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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862雙傑鬥智(4


冬夜,寒光漫漫,北風呼嘯,諸葛亮所部的大軍除了在夜間巡邏的隊伍外,其餘的將士們幾乎全部鑽入了暖和的被窩。


    比近子時,諸葛亮還在營寨中挑燈夜讀,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喊殺聲,還不等他起身,劉琰便從外面跑了進來,指著外面便說道:“丞相,我軍突然遭受不明軍隊襲擊,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露著白森森的獠牙,看上去極為嚇人,前軍前鋒營以為是鬼怪作祟,都盡皆膽寒,反而被那隊人沖進營寨來,在前軍裡面左沖右突,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不等劉琰說完,諸葛亮起身便走,掀開大帳的捲簾,但見轅門外火光晃動,人影亂竄,一撥騎兵在軍營中胡亂衝撞,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面具,而領頭的那個人則顯得勇猛異常,所到之處長槍殺出一條血路,鮮血已經染紅那人的周身,身後的騎兵緊緊相隨為他壯威。

    “何來的鬼怪,分明是人假扮的,傳令下去,拉開距離,各軍緊守營寨,以弓弩射之,區區這點兵馬,也敢來我軍中撒野?”諸葛亮觀戰片刻,便料到是吳人假扮,前來襲擾之策,便大聲地對劉琰道。

    劉琰“諾”了一聲,急忙去傳達命令,與此同時,費觀帶著親軍守衛中營,將諸葛亮護住。

    那撥帶著鬼面具的騎兵一經殺入漢軍大營,越發顯得武勇起來,孫策持著飲血槍打頭,淩操、徐盛帶著騎兵緊隨其後,三千騎兵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以及對漢軍極大的怨氣,每個人都悍勇異常,比之平常還要勇猛三倍。

    這些人本來就是策瑜軍的舊部,此時被孫策挑選出來,輕車熟路,根本用不著指揮,和孫策配合的相對默契,長槍如林,穿透一個個漢軍士兵的身體,刺死一個個漢軍,所過之處,屍橫遍地,每個人都是血透戰甲。

    “鬼啊……”漢軍一看見這些帶著獠牙的面具,加上又是黑夜,一些漢軍剛睡下沒多久便被吵醒,一睜眼便看到這些凶戾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都嚇得渾身發抖,拋下兵器,四處亂竄。

    諸葛亮的命令還沒抵達,前營的兵士便宣佈潰敗,劉敏是前營守將,提著長劍而出,看到軍士四處逃竄,喝止不住,立殺兩人,才漸漸穩住陣腳,帶著一撥人便朝孫策等人殺了過去。

    劉敏哪裡是孫策的對手,直接撞上孫策,被孫策手起一槍刺死。部下士兵見了,紛紛逃竄。

    正當孫策殺的興起的時候,按照周瑜說的辦法,遇到路口便向左轉,這一路上連續轉了好幾個路口,竟然不知不覺的轉到了漢軍的中軍。

    沙摩柯巡視到後軍時,正遇到孫策突入了前營,此時當他抵達了中軍大營時,孫策也剛好抵達,兩下照面,沙摩柯二話不說,持著鐵蒺藜骨朵當下便朝孫策的頭上砸了過去。

    孫策並沒有把沙摩柯放在眼裡,隨便舉槍遮擋,哪知道這一擋之下,沙摩柯竟然力大驚人,若非他及時發力,架住飲血槍,只怕頭顱立刻會被沙摩柯砸得稀巴爛。

    “這傢伙力氣好大啊……”孫策心中暗暗地叫道,剛要用力將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支開,哪料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竟然旋轉了起來,直接在他的飲血槍的槍桿上向前劃去,那帶刺的兵刃可不是鬧著玩的,被那玩意砸一下,身上還不出蹦出十幾個血窟窿出來?

    孫策急忙撒手,以單手握住飲血槍,同時抽出腰中佩劍,直接向著沙摩柯刺了過去。

    沙摩柯用鐵蒺藜骨朵的招式雖然並不多,但是他自身的反應還是夠靈敏,一見形勢不妙,便立刻跳下了馬背,同時猛揮出鐵蒺藜骨朵,砸向了孫策的座下戰馬。

    “轟!”

    一聲巨響,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便直接揮砸在了孫策的座下戰馬上,那座下戰馬“希律律”的發出了一聲悲鳴,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先是馬頭噴血,緊接著身體也側倒在地,直接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人呢?”沙摩柯本來臉上還露著一絲微笑,可是定睛一看,孫策的人竟然不知去向,正在納悶之際,只見地上飄著一團黑影,他急忙抬頭看去,孫策滿眼凶戾,左手長槍抖動,若舞梨花般的向他刺來,右手長劍劃出一道弧形的寒光,也同時向著他削來。

    沙摩柯大吃一驚,身子急忙向後退卻,身子還在半空飄蕩,尚未落地之時,便看見孫策落地只用腳尖輕輕那麼一點,整個人便刺斜裡殺向了他,就連身體也跟著旋轉了起來,長槍、長劍交相呼應,猶如陀螺一樣。

    “糟糕!”沙摩柯大叫了一聲,身子剛落地,孫策便已經逼到面前,他急忙舉起鐵蒺藜骨朵去遮擋,但聽見一連竄叮叮噹當的刺耳的兵器碰撞聲,以及兵器間摩擦出來的耀眼火花,他的鐵蒺藜骨朵上得刺鉤便蕩然無存,全部被孫策的長槍剝落,如同暗器一般飛向了沙摩柯身後沖上來的士兵。

    “噗噗噗!”

    鐵蒺藜骨朵上得飛針盡數射透了漢軍士兵的體內,而沙摩柯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鐵棒子。

    沙摩柯驚為天人,看到無數槍影消失,一道寒光突然從槍影中刺出,他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道寒光是柄長劍,劍尖直接朝著他的心窩刺來,這是想一劍要了他的命啊。情急之下,他急忙向下蹲去,想避過那柄長劍,可惜卻晚了一步,長劍雖然偏離了心窩,但卻刺進了他的肩窩,鮮血直接噴湧了出來,刺痛的感覺傳遍沙摩柯全身,他猙獰著臉,見孫策下墜,一腳踹了出來,將孫策逼開了。

    孫策飄身而去,身邊漢軍攻了過來,他一劍削去,斬斷那名騎將的長槍,手中寬大的利刃鋒利無比,厚背型,斷金切玉,正是乃父的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古錠刀。

    他斬斷那騎將長槍之後,手中古錠刀沒有停歇,一刀便砍去那名騎將的腦袋,同時飛身踢開那名騎將的屍身,重新上馬,撇棄受傷的沙摩柯,帶著淩操、徐盛便朝中軍大營沖了過去。

    “放箭!”費觀帶著弓箭手緊守營寨,看到孫策帶著騎兵隊伍沖了過來,便立刻大聲喊道。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如蝗的箭矢飛一般的射向了孫策等人的騎兵隊伍上。

    “啊……”

    孫策、淩操、徐盛等人大多數都撥開了箭矢,可是還是會有少數人中箭,發出了一聲聲慘叫,倒下一兩百人,還有三四百人帶著箭傷。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一鼓作氣地朝著中軍的轅門沖了過去,騎兵速度過快,費觀等人的弓箭手看見敵人沖了過來,第二波箭矢還來不及放出去,便立刻被騎兵衝撞了過來。

    一番廝殺,孫策等人便直接殺開了一條血路,朝著諸葛亮所在的中軍大帳奔馳了過去。

    “保護丞相!保護丞相!保護丞相!”費觀一邊退到一邊,一邊大聲地喊了出來。

    諸葛亮站在那裡看著對面沖過來的騎兵,紋絲不動,他的身邊只剩下許靖、劉琰以及幾名護衛,護衛紛紛抽出兵刃,擋在諸葛亮的面前,許靖、劉琰拉著諸葛亮便朝後退。

    可是諸葛亮一把甩開了許靖、劉琰,大聲喝道:“我乃三軍主將,輕易不可能挪動,即使血灑疆場,也死得其所。區區三千兵馬不到,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昔日漢軍的威武都到哪裡去了?”

    這一段話喊得聲音極大,周圍的人聽的也極為清楚,就在這時,一個都尉帶著一群士兵便堵在了諸葛亮的前面,大聲喊道:“我等願以死保護丞相!”

    其餘人也深受感動,紛紛站了過來,擋在了諸葛亮的前面,一時間,中空的中軍大帳前面,堵滿了人,面對氣勢如虎的孫策等人,這些人均以血肉之軀建立起來了一堵城牆。

    孫策看到這一幕,眉頭在面具後面皺了起來,心想這諸葛亮果然有大將風範,一句話便能讓這麼多人為他賣命,而且還臨危不俱,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投降給了自己,必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就在這時,孫策突然調轉了馬頭,改變了方向,弧形般的向一旁沖了過去,正好這當口士兵們都去保護諸葛亮了,給予了他一個脫身的機會。而且他也看准了時機,就算能夠將諸葛亮生擒帶走,也未必能夠沖出這十一萬大軍的包圍,何況他又身陷在中軍大營,而且士兵們願意為諸葛亮赴死,這就不是他所能攻擊的了。

    淩操、徐盛都是一陣狐疑,眼看就能抓獲諸葛亮了,為什麼孫策突然撤走了。狐疑歸狐疑,可是他們比較還是跟著孫策走的,只是心中略有不忿而已。

    孫策打頭,淩操、徐盛等人緊緊跟隨,一溜煙的跑開了,諸葛亮見後,急忙下令從後面掩殺,又射死不少戴著鬼面具的騎兵。

    不過,漢軍始終沒能抵擋住孫策等人,一溜煙的功夫,便迅速地沖了出去,然後調轉馬頭,從哪裡來,又從哪裡回去,諸葛亮看後,對這撥人也是一陣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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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3雙傑鬥智(5


諸葛亮見鬼面騎兵撤走,隨即下令清點損失,並且加強週邊防禦,軍中受傷的人該治傷的治傷,死亡的人數該掩埋的掩埋。


    經過這一次夜襲,諸葛亮算是見識了吳軍的厲害之處,三千騎兵,居然能將十一萬人的大營攪亂成這個樣子,不禁讓他的眉頭緊鎖。

    孫策等人回到長沙城中,出去三千,回來兩千多,陣亡士兵七百多人,但是卻給了漢軍一次重創。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周瑜窺探了諸葛亮紮營的虛實,在攻擊中,孫策的三千騎兵靈活多變,而漢軍雖然人多,卻因為政令不通,變得相對混亂,這才使得孫策能夠再漢軍陣營中往來馳騁。

    剛一進城,孫策便取下了帶著的鬼頭面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沖著前來相迎的周瑜便喊道:“公瑾,諸葛孔明,真是一個將才也!臨危不懼,實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周瑜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略有不喜,他抬起右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左邊肩膀上的箭傷,這一個箭傷,乃是拜諸葛亮所賜,在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用劍捅死諸葛亮。可是,就在剛才,孫策的一番話說出來之後,他知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斬殺諸葛亮的機會,因為孫策已經看上了諸葛亮的才能,如果諸葛亮和他同是一殿之臣,那麼他再去和諸葛亮為敵,就是對孫策的不忠。

    孫策一臉的歡喜,內心的喜悅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周瑜臉上細微的變化,只是雙手放在周瑜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爽朗地笑道:“公瑾,陪我喝一杯。”

    周瑜不想掃興,可是有些話卻又不得不說,當即抱拳道:“陛下,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孫策道:“講,你我兄弟,還有什麼不可以講得?”

    周瑜思慮了片刻,這才說道:“落花有意,只怕流水無情,那諸葛亮如果真的想投降的話,恐怕早就降了,何必等到現在?高飛向來以仁義治國,從不毀人家庭。即使昔日之被其打敗之公孫瓚、袁紹、呂布、曹操,乃至今日之劉備,從未聽聞過高飛將其滿門抄斬的事情,相反,對待群雄的遺孀或者遺孤都很好。諸葛亮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以其家庭、兄長在華夏國作為理由,實在有些太過牽強,臣以為,這是諸葛亮的緩兵之計,還請陛下三思啊。”

    “你的意思是說,朕是一廂情願了?”孫策臉上露出不喜之色,放在周瑜肩膀上的手也移開了,背在背後,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

    “恐怕……是這樣的!”周瑜自然注意到了孫策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是他還是執意的說出了實話。

    “哼!”孫策冷冷地瞪了周瑜一眼,拂袖而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都督,你這是何苦呢,陛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先讓陛下高興高興就是了,等明天再潑冷水不遲,可是……”淩操是策瑜軍中年齡最長的一個,比周瑜、孫策都要大,他看到周瑜和孫策為了這一點事情而鬧翻了,便急忙來到周瑜身邊勸道。

    “即使冒犯了龍威,我還是要講,此乃國家大事,非個人私事!諸葛亮率眾十一萬在外,他們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如果給他三天的時間休整,到時候必然會來攻擊我們!”周瑜皺著眉頭,打斷了淩操的話。

    淩操不再言語,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周瑜和孫策都在氣頭上,他知道這會兒誰上去勸的話,誰就倒楣,索性就任由他們去了。他自己則走到徐盛的身邊,喊道:“收兵回營!”

    第二天,周瑜去見孫策,可是孫策卻託病不見,誰也不理。無奈,周瑜只好退走,他來到城門,登上城樓,在城頭上向外眺望,但見遠處隱約可以看見漢軍的大營,週邊騎兵來回奔走,營寨裡面卻又弓弩齊備,看上去守衛極為森嚴。

    “淩操!”周瑜大聲叫道。

    “末將在,大都督有何吩咐?”淩操叫道。

    “集合兵馬,點齊三萬馬步,隨我出征!”

    “出……出征?”淩操吃了一驚。

    “陛下讓我全權負責軍事調度,指揮全城兵馬,你膽敢違抗?”周瑜轉過身子,眼睛裡冒出了一絲寒光。

    淩操從未見過周瑜有過如此表情,急忙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點齊兵馬,大都督請稍等。”

    “等等……”周瑜見淩操轉身便走,便急忙叫道。

    淩操回身問道:“大都督還有何吩咐?”

    “派個人,去通知陛下,請陛下到城頭觀戰,今日我與諸葛亮鬥陣!”說完這句話,周瑜便下了城樓。

    淩操不解,但還是照做,讓丁奉去告知孫策。

    孫策此時正把自己關在屋裡,肚子裡瞥了滿是怨氣,昨天周瑜當中頂撞了他,讓他下不來台。不過,這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他是在擔心,萬一周瑜說的都是真的,諸葛亮壓根就沒有投降自己的意思,而是一直在敷衍他,那他就真的丟大人了。

    “咚咚咚!”

    “滾!朕說過,任何人都不見,你們都聾了嗎?”孫策隨手拿著一個茶杯猛地向門口砸了過去,茶杯登時被摔的粉碎。

    “陛下,臣是丁奉,大都督率軍出征,與諸葛亮鬥陣去了,特請陛下觀戰!”丁奉在門外,看到孫策生出那麼大的氣,便道。

    不多時,門就被打開了,孫策已經全身披掛,手持飲血槍,腰中配著古錠刀,大踏步地朝外走了出去。

    丁奉見狀,急忙緊緊跟隨。

    “公瑾有傷在身,不易出戰,你們怎麼也不攔著他?”孫策一邊走,一邊埋怨道。

    丁奉無言以對,他本來是潘璋的部下,年紀輕輕,但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孫策狩獵時展現出來了他的勇武,被孫策相中,直接提拔為校尉,後來在一年之內,連升三級,僅以十三歲之身便當了將軍,確實是天下少有。

    孫策沒有聽到回答,也不在意,大跨步地出了太守府,騎上馬便走,直奔城門。

    此時,周瑜帶著淩操、徐盛二將以及三萬大軍悉數出城,孫策抵達城門時,周瑜的大軍已經在城外擺開了陣勢,正浩浩蕩蕩的前往漢軍營寨。

    此時,諸葛亮的大營上方雖然還掛著華夏國的大旗,但是在周瑜的眼裡,諸葛亮就是不折不扣的漢軍,沒有任何人接受他的投降,並且事前發出一封密信,讓人用箭射了過去,約諸葛亮鬥陣。

    孫策單騎出城,留下丁奉守城,自己快速地來到了吳軍的陣前,親自到周瑜的面前,問道:“公瑾,你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臣要讓陛下看看,到底是諸葛亮厲害,還是臣厲害。諸葛亮雖然有大才,卻並不能為我所用,所以,只能除之而後快,一旦諸葛亮投降了華夏國,必然是我軍的一個勁敵。”周瑜朗聲說道。

    孫策感慨萬分,對於周瑜昨日之言,以及對周瑜發無名之火深感愧疚,說道:“公瑾,昨夜朕……”

    “昨夜是臣不好,不該頂撞陛下,今日臣願意將功折罪,用這三萬人馬破漢軍營寨,逼諸葛亮退兵!”周瑜信誓旦旦地說道。

    “如此,最好。公瑾你且在此,朕回城去了。”孫策心中也有了計議,當即對周瑜這樣說道。

    周瑜道:“恭送陛下!”

    孫策點了點頭,對徐盛道:“你跟朕來。”

於是,徐盛跟著孫策走了。


漢軍營寨中,諸葛亮接到周瑜派人射過來的書信,打開看了一眼,便笑道:“周公瑾居然約我鬥陣?”


許靖道:“丞相,周瑜乃吳國的中流砥柱,更與吳國皇帝孫策情同手足,如果能夠擊敗周瑜,那麼就可以給吳軍造成極大的心理反差,于我軍有利。”


“嗯,先生言之有理。傅彤、張南、馮習、劉琰、費觀,隨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留在軍營裡!”諸葛亮道。


“丞相,俺呢?”沙摩柯問道。


“你……你好好養傷,鬥陣不是比試武藝,你肩膀受傷頗重,必須好好靜養。”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俺保護丞相即可。”沙摩柯道。


“呵呵,不用,周瑜傷害不了我。”


沙摩柯再三請求,均被諸葛亮拒絕,最後被人強行拉去養傷,這才算完事。


不多時,諸葛亮帶著傅彤、張南、馮習、劉琰、費觀以及三萬大軍出來,和遠處的吳軍互相對峙。他見周瑜擺出的是魚鱗陣,便讓部下擺出箕形陣,兩軍對壘,主將均策馬向前,諸葛亮見周瑜單人單騎,他也騎著馬向前奔去。


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便照面了,諸葛亮看周瑜帶著傷,便笑道:“這不是昔日假扮華夏軍的司馬懿嗎?沒想到竟然是吳國大都督周公瑾,不知道那一箭好不好吃?”


周瑜被諸葛亮這麼一譏諷,心中不忿,便道:“諸葛小兒,當日我誤中奸計,是我一時大意,今日兩軍對壘,比的是陣法上得高低,只憑我身後三萬兵馬,便能將你生擒活捉。”


“好大的口氣啊,周大都督,那我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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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4雙傑鬥智(6


周瑜心中不忿,指著諸葛亮說道:“諸葛小兒,這一次我們誰要是鬥陣輸了,就穿上女人的衣服,在萬軍面前行走一圈,你覺得如何?”


    “一言為定!”諸葛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諸葛亮和周瑜似乎是天生的對手,兩個人的目光中迸發出幽深的寒光,似乎都想憑藉這一戰將對方擊敗。

    兩個人同時調轉了馬頭,同時回到了陣營裡,開始聚集部下諸將,吩咐一會兒要如何應對對方的陣型。

    陣形這玩意,簡單地說,“陣形”是古代軍隊的野戰隊形,它是人類戰爭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的產物,盛行于冷兵器時代,消亡於熱兵器時代。

    氏族社會,人類的戰爭表現為部落衝突,當時還沒有軍隊,也沒有什麼指揮,戰鬥大多是一擁而上,如同群毆,自然也就無所謂“陣形”。

    隨著歷史的發展,奴隸制國家出現,奴隸主為了鞏固統治和掠取奴隸,開始編制有組織軍隊,並且採用一定的隊形,這就是原始的“陣”。

    “陣”是在軍隊產生的過程中,因為組織軍隊和指揮戰鬥的需要出現的,古代軍制學和戰術學的成果,東方的戰陣起源於中國。

    中國最早的陣法,據說始于黃帝,黃帝為戰勝蚩尤,從神那裡學到陣法,但這只是傳說,有據可考的是在商朝後期。早期的陣形比較簡單,按照“三師”的編制,呈一字或者方形排列,陣戰法在西周和春秋的時代極為盛行,當時常見這樣一種情況:兩軍約在某地會戰,列陣整齊,相互攻伐……

    陣法操練,是古代治軍的重要方法。通過操練,教給士卒進退的規矩、聚散的法度,使他們熟悉各種信號和口令,在戰鬥時做到令行禁止,協調一致,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整體合力。陣法操練是將烏合之眾訓練成軍隊的有效途徑。今天各國軍隊使用的佇列,就是古代陣法操練的殘餘。目前各國均使用西式佇列,原來東方的佇列已不可見,但是基本的原理是相同的。西式佇列較東式佇列嚴肅整齊,指揮多用口令,東式則是以旗號、金、鼓為主。

    中國的兵法重視謀略,陣法處在次要的位置,這是因為,中國的戰爭規模比較大,在動輒以“良將千員,帶甲十萬”的戰爭中,軍隊統帥主要進行戰略和戰役層的思考,戰術還在其次,同時也因為尊崇儒術,重文輕武,對陣法研究不夠重視。

    但是,諸葛亮、周瑜則偏向陣法的研究,認為只要有良好的陣型,即使再強大的軍隊,也無法撼動。除此之外,司馬懿、龐統都喜歡研究這些陣法,經常研究《六韜》。

    這四個人,既是軍隊的統帥也是戰術指揮員,不能不精研陣法,所以,周瑜一約諸葛亮鬥陣,諸葛亮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生平所學應運於戰爭,從而左右戰爭。

    單從諸葛亮安營紮寨的講究就不難看出,諸葛亮對戰陣的頗有一番研究。周瑜也是陣法中的高手,不然也決計不會看出諸葛亮營寨的缺點,昨夜就更不會有孫策率領三千輕騎破十一萬之眾的經典戰例。

    吳軍這邊,周瑜大致已經部署完畢,將身邊戰將全部吩咐妥當,他所擺下的是魚鱗陣,是衝鋒攻擊型的戰陣。魚鱗陣,陣如其名,把兵團分成五到六段,一層壓一層,如同魚身上的魚鱗狀。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干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屬於進攻陣形。主要的戰術思想是,“中央突破”。

    諸葛亮怔因為先看到周瑜擺出了這種進攻形的魚鱗陣,所以他便佈置了箕形陣。

    箕形陣其實就是W形陣,裡面多了倒V,巧妙就在這裡,裡面的倒V多半是弓箭兵,弩兵之類的遠距離攻擊兵種,所以可以在進攻提供掩護,但是因為排法巧妙,所以不會在正面不打到自己人,但是可惜中間有個倒V所以無法做包圍,不能一齊攻擊,所以是一種雁形陣發展出來的傷亡率小的平地陣形,屬於防守陣型。

    這也就是說,諸葛亮首輪採取了守勢,而是讓周瑜來做主動的攻擊一方。他這樣做,也是出於實際情況,昨夜剛剛遭受重創,加上士兵人困馬乏,所以攻擊力會略顯不足,倒是採取守勢較為實在。

    只要能守住周瑜的魚鱗陣的階梯性連續攻擊,他就是獲勝的一方。

    兩軍對壘,完全安排妥當,諸葛亮帳下傅彤、馮習、張南、費觀、劉琰各就各位,每個人負責指揮一部分兵力,而他則完全退到大軍的最後面,讓人牽來一輛馬車,自己坐在馬車上觀望。

    “咚咚咚……”

    此時,吳軍擂響了第一通戰鼓,吳軍佈置在第一階梯隊形的盾牌兵準備就緒,而淩操率領第二階梯隊形的騎兵也做好了準備,隨時彌補第一階梯隊形的兵力不足。

    “咚咚咚……”

    吳軍擂響了第二通戰鼓,淩操身後的兩個階梯隊形也已經做好準備,蓄勢待發。

    大戰一觸一發,周瑜、諸葛亮的鬥陣將正式拉開帷幕。就在兩軍對壘的時候,一行十餘騎的騎兵悄悄地登上了一處高坡。為首者拿起望遠鏡,遠遠看去,見吳軍、漢軍都各自擺出了不同的陣型,淡淡地說道:“來的真是時候,精彩一戰,不容錯過,諸葛孔明和周公瑾這兩個人傑的爭鬥,今日便可揭曉。”

    說話之人,正是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昨夜他接到陳武的報信,說諸葛亮先投降了吳軍,然後又反叛吳軍,正在包圍長沙城。雖然他知道這是無中生有的計策,可是他還是星夜趕來,就是想見見諸葛亮和周瑜兩個人誰更厲害。

    當然,吳將陳武卻被他扣留在了大軍裡,而且他也是輕裝前進,只帶了牛金和十三名騎兵,一行十五騎秘密賓士到此。

    “大將軍,此地離吳軍太近,萬一被吳軍發現,我們想逃都逃不走了。”牛金環顧左右,總覺得這個地方太過靠近戰場了,有些不太穩妥。

    司馬懿道:“放心,吳軍和漢軍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了鬥陣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我們,而且誰也不會料到,我們會從兩百里之外連夜趕來,卻只是為了觀戰。”

    “大將軍,不就是鬥陣嗎,有什麼好看的?”牛金不解地道。

    “呵呵,陣法的精妙之處,以後我會讓你慢慢體會的……”說到這裡,司馬懿突然從望遠鏡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見周瑜的魚鱗陣佈置的十分巧妙,竟然將三千持著盾牌的步兵放在了第一階梯,而把機動力高的騎兵放在了第二階梯,不禁驚呼道,“咦?周瑜這是何意?”

