里畢竟是開嶸國的國都,不說其中後天高手雲集,就算是大師堂中的任意一位先天大師出手,就足以將他們所有人滅個十七八遍。

    是以他們除了派人進入城中通知謝鳴金之外,也就只好停留在城外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他們的心中在憤怒之余,也未嘗不對這里守衛們那強大的心理素質佩服不已。

    也唯有三大強國的國都守衛們,才會顯得如此的自信,並且在面對三位內勁十層的後天強者之時,也是如此的堅持。

    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個念頭,什麼時候,當火烏國的兵丁們在遇到了其余國家的強者之時,也擁有如此的自信之時,才是火烏國真正的強盛時刻。

    然而,就在他們感慨不已之時,謝鳴金已經出現在城內,陪伴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高大的中年漢子,這個漢子的身上服飾頗為特異。

    那些城門兵丁們一見到此人身上的服飾,頓時是一個十恭敬的垂首行禮,看他們的那個樣子,幾乎就是比見到了親爹還要恭順幾分那人的目光一掃,眼中充滿了不言而喻的威嚴,那些在謝暖航面前依洞是沒有半點示弱的城門官兵卻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

    “放人………………,短促的,區區的二個字而已,城門立即大開,那些隨時戒備著的城頭上也立即是松懈了下來,謝暖航等人在看到了那些兵丁們前倨後恭的模樣,一個個也是心中感嘆。

    謝鳴金上前一步,道︰“太叔公,大伯,爹爹,讓你們久等了。

    謝知恩等人相繼點頭謝暖意上前一步,拉著兒子的手,低聲問道︰“鳴金,這位先生是哪個府上的?”

    能夠讓這些兵丁們二話不說的就放人入城,肯定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謝鳴金向後瞅了一眼,低聲道︰“這位大哥是來自于大師堂。”

    眾人頓時是肅然起敬。

    在整個開嶸國的勢力範圍之內,又有哪個不知道開嶸國大師堂的赫赫威名。

    謝暖航連忙拱手道︰“原來是大師堂的高人,謝某失敬了。”

    那人連忙後退一步,道︰“謝先生客氣,在下只不過是堂中一名小小車夫而已,不敢受您之禮”

    謝家十余人無不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個車夫就已經是擁有內勁九層的實力,這個大師堂真是藏龍臥虎,不可思議。

    他們步行來到了城內,走過了一個街口,就聽到了一陣爽朗的大笑之聲︰“知恩老爺子,謝大伯,謝二伯,別來無恙啊。”

    謝家眾人先是一驚,更有幾人不敢相信自己眼楮似的揉了揉,直至他們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後,這才是真正的大喜過望。

    謝暖航大步上前,深深的一躬到地,道︰“賀大師,勞您大駕遠迎,謝家愧不敢當………,,在他的身後,包括謝知恩和謝鳴金在內,無不是深深躬身。此時,他們的心中激動,已經達到了極致。

    因為他們都明白,今日之後,火烏謝家的聲望就會更上一層樓,日後的輝煌騰達,更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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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五十三章 謝家先天




    時值中午,天陽垂直著照進河谷,河水閃動銀花花的鱗光,北方的冰山從重重疊疊的山體後面,只露出一道窄窄的邊線,白得迷人,白得耀眼。

    在這一座距離開嶸國都不遠的山谷之中,賀一鳴,水炫橫,庭世光,還有謝家的眾多高手都匯聚一堂。

    在得知謝知恩即將來到此地的消息之後,就連庭世光都留了下來。

    做為火烏國的先天大師,他深知謝知恩的潛力,也明白若是讓火烏國多出一位先天大師之後,會給整個國家帶來多麼巨大的影響。

    所以他也是義不容辭的留了下來,並且邀請水炫牲一起為賀一鳴二人護法。

    此時,賀一鳴看著四周那戒備森嚴的謝家眾人和神情略顯緊張的二位先天強者,不由地想起了昔日在橫山之時,他為陸正儀護法衝擊先天境界的事情。

    那時候,橫山一脈上下,何嘗不是全力以赴,上至太上長老於驚雷,下至所有的內勁十層頂尖高手,都是守在小溪之旁,為他們二人護法口如今庭世光等人擺出來的架勢與往昔無甚區別,只不過在武力之上遠不如橫山一脈的如此強橫罷了。

    衣袖一揮,賀一鳴道︰「各位,此時已之正午,最是適合知恩老爺子衝擊先天了,你們就在遠處等候,不得驚擾我等。」

    謝家眾人立即是恭敬應是,雖然他們心中激動萬分,但是此刻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達出來,一個個的散了開去,但是他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這裡。

    至於及世光和水炫往這二位先天強者,他們可是有著類似的經歷,微微一笑之後,道︰「謝老弟,祝你一帆風順。」隨後他們二人退出了數十米之遠,並且凝神四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影響到他們。

    謝知恩重重一點頭,他深深的吸著氣,似乎是想要將後半生所有的氣都在這一口之中吸光似的。

    慢慢的,從他的眼中,從他的身上,都浮現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當賀一鳴感應到這股氣勢的時候,不由地微微一怔。他的眼中似乎也多了一份感慨,對於這位老人起了一絲傾佩之心。

    因為從老人身上的氣勢,賀一鳴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這位老人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今日要麼就是衝擊成功,要麼他就將橫死於此,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第三條路可走。

    終於,謝知恩的這口氣停了下來,他向著賀一鳴深深一躬,道︰

    「賀大師,,小老兒已經決定,要以自己這身老朽不堪的殘軀衝擊先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若是您在加持之時有所力竭,就請撤去真氣。」

    他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莊重︰「哪怕是小老兒爆體而亡,火烏謝家依舊是感激您的大恩。」

