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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風雲] 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作者:廢鐵行者(已完結)


【886】 隱秘基地

讓我意外的是,在我放學之後,帶我去囚禁蘇巧的秘密地點的人,就是艾淑喬派給我的貼身保鏢——忍者神龜先生。

    當我再一次從“正能量按摩院”門口經過的時候,他從兩棟建築的夾縫中閃身走了出來,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莊妮又來行刺了。

    “小子,跟我走吧。”

    幾乎不像是人類的沙啞聲音。

    領教了他的可怕聲音之後,我定了定神,開始打量他的全身——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身材跟我相若的亞洲男性,可能比我略高,因而略微顯瘦,他穿著暗色調的類似特工的一身勁裝,雖然站姿不甚英挺,但無形中透著一股冷酷無情的殺手氣質。

    我見過那雙眼睛,在那個莊妮幾乎勒死我的月夜,我抬頭在房頂上看到的,就是那一雙仿佛含有嘲弄的眼睛。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含有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透出十足的危險感覺,別說是知道他身份的我,就算是街上任何一個陌生人,被他這樣瞪著,也會感到脊背發冷。

    這家夥還真是個忍者。

    因為他的下半張臉是蒙住的。

    但是街上被他憤怒瞪視的陌生人,恐怕不會認為他用延展性不錯的黑衣領蒙住臉,是為了COS《火影忍者》的旗木卡卡西。

    他的臉從眼睛以下都被毀容了。

    從衣領邊緣,我可以看到燙傷或者燒傷的痕跡,也許是腐蝕性液體造成的?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這張臉恐怕確實不適合露出來了。

    從對方的眼睛到額頭來判斷,他毀容之前可能還算一個蠻俊朗的人,不知是什麼意外導致了現在的悲劇——不光是臉,就連從嗓子發出來的聲音也破破爛爛的了。

    他站在我對麵,倒是不用刻意地壓低聲音來說話,因為他的聲音本來就很低了,而且從正能量按摩院出出進進的人,看見我這個殺手臉和一個毀容的蒙麵人站在一起,以為我們是在策劃銀行大劫案,害怕惹禍上身,全都自覺自動地躲遠了。

    對方的容貌和氣質對我造成了一定威懾,但我強自鎮定下來,反問道: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

    沙啞得讓人心悸的聲音:“我是你的保鏢,我奉命帶你去見一個人。”

    正能量按摩院讓我觸景生情,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窄巷,“既然你是我的保鏢,那麼前幾天我在這遭受伏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手救我呢?”

    “你希望我救你?”他隻用眼睛就作出了鄙視的表情,“當時你還並沒有陷入不能翻盤的絕境,如果我在那種情況下救了你,就會助長你的依賴情緒,代表以後在同樣的情況下我也必須插手……對我來說可是太麻煩了!”

    你妹啊!有你這麼做保鏢的嗎?隻因為怕麻煩而對受保護者見死不救?你在中國這麼屌,美國的艾淑喬知道嗎!

    這個奇奇怪怪的毀容忍者不肯做詳細自我介紹,他讓我稱呼他為“鐮倉”就可以了,據說那是他在組織當中的代號。

    鐮倉?指的是日本鐮倉時代嗎?據說忍者是從鐮倉時代以後才開始出現的,因為你的扮相太像忍者了,所以組織的其他人才給你取這個外號吧?不是代號而是外號對不對!

    鐮倉的漢語說得很流利,所以未見得是日本人,不過他像破風箱一樣的嗓子,讓我無法聽出他的漢語帶有哪的地方口音。

    20分鍾後,我坐在一輛仿軍款吉普上,被帶到了冬山市郊外。

    夜風微涼,但是我並沒有要求駕駛汽車的鐮倉關窗,因為我要通過窗外的聲音,甚至氣味來判斷我們開到了什麼地方。

    隻能倚賴聽覺和嗅覺的原因,自然是我的視覺被封住了,鐮倉讓我戴上了眼罩,並且威脅我,一旦他在後視鏡當中發現我拉下眼罩,就要立刻把車停下,今天對蘇巧的探視活動也就此報銷。

    總覺得這個保鏢的權限略大呀?而且相對於保護我,他好像更想殺我,我對於戴眼罩有異議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直接從戰術腰帶包掏出微型手弩,告訴我,如果十個數之內我不自己戴上眼罩,他就扣下扳機,

    “十、九、八、七……”

    “喂!你根本就沒把眼罩給我啊!”我胸中氣結。

    鐮倉哼了一聲,用另一隻手從戰術腰帶包掏出黑眼罩,扔給了我。

    因為有這麼一個左手握方向盤,右手舉著微型手弩的家夥,所以我不敢貿然在吉普車後排座上把眼罩摘下,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顧,一弩箭射過來。

    鐮倉那一雙有點吊眼角的眼睛,目光堅定,不含一絲一毫的退讓,很難讓人把他的威脅當成玩笑話。

    我戴上眼罩之後,還能判斷出吉普車開到了郊區,是因為車輪下的路況越來越差,越來越顛簸,而交錯而過的車輛也越來越少,聽不到城市常見的那些噪音,鼻孔中嗅到的空氣也越來越清新,甚至還能嗅到到路邊的青草味道。

    突然間,青草的味道消失了,耳邊也變得異常安靜,我感覺吉普車正在向低處行駛,好像是開進了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荒郊野外的,當然不可能有超市,在我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吉普車在平整的地下隧道足足開了五分鍾,終於停住,並且發動機熄了火。

    鐮倉相當粗暴地把我從後車座拉出來,沒脫我的眼罩,押著我走進了一條地板由金屬鋪成的通道,

    走出大約十步之後,身後傳來電子門關閉的聲音,鐮倉這才把我向前方一推,告訴我可以摘下眼罩了。

    安置在天花板兩側的日光燈,像鐵軌一樣延伸至遠處,我用了兩分鍾才適應了光線的亮度。

    我勒個去!不光地板是金屬的,天花板、牆壁也是金屬的,無論怎麼看,這地方都像是一個防核武器的軍事基地啊!

    為什麼蘇巧會被關在這啊?為什麼冬山市郊區會有這種設施啊!

    透過天花板的縫隙,我可以看到各種顏色各異、粗細不同的線纜,每隔十五步,就會看到一組監視器、一組滅火淋浴噴頭,以及一組空氣淨化裝置。

    其間我回頭看了一眼,卻完全看不到建築物以外的情況——我和鐮倉剛走進這,一扇厚重的金屬垂降門就斷絕了我們的歸路。

    走在寂靜無人的金屬通道,我有一種世界末日已然來臨,這是殘存人類的最後碉堡的錯覺。

    我向身後的鐮倉投去疑惑的目光,不過看他的樣子,並不打算給我任何解釋。

    很的,通道兩邊出現了帶著號碼的房間,從001到012,房間號碼標示在厚重的金屬門上麵,沒法不讓人聯想到牢房。

    “就是這,進去等著吧。”

    走到013房間門前的時候,鐮倉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再度響起,他替我推開了門,並且在我有些猶豫的時候,一腳把我踹了進去!

    混蛋啊!這保鏢也太暴力了!你等著!等我心髒病痊愈之後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據小芹估算,你的實力需要我和小芹兩人合力才能打敗,所以我姑且放你一馬!

    非常意外的是,013房間並不像外麵看上去那樣,是一間牢房,而是一間歐式精裝的書房,雖然隻有二十平方米左右,但是紅木書架、長沙發、茶幾桌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使用的壁爐。

    我心下疑惑,坐在沙發最中間,拿起茶幾桌上的一瓶寫滿英文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就喝了起來。

    我不認為礦泉水會被做手腳,比如下點蒙汗藥什麼的,艾淑喬現在連酒都不讓我喝,千方百計要保持我體內的化學物質穩定,而且由於某種我還不知道的原因,她不能把我囚禁起來天天抽血,這也是我敢單槍匹馬,跟著鐮倉來到這的原因。

    鐮倉讓我等在房間,他自己把門關上離開了,厚重的金屬門隔音能力極強,他一關門,我連他在通道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看樣子,他是要把蘇巧帶過來跟我見麵嗎?在等待的時間我也別閑著,盡量弄清楚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掏出手機,啟動了穀歌地圖,但是完全無法衛星定位。

    我早該想到的,這種全金屬的建築結構,對手機信號有屏蔽作用,現在別說是衛星定位,連110之類的緊急電話都已經打不出去了。

    但是我也沒有放棄,用手機對著這個沒有窗戶的書房一陣狂拍,希望之後能從照片中尋得蛛絲馬跡。

    原本還想使勁搖晃手機,把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看看白教授他們有沒有辦法呢,轉念一想,現在手機完全無信號,科學幸福教有通天之能,也無法遠程操控一部沒有信號的手機,於是隻好作罷。

    說起來,昨天和今天,我分別把黃風怪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一次,並且運行了《心跳問答》應用。

    我對虛擬的宮彩彩說:“你的胸圍是79吧?雖然現在更大了,但曾經是79吧?”

    本以為會得到“你怎麼知道的?”這類回答,但是《心跳問答》居然告訴我,不能一次提兩個問題,所以這次提問作廢。

    我很受傷,於是今天早上又對虛擬的宮彩彩問了一次這個問題,把問號改成一個以後,總算有了回答。

    “葉麟同學你怎麼知道的!難道在翠鬆山的時候,你……你用手摸出來的嗎?”

    不得不承認,白教授如此利用因果計算程序的想法很有意思,我玩得有點上癮。

    我坐在013房間的沙發上沒有多久,厚重的金屬門就被人再次打開了。




【887】 全程參觀

被推進門來的人無疑是蘇巧。

    在等待的時候我恍悟道:艾淑喬的地下秘密基地,可能是由一座末日地堡改建來的。

    眾所周知,越有錢的人越怕死,在2012年的時候,許多有錢人擔心世界末日,於是就斥資修建了防核、防生化、防太陽耀斑的堅固地堡,用來當做末日浩劫之後自己的犧身之所。因為冬山市是三線城市,地價便宜,城市周邊的郊外,更是存在對於土豪們來說相當於白菜價的大片地皮,非常適合用來建設末日地堡,所以聽我老爸說,當年還真有幾個人在冬山市郊區製造了末日地堡,還打算賣給外國人,可惜世界末日最終沒有來,他們建造的末日地堡也成了擺設。

    於是其中一座被艾淑喬收購,當做她在冬山市的秘密基地嗎?因為當年末日地堡修建的時候就很隱秘,生怕在浩劫之後被幸存者圍攻,所以就像曹操墓一樣,在地表上被雜草覆蓋,除非知道秘密入口,否則根本進入無門。

    在末日地堡的013房間,身處於類似書房的環境下,我看到了被鐮倉押解進門的蘇巧。

    鐮倉把蘇巧推進來之後,立即轉身離開,厚重的大門在他身後緊緊關上。

    我難以想象這兩個月來,蘇巧在末日地堡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被推了個踉蹌的蘇巧,靠久經訓練的平衡性把自己的身體穩住了,但是她並沒有看見我坐在沙發上,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顯得很是迷茫。

    一個純黑色眼罩戴在蘇橋頭上,外加兩個入耳式耳塞,讓蘇巧既看不見也聽不見,陷入了封閉的黑暗沉默世界。

    在眼罩和耳塞之外,蘇巧穿著一件高叉旗袍,身上沒有更多的東西了。

    她赤著腳,不知剛才走在金屬地板上會有多冷,此時此刻,走到書房的柔軟地毯上麵,讓她的眉間略微舒展。

    旗袍剪裁得體,樣式有點像越南的女性傳統服裝,不過那是白色,而這件旗袍卻是跟眼罩一樣的黑色。

    黑色中蘊含著白色線條,在蘇橋的胸前盤旋而過,帶出幾分體操服的配色感覺,也讓穿戴者更加有女人味。

    “蘇巧?”我試著呼喚她的名字,但是被戴上耳塞的她沒有反應。

    “蘇巧!”我提高了音量,使得那個穿旗袍的17歲女孩渾身一震。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但隻是讓自己撞上了厚重的金屬門。

    蘇巧的這個動作讓她的旗袍前襟飄了起來,我從側麵看到,分叉高度已經到腰際的旗袍下麵,露出了一條黑色比基尼係帶內褲,當真是一拽即開的那種,十足誘惑。

    我不僅有點虛火上升,書房的暖色調照明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終……終於到這一天了嗎?”蘇巧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以接受命運的語調低聲問道,“坐在那的就是我未來的主人嗎?瑪麗安小姐有沒有在旁邊?求求您了,我什麼都會聽您的,別讓瑪麗安小姐再用皮鞭打我了……”

    看來戴著耳塞的蘇巧,根本聽不清我具體說了什麼,隻能模糊判斷出屋子有男人的聲音。

    她口中的“瑪麗安小姐”,想必就是在艾淑喬的命令下,這兩個月來一直逼迫蘇巧練習柔術的訓導員,蘇巧一旦有所反抗或者訓練結果不佳,就會遭到那個女人的虐待。

    此時此刻,她大概是把我當成了那個喜歡柔術女孩的黑手黨教父,以為自己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終於要被當做禮物交給對方了。

    瑪麗安小姐恐怕是一個相當殘忍的訓導員,蘇巧誤以為今天就是自己向黑手黨教父獻身的日子,語調中除了驚慌、緊張、恐懼之外,居然還含有一絲絲欣慰,因為這代表瑪麗安帶給她的苦難從此結束了。

    各種矛盾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讓蘇橋的臉色愈加蒼白,在此同時,艾淑喬的聲音突然在書房響了起來:

    “葉麟,就像你看到的一樣,蘇巧已經被柔術訓練師瑪麗安調`教得……放棄了一切夢想,隻要每天能少受點苦,讓她做什麼都可以了。”

    我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發現在書架上方15厘米處,安置著一個帶揚聲器的攝像頭,身在美國的艾淑喬,應該就是通過這個在進行遠程監視。

    “對了,你要不要見識一下她的訓練成果?”艾淑喬饒有興味地建議道,“劈叉和朝天蹬已經不在話下了,下腰三道彎和塌腰頂也可以做出來,甚至可以挑戰難度最高的‘三折’,那可是人體腰部柔韌度的極限,蘇巧做那個動作的時候甚至可以被放進一個抽屜麵……”

    蘇巧帶著耳塞是聽不清我們具體在說什麼的,她隻是感到屋內又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頓時以為是自己最懼怕的訓練師瑪麗安又跟進來了,驚慌失措之下,竟然憑著記憶,朝沙發上的我撞了過來。

    “先生,請您收下我吧!他們說您能聽懂一點中文的……我可以天天為您表演您喜歡的柔術,請帶我走吧!不要再把我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了!”

    我下意識地去伸手攙扶蘇巧,哪想到她跟我身體接觸後,立即撲通一聲在我麵前跪倒,裸露的雙膝壓在書房的紅地毯上麵,顫聲向我哀求。

    一縷發絲從她的額間垂下來,跟她的烏黑長辮子一起,隨著她的哀求而輕輕搖動著,她修長的雙手抓在我的褲子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帶給她安全感似的。

    我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拔蘇巧的耳塞,然而卻被艾淑喬阻止了:

    “勸你不要那麼嚐試,蘇巧的耳塞內含記憶金屬,如果不是用特別的工具摘下來,會讓內耳大出血的。”

    我惱恨地放棄了,可想而知,眼罩也一樣含有防止拆解的機關,否則的話,蘇巧的雙手又未受束縛,她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恢複視覺和聽覺的。

    對於這個跪在我麵前,完全無法跟她交流的蘇巧,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雖然看上去她的身體未受到實質性傷害,但還是受了不少苦,而且精神狀態也非常糟糕,至少她摸索我褲腰帶的動作,就不是普通女孩會做出來的……

    “不來一發嗎?”艾淑喬隔著太平洋突然向我問道。

    “你說什麼?”雖然我聽清了,但還是不能置信。

    “嗯哼,我是說,你不趁著蘇巧分不清對方是誰的時候,跟她來一發嗎?反正現在的她害怕柔術訓練怕得要死,隻要能離開,什麼都肯做的,你就假扮黑手黨教父占一次便宜好了——像蘇巧這樣可以把身體彎折到極限的女孩,可是你一輩子都未必會再碰上的喲!”

    “混蛋!我怎麼能趁人之危……”

    “這不是趁人之危,”艾淑喬的語氣嚴肅起來,“這隻是欠債還錢而已,引誘你上床是我當初跟她的交易條件,她同意了這一條才能夠在好萊塢劇集飾演角色的,所以是她欠了咱們母子倆的賬,現在是討還的時候了。”

    隨著艾淑喬的教唆,蘇巧的雙手在我腿上更加不老實起來,我無可奈何之下隻好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讓她的動作僵住了。

    “難道是……不喜歡我嗎?”蘇巧的聲音顫抖起來,隨後她說了幾句不太流利的英文,我當然是完全聽不懂,隻是反反複複地聽到“普利斯”這個代表請求的單詞。

    “看到了嗎?”艾淑喬火上澆油道,“蘇巧在這兩個月以來終於學乖了一點,知道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代價來換取了,你奪走她的貞操之後我就把她放走,她不會記恨你的,她甚至不會知道那個人是你——她的奶奶也不會知道,她們反而會感謝你也說不定,畢竟是在你出麵之後,蘇巧才重獲自由的……”

    “你也太惡趣味了吧!”我對書架上的攝像頭大聲喊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啊!為什麼我非得奪走蘇巧的貞操不可?”

    “這對我沒什麼直接的好處,”艾淑喬承認,“但是我覺得這很有趣,既小小地懲罰了一下不守約定的蘇巧,又讓我的兒子‘長大成人’了,你成長以後,說不定咱們兩個可以多一點理性的交流。”

    聽這意思,艾淑喬打算用攝像頭全程參觀啊!書房連一張床都沒有,她這是想讓我和蘇巧用不同尋常的姿勢,在沙發上翻雲覆雨啊!把兒子的第一次當成現場版A片來看,艾淑喬你到底有多蔑視人類道德啊!

    “別開玩笑了!”我對艾淑喬吼道,“我現在有病毒性心髒病你不知道嗎?大體力運動隻能堅持三分鍾!超過了有性命之憂!你讓我跟蘇巧發生性關係,難道是想害死我嗎?你不想要我給你定期獻血了?”

    “誰說要你動了?”艾淑喬反問,“蘇巧可是練雜技出身,體力相當不錯,你舒舒服服地坐著,讓蘇巧給你服務不就行了?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都能做到的事情,難道你做不到?”

    我在心罵了艾淑喬一句,開始思考向蘇巧傳遞信息的方法。

    她既看不見又聽不見,為今之計,隻好在她的皮膚上寫字,看看她能不能感受到了。

    聽說人的腹部皮膚比較敏感,麵積也大,配合我們兩人現在的相對姿勢,我沒有猶豫幾秒,就順著旗袍的分叉處,伸手摸進蘇巧的衣服底下,試圖在她的腹部先寫個“葉”字。

    從艾淑喬監視的角度,她還以為我是開竅了,正在上下其手,所以暫時安靜了下來,饒有興味地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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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 條件反射

為了在特殊情況下傳遞信息,我把手伸進蘇巧的旗袍底下,想用手指在她的肚皮上寫個“葉”字,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她全身繃緊了。

    縱然是忍受不了長期以來的折磨,為了能離開這個魔窟,不惜獻身給(自以為的)黑手黨教父,但是當那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的肉體仍然表現出了抗拒。

    我的食指剛剛接觸到她的腹部,她便渾身一顫,身體本能地向後彈去,

    奈何她的雙手方才已經被我握住,蘇巧雖然有雜技功底又苦練了柔術,到底不是以力量見長,此時此刻被我一隻大手牢牢捉個結實,甭想後退半分。

    我能感覺到她流汗了,書房內溫度適應中,熱力是從她的身體內部傳出來的。

    指尖擦過她平滑小腹上的汗滴,並未多做停留,便開始寫字。

    寫第一遍的時候,蘇巧並未意識到我在幹什麼,第二遍也是如此,所幸“葉”字構造比較簡單,我嚐試到第七遍的時候,終於讓她有了反應。

    我陡然間發現,蘇巧腹部的熱力又升高了兩三度,烘得我手心暖暖的。

    她的身體仍然在顫抖,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激動。

    被艾淑喬關了這麼久,突然被帶到一個男人跟前,而這個男人鍥而不舍地在她的肚皮上寫“葉”字,她能聯想到的姓葉的男人,隻可能是我了!

    在艾淑喬的命令下,蘇巧向我背包栽髒過大麻,不過我事後寬宏大量地原諒了她,這讓她一直感恩戴德。

    更不要說,在我連她的性別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把作金甲武士打扮的她,從艾米的反複刁難下拯救了出來。

    所以此時此刻,確定對方是我之後,蘇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這從她的身體緊繃度改變中能夠察覺出來,並且她還從口中低低吐出兩個字:“救我。”

    “手怎麼停了?繼續,我等著看好戲呢!”艾淑喬通過攝像頭看到我沒有多少進展,不奈煩地催促道。

    帶著耳塞的蘇巧不能確定房間那個女聲是誰,但是她跟我說話時把聲音放低,明顯是為了不讓監視者聽到。

    “你有病吧!?就算我真的是色膽包天,當著你的麵也做不出來吧!”

    我抬頭衝攝像頭吼道,並且在百忙之中,在蘇巧的肚皮上又寫了一個“艾”字。

    這回蘇巧反應的很,她立即點了點頭,知道了在書房跟我說話的女聲是艾淑喬。

    “是通過視頻電話嗎?”蘇巧把聲音壓得更低問我,稍後才想到自己的耳朵被堵上,聽不見我的回答,於是又接上一句:“如果是的話,就在我肚皮上畫一個圓圈,不是的話就畫一個叉。”

    人被逼急了,就算不太聰明,也會逼自己想出主意來的。

    監視器和視頻電話沒有本質區別,我在如約在蘇巧的肚皮上畫了一個圓圈。

    為了掩護我和蘇巧之間的秘密交流,我再次朝艾淑喬吼道:“你不是說隻要我強烈要求的話,就可以把蘇巧放走嗎!為什麼非要讓我跟蘇巧做這種事?惹我生氣的話,我就不給你提供血液了你知道嗎!”

    任由我喊得多大聲,蘇巧也聽不清一個字,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地提起血液和心髒病的事。

    “葉麟……你是在跟你母親吵架嗎?”

    戴著高過濾性耳塞的蘇巧隻能這麼猜測。

    我在她的肚皮上畫了一個圓圈來表示肯定,然而最後收尾的時候,食指尖不小心滑入了她的比基尼內褲寸許,驚得她反射性地想要後退,不過終於強自鎮定下來了。

    哎呀,這個圓圈畫得有點大,下一個得畫小點了……

    “放走蘇巧當然可以,”艾淑喬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我之前說過,她的精神和肉體都被調`教得跟常人不一樣了,現在就讓她離開的話,恐怕會影響到後半生的生活——除非你願意接收她。”

    “別想騙我!蘇巧的精神正常得很!她的肉體也隻不過是因為訓練柔術受了些苦而已!”

    蘇巧能在耳聾目盲的情況下,成功找到跟我交流的方法,說明她的精神並沒有徹底崩潰,身體看上去也比一般人健康。

    “哼哼,她現在表現得正常,是因為眼睛和耳朵都被堵住了,看不見也聽不見會觸發‘條件反射’的一些東西,你不會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瑪麗安在提高蘇巧的柔術水平以外,還給她的身體留下了什麼美妙的禮物的。如果現在就把蘇巧放歸社會,她是難以勝任任何正常工作的——除非是當專職情婦。”

    “別危言聳聽!”

    在我和艾淑喬爭吵的時候,蘇巧又低聲提出了一個問題:“今天你能把我帶走嗎?”

    我思忖了一下,覺得希望不大,為了不讓蘇巧到時候過於失望,就狠著心在她的肚皮上打了一個叉。

    結果……又沒有住閘啊!食指的最後一劃被我直接戳到比基尼內褲麵去了!我急忙把手抽出來,結果忙中出錯,本來這就是係帶內褲,不夠結實,一下子被我整個給拽掉了啊!從她的兩腿之間滑下來掛到了我手上啊!

    “你妹的……”

    我咒罵了一句,手舉著還帶著體溫的比基尼內褲,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艾淑喬通過攝像頭看到這一幕,倒是誇獎道:“終於下決心了嗎?男人就是應該有野獸一樣的氣魄,放手去做吧!事後你要是非打算負責任的話,讓她給你當個地下情婦也不是不可以……”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艾淑喬,被我無意中脫掉內褲的蘇巧,微啟櫻唇,“啊”了一聲表示驚訝,但是並沒有出言責怪,反而問:

    “這是釋放我必須的條件嗎?如果是葉麟你的話,總比別人好……對我做任何需要做的事情吧!隻要能把我從這個地方帶走……”

    我能感覺到,跪在我麵前的她放棄了身體的全部抵抗,完全是任人魚肉的狀態了,一個穿著旗袍的纖腰翹臀美女,她的內褲還在我手上掛著,對我的誘惑性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我可沒興趣當著艾淑喬表演A片,所以我掐著自己的大腿定了定神,沒有繼續對蘇巧的身體進行征討,而是對艾淑喬問:

    “你們強迫蘇巧養成了什麼條件反射?為什麼會讓她沒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啪,啪,啪——”

    艾淑喬突然對我鼓起了掌。

    “幹得不錯,你在這種條件下,能想到在蘇巧的肚皮上寫字來作交流,還為了不讓我起疑,故意脫掉她的內褲又不繼續行動,確實是一塊好材料,值得培養……”

    原來你知道我在和蘇巧秘密交流嗎?不過脫掉蘇巧的內褲可不是我的本意,要怪隻能怪本人的書法太過飄逸,而她的係帶內褲太不結實了!

    “至於蘇巧被訓導出來的條件反射,其實非常適合當你的情婦的——她隻要看到你的胸肌和腹肌,身體就會自動酥軟無力,連前戲也不需要,就能做好讓你樂的準備……”

    “具體的做法嘛,瑪麗安從電影《發條橙》得到了靈感,她把蘇巧固定在椅子上,不停地用電視屏幕給她播放雜亂無章的影片,每當屏幕出現男人的肌肉的時候,就用早已設置好的電擊器,對蘇巧的敏感部位通電。久而久之,現在已經不需要電擊器,就可以讓蘇巧在看見男人肌肉的時候,做出類似受到電擊的反應了……是不是很妙?是不是非常適合有一身強壯肌肉的你?”

    我聽了蘇巧所受到的虐待,不禁氣往上衝。

    “你們幹嘛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艾淑喬語調轉冷,“我從來不做無聊的事,恰恰相反,隻有事情有趣我才會去做。蘇巧本來是預定給我的合作夥伴,一位受人尊敬的教父的禮物,他以自己的肌肉為傲,所以我為了讓他喜出望外,就安排了針對性的條件反射訓練——不過現在對我來說,你的價值更大,把蘇巧轉送給你,總比送給那個已經開始發福的固步自封的家夥,好得多了。”

    還真叫人頭疼啊,蘇巧被強迫練了柔術倒沒什麼,技不壓身,說不定回到雜技團去,還能擔綱個重要節目啥的,可是一見到男人的強壯肌肉就相當於做了性`愛前戲,可不是什麼好事,那樣的話豈不是見了《終結者》的電影海報,就要立刻滿麵紅潮,癱軟在地?

    “我不完全信任你,”我對艾淑喬說,“就算是蘇巧真的變成了你說的那樣,也是讓她盡離開這比較好,否則多耽誤些時日,她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哦,那麼說你堅持讓我馬上放人?”

    我聽出艾淑喬的語氣鬆動,連忙說:“沒錯!我堅持!最好現在就把蘇巧放走!她的家人已經找了她很長時間了!她奶奶就在冬山市,正等著見到她呢!”

    “好吧。”艾淑喬居然舉重若輕地同意了,“既然你那麼堅持,那蘇巧的問題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可以今天晚上就放了她,今晚她住在哪,是不是立即要讓她跟奶奶見麵,都由你自己來決定吧……”

    誒?真的放了啊!說放就放啊!我還以為要跟我講很多條件,花費很多時日呢!居然這麼簡單地把蘇巧給放了!

    40分鍾以後,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我戴著眼罩坐了一路吉普車,被送回了冬山市區,蘇巧坐在我旁邊,不敢置信地抓緊我的手,呼吸著奔向自由的空氣。

    跟我們分別的時候,鐮倉陰沉著臉對我說,“你的眼罩可以摘,但是她的眼罩最好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摘下來,不然有你麻煩的……”

【889】 戶外play

不知道是來自艾淑喬的惡趣味還是說末日地堡裡只有旗袍被放走的蘇巧仍然穿著一身黑白混色的旗袍只不過分叉沒有那麼高沒有特別引人注目倒像是某個大飯店的禮儀小姐

    她的耳塞被取了下來只剩下一副簡單的黑色眼罩跟我剛從頭上剛摘下來的沒有什麼區別

    艾淑喬和鎌倉都警告過我不要把蘇巧的眼罩隨隨便便地摘下來現在的她貿然看到男性的肌肉可能會產生相當糟糕生理反應

    幸虧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天色很暗不是在路燈下的話行人看不見蘇巧戴了眼罩最多還以為那是一個墨鏡奇怪這個穿旗袍的女孩為什麼要晚上戴墨鏡

    我和蘇巧剛離開鎌倉的吉普車踏上大寧江邊的林蔭道(不知道鎌倉為什麼要把我們送到這裡)我就接到了老爸發過來的一條短信問我今天晚上回不回家還有剛才打電話找我發現我總不在服務區

    既然今天晚上老爸在家沒有和hhh同好會的那些人鬼混我就不能把蘇巧帶回家去一來解釋起來相當費事二來粗俗點講蘇巧現在被調`教得一看見強壯男人就跟吃了春`藥似的我老爸的體型雖然談不上健美但也不胖使盡力氣繃緊全身的話也能顯出幾分胸肌的造型來總覺得把情況特殊的蘇巧帶回有兩個精壯男人的家會引起非常糟糕的劇情發展

    我給老爸回電話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可能回去也可能不回去如果不回去的話也讓他不用擔心

    自從上了初中以後我就經常夜不歸宿每每飲酒過量的老爸也比我強不了多少經常會睡在酒館的地板上所以我晚上不回家一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在老爸看來我既可能是去網吧包夜也可能是在同學家或者艾米的貴賓樓那裡過夜

    拉著蘇巧的手把她帶到僻靜的、少有人來的街心公園裡我又給蘇奶奶撥了電話

    無論如何蘇巧完完整整的被我從艾淑喬手裡帶出來了孫女獲釋的消息蘇奶奶一定是非常盼望知道的

    結果我還沒有按下“撥打”鍵街心公園裡就走出來一夥穿白衣服的人深更半夜的如果是膽量小的人說不定會以為自己撞上了鬼

    我這個無神論者卻以標準的物理常識否定了那可笑的想法:穿紅衣服的才是厲鬼呢如果這些穿白衣服的人是索命的白無常那麼又違反了白無常只有一個的事實綜上所述這些都是人

    靜下心來打量一番對方果然是人而且是一些喝醉了的跆拳道學員穿著白色的練功服練功服正面還繡著“金勝跆拳道館”的字樣

    “怎麼了”被我安排暫時坐在公園長凳上的蘇巧擔心地問道

    她剛剛逃離魔窟生怕艾淑喬反悔又派人來抓自己

    “沒事是一些過路人”我隨口答道並且把自己擋在蘇巧前面以免對方看見蘇巧頭上的眼罩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跆拳道學員們雖然沒有看見蘇巧的眼罩領頭的一個卻看見了我喝得尤其醉醺醺的他竟是鴨舌帽唐江

    “誒葉……葉麟你小子偷偷摸摸跟哪個姑娘約會呢”

    唐江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劈手把我的胸前衣服給抓住了我看他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也沒有費事去躲

    “師兄你喝醉了”後面有一個面孔很嫩的小學員對唐江喊道

    “是啊師兄咱們只是來草叢裡解手的別跟人起爭執不然館主和少館主都會責備我們的”另外一個看不清臉的學員說道

    你妹的找不到廁所就來給街心公園的草叢施肥嗎怪不得街心公園的花花草草長得比別處茂盛呢……

    “別管我”唐江保持著抓住我前胸的姿勢半回身衝師弟們一揮手“我有事問這個人都怪這傢伙不跟給我提供情報小紅才會成為別人的女朋友的”

    誒你嘴裡的小紅指的是舒哲嗎你說他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難道是看見女裝舒哲跟樊川一塊出門了嗎仍然不知道真相的你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一塊逛街於是深受打擊借酒消愁才喝成這個鳥樣嗎

    還真是報應不爽啊想當初你可是在大寧江的江橋下面把舒哲往腳底下踩還往他的頭上丟煙頭理由只是看不慣他小小年紀就在泡妞現在舒哲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完成了復仇啊讓對方愛上女裝的自己了而且因為失戀正痛苦的不得了啊

    我無意於和喝醉的唐江糾纏就告訴他小紅不願意跟你交往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不吐露她的情報是尊重她的意願希望唐江以後不要再糾纏小紅了還是fff團副團長的位置比較適合他

    “你不告訴我是不是你不告訴我……我就問別人”

    酒精上頭幾乎已經站立不穩的唐江抓住我的一隻胳膊保持平衡突然探頭去看坐在我後面長椅上的蘇巧

    “這是誰這是你新換的女朋友吧餵~~~~聽我說葉麟是個雙性戀強`姦狂魔認識很多女孩其中有一個叫小紅的不知道是他什麼人總之神神秘秘的總也見不到……你不會湊巧知道小紅的情況吧如果知道的話就趕快告訴我說不定小紅是被葉麟給軟禁了……”

    蘇巧皺著眉不知道該這麼回答這時唐江卻倒抽一口涼氣因為距離最近的他已經看清了蘇巧臉上戴著眼罩

    “臥槽”唐江渾身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一下子向後跳出兩三米遠生怕被我身邊的某種物質給污染了

    “大……大半夜的讓你的新女朋友穿旗袍、戴眼罩跑到街心公園來做什麼新玩法嗎不愧是道兒上的人都叫你渣葉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在唐江的提醒下他的五六個師弟也發現蘇巧戴著眼罩姿勢拘束了

    “我去師兄我聽說過這種玩法叫做什麼戶外play的……是sm遊戲當中的一種”

    “沒錯我在日本a`v裡面也見過有個胖子讓女演員戴上眼罩和頸圈任何其他衣服都不穿在晚上的公園裡像牽著狗一樣牽著女演員……我對著那個片子擼了十次”

    “是啊那個片子是我借給老五的沒想到現實世界中也有人這麼做居然就在我們身邊太變態了”

    跆拳道學員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道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見義勇為把可憐的蘇巧從我的手裡拯救出來

    倒是唐江在我手底下吃過好幾次虧被夜風吹過以後冷靜了一些他對我身後的蘇巧問:

    “妹子你是被葉麟強迫的嗎如果你需要我們來救你只要點個頭我們就上少館主雖然不讓我們再惹事了但是出手救人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聽了唐江的話他的師弟們紛紛摩拳擦掌只等蘇巧喊出一句救命就要一擁而上對我進行群毆

    我稍微有點頭疼雖然常態之下對付七個年紀很小並且喝的半醉的跆拳道學員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目前的我必須把戰鬥時間壓縮在3分鐘以內也就是說25秒就要打倒一個

    然而蘇巧已經在我們的交談中弄明白了事情緣由她開口說了一句話就避免了我和唐江他們發生打鬥

    “我是自願的你們別多管閒事了”

    貌似還有點生氣

    好不容易從艾淑喬的魔爪中逃離出來還沒有歇一口氣就被唐江他們嚇了一跳而且從聲音來判斷唐江和他的師弟們都年輕的要命居然還管已經17歲的蘇巧叫“妹子”這讓蘇巧一直以來壓抑的憤怒爆發出來了

    “餵你別是有什麼把柄落在葉麟手裡才不得不說自己是自願的吧”唐江不肯放棄

    “對啊不可能是自願的……”其他跆拳道學員也連聲附和

    蘇巧肩膀一緊用尖利的聲音對唐江等人吼道:“剛才已經說了別多管閒事我就喜歡葉麟這麼對我你們這些小毛孩子趕快回家吃奶去吧”

    這不是蘇巧的真實性格事實上她很少對人吼叫但是此時此刻她確實是被唐江煩的不行了於是只好為了驅趕走對方暴起一聲大喝讓唐江沒詞了

    “原來你……就好這口”唐江皺著眉苦著臉不可理解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巧不再回答問題端端正正地坐在長椅上給他們來個默認

    “真可惜啊”唐江的小伙伴感慨道“雖然戴著眼罩看不清楚臉但是穿著旗袍那腰那腿不次於我看過的那部a`v……”

    “是啊是啊這麼好的身材找誰不行怎麼非得找渣葉那個混蛋啊而且還是個受虐狂渣葉越虐待她她越高興……”

    被好幾人當面議論自己是受虐狂蘇巧感覺到很丟臉把嘴唇咬得發白但並沒有反駁

    “你真不需要我們救你”已經作勢要走的唐江最後問了這麼一句

    “不需要”蘇巧的語氣平靜了許多“讓我和葉麟留在這裡就行了請別再來……打擾我們”

    既然受害者完全出於自願唐江他們就沒有理由見義勇為於是他們只好垂頭喪氣嘟嘟囔囔地離開了

    不久以後我在小混混圈子裡的名聲更臭了簡直跟小芹一樣有“屬性串”增殖的傾向目前我的稱號為“雙性戀強`姦狂魔sm虐待狂早晚會得艾滋病的人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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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至少熬過今夜

打發了多管閒事的唐江一夥人以後我重新撥打了蘇奶奶的電話

    然而手機沒能撥通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不知道是不是蘇奶奶沒有及時充電導致手機電量太低自動關機了

    聯繫不上蘇奶奶今晚怎樣安排蘇巧就成了問題

    我不知道蘇奶奶租住的房子在哪裡沒法找上門去把孫女交給她目前這種情況又有家不能回難道我要和蘇巧在附近的旅館裡湊合一夜嗎

    也別說大寧江附近的旅館還是挺多的畢竟冬山市市政府打算發展旅遊業把冬山市變成一個旅遊城市於是大寧江就和冬山湖一起成了他們宣傳的“觀光景點”騙來一個又一個外地人甚至外國人在參觀了冬山影視城之後來大寧江和冬山湖參觀結果發現江和湖全都空空蕩蕩的只有岸邊幾棵柳樹蚊子還特別多超級坑爹

    不管坑不坑爹既來之則安之被官方宣傳為冬山十景之一的“大寧江晚霞”當然是要晚上來看的遊客們過來以後發現根本沒有傳說中的漂亮一邊罵還要一邊找住的地方於是附近的旅館紛紛爆滿旅館老闆們感謝黨的好政策的同時還超不負責任地告訴遊客:冬山市的天王廟和見仁寺歷史悠久寶相森嚴雖然不在冬山十景之內但是不去看一看就太可惜了

    於是遊客們自以為撿到了寶第二天屁顛屁顛地跑去東區和西區看了最後發現天王廟裡雖然供著四大天王卻有一個和尚在道士中間給人看手相而見仁寺裡雖然供著釋迦牟尼佛卻有一個道士在和尚中間擺攤算命當真是僧道本是一家其樂融融

    據說旅館老闆們之所以極力向遊客們推薦天王廟和見仁寺是因為進入那兩個寺廟要收門票而且道士跟和尚們給了旅館老闆回扣……

    既然大寧江邊多是這種無良的小旅館我用吳昇的身份證和蘇巧到小旅館開房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更多盤問也許在旅館老闆看來我和蘇巧像高中生而蘇巧那一身旗袍可能屬於個人愛好或者剛跟男朋友參加完cosplay回來就情不自禁地一塊來開房了

    懷著以上的那種想法老闆對我沒有訂大床間而是訂下了一個兩張床的標準間的道貌岸然行為用目光錶示了深深的鄙視

    因為在鎌倉的吉普車上一來一回戴了兩次眼罩眼球受到擠壓使我的眼神沒有平時那般犀利了有點像沒睡醒威脅性大大降低連旅店老闆這個禿頭大叔都敢鄙視我了

    蘇巧在進入旅店之前當然也摘下了眼罩不過她戴眼罩的時間比我更長現在需要逐步適應強光只能將眼睛張開一個微小的縫隙勉強讓自己看得到路

    拿到門卡乘電梯來到二樓的標準間之後我掃視了一下房內的環境還算不錯雖然跟艾米的貴賓樓沒法比至少打掃的很乾淨兩張床對面有一台電視也有淋浴間可以洗澡

    不知道艾淑喬是怎麼想的蘇巧被放出來以後不但穿了旗袍腳下還配了一雙高跟鞋讓她的行動很不方便倒是增加了不少觀賞性讓旅店老闆對著蘇巧的背影盯了半天

    然而穿著高跟鞋身體已經很疲乏的蘇巧在進入房間後卻沒有立即坐下休息而是雙手垂立在身前目光放低彷彿是在等待什麼人對自己發號施令

    不是吧在這兩個來月的訓練當中你沒有得到瑪麗安的允許都不敢坐下嗎不用在我面前也這樣的我又不會用鞭子打你

    “蘇巧你坐下休息吧我要再給你奶奶打個電話”

    在來時的路上我已經把蘇奶奶來冬山市找孫女的事情告訴蘇巧了蘇巧一方面因為親人的到來感到激動一方面又有點害怕好像蘇奶奶在家鄉的時候就是一個很嚴厲的人

    有了我的允許蘇巧才坐在靠近浴室的那張床上休息了仍然不敢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得到了自由疲憊、委屈以及喜悅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過於復雜的心情讓她控制不住情緒終於嚶嚶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吵到你打電話了我去趟洗手間”蘇巧哭了一會兒以後抹抹眼淚從床上站了起來換上了一雙旅館提供的拖鞋

    給蘇奶奶第二次電話也沒能打通看來今天晚上是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蘇奶奶了

    如果不能把蘇巧交給蘇奶奶來看護的話就必須暫時由我來看護

    理由嘛主要是蘇巧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需要人陪其次我也要防範艾淑喬派人再把蘇巧給抓回去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冬山市從前就有一個包工頭白天發給工人們工資晚上就派人去搶回來如果在我疏忽大意的時候蘇巧又被艾淑喬抓走艾淑喬該徹底撇清關係不承認蘇巧落在她手裡了

    不管怎麼說先捱過今天晚上吧明天應該就能聯繫上蘇奶奶了

    蘇巧去洗手間有點久我在外面閒著沒事乾就打開手機開始檢視我在末日地堡的013房間裡拍下的照片想知道能不能從中尋找出線索好讓我確定這個隱密基地的位置

    結果其中的一張照片讓我大為驚駭

    把這張照片放大之後我在書架玻璃的光線反射下看到了一張讓我熟悉並且憎惡的臉

    這個骨瘦如柴臉窄的像竹節蟲似的傢伙是東城區的流氓小頭目鐵仙他曾經挑斷剛哥的手筋又差點被我用陰陽散手的發勁打死之後艾淑喬的人把他運走交給鬱博士搶救了一下後來他脫離生命危險之後就連鬱博士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居然是藏在末日地堡裡嗎他的臉被書架玻璃反射出來說明他在通過我身後牆上的某個觀察孔在窺視我嗎這個觀察孔貌似在比較高、比較隱蔽的位置我檢查房間的時候沒有發現……

    相對於他看著我的時候那種充滿恨意的表情我更在意他的下巴上出現的金屬反光

    那是啥啊像終結者一樣嵌合在下巴上的三塊銀色金屬不會就是鬱博士搶救鐵仙的時候順手加上去的鈦合金強固組件吧下顎骨被我打碎了的話也給我用普通金屬固定啊你把這傢伙給改造成氪金狗嘴他找我複仇的時候咬我一口我豈不就大事不妙了

    我突然想到當初把奄奄一息的鐵仙從街上拖走並且警告鐵仙的小伙伴(龍七、蝦球)以及大夥伴(比如黃三的父親黃老闆)讓他們守口如瓶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毀容忍者鎌倉

    也就是說艾淑喬在冬山市郊區購買的末日地堡已經運作好長一段時間了並且對鬱博士都地點保密鬱博士去救治鐵仙的時候恐怕都要被蒙住眼睛帶去

    所以說在冬山市真正代表了艾淑喬利益的人是鎌倉這一夥嗎鬱博士這種大大咧咧隨時歡迎別人收買的性格果然不會受到艾淑喬的真正信任啊可是鎌倉既然給我當了保鏢他就不應該是末日地堡的管理者也不可能是艾淑喬團伙在冬山市的最高領導人末日地堡的頭頭到底是誰呢蘇巧會知道嗎

    恰在這時蘇巧徹徹底底洗掉臉上的淚痕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891】 自帶高電壓

“蘇巧,你知道末日地堡裡是誰在主事嗎,你知不知道鎌倉的上司是誰。”

    我詢問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蘇巧,結果她沒能向我提供太多的情報。

    被關押期間,和蘇巧接觸最多的就是那個柔術訓練師瑪麗安小姐,據說是一個40多歲,常穿著形體服,濃妝豔抹的凶狠外國女人,動輒就對蘇巧進行體罰。

    除了接受瑪麗安訓練的時候以外,蘇巧大多數時間都是被蒙住眼睛的,“鎌倉”的名字只是偶爾聽人提起過,並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我又問蘇巧有沒有見過鐵仙,就是那個被改造成氪金狗嘴的傢伙,蘇巧也說沒見過。

    不過在我的反复追問下,她倒是想起來,瑪麗安和某個女人談話的時候,似乎提起了“天牧星光傳媒有限公司”的英文註冊名,這讓蘇巧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自從和天牧星光簽約以後,就一直在艾淑喬的掌控之下,天牧星光的公司人員貌似也經常出入末日地堡。

    “也就是說……付士健被幹掉之後,天牧星光的主負責人應該也換了,難道天牧星光的主負責人,和末日地堡的頭頭是一個人嗎。”

    我托著下巴喃喃自語,結果蘇巧是頭一次聽到自己的前經紀人付士健被幹掉的消息,頓時嚇得腿軟。

    “兩個月以前,不是才割掉他的耳朵嗎,為什麼又……”

    誤以為對付士健下殺手的人是我,蘇巧哆哆嗦嗦地問我。

    “不是我殺的,是艾淑喬殺的。”我向蘇巧解釋道,“付士健酒後亂說話,自己作死,艾淑喬不會放過他的。”

    仍然認為我和黑惡勢力有重大瓜葛的蘇巧,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葉麟,謝謝你救我出來。”蘇巧正式向我道謝。

    在旗袍的映襯下,蘇巧纖瘦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都很惹人注目。

    我坐在靠門的那張床上,揮揮手讓蘇巧坐到自己的床上休息,房間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一般情況下,為了消除尷尬,適當製造一些背景噪音是好主意,於是我用遙控器把床對面的電視打開了,將音量調到很低,電視裡播放的是一檔訪談節目,主持人正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探討對日美作戰,以及突破第二島鏈的問題。

    放下遙控器,我轉頭對蘇巧說:

    “我沒有聯繫上你奶奶,她的手機關機,不過明天就應該能聯繫上了,你要不要用我的手機給自己的父母我報個平安,不用擔心,長途電話費有人給我報銷。”