    再看漢軍的箕形陣,三萬大軍的陣型裡,居然只有兩千騎兵,其餘的全是弓箭兵、弩兵和長槍兵,是以步軍為主的陣型。看到這裡,司馬懿總算明白周瑜為何這樣佈置了。他會心地笑了,將望遠鏡向遠處拉開,看到長沙城上人影晃動,不少士兵竟然從高牆之上下了去,城上旌旗林立,守兵卻相對稀少,不禁多了一個心眼。

    “大將軍,陣型在前面,你怎麼往側後方看啊?”牛金看著司馬懿開始關注其長沙城來,便問道。

    司馬懿拿著望遠鏡,將長沙城中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放下望遠鏡後,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再次拿起望遠鏡去看時,便見到長沙城北的一片樹林裡不停地晃動著,靜止的樹木上滿是積雪,此時卻全部掉了下來,儼然是有人從樹林中穿過。

    再仔細看了看,竟然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他看到一群披著白色披風的士兵正在密林中小心翼翼的行走,領頭的居然是孫策。

    看到這裡時,司馬懿急忙將望遠鏡移向了漢軍營寨,但見漢軍營寨的北端和後方空虛,士兵大多圍在了前軍去看熱鬧了。他看完這一切,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此戰,諸葛亮必敗,還是太年輕啊,跟久經戰陣的周瑜對陣,諸葛亮確實顯得有點太嫩了。”

    牛金聽後,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諸葛亮必敗?”

    “秘密。”司馬懿笑著說道。

    牛金一想,覺得不對勁,便問道:“大將軍,諸葛亮是要投降我軍的,他的兵馬以後就是我們華夏國的了,大將軍既然預料到諸葛亮必敗,那麼我們是否去阻止這一局面的發生呢?畢竟死了人,我們華夏國就少了一個士兵啊……”

    司馬懿滿臉疑惑地看著牛金,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說道:“我就是要讓諸葛亮兵敗,這一次,他死的人越多越好。”

    “為……為什麼?”牛金驚詫地說道。

    “諸葛亮太過自信了,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他手下握著十多萬兵馬,投降我軍之後,必然會要求統領原來的兵馬,對我華夏國不利。所以,這一戰,他敗的越慘越好。最好是全軍覆沒,這樣,諸葛亮就失去了底牌,只能任由皇上差遣了。”

    “大將軍高見啊,屬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牛金拜道。

    “你要是想到了,我怎麼會是你的大將軍呢?”司馬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咚咚咚……”

    這會兒,第三通戰鼓擂響了,偌大的戰場上,傳來了轟鳴般的聲音,吳軍的第一階梯隊形快速地向前沖了過去,每個人都舉著盾牌,護住自己的身子,壓上了漢軍的陣型。

    司馬懿聽到這個聲音後,便迅疾地拿出了望遠鏡,向著戰場上眺望而去,對牛金說道:“好好看著,這一戰,周瑜將徹底將臥龍擊敗。”

    “諾!”牛金只是一員小將,而且華夏國的望遠鏡也屈指可數,製造的也並不是很多,主要還是晶石難尋,無法尋找到晶礦,就無法打磨望遠鏡。之前意外發現了那個晶礦,也純屬華夏國走了狗屎運,不過數量卻很少。所以,望遠鏡一般是正三品以上的軍官才予以發放,牛金現在不過才是正四品的官,差了兩級呢。

    所以,牛金和其他人只能遠遠觀望,極目四望,看著那如同螞蟻一般的黑壓壓一片人開始向前沖去。

    司馬懿看細節,牛金等人就只能看個大概了。

    吳軍第一波三千持著盾牌的步兵沖了上去,漢軍那邊立刻萬箭齊發,弩兵扣動機括,放出弩箭,弓箭兵則拉開弓箭,仰天而射,進行面性打擊。而刀盾兵則堅守崗位,目光犀利,長槍兵則緊握手中長槍,嚴陣以待。

    戰鼓打響了,吳軍三千盾牌兵沖的飛快,這些都是久經戰陣的步兵,一邊用盾牌遮擋著要害,一邊快速地向前沖著。但是箭矢無情,不少箭矢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落在了吳軍士兵的腳面上或者腿上,一些中箭的士兵便倒在了地上,然後忍痛爬起,接著向前沖。

    第一波箭矢落下,吳軍三千盾牌兵傷了兩百多人,這兩百多人掉落在後,其餘人卻毫髮無損。

    緊接著,漢軍第二波箭矢射了出來,這一次,密度要比第一次大多了,一波箭矢射過去,便立刻射殺了兩百多吳軍士兵,還有三百多士兵受傷,但是卻仍然繼續向前沖去。

    第三波、第四波箭矢接踵而來,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像是無數飛著的蝗蟲一般,奪取著吳軍將士的生命。

    吳軍陣營中,淩操已經按耐不住了,轉頭看了一眼周瑜,見周瑜皺著眉頭,並沒有發話,便喊道:“大都督,沖吧!”

    “再等等!等第一階梯隊形沖到漢軍陣前再說!”周瑜也是十分的揪心,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絕對不能輕易改變策略,輕則沖過去的那些人會白白送死,重則會輸掉整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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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雙傑鬥智(7


當漢軍射出第五波箭矢的時候,吳軍第一梯隊的士兵完好無損的只剩下一千人不到,但是就是這不到一千人的盾牌兵以及後面帶傷忍痛作戰的敢死之士,卻衝鋒到了漢軍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兵刃朝著漢軍的盾牌兵便是一陣亂砍。


    “轟!”

    一聲巨響過後,兩軍終於兵戎相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淩操的第二階梯騎兵隊形完全地沖了出去,每個人都伏在馬背上,快速地馳騁著,趁著前軍盾牌兵正在拖住漢軍,便是一陣衝殺。

    第三階梯隊形緊隨其後,又是一波持著盾牌的步兵,而第四階梯隊形則嚴陣以待。

    周瑜觀望著整個戰局,看到第一階梯的人多數喪生,但是給漢軍卻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不禁皺起了眉頭,期望淩操能夠創造出一些奇跡。

    諸葛亮也在後軍洞悉整個戰場,見吳軍不停地攻擊過來,而第一波的步兵來勢洶洶,砍死了不少站在最前線的士兵,而第二波吳軍則迅速的沖過來,這一波是整整五千騎兵,每一個人人都伏在馬背上,看不到人,只能看到馬頭在上下攢動,奔騰起來連地面都為之顫抖。

    他急忙下令變換陣型,W型的戰陣立刻分成兩邊,變成了兩個V字型的戰陣,同時藏在原本W型戰陣倒V後面的兩千騎兵迅速出動,開始肆無忌憚的踐踏著那先戰陣前面殘餘的數百名吳軍步兵。

    騎兵對步兵,這種優勢很明顯,所以漢軍騎兵一經出動,便立刻將那剩餘的數百名吳軍的盾牌兵給包圍了起來,與此同時,長槍兵也同時出動,兩千名長槍兵持著一丈多長的長槍迅速沖到了第一線,長槍一致對外,每個人士兵都相距一段距離,散開之後,猶如一堵帶刺的城牆,想借此抵擋住吳軍騎兵的衝擊。

    而漢軍散開的弓弩手也開始各就各位,開始對準沖過來的淩操等人,在一聲令下之後,便紛紛放出箭矢。

    漢軍的三萬軍隊中,光弓弩手就配備了一萬人,這是多麼強大的一個陣容,在密集的箭矢下面,能沖過來的騎兵肯定少之又少。

    淩操伏在馬背上,見到漢軍箭陣又起,便立刻大聲喊道:“散開!”

    一聲令下,五千騎兵立刻分作兩邊,向左右兩翼散去。

    “嗖嗖嗖……”

    如蝗蟲般的箭矢有一半射在了地上,淩操帶著的騎兵也折損一千多戰馬,但是奇怪的是,這些戰馬倒地的時候,卻看不見騎士了,當騎兵散開之後,一些騎士才映入了眾人的眼簾,原來後面的騎兵早已經離開了坐騎,在坐騎的掩護下,取下自己背後背負著的圓形盾牌,拿出腰中系著的連弩,直接變成步兵繼續向前沖了過去。

    而在後面則是第三波五千名步兵,一股腦的壓了上來。

    淩操等三千多騎散開兩邊,迅速向兩翼拉開了距離,避過漢軍長槍如林的戰陣,同時也是為了吸引漢軍弓箭手的注意力,讓他們跟著自己射箭。

    諸葛亮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略微感到了一絲驚訝,急忙再次下令變陣。此時漢軍騎兵已經基本上掃清了吳軍的第一波士兵,與長槍兵一起後退,兩個V字型的戰陣向中間靠攏,盾牌兵扔堵在第一線,弩兵第二線,弓箭手第四線,長槍兵散在兩邊,騎兵環繞在諸葛亮周圍,W型的箕形陣再次組成,構建成了一堵防禦城牆。

    對面的周瑜見到這種情況之後,下令剩餘的第四波騎兵和第五波步兵同時沖了出去,騎兵不過是掩護步兵靠近的工具,在此戰中,還作為吸引敵軍弓箭兵的注意力,所以這一站,周瑜主要是動用步兵,騎兵只是配合作戰。但是如果真的兩軍全部碰撞在一起,騎兵便會繞道後面,直接襲擊諸葛亮的所在的指揮點。

    五波攻擊隊形盡出,周瑜身邊不過剩下一百餘騎,已經將所有兵力全部壓上,力求一戰而定勝負。

    諸葛亮看到這樣的一幕,頗感壓力,正準備下令變換陣型的時候,突然聽到大營的後方傳來了一陣呐喊,等他回頭看過去,便見後營火起,左營遭受到猛烈的進攻,孫策身穿金甲,頭戴金盔,手持飲血槍,披著白色的披風,帶著成千上萬的吳軍士兵從密林中殺了出來。

    一看到這裡,諸葛亮登時恍然大悟,這周瑜實在太刁鑽了,約他鬥陣是假,偷襲大營是真。他憤恨自己年輕氣盛,太過自信,一時中了周瑜的奸計。此時大營一亂,引來戰場上無數士兵的圍觀,火勢也迅速蔓延開來,吳軍興奮,漢軍心慌,優劣之勢頓時顯現出來。

    “撤!快撤!”諸葛亮見狀,急忙大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淩操帶著騎兵突然調轉了馬頭,一個手勢打了下去,迂回到兩翼的吳軍第二波騎兵登時向諸葛亮沖了過去。

    淩操一馬當先,長槍出手,帶著數百親隨直接殺入了漢軍陣營,弓箭手一時驚慌失措,四散開來,張南率眾抵擋,反被他一槍刺死,漢軍盡皆散開,反倒是減少了淩操的麻煩,一番衝殺,便殺出了一條血路,直接奔著諸葛亮去了。

    諸葛亮周圍的騎兵見淩操的部下左右夾擊而來,紛紛護著諸葛亮退入了大營,許靖帶兵迎接,堵住了寨門。淩操奮勇無敵,所到之處橫屍一地,許靖等將士盡皆膽寒,見抵擋不住,遂退走。

    與此同時,周瑜也拔出了腰中長劍,“駕”的一聲大喝,便大聲喊道:“破賊就在今日,吳國的兒郎們,跟我沖啊,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斬殺諸葛亮者,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吳軍同仇敵愾,一鼓作氣,連月來接連敗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今日見漢軍營寨被襲,自己的皇帝親自沖後面帶兵殺來,大都督帶傷出征,都倍加感動,聲聲呐喊之下,勇氣倍增,一股腦的撲向了漢軍。

    漢軍本來就是遠道而來,人困馬乏,昨夜又被偷襲了一次,今日本來想借助鬥陣提高士氣,哪知道自己的大營都被放火燒了,而且漫山遍野的都是吳軍,前後夾擊之下,早就心驚膽戰了,吳軍這時一發起總攻,便立刻潰散開來,紛紛朝營寨去避難。可是此時淩操率領的兩千多騎兵正在追殺諸葛亮,營寨內部也亂作一團。後營失火,左營遭受猛攻,士兵都向著前軍逃竄,孫策正好帶兵追擊過來,都向著中軍而去。

    諸葛亮根本就沒指揮過這麼大的戰鬥,在兵力調度和人員配備上有存在著問題,關鍵是這是一支疲憊之師,何況兵力和吳軍又相差無幾,沒啥優勢,而且吳軍的兵器、裝備都要遠高出漢軍許多,這麼一比較下來,倒是諸葛亮犯了嚴重的錯誤。

    他沒出仕前,喜歡和龐統私下互鬥陣法,不過那都是在旗鼓相當的情況下,而且就在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地方上,兩個人都能從空中縱觀全域。可是現在,他指揮的是超過十萬的大軍,這等場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本想借此機會打敗周瑜得意一下,同時也讓自己名聲大噪,誰會想到竟然會有這個結果?

    前方孫策帶兵殺的天昏地暗,很快便沖出了一條血路,面帶春風地看著諸葛亮,仿佛他已經是孫策的囊中之物。後面,淩操也是窮追猛打,雖然有不少騎兵捨命斷後,但是卻抵擋不住淩操的攻擊。

    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命鬼,諸葛亮當真是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樣,而且漢軍雖然多,卻都在避難,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正當他感覺已經走投無路之時,卻見沙摩柯帶著一撥人馬殺了過來,每個人都穿著藤甲,騎著戰馬,一經殺出,便攔截住了淩操的攻擊。

    藤甲騎兵沖了出來,立刻展現出力挽狂瀾之勢,沙摩柯帶傷作戰,一通亂砍逼退了淩操,自己急忙策馬來到諸葛亮身邊,大聲叫道:“丞相,跟俺走!”

    關鍵時刻,諸葛亮見沙摩柯殺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毫不猶豫地跟著沙摩柯走了,數千藤甲奇兵護送著諸葛亮很快便從右營跑了出去。

    孫策、淩操等人還繼續廝殺,但是看到諸葛亮逃走,都有些懊惱。

    “淩操、徐盛壓陣!”孫策喊完這聲之後,不情願放棄諸葛亮,他想將其生擒,帶著兩百親隨騎兵便緊跟了過去,快馬狂奔,長槍舞動,所到之處,漢軍盡皆逃遁。

    很快,孫策便追上了諸葛亮的那一幫子藤甲騎兵,孫策直到藤甲兵刀槍不入,所以長槍盡皆朝藤甲騎兵的面門上招呼,一槍戳死一個,連殺十幾個人,其餘藤甲騎兵見孫策勇不可擋,心有膽寒,紛紛散去。

    “諸葛孔明,哪裡走!”孫策座下戰馬跑得飛快,漸漸地和部下相距越來越遠,而且前面的藤甲騎兵也不敢攔路。

    諸葛亮猛地一回頭,但見孫策單槍匹馬的衝殺而來,離他也越來越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畏懼,猛地拍了一下馬的屁股,大聲喊道:“孽畜,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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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雙傑鬥智(8


關鍵時刻,沙摩柯急忙勒住馬匹,一拉韁繩,直接調轉了馬頭,手中握著去了刺的鐵蒺藜骨朵,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大鐵杵。手中大鐵杵那樣一握,渾身精神那麼一抖,雙眼那麼一瞪,全身氣勢登時完全展現了出來,橫在諸葛亮的背後,大聲對部下吼道:“護送丞相離開,追兵俺自擋之!”


    一聲令下,諸葛亮在身邊十名藤甲騎兵的護衛下,迅速的向前跑去,沙摩柯策馬向前,大吼一聲,舉著手中的大鐵杵便朝孫策沖了過去。

    孫策見狀,冷哼了一聲,大聲喊道:“不自量力!閃開!”

    沙摩柯哪裡肯閃,雖然右邊肩窩昨夜中了一槍,但是幸好他是個左撇子,全身力氣全部在左臂上,此時右手勉強提著馬韁,左手握著大鐵杵,憤然使出猛烈的一擊,直接朝孫策的頭上砸了過去。

    孫策早就有所防備,身子突然從馬背上躍起,騰在了半空中,沙摩柯的大鐵杵直接砸在了孫策的座下戰馬上,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砸了下去,那匹戰馬登時悲鳴一聲,便倒地身亡。

    可是,沙摩柯的大鐵杵已經無法收回,而孫策此時在半空中收起一槍便刺了過來,那飲血槍沙摩柯見了甚是熟悉,不禁吃了一驚,昨夜傷他之人,正是用此槍的人。

    “原來是你!”沙摩柯也較為機靈,見情勢不妙,立刻抽出腰中佩戴的一把短刀,直接擋住了飲血槍的槍尖,但是由於孫策這一擊力度極大,他單手無法抵擋,反倒是短刀直接貼到了身上的藤甲,被猛烈的撞了一下,直接掉下馬背來。

    而這個時候,孫策也落在沙摩柯的戰馬上,為了追趕諸葛亮,孫策放棄了殺死沙摩柯的機會,雙腳在沙摩柯座下戰馬的馬背上那麼輕輕一點,整個人便立刻向前縱去,反倒是飛起一腳將邊上的一個騎兵給踹了下來,騎著那名騎兵的戰馬繼續追逐諸葛亮。

    “諸葛孔明!”孫策奮起直追,所過之處無人敢攔,即使有人來阻擋,也會被一槍封喉。

    諸葛亮正在逃命,忽然聽到背後孫策又叫了起來,而沙摩柯壓根就沒能抵擋的住孫策,這小霸王的名聲今日他算是見到了,而自己身邊的十名藤甲騎兵紛紛去阻擋孫策,結果被孫策全部殺死。他看到孫策滿眼怒火,臉上也是一臉的殺機,不禁在心中叫道:“難道我諸葛亮就要命喪於此?”

    他騎術本來就不精,勉強可以騎馬,現在這一番奔跑下來,顛的他難受死了。

    忽然,座下戰馬馬失前蹄,諸葛亮一個踉蹌,直接從馬背上被掀翻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整張臉都埋在了雪窩裡。

    孫策見狀,當下大喜,快馬加鞭未下鞍,快速向諸葛亮跑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孫策就要奔馳到諸葛亮的身邊,突然側面傳來一聲弦響,一支箭矢從孫策面前飛過。

    孫策吃了一驚,急忙勒住馬匹,扭頭向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滿臉的怒火,大聲怒吼道:“何人放冷箭?”

    只見,十餘騎從一個高坡上飛馳而來,為首一聲,正是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他人未到,聲先到,大聲喊道:“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特來拜見吳國皇帝陛下,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孫策吃了一驚,怎麼司馬懿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一見司馬懿跑了過來,心中暗道:“司馬懿必然是為了諸葛亮而來,豈能讓他占了便宜?”

    一想到這裡,孫策扭頭看了過去,但見諸葛亮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他恨得咬牙切齒,而這會兒司馬懿則騎馬奔馳而至,他不見也不行,而且司馬懿的部下,也將他圓圈圍定,堵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外臣司馬懿,參見陛下。”司馬懿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大聲地對孫策道。

    孫策皺著眉頭,說道:“你來幹什麼?”

    “外臣是來接受諸葛亮投降的,如今諸葛亮及其屬下,都已經是華夏國的部下了,我國皇帝陛下也已經下了詔書。”司馬懿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狡黠。

    孫策冷笑一聲,問道:“那不知道貴國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陛下可能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所以才會和諸葛亮發生戰鬥,現在應該立即罷兵,諸葛亮等人都已經是我華夏國的將士了,如果再繼續爭鬥下去,只怕會有損兩國邦交。為了一個諸葛亮,萬一演變成兩國火拼,到時候只怕吳國也會慘遭橫禍,值得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吳國打不過你們華夏國了?”孫策心中不喜,怒喝道。

    司馬懿直起身子,笑著緩緩地說道:“吳國和華夏國世代交好,從未發生過戰爭,不過,就以目前的國力而論,如果一旦兩國之間爆發了戰爭,只怕吃虧的會是吳國。我華夏國千萬子民,百萬雄師枕戈待旦,可謂是兵精糧足,人才濟濟……我想,陛下心中自然會有一杆衡量的尺度。當然,我國皇帝陛下也知道,吳國此次損兵折將,費人費力,為了彌補吳軍在戰爭中的消亡,自然也不會虧待吳國,到時候,皇上會派人來和陛下協商撫恤事宜。”

    “哼!”孫策氣憤不過,可是心中也自然不敢跟華夏國叫板,當即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司馬懿見孫策走了,便轉過身子,向前大踏步的跨了過去,走到一個小山丘的溝壑那裡,看了一眼躲在溝壑裡的諸葛亮,便冷笑了一聲,喊道:“諸葛丞相,人已經走了,請出來吧!”

    諸葛亮心有餘悸,此生第一次被人追的如此狼狽,況且又被司馬懿看到,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他聽完司馬懿的話後,略微鎮定了一下心神,這才從溝壑中爬了出來。請注意,是爬出來的,雙手扒著厚厚的積雪,身子在雪地裡摩擦著,沒有一個人去主動拉他,簡直是狼狽到家了。

    等他好不容易爬了出來見那些藤甲騎兵才慢慢地聚攏在一起,正朝這裡趕來,他就憤恨到了極點,對這些士兵也是痛恨無比。那麼多人,居然還擋不住一個孫策。

    “諸葛丞相,我是來接受你投降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敗的那麼慘,而且還這麼的……哈哈……狼狽……”司馬懿譏諷地說道。

    這時,沙摩柯等藤甲騎兵全部聚攏了過來,反倒是將司馬懿全部圍住了。諸葛亮心中不忿,大聲喝道:“綁了!”

    沙摩柯等人聽到諸葛亮的一聲令下,紛紛行動,兩三個人將一個人按住,沙摩柯拿住了牛金,三名甲士將司馬懿給按在了雪地上。

    “諸葛亮!你竟然膽敢如此?”司馬懿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諸葛亮會將自己給拿下來,一時掙脫不住,便大聲叫了起來。

    諸葛亮冷笑了一聲,蹲在了司馬懿的臉門前,說道:“司馬懿,我可沒說現在就投降,在我沒有投降之前,我依然是你的敵人,是你太輕敵了,羊入虎口,可別怪我哦。”

    “諸葛小兒,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們大將軍,你不想活了?你……”牛金見狀,急忙叫了出來。

    可是,不等牛金叫完,沙摩柯那如同缽盂般大小的拳頭便登時砸在了牛金的臉龐上,一拳下去,牛金的一顆牙齒直接被打斷了一顆,口吐鮮血,臉上也有一個很大的拳印。

    “再叫,老子剮了你!”沙摩柯瞪著很大的眼睛,憤恨地說道。

    “諸葛亮,你究竟想幹什麼?”司馬懿要比牛金顯得沉著的多,便急忙問道。

    諸葛亮站了起來,嘿嘿一笑,說道:“不想幹什麼,你看到了我的狼狽,為了以防萬一,我也需要看到你的狼狽……”

    說著,諸葛亮便讓人將司馬懿給扔到了剛才他躲藏的那個溝壑裡,叫道:“你給我爬上來,讓我看你一次,咱們算扯平了!”

