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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邪君】風凌天下 (全書完)


第一百章 竊密


   ,慢慢沉到了湖底,君莫邪才睜開眼晴,眼前一片湛藍的水色,辨別了一下方向,輕輕滑動,向著那艘畫肪潛了過去。不多時,只覺得眼前一暗,知道己經來到了那畫肪船底之下,君莫邪悄無聲息的浮了上去,一只手緊緊扣住船底,一邊將手中的蘆葦含在了嘴里,真氣一吐,長長地蘆葦管關節盡通,悄悄地伸在了船邊,一股清新之極的空氣瞬間傳進了君莫邪己經几近室息的肺里,頓時一陣輕松。

    這一連串的動作若是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砒漏,都勢必會前功盡棄,更會引動敵人的察覺,甚至是招致殺身之禍!

    君莫邪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靜靜的等著,半點也沒有不耐心。曾經的猜測和疑慮,觀在都己經消失不見。那几個殺手到底上不上這一條船,他更己經不放在心上。既然選擇了目標,就絕不后悔!

    直覺中,他就認准了這條船!

    所以他有無盡的耐心。只要還能呼吸,他就能等下去。就好像自己前世憑著直覺追蹤殺人或者潛伏一樣,安靜的等著。這一刻,他,又是那位殺手之王!邪君!

    良久,終于有聲音傳來,几聲女子的嬌笑,和男子粗擴的聲音響起,一路說笑著,船身微微晃動,君莫邪頭頂上咚咚的腳步聲響起,有數個人先后走上了這船。

    一個,兩個…‘六個人!

    君莫邪默默的數著,恩,比之前多出了三個。

    若是之前的那三個殺手己經全員來到的話。

    一干殺手一到了船上,那種特有的陰冷氣息頓時讓君莫邪的思感起了反應,在這冰涼的水中,感受著那陰冷的殺氣,君莫邪竟突然有了一種親切、懷念的微妙感覺。

    這。才是自己的世界啊!

    世家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固然舒服自在,但君莫邪這位殺手之王,更向往的卻是無拘無束,如同大草原上的狼王那般,傲嘯天下,雖然危機四伏,但卻君臨天下!

    那種痛苦中蘊含著刺激,孤獨中享受著寂賓,單身只男獨闖天涯,橫劍當胸冷眼問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這,才是君莫邪心中最大的夢想。

    但很可惜,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讓君莫華擁有這種機會的可能無疑渺茫到了極點。

    那六個人進入船搶之后,只聽見茶壺和茶杯輕輕的觸碰,然后是几個人吱溜吱溜“的喝茶聲,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几個女子的在不時的輕輕的笑著,軟語溫存。

    良久,一個聲音沙啞的道:”月兒姑娘,不知劉大人什么時候能夠過來?我兄弟在這里等著,可也不是個事啊。上次刺殺公主,乃是何等的罪名!觀在全城仍自搜捕“風聲絲毫未緩,觀如今我們身上又帶上了這萬金難買的玄獸筋,同樣是惹人凱概的東西,萬一若是這個……”

    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的嬌笑著,滿不在乎的說道:“趙堂主,你這可有些過慮了啊,這里,可是竟裳閣啊,你不會不知道,竟囊閣乃是什么地方吧?”

    “霓裳閣自然無事,不過,卻也以防萬一吧!前者行刺一事,搞得風聲鶴喉,我等撤退無門”己經耽擱了許多時候,如今又有這玄獸筋在身,久留天香,實非善事吧!“那姓趙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道。”趙堂主如今想著及早抽身,只怕不是為了什么官府搜捕吧!上次任務失敗又如何說,難道堂主打算就此推過嗎?!……“女子這句話,不無嘲諷之意。但那趙堂主卻只是低低哼了一聲,并沒有開口反駁。

    反是另一人憤憤的道:”月兒姑娘此言差矣,大是欺心、前次任務失敗的責任如何在我們一方,若不是你們情報不確,我們如何會鎩羽而歸;若是早知道公主身邊有一位天玄強者護衛,我們組織又豈能只做如此安排?任務等級又如何之會是區區三級任務!以我們前次布局的實力,要想在一位天玄強者保護下殺死公主,那無疑是痴人說夢。此番損兵折將,就算是二爺,也要對我們堂主做出一個交代的。“那女子沉默了一下,方才緩緩道:”你們始終是收了銀子的,我方請你們去殺一個銀玄級實力的公主難道不是事實?而且,我們耗費了良多氣力,調開公主身邊的絕大部分實力,可謂給你們創造了最便利的條件,若是這樣你們仍然無法得手,這似乎是你們自身的問題了,至于說什么天玄強者……呵呵,先不論他有沒有這個人,就算有,那也己經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己經付足了銀子,所想看到的只是我方想要的結果,而不是所謂的推委理由。“頓了頓,可以清晰地聽到那女子站了起來,緩緩釀步,語聲低沉但卻清脆:”妾身不過乃一小女子,這件事情你們跟我說沒甚大用,少安母躁,待等劉大人來了,你們自跟他說吧。“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盞,眼皮也不撩一下,一※時間船艙中氣氛尷尬無比。

    几位殺手几曾受過這等氣,見那女子如此的強詞奪理,頓時有人怒哼了一聲,待要發作,便在這時,畫肪船頭輕輕一動,又是兩個人走了進來。

    君莫邪伏在搶底,只感覺這兩個人一進來,頓時搶中的氣氛凝重了起來。想必來的乃是一位大有身份的人物,而且,必然是位一流高手。

    君莫邪只覺得面前漸漸昏暗,己是入夜。靈霧湖兩岸各色燈火映照在水面,五彩繽紛,如夢如幻。”這是怎么回事?“來人看到船搶中氣氛詭異,沉聲問了一句,聲音甚是威嚴。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種久在高位的氣度。”劉大人,前日刺殺之事,我們血劍堂需要劉大人給一個說法。“那沙啞聲音的殺手首領不卑不嚨的道:”為何從來沒有人提起過,在靈夢公主身邊,另有一位天玄強者護衛?這件事情,害得我們組積出動的人手全軍覆沒,損失可說極大“還可是我血劍堂近年來少有的事情!”

    “哦?趙堂主的意思,也就是說,刺殺任務沒有完成反而要怪在我們頭上?”那位“劉大人,不緊不慢,口氣中似乎還帶著一點笑意。”那,血劍堂的威名,可就要打一下折扣了。“殺手首領嘶啞著聲音,沉郁的道:”劉大人,你亦是一流高手,這件事情,跟我們血劍堂的威名有什么關系?我們血劍堂向來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無論是誰,照殺不誤!但任務進行也一向是根據雇主提供的准確情報,然后才能確定任務的難易級別,再派出相應的人手,一擊必殺!“他這里說的慷慨激烈,船般底下的君莫邪卻几乎鄙觀他到死!作為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久負盛名的殺手組織,居然會相信雇主的情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哪怕是鹿主的情報千真萬確,殺手組織和殺手本人也需要再詳細的核實一遍的!相信雇主,等于是拿著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只聽那人繼續道:”但觀在,在靈夢公主這件事上,你們無論是隱藏了又或者是疏漏一位天玄高手這個極端重要的事實!若是堂主大人早知其中有天玄高手參與,又豈會只派出兩個小小的金級殺手?恐怕堂主大人親自出手也未可知!究其原因,乃是你們情報不周所致“又怎么怪得了我們血劍堂?別的不說,此次刺殺的等級也絕對不能定為三級刺殺!”

    他這番話說得甚是激烈,口氣也頗為不客氣,但那劉大人卻出奇的沒有生氣,沉吟了起來。良久方道:“你確定?那人…當真是天玄高手?”

    “千真萬確!”殺手首領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不僅如此,事后聽說,那位天玄高手,飛刀之色碧藍如海天,當是天玄巔峰的修為,而且飛刀之中灌注玄氣十足,但出手卻是輕飄飄的沒有半點威力,用意大抵是威懾!這樣的控制能力,几乎己經是傳說中的至尊神玄的控制力!這位天玄強者,我敢打包栗,此人雖是天玄巔峰,但一只腳,己經邁進了至尊神玄的門檻!”

    殺手首領越說,越是慶幸,幸虧此次行動自己沒有親身參與,否則的話,觀在的自己也己經是一具冰涼的尸體!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切切實實的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越說越是余悸猶存,心中對面前的這位“劉大人”的意見也就越大,到得后來,眼神己經有些不對。丫的不是騙我們來送死的吧?

    “天玄、天玄頂峰高手……”劉大人起身跋步,皺起眉頭喃喃自語:“京中宮中什么時候又出觀了這樣一個人物?為何連她們也。

    實在是古怪。古怪之極!”

    “劉大人?請問此事該如何了解!”黑衣殺手見他久久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嗯?哦,呵啡…既然此事千真萬確,那么此事便須回稟二爺,再另做計議。”劉大人沉吟著:“有天玄高手護衛,一般的刺殺己經沒有效果了'’。”,他抬頭看了面前三人一眼,雖沒說話,但言下之意分明是這几個人己經不夠分量了。

    “劉大人說的不錯”我等亦有自知之明,有這等天玄高手在,只憑我們几人是無法刺殺公主的。“那殺手首領強忍胸中怒氣,道:”不過,連消息也得不到的人,貌似也沒有什么用處吧?!“”哦?哈哈蜘“劉大人一怔,隨即大笑几聲,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們連君莫邪也沒有殺死,這等良機一去不回,委實是可惜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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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天香風雲 第一章 差一點!

  “可惜!   可惜之極,君莫邪若是死了多好! 也能讓君老匹夫心痛一時 !”那月兒姑娘有些咬牙切齒的道,聽到君莫邪居然沒死,顯得惋惜至極。船艙下的君莫邪在腦海中細細搜尋,大惑不解。     記憶里沒得罪這位‘月兒姑娘’呀,怎地現在這女子的口氣倒活像是被君莫邪強暴了一百次似的怨毒?

    劉大人慢慢沉吟著,逛:“此事既然已至如此地步,關于雇佣你們刺殺公主的事情就暫時到此為止吧,而玄獸筋也已經順利到手,在這個當口,你們左右去意已生,我會設法安排你們離開天香。     呵呵……至于剩下的事情,我 自會回稟主子,看他老人家如何安排,或者會再次與貴堂合作也未可知;尚麻煩諸位回去的時候,代為向血劍   堂主問好。     并說一句:此事雖然不成,二爺同樣感激。”

    他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語音突然變得無比鄭重。     顯然,這句話,乃是那所謂的二爺’的原話。     君莫邪無聲無息的撇撇嘴:誰還不知道那所謂的 二爺就是二皇子?偏偏你們還一副神祕的樣子 !

    “多謝劉大人,在下必定原話帶到,至于如何離開,我們自有另外的渠道,就此告辭!”隨即三個人一同起身,抱拳行禮。“玄獸筋已經放在月兒姑娘手中,三十根一根不少,事成之后,還望知會一聲。     屬于我們的那一份,我們自會前來取回。”

    劉大人呵呵笑道:“不必客氣,諸位回去的時候,還請問一下,上次提過的刺殺某君的事情,不知道堂主大人考慮好了沒有,無論結果如何,請盡早給個知會,拜托了 !”

    “是。”三個人魚貫而出,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劉大人等人卻未出去相送。

    “月兒姑娘,那事之后,宮中已經進行了一次大清洗,三位的人手都有頗有折損,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并無大礙。畢竟,這件事情無論從哪一方面去看,都走老大的人搞出來的。     所以你要將我們以前商定的事情盡快的做好,一旦若是傳出消息,就盡可能的安排一些人手進去 !   注意,要單線聯系 !”劉大人壓低著聲音,急促的道。

    “是,這一點請劉大人和二爺放心,杈們已經准備了很久,而且選出的,全是處子。”月兒姑娘柔美的聲 音響起:“格格,劉大人,若不是為了二爺的大事,連月兒都想著去宮里玩几天呢。”

    “哈哈,月兒姑娘的國色天香,誰能受得了月兒姑娘你的誘惑?”那劉大人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二爺囑咐,玄獸筋制作手弩的事,要盡快進行,可能隨時用得上,一刻也不得耽擱。     這件事情,目前風聲正緊,各方都盯著我們,我們始終不方便出面,一切都交給月 兒你了。

    月兒姑娘為難的道:“這個我當然知曉,可是這批玄獸筋實在大過罕見,若使用一般的鋼鐵為材料,恐怕無法物盡其用;但又勢必不能找京城的神兵譜制作,神兵譜固然手藝精兵,獨步天香,可惜樹大招風太容易泄漏誚上息。     目前唯一能做這件生意的,也只有同樣以擅長兵器制造出名的江南趙氏商行,在拍賣之前我已經派人去聯系,只是目前還沒有得到回應。”

    “恩,此事越快解決越好,寧可以雙倍薪酬,也要盡 快完成。”

    劉大人慎重的說道:“這種東西,對我們的將來有莫大的作用。

    二爺可是花費了几乎天價的代價,又冒大險讓血劍堂的人代為出面,才換到了這些玄獸筋,萬萬不能有一點點閃失。”

    “這個屬下自 然曉得。”月兒姑娘輕輕的一笑,道:“劉大人,

    不知道我拜托二爺的那件事情,有什么具體結果嗎?”

    那劉大人口氣之中頗有難色,道:“月兒姑娘,那君戰天始終是天香**方柱石,想要刺殺于他,談何容易?就算是血劍堂堂主,連公主皇子都敢刺殺的人撿,在這件事上,     也是一直猶豫到現在,不能作出決定!”

    “若是我們出動二爺的派系人手,栽贓君戰天謀反的話,在君老兒剛剛大鬧京城之后,陛下正是心中惱怒的時候,一定會有效果的 !”月兒姑娘的口氣甚是憤恨之極:“我做夢都在想著君老賊家破人亡,這次明明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二爺怎地就輕輕放過了呢!”

    “那決計不行!”劉大人斷然否定了這一提議,“這樣動君戰天,天香**方至少要動一半;我們針對君戰天本人可以,但決不能針對派系;二爺想要的,可并不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天香國。”

    “君老賊害得我國破家亡人離散,聽你這么說,難道……”那月兒姑

    娘口氣中有些失望,諾是二爺不能夠替我做到這件事情,那我們為什么要依附于他?”

    “大膽!”劉大人厲聲叱了一句,旋即放緩了音調,道:“月兒姑娘,此事始終是急不得;血劍堂現在正在猶豫著,等到他們在宇唐帝國的事情辦完,几位當家一碰面,到那時,二爺定然有法子令他們就范。血劍堂三位當家,可全是天玄修為,最神祕的魁首,傳說更是至尊神玄的超級高手 !   對付區區一個君戰天,絕對不是什么難事。     再說,君戰天已經是風燭殘年,就讓他苟延殘喘几個月,又有什么關系?”

    那月兒姑娘哼了一聲,還是有些憤憤,但卻再也不吭聲 了。

    君莫邪心中一震!   他們居然在預謀刺殺自己的爺爺!   而那殺手組織“血劍堂”,竟然三位當家都是天玄修為 !   甚至更有一個至尊神玄的魁首 !

    只是這一震,由于人在水中,本是無比平靜的湖面未免露出一點點輕微之極的水花聲。聲音雖然小的不可聞,但君邪依然頓時心叫不

    妙。

    “誰?!”只聽得一千聲 音厲 聲 道:“船下有人!”行跡已露 !

    君莫邪來不及多想,身軀一轉,雙腳在船底狠狠地一蹬,整個人頓時如一條碩大的箭魚一般從水底激射了出去,急速向著遠方游去。

    轟的一聲,畫舫頂層四分五裂,一條人影帶著渾身金燦燦之中夾雜著絲絲淡黃的光芒,沖空拔起,飛凌五丈之高 !   雙目如雷轟電閃,四處一掃,便發現了君莫邪在水底急速遠去的 身影。

    金光一閃,落回船上,順手抓起船上艄公的長長地竹篙,刷的一聲,便如一道黑色閃電,帶著繚繞的金色玄氣,從手中飛出,射向君莫邪在水底的身影,同時身子凌空飛扑,順著那竹篙飛去的方向,一掠而來,身 子在夜幕中衣袂飄飄,金光閃閃,猶如天神降世。

    正是那位劉大人!

    金品巔峰!   只需再前進半步,就是地玄水准了 !

    君莫邪閃電般向著遠方急游,突覺頭頂壓力重重,身軀所處的四周水流也似突然凝固了一般,同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機瞬間籠罩了自己。霎時間毛骨悚然 !、

    并不轉頭,君莫邪已經清晰感覺到,這股危機正是對准了自己的背心疾穿而來,若是避不過去,必然是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到那時,恐怕又要再穿越一 次了一十如果自己還有那運氣的話!

    心念疾閃,瞬間調動起全身功力,開天造化功全力運轉,頓覺周身壓力一減,     身子盡力一側,前胸挺出,后膺L 突出,中間的腰部猛地一收一歪,整個人脫節一般變成了一個標准的“S”形。     真真是魔鬼身材,前凸后翹!

    唰!   長達四丈有余的竹篙几乎是擦著君莫邪的肌膚,從腰部插了下去,無巧不巧地穿過了衣衫,更連底褲也穿了過去,深深的插進了淤泥之中。

    君莫邪只覺得大腿一涼,一陣撕扯的刺痛,几根彎彎曲曲的毛發頓時飄在了水里。     若是這竹備再偏離半 寸,恐怕君大少就要去伺候皇帝陛下了。     頓時頭皮一陣發炸 !

    一般的竹篙不過兩丈,但靈霧湖水深,竹篙也就相對地長了一些。

    君莫邪一掙,竹篙插在他衣服與肌膚之間,居然沒有掙動;右手一翻,小巧的飛刀出現在手里,     向后一划,“嗤”的一聲頓時自由,兩片衣袍就像兩片蝴蝶,分向兩邊,中間一個白白的身軀,若是女子,卻是甚是誘人的。

    天空中,那道散發著金光的身影正迅猛的扑了下來,還未及水面,已經激的水面上漣漪大起,平靜的水面上深深地陷了下去,形成了一 個漩渦。   逵深深插在淤泥之中的竹篙也露出了一點頭。

    君莫邪在水底,睜大著眼睛看著天空中飛扑下來的人影,心中哼了一聲,     突然身子一挺,猛的上沖。

    呃,別著急,他可絕不是沖上去與這位對 目前的他來說還是一位不可逾越的高山的金玄巔峰高手拼命!

    身子利箭般上升,快將要浮出水面的一瞬,突然左手一推,一道水箭嗤的沖出,射向空中落下來的人影,另一手抓住竹篙,身子一個千斤墜,同時向著反方向急速游動,開天造化功全力運轉,嗡的一聲,小腿粗細的竹篙居然在水底被拉成了 弓形,發出“咔咔”的聲音,令人牙酸。

    在彎到極致的時候,君莫邪積聚的力氣也告罄,猛然松手,**裸的身子向著遠方極速游去。

    彎曲的竹篙帶著龐然的大力,“嗡”的一聲反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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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白的屁股


君莫邪早已看出,這人扔出這竹篙,一來是為了擊殺自己,但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萬一一擲不能殺傷自己的話,還可以用來立足借力;這一點,從他的落下姿勢就可以看出來,他落勢雖猛,但卻是雙腳在下落下來的,而若是一般高手在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是頭下腳上,那樣的話,速度要比這人現在的速度要快一倍以上!

    這也說明了一點,這位劉大人,這個高高在上的金品巔峰高手,他……不懂水性!

    這便是君莫邪在這一瞬間分析出來的事精。所以他立即選擇將竹籬拉偏,只要拉開了竹篙,他下來之后無處借力,那么,淹死他也追不上自己!

    但君莫邪沒有料到,竹篙不僅很堅韌,而且湖底的淤泥也夠深,居然拔不出拉不斷.看看那人即將落下,只好放手,落荒裸游而逃。

    赤條條的身子,就像一條大白魚夾著一點鳥黑的水草......

    那位劉大人早已打算的好好的,這偷聽的人只知道逃跑.必然不是什么厲害角色,自己完全可以搞定。自己雖然不懂水性,但有竹篙借力,進可攻退可守.實在不行一個翻身就能回到船上;所以他毫無顧忌,竹篙出手之后人隨即落下,迎面一道水箭射來.劉大人衣袖一拂.頓時掃到一邊,這一來輕易試出對方功力不高.更加放心的落下;但哪里知道臨近水面的時候,兩眼一掃,剛剛還在眼前閃現的竹篙頭部,居然巳經沒有了蹤跡!

    這一來頓時怯了起來,人在空中.后力已盡,新力不生,如同飛蛾扑火,吧唧一聲落進了水中。剛剛落水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就看見面前不遠處兩片大白屁股搖曳著向遠方深水處滑去.不由得大怒起來!

    正在這時,突覺前方水流有異,嗡的一聲,一根長長地竹篙帶著洶涌的水流急速的反彈了回來!

    若是他懂得水性,自然可以及時避開,但他不懂水性.落進深水正在慌張,心神不屬,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啪”的一聲.打的又狠又寸,先是竹篙中部重重的抽在了他的兩腿之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壓抑的慘叫還未來得及發出.身體本能的一彎,接著竹篙頭部又“轟”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慘叫一聲,劉大人被砸成了一個鷂子翻身,在巨大的力量的作用下,帶著一蓬燦爛的血光離水飛出,就像一條晒干的咸魚.直挺挺的向著畫舫的方向飛了過去.腦誨中殘余的最后的印象,竟然就是面前那對搖曳的大白屁股……真的好白!

    畫舫上另一條纖細的身影輕靈曼妙的飛了出來.居然是燦爛的銀光..那月兒姑娘身子一抄,將劉大人的身體接在手里,按著身子便憑空飛了回去,原來腰上綁了一條繩子.......

    月兒姑娘回到船上.神情復雜的看著遠方,那偷聽的人已經無影無蹤.前方几十丈外.便是一片茂密的蘆葦叢.在這等一片漆黑的夜里.經過這一耽擱,就算有心想追.也是追不上了....

    先前威風八面的劉大人,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腳下,昏迷不醒......

    另一邊滿是蘆葦的隱祕處,君莫邪余悸猶存的爬上岸,趁著夜色裸奔而去,心中無限慶幸:若不是這次受傷,開天造化功再進一步的話.恐怕這次還真要栽了!真是好懸哇。

    砰地一聲打倒一個剛剛完事心滿意足的從青樓出來兩腿發虛的走在路上的嫖客,君莫邪非常利索的扒下他的衣服.匆匆忙忙套在自己身上,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地上,留著一個赤條條肥胖胖的身體呈大字型仰面朝天.胯下一條小蚯蚓似地東西軟塌塌的歪著頭丑陋之極。

    君家八名侍衛發了瘋似的滿世界尋找自家少爺,他們可是深知此事的厲害之處的,若是此事讓君老爺子知道.八個人的保護不利的罪名那是無論如何郁逃不掉的;若是萬一這位公子爺再出什么事情......几個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直到夜幕沉重,八個人才疲憊的返回,剛到大門,就見一個貌似很象自家少爺的人.從另一邊急匆匆的走過來。

    為什么說很象自家少爺呢,因為那人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外袍,樣子狼狽得一塌糊涂,君大少爺雖然是個十足的紈绔敗家子,但人樣子總還算不錯,所以平日里非常注重自身的儀表,決計不會如眼前人這般的邋遢!估計是人有相似吧?

    不過那八名侍衛定睛仔細辨認,同時驚喜地呼叫一聲.喜不自勝!這個貌似很象自家少爺,卻又應該不是少爺的邋遢行人,可不就是君大少爺又是那個?

    “你們八個人怎么回事?下午那陣居然被靈夢那丫頭的狗屎護衛給嚇得呆了吧!哼哼.我叫了你們好几次居然沒反應。”君大少一邊急匆匆的趕路.一邊搖著頭先發制人.一臥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就是一個天玄初階高手嗎?居然能將你們嚇成那個樣子?看你們呆怔怔的,我就有氣,干脆自己先走了!”

    呃?啊?!

    八人頓時想起,在夜孤寒那怒極的一聲怒吼之后,自己似乎確實有那么一瞬間失神,難道就是在那一瞬間,少爺叫我們我們沒反應,然后氣呼呼的自己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君莫邪,八個人腦誨中同時一片混亂。

    他們居然沒有想起來問問,既然想一個人走了,為什么會和我們同時回來?我們可滿天香城的四處找您N久了,這么長的時間里您到哪里去了?還有,您身上這件肥大的、只有暴發戶才會穿的俗不可耐的外袍又是怎么回事?還有,您的頭發怎么好像是濕的?

    “別楞著了,趕緊把那個焚經荷給我。”

    君莫邪一只腳已經匆匆地跨進了大門,頭也不回的吩咐道。眾侍衛這才如夢方醒,機械的拯動腳步,跟著神祕的少爺走了進去。几乎所有人郁在納悶,今天少爺的腳力怎么這般的迅速,鬼上身了?!

    不快怎么的呢,君大少爺現在袍子里面還是真空的,涼颼颼的極不得勁,得趕緊去換衣服,萬一被別人知道,自己其實先裸游,再裸奔,然后才扒光了別的男人!的衣服回來,君大殺手的一世英名可就全丟在靈霧湖了……

    君府的大門在眾人身后緊緊關閉!

    夜色已深,明月在天,君無意體然坐在輕椅上,油然的自斟自飲,靜靜地等待著侄兒歸來。天空中柔和的月色汪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明明暗暗,眼神中一片寧靜、深速。

    希望、奢望、冀望,又或者是……絕望!

    院門一響,換過自家衣袍的君莫邪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君無意緩筑轉過輪椅,很從容也很冷靜的看著君莫邪,上下審視了一番,發現沒有問題才松了口氣:“聽說你下午在盛……寶堂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

    “是啊!”君莫邪直言不諱:“盛寶堂大囂張了!”突然覺得不對,三叔說到盛寶堂的時候,為什么會在中間頓了一下?口氣也不大對勁啊。

    君無意垂下眼帘,默然,良久,慢慢的道:“你知不知道,一得到了這個消息,我直接出了一身冷汗,你爺爺表面看是沒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也在后怕!莫邪,叔叔知道你頗有膽氣,可是……若非必要,若非生死關頭,千萬不要與盛寶堂發生任何沖突。盛……寶堂……我們君家還招惹不起,至少暫時是這樣的,明白了嗎?!”這句話,他說得極慢,几乎是一字一句,真的很難想象,如此服軟也似的話語竟從他這樣的鐵骨男子漢口中說出!

