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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古神話 ] 大惡魔 作者:天風黑月( 已完成)

第四卷   第四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二)

    然而,深淵鬣齒獸的凶狠讓它們毫不畏懼,四面八方的圍攻沒有一點停止的駕勢,並且以酸液彈進行攻擊,戰魔一時間陷入苦戰中。

    兩頭石像鬼此時遇到的壓力最為強大,隨著深淵鬣齒獸越聚越多,縱橫飛舞的酸液球就彷彿防空火炮一般對準它們釋放,讓它們很難冒著如此的壓力再進行俯衝攻擊。

    它們那巨大的蝠翼,面對這類密集的酸液彈,就彷彿吸引火力的靶子,雖然深淵鬣齒獸的命中率並不高,但勝在數量巨大,連續幾枚便可以將它身上的護盾擊破,這讓他只能選擇在深淵鬣齒獸聚集較少的外圍區域抽冷子攻擊幾下,一時間倒也是有所斬獲……

    有一撥新到的深淵鬣齒獸沒有上前去攻擊看起來打的火爆異常的深淵號角與戰魔這類近戰系惡魔,而是從另一個方向直接突襲魅魔和戰蜥人,如此一來,魅魔與戰蜥人面對的戰鬥烈度迅速上升幾個級別。

    戰蜥人使用的魔法酸液箭,在天空劃出呼嘯而過,以數秒一記的速度不停的飛出並命中目標。其威力也是相當的可觀,被炸到的深淵鬣齒獸儘管本身也是酸液彈的使用者,對於酸液攻擊擁有一定的抗性,但仍是被腐蝕的血肉模糊,並且被酸液箭飛行的動能直接轟的摔翻出去,要不就是正在衝鋒,直接被炸的一個踉蹌,緊接著一溜滾翻出老遠。深淵鬣齒獸們以酸液彈還擊,此時,身體輕盈的魅魔已經縱身一躍展開翅膀飛上了一棵大樹,用尾巴勾住旁邊的支丫停在了上面,她為自己與樹下的戰蜥人都加了護盾。一面用茂密的樹葉做掩護,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戰蜥人手中骨杖連揮,一座土牆快速地升起,將他與衝來的深淵鬣齒獸隔了開來,酸液球擊在上邊,立刻化作一灘綠色的液體,滋滋響。不過一時間卻無法穿透堅實的土牆,而替自己增加了奧術視覺可以清楚的把握土牆外的情景,一些深淵鬣齒獸正瘋狂的在土牆上挖洞想要掘透進來,只是每當有深淵鬣齒獸終於挖透土牆,迎接它地便是一枚酸液箭,一聲慘嚎過後,土牆又會在魔法的作用下恢復原狀,一時間,形勢便也僵持了下來。

    不大的一片區域裡,現在聚集了數十頭深淵鬣齒獸。如同凶狠的狼群圍困著這支惡魔隊伍反覆攻擊,不過,這些惡魔們也表現出了相當強悍的力量,深淵鬣齒獸數量雖多,卻也無法打開突破口。

    如果這麼一直下去,也許傷亡大到某一個程度。深淵鬣齒獸真的會知難而退也未嘗可知。不過,隱藏在暗處的張易陽自然不會讓這種好機會輕易的失去,他開始行動了……石像鬼木石正小心的徘徊在戰場的外圍,偶爾撲下去攻擊一下某只落了單地深淵鬣齒獸雖然它的這種行為對比起那些打生打死的同伴,很有偷懶和撿便宜的傾向,不過木石卻並不在乎,在惡魔的詞典裡,那都是一些褒意詞,畢竟。它們可沒有做什麼勞動模範的傾向。

    一次兇猛地俯衝將一隻深淵鬣齒獸地頭蓋骨掀飛後,石像鬼木石急速的拍著翅膀避開一枚從側面飛來的酸液彈,沖天而起,衝進頭頂的樹冠之中,借助濃密的樹葉做掩護,脫離了下方那些深淵鬣齒獸的追擊,它落在一根足有普通成年人腰粗細的橫枝上。半支楞著翅膀。四肢上的利爪牢牢的抓住樹幹甚至插了進去,一面調整著呼吸。計劃著先躲一會兒,再出去戰鬥。

    這就是智慧,是地……智慧,木石和那些只知道用力量解決問題的惡魔是不一樣的……偷著閒,耳中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戰鬥聲,木石心中暗自得意。

    忽然,它似乎聽見了頭頂有一些不正常的響動,它心中一緊,仰頭看去,卻只見一道白光劈面而來!

    「石化!」

    石像鬼木石嚇的魂飛魄散,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它猛地發動了自己作為石像鬼地最大---肉體石化。

    只見它的肉體在瞬間化為了灰色地花崗岩狀,動作完全凝固,整個身體變的如同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一聲令人牙痛的碰撞聲響起,木石已然石化的面孔與劈來的白光猛的碰撞在一起。

    挨過第一擊的石像鬼緊接著便恢復了肉體形態,此時它的面孔上多了一道深卡見骨的誇張傷口,傷口附近的肌肉身體碎裂開來,這便是剛才那一擊造成的後果,不過值得木石慶幸的是,它還活著。

    張開翅膀,木石尖叫著試圖脫離這樹幹,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前一刻還是避難所的地方,現在已然成為了危機四伏的所在。

    這如同如同鬼魅一般的攻擊者,正是張易陽。只是張易陽絲毫沒有給它以從樹幹上起飛的機會,身形一縱已經踏著樹幹迫到近前,手中長刀長帶起破空的利嘯聲,接連不斷地斬擊在石像鬼的身體上,他出刀的速度實在太快,快的讓石像鬼甚至來不及再次進入石化的狀態便已經連挨了數刀。

    「撲」「撲」

    隨著幾記令人牙齒發麻的銳物入體和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木石眼中的神光漸漸渙散了開來。

    隨著生命的消失,它撲通一聲從樹上栽落下去,重重的砸在樹下,幾隻聞聲而來的深淵鬣齒獸一擁而上開始撕扯它的肌肉,很快,它便會被這些飢餓的傢伙吃的一乾二淨。張易陽站在樹上,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一片撕扯咀嚼聲的樹下,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樹叢中……

    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方位,石像鬼巖火正在粗大的樹幹之間盤繞飛翔,與它的同類----積極躲懶的木石不同,巖火正全神貫注的搜索著地面那些落單可供攻擊的目標,它一面呈環繞曲線飛行,一面注意避開樹木的阻礙與地上橫飛而來的酸液彈攻擊,有時還要避開那些從更高處低垂下來的植物枝葉,為此,它飛的並不快,以此避免出現「交通意外」。

    在它數百英尺遠的前方,深淵號角與戰魔正陷入苦戰,而魅魔與戰蜥人則在更遠的地方作戰,上百隻深淵鬣齒獸如同見了血的蚊子一般向它們圍攏過去,並且還不時的有少量的深淵鬣齒獸從四面八方加入進來,好在也許是附近的深淵鬣齒獸都趕來了,這種加入的速度正越來越緩。

    巖火並不敢到那種核心區去湊熱鬧,在那種地方,只要地面的一次齊射就足以讓它落到深淵鬣齒獸群中去。它只在深淵鬣齒獸群的周圍飛行搜尋著,如有那些從遠處聞聲而來的深淵鬣齒獸或是脫離群體搜尋周圍試圖找到新的攻擊目標的個體,巖火非常樂意上去狠狠的給它們一下。

    前方的地面上,有兩隻脫離大群在周圍遊蕩的深淵鬣齒獸進入了它的視野,它放慢了振翅的頻率,不斷的調整著飛行角度,讓飛行發出的噪音更加的輕微,無聲無息的向那兩隻恍若未覺的深淵鬣齒獸飛去。

    將翅膀張到最大,巖火已經進入了俯衝狀態,它認準了一頭背上有一道醒目疤痕的深淵鬣齒獸。

    四十英尺……三十英尺……二十英尺……目標越來越近,此時那只深淵鬣齒獸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轉過了頭來……

    來不及了!巖火獰笑著對著張開了雙爪……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巖火一側側上方一叢枝葉茂密的樹葉中猛撲而下,那正是張易陽,卻只見它手中長刀一閃,藉著下墜之勢,向巖火猛劈而下。

    可憐巖火身在半空,又在俯衝的最後階段,根本無從閃避,就連石化也是不能,一愣神的功夫,只覺得身上一輕,緊接著便失去了平衡身體猛的側翻向一旁的地面撞擊而去……

    原來,剛才張易陽一刀之下,將巖火的半邊翅膀加上手臂都齊肩斬了去,而張易陽本人則一刀斬過,以半空中的巖火做為平台,在已經失去平衡的巖火背上一踩,一縱身又翻上了樹枝去,而這一踏也順便替巖火來了一次助推。

    「轟……」一聲悶響,巖火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上,蹭著地面的灌木與長草連滾帶撞,最後撞在一棵巨樹根部,全身上下已是血肉模糊。
第四卷   第四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三)

    只見不遠處的那兩隻深淵鬣齒獸迅速的奔了過來,一邊嚎叫著呼喚同伴,一面開始對地面上的石像鬼展開撕咬,可憐巖火被摔了個七昏八素神智不清,甚至還沒徹底清醒過來,便被兩隻如饑似渴的深淵鬣齒獸咬住了吼嚨擺動腦袋一陣狠命的撕扯,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這些惡魔們的實力還是相當強悍的,雖然遭受著數量十數倍於它們的深淵鬣齒獸圍攻,但是憑借強勁的實力,直至此時,除了一些算不上嚴重的傷勢外,損失慘重的一方恰恰是一直在攻擊的深淵鬣齒獸們。

    「吼!」一聲瘋狂的嚎叫之後,戰魔格洛塔一記「野蠻衝擊」將一頭試圖撲上來撕咬的深淵鬣齒獸撞飛出去,格洛塔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衝出了這一群深淵鬣齒獸的包圍圈。

    看了看身後散落著的二十來只深淵鬣齒獸的屍體,格洛塔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它身上交錯的傷痕無不在說明著剛才戰鬥的慘烈,不過,格洛塔顯然並不在乎這些,作為一名生活在深淵中的生物,受傷對它而言實在是平常之極的事情,以它的體質,這種程度的傷害雖然現在看起來皮開肉綻,不過最多一兩天也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並不足以擔心。

    更何況,作為一名戰魔,即便在這次莫名其妙的戰鬥前,它對於斥候石像鬼的無能很是憤怒,但這也並不影響它享受戰鬥時撕裂敵人所帶來的刺激與樂趣,撕裂的肉體與飛濺的血液讓它地身體裡充滿了一種顛狂的快感,連帶它對那些無能石像鬼的惡感也少了許多。

    張易陽微瞇著眼睛緩緩的靠近正在一副吸毒成癮狀態地戰魔。他目前正處於下風處,呼吸幾乎減到停滯的狀態,茂密的長草遮掩了他的身形,如果不是湊進了看。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的前進方式非常的富有技巧,幾乎很難看到他的雙腿有什麼大幅度地動作,完全是以腰胯關節的漲縮來移動自己地位置,便如同槐蟲一般。

    剛才那些瘋狂攻擊的深淵鬣齒獸們,也給予了他一定的「掩護」,讓他更順利的接近到這麼一個位置上。

    如果此時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張易陽持刀的雙手異常地穩定。在移動中幾乎紋絲不動,這是控制力達到驚人程度的標誌。前世裡。在一些影視作品中,日本的劍道頂級高手能夠將豎在桌上的蠟燭一刀斬斷,而蠟燭的底部不倒,這種程度的刀術,張易陽如今可以輕鬆做到。

    最後緩緩的吸入了一口氣。張易陽全身的肌肉一鬆,便如一個灌滿水的大皮袋一般,之後,他一直微瞇地雙眸猛的睜開,殺意湛然如猛虎一般,丹田內猛的收縮,一掙一炸,就在這一瞬,皮下的大筋如怪蟒一般猛的繃出皮膚表面。足下踩著的樹根乾草上同時發出爆裂的聲音,電光石火,人已經從原地失去了蹤影!

    林間隱隱有風吹來,吹地周圍地長草灌木微微晃動,就連濃郁的血腥味道都彷彿淡了一些,忽然,戰魔微微側了側腦袋。它本能地感覺到有危險正在迫近。與此同時,長草晃動。身後傳來樹枝爆裂的聲音,一道刀光伴隨著濃烈的殺意轉瞬間已經插到它的後心……

    戰魔大驚,這種感覺實在難以形容,就好像剛才好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這一刀實在來的太快太猛,戰魔甚至沒有來的及應對便被貫體而入,不過惡魔終究不是人類,這種足以讓普通人重傷至死的傷勢,在惡魔來說,還無法令其喪失戰鬥力。

    受創的戰魔瘋狂的嚎叫了一聲,也不顧身上插著的長刀,便要揮爪向後擊去,若是讓它這一擊完成,不但張易陽要挨上一爪,就連插在戰魔身體中的長刀也要被這轉身帶來的絞合之力帶的脫手。

    古人有「練拳要學瞎子走路」的竅門,說瞎子走路身子前後都提著小心,從頭到腳都有反應,練拳不是練拳頭,而是全身敏感,這說的,其實一個聽勁的法門,張易陽此時已得了個中三味。

    戰魔身體剛剛要轉未轉的時候,他從手中刀柄上傳來的力量已然察覺了對方的動向,手中刀柄隨勢一轉,一記窩心腿猛踢在戰魔身上將其踹了出去,順勢抽

    又是一聲哀嚎聲響起,戰魔背上的傷口被張易陽借它自己轉身之力抽刀一拖,擴大成一個前後貫通的喇叭形豁口,血液頓時噴湧出來。

    戰魔此時也被激發了性子,被踢的跌跌撞撞前衝了幾步,也不顧傷口傳來的痛楚,轉過身來藉著身高臂長的優勢,雙手如風車般一前一後如鋼爪揮下,擺明了一副即便拼上再挨一刀,也要重傷張易陽的勢頭。

    張易陽猛得上身向後一仰,一個漂亮的凌空後空翻,躲過了戰魔對他致命地一擊。與此同時,他的雙腳腳尖不分先後地在戰魔腹部連踢了兩下,並借力後縱與戰魔拉開了一段距離。這倉促之間發力的兩腳,雖然對戰魔並沒有構成什麼重要的傷害,卻也令他身不由已地倒退了數步,一時間無法追擊。

    沒有向預想中那樣重創對手,戰魔顯然也是有些不爽,張大的口中利齒猙獰,身上黑光閃動,一股瘋狂嗜血的氣息壓迫四周,身形晃動間又撲了上來。

    狂吼一聲,戰魔狂暴的向張易陽撞擊而來,強壯的腿部肌肉踐踏地面出現了一個個深深的痕跡。

    張易陽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精芒,斜拖長刀,腳下發力,向戰魔急行而來。

    雙方呈對沖之勢,打的都是一般主意,都不想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經衝到面前,戰魔那高大的身材看上去顯然比張易陽有了太大的優勢,然而,就在即將撞擊的一瞬,張易陽腳下一變步,身形一閃,一個「抽身換影」,竟是從戰魔的側面閃了過去!

    與此同時,就在雙方錯身而過的一剎那,張易陽手中長刀猛的平斬一揮而過,緊接著長刀在手中轉了一個刀花,直接向後一插,順著戰魔的脊椎便插了下去……

    雙方驟合乍分,背對背衝出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張易陽的手中此時已經沒有了長刀,而戰魔也同樣保持著僵硬的姿態。

    緊接著,一股血霧如高壓噴泉一般從戰魔的側肋噴射而出,這是剛才張易陽那一刀平斬造成的傷口,雙方對沖產生的巨大力量使得傷口大的恐怖,而更恐怖的則在戰魔的背上,張易陽那把長刀深深的沒入了戰魔的脊椎中,自胸口穿出……

    戰魔晃了晃身體,終於還是倒了下去,受到如此重創,即便身為惡魔也經受不了了。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自張易陽發動攻擊到戰魔重創倒下,也不到十秒的時間,當真是兔起鶻落,電光石火。

    走到戰魔身邊一把拔起長刀,張易陽迅速的沒入了一旁的長草之中失去了蹤影,而在他的身後,幾隻深淵鬣齒獸已經聚攏過來,將戰魔的屍體圍在了中間,之後便是一片咀嚼之聲……

    深淵鬣齒獸們終究還是選擇了退卻,惡魔們的強悍戰鬥力讓多達上百隻深淵鬣齒獸最後能夠退去的不足三分之一。

    不過,在戰鬥結束後,惡魔們發現,它們將面對它們並不想面對的情況。怒,相當的憤怒,他沒有想到,一群深淵鬣齒獸居然對他的小隊造成了如此嚴重的損失,石像鬼巖火與木石與戰魔格洛塔全都死在深淵鬣齒獸的攻擊中,甚至連屍體都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堆最堅硬的骨頭。

    沒有人能在那種程度的殘骸中發現什麼,更別說判斷出什麼蛛絲馬跡了。當然,惡魔們也並沒有疑心會有有心人製造了這一切,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都是深淵鬣齒獸干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巴萊爾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轉來轉去,不住的咆哮著,這次突如其來的損失讓它的隊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人員減少半數,讓接下來的探險變得前途未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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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章 致命牡丹花(一)

    另一方面,它們用來馱載裝備與食物的叢林貘也遭到了深淵鬣齒獸的攻擊,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而攜帶的那些裝備也被搞的亂七八糟,那些食物都被翻出來吃的一乾二淨……

    幸好,地圖仍在,巴萊爾憤怒之餘,倒也在心底暗自慶幸著。「嘶……也許,我們應該回一趟魔墟……嘶……」一直在一旁漠不做聲的戰蜥人歪著腦袋想了想,嘶聲道。

    深淵號角發洩似的隨手自地上提起一隻頭蓋骨被掀開已經死去的深淵鬣齒獸,猛的甩了出去,這具「可憐」的屍體猛的撞擊在一根粗大的樹幹上,發出沉蒙的響聲,屍體的整個身體被撞的怪異的扭曲了起來,不過,反正它也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親愛的巴萊爾大人,也許莫卡卡裡說的沒錯……」

    魅魔輕盈的湊了過來,即便經過剛才的激烈戰鬥,她依舊顯得那麼魅力四射,似乎那些戰鬥造成的痕跡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將自己的身體壓在巴萊爾的背上,魅魔一面膩聲道,一面用那豐滿的胸部摩擦著對方的脊背。接著,她感覺到巴萊爾的身體慢慢開始發熱……

    「你這個該死的蕩婦……」巴萊爾惡狠狠的在魅魔的胸脯上抓了兩把,雖然慾火大剩,但總算它還有理智,知道這裡不易久留,扭過頭大聲道:「我們走,整理東西離開這裡,去魔墟,該死的……」

    隊伍減員過半,再加上失去了作為馱獸的叢林貘,惡魔們在叢林中行進的速度變的緩慢了許多,事實上,沒有了石像鬼作為斥侯後,的確給它們帶來了許多麻煩,無論是深淵號角還是魅魔。亦或是戰蜥人,都算不上是感知力超強的種族。很顯然,這在叢林探險中是相當麻煩的事,這也是它們不準備繼續前進的原因。

    叢林中的地型異常地多變,許多地方姿態各異的長草與灌木林立,這些植物生長地相當的有個性。可稱的上是千奇百怪,彷彿是一個大型的植物展覽中心。其中甚至有許多帶有攻擊性的品種,當然。這對於惡魔們來說並不成為什麼問題,至多也就是麻煩一些。

    而另一些麻煩在於經常遮擋在前進路上地縱橫的枝丫,這往往是一些相對矮小一些的樹木以及其他植物。那些十數人合抱地參天巨木佔據了叢林最上一層的空間,而這些植物的枝丫則佔據了叢林許多位置的相對中層的空間,這些如同羅網一般縱橫的枝丫籐蔓同樣給惡魔們的前進造成了阻礙。

    事實上,對於魅魔而言,這些麻煩都是很輕鬆便可以越過地。作為身體輕盈的種族,魅魔可以在樹上縱躍,甚至還可以飛行,但是對於戰蜥人與身體沉重的深淵號角而言,它們便只有更多的使用一些力量來前進了……

    「這些麻煩的東西……」深淵號角嘟噥了一聲,一把扯去了纏在腳上的一根攀附籐,用力一捏,將這條如同蛇一般扭來扭去的植物生生捏碎。攀附籐這種植物在叢林中很是常見,它們能夠主動的捕獵小型生物。平時隱藏在腐敗的枯葉下等待,就彷彿一根最常見不過地樹根,然而一旦有生物踩上它們,它們便會發動,將生物盤繞著拖倒……只是,它們這次選擇的獵物,無疑是太大了一些……

    甩了一把手上沾著的淡紅色汁液。深淵號角巴萊爾看了看周圍。魅魔跟在他的身後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即便是在行進途中。她也無時無刻不是一副顧盼神飛的姿態,看的人心頭火起……

    事實上,魅魔也是相當懂得節省體力地,她跟在巴萊爾地身後,把巴萊爾那寬大的身體當成最好地開路機,只要直接從隊友走過的通道行進便可以了。

    相比之下,戰蜥人顯得更疲勞一些,它的喘息身有些粗重,畢竟進行過一場高強度的戰鬥後立即馬不停蹄的在叢林行進,以它偏重施法類的身體素質而言,還是會感到疲倦。

    揮手扯開一堆交雜在一處彷彿魚網一般的籐蔓,巴萊爾停了下來,此時天已入夜。

    「這裡!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拍了拍身上粘著的植物碎屑,巴萊爾悶聲道。

    這周圍生著許多長的如同茅草一般的植物,而惡魔們宿營的方法也很是有趣,它們能夠將這些茅草紮成一捆一捆的,然後將其固定在一起,呈尖錐形狀,外形有些類似張易陽前世裡印第安人原住民的帳篷形狀,雖然談不上如何堅固耐用,但在叢林中遮擋夜間寒氣還是綽綽有餘了。

    「嘶……討厭的工作……」戰蜥人莫卡卡裡一臉鬱悶的在搭建著帳篷,這將是它們今夜的居所,如果是在平日裡,這些工作一般都是交給石像鬼們去完成的,而現在,這麻煩的任務卻落到了它的頭上。

    將大把的茅草捆紮起來……這其實是一件比較瑣碎的工作,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它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完全建好一個足夠大小的帳篷。

    莫卡卡裡的心中相當的不爽,深淵號角巴萊爾在定好了宿營地後,便借口尋找一些水帶著魅魔離開了這裡。

    該死的,騙誰呢……莫卡卡裡心中暗自咒罵,就在剛才來這裡的路上,他分明看到有為數不少的草存在,而那兒距離這裡僅僅只有五分鐘左右的路程,所謂的找水分明就是借口……

    戰蜥人知道它們去做什麼,只是,在惡魔的詞典裡可沒有「姦夫淫婦」這個詞,更沒有「道德」這個詞,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你擁有實力,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莫卡卡裡埋頭整理著糾纏在一起的茅草,卻沒有發現危險已經逼近……

    噗!沙……白色的光芒閃過,這只戰蜥人的頭顱完整的自後頸切了下來,沙沙的聲音,是黑紅色的鮮血噴湧的聲響。失去頭顱的身體還在掙扎,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力道,身體**了幾下,隨即完全寂然不動。

    在它的身後,張易陽收回了手中的長刀,輕輕的振落了刀刃上的血跡,用一塊麻布擦乾淨刀刃,將刀重新插回了皮鞘中。

    不論是殺戮的,還是被殺的,整個過程,動作幅度都不大,聲音也很輕微,整個過程幾乎只是開始,便已經結束了,就是這麼簡單,戰蜥人莫卡卡裡甚至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

    當然,這並不是說作為施法者的戰蜥人在張易陽面前真的連出招的力量都沒有,因為,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這是戰鬥,在戰鬥中,實力的對比永遠不可能和電腦遊戲一般成為可量化的數據。

    而在距離此地不遠的一棵幾人合抱的巨樹下,冶艷妖媚的魅魔正如蛇一般糾纏在深淵號角巴萊爾的身上。

    豐滿柔膩的肉體有技巧的在身上撕磨,讓已經憋欲許久的巴萊爾如餓虎般興奮。作為一隻貨真價實的惡魔,它不喜歡前戲,也不會費功夫去事先挑逗玩什麼情調,慾火焚身的它已經忍了很久了,現在終於得了空子,一把扯去了魅魔那已經解開的小內褲,惡狠狠的便插了進去,直插得她呻吟連連。

    若是普通女人,恐怕就這一下便會去了半條命去,而魅魔雖然喘息連連,叫聲也是一副壓抑不住的樣子,然而仔細看去,那張春情蕩漾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顯示出痛苦的表情來,怎麼看怎麼都是在享受的樣子。

    巴萊爾被叫聲激的心火上升,惡魔幾乎都是一些性慾旺盛的傢伙,而能夠蹂躪的身體下的尤物呼喊嬌叫,對它來說是最大的刺激。兩隻魔鬼身材相差懸殊,看起來魅魔很有些被蹂躪的感覺。而事實上,魅魔的身體有著驚人的彈性與包容性,絲毫沒有被被巴萊爾驚人尺寸嚇壞,她熟練的抬起大腿,讓巴萊爾可以進入的更深,一面用她那修長而有力的長腿夾住深淵號角那強壯的腰部,掛在它的身上,以帶給自己更大的刺激。

    巴萊爾大力挺腰,狠狠的再一次將向裡刺了進去,將那窄小撐得大大的,而它得以空閒的雙手也沒閒著,一左一右的揉搓著魅魔的豐滿的前胸。
第四卷   第五章 致命牡丹花(二)

    魅魔那柔韌有力的腰部有節奏的開始熱烈的旋轉迎合,伴隨著口中發出的淫蕩而魅惑的喘息呻吟,那放蕩的姿態,如果巴萊爾是普通的人類男性,恐怕很快便會丟盔棄甲任憑魅魔擺弄了,而在此時,這些誘惑卻是令巴萊爾喘息粗重之餘,更加的賣力且瘋投入。

    「噗嗤!噗嗤!」的聲音響徹不停,此時的巴萊爾幾乎是在發洩今晚的怒意,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狂烈的進攻,而魅魔放浪的姿態更是足以令普通人看一眼便射出來……

    這樣「戰鬥」足足進行了近一個小時,其間兩隻惡魔的姿勢已經變換了數種,在魅魔高超的技巧及風情下,就連巴萊爾都已經釋放了數次慾望。

    終於,巴萊爾又是一陣酥麻,它悶哼了一聲,用力的將魅魔頂在樹上,粗重的喘息著。

    正是在身體最舒爽,快感最高潮的時刻,異變突生!

    頭頂的一柄長刀從頭頂上如直擊而下,如此快速突然而凌厲!令他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

    張易陽的這一起刺殺行動真的是無懈可擊,暗中尋跡摸到此處,無聲無息的自樹上接近,正好是在他最鬆懈,同時也是最疲憊的時候發動襲擊。雄性在高潮的時候,是身體感到最舒爽的時候,同時也是最不設防的時候,看了半晌春宮的張易陽抓緊機會,直接從上方施以攻擊。

    雖然突然和事出意外,但巴萊爾還是表現出了身為一名身經百戰的深淵號角應有的實力。在極短地時間內,巴萊爾立刻作出了反應。單看對方來勢便知道用肉體挨上一下恐怕不行,雖然一個照面間甚至連對方用的是什麼兵器都沒搞清,但對方的氣勢如同虹,激盪起來宛若山洪爆發,沛不可當,巴萊爾還是決定先擋下這蓄謀已久的一擊,然後退開距離再做打算。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巴萊爾狂吼一聲,抓起靠在一旁樹幹上的戰錘,長柄一橫。迎了上去。

    巴萊爾心中算計,只要能擋住這一第一擊,它就可以趁勢退開,擺脫如今的尷尬局面。

    這場爭鬥,幾乎剛剛開始。就已經進入了最濃烈的階段!

    但事情的發展絕對出乎它的意料之外,張易陽的長刀地鋒利程度顯然遠超它的預料之外,而長刀之上的勁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強悍,狂野的長刀瞬間斬斷了戰錘地錘柄,橫切而過……

    事實上,以張易陽的眼光而言。深淵號角手中的戰錘其製作工藝還處於一個比較粗糙的階段,僅僅是江一塊經過初步加工的金屬方塊嵌套在一根堅韌的木棍中,這種木棍相當地堅韌,是經過特殊挑選的,不過總的來說,因為金屬加工工藝的局限,這種武器除了其重量外,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張易陽跟蹤了這些惡魔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暗自觀察和分析這些惡魔身上的裝備以及舉止,通過這些來分析它們所處的社會環境以及文明程度。

    不過,到現在為止,張易陽得出的結論是,這些惡魔們身上裝備以及武器地工藝,充其量也就只有地球上奴隸制社會時期的水平,甚至比之張易陽身上的裝備都遠遠不如。

    顯然,這些差距在某些程度下是致命的,深淵號角手中戰錘的錘柄顯然並不足以抵擋張易陽以真火煉成的長刀的鋒刃與獨特的勁力。

    巴萊爾甚至還來不及驚駭於張易陽雷霆手段。雪亮的刀光分開斷開地木柄,直奔它胸口劈來。

    沒有丁點的顫抖和偏差,目標只是取到對方的前胸,張易陽的刀法直接而簡煉。

    「好快!」身為一名長年生活在戰鬥中的惡魔,巴萊爾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

    下身連接處傳來一陣快感,卻原來是魅魔見勢不妙扭動著身體,腰肢發力側滾開去……

    長刀發出淒厲的尖嘯。切開兩人間地空間。緊要關頭下,剩餘地時間已經不足以讓巴萊爾做出什麼太大的反應。它只來得及側身避開要害部位,然後,它只有祈禱自己地身體足夠的堅韌,可以抗住這一擊……

    只是,這種祈禱顯然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骨肉碎裂聲頓時傳來,巴萊爾的整條左臂脫體而出,帶著大蓬的血雨,應聲而斷。巴萊爾一個狼狽的翻滾躲開了張易陽接下去的一刀,反手揮舞著已經被斬斷的戰錘,也不理會背後有什麼植物,逕直撞倒了一棵矮樹。斷裂的樹木伴隨著枝葉晃動,煙塵伴隨著葉片四起,將場面搞的一塌糊塗。張易陽反應亦是快絕,身上罡氣布體,絲毫不在乎周圍阻擋鞭擊在身體上的植物枝葉,銜尾追殺不捨。就在此時,那名剛才滾到一旁的魅魔也反應了過來,刷的一聲張開了背後的翅膀……

    只是,還沒等她做出接下來的動作,張易陽便已經動手了,他彷彿背後生了眼睛一般,伸手在腰間一抹,向後一抖……

    一聲尖厲的叫聲幾乎在同時響起,魅魔如同被一件重物撞中一般重重撞擊在背後的樹上,一把短刃自她左肩透入將其牢牢釘在了樹上。

    張易陽此時全身殺意爆漲,眼中寒意迫人,斜拖長刀箭步急行,腳下勁意猶如淌泥,卷地而行,一些硬枝碎石被其腳勁踢起如箭矢般射向深淵號角巴萊爾,手忙腳亂之中,一枚急旋著的碎石居然將巴萊爾的鼻翼擊出一道豁口……

    魅魔的反應終究還是給巴萊爾爭取了一絲喘息之機,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短柄戰錘」將雙方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一臂地距離,此時,雙方一進一退之間已經行到了一處相對寬闊的長草地中。

    「勢」這個詞。在沒有習過武術的人看來,是比較難以理解的概念,最簡單的,便可以視為距離,雙方之間的距離,在生死戰鬥之中,長兵器的有效發力距離,短兵器的有效發力距離,拳腿的發力距離,都是不同的。打個比方說,你手持短刀貼入了一手持長棍地對手身前,那麼在這種距離內,他的長棍就無法發揮其攻擊距離長的優勢對你造成有效的攻擊,而棍上的力量也因為得不到足夠地揮舞空間而大大下降。

    這也就是所謂的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手中兵器若短小,便只能貼身行險。

    當然,傳統武術尤其是內家武術在這方面是有優勢的。內家武術高手能將勁力練至無點不彈簧的摧毀性威力,對於這種程度的高手而言,無論遠近,都不是問題。在拳擊擂台上,那些選手會使用摟抱的方式使對方無法拉開距離使拳無法獲得慣性動能,而內家高手,這種技巧便對他們沒有作用,他們地手掌哪怕貼在你的身上都可以有足夠的力量將你的內臟摧毀。

    少林派的推山掌。形意拳所謂暗勁,南拳所謂寸勁,武當派粘衣縱力……所謂滲透勁,所謂暗殺拳,皆是指此……

    雖然僅僅是多拉開了一臂的距離,不過深淵號角終究扳回了頹勢,拉開了足夠組織進攻與防禦的距離,只是,就為了這短短的一步距離。它已經付出了一條手臂地代價!

    雙方在長草叢中同時停了下來,四目對視,氣氛壓抑而緊張,深淵號角的眼中佈滿了血絲,斷臂處還在滴滴噠噠的向下淌著血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惡魔天生擁有的殘暴氣息如同海浪一般衝擊著四周,深淵號角的身上籠罩著一股黑色的光暈----恐怖光環。他的威力足以讓許多生物感到畏懼從而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戰鬥力。一些弱小些地生物甚至會被嚇的攤倒在地。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無論內家還是丹道無不重修心修性,張易陽在修行內景之中,更是見慣了光怪陸離,妖魔鬼怪,道心被鍛煉的堅韌不磨,這種程度的恐懼光環絲毫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他已經不是初來時那個小小的小惡魔了……

    張易陽圍繞著巴萊爾緩緩的移動身形,他動地並不快,卻是極之凝重,每一步提起踏下,都彷彿走在冰面上一般小心。

    雙方形勢,便彷彿陰陽太極中地雙魚,一方動,另一方亦隨之而動,巴萊爾小心的隨著張易陽轉動著身體,雙方呈互相盤旋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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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魅魔的風情(一)

    張易陽動的雖然不快,事實上卻是不斷的調整著身位變化,試探著對方的站位,不過數秒光景,張易陽身形猛一加快,趁對方沒有來得及跟上變化的光景,再次發動……

    張易陽絲毫沒有準備給對方以喘息調整的機會,這是為了防備惡魔萬一能夠使用一些需要時間蓄積的技巧,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中,每一分變化都最好捏在手中。

    長刀滑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向巴萊爾頸側斬去,鋒利的刀刃帶著讓人毛骨聳然的寒意。深淵號角手中戰錘揮舞著迎了上去,兩件兵器迅速的撞擊在一起,然而,卻沒有發出意想之中的強烈撞擊聲,張易陽的長刀在即將撞擊到戰錘的一瞬間一翻一滑,刀刃貼著錘柄向巴萊爾握錘的手指削去。

    大驚之下,巴萊爾翻身撲地一滾,避過了這斷手一擊,半蹲在地,大吼一聲,它揮舞著戰錘再次向張易陽衝了過去,粗大的硬蹄踐踏在地上不斷發出枝葉斷裂的聲音,一副以命搏命的姿態,便彷彿衝鋒的野牛。

    很顯然,它與張易陽交手至今一直被壓著打,並且受到了重創,這種壓抑的感覺讓它憤怒而屈辱。

    張易陽迎了上去,緊接著便是浪湧般的攻對攻。剎時間,只見兩條閃動的身形交錯盤旋在一塊,驟分乍合,遊走不定。

    黑暗陰森的叢林中,只聽到那種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兩道忽隱忽現的身影更是讓人眼花撩亂。彷彿一切都不那麼真切起來,不時間地有金屬的光芒如電光石火般閃過,只聞得偶爾有兵器碰撞產生的火花與聲響迴盪……

    這種危險的對抗中,略危反應不及便會中招,此時。張易陽將他的刀術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他的技巧中彷彿蘊涵著一種爆炸的力量,每每兵器相交的瞬間,他的長刀以極小幅度的一震,便能將對手的戰錘蕩偏開去。

    巴萊爾的身上則不斷的爆出血花,斷去一臂的它此時連一半地力量都用不出來,只能用單手揮舞著他慣用的雙手戰錘,然而,錘這種重型兵器,雖然撞擊在對手身上威力強大。但因為過大的重量,使得其變化的速度和頻率都不可能如同刀劍般迅速,更何況單手揮舞的情況下,破綻更大,而面對張易陽這種等級的高手,這種破綻,幾乎已經意味著死亡。

    倏的,張易陽短哼一聲,側走一步。以毫釐之差避開深淵號角的一錘。就在這一錘落下,新力未生的當口,身形急進,兩人間地距離彷彿不存在般,長刀像是突如其來地出現在巴萊爾眼前,這兇猛的一刀裡隱藏了數個變化,在以刀背擠開已呈衰竭之勢的戰錘的同時,丹田運力,雄渾的刀勁向對方的手腕乃至其後的頸部胸部急斬而下……

    「撲!」

    雙方相對而過……氣勢如狂風般向四周吹去,周圍的大地也好像在微微的顫動了起來。

    塵埃落定。兩人一動不動的背對而立,一會兒,張易陽收刀回鞘,與此同時,一道血痕跡自巴萊爾地額頭上現了出來,越來越大,巴萊爾眼中的光芒漸漸的淡去。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背後傳來矽矽索索的聲音,扭頭看去。卻是那魅魔終於將短刃從肩膀上拔了下來,正張開翅膀的試圖飛走。

    魅魔是擁有飛行能力的惡魔,她們擁有一對黑色的翅膀,不過,她們只能短距離飛行而不能長時間停留在天空中,所以一般來說,她們地翅膀並不常用,她們很少真正使用翅膀飛行。

    這只魅魔因為肩頭被短刃貫穿,一些連接著翅膀地肌肉組織連帶著都受到了一些影響,況且,她並不希望激起太大的動作驚動眼前地這個煞星,所以,張開翅膀的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就在她剛剛伸展開翅膀的當口,擊殺了深淵號角的張易陽將目光轉了過來,眸子正對上了魅魔有些驚惶的眼神,魅魔心中叫糟,心知已被發現,背後的翅膀刷的一聲張到最大,猛的拍打了幾下,雙腿用力一蹬,帶起一陣勁風便向天上飛去。

    魅魔起飛時拍打翅膀刮起的勁風吹的四周的植物一片動倒西歪,而張易陽的反應亦是快的驚人,他轉身向著魅魔所在的位置疾奔而去……

    此時魅魔已經升上了十數英尺,並且還在繼續爬升,隨著距離地面越來越高,她的嘴角已經開始微微翹起,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的笑容凝固了……

    只見張易陽如一道殘影般奔到樹下,卻沒有立即躍起,而是絲毫不停的踏樹而上,他的速度極快,強大的動能讓他順著垂直的樹幹連續踏步而上,便好像在平地上奔跑一般……

    八步趕蟬的輕功,在張易陽的前世,這是一些傳統流派都會習練的輕身功夫,在一些流派裡,這也被稱為跑壁功,簡單,但相當的實用。

    戰爭時期,師門中曾有從軍的前輩依靠此輕功逃出了戰俘營,當然,這種功夫並不好練,張易陽還清楚的記得,有師兄因為練這門功夫時腿部受到的衝擊力太大,而摔裂了膝蓋骨,自此之後,膝蓋骨便與常人不同,始終長有一塊與常人不同的突起。

    一般來說,在張易陽的前世,輕功高手能夠在筆直的牆面上連走八步,不過,真能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多,一般訓練有素的好手也就只能走上五至七步左右。而現在的張易陽早已經突破了人類身體的限制,他在樹上猛躥上十數英尺的高度,借立一蹬,發力躍起再次爬升了數英尺,伸手一把扣住了魅魔的右腳……

    他這一抓卻是帶上了分筋錯骨的勁道,所謂分筋錯骨,是指利用強有力的爪勁抓扣進對手骨骼的縫隙處,甚至可以將對手的手腳等部位的大筋扯起分開,當然,這種凶狠的手法除了對技巧以及眼力有相當的要求外,尤其對指爪的勁力要求極高。

    魅魔見張易陽踏樹而上,顯得極度緊張,劇烈的拍打著翅膀向上飛去,只是終究慢了一步,被張易陽飛身而起一把抓住腳腕,魅魔只感覺腳腕彷彿被一隻鐵爪抓中一般,痛入骨髓,那種感覺極度詭異,彷彿蛇被抓住了七寸一般,又痛又麻全身力量為之一軟,再沒有掙扎之力,之後便是天懸地轉……

    張易陽抓住魅魔順勢力一扯,將飛行中的魅魔扯的失去平衡急墜而下,之後順著自己下墜之勢狠狠的將魅魔朝地面擲去。

    「彭!」一聲沉悶的響起,魅魔被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雖然叢林的地面不像張易陽前世的那些城市水泥地一般殺傷力巨大,但是畢竟是從空中被狠狠砸落,再加上張易陽的「助力」,這一下可是著實不輕,若是普通的人類,恐怕已經被摔的全身骨折五澇七傷。不過即便魅魔身為惡魔,其身體以及內臟的堅實程度都非普通人類可比,這一下還是將其摔的七昏八素的爬不起身來。

    耳邊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卻是異常的穩定,朝自己走來。魅魔心中一緊,雖然她現在全身都痛的厲害,身體彷彿被拆散了一般,但還是竭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體位,努力的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

    她已經發現了,這位強大的敵人,是一名雄性。

    張易陽來到魅魔的身邊,以一種審視的目光觀察著眼前這具癱軟在地上的美好軀體,魅魔的身體已經可以說是一絲不掛,在與深淵號角以及張易陽前後兩次「戰鬥」過後,她身上那一點點的「衣服」,早已經或者脫去,或者被扯破,俱都不翼而飛了。

    不得不說,即便在現在這種時刻,魅魔的身體還是擁有著強大的誘惑力,柔韌而纖細的腰肢,豐乳肥臀卻又沒有絲毫錐肉的身體,光滑的皮膚雖然沾滿了灰塵卻也可以看出其細膩如絲綢一般的本質,黑亮如瀑布一般的髮絲批散開來,給人一種遭到摧殘一般的美態,再加上那種冶艷放蕩的風情,若說不吸引人,那人一定是練了傳說中的葵花……

    張易陽不是東方大大,練的也不是什麼童子功,更何況他為了尋找到最好的出手時機,剛剛足足在一旁觀摩了半晌的春宮戲,雖然在潛伏的時候他確實是做到了心如止水平心靜氣,但是,那樣的場景確實是很容易讓他聯想起前世裡上網看到的類似鬼畜,虐待,人獸等等等等……
第四卷   第六章 魅魔的風情(二)

    魅魔似乎知道張易陽正在打量著自己,她毫不顧忌對方的視線,反而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以便更好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線條。

   細細的喘息了一陣,魅魔撐起身子,姿態雍懶的抬頭看向張易陽,水光蕩漾的眸子裡蘊涵著說不出的挑逗意味:「您真強壯……不過,您弄痛我了……」

   魅魔的聲音嬌喘中帶著一種沙啞的磁性,非常的性感。

   「哦,是麼?」張易陽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他伸手按在了魅魔的腦袋上,在手掌接觸到身體的一瞬間,魅魔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張易陽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不以為意輕輕的撫摸下去,自那柔滑的黑髮,光滑裸露的脊背,似有似無的撫摸揉弄著……

   魅魔的身體配合的順著張易陽的撫摸輕輕扭動著,張易陽的反應讓她心中暗喜,只要對方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她便安全了。

   不得不說,魅魔的皮膚確實相當的細膩,有種要把手掌吸住的感覺。

   「您讓我受傷了……啊……」魅魔忽然浪吟了一聲,原來,張易陽的手順著脊椎撫摸到了她的尾巴上,並且握住了它……

   這尾巴似乎是她的敏感點,隨著張易陽的揉捏,魅魔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微微的顫慄著,皮下也透出了紅暈,與此同時,一股如蘭的香氣順風飄入張易陽的鼻中。

   這香氣中帶著一種纏綿曖昧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浮想翩翩,看到魅魔這副春意盎然的樣子,張易陽略意思考便知這顯然有著催情效果地香氣從何而來。

   這個蕩婦……張易陽的眼睛瞇了起來,不過。很刺激,不是麼?