    “諸葛亮!好!好的很!這筆賬我記住了!”說著,司馬懿便從深深地溝壑裡爬了出來,可是當他快要爬上來的時候,諸葛亮抬起一腳便去踹司馬懿。

    司馬懿早有防備,一把抱住了諸葛亮的那一條腿,兩個人就這樣一同又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溝壑裡。

    這一下,兩個人摔的都不清,溝壑裡雖然沒有岩石,但是有土塊,兩個的臉上都被蹭破了皮,滲出了點點血絲。

    “丞相——”

    “大將軍——”

    幾乎同一時間,沙摩柯和牛金便狂呼了起來,兩個人剛喊完,便隨即聽到溝壑中傳來了兩個人爽朗的笑聲。

    等沙摩柯走進一看,他徹底就傻眼了,剛才兩個人還針鋒相對呢,現在兩個人居然同時握住了對方的手,仿佛是不打不相識,又或是惺惺相惜的味道。

    兩個人被拉上去之後,諸葛亮看了一眼這殘局,便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周瑜的手上。既生亮,何生瑜?”

    司馬懿聽後,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第一次率領這麼多的大軍,能有這番作為,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如今荊南三郡在手,長沙城我看也不用再打了,這兩天,皇上或許會親自抵達長沙,就荊南問題和吳國協商。”

    “那我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諸葛亮道。

    “也不全是,至少,荊南四郡不會全部落入吳國手中。”司馬懿目光獨具,跟隨高飛身邊也很久了,所以能夠洞悉一點高飛內心所想,但是卻並沒有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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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針鋒相對


孫策回去了,沿途遇到不少敗走的漢軍,見到孫策時,都躲著走,仿佛孫策像是一個煞星一樣。


    淩操、徐盛一路追擊,斬殺不少漢軍士兵,見到孫策時,便紛紛前來參見。

    孫策道:“傳令下去,全部撤軍回城,所有戰俘,一律帶走,逃走的那些就不要管了。”

    淩操、徐盛狐疑地問道:“陛下,這是為何?”

    “不要問了,把聖旨傳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裡。”孫策十分不高興地向前走,即使遇到了敵人,也不再廝殺。

    命令很快便傳達了下去,正在廝殺的吳軍和漢軍頓時分開,周瑜看著孫策來到身邊,便急忙問道:“陛下,此時正是大破敵軍的好時候,怎麼突然就下令停止廝殺了?”

    孫策沒好氣地說道:“如今這些士兵,都已經是華夏國的士兵了,再戰鬥下去,已經失去意義了。”

    “可是他們都是假扮的,怎麼……”

    “公瑾,司馬懿來了,帶來了高飛的口諭,救走了諸葛亮,如果不是他的出現,諸葛亮早就被我生擒活捉了。現在,撤軍!”孫策淡淡地說道。

    周瑜憤恨不已,但是卻不敢違抗聖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繼續擴大的戰果就此浪費掉了。

    他對孫策道:“陛下!早晚有一天,我要給華夏國一個沉痛的打擊!”

    “但願如此吧。”孫策的眼神裡也冒出了一絲精光,心中卻是十分的慘澹,暗暗地想道,“十年……再給我十年時間,十年之後,我一定可以公然向華夏國挑戰。父親,您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和吳國吧……”

    ………………

    混戰結束,兩軍分開,這一戰,諸葛亮所部損兵折將,被吳軍俘虜三萬,戰死兩萬,傷四萬,只有一萬多人倖免於難,可謂是慘敗。

    諸葛亮看著自己的部下,臉上無光,一時失策,換來的卻是這種沉重的代價。他忽然想到了紙上談兵的趙括,這樣的結局,他覺得自己和趙括很類似。

    這一次,諸葛亮等人全部歸順華夏國。司馬懿出面和孫策進行交涉,讓諸葛亮等人在長沙城外休養,他自己則帶領著牛金,進入了長沙城。

    吳軍這一次雖然勝利了,可是卻沒有人去歡呼,原因很簡單,本來這一次可以一口氣消滅這撥人,但是司馬懿的出現,卻改變了整個戰局,讓這場戰鬥只有開始,卻沒有結尾。

    所以,城中士兵都對司馬懿懷恨在心,瞪著司馬懿,心中厭惡著華夏國。

    在士兵的接待下,司馬懿和牛金來到了太守府,孫策高高坐在上面,周瑜在邊上,淩操、徐盛、丁奉等將則都仇視著司馬懿。

    此時牛金的臉上還帶著傷,沙摩柯那一拳打的真是太重了,反正臉是腫了,鼓得高高的。

    司馬懿的臉上也有輕微的擦傷,是拜諸葛亮所賜。想想他就覺得來氣,不過,後來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那麼一個眼神流露,兩個人便成為了朋友。

    “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特來拜見皇帝陛下!”司馬懿單膝下跪,抱拳叫道。

    “起來說話!”孫策道。

    司馬懿站起來之後,便抱拳道:“陛下,我是來要俘虜的,還請陛下高抬貴手……”

    “你還有臉來要俘虜?那些俘虜都是我軍抓獲的,是在他們沒有投降前抓獲的,與你們華夏國無關。”周瑜朗聲說道。

    司馬懿笑道:“這位是吳國大都督周公瑾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過,我是在跟你們的陛下說話,陛下尚未發話,你作為臣子就在陛下面前隨意指畫,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你……”周瑜氣的不輕,沒想到司馬懿這傢伙如此刁鑽,專攻他軟肋。

    事實上,孫策和周瑜情同手足,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雖然孫策當皇帝,可是孫策給予周瑜的權利也足以把他的這個皇帝給推翻。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愛戴。而且孫策也賜予了周瑜上殿不履,可以攜帶武器任意出入的特權。有時候,孫策甚至讓周瑜來做決議,凡事都是和周瑜商量著來的。

    可是,這種特權,到了司馬懿的嘴裡,怎麼就變成一種讓人聽起來很有點犯上的感覺。

    孫策見周瑜一時窘迫,急忙幫他解圍:“司馬大將軍恐怕有所不知,這是朕給予周愛卿的特權,有時候,周愛卿的話,就是朕的聖旨。請問,在你們華夏國,你可曾能夠享有如此殊榮嗎?”

    司馬懿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過是一小將,不足以擁有此等殊榮。不過,在我們華夏國,事事都是我們皇上說的算,別人說的話,只能算是一個參考意見,匯總到參議院、樞密院,然後由兩院的丞相們、太尉們咸而不決的事情,再稟告給我們的皇上。皇上是九五之尊,任何人都不得代替皇上說話,不然的話,只怕久而久之,那個代替皇上說話的人,就會在無形當中變成皇上……”

    “司馬懿!你在說誰?”周瑜動怒了,聽著司馬懿指桑駡槐的話,差點沒跳起來。

    “周大都督,你何必如此激動呢,我只是就事論事,說我們華夏國的實情而已,你那麼激動,難道你心中有鬼?”

    “你才心中有鬼,我周瑜問心無愧,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

    “忠心,可不是說出來的哦……光說不練,那怎麼成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互不相容。

    “夠了!”孫策突然怒喝了一聲,“都當朕駕崩了嗎?”

    一句話喊出,所有人全部跪下,司馬懿、牛金仍然單膝下跪,齊聲說道:“我等不敢!”

    “司馬仲達!你想要回俘虜也很簡單,每個俘虜,十枚金幣,要想要俘虜,拿錢來換,這些可是我吳國將士浴血奮戰的結果,我軍的傷亡,不比漢軍少!”

    “這件事情外臣做不了主,皇上只賦予我獨斷軍事的權利,所以,我需要請示皇上。”司馬懿早有所料,從看到吳軍帶走俘虜那一刻就已經在心裡有底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孫策卻是要用錢來贖人。

    一個人是十枚金幣,三萬人就是三十萬枚金幣,真他媽的的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知道一枚金色的華夏幣在華夏國能用多久不?夠一個人吃一個月的,他張嘴就是一個人十枚,瘋了,徹底是窮瘋了。

    司馬懿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地回答了一下。但是牛金不一樣,聽到孫策獅子大開口,頓時驚訝的直打飽嗝。

    “還有,我們此次出征,成功的牽制住了漢國的半數兵馬,所以,你們華夏國也要表示一下誠意,割讓半個荊州出來!你將這消息轉達給你們的皇上。”

    司馬懿“諾”了一聲,心道:“果然是獅子大開口,而且這孫策的口氣還不小,居然敢要半個荊州?”

    從長沙城裡出來之後,司馬懿沒有耽擱,立刻派出人去通知遠在襄陽的高飛。

    而這個時候,他的大軍也在來的途中,和諸葛亮等人合兵一處,荊南戰鬥就此息事寧人。

    當夜,司馬懿、諸葛亮等人聚攏在大帳裡,忽然接到了一封周瑜的書信,說是給諸葛亮的。

    諸葛亮拆開看了以後,先是臉上變色,接著講那書信撕得稀巴爛,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周瑜小兒欺我太甚!”

    司馬懿問道:“諸葛賢弟,何事惹你如此動怒?”

    於是,諸葛亮便將和周瑜陣前打賭的事情說給了司馬懿聽。

    司馬懿聽後,先是笑了起來,接著便對諸葛亮道:“賢弟準備怎麼辦?”

    “涼拌!”諸葛亮正在氣頭上。

    “賢弟啊,願賭就要服輸。韓信當年還曾經受過胯下之辱呢,區區男扮女裝,又何足掛齒?我看,賢弟還是就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兩軍陣前行走一圈算了……”

    “你敢奚落我?”

    “不是奚落,是你太年輕氣盛了,太自以為是了。這件事,正好讓你長個記性。周瑜成名很早,領兵作戰已經很久了,早已經對軍事十分的熟悉,你我不過是後起之秀,如果不虛心一點,以後早晚還會吃周瑜的虧。今日在太守府,他故意表現的如此激烈,其實以他的智謀,不可能會如此表現,我想,他又在謀劃什麼奸計了,我們必須留在這裡看住他。”

    諸葛亮聽後,覺得司馬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他吃虧就吃虧在經驗不足上,對兵將佈置的並不齊整。

    “罷了罷了,豁出去了,大丈夫當能屈能伸,穿女人的衣服算什麼?”諸葛亮想了許久之後,便說道。

    司馬懿笑道:“你且等著吧,你和周瑜之間,早晚還會有一場大戰,那一次,才是你們真正一較高下的時候。”

    “你呢?”諸葛亮瞥了司馬懿一眼,仿佛自己的路途已經被司馬懿安排好了一樣。

    “我?我的對手在西北,徐庶將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司馬懿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淡定,深邃的眼睛裡仿佛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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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太史慈的小幸福


襄陽。


    攻佔襄陽城後,高飛做了一系列妥善安置降兵的舉措,這一次,他沒有再用忘憂散,因為人數太多,也不夠人道。

    佔領襄陽城的幾天時間內,趙雲、張郃、司馬懿、陳到、甘甯都傳來了好消息,蜀漢被曹魏攻佔,趙雲、張郃借著這個機會,趙雲攻佔了上庸等地,張郃佔領了巴郡的魚複縣,而司馬懿大軍南渡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又過了兩三天,襄陽城的局勢漸漸地安定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司馬懿派出的斥候也已經抵達了襄陽城,向高飛彙報了荊南的情況。

    高飛聽完之後,便將郭嘉找了過來,直接問道:“荊南的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是的!皇上,臣剛才碰上了司馬懿派出來的斥候,已經知道了。”郭嘉回答道。

    “那麼,你認為這件事該如何處理?”高飛攤開了地圖,將整個荊州盡收眼底。

    郭嘉湊了過來,說道:“皇上,這次吳國確實對我們幫助很大,在之前還不清楚諸葛亮有投降的行跡時,吳軍的出現,算是替我們成功的牽制住了在江陵的漢軍而且,吳軍損兵折將,這也是事實不過,諸葛亮的出現,使得本該吳國佔有的荊南幾乎變成了我華夏國的土地,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礙于我軍和吳軍的關係,臣以為,應該給吳國一點相應的補償。”

    高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關鍵就在這個補償上,既不能讓我們吃虧,又能讓吳國就此甘休,實在是難上加難啊!如今荊州局勢大致已定,天下呈現三分之勢曹魏攻佔了蜀漢,後方兵力必然空虛,我已經在半月前命令太史慈全權負責攻略涼州一事,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就是想等到荊州局勢塵埃落定之後再全力奪取涼州、秦州,如果在荊南的問題上不能迅速的解決此事,一旦曹操的大軍回到秦州,我軍就失去了奪取秦州、涼州的大好時機,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臣明白!臣以為,皇上可親赴秦州、涼州,委任一人留在荊南,全權負責談判事宜這樣,兩下都不耽誤。”郭嘉道。

    “不!沒有人可以替代我,如果我不親自和孫策談,只怕孫策的氣焰一直不會下來,再怎麼說,我也是孫策的長輩,和他父親孫堅是稱兄道弟的,在這方面,我自然要高過他一頭,奉孝!”高飛邊說邊想,忽然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沖郭嘉喊道。

    “臣在!”

    “國丈年事已高,雖然老謀深算,但經不起折騰,荀公達還有大用,荊州的安定,不可能是短時間的,有公達坐鎮荊州,我也算放心了,所以,就只能麻煩你一趟了,即刻出行,先行奔赴潼關,去徐晃處,協助徐晃攻打秦州,與太史慈相互呼應,這樣一來,魏國留守的兵馬就前後不能兼顧了,雖有羌人為助,卻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臣遵旨!”郭嘉一直對高飛的戰略甚是佩服,他有時候覺得,讓大家獻計,其實不過是高飛假借他們的口說出來而已,對於眼前的這個帝王,郭嘉很是滿意。

    “嗯,去準備準備,經過宛城時,將高麟帶到潼關去,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

    郭嘉擔心地說道:“皇上,二皇子才五六歲年紀,這麼早就讓他看見這些殺戮,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殘忍?呵呵,什麼叫殘忍?如果不讓他經歷這一切,他又怎麼能夠知道什麼才是戰爭?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想,他會很高興的,他已經是殺過人的人了,鮮血嚇不倒他。”

    “臣明白了,臣這就告辭了!”

    “哦,奉孝,還有一件事,必要時,可以讓匈奴軍協助出擊,你是匈奴的女婿,這件事,也只能讓你去辦了。”

    “臣遵旨!”

    郭嘉退走之後,高飛讓人召回在野等地安置百姓的荀攸,讓他全權負責襄陽城事宜,並且派遣張遼、黃忠、文聘去佔領荊州一帶所有空著的城池,大軍全部鋪開,將幾十萬大軍完全鋪在荊州這片土地上,為以後做準備

    另外一方面,高飛讓司馬懿秘密去靈州,荊南大軍,完全委任給甘寧帶領,諸葛亮的那批降軍,仍由諸葛亮統轄,他自己也開始動身,親赴長沙城。

    ………………

    靈州。

    臘月的嚴寒肆意地侵略著整個西北,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飄散著鵝毛般的大雪,整個西北都沉浸在白茫茫的一片當中。

    靈州城的城牆上,華夏國的士兵裹的嚴嚴實實的,在獵獵的刺骨的寒風當中,一些士兵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盔甲上落滿了雪花,但是士兵卻巍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犀利,掃視著城外的每一寸土地。

    不多時,一批士兵前來換班,這些固守在嚴寒當中的士兵才得以動彈一下,整個人都凍得有些僵硬了,走起路來,像是一具僵屍。

    雖然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站崗,但是每一個士兵的心裡,都是美滋滋的,因為站完崗之後,就可以進軍營暖和,喝上美味的肉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就在兩撥士兵交接的時候,城外白茫茫的雪原上,翩翩來了一支騎兵隊伍,踏著厚厚的積雪,頂著這寒冷刺骨的北風,迤邐而進。

    好奇的士兵看到之後,心中不禁會問,哪個傻子會在這種天氣之下到處亂跑?

    可等到那撥騎兵走進一看,不禁讓大家都大跌眼睛,竟然是,他們的虎翼大將軍

    城外,太史慈頂著風雪,手持風火勾天戟,胯下騎著一匹獅子驄,身後百人小隊緊緊跟隨,臉上都凍得鐵青,身上的積雪也快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雪人了,他居然從城外趕來,這不禁讓守城的士兵感到有一絲意外,因為大家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太史慈了,都說在府衙裡休息,可是今天一大早的,為啥從城外趕來?士兵們百思不得其解。

    “大將軍到!快快打開城門!”一名騎兵當先奔馳到城門口,當先對著城樓上得士兵大聲喊道。

    只一瞬間,城門便被打開了,太史慈等人快地駛進了城門,士兵則頂風將城門關上。

    太史慈等人馬不停蹄,直接奔馳到了府衙,府衙裡的衙役看到太史慈等人回來了,連忙通知裡面,府衙內的人便立刻出來接應,將太史慈迎入了府衙。

    一進入府衙,太史慈便拍打了自己身上的雪花,轉身對身後的那一百名騎兵喊道:“你們都去暖和暖和,辛苦你們了!”

    “為大將軍效力,不辛苦!”

    “不辛苦才怪!快滾快滾,滾回軍營去,好好的喝上一點肉湯,然後鑽進被窩,上炕每每的睡上一覺。”太史慈笑著說道。

    說完話,太史慈轉身便回到了府衙的內堂,此時,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田豐之女田欣,田欣一見太史慈回來了,便急忙迎了上去,伸出手便握住了太史慈的手,冰冷的寒意登時便從她得手傳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她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大冷的天,這天寒地凍的,此行一定把太史慈給凍壞了。

    田欣深情款款的看著太史慈,將太史慈冰冷的手緊緊地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關切地說道:“夫君,讓你受凍了……”

    太史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急忙抽出了自己冰冷的手,怕凍著了田欣,說道:“夫人不必牽掛,我身上暖和著呢,一會兒便好,夫人,此行雖然辛苦,卻也值得。”

    說著,太史慈便不斷的搓著自己的手。

    田欣執拗的將太史慈的手緊緊地握住,放在自己的嘴邊,不停地哈著氣,當他看到太史慈的手上出現了凍瘡之時,便皺起了眉頭,嬌嗔地說道:“還說沒事,都凍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也不知道治理一下?不是跟著隨軍醫生的嗎?”

    “嘿嘿嘿……”太史慈見田欣如此的關心自己,幸福的傻笑著,“軍醫的帶的藥品不足,其餘士兵還要用呢,我都給他們用了,他們比我嚴重的多。”

    “夫君,我給你暖暖……”說著,田欣便拉著太史慈走到了內室,摒退了婢女後,便將太史慈的手直接拉進了她得衣服裡面,放在了她略微鼓鼓的肚子上,問道,“暖和嗎?”

    “夫人不可如此,凍壞了你那可咋辦?”太史慈急忙想抽出了手,可是田欣卻死死地拽著,放在了她得肚子上。

    “摸到了沒?”

    “嗯,吃胖了”

    田欣瞪了太史慈一眼,一把將太史慈的手給甩開了,嬌嗔的怒道:“笨蛋,不理你了”

    說完,田欣便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太史慈哪裡知道田欣為何如此,急忙過去安慰,道:“夫人,我又怎麼惹你了?”

    田欣和太史慈的結合,雖然是高飛指婚的,但是兩個人在婚後卻生活的十分美滿本來,太史慈有一個妻子,可惜生下兒子太史享之後,不久便去世了,那時候張仲景、華佗什麼的都不在。

    後來的太史慈就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著的自己的兒子,直到一年前,高飛走訪到了靈州,見太史慈孤兒寡爹的,家裡也沒有一個女人,便將田豐之女田欣許配給了太史慈。

    一來,田豐之女才智過人,二來美貌非常,田欣既可以給太史慈當妻子,又可以當軍師,對於鎮守靈州大有裨益,此次太史慈就是聽出田欣的話,遠赴烏孫國,去和烏孫王商量結盟事宜。

    “笨蛋!你真是大笨蛋!我有了……”

    “有什麼了?”

    “有我們的骨肉了!”田欣又氣又恨又覺得好笑地說道,這個夫君除了直到打仗,其餘各方面都像個笨蛋。

    太史慈一聽這話,登時便開心了起來,一把將田欣給抱了起來,原地轉圈,大聲地喊道:“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田欣拍打著太史慈。

    太史慈當即說道:“對對對,你現在又身孕了,不能如此……”

    將田欣放下來之後,太史慈便將田欣抱在張了自己的懷裡,說道:“夫人,以後我要對你好好的,加倍的好……”

    “夫君對我一直都很好,我已經很滿足了,對了!夫君,烏孫國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夫人智謀過人,料事如神,那烏孫王這幾年沒少受羌人和鮮卑人欺負,但是苦於羌人、鮮卑人的強大,只能忍氣吞聲,這次我秘密去了烏孫國,見了那烏孫王,烏孫王表示,只要我們能將鮮卑人趕走,他們願意從此以後歸附咱們華夏國,並且,每年都為我們華夏國進貢上等的良馬,除此之外,烏孫王還透露,說西域等國雖然盡皆臣服于魏國,但是魏國內的羌人經常去西域鬧事,弄得西域境內怨聲載道,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田欣聽後,想了想,說道:“皇上讓你攻略涼州,但是這半個月來,一直在下大雪,而且也快到年關了,各地必然會沉浸在過年的喜悅當中,如果這個時候夫君能帶兵出征,殺他個出其不意,必然可以奪取涼州,另外,烏孫國和西域各國的事情,可以派遣使者去相互聯絡,然後邀請各國一同反魏,至於鮮卑人嘛……鮮卑人這幾年來雖然和魏國結盟,但是並未從魏國那裡得到一點好處,鮮卑人也一直耿耿于懷,夫君可以派出使者,聯絡鮮卑人,許以金銀珠寶,只要不妨礙我們攻略涼州,到時候還可以將大批華夏國的物資送達鮮卑人那裡,如此一來,只要攻下武威等地,便可切斷魏國與西域的聯繫,解決後顧之憂,然後全力奪取涼州,按照皇上信中所說,魏軍在涼州的兵力定然不多,馬將軍在羌人信中信義卓著,可以利用馬將軍的威名安撫羌人。”

    太史慈道:“羌人和曹操穿一條褲子,馬離開羌中許久,只怕不會那麼容易。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姑且試試了,夫人妙計,定然可以奪取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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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9西北起烽煙(1


臘月二十,作為華夏國虎翼大將軍,西北軍第一總指揮的太史慈,隨即下發了即將過年的第一道命令,那就是備戰。


    一道命令下發,二百餘名斥候全體出動,這幾年中,靈州一帶成為了華夏國的第一軍事要地,華夏軍以步步為營的姿態,在河套地區建築塢堡、壁壘、要塞,五年下來,建築大大小小的軍事建築一共二百多個,密密麻麻地分散在靈州府的周圍。

    每個軍事建築裡面都留有駐軍,這些駐軍農忙時下地幹活,農閒時駐守邊疆,在五年內,開墾了不少荒地,使得靈州一帶遍地都是農田,前兩年還需要從國內調集糧草,到後來,自耕自種的就足以滿足靈州駐軍的需求。

    當然,這是泛指,因為這其中包括了五原、雲中、朔方等地生產總值,河套地區的產糧全部用於軍糧。百姓耕種的土地,除了少量要交納之外,其餘全部留著私用,所以這一帶儼然成為了塞上的江南。

    當然,這個時候的江南,嚴格的說,還不是明清時候的江南,因為這個時候的江南,還未得到完全的開發,這裡說的塞上江南,只是一種比喻。

    命令一經下達,整個靈州的兵力全部開始積極的備戰,二十萬大軍,勢要攻克涼州全境。

    除此之外,太史慈還給駐守在五原、雲中、朔方等地的東夷籍軍隊發號施令,徵集三府東夷弓箭手,到靈州駐防。

    此外,太史慈召集馬超、龐德、魏延、褚燕四大將軍到靈州城議事。

    臘月二十一,馬超、龐德、魏延、褚燕分別從靈州府下屬的四個縣趕回靈州城,西北軍五大巨頭一經會面,便開始商議如何拿下涼州全境。

    這幾年裡,西北軍作為華夏國第一支單獨成立的野戰軍,在實力上不容忽視。軍隊裡既有匈奴兵,也有羌兵,還有東夷兵,二十萬大軍分散在河套地區,固守北疆和西北邊境,一直是魏國的眼中釘。

