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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高科技霸主》(全書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大局已定


正在段祺瑞焦頭爛額地在營帳內摔東西發洩時,他的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轟鳴聲,飛鷹一號出其不意地降臨到了他的營帳上空,隨後只見一陣煙霧在周圍彌漫開來,飛機上投下了一批煙霧彈,將整個營帳都掩蓋了起來。wWW,


片刻之後,只見在煙霧之中穿出了一個個身穿淺綠sè軍服的士兵,他們拿著的正是八一式步槍,領頭的是騎兵連的連長曾子權,他手下的士兵都從停在營帳前方的直升機上下來,朝段祺瑞的營帳包圍了過去。


“舉起手來,繳槍不殺”兩名jǐng衛拿著槍正要抵抗,卻發現前方迷霧之中已閃現出五六個魁梧的身影,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兩名jǐng衛頓時腿軟了下去,漸漸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步槍。


“什麼人?”段祺瑞身穿一件單薄的白sè襯衣,由於這幾天的奔波,襯衣上已是汙跡斑斑,看起來十分狼狽,他走出了便對著前方大聲喝道。


“振**中路軍第一師第二旅第一團第一營第三連連長曾子權,這位就是段司令吧,幸會,幸會”曾子權帶著勝利者的高傲姿態走上前去,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對段祺瑞傲然說道。


“哼,一個小小的連長,有什麼資格和我講話,讓你們的長官過來和我談。”段祺瑞知道自己的營地被振**偷襲了,此時周圍彌漫著的煙霧擋住了外面清兵的視線,他們還沒看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卻已看到飛鷹一號降落了下來,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有幾隊人已朝營帳圍了過來。


“老實點,這裡我就是長官,你一個俘虜還想提這麼高的要求,讓我來接見你,已經是給你很大的面子了。”曾子權見段祺瑞被俘虜了,還這麼囂張,頓時眉毛一翹,氣衝衝地對其吼了一聲。


“上去,繳了他的槍。”朝段祺瑞腰間別著的駁殼槍掃了一眼,曾子權立即命令手下去上去繳械。


“鬆開手”見段祺瑞用手按著槍套,還不肯就範,一名士兵用槍指著他的頭,大聲喝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這幫混蛋。”段祺瑞大受侮辱,面sè立即變成了豬肝,憤然罵道。


“段長官,讓你的士兵投降吧,我們的飛機上還攜帶有大批的燃燒彈,你若不肯投降,我們會怎麼做,你也明白。你看這天干地燥的,在這山林之中,要是發起大火,你們還能剩下幾個人,我想你也清楚。如今你們南北都受阻,很快就要在我們的打擊之下彈盡糧絕了,接下來幾天沒東西可吃後果可想而知,若是不投降,便是死路一條。”曾子權隨後語氣稍稍緩和了幾分,對段祺瑞勸誡道。


“投降,休想”段祺瑞卻不屑地把頭偏過一側,嘴硬道。


“投不投降隨你便,你若是投降,我們還可以保住你的xìng命,你要是不投降,我們照樣可以威逼其他將領投降,不過你的rì子可就不好過了,我們振**的軍事法庭將以戰爭罪起訴你,等到送你上斷頭臺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曾子權見段祺瑞不肯立即就範,頓時便故意做出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去振**的大本營,去我們的軍事法庭,振**的監獄條件不錯,你去那裡好好調養幾天吧,總比呆在這鬼地方強百倍。”曾子權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不走,我是清兵主帥,我死也要死在這裡。”段祺瑞想要掙脫兩名拉著他雙手的士兵,用力甩了兩下膀子,卻如被虎鉗鉗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不走可以,在這份投降書上面簽字吧”曾子權見段祺瑞聽到軍事法庭幾個字之後,面sè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知道他這種人雖然身居高位,平時看起來無所畏懼,趾高氣揚,但關鍵時刻和平常人一樣,也有貪生怕死的念頭,於是便趁機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投降書,伸手朝前一送道。


“你們的段司令已被振**俘虜了,不要靠近過來,否則我們將立即擊斃段祺瑞”這時周圍的煙霧漸漸散去,幾百名扛著槍的清兵紛紛包圍了過來,但他們已見到段祺瑞被振**士兵包圍在中間,部分士兵則拿著槍口對著他們,頓時紛紛在幾十米開外止步,不敢上前,其中有人還在大喊著段祺瑞的名字。


“不要喊了,你們段司令正在和我們簽訂投降書,你們還是趕快放下武器投降,振**將會優待投靠我們的將官和士兵,剛才傳單上的內容,你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們以人格保證,上面的內容絕對真實無誤,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將會切實履行其中的獎勵條件,總比你們死在這山林之中要強。”一名振**的宣傳員已拿著揚聲器在向周圍的清兵勸告起來。


“段司令投降了。”


“真的,假的?”


“管它真的假的,這仗是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司令官都在人家手裡,還打什麼打,大家都放下武器吧”這時一名清兵哨長開始動容了,對周圍的士兵說道。


士兵們紛紛面面相覷,有些人還不肯放下槍,有些人卻已猶豫不決,槍口漸漸朝向了地下。


“段司令,真要你的士兵都白白送死你才肯投降嗎,何必呢?”曾子權拿著投降書在段祺瑞身前晃了幾下,對其繼續嚴詞勸誡道。


“你們保證傳單上面的內容屬實,一定要優待我的部隊,否則我們就算是投降了,有一天還會造反,一定讓你們振**不得好死”段祺瑞見周圍的士兵早已失去了鬥志,如今自己這個司令官已落入敵軍手中,這仗還有什麼可打的,於是便松了口氣說道。


“那是當然,要是振**食言的話,段將軍大可來提我的人頭,我們振**是講信譽的軍隊,這種大事絕非形同兒戲,講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會做到,你放心便是。”曾子權見段祺瑞鬆口,頓時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神sè一緩地說道。


隨後段祺瑞就在投降書上有些不情願地簽字按了手印,然後被曾子權帶上了飛機,飛鷹一號起飛升空,返回了關口的營地,周圍的清兵都紛紛垂頭喪氣地放下了槍。


段祺瑞投降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整個清兵營地,本來渙散的人心再次躁動起來,投降的聲音很快佔據了主導地位,隨後清兵便正式派出了一支受降軍官隊,到了關口處,與陳禹交涉,陳禹立即派六個連,一共九百人,南下去接受清兵投降,根據雙方協定,清兵將武器槍支彈藥都集中放在了幾處平地之中,其餘士兵都在山路兩側列隊,等候振**士兵前去受降。


有一部分清兵和將官還有抵觸情緒,但見大勢已去,少數人也不敢鬧事,有些人則自行離開了部隊,等到點完人數之後,發現來時的兩萬六千多名清兵除去陣亡的兩千多人,只剩下一萬五千人,逃兵則高達仈jiǔ千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一天內逃走的。


帶領五千民軍追擊清兵的是武昌起義打響第一槍的張振武將軍,他在新軍之中只是營級以下軍官,由於擔心自己的地位不夠,難以服眾,所以才將當時第八鎮協統黎元洪從床底下揪了出來,強迫黎元洪加入起義軍,因為黎元洪當時在湖北第八鎮新軍中地位較高,所以找個地位高的人出來振臂一呼,這樣跟隨起義的人才會更多。


隨後黎元洪和張振武之間的矛盾卻十分突出,歷史上張振武是被黎元洪和袁世凱聯合殺害的。先是黎元洪想借刀殺人,借袁世凱之手殺死張振武,給袁世凱去信數落了張振武的多宗罪,但都是些莫須有的罪名,老jiān巨猾的袁世凱立即識破了黎元洪的詭計,知道他想自己背上謀殺**元勳的罪名,於是在殺了張振武之後,袁世凱立即將黎元洪給自己的書信公佈於眾,說是黎元洪要殺張振武,與自己無關。


從中可以看出袁世凱和黎元洪為人的jiān詐和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謀害**元勳來達到打擊敵人的目的,可惡嘴臉昭然若揭。


張振武得知段祺瑞已向振**投降的消息,大為驚訝,他知道振**中路軍此時還在路上,段祺瑞竟然被一千多人的振**武勝關守軍逼降了,心想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但他想這其中或許還有自己的功勞,心中也洋洋得意。


張振武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隨之落定了,他最擔心的是段祺瑞再次南下和自己拼命,雖然清兵不是向民軍投降,但也好過於與殺個回馬槍與民軍死戰。


隨後陳禹便親自接見了張振武,在武勝關兩人暢談了一番,當陳禹轉達了李天成的意思,振**的目標是推翻清zhèng fǔ,統一全國,所以振**希望民軍能投向振**門下,但透過張振武的口氣,陳禹得知,民軍希望能成為一支dú lì的武裝力量,心中便有數了,知道接下來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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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齊頭並進


李天成認為,對付民軍則不能用對付清兵的手段,要是連民軍都採取軍事打擊,那將會在全國範圍內頓失民心,以後振**的義旗就得不到天下百姓的回應,這將是十分不利的局面。wWW!


但李天成早已想好了一個突破口,因為對於歷史的明瞭,他知道有一個人是可以爭取的,這個人就是黎元洪,黎元洪本無**之意,**之初縷縷推脫,不肯擔當主帥的位置,想要避免rì後被追究造反的首要責任,所以他絕對不是同盟會堅定的**分子,在他身上可以大做文章。


此時直升機從上面俯瞰下去,漫山遍野都是清兵的士兵,振**很快接管了放下武器的清兵,這些清兵還有剩餘的糧食,可以撐幾天,本來直升機帶回了一批的燃燒彈,準備燒毀清兵的糧車,這樣他們就餓著肚子作戰,更加堅持不住。


陳禹很快將消息傳回了中路軍大本營,正在向武勝關趕來的李天成大悅,想不到自己大軍未到,已取得此次戰役的完勝,立即回電讓陳禹負責收編這一萬五千人的清兵,將他們編成一個師,和一個dú lì旅,在電文之中,陳禹已被任命為這個剛剛成立的振**第十一師師長。和在最後關頭堅守關口陣地,後又擒獲段祺瑞的騎兵連連長曾子權,被任命為dú lì旅旅長,這次執行任務的全體將官都得到了相應升遷,大多都是連升兩級,可見這一戰對於他們而言的重要xìng,若是關口丟掉,這些人可能不會受到責罰,因為他們人數實在太少,但升官肯定是沒什麼希望了。


至此,整個武勝關戰役取得了完勝,在中路軍還未抵達之前,就粉碎了清兵的多次進攻,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對於鼓舞振**士氣,加速瓦解其它地方勢力的抵抗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得到段祺瑞投降的消息,袁世凱徹底對北洋軍失去了希望,因為北洋六鎮jīng兵,此時只剩下四鎮,大部分都佈防在直隸、河南和běi jīng三地,而振**軍力則繼續擴充,已接近十萬人的規模,控制的地盤rì益擴大,對於袁世凱的威脅已勢不可擋,歷史cháo流,浩浩蕩蕩,如滾滾東流的長江水,氣勢如虹。


慌亂之中的袁世凱一連發出幾封急電給rìzhèng fǔ,催促本人早派兵來華,幫助他控制國內局勢,而在本人積極參與之下,袁世凱稱帝的野心也極大地膨脹起來,他很快就會在適當的時機威逼清帝退位,從而使自己真正成為整個北方的真正主宰,清廷此時已弱小到一巴掌就可以扇翻的地步,沒有人可以阻擋住它們分崩瓦解的歷史趨勢。


段祺瑞投降之後,振**向湖南、安徽、蘇北、山東等地的進攻變得更加順利起來,湖南各地隨後紛紛起義回應,郴州、湘潭、長沙等地相繼光復,蘇北宿遷、連雲港,山東徐州、安徽蚌埠、淮南、宿州、淮北等地相繼光復,振**一路高歌猛進,直逼山東濟南,先頭部隊已抵達歷史名鎮,山東棗莊城外。


安徽安慶的朱家寶被夾在中間,在下級軍官的威逼下,十六rì宣佈起義,從而保住了自己的xìng命和地位,當上了安徽省行政院院長,只是軍權在振**手中掌握著。


十月十八rì**中路軍已抵達武勝關,隨後便開始休整兩rì,準備召開軍事會議,討論下一步的主攻方向,以及國內各地局勢的應對策略。


李天成的司令部設在武勝關右側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有幾座高山環抱,南面山后有一座水庫,還有一條高約五六十米大瀑布,這幾天一路行軍十分疲憊,李天成和將領們都在風景秀麗的桐柏山開始休息起來。


“段祺瑞這個敗軍之將,竟然還這麼囂張,我才問他幾個問題,他就不耐煩了,我這個隨軍記者可真是難當啊。”李天成剛剛在軍帳內睡醒起來,正在漱口,只聽到門外傳來了楊紫茵抱怨的聲音。


楊紫茵被衛兵攔在了軍帳外面,等到李天成漱完口,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軍裝,然後走了出來。


“說什麼老段也是投誠過來的人,人家以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個小記者還是要對他客氣一點,我估計你是問了一些讓人家難堪的問題,把人給逼急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拒絕採訪呢?”李天成猜測楊紫茵在採訪段祺瑞的過程中,是不是問了什麼掃人家面子的問題,所以老段才朝她使了臉sè,於是便走出來說道。


“我們當記者的就是靠挖別人老底的新聞吃飯的,要是老是問人家吃飯沒有,覺睡得香嗎,這樣的問題,哪個讀者會買我們的報紙來看。你們當兵的只知道打仗,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做記者的難處,壓力有多大,我們時常被人甩臉sè還不說,還會被人從家裡直接給轟出來,有幾次差點沒被人打出來,這些都是你這個身居高位的大主席所體會不到的苦衷。”楊紫茵卻不以為然,如水般的眸子掃了李天成一眼,撇了撇嘴便講大道理起來。


“說來也是,你說的我倒也理解。”李天成可是感同身受,他雖然沒當過記者,但後世那些記者的辛苦勁他可是知道的,為了挖出一點新聞趣事出來,都是不折手段,不辭辛勞地四處奔波,跟同行搶新聞,爭取到第一手新聞是很艱難的工作,這個行業曾經排在律師和主持人之後,被稱為第三大壓力巨大的職業,所以對於楊紫茵也表示同情地點頭道。


“對了,你不在自己的軍帳裡好好休息,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我今天可沒什麼新聞可以挖,如果要挖戰場上的新聞,因為該去找陳禹才對,這一仗的功勞可全都是他的。”李天成隨後又疑惑地望了楊紫茵一眼,不明白她的來意。


“我得知一個重大新聞,所以特地趕來了,要是來晚了,恐怕趕不上你們,今天我取消了幾趟採訪任務,就是為了來趕你這個場子。”楊紫茵聞言,俏臉上頓時綻放出了一絲詭秘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說道。


“重大新聞,什麼重大新聞,你要在我這裡趕什麼場子?”這下李天才可想不明白了,這幾天自己也沒有什麼大事要宣佈,或是重大的政策出臺,怎麼會有什麼重大新聞呢,頓時眉頭微蹙著說道。


“你今天不是要帶人進山去狩獵嗎,這還不算重大新聞嗎,我從小在南京城內長大,對這種山村野外的野趣很有興趣,今天既然有這種機會,怎能不參加呢,我來是想和你們一起進山狩獵的,你不會不批准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吧?”楊紫茵微微聳了一下瓊鼻,溫柔一笑地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人已經滿了……。”李天成是和藍文虎講好了,要進山狩獵,心想大概是得知消息後的馬朝雲向楊紫茵透露了這個資訊,他想找個藉口推脫開來,他可不想打獵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拖累,那玩得可就不盡興了。


李天成話還沒說完,楊紫茵就擺手制止了他,然後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內狠勁掏了一會兒,掏出來一袋用紙袋子包裝好的東西,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然後嘻嘻一笑地望著李天成柔聲道:“這是我用來孝敬長官的一點心意,還請李長官笑納”


“這是什麼東西?”李天成看到楊紫茵手裡有點沉重的一包黃紙包著的物品,有些奇怪地眯眼端詳著問道。


“這是我們南京的特產桂花鴨,我早就準備好了要給你,不過一路上找不到什麼機會,所以現在才拿出來,也算是對長官的一番敬意吧”楊紫茵突然擺出了一個動人嫵媚的表情,美眸朝李天成眨巴了兩下,聲音溫柔到了極點說道,李天成頓時感到一股惡寒。


“你這是想賄賂我,真拿你沒辦法,好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吧”李天成明白楊紫茵的意思,也領了她這個人情,頓時朝她搖頭一笑地說道,不過心中隨後又腹誹道:“這麼熱的天,你這鴨子從南京轉運到上海,再從上海帶到武勝關,這還能吃嗎?”


隨後李天成隨意將那黃紙袋子扔給了旁邊站著的jǐng衛,讓他收好,說是回來再吃,估計隨後會直接扔掉,當場扔掉的話,恐怕會打擊了楊小姐的自尊,還是要給她留點面子。


“你不吃一口嘗嘗嗎?”楊紫茵見李天成完全沒將自己的一片心意當一會事,頓時柳眉一挑,沒好氣地說道。


“時間緊急,這種美味要留著慢慢享用才行,否則不是成了豬八戒吃人生果了嗎,回來後我一定好好吃個痛快,小王,你可別嘴饞偷吃哦。”李天成見狀,頓時jiān猾一笑地解釋道,末了還故意對身旁的jǐng衛提醒一聲。


“這還差不多”楊紫茵恢復了會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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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狩獵


“你丫的,這東西吃了會不會拉肚子還沒一定,還是留著喂喂山裡的野貓、野狗吧。WWw,”李天成可不敢真吃,心中又暗自腹誹著。


上午十一點左右,一個步兵連加上一架直升機,將司令部南側的一座大山巡視了一遍,裡面已無清兵殘存的逃兵,那些逃兵都已逃至深山老林,或是乾脆脫去軍裝,換上老百姓的服裝溜走了,這座山此時已在振**的營地範圍內,方圓達一平方公里左右,山林茂盛而幽靜。


安全問題解決之後,李天成就帶著藍文虎和十幾個jǐng衛出發了,楊紫茵換上了一套振**的軍服,戴上頭盔之後,一股英姿颯爽的感覺油然而生,配上她白皙皮膚和姣好的身材,軍裝顯得使得得體清爽。


“這山裡都有些什麼東西可打?”楊紫茵背著一支八一式步槍,像模像樣地走在李天成身邊,一路上記者的職業病有發作了,問題多多。


“聽說有野狼、野豬、毒蛇之類的,都是一些小玩意,沒什麼老虎、豹子之類的,要不然我們今天可要打個痛苦。”李天成被她問煩了,估計誇大其詞地說道。


“什麼,野豬還是小玩意,那東西我在報紙上見過,牙尖嘴利,比家豬要兇猛百倍,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吧,還有野狼嗎,那更加恐怖了。”楊紫茵卻信以為真,美眸不禁收縮了一下驚訝道。


“當然,要不然我們這些大男人扛著打仗用的步槍,難道是要去殺幾隻小野兔、野雞嗎,那也顯得我們太無能了吧。”李天成呵呵一笑,又故意道。


“那我要和李大主席在一起才行,沒有你的保護,我一個弱女子要是碰上那些大傢伙,可真應付不過來。”楊紫茵借機和李天成套近乎。


“你還是跟著藍文虎他們去吧,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這種機會可不多,你跟著我不要把事情搞砸了才是,說不定沒打著野豬,倒是被野豬給打了。”李天成不想讓楊紫茵拖累自己,頓時又半開玩笑地戲虐道。


“藍文虎太嚴肅,他老是拿大眼珠子瞪著我,讓人毛骨悚然,我還是跟著你吧,這樣覺得比較輕鬆自在一點,況且我跟他也不熟,相處不太方便。”楊紫茵卻不肯,繼續糾纏道。


“我跟你很熟嗎?”李天成又道。


“還不熟,你連人家都抱過了。”楊紫茵沒好氣地瞪了李天成一眼,心中卻暗想道。


“藍文虎是做jǐng衛的,他的職業就是拿眼睛瞪人,然後通過他這雙犀利的眼睛去分辨出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不懷好意的人,你經常私闖我的營帳、居所,他作為我的jǐng衛,當然要拿眼睛瞪你了。”李天成又替藍文虎解釋道,藍文虎在一片也輕笑了兩聲。


“總之,我就跟在你這邊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楊紫茵開始耍賴了,嘟嚕了一下小嘴道。


隨後楊紫茵又軟磨硬泡了一番,充分發揮了牙尖嘴利的功能,將李天成的耳根子徹底說軟啪啦下來。


“跟著我可以,要聽我的吩咐行事。”李天成終於投降,只得低沉無力地叮嚀了一聲。


“沒問題”楊紫茵拍了拍滑嫩的小手,歡呼雀躍道。


“李先生,您有美女相伴,就你們兩人組成一隊吧,我帶著兄弟們去另外一邊看看。”藍文虎識趣地望了正粘著李天成的楊紫茵一眼,頓時向李天成提議道。


“那好吧,平時什麼事情都靠你們這幾個jǐng衛幫忙,今天就讓我zì yóu發揮一下吧,你們去山那邊搜索,我帶著鐵玫瑰去這邊找找。”李天成也想獨自去碰碰運氣,平時這些jǐng衛寸步不離身,倒是覺得有些膩味了,此時有放鬆的機會,難得一個人,就不打算帶上他們一起了。


藍文虎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十幾名jǐng衛離開了,穿過了一片小樹林就不見了身影。


“我們將李主席留在那邊,難道不怕他被野豬、野狼傷到嗎?”一名jǐng衛有些不解地問藍文虎。


“嗨,你還真當這山裡有野豬、野狼啊,這山裡頂多就幾隻野兔子、野貓之類的小動物,要是有那些大傢伙,這幾天驚天動地的打著仗,大炮比打雷還響,也該嚇跑了吧那是李主席想嚇唬楊小姐的話,傻蛋,你居然沒看出來”藍文虎頓時撇嘴嘲笑道。


“原來如此,虎哥英明,虎哥英明”jǐng衛還不忘趁機拍了個馬屁。


李天成隨後就帶著楊紫茵到了左側的山林,經過一陣辛苦的攀爬之後,翻過了一座高約五十幾米的小山,進入了這座大山內的一處密林內,這處密林之中樹木種類繁多,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夾雜在高大的松木之間,還有一些槐樹和楓樹之類的樹木點綴在各處。


青綠sè的山林四處綠意盎然,斑駁的光點灑落在綠草地上,顯得秀麗宜人,一陣山風吹來,枝葉搖曳不住,兩人不禁感到一陣由內而外的清涼,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感覺,比身處那些繁華大都市的喧囂之中,要舒爽百倍,這裡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也沒有令自己心煩的各種事務,如果不是身負重任,李天成倒是寧願久居在這種舒適宜人的野外,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那是何等的暢快。


密林之中有一處大約三十幾度的斜坡,兩人正從斜坡上面緩緩往下面滑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兩人四處找尋、追逐了一陣子,只發現了幾隻小松鼠,這些松鼠反應極快,聽到槍響都跑得不見了蹤影,到了十二點左右,還一無所獲,乾脆坐下來吃了幾片帶上山的幹米餅,然後繼續搜索起來。


雖然天氣較為炎熱,但森林裡借著茂密枝葉的遮擋,顯得比較yīn涼,但兩人頻繁走動,身體額頭上漸漸滲出了一粒粒汗珠。


“那有只兔子”楊紫茵突然指著一處灌木叢內異動著的枝葉處低聲說道。


順著楊紫茵手指的方向,李天成看到了五十幾米外,一條長長的灰sè尾巴露在灌木枝葉外面,還在動彈著,看起來果然像是一隻野兔,眸中頓時露出了興奮之,隨即便迅速蹲在地上舉槍瞄準。


“讓我來”楊紫茵卻突然伸手將李天成的槍管撥弄到了一邊,略帶搗蛋地輕聲示意道。


“你,你的槍法太差,你連點shè和連發都分不清楚,怎麼打兔子,還是讓我來吧”李天成沒好氣地瞥了楊紫茵一眼,用手按住她的香肩,將她往旁邊推了一把,讓她不要瞎搗亂。


誰知楊紫茵卻不服氣,瞪了李天成一眼後,突然往地上一趴,兩腿稍稍分開,像模像樣地擺出了一副匍匐shè擊的姿勢,這都是她從戰士那裡學習過來的,沒想到接受能力還不錯,很快便拉上槍栓,將拇指上方的轉換頭用手指一撥,撥弄到了點shè的位置,可以單發shè擊,隨後便眯眼通過瞄準鏡瞄準起來。


“不錯”李天成沒想到楊紫茵擺出的shè擊姿勢像那麼回事,頓時豎起右手拇指笑著對其誇讚了一下。


“小兔子,落到姑nǎinǎi手裡,算你倒楣”楊紫茵shè擊之前,還不忘嘀咕幾聲,然後手指朝扳機果斷地扣了過去。


“砰”一聲槍響之後,樹林內的鳥兒都紛紛啼鳴著撲哧撲哧地飛走了。


“打中了”楊紫茵見到兔子尾巴動了幾下,身體亂竄了幾下,便露出來到了外面的草地上,發現果然是一隻大灰sè兔子,灰兔抖動了幾下,便趴著不動了,頓時爬起來歡呼雀躍地驚呼起來。


“怎麼樣,我的槍法還行吧”隨後楊紫茵得意洋洋地撲閃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望著李天成誇耀道。


“算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到軍中時間不長,就學會了shè擊的基本要領,槍法還可以。”李天成順勢鼓勵了一下楊紫茵,淡然一笑地說道。


“我去撿兔子”隨後李天成便踏過與膝蓋平齊的草地,朝前方走去,漸漸靠近了灰兔子的位置。


當李天成正要彎腰下去檢起那只兔子時,突然感到腳下傳來一股滑溜溜的感覺,這種感覺有些異樣,顯然不是碎石或是草地上傳了的感覺,讓他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妙。


李天成帶著詫異迅速低頭往下一看,這一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一條長約兩米的大花蛇正隱藏在草地內,此時正被他踩住了身體中部,在草地上亂動。


李天成下意識地跳了起來,但為時已晚,那條大花蛇突然猛一回頭,狠狠地在他腳腕處咬了一口,然後迅速嗤嗤地逃走了。


“娘的,真倒楣”李天成yīn沉著臉低呼了一聲,頓時坐在草地上去檢查自己的腳脖子了。


“怎麼啦?”楊紫茵覺得不對勁,頓時柳眉微微蹙起,朝李天成走去。


“被一隻花蛇咬了,不打緊,這是一條普通的菜花蛇,毒xìng比不得那響尾蛇和眼鏡蛇之類的毒蛇,我有藥可以敷上,先頂一陣子再說。”李天成見過這種花蛇,瞭解它只是普通毒xìng的山蛇,但此時沒有醫護人員在旁,所以也有些擔憂地說道,隨後便解開腰上掛著的腰包,從腰包內掏出了一個藥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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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尷尬


“你帶的是蛇藥吧,讓我來替你敷上吧”楊紫茵頓時蹲在了李天成被蛇咬的左腳旁邊,然後拿過李天成手上的一個花sè小藥瓶子,關切地溫聲道。WWw!