   「你是我的俘虜,知道麼?」張易陽開口了,從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他的手,依然故我的玩弄著魅魔表現的相當敏感地尾巴。

   在惡魔的語法中,並沒有完全的「俘虜」這個詞,它們的這個詞語中還含有奴隸的意思。

   魅魔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這個詞語……

   「是的。您想怎麼對待我都行,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魅魔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是任何事麼?」張易陽的眼睛收縮了一下。

   「是的,您想怎麼樣都行……」魅魔緩緩地扭動著腰肢,那魅惑的姿態,讓張易陽都忍不住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慾望。

   「很好,那麼……你告訴我,你們在尋找什麼?」張易陽壓下了把這個迷死人不嘗命的妖精按倒在地發洩一番的衝動,聲音卻是越發地溫和。

   魅魔的臉色一變,她忽然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行動,她還想努力一下,如果能迷惑住對方,那麼自己至少可以趁機逃跑……

   她雙目迷離地看著張易陽,語氣中充滿了暗示:「理會那些無聊的事做什麼。您不覺得,應該尋找一些樂趣麼……」

   「樂趣……是的,我喜歡樂趣……」張易陽盯著魅魔端詳了一會兒。笑了。「是這樣的樂趣麼?」他揉弄著魅魔靈活而光滑的尾巴。

   魅魔越發妖媚,眸子閃著光,彷彿要滴出水來一般,在她看來,對方終於還是擺脫不了自己身體的誘惑……

   哼哼……自大而好色的傢伙,本小姐會讓你知道小看一隻魅魔的下場的……嗯……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嘻嘻……魅魔得意地想著,眼眸已經成了彎彎的月兒,側身躺在地上,修長的手指順著自己的乳峰輕柔的滑落下去……

   不得不說,魅魔的癒合能力相當的不錯。此時她身上地那些皮外刮擦傷都已經基本癒合了,甚至包括肩膀地那處貫穿傷也已經收口,當然,這僅僅是在表面,內部的傷勢並不是那麼容易好轉地,完全痊癒至少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那麼,讓我們好好的享受一下吧……」張易陽握著魅魔尾巴的手猛的一緊。接著。變是一聲骨骼錯位的聲音響了起來。

   姿態慵懶的魅魔彷彿被電到一般全身一緊,猛的抽搐了一下。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大張著嘴巴無聲的猛抽了一口氣,彷彿脫了水的魚兒,眸子也瞪大了,眼中滿是痛苦的神色。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誤差……魅魔用力一撐地面,只是還沒等她做出掙脫的嘗試,一雙柔軟但有力的手掌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緊接著又是兩聲骨骼錯位的聲音傳來……

   張易陽的手法相當的嫻熟,短短的幾秒種內便將魅魔的四肢完全摘了下來,此時魅魔軟軟的趴在地上,四肢脫臼,臉上再沒有了剛才風情萬種的樣子。

   一不做二不休,張易陽信奉的是要麼不做,做就做絕……只見他手法穩定的滑過魅魔身體的一個個部位,隨之響起的便是一連串的讓人心頭發寒的骨響,魅魔的身體骨骼結構極其類似人類,除了肩背部位因為雙翼的緣故,臀部因尾巴而有些許不同外,其餘的部位大致相同,這便給了張易陽一個很好的發揮餘地。

   說來,張易陽的這套手法還是師傅教給他的一套用來按摩的手法,其中對與人體的穴位以及骨骼的結構把握異常的細膩,師門中有許多這類技巧,張易陽當初甚至有師兄以此開起了按摩院,也算是一門傍身之技。

   所謂觸類旁通,張易陽將這門技巧略微改動了一下,便成了門卸人關節的技巧。

   隨著連串的骨節脫臼的聲音響起,魅魔的口中終於發出痛苦地哀叫,雖然,惡魔之間的性愛經常伴隨著一些暴力的因素,許多魅魔並不排斥一些之類的把戲。但是這不代表她們願意成為受虐狂……

   張易陽自然不會讓她持續的大喊大叫下去,在叢林中發出這種聲音,可是相當的危險的,這等於在告訴那些掠食者:「我遇到了危險,快來攻擊我……」

   在魅魔的下巴上一端,輕輕巧巧地便將她的下巴摘了下來,張易陽似乎把魅魔當成了一個玩具一般拆了開來,每拆開一個關節。魅魔便猛的痙攣了一下,嘴巴大大的張著,發出「哈……哈……」的吸氣聲,很快,魅魔全身上下十幾處骨節脫臼,她連動彈一下都成了奢望,就連呼吸都變得相當的艱難。

   很快,大面積骨關節脫臼的後遺症開始顯現,因為大規模的脫臼,身體的體液(這裡不完全是血液)循環受到了阻礙。這導致許多地方都發生了局部痙攣,一些血管甚至因為充血而鼓出了皮膚的表面。

   半個小時過去了,張易陽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調息,而魅魔卻已經完完全全的身處地獄之中了,只見她混身抽搐顫抖。血管浮凸,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雙目翻白香舌半吐。口鼻之間涕淚交流,呼吸困難,顯然是痛苦異常。

   劇烈的痙攣了一下一下,魅魔的下體傳來了一陣水響聲,她竟然因為無法抑制的痛苦而失禁了。

   張易陽也是一愣,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看來下手稍稍地重了一些,可別將一個大美女給整成癡呆了。

   不得不說,即便是在現在,魅魔的身體依然是相當的富有誘惑力。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對有著某些嗜好地人這種狀態的魅魔也許更對他們的口味。

   當然,張易陽不是虐待狂,不過看著魅魔痛苦的姿態,卻還是感覺小腹下面有些發熱。然後,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場「激情表演」,還是決定即使要有什麼動作。也得等她將自己洗乾淨了再說。他可沒有興趣和人玩,哪怕是間接的……

   他開始在魅魔身上連續的拿捏。與剛才一樣,他的手每滑過一個關節,魅魔混身便劇烈的顫抖一下後,最後,身體一震,終於不再顫抖,如同一攤爛泥般攤在那裡,渾身肌肉如同不聽使喚一般不時的痙攣幾下,看樣子一時半會絕對緩不過來。

   不得不說,魅魔這個種族對於痛苦地恢復能力還是出乎張易陽意料的,她清醒過來所用的時間比張易陽所預料的要短不少。只是那對艷光四射的眸子此時虛弱而無神,當她見到身旁的張易陽那饒有興致的打量自己地目光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此時在她地腦中,已經把張易陽與最兇惡的惡魔等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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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魅魔的風情(三)

    她敢發誓,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種感覺,那種全身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痙攣的感覺,彷彿有人在用燒紅的烙鐵炙燒她的每一寸身體,那種恐怖的感覺令她想翻滾,想吶喊,甚至想用頭撞牆……可是偏偏自己還一點也動態不得,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只是經受了半個小時的折磨,但她卻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彷彿已經經受了許久一般,此時的她,已經再不敢小看眼前的這個看似帶著人畜無害微笑的傢伙了。

   「感覺怎麼樣?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張易陽蹲在她的身邊,伸手撫摸著魅魔那濕潤而彈性驚人的皮膚,語氣依舊溫和,卻讓魅魔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冷意。

   「大人……尊敬的大人……不要再懲罰我,您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魅魔癱軟的好像一攤爛泥,她的畏懼的低聲道。

   「你看,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張易陽撫摸著魅魔的手相當的輕柔,但看在對方的眼中,強者的微笑比弱者的咆哮更令人畏懼。

   「那麼,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們是在魔墟臨時組成的隊伍,巴萊爾手中有一張地圖,哦……就是被您殺死的那只深淵號角,應該是某處遠古的寶藏,是它在一次戰鬥中獲得的。它希望能招集一支小隊一起去尋找地圖上的東西……」

   「你說地魔墟是什麼地方?」張易陽問道。

   「那是一處營地,惡魔們會在那裡交換一些物品與信息。還可以得到一些服務,當然,都是需要交換的……在深淵中有許多這樣的地方。在這片暗夜林海中就有一處……」魅魔似乎有些詫異與像張易陽這樣地強者怎麼會不知道魔墟的事情,不過她明智的沒有提出這個問題。

   「魔墟麼……距離這裡遠麼?大約多久可以到達?」

   「我們從魔墟出來來到這裡……大約是……」魅魔想了一下,做了一個手勢,張易陽看了一下,那代表大約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點了點頭,張易陽道:「知道是什麼樣的寶藏麼?你們能得到什麼?」

   「那張地圖上有一位強大的遠古惡魔的印記,所以我們推薦,應該與它有關……」魅魔低聲道。

   傳說中,一些流傳古老的高等惡魔家族擁有許多神秘的力量。畢竟惡魔地知識,多是依靠時間來積累的,他們可沒有什麼開辦學校普及知識的興趣,那些從遠古時代便存在的惡魔都是一些不能小視的存在,其中有許多甚至達到惡魔君王地水準。

   這有些像西方的血統論。在西方中世紀乃至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知識只在貴族家族內部傳播,而與平民是無緣的,在惡魔中也是如此,強大的惡魔會把知識傳授給自己的後代,然而其自私的本質卻讓他們幾乎不可能將任何地知識毫無代價的傳授給其餘的惡魔。

   一些擁有一定地位以及實力的惡魔,擁有著各自獨特的印記。以表明自己的身份,當然,這種印記的構成並不如同西方的紋章學那麼嚴密,而是相對的比較隨意。

   「巴萊爾答應我們,如果尋找到寶藏,他可以優先選擇三件物品,之後地部分再按照說好的比例分成……」

   張易陽心中明白,這個分成的比例大約是按照惡魔們的實力強弱來定的,這個方案倒也算是公平。

   「你們不怕它到時候殺死你們?以你們的實力……」張易陽瞥了瞥魅魔地軀體。面對真正地寶貝,他不太相信這些惡魔們還能夠如此的誠信。

   「當然……我們在出發前會立下咒誓約束各自地行為,以保證約定能夠履行。」魅魔解釋道。

   怪不得……張易陽心中暗道,他可不相信沒有這類手段這些惡魔們能夠互相信任的進行合作。不過,話說回來,在這樣的行動中。即便有咒誓的約束。它們還是得小心的防範著自己的同伴,欺騙。背叛,以及落井下石之類的事件,在惡魔的世界裡,每一天都在發生和上演。

   張易陽點了點頭,他盯著魅魔打量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聽說,魅魔都是聰明的種族,那麼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魅魔隱隱的已經猜到了張易陽所謂的「選擇」,不過她更加的別無選擇,只能意態謙卑的等待張易陽接下來的「判決」。

   「生存,還是毀滅!」張易陽的眼中暴出一絲寒冷的意味,彷彿浸泡在冰水中的刀鋒,這一刻,魅魔感受到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殺意,沒有絲毫的妥協餘地,彷彿下一刻便會長刀出鞘將自己劈為兩半。

   經過剛才的一翻「教訓」,魅魔現在對於自己的誘惑力的信心正處於前所未有的低點,她絲毫不敢懷疑張易陽話語中的決

   「生存。」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很好,我喜歡聰明的傢伙……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效忠於我。」

   「我叫莫妮卡,我發誓成為您的奴僕……」魅魔已經對逃走不抱信心,既然反抗已經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有選擇合作。不是有一句話麼,如果遇到強姦無法反抗,不如順從,當作享受。惡魔們都是識時務的俊傑,在它們看來,生命的存在比任何的榮耀尊嚴都更有意義。

   「不要裝傻,用你的真名!」魅魔的最後一點僥倖也告破滅,她老老實實的報出了一個堪稱超級漫長的名字,這個名字足足有上百字之多……

   「……以咒誓之火為證,永不背叛,欺騙,誓約忠誠,永遠效忠,否則,咒誓的力量將撕裂背叛者的靈魂……」

   這已經不是張易陽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了,隨著魅魔莫妮卡的誓言,一些玄妙的奧術符號在空中緩慢的組成一個圈狀的圓形,緩慢的轉動著,隨著莫妮卡的話語結束,這些奧術符號在空中聚攏成為了一個點,瞬間沒入了張易陽的額頭中去……

   一切都如同坦比克那次一樣,張易陽立刻感受到了一個新增加精神連接,如果他願意的話,憑此他可以感受到魅魔莫妮卡的存在,甚至可以以此窺探莫妮卡的情緒與精神狀態,當然,在大多數時間內,張易陽並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

   現在,莫妮卡已經是張易陽的奴僕了。

   「嗯……很好……」收了一個美麗性感的魅魔做奴僕,張易陽還是感到相當有成就感的,不說別的,單單視覺上看著就很是養眼。

   魅魔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主僕關係,張易陽便也不急著繼續詢問,放她在原地休息,自己則開始整理收集那些惡魔們攜帶的物資。

   沒有了顧忌,深淵號角身體中的魔核自然也被取了出來,此外,張易陽從它的身上尋找到了那張傳說中的地圖,地圖被它貼身放在一個小皮囊中,繫在腰上。

   此外,深淵號角的那把戰錘,雖然製作粗糙,但構成那枚錘頭的金屬倒是張易陽第一次見到,那是一種黑色的帶有一些金色光澤的金屬,據魅魔說,這種被叫做「黑隕」的金屬是頗為罕見的,等閒難以弄到,只有在「極熱的熔岩地區」才會有少量出產,不是火焰系的惡魔很難採集到這種金屬,至於深淵號角巴萊爾怎麼會得到這種金屬,魅魔推測他應該是用大代價從魔墟中交換來的。

   既然如此,這自然也是要收起來的,張易陽決定將這種金屬帶回去研究一下,雖然它的塊頭的確很大,如此巨大的一枚錘頭,估計比起傳說中李元霸的大錘也輕不了多少。

   又過了一會兒,魅魔莫妮卡回復了一些體力,用力撐起身體站了起來,雖然看上去還有一些虛弱,不過一般的行動應該沒問題了。

   莫妮卡雖然表面上是美艷的女子,但本質還是惡魔,其恢復力與人類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可以動了麼?」張易陽看了看魅魔,莫妮卡正在整理那些粘在身上的草木塵土,她全身赤裸的站在那兒,一副柔媚的姿態。

   「是的主人……」莫妮卡毫不顧忌張易陽投在自己身體上的目光,她此時的語氣乖順異常,然而眼眸中那股暗含挑逗的媚蕩意味卻是怎麼也無法消除的。
第四卷   第七章 收個尤物做奴僕(一)

    暗探了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易陽知道,這魅魔被自己整的怕了,至少在短期內不敢在引誘自己,只是她的本性如此,舉手投足都帶有一股勾人的味道。畢竟她們的天性就是喜歡勾引異性,然後看著對方沉迷於自己的美色之中,然後加以玩弄和操控。

   張易陽揮了揮手:「把你的衣服找來穿上,一會兒我們去宿營地。」

   莫妮卡應了一聲,搖曳生姿的走到樹下,很快便將自己那身少的可憐的「衣服」穿齊了。

   他們很快便回到了那處戰蜥人尚未完成的宿營地處,戰蜥人的屍體還倒伏在地上,周圍已經有一些獸面鴉聚集了過來,還有一些生活在附近的食腐類小型蜥蜴類爬行動物,正你爭我奪的互相嘶叫鬧騰著。

   張易陽上前將那些食屍的生物驅趕開來,發現戰蜥人的屍體已經被啃食的血肉模糊了,不過,他們的目標本就不在這裡,張易陽示意莫妮卡將散落在一旁的行李收拾一下,自己則拔出刀來將戰蜥人身體解剖開來,取出了其中的魔核。

   事實上,魅魔對自己這個新主人這種「剖蚌取珠」的行為倒是感到並不吃驚,在她看來,惡魔與魔物體內的魔核本就是一種有價值的魔法物品,在魔墟,高品質的魔核亦是非常有價值的物品。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張易陽會拿這些魔核來練功增進修為。

   整理好行李後,張易陽與莫妮卡迅速的離開了這裡,這裡已經不適合再作為宿營地,屍體與血腥味會陸續的遭來連串的麻煩。

   這天夜裡,張易陽在數英里外選擇了新的宿營地,當然。作為奴僕,宿營地是由莫妮卡搭建的。

   晚餐用的食物是惡魔們留下的肉乾,它們用這些肉乾作為可保存地乾糧,在沒有額外獵獲物的時候食用。不過,讓張易陽皺眉的是。這些肉乾都是生的。

   在長時間的尾隨跟蹤中,張易陽地確沒有見過這些惡魔們使用篝火之類的東西來加工食物。

   「你們就這麼直接吃?」張易陽看了看正要將肉食放入口中的魅魔,問道。

   「是地主人。」莫妮卡老老實實地答到。她有些疑惑自己的主人這個問題含義何在。在她看來,自己這個主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張易陽搖了搖頭,他現在早已不是剛來深淵地時侯。現在的他,對於這樣的生肉,是不願意下口的。

   在這片深淵中,能獲得的樂趣很少,所以在可以的條件下,在飲食上還是需要講究一些的,張易陽向來這麼認為,更何況。以他前世的標準看來,這樣地講究也是頗為的「可憐」。

   張易陽站起來,在周圍尋找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乾枯的樹枝,向莫妮卡晃了晃:「去找一些這樣的樹枝來,不需要太大的,注意要乾枯的……」

   莫妮卡一頭霧水的去執行她地新任務。當然張易陽也沒有停下。也動手在一旁收集了一些枯枝,集合莫妮卡陸續撿回來地。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篝火堆。

   一切都和經常做地那樣,點上火,之後將肉用木棍串起來,做好後,將其側向斜插在篝火旁,烤肉剛好可以接觸到一些篝火的外焰,他製作了好幾根肉串,並排插好,灑上一些自帶的鹽,不時的調整一下角度,湊著篝火翻烤……

   魅魔莫妮卡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張易陽熟練的動作,事實上,她此時已經相當的飢餓了,惡魔的受傷恢復速度數倍與普通的人類,但這也意味著與之相當的消耗,受傷後的莫妮卡急需大量食物的補充,她可不是張易陽前世那些嬌滴滴的美女,寧可餓死也不願意吃飯。

   一股淡淡的香味隨著張易陽的動作飄蕩起來,莫妮卡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了看坐在篝火另一側的張易陽,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向他的方向挪了挪。

   隨著誘人的香味不斷的飄來,莫妮卡覺得自己的胃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一陣陣的有些抽痛。

   似乎很好吃的樣子……她期盼的看著張易陽製作中的烤肉。

   看到莫妮卡的樣子張易陽感到很是有趣,在這個時刻,就連魅魔身上那股煙視媚行的媚惑味道都彷彿淡了許多,張易陽甚至覺得,她有些類似一隻正在等待主人香噴噴的肉骨頭的小狗。

   「吱吱……」一旁的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似乎是附近的某些小形魔物受到香味的吸引湊了過來。

   「啪……」莫妮卡纏在手臂上的長鞭猛的抖出揮了出去,緊接著便是一聲短促的尖叫,那個小傢伙跑開了……

   莫妮卡手中的長鞭張易陽早已經檢查過,是用一種黑色的魔獸皮製作的,不過工藝繼承了深淵中一如既往的粗糙工藝,在張易陽看來,這樣的武器實在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唯一有些特色的是在皮鞭的握柄尾部鑲嵌有一霉魔獸的眼珠,眼珠上雕刻著微小的奧術圖紋,據說這能夠提高魔法的使用效率。

   示威性的衝著四周的黑暗又憑空甩了個鞭花,莫妮卡滿意的看了看四周再無動靜,之後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張易陽手中的烤肉上來。

   這種小插曲絲毫沒有打擾張易陽烤肉的興致,在深淵中生活了這麼久,這烤肉的手段早已經稱的上是千錘百煉,駕輕就熟,此時,那些烤肉已經開始發出滋滋的響聲,不時的有融化的油滴落在地上與燒紅的碳火上,化為一股輕煙。

   身旁傳來了吞嚥口水的聲音,張易陽暗自好笑,從隨身的行囊中找出幾片曬乾的植物葉子,扯下一小片來,手指一揉,搓成碎末後灑在肉上……

   「好了,可以吃了……」他拔起一根烤肉串遞給一旁的魅魔莫妮卡,莫妮卡毫不客氣的將烤肉一把抓了過來,吹也不吹便塞進了口中去。

   「小心燙……」張易陽提醒了一句,卻看見莫妮卡已經下嘴開始撕咬了……

   「呼……哈……」似乎是被燙了一下,莫妮卡張嘴倒吸著涼氣,不過這並沒有阻擋她的食慾,她很快又湊上去,很有種狼吞虎嚥的意思。

   「味道怎麼樣?」張易陽拿起自己的那份,一邊吃著,一面轉過頭去問已經快要吃完一串烤肉的莫妮卡。

   「嗚……好吃……」不得不說,莫妮卡的姿態還是相當優雅的,她側坐著,雙腿交疊在一邊,烏黑的長髮披在肩膀上,彷彿一名教養良好的小姐,只不過,她吃的確實很快……

   事實上,莫妮卡此時的心情很是激動,她發現,原來除了玩弄異性外,生活中還有這麼一種樂趣存在。她甚至開始覺得,也許成為這個神秘主人的奴僕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每天都可以吃到如此可口食物的話……

   可憐的傢伙,看樣子是從來沒有吃過熟食……很顯然,深淵的飲食文化還處在最原始的階段,惡魔們從來只把吃當作一件必不可少的涉入營養的手段,而並沒有把其發展成一種享受以及文化。張易陽有些同情的想著,當然,他並不知道一餐簡單的烤肉已經讓自己這個新收的奴僕在思想上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文化……張易陽看了看周圍的叢林,自嘲的笑了笑,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拋在了腦後。

   一主一僕都吃的很快,莫妮卡是因為初次接觸這樣的食物,胃口大開,而張易陽則是由於習慣,在野外點燃篝火燒烤,如果使用的時間過長,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那些四處遊蕩的魔物中足夠強大的角色。

   用完餐後,張易陽用土將篝火弄滅,那些串過烤肉的木棒也都被埋了起來,此外,張易陽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魅魔莫妮卡的身體上似乎帶有一種神秘的自淨能力,在叢林中行動,加上剛才發生的戰鬥,連張易陽都不免一身風塵,而剛才明明被教訓的可以說灰頭土臉的莫妮卡現在身上卻已經看不到絲毫的污垢,如同洗過澡一般潔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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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章 收個尤物做奴僕(二)

    事實上,張易陽並沒有猜錯,這是魅魔一族天賦的一種小能力,她們總能在不知不覺中讓身體保持潔淨的狀態,把最帶有誘惑力的一面展現出來,畢竟如果混身骯髒不堪,即便再美麗的美女,也不會有任何的吸引力可言。也正因為如此,魅魔才會成為深淵乃至各位面最誘人的生物之一。

   經過張易陽的整理,惡魔們的行李中,除了食物外,大多是一些在他看來頗為「雞肋」的物品,類似成分不明的藥膏,某種植物的粉末或是魔物身體上的某個器官部位……諸如此類的東西,也許對某些特定施法職業而言,這些東西真的會有所幫助,不過在張易陽看來,這些東西對他是全無作用的。特別是當他看到一些黑糊糊散發著臭味的所謂藥膏時,他的腦海中忍不住聯想起西方傳說中那些醜陋巫師的畫面,事實上,據莫妮卡說,這可以臨時提高一些施法者的法力上限,當然,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有需要的自己挑出來帶上……」他將這些東西用手一掃,全丟給了莫妮卡。

   「魔墟中是否能交換到能夠用來大量儲藏物品的魔法用品?」張易陽忽然想起了許多玄幻小說中經常出現的空間戒指,空間手鐲一類東西,有了那些東西,便再不用像現在這般大包小包的背行李,只需要輕鬆一掃,便可以全部裝進小小的首飾中。

   「主人,的確有這類物品,不過通常要價都很高,我曾經見過一隻巫妖出售一隻空間袋,據說裡面有這麼大……」魅魔輕笑了一下,用手比了一個大小,大約有一隻雌性雷犀的大小。

   「不過,它要求用一頭蛇龍的魔核。或者相同等級的魔核去交換……」莫妮卡慵懶的伸手把玩著自己批散的發稍,聳了聳肩。

   蛇龍地魔核……據張易陽瞭解,那樣的生物即便比起真龍,也有一拼之力,其中強大的個體甚至可以擁有媲美飛龍的實力。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除了個別領主級別地惡魔外,其他惡魔也是無福消受這種裝備的吧。

   其實。張易陽覺得這樣才平衡。即便以他簡陋的奧術常識也明白,空間,本就是所有知識中最不可捉摸地一個課題。而空間袋之類地空間法器不但需要開闢一個封閉的空間,更需要將其固化,使之常存並且穩定,並且還要保證這個空間的隱秘性與出口地唯一性,不然你從這個空間袋放入的東西,卻被人從另一個出口拿了去,這玩笑可就大了。小小的空間袋,卻是涉及了諸多深奧的知識。並不是輕易便可普及的。

   不過,從惡魔們的行李中,張易陽還是發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一些魔核,當然,這些形態各異的魔核大多只是低等魔物地魔核,張易陽準備將其留給小喵使用。

   另外。他更感興趣的。是一些帶著奇怪符號的石頭,張易陽靠坐在一棵叢林中常見的。數人合抱的大樹下,身下是一根粗壯的高高凸起的樹根,便彷彿凳子一般。張易陽一面用手翻看著這些石頭。這些石頭光滑而堅固,有些類似瑪瑙地質地,張易養還記得,當初深淵號角似乎便是用這種石頭按在了雷犀地身上,之後那巨大的雷犀便消失了。

   魅魔莫妮卡側坐在張易陽地右側身旁,有些無聊的用手指旋轉著自己的髮梢,因為座下沒有樹根的緣故,她的位置比較低,頭頂大約還不到張易陽的肩頭。張易陽左手把玩著石頭,一面想著心事,右手順勢便放在了魅魔光滑的頭髮上,覺得手感很是不錯,於是便撫摸起來。

   不過,以魅魔浪蕩的脾性,張易陽的這個動作很是給了她一些小小的鼓勵,水汪汪的眼中帶上了嫵媚的意味,莫妮卡瞥了瞥張易陽手中的石頭:「主人,這是符紋石,在魔墟可以交換到,是用來封印魔物的。」

   「哦?封印魔物?」張易陽轉過了頭來。

   似乎得到了鼓勵,莫妮卡將頭輕柔的靠到了張易陽的腿側,方便他撫摸,一面膩聲道:「符紋石只能封印那些極其虛弱的魔物,只能使用一次,無法反覆使用,並且無法封印太過強大的種類,因為強大的精神力會對封印產生抵抗從而使封印失敗。」

   張易陽點了點頭,讚許的拍了拍莫妮卡的長髮,難怪那天看到的惡魔們要先將雷犀揍到昏迷才進行封印,原來如此。

   腿上傳來了輕柔的摩擦感覺,帶著絲絲的快感,卻是魅魔隨著張易陽的撫摸輕柔的擺動著身體,用豐滿的長髮與光滑的面頰在張易陽的大腿上摩弄著。事實上,張易陽如今的穿著相當的「狂野」,除了身上穿的軟甲外,下身並沒有穿褲子,只是如同原始人一般用獸皮圍了一個「短裙」,這是在叢林中相當方便也易於加工的裝束。而這種裝束,造成了他此時與莫妮卡的接觸完全是沒有隔閡,尤其是莫妮卡有意的將自己光滑的長髮披散在張易陽的腿上,那柔滑的髮絲滑過大腿內側,隨著魅魔有節奏的來回摩梭,張易陽只感覺一股熱流順著小腹升了起來。

   「你們準備將這些魔物封印起來做什麼?」張易陽並沒有阻止莫妮卡的動作,事實上,看著莫妮卡**而豐潤的身軀,他心裡多少也有些期待的意思。

   「唔……可以用來交換,一頭不錯的馱獸或者坐騎都會有許多惡魔願意要,有專門訓獸者會要這種符紋石……」魅魔敏銳的感覺到了主人的變化,吃吃的笑著,細膩靈巧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張易陽腿上的敏感部位摩按著。

   隨著那一雙溫潤小手的愛撫,張易陽感到一種麻酥酥的快感伴隨著雄性的本能向整個身體擴散,莫妮卡的撫摸與輕笑好像在用一根鵝毛給耳朵瘙癢一樣,隨著越來越強烈地快感,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隨之硬了起來。聽著張易陽逐漸粗重的喘息,得到了鼓勵的莫妮卡柔媚的輕哼著,那彷彿呻吟一般地聲音給人無盡的遐想,她用濕潤的嘴唇吻著。順著張易陽地膝蓋向上,不時地用粉紅的舌頭調皮的舔弄一下。

   一股火焰在胸中燃燒了起來,張易陽伸手重重地在莫妮卡擺動的臀部上拍了一下,一聲輕呼,他將莫妮卡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胯下。莫妮卡順從的扭動著身體爬到張易陽身前。柔媚的瞟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嘴上掛著挑逗的笑容,她拉開張易陽地獸皮裙。將腦袋湊了過去……

   張易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魅魔的技巧相當的高超,當她那溫暖濕潤的口唇將張易陽包裹住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快感讓張易陽感受到了巨大地刺激。

   事實上,張易陽是一個不折不扣地處男,也許是天生情商就不發達的原因,即便在前世裡,還沒來得及交女友地他也只通過五姑娘解決過生理問題。不過,好在信息時代咨詢發達,他對這一切沒有絲毫的陌生,甚至於。他還翻閱過道家房中術以及泥水丹法之類的資料。

   當然,理論與實際終究是有差別的,莫妮卡的唇舌實在太靈活,技巧快速而多變,她輕易的便能將張易陽的雄壯完全含進口中,甚至不需要回氣的時間,與此同時。她手指亦是調皮的摸索刺激著周邊的區域。

   面對這種程度的刺激。即便張易陽的身體本質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惡魔,但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遊戲的他,還是在短短一刻鐘後噴射了出來,魅魔放蕩的輕笑著,將所有的液體完全的吞了進去,然後抬起眼來看著自己的主人,眼中滿是狂野的魅惑。

   張易陽一把將其從地上拖了起來,剛才的噴射令他的**變得更加的強烈,魅魔站了起來,摟著張易陽的脖頸跨坐在他的身上,修長的脖頸,一對令人不安的**,纖腰,翹臀,渾圓的大腿,柔軟的小腹,手感順滑嬌膩。

   莫妮卡將張易陽的面部按向自己的胸前,她扭動了一下臀部,隨即,張易陽便進入了她的體內,隨之而來的是溫暖,濕潤與巨大的緊握感,魅魔一雙修長而飽滿有力的長腿盤夾在張易陽同樣強健的腰肌上,讓雙方更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莫妮卡顯示出了她良好的腰腹技巧,只見她如同一名最好的舞者有節奏的扭動著自己纖細柔韌的腰肢,彷彿一條舞動的美女蛇,倏而如波浪般扭動,倏而如磨盤般來迴旋轉,她的口中發出嬌喘呻吟,強大的魅惑之音傳達著飢渴和強烈的暗示。

   張易陽終於明白,為什麼許多雄性生物,尤其是身體懦弱的人類法師,會被魅魔玩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成為傀儡,魅魔的技巧,足以讓大多數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爆發出來,這實在是太過刺激的遊戲。

   不過,張易陽並不是普通人,而他的身體也絕不懦弱,事實上,修為達到他這種程度的內家高手,對於身體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可以控制入微,更何況,他已經爆發過一次,這使得他完全可以抵抗住魅魔帶來的強烈快感。

   張易陽低吼了一聲,兩具緊緊糾纏著的**軀體滾倒在地面上,張易陽用力將狂野律動著的莫妮卡壓到身下,惡狠狠的衝擊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魅魔更加放浪而酥媚入骨的呻吟與身體激烈的迎合。刻苦的修煉讓張易陽全身上下比豹子更加的精悍,尤其是丹田腰胯部位的力量,異乎尋常的靈活而強大,承受著衝擊的魅魔雙眼中魅惑而挑逗的風情很快就變的狂野而迷亂,從那蜷曲而緊崩的腳指可以看的出來,她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快感。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第四卷   第七章 收個尤物做奴僕(三)

    第二天早上,張易陽從沉睡中醒來,首先感到的是手中堅挺滑膩的握感,他睜開眼睛,隨即映入眼簾的是懷中還在海棠春睡的莫妮卡,漆黑柔順的髮絲,與自己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誘惑的曲線,讓張易陽忍不住心中一蕩,回想起昨夜的激情,某個部位不由得硬了起來,頂在了莫妮卡的臀部。

    這一下,將莫妮卡頂醒了過來,她很快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妖媚的吃吃笑著,回身握住了張易陽,便想探下頭去……

    真是迷死人的尤物,張易陽忍住將魅魔按倒在地大干一翻的衝動,將其推開,整理了一下衣物,鑽出了帳篷:「好了,準備一下,我們上路。」

    「是的,帥帥的主人……」不一會兒,莫妮卡也從帳篷中鑽了出來,搖曳生姿的走到張易陽的身旁,庸懶的伸了個懶腰,極富張力的曲線肆意揮撒著誘惑。昨晚發生的事顯然讓她對張易陽的畏懼感減少了不少,相反,她現在倒很是滿意自己這個新主人。

    不但強大而神秘,會做好吃的,而且……還相當的強壯而持久,嗯……長的也很帥,惡魔中很少有這麼英俊的個體……莫妮卡心中暗想著。惡魔的種類多到數不勝數,混血,雜交,強大的繁殖能力使得各種各樣的奇怪品種層出不窮,比起戰魔、深淵號角以及其他更加怪異而奇形怪狀地個體。

    以魅魔地審美觀念而言。張易陽顯然是相當英俊的那種,這從魅魔本身極類似人類美女的形態便可以看的出來,從本性而言,她們也更喜歡勾引英俊的個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句話對魅魔同樣適用。

    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不斷的發掘著新主人的好處,魅魔忍不住偷瞟了瞟正在確認方向的張易陽,面容堅毅,清澈地眼眸彷彿深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水波蕩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春意,莫妮卡一面疏理著自己的長髮,一面下意識的用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莫妮卡發現自己的主人身上其實有著一種無法表達的氣質,這使他舉手投足都不同與普通的惡魔地粗野與殘暴。

    那些傢伙只會盯著自己直楞楞的看,要不就惡狠狠的撲上來。真沒意思……魅磨在心中垢病著自己地那些同類。其實,她卻不知道,張易陽的氣質實是他前世的生活環境所熏陶出來的。禮儀之邦,自小家教嚴謹,平日裡閱覽頗豐,這使得他與那些自小在深淵長大的惡魔們氣質炯異。

    不知道,張易陽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奴僕內心在捉摸這些問題,會有何想法,不過至少他現在根本沒有注意莫妮卡心中的這些小九九。

    「昨天的烤肉還剩一些,趕快吃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張易陽揮了揮手,衝著一旁懶洋洋地魅魔道。

    「如您所願,主人……」

    「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喵……」小喵在洞穴裡無經打采的坐著,守著一堆正緩緩燃燒的篝火,一朵手掌大的圓形花朵被她握著柄部轉來轉去,不時的採下一片花瓣來丟在一旁,仔細看去。地上已經有了許多被採下的花瓣。而小喵手中的花朵也已經快禿了。

    不過,小喵地注意力顯然並不在這花朵上。她看著昏黃跳躍地火苗想著心事。

    「小喵,小喵,一起來下棋呀」露露與夏亞順著洞穴的通道飛了進來,興沖沖地招呼小喵玩耍,自從張易陽陸陸續續的發明了多種遊戲棋後,三人,四人,甚至更多人同時對戰的棋類遊戲都被發明了出來,這讓這些從沒有接觸過遊戲的小傢伙們發現了空前的樂趣。

    伊蘇拉看來是被留在洞口放哨了,而以小妖精們的身材,沒有小喵幫助,她們是無法移動並擺放好棋盤的。

    「大個子很強大,很快就會回來的……」露露很是善解人意,看出了小喵的小心思。事實上,年幼的小喵對與張易陽的感情就好比亦父亦兄的親人,甚至代替了她心父母的位置,很是依賴,驟然分離自然便會想念,就好比人在年幼時,幾天不見父母都會想念哭鬧的很,年齡一大便不會如此。

    「喵……小喵也知道哥哥本領大,但……但就是想嘛……」小傢伙搭垃著耳朵身後的長尾巴擺來擺去,伸手抓起堆在一旁的乾柴,隨手拿了一小塊丟進篝火中。

    「好嘛……下棋去……」撲閃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小喵站起身來,走到洞窟的一角,那兒擺放著大大小小數張棋盤,小喵側著腦袋看了看,挑選了一張用來下跳棋的陶制棋盤,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搬到了篝火旁邊。

   棋子被分門別類的放在一個個木盒子裡,在剛開始的時候,為了小妖精也能使用,這些棋子都被製作的很小,幾乎都不超過指甲的大小。不過,後來張易陽又製作了另一套普通大小的棋子,這些大號的棋子看起來更加的直觀,而小妖精們則有了更簡單的操作方式,她們手中拿著細長的植物枝條,在棋盤上點出位置,由身材高大的同伴來幫她們下棋,這樣一來,除非是妖精之間的對奕,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更願意使用普通大小的大棋子來進行遊戲。

     小喵將所有人的棋子擺好,遊戲開始了,畢竟還有些小孩子脾氣,很快,她便將對哥哥的思念丟在了一邊,沉浸在了遊戲中……張易陽帶著莫妮卡馬不停蹄的連續趕路,終於在這天夜裡回到了洞穴外。

    「哎呀,是大個子!大個子回來啦!」來到被掩蓋的異常巧妙的洞穴外,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從一旁的樹上飛了下來。

    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張易陽的心中蕩漾著一種暖暖的東西,曾幾何時,自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深淵中也有了這麼一個可稱為家的地方,有了會等待自己歸來的家人朋友,自己已經不再是初來此地時,那無根的浮萍,回家的感覺,真好。

    「是伊蘇拉啊,她們呢?」張易陽看了看熟練的飛到自己肩頭坐下的小傢伙,笑著問道。

    「哼……露露和夏亞去找小喵下棋了,把我丟在這兒……」小傢伙撇了撇嘴,顯然對自己一個人「值夜班」很有些不滿意,不過張易陽知道她這只是隨口抱怨說說而已,事實上,這些小傢伙對於自己的任務是非常的上心的,她們換班的時間準確的就好像時鐘一樣,幾乎從不會出錯。

    「那是誰啊?」伊蘇拉顯然早就看見了魅魔莫妮卡的存在,雖然是陌生人,但見她一臉順從的跟在張易陽的身後,便也毫不緊張,只是有些疑惑的湊在張易陽的耳邊小聲問。

    「哦,她是莫妮卡,是我新收的僕人,和坦比克一樣。」張易陽解釋道,伊蘇拉哦了一聲,探過腦袋看了她一眼,友好的朝她揮了揮手:「你可以叫我伊蘇拉。」

    人在屋簷下哪……如果是在平日裡,魅魔莫妮卡見到伊蘇拉這種低等的小魔物,連正眼都不會去看,但如今卻不一樣,自己的主人顯然對這些小傢伙很是喜愛……

    莫妮卡此時也是心中忐忑,事實上,張易陽一路上已經事先告誡過她,魅魔是一個聰明的種族,莫妮卡已經打定主意對於主人的這些「朋友」,絕不能有一絲怠慢。

    莫妮卡微笑著與伊蘇拉打了招呼,她甚至還稱讚了小傢伙自己編製的小衣服,這讓小傢伙感到非常的開心。

    「大個子回來了,都快出來,快出來……」進了洞穴,伊蘇拉一路大呼小叫的飛了進去,張易陽則領著莫妮卡繞開門口設置的一些陷阱,順著通道向內走去。

    「哥哥,哥哥……」很快,一個小巧的身影飛快的衝了出來,縱身一躍向張易陽撲了過來,正是小喵。

    張易陽笑容滿面的張開雙臂一下抱住了這個小傢伙,小喵咯咯笑著在張易陽身上蹭啊蹭啊,尾巴搖擺搖擺,兄妹兩笑鬧了一陣,張易陽這才將小喵放了下來。

    一旁的莫妮卡已經看傻了眼,這兩日來,她所見的張易陽或冷酷或深沉,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強大而神秘的既定印象,卻從未見過他有如此的表情。

    「喵?這是那個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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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血色蟲潮(一)

    小喵一轉腦袋,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魅魔,有些吃驚的看了看,很快便將其認了出來,畢竟魅魔總是能讓人印象深刻,那天在樹上,小喵遠遠的也看到了莫妮卡,自然不會認不出來。

    張易陽與露露及夏亞打了招呼,一面向洞穴深處走去,一面向大家介紹即將與他們一起生活的莫妮卡。

    不得不說,魅魔的魅力是強大的,稱的上是「專業交際花」,即便沒有使用任何魅惑性的魔法,莫妮卡還是在短時間內便與幾個小傢伙交談甚至說笑起來,這倒是讓張易陽省去了許多說辭。

    對莫妮卡而言之後的幾天對她的衝擊尤其的巨大,第一次接觸陶製品的時候,她甚至以為這是一種「特殊的石頭」,從她的口中,張易陽瞭解到,在惡魔的世界中,燒陶這種手藝還沒有被發明,惡魔們更多的是使用骨制或者木製的容器;而多種多樣的美味食物更是令魅魔對於每日的餐點都是期盼萬分,事實上,由於生活逐漸安定,各種烹調用具與各類工具也都被張易陽製作了出來,所以每天的食物都很有些向「食不厭精」的方向發展。煎、炒、烹、炸、蒸、煮等等手法都被開始使用到製作食物中去,而食材的挑選也越發的品種豐富,而隨著對深淵中各種常見的植物以及魔物瞭解的加深。每日地菜單中也很是總結出了幾種經典搭配。風味獨特地菜餚來。