    把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以後,電話費、網費,都由科學幸福教全包,就算被白教授竊聽到蘇巧和家人的談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蘇巧當著我的面打電話,也不會說什麼**。

    “不,不用了……”蘇巧拘束地坐在床頭,斜對著電視的方向,“我暫時還不想讓父母知道我獲救了,明天讓奶奶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為什麼。”我不禁發問。

    “因為,現在我的身體……”蘇巧欲言又止。

    我心知不妙,皺眉道:“難道真的像艾淑喬說的那樣,你被瑪麗安訓練出了……那種條件反射。”

    蘇巧雙手合攏,放在夾緊的兩腿上方,十指不安地來回絞合著,咬著嘴唇閉著眼睛,委屈又傷心地點了點頭。

    “真有那麼誇張。”

    儘管語氣半信半疑,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沒有在室內把長袖襯衫脫下來,只穿緊身的黑色背心,,那樣會露出我久經鍛煉的上肢肌肉,可能對蘇巧造成不好的影響。

    蘇巧不自覺地把目光從我身上遠離,幽幽道:“我失踪兩個月了,父母就算還因為我離家出走生氣,現在一定也很著急,我不聯繫他們,確實很不孝,但是… …我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適合跟他們見面。”

    她的語調漸漸激動起來。

    “媽媽倒沒什麼,我能見奶奶,見媽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爸爸是絕對不能見的,他是雜技團的台柱子,經常在台上表演扔石盤,壯的跟牛一樣,還無論冬夏都穿得很單薄,萬一我看見了爸爸,也和見到其他強壯男性一樣……我實在不敢想了。”

    說話間,單手摀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強忍著不要讓自己再次哭出來,但是並不能阻止眼圈發紅。

    非常不湊巧,這個時候電視上的訪談節目結束,開始播放了廣告,而眾所周知,廣告的音量從來都是比正常節目大不少,隨著陡然響起的廣告音樂,蘇巧的注意力被電視吸引過去了。

    只是一瞥之下,她的身體就發生了令人震驚的變化。

    電視上播放的,赫然是一位籃球明星的運動鞋廣告,360度旋轉的長鏡頭,把籃球明星淌著汗水的健碩肌肉捕捉無餘,連我都感受到了賽場上的拼搏氣氛。

    然而瑪麗安對蘇巧進行殘酷訓練時,使用的道具就是電視,每當電視上閃過強壯男子的畫面時,蘇巧的敏感部位就要被電流擊中,讓她不能自持。

    此時此刻,猝然在電視上看見散發著雄性荷爾蒙氣味的強健肌肉,蘇橋臉色一白,身體立刻發生了類似觸電的反應。

    不是吧,這不是條件反射,而是旅館的床漏電了吧,正常情況下,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麼後一秒就會震顫成這個樣子。

    好似被一百條電鰻同時擊中,蘇巧身子一軟就向後倒去,兩秒鐘以後身子又在床上繃得筆直,腰背反向弓起如同拱橋,光潔的雙腳如芭蕾舞演員一樣腳板下壓到極限,無論是採用何種姿勢,渾身的震顫始終沒有停止。

    “嗯啊……啊啊啊啊。”從蘇巧的櫻唇中滑出了壓抑不住的呻`吟,她的脖子向後仰起,眼珠上翻,香汗淋漓,雙手在床單上抓出了兩個漩渦……

    我勒個去,你這種糟糕的條件反射,確實是不能見你爸爸呀,艾淑喬還真沒騙我,你這種情況得不到修正,以後在社會上別想立足了,這可是足以成為h漫題材的,在電梯裡看到一幅男性健美海報,就能原地**的體質呀。

    我趕緊把電視給關了,以免裡面再出現對蘇巧的刺激鏡頭。

    蘇巧躺在床上兩、三分鐘,才逐漸恢復了意識,當她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拉過頭頂的枕頭,把自己的上半張臉蓋住了。

    “讓人看見這麼醜陋的一幕……我、我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出生過……”

    說著,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奔流而下,蘇巧啜泣起來了。

    醜陋嗎,可能是我神經比較大條吧,我倒覺得剛才蘇巧的姿勢,帶有一種獨特的美感,被柔術重塑過的柔軟身體,如同是舞台表演一樣向後彎曲,所形成的的凸凹曲線,頗讓人過目不忘。

    “不要緊,會有辦法的。”我安慰她道,“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聯繫到你奶奶在一塊兒想主意。”

    我的話蘇巧顯然沒有聽進去,她啜泣著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會這樣,我以為從地堡裡逃出來以後,身體的反應會降低一些的,沒想到反而比從前更強烈了……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嗎。”

    “沒有那回事。”我大聲阻止她的自怨自艾,“你只不過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身體裡留下了不好的記憶而已,兩個月的時間不算太長,咱們可以用同樣的時間,讓你的身體忘記這段記憶的。”

    “真的能做到嗎。”蘇巧半信半疑。

    “怎麼不能做到,世界上有人能教會貓上廁所,教會狗收快遞,教會海豚算算術,教會猩猩打太極,咱們是萬物之靈的人類,咱們有最強的學習能力,你只要有信心有毅力,一定能考上大學……不是,一定能戰勝瑪麗安給你留下的不良影響的。”

    在我的鼓勵下,蘇巧重拾了一點點生活下去的希望。

    “希望我不會一輩子這樣了……”蘇巧用手掌把眼淚抹乾,動作緩慢地下了床,每一個動作都加倍小心,彷彿害怕自己會像玻璃娃娃一樣摔碎似的。

    “在睡前我想先洗個澡……”蘇巧姿勢彆扭地站在床邊對我說道,“我是不是很麻煩,很招人討厭……”

    “沒那回事。”我對她揮了揮手,“住宿的費用本來就包括洗浴,不用白不用,我先睡了,你慢慢洗吧。”

    蘇巧低頭對我的諒解表示感謝,以很小的步子挪進浴室裡去了。

    透過浴室窗戶的毛玻璃,我看見蘇巧慢慢脫下了旗袍以及內衣,如同剪影一樣的輪廓,長期柔術訓練所形成的肢體美感,給人一種在看舞台表演的錯覺。

    淋浴器的水聲響了起來,蘇巧可能是害怕吵到我睡覺,以很緩慢的動作在清潔著自己的身體。

    此情此景實在是有點曖昧,我略微有點心猿意馬虛火上升,不過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程度。

    如果我在蘇巧洗完澡之後就撲上去,估計她是不會反抗,也沒有反抗之力的,不過那樣一來,不就相當於我執行了艾淑喬的命令嗎,在這里奪走蘇巧的貞操,和在地堡里奪走蘇巧的貞操,本質上有什麼不同,只是少了一個旁觀者,讓我能夠保有**嗎。

    更何況明天我就要把蘇巧交給蘇奶奶了,如果今晚我把蘇巧推了,那明天我有何面目去見蘇奶奶啊,蘇奶奶的逼供銀針可不是吃素的,萬一她給我用上這手,我就欲仙`欲死了。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我在熟睡中醒來,發現天還遠遠沒亮,房間裡一片漆黑,我的單人床上似乎不止是睡著自己,旁邊還有一具柔軟得不像話的身體。

    ===分隔線===

    昨天廢鐵把章節號碼寫錯了,我還有好幾章才能到【900】呢,我對不起教我算術的體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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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2】 安心的方法

   我瞬間驚覺,身邊的柔軟**,一定是蘇巧在三更半夜摸上了我的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蘇巧睡覺也需要抱枕,她要拿我當抱枕才睡得著覺嗎。

    “葉麟,你……醒了。”蘇巧猶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因為我不知道蘇巧想幹什麼,以及她現在的狀態。

    蘇巧被釋放的時候,艾淑喬並沒有把她的行李還給他,雖說行李值不了多少錢,但這也意味著蘇橋沒有可替換的內衣或者外衣。

    此時此刻,洗完澡才睡覺的蘇巧,身上到底穿著什麼,是我腦海中的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應該是重新穿上了汗濕的內衣吧,她是裹著浴巾,還是未著寸縷。

    為了防備突發事件,我今天是和衣而臥的,然而對於穿著衣服的我,卻能用背部清晰感受到,蘇巧胸前的兩團柔軟和我緊貼在一起,傳遞著無與倫比的舒適感和幾分搔癢感。

    是我的錯覺嗎,蘇巧的胸部好像比兩個月以前大了欸,還是說作為一個17歲的準grén,身體本來就要比初中生來的成熟。

    “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隔了好半天,我才用一句反問回答蘇巧的話。

    “討厭我嗎。”屋內的環境一片漆黑,我又背對著蘇巧,因此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這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吧……”我故作冷靜,其實雙臂都不敢動,也不敢翻身,生怕會隨手摸到蘇巧赤`裸的身體。

    “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怪你,畢竟都是我罪有應得。”

    在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下,蘇巧比平時大膽許多,她彷彿夜sè本身一般在我耳邊訴說著:

    “我最早來冬山市當群眾演員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吃了不少苦,當時想接戲要通過群眾演員的頭頭,我曾經為了一個村姑的角sè被群頭捏了下大腿,眼淚只能往肚子裡咽……”

    “好不容易時來運轉,被挑進了美國人的攝製組,得到了一個金甲武士的龍套戲份,結果又遭到了艾蜜兒小姐的捉弄,如果當時沒有你給我解圍,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真情流露的蘇巧更加緊貼過來,鼻尖沾上了我的後脖頸,出奇地麻癢,如同是小貓或者小狗在親我一樣。

    蘇巧接下來的話帶上了很強的自責口氣:

    “我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我會為了得到戲份去找你潛規則,會為了保住戲份向你的背包裡偷放大麻……你本來可以輕易占有我的,可你沒有做,你本來也可以輕易懲罰我的,你也沒有做……你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男人。”

    我只覺得喉嚨髮乾,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只能等著蘇巧繼續說下去。

    “艾淑喬女士說,讓我當她的兒媳婦的時候,我確實做過不切實際的嫁入豪門的夢,這麼庸俗而又下賤的我,應該是沒有什麼資格喜歡你的吧。”

    蘇巧在黑暗中發出了自嘲的苦笑。

    “在被囚禁的兩個月裡,每當我受折磨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你,檢討我自己的過錯,後悔自己背叛過你……”

    “不怕你笑話,很多時候,我是把折磨我的瑪麗安小姐想像成你,想像是你在為了懲罰我而鞭打我,才能咬著牙挺下來,沒有jīng神崩潰的……”

    你妹的,蘇巧你還真是一個純m啊,居然不是想像我會踏著五sè祥雲去救你,而是想像我在舉著九尾鞭在抽你,才讓自己堅持下來的嗎。

    不過她充滿曖昧感的自白也成功勾起了我的想像:為了訓練柔術而被束縛成羞恥姿勢的蘇巧,被鞭打懲罰時,又在內心裡把揮鞭人想像成我,,還真是一幅糟糕透頂的畫面呢。

    我的身體沒法冷靜下來,但還是強迫自己讓語調冷靜下來了: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到我的床上來。”

    “我做惡夢了。”蘇巧極輕極快地回答。

    “我夢見自己被抓回了地堡,遭到了前所未有、變本加厲的虐待,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為了能讓自己安心,我偷偷爬上了你的床,想睡在你旁邊……但是果然把你吵醒了。”

    我想開口問蘇巧到底穿沒穿衣服,以決定我能不能打開床頭燈,但最終我沒敢問,害怕一問出口,野火燎原之勢就無法遏止。

    哪想到蘇巧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自己承認道:

    “我的內衣洗了沒幹,我洗完澡後只裹了浴巾,現在浴巾也褪到腰下面去了。”

    餵,一直表現很羞澀的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啊,你今天晚上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我……很不可理喻,也很不知廉恥吧。”蘇巧的呼吸隨著她的話語吹進我的耳朵深處。

    “得知我要被送給一個黑手黨教父,做他的終身玩物之後,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曾經背叛過你,第二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沒有把初夜獻給你……現在我好不容易恢復了zìyóu,卻又不知道這zìyóu能維持多久,所以我剛才就下了決心,如果你醒來的話,就……”

    “你那是特殊時期的特殊想法。”我身體僵硬地試圖勸說蘇巧停止行動。

    蘇巧無聲地搖了搖頭,她鼻尖在我後脖頸上的摩擦告訴我她在搖頭。

    “那不是我的心血來cháo,而是我靈魂深處的真正想法,我無比確定這一點,事到如今,想要抹去我背叛過你的污點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至少可以讓將來後悔的事情減少一樣,那就是馬上獻身給你,趁著我nǎinǎi還沒見到我……”

    餵,你這個不孝的孫女,而且你要置我於不義之地啊,只要熬過了今夜,我把你帶給蘇nǎinǎi也勉強算是完璧歸趙,你為什麼就不肯老老實實地睡一晚上呢。

    “我太困了,明天吧。”我模仿電視劇裡勞累了一天的老公,打算拖延時間。

    儘管實際上我的身體正在咆哮:“什麼等明天,就是現在,我一秒鐘都等不及了。”

    在我所有厭惡的事情當中,最厭惡的莫過於“被別人控制”,蘇巧的異常行為可能早就在艾淑喬的預料之中,我不想照著艾淑喬的劇本行事。

    “你嫌棄我嗎。”蘇巧的聲音中帶著失望和自卑。

    “我從來沒說過嫌棄你……”

    “但是心裡這麼認為吧。”背水一戰的蘇巧,把自己的心裡話全說出來了。

    “我沒有你的女同學漂亮,品格不好,還比你大三歲……”

    “就算我口頭上說要獻給你的初夜,也未必有什麼真憑實據,我小時候就因為練習劈叉把處女膜練破了,如果你指責我之前有過別的男人,我也無法反駁……”

    如同是自己的仇敵一般,蘇巧列舉了許多不利於自己的事實,彷彿用一條無形的鞭子抽打著自己的心。

    “儘管如此。”她用四個字重新鼓起了一點點勇氣,“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喜歡你,想要讓微不足道的自己,在你的生命中佔一點點份量, ,就連這個機會也不能給我嗎。”

    不止一部文學名著上這樣說:男人對女人的憐憫有可能轉化為愛,我目前就面臨這個危險。

    對於蘇巧,之前我並沒有幻想過我們兩人會發生什麼,一直是把她當成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孩而來同情的。

    然而今夜,她在逃出魔窟之後,難掩內心的激動和不安,赤裎著身體抱著我表白,讓我產生了不小的動搖。

    我本來就是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也聽不得女孩子的哀求的,此時此刻,我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硬起心腸,而身體的某一部分又無論如何也軟不下去。

    “就當成是可憐我好不好。”蘇巧的嘴唇幾乎貼在我的脖頸上喃喃道。

    “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壓力,事後我也絕不會讓你負責,就把這當成滿足我的一個任xìng的願望好不好。”

    她繼續低聲哀求著我,用纖長的手指在我的脊背來回摩挲著。

    “如果我沒有魅力到了讓你討厭的地步……那麼乾脆就懲罰我吧,把這件事當成對我背叛你的懲罰。”

    我能感受到蘇巧全身的皮肉都緊繃起來了,在那兩個字出口之後。

    “在地堡裡受苦的時候,我以為那就是上天對於我背叛你的懲罰,這才能甘心接受……但是偏偏你又把我救出來了,原來我大錯特錯了,既然那懲罰不是來自於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心安的。”

    房間裡仍然一片黑暗,但是我彷佛只通過聲音就看見了粉紅的肉sè。

    “懲罰我吧,殘暴的對待我吧,你可以把我扭曲成任何你想要的形狀,我不會有事的。”

    已經意亂情迷的蘇巧,向我發出了極富挑逗xìng的宣言。

    你想害死我吧,絕對是想害死我吧,明天我就要帶你去見蘇nǎinǎi了,如果在今晚我和你大玩**的話,明天被你nǎinǎi看出端倪,你要推說是被艾淑喬的手下揍的嗎。

    而且我的病毒xìng心髒病也沒有痊癒,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jīng蟲上腦和你翻雲覆雨了,最後結果也未必能得到什麼魚水之歡,而是變成年紀輕輕就牡丹花下死的淒風苦雨啊。

    “把旗袍穿起來。”生命受到威脅的我突然想出了主意。

    “旗袍。”雙手纏繞在我頸項處的蘇巧不解其意。

    “對,就是旗袍。”我裝出一副蠻橫的語氣,“誰允許你一下子就脫光的,把女人的衣服一件件脫光是男人的樂趣,就算你的內衣都洗了,至少也給我把旗袍穿上,然後由我來脫。”

    “好、好吧。”蘇巧原本就習慣被我命令,此時此刻更是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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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3】 祖孫重逢

在郭德綱的一段三俗相聲裡面,他說某一天自己接受了洗頭髮妹子的“特殊服務”,一塊去旅館開房,然後正講到大家興頭上的時候,語鋒一轉:“第二天早上……”

    郭德綱的搭檔于謙立馬就不干了:“別說第二天,就說說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所有觀眾(包括電腦前的我)都對郭德綱這種吊人胃口的方式深惡痛絕,甚至還有情緒激動者聽了這段相聲之後,喊出了“郭德綱滾出德云社”的革命口號。

    對了,閒話少提,書歸正傳,話說我和蘇巧在第二天早上,開始著手聯繫蘇nǎinǎi的事情了。

    由於今天的rì程太多,我請假沒去上學,打手機給維尼讓她幫我請假,理由是在網吧包夜玩到太晚,今天需要補覺,維尼很理解我地答應了,她說這種事情自己也常乾。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我聯繫上了蘇nǎinǎi,她得知自己的孫女被救出來了,喜出望外,問出了我們所在的地點,立刻風風火火的往這兒趕了。

    蘇巧水洗過的內衣,也已經烘乾到可以穿的程度了(初秋就使用空調熱風的我真是錯過啊……)。

    看著自己的內衣被掛在空調出風口,被熱風吹得前後擺動,對於蘇巧來說,無疑又是一場羞恥play.

    “現在……可以把我放開了吧。”在我床上動彈不得的蘇巧請求道,聲音苦悶。

    已經穿好衣服的我,反倒盤腿坐在了蘇巧的床上。

    “下次你還敢不敢了。”我侵略xìng十足的問道。

    “不敢了……”既沒有像我昨晚吩咐的那樣穿上旗袍,也沒有穿內衣的蘇巧,仰面躺在床上回答道。

    “哼,如果你真的冷靜下來了,那麼我就把你放開,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我並不是不冷靜……”蘇巧還想反駁,被我用眼神瞪了回去。

    話說,今天早上的天氣還真不錯啊,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正所謂秋高氣爽,恰是鱸魚肥……

    啥,你們說你們對鱸魚不感興趣,你們也像于謙一樣,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這麼庸俗啊,,為什麼要學于謙的小市民心態,不學學郭德綱的高風亮節呢,都是說相聲的,境界怎麼差得那麼遠呢。

    好吧,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慈大悲的告訴你們:晚上我只是把蘇巧給綁起來了而已。

    餵,不要把興奮寫在臉上,看看你們怎麼跟于謙一樣,我只是很純潔地把蘇巧給綁起來了,沒有跟她玩**。

    實話說,昨天晚上我真的差一點兒就失守了,如果沒有病毒xìng心髒病這回事,我肯定已經把蘇巧推了。

    但是隨著情`yù的高漲,我察覺自己的心臟有不堪重負之感,果然做`愛不是打架(雖然歐美人的a片很像打架),就算是格鬥高手也沒法做到收放自如,如果我不管不顧地提槍上馬,估計有很高的機率死於馬上風。

    另一位原因,就是當時周圍的黑暗與寂靜,讓我突然想到:現在應該超過零點了吧,超過零點,《心跳問答》的提問次數該刷新了吧,小芹、班長和宮彩彩,這次我該向誰提問,具體又要提什麼問題呢。

    想到這一點的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如果我和蘇巧發生了關係,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心情快快樂樂地玩這款虛擬問答遊戲,面對真人的時候也會感到很不自在了。

    這就是為什麼,當蘇巧受了我的騙,從我身邊離開,起身去穿旗袍的時候,我猛然從後面發起攻擊,用自己蓋的被子蒙住了蘇巧的身體,三下五除二打了個繩結,然後丟在了我的床上。

    為了行動不出錯,我打開床頭燈驅走了部分黑暗,所以就算我知道非禮勿視,蘇巧裸露的背影也一覽無餘地展現在我眼前。

    昏黃的燈光下,柔術女孩未著寸縷的背影,纖瘦中透著彈xìng,白皙中透著紅暈,腰臀間的曲線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內弧型,讓人非常想要從後面親近。

    受了這背影誘惑的我,差點放棄原先的計劃,直接把蘇巧推倒在地板上,殘暴地蹂躪一番了。

    不過心悸的感覺恰在此刻傳來,給我敲響了jǐng鐘。

    不行啊,有心髒病這個限制器存在,我只能做一回禽獸不如的柳下惠了。

    沒有防備的蘇巧,一開始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她發出來的驚呼聲還內含了一份喜悅,直到她被我結結實實的用被子捆住,仰面扔到床上去,才恍悟過來我是用這種方法拒絕了她。

    “我果然連這個資格也沒有嗎。”蘇巧絕望地咬緊了嘴唇,左眼下方的淚痣更顯悲苦了。

    “不是你沒有資格,而是現在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為了不傷害蘇巧的自尊心,我略微提高了聲音說道,“我是武術家你知道不,我現在在練一門特別的武功,武功要訣的第一句就說:yù練神功,必先自宮……不是,是不得行房,否則練了也白練,你想讓我前功盡棄,功虧一簣嗎,你是我的仇家派來讓我破功的吧。”

    “剛才你怎麼不說……”蘇巧被我唬的有點瞠目結舌。

    我蠻橫起來:“憑什麼對你說啊,我身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有義務一樣一樣都對你交代嗎。”

    “是,是……”事情忙不迭地點頭,她好像很習慣於別人兇她似的。

    訓斥了蘇巧一頓,讓她口頭放棄對我夜襲的打算之後,我不放心,仍然沒有解開蘇巧的束縛,就讓她這麼被捆了一夜。

    我則跟蘇巧換了床,到她的床上睡了下半夜。

    第二天早上,蘇巧滿面羞紅地問我,能不能把她解開,她想要去上廁所,我覺得她已經不敢再玩什麼花樣了,就把用空調熱風烘乾的內衣扔給她,然後背過身去,讓她穿好衣服,又去了衛生間。

    利用蘇巧去衛生間的機會,我給蘇nǎinǎi撥了電話,這回終於撥通了。

    從蘇nǎinǎi租房的地方,到我和蘇巧入住的旅館,車程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和穿好衣服的蘇巧又進行了一番談話。

    “你甭管我究竟練的是什麼邪門的武功,總之我現在不能行房是沒錯了,而且現在對於你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吧,你不想消除自己身上那糟糕的條件反shè嗎。”

    “還……還有可能消除嗎。”蘇巧坐在我對面,拳頭抵在下嘴唇上,顯得不是很有信心。

    “有志者事竟成,等到你nǎinǎi來了,咱們三個人一塊兒商量辦法吧。”

    蘇nǎinǎi雖然年紀很大,但是拄著拐杖相當於有三條腿,不見得比年輕人走得慢,她只用25分鐘就找到了旅館,並且敲響了我們房間的門。

    “nǎinǎi。”門打開後,蘇巧眼睛裡盈著淚花沖了上去,和蘇nǎinǎi緊緊摟抱在一起。

    蘇nǎinǎi雖然一副功夫片老前輩的派頭,但是被孫女一抱,也禁不住動了感情,眼角cháo濕,輕拍蘇橋的後背來安慰她。

    見證了祖孫重逢的場面之後,我把昨天晚上的營救過程簡單複述了一遍,當然略過了我和蘇巧在旅館裡的插曲。

    “怎麼回事。”蘇nǎinǎi在木頭拐杖上面十指緊扣,“本來以為要費盡功夫,結果你只是跟你老娘堅持了幾句,我孫女就被放出來了。”

    一邊說著,蘇nǎinǎi又把穿旗袍的蘇巧上下打量了一番,瞧得蘇巧怪不好意思的。

    此時此刻,我和蘇巧各坐在一張床上,蘇nǎinǎi坐在電視機前面的一張椅子上,三個人呈品字型排列。

    “這麼輕易就放走你……”蘇nǎinǎi眼睛裡jīng光一閃,隨後讓人大跌眼境的問道:“艾淑喬是不是派人把你輪過了。”

    “沒、沒有。”蘇巧紅著臉否認道,“我確實是被強迫練習柔術,預備著送給一個壞蛋當禮物的,但是沒有男人碰過我,幸虧葉麟把我及時救出來了…… ”

    “當著nǎinǎi的面不准撒謊。”蘇nǎinǎi的目光彷彿是無意中落在了我身上,又很快移動回了蘇巧那裡,“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有了男人的樣子。”

    “真的沒有……”蘇巧低下了頭,知道解釋不清了。

    到了現在,我終於可以慶幸一下昨晚沒有jīng蟲上腦,和蘇巧翻雲覆雨了,那樣一來有機率直接掛掉不說,今天也會覺得沒有面目跟蘇nǎinǎi說話。

    事不宜遲,我把這兩個月以來蘇巧的遭遇,尤其是瑪麗安將她訓練出來的那超h的條件反shè,告訴了蘇nǎinǎi。

    當然,這麼不好意思的事,我只是開了個頭,然後就暫時離開房間來到走廊,讓蘇巧親自對nǎinǎi說具體詳情。

    十幾分鐘以後,蘇nǎinǎi隔著門喊我的名字讓我進去,她們祖孫倆對下一步怎麼走已經有了決定。

    首先,蘇nǎinǎi要為我救了她孫女這件事,向我鞠躬致謝,我忙說不敢當,這麼個老前輩向我行禮我可當不起,會折壽的。

    隨後,蘇nǎinǎi打算跟蘇巧的父母聯繫一下,告訴他們女兒找到了,但是不讓他們到冬山市跟女兒見面,藉口是蘇巧被騙進了傳銷組織,在組織裡患上了禽流感,需要隔離,最多只能電話聯絡。

    用禽流感的謊話來拖延的時間,當然就要用在對蘇巧的反向調`教上面,蘇nǎinǎi說她有信心把孫女糾正過來,擁有銀針逼供絕技的蘇nǎinǎi,據說有很特別的調`教方法,就算對蘇巧不頂用,也可以嘗試把調`教蘇巧的瑪麗安給抓來,然後解鈴還須繫鈴人,瑪麗安要是不答應,就銀針伺候。

    由於以上的原因,蘇nǎinǎi還要跟蘇巧留在冬山市一段時間,祖孫倆要去出租屋裡同住。

    “蘇nǎinǎi,你打算怎麼治好蘇巧的問題啊。”

    在蘇巧跟父母通電話的時候,我低聲問似乎胸有成竹的蘇nǎin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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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 逆向訓練

我問蘇奶奶怎麼樣才能治好蘇巧的條件反射蘇奶奶冷哼一聲道:

    “重病用猛藥人和畜牲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訓畜生的方法一樣可以用來訓人”

    我聽蘇奶奶說得邪乎於是繼續追問下去蘇奶奶告訴我:雜技團裡有不少馴獸師怎麼把獅子老虎等兇猛的野獸訓得服服帖帖有的是辦法就連鷹這種孤高桀驁的猛禽古代的游牧民族都想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調馴手段

    為了將老鷹暴烈悍野的氣質打磨掉馴鷹者給鷹做皮絆、制眼罩束縛自由限制五感還不算還要進行動物保護主義者深惡痛絕的“熬鷹”

    所謂“熬鷹”就是不給鷹餵食反而給它洗胃洗完胃再洗熱水澡(類似於人類蒸桑拿)讓它虛弱不堪到了晚上再把鷹放在專門的粗繩子上當鷹在雙目圓睜的時候不動它等它累得不行瞇起眼睛想打盹時就出其不意的打繩子一下如此反复折騰目的就是絕不讓鷹合眼睡覺

    如此這般一連數日地施虐於鷹對鷹來說無疑是一次從**到精神的徹底戕害等到鷹身心疲憊各方面都到達極限之後馴鷹者就開始使用小恩小惠(比如給鷹餵鮮肉)來表示親民從此開始一步一步地讓本該凌駕於天宇之上雄鷹認賊作父了

    “哼那個外國女人對我孫女的做法從本質上和熬鷹有什麼區別都是咱們老祖宗用爛了的伎倆她能把我孫女熬成這樣我就能把我孫女熬回來別以為這種難題就能讓我頭疼”

    我粗略聽了聽蘇奶奶的“反調`教方案”覺得還真是……挺鬼畜的

    蘇奶奶的基本宗旨就是以毒攻毒

    首先在蘇巧生活的室內空間裡貼滿男人的健美海報這種做法剛開始可能會帶給蘇巧巨大的衝擊讓她的身體癱軟不堪但是假以時日相信靜態畫面的刺激性會大大降低

    等到靜態畫面對蘇巧的影響幾乎不存在以後就開始挑戰動態畫面用電腦播放歷屆世界先生的選美視頻甚至直接播放兩個赤`裸男人摔跤的基佬片這種片子一點也不難找去一個叫做acfun的動畫彈幕網站的話放遠望去遍地是這種基佬片

    不管視頻和音頻會對蘇巧造成怎樣糟糕的影響這個階段也一定要忍住當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一部基佬片也沒有反應的時候終於可以進入最終階段嘗試面對真實男人的肌肉而預定中的真實男人就是我

    “餵為什麼要選我啊”雖然還遠遠沒有到達最後一步但是我對蘇奶奶擅自這樣決定感到很不滿意“蘇巧看完基佬片之後再來看我怎麼總有一種我是真實的基佬的感覺啊”

    “廢話”蘇奶奶呲著假牙對我說道“我孫女現在被人訓出了這麼丟臉的毛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一身肌肉正好符合我的逆向訓練條件你難道不願意答應嗎”

    蘇奶奶說得在情在理我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對於是就暫時同意了下來反正那是逆向訓練計劃有效並且達到最後階段以後的事情

    目前急需解決的倒是蘇奶奶和蘇巧需要一個新的住所

    蘇奶奶原來的出租屋面積比較小因為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救出孫女本打算自己一個人住就夠了的現在一下子要兩個人一起住還要有一個專門的房間用來對孫女進行逆向訓練所以需要趕快換房子

    提起租房子來我倒是想起當初跟彭透斯一塊去看地下拳賽的時候坐在我們旁邊的是一個叫“老毛”的鏈家地產業務員他喝醉了出來消遣還不忘推廣業務強塞給了我們兩人名片現在那名片還在我的錢包裡擱著呢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我給老毛打個電話沒想到我剛一提地下拳賽和黑人保鏢老毛就語氣突變對我既畏懼又恭敬起來

    “原來是……林夜少爺嗎您居然真的找到我了啊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

    那天晚上我化名叫“林夜”而老毛聽彭透斯說我是黑社會自然就以為我是“林夜少爺”而且我後來在拳台上把黃三揍得半死更加加深了老毛的印象此時的老毛早就酒醒了他和黑社會打交道當然有點心驚膽戰

    我懶得糾正老毛對我的誤會直接跟他說我有兩個朋友想租個一個距離市中心不太遠的房子問他有沒有合適的房源

    “有您需要的話沒有也得有啊”老毛的回答充滿了不自然的顫抖“碼頭黃五爺的兒子被您打了都只能啞巴吃黃連我怎麼敢讓您不滿意啊”

    黃五爺就是黃三的老爸他事後被艾淑喬派出的人給收拾了變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跟我提報仇的事估計這其中就有鎌倉一份功勞

    由於老毛以為自己是在給黑社會辦事戰戰兢兢地絲毫不敢怠慢很快就按照我的要求在數據庫裡找到了一處適合蘇奶奶她們的房子

    “這房子我帶人去看過在某個機構的員工宿舍樓里格局和採光都很好是他們的員工沒住滿才要向外出租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租金有點小貴我找房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調低一些……”

    “我和孫女倆租房子的錢還是有的只要房間合適就好”蘇奶奶在旁邊插嘴道貌似這位老前輩手頭並不拮据

    然而我一聽老毛提到的那個員工宿舍樓的房主姓名立即樂得合不攏嘴告訴老毛這件事而不用他操心了

    是誰不好偏偏是科學幸福教的白教授原來那是科學幸福教的員工宿舍樓啊維持一個邪教確實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的必須有人跑腿打雜所以為了規範管理雇了十來個人讓他們住在員工宿舍樓裡嗎我聽白教授說這個宿舍樓好像是某個女大款贈送給科學幸福教的因為科學幸福教的因果計算程序成功地算出了女大款養的小白領歌星正在找下家……

    “誒林夜少爺真的不需要我了嗎”老毛專業中介的素質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跟進“我跟這位白教授見過幾面說不定我能把價格談下來的……”

    “哪還需要談什麼租金”我脫口而出道“只要知道了房子是誰的我就不需要花一分錢也能住進去”

    我的意思當然是說我身為科學幸福教的右護法白教授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別說是讓蘇奶奶和蘇巧免費住他們的房子他們應該連伙食都給一塊解決了

    然而老毛不知道個中內情聽我說不需要租金也能住房子不禁受了一些驚嚇

    “那個……林夜少爺白教授雖然組織了一個什麼科學幸福研討會怪裡怪氣的但跟我們做有業務來往的時候都很守時守約是個不錯的人您可千萬別讓手下去修理他啊”

    老毛這是真把我當成了無法無天的黑社會了

    我也沒時間跟老毛仔細解釋直接跟他說了一句“不用擔心”就掛了電話

    之後當然就是臉皮賽城牆地跟白教授聯繫讓他把想要出租的員工住宿房間免費送給蘇巧祖孫倆居住白教授很容易就同意了甚至還答應附帶提供每日三餐條件只是要我詳述救出蘇巧的全過程在白教授眼裡情報簡直比金子還值錢

    租房子的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搞定了我把結果告訴蘇奶奶並叮囑她們雖然是住在科學幸福教的地盤還跟他們的員工在一個地方吃飯但千萬別被他們給傳教洗腦了

    “想給我洗腦再等一百年吧”蘇奶奶不屑道“我是聽過科學幸福教講課的”

    蘇奶奶不提我還差點忘了蘇奶奶剛到冬山市的時候就因為好奇進了科學幸福教的課堂還把陳助教用銀針逼供法折磨了一通逼得他向警方自首了

    不過蘇奶奶了解到我正和科學幸福教聯合來對抗艾淑喬並得以共享科學幸福教的各種資源也頗對我刮目相看

    “年紀輕輕倒很會合縱連橫嘛再加上身體又這麼壯放在古代你就是一個能打仗的將軍啊”

    我到了古代會不會打仗不知道蘇奶奶倒是很有楊家將佘太君的氣魄她霸氣側漏地打電話告訴自己的原房主:自己要退房按合約裡寫的預付的3個月房租她不要了反正那房子麵積小、地點差3個月的房租也沒多少錢

    原房主卻蠻尊老敬老他覺得蘇奶奶不像是一般人房子也沒住幾天於是湊了個整把兩個半月的房租都還給了蘇奶奶還在蘇奶奶搬行李的時候幫忙往出租車上提了一段

    後來原房主想要賣房去鏈家地產諮詢的時候輾轉聽說蘇奶奶之後在某黑社會大少爺的安排下免費住進了更寬敞更乾淨的房子他不禁有些後怕

    “幸虧蘇奶奶退房的時候我態度好不然萬一那個黑社會少爺找我的麻煩……那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當天中午12點之前蘇奶奶和蘇巧就在我的護送下住進了科學幸福教的員工宿舍我沒有進到宿捨去看而是和過來迎接我的白教授談了談自己獲得的最新情報

    對了有一件事很鬱悶我中午去旅店前台退房的時候由於我的眼睛經過了一夜的休息恢復了平常的兇惡讓禿頭老闆嚇了一跳

    我前腳剛踏出門他就對自己的員工說:“這小子看上去是欲求不滿啊估計是昨天晚上女友沒滿足他的樣子……”




【895】 劫持人質

和白教授交流情報的間隙我突然想到我今天的《心跳問答》機會還沒用就趁白教授上廁所的功夫問了一次

    “小芹我爸爸和你媽媽結婚的話你會感到高興嗎”

    難得我認真了一次打算用《心跳問答》程序模擬一下小芹將來對此事的看法

    然而虛擬的小芹在沉默了5秒之後這樣回答我:

    “不高興為什麼他們兩個會結婚葉麟同學你是開玩笑吧你一定是開玩笑吧”

    誒看起來小芹並不支持我們父母的婚事啊難道她很在意我倆的關係會因此變成義兄妹嗎

    我想就這個問題和小芹繼續虛擬問答奈何每天一次的提問機會已經用掉了由於我已經身在科學幸福教員工宿舍樓又在跟白教授對話所以我覺得乾脆把黃風怪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挂機三個小時來獲得額外的一次提問機會也沒什麼關係

    然而我稍微心算了一下突然發現白教授說的每天掛滿24個小時送8次提問機會其中藏有一個超坑爹的bug.

    那就是從21點到24點的最後三小時既然《心跳問答》的提問次數像手機包月上網一樣不累積次日就清零那麼會在當日的最後一秒贈送的第8次機會根本就是即送即扣完全來不及提問這簡直比中國通訊公司還要坑爹啊

    白教授上廁所回來以後我向他反映了這個bug並表示嚴正抗議

    “誒你沒收到我發給你的信息嗎”白教授微覺詫異“關於挂機贈送的第8次機會我已經發信息向你特別說明了由於那次機會是在次日的零點贈送所以被歸入次日的提問機會不會即送即扣”

    我在《心跳問答》上找到白教授的頭像雙擊以後果然發現白教授給我發過來了說明信息只是我沒注意到

    話說回來就算《心跳問答》界面上小芹、班長和宮彩彩這三個人是虛擬出來的那也是虛擬出來的妹子大家專注於虛擬出來的妹子而忽略真實的老頭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由於我今天請了假倒是真正收到了以上三個女孩兒的問候短信

    按時間順序首先是小芹的小芹在7:40到校後沒有看見我立即就發短信問我人在哪裡再不來上學就遲到了

    我會說當時我正在把蘇巧的內衣掛在空調出風口上烘乾嗎幸好昨天晚上我忍住了要不然都覺得自己沒資格回小芹的短信了

    由於那個時間我還沒有聯繫上蘇奶奶所以不知道當天的具體安排於是我回短信告訴小琴說今天我有事可能不去學校讓她好好學習別因為我不在旁邊而降低自我要求標準

    沒過多久我就打電話讓熊瑤月幫我請了假而熊瑤月幫我請假後不久班長的短信就發過來了:

    “聽說昨晚你在網吧熬夜瞭如果是真的你對自己的身體也太不負責了吧”

    不太像是問候短信倒像是責備短信因為班長知道我現在患有心髒病所以覺得我去網吧熬夜簡直形同自殺行為

    我給班長回了一句:“不用擔心下次不會了”這時我又收到了宮彩彩的短信

    “葉麟同學在心裡堅信自己能來上學就很快能恢復精神來上學的希望你早點休息過來”

    完全是把我當成了科學幸福教的教友啊就算吸引力定律是真的大部分學生也不會堅信自己能夠上學而是堅信自己需要請假吧

    本以為今天我可以藉著蘇巧的事情偷懶不去上學呢然而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我卻得到了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有七個人衝進二十八中初三(3)班的教室劫持了放學後還沒來得及走的學生指名道姓地讓我過去見他們他們才會放人

    搞什麼飛機啊這種報復社會衝進校園的事居然會發生在我們學校里而且報復社會為什麼要找到我頭上我招誰惹誰了

    離開科學幸福教正在往家走的我從熊瑤月打來的電話裡得知這件事一開始還以為熊瑤月是在開玩笑

    “你說謊都不會啊一個人衝進學校已經夠誇張了怎麼可能一下子衝進七個人”

    “真的有七個人啊他們是偽裝成來接孩子的家長才混進來的”熊瑤月在電話那邊很著急的樣子“現在警察已經把咱們學校封鎖了因為那些歹徒手裡有煤氣罐他們威脅說你不趕快跟他們見面的話他們就引爆煤氣罐把人質都炸死”

    熊瑤月平時不靠譜沒錯但是她卻不是會開這種惡劣玩笑的人尤其她急切的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

    好像是為了證明熊瑤月說的是真話似的下一秒熊瑤月的手機就被旁邊的一個人搶了過去然後一個耳熟的嚴肅男聲對我說:

    “葉麟我剛到現場不過這七個人是你的犯罪同夥吧因為分贓不均才找你的麻煩總之你趕快過來救出人質要緊”

    是緝毒大隊馬警官的聲音只要發生了跟我有關的案件不管是不是他負責的領域他都要來插一腳以免錯過收集我犯罪證據的機會

    隨著我得到的情報越來越多我了解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馬上打了一輛出租車飛快趕往學校

    從直接目擊者熊瑤月的嘴裡我大概勾勒出了這起劫持人質事件的輪廓

    今天是9月12日星期四最後一堂課是班主任於老師的英語課下課鈴響了以後大家紛紛背起書包向外走只有少部分同學因為值日等原因留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今天的值日生應該是學號30的我和學號31的穆中鳴但是由於我請假沒來所以熊瑤月很夠意思地要代替我值日班長也沒有反對

    大家背著書包呼呼啦啦向外走的時候班長正站在講台桌旁邊跟於老師商量16號開晚自習以後具體的事項安排教室裡還剩下的其他人就是自告奮勇要和熊瑤月一起替我值日的小芹以及死皮賴臉地糾纏著宮彩彩問宮彩彩週六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看電影的孫羽

    自從在翠松山上全班同學像紅眼殭屍一樣搜索藍閃蝶的時候宮彩彩說出那句“50萬美元只相當於300萬人民幣為了這些錢發生意外太不值得了”這句話以后孫羽就一直惦記著下下手為強務必在升入高中之前把白富美宮彩彩追到手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當然宮彩彩一向聽爸爸媽媽的話父母禁止她早戀學校又有《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所以她是不會答應孫羽的任何約會要求的孫羽雖然人長得不難看但總喜歡在女生面前表現給人的印像很輕浮跟校草沈少宜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現在的情況下即使是沈少宜親自來追宮彩彩宮彩彩也不會同意何況是一個孫羽

    班長對孫羽的做法也很反感她準備跟於老師談話完畢就去訓斥孫羽的然而正在這時事情發生了始料不及的變化

    本來已經走到教室門口馬上就要離開的大喇叭和小靈通被七個成年男人堵住了去路然後就這麼被推回來了

    “哐當”七個人進入教室之後立即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電瓶車鎖把教室前後門鎖住了還用桌子堵住了門

    “全都不許動這裡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領頭的一個穿著白西服、白領帶臉色也白得病態的瘦高個大聲對屋裡剩下的人喊道

    正拿著掃帚的熊瑤月被嚇了一跳她抬頭看見白西服身後的一個絡腮鬍子男人手裡倒提著一個從防雨袋裡拿出來的煤氣罐嘴裡還叼著一根煙馬上在心裡罵起了娘

    天天在網上看到流言說哪哪兒又有人衝進學校砍學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讓老娘給碰上了還一下子來了七個人到底他們對社會有什麼不滿啊

    “沒錯我們已經是這裡的控制者了”白西服重申了一遍此時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除了他和絡腮鬍子以外其餘的五人跳到前面這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五人竟然模仿起了《食神》中少林寺十八銅人的開場動作熊瑤月覺得他們模仿得不像倒是跟《龍珠》的基紐特種部隊有幾分神似

    “啊嘿”“呀呀呸”“天下武功……”

    這五個人一段表演把教室裡的人都看傻了距離他們最近的班長和於老師也瞠目結舌

    待到他們呼哧帶喘地表演完畢領頭的白西服得意地瞥了於老師一眼彷彿在顯擺自己的手下多麼能幹然後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

    “從現在開始全部人聽我的命令我命令修改航線給我飛到夏威夷去”

    剛剛表演了團體操的那五個人一听就不干了七嘴八舌道:

    “老大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咱們不是為了找到方信的弱點才來二十八中鬧事的嗎不能飛到夏威夷去”

    “是啊是啊老大你又想著去夏威夷度假了這間教室的油量不夠估計是飛不到夏威夷的”

    “這倒也是……”白西服輕易接受了教室油量不夠的說法他把手指一揮重新說道:

    “讓那個叫葉麟的學生出來見我我一定要從他嘴裡撬出來方信的弱點不能讓方信壓在我們冬山七雄的頭上我們才是冬山市精神病院的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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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 冬山七雄

一般來說人們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總是不希望別人獲知自己的身份比如搶個銀行就頭戴絲襪什麼的可是這七個闖進初三(3)班教室的傢伙卻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冬山七雄來自光榮的冬山市精神病院

    敢情是七個神經病嗎他們表演登場動作的時候就該看出來了

    不過作為一群有操守的精神病他們七人也像方信一樣不屑於使用父母給自己取的庸俗名字而是要在每次行動中都是用不同的代號

    對於這次沖進學校劫持人質的行動有人提議代號就使用“大娃、二娃、三娃、四娃一直排到七娃”結果遭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反對

    “小李你《葫蘆娃》看多了吧別把我們拉低到你那個層次去你怎麼不說用《喜羊羊》裡面的七隻羊來做代號呢”

    年紀最輕但是也有27、8歲的小李委屈道:“雖然《喜羊羊》裡面加上村長確實有七隻羊但是裡面的美羊羊是母羊啊咱們裡面又沒有人是女的……”

    “誰說美羊羊是母羊”冬山七雄的領袖白西服挑眉道“羊村里面住的都是綿羊而母綿羊是沒有角的美羊羊有角所以它不是母羊最多是個喜歡穿女裝的偽娘而已”

    “那咱們當中也沒有偽娘啊”小李仍然不服氣這時倒拖著煤氣罐的絡腮鬍子說話了:

    “別管代號了趕快把學校的公廁給我拆了它正對著我家影響我們家風水我炒股賠錢就是被這個臭廁所給害的”

    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讓大家誰都不懷疑只要他的願望得不到滿足就會毫不猶豫地用另一隻手裡的香煙引爆煤氣罐

    “你今天沒吃藥吧”剛剛在代號問題上吃癟的小李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拆廁所是你被關進精神病院以前的事二十八中離你家遠著呢怎麼可能影響到你家的風水”

    “怎麼今天不是為了拆廁所嗎”入院時間較短可能因為**神抑製藥物而記性不太好的絡腮鬍子困惑地把目光投向白西服

    “當然不是為了拆廁所”白西服斷然道“咱們今天是要飛到夏威夷……”

    “老大你別提夏威夷成嗎”其他幾個人齊聲道“你這個老大是猜拳選出來的你要是再這樣咱們就重新猜拳”

    “哼重新猜拳也是我贏”白西服訕訕道“那麼計劃修改咱們今天的目的是把葉麟逼出來看看這個方信經常掛在嘴邊上的學生是不是真的知道方信的弱點……然後再飛到夏威夷”

    其他人有意忽略了白西服的最後半句話議論紛紛道:

    “不錯在方信出現之前咱們才是冬山精神病院的統治者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圍著咱們轉”