楊紫茵幫李天成脫掉軍鞋,將襪子也脫下來,然後挽起腳腕,這一刻李天成發現她還頗有當護理人員的天賦,動作顯得十分輕柔而體貼,使得他不禁感慨自己竟然有幸看到鐵玫瑰不一樣的一面。


“把腳抬起來,放在我的肩膀上”楊紫茵白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慮,果斷地對李天成說道。


“你要做什麼?”李天成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梢道。


“你的傷口開始變成烏sè了,我要把蛇毒吸出來才行,否則蛇毒會進入血液內迴圈的,雖然毒xìng不大,但對你的心臟等臟器都有不同程度損害,可不能大意。”楊紫茵繼續保持溫柔的語氣回應道,與平時大大咧咧的風格大不相同,此時她就像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媳婦般。


“這不太好吧,要你一個女孩子家做這種事情?”李天成用疑惑的目光凝視著楊紫茵如水的眸子,在他印象之中,這可不是一般人願意去做的事情,何況是對自己這個經常數落她的物件,而且男女有別,就算是在後世開放的現代,也難有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別婆婆媽**了,像個女人一樣,把腿抬高,你想讓振**失去一位英明的領導人嗎,雖然你平時對我的態度冷淡、不屑一顧,但我楊紫茵是有大局觀的人,我向來不拘小節,你可別以為我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女子,我可大方著呢,你對我的態度,我一直都沒放在心上。”楊紫茵的樣子很認真,一雙美眸緊緊盯著李天成,讓他趕快抬起腳來,從她的眼神中,一點都找不到開玩笑的影子。


“那就麻煩楊小姐了”李天成突然感到一份難以名狀的尷尬突然彌漫在兩人之間,他想不到楊紫茵會這麼對自己,於是便有些不自在地抬起腳來,輕放在了楊紫茵的香肩上,一股無比舒適的柔軟頓時傳到了腳上。


“別亂動”楊紫茵又提醒了一聲,隨後便開始用小嘴唇往李天成腳腕上面的紅印子輕輕貼去,絲毫都沒有猶豫。


一股柔軟到極致的舒適感從李天成的腳腕上傳來,雖然被蛇咬的地方有幾分麻木,但李天成卻感受到了那份濃厚的柔情和關切,他深深地凝視著楊紫茵那認真的表情,李天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溫暖,他仔細打量著此時不一樣的楊紫茵,發現她突然變得如仙子般美麗和高貴,一股沁人心扉的暖流隨即便在他身體內漸漸流淌起來。


楊紫茵一口一口地將蛇毒從李天成的腳腕處吸了出來,吸得十分用力,唯恐耽誤了時間,而讓蛇毒彌漫開來,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你傻乎乎地望著我做什麼,傷口還疼不疼?”楊紫茵抬起螓首伸手撩起額頭上低垂而擋住視線的幾縷秀髮,卻發現李天成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自己,他的眸光竟然變得那麼深沉,那麼有味道,感覺異樣,頓時迷惑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想……認真地看看你而已。”李天成還覺得有些尷尬,變得有幾分木訥起來,期期艾艾地說了一句。


“我有什麼好看的,值得你這麼認真地看,你身體都中毒了,還有這份閒情逸致。”楊紫茵明顯感覺到李天成看她的眼神已大不同從前,以前他都懶得多看她幾眼,想要儘快打發她走,此時卻將所有的眸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目光也比平常柔和了百倍有餘,夾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炙熱,面上不經意泛起一絲紅暈,低聲忸怩道。


李天成也感到有幾分不好意思,頓時故意將目光移開,移到了旁邊的灌木上,楊紫茵隨後繼續認真地吸著蛇毒,一股股暖流從她潤紅的小嘴傳遍了他的整個身體。


楊紫茵吸完了蛇毒,然後替李天成撒上藥粉,用乾淨的白布包紮好傷口,隨後便長籲了一口氣,坐到李天成旁邊的草地上,和他並排而坐,雙手上撐在地上,雙腳伸出在前方,歪著脖子望著相隔僅一尺左右的李天成柔聲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李天成不想說出太多感謝的話,而是發自肺腑地說了一聲,這一次不帶任何戲謔,完全是出自真心。


李天成曾經在高中時代交過一個女朋友,是他同校的同學,但沒多久就因為個xìng不合分開了。


那個女孩xìng格溫柔可人,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講話聲音如小貓咪一般,那種溫柔一開始讓李天成感受到了如天使下凡般的感覺,因此而深深地迷戀上了她,但沒多久之後,她因為和李天成有了幾次小矛盾,就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分手,這一次失戀,讓李天成足足有一年時間,不敢去碰觸一段新的感情,因為他害怕那些昨rì還美好如畫的似水柔情,今天突然就化為了痛徹心扉的悲痛,那種如揪心般痛苦的感覺,讓他不敢再去輕易嘗試。


而此時算起來李天成和楊紫茵認識之後,就沒好好相處過,還有過幾次不愉快的爭吵,她卻還能為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令李天成有些深深的觸動,在這個時代,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戒條限制,除非是自己的丈夫,一般女子是不會輕易去親近男子的身體肌膚的,所以那份突然彌漫在心間的感動,讓他將楊紫茵過往的一切不好都拋到了腦後,剩下的只是一份銘記心間的感激。


“第一個,你的*夢裡不是還有一個嗎?”楊紫茵感到李天成此時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於是便開著玩笑,想打破這種持久的尷尬。


“此時我突然覺得,你比那個夢中的女子還要溫柔,以前我只覺得你和她長得很像,但神情舉止和xìng格卻相差甚遠,剛才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你埋藏在心靈深處的那份溫柔甜美,突然綻放了出來,讓我不禁為之感慨萬分。”李天成避過楊紫茵柔情似水的眸光,轉過頭去淡淡地說道。


“幹嘛突然變得文縐縐的,不像是你的風格,其實我除去記者的身份,回到家裡是父母親的乖寶寶,我一向還是很溫柔體貼的,只是每次我和你見面,都是在談論與工作有關的話題,我必須保持一個記者應該有的犀利和尖銳才行,否則怎麼能在這一行闖出一片天地,保持自己獨特的風格呢。”楊紫茵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緩緩解釋著說道。


“現在好了,你的腿受傷了,打獵也打不成了,這時間還早,我們要做點什麼好呢?”楊紫茵想要打破尷尬的氣氛,開始轉移話題。


“這點腿傷算什麼,跟蚊子咬一口沒什麼分別,只要毒xìng去除了,就沒什麼大礙,我們繼續去狩獵吧,這回可要小心一點,我原以為大太陽底下不會有蛇出沒,不過現在明白在樹林裡很yīn涼,蛇根本就不怕曬,所以我們小心腳下就可以了。”李天成的神sè漸漸恢復如常,又像開始時那樣肆無忌憚地反駁起來。


“有這只兔子夠我們吃了,你看這只兔子多肥啊,吃上兩天不成問題,再打到別的動物,拿回去放著也沒用。”楊紫茵伸手撿起身體右側已死去的野兔,拎起來在李天成眼前晃了幾下說道。


“有道理,不知道藍文虎他們打到多少野味,他們jǐng衛連可有一百多人,沒有幾十隻野兔子根本不夠他們吃,我估計他們至少要打到太陽下山才會收工,這段時間我們無事可做,要不然過去找到他們,和他們一起狩獵如何?”李天成覺得有道理,稍稍一想之後便提議道。


“我不想走了,今天翻山越嶺的太累了,他們估計在一裡路之外的山地,爬過山去要好久,剛才我們在路上不是經過了一處水潭嗎,我們過去洗個澡如何?”楊紫茵突然提出了一個令人產生無限遐想的建議,使得李天成的心不禁顫動了一下,熱血差點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洗澡,我們兩,你想……”李天成有些面紅耳赤地望著楊紫茵,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這幾天在路上都沒機會好好洗一回,我們去那邊洗澡是不錯,但不是你和我一起洗,我們一個一個來,我先洗,你替我放風,然後你去洗,我再替你放風,這樣可以吧。”楊紫茵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沒好氣地瞪了李天成一眼道,差點沒伸腿踹他一腳。


“原來如此,我想多了。”李天成尷尬地歎了一口氣道。


“那走吧”楊紫茵輕咬著貝齒,不自在地說了一聲。


隨後兩人就沿著剛才的來路走了回去,到了一處大約有百來個平方的水潭旁邊,這個水潭只有一米深左右,水面清澈如鏡,能看到水裡還有幾隻小魚在遊動著,楊紫茵一件件地剔除了衣裳,露出潔白無暇的粉嫩肌膚和超完美的魔鬼身材,只穿著胸前的紅sè小肚兜和粉紅小內褲,胸前高高鼓起的一對玉峰和那渾圓挺翹的美臀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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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抉擇

在旁邊的岩石上堆放好了衣服之後,楊紫茵便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中,開始獨自戲水起來。wwW!


李天成此前已自覺地走到離水潭二三十米開外的一塊岩石後面的蔭地,坐在地上等著楊紫茵從水潭裡出來,隨後便聽到楊紫茵歡快地戲水的聲音,和她口中哼著的暢快小調,那是一段jīng典的昆曲調子,什麼名字李天成想不起來了。


楊紫茵邊洗邊哼著美妙的旋律,李天成豎起耳朵仔細欣賞了一下,發現她的歌喉還真不賴,聲音清脆而宛轉悠揚,節律控制得恰到好處,若是放在後世,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就是一個天后級的歌星,在這個年代被埋沒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李天成聽到動人處,隨手扯下旁邊垂下來的一片樹葉,卷起來放在口中,開始配合著楊紫茵的調子,吹起哨子起來,為她伴奏,兩人突然之間放棄了一切的嫌隙,在這山水相間的天地間,配合得如此默契,關係一下子變得融洽了許多。


一陣野風襲來,撩起楊紫茵絕美臉龐上的幾縷髮絲,她朝著李天成發出哨聲的方向回眸嫣然一笑,似乎感受到了對方與自己心靈相通的那份難得的默契,笑容頓時綻放得如花般美麗起來,而這一刻,沉浸在山水之間的她,宛如仙子般動人,如此迷醉


由於太陽很大,所以呆在水裡的感覺不錯,楊紫茵洗了一陣子之後,換了李天成下水,兩人在水潭附近呆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此時李天成還泡在水裡,楊紫茵在yīn涼處晾著濕漉漉的頭髮,吹著山風,隨後有一名jǐng衛突然出現在水潭旁邊,是藍文虎派他過來找李天成的。藍文虎還是有些擔心李天成的安全,所以派了一名年輕的jǐng衛過來。


當jǐng衛看到兩人一人在水裡用難看的狗爬式正在撲騰著水花,一人則坐在幾十米開外的大樹下愜意地吹著風,正好楊紫茵濕漉漉的秀髮還散披在肩頭上,jǐng衛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兩位該不會是光天化rì之下,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jǐng衛也很機靈,見到如此場景,頓時機jǐng地縮回了剛剛探出來的脖子,然後轉身悄悄離開了,嘴裡掩著笑一路小跑回了山對面。

李天成和楊紫茵整理好裝束,到了下午…多太陽小一點的時候,便開始優哉遊哉地朝藍文虎他們所在的山林閒逛了過去,兩人一路上敞開了心扉,閒聊了很多話題,關於身世、成長經歷、家庭背景等一些列的可以聊的內容,李天成當然給自己編了一個孤兒的身份,穿越的事情就不好講出來了。


“想不到你的出身還這麼淒涼,真是讓人心痛啊”李天成發揮鬼斧神工,亂編出來的一通淒涼故事,讓楊紫茵感動得差點失控流出眼淚。


什麼一歲喪父,三歲喪母,自己流浪千里,無家可歸,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被地主抽過鞭子,給黑心老闆當過童工,累得腿抽筋之類的遭遇,能編出來的淒慘橋段,李天成都儘量編出來了。楊紫茵是生長在富貴家庭的大家閨秀,成長經歷比較單純,也很美好,聽到李天成如此悲慘絕倫的童年遭遇,不禁一陣心酸,鼻頭縮了好幾回,才控制住快要流出來的鼻涕。


等兩人慢慢走到藍文虎狩獵的山林附近時,發現他們已經打到十幾隻野山雞和野兔之類的小動物,不過隨後藍文虎等人看李天成和楊紫茵的表情卻十分怪異,有幾人嘴角都噙著古怪的笑容,不自禁地偷看著兩人,兩人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妥,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與他們交談起來。


回了司令部之後,楊紫茵被獲准和李天成一起共進晚餐,晚餐並不豐盛,就是一隻燒烤出來的肥美烤全兔,兩人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大力咀嚼著誘人鮮嫩的兔肉,吃飽喝足之後,兩人的關係也因此而更近了一步,從這以後,楊紫茵再要找李天成進行採訪就方便多了,每次都是來者不拒,二人的關係也不僅僅陷於採訪,而是變得無話不聊起來。


此時在武昌湖北軍zhèng fǔ大院內,黎元洪正拿著手上的一份電文,和前來商議的張振武進行秘密磋商。


“振武啊,你看看這份電文,上面寫的內容,你的意見如何?”黎元洪不知道張振武對於振**的態度,將李天成發過來的電報遞給張振武,想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李天成想讓我們湖北軍zhèng fǔ服從他的領導,這也未免太過分了,我們是dú lì組成的起義軍,地盤是我們的將士依靠流血犧牲自己打下來的,憑什麼要讓給他李天成。”張振武看完電文之後,臉頓時yīn沉如水,啪地一聲將電文桌子上,然後怒氣衝衝地說道。


“振武兄弟不要動氣嘛,振**和民軍都是**同志,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皆是為了推翻滿清,建立新中國而戰鬥,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好說好說。”黎元洪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本來他是贊同李天成提議的,但見到張振武看了電文突然發怒,話就不好開口了,於是便笑著勸慰張振武。


“商量是可以的,但現在李天成口氣似乎是要收編我們武昌的起義軍,我們的地位和振**是同等的,我們之間是可以合作談判,但卻不能讓我們歸附到振**名下,如果這樣,那我們這些**元勳的位置往哪裡擺,在湖北我們是天王老子,到了振**那邊,我們就成了狗屁不是的下屬了,這筆賬黎公可要好好算算,不要中了李天成的詭計。”張振武依舊不肯讓步,板著臉堅定地說道。


“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辦啦,這天下不能有兩個皇帝,等我們推翻了滿清,消滅袁世凱之後,那誰來坐這個江山呢,振**如今的實力振武兄弟是知道的,民軍此時才幾千人,振**有十萬人左右,一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各方均降服於他們,各省的督軍、將領都願意歸屬于李天成,這一點難道還不清楚嗎?”


“而且如今振**南路軍已殺到湖南岳陽,北上就可以直抵武漢,中路軍擺在武漢北方,東面已被李烈鈞的部隊佔領,馬上他們的南路軍就要進攻荊州、宜昌了,這兩地雖然剛剛宣佈dú lì,但還在猶豫到底是歸屬於湖北軍zhèng fǔ,還是歸屬于上海軍zhèng fǔ,他們這些人都是猴jīng的主子,難道還看不出這天下的局勢,我看接下來,他們都會選擇投靠李天成,絕對不會投靠我們,振武兄弟要做那識時務的英雄才是。”黎元洪又苦口婆心地勸誡張振武聽從自己的建議。


本來武昌起義的指揮權後來落到了黃興身上,由於局勢的變化,黃興已到了廣州,正在廣州和孫中山等人密議,準備在廣州起義,然後在廣州成立新的中華民國國民zhèng fǔ,讓黎元洪南下去參加廣州zhèng fǔ,他們早就不打算在武漢成立民國zhèng fǔ,因為此時武漢已被振**包圍在內,顯然不是合適的建都良地。


此時湖北的軍事指揮權還在黎元洪和張振武手裡,黎元洪雖然是三軍統帥,但張振武作為首義**元勳的地位也很高,兩人雖然矛盾叢叢,遇到這種大事還是要相互通氣和商量的。


“黎公啊黎公,你放著自己的民**zhèng fǔ主席不做,要去給人家做奴才,你這是何苦呢,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將你從床底下拉出來參加**,當時我就該一槍斃了你才好。”張振武是個粗人,講話不懂得拐彎抹角,心中著急便脫口而出地說道。


“你,張振武,你不要老是在外面逢人就講,是你把我從床底下拉出來參加**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笑話我老黎,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求求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多嘴多舌了,我堂堂一個軍zhèng fǔ主席,這樣叫我有何顏面去外面走動嘛?”黎元洪聞言,頓時面大變,不過城府頗深的他立即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儘量壓低了嗓門,但還是顯得有幾分激動地指著張振武說道。


“讓我不講也可以,那你就拿出一點膽氣出來,與李天成平起平坐,我看他還能拿我們怎麼樣?”張振武見黎元洪急了,頓時也收斂了幾分,不過還是不改初衷地嘴硬道。


“好,好,振武啊,你說得也很有道理,讓我再考慮考慮好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黎元洪壓制著火氣,對張振武擺了擺手道。


“告辭”張振武知道黎元洪不想再說下去,於是便識趣地起身拱手離開了,走路也是大踏步前行,虎虎生風,每次他在黎元洪面前就從來都沒有低頭過。


“黎公,此事該如何處理才好?”一名四十出頭的下屬軍官從後面走了出來,他聽到了黎元洪和張振武的對話,頓時上前一步走到黎元洪身體一側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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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yīn謀


“這個混小子,老是跟我作對,什麼事情都和我說不到一塊去,他是我老黎的一塊心病啦,一塊大大的心病,這該如何是好啊?”黎元洪用手撫了幾下胸口,咳嗽了幾聲,剛才的怒氣還在胸前鼓脹著,一時間難以平復。Www,


“黎公,此事還需當機立斷,不可猶豫不決,黎公是湖北軍zhèng fǔ一號人物,為什麼要受張振武的氣,我們大可以獨斷專行,不必理會他的感受。”男子見黎元洪和張振武起爭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的矛盾一直沒有消停過,特別是對於張振武到處宣揚黎元洪剛開始畏懼**,躲在床底下被起義軍抓出來的事情,黎元洪更是痛恨至極,而且張振武平時就不把黎元洪身邊的人當一回事,總是冷眼相瞧,男子對於張振武也十分厭惡,頓時抓緊時機勸誡道。


“你還不知道這個張振武的脾氣,我要是獨自做主投靠李天成,他還不跟我拼命才怪。”黎元喟然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然後伸手拍了拍發脹的腦門。


“黎公,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男子眸中突然閃爍出異樣的光芒,上前一步對黎元洪小聲說道。


“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此時也就你一個知心人了。”黎元洪擺手讓男子繼續說下去,眉頭卻依舊緊蹙著。


“黎公,這個張振武為人粗俗,對黎公常常有大不敬的行為,黎公可不能由著他這麼搞下去,這樣湖北軍zhèng fǔ非跨台不可,我的意思是當斷則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男子說道後面,話音越來越低沉,然後伸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眸中厲一閃,咬牙道。


“你的意思是……?”黎元洪立即領會到男子的意思,這件事情他不是沒想過,但真要做起來,他沒有太大的把握,主要是擔心會出什麼岔子,反倒害了自己的xìng命,此時聽到男子這麼一說,又開始心動起來。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要是滅了張振武,又如何平復那些親近他的下級軍官情緒,保證他們不起來鬧事呢?”黎元洪刻意壓低了嗓門,輕聲詢問道。


“這個好辦,如果黎公下定了決心,一切就交給屬下去辦,到時候,我們殺了張振武之後,讓他那些下屬軍官無話可說。”男子yīn測測地回應道。


“說來聽聽。”


隨後男子便湊近到黎元洪身前,俯首貼耳地嘀咕起來,黎元洪的面sè也漸漸變得松緩起來,到了最後露出了yīn森森的冷笑。


“張振武,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三天之後,張振武帶著十幾名jǐng衛到武昌胭脂路上一家茶樓喝茶,這裡離他的辦公地點不遠,周圍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怎麼擔心安全問題,他讓大部分jǐng衛在樓下等著,自己只帶了兩人上樓。


三人到了二樓之後,找了個正中間的位置坐下來,這家茶樓算是武昌比較高檔的地方,一共兩層,特別是二樓是分隔開來的五六個雅座,每個雅座都有簾子隔開,裡面的擺設和佈置都是古sè古香的風格,格調典雅,桌凳都是上等梨花木所制,平時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才上到二樓來喝茶,一樓的座位則比較大眾化,都是一些散座。


張振武上來時,二樓沒有其他人,靠牆壁的位置有兩個雅座的簾子是拉起來的,但裡面沒有人講話的聲音,店小二賠笑端上來一壺上好碧螺chūn,然後便下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今天怎麼這麼冷清,這可不像是這家茶樓的風格,平時這裡都是人滿滿的。”張振武經常來這家茶樓,每次來都是人滿為患,不過店老闆都會特別給他騰出位置出來,此時覺得很奇怪,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嘴裡嘀咕道。


“不知道,一樓的人倒是不少,但二樓不知道為什麼比平rì少了這麼多人?”兩名jǐng衛也大感疑惑,其中一人隨聲附和道。


“這茶樓是怎麼回事,今天老子要上二樓雅間去喝茶,這店老闆就是不讓,說是二樓正在整修,他娘的好好的整什麼修,害得大爺我白跑一趟。”大街上有一名身穿大馬褂的男子和其餘幾人走在一起,一邊走著一邊發牢sāo,他是剛才準備進入這間茶樓,到二樓雅間喝茶,但卻意外地被老闆賠笑請了出來,心中有些不悅。