    賀一鳴雙眉一揚,道︰「老爺子不必客氣,只要你的身體能夠承擔,賀某就絕對不會棄你而去。」

    他這句話說得是斬釘截鐵,謝知恩心中的那一點顧忌頓時是煙消雲散。

    他再度深深一躬,隨後慢慢坐下。

    賀一鳴心中微動,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個玉瓶,道︰「老爺子,這是一粒精力金丹,請你服下吧。」

    謝知恩猶豫了一下,道︰「賀大師,據我所知,歷代衝擊先天的修煉者,似乎從來就沒有服用精力金丹的。」

    賀 鳴的臉上帶著一絲寬慰的笑容,道︰「您老人家說的沒錯,但是您別忘了,歷代衝擊先天的修煉者,很少有您老人家這般高齡的。」

    謝知恩苦笑一聲,接過了金丹拋入口中。

    賀一鳴都已經為他加持經脈護法衝擊先天了,這等大恩對於一個家族來說,絕對是恩同再造,既然如此,那麼再多服用一顆精力金丹就更不算什麼了。

    服下了精力金丹之後,謝知恩盤坐於地,他的精力高度集中,將所有的雜念盡數拋開,全部的心神都投入體內的內勁運行之中。

    賀一鳴一隻手掌貼在了謝知恩的背部。

    他的真氣熟門熟路的進入了老人的體內經脈,並且在那裡形成了一道薄薄的防護膜。

    雖然老人此刻運行的真氣屬性是木系功法,與陸正儀有所不同,但是對賀一鳴來說,二者卻是無甚區別。而且,他本人就是通過木火功法晉陞先天,所以當他再一次感應到謝知恩身上的木系功法之時,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

    那一日晉陞先天成功的場冪歷歷在目,似乎歷史重演了一般,讓他的心神也是逐漸的投入了其中二豁然,賀一鳴的心中微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不遠處的二位先天強者起碼有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此刻看到了賀一鳴的臉色,他們的心中也是一個咯 ,同時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莫非賀一鳴的體質與謝知恩排斥極大,所以無法為謝知恩加持經脈麼?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泛起,他們就看到賀一鳴的臉上恢復了平靜,而謝知恩卻像是一無所覺般的,從他身上湧起的內勁波動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至此,他們二人對望一眼,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的賀一鳴,卻也是心中竊喜。

    他的真氣在加持謝知恩的經脈之時,同時也感應到了他的內勁行走路線。

    雖然僅僅是一種後天功法,但是謝知恩的木系功法卻讓賀一鳴有著耳目一新的感觸。

    在這位老人家的身上,賀一鳴感受到了一絲隱約的橫生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可是唯有先天強者在使用木系真氣之時。才能夠施展出來的。

    可是,如今在一個百多歲的,行將就木的後天老人身上,他竟然也有著這樣的感覺。

    靜靜的感應著這種若有若無的奇特感覺,賀一鳴發現,隨著老人身工木系力量的不斷增強,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到最後,賀一鳴甚至於已經可以確定,這確實是屬於先天強者們所專有的力量。

    他的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通過了真氣的連接,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奇異的場景。這些場景並不是他這一生的經歷,而是屬於眼前這位歷經滄桑的老人。

    一個陰涼透風的房間之中,年輕的刻知恩捧著藥書,拿著草藥仔細的分辨著,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中,似乎也唯有這些藥草的存在。

    他吃在這個房間,睡在這個房間,就算光練功都在這個房間。

    他的全身心都沉溺在藥草之中,似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藥草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關心的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謝知恩已經瘋了,他對於藥草的迷戀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二然而,就是因為這樣的詐戀和不捨,所以當他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 年的修煉之時,藥草中的「生」的力量就這樣一絲一絲的湧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至此,賀一鳴恍然大悟。

    這位老人家在百多歲高齡之時,為何還是如此的精力充沛。而一般的後天高手到了他這個年齡卻已經大多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在這一刻,賀一鳴的心中隱約的冒出了一絲奇異的念頭,這個念頭雖然僅僅是一掠而過,卻已經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謝知恩雖然具有木火二系的修煉天賦,但是他的火系修煉天賦卻明顯高於木系。之所以最後能夠將二系功法同時修煉到十層頂點,與他的瘋狂有著無法割捨的關係二通過了這種瘋狂的,近乎於變態的方法,似乎能夠提高個人的某方面天賦二這種方法絕對是匪夷所思,哪怕歷代高人們都沒有任何記錄。

    但是通過了此刻神奇的感應,閱讀了謝知恩一生中某些片段記憶之後,賀一鳴卻隱約的發現了這種方法。

    雖然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可行,但是賀一鳴卻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或許袁禮薰和賀家莊中的那些兄弟們也能夠因此而受益。

    心神突地一震,賀一鳴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為謝知恩加持經脈中,他立即收斂了心神,再一次的將精力集中起來二剛才的發現雖然讓他大喜若狂,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且想要摸透其中奧秘,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二目前他要做的事情,還是盡量的幫助謝知恩衝擊先天境界。

    此時,謝知恩體內經脈已經充滿了木系內勁,那十層巔峰的內勁已經是澎湃若海,在謝知恩毫不顧忌經脈是否能夠承受的狀態下,這種內勁以前所未有的強烈姿態沸騰著。

    賀一鳴仔細的感應著經脈中的細微變化,他的心中暗道︰「來了。」當他的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時候,謝知恩的經脈中頓時多了一點兒火星。

    這是火系內勁第一次出現,在那滿是木系內勁的經脈中,艱難的燃燒著。

    一根的枯枝若是投入火爐之中,肯定會很快點燃,並且化為灰燼。但是,一點兒火苗若是放在百年老樹的樹皮之上,那麼熄滅的可能性就將遠遠的大於將整顆大樹引燃。

    此時,這點兒火苗給賀一鳴的感覺就是如此。

    感應著這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火苗,賀一鳴心知肚明,這就是因為老人的年齡太大原因。

