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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白鶴】武神 ( 完 )

第二十二章 靈霄寶殿

  

    「拆了?」賀一鳴的臉上說不出的古怪,這個回答讓他大失所望。

    賀家莊之外的那道城牆建立起來之時,不知道花費了家族中多大的精力和財富。

    這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賀家莊,而西北諸國中,那些國都和知名城市的城牆哪一個不是花了數代人的無數心血,才有了今日之規模。

    可是,金戰役竟然輕輕鬆鬆的說了一句拆了,這可真是讓他有著一種強烈的異樣感覺。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心中的想法,金戰役微笑著道:「賀兄,城牆的作用是抵禦外辱。對於普通城市和普通軍隊來說,確實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二但是對於我們而言,你以為區區一面城牆就能夠擋得住真正的高手麼?」

    賀一鳴微微一怔,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恍然之色。

    金戰役說的沒錯,靈霄寶殿之中肯定有著尊者級別的強者存在,只要有他們在此坐鎮,那麼來再多的軍隊也沒有用處。司樣的,能夠威脅到靈霄寶殿中的,也唯有尊者級別的強者了。

    一旦他們敢來侵犯靈霄寶殿,又豈是一座城牆能夠抵禦的。

    金戰役的目光落到了遠方的城市之上,輕歎道:「若是有朝一日,真有大兵壓進。那也就是我們靈霄寶殿滅亡之際。有了城牆,想逃也難,沒有城牆,反而可以多逃幾個呢。」

    賀一鳴點著頭。對於他的想法甚是贊同。

    以靈霄寶殿如今的威勢,自然沒有哪個勢力能夠做到兵臨城下,但滄海桑田,任誰也無法保證長盛不衰。

    連昔日稱霸東方,號稱天下第一門派的五行門都是煙消雲散了,靈霄寶殿也未嘗沒有這樣的一日隨著車隊不斷的靠近,眼前的城市就愈發的顯得龐大了起來,特別是看著那城市正中心處的高塔,真的是讓人有著一種渺小如蟻的感覺。

    「金兄,靈霄寶殿就在這座城市之中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金戰役啞然失笑,道:「賀兄,這就是我們靈霄寶殿啊。」

    賀…鳴微怔,臉上的神情頓時古怪了起來,他忍不住用手劃小了一個大圈,道:「整座城市都是靈霄寶殿?」

    「不錯。」金戰役傲然道:「賀兄有所不知。數千年前,這裡不過是一片荒蕪之的。後來被我們開派祖師爺看中,在這裡建造了通天寶塔之後,整個門派開始逐漸發展。數千年的時間,以通天寶塔為中心,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足以容納百萬人的城市了。一賀一鳴倒抽了一口冷氣,橫山一脈也有著三千年的歷史。

    但是相比之下。橫止一脈罕有與外界溝通之事。所以數千年來,人口雖然是略有增多,但也不過就是二千以上。

    若是與靈霄寶殿相比,二者就像是虱子和大象一樣,天差地遠了。

    默默的注視著前方,這座有著百萬人口的超級門派靈霄寶殿,賀一鳴的心中澎湃不已。

    若是有朝一日,賀家莊也能夠擁有這般規模,那才是真正的此生鋒容放刻沒有了城牆的阻攔之後,有著無數條大道可以從這座城甲中進。

    張仲態等人的這支車隊顯眼之極,若是來到了其它城市,肯定會惹人矚目二但走進入了這座巨夫城市之後,卻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了大海之中,連一點兒的浪花也濺不起來。

    直至進入其中,賀一鳴才真正的體會到,這座城市的強悍之處。

    在街土行走的人群之中,竟然大多數都是修煉者。雖然絕大部分人的修為僅僅停留在內勁三小四層左右,但是一眼瞥過去,隨時都可以看到內勁七層以上的修煉者。

    這個比側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天池主峰之上亦是如此但是靈霄寶殿和天池主峰的人口差距卻是一目瞭然,那麼總體實力之差,同樣是人盡皆知。

    大申第一大門派,果然是名不虛傳。

    從城市的最外圍,慢慢的靠近了中心處,在距離最中心的高塔前百丈處,賀一鳴終於看到了一股圍牆。

    這股圍牆並不高,僅有二尺左右。但圍牆內外,似乎就是迥然不司的二個世界。

    當車隊來到了圍牆口之時,司樣的無人攔阻盤問,但是在那寬闊的大道二側,卻有人恭敬的向著車隊行禮。

    賀一鳴目光一轉,立即將附近的環境盡收眼中。

    這個圍牆內外。分明就是城市中的內外城之分,能夠進入內城的,肯定都是門派內的精英人物了。

    內城中遠沒有外城的那麼熱鬧,但是從圍牆到中心高塔的這數百丈距離中,賀一鳴就已經感應到了二股屬於先天強者的龐大氣息。而且越是靠近那座高塔,賀一鳴的心就愈發的沉重。

    因為他能夠感應到,那裡面有著更多的強者存在。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當賀一鳴走下了馬車之時,他已經站在了那座巨塔之下。

    在這裡抬頭上望。那巨塔的頂端似乎已經與天空凝為了一體,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盡頭。

    在這裡,有著一神巨大的壓力,那是數千年的歷史沉澱,似乎就在這一刻撲面而來,讓賀一鳴的身上充滿了沉重的壓力,就像是一副看不見的枷鎖般,將他牢牢的鎖在了原地。

    雖然這座高塔遠沒有西北的天池主峰那般高大,但是它給人的震撼感覺,卻是在其之上。

    天池主峰雖然高入雲霄,但那畢竟是大自然的傑作,是西北整條止脈之中,最高的止峰之一。

    昔日天池山的開派祖師,也只是發現了那座山峰,並且在那裡創建了天池一脈。

    但是,這裡不同,這座高塔並非天生而成,而是以人力建造而成。

    這是一個建築物。是人類依靠雙手從這…馬平…之地硬生生搭建起來的東西。

    在看到了這座建築物。賀一鳴心中的震撼絕對不會遜色於他第一次看到天池主峰之時的那種強烈感覺。

    半響之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金兄,這座高塔建成,究竟花費了多少人上。又是如何建造而成的?」金戰役微微搖頭,道「據門中古籍記載,這座高塔完全走出於開山祖師一人之手。」賀一鳴愣了一下。沒好氣的道:「金兄,你相信麼?」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可曾相信神道傳說。」賀一鳴猶豫了一下,在他的心中瞬間轉過了數個念頭。

    神道傳說早就在數千年前就已經消聲滅跡了,起碼在這數千年的時間之中,再也沒有人親眼看到神道高人出現了。但是,在每一個武者的心中,卻都有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企盼。

    這一點,哪怕是賀一鳴也不曾例外。

    金戰役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賀兄,神道中人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他們所留下來的神跡卻就在你的面前。」賀一鳴身體微微一顫。目光凝聚在高塔之上,再也縮不回來了。

    神跡,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唯有神道高手才能夠留在世界上的痕跡。

    這些痕跡無一例外的,都是遠非人力能夠企及的。

    賀一鳴以前尚且是半信半疑,但是如今親眼見到了這座高塔之後,他的心中才真正的相信了。

    除了使用神跡來形容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賀一鳴雖然不怎麼懂得建築學,但他也知道,越高的建築物就越是難以搭建而成。如此之高的巨塔,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上匠能夠建造出來的。

    一時之間,賀一鳴的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感觸。

    他踏拼了二步,懷著虔誠的心,慢慢的伸出了手,在這座高塔的外表上慢慢撫摸著。

    高塔的外表光滑冰涼。但又充滿著另類的力量二當賀一鳴的手撫摸在上面之時,他甚至於能夠感觸到其中所蘊含著的龐大的力量。

    這是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與賀一鳴在面對西北天池主峰之時的那種感覺,竟然是相差無幾。

    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猶豫了片刻,緩緩的將自身的真氣灌輸其中。

    同時,在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天池巨峰的形象。

    他眼前的景色似乎突然一變,他彷彿看到了,一座巨塔從地面之上緩緩的拔高而起,這座巨塔果然不是搭建而成,而是從地下憑空升上來的。

    雖然這僅僅是一個幻覺,但賀一鳴卻有著一種強烈的感覺,他腦海中的一切,是曾經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事實,在這座高塔中。似乎是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東西又經過了某種神奇的力量傳達到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看到了這座高塔從誕生到成長的過程。

    恍惚間,賀一鳴對於擎天印有著更加清晰的瞭解,若非此時環境不司,他甚至於有了一種迫不及待的再度與金戰役放手一戰的念頭了。

    賀一鳴雖然沒有擺出擎天柱的架勢,但是在他的身後。張仲疊和金戰役二人卻同時感應到了。賀一鳴身上所蕩濤著的那種如同高山峻嶺般的特殊感覺。

    他們二人對望一眼。都摸不準賀一鳴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許久之後,賀一鳴終於是收回了手掌,他的面色愈發的古怪了。

    金戰役狐疑的問道:「賀兄,你怎麼了。」賀一鳴指著高塔,不確定的道:「金兄,這座巨塔給我的感覺,似乎並不是建造出來的。」金戰役莫名其妙。眉頭微皺,這算是什麼話。

    賀一鳴的目光閃爍。他看著高塔,一字一頓的道:「這是從地下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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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師兄


  

    張仲卷和金戰役同時臉色微變,金戰役緩聲道:「賀一鳴…,前可曾聽說過通天寶塔的神跡?」「沒有。」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道。

    金戰役眼神變幻莫測。終於問道:「那你是如何知曉。這座高塔是從地下『生』出來的?」賀一鳴坦然道:「我感覺的到。」金戰役和張仲蒼面面相覷,如果別人說這句話,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但走出於賀一鳴之口。他們卻有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恍惚間,他們竟然真的泛起了一個念頭。

    可能這傢伙真的能夠從巨塔中獲得什麼信息吧……「我們進丟吧。」張仲爸輕咳一聲,說道。

    賀一鳴環目一望,在巨塔的大門之前,有著數十人守護著,這些人的目光大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並且目光頗為怪異。

    微微一怔,賀一鳴頓時明瞭。

    自己站在高塔之前撫摸了半響,估計臉上的表情也是頗為沉迷,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的毀滅了。

    整個車隊的其餘人在費闐哼的招呼之下紛紛散去,而賀一鳴則隨著張仲卷二人進入了這座高塔。

    在進入這座高塔之時。那些守衛的弟子們都是恭敬的向著張仲卷和金戰役躬身問候。

    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到尊崇之色,特別是在面對金戰役之時,這種神采就愈發的明顯了。然而在感受到了他們的尊敬神色之後,賀一鳴也是想到了自己在天池主峰之上,各脈子弟看向自己的目光與其何其相像。