張振武一邊喝著茶,鼻子卻突然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他仔細嗅著鼻子辨認了一下,發現二樓的空間內除了茶香之外,似乎還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似乎與自己在戰場上聞到的某種味道相近,不過二樓擺放了一些能發出清香的材料,加上茶水的香味,和這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聞起來也就不那麼明顯了,不過張振武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妥,皺起了眉頭再次四處張望起來,卻沒有什麼發現。


“這茶樓今天有點古怪,我們走”喝了半杯茶之後,張振武終於決定起身離開,然後扔了一塊銀元在桌子上面,轉身準備下樓。


而這時突然從在茶樓門口處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聽似有很多人突然來到門前的樣子,門口處隨即傳來了爭吵聲,似乎是自己張振武的jǐng衛在喝什麼人爭執著什麼,張振武沒有急著下樓,帶著疑惑走了幾步到靠近大街的窗戶旁邊,伸出頭去朝下面的街道望去。


只見有一隊大約一百多人的士兵突然出現在茶樓門口,他們身穿的是民軍的軍服,其中一名佩戴長官軍章的軍官,張振武看起來有幾分熟悉,仔細想了想之後,才發現此人是黎元洪軍zhèng fǔ的一名憲兵隊長,此人是黎元洪的心腹之一,頓時心中微微一顫,不知他到這裡來有什麼名堂。


那名哨長將擋在門口的張振武的jǐng衛強行推開,然後帶人往二樓沖上來,樓梯上頓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振武轉身快步走到樓梯口,那名軍官正好上到了樓梯口,他身後是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張振武站在正在那名軍官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是張振武,你小子沒大沒小的,見了長官也不行禮?”張振武猜測這些人是在執行什麼公務,但卻不知自己在樓上,頓時吹鬍子瞪眼地指著那名軍官的鼻子喝道。


“張將軍,屬下接到報告,說是有人謀殺了一名參加了武昌首義的軍官,凶案地點就在這家茶樓二樓雅間內,我等接到命令之後,便立即趕過來調查,還請張將軍諒解。”軍官對張振武行了一禮,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他的眸中卻不經意閃現出一絲yīn霾,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凶案,老子在這裡喝茶,喝得好好的,怎會會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犯案,哪個王八蛋膽子這麼大?”張振武聞言,頓時便懵了,他心想自己明明在這裡喝了半響茶了,都沒見到有什麼人上來,怎麼會有什麼凶案發生,頓時怒斥道。


“對不起,張將軍,鄙人有黎元洪都督的命令在身,必須上樓執行公務,還請張將軍不要阻攔。”這名軍官雖然知道張振武的地位,但卻並不給他面子,面sè一沉道。


“給我上樓去搜查”隨後這名軍官便下了命令,讓自己的士兵上樓搜查。


“你這個混蛋,連我的話都不信了,還敢往上闖。”張振武想要繼續訓斥這名軍官,但卻擋不住他們人多,那些士兵已經紛紛扛著槍沖了上來。


張振武的jǐng衛雖然都帶著槍,但架不住他們的人,也無可奈何地站在樓下無所作為。


“搜吧,搜吧,我看你們這些王八蛋能搜出什麼玩意出來?你小子可給我當心一點,別以為有黎元洪罩著你們就沒事,以後可千萬別落到我張振武頭上。”張振武頓時氣衝衝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指著這名站在樓梯口守住出口的軍官罵道。


那名軍官卻不理會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報告隊長,我找到了,在這裡。”正在張振武以為這些人只不過上來瞎胡鬧一番,然後會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向自己斟茶道歉,豈不料一名士兵突然在靠牆壁的雅座內發現了什麼。


張振武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朝著那人掀開簾子後的雅間望去,發現那裡面有一條人腿露在外面,似乎是什麼人躺在了地面上,地上還有一灘血跡,頓時迷惑地站起來,朝那個雅間快步走去,要上去看個究竟。


“果然是黃海城將軍,黃將軍被人謀害了。”那名軍官隨後也走了上去,朝雅間裡面望了一眼,然後便故意驚呼了一聲道。


只見一名民軍的軍官,身穿軍服躺在了雅間地面上,頭上和身上有幾個刀口子,身上和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這是怎麼回事,黃海城,昨天我還和他在一起喝酒到天亮,他怎麼會……?”張振武一下子便懵了,這個黃海城是他的老下屬,武昌起義時和他一起攻佔的府衙和軍械庫,兩人的關係也還不錯,卻不知黃海城怎麼會死在這家茶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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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兵進武昌


“張將軍,你涉嫌與謀害黃海城將軍一事有關聯,我們必須將你帶走審問,請”那名衛隊長轉過身身來,對張振武揮手道,眸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WWw.


“我謀害黃海城,這可能,你們肯定是搞了,這是回事?”張振武此時還以為是他們搞了主子,頓時急得漲紅著臉解釋道。


“帶走”衛隊長卻絲毫都沒有給他留面子,頤指氣使地大喝了一聲。


兩名士兵頓時推推攘攘地前架住張振武,將他使勁往外面拖,而張振武的jǐng衛此時均被制服,不敢動彈,敢怒而不敢言。


張振武在被帶走的時候,突然腦子一亮,想起了,剛才聞到的那股味道正是一股子血腥味,只不過是被香味掩蓋了起來,正是黃海城的淌血的屍體發出的味道,頓時恍然大悟,這明明是有人要陷害,先把黃海城的屍體放在了茶樓內,他仔細想了幾遍之後,便想到了要謀害的人是誰,腦中出現一個人的影子,頓時驚呼黎元洪,你王八蛋”


“李,收到黎元洪的電報”李天成這兩天在武勝關休整,也同時在等待黎元洪的電報,以決定rì後的去向,第三黎元洪終於回電了。


“我才寫了那麼幾句大軍揮師南下,借道武昌進入四川、貴州,黎元洪看來是擔心我滅了他,這麼快就決定下來,此人果然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不是難啃的硬骨頭,也沒底線和原則,這樣的人不堪大用啊”李天成收到黎元洪決定接受振**收編的消息之後,心中大悅,不過隨後又喟然歎息了一聲。


像黎元洪這樣的人可以儘量爭取,但絕非可堪大用的人才,這種人隨時都會變化,不會忠誠於任何人和任何理想,和袁世凱一樣,他們只忠誠於個人利益,其它的都可以做出犧牲。


李天成的中路軍很快便進入了信陽縣城,縣城內早已清兵守軍,少量縣衙衛隊早在中路軍抵達之前已聞風而逃,知縣沒有離開,而是選擇投靠了振**,隨後便被留任在原職,成了信陽知縣。


李天成將大部隊都留在了信陽,剛剛收編的北洋軍第四鎮和第一鎮的士兵留在了武勝關以南,他不想帶著這些北洋軍殺回北方,唯恐出紕漏,所以決定讓這些北洋軍到南方去平定四川、雲南等地,當然現在的局勢已十分複雜,四川、雲南等地都在如火如荼地鬧,估計振**還沒有抵達南方之前,他們就該dú lì了,到時候他們的政治取向還是個問題。


孫中山的廣州國民zhèng fǔ估計很快就要組建了,到時候南方這些省份到底是投靠孫中山,還是選擇歸屬于李天成,其中還有些變數,李天成也只能靜觀其變,的大軍一還法進入這些邊陲省份,要是惡意去與孫中山搶地盤,將遭到國人唾棄,實在不是一個佳之策。


“先去武昌再說”


李天成決定攜帶第一師,和原北洋軍組成的第十一師、第六dú lì旅進入湖北,第一師是他的老底子,是振**的jīng銳力量,裝備和訓練也是最先進的,帶他們也可以保證的安全,此時第一師的師長已換成路羽錚,由浙江清兵防軍改編的第四師師長則另有人任用。


馬朝雲留在了中路軍司令部,暫時代行司令職責,大兵暫時不動,等候命令,此時袁世凱在河南鄭州和石家莊一線布下了三個鎮的兵力,防守河南和直隸兩省,而他在běi jīng還有兩個鎮的兵力,山東和安徽已成為了袁世凱的棄子,基本沒有大部隊駐防。


李天成開始南下至武昌,等大軍南下至漢口北部時,黎元洪已經帶領漢口的百姓在大路兩側舉著鮮花彩旗夾道歡迎,街道人滿為患,鑼鼓喧天、熱鬧非常,比過chūn節還要熱鬧幾分。


“哎呀李,黎某左盼右盼,終於把您給盼來了”黎元洪騎在一匹大白馬面,露出寬闊的四方臉和臃肥的軀體,身穿著淺藍sè民軍的軍服,肩膀和胸前的各勳章掛了一大堆,頭戴著高聳的圓軍帽,大老遠見到李天成便開始揮手致意起來。


李天成一到,民軍的軍樂隊便開始吹奏出了激蕩悠揚的軍歌,黎元洪立即下馬迎接,由道路崎嶇,李天成沒有坐汽車,而是騎了一匹褐sè駿馬,路羽錚和藍文虎跟隨身後一路前行,見到人多,為保障安全,眾人都下馬步行,周圍有士兵擁簇者前行。


黎元洪給李天成準備了一輛嶄新的黑sè四輪汽車,面還搭著幾朵大紅花,搞得跟舉行婚禮差不多,雖然這種老式汽車樣子看起來很醜陋,遠觀起來像個癩蛤蟆似的,但那個時代已經是高檔貨了,沒有地位的人連摸一摸的機會都沒有。


“久聞黎公大名,幸會幸會”李天成也十分客氣地向黎元洪點頭致意,拱手抱拳微笑道。


“李年輕有為,真是後生可畏啊”黎元洪來滿臉堆笑,回敬了一禮。


“一路辛苦了,黎某已備下酒宴,款待李一行人,各位鞍馬勞頓,請隨黎某到武昌都督府小憩片刻”黎元洪隨後便伸手請李天成車。


雙方禮讓了片刻之後,李天成很快便進了車內,的衛隊和另外一個營的士兵帶在身邊一起進入武昌,其餘部隊被黎元洪安排在漢口駐紮,第十一師和第六dú lì旅組成一軍,在陳禹的帶領下來,奔赴宜昌襄陽等地,準備進入湖北和四川的交界地區。


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之後,黎元洪安排李天成暫時住在都督府附近的一座花園別墅內,在宴會宣告湖北軍zhèng fǔ改組,民軍統一改編為振**第十二師,師長由原武昌起義臨時總指揮吳兆麟擔任,暫時劃歸到中路軍統轄,黎元洪任湖北省行政院院長,而跟隨李天成南下的段祺瑞則被革去了軍職,擔任湖北省行政院副院長,段祺瑞雖心有不平,但也只能接受這個奈的結果,如果讓他去帶那些北洋兵,李天成放不下心。


李天成下榻的別墅位於武昌西南部的都督府不遠處,這裡位於長江邊,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空氣也很清爽。


到了夜間,黎元洪以行政院長的身份前來拜訪李天成,向他提起了一件事情。


“張振武?”李天成聽到這個名字,當然不會覺得陌生,他早已通過超級教育系統收集到這個人的資訊,得知張振武被黎元洪抓起來,馬就要執行槍決,頓時十分驚訝。


張振武是湖北羅田人,早在中rì甲午戰爭戰敗時,張振武對於國家民族命運深感悲涼,便下決心變賣了全部家產,自費到本留學,為的就是要學成回國報效祖國。這個人雖然為人粗魯了一點,但也是有文化、有骨氣的人,骨子裡充滿了改變國家民族命運的思想,雖然他反對民軍被振**收編,但此人比起黎元洪來說,若是能夠爭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此人對李不敬,屢次在下官面前數落李的不是,下官早已厭倦此人的一言一行,唯恐李抵達武昌時,此人會帶兵鬧事,加此人剛剛犯了殺人罪,所以立即將其逮捕,準備在明rì午時當街行刑,給那些反對李的人看看,以儆效尤。”黎元洪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緩緩說道,他想殺張振武,此時卻將此事和李天成聯繫在了一起,可見其為人的狡猾jiān詐。


“這個人我倒是瞭解幾分,不過他犯的罪查你們清楚了嗎,他到底有沒有殺人,你們可要調查清楚才好啊。”李天成瞭解歷史黎元洪和張振武之間的矛盾,最後黎元洪借袁世凱之手殺了張振武,心想這件事情必定有貓膩藏在裡面,於是便不露聲sè地詢問道。


“千真萬確,此人犯下了殺害元勳的罪行,罪不可赦,死有餘辜”黎元洪想要置人於死地,當然會儘量往他臉抹黑,加心中對之痛恨至極,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道。


“黎公,你看這樣行嗎,行刑之前,你我都到現場去親自監督如何?”李天成眸光閃爍了幾下,心生一念,但神sè未變,頓時對黎元洪說道。


“這沒問題,那明rì我便派人來別墅接李奔赴刑場大街,親自監督行刑,這樣也給那些反對人一些威懾。”黎元洪本來就想親自到場看著張振武死,如今李天成既然也有興趣,正好可以拉他作伴,好讓別人,李天成也是樂意見到張振武被殺,於是便欣然應允道。


黎元洪送了一批jīng品武昌魚和一些jīng致的禮品,給李天成以及下屬的軍官們,工作做得很到位,然後便帶著下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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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刑場


第二天,在武昌紫陽大街盡頭處三岔路口,擺下了一個臨時的刑場,周圍圍觀的群眾將幾條街道都堵得嚴嚴實實的,刑場兩側是空地,一側靠近長江,有一百多名士兵在周圍把守著,張振武已被押到了刑場zhōng yāng位置,被士兵們強行按倒在青石地上,背對著長江,他背上插著死囚犯的木制標籤,面對張振武和長江岸堤站著十名士兵,並排而立,此時是上午十一點五十分左右,離行刑的時間十二點還差十分鐘。WwW、


“這人就是張振武啊,聽說武昌首義就是他開的第一槍。”


“張振武是**元勳啊,怎麼會突然殺了另一名**元勳呢,這人的命運可真多變,昨rì還是不可一世的英雄人物,今天就要成了槍下冤魂”


“可惜了,這後生可惜了啊”


周圍圍觀的群眾指著張振武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對張振武表示同情,也有人對他殺人信以為真,但熟悉張振武的手下都明白,張振武和黃海城的關係不錯,一直沒有那鬧什麼大矛盾,怎麼會突然在茶樓殺害了他,其中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當rì知情的兩名張振武的jǐng衛都被黎元洪秘密殺害了,他們在牢中受不住酷刑,已屈打成招了,對外說是他們參與了張振武殺人事件。


這時人群被一隊士兵強行分開來,幾聲喇叭聲之後,李天成和黎元洪的車子就出現在了刑場附近。


“此人就是張振武吧?”李天成在黎元洪陪同下向前走去,到了張振武附近二十幾米開外,指著跪在地上,一臉鐵青且帶著不甘之sè的張振武問道。


“這個死囚犯正是張振武其人,終於到了要將此人繩之於法的時候了,黎某為民除害,為國鋤jiān,心中實在是大感痛快啊”黎元洪頗有深意地望了張振武一眼,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恨切切地說道。


張振武用余光見到黎元洪來了,頓時緩緩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臉上有四五道血印記,眼圈烏黑,皮肉臃腫起來很難看,面容憔悴不堪,身上的軍服也破碎了好幾處,又髒又亂,上面有一些血跡,看來是在監牢裡被人虐待過,卻始終都沒有招供殺人。


“黎元洪,你這個狗賊,你敢陷害老子,老子去了yīn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張振武眸中怒火熊燃,但連rì來被縷縷施刑虐待之後,已毫無力氣,嘴裡有氣無力地吐出了一句話,喊出來的字連身旁的兩名士兵都聽不大清楚,隨後便又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雙手垂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哼,死到臨頭了還敢辱駡老子,再等幾分鐘你就去見閻王爺了,老子等著看你的死相。”黎元洪見張振武朝他蠕動了幾下嘴唇,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他猜也猜得出來一定沒什麼好話,心中立即腹誹道,但面上卻不露神sè


“黎都督,時間到了,該行刑了吧”這時一名領隊的軍官走近了過來,向黎元洪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稟告道。


“錯,我現在是湖北省行政院長了,你們應該向李先生報告才是,李先生才是你們的最高軍事長官。”黎元洪聞言,卻假意面sè一沉,帶著一絲訓斥的口氣對這名軍官說道。


“對不起,李主席,恕下官無禮,這才剛剛改換過來,下官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這名軍官的臉sè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生怕因此而得罪了李天成,於是立即轉向對著李天成行禮道。


“無妨,無妨,你等等吧,我和黎公有些事情先商量一下。”李天成微笑著朝軍官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這麼緊張,然後又轉頭望了一眼黎元洪說道。


“嗯”黎元洪正在等李天成親自下命令殺張振武,這樣自己便可以徹底擺脫謀害張振武的嫌疑了,卻聽到李天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心中頓時微微一顫,不禁輕嗯了一聲。


“黎公,我雖然初到武昌,不瞭解個中內情,但據我瞭解,張振武此人一向是懷抱著**理想的軍人,素有jīng忠報國的思想,此人怎麼會無故殺害一名**同僚呢,此人的殺人動機未明,又或許是誤殺也未必。”李天成突然說出的話讓黎元洪隱隱感到有幾分不妙,面sè頓時唰地一下yīn沉了下去,開始不安地望著李天成,觀察著他臉上神sè的變化。


“此人的兩名下屬均已招供了罪狀,被按罪處決掉了,我想此事早已塵埃落定了,已無別論,還請李先生明察”黎元洪似乎聽出了什麼不妙之處,眸光頻頻閃動著,帶著疑惑拱手對李天成說道。


“我聽說那兩名jǐng衛死前被人剁了手指、腳趾,挑開了膝蓋骨,敲碎了牙齒,連耳膜都被人穿孔了,一個普通人在這種酷刑下,哪還能受得了,他們恐怕是屈打成招吧”李天成隨後的話讓黎元洪更加震驚,他不知道李天成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那兩人是在牢中秘密行刑的,死後屍體也立即被焚毀扔到了長江裡,無人知曉。


“這大概是張振武那些老部下胡謅亂編的吧,這兩人的審理過程,一切都是按照司法程式辦理的,絕不會有什麼差池,請李先生放心”黎元洪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幾粒汗珠子,嘴裡還在繼續掩飾著,心中卻在仔細回想著此事有無可能出了什麼紕漏,但想不到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而黎元洪卻不知道,當rì行刑的士卒已被張振武的舊部用錢打點過了,所以將這兩名jǐng衛和張振武在牢中所受到的虐待,都一一講了出來,而且這些士卒後來沒有再按照黎元洪的指示,將兩名jǐng衛的屍體燒毀之後扔到長江裡,而是直接將他們扔下了水,屍體隨後立即被張振武的下屬軍官打撈了上來,此時還擺在他們那裡。


李天成昨rì得知張振武要被槍決之後,連夜派人緊急去調查了此事,重點找尋了張振武的舊部軍官,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於是有人便將兩名jǐng衛屍體保存下來的消息稟告了他,李天成於是便得知了詳情,更加懷疑張振武是被人陷害的。


“黎公有所不知,那兩名jǐng衛的屍體被人留了下了來,此時還擺在一所民宅裡,我上午派人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他們所言的情況屬實,所以覺得此事還需要重新審理才行,切莫冤枉了好人啦”李天成已猜出此事必定是黎元洪所為,但為了保持時局的穩定,暫時不想捅破這個簍子罷了,於是便顯得很平靜地說道。


“這……”黎元洪聽到這裡,知道事情已有了敗露的跡象,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不過他心想好在他們只知道張振武的jǐng衛被施過酷刑,但其它的事情還無從查證,所以自己暫時還不會被牽連到,所以心中並沒有大亂,只是明白,有李天成出面,張振武肯定是殺不成了,心中開始擔憂之後的事情。


“黎公您看此事我這麼處置合理嗎?”李天成隨後又轉頭望著黎元洪說道。


“這是哪裡的話,李先生是我的上司,此事理應由李先生做主,黎某豈敢阻撓李先生辦事,李先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黎元洪連忙低頭對李天成施了一禮,戰戰兢兢地說道。


“既然黎公也同意了,那你們就把張振武放了吧,我要將他帶回去親自審問一番”李天成隨後便轉身命令那名主持行刑的軍官道。


軍官原是黎元洪的心腹,聽到李天成的命令之後,頓時朝黎元洪暗瞥了一眼,黎元洪立即給他使了個眼sè,讓他按照李天成的命令執行,軍官會意之後,立即轉身跑開去命人釋放張振武去了。


黎元洪見事情搞成了這樣,不敢再面對張振武,找了個藉口便灰溜溜地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李天成的jǐng衛,周圍的百姓見執行槍決的士兵突然撤走,不知是什麼原因,紛紛圍過來嘀咕起來,不過被jǐng衛隊擋在了外面。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不行刑了呢?”