    君莫邪亦是一怔,緩緩在他面前坐下,道:“三叔,這可不像是你能說的話啊,難道這個盛寶堂竟真的如此可怕嗎?!連你也怕了他們!”

    君無意別過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神色,清冷漠然的道:“若是只有我一人,我自然惹得起盛寶堂!甚至,是比盛寶堂更加強大一百倍的,又能如何,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而你也是一樣,莫邪,我知道你膽識過人,天不怕地不怕,就這點三叔我很欣慰,可是,我卻總覺得你對家族的代入感并不是很強烈,所以,我希望你應承我!無論到什么時候都要記住,你是世家子弟!在你的身后,還有一個盤根錯家的龐大家族,君家!”

    “家族,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是你最大的助力,但有些時候,也是你最大的掣肘!”君無意抬起頭,目光炯灼,卻似是含著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只要家族還有希望,我們……就萬萬不能放棄!這是世家子弟的榮耀,也是世家子弟的悲哀,更是責任!”

    君莫邪默然良久,才展顏一笑,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君無意溫和的笑了笑:“就為了此事,我已經等了你一晚上。如今既然你明白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么?暫時不得,只怕叔叔最近的十天半個月之內都不能飲酒。因為我要恭喜三叔,那五種藥材,如今已經齊備了。”君莫邪微笑著:“而那診脈金針,早在半月前也已經准備妥當!三叔,再有十天功夫,你現在坐的這東西,就可以拆掉燒火了,而燒火的那天,也正好是可以取消忌口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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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天香風雲 第三章 療毒!
君無意手一顫,酒杯中的酒灑了出來。默默地看著自己右手扶著的輪椅把手,長久的凝視著,只感到自己的心中驚濤駭浪般翻滾了起來!十年殘疾!今朝終于迎來了一絲曙光!直到離去,君無意始終沉默著,再沒有說一句話!三日之後,君戰天老爺子直接封了門!並交代下去︰即日起,除了陛下有旨,任何人不見!若是有任何人敢擅進內院一步,可殺無論!整個君家,氣氛一下子變得如臨大敵!緊張的讓人喘不過起來!內院門緊閉,門外,整整兩排侍衛人人刀劍出鞘,映射著天上烈陽,徐徐發光。暗影處,人影憧憧,君家曾經威震京城的力量,此刻再度展現!而且這次出動的,盡都是跟隨了君戰天幾十年的中堅力量,任何一個人,都是值得信任且絕對忠誠的!哪怕是身上有任何一點的疑問的人,都被摒棄于這次行動之外!這次療傷事宜,一定要杜絕所有可能不可能的外在威脅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

    內院中周圍四仗高的圍牆之下,中堅防止了一個碩大的鐵盆,這只鐵盆的容積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小號的蓄水池了,里面早已經儲滿了睡,被架了起來,下面的烈火熊熊燃燒,六名大漢不住的添著柴火,睡眠上已經微微地泛起氣泡。君戰天一身青衣,滿臉的肅穆,倒背的雙手刪戴著奇怪的手套,將雙手,雙臂完全都包裹在里面,連一點肌膚也沒有露出來,在院中踱來踱去,顯得心中極為不寧靜。反而一邊一身白衣的君無意神情平靜,似乎在一夜之間,他已經擺脫了心靈的梏桎!軍莫邪在一邊,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玉盆,聯手快速的將一株株九葉草,通心草和斷續根,按一定順序防止在玉盤,然後搗出汁液,順著斜面流到下邊的一只廣口瓶中,動作異常的迅速,次序卻是井然不亂。終于,君莫邪大喝一聲︰“三叔!”君無意渾身一震,明黃色的地階玄氣猛地一震,身上覆蓋的衣袍瞬間鼓蕩炸開化作粉碎,君戰天老爺子一把抱起他的身體,平平展開。

    君莫邪低喝一聲,瞬間將搗出汁液之後的藥物殘渣均勻的抹在君無意身上任何一處地方!任何一點私隱處也不放過。君莫邪要放中的這五種草藥,可盡是劇毒之草!隨便一種也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雖然現下只得三種混合,但藥渣敷在君無意的身體的瞬間,君無意頓時覺得自己似乎突然被扔進了熊熊烈火中,從頭到腳吃痛起來,悶哼一聲,咬緊牙關!額頭上冷汗刷刷的冒了出來!三大劇毒同時上身,這種痛苦不言而喻!但這些痛苦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藥渣撒完,君莫邪連一頓沒頓,順手抄起搗出來的藥汁玉瓶,左右熟練無比的在君無意下巴上一捏,君無意別跟是緊咬牙暮然張開,忍不住悶吼一身,君莫邪已經將一玉瓶的汁液到近了他的喉嚨里!幾乎來不及反應,那汁液已然順喉而下,而這汁液好不厲害,竟彷如一團火燒了下去一般,在內外交煎之下,君無意嘶聲悶哼一聲,終于忍不住要大叫幾聲,來發泄一下身體的痛楚,剛一張嘴,君莫邪已經抄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一團白布,絲絲的塞進他的嘴里。

    君戰天老爺子一陣哆嗦,君莫邪這熟練之極的流暢,簡直和那些用刑用慣了的酷吏沒有任何分別,甚至過猶不及!老爺子看著都有些不忍了,孫子折騰兒子,讓老爺子怎麼看得下去!“這是必要的手段,在極度的痛苦之下,再堅韌的人,也會出現神志模糊的現象,如果布塞住嘴,在劇痛之下,極有可能會咬斷舌頭。君莫邪一把抄起旁邊放置的裂腸花,怦怦兩下炸得粉碎,忙里偷閑的居然還解釋了依據。驀然,三大劇毒同時在君無意體內會師發作,君無意赤裸的肌膚機會是在瞬間盡數都轉化成紫黑色!就在剛剛變了顏色的那一刻,裂腸花的碎屑已經均勻的灑在了他的身上!君莫邪動作可謂是快到了極點,一把把白布團從君無意嘴里扯了下來,下一刻裂腸花的毒液已經慣喉而入!君無意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團白布已經又再度塞進了嘴里,塞得緊緊的,君無意志來得及一聲悶哼,兩眼瞪得幾乎凸出來,兩個眼球之中,滿布血絲,所謂血慣瞳仁只怕也不過如此!

    那裂腸花的毒性還在三種劇毒凍死全面發作之余,疾起直追,從內道外的迅速擴散蔓延,君無意只覺得丹田之中一陣燒痛,接著就是如同要焚燒靈魂一般的痛苦從丹田下十年前受傷的部位瘋狂的涌了上來!在這一刻,君無意身上內部依舊四新五種劇毒同時運行起來,彼此沖擊對抗,一身光裸的肌膚居然在眨眼之間變成五顏六色,各據一方,十年沒有只覺得腰部和雙腿如同正被據的骨頭一般撕心裂肺的痛了起來!終于把十年前那隱匿起來的秘密劇毒逼了出來!君莫邪稍稍松了口氣,兩眼緊緊盯著君無意兩腿之間那活兒,在這等千鈞一發的關頭,君莫邪鬧鐘居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個念頭︰貌似不如我的……大正在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君戰天老爺子激動的叫了起來︰”起來了,起來了啊!“白胡子哆嗦著,指著自己兒子胯間,果然,那玩意兒正在搖頭晃腦,突然間一柱擎天!差點頂在老爺子俯身查看的鼻子上,君三爺那啥超過了十年的時間來得以用,今天一朝雄起,自然是非同凡響。

    君莫邪手里抓著焚經荷,被老爺子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差點掉在地上,白了白眼訓斥道︰‘肯定是要起來的,要是不起來,不久說明治療失敗了嘛?真是!值得這麼惡大驚小怪的嘛?”君老爺子餓餓連勝,絲毫不以為意孫子居然教訓自己,臉上卻是涌現出了止不住的歡喜,這玩意兒恢復了,就代表著自己殘疾多年的兒子重新恢復了男人的基本功能,別的不說,騎馬又能為君家開枝散葉了啊,這對于一直對只有君莫邪這一根獨苗而始終耿耿于懷的君老爺子來說,簡直就是直達的福音!君無意嘴唇哆嗦著,臉上痛苦的肌肉痙攣,這一刻居然又用起來了一種嫉妒羞臊的感覺,君三爺想當初也是鼎鼎大名的鐵血男兒,百戰勇士,如今竟……僅存的神志看著這一老一少兩人,居然都在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拿根不受自己控制的寶貝,連痛帶臊之下,干脆悶哼一聲,直接昏厥了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嘛,一老一小兩個大男人盯著一個壯年男人的胯下寶物猛瞧?那老的,簡直就想伸手擺弄一翻了,還然不讓人活了?這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忍受的事!雖然那時自己老爺子,可君三爺畢竟也三十多了不是?周圍正在猛添火的幾個大漢紛紛伸頭看看,看過之後一個個滿臉慚色,低頭下去,沒命的添柴,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啊,雖說是十年不用了,也依然是雄風沙沙,我輩不及,自卑啊……終于,君無意肌膚的表面從各種顏色各據一方變作了連成一大片的花花綠綠——“就是現在!”君莫邪大吼一聲,一把揪出了白布團,左手迅速的捏住了君無意的下巴,右手將手中拿作業用開天造化功催了一夜的烏黑的焚經荷一個下捏破,頓時黑漆漆的汁液刷的涌出,點點滴滴不漏的滴進了君無意的口中,然後仍照舊塞嘴,這次塞嘴之余,又用另一條白布在君無意腦後打了個結,這樣一來,估計就算是打死君無意,他也沒有辦法把那白布吐出來了!

    完畢,君莫邪順手將焚經荷的果衣扔在一邊,右手運起開天造化功,貼在群無意的前胸,精純的靈氣洶涌進入!

    就是在這一瞬息之間,君無意的身體幾乎是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如同吹氣一般迅速漲大,一條條的經脈血管慢慢的再皮膚表層凸顯出來,彎彎曲曲的就像無數的黑色小蚯蚓,猙獰恐怖而又極其的惡心!

    君無邪大喝一聲,軍戰天老爺子伸手一招,天藍色的玄氣夢幻般的灑出,旁邊的一具只得常人大小的竹筏“刷”的憑空飛到了大鍋里,此時,鍋里的水已經是接近沸騰!

    君莫邪喝一聲,突然雙手托著君無意的身體輕飄飄的飛起飛臨半空,君無意的身體平平落下,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竹筏上,仰天平躺。

    君莫邪一聲清嘯,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鍋沿上,身子猛的俯下,兩手一張,軍戰天老爺子看的真切,在這一瞬間,君莫邪的兩只手上突然無中生有的多出了十幾根閃閃發光的銀針!

    銀針一閃,第一針便“刷”的插進了百會穴,動作干脆利落,絲毫沒有遲疑,即便以君老爺子的沉穩,也渾身一顫,那可是人體最致命的死穴啊,終于忍不住閉了閉眼楮,接著又揉了揉眼楮。

    就在他揉眼楮的短短瞬間,君莫邪手中的銀針已經迅速發出,全部沒入君無意的身體各個大穴位,內中不乏多出死穴,接著一聲輕嘯,腳尖一勾,君無意的身體凌空翻了個身,趴在了竹筏上,露出了背部。

    君莫邪兩手一展,又是各有數十只銀針在手上出現,亦是一閃即逝,沒入了君無意的寬闊脊梁!舒了口氣,手一伸,“刷”的一聲將竹筏抽了出來扔了出去,君無意的身體直接翻滾著進了滾燙的開水之中!

    隨著水的溫度慢慢的升高,水面上不斷發出咕嘟咕嘟的開鍋聲音,隨著蒸煮,君無意的全身毛孔,七竅之中,盡都不斷滲出烏黑的汁液來,只得片刻,便將偌大一大鍋水染得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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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天香風雲 第四章 意外狂喜
君戰天老爺子眉梢狂跳,兩眼瞪得溜圓!這種療毒的辦法,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過,之前針|刺死穴而不死,卻已足以證明這療傷手段是有效的,不過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老排骨,又看看開著鍋的水,老爺子還是打了個寒顫︰若是自己下去,就算是天玄境界的護身玄氣,估計也頂不了多久,或者不到一時片刻就能熟吃了也說不定……

    幾個添柴的大漢也是滿頭滿臉的冷汗,不僅是熱的,也是嚇得!

    太瘋狂了……居然將活人放進開水鍋里就這麼煮?!

    萬一……萬一若是把人煮死了,可咋辦?

    就這溫度,想不煮熟只怕都很困難吧?!

    君莫邪依然穩穩地站在鍋沿上,兩只眼晴一眨不眨的看著隨著水流在鍋里翻滾的君無意的身體,密切的注視著每一點變化,臉色鎮靜,冷靜,平靜,毫無表情,近乎冷酷!

    突然,君莫邪毫不猶豫的伸左手入開水,一把將君無意整個撈了上來,一進一出,手上已經起了一層大大的燎泡。一半是開水燙的,一半卻是被劇毒腐蝕的!

    但君無意的身子卻是截然相反,一片白暫,已經盡數褪去了之前那恐怖的古怪顏色。

    “刷”的飛了下來,落在君老爺子身邊,君老爺子剛剛接住,君莫邪已經一刻不停的將空著的右手按在君無意的丹田上,開天造化功再度全力發動!

    良久良久,君莫邪的臉上越來越是蒼白,君無意的臉上卻是越來裁是紅潤……

    終于……

    君無意身上的金針一點一點的從體內被逼出,搖搖顫顫,終于蹼的一聲,一根銀針帶著一溜黑血飛了出來……

    接著,是下一根……終于,最後,百會穴上的銀針哧的一聲飛出,帶出一溜細細的血污,竟然是六色的……

    君莫邪悶哼一聲,緩緩收回手掌,盤膝而坐,緩緩調息。一張臉慘白如紙!在他收回手掌之前,君無意霍然睜開眼晴,兩眼之中赫然射出兩道鋒銳的光芒!淡藍色!!

    竟是淡藍色!這意味著?——

    劇毒盡去!封印亦開!而君無意積蓄了十年的玄氣盡數爆發,加上焚經荷的巨大功效,居然在這短短的一刻之間,從地玄中階直接提升到了天玄初階!

    眨眼之間,連升三級!不僅如此,在焚經荷的功用之下,君無意從此,便是百毒不侵之身!一個超級強者,就此誕生!

    見到這片淡藍的光芒,君戰天老爺子頓時跳了起來老高,張大著嘴巴,口中荷荷有聲,兩眼怒突,如同見鬼!右手不自覺的一使勁,一聲痛呼,居然揪下了一咎胡子!

    自己苦練了大半輩子,現在也只得天玄中階而已,而自己的這位殘廢兒子,雖然也曾被稱為是武學天才,但在他這等年紀能夠沖上地玄中階已經是相當之難能可貴的了;更何況還身受重傷在輪椅上度過的十年空白?

    就是這樣,居然在封印一旦打開之後,直接坐著大箭一般提升到了天玄!?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老爺子搖著頭,心中感覺很是混亂,三分喜悅、三分欣慰、三分興奮、還有半分惶恐,最後半分竟疑自己身在夢境之中!一方面高興的想要大唱大跳,另一方面震驚的有些無語,一時間心中百味雜陳,竟然說不出話來,即便此刻真的是在夢境之中,也願這美夢晚醒片刻!

    君無意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十年來毫無知覺的雙腿,傳來了麻酥酥|癢癢的怪異感覺,亦同時感受著經脈中玄氣通行的暢快出味,心中突然一陣感動!我,終于又能夠站起來了!

    當年的敵人啊,我君無意,就要在不久的將來找你!找你討回你久我的債!

    身子一動,就要站起來切實的體會一下重新用兩條腿走路是什麼感覺。

    “三叔,暫時仍需坐著,不可妄動,請再忍耐一時。”身後傳來君莫邪有些疲憊的聲音。

    “此時尚需凝神靜氣,運轉玄氣,一則那焚經荷藥力龐大,內中毒性已經因對抗之前的五種毒素而排泄出體外,但內里的補益卻盡數留存

    于三叔體內了,若不能及早化解,容為己用,反而不美,再則,三叔下半身的肢體十年未動,血脈閉塞,亦需得運行三百六十周天之後,方能使周身血脈真正隨心順暢,那時才可保無虞。”

    君莫邪閉著眼晴,緩緩的道。

    這種心情急劇狂喜的時刻,正是一個人修煉道路上的一大障礙!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抓緊時間入定,鞏固心神,對今後的修為提升和精神境界有著莫大的好處!

    要知那五百年年份的焚經荷藥力何其龐大,可以以一己之力,以毒攻毒對抗之前君無意體內的一舊四新五大

    劇毒,毒性之猛烈可想而知,然焚經荷除了毒性猛烈之外,補益效果亦是極為出眾,效果絕不在毒力之下,君莫邪的療傷醫案,原訂方案便是以毒伐毒,借焚經荷之毒力,強行對抗另五大劇毒,再借沸水銀針之助,一舉驅毒,這一節,並無意外,頗為順利,再下來,本應是借焚經荷除卻毒力之外的強大補益作用出養內身,如此卻須得半月之久,才得痊愈,畢竟君無意乃久廢之身,驟得巨大的出補,未免虛不受補,須得慢慢進行,徐徐調理之。

    但君大少爺在日前發覺自己的開天造化玄功,除了可以為自己調理之外,亦可救助他人,且功效宏大,遍觀兩世記憶,也無任一功法可與之比擬,更有一妙處,竟是不懼世間一切毒力,當真不負“造化”之名!

    君大少爺一番盤算之下,改了原訂計劃,驅除毒力之後,直接以本身功力,出養君三爺的內身,而此法不但見效,且功效更見卓越,只剛才一時三刻之間,便已今君三爺脫胎接骨一般,而那焚經荷的龐大補益無處宣泄之余,盡數化為玄氣真元,融入三爺體內,而三爺這十年來的閉門苦修,效果也非泛泛,兩股玄氣真元瞬間便融合歸一,而這許多玄氣真元至少可相當于常人五十年以上的精湛功力,這也就可以解釋了,君無意殘廢十年,雖然十年中依舊苦修玄氣,卻也不應一朝得復,便可一越成為天玄高手的原因了!

    這一切,始終均要歸功于君莫邪的“造化”玄功,令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君無意身子頓了一下,不敢怠慢,依言坐好,竭力的控制著心中萬般情緒,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來,盡快浸入修煉中,即便如此,仍是足足花去了比以往入定十倍以上的時間,才終于穩定下心神,玄氣也終于按照正常線路開始流動,慢慢的進入了物我兩忘之中。

    君莫邪只打坐一會,清耗掉的開天造化功的功力已經在鴻鈞塔狂涌出的靈氣中迅速補充回來。緩緩起身,迎面正對上君戰天激動的眼神。

    “莫邪……”君戰天看著孫子,怔怔地看了一會,突然間摹然的就老淚縱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諾大年紀滿頭白發的君老爺子,竟然像個孩子一般的痛哭起來。多少年來,令敵國君主、大將聞名喪膽、聞風即逃的一代名將竟失態至此?!

    君莫邪心中一酸,黯然低下了頭。

    這許多年來,又誰能知道這位老人心中有多苦?禁受著什麼樣的痛苦煎熬?!

    原本兒孫滿堂,其樂融融,位高權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突然間兩個兒子先後喋血沙場,僅存的一個兒子亦終生殘廢!這對于一個父親來說,是何等難以忍受的事情?

    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

    位極人臣的君戰天,卻將這三條都佔全了!

    但上天卻還是嫌打擊的他不夠沉重,他一直精心培養的兩個孫子,也是他全部的希望之所在,在新婚前夕征戰沙場,一去不回,尸骨無存!

    消息傳來的當口,君戰天正在命人布置新房,等待著孫子回來成親,等待著把重孫子,正是滿心的歡喜,滿懷的憧憬的喜悅時候!

    消息傳來,君戰天一衣間須發皆白!往日歡聲笑語,一家人團團圍坐的天倫之樂的情景宛若還在眼前,但卻一去不回!偌大的家族,除了自己之外,只剩下了一個殘廢的兒子和一個最不爭氣的紈褲孫子!

    滿目蒼涼!

    于是君戰天從此消沉了下去,他已絕望,亦已無望!

    但!在這滿心滿懷滿眼的無望之中,自己曾經無比失望的孫子君莫邪橫空而出,一洗之前的紈褲樣子,變得傲骨錚錚,進退有據,而且心計深沉,思慮靈活;隱隱然有老謀深算的架勢。這本已經讓君老爺子老懷大慰,大感振奮之極!沒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

    自己兒子曾令天下良醫、名醫、神醫束手無策的殘疾,居然也在這個時候被孫子治愈了!

    終于老淚縱橫,喜極而泣!數十年的郁悶和憂慮一掃而空,蒼天垂憐,我君家也能有今天,有了希望,有了未來!

    君家不但後繼有人,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老大就算是此刻閉上眼晴,也可以含笑九泉,再無遺憾了啊!于九泉之下的君家歷代祖先,亦可坦然笑對!老爺子激動的,已經不會說話,只是身軀一個勁的顫抖著……

    良久……

    一聲低沉的清嘯,君無意黑發飛揚,目中神光迸射,從地上緩緩站起——十年了,第一次憑借自己的雙腿真正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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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太師與玉珊瑚


  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健壯有力的雙腿,慢慢地活動了幾下,還踢了踢腿,突然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卻笑出了滿臉縱橫交錯的淚水。這位當年的鐵血男兒,曾經叱詫風雲一時的大將軍,即便在當年自己慘遭暗算的時候都沒有流淚,卻在自己恢復的時候,淚眼滂沱!

  淚眼中,看到自己的老父親和自己的侄兒微笑著站在自己身前,滿臉的的溫煦看著自己。君無意一陣激動,疾步踏上兩步,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肖孩兒無意給父親大人請安了!」十年了,十年沒有這樣大禮參拜自己的父親了!

  君戰天渾身顫抖,語聲也幾乎顫抖的不成腔調:「我兒……起來,快,快起來……」

  「莫邪!」君無意站起來,深深地看著君莫邪:「三叔這條命,是你小子給救回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君莫邪叫笑了起來打斷了他:「三叔,您這話說得,您本來也好好的活著來的,再說了,我可是您親侄兒,難道一筆能寫出兩個君子,我們一家人何分彼此,哪裡還用得著說什麼謝謝?沒得折殺了我這個做晚輩的。」

  君無意豪爽的笑了起來,深深地看了自己侄兒一眼,在這一刻,心中全心全意的做下了一個決定:既然我現在已經站了起來,君家重擔自當由我一肩扛起!

  我君無意蒙塵十年的長劍再度出鞘,不為社稷,不為黎民蒼生!只為君家,只為了——莫邪!

  「三叔,」君莫邪突然嘿嘿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得頗為詭異、不懷好意,笑得讓兩人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三叔,雖然你的本錢不錯,不過……」君莫邪笑得渾身抽搐:「這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屹立,雖然爺爺肯定是很願見的,但侄子我可還是會害羞的。您是不是該遮一遮,哈哈哈……」

  君莫邪擠眉弄眼的看著君無意胯下,原來君無意自從療傷以來,渾身上下仍是**裸的一絲不掛,待到發現自己痊癒,心情激動之下,竟然全沒顧到這一節。到現在依然在直挺挺的暴露,搖頭晃腦,很是有些昂揚的樣子。

  十年待旦不,不知何日試槍呢?!

  君戰天被他一言提醒,再看看自己兒子雄壯的那啥,也不禁吹著鬍子哈哈大笑。

  君無意一張臉頓時變成了紫茄子,恨恨的咬牙切齒:「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回頭再收拾你!」「刷」的一聲消失了,剩下這祖孫二人毫無形象的抱著肚子開懷大笑……

  稍頃,君無意一身青衣,嗖的過來,摩拳擦掌的道:「小子,有種別跑。」

  君莫邪嚇了一大跳,慘叫一聲:「救命啊,咱不會打架啊……」轉身就逃。但他現在的速度怎麼比得上君無意這位剛剛進階的天玄高手,一路上屁股(言姐——好白的屁股)被打得啪啪作響,精準不已。

  君莫邪一邊笑一邊跑一邊求饒,君無意全然不理,照揍不誤。君莫邪沒法,一個箭步竄到了君老爺子身後,揪著衣袂左右閃躲,君無意哼哼怒叫,連追帶打。

  縱然是君老爺子天玄中階高手的定力,仍是被這兩人轉的頭暈腦脹,不過卻是快意之極的哈哈大笑,這樣的天倫之樂,實在在這個家庭中已經有太久太久的時間沒有出現過了啊……

  見那六名燒火的大漢正準備抬起那大鐵鍋去倒掉,君莫邪顧不得正在挨揍,急忙大聲叫道:「停!這可是好東西來著,不能倒!」

  這麼一說,君無意和君戰天同時詫異:君無意胖揍了侄兒一頓,揍得全家三人都喜笑顏開,早已去了那股窘困之意,含著笑站在一邊。

  「這是多有用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倒掉額,這可是有大用處的。」君莫邪將眾大漢從鐵鍋旁邊趕走,一轉身,從一邊拎起一個皮囊,從裡邊咕嘟咕嘟的倒了不少的東西在一大鐵鍋漆黑如墨的水裡。頓時就像是滾油中倒進了一勺涼水,噼裡啪啦的炸響起來。

  君莫邪倒完迅速的倒縱了回去,只見那鍋中濺出的黑水落在地上,哪裡就立即一片烏黑!

  君無意和君老爺子均是目瞪口呆:這樣的劇毒,實在是太…… ……惡毒了!

  「你倒進去的,是什麼東西?怎地這麼霸道?」君老爺子不恥下問,老爺子也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孫子,身上古怪極多,萬萬不能以平常之理揣測之。

  「其實就是蛇毒,只是種類稍微多一些,」君莫邪笑瞇瞇的道:「這裡合共有十三種毒蛇的蛇毒。」說著,君無意指著大鐵鍋:「爺爺,三叔,你們看;三叔的這鍋裡洗澡水,本就是由六種劇毒合成,不過因為彼此之間的相生相剋,反而造成了相安無事。但再加入了這些蛇毒激發之後,這一大鍋水卻是天地間至毒之物!我們只需將它麼拌勻,然後用水稍稍稀釋之,放到一個個木桶裡;然後將家族武士的兵器鋒刃插進去,浸泡一段日子,便立即成了見血封喉的毒兵!待到戰時取出,嘿嘿嘿嘿……」

  太毒了!太惡毒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太水了!)

