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流湧動
“......然後我們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到巨大的火龍燒盡了一切。再然後,我就醒了。”少年一口氣繪聲繪色地講完了整個故事,他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壯碩的,但此刻卻也累得氣喘吁吁。
年輕的醫生淡淡地說道:“的確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好夢......你確定你每天晚上都只做這個夢?”
“就是這樣,我甚至可以看電影般自由切換夢中的場景,已經厭倦了......我想把病治好,可是那些心理醫生都說沒辦法......其實我知道,現代科技沒有治不好的病,那些醫生只是看我是孤兒,出不起錢罷了......”
聽到這種幼稚的話,醫生忍不住笑了出來:“可不是嘛,孩子......但你也知道,在任何情況下自由聯盟都不會拋棄自己的子民。”他從抽屜拿出厚厚一打寫滿小字的契約,“聯盟會幫你支付一切費用。來,在第一頁簽個名。”
那麼多檔不可能真的看完,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呢?少年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簽了名——“沒什麼可擔心的,反正我什麼也沒有......”
時光飛逝,二十三世紀已經步入了尾聲。科技的進步使得很多事情都變了,但人類的所作所為卻並沒有本質的改變。大國爭霸,小國亂戰,幾百年來硝煙從不曾完全散盡。
在各種個樣錯綜複雜的矛盾中,兩個前所未有的組織誕生了,以正義為最高原則,囊獲了歐亞非所有國家的“青年同盟”;和崇尚自由淩駕于整個美洲之上“自由聯盟”。從此,令人不安的和平籠罩著整個世界,兩個組織在除軍事以外的所有方面進行著你死我活的較量......
“真是十年光景酒一杯......”昔日的少年早已長大成人,他靠在名貴的毛皮沙發上,搖晃著杯中年產的紅葡萄酒,看著玻璃牆外美麗的夜景,獨自感慨萬千。“呵呵,都十年了仍舊做著這個夢,看來真是上了那個醫生的當了。”很明顯,他打心裡一點也不恨那個醫生。
感覺到有人正偷偷接近,但他卻裝作不知,任由那雙素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故意問道:“嗯......誰把燈給關了?”
“呵呵。”銀鈴般地笑聲傳來,“楊,發什麼呆呢?噢!我知道了,酒太好了捨不得喝。也許我可以幫你!”女孩不由分說地騎到他腿上,奪過酒杯,一股腦兒灌進了他那因吃驚而長大了的嘴。
楊促不及防,嗆得咳嗽不止。女孩卻在一邊歡笑雀躍,她金髮碧眼,充滿活力,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牛仔褲與寬鬆T恤,卻依舊無法掩蓋那年輕而惹火的身體。她一把拉起楊的手臂:跟我來吧,哥哥說有事找你!”虎背熊腰的楊,就這樣被一個女孩拖出了房,穿過豪華的走廊。保鏢們見到這滑稽的一幕,只好忍俊不禁......
“議長......找我......有事?”直到現在,楊仍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金髮披肩的男子悠然回頭,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歎息道:“看來威風八面的四軍參謀總長又被我妹妹欺負了......”女孩面露得色,楊撓頭苦笑。“婕樂斯,我越來越懷疑你將來會沒人要......”
婕樂斯親熱地將楊的手臂摟在胸前,“誰說的!我那麼棒!即使像參謀總長這樣了不起的男人都巴不得娶我呢!對不對呀?對不對?”
楊的骨頭徹底酥了:“那是當然......”