    而張易陽製作的多種棋類遊戲當真是老少皆易、男女通殺、有教無類……當溫飽不成問題之後,這些安全甚至不用外出便可以進行的有趣遊戲帶給了洞穴中所有成員以巨大的樂趣,現在,每天的捉對撕殺幾乎是必做的功課了,而莫妮卡的加入對於小傢伙們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她們有了新的夥伴。

    這天一早,張易陽便領著捕獵隊出發了,如今地捕獵行動已經不用每日進行。一般行動一次之後獵獲的食物便可以供兩三日的日常食用,當然,他們通常也不會捕獵過多的食物,除非是在寒季等特定的季節中。畢竟在這個沒有冰箱之類儲存工具的時代,太多的食物並不容易儲存,他們還是願意食用新鮮的食物。

    莫妮卡跟在張易陽的身後,與小喵走在一塊,此時地她,那一身極端暴露的「三點式」已經換成了新的服裝。是用無翼龍皮製作地,張易陽上次獲得的整張地龍皮大部分都還沒有使用,張易陽在這些方面還是相當的大度的。而莫妮卡以前身上穿的工藝粗糙的裝備,也讓他很是看不上眼。

    事實上,莫妮卡如今的衣裝還是相當的暴露,顯然,魅魔地審美觀念以張易陽前世的水準而言,走的是「性感路線」。上身從之前僅僅一副黑色皮胸罩變成了如今青黑色的「無翼龍皮半裸內衣」,這件類似胸圍一般的內衣將莫妮卡的胸背以及腰腹部的一部分僅僅地圍了起來,其餘地肩臂、深深的乳勾以及其下地小蠻腰都裸露在外。內衣在胸腹中線處以繩索交叉相連,設有活結,必要的時候,只要簡單的一拉便能將這件內衣脫下,不過,顯然這件內衣圍的有些緊,這使得胸前洶湧澎湃的波濤更加的引人眼球。而莫妮卡的下身則多了一條超短皮裙。同樣是以無翼龍皮選取較柔軟的部位製作。

    魅魔顯然也頗為喜歡如今的這身裝扮。每天都穿在身上,事實上。遮掩了一些部位後,反而使她從當初純粹的裸露肉感尤物變成了如今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火辣艷女,也說不清究竟哪種更加的誘惑一些。

    似乎女**美的本能無論任何的種族都存在,莫妮卡如今經常向小喵求教製作衣物的知識,而小傢伙也樂得做老師,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經常泡在一塊嘗試著研究各種材料,倒讓她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帥帥的主人……您這是在做什麼?」莫妮卡有些疑惑的看著張易陽正在捕捉一種名為「魔腔蟲」的小型生物,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魔腔蟲其實並不是一種普通意義上的「蟲子」,它是一個類似紡棰大小的凹凸不平的橢圓體,呈灰黑色,上面長滿了疙格瘩瘩的小肉瘤,摸上去便彷彿蟾蜍的表皮。這種魔腔蟲,沒有任何的眼睛嘴巴等部位,也幾乎沒有任何的物理攻擊力,但觸覺相當靈敏,空氣中微微傳來的震動,就能讓它們分辨出其他生物的輪廓形狀。

    魔腔蟲平時依靠身體的蠕動前進,以植物枝野為食,在遭遇敵人時,會猛的張開身體的一端平時封閉的生殖孔,從中噴射出黑色的溶液球攻擊對手,這種溶液具有腐蝕效果,這些腐蝕性液體平時儲存在它們身體內部一個特製的腔囊中,相當的麻煩,再加上它們個頭不大,身無幾兩肉,所以除了一些專門以之為食的捕獵者外,很少有生物願意實用它們。

    「食物!」張易陽的回答異常的簡潔:「你別看這些傢伙長的噁心,其實它們的味道相當的不錯。」「不是吧……」莫妮卡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的樹幹上一隻一動不動的魔腔蟲,它們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一定會忽略過去。

    「我小時候曾經吃過這種東西,我記得很難吃……」莫妮卡撇了撇嘴巴,忍不住又退後了兩步:「相當的難吃,就和泥漿一樣……」

    「那是因為你的製作方法不對,而且,我敢肯定你一定把它體內的的內臟咬破了……」張易陽捕捉魔腔蟲的方法相當的有趣,當他發現魔腔蟲後,便手持一根柳條樣的軟樹枝緩緩的接近上去,猛的揮出樹枝,緊接著啪的一聲抽擊在魔腔蟲的身上,受到驚嚇的魔腔蟲會立即吐出溶液球來攻擊他,閃身躲開攻擊後,張易陽會繼續重複之前的攻擊,一般兩到三次攻擊後,魔腔蟲便吐完了它所有儲存的溶液,這時,張易陽便可以走過去將其捕獲。

    這種方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卻並不容易,第一樹枝的落點和勁力都需要準確,第二,反應必須迅速,要在間不容髮間閃過溶液球的攻擊,所以這一次小喵與莫妮卡都只能在一旁看著,卻無法幫上忙。

    將捕捉到的魔腔蟲丟進麻袋中,由魅魔提著,雖然莫妮卡並不喜歡這種蠕動的軟體動物,但是主人的命令是無法抗拒的,於是莫妮卡只能屈服。

    小喵沿途辨認著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採集起來放進她隨身的小背囊裡……

    小隊的效率頗高,一個白天下來,除了滿滿噹噹的一袋魔腔蟲外,張易陽還用籐槍捕獵到一頭未成年的小爪豚,這實在是個不錯的收穫。

    回到洞穴中,張易陽動作麻利的開始處理那些魔腔蟲,他用鋒利的匕首將魔腔蟲的表皮切開,將其內臟取出拋棄。

    魔腔蟲處理起來相當的麻煩,其身體內部的腔囊中原本鼓鼓囊囊的充滿了腐蝕性的溶液,如果在取出內臟的時候不小心將其弄破了,那這只魔腔蟲就無法食用了。不過,張易陽捕捉的這些魔腔蟲都已經射光了體內的溶液,製作起來,便方便的多了。

    莫妮卡在一旁顯得有些無聊,她眼神轉了轉,挨到張易陽的身邊,柔媚的討好道:「主人,我幫您捏捏肩……」

    魅魔的按摩更像是在挑逗,她很快就不滿足於在張易陽的肩膀上輕柔的捏按,不時的用自己高聳的豐滿在張易陽的背上觸碰、摩擦,並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張易陽並不反對魅魔對他這種程度的勾引,他知道,這就是魅魔的天性,你永遠不要指望一個蕩婦能成為一名貞潔的聖女,相反,張易陽覺得這種程度的誘惑更有助於他磨練自己的意志。

    張易陽反手抓住魅魔晃動著的尾巴,順勢擼到尾尖,用手把玩著,魅魔的尾巴是其極其敏感的部位,張易陽的這個動作讓她身體一下軟了下來,眸子膩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莫妮卡趴在張易陽的肩上向他的耳邊吹著氣,吃吃的輕笑,柔膩的手指在他的背後劃著圈:「主人,您真強壯……」

    感覺到對方身體逐漸的變熱,莫妮卡心中忍不住得意起來,忽然,張易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就當她以為他接下來將要將她壓倒在地時,張易陽卻下了一個讓她鬱悶的命令:「這些工作想必你也看明白了,接下去的就交給你了。」
第五卷 第1章 血色蟲潮(二)
之後,這個工作便被交到了魅魔的手中,郁悶的莫妮卡顯然不喜歡這樣的工作,波光迷蒙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張易陽,不過,張易陽顯然不受她這種可憐攻勢的影響,擺了擺手讓她好生工作,便溜噠著離開了。

    這讓莫妮卡很是郁悶和氣餒,不過命令已經下達,無論她如何想,都只能開始她的新工作。

    條魔腔蟲被莫妮卡處理好後由一旁的小喵清洗干淨,看起來倒仿佛一條條的大海參。除了晚上食用的之外,其余的被張易陽放置在光滑的陶板上晾干,儲存起來,晾干後的魔腔蟲可以保存相當長的時間。

    當天用餐的時候,事實又一次證明,張易陽泡制的菜肴,必然是珍饈!大家圍著一個大陶罐,下面用篝火炖著,張易陽將大把用來調味的植物拋了進去,圓圓的菌菇,鮮嫩的爪豚肉,炖成一鍋香噴噴的湯,之後,他將處理好的魔腔蟲倒了進去……

    接下來,大家都圍著炖菜罐子,一人手里一把臨時制作的筷子,就仿佛吃火鍋一般,熱氣滾滾的夾著吃,一邊燙的吸氣吐舌頭,魔腔蟲燒熟的味道就仿佛海參,實在是相當的不錯!

    小喵吃著魔腔蟲,不時的抬眼瞅瞅自己的哥哥,看一眼之後便滿足的再吃一只,很是有趣。

    莫妮卡只吃了一只,眉頭便松了開來,之後連連下筷,當然,她用筷子的技巧初學乍練,筷子夾不住,皺著柳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的張易陽頗為的好笑。

    妖精們雖然喜歡食用果實,不過遇到好吃的美味。還是不介意品嘗一下的,張易陽專門從罐中夾起一條煮透的魔腔蟲擺在一片干淨地樹葉上,讓夏亞與伊甦拉品嘗,最後一鍋不夠,又炖了一鍋,反正魔腔蟲有的是……

    正當諸人吃的開心,忽然,張易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凝神注意著什麼。

    “喵?哥哥?”小喵發現了張易陽的異樣。口中還塞著食物。一雙耳朵有些疑惑轉動著。

    就在這時。夏亞與伊甦拉猛的飛了起來。小喵亦同時從地上蹦了起來,她听到了,似乎是風聲,仿佛勁風吹過的嘯聲……

    她明白,這是露露在報警。

    所有人急向洞口躥去,只有莫妮卡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反應也是不慢,立即便跟了上去。

    露露正在洞口焦急的打圈,見到張易陽趕來忙飛了過來。

    “怎麼回事?”事實上,張易陽已經隱約的察覺到了危險,不過他還是希望得到更詳細地消息。

    “哎呀……說不清,還是出去看看吧……”露露拍著翅膀面色焦躁。

    “出去看看……”張易陽手握著刀鞘,點頭到。

    洞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叢林中重疊交錯地枝葉將光源完全擋在外圍,根本透不進來。不過。黑暗對于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並擁有黑暗視覺地張易陽來說並沒有阻礙,鑽出洞後,他沉凝著感受著四周地環境,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露露想要說的東西。

    “那兒,似乎有可怕的東西正在逼近,魔物們都在躁動不安……”張易陽指了指位與他另一面的幽暗林地︰“我能感覺到它們的氣息,它們的數量相當龐大……”

    “周圍地生物都在四散奔逃……”露露在一旁補充道︰“我只是感到不安……”

    “夏亞,那個方向,你過去看看,小心些,伊甦拉,你去那兒……”張易陽立即扭頭道。

    兩個小家伙應了一聲扇動翅膀飛了出去。

    “哥哥!有東西向我們沖過來了。”一旁的小喵雙耳豎立著,她警惕的發現了不遠處的草叢中正有生物逼近。

    “是只角斑獸,它太驚慌了。”張易陽側了側身子,看了一眼那處晃動的草叢。

    這只角斑獸顯然正拼命的奔逃,仿佛它的身後有可怕地東西正在追逐它一般,它對叢林地環境很熟悉,幾個跳躍躲過了地面的樹根,沒有因為障礙降低逃命地速度。不過,它面對的方向正是張易陽所站立的方向,並且它似乎也沒有閃避的打算。

    急奔的角斑獸夾著一陣野外魔物特有的騷味轉眼間就沖到張易陽面前,速度快得有點不可思議。角斑獸的腦袋向前拱出,兩道勁風襲向張易陽的胸口,這是角斑獸身上最具攻擊性的武器——銳角。這種送上門的獵物張易陽自然沒有放過的打算,身子側走一步避開角斑獸沖擊的正前方,雙掌側向一壓,手腕正好搭在角斑獸直刺而來的長角根部,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圈一帶,卻仿佛有著莫大力量,角斑獸整個身體仿佛被巨大力量帶動,急沖的勢頭未止,卻已經失去了平衡。

    張易陽順勢發力,借角斑獸側倒的勢頭發力猛的一震,只見其被硬生生被拋起來,哀叫著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樹干上,掙扎著再站不起來。

    十幾英尺的距離,對張易陽而言只是身形閃動間便已跨越,手起掌落,張易陽猛的一掌拍在角斑獸的耳根上,骨骼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角斑獸倒在地上身體抽搐著,眼見是在掙命了。

    張易陽一手提起角斑獸,走了回來,他沒有用長刀解決問題,這樣可以保持獸皮的完整性。

    “大個子,大個子……”夏亞與伊甦拉一前一後的很快便飛了回來,她們的速度比來時候更快。

    “蟲!很大群的蟲……”小家伙們顯然是被嚇到了,比手劃腳的說不清楚,不過張易陽還是面色一變,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快!回到洞里去,封住洞

    好在洞穴內早就準備好了這樣的機關,一塊石板將進洞的通道洞口塞住後,張易陽與莫妮卡又在石板的背後堆上了大量的土以加固。

    在封洞的過程中,夏亞與伊甦拉一唱一和的述說著她們看到的景象,那是大量的蟲群,數以萬計,鋪滿整個叢林,它們吃掉一切遇到的活物,它們正向這里進發著,看那其移動的速度,大約還有五分鐘左右便可以到達。

    听夏亞與伊甦拉的描述,這是一種與普通人手掌差不多大小的蟲子,體外包裹著堅硬的甲殼,長的有些類似地球上的螞蟻,它們有巨大的鍔,無法飛行,團體行動。

    “這是赤蟲!是很可怕的東西……”一旁的魅魔臉色相當的難看︰“它們遷移不定,無窮無盡,它們會吃掉所有的東西……”

    出現在張易陽腦海中的卻是地球上南美亞馬遜流域的行軍蟻,傳說在歷史上曾經有整連全副武裝的軍隊被行軍蟻吃掉的記錄,雖然穿越了時空,不過這物種的特性顯然非常的相似。

    當然,張易陽並不打算做什麼救世主去與蟲群戰斗,如果真有那種數量龐大的蟲群的話,恐怕即便是飛龍也是無可奈何,除了飛上天空選擇躲避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張易陽現在需要做的,也就是躲避。

    “小喵,去把篝火熄滅!”張易陽知道點燃的篝火會大量的消耗洞穴內的空氣,這對長時間躲避的他們而言是不利的。

    事實上,惡魔可以在空氣極度稀薄的情況下自由生存,而且洞穴內的暗河也會帶來氣體的補充,張易陽的舉動只是出于下意識的小心。

    “喵!”小喵應了一聲便向洞穴深處跑去。

    “你們也都躲到里面去吧。”張易陽揮了揮手,他不知道那些赤蟲的感覺器官敏銳到何種程度,不過他知道,如果讓那些蟲子從洞口經過時注意到洞穴內的情況,比如說話聲,或者呼吸聲,甚至是身體散發的體溫,那它們也許會覺得刨開來看看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張易陽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來了!張易陽回頭看了看一片黑暗中的洞穴通道,寂靜無聲,顯然,他的同伴們同樣知道該做什麼。

    張易陽滿意的一笑,他就盤坐在已經被堵住的洞口前,呼吸逐漸的放緩,至于虛無,一切生命體征也都被壓制了下來,整個人進入一直似睡似醒的龜息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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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易陽的靈覺卻是越發的清晰,心神如蛛網一般鋪散開去,無論洞內洞外,風吹草動,盡在掌握。

    洞外隱約有淒厲的嘶叫哀嚎聲傳來,那是某種不知明的魔物在掙扎,聲音異常的淒慘,很快便衰弱了下去,逐漸再無聲息。

    之後便是沙沙聲,鋪天蓋地的沙沙聲,張易陽的感知力所覺之處,無邊無際,無數的細小生物正沙沙的爬過。

    張易陽甚至可以感覺到,在洞壁之外,那不斷爬動著的細小軀體,正滾滾而過,它們饑餓而殘暴,試圖捕食一切被它們察覺的生物。

    事實上,張易陽所感覺的並沒有錯,此時的洞穴外,已經是如同紅砂瀉地般的一片了,地上,枯葉中,樹根上,乃至灌木上,草上,藤蔓上,樹上,都爬滿了正在行進中的小東西。

    它們不食用樹木花草等植物,卻不放過任何的血肉之軀,一頭巨大的巨犀嘶叫著在叢林中狂奔,仔細看去,它的身上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赤蟲,這些小東西正在它們的牙齒與酸液攻擊著這一團巨大“肉塊”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很顯然,這只巨犀的眼楮已經失去了作用,它不辨方向的橫沖直撞,如同坦克一般的撞斷踏碎了一些小樹與灌木,最後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幾人合抱的粗大樹木上,沉重的撞擊甚至讓巨大的樹木都抖動了起來,而巨犀則翻滾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首發  ^^周圍的赤蟲仿佛嗅到血的食人魚一般紛紛向這頭巨犀蜂擁了過去。

    巨犀竭力地掙扎著。只是越來越的赤蟲爬到它的身上,從外面幾乎看不出它的皮膚,整個成了一個蟲球,很快,巨犀的掙扎便衰弱了下來,再接下來便不動了,短短的一刻鐘之後,赤蟲散去,原地只留下了一副被啃的殘缺不全的骨架。幾乎所有能夠食用的部位,甚至那些稍軟一些地骨骼都被這種可怕的蟲子啃食一空。

    不時的有生物從高高的樹稍上淒慘的哀嚎著跌過下來,還有一些類似鳥類的魔物試圖飛起來,然而沒飛出多遠便墜落了下來。

    天空中此時已有不少有翼魔物在飛翔,甚至一些凶猛的掠食者都位列其中,如獅鷲這樣的掠食者此時也已經失去了捕食的興趣,它們向遠處飛去,尋找更安全的落腳點

    當然,有許多先知先覺地陸生魔物也早早的便已經離開,利用各種方式躲避著災難。此時距離張易陽所在的洞穴不遠處的“黑湖”中便是異常的熱鬧,大大小小的魔物向這兒匯聚過來,爭相恐後的沖入水中。

    當然,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什麼秩序和規則可言,一些身材矮小的魔物稍有不慎便會被撞倒或者遭到踩踏,隨著越來越多的魔物沖進湖泊中,湖邊相對靠近岸邊的淺水區變得越來越擁擠,各種魔物擠壓爭奪著立足之地,嘶吼聲與魔法發出地光芒此起彼伏……

    在這種情況下。死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大量的尸體開始漂浮在湖面上,那些尸體奇形怪狀,大部分是和個頭矮小或者相對弱小的魔物,許多的尸體已經變形,甚至殘缺不全。當然。其中也有一些體型碩大的種類,它們有地是失足淹死,而大部分都是在爭奪立足點時被殺死。

    空氣中地血腥味與魔物身體帶來的臭味異常的濃烈,湖泊好像變成了一個沸騰的池子,此時湖泊一側的岸上已經被滾滾的蟲潮所佔領,那些赤蟲堆滿了每一寸沒有水的區域,並且還在不斷的蔓延。

    湖泊中地生物們恐懼地嘶叫著,一些距離岸邊近的魔物們試圖躲向更深地區域。湖泊中更加的混亂。一些體力不支的個體甚至被擠壓的推上岸去,每當有這種事情發生。結果便是掙扎著迅速被淹沒在蟲潮中……

    甚至于,一些實力相對弱小的魔物寧願游到更深的水域中踩水漂浮在那兒,也不願被推上河岸,許多魔物在深水區奮力的游來游去,然而,等待著它們的便是體力的耗盡……

    一些赤蟲試探著想要進入水中,不過它們很快便被波浪卷走,它們並不會水,之後的赤蟲只能無奈的繞過這一片它們無法涉足的區域前進。這片湖區相當的廣闊,稱的上浩浩湯湯的湖水,並不是這些蟲子能夠用身體填滿的……

    然而,對于尋找到立足點的魔物們而言,危機並未離去,相反,才剛剛開始。

    顯然,這種規模的動靜已經足夠引起湖中水生魔物們的注意,水翻涌間,一個巨大的黑色生物從水下浮了上來,三只呈豎直排列的眼楮閃爍著紅芒,大嘴張開,直徑接近十英尺,好像巨大的漏斗,其中布滿鋒利的牙齒,帶著四條充滿黏液的觸手,一下子就把幾具漂浮著的尸體卷住,迅速的拖下水去。

    這是一頭底棲影魚,這是湖泊中一種可怕的水獸,它們大多數時候都沉在河底覓食或者休眠,因為睡覺是減輕饑餓感的最好方法之一,不過看來今天這頓盛宴實在是太豐富了,居然能吸引它們也浮上來。

    一條條水狗也出現在水面上,它們的身體在湖面上劃起道到波浪,互相爭奪著撕扯著四處漂浮的尸體,並將一時吃不了的尸體往水下拖。

    隨著血腥味在湖水中蔓延,那些生活在水中的各種知名的,不知名的食肉魔物興奮異常,它們爭奪撕咬著漂浮在水面的尸體以及那些游到深水區的魔物們。

    一些凶殘的種類甚至開始攻擊那些站在相對淺水中的活著的魔物,不時地有魔物被水中隱伏的殺手拖下水去,短促的嚎叫聲中激起血色的水浪。即便如此,也沒有魔物敢于離開湖泊的庇護,只是如同呆頭鵝般的立在水中。

    夜深了,氣溫正在不斷的下降,湖岸上的赤蟲分別以幾百之為一團,互相抱團取暖,一面成蟲團滾動著前進,整個森林中布滿了這樣詭異的蟲團。

    往常地這個時候,叢林中的大部分魔物都已經回到巢穴中取暖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來。只有少數的魔物還會在外游蕩,而今天,水中的魔物們顯然正面臨著極大的考驗。

    水的導熱性極好,隨著溫度的迅速下降,水中的魔物們正不斷的喪失熱量,隨著時間地推移,已經開始有體力不支的魔物倒在水中,但是,它們寧願凍死也不願意回到岸上。

    “哦……誰來幫幫可憐的坦比克……哦!該死的……”

    如果張易陽此時在場的話,他也許會從湖中密密麻麻的魔物中認出一個瑟瑟發抖的矮小身影。它此刻正蹲在一頭巨大的長毛獸身上,試圖用長毛獸的毛將自己裹的更嚴實一些,然而,**地獸毛並不能完全擋住不斷侵入的寒意。

    慢慢長夜,當真難熬……張易陽在洞口一動不動的坐了****,听著那些那些沙沙的聲音在洞外爬過,事實上,此時的他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毛骨聳然的感覺。在這危機四伏地深淵中,不知還有多少未知地危險,如今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啊……張易陽暗自思量著。

    張易陽發現這種赤蟲每爬一段路都會停下來一小會兒,之後繼續向前爬行。他猜測這應該是它們在探听周圍的動靜,當一些赤蟲在洞外封堵洞口的石板上停下時,即便是張易陽都產生了一絲緊張的情緒,不過他很快便將心境調整了過來,而那些赤蟲終究也沒有發現洞穴的奧秘。並沒有試圖向內深挖。

    除了張易陽外。小喵、莫妮卡、露露、夏亞以及伊甦拉都變得安靜異常,一動不動的坐在已經用土蓋熄的火旁不說話,事實上,比起張易陽這個“泊來品”,她們這些土生土長地“深淵土著”在某種程度上更加明白如何面對這種危險情況,在面對無法對抗地敵人的時候,不動不響地隱蔽通常是深淵中大多數生物的第一選擇。

    這****,洞穴中的所有“住戶”都沒有休息。生怕自己的休息時無意中發出了什麼聲音或是翻身踫到了什麼東西產生動靜引起了洞外那些赤蟲的注意。大家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危險的過去。在緊張的等待中,張易陽倒是下意識的想起了坦比克那家伙。也不知道這家伙現在躲在哪兒了,不過他清楚的知道,至少到現在,坦比克還沒有掛掉。

    直到第二日的中午時分,張易陽才感覺到危險的離去,洞外也不再有那種沙沙的聲音傳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易陽並沒有馬上將洞口刨開,而是小心翼翼的繼續選擇等待。

    ︰在書友群里和朋友談起諸位配角,其實有含義的︰妖精代表的是主角人性中的朋友間的信任;小喵代表的是同情心,以及親情的溝通;魅魔代表了主角性格中**以及禁忌,就是男人性格中隱藏的那一面;坦比克是純跟班,當然,他其實代表著主角的支配欲……總的來說,主角是個性格正常的男人。

    另外,關于調查的問題,其實預定的大綱以及進度在第八集前都已經定格,不會改變了,現在做的調查之類,都是對于第八卷之後(包括第八卷)的思路的整理,這里解釋一下。另外感謝諸位提供惡魔模型的朋友,有一些對黑月真的有所幫助,當然,如果出現的話,也是在八集之後。

    天風黑月攜張易陽、小喵、露露、夏亞、伊甦拉、坦比克、莫尼卡,感謝您對本書的支持……(本段不算字數)
第五卷 第一章 血色蟲潮(四)

    身後有人靠近了,雖然來者的步伐幾乎無聲無息,不過張易陽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扭過頭去,只見小喵攝手攝腳的走了過來,尾巴豎的老高,手上還抓著一塊烤肉。

    是給自己送吃的來了,張易陽接過烤肉,發現肉塊還溫溫的,知道是小傢伙用樹葉將烤肉裹了起來塞在熄滅的火堆中保溫。

    伸手揉了揉小喵的腦袋,張易陽接過了烤肉,正準備吃,忽然,他又停了下來,做出了側耳傾聽的姿態。

    「一會兒把洞打開吧,應該是安全了……」彷彿解除了閉口禪的老僧,張易陽開口道。

    還沒等小喵反應過來,已經被封住的洞外傳來了敲擊聲。

    「咚咚咚……」過了一會兒,又是幾聲敲擊:「咚……咚咚……」

    小喵的雙耳和尾巴一瞬間被嚇的豎了起來,上面的絨毛根根豎立,彷彿被電擊了一般,張易陽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若有所思的道:「沒想到它倒先來了,這傢伙……」

    「誰啊?」小喵眨巴著眼睛小聲道,這時,洞外傳來了挖土的聲音,顯然,外面的那位想把洞給打開。

    「哥哥,它……它在挖洞……」

    「放心,不是蟲子……」張易陽擺了擺手:「把洞挖開吧,沒問題了……莫妮卡……」

    張易陽向後看了看,魅魔正站在那裡,顯然也是聽到動靜出來探聽的,他指了指洞口,示意魅魔上去挖開。

    如果是在張易陽的前世,這種讓美女干粗活的不知憐香惜玉的行為一定會受到唾棄和鄙視,不過,在這裡,張易陽愛怎麼幹便怎麼幹了……

    於是。張易陽繼續吃了手中的肉,而莫妮卡則開始將堵上的洞口挖開,小喵自告奮勇的在一旁幫忙。

    兩面對挖之下,洞口很快便被挖開了,伴隨著清新的氣體湧入地。還有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

    「……哦……我偉……偉大的主……主人……您……您……忠實的僕……僕人差一點就要見不到你了……」一個身影連滾帶爬的從洞外爬了進來……

    莫妮卡顯然不認識來者。見到有魔物試圖衝進洞來,下意識地便開始凝聚魔力。

    「是坦比克,不用緊張……」張易陽看了一眼魅魔,很顯然。爬進來地並不是陌生人,而是他在深淵中的第一個僕人----小惡魔坦比克。

    只見坦比克如今的狀態著實說不上好。赤身裸體。混身水淋淋的,還在微微地打著哆嗦,原本黑黝黝的皮膚現在通體泛著烏青色,看樣子顯然是凍地有些誇張,全身上下還分佈著一些大大小小地傷痕,實在是相當的淒慘。

    待看到自己的主人,坦比克神色一鬆,便一頭栽倒地上。甚至還來不及多說幾句什麼。

    張易陽皺著眉頭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坦比克。一旁的小喵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他:「哥哥……」

    作為在深淵中難得的幾個能夠交談的生物,小喵顯然希望能夠幫助坦比克。

    「莫妮卡。你把它搬到裡面去,小喵,你去把火重新升起來……」

    「好的!」看到哥哥準備救坦比克,小喵顯得很是開心,蹦跳著跑向洞內跑去。

    「是地,帥帥地主人……」

    張易陽沒有立即回轉洞內,他鑽出洞去,洞外一如往常,只是顯得安靜了許多,無論獸吼鳥叫蟲鳴,一切的聲音彷彿都失去了蹤影,張易陽明白,這便是蟲群帶來地結果,幸好它們不吃植物,否則的話,恐怕自己現在看到的便是一片荒漠了。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未來的許多天內都要靠吃儲備糧來維持了。張易陽看了看寂靜異常的四周,歎了口氣,想必未來一段時間裡附近叢林中可捕獵的魔物數量會大大的減少。

    耳邊傳來拍打翅膀的聲音,張易陽抬起頭,只見夏亞拍著翅膀在自己頭頂飛了一圈,鑽進一旁的樹叢中去了,那裡有張易陽替她們編製的巢穴,在大多數時間裡,這裡被妖精們作為觀察哨使用。

    張易陽衝著夏亞的方向做了個注意小心的手勢,小心的整理修補了一下洞口的掩護,重新鑽回了洞中……

    點燃的火旁,張易陽伸出手在坦比克凍的烏青的身體上用力的揉搓著,揉搓一陣,一旁的小喵便將手中的酒罈中倒出一些酒液在坦比克的身上,之後張易陽便繼續開始揉搓。

    強大的內力讓張易陽的手掌變的火熱,酒精在熱力的滲透下被送入坦比克的皮下,逐漸的,坦比克凍的冰冷的身體被搓的火熱。

    「它受了冷,必須將它的全身搓熱,不能直接放在火旁烤,不然會要命的。」張易陽一面動作著,一面教導一旁的小喵,小喵在一旁如好學生一般看著,不時的點頭。

    「好了,把它放到離火邊,多蓋上幾張獸皮。」張易陽伸手撫去了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吩咐一旁的小喵。

    坦比克的呼吸已經回復正常,身體也不再如剛才一般顫抖,小喵用柔軟的乾草替它搭了個小床,坦比克嘟噥了幾句,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您真是個仁慈的主人……」魅魔庸懶的斜倚著身體躺在一旁地面鋪著的獸皮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姿態嫵媚的看著一旁的坦比克。

    面對莫妮卡的讚美,張易陽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惡魔的生命力確實是值得稱道,如果是一般人類凍成坦比克這個樣子,恐怕至少也得大病一場,而坦比克只睡了大半天,便又活動自如了。

    「我感覺渾身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要發生……於是就決定出去看看……」洞外,天色已黑,坦比克手中抓著一塊烤爪豚肉一面吃的滿嘴流油,一面手舞足蹈的向眾人述說他所經歷的遭遇。

    「…………我剛從洞裡鑽出來,就看見幾隻角兔……唔……瘋了一樣的跑過來,」坦比克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抓著的烤肉,比劃著:「仔細一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嘩……我當時一下就縮回洞裡了……」

    「只是,心裡總是慌……我想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便還是決定離開這兒……」

    「結果,我剛出洞,遠遠的就看到那些東西來了……那真是滿地都是……真是太可怕了……」坦比克以誇張的東西配合著它的表情,倒也有幾分說書的味道,唬的小喵在一旁聽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唔……也算你機靈……」張易陽點了點頭,他此時一面聽著坦比克的話,手中一面研究著一隻怪異的蟲類屍體,鋒利的鍔,紅色的甲殼有些碎裂開來,這正是一隻赤蟲的屍體,蟲潮過後,這樣的赤蟲屍體在叢林中也留下了不少,這一隻便是張易陽從洞外撿回來的樣本。

    在坦比克的描述中,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蟲潮,它的唯一選擇便是奪命狂奔,當時,它面對的危險除了身後的蟲潮外,還有被身邊大大小小共同逃命的魔物撞傷甚至踩死的危險,幸好,應該說坦比克還是有一些運氣,當時一隻巨大的長毛獸奔過它的身邊,長毛獸是一種高大如非洲象的生物,通體披有犛牛一般的長毛,一些雄性長毛獸的長毛甚至可以垂到接近地面的位置,它們以植物與為食,不畏懼寒冷,是少數可以在寒季自如活動的生物之一。

    它一把抓住長毛獸披散下來的長毛,吊在長毛獸的身上並爬上了巨獸的背,而慌不擇路的長毛獸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個頭矮小的傢伙,於是便帶著它一道奔逃。

    「我被甩來甩去……就像要被風吹跑一樣……我緊緊的抓著它的毛,這才沒被甩下來……」

    「嘻……」看它說的有趣,魅魔用小手捂著嘴,媚目流轉,看的坦比克頓時一呆,連下面的話都忘了說了。

    張易陽眉頭一皺,隨手屈指一彈,一枚石子應手而出敲在魅魔的腦門上,魅魔呻吟一聲,一手捂著腦門,一面用委屈的看著張易陽,一旁的坦比克也是醒悟了過來,頓時不敢再看那個禍國殃民的禍水,繼續自己的話題。
第五卷 第二章 吾有一劍暗中藏(一)

   劍仙之術由天緣、地緣、人緣三法組成,稱為三緣劍。因起源於天、地、人三才之先天,故又稱三元劍法,或道元劍法,靈元劍法。在道家,古時又稱天遁劍法。

   劍仙之術起於道家,後在仙佛合宗,儒釋道三教合一的潮流中,入於佛家,於佛道兩門中盛行,為佛道兩所共掌,乃佛道之精髓者。兩家之達者,莫不慕劍之威德而行世渡人——《天遁劍法總持訣》

   「我們跑了一大圈,那些蟲子緊緊的追在後面不放,最後,我們衝進了湖裡……」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想見了,坦比克站在長毛獸的背上,而長毛獸站在數米深的水中,整個湖裡挨挨擠擠的站滿了大大小小的魔物,也算是坦比克幸運,它們並沒有被湖中趁火打劫的水生食肉魔物拖下水去,不過,為了的在湖中熬了寒冷的一夜,即便有長毛獸的體溫可以帶來一些暖意,坦比克還是被凍僵了,待到赤蟲終於退去,被凍的奄奄一息的坦比克想起了自己的主人,於是跌跌撞撞的跑來求助,其實,就連坦比克也不清楚張易陽究竟會不會救它,不過很顯然,它賭對了。

   讓張易陽有些意外的是,經此一事,坦比克居然主動的要求留下來。

   「哦,偉大的主人……請允許您忠實的僕人追隨在您的身邊……」坦比克抱著張易陽的腿哀求著。

   事實上,這個想法坦比克已經思考良久了,一直打不定主意,畢竟之前雖名為主僕。但張易陽事實上極少召喚它。特別是張易陽進化完成之後,召喚地次數更是可用一隻手數清,事實上,除了偶爾跑到主人處「打工」換取豐厚地獎賞外,坦比克依舊和以前一樣自由,坦比克有時回想起來,幾乎以為那個契約只是一個夢境罷了。張易陽處雖然安全,並且食物也有保障,但比起如今自由自在的生活而言,坦比克還是願意選擇後者。但是,這次的事件對它的觸動相當的巨大,同時也讓它做出了決定。

   對於自己的王霸之氣爆發。張易陽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成就感覺,畢竟他並沒有在這片深淵中建立一個城市什麼的想法,打心底裡說。張易陽心底裡隱隱的對於能否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有一絲念想。當然,目前張易陽地所有念想只是變強,變得更強大。

   所以對於坦比克,張易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況且有契約的約束,張易陽也不怕有什麼變故。他看了看小喵,小傢伙一臉興奮地樣子,似乎對於多了一個玩伴很是開心。

   「那麼。你就跟隨我吧……」張易養如是說。

   用力的將一根干樹枝砍成兩段。坦比克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它又撿起一旁地另一根粗樹枝。放在木墩上,高高的舉起了手中主人製作地小斧,這是主人吩咐的任務,它可不敢偷懶。

   每天,它都必須給火準備足夠的乾柴作為燃料,當然,這並不是它所有的任務,它必須快些完成手上的工作,也許主人還有別的吩咐。

   雖然自己的主人擁有兩名奴僕,但坦比克知道,事實上自己才是地位最低的那一位,說來也是可笑,在這洞窟地所有人中,自己最害怕地,居然並不是主人,而是那位千嬌百媚的莫妮卡小姐。

   它還記得那是它第一次見到魅魔,它記得她有著一雙長而媚地眼睛,帶著貓一樣不安分的光芒,一對美麗的翅膀在她性感光滑的後背上展開,她身材火爆,勁爆的和那高蹺的臀部隨著她的每一次走動而抖動。當然,坦比克記得她當時對自己笑了,笑的它全身發軟,幾乎忘記了一切,只知道傻傻的看著它,幸好當時主人幫了自己一把……

   那便是魅魔天賦的魅惑麼,真是可怕……從那時起,坦比克便打定主意要少招惹那位小姐。只是,它彷彿被厄運之神所看中一般,那位小姐似乎對它頗感興趣,出於力量上的差距,那位小姐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將可憐的坦比克誘惑的神魂顛倒。以至於這些日子以來,它已經記不清自己被捉弄過多少次了。

   坐在地上用力的劈著柴,坦比克不時的偷偷瞅瞅身後,彷彿一不小心那位迷人的小姐便會出現在那兒。事實上,坦比克如今對自己的主人更加的佩服和崇拜,因為據它觀察,自己的主人總是能將那位小姐吃的死死的。

   玩弄魅魔和被魅魔玩弄,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紅顏禍水……坦比克此時的感悟居然頗有了幾分佛學意味,不知道張易陽如果知道,會做何感想。口濁氣,張易陽雙手抱太極閉目坐於靜室內的蒲團上……

   這間靜室是他與同伴們花費了一周時間在洞穴中開闢出來的石室,用做練功尤其是閉關之用,靜室的門口設置了木門,以保持絕對的不受打擾。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距離魅魔莫妮卡的加入又過去了大半年的時光,在這大半年中,張易陽每日只是勤練不懈,一面通過捕獵大量魔物獲取魔核以助修行,終於在前不久,突破了金丹境界。

   《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生一氣,一氣生天地,天地二氣相交所生之陽氣,謂之「三」,萬物得三,方得長養,人同此機。故陰符經》云:「天人合發,萬化定基。」天地交和之元氣,入我身內,所謂「盜天機。奪造化」即此也。而此元氣。正是常人出生之後,逐於外物,失於虛空之先天生氣,本為自己所有,今且「盜」回,此「盜」非偷盜之義,乃指反奪,即是把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奪回來,還歸於我身。

   不斷運用周天火候,採取後天。返還先天。元氣極精極微,漸漸積累,聚之可結道胎。曰「內丹」,也有所謂「嬰兒」,佛也也說「牟尼」。只是名字不同而已,《悟真篇》云:「三家相見結嬰幾。嬰兒是一含真氣。」

   說白了,所謂的丹,便是「精」、「氣」、「神」三寶的凝聚,人身本就是一小天地,而「丹」卻是將這一天地凝聚到更小地範圍內。

   佛家與道家地區別,無非是佛家認為身體只是皮囊,而道家認為在精氣神修煉的同時也不能放棄身體的修煉。

   而張易陽的優勢便在於這個世界的元氣含量遠大於當初在地球時的情況,而且他又能從魔核中直接提取能量加以運化。使得這個積精累氣的過程便得非常迅速。使得他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走完了地球上多數修行者數十年也未必成功的路程。

   金丹也就是大丹。其境界與普通的還丹是不同地,金丹是陰盡陽純,是質變,至此,身成純陽之身,精神初步進入那不可測知的境中。

   《性命圭旨》曰:直至煙消火滅,礦盡金純,方才成此一粒龍虎金丹。圓陀陀,活潑潑,如露如電,非霧非煙,輝煌閃爍,光耀崑崙。

   金丹成就的修士會自然開始出現種種神通,關於此,佛家言神通有六種: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這代表修行者地精神,已經開始超越人的範疇。

   正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當然,在正統的道家修行中金丹後即有所謂盡陽壽地說法,即理論上人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的壽命,而成丹者,要超過這個上限。當然,以張易陽現在無限地壽命而言,這又沒有什麼了,對他來說,這更多的代表了衝破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修行境界,為以後更進一步,紮下了基礎。

   不言不動吐納良久,張易陽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到自己的金丹已初步穩固,現在,他準備嘗試著祭煉飛劍。

   修煉飛劍,最有名的,當數劍仙。在他前世的那個東方古國,劍仙之說由來已久,早在《列子》一書中便有記載,劍仙應起源於軒轅黃帝問道廣成子,《軒轅金鼎文》上有黃帝崆峒問道廣成子,鼎湖之畔煉丹劍的記載。而正史記載的劍仙應是《宋史陳摶傳》:關西逸人呂洞賓有劍術,百餘歲而童顏,步履輕疾,頃刻數百里,世以為神仙,皆數來陳齋中,人皆異之。《鐘呂傳道集》記載呂祖劍術得自火龍真人地天遁劍法。

   至於近當代,道學大師前中華道協會長陳攖寧曾在《口訣勾玄錄》中談道:「劍術,也是極端秘密地一鐘。上等的名劍仙,此等地名劍客。他們的戒律不許管國家大事。」

   在台灣國學大師南懷瑾的著作中,也曾經提到他年輕時有幸尋訪得隱居深山的劍派傳人的記載。而孫中山的秘書太極大師黃元秀,也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與友人及弟子言及劍仙一事確有其實。

   張易陽是幸運的,他出生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市面上流傳的《混元劍經》他早已翻閱過。而由於他愛好收集古籍的習慣,使得張易陽曾經在書市上無意中尋到過一本《天遁劍法》,他尋到的不可能是呂祖所傳的原版,只是一本晚清時期的拓本,當時他修為尚淺,不辨真假,只是當作閒書看了便放在一邊,根本沒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修練上面的東西。

   飛劍的修煉,起點極高,典籍中記載,以先天金氣化後天金氣,煉人體肺金之氣,內丹外用,用以禦敵。然而,金木水火土五行中,金主西方為白虎主殺,而庚金之氣自然也是鋒利肅殺,以之鑄煉劍氣,沒有大修為的普通人是無法承受的,若是強硬修練,修不出什麼來還好,若是真的修出什麼,恐有劍氣破體,腸穿腹破之危。

   :關於佛道修行,有三宗五門組(秘)的說法,有說法稱,佛家三宗分別為密宗、天台宗和禪宗。三宗之內及三宗之外雖尚有各種門派,但大旨不離三宗的根本性修為。而道家「五門」為道家代表性上乘功法,道家向有「三千六百門」之稱,但修為大旨及系統修為,不離「五門」。由於「五門」秘法系統、完整、深奧,故得法者大都秘密保守,不經傳人,故五法又稱「五秘」。分別為太極門、丹鼎門、劍仙門、符篆門、玄真門。

