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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華生】雷道天尊〈連載中〉

【叫我華生】雷道天尊〈連載中〉


【小說書名】:雷道天尊

【小說作者】:叫我華生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
一個臂龍紋,一本採花書,引導趙陽踏上了雷修之途。
別人生來就是修仙的天之驕子,他卻出身於俗世的妓院之中,而且還是一個最卑賤的小龜奴,是天地不仁?還是命該如此?
錯——趙陽的未來並不平凡,因為他不願意被人瞧不起!
雷道的修仙故事,看趙陽如何從最低賤的底層做起,憑藉自己的智慧和汗水,與天爭、與命抗,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仙道長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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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一章 小龜奴與老鴇子

又是一個空氣清新的早晨,蔚藍的天邊上散散的飄著幾片懶懶的云朵。

「吖呦,官人下次一定再來啊,嘻嘻……」

百花閣門口,一個濃妝豔抹的肥胖女人,肥大屁股誇張的一扭之後,撒嬌般地甩著一個大花手絹,笑咪咪地喊道。

「好哦,好哦,爺下次一定還來光顧你們百花閣,有好的姑娘一定先給我留著,哈哈…」一個面色有些虛白、身穿錦袍的青年男子,說話中在胖女人胸口處使勁掐了一把,擺擺手,色迷迷地大笑著離去了。

「討厭啦…嘻嘻,官人慢走…」

目送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花柳胡同的拐角後,胖女人伸手摸了摸胸口兩坨大肉間,客人所塞的銀兩,嗤笑著撇了撇嘴,就欲轉身回去。

「啊呀…」

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子,胖女人險些一個趔趄摔倒;與此同時,一個十來歲身穿青色龜奴服的清秀少年,小跑地從她身邊匆匆而過。

「趙陽,你個臭小子沒長眼睛啊,撞斷了老娘的腰可沒法接客了……」配合著她那恨恨的表情,還用她那長滿肥肉的大手,還在空中威脅般地揮舞了兩下拳頭。

「花娘,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小心……老夫子那邊要開始講課了,我等回來再給你賠不是好嗎?」

撞到人的小龜奴此時早已停了下來,轉過頭,滿臉歉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開口解釋道。

「行了,快去吧,別晚了。」

出乎意料的是,胖女人氣憤過後,似乎並不想難為這少年,反而又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去。

「嗯,謝謝花娘。」被叫做趙陽的少年,臉上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立刻轉身快步跑出了胡同。

出了花柳胡同,又跑過了兩條街後,便遠遠聽到了一些讀書聲。趙陽快跑幾步來到了一個白色的圍牆邊上停了下來,並順著牆邊一顆小楊柳樹靈活的爬上了圍牆,最後一屁股坐在上面。

在趙陽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下面的略顯破敗庭院。庭院中鋪著許多破瓣的青色石板,上面擺放著數十張簡單的桌椅,幾十個孩童坐在上面正拿著自己的書本朗朗有聲的讀著。在這些孩童中間,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一隻手捏著書本放在眼前,另一隻手放在背後慢慢的踱著步子,正帶著這一幫學生讀書。

趙陽是個孤兒,姓是用的百家姓的第一個,陽是隨便叫的,估計是喊著順口的原因吧。據百花閣老媽鴇子花娘說,他是還在襁褓的時候被她在河裡撿回來的,送了很多人家也沒人肯收養,好在妓院裡吃飯的人多,多他一口飯不多,索性就留在百花閣妓院裡漸漸長大,打小就在百花閣裡當起了小龜奴。

三年前偶爾遊玩到這裡的,聽到朗朗讀書聲覺得很有趣,所以就爬了上來,並且隨著下面的孩童們一起朗讀了起來。老夫子看到有人主動追求聖人之道,自然樂意,更何況花娘知道趙陽經常偷偷來這裡,曾暗中塞了幾錠白花花的銀子給老夫子。

其實趙陽對老夫子所謂的追求聖人之道是不感興趣的,但是他還是基本上每天上午都來。原因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或許他潛意識裡覺得多認識一些字對自己很重要,或許是每天的習慣使然,順帶著還能聽老夫子講一些故事,以及一些處事的道理。

「瞧,花柳巷子那家妓院的小龜奴又來了,就他還來學習讀書識字,還真不要臉,也不怕玷污了聖賢之道!」

「是啊,賤奴,不要臉!」

聽到下面孩童群裡傳來的竊竊私語,趙陽撇撇嘴笑了笑,沒加理會。從自己懂事開始,就被嘲笑過無數次了,早就學會了正確地面對別人的譏諷。就拿下面這些孩童們來說,之前的一次還聚眾想欺負自己,可是被自己反揍過一頓後,也都老實多了,平日裡最多逞下嘴皮子功夫而已,讓趙陽聽到後一笑了之。

別人看不起自己無所謂,但自己必須要看得起自己!這是趙陽始終在心中所堅持的信條。

「跟我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就在這時,老夫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牆頭上的趙陽自然也跟著大家一塊念了起來,唸書的過程,對於趙陽來說,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一上午的時間便已經過去了。

在回百花閣的路上,趙陽邊走仔細揣摩著今天老夫子講的《孟子》內容,想到秒處,趙陽一拂手,哈哈大笑道:「古代聖賢誠不欺後世之人,很多告誡之語還是深含人生哲理的。雖不能說讀書就一定能成為大賢,但卻能助人多明白一些事理的。」

「趙陽,你個小兔崽子怎麼才死回來,還不趕緊去堂裡幫忙幹活!」

先前在百花閣門口被趙陽撞過的那個肥胖女人,見到趙陽回來以後,立刻以三步並兩步的高超步伐,迅捷地來到趙陽的身後,揪起趙陽的耳朵就好一陣罵罵咧咧。

聽到這聲兒,趙陽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揪主自己耳朵的肯定是百花閣裡的老鴇子花娘,這會又忙碌的急眼了。

因為每每臨近中午時分,正是百花閣開始忙活的時候,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客人來百花閣喝花酒,開個房間,叫上一桌子酒席和幾個閣裡的姑娘吃喝玩樂;妓院畢竟不是單只是提供給客人嫖妓的地方,很多時候都是像一些酒樓一樣提供些吃食、水酒以及助興娛樂節目的。當然玩的盡興時,也有客人喜歡在大白天裡,直接推倒姑娘上床的情形,畢竟這裡是妓院,閣裡的主要收益,還是靠這些姑娘們出賣自己的身子來獲得。

「花…花娘,疼啊…我這就去…哎呀,您別擰啦……」

趙陽此時心中一陣無語,趕緊用自己的手護住自己那隻稚嫩的耳朵,生怕它還沒茁壯成長之前,就被摧殘在花娘的那隻肥膩膩的油手之中。同時可憐巴巴地看著花娘,期望她能快點饒過自己。

好在花娘沒有為難趙陽的意思,說了句「快點去」之後,就鬆開了她那隻肥膩膩的油手,還順手往他懷裡塞了個油紙包,便轉身回大堂招攬顧客去了。

「謝謝花娘!」

趙陽兩眼骨碌一轉,「嘿嘿」地笑了兩聲,朝前者作揖謝道。

花娘沒回身,背後的手卻朝他擺了擺。

揉了揉自己被擰過的耳朵,趙陽快步的來到大堂的一處陰暗角落裡,入眼就看見了那張放著平日裡自己用的白毛巾、長嘴壺的小桌子,而趙陽的工作就是利用它們為一樓的客人添添茶,打掃下衛生啥的活,至於二樓、三樓的包間有專門負責此類工作的丫鬟,也不需要他一個男的來幹。

「喂,有沒有跑堂的啊?來給爺倒碗茶!」

「來嘍。」

聽到大廳內有客人叫喊,趙陽趕緊將小桌子上放的白毛巾搭到自己肩膀上,拿起長嘴壺後迅速去後堂填滿水,麻利的為一樓堂裡各桌的客人添滿水,上點水果拼盤,擦一些油油的桌子。一切的工作輕車熟路,就連偶爾巡視工作的花娘看見了都滿意地點點頭。

好一陣忙活後,看到堂裡暫時沒什麼可以忙的事情,趙陽便站到角落的一顆大柱子旁,掏出剛才花娘塞給自己的油紙包,拿出裡面放著的兩個油餅啃了起來;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法,以便隨時可以上去幫忙。

此時的大堂裡鶯鶯燕燕、歌舞昇平,時時的夾雜著些叫好聲及喝酒劃拳的響聲,那來回穿梭在人群裡的花娘,肥胖的身子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處理各項工作的效率,一切都被她安排的那麼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說起花娘來,趙陽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原因不僅僅是花娘把自己從河裡撿回來,還在這麼些年裡對自己不時的照顧,更因為花娘本質上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

自從花娘被委派到彭城接手這家百花閣開始,並沒有向以前的老鴇子那樣苛刻地要求和對待別人,反而對待百花閣裡上上下下的人一直比較寬鬆。

而且她也並沒有去主動增加妓女,不是她沒有一顆狠心,而是她不想主動的去逼迫別人做妓。雖然因為生活所迫或者生性風流的女人自願來做妓的並不算多,但妓院的生意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因為世上的男人多得是,愛花天酒地的更是不少,有條件的就去更好的地方,沒條件的男人,找個有女人出賣身體的暗處就行了,很多男人在這種事上,並不是太過計較,只要有女人願意為他們手中的一點錢而脫褲子,他們依然能夠爽上幾分鐘,這就夠了……

這時候百花閣門口忽然迎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趙陽把目光看了過去,見到的是一個白袍錦衣、面色溫雅的中年男子,被百花閣門口迎賓的姑娘們簇擁著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四個身著短打的精壯漢子,看樣子像是溫雅中年人護衛的樣子。

「哎呀,劉老爺,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我們百花閣還真是蓬蓽生輝啊。」老遠的花娘早就看到劉老爺似地,甩著大花手絹朝他們迎了過去。

「花娘,我看你這百花閣的生意真是越來越好啦,還是你經營有方啊!」被花娘尊稱為劉老爺的中年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笑眯眯的朝著花娘說道。

「哎喲,劉老爺,還不是托你的福,來來,姑娘們快把劉老爺請到樓上雅間,好酒好菜伺候著。」說話間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已經從樓上下來,連同著花娘一塊簇擁著劉老爺上樓去了。

此時,正在樓下角落裡的趙陽,卻眉頭緊鎖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被花娘稱為劉老爺的人,趙陽以前也見過,每次來百花閣的時候,趙陽都在暗中仔細觀察過他。

「此人應該是有些來頭的,看花娘對他那敬畏有加的眼神,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難道是上頭的人?」

「喂,添點水!」

「來嘍。」

聽見有人喊添水,趙陽趕緊收回自己思緒,端起長嘴壺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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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二章 青龍臂紋

花柳胡同的這個夜晚星光璀璨,皓月明媚。

在這個時間段裡,一般的人家早已都洗洗睡下了,但百花閣裡卻是燈火通明,各個房間裡卻都充斥著姑娘們叫-床的歡愛聲,此起彼伏。讓撲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們,頓時血脈噴張,一陣瘋狂的抽拉推刺之後,迅速攀上了高潮,一陣痙攣般淋漓盡致後,便無力地將自己的腦袋趴伏在女人那高聳的胸脯之上,美美的睡去了。

而忙活了一天的趙陽,雖然住在閣內拐角處的一個小雜物間裡,時常會受到這些淫浪酥骨叫喊聲的影響,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適應了,加上勞作一天,神疲力乏的,回來之後便倒頭睡下了。

此時,百花閣三樓的一間相對隱蔽的包間裡,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個肥胖的女人正坐在一張放著兩個包裹的茶桌旁邊,喝茶的同時悠閒地聊著些事情。

「不錯,這次你收集的這些消息很有價值,回去後我會稟明幫裡的長老,根據貢獻值發給你相應獎賞的。」

說話的人是那名中年男人,如果趙陽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認識這個人,就是白天見過的那位,被花娘假意稱呼劉爺的中年男人。

「屬下做這些都是職責分內的事情,無過就已經很安心了,哪還敢要什麼獎勵啊。」胖女人雖然心裡很高興,但臉上卻未過多的表露,趕緊謙虛地說道。

「哈哈」,中年男子讚賞的看了胖女人一眼,說道:「這些年來你所經營的百花閣收入也相當不錯,光看這包裹裡的銀兩就比上次多了不少,你也辛苦了,這是你應該得的,不用再客氣了。」

「那屬下在這裡就謝過張堂主了!」胖女人頓時喜滋滋的朝張堂主福了福。

這胖女人自然就是百花閣的老鴇子花娘了,暗地裡百花閣其實是江北黃龍幫在彭城這裡的一處產業,隸屬於黃龍幫外五堂之一的飛鷹堂,是一種類似於暗哨的機構。其目的除了賺取錢財以外,還負責為黃龍幫收集一些江湖上的各類消息;因為妓院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很多江湖人士及各個幫派的一些暗哨探子都會在妓院風流快活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地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而百花閣的任務便是收錄這些消息後,稍加整理並挑出有用的情報呈報上去。

而眼前的這名面色溫雅的中年男子,便就是飛鷹堂的堂主張寒鷹本人,劉姓只不過是為掩人耳目而稱呼的。

「對了,過幾天就是黃龍幫二十年一次的內堂長老對內收徒大會,我有幾個推薦名額,你那裡有好的苗子可以領過來讓我看看。」

張堂主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思慮了片刻之後,出言對花娘說道。

「內堂長老收徒?二十年一次的長老收徒大會就在今年舉行嗎?」

似乎是有些意外,花娘一臉驚奇之色地朝張堂主問道。

「嗯,這次內堂長老收徒大會僅對幫派內部及幫派相關人員招收,但必須是十四歲以下的孩童;你那裡有親戚的子侄苗子根骨不錯的,可以讓我領去碰碰運氣,說不準運氣好被哪位長老看上了收了當徒弟,那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我就孤家寡人一個哪有什麼子侄啊」,花娘在自己那肥大的腦子裡思索了半天,符合條件的她還真找到了一個。

「屬下斗膽推薦一人,是我收養的一個義子,是個苦命的孩子,此子聰明伶俐,性子也頗為堅韌,我想讓他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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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起床後的趙陽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朝後院方向走去,生怕吵醒了百花閣裡的姑娘們。

其實天已經開始濛濛放亮了,但百花閣裡所有的房間還都格外的安靜,原因無他,折騰了一夜的姑娘們經常要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妓院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很少有早起的。也許也就趙陽是個例外吧。

來到後院後,趙陽便猛一提氣拉開架勢打起了拳法,這是閣裡老龜奴趙叔教他的兩套拳法,說是拳法也太高看了它,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兩手莊稼把式罷了。鍛鍊下身體,唬唬人還湊合,真要打起架來趙陽自己都感覺夠嗆好用。

許久,趙陽打完收功,走到水井邊上汲了點水洗了把臉,就靜靜的一個人坐在柴房門口的台階上享受著清晨的這份安寧。

每每這個時候趙陽總靜靜地盯著自己右手臂上的龍,準確的說是一條盤繞在趙陽右手臂上栩栩如生的青色龍紋,陷入發呆狀態。

這個青色龍紋據花娘跟自己說,在她撿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右手臂上了。

一般的紋身即使手段再高明也能看出紋過的跡象,但趙陽手臂上的龍紋卻像一隻真龍似地,彷彿下一秒它就要騰空而起,做勢欲撲似的,一雙龍眼還時刻透露出靈動及兇猛的感覺。令人不敢多去看上一眼。