    他心中暗歎,金戰役同樣已經成為了靈霄寶殿的一面旗幟,和他一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允許有敗績出現。

    賀一鳴並不知道高塔的具體高度,而張仲卷二人也沒有想要詳細介紹的意思。

    他們帶著賀一鳴來到了高塔第二層的一個客廳之中,三人剛剛坐定不久,就同時將目光凝視到了房間門口。

    在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多子一人。

    此人是一位頭戴高冠的老者,他的身上氣度萬千,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的一站,卻讓人在不知覺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他的身上。似乎在這個房間中就僅有這一個人似的。

    賀一鳴心中大奇,此人竟然能夠帶給其他人如此強烈的存在感,而且似乎並非特意釋放自身氣息。由此可見,此人所修煉的武道功法,肯定是與眾不同。」大師兄。「張仲卷和金戰役同時恭敬的說道。

    那人輕輕的一揮手。道:「二位師弟,你們回來的正好。」他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道:「這位是……」張仲卷連忙道:「大師兄,這位是來自於西北橫山的賀一鳴賀兄。」說罷,他轉頭道:「賀兄,這位就是我們靈霄寶殿第二代中的大師兄魏宗津。」賀一鳴半躬身,道:「小弟賀一鳴見過魏兄。」魏宗津眼中閃過了一絲恍悟之色,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西北橫山的賀兄,真是久仰大名,只是想不到賀兄已經進階一線天,真是可喜可賀。」賀一鳴愣子一下,他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不由地苦笑不已。

    張仲巷連忙道:「大師兄,這位並不是那位藥道人,而是橫山新晉陞的先天長老。」魏宗津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閃過了一絲喜色,道:「張師弟,橫山一脈中已經煉製出新的駐顏丹了麼?」張仲蒼苦笑連連,他昔日在見到賀一鳴和藥道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著。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大師兄,您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賀兄如今未滿二十,哪裡還需要什麼駐顏丹來保持容顏。」

    魏宗津的一雙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他的目光在賀一鳴的身上再一次的掃過,不過這一次目光所包含著的東西就變得豐富了許多。同時,他身上原本就強烈的氣息愈發的狂暴了起來,竟然像是要將賀一鳴壓倒似的。

    賀一鳴淡然的一笑。與他平靜的對望著,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他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壓力的影響。

    金戰役亦是面帶微笑,似乎同樣的一無所覺。

    但張仲蒼卻是心中叫苦不迭,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才勉強的將這種突如其來的壓力承受了下來。魏宗津的眼中閃爍著驚異不定的目光,眼前此人竟然是一位不滿二十的一線天,而且在自己的強烈氣息壓迫下,卻是平靜若水,不動聲色。這種強大的定力修為。竟然比張師弟還要更高一籌。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除非是擁有超過了張仲卷,與自己和金戰役相若的實力。或者就是此人沒心沒肺,天生就對於外界的壓力無甚感覺。

    只是,看著賀一鳴那平和的笑容,他隱隱的覺得,此人怕是以前者多。

    身上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雖然依舊是有著一種光芒四射的感覺,但是那種刻意釋放出來的壓迫感訓八山經消失了「是老夫看走眼了,西北天池能夠有賀兄這樣的絕代之才,真是令人羨慕啊。」魏宗津真誠實意的說道。

    魏宗津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朝著金戰役看去。很顯然,在他的心中也有著類似的感覺,原來在西北,竟然還有著一個比金戰役更加變態的天才啊。

    四個人落座之後,魏宗津問道:「二位師弟,你們此行一切順利吧。」

    張仲卷連忙道:「大師兄,一切順利,而且駐顏丹的秘方也由賀兄帶來了。」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喜色,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向著賀一鳴重重一點頭,道:「多謝賀兄了。」

    賀一鳴臉色微微一紅,道:「魏兄客氣了。」

    張仲爸將交換條件說了一遍,在提到煉製丹藥成功之時,要分出二顆給賀一鳴之時,魏宗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立即就拍板決定,應承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賀一鳴對於他的果決頗為敬佩,不過也唯有如此強勢之人,才能夠壓得住張仲巷等人。成為他們的大師兄。

    當確定了駐顏丹之事後,金戰役朗聲道:「大師兄,聽說祁連雙魔已經來到了靈霄寶殿,並且想要挑戰小弟。」

    魏宗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不錯,師弟你無需理睬他們。」他怒哼一聲,道:「這二個老不死打得一手好算盤,在大限來臨之前,竟然想要以你為踏腳石,真是欺人太甚。」

    賀一鳴心中暗道。看魏宗津的表情,只怕整個靈霄寶殿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會贊同這樣的決鬥吧。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既然他們挑戰的是小弟,那麼這件事情就讓小弟來決定吧。」

    魏宗津眉頭大皺,道:「師弟,他們二個可都是快三百歲的人了,若是此次再無法突破極限晉陞尊者,那就注定隕落口你若是在此時與他們交手,實在是太過於危險。」

    「大師兄,要說危險,能夠比得上小弟前往西方的那一次麼。」金戰役大袖一揮,豪氣干雲的道:「那一次小弟出手十餘次,最終惹出西方尊者,追殺小弟直至大申國境。若非小弟命大,在生死之間悟出萬里閒庭之法,怕是早就死於那人之手了。」

    金戰役的雙目隱現傲然之色,能夠在一位尊者的追擊之下逃生,這確實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魏宗津似乎是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長歎一聲,道:「金師弟,我知道你選擇的修羅道是要在不斷的殺戮中成長,但這一次的機會並不好,你要三思而行啊。」

    「大師兄,小弟心意已絕,還請師兄應允。」金戰役微微躬身,道。

    魏宗津面色難色,身周頓時現出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張仲卷突地插口道:「大師兄,尊者們雖然都在潛修。但多少也應該聽說過此事吧,他們是如何看待的。」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道:「尊者們的意思是,一切有金師弟自己做主。但我們幾個師兄弟商討了一下,卻是都不讚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大師兄,您對小弟太沒有信心了。「魏宗津輕哼一聲。道:」如果他們僅有一人,那老夫絕不阻攔。「金戰役搖著頭,道:」火師兄說笑了,以他們二人所修煉的功法而言,若是將其拆開,那還有挑戰我的資格麼。「魏宗津沉默了半響,終於是長歎一聲,道:」也罷,師弟既然已經決定,為兄就不再相勸了。這一次,就讓為兄陪著你,與他們那二個老不死戰上一場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在一開始還有著一份勉強,但是當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金戰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多謝師兄,不過小弟另有打算,就無需勞駕大師兄了。」魏宗津臉色一扳。道:「我可以允許你與祁連雙魔一戰,但卻絕對不會答應讓你以一敵二。」金戰役失笑道:「大師兄,小弟還沒有那麼狂妄自大,不過小弟已經有幫手了。」魏宗津微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一臉的驚訝,道:「你?」賀一鳴聳首挺胸,抱拳微微一禮,道:「小弟不才,願與金兄聯手,還請魏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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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武庫藏書


魏宗津臉的神煮頗為古怪,這種事情其他人苦是遇大慨跑逃也來不及,而這位來自於天池的貴客卻拚命的湊了上來,這確實是令人感到無比的驚奇。

他沉吟了一下,道:「賀兄弟,這是我靈霄寶殿之事,還是讓我們來解決吧。」

賀一鳴朝著金戰役看去,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眼神,雖然賀一鳴根本就看不懂這個眼神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就算是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出來了。

微微搖頭,賀一鳴道:「魏兄,靈霄寶殿與天池主脈也有數千年的淵源了,難道連這點兒的小事也要斤斤計較麼?」

魏宗津微怔,他心中暗道,如果這也算是小事的話,那麼什麼才是大事呢。

臉上露出了一絲燦爛如花的笑容,魏宗津盡量溫和的說道:「賀兄,那祁連雙魔在四十年前已經凝聚三花,鼎足三立,所以這一次還是由金師弟和魏某親自出手的好。」

他這句話敬然說的委婉的很,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祁連雙魔既然是鼎足而立的超陪高手,那麼賀一鳴上去挑戰,豈不是等於自尋死路。

金戰役突地工前一步,道:「大師兄,賀兄雖然年級偏輕一些,但卻是西北尊者以下第一人,他已經凝聚三花,雖然尚未鼎足三分,但小,弟與他切磋武技之時,卻是未曾佔得上風。」

魏宗津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就愈發的怪異了,而且縱然是以他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此時臉龐工的腹肉也是微微的抽摸著。

良久之後,他終於道「金師弟,你以為與賀兄聯手之後,就能夠戰勝祁連雙魔麼?」

金戰役臉上的神色同樣凝重,道:「師兄但請放心,我們二人聯手,…必勝之。」

他這句話斬釘截鐵,充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力量,就連賀一鳴聽後,亦是有著一種心潮澎湃之感。

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魏宗津終於道:「也罷,既然你們已經決定,為兄也不好插手,我這就去回稟值勤尊者,請他老人家回復祁連雙魔。」

金戰役大喜過望,深深一躬,道:「多謝大師兄成全心魏宗津伸手一揮,他的臉色早已恢復正常,只是看向賀一鳴的眼神中依舊是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色彩。

「大師兄,賀兄所習的武技當中,有本門金系絕學開山三十六式,但是他所獲得的,乃是一套殘本,所以想要借閱正本一觀,還請師呈」

成全。」金戰役笑呵呵的說道。

魏宗津微微的點著頭,道:「武庫已經如常開啟,若是賀兄有意,就請金師弟坐陪觀閱吧。」

金戰役大笑一聲,拉著賀一鳴離開了這個房間。

待他二人離去之後,魏宗津臉工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沉聲問道:「張師弟,金師弟所言是否屬實。」

張仲晉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大師兄,賀一鳴確實是不到二十,而且他在武道之上的修為更是可畏可怖」說到這裡,張仲晉頓時想到了賀一鳴以一式翻天印將狐熊靈獸打入地下之時的情形。

那強大的威力,似乎連天都被他翻了過來一樣。

張仲晉雖然自負,但他卻也明白,若是自己遇到了這一式,只怕是凶多吉少,別說是抵抗了,哪怕是想要逃跑的機會都不太可能。

輕輕一歎,張仲疊將自己的見聞詳細的敘說了一遍。剛才賀一鳴在場,他自然是有所保留,此時卻是如同倒豆子般,沒有絲毫的隱瞞的說了一遍。無論是賀一鳴在天池山上所展現出來的超強能力,還是擊殺黃泉門頂尖的叉當刺客,都讓魏家津大出意料。

慢慢的,魏宗津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特別是在聽說賀一鳴竟然能夠施展鑽地之術的時候,他的眼眸甚至於劇烈的收縮了幾下。

