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一路操練
“上篇和下篇有什麼區別嗎？”夏塵一邊吸收著記憶晶體，一邊問道。
“有很大的區別，上篇主要是功法，學會了便可以施展融合，但是存在著漏洞，下篇則是補全，如果我當初學全，這項仙術就會完滿，也就不會中了那上人的詛咒了。”成大煙道。
“既然學會了上篇，那怎麼沒記住下篇？”夏塵奇怪地問道。
仙人修習功法，一般都是先記在腦海裡，然後慢慢修煉，無論功法多麼繁複，憑藉真仙過目不忘的本領，也都不會記錯。
成大煙道：“融合仙術有一項很奇異的特性，如果不能學會的話，那麼就無法記住，這是祖先為了避免流傳出去設置的禁忌，我當時把上下篇都記住了，但是煉成上篇後，下篇沒有煉成，就都忘記了。”
夏塵奇道：“還有這樣的禁忌，當真是奇妙。”
“原本我也不相信，但是後來怎麼也想不起融合的下篇，這才相信。”成大煙道，“不過我家裡有下篇的水晶玉筒，只要回去便可以修習到了。”
夏塵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什麼人了。”成大煙嘿嘿笑道，“我父母都是修士，早就坐化了，我是獨生子，也就是成家的家主。”
“你不是還有個表妹嗎？”夏塵道。
“是有個表妹，不過人家是名門大宗純陽宗的真仙弟子，如何能看上我這低層次的親戚，我父母沒坐化之前就沒有來往了。”成大煙自嘲地道。
“你現在也是真仙啊。”夏塵笑道，“而且還是後期，差一點就成為上人的存在。足可以衣錦還鄉，配得上你那表妹了。”
“人家是純陽宗的天才，如何能看上我這般資質差的散仙？”成大煙自嘲道，“估計這麼多年過去，她也應該突破真仙後期了吧。”
“仙路漫漫。和資質關係不大，有我在，就算你想成就上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夏塵道。
成大煙搖頭道：“別，主人，我知道你想幫我。不過我這個人沒什麼志向，現在成就真仙，有了永恆的歲月，就更是不思進取了，而且我天賦很差，也不願意修煉。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只要不嫌老奴多餘，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和表妹什麼事，只是說著玩的，不能當真。”
“你這傢伙，說到修煉不願意。猜測別人心思倒是有一套。”夏塵笑駡道。
“這也是多年行走練出來的本事。”成大煙笑道，“別的我不敢誇口，但是看人的眼力，我大煙還是自認為有幾分本事的。”
“既然你沒什麼牽掛，就跟著我吧，但是跟我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你想享受平靜的人生，可未必能夠如願。”夏塵道。
“瞧您說得。”成大煙道，“我這條命都是您的，還怕什麼呢？何況您是上人。跟著您混前途無量，總比我哪天遇上了女強盜，把我搶去了成親，那才鬱悶呢。”
夏塵哈哈一笑：“那你得養胖點，現在這皮包骨頭樣。估計女強盜看了你也沒胃口。”
“都是那詛咒鬧得。”成大煙道，“現在被您驅除了，自然而然就胖了。我其實也是個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不比主人您差多少。”
“行，一路正好邊走邊養，別說我虧待你。”夏塵笑道，一拍仙獸袋，將天馬放了出來。
從冥界回到仙界，天馬一直呆在仙獸袋裡，現在夏塵已經突破上人，擁有足夠的實力，自然不怕再招風惹上麻煩。
“希律律……”天馬剛從仙獸袋裡跳出來，身形一晃，便有丈許高下，它全身散發出無匹的仙光，擺弄著高傲的造型，仿佛馬臨天下，擁有一位大帝的風采。
“哇塞，好一匹神駿的騾子！”成大煙兩眼放光，嗷嘮一嗓子大聲贊道。
天馬一個趔趄，差點就趴在地上，本來是昂首挺胸，搔首弄姿的造型，瞬間走樣。
它回頭看見成大煙，憤怒得全身毛髮都漲了起來：“這癆病鬼是誰啊？這嗓子嚇死馬大爺了，本大爺是天馬，不是騾子。”
成大煙神色訕訕：“不好意思，馬大爺，小的認錯了，原來您不是騾子啊，您可比騾子好看多了。”
“夏小子，這癆病鬼是誰啊？”天馬又急又氣，“騾子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堂堂天馬相提並論，你是在侮辱馬大爺的尊嚴嗎？”
“咳咳……這是我的……弟子成大煙，剛收的，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這是我的坐騎天馬，嗯，他不是騾子。”夏塵介紹道。