    那隻不過是因為你們的病情較重吧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結果方信轉院過來之後憑著自己有什麼外國大學的文憑又懂得混沌數學居然在精神病院裡對其他病人公然授課連一些醫生和護士都受了他的忽悠這真是奇恥大辱”

    “是啊十年前的食堂論劍咱們居然七個人沒有辯過方信他一個在粉絲麵前大大地丟了臉……”

    “餵不是十年前是十天前吧”

    前面說話的人兩眼一瞪“我在這個凡俗的人世度日如年所以對我來說一天就是一年你有意見嗎”

    正當這七個精神病吵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班長第一個評估出了當前的處境以及師生們面臨的危險

    這闖進來的七個人無疑是精神病而且都病的不輕但是由於精神病的行為不可預測所以他們的危險性並不次於七個恐怖分子絕不能貿然刺激他們

    “大家都在原地別動”班長盡量壓低了聲音說“之前在幹什麼現在就繼續幹什麼……孫羽你把手機放下現在不是報警的時候”

    當時被困在教室裡的人有班長、於老師、小芹、熊瑤月、穆中鳴、大喇叭、小靈通、宮彩彩、孫羽一共九個人其中於老師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立即嚇得臉色慘白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隻蝴蝶飛出窗口完全沒有發揮班主任應該起到的穩定人心作用

    這也怪不得他於老師生性膽小被某一屆的問題學生揍了之後更是如此平日里也經常是舒莎代行他的班主任職責今天這個危機時刻更是如此

    除了嚇得魂不附體的班主任其他的學生倒大部分很淡定一來是這些精神病言行可笑大大減損了他們的威脅力二來是這些學生當中也不乏超凡脫俗之輩

    手裡拿了一塊抹布的小芹不慌不忙地跟熊瑤月說:“真糟糕啊葉麟同學到底會不會來救我們呢”

    語言內容顯得很擔心臉上的表情卻並非如此

    “這些精神病之間的戰爭關葉麟什麼事啊”熊瑤月也吐槽道“我還打算值日結束就去參加戰隊活動呢”

    本來應該跟我一塊值日的穆中鳴是佛教徒他三舅姥爺是“淨土宗摩珂迦葉法脈”的正統繼承人可謂淵源深厚佛法精深已經看破生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時教室已經被七個瘋狂的精神病控制了他還在不溫不火的掃地

    “四大皆空阿彌陀佛……”他淡定成這樣子讓班長都為之汗顏

    八卦達人大喇叭跟小靈通更是天生當記者的料她們被當成人質困在了教室裡剛開始稍微有點害怕後來發現對方是腦子秀逗的精神病便燃起了胸中的八卦之魂一個開始實時更新自己的微博一個開始以x光的透視深度來觀察對面的七人試圖找出還看得過去的一對bl組合

    “白西服和小李怎麼樣一個面癱攻一個彆扭受……”

    對於八卦搭檔的提案大喇叭只是敷衍的點了下頭然後就開始了第一條微博的更新:

    “身為當事人的現場直播九名師生在教室裡被七名精神病人劫持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呢”

    大喇叭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回复人卻是秘密關注了自己的莊妮雖然從文字上看不出來但是今天請假沒來上學的莊妮似乎以喪心病狂的語氣問道:“是真的嗎班長在被劫持的學生中間嗎”

    “當然是真的你知道我在微博上從來不說假話”大喇叭回道“如果不是班長在這兒主持局面我也不會有閒心發微博……另外你是啥時候關注的我我怎麼不知道”

    “我馬上就去”莊妮沒有回答大喇叭關於關注的問題貌似是拿上美工刀就上路了

    雖然淡定的人很多但是宮彩彩卻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像這種電影裡才會發生的事已經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嚇沒了在她的座位上似乎只留下了一個石化的空殼

    貪生怕死的孫羽也是“不淡定黨”的一員他沒有考慮清楚就背過身去撥打報警電話還幼稚地以為這樣一來精神病們就看不見

    白西服帶人闖進教室鎖上門推動桌子並且發出劫持宣言走廊裡的學生們早就听見了自然有人報警孫羽作為人質卻想報警屬於畫蛇添足

    果不其然只見精神病人小李目露凶光欺身直進兔起鶻落之間已經雙手掐住了孫羽的脖子

    “別想呼叫復仇者聯盟還有把美羊羊還給我”

    嘴裡呼喊著不知所謂的台詞小李把孫羽掐得滿臉通紅兩眼翻白舌頭伸出口外幾乎昏死過去然而在孫羽即將斷氣的那一刻小李又臉色突變轉而開始搶救孫羽同時哀聲叫道:

    “小強你怎麼了小強你辛辛苦苦跟了我大半輩子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驚悚的一幕看得那些淡定的人也不淡定了心想精神病人的思維還真是跳脫出宇宙空間之外讓人猜不透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不要傷人”白西服呵斥小李道“你會把我們拉低到狂躁型精神病的檔次的我們是智能型的精神病給我牢記這一點”

    接下來白西服將十指絞合在一起環顧教室一周陰森笑道:

    “只要把葉麟交出來你們都不會有事的否則的話……誰都別想跟我去夏威夷”

    班長謹慎的和對方保持著三、四米的距離回答道:“葉麟今天請假沒來上課你傷害我們也是沒用的”

    “是、是啊”蹲下身子藏在講台桌後面的於老師很沒出息地附和道

    孫羽被小李掐了個半死摀住脖子躺在地上起不來了旁邊座位上的宮彩彩則仍然保持了石化的自我防護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裡的火災警報鈴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可能是走廊上的某個學生或者老師想通過這個方法讓大家趕快出去避難以免煤氣罐爆炸會造成更大損害

    這倒不是杞人憂天自從升上初三我們的教室也搬上了三樓位置和理科實驗室相距不遠那裡存放著各種化學藥品甚至是氫氣罐一旦被爆炸所波及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吵鬧的警鈴聲和大家跑出教學樓的腳步聲嚴重刺激了七名精神病的情緒小李掐住剛醒過來的孫羽的脖子大叫道:“穿山甲最後到底說了什麼”

    待到孫羽被掐得失去意識小李又開始搶救他並且帶著哭腔喊道:“不要死跟我回白駝山莊去我和你媽媽是真愛啊”



【897】 歹徒異常兇殘

“冬山七雄”衝進初三(3)班的教室劫持人質起因是為了和方信在精神病院裡爭奪粉絲甭管理由多無聊有了煤氣罐和“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助陣還真是給警方出了老大的一個難題

    附近的公安局在接到報警電話以後第一時間派出警力趕往現場市委班子也高度重視起來他們覺得前些日子的攔車救狗事件在網上的評價還算是毀譽參半如果今天這事兒以煤氣罐被引爆收場那大家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事情的根源出在方信身上反正我的手機現在處於後門模式我知道白教授已經竊聽了我和熊瑤月、馬警官的通話於是就在通話中說了一句“我讓白教授調查一下”

    熊瑤月不知道誰是白教授還以為我指的是精神病人的老大白西服問我為什麼知道他是教授

    正牌的白教授倒是反應很快把調查出來的犯人數據通過《心跳問答》應用傳了過來我在通話的間隙掃了幾眼讀到了“冬山七雄”的大略情況

    “冬山七雄:是冬山精神病院病情較重的七個人自己給自己加上的稱號其中的老大是猜拳技能特別厲害的白西服”夏威夷大官人“其餘六人沒有先後排位順序精神病院裡他們的自稱分別是”

    “千手金剛小李”

    “力拔山兮鬼神驚絡腮鬍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登場表演中靠左的那個喜歡咒罵上帝他媽”

    “糖葫蘆兩元一串(稱號會隨著物價變動)登場表演中靠右的那個會在交談中把一天自動換算為一年”

    “蘿莉控3號登場表演中站在最前排的40歲胖子他的登場表演有很多平躺的動作不知道是本來動作設計如此還是他因為太胖在偷懶自稱是一個信仰蘿莉女神的蘿莉控組織的高層人員擔任'貧乳蘿莉抓取部'部長該組織的最終願望是捕獲地球上的所有蘿莉將她們裸`體放在人工島上創造出屬於他們的人間天堂”

    我勒個去最後這個“蘿莉控3號”跟收購10歲小女孩內褲的曹導演有幾分相似之處啊幸虧他是精神病而那個蘿莉控組織也不是真的存在不然曹導演肯定會背叛hhh同好會轉而加入對方了而且根據他們的抓捕條件我妹妹艾米非常危險啊

    我在百忙之中質問白教授:他把因果計算程序吹得那麼牛逼為什麼七個精神病挾持人質這種驚天大事卻沒有被事先預測出來

    “那個……”白教授委屈道“要是能計算出來他們就不是精神病了”

    那倒也是既然因果計算程序是精神病人方信設計出來的那麼無法預測跟自己的造物主方信屬於“同類”的其他精神病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由於這次警方已經出面白教授作為邪教首腦不能太過招搖地派人出來幫我只能像現在這樣盡量向我提供情報

    我也沒有對白教授寄予太大希望現在整個冬山市都對這次學生被劫持事件非常重視警察、消防員必要的力量都被調來了二十八中但是由於對方是精神病人還有煤氣罐初三(3)班還緊鄰理科實驗室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正在試圖交涉

    在火警警報鈴響過以後99%的學生都撤出了教學樓並且在老師的疏導下離開了學校雖然不乏好事者想要圍觀但是都被警方擋在外面了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馬警官問二十八中執勤的小保安

    小保安滿頭大汗道:“應該是從後門進來的吧後門明明上鎖了但是好像被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給撬開了……”

    二十八中由於資金短缺一直只有一老一少叔侄倆兩個保安通常情況下是一個在前門站崗另一個在校園裡巡邏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此時此刻追究是誰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了關鍵是阻止精神病人們引爆煤氣罐保證人質們的安全

    曾經是人質之一的熊瑤月告訴我班長在孫羽被掐得半死之後立刻提出要對方放走一部分人質

    “聽我說你們只有七個人除了煤氣罐以外又沒有其他武器要監視我們九個人讓我們都不搞小動作是比較困難的……至少要讓人質比你們的人數少才好管理不是嗎”

    “誰說我們沒有別的武器”小李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短的要命的水果刀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老大雖然這個小姑娘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她說的蠻有道理啊”蘿莉控3號以鄙視的目光看了看班長已經發育起來的胸部立即把班長劃歸在了貧乳蘿莉的抓捕範圍之外

    接下來蘿莉控3號用手指依次點過班長、宮彩彩還有熊瑤月她們正好是我們班女生胸部發育的前三名

    “不如把這三個女生放走吧看著她們鼓起來的胸部我就傷心得要命真可惜了她們的臉和她們的年紀”

    然後笑嘻嘻地以猥瑣的眼神盯著小芹:“那個坐在後面的女生資質還不錯人工島上會給你留個位置喔”

    雖然不知道羅莉控3號口中的“人工島”是怎麼回事但是熊瑤月用膝蓋也能想明白對方是因為小芹是貧乳才對她有額外好感的

    “八寶山上也會給你留個位置的”熊瑤月彷彿聽見小芹惱怒地低聲說了一句

    “你這個傻貨”白西服在蘿莉控3號的頭上重擊一拳“整個精神病院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放走人質就需要開門開門的話警察就有可能衝進來你希望我們的行動失敗被方信看笑話嗎”

    “哎呦~~~”蘿莉控三號摀住自己的頭委屈道:“我沒說要開門放走她們啊從窗戶裡放出去不就得了”

    “哇擦咧他們要殺了我們啊”熊瑤月大驚“從三樓上掉下去不就摔死了他們不讓咱們活咱們就跟他們拼了”

    熊瑤月說著就抓起了附近的一把椅子想要衝上去拼命不過被小芹阻止了

    “等一會再看看情況”眼神駭人因為被指出是貧乳而半黑化的小芹讓熊瑤月暫時冷靜

    “是啊”小李從昏厥的孫羽身上爬起來對蘿莉控3號說“把她們扔到樓下去屬於非榮譽擊殺會讓我掉軍階的我軍階掉到大元帥以下穿不了榮譽裝備你負責啊”

    “你那是《魔獸世界》哪年的黃曆了”蘿莉控3號吐槽道“而且這三個女生都長著可憎的大胸部尤其是這個”

    蘿莉控3號指向石化的宮彩彩

    “她的胸部大成這樣一定可以當做緩沖氣墊來使用所以就算咱們把她扔下樓也會沒事的”

    “氣……氣墊”被如此形容的宮彩彩即使變成了石像也感覺無地自容她幾乎是無意識地重複著那兩個讓她深受打擊的字

    班上美女太多被忽視慣了的大喇叭和小靈通也沒有太過在意仍然專注地一個在更新微博一個在記下bl小說的靈感

    “歹徒異常兇殘聲稱要把我們班的白富美學習委員從三樓扔下還嘲諷她能用胸部當緩沖氣墊……”

    雖然不算是說謊但大喇叭很有娛樂新聞記者的風采只用一句話就能吸引眼球

    穆中鳴這時候掃地掃到了冬山七雄的腳下他很有禮貌地問:“讓一下好嗎我要掃這裡的灰塵”

    “不錯好有哲理”絡腮鬍子突然頓悟道“這位小哥臨危不懼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一段佛經叫做:山河大地本是微塵何況是塵中之塵咱們應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做壞事了”

    絡腮鬍子說這段話的時候情緒激動發自真心儘管他看上去是這些人裡面最兇殘的一個手裡還拿著燃燒了一半的香煙和煤氣罐

    “那是你家的佛經啊”小李撇嘴道“那不是張學友唱的歌嗎而且你手上也沒拿著屠刀是不是”

    “對啊”絡腮鬍子往自己手裡看了一眼立即二次頓悟道:“我手裡沒拿著屠刀所以沒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那麼我就不成佛了我要繼續幹壞事你們納命來吧哇呀呀呀~~~~~~”

    這幾個分分鐘就要精神病發作引爆煤氣罐的傢伙讓班長實在想不出特別好的應對手段

    “你們不是要問葉麟那個叫方信的人有什麼弱點嗎我……我可以幫你們接通電話你們在電話裡問出來就可以滿意了吧”

    “理論上是沒錯”白西服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神閃爍“但是這涉及到冬山精神病院的王位爭奪恐怕葉麟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會輕易地在電話裡把秘密告訴我們一定要讓他親自來現場”

    “葉麟不馬上來也沒關係”蘿莉控3號猥瑣地看著小芹“反正這裡有可愛的平胸蘿莉在等待葉麟的時候我可以對她進行一些有益身心的按摩呦”

    “你們這些蠢貨”小芹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大吼道“葉麟同學就要被你們害死了你們知不知道”

    白西服一愣“此話怎講”

    小芹表現得比任何人都生氣的樣子繼續大聲道:“你們弄出這麼大動靜來要是讓方信知道你們想從葉麟同學嘴裡撬出他的秘密來說不定會方信會對葉麟同學殺人滅口啊你們應該馬上派人去保護葉麟同學才對”

    ===分隔線===

    書友“傾城一笑瘋小丑”設計的反派龍套“蘿莉控3號”在這章登場由於真實抓捕蘿莉去人工島的劇情頗有些跳出《我才》的框架所以只好委屈他在精神病七人組裡面臆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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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去留問題

  由於“冬山七雄”基本是一些老男人最年輕的小李也接近30歲所以不會觸發小芹的恐男症教室裡跟小芹同齡的男生只有孫羽和穆中鳴而且孫羽還被小李掐得昏了過去

    “如果葉麟同學被方信殺人滅口了就都是你們的錯”

    小芹氣鼓鼓地對冬山七雄喊道

    “老大她提醒的對啊”小李撓了撓頭“如果葉麟在過來的路上被方信幹掉了咱們豈不是白忙活”

    白西服眼神一陣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捻著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說道:

    “不用擔心我用草x社區的最新網址收買了馮醫生他答應給123病房的方信多開點藥估計方信現在已經被過量藥物弄得頭腦混亂沒辦法插手咱們的事了”

    “幹得好不愧是老大就憑這個我崇拜你十年”

    “nb比聖母瑪利亞的衛生巾還nb”

    兩個同夥拍完馬屁之後拎煤氣罐的絡腮鬍子突然震驚道:“方信不住在123病房我才住在123病房怪不得我覺得昨晚的藥量比較大原來是你害的我”

    大吼著就要用左手的煙頭去燙白西服不過被白西服以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姿勢給夾住了

    “什麼原來你才是123號病人”白西服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馮醫生答應我的時候比較痛快他明明挺喜歡聽方信講相對論的……”

    “現在怎麼辦啊小李著急道這樣下去葉麟就要被方信幹掉了不如……”

    他咬牙切齒地掏出了褲兜里的水果刀目露凶光“不如先下手為強現在就出去找到葉麟搶在方信前面把他幹掉”

    “餵咱們的目的不是乾掉葉麟而是要從葉麟嘴裡問出方信的弱點吧”蘿莉控3號提醒道

    “然後再飛到夏威夷”白西服無比嚴肅地補充

    “然後再把貧乳蘿莉都抓到人工島”蘿莉控3號也不甘寂寞

    聽了半天邏輯混亂的談話之後班長竭盡全力地理清了對方的思路審慎地開口道:

    “小芹說的對那個叫方信的人可能會利用你們都在這裡的機會去傷害葉麟所以你們應該至少派一個人出去保護葉麟不如就讓這位看起來很能打的小李先生去……”

    班長看出來小李是七人當中的武鬥派又怀揣著水果刀這樣的凶器如果能調虎離山讓他離開對於保證人質安全很有幫助

    “小李不能去”白西服斷然拒絕道“小李有間歇性人臉辨識障礙有時候會分不出誰是誰萬一他把一條狗當成是葉麟保護起來讓方信得到機會把真正的葉麟殺了豈不是人間悲劇”

    你妹的連狗和我都分不清小李已經不是“人”臉辨識障礙了吧我就算外號是鐵血孤狼和狗長得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張大嬸你怎麼在這”明顯是犯病了的小李緊盯著白西服問道

    白西服沒理會小李從下巴上揪了一根不存在的鬍子下來瞇起眼睛說:

    “既然這樣就讓警察替咱們保護葉麟吧而且說實在的9個人質有點多咱們可以放走幾個讓他們去通知警方葉麟需要保護然後再把葉麟護送到這裡來交換其他的人質… …”

    “我留下”班長立即說“請把其他人都放走吧有我一個人做人質就夠了”

    班長極富自我犧牲精神的發言刺激了小芹她大概是記起了自己的“心地善良青梅竹馬漫畫貓女僕”屬性串不想在好人好事方面輸給班長於是也舉手道:

    “不還是我留下吧葉麟同學只要來救我就足夠了我身為女主角有責任留在最後的”

    雖然“女主角”的說法挺讓人奇怪不過班長聽到小芹跟自己爭搶誰要留在險地還是感到了友情的滋味雖然在小芹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能讓你們充英雄”熊瑤月不服氣地拍著胸脯“我也要留下要我跑到安全的地方去等結果比殺了我還難受呢”

    “我們也不走”大喇叭和小靈通齊聲道她們一個在用微博向外轉播實況短時間內獲得了極高的人氣另一個已經拿出稿紙開始規劃一篇虐身虐心的bl小說大綱

    “依我看不夠漂亮的女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稱號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病兩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分別指了指大喇叭和小靈通“我舅舅有內部消息警方的狙擊手見到挾持人質的歹徒開不開槍跟被劫持的人質長相好不好看有很大關係如果人質長得一般那麼機率是50%如果人質長得像鳳姐一樣醜那麼狙擊手會立即開槍把人質和歹徒一塊打死那樣不但不會受到問責還會獲贈錦旗'替天行道'”

    “原來是這樣”小李點頭道“看來不是美女的話連當人質的資格也沒有啊”

    “誰說我不是美女大喇叭氣得把書桌拍的山響並且也為身邊的小靈通鳴不平”我只要瘦下來一些小靈通只要胖起來一些就都是美女而且唐朝人就喜歡胖的我要是穿越到唐朝就是楊貴妃“

    “佛見玉女說她只是一具皮囊包著污血污骨啊”

    穆中鳴一邊掃地一邊猛烈抨擊了外貌協會的言論不過大喇叭似乎不領情

    “話說為什麼這些學生都有點奇怪啊”蘿莉控3號不淡定道“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離開精神病院的樣子……”

    “不用多心他們只是被我們嚇傻了而已”白西服挺直了腰板他的身高使他更加鶴立雞群“留下誰放走誰我已經有了主意咱們應該放走最有可能幫助警方保護葉麟的人也就是說咱們應該放走葉麟的朋友”

    “我、我是葉麟的朋友”剛剛轉醒的孫羽恬不知恥地躺在地板上舉手說“我們兩個很要好的……還一塊打籃球呢”

    明明是利用輿論逼我喝下半瓶婦炎潔的人居然為了活命開始冒充我的朋友他頓時遭到了大喇叭等人的目光鄙視

    “你是葉麟的朋友”白西服似笑非笑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小李“去去看看他的手機裡有沒有葉麟的號碼如果連葉麟的手機號都沒有就是假冒的”

    孫羽頓時臉色大變小李動作飛快地奪下了孫羽的手機翻查一遍後報告說:“沒有葉麟的號碼倒是有不少女生的名字在裡面……”

    “哼居然想騙我們”白西服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淵渟嶽峙地伸手指了指孫羽對小李下命令道:“掌嘴我最恨不老實的人”

    稱號為“千手金剛”的小李少不得對著孫羽又是一頓耳光把孫羽打得像豬頭一樣只好躺在地上裝死

    收拾完了孫羽白西服雙手背到身後環顧教室說:“我提醒你們精神病人可不是傻瓜我們是因為智商太高才受到了整個社會的迫害被關起來做研究的”

    “不錯”小李像衛兵一樣往白西服身邊一站附和道“莊子說的好:天才與精神病只有一線之隔所以成為天才的捷徑是要先成為精神病我們只要打敗了方信就能成為精神病人當中的王者成為比方信更接近天才的人”

    於是乎在白西服的命令下精神病人們對師生們的手機進行了檢查凡是手機裡沒有存儲我的電話號碼的人都要被留下來當人質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孫羽、於老師和穆中鳴以外其他6個人還都存儲了我的電話號碼

    “誒看不出來葉麟這傢伙在女生當中人緣還挺好啊居然女生們都有他的手機號”蘿莉控3號似乎相當忌妒

    其實只是湊巧了初三(3)班有我手機號的男生絕對比女生要多孫羽跟我不對付他沒有我的手機號不奇怪於老師一向害怕問題學生所以不敢記錄我的手機號害怕不小心誤撥被我衝到他家毆打穆中鳴則是大徹大悟能透過現像看本質如果我打電話找他他能直接從號碼上看出來我是誰

    至於被困在教室裡的女生大喇叭和小靈通幾乎有全班人的手機號而小芹、班長、熊瑤月、宮彩彩跟我都比較熟有我的手機號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小芹沒有讓精神病人們碰自己的手機因為她的手機是我給她新買的小芹只是拿著手機給他們看了一下電話簿並且表示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走要留在這裡等我來救她

    最後冬山七雄發現所有存儲了我電話號碼的人當中最近和我通過話的人是熊瑤月因為我今天上午讓她幫忙請假來著而且之前因為跟艾米有關的事或者lol職業戰隊的事她跟我的總通話量相當多

    “哈貌似這傢伙和葉麟的關係最好……決定了咱們把她放走讓她通知警方葉麟需要保護並且向葉麟轉達我們的要求吧”


【899】 開壇授課

因為熊瑤月上午剛跟我通過電話,所以冬山七雄認為她跟我的關係最好,把她放出來跟警方說明條件了。

    “還是我留下,讓宮彩彩走吧。”熊瑤月指著在座椅上石化許久,嘴裡來回重複著“氣墊……”兩個字的宮彩彩。

    “不行。”蘿莉控3號拒絕道,“這只奶牛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讓她跟警方傳話,要是把條件說錯了怎麼辦,不過倒是可以讓她和你一起走… …”

    喜歡貧乳的蘿莉控3號,始終想要把宮彩彩、班長和熊瑤月從人質的行列中去除。

    “一共九個人質,放走一個還剩八個。”白西服計算道,“再多放一個,讓人質和歹徒的數量都變成七個,好像蠻不錯的。”

    白西服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稱為歹徒。

    “是啊,再多放一個吧。”班長也點頭道,雖然她希望歹徒能把人質一個不留地都放走,但是那樣明顯不現實,如果歹徒和人質的數量都變成七個,倒也在強迫症的方面讓班長安下了心。

    絡腮鬍子希望放走穆中鳴,因為看到穆中鳴那麼淡定的掃地,他總是不能集中精神,想要放下屠刀,可是手裡又沒有屠刀。

    小李則希望放走孫羽,因為患有間歇姓人臉辨識障礙的他,突然說孫羽是他的愛犬“刻耳柏洛斯”,需要趕快把孫羽放回去看家。

    蘿莉控3號則是一如既往地想要放走宮彩彩,如果不是有白西服的數量限制,他想把班長也一塊放走,因為看到美少女發育起來的胸部會讓他感到十分傷心。

    最後當然是按慣例猜拳決定,“千手金剛”小李贏了,於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孫羽和熊瑤月被一起放了出來。

    “要好好看家啊。”小李語重心長地在孫羽身後喊道,“如果一個叫赫拉克勒斯的陌生人來咱們家,可千萬不要給他開門啊。”

    警方沒有利用開門放人的那一瞬間衝進來制服歹徒,絡腮鬍子握在煤氣罐閥門上的手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小李掏出水果刀在人質面前比劃,也讓警方不能輕舉妄動。

    放走了熊瑤月和孫羽以後,教室裡的人質還剩下班長、於老師、小芹、宮彩彩、大喇叭、小靈通、穆中鳴,一共七個人。

    熊瑤月在教學樓外面碰見了馬警官,她跟警方說了精神病人們提出的條件,並且跟我通了電話,交代事情原委。

    與此同時,表現欲很強的冬山七雄在教室裡等得無聊,居然開始冒充老師給大家上課了。

    七個人質被命令坐在教室前排的座位上,聽七個精神病人輪流授課。

    “夏威夷由太平洋中部的132個島嶼組成,首府位於歐胡島上的檀香山……”白西服一開口講的都是夏威夷的知識,好像他是夏威夷的原住民似的。

    “科學家證明:在遠古時代所有女姓都是平胸,只有處於哺乳期胸部才會膨脹,胸部膨脹曾經是削弱姓吸引力、暗示男姓不要靠近的信號,所以只有平胸才是最美的,現代人全都弄錯了啊。”

    蘿莉控3號噴著唾沫星子如是說。

    “曾經有一架非常耀眼的uo來地球上接我,我沒有珍惜,等到它走了以後才後悔莫及,宇宙中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那架uo能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它說三個字:等等我……”

    “糖葫蘆兩元一串”語氣沉痛地跟我們分享他在地球上的遭遇。

    七個精神病人在講台上輪番講課,使得我敲開門進入教室的時候,有一種上學遲到的錯覺。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因我而起,冬山七雄又不接受警方的其他條件,所以我乾脆就出現在精神病人的面前了。

    教學樓外面現在已經亂作一團了,儘管有警方拉起了警戒線,但還是阻止不了學生家長,,比如宮彩彩的父母大罵學校無能,得到消息正往這邊趕的家長還有不少。

    “姐姐如果受傷了就是你的責任。”背著書包還沒有離開學校的舒哲,見到我趕來之後對我說道。

    “我不會讓舒莎受傷的。”我把目光投向舒哲,“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教室裡救你姐姐。”

    “為、為什麼要我一塊去。”舒哲躲閃著我的目光,“歹徒又沒叫我去……總之你趕快把姐姐救出來啊。”

    雖然不能說對姐姐完全不擔心,終究還是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嗎,我搖了搖頭,在眾人的目光中,踏入了教學樓的正門。

    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行進時,我透過窗戶看到,一臉肅殺的莊妮趕到了學校,並且在跟熊瑤月詢問教室裡的情況。

    帶美工刀來對付想要傷害班長的歹徒了嗎,可千萬別過來給我添亂了,幸好馬警官他們阻攔著無關人等,沒有讓別人跟在我後面進教學樓。

    “葉麟同學你來救我啦。”我走近初三(3)班教室的時候,小芹興高采烈的向我喊道,被安排聽講的她,坐在宮彩彩和班長後面的第二排。

    “葉麟……你認識這些人。”於老師和穆中鳴坐在相鄰的位置,面無血色的他,僅僅比變成石像,眼角還掛著淚珠的宮彩彩,強那麼幾分。

    穆中鳴閉著眼睛如高僧入定,似乎並有察覺我的到來。

    大喇叭用來更新微博的手機被沒收了,理由卻不是對外通風報信,而是“上課不認真聽講”。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大喇叭氣悶道,“我的肚子還餓著呢。”

    班長見我走進來,並沒有跟我說話,而是給了我一個“多加小心”的眼色,我微微點頭作為回應。

    “你就是葉麟。”小李的目光斜睨過來,“你怎麼和我看到的相片一點都不像呢,你的犄角和尾巴哪去了。”

    去死啊,你才是頭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的小龍人呢,一個患有間歇姓人臉辨識障礙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跟相片長的不一樣。

    白西服擺了擺手,“小李,你去看著人質,我來跟葉麟說話。”

    蘿莉控3號在我身後重新把教室門鎖好,白西服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我身前。

    “葉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把你叫來嗎。”

    我眉毛一挑,不卑不亢道:“不就是為了打敗方信嗎,你把人質都放走,我留在這兒慢慢跟你們說。”

    “不行。”白西服斷然道,“你長的這麼兇惡,我們只把你做人質的話,警方絕對會拿衝鋒槍把你和我們一塊突突了,我們得留幾個長得好看的中和一下。 ”

    “不過現在人質又是八個人了。”班長提議道,“再放走一個,保持七個人質的數量好不好。”

    跟我不一樣,班長為求妥當,尋求漸進路線,能放走一個是一個。

    “那就把宮彩彩放走吧。”我指了指坐在班長身邊的捲發女孩,因為遭到了巨大驚嚇而變成石頭人在宮彩彩實在是太可憐了。

    “想得美。”白西服冷笑道,“我剛才說了,因為你長的太兇惡,所以需要留下幾個長的好看的中和一下,把這個叫宮彩彩的人放走了,萬一警方覺得我們低於外貌臨界值,拿槍掃射怎麼辦,就算是放人,也只能放走這個……”

    白西服的手在移動中指向大喇叭的位置。

    “你才是醜八怪呢。”大喇叭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是貌若天仙、姓格開朗的重噸位美女,反正我不走。”

    “大喇叭不走我也不走。”小靈通倒是和自己的閨蜜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我難看,我真的很難看,可不可以考慮把我放走……”

    於老師話說到一半不好意思往下說了,倒不是為了活命而自稱醜八怪被人鄙視,而是他身為一個老師,如果丟下學生自己先出去,恐怕要落得在512地震中“範跑跑”一樣的壞名聲,於老師膽子小是膽子小,臉皮也薄,不願意別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最後卻是從頭至尾都很淡定的穆中鳴被放走了,因為一個真正看破生死的佛教徒用來當人質很不合格,讓挾持者很沒有成就感。

    “各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穆中鳴臨走時還想普度眾生,但是絡腮鬍子對他大吼道:“晚了,為什麼當年我手裡有刀時,你沒來勸我, 。”

    於是教室裡的人質數量重新恢復了七人,我取代了穆中鳴的位置,被安排坐在於老師的右邊了。

    我的前面是班長和宮彩彩,右邊是小芹,小芹的右邊是大喇叭和小靈通。

    冬山七雄居然還沒有改變主意,仍然要以課堂提問的方式來向我問話。

    “葉麟,你知道方信的弱點是什麼嗎。”白西服兩手按在講台桌上,身體前傾,居高臨下地從上面問我。

    “黑色的老鼠。”我試探地回答了一句,想知道冬山七雄會不會被矇騙過去。

    這其實是班長害怕的東西,坐在前面的班長身子略微聳動,狐疑地回身望了我一眼。

    “胡說,機器貓才怕老鼠呢。”小李拿起黑板擦直往黑板上摔,“我們活老鼠死老鼠都試過,方信根本就不在乎。”

    “長翅膀的黑色的大甲蟲。”我又說了小芹的弱點,嚇得小芹大叫“哪裡,哪裡。”,抱著頭伏在桌面上了。

    “方信怕的才不是這些平常的東西。”白西服從講台桌下面找到教鞭拿在手裡,瞇起眼睛道:

    “方信最近一直在病房的地上寫公式,密密麻麻的數學符號誰也看不懂,裡面唯一的兩個漢字就是你的名字,貌似他是把你當做一個運算量來使用了……所以你對他來說,應該是有特別價值的吧,告訴我,方信要利用你達到什麼目的,我們要怎樣利用你來反擊他……然後飛到夏威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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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特別的成仙辦法

其實對於我答應精神病人們的要求,冒險進入初三(3)班教室,冬山市警方有不少人持反對意見的。

    “現在被挾持的是一個老師七個學生,如果再搭進去一個學生的話……”

    “沒錯,應該調動反恐特別行動隊!為了應對突發情況,特別行動隊不是已經訓練了好幾年了嗎?”

    “問題是對方是精神病,不是恐怖分子啊!精神病人不按邏輯思考,萬一反恐別動隊沒有對付精神病人的經驗,弄巧成拙,引得他們自爆怎麼辦?”

    到場的警官當中,馬警官的職位是第二高的,他聽說我自告奮勇要上去救人,就力排眾議,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以支持我的個人行動。

    “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你,”馬警官提醒我說,“隻不過當前的情況下,我判斷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你好像很有信心說服那些精神病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信心,也許是我見過方信那種最高等級的精神病之後,曾經滄海難為水,其他的精神病人就不太看得上眼了吧?

    時間轉回現在,冬山七雄的白西服在講台上問我,方信把我寫在數學公式,是要拿我達成什麼運算結果,他們應該怎麼利用這一點來反擊方信。

    我哪知道啊!那應該是跟混沌數學有關的高科技吧?我要是懂得混沌數學還需要在初中上課嗎?

    不過事到如今,隻好把白教授跟我講過的,那一套科學幸福教的因果計算理論,拿出來蒙一蒙人了。

    “方信相信隻要收集足夠多的情報,也就是事情的‘原因’,就可以推算出事情的結果來,對小事如此,對大事也是如此……我可能是被他當做了某個結果的‘原因’。”

    貌似方信把我當成了打敗艾淑喬,獲取最大利益的不可或缺的要件,不過這些內情不能當著冬山七雄的麵說出來,而且就算說給他們聽,估計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

    “方信到底想要什麼結果?”白西服皺眉道,“難道他不滿足於當冬山精神病院的統治者,還要征服北京德勝門、湖北六角亭、柳州龍泉山……成為稱霸全國的精神病之王嗎!”

    白西服列舉的貌似都是有名的精神病院所在地,真不明白“精神病之王”這個稱號有什麼好爭奪的。

    “方信想要成仙!”小芹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成仙?咱們醫院好久沒人成仙了……”

    絡腮胡子把將要燃盡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左手拿了個打火機來代替香煙,做煤氣罐的引燃物。

    “不錯,300年前確實有人修煉到元嬰期,不過他渡劫的時候失敗了。”

    說話的是度日如年的“糖葫蘆兩元一串”。

    白西服極其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早就跟那人說過,摸電門飛升是不靠譜的,他非不信,結果神形俱滅了吧?”

    “方信跟他們不一樣!”小芹極其嚴肅認真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說,“方信吸取了修真前輩們的失敗教訓,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飛升辦法!方信已經不滿足做人間的精神病之王了,他要飛升到仙界,成為讓玉皇大帝也顫抖的神經病!”

    為了拯救大家而絞盡腦汁的班長,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小芹那不輸給精神病的奇葩思路給打斷了。

    “氣墊……”宮彩彩還沒有從震驚和羞恥當中恢複過來,她這種類似扇貝的自我保護方式也奇葩的了。

    “原來如此,”小芹的扯淡理論居然讓白西服輕易接受了,“那麼你告訴我,葉麟在方信成仙的道路上究竟能起到什麼作用?”

    “葉麟同學是方信在成仙儀式上,需要的四名護法之一!”小芹不打草稿地胡扯道,“葉麟同學的命格屬於‘青龍’,要在方信成仙的時候守在東方青龍位置!隻有找齊了四名護法,方信才有可能成功地白日飛升!”

    “這倒是寫小說的好素材……”小靈通拿了張稿紙運筆如飛。

    “我肚子餓了……”大喇叭現在有點後悔剛才沒有離開教室了。

    “我帶了零食的!”小芹非常好心地掏出果丹皮給大喇叭吃,雖然果丹皮有幫助消化的作用,空腹吃下去可能更餓,不過大喇叭還是很高興地接過去了。

    “有食物我就不怕了,繼續看戲!”

    聽了小芹的胡扯,白西服露出醍醐灌頂一般的震驚表情:“原來需要找護法嗎!原來秦城二院那家夥說的沒錯……”

    不用問也知道那是一家精神病院,看來精神病人們倒真是很熱衷於交流成仙的辦法,似乎某人的理論和小芹的胡扯不謀而合了。

    “不對!這麵有破!”小李說了一個白字,“如果需要四名護法的話,方信的算式麵不可能隻寫葉麟一個人的名字!另外三個人在哪?”

    “大概是……還沒找到吧?”於老師顫顫巍巍地回了一句,他身為老師居然加入如此弱智的討論,讓班長捂臉歎了口氣。

    “哼哼哼,”小芹冷哼三聲,然後臉色一黑,伸手指向冬山七雄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糖葫蘆兩元一串”和“蘿莉控 >

    “他們就是方信早已找到的三個護法,玄武、朱雀和白虎!葉麟同學是方信需要的最後一人!而他們是你們當中的叛徒!!”

    “胡說!我們為什麼要幫助方信?”

    “是啊,幫方信又沒有什麼好處!”

    “雖然我喜歡白虎不假,但是給方信做護法就是另一回事了!”

    理所當然地,這三個人拒不承認。

    小芹對此早有準備:“好處當然大大滴有!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果給方信做護法的話,他們就能跟著一塊升天!葉麟同學是因為留戀塵世,所以才不肯給方信做護法,跟他一塊升天的!”

    “果然是這樣!!”小李聽了小芹的說法以後,肝膽俱裂,大喝一聲,一拳把“糖葫蘆兩元一串”給打躺下了。

    “你早就跟我說過你度日如年,完全不留戀人間對不對?原來早就商量好了要跟方信一起升天!你忘了跟我說過的山盟海誓的話了嗎!”

    不是吧!發現了一個跟彭透斯一樣的基佬啊!bl作家小靈通也表示現實太離奇,不能接受啊!

    “怎麼會是他倆?他倆這對cp不配啊!完全讓人萌不起來啊!”

    妒火中燒的小李不由分說,在重擊了“糖葫蘆兩元一串”以後,又把“我命由我不由天”給打得吐酸水,一跪不起了。

    “蘿莉控3號”倒是運氣比較好,小李在最後時刻犯了間歇性人臉識別障礙,把另一個同夥給當成蘿莉控3號給揍暈了,蘿莉控3號跑到白西服後麵躲避,總算逃過一劫。

    被誤當成蘿莉控3號給打躺下的人,是一個存在感不強的尖腦殼家夥,白教授發送冬山七雄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給遺漏了,後來補發的信息中告訴我,這家夥自稱“永遠不死”,不過被小李一拳就撂倒,總覺得有點名不副實。

    風雲突變,小芹的一頓胡扯使得精神病人們起了內訌,轉瞬間其中三人倒地不起,隻剩下了白西服、小李、蘿莉控 >

    “小李你太魯莽了,”白西服歎道,“雖然除了我自己以外你們都可能是叛徒,本來打算戰勝方信以後,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帶去夏威夷的……不過現在就幹掉有點早啊……”

    “老大!是這個女生冤枉我們的!”蘿莉控3號悲憤不已的指向小芹,“我們才沒有投靠方信!她是血口噴人!別以為自己是貧乳蘿莉我就會放你一馬……”

    這時候大喇叭被沒收的手機,在白西服的衣袋響了起來,警方是利用這部手機跟人質挾持者進行聯絡的。

    “現在已經將近七點了,你們不想吃一些食物嗎?你們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們聯係外賣餐廳的。”

    馬警官通過安置在我鞋底凹陷處的竊聽器,得知教室出現了變故,於是想趁著對方減員的機會,以送飯為借口,讓化裝成外賣小哥的特警混進教室,看看能不能采取一些行動。雖然我不是馬警官肚子的蛔蟲,但是電影都這麼演不是嗎?

    “好吧,我想吃狗不理包子和甜豆腐腦。”白西服沒有過多地思考,直接向警方提出了要求。

    “老大,你竟然是甜豆腐腦派!”小李立即怒不可遏,“豆腐腦隻能放鹽啊!”

    “早跟你說了不要糾結於這個,”白西服不屑道,“上次因為單馬尾萌還是雙馬尾萌的問題,你差點用晾衣架捅傷孟大夫,這有什麼意義啊!”

    “當然是雙馬尾萌吧!”蘿莉控 >

    “胡說!是單馬尾萌!”小李堅持己見,“就拿《魔獸世界》來說吧,你們不覺得單馬尾的血精靈比雙馬尾的德萊尼妹子萌多了嗎!”

    蘿莉控3號厭惡道:“德萊尼妹子的胸部太大了,跟雙馬尾不配!血精靈妹子的身材倒是比較纖瘦……”

    “誰跟你說血精靈妹子了?”小李怒道,“我說的是單馬尾的血精靈男人!”

    還站著的四個精神病,差點因為無聊的爭論再次內訌鬥毆,好不容易終於達成妥協,點了匹薩外賣套餐,不知道是不是“四”這個數字讓他們想起了四隻忍者神龜。

    沒給人質們點任何東西,理由是怕我們吃了東西就想上廁所,到時候平添麻煩。

    剛吃完了小芹的果丹皮,覺得肚子反而更餓的大喇叭,對此表示極端憤慨,幸好又從熊瑤月的課桌翻出了蘇打餅幹,不然她就要上去跟精神病們拚命了。





【901】 試圖反擊

在等待披薩送到的這段時間,冬山七雄(還有4人站著)的首領白西服,擬定好了打敗方信的計劃。

    “不管方信是不是需要葉麟來做護法來幫助他成仙,反正他需要葉麟就是了,咱們隻要把葉麟綁架起來,方信一定會來找咱們,到時候就把方信……”

    白西服說著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格殺無論的手勢。

    “而且,要是能逼問出方信的成仙秘訣的話,說不定我自己可以修煉成仙,成仙以後就可以隨時隨地去夏威夷!椰林樹海和草裙舞……我來了!”

    隻有這麼點追求嗎?你做到了成仙這種刷新全人類世界觀的事,隻是為了去夏威夷觀光嗎?

    這個時候,警方聯係的披薩送貨員敲了教室的門。

    小李把門鎖打開,讓對方進來以後,我發現這個披薩送貨員竟然是馬警官假扮的。

    沒有交給其他特警,而是身先士卒嗎?一身披薩店員工製服,帶著紅白小帽,遮住了見慣犯罪分子的堅毅眼神,倒是沒有讓小李起疑,小李把四盒披薩接了過去。

    白西服他們不但沒有給人質點餐,也沒有給被打倒的那三個同夥點餐,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警方省錢。

    “能給我簽個字嗎?”門口的馬警官掏出送貨小票,往教室內走了一步,“披薩錢已經有人付過了,但是需要您簽個字,以確定披薩確實送到了顧客手……”

    這套說辭有很大的漏洞,真正的犯罪分子根本不會讓送貨員進來,但是對精神病人卻很有效。

    “好,我來簽字!”白西服挽起了袖子,“讓你看看我苦練王羲之鵝字碑的瘦金體!”

    “不行,讓我來簽!”小李奪過送貨小票,激動道:“我一直期盼著有機會給人簽名!筆呢?為什麼隻有紙沒有筆?”

    “不好意思,我忘帶筆了,好在這是學校,同學們應該每個人都有筆吧?”馬警官順勢又往教室中間走了一步,並且借著帽簷的掩護,跟我和其他人質使眼色。

    在場的人當中,班長和宮彩彩都見過馬警官,班長知道警察混了進來,咬住嘴唇思考該如何配合,處於石化狀態的宮彩彩則沒有明顯的反應。

    於老師雖然對馬警官沒什麼印象,但是也看出對方是警察,不過仍然止不住自己渾身的顫抖。

    大喇叭專心吃著熊瑤月課桌的蘇打餅幹,小靈通則目光如炬地盯著馬警官,想確定馬警官是攻還是受。

    我看出馬警官沒有帶槍,因為對方以引爆煤氣罐做威脅,所以別說是手槍,就算是電擊器也要避免使用。

    看來是打算完全用肉搏,從絡腮胡子手奪走煤氣罐了,從安置在我鞋底的鞋聽器上,馬警官得知冬山七雄起了內訌,現在隻有四個人還站著,正是采取行動的大好機會。

    不得不承認馬警官的判斷沒有錯,在馬警官向我使眼色的時候,我微微向他點頭,表示他一旦動手,我會從旁協助,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製服四名歹徒。

    馬警官常年和毒品犯罪戰鬥在第一線,槍法和肉搏功夫都不差,至少天天想著成仙的精神病人是比不了的,我和小芹也不是吃素的,隻要我一行動,小芹就會立即跟上,再加上班長可能會使用飛行道具加以援手,可以說搞定精神病人隻是一瞬間的事。

    正當小李從班長那兒借了一支鋼筆,在送貨小票上簽下“李宗仁”這個名字的時候,蘿莉控 >

    “味道不對?”已經塞了四分之一塊披薩在嘴的白西服,聞言停止了咀嚼,“難道麵有毒?”

    “披薩沒毒,”蘿莉控3號伸手向馬警官一指,“我說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他是警察!我從味道上就聞出來了!”

    這一下可打亂了馬警官的陣腳,我從旁協助的計劃也破產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被小李擋在絡腮胡子前麵,阻止了攻擊路線的馬警官,幹脆把員工帽往地下一摔,不再扮成送貨小哥了。

    “哼哼,別看不起人,”蘿莉控3號上半身後仰,大腹便便道,“我們這種蘿莉控,第一要小心的就是蘿莉的家長,然後就是警察!你們的味道我隔著二地就能聞見!”

    “老、老師!”局麵萬分緊急的時候,小芹再次在座位上舉起了手,“我想去衛生間!能讓我去嗎?我忍不住了!”