百姓們都不理解事情為何突然出現了變故,又議論紛紛起來,有些人則為張振武感到高興。


“張振武將軍,你現在沒事了,跟我回去休息幾天再說吧。”李天成走上前去,親自替張振武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然後將他攙扶起來,關切地說道。


“這位是李天成先生吧,在下……”張振武掙扎著站了起來,不過剛剛說了半句話,又無力地一頭栽倒了下去。


“來人,將張將軍帶回我的別墅好生侍候。”李天成立即吩咐手下道。


張振武隨後便隨李天成一起回到了花園別墅內,他剛才突然暈倒了下去,這幾天被關在牢裡都沒有吃東西喝一口水,還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身體早就虛脫了。


李天成替張振武安排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間,命專人斥候著他,為他請來了振**的隨軍老軍醫,到了下午五點左右,張振武漸漸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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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對話

張振武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內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換成了乾淨清爽的白sè睡衣,身上的血跡也都不見了,傷口上都纏上了紗布和繃帶,貼上了藥布,也做了一些消毒處理,房間內此時還彌漫著一股消炎藥的味道。wWW。


“張將軍醒來了”一名jǐng衛在房間內侍候多時,軍醫留下幾副藥方已經走了,jǐng衛上街抓回了藥,熬成了湯,還在灶上熱著,見張振武醒了過來,立即跑出門外去喊了一聲,然後轉身去灶房取中藥去了。


李天成聞訊立即趕了過來,帶著藍文虎走進了張振武的房間,來到床前便低下頭去伸手探了一下張振武的額頭,此時張振武的面容清秀了很多,刀削般的面孔棱廓分明,鼻直口方,看起來有幾分英俊威武之感,咋一看,與李天成有幾分相似,不過鼻頭卻比他要大了幾分。


“還好,恢復得很不錯,張將軍的身體夠硬朗啊,受了這麼多苦還能堅持下來,不容易啊。”李天成見張振武的臉sè已較為紅潤,體溫也十分正常,頓時誇讚道。


“謝謝李先生的關心,讓李先生見笑了,我這是在哪裡?”張振武見李天成等人站在身旁,先是道了一聲謝,然後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這是我的住所,你就在這裡好好調養幾rì,等身體痊癒了再離開。”李天成握著張振武的手關切地說道。


“這……這怎麼合適呢?”張振武聞言,頓時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講話卻還有些乏力的感覺,想要支撐著坐起來,但卻沒有力氣。


“躺下,躺下,好好休息吧”李天成示意他不要亂動,以免將身上的傷口撕裂,立即勸慰道。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張將軍是武昌首義的元勳,李某早就想拜會一下將軍,今rì能在刑場上與將軍相識,實在是三生有幸,將軍就在這裡安心調養,待身體好些之後再作打算吧。”李天成伸手輕拍了一下張振武的肩膀,溫聲道。


“謝謝李先生救命之恩,chūn三還不知如何報答才好?”張振武的字為chūn三,隨後便拱手向李天成道謝道。


“舉手之勞,將軍不必掛齒”李天成再次捏緊了張振武的手說道。


七天之後,張振武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是軍人出身,身體硬朗得很,內傷此時已無大礙,外面的傷口還需要調養一兩個月才能慢慢復原。


“怎麼樣,張將軍,感覺如何,李某這裡住的還舒服吧?”李天成這幾rì每天都要抽空過去看看張振武,還有一次親自給他送去了一碗湯藥,張振武也十分感激。


“李先生對chūn三的恩情,chūn三不知如何報答才好,這幾rì承蒙李先生悉心照顧,chūn三才能得以順利康復,李先生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張振武已經第一次下了床,活動了半個小時,感覺還不錯,身體也十分有力,見李天成帶人又送了一碗蓮子湯過來,頓時往地板上跪了下去,朝李天成磕了一個響頭,誠懇地道謝道。


“快快請起張將軍這是做什麼,現在我們要推翻封建制度,不興磕頭這一套了,快起來說話吧”李天成連忙上前一步,托住張振武的雙臂,將其扶了起來說道。


“既然你身體好了一些,今天外面陽光明媚,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順便聊一聊其他的事情。”藍文虎走上來替李天成攙扶著張振武,李天成隨後便又道。


“好”張振武應了一聲,對於李天成這個救命恩人,他此時只有感激的份,此前那些隔閡現在也談不上了,既然振**已入住湖北,事情已塵埃落定了,無法挽回,就不必再因循守舊了。


兩人很快到了外面的花園內,裡面有個小亭子,走進去之後便坐在石凳子上,隨後便有人送了茶水和水果過來。


“張將軍今後有什麼打算?”張振武今年三十四歲了,比李天成大了幾歲,所以李天成一直保持著尊稱,隨後便正sè詢問道。


“如今我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我貼身的兩名兄弟慘死獄中,心中悲痛萬分。現在軍權也失去了,職位也被革除了,還能有什麼打算呢,這裡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想離開湖北,到其它地方去闖闖。另外我和黎元洪之間已沒什麼好說的了,留下來遲早會鬥個你死我活的。”張振武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原來我想要找到陷害我的仇人報仇雪恥,這個仇人是誰,我想李先生也應該猜得到吧,我就不點出他的名字了。但這幾天我在貴地好好思索了一番,既然現在李先生接管了湖北的軍政大權,此人現在也在替李先生做事,他也是李先生欽點的地方大員,我張振武若是在此時帶人起來鬧事,那就會駁了李先生的面子,讓李先生得之不易的穩定局面遭到破壞,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既然我這條賤命也撿回來了,人也安然無恙,家裡一家老小也毫髮無損,所以我決定放棄追究此事,只要他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張振武略微一頓,繼續說道。


“張將軍如此深明大義,李某佩服之至,我也認為張將軍的選擇是正確的,如今**尚未成功,我們最希望的是後方能夠保持穩定,若是後方都鬧起來了,前方的將士還如何安心打仗。”李天成立即對張振武表示贊許道。


“你說的那個人,我心中也有數,我會jǐng告他不要再對張將軍有什麼不軌企圖,否則到時候我都不會繞過他。現在的證據對你有利,我會替你把這件事情解決好,你的罪名現在就可以去掉了,這一點任何人都無法再翻盤,他們沒有確鑿證據,根本無法定你的罪。不過你出事的那家茶樓的老闆已畏罪自殺,那個幕後主使者的線索也就此失去了,此時也無法追查到他,我看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算了吧,為了後方穩定,為了軍民團結,張將軍就做出一點個人犧牲吧。”李天成和張振武一樣清楚,此事八成是黎元洪所為,但黎元洪在湖北還是有一定聲望的,他有一班人馬可以作為依靠,為顧全大局,李天成只好做個和事佬,化解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


“一切聽從李先生的安排吧,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張振武撿回了一條命,已謝天謝地,此時也想將這件事情儘快忘卻,已儘早恢復正常的生活,這次的經歷,讓他狠狠受了一回打擊,心想自己沒有死在戰場上,反倒差點死在**同志手中,要是真的死了,還真是不甘心。


“我看這樣吧,我的隊伍一直在擴大之中,如今正需要像張將軍這樣能獨當一面的軍中人才,張將軍如若不嫌棄,就到振**任一個職務如何?”李天成想要挽留住張振武這樣忠肝義膽的人才,這種有愛國熱情和血xìng的軍人才是軍隊之中最需要的,於是便毫不隱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某不才,此前只是一名基層軍官,若不是武昌**,這個民**部部長的位置是無論如何都落不到我頭上的,此時承蒙先生不棄,要挽留張某,心中感激萬分,但張某此前一直抗拒振**入鄂,先生難道不忌諱此事,此時還能信任張某?”張振武當然想在軍中繼續效力下去,他此生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名領軍征戰的大將軍,馳騁疆場,報效國家,能保住這個位置對於他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但他卻擔心自己此前的言行,會對自己留在振**任職產生不利影響,rì後興許會有人將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說事,於是便直率地提了出來。


“一個軍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忠肝義膽,是jīng忠報國,是將國家民族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時刻為報效祖國做好犧牲的準備,這才是一個軍人應該有的血xìng和品格。雖然張將軍曾經抗拒過民軍和振**合作,那是因為張將軍還沒有意識到兩軍聯合的意義,如果張將軍能明白,兩軍合併對於國家民族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你就會有不同的想法了。”李天成抿了一口茶,隨後便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個中國不能有幾股軍事勢力同時存在,一個分裂的中國對於全體國人而言,都將是一場大大的不幸。李某在蘇南起兵,為的是消滅清廷和袁世凱等與人民為敵的敵對勢力,和聯合一切與振****理想相同的進步力量,等**取得成功之後,要建立的是統一穩定的新中國,絕不能因為我而導致中國出現分裂局面,所以我才會一直壓制各地方勢力的出現割據局面,將他們盡收於振**帳下,若不然國家將很可能形成各地軍閥割據的格局,四分五裂的局面一旦形成,一個戰亂紛飛、人民流離失所的年代就會再次產生,李某也因此成了歷史罪人了。歷史上的chūn秋戰國、三國時代、五代十國、南北朝等歷史時期,不都是因為分裂而導致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嗎?”李天成開始從自己理解的角度談起來當今天下局勢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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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啟發


“張將軍你可以看到,李某在蘇南起兵之後,各地都紛紛出現了起義響應,這些起義軍也許都如武昌義軍一樣,是屬於正義的力量,但其中也不乏魚龍混雜,想要借**之機,撈取私人利益,建立自己的地方勢力的人,而李某決是不允許中國再有地方土皇帝存在,所以我一直在竭力壓制各地方勢力出現dú lì割據,每到一處都要求將所有起義軍聯合到我的旗幟下,如果他們不贊同,李某只好用軍事手段壓迫其就範。wWw。”


“不瞞你說,你們武昌義軍如果長期作為一支地方武裝而dú lì存在,那等於就是在湖北建立一個dú lì於中國之外的國家,那樣便是分裂中國的行為,我目前的使命是推翻清zhèng fǔ和袁世凱政權,等到有一天我平定了北方之後,我們遲早要面臨統一的問題,既然遲早要統一,那又何必不趁現在就聯合起來呢,用一支聯合起來的力量再去推進**的進程,是不是會使**進行得更加順利呢?”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將軍一定會問,為什麼振**不被民軍兼併,而是民軍被振**兼併呢?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回答,李某是這麼認為的,既然大家要統一起來,何必在乎是叫民軍,還是叫振**呢,當我們**取得成功之rì,建立起新中國之後,我們的軍隊還可以改稱別的名字,所以民軍和振**實際上是合併在一起,並非振**吞併了民軍。而關於領導權問題,張將軍又要問,那為什麼不由民軍的最高統帥來擔任聯合之後的軍隊最高指揮官呢?其實這也很容易回答,如果哪位將軍認為他可以比李某更加具有領導振**的能力,李某可以將領導權交出來讓給他,但這又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李某也會懷疑,這個獲得軍隊領導權的人究竟是不是一個忠實的**分子,如果我將權力交給他,他會不會竭力將**進行到底呢?或許我只是將權力交給了一個與袁世凱一樣,為了個人利益而不顧國家民族利益的小人,那李某豈不是又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這與我為國家人民而戰的**理想是背道而馳的。”


“所以李某在**初期制定的政策是領導權的絕對集中,決不能輕易將權力交給他人,因為我無法保證這個人與我一樣,有著共同的**理想,和不惜一切代價要將**進行到底的決心和意志,這是李某一直將權力緊緊捏在手心的根本原因。等到了有一天,全國都光復了,社會進步到一個能夠容納人民mín zhǔ政治的程度,李某自然會將權力交出來,到時候這個權力不是交給某一個人來接手,而是交給全體人民,由四萬萬人民來掌握這個至高無上的權力。”李天成繼續慷慨陳詞,向張振武講明自己的想法。


“我再重申一點,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四萬萬人民的福祉,而不是僅僅為了個人利益,如果有一天**的封建**zhèng fǔ被推翻了,人民真正當家做主了,國家富強發達了,列強的軍隊都從中國乖乖撤走了,中國的關稅自主權和路權等一些列權利都收回來了,中國在世界上擁有相適應大國地位了,我會選擇在適當的時機放棄我手中的權力,那不是為了某個接替人而放棄,而是為了人民,為了國家民族而放棄,我認為這是值得的。”李天成隨後又略帶激動地說道。


“所以振武兄弟,你也要學會放棄才對,為了國家民族而放棄,放棄你個人在民軍之中的崇高地位,而成全全體人民獲得幸福安寧生活、國家民族富強的美好願望,這些道理,還希望張將軍可以體會到,體會到李某的一番苦心。”


“今rì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李先生的見地遠勝於我百倍,張某此前只想到民軍一方的利益,竟然一時忘記了國家民族大義,實在是愚鈍之極,今受到先生一言啟發,頓時恍然大悟”張振武聽著李天成的話,連連點頭,最後便帶著羞愧之感慨道。


“李先生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領導全國推翻滿清武裝力量的首腦人物,今rì看來,絕非僥倖所致,而是李先生果然有著與眾不同的智慧和見識,有著為人民、為國家而戰的崇高理想,這正是國內絕大部分當權者所不具備的。在下認為,能擔當**軍領導者之人,非先生莫屬,再沒有第二人更加適合挑此大樑。”張振武聽了李天成一席話,頓時茅塞頓開,領悟到了很多東西,心想**領導權決不能旁落到普通人手中,沒有如李天成一般的豪情壯志,一般的奉獻jīng神,一般的艱苦努力,一般的愛國愛民之心的人,是根本無法擔當起如此重任的。


“張某一百個願意投身到振**內,今後無論是當一名普通士卒,還是將官,都將肝腦塗地,竭盡所能為達成李先生的**理想而奮鬥不息。”張振武有些激動,臉上微微泛紅,隨後便起身站了起來,對李天成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好,振武兄明白過來了就好。”見張振武真心誠意地說出了歸服自己的話,李天成頓時也眉開眼笑,心中大悅道。


“張將軍這種人才,我怎麼能讓你去當一名普通士卒呢,我早已替你想好了一個位置,看你願不願意去做?”隨後李天成也站了起來,緊緊握住張振武的手,略顯激動地說道。


“只要是李先生安排的職位,振武二話不說,立馬就上任,絕不挑三揀四。”張振武隨後便呵呵一笑道。


“我現在管理的地方多了,需要有個穩定的大後方,才能放心帶著部隊繼續征討反動勢力,直至一統華夏,建立新中國,所以我現在想成立一支jǐng備部隊,任命你做這支jǐng備部隊的總司令,司令部在上海,你可以即刻赴上海,組織和開展jǐng備部隊的籌備和其它各項工作。”李天成放開了張振武淌著熱血的手,立即正sè道。


“是張振武領命”張振武立即行了一個標準有力的軍禮,威武有力地應道。


李天成成立的這支jǐng備部隊,實際上相當於後世的武jǐng部隊,他們的職責是負責內衛,維持地方治安,雖然屬於軍隊範疇,但卻不參與正規部隊的作戰任務。


“jǐng備司令部成立之後,你立即在各省展開徵兵工作,這支jǐng備部隊不需要太龐大,每個省三千人左右便可,平時負責維持地方治安,戰時可充當預備役部隊,隨時可以開赴戰場。平時的訓練工作要抓緊,雖然你們是負責地方jǐng衛工作,但也也要保持正規軍的優良作風,不能有所懈怠,當人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可以立即轉換身份,成為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隊。”隨後他又向張振武告誡道。


“是”


做了一番張振武的思想工作之後,李天成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後世自己也沒有直接參與過政治思想工作,想不到今天發揮得還不錯,李天成對自己這方面的能力也有了幾分肯定。


李天成在武昌才呆了兩三天,國內的局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各地報紙紛紛及時報導了出來。


“山西發生起義,閻錫山宣佈dú lì,閻錫山自任命為山西省都督,宣佈自治,不從屬於任何地方勢力。”


“雲南起義,蔡鍔宣佈dú lì


隨後的三天,便發生了兩個省相繼dú lì的事件,先是閻錫山在山西起兵推翻了督撫統治,宣告山西dú lì,但隨後的dú lì宣言既沒有讓山西成為一個dú lì國家,也不臣服於任何國內勢力,使得閻錫山立即成了一個地方土皇帝。


雲南蔡鍔宣佈dú lì之後,同樣也保持著地方自治的姿態,不準備向振**靠攏,也暫時沒有與孫中山等人連成一氣,國內出現四分五裂局面的勢頭漸現,這是李天成不願意看到的,也是他接下來要下大力氣解決的問題。


這一下便有兩個省在振**未到之前宣佈dú lì了,李天成已開始思考後國內如何實現統一的問題,是否能像歷史上一般,實現政治協商統一,而不是依靠武力統一還不能肯定,這兩省相繼dú lì為局勢的進一步發展埋下了一些不確定xìng因素,或許還會有其它省份效仿他們,出現一支dú lì的地方武裝,到時候如果形成了歷史上袁世凱死後的軍閥割據局面,那局勢又會朝著更加複雜的方向前進。


四川的保路運動是歷史上辛亥**的重要導火索,但由於湖北新軍在滿將端方率領下早就入川平定叛亂,所以四川在歷史上反而成了最後dú lì的省份,歷史上**是在武昌起義之後的第四十八天,那時南方各省加上北方的山西、陝西均已宣告dú lì


此時端方的軍隊還在四川與當地民眾和起義軍組織起來的軍隊戰鬥,四川起義軍起了一個名字叫同志軍,當然不是後世的所謂‘同志’,雙方的主戰場在成都附近,端方控制著省城成都,戰鬥依舊焦灼不下,同志軍組織的進攻屢次被端方擊退,同志軍在榮縣等地也屢遭挫敗,四川局勢比之於其它各省而言,要艱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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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辭職


根據當前局勢的發展,南方廣東、廣西、福建、貴州等地的起義鬥爭都已展開,主要由孫中山和黃興的同盟會領導,起義軍聲勢浩大,在廣東已攻佔廣州、惠州、佛山、汕頭等地,其餘各地大有響應的態勢,廣西桂林、柳州等地也正在策動dú lì,福建福州、廈門等地已宣告dú lì,隨後全省回應,相繼宣告dú lì,貴州也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起義鬥爭。Www,


南方除了四川之外,其餘各省已無可乘之機,大多數地區已被同盟會等**黨控制,此時採取軍事攻伐已不妥當,只能用政治手段進行拉攏,唯一可圖之地便是四川,所以李天成立即作出決定,由陳禹第十一師、李烈鈞第三dú lì旅、曾子權第六dú lì旅、吳兆麟第十二師組成征西軍,由陳禹任鎮西軍總司令、吳兆麟任副司令,大軍于十月二十三起開赴四川,先行直逼chóng qìng,然後進入成都平原地區。


端方得知振**即將入川的消息,頓時陣腳大亂,端方的主力此時都在成都平原地區,chóng qìng的兵力較少,只有不到一千守軍,所以端方第一反應就是放棄chóng qìng,如果讓他分兵去馳援chóng qìng,成都將難以保全。


而此時端方見清朝大勢已去,清廷目前只佔據北方幾個省和東北地區,另有幾個少數民族地區,長江沿線除四川外,皆已落入振**之手,最關鍵的是四川北部的山西和南部的雲南已宣告dú lì,貴州貴陽等地也已起義dú lì,其它地區正在紛紛回應,所以端方此時是焦頭爛額,感覺到自己已無退路,若是被振**逼退出成都,只能退到西北部山區,而那裡條件異常艱苦,絕非久留之地,軍隊無法長期駐紮。


由於此前端方率軍入川平叛之後,在四川奉行大屠殺的**政策,將起義民眾抓起來之後集中殺害,所以他這個被四川人民痛恨至極的儈子手,已被四川起義軍排除在爭取**的名單之外,起義軍絕不會接受端方投降,所以端方戰敗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局勢對端方極其不利,他只有咬牙堅持戰鬥,他現在還抱有一絲幻想,就是儘快平定四川叛亂,然後依靠四川地勢險阻的特點阻擋振**的進攻,在四川當一個土皇帝,但這也僅僅是幻想而已,因為時代已大大不同,現在的世界已出現飛機這種新科技武器裝備,再艱險的地勢都能被克服,天長rì久之後,偏安一方的幻想也將被打破。


在振**即將入川的刺激下,端方變得更加嗜血和瘋狂起來,於二十五rì開始組織軍隊瘋狂的向同志軍佔領的眉山、雅安等地發動猛烈進攻,企圖一舉殲滅同志軍主力。


而振**只有陳禹第十一師和第六旅進入湖北之後,已向西進發,抵達宜昌地區,征西軍主力要進入chóng qìng,還需要半個月以上時間,所以端方想搶在這段時間內扭轉局勢,這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不搶在振**入川之前獲得重大軍事勝利,他的整個計畫都會破產。


同樣焦頭爛額的還有身處běi jīng袁世凱,他此時正在自己的西洋別院內策劃著自己見不得人的yīn謀詭計。


“報告大帥,第三鎮統制曹錕、第五鎮統制張永成已接到命令,曹錕的部隊已從吉林等地調兵,向běi jīng城進發,先頭部隊已抵達遼寧朝陽地區,離běi jīng城還有三百余公里,張永成在直隸的部隊已撤回běi jīng南部等候命令。”一名下級軍官正在向袁世凱彙報著這幾天他發佈的調兵令的執行情況。


“好,差不多是時候動手了,明天我要進紫禁城去辦一件大事”袁世凱摸了一下油光閃亮光腦殼,佈滿yīn霾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絲神采,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十月二十三rì這一天一大早,袁世凱天剛亮就早早起床,在府上jīng心準備了一番之後,便穿上官服,戴好官帽往紫禁城趕去,到了紫禁城內已是上午八時左右,袁世凱在專供朝廷大員休息的九卿值房等候片刻,稍後隆裕太后帶著溥儀進入乾清門大殿,朝臣也已紛紛上殿,袁世凱早已擬定好了奏摺,等著合適的時機上呈。


隆裕太后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幾歲,她並非溥儀的生母,溥儀是載灃的親生兒子,只是隆裕的養子。隆裕看起來清秀端莊,雖然上了年紀,但皮膚依舊保養得細膩而白皙,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子風韻,眉間透出的那份高貴,讓人不得不仰視。


隆裕太后先聽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奏摺之後,袁世凱便合時宜地站了出來,將他事先擬定好的奏摺呈了上來,而朝中袁世凱的黨羽早已聯合起來,今天他們會一致行動,幫助袁世凱完成這件大事。


“袁愛卿,如今國家混亂到這種地步,你這個內閣總理大臣就沒有什麼救國良策了嗎,難道要看著我大清就這樣被那些南方的叛賊攪和得永無寧rì不成?”隆裕太后這幾天也十分憔悴,每天都睡不安穩,做夢都夢到被人用槍指著頭逼迫她和溥儀退位,所以上朝之後心裡裝不下別的事情,只關心著時局進展,見袁世凱上前一步,頓時便詢問道。


隆裕太后沒有慈禧那般的jīng明睿智,政治手腕也差了很多,缺乏左右政局的能力,在這種紛繁複雜的局勢面前,更加顯得手足無措,而此時滿清皇族權貴之中也缺乏能擔當大任的人才,平時都將希望寄託在了袁世凱等一干大臣身上,希望這些人能夠替她將大清江山守住。


“稟告太后,臣已無計可施,在此國家危難之機,臣領兵不力,導致縷縷失城失地,臣深感罪孽深重,所以今rì臣上朝來,就是要請求太后罷免臣的職務,臣請求就此告老還鄉,將救國之大任交給其他賢能之人,還請太后恩准”袁世凱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上前一步低頭俯首地鞠了一躬道。


“袁愛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種喪氣的話,哀家知道前期北洋軍在軍事上屢戰屢敗,有人上奏摺彈劾你這個總理大臣,說你辦事不力。但哀家以為我軍在軍事上的失利是由於南方各省督撫的屢屢叛變所致,與你並無太大關係,若不是這些軟骨頭都紛紛投靠了叛軍,我北洋jīng銳盡出,一定能平定南方叛亂。想不到這些平rì裡吃我們的、穿我們的地方官員竟然沒有幾個是衷心於我大清王朝的,這些人平常都高喊著忠君衛國的口號,到了關鍵時刻,他們的醜惡嘴臉才顯露無遺,我大清此時已無人可用,若是你袁愛卿再辭去官職,那我還能依靠誰呢?”隆裕太后聽了袁世凱的話,頓時神微微一變,不過她心想這一定是袁世凱一種擒故縱的策略罷了,他只不過是想堵住那些巴不得他下臺的人嘴而已,隨後便對袁世凱說道。


“太后,臣剛才所言均發自肺腑,臣絕無半句戲言,臣的確是已黔驢技窮,無法再想出一個能夠挽回局勢的好辦法來,只得引咎辭職,還請太和奏准”袁世凱隨後卻雙手一掀衣襟,緩緩跪拜到了地上,看似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不像平時那般只是做戲給別人看罷了。


“袁愛卿,快快請起,你怎麼能在大清最需要你的時候打退堂鼓呢,哀家不能批准你離職,哀家還需要你指揮北洋軍將士奮勇殺敵,擊退叛軍的進攻,你切莫再多言,此事哀家絕不批准”隆裕見袁世凱居然第二次請辭,看起來像很嚴肅認真,頓時柳眉微微翹起,有些吃驚地說道。


“臣等辦事不力,失職於朝廷,有負皇上和太后厚望,臣等皆請辭去職務”這時突然有十幾名大小朝臣紛紛上前一步,同時跪拜在地,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都商量好的對不對,袁世凱,你自己要辭職便罷了,怎麼還要讓這些朝臣跟著起哄,你們這是……這是…..”隆裕太后見狀,秀面頓時泛白,心中焦急,嘴上支支吾吾地說道。


“請太后准奏”這時袁世凱等人繼續異口同聲地請求起來。


“你們集體辭職,是想卸下自己身上的擔子,把這個重擔都讓哀家一個人來扛,哀家一個女流之輩,怎能扛起這救國大任,你們這樣做,這叫哀家可如何是好?”隆裕知道這些人都是袁世凱一黨之人,但卻不知他們究竟是何意,在這個節骨眼上集體提出辭職,心中已大亂,繼續有些慌亂地說道。


“太后若是不准奏,臣等就長跪不起”群臣繼續齊聲說道。


旁邊還站著的其他大臣們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袁世凱讓這麼多朝臣一起集體辭職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但對袁世凱瞭解的人都明白,他心裡一定是在施展什麼yīn謀詭計,都在等著下面袁世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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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危局


“好了,好了,袁世凱,你到底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不要用這種方式來逼迫哀家,哀家此時已焦頭爛額,你還要徒增我的煩惱,這又是何必呢?”隆裕也看得出來,這是袁世凱在搞什麼yīn謀詭計,於是乾脆挑明瞭說道。WWw、


“袁世凱,你站起來說話吧”隆裕又對袁世凱道。


可袁世凱等人沒有理會,繼續裝模作樣,依舊跪在地上不起來,隨後袁世凱便微微抬起頭來,望了隆裕一眼,眼珠子一轉,便開始將想好的臺詞搬了出來。


“皇上、太后,臣以為此時局勢已不可收拾,我等若繼續在朝中為臣,他rì定然被那些叛黨抓起來統統砍掉腦袋,滿門誅殺,死無全屍。所以臣等絕非戲言,若是等那些叛黨攻進běi jīng城,我等再想辭職就來不及了。”袁世凱強行擠出幾滴虛偽的眼淚,充盈到眼眶之中,然後哭喪著臉說道。


“袁愛卿的意思是叛軍不rì就要打到běi jīng,你的北洋軍呢,北洋軍也無法阻擋他們入京了嗎,我們現在不是將河南、直隸看得好好的嗎,叛軍想要入京恐怕沒那麼容易吧?”隆裕也知道此時的形勢大為不利,要不然也不會讓載灃去請rì本人出面,但她卻還想穩住朝臣的心,於是也故意假裝著說道。


“北洋軍只剩下四五萬人,叛軍人數已增至數十萬,我軍怎能抵擋叛軍的攻勢,臣估計叛軍只需半月便可攻入běi jīng城,我大清江山恐怕是保不住了。”袁世凱繼續裝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


“哼袁世凱,你這是危言聳聽,那些叛軍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是些烏合之眾,他們雖然在南方得勢,那只是一時的,只要我等同仇敵愾,鼓勵戰士繼續堅持作戰,局勢總有反轉的一天,你在此大敵當前之際,竟然煽動朝臣集體辭職,究竟是居心何在,是想我大清江山早點滅亡不成?”這時兩朝元老滿清貴族,前皇族內閣總理大臣奕劻走上前來,憤然駁斥袁世凱道。


奕劻本是袁世凱用重金賄賂之下,在朝中的內應,兩人關係原本還不錯,但到了清末事關清廷生死存亡之機時,兩人的矛盾又變得十分深重,奕劻早已提防著袁世凱,曾經當著袁世凱的面說,如果有人想做那三國時的曹cāo,篡清帝之位,那他第一個會和他拼命,此話當然是jǐng告袁世凱不要擁兵自重,可見他身為滿清貴族,在金錢和關係到滿清能否延續下去的大原則問題上,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如今有誰能指揮北洋軍作戰,世凱願意將此重任交出來給他,世凱今rì便辭去總理大臣一職,了無牽掛,也好讓那些朝中看我不順眼的人都閉上你們的嘴。”袁世凱知道奕劻最近一直跟自己唱對臺戲,於是便聳了幾下鼻頭,沒好氣地撇嘴說道。


“袁世凱,你這是在威脅當今皇上和皇太后。”奕劻聞言,眉梢激動得顫動了幾下,又指著袁世凱怒容喝道。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吵得哀家心煩意亂,也沒見你們提出一個退敵之策,光是在這裡爭論下去,對朝廷、對我大清江山又有何益處?”隆裕太后見狀,頓時朝下麵一揮手,示意奕劻和袁世凱不要繼續爭論。


“袁世凱,我問你,你說說,你究竟有什麼想法,都攤開了講明白了?”隆裕太后隨後又望向袁世凱,對其直言道。


袁世凱見時機已到,不必再繼續演戲下去了,頓時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地說道:“臣左思右想,倒是想出來一個退敵之策,不過臣怕說出來,會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還請太后恕臣無罪,臣才敢把話講出來。”


“哀家恕你無罪便是,快快講出來吧,不要吞吞吐吐的啦,好不痛快”隆裕心中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見袁世凱還婆婆媽媽,不肯直言,頓時有幾分不耐煩地說道。


“臣以為,此時的形勢已無可挽回,能救皇上和太后,還有臣等一干老臣xìng命的方法只有一個。”袁世凱眸光閃爍著,緩緩說道。


“是什麼辦法?”隆裕有些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那就是……”


“就是什麼?”