不知道是否跟自己這個龍紋有關,自己的身體素質相當得好,從小到大不僅從來沒有病過。而且自己右手臂力量出奇的大,這一點也是趙陽前一段時間才發現的,

那是前些天在後院幫助柳伯劈柴的時候,他偷偷的找了根有自己手臂粗的木頭棒子,橫放在兩個墩子上,狠了狠心便使勁的掄起胳膊,用小臂的力量猛地朝木棒子砸去。

「咔吧!」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傳來,木棒子很乾脆地斷成了兩截,一點阻力感都沒有,而自己的手臂卻僅僅有點微麻的感覺,這下趙陽對自己有些駭然了。

「天生神力?」

所幸趙陽還沒飄飄然的覺得自己從此就天神下凡,縱橫無敵了。而且這個秘密他一直沒敢跟別人說,也沒敢在別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這種能力。在妓院這個大染缸裡呆過這麼些年,什麼事情都有聽過,什麼人都有見過,趙陽的心智早已不遜於大多成年人了,秘密永遠都屬於自己,被別人知道了就不叫秘密了。

但是這個青龍臂紋到底是怎麼來的?自己的父母是誰?為何生下自己又將自己拋棄?自己的身世到底又是怎樣?一連串的疑問使趙陽陷入了無盡的困惑之中。

「趙陽——」

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神來的趙陽愕然地偏頭望去,遠遠地看見花娘手裡拿了個包裹緩緩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花娘,今天你起的好早啊,這在平時可不多見,是不是又要派我去跟堂裡收集情報的暗哨接頭吧,這次又是去哪裡啊?」

其實趙陽的身份不單單是百花閣裡的小龜奴,還是飛鷹堂的外圍情報蒐集人員。飛鷹堂作為黃龍幫專門的情報蒐集機構,專門收集江湖上的各種消息、情報及私密。而趙陽這種小孩子也正是飛鷹堂需要的情報人員,因為即便再小心的人,也很少人會把注意力放到個十來歲的孩子身上。

也正是這個外圍情報人員的身份,恰恰給了趙陽瞭解堂內很多事情的機會,也知道自己為之工作的飛鷹堂上面,居然還有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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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三章 黃龍幫收徒

然而這一次卻是趙陽自作聰明了,因為下面花娘的的話,立刻就否認了他的猜測。

「這次可是件大好事,是我們黃龍幫二十年一次的內堂長老收徒大會,就要在幾天後開始了。」一反常態的花娘,一臉神秘地對趙陽說道。

「黃龍幫?內堂長老收徒大會?是我們飛鷹堂上面的幫派?「

趙陽的問話讓花娘略微一楞,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沒想到居然被你給猜到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飛鷹堂就是隸屬於黃龍幫得一個外堂分支機構,是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堂口,而這個黃龍幫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幫派啊!」

「在我們武國這個地方,朝廷勢弱,全國各地都被一些勢力強大的江湖勢力所控制,而黃龍幫正是這些強大勢力之一;它盤踞於江北一帶的地區,以同城為作為總壇,謂之內堂。另設蛟龍、赤虎、黑豹、血狼、飛鷹外五堂,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嗯,那內堂長老收徒大會又是怎麼一回事?」聽到花娘這麼一解釋,趙陽敏感地覺察到這內堂長老收徒大會,或許就是花娘今天來找自己的真正目的,而且還是關乎自己命運的大事情,心中隱隱地有些激動,馬上又開口問道。

看到趙陽那急切的樣子,花娘展顏一笑,解釋道:「這內堂長老收徒大會對我們黃龍幫來說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我們黃龍幫內堂總共有八名長老,他們無論是武功、資歷、亦或者幫內的貢獻都是最高的,在幫裡的地位也是超然的存在,有時候幫主在處理幫裡的大事情的時候,都要徵求各位長老的意見。」

「按照黃龍幫的幫規要求,長老們會在每二十年,在幫裡尋覓一些資質好的少年收為弟子培養,傳授自己獨門的武功、技藝,為黃龍幫培養新一代的年輕骨幹。」

「一個好的幫派擁有了新鮮的血液才能朝氣蓬勃的發展,才能讓幫派的傳統不停的延續下去,這是經過千百年歷史潮流、時代變更認證出來的經驗。否則,一個幫派在一個時代裡再強盛,沒有好的延續,也會逐漸的走向衰落。在這一點上,黃龍幫一直做的很好,這也是它能夠一直強大的根本原因。」

「這些年來,我所經營的百花閣為飛鷹幫收集情報工作出了不少的貢獻,積累下來的功績,讓我也從張堂主那裡獲得了一個推薦名額。你也知道,花娘我這輩子沒嫁過人,也沒什麼親戚子侄。所幸的是我還收養了你,並趁此機會向張堂主推薦了你,想來以你的資質條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被長老收歸門下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畢竟像你這樣聰明伶俐又身體健壯的孩子可並不算多見。」

「這包裹裡有一套衣服和一些銀兩,衣服是我根據你的身材尺寸做的,本想等年關的時候送給你做新衣裳的,趕上這次收徒大會,提前拿出來給你穿上,爭取給長老個好印象也是不錯,快拿去換上吧。」花娘說著把手上的包裹遞了過來。

「花娘」,趙陽的眼睛有點濕潤,趙陽的心口有點堵得慌。雖然花娘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照顧他還是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這個時候更是為自己考慮的那麼周全,一時感動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好啦,別做小女兒姿態了,快去換衣服,一會就要跟張堂主出發去同城。」花娘推搡著趙陽說道。

「啊?一會就走?」

趙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倉促,驚訝的同時,趕緊收起傷感的心情,朝花娘鄭重的點了點頭,拿起包裹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屋後,脫下那件穿戴多年的青色龜奴服,換上新裝的趙陽,急忙走到水盆邊上,朝盆裡的水面照去。

水的倒影裡映著一個臉龐還略顯稚嫩的清秀少年,摸樣雖然並非很帥氣,但至少也算是中上水平,配上他那雙靈動且與他年齡略有不符的沉穩眼神,給人一種非常親和的感覺。

對著水盆自戀了好一陣,趙陽才收拾起興奮的心情,端坐在床頭思索起來。

「這次突如其來的長老收徒大會,還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它。」

這些年來,趙陽在百花閣裡天天都在聽別人討論江湖的事情,雖然自己是飛鷹堂的人,但嚴格起來並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外面有個更為廣闊的未知世界,對趙陽來說,是他渴望去瞭解、接觸的。尤其知道現在的江湖人士幾乎人人都會武功,那種劈山裂石,飛簷走壁神奇技藝,那貨真價實的武藝可不是龜奴老趙教他那兩套莊稼把式可以比擬的。一想到如果自己有機會成為長老弟子,而且會被傳授那種高超的武功時,趙陽心裡就一陣的火熱。

想到這裡,趙陽的心卻又極度緊張起來,擼起遮蓋住右手臂的袖子,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青龍臂紋,低頭想到,「或許自己強大了,就能找機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呢?」

「我,一定要變強!」右手的拳頭猛的被趙陽握緊,手臂上青筋糾結,青龍臂紋彷彿響應他的決心似的,更加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似欲躍起翱翔天際。

不知不覺之中,趙陽已經堅定了自己要成為強者的決心。

吃完早飯後,趙陽便拜別了花娘,跟隨著張堂主的車隊向黃龍幫的總壇同城方向出發了。

馬車一路行駛了幾個時辰後,突然停住了一會。這期間,張堂主便從一個小院落裡又領出來三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安排坐進了自己的馬車。

三人進來後才發現原來馬車裡已經有個人了,隨即便用好奇的目光一塊朝趙陽打量過來。

在三個孩子打量趙陽的同時,趙陽也在打量著他們——

自己的對面坐著一男一女,男孩身著一套青色短打,皮膚微黑,有著遠超同齡人壯碩的身材,胖胖的小臉上,嵌著一個扁扁的鼻子。短短的頭髮,朝天直直的聳立著。濃濃的眉毛下閃著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一臉憨厚的表情。

女孩穿著一身綠色緊身服飾,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聰明伶俐的神色。烏黑的頭髮下,兩條彎彎的眉毛,像那月牙兒。她那一排雪白的牙齒,一笑起來,很逗人喜歡。

而坐在他旁邊的男孩身體長得不高,渾身上下瘦瘦拉拉的,手臂細長,顴骨凸出,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彷彿一折就會折斷似的。正因為他的身材十分瘦小,所以他給趙陽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你好,我叫江鐵,她叫柳燕玉,這是滕小虎,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就在趙陽還在觀察他們的時候,對面那個憨厚的男孩卻主動朝趙陽打起了招呼,同時還伸出了他那隻厚實的大手。

「趙陽,很高興認識你們!」,順勢伸出手同江鐵的手握到一塊。

同齡的小孩子在一塊唧唧喳喳很快就熟悉了,並稱兄道弟起來,四個孩子裡江鐵最大,趙陽十三歲排老二,柳燕玉和滕小虎分排在老三,老四。

「二哥,你說我們這次去參加選拔能順利通過嗎?」柳燕玉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問道。

「我想每個堂推薦上去的人在資質方面都是比較出類拔萃的,入選的關鍵我猜測看還是對心性的考驗上,畢竟練武不單單是資質好就能成才,莫大的毅力反而更為重要。」趙陽想了想候回答說。

「是啊,我們這幾個人都是飛鷹堂裡同齡裡出類拔萃的孩子,就拿小虎來說,一手偷術就連很多大人們都比不上,令人防不勝防啊。」柳燕玉點頭表示贊同趙陽的觀點。

身旁的滕小虎聽到柳燕玉誇自己偷術厲害,臉上並沒有呈現驕傲得意的神色,反而轉臉稱讚地朝江鐵說道——

「大哥才厲害呢,以十四歲的年紀力開四十石的兵軍弩,就是專門經過訓練的成年人都未必能做的到,簡直是天生神力,跟大哥一比,我這點小偷小摸的低俗技藝哪能上的了檯面啊。」

「小虎,你也不要謙虛了」張堂主不是說了你身體的那一副「蜥蜴骨」,天生就為練習輕功而生,可真是千里挑一的神奇體質啊,就憑這一點你也能力壓眾人一頭了。對面江鐵接過話茬推崇道。

「呵呵,三姐的劍術天賦,二哥的睿智、沉穩的心智都是一流的資質,到時候我們幾個一定要相互扶持,互幫互助,爭取都被長老收為弟子才好。說完,小虎一臉嚮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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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四章 獸、屍、媚、僧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

「是不是到內堂總部了啊,你們快看外面啊,好多人啊。」車內,大家正悠閒地聊著各種話題時,柳燕玉突然指著窗外喊道。

感覺馬車在這個時候已經在緩緩減速行駛了,趙陽順著被柳燕玉掀開的布簾往外看去,馬車正巧通過了一個有很多統一服飾的江湖人士所把守的大門,駛進了一個超級大的廣場,遠遠的能看到四面的高牆危聳,房屋建築森嚴莊重,各處都有人把守,照這架勢,想必一隻鳥兒想飛進來都不太容易。

廣場左邊站了很多的人,後面停著很多的馬車。趙陽他們乘坐的馬車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停了下來。

「好了,我們到了,你們下來吧,先熟悉下這裡的環境。

大家陸續下了馬車,幾個小夥伴們都在好奇的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哈哈,張小子,好久沒見你啦,你這廝還欠我喝一頓極品百花釀。這次可不能再推脫啦。」

聽到聲音,張堂主轉頭望去,見一滿臉白色鬍鬚的圓臉大漢滿臉興奮朝自己走來。

「呃……李堂主啊,你這次也親自來送人參加收徒大會?」張堂主似乎對鬍鬚大漢讓他請酒的事很不感冒,馬上轉換了個話題問道。

「嗯,帶了幾個小崽子來報名,哈哈。你的酒不要再賴帳了,上會你打賭輸了,沒請我喝酒就跑了,這次逮著你了,別想繼續給我賴賬了。我估摸著你肯定能來,在這等你老半天了。走,報名去,等他們參加完選拔你請我去萬香樓喝酒去。說完不客氣的拉著張堂主的胳臂就往報名處拽。

「真拿你沒辦法,還是改不了你那嗜酒的毛病。唉……你輕點拉,你個李老匹夫,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快放開。」

「混江湖的不喝酒,豈不成了娘們!」對張堂主急眼的話,李堂主哈哈大笑,繼續拽著他走。

「我去幫你們把名報上,辦理手續,呆在這裡別亂跑,聽到了嗎?」被拉走的同時張堂主沒辦法,回頭厲聲朝他們哥幾個喊道。

「放心吧,堂主;我們就在原地呆著看看,不會亂跑的。」趙陽趕緊說道。

「嗯」

張堂主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就被拽的走遠了。

目送張堂主走後,趙陽又把目光繼續投向了場地裡等候人群。來的人看來都是參加這次收徒大會的人,十來歲的少年居多,一簇簇的分散在場地的各處,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黃龍幫分內堂、外堂,這次收徒大會,幫裡多少有些地位的人手頭上都分得了或多或少的名額,權利大的可以多達六、七個推薦名額,權利小點的也有一、兩個的名額,所以來參加測試的人還真不少,遠遠望去也是人頭攢動。

經過趙陽一番細細的打量,一個身著獸皮服飾的少年,一個膚色形如槁屍的少年,一個眉眼亂飛的妖媚女孩,一個坐地敲著木魚的小和尚,這四個獨特形象的人,引起了趙陽的注意。

穿獸皮服飾的少年,像是剛從山裡走出來的野人一般,身上的肌肉彷彿精鐵澆注似的一塊塊的,時刻透露出一股野獸般的氣息;噬人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刮過四周,讓用目光打量過他的人,有種渾身毛骨悚然、彷彿下一刻就會被他撲倒撕咬的感覺。

那名形如槁屍的少年膚色鐵青,渾身上下瘦瘦乾乾的,像是脫了水似的。面相醜陋,配合著他那口錯綜排列的尖尖牙齒,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要不是看他那雙偶爾還透露出精光的眼睛,還標誌著他是個活著的人,趙陽差點就當他是一具剛從棺材裡詐屍的殭屍了。

那名妖媚女孩令人多加注目的並非是她那沉魚落雁的美麗,而是她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猶如渾然天成,很自然的帶出一絲絲嫵媚,讓人忍不住的想去多看她一眼,甚至想和她多親近的感覺。這等媚骨當真是少見之極。

而那席地而坐的小和尚卻給人一種淡泊寧靜的感覺,一身略顯寬大的僧袍穿在他瘦小的身體上,面色淡然,無悲無喜。隨著面前被他不斷的敲著的木魚聲,口裡明明不斷的唸著佛經,卻漸漸的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渾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

如果說前兩個人給趙陽的感覺是凶悍、可怖,妖媚女孩是天生魅骨,而這個小和尚卻是趙陽最難以看透的人了。看來這次來參加收徒大會還是真人才濟濟,趙陽心中暗自比較,心想待會自己是否要適當的暴露一點自己的特殊能力。否則跟這些怪人一比,還真不知道是否能入得了長老門的法眼。

