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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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眼有百丈帶下,其中隱約顯出幾道影人急速而來,少頃破出風眼,來到石室中,旋即一股元嬰之氣轟然透過風眼而來,凝聚在這忽來的幾人身後。
觀這五人人,莫不是女子,一身白紗加身,個個容顏絕美,懷古箏。
“師尊!”蒼韻一驚,旋即大喜,上前,一拜,道:“師尊怎麼知道我被困在這裡?”
“你幾年未歸,我焦急之下,請動了師祖,師祖動用的鳳音琴,方才破開了這一方的天地!”當首的女子面冷平淡,溺愛的望著蒼韻,忽而面色一變,道:“你……”
未說完,其目光便淩厲的望著了杜浚,喝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
“師尊。”蒼韻撒嬌的搖搖莫文的手,面色紅暈,羞澀道:“是……哎呀,他的資質可是萬里挑一!”
莫文面色依舊的冷淡,問道:“有多好?”
“蒼韻,你涉世尚淺,可莫要被被人騙了!”莫文身後的一個女子忽而冷道,其目光不屑的打量了杜浚幾眼,道:“你堂堂一個土丹修士,恐怕能做蒼韻的祖爺爺,為何欺騙一個少年?”
“你門可以自己去看嘛,幹嘛這麼貶低他人!”蒼韻氣呼呼的道:“三師伯,我不許你這麼貶低他!”
三師伯氣惱的搖搖頭。
“這!”莫文神念在杜浚身上一掃,不禁面色大變,失聲道:“竟然真的不到兩百歲!”
一句話,便將另外四名女子震住了!
三師伯吃吃道:“真的不到兩百歲,師姐你沒有看錯吧?”
“怎能有錯!”莫文也是癡喃道:“不到兩百歲……便結丹?”
她咽了一口唾液,喃喃道:“縱觀中原,便是那些大門派下的弟子,縱然是那最好的異靈根,在眾多法寶的堆砌下,恐怕也要五百年才能結丹!”
這五名女子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與竊喜,莫文更是暗道:“如此絕才,足以震驚中原,絕不可錯過……蒼韻這孩子有眼光啊!”
“怎麼樣啊?唉,我涉世尚淺,恐怕被他騙了,三師伯你就以你金丹期的修為,替我殺了他吧!”蒼韻忽而一整面色,故作悲戚的說道。
“呃……蒼韻啊……”三師伯語塞,尷尬一笑,打個哈哈:“好眼光啊,好眼光,這小子比那五行宗所謂的絕世天才強多了!”
“不行啊,我覺得還是三師伯方才的話說的對,你還是替我殺了他吧!”蒼韻在鳳音閣中,多是長輩愛護,也就養成了這得理不饒人的個性。
“不要胡鬧了。”莫文笑駡一聲,道:“你有這等好歸宿,師尊也替你高興!”
自從莫文幾人來到之後,杜浚便是一臉的陰沉,他歎息一聲,暗道:“蒼韻,我還是騙了你,我是魔修啊,是這中原不能容忍的魔修啊!”
“這一切本都是我理所當然可以得到的,我父親乃是道宗三十六洞天洞主,原本我的地位比蒼韻高多了,如是聯姻……都是道宗啊,道宗,如是沒有道宗,這一切都是我的啊!”
一種莫名的怨恨滋生在了杜浚的心田中。
這時,莫文忽而問道:“你是中原五大宗,哪一家的弟子?”
隱殺之下,便是她也不能窺視杜浚的功法,若是不是杜浚願意,便是修為,她都不能察覺。
“師尊!”不待杜浚回答,蒼韻便大叫一聲,引的莫文側目之後,她一臉得意的說道:“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莫文對她這精靈古怪的弟子也是無奈的很。
“當然,這個秘密太過於驚駭,你們要做好準備,莫要等我說出來,你們震驚的道心不穩,到時候我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蒼韻清了清喉嚨,得意的一掃含笑的莫文五人,然後一字字的說道:“他,無門、無派,乃是散修!”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蒼韻,不可信口胡說!”
“此事可不能玩笑!”
一句話登時引的莫文五人面色大變,連連叱喝!
兩百年結丹的散修!