    十萬東夷兵雖然名義上被高飛在五年前裁撤,但是實際上還是歸屬太史慈的管轄範圍。除此之外還有漢兵五萬,加一起西北軍算是一共有二十五萬。在早先的幾年時間裡,西北軍完全遵守高飛的旨意,在西北屯田。那麼多的軍隊,一年要消耗的糧食、兵餉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除了十萬東夷兵不用再付錢外,剩餘十五萬大軍全是華夏國養著。養兵,就需要有足夠的糧食和錢財。所以,高飛制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開發河套地區。

    五年來,西北軍未嘗有過一戰,但是作為西北軍的士兵來說,卻並不是那麼輕鬆,開墾荒地,修建防禦壁壘,挖掘河渠,這些都是他們要做的。一方面要軍屯,一方面要保護遷移過來的百姓,在不斷的融合當中,那些東夷兵、匈奴兵、羌兵已經漸漸地融合為了西北軍的主要力量,和漢人籍的士兵成為了情同手足的異性兄弟。

    正如高飛為西北軍制定的口號一樣,四海之內皆兄弟。這些來自不同民族的士兵,已經忽略了民族間的恩怨,徹底的成為了華夏國大家庭中的一員。所以,五年過後,高飛親自視察過西北軍以後,決定正式賜予番號,改變以往的鎮戎軍的番號,成立新的、華夏國第一支獨一無二的集團軍,稱之為,西北野戰軍。

    靈州城的府衙內,這些以往都還有嫌隙的將軍們,如今已經成為了兄弟,大家沒有品級之分,均以兄弟相稱,圍著火爐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太史慈首先說道:“今日召集四位兄弟前來,不為別的,皇上的聖旨已經在二十天前,還沒有滅掉荊漢的時候,就發到了我們這裡,當時我也讓各位兄弟都看了,目的是攻略涼州。如今寒冬臘月,蜀道難走,曹魏的半數兵馬都在蜀中,即使退回到秦州,也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這小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我們西北野戰軍一展拳腳的時間。五年了,各位兄弟時時刻刻不再期待著與魏軍一戰。一個半月前,我軍奉旨佯攻涼州,只是小試牛刀,如今大戰即將來臨,諸位當應該共同努力才是。”

    馬超本來是一直恥于在太史慈之下的,但是在經過高飛的說合之後,便漸漸地放棄了這種打算,畢竟是寄人籬下,無可奈何。

    不過,經過五年的相處,馬超雖然一直念念不忘地想著報仇,但是在跟太史慈、龐德、魏延、褚燕等人的關係上卻變的相對密切了一點。而且馬氏一族也被高飛安排的很妥當,其堂弟馬岱被任命為東夷校尉,又封為了一等男爵,就連他的弟弟也都被封為了子爵,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自然知道高飛對自己好,也就索性甘心為其賣命了。

    “我去攻取武威!”馬超第一個說道。

    “那我去攻取安定。”魏延也當仁不讓。

    “我與馬將軍同去,待馬將軍攻取武威之後,我便去攻取張掖、酒泉、敦煌三郡。”龐德口氣不小的說道。

    “我與魏將軍同去,攻取漢陽、然後合擊金城、隴西。”褚燕道。

    “不!”太史慈聽後,否定道,“不分兵,二十萬大軍全部直撲武威,靈州城不必守,我已經調集五萬東夷兵前來駐防,東夷弓箭手厲害非常,躲在要塞裡面,可以拱衛靈州。”

    “二十萬大軍齊攻武威?不覺得這太浪費了嗎?”馬超持反對態度。

    “浪費?嘿嘿,那可未必。武威是涼州東西連接的要地,拿下武威之後,就相當於將涼州一分為二,之後大軍南下席捲涼州各郡。以我西北野戰軍的雄姿,誰敢抵擋,各郡只能望風而降。就算遇到了羌人,也可以用優勢兵力擊潰他們。”太史慈道。

    魏延道:“合兵而進,那背後呢?萬一張掖、酒泉、敦煌等地來攻擊我們,還有鮮卑人,那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不會,我已經讓人去鮮卑人那裡聯絡了,而且烏孫國的國王也同意代為聯絡西域各國,同時反魏,足以牽制三郡的魏軍。”太史慈道。

    眾人都感到一絲的疑惑,這太史慈明顯比以前聰明了許多,但是轉念一想太史慈的夫人是田欣,便多少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好吧,大軍齊攻武威,如果分兵的話遇到羌兵確實不容易抵擋,合併而進,我沒什麼異議。”馬超首先說道。

    “我也沒異議。”龐德緊隨其後。

    褚燕、魏延齊聲道:“合就合吧,合兵熱鬧。”

    太史慈道:“那好,各位兄弟儘管回去準備,臘月二十八齊攻威武,我們要在武威城裡過年。”

    “諾!”

    …………

    與此同時,高飛也已經抵達了長沙,在萬眾矚目之下,邀請吳國的皇帝一起出來看雪景。荊州這裡並未下雪,但是天氣依然寒冷,再過不多久,就要過年了,在尋常的這個時候,百姓的家裡都在準備年貨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高飛、孫策相向而行,兩個人自從當年在吳國分別後,便從未見過,如今兩個人再次見面,孫策已經是二十一歲的青年了,而高飛也已經進入了中年。

    孫策看著高飛,見高飛依然是體格健壯,精神十足,不同的是,身上那種飽經滄桑的韻味,讓人看了,都會覺得,這個人一定經歷了很多很多。

    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便衣,彼此相見之後,兩個人都互相地笑了笑。

    “經年不見,叔父倒還是那麼的健朗啊,這讓小侄情何以堪啊。”孫策的嘴唇上帶著八字鬍,可是見到高飛的臉部卻很乾淨,多少有些疑惑。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拱起手,向著高飛抱拳說道。

    “呵呵……小霸王的威名也是江東盡知,今日一見,確實很有西楚霸王當年之風範……”

    “叔父今日此來,不是為了專門誇獎小侄的吧?”

    “自然不是,我來為何,你心中盡知,客套話,咱們也不用說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這次我來,就是為了這荊州的問題而來。”

    “我還是那句話,想必征南大將軍司馬懿也跟叔父說了吧?”

    “呵呵,半個荊州?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份了嗎?”高飛冷笑道。

    “我吳國將士,血灑疆場,替華夏國牽制了多少兵馬?半個荊州,是我吳國將士用鮮血換來的。”

    “哦,可是你放眼看看,荊州,除了半個江夏和整個長沙外,還有哪片土地插著你吳國的大旗?你要半個荊州,不是過分是什麼?”

    “話可不能這樣說,這荊南四郡是我吳國最先佔領的,要不是那諸葛亮使詐,我豈能丟失?”

    “爭吵也不能得出什麼結果,這樣吧,讓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吧!”

    “好,那就談吧。”

    高飛道:“這樣吧,吳國的犧牲,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你的要求也別太過分了,你說個底價,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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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西北起烽煙(2


孫策道:“很簡單,我也不會太過分,我把江夏郡給你華夏國,你把荊南的另外三郡全部給我吳國。”


    高飛聽後,哈哈笑道:“小侄子,沒想到你可真會做生意啊,你以江夏半郡之地,就想換我荊南三郡,這樣的買賣,你認為我會做嗎?”

    “那就沒得談了,荊南三郡是諸葛亮從我吳國手中奪去的,我吳國自然有權收回這三郡,不過,念在諸葛亮投降了你華夏國,就請你將他帶走,以免我們兩國發生爭端,傷了和氣,那多不好。叔父,你說呢?”孫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高飛面色堅毅,表情冷峻,目光中充滿了絲絲憤怒,卻沒有說話。

    孫策看到高飛的表情,也並不害怕,他自恃武力過人,如今和高飛一對一,即使發生點什麼,也不用害怕。他笑了笑,說道:“叔父,好像我們還欠下一個約定哦……”

    “什麼約定?”高飛狐疑地問道。

    “當年在討伐董卓時,我們不是曾經立下一個六年之約嗎?現在六年早過了,侄兒不才,斗膽向叔父請教一二。”孫策抱拳道。

    “押後再履行。今天暫且到此,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裡見面,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說完,高飛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孫策則笑面相送,抱拳道:“叔父,小心路滑,一路走好!”

    高飛回到軍營後,心情糟糕透了,這孫策小子果然刁鑽。

    甘甯見高飛回來了,便問道:“皇上,事情談的怎麼樣?”

    “孫策要用江夏郡和我換武陵、零陵、桂陽三郡。”

    “癡心妄想!皇上,讓我的水軍全部過來吧,進入洞庭湖,全線包抄,死死的將孫策等人堵在長沙,皇上再親率陸軍圍城,跟他打一仗,讓他知道我們華夏國的厲害,敢跟皇上面前叫囂,活得不耐煩了!”甘寧氣道。

    “大將軍未免太意氣用事了。現在不是跟吳國開戰的時候,當前的形式天下呈現三分之勢,如果我軍和吳國開戰,就無法對付魏國,會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如果現在和吳國繼續友好下去,調集優勢兵力伐魏,至少吳國不會在背後搗亂。你們都下去吧,容我想想,看看如何解決這件事。”

    甘寧略有些不忿,問道:“皇上,我的水軍都來了,不讓我打一仗,那怎麼行?”

    高飛笑著拍了拍甘寧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等明年開春,一定讓你去打一仗,而且讓你去征服一個國家。”

    “一個國家?天下三分,難道明年就要開始攻擊魏國了?”

    “那倒不是,你所要去的國家,在海外,和三韓只一海之隔……”

    “那是什麼地方?”甘寧狐疑地問道。

    “倭國!”

    “倭國?在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的想想,明天必須把荊州的爭端給解決了。”

    “諾!”

    ………………

    孫策回到長沙城,周瑜便急忙問道:“都說了?”

    “都按照你的計策說了,我看到高飛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公瑾,你說高飛真的願意和我們換嘛?”

    “肯定會換,江夏的地理位置本來是很好的,我軍占住之後,也可以發揮其作用,可是,華夏國的南陽、南郡、汝南將華夏國圓弧形的包圍了起來,而且我軍並未佔領江夏全境,倒不如用江夏來換荊南三郡。荊南三郡一旦全部屬於我吳國,就可以和交州連成一片,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而且向西,還可以仰望巴蜀。高飛是個聰明人,在魏國還存在的時候,是不敢和我們撕破臉的,這樣的話,他就會陷入兩線作戰,對華夏國甚為不利。陛下儘管放心,高飛明日一定會換的。”

    孫策聽後,笑道:“公瑾妙計,前些日子逼迫諸葛亮穿著女人的衣服在兩軍陣前行走,現在又把高飛給逼的敢怒不敢言,我吳國有你在,何愁大業不定?”

    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手中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袱,一進大廳,便滿面春風,將那個血淋淋的包袱直接扔到了地上,同時跪地拜道:“臣鎮南將軍蔣欽,叩見陛下!”

    孫策和周瑜正在歡笑,忽然聽到蔣欽到來,而那個血淋淋的包袱裡也露出了一顆人頭來,臉朝下,看不清楚是誰的頭顱。但是,孫策看到蔣欽親至,滿臉笑容,心中一驚,便急忙走了過去,用腳踢了一下那顆人頭,人頭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張他憎惡多時的臉龐。

    他的臉上隨即歡笑了起來,抬起腳便踩在了那顆人頭上,興奮不已地罵道:“大耳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瑜過去看了一眼,見那顆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荊漢皇帝劉備的,只是,面目猙獰,極為難看,大概是對死亡的恐懼吧。他急忙扶起蔣欽,說道:“蔣將軍,辛苦你了。你是怎麼找到劉大耳的?”

    於是,蔣欽便將如何找到劉備,又是如何殺死劉備的經過說了一通。

    原來,蔣欽、潘璋奉命搜索劉備的行蹤,苦苦找尋了三天,都不知道下落。後來,忽然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告知了他們劉備的行蹤,他和潘璋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裡,在一個山洞裡,正好碰上了逃難的劉備。此時的劉備已非以前的劉備了,衣不蔽體地躲在一個山洞裡,那麼冷的天,那麼單薄的衣服,就算他們沒有找到劉備,估計劉備用不多久也會被凍死。

    蔣欽、潘璋二人見到劉備之後,立刻將其格殺,砍下了人頭,潘璋留守江夏,蔣欽則馬不停蹄地趕到長沙來邀功。

    聽完蔣欽的敘述之後,周瑜的眼睛轉了轉,說道:“陛下,明日儘管提著劉備的人頭去見高飛,就說替華夏國抓到了劉備,並且斬殺了劉備。我再派人散佈謠言,就說是高飛唆使我們這樣做的。”

    孫策聽後,不懂,問道:“何故如此?大耳賊乃我殺父仇人,為何要將人頭獻給高飛?”

    周瑜便貼在孫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孫策聽後,哈哈笑道:“公瑾妙計!”

    孫策當即賞賜給蔣欽百金,之後又給蔣欽、潘璋增加了三百戶的食邑,讓蔣欽暫時留在長沙,等明天談判過後,再行回去。

    第二天,臘月二十二,天空中下著小雪,孫策和高飛仍舊如約而至。不同的是,孫策的手中拎著一個包袱,滲著一些血絲,而高飛的手中也拎著一個包袱。

    孫策見到高飛手中也拎著一個包袱的時候,不禁心中一怔,暗想:“難道這裡面裝得也是一顆人頭?”

    兩人由遠及近,彼此寒暄幾句後,孫策便將手中帶血的包袱扔在了雪地上,對高飛說道:“叔父,小侄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還望叔父收下。”

    高飛“哦”了一聲,見孫策蹲下身子打開了包袱,裡面露出了一顆人頭來,而那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劉備的。他只輕輕地瞥了一眼,便笑道:“侄兒,我應該恭喜你才對,你殺了劉備,報了父仇,文台兄在天有靈,也可以瞑目了。”

    孫策見高飛一派祥和,卻不驚不慌,便狐疑地問道:“叔父難道不高興嗎?我替叔父除去了一個勁敵,省得他東山再起了。”

    “劉備大勢已去,天下已呈現出三分之勢,我和你父親的約定,也即將完成了,一旦我滅了魏國,那麼吳國和我華夏國便可以合二為一,共同執政了。”

    “合二為一?共同執政?”孫策不同,他從未聽自己的父親說過,只是淩操帶回了父親的遺命,說是有生之年,千萬不可與華夏國為敵,讓孫策謹記。

    “這個以後再說,賢侄,你既然將劉備人頭送給我,何不連劉備的屍身一起送給我呢?”

    “如果叔父需要,小侄照辦就是。”孫策不知道高飛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好像跟周瑜說的有些大相徑庭,既沒有吃驚,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一切都很平淡,平淡的似乎這件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嗯,賢侄,我今天也要送你一件禮物……”說著,高飛便將包袱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個長長的畫卷來,然後就地攤開,完全將那副畫卷攤開了。

    孫策看到那副畫卷後,登時來了精神,因為那副畫卷是一幅地圖。

    “這是我昨夜畫的,現在轉贈給你,這叫世界寰宇圖,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在這裡……”高飛用手在地圖上指了指,“這裡曾經是大漢的天下,從這裡向西,一直沿著絲綢之路走,會抵達很多不同的國家,這些國家有的強大,有的弱小,風情、民俗、長相都和我們不一樣。在抵達這個叫歐洲的地方,那裡有個十分強大的帝國,叫羅馬。那裡的人多是黃頭髮,藍眼睛,高鼻樑的人,說的話和我們也不一樣……”

    孫策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幅畫卷,聆聽著高飛的說解。以前,他以為天下就只有大漢那麼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認為的天下,不過才是冰山一角,原來在他心中所謂的天下的外面,還有更大的天下。

    他是一個充滿雄心壯志的人,是一個霸者。當他一看到這幅地圖的時候,就徹底的被吸引住了,高飛所給出的這個天下,實在是……太大了。

    高飛注意到孫策的表情,大致說了一下西方之後,語鋒急轉直下,手也急忙回到了東方,指著大陸東南邊的一個孤懸海外的小島,對孫策說道:“賢侄,你請看這裡……”

    孫策看到那裡有一個小島,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夷州,是我華夏國的土地,我準備將夷州讓給你,這座小島,可是座寶島,上面有數之不盡的財富。前年,我華夏國的水軍跨海收取了孤懸海外的諸多島嶼,這座寶島,就是其中之一,這個寶島,可有一個州那麼大。現在,我把這個島交給你管理,你覺得怎麼樣?”

    孫策對高飛的話將信將疑,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在和吳國相距那麼近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座小島,更神奇的是,華夏國竟然已經將其收為了囊中之物,這個島,應該是他吳國的才對。如果華夏國在這個島上建立了軍事要塞,還水軍大營的話,那對吳國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因為他們可以毫不客氣地從這裡進攻吳國的海岸線。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我不知道還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呵呵,這就是我和你們的不同之處,我的腦子裡,多的是你們難以想像的東西。因為我是紫薇帝星轉世嗎,在天上天天俯瞰大地,哪裡有什麼,我自然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繪製出來這樣的一幅地圖,你說呢?”

    孫策信了,因為從最開始的時候,高飛是紫薇帝星轉世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後來當了皇帝,就更加的證實了這一流言。

    高飛忽而又指向了交州下麵的一座小島,說道:“你再看這裡,這裡和夷州也差不多,也是座寶島,被我命名為朱崖州,我準備也一起讓給你。”

“你會那麼好心?”孫策冷笑了一聲,但是眼神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如果這兩座島真的如果高飛說的那樣,已經被華夏國佔領了,那對吳國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呵呵,當然,我是有目的的。你昨天不是提出來要和我用江夏換荊南三郡嗎?我用這兩座小島來和你換取江夏,你認為如何?”


孫策皺起了眉頭,暗想道:“相比荊南三郡,這兩座小島對吳國更能造成威脅,如果高飛和我撕破臉,派遣人從這兩座小島上進攻陸地,我後方兵力空虛,那豈不是很容被他們給佔領了嗎?”


一想到這裡,孫策便道:“除了這兩個島嶼,我還要再加上零陵郡、桂陽郡。”


高飛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你又是皇帝,更是一言九鼎,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咱們現在就簽訂合約,從此以後,江夏歸我華夏國,桂陽、零陵歸你吳國,夷州和朱崖州也歸你吳國,賢侄,你賺大發了。”


說著,高飛便將已經寫好的文書拿了出來,對孫策道:“賢侄,這是合約,你看看,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按手印吧!”


孫策見高飛早有準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可是,皇帝向來是一言九鼎的,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忍氣吞聲,有氣朝肚子裡咽了。他接過合約,很仔細地流覽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便咬破了手指,在合約上按了手印。然後,他將合約遞給了高飛。


高飛笑了笑,伸出手指準備咬破的時候,忽然發現劉備的人頭還在地上,而且還是血淋淋的,現成的有血,何必非要咬破呢,當即蹲下身子,蘸了些血跡,便在合約上按了手印。


孫策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高飛這個人太精明了,連血都不願意出。他指著地圖上和朝鮮半島臨近的地方,看到那裡有一大片狹長的島嶼,問道:“那些是什麼地方?”


“哦,倭國。嘿嘿,賢侄,這裡可不能給你,已經是我華夏國的地方了,這幅地圖上都有標示,許多地方都是你想不到的,你可以去試試穿越太平洋,然後抵達彼岸,那裡有一片神奇的大陸,遠比大漢還要大,而且黃金遍地都是。”


“說的那麼好,你怎麼不去?”


“我還要對付曹操呢,沒空去,等我消滅了曹操再去!到時候你要是沒去的話,我就可要去了,黃金的國度哦……”高飛故意地將最後幾個字說的很重很慢,他看到孫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便笑了起來。


談判已定,高飛和孫策做出了合理的談判,當然,並不公平,因為高飛誆騙了孫策,夷州、朱崖州壓根就沒有派遣華夏國的水軍去過。不過,等到孫策發現自己上當受騙後,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只能自己生悶氣罷了。


用桂陽、零陵兩個並不富饒的郡,換取了江夏這個寶地,看似公平,實則卻並不公平。


按照周瑜的思路,江夏這塊寶地,足可以換取荊南四郡,可是孫策被高飛這麼一忽悠,倒是還在荊南留下了一個郡,武陵郡。


荊州問題確定之後,高飛便留下甘寧全權負責交換事宜,讓諸葛亮、沙摩柯撤離桂陽、零陵所有的百姓,以冬季難行,年關將至為由,將換地之事推到了明年三月。與此同時,高飛迅速地返回洛陽,因為西北戰事,他要密切關注。


孫策回到長沙城後,周瑜知道以後,登時是又生氣又鬱悶,但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臘月二十六,高飛回到襄陽,而孫策也讓人將劉備的屍身送到了襄陽,高飛派人將劉備的人頭,屍身連接在一起,然後以國喪之禮,對劉備進行了厚葬,葬在了襄陽城外,並且昭告天下,為劉備發喪。

    國喪當天,高飛親自帶著文武大臣,以及原來荊漢的降兵降將,一起去劉備的陵墓前。荀攸來到高飛的身邊,說道:“皇上這條計策真是妙啊,吳國以為把劉備的屍身和人頭送來,就能讓天下人以為是皇上下令殺了劉備。雖然關羽、張飛和劉備鬧翻了,但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如果知道是皇上殺了劉備,自然不會來投效。可是現如今皇上為劉備發喪,這一舉措就足以讓皇上收買所有荊漢的降臣以及百姓的心,臣佩服的五體投地。”

高飛笑了,但同時心中也有一股子悲涼。漢末群雄紛爭,現在一個一個的接踵而去,死了那麼多的人,那麼的多英雄被他殺掉,他的手上,以及沾滿了鮮血。最讓他躊躇的是,至今關羽、張飛下落不明,不知道聽到劉備死亡的消息後,會不會出現在襄陽。


“公達,我今日便回洛陽,荊州的事情,我將全權委託給你,我封你安南公,所有的事情,你一人做主,無需上報。同時,張遼、黃忠、張郃、陳到、文聘、甘寧、諸葛亮等人,全部歸你指揮,荊州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好了,明年開春之後,與吳國進行交接,那兩郡的百姓,盡數遷徙到武陵去。”


“臣遵旨!”


………………


臘月二十八,涼州,武威郡,武威城。


一連下了十幾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整個西北像是被大雪覆蓋住了一樣,城外大雪足有半人之深,是歷年來涼州下的最大的一場雪。


在這樣的天氣裡,魏軍的士兵早已經竄進門房裡去取暖了,出來站崗的,也少之又少,最多隔一段時間出來看一眼。再說,這樣的天氣裡,除非是傻子才願意出來。


“凍死我!”武威城的城樓上,一個士兵急忙推開了城樓上角樓的門,一進門便大聲喊道。


跟隨這個士兵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股很強烈的冷風,冷風入門,吹得角樓裡的一堆篝火呼呼直響。


“他娘的!關門關門!火都要滅了!”一個屯長不耐煩地叫著,拿起地上的木棒便朝那士兵扔了過去。


士兵急忙關上了房門,來到了篝火邊,蹲在那裡烤火,這才讓身體有了些暖意,對剛才那個叫嚷的屯長說道:“外面沒人,我都不明白,這種天氣,還有什麼好看的,讓我們在這裡受冷,他娘的,太守實在不是個東西!”


經過這士兵一罵,其餘的士兵也都開始謾駡了起來,將太守罵的狗血噴頭。


緊接著,大家都在一起說說笑話,胡侃亂吹的,一屯一百個人都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從門外進來了一個身上裹滿了雪花的人,那人面色鐵青,手中提著一柄鋼刀,掃視了一眼裡面的人,更不答話,將手一招,便朝裡面沖了過去。


裡面的人都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篝火也被吹得亂飛,弄得裡面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那屯長不禁大罵道:“他娘的,關門!”