   關於劍門,歷來是道家最隱秘的一門,據傳門規極嚴,只在家族內部傳承,有說分為南劍門及北劍門,在道家諸多經典以及《道藏》典籍中多有記載,或隱或現於史。《渾元劍經》以及《天遁劍法》卻有其書傳世,黑月曾經與一位修道的朋友討論過,不過當時更多的是出於獵奇遊戲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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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章 吾有一劍暗中藏(二)

   張易陽是個不喜歡冒險的人,所以直到金丹成就後,才敢確信無疑能夠修煉飛劍。

   金丹成就後,張易陽的三昧真火日漸精純,並且操縱自如,不再像以往那樣因為溫度與操縱力據都不足,還需要天賦魔法的青炎來作為輔助。

   當然,飛劍與他之前煉製的長刀在難度與威力上俱都不可同日而語,單就材料而言,飛劍的要求就高的多。

   飛劍的煉製,首先需要質地極其優良的金屬作為劍材,一些小說上描寫的萬年玄鐵之類的材料倒也並不誇張,仙家寶貝並不是凡俗的金鐵便能煉製的。

   當然,張易陽的手中一時間也沒有那種所謂的「天材地寶」,不過,經過先期的試驗,他手中的那種銀色秘銀其質地也足以作為劍材使用。

   在此之前,張易陽事先已經準備了足足上百斤的銀色秘銀礦石,經過清理後此刻都已堆放在靜室之中,當然,為了尋找和收集這種極稀少的礦石,坦比克與莫妮卡被指派出去高強度的搜尋了幾個月的時間,幾乎將附近出產秘銀的礦區都尋了個遍……

   而作為煉劍前的第一步,張易陽首先便需要將面前的這上百斤礦石完全淬煉提取。

   劍指一豎,一枚拳頭大小的礦石被凌空攝起,漂浮在張易陽的眼前,緊接著,一股金色的火焰呼的將整塊礦石包裹了起來,片刻間便將礦石燒成一團液體。這種金色的火焰才是最純正的三昧真火,張易陽操縱著真火反覆的煉化那一團金屬液體,這一次的煉製過程要比煉製長刀時要求高的多,作為飛劍的材料,只需要礦石之中最精華地那一部分,而其餘的大部分都會在真火反覆不斷的燒煉下揮發溶毀,連一絲略微差些的材質都不能保留。

   這也是赤銅這種等級的礦石無法作為飛劍材料的原因。在之前地嘗試中,赤銅在真火反覆不斷的燒煉下完全損毀殆盡,完全不堪使用。

   秘銀液體在灼燒中翻滾沸騰,不斷的變幻著形狀,幾個小時後,那塊拳頭大小的礦石最終被燒煉的只剩下綠豆大小地一顆。逐漸穩定了下來,不再變動形狀。火焰漸漸熄滅,張易陽伸手一攝將其撈在手中,那是一枚銀芒燦爛如星光一般的銀豆子。

   滿意的將銀豆子放在攤在一旁地面的獸皮上,張易陽又取來一塊礦石開始重複上面的行動……

   事實上。即便張易陽如今功力可謂相當深厚,也不可能一次便將如此多的礦石一次便提煉完成,每提煉兩塊左右礦石便需要打坐回復真元,如此一來,上百斤的礦石足足用了十數天的時間才完全煉製成功。

   除了秘銀外,那塊作為深淵號角戰錘頭的金屬「黑隕」,也被張易陽煉作了劍材,也許是出產在「極熱的熔岩地區」地緣故,這種金屬的性質甚至比秘銀都要優秀一些,同樣體積內能夠提煉出的精華要比秘銀多上大約二分之一左右。

   之後。張易陽將這些經過提煉的金屬精華再次溶煉,以三昧真火塑型煉成劍胎,這是一件細緻活,相當的耗費心力,當最終劍器成形的時候,以張易陽金丹成就的修為也感到相當的疲倦。

   這是一把銀燦燦的小劍,即便在黑暗中,還是能看到圍繞著它地絲絲銀霧,凝而不散。當真一看便知是一件寶貝。小劍薄而鋒利,劍脊上隱約有一道龍形黑紋盤旋而上。其實,說是劍,還不如說是一把巴掌大的匕首,當初上百斤之多的金屬,鑄成的便只是這麼一個小東西,即便如此,張易陽還是相當滿足了。

   之所以說是劍胎,是因為飛劍煉成之後依然需要不斷的磨合溫養。隨著主人的修為提升,同樣有著提升成長的空間,就彷彿人類的胎兒一般。

   之後的七七四十九天裡,張易陽閉關不出,一心一意地按照古傳的秘法祭煉那把小劍,絲毫不敢有所大意……

   在張易陽煉劍的日子裡,小喵每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守在靜室之外。搬過一個蒲團乖巧安靜的坐在那裡。一面打坐練功,一面有些忐忑的等候著哥哥出關的日子。

   如今的小喵也已經快要突破小還丹進入大還丹地境界。隨著功夫日益長進,再加上張易陽地不斷調教,不但在功夫上,就是在心智上她也有了很大的進益,道家金丹大道實在是相當高妙地東西,有著直指人心,啟發智慧的作用,在張易陽前世的東方,無論道家、佛家還是儒家,一位修為深厚的修行者同樣也是智慧高深的智者。

   不過,心智的增長顯然沒有減少小喵對張易陽的依戀,事實上,只要哥哥消失在她視線中的時間稍微一長,她便會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嗯,小喵真乖……」走出靜室的張易陽,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兒的小傢伙,張易陽只是瞥了一眼便已知曉,一段時間不見,小傢伙又有了進展,丹田內的小還丹越發的凝聚,成團狀圓轉不休……

   見張易陽出來,小喵一臉燦爛的笑容,樹熊一般撲了上來,掛在他身上,雖然並不感到意外,不過心中還是溫暖而感動,非常自然的便將手放到小喵的腦袋上揉了揉。

   他此時的心情很是不錯,雖然花了相當大的一番功夫,但最終還是將飛劍練成了,那把巴掌大的小劍被他收到了丹田之中,人與劍合,平日裡便以金丹涵養著。

   小喵顯然很享受張易陽的撫摸,晃動著長長的尾巴,毛茸茸的耳朵伏在頭上,眼睛都瞇了起來。

   張易陽注意到,小傢伙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隻眼睛形狀的虛影,淡淡的發著光,他瞪時明白。小傢伙的眼功已經開始開啟了。

   「小喵,最近有看見什麼奇怪地東西嗎?」張易陽摸著她的腦袋問道。

   「喵……」小喵這才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睜著清澈的眸子看了一會兒張易陽,點頭:「最近……我看到,露露,夏亞。伊蘇拉,坦比克,莫妮卡……他們的身上都發出光來……」小傢伙數著手指。

   「這裡……好像多了一隻眼睛出來,不過總是不很清楚……」小喵點著自己的額頭。

   這便是了,能夠看到生物體散發地光。便是眼功的初步徵兆,張易陽放開了對自己身體的屏蔽:「你現在看看我,能看見什麼……」

   「好亮……」事實上,小喵也曾偷偷的看過自己的哥哥,只是令她沮喪地是,那就彷彿一團迷霧,什麼都看不清楚,如果她閉上眼睛的話,她甚至會以為哥哥完全不存在。這其實是由於修為的差異,如果張易陽不放開自己。她是無法成功窺視的。

   而現在在小喵的視野中,自己的哥哥彷彿被一點火星引爆的汽油,全身上下燃燒起一種太陽般的光輝來,燦爛無比。

   小喵下意識的要用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張易陽反應過來,是自己地光芒太過輝煌而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未必能適應這樣的光芒,忙稍作收斂。

   「這樣行嗎?」

   「嗯,好些了……」小喵點了點頭,用心去看。在她的法眼中,此時的張易陽就彷彿全身燃燒著火焰的神邸,變得虛幻,只有那本質,深邃而強大。半晌,她道:「很亮,很漂亮的金光,和火焰一樣,很純淨。溫暖而強大……」

   「哥哥的那顆丹好亮,好純淨,比我的亮多了……喵……我還看到,那個,那是一個……」

   「是不是一把劍,這樣地……」張易陽比劃了一下。

   「嗯,是的。這就是飛劍麼?」小喵好奇的道。

   「看著……」張易陽把口一張。只見一道金光自他口中飛出,在洞中一枚下掛的石鐘乳上一繞便即飛回。又被張易陽吞入腹中……

   洞中傳來碎裂之聲,卻是那石鐘乳斷裂後墜落地面發出的……

   「好神奇……」小喵興奮道,好奇的還待再看,張易陽卻已經重新屏蔽了自己的身體:「好了,別看了,很費心力的。」「對了,我有些餓,有吃的東西麼?」張易陽摸了摸自己地肚子,他剛剛出關,人顯得比通常更清瘦一些,而在閉關期間,他每天只吃一些水果,喝一些水,此時自然是覺得有些餓了。
第五卷 第三章 魔墟(一)

    「喵有啊!還熬著湯呢……」小喵聽聞,領著他蹦蹦跳跳的便向洞穴深處跑去。

    在洞底的巨大洞窟中,坦比克正在火旁整理著柴火,見到張易陽到來,忙站了起來,搓著雙手一臉討好的笑容:「尊敬的主人,您出關了啊……」

    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它繼續自己的工作,篝火上正用小火熬著湯,是用獸骨熬製的,很是美味,小喵替張易陽盛了一碗過來,張易陽一面接過喝了一口,一面隨口問道:「莫妮卡呢?」

    「她去採集水果了,肉還有許多,但是那些菜和水果都吃完了……」小喵歪著腦袋道。

    張易陽點了點頭,這還是他要求的,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每天的飲食都要吃一部分植物性的菜蔬與水果,以保證營養的均衡,而像露露這樣的妖精,更是將水果做為主食,雖然每天都吃的不多,但她們最喜歡的還是新鮮的水果,所以在非寒季的日子裡,張易陽都盡可能滿足她們的愛好。

    「我有個決定,再過幾天,我和莫妮卡去一趟魔墟,很快就會回來,我準備在這一個寒季前去那兒看看……」

    惡魔們在這片叢林中搭建了一個營地----如果從空中俯瞰下去,它的整體結構就好像一張雜亂無章的網,一半在陸地上,一半在沼澤裡,相當複雜而零亂,護牆堡壘之類的防衛設施也可以說是相當的零亂,看起來這個地方從建立的那一天起就完全是毫無規劃的,這裡添點。那裡加點,弄的好像迷宮一樣,粗糙而且破敗,就算裡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生物也一樣。

    這天中午,營地中迎來了兩位新地客人----一名冶艷魅惑的魅魔與她的主人,這正是張易陽與莫妮卡。

    事實上。這一次旅行張易陽足足推遲了數月才起行,為的就是積累足夠的實力,他知道,這裡絕談不上是安全的地方,相比這裡地危險,他前世裡人類世界的一些北非、中亞、中東的所謂戰亂城市都稱的上是安全異常了。

    當然,也並不是說這裡就是完全的叢林法則。這裡也有這裡的規矩,不然就沒有那麼多生物敢來這裡了,在營地裡,不允許進行肆無忌憚的捕殺,否則,你很有可能引來惡魔領主地怒火。

    據莫妮卡說。營地中有著一名領主級的惡魔坐鎮,領主不會允許觸犯它們規矩的事發生。

    和所有的世界一樣,在深淵中也流傳有關於世界創立的神話傳說,傳說在最遠古的時代,世界一片虛無,只有汪洋,黑暗,和混沌,大魔神賽特拉地聖靈行於水面上。它不滿意這樣的世界。於是以自己的大威能開闢了大地、天空、日月,並使之生長出草木與生靈,之後,賽特拉重新陷入了沉睡。

    傳說,這個世界的第一批惡魔,是因賽特拉的意願而產生的,那是傳說時代中第一批領主級惡魔的由來,那其中最強大的。有時也被稱為惡魔君王或者惡魔大君。

    從一以張易陽的認知。這是一種類似一元論地神話體系,不過。在這個本就類似神話一般地世界裡,對於這樣的創世神話,張易陽並不將其完全的當成是兒戲,他甚至認為,在這眼的神話中,隱藏著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當然,究竟有多少是真實的,還需要慢慢的探索。

    同樣的,對於領主級地惡魔,雖然他從未接觸過,不過可以想見,它們地古老和強大,絕對不會是兒戲……

    當然,即便在張易陽當年的社會中也無法絕對地禁止犯罪發生,何況是這裡,零星的打鬥與殺戮是絕無法避免的,這裡沒有警察會來制止什麼,更沒有法律一說,只要不過火,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一切都是允許的……

    不過火……這實在是一個有著相當大彈性的規矩。

    這裡就是魔墟,事實上,張易陽已經從魅魔莫妮卡帶來的訊息中仔細的分析過這裡的信息,這裡最初是由惡魔們自發組織的,用來交換物品,訊息的場所,之後逐漸的擴大,其中的各種交易也越發的繁雜與多樣,在張易陽看來,這便是城市的雛形了。

    張易陽的身體外罩了一件又似風衣又似斗蓬的連帽皮袍,將自己的腦袋遮在斗蓬中,長刀則是挎在腰間,看起來很有幾分神秘的味道,而莫妮卡則依舊是那副煙視魅形的樣子,身上的衣物少的可憐,引得來往的一些雄性惡魔經常將眼神瞥在她的身上。

    對於莫妮卡而言,自然知道顯示出自己存在價值的時候到了,在此之前,她早已經替張易陽講解過這裡的環境,而現在,她就好像導遊一般,不時的替張易陽介紹一些奇特的物品、建築以及生物,以保證她的主人能夠更好的瞭解這裡。

    整個魔墟只有西面和北面兩個出口,而東面與南面則是巨大的沼澤,地形複雜,營地的外圍樹立著一些樹幹與各類巨大的骨頭圍做圍牆,張易陽與莫妮卡兩人並沒有在魔墟外做過多的停留,他們直接從西面的入口進入了營地。

    這座營地裡的建築風格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有一些房屋用巨大的魔物肋骨製作,地上插著巨大的獸牙或是骨頭,周圍用各色獸皮拼接而成。還有一些房子是木製的,造的歪歪扭扭,當然,草桿式的,泥土堆積的,石頭堆砌的,各種千姿百態的粗糙建築,這裡就彷彿北非的某個貧民窟或者難民營,並沒有一條基準的主幹道,用一個字形容就是零亂,所有生物都在房屋與房屋之間的或寬或窄的空隙中穿行。

    整座營地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惡魔,其千奇百怪的程度讓張易陽大開眼界,他這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惡魔種類是多麼的貧乏,事實上,惡魔這個充滿了慾望的種族幾乎可以與任何的種族產下後代,而交叉混血不知多少次之後生出的生物,恐怕連他們的父母都認不出這應該稱做什麼……

    張易陽一面走著,一面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好奇的四處看,這些帶有異域風情的建築和風光雖然粗糙,卻是他從沒有見到過的,倒也是一種特殊的體驗。事實上,他這次堅持自己與魅魔前來便是存了如若遇到不可抗的危險,自己一人也可以跑的無牽無掛,如果把小喵帶來,在這個並不熟悉的地方,對他反而是一種拖累。

    「來吧!看看啊!地龍鱗片製成的甲!它堅硬異常!能保護你在任何攻擊下毫髮無損!」

    一個看不出種族的傢伙高舉著一件紅色的皮甲叫嚷著,他使用的是通用語,這種語言在深淵裡大部分擁有智慧的種族都能聽懂。它旁邊的石頭上還堆了幾件。如果細心一點,就會發覺鏈甲上的鱗片太粗糙了,顏色也非常不自然……張易陽心中暗笑,此時他自己身上穿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無翼龍皮甲,至於無翼龍皮是什麼樣,他自然一看便知,想不到一來這兒,就看到賣假貨的,這讓他不禁想起了前世裡那些嘈雜的街頭市場。

    但是仍然有不少惡魔趨之若鶩,甚至有惡魔上前詢問交換所需要的物品……

    「看啊!美麗的混血深淵半精靈!這可是從荒原上捕捉的,她們的曲線多麼優美,肌膚多麼光滑!」

    幾個膚色黝黑的女精靈正搔首弄姿的展示著她們火暴的身材,她們身上或多或少的殘留著一些惡魔的血統痕跡,或者是殘留的小角,或者是一根尖尖的尾巴,而在另一邊叫賣的一隻長著兩個腦袋的惡魔奴隸販子說到興起,一把撕下一個女精靈的皮質圍胸:「看!看這胸脯!看這肌膚!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是極品!數量有限!她們能讓你欲仙欲死!」

    美女總是賞心悅目的,許多「人」忍不住停留下來觀看,當然,張易陽也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不過,他很快便從這些所謂的「混血深淵半精靈」的身上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莫妮卡,只見魅魔的嘴角正微微翹起,彷彿正嘲笑著什麼。

    這些分明就是幾隻用魔法改變了形態的魅魔……張易陽暗自搖了搖頭,這不禁讓他想起了一個詞----仙人跳。雖然不知道這些惡魔們準備怎麼幹,不過想來也知道大致會發生什麼……

    欺騙與陰謀無所不在。---這是魔墟給初來的張易陽的第一印象。

    繼續向前走,張易陽沿途見到各種各樣的惡魔,半惡魔以及混血生物試圖在這裡交換手中的物品,他們有的在房子中搭起一個鋪面,有的就和他先前看到的那幾位一樣直接在街上舉著貨物叫賣吸引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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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三章 魔墟(二)

    同樣,這裡擠來擠去試圖交易的人也不少,這裡沒有統一的貨幣,想要購買別人的物品只能拿等價的物品去換,它們高舉著寶石、符石、魔法物品或者在戰鬥中弄來的各種物品,興奮的喊價。

    張易陽在魅魔的帶領下到處穿梭,一面旅遊似的四處觀望,莫妮卡對這裡相當的熟悉,顯然她之前已經來過許多次了。張易陽與莫妮卡的身上此時也帶了不少的東西,除了那些原本便是從深淵號角那支小隊身上取得的戰利品外,他還帶了一些無翼龍的外皮,這是相當少見的材料。

    魅魔偶爾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僅僅是一個妖媚的眼神就能讓周圍那些雄性惡魔們蠢蠢欲動,甚至有一些湊近來想佔些手腳便宜,這讓張易陽很是無奈。不過,很顯然,莫妮卡對於這一切顯得自得其樂而游刃有餘,當然,只要不耽誤正事,張易陽並不在乎她的這點個人樂趣。

    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也許是莫妮卡玩過了火,又或許是她高估了那些惡魔們的自制力,一頭身材高大的巨魔喘息著沖魅魔走了過來,張開雙臂試圖摟住她。

    這頭巨魔身披獸皮,下身也用獸皮圍了一圈,不過高高頂起的那話兒還是說明了它此時的心態。

    魅魔吃吃笑著閃身避開了這一抱,手掌還輕佻的在它高高頂起的那話兒上撫摸了一下,不過這卻讓那巨魔更加的急色,嘴角甚至垂下口涎來。急切的再一次張開雙臂衝著魅魔撲了過來。

    直到此時,莫妮卡地臉上才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來,做驚慌狀一閃身躲到了張易陽的身後,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當然,張易陽心裡明白,這個禍水臉上的表情多半還是裝出來的,恐怕心中正覺得有趣的很呢……

    魅魔的表情更加激起了巨魔的**,低吼著衝了過來,面對著比他矮上一頭地張易陽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及粗大的手臂揮舞著就想把這個在它看來隱藏在皮斗蓬中見不得人的小個子揮開。

    張易陽撇了撇嘴。搶上一步腳下一腿便已經踢了出去,他這一步卻是有名堂的,用的乃是通背門中的,巨魔並不是過於強大的魔物。它們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它們強壯的身材和極強地恢復能力,但也僅止於此,再加上並不如何聰明地大腦,它們只是屬於深淵中下層級的種族。

    張易陽籠罩在斗蓬之下地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的手輕輕的按上了長刀的刀柄……此時天空中雲層密佈,四面無風,空氣顯得有些沉悶,然而,就在此時,張易陽的皮袍下擺居然彷彿被風吹動一般微微飄蕩了起來……

    「……撲……」一切彷彿還沒開始便結束了,巨魔低吼著踏著大步衝到張易陽的面前,隨著一聲輕響,巨魔忽然停住了,彷彿一瞬間被按了停止鍵的播放器一般,雙眼發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一旁的莫妮卡見的真切,只見到張易陽手中白光忽的一閃,不過她心中卻是明白發生了什麼,忍不住暗暗軋舌主人變得更厲害了。

    鼓噪,催促,周圍一些看熱鬧的傢伙見巨魔站著不動,便開始叫囂,卻只見巨魔的腦袋忽的一動,竟是自頸部與身體錯了開來,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直到此時,才有血液自斷頸處噴出。

    認你再好的恢復能力,把腦袋斬了下來,恐怕也無法恢復了吧……

    張易陽一刀之威,當真快如閃電!

    此時的張易陽,若論**的功夫,已是極盡精深奧妙的武術大師,精神與**俱都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擁有的破壞力是極其恐怖的,這也是他敢於來到這裡的原因。

    巨魔撲的倒在地上,重重的激起一陣塵土來,幾隻個頭矮小的低等惡魔嗅到血腥氣,也顧不上危險,立即從一旁撲出來,撲到巨魔的身體上一面咀嚼著,一面還互相撕打爭奪。

    張易陽瞥了一旁的莫妮卡一眼:「沒有第二次……」說著,逕自緩步向前走去。

    被主人刀鋒似的眼神激的心中一寒,一時間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不由自主的想起初見主人時被折騰的一幕來,心下畏懼之餘,卻是有些兩腿酸軟,身體好像被抽掉了骨頭一般……

    英俊的主人真是越來越強大了……眼中閃過一絲敬畏而迷醉的光芒,魅魔眼神迷離的膩了過去:「主人,莫妮卡知道錯了……嗯……您想怎麼懲罰都行……」

    在營地裡穿來穿去,張易陽發現這裡除了交換物品的交易外,還有一些飲食住宿方面的服務提供,當然,這些也都是需要代價交換的。

    當然,他們並不是漫無目的的亂走,張易陽準備將背囊中的三枚封印著雷犀的符紋石交換出去,這些只能一次性使用的符紋石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作用。

    一般來說要訓服被封印的魔獸有幾種方法,一種是交給擁有專業訓獸技巧的訓獸師處理,據魅魔莫妮卡說,魔墟中就有擁有這種技巧的訓獸師,這些訓獸師從過往的惡魔手中獲取那些封印了的魔物,加以訓化後交易給需要的惡魔作為坐騎或是戰鬥用寵物。另一種則是使用魔法卷軸自行馴服,不過卷軸的製作比較困難,所以代價也相對高昂,如果不是封印了相當不錯的魔物準備自用,一般是不會選擇卷軸的,而最後一種方法,則是使用魔法道具,據說一些高等級的魔法道具可以擁有特別的能力,不過這樣的道具出現的頻率相當的少見,並且代價高昂。

    「莫妮卡,是那個麼?」又走了一會兒,張易陽遠遠的看見前方的一大片空地上,用粗大的荊棘圍了一圈一人高的籬笆,透過籬笆的縫隙隱隱可見其間有幾頭體型龐大的魔獸或站或伏。

    「啊,就是那兒……主人真是好眼力。」

    從籬笆一側的木門走進去,張易陽打量了一下周圍,這裡的環境讓張易陽想起了前世裡動物園的圍欄,一些體形巨大的魔物被粗大的麻索栓在一旁的木柱上,大多是一些力量型或騎乘型的魔獸,比如張易陽見到過的叢林貘、青牛、犀腳獸甚至雷犀,這裡都可以見到。

    而這些魔物似乎也相當的溫順,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顯然是被馴服的了,否則的話,以這些龐然大物的力量,身旁的木柱是無法真正拴住它們的。

    一名有著豹子腦袋和皮毛的邪獸鬼顯然是這裡的主人,它從一角的一個半露天的草棚中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張易陽與莫妮卡:「呼……兩位想要些什麼麼?」

    張易陽看了一眼這個類人型生物,他注意到它的手爪是反向的,手心是常人的手背,它的雙手放在身側,手心向外而不是如同通常人那樣向內。這也是邪獸鬼一族的特徵。

第五卷 第三章 魔墟(三)

    「看看這個……」張易陽也不廢話,它從背囊中掏出一枚符紋石遞了過去。

    邪獸鬼將符石接到手中,它招了招手:「過來談……」說著,他領著兩人走進了草棚裡,草棚裡擺著一張在張易陽眼中風格粗獷而粗糙的長桌,其實就是一截原木,邪獸鬼站在桌旁拿著符石,手上閃過一道黃光,它沉吟了一會兒:「唔……是雷犀……」

    「這兒還有一些……」張易陽將剩下的兩枚也遞了過去。

    「一頭公雷犀,兩頭雌犀……呼……客人,你想換些什麼?」邪獸鬼查看完了所有符石後,將三枚符石排在桌上,詢問張易陽道。

    「我想要一頭魔獸,我需要它足夠強壯。」張易陽道,來此之前,他就已經從魅魔那兒得知一般用來交換符石的可以是魔獸的皮毛或者是魔核,稀有的金屬,甚至食物,當然,在這裡,最常用來交換的還是皮毛。

    「呼……當然,我的寶貝們能背的起任何的東西……」邪獸鬼的嘴角咧了咧,似乎是在笑,它向外面的圍欄一伸手,示意張易陽可以挑選它喜歡的:「你可以挑選一下,它們都非常的強壯……」

    圍欄裡栓著近十隻魔獸,也許是為了讓它們看起來更精神,邪獸鬼提著一根皮鞭在地上空甩了一下。

    「啪!」聽到這聲的鞭響,幾頭伏在地上的魔獸紛紛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張易陽轉了一圈,它發現這裡的魔獸大多是以植物為食的品種,想來在捕捉難度上,食草的種類要比食肉的種類好捕的多。

    張易陽自那些叢林貘,青牛前走了過去,並沒有停留,這些魔物等級較低。不是他想要地。他走到一頭巖甲獸前停住了腳步,這是一頭大傢伙,他的體型足有雄性非洲象的大小,體外還包裹著一層青灰色的岩石狀厚甲,如果在野外遇到這樣的大傢伙,如果它趴伏不動。乍看過去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塊巨石。

    「巖甲獸,非常的強壯,它可以背起任何東西,你一定會喜歡地……」邪獸鬼見張易陽駐足觀看,以為他看中了這一頭魔獸,搓著雙手開始推銷。

    張易陽搖了搖頭,巖甲獸在平時比較少見。想來如此巨物也並不好捕捉,能在這裡看到,捕捉之人恐怕也是花了大心力的,但是在他看來,巖甲獸有著極大的缺點,一是胃口大,巖甲獸雖然以植物為食。但每天至少需要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處與進食狀態才能補充身體的消耗。如果在野外,這種長時間的進食是張易陽絕對無法忍受的。二是它地速度比較慢,巖甲獸喜的習性靜不喜動。它們經常在一個地方靜靜的一動不動很長時間,這顯然也不適合長途旅行。

    張易陽繞著圍欄走了一圈,心中比對考慮了一下,最終選擇了一頭黑色的雄性雷犀:「就要這頭……」

    這頭黑色的雷犀體形與張易陽符石中那頭大公犀相彷彿,膚色卻是少見的黑色,一對鋒利黝黑的犀角高高豎起,充斥著野性地力量感。

    能負重,好養。有耐力還有不俗地攻擊與防禦力。這就是張易陽所需要的。

    「呼……你確定?」

    「是的。」

    邪獸鬼見張易陽已經選定,便不再多言。定了定神,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是開始施法。

    深淵中地生物使用魔法奧術除了最常見的使用天賦技能外,還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施展,當然,施法是有條件的,首先,你自身的魔力要足夠施展出某一法術,然後,大多數魔法都需要通過吟誦的方式輔助魔法順利展開,當然,這裡的吟誦並不是和某些小說中那樣的長篇詩朗誦,而是吟誦某些特定規律地音節聲調通過震動來輔助激發特定種類地奧術。

    一陣魔法波動自虛空中傳了出來,隨之出現在雷犀身體表面的是一種散發光芒地魔法花紋,如同一張光網遍佈雷犀全身。

    「滴一滴你的血……」邪獸鬼伸手指了指雷犀的額頭,他催促道:「快……」

    張易陽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手指上一刺,擠出一滴血,滴在雷犀的額頭上,就在血液與魔犀額頭接觸的一瞬間,彷彿發生了化學反應一般,所有的魔法花紋倏的一亮,接著便沒入了雷犀的身體之中……

    「好了,成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它的主人,它會聽從你的指揮的。」邪獸鬼彈了彈手指,解開了拴在雷犀身上的麻索,以低沉的聲音道。

    張易陽走遠了幾步,向雷犀招了招手:「過來……」

    巨大的雷犀呼的打了一個響鼻,邁開步子走到張易陽的身旁,一對小眼睛靜靜的看著他,絲毫也看不出野生雄性雷犀那種凶悍易怒的脾氣。

    「趴下……」雷犀四肢一屈,乖乖的伏在地上。

    「站起來……」

    張易陽試驗了幾個口令,雷犀顯得異常的馴服,就好像訓練好的警犬一般。

    「很好……」張易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然,用一頭被馴服的雷犀來交換三枚封印著雷犀顯然是不夠的,那邪獸鬼還得添點什麼。

    一旁的魅魔上前道:「我們需要幾張卷軸,可以用來馴服被封印的魔物……」

    來此之前,張易陽早有吩咐,將這方面的交涉交給莫妮卡去辦,畢竟張易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還不太瞭解「行情」。魅魔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人需要的是什麼,這也是早已商量好的。

    「這東西可不便宜……」邪獸鬼顯得有些遲疑,事實上,製作卷軸的代價比直接馴服要大的多,在這個世界,一切工藝都是那麼的粗糙,以至於就連魔法卷軸的製作成功率都低的可憐,通常要製作十張左右的卷軸才能最終成功一張。

    不過看到莫妮卡堅持,邪獸鬼也不說什麼,不過它的要價確實很高,只是同意再添兩張卷軸。

    在莫妮卡的軟硬兼施的手段下,邪獸鬼最終還是鬆了口,除了三張卷軸外,還多加了幾枚魔核。

    因為深淵中的惡魔們並沒有找到一種能夠高效吸取魔核中能量的方法,張易陽專門詢問過莫妮卡這方面的情況,不過事實上,莫妮卡對此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知道,通過那種方式獲得的進階有著比較嚴重的缺陷,會產生一定程度的進階崩潰,所以,總的來說,雖然把魔核吃下去是最容易的選項之一。但那在通常情況下,一些小心的惡魔們,在無意中吞下魔核後,會通過特定的生理反應將其吐出體外,當然,那樣的話,那塊魔核在通常情況下就廢了。

    魔核更多的是被用來製作魔法道具,例如魔杖之類的東西,可以這麼說,在魔核的價值無法完全得到利用的現在,其價值自然也就談不上有多麼珍貴了,但就因為如此,對於張易陽而言,選擇魔核作為交易物是極其合算的。

    一共三枚相當於雷犀這種等級魔物的魔核,被張易陽裝進了隨身的背囊中。

    交易結束,張易陽與與莫妮卡走出了獸欄,繼續向前逛去。因為魔墟中的樹木與其他植物都被砍伐清理掉一大部分,所以這裡也是叢林中少有的能見到天空的地方,雖然因為雲層的關係,陽光依然是陰沉沉的,但是比起叢林中的其他地方,這裡已經算是極明亮了。

    沿路上,張易陽看到各種各樣的物事都被用來交換,最常見的獸骨獸角獸牙獸皮,魔獸身上的各種部位,以及各類植物,食物,礦石,好看的石頭,裝飾品,以及各類希奇古怪的東西,在這裡,看到了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惡魔種族,倒是開了一番眼見。

    不遠處,一隻漂浮在空中的眼魔正在同一隻石像鬼爭論不休,這顯然是一直強大的成年眼魔,它的週身環繞著極強的邪惡力場,張易陽還記得他曾經見過這種生物的亞種----一隻邪眼怪,就個體來說,邪眼怪甚至比眼魔還要龐大,但張易陽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來,眼魔那種邪惡而冰冷的精神力量,遠比邪眼怪要強大。

    很顯然,這只石像鬼有些畏懼強大的眼魔,但又不甘心手中的貨物被便宜的換走,所以雖然面有懼色,卻還是手舞足蹈的爭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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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章 與惡魔的交易(一)

    這張用不知名的魔物外皮製作的地圖繪出了魔墟以及魔墟周圍方圓百里大片叢林地帶的一些地形地貌,雖然張易陽知道由於繪製手法的問題,這樣的地圖在準確性上要差許多,但拿來參考,則要方便許多。

    其實,對於張易陽而言,他更想打探到的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至今為止,他所生活與接觸的,就是這片無邊無際的叢林,他很想知道,這片叢林究竟有多大,而在叢林之外,又是什麼樣的?

    不過,這方面的知識,卻是相當難以收集的,在這裡,大部分惡魔,即便是那些中高級的種類,在也很少會離開自己固定的活動範圍茂然深入一個他們所不瞭解的區域探險或者旅行,這裡不是地球,在這裡,那麼做是必須冒著相當大的風險的,你必須面對不可知的環境與不可知的魔物種類,什麼事都有可能隨時降臨,而結果就很可能是死亡……

    其實,勿論在魔墟這種在張易陽看來還處於蠻荒階段的文明,就是在前世中的地球,即便到了文明如漢唐之盛,也很少有人能說的清楚過了西域後的歐洲是什麼樣的環境,至於美洲非洲乃至於南北極之類的,更是聞所未聞……

    更何況在魔墟之中,不同種類甚至同一種族的魔物間防備甚深,交談起來也不可能如地球上一般隨意與簡單。所以,在這裡,他所能收集到的。只是隻言片語,甚至有些互相矛盾的道聽途說,不過,對於這個,張易陽倒也不著急,在他看來,這可以作為一個長期任務緩慢地進行,成為惡魔後幾乎無盡的生命令他不用急於一時。

    值得一提的是,魔墟裡也有提供類似旅店的住宿服務。不過,在張易陽看來,這種旅館遠不是他前世記憶裡那種集合住宿,餐飲,以及客房服務的舒適賓館,而是一種類似帳篷出租的地方。

    在這裡,所謂的旅店便是將一大片空地圍起來,只要付出一些代價便可以租用一隻皮製的「帳篷」——有些類似印第安人的帳篷,用牢固地樹枝互相支撐作為骨架,外面用獸皮遮擋作為蒙皮。

    當然。這裡提供的唯一服務便是安全,旅店可以保證來租用帳篷的客人不受到任何攻擊——以一位惡魔領主的名義,很顯然,在這裡,也只有這個等級的惡魔有資格做出這種保證。沒有人會想與一名惡魔領主做對,自然也就沒有人在這裡鬧事。

    就因為這一點,旅館的生意倒還算相當的不錯。

    事實上,張易陽這次準備在魔墟過一夜,畢竟這裡還是相當大的一塊地方,要逛完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不過,也僅停留一夜便足夠,並不準備在這裡停留太長的時間,此外,他還有另外地打算。

    「這裡的飲食實在是……」張易陽搖了搖頭,從背囊中取出肉乾。分了一些給莫妮卡。說實話,在飲食方面,張易陽對此地幾乎還停留在孺毛飲血階段的飲食方式是極不敢冒的,這裡能買到的一些飲食甚至還不如他隨身攜帶的乾糧。

    「那些東西自然是不如主人做的好吃……」莫妮卡用手捂著嘴唇輕笑了一下,美眸流盼的看了看不遠處一名正在大嚼生肉的惡魔,自從跟隨張易陽後,魅魔對食物的挑剔也很是上了幾個台階。

    主僕兩人一面吃著,一面向魔墟北面行去。在他們地身後。巨大的雷犀一聲不吭的跟在那兒。

    他們是從西面的大門進入魔墟的,在魔墟中轉了一圈之後。停停走走,此時正沿著雜亂無章的路向北面行進。

    「咦……」就在走過一出攤位地時候,一股暗暗地靈力波動引起了張易陽的注意。

    地上鋪了一張獸皮,擺攤的惡魔盤腿坐在地上,這是一個生著兩個腦袋的醜陋傢伙,當然,這是以張易陽的審美觀而論。這個傢伙通體漆黑的皮膚,身材纖細瘦長,其中一個腦袋上生著一隻碩大的獨眼生著長長的後腦,後腦上佈滿絲瓜樣地血管,而另一隻腦袋上是一張詭異地面孔,眼和嘴都長的細長彎曲,看起來彷彿總是在笑,頭上生著一對長長地彷彿羚羊角的雙角。

    這頭惡魔盤坐在那裡,一隻彷彿在笑的腦袋不住的觀察著四周,而那只獨眼的腦袋則盯著自己的手指,纖細修長的手指正不住的張開合攏顯得很是無聊。

    也不知是什麼種類的混血,居然生成這般德性……不過,張易陽可以察覺到的是,這頭惡魔的等級不低,從它那異忽尋常的大腦外形與週身隱約透出的陰沉邪惡的氣息便可以分辨出,這是一種精神力相當發達的種類。

    不過,張易陽的注意力並不在它的身上,他感興趣的是那惡魔在獸皮上擺放的幾件物品,一些過濾掉一些在他看起來除了新奇外無關緊要的雜物外,讓他有所感應的,是一支骨杖,與一面小盾。

    骨杖的材料不知以何種生物的腿骨製成,杖身粗大,杖頭鑲嵌著一枚生物的頭骨,大約有人類的頭骨大小,齜牙咧嘴,頭骨的口中咬著一枚暗紅色的魔核。

    骨杖顯然是一件魔法裝備,不過上面散發的那種黑暗殘暴的力量並不被張易陽所喜,他只是看了一下,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件裝備上。

    那是一面做工粗糙的皮盾,因為加工工具的原因,細節部位顯然有些毛糙,不過張易陽關心的並不是其粗糙的做工,他感興趣的是,這是一件魔法裝備。張易陽走到攤前仔細看了看,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只是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張易陽心中暗道,事實上,魔法裝備在魔墟中並不多見,也許是因為製作工藝的原因,一次性的魔法卷軸尚且失敗率高的驚人,更何況是需要經久耐用的魔法裝備了。

    這面皮盾不大,也就比張易陽曾經見過的前世中那些中古時代的護心鏡大上了一些,上面鑲嵌了五枚橢圓的魔核,這五枚魔核呈水藍色,顯然是同一品種的魔核,互相按一定的間隔繞盾牌的邊緣一周。

    「這是做什麼用的?」張易陽指著那盾牌打量問道,很顯然,這樣小的盾絕不是用來戰鬥的,它根本經不起那些力量巨大的魔物的隨手一擊。

    「嘻……這可是好東西啊……」開口的是那只帶著詭異笑容的腦袋,聲音尖細,而那只生著獨眼的腦袋,則是直勾勾的瞪著他。

    「這是用魔法製作的……這是一件偉大的作品……」接著開口的,是那只生著獨眼的頭顱,聲音低沉,夾帶著嗡嗡聲。

    「嘻……你感興趣麼?要換好東西哦!你有麼?」那邊話音未落,另一個腦袋再一次湊了過來。

    兩個頭顱連聲音也不同,這就彷彿在同兩個人說話一般,令人感覺相當的怪異。張易陽瞳孔微微一縮,他並不喜歡這個傢伙,不過,良好的成府讓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

    「這是做什麼用的?」並不準備與它鴰噪,張易陽一字未變的重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是魔法裝備……魔法……嘻……你明白麼?」

    那張帶著笑容的腦袋話音未落,另一隻生著獨眼的腦袋已經將話接過:「它可以用來封印魔物,凡是被馴服的魔物,都能用這個封印起來……」

    「哦?比如這個麼?」張易陽指了指背後的雷犀。

    「當然!這是偉大的作品……無論任何魔物……只要你馴服了它,就可以封印在裡面……」獨眼的腦袋顯得有些不耐。

    「當然,這需要代價!嘻……也許你會喜歡這個,這也是偉大的作品……」惡魔按了按擺在一旁的那把骨杖。

    「固化嗜血術,它會讓你在戰鬥中實力大增……」

    「嘻……小魅魔,你說是麼?」那只笑著的腦袋轉向了張易陽身後的魅魔。

    莫妮卡似乎有些忌憚這個形容詭異的惡魔,自從剛才起她就站在雷犀旁,離著這名惡魔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有些怯生生的站在那兒,此時見它問到自己,只是強笑了一下,並不答話。

    毫無疑問的,擅長魅惑的莫妮卡對於精神方面的感應可說是相當敏感的,而眼前這個惡魔讓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第五卷 第五章 與惡魔的交易(二)

    彷彿在面對一團瘋狂的黑色火焰,那種陰鬱、瘋狂的壓力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她本能的明白,自己的魅惑在這個傢伙身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這是一種能力遭到克制時產生的本能畏懼。

    「嘻……你的魅魔不錯,用她來換這個吧……」惡魔此話一出,一旁的莫妮卡面色頓變,可憐巴巴的去瞅張易陽的面色,生怕他就此答應了下來。

    「我不喜歡這個……而且,我的僕人也不用作交換。」張易陽相當的直接了當,嗜血術固然能夠提升力量,不過是以喪失自控的瘋狂狀態作為代價的,這和現代社會某些人試圖提高性方面的能力,不從本質的鍛煉與調養身體著手卻去吃一些虎狼之藥是一個道理。

    張易陽的拒絕顯然讓那惡魔有些不高興,一時間也不說話,那只獨眼盯著張易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個……我對它有興趣,你想要換什麼?」張易陽指了指那面小盾。

    「嘻……你對它有興趣麼?要換好東西,你有麼?好東西哦……」

    「好東西的話,我倒是有一些……」張易陽不急不迫的道。

    「拿出來看看,是好東西的話就換……」那個獨眼立即湊了過來。

    「當然。」

    張易陽從背曩中拿出了一卷地龍皮,大約四英尺左右見方,足夠知做一件皮甲的用量,他將地龍皮小心的打了開來。平攤在地上。

    「這是……」那惡魔地兩個腦袋頓時一同伸了過來,挨在一處打量了一下,三隻眼睛分辨了一會兒,那只獨眼首先抬了起來:「我從上面嗅到了龍血的氣息,這是無翼龍的皮?」

    「無翼龍皮,非常的完美,沒有任何傷痕……」張易陽伸手在龍皮上輕輕撫過。

    那惡魔的雙手揉搓著,張易陽甚至可以看到它的力場在激烈的鼓蕩,毫無疑問的。這的確是一件好東西,讓它很心動地好東西。

    惡魔急切的伸手去抓那龍皮,卻是抓了一個空,張易陽不急不迫的將龍皮抽了回去,重新捲了起來。

    「啊……把它給我……」那生著獨眼的頭顱忍不住叫道,眼球中血絲隱現,彷彿張易陽搶奪了屬於它的東西。

    「在交易沒成之前,它還不是你的東西……」張易陽的語氣冷漠而平靜:「現在,我們來談一下剛才的交易吧……」

    惡魔的兩個腦袋對望了一下,沉默片刻。三隻眼睛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它急切地道:「不夠,還不夠,還要加上別的東西……」

    「嘻……不如……用它來換這個吧……」惡魔的三隻眼中滿是貪婪,它又一次抓起了一旁的骨杖,另一隻手的食指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指向了莫妮卡:「再添上這個小魅魔就夠了……」

    強買強賣……想不到剛才發生在石像鬼身上的事件,轉瞬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張易陽冷笑了一聲,他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斗蓬:「既然你沒興趣作這筆交換。那我們就做罷……」

    說罷,他沖身後的莫妮卡揮了揮手,便準備離開。

    「不准走!」那惡魔兩個腦袋同時大吼了一聲,盤坐著的身體奇異地懸浮了起來,完全離開了地面漂浮在虛空中。

    與此同時,它的力量猛的釋放了開來。那是一種令人恐懼而心悸的精神威壓。彷彿在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塊石子,這種精神波動瞬即在周圍產生了連鎖反應,一名路過的低階惡魔瑟瑟發抖地仆伏在地上,而另有幾名惡魔尖叫出聲,彷彿被燙著了屁股地狗一般轉身向遠處奔逃而去。

    彷彿是一場無形無聲的小形風暴,在精神面吹過,而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張易陽。那雙頭惡魔顯然是想壓迫張易陽就犯。在他看來,這個混身罩在奇怪斗蓬中的傢伙。並不是什麼強大的角色。

    也難怪它會有這種想法,事實上,張易陽走的是與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物都不同的一條修煉路線,結爐鼎以煉丹,丹成之後,全身的精、氣、神三寶,全部濃縮為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地一粒金丹,沒有絲毫散溢在外,自然也就讓人無法測度。

    道家修者最善藏形,正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曹操曾有言:龍可大可小,可升可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

    當日孔丘見老聃,歸,三日不談。後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耶!