這代表著什麼,在場的人莫不是明悟,那可是,連元嬰期都會動容的所在!
莫文幾人此刻皆是一臉震驚的望著杜浚,莫文喃喃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杜浚沉默了一下,道:“中原,我無門無派!”
五聲倒吸涼氣之聲接連出現在了石室中,莫文五人簡直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忽而莫文流露出狂喜之色,閃身來到杜浚身側,急聲道:“你可願意拜入我鳳音閣門下,到時候,恐怕可被師尊直接收入門下。”
杜浚搖頭,令莫文幾人一怔。
“別說了,人家可驕傲的很呢?”蒼韻笑嘻嘻的譏諷了一句,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到時候他可是我鳳音閣的姑爺呢!”
說罷,忍不住得意笑了幾聲。
“對對!便是我鳳音閣的姑爺,想來師祖也不會虧待的!”莫文當真是忍不住了,發笑幾聲,其目光一個勁的打量杜浚,當真是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順眼。
“男人就應該有點驕傲,小傢伙不錯!”以杜浚的資質,來日必定一飛沖天,便是那三師伯也敢得罪。
“走吧!”莫文笑道,旋即當先向那風眼而去。
蒼韻幾步來到杜浚身側,探手挽住了杜浚的胳膊,笑吟吟的便向風眼而去。
誰曾想,便在此刻,杜浚忽而面色一變,其雙眉間,白芒一閃,一股妖煞之氣轟然凝現,蔓延數百丈!
“道魔子!”杜浚眼中殺機一閃。
煞氣一出,登時驚的蒼韻連退數步,便是前方莫文等人也是色變回首,望著杜浚,目光驚疑。
轟然一聲,那凝現在風眼出的元嬰之氣轟然而動,其中一個浩大的聲音傳出:“魔修!”
“看來那荒州的魔宗勢力依然不小,你這區區一個土丹的魔修,也敢孤身中原?”
那元嬰之氣轟然橫掃,一舉將杜浚砸出了百丈,只是在那麼一刻,杜浚祭出了天樹,擋了一下,卻還是悶哼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蒼韻愣住了,魔修,代表的是什麼,她明白,一時間,腦海中一片慘白,望著杜浚,心中一時間難以接受!
莫文幾人也是僵住了,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這驚才絕豔的男子,居然是魔修!
當即莫文色變之下,閃身來到了蒼韻的身側,這徒弟的性子,她瞭若指掌,同是女人,又明悟這打擊有大多,神念籠罩了蒼韻,唯恐蒼韻想不開。
杜浚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口中苦澀,望了一眼蒼韻,歉意,沉默不語。
“為何要騙我,為什麼要騙了我啊!”蒼韻哭喊,痛苦的蜷曲了身軀。
那三師伯見蒼韻痛苦不堪,心中不忍,厲聲道:“你這魔頭,好不心狠啊!絕品的資質又如何?你卻不思修行,以此誘騙我家徒兒,端是個淫子!”
杜浚也不解釋,一路而來,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誤解,可曾見他開言述說過半句,那驕傲是刻在骨子裡!
他只是望著蒼韻,低聲道:“我不想欺騙你,我只是……只是怕你在尋短見……我想要告訴你,可是我怕,我怕啊!”
“還狡辯,你乃是魔宗弟子,怎麼會無門無派?”三師伯冷道:“你可當真無門無派?”
杜浚搖搖頭,目光淩厲的看了三師伯一眼,冷道:“我只是說,我在中原,無門無派!”
三師伯語塞。
那元嬰修士的神念打飛杜浚之後,卻許久不語,此刻驀然失聲叫道:“竟然是天香丹!”
這天香丹說的恐怕便是那枚翠綠、巨大的丹藥了。
“煉製這天香丹,需要百名童女的精血,在這中原中,到底是誰敢煉製?”神念中,可以清晰的聽出那元嬰修士的暴怒。
“必定和你這魔修有關!”那老祖暴怒一聲,神念一掃,轟然掃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祭出陰陽,毀去一道精元,波動,冷道:“我算,下一刻,你這神念便要散去!”