  若是這樣的兵器刺到敵人身上……甚至也不必刺中要害,只在手上腳上劃破一點點油皮,便足以致命啊!

  如此的絕毒之物,就算是以君老爺子天玄中階的修為,自問也未必能挨得一時三刻!

  當真恐怖!分外的令人膽寒!

  君戰天和君無意兩人脖子越深越長,眼睛越瞪越大,在這一刻看著君莫邪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一個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魔,不約而同的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

  相對於君家的和樂融洽喜氣洋洋而言,而此刻的太師府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李振和孟海洲雖然被盛寶堂當場給趕了出來,李家更是被剝奪了此後進入盛寶堂的資格,但只要孟家的包廂還在,就完全不是問題。再者,最重要的是,之前交易成功的玉珊瑚終於被這兩人完整無缺的抱了回來,只憑這一點,就是大功一件,至少也是功大於過的!

  而在李悠然見到玉珊瑚之後,含著微笑聽完了李振心驚肉跳的回報,正在李振揣揣不安的以為李悠然要大發雷霆懲罰自己的時候,卻沒想到李悠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哦?花了五百萬兩嗎?不貴不貴。這件事怎麼說也有唐家參與了競爭,你們能夠將這玉珊瑚買回來,就已經很不錯。振弟,稍後你可去帳房李總管那裡,將你墊付的那三百萬兩領取出來好了。」對於李家被取締進入盛寶堂的資格這種奇恥大辱,李悠然竟然連提都沒提,當真是令人費解。

  這一句話,讓李振和孟海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幾乎認為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李悠然,而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什麼時候悠然公子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啊?

  兩人愣了半天,才如夢初醒,費解歸費解,眼下卻是沒事了,不禁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李悠然靜靜的坐著,微微的笑著,看著面前這晶瑩的玉珊瑚,良久才吐出了一口氣,自語道:「還真是差點大意了。竟沒算到唐老爺子也是需要這東西,若是萬一失之交臂那可就真成了我的過失了;不過這樣的價格若不是這兩個紈褲去了,換個人只怕就會一次而懦弱放棄了吧?這,或者是紈褲的唯一好處了,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短,人盡其用,物盡其用,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說到這裡,呵呵笑了兩聲,手心潛運玄氣,渾身金芒一閃,接著收手,一臉喜色:「傳言果然沒錯,這東西那種固然蘊含著非常龐大的天地元力!若是爺爺吸收了這元力,就算不能重新修煉玄功,但延年益壽卻是不在話下,綽綽有餘的。」

  優雅的站了起來,捧起了玉珊瑚,向著太師李尚的書房走去。

  書房中,李太師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玉珊瑚,臉上露出舒心的笑意,一來為了自己身體,二來為了孫子孝心,李太師突然感覺到,人生至此,有孫如此,夫復何求?

  「爺爺,事不宜遲,若是讓別人察覺,或有夜長夢多也未可知。不如現在我就以我師傅曾經說過的辦法,由我催發元力,然後爺爺盡快將這好東西吸收了吧。」李悠然溫文的笑著,風度閑雅。

  李尚呵呵笑了一聲,沉思道:「也好。你去將他們幾個叫出來吧,為咱爺孫護法。」李悠然嗯了一聲,啪啪的拍了兩下手掌,瞬間,外面刷刷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恭謹的道:「老爺,少爺,我們已經將書房周圍三十長嚴密控制,是否還需增加?」

  李悠然溫和的道:「夠了。」

  外邊人答應一聲,沒了聲息。

  李尚欣慰的看著孫子,問道:「你師兄他們可已經回去了嗎?」

  李悠然道:「是,他們已經回到山上,一路平安,未有甚意外,祖父大人關切之意,我一定代為轉告。」

  李尚咳嗽兩聲,笑了笑,道:「咱們祖孫,怎地說這些做什麼?可惜你師傅不能親身下來,若是他能前來,我們李家就有了最大的保障,唉。」說著長嘆一聲。

  「師傅他老人家正在準備三年後的齊天峰之約,暫時恐怕是絕對不能分心的。不過有幾位師兄相助,相信應付天香國之內這些事情,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不是大軍征戰,我們完全可以什麼都不用顧忌。」

  李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沉沉的舒了一口氣,有些振奮道:「既然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第六章 幾家歡樂幾家愁   


「是。」李悠然答應一聲,將玉珊瑚輕輕放在李尚面前幾上,然後一隻手穩定的按上玉珊賊一邊,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渾身金芒大作,顯然是在全力運轉玄功!

    玉珊瑚「錚」然一響,原本就晶瑩如玉,現在更是有淡淡的毫光似乎要從玉珊瑚之中躍然欲出。絲絲肉眼幾乎不能覺察的藍氣緩緩的在表面升騰起來。而玉珊瑚在藍氣升起的這一刻,通體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時機已到。

    李尚老眼中閃出幾分渴望,平靜了一下心緒,緩緩伸出枯瘦的右手掌,輕輕撫在玉珊瑚的另一面,肉掌接觸那玉珊賊的一瞬間,那些被李悠然激起的細微氣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爭先恐後地延著李尚的手臂向其體內慢慢滲透,一點一滴的進入。

    藍氣入體,太師李尚原本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忍不住掠過一絲由衷地喜色;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這瞬息之間好受了很多,隨著藍氣不斷湧入,越來越多,李尚只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是輕鬆,幾乎連靈魂也在快樂的顫抖」

    丹田的傷處,當年被君戰天一拳打爆的部位早已無甚知覺,現如今竟先是生出隱隱的痛楚,隨即又被藍氣溫柔的撫慰,自己破損多年的丹田經脈顯然也在以極慢的速度恢復著,兩人都峒著眼睛,清劊,地感受著其中的變化,都是滿心喜悅。兩人也就沒有發現,就在此漸入佳境的當口,玉珊賊極之突兀地轉變了顏色,只得一瞬之間,便蛻變成了純白色;在淡淡的藍氣籠罩下,內裡另有一團白色靈氣正在狂暴的左衝右突,藍氣原本是將之緊緊包裹住,點滴不露,白氣雖然狂暴靈動,卻始終無法衝出。但隨著李悠然的催動和李尚的吸收,藍氣的密度越來越淡,白氣也就顯得越來越濃,此消彼長之下,漸漸已有喧賓奪主之勢還差最後一步丹田就能恢復過採了!

    幾十年的舊傷痕,纏繞了李太師半生,如今一旦恢復,怎麼能夠不激動?不欣喜若狂?縱然李太師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覺得心境有些不穩了,,李尚心中大喜,聲音稍有顫抖:「悠然,我的丹田應該馬上就要恢復了。

    李悠然一陣狂吾,道:「爺爺,從此之後,君戰天那老賊加在您身上的狂槍,總算可以消除了!我李家,也終將縱橫不倒!哈哈」

    祖孫二人同時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笑容裡,滿是希望和憧憬驀然!

    就在這一片歡欣之中,變故突生就在這李太師的丹田即將恢復的最緊要的一刻,君莫邪之前注入的那股子截然不同的天地靈氣猛地掙脫了藍氣的束縛,就像一條突然掙脫了枷鎖的惡龍,閃電般順著藍氣流走的方向,勢如破竹的衝刺了過去!

    一縷異常狂暴的迅猛氣流,,口支」的一聲,鬼魅一般遁進了李尚正在恢復中的經脈之中,更一路橫衝直撞,勢如破竹的鑽進了他的即將痊癒的丹田之中!

    猝不及防之下,李尚只覺得丹田處轟然一聲,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幾已亮愈的丹田驟然間再度崩碎,從丹田處就像一個完整的磁盤被打裂,裂紋就像縱橫交錯的樹根,向著四周經脈迅速的延伸,李尚「嗤,的狂噴出一口鮮血,啥時間失去了所有知覺,身子軟綿綿的仰天便倒。

    「爺爺!」李悠然驚叫一聲,心神大亂。

    在李尚倒下的同時,那塊玉珊瑚在兩股靈氣極度糾纏震盪之下,毫無徵兆的「砰」地一聲炸裂,近在咫尺而又心急祖父的李悠然正忙不迭的伸過頭來查看,頓時滿頭滿臉被碎片崩個正著,一聲慘叫,一頭鮮血,一臉鮮血「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啊,李悠然再也保持不住風度,仰天嘶吼;這一瞬,平日裡素來安穩如泰山的李悠然一臉惶急,無助,憂慮,猙獰,鮮血,遑如惡鬼一般!

    「玉珊瑚!玉珊瑚明明有用,可為什麼會突然爆炸?!師父他老人家曾經保証過的,曾經保証過的啊!」李悠然不顧臉上的傷痕,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狀如瘋狂!

    這裡的變故,說實話,連君莫邪本人也是不知道的,君大少爺絕對想不到那時無意間注入的那一股氣流,居然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大少的本意也不過就是打算搞搞破壞,看不慣李振那等嘴臉而已,頂多也就是冀望那股靈氣可以把那株玉珊瑚搞廢罷了!

    可君莫邪絕對沒想到,自己的靈力和這個世界的元氣,旦融合在一起,一旦被觸發居然威力不下於一顆土製地雷!這一次爆炸,徹底的斷絕了李太師恢復玄氣的希望,現在的李太師,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無法為他恢復丹田了!不僅如此,李尚本就衰弱的身體經此變故之後更是雪上加霜,差點兒就此,命嗚呼!

    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一本萬利!

    除了一本萬利之外,貌似還有不少添頭,李悠然那張曾經英俊瀟灑的臉上,多多少少留下了,呃,不多,也就是七八處傷痕!不過就這七八處傷痕也完全等於毀容了!若不是李悠然的本能反應閉上了眼睛,或者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瞎子也說不定!

    但刻,是如此,李悠然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始終帶著面紗,很是有些霧裡看花的意思,這一爆,真的是有些……鬼使神差。

    幾家歡樂幾家愁。

    相比於君家舉家的激動興奮,李家的一片惶恐,一片愁雲慘霧,獨孤世家卻是就像是燃燒了一座火山!

    自從靈夢公主來訪片刻,接著就在獨孤家老夫人的安排下,帶著獨孤小藝迅速離開之後,獨孤世家就像是一個碩大的火藥桶突然被引爆!

    獨孤縱橫老爺子指刻獨孤無敵的臉破口大罵了足足一個時辰之久,偶爾伴隨著怒極的拳打腳踢,獨孤無敵大將軍呲牙咧嘴唯唯諾諾,半點不敢反抗,說實在的,他心中的鬱悶也並不比自己老爹少半分。

    「你是豬啊!?你個沒用的混賬王八蛋!讓你看著女兒看著女兒,你就是這麼看著的?恩?混賬玩意兒!你就是頭豬!」獨孤縱橫老爺子氣沖牛斗:「就算是看上了一頭豬!也比看上君莫邪強啊!***,那可是君莫邪,你***瞎了眼睛啦?」

    獨孤無敵滿臉唾沫,卻不敢擦一擦,勉強囁嚅著,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呀,要早知道」

    這句際又引來了新的一輪狂風暴雨。

    「呸,你不知道誰知道?你還能知道點什麼,你可是她親老子!」

    獨孤縱橫老爺子快要氣瘋了:「那君莫邪可是京城出名的浪蕩子弟,好人退避三舍,壞人退避六捨的玩意!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嫁給他呀?更何況我們家小藝?!你腦袋裡面是塞了豆腐淡,還是進水了?要不讓驢踢了?!混賬透頂,愚不可耐的東西!蠢貨!老子當初怎麼就養活了你怎麼個玩意,老子的一世英明都糟踐到你這頭豬身上了!…

    獨孤無敵被動的承受暴雨般落下來的唾沫星子,只感覺到睜不開眼睛:「父親大人權請息怒,…小藝精神恍惚也才剛剛開始,想來他們兩人之間還未有什麼實質進展,一定還來得及的,獨孤無敵這一句話徹徹底底的捅了馬蜂窩。

    獨孤縱橫老爺子霎時暴怒起來,飛起一腳,頓時獨孤無敵魁梧的身子皮球一般飛了出去,跺著腳大罵:「你!你說的這叫人話嘛!什麼叫做沒有實質性進展?難道你還想有實質性進展不成?不晚?非要等到你閨女挺著大肚子那才叫晚?你以為這種事情那個君莫邪那個王八羔子做不出來嗎?!」越說越怒,獨孤縱橫抓住兒子噼裡啪啦又是一頓狂揍!

    往常這種時候,老夫人早已出來勸解」但這次就站在旁邊,卻是沒有任何動靜,到了這時,居然煽風點火的加了一句:「就是該揍! 老娘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開眼的兒子?!!」

    狂揍了一頓兒子,獨孤縱橫老爺子總算消了些氣。黑著臉道:「這件事必須打住,趁著這幾天小藝在宮裡陪著公主的時間,你趕緊把這件事情給我瞭解了!若是再讓我聽到類似的消息,老夫踢爆了你!還不快去,怎麼還得讓老夫親自去啊!」

    獨孤無敵大將軍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落荒而逃。

    吃了老爺子排頭的獨孤無故回到自己的跨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先是對著自己的幾房夫人發了一頓大火,這才傳下命令:令獨孤英,獨孤雄,獨孤豪,獨孤傑,獨孤沖,獨孤上,獨孤前立即從城外軍營回轉!不得有誤!稍遲一步,軍法,家法從事!

    獨孤大將軍決定要拿君莫邪開刀了!可惡的小子,居然敢引誘我的女兒,害得老子被老子的老子一通修理!不是嫌命長是什麼?你以為有你爺爺護著你,老子真的不敢動你不成?就只為了老子今天挨的這頓揍,也要將你這小子扒三層皮去,更別說你還招惹了我的寶貝小藝!口當哼。

    獨孤無敵點到名的這七個人,正是獨孤世家的下一輩子侄,乃是獨孤縱橫老爺子取得名字,七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加起來正是「英雄豪傑衝上前」!多有氣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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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何打算   


獨孤無敵點到名的這七個人,正是獨孤世家的下一輩子侄,乃是獨孤縱橫老爺子取得名字,七個人的名字最后一個字加起來正是“英雄豪杰沖上前“!很有氣勢的名字。

    本來獨孤縱橫老爺子是以這個為上聯,另外還准備了一副下聯:龍虎豹狼飛滿天!就等著三個兒子爭爭氣,湊成一個上下聯,最后再弄個橫批。但沒想到就出來了這么七個貨之后,緊接著出來一個含家人的寶貝:獨孤小藝。

    正在老爺子繼續翹首以盼的時候,從這以后居然死活沒有了下文。

    這讓獨孤縱橫老爺子郁悶不已,那“龍虎豹狼飛滿天”的下聯也只好憋在了肚子里。至于那“風雲將軍”的橫批更是不用說了,好聯無用武之地了……當然,為了這事,大失所望的獨孤縱橫老爺子沒少橫眉立目的罵三個兒子沒出息、不爭氣。呃,自然,老爺子雖然橫蠻,卻也知道兒媳婦不是自己隨便罵的人,因此只是針對兒罷了。

    目前在京城的,三個兒子中就只有老大獨孤無敵一個人。另外兩個兒子獨孤無傷、獨孤無痛兩人分別鎮守帝國東南兩面,死活不回來了一一這其實也被老爺子揍得,出了后遺症了,帝國將軍,怎么也要點面皮,有了鎮守邊防的名目,自然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的!

    老大獨孤無敵也不是不想出去躲開家里這老貨,可惜,兩個弟弟都在外面,他實在是出不去了,除了每年老爺子老太太壽辰趕回來之外,其他時間就算老爺子發話,那也是一推二五六的裝聾作啞。而每年回來的這兩次,往往沒等獨孤無敵爺兒倆醒酒,那哥倆就已經沒了蹤影,溜之大吉了。

    而天香帝國另外兩個方向,則是君老爺子嫡系的人鎮守著,與獨孤家沒關系。所以獨孤無故其實心中很是委屈:我可是老大啊,憑啥我就該這么命苦?三天一小罵,半月一頓狂揍的日子要熬到啥時候?老子說到底現在也是官居大將軍,四十多歲有兒有女的人了帆,“就在李家愁雲慘霧,獨孤家怒火沖天的時候,身為其中一家始作俑者、另外一家罪魁禍首的君莫邪正在陪著自己的爺爺喝得不亦樂乎。

    君無意一身青衣,打橫相陪,不住的喉結上下滾動咽唾沫,這是遵照君大少爺的醫囑一一您傷才好,暫時還不能飲酒。偏偏這祖孫二人人人都是砸著嘴一副過癮之極的樣子,再聞到扑鼻的酒香,君無意簡直有些按耐不住了……“莫邪,你的這一身功夫,和你那古怪的心法,爺爺可是十分好奇啊。”君戰天老爺子一邊有滋有味的喝著酒,一邊拋出來一個問題。

    這句話一出,連君無意也是瞪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

    只因為君莫邪這身功夫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兩人都算是見聞廣博,但卻從未見過更沒有聽說過,有哪一種玄氣能夠有這樣的效果,不僅能療傷,還能辟毒,而且還不發出品階光芒。偏偏威力還奇大無比!

    按說這樣的神奇應該在玄玄大陸大大有名才對,但卻從未有這種消息傳出,太奇怪了。

    君莫邪沉默了一會,良久,才道:“爺爺,三叔;這件事情你們能不能不要問?我真不愿意騙你們。”

    “哦,老夫明白了。”君戰天老爺子恍然大悟:“是教你功夫的那位高人不讓你說吧?呵呵,很多人都有這種古怪的脾氣。再說這種神奇的功夫若是傳了出去,對你有害無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哈哈,老夫不問就是,恩,不問就是。”

    “恩,莫邪身懷這種神奇的功法,我們非但不能問,也要盡量保密才行。”君無意點點頭,:“否則,這等神奇的功法有誰不垂涎?哪怕傳出一點點風聲后果也是不堪設想。”

    “不錯!不管如何,莫邪始終是我君家人的種,單只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君戰天開懷大笑,欣慰不已,看向君莫邪的眼神,越加慈愛起來。

    君莫邪瞠曰以對,想不到自己還未編造理由,這倆人居然已經將自己的理由天衣無縫的編造好了……“莫邪,如今你三叔也好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說給爺爺聽聽!”君戰天老爺子心情大好,看著孫子越看越滿意,捋著胡子問道。

    “打算?我能有啥打算,三叔痊愈了,我不就解脫了?!我還是繼續做我的紈绔公子,多好。”君莫邪喝了口酒,繼續對著桌上的野豬肉開拼,兩手油膩:“之后的事自然全憑爺爺安排就是了。不過有一點,三叔痊愈的事情在短時間之內還是不能傳出去,尤其是如今更晉升入天階的事情更是不能外傳。呃,在這一點上,就看爺爺您的了。您老繼續愁眉苦臉的出去晃蕩就是。”

    一提起這件本君戰天老爺子皺起了眉頭,心中有此煩悶。喝斥道!”胡說八道,老夫往日憂愁,全是因為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如今莫邪你小子也爭氣了,無意也痊愈了,我還愁什么?往日的煩悶,一朝盡去,如何才能裝得下去!”說著,長長嘆了口氣。非是裝不下去,而是老爺子實在是厭煩了那種愁眉苦臉的日子,往日是不得不愁,如今卻還要明明無愁強說愁,那還能不郁悶!。

    “那咋辦?”君莫邪攤攤滿是油膩的手:“您不就是不想無愁強說愁嗎?這也好辦,我等會出去給您老制造點煩惱?讓您老把眉頭皺起來?比如我去砸砸盛寶堂、逮住三位皇子打一頓,或者強搶几個民女什么?”

    “你找揍啊!”老爺子明知他是在說笑,依然為之氣結。

    “那天盛寶堂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自己提了出來!告訴你,有些物事實在是凌駕國家機器之上的,比如這個盛寶堂!不管到什么時候,盛寶堂,你都不能惹!就算你到了至尊神玄巔峰,盛寶堂也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明白嗎?”老爺子的聲音甚是鄭重,而且措辭也相當的嚴厲!

    “盛寶堂,到底是什么來歷?”這么一說,君莫泄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的濃厚了起來:“居然連至尊神玄炭峰也不能惹?更凌駕于國家機器之上?!”

    “我只能告訴你,盛寶堂乃是一個龐大勢力的冰山之一角而已。

    但只是如此,已足以威懾天下,其中的至尊神玄高手也有好几位!至于更深入的,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決計不能招惹就是了。”君戰天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君無意,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君無意臉上神色一陣抽搐,眼神中露出一抹痛楚,似乎整個靈魂在這一刻被深深刺痛!但轉眼平靜下來。安然而坐,卻是比剛才沉寂了許多。

    “既然如此,家族暗中的勢力從現在開始,全部移交給無意掌控!

    至于莫邪你……”君老爺子沉吟了許久,拿不定主意,最后還是放棄,道:“你就忙你的吧,有閑暇的時候協助你三叔。”

    君無意君莫邪兩人應了一聲,君莫邪提醒道:“爺爺,三叔,在三叔以真正身份接掌家族勢力之前,一定要先將家中的內*徹底清除干淨!”頓了一頓,君莫邪凝注著兩人:“三叔痊愈,對我君家來說,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但對外人來說,卻是徒添變數,增加了許多威脅。

    尤其如……”君莫邪微微一笑,手指向上指了指。

    這個意思不言自明。

    “君家的祕密勢力,或許爺爺已經清洗得很徹底的,到的世家的人是沒有的,這一點我可以相信。但是家中一定仍有皇室的人存在!而這些人,爺爺您,也是知道的,是么?只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而已。”

    君莫邪微笑著,“但是現在,卻是要緊關頭,所以,必須要斬斷的!”

    君戰天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君莫邪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切中了事實!竟然沒有一點猜錯!

    半晌,君戰天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道:“不錯,此中確實有皇上所派遣的人存在。而他們也已經存在了十數年,就算對我君家來說,也是有功無逝……”

    “那是因為我們君家從未做過對皇室有威脅的事情,更始終對皇家忠心耿耿,他們當然不用報告!但是現在卻已不同!我們雖然仍然是沒有二心,但我們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只是猜疑就已經足夠滅族!”

    君莫邪目光炯炯,一字字道:“現在,就算他們已經背叛了皇室,徹底的成為君家的人,這種險,我們也是萬萬冒不得的。此刻,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君戰天嘆息一聲,老臉上皺紋似乎在這一刻又深了許多,半晌才道:“你說的對,一會我會將一份名單交給你們兩人,至于具體怎么做,就由你兩人安排吧,不用再告訴我!”說著站了起來,步履異常沉重的離去了。

    “莫邪,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你爺爺頗為不忍!是不是可以……”君無意皺起眉頭,臉上現出掙扎之意。要他對敵人下手,君無意絕對會毫不猶豫,但對這曾經為君家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人下手,他卻當真是于心不忍。縱然明知他們是皇室派遣的臥底,是安排在君家的探子,但他們畢竟為君家做出過不少的貢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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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兩大老爺子的碰撞!  


  “我何嘗想這么做,這些人都是您和爺爺的老部下,甚至是同生共死過的伙伴。但我們卻更不能將整個君家偌大家族的存亡系于一個渺茫的希望上面。現在不殘忍這一回,將來可能就是我們來承受這殘忍了!三叔,他們并不止一人!難道會全部都背叛了皇家投向了君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們的隱瞞一旦暴*,惹起皇家猜疑的話,君家上下數百口,君家封地里的几千人,甚至還有依附于君家派系的所有軍方將領都會受到株連!那,可是好几萬人的性命!何去何從,我想三叔你應該比我清楚,三叔前日才與我說過世家子弟的無奈,怎地換到自己身上就如此婆媽,三叔你馬上就將接掌君家上下之生殺之責,難道竟要退縮嗎?!”君莫邪冷靜的分析著厲害,神色間隱隱有些殘酷,

    語氣最后竟頗有几分猙獰。

    “若是如此下去,難不成我們要一路隱瞞下去,隱瞞到死不成?”

    君無意皺起了眉頭。

    “三叔,您的眼光未免局限了些?!看看現在的盛寶堂,“君莫邪呵呵的笑了起來,悠然瀟灑的道:“縱觀天下,哪個皇帝敢動盛寶堂?”

    君無意駭然大驚!

    原來自己這位侄兒的野心,居然是如此之大!

    “可是盛寶堂,那是無數代人的努力才會有這樣的局面,而我們君家……”君無意深深地蹙起眉頭。

    “君家有我!還有你!還有爺爺!”君莫邪哼了一聲,輕輕轉動著手中酒杯:“有我們三人,足夠了!我們君家,會比盛寶堂還要強大的!”君莫邪冷靜的臉龐,透出無與倫比的自信!

    君無意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侄兒,突然心中涌起一股久違的豪情!對侄兒的話,他几乎就是盲目的選擇了相信。因為若是那樣的話,自己的……才是真正的有了希望!

    “今非昔比,三叔,你的舊傷方愈,毒亦才祛,最近這段時間,

    須得一調養為主,萬萬不得妄自動用玄氣,雖然你如今如今進入了天玄之境,卻泰半都來自那焚經荷藥力,非是自身苦修得來,根基頗為不穩,我已經交代了廚房一張專門為三叔你制作的藥膳食譜。這段時間里,最少以十天為限,你的玄氣都只能在丹田溫養,確保所有玄氣真元都收歸己用,至少要達到收發隨心的地步,才可無事,再此期間之內,而絕對絕對不能妄動,亦要戒喜戒怒,沒事的時候,就用純身體的力量稍微動作一下,已要有所節制,這一節,三叔應該明白的!


君莫邪頗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君無意:“相信十數天之后,三叔必然會發現自己如今的身體能給你什么樣的驚喜。”

    “我明白的,十年都過來了,區區十數日算什么!”君無意重重點頭。

    “前段時間訓練的三百人還沒有回來嗎?”君莫邪轉著酒杯,很是有些隨意。在那三百護衛訓練的身體程度差不多之后,君莫邪便開始著手布置了死亡訓練:著這三百人去天罰森林去獵取低級玄獸玄丹和皮毛。并且嚴格規定,至少要獵取到十只以上的五階玄獸,級別越高越好,低階的那些自然是數量越多越好。

    完不成任務,不准回來!

    臨行前,君莫邪說的殺氣沖天:“此去天罰森林,一切都有你們自己做主,包括你們自己的性命!死亡率,預計將在一半以上!這本就是強者之路的開始,也是第一輪淘汰的開始!被淘汰的后果,只有一個,就是踏上黃泉之路!”