    比起這個世界地許多上位惡魔,或是週身力場湧動,或是體形龐大怪異,讓人畏懼。張易陽的這番樣貌實在稱地上是平平無奇。

    雙頭惡魔的想法相當的完美,在突然爆發的精神衝擊下重創張易陽的精神,至於結果張易陽會成為白癡還是瘋子,則不在它的考慮範圍內,在它看來,眼前這個弱小的傢伙竟敢拒絕自己的提議,實在是不識抬舉。

    只是……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雙頭惡魔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踢到了鐵板……

    對於將精氣神修煉成一顆金丹的張易陽來說,類似這種強度的精神類攻擊已經完全不起效果了,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颱風十分的強大,但卻很難將一枚鉛球吹的碎裂開來。

    以德服人從來不是張易陽的風格,更何況,連孔子都說過要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張易陽的反擊,便在同一時刻發動了……

    就在雙方的精神接觸的一瞬間,雙頭惡魔忽然感受到一股涼澈骨髓的寒意,那是一股淒厲的劍氣!就彷彿一個脫光了的肌肉男一頭撞進了一間小房子,確發現門後面是密密麻麻的鋒利長刃……

    此時的張易陽已經是一名劍修……這對於雙頭惡魔而言,是一個相當不好的消息。

    以肉身祭煉飛劍,淬煉西方庚金之氣,即便有金丹秘法輔助,也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而成就之後,其威力也不可小視。

    飛劍,不僅僅是一枚會飛的金屬,是劍氣,更是劍意!在日副一日的人與劍相互磨合中,全副精神與意志都發生了質的改變。

    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張易陽便雙頭惡魔的精神衝擊與張易陽祭起的劍意赤裸裸的撞擊在了一起……

    「嘎!!!」在一瞬間,雙頭惡魔已然吃了大虧,精神面的比拚是極其凶險的,精神,本就是最強大也是最脆弱的東西,懸浮在空中的雙頭惡魔在大叫了一聲後抱住頭顱滾倒地上,它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中被生生插進了一把長劍,這種痛苦,非筆墨可以形容……

    「彭!!!」隨著一聲沉悶的確爆裂聲響過,只見那雙頭惡魔那只生著獨眼的腦袋猛的炸裂開來,爆成一團血霧……

    「主人……那個……是怎麼回事?」莫妮卡此時才敢湊上來,小心翼翼的小聲問道,哪裡還有平日裡那股煙視媚行的味道。

    「自作自受……」

    見張易陽不想多言的樣子,魅魔雖然依舊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卻也不敢再問,剛才散溢的波動已經讓她明白,自己的主人與這惡魔之間一定是進行了一場較量,而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雙頭惡魔倒是生命力頑強,雖然一個頭顱炸裂,卻依舊不死,硬掙著從地上爬起來,全身鮮血淋漓,那只僅剩的頭顱上,那張笑臉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怨毒的看著張易陽。

    只是,還沒等它說出什麼或者做出什麼,張易陽已然搶上前去,手中長刀橫掠而過……

    「噗……嘶……」隨著另一枚頭顱沖天而起,大股的血霧嘶嘶的從斷處疾噴而出,那屍體揮舞著雙手掙扎了幾下,才撲倒在地。

    既然做了,就不怕做絕,與其給自己留下一個可能的仇敵,不如留下一具屍體。

    很自然的,那死去的惡魔留下的物事便成了戰利品。張易陽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面小盾與那把骨杖,張易陽沖魅魔揮了揮手:「你看一下,有用的撿起了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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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章 與惡魔的交易(三)

    「是的主人……」莫妮卡在那雙頭惡魔的屍體上與攤位上翻了翻,又撿起了一些魔核與零碎物件,之後便跟在張易陽的身後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兩人還沒走遠,周圍嗅到血腥味準備來撿一把便宜的幾名低階惡魔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去爭奪起來……

    很顯然,對這些惡魔們而言,打鬥與死亡只是在為它們提供樂趣與食物而已。

    當天晚上,張易陽選擇了一間靠近魔墟大門的「旅店」入住,旅店所在的區域上散亂的分佈著許多個帳篷,這些都是已經租用出去的。

    這裡顯然也有一些簡單的「娛樂活動」,張易陽見到幾個魅魔正在一塊空地上跳著熱辣的舞蹈,她的衣著比莫妮卡更加的暴露,幾乎就是赤裸的。

    魅魔那令人驚歎的曲線,扭動旋轉著,細細的腰身上還有著不明顯的腹肌,顯示著她們那不平凡的扭力,一個勾魂的眼神,一個挑逗的動作,或是一聲讓人慾火上升的呻吟,都可以讓周圍圍著的一群雄性惡魔粗氣直喘、熱血沸騰。

    不斷有急色的傢伙走上前去,從裡面摟住一個尤物,拉到一旁自己的帳篷中去解決自己不斷膨脹慾望。張易陽看了一眼舞動著的魅魔,她們的身邊有一層微弱的魅惑力場,不過足以讓一些精蟲上腦地傢伙喪失對自己的控制力。

    「哼……那些白癡……」

    莫妮卡輕蔑的看了一眼那些被魅惑的忘乎所以的雄性惡魔們。很顯然,這些自以為能夠玩弄魅魔的傢伙還不知道是誰玩弄誰呢……她可是不止一次見到被那些姐妹們騙光身上的所有財物,又被玩弄的如同一攤爛泥倒在街頭地可憐蟲……

    瞥了一眼自己的主人,發現主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姐妹們」,莫妮卡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危機感,在她看來,這個強大的主人還是相當可以依靠的,況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錯。若是他突發奇想的替自己再找一個競爭者,那可不太妙……

    作為一個聰明的魅魔,莫妮卡自然知道自己最大地本錢是什麼,她湊上去摟住張易陽的手臂,以自己胸前的豐挺磨蹭著,眼神中也帶上了濃濃的魅惑意味……

    「帥帥的主人……我們去搭帳篷吧,莫妮卡要好好的服侍主人……」

    張易陽倒是沒有到注意自己美麗奴僕心中升起地危機感,他哈哈一笑,伸手在魅魔的臀部拍了一掌。感受著那完美的彈性:「好,我們走……」

    地面上撲了一層厚厚的魔物皮毛,既是地毯,又是床鋪,也因此,帳篷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皮毛和魔物油脂味道。一方面是由於皮毛處理的問題,另一方面,這些旅店的」服務人員」(當然,如果這裡有服務人員的話……)根本就沒有「清潔」這個概念,都是隨來隨睡,這位客人睡了,下一位客人來了接著睡……

    不過,正所謂入鄉隨俗,在這個世界裡已經生活了很久的張易陽也自然不會有「潔癖」這種東西,這是文明的象徵。在這個世界中,這是很奢侈地東西,張易陽充其量也就做到注意一下自己平日的個人衛生就已足夠。

    巨大的雷犀自然不可能跟著進到帳篷裡。它趴在帳篷外休息,張易陽用一面面積巨大地皮毛蓋在它的身上,這也是旅店方面有提供的,像雷犀這種體型的巨獸,只要這種程度的保暖便足以渡過長夜中的寒冷。

    帳篷裡,眼波迷離的莫妮卡正主動替「勞累」的一天地主人做按摩,她地動作輕柔而曖昧,輕柔的喘息。健美而溫軟地身體。充滿挑逗的接觸,很顯然。醉翁之意絕不在酒身上……

    張易陽面色平靜的趴在獸皮上,身上的斗蓬已經脫去,精壯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起伏的凹凸的曲線如豹子一般充滿了爆發力。享受著背上傳來的軟玉溫香,漆黑的眸子彷彿一個能吸引光線的黑洞,深邃而沒有絲毫的波動。當然的,張易陽不是柳下惠,也無意去學什麼坐懷不亂,他感受著自己體內慾望的火焰熊熊的燃起,體會著這種衝動,體會著肉體的情慾帶來的體內氣機的變化……

    之後,他翻身將背後的尤物猛的壓在身下,魅魔那柔韌豐滿如蛇一般的身體熱情而主動的纏了上來,呻吟與喘息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有欲而不迷,滿是情慾的氣氛中,張易陽的眼底卻始終保留著一抹平靜,自控,而不被控,至使至終懂得把握自己,餘下的,便是享受……

    第二日清晨,張易陽便退了帳篷,費用倒也不貴,只是一張角兔之類的低階魔物的獸皮。

    又在魔墟中遊蕩了大半日,張易陽對於魔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比較感性的瞭解,這才帶著魅魔施施然的向大門處走去。

    在接近魔墟的地帶,主僕倆出了大門,有一個發現,自張易陽來時候便有所體會,便是這裡進進出出的惡魔們,一旦走出魔墟大門後,都會表現的更加謹慎與警覺,很顯然,這裡才是最危險的區域。

    遠處隱隱傳來的生物垂死的嚎叫,彷彿在印證張易陽的這個發現。

    走出大門,又行了一段路,魔墟的外圍是相對稀疏的樹林,不過即便如此,再回頭望去時,也已經看不見魔墟的大門與欄杆,四周又開始被層層的植物所遮擋了起來,這裡依然是張易陽熟悉的那個叢林,植物的家園……

    「主人,我們這就動身回去麼?」莫妮卡一面擺弄著自己手中的皮鞭,一面問道。

    「不……難得來一趟,不收點費用怎麼回去……」張易陽微笑道。

    「收費……」魅魔頓時一呆,她顯然跟不上張易陽的思路。

    下意識的輕咬住了下嘴唇,美眸不時的瞥著自己的主人,莫妮卡只覺得自己的主人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張易陽眉毛動了動,此時的他忽然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背後有滑膩的蛇爬過,功夫到了他這個境界,對於周圍的情況自然而然的都會有所感應,張易陽放慢腳步,漫不經心的向周圍一掃。

    「哼……」輕笑了一聲,晃了晃腦袋繼續前行。

    一旁的莫妮卡正在注意到張易陽的表情,對人情緒變化極其敏感的她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只是張易陽顯然一副不準備開口的樣子,於是只能用疑惑的眼睛看看自己的主人,一面隨著主人繼續向前走。

    巨大的雷蜥慢悠悠的跟著,但凡兩人向前走,它便跟在後面同時起步,兩人停步,它便低頭吃草,倒是乖巧的很。

    來到一處林地間比較空曠的位置,張易陽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站定在那兒,對身邊的魅魔說:「剛巧,不用我們等,就有客人上門來了……」

    「出來吧,跟了那麼久,不累麼……」

    「就是他!就是他!菲特列大人!」

    不遠處傳來一種尖銳的叫喊聲,彷彿一隻鴨子被人捅了一

    張易陽認出來了,這個從樹叢後跳出來的傢伙,正是那個在魔墟中偷他的東西,結果被他丟出去的混血地精,看它一副鼻清臉腫的狼狽樣子,很顯然昨天的打鬥中吃了大虧。

    他帶領著一個身材極為壯碩的光頭惡魔----他皮膚呈灰白色,肌肉發達,爆突的筋肉彷彿在炫耀它的力量,緊繃著的皮甲顯得並不太合身,似乎起不到什麼防禦作用,一對蝙蝠狀的膜翼斜著從肩膀上方伸出,只是這膜翼表面彷彿揉爛的抹布一般滿是洞眼和破損,讓人懷疑這究竟是否能飛起來……他有著四隻手臂,粗壯而帶著利爪,惡魔的頭頂上有兩排小角,就如同羊羔的小角一般,對稱的排在兩邊的太陽穴前後。

    幾個類人形的魔物簇擁著它,那是幾隻半惡魔熊地精,它們有著粗重的毛髮,但脖子粗短,有些類似蠻荒中走來的原始人,這是地精類生物中力量最大的一種亞種,如果在地球上,這都是一些足以生裂虎豹的傢伙。事實上,半惡魔熊地精大多是血統不純正的混血,之所以叫他們地精,只不過它們血液中流的大部分是地精的血液而已。就像眼前的這些傢伙,它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其他種類惡魔的影子。
第五卷 第六章 貧民窟與寶藏(一)

    「是的主人……」魅魔輕笑著應道,衝著面色陡變聲嘶力竭叫喊著的地精聳了聳肩,皮鞭一收一揮,蛇一般的纏住了它的喉嚨……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大人!我有消息!對你們有用的消息……嗚……」

    「慢著……」張易陽一豎手掌,它不緊不慢的踏著步子走到塔塔米的面前,這倒不是裝腔作勢,而確實是一種製造對方心理緊張的手段,讓對方因時間和氣氛而變的更加的緊張。

    很顯然,塔塔米隨著張易陽的接近變得越發的恐懼,它全身顫抖著如果不是脖子上還不松不緊的纏著一根皮鞭的話,恐怕它會一下趴在地上。

    「我要有用的消息,如果你沒辦法讓我滿意的話,你就會和它們一樣……」張易陽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我……我……我知道,知道菲特列大人……」混血地精的牙齒打著抖,它幾乎不敢正視張易陽,只敢偷偷的瞟了瞟張易陽:「哦……不是,是菲特列這傢伙,它的寶物都存放在哪裡……」

    「嗯……」張易陽沉吟了一下,又問了幾個問題,很顯然,為了能夠活命,塔塔米對於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同竹桶倒豆子一般……至少從表面看是這樣。

    張易陽猜想的沒錯,這位菲特列大人的確就是魔墟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組織的首領。很顯然,黑社會這種東西,並不是人類的專利,只要是擁有智慧的種族,在社會化的過程中便一定會發展出這樣或者那樣的「社團組織」來,這即便是在張易陽後世那個世界的最「先進」和「民主」的國家,都是無法避免地事情。整個社會就如同陰陽太極一般。有陽面,也一定會有隨之而來的陰面存在,只不過在亂世中,陰盛而陽衰,這類社團組織就會興盛許多,而在承平時期,則陽盛而陰衰,社團受到政府部門強力機關的壓制,會收斂的許多。

    嚴格意義上說。這位菲特列大人的勢力也就是現代社會中某個收幾個街區保護費的混混頭子,當然,在惡魔的社會中。沒有「國家」這個概念,所以這個收幾個街區保護費的混混頭子,自然也是魔墟中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

    據塔塔米說,菲特列手下直接掌握著二三十號在魔墟裡「討生活」地低階惡魔,至於還有一些間接投靠的。也許更多,這其中大都是一些地精,劣魔等種族。在魔墟中就靠一些偷雞摸狗,敲詐勒索一些同樣低階的同類來過活。

    其實,在一般情況下,面對真正地中階甚至高階惡魔。這些低階惡魔們是絕對不敢去隨意招惹的,這於地球上不同,如果有冒犯的舉動被那些高階的惡魔們發現,那結果絕對是悲慘的,大多數情況下它們都會丟掉一條小命。所以對於這些惡魔們而眼,眼光絕對是最重要地,如何選好一個合適的獵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它們這次栽在張易陽地手中,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歸功於眼力不夠高。選了不該選的對象出手。

    其實這也怪不得它們,因為像張易陽這種第一次來到魔墟的「新人」,因為不熟悉當地的情況,通常情況下也是最容易被鎖定地目標,並且一般來說,這些「新人」的實力也普遍不高。

    「那麼,領我們去看看吧,你需要祈禱那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最後,張易陽做了決定。

    在塔塔米的帶領下,一行人重新返回了魔墟,當然,身後的那些屍體已經暫時經過了處理和隱藏,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容易被人找出來的。

    塔塔米領著他們向魔墟東南面的沼澤區行去,雖然從總體上來說,整個魔墟有一小半都是建立在沼澤邊緣地半沼澤地帶地,但在之前的閒逛中,張易陽與莫妮卡並沒有在這個區域花太多地時間。原因很簡單,事實上,這裡可以看成是魔墟中的貧民窟,這裡生活著那些魔墟中最低級的種族,地精,劣魔,蜥蜴人,各種不知名的混血低級惡魔,甚至張易陽還在這裡看到了幾隻狗頭人鬼鬼祟祟的走過。

    由於地理環境的原因,這裡雖然是沼澤地邊緣地帶的半沼澤區,但其實也是僅相對那些沼澤中心的泥潭而言的,這裡至少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乾燥區域,也正因為如此,這裡的建築物建設的比較「扎堆」,通常是在某一處相對乾燥的空地上,雜亂無章的堆砌著各種式樣粗糙而詭異的建築,而在這些建築的周圍,則分佈著那些空曠的顯得有些突兀的空地或水潭,當然,這並不是真正能站立的空地,若是誰不知情的一腳踩了上去,會發現這都是吃人的無底洞,想要拔出來可是千難萬難了……

    當然,在這樣的地方,潮濕是免不了的,一年四季恐怕也沒有真正乾燥的日子,也正因為如此,大部分喜歡乾爽氣候的中高階惡魔是絕不願住在這裡的。

    在張易陽看來,這裡與其說是貧民窟,還不如說是垃圾場,如果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這裡的話,那絕對便是「骯髒」。

    即便在張易陽的記憶中,也很少有過如此骯髒的地方,到處都散發著惡臭,垃圾和排泄物隨處都可以看到,根本沒有專門的清理人員,而污水更是隨著沼澤中那些不知名的液體隨意流淌。在他的視野中,幾隻狗頭人正在一處垃圾堆中翻撿尋找著,而在另一處角落中,兩隻劣魔正在污穢的爛泥中打滾,爭奪著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肉骨頭。

    很顯然,以魅魔的審美觀也相當的不喜歡這樣的地方,莫妮卡皺著眉頭一鞭抽飛了一隻想要伸爪上來卡油的爪子,卻不成想周圍的四五個混血惡魔見到後,仗著人多勢眾便圍了上來。

    當然,在這個世界裡,純血統論並不如何吃香,惡魔不是名犬或者名馬,並不是說血統越純便實力便越強悍,但事實上,這與許多事物一樣是個金字塔式的結構,不同種的惡魔混血後,能夠基因突變出超越父母的後代,只是處於金字塔頂層的極少數,大部分都是相當平庸甚至繼承了雙方劣勢的貨色,這就好基因突變的嬰兒,出現天才的機率總是比出現畸形或者白癡的機率少的多一樣。

    「塔塔米……今天運氣不錯啊……」幾隻惡魔七嘴八舌的嚷著,有意無意的撇著眼睛看向塔塔米身後沉默的一聲不響的張易陽與妖艷的讓它們心癢癢的莫妮卡。

    在它們看來,這一行人無疑是屬於那種「惹的起」的類型,唯一令它們有些忌憚的存在,說來好笑,倒是那只一聲不吭的巨大雷犀。

    魅魔的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標誌性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滿不在乎的瞥了一眼這些低賤的傢伙,那豐滿的身體與挑逗的神態,看的一些惡魔頓時直了眼睛。塔塔米此時真是連哭的心情都有了,心道這「好運氣」怎麼就輪到我身上了……它自然是明白眼前這些傢伙都是些什麼貨色,生怕惹怒了身後那位殺星,給一股腦的全做了……

    「你們……你們可別亂來,這兩位都是菲特列大人的客人……」塔塔米只能搬出死鬼菲特列這面大旗,反正死都死了,也不怕它們去求證去。

    很顯然,菲特列的名字在這一帶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那幾隻混血惡魔顯得相當的忌憚,嚷嚷了片刻後便讓了開來,有些不情願的放它們離去。

    又大約走了十幾分鐘,塔塔米領著張易陽與莫妮卡來到一處扎堆湊在一處的建築群前,因為周圍都比較空曠的關係,在張易陽看來,這個建築群更像是一個獨立的營地,周圍散佈著一些漫無目的的遊蕩的惡魔們。

    當然,這樣的建築群在張易陽看來,不如叫做「廢墟」更好一些,這些惡魔們如果是在張易陽前世的世界中,也許可以客串一下某些「後現代派」的藝術家。事實上,在這個深淵世界中,惡魔們對於建築文化顯然還沒有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而這些低階惡魔對於建築的要求,只是能夠躲避夜間的寒冷而已,所以,它們堆砌起來的物事,怎麼看都有些像窩棚或者洞穴。

    穿行在建築物間狹窄泥濘的走道上,不時的可以看見從陰暗角落傳來的冰冷的眼光,甚至他們的身後也有幾隻劣魔鬼鬼祟祟的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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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六章 貧民窟與寶藏(二)

    張易陽並不在乎這些,倒是塔塔米顯得有些緊張,不停的絞著自己的雙手。

    來到位於這個建築群中心的一間算是高大的石製建築前,塔塔米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和蝸牛殼頗有些類似的石製建築,用當地的一種黑色的石頭堆成,建築上已經長滿了苔蘚樣的植物。

    建築物的門口用一塊門板擋著,這塊門板很是粗糙,是用一根根粗樹枝排在一起紮成的,就彷彿一個木筏,因為沒有地球上房門用的金屬合頁,所以這個門僅僅是是靠在門洞上而已。

    一隻混血蜥人與一隻熊地精守在門口,確切的說,是蹲坐在那兒。見到塔塔米領著人過來,混血蜥人站起身來,弓著身子攔住了一行人。

    「嘶……塔塔米,嘶……怎麼是你來了?菲特列大人呢?」

    「哦……菲特列大人讓我陪這兩位客人來拿件東西……」塔塔米低著頭解釋道。

    「但是……」一旁的熊地精似乎有些疑惑,還想問些什麼,卻見那混血蜥人伸手將它拉了過去:「嘶……好吧……嘶……你們進去吧……」

    塔塔米偷偷回頭瞥了一眼張易陽,只是從它的這個角度卻依然看不到那斗蓬下的神秘面孔,只能暗自吞了口口水,上前去把那「門」拖開拉一半,露出一個可容人進入的空間便招呼張易陽與魅魔入內。

    那雷犀自然不可能跟隨著進去,就被放在屋外,張易陽下達命令讓它不要跑開,它便站立在那兒。

    三人走進了建築物中,塔塔米小心的又將那門板移好遮掩住門。張易陽打量著這間陰暗的房間,房間中並沒有什麼擺設,顯得有些亂。亂七八糟的堆積著一些雜物,房間的地面上鋪著一層獸皮,顯得有些骯髒。上面地獸毛都積著灰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進入房內後首先檢查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陷阱一類的東西,在張易陽敏銳地法眼感知下,也沒有發覺任何與魔法機關有關的東西,倒是建築物外隱隱傳來的跑動與壓抑地說話聲。還有雷犀不安的噴氣聲,令他的嘴角禁不住閃過一抹冷笑。

    「你所說的東西呢?」張易陽扭頭看著塔塔米,陰沉的話語聽的塔塔米猛一個激凌,如同燒了尾巴似地跳了起來,趴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拉住獸皮的一角將其揭了開來,卻見獸皮下有一塊石板。

    「就在這下面……」

    隨著塔塔米的指點,眾人一起用力。只聽喀」的一聲輕響。石板被緩緩的移了開來,露出了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

    這是一條相當寬敞的地道,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站直了身子輕鬆走進,從這寬闊的向下延伸地道口便可看出菲特列在這條地道上花了不少地心血,當然,這裡是魔法世界,土系法術可以讓之類的工程變得簡單的多。張易陽曾經在那名與魅魔一個小隊的混血蜥人身上見過這類法術。

    「大人……就在這個下面……」塔塔米搓著手。它顯得有些緊張:「您趕快下去吧……」

    「嗯……」張易陽點頭道,似乎眼前的地道並沒有讓他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不緊不慢的道:「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辦一下……」

    「什麼事,大人?還請您盡快……」塔塔米一面說話,一邊不時地看看洞口。

    「沒什麼大事,讓你先下去探路罷了……」說著,張易陽猛地掃出一腳,塔塔米只是短促的呼喊了一聲便順著洞口滾落了下去……

    「主人……為什麼?」還沒等一旁地莫妮卡表達完自己的疑惑,接下來洞中傳來的慘叫聲便已經替張易陽回答了這個問題。

    伴隨著淒厲慘叫聲的是一種猛獸撕咬咀嚼骨肉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這種聲音顯得越發的驂人。

    「一個幫會老大存放寶貝的地方,哪可能隨隨便便的便讓這種馬仔知道,並且還能隨意進出……」張易陽輕聲冷笑道,這裡擺明了就是有貓膩的,這種陷阱對於在前世裡看慣黑幫電影的他來說,實在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況且,剛才那些守門人這麼輕易的就放我們進來,你覺得正常麼?」張易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莫妮卡:「我可是看到它們互相打了幾個手勢,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只要隨便想想也就明白了……」

    「那我們現在……」

    「先退出去……」洞穴內傳來的慘叫聲已經漸漸敲沒了聲息,而撕扯吞嚥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張易陽轉身向門口衝去,逕直飛起一腳將那扇遮擋著門的門板踢飛。

    飛旋而出的門板帶著一聲短促的哀嚎,顯然是有躲藏在門背後的傢伙躲閃不及被飛出的門板撞到一起飛了出去。

    張易陽隨著飛出的門板便撲了出去,一名躲藏在門邊上的額頭上長出獨角的惡魔高聲呼喝著手持一柄骨質戰錘砸了下來,試圖乘張易陽剛出門的瞬間進行伏擊,只是張易陽撲出的速度太快太急,而剛才飛出的門板也多少令它有些手忙腳亂,如此一來,這一擊便慢了一線,因而落空。

    張易陽反手一刀插進這惡魔的腹部,一絞一振一抽,它的腹部便多了一個血洞,大喊一聲倒了下去,張易陽反手砍掉了它的腦袋。

    魅魔跟著張易陽衝出了門,那名被門板撞飛的傢伙是一隻劣魔,還沒能爬起來,被撞的七昏八素的趴在地上,正巧被魅魔撞見,一鞭捲住喉嚨便是一絞……

    「主人……我們要離開這裡麼?」莫妮卡略有些緊張的看著四周。

    「不用……它們充其量也就是二三十人。」張易陽四周看了看,踏步向前,忽然長刀一橫插入了路邊一叢灌木中,「噗」的一聲,一隻惡魔立刻翻滾著跌了出來,喉嚨口咯咯作響,顯是被一刀切斷了喉嚨。

    自從他們從房中衝出開始,雷犀便顯得有些煩躁,不斷的噴著響鼻,四蹄踏著地面,如果不是由於命令的約束,恐怕已經跑開去了。

    張易陽皺著眉頭看了看這個大傢伙,想了想,對魅魔道:「你帶著它暫時先藏起來,我會截殺掉那些礙事的傢伙,去吧……」

    整個營地似乎都被驚動了,周圍的黑暗中,鬼影影重重的也不知隱藏了多少惡魔。

    「為什麼塔塔米那傢伙一個人領著兩個傢伙進來了?菲特列大人哪兒去了?」

    「不清楚,也許大人被什麼事耽擱了吧……呼……」

    「那一定是敵人,我看到了塔塔米的手勢……那個蠢貨,竟然把人領到這裡來……嘶……一會兒你們圍上去……一起動手,嘶……我會在後面使用魔法……這傢伙看起來不像什麼高級角色,不用怕……嘶……」呼……那只魅魔要留下活的,嘿嘿……」

    「是啊……可真漂亮,我還沒嘗過魅魔的滋味呢,聽說她們放蕩的很……」

    「卡卡西……就你這體形,也不知道是你玩魅魔還是魅魔玩你……小心死在她的肚皮上……」

    近十隻惡魔們小聲交談著,悄悄的依靠那些雜亂無章的建築物的掩護,向那座「藏寶」的屋子圍了上來。

    它們的手中多拿著兵刃,大多是一些骨刀骨矛之類的東西,不過可不要小看這些骨製品,它們可是地球上的那些獸骨,在這個世界中,某些經過特化的魔獸骨骼與特殊部位,其堅硬鋒利的程度甚至超過金屬。

    等數只惡魔緩緩接近時,突然之間,一個原本便搭建的搖搖欲墜的木屋忽的轟然倒塌,瞬間將幾隻惡魔全都壓在了廢墟之內,頓時煙霧瀰漫,慌亂的喊叫聲響起。

    張易陽如鷹隼一般自一旁另一座建築上猛地撲下,長刀如匹練閃過,鮮血飛濺,一個頭顱飛出,張易陽身隨刀走,腳下絲毫沒有停留,連環進步,轉瞬間又已連殺兩名惡魔。

    與此同時,莫妮卡正與雷犀隱藏在不遠處的一處建築物夾角中,它們周圍三面都是一些零亂的約一人多高的木石結構建築物,建築物上還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植物,黑色的雷犀跪伏在地上,在光線昏暗的背景下,如果不走到近處,倒也是很難發覺。
第五卷 第六章 貧民窟與寶藏(三)

    藏好了雷犀,莫妮卡自己倒是沒有一直隱藏在那兒,而是偷偷的躲在不遠處觀察張易陽的戰鬥,一面將「恐懼」,「魅惑」……等種種詭異的精神魔法開始投放在那些惡魔之中,讓場面變得更加的混亂。

    「不要亂!不要亂!嘶!他在那兒……」一名混血蜥人大聲呼喝著,手中骨杖猛的一揮,地面猛的一顫,緊接著便是一排鋒利的地刺飛快的向張易陽所在的位置蔓延了過去。

    就在這時,張易陽猛的躍起,身體往側前翻滾,避過一排地刺後腳尖在地上一點,輕飄飄向前縱出數丈,其速度真如鬼魅一般令對方愕然,刀鋒挾著低鳴聲劃破空氣。

    站在混血蜥人身邊的是一名熊地精,張易陽在一瞬間已經認出這兩個傢伙正是剛才的兩名看守,他已經發現,這兩個傢伙似乎還是這裡的小頭目,尤其是那名混血蜥人,正不斷的向周圍的惡魔們發出指令,試圖指揮它們。

    見殺星撲來,那法師模樣的混血蜥人慌忙後退,而它身邊的熊地精則揮舞著一柄骨錘砸來。

    「噗!」張易陽身體一縮,以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姿態扭動了一下,以毫釐之差避開了那骨錘,長刀刺出,貫穿入那個混血蜥人的身體,刀尖從他後面透出,帶出一股鮮血。

    張易陽的凶悍顯然出乎這些惡魔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周圍的同伴在轉眼間便已經被殺的死傷枕籍,著實令這些惡魔們感到膽寒,事實上,在它們看來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高階惡魔,恐怕也就不過如此而已吧……

    如此一來。一些還沒死的傢伙們都開始慢慢後退,一些劣魔之類地低級貨色更是掉頭就跑。

    「吼!!!」就在此時,場面又發生了突變,隨著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那間據說是菲特列藏寶的房屋一側的牆猛的坍塌了一個大洞,一隻魔獸從洞中撲出,嘶吼了一聲,一口咬住一個背靠牆壁正向遠處後退的混血惡魔,將其拖倒在地後。用前爪按住,就這麼啃吃起來……

    「啊救救我!」那惡魔發出淒慘的叫聲,卻是沒人敢去救援它,在魔獸的強力撕扯下。很快它便沒了聲息。

    這魔獸是一隻巨大的蜥蜴,身上披著凹凸不平地鱗甲。頭顱碩大,行走時四肢著地,長度超過二十英尺,趴在那裡便有一個成年人高,它的鼻孔中冒著黑色的煙氣。只見它幾口便將爪下惡魔的上半身撕扯了下來,整個吞吃下去。之後將之剩下半截地屍體捨棄在一邊,又是一聲嘶吼,緊接著猛的噴出一口烈焰,將旁邊不遠處地一幢建築點的燒了起來。

    「這東西怎麼會跑出來了!」「一定是被那些入侵者放出來的!糟了,菲特列大人不在,它會把這裡燒光的……」

    「快逃!快逃!」

    見到這魔獸出現,就彷彿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便已經意志極不堅定地惡魔們一下崩潰。爭先恐後的轉身逃跑……

    張易陽一腳踢翻一隻試圖轉身逃跑地混血惡魔,這是一個長的有些像大號狗頭人的傢伙。被張易陽踩在腳下的它,立即抱著腦袋哭喊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主人……那是熔岩蜥蜴,是很麻煩的傢伙,想不到,這裡竟然有這種東西……」莫妮卡自隱藏處輕巧的閃了出來,出現在張易陽身旁,皺著眉頭道。

    很顯然,這就是剛才那個地道裡的東西了,魅魔禁不住感到有些慶幸,在狹小地地道裡與這種熔岩蜥蜴狹路相逢,那可當真是惡夢。

    一把提著腳下惡魔,幾個起落就已經去遠,莫妮卡忙張開翅膀跟了上去。張易陽在這建築群外圍地一處僻靜處停了下來,開始審問那惡魔,此時周圍已經亂成一團,四周的建築不時地有火光燃起,熊熊火光在這暗色的天空下分外顯眼。建築群裡的惡魔們也都紛紛向外奔逃,早已經顧不上什麼侵略者了。

    被張易陽審訊的這名惡魔可以說是相當的沒有「骨氣」,還未用什麼特殊的手段,便將能說的竹桶倒豆子一般全說了。

    原來,那個塔塔米說的倒是沒有騙人,那裡的確是菲特列收藏物品的地方,確切的說,是一個倉庫,裡面究竟藏著什麼,事實上所有人也都不清楚,只知道菲特列每隔一定日子發給它們的食物,都是從那裡提取的。而平日裡,它就將自己養著的一頭熔岩蜥蜴放在裡面,這頭蜥蜴也不知它是如何收服的,反正只有它一人能夠命令的動,平時就呆在那藏寶室的地洞裡,只要沒有人擅自打開上面的石板,它也不會隨意爬出來,這其實就是一個相當有效的防盜系統,即便知道裡面有東西,也沒人敢於去偷取。而菲特列這麼做多少也存了一些立危的心思,據說有一次還將一名「不聽話」的惡魔丟進了洞中餵食蜥蜴,如此一來,它的那些手下們更加不敢對這裡有什麼想法了。

    塔塔米當時因為死亡的威脅迫在眉睫,也是飢不擇食了,便將這個地方供了出來,心裡多少也存了一些讓張易陽去和那熔岩蜥蜴硬碰的心思,卻沒想到,最後自己卻成了那蜥蜴的一頓美餐。

    反覆詢問了一些情況,看這俘虜似乎也不再能說的出更多有用的情報,張易陽隨手一掌將其打昏,此時,空氣中已經瀰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火勢越來越大,很顯然,那只熔岩蜥蜴正在四處遊蕩,許多木結構的建築已經被點成了一堆火炬,四處瀰漫的血腥味與木頭燒焦發出的爆烈聲讓它亢奮異常,正在發洩著自己的精力。

    需要說明的是,事實上,剛才放張易陽一行進入房內的那名混血蜥人看守,是這裡的一個小頭目,按照它原本的想法,是先將張易陽放入屋內,然後自己帶人將其包圍……到時候,如果塔塔米已經將張易陽引入洞中,那是最好,熔岩蜥蜴自然會解決問題,那它只需要及時將石板蓋上,那熔岩蜥蜴自然會繼續呆在洞穴中,而如果張易陽沒有進洞,那它帶來的人想必也能將兩人一網打盡,結果確不曾想張易陽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悍,而殺戮帶來的血腥味更是將洞穴中的熔岩蜥蜴引出了洞穴……

    「把雷犀帶過來藏好,我們下去看看……」張易陽觀察了一下那條到處肆虐的熔岩蜥蜴,這個大傢伙本能的被傷者身上的血腥味與哀嚎聲吸引,向著那些正在逃跑的惡魔們追了過去,如此一來,便離自己原本守護的洞穴越來越遠了……

    順著洞開的地道小心謹慎的向下走去,通道並不長,只有大約近百英尺,四周也並沒有再發現陷阱一類的東西,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是空的,想必這裡便是那頭熔岩蜥蜴的巢穴,四周的牆壁上隨處可見高溫造成的痕跡,甚至有幾處的牆壁上都發生了玻璃化,凝結著透明的結晶。

    這裡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四下裡可以看見一些散落的骨頭及碎肉,尤其是一堆新鮮的,從殘骸中還可以判斷出就是那個塔塔米留下的,只是,放眼看去,這四周卻是空空蕩蕩,除了這些殘骸與一些零亂的雜物外,再沒有什麼物事了,那些傳說的寶藏,更是好像天空中的浮雲一般……

    莫妮卡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有見到什麼門之類的存在,這分明便是一間封閉的地下室,而他們剛才進來的入口便是唯一的通道。

    「主人……這裡什麼也沒有……」魅魔的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

    「唔……」張易陽掃視了一下四周,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幻術罷了……」說著,他邁步向著房間的一角走了過去,眼看就要撞到牆壁了,確是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緊接著,在莫妮卡驚訝的目光中,張易陽就這麼走進了牆壁之中,彷彿沒入水中一般,消失不見。

    莫妮卡驚訝的看著那片依然完好無損的牆壁,不過以她的智慧,迅速就明白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來到那張易陽消失的地方,試探性的用手去摸那牆壁,卻是摸了一個空,手詭異的沒入了牆壁之中,看起來就好像伸入水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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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六章 貧民窟與寶藏(四)

    果然是幻術,莫妮卡心下不禁對主人又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敬畏,學著剛才張易陽的樣子,抬腳走向了牆壁……

    這種感覺相當的奇怪,莫妮卡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走了過去,這牆後面是另一個漆黑的房間,而她的主人----張易陽,此時正站在她的身旁掃視著房間中堆放的物資。

    菲特列的佈置不應該說不周到,魔獸與幻術,對於那些低級惡魔而言,這樣的佈置已經是相當的謹慎了,只不過,幻術能蒙蔽肉眼,卻無法遮蔽張易陽的法眼,一眼便被看穿。

    房間中堆放了大量的物資,大多是一些皮毛與食物之類的,一些魔核被在角落裡堆成一小堆,不過一眼望去,大多是一些低級的貨色,偶爾有幾顆中級的散落在一旁……

    「哇!這裡有好多的東西……」莫妮卡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手臂,雙手做了個抱圓的姿態,笑靨如花的轉過頭對張易陽道:「帥帥的主人,我們想辦法把這裡都搬走吧!」

    「不需要,我只要那些有用的東西……」張易陽確是搖了搖頭:「這些乾肉什麼的,重量太大,也容易帶來麻煩……」

    冷靜下來一思考,魅魔也知道自己主人說的沒錯,這些東西堆在地上,要全部搬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只是在物資匱乏的深淵,見到這麼多物品卻沒法帶走,就好像進了一間無主的金庫發現大堆的金子確被告知背不動一樣,多少有些沮喪。

    張易陽倒沒想過這麼多,他簡單的交代了莫妮卡幾句,主僕兩便開始收集了起來。

    兩人整理收集的速度相當的迅速,有用的自然是帶走,而那些一時間無法確定用途地。也先裝走了事,留待往後可以慢慢的研究。大概十幾分鐘時間,兩人便將需要的東西裝好了,這裡數量最大的食物完全沒有攜帶,他們帶走的大多是魔核,少量的金屬,與一些少見的材料,還適當的拿了幾張品質較高地魔獸外皮。也來不及不細分,將其全部裝進幾個早已經準備好的極大的皮袋中,這些皮袋極大,每個都有張易陽前世裡的水泥袋一般大小,質地很是牢固。

    順著原路匆匆的回到地面,出了建築,只見周圍的所有木結構建築都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隱隱的還可以見到數百英尺外的更遠處,一些地方也已經燒了起來,火光映照了天空。那已經不是菲特列這個團伙成員的房屋了。

    看來那只熔岩蜥蜴在失去了主人後,正肆無忌憚的向外爬去,這裡周圍生活地大多是低階的惡魔,一時之間也沒有能夠阻擋住它的……也不知道這魔墟裡有沒有救火隊之類的組織……張易陽有些漫無邊際的思考著,一面安撫著建築旁被火光刺激的有些躁動不安的雷犀,莫妮卡則將那些皮袋用麻繩栓好,放在雷犀的背上。

    雷犀地背上有一個簡易的鞍具,一張大面積的獸皮蓋住它的脊樑與身體兩側。有可以調整的皮帶從腹部穿過,不松不緊的將那獸皮固定住,獸皮上有索環,那些皮袋便可以用繩繫了掛在索環上,只要馱獸身體兩側重量大致對稱,便不會掉落下來,這都是在魔墟中買的,雖然粗糙,卻也實用。

    事情已了,主僕二人也都不願多留。領著雷犀一面避開那些燃燒的建築。一面向魔墟的大門趕去。好在周圍的建築並不是完全由可以燃燒地植物材料製作,有著相當一部分土製,骨制與石製地建築,否則周圍燒成一片火海,想要穿越火場出去卻也是麻煩了。

    主僕兩人前進的速度相當的迅速,避開那熔岩蜥蜴肆虐的地方,領著雷犀繞道急匆匆的向大門趕去。雖然就實力而言。張易陽並不在乎熔岩蜥蜴這種程度的魔獸,不過他也沒有做救世主的打算。更何況是在這樣惡魔集中地區域,直接避開就成了他們地最好選擇。