屯長的話剛一落下,便見一群人從外面沖了進來,全部跟雪人差不多,凍得通紅的手裡拎著把寒光閃閃的刀,快步走到這群魏軍士兵的身邊,舉刀便砍。


只一瞬間,百余號魏兵便被砍死了,帶頭進來的人脫去了身上的皮毛大衣,露出了身上穿著的華夏國西北野戰軍的軍裝,正是魏延,他沖著門外便喊道:“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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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  俯首稱臣   





    高飛呵呵笑了笑,然後徑直走了進去,緩緩地對呂範說道︰“平南候,你要給朕說的事情,朕遲早也會跟這些大臣說,既然如此,早一天讓他們知道和晚一天讓他們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呂範道︰“既然如此,那外臣就直言不諱了。”

    高飛先入為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之後,便指了指身邊的座椅,對呂範說道︰“平南候請坐,諸位大人也請坐,我們慢慢聊。”

    呂範、賈詡、國淵、祝公道、祝公平等人紛紛坐下,然後呂範便張嘴說道︰“大皇帝陛下,外臣是奉了皇命而來,主要是想和大皇帝陛下談一下華夏國和吳國的未來……”

    高飛听後,來了一點興趣,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狀,對呂範說道︰“哦,那朕就要洗耳恭听了,平南候請直言不諱吧。”

    呂範當即從懷拿出了一封還沒有拆封的密信,然後遞給了高飛,在遞給高飛的同時,他則緩緩地說道︰“此乃是我主交給陛下的一封信函,說是要陛下親自拆開,外臣前來華夏國面見陛下,所為之事,盡皆在此密函當,請陛下過目。”

    高飛接過那封信函,拆開後取出了信箋,竟然是一件上等的絲綢,而書寫信函所用的原料居然是人血,這是一封血書。

    呂範看到高飛拿出這封血書後,也是眉頭一皺,不曾經自己的皇帝陛下居然用自己的血來書寫血書,可見這信內容的重要性,也怪不得會讓他即刻趕赴華夏國,秘密抵達洛陽了。但是書信的內容,他卻從未見過。

    賈詡、國淵、祝公道、祝公平等人也是一陣狐疑,究竟是怎麼樣的事情,要急到書寫血書不可,關鍵是對方還是一國的皇帝。

    高飛將血書完全打開後,便一字一句的很認真的看,但見上面寫道︰“伯符吾兒,為父傷勢過重,深知將不久于人世,臨終泣血相告,為父死後,江東就托付給你了。然而有件事你並不知道,當年天下諸侯共同討伐董賊,為父與高子羽曾經暗定下盟約,我南他北,消滅群雄後,便將所控勢力合二為一,共同輔佐漢帝,成就豐功偉績。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為父的預料,子羽見識超凡,雄心萬丈,並非能屈居人下之人,日後必然會稱帝于天下。為父死後,估計十年之內東吳和北燕不會有事,但若是十年之後東吳面臨北燕的危險之時,請記住為父一句話,千萬不要和北燕為敵。北燕和東吳能夠合二為一實現子羽所言共才是上善之策。為父也查過史記,才知道在春秋時召公 、周公 二相行政,號曰‘共和’已有先例。如果兩家不能順利合二為一,你便向北燕俯首稱臣,這樣做,就等于保住孫氏全族,也等于保護了江東百姓不再受苦。孫氏一脈,全系于你一身, 請兒切忌。”

    看完這封血書後,高飛不禁皺起了眉頭,腦海浮現出來了一幅幅曾經和孫堅在一起的畫面,從在涼州共同討滅叛賊開始,他就和孫堅扯上了某種微妙的關系,以至于直到後來,兩個人都一直在稱兄道弟。此番看完這封血書後,高飛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的敲擊過一樣,昔日和孫堅共同盟誓的畫面也展現在他的眼前。孫堅對自己真誠無比,自己卻總是在利用孫堅,不禁讓他覺得自己很卑鄙。

    賈詡看到高飛的臉上起了變化,多了一份多愁善感,便知道這封血書的分量。他和高飛一路走過來差不多二十年了,雖然前期高飛有些婦人之仁,但是在經歷過許多波折後已經漸漸地變得鐵石心腸了,至少是對敵人沒有一絲留情。可是如今,他看到高飛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這種表情似乎和當年他所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他皺起了眉頭,急忙對高飛說道︰“皇上,如今箭已經在弦上了……”

    高飛听到賈詡的這句提醒,忽然回過神兒來,將那封血書折疊完畢,之後看了一眼賈詡,眼神充滿了一種別樣的目光,那就是信任。他將血書塞入了信函當,冷笑了一聲,對呂範說道︰“平南候,你主讓你拿這封血書給朕看,朕想,他一定有什麼話要說的吧?”

    呂範雖然不知道那封血書寫的是什麼內容,但是孫策讓他來干什麼,他還是相當清楚的,當即站起身子,然後退後三步,畢恭畢敬的跪在了地上,向著高飛叩頭道︰“臣呂範,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這是做什麼?”高飛突然見到呂範的這個舉動,略有不解,因為呂範不再自稱是外臣,而是改稱為臣,顯然是講自己當成華夏國的一個臣子了。

    “皇上在上,請听臣一言。”呂範一邊說話,一邊從懷又取出了另外一樣東西,是一個卷軸,然後將卷軸打開,低下頭,呈現在了高飛的面前,娓娓道來,“這是東吳三州十郡的地圖,也是吳國的疆域圖,臣此次受吳王之命前來獻圖,是想向皇上稱臣……”

    “稱臣?”高飛對于呂範的回答簡直是出乎意料了,因為以孫策的性格,明明是個拒不投降的主,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向華夏國稱臣呢。

    呂範注意到高飛及其在場的大臣都有些驚訝,便急忙解釋道︰“我主說了,華夏國和吳國是兄弟盟國……不不不,現在應該叫做是叔佷盟國,做佷子的自然不敢和叔叔作對,而且先王也留有遺言,務必不能和華夏國為敵,所以我主思來想去,便覺得退帝位,以王自居,向華夏國稱臣,並且派遣質子入華夏國……”

    高飛听後,皺起了眉頭,如果接受孫策稱臣,那這一仗就不用打了,而且表面上也會形成統一。可是,他同樣也很擔心,孫策向華夏國稱臣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真心,那麼就等于坐視吳國苟延饞喘下去,而且吳國的兵將也不弱,臣武將更是人才濟濟,加上華夏國的經濟重心已經開始向南移動,位于華夏國和吳國邊界上的商埠遠遠比國內的要發展的迅速許多,長久下去,必然會對華夏國造成威脅。稱臣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向你稱臣,但是卻保留原有的東西,國家政治、軍事、經濟都是相對獨立的,這無疑就是孫策的緩兵之計。

    賈詡听到呂範的話後,急忙站了起來,對高飛說道︰“皇上,鎮遠大將軍從涼州發來急報,說西羌有蠢蠢欲動之狀……”

    高飛听後立刻站起了身子,略有埋怨地對賈詡道︰“你怎麼不早說?”

    賈詡略微有歉意的道︰“臣也是突然想起來的,所以……”

    “算了算了。”高飛對賈詡擺擺手,然後扶起呂範,對呂範道︰“平南候且在驛館好好休息,西北軍情緊急,西羌又冥頑不明,朕要急著趕回去處理軍務……”

    “皇上,那我主稱臣一事……”呂範急了,急忙說道。

    “這件事事關重大,朕要聚集所有朝臣朝議過後才能定奪,平南候,朕先告辭了。國尚書,請好好的款待平南候。”高飛話音一落,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皇上……皇上……”呂範站了起來,急忙追了出去,可是無論怎麼叫,高飛頭也不回。

    國淵見呂範追了出去,急忙攔住了呂範,一臉笑意地對呂範道︰“平南候,軍情緊急,刻不容緩,相信平南候應該知道的。平南候不如暫且在驛館休息一下,等到皇上忙完了軍情,自然會再次接見平南候的。平南候,請!”

    呂範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再追也是白追,明顯是高飛故意離開的。他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孫策執意要向華夏國稱臣,但是這是皇命,他又是孫策的心腹,自然要盡心盡力的辦事了。

    他轉身回到了房間里,看到吳國三州十郡的疆域圖,開始細細地想著該如何完成這次使命。

    從國賓館出來之後,高飛長出了一口氣,對身邊的賈詡說道︰“國丈,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若非你突然說西北有事,只怕呂範一定會對朕糾纏不清的……”

    “些許小事,皇上不必掛在心上。只是……臣剛才見皇上似乎面容有所動,那封血書上到底寫了什麼?”賈詡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拿去看看,一看便知。”高飛將血書遞給了賈詡。

    賈詡匆匆看了以後,便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孫台重情重義,想的也是如此深遠,看來孫策定然是想遵照父命,所以才派遣呂範前來面聖。皇上心可有什麼想法嗎?”

    “孫策讓呂範來不談共和,反而是直接談稱臣的事情,也就是說,孫策知道吳國即使勉強和華夏國合二為一,也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共和。所以直接跳過共和,來談稱臣,想借此拖延時間……”

    “原來皇上早有定奪,臣還以為皇上會被孫堅的這封血書所蒙蔽呢。原來皇上早就看穿了對方的意圖,看來臣是太過擔心了。”賈詡笑著說道。

    “呵呵,也未必,如果不是你,朕也不會出來這麼快。對了,麒麟二黨的黨人都調查清楚了嗎?”高飛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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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情報泄露



   “啟稟皇上,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所有名單臣已經全部列了一份,就在臣的家放著,稍後臣整理一下便親自交到皇上手。”賈詡回答道。

    高飛點了點頭,雖然閑庭信步的向前走著,可是心里面卻一直隱隱擔心,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那麼很有可能會引火上身,但是在還不知道麒麟二黨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的時候,暫時還是不宜動手。

    “公道,你跟隨國丈一起回去拿那份名單,之後回宮見朕。”高飛隨口說道。

    “是,皇上。”祝公道唯唯諾諾的道。

    隨後,高飛和祝公平一起回宮,賈詡和祝公道一起回府,四人便就此分開。

    賈詡坐著軟橋,從國賓館回到家後,便直接帶著祝公道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打開自己在書房的暗格,直接進入了密室內。

    密室很大,擺放的都是一些紙質的書,一個個像檔案袋一樣的東西整齊的擺放在每一個貨架上,而且貨架上還進行了分類,可以讓人一目了然。

    祝公道第一次進入賈詡的密室,進來之後,不禁吃了一驚,加上看到這麼多的繁雜的檔案被分門別類的擺放在各個不同的貨架上,對賈詡的條理性尤為佩服。他忍俊不住,直接對賈詡道︰“自國丈大人掌管情報部以來,情報部的所搜集的情報應該都擺放在這里吧?如此繁多的情報,國丈大人竟然能夠分門別類的擺放的如此整齊,實在是令人敬佩。”

    “呵呵,這也並非老夫一個人的功勞,老夫的屬下有左右侍郎,情報部是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但是所收集的情報卻有真有假。所以,去偽存真便成為了情報部最繁雜的工作,而且自老夫接管情報部以來,只要是重要的情報,老夫都會分門別類進行編排,然後存入這間密室,以便以後要是用得到,尋找起來也很方便。”賈詡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大步的朝著正前方的一處空曠地方走去。

    祝公道跟在賈詡的身後,心卻在留意這個地方,整個密室大的難以想象,四周的牆壁上都掛著火把,將這里照的燈火通明。快要走到正央的一片空曠地方時,他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映入了自己的眼簾,正在細心的打理著那間擺放著的書案上的件,不禁指著那個人說道︰“這個人不是……國丈,這個人怎麼會在這里?”

    賈詡听後,笑了笑,說道︰“她一直是老夫的貼身侍衛,替老夫做事已經許多年了,怎麼會不能在這里?”

    “國丈大人,她可是行刺皇上的人,你怎麼可以收留她呢?”祝公道徹底想起了這個人來,正是七年前在賈府行刺高飛的袁紹之女袁杏。

    袁杏見到賈詡來了,急忙放下手的工作,走到賈詡身邊,拜道︰“杏兒參見大人。”

    “免禮。”賈詡隨後轉身對祝公道說道︰“你以為,七年前那件行刺皇上的案子真的是老夫的疏忽嗎?”

    祝公道和賈詡都是高飛最為信任的人,但是彼此沒有過什麼往來,只是尋常在高飛身邊見到而已,但是祝公道知道的事情,絕然沒有賈詡多,就連地位也不如賈詡。他听賈詡這麼一說,便仔細地想了想,隨後說道︰“國丈大人的意思是……”

    “呵呵,賈府何等的森嚴,老夫的目光又是如何的如炬,想必大人應該親眼所見。那日在宴會上,杏兒行刺皇上,其實是皇上刻意安排的……”賈詡見祝公道略有所指,便直接說了出來。

    祝公道問道︰“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只因為情報部需要一位尚書,而且皇上所能信任的人,也很少。老夫位高權重,只是缺少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貶謫老夫,所以,老夫便想到了此計。杏兒原本是一位孤兒,是老夫訓練了她,還主動舉薦她去參見娘子軍,後來由于需要一個行刺的人,所以老夫才向陛下提起了杏兒。其實,皇上那天從長安歸來,在皇城所見到的美女並非杏兒,而是另外一個人,老夫不過是將錯就錯罷了。”

    “另外一個人,誰啊?”

    “就是喬氏姐妹。不過喬氏姐妹雖然年輕貌美,可惜皇上覺得她們還太年輕,而且美色容易使人迷失心智,所以,對喬氏姐妹則另有安排。”賈詡道。

    “喬氏姐妹?莫非是薊城三大美女的大喬、小喬?”祝公道忽然想起高飛曾經提起過喬氏姐妹,便問道。

    “哈哈,大喬、小喬乃是貌美如花的姐妹,再加上才貌雙絕的甄氏,在薊城舊都一直享有盛名,皇上早已經將三人接到了洛陽,也做下了安排,不久後便會有所應驗。”賈詡隨口說道。

    祝公道明白其道理之後,便不再追問了,對賈詡道︰“國丈大人,還是先把那份名單交給皇上吧?”

    賈詡點了點頭,對杏兒說道︰“我讓你準備的那份名單都整理好了嗎?”

    “已經整理好了,一刻鐘前已經遵照大人的吩咐放在大人的書桌上面了。”杏兒回答道。

    “哦,這樣啊,那你跟我出去拿,順便一會兒給右侍郎送點口訊。”

    于是,三個人一起出了密使,重新回到了賈詡的書房里。杏兒則直接去了書桌前,伸手便將一本書拿開,剛想拿壓在下面的一封密函,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急忙扭頭對賈詡說道︰“大人,密函被人動過。”

    賈詡听後,心一驚,急忙走了過來,問道︰“密函被人動過?”

    杏兒點了點頭,指著那密函說道︰“大人,我放密函的時候,在密函的上面放了一根頭發,頭發的位置應該是橫著的,可是現在密函上的頭發卻是豎著的,明顯是有人動過密函,拿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注意到密函上面的頭發,後來發現之後,又將頭發給放上去,可是記不清楚頭發放的位置,所以放錯了。”

    祝公道听後,見杏兒心思縝密,不禁便佩服起來了。

    賈詡听後,則是眉頭深鎖,急忙叫來了門外的守衛,問道︰“今天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麼人進來過嗎?”

    “回大人話,我們並未見到任何人出入此地。”

    “你們當真沒有途離開的跡象?”賈詡厲聲問道。

    “沒有,此地乃是大人的重地,我們即使要去茅房,也是輪流著去的,何況這里守衛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其一個衛士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難道賊人會隱形,無聲無息的走進來?”賈詡諒他們也不敢擅離職守,所以也不再追問。

    “隱形倒是不可能,但是賊人卻是從梁上飛進來的。”祝公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飛上了房梁,在房梁發現了一個腳印,然後蹲在那里,對賈詡說道。

    賈詡、杏兒以及衛士都抬起頭去看,祝公道已經飄然而下,在落地時,腳上只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看來賊人是一位輕功絕頂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從梁上過來。國丈大人的書房蓋得與其他地方不同,書房高而寬大,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宮殿,我猜,這大概也是為了地下密室而修建的別有匠心的房間,所以房梁上的高度非一般人能夠上去的,加上房梁的梁柱有一處是通向外面的,我猜想賊人便是從那里溜進來,然後從房梁上下來,動了那封密函。”祝公道分析道。

    “可是那個通口是通向花園的,周圍都有守衛守護,賊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進來而不被發現呢?”賈詡狐疑地問道。

    “所以我才說,那個人是一位輕功絕頂的人,恐怕輕身功夫不在我之下。國丈大人,你快看看密函有沒有被拿走?”祝公道提醒道。

    賈詡點了點頭,急忙拆開密函,看了以後,便搖了搖頭,說道︰“密函安然無恙。”

    隨後,賈詡屏退了衛士,對祝公道說道︰“密函記載的都是麒麟二黨的黨人,賊人動過密函,很有可能是想知道里面的內容,這件事事關重大,請即刻奏報給皇上,我在此再詢問一下府所有人,看看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可疑之人。”

    祝公道拿過那封密函,放在了懷,然後對賈詡道︰“國丈大人,恕我直言,你的密室可能已經被賊人所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盡快將密室內的東西轉移為妙。”

    賈詡道︰“多謝提醒,我這就去清查密室內的東西。杏兒,你即可去傳左右侍郎到這里來。”

    于是,三人分開,祝公道帶著密函飛速回宮,賈詡徹查府可疑人物,而杏兒則去叫宗預和林楚。

    祝公道回到皇宮後,先是將密函遞給了高飛,然後又對高飛說了有人可能看過密函里的事情。高飛听完之後,頓時吃了一驚,急忙道︰“怎麼那麼巧,呂範剛剛到來不久,賈府便出現了這種事情?即刻進行徹查,通知衛尉高橫、衛將軍高森,全城戒嚴,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人物。”

    話音一落,高飛便打開密函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便緊緊起皺起了眉頭,自己卻站了起來,急忙朝外面走去,心暗暗地想道︰“千萬別是你做的,否則的話,朕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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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手談一局




      出了大殿的門,高飛便對祝公道吩咐道︰“跟朕來,去唐候府。”

    “唐候府?難道皇上懷疑是……”祝公道說到這里,便急忙閉上了嘴巴,不再往下說,但是心里卻隱隱有些擔心。因為唐候的輕功是師承卞喜,單論輕功,他確實不如卞喜,何況唐候的輕功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放眼整個京城,能夠有如此輕功的,也唯有祝公平和唐候兩人而已。

    高飛讓人牽來坐騎,騎上馬匹,便帶著祝公道出了皇宮,讓祝公平去傳達命令了。

    長久以來,唐候高鵬一直是大智若愚,在拜龐統為師後,整個人更是將他的傻表現的淋淋盡致,瞞騙過了幾乎所有的人。但是知子莫若父,高鵬的一舉一動作為父親的高飛又怎麼會不關心。他也曾經擔心自己生下個傻兒子,但是再一次偶然的機會里,他則對高鵬另眼相看。而這次偶然的機會,也正是龐統和高鵬第一次相會的那一天,那一年,高鵬歲。

    其實高飛那天也是無意經過後花園,見龐統和高鵬在那里說話,便覺得好奇,一個是聰明絕頂的智者,一個是自己的傻兒子,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于是他便悄然地躲了起來,想給自己的兒子一個驚喜,順便作弄一下龐統,哪知道卻听到了高鵬對龐統說出了真相。

    從那一天起,高飛才知道高鵬並不傻,而是懂得隱藏自己,在高麒和高麟兩個人一一武的強勢的光環下,高鵬的傻卻很容易被人忽略。以前,高飛也曾經一直認為高鵬是個傻兒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高鵬就裝瘋賣傻起來,經常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發糞涂牆,比如故意錯背論語,再比如經常說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但是,從那一天起,高飛才知道,長久以來,他把心思都用在了最聰明的兩個兒子身上,卻忽略了第三個兒子的感受,每每給高麒、高麟一些賞賜,卻從未給過這個所謂的傻兒子什麼東西。加上他對公輸菲的死很內疚,所以對高麟更是寵愛無比,成為諸子最寄予厚望的一個。

    之後的數年,高飛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傻兒子,並且多次派遣祝公道或者祝公平去跟蹤高鵬,想知道高鵬平時在做些什麼,然後便順水推舟,故意做到無意間成就了高鵬。

    直到以後高鵬能夠覺察出有人跟蹤,這才作罷,所以,高鵬是在溫室下培養的花朵。高飛將高麒、高麟送出宮歷練,分別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發展,卻唯獨將高鵬留在了皇宮里,在自己的身邊照顧,其私心也是有的。而且他愧對貂蟬,當初封皇後的時候,因為貂蟬的身份地位都不如蔡琰,而且封蔡琰為後,對穩固自己的勢力也有幫助,所以愛屋及烏,他就自然而然的對高鵬越來越關心了。

    可是今天發生了這件事,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麼就徹底讓高飛傷心了。除了傷心,還有失望。

    唐候府里,一向是冷冷清清的,而且就連府前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像大將軍王的府邸,每天都門庭若市,各級武官員總是要前來拜會。相比之下,唐候的府里卻是甚為冷清,就連豢養的雜役也只有寥寥幾個人。

    高鵬正在書房里坐著,手拿著一枚黑色的棋子,眼楮聚精會神地盯著面前的那盤棋,靜靜地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坐在高鵬對面的是他的啟蒙恩師龐統,正兀自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朝茶杯里吹了兩口氣,然後品了一下後,便將茶杯放下,看著高鵬聚精會神地想問題,他便緩緩地道︰“你已經想了一刻鐘了,如果還想不出下一步棋該怎麼走的話,就趕緊投降我們翻盤下下一局。”

    “老師,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從來不會投降的,這才一刻鐘而已,老師難道就坐不住了?老師不是教過我嗎,行如風,坐如鐘,老師應該先為人師表才對嘛。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想出下一步該怎麼走的,而且我也不會輕易的認輸的。”高鵬的兩根手指在翻滾著夾在手的棋子,然後對龐統和聲細語地說道。

    “前有大軍阻擋,後面有追兵,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的,為師這一計叫十面埋伏,從你下第一顆棋子的時候,為師就已經布好了這個局,就是等你跳進來。現在就算是你想破腦袋,也只能是垓下的楚霸王了……哦,不對不對,你現在的境地和楚霸王不同,楚霸王的後面至少還有條烏江,是有機會過河的,可是你的後面卻什麼都沒有,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了。雖然你從來不認輸,可是你這次確實是輸了。再說,你小時候輸的也不止一次了,何必在乎這一局呢?”龐統洋洋得意的說道。

    高鵬緩緩地道︰“此一時彼一時。小時候是跟老師學棋,可惜總是技不如人,不過現在我已經達到了可以和老師對弈的層次了,所以不會輕易認輸的,一定會有什麼辦法解圍的……”

    說到這里,高鵬忽然眼前一亮,手正在擺弄的棋子也立刻停止住了,然後直接將那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目光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眼神。

    龐統正在洋洋得意呢,忽然見高鵬一子落下,便怒道︰“胡鬧,真是胡鬧,你明明懂得下棋,如何自填一氣,自己殺死一塊黑棋,哪有這等下棋的法子?”

    高鵬笑了笑,說道︰“老師當真看不出來?”

    龐統听了高鵬這樣一說,便急忙再看了看棋盤,原來高鵬這一顆棋子竟放在一塊已被白棋圍得密不通風的黑棋之。這大塊黑棋本來尚有一氣,雖然白棋隨時可將之吃淨,但只要對方一時無暇去吃,總還有一線生機,苦苦掙扎,全憑于此。現下他自己將自己的黑棋吃了,棋道之,從無這等自殺的行徑。這黑棋一死,黑方眼看便是全軍覆沒了。

    高鵬便趁這時將自己殺死的黑棋一顆一顆的撿起,龐統的眼楮里忽然露出了一片曙光,豈知高鵬落子而殺了他自己一大塊黑棋後,局面頓呈開朗,白棋雖然大佔優勢,黑棋卻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這般縛手縛腳,顧此失彼。這個新局面,龐統是做夢也沒想到過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應了一著白棋。

    高鵬隨即跟著下了一顆黑棋,這一顆黑棋落下之後,龐統的臉上忽然做出了吃驚之狀,俄而之後,卻又露出了笑容,然後將自己手的白棋放進了棋盒里,拱手說道︰“殿下棋藝長進不少,今日一戰,倒是令我大開眼界,這是殿下第一次贏我,實在令人慶賀。”

    高鵬笑道︰“若不是老師以為志在必得,又怎麼會落入我的圈套當呢?”