一句出,轟然一聲,那老祖的神念竟然一窒,也僅僅一窒,便轟然將杜浚撞出了萬丈,若不是他手持陰陽,這一下,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情塚中,這陰陽有克制天道之手之能,适才可以炸破天道之後!
杜浚甩落萬丈,身軀連連震動,陰陽也是反噬而來,更是讓他傷上加傷,只是卻也勾起了他的逆!
不待落定,他便暴喝一聲,倒飛而來,狂發飛舞,看也不看那老祖神念,只是對著蒼韻吼道:“我只問一句,你可願跟我走!”
“只要你願意,便是這天道都不能阻攔!”
蒼韻一怔,面色慘然,久久不語,半晌之後,她猛然跪倒在老祖的神念前,哀求:“求老祖放他一條生路,這人……並不邪惡!”
“弟子願意一命換一命!”
“哼,你憑你這一句,我便可取你性命!”老祖冷然說道,旋即神念轟然而動,再次將杜浚甩落萬丈。
杜浚以陰陽遮擋了一下,卻還是‘噗嗤’噴出數口鮮血,不過那可要命的傷勢,他怒然一聲,再次倒飛了回來,其怒火滔天,無懼的望著那老祖神念,吼道:“天音,想不到你也如此不通世事!中原之人,都是偽君子!”
一旁的莫文等人先前望著杜浚的眼神中,還隱晦的流露出幾分的敬佩,畢竟能在元嬰修士神念撞擊幾次,不死,已然可以笑傲元嬰以下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道號!?”天音老祖的神念一窒,厲聲問道。
杜浚驀然放聲大笑,狂態畢露,許久笑聲一窒,道:“這中原的元嬰修士那個我不知道!”
他驀然盯著天音的神念,神色怨恨,道:“天音,當年你還抱過我,可記得?想不到,今日你便要取我的性命,可笑,可悲,可歎啊!”
“你是……難道你金華洞府戴真人之子!”天音聲音一變。
杜浚不語,許久,他道:“我只求……”一頓,聲音苦澀,求、這個字,從來沒有從他的口中說出,只是今時……
歎息一聲,他接道:“只求你能看在當年的情分上,給我一次機會!”
靜默。
“竟然是他……唉。”莫文等人莫不是暗歎一聲。
忽而,天音老祖歎道:“昔日,你母親與我乃是閨友,親密宛如姐妹,你一家遭此大變,唉,當時我並不知曉。”
一頓,道:“百年之內,你若是能步入元嬰第以重天,便可來鳳音閣迎娶蒼韻,只是其間,我雖然不追殺你,但是其門下的弟子卻勢必要誅殺魔頭!”
天音歎息連連,道:“杜浚,若你能達到元嬰,便是道宗十大洞天中的玄祖,也不能輕易誅殺……可以說,元嬰期,正邪之分已然不再那麼明確!”
話語中,天音神念漸漸消弭而去,臨行之時,留話一句:“浚兒,活著比一切都好,好好活著,活出個樣,給道宗那些老祖看看!”
在天音的話語,杜浚已然淚水橫流,這一種他好久都沒體會的溫暖,宛如母愛一般,這潮水一般的溫暖宛如潮水,擊打在他的心田。
“你走吧,看在蒼韻的份上,石室中,我不殺你,但是出了石室,你就要趕快逃了,我等會一路誅殺!絕不手軟!”莫文冷然說道。
杜浚凝望了蒼韻一眼,一步出,便來到了那風眼之前。
便在此刻,那三師伯遲疑了一下,忽而柔聲道:“杜浚,活下去,活給道宗的人看,為了蒼韻也要活下去!”
“杜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亡母只恨不共厚土,努力吧,莫要浪費了你的資質,希望來日,你能報仇!”莫文也是歎道。
“杜浚,努力!報仇!為那個慈祥的戴真人報仇!”
莫文五人齊聲道。
杜浚點點頭,目光落在蒼韻身上,忽而道:“你等,無需百年,鳳音閣前,必定出現我的身影!”
“我等你,千年、萬年我也等!”
蒼韻強然一笑,柔聲道!
杜浚狂然一笑,一步進入風眼中!