一個二十不到的一線天強者,就已經是足以駭人聽聞了。

而賀一鳴卻是更加傑出,這個一線天強者竟然還擁有三花境界的武力,並且在沒有聚頂的情況下,已經成功的與天地之力溝通,精擅於鑽地之術了。

任何人第一次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縱然不是妒忌的發狂,也會感到一陣無言的惘悵。

終於,張仲蛋停住了口,而魏宗津考慮了良久,終於道「張師弟,你吩咐下去,關於賀一鳴之事,無論何人都不許刻傳、否則一概門規處置。」

張仲喜微怔了一下,雖然想不明白大師兄的用意,但還是恭敬的應承了下來。

其實,知曉此事的人,也唯有跟著他前往西北的那些人,只要讓他們禁口,就足夠了。

外面一人匆匆進入,向著他們深深一躬,道:「二位祖師,來自於西北的藥草已經清點,完畢魏宗津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道:「怎麼樣。」回祖師,這一次的藥草比往昔的數量要少了一成,不過配合庫中存貨,並不會有所影響二」

魏宗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道:「這一次比往年提前了一年、藥草的數量少一成也是理所當然。你將藥草送到丹房,告訴他們一切小心。」那人應了一聲,恭敬的倒退而出二魏宗津向張仲吾一占頭,道「西北竟然出了這樣的一個天才,也不知道對於我們靈霄寶殿而言,究竟是否幸運。你隨我一同拜見值勤尊者,再詳細的敘說一遍吧。」張仲條微統彎腰,道:「是。」二人離開了房旬,向著高層而去二效效默默賀一鳴隨著金戰役而行,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極為驚訝二金戰役在提及這本秘籍之時,臉工的表情十分輕鬆,而魏宗津的答覆更是爽快之極。

似乎賀一鳴所求的,並不是什麼剩貴秘籍,而是隨便什麼在路邊破書攤前就可以撿到的大眾貨一般。

不過,賀一鳴卻知道,借閱其它門派域珍藏的秘籍,這可是一件十分忌諱的事情。只是看著金戰役和魏宗津的表現,卻讓賀一鳴難以明白其中奧秘。

片刻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第五層的一個巨大房間之中二在這個房間的門口,有一個獨特的小屋,如果不是這座巨塔實實在在的夠大,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空旬了。

金戰役先是向著小屋中一躬到地,隨後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賀一鳴的目光在小屋工一瞥,心中微微驚訝,這裡面,似乎並沒有活人的氣息。就是不知金戰役在拜什麼東西。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也是深深的一躬到地。

既然金戰役都做了這個動作,那麼跟著做一次,想芯也沒啥壞處。

走進了房旬之中,賀一鳴不由地微微一怔,這裡竟然又是一個大廳,不過在這個大廳的前方,有著二個房門。

金戰役朝著他微微一笑,請他坐在大廳之中,隨後推開了一個房門,走了進去。

賀一鳴知道,這裡畢竟是人家的武庫重地,能夠讓他來到這裡,就已經是十分給面子的一件事情了,若是再指望進入裡面的房門,那就是不識抬舉,或許會被人順手趕出來也未必可知。

靜靜的等待了片刻,金戰役從房門中走了出來,不過在他的手工,卻有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賀一鳴一看這個木盒子的夫小,頓時知道,藏在這裡面的肯定就是一本秘籍了。

金戰役將木盒子放在了桌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的放在了木盒子之工。

這個木盒子明顯也是一件寶物,觸手冰涼,做工更是精細考究。

雖然賀一鳴認不出這是什麼木頭,但只要想想這裡面所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就知道這個盒子肯定不簡單。

賀一鳴並沒有立即打開盒子,而是緩聲道:「金兄,我答應你迎戰祁連雙魔,所以你才會以觀閱正本相謝。但不知為何,就連魏兄也是如此好說話了。」金戰役嘿然一笑,他的眼眸中有著幾分得意,道:賀兄,實話實說了吧,就算是你不答應與我一同出手,也可以來到這裡隨意翻閱任何秘籍。」賀一鳴心念電轉,豁然抬頭,道:「金兄,莫非靈霄寶殿和天池主脈有何約定不成。」金戰役伸出了一隻大拇指,讚歎道:「賀兄果然厲害,一猜煎,中。」賀一鳴沉著臉聽了半響,這才明白其中緣故。

靈霄寶殿和西北天池,南方琉璃洞和北方冰宮都曾有約定。

四大勢力的武庫基本公開,除了各自保留最特殊的秘籍之外,其餘秘籍都可以任何借閱二當然,能夠享受這個條件的,也唯有尊者級別的強者二雖然賀一鳴此刻還達不到標準,但是在金戰役的帶領下,卻也是勉強夠格了。

哪怕是魏宗津在聽到了賀一鳴的年紀和實力之後,也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金戰役的請求二在他的心中,賀一鳴能夠進階尊者,那是早晚之事,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拉好關係,通融一下也是理所當然了。

聽到了他的解釋之後,賀一鳴的心中頗有一點上了賊船的感慨。

搖頭歎息了一下,賀一鳴終於拋開了雜念,將面前的石盒子打了開來。

當石盒子打開,賀一鳴看到了秘籍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終於是忍不住微微的變化了一下。

這裡面的秘籍,竟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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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道之書


這並不是一本普通書籍,而是一本使用了某種奇特材料製作而成的書籍。

而真正令賀一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在他的手中,竟然也有著一本類似的秘籍。那本風雲霧之術,正是使用同樣材料製作而成,見到賀一鳴臉色有異,金戰役驚訝的問道:「賀兄,有何不安?」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慚愧,這樣的秘籍小弟還是第一次看見,貴派的收藏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金戰役一怔,道:「賀兄,據我所知,在天池武庫之中,應該也有著幾本這樣的秘籍吧。」

賀一鳴遺憾的道:「真足可惜,不過小弟從未去過天池武庫。」

金戰役頓時想起了賀一鳴橫山派太上長老的身份,這才釋然,他笑道:「賀兄不必氣惱,等你晉陞尊者之後,他們肯定會為你開放武庫。」他的目光朝著賀一鳴腋下的皮囊瞅了一眼,道:「其實,若非賀兄已經擁有了五行環,那麼武庫或許早就向你開放了。」

賀一鳴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眼皮囊,莫名其妙的問道:「開放武庫與五行環有什麼關係。」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賀只,你可知道三花聚頂之密。」

「知道。」賀一鳴一拍腋下的五行環,道:「若是我想要聚頂三花,就必須將這東西煉化體內,成為熔煉不同屬性真氣和溝通天地之力的橋粱。」

金戰役微微點頭,道:「在我們這些大門大派之中,只要能夠凝聚三花,並且形成鼎足之勢後,門派中的尊者們就會安排我們進入武庫,挑選合適的兵器二」他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在我們各家的武庫之中,可不僅僅是存放秘籍,還同時存放各種神兵利器。

賀一鳴心念一轉,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道:「你是說,因為我擁有了五行環,所以反而隸失了這個資格。」

金戰役微微的笑著,雖然他沒有表態,但賀一鳴又豈能不能明白其中含意。

輕歎一聲,賀一鳴苦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擁有這件兵器之後,竟然喪失了進入武庫的機緣。」

金戰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賀兄,對於我們而言,只能夠凝練一件兵器,這件兵器的好壞,以及與自身真氣的契合度,都與日後的最終成就息息相關。」他的臉色無比的凝重,道:「各地武庫的藏兵雖然不少,但也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挑選到稱心如意的神兵,我們四家有過承諾,可以相互交換武庫神兵,但就算是如此,還是有人走遍了四庫,依舊是無法挑選到能夠與自身屬性相合的兵器。而想要重新打造,就更是千難萬難。自古以來,多少天賦絕頂之輩,當他們達到鼎足之勢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神兵利器而始終無法進階尊者。」

賀一鳴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絕對可以體會那些人絕望的心情。明明已經走到了鼎足之勢這一步,但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神兵,所以就斷了他們成為尊者的希望。這種事情若是生在他的身工,只怕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金戰役繼續說道:「賀兄,你天賦異稟,五行兼修,這件五行環無疑就是為你量身打造而成二使用此物凝練聚頂,對於你而言,絕對是最好的選擇。若是還要開放武庫,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呢。」

賀一鳴向著他深深一躬,道:「多謝金兄指點。」

金戰役長歎一聲,道:「賀兄,其實天池尊者們故意隱瞞了事實,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武庫巾的藏兵,從而生出我心,你可不要讓他們失望了。」

賀一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點了內下頭,不過他心中突地湧起了一個疑問,問道:「金兄,武庫中的那些神兵利器是如何而來的?」

金戰役正色道:「每一位尊者在臨終之前,都會回返止門。一旦他們在山門坐化,那麼生前所凝聚的兵器就會在體外顯形出來。我們武庫中的兵器,起碼有一半以工是歷代長老們遺留下來的。當然也有一小半是數千年來精心收集打造而成。」

賀一鳴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了些許的僵硬,裡面的兵器竟然是從死人身體內遺留下來的,這個事實還真是令人有些頭皮麻。

再度摸了摸身上的皮囊,他心中真正的放了下來,幸好自己有五行環在手,否則挑選那些兵器,實在是有些心理障礙。

重新將目光集中到了小木盒之上,賀一鳴書籍捧起,他用手輕輕的摩挲著,就像是在撫摸著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而事實工,撫摸這本秘籍所帶來的感覺,確實和那一日夜間翻閱風雲霧之書的時候相差無幾。

賀一鳴能夠肯定,這兩本書籍都是使用同一種材料製作而成。 「金兄,這本書如此古怪,肯定是大有來歷吧。」賀一鳴試探性的問道。

金戰役微微點頭,眼中也是有著一絲嚮往之色,道:「此書號稱上古之之消失之前所流傳下乘的。」

「神道?」賀一鳴心中一凜,道:「莫非此之人有關。」

金戰役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讚賞的笑容,道:「據說此高手所繪,裡面的記載博大精深、若是能夠全部融會貫通,那麼或許我們也有著進階神道的一天。」

賀一鳴重重的點著頭,他終於明白了這本書的真正份量二同時,在他的心中,也想起了徐自勵將這本書交給自己之時的那種戀戀不捨的表情。

他心中也蘭暗自感激,雖說徐自勵所修的並非風系功法,但是此書的珍貴,他卻不可能不知道。將這本神道秘籍贈送給自己,估計也是為了酬謝自己曾經搭救過徐家堡的事情。

用這本書來做為報酬,已經是綽德有餘了,而他老人家還答應陪同自己在二十年之後前往深山圖騰,這樣的回報已經是太多太多了。

隱約間,賀一鳴似乎有些理解那位老人的想法了。

或許在他的口中,永遠都拒絕承認他與徐家堡的關係,但是在他的心中所牽掛著的,只怕還是那一片獨立的城堡。

金戰役站了起來,道:「賀兄,我先出去了,三個時辰之內,你能看多少就是多少。三日之後,我會帶你再來的。」

賀一鳴雙眉輕揚,微微點頭。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我二人畢竟都不是尊者,能夠有三日一觀的機會,就已經是通融了。」