    在他們的身後,火焰映紅了天空,一點沒有要減小地跡象,莫妮卡一面走一面不時的向後看著,忍不住用手捂著嘴道。

    「嘻……也不知道那些傢伙該怎麼辦呢……火越來越大了……」

    「輪不到我們擔心,很快就會有出面的來解決問題了……」張易陽伸出一隻手指晃了晃。

    任何社會與組織存在的基石,必定需要有強力的力量作為保護,完全靠道德來解決問題,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對於深淵中的這些惡魔而言,根本不知道道德為何物,而這個魔墟能夠建立起來並且能夠存在至今,這本身就說明了有一種力量在維持其中的秩序,你可以爭鬥,可以殺戮,但不能觸及底線。在張易陽的眼中,這是很顯而易見的道理,不然的話,這個魔墟早就已經毀滅了。

    他掃視了一下周圍,視線索定在不遠處一處地勢較高的山坡地帶:「到那兒去,一會兒我們看一場好戲……」

    這是一處小小的土坡,相當的平緩,不過即便如此,也比周圍的地域要高出平均三四層樓左右的高度,張易陽與莫妮卡此時正站在山坡上向不遠出眺望,在他們這個位置能夠比較清晰的看見那只正在肆虐的大傢伙與熊熊燃燒這火焰的各類建築。

    此時,因為沖天的火光已經燃燒了好一陣,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此時天色已經入夜,整個魔墟被一片黑暗所籠罩,這火光便顯得特別的明顯,在極遠處都可望見,所以在土坡周圍,除了張易陽與魅魔外,還有好一些惡魔都站在這裡,帶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看著那紅色的火焰。

    張易陽早先的猜測並沒有錯,一名身形龐大,肌肉凸起的巨人從黑暗中走來,向著熔岩蜥蜴所在的方位走去,在火光的照耀下,逐漸露出了身形。它身高近三十英尺,混身**,只有頭上戴著一個以某種巨獸頭骨製作而成的骨盔,它的頭上只有一隻眼睛,生在常人眉心的位置,週身閃爍著強大的力場氣息。

    這名巨人帶來的是毫不掩飾的**裸的殺意,那熔岩蜥蜴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停止了繼續追逐那些低階魔物,嘶吼了一聲,猛的張開了嘴一吸,這一吸進氣量極大,周圍的氣流以肉眼可見的波動被它吸進了口中,接著兩頰一鼓,便是一枚直徑超過一英尺的大火球衝口而出,緊接著,又是一枚,再接著,再一枚,三枚火球衝著一名巨人轟了過去。

    這三枚火球溫度顯然是非同一般,紅中帶著熾白色光芒,以極快的速度呼嘯而至。

    與此同時,兩名巨人用拳猛的錘擊地面,地面轟然一震,方圓近百英尺都被晃動了一下,大批的碎石夾雜著塵土沖天而起,彷彿鐵屑遇到了磁鐵一般,這些土石旋轉著吸覆在巨人的身體上,迅速的固化,形成了一副岩石製成的保護層,整個巨人頓時好像包裹了一層盔甲,看上去原本已經極其龐大的身軀彷彿更加的大了一號。

    巖甲剛成,三枚火球便已經飛到,只見那巨人也不閃避,揮動拳頭猛砸在那火球之上。第一枚火球應手爆開,在巨人憤怒的吼叫聲中,之後緊隨而至的兩枚火球更是直接撞擊在它的身上,強大的熱浪帶著衝擊波向四周散溢,彷彿發生了煤氣爆炸事故一般,場面相當的勁爆……

    連環爆炸的煙霧很快散了開來,巨人龐大的身形自煙霧中衝了出來,就彷彿從洪荒中衝出的猛獸!只見它雙手交叉在身前成防護狀,硬是將剛才的火球擋了下來,身上的的石甲被炸的焦黑一片,一些部位也有些崩裂開來,尤其是雙手上的石甲,更是被炸的大片剝落,露出其後皮開肉綻的皮膚。

    又是一聲更加憤怒的吼聲從巨人的口中傳出,顯然這樣的皮肉傷並不能給它帶來多大的打擊,帶給它的,只是疼痛與憤怒而已,巨人加快了腳步大踏步的向那熔岩蜥蜴猛衝了過去,由於它那沉重的體重,每一步踏在地上都能引發一下小小的震動。

    面對眨眼間已快衝到面前的巨人,熔岩蜥蜴猛的一轉身體,那條粗大的尾巴猛的抽了出去,呼嘯著抽擊在已經衝到近前的巨人雙腿上,發出砰然巨響……
第五卷 第七章 位面與獵手(一)

    只見巨人挨了這麼一下,身體一晃一個切單膝跪在地上,不過,它的反應也是迅速,順勢一操便伸手抓住了熔岩蜥蜴還未收回的尾巴,用力一扯,巨大的力量竟然將那同樣身體龐大的熔岩蜥蜴扯的立足不穩,被生生倒拖了出去……

    抓住熔岩蜥蜴的尾巴沉吼一聲轉身用力,碩大的蜥蜴被如同背口袋一般摔了出去,四腳朝天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巨痛讓熔岩蜥蜴也發了狂,在地上翻過身來,扭頭便想張嘴吐出點什麼,只是紅光剛在嗓子眼中閃爍,還未衝口而出,它的鼻樑間便已經挨了一拳,硬生生將那火星都打回了肚子裡。

    接下來的戰鬥變得越發的爆力與直接,這是兩個巨獸之間的戰鬥……觀戰的張易陽一時間也產生了回到了洪荒時代的錯覺,彷彿看到了傳說中的泰坦正與恐龍戰鬥……兩頭龐然大物直接用爪,牙齒與肌肉進行著較量,它們翻滾撕打在一起,熔岩蜥蜴的利爪抓在巨人的巖甲上發出刺耳的響聲,甚至濺出火星來,吼叫嘶咬聲響成一片,鮮血自傷口流淌出來,斑斑駁駁的撒在地上。

    熔岩蜥蜴最終還是敵不過巨人兇猛的怪力,被巨人按在地上揮拳猛擊,砰砰的直如擂骨一般,間隙中還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發出的響聲,只見那熔岩蜥蜴開始還奮力掙扎,漸漸的便沒了聲息,寂然不動……

    巨人這才站起身來,此時的它身上的巖甲已經多出破碎。更多地地方佈滿了傷口與爪痕,不過作為魔物,它的自我癒合能力斷不會與張易陽前世的那些生物那般脆弱,這樣的皮肉傷看上去雖是沉重可怕。其實卻沒什麼打緊,至多一周地時間便可痊癒。

    巨人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又似炫耀又似示威的舉起雙手揮舞著大吼了一聲,這才拖著那條已成為屍體的熔岩蜥蜴的尾巴轉身離去,逐漸消失在黑暗中。張易陽看了一下。那確是那個傳說中惡魔領主的巢穴地方向。

    這一場搏鬥,當真稱的上驚心動魄,許多惡魔均是看的眼有敬畏之色,張易陽則是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接著便轉身帶著莫妮卡離開……

    主僕兩人在魔墟外的一處林木密集的所在開闢了一處宿營地,事實上。兩人都可以稱地上是野外生存的專家級人物了,為了防備魔墟外相對危險的環境,張易陽的這個宿營地瘩的很用心,將其搭建成了一個他前世裡野生動物觀察哨那樣的據點,內部的空間可以輕鬆的睡下三個人,用獸皮與樹枝搭起帳篷的骨架,還在地面鋪了被毛豐厚的大張獸皮,在擁有了雷犀後,載重量大大地加強,攜帶這種大面積的獸皮再也不是什麼困難地事情。而外部則用樹枝籐蔓灌木乾草等掩蓋起來。別說是在遠處,即便是走近了也看不出來裡面別有天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裡沒辦法生火,每天的飲食自然也就沒法食用熟熱的食物了,不過張易陽的打算,只準備在這裡暫時再停留兩日左右,隨身攜帶的食物還是相當夠用的。

    此時在帳篷中,張易陽正仔細研究著一張古舊地已經看不出顏色與種類地獸皮卷軸,這是在菲特列的庫房地角落中尋找到的一件相當特殊的物件。就被那麼丟棄在那兒。如果不是張易陽偶然看到上面似有字跡,而它又對這類記錄文字知識的物件特別敏感的話。恐怕也只會將其錯過了。

    卷軸上有許多模模糊糊的字跡,仔細看,是用通用語書寫的。這裡需要提到的是深淵中的語言種類,一般意義上的交流,尤其是在不同的種族之間,通常會使用通用語來作為交流的工具,而至於惡魔語,龍語,天界語等等的語言種類,則是各個種族之間才會使用的。這其實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因為統一的語言,級便是張易陽當初在地球上都是沒有能夠做到的事,民族的不同,地域的不同與傳統的不同,使得即便是科技發達網絡普及的地球村時代,也沒有誕生出一種能讓全球所有的人類交流無誤的語言,即便是相當普及的英語也無法做到這一點,而所謂世界語的嘗試的確有一些語言學家進行過努力,不過最終的結果證明其是失敗的,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進行推廣應用。

    而在這個深淵世界中,沒有電話,互聯網,電視,收音機,電報,甚至連最起碼的地圖都沒有一張,恐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種族中,也沒幾位生靈能說的清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形態的,是圓的,還是方的?在這樣一個連最起碼的世界觀都沒有完全確立與普及的世界裡,居然會存在通用語這種東西,實在是一種相當奇妙與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張易陽的印象中,準確的說,是他降臨的原本這個小惡魔的身體的印像中,通用語這種東西似乎是與生具來的,與通過後天學習而掌握的惡魔語不同,通用語的一些基本單詞語法等等,從一出生開始就銘刻在他們的腦海中,就彷彿小豬一出生就知道尋找母親的**,小彌猴一出生就知道緊緊掛在母親胸口上一樣,這是一種本能。雖然,在不同地域,不同的種類以及族群之間,對於通用語的掌握各有一些細節上的不同,但這也就同英語的美式發音以及英式發音一樣,屬於習慣問題。這實在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問題,究竟是如何會出現這樣一種語言?難道真是冥冥中某種大能存在的賜予?在張易陽看來,一時間似乎還找不出答案,只能暫時歸類為世界的不同,規則的不同,進化的不同所導致的……

    張易陽逐字逐句的閱讀這張獸皮卷軸上所記錄的文字,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有些地方實在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字樣了。張易陽結合上下文斷斷續續的將通片粗覽了一遍之後,發覺這張卷軸中記載的東西,確實是相當令他感興趣的。

    這篇文字中提到了惡魔們的一次嘗試,因為惡魔們沒有通用的記年,所以年代並不可知,但單看這卷軸的古舊程度,也知道是相當久遠的一件事情了。

    按照上面的記載,在很久以前,深淵中的惡魔領主中的某一些,就已經開始了對所處世界時空的探索,憑藉著無盡的生命所積累起來的知識與力量,它們窺視到了位面的奧秘,除了深淵外,還存在著更加龐大而美好的世界,它們稱之為主位面。之後的幾百年,領主們做了很多的努力去瞭解那個位面,它們發現那個位面上的生命,要比深淵中的生物們脆弱的多,於是,它們開始嘗試種種方法試圖降臨在那個位面上……

    在一次嘗試中,三名惡魔領主試圖聯手打開位面的通道,它們建立了龐大的魔法陣,並且以數十名高等惡魔作為犧牲品,用強大的力量直接撕開了位面障壁,打開了通向主位面的通道……

    「這是我們第一次進入那個世界,那是一個充滿光的世界,在最初的日子裡,我們並不適應那種環境,只能在夜裡行動……」

    之後的故事就如同許多三流冒險小說中的情節一樣,大魔王帶領著無數的惡魔入侵了那個原本「和平安寧」的世界,緊接著便是戰爭,那個世界的生物開始了激烈的反抗入侵的鬥爭,皮捲上並沒有詳細的描寫戰爭的詳細情況,只寫了結果,那就是惡魔們失敗了,甚至有兩名惡魔領主隕落,它們被迫重新退回了深淵。不過,張易陽可以想見它們遭到了怎麼樣的頑強抵抗,而位面之間的通道也被那些主位面的生物用某種方法重新封印……

    另外的位面,封印的通道……張易陽拿著皮卷沉默了一會兒,仔細的將這張舊皮卷重新捲好,並收好,這張皮卷的作者是一個名叫查赫拉的高等惡魔,至於它是出於什麼心情記敘下了這張皮卷,並且這張皮卷是如何輾轉流傳那那位菲特列大人的手中,又被這麼丟棄在那兒,已經不可考證了,而張易陽也無意去考證,他感興趣的,只是這卷軸上記載的事件,讓他平靜的心湖變得波動起來。

    當然,這份皮捲上所記載的東西,本不是那麼容易看明白的,皮卷的記敘者顯然沒有當一個好老師的覺悟,對於許多詞彙並沒有做出解釋,只是單純以他的視角進行敘述。例如:位面這個詞彙,如果是一個從未對空間有所瞭解的傢伙得到這張皮卷,恐怕就會對類似的詞彙看的雲裡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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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章 位面與獵手(二)

    張易陽的優勢是他出生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海量的小說,電視,網絡,電影,以及各種各樣的猜想,學術理論,這讓他即便遇到不理解的陌生詞彙,也能夠很輕易的結合上下文推測出詞彙的意思。

    知識,就是力量,他從來都這麼認為。

    也不知道,這樣的秘密,有多少陳封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張易陽有些感歎,這裡記載的關於位面的他又回想起了自己手中還存有的張所謂的遠古遺跡的地圖。

    也許以後得了空閒,真的應該去尋找一下,張易陽暗自思量著……

    「主人……你都看了好久了,什麼東西那麼好看?」在張易陽的身旁,魅魔莫妮卡雍懶的躺在那兒,尾巴無趣的擺來擺去,顯示其主人目前百無聊賴的心態。

    「這是……嗯……歷史……」張易陽微微一笑。

    「歷史……」莫妮卡並不是十分明白這個詞彙,她看著主人手中那張古舊的皮卷,找了個自己可以理解的說法:「是年代很久遠的東西麼?」

    「可以這麼認為吧……」張易陽顯然沒有什麼解釋的**,他的手撫摸上了莫妮卡那如絲綢一般柔順的長髮,手指輕輕的插了進去,撫摸著,感受那種順滑的感覺。

    「主人您真是博學……嗯……啊哈……哈……」莫妮卡忽然喘息了起來,豐滿柔韌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張易陽的手指撫摸上了她那一對墨玉一般地小角。那是它相當敏感的部位,她目光迷離的看著張易陽,目光裡滿是渴望……

    豐滿尖挺地雙峰。凹凸柔韌的曲線,堪堪一握的細腰,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那張讓人消魂的俏臉,這個風情萬種的尤物全身上下都帶有著誘惑。

    張易陽很享受這種誘惑,他按住魅魔的腦袋,輕輕向下一按,莫妮卡立即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伸出舌頭媚惑地舔了舔嘴唇,乖巧的俯下身去……

    張易陽深吸了一口氣,這妖精的技巧倒是越來越好了。嗯……張易陽回想著在魔墟中地所見所聞,一樁樁,一件件。倒是沒有白來……他微笑著……

    清晨,隨著逐漸上升的氣溫。夜間的寒冷漸漸地散去,又是新的一天到來了,在中年被層層疊疊地樹冠籠罩著不見天日的叢林深處,也意味著新一輪搏殺的開始。

    在魔墟外十幾英里處的一處叢林地帶,一名身材高大的猿怪正在飛快的疾奔著,雙腿踏過滿地的枯木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它一面奔跑著,一面不時地向後觀望。似乎在逃避什麼追蹤。

    猿怪長地有些像地球上的銀背大猩猩。不過四肢光滑沒有皮毛覆蓋,身材高達英尺。非常地強壯,力大無窮,它們天生擁有抵抗心靈攻擊的異能。

    「該死的……這次麻煩了……」作為一支猿怪部族的戰士頭領,猿怪水石已經很久沒這麼狼狽了,不過它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它明白,身後那些追殺者不取下自己的首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獵殺,反獵殺,在魔墟外的地域中顯得尤其的殘酷,雖然那名傳說中的領主大人曾經下過命令,不允許惡魔們捕獵進出魔墟的生物,不過在事實上,這樣的捕獵幾乎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畢竟,魔墟中的生物種類繁多,並且多數還攜帶著一些隨身的交換來,或者準備交換出去的貨品,畢竟,魔墟的最大作用與吸引力就是交換。

    水石自然知道身後的那些傢伙們想要的是什麼,猿怪額頭上生長著的短角,擁有著很強的防護心靈攻擊能力,同樣的,這也是頗為罕見的材料,在魔墟中很是搶手。

    幾分鐘後,一個粗壯的身影出現在猿怪剛剛經過的地方,它有著一顆超大的,被拉長的頭,小小的像豬一樣的眼睛,像哈巴狗一樣的鼻子已經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嘴,還有一對巨大的蝙蝠一樣的翅膀。它相當的粗壯,並且肌肉發達,身體的長寬幾乎相同----這是一隻安祖魔。

    它的身邊圍繞著一中嗡嗡的聲音,五隻身體巨大漆黑的彷彿用黑曜石雕刻而成的虎蜂魔正在飛來飛去,它們就好像一隻超級巨大的黃蜂,有著女性的面部特徵,頭上長有觸角,下鍔如同吸管一般。它們常聽命與更強大的種族,極其善於追蹤,是相當難纏的追蹤者。

    「大人,我們很快就能追上它了!」一隻虎蜂魔以一種特有的夾雜著「擦擦」怪音的聲調興奮的道。

    「呼……我已經嗅到了它顫慄的味道……真是美妙……」那安祖魔**著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它哈哈笑著,展開翅膀追了上去,在它的身後,緊隨其後的是一片嗡嗡聲。

    十分鐘後,安祖魔與它的僕從們如願以嘗的追上了猿怪水石,戰鬥隨即爆發,與安祖魔的戰鬥向來是在重重幻影中開始的,不過面對猿怪的心靈抗性,安祖魔營造的高等幻影被迅速的看破了,十幾隻由幻像構成的惡魔幻影隨即消失在空氣之中。

    不過,這並不能挽回水石面對的不利局面,安祖魔的力量並不比猿怪來的小,而四周飛舞著的虎蜂魔的利爪以及毒刺中帶有的毒素,更是極其麻煩的存在,很快,水石便已經挨了數下刺蟄,大部分都集中的背部與側面,這些狡猾的傢伙從不喜歡從正面攻擊敵人……

    毒素迅速發作,昏昏沉沉的水石嘶吼著跳躍起來抓住一隻虎蜂魔與其一同滾倒在地上,憤怒的猿怪在短時間內便將其撕扯成了一堆零亂的碎片,不過與此同時,安祖魔手中那把沉重的骨斧,也斬在了它的喉嚨上,將它的腦袋斬了下來。

    戰鬥在急促的開始後短促的進行了數分鐘便結束了,不過,作為勝利一方的安祖魔還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它身邊的五隻虎蜂魔在戰鬥中損失了兩隻,如今只剩下三隻還在周圍盤旋飛舞,不過,它並不在乎這個,這樣的僕從魔物,只要再給它幾天時間,它便能重新招募到新的虎蜂魔。

    倒是這猿怪的角,可是可以用來交換不少東西的……嗯……這段日子以來,自己依靠捕獵也獲得了不少的好東西。是不是,嘗試著招募一隻魅魔?那些尤物可比這些只會嗡嗡叫的傢伙可愛的多了……想到這兒,安祖魔的嘴角忍不住淌下唾液來,它看了一眼周圍的虎蜂魔僕從,晃了晃肥大的腦袋,這個念頭一起來,便如野火一般再難以壓下,它覺得回魔墟看看,那裡有不少的魅魔願意依附強者而生存。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這支角拔下來……

    安祖魔正準備蹲下身去,忽然,周圍的一隻虎蜂魔彷彿發現了什麼,詫異的懸停住了身體,歪過腦袋向一邊看去。

    一旁大約十幾英尺外的一叢灌木叢猛烈的抖動了一下,一些枝葉在瞬間被扯碎開來,激射到天空中,一股濃烈的殺氣和著冰冷的空氣,如怒潮般洶湧而出,直指那安祖魔,酷厲之極的煞氣瞬間充斥了整個虛空。

    「咻。」

    一道凌厲的白色長芒亦隨之炸現,森寒得便若地獄中迸出的一道閃電,其速快絕狠絕,呼嘯著悍然劈至,這襲擊一開始,便彷彿已經進入了顛峰。

    聲勢如此狂烈的攻擊讓在場的所有魔物都是措手不及,那安祖魔更是駭得心膽欲裂。

    來者正是張易陽!

    那安祖魔以一種不符合自己體形的速度急速躍起,手中的巨大骨斧一橫,試圖抵住這暴烈一斬,只是,張易陽的刀法可謂極其精妙,況且又是以有心算無心,在長刀劈中斧柄的瞬間,鋒刃只是微微一轉,伴隨著刺耳的磨擦聲順著斧柄削下,幾乎在一瞬間,安祖魔握著斧柄的手指便已經全部脫離了雙手……

    一聲慘叫,骨斧拿捏不住掉落在地……距離最近的兩隻虎蜂魔直到此時方才從側後方衝到,其中一隻挺起毒刺直刺張易陽,試圖救援它們的主人。而另一隻旋停在那兒,身上放出光芒來,它急喝道:「律令……」

    但就在此時,張易陽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形一退,手中長刀左右開弓,連閃兩下,便已凶狠地劈入兩名虎蜂魔的胸腹要害,透體而過,將兩隻魔物體直接斬成四截,直到死,那虎蜂魔的「命令術」也沒能完整的釋放出來。
第五卷 第七章 位面與獵手(三)

    而那最後一隻虎蜂魔,見勢不妙,在稍作遲疑後,竟然是扭頭便跑,向叢林深處飛去,看來,它是不準備繼續戰鬥了。只是,它也沒能跑的多遠,一根長鞭便從一旁的樹稍上捲了過來,纏住了它的身體,將其拖入樹稍中……

    而那安祖魔倒也是當機立斷,就在張易陽解決它兩名僕從的剎那,它得了喘息之機,還滴著血的手向前一揮,一枚燃燒著的火球應手而出,向張易陽急射過去。

    這種火球術每天只能夠使用一次,不過威力也是相當可觀,在被張易陽閃身避過後,擊中了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在一聲爆響之後,那樹如同澆了汽油一般燒將起來,火苗向上衝去,在短時間內將整個樹冠燒成了一把大火炬。

    不過,安祖魔這火球本也就沒打算能一舉重創對手,只是為了替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只聽呼的一聲,它的週身散出黑霧來,以極迅速的速度擴散開來,之後變淡,消失,待到黑霧散去,原本安祖魔站立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五個一模一樣的安祖魔來,同時刷的一聲張開背後的蝠翼,向著不同的方向沖天而起……

    又是高等幻影術,同時,這也是安祖魔今天的最後一個高等幻影術,這是它保命的絕招……

    如果面對別的對手,面對這種高等幻影一定會被弄地手忙腳亂。而安祖魔只要爭取到短暫的時間,便能夠憑借翅膀逃之夭夭。

    可惜,它遇到的是張易陽。張易陽地法眼一掃,瞬間便已經鎖定了一隻正向著西南方向而去的身影。

    手掐劍訣一引,飛劍帶著金光呼嘯而出,翩若游龍,矯若驚虹,眨眼間已經到了那身影的背後。****

    「撲哧。」

    一聲悶響後,飛劍自後背透進,前胸穿出。將其貫穿,其餘所有幻影在同一時刻幻滅消失,就如同破滅的肥皂泡一般,那果然是安祖魔的真身,它發出淒厲之極的慘嚎,猶如戾鬼夜號,卻又飛快地弱了下去,翅膀狼狽的拍打著墜落了下來。

    安祖魔整個身體砸在一株灌木上,翅膀零亂的支楞著,卻已經無力再收回。腦袋軟軟耷拉下來,除了偶爾地抽搐,再沒有任何動靜。大股大股的鮮血自胸口茶杯大的貫穿傷口處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主人,完成了!」魅魔莫妮卡從一旁的樹上跳了下來,姿態曼妙的伸了一個懶腰。

    接下來,便是獲取收穫的時間,這些惡魔身上的魔核都被取了下來,包括那只猿怪頭上的角,此時也成了張易陽的戰利品,相當典型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事實上,張易陽當初的想法,與那安祖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魔墟的情況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磁鐵。吸引著各種種類的惡魔在這裡川流不息,這就讓張易陽最迫切要做的收集魔核這件事變得相當的簡單,畢竟,在別的地方,以叢林之大,要遇上適合捕捉的強大魔物,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尤其是在張易陽的「家」附近,因為不斷的捕捉。近些日子以來。張易陽已經明顯感覺到一些中級魔物的數量減少了,而像無翼龍那樣地高級魔物。則更加是需要運氣的一件事情,畢竟等級越高的魔物,相對需要的活動空間與地盤也就越大,數量也就更加的稀少,這就與當初地球上在一片山林中,老虎的數量總是最少的,而狼則相對較多,是一樣的道理。**

    這些天來,同樣地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少次了,而莫妮卡此時也已經徹底明白了主人所謂地收費是什麼意思,而與此同時,他們的行囊中也就又多了不少地重量。

    除了那些被作為首要收集目標的魔核外,還有各種從惡魔身上採集的,或是它們攜帶著的各種有價值的物件,材料,毛皮……

    盤算著,這次出來的目的也都達到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一日,張易陽決定,將收穫的東西整理一些,選出一些不必要的,再去魔墟看看,能不能換來一些有用的物件,然後,便可以回家了……

    小喵最近有些無聊,自從哥哥離開之後,她每日裡除了練功外,便是與幾個小妖精和坦比克下棋,張易陽臨走前在洞穴裡儲藏了大量的食物,本意也就是讓小傢伙們好好在洞穴裡看家,不要因為尋找食物離家太遠而遇到什麼意外。

    事實上,以小喵現在的能力,早已不像當初那樣脆弱,而洞穴附近的地域地形也都是跑慣了的,稱的上瞭如指掌,在大多數情況下,即便遇到危險,自保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況且,因為長年的捕獵,在附近的區域裡,那些危險性非常強的魔物已經相當的稀少了,剩下的大多是相對低級的種類。

    不過,張易陽對於小喵,總多少帶有一些長輩看著晚輩,哥哥對於妹妹的呵護,生怕就出了什麼意外,小喵隱隱的也知道哥哥的意思,每日裡很是乖巧,如果出門,也僅僅在附近活動。

    自從哥哥離家之後,小喵每天都掰著指頭算日子,一晃眼的功夫,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哥哥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幾日裡,小傢伙每天下棋都有些沒精打彩的,得了空便坐在洞口眼巴巴的向外看,倒是幾個小妖精發覺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低落,變著法子的逗她開心,小喵小孩子心思,經常被一鬧,也就暫時將心事丟在了一邊……

    這一日中午,小喵正在火旁煮肉湯,她拿著把木勺在灌裡攪著,在她的身旁,小惡魔坦比克一面打著下手,一面垂涎欲滴的望著瓦罐中滾動的湯汁。

    在如今,火的好處已經被廣泛的認知,不必說是與張易陽生活了長時間的小喵、露露、夏亞等人,就是坦比克這樣的「新人」,也在巨大的事實面前,迅速明白了火的好處,那明亮的火焰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溫暖與熟的美味的食物……在經過長時間的一面使用一面改良後,如今的火也已經不是以前最早期的一堆木柴堆積的粗陋樣子了,如今的火有些類似張易陽前世裡在亞洲許多地區都有的「火塘」,也就是在地面挖一個坑,將火在周圍用磚石砌一個圈,而坑的中間有三塊石頭,可以用來穩定鍋罐等容器,而石頭周圍則用來放置木柴等燃燒用的材料。

    在某種程度上,這個火塘已經成為了洞內最重要的器物之一,在這裡居住的成員,無論是誰,只要想起這個家,便會想起溫暖的火塘與火塘上冒著熱氣的食物與水,心中自然而然便升起了一種對家的認同與眷戀的感覺。

    忽然,洞外傳來響動,小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此時卻是聽的清了,那是正在外邊放哨的露露的聲音「大個子回來啦!大個子回來啦!」

    小喵握著木勺的手一抖,險些便將這罐肉湯都打翻了,她慌忙站起身來,油油的雙手在腰上的皮裙上擦了擦,拔腿便向洞外跑去。

    還沒跑到洞口,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肩上背著,手上提著,已經當先快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是了,那不是哥哥,還會是誰?小喵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她喵嗚的叫了一聲,張開雙臂撲了上去……

    看到如同小樹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傢伙,張易陽臉上的線條越發的柔和,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怎麼樣,哥哥不在家有沒有乖乖的用功?」

    「喵,小喵每天都有用功!」小傢伙邀功似的掰著指頭說著這些天裡的事情,無非就是練功,下棋,又做了一件衣服,晾好了幾塊皮毛之類的瑣事,不過張易陽聽著聽著,卻覺得心慢慢的變得平靜而溫暖,是的,這是回家的感覺……

    「坦比克,你和莫妮卡把這些搬進去,外面還有不少東西,這次收穫不小……」張易陽把手裡的皮袋和背囊都丟給了出來迎接自己的僕人。

    「小喵,和哥哥出去看看新夥伴……」

    洞外,那頭巨大的黑色雷犀正在低頭啃食著雜草,這是它每天最常見的姿態,它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進食以補充體能,即便在吃飽的時候,它也不在乎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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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章 位面與獵手(四)

    一頭雷犀有五個胃,其中一個便是用來儲存食物的,以便它們在食物缺乏的時候或者是行進中消化進食。

    張易陽走到雷犀面前身手拍了拍它的身體,這頭大傢伙見主人來了,打個一個響鼻以示招呼,之後便繼續它的美餐。

    「喵哥哥說的就是它嗎?」很顯然,小喵看到這頭巨大而威武的雷犀,其驚喜是溢於言表的,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裡,小孩子對於寵物(雖然大了點),都是很感興趣的。

    「是啊,這是從磨墟上帶來的,以後可以幫我們馱運獵物,並且它還有一定的戰鬥能力。」張易陽笑道。

    「我可以摸摸它嗎?」小喵的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光,不過還有一些猶豫,畢竟雄性雷犀是以脾氣火爆著稱的魔物,它們會攻擊任何讓它們看不慣的存在。

    「當然可以,你還可以騎它……」張易陽先將雷犀背上的貨物都卸了下來,然後發了個命令,雷犀立即聽話的臥了下來。

    小喵立即跑了過來,開心的爬了上去,張易陽讓雷犀在周圍兜了一圈,小喵坐在上面笑著,很是開心的樣子,不時的摸摸坐下雷犀的厚皮,直到雷犀停了下來,這才戀戀不捨的爬了下來。

    見這大傢伙又開始尋找吃食,小喵左右看了看,在周圍採集了不少的嫩芽枝葉遞了過去。這是雷犀相當喜歡地食物,也不客氣,便咬來吃了。

    見雷犀肯吃自己採集來的食物。小喵更是開心,扭頭問張易陽道:「哥哥,它有名字麼?」

    「還沒有取,你來取一個吧。」

    「讓我取?」小喵歪著腦袋看了看張易陽,又看了看那巨大的黑色雷犀,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那……那就叫大石頭吧!哥哥你說怎麼樣?」

    張易陽嘴角有些抽:「呃……還不錯,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這麼叫吧……」

    倒是那黑色的雷犀似乎是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很是開心,伸出舌頭來舔了小喵的小臉一下,先是將她嚇了一跳,之後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兄妹兩搬著幾個大大的皮袋重新回了洞穴,待走到洞穴深處的洞窟中,張易陽打量著四周,見一切還是老樣子,與離開的時候並無二致。

    莫妮卡正與坦比克將這次出行地收穫一件件從行囊中取出來,分門別類的歸類,而三隻小妖精則都聚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小喵小孩子心性。歡呼一聲後抱著手裡的皮袋也跑去湊熱鬧……

    張易陽便也走過去將背囊與手上提著的皮袋交給他們整理,這才走到火邊,腳下踩著柔軟的毛皮,火上的肉湯正沸騰翻滾著,可以看見其中噴香的獸肉。

    「正好有吃的!出去吃肉乾都吃的有些膩味了……」張易陽開心地在火旁坐了下來,端起碗來剩了一碗先喝了起來,一面微笑的看著正在整理行李的一群人。

    對於小喵而言,這本身就是一種相當有趣的體驗,這就好像西方的小孩在聖誕節的夜裡將襪子掛在床腳,他們永遠不知道聖誕老人會在那兒放上什麼樣的禮物。小喵也不知道。哥哥這次究竟帶回了什麼樣的東西?所以每每有中意的物件被翻出來,就會迎來一陣歡呼聲。^^待到喝完了手上的這碗湯,張易陽開口招呼其他人也過來嘗嘗:

    「都還沒吃東西吧?先過來吃了再整理不遲……」

    肉湯很是美味,除了因為輪到放哨重新飛出去繼續任務地露露外。其餘諸人都圍在火堆旁,一面吃著,一面聽張易陽講述這次外出的經歷。

    不得不說,張易陽還是頗擅長敘述故事的,而他們的這次旅行也確實稱得上是起伏跌蕩,再加上莫妮卡在一旁對主人充滿溢美之詞地補充,一旁的聽眾著實是玩了一把心跳,甚至連整日裡喜歡飛來飛去的小妖精夏亞與伊蘇拉都停下了飛行。坐在小喵的肩膀上當起了好學生。而小喵,更是聽的連手中的湯都忘記喝了。聽到緊張處,差點連湯水都灑了出來。

    「真是好有意思!下次小喵也要去啊!」最後,小喵是如此總結的……

    在回到家之後,張易陽的生活逐漸地又回到了正軌上,他並沒有立即進行進一步地修行,而是花了大量的時間思考和純化自己地修為與完善自己的思想與修行體系,每日裡除了打坐,便是調教小喵功夫丹法。

    狩獵早已經從每日一次便成數日一次,而因為這次魔墟之行的許多超乎預期的收穫,他們帶回了大量的物資,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物資匱乏的壓力,沒有壓力的生活,甚至連坦比克都有些懶洋洋的。

    雷犀大石頭成了他們新的夥伴,小喵特意領著坦比克在洞口附近給它搭建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巢穴,製作的很是巧妙,直接以幾棵矮樹作為天然的房柱,再以叢林中常見的粗籐在幾棵樹之間來回纏繞做出牆壁與房頂,中間的空隙部分輔以一些面積巨大的植物葉片遮蓋,然後再以各種植物在周圍設置偽裝。而且這處巢穴處於妖精們放哨時目力可即之處,若有動靜一眼便可見到,可說是相當安全了。

    這一日,張易陽還是在靜室內修行,沒有他的召喚,每在這個時候,是沒有誰會來打擾他的,即便是有人要從他的靜室外經過,也會小心的放輕步子,輕手輕腳的。從魔墟中回來已經過去數周的時間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日的修練都並沒有使用魔核,只是靜靜的打坐聽吸或是沉思,如此一來,修行的進度雖然放慢了,但體內精氣神的純化程度確是越來越高,精氣神的結合越來越緊密,與此同時,他對於**的細微掌握也是越來越敏銳。

    此時,張易陽站靜室的中央,全身**,此時的他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吐納靜坐,而是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自己的右手。而在它的手上,此時正出現著某種劇烈的變化。只見他手上的肌肉組織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糾結蠕動,表皮硬化,顏色迅速變深,並開始重新生長為一種角質狀態的物質……

    「呼……」深吸一口氣,張易陽手上的變異迅速蔓延到全身,全身的肌肉組織與表皮組織開始急劇變化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在他的身周劇烈沸騰起來,幾乎在一瞬間就達到**,之後迅速的衰弱下去……

    事實上,類似的場景如果是地球上那些看過日本那些類似《生化危機》,《寄生前夜》之類題材的電影動漫的年輕人,一定不會陌生,幾乎是在幾次呼吸之間,張易陽全身上下就完全的「變異」了一遍,身體外部生長出一種類似鎧甲的外骨骼來,再沒有當初人類的外型,看起來,倒是相當的具有一種後現代的流線行造型,類似強殖裝甲中獸神將的裝扮。

    當然,這種變化事實上並不是什麼變異,確切的說,這是一種可控的「進化」。自從降臨深淵後,一直以來,張易陽都在不斷的探索力量的奧秘,而對於自己的這具身體,張易陽更是做了相當多的研究,尤其是在武道丹法上突飛猛進之後,對於身體的把握就越趨細緻入微,他發現,現在的惡魔血統在細胞活力,抵抗力,可塑性,代謝速度等諸多方面都要大大優於原本的地球上的人類軀體。而其表現外在的表現形式,便是恢復能力極強大,沒有天年限制的壽命上限,甚至在身體儲存的能量超過一定標準之後還會發現「進化」這種超應激的現象來進行適應。

    而張易陽出於習慣與修煉丹法武學的必要,在進化後將身體的形態構造成了人類的軀體模式,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就真的成為了人類,其本質,依然還是惡魔,這就好像一把青銅製作的刀具與一把鋼鐵製作的刀具,即便其外部形制一模一樣,其本質依然是不一樣的。

    對於自己的這個身體,究竟如何才能發揮到最大效能,這個問題,就一般惡魔而言,進化是最好的途徑,但對於它們來說,進化的方式是完全不可控的。而在張易陽第一次進化過後,因為實力的迅猛進展,第二次進化的臨界點其實早已達到,只不過張易陽因為還決定究竟下一步進化應該向何種方向前進,所以一直壓抑著**的進化,只是在力量,速度,彈跳力,等身體的全方位素質上進行提高。
第六卷 第一章 裝甲進化(一)

    這一次從魔墟歸來,張易陽接觸了更多的惡魔種類與形態,還有許多種惡魔的戰鬥方式,為此,對於自己的這個身體,他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現在,他決定嘗試一下…………

    對於身體的進化,隨著張易陽目前修為的不斷增加,他早已經感受到,自己已經來到了新一次進化的臨界點上了。血液,**,在巨大的力量充斥下,在沸騰,在催促,即便張易陽一直在壓制這種極限的到來,卻也發現,自己似乎還無法抗衡這種於生具來銘刻在血脈中的本能。

    當然,事實上,他對此也並不排斥,畢竟,常識告訴他,每一次進化,都會對**有一次較大的突破性提高。當然,對於這種並不完全可控的生理反應,張易陽也一直抱著觀察和研究的態度。

    張易陽有種感覺,這第二次的進化,將比第一次進化更加的複雜……

    身體進化的相當快,在短短的十幾秒鐘之後,身體外部的基本輪廓形態已經構造完成,雖然還沒有完全的變異完成,許多細節部分依然在生長,但張易陽如今的形態,已經大致可以看出進化後的基本狀態了。

    當然,進化的過程中伴隨著強烈的撕扯,疼痛已及各種各樣的感覺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這是對於整個**進行大規模的改變,張易陽咬牙堅持著,不斷有汗水順著身體流下。劃落在地面上。伴隨著進化地進行,一種黑色的光芒自張易陽的身體中透出,這是一種極其怪異地感覺。這是一種純粹的黑色,卻給人以越來越亮的感覺,大量的奧術符紋在他身周旋轉,彷彿打開了一扇冥冥中的大門,一些知識與技能被刻印在他的腦海中,似乎天生便出現在那兒一般。

    現在的他,就彷彿一個全身被鎧甲包裹的武士,甚至連整個頭部都被保護了起來。前後腦部地甲片尤其厚實,並且還有幾枚短促但尖銳鋒利的骨角生長在前額頭頂,以及後腦,只露出了眼睛閃爍著隱隱的光芒。這有些類似強殖裝甲中的獸神將,但又不完全相同,全身上下被一種帶有弧度的甲片以魚鱗狀互相交疊形成鎧甲狀的黑色外骨骼裝甲護層,其防禦的面積,顯然比獸神將那種大塊的不完全包裹的裝甲更加的細緻而周密,畢竟漫畫上帶有一定地誇張成分,是經過藝術加工的。

    除了覆蓋在體表的甲片外。在甲片與肌肉之間,還生成了一層極肉韌的脂肪與筋膜構成的保護層,這層保護結構除了可以隔絕冷熱對本體的刺激外,還可以起到緩衝層的作用。

    在他的身後,一條粗壯柔韌的尾巴正在發生著激烈的變化,形態與莫妮卡那種尖細帶著箭頭地尾巴不同,更像是那些爬行動物的,例如蟒蛇或是鱷魚的尾部,尾巴上同樣滿是鱗甲。

    對於身體的其餘形狀,基本上沒有做出改變。張易陽這次地進化主要爭對的是防禦能力與靈巧性等方面,在張易陽有意識的控制下,這次進化的重點便被在這一身甲片上。

    當初在魔墟的時候,張易陽曾經見過那巨人與熔岩蜥蜴的戰鬥。巨人的那一層岩石鎧甲很令他感到印象深刻。事實上,此前他就已經在著手研究必要的防禦性裝備,雖然隨著修為日趨深厚,罡氣自然護體,完全可以承受一般地攻擊,但是罡氣護體畢竟需要有所消耗,而且,深淵中地戰鬥環境比地球上複雜的多。張易陽也覺得。有必要結合一種護甲來進一步提升自己戰鬥中地防禦力水平。

    當然,他是絕不會選擇那種岩石盔甲的。在他看來,那種石甲巨大的重量對於身體是一個絕大的負擔,會很大程度上降低身體的敏銳與速度,而就防禦而言,岩石也並不是一種很好的防禦材料。

    結合了自己身體的特點,張易陽便嘗試著竭力將進化的方向引導向自己所需要的方向,他決定使用身體本身的進化能力來形成防護層,如果成功,這樣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依靠外力,不用攜帶多餘的裝備,是最適合張易陽如今戰鬥特點的進化模式……

    在整個進化過程中,張易陽一直試圖壓抑著身體散溢出來的能量,不過很顯然,第二次進化比第一次進化在力量上要強大的太多,並且由於之前他一直壓抑著進化的發生,週身的能量力場波動的尤其劇烈,大量的奧術符號伴隨著光芒在身周盤旋起伏,當真也是蔚為奇觀,再加上需要控制進化發生的方向,所以對於週身激盪的能量波動,事實上,他只能做到盡力的壓制,還是有一部分波動散溢開去。

    這讓洞穴中的成員們都相當的緊張,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中,他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從靜室中傳來的強烈力量波動,不過它們能做的,除了守候之外,便也沒有什麼了,三隻小妖精更是傾巢出動,在洞口來回巡邏,生怕有什麼麻煩的傢伙在這時候闖了進來……

    張易陽沒有察覺到的是,就在此時,位於靜室正上方數千米高空中的雲層已然發生了變化,那濃密的雲層之中,隱約出現了一張詭異的面孔,這面孔完全由烏雲聚合而成,大約近十平方英尺大小,竟是五官分明。只是,此時已經入夜,周圍一片漆黑,下方又有重重樹冠阻擋,而誰又會注意那高空之上,雲層之中的小小變化。

    這詭異的面孔有嘴有眼,那眼睛彷彿有透視能力一般,如果將下方遮擋的山石移去,那面孔所注視著的,正是張易陽所在的靜室位置。半晌,那面孔無聲無息的露出一絲詭笑,化為一團黑氣,向下直撲而去……

    這黑氣極淡,融化在漆黑的夜色中絲毫不被察覺,速度又是極快,只是一閃,便已沒入岩石中,穿越重重山石後便已出現在張易陽的靜室之中,也不停留,直接沒入了正處於進化中的張易陽體內……

    一心一意處於進化狀態中的張易陽,確切的說,正處於一種半靜定的狀態中,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體內的變化所吸引,所以絲毫也沒有注意到那無聲無息的黑氣…………

    就在黑氣入體的一瞬間,張易陽終於察覺到似乎出了問題,當然,他並沒有發現入體的黑氣,他只是察覺到,自己的精神面在一瞬間猛的發生了變化。

    有一種力量,正試圖影響自己的精神,那是一種隱蔽卻富有侵蝕性的力量,一點點的試圖滲透自己的精神面,誘惑而邪惡的意志,就彷彿最深沉的黑暗,張易陽甚至可以察覺到它是如此的急迫而欣喜,迫切的想要與自己溶為一體……

    這是什麼?張易陽的第一反應是修道者的劫數,事實上,在張易陽前世的民間一直流傳有這樣的說法,無論佛法還是道法的修行者,在修行的過程中會遇到種種的劫數與考驗,這些劫數以各種方式影響到你的修行,有的是在功境中遇到各種各樣的幻境,鬼怪靈體的騷擾,也有的是在生活中遇到一些意外災難,甚至疾病……正所謂順則**,逆則為仙,修行是如此之難,以至於要承受比常人更多的劫難,而這種說法在一些神怪小說中也可見到,甚至出現了九天雷劫之類被小說作者誇張後的場景……

    不過,似乎又不像,自己現在正處於進化的階段,並沒有處於修行定境之中,又怎麼會出現幻境呢?難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此?又或者,不是劫數,而是有某個強大的存在有意為之……

    當然,所有的聯想都是轉瞬即逝,張易陽清楚的察覺到,那奇異的意志,正不斷的試圖侵入自己的精神深處,並與之結合為一體……

    另張易陽感到警惕的是,這種侵蝕力量竟然能另他的身體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一種銘刻在血脈中的感覺,互相共鳴著,那力量與這副惡魔的身體本能的想要結合在一起……不知怎麼的,張易陽不由得有一種感覺,那便是一旦融合,他便能夠獲得更強大的力量……這種對於力量的渴望,是所有的深淵生物都無法拒絕的,就彷彿那最深沉的誘惑……

    然而,張易陽確信,自己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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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章 裝甲進化(二)

    如果是普通的惡魔,恐怕在激烈的變化中,根本無法察覺到這種變化,即便有所察覺,也會以為是進化中的必然而忽略,再加上那種誘導性的誘惑,便會任憑那力量與自己的精神融合為一。況且,就整個精神面而言,這種力量就彷彿一粒小小的水滴融入,似乎也產生不了多大的作用……

    然而,作為一名丹道修行者,張易陽已經算的上是精神方面的大行家,它的精神早已經不是普通的惡魔那樣的鬆散形態,已經處於金丹期的他,身體中所有的精神,氣血都抱為一粒非有非無,圓陀陀,光灼灼的金丹,所謂金丹,乃取金性渾圓,純陽不壞之意。雖然未必真正不壞,但又豈是那麼容易被侵蝕的……

    況且在張易陽看來,這樣來路不明的侵犯,無論多麼的熟悉,多麼的誘惑,也只有一個下場----毀滅之!

