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王府不靜
惠王妃痛哭起來,世子馬上過去相勸,對父親更為不滿,他剛剛也是因為母親和父親爭執起來,不是他不孝,也不是他不知道應該哄父親開心,實在是讓他有些忍無可忍。
接到母親的密信,父親和他馬上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回府後他才知道母親早他們父子一步進宮了,他很擔心的問他父親要不要也進宮一趟,也好和母親有個照應,免得這個時候讓母親在宮中有點什麼意外。
惠王卻沒有說話,只是讓他去梳洗更衣,急匆匆的就去了跨院,把世子氣得愣在當場好半晌。
他的母親為了一家人的安危而奔波忙碌,此時更是身在宮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他的父親呢?趕回府中後根本不理會他的母親,居然直接去了跨院去見他的側妃!他真的很生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父親也不應該如此待他的髮妻。
看到妻兒的樣子,惠王沒有愧疚反而更為氣惱,指著世子吼惠王妃:「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眼裡除了你還有什麼?不識大局、不懂謀略,眼光就如你這個婦人一樣。就他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能獨當一面,但凡你少用些心思在爭風吃醋上,至少也不要用兒子來爭風吃醋,他也不會長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是真的很生氣,看著兒子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想想當年他的嫡子是多麼聰明伶俐的孩子,在皇族之中那是一等一的人兒,沒有幾個能相比的。可是他常年被外事所累忙得不可分身,孩子當然就由其母來教養,當真沒有想到十幾年下來,他的王妃硬生生的把個聰明孩子給毀了。
惠王妃聞言大惱:「你這是嫌棄我們母子唄,在你眼中我做什麼事情,也是不如那兩個賤婦的,我生的兒子做什麼也是不如你那幾個庶子的。祖業有什麼不對?他不過是看不慣你的偏心,對我這個母親有份孝心而已,在你看來當然是大錯,非要讓他對著兩個庶母叫娘,就應了你的心。」
如今夫妻所爭執的已經同進宮之事無關,你來我往吵了好半晌,惠王氣得一掌擊在桌子上:「這麼多年來,王府不是在你的手中?在這府裡有什麼不是你說了算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讓你和她們兩個商量只是因為她們性子沉穩,且三人計長,可是你呢?就知道爭風吃醋,如今做出如此大的錯事來居然還要胡攪蠻纏。」
惠王妃寸步不讓:「我胡攪蠻纏?是不是要柔太貴妃把事情說出來才是對的?是不是我應該安坐在王府內該吃吃、該喝喝,就像那兩個賤婦一樣才是對的?」
她沒有想到自己勞累半天還要被指責,看起來就應該像那幾個狐媚的學,幹嘛這麼辛苦又不落好。
她所說的當然是氣話,可是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惠王對她冷哼:「對不對得,也強過你進宮去不打自招!」惠王居然認為在府中什麼事情也不做才是對的,這讓惠王妃的眼淚流得更凶。
「王爺你、你——!」她氣得全身哆嗦:「好,是我的錯,我的錯成了吧?以後我就天天在府裡吃了喝、喝了吃,天塌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我真是平白操心,為什麼要進宮,反正有什麼事也不用我一個人抗著。行了,王府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了,反正你早巴不得我讓出位子來,祖業,走,和母親去外祖家,這裡容不得我們母子我們母子走就是。」
惠王沒有想到她愚鈍到這種地步,一掌擊在桌上喝道:「真是婦人之見!你張口閉口柔太貴妃會怎樣,我問你她能怎樣?她就算是說了又如何,有憑有據嗎?無憑無據的事情皇帝也只能是疑心而已,我們想要取信皇帝還有很多種方法。可是現在呢,你來告訴我,現在皇帝會是如何的想法?!」
世子和惠王妃的身形猛地一頓,然後母子兩個人微一沉吟,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對視後緩緩的回過身來看著惠王。
王妃張了幾次嘴巴又合上,最後終於擠出一句話來:「妾,當時太過著急沒有想到這一點,再說我去的及時,柔太貴妃根本、根本沒有來的及說什麼。」
惠王臉色鐵青的盯著她:「我知你是個性子急的人,所以才交待你有大事定要和她們相商,你為什麼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再者,你認為柔太貴妃還需要說什麼嗎?她什麼也不必說、不用說,只要你進了宮出現在純貴妃面前足矣。今天晚上,她去清露宮根本不是為了要對純貴妃說什麼,而是等你去自投羅網!」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又能如何?