正低頭思考不大一會的功夫,張堂主和李堂主遠遠的從那邊走了回來。張堂主面帶些許無奈之色,李堂主卻是滿臉的興奮,看來他的酒八成是有著落了。

「好了,手續都給你們辦好了,這是你們參加測試的號碼牌,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千萬別弄丟了」,說完張堂主將手裡的號碼牌分發給了大傢伙。

趙陽拿到手的號碼牌是一塊很精緻的木質令牌,上面很規整的刻著一個七十六,大家互相看了下各人的號碼牌,江鐵拿到的號碼是三十二,柳燕玉是一百零二,而滕小虎得到的是十三。從他們拿到的號碼順序上看,這號碼應該是張堂主隨機抽取的四個號碼,而自己就是第七十六號了。

「下面我給你們細說一下你們的測試流程及需要注意的相關細節,你們仔細聽好。

經過張堂主耐心、細緻的講解,趙陽終於對這次收徒大會的大致流程有了大概的瞭解。上午時分,所有人按手中的序號共分四批輪換進行四個資質項目的測試篩選,下午根據上午的篩選結果由眾位長老臨時商議決定一項最終的測試項目。

張堂主這邊剛給趙陽幾人解說完畢,就聽到那邊敲鑼的聲音陣陣響起,然後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傳來。

「內堂長老選拔大會現在開始,請各組參加測試的人按自己手中的序號,開始排隊參加各項測試。」

「好了,你們過去排隊參加測試吧。」

終於要開始了,趙陽幾個人互相之間道了聲加油,狠狠的點了下頭,各自抱著不同的心情,走到已經排成長龍的隊伍後等待參加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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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五章 資質測試(一)

趙陽拿著自己的號碼牌來到了第三組的位置站好,說來也是真巧,他那三個小兄弟剛好分到了另外三組,各自接受測試去了。

「看來沒有熟人陪自己一起測試了。」

趙陽苦笑地搖了搖頭,打眼朝隊伍前方看去。

「咦,他也在這個組啊。」原來趙陽在自己隊伍的最前方,看到了他之前注意到的那個穿獸皮的少年。此時他正在使勁地朝前面擠著,強壯的身體撞的別人東倒西歪,張狂之極的搶到了第一個的位置,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對身後很多人越來越不滿的情緒,非但不加理會,反而興奮之極!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呵呵。」趙陽搖了搖頭,笑道。

經過幫裡的執事核實參加測試的人員全部到齊後,趙陽這一組人,被一位年輕的執事領著,左拐、右拐的走了不短的路程之後,來到了一個大屋子前面停下。

在交代讓他們站在門外等候後,年輕執事朝門口一位留著山羊鬍的中年執事稟報了一聲後,就躬身告退了。

這時,那位守門中年執事看了一眼有些拘蹙的少年們,微笑地說道:「這一關的測試,你們誰第一個進去?」

「我,我」,聽到開始,獸衣少年急忙高喊著的走出人群,上前將自己的號碼牌遞給了守門的執事。

拿著號碼牌對照了下手裡的點名簿後,守門執事抬頭讚賞的看了一眼獸衣少年道:「嗯,六十九號石獸,你進去吧。」說著把石獸的號碼牌遞還給他。

接過號碼牌往腰裡一別,石獸回頭朝人群的方向撅了一下大嘴後,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裡面。

「原來他叫石獸,真是人如其名,獸性難改啊」。人群裡傳來一陣小聲非議的嘀咕聲。

「吼……吼……」一聲聲獸吼聲從大屋子裡面傳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人的咆哮聲,頓時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裡面……這裡面……」有什麼怪物啊?」屋子外面的少年一個個都面色蒼白,更有不堪者甚至打起了哆嗦。

這也難怪,此番來參加測試的人,大多還是些十來歲的少年,歸根結底都是些沒長大的孩子,大多數人並沒接受過真正血與火的考驗。

趙陽外表雖然沉著,但內心裡也是有些驚駭的,屋子裡傳出來的那一聲聲吼聲,如果他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野狼的叫吼聲。

這第一關的測試,該不會讓他們這些參加選拔的少年們跟野狼搏鬥,並殺死野狼才算過關吧,這對他們難度實在有點大了。就連成年的大人也不敢打著保票說能單獨一個人打死野狼,更別說外面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了,這純粹是讓人去送死嘛。

然而剛才守門執事看石獸那一眼讚賞的眼神,還是被趙陽收到了自己的眼底;疑惑地想了半天,他還是覺得這次測試肯定是有問題的,隨即在心裡暗暗的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趙陽在暗自猜測的同時,還不忘伸著頭朝屋內看去,可惜只能看到堵在門口的巨大屏風,屋內的情況是一點也觀察不到。

一會兒功夫,裡面的獸吼噶然而止,外面守門的中年執事又喊人進去,這會卻沒有人主動報名進去了,守門執事只好拿起點名薄隨便點了一位,隨著這個被點到的少年戰戰兢兢的進去後不到片刻,獸吼又立刻響起,不同於上次的是,僅僅不到盞茶的功夫,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從屋內傳來,外面等候的人群也隨著這聲喊聲徹底的崩潰了,個個臉色蒼白,渾身哆嗦不止,甚至還從空氣中傳來一股股尿騷的味道,很多人驚恐的盯著這間大屋子,身子不住的向後退,彷彿屋內的東西就是妖魔鬼怪似的。

隨後守門執事又點了幾個人進去,無一例外的都是慘叫連連,悽慘無比。見到中年執事又一次拿出了點名簿,門口還沒被點到的少年們立刻嚇的要死,個個害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甚至有幾個人已經舉手主動要求退出。

中年執事看到下面人群如此的表現,失望之極的搖了搖頭,拿出點名薄勾掉幾個主動退出的名字後,就要喊下一個人進去。

「等等,下一個我想進去試試。」忽然,一個聲音從人群沖傳出。

中年執事抬頭聞聲看去,一個身著白底青紋衣袍、面容清秀的少年,從慌亂的人群堆裡走了出來,朝中年執事略一做躬身,道,「小子想進去試試,請大人允許我下一個參加測試。」

走出的此人正是趙陽,此時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上前一試。

中年執事看了看趙陽,笑問道:「你不怕死?明知進去以後性命不保,還主動上前送死?」

趙陽問言,淡淡一笑道:「要說不怕死那是假的,但不論屋子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我都要進去闖上一闖;除非我想自己退出,而我又不想退出,倒不如早點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省的再拖下去,自己被自己的好奇心給憋死了,那就更不值了,嘿嘿。」

看似談笑風生的趙陽其實心裡還是在打著鼓的,這屋子裡肯定有個危險的東西需要自己去面對,但自己想要通過測試讓長老收為弟子就必須闖過這一關,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自己也要硬著頭皮往裡進,想到這裡的趙陽索性放開了,主動站了出來要求早點進去參加闖關測試。更何況經過自己的分析,大半這裡面的危險是被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的,以往的長老大會招收的徒弟也不少,如果開局就那麼嚴格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通過測試了。既然自己不想主動退出,那不如就此賭上一局,或許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

靜靜地盯著趙陽看了一會,中年執事突然很是開心地大笑了起來。這一笑,令院子內眾多的少年,都以為中年執事是在嘲笑趙陽自不量力,但趙陽此時卻是舒了口氣,將自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因為,中年執事眼中再一次出現的那一絲讚賞的眼神,讓趙陽知道自己這一關是賭對了。

接過趙陽的號碼牌,中年執事在翻看點名簿的同時,卻偷偷在號碼牌的後面使用暗勁刻到「膽識,五」。同時出口道——

「七十六號趙陽,不錯,你進去吧。」

「是。」

趙陽向中年執事略一躬身,便在外面等候的眾多少年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中,緩緩走進了面前的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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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六章 資質測試(二)

進門右轉,並閃過屏風來到了大堂內以後,迎面立馬撲來一股血氣腥腥的怪味,趙陽皺了皺眉頭,並吐了口濁氣後,才仰頭向堂上看去。

大堂內唯一的座位上坐著一位體態壯碩,約莫四五十歲的黑臉大漢,而他右下手的位置,有兩個身著青色緊身勁裝的年輕人,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大鐵籠子,籠子裡面分別有鐵鏈子鎖著的一頭白狼和黑豹,見到趙陽進來,還嗷嗷地的朝他嘶吼著;那種野性的獸慾,讓人看到後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大堂的地面上還有幾攤不算大的,卻已經凝固成血塊的痕跡。而黑臉大漢左下手的一個灰白頭髮老者,此時正朝趙陽迎面走了過來。

遞上自己的號碼牌,被老者呈遞上去後,黑臉大漢拿著趙陽的號碼牌反覆端詳了半天,又抬頭疑狐地看了趙陽一眼,終於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李賀這廝居然給了你門外表現滿分,想必他在這種事上是不敢放水的,看來你的膽識確實不錯,就不用費時複測了,你過去吧,叫下一個。」說著將號碼牌扔給了自己,一指堂後門的出口,讓趙陽過去。

有些愕然地接過自己的號碼牌後,趙陽也學著堂上黑臉大漢一樣將它翻到背面,頓時看到了上面刻有的,兩種不同字跡的五和四,最後面還有一個九字,與第二個四字筆跡相同。

當趙陽看到這三個字後,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前後後所發生事情的經過。想必前兩個不同的字跡,就是剛才黑臉大漢說的堂外表現及現在的堂內表現了,而兩者相加後的結果就是九。

按照剛才黑臉大漢說的,貌似自己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在膽識這一關上得到了九分。至於黑臉大漢為什麼沒有放野獸咬自己,趙陽隱隱覺得這或許跟之前門外面守門的那位中年執事所刻的那個五有關。反正這是好事,也不需要自己去和野獸進行搏鬥,趙陽樂得如此。

高興的將號碼牌別到了腰間,朝堂上的黑臉大漢略一躬身後,就朝後堂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等到趙陽出了後堂的門口,發現那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此等候了。

簡單的掃了一眼後,趙陽便認出了這幾人便是先前進去參加測試的那些人。在這些人之中,除了那個叫石獸的少年毫髮無傷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點傷,一看就是被內堂裡那兩頭野獸給咬的,好在都被專人簡單的包紮過了,對後面的測試沒什麼大的妨礙,甚至被野獸撕爛的衣服也給換過了新的。

那個叫石獸的少年獨自盤坐在路邊一處,似在閉目養神。看到自己出來後,眼睛張合之間一抹精光一閃而逝,其內夾雜著些許驚愕,隨即又恢復了閉目的神態。

「這位兄台真是好生厲害,居然毫髮無傷的過了這關,不知道你在這關的測試裡面拿到了幾分啊?」看見趙陽遠遠地朝人群走來,一個白衣少年走出人群,拱手向趙陽問道,同時拿眼掃了掃別在趙陽腰上的號碼牌。

「慚愧啊,要不是考官營救及時,我的這條小命還真會被嚇死在裡面了」,說著,趙陽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度。反而對自己得到了多少分數一言未提。

「呵呵,是啊,這關的測試還真是有驚無險,我們也是在就被野獸咬到喉嚨的時候被救了下來,如果事前知道如此,我們的表現也不會如此不堪……」說完,白衣少年還一臉懊惱異常的表情,顯然他對趙陽不想說自己得了多少分數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跟著附和的說道。

聽到白衣男子也是如此說辭,趙陽心裡嘿嘿一笑,「看來果真如此啊,這場貌似九死一生的測試,其真正的目的是想測試出每個人的膽識大小,是不會傷人性命的。

當參加測試的人員進門後,會被告知跟野獸進行搏鬥,接著放出野獸去撕咬應試者,關鍵時刻卻出手控制住局勢,最多會讓參試者受點皮肉小傷,這樣的測試方法,既達到了對膽識大小的測定,不會出現大的傷亡,當真是一舉兩得。

而趙陽自己因為之前在門外的一系列表現,已經被守門的中年執事認同了膽識超群,裡面的黑臉考官或許覺得也不必再畫蛇添足,隨手又給了自己四分,直接讓自己拿得了九分,免除了後續的測試。」

問過在一旁負責引路的執事,知道需要等人齊了之後,才會出發去進行下一場測試。眼看大部分的參試人員還沒有出來,趙陽索性就在路邊找了塊乾淨的草地,席地而坐起來。

就在他剛剛坐下的屁股還沒熱的功夫,趙陽便聽到了一個厚重的腳步聲朝自己緩緩靠近。偏頭望去,發現那個叫石獸的獸衣少年遠遠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怎麼稱呼?」

一向張狂之極的石獸卻一反常態,很是客氣地朝趙陽開口打著招呼。

雖然對石獸突然跟自己打招呼有些愕然,但趙陽還是很禮貌地回到道——

「趙陽,你叫石獸吧,剛才聽到門口執事的考官喊過你的名字了」,說完,趙陽微笑著看著石獸。

石獸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看了幾眼自己後,說道:「你很不錯,趙陽」。

「哦,此話怎講?單憑我身上毫髮無傷?還是……」趙陽似乎很感興趣的偏過頭注視著石獸反問道。

「在你身上我嗅到了一股很危險的氣息,這是我在大山裡待過數年後自然習得的,對危險事物的一種本能警覺。我石獸敬重強者,所以我希望我們能有機會成為朋友。」石獸邊說邊向趙陽伸出了他那雙毛忽忽的大手。滿臉的真誠。

「在你跟我說話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和煦如陽光的笑容蕩漾在趙陽的臉上,伸出自己的右手,與石獸的手緊緊的握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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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七章 資質測試(三)

後面第二場的測試就比較簡單了,趙陽一干人等在第一場測試結束後被領到另外一個屋子裡,按順序被一個瞎子老頭從頭到腳摸來摸去。

這想必就是江湖人口中所說的摸骨了,瞎老頭的摸骨手法十分的嫻熟,兩隻瘦骨嶙峋的大手沿著趙陽渾身上下的骨骼不停遊走,時掐時捏,不但熟練異常,還非常特別,渾身的骨頭被他捏的麻麻的,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高等練武體」,在摸完了趙陽以後,從瞎老頭嘴裡吐出了一句讓趙陽感到放心的話來,看來自己的練武資質還算是可以的。雖然跟前面測試過的石獸那變態的優等練武體沒法比較,但是自己能夠擁有優於大部分人的高等練武體,這等結果,趙陽還是相當滿意的。

接過刻有「體質,高」字樣的號碼牌,趙陽還是蠻開心的將牌子往自己腰裡一別,出門集合等待下一場的測試。

第三場的測試大堂內——

趙陽很無語的盯著眼前睡著了的白鬍子老頭子乾眼瞪著小眼……

從一進門開始,眼前這個老頭二話不說丟給自己一本薄薄幾頁紙的破書,打了個哈欠問道:「識字吧?」

「嗯」,趙陽急忙回答道,生怕老頭在下一刻就睡了過去。

「那就自己看完它,我待會要對你進行提問」,說完後老頭就昏昏欲睡,逐漸的打起呼嚕來了。

直到趙陽將書看了兩遍還多後,這老頭還在呼呼的睡著不醒,這下趙陽不知道該咋辦了,是叫還是不叫,叫了吧怕老頭髮火打擾他睡覺,不叫吧,這貌似自己還在第三場測試中啊。

猶豫了片刻趙陽終於還是決定將老頭叫起來,否則,這老頭要真睡到下午還不起來,自己恐怕是拜師無望了。

「老前輩……呃……前輩……你醒醒。」

「咳……咳……哦,小子,書你看完了嗎?」白鬍子老頭醒來後,耷拉著眼皮、滿眼惺忪的問著趙陽。

「嗯,晚輩已經看完了,前輩您請提問吧」。趙陽回答道。

白鬍子老頭對趙陽畢恭畢敬的態度似乎非常滿意,隨即笑道:「好,放下書,試著背一下第二頁第三段。

「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趙陽的記憶力很好,看過的東西最多兩遍就能背下來,而且隻字不拉。所以將老頭提問的內容很流暢的背了出來。