(寫這一章,弄的小冷都是又喜,又悲的,好吧,一切都過去了,杜浚要開始修煉了,土丹期的修行,別有特色,杜浚就要成為土豪一枚了,且,這一卷中,杜浚必定會風光迎娶蒼韻,想起來,我自己都激動的不行不行的,嘿嘿,等吧,快了!)
第六章 佈局
出了風眼,杜浚出現在了那山谷的上方,毫不遲疑,立刻急身而去,身軀破空,轟然而響,眨眼間,已然遁出了萬丈。WWw,
足足三息,莫文等人不知是否故意,三息之後,方才從那風眼中出現,而此刻,杜浚駕著殺將,已然遁出了百里!
杜浚在拼命,倘若是被莫文等人追上,恐怕莫文五人當真不會留情,而那莫文赫然是金丹巔峰的所在,五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金丹初期!
雖然杜浚身懷天樹、陰陽等諸多逆天法寶,但是他現在的修為並不能將這些法寶的神通盡數發揮,不然便是一件陰陽算盤,施展起來,也是天地變色,神鬼退避。
莫文幾人一出風眼,面色立刻冷淡了下來,神念轟然一掃,卻見杜浚已然逃出了百里,不禁隱晦一笑,旋即紛自踏上古箏,頓空而起,速度驚人。
幾人追逃轟然作響,途中,杜浚幾次的欲要以隱殺隱跡,但是那莫文的神念一直鎖定他,若是他忽而功法隱藏,恐怕非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還會暴漏隱殺的神通。
而,先前剛出風眼之時,杜浚受傷之下,慌忙逃遁,那風眼又有元嬰期修士神念的殘留,十息之間,杜浚卻是任何神通都難以施展。
如此逃遁了數日,杜浚一路向西,距離大荒已然遙遙在望,而此刻莫文等人已然臨近他萬丈,若不是莫文等人微微放水,恐怕早就追上他了。
杜浚面色陰沉,幾次的向要拼命,但是身後五個金丹修士,這命要怎麼拼?
萬丈……五千丈……一千丈!
莫文暴喝一聲,天靈之上神通轟然凝現,一片霞光,其腳下的古箏轟然脫飛,投入霞光之中,霞光一閃,化為了一張百丈古箏。
古箏一現,其上琴弦波動,清音竟然凝現而出,化為漫天的霞光,忽而琴聲一轉,急銳,宛如金戈鐵馬,便在此刻,霞光之中隱隱出現了漫天的兵甲,轟然襲向杜浚。
同時,莫文身後的四人,除了要照顧蒼韻的三師伯之外,剩下的三人也是紛自祭出神通,卻與莫文的神通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幾人中,有那溫柔清音,凝現出了一副齊家合歡之境,擾人道心。
也有那可激起旁人心中殺機的景象,大同小異,紛自現空。
眨眼間,四道神通所凝現的事物轟然臨近杜浚百丈。
“拼了!”杜浚神色一狠,探手波動手中的陰陽,擋了四道神通一擋,旋即霍然回身,暴喝一聲,其雙眉之間,白芒一閃,神鬼祭出!
此刻杜浚的神鬼分身受到道魔子的控制,一旦臨空,登時曆叫一聲,襲向杜浚,赤紅的雙眸中流露出濃濃的興奮。
杜浚冷哼一聲,不動。
便在道魔子臨近杜浚之時,身後,四道神通轟然而來,端是讓道魔子面色巨變,猛然轉身,一雙十丈的巨手轟然撼在了四道神通之上。
“分身!”莫文震驚的大叫一聲,旋即面色困惑,道:“不對,傳說中分身並無神智,而這……卻是一個怪異的神鬼!”
分身!
傳說中,乃是突破元嬰期的關鍵所在!
杜浚卻看都不看其結果,收了殺將,一步畫地為牢,身體一恍,乃出千丈,步步之下,不多時已然遁出了十裡!
他毫不停息,知道丹田中的元氣消耗一空,方才停下,僅僅半個時辰,依仗畫地為牢,杜浚便遁出了千里!
“畫地為牢雖然速度極快,卻極為消耗元氣,平素不可用,只能在保命、拼殺之時,方才展現其銳利!”杜浚以隱殺收斂的身體上的氣機,只露出化神後期的修為,身軀一動,竟然折返了回去!