    另外,這也是君莫邪從這支隊伍里找尋內*的一個辦法;在隊伍進去天罰森林之后,君老爺子的大軍便守在歸途,凡是中途私自返回的,不問情由,一律殺無赦!凡事從天罰森林中飛出的鳥兒,一律予以肆殺!然后順著進去無聲無息的殺死這發出信息的人物。

    這些都是有君老爺子的祕密侍衛執行,人人都是玉品玄者,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

    “自開始至今,已經有二十七人露出痕跡,又或者力有未逮,已經確認金部誅殺!迄今為之已經再沒有任何書息傳出。”君無意神色間很有些疲憊。“想不到在我君家的尋常家將之中竟也隱藏了如此之多的人手,難道真當我君家可欺嗎?!”

    君莫邪低頭計算一下,笑道:“這么長的時間里也沒有往外發送消息,那就是差不多清除干淨了。對余下的這些人,我終于可以放心了,只要最終耳以歸來的,就值得造就。”

    君無意微微頷首,站了起來,留戀的看了看君莫邪手中的酒杯“徑自回自己院子去了。

    君莫邪靜坐了一會,無聲的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后院走去;第二批美酒應該馬上就要出來了,這一批,可是的烈酒啊。一一

    突然,京城中似乎*亂了一陣,接著平靜下來,一騎快馬飛馳到君府大門前,身穿黃色內侍服侍,正是皇宮宮人,緊接著,君老爺子匆匆出門,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皇宮中的御醫急匆匆的趕到了李府,貌似十分急切。

    獨孤家父子二人亦同告撇下一切,急匆匆的騎馬飛奔皇宮。

    另外各大家族當家人和比較有地位的大臣也紛紛向皇宮的方向集結而去。

    這在外人看來,無疑是發生了大事,足以震動天香國上下的大事。

    事實上也確實是發生了大事。當朝太師,首府大臣李尚在家突發惡疾,陷入昏迷狀態,性命堪輿。李太師乃是天香國文臣之首,他這一毫無征兆的突然倒下,如何不令朝中上下不亂作了一團。

    皇帝陛下很震怒!

    坐在龍椅上直拍桌子:“……一個好好的文官,去修練那門子玄氣,這下可倒好,玄氣沒練成,折騰得自己老命就只剩下了一口氣!……長久以來把持朝政,今日一旦倒下,居然搞得整個朝堂都癱瘓了!這等情況,豈能不讓朕痛心?你們,你……”說到這里,皇帝陛下突然住口,以手撫額,無力的嘆了口氣,  只因為往下一看的時候,皇帝陛下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傻丰!超級的大傻事!

    下面几個人:君老爺子愁眉苦臉,兩眼茫然的看著前方虛無,魂不守舍,顯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獨孤縱橫老爺子側著頭,吭吭唧唧的在用一個胡蘿卜粗細的小手指擺鼻孔,不時的隨手一彈,這算是什么態度?……

    唐萬里老爺子皺著眉頭,斜眼看著獨孤縱橫,不時的嘴唇蠕動著在心里怒罵,偶爾急忙閃身閃開彈來的鼻屎,一臉的晦氣,別看唐老爺子對孟家、李家如何的囂張,對眼前這位老大卻是敢怒不敢言的,哪怕是咒罵都只敢在心里罵;

    孟家老爺子肅容而立,眼觀鼻鼻觀心,貌似已經入定了一般。

    慕容世家老爺子慕容風雲背靠在大殿的柱子土,白白的胡須上居然有了一道亮晶晶的東西,貌似就是從嘴里流出來的那咖,“宋家那老東西深深的垂著頭,似乎在試驗腦袋究竟能不能進褲襠里……

    皇帝陛下幡然醒悟,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有氣你朝著朝臣發就行了,對著這几個老東西使什么勁?這根對牛彈琴有什么區別?有大點用嗎?!終于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吧走吧都走吧,都是朕的錯!朕錯啦,勞煩你們几位老神仙做什么,走吧走吧,都快走吧,都回去睡覺去吧!別累著你們老几位!”

    几位老爺子如夢初醒,紛紛告罪加謝恩地向外走去;獨孤縱橫走出几步,突然又轉回來砰的一腳踢在慕容風雲身上:“醒醒,別睡了,回家再睡啦。”

    慕容風雲呃呃連聲,睡眼朦松地站了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陛下,老臣有罪,老臣老賣年糕(老邁年高),居然在陛下金殿上睡著了,這個……”

    “統統地給朕滾,回家賣年糕去吧!”皇帝陛下一聲怒吼,嚇得在偏殿等候聖意的滿朝官員人人都是一個哆嗦。几位老爺子人人都貌似是狼狽不堪,滾尿流的出來;一出宮門,几張老臉相互看了看,各自嘿嘿*笑兩聲,分道揚鑣,揚長而去。

    宮中已經傳出皇帝陛下雷霆震天的怒蜘,“

    “君老匹夫!你給老子站住!”君戰天走了沒几步,剛要上馬,

    就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只見獨孤縱橫老爺子黑著臉沖了過來。

    “你找揍啊?”君老爺子皺著霜眉:“今個居然膽兒肥了?敢對著老夫呼呼喝喝了?反了你個老猴兒!恩?”

    “草!你以為你算老几?老夫几時鳥過你?”獨孤縱橫鼻孔中嗤的一聲,大咧咧的道:“你那孫子,老夫要幫你教訓教力!扒他兩層皮,

    你有意見沒?!,

    “啥?!你說什么?!”君戰天本來轉身要走,霍然回過身來,兩眼如同兩道閃電:“你要、替我、教訓、我、的、孫、子?”隨著他這句話一字一句的說完,身上突然藍光暴漲,一股強橫的氣勢鋪天蓋地的飛揚起來,身上繡著血蘭花的披風無風飛舞,獵獵有聲。

    老爺子顯然已經走動了真怒!在京城在現在這等情況下,有膽量面對面、光明正大地動君莫邪的貌似還真就沒有几個,但獨孤家卻有几人不在此限之內,比如獨孤無敵、獨孤小藝,以及眼前的獨孤縱橫!

    而獨孤縱橫卻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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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麻煩來了   


獨孤縱橫突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不流動了,對面的君戰夭,在這一刻給了他龐大的壓力!

    萬萬沒想到,君戰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廢物孫子跟自己做出這等臉色,忍不住怒哼一聲,兩眼一瞪,周身氣場轟然爆發,堪堪抵住了君戰天的氣勢,寸步不讓:“就那么一個廢物,你居然還拿著當寶?他媽的!老子就算教習教“那也是你孫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呸的吐了口唾沫。

    君戰天森然的望著他:“獨孤縱橫,卻不知我那孫子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居然要勞動您親自出手?給個痛快話吧?!”

    獨孤無敵哼了一聲,豹眼圓睜:著,若是單單得罪了老夫,有什么干系?老夫大人大量,頂多也就是當他個屁,屁股一松就放了他!可你剁,子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大膽到去招惹我們家小藝丫頭!我告訴你君戰天,眼下也就是沒有出什么事,若是此刻已然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你

    老小子連你孫子的尸體都見不著!”

    “若是莫邪少了一根汗毛,獨孤縱橫,我保証你們獨孤世家會后悔一世!”君戰天陰沉沉的看了他半天,終于緩緩的開口道。

    “若是我家小藝有什么意外,君戰天,我也保証你君家肯定比我獨孤家來得更后悔!”獨孤縱橫毫不示弱的看著君戰天,冷冷說道。

    兩位軍方大佳斗雞般站在皇城外,四只眼睛都瞪得溜圓,眼看就要打起來。兩家的親兵一個個急得頭上大汗淋漓,團團亂轉,卻是毫無辦法。

    這兩位若是真掐起來,就算皇帝親臨也未必就給面子!

    正在此時

    “我說這里怎么這么的不大對勁呢,原來是你們兩個老東西在這開玩笑口”唐萬里老爺子的聲音很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我說,君老,

    老獨孤,你們倆害臊不?倆人加起來起碼得一百五六了吧?馬上就要進棺材的人了,瞧瞧你們這樣子,不怕被后輩笑話!”唐老爺子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態:“跟我相比,你們兩個的風度真是欠缺呀欠缺。”

    對峙中的兩人同時“呸”了一聲,滿天雲霧竟瞬間消散了。

    君戰天冷哼一聲,看了看唐萬里和獨孤縱橫,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你現在回去,已經晚了。”獨孤縱橫哼哼兩聲:“我家那七個小子已經到君家去了。君老兒,你還是順便買點傷藥回去,給你孫子治治傷吧口“獨孤縱橫哈哈大笑,其實心中頗為后悔。

    誰也沒想得到君戰天對他那個早已失望透頂,不但紈绔而且現在變成了廢物的孫子如此看重?若是自己那七個小子沒輕沒重的揍出個好歹,可咋辦?

    那七個小子可一向是將獨孤小藝這個妹妹看成寶貝一般,一聽說出了這件事紛紛嗷嗷怪叫,一窩蜂的出門了。接著自己這邊就得到李尚出了意外的消息,去了皇宮,雖然自己臨走時吩咐的是將君莫邪抓過去,但抓過去之前,只怕也是萬萬輕松不了他的……

    君戰天身子一頓,突然縱身而起,也不上馬了,直接運起全身玄氣,藍光暴漲,刷的一聲沒了影子,半空中留下一聲怒吼:,獨孤縱橫,老子和你沒完,你等著后悔莫及吧!”

    君老爺子真是火大了,一向是自稱“老夫”的人,現在居然爆了粗口,自稱“老子”了。

    “老獨孤,你又怎么惹到君老了?搞得如此的劍拔弩張,至于嗎?”唐萬里老爺子在一邊看得滿頭霧水,好奇的問道。

    獨孤縱橫正是滿肚子怒氣,聞言眼睛一翻,罵道:“該干嘛干嘛去!干你屁事!”

    “嗖”的一聲掠上馬,得得而去。

    一句話將疲萬里老爺子氣的一口氣几乎上不來,半天才重重的吐出氣來,氣的手指頭一個勁的哆嗦:“老……老匹夫!剛才若不是老夫,你們兩個早已經打了起來。老夫我好心好意的勸架,居然,居然……氣煞我也!”想到這兩人居然一個賽一個的不領情,唐老爺子白胡子亂抖,老臉如同打了鴨血一般:“若是以后再遇上這種事,老夫再伸伸頭就不是人!”

    突然又鼓足了真氣大吼一聲:“老夫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聲如雷震,遠遠傳了出去。

    還未走遠的几大家族的老爺子同時都是一個趔趄:這貌似是唐萬里那老東西的聲音啊,他又怎地了?發這么大瘋?居然昭告天下一般

    宣示自己乃是烏龜兒子王八蛋?難道腦袋被驢踢了嗎?!

    這等大八卦,不去瞧瞧實在是可惜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几位老爺子一打商量,紛紛興沖沖地向著唐家而去,一個比一個快,爭先恐后,朝堂上那種暮氣沉沉的模樣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估計現在的他們,就算是多來几個壯小伙子也是比不上他們地。

    這一幕要是被皇帝陛下瞅見了,恐的吐了血去!

    君家尚不知大禍即將臨頭的君莫邪指揮著几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仆婦,抬著几只碩大的水缸,正自在從自己土法子制造的蒸餾器里面接出粉黃色的透亮的酒頭,眼看著一只又一只水缸的慢慢地滿了起來,君莫邪摸了摸鼻子,嗅了嗅空氣中濃郁到了極點的酒香,呃,也可以說是酒糟 味。心中樂開了花。

    烈酒,君莫邪從來也是不喜歡喝的,他如今弄出這些來,目的不外是打算將之兌換成大筆大筆的銀子罷了,以他目前對這個世界酒文化

    的了解,自己一萬銀子一小壇的憧憬相信很快就會成為現實!當然,這也不全是為了掙錢,還為了……讓這幫土包子見識見識,什么才叫做“酒!

    中華的酒!

    沒得到本公子認可的酒就是垃圾,只有本公子認可的酒才算是美酒!

    就是一萬兩銀子一小壇!

    哪怕是全家抄斬也不降價!***,連酒也釀不出,也好意思活著,還不一個個自己抹了脖子,活著也不怕丟人現眼?!

    其實君莫邪的真正目的是:賣完這一批,以后再也不賣了!以后每月只釀出個十几二十個夠自己一家喝的就行了,至于別人,哼哼,哪怕是皇帝陛下想要喝,君大公子也是一梗脖子: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能咋地吧?!

    先吊起了你們的癮頭,然后“嘎吱”一聲截住!老子從此不釀酒了!再讓你們一個個回頭去喝那些垃圾去,讓你們一個個難以下咽!

    君莫邪很期待到那個時候,這些有錢的貴族們臉上的表情:想必會十分精彩吧?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哇嘎嘎嘎……

    老子就等著這份精彩!

    君莫邪口中哼著小曲,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叫他“邪君”了,而是應該叫做“邪神”了。不得不說,能想出這種陰損的主意的人,實在是邪的到家又上炕了。

    大門口“轟“的一聲巨響,遠遠的傳了過來。打斷了君莫邪心中的歪歪,讓他很是詫異:這可是君家,難道還真有,青天白日就上門搗亂的?

    這也太新鮮了吧?!

    他猜得再對也沒有了,大門口一陣慘叫,過了不大會,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向著自己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來,砰地一聲,小院的大門瞬間變成一堆碎片,一個聲音大吼道:“君莫邪,你小子給老子們滾出來!”

    這光景怎么這么像黑社會來找場子呢?這一刻君莫邪几乎以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咚咚的聲音響起,君莫邪探頭一看,只見七頭狗熊一般的壯漢猶如七尊鐵塔,一個個晃著膀子,猙獰著嘴臉,几乎是以一步半丈的幅度的虎虎生風的闖了進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七級浮屠能比這七個人更粗不?傳說里浮屠可是塔來著……

    君莫邪立即下了決定,語速超快的吩咐道:“你,去告訴三叔,讓他不要過來,這里由我來處理,我一定可以搞定;可兒,去告訴大嫂,讓她也不用過來!”

    君莫邪現在唯一憂慮的,就是君無意忍受不住趕過來,那可就糟糕透頂。

    君無意現在的實力雖然確實提升到了天玄境界,但身體里面的天玄真元卻是異常不穩定的,并未能全部收歸己用,若不經過一段時間的穩定,貿然動手的話,一旦讓玄氣沖炸了經脈,那可就真個回天乏朮了……

    至于蘋清寒,再怎么說也是女兒身,頭發長見識短的,過來根本于事無補。君莫邪一眼就看出來,面前這概個人,管清寒的實力頂多也只能對付其中最弱的一個,還是輸面居多。

    爺爺去了宮里,家里的仆人貌似也沒誰惹得起這七個混世魔王,再說各大家族基本都有個默契,就是小輩之間的事情,大家都不摻和,由著他們去折蜘,“

    看來只丰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陣了。

    君莫邪當然認識他們。獨孤家的“英雄豪杰沖上前”在天香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比君莫邪的名聲可響亮的多了。雖然不是一個層面的朋友,可也經常見到面的。

    現在君莫邪唯一猶豫的,不是自己會不會被這七頭狗熊似的大漢虐待的問題,而是在頭痛:若是我萬一將這七個家伙弄死弄殘了,獨孤家會怎么算,會不會瘋!而君家能不能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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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英雄豪傑衝上前

這幾個傢伙除了有的老成一些,有的生澀稚嫩一點之外,基本都是長得一個德行,和七胞胎並蹄蓮也差不多,個個五大三粗,豹頭環眼,

兩腮的鬍子呈橫向型擴展,這七個腦袋猛然一看,很有點像一個個橫在地上的長方形。

真是太牛叉了!這是怎麼養活的?這一窩子可全是猛張飛的終極造型呀,拉到現代去演三國演義,一個個都不用化妝的,而且絕對比原

版更原版,比張飛還張飛的猛男。

莫邪猛然心中升起一種,驚為天人,的「驚艷」感覺:真是難為獨孤家族的三兄弟了,要什麼樣的默契才能連兒子也都生得一個德行

呢一一實在是太有才了……

「君莫邪!你小子要往哪裡跑?!」為首的獨孤英眼尖,一眼看

到了君莫邪,一聲大吼如雷震,身後的兄弟六人極為默契的同時大

吼:著,君莫邪,你小子要往哪裡跑?!」

九天響雷、一鳴驚人!

嚇壞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篩糠般不住的搖曳。

莫邪心中正在讚歎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猛然間眼前一暗,七尊鐵塔矗立在了面前,七張大臉都是一般的黑如鍋底,十四個眼珠子凶神惡煞的都是瞪得溜圓,居高臨下的看著君莫邪一一最矮的也要比君莫邪高出半個頭。

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君大少爺指定是欠了這幾位猛男兄N多的錢!

昔日有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千古流傳:今日我親自演繹君莫邪與七大巨人的不得不說的故事揭開內幕……

莫邪心中胡思亂想,退後了一步,平視著兄弟七人。沒法,如果不後退一步的話,那就必須得要仰視了。堆出一臉風流倜儻的笑

容,道:「原來是七位獨孤大哥,失敬失敬;呃,我這就喊人上

茶。」

「別想抽空子溜走,在老子眼前出這等花招你小子還嫩點!」獨

孤英滿臉猙獰,雙拳互握,骨節嘎嘣嘎嘣作響:「君莫邪,你真是大了你的狗膽,居然敢欺負我小妹!有種!看老子今天不把你這張小白臉打成柿餅!」

「啥?欺負你小妹?獨孤小藝?!這話從何說起?這那的事

啊?!」君莫些愕然的道,有些摸不到頭腦。這次的表情可不是裝

的:想來我都是被壓迫的一方啊,什麼時候翻身了?我自己不知道?

心中對,獨孤世家從來就不講理,這種說法更深層次的認識了一

層:明明就是你家小妹天天欺負我,顛倒黑白也沒這樣的吧?我還沒找爺爺訴苦打上門去,你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真真是豈有此理!

就獨孤小藝那丫頭,就憑你們獨孤家的霸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欺負他?這簡直就是秋天的童話啊。

「你還敢不承認!吃干抹淨想不認帳懷「,「一邊的獨孤雄一聲大吼,吼道一半,突然滿臉迷惑的仰起頭,碩大的鼻孔呼哧呼哧的兩個深呼吸,眨眨眼睛,問道:「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呢?實在是太香

了!」

其他六人不愧是一家人,幾乎也在同時覺察到了不對勁,這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被獨孤雅一言驚醒,也不管君莫邪了,紛紛聳動著鼻子尋找起來,七副鼻孔一起狂吸,頓時將周圍幾乎吸成了真空地帶。

莫邪莫名的感到有些窒息,嗯,氳氣供應不足?這得什麼肺活量啊!

「真是太好聞了,怎麼好像是酒的味道。」獨孤英閉著眼睛聳動

著鼻子,滿臉的很有把握。

「瞎說!哪有這麼香的酒?我要醉了!」獨孤雅依舊仰頭向天,一臉陶醉。

「這肯定不是酒,而是仙酒。」獨孤豪一副內行的樣子,搖頭晃腦,好像喝過。

「滾你大爺的!什麼仙酒?真是沒見識,上一邊呆著去……」獨孤傑衝口就罵。

「我大爺就是你爹,你讓他滾一邊呆著去試試?」獨孤豪臉紅脖子粗,反唇相譏。

著,難道是迷香?」獨孤衝口上說著是迷香,鼻子卻兀自在狂嗅。

「就算是迷香的話,小弟我情願天天被迷倒,上天啊,讓我多被迷一會吧,萬一以後聞不到了怎麼辦?!」獨孤上滿臉的迷醉,兄弟七人之中,就屬他吸得最大聲。

「沒出息!」獨孤前甚是鄙視六位哥哥這副德行,無限鄙夷的罵了一句,自己卻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這七個人都在一個個搖頭晃腦,閉目向天狂嗅,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就擺著極為顯眼的十來個大酒罈子。裡面黃澄澄的酒頭正散發出醉人的香味,鑽進他們的鼻孔裡。

莫邪瞪目結舌:世間竟有如此人物!而且一來就是七個!大自

然造物果然是奇妙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被他聲音所驚擾,終於醒過神來,七兄弟都有些訕訕的睜開眼睛,見到君莫邪就在眼前,頓時想起此行任

州啞要上前二話不說的抓起這小子向去交任務,突然七個--一起頓住了腳步,十四個眼珠子同時直勾勾了起來一

只見面前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張桌子,君莫邪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

旁,手中端著一個透明的白玉酒杯,酒杯中乃是一杯滿滿的發著誘人的淡黃色澤的某物,正瞇著眼睛湊到嘴邊,輕輕地泯了一小口,然後一臉的陶醉之色,張開嘴哈出了一口長氣,用一種似乎舒服到了極點的呻吟一般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詠歎道:「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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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事竟是酒,酒怎麼能如此的清澈透明,天底下又有什麼酒能散發出如此醉人的香味!

「大哥,你看那……真是酒啊?」獨孤傑咕都咕螂的嚥著口水:「真他奶奶滴香啊。」

「廢話!不是酒還能是醋?你家的醋有這麼香?真是好酒啊,怎麼就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的酒呢?!」獨孤豪口水流了下來,嗒嗒滴在地上,卻還沒忘了諷刺兩句。

「別說見了,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真想來一口!」獨孤沖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吧嗒」兩下嘴,衣袖上一團濕漉漉。

「廢話!誰不想來一口!」兄弟六人同時鄙視。

「君莫邪!」獨孤英石破天驚的大吼一聲,隨即聲音瞬間就降了下來,甚至有幾分溫柔:「你手裡,是啥?」

很難想像一個如張飛一般的猛男,能如此溫柔的說話!

「這不明白著嗎,是酒杯啊,還能是啥?!」君莫邪晃了晃酒杯,卻不慎將杯中的酒頭晃出了些許,「吧唧」潑在地上,異世邪君免費閱讀頓時周圍的酒香在霎時間濃郁了至少一倍。

七人同時瞪圓了眼睛,動作整齊劃一的低頭,看著地上那濕漉漉輯一片,目中如欲噴火:如此糟蹋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極品美酒,簡直是滔天的罪過!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我也不可忍……是我們也不可忍!

「我知道那是酒杯!我是問你,那酒杯裡面的是什麼?」獨孤英

壓抑著嗓子低吼。

「這是我家!我的酒杯裡面愛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可以裝醋,還可以在酒杯裡面倒醬油」,君莫邪眼皮子也不撩一下,索性架起了二郎

腿,一晃一晃的,悠然自得的道:「當然,還可以倒酒。」

到最後兩個字,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嘴裡嘖嘖兩聲,突然如夢初醒,瞪起了眼睛:「對了,你們到底來幹什麼?趕緊的說,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便吧。」

獨孤幾兄弟眼神壓根就沒離開君莫邪的手,應該是手裡處於搖晃狀態的酒杯,心那叫一個忽上忽下,惟恐那極品美酒再灑出來一星半

點,那得多暴殄天物啊!

「我們奉傘來抓你「」獨孤雄隨口答到,還沒說完,就被獨孤豪狠狠在腳面上跺了一腳,疼的捧起一隻腳亂蹦起來。

「我們奉命來邀請君公子過府一瓶以增進君、獨孤兩家之深厚情誼。」獨孤豪努力的做出一副文雅的樣子,搖頭晃腦,咬文嚼字。

隨著他搖頭晃腦,嘴角的涎水卻是甩的四面飛揚,君莫邪不得不用手遮住了酒杯口。

旁邊的獨孤英也突然聰明了起來,一點就透,咧開大嘴,正要說話,卻滿口口水說不出,咕嘟一聲嚥了下去,才道:「是地是地,我家老爺子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兩家的情意,那叫一個深厚啊,那叫一個不分彼此啊,啥好東西都可以共享地,嘿嘿嘿……」

其餘六人同時點頭,動作整齊。六條拋物線優美的出現在六位猛男的嘴邊。

「啊哈,獨孤老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君莫邪滿臉的急不可耐,

順手「刷」的一聲將杯中酒潑掉,這可是酒頭還沒稀釋的,後勁可是絕大。君莫邪自然不肯多喝,反正也不是很稀罕的物事,很痛快地站起

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走吧,免得獨孤老大人等得著

急。」

「草!」兄弟七人見到君莫邪竟然把一大杯的極品美酒就這麼潑

了,同時齊刷刷的開口.

「啥n刁」君莫邪拉長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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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七兄弟同時乾笑,獨孤英涎著臉道:「君公子,咱兩家情義深厚,咱們兄弟一起來請你大駕,你這酒,是不是給咱

家……嘗嘗?」

莫邪滿臉的捨不得,搖頭如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這裡也沒多少。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極品美酒,就這滴一滴、呃也太濃啊,不說一滴千金也差不多滴,我還得留著慢慢享用呢。」說著順手一指,很是惋惜的道:「我就這幾罈子,喝光了,就沒了。」

這下可不要緊,兄弟七人的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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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好酒量!

這下可不要緊,順著君莫邪這一指,兄弟七人的眼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眼晴再也移不開了!

一個個心裡怒罵:「你這還叫不多?這麼大的罈子整整八個!一個」

裡面就算少說也得有五十斤吧。加起來起碼也有好幾百斤了哇,可憐我們只能聞味……連一滴也沒嘗到發,一滴千金,你怎麼不去搶?!……不過,就憑這香味。千金也值!「」哥幾個,咱們是不是這就走啊,呵呵,不是說要引我去拜見獨孤老大人麼。「君莫邪自顧自地走出了幾步,回頭一看,只見七個人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背對著自己,看著那幾個大罈子,腳下如同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

難道地下有膠水把腳沾住了?!

地下肯定是沒有膠水的,不過美酒的魔力卻是更大地!」哦,原來如此。七位兄台無聲的提醒,『卜弟多謝了。「君莫邪晃啊晃的又走了回來,沉聲喝道:」來人啊。「頓時幾個中年僕婦出觀在身邊:」少爺有何吩咐?,。

「少爺粗心」你們怎地也如此粗心,你們把這幾罈酒封起來,若不是幾位獨孤大哥提醒,酒味還不全跑光了!然後給我搬一下…「君莫邪頓住。

幾個中年僕婦有點傻眼,少爺不是帳懂了吧?不是您剛才囑咐我們一定不要封存起來嗎?這又整得那出啊?!