或許因為趙陽背書背的卻是不錯的原因,老頭似是突然來了精神,仔細的盯著趙陽看了看後,又頗感興趣的問道:「不知道你能否用你對這段書的理解,為我解釋下這段文字的意思呢?」

「可以,這段話好像是這本書整體內容的大體總結,又似是它的總綱,所說的內容深奧之極,難以理解,像說的是事物中矛盾雙方的對立統一,是大千世界的客觀自然的法則,是損減有餘來補充不足……」趙陽洋洋散散根據自己對剛才看書所理解的層次,東拉西扯的對白鬍子老頭說了一大堆。

「好小子,他從來沒習過武,居然能將《天陰真解功法》的大綱總匯給解說到這等地步,悟性如此之高,還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看來只要眼前此子能有莫大的毅力去刻苦練武,我們黃龍幫將在多年以後,又會多一位驚天動地的人物了」。心中如此想著,白鬍子老頭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振奮之色,揮手拿過趙陽的號碼牌,在牌子後面用內勁龍飛鳳舞的寫到「悟性,十」。

出得門來等了不大一會,又看見後面陸續有人垂頭喪氣的從屋內走出來,趙陽就知道他們悟性這一關的成績肯定是不大理想了。也難怪,那些書裡的內容深奧以極,讀起來相當晦澀難懂,以趙陽幾近成人的理解力都只能粗粗的解釋點皮毛,更何況這些十來歲心智的孩子了。

在席地休息了一會後,趙陽終於迎來來了他上午最後一場測試——神經應變能力。

經過第四關執事的細緻講解,趙陽明白了這最後一場測試原來是去闖一個小的陣法,就是在平時武者用來練習應變能力的三十六袋沙包陣;這個沙包陣其實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在地上畫著一個小圈子,在圈子裡躲避四周被繩索吊起的三十六袋不停擺動的小沙袋,但是如果將三十六袋沙包改成三十六把刀刃的話,就會進一步升級到三十六天罡刀陣,在裡面練習神經應變能力稍有不慎就會被三十六把鋼刀透胸而過。

還好現在自己參加的測試是三十六袋沙包陣,而不是天罡刀陣。否則,被三十六把鋼刀透胸而過的滋味想想就恐怖之極。

規則和要求也是十分簡單,是在這個三十袋沙包陣裡呆的時間越長,獲得的成績就越好。允許參加測試者連續兩次被沙袋碰到,但如果超過三次被沙袋連續碰到,那麼測試就會立即停止,一旁負責計時的人員,會根據你在陣裡呆的時間的長短,來換算成分數刻到你參賽的號碼牌背面。

盞茶功夫趙陽的測試已全部宣告完畢,盯著自己碼牌上的一個九、一個高等、一個十,以及最後獲得的應變八時,趙陽心裡一陣興奮不已;原因無他,就目前而言,自己的成績在這些這次參加收徒大會裡的少年中排名前十的好成績了,看來自己離最終的目標僅差一步之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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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八章 盲女若蘭

上午測試完畢,趙陽回到了張堂主讓他們集合的地方。

看到趙陽回來,三個小夥伴飛快的將自己圍了起來,唧唧喳喳地問這問那,柳燕玉更是調皮地將趙陽的號碼牌直接給搶了過去。

「哇,二哥,你好厲害啊!每場測試的分值都這麼高,天啊,你的悟性值居然得了十。」柳燕玉撅著小嘴高興的對趙陽說道。

「哈哈,運氣使然而已,你們考的怎麼樣啊?」趙陽笑了笑道。

「江鐵老大膽識九、體質高等、悟性七、應變八。」

「三姐膽識七、體質高等、悟性八、應變九。」

「我是膽識七、體質優等、悟性六、應變九。」

滕小虎接過話茬欣喜地跟趙陽說道。

「你們幾個表現都非常不錯,都入圍了下午的測試,大家一塊去吃午飯,吃完後還要準備下午的測試」張堂主似是非常開心,對四個小傢伙大加表揚後,就要招呼李堂主那一夥人去萬香樓。

「走,李老匹夫,喝酒去。」張堂主心情非常之好,居然主動招呼李堂主說道。

「嗯,走,今天我要非要喝的你肉疼才罷,哈哈」李堂主貌似心情不算太好,但聽到張堂主請客喝酒後還是眼睛一亮的說道。

也難怪,看著李堂主帶的那一夥少年,個個都耷拉著個腦袋的樣,就知道他們的測試結果肯定不算理想,並沒有進入到下午的測試,李堂主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

萬香樓在江北同城數一數二的大型高檔酒樓,它的生意紅火,賓客滿堂。原因不僅僅因為它臨近黃龍幫總壇,更因為其主打酒極品百花釀酒味醇厚,飄香萬里。致使很多達官貴人,江湖豪客彙集於此,就為貪圖那酒杯中的那一口極品純釀。

今天中午酒樓的生意依然像往常那樣的火爆。

「掌櫃,來個大點的包間,」晌午時間萬花樓內進來一大群人,其中夾雜著許多少年。這一幫人自然就是一干來到萬香樓吃飯的趙陽等人了。

「好嘞,客官樓上請,天字二號房,小桂子,招呼好各位爺。」萬花樓掌櫃見有貴客來到,立刻眉開眼笑地喊過一個小二,招呼著眾人上得樓去。

「給我滾出去,我們不需要彈琴的」,眾人剛上得三樓的樓梯口,就聽見靠近樓梯的房間裡一聲咆哮聲,緊接著一個窈窕的身影被蠻橫的推了出來,可能因為力量大的緣故,這個身影身形及其不穩,一頭栽倒到了剛走上樓的趙陽懷裡,一股淡淡的丁蘭花香撲鼻而入。

「二哥,你豔福不淺啊,是個小姑娘呢。」那邊滕小虎揶揄自己道。

趙陽沒有理會趙小虎的揶揄之詞,白了他一眼後,將懷裡的姑娘扶起,讓其自己站立後,方才打量起這個被人用蠻力推出來的姑娘。

女孩大約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十分不錯,一雙略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修飾起來的美麗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下面,嵌著一張櫻桃小嘴,粉嫩的耳朵白裡透紅,耳輪分明,身材勻稱高挑,穿著一身白衣,懷抱一把琵琶琴,遠遠看去像是一件雕刻出來地人物藝術品。可惜上天似是故意弄人,美中不足的是,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卻毫無靈動的色彩,彷彿一灣死水般破壞了整體的美觀。

「此女是個盲人,可惜了!」旁邊的張堂主也跟著低嘆一聲道。

盲人女孩似乎聽到了張堂主的低嘆聲,身子輕輕一抖,旋即就恢復了正常。

「這位公子,剛才多謝您的相助,否則若蘭就要出醜了,為答謝你的相助之恩,能否允許若蘭為公子演奏一曲呢?盲人女孩面相趙陽方向說道。

「當然是不會收取您費用的」。稍微頓了一下,女孩補充道。」

聽到女孩要為自己唱歌,趙陽心裡還是頗為意動的,不過來這裡的一切還是張堂主說了算,總得先請示一下人家的意思,隨即轉身朝張堂主一拱手道:「這女孩說話的聲音猶如黃鸝鳴叫,甚是好聽,想必所唱的歌聲也肯定不能差到哪裡去,不知道張堂主的意思?」

「哈哈,我怎麼能拂了人家小姑娘對你趙陽的一番美意,走,進去吧。」張堂主拂手大笑道。

一眾人相繼走進了天字二號房間,落座並點好酒菜以後,女孩那邊已經將手裡的琴絃重新調好,並落座與眾人面前,略微一禮,道:「若蘭給各位官人演奏一曲琵琶曲《春江花月夜》,是大詩人張若虛的作品,眾位請聽——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屋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指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一曲歌聲婉轉悠揚,嘹喨縈繞,直到歌聲暫歇,一眾人等尚還回味於歌聲的清麗音符中,陶醉萬分,久久不能自己。

「好」,待聽的有人叫好的時候,很多人方才醒悟過來。

「好……好……這首抒寫真摯動人的離情別緒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被這女孩唱的語言清新優美,韻律宛轉悠揚,洗去了濃脂豔粉,給人以澄澈空明、清麗自然的感覺。」當真是唱的不錯,張堂主似是心情極好,毫不吝惜誇獎之言地拍手稱讚道。

「謝謝大人誇獎」,若蘭似乎知道自己的歌聲會有這種效果似的,並沒有因為張堂主的表揚而顯的過於興奮。

「能否再為我們彈奏一曲啊,當然報酬會如實付給你的?」張堂主似乎還沒有盡興,很是陶醉這種喝酒聽曲的雅緻。

「嗯,我再給各位大人演奏一曲《離鄉情》」,若蘭說完便拂起琵琶又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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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九章 長老紛爭
有了盲女若蘭的歌聲助興,中午的酒宴大家吃的都很盡興。飯後,趙陽卻叫住了抱琴離開的若蘭。

「姑娘請留步。」

聞聲,若蘭轉身過來,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若蘭還是聽出了是誰叫住了她。

「請問公子有何吩咐?」若蘭言語中略帶些疑惑的問道。

趙陽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臨行前花娘給自己的銀兩,向若蘭遞了過去,並說道:「這些銀兩你拿去。」

若蘭聞言笑了笑,卻沒有伸手去接趙陽遞過來的銀子,而是開口說道:「剛才那位張大人已經給過我銀兩了,公子不必再為此付錢了。」

「這銀兩,是給你應急用的,姑娘你還是收下吧。」趙陽看了一眼若蘭,淡淡地笑了笑,很自信的說道。

聽了趙陽語氣如此肯定的話之後,若蘭原本淡定的臉色明顯變幻了一下。

「公子是如何知道的?」若蘭輕嘆一聲,好奇的問道。

「猜的,我看你的言行舉止得體大方,並不像常年走江湖賣藝之人,反倒像是大家族的女子。而且你眉宇之間略顯愁容,想必是經歷了不少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地步,但對你來說,能做到此舉顯然是下了非常大的決心,這些銀兩對我來說一時半會也用不上,算先借給你應急吧。」趙陽笑了笑解釋道。

不知道是否應驗了趙陽的猜測,還是因為趙陽的話語觸動了她的傷心事,若蘭那雙無神的美麗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公子真是個不簡單的人,既然什麼都瞞不過公子,如此我就不再矯情了,公子大恩,小女自當謹記在心,敢問公子的名諱如何稱呼?」若蘭收起趙陽遞過的銀兩,感謝地開口問道。

「趙陽。」

和煦燦爛的笑容再次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對面的女孩雖然沒有機會看到,但似乎也被他的笑容渲染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黃龍幫總壇,一個寬闊的議事堂內,幫主、長老、以及內堂的一些重要人物齊集在此,正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哈哈,這次收徒大會裡出現的好苗子還真不少,百年一遇的上好練武體質居然一次性出現了好幾個。那個身具枯屍脈的孩子我一定要收為弟子,對了,還有那個擁有血虎妖體的孩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滿臉通紅,高興的嘴都何不攏的高聲喊道,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苗子都劃到自己的名下,由自己親自教導。

「你想的倒美,孫老匹夫,好苗子就那麼幾個,你自己就想獨自佔去兩個?你還要不要你那張老臉了。坐在老人身旁,另外一位褐髮童顏的老者一聽白髮老者那話,立刻就不願意了,轉頭數落他道。

「怎麼?李小子,老子就是看中了,你有本事就跟我搶啊,打架我又不怕你。」說著,白髮老者還不忘朝褐髮老者揮舞著他那頭大的拳頭,示威之意非常明顯。

「我對你還真不服氣了,怎麼地了……我倒要試試看,你這老匹夫在這些年裡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褐髮老者一點不怕白髮老者威脅的樣子。說完,一魯袖子就要沖上前去跟白髮老者幹架……

周圍的人一看這兩個人的架勢,趕緊上去把他們拉住了。

「別拉我……放開……今天不打你那張臭臉打爛,他娘的我就不姓孫。」嘴裡罵著的同時,白髮老者兩手不停的撥弄著想沖上前去,卻被兩邊拉架的人給架了回來。

「別拉我……別拉我……孫老匹夫,你奶奶的熊樣,還想跟我搶,啊呸!」那邊褐髮老者也不停的叫喊著,還一臉不屑地朝白髮老者吐著口水。

「看看你們兩個人那點出息,都那麼一把年紀了,還像兩個潑皮一樣,為幾個徒弟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的。」拉架的另外一個白髮紅臉,面色慈祥的老者急忙開口朝姓孫的老者開口勸慰道。

「哼……寒老匹夫,你還有臉說我們,你不是也看中了身具蜥蜴骨和佛陀慧根的那兩個小子……真不要臉,有種你別收啊!」白髮老者的火氣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似地,朝紅臉老者罵道。

「那兩個小子確實適合修煉我的武學《神行百變步》和《佛陀金剛決》,如果跟著我修煉,將來肯定會有很高的成就,哈哈」那個叫寒姓的紅臉老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撫鬚笑道。

「啊,呸呸,你個老不羞,要不要你的臉了,那個蜥蜴骨的小子是我看中的,跟老子學我家傳的《縱云梯》,誰都不要和我搶。」立刻,旁邊又有另外一位白髮老者出來喊道。

「那個天狐媚骨的女孩是我的徒弟,誰跟我搶我跟他拼了……」

「那個悟性為十的少年是我發現的,誰搶我一掌斃了他……」

「啊……呸呸……」

「呸……」

大堂內立刻又亂成了一鍋粥,打架的,吵嘴的,拉架的……

議事大堂上,正端坐在主位上的黃龍幫幫主宗人雄,看著下面這些內堂長老諸多地痞無賴的行徑,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還真需要想個萬全的方法來才行啊,要不看這架勢還真不太好收場。」幫主宗人雄心裡暗暗地在心裡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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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章 毅力測試

下午時分,烈陽當空,空氣中,熱氣滾滾地升騰著。

告別了若蘭之後,趙陽便跟大傢伙一塊回到了黃龍幫的總壇,在這裡等待開始下午的測試。

時間逐漸地在焦急等待中緩緩流逝,正當大家都等待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次大會的主持執事適時的出現了,並開始宣佈所有上午測試通過的人員,到幫裡為他們準備好的車輛那裡集合出發,反而對測試的內容卻隻字未提。

趙陽等一干人上了車子,被馬車拉著浩浩蕩蕩的駛出了同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城外的棲云山腳下停了下來。

集合後,主持執事終於宣佈了下午的測試項目——在兩個時辰之內,爬上面前的這座棲云山的山頂。

規則也十分簡單,憑自己的雙腳登上山頂即可,山頂上有幫主親自在那裡等候,如果中途實在是堅持不住,可以舉手示意放棄,立即就會被人抬下山去。

盯著眼前這座聳入雲霄的巍峨大山,一眾少年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還讓人活嗎」,不少人已經在心裡犯嘀咕了。