“原來是你的弟子，哼，馬大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饒恕他一次，否則非踢他個滿面開花，把我和騾子相提並論……哼。”天馬憤憤不平地道。
“哎，馬大爺，您別生氣啊，其實馬騾是一家，我還見過一匹仙驢，也是威風凜凜，後來她和一頭仙馬相愛了，還流傳了動人的愛情故事，您要不要聽一聽……”成大煙喋喋不休地說著。
“走吧，在路上再說。”夏塵一把拎起他，躍上天馬。
“這廝還要坐我背上？他算什麼東西？我堂堂馬大爺，怎麼忍受這種侮辱。”天馬道。
“你快走吧，我還有要事，按照他的速度，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到成家。”夏塵拍了它一巴掌。
這兩個傢伙，一個性格憊懶，好裝成性，一個性格好裝瘋賣傻，倒真是一對絕配。
“哎，馬大爺，如果您覺得吃虧了，可以騎著小的回去，我沒事，當年我還扛過一萬斤豬肉行走呢。”成大煙道。
……
按著成大煙的指點，夏塵一路往著西南的方向行去，踏過十幾個大洲，就到達成家所在的地界了。
十幾個大洲，如果是真仙行走。至少要十幾年時間，但是有仙馬騰雲駕霧，最多也就幾個月就能到，這匹仙獸其他不行，但是速度在上人中也是首屈一指的。
兩人一馬一路走過。天馬和成大煙都在仙界呆了多少年，自然熟視無睹。夏塵卻是第一次來到仙界，見到仙界的壯麗，未免覺得頗為新奇。
當然，仙界也不全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壯麗河山，險惡之地比之冥界也一樣不少。甚至佔據了絕大多數地方。
有的地方，甚至連天馬也不敢淩空飛過，只能遠遠繞行。
這些險惡之地有著巨大危機，但是同時也有巨大的機緣，進入裡面，可能會遇到珍貴之極的天才地寶。可能會意外碰到古仙人的遺址，可能遇到寶藏秘境，總之種種可以突破的好處，吸引著無數強大的生命蜂擁而至，探險奪寶。
據說，整個仙界其實都是一片險惡地帶，那些適合生命居住的地方。都是歷代仙人一點點開闢出來的。
這都是夏塵耳熟能詳的故事，仙界雖大，本質上也就是修士世界的加強版罷了，或者說，修士世界就是葉法天按照仙界的模式仿造出來的。
夏塵雖然是上人，但是也不敢橫衝直撞，仙界有些險地可是連天君都能困殺的，上人實力雖強，但是在整個仙界看來，還是微不足道。
不過沿途路過一些平常的險地。夏塵也能順手採摘一些仙藥仙料，充實自己的儲藏。
現在沒有聚寶盆，夏塵只能開源節流，因為一旦消耗，就無法再重新複製。
在途中。他也沒有閑著，在指導調理成大煙身體的同時，也在重新錘煉九轉玲瓏塔。
李羅天君送給他不少上佳的仙料和其他法寶，全部拆分結合，然後使用神通疊加，用在九轉玲瓏塔上。
他的煉器水準早已經爐火純青，對陣法的認知就是放眼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大師，用心錘煉之下，九轉玲瓏塔品質再次提升，各項神通融為一爐，仿佛一團金剛璞玉，煥發出無與倫比的光彩。
成大煙驅逐了詛咒，在他用仙丹調理下，身體也迅速康復起來。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英氣逼人的青年，雖然不喜修煉，但是夏塵還是強逼著他學了幾門神通。
沒有實力，在仙界只會活得步履維艱，這也是為什麼無數仙人在擁有永恆生命之後，依然還對力量趨之若鶩的主要原因。
就算成為天君，也一樣不能懈怠，因為成為天君，面對的就是同為天君層次的對手，一不小心之下，同樣也會殞落。
所以，無論成大煙多麼不喜歡修煉，夏塵也必須強逼著他變強。
不過很快，夏塵便不是師父了，因為天馬自告奮勇，擔當了成大煙的師父，美其名曰代主人傳授弟子。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藉口，實際上是馬大爺小肚雞腸，對這個叫他騾子的傢伙懷恨在心，於是借機會要狠狠地操練。
這下，成大煙可是苦了，被一頭人立起來的仙馬狠狠操練，每天追得滿地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稍微不順天馬的意思，便是一頓蹄子亂踢，每次都是滿頭青包地向夏塵訴苦。
夏塵雖然知道天馬是借機報復，但是也知道嚴師出高徒的道理，於是視而不見，反而和天馬一起壓榨成大煙。
他教授過陳夢竹，自然有一套成熟方法，於是直接用在成大煙身上，可謂是狠辣到了極點。
成大煙叫苦不堪，不過也知道夏塵是為了他好，竟然一咬牙，挺了下來。