“聽到沒有,索羅?你妹妹我受歡迎得很!”婕樂斯得意之極。
“真拿你沒辦法......”議長語風一冷:“好了,看電視吧。”
楊這才注意到電視正在直播新一屆青年同盟議長的選舉,前議長秦天神秘“病退”後,青年同盟一度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現在,個候選人只剩下最後兩個了。“看來直到上一輪,麥克還是遙遙領先嘛。按照我們的計畫,他必定會當選不是嗎?”......議長的沉默不語使楊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最終結果揭曉了。“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我們的新議長,秦舞小姐!”熱烈的掌聲傳來。
議長臉色暗淡,“是秦天的女兒......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楊目瞪口呆,一半是因為千辛萬苦的計畫竟然落空,另一半則是出於那女孩的美麗及年輕。“他女兒成年了嗎?”仿佛聽到了他的問題,十幾個年輕的男性議員突然拍手齊聲唱起了生日歌,越來越多的議員加入他們的行列,生日歌響徹整個會場......“今天剛滿歲就當選上了議長......難以置信。”
青年同盟創立時創建者們都很年輕,雖然如此歷屆議長從沒有小於歲的。倒是現任的自由同盟議長,索羅.華盛頓,只有歲。所以自由聯盟的擁護者們常說,“究竟誰更年輕?”不過自由聯盟對其加盟國實行嚴格的政治軍事一體化,索羅更是同時兼任美國總統。相對而言青年同盟對加盟國只起領導調節的作用,於是又有了這麼一句話“究竟誰更自由?”......
“原來是個剛成年的幼稚女孩啊。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婕樂斯不屑道。
議長微笑著歎了口氣:“的確,據我所知,有些人即使歲了也不見得能成熟得了。”
突然受到哥哥的嘲笑,婕樂斯大為不悅,尚未發作。楊又對著電視由衷地感歎了一聲:“還真漂亮!”這下可是火上澆油,婕樂斯強忍住怒氣,溫柔地抱住了楊,故意讓他的背部感受著自己的豐滿,輕聲問道:“你說,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議長毫不考慮,故意答道:“恐怕正常人都看得出來是女議長更漂亮。”
婕樂斯徹底氣炸了:“沒問你!可惡!我沒問你!楊!誰更漂亮?”
“這個......東方人和西方人無法比較......”考慮到婕樂斯的個性,他又連忙補充道,“不過無論從哪反面來看,婕樂斯都漂亮得多。”
“哈哈!哥哥,聽到沒有?你應該好好向人家學習一下什麼才是正確的審美觀!”
議長正要再說些什麼戲弄自己心愛的妹妹,卻見一名特工走了進來,左顧右盼,臉色難看。幾秒鐘後,該說的話還是說出來了:“議長,參謀長......麥克已經被逮捕了......”
仿佛一盆碎冰撒在了眾人的身上,即使是婕樂斯,此刻也安靜了下來。電視直播還在繼續,年輕的女議長在歌聲中向眾人揮手致意,麥克的席位上的確空著......
不知過了多久,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覺得麥克是不會招供的。”
所羅深吸一口氣:“現在有兩種情況。一,他招供,然後立刻被處死,但麻煩才剛剛開始......二,他不招,我們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他,結果他就會生不如死......所以無論如何,楊,你得去見他一面......”
所羅.華盛頓出身豪門世家,被公認為英雄與美男子的結合,是無數女性的理想丈夫。歲當選議員,歲當選美國總統。一年後以總統身份兼任自由聯盟議長。當時傳言風頭正盛的秦天將邀請澳洲中立國加入青年同盟,聯盟前議長聞訊竟選擇黯然辭職,一時到處風傳“聯盟即將解體”,是他上任後力挽狂瀾,維持了澳洲的中立,振興了聯盟。
他的思維簡煉而全面,麥克的處境也正在它的意料之內。麥克的被捕非常突然,他甚至沒來得及自殺就被戴上了特製的牙套,押進了密室,連審數小時。
“這是最後的機會!再不說實話,我立刻把你折斷!”青年同盟直屬安全局局長伊凡一來就用如雷般的咆哮聲蹂躪他的耳膜。伊凡人到中年卻從來與“和藹,穩重”這些形容詞無緣,素來以恐怖著稱的的他此刻滿面怒氣,目露凶光。
“我說!我說,我說......是不是讓我先睡一覺,我現在累得要命......”痛苦的慘叫聲取代了他還沒說完的話,他整個人懸在半空,身體向後嚴重扭曲,脊椎隨時可能反向折斷。近年來隨著精神科學的發展,“超能力”的存在已經得到了證明,世界各地不斷有各式各樣的超能力擁有者被發現並接受進一步訓練。但像伊凡這樣的壓倒性的力量卻是絕無僅有的:“不就是想死嗎?成全你就是了!”