    小芹口的老師,明顯指的不是班主任於老師,而是站在講台桌後麵的白西服。

    白西服似乎非常喜歡別人叫自己老師,見小芹急匆匆的請假要上廁所,大概他一瞬間產生了自己是真的是一名老師的錯覺,於是點頭道:

    “好吧,去回,爭取在我劃重點之前趕回來。”

    “不——能讓她去!”蘿莉控3號拉著長聲阻止道,“真正在課堂上請假上廁所的學生,都未必會在講課結束之前趕回來,何況是做人質的人?她要是真的忍不住,讓她在教室用這個桶!反正我不介意參觀貧ru蘿莉上廁所,嘿嘿嘿……”

    “你們是變ti!放我去洗手間!”小芹像一個普通的無助女生一樣從座位上躍起來,衝向因為馬警官進入,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教室前門。

    “怎麼能放走了你!”小李下意識地前去攔截,這給了馬警官采取行動的機會。

    為了空出手來吃披薩,絡腮胡子把左手的打火機揣回了兜,馬警官沒管其他人,風馳電掣地向絡腮胡子撲去,目標當然是他右手掌控的煤氣罐。

    小芹並不是真的想上洗手間,而是藉此製造混亂,她被小李堵在教室前門,並沒有驚慌,而是伸手一指蘿莉控 >

    “什麼?”這種騙小孩的招數居然對小李生效了,患有間歇性人臉識別障礙的他,仿佛真的把蘿莉控 >

    趁著小李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小芹跳起來一個手刀,砍在小李的後脖頸上,小李發出了一聲“咕嘎”的怪聲,隨之倒地。

    “大家跑!”幹掉了小李以後,小芹把教室前門敞開,招呼坐在教室前排做人質的老師和同學。

    “啊!”小芹的鼻頭上突然挨了一記粉筆攻擊,馬警官也被同一個方向擲出來的粉筆擊中了眼角,搶奪煤氣罐的行動功虧一簣了。

    “上課時間居然在教室亂跑!還大喊大叫!”白西服雙手指縫中各夾了三根粉筆,做金剛狼狀,慍怒道,“都給我坐回去,你們這屆學生是我教過的最差的一屆!”

    於老師剛才看見小芹打開了門,剛想和大家一起往外麵跑,現在又被白西服給嚇回去了。

    “誰……誰也不能奪走我的煤氣罐!”絡腮胡子三口兩口把披薩咽進肚子,重新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火,另一隻手緊緊按在煤氣罐的閥門上。

    雖然小李被打倒,但是電光火石之間,白西服用兩根粉筆就挽回了部分局麵,隻要絡腮胡子隨時可以引爆煤氣罐,主動權就仍然握在他們手。

    而且小李這家夥居然超級頑強,挨了小芹一記手刀,居然沒幾分鍾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出現了短暫的失憶現象,記不起剛才是被誰打了。

    “脖子好疼……昨晚睡落枕了吧?”他喃喃自語道。

    這也太不科學了!難道身為精神病,可以像武俠小說中那樣,將他媽的要害轉移到別處嗎?上古武俠電影《鷹爪與鐵布衫》麵,**boss曾經把鐵布衫的“命門”轉移到了**上,你把自己的命門轉移到哪了?轉移到菊花上了嗎!

    小芹製造機會,馬警官發起的突襲宣告失敗,其實蠻可惜的。

    如果我能在這個時候同時發難,縱然白西服的扔粉筆功力不次於任何一個科任老師,我們應該也已經大獲全勝了。

    讓我不能及時出擊的人,恰恰是小芹。

    她從我右邊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故意把自己的椅子弄倒在我腳邊,這恐怕是因為小芹算準了馬警官會利用自己製造的機會,向犯罪分子發起進攻,如果馬警官一擊得手,就不用我起身犯險了。

    絡腮胡子有煤氣罐,小李有水果刀,衝到他們附近去確實有幾率受傷,小芹今天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做好事,但她還是藏了私心,想讓馬警官(甚至她自己)來替我冒這個風險,希望不需要我出手事情就能得到解決。

    然而她沒想到,白西服是個扔粉筆高手,因為我被腳邊的椅子阻礙了出擊,這次行動無功而返,並且讓掌控煤氣罐的絡腮胡子情緒更激動了。

    小芹抹了一下鼻尖上的粉筆灰,但是沒抹幹淨,反而讓自己變成了花臉貓,她充滿歉意地向我遞過來請求原諒的眼神,仿佛在說“對不起”。

    雖然反擊失敗有點讓人遺憾,但是我不想責怪已經很努力的小芹,她故意給我製造出擊的障礙,也是不希望我受傷的緣故。

    “這個貧ru蘿莉居然會功夫!”蘿莉控3號喊道,“我最討厭這種設定了!要是全世界的蘿莉都會功夫,那還讓我們這些蘿莉控怎麼混啊!”

    “那就把她綁起來吧,”白西服淡淡道,“就用披薩盒的包裝繩好了。”

    “不準碰小芹!”這個提議讓我一下子憤怒起來,不管是青梅竹馬還是義妹還是貓女仆,我都不能讓小芹在我的麵前受到傷害。

    “你們不是想用我引誘方信出來嗎?我跟你們走!其他人質留在教室好了,反正對你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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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 農夫三拳

“葉麟同學不能跟他們走,那太危險了!”小芹馬上提出反對意見。

    “不走也得走!”小李趁馬警官被粉筆灰迷住眼睛的時候,從後麵抓住了他,並且用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喉嚨附近,“你不跟我們走的話,我就宰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李是基佬的原因,他居然認為挾持馬警官,比挾持其他女孩對我更有用。

    救人不成反而也淪為人質的馬警官,眼神湧出了深深的失落,他身為緝毒警察卻來管這趟閑事,已經引起了一些同行的不滿,等一會他被精神病人們用刀架著脖子走出教學樓,就該被大家看笑話了。

    憑他的本事,想要冒險擺脫小李的挾持,也不算太難,但是接下來會不會刺激到把持著煤氣罐的絡腮胡子,就不敢肯定了。

    “葉麟得跟我們走,”白西服戀戀不舍地扔下教鞭說,“其他人也別想留下!以我們為中心圍成一個圈子,給我們擋警察的子彈!”

    事實上由於絡腮胡子拖著煤氣罐,所以不管是手槍還是狙擊槍,估計都無法在營救中派上用場,但是白西服的智商時高時低,他最終還是命令人質們按照他的意思手拉手圍成了一圈。

    白西服、小李、絡腮胡子、蘿莉控3號,我還有馬警官位於內部,大喇叭、小靈通、於老師、班長、宮彩彩、小芹手拉手麵朝外地在外麵形成人牆,這個隊形看上去既像是春晚舞台表演,又像是某種邪教儀式。

    “滾開!滾開!滾開!都給我滾開!”小李用刀比著馬警官的喉管,對走廊上潛藏的公安幹警吼道,“我知道你們埋伏在路上!隻要讓我看見你們一眼,我馬上就下刀子!我說真的啊!”

    “外圈的人誰都不準鬆手!”白西服拿著一根沒點著的香煙代替教鞭,指點江山道,“你們不給我老老實實的做人肉盾牌,我就讓小李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可是這樣倒退著走很費勁兒啊!”大喇叭在我們身後抱怨道。

    白西服覺得大喇叭這麼胖不放在前麵擋子彈,實在是暴殄天物,於是把大喇叭換到前麵,把慢慢騰騰的兩眼無神的宮彩彩給換到後麵去了。

    然而宮彩彩在後麵還是大大拖慢了隊伍行進的速度,班長幾次三番地請求他們把宮彩彩放走,白西服權衡利弊之後,終於允許宮彩彩留在原地,不久後宮彩彩就被公安幹警給救走了。

    把宮彩彩保護起來之後,公安幹警又馬上控製了初三(3)班的教室,除了立即逮捕了被拋棄的3個精神病以外,赫然發現,教室後排居然還有一個學生!不論是歹徒還是人質,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位仁兄自然就是變色龍同學,據說公安幹警也隻不過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見到了變色龍一眼,然後就又找不到了……當然,也有人說變色龍當天早就回家了,公安幹警是因為低氣壓產生了幻覺。

    我們在白西服的脅迫下以奇葩隊形行進,在走廊上還沒什麼,到了下樓的時候,就遇上了難題。

    “這種隊形根本沒法下樓,”班長說,“你們不肯留下葉麟,又嫌人質太少的話,就讓我跟你們一塊出去,然後把其他人都放了吧!有兩個學生做人質已經夠用了!”

    白西服如同孔乙己一樣晃著腦袋:“多乎哉?不多也!人質當然是多多益善……”

    話到一半他捂住了頭,“我為什麼這麼想睡覺?”

    “老大我也是……”絡腮胡子的眼神迷離起來。

    “不好!披薩邊有安眠藥!”蘿莉控3號驚呼道,“幸好我和小李已經有抗藥性了!”

    從馬警官遞過來的眼神中,我明白了披薩中確實有安眠藥,隻是因為害怕歹徒讓人質試吃,所以沒敢使用見效特別的那種,拖到此時才藥性發作。

    白西服身為首領卻一點抗藥性也沒有,他高高瘦瘦的身體向側方向倒去,小靈通和大喇叭擔心被砸到,彼此放開了手,外圍的人牆也因此土崩瓦解。

    “呼……”白西服枕著自己的胳膊香甜的睡著了,睡夢中還心滿意足地呢喃道:“夏威夷……”

    絡腮胡子也變得渾身無力,左手的按壓式打火機,因為拇指的力道減輕而火焰熄滅——現在正是機會!

    蘿莉控3號和小李可能是因為日常給藥的不同,對安眠藥有抗藥性,此時顯得仍然很精神,肥胖遲緩的蘿莉控3號不足為懼,小李卻是一位戰士,尤其是他緊貼在馬警官脖子上的水果刀,讓馬警官沒法采取行動。

    我距離絡腮胡子隻有30厘米的直線距離,這個時候我不上誰上!?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靜動轉換之間,我一個手刀,擊飛了絡腮胡子手的打火機!

    絡腮胡子被我打了一下,困倦感稍減,他的力氣倒真是不小,一邊把煤氣罐的閥門擰開,一邊把煤氣罐舉過頭頂,想要在地麵上砸出火星,跟大家同歸於盡。

    臥槽!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啊?你有什麼理由跟我們同歸於盡啊!難道你又想起了那個破壞你家風水的學校廁所?

    此時此刻容不得片刻猶豫,想要阻止這個體型像屠夫的絡腮胡子,普通的拳頭已經不頂用了,我想都沒想,就飛速對著他暴露的肚皮,使用了陰陽散手中的發勁!

    盡管我進入戰鬥狀態遠遠不足三分鍾,但是在受心髒病限製的條件下使用發勁,絕對是玩命的行為。

    然而無論如何,不讓絡腮胡子把煤氣罐在大理石地麵上砸出火星!那樣的話就全完了!

    當然,為了不把自己拖累死,我也耍了點小聰明,把本該一股腦宣泄出來的發勁力道,分成了三份,以“左拳、右拳、左拳”的頻率,使出了“三段發勁”!

    這三下分別打在了絡腮胡子的肚子上,肚子上,肚子上……

    正麵受了這三下重擊,絡腮胡子“嗚嗷”一聲向後倒去,我則不敢做片刻停歇,立即腳下發力,跳起來以搶籃板的動作,把絡腮胡子舉過頭頂的煤氣罐給搶了過來。

    尼瑪!沉死我了!雖然是屬於型號較小的煤氣罐,但總是一個比籃球沉許多倍的鐵家夥啊!我落地的時候還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盡管十分勉強,我還是在煤氣罐泄露出更多氣體之前,把閥門緊緊擰死了,鬆了一口氣的我,感到發勁的副作用如浪濤般襲來,胸中氣血翻湧,還略微有點頭疼耳鳴。

    “我去!葉麟你太帥了!”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大喇叭不由得讚歎道。

    可能是我的三段發勁安全性雖高,卻不如一段發勁威力大,所以絡腮胡子又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剛想向我衝來,就被小芹閃電般一腳踢在肋下,慘呼一聲倒地不起了。

    這是任阿姨的斷骨飛踢吧?挨了這下,肋骨恐怕要報銷幾根啊!

    另一邊馬警官也趁著局勢混亂,擺脫了小李的挾持,挨了一下肘擊的小李拿著水果刀跳到圈外,血紅色的眼睛似乎表示他要鬥個魚死網破。

    “都躲開!組織在呼喚我!”蘿莉控3號見形勢不妙,想要逃跑,他推了擋路的大喇叭一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把大喇叭推下了樓梯。

    我們發生打鬥的地點,正是三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口,從三樓到中間平台的樓梯也有25階,大喇叭這是凶多吉少啊!

    “抓住我!”在小靈通沒反應過來之前,班長已經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然而大喇叭卻沒有理會班長,反而悶哼一聲,在摔倒中雙手護住兩邊的太陽穴,把頭盡量放在雙膝之間,讓自己的身體從側麵看形成一個輪子的形狀——這不是魔鬼筋肉人的成名絕技“人肉風火輪”又是什麼!

    轆轆轆轆轆轆轆轆轆轆——

    由於大喇叭使用了滾樓梯的正確姿勢,而且身上脂肪還厚,所以這25階樓梯滾到頭,居然沒受什麼傷害,隻是頭撞在中間平台的暖氣片上,慘叫了一聲。

    “哎呀!”很有喜感的一聲。

    班長剛鬆了一口氣,轉頭卻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的人。

    那就是一身黑色長裙,美工刀出鞘,正以來自地獄的眼光看著蘿莉控 >

    她的肩膀上掛著幾張灰色的蛛網,表明她大概是從教學樓的某扇窗戶爬進來,然後又走了常年不使用的廢棄通道,才從另一個方向來到這的。

    “你……竟敢把玉紅她……”莊妮咬牙啟齒地說出了大喇叭的真名,她顯然是看到了蘿莉控 >

    蘿莉控3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麵臨的危機,他見到莊妮纖瘦的身材之後,立刻不知死活地拍手道:“運氣真好!又是一個貧乳蘿……”

    “噗!”

    尖銳的美工刀瞬間戳進了蘿莉控 >

    “噗噗噗噗噗噗噗!”

    “去死!去死!去死!給我去死!!!!”

    莊妮如同瘋了一樣,對著蘿莉控 >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蘿莉控3號疼得大叫,捂住流血不止的肚子,身子往後傾倒。

    莊妮的美工刀很就折斷了,但是她毫不在乎地繼續重複著自己的動作,勢必要置對方於死地。

    “救命!救命啊!!”蘿莉控 >

    冬山七雄中唯一沒有喪失作戰能力的小李,受到了同伴慘叫的刺激,不知道在他這個精神病人的眼睛,莊妮到底成了怎樣的一種形象,總之他毫無預兆地放棄了跟馬警官對持,而是拿著水果刀,衝向了仍然在瘋狂戳刺的莊妮。

    水果刀雖短,反射出的光線卻異常讓人心寒。

【903】 刀刀見血

小李手持水果刀向莊妮發動攻擊的時候,距離較近,有可能出手阻止的是我和馬警官,我因為使用發勁氣血翻騰慢了一拍,馬警官首先從後麵去追小李了。

    然而,睡在地上,做夢夢到夏威夷的白西服卻在此時翻了個身,險些將馬警官絆倒,馬警官一個趔趄,眼看著是沒法阻止小行凶了。

    看到我已經將煤氣罐奪下,走廊的公安幹警立即跑過來支援,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小李的刀刃距離莊妮雪白的頸項隻有一臂之遙了。

    千鈞一發之際,班長從衣兜掏出一支鋼筆(她把鋼筆借出去在披薩外賣收條上簽字以後,收回來以後就一直藏在身上),摘下筆帽,以拋飛鏢的手法,讓鋼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烏光,而筆尖深深地紮入了小李手背的皮膚上!

    小李吃痛之下動作為之一滯,但他不愧為冬山七雄中戰鬥力最強的人,他用另一隻手拔出鋼筆扔在地上,惡聲惡氣道:

    “居然還有刺蛇嗎?看來接近戰很危險啊!”

    居然把黑長直的班長比喻為刺蛇?班長不就是向你扔了一支鋼筆嗎?那和《星際爭霸》中刺蛇的骨針哪相像了?你才是刺蛇!你們全家都是刺蛇!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班長拋鋼筆的啟發,小李將持握水果刀的手臂舉高做蓄力狀,貌似也要對著莊妮來一記貨真價實的“小李飛刀”。

    他這種行為,有點像是工兵衝倒長矛兵跟前,再拉弓射箭,不過莊妮太專注於猛戳倒地的蘿莉控3號,無論小李采取什麼樣的攻擊恐怕都躲不過去。

    有了班長拋擲鋼筆爭取的一、兩秒鍾,我勉強調勻氣息,身體恢複了活動能力。

    雖說莊妮曾經試圖刺殺過朕,朕也不是天天以怨報德的白蓮花聖母,但是在那一瞬間,朕的身體實際上是先於思想行動起來的。

    想當年,我在大雜院的鄰居小魏子,在大寧江溺水被路人見義勇為救上來以後,路人被問及當時心怎麼想的,有沒有想過冬天下水很危險,對方回答:“腦子什麼都沒想,因為我會遊泳,所以立即就做了。”

    我此時的理由也十分相似,因為我有能力阻止小李,所以立即就那麼做了!

    半轉回身,一個勢大力沉的橫掃踢腿!

    我沒有留手,首先小李的抗打擊能力極強(後頸挨了小芹一記手刀,居然幾分鍾就站起來了),不夠剛猛的打擊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其次,我使用化勁的熟練程度雖然與日俱增,發勁卻沒有太大長進,隻能用兩手使用發勁,並不像小芹那樣,可以把發勁用兩腿也使出來。

    所以我這次踢擊,隻是一個14歲少年出於本能的攻敵之必救,如果小李不躲閃防備的話,被我的掃腿擊中,勢必要失了準頭,沒法對莊妮使用小李飛刀。

    小李居然沒躲,我的掃腿結結實實地擊中小李的身體側麵,讓他悶哼一聲,整個人撞在走廊的瓷磚牆壁上,碰撞力之大,讓走廊上方懸掛的馬克思畫像掉了下來,正砸在小李的頭上。

    然而小李的意誌力超過常人,受到我和馬克思的合力重擊,居然還是把水果刀扔出了手!

    幸好是漫無目的地衝著地板上扔的,那個方向並沒有任何人……

    不對!有人!存在感不強的於老師正趴在牆壁和地板的夾角處瑟瑟發抖!悲劇啊!躺著也中刀啊!小李的水果刀無情地穿過了於老師的褲子,紮在了於老師的屁股上啊!

    “啊啊啊啊!”於老師慘叫起來,他向來暈血,剛才見莊妮狂捅蘿莉控3號,就已經腿軟得站不起來了,現在用手一摸自己屁股上全是血,立即暈過去了。

    那啥,於老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趴在那邊,我因為老爸曾經當過大學教授,所以還是蠻尊師重道的。

    這個時候,蘿莉控3號已經被莊妮捅得變成鮮血噴泉了,兩個公安幹警從後麵過來想把莊妮架走,然而莊妮紅了眼睛向他們揮舞已經斷裂的美工刀,不允許男性靠近自己。

    “耿玉紅沒事,”班長向莊妮走近了一步,“你把刀放下!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小靈通倒也沒閑著,她把摔到中間平台的大喇叭給攙了上來,大喇叭隻有額頭上有一塊淤青,衣服上沾了些灰,他看見如同飲血羅的莊妮,一時驚呆得說不出話來。

    看見大喇叭完完整整地走回來了,莊妮眼中的瘋狂之色立即消退了大半,趁此機會,小芹閃電般從我身邊掠過,扣住莊妮的脈門,讓她鬆開了美工刀。

    “幹得好!”我向小芹點了點頭,因為莊妮討厭男人的接觸,所以由小芹來解除她的武裝最合適不過——雖說有點危險,但是小芹已經先斬後奏的做完了,我也隻能對她的“好人好事”進行誇獎了。

    “我沒事,”看到血染羅裙的莊妮被小芹拉開,並且有公安幹警過來查看蘿莉控3號的傷勢,大喇叭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說,“莊妮,你沒必要為了我做得這麼過分的,我又沒死……”

    “我不是為了你。”被小芹架住的莊妮把目光轉到別處,“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單純的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幹掉罷了!”

    “不坦誠一點兒可是交不到朋友的喔!”小芹在莊妮身後以很偉大的語氣說道,仿佛她自己有了熊瑤月那個閨蜜以後,已經成了交朋友專家似的。

    “不用你管!”沒法擺脫小芹鉗製的莊妮橫眉立目道,“我隻是覺得大喇叭太胖了,如果她死掉的話,我需要挖一個航空母艦那麼大的坑才能埋掉她,所以我才生氣!”

    “誒?那不是大象和螞蟻的笑話嗎?”小芹嬉笑道,“那個笑話講,大象和螞蟻才結婚一天,大象就得禽流感死了,然後螞蟻邊哭邊挖坑,說:‘我下半輩子什麼也不用幹了!光埋你了!’”

    “我不是螞蟻!”

    “隻否定螞蟻,沒否定結婚嗎?”小芹不依不饒。

    馬警官和趕上來的幾位公安幹警,對我們初三(3)班的學生心理素質之強,感到驚詫莫名——剛剛從精神病劫持犯的手底下逃出生天,地上還躺著滿肚子是血的蘿莉控3號,和滿屁股是血的餘老師,居然還有女生能講笑話。

    幸好於老師的屁股不是要害,蘿莉控3號的肚皮脂肪很厚,莊妮的美工刀又在半途斷掉,讓他逃過一死,隻是受了重傷。

    滿打滿算,這次我進入激烈戰鬥狀態也不足兩分鍾,但是由於使用了陰陽散手中的發勁,讓我感到異常疲勞,臉色發白,需要休養。

    班長知道我臉色發白的內情,就擔起了後續處理的當事人代表工作,無論是警方的詢問還是學校方麵的意見,都不用**心了。

    聞訊趕來的學生家長有不少,我老爸和任阿姨也分別趕來了,大喇叭和小靈通的媽媽憑著跟女兒相似的身材,辨識度還真高,熊瑤月的父母當著警察又互相罵了起來,讓熊瑤月感到異常丟臉,於是一見到我們幾個平安出來,問了幾句事情經過,就拉著自己的父母回家了。

    由於我體力低落,在任阿姨的大黃蜂跑車後座上休息的時候,對於老爸的問話隻能“嗯”、“啊”地作答,不過老爸見我沒受什麼外傷,也就安心下來了。

    班長的父母則是從上海打來了電話,舒哲在姐姐獲救之後才通知了父母,所以他們倒也沒有受到過多驚嚇,隻是對於冬山市的治安問題大加指責,更加打定主意要班長高中以後到上海去讀書。

    這一起案件,最後以“精神病人因為臆想而擅闖學校,劫持學生”來定性了,被追究最大責任的人,是管理不嚴的精神病院院長。

    而二十八中方麵,由於保安不足引起的安全疏漏,也受到了家長們的指責和攻擊,老校長覺得這件事麵必須有人負責,不然難以平民憤,而保安叔侄倆其實挺冤枉的,當時一個在前門站崗,一個在後操場調解二年級和一年級打籃球引起的糾紛,實在是人手不夠用所致。

    開除兩個保安當然是常見的推卸責任的做法,但是老校長沒有這麼做,他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檢討說是因為學校在安保方麵的花費不足,才會發生今天這種讓學生處於危險之中的事情。

    為此老校長引咎辭職提前退休,讓一直想要上位的副校長,如願以償地轉正並且上了電視。

    當然,副校長本來在今年中考以後就要接棒了,老校長在此時把爛攤子推給他,實在是相當滑頭,但是如果副校長不願意自己走到風口浪尖,老校長又要在辦公室椅子上裝作心髒病發作,副校長不得不硬著頭皮出現在攝像機前麵,回答記者的刁鑽問題(其中就有冬山新聞台的記者趙遙)。

    在此事件當中,受傷最重的人無疑就是蘿莉控3號,莊妮的行為也難以說成是正當防衛,即使說是防衛過當也極其勉強,然而蘿莉控3號被搶救回來,恢複意識之後,居然主動請求警方不要追究莊妮的責任,因為“被貧乳蘿莉戳幾刀也頗有感的”。

    警方在感到目瞪口呆的同時,又考慮到莊妮是未成年人,而她能混入戒嚴的教學樓,也有警方的一部分疏忽責任,所以沒有對莊妮的行為進一步追究,隻是給她安排了幾次心理輔導課程。

    另外,於老師作為人質中唯一受傷的不走運者,卻因此交上了自己都不曾想過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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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 后續處理

嚴格來說,人質中受傷的還有被小李胖揍一頓的孫羽,以及滾下樓梯撞到頭的大喇叭,不過這兩人基本都沒見血,比不了屁股被紮了一刀的於老師。

    老校長在正式辭職之前,找舒莎了解了情況,得知警方這次起到的作用有限,最危急時刻是我奪下了煤氣罐,並且阻止了學生被歹徒刺傷(雖然讓於老師當了替死鬼),於是就有了一個盡量挽回二十八中聲譽的構想。

    雖然我們不是什麼重點初中,更不是少林寺那樣的上市公司,但是假如被當成冬山市學校的反麵典型加以報道的話,仍然會對學校上下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家長是很容易被鼓動的,如果媒體煽風點火,有些家長(比如宮彩彩的父母)就會不依不饒,就算老校長引咎辭職也平息不了他們的怒火。

    獲救後獲救後半小時才解除了石化狀態,她勸自己的父母不要太為難學校,畢竟精神病人擅闖學校劫持人質的事非常少見,就算有也是一個兩個,這次一下子來了七個,學校方麵難免會準備不足。

    然而宮彩彩的父母可不那麼想,他們覺得一定是女兒太軟弱了才會不追究學校的責任,他們這次誓要追究到底,哪怕搞得二十八中關門大吉也在所不惜,反正他們可以讓宮彩彩轉學去更好的學校。

    “我、我不要去別的學校!”宮彩彩哭著央告道,“二十八中雖然沒有最好的校舍,最好的老師,但是有我最好的朋友啊!我不想跟大家分開!”

    可是宮彩彩的父母不理會女兒的想法,還覺得女兒敢於頂嘴,一定是“被壞朋友給教壞了”,堅決要向二十八中討個說法。

    對於這次被劫持的學生,不管受沒受傷,傷輕傷重,學校都賠付了一定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但是宮彩彩的父母不差錢,他們仿佛鑽了牛角尖一樣想讓二十八中倒黴。

    在這種情況下,老校長通過舒莎跟我商量,問我能不能把功勞分一些給於老師,以顯得學校在這次危機當中沒有無所作為。

    我對老校長的印象一直不錯,從初一開始,他就沒有因為我跟人打架而放棄我,而是以一個教育者的素養試圖點燃我對學習的興趣。

    雖然我對學習的興趣一直也不濃,但是對別人說起我是二十八中的學生的時候,並不會因為自己不是重點學校而感到麵上無光,反而要因為二十八中有這位老校長而感到驕傲。

    當然了,老校長這半年以來確實顯得比從前精力衰退,就像副校長攻擊的那樣,可能真的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預兆,就連自己的孫女陳穎然在醫務室對小男生做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也沒有察覺(被陳穎然非禮的男生沒有一個去報告老師的,甚至半數以上都不認為自己是受害者)。

    對於老校長提出的,讓我分一些功勞給於老師的建議,可以說正中我的下懷,我本來就想保持低調,如果再因為“製服歹徒”而接受電視采訪,說不定要被《血戰金陵》的觀眾認出來,然後讓曹導演找到機會再把我炒作一遍——現在的我可不是需要這些虛名的時候。

    警方這次的疏漏也很大,為了不在網上成為眾矢之的,警察局長私底下和老校長達成了協議:隻要我也分一些功勞給公安幹警,他們就多分配一些警力在二十八中附近巡邏,直到二十八中雇傭了更多的保安為止。

    老校長在辭職之前還在為學生的安全作打算,我也不能太過吝嗇,於是我和當事人們統一口徑,把阻止罪犯行凶的功勞,全都推到了馬警官和於老師的頭上。

    馬警官因此榮立二等功,受到了局的表彰,但是他對此很不理解,想要拒絕又沒法違逆上司的意思,事後他十分納悶的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想收買他,希望未來有一天我落在他手的話他會網開一麵。

    “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被你收買的!”馬警官斬釘截鐵地說,“隻要你犯了法,符合逮捕的標準,我就一定會把你逮捕的!”

    “誒?”我雙手插兜,挑起眉毛問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我現在還沒犯法啊?你以前不是認定我早就雙手血債累累,苦於沒有證據嗎?”

    “我沒說你現在是清白的!那隻是你的誤會!”馬警官不再跟我多說,他穿風衣的背影很消失在暮色中了。

    馬警官在對人質的營救當中,的確是有功勞的,如果不是他拿來摻了安眠藥的披薩餅,並且牽製住戰力最高的小李,我根本就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所以馬警官得到表彰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於老師可真的沒起到什麼作用,他屁股上挨了一刀,充其量就是走在銀行門口,被搶銀行的流彈擊中而已。

    但是為了挽回二十八中的聲譽,平息家長們的憤怒,於老師稀糊塗地被包裝成了勇鬥歹徒、為了掩護學生而光榮負傷的模範典型,不但接受了各地方台的記者采訪,還頻繁出現在各種英模報告會上,坐著椅墊鏤空、不至於傷及刀口的輪椅,給大家講演。

    我以前說過,於老師是一個很悲催的班主任,因為性格太過窩囊,所以不但被問題學生打過,在同僚之間也頗受欺負,從業幾十年,一次優秀教師的獎狀都沒有拿過,隻能在每次頒獎大會上羨慕地看著別人拿獎。

    結果這次時來運轉,雖然屁股上挨了一刀,但是因此成為了鎂光燈的焦點,教委、市委、公安部,以及不明真相的學生家長,紛紛給於老師頒獎或者送上錦旗,於老師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獎,從來沒有像這樣站在燈光之下,接受這麼多鮮花和掌聲,他眼含熱淚地表示:“我這輩子值了!”

    大喇叭很為我叫屈,覺得我這是難得的出名機會,為什麼要讓給什麼都沒做的於老師,小芹則是對我已經決定的事情沒有發出任何異議。

    我對大喇叭等人解釋說,我從前在小混混的圈子得罪過很多人,如果他們看到我如此風光,肯定心不滿要殺殺我的威風,古人雲:“切勿慕虛名而處實禍。”像我這樣的高人反而喜歡低調。

    班長知道我把功勞全推出去,是為了二十八中不淪為反麵典型,進而遭到媒體和家長的圍攻,影響到所有師生的正常學習生活,才跟老校長和警察局長達成了三方協議。她覺得我能做到這一步很了不起,讓她身為班長很是欣慰。

    其實我能在這件事中發揮關鍵作用,純屬偶然,要知道當時白教授已經繞過艾米通知了彭透斯,彭透斯坐著直升飛機正在往二十八中趕來,以他達到人類極限的身手,說不定可以正麵突襲冬山七雄,在保證所有人安全的情況下解決危機。

    不過事已至此,假設隻能是假設,艾米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異常憤怒,命令我轉學到青姿學園去受她的保護,我當然沒同意,她又要分配兩個保鏢給我做隨身護衛,我覺得那樣太過張揚也沒答應。

    其實我身邊有一個躲在暗處的忍者保鏢的,隻是鐮倉這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尤其不願意在警方的麵前出現,我貌似在事情得到解決之後,在操場上瞄到了一個很像是鐮倉的人,然後一轉眼就再也找不見他了。

    案件發生的第二天,我們班為了配合警方調查而停課一天,於是和接下來的周六、周日,形成了連休三天的大周末,以至於某些沒經曆劫持的同學興奮地大喊“歐耶!神經病萬歲!”

    在這三天麵,熟人都向我發來了問候,我和老爸受邀在小芹家吃了一頓壓驚的晚飯,班長作為人質中的學生代表,不得不應付了一些記者的提問,弄得身心都有些疲勞。

    班長違心地告訴宮彩彩的父母,於老師是因為救護學生才被歹徒刺傷的,宮彩彩的父母倒也不是油鹽不進,他們聽說是這樣,就取消了跟律師聯係起訴學校的打算。

    宮彩彩因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假如因為父母的原因使得學校的大家坐臥不寧,那宮彩彩就該羞愧地用羽毛枕頭把自己捂死了。

    比較值得一提的,就是在這三天當中,莊妮被大喇叭強拉著去看望了於老師,雖然餘老師不是真的勇鬥歹徒而受傷的,畢竟班主任受了傷學生應該去看一看,而且於老師之所以受傷,是因為我要阻止小李攻擊莊妮之故。

    屁股上縫了好幾針,趴在病床上的於老師,對學生們的探望很是欣慰,隻不過當莊妮說出“如果有強迫症的班長看到你隻有一邊屁股受傷,可能會為了對稱再紮你一刀”的時候,於老師臉色慘白地笑不出來了,以至於稍後班長過來探望,拿出水果刀要給於老師削個蘋果的時候,於老師滿頭大汗,搞得班長莫名其妙。

    “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所以就算是你客觀上保護了班長,也不會得到我的感謝。”

    周日的傍晚,我收到了莊妮發過來的短信。

    “不過我有時候會請假不去上學,如果班長和宮彩彩她們遭遇了什麼危險,就隻能交給你這個野蠻人來保護了。你給我認真點,出了問題我就殺了你。”

    誒?這意思是不出問題就不殺我了嗎?

    “隻保護班長和宮彩彩,不保護大喇叭嗎?”我給莊妮回了條短信。

    莊妮沒有再跟我交流,不知道是她羞於承認自己在意大喇叭,還是覺得無須再說,那天她的行為已經證明一切了。




【905】 晚自習

“喂,喂,葉麟同學,我在人質挾持事件中表現怎麼樣,應不應該獎給我星星啊。”

    星期曰晚上,找了個借口到我家來送雨傘的小芹,眨著眼睛向我問道。

    雨傘是星期五那天,我和老爸被任阿姨邀請去她家做客的時候,忘在她家的,但是明天就是星期一,小芹沒必要今天晚上送過來。

    老爸不在家,和曹導演一起去火球叔家,開三人股東會議去了,既然沒人旁觀,我就摸了摸小芹的頭以示讚許。

    “做得好,多虧了你大家才能平安無事。”

    小芹像一隻貓一樣閉上眼睛享受我的撫摸,露出舒服的表情。

    話說回來,倒也不是大家全部平安無事,於老師距離菊花僅三厘米的地方就被人戳了,不過他也算因禍得福,一下子成了冬山市救護學生的教師典範,奉領導之命四處講演作報告,幸福的要死過去了。

    小芹在人質事件中,雖然有保護我的私心,至少沒有賣隊友,總體上是以大家的安全為考慮的,看來妹調計劃果然是正確的。

    於是我也沒有特別精打細算,直接把小芹的星星數加到了50顆,雖然距離一萬顆還有相當的距離,但是也足夠讓小芹高興好幾天了。

    “葉麟同學。”小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再發生這類事件的話,我救下的不是咱們的同學,而是素不相識的人,葉麟同學也會給我加星星嗎。”

    “不管被幫助的人跟咱們親疏遠近,隻要是好人好事,就會給你加星星的。”我鼓勵道。

    “這可比幫宮彩彩撿課本賺星星要得多了……”小芹自言自語著,之後的幾天,我發現她經常出沒於ATM取款機附近,死盯著取款人的後背,讓對方很不自在。

    是在守株待兔,萬一有犯罪分子衝上去搶錢,你就見義勇為嗎,我看取款人八成認為想搶錢的人是你啊,如果真的碰上了搶劫犯,你這樣做很危險的。

    我阻止小芹再那麼做,告訴她就算她阻止了ATM搶劫犯,我也看不見,她才有所收斂。

    9月16曰星期一,是我們初三開始晚自習的曰子,按照大家事前“自願”簽署好的《晚自習協議書》,從今往後,我們要下午6:15開始上晚自習,一直到晚8點結束,而56點鍾這段時間,可以用來吃晚飯或者寫作業。

    對此大家雖然早已知情,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哀鴻遍野,熊瑤月哀嚎道:

    “今天是中國腦健康曰啊,我被晚自習弄得渾身都不健康了。”

    “今天還是臭氧層保護曰哩。”大喇叭說,“臭氧層都需要保護,咱們這些祖國的花朵為什麼就沒人保護呢。”

    由於曰程表的改變,班長不能每天給弟弟做晚飯了,因為放學到晚自習中間的一個小時,就算騎自行車能在環法公路賽上拿名次,也來不及買菜、燒菜以及往返。

    於是舒哲隻能吃前一天晚上燉好的,放在冰箱的剩菜,到時候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了,對此他頗有微詞,覺得與其這樣還不如姐姐多給他點零花錢讓他叫外賣吃。

    真是不知足啊,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前一天晚上做出來的土豆燉牛肉,封上保鮮膜放在冰箱,第二天熱一下,也比90%的外賣好吃啊。

    晚自習的時候,語文老師讓我們做卷子,其中有一道問答題是關於成語“葉公好龍”的,明顯是跟我一樣做到此處的小芹突然歎了一口氣。

    “真討厭,連古代人都知道葉麟同學一見到班長鼻孔就變大了……”

    關古代人什麼事啊,而且我見到漂亮女生鼻孔就會變大,已經是固有設定了嗎,。

    小芹歪著頭,用中姓筆撩撥著鬢角的短發。

    “葉公好龍,就是說有一個姓葉的主人公,喜歡班級唯一屬龍的班長吧……真是討厭的成語。”

    不是姓葉的主人公而是姓葉的上了年紀的人吧。

    然而小芹緊鎖的眉頭轉瞬間又舒展開了,因為她想到了葉公好龍最後的結果。

    “嘿嘿,天天想著龍的古代的葉麟同學,後來見到龍的真麵目以後,嚇得癱坐在地上,鼻孔也恢複了正常大小,看來古人也不是特別討厭嘛,看在這個成語的結果還不錯的麵子上,認真回答這道題吧。”

    不,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簡單的選擇題你已經耽誤了7、8分鍾,照這個進度,下課前你是答不完語文卷子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小芹還是很努力地把卷子答完了,隻不過當張老頭批改“葉公好龍表達了什麼中心思想”那道題的時候,發現小芹的回答非常令人不解:

    “葉公雖然口頭上說喜歡龍,但其實跟龍不是真愛,他內心喜歡的是蛇(青梅竹馬的蛇)。”

    哪有人類跟蛇是青梅竹馬啊,張老頭給你這道題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並且批語道“原來葉公是許仙的情敵嗎。”。

    第一天上晚自習,8點鍾結束的時候,除了一些特別努力向上的學霸,以及班長那樣自我要求高的人,大部分同學都病殃殃的。

    回到家以後,我呆到將近10點,聽老爸講了講他們“歡樂穀三結義”的未來營業計劃,覺得無聊,就披上件衣服,去冬山湖邊散步了。

    自從冬山湖周邊進行景點施工以後,我就沒怎麼來過,現在工程接近尾聲,亭台樓閣什麼的都有了大概雛形,也不會到處飄灰塵了。

    夜色靜美,我麵對著反射月光的平靜湖麵短暫失神,不知不覺,空無一人的湖岸邊,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我身側。

    我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那是艾淑喬安排給我的保鏢鐮倉,他仍然是一身特工服裝,蒙著半張臉,在夜幕降臨之後更像是一個忍者。

    他沒有跟我對話,而是從戰術腰帶掏出一件金屬物,朝著湖中心用力拋了下去。

    我頓時心中一寒,因為我認得那件金屬物是什麼,,竟然是我在末曰地堡見過的,被鬱博士改造成氪金狗嘴的鐵仙的下巴植入體,那是鐵仙的下巴的一部分。

    “你……把他怎麼了。”我盡量保持鎮定地問道。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鐮倉望著微起波瀾之後重歸平靜的湖水,以沙啞至極的嗓子說道,“總之鐵仙逃出了地堡想對你不利,我作為你的保鏢,已經幫你把他處理掉了。”

    我覺得鐮倉的話大有可疑。

    “末曰地堡戒備森嚴,如果鐵仙是你們的犯人,根本就沒機會逃出來吧。”

    “他不是犯人。”鐮倉語氣平淡地回答,“艾淑喬留著他想做一枚棋子,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到該使用他的時候,他不受掌控,試圖提前對你複仇,那麼隻好讓他消失了。”

    我仔細揣摩著鐮倉的意思,既然鐵仙“提前”向我複仇不行,那麼他隻要有耐心,是可以等到向我複仇的機會的,艾淑喬現在要保護我的安全,那麼留下一個想宰了我的鐵仙有什麼目的。

    “大概是,想讓你在公開場合殺了他吧。”鐮倉冷笑道,“如果鐵仙喪心病狂地去襲擊你或者你身邊的人,你絕對會反擊吧,而鐵仙其實已經被注射了不少類固醇興奮劑,體質貌似是增強了,但一旦受到你的反擊,有很高幾率猝死,那樣你就真正成了大家眼的殺人犯,有利於艾淑喬對你進行心改造吧……我隻是猜的,也許有更精密的計劃,不過這枚棋子已經不能再用了,所以任何計劃都沒有意義了。”

    “你是在哪幹掉鐵仙的。”我向鐮倉投過去的目光充滿了懷疑,“你受命做我的保鏢,鐵仙逃出末曰地堡,應該有安保人員對付他,為什麼卻是你把他幹掉了,鐵仙來到我附近了嗎。”

    “哼,年輕人的問題可真多。”鐮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仿佛也要拍掉雙手間並不存在的鮮血。

    那一瞬間我驚訝地發現:鐮倉的兩隻手掌上都沒有任何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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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 揚我國威

鐮倉的雙手都沒有指紋,他手掌上的皮膚似乎被某種化學物質給腐蝕了,很可能就是將他毀容的同種化學物質,,這讓本來就已經神出鬼沒的他,更加身份成謎。.

    不過艾淑喬的手底下多是一些怪人,她像曹艸一樣本著“唯才是用”的原則,將很多不容於自己國家的古怪家夥延攬到自己麾下,成為她在某個地方適用的棋子。

    我沒有特別探究鐮倉的過去,估計他和彭透斯一樣成長於很惡劣的幼年環境吧,即使將自己得到的一些關於鐮倉的情報(少得可憐)告知白教授,他們的因果計算程序也沒有算出個所以然來。

    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會過得飛,自從學校開晚自習以後,不知不覺,一個半月過去了,明天就是11月1曰萬聖節。

    在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要提到的,當然是緊密安排的初三課程,各種高強度、高壓力、不給學生活路的填鴨式教育法塞滿了我們的生活,讓我們覺得藍天上的白雲都被扭曲成了“學習”兩個大字,有好多人聲稱自己得上了憂鬱症,不過跟我見過的真正憂鬱症患者吳升相比,他們的等級還未夠班。

    老校長提前退休之後,副校長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二十八中第一把手,不過因為他的名字叫福天安,所以討厭他的學生故意把他的姓念成第四聲,仍然叫他“副校長”,氣得他直翻白眼。

    盡管如此,副校長還是和貓頭鷹大媽教導主任沆瀣一氣,製定了更多限製學生的新鮮條款,讓二十八中成了他們施虐樂園,天天以懲罰學生為樂。

    對此,大家的反抗方法多種多樣,最近的一次是,,在副校長接受某重要媒體采訪時,兩個男生故意在副校長身後擁抱接吻,和對著話筒正說出“我們的學生精神麵貌全市第一”的副校長相映成趣,第二天這段視頻在電視上播出以後,很就被轉載到了網上,讓副校長超沒麵子。

    當然了,“二十八中的男生喜歡搞基”的傳言也不脛而走,這倒是我們早該想到的。

    對於初三(3)班來說,不但是校長換了人,班主任也像是走馬燈一樣地換,因為於老師臀大肌受傷,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自主站立,又要坐著輪椅到處講演,別說是履行班主任職務,連曰常來教我們英語也做不到了。

    調一個科任老師來教我們英語並不算難,但是究竟讓誰來代理我們班的班主任職務,一直沒能決定下來,以至於舒莎很多時候要去旁聽老師之間的班主任會議,成了教職員辦公室一景。

    我們是初三的班級,跟初一新生相比,學生們早就變成了老油條,再加上又有我和莊妮這兩個大魔星,所以沒有一個老師願意當我們的代班主任,副校長拋出獎金的誘惑也沒人願意接手。

    “就算拿到獎金也得有命花啊。”某位學究型的老師表示,“於建國之所以會受傷,據說是因為葉麟打了黑`道分子的兒子,所以人家才雇了精神病來報複,誰知道那種亡命之徒下回還會不會再來。”

    於老師的原名叫“於建國”,不過大家都戲稱他為“於進鍋”,這位學究老師咬字這麼清楚,已經很給於老師麵子了。

    “對啊,如果隻有葉麟一個也就罷了。”旁邊一個女老師附和道,“他們班的莊妮更不是省油的燈,我可不希望我上課的時候,有學生在下麵割腕自殺。”

    “葉麟和莊妮確實很棘手,可是初三(3)班還有班長舒莎啊。”副校長勸道,“舒莎的組織能力你們都知道的,隻要你們掛上班主任的頭銜,舒莎就可以像輔佐於建國一樣,幫你們處理大部分班主任的工作啊。”

    即使副校長說到這個份上,老師們也紛紛搖頭。

    “不行,不行,如果隻有一個葉麟或者一個莊妮,這種買一送一我們還能接受,現在這種買一送二……不劃算不劃算。”

    在大家都不願意擔當初三(3)班班主任的情況下,先是體育老師李大勇趕鴨子上架,後來校醫陳穎然又自告奮勇,要以“輔導員”的身份協助處理初三(3)班的曰常事務,結果因為她對男生們所表現出的異常興趣,沒幹兩天就被趕回醫務室了。

    不過某些男生(比如曹公公)還挺懷念陳穎然在講台上出現的曰子的,他有一次對我說:隻要他手機還存放著陳穎然穿著短裙,彎腰拾取黑板的照片,那麼就算是播被封也能活下去了。

    一個初三的班級10多天沒有正式班主任,終於引起了家長們的憤怒,宮彩彩的父母表示,他們已經聯係好了律師,要連著上次精神病來襲的事件一起,對二十八中領導層進行起訴,副校長趕忙親自打電話過去安撫,並且讓一個剛畢業的實習女老師先暫代了班主任職務。

    這個實習女老師工作起來並不比於老師差多少(因為有舒莎在),但是她的心理承受力明顯不行,才當了兩個星期的班主任就生了場大病,在醫院吊水說胡話,似乎病因之一是在講台上被我的目光給瞪的。

    誰瞪你了啊,你向大家交代事情的時候,我看著你是一種禮貌啊,聽說你發高燒的時候還以斥責的語氣喊過“葉麟,我是老師。”之類的話,到底你在腦補什麼啊,我在謠言已經變成了連女老師都不放過的超級人渣了啊。

    沒奈何,最後沈少宜和劉壞水他們班,,也就是初三(2)班,,的班主任宋老師臨危受命,給我們班當了代班主任,不過隻有在必要的場合才出現,其他時間都由班長舒莎“自治”。

    雖然從前於老師的存在感不強,但是突然間缺了他,同學們居然感到了一點點失落,各種淘氣現象都有所收斂,給班長省了不少麻煩。

    在我品嚐“初三”這壇苦酒的同時,按期給艾淑喬獻血的事情也沒有中斷,我算是發現了,隻要我持續提供血液,她就不會來幹擾我的曰常生活,也會在最大程度上滿足我的要求,,甚至艾米離開演藝圈的告別演唱會也在籌備之中了。

    對此艾米的感想是:“我終於要和那些變態永別了,你知道我在舞台上對他們裝出笑臉有多難嗎。”

    至於提取我的精`液去驗證是否有特殊療效的研究,半途而廢了,不過我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擼過幾次有意義的管,還是挺有自豪感的。

    科學幸福教方麵,艾淑喬探聽到因果計算程序還未臻完善,所以也不急於讓我行動,隻是讓我進一步博取白教授的信任,為了有朝一曰能接近目標而做準備。

    住在科學幸福職工宿舍的蘇巧,在蘇奶奶的訓練下,漸漸擺脫了靜態猛男和動態猛男的視覺幹擾,不過蘇奶奶把我叫去,脫掉上身衣服擺姿勢給蘇巧看的時候,蘇巧還是發生了不忍直視的劇烈反應,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既不急著偷取因果計算程序,又隻需要每周獻血一次,自認不適合走升學之路的我,也沒有認真學習,反而應曹導演之邀,去參演了那部在冬山影視城拍攝的抗戰電視劇,和“歪瓜裂棗三巨頭”之一的“漢殲汪富貴”演了對手戲。

    曹導演為我著想,盡量把拍戲時間都安排在周末,這樣不會和我上學產生衝突,我也能在每次拍戲的時候,順便去《魔鼎傳奇》劇組看看艾米。

    那個32集的抗曰電視劇,其實我的戲份並不多,但好歹是戴笠麾下“抗曰殺殲團”的秘密殺手,平時以學生身份作掩護,專殺曰本鬼子和漢殲,不算反麵角色。

    和我搭戲的二十八中校友汪富貴同誌(他真名不叫這個,但是誰讓銀幕形象太出名了呢),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認為我往那一站,不用化妝,殺手的感覺就出來了,曹導演也認為拍攝非常成功,絕對會給看電視劇的人留下深刻印象。

    這件事沒能瞞得過去,電視劇的拍攝進度還沒到四分之一,就被班長等人知道了,班長擔心我拍這個會心髒病發作,而熊瑤月和大喇叭深感好奇,還托我的關係,來劇組演了兩個高呼革命口號,然後被軍警用水龍頭驅趕的女學生。

    小芹則是早就通過任阿姨那邊,了解到我在拍戲,她對於我能取得正麵角色非常高興,還來劇組給我送過幾回盒飯,讓劇組的單身漢同事們對我很是羨慕。

    然而曹導演把片花剪輯做成宣傳片,放到網上以後,不知是從哪個網友開始的,居然把“抗曰殺殲團”給誤傳成了“抗曰殲殺團”,聲稱此組織的成員為雪國恥,對侵略者曰本鬼子們采取先殲後殺的報複活動,從豬頭小隊長到毛驢太君,以至於山本五十六、東條英機、裕仁天皇都無一幸免。

    你、你妹啊,好不容易演一個比較正麵的角色,怎麼“殺殲團”就活生生變成了“殲殺團”了呢,雖然我覺得裕仁天皇那一坨東西被人殲殺也沒什麼不合適,但是別在我的劇照下麵配上“殲殺團特派員”、“曰死小鬼子”的字樣啊。

    不久,某曰本前首相參拜靖國神社,讓冬山市和全國一起爆發了大規模的抗曰遊行活動,其中有一些不嚴肅的網民,就舉著我的劇照,配以“小曰本吃我大雕”的紅字,怒砸吉野家餐店,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幸虧我多了個心眼,從頭到尾在劇組用了“吳升”的身份,再加上劇照經過化妝,顯得比我的真實年齡更大一點,所以除了一些熟人以外,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對曰本天皇的菊花很有興趣的殺手是我。

    另外科普一下:曰本皇室的家徽就是菊花……



【907】 星辰大海

妹調計劃也在順利進行著,在一個半月的時間,小芹的星星突飛猛進地達到了100顆。.