嘀咕歸嘀咕,一眾參加測試的少年還是在執事的一聲「開始」後,一窩蜂的跑了出去,朝著山頂的方向快速奔去。

棲云山的山路雖然很是崎嶇,但好在經常有人走過,路面還算平整;饒是如此,當大部分人一路小跑到小半段的時候,便開始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來,有的人甚至很乾脆地坐地休息了起來。

趙陽四人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遠遠的落在了爬山隊伍比較靠後的位置,不是因為體力不行;相反,是他們得知測試項目後,由四人一起商量後,改採取的登山方法。一般這種登山運動是比較耗費體力的,尤其是後半段體力用盡的時候,更是需要憑藉自身的那股頑強毅力向上攀爬才有可能成功。因此,趙陽等人並沒有上來就把自己的體力全部用上,而是以一種比較均勻的速度,順著山路向山頂走去。

這種登山方式,速度看似並不快,但卻頗有效果。漸漸的前方出現了不少疲憊的身影,被他慢慢的落到了後面去。這種情況在過了半山腰處更是明顯,沿途上甚至遇見了好多個累的趴在地上,走不動了舉手示意退出的人。

下午的太陽甚是毒辣,烤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山腰上正在攀登的趙陽現在已經是滿身大汗,疲憊至極了。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並不算什麼,咬咬牙倒還能堅持。眼看著自己離山頂也不算遠了,但趙陽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自己得加快點速度了,深吸了幾口氣候,腳底下的速度慢慢的加快起來。

額頭上的汗水不住的流淌,甚至滴到了自己的眼睛裡,導致視線都有些模糊。趙陽伸手抹了一把臉。忽然看到自己前方兩個身影越走越慢,吹風欲倒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望去,原來是三妹柳燕玉的體力明顯透支,半趴在江鐵身上被江鐵硬拉著向前拽去。這導致他們兩人的行動相當的緩慢,而且姿勢怪異。

「大哥,你別管我了,時間不算多了,你們快點登頂吧,要不就來不急了。」柳燕玉有些急切地開口朝江鐵說到。

「振作點三妹,大哥一定帶你登上這山頂去,別說話了,留著力氣多走幾步」。江鐵堅定的說道。

「大哥說的對,我們四個人互為兄妹,無論何時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趙陽聽到他們的對話後,腳下立馬多趕了幾步路追上去。

毫不猶豫的把住柳燕玉另外一半身子,對著江鐵點了點頭,架著柳燕玉的身子走了起來,這令他們行進的速度立刻加快了不少。

「大哥、二哥,你們……」柳燕玉的眼眶有些濕潤的說道。

「大哥,二哥你們偏心啊,我也走不動了,咋都不來架著我走啊。」後面趙小虎看到兩人架起柳燕玉後,朝他們揶揄道。

「你還有勁說笑,快走吧,時間不多了。」江鐵轉頭白了他一眼,厲聲朝趙小虎說道。

「嘿嘿」,滕小虎乾笑了幾聲快步跟了上去。

棲云山頂,此時到處有躺著的、坐著的各種姿勢的人,都是這次參加登山測試順利達到山頂的少年,每個人皆都體力耗盡,卻憑著心中的那股韌勁一口氣登頂成功的。

看著眼前馬上就要燃盡的香燭,黃龍幫幫主宗人雄心中嘆了口氣,這次大會馬上就要結束了,而成功達到山頂的人自然會幸運的被各個長老收歸門下教導技藝,心中默默的數了下人數,十二個。宗人雄眉頭微皺,思量著這個數的弟子待會讓八個長老怎麼分法。

正自煩惱不已的宗人雄不禁抬頭向遠處的山路望瞭望,練武之人的目力通常要比常人看的遠很多,更何況他這等級別的高手。這一望卻遠遠的看到趙陽四人相互扶持的身影,出現在了即將登頂的最後一小段山路上。

看到這一幕的宗人雄,心中似是觸動了什麼回憶一樣,失神的表情瞬間出現在他那剛毅的臉龐上,半響才回過神來。

「歲月如梭,但往事永遠還是讓人如此的掛懷啊。」宗人雄突然嘆息的說道。

回頭看了看眼前的那一絲隨時即可滅掉的香燭,宗人雄輕嘆了一聲「罷了」,閃過身子斜斜地擋住了即將熄滅的燭火,縮在衣袖的手在眾人不注意間,發出一團黃暈裹住了那即將熄滅的香燭。黃色光暈很是暗淡,不靠近了看很難令人發現。

結果可想而知,待得四人經過最後的努力抵達到山頂後,那團計時的香燭「恰到好處」的熄滅掉了。隨即,還未等四人來的及喘口氣的功夫,就被宣佈通過了測試。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一眾通過測試的人被送下山後就在幫裡安排了臨時住處,只待休息一晚,仔細想想自己對哪方面的武學感興趣,明天開始正式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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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一章 拜師鬼醫

第二天的清晨,飛落在牆頭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歡快異常,彷彿昭示著院內熟睡之人的心情一般。

也許趙陽昨天還真是累壞了,這一覺睡到天大亮才起床,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骼咔咔作響,端是舒暢無比。

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趙陽心情非常之好,如果不是顧忌這裡是黃龍幫內部,他還真想朝天大喊一聲,來舒發自己那種發自內心的暢快。

「趙陽,想好學什麼武功了嘛?」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趙陽回頭望去,發現一個身穿獸衣的少年跟正在遠處看著自己,臉上同樣地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笑容。

「還沒想好,你呢?石獸。」趙陽自然認得獸衣少年,就是當初在第一場測試時主動對自己示好的石獸,並反問道。

石獸笑了笑,道:「對我而言,那種大開大合,威猛無匹的陽剛武學是比較適合我,你是明知故問,哈哈,我倒真是好奇你會選擇哪種路數的武學?」

「我確實還沒想好,等臨時再行決定吧。」趙陽搖了搖頭回答道。

「嗯」,見趙陽還沒拿定主意,石獸也沒再追問,反而拉著趙陽往外走去,並說道:「走,介紹幾個新朋友給你認識。」

「誰啊?」趙陽疑惑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石獸笑著回答道。

待趙陽被石獸拖進了另外的一個小院落,看到院內石桌子邊上圍坐著三個人。

「喏,就是他們了。」石獸朝院內努了努嘴,道。

兩人落座後,石獸立刻為大家擔任起介紹的工作——

「來,給你們介紹認識下,這位是趙陽,我石獸的朋友。」

「這位是蔣塵,我叫他殭屍鬼,呵呵」。

「這位是筱媚姑娘。」

「這位是無心小和尚。」

「趙陽,很高興認識你們。」燦爛的笑容再次洋溢在趙陽的臉上,主動地向大家伸出了手……

一眾人聊的還是比較開心的,直聊到早飯時分還意猶未盡。

用完早餐後,大家便被幫內執事領到了黃龍幫總壇的議事堂。

黃龍幫的議事堂建立的相當奢華、大氣,房屋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鏤雕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

堂內幫主落座於主位,八位長老分坐兩旁,左右一派森嚴氣象,讓人不敢大氣出上一口。

趙陽等人剛一被領進屋內後,立刻被被八道眼光盯住並不停得掃來掃去,這種感覺讓趙陽覺得很不舒服;想想也是,任誰像寶貝一樣被人看來看去的,這感覺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將資料發給他們。」堂上端坐著的黃龍幫幫主宗人雄見人已到齊,發話道。

話剛落音,頓時從兩旁出來好幾位執事,將他們手中的紙張根據預先訂好的方式分配了下去。

經過陸續的發放之後,分到趙陽手裡的紙張有五份之多,趙陽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發現居然在每份紙張上,都詳細記錄了一位長老的武學所長及詳細介紹。

四下看了一下周圍人手中資料,數量並不是一致,有的分的很多些,有的人卻僅僅有薄薄兩張或三張的樣子,如此,趙陽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有五位長老向自己拋下了橄欖枝。

「發到你們手中的資料,都是根據你們在資質測試中所表現出的特長,而為你們選擇的可能合適教導你們的師傅,當然需要你們從中選擇出一個自認最合適自己的師傅;一個人只可以選擇一個師傅,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想好了再做決定;選擇好之後,到你們中意的師傅面前跪下即可。」堂上宗人雄看資料分發的差不多了,開口向眾人解釋道。

宗幫主的話剛說完,堂下立刻就響起了「嘩嘩的」翻閱紙張的聲音,看來大家都在集中精力對比手中的資料,選擇最合適教導自己的師傅了。

趙陽也在翻看自己手中記載著五位長老的資料,其中有一個自己居然還認識,就是在悟性測試項目裡見過的那位白鬍子瞌睡老頭,現在正端坐在幫主左手邊的第二個位置,雖然他的眼睛依舊還是半睜半閉,但趙陽感覺這老頭還是用眼的餘光,不經意間向自己這邊瞟了一下。

雖然看似這位白鬍子長老很賞識自己的樣子,但是趙陽在翻看了一下他的資料介紹後,就立刻將其否掉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位長老的成名武學《大夢悟劍》,趙陽可不想練成武功後,把自己弄的像白鬍子長老似的成天打瞌睡睡覺。想想自己年紀輕輕就一點精神沒有的樣子,渾身就一陣的不爽。

「堅決否掉……」

繼續往下看,在接連又否掉兩人之後,第四份紙張上記載的資料引起了趙陽的興趣——

「鬼醫」莫天涯

頭像:圖示。

主修:《紫霞養氣訣》。

擅長技藝:岐黃之術、毒術、易學之術。

簡介:醫術通神,且善於用毒,其醫理不拘一格,常以毒為引,鋪以藥石,達到以毒攻毒之奇效;救人於談笑之時,殺人於無形之中;喜歡研究易學之術,對天文地理、周天星斗知識知之甚詳……。。

詳細的看完「鬼醫」長老的記載資料後,又翻過了最後一頁紙張看過,權衡利弊之後,趙陽最終還是確定選這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醫」長老拜為師父。

原因嘛——

第一,趙陽對身懷雜學知識如此之多的「鬼醫」很是好奇,本身武功暫且不說,同時還精通醫術、毒術、易術。尤其是易術這等玄之又玄的東西,更是引起了趙陽的好奇之心。所謂興趣使然,學起東西來才會事半功倍。

第二,趙陽對自己身體上青色龍紋的秘密始終不能放下,不知道接觸到醫術這門博大精深的技藝後,是否能對自己解開自身的秘密有所幫助。

至於第三……

「鬼醫」莫天涯現在臉色很是難看,滿場十六個拜師的少年中,現在除了一個叫趙陽的清秀少年還在選擇中外,其餘十五個都拜到別的長老門下,自己面前居然一個肯主動拜入門下學醫的人都沒有,想自己縱橫江湖多年,救人無數,「鬼醫」名號更是響徹天下,多少人跪在自己面前讓自己收為弟子都不能如願。

看著四周這些老傢伙們趾高氣昂的樣子,莫天涯心中就一個勁的來氣,以往看他們受傷找自己醫治的時候沒少受自己的嘲笑,這迴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們來笑話自己了。

「要沒人選自己這臉可就丟大方了。」莫天涯心中如此想著,也不顧自己那略微泛紅的老臉,朝場內的趙陽一個勁的使著眼色。

趙陽抬頭看了看,堂內的其他人基本都選擇完畢了,除了自己認定的師傅「鬼醫」面前還空空如也外,其他所有的長老面前都跪想拜入其門下人。

見到自己認定的師傅在拚命的朝自己打著眼色,趙陽心裡「嘿嘿」一笑,趕緊走到了莫天涯身前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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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二章 龍、鳳、靈、秀

時光最易逝,轉眼六年後。

江北同城內的主官道上還是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派繁榮氣象。此時坐落於城內官道的路旁以酒聞名的萬香樓二樓裡,很多的江湖人士在此吃飯喝茶聊天著。

「噯,你們聽說了沒?前段時間鬧的很凶的大漠雙雄居然一夜之間被人取了首級,掛在了曾經被這二人血洗過的趙家莊的村口處。」一位藍衣打扮的中年江湖人開口說道。

「怎麼沒聽說,這大漠雙雄作惡多端多少年了,早就凶名在外,背在他們身上的人命官司不知道多少了。很多江湖人士都曾追殺過他們倆,奈何這二人武功高強,又兼得狡猾多端,反而不少人倒栽在他們手上,此番被人誅殺真是罪有應得,大塊人心啊!」另外一名黑衣痲臉的江湖人士開口附和道。

「聽說是黃龍幫那些年輕人幹的?最近他們的風頭很盛啊。」藍衣人士臉上也略顯快意之色,開口問道。

「嘿嘿,這事你都不清楚?黑衣痲臉的江湖人士似乎很是得意,喝了一口茶後,道:」黃龍十六傑,四龍、四鳳、四靈、四秀,你知道吧,而此次出手擊殺大漠雙雄的正是四秀之一趙陽及四靈之一的滕小虎。」

「居然是他們二人,看來現在的江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在老一輩的武功高手相繼隱退江湖後,這江湖就成了年輕人的天下了。」藍衣修士讚嘆的說道。

兩位江湖人士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全然飄到了窗旁角落裡坐著的的兩位年輕人耳朵裡。

兩位年輕人一位青紋白杉面目清秀,另外一位相貌奇怪、瘦骨如柴,正是此次完成幫裡委派任務後回幫覆命的趙陽和滕小虎兩人。

「我說二哥,這次幫裡派給咱倆的任務真是簡單,那大漠雙雄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那麼大的名聲,實際動起手來真是金桿子鑞槍頭,兩個廢材。」對面滕小虎聽了那兩個江湖人士的話後,很不削的開口對趙陽說道。

「也不盡然,你也莫要小看了他們。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一時大意,中了我最近剛研製出來的十香軟骨散,以你我二人的實力,想拿下他們哪有那麼容易。」趙陽臉色嚴肅的說到。

「嘿嘿,再厲害遇見二哥你還不是立馬變成軟腳蝦;呵呵,跟二哥你出任務就是輕鬆,到現在還沒失手過一次呢。」滕小虎仍然興奮的說道。

趙陽微笑的喝了口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次任務完成的比較順利,我們倆可以多休整幾天的時間了。」

「走,拿上酒,我們回幫。」趙陽起身道。

出了客棧,翻身騎上了由小二牽過來喂好了的馬。

「駕……」趙陽用力揮舞著馬鞭,一路快馬加鞭的飛奔,回到了黃龍幫總壇。

「趙陽,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蠻快的啊,提前了半個月的時間呢。」幫裡負責分配任務的薛總管,對趙陽和滕小虎能夠這麼快的回來交接任務,感到十分詫異地問道。畢竟這可是個一級的任務,能夠這麼快的完成可真是不簡單。

「嘿嘿,這次運氣好些。那大漠雙雄不小心中了我最新研製的一種軟骨散,所以打鬥起來佔了點便宜,說起來也有點不太光彩。」趙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小子和你師父一樣,就古怪玩意多。呵呵,什麼光彩不光彩的,能打贏就是硬道理啊。生死搏鬥重視的是結果,輸了就是死,誰在乎使用的什麼手段。好了,這次任務你們也算辛苦了,這裡是你們這次任務的賞銀,幫內貢獻值我會幫你們記上的」。薛總管聽後一副很瞭然的神色說道。