“請住手。”清泉般的聲音傳入了雙方的耳朵。伊凡的怒氣一時消退不少,麥克的痛楚也散了八分。
“議長......你為他求情?我敢說你父親的事也有他的份!”
少女議長搖了搖頭:“住手吧,我想麥克說的是實話,發生了那麼多事,他一定很累了,就讓他睡一會兒吧......”說完翩然轉身走出。伊凡不屑地哼了一聲,收回念力隨她離去。
逃過一劫,麥克乾笑自語道:“仁慈的小公主啊,真不像是秦天的女兒呢......”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麥克,醒一醒。”
麥克睜開雙眼,只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高大年輕人微笑著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楊啊,好久不見。”
“啊!是你!哈哈,你小子我都快不認識了!混得不錯啊,先當了國務卿又兼任了聯盟四軍參謀總長,聽說所羅的妹妹都要嫁給你了?”
“你也不賴啊,差一點青年同盟就是你的了。”注意到麥克臉色一沉,楊馬上轉移話題:“說正事,你沒招供吧?”
“呵呵,你當我白癡嗎?招供了肯定立刻處死,那我幹嘛要招。何況,我的家人都在美國......新議長是個善良的女孩,只要我承諾不再參與政治,她說不定會就這樣放了我......”
楊著實吃了一驚——原來麥克還抱有這種幻想:“那就好。跟我走吧。”
麥克跟著他離開了密室,來到美國鄉間的一棟別墅前,在進門與家人團聚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楊,你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花了點錢賄賂衛兵而已,老套路啦。”
“這樣嗎......我們是怎麼從中國來到這裡的......你還記得嗎?”
楊堅決地說道:“當然記得!兄弟,你傻了吧?問那麼多幹嘛?早點進門去和家人團圓不是更好嗎?你母親等了你好久了!”
麥克不再疑惑,走進別墅,沉醉在與親人久別重逢的喜悅中......
與此同時,秦舞上任後首次召開了議會。笑吟吟地說了些感謝的話後,突然話鋒一轉“麥克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一件又一件罪證被公開,少女議長的聲音依舊清心悅耳,只是身邊的伊凡惡狠狠地掃視著眾人,個別心虛且膽小的議員早已魂不附體,正當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將達到臨界點時,一則駭人的消息“及時”地傳到——麥克死了!
第二章 郎才女貌
麥克的死訊傳來不到兩秒鐘,會場中突然爆發出一個慘澹而令人不快的笑聲,笑聲的主人是山口議員:“死的太好了......死的太好了!這種叛徒......早該死了......”可以看出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惜她狂熱的笑聲沒能持續多久就被另一個寒冷的聲音徹底凍結了:“哼,叛徒什麼也沒交待就死了你卻那麼高興。這不就是所謂的......不打自招?”說話是年輕的議員司馬過,他穿著十分隨便,乍看之下甚至有些邋遢,與眾多衣冠楚楚的議員們格格不入。
山口的長大了嘴卻怎麼也不能發出一個聲音,眼睛直直地盯著剛才說話的司馬議員,就像是剛被人一刀戳在腰上。
“不過你剛才的高興是多餘的,即使他死了,我們仍舊可以查出誰投了他票。我敢說你就是其中之一......”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司馬過還沒說完,山口議員已經暈倒在地。與此同時好幾個議員的臉明顯地失去了血色。
其實司馬過所說的方法實在是有待商榷,素來沉默的北非議員穆托.鐵山也忍不住對此表示反對,“這樣做是不合理的。前議長秦天以前也很看好麥克,難道他也是叛徒嗎?麥克太狡猾了,很多人都是被蒙蔽了才投了他票......”