    他絕不想嘗試一下真正融合這種意志所產生的後果,哪怕它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力量。張易陽一直信奉一句話:只有你真正能控制的力量,才是你自己的。這是他的師傅教給他的話,當時,他才剛剛拜入師門,師傅當時喜歡和他玩一個小遊戲,讓他摸自己身上的大筋,他用手指到哪裡,哪裡的大筋就高高的繃了起來,哪怕那些平時隱藏在肌肉層之下,甚至脊椎之上的大筋也是如此。如今想來。那樣地功力的確是可怖可畏。

    所以,張易陽一直如此認為:給幼兒園小朋友玩槍,那絕對是危險的……真正地力量。是可控的力量。

    心念一起,張易陽平日裡溫養在丹田中的飛劍猛的發出光芒來,整個精神面在剎時間凝聚成一把堅不可催的劍器,那股侵入的意志,此時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進退不得的窘境之中……

    「嘎!!!」一種憤怒而絕望不甘的嘶叫聲在張易陽地精神面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距離張易陽所在洞穴上千英里外的魔墟地下的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在一片深沉的黑暗裡,一雙審視的眼睛正若有所思的註釋著不遠處的巨大祭壇。這雙眸子的主人。倚坐在一張巨大的不知名質地地雕刻著各種各樣魔獸圖案的古老王座上,一動不動,彷彿更古以來,便坐在那兒一般。

    王座置於高台之上,高台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六腳形的祭壇,祭壇似乎是用白色的岩石與某種巨大生物的骨架建成,周圍明明滅滅的閃爍著暗紅色的玄奧花紋,祭壇上雕刻著許多深奧悔澀的象形文字與圖案。

    整個祭壇中燃燒著熊熊的黑色火焰,這是一種極暗地純粹的黑色火焰,雖然在不停的燃燒著。卻無法讓人產生一絲一毫的溫暖地感覺,帶給人一種極具震撼力的視覺衝擊。火焰中隱隱傳來若有若無的嘶叫哭嚎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的陰鬱而邪惡,彷彿有某種恐怖的妖魔要從火焰中衝出一般……

    「殿下,深淵之火,似乎有些憤怒……」在那王座的旁邊,一個侍立著的黑影小聲道。

    王座上地眼睛,沒有做聲,依舊默默地盯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那火苗地幻影隱約好似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怪。不斷的變幻著姿態,明滅不定。

    半晌,一個低沉的聲音開口道:「有一個小傢伙拒絕了深淵的融合,我能感受到深淵的憤怒……」

    「但是……這不可能。沒有誰可以抗拒深淵的力量……」那黑影本能的道,之後,它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又恭敬的道:「當然,無所不能的您總是能預見一切……」

    「自從我成為一名深淵領主,已經經過了數不盡的歲月,今天,我坐在這寶座上。並且建立了這片魔墟。」那低沉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什麼。

    「在漫長的歲月裡,我不斷的探索力量的變化。以及更強的控制力,我甚至試圖探索其他的位面,但是,我始終無法破解深淵的詛咒……」

    「這是惡魔一族無法擺脫的命運,這是深淵的規則,這裡的生命,當力量達到一定的界限,深淵的種子就會降臨,之後的融合,雖然緩慢,卻無法逆轉。就連我也無法擺脫,我是深淵領主,但是更是這個位面,以及深淵的一部分,我無法離開,但是留在這裡,只能緩慢的被深淵同化,我甚至無法避免這個命運,只有徒勞的推遲著這個過程----深淵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開始了這個不可逆轉過程。」

    「領主們試圖尋找解決的辦法……他們試圖打開位面的界限,離開這裡,去到新的位面。他們成功了,但是在那個位面,來自與深淵的力量,遭到了巨大的削弱,結果…………」

    「也許……我們需要更好的機會……」那黑影小聲的道。

    「也許,我們還有別的選擇……」王座上的眸子,盯著咆哮的火焰:「我想知道,它是如何做的,阿爾赫利,把他找出來,派出你的手下……」

    「您的願望就是我的旨意!」

    將侵入的意志完全擊滅,張易陽的進化很快便到達了尾聲,又經過了十幾秒的細微調試後,張易陽的進化基本結束。

    如今的它,已經完全沒有了人類的形態,體形更是憑空大了一圈,身高達到一米九零的水平,不過,乍看上去,絕不笨拙,相反有種矯健而充滿爆炸感的視覺衝擊力。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因為身體外覆蓋的骨甲完全是由骨骼與皮膚進化而成,所以活動起來沒有任何的阻礙,身體顯得靈活異常。

    就在進化結束的同時,騰出手來的張易陽迅速的將那些澎湃波動的能量場收縮壓制了下去,調整體內的金丹,將所有的精氣神能量重新凝聚回圓融的一點。

    低調,無論你有多強大的實力,都要低調……說來,這其實也是張家的祖訓,張易陽的爺爺----一個經過戰亂時代的老人曾經告訴過他,在那個混亂時代,拉壯丁的時候,只有那些丟在人群裡無人注意的人,才有機會躲避過去,而那些一眼就被人注意上的,想逃都逃不掉……

    這恰恰也是他的師傅曾經要求的,一個真正的高手,應該是見之如好婦,奪之似猛虎。(好婦,指賢惠的婦女)大學體育館門口穿著一件跆拳道服橫著膀子走的,撐死也就是練了點皮毛……

    張易陽並不知道,他這近乎本能的習慣,給他免去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他迅速的向空中揮出幾記鞭手,手掌滑破空氣傳來輕嘯聲,眼神一動,雙手如車輪前後掄劈而出,震腳踏上,緊接著便是一記靠撞,這記連擊做的極迅速而緊湊,靜室的空間不大,所以張易陽極好的控制了步幅,整個人彷彿閃爍了一下,已在一步之外,在最後震腳、靠撞發力的時候,整個靜室都彷彿微微顫抖了一下。

    看來,這身甲片對於身體的移動也沒有任何的影響,本就是身體組織進化而成,所以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把鋒利的短刃,反手一刀斬在手臂的甲片上,刀鋒與甲片碰撞叮的一聲輕響,爆出一溜火星,張易陽抬起手臂審視了一下,只見一道白痕宛然其上,他沉默了一下,再度舉起短刀發力狠砍了一刀,再砍中的同時一拖,甲片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再次審視,只見這次的白痕要深的多,近乎要將甲片砍穿,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能穿透甲片,張易陽注意到,這種魚鱗狀層疊的甲片結構於自己想像的一樣,的確具有相當好的抵抗力,帶有弧度的交疊裝甲層在攻擊到達的第一時間便能夠吸收掉一部分衝擊力,並且因為魚鱗結構的相互支持,即便第一層甲片被穿透,其下交疊的第二層甲片還是能夠將攻擊抵擋下來。

    這種甲片的形成,張易陽還參考了手中的無翼龍皮上的鱗甲結構以及質地,除了物理抗性外,還擁有一定強度的魔法抗性,當然,張易陽自信以後如果能夠取得擁有更強悍外甲的生物的甲片,比如飛龍,同樣可以拿來借鑒研究,而自己身上的鎧甲也因此還有更廣闊的升級空間。「啪……」隨意的一揮尾部,抽擊在一旁的洞壁上,輕輕一擊便在洞壁上抽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而尾巴卻是完好無損。
第六卷 第一章 裝甲進化(三)

    這便進一步增強了尾部的能力,這也是張易陽在第一次進化後,經過進一步比對人類身體與惡魔身體,甚至是其他種類魔物身體做出的進一步改進,既不影響自己以前的戰鬥優勢發揮,又能夠對自己的能力起到進一步的增強。

    深吸了一口氣,張易陽心念默運,身上的甲片很快的重新蠕動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他又回復到原本未著甲時的人類形態。看了看自己依然光滑的皮膚,張易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次嘗試是成功了……

    當然,這一次進化的成果不僅僅是**上的,張易陽深吸了一口氣,嘟囔了幾個字,全身上下頓時如水波一般晃動起來,不過幾秒的功夫,原本那個驃悍的惡魔形象便已經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確是一個健壯的人類的形象。

    變形術,這是張易陽剛獲得的法術,也是許多惡魔們都能夠使用的術法之一,倒也並不如何的深奧,但在張易陽看來,卻是相當實用的法術,現在的它,甚至可以變形成其他種類惡魔的形態,當然,這個法術也有限制,那就是只能變化為體形相盡的人形生物。就是說,如果他心血來潮想變成一頭霸王龍,那是不可能的……

    張易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具身體,之後滿意的一笑,很完美的法術,至少在休息的時候,他還是喜歡這種人類地軀體。畢竟披著盔甲睡覺並不是一件多舒服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了三個新的天賦:恐懼靈氣,火焰掌控(次級)。黑暗護甲(次級)。當然,這三種天賦還有待進一步地研究掌握,另外,他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這具身體,對於各種法術的抗性也有了不少的變化。

    最明顯的便是因為那個新的天賦----火焰掌控(次級)的效能,張易陽對於火焰系傷害的抗性也有了很大地提升,而他原本的天賦法術的小火球。也因此自動升級成了熔岩球;其次便是對於黑暗法術的抗性,進階的惡魔血統,對於黑暗法術的抗性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而他對於其他元素系,精神系法術的抗性,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程度的提升,唯一下降地,是對於光明系法術的抗性,似乎與黑暗系抗性提升成鮮明對比,光系法術的抗性反而有了進一步的削弱。這顯然也是惡魔血統的特點了。

    張易陽隱約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就是如果他剛才能夠放任那種外來的融合進行。那麼他現在獲得的力量將更加的強大,但是,張易陽並不後悔自己地選擇……

    不過,剛才那究竟是什麼呢?張易陽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

    事實上,張易陽並不知道的是,如果剛才他放任那種精神力量與自己地精神面融合,那麼他現在獲得的天賦,將是火焰掌控(中級),黑暗護甲(中級),而他的黑暗抗性原本提升的幅度也將超越火焰抗性。也因此,他會產生一個新的天賦:低級黑暗法術免疫。而火焰掌控(中級)帶來的火焰抗性也將比現在更強,其餘的各種抗性也將有更大的提升,而對於光明系法術傷害地抗性。也同樣將產生更大地削弱。

    是好是壞,誰又能說的清呢?

    與往常一樣,這天傍晚,小喵提著一木桶垃圾走出洞去,她本能地小心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向一旁的樹冠望去,那樹叢中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卻是今天正在放哨的夏亞。衝著她打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在洞穴中所有成員的眼中。張易陽是一個比較注意衛生的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會盡可能的要求所有的成員注意洞穴內的衛生,也因此,在張易陽居住的這個洞穴中,是看不到像其他魔物洞穴中那些隨處可見的食物殘渣、毛髮骸骨與排泄物的,自然也沒有那種濃重而污濁的氣味。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的成員們也都覺出了這樣做的好處,慢慢的,大家都會自覺的將吃完的食物殘渣與各種生活垃圾收集到一起,用木桶裝起來,在每天傍晚的時候小喵會將這些垃圾提到遠離洞穴的地方挖洞掩埋起來,這樣,既保持了乾淨也不會吸引一些不速之客聞味而來……

    走出洞穴大約數百英尺的距離,小喵來到一片灌木叢附近,最近幾天裡,她都將垃圾埋在了這裡,這裡土質鬆軟,而灌木又是相當好的掩護,很適合挖坑埋垃圾。

    不過,讓小喵感到意外的是,她發現,有一叢灌木旁的地面顯然已經被什麼東西挖開了,露出了一些零亂的殘骸,而那裡,她清楚的記得那正是她昨天埋下食物殘骸的地方。

    小喵頓時就有些警惕起來,這肯定是某種魔物干的,而且很有可能這種魔物還在附近,如果這是一種食肉性魔物的話……

    小喵心中一緊,不過,當她再一次仔細查看周圍痕跡的時候,提起的心又重新放了下來,在被翻出的殘骸周圍,散佈著幾枚細小的腳印,這腳印極小極淡,如果不是那裡有一些浮土的話,恐怕也留不下這種腳印來,以小喵的經驗判斷,這是一種相當小巧的生物,估計還沒有一隻成年的角兔大。

    這樣大小的生物,無論如何,也不會構成多大的威脅的……

    小喵將那個被挖開的坑重新埋好,本想在一旁重新挖出一個坑來埋上今天的東西,想了想,還是再走的遠了一些,拿起一把小木鏟,開始挖坑。這鏟的鏟頭部分是以一種極堅硬的木料製作的,當真堅硬如鐵,張易陽從魔墟中換回了一截木料,預備著可以做些工具來用,畢竟以煉器之法煉製金屬器械,還是相當繁瑣的,而且制不得太大的器物。像這等鏟子,對於挖掘這種鬆軟的土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咪嗚……」一身細小的叫聲從一旁的灌木叢中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道灰黑色的小身影從一旁猛串了出來,小喵反應亦是迅速,在它撲出的一瞬間便向一側閃去,電光石火間就出現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而手上亦已換上了一把短刃。

    只是停下來後定睛看去,卻是讓小喵失笑的情景,這是一隻極似地球上半大家貓的小傢伙,長的也與家貓極似,有著一身灰黑色的皮毛,只是尾巴更加的粗大,毛絨絨的,好像狐狸的尾巴也似。此時它正奮不顧身的撲進小喵放在一旁地上的那只木桶中去,只是,撲的太高,小傢伙很不幸的載進了桶中,頭下腳上,苯拙的掙扎了幾下,然後,木桶翻了,小傢伙從木桶中爬了出來,然後埋進腦袋去開始在木桶裡扒來扒去……

    小喵看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實在是個有趣的小東西,她於是向它走了過去……見小喵走過來,那小傢伙立即做出一副兇惡的姿態來,齜著牙,豎起尾巴向她示威,似乎是想把她恐嚇回去,只是,這副小小的還沒長開的身體,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小傢伙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見小喵依然向自己走來,戀戀不捨的從木桶中叼出一大塊骨頭,叼在嘴裡飛也似的向一旁的灌木叢跑去……

    看來是餓了……小喵頓時恍然大悟,再看那小小的身體,小喵的心中頓時多了幾分憐憫,那麼小的小東西,恐怕是父母出了事情,才會獨自出來找吃的吧……

    再看看自己桶裡的那些殘骸,便有些明白,這些吃剩的東西都是經過加工或燒烤或煮湯,還帶有一定的鹹味,對於那小東西而言,這實在是一種不小的誘惑,也難怪它這麼莽撞的便衝了上來。

    心下不禁有些默然,再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便多了幾分同情之意,那躲進灌木叢的小傢伙似乎是見到小喵沒有追來,便也沒有跑遠,先是將嘴裡的骨頭藏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又藏了一會兒,見小喵不來抓它,心裡耐不住那桶裡其他骨頭的誘惑,便又將腦袋從一從灌木後探了出來,看著小喵,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咪嗚……」

    小喵想了想,從木桶裡又撿出了一根還留有一些殘肉的骨頭棒子,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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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二章 一個人的戰鬥(一)

    那小東西見有東西飛來,嚇的嗖的拔腿就跑,跑出幾步才發現飛來的居然是一根好吃的骨頭,便又開心的奔了回去,一副撿到寶的樣子,叼起骨頭便又跑了回去,將這根骨頭也藏起來,還不時的朝小喵那兒看看,生怕自己的骨頭又被人搶了去……

    於是,又過了一會兒,小傢伙藏好了骨頭後便又轉了回來,小喵便又將一根骨頭丟了過去,這下,那小傢伙也察覺出了小喵是沒有惡意的,而是主動的丟東西給它吃,頓時神情也友善了幾分,不再向小喵齜牙咧嘴的,只是將骨叼了重又回去埋藏好,然後跑回來繼續期盼的望向小喵……

    很快,小喵便將木桶裡的食物殘骸全都丟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可食用的生活垃圾,她於是向小東西攤了攤雙手,做了個「沒有了」的手勢。

    雖然再沒有東西丟過來,不過小傢伙還是蹲在不遠處歪著腦袋看著小喵埋垃圾,似乎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當然,小喵其實也很想讓那個小傢伙靠的再近些,可以讓她摸摸,女孩子,總是很喜歡毛絨絨的可愛小東西的,但是,這小傢伙顯然還是不肯靠近,對衝著自己招手的小喵置之不理……

    埋完了東西,小喵提著木桶重新回洞去了,那小東西依然蹲在那兒,目送著小喵離去,直到看不見了,才輕叫一聲。轉身鑽進灌木叢中不見了蹤影。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眼看著氣溫開始降低,張易陽帶著它的夥伴們。又開始為新的即將到來地寒季開始積極的準備起來。

    「小主人,這個罈子都裝好了……」在洞穴中的水池旁,莫妮卡麻利的將一枚枚的醉香莓洗淨,擦乾,然後放進準備好的酒罈中,之後一臉微笑的捧著酒罈來到另一邊的小喵處。小喵用麻布將酒罈地壇口蓋好,用線扎牢,之後再抹上濕泥密封。等這些濕泥干後,就算完成了。

    大小兩個女「人」都干的很認真,她們可都是品嚐過這果酒的味道的,知道這可是美味的好東西,事實上,這種張易陽「創造」出來的飲料向來也是最受大家歡迎的美味之一……

    比起去年的寒季,今年的一切準備都要輕鬆的多了,與去年一樣,那些成熟地醉香莓被早早的裝壇釀製成酒,因為果酒良好的口碑。今年的張易陽特地準備了足足二十五個酒罈,除了傳統的醉香莓釀造的酒外,因為有了從釀成的酒中取得的現成酒麴,所以張易陽還專門釀造了一些別的口味的酒,為此,他領著眾人收集了許多各個種類地果實,例如妖精們最喜歡吃的刺果,這些果實都被處理好裝在酒罈裡,其中摻入一些已經釀好的成酒,用泥封好存放在經過擴大的地窖裡。以備之後取用。

    而在洞穴底部地那個巨大洞窟中,當然,現在張易陽正式將其命名為「正廳」,因為諸人的大多數活動。都是在這兒進行的,包括休息,而點燃著火的火塘也設置在這兒。張易陽正帶著坦比克加工著距離火塘不遠處的一塊天然石台……

    對於小喵,坦比克,莫妮卡甚至小妖精們而言,在寒冷的時候能有一堆火取暖就已經算的上是莫大的享受了,不過,張易陽卻不是這麼看地。曾經生活在前世物資充分地時代的他。盡可能地想要使自己過的好一些。

    比如現在,他們加工的這塊石塊是一塊足有四張寬大辦公桌大小的表面相對平坦的石台。石台的質地是一種類似地球上建築常用的青石的石質,石台高出地面大約三英尺高,而張易陽看中的正是這塊石台極佳的外型,他準備將其內部鑿空,加工出一個石炕來。

    炕,在張易陽的前世裡,在國北方的許多地方是相當常見的,是用磚或土坯砌成,上面鋪席,下有孔道和煙囪相通,可以燒火取暖的床。所謂南人住床,北人睡炕,因此炕也被稱為「暖床」。《新唐書》載:「冬月皆作長炕,下燃溫火」。據此斷定在隋、唐之際,生活在冬季寒冷的東北地區的人,受「床」和「爐灶」的啟發,將二者合二為一,又經過改造加工而產生為炕,後又傳至黃河至秦嶺以北。

    在深淵中的,尤其是寒季,天氣寒冷還是其次,而最主要的麻煩,在於中年陰暗不見陽光的環境中,許多日用品,包括毛皮,麻布,睡覺用的乾草等等……都不容易保持乾燥,而在一般情況下,只能任由其自然陰乾,不過這滋味總不那麼好受,如果不是惡魔血統天生強悍百病不侵,那非的得風濕之類的關節病不可。如果有一個熱炕,一方面取暖更加的方便,而另一方面,也可作為烘乾之用。

    因為深淵中張易陽還沒有發現水泥之類的建築粘合劑,所以用磚制炕有些勉強,他於是便打起了石炕的主意。

    張易陽指揮坦比克兩人輪流用他加工出來的金屬錘與金屬釬將一點點的將青石內部鑿空,設置成炕的形狀,而外部也加也整形加工,將一些尖銳突勿的地方都去掉,鑿成標準平坦的長方體。

    這是個細緻活,一邊摸索一面修改,足足花費了他們兩天的時間,而小喵與莫妮卡在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後,也被拉來幫忙,一個完整的火炕,除了火炕本身外,還需要完備的孔道和煙囪,在張易陽原本的世界裡,這大都是用鐵皮做成管道來完成的,而在這個世界裡,這個方法似乎難以使用,結果,張易陽乾脆選擇了一種最驃悍的方式,他用飛劍在山體的岩石中打出了一條杯口粗的通道,當然,路線是經過選擇的,選擇了相對較短而且石質柔軟的路線,不過,即便如此,加起來大概還是需要打通大約五十米的距離。

    為此,張易陽又花去了足足兩天的時間,這可是一件細緻活,需要相當小心的操縱飛劍,不能如同攻擊那般強猛,那會打碎周圍的石壁,如此,便只能一點點的琢磨過去,事實上,待到完成了這項工程後,張易陽甚至覺得自己的神念都有所提升,操縱飛劍變得更加的得心應手起來,他甚至思考過要不要以此方式來鍛煉神念,不過終究因為此法對飛劍本體會有所磨損而作罷。

    至於孔道外部的出口部分,也經過巧妙的偽裝,出口周圍種植了大片帶刺的灌木與有毒的籐蔓,以保證散溢的那一部分熱量不會被洞外無意中靠近的魔物發覺。

    溫暖的石炕帶給眾人的驚喜是顯而易見的,所有人作為床鋪用的乾草與皮毛在第一時間就被放到炕上烘烤了一遍,當天晚上,當所有人睡在乾燥溫暖的床鋪裡的時候,張易陽的英明創造再一次受到了衷心的讚揚。坦比克更是乾脆將「無所不能的主人」當作口頭禪掛在了嘴邊上。

    之後,張易陽又在石炕上鋪上了柔軟的毛皮,於是,大廳內原本最熱鬧的位置頓時從火旁轉移到了炕上,就連小喵等人下棋聊天都願意坐在炕上,這裡暖洋洋的,實在是一種相當舒適的享受,而自從有了炕之後,大廳內的溫度也隨之有了小幅度的上升,當然,木柴的用量自然是要增加了,當然,對於身處叢林地帶的諸人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傷腦筋的問題……

    自從寒季一天天的臨近,張易陽就經常去湖邊觀察,當然,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捕獵,而更大的因素是為了湖泊邊生長的茂密的植物群。

    因為水源豐富的原因,湖泊邊生長著大片大片的茂密植物,這其中許多植物都是別處無法見到的稀有品種,而張易陽一直在觀察的,就是湖邊相當常見的一種叫做「蒲禾」的植物,這種植物就和地球上的蘆葦一樣瀕水而生在湖泊的岸邊甚至淺水區域都有大面積的生長,它的形態也與蘆葦有些類似,都有著長長的莖幹,不過它的質地要更加的優良,材質纖維更加的細密柔和而耐磨。

    這是一種一年一生的植物,每年的寒季過去後開始大面積的陸續從土中的根部生長出來,在一兩個月間就可以形成大片如同蘆葦蕩一般的蒲禾群落,直至年末寒季即將來臨的時候,它們開始慢慢的枯黃,最後倒伏,被寒季的大雪覆蓋,到第二年的寒季過去再一次生長出來。
第六卷 第二章 一個人的戰鬥(二)

    張易陽一直觀察著這些植物的生長變化,這幾天,隨著氣溫的下降和寒季的逼近,這些蒲禾已經開始進入了它們一年之中最後的生長階段,往日棕色的莖幹現在開始泛出暗暗的金黃色澤,一些雄性植株的莖幹的頂端開始結出果實狀的孢子體,現在還小,待到寒季來臨的前幾天,這些孢子體會生長膨脹至爆裂開來,到時候到棕紅色的孢子向著四面八方飛舞,而雌性植株的頂端花狀體在接受到這些孢子後,會進行授精,並在根部生長出新的種子孢子,這些種子孢子在經過整整一個寒季的生長成熟後,在第二年寒季結束後會被噴射出來,繁殖出新的蒲禾。

    當然,張易陽來此的目的絕不是為了成為一名植物學家,他的目的,是這些蒲禾的莖桿。事實上,這個時間段的蒲禾莖桿正是其生長最成熟的時候,暗金色的莖幹中蘊涵了大量的養份,正是其質地最優良的時候,再接下去,隨著孢子體的慢慢成熟,大量養份會被孢子體吸收,而莖桿則慢慢變得枯萎,直至倒伏。

    在張易陽看來,這些蒲禾莖桿都是相當好的可用來編織的材料,更是極好的燃料,當然,用做燃料實在是有些浪費了……而如今,正是收割的時候……

    「喵?有好多呀……」小喵抓了抓腦袋,望著大片大片的野生蒲禾大了眼睛伸手在小喵腦袋上揉了揉,張易陽微笑道:「先看我示範一下……」

    蒲禾生長的相當密集,都是大叢大叢的生長在一起的,這給收割帶來了相當的便利,張易陽就如同割稻一樣,抓住一把用勾刀在其近根部一割,便將其割了下來。然後將其略做整理,一定數量收集成一捆,用麻線紮起……

    「好了。大家就照這樣動手吧,記得不要分開太遠,小心水中的魔物……」張易陽囑咐道。

    為了在寒季前能多儲存一些蒲禾莖桿,小喵,坦比克與莫妮卡都被拉了來「勞動」。夏亞和露露則在周圍巡邏。此外,那頭黑色的雷犀大石頭也被拉來等候在一旁。應該說,大石頭能夠起相當大地作用,張易陽為此還與小妖精們研究著製作了幾個大大的籐筐,用木架固定住,掛在它的身上,將收割好地成捆蒲禾莖桿碼放在籐筐中。

    應該說。對於這樣的工作,那幾把張易陽用從速斑龍身上取下來的勾爪製作的勾刀實在是相當的適合,雖然,在張易陽掌握練器之法後又陸續地煉製了兩把獵刀,但相比起來,這些勾刀更類似前世的鐮刀,雖然由於形制地原因,在捅刺搏擊方面並不擅長,但卻更適合用在工具方面。勾刀但在硬度和鋒利度上,由於其是魔獸的特化結構,還是要超過普通製作的金屬器具,而張易陽後來也對其進行了重新加工,將勾爪的後部磨扁,用上好的兩片硬木夾住後膠合,纏繩,安裝上木柄。

    現如今。在加工一些工具。籐器,草桿等方面。張易陽多會使用勾刀,他製作了四把,正好給小喵、坦比克與莫妮卡各自分得了一把。

    連續工作了一個多小時,密密麻麻的大片蒲禾叢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雷犀大石頭身上地所有大筐早已經被全部的裝滿,張易陽趕著大石頭將所有的蒲禾莖桿都運回洞穴「卸貨」,叮囑了幾句後,留下其餘諸人繼續在原地勞動。@

    見到主人暫時離開了,坦比克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它左右瞅了瞅,走到一叢高高的蒲禾叢後面坐了下來,借助這叢蒲禾阻擋住周圍的視線,準備偷偷的偷會小懶。

    「呼……真是累啊……」很顯然,無論是體力還是力量,坦比克都是洞穴中除去小妖精外最差的,休息了一會兒,坦比克感到有些渴,於是它站起身來,向湖水邊走去。

    湖水幽綠清冷,坦比克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後,便蹲下身去,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起來,只是,坦比克沒有注意到地是,就在它低頭捧水的瞬間,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一動,就在十數英尺之外,一道水線無聲無息的向湖邊延伸了過來……

    伴隨著劇烈的水聲響起,在坦比克驚恐的眼神中,一個巨大的身影衝出水面出現在它的眼前……

    小喵正在努力地工作著,一陣涼風吹過,幾粒汗珠滴落在腳下地土地上。在她的不遠處,莫妮卡直起身來雙手撐了個懶腰,一身美好而誘人地曲線肆無忌憚的展露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在附近的河邊響了起來……

    「啊救命啊!!!」「救命!!!!主人!!!!小主人!!!!!快救救坦比克!!!!」

    小喵本能的一驚,忙拋下手中的工作,一把抓起身邊的兵器,那是哥哥替她製作的一盾一刀,她平日裡對這對精美的兵器喜愛異常,走到哪兒都帶著,即便是出來工作,也將其放在一旁,而張易陽也樂的見她如此,畢竟對於一名武者,兵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時刻將兵器放在能夠拿的到的地方,這是一個相當好的習慣。

    用盾牌護住自己身側,拔出刀來,小喵快步向坦比克呼救的方向趕了過去,在一旁懸停著的露露忙飛了過來,緊緊的跟著小喵,而在不遠處巡邏的夏亞則先一步向著坦比克呼救的方向鑽入了植物叢中……小喵還沒走出多遠,便看到夏亞又急急忙忙的飛了回來:「不好了不好了,坦比克,坦比克被……被狩魔蛛抓了去……」

    「你去叫哥哥……趕快……」小喵衝著夏亞道,夏亞也知道緊急,匆匆忙忙的便向洞穴方向飛去……

    快步趕到湖邊,只見坦比克已經被一頭巨大的蜘蛛形魔物向水中拖去,那是一頭相當龐大的沼澤嗜魔蛛,生著八條腿,外形有些類似地球上的捕鳥蛛,只是體積不知大了多少倍,背高足有地球上普通成年水牛的高度。這是狩魔蛛的一種,喜好居住在瀕水或者沼澤地帶,能夠潛伏在水中捕食獵物,天生便具有潛伏的技能,這也是小妖精沒有能提前發現它的原因之一,當然,坦比克獨自行動也是造成它遇險的另外一個因素。

    不過,也不知該說坦比克幸運還是不幸,嚴格意義上說,這頭沼澤嗜魔蛛還是一頭未完全成年的亞成體,要知道,成體的沼澤嗜魔蛛就如同狩魔蛛家族的所有同類一樣,體重可達磅以上……

    坦比克的右腿此時已被沼澤嗜魔蛛鋒利的前肢穿透,而坦比克顯然也知道若被拖下水去便是十死無生的局面,此時正雙手死死的抓住岸邊的一株矮樹盤結的樹根,任憑身體被拉的筆直劇痛也是死不鬆手。它此時見到小喵過來,就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拚命的嘶叫著:「救救我……小主人救救我……」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以至都變了形。

    也是緊張,要知道,以她那矮小的身高而言,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實在是太過於具有壓迫感與挑戰性,她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喵……小喵不怕……小喵打它……」小喵給自己鼓了鼓氣,抿著嘴,幾步搶到坦比克身旁一面用盾牌掩住自己身體,一面狠狠的一刀劈下……

    小喵個子雖小,但生為獸人一族與生俱來的力量確是不小,內功進境又是頗快,再加上自從被張易陽收養後便勤練不休,這簡單的一刀斬落,背後卻也是經過數以萬次的單調練習磨練而成的,無論角度與力量,都是頗為的不俗。

    沼澤嗜魔蛛的身體分成頭,胸,腹三段,與地球上的蜘蛛一樣,八條腿中每條腿都分為三截,腿上包裹有帶著鋒利尖刺的堅硬甲殼,而每條腿末端的那節鋒利異常,不但被用來行走,也可以用來穿刺攻擊獵物。

    小喵的刀鋒準確的斬在了沼澤嗜魔蛛穿刺著坦比克右腿的那條左前足的關節上,相對而言,這裡的保護要比普通部位薄弱的多,只有一層厚厚的膜狀結構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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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二章 一個人的戰鬥(三)

    沼澤嗜魔蛛發出一聲刺耳難聽的嘶叫,被斬中的左前足腿本能的猛的一縮,這麼一來,尖銳的足尖便從坦比克的傷口中抽了出去,坦比克又是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摔在泥水中,不過此時它也顧不上傷口傳來的劇痛,獲得自由後四足並用,手忙腳亂的向岸上爬去。

    不得不說,對於小喵,這頭沼澤嗜魔蛛有些大意了,事實上,原本在沼澤嗜魔蛛看來,如此一頭小小的獸人根本談不上有什麼危險,這就好比一名牛高馬大的彪型大漢,在面對一名手持棒棒糖的幼兒園小朋友的時候,根本不會覺得對方能對他產生什麼威脅,在沼澤嗜魔蛛看來,小喵這樣體積的小傢伙,即便手中拿著奇怪的東西(刀與盾),也是不可能對自己產生傷害的,而它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被即將到手的獵物吸引住了。

    只是,此時從左前足關節上傳來的疼痛感告訴它,那小小的獸人分明就對它產生了傷害,這讓沼澤嗜魔蛛異常的憤怒,右前足高高舉起,便向小喵插了下去……

    小喵一刀斬下,便知對方必定會反擊,向旁撲躍而出,以盾牌裹住自己便是一個翻滾,這種滾法乃是張易陽教給它的使盾的法子,在古代戰場上,刀盾兵常以盾護身滾到騎兵馬下斬擊馬腿,便是此法。

    小喵的身材與天性都極適合這種靈活的技巧,一個撲躍翻滾之間就見那沼澤嗜魔蛛的銳利尖足已經插在了她剛才站立地位置。

    一擊不中,沼澤嗜魔蛛顯得更加的憤怒。口中嘶嘶噴著氣,丟下了已經爬開一段距離的坦比克,向著小喵追了過去。

    沼澤嗜魔蛛地速度快的驚人。頃刻便到了小喵身旁,扭轉身體前足攔腰掃了過去,小喵倉促間舉盾一擋,就聽一聲沉響過後一股大力自盾上湧來。小喵只覺得全身毛髮發炸,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剛一接勁便知不能硬擋,忙順勢躍起。即便如此,還是被打的飛了出去,跌進草叢中,摔在地上連滾幾滾才化去來力,小喵半蹲著身子,只覺得胸口有些發蒙。持盾地手有些發麻。幾乎失去知覺,心中暗暗後怕。

    只是,她根本沒有太多調整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電光石火之間,沼澤嗜魔蛛在打飛了小喵後沒有絲毫的停留,立即又追了上來,它的左前足被小喵斬中地部位隱隱的滲出液體來,行動間也有些僵硬。剛才的幾下攻擊沼澤嗜魔蛛用的都是右前足。顯然,這左足關節的傷勢似乎也並不輕。

    鋒利的足肢幾乎是貼著身體插進了土中。沼澤嗜魔蛛除了右前足外,兩根中前足也加入了攻擊,就彷彿三根威力強大地鐵矛,來回揮舞,小喵連後怕都顧不得,便又連滾帶爬地躍了出去,幾連滾之後,周圍的土地上坑坑挖挖的多了不少的坑洞,都是被如影隨形的沼澤嗜魔蛛插出來的。

    見連續攻擊都沒有能夠奈何的了對手,沼澤嗜魔蛛變得更加的憤怒,呼呼地嘶叫著,身體中段地外殼隱隱透出紅色來。

    「嘶……」只見沼澤嗜魔蛛猛的吸進一口氣,八隻眼睛中地其中一對猛的亮起白光來,小喵下意識的一驚,舉盾一擋,緊接著就見到那沼澤嗜魔蛛的眼中射出一道電光來,正擊在小喵的盾牌上。

    沼澤嗜魔蛛的天賦技能——魔眼射線,沼澤嗜魔蛛與大多數狩魔蛛一樣,可以通過八隻眼睛使用四種不同類型的魔眼射線,分別是電擊,火焰,寒凍,石化,在使用過某一種類的射線之後,必須經過一定的冷卻時間才可以再次使用同種射線,當然,作為亞成體,這頭沼澤嗜魔蛛的冷卻時間會變得更長。

    此時沼澤嗜魔蛛發射的,正是電擊射線,強大的電流打擊在盾牌上,在剎時,小喵只覺得手中一陣強烈的麻痺感升起,甚至她全身的毛髮都在一瞬間豎了起來,而身體內臟也在電流的震動下產生一種發悶抽搐欲嘔的感覺。小喵痛叫一聲,心下越發的驚惶,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獨自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並且是在並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發生的遭遇戰,這讓一直生活在哥哥卵翼下的她,本能的想尋求那個熟悉身影的保護。

    「喵……哥哥你在哪裡,小喵好怕……」

    只是,一時半會之間,張易陽又怎麼趕的回來,小喵其實也明白這點,她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刀和盾,這是哥哥給她製作的,小喵用力的握著,就彷彿,哥哥正站在她的身旁,給她鼓勁……

    不得不說,張易陽以煉器之法替小喵煉製的盾牌,在防禦力上確有相當不俗的表現,前次在挨了沼澤嗜魔蛛兇猛一擊後沒有任何的變形,而在面對魔法能量類攻擊時,也能夠起到部分抵消的作用,當然,在這個方面,限於張易陽此時的能力與知識,製作的盾牌在對抗魔法能量的攻擊上,效果並不是太好。

    生死存亡之時,一幕幕場景如喚燈片一般在小喵的腦海閃過……

    母親臨死前的呼喊,那鮮紅的血……

    那個獨自在林中奔逃的小女孩,肩背上刻骨的痛,當時,那樣的絕望……

    第一次見到哥哥,那溫暖的脊樑,背著自己走了好遠的路……

    溫暖的洞穴,溫暖的火,還有哥哥不斷帶來的驚喜,哥哥溫暖的目光……那雙柔軟的大手,撫摸自己腦袋的感覺……那是希望的感覺,幸福的感覺,是家的感覺……跟著哥哥學武,自己一直很努力的修行……心中一直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小喵也想守護這份希望……

    小喵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一直都想證明,自己不僅僅是一個沒有用的小貓女……證明給自己,證明給哥哥……

    雖然……雖然這只是一個小貓女微不足道的幸福……但是,小喵要親手守護他……

    「小喵很厲害,小喵也有努力修練的……小喵不怕……小喵不怕……」

    小傢伙的眼光漸漸變得堅定,她極力的穩定住呼吸,按著哥哥教給的呼吸法驅動體內的真氣流轉,勤修苦練的內家真力在此時顯示出了它的價值,在體內每流轉一圈後便將侵入體內的電勁消除不少。

    說時遲,那時快,那沼澤嗜魔蛛高高舉起三條足肢,趁著小喵被電擊的麻痺還未完全消退的當口,又準備猛揮下來……

    正在這時候,一道黑色的光穿過虛空落在了沼澤嗜魔蛛的身上,沼澤嗜魔蛛一身憤怒的嘶叫,立即將頭轉了過去,尋找偷襲它的傢伙。黑暗衝擊——隱藏在一旁的莫妮卡見到小喵危機,迫不得已只能出手了,事實上,就莫魅魔的性格而言,她並不想招惹沼澤嗜魔蛛這樣的魔物,但是,如果坐視小喵遇險,那麼將來會受到主人怎麼樣的懲罰,莫妮卡並不想嘗試一下,況且,現在的生活似乎還不錯,而她對於小喵這個小主人也還覺得挺順眼的,那麼,就幫忙吧……

    沼澤嗜魔蛛與惡魔與魔物為食,天生具有相當高的魔抗性,不過,即便如此,黑暗衝擊這樣的法術,雖然未必能對它造成什麼傷害,卻讓它感受到了痛苦,那是一種直刺精神的灼燒感。