一路之上,他謹小慎微,循著神鬼之上的氣息而去,數日之後,卻是來到了那遁地宗,向下看,卻見此刻的遁地宗毫無靈動之氣,隱隱之間,透著一股荒涼兇氣。
道魔子此刻需要修士真元祭煉神鬼,方才能徹底掌控神鬼,這遁地中距離最近,便無辜遭殃了。
杜浚面色冷淡,神念轟然灑下,將整個遁地宗籠罩在了其中,仿若是受到了驚動,那遁地掌門攜著倩別風和數個遁地弟子相續頓空而來。
遁地掌門面色慘白,一見杜浚先是一愣,旋即目露狂喜,張口欲說,便在此刻一股浩蕩的氣息轟升上半空,將他的話語按了回去。
而一旁的倩別風卻是頻頻示意杜浚逃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道魔子的聲音從遁地宗轟然傳來。
此刻倩別風再也顧不得許多,急聲道:“荒天快逃,這邪魔已然達到了碎丹期!”
聞聽此刻,杜浚目光一閃,神念攪動,便聽道魔子一聲怒吼,旋即轟然從遁地宗升空而來。
來到半空,道魔子神態暴怒,一掃遁地掌門等人,旋即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神鬼還是杜浚的分身,他不敢殺杜浚,但是他要吞噬杜浚,那樣不但可以擺脫杜浚,而起他的修為必定暴漲!
“上修饒命,小的並不認識這人!”遁地掌門面色巨變,砰然虛空一跪,忙不迭的與杜浚撇清關係。
杜浚面色陰冷,也不多言,土丹小境的氣息轟然宣洩而出,旋即天樹出,轟然砸向道魔子,趁著道魔子驚駭天樹、一怔之際,祭出陰陽在手,撥動!
“我說,你下一刻必定重傷!”
杜浚聲音清冷。
道魔子回神,冷笑一聲,雙手轟然掀飛了天樹,其身軀卻也忍不住一僵,旋即但覺一股莫名的氣息纏繞而來,宛如天道,他身軀又是一震,面色也頹靡了不少!
便在此刻,杜浚冷哼一聲,雙眉之間白芒一閃,以邪魔之氣為引,轟然一聲,將道魔子收入了艮卦之中。
畢竟,無論道魔子修為如何暴漲,他暫時都還不能擺脫杜浚分身的尷尬,在這限制之下,每一步都要受到杜浚的牽制!
收了道魔子,陰陽反噬,杜浚也是忍不住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雖然咽下,口角卻也是溢出了一道血跡,一掃遁地宗驚駭的眾人,白芒一閃,手中多了一件魂品法寶,甩手丟給了倩別風!
做完這些,杜浚不再滯留,轟然而去。
倩別風望著手中的法寶,忽而身軀一震,驚道:“魂品法寶!”
一別數日,化神一躍土丹,此一刻,在所有還活著的遁地宗門人的眼中,杜浚無疑成了一個神話,便是數百年之後,倩別風修成化神,卻依舊不禁懷念杜浚。
“我資質平庸,當年若是沒有遇到他,沒有那件魂品法寶,恐怕難以化神!”這是數百年之後,遁地宗老祖倩別風最喜歡對門下說的一句話。
還曾有那弟子見到她歎息,喃語:“若是能再見上他一面……便是死也足以,便是這所謂的老祖又有何眷戀,我只想追隨在他的左右,做一個婢女,如此而已!”
一句話,驚駭了數百年之後遁地數百門人,能讓堂堂一門老祖,願永世追隨,做一名婢女,又是何等的存在?久經打聽,眾人終於知道,老祖口中的‘他’名喚杜浚,道號:荒天魔尊!
杜浚離去不多時,天際轟然,莫文幾人追來,神念一掃,不禁皺起了眉頭,神念中,杜浚再次消失!