    雖然他的體內有著「生」的力量支持,但是他老人家的精力畢竟比不得年輕人了。

    然而,慢慢的,一縷藥力在老人的體內化開了,並且變成了無窮的精力投入到了這一縷火苗之中。

    得到了生力軍的補充之後,老人體內的火苗從隨時熄滅逐漸穩定了下來。不過也就是到此為止了,若是再想更進一步,那卻是有點兒力不從心。

    賀一鳴心中大歎,怪不得老一輩人都說,衝擊先天境界不要超過八十歲,否則失敗的可能將會遠遠的大於成功。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哪怕是在自己的全力加持之下,再吞服了精力金丹,但謝知恩卻依舊是無力繼續攀升更高的層次了。

    若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已經放棄了。但是老人卻不同,他竭力的運轉著火系功法,在精力金丹的藥力支持下,全力以赴,竟然是不捨不棄。

    他已經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寧肯身死當場,爆體身亡,也絕對不會放棄。

    賀一鳴長歎一聲,他的臉色變幻了一下。終於做出了一個就算是他說出去,也不可能有人相信的決定。

    他的真氣分出了細小的一絲,這一絲真氣迅速的轉換著屬性,從木屬性也變成了火屬性,並且慢慢的流入了謝知恩體內的那一縷火苗之中。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修煉者所修煉出來的內勁或者是真氣,都是完全獨立的。

    哪怕是修煉同屬性同種類的功法,但是修煉出來的內勁和真氣卻依日是有所不同。

    雖然在療傷、攻敵之時,可以相互借用。但是在這種衝擊頸項之時,那就不能夠摻雜任何一絲的外來內勁或真氣。

    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是無數年來億萬前輩們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若是此刻真氣性質不純,那麼等待他們的,就不是成功突破,而是毫無疑問的爆體而亡了。

    不僅僅是謝知恩難以倖免,就連賀一鳴都將大受衝擊。

    但是,賀一鳴在深思熟慮之後,卻依日是選擇這樣做了。

    他所憑仗的,正是自已那與眾不同的身體特性。

    此時,在他的體內,那如司黑洞一樣的丹田高速的運轉起來,從這裡湧出的那一絲火熱真氣不斷地進行著微調。

    賀一鳴的心神全部的收斂到了一處,他也不明白自已為何會有著如此膽大包天的想法。但是當這個念頭湧現出來的時候,他卻是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住了。

    在他的操控之下,真氣的性質發生了微妙的到了極點的變化,隱約的,竟然與謝知恩體內的火系內勁逐漸的相似了起來。

    其實,賀一鳴本人也清楚,這並不是他本身的能力,而是當他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丹田之中的真氣進行的自動調整罷了。就像是外來的真氣,哪怕是寒冷若冰,或者是灼熱若火,一旦進入了丹田之內,頓時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混沌。

    同樣的,只要他願意,那麼從混沌中出來的真氣也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成其餘的各種屬性真氣。

    這就是他能夠五行全修,並且能夠以冰系力量為引,晉陞一線天的真正原因。

    當丹田內的真氣隨著他的心意進入了謝知恩體內的那一縷火苦之時,二者的頻率早就達到了完美結合的地步。

    彷彿是轟然…聲巨響,老人體內的木系能量被徹底點燃,那瘋狂般的火焰撒下了無數火種,讓老人的身體都開始變得通紅起來。

    當體內的能量積蓄的到了極點之後,終於從體表外洩,與天地之力尹生交集。

    水炫牲和庭世光互望…眼,他們知道,從此以後,小國聯盟之中就將再多了一位先天強者。

    數讀淡淤遠遠的,那處寺廟之中,詹天豐看著山谷的方向,他的臉上陰沉的似乎可以刮下一層霜來。

    突兀的,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緊接著,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詹兄,你發密信找我,有什麼事情?」

    詹天豐頭也不回,道︰「司馬兄,五十年前,你曾經欠我一個人情。」

    「不錯。」那道聲音中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悻然︰「若非這個人情,我也不會那麼快的就趕來了。」

    詹天豐微笑著道︰「司馬兄,以後你就可以不必如此匆忙了。」

    那道聲音頓時是為之一振,道︰「你有什麼事要我去做?,,詹天豐的聲音轉低,道︰「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殺人?」那人奇怪的道「你手下那麼多人,為何要我出手?」

    「因為那是一個新晉陞的一線天。,,那道聲音頓時沉寂了下來,良久之後,悠悠的一聲長歎傳來「我就知道,你的人情不好欠,一線天強者啊,哪裡是那麼容易殺的。」

    詹天豐微笑著道︰「這我不管,我只想鼻道,這個人情你還不還。」

    道聲音憤怒的道︰「如果這…次不還,下…次還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呢。若是讓我去找三花五氣,或者是九重天老怪物們的麻煩,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詹天豐寬慰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送死的。那人的功法雖然古怪,但他畢竟只不過是一個新晉陞的三線天。只要你小心…點,不讓他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就…定能夠馬到功成口「「我行事,無需你來吩咐,只要告訴我那人是誰就行了。……那道聲音不耐煩的道。

    詹天豐臉色…正,肅然道「司馬兄千萬不可夫意,此人不但是基礎五行兼修,而且在木系功法上,更有著得天獨厚,前所未見的天賦。我曾經見他出手,在剛剛晉陞…線天之後,就立即能夠凝樹為刀,並且是長達四米有餘的數百年大樹。這等兵器,可畏可怖,縱然是我親自出手,也是遠有不及。你若是與他交手,千萬不可在叢林密佈之地,否則未必就能順利得手。」