賀一鳴露出了一個明瞭的笑容,道:「…小弟明白,多謝金兄。

金戰役揮了揮手,重新進入了那個房間,估計是去挑選他自己想要閱讀的秘籍去了。

目光在周圍一轉,賀一鳴根本就感應不到第二個人的氣息,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狐疑,如此重地,怎麼會毫無守衛呢二不過賀一鳴也知道,若說此地沒有守衛,那是決無可能之事,只不過他目前搜尋不到而已。

搖了搖頭,賀一鳴靜下心來,翻開了面前的秘籍。

第一眼看去,裡面果然是一副圖畫,這是一把大刀,雖然是靜止的畫在了圖紙上,但卻有著一種隨時都會躍出紙張的神奇感覺。

賀一鳴將書捧了起來,慢慢的用著不同的角度觀看,果然可以看到不同的畫面。若是將這些畫面凝合起來,估計就是這一式的真正表現了。

一縷金系真氣灌輸進入秘籍之中,賀一鳴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的精神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在金系真氣與秘籍產生了某種共鳴之後,賀一鳴終於又一次的進入了這種神奇的環境之中。

他的手上似乎是多了一把大關刀,而且在他的腦海中更是出現了無數的刀影。

按照一定的度,方位,賀鳴手中的刀鋒流轉不休,瞬間就已經散出了萬丈光芒。

感應著腦海中那人施展大關刀之時的影像,賀一鳴的心情澎湃,難以自己。

第一式,這僅僅是開山三十六式中屬於後天境界的第一式而已。

但是此刻,這一式在他手中的威力卻是有了明顯的增加,至此才終於達到了這一式的巔峰所在。

雖然他以前所獲得的開山三十六式,已經將這一式描述的極為詳盡,並且伴有著圖畫和文字說明。

但是,直到賀一鳴接觸了正本之後,他才明白,對於他這種級數的人來說,唯有觀看正本,才能夠清晰的體驗到其中的變化和威力。

正如此刻,他對於第一式的掌握,又到了一個新的台階二雖然還無法達到製作此前輩的地步,但就是這短短的數息時間,就已經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心中不由地想到,若是自己看完了前二十三式,並且從頭到尾再度施展一次,那麼所揮出來的威能之強大,怕是連尊者們也唯有退避三石了。

昔日與徐自勵交手內招,雖然能夠將他迫退,但那有一半是因為百零八的功勞。

但若是當他研究正本之後再來一次,賀一鳴就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憑借真正的實力,起碼將他迫退一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那種神奇的境界中退了下來,賀一鳴小心翼翼的翻開了第二頁,全身心的,虔誠的投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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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的體悟


二個時辰。但是在賀鳴的感覺中。卻似乎就是一收而已。

觀看正本的感覺,果然與閱讀他手中的那本開山三十六式有所不同。

並不是說他手中的那本秘籍有什麼偏差的地方,而是因為他和靈霄寶殿的開派祖師在對於金系功法的理解上有著微妙的差異。

而正是因為這種差異,所以才會讓賀一鳴感受到了另一種大為不同的天地。

當然,要說究竟誰的理解更勝一籌,那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在賀一鳴的感覺中,唯有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為強大的武技。

在第一個時辰中,賀一鳴已經將第一式到第二十式完全翻閱了一遍。隨後的第二個時辰,他將第二十一式到第二十三式也都使用自己的特殊方法翻閱了一遍。他可以完全的將身心沉溺其中,細細的體會著二本秘籍中的那些微的不同。

這種不同給了他一片廣闊的調整空間,讓他有著強大的自信,能夠讓開山三十六式更進一步。

最後一個時辰,賀一鳴將秘籍中的圖案定格在第二十四式。

雖然後面還有十二式,甚至於是最後的鬼神莫測的三式,但他卻並沒有翻閱。

畢竟,他的骨子裡並非一個好高鶩遠之人,雖說後面的畫面對於他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他就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心底的那一片渴望之心。

在第二十四式的頁面上停留了良久,賀一鳴的眉頭緊皺,雖然他已經將精神沉溺了其中,但就是無法完全的掌握其中的奧妙。

就像是在他的眼前有著一張半透明的膜,看上去薄薄的,彷彿輕易就可以撕裂,但他的手腳就是被禁錮了似的,根本就無法用力,自然也不可能將那一層膜撕開了。

豁然間,賀一鳴感應到了,似乎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心中一凜,連忙從那種完全沉溺的境界中退了出來。

睜開了雙目,賀一鳴立即看到了金戰役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之色,賀一鳴道:「時間到了?」

金戰役面無表情的點著頭,道:「三個時辰了。」

賀一鳴無奈的起身,將秘籍放入了木盒之中,關閉了盒蓋子,雙手小心翼翼的捧給了金戰役。

如果說一開始拿出來的時候,金戰役顯得無比小心,那麼此時的賀一鳴就愈發的珍惜了。

金戰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賀兄,三日之後你還可以再來觀閱,而且等你進階到尊者之後,就可以無限制的在此觀閱了。」

賀一鳴悻悻一笑,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明白,除非自己打算長期居住在靈霄寶殿之中,否則這根本就是一句空話。

長長的歎了一聲,看著金戰役將秘籍拿進了房間,賀一鳴的眼神中閃動著灼熱的目光。

離開了武庫,金戰役依舊走向著門口那間小門深深一躬,賀一鳴心中大奇,依樣畫葫蘆的陪著一躬。

雙耳微微的抖動了幾下,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撲捉到了一點細微的到了極點的聲音。他心中隱約的明白,或許在這裡面就居住著一位尊者大人了。

但是這位尊者大人的隱匿之術竟然是如此了得,在靜坐不動之時,就連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聽到了一點兒的動靜。

跟著金戰役下樓之後,他陪著賀一鳴離開了高塔,來到了距離高塔之外不遠處的一個庭院之中。

這裡就是金戰役在靈霄寶殿內城中居住的地方。

凡是距離中心高塔距離越近的人,就越是靈霄寶殿的核心人物。

至於那些強大的尊者們,基本上就在高塔之上居住,除非是修為達到了某一階的巔峰,或者是外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必須要他們出面,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高塔的。

這一點,和天池山上的那些強大尊者們何其相像。

金戰役將賀一鳴安頓在最好的客房之中,隨後告辭離去。

雖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吩咐,但他卻更加清楚,在觀閱了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之後,賀一鳴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參悟,他自然不好意思留在這裡等他趕人了。

送別了金戰役,賀一鳴立即是閉上了雙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種神奇的境界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依舊是閉著雙目,但卻是站了起來,朝著房門之外走去。

雖然他並沒有張開眼睛,但卻像是有著一雙虛無的眼睛一樣,每一步都是穩重之極,並沒有碰到房間中的任何傢俱。

來到了門前,輕輕的一堆,門開,他的腳步愈發的穩重了。

一步步的前進,終於在庭院最中心處停穩了腳步。

隨後,他拉開了架勢,一拳一式,仿若是慢動作般的打起了拳來。

從他的身上,驟然騰起了一股強大的到了極點的金系力量,這股力量

糊冗雨卓的朝著四面八方散發而出。

從開山三十六式第一式開始,一式接一式的,熟練的打了起來。

他的動作看上去沉穩緩慢,但每一式之間的連接卻是行如流水,只不過是數息之間,就已經完成了從第一式到第二十三式之間的轉換。

昔日在天池之上,他雖然也曾經一式接一式的練到了第二十三式,但那時候的速度卻遠不能與今日相比,所凝聚起來的強大氣勢,更是要遜色不少。

這就是今日閱讀了正本的開山三十六式之後的結果,讓賀一鳴對於這套金系功法有了新的理解,特別是在招式銜接之上,更是達到了一種妙不可言的地步。

若非如此,賀一鳴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息內成功的將每一式都施展了出來。

當第二十三式正式完成之後,賀一鳴的動作在半空中驟然停頓了一下,體內的真氣如同數百米的巨浪般,已經達到了巔峰地步。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最後一式之中,想要挾著這無與倫比的氣勢,一鼓作氣的完成第二十四式。

他有著強烈的感覺,只要能夠擊出第二十式,那他就能成功的凝聚出金之花。

但走到了這一步,雖然是真氣澎湃,氣勢翻騰,可依舊是衝不破眼前的那一層薄膜。

第二十四式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是施展了無數次,可身體就是無法控制那巨大的力量,反而是有著隨時都會崩潰的可能。

他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經橫峰的氣勢保持在這一點之上,仿若是一尊泥菩薩一般,再也不曾動彈了。

直至許久之後,他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毛,真氣一點點的回收著,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人影一閃,金戰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身體挺直如松,眼中閃爍著強烈的異樣光芒,似乎是被賀一鳴方纔的氣勢激起了心中的豪氣,想要與他立即放手一戰似的。

在感應到了金戰役的強大戰意之後,賀一鳴適才的那種沮喪情緒頓時是一掃而空,在他的身體中,同樣的騰起了一股毫不遜色於對方的戰鬥意志。

只是,當他們二人的戰意網網相觸之時,就立即是不約而同的竭力控制住了。

二個人相視一笑,都有著一絲說不出的遺憾之色。

「賀兄,大師兄已經派人傳話,五日之後,就是我們與祁連雙魔決戰之時。」金戰役沉聲道。

賀一鳴雙拳虛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五日麼,真希望快點到來才好。」

金戰役哈哈大笑,道:「賀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們其實都是同一類人。」

賀一鳴微怔,想到了最初的拒絕,以及此刻的迫不及待,他不由地啞然失笑,或許,他與金戰役真的屬於同一類人呢。

高塔的另一側,一間寬闊的房間之中,三位老者隔著桌子,似乎是在商議著什麼。

在這三個人之中,其中有二個人的面貌一模一樣,不但是面貌、身上的服侍打扮,就連他們的表情甚至於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們突地停止了談論,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看去。

片刻之後,那二個打扮相同的老者之一沉聲道:「如此強大的金系力量,應該就是金戰役了。」

另一個老者微微點頭,道:「金系力量能夠強大到這等地步已經不易,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夠保持如此之久。

嘿嘿,這分明就是像我們二個示威了。小。

與他們對坐的那位老人收回了目光,道:「大魔,二魔,你們有何想法

大魔立即恭聲道:「師傅,請您放心,敵手越強,對於我們二人而言就越有好處。」

二魔緊接著說道:「唯有在生死之間,我們才有機會體悟到那瞬間的契機,將神兵融入體內。既然那金戰役名不虛傳,我們也只有高興的份兒。」他頓了頓,道:「不過,那個賀一鳴究竟何人,為何從未聽說過?難道靈霄寶殿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鼎足強者麼。小。