獨孤家的七位猛男聞言同時滿臉喜色,自然是以為君莫邪要搬著送給自家老爺子做禮物,一想到稍後就能大快朵頤,當真忍不住喜形於色,抓耳撓腮。」……搬一下,搬到我私人的小倉庫裡面。晚上我回來要跟老太爺和三爺舉行家宴!「君莫邪正色道:」順便還要多邀請幾位客人,這些酒恐怕不大夠……恩,你們再另外多準備點別的酒預備著,別怠慢了貴客。「幾位僕婦同時躬身應是。然後一個個走到酒罈前面,蓋上酒罈蓋子,就要上泥封。」慢!「獨孤英的動作無比的快捷,一個箭步躥到了酒罈前面,張開大手做懷抱天下式,直接將幾個僕婦攔在了外面,將幾個酒罈子嚴嚴實實的保護在了自己身後。

那架勢叫一個淵停嶽峙。不知道,還以為這位得是什麼樣的絕頂高手呢!

其餘的六位猛男兄紛紛如夢初醒,不約而同的站了過去,頓時酒罈前面七尊鐵瘩矗立,嚴陣以待!

原來這些酒是君家今天晚上宴客用的,而且還可能不夠…』這豈不是說,今天晚上之後,這樣的酒就沒有了?他們也沒有想過,君莫邪的話實在是破綻百出,一會說自己要留著慢慢喝,一會卻又要大宴賓客全喝光了,前後矛盾到了極點。

只是聽說酒快沒了,就全部慌了神。」七位大哥這是何意?,。君莫邪皺著眉頭,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爺爺他老人家今天晚上還等著呢,我們不如快去快回。」

這一句話「頓時打消了七個人強搶的念頭:原來君大元帥是知道這些酒的。」哈哈呵嘿嘎嘎嘻嘻吼。「獨孤英己經不會笑子,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等聲音,突然一使眼色。

其餘六人頓時會意,如六條猛虎出山,瞬間將君莫邪制住,然後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瞬間將四個僕婦打倒在地。獨孤英不住聲的吆喝:」輕點「千萬別打傷了人。」

獨孤前一陣風一般掠進房中,半晌空手而出。獨孤雄恨聲大罵:

「豬!要去廚房才有碗!」獨孤沖和獨孤上刷的一聲掠了出去,不多時,便一人捧著幾個大碗笑哈哈的回來了。

「千萬別撒了酒。」獨孤英滿臉鄭重的叮囑:「千萬別從一個酒罈子裡面倒酒,老規矩,就每個酒罈子都喝一點,千萬別喝太多。趕緊的喝幾碗過過癮,就得了。我們提了君莫邪趕緊走。千萬不能喝醉,老六,說你呢,你小子最是貪杯,記得少喝點。」看來這幾人平常在家裡沒少偷喝,經驗豐富得很。

「那是自然。」其餘幾人早己急不可耐,一窩蜂的跑到酒罈前去舀酒,然後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端著回來,就這麼蹲在石桌前圍成一圈,就像是一群軍中民工一般。

獨孤英端起酒碗,先是留戀的聞了聞,這才張開大嘴大大的喝了一口,只覺得一股冰涼的絲線順喉而下,緊接著從肚子裡面轟的升騰起一股熾烈的火焰一般,霎時間燒的渾身輕飄飄的熏熏然如欲成仙。大聲讚道:「果然是好酒!極品啊,以前喝的那些御酒貢酒什麼的,根本就是垃吸啊!稍後一定得找君聽出那有這種好酒賣!,」

其餘六人動作整齊的同時喝一口,然後齊齊的哈出一口大氣,瞪著眼晴揚起頭顱朝著天空捂著肚子搖頭晃腦,不約而同的同時呻吟出聲舒服的:「哦~~哦~~~」

七個很是非常十分粗豪的大漢子這一刻呻吟出的聲音卻像是青樓中數十位職業者在同一時間接到了恩客;然後又同時開始動作,聲音旖旎婉轉之極,匯成了一股**的洪流倒在地上的君莫邪渾身激靈靈打個冷顫,只覺得全身汗毛孔齊齊炸開,如同午夜走過亂異崗,毛骨悚然。

緊接著,就見免起鵑落,七個人爭先恐後的去舀酒,不時的響起爭執的聲音:

「老大你兩碗了我才一碗!」……「老七你滾一邊去,別跟我搶!」……「真好喝……你,你幹什麼推我?,……」草!老三悶頭不響的居然三碗了,這傢伙真無恥!,「……」兄弟們上……就這一頓了。「這兄弟七人絲毫沒有想到,自己踢開大門闖進來,一直到觀在也有老長時間了。堂堂的大元帥家裡的侍衛武士居然就沒有出來一個過問!這一點是何等的不正常!居然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喝起酒來,神經之大條讓君莫邪都有些目瞪口呆了……這就像是一群強盜聲勢浩大的闖進主人家裡,安之若素的喝酒而且是朝著醉死喝,絲毫不顧主人家早己經報警了『無聲無息的出觀的君無意笑著對君莫邪貶了貶眼,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門口上。數百君家侍衛靜悄悄的散去……這可是標準烈酒,且還沒有勾兌過的酒頭啊!就算是兌換成前世的酒精度起碼也得有七八十度,甚至還不止,說是純酒精都不過分!

一大碗最少半斤啊!君莫邪很是憐憫的心中暗想。

莫邪貌似被制住玄氣扔在地上,幾位猛男兄壓根沒人理他了,惟恐自己比別人少喝一點。當然了」這點制約對君莫邪來說直接等於沒有,開始唯恐被發觀這幾個小子醒過神來,到後來乾脆自己坐了起來愣愣的看著七兄弟你爭我奪,到最後乾脆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然後抱著膀子在一邊看一一沒人有閒暇理他。

只得片刻,真的只得片刻,……「砰!」獨孤前最年輕,酒量也最淺,發作也最早,率先支撐不住,一個倒栽蔥栽倒在地。呼呼的睡了過去。

獨孤豪被他拌了一下,甚是不滿的飛起一腳,將獨孤前遠遠踢了出去,然後疾步去舀酒。

「砰!」獨孤沖一個踉蹌倒在去舀酒的路上。

「砰!」

「砰!」

「砰!」

「砰!」

「砰!」

一地的橫七豎八!

沒辦法,這酒的酒勁實在是太大了!估計蒙汗藥都沒這麼快的效力!

雖說酒量有高有低,不過也得分什麼酒來著,這七位猛男兄「基本就是腳前腳後的醉倒塵埃!

大少爺這次釀得本就是烈酒,而這些還是酒頭,簡直比酒精還酒精;這七位雖然酒量不凡,但始終還是從來沒喝過酒勁這麼恐怖的烈酒,就像是一個從小喝慣啤酒的夥計突然喝了一杯二鍋頭。乍一入口,還不怎地,甚至還能一口氣地多灌幾碗,但一旦酒勁上來,這場醉夢,估計沒個幾天恐怕是不能清醒的。更何況這獨孤家的兄弟七人就算是最少的也喝了三四海碗?

一時間,君莫邪的小院中奸聲如雷」雖然順利地解決了這一場麻煩,但君莫邪卻是煩躁不己「只因為這兄弟七人的緣故。

睡覺就睡覺吧,還打鼾!打奸也無所謂,我忍;可是有幾個人不僅打鼾,連磨牙、吹口哨,放屁一應懼全…可謂抑揚頓挫、置地有聲!」吱一一「君莫邪正煩惱中,地上的獨孤英己經又開始了。

飛起一腳踢在他**上,君莫邪恨恨的罵:」叫什麼叫!「口哨聲嘎然而止」獨孤英被踢的翻了個身,仰面朝天,空中喃喃道:「好酒……」,隔壁小院的高高的牆頭,管清寒藉著一株花樹的遮擋,一身如雪的白色勁裝站在那裡,一雙冷若冰霜的大眼晴,射出極端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接到可兒的告戒她不要來的通知!

但她依胤來了!

從獨孤家兄弟七人砸開大門進來,管清寒就己經仗劍站在了這裡了,只要獨孤英兄弟幾人一旦有傷害君莫邪或者把君莫邪帶走的趨勢,管清寒立即就會出手「就算明知不敵,也要盡力一搏!

雖然始終看君莫邪這小子不順眼,但他畢竟是君家第三代唯一的傳人,畢竟是自己的小叔子,說什麼也無法坐觀他被傷害而不管,尤其是,這小子最近比較像個人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一幕,卻讓管清寒的眼晴慢慢的瞪得大大的,甚至有幾分佩服之戀從一開始見這幾人進來,君莫邪不慌不忙的態度,就讓管清寒吃驚不小。記憶中的君莫邪,恐怕這時候己經嚇得成了一灘泥,嚇尿褲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今日居然迎然有異;然後一步一步,欲擒故縱的將獨孤家七兄弟引入自己的陷陣,讓他們心甘情願而且還像是佔了莫大的便宜一般自己跳下去,然後自己迫不及待的喝的爛醉……雖然這七個人都是粗到不能再粗的粗人,但出觀這樣的結果,還是讓管清寒驚詫不己一這,還是我那位執垮不堪膽小如鼠的小叔子君莫邪嗎?

幽幽的歎了口氣,管清寒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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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獨孤上門   


半空中傳來急劇的銳嘯,一縷藍光流星般飛落,直接落在了君莫邪的小院里,正是君戰天君老爺子趕回來了!

    一回來,老爺子頓時愣住。他本以為這段時間里自己的孫子就算不被抓走,恐怕也被折磨了一頓,雖然孫子近來進步極大,但到底沒有突破九品的范疇,落敗,被擒盡都是意料中事,本已經作好了,見到羽子不在,便去向找獨孤縱橫要人兼出氣,報仇的准備,哪里想得到居然見到這么一個局面?

    驚喜?驚訝?驚怖?!

    太戲劇性了吧?!

    自己的剁子安然無恙的坐在那里,而獨孤家的七個小家伙卻是一個個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呃,老爺子需要承認自己看錯了,這七個人不是昏迷不醒,而是醉死過去了。

    揉了揉眼睛,君戰天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更不明白,很是好奇孫子怎么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居然與來抓自己的人喝起了酒,而且還能把他們全部灌醉了雖然老爺子知道削子釀出的酒,酒勁確實厲害,但看到眼前這一幕,卻還是覺得自己失算了。

    看看孫子沒事,君老爺子說了几句話,就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恩,這等事情,偶就不參與

    獨孤縱橫爺兒倆回到家里,果然叭說七個剁子怒火沖天的早已經趕去找君莫邪的麻煩了,更加的有些后悔起來:看君戰天那樣子,若是這次七個孫兒真的稍微過了分,恐怕這次獨孤家和君家真的要死磕一次?

    唉,自己若是不那么沖動,先找君戰天那老貨通通氣,或者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真個是如坐針氈。論實力,獨孤家族自然不懼君家,但是兩家若是真的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旦開戰,那等后果卻是誰也負擔不起地!再說了,君戰天現在本就沒什么指望,更談不到后路,正是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若是兩家一旦開戰的話,恐怕不只是獨孤世家要為君家墊背,連整今天香帝國也要為君家墊背了”……”

    事情真個大條了!

    獨孤縱橫老爺子在正堂中踱來踱去,焦躁不安,在一邊的獨孤無敵大將軍看的眼睛都花了,卻是一聲也不敢吭。

    眼見太陽偏西,這神經無比大條的父子二人終于感到了不對勁:怎地還沒有回來?不會是那几個小子逮到君莫邪那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給弄殘弄廢了吧?然后又碰到了歸來的君老頭子,盛怒之下

    我的天哪!君戰天不會如此的沒有風度吧?

    這父子二人倒是心有靈犀,都想到這個可能性,對望一眼,頓時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濃濃的驚詫。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咚咚咚跑了過來:“稟家主,君家君莫邪公子差人送來一些東西。”

    “呈上來!”獨孤縱橫隱隱感覺不妙,不過既然是君莫邪送過來的東西,就表示這小子應該沒什么大事,稍稍放心,一個旋身坐在了太師椅上。

    君莫邪送來的只是,個小小的包被,獨孤縱橫拿在手里捏了捏,臉色一變,倒轉過來,嘩啦啦几聲,几樣物事落在桌上。

    “廢物!一群廢物!”獨孤縱橫老爺子暴怒的跳了起來,砰砰兩腳踢在獨孤無敵大將軍身上:“瞧瞧你都養了一些什么玩意兒!”老爺子手指顫抖“看看,七個對付一個,居然讓人家盡數生擒活捉了!連家族玉佩都被人送回來了!丟人啊,丟大人啦。”

    突然遭受池魚之殃,獨孤無敵捂著股連聲痛叫,心中腹誹:什么叫做,我都養了一些什么玩意兒?”難道那七個就不是您老養的?

    君莫邪送回來的,正是獨孤家兄弟七人隨身佩戴的專屬于獨孤世家嫡系子孫才有的家傳玉佩,亦是身份的象征。里面另還有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七位獨孤兄都在我君家做客,相處甚歡,大抵三兩月即回,獨孤老大人勿念,獨孤大將軍勿念!”

    “做客?三兩月即回?還勿念?”獨孤縱橫氣得鼻子都歪了:“方敵!你立即過去,將這七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帶回來!老子要一個一個的錄他們的皮!”

    獨孤無敵如蒙大赦,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緊接著就聽見院子里呼啦啦一陣響,馬蹄聲急如驟雨的響起,瞬間遠去。

    獨孤無敵大將軍這次帶著百名親衛來到君家的時候,可是以非常正規的投帖請見的。七個子侄可以不管不顧,肆無忌憚的蠻闖進去,那是少年人胡鬧,也算是少年人不懂事的專利,打個馬虎眼也是說得過去地,但是獨孤無敵親自過來,卻不能那樣冒失了,就算他再蠻橫,再是滾刀肉,他始終還是天香帝國有數的几位大將軍之一。

    自有從人取出大將軍的名帖遞過去,言名求見君戰天君老爺子,門房頗為客氣的收了,回話卻道老大人不在,方才剛剛出門訪友去了。獨孤無敵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明明你跟我老頭子剛剛干架回來的,我緊接看來,不說腳前腳后也差不多,你這個時候居然說自己訪友去了?若不是你們扣住了我的兒子和侄子,占盡了上風,你會這么輕松?糊弄鬼呢?!

    當然,想歸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接著求見君無意君三爺,您兒子腿腳不靈便,不會也去訪友吧?!

    門房還未進去傳報,就聽一人笑吟吟的道:“原來真是獨孤兄大駕光臨,無意真是喜出望外啊,怎地如此的沒眼色,通稟什么,還不列隊迎候。”獨孤無敵凝目看去,只見一輛輪椅從內院緩緩駛出,君無意一身清袍,安然坐在上面,一臉平靜的微笑看著獨孤無敵。

    面前的君無意,和之前并無兩樣,但獨孤無敵那久經沙場錘煉出來的敏感的神經卻本能的感到了一種由衷的不對勁!

    沉靜!

    是的,太沉靜了!就是太沉靜了,沉靜得令人畏懼,恐懼!好森然的味道!

    此外,君無意劍眉銳目的平和面孔之下,獨孤無敵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劍指蒼天的孤傲!似乎有一柄蒙塵數年的蓋世神兵,就要凜然出鞘,鋒芒重現,在龍吟虎嘯聲中威凌天下,再戰風雲!

    這一刻,獨孤無敵突然有一種錯覺,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殘廢十年的君無意,分明就是當年的白衣軍帥!小那曾經笑傲天下,指揮鐵蹄踏遍玄玄夫陸的一代軍魂,君無悔!君莫邪的父親,曾經百戰百勝的鐵腕統帥,不敗軍神!

    剎那間,獨孤無敵莫名地肅然起敬!

    君無悔!那個獨孤無敵一生之中最尊敬的人,高山仰止的對象,也是獨孤無敵今生最大的目標!曾經在君無悔帳下為將的獨孤無敵,直至如今,每每午夜夢回中,還不時的想起當年那戎馬鏗鏘的崢嶸歲月!

    “無敵,待我得勝歸來,你我兄弟聯手,馬踏宇唐神賜!哈哈哈”這是當年君無悔出征前,獨孤無敵前去壯行,君無悔在馬上拍著尚未能出征的獨孤無敵的肩膀,說的一句話。

    也是無悔,無敵兩兄弟二人這一生一世最后的一次交集!更是獨孤無敵十多年來每次喝醉之后總要念叨的一句話!

    “犬,…”獨孤無敵激動地踏上兩步,正要脫口叫出當年的“夫哥”二字,卻突然從迷惑中醒來,眼前清清明明,分明仍是君無意!坐在輪椅上的君無意!

    已經殘廢了十年的君無意!

    在這一刻之間,獨孤無敵一陣恍惚,一雙虎目居然有些濕潤了

    “獨孤兄?”君無意淡淡的看著他,看著這位曾經并肩征戰的老戰友,老弟兄,銳目之中不顯絲毫感情,平靜如水,冷漠如水,森然如水!

    君家雙雄戰死之后,君家雖然仍是天香有數大族,但較之以前,卻異已不可同日而語。而獨孤世家卻在這個時候異軍突起,更一舉從君家奪去了一半的兵權;雖然此事明擺著這乃是皇帝陛下的平衡手段,與人無尤,但君無意心中依然覺得憋屈!

    為君家憋屈,為父親憋屈,更為已故的大哥無悔憋屈!

    他甚至覺得獨孤無敵很對不起當年大哥對他的諸多照拂提拔!這么多年的殘疾,君無意的心中早已是醞釀著一座驚天的火山,所以他對獨孤無敵,這位曾經的老戰友,好朋友,絲毫不假以辭色!

    全京城的人除了各個世家的老爺子之外,罕有人不怕這位獨孤秀…敵大將軍!但君無意卻不怕!非但不怕,反而每次見面均將獨孤無敵一陣奚落,獨孤無敵每次均是無言以對,無從面對。

    三弟,愚兄這里有禮了,最近身子大好了吧!呵呵…呵呵。”獨孤無敵于這天香城中,除了有限几人之外,還真就沒忌憚過几個人,不過眼前的君無意卻無疑是他最避忌的几人之一!今天若不是事情來的太過突然,非他親自出面無從解決,他實在不愿意直接面對這位昔年的好朋友!

    獨孤大將軍勉強收拾了一下心神,硬是擠出一臉笑容,道:“聽說咱家的七個小兔崽子從不更事,在府上弄出了不少麻煩,被府上留下作客,愚兄前來,就,是將他們提溜回去,好好教王!一定好好問問他們,怎地大了狗膽了,竟敢到君家鬧事,這是仗了誰的勢!”

    即使以君三爺的沉穩,也差點沒笑出來,仗的誰的勢?你還真好意思說!

    哦?竟有此事?我為何不知?”君無意淡淡的笑著,回頭問道:“獨孤家七位少爺可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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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訛詐   

    門衛肅立回答道:“是,七位獨孤少爺確實,他們是來找三少爺。

    至于別的情況,屬下就不知道了。

    ”這門衛也是當年君無意手下的官兵,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如此。此事大抵是小輩之間在戲耍胡鬧,有甚干系。”君無意淡淡的看著獨孤無敵,悠然問道:“獨孤兄,這等小輩的事情,倒真是屈了獨孤兄大駕親自蒞臨,呵呵,真是舐犢情深啊。”

    獨孤無敵一張毛臉頓時漲得通紅,吶吶道:“我那里管那几個小子的死活,還不是老爺子不放心,一定讓為兄過來看看而已;若是七個小子不懂事,居然給君家制造了麻煩,那豈不是糟糕之極?”

    “是啊,哈哈,糟糕,之極。”君無意淡淡的笑了笑,道:“不過這種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君家做長輩的,那是從來都是不管不問的。獨孤兄若要尋找,還是直接跟我莫邪侄兒說吧。我這身體總是不太舒服,才說了這么几句話,就不得勁了,不好意思啊!”

    獨孤無敵滿臉紫漲,哧哧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讓我直接找君莫邪說,這叫什么話,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再咋說俺也是個長輩啊。可是人家君三爺身體不好,是個人就知道,已經陪了自己說話,實在是很給面子了,再強求,那就真不好意思了!。

    “來人,速速領獨孤大將薺去孫少爺的院子。”君無意微笑著,抱了抱拳:“獨孤兄請便。想來君家你也不會陌生,小弟實在有些倦乏,就先回去了。”

    “三弟請便,多多保重。”獨孤無敵干笑一聲,只覺得渾身不得勁。自己的獨孤家族雖然由始至終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君家的事情,但畢竟是被皇帝陛下抬了出來跟君家唱對台戲,而且還是在君家雙雄剛剛離奇戰死的微妙當口,時間選的實在是尷尬之極,也怪不得君無意對自己有成見。

    這些年來,獨孤無敵始終想解去這重不知算不算誤會的誤會,雖然自己可說是問心無愧的,但每次在面對君無意的時候,卻總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矮了一頭。在他耿直的心里,當年沒有陪著君無悔去同生共死,已經是大大的不該,最后自家還……

    雖然暗地里獨孤家族也有著維護君家的意思,但君莫邪一一這等小子打個十頓八頓的,不多!就當是為君無悔教訓兒子了……

    喟然嘆了口氣,獨孤無敵向著君家里面走去。剛從家里出來的如虹氣勢,已經是半點也沒了。他知道,剛才君無意等于是在警告自己:小輩之間的事情,最好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自己作為長輩,貿然不要插手實在是不當的!

    獨孤無敵很想大吼一聲:我何嘗想插手!但不知為何,看到君無意那淡然的臉龐,那酷似的神韻,越看越象是當年自己最尊敬的大哥,競然心中一點冒犯的意思也沒有了。

    遠遠的就見君莫邪當門而立。獨孤大將軍的氣勢不禁又恢復了几分,老子見你三叔有點理虧,不敢怎地,你小子調戲了我閨女,本將軍怎么也不理虧了吧,看老子等會怎么收拾你小子!

    呃,那小子身后的小院,怎地連個院門都沒奐呢!

    院門?院門自然是被獨孤英兄弟七人砸爛了,君大少爺可是非常之客氣地,遙遙躬身行禮:“原來竟是獨孤伯父大架光臨,真真為小銓臉上添光,蓬蓽生輝啊哈哈,請,請,快請。”執手相讓。

    獨孤大將軍也不客氣,板著臉向里便行,然后,一眼就看到君莫邪身后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獨孤無敵倒抽了一口氣,這,怎么砸成這樣子了!?

    “那七個小王八蛋呢?老子要狠狠教訓他們!”獨弧無敵沖沖大怒,事前明明再三囑咐,就是讓你們來抓君莫邪,千萬別動君家別的東西,怎么搞成這樣德行!這可如何是好?怎么說也是那七個兔崽子不對!氣勢不免又降了三分。

    “七位獨孤兄見府上的酒味道不錯,便喝得多了些,呵呵。”君莫邪笑了笑,有些皮笑肉不動:“如今已經睡下了。”

    “酒不錯?喝的有點多?几輩子沒喝過酒嗎?!竟然還醉倒了、睡著了?呸,老子怎么養活了這些個沒用的東西!”獨孤無敵的臉頓時黑了起來,“帶我去!”轉身剛要走,突然又轉頭,胡蘿卜粗細的手指頭點著君莫邪:“小子,老子警告你,以后不許再招惹我的女兒!這一次看在你爹和你三叔的份上就放過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子將你撕零碎了喂狗!”

    君莫邪笑瞇瞇的看著他,眼底厲光一閃,慢慢的伸出手,將他的手指頭撥開,然后一伸手指著獨孤無敵:“老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朝野聞名的滾刀肉,別在君府耍無賴,本公子不吃你這一套,順便昏告你!以后不要讓你的女兒來纏著我!這一次看在**的交情上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公子一定讓你做我兒子的便宜外公!”

    獨孤無敵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滾刀肉”的外號,可是朝野上下那個敢當面提,這家伙絕對是第一人,如何不怒,張開蒲扇般的大手,就要狠狠地打過去。

    君莫邪不閃不避,挺身而對,反而揚起了臉。

    “哼!”獨孤無敵終究沒有打下去,怎么說這也是無悔大哥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侄子打他一頓也就罷了,如果親自揍他,未免有些不大得勁。強壓怒火,跟著君莫邪來到廂房門口,就聽見里面呼嚕聲震天響起,抑揚頓挫,甚是有規律。不由心頭火起,飛起一腳,砰地一聲將房門踢開,大吼一聲:“都給老子滾起來!”

    呼嗥聲依舊。

    一股濃郁的酒香從房中呼的沖了出來。

    獨孤無敵忍不住聳動了兩下鼻子:“這是什么酒?怎地這個香法!”這才回過神來,兒子侄子沒有一個人打理自己,居然還在睡!獨孤大將軍怒從心頭起,飛身而八,只聽得砰砰砰如同打沙包,拳打腳踢一頓!

    呼嚕聲依舊!

    獨孤無敵傻了眼。

    君大少爺暗笑:你當本少爺釀的酒頭是普通貨色嗎?眼下這個節骨眼,你就是打死他們几個,他們也是決計醒不過來的,他們几個喝了那么多的高級貨色,若沒有相應的法子,醉死都是有可能地,好戲還在后邊呢!

    “來人,將這七個兔崽子扛出去!”獨孤無敵覺得今天丟人真是丟到姥姥家了!一輩子的人都在今天丟盡了,他卻不知,所謂的“丟臉”,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且慢!”君莫邪冷笑一聲:“大將軍怎地說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們獨孤家當我君家是什么地方?”

    “你還想怎樣?”獨孤無敵凶神惡煞的轉身,眼看著脾氣就要按耐不住!老子都放過你勾搭我寶貝女兒的事了,你小子還敢挑刺,不想活了!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道理不說不分明!獨孤家七位公子一到我君家,從大門往里,打爛紫檀木大門兩扇;作價白銀一千兩;打傷婢仆三人,醫藥費用五百兩;打爛我小院大門,紋銀三百兩;”君莫邪豎起手指頭,一樁一樁的算賬:“……更強行制住我,擅自偷喝掉我極品酒源,念在大家乃是世交之分,零頭我都給你免了,只需承惠白銀兩千五百萬兩,大將軍自然可以領走七位獨孤公子!!”

    “什么?!”獨孤無敵大吼一聲,震得身后的侍衛人人都是一個趔趄。“兩千五百萬兩?”