    那道聲音沉就半響,道︰「百年大村都能做到凝木為刀,你不會是在說笑吧,難道他是九重天的高手?……

    詹天豐苦笑連連,道「此人天賦異稟,絕時不能以常人視之。」

    良久之後,那道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我明白了,此人是誰?」

    太倉,賀……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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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五十四章 最後門徒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

二道人影慢慢的出現在這一片亮光之下,他們仰著頭,看著這自然界的奇觀,心中無限感歎。

「禮薰,該換藥了。」片刻之後,賀一鳴低聲說道。

袁禮冀這才從那美麗的景色中驚醒過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昂起了頭,靜靜的等待著。

數日之前,謝知恩老爺子已經成功的晉陞到了先天境界,隨後賀一鳴向眾人道別,帶著袁禮薰進入了深山之中。

他們的目的地,當然就是那副神奇帆圖上的呼和浩特山了。

當然,賀一鳴走的如此匆忙,也未嘗沒有想要避開眾人的意思。

起碼,在袁禮薰臉上的傷口尚未崖愈之前,他可不願意再讓人與她相見了。

從行囊中取出了特製的傷藥,重新在傷口附近塗抹了一圈。賀一鳴的動作小心翼翼,那雙手又快又穩,再加上木系真氣的輔助,很快就已經順利完工。

換藥雖然是一件簡單的小事,但賀一鳴卻從來就不肯假手於人。似乎除了他之外,再也不允許其他人看見袁禮薰臉上的傷痕了。

袁禮薰緊田著雙目,她的臉上有著一種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不錯,讓她想要完全的投入其中。但可惜的是,賀一鳴的動作極快,當那雙彷彿是充滿了魔力的手掌離開臉龐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甚至於有著一絲淡淡的失落。

賀一鳴主動的將帳篷等物收拾龔當,背了一個大包囊,他輕輕的拍了拍手,道:「禮薰,出發了。」

袁禮薰紅著臉蛋兒應了一句,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與賀一鳴相處,也並不是第一次換藥,但每一次當賀一鳴溫暖的雙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拂動之時,都會讓她身不由己的面紅過耳。

站直了身體,袁禮薰將面巾蒙上,正待向前走出,卻見賀鳴的身體陡然一僵,隨後向後看去,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瞬旬變得凌厲萬分。

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一無所見,不由地問道「少爺,怎麼了!」

賀一鳴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我也無法確定。」他略微苦惱的道:「自從這一次進山之後,我始終都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人在我們的身後跟隨似的,但每當我回頭查看,卻都是看不出絲毫端倪。」

袁禮薰驚訝的朝著賀一鳴的耳朵看去,這二隻耳朵依舊是在微微聳動,但對於賀一鳴熟悉之極的她卻知道,賀一鳴並沒有通過順風耳奇功找到問題。

「少爺,難道還有人能夠瞞得過您的順風耳?」袁禮薰難以置信的問道。

賀一鳴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於師叔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的奇功密藝層出不窮,任誰也無法全部掌握。而有的精擅於潛伏的先天功夫,或許能夠瞞得過順風耳也未必可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似的,雙目中精光一閃,道:「或許,若是在身上攜帶著某種天材地寶,也能夠瞞得過順風耳呢。」袁禮冀的眼睛亦是一亮,她的口唇微動,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口型分明是在說:「白石。」

賀一鳴肅然的點著頭,既然白石擁有屏遮順風耳的神奇功效,那麼再出現另外的神奇物品具有相同的功效,也就並不奇怪了。

袁禮冀睜大了美目,問道「少爺,我們怎麼辦?」

賀一鳴雙手一攤,無奈的道:「沒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個人收拾完畢,按照地圖上的路線,繼續向著深山走去。在他們離去了許久之後,一道黑色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這裡。

這道人影是速度之快,絕對是匪夷所思,就像他本來就是一道空氣似的,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的重量。

黑影在這裡如風般的轉了一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道:「好敏銳的順風耳,差一點就要被他發現了。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老道,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抬頭朝著賀一鳴二人前進的方向看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能在密林中動手?可他們偏要往密林中鑽啊,真是豈有此理。」

抱怨了一句之後,此人的身影再度一動,又一次的如鬼似魅般的消失了。

如此身法,哪怕是賀一鳴的雲雨飛騰術都是有所不如。不過,也唯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輕身功法,才能讓賀一鳴的順風耳奇功無從把握。

在大山之中行走了一月有餘,賀一鳴二人所攜帶著的乾糧早就是消耗殆盡。不過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哪怕是什麼也沒帶,也不至於在森林中挨餓。

此時,他們已經逐漸的靠近了呼和浩特山脈,但賀一鳴卻並沒有輕易進入,而是一直在外排徊著。就像是一個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的遊人,在某個地方兜圈子似的。

袁禮薰自然是寸步不離的陪著賀一鳴,至於她臉上的傷勢,更是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藥道人親手提煉的傷藥何其珍貴,若是連這點兒小傷也無法醫治,豈不是要墜了他的名頭。

不過,淤痕雖然消去,但還是有著一道細小的痕跡,想要將這個痕跡消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拉著袁禮薰的小手,賀一鳴突地驚訝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袁禮薰心中一緊,問道:「少爺,您找到那人的蹤跡了?