    “圈套?”龐統更是吃了一驚,狐疑地望著高鵬。

    “每次下棋,都是老師贏,所以每次下棋,老師也總是帶著一種輕浮,以為不管怎麼下,最後勝利的都是老師。與老師下棋數載,我隊老師的棋道已經了如指掌,只是一直未曾參透老師棋的詭異,直到這一陣子,我才參透,所以表面上是我進入了老師的十面埋伏當,而實際上,確實老師在不知不覺落入了我的圈套。而剛才我又故意苦思冥想,故意讓老師看見我想的焦頭爛額,老師自然不會在意,所以我才可以以這一顆棋子作為定盤之棋,從而轉敗為勝。”高鵬解釋道。

    龐統再看了看所下的棋局,果然如同高鵬所說的一樣。可是要做到這個樣子,只怕也極為不易。他笑道︰“看來,殿下的才智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我……”

    “不不不,老師千萬別這樣說。我之所以能夠勝老師一局,是因為我隊老師非常的了解,所以才能想出對付老師詭異棋道的辦法。如果是第一次手談,恐怕我還是不如老師。”高鵬謙虛地說道。

    龐統哈哈笑道︰“看來,我以後要對你改變一下戰術了……”

    “讓朕來和你手談一局!”高飛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高鵬一抬頭便看見高飛帶著祝公道正大步流星的從庭院走了進來。

    高鵬急忙起身,同時裝作無意的用袖子掃落了一下棋盤上的棋子,使得棋盤上的棋子變得意亂混亂。同時,他也立刻表露出痴傻的一面,快速走到高飛的面前,拉住了高飛的衣角,憨憨地問道︰“父皇父皇,兒臣想死你了,兒臣正準備進宮去見你和母妃呢,你怎麼就來了?”

    高飛握著高鵬的手,進入書房後,見龐統已經站起了身子,便道︰“太尉大人也在啊?”

    龐統急忙拜道︰“臣參見皇上。”

    “免禮。不過,很是奇怪哦,太尉大人為什麼出現在唐候府里?”高飛問道。

    “是兒臣硬拉過來的,父皇快請坐,我這就……”高鵬插話道。

    “免了,在朕的面前,你們都不必隱瞞了。鵬兒,你也別裝瘋賣傻了,今日你就坐在朕的面前,堂堂正正的和朕手談一局。朕倒要看看,太尉大人是怎麼樣教你這個徒弟的!”

    高飛的話,就像是一個重錘敲打在龐統和高鵬的心上,兩個覺得沉重無比,互相對視了一眼,認為是無法瞞住高飛的眼楮的,隨後便恭敬地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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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排除嫌疑



    高飛徑直坐在原先龐統所做的位置,看到棋盤上凌亂的如同一盤散沙,已經看不到剛才對弈時的影子了。(W)他指著對面的座椅,對高鵬說道︰“坐!”

    高鵬自然不敢違抗,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將黑子和白子盡皆分開,眼楮卻有意無意的在高飛的臉上看來看去,但見高飛面無表情的,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龐統和祝公道則侍奉在兩邊,靜靜地看著,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古人雲,天、地、君、親、師,我是天子,放眼天下,莫非王土,我又是一國之君,更是你的父皇,還是你的第一任老師,畢竟你能夠說話,也是來自于我。這五樣,我今天都佔盡了,按照對弈之禮俗,晚輩應該尊敬長輩,所以,應該我先手。”高飛拿起一顆白子,夾在了食二指當,炙熱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高鵬看,嘴巴則微微張開,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

    高鵬听後,見高飛就要落子,急忙阻止道︰“父皇且慢。古人是如此的說過,不過古人畢竟是古人,先賢們的一些好的東西我們是可以拿來用的,可是一些不好的,就沒必要用。父皇乃真命天子,一國之君,應該有高人一等的寬宏大量,不應該斤斤計較,所以,這一局,應該是讓晚輩先手。”

    話音一落,高鵬立即搶先,將黑子如實的落在了棋盤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

    圍棋之道,先手者皆佔便宜,高鵬第一次如此正式的面臨自己的父親,自然要搶先下手。

    高飛見高鵬已經落子,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落子無悔,既然你已經先下手為強,那我也只能讓你先手了。只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敢跟我爭?”

    說話間,高飛手的一顆白子便落了下去。

    高鵬見高飛的白子出乎意料的落在了最左下角,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暗暗想道︰“天下棋道,第一手便下在最角落里,天下豈有如此下棋的道理?父皇的棋道怎麼如此的詭異,看來我需小心應付才對。”

    他拿起一顆黑子,直接落下,然後對高飛說道︰“父皇說過,便裝時,便是民,正裝時,才是君,如今父皇並未身著龍袍,而是穿著一身便裝,那麼父皇就是和普通老百姓一樣,而我身上卻穿著父皇親賜的長袍,此乃正裝,是兒臣參見父皇時所穿的,所以如今兒臣是侯。平民百姓,見到有爵位的侯,自然要避讓三分,試問,本侯為什麼又不敢和父皇爭這一子呢?長久以來,無論誰見了父皇,都不敢公然和父皇爭,以至于父皇以為人人都會讓著父皇,可是如果父皇身穿便裝走在大街小巷上,試問又有幾個人會認出父皇就是當今的皇上,又有誰會主動給父皇讓路?”

    “好小子,你竟然敢對我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難道就不怕我殺你的頭嗎?”高飛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的棋子落下,第二枚棋子又佔了一個邊角。

    高鵬看不懂高飛如何會下這種棋,但是他卻還依舊按照正規棋道來下棋,順理成章的落下了第三子,同時對高飛說道︰“兒臣不過是就事論事,父皇乃是明君,廣開言路,倡導言論自由,如果只因兒臣的這一句話就殺兒臣的話,那麼父皇就不會是父皇了。”

    高飛見高鵬剛一收手,他便立刻落下了一子,將第三個邊角給佔住了,全無弈棋的道理可言。他落下白子之後,便對高鵬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朕要讓你記住,有些事情,朕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千萬不能雷池半步的。朕的這個皇位,是憑實力來的,如果你有心做太子的話,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要讓朕看到你的能力。朕給你,你才能做,朕不給你,你千萬不能搶,否則的話,朕決計不會坐視不理。”

    高鵬一臉迷茫地望著高飛,問道︰“父皇莫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兒臣說嘛?”

    “朕只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朕。”高飛緊緊地盯著高鵬,一臉的鐵青。

    “父皇請問便是。”

    “在朕來到這里的一個時辰前,你可否去過賈府?”高飛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有,兒臣一直在這里與老師對弈,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沒有離開過。父皇,莫不是賈府出什麼事情了嗎?”高鵬一臉茫然地問道。

    “你當真沒有去過賈府?”高飛皺起了眉頭,略有不信地問道。

    “真的沒有去過,整個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高鵬斬釘截鐵的道。

    龐統急忙躬身地高飛說道︰“啟稟皇上,臣確實在這里一直與三殿下對弈,三殿下從未離開過書房半步。”

    高飛見高鵬和龐統說的一模一樣,便落下了第四子,佔住了最後一個角落,然後對高鵬道︰“如果讓朕查出來你去過賈府,朕絕不輕饒。”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朕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想當皇帝嗎?”高飛見高鵬十分的誠懇,不像是在撒謊,便問道。

    此語一出,高鵬和在場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高鵬看了看龐統,龐統朝高鵬搖了搖頭,示意高鵬不要回答。可是,高鵬卻對高飛說道︰“想。非常的想。父皇曾經說過,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兒臣想做一個好的皇子給父皇看,讓父皇不要再為兒臣擔心。”

    良久,整個客廳里的氣氛異常的緊張,除了幾個人的呼吸聲外,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忽然,高飛哈哈大笑了起來,對高鵬說道︰“不愧是朕的兒子,既然有此心思,就應該徹底的表現出來,高麒、高麟一一武都為華夏國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你若是沒有一點功勛的話,只怕很難服眾。朕曾經給你講過楚莊王的故事,希望你也能像楚莊王一樣,一鳴驚人。不久後,朕就要對吳國用兵,目前對吳國的戰略部署正在起草當,如果你真有心當皇帝的話,就借助這次滅吳之戰豎立自己的威信吧。你懂得隱藏自己,不顯山不露水的,瞞騙過了許多大臣,可是你騙不了朕的這雙眼楮。滅吳之戰,將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你懂得把握,或許能在滅吳之戰取得超過你兩位哥哥的威望。你好好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就來見朕……”

    高鵬見高飛起身要走,急忙站了起來,對高飛道︰“父皇,兒臣等這個時機等了許久了,兒臣願意參加對吳作戰。”

    “好,朕會做出合理的安排,你且在家侯著吧。”高飛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父皇,棋難道不下了嗎?”高鵬急忙追了出來,問道。

    高飛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聚精會神地盯著高鵬,問道︰“你幾時見朕下過圍棋?”

    “這麼說父皇是……”高鵬恍然大悟,在他的印象里,確實沒有見過高飛下過圍棋。可是沒見過和會不會是兩碼事,他不敢確定地問道,“父皇真的不會?”

    “確實不會,要是象棋還差不多。”

    話音一落,高飛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高鵬、龐統則一路相送到府外,最後還是高飛讓他們不用送了,這才分開。

    分開之後,高飛騎著戰馬,眉頭上皺的更加緊了,對祝公道說道︰“如果不是鵬兒,那麼還能是誰有如此絕頂的輕功?難道是鵬兒在撒謊?”

    祝公道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在這時,祝公平策馬奔馳而來,見到高飛時,連忙下馬拜道︰“啟稟皇上,在城南的一個街巷發現了一套衣服和鞋子,臣拿那鞋子和賈府梁上的腳印比對過,證實是來自那雙鞋子,但是卻不見賊人……”

    高飛急忙道︰“快帶朕去看看!”

    三人快馬加鞭,很快便來到了城南的一個街巷,在一間普通的民房內發現了那套夜行衣以及那雙鞋子,高飛打開衣服匆匆一看,他便立刻派出了高鵬作案的嫌疑,因為這套夜行衣十分的寬大,沒有一米八五的個子穿不起這樣的衣服,而且穿那雙鞋的腳也很大,高鵬才十三歲,個頭才不過一米四左右,腳也較小,根本不可能穿這樣的衣服和鞋子。

    高飛拿著那雙鞋子,看了一眼後,問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小腳穿大鞋?”

    祝公平道︰“不會,如果是小腳穿大鞋,那麼腳的用力心應該是在鞋底的正間,可是這雙鞋子卻是力度分布均勻,明顯是一雙大腳。”

    高飛排除高鵬作案的嫌疑之後,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如此了,便道︰“賊人作案不久,根本無法迅速離開洛陽城,傳令下去,繼續在全城徹查,這幾天里,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所有城門緊閉,發布戒嚴令,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賊人給我翻出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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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 侯府密商


     洛陽城,唐侯府。*

    高鵬在書房一邊和龐統下棋,一邊緩緩地說道︰“父皇目光如炬,沒想到一眼便看穿了我一直在裝傻。老師,父皇突然到來,會不會是看穿了什麼?”

    “殿下請放心,此事並非是殿下去辦的,皇上就算懷疑,也不可能找到證據,而且我也留了後手,這會兒只怕皇上肯定會對殿下的懷疑徹底打消。”龐統一枚棋子落下,目光的狡黠的目光更甚。

    “父皇說,太子之位他給我就是我的,他要是不給我,我也不能搶。是不是我們的計劃被父皇知道了?”高鵬終究還是個孩子,未脫稚嫩,所以心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龐統道︰“殿下放心,此事安排的極為周密,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皇上大概是想提個醒,這個計劃關乎殿下以後的前途,我怎麼敢用這個計劃開玩笑?剛才從皇上的語氣,不難听出,皇上還是很器重殿下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主動說出讓殿下參加對吳作戰的話了。”

    正說話間,忽然一道身影自房梁上落下,落地時只帶著一點點輕微的聲音,雙腳剛一著地,便立刻單膝下跪,跪在了高鵬和龐統的身邊,低下頭,叩拜道︰“屬下叩見殿下、太尉大人。”

    高鵬抬起了手,然後推過去了一張椅子,說道︰“坐!”

    那人站起身子,抬起頭,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竟然是情報部的右侍郎宗預。只見他坐在了高鵬和龐統的身邊,拱手對高鵬道︰“多謝殿下。”

    “宗侍郎這幾年為本候盡心盡力,情報部里的情報也多是由宗侍郎送出來,也虧得宗侍郎,本候也不至于又聾又瞎。等到本候榮登太子之位後,必然不會虧待宗侍郎,這情報部乃是華夏國的重之重,到時候樞密院太尉、情報部尚書之位,就非宗侍郎莫屬了。”高鵬一邊下棋,一邊緩緩地說道。

    宗預听到高鵬的話後,便抱拳道︰“能為殿下做事,是屬下份內的事情,宗預不敢有所奢求。”

    他從懷拿出了一份密函,然後放在了桌面上,緩緩地道︰“這是殿下和太尉大人所要的麒麟二黨的黨人名單。”

    高鵬和龐統停下了下棋,高鵬拿出那份密函,然後拆開看了一遍後,便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大哥、二哥居然能夠獲得那麼多的支持者,如果麒麟二黨不除,那恐怕太子之位就永遠輪不到我的頭上。宗侍郎,皇上可有說怎麼樣對待這麒麟二黨的黨人嗎?”

    宗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目前皇上只是讓情報部收集黨人名單,具體將如何對待麒麟二黨的黨人,還不得而知。加上屬下百密一疏,未曾留意一件事,而被人知道我看過這份密函了,所以弄得滿城風雨。現在情報部正在嚴密的搜查此事,屬下已經找了一個替死鬼,希望可以消除這件事的影響。”

    龐統道︰“德艷,你我自成都一見如故,這件事真是辛苦你了,等事成之後,殿下必然不會虧待你的。只是,不該牽扯進來的,最好不要牽扯進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太尉大人放心,此事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扯到殿下的身上。只是此事過後,尚書大人必然會將情報部的檔案全部遷徙到別處,至于存于何處,屬下還未探明。而且這件事情報部也嚴重失職,加上滿城都在嚴加搜查,我以為,近期內,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以免露出了蛛絲馬跡,惹得人猜疑。”宗預道。

    高鵬听後,點了點頭,說道︰“此事過後,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得再有任何行動,等本候在滅吳之戰取得了碩大的成果後,再看情況而定。眼下,皇上已經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場滅吳之戰上,所以,後方不能有任何的動亂,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傳令下去。”

    “嗯,不過,作為情報部應該做的事情,嚴密監視麒麟二黨黨人之間的來往是非常的有必要的,也許以後皇上用得著這些情報……”高鵬隨後說道。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屬下就不久留了,屬下等待殿下的詔令。”宗預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輕輕松松的跳上了房梁,然後便迅速的離開了唐侯府。

    唐侯府一向冷清,府的雜役也沒幾個人,不是高鵬不想熱鬧,而是人多口雜了容易出問題,倒是不如人少,都是心腹,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什麼顧忌。

    宗預七年前在成都和龐統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便一見如故,後來在私下還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加上宗預又是一個出色的斥候出身,所以龐統總是能夠從宗預那里知道一些事情,在確定跟隨高鵬的時候,龐統還不忘記引薦友人給高鵬認識。就這樣,宗預和龐統便一直在暗和高鵬來往。

    高鵬的輕功雖然說是師承卞喜,可是那個時候高鵬才三歲,三歲的小孩能懂什麼,卞喜教授高鵬輕功,也是圖個好玩,因為卞喜以為高鵬是個傻子,所以用一些難的事情來戲弄高鵬。可是卞喜萬萬沒想到,他這個無心插柳的舉措,卻使得高鵬逐漸的成為了一個得意弟子。卞喜死後,高鵬還曾經挺傷心的哭過。

    後來,在歲那年,高鵬經龐統的介紹認識了宗預,這才知道宗預的輕身功夫很是厲害,一點也不亞于卞喜,但是卻一直隱藏自己,沒有盡情的表現出來而已。從那以後,宗預便成為了高鵬的第二任老師,指導高鵬的輕身功夫。

    到現在,高鵬還記得宗預第一次教授自己時說的話︰“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始終記得,安全第一。如果一個人的性命都沒了,那什麼都沒了。所以,三十計走為上計,但是如何逃跑就成為了一種學問……”

    看著宗預離去,高鵬的腦海回想起了宗預第一次教授自己的遁術,之後便是一聲短嘆,將手的密函遞給了對面的龐統,緩緩地道︰“這是麒麟二黨的黨人名單,真沒想到,連十大將軍幾個人也都卷了進來。”

    龐統接過看了以後,便解釋道︰“這也不足為奇,人大多都是攀龍附鳳的人,真正一塵不染的又有幾人?十大將軍名聲在外,可是他們的心里都知道,就算自己再獲功勞,也無法再加封了,所以就開始為自己的以後謀出路。說句不好听的,一旦皇上駕崩,誰成為下一任的皇帝,就是至關重要的。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選擇對了,他們就可以在下一朝天子那里繼續獲得殊榮,可是一旦選擇錯了,可能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殿下,麒麟二黨的黨人牽扯眾多,從上到下,從朝臣到地方上的大員,已經形成了一個體系,如果要連根拔起,只怕會是對華夏國的一大損失。我想,皇上也一定在為難,這些人可都是皇上網羅來的人才,是華夏國的支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皇上一定很為難……”

    “所以,我才啟動了這個計劃,一方面幫助父皇,一方面我也要爭取到太子之位,只有這樣,麒麟二黨的黨人才能共同生存下來。”高鵬的目光露出了流光溢彩,似乎未來的皇位已經是唾手可得一樣。

    龐統不再說話了,心卻感到頗為的沉重,暗暗地想道︰“看來,在南征歸來後,要聯絡一下國的各位大臣了……”

    …………

    傍晚,情報部在東街小巷的一個民居內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衛尉高橫帶兵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這人抓獲,並且從身上搜出了一封密函。高橫不敢耽誤,便迅速將此人扭送到高飛的面前,由高飛親自審問。

    高飛看了一眼跪在面前被制服的可疑人,見身高和腳與那套夜行衣以及那雙鞋子徹底的吻合,而且搜出的密函也是情報部所泄露出去的密函,高飛拿著那封密函,對面前的可疑人說道︰“這封密函,還有誰看過?”

    “就我一個人,再也沒有別人了。”

    高飛又問︰“是誰指使你的?”

    “沒人指使我!”

    “胡說!你要是再不說,就讓你嘗嘗厲害!”高橫厲聲道。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我問心無愧。”

    高飛听這人話音夾雜著一些吳儂語弄,心便起了一絲疑心,對高橫道︰“此人輕功卓越,賈府守衛如此森嚴都能讓他來如自如,你是如何抓到他的?”

    “啟稟皇上,此人確實輕功絕頂,為了抓他沒少費工夫,不過天網恢恢,臣一邊讓人與他纏斗,一邊引他入圈套,之後便用漁網把他抓住了。”

    高飛眉頭緊皺著,扭頭看了一眼祝公道,說道︰“你去試試他,看看此人到底如何,不可以讓人來故意頂罪,否則就無法查下去了。”

    “諾!”

    祝公道當即讓人放開了那人,那人一經被放開,雙腳一跺地,身子便飄然而起,凌空飄向一邊的牆頭,在落地時,竟然只有輕微的聲息聲。他看到對方竟然有如此身手,便不敢怠慢,立刻便去抓那人,同時對高飛喊道︰“皇上,此人輕身功夫著實厲害,看來是他不錯!”

    “抓住他,一定要問出他的幕後主使人是誰!”高飛戟指說道。

    話音一落,祝公平便立刻前去支援,和祝公道一起聯手對付那個可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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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 禍水東引




     祝公道、祝公平兩大高手聯手對敵,加上周圍都是華夏國的士兵,那個可疑人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不大一會兒功夫,祝公道和祝公平便立刻將那可疑人制服。

    但是,在制服那可疑人之後,此人的嘴嚴實的很,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撬開,始終說無人指使,就連此人的來歷也無人清楚。

    最後折騰到大半夜,高飛始終無所獲,便油然生出一計,對高橫道︰“去國賓館,將吳國的平南候呂範給我請到這里來,就說朕有要事和他商量。”

    高橫抱拳離開,立刻帶人去了國賓館。

    高飛則讓人將那可疑人暫時關入了天牢,他自己則在天牢里靜靜地等待著。

    呂範在國賓館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高飛會不會同意,此次之行,如果不能夠順利完成,那麼以後吳國可能就會面臨危險。正當他還在為這件事而苦惱的時候,忽然見高橫到來,說是高飛有要事相商,請他去敘一敘,連想都沒有想,便立刻跟著高橫一起走了。

    半個時辰後,呂範跟著高橫來到了天牢,見到了坐在天牢里的高飛,高飛的臉上竟然是一臉的鐵青,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急忙跪在地上,朝高飛拜道︰“臣呂範叩見皇上。”

    高飛道︰“平南候,朕不是你的皇上,你也用不著如此的喊朕。朕現在只問你一件事,牢房內關押著的這個人,你可認識?”

    呂範看了一眼牢房內被關押著的人,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了,蓬頭垢面的,全身上下都是鮮血淋灕的,他仔細地看了一眼容貌,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回皇上,臣……外臣不認識他……”

    “不認識?哼哼,你當真不認識他嗎?你以為朕是三歲的小孩嗎?”高飛突然厲聲問道。

    呂範見高飛臉上青筋暴起,不知道高飛是怎麼了。但是他在國賓館的時候也听說了,外面全城戒嚴,听說是在抓一個可疑人,他又瞅了一眼牢房內的人,估計這個人便是可疑人物了。可是,他確實不認識,便道︰“啟稟皇上,外臣確實不認識此人。”

    “平南候,我洛陽城一向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治安狀態十分的好,可是為什麼平南候前腳剛來,我洛陽城情報部便有重要公失竊了呢?”

    “這……也許是一個巧合……”呂範這才知道高飛為什麼會如此動怒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巧合?可還真是巧啊,你一來,朕的情報部就失竊了,而且朕抓到的人也說著東吳一帶的口音,這你又做何解釋?”

    “這……外臣只能說,這可能又是一個巧合,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我吳國和華夏國是盟國,而且我吳國即將向華夏國稱臣,只要皇上一同意,那邊我主便去帝王,向華夏國稱臣,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吳國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有損兩國盟好的事情呢?”呂範當即辯解道。

    “平南候言下之意是朕冤枉你吳國了?那麼不如你們在朕的面前對質如何?”

    “我吳國不做虧心事,自然是問心無愧,對質就對質。”呂範也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當即說道。

    高飛于是讓人用涼水潑醒了正在昏睡的可疑人,厲聲問道︰“我問你,你可是吳國派來的?”

    那可疑人起初先是咳嗽了幾聲,之後見到呂範在側,便立刻道︰“是,我的確是吳國派來的細作,侯爺,我讓你失望了。”

    此言一出,高飛和呂範都吃了一驚。高飛本來以為這可疑人不會說出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可疑人見到呂範後反而一口咬定了吳國。這麼一來,高飛便可以排除是吳國人作案的嫌疑了,但是自己本來就想將這件事推到吳國的身上,現在這個可疑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當即讓他感到興奮不已。

    呂範急忙指著那個人可疑人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指使你偷取東西?”

    可疑人道︰“侯爺,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你就別再硬撐了。”

    “你閉嘴。”呂範急了,轉身對高飛說道︰“皇上,你別听這賊人胡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真的見都沒有見過他,又如何……”

    “平南候,朕有眼楮,有耳朵,不會讓你們蒙蔽的。平南候這招可真是妙啊,以吳國稱臣為由,卻暗使人盜取我華夏國重要情報,這招事情嚴重的有損了我們兩國之間的盟好,朕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平南候,念在你是使臣的份上,我今日不為難你,等明天便派人送你走,你回去之後,告訴孫策,如果真要動歪主意,就正大光明的來。”

    “皇上……”

    “高橫,送平南候出去,明日便驅逐出境,派人送他回吳國。”高飛根本不給呂範任何解釋的時間,便對高橫下令道。

    呂範听後,急忙叫道︰“皇上,你听我說啊,這件事絕對不是皇上想象的那樣,那家伙分明是在污蔑我,皇上……皇上……”

    高橫親自將呂範給駕了出去,之後關上了天牢的牢房大門。

    高飛徑直走到了牢房前,吩咐道︰“打開牢房!”

    衛士將牢房的大門給打開了,高飛跨步走了進去,蹲在了那個可疑人的身邊,看到快要奄奄一息的可疑人,嘖嘖地道︰“你這一身很俊的輕身功夫倒是很難得,如果你肯說出你的幕後主使者是誰,朕就放了你,而且還給你安排一個官位,讓你榮華富貴。如何?”