「那就先謝過薛總管了。」趙陽恭敬的接過薛總管遞過來的銀兩,喜滋滋的收到腰間,然後將在萬花樓買的酒拿出一罈子遞上。

「極品百花釀,知道你老人家好這口,您慢慢品嚐,我們告退了。」趙陽瞅準時機,對薛總管笑著說道。

「哈哈,你個小崽子還真是對老夫的胃口,放心吧,下回有好差事還先留給你,去吧。」

薛總管看到百花釀後嘴都合不攏的說道。

出了堂門,跟滕小虎道了別,拎著剩下的酒,趙陽朝著這些年來和師父莫天涯居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遠遠的還沒到家門口呢,就聽到院內傳出了師傅的聲音——

「我說歐陽老兒,你這手棋下的可真臭啊,還趕不上我那徒弟趙陽。」

「是,下棋我還真比不過你,嘿嘿,但要比徒弟,我那徒弟可比你的強。」另外一個聲音叫囂道,聽聲音像歐陽長老的聲音。

「呸,就你那個殭屍弟子?不就是練了個枯木訣麼?本來就笨的跟豬一樣,練了那破木頭功後更是跟根木頭一樣,那點能跟我徒弟趙陽比了?師傅聽見歐陽長老貶低自己馬上就急了,張嘴就開罵了。

「你的徒弟才跟豬一樣……」歐陽長老也急眼了……

趙陽苦笑的搖了搖頭,趕緊轉過庭院的圍牆後,看到了院內的石桌子邊上坐著兩個吵到一塊的兩個老頭。

自己的師傅莫天涯以及幫內的其餘各位長老們雖然已經隱退江湖多年了,但以前在江湖上隨便哪一個也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一個個心高氣傲,互相之間沒有一個對別人真個服氣的。

自打趙陽拜師莫天涯的第一天起,趙陽就知道他的師傅、師伯們沒有一天不吵吵。六年後的今天,對吵架還是一如既往,樂不此彼。明明上一刻幾個人還在稱兄道弟的說笑著天,下一刻立馬就翻臉扭打起來,甚至抓住別的的短處就猛的咒罵個不停,非得跟些潑皮似的鬧個老臉通紅才肯罷休。

萬幸的是彷彿眾長老之間都很有默契似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扭打,要真用上武功,這住的地方估計早就被拆個幾百遍了。

「怎麼說呢,歲數大了,越活越像孩子。」趙陽心裡只能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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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三章 六年所學

「師傅,我回來了;師伯,您老也在啊。「趙陽像是沒看到兩老吵架似的,進門後直接躬身跟師傅莫天涯請安的說道。

趙陽的這一聲招呼,使小院裡激烈的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莫天涯和歐陽長老很有默契的將互相抓向對方的手也立刻收了回來,似乎也覺得在小輩面前吵架失了面子。

「咳咳,好。這次出去任務完成的挺快啊,不錯不錯,你說是不是啊歐陽老兒?」莫天涯老臉上剛才憋的紅暈還沒推卻,撫著自己的鬍子乾笑道,這表情搭配更像是老懷甚慰的樣子。」

一旁的歐陽長老「哼」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不過看那憤憤的表情,估計心裡還在咒罵著莫天涯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對師父如此表現,趙陽早就習慣成自然了。

將手裡拿的百花釀遞上前去,說道:「師傅、師伯,這是弟子孝敬你們的極品百花釀,我去拿碗給你們倒上邊喝邊聊。」說完將酒罈放到了石桌子上。

快速地去廚房拿了幾個大海碗回來,手腳麻利地給師傅,歐陽長老斟滿,濃郁的酒香立刻就瀰漫了整個小院。

「坐吧,陪我們兩個老傢伙喝點。」莫天涯一指旁邊的石凳,道。

「是,師傅。」趙陽一抱拳,然後就坐在石桌的另一張石凳上,並自己倒了一碗。

「說說這次任務的經歷吧……」

夕陽日漸西下,涼涼的冷風輕輕拂過,昭示著夜晚即將來臨。

趙陽和師父聊完這次任務的經過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隨行包裹扔到一邊,一翻身躺到了床上。

六年的時間裡,趙陽的生活還真是過的充實無比。

每天重複的過著練武、學習醫術、毒術、易術的規律生活,直到今年趙陽已經十九歲了。

趙陽十分好學,除去清晨這幾個時辰跟著師傅一起迎著東邊隨著太陽升起的朝霞練習鬼醫教他的《紫霞養氣訣》和一些相應的打鬥武技外,其他所有時間全部都投入到了對醫術,毒術,易術的鑽研中去。

莫天涯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裡教授了他不少各方面的基礎知識之後,便讓他去書房看書,鬼醫收集這幾方面的書籍非常之多,當趙陽來到莫天涯醫的書房後,饒是提前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裡如此多的書籍給鎮住了。滿滿的架子書都沒地方放了,許許多多的各朝代的珍本、孤本一摞摞的堆在地上,隨便拿起一本來到外面都是千金難易。

之後的一大段時間裡,趙陽就在這裡像一塊吸水的棉花似的瘋狂的吸取著書內的各項知識。

隨著醫理知識的豐富,趙陽逐漸的對人體的瞭解越加清晰起來,每條經脈,每個穴位甚至都能達到倒背如流的地步,但對自己右手臂上的龍色龍紋依舊研究不透。

開始的時候趙陽還猜測自己或許是哪一張特殊的練武體質,但查閱了大量的書籍後,也沒有見過書內有類似於自己這種龍紋相似的記載內容。

經過再三考慮之後,趙陽也終於決定找師傅莫天涯看看,起初莫天涯對此龍紋也十分好奇,用遍了所知的各種方法去研究,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手臂上的龍紋不是人工繪製的,倒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胎記似的。

除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及右臂的力量超於常人數倍之外,其他的倒沒什麼特別之處,一段時間研究無果之後,也就漸漸地放下了。

趙陽也十分好問,每當看到自己弄不懂的問題後,趙陽都會纏著莫天涯問到自己明白為止,也時常和他討論下關於一些問題的看法及見解。

醫術,毒術的知識尚且還好理解,但當趙陽拿起第一本關於易術的書籍《周易天算》,饒是以趙陽的聰明,還是研究了三個多月才漸漸理出來個頭緒,這也好在莫天涯之前給自己教導過易學的基礎知識以及自己的毅力過人,在無數次枯燥的推算演繹裡堅持下來。

其實趙陽心裡蠻疑惑的,師父是醫術過人,毒術或許也可以做為醫術的另外一種補充,但易術這種玄奧得東西,師父花這麼多的時間去研究它幹嘛呢。「總不會閒來無事偶爾去噹噹大神給人家算命卜卦吧。」趙陽心裡對師父好個腹誹。

這個疑惑終於沒在心裡憋多久就被趙陽問出了答案,但結果卻令趙陽目驚口呆。

記得師父當時這麼跟自己說的:「易學及星算這一類玄學的東西太過玄奧,它的博大精深我至今還未弄懂甚至一點皮毛。我這一輩子卜卦無數,但十有八九都不太準的。饒是如此,一生唯獨三次補准了的卦卻分別救了我兩次還有幫主一次的性命。這說這足夠理由我多花些精力去研究它了。」

這等說法卻令趙陽感到十分不可思議,要說一次卜卦准了是蒙的,第二次又准了是瞎貓碰到死老鼠,那第三次呢?沒法解釋。

在易學的應用中,這預測吉凶的占卜之術是相對簡單的,只是針對某個人又或某件自己將要去做的事情做出的占卜,可以在一定範圍內預測未來的發展,而不像觀天像,星云排布那種耗時、耗費腦力的高難度的推演之術,可以預測一個國家的興亡,千千萬萬人黎民百姓的福禍。

趙陽又善於實踐,由於師父自從收了自己以後,基本上不出手醫治人了,幫裡的兄弟受了傷的都是自己這個當徒弟的出馬,自己頂多在一旁指導。

開始的時候因為手生的緣故,接骨時弄的病人嗷嗷直叫,待到後來漸漸熟練了,三兩下還沒來的及叫喚就搞定了,漸漸的也就放手讓趙陽自己去弄了。

趙陽閒暇之餘,還有一種愛好就是喜歡把一些藥材和毒藥配一塊瞎搗鼓,不停得做著些實驗,浪費了不少名貴的藥材。也虧得黃龍幫藥材囤積量豐富以及師父的默許,否則還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

不過在無數次失敗後還真讓他研究出來些特殊的藥來,像十香軟骨散,白骨生肌丸,大羅續骨膏……經過驗證藥效十分驚人,大部分都已經被列為黃龍幫的特效藥物。

更為有意思的是趙陽隨手而為之催情藥、春藥也讓他配出了不少,至於效果如何,問問市面上最暢銷的幾種春藥就知道了,絕大部分都出自趙陽之手。有的還是他獨門藥方,幾大藥品商只能從他這裡拿貨,當然銀子也源源不斷的流進了趙陽的荷包,使他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財主。

當然這也是趙陽偷偷干的,這要讓鬼醫知道自己的徒弟用他所傳授的醫術製作春藥賣錢,還不氣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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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四章 武場較技

第二天一大早,趙陽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利索後就直奔幫裡的練武場走去。

練武場上的人還真不少,幫裡的很多人都是利用早上這段時間來這裡練習武藝,與同門比武切磋。也好在這練武場夠寬敞,即便再來更多的人也能容納的下。

趙陽向著四周略微看了下,尋到一塊空場地後,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趙陽,早啊,咱倆練練?」一個身穿藍衣緊身武服的俊朗青年,看趙陽來到練武場後,主動朝他喊道。

趙陽聞聲偏過頭一看,是莊寒,早年和自己一塊入門並拜入大長老門下,練得好一手《天瀑覆雨劍訣》。

「你也蠻早的嘛,莊寒。等會吧,我先練氣,完了和你走兩招。」趙陽嘿嘿一笑道。

這種同門的切磋他們平時經常互相進行,雖然都是點到為止,但總比一個人耍套路強多了。畢竟走江湖動的動的都是真刀真槍,實戰經驗在平時多多積累對於保命還是很有幫助的,所以趙陽並沒有拒絕莊寒的邀鬥。

說完,趙陽便對著東方太陽生氣的方向,擺起了《紫霞練氣決》的起手勢。

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東方地平線上漸漸地掛起了一縷紫色霞帔,趙陽面對著紫霞有規律的吐氣吸納,駕馭著真氣從丹田內出發,沿著《紫霞養氣決》的行功路線不停地做著周天循環。

隨著自己不斷的吐納以及體內真氣的周天循環,趙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略帶點紫色的真氣,正在不斷的壯大著,雖然僅只是一絲絲,但卻能很真實的感覺到。

說起這《紫霞養氣決》還真是有些門道,一般的氣功心法都是比較霸道的,修煉的同時,或多或少都會對經脈有一定的損傷,這就要求練武者的經脈要足夠堅韌。而《紫霞養氣決》卻是一門非常中正平和的氣功心法,非但不損傷經脈,在練氣的同時,還能從經脈內滲透出一絲絲真氣分散到自己的經脈、血管以及肌肉中,起到溫養經脈及緩慢改善身體素質的作用。

還記得鬼醫傳授給自己功法之前,可是再三叮囑自己絕對不能將它外傳,趙陽當初還在心裡猜測著這門功法到底有何不同之處,真當自己練過之後才知道它確實不凡。

許久,太陽已經升起了地平線,紫霞消散的同時,趙陽也將經脈中的真氣收納丹田,平穩收功了。

睜開閉合已久的雙眼,一縷淡淡的紫氣從趙陽的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常態。

略微感受了下丹田之內真氣的充盈情況,趙陽對這次的行功效果頗為滿意,自己的功力又有了一點精進,看來只要自己堅持每天的練習,達到先天境界,並成為一名超一流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練完氣,趙陽便走到場地邊上的武器架子上拿起一把闊刃大刀,隨便揮舞了兩下,感覺除了重量輕點外還算趁手,便提著它走到莊寒地圈內。

「莊兄,請了。」趙陽一抱拳說道。

「嘿嘿,期待已久了趙兄,看招。」說著莊寒手中的寶劍一舉,挽起劍花就朝自己刺來。

莊寒是跟隨大長老專門練習劍法的高手,一口寒鐵寶劍配合著《天瀑覆雨劍訣》攻勢端是凌厲無比,打起來明顯是佔居著上風。

趙陽這些年來也練過很多的武技,十八班兵器雖說不是樣樣精通,但著刀法舞的還算不錯,紫霞真氣緩緩流淌而出,以氣御刀,同時配合著他那大開大合的招式,倒也勉強將莊寒那漫天飛舞的劍給硬接了下來。

百招過後,趙陽卻明顯有點左支右絀了。反觀莊寒一口寶劍使的是上下翻飛,氣定神閒。

終於在莊寒使出了一招「流云追雨」,逼得趙陽向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看到趙陽中門大開,莊寒想都沒想,抓住趙陽的破綻便欺上前來,卻看到趙陽嘴角向一邊輕輕揚起,飛快的穩住身形,右手反轉虛晃了一刀,而左手卻提掌運氣突然向莊寒胸口攻去。

莊寒一看趙陽這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中趙陽的鬼計,略微偏身閃過刀去,但眼前襲向自己的一掌卻明顯躲之不過。只能運起渾身的真氣與趙陽來了一記硬碰硬的對掌。

只聽得練武場內轟的一聲巨響,氣浪翻湧,塵土飛揚。莊寒的身影蹬蹬蹬的向後直退了七八步方才站住,而趙陽地身子卻是輕微地晃了晃,小退了半步。

「趙陽,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能不依靠你那深厚的內力和我切磋下劍法啊!」方寒止住了後退的身子後,馬上一臉恨恨的表情朝趙陽吼道。

看到莊寒吃虧後又是不服氣,趙陽笑嘻嘻地撇撇嘴,道:「沒辦法,我又不擅長用兵器,不用點計謀的話肯定每次都被你蹂躪。況且你的內力也並不差我多少,快別裝了。」

其實雙方的內力雖然是有些差距,單也並非表面上差的那麼大,剛才對掌後的那種結果也是因為莊寒應戰中下盤不穩,倉促間硬接趙陽一掌的結果,如若正面相拚,莊寒也不會退那麼多步。

似乎是對趙陽瞭解頗深的莊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地說到:「這次還好,你沒用你搗鼓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不然我早被你給放倒了。」

「我那些藥很貴的,上次和你比試的時候用了那麼一點,卻心痛得我半宿沒睡著覺」,趙陽哈哈打趣道。

「我們再來打過」,臉上掛著恨恨的表情,莊寒又一次提劍朝趙陽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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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五章 驚聞惡訊

告別了莊寒,趙陽邊走邊想著自己再去哪裡轉轉去。

「老大跟三妹去百茫山一帶執行任務去了還沒回來,剛才在練武場力聽說怪物石獸還有殭屍鬼蔣塵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了,自己是不是先找他們兩個人喝點酒去?」

正想著事情的趙陽忽然感覺一陣令人銷魂酥骨的香風吹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香啊,必定是筱媚無疑了。」趙陽心裡腹誹著。

怎麼會在這裡碰上她,趙陽心裡一陣無語。要說黃龍十六傑其他十五人裡,趙陽最不想願意與其打交道的就是此人了。

原因無他,這筱媚這天生媚骨的女人,天生的尤物,這些年來出落的更加媚態萬生,妖嬈之極。要被如此一個,是男人見到了都垂涎三分的大美女成天粘著你的話,在黃龍幫裡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不定哪天就會被人打了悶棍也說不準,更況且——