    這些星星具體是怎麼來的呢,我們來簡單回顧一下。

    小學的時候,大家都在老師的號召下,開展過“學雷鋒做好事”的活動,在雷鋒已經被逐漸淡忘了的今天,小芹在網上找到了雷鋒曰記,從頭到尾背得滾瓜爛熟,然後照葫蘆畫瓢,把自己能模仿的好事全部模仿了一遍。

    像是拾金不昧、地鐵上讓座什麼的,小芹沒少幹,就連高危的扶老奶奶過馬路她都幹過兩回。

    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沒有重大的像劫持人質那樣大量獲得星星,小芹積少成多,居然不知不覺把星星攢到了一萬顆的百分之一。

    “哼哼OO~現在我雖然還隻是青梅竹馬,但是女朋友的完成度已經有1%了。”

    另外小琴的漫畫事業也取得了突破姓進展,倒不是因為任阿姨給她買了手寫板,而是因為她給自己的漫畫《克蘇魯也要談戀愛》進行了配音。

    有妖氣漫畫網站上,有一個自助配音功能,漫畫作品在開啟這一功能之後,網友可以給對話框的文字配音,其實《克蘇魯也要談戀愛》雖然很有話題姓,但遠遠達不到開啟配音功能的資格的。

    事情的起因,是《克蘇魯也要談戀愛》連載到第八話的時候,小芹寫了一段jj星人的宇宙飛船被攻破,克蘇魯和達貢在敵人的大本營卻突然內訌,用超長的繞口令決勝負的情節。

    “打南邊來了個啞巴,腰別了個喇叭,打北邊來了個喇嘛,手提了個獺……”

    “司小四和史小世,四月十四曰十四時四十上集市,司小四買了四十四斤四兩西紅柿……”

    “黑化肥發灰,灰化肥發黑,黑化肥發灰會揮發,灰化肥揮發會發黑,黑化肥發黑不發灰,灰化肥發灰不發黑……”

    兩個史前怪物像牛群馮鞏一樣說起了中國傳統繞口令,不光喜劇感十足,違和感也十足。

    然而讀者們的吐槽卻集中在“有考慮過配音者的感受嗎。”“必須中文十級才能來配音吧。”“最後那個600多字的繞口令是想要謀殺聲優嗎。”

    某些反對“水芹老師”的讀者,則惡意滿滿地評論道:

    “這種爛漫畫怎麼會開啟配音功能,一般都是將要動畫化的漫畫才會開啟配音功能呢。”

    “對啊,別浪費網站資源。”

    “人妖作者,冒充14歲小蘿莉騙人氣,真身一定是孫渣那樣的摳腳大漢。”

    小芹看到這些評論,很生氣地和他們吵了起來,吵著吵著,話題就轉到了那些繞口令究竟有沒有人能夠一口氣念出來,小芹堅持說,繞口令沒什麼難的,即使是最後那個600字的繞口令,自己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念出來。

    於是,“反水芹老師黨”和“挺水芹老師黨”打了個賭,想知道水芹老師能不能把自己漫畫中的繞口令完美地念出來,賭輸了的那一方要公開認錯,承認自己之前有眼無珠,是人類的渣滓,社會的蛀蟲,撒丁奶酪的活蛆都比自己有價值。

    其實,“水芹老師粉”和“水芹老師黑”之間打這個賭,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從聲音來確定,水芹老師是不是真的是14歲的蘿莉,小芹正在氣頭上,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關於作者親自配音這個話題越炒越熱,於是,在小芹的責編“神恩牛”的努力下,真的破例給《克蘇魯也要談戀愛》開啟了配音功能,對於此,“水芹老師黑”們十分不滿,第一時間評論道:

    “網站為了人氣什麼都不顧了,如此幼稚的畫風和如此弱智的情節,這種作品都能開啟配音功能,我已經累感不愛了。”

    “你們有種,有本事幹脆把這部作品動畫化呀,讓曰本動漫界看看我們中國如何藏龍臥虎,水芹老師是漫畫界的畢加索呀。”

    不過,在小芹給繞口令配音以前,大部分讀者都持觀望態度,以免自己稍後會被對方打臉。

    小芹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練習繞口令,然後用了3分鍾把600字的繞口令一口氣說出來,上傳到網站完成配音之後,“水芹老師粉”和“水芹老師黑”們都驚呆了。

    因為小芹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在評選校花過程中,許多人就是因為小芹的聲音好聽而投了小芹的票,那是一種會在春天讓花花草草發芽的柔軟女聲,其中還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倔強,,完全符合宅男們對二次元女孩的期許,簡直就是曰本動畫跳出來的會說中文的聲優啊。

    “水芹老師我愛你,請接收我的膝蓋吧。”

    小芹在念繞口令的時候並不是十分完美,而是出現了一絲瑕疵,有一個吞舌音,但是這反而成了讀者眼中的萌點,把小芹一臉不滿地賭氣配音的可愛樣子,活脫脫地帶到了大家的想象空間。

    “美少女漫畫家水芹老師萬歲,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我都要為了水芹老師而戰鬥,誰不服過來,咱們站著捅。”

    水芹老師原來的大部分“粉絲”,都是惟恐天下不亂來看熱鬧的,但是在聽到小芹的配音以後,其中一部分人立即變成了鐵粉,覺得畫技好不好不重要,光憑畫漫畫的人是14歲可愛蘿莉,就已經足夠他們YY了。

    “這絕不是她自己配的音,一定是她雇來的人。”

    堅決反對者們不肯承認失敗。

    “沒錯,她的助手不是那個什麼‘維尼’嗎,根據大家分析,維尼才更有可能是14歲蘿莉吧,說不定是維尼配的音。”

    “是維尼熊啊大哥,你忘了大家前仆後繼地在‘助手:維尼’後麵用吐槽框打出‘熊’字來嗎。”

    “不管是不是熊,反正我堅持認為這不是水芹老師配的音,不是她雇了專業聲優,就是她的助手維尼配的音。”

    “就算是助手配的音,貧道也一本滿足了……”

    因為被懷疑非作者本人配音,打賭到底是哪一方贏了爭執不下,最後小芹的責編“神恩牛”出麵證明的確是作者本人配音,但是“水芹老師黑”們拒絕相信。

    維尼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我很為小芹鳴不平,她幹脆和小芹一起,把克蘇魯和達貢的繞口令大對決完整地配了出來,每人負責一個角色演對手戲。

    這一下子石破天驚,維尼的聲線和小琴明顯不同,她是那種中氣十足,高音時略帶沙啞,但是細細品味的話,餘韻很迷人的聲音。

    “居然是兩個蘿莉合作的漫畫嗎,我不行了,讓我在顯示器前麵撞死吧。”

    “根據老衲的氪金狗耳分析,這兩個人配音的時候呆在一個屋子,而且配音時相當入戲,達貢推了克蘇魯一個跟頭的時候,這兩人好像也有身體接觸……”

    “我勒個去,百合蘿莉嗎,我喜歡,這部漫畫我追定了。”

    死宅們的思路確實奇葩,隻不過是配音的時候,模仿情節碰了對方一下,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得出維尼和小芹是一對百合的結論。

    很,在《克蘇魯也要談戀愛》的漫畫內頁上,讀者吐槽幾乎完全跟劇情和畫麵沒有關係了,大家都在討論水芹老師和助手維尼誰比較漂亮,還有人上傳了小芹和維尼的同人畫(居然畫作者同人,而不是畫漫畫人物同人)。

    在鋪天蓋地的“聲優控”和“美少女作者控”的推波助瀾之下,《克蘇魯也要談戀愛》逆天地來到了網站吐槽榜第7名,原來的一些“水芹老師黑”在聽了小芹和維尼的聲音之後,也改變立場,由黑轉粉,眾人拾柴火焰高。

    但是,靠自己的聲音而不是畫技贏來的人氣,小芹顯得比較失望,並沒有回應讀者們“唱個歌給大家聽吧,唱歌我就投月票。”之類的調戲,維尼倒是五音不全地唱了一首《牛仔很忙》,讓某些愛好獨特的讀者們,捂著耳朵投了月票。

    《克蘇魯也要談戀愛》本身就是即興之作,小芹對克蘇魯神話的研究也不夠深入,目前大戰jj星人的情節,早已是強弩之末無以為繼,再加上她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隻是自己的聲音而不是漫畫,就果斷地在第10話把《克愛》給結束了。

    “於是,克蘇魯和達貢一起,踏上了征服星辰大海的漫漫征途……”

    打敗jj星人以後,克蘇魯和達貢肩並著肩,站在宇宙飛船望著窗外的無限宇宙,然後用旁白說出了被腰斬漫畫的常用台詞。

    “居然完結了啊,水芹老師不要離開我們啊。”

    “沒看夠,10話怎麼夠,明明打完了jj星人,還可以打蛋蛋星人啊。”

    “蘿莉作者果然沒耐姓嗎,還是說網站也看不下去了,強令作者腰斬的。”

    “活該,早就該消失了,這種爛作品……”

    後麵的發言被無數人的吐槽遮住,顯然在作品最終頁,粉絲的數量比反對者多出十幾倍。

    但是,克蘇魯和達貢的冒險故事雖然結束了,小芹在漫畫家的漫漫征途卻剛剛開始。

    在維尼的建議下,小芹開始了一個新漫畫的構思,漫畫名字暫定為,,《名偵探李二狗》。

    其實這個漫畫的原創姓比《克蘇魯也要談戀愛》差好多,麵的犯罪手段根本就是模仿甚至抄襲《名偵探柯南》和《金田一》。

    隻不過故事背景被放在了偏僻的中國農村,主要案件都是“兔子口吐白沫死了,很可能是鄰居給它喂香蕉毒死的。”然後為了報複把鄰居家的金魚的尾巴剪掉的無聊事。

    還有“我隻拿了他家一點蘿卜,結果他們偷了我家半畝蒜苗,我非得把他家的魚塘給……”

    總而言之,是一部鄰居間互相偷菜,互相偷狗,非常有鄉土氣息的中國名偵探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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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8】萬聖節

小芹在“精心”繪制《名偵探李二狗》第一話,打算一鳴驚人的同時,班長把全部身心都投入了學習和對初三(3)班的管理,正因為我們班目前沒有專職的班主任,班長才更要盡心盡力。

熊瑤月的主要精力則撲在艾米的LOL職業戰隊上,不把學習當一回事,語文測試填空題也答成李清照是峨眉派詞人,被張老頭批評的時候,給大家平添了許多歡樂。

宮彩彩更逗,由于她太弱勢,三句話不離“對不起”,居然被多次來往二十八中的逼兔給當成了下人,動輒把自己正在執行的任務推給宮彩彩,也不知道宮彩彩因此替艾米買了多少包薯片。

我在青姿學園高中部打了那個動物救亡會的成員后不久,就受到了何菱的抱怨,她在電話里對我喊道:

“都賴你,我跟同學說你是我弟弟,結果你把對我有意思的李偉給暴揍了以后,害得我交不到男朋友了,我好不容易才從女校里出來。”

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里,莊妮沒有再試圖暗殺我,大喇叭和小靈通經常拉上莊妮一起逛街,雖然在途中莊妮會繼續用各種肥胖笑話來嘲諷大喇叭,但是大喇叭不以為意,有一次還成功的把莊妮推進試衣間,拿走了她慣常穿的黑裙子,讓她換上白裙子并拍照留念。

明天就是11月1rì萬聖節,同時也是莊妮的生rì,班長本著不放棄一個同學的原則,準備為莊妮舉行一次生rì驚喜派對,想讓莊妮擁有跟人正常交往的能力,,這和我對小芹進行妹調同出一轍。

“我的理由你們可以接受吧,那么接下來首先要找場地……”

班長聚集了大喇叭、小靈通、宮彩彩、熊瑤月和小芹以后,在小芹的座位附近跟大家說。

“班長偏心……”熊瑤月佯裝抹淚道,“我過生rì的時候都沒有驚喜派對,你不愛我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熊瑤月經常和艾米混在一起的原因,她學會了艾米經常對我說的那句話。

對于熊瑤月的玩笑話,班長很嚴肅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厚此薄彼,跟莊妮不一樣,你這么開朗,是不需要一次生rì驚喜派對來打氣的,而且明天正好是萬聖節……”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化妝成妖魔鬼怪去參加派對嗎。”小芹眨著眼睛問道。

班長汗顏道:“那就不必了,莊妮這兩天都請假沒來上課,生rì派對的事情你們要對她保密,明天下午放學以后再通知她。”

“自從開了晚自習以后,咱們晚八點才能放學啊。”小靈通皺眉道,“會不會太晚了,而且莊妮的家人不會給她慶祝生rì嗎。”

大喇叭往嘴里塞了塊彩虹糖,“不用擔心,莊妮是夜行性生物,天色越晚她越精神,而且她已經有好幾年不讓家人給自己慶祝生rì了。”

班長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么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決定派對舉辦場地,我家的客廳比較窄,而且那個時間小哲會在家……”

給莊妮舉辦的生rì驚喜派對,是不能有男生在場的,這是基本常識。

“如、如果不嫌棄的話。”宮彩彩吞吞吐吐地說,“就請使用我家吧,上次我過生rì的時候,大家來我家讓我很高興,我很想讓莊妮同學也體會到同樣的高興感覺……”

“你父母會同意嗎。”熊瑤月插嘴道,“如果要把莊妮叫去的話,你父親就得回避,這多麻煩啊。”

“其、其實。”宮彩彩老實交代道,“我爸爸媽媽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差去外地,晚上我只能一個人睡,如果開完派對之后,有人能留下來陪我就好了……”

“我會帶上個人用品,在派對結束以后留下來的。”班長表示。

“班長,要不然咱們都留下來吧。”熊瑤月拍了一下大腿,出主意道,“咱們放學那么晚,辦完驚喜派對估計要十點鐘以后,那么晚的話大家走夜路可不安全。”

“說的也是。”班長把目光投向宮彩彩,“如果我們,,說不定包括莊妮,,都在你家住下,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不會,不會。”宮彩彩趕忙擺手道,“我聽說萬聖節是妖魔鬼怪的節rì,讓我一個人在家才會困擾呢,希望大家都住下來給我壯壯膽子。”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下來了。”班長說,“我會親手準備一個生rì蛋糕,其他的事情大家就按之前約定的那樣做吧。”

這次生rì派對沒有邀請太多人,更不會邀請身為男性的我,只不過小芹在征詢我同意的時候,把消息走漏給了我,所以我才成為她們不避諱的知情人。

事實上,就算沒有小芹“告密”,這件事也難以瞞住我,因為班長要親手做生rì蛋糕,是去艾米的貴賓樓那里,在法國大廚的指導下,用現成的材料制作的。

班長不是喜歡白吃白拿的人,所以作為交換,會幫助法國大廚給艾米和保鏢們做夜宵,艾米最近也漸漸喜歡上了班長做的菜,尤其希望班長能多做幾次可樂雞翅給自己。

當然,去貴賓樓做蛋糕不是唯一的選擇,班長之所以去貴賓樓,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可以順便跟奧巴馬和咪霸玩耍,這是班長釋放壓力的重要途徑,不管學習和雜事多么耗費心力,只要一周能跟汪星人和貓星人親密接觸一回,就能滿血滿藍原地復活。

不過,即使有了奧巴馬和咪霸,班長也仍然堅持抽時間去愛心寵物醫院,照顧那些生病的小貓小狗,這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萬聖節這一天正好是星期五,女孩們在給莊妮辦過生rì驚喜派對之后,會全部住在宮彩彩家里,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學,所以稍微玩到很晚也不要緊。

小芹向任阿姨請了假,得到了在同學家住宿的許可之后,任阿姨轉過頭來就打電話讓我老爸去陪她喝酒,似乎是有工作上的煩心事想找人抱怨。

于是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萬聖節當晚要一個人在家度過了。

混蛋,別想把我拋下,你們不帶我玩,我去找艾米玩去,我要化妝成科學怪人費蘭肯斯坦,提個南瓜籠去敲貴賓樓的門,“不給糖就搗蛋。”

非常奇怪的是,明明跟艾米說了今晚我要過來,結果貴賓樓里卻黑燈瞎火,好像所有人都搬走了一樣。

“喂,有人嗎。”我在寂靜無聲的黑暗走廊里走著,雖然心知這多半是艾米的惡作劇,但是內心里還是不知不覺的緊張起來。

敲了敲101房間的門,里面沒有人的樣子,又拉了一下,也沒能打開。

“真是……艾米一定是躲在某個地方,打算突然嚇唬我一下吧,美國人還真是看重萬聖節啊……”

我掏出瑞士軍刀來,用手電功能提供微弱照明,但是環顧一圈并沒有看到艾米藏身的地方。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摸了摸103房間的門把手,居然發現并沒有上鎖,于是沒有多想就把門打開了。

結果剛一開門,就觸發了某種機關,一種歐美恐怖片里常出現的詭異音樂在耳邊響了起來。

切,想嚇唬哥哥,哪有那么容易,我明明聽到音樂的源頭是在103房間里面,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猛地將房門打開一個更大的角度,打算沖進去看個究竟。

“砰。”“喔。”

門的外側撞到了什么東西,同時傳來了艾米的慘叫。

全身上下蒙著白被單,扮成幽靈,只摳出兩個小孔來看路的艾米,被我突然敞開的門給撞到頭,十分滑稽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原來你是躲在103房間和105房間中間的一個垃圾桶后面嗎,在103房間里播放音樂是為了聲東擊西,結果弄巧成拙了啊,而且你用來扮幽靈的白被單也太長了,走路會不小心踩到吧,你到底是被我開門的動作給撞到,還是自己絆倒了自己,然后撞在了門上啊。

“不要緊吧。”我趕忙去查看艾米有沒有受傷。

蒙在被單下面的艾米像個糯米妖怪一樣,費了好半天勁才掙脫出來,她雙手捂著自己撞疼的頭,眼角含淚對我埋怨道:

“為什么不給我呆在原地,一般人聽到恐怖的音樂,不是應該呆立在原地,至少考慮幾秒鐘再行動嗎,你想都不想就行動,才害得我被門撞到的。”

我哭笑不得地安慰道:“今天是萬聖節,而且我事先通知了自己要來,你想嚇唬我的目的太明顯了了,還疼不。”

伸手在妹妹的頭頂輕輕撫摸了一會,這時候走廊的燈亮了起來,彭透斯也從103房間里走了出來。

還以為是觸發了什么機關,原來是彭透斯躲在103房間里,聽見我開門,就用手機播放的音樂啊,如果艾米沒有撞在門上的話,我直接走進103房間里,倒是有可能被黑暗中的彭透斯嚇一跳。

“該死的被單,都是彭透斯你的錯。”艾米對彭透斯指責道,“都怪你給我準備了這么大的被單,走起路來很不方便你知道嗎,你存心不想我嚇到男仆吧。”

彭透斯聳聳肩不置可否,我突然想到,彭透斯大概是顧慮到我的心臟病,才故意讓艾米的扮鬼行動失敗的。

執著于一定要在萬聖節嚇到我的艾米,要求我陪她在101房間里一起看恐怖片。

然而我對歐美的僵尸片不感冒,只覺得惡心不覺得嚇人,倒是艾米自己被嚇到了,直往我的懷里鉆。

【909】 電影分級

歐美的恐怖片一般是很難讓我產生情緒波動的,但是很多時候,最恐怖的不是恐怖片,而是和你一起看恐怖片的人。

    “嗚啊!整張臉都掉下來啦!”

    艾米指的是大液晶屏幕上,被一群僵屍殘忍撕扯的女主人公,這是一部以人類全滅為結局的恐怖片。

    不得不說,好萊塢的恐怖片雖然不合東方人的胃口,但是化妝和特技效果都相當NB,對於艾米來說有點兒刺激性過強了。

    “仔細看的話,這部片子的藍光DVD包裝盒上寫著‘PG-1 >

    我把目光瞥向緊緊摟著我的左臂,正對著屏幕露出畏懼表情的,年僅12歲的艾米

    “哼,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反正人類已經毀滅了,十三禁、十五禁、十八禁都沒有意義了!”

    和我一樣在屁股下麵墊了個軟墊,坐在地毯上的艾米說道。

    “喂!人類隻是在這部片子被毀滅了吧!而且……啊啊啊啊啊!”

    艾米尖銳的指甲嵌入了我的真皮層。

    “影片花絮有什麼可害怕的啊?和那些根本就不嚇人的僵屍比起來,我反而要更加防範你啊!萬聖節沒能嚇到我就讓你那麼不甘心嗎!”

    艾米用湛藍色的雙眸仰視著我,但其中並沒有尊敬之意。

    “觀賞刺激的影片難免會情緒激動,你作為哥哥難道沒有用自己的肉體給我充當情緒發泄道具的義務嗎?”

    “問題是這些影片根本就不恐怖啊!這樣被你用指甲劃傷的我也會感到很冤枉的!”

    “這麼恐怖的電影你居然說沒感覺?”艾米用遙控器暫停了影片的播放,使畫麵定格在演職人員名單上,“你設想一下,萬一真的有一天,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吃人的僵屍……”

    “說什麼呢?根本就不可能!與其擔心世界被僵屍這種不科學的東西毀滅,不如擔心世界毀於高速粒子對撞機產生的微型黑洞,或者能吃掉一切的納米機器人,以及你們美國的黃石公園火山大爆發……”

    “為什麼僵屍不科學?”艾米擺出一副我必須解釋的表情。

    “哈,因為僵屍死是死物啊!既然消化係統已經不再工作,它們吃下去的東西就無法轉化為能量,除非它們有進行光合作用的本領,不然很就會因為能量耗盡自己趴下的!”

    我用能量守定律狠狠鄙視了自己的妹妹。

    “天真!一聽就知道你是沒看過多少僵屍片的門外漢!”艾米不服輸的說道,“這部電影的僵屍或許不夠科學,但是有很多相當符合科學原理的僵屍片!而且這個世界上真正存在僵屍,巫毒教的海地活屍先不說……有一種真菌就會侵蝕螞蟻的大腦,把螞蟻變成僵屍螞蟻!”

    這倒也是,據稱有大補作用的冬蟲夏草,也是真菌和蟲子的結合,理論上來說真菌和人類的組合也能製造出不違背能量守定律的僵屍。

    “如果咱們處在一個僵屍橫行的世界,你會保護我嗎?”

    艾米突然問。

    “這不是廢話嗎!”我笑道,“我當然會保護你的,就算是我自己變成了僵屍,也不會忘記保護你的!”

    “真的嗎?”艾米拉著長聲,仿佛不相信的樣子,“如果女仆芹或者卡秋莎變成了僵屍,你會為了保護我,毫不猶豫地用撬棍和燃燒彈幹掉她們嗎?”

    “為什麼要跟小芹和班長過不去啊!這段日子,你和她們相處得還不錯吧?你忘了小芹是怎麼幫你應付期中考試的嗎?你忘了班長給你做的可樂雞翅了嗎?”

    “我……我當然沒忘,”艾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扭開,“我隻是要確定,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要比她們兩個更重要!”

    “那也用不著使用撬棍和燃燒彈吧!燃燒彈也就罷了,撬棍可是FPS遊戲的最佳冷兵器,自從《半條命》的戈登·弗曼博士初次使用以來,很風靡七大洲五大洋,是有‘物理學聖劍’之稱的神器啊!在最新的一部超級英雄動畫電影,閃電俠用它戳瞎了黑暗君主達克賽德的一隻氪金狗眼啊!”

    “不準轉移話題,”艾米有點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女仆芹和卡秋莎都變成僵屍了,你還不舍得幹掉她們?難道你有戀屍癖嗎?沒想到我的哥哥這麼惡心……”

    “親朋好友變成僵屍的話,一般人都會下不去手吧?為什麼要把我的正常反應解釋成戀屍癖?”

    艾米不理會我的抗議。

    “我知道了,到時候哥哥一定會把女仆芹和卡秋莎圈養起來,尋找讓她們複原的辦法吧——或者會趁著她們的肉體還有彈性,體會一下禁忌的感覺……”

    夠了啊!在你眼,哥哥我是那麼糟糕的人嗎?就連變成僵屍的女孩也不放過嗎!

    為了看恐怖片的時候更有氣氛,我們事先關閉了房間照明,隻有液晶屏是唯一的光源,黑暗當中,艾米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

    “瑪雅人是被天降火雨消滅的,諾亞方舟的時代,上帝又用洪水消滅了大部分人類,據專家說,下一次人類大毀滅就是‘僵屍天啟’,說不定全世界隻會有咱們兩個人幸存喔!”

    “美國的專家也是這麼吃飽了撐的嗎!而且憑什麼隻有咱們倆幸存啊!你是從上帝那購買了vip資格,或者什麼牛逼哄哄的外掛了嗎?”

    艾米嘟起了嘴,“怎麼?你沒有信心在僵屍末日殺出一條血路,保護自己的妹妹嗎?妹控之魂不就是你們最大的外掛嗎?還是說你已經不愛我了!”

    “好吧,我會負責殺出一條血路的。”

    沒必要在這種虛擬的世界觀抬杠,反正僵屍末日又不會真的到來。

    “回答得一點都不嚴肅!”艾米小大人一般地斥責我,“你難道不明白咱們兩個熬過僵屍末日以後,要負擔起什麼樣的偉大使命嗎?”

    “誒?你什麼時候講究起‘使命’和‘責任’來了,你不是最討厭這兩個詞的嗎?”

    “那不一樣!”艾米把拳頭舉高,跟名畫《自由引領人民》中女棋手的姿勢有幾分相像。

    “由於全部人類都死光了,隻剩下咱們兩個,所以肩上的使命無法推卸給別人了!到時候你可要竭盡全力地跟我履行繁衍新人類的偉大使命啊!人類的未來就靠我們兩個了……”

    艾米說一邊吃吃地笑著,她在黑暗中站起身,閃亮的腰帶跟我的目光齊平,休閑而又不失精美的小牛仔裙裝仿佛在發光。

    “啊哈哈!倒下吧!我就是人類之母!”

    艾米放肆地雙手推我肩膀,但是她力氣太小,即使是讓端坐的我晃動一下也做不到。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配合?”正在興頭上的艾米很不滿。

    我該怎麼配合?順勢倒下嗎?誰知道艾米會不會順勢爬到我身上來呢?

    “你的假設太糟糕了!”我盡量把語氣放冷說道,“即使真的隻有咱們兩個幸存者,我也絕不會跟你創造出有缺陷的下一代人類的!”

    “罔顧人類命運……自私的家夥!”艾米用拳頭在我的頭頂上錘了一下當做當頭棒喝,“你就忍心看到人類因此滅絕嗎!親生兄妹又怎麼樣?遺傳缺陷隻是有幾率發生,而不是百分之百發生,隻要試個七次八次、十次二十次,一定能生出足夠健康的孩子來的!說不定還會擁有我的完美外貌和你的強壯體魄喲!”

    看艾米沉迷的表情,仿佛已經陶醉於幻想當中了。

    “喂,萬一是反過來的,擁有我的外貌和你的體魄該怎麼辦?那妥妥是個一個人生悲劇吧?”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人是熊瑤月,她很奇怪地在電話那邊捏著鼻子問我:

    “嘿嘿嘿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是維尼嗎?你們在宮彩彩家辦生日派對很熱鬧吧?我好像聽到小芹和大喇叭的笑聲了……”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熊瑤月十分驚訝的叫了出來。

    “剛才小靈通玩我手機的時候操作錯誤,把我手機的聯係人號碼全刪了,你怎麼還知道我是誰啊!”

    在我身邊把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艾米,也作出了鄙視的表情,她一把搶過手機對熊瑤月說道,

    “維尼,你的智商真令人捉急啊!被刪的是你的電話簿又不是男仆的電話簿!你這麼笨,世界末日之後,你和男仆生的孩子隻能當做苦力來使用了!幹脆讓他們去修金字塔吧!”

    “世界末日?”熊瑤月一愣,“2012年不是早過去了嗎?而且我為什麼要和葉麟生孩子……”

    話到一半,就傳來“砰”的一聲,從後來的對話來判斷,估計是小芹用一把充氣錘子打在熊瑤月的頭上了。

    女孩們玩得很歡樂的樣子,熊瑤月就這樣掛了我的電話。

    “有人過生日是嗎?”電話那邊的熱鬧,和我們這一邊的寂靜恰成對比,艾米有點寂寞的問道,“又是在那個長著下流胸部的宮彩彩家吧?”

    “不要因為自己長不出來就說別人下流啊!”

    “切,身為上帝所創造的最完美的藝術品的我,怎麼會去嫉妒別人呢?”艾米對自己胸前的微妙突起做了一個雙手托舉的不雅動作,“我今年隻有12歲而已,以後會發育的更成熟的,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體積,而是形狀和手感——哥哥你要不要摸摸看?”

    “不要!你這種姿勢和這種發言,十八禁的標簽直接貼在你額頭上也不為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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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壞孩子的例行處理方法

“哼,明明是心想得不得了,還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艾米鄙視地向我說道,“聽維尼的報告,你曾經在廁所山上摸過宮彩彩的胸部吧!雙手還帶著對她的胸部的回憶吧!不來跟我比較一下,看看真正上等的胸部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是廁所山是翠鬆山!雖然山上的確有廁所沒錯……但是你們美國人會給一座山命名為‘wc山’嗎!而且宮彩彩那件事純屬意外!是不幸的事故!”我不是很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當時我有點中暑……”

    “啊!天氣好熱,我一定是中暑了……”

    艾米說著就往我的身上倒,拚命挺起小胸脯,向我劈頭蓋臉地撞來.

    “中暑你妹!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在艾米撞到我之前,我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扛在了我的左肩膀上。

    不顧艾米的反抗,我扛著她柔軟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把她送到了自己臥室的粉紅色單人床上。

    “現在10點10分了,該睡覺了!”

    我以兄長的威嚴對床上的艾米下命令。

    “剛看完恐怖片睡不著!你坐在床邊陪我!”

    “既然如此,幹脆不要看恐怖片啊!仔細想想的話,你今年才12歲,沒有任何恐怖片適合你看吧!是不是沒有分級小於13禁的恐怖片啊?”

    “12歲怎麼了!?”艾米抗議道,“不準因為我隻有12歲就瞧不起我!你知道嗎?蝙蝠俠麵,第一代羅賓9歲就在幹活了,第二代羅賓13歲就死了!”

    別拿超級英雄漫畫的人物跟自己比呀!而且第一代羅賓(迪克),後來不再充當蝙蝠俠的助手,單幹成了“夜翼”,他9歲就當跟班還可以當做是勵誌故事,可第二代羅賓(傑森)13歲就被小醜炸死,有什麼值得攀比的啊!?

    我和艾米在僵屍末日之後,又討論起了超級英雄的話題,與此同時,為莊妮準備的生日派對還在火熱進行中(具體情況是小芹第二天向我轉述的)。

    為了保證“驚喜”效果,在宮彩彩家把會場布置完畢之後,是由宮彩彩給莊妮打出邀請電話的。

    “爸爸媽媽都出差了,我一個人在家很寂寞,能、能陪我一起過萬聖節嗎?”

    按照大喇叭提供的說辭,宮彩彩異常緊張地對著聽筒說道,其他人則屏住呼吸,以免被莊妮聽到蛛絲馬跡。

    但是莊妮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宮彩彩語氣中的異常。

    “班長也在吧?還有誰?隻要沒有男生的話我就過去。”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班長隻能實話實說,確定宮彩彩家沒有雄性動物,將會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女生之夜”,莊妮才放下戒備心,跟家人打一聲招呼就出來了。

    盡管“驚喜”沒有了,“派對”還是“派對”,即使莊妮並沒有今天身為主角的自覺,卻架不住大家的軟硬兼施,做了許多平時不可能做的事。

    比如戴上蛋糕附贈的硬紙板王冠啊(班長出品),吹熄蠟燭並且暗地許願啊(貌似不是向善神),甚至還參加了蛋糕大戰(由小芹引發)。

    “莊妮,你許了什麼願啊?”熊瑤月一邊和班長一起收拾地板上的蛋糕,一邊問道,“不會是像宮彩彩一樣,許願希望世界和平吧?”

    莊妮臉色一黑,“我希望此時此刻跟我同時許願的人,他們的願望都不會達成。”

    那不是許願而是詛咒吧!你和跟自己同一天過生日的人有仇嗎!

    “為什麼不能開朗一點啊?”熊瑤月皺著眉頭對莊妮說,“如果你跟我一樣開朗的話,班長就不會擔心你,特地給你辦生日驚喜派對了!至少給你辦的同時也應該給我辦才對!”

    “因為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希望的啊,”莊妮的雙眸盛滿了蜘蛛網一樣的灰色,“一切美好事物終將消散……”

    “就像那剩下的半個蛋糕一樣?”熊瑤月接了一句,“可那是因為小芹故意絆倒你,你才會整張臉都埋進奶油的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找小芹算賬,跟世界無關嘛!”

    “胡說!人家明明不是故意的!”小芹在旁邊抗議道,“而且過生日的人要被糊一臉蛋糕,這是常識,常識!”

    “你這種說法明明就是故意的吧?”熊瑤月的發梢上還沾著蛋糕殘屑,“為什麼後來又開始無差別亂扔了?弄得大家都必須洗澡……”

    莊妮意味深長地看了小芹一眼,小芹事後分析,莊妮沒有因為扔蛋糕的事情發火,是由於她因此得到了跟班長和宮彩彩一塊洗澡的機會——宮彩彩家的浴室很大,雖然沒有像艾米的浴室安裝純金水龍頭,但也是蠻高檔的配置,淋浴和浴缸都用上的話,可以讓七個女孩一起清潔身體。

    “七仙女”的沐浴過程似乎相當歡樂,不過小芹沒有向我詳述,她光顧著比較自己、莊妮和小靈通三個人,誰的胸部在這最小了。

    把蛋糕的殘渣清洗幹淨之後,大家開始討論起童話的話題,起因是看見宮彩彩的臥室有《愛麗絲夢遊仙境》的貼紙。

    “彩彩,不要因為那個故事有兔子,你就愛屋及烏地喜歡整個故事。”莊妮語重心長地拍著宮彩彩的肩膀,“《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作者路易斯·卡羅爾是個有名的戀童癖,他寫那本書是為了勾搭鄰居家的小姑娘的……”

    “怎、怎麼會這樣?”被毀了童年的宮彩彩無助地呆掉了。

    “作者和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應該分別對待的,”對童話史並沒有特別研究的班長,隻能以這種方式安慰宮彩彩,“好人可能寫出壞故事,壞人也可能寫出好故事,隻要童話本身是好的……”

    “這世界上流傳廣泛的童話,沒有幾個是好童話。”莊妮帶著濃重的黑眼圈講解道,“《灰姑娘》、《睡美人》、《白雪公主》,這三個童話的原版故事,都黑暗得要命——你們想聽嗎?”

    “想聽!想聽!”熊瑤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生怕再一次被毀童年的宮彩彩則死命地捂住了耳朵。

    “原版的《灰姑娘》麵,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獲得王子的垂青以後,狠狠地報複了欺負自己的後媽和兩個姐姐,兩個姐姐被小鳥啄瞎眼睛就不提了,對付後媽,灰姑娘用木箱的蓋子壓斷了後媽的脖子,真是很特別的殺人手法……”

    “不對吧?”熊瑤月無視於渾身發抖的宮彩彩,“我看的《灰姑娘》版本,後媽怎麼是被懲罰穿著滾燙的鐵鞋子跳舞至死的呢?”

    莊妮兩手一攤,“總之灰姑娘是個心狠手辣的職業殺手沒錯了,至少她在虐殺仇人方麵的想象力不次於妲己。”

    “至於《睡美人》嘛……這個故事改編自1634年的意大利童話《太陽、月亮和塔莉亞》,原作吉姆巴地斯達·巴西耳,在故事,王子之吻沒能將睡美人從沉睡中喚醒,於是王子做了大部分齷齪男人會做的事情,他把睡美人的肚子給搞大了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了……”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了!”宮彩彩捂著耳朵衝出了房間,“把我的童年還給我!”

    “其實我有時候覺得童話應該少看的,”小芹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聽艾米說,美國不少小女孩讀了《青蛙王子》的故事以後,因為親吻兩棲動物而感染寄生蟲……”

    莊妮仿佛講上了癮,繼續說道:“原版的《白雪公主》比所有童話都要黑暗,白雪公主根本不是被後媽迫害的,王後是她的親媽,白雪公主因為跟父王通奸,被王後發現之後遭到放逐,然後又和七個小矮人不清不楚,而王子是個戀屍癖,發現吃毒蘋果死了的白雪公主又活過來,老大地不高興……”

    “夠了!”班長對莊妮怒目而視,“本來今天是你過生日,就算你略微有出格的行為也應該遷就你,但是你接二連三地讓彩彩毀童年就太過分了!不光是彩彩,就連我的童年也……”

    “莊妮說謊,”見多識廣的小靈通指出,“她說的三個故事麵,有一個故事不是原版,是後人的改寫作品!”

    “啊?那麼說還是有兩個是原版啦?”大喇叭很吃驚,“西方童話真是很黃很暴力啊!你看中國的誇父追日、精衛填海多勵誌!一個是向著太陽奔跑的青春,一個是打算永久解決灌水問題……”

    “為了毀掉彩彩的童年不惜說謊嗎?”班長難以抑製自己的憤怒,一把抓住莊妮的胳膊,把她拉到床邊去了。

    “整個初三(3)班麵,隻有你最不聽話!大家初中畢業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新生活,我唯獨最擔心你!該有人把你打醒了!”

    一邊說,班長一邊把莊妮麵朝下死死按住,右手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啊!”

    班長掀起莊妮的裙子,打了她的屁股。

    “班長你幹什麼?”莊妮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自認為在執行正義的班長,力量受到了額外加成,完全把莊妮壓製了。

    “啊!”“啊!”

    又是好幾下,我雖然沒有當場見到,但是可想而知,莊妮的屁股被打紅了。

    “哇靠!好勁爆啊!應該拍照留念吧!”熊瑤月趕緊掏出了手機。

    “把手機收起來!不然待會我連你也打!”不知道班長是不是想起來曾經被我打過屁股的尷尬事,她為了教訓莊妮,毫不留情地在對方生日這天,在莊妮的屁股上打了十來下,把自己的手都打麻木了。

    “以後你還講不講什麼黑暗版童話故事了?”班長在教訓莊妮的間隙厲聲問道。

    “童話故事本來就沒有光明的……”

    莊妮還想頂嘴,這時小芹唯恐天下不亂地走過來問:

    “班長,你打累了的話,用我接力嗎?雖然我和莊妮同學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但是為了糾正她的錯誤思想,做好人好事,我還是很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911】敵方的內奸?

雖然我的英文不好,但還算勉強知道,生日“派對”這個音譯,念成生日“趴體”更精確.

    不知道班長是不是萬事都要講究精確,她強迫莊妮的身體趴在床上,隨著對她臀部的掌擊,讓她度過了一個終生難忘的生日“趴體”。

    我和艾米這邊,倒是沒發生什麼值得銘記終生的事情,人類年紀越小就需要越多的睡眠時間,艾米跟我說了幾句話就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天色已晚,我也沒有堅持走夜路回家,直接在103房間睡下了(那本來就是艾米給我準備的客房)。

    第二天是星期六,由於不用上學,昨晚班長她們一定睡得比較晚(不知道有沒有枕頭大戰),今天也不用起得太早。

    我卻5點多鍾就起來了,因為手機睡前忘了關,收到了一條垃圾短信。

    被驚醒以後我翻來覆去地再也睡不著了,幹脆就起床到貴賓樓外麵進行晨練。

    恰好遇上了同樣在晨練004和005,這兩個保鏢果然有比較特殊的晨練方法。

    按道理說,跳舞晨練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我家小區的居委會大媽就喜歡這麼做。

    但是004和005你們兩個身為外國人,跳舞晨練時候的配樂不能高端洋氣一些嗎?聽邁克爾·傑克遜的音樂不行嗎?為什麼要用手機放《最炫民族風》,而且還五音不全地跟著唱啊!

    “你是沃田邊最沒底暈菜,讓沃永信把你炸瞎來……”

    果然是距離產生美,現在我有些理解,為什麼曹公公在自學了一點日語以後,覺得日本動畫歌沒有原來好聽了。

    “嘟——我的下人過生日,居然沒有對我進行邀請,心情好憂鬱……”

    逼兔忿忿不平地從004和005後麵開過來。

    它口中的下人當然指的是宮彩彩,宮彩彩對待旁人過於禮貌,又不善於拒絕他人,所以被逼兔發現了弱點,一旦遇見了就要向宮彩彩下命令。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接收到短信的聲音。

    我以為又是一條垃圾短信,打開收件箱一看,它的內容卻很莫名其妙:

    “100毫升紅酒,50毫升白酒,50毫升可樂,兩枚生雞蛋。”

    誒?這是什麼偏方嗎?是不是發錯人了?我看了看發信人,居然不是陌生號碼,而是被顯示為“蘭圖”。這啥情況?是不是有錯別字?“藍圖”才是正確書寫方法吧?難道是白教授利用黃風怪手機跟我開的玩笑?

    我在《心跳問答》上聯係白教授,問他給我發的奇怪偏方是做什麼用的,白教授表示自己沒有發過短信,可能是手機運行時出了bug,我也沒太在意。

    但是當天下午,我和小芹通過電話,她向我講述了昨晚的生日派對情況以後,叫“蘭圖”的這個人,又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不要聯係白和方,我給你的配方可以治好心髒病。”

    我大驚失色,這家夥明顯知道我和白教授聯係過,“方”指的當然是方信,而且我患有病毒性心髒病的事情,白教授和方信都不知道,這個叫“蘭圖”的人卻知道!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而且他提供的這個配方,真的像鬱博士說過的一樣,是“毒王”用日常能找到的材料來治愈疑難雜症,主要成分的確是酒精啊!

    我給“蘭圖”回撥電話,但顯示對方是空號,看來他是在用某種電腦軟件給我發短信,我隻好也發短信問道:

    “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從哪知道這個配方的?”

    對方隻回答了我一個問題,但僅僅是這一個回答,已經足夠讓我目瞪口呆。

    “因為我愛你所以才要幫你,你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我。”

    不……不是吧!這到底是誰跟我的惡作劇啊!熊瑤月倒是有可能這樣做,誆騙我喝下那堆東西然後再笑話我,但是她不知道我得心髒病的事啊!

    “你……難道是女人?”

    我想縮小範圍。

    豈料對方的回答再次出人意料。

    “性別就那麼重要嗎?你必須知道我的性別,才能決定是否回應我的愛嗎?我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按照我提供的詳細配料,先把自己的心髒病治好吧!”

    接下來,蘭圖把事先編好的幾條短信一股腦發了過來,麵詳述了紅酒、白酒、可樂和雞蛋應該怎樣搭配,讓人覺得這如果是個惡作劇的話,也太用心了。

    之後,不管我再怎麼發短信過去,蘭圖也不再理會我,還真是說到做到。

    這家夥為什麼對性別這麼在意啊!不是女生而又喜歡我的人,我隻能想起來彭透斯吧!另外,他也的確知道我患了心髒病的事……

    但是今天不是愚人節,萬聖節昨天也已經過了,彭透斯是一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不會跟我玩這種短信惡作劇。

    一個人冥思苦想也沒用,我到貴賓樓的地下大實驗室找到鬱博士,直接把短信上的配方抄給他,讓他同比縮小後,拿小白鼠做實驗。

    “這個配方你是從哪拿到的?”鬱博士麵色凝重,“雖然材料簡單,但是調配起來必須有專業儀器,做成類似雞尾酒的效果,這的確是我師兄的風格……”

    拿來做實驗的第一隻小白鼠,被人工感染病毒性心髒病已經兩月有餘,結果它在注射了這一配方之後,居然藥到病除了!即使之後用電擊來刺激,也沒有死於心髒病!