“那就是請皇上即刻退位”袁世凱饒了一大圈彎子,最後終於講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什麼,讓皇上退位,袁世凱你這個老狐狸,果然居心叵測,你竟然講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這是犯了死罪。”奕劻聞言,立即又怒氣攻心,頓時便面紅耳赤,上前一步指著袁世凱的腦門說道。


其他大臣也紛紛哄亂起來,有些反對袁世凱的大臣頓時群起而攻之,紛紛辱駡袁世凱是叛逆,是勾結叛軍的內鬼,朝堂之上,嘈雜聲一片,頓時一片胡亂。


只有那才六歲的溥儀皇帝覺得很好玩,小眼珠子撲閃撲閃地蹬著下面這幫老爺們,不知道這些大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來爭去,都在爭什麼東西,瞪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只顧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個撥浪鼓出來,開始左右搖晃著玩耍起來,不亦樂乎。


“逆賊”奕劻還在繼續指著袁世凱的鼻子嘶吼著,有幾人在一旁紛紛群情激奮地附和,但袁世凱卻不為之所動,繼續長跪在地上不起,這些人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隆裕太后接下來的反應,正在靜靜等候著,要是隆裕太后順從那就最好,若是激烈反對,他也已做好了各種應對準備。


“袁世凱,這就是你想來想去想出的好辦法,你竟然想出讓皇上退位這麼個好法子,這個法子還用你想嗎,要是能用,哀家不早就用了嗎?你這是要我將祖宗留下來的將江山拱手讓人,我說你怎麼拉著這麼一大幫人一起辭職,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威逼我們娘倆讓出皇位,好讓你和那些叛黨狼狽為jiān,瓜分我大清江山對不對?”隆裕太后聽了袁世凱的話,頓時花容失sè,眸中怒火熊燃,鐵青著臉跟在群臣後面朝袁世凱發飆道,袁世凱的心頓時微微一顫,這是他想過的最壞結果,隆裕太后極力反對。


“太后,微沉的一片苦心您怎麼就不明白呢,微臣這是在救皇上和太后,還有整個皇族的身家xìng命啦,如果不這麼做,那些叛軍能饒過您和皇上,還有那些個王爺阿哥們嗎?”袁世凱繼續假惺惺地哭喪著臉虔誠道。


“袁世凱,哀家真是看錯你了,你早就有了這種心思了吧,早就想用大清江山來換取你自己的功名利祿,怪不得你一大早跑過來要辭職,你是想辭去我大清的臣子,然後跑到叛軍那裡繼續當你的總理大臣吧,你和他們談好了條件是不是?”隆裕的表現讓袁世凱大為驚訝,她此時幾yù失控,漲紅著臉繼續朝袁世凱怒斥道,身體在龍椅上微微顫抖著。


隆裕太后雖然無能,但對於大清江山還是看得很重的,絕不打算輕易讓人,如今袁世凱提出了這種想法,讓她立時痛心不已,但她知道袁世凱是手握兵權的重臣,也只有他敢提出這樣的主張,要是換了別人,隆裕早一句話就讓人拖出去殺了,對於袁世凱她還必須忍讓幾分。


不過隆裕心中除了憤慨之外,突然油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似乎是最近一些時rì自己頻繁發作的噩夢的延續,只是現在,這種恐懼徒然變得那麼清晰,那麼接近自己的心靈,那麼讓人心驚膽寒。


隆裕知道袁世凱一旦動了這種念頭,說明他心中已經放棄了保住大清江山,放棄了他們母子,那大清真的就快完了,因為北洋軍的將領只聽袁世凱的號令,要是袁世凱不願意繼續抵抗下去,叛軍攻入běi jīng的時間可能比袁世凱說的半個月還要早,或許明天一大早自己一覺醒來之時,已經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然後亂槍shè死,夢中的場景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隆裕十分清楚,每一次改朝換代都必將付出血淋淋的代價,被推翻的皇帝和他的家族沒有一個人能逃一死的,她和溥儀也必將被叛軍處死,或許會痛苦地死於亂槍掃shè之中,又或許會被叛軍送上刑場,血腥地砍掉腦袋,那些滿清貴族也一個都逃不了,他們不是會被砍頭,就是會被判罪,這些念頭一股腦地往隆裕腦子裡湧了出來,本來已岌岌可危的大清江山,將會因為袁世凱突然變卦變得更加風雨飄搖,一座擎天大廈或許就在頃刻間就要坍塌下來,一股莫名的沉重感深深地壓在了隆裕心頭,仿佛一座萬斤大山壓在她身上一般,使得她喘不過氣來,就快要窒息,就快要死去。


隆裕血紅的眸子還在掃向袁世凱,耳朵裡此時盡是朝臣們發出的各種辱駡、爭論聲,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前方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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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殺心頓起


第一百三十章殺心頓起


不過漸漸到了最後,隆裕太后的心中突然勇敢地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處死袁世凱,穩定朝臣的心。wWW、


不過這個念頭附帶給她的是一種更加揪心的恐懼,因為她知道殺死袁世凱,有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會招來更加嚴重的殺身之禍,但袁世凱不死,清朝必亡,袁世凱一死,或許還有幾絲希望,她此時知道袁世凱有放棄朝廷的想法,那就決不能再將拯救大清的希望放在他身上,而要讓北洋軍的指揮權落入自己的人手中,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先將袁世凱這個北洋軍主心骨給敲碎,到時候再在北洋之中選出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這個人一定要是誓死保皇的人才行。


隆裕在極短的時間內飛快地思索著,給她做出決定的時間不多了,因為袁世凱一旦走出這個大殿,自己就無法拿他怎麼樣,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隆裕在計算著利弊,權衡著得失,計算殺掉袁世凱的後果,她還在猶豫,還在彷徨,此時腦袋都快爆炸開來,卻還遲遲不敢行動起來。


“都別吵了”最後隆裕太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而勇敢的光芒,終於安定了一下神sè,朝著下面嘰嘰喳喳的大臣們怒吼了一聲,這個時刻,她更體現出了一個尊貴女皇的本


眾人見狀,頓時紛紛閉口,往後退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去,謹慎地望著隆裕太后,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袁世凱,我再問你一句,你若是收回剛才的話,哀家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我讓你繼續統帥北洋軍抗敵?你若是繼續堅持己見,那哀家決不饒你”隆裕想了半天,覺得此事還需要再謹慎幾分才好,於是便稍稍緩和了幾分對袁世凱說道,她還指望著袁世凱只不過是一時糊塗,才提出這個荒唐的提議,現在經過大家的反駁和提醒,或許袁世凱會立即改變主意,於是開始安靜地等候著袁世凱的回答。


“臣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此時非請皇上退位,方能解決目前的危機,除此之外,世凱沒有別的辦法。”袁世凱卻絲毫都沒有改口風,繼續堅定不移地說道。


“哈哈哈哈,袁世凱……,好個袁世凱,你以為你手握重兵,果真當哀家不敢拿你怎麼樣嗎?”隆裕太后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不怒反笑,不過在大笑之後,笑容瞬間便收住,換上了如萬年寒冰般的冷酷面孔。


“來呀,將袁世凱這個逆賊給我拿下,推出午門斬首示眾”隆裕的聲音凝滯在空中幾秒鐘之後,突然再次爆發出雷霆之音,近乎於咆哮地喊了一聲。


“臣冤枉啊”袁世凱聞聲,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他早有準備,並不懼怕出現這種場面,但隆裕發怒的聲音還是讓人心中徒生一絲膽寒,他此時還不想撕破臉皮,於是便匍匐在地,高聲喊冤。


“袁大人是為了皇上和皇太后的安危,才提出此下策,還請太后息怒,赦免袁大人的罪過”


“袁大人是國之棟樑,縱然失言,也不可隨意誅殺,唯恐軍心不穩啦”


袁世凱一方的十幾名大臣頓時紛紛替其求情,其中有幾人的話語也捎帶著威脅之意,隆裕當然也聽得明白。


這時五六名帶刀侍衛身披著亮晶晶的鎧甲沖了進來,一身寒光閃耀的鎧甲刺人眼目,走到袁世凱身旁朝隆裕望了幾眼,等待她的最後決定。


“帶走”隆裕此時的眼神異常的堅定,似乎已毫無保留地冒著身家xìng命,想要跟袁世凱賭上一回,鏗鏘有力的吐出了兩個字,毫不拖泥帶水。


“太后,禁衛軍統領載濤大人有要事啟奏,正在殿外等候覲見。”這時乾清宮門前的一名侍衛突然站在門口,向隆裕通稟道。


“載濤有什麼要事要報,讓他快點進來說話,我這邊正有大事要處理,他怎麼這個節骨眼上跑來搗亂,快傳”隆裕此時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禁衛軍,見禁衛軍統領載濤突然來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大事,想先聽聽他的意見再說。


晚晴禁衛軍大約有一萬人左右,軍官大多為滿族人,是皇族唯一能指揮得動的軍隊,但袁世凱組建內閣之後,為奪取皇族兵權,派心腹徐世昌擔任了禁衛軍訓練大臣,任命馮國璋為禁衛軍總統官,統帥禁衛軍,但實際上禁衛軍的將領多為滿人,雖然馮國璋是名義上的總統官,那些下級軍官心中只服統領載濤一人,要是載濤振臂一呼,他們隨時會聽從其號令,所以此時載濤的意見就顯得尤為重要,他要是支持殺袁世凱,那便可以一博,他要是反對殺袁世凱,那估計袁世凱出了紫禁城就會被人放了,根本沒有人敢殺他。


載濤面目清秀,但卻是身懷武功的軍官,他曾經在法國留學,專修騎shè科,一身功夫十分了得,別看模樣有點秀氣,但骨子裡卻是個硬漢。


“稟告太后,微臣剛剛收到北洋軍第三鎮和第五鎮正在調兵的消息,曹錕的第三鎮新軍正在遼寧朝běi jīng城方向開來,張永成的第五鎮新軍正在běi jīng南部向京城靠近,似乎想要突破禁衛軍的防衛區,進入京城,總統官馮國璋命令我放第五鎮新軍入城,但微臣以為事關皇宮安危,所以未立即執行馮國璋將軍的命令,特地前來稟告太后,請太后裁奪”載濤先朝袁世凱和幾名站在殿內的皇宮侍衛掃了一眼,看出來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再看看隆裕的表情也看出了幾分端倪,隨後才有些謹慎地緩緩稟告道。


“什麼,這是誰的命令,是袁世凱袁大人下的命令吧?”隆裕聽了載濤之言後,頓時驚呼了一聲。


“袁世凱,你這是要逼宮嗎,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造反,你……,你這個反賊”隆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指著跪在地上的袁世凱破口大駡道。


“微臣是為了保衛京城的安全,所以已經下令第三鎮新軍和第五鎮新軍進京保衛紫禁城和京城百姓,請太后不要對微臣此舉有所猜忌”袁世凱擺明是要派兵入京威逼清帝退位,但口中卻還得找個光冕堂皇的理由才行,總不能直白地說自己是來逼宮的,於是便狡辯道。


“我今天先殺了你再說,還有皇宮禁衛軍是忠臣于皇上和我的,他們不會讓你的北洋軍到京城來滋事。”隆裕怒氣絲毫未消,她雖然知道殺死袁世凱的嚴重xìng,但口中卻還不肯鬆軟下來。


“太后,袁世凱不能殺”這時突然從門口處傳來了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隨後便沖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已經退位閑在家中的原攝政王載灃,清帝溥儀的親生父親,他也是聽聞北洋軍正在向京城集結,擔心皇宮有事,所以臨時從家裡趕來的。


“載灃,你怎麼來了?”隆裕見載灃突然出現在門口,頓時有幾分詫異地望向帶著幾分焦急之sè的載灃道。


這段時間,隆裕一直都在委派載灃去與rì本人聯繫,隆裕之所以此時有膽要殺袁世凱,其中也有本人壯膽的因素。


“太后,此時穩定應放在第一位,不可臨陣弑帥,如此必將使京城大亂,一發不可收拾。”載灃疾步上前跪拜在地,然後對隆裕太后諫言道。


“袁世凱竟然威逼皇上退位,其罪不可赦,你也認為我做得不對?”隆裕對載灃是十分信任的,頓時不解地問道。


“微臣以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可,不可憑一時的想法就誅殺朝中大臣,請太后收回成命”載灃繼續勸誡道,說話時朝隆裕頗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似乎隱含著什麼言外之意。


隆裕似乎看懂了載灃的意思,但還不確定,載灃是在示意她不要急於殺袁世凱,再拖一拖更好。


“載濤,那你又怎麼說?”隆裕又望向載濤問道。


“微臣以為為穩定軍心,此時的確不宜誅殺手握兵權的大臣,袁世凱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如果太后一定要懲戒袁世凱,可奪去袁世凱的兵權,讓他無法再繼續禍亂人心即可。”載濤當然知道殺袁世凱的後果,此時北洋軍正在逼近京城,顯然是袁世凱預先安排好的,而且他剛剛進入皇宮之前,發現禁衛軍之中也有親袁世凱的部隊正在蠢蠢yù動,幾支禁衛軍部隊正在按照馮國璋的命令頻繁調動,或許很快就會抵達皇宮周圍,所以他正想將此事稟告給隆裕知曉,剛剛聽了大臣們嘀咕之後,似乎聽出了是袁世凱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致使隆裕大怒要殺他,所以他也想借機打擊一下袁世凱,但卻不敢支持隆裕殺之。


“連你也認為袁世凱不該殺,難道是哀家錯了?”隆裕見載灃和載濤都不同意殺袁世凱,頓時心中的殺念也頓時消弭了許多,心想連他們這些掌握軍權的軍官都忌憚殺袁世凱的後果,看來她的這場賭博是不是玩大了點,有點過火了,再玩下去恐怕只會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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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禮物

“袁世凱,這麼多人認為你不該殺,看來你本事不小,我看你不是不該殺,而是沒人敢殺你才是。wWw,既然連載灃和載濤也替你求情,哀家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那就依照載濤的意思,革去你內閣總理大臣的職務,讓奕劻擔任內閣總理大臣。”隆裕此時知道不能殺袁世凱,但想依照載濤的建議,趁機奪去其軍權,於是立即不假思索地說道。


“臣謝太后不殺之恩”袁世凱並不在乎被奪去軍權,因為北洋軍到了奕劻手裡,他也指揮不動,只要自己走出紫禁城,北洋軍照樣還是聽他袁世凱的,反正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馬上就是該跟隆裕翻臉的時候了,也不在乎這一時的得失,立即領命,沒有做出絲毫抗拒。


“今天被你們這些人氣暈了頭,哀家累了,今天的朝會就到這裡吧,退朝”隆裕了結了一件心事,心中也漸漸鬆弛了下來,奪了袁世凱的兵權,也使得她有幾分快意,不過連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奪去袁世凱的兵權究竟有沒有用,或許一覺睡到天亮之後,袁世凱又會重掌大權。


袁世凱出了紫禁城之後,便有幾隊禁衛軍的人在午門外,前來擁簇著他離開了紫禁城,這些是袁世凱預先安排好的人馬,一旦袁世凱有事,他們隨時都會沖進皇宮裡面來鬧事。


“奕劻、載灃、載濤,你們看如今的局勢該如何應對?”最後隆裕留下了奕劻和載灃、載濤三人,在養心殿閉門密議。


“太后,rì本人那邊已經展開行動了,看來他們是真的準備要幫助我們了,但袁世凱的行動似乎比本人要快了幾分,北洋軍這次進京,顯然是為逼宮而來,如今之計,就是先將北洋軍阻止在京城之外,然後等待本人馳援。現在只能依靠外夷的幫助渡過難關了,等過了這一關,我們犧牲部分利益讓與本人,這大清的江山也總算是可以保住了。”載灃一直在和本人聯繫,本出兵的事情也已談妥,於是便首先站出來說道。


“微臣先前雖然反對rì本出兵干涉,但目前看來,袁世凱竟然也有了反意,故以為除此下策之外,微臣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能保住大清幾百年的基業。”奕劻一臉的凝重之,他此時既擔心擺在京城之外的北洋軍,也擔心很快就要進入中國的本人,甚至擔心本人勝過于擔心袁世凱,引狼入室的道理他當然知道,但憂心忡忡之下,卻也無計可施,只得選擇這手爛棋應付一時再說。


“rì本人打算什麼時候出兵?”隆裕最關心的事情終於落定了,此前雖然與本人達成了協議,但本沒有做出派兵的事實,這件事情就不算成功完成,只有本人的大部隊真正進入中國,才能是她放下心來,於是便急切地追問道。


“rì本的海軍陸戰隊已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在天津登陸,隨後便會直抵běi jīng城,估計近兩rì就會採取實際行動,到時京城之圍可解。”載灃立即回應道。


“若是真的如此,那便好了,不過這兩天rì本人來之前,袁世凱的北洋軍怎麼解決,奕劻,你這個新任內閣總理大臣有沒有辦法?”隆裕太后聽了載灃的話,稍稍安心,旋即又望向奕劻道。


“微臣這個總理大臣恐怕是空有個頭銜罷了,那些袁世凱任命的大臣們是不會聽我號令的,如今局勢已十分明顯,袁世凱今天在朝堂之上惺惺作態,帶領群臣集體辭職,就是想要配合其帶兵入京逼迫皇上退位,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明白,沒有他袁世凱和他的一干親信,我們皇家也就不剩下什麼人可用了,想讓我們都屈服其yin威之下,做出妥協。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如今只能依靠忠實的大部分禁衛軍採取抵抗行動,將北洋軍暫時抵擋在京城之外,等待rì本人馳援才可。”奕劻開始分析目前的局勢,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第五鎮新軍只有一萬多人,而我手裡的禁衛軍也有一萬人,這些禁衛軍都會聽我載濤的號令,所以在曹錕的第三鎮新軍沒有抵達京城之前,我們和袁世凱是勢均力敵的,只要rì本人能趕在曹錕之前抵達京城,那袁世凱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微臣以為,此時一定要依靠禁衛軍的力量,將第五鎮新軍擋住城外,不能讓他們進城,這樣便可拖延幾,隨後大事可成。”載濤接著分析道。


“嗯,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只要能保住我大清的統治地位,一切都好說。載濤你下去安排好一切,這幾天就全靠你了。”隆裕朝載濤太后點了點頭,會意道。


“載灃,你繼續向rì本人催促一下,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講清楚,讓本人儘快採取行動。”隆裕隨後又對載灃吩咐道。


“奕劻,你也別閑著,去召集那些滿人大臣們好好商議一番,看看他們又有什麼好的建議和想法,及時呈上來,只要是能幫助我們渡過難關的好點子,我們都可以採納,這時我們滿人一定要團結起來,擯棄前嫌,同仇敵愾。”接著隆裕又對奕劻交代了一下。


“是”


接下來的兩天,袁世凱命令馮國璋調動禁衛軍的計畫如他所料地失敗了,禁衛軍將士果然都不聽馮國璋的號令,只有幾名將領站在馮國璋一邊,其餘人一邊倒地支持載濤,所以馮國璋乾脆識趣地辭去了禁衛軍總統官職務,他也擔心自己呆在城內會被人給暗算了,因為禁衛軍之中已有人放出話來,要誅殺袁世凱及其黨羽,所以使得袁世凱和馮國璋都提前從京城內撤了出來,馮國璋回到河南協助指揮第六鎮新軍去了,袁世凱則在京城外一所宅子裡安住,周圍都由第五鎮新軍保護著,以防禁衛軍前來偷襲。


袁世凱在自家大院內靜靜等候著第三鎮新軍趕赴běi jīng,另外也在等候著rì本人進入中國,而他卻不知道本人除了答應幫助他之外,也答應了隆裕和載灃的要求,本人並未讓兩家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還另有自己的yīn謀。


從京城到běi jīng郊區的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袁世凱正在家中花園散步,大兒子袁克定陪伴在左右,袁世凱正在向袁克定傳授官場上的逢迎技巧,教他如何接近那些權貴之人,如何收買人心,如何打擊政治對手,又如何為自己謀取利益,袁世凱講得是頭頭是道,眉飛sè舞,袁克定聽得是津津有味,不時點頭稱是。


“老爺,有人從天津寄了一個包裹過來,奴才見上面寫著讓老爺親自拆開的字,所以不敢擅自將包裹拆開,特地到此處交給老爺處置。”這時一名五十出頭的下人突然提著一個四方盒子走了過來,站在幾米開外恭敬地地袁世凱說道。


“什麼包裹,上面是誰的署名?”袁世凱停止了口若懸河的高論,頓時眼睛微眯著,有幾分詫異地望向僕人手上的包裹問道。


“上面寫著趙秉鈞大人的名字,奴才猜想應該是趙大人寄過來的吧?”僕人繼續低著頭躬身道。


“趙秉鈞,這個小子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做什麼,還要我親自拆開,這可不是他的風格?”袁世凱鼻頭微微一翹,眸光閃爍了幾下,有些疑惑地說道。


“趙大人的東西,肯定是孝敬爹的禮物唄,老黃,交給我吧,我打開來看看,究竟趙大人給爹寄來什麼好東西?”袁克定聞言,頓時上前一步,取過僕人手上的包裹。


隨後袁克定將包裹拿在手中,翻過來複過去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四方盒子,盒子是五顏六sè的彩,上面有一些小花紋圖案,圍繞著盒子周圍綁著幾根細紅絲帶,上面還綁出了幾個jīng致的小蝴蝶結,看起來像是喜慶之rì給人送來的禮物一般。