眉頭輕皺,趙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更可怕的事情,腳下立刻加快了幾步,希望避免與她相遇。

「趙陽,怎麼見到我就跑,怕奴家把你吃了嗎。」一句略帶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對方叫住了自己,趙陽有些無奈的回頭望去,看見了筱媚那雙美麗之極雙眼幽怨的望著自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看著自己心愛的丈夫一樣。

看到筱媚那幅楚楚可憐的摸樣,趙陽心裡一陣心軟,正想要上前安慰幾句的時候,體內一縷紫霞真氣突然從丹田內急速湧出,直衝百匯,趙陽的意識在經此一擊後瞬間恢復清明。

「又差點著了你的道,下次不要對我使用你的媚功了,說了對我不起作用的。」趙陽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有點溫怒的說道。

「呵呵,不要生氣嘛,知道人家擅長媚術,不自覺的用上也不奇怪啊,你就不要跟小女子我計較啦。」說完筱媚眼杏波流轉,含情默默的看著趙陽,似是對他頗為感興趣的樣子。

其實,剛才看到趙陽的意識被自己迷惑住僅一瞬間的功夫便恢復了清明,筱媚內心之中還是頗為驚訝的。天生媚骨的自己又兼修習師傅傳授的高等媚功,魅惑男人,甚至當眾令其出醜對自己來說簡直是信手捏來,百試百靈。除了修為高自己太多的人外,很少有向趙陽這樣瞬間就恢復意識的。當然女人除外。

「算了,看這架勢自己是躲不開筱媚了。最近大家出任務都十分的頻繁,不知道高層上有什麼打算,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向她打聽一下」。趙陽心裡如是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個筱媚,趙陽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人家就是個天生媚骨的人,不必主動施展功法就能迷人心智倒是真的,自己以後對他只能格外小心點就是了。

「你這千鳳湖的頭牌七彩金鳳不在你的千鳳湖壓陣,怎麼有興趣跑回幫裡來消遣起我了。是不是江北四周圍的勢力又蠢蠢欲動了,有什麼大價值的消息親自回來向總部稟報吧」,趙陽頗感興趣的向筱媚問道。

說起這千鳳湖,在江北這塊地界裡還真是出名,尤其對於男人來說,你可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黃龍幫;但你要是不知道千鳳湖,那你這輩子可就是白活了。江北地區排名第一的風月場所,是男人夢想的天堂,風流快活的銷金窟。當然這千鳳湖暗地裡也是黃龍幫的門下控制的產業,坐落於同城東郊的千鳳湖中心的島嶼上,島上四季如春,霧氣環繞。自從被黃龍幫收購後便改造成了現在聞名遐邇的千鳳湖。職務上隸屬於外五堂之一的飛鷹堂,是飛鷹堂目前最大的情報蒐集場所。

據傳千鳳湖的名字不單單來源於這個湖泊的冠名,更傳聞此島上的姑娘多達一千多個,而且個個貌美如花,令江北地區的江湖人士留戀往返,樂不思蜀。

故而取名——千鳳湖。

其實趙陽之所以會問出這話,也是事出有因的。筱媚的另外一個身份不僅僅是千鳳湖的頭牌,更是飛鷹堂的副堂主。千鳳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這位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姑娘一手決斷的,真可謂年輕一輩手握實權最高的一人。

筱媚利用自己天生媚骨的先天優勢,在千鳳湖這等風月場合裡發揮的如魚得水,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士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如癡如醉。再輔以特殊的媚功,能夠在別人風流快活的同時,不知不覺得的將其心中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全部掏了出來。

聽到趙陽的問題,繞是城府極深的筱媚也在心裡對趙陽暗自讚嘆了一番,這種對局勢發展的敏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具有的。

眼內杏波流轉,筱媚貝齒輕啟的說道:「難怪幫內的諸位長老對你是青眼有加,單論心智,年輕一輩,無一人可以跟你比肩。你猜的沒錯,這次的事態發展確實不太理想,北方的寒雪城及東面草原的鐵騎盟這兩股勢力一直窺欲我們江北地區的富饒地理位置,最近他們兩股勢力接觸的比較頻繁,想來不就就要有大事發生。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僥倖截獲了他們的一份重要信件,恐怕我們還會繼續被蒙在骨裡。」

「北方寒雪城和東方鐵騎盟嗎?」趙陽低著頭思索著。

「我還有事情需要向幫內稟報,等我回來我們再聊啊」,說完筱媚腳下蓮步輕邁,向議事大廳的方向走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告訴你,據我們千鳳湖最近一段時間整理出來的資料……裡面有關於你大哥江鐵還有三妹柳燕玉的消息,你想知道不?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筱媚突然停下腳步對趙陽說道。

「嗯……?大哥還有三妹?他們怎麼了?」趙陽聲音中略帶些急切的向筱媚。

好在這次筱媚並沒有為難趙陽,反而一臉滿臉嚴肅地說道:「據悉,他們倆個在二十天前進入百茫山後就再沒人見過他們,百莽山周圍最近一段時間有很多江湖人士失蹤,他們兩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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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六章 七殺絕命卦

這些天來,趙陽的心裡愈加的情緒不寧,老大江鐵和三妹柳燕玉被幫裡派去調查百茫山一帶江湖人士失蹤的事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都超過規定日期十來天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趙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般出外執行任務的人員,如果延期沒完成任務的,必須立刻放棄任務返回幫裡,即便遇到特殊的事情有所耽擱,也會採用黃龍幫特有的通訊方式來向幫內匯報他們的情況。

幫裡為出外執行普通任務的人安排的二人組隊方式是比較合理的,江鐵和柳燕玉二人的組合實力也頗為不俗。在江北這黃龍幫一隻獨大的地頭裡,只要不被老一輩隱居於世的先天境界高手刻意刁難,即使遇見數倍於二人一流江湖人士的圍攻,也不至於音信全無。

事情透著詭異,越想越不對勁,內心裡終於有些按捺不住的趙陽,來到了師傅莫天涯那裡。

「師父,我想借您老的九羅卜錢一用,可以嗎?」敲開了師父的門,趙陽直接向師父道明了來意。

鬼醫莫天涯聽到趙陽提到九羅卜錢明顯一愣,但並沒有向他問什麼,只是告訴自己小心使用後,就將九羅卜錢借於了趙陽,並囑咐使用完了之後及時的交還。

說起這九羅卜錢,可是師傅鬼醫把它當命一樣看待的寶貝,至於來歷,據師父莫天涯說是他祖上代代傳下來的。師父年輕時行走江湖的那些年,用來卜卦救命的幾次用的正是這套九羅卜錢。

這一套用特殊材質金屬打造而成的九枚大銅錢,樣式雖古樸無華,但每枚銅錢的錢身上紋刻卻不同的奇異銘文,使之看上去處處透著高深莫測的感覺。曾經,師傅鬼醫也找江湖上的鍛造名師陶冶子對此深入研究過,但仍然還是無果,只能從肉眼上分辨出是一種類似於銅的不知名金屬。雖然鍛造材料未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連大師陶葉子也沒見過的金屬定然不是凡物。

用手抓著這九枚頗為沉重的古樸銅錢,趙陽腦子裡卻想著大哥江鐵和三妹的音容相貌,然後嘩啦的往桌子上一撒。然後用眼睛便死死地盯著桌面上的九枚銅錢。

九枚銅錢各自在桌子上,以自己獨有的運動軌跡緩緩擺出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圖案。

「七殺絕命卦!」看到卦象,趙陽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脫口喊出。

「怎麼可能呢?但凡卜到七殺絕命卦之人絕對會是個死人,而且死亡的方式會相當的悽慘。」

「一定是個錯卦!沒錯,連師父鬼醫都是十卜九失。自己沒理由能一次成功!」趙陽不敢相信老大江鐵和三妹柳燕玉會死,立刻找到個理由安慰著自己說道。

「對,再卜一次,趙陽將九羅卜錢收拾起來又重新握在了手裡,平靜了下心情,閉上了眼睛,而這次想的只是老大江鐵的摸樣。

「嘩啦,趙陽又一次朝自己面前的桌子扔出了九羅卜錢。九枚銅錢又一次在桌子上運行起來,趙陽的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每一枚運動著的銅錢。

「又是七殺絕命卦,老天,你是不是玩我啊。」趙陽恨恨的朝著房頂高喊著。

「我就不信這個邪」,飛快的收拾起九羅卜錢,趙陽又一次仍了下去……

一個時辰過後,趙陽無力的癱軟在桌子上,手裡還握著從師父那裡借來的九羅卜錢。雙眼無神的盯著它。

「卜錢啊卜錢,這九死無一生的七殺絕命卦,你居然讓我一連卜出了七次,你真要我大哥和三妹死啊。」這樣想著的趙陽狠狠地要將九羅卜錢向窗外扔去。就在卜錢即將脫手的瞬間趙陽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將力道收了回來。

「師父的寶貝,還好沒扔。」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將卜錢收到自己的口袋裡,趙陽慶幸的說道。

「七次的卜卦都是同一卦象,不會沒有它理由的,這卜卦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平靜下來的趙陽開始了他的思考,「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即使他們真的遇到危險,死我也要見屍」,想到這裡的趙陽「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堅定的說道。

想到做到,趙陽立刻出門找到了滕小虎的住處,當見到小虎跟自己一樣一臉的擔憂之色後,二人一拍即合,決定連夜一同前往百莽山探查情況。

略微思量了一下後,趙陽還是覺得心裡沒底,隨即便打發滕小虎去找殭屍鬼蔣塵幫忙,而趙陽卻疾步趕到了怪物石獸的住處。

說明來意之後,石獸很爽快的答應了趙陽一同前往百莽山去尋人。

未多做停留,跟石獸約好了待會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後,趙陽又急忙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拿出了自己外出的行囊,將裡面的衣物都一股腦的全倒到了睡覺的木床上後,又來到了西牆角落得位置小桌子邊上。四下張望了下發現並無異常後,便扯著桌子上的一個花瓶轉動起來。只聽「吱嘎」一聲,從西牆壁上彈出一個只容一個人通過的黝黑通道,趙陽一躬身沒入其內。

隨著他身影的消失,牆壁上的黝黑通道也緩緩關上了。

伴隨著通道里搖曳燈火光一路走到的石階通道盡頭後,一間瀰漫著濃重藥味的寬大地下石室便呈現在了趙陽眼前,這裡散亂的堆放著各種名貴藥材,以及一個放有許多瓶瓶罐罐的木製大桌子。

自然,趙陽平日裡搞藥物研究的地方就是這裡了,麻利的將一些藥罐裡的藥物倒出一些裝到了小一點的藥瓶中,直到收拾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後,趙陽才用剛才倒出的包裹布一卷後,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回頭看了看被自己搞的更加散亂的石室,趙陽搖了搖頭,剛欲踏上石階回到房間去,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來到了石室大桌子面前,在一堆罐罐裡扒拉出來了一個貼著紅紙的藥罐。解開封口,將裡面的粉紅色藥物挖出來一些後,用一個紙包包好後貼身藏好。

「或許能派上用場呢」,趙陽有點戲謔地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

待趙陽來到了集合地點,看到其他三人皆已到齊並在等自己了;在確認所有人都準備妥當後,四人便在幫內馬廄裡牽出了自己的馬匹,連夜朝百茫山方向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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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七章 詭異山林

百茫山是江北平州一帶好幾座山脈及周邊林木區的統稱,此地因為山林高大、茂密,致使地面上見光的時候並不算多,再加上濕氣重的緣故,林木中常有霧氣繚繞,從外面看去白茫茫一片。

百茫山之名,由此而來。

這一天的清晨,百茫山腳下迎來了幾個江湖人士打扮的青年,停在了山下的一片林木外面向一個櫵夫打聽著道路,說話間還不停的朝山上的方向張望著什麼。

這一行人等自然就是連夜驅馬趕來百茫山的趙陽等人,自從得知老大江鐵和三妹柳燕玉失蹤的消息後,趙陽的心裡一直就擔心他們發生意外,一路快馬加鞭外加詢問道路後,找到了筱媚跟自己說的老大和三妹最後出現的地方。

「想必老大他們就是從這個方向進的百茫山了。」滕小虎詢問完櫵夫後向趙陽等人說道。

「嗯,最近很多的江湖人士都在百茫山這一地帶失蹤,甚至很多聞訊進入其內探查消息的人都是一去不返,所謂事情反常便有妖,大家進入百茫山後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想這裡多半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趙陽眉頭緊鎖,思索了一會道。

一旁滿臉嗜血的石獸聽了趙陽的話後,大鼻子一哼,不屑地將手裡的寶刀「唰唰」的揮了幾下,哈哈大笑道——

「怕什麼?我是遇神殺神,見鬼殺鬼。我的虎魄刀好久沒有飲血了,這次正好殺個痛快,嘿嘿」。

而石獸旁邊站著的蔣塵也咧嘴陰陰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趙陽將眼光看向了石獸,還別說,黃龍十六傑裡光論外形最為誇張的就是他了,身材高大魁梧,足足高了趙陽一個頭,身上肌肉塊塊彭出,使外面穿的衣服都有種被撐破的感覺一般,極具爆炸的力量感,難怪大家背地裡都喊他怪物石獸,和殭屍鬼蔣塵一樣都是起的外號。

自打當初拜了五長老為師,被其傳授了得意絕學《天罡霸刀》;這套神奇的刀法配合著寶刀虎魄,使石獸如虎添翼,在同輩之中罕遇對手。

狂妄不是沒有道理,石獸就是有說大話的本錢。

「凡事還是小心點,走吧,我們進去。」趙陽對四人的組合還是比較有底氣的,搖頭笑了笑,道。

點了點頭,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將馬匹栓到了山下的樹上後,就陸續進入了百茫山。

上午的時間裡,山林裡霧氣朦朦的,趙陽四人在密林中向前尋覓著,石獸走在四人的最前面,路上碰見野生的荊棘、蔓藤什麼的被野蠻的石獸直接一刀掃掉,三人跟在後面一路走著倒也清閒。

走了很長一會,趙陽四人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發現,但是幾個人並沒有放鬆任何警惕,因為從進的山林後,幾人就有種隱隱有種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而且從山林的深處經常會傳出來不少怪異的吼聲,這吼聲不像是野獸的獸吼聲,聲音低沉刺耳,給人一種汗毛乍起的悚然感覺。

「看,前面那顆樹上插著一把劍,像是三姐柳燕玉的劍。」一旁滕小虎突然朝林中的一棵大樹一指,激動地朝大家喊了起來。

趙陽聞聲後立刻施展輕功一躍,頃刻間就將插在樹上的劍撈在了手裡,並仔細的觀察起來。

「劍身細長,劍面遠看猶如一汪碧水,沒錯,是三妹的碧水劍。」這把劍是柳燕玉拜師六長老後由師傅所賜寶劍,柳燕玉對此喜愛至極,從來都是寸步不離不離自己的身邊。

「怎麼會丟在這裡,難道是真的有意外發生?」內心之中百般疑惑的趙陽喃喃地說道。

整整一天的搜索過去了,當夜晚降臨的時候,趙陽幾人圍坐在一堆篝火堆四周吃著山林中打來的野味,一天的時間裡趙陽幾人都在這些山頭轉來轉去,雖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但眾人的心情卻是頗為沉重的。