賀一鳴搖了搖頭,道:「那人神出鬼沒,天知道他隱藏在哪裡。

不過前面倒是有另一拔人,這荒山野嶺的,這些人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咦」」」

袁禮薰大奇,訝然問道:「少爺,怎麼了?」賀一鳴沉聲道:「他們竟然也在找呼玉浩特山,還提到洞府什麼的,真是奇怪。」

他口中說著,手上微微用力,頓時拉著我禮薰朝著那裡而去。

片剎之在後,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在這裡,共有七個男子,為首一人深目高鼻,眼神冷峻,時不時的閃動著一絲凌厲的先,芒口賀」鳴與袁禮薰大搖大擺的,沒有絲毫掩飾的走了進去,頓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為首之人目光一轉,在他們的身上瞥了一眼,頓時收回了目亮,對他們視若無睹了。

此剎的賀一鳴已經收斂了身上的龐大氣息,不知情人看去,還以為他的內勁僅有六七層左右。雖然在這個年齡上有六七層的內勁修為,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

但是此放山谷巾的眾人,哪怕是內勁最差的一人,也有著七層巔峰的造詣,自然不會將他們二人放在心上了。

那七個人原本聚在一起低聲商談著什麼,但是當賀一鳴出現之後,他們頓時停下了口。

賀一鳴的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他一眼就已經看出,這些人中內勁最高的為首之人,也不過是內勁十層而已。這些人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威脅。是以他開門見山的道:「眾位朋友,在下剛才聽到各位提及呼和浩特山脈,又提及什麼洞府」

他剛剛說到這裡,那七人的臉色頓時變了。為首之人更是使了一個眼色,其餘六人飛一般的躍起,快步踏出,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他停了下來,道:「眾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一人手持長劍,獰笑道:「什麼意思?老子告訴你,聽到了老子們的談話,你還想活著離開麼?」

賀一鳴微怔,笑道「閣下是想要取我性命麼?」那人嘿嘿笑道:「你這小子當然是死定了,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娘兒們卻要留下來。老子們進入這鬼地方二個月,都快憋死了。等到老子們爽夠了之後,再送她上路與你團聚。」

賀一鳴笑瞇瞇的臉色頓時一沉,那滿臉的笑意瞬間變得冷然若冰。

這七人同時感到身上湧起一陣寒意,當賀一鳴變臉之時,他們竟然有著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他們的眼神陡然間也變得凌厲了起來,不過在仔細的觀看了半響之後,他們那提起來的心慢慢的放了下去。

在他們的眼中,無論是賀一鳴,還是袁禮薰,都不過是內勁七層左右的修為。

面對這樣的二個年輕人,就算是再謹慎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忌憚了。

或許他們曾經聽說過賀一鳴的名字,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十五歲的先天強者。但是這樣的怪胎,畢竟只有一個人,任誰也不可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如此強大的煞星。

最先開口的那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小子,你扳著臉想要嚇人麼?讓你的女伴摘掉面巾,讓老子看看樣貌如何?」

其餘六人並無人反對,哪怕是沒有淫慾之人,在知道賀一鳴他們偷聽了自己的談話之後,也是心生殺意,不容他們離去的。

賀一鳴氣極而笑,他的心中殺機凜然。

他大笑一聲,道:「想要殺我,好,那就看看究竟是誰殺誰口巴。」他豁然踏前一步,就這樣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一腳踹出,直接踢在了那人的胸前。那人眼睜睜的看著賀一鳴一腳踹來,雖然心中想著躲避,但身體就是跟不上節奏,被他一腳踹中,頓時是倒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後空翻,隨後重重的撞在了一顆大樹之上,隨後游魚般的滑了下來,口吐白沫,眼珠凸出,已經是震得內腑破碎,當場身亡了。

賀一鳴微微一怔,他突地發現,自己的實力不斷提升,但是自身的心態卻似乎並未跟上。一旦動怒,頓時是心生殺機。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對於普通人的生命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那般敬畏和珍惜。

若是在以前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一句話而毫無忌的將此人擊殺。可是如今心念一動,頓時出手無情,一條人命,瞬間就已消失。

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態越來越像呂辛緩和他的那幾個徒弟了。

茫茫眾生,在他的眼中,已經逐漸的如同螻蟻一般。

這種心態變化,對於他這個年齡而言,還很難接受,但是這一切變化都是在潛移就化中進行的,當他發現的那一剎,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而然。

豁然,袁禮薰的嬌咕聲傳來,將賀一鳴從迷茫中驚醒了過來。

他雙耳微微一抖,頓時是又一次的怒上心頭。

那六人見賀一鳴一腳踹出,就已經將自己的一個兄弟當場踢斃,他們的心中大駭,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那一腳的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力量之雄厚,都令他們產生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強大威脅感。是以一個個心驚膽寒,哪怕是修為最高的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高手,亦是自認不如。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猜測,也難以想像自己會遍到一個先天強者,於是其餘幾人不約而同的向著袁禮薰撲去。

在他們想來,既然賀一鳴能夠為這個女子出手殺人,自然是十分的看重於她,那麼唯有挾持她為人質,方能讓賀一鳴有所忌…。

只是他們這樣的做法卻是自尋死路,為了袁禮薰,賀一鳴連圖藩國的四皇子都直接殺了,更不用說這幾個素不相識的小人物。

他的身形如電,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回到了袁禮薰的身邊,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

除了為首的那名內勁十層高手個力戒備賀一鳴之州,其餘五人同時對著袁禮薰出手,他們是想要一舉將其拿下。然而,他們的眼前一花,賀一鳴已經是神奇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這一變故頓時嚇破了眾人膽魄,就連為首之人也同樣沒有看到賀一鳴的動作。至此,他們才明白,原來他們真的踢到了鐵板,遇到了遠非他們能夠招惹的人物。

「走。」

為首之人當機立斷,撒開腳丫子,撇下了眾兄弟,就向遠方逃去。

隨後,他的耳中就聽到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每一聲響起,他的心就向下沉了一分,五聲慘叫,五個兄弟,竟然連數息時間也抵抗不了。

他心中駭然,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有人道:「你也留下來吧。」他的眼睛陡然睜圓,牙關一咬,雙手拚命的向後打去,內勁十層的全部力量毫無保留的施展了開來。