大魔裂開了厚厚的嘴唇,道:「不管是誰,既然敢接受我們的挑戰,那就讓他嘗嘗地獄血腥的滋味吧。」

對面的老人輕歎一聲,道:「靈霄寶殿既然能夠讓此人出戰,必定是有所依仗,你們萬萬不可心存輕視,否則功虧一簣,為師的這般心血也就白費了。小。

祁連雙魔四目一凝,同時點了一下頭,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宛若一人。

老人的目光再度望向了那個方向,他的口中喃喃的道:「五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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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深山圖騰  第二十七章 複製秘籍

回到了房間之後,賀一鳴的心中依舊磐久久不能平復一憾柚罕甩的現象讓他深深忌…隱。

取出了開山三十六式的手抄本,賀一鳴翻了開來,但是在瞄了幾眼之後,賀一鳴長歎一聲,將手中的秘籍徹底拋開了。

在見過了正本之後,賀一鳴再也沒有了興趣琢磨這個手抄本了。

畢竟,每一個人對於武道的理解都是有所不同的,身兼五行之力的賀一鳴就更是如此了。靈霄寶殿的開派祖師雖然強大無比,但也不可能與賀一鳴做出同樣的理解,所以這叮,手抄本最多也僅能做為一個參考,而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引起賀一鳴的全身心投八了。

來到了桌邊,賀一鳴坐了下來,他的腦海中所盤狂著的,依舊是開山三十六式的原本秘籍。

他有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想要馬上閱讀正本。

當然,這只不過是一個奢望而已,哪怕是賀一鳴自己都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望著窗外的那座隱藏在黑夜中的高塔,似乎是有著一種強大的威勢壓迫在他的心上,竟然讓他有著一種近乎於窒息的感覺。

他收回了目光,心中腹誹了幾句,腦海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他有「心想雪將高塔中的秘籍偷走,但卻知道,先不說這樣做能否成功,哪怕是真的成功了,可一旦讓對方發現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不見了,那麼肯定會將自己列位懷疑對象。一旦想到在這座高塔之上所隱藏著的強大實力,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不寒而慄。

沉吟了半響,賀一鳴將真氣輸八了銀戒指中,將那一片虛無的神奇空間打開。

昔日賀一鳴剛叮得到銀戒指之時,就算是單單將這個空間打開,都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真氣。但是如今打開戒指空間,那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由此可見,他這幾年的進步也是突飛猛進。

伸手將裡面的那本風雲霧之書取出,摸著書面,感受著相同的觸覺,賀一鳴的心中再度感慨不已。如此珍貴的秘籍,徐自勵都毫不猶豫的送給了自己,如此天大的人情,怕是也有著將徐家堡拜託給他的意思吧。

除此之外,賀一鳴再也想不出徐自勵為何要這樣做了。

片刻之後,他收斂了心神,伸手握住了百零八贈送的追蹤器,低聲道「百兄,我想要見你,不要讓人發現。」

雖然他並不明白百零八究竟是如何做,才能夠在遠方聽到他的聲音,但是既然那傢伙說了,他也就姑且信之。

沒過多久,賀一鳴的雙耳就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叮,人從門牆的縫隙之中緩緩的流了進來。

如同水一般的,整個人就是如此突兀且詭異的出現在賀一鳴的面前。

對於這足以讓任何人都無比震憾的一幕,賀一鳴早就是司空見慣。或許有朝一日,當百零八如同正常人一樣,從門外敲門而八,才會讓他感到驚訝吧。

「百兄,寶豬在你哪兒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寶豬這傢伙在跟了車隊幾日之後,就再度失蹤了,至於那件火爐子,卻被它留了下來,似乎玩過了幾天之後,就已經玩膩了。

賀一鳴將火爐子裝進了戒指空間,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張仲秀和金戰役雖然對於寶豬耿耿於懷,這小傢伙畢竟是西北天池上的一個著名靈獸,若是在大申境內受傷或者是死亡,那麼他們二個多少都脫不了關係。

但賀一鳴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是對於寶豬的安全有著絕對的把握。

於是他們二人也只好放棄搜索的打算,既然連賀一鳴都不急,那他們還捧什麼心思。

「它在城外,我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百零八平靜的說道。

賀一鳴微微點著頭,既然百零八這樣說,寶豬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將手中的風雲霧秘籍放在了桌子上,賀一鳴抱著一線希望問道:「百兄,你擁有百變之能,那麼試試看,能否將這本秘籍複製並且還原出來。」

百零八上前,他的眼眸中頓時亮了起來。

這種閃亮的程度與人類高手凝神於眼之後所產生的亮度迥然不同,他的眼中亮光凝聚成了一條直線,筆直的射在了那本秘籍之上。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場,那麼肯定會懷疑,此人是否山精妖怪之類的東西了。

亮光在秘籍上下緩慢的移動著,片刻…之後,這一縷亮光才慢慢消失。

賀一鳴心情略微激動,問道「怎麼樣。」

「可以嘗試,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百零八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

賀一鳴頓時是大喜過望,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若是不成功必瑰否將秘籍損毀?」鯽a

「不合。」百零八毫不猶豫的道。

賀一鳴頓時放下心來,他知道百零八這傢伙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肯定不會回答的如此爽快。

後退了幾步,讓出了空間,賀一鳴道「既然如此,請百兄嘗試一下,讓小弟大開眼界。」

百零八也不推辭,他上前二步,將這本奇異的秘籍拿在了手上。

賀一鳴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依舊是頗為忐忑,雖然他信得過百零八,卻也依舊如此。

這本秘籍之中雖然僅有區區的十幅圖畫,但每一幅圖畫之中,都讓他有著迥然不同的感觸,以他如今的實力,也僅僅的參悟了第一幅的圖畫罷了。至於其餘的圖畫,那就是有心而無力了。當然,這也與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有關,若是給他數年時間閉關一次,或許會有所領悟。

如此珍貴的東西,若是被百零八羔壞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在賀一鳴的關注之下,百穴八拿著秘籍的手突然開始融化了。就像是一團亮晶晶的水,侵八了圖畫之中。隨後,這本書的外層就出現了一種奇異的色彩,雖然沒有任何聲響,但這一切卻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賀一鳴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他並不理解百零八這樣的做法有仍用途,所以也唯有靜靜的在旁邊坐著觀看。

盞茶之後,眼前的箋色再度泛起了奇異的變化,那一灘水銀似的東西蠕動了起來。

百零八伸出了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輕輕的放在了這一團水銀之上,頓時,這些水銀瘋狂般的湧八了百零八的手臂之中,而幾乎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斷臂也開始了生長。當那一團水銀全部消失之時,他的手臂也恰到好處的全部生長完畢。

賀一鳴長歎了一聲,對此感慨不已。

這種神奇的能力,怕是也唯有百零八一叮,人能夠做到了。

將目光重新投到了桌子上,風雲霧秘籍好端端的放在這裡,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

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放在了秘籍之上,風系真氣慢慢的輸八其中,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經過了百零八剛才的那樣折騰之後,這本秘籍依舊是沒有任何損傷,讓他十分的滿意。

轉頭看向百零八,他似乎是明白了賀一鳴的意思,道:「這本書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製作而成,在我的記憶庫中,曾經見過製作的方法,但這種方法僅僅是適合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我僅能將成品複製,而不能製作。」

著,百零八伸出了右手,放在左手腕之上,輕輕的一扳,在賀一鳴膛目結舌的表情中,這只斷裂的左手變成了同樣的一本書籍。

雖然知道這傢伙的身體與眾不同,但是在見到了這一幕之後,賀一鳴卻依舊是有些難以接受。

微微搖頭,賀一鳴將百零八左手變成的秘籍拿在了手上,他嘗試著將真氣灌輸其中。片刻之後,他驚訝的睜開了雙目,這二本秘籍給他帶來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特別是將真氣輸八其中之後,賀一鳴的腦海中同樣會出現那種進八了風捲雲擁的空間一般,能夠清晰的體驗到那種神奇的感觸。

彷彿百零八用一隻手所變化出來的秘籍就是正本似的,起碼,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感受不出這二本秘籍有何區別。若是將它們放在一起,片刻之後,賀一鳴可以肯定,他絕對分辯不出哪個是正本,哪個的百零八的左手了。

將秘籍拋給了百零八,他伸出了斷腕輕輕一碰,秘籍再度變成了手掌。

「百兄,你以前見過有人製作這樣的秘籍?」賀一鳴沉吟的問道。

「是,洞府的第一任主人就曾經製作過類似的書籍,不過製作之後,他顯得非常疲憊。」

賀一鳴的眼中頓時變得神光閃閃,他急促的問道「那本秘籍在哪裡?」

「在洞府之中。」

「你為何不早說。」賀一鳴埋怨道。

「你以前沒有問。」百零八理所當然的道。

賀一鳴徹底無語,瞪了他半響,終於道:「百零八,有一件事,我想要請你幫忙」

片刻之後!百零八搖頭道:「這裡的強者太多,你這樣做的成功率並不大。」

賀一鳴目光閃爍著一種激動的光芒,他一字一頓的凝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定要嘗試一下,否則絕不甘心。」

百零八平靜的望著他,也不知是否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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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深山圖騰  第二十八章 潛入

黑暗一點點增加,一點點淹上身來,像蜜糖,慢慢,漸漸夠則一種新的元素裡,比空氣濃厚,就像是時間已經被半凍結了似的。

就在這一片夜色之中,一道近乎於飄渺的人影輕輕的靠近了靈霄寶殿正中心的那座巨塔。

在這裡,雖然是高手如雲,但是在這道人影之上,似乎是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化八了整叮,夜色之中,一路行來,竟然沒有任何人現他的蹤跡。

高塔有著整整十二叮,八口,在每個入口之上都有著四名值勤弟子。

這些弟子在武道之上的修為雖然沒有達到先天或者是後天巔峰,但卻也都有著極高的水準,而且搭配極為合理。

一位內勁九層的弟蘭和三位內勁八層的弟子。

使用這種緩數的後天修煉者在夜間值勤,而且十二個八口盡皆如此,這在天羅國絕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由此可見,二者的實力之差,絕對是達到了無可比擬的地步了。

這道黑影潛伏到了高塔之外,露出了賀一鳴的面容。

他仰看了高塔一眼,眼巾精光閃爍,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就不會半途而廢。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頓時縮小了起來,沒有任何聲音,就是這樣整個人縮小了一截。

縮骨術,這門在後天時代就已經被仙修煉到了極點的內勁功法,在如今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妙用。