    莫妮卡是個相當聰明的魅魔,在發出一記黑暗衝擊後,便一聲不吭的隱藏了起來,畢竟潛行也是一名魅魔必備的技能。

    莫妮卡的攻擊僅僅將沼澤嗜魔蛛的注意力轉移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然而,對於小喵而言,這已經足夠了,她成功的將體內的麻痺感驅除了大半。

    沼澤嗜魔蛛天生具有相當強的目標追尋能力,它是天生的獵手,如果這裡沒有小喵的話,它一定會追上去搜尋直到將莫妮卡尋找出來為止的,而現在則不同,很顯然,沼澤嗜魔蛛將它的第一目標放在了小喵的身上,它的另一對眼睛再一次亮起。

    這一次,小喵不敢再擋,她微微側著盾牌,掩住自己身前大半空當,一面緊緊盯著沼澤嗜魔蛛的雙眼,一道光線瞬間射出,與此同時,小喵沒有再做出躲避撲閃的動作,她一記絞花步猛的向右側移出了兩個身位的距離,那道光線險之又險的貼著盾牌的邊緣擦了過去,在她的身後的地上凝結出了一片冰寒的白色。
第六卷 第三章 死鬥、沼澤嗜魔蛛(一)

    「步法的精髓,不在於你跑的多快,跳的多遠,你只需在敵人出擊的一瞬間,比它快上一線,就足夠了,越是高手,動作的幅度越小……功夫高一線,就高的沒有了邊……」

    腦海中閃過哥哥曾經的教導,小喵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這話的含義了……就在開始的時候,她畏懼沼澤嗜魔蛛的攻擊威力,竭力的用撲閃,跳躍等技巧想遠離敵人的攻擊範圍,雖然也成功的閃避了過去,但是這些動作的幅度也是相當的激烈,同樣的,在一個動作上耗費的時間便多了,往往等自己一個翻滾從地上爬了起來,那沼澤嗜魔蛛也已經追了上來,絲毫不給自己反擊和喘息的機會。

    而此時,小喵卻成功的捕捉到了機會,沼澤嗜魔蛛在射線射出之後,會有一個零點幾秒的調整狀態,這就彷彿普通人打出拳後,需要將拳收回來才能再次攻擊一樣,這個過程極短,然而,因為小喵剛才步幅極不大,所以整個人依然處於重心不失可以繼續出擊的狀態,在避過沼澤嗜魔蛛光線的一瞬間,小喵絞花步變連環步,順勢一個前滾,在沼澤嗜魔蛛調整完畢的時候,小喵已經成功的滾入了它的身下……一切,僅僅在零點幾秒之內。

    時間差,高手對抗,除了功力技巧等等方面之外,比的便是對時間差的精準把握,而不是什麼招式華麗,宏大等等不切實際的虛幻。真正的傳統武術高手,在技巧上,其實更類似普通人理解中的刺客,快速,準確,冷靜而凶狠。用最小的幅度,用最少的力量,將敵人一擊必殺……所謂大戰三百回合云云,要麼是功夫不高的蠻漢,要麼就是小說家言。

    滾入沼澤嗜魔蛛身下後。小喵藉著前滾之力,手中刀鋒瞬間切入沼澤嗜魔蛛相對柔軟地胸腹部,這裡有著大量的甲殼縫隙,即便是那些有著甲殼的部位,其甲殼厚度與身體正面及側面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鋒利的刀鋒順著身體中線處地甲殼縫隙插了進去,沼澤嗜魔蛛發出一聲顛狂的叫聲,正想掙扎,就在此時,又是一道黑光從遠處飛來擊在了它的身上。

    「魅惑怪物」——這是魅魔莫妮卡最擅長的法術之一,沼澤嗜魔蛛在中了法術的瞬間產生了不到兩秒的迷芒。然後,狩魔蛛一族天生的高抗性發揮了作用。它成功的擺脫了魅魔法術的影響。

    然而,就是這兩秒的停頓,給了小喵絕大地幫助,鋒利的刀鋒成功地順著沼澤嗜魔蛛的腹部中線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口子的長度大約佔到沼澤嗜魔蛛整個身長的三分之一,一擊得手後。小喵從沼澤嗜魔蛛的尾部滾了出去……

    大量地污血從沼澤嗜魔蛛的傷口處噴湧而出,就連小喵身上也沾上了許多,不過,她也顧不得擦,盾牌護住身體便向後急退入長草叢中,緊接著向遠離湖邊的叢林密集處退去。

    沼澤嗜魔蛛巨痛之下在地上打了一個轉,甚至連一些內臟都從腹部的破口處流淌了出來。這當真是致命一擊,沼澤嗜魔蛛憤怒欲狂,向著小喵直衝過來。

    此時,乘剛才小喵爭取到的時間,受了傷的坦比克已經在莫妮卡的接應下離開了有可能被沼澤嗜魔蛛攻擊地危險地域,而相對而言。小喵也就少了後顧之憂。況且,現在沼澤嗜魔蛛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即便坦比克出現在附近,也不會有事了。用網游的術語來說,這是拉滿了仇恨了……

    「快,小喵向這裡走……」

    一直藏在一旁的露露此時飛快的飛了出來,替小喵指引道路,此時小喵將大部分地注意力都放在追來地沼澤嗜魔蛛身上,有了露露的指引,就不至於慌不擇路地走到別的危險中或者絕地上去……

    沼澤嗜魔蛛眼中光線閃爍,小喵一矮身,光線從她頭頂飛過,打在一株矮樹樹幹上,頓時以命中點為圓心,不到幾秒的功夫,整棵矮樹都化為了岩石的質地……

    「那兒有灌木叢!快……」

    不得不說,兩個小傢伙還是相當聰明的,仗著個子小,她們專挑那些零亂茂密的長草與灌木叢鑽。因為鑽的急,小喵的臉上,以及身上裸露的部位都被橫七豎八的灌木劃出了道道血痕,但卻也是顧不得了……

    對於沼澤嗜魔蛛而言,這些麻煩的灌木並不是太大的阻礙,它那坦克一般的巨大身體和體外包裹著的甲殼和硬皮完全可以在灌木中開出一條路來,然而,此時不同以往,沼澤嗜魔蛛剛衝進灌木叢,便發出一聲劇烈的嘶叫聲,緊接著停住了腳步不動彈了……

    當然,這絕不是沼澤嗜魔蛛忽然決定放小喵一馬,原因很簡單,那些從腹部破口破出的臟器肚腸之類的物事,被零亂複雜的灌木枝幹掛住,糾纏在一起,那巨大的疼痛讓沼澤嗜魔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停在那邊,眼睜睜看著生命流逝……

    手忙腳亂的從大片灌木從中鑽出,臉上身上早已經被劃的如同小花貓也似,小喵卻是不敢多做停留整理,此地距離湖泊已有上百英尺距離,周圍的植被樹木也開始變得更加的高大起來,小喵幾步助跑順著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樹幹直衝而上,藉著助跑的勢頭在樹幹上連踩帶爬,手腳並用,迅速的爬到距離地面大約三四層樓的高度,靈巧的用尾巴勾住一根粗大的樹枝,將身體吊在那裡,這才趕仔細的向後張望。

    從林木的空隙中望去,卻只見那沼澤嗜魔蛛已經趴在那灌木叢處,不怎麼動彈了,顯然,嚴重的傷勢加上不斷的失血,已經讓它耗盡了體力。

    「呼……終於沒事了……」小喵長出一口氣,全身放鬆的吊在樹上,她忽然發現身上好累,而且到處都在痛,不但小喵,就是一旁的露露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神態,四仰八叉的攤在一片大大的樹葉上。

    「下來吧,你們兩個小傢伙……」樹下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喵向下一看,樹下站著一名滿身甲片武裝到牙齒的人形惡魔,這不是她的哥哥又是誰……

    兩個小傢伙不約而同的歡呼了一聲,小喵飛快的爬下樹來,還沒爬到地面,就縱身一躍,向張易陽的懷裡撲去。

    張易陽一把接住撲來的小傢伙,之後變著緊的打量她的身上有沒有受什麼創傷,發現除了一些劃擦傷外,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得到夏亞的傳信,心中當真是被嚇了一跳,立即恢復到適合戰鬥的惡魔形態,也來不及理會走的慢的大石頭,只是給了它一個原地隱蔽等候的命令,便隨著夏亞急急的向湖邊趕去。

    待他趕到湖邊的時候,略來遲了一步,看到的只是那還在灌木上掙扎的沼澤嗜魔蛛與驚魂未定的坦比克與莫妮卡。吩咐莫妮卡車將腳傷的坦比克送回洞穴處理,張易陽便順著痕跡繼續追了下去,直到這時見到小傢伙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易陽喃喃的道,他忽然發覺,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小尾巴一樣的小傢伙,已經在自己的心中變得如此的重要了,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是的,這就是自己的親人,他寵溺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小喵的腦袋,就彷彿在撫摸一件珍寶。

    「大個子,小喵今天好厲害呢……」露露從一旁飛了過來,張易陽笑著伸出手,露露順勢便坐了上去,張易陽小心的將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是啊……小喵變得厲害了……來,我們去看看小喵的戰利品!」

    剛剛雖然遠遠的已經望到了,但是直到此時站在巨大的沼澤嗜魔蛛的屍體前,小喵終於才是相信了自己確實是打倒了這個大傢伙。

    「喵哥哥,小喵打倒它了!小喵也能幫到哥哥了!」小喵顯得相當的激動,一對耳朵不斷的晃動著。

    張易陽在一旁微笑著,他很樂於看到小喵的成長,他此時已經弄清了剛才戰鬥的全過程,當然,在他看來,小喵的戰鬥技巧與方式還是有一些地方經驗不足需要改進的,不過,看小傢伙如此開心的樣子,就等回去後再與她解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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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章 死鬥、沼澤嗜魔蛛(二)

    沼澤嗜魔蛛的魔核首先被取了出來,其次是毒液囊,作為狩魔蛛的一種,沼澤嗜魔蛛的毒液可不是尋常毒物可比,也虧了小喵在戰鬥中沒有被咬中,不然可就麻煩的多了。

    沼澤嗜魔蛛身上的硬甲,尤其是胸背部的堅硬甲殼也被完整的取了下來,這是相當好的防護材料,此外,它的八條長腿都被取了下來,那些特化的足尖部分同樣是相當不錯的製作矛槍頭的材料。

    雖然有些材料也許張易陽如今也許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但出於一直以來的習慣,張易陽還是願意將能夠收集到的材料都儲存起來,反正也只是佔用了一些儲藏的空間而已。

    當天晚上,眾人的晚餐裡多了一樣食物——沼澤嗜魔蛛的肉。張易陽將沼澤嗜魔蛛的肉從粗壯的蛛腿的甲殼中取出來,用水一滾,便是鮮美無比,味道很有些類似他前世中吃過的蟹肉。只是,這肉的份量卻又比蟹肉足量多了,一條沼澤嗜魔蛛的腿足便頂的上數十隻大型青蟹的重量,倒是讓諸人一時間都是胃口大開,就連受了傷的坦比克都忍不住吃了許多。

    那沼澤嗜魔蛛本想找些食物,卻沒想到最後成了食物,世事如此,也是無常……

    深淵的氣候總是相當的詭異,在那數千英尺的高空之上,那鎖鏈一般交錯的閃電佔據了一年中大多數的時間,就如同地球上的晴天一般成為了常態,偶爾有一兩道霹靂擊下,好在地面上密佈著茂密的叢林,一棵棵巨大的樹木就彷彿避雷針一般,無意中倒也保護了地面上生物的安全。

    不過,每年總有這麼幾天,天空中的閃電彷彿陷入了爆躁狀態。焦躁地電弧在空中交織成網狀,凌厲的電流互相翻滾交錯著,將雲層都撕裂蒸騰開來,一道道霹靂以一種遠高於平日的頻率擊向地面,在這種氣候之下,無論是那些中小型的飛行魔物,還是一些實力強橫的飛行類大行掠食者都不敢在空中飛行,乖乖的呆在巢穴中等待壞天氣的過去。

    在靜室內,雙手結太極印。張易陽安靜的盤膝而坐。他來到深淵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在他地記憶中,深淵中的天氣就如同孩子的面孔,說變就變,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隨著體內內息的不斷純化,張易陽體內金丹也變得更加凝聚而純粹。體內氣脈從通暢分明變得逐漸混容為一,彷彿一團混沌涵養著一粒金丹,張易陽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渾然無我,無內無外。有時一坐便是一整天。不知不覺中,心態也緩慢地發生著變化。

    恍惚之間,忽見光明,心中一動,這光明確是自己,一團純粹的光芒溫暖而渾厚,照徹著四周,便彷彿一個小小的太陽,周圍是一片大空寂。黑暗而廣闊至無邊的虛空,看不到盡頭,這虛空中儼然有強大的力量,在產生,在生滅變幻……

    張易陽看著,在那光芒可即地位置,他見到一道道自虛空中裂開地破口,有電芒閃爍。破口變幻。不時有老的閉合,新的生成。在破口的那一面。隱約是更大的虛空……有心探索,卻覺得心神一陣疲憊,忙收了心念,抱元守一,於是便出了定境……

    緩緩的調息了一陣,張易陽睜開眼睛,隨著修為的日漸精進,似剛才那樣的定境,時有意,時無意,他已經多次進入,因此並不陌生了。

    定中所見,似乎是虛幻,卻也是真實,所窺探的,卻是這片空間地真相。

    越來越強大的神識在定中勾連投影到周圍虛空,張易陽也趁此機會默默的觀察,以察探這片空間的本質,與肉眼能見到的不同,神識所見,也就是他用法眼照徹的,乃是最本質的東西,穿越表象的真實。

    這是一個不穩定地空間,虛空中分佈著裂隙,不穩定地能量流在空間中散佈,這便是張易陽所觀察到的。那些天空中遍佈著地閃電,也因此而生,當然,此時的空間,也僅僅便是不穩定,並沒有要崩潰的跡象,一切都存在著一種怪異的平衡。

    在定中,那些光芒所即的地方,即他能探查的空間,而那更遠的無邊無際的虛空,他也無法洞徹。張易陽隱約覺得,在那些他還無法洞徹的虛空中,同樣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這個世界的秘密,畢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觸及的……

    這是一個與他原本所處的地球有巨大區別的世界,張易瞭解的越深,便越發的肯定這一點,他猜測,也許正是因為空間的不穩定,規則的束縛更加的薄弱,才使得規則與能量構成的種種現象更易現化在世界上,典型的,便是種種法術與規則的現化。而在地球,除了修為極高深的修行者外,一個人修為的深淺,只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當然,以神識觀察這片空間,張易陽暫時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有**為坐標和羈絆,神識的投送不可能無限沿長。張易陽曾經想看看在那空間裂隙的那一頭,會是什麼樣的景象,不過他明白,那已經不是神識可以做到的,只有陰神才可以穿越。

    如果從內煉來說,在內丹成就的那一瞬間,陰神便已出現了,可視做是常人口中的靈魂,而靈魂需要肉身這具爐鼎的保護,一旦出體便會散去,而陰神在強大至一定程度後,則可超脫肉身的束縛獨立行動,當然,這也是相當危險的行為。

    無形無質為陰,如果修到有形有質,便為陽神。

    有記載八仙中的鐵拐李便是因為出神遊華山赴太上老君之約時,被徒弟燒掉了身體,無奈中只得附在一具剛死的乞丐體內,由此成為跛足。至於****密宗更是有著活佛系統的傳承,其原理亦是大同小異,道家稱為奪舍。

    誰又知道裂隙那頭有著什麼樣的危險,僅僅是空間的不可測度,便足以讓人望而生畏,如果迷失在無限時空中不能按時返回,到時**便成一具屍體,神魂具滅,這其中的危險,足以讓人止步。

    因此,上次從菲特列的庫房中取得的那卷皮卷軸,實是解答了張易陽不少的疑問。

    當然,張易陽並不著急,他現在唯一不缺乏的,便是時間,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能解開所有的秘密。

    隨著天氣日漸轉冷,在陰暗不見光芒的叢林底層,許多各種各樣的植物紛紛開始落葉,而在這裡生存的各種生物也頻繁的出動,尋找著食物,以便給自己的身體積累哪怕多一些的脂肪,也許只是多這一點點脂肪,就能讓他們順利的度過漫長的寒季。

    同樣的,每年的這個時候,也是叢林中最危險的季節之一,一些食肉魔物為了捕食和儲藏食物會變得異常兇猛,捕獵數量以及範圍都大大增加,甚至一些雜食類的魔物都會開始變的副有攻擊性起來。

    這是位於距離張易陽的洞穴大約十數英里外的一條獸道,在叢林裡,這樣的獸道有很多,都是由一些大中型的魔物經過而踩踏形成的,比起那些枝葉橫生的區域,相對來說,這樣的獸道要好走的多,所以在許多時候,那些魔物們行進時都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獸道上可以見到各種各樣零亂的腳印,當然,這也意味著道路通暢的同時,危險也隨機而來,可以說,在獸道上行走的危險要大大高於在叢林其他地帶,很有可能就突然遇見了其他同樣在獸道上行走的魔物。

    此時的獸道上,一隊體色呈棕褐的克萊龍鼠人正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著,這是一種很有意思的人型魔物,它們全身長滿絨毛,它們的身高比坦比克高不了多少,大約只到正常成年人的肋部,身體矮壯,腦袋就好似地球上的土撥鼠與的熊的雜交品種,小眼睛,圓圓毛茸茸的小耳朵,額頭上生著一枚菱形的水晶,彷彿是鑲嵌在那兒的,看起來頗有些版的可愛成分。

    事實上,它們是鼠人的一支遠支,就如同那些狗頭人一樣,喜歡群居生活,生性膽小謹慎,事實上,這也是深淵中所有低階生物的共同特點,不如此,它們是無法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
第六卷 第四章 鼠人的救世主(一)

    不過,這些克萊龍鼠人沒有發覺的是,就在距離它們不遠處側上方的茂密的樹葉叢中,有兩雙眼睛正注視著它們。

    「哥哥,這些新來的傢伙……它們是來探路的麼?」這開口的,正是小喵,她正湊在身旁另一條黑影的耳邊以及細小的聲音道,在她的身後,長長的尾巴捲著身下的枝丫,讓她的姿態更加的穩固。

    一般情況下,在接近寒季的時候,不但那些單獨或以家**為單位行動的魔物們會進行大規模的捕獵活動積累脂肪存積食物,就是那些以部族為單位的群居性魔物,也會進行相對大規模的狩獵或是食物採集活動,當然,如果是相對大規模的群體行動,部族一定會派出一部分前鋒作為哨兵行動……其實,不但是在深淵,即便是在張易陽前世的地球,無論是軍隊,還是野生動物大規模遷徙,也多半如此。

    她身旁的,自然便是張易陽了,張易陽瞇著眼睛觀察著下面的那些克萊龍鼠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這應該是一個遷移中的小部落,你看……那裡還有一些帶著幼仔的個體……」

    張易陽抬了抬下顎示意了一下,小喵隨即反應了過來,幾名雌性的個克萊龍鼠人胸前的育兒袋鼓鼓的,顯然是帶著幼仔。這些鼠人的幼仔就好像地球上的袋鼠一般,從一出生就呆在母親的育兒袋中,知道能夠獨立行走才會被放出來。小喵自然知道,無論在哪個種族中,處於育兒期的雌性個體都是被保護的對象,後代,便是部落的未來。是絕不會被派出來探路的。

    仔細分辨的話,甚至還能夠看到一些比較老弱地鼠人個體走在隊伍中,嚴格意義上說,這些鼠人並沒有惡魔的血統。所以他們的壽命也不可能無限延長,通常只和普通的人類相仿。

    小喵仔細數了一下,隊伍中大約有二十五隻克萊龍鼠人,同時還有五隻大甲鼠,這是一種與克萊龍鼠人保持共生關係地生物,長的有些像地球上的穿山甲,不過體形更加的龐大,可以長到一般家豬的大小,體表覆蓋有角質的外甲。有著鏟狀的腳爪,非常適合掘洞,克萊龍鼠人驅使它們挖掘洞穴,馱運貨物。這些大甲鼠的身上馱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實在是相當典型地鼠人部落遷移的場景。

    只是,令人有些不解的是,在寒季即將來臨的時候進行遷移。這實在有些難以置信,通常情況下,除非有非常特殊的原因,一般的部落是不會在這種季節進行這種興師動眾的行動地,這其中有著太多的變數。是否能在寒季到來前適應新的環境?是否能找到適當的地方建立巢穴?是否能在寒季節來臨前儲存足夠的食物?等等等等……這都將會是關係到部族生死存亡地大事。

    這些克萊龍鼠人肯定不是生活在附近地區的生物,這一點,小喵與張易陽都是一看便知,在這裡居住日久,附近的地形物產也都逐漸摸的透徹了,附近大概有著哪些物種,都是瞭如指掌,而這支遷移中的克萊龍鼠人,顯然不是他們記憶中所有的。

    鼠人的隊伍走的有些急,可以想見的。面對即將到來的寒季,時間便是生命。

    看著走過去地鼠人隊伍,張易陽與小喵倒也沒有什麼打伏擊的**,只是目視它們過去。一方面,雖然距離寒季還有最後的二十來天的時間,但是張易陽等人已經儲備了足夠的物資,而另一方面,對於這類人形生物。出於前世的一些心理上的因素。張易陽一般沒有什麼捕獵來作為食物的**。

    忽然,張易陽地眸子一凝。眼神倏地望向獸道一邊,那裡是大片被一些馬尾狀的巨大植物葉片覆蓋著地區域,正位於那些克萊龍鼠人前進方向上的左側。其間還夾雜著茂密的長草,小喵見哥哥的神態,也頓時看了過去,一對大耳朵轉動著,很快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不斷的在那區域與獸道間行進中的克萊龍鼠人們之間來回游移。

    克萊龍鼠人們依然在前進,忽然,在它們的左側的植物叢中隱約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彷彿微風吹動樹葉發出的響聲……與此同時,那些背負著資重的大甲鼠首先停下了腳步,表現出一種躁動不安的神情,一旁的鼠人連忙上前安撫,鼠人的隊伍頓時停了下來,這時,走在隊伍中的一隻毛色灰白的年老鼠人揮舞著手中的木杖大聲而急促的嘶叫了幾聲,鼠人的隊伍頓時開始收縮,隱隱的成了一個圈形,那些年輕力壯的鼠人手拿著一些木矛或者骨槍之類的武器站在外圈,而內圈則是那些雌性鼠人、幼仔以及年老體弱的鼠人。

    沙沙聲越來越大,草木晃動的聲音還伴隨著劇烈的枝丫斷裂聲,此時,就連普通的鼠人都已經聽出那根本不是什麼風聲,而是有不速之客來襲……

    那位不速之客來的相當的快,顯然,它們也不準備給這些鼠人以過多的準備時間,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已經可以看見一些植物叢猛烈的晃動起來,然後,就看見一道巨大的黑影衝出植物叢來到了獸道上!

    那是一隻長滿棕色鬃毛的巨大怪物,一隻站立起來足有八英尺高,身長甚至超過八英尺的叢林懶獸,張易陽曾經見過這些兇猛的食肉魔物,它擁有一張滿是利齒的嘴,巨大的下鍔上有著一排特色的向前彎曲的尖銳的如同針一樣的牙齒,每一隻爪子末端都生著三隻巨大的利爪,這些危險的傢伙,甚至敢於襲擊灰乳齒象的幼崽……

    面對這樣等級的龐然大物,那些克萊龍鼠人們顯然是呆了,就連那些手拿著簡漏武器的雄性鼠人們也都露出了絕望的眼神,這不是它們能夠應付的魔物……

    叢林懶獸顯然不是來和這些鼠人們聊天喝茶的,見到這麼多的食物,它興奮的嘶吼了一聲,隨手拍斷一隻鼠人手中的木槍,便是一撲,將用雙爪將其按在了地上,緊接著,在其他鼠人驚駭的目光下,它張開大口竟將其囫圇吞了進去……

    叢林懶獸的下顎比上顎更長,與蛇一樣,它們兩顎的肌肉柔韌而有彈性,可以吞下相當巨大的生物,更何況,這些鼠人的個頭也著實算不上多大。

    這樣的舉動讓鼠人的陣形發生了混亂,那些大甲鼠更是將自己的身體蜷縮了起來,成為一個球狀,層層疊疊的甲殼包裹在外面,這是它們保命的法門。而那些鼠人們,則紛紛向後退去,更有甚者,已經退到獸道邊上,準備逃跑了。

    此時,那名有著灰白色毛髮的老年鼠人揮舞著手中的木杖,大聲的叫了幾句什麼,那些瀕臨崩潰的鼠人們紛紛停下了步伐,雖然還是一副畏懼的神態,但是不再撤退了……

    這顯然就是這些克萊龍鼠人們的族長一類的人物了,隱藏在一旁的張易陽心中暗自點頭,雖然他聽不懂鼠人語,卻也大致能夠猜的出那名老鼠大概說了些什麼,對於這類弱小的種族而言,只有團結,才能夠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中存活下來,而如果離開了群落的話,即便有一些鼠人現在能夠逃出升天,卻也絕無法度過漫長的寒季。

    沒有退路的鼠人們重新壯著膽子鼓起勇氣檔在了那叢林懶獸的面前,不過,實力的巨大差距終究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叢林懶獸表現出了與其名字絕不相稱的敏捷,憑借那巨大的身軀與力量,它輕易的便將幾名試圖擋住它的鼠人拍的飛了出去,慘叫聲中,一隻鼠人甚至被那巨大的如同彎刀一般的利爪攔腰砍斷。

    那叢林懶獸按住一隻鼠人將其扯碎後,吃去了小半身體,便抬起了頭,再次尋找下一個獵物……

    此時,幾枚飛射而來的酸液球打在了它的皮毛上,冒起一陣煙霧,這是那頭灰白色老鼠人的傑作,顯然,這還是一名鼠人施法者。不過,老鼠人的伎倆也僅限於此,這種低階的種族裡,施法者的實力通常也只是能夠施展一些初級的法術而已。

    但是,這樣的攻擊能做到的只是激怒,而並不能對那龐然大物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只見那叢林懶獸憤怒的吼叫了一聲,向老鼠人猛撲了過去,幾名試圖攔截住它的年輕鼠人被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撞飛,而那些用獸骨與木頭製作的武器在面對這樣等級的魔物時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老鼠人的臉上此時也不禁露出一絲絕望,之後,它被橫掃過來的粗大尾巴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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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 鼠人的救世主(二)

    叢林懶獸又開始尋找新的劣物,很快,又是一隻腹部高高隆起的雌性鼠人被叢林懶獸按在地上嘶咬了一陣後漸漸沒有了聲息。很顯然,這頭叢林懶獸並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它更多的是在享受殺戮的樂趣……

    填飽肚子不是你的錯,不過,在填飽肚子後還要搞屠殺,這就是破壞生態了……張易陽並不喜歡這樣的「娛樂活動」,這讓他想起了前世裡那些為一張皮毛而屠殺整個藏鈴羊種群的偷獵者們。

    所以,他出手了,就在鼠人們已經陷入絕望的當口,一道金光如閃電一般沒有絲毫預兆的出現,劈開漆黑的虛空,這金光來的極快急猛,就如同閃過一道無聲的霹靂……

    前一刻,那叢林懶獸剛剛還在揮舞著爪子劈開一名鼠人的胸膛,後一刻,那金光自其後腦貫入,前額透出,一閃即逝……

    此正是張易陽的飛劍,那驚艷的一劍!

    一切都彷彿在這一瞬間定格,叢林懶獸揮起了爪子,卻遲遲無法落下,幾秒過後,只聽砰的一聲炸響,叢林懶獸的腦殼被整個掀飛開來,腦漿混合著血液向四處噴濺而出,巨大的身體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向地面重重的載倒下去,趴在地上還不斷的抽搐著,不時的掙扎幾下,但這都是無用,生命已經離開了這具軀體……

    那些鼠人們此時還處於混亂與驚詫中,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有幾隻顯然是被嚇壞了的鼠人還死死的趴在地上,屁股翹的老高,而也有幾隻膽小的雌性鼠人還沒從剛才的殺戮中回過神來,呆楞楞的坐在地上抱成一團。

    又過了一會兒,克萊龍鼠人們這才慢慢地從災難中清醒了過來。一些鼠人開始救治受傷的同伴,還有一些鼠人則開始整理死去同伴的遺體搬運散落的物資,當然,幾乎所有的鼠人都在四下裡張望著,尋找究竟是誰幫助了它們。

    那名毛則灰白的老鼠人首先被鼠人們從一堆灌木中尋找了出來,老鼠人的神智倒是還清醒,只是顯然已經無法站立了,它的一條腿折斷了。在七嘴八舌地聽完了自己族人的匯報後,老鼠人立即讓族人攙扶著它,跌跌撞撞的來到那叢林懶獸的屍體前,在檢查了叢林懶獸的屍體後,老鼠人立即大聲叫了幾句什麼,之後帶頭趴在地上,接下來。那些鼠人們也都隨之陸陸續續的趴了下來……厄……不是趴,是跪,當然,直到此時隱藏在暗處的張易陽才看明白,那老鼠人是跪著而不是趴著,只是由於腿傷地原因,才會看起來像是趴著……

    「是哪位大人救了我們?請接受我族的謝意……」老鼠人用通用語大聲道,它的通用語顯然不太好,很是生澀,不過。張易陽還是能聽出大概的意思。

    想了想,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張易陽從樹上躍了下來。緩緩的走到了鼠人們的面前,事實上,他剛才出手,倒也只是因為叢林懶獸這樣力量與形態的魔物,對於他而言,並不難對付而已,尤其是在偷襲的情況下。況且,它也對這種巨大魔物的濃密皮毛與魔核相當有興趣。於是便出手了。如果面對的是更高級別地足以威脅到他的魔物,那麼他是不會輕易的救援地,畢竟這裡是深淵,並沒有什麼見義勇為的傳統。

    當然,做了好事不留名也不是深淵的規矩,那麼,張易陽很想看看這些鼠人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張易陽在落地的同時身體便隨之開始變化,待他緩緩的走到了鼠人們面前的時候。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形態。而成為了一個全身披甲的惡魔。

    見到張易陽走了出來,所有地鼠人立即露出了敬畏的表情來。因為剛才那一道電光石火的金色霹靂,鼠人們都覺得,這絕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高階惡魔,想要捏死它們這些卑微的鼠人,那就和捏死螞蟻一般輕鬆……

    「是您救了我們嗎?」老鼠人的語氣越發的恭敬,而其餘的鼠人更是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崇拜強者,深淵中弱肉強食地本質在這些弱小地種族身上充分的體現了出來。

    「是地,就是我幹的……」張易陽看了一眼趴伏在地的老鼠人,不緩不急的從它面前走了過去,來到那頭叢林懶獸的屍體前,將其翻了過來,用腳踩住,拔出一把短刃來,一刀插了進去,破開肚子,伸手進去掏掏摸摸半晌,取出一塊魔核來……

    「實在是非常的感謝,如果沒有您的出手,那麼今天實在是……」老鼠人謙恭的道,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強者有著什麼樣的脾氣,不過,通常來說,強者麼,總是脾氣古怪的,那麼最好不要觸怒它,保持足夠的謙恭是最好的選擇。

    張易陽看了一眼這些鼠人們,他坦然接受了這種謙恭的姿態,自己畢竟是救了它們,他看了看那名老鼠人:「你們是在遷移吧?難道你們不知道寒季就要到來了麼?」

    「尊貴的大人……」老鼠人略微沉默了一下,便接著道:「我和我的族人們失去了原本的巢穴,所以,只能一路遷徙而來……」

    「大約是那個方向……」老鼠人伸手指給張易陽看它們原本居住的地方,張易陽大致觀察了一下,這些鼠人是從位於東南方向的位置遷移而來的,當然,在老鼠人的口中,它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至於到底有多遠,對數學和曆法一竅不通的鼠人們自己也說不上來,按照張易陽的估計,這些鼠人們大約在叢林中跋涉了一周左右的時間,而原本出發時候的五十多名族人,到現在也只剩下眼前的這些了……

    據老鼠人自己介紹,它是這支鼠人部落的族長,當然,這種季節出來遷徙,的確也是被逼無奈的……

    一面與小喵著手剝下叢林懶獸的皮毛,張易陽一面聽著老鼠人的講述,很顯然,這樣的故事都是大同小異的,基本上只要將周星星的某段經典台詞改一下就能對上了……

    「小人本住在…………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他蠻橫不留情,佔我大屋奪我田…………」

    當然,這些鼠人肯定不住在蘇州城邊,住的也只是洞穴,不過畢竟也儲藏了一些食物,常年定居下來,雖然周圍也有一些食肉的魔物出沒,不過也算是可以維持生活……然而,就在今年它們將要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寒季做準備的時候,變故發生了,當然,來的不是唐伯虎,而是一群足有五十隻的兇猛豺狼人部落……

    豺狼人是野蠻而強壯的人形生物,身高可達七英尺,面對這種習慣與搶掠而殺戮的強盜,鼠人的抵抗很顯然以失敗告中,原本一個擁有一百多名成員的克萊龍鼠人部落,最後只有五十多名成員倖存了下來並逃離了豺狼人的追殺,踏上了遷徙的旅程,而其餘的成員,基本上都損失在豺狼人的突襲以及保護大隊撤退的路途上了。

    當然,踏上遷徙之路所面對的只是麻煩的開始,走到如今,五十多名成員又去一半,只剩下了二十來人,而剛才叢林懶獸的襲擊,如果沒有張易陽出手幫助,恐怕這些鼠人就將全滅在這兒,即便最後張易陽最後擊殺了那只恐怖的魔物,還是有八名鼠人就此死去,老鼠人悲哀的數了數它的族人,包括受了輕重傷的,大約也只剩下十七名成員了。

    很顯然,作為鼠人這樣個體實力低階的種族,如果失去了一定的群體數量,那麼面對它們的結果,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在張易陽看來,雖然自己剛才救了它們一次,不過就現實而言,眼前的這只鼠人部族也已經走到末路了。

    「好了,不用跪著了,讓你的族人們都起來吧……皮我帶走了,你們可以把這叢林懶獸的肉拿去……」眼見得這些鼠人都慘成這樣了,自然也不準備從它們手中獲得什麼好處,張易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大人……」老鼠人剛剛被攙扶起來,此時忽然福至心靈,撲通一下又趴倒地上:「尊貴的大人……請您僻護這些可憐的孩子,我族願世代尊奉您的意願……」

    老鼠人這麼一出,頓時讓其餘的鼠人有些呆了,竊竊私語起來,很快,剛剛站起來的鼠人們又都趴下了,顯然是認可了族長的意思。
第六卷 第四章 鼠人的救世主(三)

    「哦?」張易陽也是一呆,他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這個鼠人族長倒是有幾分急智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此話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比如現在,這些鼠人面對不熟悉而危機四伏的環境,凋零待盡的人口,即將到來的寒季等幾大危機,幾乎沒有可能能夠繼續存活,而如果一名熟悉附近環境而又有實力的強者願意僻護它們的話,那一切便都不一樣了。這就好像古代那些逃難在外的難民願意賣身去當地大戶或者官宦人家是一樣的道理。

    至於所謂的「世代尊奉」說白了就等於全族認張易陽為主,而且連子孫後代都簽了賣身契,當然,與此同時,張易陽也就擔上了僻護它們一族的責任。這其實也與張易陽前世裡古代那些世家大族家裡的僕人幾代為僕是一樣的道理,即便是現代,這樣的情況還是在某些地方存在著。

    看似是把自己賣了,其實,倒是替族人找了一條保命之道……張易陽對於這名老鼠人族長倒不由得高看了幾眼。

    張易陽也不言語,一面打量著這些鼠人,一面思量盤算著,如果是在一年前,如果遇到這樣的事件,張易陽是絕不會應承下來的,那時的它,是絕不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的。他一向認為,有多大的胃口,才能吃多大的蛋糕,吃超過自己胃口之外的蛋糕,被撐死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現在地它。實力突飛猛進,如果僅僅是僻護這些鼠人在這裡生存的話,倒也算不上是什麼負擔了……張易陽想了片刻,便有了決斷。

    「你們真的願意尊奉於我,你可要想清楚了……」張易陽看著老鼠人加重語氣道

    老鼠人看了看張易陽。一時間卻是看不出什麼來,只覺得其眸光深邃不可測度,不過此時已然開弓,自然便沒有回頭的餘地,老鼠人伏在地上肯定的道:「我族必定尊奉主人地號令,我們將以靈魂地名義簽訂契約。

    對於沒有惡魔血統的克萊龍鼠人們而言,它們不可能如同惡魔那般以真名起誓,因為它們根本沒有真名。不過。以靈魂名義簽訂的契約有著同樣的效力,不用害怕遭到違反。

    「很好,那麼,你們起誓吧……」在張易陽的注視中,一眾鼠人起誓,然後,有契約的光芒閃過,化入虛空,契約成立。

    這便是深淵世界的好處之一,在這裡。契約與誓言是可以作為規則顯化的,不同等級地契約擁有不同的約束力,在這裡,隨口亂髮誓的情況根本不存在。

    不過,在張易陽看來,即便是如此,一個真正有約束力的誓言,也需要雙方的付出,只有自己真正能夠表現出僻護它們的能力,這些鼠人才會真正的認可自己。

    「凡是跟從與我的。我必不會薄待它!凡背叛我的,我必殺之!希望你們記住今日的誓言……」張易陽地話相當的簡單,對於這些圍開化的種族,你若含蓄一些,怕是它們也聽不明白。說話間,一股絕大的壓迫力自張易陽身上散佈開來,而同時,帶著讓人感到恐懼的味道。張易陽此時也用上了一些精神上的手段。再加上他新獲得的天賦法術。恐懼靈氣的作用,一時間。鼠人們唯唯諾諾,只覺得這位主人威嚴無比,再次拜倒在地。

    既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僕從,那麼張易陽自然也就不可以任憑這些鼠人受傷死去了,他先是檢查了一下鼠人們的傷勢,除了不用處理地輕傷外,大約還有五名鼠人的傷勢較為嚴重,其中就包括腿部骨折的鼠人老族長,這五人裡,還有兩名鼠人同樣也是骨折,只不過一人是手臂骨折,而另一位則是脊椎斷裂,還伴有體內臟器大出血,這樣的傷勢,即便是以鼠人遠超人類的癒合能力,也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最後兩名受重傷的鼠人一是體外傷,腹部被劃開了,連腸子都流了出來,而另一名則是被砍去了一截手臂,鮮血噴湧,直到此時還沒止住,已經陷入昏迷了……

    張易陽首先來到那名昏迷的鼠人身邊,把手一伸,手心中呼地騰起一團火焰,反手便按在了鼠人那血流不止地胳膊斷面上。

    「卒…………」

    一股令人心頭抽搐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血肉被高溫燒糊地聲音,這昏迷的鼠人此時被痛一激,又清醒了過來,只覺得胳膊巨痛,剛要張口叫喊,張易陽已經收手。

    「好了……再給他抹些藥……」張易陽吩咐跟在身後的小喵,那鼠人的胳膊斷處被燒的焦黑一片,不過,血卻是止住了,直到此時,周圍的鼠人訪才露出佩服的神色來。以鼠人的復員能力,這條胳膊雖然不可能重生,但是這點燒傷卻是不算什麼,更重要的是,已經不再流血了,周圍的鼠人心中都明白,它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小喵從隨身的皮包中掏出一瓶用葫蘆果製作的罐子裝著的藥膏,這是張易陽在當年蛇油膏的基礎上,又經過試驗,加入了一些有止血鎮痛作用的植物,製成的藥膏,效果很是不錯。小喵將其抹在那名鼠人的傷口上,那鼠人只覺得傷口頓時一片清涼,那壓抑的呻吟也變得舒緩了起來。

    那名肚破腸出的,腸子已經被重新塞回了腹中,但是那巨大的傷口,看上去煞是驚人,一般來說,這樣的傷勢也是致命之傷。不過,在張易陽看來,在這種簡陋的幾乎一無所有的醫療條件下,如若傷者是一名人類,那麼不問可知,等死就行了,但是如果是鼠人的話,張易陽認為還是可以一試的……

    治療方法很直接,也很野蠻,張易陽輕輕一掌將那鼠人擊暈,然後便開始了他的縫合手術……手術的器械也是相當的簡單一根金屬針與一根麻線,金屬針是張易陽煉製的,鋒利無比,張易陽的動作也是相當的快,如同縫衣一般將鼠人的腹部縫合了起來,至於讓小喵上了藥之後,剩下的,便看它自己的生命力了……

    那些鼠人哪看過這般技術,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不過,再看向張易陽時,眼中已不單純的是敬畏了……

    當然,張易陽不是神仙,前世裡學的不是醫療專業,也沒有學過手術之類的東西,即便學過,在這種沒有器械的地方也不可能進行,所以,對於那名脊椎斷裂的,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表示無能為力了。

    至於剩下的兩名骨折患者,這倒是張易陽最拿手的,在張易陽的前世,許多學習傳統武術的傳習者,都對外傷跌打骨折之類的傷病並不陌生,而大多數武術流派,在傳下拳法的同時,也會同時傳下一些獨門傷藥以及內外傷中醫治療手段,當然,這也是唯手熟耳罷了,練武的哪有不受傷的,於是幾代人下來,在那個年代,受傷了總不可能總是去醫院,也沒有那麼多的現成藥買,於是自己配藥自己治療,也便成了一種傳統。

    張易陽自然也學過這一些,什麼五黃散之類的藥材也能夠自己調配,他甚至還有一個師兄以此開了一個中醫推拿診所,當然,來到這個深淵世界後,前世裡的那些藥材是不用想配了,但是那些接骨推拿的手法還是相當熟練的。

    周圍那些現成的木料被他尋合適的砍來做了兩副夾板,之後,給兩名鼠人摸正了骨位後上好了夾板。

    「小心照看著,不要移動位置,不然長歪了就麻煩了……」張易陽囑咐了一些照看骨折病人的常識後,又讓其餘的鼠人找來木棍與籐條,將籐條纏在兩根木棍之間做成擔架,然後將那些受傷的鼠人都抬上擔架,兩名健康的鼠人抬一名重傷者,而那些已經死去的鼠人,則就地掩埋了。

    那名脊椎斷裂的鼠人終究還是沒有被拋棄,也被一個擔架抬了,它的同伴們還存了一個萬一的念想,不過如此一來,除了兩名身上有輕傷的鼠人外,幾乎所有的鼠人都參與了抬擔架的工作。而這兩名有傷在身的鼠人也不輕鬆,需要將那叢林懶獸的肉分解成塊,扯來樹葉包裹好,讓大甲鼠負著,當然,這少說也有將近一噸的龐然大物,鼠人們只能挑上好部分的肉帶上部分回去,而剩下的,則找地方埋了起來,做上記號以便下一次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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