    “不錯!就是白銀兩千五百萬兩,些須零頭我都抹去沒算了!”君莫邪面不改色,很是寬宏大量的樣子。

    “老子呸你一臉狗屎!白銀兩千五百萬兩!老子倒要聽聽,這几個小子怎么就喝了兩千五百萬兩的酒,如果你要是說不明白,老子就找到君老爺子,問問君家這訛人的伎倆,是從那繼承來的!”獨孤無故怒極反笑。

    君莫邪不為所動,冷冷一笑:“若只是一般的酒就算是喝死七位獨孤兄,也喝不出這個價錢,但我這酒卻是世上獨有的極品美酒!再來,貴公子喝的乃是酒頭!一大壇酒頭足有五十斤,每一斤酒可分得五十小杯;而每一杯酒盡可勾兌成一壇極品美酒!而這一壇酒,是要賣白銀十萬兩!所也-合共是白銀兩千五百萬兩,至于之前提到的其余損失,我都當零頭給您免了,免得傷了兩家的交情!”

    “而且,這一杯酒頭一萬兩銀子的價格,絕對童叟無欺,物美價廉的!”疼莫邪一臉正經,看不出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老子草你三叔!”獨孤無敵沖口就罵:“你這破酒喝了能成仙啊?”獨孤大將軍氣得要爆炸了,整個天香帝國的一年的軍費也就是才三千萬兩銀子,自己家的三個兒子四個侄子一頓酒喝掉了差不多帝國一年的軍費??!

    這不明擺著訛人嗎?還童叟無欺,物美價廉!?

    “請大將軍慎言,不要牽扯上我三叔!奎所謂物以稀為貴!這酒,整個天下只得我一人獨有!崧,說一萬兩一杯就是十萬兩一杯,此際若是換了別人,十萬兩銀子我還真不舍得賣呢。”

    君莫邪哼了兩聲,啪啪兩個酒杯放在桌上,隨手提過旁邊一壇酒,倒上了一杯;然后從打開的酒壇中舀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做了個請品嘗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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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瘋狂決定   


    獨孤無敵氣咻咻的坐下,隨手抓起一杯一仰脖子,咕嘟一聲喝了下去,突然虎目瞪圓,不由自主地讚道:「好酒!當真好酒,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便是勾兌好的美酒。」君莫邪小狐狸一般笑了笑:「敢問大將軍,一萬輛銀子一壇,難道不值嗎?」

    咂咂嘴,獨孤無敵衝口而出:「值!太。。。」

    頓時一瞪眼:「。。。。。。太。。。。。。不值了,值個屁!一罈酒你賣一萬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說一萬兩就是一萬兩,一口價!愛買不買,若是大將軍睜著眼睛、昧著良心說瞎話,我也無可奈何。」

    君莫邪翻了個白眼。順手將那一杯酒頭也推了過來:「這是酒頭,獨孤大將軍要不要試試一萬兩一杯的酒頭?!這一杯小侄禮敬長輩,就贈送了!

    孤獨無敵哼了兩聲,很想說不喝,但終究抵擋不住這等終極誘惑,咧著大嘴道:「就確實是不錯,但再怎麼品嚐,那也絕不能一萬兩銀子一杯去啊。」撇撇嘴,抓起酒杯,迅速得到進了嘴裡。

    「嗷嗚……」一股冰涼的絲線順著喉管滑下,「轟」的一聲從心中升騰起一座飛騰中的火山,獨孤無敵只覺得渾身的鮮血都在燃燒了起來,一杯下肚,居然已經覺得有些迷糊,勉勵克制,

    雙目卻已經通紅。

    「好酒!不愧是酒頭!」獨孤無敵仰起脖子,舉起酒杯在口中甩了甩,啪的往桌上一放:「再來一杯!」

    「一萬兩銀子,一杯,絕不二價。」君莫邪哼了一聲:「獨孤將軍,你一樣脖子就喝下去了一萬兩銀子!居然還想再來一杯?還說此等甜品佳釀不止天價!

    之前是這一杯乃是贈送的,再要喝,小侄卻也贈送不起了!」

    「酒真是好酒,不過,說什麼也不能值一萬兩銀子一杯吧!?」獨孤無敵兩眼貪婪的看著房中的酒罈子,有一種想要強搶的**,但嘴上卻仍是不肯認賬。

    開玩笑!這可是原則問題!若是自己認了這一萬兩銀子一杯,那獨孤世家就當場破產了....

    &qut;以獨孤大將軍的意思,難道就打算賴了這筆賬不成麼?君莫邪冷笑一聲,道; 還是說,獨孤家的人闖到我君家,連打帶砸,更把我折辱了一番,

    然後再強搶了我家的世上僅有的天品美酒,這一切就這樣說說嘴就過去了?就此作罷?我君家,就連這點顏面也沒有了?就任由你們獨孤家如此欺凌?

    這都你小子說的,我可沒這麼說!獨孤無敵跳了起來,這個罪名是在是太大,就算是獨孤無敵大將軍也是背不起地!

    既然沒這麼說,那也就是說,獨孤大將軍認為,獨孤世家是需要就此事對我君家作出補償的? 君莫邪循循善誘.

    當然要作出補償!我們獨孤世家雖然....

    「那就太好了。承惠白銀兩千五百完兩。」君莫邪打斷了他,笑咪咪的道。

    「草!混蛋!」獨孤無敵目瞪口呆,園地轉了三個圈子,一個勁的擾頭,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你這酒壓根就沒有賣過,

    怎麼知道一定就值一萬兩銀子?這豈不是明擺著佔我家便宜嗎?你的酒,難道你漫天開價,我就的認可?那有這個道理!」

    「按照獨孤大將軍的意思,是要我將這一罈子酒賣出一個確實的數目,你才肯匯帳?」君莫邪問道。

    「不錯!不,不是!我是說,你能將相同的一罈酒頭兌勾成美酒,賣出相應的樹木,切這個樹木大家都還認可,那我獨孤就認了這筆帳!」

    獨孤無敵得意的笑了起來,終於找到了治這小子的辦法,你的酒確實是極品沒酒,但一罈子賣個百八十兩到頭了,雖然也是筆不小的數字,卻怎麼也用不了白銀兩千五百萬兩那麼多!

    」好!一言為定!但在那之前,你們獨孤家不准在找我的麻煩!「君莫邪頓時拍板。

    「好!但,必須在三個月之內!在這段時間裡,你小子若是招惹我的女兒,老子還是找揍不誤!」獨孤無敵哼哼兩聲,看著面前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

    心中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若是你沒有能夠賣出兩千五百萬兩銀子,今後我獨孤家的美酒,你需無償供應!怎麼樣?這個賭注你敢不敢接?」

    兜兜轉站半天,獨孤大將軍終於露出了真實的意圖。

    「我對自己的酒有十足欣欣,就此一言為定!但你也要看緊你自己的女兒,若是她來找我,我可不負責會發生什麼事!」君莫邪心中哼了兩聲。

    你們獨孤家就等著背上這如山的債務吧!我讓你們牛!別說一罈子一萬兩,再多就是它,等著哭吧!

    君莫邪派了一輛馬車,獨孤無敵一聲令下,麾下衛士扛起死豬一般的兄弟七人,扔在馬車上,獨孤大將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實在是捨不得那天品的美酒啊,這小子太小氣了。剛才怎麼不多給一杯呢君莫邪看著他離去,笑了笑回轉房中。卻把這件事直接沒放在心上,摸著下巴沉思著,目前的君家還是太弱小了;自己雖然用藥將三叔的玄氣提升到了天玄,但也只是天玄初級而已。估計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如盛寶堂地   …或者應該將爺爺的實力也提升一下了,而自己手中不是正好有那九階玄丹嗎?正好物盡其用,若是利用得好,應該能將爺爺的實力一舉提升到至尊神玄中階!不過那東西到底應該怎麼用呢?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到底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君莫邪心中頭痛了好久。他曾經無數次的想將這消息放出去,吸引大陸上強者前來,但卻始終沒有拿定主意。

    要說以一顆九級玄丹的份量,絕對是足夠了,相信就算是至尊神玄的高人也要為之動心,或者應該說,只要有足夠勢力、實力的人,就沒有誰會不動心!

    惟這樣做無疑是在玩火,而目前的君家,似乎還玩不起。

    就算君家目前有兩個天玄高手在,也同樣玩不起!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天玄高手固然已經接近了這個世界實力的頂峰,可是當面對更高層次存在的時候,還是那麼的無力!

    天香國的領土面積不可謂不廣大,但就整個大陸而論,卻也只得十一之數,即使是這樣,就可說已經藏龍臥虎,強者如雲!雖然目前現身出來的強者並不是很多,但君莫邪知道,定然有無數的強者隱身於市井,藏匿於山林!爺爺、三叔實力雖然不弱,但並不足恃!

    相信一旦風雲際會,就會風虎雲龍!

    而自己手中的九級玄丹,就是一個最好的引子!

    無論是天玄地玄還是至尊神玄,沒有人會不想得到這個東西,而這個消息一旦確實傳了出去,立即就是強者雲集,血腥四起!

    屆時一個不小心,莫說君家,就算整個天香國在旦夕之間被夷為平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不引這些人前來,自己又如何能夠獲得這顆極品玄丹的服用方法和條件?君家的整體實力如何提升?難道真要座擁寶山,卻空手而歸,這卻是著實難為人的!

    君莫邪皺著眉頭思考很久,始終難以抉擇,是明哲保身,還是冒險一搏呢?!忽然仰首望天,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一人孤身走遍整個世界,笑傲五湖四海從無所懼!怎麼到了這個世界反而有些縛手縛腳?

    想到這裡,突然一股狂傲之氣從心中油然迸發,忍不住長笑一聲,心中立即作出了決定!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縱然因今日之決定,招來如雲神玄,我有何懼之有?!

    這個,可不是單純玄氣的事,真正要考究的,卻是各人的智慧!

    邪君的心計,怕過誰來?

    縱然神玄如雲,我亦有無窮的應付手段!

    君莫邪下定決心,終於灑然的笑了一下,習慣性的用右手摸了摸下巴。

    若是讓前世他的師兄弟們見到他的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恐怕立即就會所有人有多遠跑多遠。因為,這表示著,邪君已經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之瘋狂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無論最終成敗,都將是會震驚世界的!

    看向窗外,夕陽漸漸落下。

    可兒靜悄悄的進來,稟報道:「少爺,老太爺讓您過去吃飯。」

    君莫邪哦了一聲。

    「爺爺今日怎地這麼高興?難道是有什麼喜事嗎?」看著君戰天老爺子一臉的幸災樂禍兼樂不可支,君莫邪不由的問了一句。

    「可是笑死我了,李尚那個老王八蛋,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偏方,說道是海底玉珊瑚能夠治療他破損的丹田,讓他孫子以五百萬兩的天價買了回去;結果在準備了幾天之後,急不可耐的開始利用玉珊瑚練功、復功,你猜怎麼著?」君老爺子笑得兩隻眼睛瞇了起來,渾身有些抽搐的意思。

    「怎麼了?難道不行?買了個廢物不好用?」君莫邪順著老爺子的意思問道。

    恩,現在老爺子需要一個捧艱,偏偏三叔沒聽出來啊。

    「哇哈哈哈……」君老爺子一隻手拍著桌子,一隻手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可不是廢物,更不是不行,根本就是太行了,太好用了!哈哈 …結果,結果,我老人家快上不來氣了……可笑死我了。」老爺子喝了一口水,嗆咳了一會才道:「聽說是正在最關鍵時刻,那療傷神物玉珊瑚居然自個爆炸了!實在是太行了!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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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盛寶堂來人   


    「噗!……」君莫邪正喝著一口酒,聞言一嗆,一滴不剩的噴在了

    對面的三叔君無意身上,跟著更劇烈的咳嗽起來。

    「哇哈哈……李尚那老東西,弄巧成拙,莫說丹田復圓,如今連帶著經脈大大地受損,幾乎奄奄一息,這也還罷了,甚至就連,就連他最疼愛的孫子李悠然,也受到了波及。」老爺子多年沒有笑得如此暢快了,前仰後合,東倒西歪:「聽說那小白臉直接毀容了,哇哈哈'

    君莫邪端著酒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我,我,我原本就只是想小小的破壞一下而已,天地良心,當時我可真沒想過會有如此輝煌的戰果啊。我只是想破壞玉珊瑚而已,我真沒別的意思……

    至於太師李尚因此而重傷,李悠然因此而毀容,我真的沒有想過呀!我很無辜一一雖然我還想更惡劣一點……當時的順手一揮,居然揮出如此的大好局面,造化弄人啊……

    「單為了此事!今天就要一醉方休!」君老爺子縱聲大笑,端起了

    酒杯。

    「嗯,此事確實讓人發噱,不過父親,若是太師李尚當真無法醫

    治,就此一命歸天的話。我們也要當心李家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動作。

    李尚的盟血神衛當年可謂是叱吒一時的,相信任誰也是不敢小覷的,對李尚更是無比的忠心耿耿。若李尚當真死了,這些人是一定要發洩。但這些人若要發洩,第一目標只怕就是我君家!這一點,我們不可不防!須得提早準備一二,」君無意笑了一笑,便定下心神,慢慢的道。

    「說的不錯。」君老爺子停下酒杯,「若是那老匹夫當真死了,雖然李家固然不復舊觀,但那些死士的反噬卻也會令人頭痛不已的。就算不死,這必然也是一場大亂的由頭。無意,如今君家絕大部分的實力都已經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依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方為妥當?」

    君無意皺皺眉頭,道:「若說應變,始終要以李太師的最終生死為前提,若他撐過這關,一切佈置都是白費,最好的應付對策,以不變應萬變,收攏中堅實力,聚在一起,不要給對方各個擊硇、的機會,便是最好的策略。相信以我們疼家的實力是可以確保無恙的,我只擔心沈將軍他們,這些年跟著我們,與李家的冤仇不可謂不深啊,若是當真有個萬一,他們或者會有些須不測!」

    君莫邪笑了笑:「三叔此言固然是老成之言,卻未免太多慮了。這些將軍隨便一個也儘是百戰餘生的鐵血惠士!對危機的感應,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深-切!否則豈不是早已死在戰陣之中?只要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定然會做出應對,確保自己的安全。若是連自己的安危也保護不了,何談什麼上陣殺敵?」

    說著,君莫邪笑了笑,眉毛一立,狠酷的道:「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事到臨頭還要我們派人保護的話,那我們要這樣的廢物又有何用?棄之何惜、傷之何損?!」

    君戰天、君無意同時愕然,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該做何等反應。此二人均是軍營百戰統帥,便說愛兵如子,也不為過,對待手下兵士便如對待兄弟子侄一般,自然對君莫邪這無比狠辣的說法很有些不以毒然。

    「莫邪,話不能這麼說。這些人可盡都是跟隨我君家多年的人,我們豈能棄之不顧?」君戰天有些生氣,捋著鬍子,怫然不悅:「這可是為人的根本操守所在,患難與共,生死不棄!你這林思想,太……」老爺子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指責之意卻是很明顯。

    「爺爺,您這話莫邪卻是不贊同的,試問一句,若是您只顧了這些無能的人一個人,但因此害滅,了無數的士兵,孰輕孰重,個中利害,您不會不明白吧?!這些年來邊境始終不穩,常年都會打仗的。而三叔之前提到的那些人盡都是軍中宿將,難免會率軍迎敵。而一將無能,必將累死千軍!對於我來說,若是一個人當真是無能之輩,倒不如索性放棄。否則,一旦委以重任,勢必會敗亂大局!在某些關鍵時刻,甚至會動搖國本!如何能是小事?這乃是大是大非的問題,又如何是我們無情無義?」

    君莫邪昂然反駁:「我剛才提到了,所謂一將無能,輕則累死千軍,失守陣地;重則被敵人從一點突破,全盤潰敗!甚至動搖國本,亡國滅族。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這個道理爺爺或者三叔也不會不明白,在關鍵時刻,就是要痛下決定,否則必然要付出難以負荷的代價,彼時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用人當用賢;用*當有謀!這可決計不是我們感情用事的事情。而是我們必須為大多數人負責!若是作為一個領袖,還要如此感情用事的話,我只能說你們不合格!莫邪之言若是有甚得罪之處,請爺爺三叔見諒,但以上乃原則問題,請恕莫邪無從讓步!」

    君戰天、君無意兩人同時默然,他們都是明白人,更是聰明人,雖然也感到這些話不是很中聽,但卻誰也無法反駁這些都是大實話。作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心慈手軟,感情用事,正是最大的禁忌所在!

    只是他們雖然認可君莫邪說的確實有道理,但以這兩人的性格卻依然是作不出來的,也永遠不會這樣做。這也是他們的可敬之處,雖然迂腐得緊,但卻可愛可佩!

    或者這也是人性的某種光輝體現!

    君莫邪呵呵一笑,道:「自然,目前仍然只是我們的猜測之中,究競的結果到底如何,還是兩回事。只是提前提醒爺爺、三叔一下,到了該當捨棄的時候,必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三叔當日教導我世家子弟的無奈,今日之舉措,來日的決斷,何嘗不是世家子弟之無奈!」

    君戰天和君無意兩人時望一眼,對君莫邪今日表現出的狠辣均感到有些意外和震驚。君無意眉頭微皺,深思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君莫邪那出手必奪命的手法,心中一陣凜然,他作為君家的第二代子弟,無疑很瞭解自己侄子的立場,可是出於軍人對同袍戰友的友愛親厚亦難以割捨,更如君莫邪所說的一一無奈!

    君老爺子卻是桴著鬍子,瞇著眼晴,心中想道,君莫邪這種性格,看得通透,雖然有些狠辣,卻是能掌權之人。

    不過,野心也不要太大才好,否則,必將是漫天血腥出自他的手裡!是福?是禍?老爺子有些擔心起來,忍不住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老爺子出身貧寒,並非真個的世家子弟出身,可說是完全地一步一個腳印拼出今日之成就的,所以對自己手下的兵士極為親厚,尤其是那些從最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將官,更是看重。

    可是老爺子愈六十年的閱歷,飽經歲月的沉澱、政治鬥爭的洗禮,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只憑一腔熱血的一勇之夫,更兼在喪子、喪孫的多重打擊之下,對世情更為的洞悉,所以對君莫邪的說辭卻較君無意更能接受,甚至還非常的欣賞自己這個唯一孫子的遠見!

    君無意轉過頭,對坐在席上的老龐道:「龐叔,此事,還要煩請您老人家代為佈置安排一下。不管如何,萬事還是以安全為重。」

    這老龐名義雖然上是君府的管家,亦是下人之屬,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老龐與君戰天老爺手之間,乃是真真正真的生死之交!而君戰天也從來不曾將老龐當下人看待,只是當做自己的兄弟。

    即以當年而論,君戰天曾數度想讓這位老兄弟脫卻僕役之籍,然後薦以軍功,以便封妻蔭子,同享富貴,但老龐卻也是真心為這位大哥打算,明白自己一旦除卻僕役之身,便無法再陪伴大哥,更無法如原本一般為君大哥出力,所以始終不肯去掉這管家的身份。

    是以,君無意也一向是將老龐當傲自己的長輩,對他更是頗為尊敬的。

    老龐微笑著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君莫邪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君家的人雖然個個豪邁,盡都是磊落的鐵血男兒,但是,卻又太過於重情重義了。重情重義本是一個極大的優點,但作為一個世家大族,其中又牽扯到王國政治,再盲目的重情重義,就有些不大合還了。

    不過君莫邪也沒有指望自己的言論立即被老爺子和三叔全面接受。只不過暫時地敲敲邊鼓,隨時的提醒一下;這樣萬一到了緊要關頭,或許會有大用,以這對父子的為人,沒有十年八載的潛移默化是絕對無法改委他們的,休說君大少爺沒有這耐性,就算有,也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浪費!

    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吧。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鏗鏘」的突兀響起:「無意兄,一別十年,別來無恙?!」聲音雄渾,在夕陽下的晴空裡迴盪不已。

    君無意臉色大變,瞬間變得雪白,嘴唇微微顫抖,差點就要從輪椅上一躍而起!

    君莫邪靜靜的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他的大腿上,搖頭示意。君莫邪已經聽了出來,說話的人,正是在盛寶堂阻止自己拍賣的那個人,也是想要將君家與盛寶堂對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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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對陣天玄   


    從君無意此玄的表現來看,背後定然有許多故事啊。

    而正處於瘙愈之中的君無意,無論如何也要壓下這一時之氣。否則為山九韌,不免功虧一簣!

    君戰天看著君無意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目中露出憂慮之色。

    「確實是多年未見,未知貴客今日遠來,有失遠迎,還請入內一敘。」君無意端坐不動,緩緩出聲道,聲音渾厚悠遠,更有一份由衷的平靜。就在這一瞬間,君三爺已經平靜了自己的心神,俊偉的臉上變得古井無波,劍眉下一雙眼睛頓時變得深不可測。轉頭對君戰天道:「父親。是他們來了。此事您老不必出面。一切有孩兒自己應對即可。」

    君戰天緩緩點頭,臉色沉重。

    君莫邪微笑著站起,將站在君無意身後推車的人輕輕一攔,道:「我陪三叔過去。」

    推起輪椅緩緩從飯堂走了出去。心中冷冷一笑:盛寶堂,果然和君家有著恩怨!

    院中。並肩站立著兩名白衣中年人,一樣的英挺,一般的風度颯然。但從君莫邪的眼中看去,這兩人雖然並肩站在一起,但站位卻是幾乎一樣。連姿勢也是差不多相同:惟有靠近對方的一個左手,一個,右手。都是很明顯的有些過於放鬆了,小

    另外兩人的眼角餘光各有防備的意思

    所以君莫邪立即判定,這兩個人貌似融洽,其實卻是在互相防備的!彼此之間雖然是同出一門,但內心卻絕不融洽,甚至各有殺意!

    難怪那天在盛寶堂的時候,對自己的出價的反應竟是如此古怪的!看來當時。問題只怕就走出在這兩個,人之間!

    「慕兄。一別多年,你仍是風采依舊啊。」君無意臉上閃出一抹油然的歡喜,但更多的,卻是緬懷、傷感。對著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至於另外一個小卻是毫不理會的。

    這白衣人上前一步,仔細的審視著君無意的臉龐。有些激動的道:「無意。你也是,還是跟當年一樣。相信小姐若是知道,定然會」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口,歉然一笑,道:「無意。這十年來,過的可還如意?玄氣進階到地玄了吧?當真是難能可貴。」

    事實上。以君無意的年紀而論,此復便已經攀升至地玄中階,確實可說是難能可貴的,更別說君無意已經殘廢了十年。玄氣修為不退反進,自然更是難得的,可是,君無意就算是如何的難得,始終還是殘廢的。這個事實,卻是無從改變的,至少也「慕兄」眼中,是這樣的

    在聽到「小姐」這兩個字的時候,君無意古井不波的面容上顯出了一絲傷感,而臉上肌肉,也露出一陣痛苦的痙李,良久未曾平復。而另一個白衣人的臉上,也頓時泛起一股奇怪的神色,看向君無意的眼神,更又多了幾分殺意!

    「君無意,你下半導雖然殘了,成了一個廢物,不過看起來你到是挺想的開呀。有這份心境也是不錯的嘛。」另一名白衣人哈哈一笑,出言挖苦嘲諷,語句竟是難聽之極,態度與前一個白衣人更是天差地遠,倒似是與君無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閣下還真說到了點子上,我三叔腿殘了也沒什麼所謂,但要是如閣下一般腦袋殘了,那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君無意還未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君莫邪已經開了口,語氣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份量,但一句話卻將那白衣人氣的臉色比身上的白衣更白。

    「君莫邪!無知小兒,前日本座大人大量放過了你,不意你這小子竟不思感念。今日又在本座面前賣弄你的利嘴,真當本座不敢殺人嗎?」那白衣人森然的看著君莫邪,眼角肌肉一陣跳動,本是英俊的臉,瞬間變得有幾分猙獰、幾分恐怖。

    「呵呵。閣下;此一時彼一時;此地乃是君家大院,可不是盛寶堂。你敢在君家大院如此囂張跋扈小對著君家的少主人如此說話。真當本少爺不敢殺人嗎?信不信本少爺一聲令下,頃刻間將你砍作肉泥?」

    君莫邪悠然的看著他,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哈哈哈」那白衣人仰天大笑,笑畢才對君無意說道:「君無意,你這個侄兒,真是讓我欣賞不已啊。居然說他要亂刀斬殺於我,哈哈哈。君無意,你告訴他,且不說你們君府有沒有這個實力,就只說,你們有沒有膽量殺我?哈哈哈,真是無知的可笑,天香第一無知紈褲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佩服佩服,可憐可憐!」

    「蕭寒,這裡始終是君府,你實在太放肆了,也太過分了!」另一個白衣人怒聲叱喝:「若是你不願意跟我來到這裡,就立即離去!亂說什麼?」

    「慕雪瞳,你也說了,這裡是君府,在這裡,你同樣沒有糟騾呼小叫的資格!」那叫做蕭寒的白衣人陰森森的看著盾六忠。頭也不回的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世界上就是這樣自以為是自視過高的人太多了,才會變得如此的有趣君莫邪放聲大笑:「哥們,千萬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在你們的組織裡算是一個什麼貨色?能夠代表整個組織出聲嗎?我君家就算滅殺了你,你的主子會為了你一條賤命跟我君家大動干戈?。 君莫邪憐憫的看著他:「可憐的孩子,告訴你一個真理。就算這世界上人都死光了。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也依然是從東方升起,往西方落下。人啊,千萬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旦忽視了這點,一定會栽跟頭滴,而且會栽大跟頭地;我語重心長的跟你說,就當免費的教育教育你了哈哈,我這人,就是太善良了」。

    人影一閃,「啪啪啪。連珠的聲音響起。

    狂怒中的白衣人「刷」的欺身過來,舉起他耳光。

    君莫邪大笑聲之中,「刷」的急速退後,白衣人如影隨形跟上,君莫邪身子左晃右晃。腦袋一偏,肩膀上啪的中了一掌,但在中掌的同時手肘膝蓋同時頂出。

    噗噗兩聲,白衣人面色青青白白,退出幾步,姿勢變得頗為不自然。兩眼變得通紅。如欲噴火的看著君莫邪,氣得簡直要一口吞下他去。

    君莫邪雖然出言不遜,但對這白衣人來說,他卻始終是今後生晚輩。教一下可以。但卻絕不能真個,殺了他。所以白衣人十成功夫也只拿出了半成,準備教刮教這個舌尖嘴利的紈褲小子也就走了。

    否則,作為一個堂堂的天玄高手,怎麼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若是當真不顧身份的跟一個連銀玄也未達到的後輩小子計較,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君莫邪的反擊竟然如此犀利、神速,如此的精確、狠辣!