此刻,杜浚卻就在遁地宗十裡之內的一個山洞之中。
盤膝而坐,蹙眉,修煉之間,他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與困惑。
“以我現在的靈根,已然超過了先前的九煞之體,修行起來,本應該一日千里,一年便可達到銀丹,十年金丹,五十年金丹!為何三個時辰,我絲毫不進?”杜浚望著碧穹,困惑的問道。
碧穹一笑,道:“結丹期的修行與之前迥然不同,要知道結丹期已然是初入大能,修行所需的靈氣之浩大,天地間的靈氣難以支持,便是這萬里之內的靈氣,對於一個土丹境界的修士來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微不足道!”
“那別的修士又是如何修行?”杜浚眉頭一蹙,問道。
“靈玉!”碧穹歎道:“靈玉中蘊含著濃郁的靈氣,品階越高的靈玉,靈氣越足,若是那帝王玉,恐怕一枚,便可讓你支撐到金丹!”
杜浚一怔,再問:“土丹到銀丹,粗略要多少靈玉?”
“草玉萬萬;雪玉七千萬;血玉三千萬;金玉一千萬!”碧穹斟酌了一下,才道:“雖然帝王玉之下,乃是十進位,只是這雪玉所蘊含的靈氣,也並非草玉的十倍,只不過五倍左右,只不過修煉起來方便而已。”
“而且,我這靈玉之數也是大概,要知道結丹期不但看靈根,最重要的便是悟性,荒州曾經有個異靈根,消耗了十萬萬草玉,卻依舊是土丹中期!”碧穹看了杜浚一眼,凝重道。
杜浚目光一閃,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這結丹期,當真是如山的靈玉堆砌而成的。
他久久不語,沉吟片刻,他雙眼驀然一亮,長身而起,道:“如此甚好!”
說罷,目光落在了碧穹身上,碧穹一笑,附身到杜浚衣袖之中,旋即杜浚轟然出了洞穴。
而在杜浚的心中,一個局浮現而出!
※※※
轉眼間,便是十年的光景,修真無歲月,十年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間而已。
在這十年中,杜浚謹慎的走遍了中原各處凶地,收斂了眾多的異獸之魂,還有數不盡的殘寶!
中原歷史悠久,所以各處凶地損落的修士數不勝數,積澱下來的殘寶更是駭然,若非杜浚有艮卦,恐怕便是十個須彌袋都裝不下!
無數的殘寶,讓杜浚煉製出了二十一件靈品法寶,百件魂品上階法寶,其中更是有一件靈品巔峰法寶,僅這一件,若是放在中原,恐怕便能然無數修士瘋狂起來!
靈品之上,仙品法寶,乃是法寶的一個分水嶺,靈品之下統稱白品,仙品之上乃是金品,法寶八品中,最後兩品乃是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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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土豪
不但如此,在此期間,經過杜浚的祭煉,殺將更是達到靈品巔峰,只差一線便可突破仙品,這一線宛如一層薄紙,破則立,不破,便成天溝!
杜浚以眾多的獸魂祭入殺將,達到了殺將所能承載的極限,共計七百二十九隻魂魄,其中除了幾隻仙鬼之外,七百多隻魂魄盡數乃是厲鬼!
在這十年之內,莫文等人並未回鳳音閣,蒼韻更是不願回去,追殺十年,與杜浚邂逅五次,糾纏中,卻見莫文等人又添數人。wWW,
這數人,僧人一名,五行宗弟子一名,劍宗弟子一名,那道宗之人,竟然便是當年玄陰一戰中,三個老道中的一個,便是那紅鶴的師兄,道號紅羽!
幾人莫不是金丹期,五次糾纏中,連連被杜浚逃遁,端是氣惱非常。
“銀丹期,若是達到了銀丹期,便可不再畏懼莫文等人!”
中原的一處凶地中,杜浚遁飛出處,一路奔襲,心中暗道:“中原換天閣乃是修士之間最大的交易所在,到今日,這局棋也該收藏了!”
換天閣地處仙州與禹州交匯之處,不屬中原五大宗任何一家,傳說其創始人乃是佛宗俗家弟子,修為元嬰第二重天!
烏江邊,杜浚看去,震驚,但見在其萬丈之外,一座山峰聳立,看去,竟然被人掏空,成一座萬丈樓閣,在這山峰四周庭院無數,又有壯觀的烏江之水澎湃而去,轟然之間,更是平添了幾分的雄偉!