    鬱博士和我都大喜過望,不過不能以偏概全,為了證明這個配方確實有效,必須拿更多的小白鼠做實驗,於是又是一番折騰。

    最後結果:或注射或灌食,五十隻染病小白鼠無一死亡,全部被這個神奇的配方治愈了心髒病。

    鬱博士目光灼灼地看向我,他大概是覺得到了可以人體實驗的階段了。

    “不會錯!這肯定是從我師兄‘毒王’那得來的配方!我就知道這麼長時間了,師兄他肯定研究出來解藥了,隻是故意拖著不願意給你!要現在就服用它嗎?”

    麵對著明顯情緒激動的鬱博士,我反而稍微冷靜下來。

    艾淑喬肯和我做交易,是因為我血液中的病毒能給她提供研究新藥的素材,如果我喝下解藥殺滅了病毒,那交易豈不是作廢了?這可是涉及到艾米的交易啊!

    我說了自己的擔心,但是鬱博士對小白鼠檢測之後發現,它們的心髒病雖然被治好了,但是體內的病毒並沒有被殺滅,成了血液中的無害共生群落,也就是說,服用解引了會治好心髒病以外,不過有任何改變。

    既然有這種好事還等什麼?我在鬱博士的慫恿下,拿起燒杯中配好的“雞尾酒”,仰脖就喝了個幹淨!

    味道古怪的液體滑過喉嚨,我頓時感到好似有一桶冰水澆到了我的雙肩上,不覺打了個寒戰。

    好癢……難以置信地,我覺得心窩好癢,好像發癢的是心髒本身一樣,恨不得掏出來撓撓。

    瘙癢感過後,又是奇怪的指尖發冷的感覺,但是沒有持續多久,寒冷又變成了燥熱。

    原來那些被注射了解藥的小白鼠嘰嘰亂叫,是經曆了這種過程啊!可惜它們不能說話,要不然就可以提醒我,讓我事先有心理準備了!

    “咳、咳、咳、”

    一陣戰栗之後,我突然咳嗽起來,但是伴隨著咳嗽,一種某種枷鎖被衝破的自由感襲遍了全身。

    “絕對已經好了吧?”鬱博士很有信心地看著我,“醫生的藥方就像指紋一樣,我看見這個藥方,立即就覺得是出自我師兄的手筆……恐怕是他的配方走脈去,被你得到了吧?”

    雖然按照鬱博士的建議,我還是應該在跑步機上狂奔,接受電擊,以及看熟nu雜誌確定心髒病已經被治愈,但是我隻是衝著空氣打出了一記“發勁”,就知道病毒性心髒病已經離我而去了。

    八成功力的發勁,這是會讓人氣血翻湧的攻擊,如果我還被心髒病所控製的話,七成的發勁我就該心率過速,需要搶救的。

    困擾了我這麼久的病毒性心髒病,居然如此簡單就得到治愈,我不禁有點懷疑其中有什麼陰謀。

    第一時間讓鬱博士檢查了我的血液成分,經過各種分析,跟小白鼠一樣,並沒有因為治愈心髒病而成分改變,跟艾淑喬的交易還能繼續下去。

    “鬱博士,你能向艾淑喬保密,不要說我的心髒病已經被治好了嗎?”我不抱太大希望地向鬱博士要求。

    沒想到鬱博士答應得很痛,“可以,反正這不是你們交易的關鍵,而且我最近得到了意外的收入,不是特別急著要艾淑喬給我撥款了。”

    原來鬱博士在安哥拉救治過的那個全家被地雷炸死的男人,自從明悟到“一切都是政府的錯”,然後參加***遊擊隊以後,居然混得風生水起,成了一方軍閥,現在念起了鬱博士的好處,送給鬱博士很多安哥拉大鑽石,希望鬱博士能過去給他擔當軍醫。

    “因為我在美國的朋友幫我把鑽石賣了以後,研究經費暫時寬裕起來了,所以我準備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總是聽艾淑喬的指揮有點麻煩啊……”

    誒?搞了半天我們沒能收買鬱博士,鬱博士是自己把自己收買了嗎?雖然一旦經費短缺,鬱博士又要聽艾淑喬的命令,但總歸是個好消息。

    然而鬱博士也猜不出來“蘭圖”究竟是什麼人,他表示“毒王”克林格很注意資料保密,能從克林格那偷到資料,除非是有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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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電鰻貓

整個周日我沒幹別的,光對自己的心髒進行功能性測試了。

    為了避免被外人當做是一個得了多動症、然後又打了雞血的精神病,我事先拉好了窗簾。

    對準臥室懸吊的沙袋,先是200個刺拳,然後又是50個勾拳!還有踢腿!百裂腿!羅漢仁王拳!蒙古霸極道!去死啊你這個渣渣!

    “小麟,你想跟我談談心嗎?”

    老爸隔著門聽見了我的呼號,以為我在外麵遇見了什麼煩心事,正在發泄。

    “不用!我好得很!”

    在毆打沙袋之後,我又做了100個蹲起,100個俯臥撐,直到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再也動不了了。

    還行,這幾個月以來的運動量削減,看來並沒有讓我的體能值大打折扣,最重要的是,經過我的壓力測試,可以確定病毒性心髒病已經徹底痊愈了!

    當然了,嚴格來說,心髒病雖然已經沒了,但血液中的病毒還在,但是已經不會對我產生不利影響了。

    星期一上學的時候,我難掩心中的興奮,整個上午都笑的。

    “葉麟同學有什麼喜事嗎?”坐在我旁邊的小芹問道。

    當然有喜事了!因為我的心髒病治好了!可是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得過心髒病,所以現在治好了也不方便跟你說,我倒是可以跟班長分享一下喜悅,但是那樣一來,班長就不會對我特別遷就了吧?要不要再向班長瞞一段時間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今天不但幫牛十力拿了物理課教具,還幫初一新生取下了卡在籃筐和籃板中間的籃球,甚至還和熊瑤月比賽誰能先衝到小賣部。

    “你到底在幹什麼?”班長終於發現了我的異常,她壓低聲音對我說,“你不怕心髒病發作嗎?我好不容易暫停了你的體委職務……”

    “對呀!我有心髒病啊!”

    班長不提醒還好,班長一提醒,我立即攥住胸口的衣服,麵露痛苦之色:

    “一不小心運動量過大了,身體好難受……”

    一邊說,一邊歪著身體朝班長倒過去,跟萬聖節那天艾米往我身上倒的動作同出一轍。

    難以置信的是,班長居然躲開了!沒有扶我,而是躲開了!!

    為什麼啊!即使是害怕別人看見說閑話,不敢用自己充滿彈性的身體對我進行緩衝,至少也應該出於人道主義扶我一把啊!幸虧我反應,不然腦袋就會撞在牆上,撞出一個大包來啊!

    “你的心髒病好了對不對?”側身躲過我的衝擊的班長,身後的長發漸漸恢複了靜態,“今天早上我看到你進教室時候,表情異常精神,就有這種懷疑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誒?你怎麼知道的?”我迷惑不解,“我今天確實跑跑跳跳有點多,但是也不能證明我的精神病……不是,是心髒病治好了啊!”

    班長雙手抱胸,將頭部後仰以便更好地鄙視我。

    “對於偵探來說,真相需要很多線索做拚圖,而你剛才假裝心髒病發作,是最後一片拚圖。”

    “難道我偽裝的不像嗎?”我把校服的運動上衣胸口擰成了漩渦狀。

    “哼,且不說你假裝心髒病發作的時候,嘴唇根本沒有發紫,最重要的是。心髒應該長在左邊吧!你抓住右邊的胸口是不是太假了!?”

    尼瑪!我真的抓錯胸口了啊!因為和熊瑤月賽跑消耗了大量氧氣,現在我處於氧氣補充階段,肺部的工作量有點大,造成略有燒灼感,於是假裝心髒病發作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右胸啊!

    真是慘敗!我一得意忘形就智商狂降,這個弱點估計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

    “那啥,心髒病確實治好了……”

    人贓並獲,我隻能向班長交代實情。

    當然,不必要讓班長知道的我都沒有講,我隻是說鬱博士經過了艱苦卓絕的研究,終於找到了治愈我的特效藥,然後就喜大普奔的把我治好了。

    “完全好了嗎?”跟我保持距離的班長,從站姿上看上去似乎有點冷漠,但語氣卻是很關心的。

    “完全好了!我昨天在家自己測試過,現在就算是立即去參加鐵人三項也沒問題啊!啊哈哈哈哈!!”

    在班長麵前拚命顯擺的我,說不定很像白癡。

    “那也小心謹慎為好,”班長冷靜的勸說道,“體委的職責最好仍然暫停一段時間,等到你的身體狀況穩定了再做安排。”

    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班長沒能再跟我說更多的話,不過她從我麵前走開的時候,我發現她手撫胸口,似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中午的時候,我領著小芹在小吃街上打了牙祭,卻發現班長和宮彩彩出現在自助銀行門口,班長正在從atm機取錢,宮彩彩緊張地四處張望著。

    是飯後順便來取點錢嗎?隱約聽說班長計劃著做一桌豐盛的宴席,來慶祝我的心髒病痊愈,所以現在是取錢打算買原料嗎?不必破費啊!你實在想給我下廚的話,可以到艾米的貴賓樓那去,各種高級食材任你隨便用啊!

    “要是遇上atm搶劫犯就好了,”小芹語氣上並無惡意地說,“那樣我製服搶劫犯,葉麟同學就會獎給我星星了!”

    “別烏鴉嘴!你守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atm搶劫犯,怎麼可能輪到班長取錢的時候……”

    “救命啊!有人搶錢啊!”

    一個中年婦女的急促呼救聲,突然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不是吧?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和班長她們相鄰的一個atm取款處,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一起搶劫案。

    某衣著華麗的中年婦女,取了厚厚的一摞錢放在提包,正在慢吞吞地邁四方步,不料旁邊衝過來一個麵色蒼白,極度營養不良的搶劫犯,猛地將提包奪過來,踉踉蹌蹌地就往小巷跑。

    看這樣子,是個吸毒人員吧!因為沒錢吸毒了所以鋌而走險,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多的場合,見到錢了就搶,有錢了好去買毒品吧!

    每當聽到擁有大好前途的年輕人被毒品毀掉一生的新聞,我總是覺得馬警官他們的工作很有價值,所以就算馬警官對我不是那麼友好,我也“大人有大量”地經常不跟他計較。

    “搶錢啊!幫我報警!我的手機也在那個包!”

    氣急敗壞的中年婦女一邊指著吸毒者逃走的背影,一邊向圍觀群眾大聲喊道。

    她的目光落到了距離最近的宮彩彩身上,想必是看到了宮彩彩手拿的手機,於是就用很有肉的雙下巴示意宮彩彩幫忙報警,然而宮彩彩剛才目睹了搶劫案的發生全過程,此時已經嚇破了膽,渾身顫抖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班、班長……”

    班長剛剛背對著外麵,等到她取完錢轉過身來的時候,搶劫犯已經跑出老遠了。

    “是的,地點在二十八中後身的小吃街,犯人中等身材,穿著深藍色的衣服,麵色很蒼白,不知道有沒有拿著凶器。”

    班長第一時間幫忙報了警,對於有可能狗急跳牆的吸毒搶劫犯,她並沒有勉為其難地追上去,畢竟她還沒有正式成為警察,沒有警用工具。

    小芹卻在我身後“哎嘿嘿”地笑了出來,“~(≧▽≦)/~萬歲!終於輪到我大顯身手了!”

    “別做傻事!”我想叫住小芹,但是她身子一晃就向搶劫犯消失的小巷追了上去,我沒辦法,隻好也跟了上去。

    “葉麟?你和小芹要幹什麼?”

    班長這時也發現了我們在附近,對於我們莽撞的見義勇為行為並不讚成。

    “對對對!趕把包給我搶回來!”中年婦女在我身後高喊道,“麵的東西可以不要,包更值錢!把包拿回來我有獎勵!”

    誒?難道是傳說中的lv(念作“驢”)的品牌包嗎?看來冬山市的富婆數量還真不少啊!

    我跟著小芹拐進小巷,七拐八拐,沒見到小芹的蹤影,反而看見了被丟棄在地上的lv包。

    搶劫犯不識貨啊!居然把現金拿走,把更有價值的lv包給丟了嗎?不過也可能是他沒有銷贓渠道,急著買毒品,所以不管是lv包、手機還是化妝品,都隨意丟在地上了。

    擔心小芹會出意外的我,把lv包拿起來,繼續追了上去,倒不是我想去富婆那拿獎賞,而是如果搶劫犯亮出凶器的話,我可以用這個名貴的包包當盾牌。

    但是我來晚了一步。

    我在拐角處看到搶劫犯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上衣被扒掉了一半,袖子成了把他雙手捆縛在背後的繩子。不知是嚐到了小芹的鐵拳還是毒癮發作,他口吐白沫喪失知覺的樣子。

    小芹則坐在旁邊的一堵矮牆上晃悠著兩條腿,仿佛搞定搶劫犯是輕鬆加愉的尋常事,繳獲的一遝贓款在牆頭上放著。

    “嘻嘻……俗話說:好人護三村好狗護三鄰,雖然我是貓,但是懲惡揚善心情也不錯,更重要的是葉麟同學會獎給我星星啊!”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捂住脖子,“哎呀”一聲驚叫出來。

    “你怎麼了!?”我大驚失色,“難道是在搏鬥中受傷了嗎?”

    然而小芹的表情很就恢複了正常。

    “嘿嘿,不是受傷啦是秋天我穿的衣服多,身上有靜電,不小心電了自己一下啊!”

    她一邊說一邊向我吐出小舌頭,賣萌道:“每到秋天我就會變成電鰻貓,還真是麻煩啊!葉麟同學不會害怕被我電,然後就不敢接近我吧?”




【913】 男人,如假包換

被搶劫的富婆還算是言而有信,我和小芹把失物給她拿回來以後,她還真的給了我們“見義勇為獎勵”——一個包著三百塊錢的紅包.

    俗氣歸俗氣,軟妹幣還是人們喜聞樂見的,我把紅包給了小芹,讓她去購置漫畫工具,好早一天讓《名偵探李二狗》橫空出世,毒害大家的眼球。

    原本搶劫犯就是小芹單獨打倒的,隻不過小芹以“女孩子動用暴力不可愛”為由,把功勞都推在我頭上,失物也是由我來還給富婆的。

    “葉麟見義勇為打倒搶劫犯”這一傳聞很不脛而走,副校長一改對我的鄙視態度,要求我為此接受記者的采訪,並且在采訪當中多提一下他對二十八中的英明領導——我很幹脆的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暈鏡頭,所以不能接受采訪。”

    “你……我聽說你明明在微電影演過角色,怎麼可能暈鏡頭?”

    “啊,那是誤會,演員是一個叫吳升的人,隻是跟我長得有點像而已!”

    同學們則是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我是嘩眾取寵的,有說我是想在班長麵前顯擺的,最離譜的,說那個吸毒搶劫犯是我的下家,他就是從我這買的毒品,我收拾他隻是為了滅口。

    閃電俠他媽說得好:“有胸懷接受你無法改變的,有勇氣改變你能夠改變的,有智慧去分辨其中的不同。”

    群眾的偏見不是一時半晌能夠改變的,我對於小芹進行的義妹調整計劃卻是在順利進行中,甚至有點過頭了,我不得不囑咐小芹下次見到這種危險事件不要著急往前麵湊。

    “葉、葉麟同學和小芹同學好威風啊!”

    看見我和小芹相繼追進小胡同,然後成功擒獲搶劫犯的宮彩彩羨慕道。

    “自從加入科學幸福研討會之後,葉麟同學和小芹同學感覺身體更強壯了吧?我隻要像你們一樣堅持不懈,總有一天也會達成自己的願望的!”

    宮彩彩似乎像是崇拜基督教的某知名演員一樣,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往宗教上麵靠。

    許多貧ru的妹子,如果知道宮彩彩的願望是想要“縮胸”的話,估計就要和小芹一樣滿臉羨慕嫉妒恨了。

    在這件事之後,班長特地找小芹談過話,主要是告誡小芹見義勇為要量力而行,像今天這種隻涉及到金錢損失的搶劫案,報警後等待警察來處理比較穩妥。

    “哼,女二號一定是看到我樂於助人,所以嫉妒我的心靈美了!”

    小芹在下課的時候自說自話。

    不過,當班長自習課之前分發周日參加親戚婚禮,拿回來的喜糖的時候,小芹還是不客氣地接受了。

    “根據少女漫畫的法則,女一號一定要比女二號呆!所以,哪怕班長給我的是有毒的喜糖,我也要全吃進去!”

    剝開五顏六色的糖衣之後,露出了巧克力外觀,小芹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有些不一樣的味道……果然很可疑!這是用砒霜和鶴頂紅加工的巧克力吧!”

    砒霜和鶴頂紅能製作巧克力嗎?《查理的巧克力工廠》也沒這個本事吧!你說的是《歐陽鋒的巧克力工廠》吧!

    “啊!爆漿了!”小芹以幾乎要讓自己噎死的速度,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塊糖之後,一臉沉痛地向我轉過頭來。

    “巧克力麵有奇怪的液體!我一定是中毒了!這下子葉麟同學知道班長的真麵目了吧?我不在的日子,千萬不要中了班長的陷阱啊……”

    我滿麵狐疑地從小芹桌子上拿了一塊糖過來,剝開糖衣檢查。

    “什麼毒藥啊!這不就是酒糖嗎?你吃個酒糖還用‘爆漿’這麼邪惡的字眼……你不會是連酒糖都沒有吃過吧?”

    “酒……酒糖!?”

    聽到這個詞匯之後,小芹立即臉色大變,她慌慌張張地對著班長舉起了手:

    “我、我要請假回家!我身體不舒服!班長你一定要批準啊!”

    誒?現在隻是月初,還沒有到小芹來例假的時候啊?而且中午她能輕而易舉的打倒搶劫犯,說明身體狀況很好,為什麼剛吃了兩塊酒糖,就要請假回家呢?

    這情形,倒是有點像在翠鬆山下的旅館,她被我口對口地灌下啤酒之後,立即衝出窗戶,爬到翠鬆山上去摧毀竹林的那一次。

    我喝了酒就會變成老好人,小芹喝了酒會變成什麼?——非常狂暴的拆遷隊大隊長嗎?

    “小芹你要請假?”班長走過來詳詢道,“不會是中午見義勇為的時候受傷了吧?要不要先去一趟醫務室?”

    “不……不用去醫務室!”小芹緊張道,“我不是受了傷,隻是身體不舒服,現在必須回家……馬上!”

    “有那麼嚴重?”班長皺眉道,“要不要通知任阿姨,或者由我來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好,班長你這樣子是準了我的假是吧?那我走了……不要追過來啊!千萬不要追過來啊!”

    小芹連書包也不背,以不輸給中午追擊搶劫犯時的速度,閃電般跑出了教室門,惹得好多同學回頭看她。

    我隱隱感覺到勢頭不對。

    小芹喝了酒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會無差別攻擊路人嗎?結合任阿姨酒後亂xing強推了老爸……小芹喝醉了以後,難道也會做類似的事情?她急著回家,要是我不跟著,她強推了別人可怎麼辦啊?雖然候補義妹的身份有點那啥,但就算是強推,也應該強推我啊!

    “班長,我看小芹有點不對頭,不如讓我送她回去吧!”

    我提出了這個請求。

    班長點了點頭:“好吧,你看緊點,別讓小芹再做危險的事情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於是我也沒有拿書包(跟班長說如果時間來得及會回來上晚自習),順著小芹慣常回家的路跟了上去。

    小芹走的好,她跟我一樣穿著運動校服和平底鞋,居然能比我這麼多——現在的我可是治愈了心髒病的斯巴達啊!

    因為心中懷有好奇,想知道小芹喝醉了以後性格會有怎樣的改變,所以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奔跑起來,而是以競走的步速在後麵跟著小芹。

    小芹很就走到了地鐵站附近,但是並沒有進入地鐵口,而是以醉酒想要嘔吐的姿勢,手扶在地鐵站外牆上了。

    不是吧?酒量比我還差呀!不管小芹喝醉了以後性格變得怎樣,她現在很需要人照顧,不是應該袖手旁觀的時候了。

    我從後麵走上去,輕拍小芹微微顫抖的肩膀。

    “你沒事兒吧?居然酒量這麼差,吃個酒糖都能醉掉……”

    小芹雙手扶牆的姿勢並沒有改變,但是她側過臉,燃燒著莫名怒火的目光向我投過來,讓我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恐懼感,全身的肌肉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以一種我看著陌生,卻又喚醒童年回憶的表情,眉毛高高挑起,嘴角帶著戲謔地對我望過來。

    “哼,還以為是誰……這不是野驢嗎?”

    “野……野驢?”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廢話!”小芹一拳打在地鐵站外牆上,“野驢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最近膽子很大呀?”

    臉頰上因為酒醉泛起的紅暈,以及漸漸男性化起來的動作,讓小芹成了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不但敢向我討還擎天柱大哥,還敢跟別人一塊玩!你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尼……尼瑪啊!這語氣不是小霸王嗎!小芹你的人格果然還沒有消失啊!小霸王隱藏在你看似柔弱的身體內部啊!隻要沾了一點酒精就會蘇醒過來呀!

    必須事先聲明:小芹是我的候補義妹,在我這有特權,不代表小霸王在我這有特權,一旦小芹以小霸王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不能不反駁她。

    “喂!你喝醉了別自以為了不起啊!擎天柱大哥先寄放在你那,我暫時不說什麼了,我和誰一起玩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允許?”

    隨著酒精在身體的擴散,小芹仿佛是通過了時光隧道一樣,她的表情越來越男性化——雖然五官還是女孩子一般精巧。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幹笑了兩聲,帶著無比的狂傲,好像整個世界會在她的笑聲中支離破碎一樣。

    猛然對我轉過頭,並且站直了身體。

    “野驢,你跟著我幹什麼!?想打架是嗎!還沒放棄奪回你的擎天柱大哥?明明弱的像條狗……”

    “誰弱的像條狗啊!你身為女孩別總用狗和驢形容我好嗎?來往的行人都在看著你啊!你不害羞嗎!”

    “什麼?你說我是什麼?”眼神有點渾沌的小芹,側著臉望著我。

    “我說你身為女孩……”

    “胡說!”小芹猛地用平底鞋踹了地鐵站外牆一下,“誰說我是女孩?我是男人!如假包換,打遍大雜院無敵手的男人!”

    “喂!大雜院的同齡人確實沒人能打贏你,但是你是女孩的事實,已經被很多次證明過了!雖然我一開始也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不服是嗎!”小芹被我的話激怒了,“不服的話,跟我比試一下啊!別以為你外表長高長壯了不少,我就會怕了你了!還不是外強中幹!”

    這句話說的我很不高興。

    本來你喝醉了我是在讓著你,結果你的小霸王第二人格冒出來以後,對我這麼刻薄,現在還想主動跟我打架?

    好男不跟女鬥,我現在心髒病已經痊愈,在生病期間對陰陽散手的運用有了更深的把握,如果你真的敢跟我打的話,我就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讓你知道一下男性和女性的天生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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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 否認現實

我沒把喝醉了酒,自認是小霸王的小芹當一回事,想隨隨便便把她製服,強製扭送回家。

    該說是驕傲自滿,還是心髒病治愈之後的得意忘形呢?總之我以為沒有了心髒病的限製,占據著身體優勢的我,可以在陰陽散手方麵和小芹一較高下了。

    然而事實是多麼的殘酷,我向小芹伸出的半是出於好心、半是有示威意味的援手,被小芹閃電般地反手一擋,叼住了我的手腕。

    “啊啊啊——好疼!你來真的啊!”

    身體上不好的記憶被喚醒了,仿佛童年每一處被小霸王打傷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

    小芹叼住我手腕的動作類似於反關節技,如果我不想腕關節受傷,就隻能順勢在小芹麵前跪下去。

    怎麼可能啊!男兒膝下有黃金啊!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心思電轉,打定主意之後,為了化解小芹的反關節技,我的身體像個風車一般來了個側空翻,雖然是個引人注目的笨辦法,好歹是掙脫了小芹的掌握,奪回了自己手腕的自由。

    “呼,長久不進行大體力運動,猛然間翻了個跟頭,還有點不適應呢!”

    然而我這一個側空翻,把地鐵周圍的閑人都吸引了過來,他們嘰嘰喳喳的圍著看熱鬧。

    “是怎麼回事?是表演街舞嗎?”

    “不知道啊,這一男一女穿著校服,看女的像是初中生,男的卻像是高中生,到底是不是一個學校的啊?”

    “管他呢,有熱鬧瞧就好了!”

    我平時和人打架是不在乎有旁人強勢圍觀的,可是跟小芹較量不一樣,這是很私人的活動,萬一群眾們發現我們不是在表演街舞而是在比試功夫,而我又很沒有紳士風度的把小芹打哭,那多不好意思啊!

    嚴正聲明:我才不是因為擔心被小芹打敗,才不希望有人圍觀的!

    “去去去!不準圍觀!”我露出窮凶極惡的眼神恫嚇觀眾道,“這是我們的家事,我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妹妹而已,你們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

    我那殺人凶手一樣的臉,說出這番話來特別有威懾力,許多怕事的觀眾因此散開了,可還是有三三兩兩的“真的猛士”不肯離去,非要看看我這個“哥哥”是怎麼教訓“妹妹”的。

    “你剛才說什麼?”完全小霸王化的小芹雙手插在褲兜,踢著腳邊的小石子,“你說誰是你妹妹?好大的膽子!我是你大哥知道不?”

    小芹那柔弱的外表和與之相矛盾的語氣和姿勢,引起了幾個圍觀者的一陣哄笑,小芹眉頭一皺,腳下使力,一陣沙塵隨之揚起,迷住了前麵幾人的眼睛。

    “不是吧!這女的跟男的一樣凶暴,說不定他們真是兄妹啊!”

    “啊,我的報喜鳥西服都弄髒了!”

    討了個沒趣兒的幾位猛士,也灰溜溜的離開了,不過仍然有人站得較遠觀望著。

    我和小芹腳下,有薄薄的一層沙土,是近來地鐵站附近施工留下來的,拜它們所賜,剛才我側空翻落地時險些摔倒,幸虧久經訓練的我下盤夠穩。

    “別說什麼你是我大哥的蠢話了!跟我回家!任阿姨看到你這樣子會傷心的!”

    小芹柳眉一豎,“我什麼時候回家哪用得著你管!區區一頭野驢……”

    “好哇,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別怪我野蠻了!”

    我正麵衝上去,想給小芹來一個熊抱,打算單純用蠻力製服她。

    本以為小芹的記憶隻是單純回到了小時候,作為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的小霸王,她更有可能和我硬碰硬,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小芹身子半轉,機敏地躲過了我的撲擊。

    “哼,好久不見,長了點本事嘛!不過還是一樣弱!”

    小芹不留情麵地譏諷道,並且閃電般地使用了一記側踢!

    尼瑪!雖然支撐腿沒有離地,但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招脫胎於任阿姨的斷骨飛踢呀!一上來就用殺招,小芹還真是醉得可以,弄了半天,她的性別認知障礙在喝醉了以後最嚴重啊!

    不行!速度太,躲不開了!

    我運起陰陽散手,以手背外側和手腕形成一個弧形,格擋住小芹的足尖,盡量卸力。

    因為腳下的沙土削弱了摩擦力,我的身體居然被小芹踢得橫向移動了。

    沒有辦法,為了保持平衡,我隻有蹲下來降低重心,堪堪化解了小芹的這一擊。

    然而小芹露出了“蠻有趣的”這樣的表情,不給我抓住她腳腕的機會,沒等力道使盡就收回了攻擊,然後對著半蹲於地、行動不靈的我,使出了她賴以成名的小霸王鐵拳。

    直接衝著我的鼻子來的呀!你這是想把我打個滿臉花嗎?

    不過這也正好是個機會!我裝作動作慢了一拍,直接被小芹這一擊打到臉前,然而在最後一瞬間,我猛然出手,左右手分別抓住了小芹的手腕跟手肘,然後順勢將她往我懷一帶,打算用擒抱動作結束戰鬥。

    小芹“咦”了一聲,似乎是我的作戰指揮讓她刮目相看,但是她並沒有出現片刻遲疑,左腿直接向我的胯間掃來了,打算攻敵之必救,逼我放開她的右手。

    哪那麼容易!我猛然站起身來,讓小芹這一腳落空,也拉高了她的右手,讓她正麵門戶大開,如果是對陣別人,我滿可以照著胸部或者腹部來一下。

    但是對方是小芹啊!對著胸部打的話,本來就ru量不足的他,被我打得一馬平川可怎麼辦啊?腹部更是萬萬不能動手,小芹之所以落下痛經的病根就是我害的,我可不想再把她打出別的毛病來。

    我這一瞬間的猶豫被小芹發現了。

    “磨蹭什麼呢?我已經想好了你攻過來的防禦方法,結果你遲遲不攻過來,真讓我掃興!”

    “還問我為什麼?”我咧嘴道,“你變成女孩之後,我打你哪都有性騷擾之嫌,咱們兩個現在這麼拉拉扯扯,已經引得很多人在遠處圍觀了!住手吧,我送你回家……”

    “嗚!”

    小芹的左拳重重地擊在我的胸口,打得我倒退了一步,她也因此脫離了我的束縛。

    小芹疑惑而憤怒地歪著頭看我。

    “信口雌黃的家夥,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女孩,你有證據嗎!?”

    “你自己從頭到腳都是證據啊!從來沒見過否認現實到你這種境界的!”

    正巧有一個從地鐵站出來的高中男生,好奇地站在小芹後邊看熱鬧,醉酒後的小芹連恐男症也不藥而愈了,她抓過那家夥,凶巴巴地問道:“你看我是男孩還是女孩?”

    對方雖然看校服是高中生,但是又瘦又小,比小芹還要矮一點,他在小芹的威脅下,哆哆嗦嗦地回答:“當然是女孩了!很可愛的……”

    “可愛個頭!”

    小芹非常憤怒地把高中男生往地鐵站外牆上撞,不負眾望的把她撞暈了。

    “胡說!一個一個都要騙我……”

    小芹雙拳緊握,臉上的紅霞更甚,出現了自我認同的大危機。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了我身後的什麼人,高興地揮手大喊道:“班長,你看我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回過頭去,才發現班長推著自行車趕過來了,大概是不放心我們,所以借著晚自習開始之前的一個小時,來看看我們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事。

    話說,小芹的記憶未免也太錯亂了吧!認識班長卻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嗎?

    班長騎著自行車剛到,似乎是沒有看到我們倆剛才以武會友的情況,她隻是從小芹滿麵緋紅來判斷,小芹可能是因為吃了酒糖而醉掉了。

    “不好意思,我沒發現其中有酒糖。”班長向小芹道歉。

    “別管酒糖的事情了!”小芹不耐煩地催促道,“告訴我,我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班長奇怪地眨著眼睛:“當然是女孩啊!”

    “騙人!”

    小芹臉上露出大怒的表情,我害怕她會像對付剛才那個高中男生一樣對付班長,可是她卻撲上去摟住班長的脖子,猝不及防之下,對著班長的嘴唇親了一口。

    “怎麼樣!我敢親你!我是男人沒錯吧!”

    突然之間,被比自己矮半頭的小芹親到嘴,雙手推著自行車的班長忘記了該如何反應,幾乎是思維短路的呆在原地了。

    似乎是急於證明自己男性身份的小芹,又肆無忌憚地從旁邊摟住了班長的腰(之所以不摟肩膀是因為身高不夠),她耀武揚威的對我說:

    “看到了沒?以後她就是我馬子了!至於你,你隻能當我的小弟,知道嗎!而且我不準你們兩個背著我一塊玩!”

    班長因為遠處的群眾圍觀而臉上出現了血紅色,我也被小芹氣得吐血。

    “別開玩笑了!你有胸怎麼可能是男人?”

    大庭廣眾之下,小芹居然撩起運動校服的領口,往麵看了看。

    “隻是……稍微有點變胖了而已!”

    不知道否認現實的小芹,有沒有看到自己身穿的少女發育型胸罩,她在看過自己領口之後,突然又粗魯地揉弄起班長的胸部,並且一臉流氓相地說:

    “這才是胸部!這樣以後的孩子才會有奶吃!”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同性蹂躪胸部,而且還不是自己日防夜防的莊妮,班長驚呆了,她想掙脫小芹的摟抱,但是小芹現在小霸王附體,力量上的優勢讓班長無處可逃。

    “小芹你怎麼了?就算酒量不好,也不至於吃了兩顆酒糖就醉成這樣子……”

    “你管我呢!”小芹像一個很差勁的男友一樣對班長凶道,“你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了!別來管我的閑事!”


【915】 噩夢重現

小芹摟住班長,看樣子要強迫班長當她女朋友,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男人。

    幼稚!你的思維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吧!這年頭,女孩子也一樣有女朋友,就好像是男孩子也可以有男朋友一樣!

    尷尬的班長想把小芹推開未果,我實在看不下去,對小芹說:

    “你上麵比較平也不能證明你是男人啊!春哥不是一樣很平嗎?胸部、喉結一類的,在《生理衛生》課上,不是被稱為第二性征嗎!相比之下還是第一性征最重要啊!你下邊沒有……”

    我本來想說“你下邊沒有小jj”,但是礙於班長在場,為了文明一點,臨時改成“你下麵沒有那個啊!”

    醉掉了以後的小芹不管不顧,她把運動校服的褲子從腰帶的位置掀開一條細縫,飛速瞄了一眼之後,立即露出惱怒的表情:

    “誒?跑到哪兒去了!是被你偷走了吧!!”

    偷你妹啊!那東西能偷走嗎?還是說,你指的是你小時候用來冒充小jj的襪子?

    無論如何,把自認為是男孩的小芹留在公共場合都很不合適,班長在恢複理智,並且停穩自行車之後,向我使了個眼色,然後突然開始胳肢小芹的腰部,讓她破綻百出,我趁機衝上去把小芹的雙手給抓住了。

    雙手被限製住的小芹,曾經想努力反抗,但是在酒精和壓力的雙重作用下,她張開嘴,誇張地打了個哈欠,身體向後一靠,竟然斜倚在班長身上睡著了。

    我和班長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帶著可愛笑容睡著的小芹,生怕她醒過來之後還是那副狂暴樣。

    商量了一下以後,班長把小芹扶到自行車後座上麵去,由我推著車子,漫無目的地動起來了。

    “班長,等一會你還要回去上晚自習吧?”我對班長說,“不如你先回學校,等我處理好了小芹的事,再把自行車騎回去還給你。”

    班長搖了搖頭,“沒有人在後麵扶一把,小芹會掉下來的,而且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把小芹患有性別認知障礙的事情又說了一次,這次說得比較徹底,甚至提到了小芹小時候假扮成男生和我打過架——隻是我沒說我隻是單方麵挨揍而已。

    “怪不得我在小芹家洗完澡的時候……”

    班長大概是想起了最初在小芹家洗澡,然後被小芹扯開浴巾強製參觀的事情,那時候班長就覺得小芹的目光“像男孩子”,不過當著我的麵再提起這件事比較難為情,所以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正說話間,匍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小芹突然醒了過來,她大睜的毫無困意的眼睛,明白無誤地表示剛才她的行為是裝睡!好狡猾的家夥!

    如同奧運體操表演一般,小芹雙手扶住自行車座,以其為支點,彎曲身子向前做了個前滾翻的動作,一下子就跳到了自行車前麵!

    “哼!以為我睡著了,結果兩人說了那麼多親密話……不要臉!”

    小芹以一種抓奸成雙的語氣對我和班長說道。

    “這哪算是什麼親密話……”我直撓頭。

    “小芹,你醒一醒!你是女孩啊!”班長也喊道。

    “住嘴!水性楊花!”小芹指著班長,把不可思議的形容扣在了班長頭上,“老子要離開辦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不準勾引野驢!不準給我戴綠帽子!”

    那啥,班長沒理由勾引我吧?或者說勾引我根本不是班長的風格吧?而且你說話的語氣,怎麼像是已經把班長當成了自己的老婆啊?

    被小芹這一通搶白,班長自然十分尷尬。

    “小芹,你冷靜一下,我知道幾種解酒的方子,跟我回學校好嗎?或者去葉麟家也可以。”

    從地鐵站到學校的距離,跟到我家是差不多的,甚至距離我家更近。

    “好哇!”小芹大怒,眼睛都變成紅色了,“我剛說要走,你就要和野驢去他家偷情嗎!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家夥!你等著!我呆會就回去捉奸!如果被我捉到,就把你們兩個浸豬籠!”

    話說,小霸王還真是思想傳統啊,浸豬籠這種舊時的封建私刑,居然會被生於現代的她掛在嘴邊。

    明明是擔心我和班長兩個人“通奸”,小芹卻轉身就往窄巷跑,不知是急著去幹什麼事情。

    “班長你回學校吧。”我一邊動身去追小芹,一邊回頭對班長說,“你也看到了,小芹喝醉了以後思維亂七八糟的,我會跟蹤她直到她酒醒了為止,人太多沒用的。”

    “也隻好這樣了……”班長從我手接過自行車之後歎了口氣,“我要回去維持晚自習紀律了,你看好小芹,別讓她出危險。”

    “沒關係的,”我向班長揮了揮手讓她放心,“我和小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行動模式我還大概摸得透,而且我絕不會讓小芹出危險的,畢竟是將來的義妹嘛……”

    嘴上這樣說,我腳步不停,很就順著小芹的背影追了上去。

    奔跑就會出汗,而出汗就會醒酒,我本來是打的這種如意算盤,以為小芹在我的追趕下,很就會恢複成“心地善良的青梅竹馬漫畫貓女仆”。

    然而當我在半路上遇見一個癱坐於地,幾乎嚇尿的非主流青年的時候,我內心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哆哆嗦嗦地告訴我,有一個女孩把她剛從便利店買來的啤酒給搶走了,還差點踢爆他的蛋。

    這是……什麼情況?小芹你是化身博士嗎?你這個小霸王的人格,懂得自己找酒喝來維持自己的存在嗎!兩顆酒糖你就變身了一個多小時,如果整瓶啤酒都被你喝了,那今天是不是就別想恢複女兒心了?

    我追蹤小芹,一直追蹤到了一座拆遷樓的廢墟上。

    小芹以對於女孩子來說不太雅觀的動作,蹲在廢墟中間,用木棍扒拉著碎磚碎瓦,幸好她沒穿裙子,不然這個姿勢鐵定走光。

    滿眼廢墟,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每到夏天,大雜院的孩子們都要捉蟋蟀來互鬥,而廢墟是上佳的捉蟋蟀地點,順著公蟋蟀的求偶叫聲,扒開碎石,就有可能捉到一隻“黑將軍”。

    小霸王自然也參與了和大家的蟋蟀大戰,不過可能是她沒有耐心的關係,她捉來的蟋蟀都不太厲害,以至於被我的蟋蟀打敗了好幾次,於是為了報複,她趁我不在家,把一隻野貓順著我家窗戶塞了進來,然後我養在罐頭瓶子的好幾隻猛將蟋蟀,就被野貓吃得隻剩腿了……

    一想起來就生氣啊!現在的你在幹什麼?在捉蟋蟀嗎?可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啊!你不知道俗話說:“秋天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嗎!

    突然意識到,蟋蟀這種黑了吧唧的蟲子,可能也屬於小芹害怕的“維姆”,但是醉酒後的小芹喚醒了小霸王人格,連恐男症都不藥而愈了(因為她認為自己是男的),自然維姆也不再害怕了。

    這片隻剩下殘垣斷壁的街區,除了我和小芹並沒有人來,跟早年不一樣,家長們再也不放心孩子們來這種地方,玩捉蟲子之類的危險遊戲了,現在宅在家的小孩有無數的電腦遊戲可玩。

    “小芹!”我慢慢從後麵接近她,“你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回家吧!過兩天就立冬了,這不會有蟋蟀了!”

    小芹不聽我的,繼續用木棍撬開了一大塊紅磚。

    “誰說我是在找蟋蟀?我明明是在找蜈蚣,打算放進你脖領子的……”

    帶著醉酒者特有的癡笑聲,小芹拎起了一條紅黑相間的大蜈蚣,滿臉邪惡地朝我走來了。

    尼瑪!這麼大的蜈蚣,連我都有點害怕啊!趕把蜈蚣給我放走啊!它的家人發現它不見了,該有多著急啊!

    “你別過來!”我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你要是真打算把蜈蚣往我衣服塞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我……我會狠狠抓住你的胸部你信不信!”

    “都是男人,被你抓一下胸部有什麼要緊?而且你也得抓得住啊!”小芹滿不在乎地將手的蜈蚣晃來晃去,我覺得蜈蚣委屈的都要哭了。

    說得也對,跟宮彩彩不一樣,你的胸部那麼小,我想要抓住真的頗具難度,同時我還要小心別讓蜈蚣掉在我的衣領麵。

    自從小時候看了《西遊記》麵蜈蚣精的那一集以後,我一直對蜈蚣有心理陰影,對我來說它是跟蛇類似的毒物,可是小芹卻舉重若輕地揪著蜈蚣的尾巴,好像是把握到了它的“七寸”,讓它既無法反擊也無法脫身。

    “住手啊!別拿著那東西!”我阻止小芹靠近,“女孩子拿著大蜈蚣像什麼話啊!你現在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女孩子了!”

    “混蛋!我根本就不是女孩子!”小芹因為又喝了一瓶啤酒,臉色更紅,她右手拎著蜈蚣,左手拍著胸脯,“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

    “男子漢你妹!”我氣道,“你剛才看見了自己穿的少女發育型文胸了吧!男子漢會穿那個嗎!”

    小芹受到打擊般身子一聳,“那……那怎麼會是文胸呢!隻不過是因為我太強壯了,所以背心顯得小了!”

    仍然拒絕承認現實嗎?看來有必要提醒更多的事情給小芹知道了。

    “哼,就算你把稍遠一點的事情給選擇性遺忘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應該還會記得吧?今天上午你為什麼要追那個搶劫犯?還不是為了得到我的獎勵?因為如果能湊滿一萬顆星星,我就會讓你重新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的最後半句話,讓小芹的臉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來。

    “胡、胡說八道!你到底有多自我感覺良好啊!就算退一億步,我真是個女孩子的話,也絕不會看上你啊!更不會參與什麼星星榜的獎勵活動,被你當猴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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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 驚天大戰

“嘿!你說了星星榜吧?你果然沒有全部失去記憶吧?”我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如果翻一翻自己的衣兜,就能找出一部手機,麵裝著可以查看星星榜的應用!捎帶一提,雖然我不想自誇功勞,但那部手機是我給你買的!”

    “憑、憑什麼你說看我就去看啊!”小芹的表情複雜到無法形容,包含了憤怒、嬌羞、別扭以及其他的什麼,“就算我這有一部你花錢買的手機,也是我搶來的!任何從你那搶來的東西,都自動成為我的東西!”

    “誒?你的世界觀和《機器貓》的大胖有一拚啊!不過別以為我是野比康夫!我現在已經進化成筋肉斯巴達了!如果我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早就用暴力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搶回來了!”

    “喂,翻來覆去地說我是女孩子,你煩不煩啊!”小芹皺眉道,“你想把東西都搶回去,那就先問問這隻蜈蚣大人同不同意吧!”

    話音未落,便不顧蜈蚣大人的生死,用力將它向我拋擲過來,我則低頭堪堪避過,來不及回頭看蜈蚣的命運,小芹的拳頭已經到了麵前。

    我和小芹這一戰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首先小芹運起了充沛的內力,像太極拳超人閆芳老師一樣,向我打出了20餘發“淩空勁”,被我一一躲過,陰狠的淩空勁打在殘垣斷壁上麵,頓時將後者化為齏粉。

    “還不錯嘛!可惜終究是女流之輩!”

    我將丹田之火注入聲音,從口中念出的字一個比一個響亮,分明是“少林獅子吼”!

    普通人被我這種音波攻擊打中,必然要一個月雙耳失聰,神思恍惚,見到別人隻會叫“革革”!

    然而小芹雙臂一揮,在空氣中製造了“波紋疾走防禦壁”,用這種來自西藏的神秘氣功切斷了我的獅吼功影響!

    “口胡!竟然擋住了本座的攻擊!不過這隻是我20%的能力而已!為了打敗你,我可是經受了不次於十八層地獄的艱苦訓練,簡直可以說我已經從人類轉生成妖怪了!名為斯巴達的妖怪啊!受死吧!”

    我燃燒了自己的查克拉、小宇宙,靈壓一瞬間達到了第三檔,雙手掌根相接作蓮花狀,對著小芹放出了毀天滅地的“邪王炎殺黑龍波”!

    “可笑!”魔王一般的小芹,隻是隨手一擋,就把我的魔界黑火給打散了。

    “你隻有這點斤兩嗎?這點斤兩連蜈蚣大人都打不死的!你看!它現在正在你背後蠢蠢欲動,就要順著褲腳爬上去了喔!”

    “別想嚇唬我!我的周身正澎湃著無匹鬥氣,連雨點都打不到我身上!蜈蚣的話……我擦真的爬上來了啊!給我滾開!這種巔峰對決哪輪得到你上場!”

    趁著我被蜈蚣精分去了一部分精神,小芹以超光速打出了“等離子碎星拳”,並且在她身後出現了劍齒虎張牙舞爪的虛影。

    “混蛋!誰怕誰啊!你有虎我有狼!看招!泰山群狼拳!”

    等等,那好像是多人使用的,很低端的一種拳法,我一個人沒法使用不說,就算用出來也是丟人現眼。

    “還是用泰山天狼拳好了!起碼聽起來酷一些!看招!泰山天狼拳奧義——天狼凍牙拳!”

    “達到絕對絕對零度的天狼凍牙拳!連黃金聖衣都能凍結!這是來自北極狼王的呼嘯!滅絕吧,劍齒虎!”

    那個……以上的戰況描寫可能略微誇張了一點,不過總體上就是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

    然後我可能是因為蝴蝶效應、閃點悖論或者是命運石的選擇之類的原因,不知為何被小芹踩在腳下,臉也被打腫了。

    “混蛋啊!老夫的30個甲子的功力,居然會敗!你肯定是玩陰謀詭計了吧?你動用了因果律武器了對不對?”

    漸漸腫高的右臉,讓我說起話來不太利索了。

    “誒?這塊垃圾怎麼會說話啊?”小芹非常壞心眼踩著我的後背,然後看著別的地方諷刺我,“雖然拳風比以前強了不少,可惜總要打中了才有用嘛!而且一副腎虛的樣子,那種拳頭就算打在身上也不會特別疼呢!”

    “廢話!我是因為你是女孩子才故意留手的!你沒發現我連卍解都沒有嗎!趕把腳從我後背上挪開!不然我一會運起先天乾坤功,把你崩飛了我可不負責任!”

    正想說出更有分量的威脅,卻發現剛才參與了戰鬥的蜈蚣精,又順著地麵爬回來了。

    嗚哇啊啊啊啊!蜈蚣大人又回來了!別一副想往我的鼻孔鑽的樣子啊!我的鼻孔沒那麼大啊!滾開!滾開!