    手肘搗在了自己咽喉上,而另一記膝撞更是正正頂在了自己褲襠裡!偏偏自己輕敵之下,全然沒有防備,這小子的出手方位之刁鑽,時機拿捏之精確,當真匪夷所思小恰到好處。即便以自己的反應,居然也中了招!

    竟然被這小子一下找到了自己的死角破綻!

    若不是自己的玄氣已經到了天玄境界,卓只是這兩下就足以讓自己當場身亡,死得不能再死了!饒是如此,咽喉也是一陣火辣辣的。胯下更是疼痛難忍,用盡了全身的定力才終於忍住沒有痛哼出聲。

    蕭寒怒哼一聲。渾身淡藍色的光輝一陣閃爍,有心不顧一切的出手廢掉這個可惡的小子!慕雪瞳急忙橫身一攔,怒道:「你鬧夠了沒有?跟一個小孩子居然也這麼計較!還有沒有點風度?。

    君無意冷冷的看著蕭寒,心中早已決定,若是他敢當真對君莫邪出手,拼著暴露自己的實力,不計一切後果也要全力出手,將他斃在手

    !

    蕭寒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君莫邪這兩下給他打擊不小,咬著牙道:「好!今日就暫且放過這小子」。說著瞪著君莫邪:「小子,你最好祈禱蒼天,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君莫邪嘻嘻一笑。道:「您放心,本公子正在向蒼天祈禱,在本公子可以幹掉你的時候。一定要讓你遇上本公子!」

    「就憑你?哈哈哈」蕭寒怒極反笑,重重的一哼,道:「終生無望!」

    「是嗎?褲襠裡剛挨了三下,這麼快就不痛了?」。君莫邪冷冷地道。

    那蕭寒尤待反唇相譏,但張了張嘴,卻竟沒有說出話來,蕭寒始終是天玄高手,不願抹殺良心說話,尤其是面對猶如螻蟻一般的君莫邪更是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網才出手確實未盡全力,畢竟君莫邪只是一個未入銀玄的小鬼,對天玄高手而言1只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事實上,就算是金玄、玉玄高手在天玄強者眼中,依舊是螻蟻,可是自己網才中的那兩招,若是由一個擁有玉玄修為的人發出,自己的護身玄氣十有**,就真的抵擋不住一命歸西。才一思及此,又覺咽喉、下體倍覺難過,不禁一陣後怕,惟後怕之餘。對君莫邪的厭惡、忌憚、欲除之後快之心卻又*!

    君無意冷冷道:「蕭兄此番遠道而來,難道就只是為了和我這侄兒鬥嘴來的嗎?」蕭寒哼了一聲1卻終於沒有再開口說話。

    慕雪瞳笑了笑,道:「無意,一別十年,這次終於輪到我出來了,所以,有人托我為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君無意的呼吸急促起來,嘎聲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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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七章 今生不回頭!   


「對!就是她!」慕雪幢重重的點了點頭。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來一個…小小的布包。

    「她讓你帶來了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早說!」蕭寒突然暴怒起來,看著慕雪瞳,攥緊了拳頭,眼睛在一瞬間佈滿了血絲。

    「異說,你是我什麼人?你又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難道她要做什麼還要通知你嗎?真正可笑之極!」慕雪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給我!」蕭寒身子一晃,搶上前來,伸手就搶。慕雪幢閃電般將布包收進懷裡,兩人「呼」的一聲幻化做了兩團白濛濛的影子,藍色玄氣光彩刷的在兩人身周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圈子,拳打腳踢氣勁交擊的聲音不斷地傳了出來,勁氣動盪,勁風割臉生疼。

    好驚人的速度,即使以君無意已然淚身天玄的功力境界,也只能勉強分清楚兩者誰是誰,這倒不是說君無意的本身實力遠遜於此二人,相反君無意的十年苦修,又巧得五百年焚經荷的藥力灌輸,玄氣修為只有比此二人更高,之所以無法窺破兩人的動作,卻是因為始終是剛臻天玄境界,需要一個相對的穩固期!

    至於君莫邪,卻因為本體實力曾經達到過此二人的程度,功力縱然遠遜,眼力卻在,反而可以清晰分辨孰高孰低,只看兩眼,已知那蕭寒雖也已到至天玄之境,但實力卻要遜色那慕雪瞳不止一籌,若不是慕雪幢心有顧忌,未敢請出殺招,蕭寒的性命早已不在了!

    即便如此」……

    「砰!」蕭寒淒厲的長嘯焉縱身而起,一閃飛了出去,半空中咳嗽一聲,嗆出一口血,大鳥般幾個起躍,消失在門夕,憤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慕雪瞳!今日之事我必牢記,他朝必定討還!君無意,我必殺你!」

    塵煙散去,慕雪瞳白衣如雪,靜就七站在場中,雙目赫異的看向君莫邪,突然笑了起來:「無意,你這個侄子,當真不簡單哪;居然在剛才的一擊之中令蕭寒也受了傷,最少減去了他兩成戰力,否則今日我還不會勝的如此輕鬆!若非是今日親眼相見,只怕真個難以相信,一個未達銀玄的小鬼,居然可以傷到一個貨真價實的天玄強者!」

    君莫邪微微一笑,道!」相信任何男人的那個地方只要是受了傷,都不止會減去兩成戰力的。剛才也只是湊巧碰到了一下而已,以我和他的實力差距,實在是不應該出現這個局面的,九品之下,盡為螻蟻,但若是螻蟻身有劇毒,則又如何?!」

    慕雪瞳笑了起來:「道理或者是這樣,可我剛才跟他糾纏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碰到過他那裡。我們兩個斗了也差不多十幾年了,一次也沒有碰到。反而是你,第一天見面,就碰到了?這也忒巧了吧?」

    君莫邪呵呵笑道:「這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小看你,但他卻不相信螻蟻可以傷到他。」

    慕雪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鄭重的道:「嗯,確實如此,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螻蟻也可以是很可怕的,所以我決不會小看你!」

    君莫邪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這位呃,前輩,我三叔已經等得很著急了。」

    慕雪瞳哈哈一笑,從懷中再將那個小布包掏了出來遞到君無意面前。

    君無意全身有些微微的顫剎,雙手緊緊的抓在輪椅扶手上「卡嚓,一聲地將極品紫檀木精製的輪椅抓出了數道裂紋,良久,才緩緩伸出手去,接過了這個小小的布包。

    就像是接過了千斤重的東西,又像是接過了價值連城的易碎珍寶,小心翼翼。

    凝目看著君無意,慕雪瞳低低的,一字字道:「…小姐一直在等你!」

    君無意霍然抬頭:「什麼?難道她」

    慕雪瞳深深的點點頭。」小姐以死相抗,直至如今!」

    君無意一陣激動,虎目中瞬旬已有些晶瑩,顫剎的手,慢慢的打開小布包。——層一層的揭開,動作細緻,慎重,唯恐弄亂了節奏

    小布包緩緩展開,卻是一塊手陽,裡面靜靜地躺著一縷清絲,

    手帕上,另一角細細的繡了幾行字:

    十年未束冠,長髮為君留;夜夜望天香,今生不回頭!

    君無意渾身顫抖了起來,如風中落葉:顫抖著俯下身子,將臉慢慢地貼在那右手帕上,慢慢地貼在那一束清接上面,久久的不曾抬頭」……

    慕雪瞳長嘆一聲,道:「小,姐,她正在衝擊神玄境界…」君無意渾身一震!卻仍沒有抬頭,似乎這一右手帕,這一縷青絲,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他的全世界,他的全心全靈的寄托,

    慕雪瞳靜靜的站立著,良久,才道:「無意兄,…小弟此行諸事以了,就此告辭了。萬望無意兄能夠體諒小姐心意,遲早,定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萬萬不要輕言放棄,說著微微拱手,轉身而去。

    君無意依然沒有抬頭,直到他走出幾丈,才沙啞著聲音道:「我失態了「今日心情激動,不便相留慕兄;來日無意當登門請罪。慕兄此去,請代問邵倩小姐好。」邵倩,便是慕雪瞳當年的戀人。

    慕雪瞳頓住,卻不回身,灑然一笑道:「邵倩,如今可是你的弟妹了。下次,我帶她來看你。」

    君無意由衷地道:「恭喜!」

    慕雪瞳哈哈一笑,天藍色的光亮一閃,身子隨著清風飄起,仿如一片落葉,隨清風直上天際,呼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幕悄然降臨,天地之間一片朦朧。

    君無意孤獨的坐在輪椅土,將臉依舊貼在手帕上,貼著那一縷青絲,一動不動,蕭瑟的影子,似乎融進了這無盡的夜色,慢慢的看不清楚了,……

    君莫邪靜靜的站在一邊,不發出半點聲音;靜靜的陪著,叔侄二人一站一坐,各有所思,各有情懷」

    明月緩緩在天際流轉,繁星閃爍,君無意才終於從沉浸在往事的心懷中回過神來。隨著沙啞的訴說,沉積在心中十年的苦楚,十年的折磨,終於一一展現在君莫邪的面前。

    十二年前,正是君家如日中天,處於最顛峰的輝煌時刻,老爺子君戰天威凌天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諸國聞名即膽寒,並無一人可試其鋒芒!

    君家三雄,老大君無悔,號稱「白衣軍帥「談笑滅強虜,揮手戰風雲!乃是天香帝國君方少壯派的第一人!

    老二君無夢,武功過人,智計超群、僥領一方軍馬,令各國望風披靡!君家的勢頭,不要說在天香國,就算在整個玄玄大陸,那也是威名赫赫!

    當時的君無意,正是十九歲的風華正茂的年齡,年少英俊,天資過人,武功超群,氣質不凡,舉止瀟灑,不知引得多少富家千金,官宦小姐境夢相思。

    在一次盛寶堂的拍賣中,君無意無所事事,少年心性,一時興起進去玩耍,卻在裡面避遁了一個如花少女,兩人言談甚歡,互有好感;數日之後,君無意忍不住再去,然後兩人把臂習游天香城。

    一身自由的君無意,與那少女寒煙瑤兩人不時的離開天香城,到處遊歷,隨著時旬的推移,兩人之旬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

    終於一對彼此相愛的情侶一定會發生的事,理所當然的發生。

    又過了一段時旬,突然天香城來了許多神祕的人物,尋找君無意。其時君無意攜寒煙瑤正遊歷在外,這些人竟連招呼也不大,直接開始對君家下手三君家正值勢力巔峰的時候,自然不懼。

    誰料幾場爭鬥下來,卻是君家大大地吃虧。這些神祕人隨便一人亦是當世高手,出手的幾個人,居然沒有人低於地玄修為,更遑論另有十數位高深莫廁的神祕強者袖手而觀。

    君無意兩人歸來之後,見此情形自然大為吃驚互那少女寒煙瑤向君無意說明起因,原來她的來歷,乃是世間公認最神祕的地方,她的家族可說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隱世家族,或者說,是一個最最神祕的組織!

    冰韓三千里,風雪鑄銀城!

    風雪銀城!

    這是一個單只是說出名字,就足以令世聞絕大多數的玄者望而生畏所在!千百年的積累,已經強大到了極限的強者集中營!

    而盛寶堂,則是風雪銀城在大陸上的其中一股分支勢力。所謂的盛寶堂,只是外旬叫法,而在風雪銀城之中,不過是剩寶堂」而已!也就是說,唯有在風雪銀城研究過後被淘汰的東西,才會拿到這裡來拍賣,而這些東西,卻依然無一不被拍出天價!

    盛寶堂在將物品轉換成巨量的錢財之後,再用這些錢財換取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再返還給風雪銀城。不論是一個平常老人的長壽之法,或者是一個能催發人體潛力的功**訣;又或者是稀奇少見的玄獸玄丹,也或者是極寒或者極熱之地的東西,總之,只要是世間少有的,人間罕見的,超出常規的,盛寶堂全部予以你滿意的價格收購!

    而寒煙瑤,就是當代風雪銀城城主寒斬夢的女兒!

    本來就算寒煙瑤來歷不凡,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縱然寒煙瑤是風雪銀城城主的女兒,君無意也是君家的嫡系子剝,君家縱然遠遠比不上風雪銀城,但勉強也算是世間超一流!

    而最大的問題卻在於,寒煙瑤,曾與風雪銀城實權最大,也是武功最高的大長老蕭揮風的削子蕭寒,從小就訂有婚約!

    兩人回來之後,多方抗爭不果,銀城蕭家人以君家滿門上下的性命為威脅;寒煙瑤無奈答應了回轉銀城。但這一去,卻是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部 第十八章 刻骨之恨!  



    寒煙瑤臨走之時告訴君無意,若是君無意能夠到至尊神玄的境界,兩人之間的事情或許會有希望。而那個時候。君無意雖然亦算是天縱之才,卻也只不過只得金玄中階的修為!距離至尊神玄的境界,相差的實在太遙遠了。說是差天共地也不為過!

    而在隨後兩年之間,天香國君家迭遭大敗,君無意的兩個兄長君無悔、君無夢均是莫名其妙的兵敗身亡,而君無意也在一次征戰之中,明明是勝局已定的情況下卻被人暗算,導致大敗,終生殘疾,直至如

    !

    而慕雪瞳。則是當年隨同寒煙瑤出來的有數的幾個人之一,也是風雪銀城之中除了寒煙瑤,唯一一個看君無意非常順眼的人!兩人當年便是兄弟相稱。

    身軀殘疾之後,君無意萬念俱灰,知道自己和伊人今生再也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光陰如箭,彈指即逝,轉眼十年已過,也只有在午夜夢迴之際才能片刻相幕,卻沒想到今天,竟又收到了寒煙瑤的消息!

    這一刻。在君無意的心中,簡直就是翻江倒海一般!

    君莫邪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他知道。君無意現在說這些話,其實並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他在心底憋了實在太久,此刻突然得到戀人的消息。心情激動,便會有一種強烈的訴說**。他現在需要的充其量只是一種情緒的發洩,只需要隨便一個聽眾!而不管這個聽眾是誰,又是不是能夠聽得懂、聽得進

    !

    哪怕此刻放在君無意面前一塊石頭。君無意照樣能夠對著這塊石頭將這些話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畢竟這十年來,壓抑得實在太久!

    夜涼如水,白霧如煙,而塵封的往事,就這麼輕輕的宛如呢喃一般從君無意口中說出來,卻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緩緩壓來,時間,在隨著他的訴說在緩緩流逝著,,

    「君家終於再不復往昔之風光;當年大哥二哥離奇戰死,我就在懷疑,是不是風雪銀城蕭家的人在暗中作祟?所以我立即開展了調查;但當時我武功低微,風雪銀城做事又是極為隱祕。始終查不到什麼;最終又輪到了我自己,在與敵方宇唐帝國作戰的時候。那個時候本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只需再前進一步,就能大獲全勝!但卻偏偏在那個。時候,宇唐陣中出現了幾個玄氣修為高明到了令人恐懼的絕頂高手,率領騎兵一陣衝突,瞬間將我戰陣沖的大亂!」

    「然後數名高手同時沖中軍,盡都是天玄頂級修為!猶記得當時陳二麻子在嘶聲大吼:「三將軍!快走!快走!,然後我就看見他殷紅的血噴在了碧藍色的玄氣色彩中,然後就是喬猛、段七郎、小結巴,,他們一個個的都在我面前,一個個的在我面拚死了。被人殺了,他們臨死前,看著我,就那麼看著我,眼睛裡只有兩個字:快走!喬猛臨死還抱住了一個人。卻被打得全身骨頭都斷了,都碎了小只是不停的一邊吐血一邊吼著讓我快走,」

    「那一刻的我,簡直就彷彿是在做著噩夢一般!他們的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濕濕的,腥腥的,很稍稠,那是我兄弟的血,」

    君無意痛苦的低著頭,皺著眉,說到陳二麻子大吼的那兩句話的時候,君無意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猶如吶喊,然後又低沉下去,猶如呢喃,說到最後一句話,還忍不住用手在臉上用力抹了一把,似乎要抹去記憶中的,那戰友為了自己逃走噴濺的鮮血

    「但我當時已經瘋了,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我的手足兄弟,都是陪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曾經無數次的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打獵,一起出征。一起殺敵,一起慶功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呼吸,就在我的眼拚死的乾乾淨淨!」

    「死的乾乾淨淨!!就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兄弟!!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君無意突然大吼一聲,猶如咆哮一般,猛地揚起頭,死死的閉住眼睛,眼角,兩顆碩大的淚珠緩緩沁

    「為了我!為了我惹出的禍!!!」

    「我要拚命,我要殺了他們!殺光他們!殺!!」君無意嘶聲吼了一句1卻又無力的低沉下來:「可我的武功太低微了,太低微了,他們隨便一個人就抓住了我,然後,然後往我的身體裡面灌了某種藥,之後又驅散了我的丹田玄氣,然後更封閉了我的下半身的經脈!我沒有叫,我只是死死的看著他們,一眨都不眨,雖然他們都蒙著臉,但是,只要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立即就能夠認出來!」

    「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就是風雪銀城的人!從那個鬼地方出來的人,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寒氣,那是惡魔的味道!我永遠記得,他們在折磨我的時候。那種快意的笑聲,嘿嘿嘿」君無意兩眼變得通紅。

    只,,然後,哦,沒有然後了,從那以後,我就是這副樣子了,再也站不起來了;滿肚子的仇恨埋在心裡面,我不敢說出來;風雪銀城滅讓太強大了,父親大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會不顧切的唉狠比。可是君家」就算一百個。君家,也不會是風雪銀城的對手!若是勉強圖一時之快。頂多只是送死更多的兄弟,最後,連君家也要一起消泯

    「我的親哥哥,為了我的事,死了,我居然還在健康的活著;我的兄弟們為了我,死了,死的乾乾淨淨,一個也不剩,而我,竟然仍然屈辱的活著。憋屈的活著;」君無意慘笑起來,笑得滿臉是淚:「直到後來。我的兩個侄兒,為了我的事,也死了;而我居然還沒死!,,莫邪,你是不是覺得,三叔真沒用?真窩囊?真***是個廢物?。

    君無意慘笑著,胸口劇烈起伏,這如山的仇,如海的恨,終於在這一刻猶如萬里長堤決了一個口子,洶湧奔騰的傾瀉而出。

    君莫邪一直靜靜地聽著,神色冷靜,平靜;聽到君無意問話,他才沉思著,緩慢的開口:「在那種情況下,想死。實在是太容易;可是活下去。卻又太難了;惟有死了,才是懦夫的行為;在這樣的打擊下能夠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勇士!」

    「死了。一了百了;但活著,卻需要承受的卻太多太多了。能活著,而且沒瘋掉;三叔,你是好樣的」。

    君無意慘笑:「誰說我不想死?我,,我太想死了!可我不能死,不能死!莫邪,你爺爺三個兒子,已經死了兩個!若是我再死了,你爺爺他。真的會崩潰的!那樣,君家,就真的完了

    君莫邪默然。

    這些事情,憋在君無意心中太久了,今天先是見到故人,一個仇人一個朋友。又勾起了他的往事回憶;之後又接到昔日戀人的信物,讓他心神加倍動盪,再加上他身體剛剛恢復,正是情緒最容易激動的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說了這麼多,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些年來,一閉上眼睛,我兩個哥哥就在責問我:無意,你為什麼不為我們報仇?一閉上眼睛,我的兄弟們就在渾身鮮血的呼喚我,三將軍。為我們報仇!為我們報仇!為我們報仇!」君無意攥緊了拳頭,臉色猙獰。渾身繃緊的就像拉開的弓,掌心裡絲絲沁出鮮血!

    「就算在夢裡,我也能感覺到我兄弟的血,還是熱的,新鮮的,一次次的在我眼前不住的流」君無意俯下身子,雙手摀住臉,肩膀不住的顫動,

    君莫邪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天上夜空,突然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陣急速湧流,蟄伏已久的殺意井噴一般爆發了出來!

    冷冷的笑了笑:風雪銀城麼?蕭家?很好很好啊小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呵呵,暫且,就將你當做我的目標吧。在我通往這個世界的數峰的路上,我不介意順便的踩一踩!

    既然我現在是君莫邪,那麼,君家的恥辱和榮耀,我就要背負!風雪銀城蕭家?哼哼哼,只需幾年的功夫,本邪君讓你蕭家連一隻老鼠都不會剩的下!

    遠遠的暗影處,君戰天黯然而立,看著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唯一的一個孫子。君老爺子心中百感交集。

    老三啊。你心中的苦,我難道真的會懵懂不知嗎?風雪銀城蕭家,我何嘗不想報仇?難道你以為這些事情你不說,就真的能夠瞞得過我嗎? 這些年來,血海深仇哪一日不在我心中?可是我們身後,還有君家,還有後代子孫,數萬人的跟隨者!若是君家就這麼意氣用事的拼出去,君家絕後還是次要的,朝中政敵會將君家整個派系連根拔起,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情,,

    靜靜的站立一會,君老爺子無聲無具的消失在夜風中。

    只剩下這叔侄二人,一坐一立在夜風裡。靜聽風聲嗚咽,如泣如訴」

    深秋的蕭瑟,一夜間飄過天香城。

    秋日漸過!

    秋風中。表面異常寧靜的天香城,暗的裡卻是波分浪捲,洶湧澎湃。最少有數百隻傳訊的禽鳥撲稜著翅膀。飛上了夜空,畫出一道道優美的軌跡。

    也有許多的高級玄者,驀然的結束了長年累月的閉關修煉,一個個。從各自的隱身之處走出來,然後穿梭在天香帝都的大街小巷,努力的傾聽著任何一點小道消息,注意著任何的反常行動。就像是一個個最是盡職盡責的捕快,嚴密地注視著京城的陰暗面。

    而整個大陸上,在短短數日之間,更有許多人接到消息的人都陷於激動之中。恨不得一步就飛到天香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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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機會?  



  而以上種種,都只是一個莫名其妙地消息,橫空出世所造成的轟動。

    那個莫名其妙的消息…,……,

    原來前些日子天香城暴亂,北城幫一夜之間被神祕組織滅幫,天香世家唐家通過刑部展開大肆接捕,而致令唐家如此隅尊降貴,自降身份的原因,竟是真的丟失了極為重要的東西!

    一枚九階巔峰玄獸的玄丹!

    這個尚未定案的消息,從小道消息到廣為流傳,而後又迅速傳揚,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彷彿一股颶風,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大陸。

    「這是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奪回玄丹的機會!」

    太師府,李尚的病床前,李悠然蒙著淡青色面紗,斬釘截鐵的道。

    「哦?前者我們大費周章,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終一無所獲,如今卻又何以見得便是機會?」太師李尚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很孱弱,卻早已不是如他對外宣稱的那般朝不保夕,甚至已經可以正常對話。此刻,他的眼中有著明悟的神色,看著孫子,卻想讓自己的割子說出來。

    自從那日重新恢復丹田失敗之後,雖經多方醫治,老命得保,但身體狀態卻是每況愈下,太師李尚頗有些心灰意冷,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他,唯恐自己再支持不了多久,所以這段時間裡,一直在盡力的栽培自己的最看中的長孫李悠然。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都要先問問李悠然的意見,然後再提點、指出不足。

    李悠然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這段明間無論是心性還是城府,又有了許多的進步。對一些事情的認識,思感之敏銳,甚至就算是李太師,也有些自嘆弗如了,這亦李尚對自己心繪意冷之餘,又有些老懷安慰,畢竟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眼下的狀況很明顯。前者唐家的玄丹失竊,在這個世上,相信只得三伙人知道。唐老大人自然不會愚蠢得自己洩露出去,突然給自己的家族招來麻煩;我們也不可能洩露出去;玄丹太過重要,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了一個人競爭。我們打的是在其他的人知道之前將玄丹奪到手裡!既然不是我們兩方洩露出去,那麼唯一可能洩露這個祕密的,也就只有當日得到玄丹的人了。」

    「也就是說,只需找到這個人,我們就能夠拿回完整的玄丹!」

    「當日,他為黃雀,我方為其作嫁衣,讓那人得到了玄丹,佔了天大便宜,那人本就該銷聲匿跡,是以這麼長的時間裡全無動靜,並不出人意料,也惟有這樣才合乎情理。可是現在卻又突然放出這個風聲,暴露九級玄丹這個寶物的存在:本是令人費解,以當日全然不留絲毫痕跡的手段,今日卻做出如此不智的舉動,必然有他的用意所在!」

    「而他的用意,孫兒愚笨,只判斷出幾項,其一,是他雖然得到了玄丹,但卻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用,甚至完全不明白這個玄丹的真正效用所在,得物而無所用!所以他需要吸引強者前來,渾水摸魚的打聽玄丹的作用,已經發揮效用的方法,這是其一;要知道吸收九階玄丹的辦法,唐萬里研究了幾十年也打聽了幾十年,至今也沒有完全弄明白,尤其是輕易能夠得到的消息?就算我們,若不是我師父指點,恐怕也是萬萬不會知道的。」

    「說下去。」李尚露出讚賞之色。

    「其二呢,此人大抵應是天香城城中之人;而且,還必然是一個層次相當不低的一流高手;甚至很有可能是已經修煉到了玄氣某個瓶頸的絕頂高手;否則,他絕對不至於現在就放出消息,作繭自縛,畢竟耐心的等待風聲過去之後豈不是更好?所以我判斷此人正處於即將突破的微妙關。!」

    ,不錯!還有第三嗎?」李尚眼中的讚賞之意更濃。

    「第三?」此人必然定有把握能夠在強看到來之後得到他所需要的東西,若是如此,此人手中定然有一張極為強大的情報網!由這一點推斷,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斷定,此人乃是京城幾大豪門世家中的人物!而且,還有動用整個家族力量為其所用的資格: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膽,如此的有把握!」李悠然聲音有些慎重。

    ,嗯,分析得很好。這樣一來,就可以將目標縮小到小範圍之中,基本一眼可及。」李尚拍了拍手掌,心中很是欣慰。」你現在的懷疑對象是?」

    「我們李家自身先排除出來,然後唐家也是可以排除的;剩餘的,君家,慕容家,獨孤家,孟家,宋家,這五大家族,皆有可能!」

    李悠然一狠狠的屈下手指頭:「不過其中就君家來說,雖然是我們的宿敵,但以君戰天的耿直,想來還不會做這種事情;君無意雖然身殘而心不廢,但說到底他始終還是殘疾了,行動不便;至於君莫邪年少紈褲,只怕是沒有調遣家族力量的資格。所以君家的嫌疑,就目前而言,卻是最小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萬事皆有可能!」