倒底眼前的人是他的妻兒,就算是做了再多的錯事,也還是他的妻兒,他不能真正的責罰他們。
惠王妃的臉色變了幾變,後惱道:「該死的賤婦,居然敢謀算我!」
「她有什麼好怕?不要說是長公主,現在她是誰也不怕的。」惠王坐倒在椅子上:「她是存了必死之心,世上已經沒有她會怕的人,如果她真的懼長公主,也就是不會算計你我了。」他疲累的擺擺手:「你們下去吧,讓祖業去梳洗更衣,一路上他也累得不輕。不要來打擾我,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應該如何做。」
惠王妃張了張嘴倒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和世子輕輕的轉身出去了。
在他們母子離開後,屋裡屏風後轉出一個恬靜的女子來,上前給惠王揉按額頭:「王爺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王妃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在迎娶她時就早已經知道了。怎麼說,她也是長公主最疼愛的孫女兒,我們眼下還有要用得著長公主的地方。」
「長公主的身體怎麼樣了?還能撐過一年嗎?」惠王沒有答他妻兒的話,問起長公主的事情。
那女子不快的收手坐到一旁:「不太可能了。不過她年事已高,說實話我們還能在她那裡借力多少?王爺實在太過於謹慎……」
門忽然被推開,王妃和世子當門而立:「我想也是你這個賤婦在這裡,不然王爺豈會如此發作我們母子倆,又說什麼不要人打擾。我告訴你,有我在一日絕無你們母子出頭之日,現在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半個月內膽敢踏出房門,你邁出左腿就打斷你左腿,邁出右腿就打斷你右腿!還不滾。」
恬靜的女子看向惠王,發現他端坐不動也不言,緩緩起身向著王妃施禮,然後就向門外行去,每一步都如同是風擺楊柳走得是搖曳生姿——以她的聰明,從來都知道要如何才能氣得王妃半死還發作不出來。
她沒有反駁一句話,對王妃也行禮如儀,可是最終那個占了上風的,絕不是她這個要禁足的人,行到門口她又回身向惠王行禮,抬起頭時水波流轉的大眼裡嬌媚都要流出眼眶出來,然後她再次向王妃行禮告退,這才叫來丫頭伺候著回去了。身後,留下了她專有的淡淡香氣,使得她人不在也讓每個人都不會忘掉她。
惠王妃看著惠王半晌冷聲道:「不要說我沒有去尋她們相商,此事在幾天前就給你送了密信,她們早已經得知此事,但是卻無一人過來向我進言,就算是今天晚上有如此大事,她們也不曾過來請個安說句話,更不曾攔我進宮,有錯豈能是我一個人的錯?」
「王爺向來自詡有雙識人之眼,可是她在王爺回來後就進讒言而弄得我們夫妻失和,王爺是沒有識破還是有意縱容?」她說完整理了一下衣裙:「祖母的病不太好,但就算是她去了,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手段,所以如何讓她們安份不必我來操心了,是不是?」
惠王沒有說話,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臉上也沒有什麼神色變化。
王妃打發世子去梳洗更衣後道:「王爺想法子吧,絕不會再有什麼狐媚來打擾王爺。」她轉身出去把門關上前又說了一句:「王爺飛馬趕回來也累壞了,我已經吩咐人備熱水、也讓弄了幾樣小菜。」再也無話,門輕輕的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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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叔?」皇帝聞言微皺眉頭:「還真的沒有想到,不過這個時候惠王妃無緣無故是不會進宮的,朕會讓人去好好的查一查,明天,我也會問問王叔。」他攬過紅鸞來:「累了吧,好好歇一歇。依朕看接下來的事情晚些日子也無妨,不要累到自己。」
紅鸞打了哈欠笑道:「有什麼累的,倒是正好打發時間,不然長日漫漫的真的很無聊。宮裡的事情交給我就是,真正的平穩朝局才能有安心的日子過,現在辛苦些也無妨,總好過以後有了孩子卻不能放心她到御花園走一走。」
「接下來,要看胡家會做什麼了。」她喃喃的一句,枕著皇帝的胳膊睡著了。
這天晚上史書上有一筆記載:柔太貴妃因錯而懸樑,七殿下年尚幼由其它宮妃撫育。倒底是什麼錯,上面並無記載,而柔太貴妃死后位份也沒有了,並沒有葬到皇陵而是另葬他處,也就是後世所說的皇妃塚。