杜浚將修為收斂在化神中期,一路而去,剛臨近山峰前的眾多庭院,便有數人迎來,神念一掃杜浚,當先之人露出一個笑臉,道:“道友前來,有何差遣?”
“賣!”杜浚冷然道。
當先之人雖然還在笑,雙眸中卻不禁隱晦的流露出一絲的鄙夷,暗道:“又是一個窮鬼。”
雖然如此,他還是問道:“敢問道友有何物件要賣?”
杜浚不語,抬手拋出一個須彌袋。
當先之人接過,神念一掃,面色登時大變,失聲道:“百件魂品?”
再看杜浚的眼中,不禁震驚,只是少頃,這人雙眸中便複雜起來,心中冷笑一聲,暗道:“好個稚嫩的修士,所謂財不露白……”
“道友欲要什麼價格?”這人又問。
杜浚眉頭一蹙,端是想不到這換天閣居然如此大氣,百件魂品,猶自不能讓他進入其內,只能在外交易。
他冷哼一聲,抬手間,又是一個須彌袋。
當先之人見狀,面色又是一變,急忙接過,神念一掃,登時愣住了,直到他身後的隨從悄然叫了他一聲,方才如夢初醒,喃喃道:“靈品法寶,二十件靈品法寶!”
一句話登時引得所有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皆是猜疑杜浚到底是何來歷!
一口氣拿出百件魂品,二十件靈品,便是他們這些見慣了土豪的迎客弟子,也不禁心中震撼。
當即那當先之人收了對杜浚的不屑,客氣的將杜浚引入了一個庭院之中,來到院門,迎客弟子止步,當先之人賠笑,道:“這是鑒天別院,除非數量驚人的靈玉交易,難以進入,至於那山峰乃是換天閣,是我換天閣拍賣所用。”
杜浚不語,當即獨自進入了庭院之中,一掃,便見庭院中有一個石桌,方圓一丈,南北對應各有一個石墩,北方石墩之後,又有數個石墩。
杜浚心中明悟,這北方石墩便是給客人的,其後的數個石墩乃是給隨從的,當即抬步坐在了北方石墩之上。
方才坐下,便聞聽一聲爽朗的笑聲從房舍中傳來,杜浚眼前一閃,一個老者便坐在了南方的石墩之上,神念微動,這老者竟然是銀丹巔峰所在。
“便是他了!”杜浚雙眼隱晦的閃過一道精光。
老者精神抖擻,方臉大眼,笑道:“不知道友要易換何物?”
杜浚聞言將兩個須彌袋放在了石桌上,老者神念一動,取來,神色不禁微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道友確定要易換?”
杜浚點點頭。
“要易換何物?”老者神情凝重,問道。
“靈玉!”杜浚冷然道,只是神情卻好似故作一般,給人一種色厲內茬之感。
老者雙眼閃過一道莫名的光彩,笑道:“魂品法寶價格約莫在五十萬草玉左右,其中上、中、下三階價位差距大概在五萬草玉左右。”
話鋒一轉,他接道:“而靈品法寶價格在三百萬草玉左右,三階差價大概在二十萬左右。”
杜浚搖搖頭,道:“你再仔細看看!”
老者一怔,神念仔細的一掃兩個須彌袋,驀然身軀一震,失聲道:“白寶!”
所謂的白寶,指的便是,那些剛剛煉製出,沒有封入器靈,更沒有經歷過任何主人的法寶。想來,這種法寶沒有器靈,得到者便會有更大的選擇空間,且祭煉認主也更為方便。
所以白寶的價格遠遠要超過那些修士遺落的法寶!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若有若無的看了杜浚幾眼,忽而問道:“敢問道友這些法寶是從何處得來?”
“上鉤了!”杜浚暗道一聲。
他一笑,道:“我是煉器師!”
老者再次愣住了,煉器師!那可是一個恐怖的存在,雖然但凡修士都可以煉製法寶,但是成功的幾率卻很低,且需要的天才地寶很多!
而煉器師卻擁有著旁人無法揣測的秘法,煉製法寶不但極少失手,且同階法寶所用的天材地寶也要少於普通修士。
是以,煉器師這三個字代表的便是財富,還有恐怖的人脈!