他身上的衣物明顯也是特製的,雖然身材縮小了一圈,但衣服卻還是緊緊地貼在了身上,似乎是有著極強的伸縮性似的。

這件衣服就是索戈身上的紅狼王皮甲,在擊殺索戈之後,縫縫補補的就被賀一鳴收入了銀戒指的空間之中,然而今夜卻被他重新拿了出來。

當身材變得矮小了一圈之後,賀一鳴的臉上也開始扭曲起來,雖然變化並不是很大…但是與他原先的面貌相比,卻是迥然不同。無論是誰見到了此刻的賀一鳴,都不可能將二者聯想到一起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賀一鳴又取出了一條黑巾,將臉龐遮掩住了。

經過了這些預先準備之後,賀一鳴相信,若是還有人能夠認得出自己,那麼除非在這個世界上有鬼了。

輕輕的將手掌貼在了高塔的石壁之上,感受著從高塔中傳來的那種冰涼般的感覺。

土之力量在他的身體中慢慢的流轉著,通過了土之力與高塔連接,賀一鳴甚至於生出了一種自己就是高塔般的神奇感覺。

他可不曾打算從那些八口進八高塔,若是有著鑽地之術而不用,豈不是太笨了。

然而,片刻之後,賀一鳴的臉色不由地微微的變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無法使用鑽地之術。

在這座高塔之中,似乎是蘊含了某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具有強大的排斥性。賀一鳴在感悟之時,這種力量並沒有揮出來,可是一旦他想要侵八其中,這股力量頓時出了強烈的反應。

賀一鳴立即收斂了真氣,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為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這座高塔渾若一體,那種力量也是佈滿了整座塔身的每一個角落。自己一開始侵八的力量並不大,所以反擊之力同樣細微。但他有著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顧一切的想要突破過去,那麼肯定會引起整座高塔之中蘊含的龐大力量反擊。

那時候別說自己是否能夠承受的住,但肯定會驚動高塔中的那些強大尊者們。

一旦讓這些人覺有異,賀一鳴可並不以為自己就,一定能夠逃得掉了。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個變故完全打亂了他的封劃。

目光朝著某一個門口看去,那裡的守衛們根本就波有現在高塔的周圍,竟然有人吃了熊心的子膽,想要潛八塔中。

賀一鳴心中電轉,如果僅僅是想要潛八塔中,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瞞過這幾叮,後天高手,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在武庫之外的那個房間,賀一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無論他如何自負,也不以為自己就能夠從那道房門進八武庫而不驚動裡面的那位神秘強者。

若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他也就方…需與深山圖騰訂下二十年的盟約…而是直接殺上門去了。

高塔的周圍並不是一片光禿禿的平地,而是種植了許多對貴的花草樹木,除了那十二個八口之外是一片寬敞大道,其餘的地方都被美麗的植物給覆蓋了。

這也是賀一鳴能夠輕易來到這裡而毫不擔心被人覺的最大原因。

透過了花草樹木的間隙,賀一鳴靜靜的看著周圍,他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心中二種念頭難以決斷。 a在這條最安全的道路被封死之後,賀一鳴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裡面的那些強者遠非他能夠與之抗衡,若是一旦失手,這個後果連賀一鳴都是難以承受。

然而,當他再度仰,看著這巨大的高塔之時,心中卻突地湧起了一種強烈的,絕不服輸的信念。

心中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斷,再度伸出了手掌,賀一鳴輕輕的貼在了高塔之上。

這一次,賀一鳴並沒有想要施展鑽地之術,而是慢慢的,以一種交流的方式將土之真氣輸八其中。

果然,當賀一鳴並沒有抱著強行八侵的心思之時,這座高塔之中所蘊含著的力量也沒有做出反擊。

強行將心中的狂喜壓抑了下來,賀一鳴一點點的將真氣散了開去,盡可能的攤薄,嘗試著與塔中的那種力量交流了起來。

在他的感覺中,高塔內的力量雖然強大無匹,但這股力量明顯是方…

人掠控的。

既然是無圭之物,賀一鳴就有信心找到其中的弱點,並且加以利用。

慢慢的,賀一鳴那沒有絲毫接略意礡的真氣終於與高塔中的力量產生了細微的交集。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再度出現了一副熟悉的影像。

一片平整的土代之上,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塔尖,就像是春筍出頭一般,慢慢的長大了。

在這刪片自由的天地之間,這座高塔從無到有,一點點的拔地而起,整個過程龐大而充滿了威嚴的感覺。賀一鳴知道,哪怕這是神跡,也絕非一日之功可以完成。如今在他腦海中的影像,不過是將這些時間壓縮了起來,讓人感到了最強烈的震憾。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應,但賀一鳴卻依舊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夠做到如此神跡就好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他清楚的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達成這種境界的可能。

在第一次接觸這副影像之時,賀一鳴就是因為心情過於激動而被迫斷開。

但是此刻,賀一鳴的心志卻是,堅若磐石,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這堪稱是波懈壯闊的神跡影響。

他的雙目微閉,全身心的投八其中,體悟著這種力量給他所帶來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賀一鳴的感覺中,似乎是有著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又似乎僅僅是眨眼之間,他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對於這座高塔,他已經相當的瞭解,甚至於比居住在這裡半年如一日的那些強者們都要瞭解的透徹了。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顯得是那樣的強烈。

他的真氣與高塔中的力量逐漸的融合了,這並不是侵略,而是一種相互吸引的力量。

賀一鳴的手心之中,隱隱的轉動著一朵土之花。在土之花的捧控之下,賀一鳴的土之力量在進行著細微的調整,和高塔中的那種力量屬性愈的相近了。

在他的丹田之中,所湧現出來的土之力,也同樣的與高塔中的力量重合,就像是二者本來就是一體似的。

若是這種情況讓高塔中的那些強者們知曉,他們肯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座高塔,乃是靈霄寶殿開派祖師爺親自從地底之下拔出來的,這種神道之力遠非任何力量能夠比擬。

同樣的,在這座高塔之中,留下了祖師爺的一股神力,正是因為這股神力的存在,所以在整座高塔內外,再也沒有人能夠使用鑽地之術潛八其中。

因為在這裡面的土之力已經被神力所禁錮,若是想要使用鑽地之術,那麼除非是比高塔中的神力更強一籌的力量,強行將這股神力打散才有可能辦到。但是,神力就是神力,隱含在寶塔中的神力或許對於神道中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威能了。

哪怕是殺了他們的頭,也斷然不會相信,在這個神道已經消失的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使用鑽地之術而進八高塔。

賀一鳴半閉著的眼眸慢慢的轉動著,他並漫有感到外界的時間流逝,而是將全部的心力都投注其中。

他體內的丹田原本是渾沌一片,但此時卻生了最為微妙的變化。

一縷特殊的真氣從丹田內緩緩的抽了出來,這一縷真氣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終於,這一縷真氣進八了高塔之中,在與那強大的力量接觸之後,並沒有遭到反擊,而是輕易的與之相容了。

賀一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他的身形微動,已經是進入了牆壁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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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深山圖騰  第二十九章 障眼法

暢遊在高塔點內,這種感覺與在地底而行四然不同。

雖然賀一鳴此時己經將體內真氣微調到了與高塔中的那種力量極其相似的地步,但在這裡面卻依舊是能夠感應到…種淡淡的束搏力量。

所以他的動作很慢,不過只要能夠進八高塔,那麼…切就都值得了。

眼前…亮,高塔之中好大多數走廊之中,都會點上一盞油燈,雖然光線並不濃烈,但是時於這些修煉者們而言,已經是如同白晝了。

一步踏出,賀一雞已經破壁而八。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得意和興奮的笑容,隨後宛若靈貓般的朝著二層而去。

雖然他僅僅隨著金戰役來過了…次,但他卻已經將所有的路線都記在了心中。

第五層就是武庫所在,但賀一鳴卻並沒有登上第五層。在武庫外面的小房間內,明顯有…位尊者級別的強者坐鎮,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去,賀…鳴自付可沒有這個本事。

在第四層晃悠了半響,賀一鳴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明顯是一個雜物間,裡面所堆積的雜物數不勝數。

一路土行來,賀…鳴都是小心翼翼,沒有驚動任何人,而在四層以下,分明也沒有什麼超級強者,哪怕是一線天強者都沒有。

賀一鳴隱隱的有著一種預感,尊者級別的強者大概都是居住在高塔上層,而尊者以下,估計連居住在高塔豐的資格也沒有。

所以他在四層以下潛行,根本就無慮被人發現行蹤。

抬起了頭,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誤,在這個雜物間的上面,就是武庫之內,而且還是金戰役進去取書的那個房間。

在白日裡,金戰役打開房門的時候,賀…鳴就使用順風耳奇功傾聽了半響,他可以確定,除非裡面隱匿著和外面小屋子中的那位強者同樣級別的高手,否則這個房間中就不可能有人存在。

此時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賀…鳴自然不可能空手而返了。

他深深的吸著氣,全身上下的熱度在下一刻全部消失,甚至於連心跳也幾乎是停止了。

這就是他的隱匿之術,當屏息術達到了數峰,甚至於是先天境界之後,所發揮出來的威能同樣的在他的想像之上了。

他的身體如同落葉…般的飄了起來,輕若尼物的來到了房頂,賀…鳴伸出了…只手,輕輕的碰到了房間的頂部,頓時緊緊的粘在了上面。

一僂淡淡的別樣的土系真氣從婪一鳴的丹田之內湧出。

在這…刻,湖底奇遇之後的神奇效果再…次的展現了出來。那混沌一般的丹田甚至於連高塔中如此強悍而不可思議的力量也能夠模擬一二。

雖然二者間的本質並不相同,威能也是天差地遠,但卻已經足以讓賀…鳴獲得高塔中的力量認可了。

當然,由於那種力量過於強大,賀…鳴想要施展鑽地之術的速度也是遠比平時緩慢,整整花了…炷香的時間,他才慢慢的從第四層來到了第五層之中。

來到了這個房間之後,賀…鳴愈發的小心了,他的雙耳輕輕聳動,在這個寂靜的房間中,哪怕是灰塵落地的聲音似乎都能夠被他撲捉。

終於,他確定了,在這個房間中確實沒有任何人。

他的目光環視一圈,將這個房間中的所有…切都收入眼中。

這裡果然是一個書庫,…個佔地甚廣的書庫,裡面有三十多個大架子,每…個架子之中起碼有著數百本書籍。

這些書籍都放在了一個個的木盒子之中,可見保存之人已經達到了何等細心的地步。

不過也正是這種精心的保存方法,才能夠最大限度的將秘籍原本保存下束

賀…鳴眉頭微皺,若是讓他來到每個書架之前,將…個個的木盒子打開去尋找,而且還不能發出絲毫的動靜,怕是找到明天也休想找到開山三十六式的秘籍。

他目光再度一凝,無意間看到了那些木盒子之前似乎有些小字,上前一看,頓時是大喜過望。

在這裡,竟然寫著木盒子之內的書籍名稱。清楚的刻著」開山三十六式正本這幾個蠅頭小字。

雖然是欣喜若狂,但賀一鳴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在這一刻…,他甚繫於比百零八還要象百零八。