    “呵呵,皇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平南候就是主謀,我是吳國派來的。”

    “哼!也就是因為剛才你幫了朕,朕才這樣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你嫁禍給吳國,倒是省了朕再找借口和吳國開戰了。你這麼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朕若是殺了你,你就死的太不值了,不如說出你的主使者,然後享受你的榮華富貴……”

    “皇上,我已經說了,是吳國派我來的,是平南候主謀……”

    高飛站起了身子,目光凶狠地看著那個可疑人,怒道︰“冥頑不明,嚴加看管,好好的給他治傷,然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什麼時候說出幕後主使,什麼時候放他走。”

    話音一落,高飛便跨出了牢房,剛走了沒兩步,但听見“砰”的一聲,從背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悶響,他急忙回過頭,看見那個可疑人竟然一頭撞死在了牆壁上,腦漿迸裂,和鮮血混在一塊,可見是這一撞是下了多大的勇氣啊。

    “哎……死無對證,這下子可徹底沒轍了。不過此等烈士,天下少有。收拾一下,便將其厚葬了,撤去全城戒嚴,然後發出皇榜,就說偷竊之賊被畏罪自殺了。”高飛望著那個可疑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呂範出去之後,腦門被涼風一吹,便細細的想了一下細節,這才知道自己了高飛的奸計,這樣一來,只怕吳國將不保了,讓他的心里更加的擔心。

    高飛從地牢出來時,正好遇到了賈詡,賈詡禮畢之後,高飛便對賈詡道︰“看來,對吳的攻略,要提前進行了。明日召集所有大臣,早朝,朕有事要宣布。”

    “諾!可是那偷竊之賊……”賈詡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人死也要保護自己的主人,忠心可嘉,既然這件事知道的很少,就姑且靜觀其變吧,我相信,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人以後還會浮出水面的。不過,眼下最主要的是對吳的攻略,東吳是我華夏國的一塊心頭之病,不將其滅掉,華夏國就永無寧日。這次借口也有了,也是時候結束這紛亂的世界了。”高飛一邊走著一邊對賈詡說道。

    第二天一早,呂範便被強行送出了洛陽。而在這個時候,皇宮大殿上的朝臣還是和以往一樣精神。

    早朝並不是天天有,高飛一般政令都經過內閣,內閣的權利很大,已經涵蓋住了下設的個部門,所以一般無甚重大之事,高飛一般不召開早朝。

    天剛蒙蒙亮,高飛便已經坐在龍椅上已經很久了,看到群臣到齊,這才說道︰“自前漢黃巾起義以來,朕經歷大小戰斗無數場,從一個小小的漢軍的軍司馬到現在的皇帝,朕已經走了二十個年頭了。漢末紛爭,天下大亂,二十年間,朕面擊敗了一個個對手,如今只剩下東南的吳國仍然在苟延殘喘。如果不盡早統一全國,天下將永無寧日。加上吳國昨日的不恥行徑,徹底的破壞了我們兩國之間的盟好,我華夏國大,吳國小,豈能讓小國欺負我大國?長久以來,朕都本著聯盟的心態能讓則讓,但是昨日的一件事,朕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如果再一再的忍讓,朕的臉面何在,華夏國的威嚴又何在?所以,朕決定,對吳國發起滅國之戰,眾位愛卿當各抒己見,拿出攻吳方案,然後兵馬錢糧一起調動,我華夏國百萬雄師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東南,廓清宇內,成就我華夏國盛世之基礎。現在,各位愛卿便可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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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驚訝萬分



     早朝之,眾多大臣都各抒己見,紛紛表達了對滅吳之戰的看法,其中多數都贊同出兵滅吳,畢竟滅吳之戰的議程已經在幾年前就提出來了,只是當時華夏國剛剛吞滅掉魏國,加西域一帶的威脅,所以高飛決定暫緩幾年。

    如今華夏國已經是國泰民安,四海升平,加前不久西征又凱旋而歸,所以滅吳之戰的贊同者也逐漸增加。

    辰時三刻,高飛已經在龍椅坐了足足一個時辰了,听完眾多大臣的話後,他便說道︰“滅吳之戰,勢在必行,恰好我們抓到了吳國的細作,正好可以做為出兵吳國的借口,可以向吳國興師問罪,算是出師有名。陳孔璋。”

    秘台的秘長陳琳立刻出班跪地道︰“臣陳琳跪听聖旨!”

    “即可以這件事草擬一份國,向吳國興師問罪,限吳國在三個月內納土投降,否則我華夏國百萬雄師將大舉南下!”高飛道。

    “臣遵旨。”

    參議院丞相田豐站了出來,朝著高飛行禮過後,便道︰“皇,所有南征的糧草早已經籌集齊備,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運抵了各個軍事基地,部隊也早已經集結完畢,只消皇一聲令下,我軍便可直接對吳國發起進攻,正所謂兵貴神速,為什麼皇還要給吳國限期三個月?”

    “這只是皇的緩兵之計,我軍師出有名,隨時可以出擊,皇故意給對方三個月,對方必定會認為我軍是在三個月後開始進攻,而且這樣一來,吳國下都會知道這件事,不消一個月,吳國境內便會風傳此事,到時候吳國百姓人心惶惶,從到下都坐立不安,我軍再出其不意,必然能夠取得優異的戰績。”荀攸急忙解釋道。

    眾人听後,心中略有不解的人也在荀攸的一席話後得到釋懷,無人再多言半句。

    就在這時,高飛便對群臣說道︰“除此之外,朕還有一件事要宣布。朕的第三個兒子已經被敕封為唐候,今年雖然年僅十三,但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所以朕決定南征之時,將有唐候率領一支軍隊,去歷練一番……”

    大臣們無論文武,盡皆表現出驚訝之色,邴原首先反對道︰“啟稟皇,三殿下生性駑鈍,年已十三,可是背誦論語竟然用了六年,現在連詩經都不會背誦,如果讓三殿下帶兵出征,只怕……只怕……”

    “朕也不會背論語和詩經,照丞相這麼說,朕就不能當皇帝了?”高飛忽然變色道。

    “不不不,臣絕無此意,臣的意思是說……是說……”邴原急忙解釋,可是當著眾多大臣和高飛的面,“傻子”二字始終無法說出口,臉也是一臉的糾結。

    正在邴原語塞之時,只見樞密院新任太尉司馬懿站了出來,先是向著高飛施禮,之後便為邴原解圍,跪在地,緩緩地說道︰“皇,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三殿下從小愚鈍,而且痴傻,如果要讓三殿下帶兵出征的話,只怕會有損我華夏國威。”

    “大膽!司馬懿,你居然敢說侮辱三殿下?”禮部尚國淵指著司馬懿大聲叫道。

    司馬懿面無表情的,蠕動著嘴唇,淡淡地說道︰“我不過是說出了事實的真相而已,三殿下如何,你們心中都是知道的,你們不敢說,我代你們說出來了,你們竟然還要埋怨我?國尚,你是禮部尚,皇尚且沒有說什麼,你居然就公然咆哮起來了,你這樣做,豈不是更加的藐視皇嗎?”

    “你……你……”國淵面如土色,急忙跪在了地,朝著高飛叩頭道︰“皇,臣絕無此意,請皇明察。”

    高飛道︰“都起來,朕今天不會怪罪任何人。現在,朕只想問,大殿到底有多少人不贊同唐候出征的?如果不贊成,請都把你們的手給舉起來,朕今天不會怪罪任何人!”

    大臣們听到高飛的話後,都紛紛將手舉了起來,但是唯獨一人沒有舉,那就是龐統。

    高飛看完之後,冷笑了一聲,說道︰“朕明白了,都把手放下。”

    大臣們將手全部放下之後,高飛便道︰“有些時候,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龐太尉,你為什麼沒有舉手?”

    龐統出列道︰“回稟皇,三殿下聰慧過人,文武雙全,如果由三殿下帶兵出征的話,臣覺得三殿下必然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戰績。”

    “士元,你說話要負責任的,三殿下的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是聰慧之人?”郭嘉帶著一種鄙夷的目光反駁道。

    龐統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郭嘉的話,卻拱手對高飛說道︰“皇,眾位大臣看來不相信在下了,那不妨請唐候出來,當眾和諸位大臣見一面。”

    高飛笑道︰“如此最好,請唐候殿。”

    “皇有令,宣唐候殿!”大殿外面站著的殿前武士扯開嗓子便大聲地朝外面喊了出來。緊接著,聲音便接龍式的背傳了出去。

    不多時,眾多大臣便听見馬蹄的聲音,快馬疾奔處,但見在大殿的台階下面,有一位身著連環鎧,頭戴鋼盔,手持長槍,騎著一匹白馬的將軍摸樣打扮的人快速奔馳而來,那英姿颯爽的姿態,和高麟極為的相似,所以大殿的大臣們遠遠望去,都不禁揉了揉眼楮,心中都不禁暗暗地狐疑道︰“這人是唐候?”

    戰馬奔馳到了台階下面,那將軍翻身下馬,提著那柄長槍,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大殿,一到大殿的門口,諸多大臣這才看清楚果真是唐候高鵬時,都不禁一陣唏噓。

    高鵬一身戎裝,手提長槍大步走大殿,眼尖的大臣一眼便認出來了,高鵬身的那件連環鎧,正是高飛年輕時所穿過的,就連頭盔也是,還有手中的長槍,居然就是高飛慣用的游龍槍,站在那里容光煥發,烘托出幾分威嚴。

    “兒臣叩見父皇!”高鵬放下游龍槍,摘下頭戴著的頭盔,跪在地,朝著高飛拜道。

    高飛擺擺手,說道︰“起來。”

    當高鵬站起來後,目光便掃視了一眼大殿的朝臣,見除了龐統之外的人的眼楮里都充滿了驚訝、疑惑和不解,他便朗聲喊道︰“莫非大家都不認識我了嗎?都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在場的無不驚訝,以前只知道高鵬是個傻子,可是此時說話卻如此的清楚,而且那英姿颯爽的樣子,也讓他們都驚奇不已。其中最為驚奇的要數賈詡、荀攸、郭嘉、司馬懿等人。

    “鵬兒,有人說你是個傻子,說你連詩經都背不會,你怎麼看?”高飛見大家都怔住了,便清了清嗓子,緩緩地對高鵬說道。

    “我之前的確挺傻的,傻人有傻福嘛,否則的話,父皇也不會賞賜給我這一套戰甲和武器。父皇對兒臣的恩賜,兒臣將永世不忘。”高鵬吐字清晰,說話流暢,而且也極富有條理性,與以往眾多大臣所見到的痴傻的高鵬完全判若兩人。

    賈詡見高鵬很是正常後,便在心里暗暗地說道︰“三殿下大智若愚,看來裝瘋賣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龐統相助,或許以後會成就一番作為。只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情報部遍布全國,無孔不入,為什麼我一直到今天才知道三殿下不是個傻子?難道……”

    一想到這里,賈詡的心中突然怔住了,眼角的余光便移到了位于自己身體左後方的林楚身,同時心里仍然在暗暗地想道︰“負責監視三殿下的人可是他的部下,可是他的部下每次都回報說三殿下依舊如故,難道他和三殿下有關?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就真的很可怕了,次麒麟二黨黨人泄密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一件偶然事件,只是我一直未曾想到是他……”

    賈詡的目光突然又移到了司馬懿的身,自己的心里又在暗想道︰“無獨有偶,記得司馬懿曾經向林楚買過情報,雖然林楚當時只是奉命行事,可是無法擔保他以後不會做出其他事情來,情報部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算了……”

    郭嘉、司馬懿可算是整個朝臣當中最為驚訝的了,一個是高麟的恩師,一個是高麒的恩師,兩個人居然忽略了這最為重要的一個人,如果高鵬真的不是傻子,而是故意裝瘋賣傻的話,能夠瞞騙過他們兩個人,那麼高鵬對他們來說必然是最為可怕的威脅。

    高鵬不再是傻瓜的事情讓眾多大臣一時都難以接受,每個人的心里都是各懷鬼胎,有的哀愁有的喜悅,有的則是漠不關心,一時間大殿鴉雀無聲。

    高飛道︰“起來說話,你既然甘願做一個傻子,相信你對別人怎麼說你也已經不在乎了。不過,今天可不一樣,你要當眾表現出來你的能力,至少讓這些大臣們覺得朕給你封官不會有損我華夏國威。”

    “是,兒臣遵旨。那麼,就讓兒臣倒背一下孫子兵法。”高鵬話音一落,便開始背誦孫子兵法了,不過是先正背一次,然後再倒背一次。

    這一背誦不當緊,在場的大臣無不驚得嘴巴都合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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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 孔明有請


     背誦孫子兵法,這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要真正的做到倒背如流,在場的大臣中估計沒有人可以勝任。&&雖然許多人聰明的自詡可以將一些古籍倒背如流,可卻從未有人真正的這樣做過。

    高鵬一番熟悉的倒背孫子兵法後,瞬間便征服了在場所有大臣的心,在場的所有大臣也才知道,原來這個三殿下是深藏不露。

    “高橫!”就在這時,高飛忽然打斷了高鵬的背,大聲地喊道。

    衛尉高橫從眾多大臣當中走了出來,拱手道︰“皇有何吩咐?”

    “取箭靶來,立于百步之外,給唐候一張弓和三根箭矢。”

    高橫立刻按照高飛的吩咐去做,然後拿著弓箭遞給了高鵬。

    “鵬兒,你就表演一下箭術給各位大臣看看。”高飛的臉帶著一絲的愉悅。

    高鵬接過弓箭後,便點了點頭,然後當即開弓搭箭,隨即便接連三下射出了三支箭矢,那三支箭矢一支緊隨一支,飛快的朝著箭靶飛去,當第一支箭矢射中靶心之後,第二支箭矢緊緊尾隨,利刃直接刺穿了第一支箭矢的箭尾,再一次釘在了靶心,而第三支箭矢也如影隨形的刺穿了第二支箭矢的箭尾,三支箭矢盡皆釘在了同一個靶心。

    “哇……好厲害的箭法……三殿下居然又百步穿楊之術……”

    不一會兒,眾位大臣都紛紛對高鵬的印象改觀了,但是對于郭嘉和司馬懿來說,卻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高飛看後,嘿嘿笑了起來,心中卻在想︰“如果高麒、高麟都在場,看到他們的傻弟弟竟然有如此的本領,只怕也會大吃一驚?”

    他漸漸地收起了笑容,然後對眾多大臣說道︰“讓唐候帶兵出征一事,誰還有異議?”

    大殿當中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再持有反對意見。

    高飛緩緩地站了起來,對眾臣說道︰“看人不要只看表面,你們一定要時刻記住這句話。現在,朕就封鵬兒為偏將軍,即刻趕赴汝南,歸虎烈大將軍黃忠調遣,樞密院太尉龐統隨同鵬兒一起前去,為黃忠軍師。”

    高鵬、龐統同時道︰“遵旨!”

    高飛道︰“今日暫且到此,內閣大臣待早飯過後,再到御房來開會,退朝。”

    話音落下,高飛轉身便走,情報部尚賈詡急忙跟去,慌張地道︰“皇,臣有要事啟奏。”

    高飛道︰“隨朕來。”

    于是,群臣便陸續退出大殿,郭嘉、司馬懿兩個人面面相覷一番後,都欲言又止,最後全部退出了大殿。

    偏殿里,高飛坐在飯桌,對同樣坐在飯桌邊的賈詡道︰“你有什麼要事,現在這里只有朕的心腹,你只管說便是。”

    賈詡急忙道︰“啟稟皇,臣曾經派情報部左侍郎林楚密切關注三殿下的一舉一動,按理說,林楚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情報隱瞞起來,直到今日,臣才知道三殿下竟然文武雙全。這也就是說,林楚這幾年來,每次給臣有關三殿下的情報有假。臣再聯系到次泄密之事,不禁有些擔心起來,林楚很有可能已經被三殿下收買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三殿下豈不是對我情報部的事情了如指掌?”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沒什麼,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林楚是卞喜親自訓練的斥候,對朕更是忠心耿耿,次司馬懿用重金購買情報,他便毫不猶豫的將此事報,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的。不過,對鵬兒的事情,是朕讓他不用再關注的,所以,除了朕之外,情報部的人根本不知道鵬兒的事情。”

    賈詡听到高飛的解釋後,這才算是說的通,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那倒是臣有點太過擔心了,讓皇見笑了。”

    高飛笑道︰“這樣才說明你用心嘛。你也餓了,陪朕一起吃,一會兒還要開會呢。”

    “臣遵旨。”

    早飯過後,高飛、賈詡便直接去了御房,然後讓人弄來了用泥沙和泥土模擬出來的吳國地形圖,開始靜靜地等候著內閣的到來。

    半個時辰後,荀攸、郭嘉、司馬懿、蓋勛、田豐、邴原、管寧等人盡皆到齊,參拜完高飛後,便開始開會了。

    “這是吳國的地形圖,這邊插小紅旗的是我國的軍隊在邊境的兵力分布圖,滅吳之戰是我國醞釀已久的一場大戰,所以,此戰必然調集我國的精兵強將,此戰朕決定動用軍隊五十萬,詐稱百萬,兵分四路,共同攻擊吳國。朕也已經寫下密令,去西北傳喚馬超、徐晃二人前來助戰,並且吩咐魏延嚴密鎮守西域,龐德鎮守涼州,廖化鎮守秦州、周倉鎮守靈州,還同時任命韓猛為鎮北大將軍,總督並州、冀州、幽州、雲州、以及遼東和東夷,除此之外,朕也會御駕親征,荀攸、郭嘉、司馬懿、蓋勛、田豐都隨朕一同出征,以鎮國公賈詡監國,總攬皇朝軍政,朕御駕親征期間,賈詡可專斷專行,遇事先斬後奏,邴原、管寧為輔。”

    此話一落,內閣中的幾個大臣都紛紛俯首,對于賈詡監國之事也並無異議,因為賈詡確實是高飛心腹中的心腹,更何況讓賈詡留守後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賈詡都是將這些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的,從未讓高飛失望過。

    隨後,高飛便和內閣大臣開始制定滅吳方略,一直商討到傍晚,才終于得出結果。

    高飛將四路大軍分別編成集團軍,首先以定國公、虎衛大將軍甘寧為第一集團軍的大帥,總控青州、徐州兵馬以及所屬江都港海軍共計十五萬兵力;以定國公、虎烈大將軍黃忠為第二集團軍大帥,總控豫州之師,總兵力五萬;以威遠大將軍張為第三集團軍大帥,總控益州、荊南之師,共計十萬;高飛將剩下的二十萬兵力全部編入第四集團軍,自己親自率領這支大軍,對吳國進行毀滅性打擊。

    每路集團軍的攻略方案都不一樣,都自成一個體系,在攻略吳國期間,除非有特殊事件出現,否則高飛將不再予以干涉,這樣一來,也就充分的將指揮權交給了每個集團軍的大帥手中,對于整個戰爭的靈活性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為此,高飛特地派遣荀攸去第一集團軍擔任軍師,讓法正去第三集團軍當軍師,隨後便親自派遣將領,親自寫每個集團軍的出征大將名單。

    寫好以後,開始給各個大臣派發聖旨,讓他們在半個月內抵達集團軍所屬的駐地,而高飛則在京城靜靜地等待著馬超、徐晃的到來,但是在等待之時,則讓虎威大將軍趙雲率領軍隊先行,以江陵城為臨時的陪都。

    …………

    潯陽城。

    魯肅自從周瑜走後,他的肩膀就多了一個重重的擔子,不過好在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個代理大都督做的也算是稱心如意。

    七月初三,這天烈陽高懸,一大清早的便熱的要死,魯肅正在那里處理公文,忽然間見一名衙役過來,手中拿著一封信,臉顯得很是慌張,便問道︰“慌什麼?”

    “啟稟大人,這封是華夏國江夏知府諸葛亮的信,差人過江送了過來,說是請大都督親自拆閱。”

    魯肅接過那封信後,見信封寫著“吳大都督親啟”六個娟秀的文字,不禁贊嘆道︰“此人法不錯,堪稱乘之作,看來諸葛亮確實是一個才智之士,只可惜不為我吳國所用啊……”

    他贊嘆歸贊嘆,但是手卻沒有閑著,直接拆開了信封,仔細的瀏覽一遍信中內容後,便搖了搖頭笑道︰“公瑾走了也有大半個月了,看來這次華夏國的消息並不是很靈通啊,不然諸葛亮也不會以周大都督相稱。既然他邀請公瑾過江一敘,那我就勉為其難。”

    隨後,魯肅便讓人去叫來周泰和凌操,自己則寫回信,然後讓下人交給送信之人,讓送信之人將這封信帶回去。

    等到周泰、凌操來到魯肅面前時,魯肅的回信已經發出去多時,兩個畢恭畢敬的對魯肅拜道︰“大都督傳喚我等,有何吩咐?”

    魯肅道︰“坐,兩位將軍不必如此拘謹,我只是代理大都督之職,等到大都督回來後,我就會柴桑去了。我今日叫兩位將軍來,是希望兩位將軍這兩天能夠嚴加看管江防,我準備去江北和新任的江夏知府諸葛亮會晤一面。”

    周泰听後,問道︰“大都督要去見諸葛亮?”

    “怎麼了?”魯肅點了點頭,問道。

    “那諸葛亮奸詐小人,當年江陵一戰,就是他將周大都督給騙進城了,當時我軍損失不少,大都督要去見他有什麼事情嗎?”周泰問道。

    “哦,只是尋常的走訪而已,無甚緊要的事情。”

    “那末將就勸大都督還是不要去為好,現在這個時候,兩國的關系空前的緊張,如果大都督去了以後被諸葛亮給扣押了,那該如何?我們可是向周大都督保證過的,是要保護大都督的。”

    魯肅笑道︰“無妨,諸葛亮要請的是周大都督,我只是去打個前哨,先看看諸葛亮要做什麼,而且我是無名之輩,諸葛亮扣押我做什麼?就這樣定了,明日給我準備一艘船只,我要一個人去見見這個諸葛亮。”

    “一個人?大都督要一個人去?”凌操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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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單人赴會



      魯肅見凌操和周泰如此緊張的樣子,便笑了笑,說道︰“是啊,一個人去,反而最為省事,既然諸葛亮請大都督赴宴,我現在又是暫代大都督之職,理應由我去。”

    “大都督,諸葛亮絕對不會安什麼好心的,不如由屬下跟大都督一起去,順便帶上千兒八百的軍士,另外水軍全部出動,以應不時之虞。或者,干脆不去了。”周泰道。

    魯肅擺擺手,笑道︰“你們都太過擔心了,我一個人可也。再說,大都督就要歸來了,豈能無人去迎接?明日我只需一只輕舟送我過江即可,你們都留在南岸,以備不時之虞。”

    “可是大都督……”

    周泰始終擔心不已,剛開口便被魯肅打斷了話,只听魯肅道︰“好了,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言了,好好駐守這里便是,你們都退下吧。”

    周泰、凌操無奈只好退走了,但是心卻仍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魯肅著一襲灰色寬袍,頭戴綸巾,便到了潯陽江邊,見周泰、凌操二人帶著軍隊列隊在岸上,而在潯陽江心也有吳國水軍戰船停頓,遠遠望去,像是要出征一般。

    周泰、凌操二人見魯肅到來,紛紛上前參拜,禮畢之後,周泰便道︰“大都督,我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隨大都督一起去,不然的話,也不放心。周大都督走時曾有交待,要我等保護好大都督,如果大都督只身一人前去,萬一有什麼閃失,那周大都督回來了,也必然會找我們的麻煩,所以……”

    “你們只怕周大都督找你們的麻煩,就不怕我找你們的麻煩嗎?大都督走時是怎麼說的,要你們完全听命于我,我昨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難道你們一點都不明白嗎?立刻撤去江上所有船只,只給我一只輕舟和一名艄公即可,你們也都各歸各營,駐守水軍營寨,要像平時一樣嚴加防範。”魯肅突然勃然怒道。

    周泰、凌操還是頭一次見魯肅發怒,因為魯肅被冠以大好人的名聲,宅心仁厚也是出了名的。可是當魯肅今天一發怒後,周泰、凌操的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

    魯肅見周泰、凌操還站在那里不肯走,便道︰“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難道你們敢違抗軍令嗎?”