原因不僅僅來源於在林中樹枝上發現的那把碧水劍,更因為四人現在不論走到哪裡,始終都能聽見那林中深處傳來那古怪之極的低吼聲。

就在剛才不久之前,石獸因性子比較火爆,首先按耐不住朝著低吼聲的來源處追了過去,想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對自己四人裝神弄鬼。幾人因為事先約好不要分頭行動的,也跟著石獸追了上去,結果是一直跟著吼聲轉了幾趟山頭都沒找到什麼,但是那低吼聲始終是跟著趙陽幾人。

這下子大家心裡都有點煩嘀咕了,口中的香美野味吃到嘴裡也是味同嚼蠟。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盯著眾人?」每個人都在心裡琢磨著這個問題。

吃完東西,趙陽抬頭看了看其餘的三人。

石獸這傢伙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手裡的野豬腿,似乎早對白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傢伙打小就在山林裡歷練過,以前幫裡收徒的時候趙陽就看見這傢伙穿著一身的獸皮衣服。後來,經趙陽詢問後得知,原來他的父親是個以打獵為生的獵戶,從石獸懂事開始就跟著父親經常在山林裡出入,偶爾也獨自打過獵。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石獸在打獵回家的路上救助了一名黃龍幫的高層人士,而他的命運也從此改變了。

偏過頭趙陽又將目光轉向了蔣塵,殭屍鬼永遠是那一副萬年不變的表情,偶爾咧咧嘴,那笑容看起來比殭屍都恐怖,讓人心裡一麻麻的,先不說這林子裡到底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光憑蔣塵那張殭屍臉怕也能增添半分恐怖氣氛了。

自打蔣塵和石獸組隊出任務後,兩人的任務完成速度可以說是幫內效率最高的組合了;而且這兩人的武學修為在黃龍十六傑裡排名也是絕對的前三,這也是趙陽這次力邀二人前來助拳最主要的原因了。

相比而言,自己旁邊坐著的小虎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也不知道是過分擔心江鐵還有柳燕玉的緣故,還是這個山林中的氣氛太過於壓抑了,可以看出小虎的手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趙陽將屁股向右邊挪了挪後,輕輕的把手放到了滕小虎的肩膀上,微笑地安慰滕小虎道:「放心吧,老大他們吉人自有天象,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滕小虎抬起頭,當看到趙陽眼中那股堅定的神色後,也狠狠的點了點頭……

山林中的夜晚漸漸的深了,幾個人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都沒有過多的話語可說,只有那堆篝火還在噼噼啪啪的燃燒著……

「你們睡吧,我來守夜……」

「真的會沒事嗎?」

想起那七次七殺絕命卦,又抬頭看了看那漆黑漆黑的山林的深處,趙陽的心裡還真是沒底。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黑幕下,齊腰的灌木叢的後面,有一雙散發著詭異綠茫的眼睛,正在向他們緩緩靠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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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八章 群屍突襲

看大家基本上都已經昏昏欲睡了,趙陽從地上拾起了幾塊枯樹枝後,一掰扔進了火堆裡,這火不單單可以在野外露宿的時候取暖之用;對於一般的野獸,也能夠略微的起些威懾作用,使其不敢隨便靠近。

將火燒旺了些之後,趙陽又把自己隨身帶的那個大包裹打了開來,從中挑出了幾個裝有濃烈刺鼻氣味藥物的小藥罐來,然後拿著它們,仔細的沿著石獸等人睡覺地方的周圍撒了起來。

這些帶著腥臭味的粉末是趙陽在夏天的時候,被蚊蟲叮咬的實在受不了,特意研製出來專門對付蚊蟲的藥物。這些藥的味道雖然不是太好聞,但是效果卻是好的出奇,一般頭天晚上撒一些在屋子裡面,第二天就會看到滿屋死了一地的蟲子了。

山林之中濕氣比較大,蚊蟲自然是不少,這些驅蟲的藥粉正好派上了用場。

忙完了這些事情後,趙陽自感無聊,就半靠在離石獸它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幹上,低頭思考起心裡的事情。

「嘶,嘶」,突然間,那怪異的低吼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伴隨著吼聲還有輕微的唦唦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磨蹭著地面。

正在低頭思考問題的趙陽聞聲立刻警惕的抬起頭來,那邊熟睡的三人也是渾身激靈一下,隨即醒了過來,並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趙陽眯起眼,向密林的暗努力的看去。這一看令趙陽瞬間一驚,因為他看到了一雙散發的詭異綠茫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不停得晃動。

「有鬼嗎?」一旁的其他人同樣也看到了這等詭異的景象,開口說道。

「二哥,小心你後面……」很突然的,滕小虎急切的喊聲朝趙陽的方向喊起。

趙陽畢竟和滕小虎配合多次了,互相之間已經有了非常高的默契。所以在聽到小虎出聲提醒自己的同時,趙陽馬上提氣縱身向前方躍去,同時也將頭扭動著回頭看去。

只聽「咔嚓」的一聲巨響後,自己剛才所立身的樹幹裡,竟詭異的伸出了一隻長滿綠毛的乾癟人手。

而手所抓向的方向,正好是趙陽剛才心臟所在的位置......

冷汗不斷的從趙陽的頭上滲了出來,並隨著面頰處滴落下來;從來沒有真正嘗試過死亡威脅的趙陽,就在剛才那一刻,第一次感覺死神離自己是如此之近。若非小虎的出言提醒,自己恐怕早已莫名奇妙的命喪黃泉了。

其餘的三人估計也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詭異的場景,聞聲看過來之後,也被這種恐怖的景象震得一時都有點呆滯了。

也難怪,樹上突然伸出一隻怪異的手來,還想取人性命,任誰遇見如此詭異的事情,一時間無論誰都會有些難以置信吧。

回過頭來,趙陽向前急趕幾步,想和石獸三人匯合到一塊共同面對這突發情況,突然趙陽眼內瞳孔一陣緊縮……

只見趙陽面目突顯猙獰之相,伸手拿出放在衣袖內的小藥罐子向石獸打了過去。

「我靠,趙陽,你他娘的……」石獸看到趙陽不知道突然發了哪門子瘋,突然朝自己摔過來個散發著刺鼻味道的破藥罐子。一句粗口罵出的同時,急忙閃身一旁躲過了趙陽扔過的小藥罐子。

只聽「砰」的一身,伴隨著打擊聲,小藥罐子似乎是打在了什麼東西身上,被反震的力道震的粉碎。

轉過身看來,石獸頓時明白了趙陽用藥罐子扔自己是什麼原因了。剛才只顧朝趙陽那邊看了,沒注意自己的身後的土裡竟然鑽出來一個「人頭」……

沒錯,是「人頭」,只不過是個「死人頭……

此刻,地上的「死人頭」其中一個眼珠子吊在了外面,滿臉的蛆蟲,卻張著自己的血盆大口瘋狂地咬合著,頭骨已經被一個藥罐子砸的裂了開來,其內的紅白腦漿還在不停得朝外緩慢的流淌著……

「我靠,這是什麼噁心玩意……」石獸看到這死人頭後頓時噁心的直爆粗口,剛才如若不是趙陽及時朝自己扔了那一藥罐子,恐怕就要被自己就要被這鬼玩意咬到小腿肚子上了。光是想想石獸就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的翻江倒海。

看到那人頭好像還沒死絕,埋在地下的身子頂著已經爆頭的腦袋還在努力的往外爬著,石獸憤怒地舉起自己的虎魄刀,狠狠的朝其剁了下去……

「事情麻煩了,這些鬼玩意好像是些活屍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以前是聽說一些茅山的道士會施展一些妖法來控制死去的屍體,可那畢竟是傳說啊,現實中哪裡會遇到………」趙陽滿臉的凝重之色,心裡快速的思索著對策。

轉頭看向石獸,這廝還在努力地朝著死人頭髮洩著自己的憤怒,趙陽以目示意他先停下來。因為,更多的低吼聲已經從林子四周傳了出來,篝火的火光雖然照亮的距離不算遠,但那一雙雙發著綠茫的眼睛在黑夜的籠罩下卻是格外明亮。

「我們已經被他們包圍了,怎麼辦……」小虎略有些哆嗦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陽、石獸、蔣塵三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下後,都略微調整了下身子,頓時將滕小虎掩在了三人中間,成三角環繞之勢而各自面對一個方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自己的後背永遠要留給自己信的過的人,而且滕小虎擅長的是輕功和遠距離暗器攻擊,以目前的情況看,也只能如此才能發揮最大的攻勢來面對那未知的危險。

四周的低吼聲越來越大了,趙陽已經能夠看到那漸漸合圍上來的屍群那醜陋之極的臉了,趙陽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微風吹過,一陣陣的冰涼……

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面退了退,直到自己的後背都快要靠到了滕小虎身上,趙陽才明白自己等人已經無路可退了。

「吱嘎……吱嘎……」一聲聲木頭摩擦的聲音從剛才趙陽站立的那顆樹上響起。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那隻原本卡在樹幹裡的手臂已經被它的主人抽了回去,一人合抱的樹幹上僅留著一個手臂粗細的大洞……

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從樹幹後面慢慢地走了出來……

趙陽定睛向來「人」看去,突然間腦子轟的一下……嘴裡失聲喊道——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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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本採補融靈的修真奇書  第十九章 屍亦有情

認出了從樹幹後面出現的人是江鐵後,趙陽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異常難過的感覺,自己幾人千里迢迢的來到這個鬼地方尋找江鐵和柳燕玉,居然在剛才差一點死在了江鐵手裡,這般諷刺般的結果,令趙陽一時間難以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想到這裡,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欲探身向前,欲向江鐵問明這其中明情況。

「趙陽,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別靠近他!」後面蔣塵的聲音適時的傳來,阻止了趙陽的向前移動。

經過蔣塵的提醒後,趙陽這才駐足並仔細的朝江鐵打量過去——

確實,此時的江鐵卻已經不能用「人」這個詞語來形容他了。鐵青色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那雙散發著詭異綠芒的眼睛,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令人恐怖。略微有點變尖的牙齒露在嘴唇外面,不停得朝趙陽等人咬合著,面目猙獰異常。

不過,在仔細的觀察比較過後,趙陽卻發現了江鐵與其他靠上來的屍人,有著諸多的不同之處——

比如,江鐵的皮膚上雖然也長滿了綠毛,但在那層不太長的綠毛下面,趙陽卻看到了一絲隱隱向外散發的金屬光澤,這種光澤趙陽在自己腦中思索了一下,似乎很像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金屬「鐵」的色澤。

「難道老大變成了一具傳說中鐵屍?」鬼怪故事趙陽平時也沒有少看,既然能走的屍體都已經見到了,看見一具鐵屍也不是不能發生的事情。趙陽心裡暗自猜測的想到。

不說別的,光看江鐵剛才用手臂穿透大樹,從後面攻擊自己那一下子,就不是普通的屍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江鐵雖然已死,但他的的身體並沒有腐爛的跡象,不像其他屍人那麼臭氣熏天、蛆蟲滿身。這也是趙陽看去還以為江鐵還是人原因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大他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摸樣?」一旁的滕小虎也有些接受不了眼前所見的事實,失聲哭喊著喊道。

「管他娘的,先想想怎麼殺出去再說吧。」一旁石獸手拿虎魄,不時的警惕著四周的同時,說道。

一旁的蔣塵雖然沒有說話,但握著一根粗大鐵棍的手卻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就在眾人後背相抵,準備蓄力一搏之時,屍人江鐵和其他圍上來的屍人卻不知道為何原因,都暫時將他們幾人圍在中間,而沒有立刻向他們發出攻擊。

但是這些屍人卻一個個面目猙獰,暴躁異常,對不能立刻撲上前去將趙陽幾個人咬成碎片,表現的十分不甘心。

趙陽此時所站的位置離江鐵非常之近,大約也就六、七來步的距離,雖然已經確定了江鐵是個屍人了,但趙陽還是緊緊盯著趙鐵那雙發著綠茫的眼睛,試著開口向江鐵詢問道——

「老大,還認得我嗎?我是你二弟趙陽。」

屍人江鐵聽到趙陽的話後,只是略微一愣,隨即又對著趙陽不斷地低聲嘶吼……

見到江鐵如此反應的趙陽仍不死心,略有點哽咽地向屍人江鐵再一次問道:「老大,你不認得我沒關係,難道你連二妹柳燕玉也不認識了嗎?她可是你這輩子最心愛的人……你……還記得嗎?」

趙陽的這一聲柳燕玉,卻使得屍人江鐵如同雷擊,口中的嘶吼聲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一雙妖異的綠眼也瞬間變的迷茫了起來……

這些年來,老大江鐵和三妹柳燕玉在黃龍幫裡出雙入對,眾人對此早已心照不宣。而做為江鐵鐵桿兄弟的趙陽,對兩人相愛的事情更是知之甚詳。

細說起來,當初還是多虧了趙陽,江鐵才能如願的獲取得美人的芳心。因為江鐵為人比較憨直,對感情的事情不太好意思,老是提不起勇氣去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能對著自己的好兄弟成天的哀聲嘆氣,借酒消愁。為此趙陽是也抓破了腦袋,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想到了一個很損的辦法……

靈感來源於趙陽看的一本名為《渙神毒經》的書,裡面記載了一種名為「渙神亂言散」的神經毒劑,它的主要功效是能夠短暫的麻痺服用者的大腦神經,使人能夠在一段時間內神智不清、胡言亂語的說出一些心中的秘密。這種藥物用來逼供一些死不開口,又能經受的起酷刑折磨的犯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手段了。

照著書上的配方配好了「渙神亂言散」後,可惡的趙陽偷偷地在老大喝的酒裡面下了那麼小小的一點後,又幫他約了三妹柳燕玉……

結果可想而知,喝了酒以後的江鐵在看到柳燕玉之後還以為自己在夢裡呢,興奮地手舞足蹈,胡言亂語的朝著柳燕玉說了一大堆的情話,聽的柳燕玉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事後,可憐的趙陽雖然被江鐵追著暴打,雖然落得一身淤青,不過心裡還是蠻開心的……

眼角略微有些濕潤,趙陽的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眼淚不向外流出。

反觀對面的屍人江鐵,似乎也是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裡,迷茫的眼神依舊如此,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扭曲,彷彿正在承著什麼痛苦的折磨一樣……

「咦?」

林中深處突然傳出一絲陌生的人響。緊接著從林中又傳出一陣陣「叮噹」、「叮噹」的銅鈴聲,以一種怪異的韻律迴蕩在這深夜的密林之中,配合著山間冷冽的寒風給人一種汗毛乍起的感覺。

四面環繞的屍群聽到鈴鐺聲頓時怪叫連連,而原本陷入迷茫的屍人江鐵,也隨著這怪異銅鈴聲,恢復了那種擇人而嗜的眼神,又一次抬頭向眾人咆哮起來……

「是什麼人在那裡裝神弄鬼,難道不敢出來現身一見嗎?」說著,趙陽朝著林中暗處一抱拳,郎聲道。

剛才那一聲輕「咦」聲音雖小,但還是沒有逃過趙陽的耳朵,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那人便是那製造如此詭異事件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既然你們發現了本座,那你們也別想活著走出這林子了。」

伴隨著囂張之極的大笑聲,一個手搖鈴鐺、身穿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現身在了趙陽四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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