手腕輕輕的一翻,從背後取出了一把叉當,。

這東西似金非金,似鐵非鐵,頗有著幾分人類肌膚的光澤。

他輕輕的將叉劍放到了刻字上面的木盒子之中,他甚至於連木盒子也未曾打開,因為他相信,這東西肯定分辯出來,什麼才是他真正渴求的東西。

慢慢的,這把叉劍在丸開了賀一鳴的手掌之後,就開始融化了。

它似乎是些成了一團水銀,徹底的融八了木盒之中。

賀一鳴的目光從這上面移開,…小心的朝著房間門口張望著。

同樣的一炷香左右,這團水銀終於開始變化了,它從木盒子上慢慢的退了下來,重新變成了叉劍形狀。

賀一鳴的昭中終於是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之色。

雖然這段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在渾一鳴的感覺中,每一秒的長度似乎都要遠遠的超過了一整天,如果不是他已經將屏息術施展到了極致,只怕全身上下早就被如雨的冷汗打濕透了。

終於,當水銀恢復了原狀之後,他才有點兒放鬆下來。

將叉劍背到了身後,賀一鳴慢慢的伏低了下來,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地面之上。

丹田內的真氣一徑絲的灌輸了下去,與高塔中的力量慢慢相融。

賀一鳴的心中暗自腹誹,這個高塔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邪門了。哪怕他能夠順利離去,但是所花費的時間卻是成百倍的增加。

不知道居住在這座高塔之中的那些尊者們是否也有著這樣的感想。

雙腳一點點的沒八了地面,然而就在此刻,賀一鳴的動作卻突地停了下來,隨後,他的雙腳從地面之下無聲無息的拔了上來。

一股莫名的,強大的危險感覺從外面傳了進來。

賀一鳴的臉色隱隱發白,在沒有見面的時候,就給了他如此巨大壓力的,怕是也唯有尊者級別的強人了。

在感應到這股巨大壓力的出現,賀一鳴才會當機立斷的打消了使用鑽地之術離開的想法。

畢竟,這座高塔與眾不同,想要順利施展鑽地之術離開,所需要的時間頗長,只怕等此人進來之時,自己只不過是鑽進去了一半左右,那時候上不得,下不去,那才是被當作活靶,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翻騰著,賀一鳴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縷堅定之色。

昔日金戰役能夠在西方尊者的手中逃生,那麼他也一樣可以。

身形微動之間,他已經離開了這個書架,來到了房間中的一角,隨後他擺出了一個古怪的造型,一股雲霧之力在他的身周慢慢浮現起來,就連光線都似乎是變得曲折了。

「吱……」,

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雙灰黑色的布鞋穩穩的踏了進來。

這是一位老人,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

他進八了這個房間之後,目光一轉,在沒有光線的黑夜中,這雙目光凌厲的如同貓頭鷹的眼眸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在疑惑著什麼。

賀一鳴猜的沒錯,他正是房間之外的那位尊者。

之所以在此刻進八武庫,並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而是突然之間的一種心血來潮。

武道修為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偶然會在特定的時間內感覺到什麼,這種感覺極其玄妙,但又毫無道理。

此人天性謹慎小心,眨然有了這種感覺,就」進來看一看。

在他的心中,本來認定了沒有人能夠瞞得過他而潛八武庫,所以最先的打算也就」是看一眼罷了。

這一眼看了過去,將房間中的一切都收八了眼中,似乎一切正常。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就是泛起了一種異樣另類的感覺,好像是疏忽了什麼似的。

猶豫了一下,他繞著房間慢慢的走著,那如同鷹鷲般的眼神竟然發出了一絲綠油油的光芒。

片刻之後,他突地停下了腳步,眼神驟然一凝,已經鎖定了房間中的一角。

在那裡,擺放著一隻花盆,上面有著一顆矮樹。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似乎沒有絲毫的異樣,但在在他的心中,卻掀起了消天巨浪。

既然負責守衛武庫,他對於武庫中的一切都走瞭如指掌。在他的記憶中,這裡本來是空空如也,但此刻卻突兀的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擺設,那就絕不正常了。

雙眼中的精光越來越盛,他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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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尊者之威


        當此老的嘴中說出了這三個字的時候,賀一鳴頓時知道,他的行蹤已經被對方看破了。
  
  他的心中無比的郁絕,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看破了他的行蹤。
  
  此刻…他所施展的,可並不僅僅是障眼法那麼簡單,在他的外圍,還有著雲霧之力和障眼法所結合而成的虛幻之力。
  
  昔日的徐自勵看不透風雲霧秘籍中的雲霧之力,所以賀一鳴也有著強烈的自信,除非是擁有雲霧天賦的尊者,否則也休想看透他的虛幻之術。
  
  正是因為擁有雲霧之力和障眼法結合而成的虛幻之術和鑽地之術,所以賀一鳴才有膽量來此一遭。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在第二眼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這個結果讓他在驚慄無比的同時,也感到了大為沮喪。
  
  難道眼前這個尊者竟然擁有雲霧天賦不成,若真是如此,那他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既然已經被對方指名道姓的叫破了,賀一鳴自然不會繼續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身形微微一抖,眼前的空間頓時曲折了起來。他的身形如同閃電般的朝著門口竄去。
  
  在這一刻…,他已經將速度提聚到了極點,只是,眼看他就要衝出房門之時,那驟然前進的身體卻是突地停了下來,隨後雙腳微微用力,迅快的退了開去。
  
  就在賀一鳴開始行動的那一刻,那位老者也同時動了起來,他的速度竟然同樣的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竟然搶在了賀一鳴之前堵住了房門。
  
  緊緊的貼在了背後的牆壁之上,賀一鳴的心中隱隱叫苦。
  
  他在來之前就,巳經嘗試過了,這座高塔神奇無比,就算是他全力轟擊,也休想將寶塔擊破。
  
  在對方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他唯一能夠逃生的地方,就,是那道並不寬敞的大門。只是,看著這位老人陰沉的面容,賀一鳴的心就沉了下去。
  
  懈厲害的障眼法。」老人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果不是老夫對於這裡的環境瞭如指掌,還真的被你混過去了。」
  
  賀一鳴微怔,他的心中愈發的郁絕了,至此,他才明白,原來並不是自己的幻化之術失靈,而是因為對方對於這裡太熟悉了,熟悉的到了每一個地方擺放著什麼東西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來,無論他使用雲霧之力和障眼法混合的幻化之術做何改變,都不可能瞞得過對方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心中暗道倒尊,但他的一雙眼睛卻向著四周瞄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退路。
  
  老人輕哼一聲,道:「你不用找了,在這裡,除了老夫背後的大門之外,你就走投無路了。」
  
  賀一鳴收回了目光,他改變了音調,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道:「閣下如何稱呼。」
  
  老人傲然一笑,道:「老大卓晨峰。」
  
  賀一鳴眼神一凝,道:「原來閣下就是卓晨峰,想不到那麼多年,你都隱居在此地不出,真是好耐性。」
  
  他口中說著,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這個卓員峰是什麼來歷,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大有來頭似的。
  
  卓晨峰冷然的望了賀一鳴一眼,道:「老夫閉關不出,自然是想要更進一步。閣下既然聽說過老夫的名號,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賀一鳴微微搖頭,他的身體半蹲了下來,眼睛微微的瞇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狂暴的如同受傷了的野獸一般的氣勢。
  
  這股氣勢撲面而來,讓卓晨峰眉頭大皺。
  
  他冷哼一聲,突地道:「你真的想要與老夫」戰麼?」
  
  賀一鳴心中微動,道:「卓前輩難道願意放過在下。」
  
  「不錯,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必須給老夫一個交待。」卓轟峰緩緩的說道。
  
  賀一鳴心中大奇,身上的氣勢不免消弱了幾分。
  
  以對方尊者的身份,既然做出了承諾,確實是有著幾分可信度。
  
  他猶豫了一下,沉聲問道:「你要什麼交待?」
  
  卓晨峰深深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如何瞞過老夫進入此地的?」
  
  賀一鳴頓時釋然,怪不得這個老頭與自己蘑茹了半天還不見他動手,原來在他的心中竟然有著這樣的顧慮。
  
  既然賀一鳴能夠一次瞞得過他進入此地,那麼也就會有第二次,甚軍於第三次。
  
  哪怕這一次沒有缺少什麼東西,但以後可就難說了。而且這裡的隔壁就是存放神兵利器的地方,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卓晨峰都必須要知道賀一鳴是如何進來的。
  
  暗自苦笑一聲,賀一鳴無奈的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您。」
  
  卓昆峰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的表情,他對此似乎是早有預感。
  
  慢慢的伸出了一隻手,當他伸出這隻手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凝固了起來。雖然是隔著一段距離但賀一鳴硬是感受到了身周所傳來的龐大壓力,就連他的身體似乎被牢牢的禁錮住了。
  
  賀一鳴的心中無比駭然,他雖然在天池上上與幾位尊者打過交道,但哪怕是黎明磐在面對他之時,也僅僅是存著一絲教訓一翻的念頭,根本就不會全力以赴。
  
  但是此刻的卓晨峰卻已經是使出了全力,在他的真氣壓迫之下,那種禁錮的力量就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壓了下來。
  
  這才是尊者級別的真正實力,這是一種壓倒性的力量。
  
  在面對金戰役的禁錮之力時,賀一鳴還能夠與之放手一戰,以金系的強大鋒銳之力破開一條血路,將禁錮之力徹底打散。
  
  但是,在接觸到了卓晨峰的禁錮力量之後,賀一鳴卻完全沒有了這個念頭。
  
  除非是大關刀在手,否則他絕對不會以硬碰硬的自尋死路了。
  
  手腕一翻,他的手上頓時多了一把叉劍,當這把陰森森的兵器出現的那一刻,賀一鳴明顯的看到了,卓員峰的眼眸似乎是凝縮了一下,隨後就現出了一絲惱怒之色,而隨著這個變化,就連四周的禁錮力量都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雖然賀一鳴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明顯失態的表情,但這方l疑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手中的叉劍驟然剎動了起來,在空中舞出了三朵燦爛的黑色劍花。
  