直到半年過去，他們到達成家所在的大洲時，成大煙不但身體盡數復原，而且實力也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直線上升，真正達到了真仙後期巔峰境界。
只要不遇到上人，真仙境界內成大煙便縱橫無敵，在仙界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村落
讓夏塵頗感意外的是，天馬在操練成大煙的過程中，一人一馬從鬥嘴到吹捧，互損互助，居然成了一對最佳親密損友，讓人大跌眼鏡。
或許是這兩個傢伙性格都有賤的成份吧……夏塵不無惡意地心想著。
當然，有這對賤友，他們的旅途不但不寂寞，還很歡樂，差不多等於遊山玩水了。
一路上，也有一些陰險的仙人心懷不軌，在路上偷襲算計他們。但是遇上最佳損友，又有夏塵這老江湖在，這些傢伙全部在陰溝裡翻船，成了夏塵拿來當融合的試驗品。
融合上篇他很快就練成了，倒不是這仙術有多容易學，實際上夏塵學會也是費了很大力氣。
融合裡蘊含的法則非常奇特，那是夏塵以前見從未見過的一種吞噬法則。換了其他上人，恐怕連怎麼入手都不知道。
也只有夏塵，全部法則大成，理解之深不下於上人後期巔峰，又借助法則球，花費了數月時間，才最終學會。
難怪成家這麼多年都沒有人學會融合，不是他們資質不行，而是融合仙術太過深奧，最起碼也要上人中期才可以領悟其中法則。夏塵心想著。
不過成大煙為何以修士之身就能修成融合？
夏塵仔仔細細地探測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不是成大煙天賦異稟，而是他天生對吞噬法則敏感。
每個人都有敏感的區域，輕重緩急不同，敏感的區域能比其他人更快入手。甚至無須理解，自然而然就會了。就像是龍天生就會飛，屬於本能。無須後天學習。
成大煙也是如此，他對吞噬法則敏感到了夏塵所見過的極致，就連夏塵自己也遠遠不及，所以才能以修士之身煉成融合。
或者說，融合仙術就是為了成大煙這樣的人而創造出來的。
夏塵不禁感慨。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一面。就像是成大煙，的確是天賦不佳，但是卻能修煉融合，從神通八重一路走到真仙巔峰，而無數比他天賦更強大的修士卻可能早已坐化了。
這是機緣，也是命運。資質看起來可以決定一時的修為，但是長遠看來，卻是微不足道。
看來以後也要找些適合成大煙修煉的法則，幫助他早日突破上人……夏塵心想著。
有過十幾天，兩人一馬踏入一塊巨大的平原地帶。
成大煙兩眼放光，說道這裡便是他的家鄉地界。再過幾十萬里便能到他家所在的村落。
言下不勝唏噓，雖然成大煙歲數實際不大，但是也有數百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當初村子裡的那些熟悉的面孔，還有幾人能留下。
很快，他們便來到成家所在的村落，望著沒有改變多少的熟悉場景。成大煙眼睛都紅了。
雖然他父母早就不在了，但是這裡是他的家鄉，是落葉歸根的地方，那股濃濃地認同感和鄉親歸屬感卻不會變。
他沉默著走進村子，夏塵和天馬跟在他身後。他倆自然不會有成大煙的回鄉之感，不過左看看右瞧瞧，倒是感覺頗為新鮮。
這片村落不小，方圓足有數千里，大概住著數萬戶人家。基本家家戶戶都是修士，小孩和少年是後天修士。成年人則大多是神通修士。
仙界仙氣充沛，即便是再笨的人，也很容易修煉出真氣，成為修士，這一點倒是比修士世界強無數倍。
村落裡有著大片的靈田。土地肥沃，蘊含著充沛元氣，裡面種植的不是莊稼，而是各種仙藥仙草，有的已經長成，迎風飄來，散發出陣陣清香，聞之心曠神怡。
好一派田園風光，夏塵心中暗贊。
他聽成大煙介紹過，成家所在的村落隸屬于純陽宗。
純陽宗是方圓百億裡最大的仙家宗門，真仙弟子高手如雲，附庸的小型宗門和城鎮鄉村無數，成大煙所在的村落，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他們存在的目的，主要就是為純陽宗種植仙藥，然後換取修行資源修行生活。
每隔十年，純陽宗都會到附屬的地盤選拔弟子，發現良材美玉便會收于門下。
附屬城鎮村落的修士對此趨之若騖，因為一旦進入純陽宗，便是鯉魚跳龍門，高高在上。會得到最好的資源和最高明的指點。
如果能夠成就真仙，享受永恆的生命，在鄉村顧裡更是會成為傳說中的人物，代代流傳，成為佳話。
成大煙還是修士的時候也曾參加過選拔，可惜資質不夠，慘遭淘汰。
純陽宗的選拔不是看修為如何，而是注重潛力，如果沒有可能突破真仙，就算是神通九重也是枉然。