“這個趙叔,沒什麼事想出什麼鬼花樣送個小禮品來給父親,大概是看父親最近為國事cāo勞,擔心父親身體欠安,於是搞出什麼彩頭出來想讓父親高興一下。”袁克定感覺到盒子有幾分沉重,心想裡面的禮品若是金銀珠寶之類的,那價值可就不菲,他用手輕輕拍了幾下那盒子,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慢著”正當袁克定饒有興致地碰觸著那個半尺長寬的四方盒子,然後用手指去解開紅繩子上的小結時,突然聽到身後發出一聲斷喝,使得他手上的動作頓時為之一滯。


袁克定聞聲心中微微一顫,驚訝地回頭一看,目光落在了袁世凱身上,只見袁世凱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恐慌之sè,面有些yīn沉,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盒子,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棘手的問題一般,表情僵滯起來,如木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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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案


第一百三十二章血案


“父親,這個……有什麼問題嗎?”袁克定不明白袁世凱為何有如此反應,頓時帶著疑惑期期艾艾地說了一聲。wWw、


“這個東西……?”袁世凱似乎還不怎麼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口中支吾道,心念如電地思索著。


“拿給我看看”袁世凱似乎想出了什麼名堂,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後便堅定地吩咐袁克定道。


袁克定不解,但還是轉身走了幾步,然後將盒子遞給驚疑不定的袁世凱,袁世凱很快接過盒子之後,先掂量了一下發現它有些沉重,又開始眯眼打量著那郵寄盒子附帶的一張寄件單,那是一張巴掌大小的黃sè紙片,上面用墨汁寫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字樣,有一行字是趙秉鈞的落款和簽字期。


趙秉鈞是袁世凱在天津練兵時培植的舊部,原任天津jǐng察部隊最高指揮官,歷史上民國成立後當過內閣總理,後因為袁世凱為獨自控制民國zhèng fǔ,集中權力到自己手中,而指使南京一個古玩店老闆謀殺了同盟會三大巨頭之一的宋教仁。


隨後此案卻東窗事發,調查人員直接查到了趙秉鈞頭上,袁世凱害怕隨後自己的醜陋行徑會被揭穿,無計可施之下,便不得不犧牲了趙秉鈞這個鐵杆心腹和老友,毫不留情地將他出賣,將其毒死在家中。但孫中山等人心中都有數,明白此事必定是袁世凱所為,所以孫中山憤然發動了二次**,但由於國民黨各省都督大部分都不支持二次**,所以**以失敗告終,直接導致孫中山、黃興等人逃亡rì本。


袁世凱和趙秉鈞的關係十分密切,所以袁世凱第一時間就上去看了幾眼趙秉鈞的字跡和留言,當他看到上面趙秉鈞的簽名時,發現那簽名與趙秉鈞的筆跡是吻合的,神sè頓時一緩,不過袁世凱今天卻顯得異常謹慎,心中始終出現一種直覺告訴自己似乎有什麼不妥,所以袁世凱又盯著那趙秉鈞的簽名反復了看了幾遍,最後瞳孔驟然一縮,眸中突然閃現出一絲莫名的驚恐,不過他很快便壓制住了這股情緒,然後神恢復如常。


“哈哈,這個智庵,就屬他對我最好,知道我最近火氣大,八成是又給我送來了什麼上等進口補品來了,上次我鬧了一場病,最先想到來看我的也是他,我以前對他的恩情,看來這小子總還是記在心中的,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啊。”袁世凱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故意做出輕鬆自如的表情突然笑著說道。


“補品,這個盒子看似沉重,似乎不是什麼補品吧?”袁克定有些懷疑袁世凱的判斷,頓時鼻頭一翹地疑惑道。


“你不懂,你不懂,這些事高級玩意。”袁世凱卻揮手繼續輕笑著說道。


“哦,那沒什麼事了吧,我就把它打開看看吧”袁克定聞言,也沒再多想,他剛才見袁世凱臉上一會兒yīn、一會兒晴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見袁世凱突然放鬆了神情,當是沒什麼事了,於是便上前一步又要從袁世凱手中拿過盒子。


“哎克定你總是這麼xìng急,你趙叔叔給我寄過來的東西可都是jīng貴得很的,你這麼毛手毛腳的就這麼拆開來,弄糟蹋了可怎麼辦,我怎麼放心呢?”袁世凱卻迅速將盒子往後一抽,伸出一隻手擋住了袁克定伸出來的右手,面sè微微一沉道。


“來老黃啊,這是趙大人給我寄過來的一點珍品,它不能用力拆解,要放在平桌子上,緩緩拆開來才行,你將它拿到那個小亭子中間的石桌子上,先放平了,然後再慢慢拆開來,我和克定還有話要說,等你拆好了再告訴我們,裡面是什麼好玩意?”袁世凱隨後轉身望了老黃一眼,對其和聲吩咐道。


“是老爺。”老黃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笑起來老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的,如溝壑般明顯。


“克定,我們走到那邊去走走,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跟你講清楚”袁克定本來對盒子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想要跟去看看,卻不料袁世凱對他一揮手,只好依依不捨地望著老黃拿著盒子走開,跟在袁世凱屁股後面往老黃相反的方向走去。


袁世凱隨後卻突然加快了腳步,帶著袁克定離開老黃所站立的地方,走出幾十米開外,然後繞過了一顆大樹,在樹後面透過稀疏的枝葉,袁世凱回頭偷瞥了一眼正走入亭子裡面,站在亭zhōng yāng石桌子旁邊,準備拆解小盒子的老黃。


袁克定見袁世凱的表情有些奇怪,本來他剛才說有什麼事情要講,此時也遲遲不見他開口,卻偷偷摸摸地盯向老黃的方向看,不知是何意,眼睛也不自禁地隨著袁世凱朝老黃的位置望去。


袁世凱是在觀察老黃的表情,看他有沒有什麼異樣,但他卻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只見到老黃神sè如常,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阻滯,正在小心拆解小盒子。


“轟”一聲巨響突然在五十米開外的亭子內響起,頓時便傳來一陣碎裂聲。


“臥倒”袁世凱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大喊了一聲,快速伸手拽住袁克定的衣角,開始拉著他放地上趴去,袁克定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給驚呆了,本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卻很快被袁世凱拉著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兩人倒地的過程中,只見到老黃的身體突然如炮彈般被拋shè到了高空,然後便重重地落在了亭子外面幾米開外的草地上,而那個小亭子內的石桌子也頓時四分五裂,碎石塊四處飛濺,亭子的一個欄杆頓時也被震碎歪倒到了一側,頂部也震落下來一些碎木屑,亭內地面一片狼藉。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盒子有問題?”袁克定此時才明白過來,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頓時大聲驚呼起來。


隨後袁世凱和袁克定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朝那亭子附近走了過去,到了老黃身旁,發現他此時仰躺在草地上,閉上了雙眼,看似已無氣息。


老黃的身上不同部位插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彈片,有些彈片早已深入身體內,身上幾處血流如注,口中還在往外溢著濃稠的黑血,胸口有一處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臉上的皮肉也開了花,如爛菜芯般,而且他一隻手臂從肩膀處斷開,已不見了蹤影,樣子看起來十分恐怖。


“父親,這…….?”袁克定還在驚慌之中,手指顫抖著指著老黃血肉模糊的身體僵硬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模仿你趙叔的筆跡雖然很到位,不過他們卻不瞭解你趙叔的習慣,他每次都喜歡在簽名後麵點上一個小墨點,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一直改不了,而那個盒子上卻沒有出現那個熟悉的墨點,故為父立即判斷出,此寄件單系他人所偽造,不是你趙叔親筆題寫的,也就是說這個盒子一定有問題。”袁世凱臉sè微微發白,心中還在慶倖自己剛才的機jǐng,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僥倖地說道。


“您早就知道,那老黃……?”袁克定帶著詫異朝袁世凱望了一眼,他此時明白過來,剛才袁世凱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他此時對於袁世凱不顧老黃的安危,感到有些震驚,雖然老黃只是個下人,但袁世凱明明知道盒子裡有名堂,卻還讓老黃去拆解包裹,讓袁克定不禁有幾分心寒,呆呆地望著袁世凱,想聽聽他如何解釋。


“克定,你不要這麼看著你爹,我剛才是懷疑老黃會不會參與了此事,所以才沒有告訴他,我是想試試他,看他有什麼反應,不過如今人也死了,就不好說他與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關聯,但或許他真的被人收買了也沒一定,爹這是為了你和我的安全著想啊,此時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袁世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sè,他立即讀懂了袁克定眸中所含的意思,頓時冰冷地說道。


“怎麼回事?”


“啊”


這時袁家大老婆、小妾都紛紛聞聲跑了出來,從四處踢踢踏踏地一路小跑著靠近過來,口中還帶著一聲聲驚呼,幾個僕人也驚魂不定的趕了過來,見到躺在地上已死去的老黃和地上的殘肢斷臂、模糊的血肉,還有零散的炸彈碎片、火藥,亭子中破碎的石桌子和欄杆,人群之中頓時有女子發出了尖叫聲。


“老爺,您沒事吧?”袁世凱鍾愛的一名妾侍名叫英子,原是青樓裡的姑娘,後來跟了袁世凱,兩人關係一直很好,她見到一地的血跡和殘碎不堪的小亭子,頓時也嚇呆了,面無血sè,還以為是有什麼人攻打到家裡來了,隨後見袁世凱安然無恙,頓時才松了一口氣過來詢問道。


“我沒事,大家不必驚慌,只是有莫名的小人想要暗算老夫,想用炸彈炸死我,但老夫卻命大如斯,竟然躲過了這一劫。不過卻害了老黃跟著我倒楣了,老黃啊,老黃,你跟著我袁世凱也有多年了,如今在我家中遭此不幸,都是袁某的錯,都是我害了你啊”袁世凱先是朝周圍驚慌失措的人揮揮手,讓他們鎮定下來,然後望向老黃殘碎的身體,假惺惺地哭喪著臉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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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塘沽口


“老爺,人死不能複生,您不要悲傷了,讓下人們把這裡都收拾乾淨了吧,我扶您回房去休息一下”英子聽了袁世凱的話明白了大概,不過她不知事情的始末,還以為袁世凱動了真情,捨不得老黃,於是上前攙扶著袁世凱的手臂,對其關切道。WWw!


袁克定卻饒有深意地望了袁世凱一眼,不得不佩服他老爹的演技,也在內心深處驚歎袁世凱的無情和狡詐,心想這也許就是一個老辣的政治人物應該有的嘴臉吧,或許自己哪一天到了如此高位,也會變成如袁世凱般麻面無情。


“你們要好好處置老黃的屍骨,他是替我去死的,好好把老黃安葬了,把他的牌位送回河南項城老家,要多給他的後人一些補償金,讓他的兒女以後生活過得好一點,也算是我盡了一點微薄的心意吧。”袁世凱依舊唉聲唉氣地望著老黃的屍體,用手掩著眼睛一副不忍觀看的樣子,搖著頭作痛心狀說道。


老黃是袁世凱從河南老家請過來的,與他還算是一門遠房親戚,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此時卻毫不猶豫地成了他的犧牲品,可見袁世凱心狠歹毒的一面,也彰顯了舊社會普通平民百姓xìng命的卑微和悲慘的命運。


很快就有人承認對此次襲擊事件負責,是禁衛軍之中的幾名將領聯合策劃了這次暗殺行動,但載濤和載灃等人都不知情,只是一些中下級軍官自作主張的暗殺行為,袁世凱也猜得到是禁衛軍的人幹的,因為自從袁世凱提出讓溥儀退位之後,禁衛軍之中便有人叫囂著要殺死袁世凱保護清帝,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袁世凱家裡就收到了炸彈包裹,袁世凱不禁佩服這些人行動倒是十分迅速,辦事效率頗高。


另外一處的天津塘沽口,一個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了無限滄桑和落寞的地方,這裡承載了當年英法聯軍和八國聯軍登陸而攻進běi jīng城的巨大歷史恥辱,它在無數華夏兒女心中留下了無比沉痛的歷史印記,而今天它再一次迎來了讓無數國人痛心疾首的悲慘命運,塘沽口的土地將再一次被外夷的鐵蹄無情地蹂躪,它在流淚,在滴血,而卻沒有人能聽到它內心深處的淒苦傾訴,只得無奈地在海風中抽泣。


塘沽口是通往內陸běi jīng城最近的港口,離běi jīng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中國的都城běi jīng至天津之間幾乎無險可守,一馬平川,外敵只要在天津登陸,就可揮兵一路猛進,直逼běi jīng。


歷史上的英法聯軍只有幾千人便輕鬆一路從天津一路殺到běi jīng,焚燒了圓明園,逼迫清帝和慈禧逃亡在外,最後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天津條約,隨後天津就多了很多列強的租界地,列強獲得了在天津駐軍的權力。


而後的八國聯軍也是在天津登陸,隨後進攻běi jīng時,八國聯軍只有兩萬人,統帥是德國人瓦德西,瓦德西原本計畫用兩年時間攻陷běi jīng,結果只用了兩天時間,這對於整個華夏兒女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清朝的新式陸軍竟然在面對絕對少數的八國聯軍時毫無用武之地,再次在無數中華兒女心中留下了恥辱的一筆,讓無數人痛心疾首,此後的幾十年間不得不低頭做人。


塘沽口海外的風依舊吹拂在這一片美麗而讓人心顫的海灘上,歷史在悄悄流逝,而那一片亙古不變的沙灘依舊以其迷人的姿態,向大海展示著它的胸懷。


今夜星空朗朗,明月當空而掛,月華如水,輕輕灑落在溫柔的海面上,如給它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巾,而這一切短暫的寧靜即將被無情地打破。


海風依舊在輕柔地吹拂著,在平靜的海面上突然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一隻鋼鐵巨艦在一個十幾艘軍艦組成的艦隊之前悄然而至,漸漸向塘沽口碼頭靠近了過去,而在塘沽口上還留有一隊幾十人的北洋軍士兵把守,他們是袁世凱的人,雖然北洋軍在蘇南事變和武昌起義之後,大部分都被調往了南方,但天津卻還留了這小部分人看守,但實際上這麼點人也根本起不到防衛的作用。


在這艘沒有懸掛國旗的鋼鐵巨艦的上,兩名身穿rì本海軍深黑軍服的軍官站在船頭,他們肩膀上的帝國勳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其中一人正用軍用長筒望遠鏡借助依稀的光亮,觀察著幾十裡開外的塘沽口海岸,海岸上偶見有燈光閃爍,一片朦朧。


“野田中將,前面就是天津塘沽口炮臺,根據情報顯示,炮臺上只有幾十名士兵把守,整個天津城無重兵保守,我軍可以在此地登陸,然後長驅直入,進入běi jīng城。”一名留著一撇小鬍子的rì本人賊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對身旁的海軍陸戰隊中將指揮官野田和一說道。


“喲西大rì本帝國的鐵蹄終於再次踏上了支那的國土,支那,我們來了”野田愜意地吹著涼爽的海風,感到絲絲涼意,通過望遠鏡筒,他看到了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塘沽口碼頭,也看到了大片讓人垂涎滴的中國國土在他眼前搖晃,如一塊令人心醉的肥肉般吸引著他繼續向前進,永不回頭。


“命令朝塘沽口中國守軍開炮,然後命令海軍陸戰隊強行在塘沽口登陸”野田和一眼中漸漸露出了一絲狠厲之sèyīn測測地下達了的進攻命令。


“轟轟轟”不久之後,一連幾聲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沉浸在黑暗中已久的天津港的平靜,所有熟睡之中的人們在這一刹那間幾乎都睜開了雙眼。

    rì軍沒有浪費多少炮彈就輕鬆佔領塘沽口,本海軍陸戰隊第十二師團在塘沽口登陸,第十二師團指揮官陸軍中將野田和一率領部隊進駐了天津,然後帶兵沿著歷代各國來中國朝貢的通道,一路挺進,勢不可擋地殺向了běi jīng城。

幾乎在同一時間,十月二十五rì深夜,本另一支海軍陸戰隊在山東東營悄然登陸,而這一處的登陸早已通知當地北洋軍,也是袁世凱和本人達成的協議規定的登陸地點,與天津不同的是,在東營,是袁世凱將本人引入了中國,本人大義凜然地作為一個拯救者的身份踏入了中國的國土,趾高氣揚地大踏步向前挺進。


袁世凱正在家中等待著rì本人在山東東營登陸的好消息,翹著二郎腿哼著豫劇小調,這時一名下屬軍官匆忙從屋外走了進來,門口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大帥,有了rì本人的消息。”下屬軍官表情有些奇怪,看起來十分複雜,袁世凱沒有從他臉上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份欣喜,而是略帶著一分yīn沉。


“rì本人在東營登陸了嗎,那可是好消息啊,怎麼看你的樣子跨著個臉做什麼?”袁世凱立即從籐椅上如彈簧般站了起來,興奮地朝下屬軍官望去,看他臉不對,便帶著一絲責備斥責道。


“大帥,rì本人在山東東營登陸是不錯,而且也是按照我們的原計劃登陸地點登陸的,但本人卻不止在此處登陸,他們還在別的地方上岸了。”下屬軍官面露難,有些吃力地說出了出來。


“什麼,他們還在哪裡登陸了,這幫龜孫子怎麼不按照協議辦事,難道他們還有什麼yīn謀不成?”袁世凱早就擔心自己與rì本人的合作會使得本這條餓狼胃口大開,心中對於這次合作還有些隱憂,沒想到此時自己的擔心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於是面驟然yīn沉了下去,焦急道。


“回稟大帥,rì本人的另外一支海軍陸戰隊士兵還在天津塘沽口登陸了,而且不僅如此,本還在利用軍艦從國內運兵,看似還會在近幾繼續派兵來華。”下屬軍官繼續保持著僵硬的表情生硬地回應著。


“rì本矮子這是想做什麼,這可是協定中沒有規定的內容,我們商議好了本人出動兩萬陸軍在山東登陸,派海軍艦隊奔赴上海海域,對振**上海老巢進行軍事打擊,以威逼振**停火為目的,只要振**不再繼續北犯,達成停火協議,我們也就達到目的了,rì本人要的那些利益我也答應他們了,他們居然違背協議條款,在天津登陸,這幫小鬼子到底想要做什麼?”袁世凱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動了幾下,語氣急速地說道。


隨後袁世凱立即派人四處去打探消息,看看rì本人到底為何突然在天津登陸,他此時懷疑本人不但想要得到協議條款規定的開放通商口岸、本在華的最惠國待遇、本在華北、東北的多條鐵路修築權、駐軍權、煤礦開採權等一些列權利,而且似乎還想得到更多的東西,本人的胃口之大,是袁世凱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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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忽悠


而幾乎同時隆裕太后和載灃、載濤等人也得到了rì本在天津和東營同時登陸的消息,天津的登陸是隆裕太后允許的,卻沒有通知天津的北洋守軍,而東營的登陸隆裕等人也一無所知。WWw。


“賣報賣報,rì本人在天津、山東突然登陸我國國土,本海軍陸戰隊第十二師團,第八師團分別在天津和山東登陸……”


“rì本狼子野心,侵入我國國土,究竟意何為?……”


“袁世凱勾結rì本人,引狼入室……”


“究竟是清帝勾結rì本人,還是袁世凱?揭露這些賣國賊的醜惡嘴臉……”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報紙開始熱鬧紛紛,從南至北,大街小巷都沸騰了起來,原本混亂不堪的國內局勢再添變數,原本被國人寄予厚望的振**進攻běi jīng的計畫,將受到嚴重打擊,所有人都紛紛相互奔相走告,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都懸了起來,在內心深處發出了顫慄的呐喊聲:狼來了


很快袁世凱和隆裕查探清楚了實情,rì本人將他們都耍了,竟然腳踏兩隻船,分別同隆裕和袁世凱私自秘密達成了協定,一隻手插入了袁世凱的荷包,另只手插入了隆裕的口袋,兩邊忽悠著大搖大擺地進入了中國。


袁世凱大為震驚,破口大駡rì本人狡猾jiān詐,竟然事先不打招呼就暗自與隆裕勾結上了,而rì本人回之說,咱們彼此彼此,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裡去。


隆裕太后更是大驚失sè,痛斥zhèng fǔ不守信譽,幫助自己的同時,暗中幫助袁世凱,簡直是無恥小人,而本人又說了,這個小人我們做定了,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小人,你老人家就等著被袁世凱啃光你的骨頭吧,你還要感謝我們本人才是。


隨後的一天京城大亂,北洋軍和禁衛軍出現了交火,雙方都痛恨對方勾結rì本人對付自己,而絲毫都不覺得己方也是無恥的,雙方在běi jīng城南一帶發生了幾次小規模交火,但相互各有勝負,沒有大的交鋒。


而經過兩天三夜的強行軍之後,rì本人的鐵蹄踏入了中國腹地,běi jīng城的郊區,rì本人的特派代表隨後便進入紫禁城,來到了隆裕的身前。


來人正是rì本陸軍派入中國的間諜頭子本田糾夫,此人早已潛入běi jīng,只等著野田和一的軍隊進入京城,然後便展開已擬定多時的政治活動。


同本田糾夫隨行的是rì本天津登陸的第十二師團的少將山本次郎,二人被隆裕派去人接入了紫禁城,隆裕原本為本人準備好的隆重接待儀式,也因為本首鼠兩端的行為而取消了,隆裕只派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去接本田糾夫和山本次郎進入紫禁城,為他們準備的盛宴也改成了家常便飯,兩人損失了隆重的接待儀式和美味佳餚,絲毫都沒有覺得失落,他們獲得的東西比這些虛榮要重要得多。


“大rì本帝國陸軍中將本田糾夫參見大清國隆裕太和閣下,我謹代表本天皇閣下,表示對貴國太后和溥儀皇帝的親切慰問和崇高敬意”本田糾夫鞠躬向隆裕太后行禮,嘴裡說著心口不一的話。


此時外國人見滿清皇帝是不用下跪的,他只是微微躬身即可,而這一點在英國人剛剛來拜見清朝皇帝時被認為是蔑視天朝君主的行為,當時英國使臣因為沒有跪拜天子,他們送給清朝的槍炮都被滿清貴族大臣堆放到了皇宮廁所裡面,以示對英國人的不滿。


但當時滿清純屬於夜郎自大,英國人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個蠻夷小國,英國人的槍炮也是一些沒有創意的玩意,比之於天朝的地大物博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當時清廷對這些槍炮竟然毫不理會,不屑一顧,也不去研究仿製一番,可見滿清統治者的極度愚昧無知。


槍炮本來在明朝時已獲得極大發展,滿人入關之後,竟然嚴禁繼續研製槍炮,視之為邪物,導致中**事科技幾百年發展的嚴重停滯,可見他們的短視極其嚴重,完全沒有意識到槍炮會在未來對外戰爭中發揮巨大作用,這一點看來,根本原因是此前滿人久居關外,以遊牧為生,思想和文化極度保守和落後,從而導致其統治下的中國近代處於了落後挨打的局面,和rì本的明治天皇和具有遠見卓識的大臣們一比,高下立現。


“大rì本帝國陸軍少將山本次郎見過隆裕太后閣下。”山本次郎帶著一股冷然傲氣,傲然面對著隆裕太后,勉強鞠了一躬道,骨子裡根本瞧不起大清的皇帝和皇族親貴。


此時溥儀沒有在場,這種場合他不必參加,而在一旁落坐的有奕劻、載灃,他們和兩名rì本軍官一一回禮之後,本田糾夫兩人也被隆裕賜座,坐到右側的木椅上,這裡是東暖閣養心殿,是隆裕經常接見大臣的地方,也是前清皇太后慈禧經常的辦公之地。


“rìzhèng fǔ是否需要解釋一下你們的行為,根據我國與貴國達成的協議,貴**隊只允許在天津塘沽口登陸,你們在山東東營登陸的海軍陸戰隊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有沒有把我大清皇帝放在眼裡?”載灃第一個出來惱著臉質問本田糾夫道,他通過rì本公使引薦,與本田有多次會晤,此前的協議也是二人親手簽字的,剛開始對本田是十分客氣的,但此時卻也十分不給面子。