司馬過冷笑一聲:“我有說投他票的即為叛徒嗎?動不動就不打自招,還真是缺乏一個叛徒應有的智慧啊。”
不安的陰雲籠罩在眾人上空......
穆托沒有辯解,但也沒有再次沉默,他瞬間拔起了固定在地上的椅子,憤怒地砸向司馬過!司馬過身材偏小且坐在椅子上,而另一方面穆托身高超過米,這一對比使得眼前一幕分外駭人。女議員大都閉上了眼睛或是驚聲尖叫......
材質相同的兩張椅子相互碰撞,碎木塊四散飛濺。然而司馬過卻躲開了這雷霆一擊,又以殘存的椅子為著力點,跳起一腳,正面蹬踏在鐵山的頭上!這一腳的力量看起來是足以踢斷一個普通人的頸椎骨的,但穆托顯然並沒有受到嚴重打擊。他一把將司馬過按倒在地,另一手掄起半把椅子打去,這次真的打中了!司馬過有沒有被直接打死一時無法確定,可以確定的是那半把椅子現在已經解體了!而且穆托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司馬過,巨大的拳頭就要再次揮下......
“不要!”女議長的聲音傳來,立刻他巨大的身軀停止了進一步的暴力行動。議員門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家都不用擔心,該怎麼做秦舞已經決定了。請問技術員,剛剛司馬過的提議做得到嗎?”技術員表示投票都是有記錄的,可以查清。所有騷動都平息了,會場鴉雀無聲,人們再一次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她會怎麼處置那些投錯票的“叛徒”。
“那麼,把那些資料全都刪除吧,現在就刪。麥克的事到此為止了。”女孩的語氣絕不霸道卻又堅決,不容置疑。“以前的事不用再提,從今以後秦舞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也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她優雅地鞠了一躬,春水般清澈的雙眼映射在每個人的腦海裡......一秒過後,感歎聲,讚美聲此起彼伏。
總之,秦舞無與倫比的魅力與超越其年齡的氣量折服了所有人。穆托也十分情願地接受了她“賠償兩張椅子”的裁決。貌似到頭來吃虧的反而只有司馬過一人而已。
“好像沒有什麼大礙,看來你比硬木椅還硬嘛,笨蛋。”美麗的女孩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司馬過的傷口。
“如果那麼快就死了的話,也太沒用了。”他滿臉自豪,就像剛保護了妹妹的哥哥那樣。
“可是......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當然啊。光明不能脫離黑暗而獨自存在。有受人愛戴的議長就應該有令人厭惡的司馬過。”
“......真的決定要做一個令人討厭的人了?”
“嗯!”司馬過非常堅決,“不是你的話,我已經被你爸爸關進死牢。那時候開始我的命就屬於你。只要你不討厭我就行......”
“傻瓜......謝謝。”
接下來的半年裡,司馬過繼續著令人厭惡的角色。與無數議員,軍官,部門首長,國家領袖結下不解之愁。與他相反,秦舞獲得了各界的廣泛認同與好評,她聲望與日俱增,然而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沒有戰爭的年代裡,一年一度的悉尼夜宴就是戰爭......”夜已經很深了,但不知道是出於緊張還是興奮,少女抱著比自己還大的玩具熊遲遲不能入睡,“爸爸都沒有做到的事,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一端,名為楊的男子歎了口氣,嘟囔道:“這也難怪。光明不能脫離黑暗而獨自存在,有聰明的哥哥,妹妹就難免比較......”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已經嚴重激怒了婕樂斯,“以為我聽不到嗎!其實這裡最笨的就是你!”電流不停地順著婕樂斯的雙手注入了楊的身體,後者倒在沙發上持續地發出慘叫聲。
“你說你想在夜宴上趁著握手的機會去電女議長......這確實是我也不曾想到的計畫。”索羅看著楊的慘狀,無奈地說著,“但是這麼做帶來的後果你想過了嗎?”