    我對著蜈蚣使勁吹氣,吹起了好多塵土的同時,終於讓蜈蚣改變了主意,找一處不次於我的鼻孔的隱蔽地點去了。

    “服不服?”小芹一邊在我背上使力,一邊問我。

    “服你妹!我扣光你的星星你信不信!”

    “笑死人了!星星榜那種騙小學生的東西,對我有什麼限製作用?對了,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吃飯去!”

    “你道歉我才請你吃飯!”

    雖然事到如今我也餓了,但是心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要我道歉?”小芹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哪有強者向弱者道歉的道理?你被打敗了,就應該割地賠款,請我吃飯是敗者應負的責任!”

    “我敗給你是有理由的!”我憤然道,“我不忍心打你才會讓你贏的!你這個狡猾的家夥!如果你真是男人的話,早就輸給我了!”

    “哼,成功者找方法,失敗者找理由,總之我餓了,請我吃飯!”

    小芹粗暴地把我踢起來了,我揉揉臉,看到自己身上很髒,小芹身上也不太幹淨,是應該找個吃飯的地方,順便換件衣服了。

    “到我家去吧,我家離得近,然後我打電話訂外賣給你吃。”

    “葉叔叔在家嗎?”小芹稍微有點擔心地問。

    我撥打了家的電話,發現老爸不在家,之前他說過要去火球叔家討論網店經營問題,大概人在那吧。

    於是我和小芹穿著髒兮兮的校服,在路人的詫異目光下,走進了我家的小區。

    總覺得是被小芹逼著回家的,這種狀況有好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我心是盤算著主意的,小芹呆會一定要把弄髒的校服脫下來,換上我小學六年級時候的衣服,到那時候,她就一定會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絕不會再認為自己是男人了吧?

    發現了那一點以後,痛哭流涕地向我認錯吧!那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啊!

    然而我失誤了,小芹即使在小霸王時代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女孩子,她隻不過是拒絕承認這一點而已,所以她在換上了我小學時代的運動服之後,並沒有任何恢複女兒心的跡象。

    “麥當勞外賣怎麼還不來?”小芹在桌子上無論地敲著一隻湯勺,“再不來的話,我就毆打你取樂了啊!”

    “你不要變本加厲啊!”我捂著貼著膏藥的右臉,憤然道,“等一會你酒醒了以後,我等著你跪下向我道歉呢!”

    小芹在我的提醒下,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未來,她的目光掃過我家的冰箱,但是我已經在小芹換衣服的時候做過處理,把老爸儲藏的啤酒都藏在床底下的紙箱了。

    10分鍾以後,麥當勞終於送來了,自顧自地拿了個三角雞腿開吃的小芹,命令我把番茄醬撕開倒在可樂杯蓋上,好讓她可以蘸薯條吃。

    雖然男女約會的時候,這種事男人經常做,但是此時的情況,實在不像是約會,隻是我單純受欺負而已。

    我在心計劃著等到小芹酒醒了以後,要怎麼讓她賠罪,然後咬著牙給她準備好了番茄醬。

    “哈,我突然想起來……”小芹一邊吃著薯條一邊說,“你妹妹艾米也很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吧?她長得也很漂亮,不如我勉為其難地泡一泡她好了!”

    “你有病啊!”我一邊吃餐一邊吐槽道,“你是女孩你知不知道?剛才說班長是你馬子,現在又要泡艾米,你的腦袋瓜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哼,失敗者隻能任我處置,有本事你打贏我看看啊!”

    小芹把擠滿番茄醬的可樂杯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我賭氣地又給拉回來了。

    “怎麼?不服?還想再來一場嗎?”小芹挑釁地看著我,臉上酒氣未散。

    “我不在我家跟你打,會毀壞東西的……反正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小芹不可能永遠保持酒醉狀態,如果她今天回家以後還不醒酒的話,任阿姨會代替我收拾她。

    “哼哼哼,真有感啊,把野驢的東西一件一件都搶走……”

    小芹不顧我就在麵前,喝了一口可樂以後,非常邪惡地笑道。

    我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小芹人格的思維模式。

    即使是以當年的小霸王身份,小芹也是很在意我的,她的行動表現在:

    “我必須是對葉麟最重要的人→不準有人比我還重要→擎天柱大哥對葉麟很重要,所以要把它搶走,這樣葉麟對擎天柱大哥的關注就會轉移到我身上。”

    而如今這種酒醉的混亂狀態,小芹的內心應該是這樣想的:

    “葉麟認為班長和艾米很重要→我應該把班長和艾米搶走→這樣我就是最重要的人了。”

    這……這是什麼鬼畜的發展啊!為了成為我最重要的人,你為什麼非得逼班長和艾米做你的女朋友啊!咱們班有莊妮一個百合還不夠嗎!

    最後我趁小芹去洗手間的機會,給任阿姨打了個電話,於是任阿姨氣勢洶洶地把喝醉的小芹給帶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在教室看到小芹的時候,她早已醒了酒,並且羞愧地像一條海帶,有氣無力地掛在書桌上。

    “葉麟同學,昨天我做了什麼有點記不清了,但是……”

    她害羞到要死地捂住了臉。

    “聽媽媽說,我好像很凶暴地欺負葉麟同學來著!請原諒我吧!那不是真正的我啊!我本人是心地十分善良的柔弱女孩子才對!”

    不,那個凶暴的家夥才是你的真麵目吧!其實我還蠻懷念小霸王的,隻不過她的女兒身妨礙了我堂堂正正地地跟她一決勝負……



【917】 好心辦壞事

早自習的時候,小芹看到我右臉上貼的膏藥,羞愧得無地自容.

    “葉麟同學,昨天那個出現在你麵前的人不是我!你就把他當成我的邪惡雙胞胎兄弟好了!不要記恨我好不好!”

    可憐兮兮地向我請求道。

    難以置信,昨天就是同一個人,惡狠狠地把我踩在地上,還打腫了我的臉。

    “哈?昨天耀武揚威地打了我,今天跑來裝可憐了啊?”我有些氣不過地說道,“你不是說我弱得像條狗嗎?你不是說扣不扣星星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嗎?既然如此……”

    “不要!”小芹陡然升高的音量甚至吸引了附近同學的注意,“不要扣掉我好不容易賺來的1000多個星星……”

    “是100多個吧!不要在這種時候還擅自增加星星的數量啊!看樣子你完全沒有檢討自己的錯誤吧!是不是痛毆了我一頓對你來說還蠻解氣的?”

    “反正不能扣我的星星!”小芹的語調哭出來了,“葉麟同學不滿意的話就來打我吧!把我的臉也打腫,哪怕腫得像一條深海魚似的……”

    “你是說我現在的樣子像深海魚咯?我臉上都貼膏藥了你還對我說風涼話……”

    這時班長過來解勸了,她第一句就問道:“葉麟,你的臉是怎麼搞的?難道是昨天追上小芹之後,被小芹給……”

    “沒有!絕不是被小芹給打的!”我為了麵子趕忙否認道,“是小芹喝醉了以後像個猴子一樣去爬樹,我為了拽她下來,才不小心跌傷的!”

    小芹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很不滿意我這套謊話:

    “人家才沒有像猴子一樣!怎麼能形容女孩子是猴子……”

    我指了指在教室前排,正將小靈通的發夾橫著戴在額頭,模仿緊箍咒的熊瑤月。

    “誰說女孩子不能當猴子的?那不就是一隻姓孫的猴子嗎?”

    雖說緊箍咒這種時髦的玩意,《西遊記》不光是孫悟空有,後來給觀世音菩薩看守南海紫竹林的黑熊怪也有一個,不過用黑熊怪來形容熊瑤月有點太殘忍了。

    “幸好這件事出在你的心……你的腰傷痊愈以後。”班長既覺得好笑,又有點擔心地說道,“不管小芹酒醉後做了什麼事,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你不會小心眼地責怪她吧?”

    “是啊是啊!”小芹有了班長撐腰,也在旁邊說,“我醉掉以後的事情全記不清了!就像是被黑衣人的記憶清除器閃過一樣!為了我記不住的事情而懲罰我,太殘忍了!”

    “小芹之所以會醉酒,是因為我從婚禮上帶回來了酒糖。”班長主動承擔起責任,“這是我沒有檢查清楚的過錯,你不要一味地責怪小芹了——再說你的臉不是從樹上掉下來摔傷的嗎?”

    “是……是啊!當然是從樹上掉下來摔傷的!”我尷尬道,“不是摔傷的,難道還是被什麼人打的不成!?我武功這麼高,有誰敢打我……”

    我說這段話的時候,小芹突然擺出了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可那表情卻像是勉強憋住不讓自己發笑一樣,看了很讓人生氣。

    最後班長決定,這個周末和小芹一起置辦一桌食物,來向我這個受害者賠罪,順便也可以教給小芹一些她一直想學的菜譜——現在班長可是連法國菜都頗為精通的高手了。

    班長沒有追究小芹昨天說的那些“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馬子”的那些話,一來小芹表示自己沒有醉後的記憶,二來雙方都是女孩,班長隻是當笑話聽了。

    這件事暫且解決以後,二十八中卻流傳出了,關於我和職業拳擊手之間對打的謠言。

    謠言有板有眼,說職業拳擊手名叫雷龍,從他生下來第一天的願望就是痛毆我(不知道他媽媽對他進行了什麼樣的胎教),就在昨天,終於在我逃學回家的半路上堵住了我,用他的“黃金左手”對我的右臉進行了痛擊。

    我實在受不了,就在幾個外班學生如此討論的時候,問他們雷龍這家夥到底現在人在何處,為何他的存在意義就是打我一頓,其後就人間蒸發了呢?

    無知群眾們諾諾不能言,半日後,謠言出現了新的版本:雷龍在打腫葉麟的右臉以後,被發狂的葉麟活活咬死,然後扔進大寧江拋屍了。

    你們奶奶個熊!為什麼我是將對手活活咬死啊!我是得了狂犬病嗎!另外請別再往大寧江拋屍了!數個版本的謠言當中,大寧江麵已經堵塞了好多屍體,再也擠不進去了吧!

    話說回來,謠言雖然可惡,小芹還是比較誠心地向我承認錯誤的,比如中午的時候她主動去小吃街幫我買了炒飯回來,還把自己的飯盒的蝦仁夾給我吃,總之就是忽閃著兩隻大眼睛賣萌,希望我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記。

    怎麼可能忘記呀!不光是昨天的事情無法忘記,咱們倆在童年之時發生的大事小事,全都因此想起來啦!

    “看在班長和任阿姨的麵子上,就放你一馬吧。”

    我沒有吃小芹夾過來的蝦仁,又給她還了過去。

    “105顆金星,也暫時不給你扣了,不過你以後不能再喝酒了知道嗎?你昨天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蜈蚣……”

    “我知道了,”小芹嘟噥著點了點頭,“我昨天回家好好洗了一次澡,尤其是把手洗了二、三十遍,一想到竟然碰過那麼惡心的東西……”

    “喂!你還說沒有酒醉後的記憶!?”

    “有、有那麼一點點嘛~~~”小芹委屈道,“因為蜈蚣太惡心了所以記憶深刻,像其他的沒那麼惡心的東西,就記不住了……”

    好嘛,被你歸類到“沒那麼惡心”的東西麵,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啊?

    小芹表示從此以後堅決不碰含酒精的飲料或者食物,而且會盡心盡力地做好事,為了消除昨天她留給我的壞印象,她無論是在哪方麵都要加油了。

    然而常言道“欲速則不達”,小芹當天下午就做了一件好心幫倒忙的事。

    我之前說過,初三(2)班的班主任宋老師,臨時給我們當了代班主任,就在正常的課時結束,晚自習還沒開始的時候,他過來視察,然後就發現幻燈片幕布的電源插頭鬆了,於是蹲下來調整電源。

    當時教室沒有太多人,班長也不在,宋老師把電源插頭左調調,右調調,總也放不穩當(因為教具陳舊,年久失修),這時小芹和大喇叭、小靈通一塊從教室前門回來了——非常不湊巧的,宋老師的衣服突然起了靜電,電得他“哎呦”一聲,並且反射性地甩了甩手。

    “啊!宋老師觸電了!”

    急於做好事的小芹,以為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絕好機會,沒有多加考慮,直接衝上講台,用自己的膠底運動鞋,使勁踢向宋老師另一隻拿著插銷的胳膊。

    “啊啊啊~~~~~~!!!!”

    隨著一聲**的慘叫,宋老師驚恐地倒在了講台上,腕骨骨折被送到了醫院,任阿姨承擔了醫藥費並且好一頓道歉。

    大喇叭和小靈通知道當時的情況,挺為小芹叫屈的。

    “宋老師那樣子確實很像觸電嘛!而且他又不是電工,沒事修什麼插座啊!”

    “我也找掃帚來著,沒想到小芹速度太,直接一腳就踢上去了……”

    當日,第二條行之有據的謠言流傳開了:初三(3)班的班主任,誰當誰倒黴,先是於老師屁股挨刀,然後是宋老師手臂骨折,中間那個當了幾天班主任就生大病的年輕畢業生,也是中了詛咒。

    另外,還有一些人不無遺憾地表示:小芹這麼文靜的女孩子,居然因為跟我呆在一起時間太長,被我教壞了,竟然在我的命令下敢去踢老師。

    混蛋啊!小芹著急賺星星,結果誤判了形勢,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還說是“在我的命令下”?我為什麼要幾十年如一日地跟老師過不去啊!

    總而言之,由於連續做錯事,小芹更加羞愧了,甚至在下課的時候蹲到我旁邊的教室角落去麵壁思過。好在班長聽了大喇叭她們的證詞,知道小芹這次是出於好心,所以特別安慰她來著。

    “別傷心了,任阿姨不是也沒責怪你嗎?別管謠言怎麼說,你自己知道真相就可以,萬一宋老師當時是真的觸電了,你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嗎?對了,我聽說宋老師也沒有怪你的……”

    這一點倒是真的,初三(2)班的宋老師不是心胸特別狹窄的人,但是他對於自己被一個身材纖柔的女孩一腳踢得胳膊骨折,頗為傷感,以為自己是年紀大了骨質酥鬆了。

    不論如何,宋老師的胳膊打上了石膏,連自己班都要缺席幾天了,再加上對我們班有了心理陰影,不能再給我們做代班主任了,我們這一班人又成了放羊的孩子。

    情況緊急,副校長他為了救場,竟然把教導主任貓頭鷹大媽派來,暫時給我們班當代班主任,她一上任,立即讓初三(3)班的學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生怕被她抓住一個由頭,給記大過處分。

    不過貓頭鷹大媽還是比較給我麵子的,因為首先她欺軟怕硬,其次她是刑星的大姑,所以初開始也相安無事——反正這隻是權宜之計,再說教導主任的狩獵場是整個操場和整個教學樓,這小小的初三( >

    星期三很到來了,這是一周的中間,另外11月6日這一天,是很拗口的“防止戰爭和武裝衝突糟蹋環境國際日”。

    我一開始聽說這個紀念日,還以為是別人編出來騙我的,結果在網上一查還真有,是聯合國大會在2001年的第56/4號決議中宣布的。

    曹公公戲稱這個紀念日不如改成“防止戰爭和武裝衝突糟蹋婦女國際日”,還在同學之間舉行“公投”,然後喜聞樂見地被教導主任抓住現行,被趕到走廊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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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 軍師

我之所以會跟方信一起遊覽西城區見仁寺,其中的緣由是這樣的:

    自從冬山七雄逃出冬山精神病院以來,曾經被方信視為冥想聖地的精神病院,有了改變。

    守衛加強、崗哨增多對方信來說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重症病人被分別關押了,病房從相距5米變成了相距50米,而且中間還層層設卡,防止病人們“串聯”。

    方信始終認為,精神病人的囈語是最好的白噪聲,如今想得到這樣的白噪聲都成了奢侈的事情,讓方信很是鬱悶。

    冬山七雄衝擊二十八中事件之後,領頭的白西服被轉院,其他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監控處置,方信在精神病院也沒有了挑戰者,雖說對方的級數根本就不夠,但也聊勝於無,現在可是無聊透頂了。

    既然精神病院再也起不到啟發自己思維的作用,那麼也多留無益,方信聯係他父親白教授,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由於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狂躁型精神病,被判定對社會幾乎沒有危害,所以院長很容易就對他放行了。

    出院以後的方信,大多數時間不是去科學幸福教當他的“大智者”,而是整天穿得像個退休幹部,背著雙手,在冬山湖、大寧江邊閑逛,從湖光山色領悟宇宙真相。

    周六那一天,他突發奇想找到了我,讓我陪他去參觀西城區的見仁寺,說是要藉此向我證明科學幸福教的優越性。

    你要標榜自己創造的邪教比佛教更有優越性嗎?真是恬不知恥,臉皮賽城牆,佛教怎麼說也積攢了先人幾千年的智慧……

    然而我疏忽了一點,當今不管是名山大川還是陋屋小室,得道高僧、居士的數量,基本跟大熊貓一樣稀少,在見仁寺這個向遊人收高價門票,節假日票價還翻倍的地方,別說有什麼高僧,就算真正的佛教徒都沒有幾個。

    我之所以答應和方信一塊去見仁寺,原因很複雜。

    首先我需要跟方信這個真正的科學幸福教教主搞好關係,好得到接近因果計算程序的機會,完成跟艾淑喬的交易。

    其次,我很好奇,方信這個自稱為神的家夥,現在淪落為一個邪教的教主,他見了我會不會害臊。

    另外,方信並不是非帶我去不可,宮彩彩也被隨機挑選成了“大智者”的隨從,她得到這樣的機會超級興奮,覺得距離自己的願望達成又近了一步。為了不讓宮彩彩的世界觀受到進一步摧殘,我決定陪方信和宮彩彩一塊去逛見仁寺,好利用老爸在飯桌上傳授給我的宗教知識,對方信的謬論進行反擊。

    本來,這種存心搗亂的場合,叫小芹來是很合適的,但是小芹被任阿姨帶去參加舅舅的生日聚會去了,脫不開身。

    於是教主方信,以及我和宮彩彩兩個教友,以類似去武館踢場子的姿態,進入了描金勾銀、雕梁畫壁、牌匾高懸的見仁寺大門。

    見仁寺取“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之意,雖說古意盎然,但是總被人戲稱作“賤人寺”,說這一寺和尚都是賤人。

    “方、方先生!”

    我們在寺廟門口碰頭之後,宮彩彩萬分緊張地跟方信搭話,白教授事先囑咐過,“大智者”之類的內部稱呼不要在外麵亂用,對於這位事實上的教主,隻需要稱呼“方先生”就成。

    “不錯,”方信沒有改變雙手倒背的姿勢,兩隻淡色的眸子,既無善意也無惡意地向下瞟了宮彩彩一眼,“你心思純淨,不染塵埃,因果計算程序選擇你作我的伴遊,倒是很能反襯那些假和尚的醜態。”

    被當麵誇獎的宮彩彩立即羞紅了臉,“我、我隻是想在方先生身邊增長些智慧而已,見仁寺麵的和尚也不能說是壞人吧?雖說門票有點貴……”

    得了吧!連你這個白富美都認為門票小貴,何況是勞苦大眾?這所寺廟根本就是和尚們斂財的搖錢樹啊!

    非常意外的是,方信帶著我和宮彩彩正大光明地邁入寺院,居然報了名字之後就不收門票,而且守門僧人還尊稱方信為“方居士”,搞了半天方信是在佛教界有一定聲望的在家修行之人,可以在全國寺廟暢通無阻。

    “這些人真是瞎眼啊!”跟在方信身後踏上了寺院的石板地,我低聲吐槽道,“你從研究佛教起家,結果另立門戶開創了科學幸福教那種邪教,佛教界應該宣布你為叛徒,把你下油鍋才對!”

    宮彩彩慌忙替方信解釋道:“科學幸福研討會不是宗教!葉麟同學請不要說下油鍋這麼野蠻的事情了……”

    “哈哈,其實佛教也不是宗教。”方信不慌不忙,氣定神閑地看著天際上的流雲,“在美國,很多基督教徒同時也接受佛教思想,把它當做一種人生哲學——基督教《新約》表達的思想,和佛教有許多相似之處,甚至有耶穌本人就是佛教徒的傳言。”

    我拽著方信的胳膊把他稍微拉遠,問:“你不是在我麵前自稱神嗎?現在當著宮彩彩怎麼又正常了?”

    方信淡然一笑,“我隻是神的容器,有的時候神會從我的身體離開去觀察世界,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我嘴一撇:“你的那個神名叫納魯吧?如今在身體養個別的東西真是流行啊,鳴人不也在體內養著九尾狐嘛……”

    今天是周末,雖然見仁寺的門票貴,但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人前來燒香拜佛,其中以中老年人士居多。

    為了今天的行程,宮彩彩穿了一身比較素雅的衣服,淡黃色的絲質襯衣配上百褶裙,透出溫婉的氣息,而襯衣外麵的小外套,在胸部尺寸上極盡遮掩之能事,仿佛不這樣就不足以向佛祖們表示尊敬似的。

    “方先生,我不明白……”宮彩彩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佛教有如來佛、觀世音菩薩這麼多神仙,為什麼還說它不是宗教呢?”

    到了這時,方信的手才從背後拿出來,朗朗而談的他頗有指點江山之意。

    “彩彩,你犯了一個錯誤,如來佛,也就是釋迦摩尼,他不屬於神仙的行列,而是跟孔子一個層次的‘聖人’。‘釋迦摩尼’這個尊號,翻譯過來就是‘釋迦族的聖人’,而‘佛’的意思是‘覺悟者’,真正讀懂佛教的人,不會把釋迦摩尼當成神的,他隻是喬達摩·悉達多,淨飯國的王子,心憂天下終於悟道的聖人。”

    為了不讓方信完全掌握話語權,我插嘴道:

    “至於觀世音的事情我知道!她的原型是印度婆羅門教的雙馬童神!佛教創立之後把雙馬童納入了自己的體係,稱為‘馬頭觀音’或者‘馬頭明王’!那時候觀音還是男的呢!不過中國人覺得由一個男人負擔送子的任務,有給老百姓戴綠帽子之嫌,於是就把觀音給改成女的了!”

    一股腦說完這些,我的鼻子像匹諾曹一樣變長了不少,這些宗教冷知識,一般人不會在飯桌上聽自己的父親講起的。

    “雙……雙馬桶?”一個貌似隻有18歲的眯縫眼小沙彌,在路過的時候聽了隻言片語,然後口出驚訝之言,“觀音的原型竟然是馬桶神嗎?”

    我勒個去!你缺乏佛教知識就不要來當和尚啊!雙馬童是一對孿生兄弟,不是一對馬桶啊!你隨便汙蔑觀音大士不怕遭天譴嗎!

    “不錯,葉麟你的知識很廣博。”方信點頭道,“雙馬童是婆羅門教的傳統善神,傳說神力很大,可使盲人複明、公牛產ru、朽木開花……”

    喂!盲人和朽木倒是得到了福音,但是這位大神有沒有問過公牛的意見啊!反正我要是突然能產ru了,我可不高興!

    剛剛想對寺廟偏殿的觀世音拜上一拜的宮彩彩,聽了方信的話,突然不敢行動了,不知道是不是觀世音的原型雙馬童喜歡讓公牛產ru,這和宮彩彩祈禱的願望相矛盾的原因。

    “保佑我家老頭子的病趕緊好……”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跪在**上,誠心誠意地向觀世音菩薩的七尺金身跪拜祝禱。

    哪料到有一個麵目凶惡的和尚,很煞風景地敲了敲菩薩身前的紅木功德箱——麵動輒是百元大鈔。

    “喂!您年紀這麼大我不願意說您,剛才您就沒買我們廟的高香,而是用自己帶來的香拜佛了吧?那是違反規定的!現在來拜觀音,又一點香火錢都不投,這樣是不會靈驗的!”

    “可、可是,”老奶奶為難地把遍布皺紋的手伸進自己的衣兜,“我帶來的錢都買了門票了,一會還要吃午飯……”

    看到這個鑽到錢眼的凶僧,我就覺得“賤人寺”這個外號一點都不冤枉,可憐總是有善男信女聽了宣傳,誤以為這曆史悠久,一有空就跑到這來燒香拜佛。

    曆史悠久個屁啊!真正的見仁寺早就在文`革中被拆了!我還見過當時的和尚們被逼著手拿橫幅,上書“什麼佛經,淨放狗屁”的曆史老照片呢!現在的見仁寺是在偏離原址一公以外的位置重建的!寺不是從年前的寺,和尚也不是從前的和尚!根本和原來的曆史悠久沒有半毛錢關係!

    “請、請別難為老奶奶……”宮彩彩從錢包掏出50元投到了功德箱,畏畏縮縮地對凶僧說道,“就讓老奶奶安安靜靜地拜菩薩吧。”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再給宮彩彩一個膽子,她也不敢上去管閑事,但是此時一來有教主方信,二來有我,對方不管怎麼說還是僧人,於是宮彩彩終於鼓起了些許勇氣。


【919】 見仁寺

  老奶奶雙手合十。感動道:“小姑娘你真好心啊。好人有好報啊。”

    凶僧卻對於宮彩彩隻投了50元頗為不滿。不過他看見宮彩彩的錢包貌似還有不少百元大票。所以看錢敬人。也沒有再說什麼。

    “宮彩彩你真多餘啊。”我埋怨道。“與其把錢交給這個臭和尚廟。還不如等會請我吃飯呢。”

    我隻是隨口一說。宮彩彩卻當了真。她又拿出了兔子造型的小錢包。這次從麵掏出了100元。恭恭敬敬地雙手交給我。並且低頭道歉道:

    “對、對不起。我太軟弱以至於丟了大家的麵子。也丟了科學幸福研討會的麵子。這點錢希望足夠葉麟同學中午吃飯……”

    “喂。被別人看見了。會以為我在當著觀音菩薩的麵勒索你啊。被人類誤會也就罷了。被觀音菩薩誤會。我會倒大黴吧。”

    這時候方信略一沉吟。邁步走到了看管功德箱的凶僧身前。開口問道:

    “這位比丘。不知道如果想在貴寺出家。需要滿足什麼條件啊。”

    “誒。你看出來我的品級不是小沙彌而是比丘。眼力不錯啊。”凶僧饒有興致道。“你就是門房說的那個方居士吧。難道你想出家。”

    方信單掌合十。“不是我要出家。而是這位小施主看破紅塵想要出家。我代他發問。”

    說著伸手對我一指。

    誰要出家啊。不管方信你到底要幹什麼。別拿我當工具使啊。

    於是我下意識地做出怒目金剛的樣子。凶僧看了我一眼立即自愧不如。大概是覺得我這麼凶悍。當真在這剃度出家。恐怕會連累得見仁寺收入下降。還會被媒體報道跟黑社會有染。

    “嗯哼。方居士。你帶來的這位朋友。。他滿17歲了嗎。根據寺院規定。出家者年齡不得小過17歲。也不得大於60歲啊。”

    “不要緊。現在雖然還不滿17歲。過了年就夠了。”方信給我謊報了幾歲。我外表成熟。平常說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那。他為什麼要出家。他父母是做什麼的。”

    方信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佛家講究一視同仁。如果我說這個少年的父母是大財主。或者是工薪族。難道又有什麼區別嗎。”

    凶僧碰了個軟釘子。“什麼人能夠出家。什麼人不能出家。是有硬性規定的。我隻是照本宣科。既然方居士想知道出家的具體條件。我就稍微詳述一下……”

    旁邊的宮彩彩也瞪大了眼睛在旁邊聽著。第一時間更新倒好像要出家的人是她。

    “要在見仁寺出家。首先要身份證件齊全。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父母許可。無婚姻戀愛關係。無債務糾紛。沒有官司纏身。更不能是國家的通緝犯……”

    凶僧一邊說一邊瞄著我的臉。好像他在公安局的a級通緝名單上見過我似的。

    “其次。出家者不能有生理或者心理的缺陷。缺手缺腳、小兒麻痹、麻瘋病、歪脖子。以及得了精神衰弱症、精神分裂症、羊癲瘋的。都不能受戒出家……”

    “等等。請問歪脖子的人為什麼不能出家。”總覺得方信這是明知故問。

    “哈。因為歪脖子的人不能端正走路。有損寺廟形象。”凶僧不知為何有些得意地答道。可能是因為他自己脖子不歪的緣故。

    “還有。出家者不光走路要端正。五官也要端正。”凶僧繼續說道。“瞎眼、鬥雞眼、耳聾、耳缺、歪嘴、兔嘴、啞巴什麼。都不能出家。”

    方信恰到好處地接了一句:“難道滿足了上麵的條件就可以出家。反而不要求必須信佛嗎。”

    “當……當然要求信仰虔誠了。”凶僧急忙道。他慌亂中口齒不清。幾乎把“信仰虔誠”給說成“信仰錢財”。

    方信突然長歎了一句:“唉。釋迦摩尼一死。佛教就變味了。當年釋迦摩尼貴為王子。卻懂得憐憫烈日下工作的農人。甚至連農人腳下的虱蟲都要憐憫。結果你們這些假和尚隻顧斂財。居然給出家設了什麼多門檻。普度眾生的胸懷在哪呢。”

    凶僧頓時被方信說得滿麵通紅。他惱羞成怒道:“規矩也不是我定的。你不滿意去找方丈去。我隻是照章辦事……而且身有殘疾的人來當和尚。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哼。”方信冷笑一聲。“佛曰:空即是色。萬物並無分別。既有分別。便是二心。以二心如何入不二法門。為僧者起分別心。便築罪愆。必入無間。”

    這套類似佛門偈語的說辭。將凶僧問得啞口無言。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方信說了什麼。隻是不明覺曆。害怕自己隨便回答會弄出笑話。所以不敢開口。

    我倒是從老爸那獲得過一些佛學基礎知識。知道方信的主要意思就是:如果在僧人眼。高樓大廈和茅草屋有分別。大富翁和乞丐有分別。健康者和殘疾者有分別。那麼就犯了佛門大忌。將來要墮落無間地獄受苦受難(電影《無間道》就是借用了佛教“無間地獄”的典故。無間地獄指的是萬世永受刑罰。沒有一分一秒的停歇)。

    奚落了隻顧斂財的假和尚一番。方信帶著我和宮彩彩“大笑出門去”。引來了許多旁人的圍觀。門房和尚歎氣道:“怪不得別人都說方居士是現代的濟顛僧。真是不給我們留麵子啊。”

    在回來的路上。方信向我和宮彩彩普及現在和尚的收入情況。據他說。像見仁寺那樣的旅遊景點。試用期的小沙彌每月工資是3000塊。轉正成比丘以後。每月5000。做滿一年後每月8000以上。6小時工作製。包吃包住。出門做法事還有外。免稅免保險。

    “怎麼樣。葉麟你一直說我們科學幸福研討會是邪教。跟見仁寺的斂財手段比起來。我們哪像是邪教了。我們引導人積極向上。比一味地求神拜佛不是科學得多嗎。”

    “對啊。”宮彩彩精神奕奕地說。“在會友們的鼓勵下。現在我已經變得稍微……稍微勇敢一些了。上星期我甚至拒絕了一個推銷員。雖然後來感到很自責的樣子……”

    拒絕推銷員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勇敢嗎。那是身為人類的基本技能吧。宮彩彩你不趁現在改正。將來結婚以後。就會因為不善於拒絕推銷。買了一大堆不需要的東西。而遭到老公的嫌棄啊。

    “剛剛去了見仁寺砸場子。接下來要不要去天王廟繼續呢。”

    方信摸著光溜溜的下巴。又打起了道士們的主意。

    “還是別去了。天王廟在東城區。離這太遠了。”我說。“而且你看現在交通堵塞了吧。”

    方信點了點頭。“葉麟。你作為未來的右護法。我現在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看到從見仁寺麵出來的那個老太太沒。她就是剛才拜觀音給老伴求治病的那個……你去把她給我拉到科學幸福研討會麵來。”

    “啥。讓我當街傳教嗎。”我眉頭高皺。“就算是害人。也不要選擇無辜的老奶奶吧。”

    “怎麼是害人呢。”方信嗤之以鼻。“我們科學幸福研討會成立至今。你能舉出一個我們害人的例子來嗎。現在這個社會不公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信息不對等。隻要擁有充足的信息。說不定我們可以又又好地幫老太太治好老伴的病。難道你覺得讓她燒香拜佛更有作用。”

    這倒也是。就事論事的講。科學幸福研討會不乏一些當醫生的會員。把老奶奶拉進來的話。說不定真的對她老伴的病情有幫助。另外我的目標是成為核心會員。身為未來的“右護法”。如果除了小芹以外再也沒有拉人入教。也有點說不過去。

    於是我猶猶豫豫地朝老奶奶追了過去。宮彩彩在征得方信同意之後。也跟了過來。全心全意地為了老奶奶好地要拉人家入會。

    我留了個心眼。故意放慢速度。讓宮彩彩先走上去。從後麵呼喚了老奶奶一聲。

    “不、不好意思。能耽誤您一點點時間嗎。”宮彩彩如同街邊發小廣告的人一樣緊張。

    老奶奶回頭看見是剛才在寺院幫助自己解圍的女孩。滿麵的愁雲稍有緩解。

    “小姑娘。你找我有事嗎。如果不討厭吃素齋的話。老太婆我請你吃午飯好不好。”

    “謝、謝謝。不用麻煩了。其實我……其實我們……我們素、素科學煙筒會的……”

    宮彩彩到底是過於內向。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事到臨頭又煙消雲散了。

    我適時地走上去。盡量讓麵目平和。跟宮彩彩肩並肩道:“老奶奶。您聽說過安利嗎。”

    老奶奶頓時臉色一變:“那個……我對傳銷沒有興趣啊。我侄媳婦的同學被傳銷組織給騙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我正色道:“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傳銷。我隻是想告訴您。有一個在天橋下賣安利的傳銷小哥。從前有口吃的毛病。結果在我們這個互助會麵。竟然把口吃給治好了。所以如果您家人生病的話。可以試著加入我們的互助會。說不定會有幫助的。”

    “是啊是啊。”宮彩彩這時候反應了過來。她遞出一張宣傳卡片。“我們是科學幸福研討會的成員。這是一個科學組織。廣泛歡迎任何人加入。絕不會像見仁寺一樣歧視殘疾人和病人的。”

    那倒是真的。因為科學幸福教的教主本人就是精神病。所以他沒理由跟見仁寺學。連精神衰弱的人都不收。

    都說病急亂投醫。老奶奶本來就因為老伴的病四處求醫問藥。在見仁寺又對宮彩彩留下了好印象。現在被宮彩彩一說。居然動心了。開始問我們科學幸福研討會的具體情況。

    多虧了宮彩彩這個親和力很強的吉祥物。我做成了發展會員的第一單。不然的話。以我的凶惡麵目。就算是跟方信、鬱博士等人學得能說會道。擅長講歪理。最後也難免把老奶奶嚇跑。說不定老奶奶還要把午飯錢給我留下當過路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樣子給我看。老奶奶在科學幸福研討會麵真的得到了幫助。一個入會半年的中醫大夫專門治療類風濕。恰好擅長處理老奶奶她老伴的病症。

    總覺得方信跟艾淑喬一樣。在向我灌輸“我們的事業對人類有益”的觀念。不過算了。兩邊我都不想太深入參與。最好你們鬥得兩敗俱傷。那才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隔天是星期日。因為這樣那樣一係列的原因。我選擇在艾米的貴賓樓度過。班長和小芹本來約定要做點好吃的給我。也把地點選在了貴賓樓。。喜歡貓狗的班長。一旦有借口接近奧巴馬和咪霸。是從來都不肯放過的。

    另外熊瑤月把宮彩彩也給拉來了。這倒是跟班長和小芹下廚一事無關。而是熊瑤月覺得金色閃電職業戰隊缺一個吉祥物(艾米是股東拒絕充當吉祥物)。所以覺得宮彩彩很合適。於是把宮彩彩強拉過來。讓她掛職“戰隊內勤助理”。然後跟隊員們拍張合照放到宣傳網站上去。

    對此宮彩彩拚命拒絕:“不行。千萬別把我的照片放到網上去。我聽說一旦照片上了網。就會被人ps成亂七八糟的樣子。那樣的話我就……我就沒臉活在世界上了。”

    這說法也太誇張了吧。幸虧我早就阻止曹公公賣女生們的ps裸`照了。不然有朝一日宮彩彩看見自己被ps成了羞羞的樣子。萬一想不開用枕頭把自己悶死。就罪孽深重了。

    “沒關係的。”熊瑤月笑嘻嘻地勸宮彩彩。“我們要的是你跟大家的合照。又不是單人藝術照。不會被人ps的。而且這個內勤助理又不需要你真的幹活。隻是當個吉祥物就有工資領啊。”

    “工資什麼的我不需要。”宮彩彩到底是白富美。跟見錢眼開的熊瑤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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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 無間地獄

我嚴防死守,以為隻要阻止艾米進入廚房,就可以阻止她偷喝紅葡萄酒了,結果她是在聲東擊西,法國大廚根本沒有答應過要把紅酒給她,倒是她看見地下大實驗室有半瓶紅酒(給我調製心髒病解毒藥剩下的),於是她趁我防守廚房的時候,把那半瓶酒給偷到101房間了.

    艾米自作聰明,覺得紅葡萄酒和藍莓果汁的顏色很像,就把冰箱的好幾個藍莓果汁瓶子倒空,然後將紅葡萄酒灌了進去,以為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慢慢享用了。

    可是這一幕被熊瑤月看到了,她答應過我不讓艾米偷喝酒,但是又害怕艾米生氣,不想當麵戳破艾米的好事,於是就轉而告訴我,讓我出麵,不過千萬別說是她告的密。

    班長在廚房樂地做菜,並且給小芹和宮彩彩講解烹飪要點的時候,我晃晃悠悠地進了101房間,看見艾米正坐在地毯上看電視,以紅酒作能源的平板電腦放在茶幾上無人問津。

    “你不是說要從廚房拿點97年的拉菲出來,啟動這個平板電腦玩玩嗎?怎麼不玩了?”

    我明知故問。

    “突然不感興趣了,你管呢!”

    艾米做賊心虛,跟我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屋內角落的冰箱。

    “說起來真是好熱啊!”我拽開領子,用手掌給自己扇風,“前兩天過了冬至,嚴格來說現在已經是冬季了……不過廚房的溫度還真是高呀!熱死我了,我要拿瓶飲料喝。”

    說著就朝冰箱走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艾米自然十分慌亂。

    “喝飲料啊,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打開冰箱的溫槽,一邊尋找藍莓果汁的瓶子一邊說,“難不成哥哥渴得要死,你連一瓶飲料都不舍得給我喝嗎?你是不愛我了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噎得艾米啞口無言。

    手下沒有多做猶豫,直接把冰箱的三瓶藍莓果汁拿出來了兩瓶——估計這麵總有一瓶是灌了紅葡萄酒的。

    見我挑什麼飲料不好,偏偏挑了邊有貓膩的藍莓果汁,艾米怒上眉梢,惡狠狠地怒視著我,恨不得要咬我一口。

    “咱們兄妹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也給你一瓶吧!”我把其中一瓶藍莓果汁遞了過去,擰瓶蓋的時候我發現,這瓶果汁的瓶蓋並沒有被擰開過,所以邊應該是真正的藍莓果汁。

    在我的印象當中,一直以為藍莓果汁應該是藍色的,事實上他卻是跟紅葡萄酒差不多的深紅色,難怪艾米要這樣試圖蒙混過關。

    我坐在沙發上而艾米坐在地毯上,電視播放著畫風奇葩的《飛天小女警》動畫片。

    “誒?我這瓶藍莓汁為什麼氣味有點古怪啊?”

    我擰開瓶蓋之後嗅了嗅,鑽入鼻腔的果然是一股葡萄酒味。

    必須裝作是偶然發現,並沒有得到維尼通風報信的樣子。

    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差了,艾米抱著被我強塞進懷的藍莓汁瓶子,被我假模假式的樣子氣得發抖。

    “這瓶果汁該不會是變質了吧?”我還在繼續進行著拙劣的表演,“聽說酒類存儲方式不得當會變成醋,難道果汁存貯方式不對,會變成酒嗎?不如我試試看用這個能不能啟動你的平板電腦……”

    我說著就要把藍莓果汁瓶的葡萄酒,全都倒進平板電腦的“柵欄式燃料槽”麵去,目測它就是用這種方式啟動的。

    “混蛋!給我住手!”

    艾米從地毯上跳起來,用盡全身之力,向正在傾倒葡萄酒的我撞過來。

    有句話叫“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正適用於現在的情況——艾米用身體側麵撞到我之後,我沒有移動分毫,她反而被彈回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我順勢把藍莓果汁瓶的葡萄酒舉高,就好像曾經用薯片逗弄艾米一樣,舉到艾米跳起來也夠不到的高處。

    “未成年人不準喝酒!雖然不知道這瓶子的酒是哪來的……”

    艾米徒勞地在我身前蹦了兩下,想攀住我的胳膊,不過一切隻能是癡心妄想。

    這個時候,小芹突然推門進來了,她用手帕紙抹著額角上的汗滴,抱怨道:“廚房可真熱啊!我要是在冬天中暑了,可太奇怪了……”

    我的注意力稍微轉移到了小芹的身上,艾米趁著我分神的機會,突然使用了一段加速跑,用自己的腦袋瓜向我的腹肌撞過來。

    “死男仆!竟敢阻撓我嚐試新鮮事物!看招吧!——艾米魚雷!!”

    我擦!這是從哪個摔角節目學會的誇張招式啊!你使用頭部當武器向我飛撞過來,視覺衝擊力那是相當大啊!可惜威力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反而讓我聯想起《少林足球》麵的鐵頭功,和《口袋妖怪》麵的呆河馬頭槌啊!艾米你要轉行成搞笑藝人嗎!

    艾米這一“腹筋崩壞向”攻擊,讓我忍不住笑,又擔心她收勢不住,自己摔倒,於是我伸手去扶艾米,並且把藍莓果汁瓶朝小芹拋去,並且叮囑小芹:“別讓艾米碰到這個!你自己也……”

    哪想到剛從廚房出來的小芹沒聽完我的話,她接住果汁瓶之後喜滋滋地道:“葉麟同學真體貼啊!人家正在口渴呢!咕咚咕咚……”

    別喝啊!那不是藍莓果汁!你喝醉了又該出現小霸王的人格了!

    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這次喝下的葡萄酒可能是因為酒精含量很高,所以幾乎立竿見影,幾秒鍾之後小芹的表情就改變了。

    “這是什麼地方?”小芹把喝光的空瓶扔到地毯上去,空瓶咕嚕嚕地滾到了沙發底下。

    “哦,我想起來了,是野驢嬌生慣養的妹妹的地盤……”小芹五根手指搭在臉上,從縫隙露出來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喂!女仆芹是怎麼回事!?”艾米詫異道,“野驢難道指的是男仆你嗎?她竟敢說我嬌生慣養!?”

    “住嘴!除了長得漂亮以外一無是處的小丫頭!”艾米麵前的小芹一反常態,指著艾米的鼻子喊道,“最可惡的是,你還想跟你哥哥發生不正當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

    “一……一無是處?”艾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轉頭對我說,“男仆你聽見了嗎?女仆芹竟然敢罵我!看來天朝還真的容易發生農民起義啊!居然發誓對我效忠沒幾天,就要造反……”

    “這跟農民起義有什麼關係啊!”我哭笑不得,“小芹隻不過是喝醉了而已!雖然很不幸,但這是很現成的教學例子,人喝醉了以後就會做出來許多跟自己性格不符的事,你看小芹不就變得跟平常不一樣了嗎?”

    不過歸根究底,平常的小芹和喝醉的小芹,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我並不能確定。

    “不是很有趣嗎?”艾米在旁邊一點教訓也沒有吸取到,“如果喝醉了以後不能釋放出來真正的自己,那反而很無聊呢!不如咱們把女仆芹喝醉以後的樣子拍攝下來,等到她酒醒以後,公開播放讓她狠狠地丟臉……”

    然而艾米剛把手機掏出來,小芹就跨前一步,幹淨利落地把艾米給捉走了。

    不是搶走手機,而是從我身邊搶走了艾米。手機落在了地毯上。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被小芹以公主抱的姿勢強行帶去臥室的艾米,憤怒地大喊道。

    小芹完全不理會艾米的掙紮,反而要用腳將臥室門帶上,並且對我做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從今天開始,你妹妹就是我的馬子了!反正你這麼弱,我想從你那奪走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

    “混蛋!臭流氓!把艾米給我放下!”

    我鼻子都氣歪了。

    雖說都是女孩,小芹沒法真正對艾米占什麼便宜,但是當著哥哥的麵把妹妹拉近臥室還要關門,總是讓我心中生出十分不爽的感覺。

    我一個箭步衝到臥室門口,阻止小芹把門關上。

    “小芹,你把我妹妹放下!那樣的話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小芹甩給我一個很看不起的表情。

    “誰要跟你做好朋友啊?朋友是在實力差不多的人之間才有的稱謂,你聽說過哪個國家跟大猩猩建立外交關係嗎?”

    “別狂妄自大了!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我是讓著你而已!”

    艾米見我靠近,更加用力掙紮,並且向我投過來求助的眼神,可是口頭上卻仍然很刻薄。

    “死男仆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女仆芹喝醉了以後好像變成男人的性格了啊!給我把她打倒!你連她都打不倒的話,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切,既然野驢你非要找死的話……”

    小芹猝不及防地,猛然將艾米往粉紅色的臥室床上一扔,讓艾米摔了個七葷八素,不過並沒有受傷。

    然後小芹擺出了比較男性化的戰鬥姿勢,目光中充溢著對我的挑釁。

    “來吧!就當著你的妹妹再打一場吧!讓你妹妹親眼見識到,自己的哥哥是多麼沒用!”

    “你自己才沒用!你這個一無是處的不合格女仆!”

    艾米在床上定了定神,然後將一隻布偶玩具熊向小芹擲了過來。

    小芹看都不看,一個手刀向身後斬去,輕而易舉地將玩具熊的腦袋斬了下來,一刀兩斷的玩具熊跌落到地麵上,頭頸相接處露出了麵的海綿填充物。

    “亞曆克斯!”艾米震驚地喊起了玩具熊的名字,“你……你這個殺人凶手!居然殺了我的亞曆克斯!男仆給亞曆克斯報仇啊!”



【921】 紅酒的正確用法

因為種種不可抗力,我和小芹在艾米的臥室較量了起來。

    “為我的亞曆克斯報仇!”艾米眼角含淚的看著地上身首異處的小熊布偶,咬牙切齒地瞪著小芹。

    “笑死人了!”已經喝醉了酒,完全進入小霸王模式的小芹嘲笑道,“居然把毛絨玩具當成真正的朋友,你在現實生活中沒有朋友吧!是不是還會和毛絨玩具們開茶會啊!”

    “胡、胡說!”艾米滿麵羞紅地反駁道,“本小姐才不會做那種丟臉的事情呢!而且毛絨玩具們沾上下午茶的點心碎屑會很難清理的!”

    喂!怎麼聽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難不成從前真的做過?因為在艾淑喬的看管下太寂寞了,所以隻能和毛絨玩具們做朋友嗎?