“載灃大人,您有所不知,rì本這次的行動實屬無奈之舉,因為本也是十分為難啊。”本田糾夫卻出人意料地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露出一副被人冤枉了的無辜表情說道。


“你倒是說說,你們rì本人究竟難在哪裡?”載灃yīn沉著臉,繼續追問道,心想我倒是看看你們這些小鬼子如何狡辯。


“當我國收到袁世凱請求出兵,針對太后和皇上的消息之後,大感震驚,我國天皇對於貴國太后和皇上一向敬仰有加,他得知袁世凱想推翻溥儀皇帝,而自己做大清國君主之後,頓感震怒,怒斥袁世凱是狼子野心,恬不知恥,是忘恩負義之徒,他竟然企圖顛覆大清政權,實在是罪不可赦。”本田糾夫眸中閃爍著狡黠,繼續狡辯著,一旁的山本次郎依舊一副傲然而坐的姿態,沒有正眼瞧載灃。


“既然如此,貴國天皇為何還要派兵進入山東去幫助袁世凱?”載灃聽本田這麼一說,有了幾分動容,隨後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隆裕和奕劻聽到這裡,也不知rì本人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的,只等著本田糾夫繼續往下說再做判斷,兩人面都比較難看,一時沒有開口。


“袁世凱的意圖是利用我x本天皇的善良和熱心,去幫助他對付繼續北上的振**,二是協助他推翻溥儀皇帝,好讓他登上帝位。正因為袁世凱的行為大逆不道,企圖篡取大清政權,我天皇則決定將計就計,暫時答應袁世凱的請求,出兵山東,一來我皇軍可以在山東戰場阻止振**北上,保護大清皇帝的安全,二來也可以在袁世凱的脊樑骨上抵上一把刀,從而要脅他,使其不敢亂動,這樣一來,我x本皇軍便可以起到遏制振**和袁世凱的雙重作用,如此便可保住大清皇帝的帝位穩固,大清江山萬年不倒,我x本天皇閣下的一片真心誠意,還希望隆裕太后閣下能夠切身體會到,切莫被小人讒言而誤會了我國的良好願望,請太后明察”本田糾夫將自己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臺詞搬了出來,他將繼續在中國忽悠下去,忽悠完袁世凱再在這裡忽悠隆裕太后,而他所言似乎聽起來也合情合理,沒有什麼破綻。


“哦,明治天皇果真是如此想的?”隆裕太后聽了本田糾夫的話之後,似乎覺得他所言有些道理,頓時秀眉一展,有些釋然地問道。


“當然如此,我天皇閣下拳拳之心,天地可知,rì月可鑒,大本帝國與大清帝國一衣帶水,乃是親兄弟,好鄰邦,大清帝國有難,我x本豈能袖手旁觀,天皇閣下已制定了幫助溥儀皇帝對付袁世凱和南方**黨的一些列具體方針,讓我轉呈給太后,請太后親覽,相信在我x本帝國善意的支持下,大清國必然可化解此次史上最嚴重的劫難”本田繼續恬不知恥地胡謅著,卻面不改sè心不跳,可見其用心之yīn險。


“若真如本田先生所言,貴國天皇果真是這樣想的,那哀家真是萬分欣慰,難道是哀家錯怪了貴國天皇閣下的一番美意?”隆裕太后被本田這麼一忽悠,心中開始轉變了幾分念頭,但她還不敢確信本田的話是真心的,帶著疑問說道。


“太后如果不相信在下所言,盡可觀我皇軍rì後的動向,我皇軍絕不會進入紫禁城一步,只要在城郊遏制住袁世凱的軍隊,能保皇宮安全即可,若是我皇軍有侵犯大清皇宮之行為,我必遭天譴,五雷轟頂而死”本田糾夫繼續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替自己申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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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遷都


“這是天皇閣下呈給貴國皇帝的建議書,裡面有天皇閣下的若干具體方案,裡面的方案太后看過之後,也許會覺得有些不妥,但如今艱難的局勢下,太后必須儘快做出選擇,我皇軍可保太后一rì,不可保太后一世,請大清國皇太后閱覽”本田糾夫繼續扮演著大善人的角,忽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本類似奏摺的黃小本子,起身走了幾步,向前呈遞給站在隆裕身旁的一個年輕小太監。wWw.


小太監連忙上前去接過本田糾夫手中的摺子,然後小步走回到坐在椅子上的隆裕太后身旁,恭敬地低下腰去雙手呈遞到隆裕太後身前。


隆裕接過摺子便翻開來微垂著眼簾,慢慢閱覽了起來,修長的指甲在摺子的紙面上滑動著,翻了幾頁之後,瞳孔便漸漸開始放大,心臟也咕咚咕咚地加速跳動起來,一旁的載灃和奕劻見到隆裕太后的表情,心也開始懸了起來,紛紛凝望著太后臉上的表情變化,急切等待著隆裕太后講出摺子的內容。


“遷都,這就是明治天皇給我的建議,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難了,我們很難做到,恐怕要讓貴國天皇閣下失望了。”隆裕太后看完摺子之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原本以為rì本人有什麼好注意,本人卻提出這個令人頭疼的點子,隆裕的心一下子再次沉入了海底,剛剛恢復一點血的面容再次蒼白了下去。


“什麼,遷都,這不可能,我大清在běi jīng建都已二三百年之久,根基已穩固在此,就像是久居一地的大樹,若是連根拔起換到別的地方,恐怕是很難存活下來啊。”奕劻聽了遷都兩個字,老臉上的肌肉頓時也是一陣抽搐,嘴哆嗦著說道。


“遷都需要花費多少銀子,你們rì本人算過沒有,你們說得倒輕巧,你們到底要我們把皇宮遷到哪裡去,無論到哪裡總需要再重建一座宮殿起來,我大清國庫早已空虛,那還來的錢去遷都,真是無稽之談?”載灃也立即面一沉,撇嘴道。


“摺子上面寫得很清楚,天皇閣下建議大清皇帝將皇室和宮殿都前移到關外東三省境內,最合適的地點就是長chūn,只有在這個地方,我大rì本帝國才能拍著胸脯保證,無論是袁世凱,還是李天成,亦或是孫中山,他們都無法對皇帝和太后構成威脅,本陸軍在朝鮮的軍隊隨時可以南下保護大清皇帝的安全。”本田糾夫繼續發揮其狡辯的功夫,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們rì本人難道就不能替我們保住這běi jīng城嗎,你們不是已經抵住袁世凱的脊樑骨了嗎,也有能力阻止振**北上,為何不能替我們將京城守住呢?”隆裕太后有些花容失sè,心中焦急難耐,有些失態地大聲喊了出來。


“請太后冷靜下來,聽我慢慢解釋”本田糾夫見狀,頓時便小聲寬慰了一聲。


“還解釋個屁,我大清就這樣完了,我們完了”載灃此時心中也急得直冒汗,頓時口不擇言地吼了出來。


“載灃,你不要亂講話,先聽聽本田先生怎麼講?”隆裕雖然著急,但也聽不得載灃這般胡言亂語,頓時冷聲呵斥其閉嘴。


載灃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頓時低下頭去開始生悶氣起來。


“太后,目前的局勢希望您能看清楚一點,中國有句古話,就是要知道審時度勢,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如今南方**黨勢力極為強大,相比於貴國歷史上的三國時期而言,他們相當於曹cāo,而袁世凱相當於孫權,您和皇帝閣下則相當於劉備,而且是最落魄時期的劉備,實力是最弱小的一個,現在你們又被孫權拋棄了,四面受敵。你們現在還想要保住běi jīng是十分困難的,也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要保住běi jīng當然也有辦法,那就是讓我大rì本帝國的士兵用血肉之軀去替你們抵擋住敵人的猛烈攻勢,但太后您想過沒有,這樣我們大本帝國要犧牲多少士兵,才能保住這běi jīng城,我天皇閣下派兵進入貴國,為的是幫助貴國渡過難關,保住大清皇帝地位不失,而絕不可能將我x本國士兵的xìng命不管不顧,拿來填**黨人的炮彈,這一點,您必須記清楚,我們rì本士兵的生命也是寶貴的。”本田糾夫隨後便繼續滔滔不絕地解釋著,企圖儘快說服隆裕等人,使他們不得已迫於形勢而按照本人所設想的路線圖去執行,而此時隆裕的確已沒有多餘選擇的本錢,一切還要看本人臉行事,本田說的話,一部分還是很現實的,那就是本人有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完全按照清帝的要求辦事。


“我軍進入貴國的目的在於充當調停者的角sè,使得貴國各路軍隊都保持在目前的勢力範圍內,而不可隨意將戰火繼續擴大,使得大清國百姓遭殃,民不聊生。而我軍絕非到貴國來與你們的軍隊作戰的,這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難道太后忍心看著我們這些遠隔萬里,不辭辛勞地前來幫助貴國穩定局勢的士兵都死在貴國國土上,那也是天皇閣下所不允許發生的事情,所以我軍在出發前,已接到天皇命令,如若貴國叛軍勢不可擋,實在無法抵抗時,則明智地儘快選擇放棄,重新撤回本本土,以免造成我軍過大傷亡,以上所述乃肺腑之言,請太后早定奪”本田稍稍一頓,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實則是在威脅隆裕,只要本願意,他們隨時可以放棄任何人和任何勢力,想要真正獲取他們的幫助,就只能按照本人安排的路線去執行。


隆裕聽了本田糾夫的話,也覺得他說得倒是很有道理,rì本人可以幫助她威懾袁世凱和李天成,但要本人真的付出巨大的犧牲來幫中國人打仗,恐怕也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的作用頂多是作為一個調停者的角存在,如果振**不顧rì本人的威脅,長驅直入,那本人搞不好還真的就會再次撤出中國,放棄保住大清皇帝,不過她卻不知道,本人雖然不會為了保住大清而血戰中國戰場,但他們卻會為了實現自己的大陸政策,侵略中國領土而不惜犧牲一切,這一點隆裕還沒有清醒地認識到。


“奕劻,哀家頭疼得厲害,不知該如何處置,你的意思如何?”隆裕太后此時也沒了主張,若是不按照rì本人說的把都城遷到東北腹地,很難保證袁世凱和李天成會因為本人的威懾而放棄進攻běi jīng城,倒時若是rì本人真的如本田糾夫所言,直接放棄京城,那紫禁城和皇族真的就完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於是只好詢問奕劻的意見。


“微臣……微臣也不知該怎麼辦,我大清江山啦”奕劻早已是老淚縱橫,此時聽到這裡,便抑制不住地哭了出來,高聲哭泣著說道,他心中此時有著一股濃郁的淒涼感,除此之外,心想他們不但要受到袁世凱的背叛,李天成威脅,如今還要被rì本人牽著鼻子走,心中悲痛難耐,隨即便開始泣不成聲。


“哎”載灃此時也明白,rì本人怎麼可能用自己士兵的身體替滿清皇帝賣命,他們也是見風使舵的人,隨時都會拋棄滿清皇室,這裡又不是本人的疆土,他們絕不可能賣命去陣前衝殺,於是只好垂頭喪氣地哀歎了一聲,而且對於本人話,載灃也只相信了一部分,不敢全信。


“大清在我手上落到如此地步,叫我怎能對得起開創大清基業的列祖列宗啊?”隆裕見奕劻失聲落淚,眼眶也漸漸濕潤了以來,秀面上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口中哀呼道。


“太后,此言差矣,如若您按照我們的建議去做,將都城遷移到長chūn府,我大rì本帝國的軍隊就有能力保證您和皇族繼續在中國長治久安地統治下去,只不過你們在關內的土地一時間恐怕是沒有能力再奪取回來了,這種時刻,做出一定的犧牲是必須的,要想全身而退,恐怕已毫無希望。”本田糾夫見三人已毫無底氣再與自己爭辯,本來痛打落水狗就是他原本擬定好的計畫,此時見時機已到,就繼續扮演者好人的角好言規勸道。


“本人雖愚鈍,但也略通中國歷史,知道你們滿人的先祖是女真人,你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關外的遊牧民族,這關內中原土地原本就不屬於你們,此時再度失去雖屬遺憾,但你們可暫退至祖先繁衍生存之地,休養生息,養jīng蓄銳,待到時機成熟時,再一舉南下,奪回失去的土地,再創先祖努爾哈赤的光輝業績,也未嘗不可。此時屬於隱忍之機,還需忍耐一番才可,如果一意孤行,選擇死守京城,滿清和你們滿人就真會從此在地球上消失,不復存在。”本田繼續發揮其說客的巧言如簧本sè,趁勢追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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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三方角力


“本田先生的話很有道理,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容哀家再下去和群臣好好商議一番,才好做出最終決定。wWW。”隆裕已被本田說動,她也知道此時滿清氣數衰竭,只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還有什麼本錢去作為保住都城的籌碼,如今完全要看rì本人的臉行事,於是便哀聲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那在下便下去等候太后的好消息,太后可不要考慮太久,夜長夢多,時間久了,我們rì本人也很難保證能壓制此時北方的亂局。”本田見隆裕還有所推脫,頓時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笑,提醒道。


隨後本田糾夫就帶著趾高氣揚的山本次郎離開了,山本次郎自進入大殿都沒有正眼瞧隆裕等人一眼,冷傲之極。


山本次郎離開時還在大殿門口小聲嘀咕了一句:“哼,跟他們囉嗦什麼,是他們來求我們,還是我們求他們,要是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明天就帶兵回rì本,把振**和北洋軍都引到běi jīng來,讓他們後悔莫及。”


山本次郎這句話雖然是出了大殿門口講的,但卻故意用一口蹩腳的得很清楚,好讓裡面的隆裕太和和奕劻等人都聽見,威脅之意溢於言表,估計這也是本田糾夫預先設計好的內容。


隆裕和奕劻、載灃三人聽在耳中,也立即猜測山本次郎是故意留下這句話給他們聽的,此時已完全看穿了rì本人的狼子野心,他們根本不是作為一個熱心幫助者的角出現,而是想要作為一個主宰者的姿態來cāo控滿清皇室,使其服從他們的意志從事,三人立即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


隆裕坐在寬敞舒適、雕龍刻鳳的暗紅sè黃梨木座椅上,身體無力地歪向一側,用一隻手肘支撐在椅子把手上,單手撐著面頰,呆呆地望著殿前的金黃地面,沉默了許久,腦中閃現的盡是本田糾夫所講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和臨走時山本次郎說的那一句帶著威脅的話語,思緒沉浸良久,都理不出一個合理的頭緒,臉上yīn晴不定。


大殿之中的三個滿清權貴和一個小太監都在無聲之中度過著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這是一座空殿一般,裡面寂靜無聲,安靜到了讓人心生恐懼的地步,大殿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氣氛壓抑到讓人窒息。


小太監很不自在地站在隆裕身旁許久,腿都快發麻了,還不敢亂動,身體覺得很難受,不禁輕微地動彈了幾下,想要活絡一下僵硬的肢體。


“小德子,你先回去休息吧,站著也夠累的了,我和幾位大臣還有些話要說。”隆裕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到了小太監有些拘謹和難受的表情,頓時稍稍清醒了過來,朝小太監一揮手,示意他離開。


“嘖”小太監知道他們要商議重要事務,自己也不便在場,於是便輕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小步退了出去。


“關於遷都的事情,你們兩人還有什麼意見嗎?”隆裕剛才左想來,右想去,想想除了接受rì本人的擺佈,退出běi jīng城,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可想,要是袁世凱沒有背叛大清,她還有抵擋振**的希望,此時舉國之人皆背叛了她,實在是無翻盤的力量和機會,只得認命了,心中已漸漸打定注意,接受rì本人的所謂良好建議。


“太后……”奕劻只感到一股痛徹心扉的難受,漲紅著臉想要反對,但的確拿不出半點可行的辦法出來,話到嘴邊,不得不如吞骨頭般難受地咽了回去。


“哎太后,臣早已知道把rì本人引進來沒有什麼好結果,卻沒料到本人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還要裝出一副大善人的樣子,說是為了我們好,其實就是想要把我們控制在他們手裡,成為任其擺佈的棋子。不過目前如果不聽從本人的建議,我們還真的無路可走了。”載灃接到隆裕求助於本人的委派任務時,早已擔心被本控制,此時已即將成為事實,而自己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無奈的結果,哀歎著說道。


“那目前只好委曲求全了,既然決定下來了,就不要再拖延,下面的臣子們的意見我們還需再去徵集一下,不過有一點,不管反對的聲音有多大,我們都這樣決定下來,那些想冒死諫言的大臣,就讓他們自己留在běi jīng吧,我們只管遷都便是。”隆裕太后很想把這件心煩意亂的事情定下來,連rì以來的焦慮使得她的身心早已陷入極度憔悴之中,她無法再經受住任何的折磨,她已想到朝中有人會竭力反對,但她已決定將這些人拋棄,自己帶著一干人去長chūn即可。


第二天,隆裕太后就替溥儀頒佈了遷都的聖旨,她本人為躲避朝臣的質詢,沒有上朝,在後宮休憩和準備遷都的一干事宜。


載灃和奕劻、載濤等人主持了朝議,不出所料,當朝臣們聽到遷都的聖旨內容,而此前卻完全沒有通過朝議徵詢眾人意見,就這麼倉促地定了下來,果然有大批反對的聲音,此時袁世凱一方的朝臣幾乎都沒有來上朝,而原本滿清皇族的大臣也有多人表示反對,但奕劻隨後宣讀了隆裕的懿旨,讓那些不想遷都的人自己留在běi jīng城,他們是一定要走的,朝堂之上頓時沸騰了起來,不超載濤軍權在握,還沒有人敢做出出格的主動,只是不解和發洩憤慨罷了,有幾人接連上演了以頭搶地、揮淚痛哭的把戲,但絲毫都不奏效,最後也不得不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袁世凱便命令北洋軍第五鎮開始從城南向城區發動進攻,因為他們的已得知隆裕決定遷都的消息,袁世凱知道滿清皇室一旦遷都,就會帶走紫禁城內的所有珍貴物品,包括他們的龍椅、玉璽和各種奇珍異寶,還有後宮的眾多美人佳麗,而這些是袁世凱夢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怎能輕易放棄。


袁世凱早上起床後聽聞朝中傳出遷都詔書之後,頓時大感震驚,此時他才明白rì本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是想扶持滿清在長chūn建立一個新的政權,而這個政權將完全受到rì本人控制,成為本人的傀儡,也就是說今後本在東北需要得到任何利益,都可以通過這個傀儡政權代表他們去獲取,近乎於本直接在東北取得殖民統治權,其侵略中國的野心昭然若揭。


對於國土的流失,袁世凱只產生了一絲微薄的憤怒,而對於rì本人幫助滿清搬走běi jīng的紫禁城,袁世凱則是大為震怒,這原本是他的囊中之物,由於rì本兵突然出現在京城,而使得袁世凱徹底霸佔皇宮的計畫得以破產,他所要的絕非一個空殼子皇宮,而是皇宮內一切珍貴之物,包括他朝思暮想的無數美豔女子和清帝代表至高無上統治權力的玉璽。


袁世凱原本的計畫是威逼清帝退位,讓清帝名義上自覺自願地將玉璽交到他手中,而自己也名正言順地接受溥儀的禪位,當上新任的中國皇帝,這樣總比自己強奪過來要好聽,也好讓天下人能很快便承認他這個皇帝的合法xìng,如今一切如意算盤卻都被rì本人打破了。


震怒之下,袁世凱立即下令北洋第五鎮新軍從běi jīng城南東、南、西三個方向,向京城守軍禁衛軍發起了猛烈進攻,以滿清賣國求榮為征討口號,發佈了簡短的征討檄文,宣佈自己替天行道討伐滿清皇帝和皇太后。


在紫禁城的朝議才進行了半個時辰之後,běi jīng城南就傳出了猛烈的炮火聲,隨即北洋軍進攻城區的消息立即傳到皇宮,載濤隨後便緊急出宮去組織禁衛軍抵抗,同時載灃立即通知rì本人事態的最新發展,要求本駐紮在京城東北部的第十二師團立即南下,幫助壓制北洋軍,但本人以立足未穩,軍需不足為由,斷然拒絕了載灃的要求,實則是想等待隆裕最後的決定現身。


隆裕太后也意會到了rì本人的意思,隨後便立即將剛剛擬定好的遷都詔書原件和複件全部帶去本田糾夫的寓所,本田糾夫看到聖旨之後,才通知了第十二師團,野田和一隨後才命令山本次郎率領一個旅團五千多人南下,向第五鎮新軍的側翼進發,但卻命令他們不可首先開槍,只要威逼北洋軍撤退則可,本人自然是想不費一兵一卒就獲取最大的利益。


北洋軍見rì本人大軍南下,看起來氣勢洶洶,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阻止他們進城,頓時慌了手腳。袁世凱對於本的首鼠兩端憤怒之極,但自己此時還要依賴本在山東的軍隊抵擋振**的攻勢,不敢與rì本人撕破臉皮,於是只得下令北洋軍暫時停火,後撤十裡,退回原來的駐紮地,原地待命,然後緊急派人去與本人談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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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高shè

    rìzhèng fǔ得知隆裕太后決定遷都的消息之後,大感欣喜,對於遷都的費用,本人自覺自願地拋出一個同意借款白銀一百萬兩的協議,以説明皇室搬遷至長chūn,而長chūn的新皇宮建設也隨即啟動,但新皇宮顯然比不上紫禁城,甚至連它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這一點滿清皇室也只得認命了,一個逃亡的zhèng fǔ能保命就不錯了,還講究什麼排場。wWW,

紫禁城內隨後便開始出現了一大批臨時徵用來的馬車、騾車、牛車等運輸工具,皇宮內外人cháo聳動,比平rì裡要熱鬧好幾倍。


皇宮衛隊也在城內四處加緊巡邏,以防那些參加搬運的民夫偷竊皇宮內的珍寶,所有的珍寶都在上車前做好了詳細登記和記錄,由專人負責幾輛車,要是路上丟失了東西,這個人和他下面的民夫的頭頭都要負責。


一副熱火朝天的氣象頓時在皇宮各殿宇樓閣、大路小徑內展開,平時閑著沒什麼事的妃子、宮女、太監們,此時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吆喝張羅著,妃子們忙著指手畫腳地指使宮女和太監幹活,太監則忙著指使民夫將封好的箱子一個一個地搬上車,旁邊都有衛兵親監督著,以防失竊事件發生。


但如此大規模和急促搬遷,難免出現幾件寶貝丟失的事件,那些侍衛的眼珠子也不可能一眨不眨地盯著每一隻蠢蠢yù動的手,也不敢保證那些宮女太監不在東西入錄之前就順手牽羊,不過丟失幾件東西對於皇室而言,也是九牛一毛,如果到時候查不出個結果,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過去。


而在武昌的李天成接到rì本人進入山東、天津的消息之後,也極大地震驚,對於袁世凱和清室的引狼入室表示了強烈憤慨,而此時本海軍的艦隊也頻頻出現異動,除了向山東繼續運兵之外,另外派了一支有二十艘艦艇組成的艦隊朝上海方向開進,似乎是針對振**上海軍zhèng fǔ而來。


由於上海離東海距離過近,容易受到外敵海上軍艦的炮擊,李天成立即決定將軍zhèng fǔ的政治機構遷移到南京,隨後譚建業接到命令,已動員zhèng fǔ工作人員即開始搬遷,先期至南京總督衙門等地辦公。


而在上海的海軍司令薩鎮冰也接到命令,準備迎擊來犯的rì本艦隊,薩鎮冰正在根據李天成的指示,組織海軍準備抵抗本艦隊的侵略,海軍上海、寧波、台州各基地都出現了緊急戰備的狀態,在家中休假的海軍人員都已返崗,艦隊頻繁駛出港口,監視東海海面的動靜,兩艘潛艇也已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隨後李天成離開武昌,直接飛到了南京,主持大局。


到十月三十rì,振**北路軍在棗莊等地休整了幾rì之後,已攻入濟南地區,而陸續登陸的本三個師團也已在山東北部各地佈防,第十八師團已在德州一線佈防,在濟南城外的禹城地區與振**形成了對峙,第十九師團在山東淄博、濰坊一線佈防,第二十二師團在山東臨清至聊城一線佈防,這樣濟南實際上是在rì本人的三面合圍之中,在振**攻入聊城之前,rì軍已搶先攻佔了聊城,鎖住了振**西進河北邯鄲、邢臺等地的進攻路線。