在他們母子離開後,屋裡屏風後轉出一個恬靜的女子來,上前給惠王揉按額頭:「王爺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王妃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在迎娶她時就早已經知道了。怎麼說,她也是長公主最疼愛的孫女兒,我們眼下還有要用得著長公主的地方。」
第918章 宮怨
柔太貴妃就這樣在宮中消失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大家才知道。
可是她並沒有在宮中停靈,直接就被皇上發到了皇莊上,而且連位份也奪了使得宮中的人紛紛猜測,但嫻貴妃都不說話,趙家也不求情,自然無人會為柔太貴妃出頭。
而外朝當中今天最大的事情,就是趙家之人死了大半,衙門的人斷定是都是中毒而死,且不是被害而是自盡,最奇怪的是朝堂並沒有幾個人為趙家死去的人出頭,保持沉默的人很多,不多時此事就被其它事情所代替,無人再提及。
三天後柔太貴妃草草下葬,皇帝下旨降罪於趙家,還活著的趙家人能留在朝中做事的,也是皇帝開恩讓他們戴罪而當差,此事卻沒有讓胡家的人高興,朝中宮中霎那間都有些人心惶惶不安,人人都有點自危。
宮中和朝中的人都不乏眼睛很亮的人,看到嫻貴妃安安穩穩的在清平宮毫髮無傷,還有旨意安撫她並賞了她一對金釵,都清楚趙家沒有倒也不會倒。所以不管是宮中還是朝內,都對趙家的人很客氣。
柔太貴妃的死因只有不多的人知道,還有一些人猜到了卻不敢說出來。說倒底,先皇后的死同先帝的失察有關,因此皇帝誅了元兇卻並沒有把事情說明白,知情的人都猜測八成同先帝有關。
宮中就這樣平靜下來,某些人以為會有的狂風暴雨並沒有發生。
清露宮中還像原來一樣忙忙碌碌,不過純貴妃白天少說也要睡兩個時辰,其餘大半的時光就是和太皇貴妃、嫻貴妃等人說笑,宮中之事倒是大半都由嫻貴妃打理了。
最讓宮中人猜不透就是惠妃了,她現在老實乖巧的很,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是有人邀約她也是能推就推。
如此安安靜靜的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而盛夏來監,紅鸞和皇帝、太皇貴妃等眾太妃要離京去避暑。
紅鸞現在的身孕已經快有六個月了,越發的喜歡睡,更是少理宮中的事情。不過宮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可打理,安靜的幾乎讓人都感覺到了悶。
行宮裡要涼爽許多,倒是更讓紅鸞睡得安穩,常常有人來探她不是在睡就是剛剛醒來,太皇貴妃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在紅鸞的催促下她才說了出來:「看你的這樣子,用宮裡的老話來說,八成會是個女兒。」
紅鸞聞言大為高興,握住太皇貴妃的手:「當真?!」她是希望能生個女兒的,生個女兒要少操多少心啊。
太皇貴妃看著紅鸞臉上的驚喜搖頭:「純貴妃,你也不是初入宮的人了,要知道有個兒子傍身是多重要的。」她看著在殿外由柳兒等人陪著七殿下:「你啊,不要總是這麼任性。」
紅鸞忽然叫了一聲,拉住太皇貴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踢我了,她踢我了。定是聽到娘娘的話她不高興了,女兒家也有女兒家的好處嘛,是不是?她又踢了一下,你感覺到了嗎?」
太皇貴妃的臉上不辨悲喜,有些茫然的神色,感覺著手掌下一個小生命的存在,她的眼睛濕潤了,想起了她失去一兒一女,曾經,她的第一胎也是個女兒,雖然她有過失落,但是一樣愛若性命,因為那是自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如果純貴妃當真頭胎是女兒的話,還真的和她有點像,她心裡胡思亂想著,手掌下隔著幾層衣衫那個小小的生命動得很厲害,就好像、就好像是在向她的招呼一般,使得她有點捨不得拿開手掌:曾經,她的兒子在她的肚中時,動上一動也是讓她如此的驚喜。
「是啊,女兒家也有女兒家的好。」太皇貴妃眨了眨眼睛把淚意忍了回去,微低下頭遮掩自己的失態:「只要是我們身上的肉,是兒是女都是好的。」
紅鸞看到了她眼中隱約閃過的淚光,想到她失去的兒女又想到其它忽然心中一動:「娘娘如果不嫌她是個女孩兒,以後可要常來看看她,我想,她好像很喜歡娘娘呢,現在動得真是歡快。」
太皇貴妃聞言又感覺了一下收回手掌微笑:「當真呢。」
她是真的有些不捨,第一次生出想見到這個小傢伙的心思來,也不知道倒底是男是女、倒底長得什麼樣子呢?