“希望道友為我保密,不然恐怕會有人搶奪我家族傳承的秘法!”杜浚說起謊來,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刻意展現的幼稚,果然讓那老者悄然一笑,道:“這個道友放心!”
老者神念一動,形成一個遮罩,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杜浚登時露出了驚容,厲聲道:“道友這是幹什麼!?”
老者笑道:“道友稍安勿躁,我這是為道友的安全著想,這換天閣中,也並非人人向我這般心善!”
杜浚暗自冷笑一聲,面容之上卻露出心有餘悸之情,吃吃道:“我還以為道友……”
老者一笑,道:“這樣吧,靈品法寶五百萬草玉一件,魂品麼,便一百五十萬一件,如何?”
杜浚點頭,卻又拋出一個須彌袋,道:“這件呢?”
老者驚疑的接過須彌袋,神念一掃,登時臉色大變,震駭之下,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久久,他急聲道:“這件靈品巔峰法寶也是道友親自煉製?”
“恩。”杜浚暗笑一聲。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望杜浚,久久沉聲道:“這件千萬草玉,如何?”
“三千萬!”杜浚搖搖頭。
老者靜默了一下,道:“兩千萬草玉,不能再多了!”
“好吧,權當與道友交個朋友了。”杜浚為難半晌,無奈的說道:“不過我全要草玉!”
老者一怔,苦笑一聲,道:“沒得商量?”
杜浚面色堅定的點頭。
老者歎息一聲,也明白杜浚為何如此,當下起身出了庭院,半晌回來,又進入了房舍,許久才落在了石墩上,苦笑道:“我湊了幾個庭院的草玉,才堪堪足夠。”
說罷,拋給杜浚一個須彌袋,道:“這是一億三千五百萬草玉,道友清點。”
饒是杜浚土丹的神念,對於如此龐大的靈玉,也是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清點過來,點點頭,杜浚起身,道:“如此甚好,還望道友替我保密!”
老者含笑點頭。
杜浚不再滯留,當即出了庭院,便立刻急身而去,那焦急的身勢,那防備驚疑的面容,十分的符合一個身懷重寶的化神修士所擁有的。
庭院中,杜浚一旦離去,老者笑容登時消失,面色冷峻,輕喝一聲,身側便升騰其了一陣鬼氣,旋即一隻仙鬼凝現。
“去,頂住那個化神修士!”老者冷然一聲,仙鬼登時一閃,消失在庭院中。
老者靜默許久,忽而忍不住失笑一聲,輕聲道:“想不到這天大的好處竟然被我遇到,先前那一億多草玉便讓我心動,只是他若不暴漏煉器師的身份,或許我還會遲疑!”
“不過現在不用了!一旦我掌握了煉器師的秘法,突破金丹不再話下,來日甚至可以達到碎丹,在無數靈玉的堆砌下,我甚至有望化嬰!”
庭院中,老者面色激動,咬牙切齒的自語!
杜浚行處了十裡,便已然發現了那仙鬼的追蹤,他冷笑一聲,暗道:“用仙鬼追蹤我一個區區化神修士,恐怕我若真是化神期,必定不能發現,而現在……哼!”
他裝作不知,一口氣奔息出了百里,方才停息,便立刻拿出了一道在別處買來的靈符,往身上一貼,登時氣機全無。
冷笑一聲,杜浚以神念破開地面,轉入其中,入厚土下千丈,便靜默不動。
庭院中,那老者冷笑一聲,在他的控制下,仙鬼已然貼附在杜浚的背後,如此任由杜浚如何斂息,也不能擺脫仙鬼的盯梢。
而且,仙鬼魂修等同土丹,任他一個化神修士,卻是如何也不能發現仙鬼的存在。
“事不宜遲!”老者冷笑一聲,身軀轟然拔空而去,向杜浚的所在追去。
而此刻,地下千丈中,杜浚正靜靜的等著老者的到來,在他看來,這老者便是一筆巨大的靈玉,在他的手中,這老者的身價,甚至超過了老者現在所有的家當!
(杜浚到底要幹啥呢?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呵呵,**馬上就到,杜浚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