可是,他的所有力量就像是打入了一團棉花之中,輕飄飄的毫不受力。

隨後,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他全力衝刺所激發的力量竟然根本就無法抵消,反而是一步步的向後方身不由己的退去。

他驚駭的扭頭一看,賀一鳴在遠處平伸著一隻手掌,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那股讓他無法掙脫的吸力正是從這隻手掌中發出來的。

他頓時是心灰若死,看到了隔空發勁的一幕,若是還猜不出這是一個先天強者的話,他也就是一個睜眼瞎了。

賀一鳴學著於驚雷昔日的樣子,利用真氣造成一個奇異的力場,將此人吸了過來。

他心中暗自得意,一線天之後,真氣凝為一股,果然是擁有遠比百散天強大的力量。不過,當初於驚雷可是將一個百散天強者吸住,而他的對手卻僅僅是一個後天強者而已。其中的難度差距一目瞭然。

一念及此,那點兒的得意頓時消散無蹤。想要達到於師叔的境,界,怕是還需要一翻努力呢。

「大人饒命。」那為首之人雖然是內勁十層,但同時也是一乖巧之人,眼見受制於人,立即叫道:「,小人願意將師門重寶奉上,只求大人饒命。」

賀一鳴心神一斂,沉聲道:「你叫什麼,有什麼師門重寶、來此作甚。」

小人姜文武,是金林國先天大師呂辛紋之徒,家師昔日遊歷天下之時,曾經發現一處寶藏洞府。如今家師已經身亡,所以小人才帶著一群兄弟來到此處,搜尋洞府下落。」

賀一鳴訝然轉頭,和袁禮冀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同時湧起了一陣滑稽的到了極點的感覺。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原來呂辛紋這一脈並未滅絕,但是這最後的一個弟子也是陰差陽錯的落到了他的手中,不能不說是天意弄人了。

姜文武沒有見到賀一鳴的表情,還以為他已經心動,連忙道:「大人,…小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方位,但是卻知道大概的方向,只要給小人時間,就一定能夠找到。」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終於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他冷然道:「姜文武,你可知我是誰?」

「…小人不知。」姜文武不假思索的說,他心中卻是暗道,若是早知道你是一個先天強者,那我們哪裡還敢招惹。

他心中豁然一動,先天強者……,猛地抬頭,他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眼中逐漸的佈滿了驚恐之色。

如此年輕的先天強者,莫非竟是此人。

賀一鳴緩緩點頭,道:「你猜對了。」

姜文武臉上血色瞬間褳得乾乾淨淨,既然是落入了此人之手,哪裡還有活路。

賀一鳴長歎一聲,正待說話,雙耳卻是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身邊數米之處,黑影一閃,一道細細的劍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著他的胸前閃電般的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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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北之卷 第五十五章 司馬陰




陰柔的,彷彿是沒有一點兒力量的劍光,但卻以奇快五筆的速度劃破了空間,閃電般的來到了賀一鳴的胸前。

在這一刻,賀一鳴的心頭驟然間湧起了一種陰影,一股死亡的力量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那種恐怖的感覺就像是定身法一樣,讓他根本就無法動彈了。

這是一股陰森的殺意,就像是針尖一樣的刺入了賀一鳴的心中,直接將他籠罩於恐懼之下。

賀一鳴的臉色瞬間也如同姜文武一樣變得沒有了任何的血色。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著如此凌厲而銳不可擋的一劍。

這飄忽不定的劍光配合那森嚴的似乎可以將人直接刺死的寒意,頓時讓他陷入了一種無路可走的絕境之中。

哪怕是在接觸到墨綠色玉瓶,哪怕是被羅米亞的音波功法突襲之時,他都沒有此剎的這種無比接近於死神的感覺。

眼看那如同鬼魅般的利劍就要創入他的身體,他胸前的肌膚甚至於已經感受到了劍尖那冰涼的寒意。

可就在這生死一剎,賀一鳴終於動了。

他的丹田之內,再一次的如司車輪般的旋轉了起來,強大的力量逆沖而上,以比那道劍光更快的速度傳遍了全身。

他的精神陡然間拔高,就像是已經脫離了身體,在那無盡的高空中注視著下方的一切似的。

隨後,他的胸膛小了下去,而且他的身體也是象被人扯著一樣,緊貼著地面向後飛去。

同時,他的腳輕輕一勾,在他面前膛目結舌,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姜文武頓時憑空飛了起來,朝著那道劍光迎了上去。

這是他下意識的做出的反應,在這一剎,只要能夠延緩這道劍,光,哪怕僅有那麼一瞬間,賀一鳴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他的這個反應很顯然的出乎了那道當光的意料之外。

在這種十拿九穩的情況下,他還是第一次失手。

不過,劍光主人的反應之快,亦是達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那原本僅有一縷的劍光驟然間爆裂了開來,就像是巨大的煙花爆竹一般,憑空炸開。

姜文武甚至於連一道慘叫也沒有發出,就已經變成了虛空中的一片血雨,從高高的空中揮灑而下。隨後,這一道劍光化做了流星趕月,朝著賀一鳴飛退的身軀驟然追去。

瞬間,二個人在叢林中展開了不可思議的追逃。

無論賀一鳴如何左衝右突,都無法擺脫這道劍光的追擊,他的前胸要害部位,始終在劍光的籠罩之下。

然而,正在追擊之人雖然是心志堅定之輩,但此剎卻也有著一絲微微的動搖了。

以他的速度,而且還是前刷追擊,但卻依舊是無法奈何得了賀一鳴。若是讓賀一鳴避開了這一劍,或者是轉過背去,那豈不是瞬聞就要將他脆遠了?

此刻,他憤憤的想著,此人的輕身功法如此之高,那老小子為何不說?