“我電她當然不會像現在電楊電得那麼猛啦!我會掌握好尺度的,讓她能清楚感受到痛苦,卻又礙於情面假裝沒事......”
“但依我看,這和你現在對著楊放電從本質上還是一樣的,什麼意義也沒有。”
“誰說沒有!你當我是在鬧著玩嗎!那個秦舞只是個小女孩罷了,受到驚嚇就一定會亂了陣腳,說不定就忘了該如何遊說各中立國,這對我們是多麼有利啊......”婕樂斯越說越興奮,都忘記了繼續朝楊放電。
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最後索羅還是搖了搖頭“我錯了......我不該試圖和你理論的......”忽然,威嚴充斥了他的眼神與聲音,“總之,那樣的事我不允許。”
一時,婕樂斯就像自己口中所描述的小女孩那樣,受到了驚嚇,完全忘記了該怎麼繼續遊說哥哥。轉而開始尋求幫助“楊......”她現在確實楚楚可憐,可是她的計畫實在太過於荒謬。
“婕樂斯,別胡鬧了,那個計畫......確實還有不完美的地方。你就聽哥哥的吧。”
他儘量用婉轉的語氣勸說,但很可惜,傷心的淚水劃過婕樂斯的俏臉。“說來說去你們是捨不得那個小美女吧!”她最終還是心有不服地摔門而去。留下一臉無辜的楊。
“別管她了,她總有一天要長大的。”索羅略顯疲憊地說道。
“但是這樣的話,明天還該不該讓她出席呢?”楊有點擔心。
“讓她去吧,既然有她的請帖,不去就太失禮了。反正只要我不允許,她是不敢亂來的。”淡淡的微笑浮現在索羅俊美的臉上,“更何況,婕樂斯說不定能像去年那樣,立個小功呢......”
想起了一年前的婕樂斯,楊忍不住苦笑起來......
當時秦天首次公開邀請各中立國加入青年同盟。“那麼,各位有誰反對嗎?”他有足夠的自信,沒人會反對,因為他的講話中已經暗示了“不加入,就是與我為敵。”
各中立國的領袖面面相覷,不敢做聲。然而......
“我反對!”
幾百雙驚訝的眼睛齊刷刷地轉向了這美麗又不拘一格的少女。
“這樣嗎......但是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請問這位小姐,你代表哪國?”秦天炙熱的眼睛足以烤焦任何一個國家領袖的膽。
“我哪國也不代表!但我就是反對!不行嗎?”少女毫不畏懼,秦天一時倒是有點尷尬。
“婕樂斯!太放肆了,快向秦議長道歉。”索羅雖然這麼說,但婕樂斯的心卻可以聽到另一種聲音,“好樣的,繼續,別害怕,有哥哥在。”
女孩這下更是有恃無恐“絕不!要道歉也是他道歉。本來大家都很開心,是他那莫名其妙的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令人不安的寂靜徘徊在會場中,幾乎沒人敢抬頭去看秦天一眼。只有索羅依舊平靜“實在對不起,我代表妹妹道歉。”惡意的微笑浮過他的嘴角,“她所說的,不是事實。”
秦天火一般的目光與索羅冰冷的視線糾纏許久,宴會也因此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眾人只覺得又冷又熱極其難受。
終於,東道主,澳大利亞總統,年逾,德高望重的米尼特自嘲道:“看來我所舉辦的夜宴終究還是不適合談論正事啊!”一時現場充滿了笑聲與附和,氣氛緩和不少。
“那麼說......看來我還真應該道歉呢。”秦天也笑了,笑得仍舊自信,明天再召開個正式的會議吧,不就是再多等一天嗎?
然而,至今也沒有任何一個中立國加入青年同盟。事實上,夜宴之後秦天再也沒有出現在公共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