    「獨孤家族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他們雖然勢力大,有能力做之前的那隻,黃雀,!但從根本上說,獨孤家實在欠缺起碼的野心:否則,憑獨孤家的實力,早已取君家而代之。之所以陛下能夠容忍獨孤家的做大,便是因為獨孤家族一門將才勇士,但卻不像是君家那樣一門皆是帥才!獨孤家族衝鋒陷陣則可,但若是想要像君無悔、君無夢、君無意以及君戰天那樣統帥全局,坐鎮中軍就能決勝千里的人才,獨孤世家卻是絕對沒有!」

    ,換而言之,若是獨孤世家真能夠出現那樣的人物,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內被陛下將整個家族打壓下去!畢竟獨孤家不像君家乃是與陛下是數次救命之恩的可靠。但饒是君家如此大功,後人過於出色,不也是落得了這個下場?獨孤世家豈能例外??」

    「所以獨孤家族雖犬,後代雖多,但卻沒有君氏家族那樣的凝聚力。君家雖然看似敗落,但一門四位常勝元帥留下的各自的心腹根底卻足以能夠動搖整個王國!」

    「所以獨孤家的嫌疑雖然比君家略重,但卻也是處在邊緣,說句不好聽的,我實在沒看出獨孤家有那一個能有成為,黃雀,的機心;」

    「孟家,一來,他們是我們的盟友;二來,孟家也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人物,所以,機會也是不大,暫時可列在第三位:「

    「世家之中,素來以宋家最為低調,只是會咬人的狗從來都是不叫喚的,所以這次的嫌疑當真不小,僅次於慕容世家。慕容世家一向底蘊深厚,野心、機心極重;又藉著本身是皇親國戚的關係不把其他世家放在眼裡,所以,在這次事件中,我們對慕容世家須得……特別注意!」李悠然慎重地分析著,這一段話說得格外的緩慢,顯然心中在緊張的思考。

    「嗯,不錯。」李尚點點頭:「不過,除了這幾個家族之外,還有幾個方向你沒有說到。」

    「請祖父大人指教。」李悠然道。

    「本城之中,還有一個最大的世家你似乎完全沒有去考慮吧?!皇室!皇室才是真正最強大的世家!雖然到現在陛下依然深藏不露,但若是沒有幾個頂級強者保護,恐怕陛下早已被人刺殺了無數次!這一點,你要格外注意;還有就是天香城中的排名前三的大幫派,也有相當的實力,需要納入視線。」

    「此外,也不能完全排除另有神祕高手潛在天香城的可能。還有那幾個知名的殺手集團,這段時間也有在天香城活動。這些,都是可能的目標啊。」李尚咳嗽了幾聲,勉強支起了身子,瞪起了眼睛「這次玄丹的事件,必然會引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風暴!悠然,你一定要謹慎!還有,憑我們現在的力量,也有所不足若是你師父能親自前來,此事才有較大的成數把握;若是他來不了……那你也要讓你的師兄們盡快的全部趕過來才好!否則,我勸你退出此次爭奪!」

    「動輒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啊!」李尚渭嘆了一聲,身軀躺了回去。

    「是口我已經在凌晨就發出了千里鶯,相信現在師父他們已經收到了。」李悠然沉重的點頭。

    「嗯,你眼下的玄氣進度怎麼樣了?」李尚微微閉著眼睛。

    「已經到了金品巔峰。」李悠然的聲音中有些愧疚:「只是境界還有些不穩定,若是一旦穩固下來,就可以衝擊玉玄了。只不過此事卻…………」

    李尚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話:「莫說此事是無心之舉,就算是明知道這個後果,我也會欣然助你衝擊;畢竟,你才是我們李家未來的最大希望。此事你不必太過耿耿於懷。」

    李悠然嘆息一聲。

    前次為李尚用海底玉珊瑚療傷,由於莫名其妙的爆炸,李尚固然受了重傷,但李悠然雖然臉上被炸了數條口子,…小白臉徹底被毀了,然而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在這件事上李悠然卻是另得了不小的好處。

    玉珊瑚之中的靈氣需要先被李悠然激發出來之後,李尚才能夠進一步吸收;爆炸的時候,由於突然中斷,卻使得相當一部分靈氣無嫣不巧的滯留在了李悠然經脈之中,也算是因禍得福。這段時間裡,李悠然由於臉上有傷,並不出去,潛心修煉之下,在那股力量的助蓋之下,竟然一舉從金品初階提升到了金品巔峰!只差一步,就是玉品玄者,以李悠然的年紀而論,這等進境之速,縱然不是空前絕後,卻也足以傲視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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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今生第一筆委託  


  「關於北城幫被滅的原因,早已調查清楚;世間事或者真的有太多巧合了!起因也不過就只是秦虎的兒子秦小寶這個不知深淺的小紈褲無意在酒樓上得罪了唐源和君莫邪這兩個他得罪不起的大紈褲。兩人挾私怨報復,有他們從中作梗,覆滅區區北城幫自然只在旦夕之間,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疑了,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具體在那卻有說不出來。」李悠然站了起來,緩緩踱步。」如今失去了北城幫這個耳目,使得我們缺少了不少市井情報的來源,這個要盡快彌補過來才好。」

    「家族中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李尚閉著眼睛「我本要舉薦你進入朝堂,不過你既然堅持不願,那也只好遲些再說。不過,悠然,我李家的根基始終還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在江湖之中。這一點,你一定要切記!我知道你野心頗大,但是,凡事……要量力而行,行險而求僥倖的事,可一而不可再,小心駛得萬年船!」

    「剎兒明白了。」李悠然這次沉就了許久,才低著頭回答道。

    一陣秋風起,漫空黃葉飛。飄飛的黃葉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就像是天地之間突然下起了黃金雨。

    兩個面目平常,穿著平常的人平靜的在天香城的大街道上走著,氣度閑雅,悠然瀟灑互其中一人臉色臘黃,身材卻格外的挺拔,雙目中的銳利與他的臘黃的臉色殊不相稱,另一人則是個膚色稍黑的少年人。

    「這十年來,天香城的變化真的不小啊。」中年人緩緩走著,眼睛緩緩從路兩邊轉過去,語聲蒼涼,居然很像是一個剛剛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老人,突然又轉回到了正常世界一般。」那個地方,十幾年之前曾是夜家祠堂,當年我們兄弟很多人,從小就在那邊玩耍,呵呵」

    他笑著,聲音卻像是在哭。

    「三叔,你是不是也感覺」就如隔世一數?」旁邊的少年笑了笑:

    「說到底,習慣了就好了「但凡是人,總是要死的;無論是做人還是統兵,都要看得開生死。若是看不開生死關,無論做什麼,都未必會有太大的成就忱」

    「看開生死,談何容易!」中年人謂嘆一聲「一夢已十年,滿目盡荒涼,曾經的兄弟俱已化作黃土一胚,如今舉目四顧,孑然一身」

    「三叔,您看我們腳下。」少年溫和的笑了起來,溫和中卻帶著譏詣,對人生的譏請,對人世間的諷刺的笑容!這一刻,少年的眼神帶著一種看穿古今,漠視一切的淡然。他指著腳下的土地「三叔可知道,從古到今,幾千幾萬年了,這塊土地之下到底掩埋了多少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其實每時每刻,都踩在別人的屍體上!

    這一刻我們踩到的或許是一位乞丐,下一刻我們或者就踩到一位帝王的遺骸上面!不管是山河還是厚土,就說全是由屍骨積累也並不為過的。

    生生死死,也不過就是如草木一般的歲枯歲榮,說到底,又算得了什麼?總有一天,你,又或者我,也會躺在這下面供人踩踏!」

    「但最重要的,是現在!現在我們無時無刻的不在踩著別人。無論他曾經是雄霸一方的霸主,曾經是功在千秋的帝王,又或者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現在不也都毫無反應了嗎?所以我們要在被別人踩之前,一定要站到任何人都不能夠踩我們的高度!以後,只有我們去踩別人!

    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

    哈哈」」他桀驁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還要緬懷什麼?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去緬懷死去的人?管它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一律踩***;管它前面是王候還是將相,一律殺***;管他前面是高山還是大海,一律去***!」

    「活著,就要無悔!哪怕是做錯了,也要不悔!對對錯錯,是是非非,又誰能說得清楚?活著,就要盡興!活得瀟瀟灑灑,活的隨心所欲,看誰不順眼,踩之!誰惹了我們,傷了我們,殺之!對擋在我們面前的人,滅之!」

    「人生在世,無論男女,只需傲對蒼穹,俯瞰大地,縱橫天下,睥睨風雲!如此!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少年的眼睛冷漠的注視著週遭一切,其他的,充其量也不過就只是一個遊戲而已!僅此而已!」

    這兩個人倒也奇怪,居然是年輕的在安慰,說教年老的。

    這奇怪的叔侄組合自然就是君無意,君莫邪叔侄二人。

    說來君無意已經有十年都沒有出過君府大門,君莫邪為了讓他散散心,便提出易容出遊;君無意正中下懷,欣然答應,然後叔侄二人就這麼溜了出來,滿京城的逛達。

    君莫邪的易容朮,傳承自前世的一位絕代易容大家,可說是集合了古今中外技朮大成的手段,相信縱觀整個玄玄大陸,能夠認出來他們本來面目的也是絕無僅有地,所以兩人很是放心大膽的到處亂逛。

    「莫邪,真正想不到你這麼」君無意聽完君莫邪的話,搖搖頭笑了起來。」若是不看你的人,只是聽你這番話恐怕連我都會認為你是一個歷經滄桑,看透生死,甚至還很有些偏激的老頭子呢。」

    君莫邪心中苦苦一笑,心道,恐怕我比你口中的那些老頭子所能夠經歷的都要多得多啊,咱可是名昏其實的兩世為人的說、,「這裡,十年前就是大皇子的聚賢閣,想不到今日居然變成了黃花堂?我真的很懷疑,難道在這京城之中,還有敢跟大皇子爭地盤的勢力嗎?」君無意皺眉看著路左一個凹進去的所在,卻是一個看上去有些不起眼的樓閣,後面連綿起伏,竟然是一個,大宅院,裡面隱隱的傳出一陣淒厲的哭叫,聲音微弱而又絕望:「黃花堂……又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就是昔日黃花的意思吧?!」

    眼見過往行人在經過這黃花堂的時候無不躲得門口遠遠的,似乎這裡面藏著毒蛇猛獸一般,人人眼中都是有些畏懼惶恐甚至是帳惡,經過門口時,都是加快腳步匆匆而過。

    君莫邪迅速在腦中一搜,道:「黃花堂,好像是一個類似於故院之類的所在吧,不過這裡的相比較來說,年齡都比較小,而且,也有一些樣子好看的,孿童!」說著這些,君莫邪心中突然湧上來一股強烈的憤怒。

    「這裡根本是一個買賣少男少女的中轉站,若是有資質好的,就會被祕密送走,資質不佳但人長得伶牙利嘴的,就加以調教,然後高價賣進大戶人家牟取暴利;至於更差一等的則留在這裡,然後過幾年年長,待到他們發身長大,就會被賣進靈霧湖做男女玩物。可說是一個藏污納垢的罪惡所在。」

    君無意雙目一張,凌厲的看了過去:「沒想到天香帝國的帝都所在之地,居然出現了這等下作的地方,難道官府竟都不聞不問的嗎?」

    君莫邪嘆了口氣。這地方,名義上大皇子是早已放手了,但實際之中,誰又能說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有這個膽子蹦出來挨刀?這可曾經是大皇子的地盤,就算不是大皇子暗中做主,但能從大皇子手上收地盤的,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黎都所在的衙門,本就是最不處理各種訴話的地方,隨便牽扯一個,什麼人,背後可能就是一個王公大臣,鳳子龍刮,躲還躲不及呢,誰有膽量去嘗試呢?!再說這些人打著真金白銀買賣的幌子,將一些無家可歸的孩童收容而來,等於是自己的家奴。別人誰會說什麼?

    「真是烏煙燕氣!敗興之至!」君無意冷哼一聲。深深地看了幾眼,不甘心的從門口走了過去,今日始終是易容而來,實在是不方便暴露什麼,況且君無意身體瘙愈的消息還是要嚴格保密的,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好就此離去。

    兩人剛剛走出十數丈之地,突然聽見身後一陣淒厲的哭叫,接著砰地一聲,人群中一片大嘩,一條人影撲通一聲摔落在街中心,卻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背心上一個大大的腳印,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痛苦地扭曲著,口中不斷的濺出血塊,兩眼無神,眼看已經是活不成了。

    口中卻仍在低聲哀求:「求你們,放過我弟弟,求,不要讓他做」…」

    「姐」接著一個尖銳的哭叫聲音,依稀可見一個瘦弱的小孩子在拚命地向外衝,門口的大漢一伸手攔住了他,小孩子滿臉焦急,拚命掙扎,可是區區頑童又如何擺脫一個成年壯漢的執肘,那小孩急了,突然張嘴就在大漢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大漢劇痛之下一縮手,他終於趁機衝了出來,奔向大街上那名垂死的少女。

    少女奄奄一息的看著奔過來的小小身影,眼中露出歡喜和擔心之色,勉強的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掌迎向自己的弟弟。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怒罵一聲,接著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那孩子急速奔跑中的小小身子突然一陣扭曲,就像被突然截斷的甘庶一般,噗通一聲,重重的倒了下去,背心脊椎,竟然被隔空一拳生生打斷!一聲不吭,便已沒了呼吸,屍體在地上滑行了幾尺,雙眼怒突,一隻手向前伸著,但距離自己的姐姐的手掌還有半尺之遙。

    這中尺之逢,竟然就是這姐弟兩人傾盡生命也無法跨越的距離!

    小童竟走在垂死姐姐的前頭?!

    少女悲憤的狂嚎一聲,努力的向弟弟小小的身軀爬動,卻只勉力掙扎了兩下,就再也挪不動了,死死地瞪著她那曾經美麗的大眼睛,終於眼中神光渙散,卻仍不肯瞑目,呼吸雖已停止,但纖細的手掌依然依然固執的伸向弟弟的方向「啪。一聲小小的響動,少女懷中一枚缺了半邊的銅板從懷中掉了出來,沾著地上姐弟兩人的血跡,滴溜溜的滾動著,竟然滾出了好久,在君莫邪的腳邊一歪,無巧不巧地靠在了他的鞋幫上,停住不動了。

    「作孽啊!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唉,這批孩子真是可恰。」一個路人低低的自語著,搖了搖頭,趕緊的遁走。

    「這本來就是人家買來的奴才,自家懲罰奴才算什麼作孽?」一人不以為然的嘀咄。

    還有好多人臉上露出恰憫之色,目中隱有憤怒之意,卻也不敢說話。一個個眨眼間走得乾乾淨淨,密密麻麻的大街行人,居然瞬間就,消失了。

    「畜生!」君無意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擠過人群的時候,這一切已經再也無可挽回了!不由勃然大怒:「對這樣小小的駭子也下這般毒手,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王法公道!」

    門口幾個大漢正一臉獰笑的看著面前自己親手製造的這一副血淋淋的景象,有些邪惡的快意;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公然站出來指責!

    這對於黃花堂來說,可是一個已經許久沒有的事情了。

    「不開眼的窮酸,少管閑事!滾回家去吃你的奶去吧,再敢唧唧歪歪,老子讓你和這兩個賤貨一般下場!王法公道?老子就是王法公道!」那被咬了一口的大漢瞪起眼睛,獰笑著。

    君無意今天的打扮只是一傘書生打扮,而且衣袍甚是尋常。看上去倒像是個落第的秀才。

    「好膽!」君無意怒不可遏:「皇城腳下,朗朗乾坤,居然如此草菅人命!更敢如此踐踏王法?」

    這個時候,君莫邪卻在低著頭,看著腳下那枚半邊的銅錢怔怔的出神,這一刻…,心中殺機暴漲,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突然沖土了心頭!

    這一枚殘缺的銅錢,就藉著那麼微弱的震動,無巧不巧地穿過好幾人的腳邊,沾在了自己的鞋上!委託?或者,是天意?

    在這一刻,君莫邪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又成了那位殺手之王者,邪君君邪!

    緩緩俯下身,君莫邪異常鄭重地撿起了那枚缺了一角的銅錢,合在手心裡,低聲道:「放心的去吧,我,接受了你們的委託!我今生的第一筆交易!有拖無欠,蒼天有眼!」

    慢慢抬頭,看著那炫目的「黃花堂」三個字,君莫邪的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瞇起的眼睛中鋒銳的光芒,猶如一線陽光從滿天烏雲中透開了一條清晰的痕跡,使得他身上狂湧的殺氣,竟然有些奪目的輝煌!

    我不理會這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我也不需要知道這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我也不想知道黃花堂背後的實力究竟有多大!

    我只知道,這件事情我要做!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

    一文錢也是錢,有缺的銅錢也依舊是錢!

    我收了這一文錢,就是收了酬勞!既然收了酬勞,那麼,這些人,就要死!

    所以,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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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 對此,我唯有殺戮!

    小我只是一個殺手!當有人需要我殺人的時候,我就會出手!

    做一隻殺人的手!

    君無意正要衝上前去,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的主人是君莫邪。

    「:叔,我真的很奇怪;您這位沙場驍將,戰陣高手,居然也會做這種對牛彈琴的事情?小,君莫邪微微笑著。

    「嗯?」君無意有些不解。「你跟他們談王法?有用嗎?他們如果在乎王法,就不會這樣公然殺人了。你沒聽他們說,他們就是王法嗎?!王法在他們眼中,已經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工具。至於你跟他們談人性,呵呵,但凡他們還有一點點人性,也不會做出殘殺幼童這樣殘忍的事情。跟一個全無人性的畜生談人性。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君莫邪平淡的道。

    「哦?那你說該如何做?」君無意斷然道。

    「喏,就像我這樣做,乾脆利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話音尤在耳邊,君莫邪身子詭異的一退,眼睛仍然是望向君無意1面色絲毫未改,甚至眼波依舊溫煦如水;右手直直向後插去,只得一聲悶哼;那走來的大漢被他五根手指生生的插進咽喉,君莫邪手一緊,一握,卡嚓一聲,將他喉骨握地粉碎!

    這大漢被君無意一句「王法」激起了凶性,大踏步地走上來要教教這個窮酸,誰知道剛剛走近,就被君莫邪乾脆地當作了一個示範對來

    「對這種人。要麼就乾脆不理他們,要麼,就君莫邪神色自若的拔出手掌,在大漢的屍身上動作優雅的抹了抹血,依舊沒有回頭,順手輕輕一堆,大漢的屍體撲通一聲落地;君莫邪這才慢條斯理的說了下去:要麼,就要、除惡務盡,趕盡殺絕」。

    大漢倒地的屍體雙目驚詫的瞪大著,卻正好面對面的與那小女孩子的仇恨的眼睛相對。或許他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死,乃是這小小女孩「(僱傭。了殺手的原因。

    個。有了缺口的一文錢,就是他這條命的代價!

    不,他還不值那一文錢,因為還有很多的人命,會因這一文錢而

    !

    雖然連這女孩自己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大仇會得到洗雪,更不知道自己竟可以用一文錢而莫名其妙地僱傭到一位蓋世殺神!但她若是泉下有知,必會含笑九泉!

    天理昭昭,天意昭昭!

    因為從君莫邪撿起她身上唯一的財富、亦是全部的財富一那一枚缺口銅錢的時候,這位殺手之王的心中,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邪君要將與黃花堂及黃花堂背後的人物,不死不休!趕盡殺絕,雞大不留!

    君無意看著君莫邪出手殘命,面不改色,不由有些無語:「莫邪,教一下也就走了,是否有必要斬盡殺絕呢?這樣的人,始終要由王法來處置,才是正途!」

    「三叔,您雖然正直正義,但我不得不說一句,您實在是太迂腐了!」背後的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君莫邪頭也不回,道:「您試試跟他們講道理?看看能不能感化?就算您亮出身份,責成官府懲處他們,又能怎樣?我可以保證,他們轉個身就會開釋,然後今天這一幕,依然會繼續!哈哈,當真可笑!」

    門口剩餘的幾個大漢見同伴慘死,紛紛怒吼一聲,衝上前來。

    「三叔,其實我們武者,有一件事要記清楚君莫邪雲淡風輕的笑著,易容之後的臉上平淡無波,一雙眸子卻是深邃如水,厲芒隱隱;對身後正衝來的大漢不聞不問:「現在看來,他們既然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那麼這今天香國的律法,顯然已經不能夠束縛到這些人;呵呵,當律法成為邪惡的保護傘,當高位者利用邪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惡人囂張卻沒有人能夠用正當途徑懲治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必然會出現的時候!」

    「要記在這種時候,我們武者心中的正義同樣不能被律法所限制!必將化作殺人的利刃,以殺止殺,以暴制暴,將這些人間敗類無情清除!才是伸張正義。而不必擔心什麼天理輪迴,什麼法制道理!那些在現在,已經是狗屁不如!」

    「對此,我唯有殺戮!」君莫邪微微的笑著,依然是面對著君無意,依然背對著身後正走來的大漢,衣袂飄飄,神情恬淡

    卻在瞬間猛然回身,閃電般衝進了衝過來的那幾名大漢之中,卡嚓卡嚓幾聲響,瞬間從他們之間穿過,君莫邪頎長的身影已經頭也不回施施然的踏進了黃花堂門中。動作從容瀟灑,宛若訪友而來。

    在他身後,一個大漢手中舉著單刀,咽喉卻已經變作了一個大血洞,另一人胸口心臟的位置明顯的四陷下去,第三人胯下血流如泉,還有一人脖頸被擰斷。軟塔塔的垂下腦袋。全斃!

    直到君莫邪的身影消

    「犬頁黃花堂大門口。四人的屍體才接二連三的到下門這幾乒鳳別,小是普通人的身手,本身最多也只的兩三品玄氣,但君無意看得清清楚楚,君莫邪殺人,每人只用一招!不!應該說是只得一個動作!

    但就只是這一個動作,卻沒有人能躲得過,甚至全無反應的思緒!

    擊斃命,並無僥倖!

    好可怕的桑人伎倆!

    若是自己是否可以避過呢?君無意思索了片刻,若是自己在全神戒備的狀況之下,避過卻也不是難事。但莫邪的這手奪命殺招,絕對足以在公平交手之下秒殺一般的銀品玄者,至於更高水準的高手,

    君三爺猛然醒悟過來,侄子已經闖進去了,可別遇到什麼危險,這個「黃花堂」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可別在裡面隱藏著什麼高手;急忙跟在君莫邪身後,衝進了黃花堂飛身而入。一眼望去,大吃一驚。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從進入黃花堂的門口開始,竟然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具屍體,每個人的傷痕都是一樣:咽喉一掌,喉骨碎裂!

    君無意旋風般衝了進去,終於看到君莫邪的身影,在一個個房間的進入出來,從容而又快速,殘酷而又優雅!裡面剛剛察覺異常沖冉來的人們。君莫邪無論男女,概不放過,他的面前有敵人,但他的身後,除了君無意之外,竟然沒有一個活人!一個。也沒有!

    君無意無疑走過慮了,黃花堂背後或者有極強的勢力予以支持,但這裡始終只是這組織的駐外機構,只是負責最外圍的收買販賣而已,根本就沒有幾個高手存在。而君莫邪的出手又是犀利狠辣到了極點,出來的幾個護衛基本是一個照面就直接倒下,而另外的那些老藹和花娘,雖然不懂武功,但君莫邪同樣走出手不留情,仍是全無活口。

    君無意這個已臻天玄境界的大高手跟在他的身後,居然全然沒有出手的機會!充當了一個保鏢,還是非常不稱職的保鏢,外加跟班兼看客的角色。

    君莫邪臉色竟始終平靜不動,出手如風,「卡」的一聲,又有一個,護院被他敲碎了喉骨,復又飛起的一腳,變換了一個角度之後,在重重刀影中正中右面的一個護院的胯下,那護院慘嘶一聲,七竅出血,頹然

    路前進,一路鮮血,一路聳體!轟!三條人影帶著銀燦燦的光芒衝破了內院門,站在門口。「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要上門滋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上門滋事?!我沒有啊。我只是受人委託來殺人的!那裡會滋事!」君莫邪笑吟吟的說著,說話間,手下腳下仍毫不放鬆,面前僅餘的三個人同時分作三個方向扭曲看到下。

    路殺來,一個也沒有放過;地下橫屍已經有四五十之數!

    「好大的膽子!你是受了誰的委託?」中年人明顯的有些色厲內換:「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誰的地方?!」

    君莫邪懶得理他,轉頭道:「三叔,我有點累了,這三個人交給你了,你也好活動一下筋骨,不過可要速戰速決啊,這裡到底是京城,馬上就會有官兵來。」

    「官兵?」君無意冷笑著點點頭,突然身子一展,大鳥般飛上前去,淡藍色的光采驟然閃現;優雅殘酷!

    「啊!天玄強」三人一聲慘呼來不及說完心中的震驚,已經被擊飛了出去。天玄強者對付幾個銀品玄者,根本就是摧枯拉朽!根本還沒有出力,就已經完事。

    君無意本不想濫殺,但現在君莫邪已經將事件故意的擴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擺明了就是要趕盡殺絕。而且時間緊迫,君無意不得不一馬當先開始掃蕩。再說,此間中人怎麼也算不得無辜,濫殺也就濫

    了!

    雖然君三爺心中時君莫邪的做法仍是很不滿意的。

    正在君無意到處掃蕩的時候,君莫邪飛快地衝進一個房間,一陣搜尋,然後「砰砰砰」幾聲,君大殺手將兩個大箱子扔到了院子裡,順手提起一把刀,「啪啪」砍開,頓時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金子小一張一張的銀票散落的滿院子都是。

    君無意正在詫異,卻見君莫邪已經提刀砍開角落裡的幾個房間,大吼一聲:「都出來,拿了銀子趕緊走!出去之後,往東面走!」頓時裡面衝出數十個少男少女來,

    等到最後打開一個密封的房門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宣的味道撲鼻而來,看到裡面的情景,君無意突然感覺自己原先的猶豫和心中對侄兒的指責根本就是在縱容犯罪,包庇罪犯!

    這裡面,乃是一個個的大罈子。大罈子壇口處,竟是一個個面黃肌瘦的頭顱,「啪」的打碎一個罈子,君無意禁不住睚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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