當然，也有一些靠關係和後門進入仙宗的弟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聽到成大煙的敘說，夏塵毫不奇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純陽宗就相當於修士世界的正玄派，只不過大了無數倍。
村莊裡有不少有不少正在閒逛，看見他們這一行，都不禁投來關注的目光。
幸好夏塵和天馬都只顯化出普通人形象，否則非掀起軒然大波。
“怎麼都不認識啊……”成大煙看著那些關注他們的村民，嘴裡嘟囔著。
不過他也知道，他很長時間不回來，恐怕當初認識他的人早就作古了。
忽然，他在一處樓房前停了下來，看著略顯衰敗的門戶怔怔出神。
夏塵和天馬對視一眼，沒有出聲。
“你們找誰？”一個短髮青年略顯警覺，跑過來問道。
他是一名神通五重金丹境修士，修為不錯，但是在仙界裡只能算是很平常。
成大煙看了看他，似乎想在這青年臉上看出一些過去的痕跡來，問道：“這是你家？你家裡還有什麼老人嗎？”
“關你什麼事？你又是誰？”短髮青年警覺更甚。
成大煙歎了口氣：“張耀成是你什麼人？他還在否？”
那短髮青年吃驚道：“你認識我祖父？”
成大煙激動道：“他是你祖父？他還在不在？快，招呼他出來，就說他的老朋友來看他了。”
短髮青年震驚無比：“你是我祖父的朋友？他……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三百年前就坐化了。”
成大煙愣住了，隨即神色黯淡下來，喃喃道：“坐化了？是啊，我早應該知道，他不會活那麼久。”
“前輩是我祖父的朋友？請問您是？”短髮青年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的祖父如果活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千多歲了，即便是神通九重巔峰修士也不可能活那麼久，而眼前這青年看上去和他面貌差不多，似乎正當壯年，這怎麼可能？
成大煙感歎地笑了笑，微微搖頭，從懷裡取出一枚仙丹來，塞到他手心裡：“小子，好好修煉，爭取比你爺爺強。”
“走吧，師父。”他回頭招呼夏塵和天馬一聲，然後便向著村莊深處走去，須臾間便不見了蹤影。
短髮青年看著手心裡的仙丹發呆，他雖然只是神通修士，但是在仙門腳下，就算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這枚不起眼的丹藥是何等珍貴。
那是仙人老爺才能服用的仙丹啊，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一枚仙丹！
忽然，他一驚，這才想到，能隨手給他一枚仙丹的人，豈是常人？再聯想到對方說是他祖父的朋友，不由得滿心震撼。
“仙人爺爺，仙人爺爺……”短髮青年如夢初醒，連忙追了下去，卻哪裡還能見到成大煙三人的身影。
片刻後，他們來到一座相對孤零零的精緻宅院前，成大煙停住了腳步。
“這就是我家，這棟樓還是當初我家祖上來到村落時建造的，幾百年都沒看見，真是懷念啊。”成大煙道，雖然知道家裡空無一人，但是眼眶還是濕潤起來。
夏塵點了點頭，雖然悠久的歲月過去了，但是宅院裡的府邸依然挺拔如新，仿佛剛建成一般一塵不染。
這不奇怪，修士建房往往會採用堅固無比的材料，再加上保護禁制，足可以抵消風化侵蝕，就是幾萬年也會堅固如斯。
“你家沒有地嗎？不種點仙大煙啥的？讓我也過過癮。”天馬道。
他聽說過成大煙家裡以前為純陽宗種地，便上了心思。
成大煙搖了搖頭：“我父母坐化後，就把地都賣了，現在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這座宅院了，如果不是我覺得在這裡還有個家的話，也會把宅院賣了的。”
“掃興，走，上你家看看。”天馬打了個響鼻，走上去就要一蹄子踹開大門。
忽然，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青年男子露出頭來，正好看見天馬撩起蹄子，嚇得媽呀一聲，趕緊把大門關上。
成大煙和夏塵愣住了，剛才他們以為裡面沒人，也就沒查看，怎麼突然冒出個人來。
“你們想幹什麼？”青年隔著門叫道，語氣還挺橫。
“你不會幾百年沒回來，忘記家門口朝哪開了吧？”天馬不滿地朝成大煙道。
“我閉著眼睛也知道我家在哪，你又是誰啊？為什麼在我家裡？”成大煙眼珠子一瞪，語氣更橫。
“你家？”黃袍青年遲疑地聲音傳來，他砰地一聲打開門，臉色不善地打量著成大煙和夏塵，冷笑道，“小子，你哪來的？不是這村子裡的人吧，以為宅院沒人，想要訛詐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