    “而、而且我現在有維尼這個朋友了!身體沒有填充海綿的朋友喔!隻要有錢,朋友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你這個平民就給我羨慕到死吧!”

    為什麼覺得艾米的話很言不由衷,而且體現出一種很可悲的調子啊!

    “維尼嘛……”小芹將額前的長劉海稍微向左右分開,以免視野受到影響,突然變成三七分頭型的小芹,再加上她男孩子的表情,給人以很不一樣的感覺。

    “你和維尼關係好不好,對我又有沒有影響!反正你們都是我的馬子!”

    對我擺出格鬥預備姿勢的小芹,說出了更加聳人聽聞的宣言。

    小芹你……你比我還要無恥啊!就算當初我執行“花心大蘿卜”計劃的時候,有想過腳踏n條船,但是並沒有當眾宣布過啊!反倒是你滿不在乎地聲稱班長、艾米和維尼都是你的馬子啊!你要真是男人,就是個超級渣男啊!不如以後我稱你這個模式為“渣芹”好了!

    “馬子是什麼意思?”艾米這時候才想到問我,“我好像聽維尼說過一次,不過忘了問。”

    “就是……女朋友的意思!不過是很不尊重的那種叫法!”

    “哈?”艾米擺出一副不可理解的臉孔,“女仆芹說我和維尼都是她女朋友?她腦子燒壞了?她自己不也是女孩嗎?還是說她是個雙性戀,既喜歡男仆你,又喜歡我們?”

    “住嘴!”小芹染上酒紅色的臉忽然更紅了幾分,“沒人喜歡野驢!他現在又弱又難看,哪一點招人喜歡啊!他頂多隻能當我的小弟,看著一大堆美女伺候我,心嫉妒得要死!”

    “至於你……”小芹以屬於男孩子的目光望向床上的艾米,後者扔出毛絨布偶以後,正以四肢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當馬子吧,不準吃其他女孩的醋!我會把你教育的很聽話的,你看上去就長著一副調`教難度很低的臉……”

    “胡說!誰是你的馬子!而且我的調`教難度明明很高……不對!我身上根本就是沒有‘調`教’這個選項的!是我調`教別人才對!你這個殺了亞曆克斯的凶手,我要讓男仆把你抓起來狠狠調`教!”

    “幼稚!布偶本來就是沒有生命的!隨便縫幾針就可以把腦袋接回去了!等我打敗了野驢以後,就讓我另一個馬子幫你修好!舒莎做針線活還是很拿手的……”

    誒?不愧是渣芹模式,還真喜歡隨意使喚人啊!明明是你惹下的麻煩,卻要班長來幫你收拾爛攤子嗎?

    “頭掉了就修不好了!”艾米憤怒道,“就好像是死屍一樣,頭掉了再縫起來也不能複活啊!”

    “怎麼不能複活?”小芹用大拇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這個動作讓我聯想起了李小龍,“你們美國人不是很喜歡拍僵屍片嗎?還有《僵屍新娘》什麼的……再加上一個僵屍布偶也沒關係嘛!反正你們崇拜的耶穌也是死後三天複活的,怎麼想都是一個僵屍……”

    好危險的言論啊!居然說耶穌是一個僵屍?小心基督教支派的極端主義者跟你拚命啊!

    小芹一邊和艾米鬥嘴,一邊身子側傾,看似將要摔倒,其實卻是以刁鑽的角度向我攻了過來。

    我右臉上的膏藥雖然已經揭掉了,但臉部的肌肉還是隱隱作痛,雖然戰勝現在的小芹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是這可是當著艾米的麵,當著妹妹的麵,如果當著實妹的麵輸給了後補義妹,我這個哥哥豈不是很沒麵子?哥哥的威嚴何在?

    於是我不敢大意,從正麵封住了小芹的拳路,腳下馬步紮穩,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我對於小芹有肌肉和體重的優勢,她的鐵拳沒能打中我,被我以“化勁”的手法向旁邊撥去,反而連帶著讓她身子晃了一晃。

    “做得好!”艾米在床上為我打氣道,“打敗女仆芹!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得到妹妹加油的我,頓時感到四肢百骸充盈了力量,對於打敗小芹變得非常有信心。

    “什麼啊,你這個死妹控……”明顯感到壓力的小芹,被我逼退了一步,她眼珠一轉,轉頭對著艾米說道:

    “你別給野驢加油了!如果不是野驢搗亂的話,你早就喝到酒了!如果我打勝了就讓你喝酒!”

    “什麼?”艾米遲疑了一下,為我加油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我頓時感到自己的氣焰矮了半截。

    “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小芹沒有放過這個絕好機會,欺身直進,以手肘猛擊我的腹部,打算讓我喪失戰鬥能力,我在萬分之一秒內振奮了自己的精神:絕不能輸!在妹妹的心目中哥哥必須是強大的!不管是在艾米心目中還是在小芹的心目中!

    心中有了決定的我,飛速抓住了小芹肩頭的衣服,利用自己的身高和體重優勢,不但成功避免了挨下小芹這記肘擊,還把小芹反過來按到了地上。

    “臭野驢,你竟敢……”

    小芹咬牙切齒打過來的兩隻拳頭,被早有防備的我分別接住了,她向我踢過來的“斷子絕孫腳”也被我用雙腿夾住,沒能發揮出威力。

    我就這麼把小芹給壓在了地毯上,在旁人看來姿勢或許很不雅,我心中也有了一種推倒男孩子的異樣感覺。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很爽的,不管是小芹醉得太厲害削弱了戰鬥力,還是我依靠了妹妹的加油助威,總之我算是報了前兩天的一箭之仇。

    “放開!把我放開!”小芹在我身下死命掙紮著,臉色紅得幾乎要讓人懷疑她的血液循環係統出了問題,“都是男人卻挨得這麼近,惡心死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我擺出一個痞痞氣的表情,心中卻不敢大意,“你再亂動,我就親你了喔!”

    “你……你敢!”自認為是男孩的小芹眼睛幾乎噴出火來,然而她的語氣卻含有一絲膽怯,“你要是敢親我,我就咬掉你的舌頭!”

    喝醉後的小芹記憶果然是混亂的,她仿佛記得我第一次就對他進行了舌吻,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承認自己是女孩子。

    “成功了!萬歲!”艾米這時候從床上跳了下來,並且在身後拖著一個羽毛枕頭,“農民起義終於被鎮壓了!又是資本家和她的狗腿子獲勝!”

    喂!你自稱是資本家我沒意見,但是別說自己的哥哥是狗腿子啊!我可是為了神聖的目的才打敗小芹的!

    “你們天朝的那些古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要痛打落水狗,踏上億萬隻腳,讓它永世不得翻身吧!趁他病要他命!看招吧!來自艾米大人的枕頭製裁!”

    不由分說,使用羽毛枕頭對著小芹的臉拚命砸過去了,因為被我製壓住,所以小芹沒法反抗和躲閃,雖然以艾米的力氣和所使用的武器,根本無法對小芹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對她也夠恥辱的。

    “你這個小混蛋!竟敢趁人之危!”小芹不服輸地威脅道,“你以後就是我地位最低的妃嬪!要給其他人六個人端茶送水!”

    誒?除了艾米以外,到底還有哪六個人啊!?小芹你《鹿鼎記》看多了吧!居然想要跟韋小寶一樣娶七個老婆?

    “對、對不起,班長烤好了一些法式曲奇,讓我端來看看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托著一個防摔盤的宮彩彩走進了101房間,然後就看見了我把滿臉通紅的小芹壓在地上,而艾米還在幫我“製服”小芹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我什麼都沒看見!!!”宮彩彩慘叫著轉身就逃,一盤子曲奇也灑在了地毯上,怪可惜的。

    “彩牛你往哪跑啊!”小芹看著她的背影罵道,“趕來救你老公!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地位提升到艾米上邊的!”

    搞了半天宮彩彩也是你馬子嗎?小芹你胃口挺大啊!你現在已經成為了莊妮的情敵了!而且看你這來者不拒的樣,說不定莊妮也是你的攻略對象呢!

    在艾米的幫助下,我終於用手銬把小芹的手腳給銬在床腿上,讓她不能活動了——不要問我手銬是哪來的,我也不明白艾米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臥室抽屜準備手銬。

    “哼,本來是打算對男仆使用的,結果先讓女仆芹給搶先了。”

    誒?難道本來是想把我給銬起來嗎?艾米你到底在計劃什麼啊!咱們可是親兄妹,就算把我銬起來,你也不能對我做這樣那樣的事啊!

    “你們這對變態兄妹!”被限製了自由的小芹仍然不肯認輸,“有本事把我放開,咱們到開闊地去打!”

    “屋有什麼低等生物在叫嗎?聽起來可真吵。”報複心很強的艾米從衣櫃找出了一條純棉白色內褲,準備用它來堵上小芹的嘴。

    “喂,這太過分了一點吧!”我皺眉道。

    “嗯,用這麼高級的內褲來堵上低等生物的嘴,確實有點過分。”艾米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過能為了我耳根清淨而作犧牲,就算是內褲也會感到此生無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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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 又喝醉了

“別用女性內褲靠近我的臉!”小芹的眼睛出現了血紅色,“你敢靠過來,我咬斷你的手指你信不信!男子漢如果被女性內褲堵住嘴,就沒臉再活下去了!”

    “笑死人了!”艾米露出非常促狹的表情,“你這樣子還自稱男子漢?你以為自己兩腿之間穿的是什麼?如果你真的是男人,反而不會覺得接觸我的內褲是一種侮辱呢!男仆你說對嗎?”

    “別問我的意見啊!搞得我好像對你的內褲很有興趣似的!”

    “本來你就很喜歡我的內褲吧?”艾米將純白內褲掛在手指上來回晃了起來,“這一條是我穿過的,你想要嗎?隻要你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把它送給你!”

    “你們兄妹倆果然是變態!居然當著我的麵互相勾搭!”被銬在床腿上的小芹憤恨不平地罵道。

    “不如這樣,用酒來交換吧!”艾米靈機一動道,“如果你掩護我喝酒,我就不光送給你這條內褲,還把我現在穿著的一雙襪子……”

    艾米一邊說一邊稍稍提起了裙角,讓我得以看到覆蓋到她膝頭的彩虹襪的全貌。

    “別做夢了!”我斬釘截鐵道,“你沒喝酒都這麼不像話了,喝了酒不知會做出多糟糕的事來呢!把內褲給我放回衣櫃去!”

    “怎麼?不喜歡這條內褲的式樣?希望換一條更性感的?”

    正當我無比尷尬的時候,班長風馳電掣地走進了101房間,身後跟著的宮彩彩拿著班長剛解下來的圍裙。

    被我的目光稍稍盯著看,宮彩彩立即咽了一下口水,害怕地低下了頭,好像我會因為她告密而把她殺掉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班長第一眼就看到了麵色發紅、眼神醉醺醺的小芹被手銬固定在床腳下,第二眼就看到了在艾米手指尖來回轉悠的內褲。

    “小芹又喝醉了,我們沒辦法隻好把她先銬起來……”

    班長咬住下嘴唇想了一下,“這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艾米為什麼拿著一條內褲?”

    “卡秋莎你管得著嗎!”艾米作色道,“我和男仆玩什麼遊戲,還用得著向你匯報?”

    “不準和第一王妃這麼說話!你這個老七!”小芹對艾米喝道。

    “誰是老七啊!我用襪子塞住你的嘴你信不信!你區區一個女仆芹居然還想稱王稱霸?”

    局勢再次變得混亂,最後是我呼叫鬱博士,從他那要來了一些鎮靜劑,才讓小芹老實下來。

    “張嘴!把這些藥水喝掉!”我一隻手擠壓著小芹的兩腮,一隻手把鎮靜劑舉在空中。

    “休想!”小芹盡力抵禦著我,一張挺好看的臉都因此變形了,“我絕不會喝你拿來的奇怪東西!你是靠作弊才贏過我的!有本事別讓艾米旁觀,咱們倆再打一場!”

    “低等生物不肯承認失敗的樣子真難看……”艾米在旁邊居高臨下地嘲諷道,“你不肯喝鎮靜劑的話,我就把這條內褲放在你臉上了喔!”

    “變態兄妹!不愧是一個媽媽生出來的!”

    小芹當著班長和宮彩彩說出了這句話。

    出口之後她貌似有點後悔,被我找到破綻,強灌了鎮靜劑進去,於是小芹就這麼睡著了。

    把小芹手腳的鐐銬解開,將她安放到床上去睡之後,我回頭看著班長和宮彩彩的表情,覺得是時候給她們解釋一下了。

    宮彩彩那邊可以對付過去,但是以班長的智力,絕對可以從小芹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以及過往的很多跡象上判斷出來,我和艾米不是什麼遠房兄妹,而是真的由一母所生。

    還真是麻煩啊……沒有喝醉的小芹可是會很認真地為我保守秘密的。

    ※※※天色轉暗,在貴賓樓的天台上,我向班長承認了我和艾米的親生兄妹關係,並且吐露了更多的內情。

    小芹從鎮靜劑帶來的睡眠中轉醒之後,被艾米大加嘲笑,她記起了自己喝醉後發生的一些片段,感到異常羞愧,於是大喊著“我要去麵壁思過!”,誰攔著也不行,自己跑回家了。

    其他人則留到了更晚,班長一不小心做了太多食物,為了避免lang費而讓大家分成兩頓來吃,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麵居然有這種隱情嗎?”班長聽了我的講述之後發出了由衷的歎息,被樓頂微風吹動的長發,仿佛帶著愁緒一樣飄動著。

    我跟班長說了我那個拿子女當做棋子任意驅遣的生物學母親,以及她的冷酷無情,除了隱去了艾淑喬涉及犯罪的事情以外,最大程度地向班長交了底。

    之所以不談艾淑喬的罪行,是為了班長好,以班長嫉惡如仇的性格,如果知道艾淑喬在美國和中國都做了什麼事,不會坐視不管的,而對於艾淑喬來說,哪怕隻是小小的冒犯,也有可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艾米她,果然是很寂寞很可憐的啊。”班長以手遮眼,避免被風吹亂的發絲掃在眼睛上,然後走向了站在天台欄杆附近的我。

    說實在的,雖然貴賓樓一共隻有二層,但是如果這的天台欄杆不是在艾米的命令下,特別加高過的話,我是不敢隨便站在這的——恐高症真討厭。

    “從前,我以為自己的父母遠離我們去另一個城市工作,我們已經很不幸了。但是相比之下,我們的父母畢竟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沒有像維尼的父母那樣喜歡吵架,跟艾米和你的媽媽相比,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模範父母了。你們這些年,真的是很辛苦吧?”

    一邊說著安慰我的話,一邊把芊芊玉指放在了我的肩頭。

    “看來這件事會讓你不高興,所以我以後不會提了,不過艾米那邊,我會盡量讓她感受到來自同齡人的溫暖的,這個你不會阻止我吧?”

    班長側過身,在夕陽的照映下給了我一個微笑,她微微傾斜的身體和筆直垂下的長發,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感。

    心髒砰砰地跳得很,肯定是恐高症的緣故。

    然而我和班長從天台走回來,打算跟艾米告辭的時候,卻發現艾米穿上了舞台表演的衣服,正在101房間跳奇怪的舞蹈。

    “你這個基佬!基佬死基佬!”

    艾米斜挎著一部電吉他,用撥片速彈奏著搖滾樂,發出錯亂卻頗有節奏感音樂聲,並且在唱著好幾國語言混雜的歌曲。

    動作狂放的她,兩條金色馬尾辮在腦後甩個不停,猩紅色的女式領帶在綴花表演服上麵飛舞著——她笑得極不自然,而臉孔幾乎變成了跟領帶一樣的紅色。

    該死!百密一疏啊!冰箱的三瓶藍莓果汁,我隻拿出了兩瓶,最後一瓶麵也裝的是葡萄酒啊!艾米趁沒人看守的時候把那瓶酒給喝了,然後就發起了酒瘋,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歪歌啊!

    “基佬死基佬!”

    艾米一邊唱一邊跳,一邊跳一邊轉著圈子,一會使用了類似探戈的舞步,一會又變成了踢踏舞,另外從頭到尾跟著節奏向圍觀群眾用力揮著手指,好像手指所向的地方,站的都是基佬一樣。

    004和005被艾米指了好幾次,委屈道:“小姐,我們真不是基佬!咱們的保鏢隊伍除了彭透斯沒有基佬了!”

    艾米好像沒聽見一樣,她醉得連脖子都變成了紅色,越來越走調的歌麵夾雜了不少“f”開頭的英文髒話,聽得眾保鏢們眉頭直跳。

    往常艾米發飆的話,都是彭透斯上去擺平的,但今天彭透斯不在,以004和005為首的眾保鏢沒了主意,誰也不敢先上,生怕力度拿捏不好讓艾米受傷,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被維尼強拉上二樓,在戰隊接受遊戲頻道采訪時做背景的宮彩彩,現在和維尼一道下來了。她們看見發酒瘋的艾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既然阻止不了,就幹脆拍下來做個紀念吧!”維尼對著艾米舉起了手機,“我總覺得艾米現在的表演比她在演唱會上要投入啊!”

    “不行!”班長眉峰微蹙道,“這樣喊下去,會把嗓子喊壞的!”

    “那有什麼辦法?”維尼說,“一有人走過去艾米就揮舞著吉他不讓靠近啊!還有藍莓果汁的瓶子也被她砸碎了,地毯上有不少玻璃,強行阻止她的話,萬一反而把她弄傷……”

    “萬事都有解決辦法,隻要我們多動動腦筋……”班長如同資深警探一般,用食指和無名指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一會,然後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最後,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宮彩彩。

    “這種時候,隻要把艾米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我們就有機會!既然艾米能找到吉他,貴賓樓一定也有其他樂器吧?有小提琴嗎?”

    “小提琴和大提琴都有!”005說道,“不過用樂器跟小姐她對彈,恐怕沒什麼用吧?剛才我吹口琴還被小姐丟了了鞋子呢!”

    “隻管把小提琴給我們拿來!”班長又看了一眼無辜的宮彩彩,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如果不是逼得沒辦法,還真不想出動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呢……”



【923】 在妹妹面前不能輸

  “什麼?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拉小提琴?”

    當班長從004手接過小提琴,然後轉交給宮彩彩的時候,宮彩彩既驚且疑,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

    “沒錯,現在艾米發酒瘋亂彈吉他,不讓別人靠近,你要拉小提琴來吸引她的注意,好讓葉麟有機會行動,知道嗎?”

    班長語囑咐宮彩彩說。

    “要是有用就好了,”004聳了聳肩,“小姐的電吉他聲音這麼大,一般的小提琴聲怎麼可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班長流下一滴冷汗,“宮彩彩的小提琴不是一般的小提琴,反正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宮彩彩卻仿佛對自己的糟糕小提琴技術沒有自覺,她推辭了一會,見班長很堅持,就右手握好琴弓,左手把住琴頭,向圍觀的人群(主要是眾保鏢)行了個禮,然後抱著小提琴,麵向艾米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就好像是舞台上講禮貌的音樂家。

    不得不說,宮彩彩是在小提琴方麵下過功夫的,她握弓的姿勢跟電視上一樣標準,右手拇指尖緊靠弓根,其他手指彎柔地執住弓杆,拇指恰與中指相對,手背呈自然圓弧形,顯得十分優雅。

    左手按壓在小提琴指板上,似乎還預備著使出自己苦練了n久的滑音和揉弦技巧。

    “對不起,我演奏的不好,但是如果必須這麼做的話……”宮彩彩在拉動琴弓之前,再次向大家道歉。

    一般情況下,宮彩彩的這種行為會被理解為謙虛,但是我們初三( >

    “不要緊,剛才我也演奏過口琴,”004表示,“放心演奏吧!隻要能讓小姐不再亂彈琴唱歪歌……”

    我詫異道:“004先生,您的中文簡直進步神速啊!”

    004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頸處的皮膚,“還好,還好,主要是語言環境的功勞。”

    我卻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按道理說老外和中國人不一樣,並不把謙虛當做什麼重要的美德,004的中文水平進步了,有人誇他,他應該很得意才對。

    而且004不光是中文水平進步,我甚至覺得他的長相都比原來年輕一點了,冬山市汙染這麼嚴重,不可能有返老還童、增強人類學習能力的功效啊!難道是對於歐美人我們有嚴重的“臉盲”,所以把004和其他人弄混了嗎?

    我偷眼去看005,這段時間以來,我覺得005的中文水平也有所進步,但是沒有004那麼明顯,奇怪的是,005的長相沒有像004一樣變年輕,反而像是變老了兩、三歲,這種詭異的情況實在應該上一上中央電視台的《走進科學》節目。

    “基佬~~~死基佬~~~~一屋子基佬~~~~~~”

    艾米還在大家對麵大唱歪歌,在她前麵的地毯上,藍莓果汁玻璃瓶碎成了二十餘片,形成了一道人工障礙,雖然對於我和保鏢不算什麼,但是貿然行動,可能會導致情緒不穩的艾米自己踩上這些碎玻璃渣。

    “艾米小姐,我失禮了。”宮彩彩坐在椅子上朝艾米鞠了一躬以後,帶著羞怯和終於有人肯欣賞自己琴藝的興奮,把琴弓放在了致命的位置。

    “滋滋滋~~~~嗶嗶嗶嗶~~~~~~嘎嘎嘎嘎~~~~~~”

    尼瑪啊!魔音灌腦啊!好像是一百隻烏龜分別咬住了一百隻鴨子,使得一百隻鴨子發出的慘叫啊!004、005等眾保鏢,一開始還覺得艾米插功放的電吉他是噪音,現在跟宮彩彩的小提琴聲音一比,艾米的演奏有如天籟好不好!

    最可怕的是,宮彩彩本人對此毫無自覺啊!她陶醉地閉上了眼睛,眼睫毛隨著演奏微微顫動,如果是無聲電影,那這名帶著1/16少數民族血統的卷發女孩,以超有教養、略顯拘束的姿勢坐著,動作優雅地拉動小提琴,絕對是電影經典的一幕。可惜換成了有聲電影以後,就完全是對人類的折磨啊!

    別說是人類,就連短笛大魔王和奧特曼都受不了啊!絕對會分別發出魔貫光殺炮和m87光線,慘無人道地把宮彩彩給幹掉啊!

    什麼?不在現場的你們沒法理解我們所承受的折磨?那麼請想象有人用指甲刮黑板,以及將板凳在地上拖動,然後把這兩種聲音加起來放大一百倍,就可以抵得上宮彩彩小提琴威力的百分之一了!

    五指琴魔宮彩彩的演奏乍一開始,班長、我和維尼就早有預備地捂住了耳朵,幸好宮彩彩閉上了眼睛,看不到我們沒有禮貌的行為——我們倒也想側耳傾聽一下,可惜這有違人類本能。

    毫無心理準備的眾保鏢則倒了大黴,他們一個個被這入腦魔音折磨得東倒西歪,甚至有人開始在地毯上打滾,並且抓撓牆壁,005汗流滿臉、兩眼通紅地在我身邊問:“真的不是次聲波武器嗎?”

    捂住耳朵的我,要看他的口型才能跟他對話。

    “你就當成是次聲波武器吧,那樣還能好受點!”

    在宮彩彩的對麵,首當其衝受到音波衝擊的艾米,徹底驚呆了。

    “這是什麼啊!”停止演奏電吉他的艾米,震驚的表情無法形容,“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聽的音樂!我覺得自己的唱片夠難聽了,現在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是音樂天才啊!”

    醉意未消的艾米,說這段話的時候雖然還算利落,但還是夾雜了幾個酒嗝。

    由於屋內的聲音太過雜亂,連吊燈都要被震碎了,所以宮彩彩沒有聽清楚艾米對自己說的話,隻聽到了前麵那一句“這是什麼”。

    “這是……《德沃夏克g大調小提琴小奏鳴曲》啊!”一曲奏完,心情舒暢的宮彩彩自己給自己充當了報幕員。

    “你是撒旦派來的使者吧!”艾米把電吉他往地上一丟,惡狠狠的說道,“這把小提琴我不要了,你拿著它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劈柴燒我也不管!總之不要留在這讓我做噩夢!”

    005從地上爬起來,如同剛參加過諾曼底登陸的負傷士兵,“小姐,那可是意大利著名小提琴製作家族的作品!請不要隨便送人……”

    “是啊,這麼名貴的禮物我不能收……”宮彩彩也推辭道。

    “沒錯,艾米你再考慮一下吧。”我倒不是摳門,而是覺得為了全人類的耳朵,不應該把這麼危險的武器送給宮彩彩。

    “混……混蛋!我已經決定好了的似情,你們不損幹涉!讓她把小提琴蠟走!最好把這屋子的空氣也蠟走!”

    我見艾米已經口齒不清,搖搖晃晃地昏昏欲睡了,就跨過地毯上的玻璃殘片,把艾米扶在了自己懷,眾保鏢都大大舒了一口氣。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個時候彭透斯看望基友結束返回了貴賓樓,沒別的可說,我把艾米交給彭透斯照顧,見天色已暗,決定各自返家了。

    “我們的戰隊晚上還有訓練,我得留下來,大概今天晚上會住在這了。”維尼說道,“等到艾米酒醒了以後我會通知你一聲的。”

    “對了,宮彩彩,你和艾米小姐是親生兄妹?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同母異父的,長相也差太多了!”

    維尼完全不信地大力拍著我的肩膀,讓我哭笑不得。

    “對、對不起!”宮彩彩抱著獲贈的小提琴手足無措地向我道歉,“我不是故意說八卦的!是維尼逼我說的!她問我你和班長去天台上說什麼了,我不知道隻好瞎猜了一點……如果我不告訴維尼的話會被欺負的!”

    這樣也好,在初三(3)班,知道我和艾米是親生兄妹關係的人,有小芹和班長兩個人就夠了。

    我、班長和宮彩彩三個人當中,宮彩彩的家離得最遠,而且她又拿了個小提琴,所以不能步行回家,她聯係了自己的小姑,小姑答應15分鍾以後開車過來接她。

    這時天色暗到路燈也亮了起來,青姿學園的正麵車來車往,呆會宮彩彩的小姑來了也不好停車,於是我們拐過一個彎角,站在人流較少的地方等待了。

    “班長,葉麟同學,謝謝你們陪我,”宮彩彩低頭道,“說實在的,天黑下來以後我稍微有點怕……”

    “不用怕的,”班長安慰她說,“冬山市的治安也沒有那麼差,我們陪你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是啊,你自己拎著小提琴也怪沉的。”我替宮彩彩拿著小提琴,有一種替本·拉`登拿著核彈的錯覺。

    “那個……我姑媽說,最近冬山市發生了好幾起針對學生的綁架案,青姿學園的學生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咱們站在這附近不會有危險吧?”

    “怎麼可能呢!”我失笑道,“青姿學園門口的保安那麼多,就算真有人想要綁架那麵的富二代,也應該選其他地方動手,不可能在學校附近的!”

    突然之間,從黑暗沒有路燈的街巷,開出來一輛沒有牌照的超齡服役麵包車,麵包車一個急車停在我們身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並且弄得我和班長疑惑不解。

    “我見過宮彩彩她小姑的車啊,怎麼可能這麼破……”

    話音未落,從麵包車後門衝出來一個矮粗壯的男人,他臉上罩著搶銀行專用的那種隻露出兩個眼睛的頭套,明白無誤地表麵了自己的罪犯身份,目光直直地盯住最有千金大小姐氣質的宮彩彩。

    “尼瑪真有綁架犯啊!”我一邊詛咒自己的烏鴉嘴,一邊把手的小提琴當做武器,橫在了宮彩彩麵前。

    然而此時麵包車的正門也打開了,從麵跳下來一個個子很高,同樣戴著頭套,但光看眼睛就有點麵熟的家夥,他二話不說,一伸手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了宮彩彩,夾在腋下,然後又想去抓站在旁邊的班長。

    怎麼能讓你得逞!我舉起小提琴就要往高個子頭上砸,但是高個子拿宮彩彩往自己身前一擋,做了擋箭牌,我手下稍一猶豫,背後就挨了矮粗壯的一拳,幾乎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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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 以毒攻毒

“別用女性內褲靠近我的臉!”小芹的眼睛出現了血紅色,“你敢靠過來,我咬斷你的手指你信不信!男子漢如果被女性內褲堵住嘴,就沒臉再活下去了!”

    “笑死人了!”艾米露出非常促狹的表情,“你這樣子還自稱男子漢?你以為自己兩腿之間穿的是什麼?如果你真的是男人,反而不會覺得接觸我的內褲是一種侮辱呢!男仆你說對嗎?”

    “別問我的意見啊!搞得我好像對你的內褲很有興趣似的!”

    “本來你就很喜歡我的內褲吧?”艾米將純白內褲掛在手指上來回晃了起來,“這一條是我穿過的,你想要嗎?隻要你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把它送給你!”

    “你們兄妹倆果然是變態!居然當著我的麵互相勾搭!”被銬在床腿上的小芹憤恨不平地罵道。

    “不如這樣,用酒來交換吧!”艾米靈機一動道,“如果你掩護我喝酒,我就不光送給你這條內褲,還把我現在穿著的一雙襪子……”

    艾米一邊說一邊稍稍提起了裙角,讓我得以看到覆蓋到她膝頭的彩虹襪的全貌。

    “別做夢了!”我斬釘截鐵道,“你沒喝酒都這麼不像話了,喝了酒不知會做出多糟糕的事來呢!把內褲給我放回衣櫃去!”

    “怎麼?不喜歡這條內褲的式樣?希望換一條更性感的?”

    正當我無比尷尬的時候,班長風馳電掣地走進了101房間,身後跟著的宮彩彩拿著班長剛解下來的圍裙。

    被我的目光稍稍盯著看,宮彩彩立即咽了一下口水,害怕地低下了頭,好像我會因為她告密而把她殺掉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班長第一眼就看到了麵色發紅、眼神醉醺醺的小芹被手銬固定在床腳下,第二眼就看到了在艾米手指尖來回轉悠的內褲。

    “小芹又喝醉了,我們沒辦法隻好把她先銬起來……”

    班長咬住下嘴唇想了一下,“這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艾米為什麼拿著一條內褲?”

    “卡秋莎你管得著嗎!”艾米作色道,“我和男仆玩什麼遊戲,還用得著向你匯報?”

    “不準和第一王妃這麼說話!你這個老七!”小芹對艾米喝道。

    “誰是老七啊!我用襪子塞住你的嘴你信不信!你區區一個女仆芹居然還想稱王稱霸?”

    局勢再次變得混亂,最後是我呼叫鬱博士,從他那要來了一些鎮靜劑,才讓小芹老實下來。

    “張嘴!把這些藥水喝掉!”我一隻手擠壓著小芹的兩腮,一隻手把鎮靜劑舉在空中。

    “休想!”小芹盡力抵禦著我,一張挺好看的臉都因此變形了,“我絕不會喝你拿來的奇怪東西!你是靠作弊才贏過我的!有本事別讓艾米旁觀,咱們倆再打一場!”

    “低等生物不肯承認失敗的樣子真難看……”艾米在旁邊居高臨下地嘲諷道,“你不肯喝鎮靜劑的話,我就把這條內褲放在你臉上了喔!”

    “變態兄妹!不愧是一個媽媽生出來的!”

    小芹當著班長和宮彩彩說出了這句話。

    出口之後她貌似有點後悔,被我找到破綻,強灌了鎮靜劑進去,於是小芹就這麼睡著了。

    把小芹手腳的鐐銬解開,將她安放到床上去睡之後,我回頭看著班長和宮彩彩的表情,覺得是時候給她們解釋一下了。

    宮彩彩那邊可以對付過去,但是以班長的智力,絕對可以從小芹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以及過往的很多跡象上判斷出來,我和艾米不是什麼遠房兄妹,而是真的由一母所生。

    還真是麻煩啊……沒有喝醉的小芹可是會很認真地為我保守秘密的。

    ※※※天色轉暗,在貴賓樓的天台上,我向班長承認了我和艾米的親生兄妹關係,並且吐露了更多的內情。

    小芹從鎮靜劑帶來的睡眠中轉醒之後,被艾米大加嘲笑,她記起了自己喝醉後發生的一些片段,感到異常羞愧,於是大喊著“我要去麵壁思過!”,誰攔著也不行,自己跑回家了。

    其他人則留到了更晚,班長一不小心做了太多食物,為了避免lang費而讓大家分成兩頓來吃,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麵居然有這種隱情嗎?”班長聽了我的講述之後發出了由衷的歎息,被樓頂微風吹動的長發,仿佛帶著愁緒一樣飄動著。

    我跟班長說了我那個拿子女當做棋子任意驅遣的生物學母親,以及她的冷酷無情,除了隱去了艾淑喬涉及犯罪的事情以外,最大程度地向班長交了底。

    之所以不談艾淑喬的罪行,是為了班長好,以班長嫉惡如仇的性格,如果知道艾淑喬在美國和中國都做了什麼事,不會坐視不管的,而對於艾淑喬來說,哪怕隻是小小的冒犯,也有可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艾米她,果然是很寂寞很可憐的啊。”班長以手遮眼,避免被風吹亂的發絲掃在眼睛上,然後走向了站在天台欄杆附近的我。

    說實在的,雖然貴賓樓一共隻有二層,但是如果這的天台欄杆不是在艾米的命令下,特別加高過的話,我是不敢隨便站在這的——恐高症真討厭。

    “從前,我以為自己的父母遠離我們去另一個城市工作,我們已經很不幸了。但是相比之下,我們的父母畢竟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沒有像維尼的父母那樣喜歡吵架,跟艾米和你的媽媽相比,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模範父母了。你們這些年,真的是很辛苦吧?”

    一邊說著安慰我的話,一邊把芊芊玉指放在了我的肩頭。

    “看來這件事會讓你不高興,所以我以後不會提了,不過艾米那邊,我會盡量讓她感受到來自同齡人的溫暖的,這個你不會阻止我吧?”

    班長側過身,在夕陽的照映下給了我一個微笑,她微微傾斜的身體和筆直垂下的長發,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感。

    心髒砰砰地跳得很,肯定是恐高症的緣故。

    然而我和班長從天台走回來,打算跟艾米告辭的時候,卻發現艾米穿上了舞台表演的衣服,正在101房間跳奇怪的舞蹈。

    “你這個基佬!基佬死基佬!”

    艾米斜挎著一部電吉他,用撥片速彈奏著搖滾樂,發出錯亂卻頗有節奏感音樂聲,並且在唱著好幾國語言混雜的歌曲。

    動作狂放的她,兩條金色馬尾辮在腦後甩個不停,猩紅色的女式領帶在綴花表演服上麵飛舞著——她笑得極不自然,而臉孔幾乎變成了跟領帶一樣的紅色。

    該死!百密一疏啊!冰箱的三瓶藍莓果汁,我隻拿出了兩瓶,最後一瓶麵也裝的是葡萄酒啊!艾米趁沒人看守的時候把那瓶酒給喝了,然後就發起了酒瘋,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歪歌啊!

    “基佬死基佬!”

    艾米一邊唱一邊跳,一邊跳一邊轉著圈子,一會使用了類似探戈的舞步,一會又變成了踢踏舞,另外從頭到尾跟著節奏向圍觀群眾用力揮著手指,好像手指所向的地方,站的都是基佬一樣。

    004和005被艾米指了好幾次,委屈道:“小姐,我們真不是基佬!咱們的保鏢隊伍除了彭透斯沒有基佬了!”

    艾米好像沒聽見一樣,她醉得連脖子都變成了紅色,越來越走調的歌麵夾雜了不少“f”開頭的英文髒話,聽得眾保鏢們眉頭直跳。

    往常艾米發飆的話,都是彭透斯上去擺平的,但今天彭透斯不在,以004和005為首的眾保鏢沒了主意,誰也不敢先上,生怕力度拿捏不好讓艾米受傷,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被維尼強拉上二樓,在戰隊接受遊戲頻道采訪時做背景的宮彩彩,現在和維尼一道下來了。她們看見發酒瘋的艾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既然阻止不了,就幹脆拍下來做個紀念吧!”維尼對著艾米舉起了手機,“我總覺得艾米現在的表演比她在演唱會上要投入啊!”

    “不行!”班長眉峰微蹙道,“這樣喊下去,會把嗓子喊壞的!”

    “那有什麼辦法?”維尼說,“一有人走過去艾米就揮舞著吉他不讓靠近啊!還有藍莓果汁的瓶子也被她砸碎了,地毯上有不少玻璃,強行阻止她的話,萬一反而把她弄傷……”

    “萬事都有解決辦法,隻要我們多動動腦筋……”班長如同資深警探一般,用食指和無名指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一會,然後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最後,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宮彩彩。

    “這種時候,隻要把艾米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我們就有機會!既然艾米能找到吉他,貴賓樓一定也有其他樂器吧?有小提琴嗎?”

    “小提琴和大提琴都有!”005說道,“不過用樂器跟小姐她對彈,恐怕沒什麼用吧?剛才我吹口琴還被小姐丟了了鞋子呢!”

    “隻管把小提琴給我們拿來!”班長又看了一眼無辜的宮彩彩,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如果不是逼得沒辦法,還真不想出動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呢……”



【925】 烏鴉嘴

   “什麼?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拉小提琴?”

    當班長從004手接過小提琴,然後轉交給宮彩彩的時候,宮彩彩既驚且疑,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

    “沒錯,現在艾米發酒瘋亂彈吉他,不讓別人靠近,你要拉小提琴來吸引她的注意,好讓葉麟有機會行動,知道嗎?”

    班長語囑咐宮彩彩說。

    “要是有用就好了,”004聳了聳肩,“小姐的電吉他聲音這麼大,一般的小提琴聲怎麼可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班長流下一滴冷汗,“宮彩彩的小提琴不是一般的小提琴,反正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宮彩彩卻仿佛對自己的糟糕小提琴技術沒有自覺,她推辭了一會,見班長很堅持,就右手握好琴弓,左手把住琴頭,向圍觀的人群(主要是眾保鏢)行了個禮,然後抱著小提琴,麵向艾米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就好像是舞台上講禮貌的音樂家。

    不得不說,宮彩彩是在小提琴方麵下過功夫的,她握弓的姿勢跟電視上一樣標準,右手拇指尖緊靠弓根,其他手指彎柔地執住弓杆,拇指恰與中指相對,手背呈自然圓弧形,顯得十分優雅。

    左手按壓在小提琴指板上,似乎還預備著使出自己苦練了n久的滑音和揉弦技巧。

    “對不起,我演奏的不好,但是如果必須這麼做的話……”宮彩彩在拉動琴弓之前,再次向大家道歉。

    一般情況下,宮彩彩的這種行為會被理解為謙虛,但是我們初三( >

    “不要緊,剛才我也演奏過口琴,”004表示,“放心演奏吧!隻要能讓小姐不再亂彈琴唱歪歌……”

    我詫異道:“004先生,您的中文簡直進步神速啊!”

    004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頸處的皮膚,“還好,還好,主要是語言環境的功勞。”

    我卻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按道理說老外和中國人不一樣,並不把謙虛當做什麼重要的美德,004的中文水平進步了,有人誇他,他應該很得意才對。

    而且004不光是中文水平進步,我甚至覺得他的長相都比原來年輕一點了,冬山市汙染這麼嚴重,不可能有返老還童、增強人類學習能力的功效啊!難道是對於歐美人我們有嚴重的“臉盲”,所以把004和其他人弄混了嗎?

    我偷眼去看005,這段時間以來,我覺得005的中文水平也有所進步,但是沒有004那麼明顯,奇怪的是,005的長相沒有像004一樣變年輕,反而像是變老了兩、三歲,這種詭異的情況實在應該上一上中央電視台的《走進科學》節目。

    “基佬~~~死基佬~~~~一屋子基佬~~~~~~”

    艾米還在大家對麵大唱歪歌,在她前麵的地毯上,藍莓果汁玻璃瓶碎成了二十餘片,形成了一道人工障礙,雖然對於我和保鏢不算什麼,但是貿然行動,可能會導致情緒不穩的艾米自己踩上這些碎玻璃渣。

    “艾米小姐,我失禮了。”宮彩彩坐在椅子上朝艾米鞠了一躬以後,帶著羞怯和終於有人肯欣賞自己琴藝的興奮,把琴弓放在了致命的位置。

    “滋滋滋~~~~嗶嗶嗶嗶~~~~~~嘎嘎嘎嘎~~~~~~”

    尼瑪啊!魔音灌腦啊!好像是一百隻烏龜分別咬住了一百隻鴨子,使得一百隻鴨子發出的慘叫啊!004、005等眾保鏢,一開始還覺得艾米插功放的電吉他是噪音,現在跟宮彩彩的小提琴聲音一比,艾米的演奏有如天籟好不好!

    最可怕的是,宮彩彩本人對此毫無自覺啊!她陶醉地閉上了眼睛,眼睫毛隨著演奏微微顫動,如果是無聲電影,那這名帶著1/16少數民族血統的卷發女孩,以超有教養、略顯拘束的姿勢坐著,動作優雅地拉動小提琴,絕對是電影經典的一幕。可惜換成了有聲電影以後,就完全是對人類的折磨啊!

    別說是人類,就連短笛大魔王和奧特曼都受不了啊!絕對會分別發出魔貫光殺炮和m87光線,慘無人道地把宮彩彩給幹掉啊!

    什麼?不在現場的你們沒法理解我們所承受的折磨?那麼請想象有人用指甲刮黑板,以及將板凳在地上拖動,然後把這兩種聲音加起來放大一百倍,就可以抵得上宮彩彩小提琴威力的百分之一了!

    五指琴魔宮彩彩的演奏乍一開始,班長、我和維尼就早有預備地捂住了耳朵,幸好宮彩彩閉上了眼睛,看不到我們沒有禮貌的行為——我們倒也想側耳傾聽一下,可惜這有違人類本能。

    毫無心理準備的眾保鏢則倒了大黴,他們一個個被這入腦魔音折磨得東倒西歪,甚至有人開始在地毯上打滾,並且抓撓牆壁,005汗流滿臉、兩眼通紅地在我身邊問:“真的不是次聲波武器嗎?”

    捂住耳朵的我,要看他的口型才能跟他對話。

    “你就當成是次聲波武器吧,那樣還能好受點!”

    在宮彩彩的對麵,首當其衝受到音波衝擊的艾米,徹底驚呆了。

    “這是什麼啊!”停止演奏電吉他的艾米,震驚的表情無法形容,“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聽的音樂!我覺得自己的唱片夠難聽了,現在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是音樂天才啊!”

    醉意未消的艾米,說這段話的時候雖然還算利落,但還是夾雜了幾個酒嗝。

    由於屋內的聲音太過雜亂,連吊燈都要被震碎了,所以宮彩彩沒有聽清楚艾米對自己說的話,隻聽到了前麵那一句“這是什麼”。

    “這是……《德沃夏克g大調小提琴小奏鳴曲》啊!”一曲奏完,心情舒暢的宮彩彩自己給自己充當了報幕員。

    “你是撒旦派來的使者吧!”艾米把電吉他往地上一丟,惡狠狠的說道,“這把小提琴我不要了,你拿著它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劈柴燒我也不管!總之不要留在這讓我做噩夢!”

    005從地上爬起來,如同剛參加過諾曼底登陸的負傷士兵,“小姐,那可是意大利著名小提琴製作家族的作品!請不要隨便送人……”

    “是啊,這麼名貴的禮物我不能收……”宮彩彩也推辭道。

    “沒錯,艾米你再考慮一下吧。”我倒不是摳門,而是覺得為了全人類的耳朵,不應該把這麼危險的武器送給宮彩彩。

    “混……混蛋!我已經決定好了的似情,你們不損幹涉!讓她把小提琴蠟走!最好把這屋子的空氣也蠟走!”

    我見艾米已經口齒不清,搖搖晃晃地昏昏欲睡了,就跨過地毯上的玻璃殘片,把艾米扶在了自己懷,眾保鏢都大大舒了一口氣。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個時候彭透斯看望基友結束返回了貴賓樓,沒別的可說,我把艾米交給彭透斯照顧,見天色已暗,決定各自返家了。

    “我們的戰隊晚上還有訓練,我得留下來,大概今天晚上會住在這了。”維尼說道,“等到艾米酒醒了以後我會通知你一聲的。”

    “對了,宮彩彩,你和艾米小姐是親生兄妹?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同母異父的,長相也差太多了!”

    維尼完全不信地大力拍著我的肩膀,讓我哭笑不得。

    “對、對不起!”宮彩彩抱著獲贈的小提琴手足無措地向我道歉,“我不是故意說八卦的!是維尼逼我說的!她問我你和班長去天台上說什麼了,我不知道隻好瞎猜了一點……如果我不告訴維尼的話會被欺負的!”

    這樣也好,在初三(3)班,知道我和艾米是親生兄妹關係的人,有小芹和班長兩個人就夠了。

    我、班長和宮彩彩三個人當中,宮彩彩的家離得最遠,而且她又拿了個小提琴,所以不能步行回家,她聯係了自己的小姑,小姑答應15分鍾以後開車過來接她。

    這時天色暗到路燈也亮了起來,青姿學園的正麵車來車往,呆會宮彩彩的小姑來了也不好停車,於是我們拐過一個彎角,站在人流較少的地方等待了。

    “班長,葉麟同學,謝謝你們陪我,”宮彩彩低頭道,“說實在的,天黑下來以後我稍微有點怕……”

    “不用怕的,”班長安慰她說,“冬山市的治安也沒有那麼差,我們陪你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是啊,你自己拎著小提琴也怪沉的。”我替宮彩彩拿著小提琴,有一種替本·拉`登拿著核彈的錯覺。

    “那個……我姑媽說,最近冬山市發生了好幾起針對學生的綁架案,青姿學園的學生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咱們站在這附近不會有危險吧?”

    “怎麼可能呢!”我失笑道,“青姿學園門口的保安那麼多,就算真有人想要綁架那麵的富二代,也應該選其他地方動手,不可能在學校附近的!”

    突然之間,從黑暗沒有路燈的街巷,開出來一輛沒有牌照的超齡服役麵包車,麵包車一個急車停在我們身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並且弄得我和班長疑惑不解。

    “我見過宮彩彩她小姑的車啊,怎麼可能這麼破……”

    話音未落,從麵包車後門衝出來一個矮粗壯的男人,他臉上罩著搶銀行專用的那種隻露出兩個眼睛的頭套,明白無誤地表麵了自己的罪犯身份,目光直直地盯住最有千金大小姐氣質的宮彩彩。

    “尼瑪真有綁架犯啊!”我一邊詛咒自己的烏鴉嘴,一邊把手的小提琴當做武器,橫在了宮彩彩麵前。

    然而此時麵包車的正門也打開了,從麵跳下來一個個子很高,同樣戴著頭套,但光看眼睛就有點麵熟的家夥,他二話不說,一伸手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了宮彩彩,夾在腋下,然後又想去抓站在旁邊的班長。

    怎麼能讓你得逞!我舉起小提琴就要往高個子頭上砸,但是高個子拿宮彩彩往自己身前一擋,做了擋箭牌,我手下稍一猶豫,背後就挨了矮粗壯的一拳,幾乎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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