    周泰、凌操急忙同時叫道︰“末將不敢,末將這就撤去所有船只,送大都督過江。”

    隨後,周泰、凌操便按照魯肅的吩咐,只給了魯肅一艘輕舟和一名艄公,搖著櫓便將魯肅送到了江北。

    潯本水名,在長江以北,南流才入長江。秦置江郡,治所在壽春。轄境約今安徽、河南淮河以南,湖北黃岡以東和江西全省,以“江”在境內得名,但是與今天的江西省江市沒有任何關系。漢帝十年(前164),分淮南置廬江國,領縣十二,潯陽便是其之一,縣治約在今蔡山附近的古城村。

    所以,潯陽隸屬于吳國的廬江郡,但因其地理位置的緊要,所以也是吳國水軍的屯駐之地,南有柴桑,北有潯陽,兩座水師大營,夾江而建,正是為了防止華夏國的水軍利用長江順流而下進攻吳國的要害之處。因為,長江的上游盡皆控制在華夏國的手。

    魯肅駛離潯陽南岸,直接朝著江北而去,他站在船首,雙手背在後面,任由微風拂面,看到江心上碧波蕩漾,煙波浩渺,不禁心起了一絲擔心,暗暗地想道︰“若華夏國和吳國之間真的爆發了戰爭,以吳國現在的軍隊戰斗力,又能抵擋華夏國的大軍到幾時?”

    在江上向北行駛了一段路程,魯肅便隱約看到了一艘極大的戰船出現在自己的眼簾,那種戰船比吳國最大的樓船還要大上一倍,而且船的設計也獨具匠心,竟然是兩艘大船強行釘在了一起,連成了一條更大的船,上面懸掛著華夏國的軍旗。

    華夏國的這一艘超大型戰船乘風破浪,水流從兩條戰船甲板連接處的下面通過,而甲板上面則由騎兵往來,像是如履平地一樣,加上戰船兩側的雙排搖櫓,使得這艘戰船行駛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了。

    “巧奪天工,真是巧奪天工啊,都說南船北馬,可為什麼北國的造船技術遠遠比南國的要高出許多?這樣的戰船,無論在承載量上,還是在穩定性上,都得天獨厚,即使遇到大風大浪,也不至于搖晃的太厲害,這簡直……”魯肅看到那艘大型戰船迅速的駛來,漸漸逼近自己的眼楮,讓他看清整個戰船的全身,不禁在心里發出了贊嘆,同時他的臉色也顯得更加憂郁起來。

    華夏國的戰船隨後緩緩放慢了速度,等到快要逼近魯肅那里時,已經幾乎停頓下來了,生怕撞沉了魯肅的那一葉扁舟。

    戰船剛剛停頓下來,便見船首處涌出一人,朝著對面的小船上便抱拳喊道︰“在下華夏國橫江將軍霍峻,巡江到此,見汝船上掛著吳國的旗幟,敢問先生可是要進入我華夏國的江域嗎?”

    魯肅見霍峻極為威嚴,便禮貌性的抱拳回應道︰“吾乃吳國大都督魯肅,受你們江夏知府諸葛孔明相邀,特來赴宴,煩請將軍能夠通稟一下。”

    “魯肅?吳國的大都督不是周瑜嗎?怎麼會換成先生了?”霍峻听後心一陣狐疑。

    “哦,是這樣的,周大都督有恙在身,所以現在大都督之職由我暫代。煩請霍將軍通稟一下,就說魯子敬前來赴宴。”魯肅急忙解釋道。

    霍峻道︰“既然是知府大人宴請的客人,本將理當親自送大都督過去。不過,本將軍務在身,還要巡江,所以只能派人將你送到知府大人那里。州府的事情一向與我軍部無關,但是外來船只要進入我華夏國江域需要有軍部開出通行證,如果大都督有通行證,我便連人帶船一並放過,不知道大都督可否有通行證?”

    “匆忙而來,未曾向貴**部申請。”魯肅對華夏國的政體多少有些了解,和平時期,軍政分離,戰爭時期,軍政才緊密結合在一起共同御敵,但由于確實是匆忙赴宴,所以未曾向華夏國的軍部申請通行證。

    “既然如此,那只好請大都督換乘我國船只了。”霍峻的話音一落,便讓人放下船只,前去迎接魯肅。

    魯肅換乘船只後,這才被霍峻讓人送到江北的北岸,然後又由人一路接應到了知府大人的所在的蘄春縣衙門。

    江夏知府的衙門本來在西陵城,但是諸葛亮到任後,認為西陵城離戰線太遠,所以徙改到了蘄春縣。

    蘄春縣的縣城外面,接到奏報的諸葛亮親自率領江夏府的官吏出迎,並且讓人安排下酒宴,可是當見到來人不是周瑜,而是魯肅時,忽然有一種失落感。因為報信人都只說吳國大都督已經前來赴宴,可是至于是誰,都沒有提及,所以諸葛亮直到見到魯肅時才知道來的不是周瑜。

    但是,諸葛亮畢竟還是笑臉相迎,見到魯肅時第一句話便問道︰“車騎將軍駕到,亮有失遠迎,可是大都督身體有恙,不能前來,所以讓魯車騎前來代替?”

    魯肅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然後緩緩地道︰“周大都督確實有恙,只是他並不知情,因為肅已經暫代大都督之職已有半月有余,所以接到諸葛大人的信箋後,便立刻前來赴約。還望諸葛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不會不會,既然魯車騎已經是暫代大都督之職,那亮自然就不會怠慢。鄙人已經備下了薄酒,咱們請府衙內一敘。”諸葛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魯肅給請了進去。

    趁著這個當口,諸葛亮身邊的討逆將軍霍篤便前來問話,問道︰“知府大人,來的不是周瑜,一切照舊嗎?”

    “照舊!魯子敬也是吳國一個舉足輕重的人才,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諸葛亮小聲說道。

    霍篤點了點頭,轉身便即離去。

    魯肅在府衙官員的簇擁下進入了城內,目光卻掃視著整個環境,心卻暗暗地想道︰“看來,今天之宴和鴻門宴相差無幾,我替公瑾擋下這一劫,希望公瑾能夠盡快趕回來,不至于給華夏國一個可乘之機。”

    進入府衙後,諸葛亮熱情地款待了魯肅,酒過三巡,魯肅掃視一遍滿堂賓客後,便開口問道︰“諸葛大人,此次宴請令魯某不勝感激,可是魯某一直在想,諸葛大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宴請我吧?所以,還請諸葛大人解開我心的疑惑。”

    諸葛亮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因為我原本是要宴請周大都督的。可是既然來的是魯大都督,那我總不能將魯大都督拒之門外吧。如果魯大都督可以代周大都督做主的話,或許我們也可以坐下詳談一二。”

    “周大都督有恙在身,已經將所有軍政之事全權委托給我,雖然我只是暫代大都督之職,但是做出一些決定還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諸葛大人想談些什麼?”魯肅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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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 遭人陷害



     諸葛亮道︰“其實也沒什麼,昔年我曾與周大都督有過一次對戰,那次我輸給了周大都督,險些還掉了性命。!。所以這次我宴請周大都督,是想請教一下方略。”

    “方略?諸葛大人也是一時之才俊,昔年的事情,我也曾听公瑾提起過,只可惜當時肅未能親臨觀摩,公瑾對諸葛大人的才華和用兵之道也頗為贊賞,要說請教的話,那我可就代替不了公瑾了,反而要向諸葛大人請教方略才是。”魯肅客氣的回應道。

    諸葛亮道︰“魯大人怎麼如此的謙虛?我听聞江南小兒謠言雲‘伏路把關饒子敬,臨江水戰有周郎’魯大人在陸地伏路把關甚是嚴謹,周公瑾只不過是水戰出名,陸戰嘛,只怕就不及魯大人了。”

    魯肅笑道︰“諸葛大人過譽了,這等謠言,只怕是出自諸葛大人之口,魯某在江南數載,為什麼卻從未听說過?”

    “這樣不怪魯大人,這些謠言都是我國商客在市井間听來的,魯大人和周大人都是位居高位之人,百姓見到後盡皆避之,試問魯大人又如何能夠听到這種謠言呢?”諸葛亮端起一杯酒,對魯肅道,“魯大人不必放在心,此童謠足以證明魯大人之地位,何況童言無忌嘛,來來來,今天不談及其他,且自歡飲即可。”

    魯肅也不在意,當即道︰“那子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諸葛亮款待魯肅,兩人所談的話題不再涉及任何軍務和政事,只是家長里短的敘述,一邊勸酒一邊聊天,漸漸地,魯肅已經開始不勝酒力。

    魯肅只覺得頭有點暈,眼楮有電晃,看人都是重影的,紅彤彤的臉已經是熱乎乎的,當即對諸葛亮道︰“諸葛大人,肅,不勝酒力,只怕已無法再飲,今日諸葛大人的宴請,肅改日必將回請,所以,肅想先行告辭了……”

    “魯大人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了,不如留下來休息半日,待酒醒之後,我再親自送魯大人過江,如何?”

    “只怕會有所叨擾。”

    “無妨,魯大人是我請來的貴客,怎麼會叨擾呢?”

    諸葛亮站了起來,對門外喊道︰“來人啊,送魯大人回房休息!”

    于是,兩名婢女便走到魯肅的身邊,將魯肅扶起,然後送入了客房休息。

    魯肅被送走之後,霍篤便走進了大廳,對諸葛亮道︰“知府大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保證魯肅再難逃脫。”

    “很好,按照計劃去辦。”

    “諾!”

    諸葛亮端起面前所謂的“酒”,其實就是普通的水而已,稍微兌了點酒在里面,所以怎麼喝,他都不會喝醉。反而魯肅則不然,準備的全是北方的烈酒,不醉才怪。他將那水咕咚一下喝了下去,卻沒有露出應有的笑容,因為這個計策本來是為周瑜準備的,誰想到周瑜沒來,來的反而是魯肅。

    魯肅已經是醉醺醺的,被兩個婢女攙扶著來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客房,兩個女婢將魯肅扶到床後,便離開了房間。

    魯肅頭昏眼花的,只覺得自己似乎進了一個像洞房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紅綢,他喃喃自語道︰“奇怪,我怎麼進了洞房了?”

    正說話間,房門突然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了一位翩翩美的美女,美女身穿紅色的新娘妝,徑直走到了床前,看見魯肅躺在床,便笑著將魯肅的衣服給褪去了。

    天氣燥熱,魯肅的身更是燥熱無比,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美女他居然有了一種**,下體的某個地方居然開始充血了,逐漸的變得硬邦邦的。

    沒等那美女把他的衣完全褪下,魯肅已經把持不住了,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突然從床坐了起來,然後將那美女一下子給壓在了身下,開始對那美女是一陣狂吻,雙手也開始撕扯那美女的衣服,露出了一片片白皙的皮膚……

    美女初開始還有點配合著魯肅,可是當魯肅要褪下她的裙褲時,美女突然用犀利的女高音大聲地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這時,只听見“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個穿著新郎裝的男人氣沖沖的沖了進來,看到魯肅壓在美女的身,美女正在拼死的反抗,身的衣服已經是凌亂不堪了,當即沖前去,一把將魯肅給拉了下來。

    魯肅哪里會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方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手持著兵刃的官兵便用他們手中的兵器架在了魯肅的脖子。

    “啪!”新郎甩起一巴掌便打在了魯肅的臉,魯肅只覺得臉一陣火辣辣的,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自己已經是被五花大綁了,連嘴也被塞住了。

    魯肅像是做夢一樣,但是酒醉的厲害,還不夠清醒,挨了一巴掌後,還在那里傻笑,被官兵直接關入了地牢。推入地牢後,魯肅倒在地牢中的干草垛便呼呼的睡著過去了。

    入夜後,魯肅在地牢里睡醒了過來,想伸一個懶腰,可是剛一動彈,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捆綁著,連動都動不了,連嘴里也被塞住了東西。

    映著昏暗的燈光,魯肅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竟是一個地牢,當即回想起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在夢中似乎在和一個美女做那種事,之後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唔唔唔……”魯肅拼命的吱唔著,同時試著掙脫自己身的繩索,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身的繩索,反而會使得他白皙的皮膚多了幾道勒痕。

    魯肅家室殷實,從不缺少吃穿,算是嬌生慣養的了,所以在這種家庭里,他也是白嫩白嫩的,自從出生之後,他從未受過如此磨難,今天還是頭一遭。他在想,自己到底犯下什麼錯誤了,竟然要受到這種遭遇。

    地牢的牢籠外面,一個身穿華夏國獄卒衣服的人經過了這里,看到魯肅醒來了,立刻喜笑顏開,當即走開了。

    等到獄卒再次回來時,身後帶來的卻是諸葛亮和江夏的一些官吏。

    諸葛亮見到魯肅如此的狼狽,當即叫道︰“打開牢房,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魯大人呢?成何體統!”

    于是,獄卒急忙打開了牢房,然後給魯肅松綁,諸葛亮親自遞一件外套,給魯肅披在了肩膀,然後帶著極大愧疚的表情說道︰“魯大人,實在是難為你了……”

    魯肅當即問道︰“諸葛大人,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魯大人不知道?”

    “我記得我白天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被扶進房間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諸葛亮嘆了一口氣,說道︰“魯大人不知道也好。亮待客不周,讓魯大人遭此劫難,實在難辭其咎,我這就送魯大人過江。”

    魯肅見諸葛亮似乎欲言又止,也不再多問,便跟著諸葛亮一起走。

    誰知道,一行人剛離開牢房,便見門外有一個身披鎧甲的將軍領著一幫子士兵站在那里,見到魯肅出來後,那領頭的將軍當即拔劍而出,指著魯肅大叫道︰“魯肅,我華夏國敬你為賓,沒想到你居然干出這種勾當來,你今天不說清楚,休息離開此地!”

    魯肅吃了一驚,那將軍他認識,正是早巡江的橫江將軍霍峻,但見他一臉怒意的,身後的士兵更是憤怒不已,對他也是一陣鄙夷,當即說道︰“霍將軍,我到底怎麼你了?”

    霍峻剛要發話,諸葛亮便急忙對霍峻說道︰“霍將軍,魯大人是我請來的貴客,發生了那件事,也不是我所期望的,但是這件事肯定是個意外,我敢以人格擔保,魯大人絕不是那種人。令妹的損失,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請你讓開,我要送魯大人回去。”

    “諸葛大人,平常我讓你們一些,這也是應該的,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受到傷害的是我的妹妹,我妹妹昨日大婚,沒想到剛拜完天地回到房間就被魯肅給那個什麼了……我妹夫當時氣急敗壞,一怒之下將魯肅關入了地牢,這件事我也已經做過處分了。現在我妹夫和我妹妹的婚約解除了,而且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蘄春城,你讓我這張臉往哪里擱?我妹妹更是尋死膩活的,如果不殺了魯肅,難以解我心頭之恨!”

    魯肅听後,急忙扭頭對諸葛亮道︰“諸葛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諸葛亮輕嘆了一口氣,于是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魯肅听,但是述說的時候,在其中還添油加醋,把魯肅極力的描述成一個強尖犯。

    魯肅听後,忽然略有印象,不覺失聲道︰“難道那不是個夢,而都是真實的?”

    “夢你祖宗!魯肅,你是堂堂的吳國大都督,怎麼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這樣一亂來,我妹妹的名聲完全被你給毀了,以後還讓我妹妹怎麼見人?”霍峻不依不饒地道。

    魯肅見眾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眼光,又看了看自己,只見自己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十分的狼狽。但是前後思量了一番,又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不對,便斜視了諸葛亮一眼,心中也略有所思。他環視一圈,緩緩地道︰“這件事既然是我魯肅犯下的錯誤,我魯肅自然會負責到底,大不了我娶了你妹妹便是了。現在請讓我離開,三天後,我必然親自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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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留個心眼



    霍峻道︰“不行,你走了,萬一一去不返,那我妹妹怎麼辦?”

    魯肅不禁有些怒道︰“我魯肅好歹也是吳國的車騎將軍,暫代大都督之職,又有侯爵,我既然說出來要娶你妹妹了,就說話算話。”

    “不行,你們吳人說話沒一個可信的,表面上是和我華夏國是盟國,暗地里卻總是制造摩擦。你必須留下,成婚完畢之後,再走也不遲。”霍峻堅決地道。

    “這怎麼行?我還有公務在身……”魯肅急忙扭臉向諸葛亮求救道︰“諸葛大人,我魯肅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既然酒後失德,做下了這種事情,我定然會負責到底。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回去安排妥當之後,必然會在三天後親自上門提親,如若不然,諸葛大人盡管將此事告知我主,讓我魯肅遺臭萬年……”

    諸葛亮笑道︰“魯大都督的為人我自然清楚,只是我身為江夏知府,所管轄的不過是一些日常政務的事情,而霍將軍是軍部的人,雖然我的職位比霍將軍高出許多,但是華夏國自來是軍政分離,如果我加以干涉的話,只怕會觸犯了我華夏國的律法……我看這樣吧,不如來個折中的辦法,魯大都督暫時就在府衙內委屈幾天,待新婚燕爾之後,我再親自將魯大都督極其夫人送往南岸,另外我再派人去南岸送信,就說魯大都督在這里成婚,邀請諸位將軍到北岸來祝賀,如何?”

    魯肅現在受制于人,見諸葛亮心地非善,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諸葛亮要邀請諸位將軍到北岸道賀,這件事卻是棘手,如果諸位將軍都來了,那江防誰防?如果諸葛亮再如法炮制,使得諸位將軍都成為了華夏國的女婿,然後再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那吳國在潯陽的水師便是不攻自破了。

    他皺起了眉頭,思慮了片刻,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對諸葛亮道︰“此法甚好,不過南岸諸將沒有我的命令,是絕對不會動彈的,不如我修書一封,然後你差人送到南岸如何?”

    諸葛亮道︰“如此最好。”

    隨後,魯肅被諸葛亮重新請回了大廳,筆墨紙硯都一應準備齊全,然後魯肅便提筆修書,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書信,待墨跡干涸之後,便交給了諸葛亮,語重心長地道︰“諸葛大人,一切都拜托了!”

    諸葛亮道︰“魯大都督盡管放心,我這就讓人去送信。不過,魯大都督受苦了,還請到內堂休息。”

    話音一落,諸葛亮便轉身對霍峻道︰“霍將軍,魯大人如今是你的妹夫了,你也該放心了吧,不如就讓令妹出來伺候魯大人……”

    “知府大人替末將解決了這件丑事,末將自然不會在糾纏下去,能得到吳國的車騎將軍、平東候為妹夫,也是小將的一份福氣。魯大人,這廂請,舍妹還在閨房中等待著魯大人呢。”霍峻笑吟吟地道。

    霍峻帶人將魯肅送入後堂,送進了自己妹妹的房間,房間內確實有一位美女在那里等著,如今魯肅頭腦清醒,但是見到美女後,原本壓抑的心情也頓時覺得有些清新,可見美女姿色確實不可方物。

    美女見魯肅到來,急忙端茶倒水,伺候魯肅,又讓人送來酒菜,便對魯肅道︰“能得魯大人為夫君,賤妾一生知足矣。”

    魯肅雖然知道這是諸葛亮使得手段,可是卻猜不透諸葛亮下一步將要干什麼,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為自己安排這麼一段。他想不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既然成為了這個美女的夫婿,自然要有夫婿的樣子,而且對方也並非丑女,甚至比他的正妻還要美麗,于是乎將錯就錯,和那美女便把酒言歡起來,一來順了諸葛亮的心,二來自己也想知道諸葛亮的下一步動作。

    一杯酒下肚,魯肅坐擁美女入懷,表面上喜笑顏開,可是卻在擔心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寫的那封信。他在寫信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不知道諸葛亮能否看出來。他暗暗地想道︰“幸好明日便是公瑾的歸期,此信只要公瑾一看,便知其中奧秘,定然會想出救我的方法。諸葛孔明啊,但願你看不出信中的玄機,如此,我魯肅才不至于對不起公瑾,對不起吳國啊。”

    府衙前廳里,諸葛亮正在認真地看著魯肅寫的那封信,可是從頭到尾一連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出中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將魯肅的信交給了身邊的霍篤和霍峻傳閱,然後淡淡地道︰“亮,用此損招,致使二位的損失一個妹妹,不知道二位將軍可恨亮否?”

    “知府大人說的這是哪里話,我等身為華夏國的將軍,上陣殺敵尤為不怕,何懼這些?我霍氏自從歸順華夏國以來,對皇上是忠心耿耿,全家上下都願意為皇上盡忠,舍妹雖然不是舍妹大家閨秀,可好歹也讀過詩書,也通曉禮儀。這種事情也是舍妹同意的,再說魯肅也是有才之人,舍妹嫁給他也算是一種福氣,我霍家倒是應該感謝知府大人才是,又談何恨意?”霍篤道。

    諸葛亮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來的不是周瑜,如果能把周瑜困在這里,那就更好了。不過現在也不差,只要將魯肅困在這里,周瑜也算是少了一條臂膀。這封信你們看看,發現有什麼異常沒有?”

    霍篤、霍峻傳閱過後,但見信中所寫不過是讓周泰、凌操等人近日內前來蘄春縣赴宴,並且讓他們各司其職,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二人看後,都齊聲答道︰“啟稟知府大人,我等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諸葛亮皺起了眉頭,說道︰“按理說,魯肅應該已經發覺此事是我在從中作梗,但是信中卻沒有說其他的,只是讓吳國諸將前來赴宴,倒是奇怪了。”

    “大人,一定是魯肅見到舍妹之後,被女色所迷,所以心花怒放,不想走了。再怎麼說,舍妹在荊州境內的美貌也算是出眾的,魯肅能娶到舍妹也是艷福不淺啊。”霍篤笑道。

    “也許吧,既然信中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你們就派人過江送信給周泰等人。”諸葛亮道。

    “諾!”

    “另外,讓選出來的那些個美女都做好心理準備,等到吳國慶賀團一到,便可以如法炮制,拴住了吳國的諸位將領,這場仗就簡單多了。”諸葛亮陰笑道。

    “是,大人。”

    “如今皇上正在積極的調兵遣將,各個集團軍的統轄也都已經出來了,你們既然屬于我的轄下,就讓你們的部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到皇上一到荊州,滅吳之戰就可以順利展開了。”

    “是,大人。”

    …………

    潯陽城的東門外,周泰、凌操率領眾將出迎,遠遠地站在那里,等候著周瑜的歸來。

    今天是周瑜的歸期,眾將一早獲悉之後,便提前在城門外等候。但是,周泰、凌操等人的臉上卻高興不起來,昨夜華夏國突然送來了一封信,信是魯肅寫的,說是讓他們到蘄春縣參加婚宴。

    周泰和凌操雖然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可是面對著那封魯肅親筆寫的信,卻一籌莫展,始終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大都督歸來後,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大都督解釋,魯大人昨日單人赴約之後,竟然出了這種事情,其中蹊蹺我等無能,也看不出來,只怕大都督知道了,要怪罪下來了。”凌操擔心地說道。

    周泰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一定是諸葛小兒在暗中搞鬼,扣押了魯大人不放,然後逼迫魯大人寫下這封信,讓把我們都騙過去。”

    “哎,都怪我,當時如果力勸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凌操悔恨地道。

    “力勸?魯大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但願魯大人在北岸不會受什麼苦,等大都督一到,點齊兵馬,便火速去北岸要人,不給的話,就殺他娘的!”周泰說話時,眼楮里迸發出來了一絲殺意。

    正說話間,但見官道上一匹戰馬飛馳而來,馬背上馱著的人兒英姿颯爽,羽扇綸巾、著一襲白色勁裝,兩道劍眉下是一雙深的讓人看不透的眼楮,不是周瑜還能是誰。

    周瑜一只手拽著馬的韁繩,一只手拿著羽扇,翩翩奔馳而來,看到潯陽城外迎接隊伍排成排,但見眾將滿面憂色,掃視一圈後,卻唯獨不見魯肅,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擔心。

    不一會兒功夫,周瑜便到了眾人面前,勒住馬匹後,周瑜不等眾人參拜,便直接問道︰“子敬何在?”

    “大都督,魯大人他……”周泰嘆了一口氣,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子敬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周瑜緊張萬分,當即翻身下馬,一把抓住了周泰的手,目光中露出來的盡是擔憂之色。

    周泰見周瑜如此緊張,急忙道︰“大都督,魯大人他被諸葛亮綁去了!”

    “什麼?!”周瑜听後,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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