然而,他卻不知,賀一鳴也唯有在生死關頭的強烈壓迫之下,這才激發了自身的潛力,勉強接持著這等恐怖的速度。若是讓他在平時施展一遍,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片剎之間,二個人就已經以方纔那一點為中心,大大的兜了數個圈子。

這幾個圈子兜下來,他們的心中都是震撼莫名。終於,出劍之人身形一頓,竟然放棄了追蹤。

賀一鳴剛州舒了一口氣,卻立即是渾身汗毛倒豎,他的眼睛瞬間瞪圓了,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驚駭和不信。

那人收劍之後,竟然沒有逃遁,而是轉身出劍,劍光所向,正是茫然無知的袁禮薰。

此人一出手,賀一雞立即感應到了,他就是跟在自己身後,一直是隱身不出的那人。而且此人的實力之強,絕對是一線天級別的超強高手。

在面對如此高手之時,賀一鳴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輕忽大意。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以此人之身份實力,竟然會那袁禮薰開刀,這簡直就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這一剎,賀一鳴目眥欲裂,體內的真氣瘋狂的湧動著,他豁然張大了口,發出了如同雷霆般的怒喝聲:「呔,一道奇異的力量波紋從賀一鳴的口中激發了出去,這一道波紋中蘊含了某種來自於不司體系的神秘力量。

使劍之人的動作身不由己的頓了一下,然而,他僅僅是頓了一下之後,手中利劍就立即繼續向前刺去。

只是,就在這瞬息之間,賀一鳴雙腳一跺,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而他本人已經以一種比剛才飛速後退更快的速度竄了上去。

在這一剎,賀一鳴已經是激發了全身的潛力,他的動作快到了極點,快到了連他也未曾想像到的一種地步。

然而,就在他即將穿過那人的瞬間,那人手中長劍突地憑空一折,如同毒蛇般的朝著賀一鳴的身體刺來。司時,他的另一隻手高高揚起,一道黑色的光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亮麗的黑色線條,無比顯眼的射向了袁禮董的腦袋。

賀一鳴的眼眸瞬間凝為了一線,他幾乎是立即判斷了出來。

那人出手早有預謀,並且已經拿捏住了他的命脈所在。

此時,要麼是格擋這閃電的一劍,要麼是救援射向袁禮冀的暗器,在這二者之間,似乎是只能選擇其一了。

使劍之人心中無喜無悲,他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沒有半點的羞愧之心。

利用他人的親友弱點進行暗殺,那是他的老本行,也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正是因為他的如此作風,所以凡是與他為敵之人,都會感到無比的頭痛,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就沒有人願意與他為敵。

哪怕是在武道的修為上勝過了他的對手,亦是如此。

在這一劍刺出之時,他已經看到了賀一鳴眼中的驚恐之色。他的這一劍就愈發的快接了,他隱隱的感覺到了,這一次的暗殺即將成了b。

他似乎即將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種強者隕落在他劍下的那種無限快感。

然而,他心中的那一絲快感還沒有完全爆發之時,他的臉色卻變了口因為他這一劍竟然落空了,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劍尖已經碰觸到了賀一鳴的肌膚,但是在那瞬間,賀一鳴卻消失了…

就在使劍之人司時襲擊賀一鳴和袁禮薰的那一剎,賀一鳴由於憤怒,由於擔憂,由於恐懼等等情緒,而使得他那極度拔高的精神似乎再度有了進一步的突破。

在那一剎,他清晰的感應到了。

在他的身邊,有著細微的風的流動」隱惚間,他似乎變成了這裡的風,一種徹底的融入了風的感覺在他的心中驟然迸發了出來。

他的身體就像是被風牽引著的,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在那人視覺的死角之處,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和角度飛到了袁禮薰的身邊。

並且伸手一抹,將空中的那一道黑線彈了開來。

那一刻…,賀一鳴似乎是真的體驗到了飛的感覺。

他似乎是真的變成了無所不在的風,從原地在瞬間「飛」到了袁禮薰的身邊。

不過僅僅是那麼的一瞬間,隨後賀一鳴的精神狀態就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退了出來。

使劍之人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陰森如夜般的冷清,緊緊的鎖定了賀一鳴。

而賀一鳴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的目光中卻有著一絲茫然」絲領悟,和一絲竊喜。

剛才的那一幕雖然無法立即重現,但已經讓他隱隱的感應到了一絲端倪。他有著強烈的信心,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那麼就一定能夠讓這種幾乎就是超越了人體極限的風的速度施展出來。

陰森森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你是如何做到的?」

賀」鳴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誰?」

那人輕哼一聲,道:「司馬陰,受人之托,取你性命。」他手腕一抖,那如同蛇信般的劍芒頓時消失: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就可以撒手不管。」

賀」鳴怒哼一聲,道:「司馬陰,你以為還能活著離開麼?」

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就連袁禮薰都差點兒陷了進去,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司馬陰嘿嘿一笑,道「我承認,你的輕身功法確實比我厲害,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輕身功法厲害,就能夠留的下我。」他說著,身體突地晃動了一下。

賀一鳴凝神以待,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那站在了原地的司馬陰突然消失了。

雙耳慢慢的抖動著,賀一鳴一隻手拉著袁禮薰,他的另一手在背上的大關刀上撫過。但猶豫了一下,終於拿了開來。

這是他最後的王牌,不到勝負揭曉的那一剎,他絕對不會動用。

豁然,賀一鳴厲喝一聲,一腳向著側方踢去。

那裡本來是一片綠油油的雜草,但是賀一鳴一腳踢去之後,卻突地冒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剛才消失的司馬陰。

賀一鳴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在橫山藏書中所見到的一些內容,他沉聲道:「障眼法?」