此時北洋第二鎮和第六鎮新軍分佈在直隸和河南駐防,振**在安徽、山東的戰線也拉得很長,暫時還沒有向直隸進攻的計畫,此時rì本人突然殺了進來,振**向直隸的進攻頓時變得阻力重重。


在rì本第十八師團駐紮在山東禹城的旅團中,一處野外營地前沿,軍已佈置好了一條長約十公里的防線,各處深挖戰壕,建設堡壘,關鍵路口都派重兵把守,四處都可見本人的太陽旗在飄揚,各處都有持槍巡邏jǐng戒的士兵。


在位於禹城東南方向的一條長長的戰壕後面的山地上,一隊rì本兵正圍在一門火炮周圍嘰嘰喳喳地嘀咕著什麼,一名留著鬍子的少尉軍官正在興致勃勃地望著那一門有些怪模怪樣的火炮,口中不住地發出:“喲西,喲西”的讚歎聲。


“小林覺,你的腦子很不錯,想到這麼好的辦法,這門火炮經過改裝之後,已經變成了可以**的大炮了,我要通報上頭,給你特別嘉獎。”少尉官笑吟吟地望著一名矮個子rì本兵,對其誇讚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為rì本天皇陛下效命,萬死不辭。”本兵立即行了一個軍禮,義正言辭地回應道。


“小林覺,你要好好指導這些士兵,讓他們熟練cāo作這個新傢伙,用它來對付振**的直升飛機,它可是大有用處啊。”少尉官又拍了拍那名rì本兵的肩膀,對其吩咐道。


“嗨”


“我馬上要晉升為中尉了,我會向上頭諫言,晉升你為少尉,你要好好努力,為天皇陛下服務。”少尉官隨後又正sè說道。


“嗨”rì本兵露齒一笑,發黃的兩排牙齒讓人看了有幾分滑稽。


被這些rì本兵圍起來,興致盎然地議論紛紛的是一門他們自己做成的簡易高shè炮,其實就是一門普通的三十七毫米鋼炮,鋼炮下方加了一個鐵旮旯,就是一個固定用的底座,將鋼炮固定在仰角很高的位置,原本低於四十五度的發shè仰角,此時變成了八十度左右,經過底座固定之後,這門鋼炮卻只能朝一個方向發shè炮彈,炮彈雖然可以打到天上,但shè程顯然無法和真正的高shè炮相比。


真正的高shè炮是可以zì yóu轉換各種角度和仰角瞄準天空目標的,shè速是高shè炮最重要的xìng能指標,相對於高空中快速飛行的飛機而言,高shè炮的shè速如果太慢,根本無法捕捉到快速移動的飛機。


這種簡陋的高shè炮不但無法從不同角度發shè炮彈,而且無法像高shè炮那樣連發炮彈,只通過一個角度的低shè速瞄準高速飛行的飛機,顯然命中率會低得可憐,但有總比沒有又要好,至少可以威懾一下振**的飛機,讓它們不敢輕易飛到低空來實施突襲。


另外用重機槍也可以向空中打擊飛行中的飛機,但普通的重機槍沒有高空瞄準裝置,也無法進行高仰角發shè,所以打擊能力也相當的弱,如果飛機不降低飛行高度,接近地面飛行,重機槍便可忽略不計。

    rì本人早已得知振**有直升機這種新鮮玩意,他們瞭解到直升飛機在戰場機動和突襲能力上異常突出,對武勝關戰役也做了分析研究,非常忌憚這種新式的飛機,相比于列強剛剛開發出來的滑翔升空的飛機而言,這種飛機不受地形的限制,可以隨時隨地升空作戰,可見其威懾力之大。
    rì本國內此時也因此產生了一個新的科研項目,就是直升飛機的研究項目,不過他們的基礎太差,此時連汽車發動機都造不好,別說是直升機了,估計他們要研究出直升機沒有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得到國外技術幫助,才可迅速提升這一領域的能力。
    rì本陸軍在山東的三個師團接到的命令是按兵不動,威懾振**,使其不敢繼續前進即可,同時加大防禦力度,在各地深挖壕溝,建設碉堡,依據有利地形構築防禦工事,封鎖主要的交通要道和各路口,對振**展開了嚴密監視和偵查活動,同時繼續從國內運輸補給物資,隨時會根據戰局需要加派陸軍部隊進入中國。

對於rì本陸軍突然在山東和天津登陸,各國反應都不同,歐美列強普遍出現了譴責和反對的聲音,因為各國在華都有利益存在,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國家獨佔中國的局面出現,本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其它列強國在華利益,其中反應最為強烈的當屬德國,因為德國此前通過藉口傳教士被殺,派兵侵佔了膠州灣和山東半島,此時山東已成為的德國的勢力範圍,德國在山東有多條鐵路的築路權、資源開採、駐軍權等多種權力。


如今rì本人突然插手山東,雖然他們登陸的幾個地方不屬於德**隊駐紮的防區內,但等於是在德國勢力範圍的後院插入了一把刀,而且一下子來了三萬多人的三個rì本兵團,如果這幾個兵團向德國山東駐軍發起進攻,德軍將受到嚴重威脅。


因此德國zhèng fǔ立即向zhèng fǔ發起了嚴重jǐng告和抗議,聲討rì軍沒有通過協商即進入山東的行為,聲明德軍有權採取進一步行動。


此前列強在華勢力範圍相對比較穩定,東北、xīn jiāng、內蒙等地是俄國的勢力範圍,後rì本插手東北,爆發俄戰爭,奪取了東北的大部分權力,而本的勢力範圍還包括福建,英國作為老牌帝國主義國家,霸佔了長江流域和河南等省的權益,法國則佔有廣東、廣西、雲南三省權益,而美國因為與西班牙的戰爭錯過了瓜分中國,在中國沒有佔據有利地位,後來又爭取到一些均沾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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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空襲


對於德國zhèng fǔ的強烈抗議,本低調地表示了遺憾,本是海軍強國,但陸軍比之於德國則落入二流,德國的重機槍等武器裝備在軍之中還沒有普及,軍仍舊是以步槍為主,輕機槍和炮火的配備不算先進,對於清朝新軍而言,他們的戰鬥力則較為強悍,但對於德軍而言,就顯得不足。WwW、但德國的弱勢在於他們的國土遠離遠東地區,作戰時補給跟不上,這一點在一戰時期得到了充分體現,當時rì本依靠武器落後的陸軍進攻,佔領了德國在山東的勢力範圍,將之據為己有。


而此時rì本顯然不想和德國撕破臉皮,他們要控制住中國的局面,還需要這些列強配合才行,他們之中要是有人出來搗亂,本的計畫很可能破產,所以zhèng fǔ立即派出公使向德國表示誠摯的歉意,說是此前因為涉及到軍事機密,所以沒有及時通知德國,並聲稱在中國局勢穩定之後,軍立即撤出山東,退至東北地區,以穩住德國人的情緒,這一招也頗為奏效,德軍在山東的部隊除了加強jǐng戒之外,沒有做出其它強烈的反應。


而對於俄國人,rì本人早已通過氣,經過爾虞我詐的討價還價之後,本答應了俄國在東北奪回俄戰爭時失去的部分利益,轉讓了黑龍江、吉林等地的幾處煤礦開採權,和鐵路修築權,迫使俄國與其狼狽為jiān,同意清帝遷都長chūn,rì俄共同保護下,建立所謂的滿洲帝國,與歷史上本強迫溥儀建立的滿洲國如出一轍,只不過是此時的溥儀才六歲而已,當權的還是隆裕太后和載灃等人。


對於列強肆意主宰中國命運的事實,國人皆十分憤慨,但卻無可奈何,各地民眾紛紛通過報紙等媒體發表著自己對於rì俄的強烈抗議,但說破了嘴皮,這兩個國家也不會理會,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除了實力之外,沒有其它的因素可以左右別人的想法。


十一月一rì,上海街頭爆發了反示威遊行,遊行群眾多達萬人,分別在南市十裡洋場等地高喊本鬼子滾出中國的口號,聲討本人的卑劣行徑。


遊行群眾也高喊著打倒袁世凱和滿清皇帝的口號,宣洩著對兩方走狗勾結rì本,對人出賣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醜惡行為表示強烈憤慨。


隨後南京、廣州、武漢等三十幾座城市都出現了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活動,示威群眾高舉標語,行走在大街小巷,號召國人團結一致,起來抵抗rì本等帝國主義對於中國東北和華北的侵略行徑,號召青年人應該積極參軍,保衛國家安全,各地組織者代表人物紛紛慷慨陳詞,言辭激烈地向民眾傳達愛國主義的思想,和號召他們用實際行動來抵抗本帝國主義的侵略。


各地頓時引來了一次新的入伍高cháo,各大城市報名參軍的青年人數劇增,達到了平時的十倍以上,這些熱血青年之中,包括清華和北大和國內各大學堂的青年學子,振華技術學校更是在上海組織了全體師生參加的遊行示威活動,配合上海遊行群眾進行宣傳活動。


各地隨後出現了捐款捐物的熱cháo,群眾自發組織起來向振**等地方軍隊捐贈物資和錢財,幫助軍隊擴大規模的採購武器裝備。


全國人民抗議的熱cháo一浪接過一浪,北方běi jīng、天津等大城市也開始有遊行群眾紛紛走上街頭,但隨後都被袁世凱和rì本人強行壓制了下去。


而rì本人繼續保持著其偽善的面孔,聲稱軍來華的目的在於説明中國穩定局勢,絕非世人所言的侵略,但他們卻利用手中的槍炮,無情地shè向了山東淄博、德州等地的遊行群眾,製造了駭人聽聞的德州慘案。


十一月二rì德州一所學堂的百餘名師生走上街頭,高喊打倒本帝國主義的口號,行至本駐德州的一處軍營門口時,遭到了軍在門口架設好的機槍的猛烈掃shè,當場造成了三十幾名師生斃命,另有五十幾人負傷的重大慘案。


此舉迎來了全國人民一片唾駡聲,聲討rì本帝國主義的遊行示威活動,此後便更加激烈了,很多地方出現了抵制貨、打砸本人經營的店鋪、工廠等事件,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人過激的行為,殺害本商人和普通民眾的事件也陸續發生了幾起,但最終被控制了下來。

    rìzhèng fǔ於十一月三發佈了公告,聲稱爆發在中國國內的反示威遊行,是南京軍zhèng fǔ和李天成一手策劃的反行為,是嚴重污蔑本人形象的事件,zhèng fǔ要對南京軍zhèng fǔ進行嚴重懲罰。

增加了這一個新的藉口之後,rì本艦隊進入上海海域的行動便變得更加明目張膽起來,十一月四本海軍第三艦隊的二十餘艘軍艦突然出現在東海海面上,準備從長江口駛入內河,對上海進行炮擊。


對於rì本的嚴重挑釁行為,李天成認為必須給予強烈回應,李天成隨後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制定了對本駐山東兵團和海軍艦隊的打擊計畫。


十一月四rì清晨,陽光剛剛從雲層之中探出頭來,向大地灑下了炙熱的光輝。


在山東禹城rì軍防線一個山頭陣地上,這裡駐紮著本的一個大隊約六百多人的兵力,他們都駐防在山地之中,利用海拔三百米的一座主峰進行偵查和監視濟南前沿的活動,以防振**發動突然進攻。

    rì軍在這座主峰建立哨崗之後,整個濟南前沿的廣闊地區都在軍的監視之下,周圍平坦土地上的一切行動都一覽無遺,振**想要悄悄發起進攻幾乎不可能。

而在這一天清晨,隱蔽的山林之中上空卻突然出現了兩個雄偉的身影,正是振**飛鷹一號和飛鷹二號直升機。


“支那人的飛機,注意隱蔽”站在高峰上利用望眼鏡四處觀察著的rì軍哨兵立即發出了強烈的jǐng告聲,然後邊拉響了jǐng報。


駐防此地的rì軍頓時都紛紛jǐng戒起來,四處跑動著,開始向各處掩體之中慌亂跑了進去,同時將他們發明的醜陋不堪的簡陋高shè炮也被搬了出來,向天空瞄準。


六點十五分左右,兩架直升機從高空突入了rì軍陣地上空。


“轟轟轟”rì軍蹩腳的高shè炮開始向高空發shè了幾枚炮彈,但卻沒有一枚能夠夠得著直升飛機的高度,炮彈從空中紛紛墜落下來,落入了地下發生了爆炸,其中還有一枚落到了一個陣地上,炸死了三名本士兵。


“哈哈哈,這種高shè炮果然起到作用了,敵人不敢進入低空開火shè擊,就無法造成我軍較大的傷亡,他們的直升飛機也不過如此嘛,碰上我們大本帝國的軍隊,只能躲到雲層裡面的份。”軍少佐站在一處十幾米高的碉堡內,透過視窗朝外面的天空望去,發現兩架直升機只是在雲層內穿梭著,不敢飛入低空,頓時哈哈笑著說道。


“這足以說明我們大rì本帝國的軍人了不起,支那人這點小發明,只能用來對付那些不經打的清兵和土匪,用來對付本皇軍是毫無用處的。”一名士官在一旁合時宜地奉承著。


“有種的你們就下來,膽小的支那人,躲在雲裡面算什麼英雄好漢。”一隊rì本兵更是肆無忌憚地跑到了一個山頭上,舉槍朝天shè了幾槍,紛紛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步槍,高聲呼喊著。


“小rì本,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在兩千米的高空來回穿梭了一陣子,觀察軍的所謂防空炮火的火力之後,排長羅少彬發現本的高shè炮根本沒有太大的威脅,這種高shè炮密度和准度都十分低,幾乎無法命中高速飛行的目標,頓時眼中厲一閃,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剛開始發現rì軍竟然朝天開炮時,羅少彬著實有些驚訝,現在各國陸軍還沒有真正的高shè炮出現,本人也應該不具備這種實力,所以本來計畫好一來就進入作戰狀態的羅少彬決定暫緩作戰計畫,讓直升機盤旋在高空試探本人的防空炮火,最後發現根本沒有達到現代防空高shè炮的要求,差了十萬八千里,於是便放下心來,下令繼續執行作戰計畫,但為保證安全,直升機保持在了五百米高空飛行。


“支那人,快滾下來,跟大rì本皇軍決一戰戰。”


“膽小的支那人,快下來受死”

    rì本兵還在下方狂呼著,似乎這兩架振**的直升機已被他們所謂的防空炮火嚇軟了,不敢下來交戰,躲在掩體內的rì本兵也有部分跑了出來看熱鬧。

“砰”正在一名站在岩石上朝上空鬼吼著的rì本兵興奮地手舞足蹈時,突然他看到一團濃烈的火焰在他身旁迸發了出來,那是一團帶著炙熱高溫的火球,無比刺眼奪目的光芒在他恐懼的瞳孔中逐漸放大起來,隨後無情的火焰便將這個本兵捲入了熱烈的火浪之中,他口中的興奮的鬼吼聲立即被驚恐的慘叫聲替代,但他卻只慘叫了幾聲之後,便失去了直覺,這個火焰中心高達幾百度的高溫讓他只幾秒鐘便完全窒息,失去了知覺,被火焰無情地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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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燃燒吧少佐


周圍的rì本兵見到岩石上突然燃燒起來的巨大火團之後,紛紛驚呆了,吼叫聲頓時紛紛停了下來,呆若木雞地望著躺在岩石上,已被燒成了焦炭的本兵。wWw、


隨後一個個燃燒彈呼嘯著從高空落下了,如下著流星雨般落入了rì軍陣地,巨大的火球在軍陣地各處迸發出來,整個山地四處都燃燒起了大火,軍的營地和碉堡、掩體內都開始熊熊燃燒起來,無數本兵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四處響起,大片軍陣地頓時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一名rì本兵渾身冒著火焰,從壕溝內的掩體中跑了出來,然後慘叫著倒在地上滾了幾圈,便氣絕身亡,很快便化為了一個黑漆漆的木炭。


另幾名來不及跑出來的rì本兵在掩體內被燒得嗷嗷叫,很快便死了個jīng光。


“少佐,快跑,著火了。”一名士官焦急地對剛才還在嘲笑振**膽小的少佐高聲呼喊,他們所在的碉堡已經被燃燒彈擊中,一團火焰在碉堡入口處燃燒了起來,炙熱的氣浪頓時侵襲進入了碉堡內,碉堡內的溫度一下子便從十幾度升高了五六十度。


“快跑”膘肥體壯的少佐身體移動起來卻有幾分困難,剛剛跑到入口處,便被一名倒地的士兵身體絆了一下,頓時也跌倒在地,火焰開始朝他撲了過來,隨後便在他的身體各處燃燒起來,周圍到處都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媽呀,疼死老子了。”少佐身上有五六處著火,最悲慘的是褲襠也在燃燒著,他慘叫著爬出了入口,然後開始朝外面的地上瘋狂地翻滾了起來,企圖熄滅身上的烈火,不過卻發現無濟於事,這種火焰之中夾雜著的化學燃燒劑,讓大火沒有那麼容易被熄滅。


“少佐”


外面奔跑著的幾名rì本兵見狀,頓時紛紛沖了過來,開始撿起地上的樹枝和脫下身上的軍服猛地抽打著少佐的身體,打了幾分鐘之後,才將火勢漸漸撲滅,當他面再將少佐背對著他們的身體翻過來一看時,頓時驚呆了,他的面孔已大面積燒傷,面目全非,如烤全雞般發出了一陣肉香味,而下面的褲襠處被燒穿了一個大洞,一名本兵低頭去用手扒開那個洞口看了看,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少佐那個玩意,此時已只剩下一團如鵪鶉蛋般大小的黑乎乎的焦炭,頓時瞠目結舌。


山地有幾十處都施虐著大火,一團團濃煙從林中升空而起,到處都是四處奔跑著的rì本兵,很多人身上烏漆墨黑一大片,有些人被燒得面目全非了,卻還在瘋狂奔跑著,向空地上跑去。


那名受傷的少佐隨即便被緊急送往了戰地醫院,但事後醫生證明他身體百分之六十嚴重燒傷,尤其是生殖器部位,燒損嚴重,只剩下不足零點二寸的短小一截東西,赫然已變成了太監。


經過垂頭喪氣地清理陣地之後,rì軍發現這個大隊被燒死的士兵達二十多名,燒傷五十多人,而他們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因此rì軍三個師團立即分別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對付振**空投燃燒彈的戰術,隨後便緊急進行了滅火訓練專案,組織士兵進行相互撲滅火焰的演習,其中花樣百出,能夠想到的滅火方法都用上了,還有rì本人發明了土掩法,他們在陣地周圍堆上一堆土,如果有人著火,便立即鑽進土堆裡面,或是其他人幫助將其用土覆蓋起來,這一招在演習之中倒是起到了較大的作用,但在許多地方找不到這樣的土堆,也不方便推廣,另還有一些水淹法,被褥覆蓋法等方法都被提了出來。

    rì軍雖然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但還是對振**的燃燒彈產生了巨大的恐懼心理,士兵們一時間都不敢躲在相對封閉的掩體內,以防振**偷襲,他們只得加強了崗哨作用,一旦發現振**的地面部隊,士兵才進入掩體準備作戰,平時都呆在外面,方便及時逃離著火點。

“八格牙路,支那人竟然搶先發動了進攻,我們一定要以牙還牙,給他們點顏sè看看才行。”

    rì本軍部官員都對此次襲擊事件表示震怒,立即命令海軍加快向上海進發,命令他們全殲振**的海軍,然後炮轟上海,打擊振**在上海的軍事和生產基地,把炮彈打到一發不剩為止。

“rì本人到哪裡了?”海軍司令薩鎮冰正在寧波舟山港海軍基地視察兩艘潛艇部隊營房,在和潛艇指揮官座談,這次他已經命令兩艘潛艇隨艦隊一起趕赴東海海面,對艦實施攔截。


“從他們出發的時間判斷,估計rì本艦隊已抵達上海東部三百海裡之外,明天清晨可抵達上海外海五十海裡之外。”一名負責情報工作的軍官在一旁陪行,他已通過情報網絡得知了第三艦隊從本本土出發的時間,估計著他們此時的大致位置。


“我軍的艦艇數量不足,戰力低下,多為老舊式戰艦,大口徑火炮根本無法與rì本第三艦隊匹敵,所以依靠我們這些清朝的老底子是無法和本人交戰的。”薩鎮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幾名各級指揮官,凝重地說道。


“軒威啊,我們這次要全靠你指揮的這兩艘潛艇了,你們一定要打出振**的氣勢和威風,給rì寇一個迎頭痛擊。”薩鎮冰隨後將目光停在了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座位上的郝軒威身上,饒有深意的目光望了一眼這個零一零號潛艇的艇長道。


“薩司令請放心,我們這次一定讓rì本人有來無回,讓他們見識一下我海軍的雄威。”郝軒威雙手的拳頭漸漸捏緊了起來,對於軍侵入中國的恨意驟然爆發了出來,咬著牙關說道。


“我們的海軍總體實力大大不如rì本,此次若是能嚇阻住本海軍便是最大的勝利,但這次戰鬥必定會暴漏我們的老底,他們一旦知道了我們擁有兩艘潛艇的秘密,就不會再大意輕敵。而本國內也有幾艘小型潛艇已裝備了部隊,本人隨時可以擴大潛艇部隊的規模,用來對付我軍的潛艇,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對手知道我們的真實實力,這次戰役結束之後,我們還需要通過媒體做一番文章,大肆渲染一番才可。”


雖然有兩艘潛艇協助,但薩鎮冰臉上卻還保持著一絲yīn沉,因為他知道既然雙方開了戰端,就絕對不止這一次海戰就可以結束的,rì後還會有延續多次的戰鬥,一旦本人瞭解了振**潛艇的配置和戰力,必定會制定出相應的戰術出來,所以他擔心依靠這兩艘潛艇也絕非長久之計,心中還有些隱憂。


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十分左右,正當薩鎮冰從潛艇基地返回位於東錢湖海軍寧波司令部,然後下達了作戰命令,派出一支又三十幾艘艦艇組成的混合艦隊,由他親自領兵駛出東海海面迎敵時,駐紮在上海的兩艘rì本炮艇接到命令後正在展開行動,準備配合本艦隊對振**海軍進行偷襲。


不過在這兩艘五百噸級的炮艇離港之前,已看到海容號、建威號等十艘巡洋艦和驅逐艦出現在了黃浦江長江入海口附近,將兩艘rì本炮艇包圍起來,艦發現旗艦海容號之後,立即拉響jǐng報迎敵,但這似乎只是多此一舉,因為這兩艘小炮艦對於巡洋艦和驅逐艦而言,它們的火炮口徑和shè程都遠遠不及,在十艘大艦的炮火齊shè之下,兩艘剛剛駛離港口,企圖逃竄至東海的炮艦被很快打沉,整個過程只用了幾分鐘時間,艦上軍海軍士兵一百余人大部分陣亡,小部分還在江面上向岸邊遊去,不過隨後便發現他們的基地被振**士兵佔領,幾十名rì軍士兵全部被俘。


幾乎同時,振**駐上海的一個團兵力約兩千人,迅速包圍搶佔了上海rì租界,本在公共租界東區和北區人數較多,這兩個區最早被佔領。

    rì本當時在上海組織了義勇團,大約有五百名士兵,分佈在虹口地區,上海的本僑民數量此時已超過其它各國,這個所謂的義勇團實際上是一個自衛民兵組織,戰鬥力並不強。

當振**士兵包圍義勇團所在地時,rì本人發揮了其悍不畏死的武士道jīng神,堅決不投降,大喊大叫著朝外面的街道開槍,振**已疏散了附近民眾,然後用燃燒彈和火炮對義勇團駐地進行了猛烈打擊,只幾十分鐘便將他們打成了灰燼,幾乎全軍覆沒。


當租界地和rì本虹口領事館周圍傳來轟隆隆的炮聲時,各國租界都立即宣佈進入jǐng戒狀態,派兵保守租界各出入口,但當他們得知是振**和rì本租界士兵交戰之後,紛紛宣佈保持中立。

    rì本領事館隨後很快被振**攻佔,所有上海rì本僑民居住地都被控制起來,防止本人在上海從事軍事諜報活動,對於頑抗的本人則格殺勿論,上海市區的局勢很快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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