然後她拿起女紅來接著做:「純貴妃,你還不知道孩子剛生下來是什麼樣子吧?我告訴你,那可真是好醜好醜呢……」
在宮中多一個仇人總不是好事,太皇貴妃好在沒有直接害過紅鸞,紅鸞並不想有一天和太皇貴妃為敵。
宮中真的不乏仇敵,而能有個朋友卻是不易,至於太皇貴妃也是家鄉人,所以她是真的很想能和太皇貴妃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相處下去。
不親近沒有關係,只要不會反目成仇就好。她的家鄉已經無人了,而在遙遠的京城中、在宮中能有一個家鄉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這天,紅鸞發現太皇貴妃做得針線好像很仔細,繡得那蝠兒帶著一股喜氣。
到了下午皇帝來了,這個時辰他應該還在御書房才對,不想卻回了後宮讓紅鸞以為胡家有什麼動靜,原來只是虛驚一場。跟著皇帝進來的人除了古安平外,還有一個男人。
紅鸞在確定前朝無事後才看向那男人,只一眼就愣在當場再也動彈不得:和她的父親長得有七分相像!不用誰說,她也知道了這人是誰——就是她的叔父,武家嫡系的最後一個男丁,武文德。
武文德看著紅鸞也是雙目閃過淚光,不過他倒底經歷世事太多很快收拾好心情抱拳行禮,口稱的是純貴妃娘娘。
皇帝坐下又給武文德賜了座:「坐吧。今天只敘家禮,你不必太過拘束。鸞兒,一直很想你,可是你忽然間離開福王府不知去向,朕都沒有敢向鸞兒提及,生怕她太過著急而傷到身子。」
紅鸞這才知道為什麼武文德現在才來見自己,也明白為什麼福王和韓氏近來那麼少進宮,就是生怕自己催他們,她提過要見武家的人後,皇帝並沒有讓福王帶人進宮她以為可能有什麼不便的地方,或者是武家有什麼秘密?反正皇帝沒有帶人來,她也就沒有強求,只是耐心的等機會。
她想,等到孩子出世時,再不把人帶進宮來她就會再次開口相求,到時皇帝看在孩子的份上,怎麼也不能再次拒絕她吧?就算是拒絕也要皇帝給個答案,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就是不讓她和武家的人相見。
武文德看看紅鸞:「我去,尋本家的人了。」他說完頓了頓再次抬頭:「只可惜,能找到的還活著的人不多了,老的小的加一起都不足二十人。把他們安頓好,讓他們能養活自己我才回來。」
「你家,我去過了。」他看著紅鸞點頭:「我能知道你的心情,不過武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孬種,你沒有愧對身上武家的血。那裡,我什麼也沒有找到,甚至不能找到你們的曾經的家,不過,我知道兄長和嫂子在那裡生活過,因為那裡有這種蒲草,還有他教給那些人的手藝。」
紅鸞的淚水落下來,跪倒在地上伏在武文德的膝上大哭:「叔父,叔父,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多少年來她都是一個人,那時她還是孩子,但卻要獨自面對父母死去的事情,無人可以訴哭,因為無人會和她有相同的悲痛。
武文德輕輕的拍了拍紅鸞:「你要注意身子,不要如此痛哭。我們武家的人可以有淚,卻也要在仇敵血債血償之後。」
紅鸞抬頭:「是,叔父說得對。」她緩緩起身整理衣裙,對著武文德正經的行禮:「鸞兒見過叔父。」
她,終於在世上也有了至親之人。
武文德受禮之後又還了半禮,倒底現在紅鸞不只是他的侄女,還是皇家的貴妃,半禮是對皇家的尊重。
「你還不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吧?武家東躲西藏這麼多年,現在終於可以不必再躲,可是你的父母卻沒有等到。」
紅鸞就是武皇后的後代,而且還是嫡系之人:此時的嫡系已經不是當年的嫡系的,其中幾次被人追殺,自旁支中過繼過幾次,她的母親就是當年甘露殿的梅靈。
當年失足落水說是溺斃,其實並不是當真死了,折騰出宮的過程中蘇醒過來,正好趕上前來接遺體的武家兄弟,從而逃過一命。
因為梅香死在宮中,所以梅靈便以梅香之名活在世上,也就是代其妹妹活下去的意思,並嫁給了紅鸞的父親。
梅香姐妹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只能怪她們心靈手巧招人嫉恨,又為她們主子全嬪那麼的盡心盡力,所以才會被人所害:害她們不過是為了對付全嬪而已——當時宮中的人都這麼想,實情卻不是這樣的。
真正想要害死梅香姐妹的人裡也包括了全嬪,因為先帝真的很喜歡她們姐妹,幾次都想要臨幸而皇后也極為贊成,說她們姐妹心思純真是極好的人:能得帝后的歡心宮中能有幾人?可是梅香姐妹沒有這個想法,而先帝也不是好色之人,得知姐妹二人有一人有婚約後很大度的說要讓其風光嫁人,他也對武氏沒有偏見。
先帝和先皇后的意思是梅氏姐妹留一個在宮中也一樣,並且有意要封之為昭容:只是這話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之後的事情便不用說了,姐妹二人被人陷害而死。
紅鸞微皺眉:「只是因為宮怨?」她感覺母親平常言行那麼小心,不可能只是因為宮怨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