司馬陰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笑聲響了起來:「沒錯,正是障眼法。」他現身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道:「你要照顧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法與我鬥。你若是答應我的條件,我轉身就走,從此不理會你們之間的恩怨。但你若是不答應,那麼你就要隨時小心。我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不擇手段的襲擊你和你的女人。」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若是光明正大的搏鬥,他不會畏懼任何人,但是對方竟然使用這樣無賴的手段,他可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猶豫,司馬陰繼續道:「我是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你不僅僅有身邊的女人,還有太倉縣的賀家莊,還有橫山一脈。

我殺不了你,殺不了於驚雷,難道還殺不了其他人麼?」

賀一鳴半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經將這個剛剛見面的一線天高手恨之入骨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是叫苦不迭。

不過說句真心話,就連他自己也想要知道,州才那不可思議的身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可惜,那種感覺太過於詭異,縱然是他。也不過是有著隱約的印象,而難以解釋。只是,就算他如實相告,此人也是絕對不信的。他心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目光下垂,陡然間想到了……

「我可以告訴你。」賀一鳴面無表情的道:「但是你必須也要告訴我,究竟是誰要你來殺我的。」

司馬陰出手之時,充滿了凌厲的殺機,若是說他並無殺心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沉吟了半響,司馬陰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能夠殺你,已經是有負所托,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的名字告訴你了。」

賀一鳴心中鬱悶不已,不過他卻聽出了一點兒端倪。請他之人,肯定與自己有仇。只是任他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究竟何人有此能耐,請得動一線天級別的強者來襲殺自己。

輕哼了一聲,賀一鳴道:「我告訴你之後,你真的會置身事外麼?」

司馬陰肅然道:「我司馬為人,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情,絕對是力所能及的去辦。殺不了你,那是我的實力不足,無可奈何。

但若是不對付你的親友,自然是在我承諾範圍之內。」

「好。」賀一鳴重重的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瓶子。

他順手一拋,瓶子頓時平穩的飛到了二人之間,就像是有一隻手在托著似的,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這裡面盛裝著空靈之水,只要服用十滴左右,先天強者就可以感受到外界的空靈之氣,那時候身輕如燕,還能夠把握到風之軌跡。不過想要達到我州才的那種速度,還需要數年的苦練,無法一蹴而就忱,司馬陰狐疑的看著地面上的瓶子,他的眼中半信半疑,道:「空靈之水?這是什麼東西。」

賀一鳴冷哼一聲,道:「這是從一個隱秘地方傳來的人間至寶,整個西北也僅有這麼一瓶,你最多僅能分去十滴。」

司馬陰雖然是見多識廣,但是這個墨綠色的玉瓶卻是從未聽說過。

但是以他的眼力,卻能夠看出,這東西絕對是一件難得的寶貝,特別是當他凝視瓶中液體的時候,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心嚮神往的衝動,不由地有了幾分相信。

畢竟,世界上的奇珍寶物之多,哪怕是他也不可能盡數識辨,而這種聞所未聞的寶貝,或許正是賀一鳴施展出那種非人般的身法的最大奧秘吧。

他小心翼翼的踏前幾步,來到了玉瓶之旁,賀一鳴依舊是雙手背負,似乎是對他的小,心不屑一顧。

至此,他才有些放心。雖然賀一鳴的輕身功法可畏可怖,但是有了袁喜董的這個拖累,司馬陰已經算定,除非他想拚個魚死網破,否則就絕對不可能冒險。

然而,當他的劍尖一跳,將那隻玉瓶挑到高空之時,賀一鳴的雙目之中突地精光四濺,似乎是想要趁此機會突襲似的。

司馬陰心中一緊,他的全部注意力頓時集中到了賀一鳴的身上。

這位擁有不可思議速度的年輕強者,已經讓他大為忌…隙,再也無暇分心他顧,只是他的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只墨綠色的玉瓶而已。

豁然,一股子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寒意從他的那隻手心處傳了過來。

這股寒意來的氣勢洶洶,仿若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抵抗力量就突襲而上。

他的手指,手心,乃至於整條手臂都在瞬間變了顏色,一股子白霜如同雞皮疙瘩似的凝結了起來。

至此,他終於明白了,這隻玉瓶之中根本就不是什麼空靈之水,而是某種不知名的具有奇寒無比效果的物品。

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不過做為一線天強者,他無論如何都是不甘束手就接。

一聲冷哼從他的口中傳出,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先天真氣如同泉湧般的逆沖而上,當他的全部真氣與手臂中的寒氣對抗之時,那股子徹骨的寒意似乎真的停止了蔓延的趨勢。不過當他想要將手中的玉瓶拋開之時,卻悲哀的發現,玉瓶已經緊緊的粘在了他的手心之處,任憑他如何催吐真氣,都無法將之擺脫。

司馬陰眼中凶光一閃,他不假思索的揮動著右手長劍,精光一閃之後,他的左臂齊肩而斷,不過那斷掉的地方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而且跌落的手臂也是奇硬如鐵,竟然在瞬間就被冰凍成這個樣子,由此可見,玉瓶中的液體究竟擁有多麼巨大的寒性了。

隨後,司馬陰的身體又一次的搖晃了起來,那短臂之傷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他的身體頓時再度消失在賀一鳴和袁禮薰的眼中。

袁禮薰膛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她甚至於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就已經發生並且結束了。

在這種層次的交鋒之中,若是想要指望一個內勁七層的後天修煉者有所幫助,那絕對是癡心妄想了。

賀一鳴臉色微變,墨綠色玉瓶中的寒氣能夠讓百散天強者無能為力,但是一線天強者畢竟不同,在自殘軀體之後,竟然還能夠逃脫,這實在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耳朵微動,賀一鳴已經閃電般的撲出,順手將墨綠色玉瓶收起,隨後朝著一個方向如飛竄去。

只留下他的聲音在此地悠悠的迴盪著: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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