  這三朵劍花位若實質一般的刺了出去,恰到好處的擊在了四周空間的三個契令點之上。
  
  卓昆峰的臉色接宏微一變,他的眼中甚至於多了幾許的驚訝之色。
  
  眼前此人的修為分明沒有達到尊者之境,但是他的這三劍卻全部的剌中了周圍禁錮點最藩弱的地方。
  
  他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此人的修為怕是已經達到了鼎足之勢。
  
  冷口當了一聲,卓員峰手腕一緊,那隔空抓來的禁錮之力頓時強烈的朝著中心收緊起來。
  
  就像是大海中捕魚一樣,將渣網收攏,海水從渣網中的洞口中溜走,僅留下網中的魚兒。
  
  禁錮之力既然有了變動,賀一鳴所擊出的三劍頓時變成了無用之功,除了那三朵劍花與禁錮之力相撞,爆發出了強烈的火星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卓昆峰的臉上似乎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他的目光卻緊鎖在對方那人的身上。
  
  他並擔心那人能夠逃過自己的手心,可是,他卻知道黃炎門的一個恐怖的門規。若是不能生擒此人,將他如何潛入進來的方法逼問出來,那麼縱然是將他千刀萬剮,也是得不償失。
  
  然而,就在此人似乎已經被禁錮力量完全圈住之時,卓晨峰卻是突地冒出了一絲不祥之兆。
  
  賀一鳴的身體微微的擺動著,就像是在風中搖擺著的一張落葉。
  
  隨後,他化作了一陣風,從渣網的縫隙處流了出去。
  
  卓昆峰的臉上微微動容,他這一爪之力看似簡單,但其實已經是竭盡所能,使出了十層力量。但沒想到對方的身法竟然如此詭異,對於風之力的領悟更是達到了極點,竟然讓他一爪抓空。
  
  雙眼中再度閃過了一道精芒,卓員峰同時伸出了二隻手,然而,正當他想要抓出去的時候,臉色卻是大變,眼中更是冒出了無窮的怒火。
  
  賀一鳴一旦擺脫了他的禁錮之力,立即是飛一般的來到了一個書架之旁,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拿起了書架上的木盒子。微微一甩,頓時是如同風火輪般打著轉兒超卓員峰飛去。
  
  這裡面的每一本書都是最珍貴的寶藏,卓發峰負責守衛武庫,若是讓這些書毀壞了,那麼對於他的聲名來說,將是一場致命的打擊。
  
  他雙手輕輕的推動著,雖然賀一鳴將木盒子如同雨點般的砸了過來,但是在他的雙掌翻飛之下,這些木盒子都被他輕飄飄的推到了房間一角,就連賀一鳴施加在木盒子上的暗勁都被他輕易的消除了。
  
  這種強大的控制能力,哪怕是賀一鳴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只是,房間中的木盒子實在是太多了,賀一鳴扔出來的角度又是十分刁鑽。每一隻木盒子之中都蘊含了強大的真氣,只要卓昆峰錯過了一個小,保證可以將木盒子砸成粉碎,裡面書籍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片刻…之後,卓員峰被迫移動了腳步,他的身形閃電般的竄了出去,輕輕一掌將幾個木盒子平推到了牆角。
  
  然而,就在這麼一瞬間,賀一鳴已經是從房門中竄了出去。
  
  卓昆峰眼中冷芒閃爍,他像是早有準備般的,轉身,朝著賀一鳴虛空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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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另一個賀一鳴


        這裡面的書籍太過於珍貴,若是真的損毀了一本,就算是李晨峰也會感到難以承受。
  
    所以他故意讓開了去路,任由對方逃遁,但他卻有著絕對的自信,只要對方真的逃離了這個房間,那麼他肯定能夠將其半途攔截。
  
    此時,他的雙爪早就是畜滿了真氣,驟然發出,更是勢不可擋。
  
    賀一鳴身在半空中的身體停頓了一下,就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將他的身體牢牢的捆住了一般。
  
    不過他並不驚慌,手腕一抖,二個木盒子頓時是滴溜溜的打著轉兒飛向了身後。
  
    卓昆峰臉上的冷笑驟然凝固,他心中憤怒交集,原來此人在臨走之時,竟然還不忘帶走二本秘籍,真是欺人太甚。
  
    鬆開了一隻虧,虛空一引,將那二個木盒子輕巧的移到了一角。不過他眼前隨後一花,又是二個木盒子劈頭蓋臉般的打了過來。
  
    卓員峰臉色鐵清,對方定竟帶走了多少了秘籍?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旦將對方生擒活捉,並且拔走了毒牙之後,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手腕一掃,一股柔勁發出,將這二個木盒子引開,不過這一次他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只怕對右手中的秘籍不會僅有四本吧。
  
    眼角黑芒一閃,他心中暗道,果然還有。
  
    然而,這一次當他伸出手之後,卻突地發現不對。那眼眸中迅速變大的,並不是什麼木盒子,而是一把黑黝黝的叉劍。
  
    這把叉劍出現之時悄然無聲,如同一條潛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在最後時刻…吐出了蛇信,露出了獠牙,朝著他狠狠的一口咬去。
  
    卓晨峰的心中一凜,他從這一劍之中,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那種尖銳的鋒利,甚繫於讓他生出了一絲面對死亡的感覺。
  
    自從晉陞尊者,在此地閉關之後,他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了。
  
    雙目驟然一沉,他的右手之上,瞬間飄起了一道白光,並且凝成了一把長劍。
  
    劍尖一挑,發出了清脆的叮的一道響聲,將那把如同毒蛇一般的叉劍挑了開來。
  
    不過卓員峰的心中卻沒有一點兒的喜悅之色,對付一個並非尊者之人,竟然還要動用兵器,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但是不知為何,在見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叉當,之時,他心中的危險感大增,幾乎就是不假思索的動用了兵器。
  
    就在他挑開了叉劍的那一刻,原本被禁錮在前方的賀一鳴突地發力,趁著卓晨峰的精力大都集中在叉劍之上時,在瞬間真氣狂暴而出,震開了禁錮力量,飛一般的竄出了另一道大門。
  
    卓昆峰冷口噹一聲,身形一剎,隨即追了上去。
  
    在離開房門的那一刻,他的眼角一瞥,在叉劍上一掃而過。
  
    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對這把不起眼的叉劍如此小心,似乎這是一個比那黑衣人更可怕的存著似的。
  
    在他晉陞尊者之前,也曾經與黃泉門的叉劍刺客交過手,卻從來沒有類似的感覺。
  
    同時,他對於前面黑衣人的做法也感到了難以理解。
  
    在他的記憶中,這把叉劍對於叉劍殺手而言,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劍在人在,劍夫人亡,這幾乎已經是銘刻在這些殺手骨頭裡的東西。
  
    可對方在危機關頭卻是毫不猶豫的將此劍當作暗器扔了出來,這種做法同樣的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在這一刻他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人影閃動之間就」已經消失在房間之內。
  
    待他們全部離去之後,地上的叉劍卻突然出人意料的動了,它化為了一片水清,迅速的朝著房門之外流去,沿著昏暗的角落,消失在房間之中。
  
    淤淄淡淄
  
    二個人一前一後,猶如二道離弦之箭般的竄了出去,從第五層瞬間來到了第一層,隨後從某一個高塔入口飛奔而出。
  
    高塔有著十二個入口,此時已經是黑夜,但每一個入口處卻都有著一名內勁九層和三名內勁八層的弟子守衛。
  
    他們都是面向前方,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前方,突地感到身後有異,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入口處的四人就覺得脖頸上一緊,隨後騰雲駕霧般的朝著後方飛了出去。
  
    他們的口中剛剛發出了一聲驚呼,就」覺得背心上被人輕輕一堆,隨後穩穩當當的站定了。
  
    自始至終,他們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只是一眨眼間,他們已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並且在高塔中間位置站定了。
  
    四個人面面相覷,一股子寒氣沿著脊椎骨直衝腦際。
  
    隨後,他們就聽到了塔外傳來的一道凌厲的長嘯聲。
  
    這道長嘯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整個靈霄寶殿都沸騰了起來。
  
    金戰役的屁股之下仿若是安裝了彈數般的跳了起來,他一下子就躍出了房門,朝著賀一鳴的房間看了,眼。
  
    在那裡,傳來了如同機械般有節奏的破空聲。
  
    金戰役在昨夜親眼目睹了賀一鳴施展開山三十六式的前幾式,所以就算田著眼睛,他也知道房間中的那位年輕強者正在不斷的從第一式施展到第二十三式。
  
    只是,在這一次的施展過程中,賀一鳴並沒有動用內勁,只不過是連續不斷的將這些招式連貫的施展出來。
  
    從第一式開始,到第二十三式,緊接著再從第一式開始,如此的週而復始,彷彿永無止境。
  
    雖然金戰役不明白這樣修煉有什麼好處,但是修為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專門適合於本人的修煉方法,所以金戰役根本就沒有去打擾對方修煉的意思。
  
    但此時聽到了那如同示警一般的長嘯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賀兄。」
  
    裡面的拳腳之聲停了下來,隨後傳來了賀一鳴不悅的聲音:「金兄,有何事?」
  
    金戰役明顯的聽出了這道聲音中的不滿,這是任何人在修煉途中被人打斷之時的必然反應。
  
    他甚互於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出言的話,只怕賀一鳴會當場翻臉動手了。
  
    若笑一聲,鋒戈役道:「賀兄,有人入侵我們靈霄寶殿,卓師叔已經親自追去,你有興趣去一趟麼?」
  
    賀一鳴的聲音六不猶豫的響了起來:「金兄,我沒興趣。」
  
    說罷,裡面再度傳來了拳腳破空的聲音,他竟然是再度開始演練,擺明了不想理會外事。
  
    金戰役微微搖頭,他騰身而起,人在半空,一腳跨出,身周的空間在眼前迅快的拉近著,當他一腳落地之時,已經在數十丈之外了。
  
    然而,他卻不知,在房間中的那人雖然是賀一鳴,但是這個賀一鳴的臉上表情卻是僵硬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門縫中流出來了一片水清,這些水清來到了房間之內,朝著賀一鳴湧去。
  
    這個賀一鳴停住了拳腳,目光下移,他的一隻腳突地缺了一半,而這些水清則是來到了他的腳下缺口,就這樣吸附了上去,將他的這隻腳補全完畢。
  
    隨後,他抬起了頭,一雙眼眸亮了起來,如同小太陽般的閃閃發光。
  
    高塔的另一側,祁連雙魔幾乎同時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睛朝著長嘯的地方望去,裡面有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另一位老人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們要做什麼?別忘了,這裡是靈霄寶殿,不是我們的洞天福地,不要出去惹事生非。」
  
    祁連雙魔對望了一眼,無奈的坐了下來。
  
    大魔沉聲道:「師傅,聽這嘯聲,似乎是有人求援。」
  
    雖然每個門派都有著不同的求援信號,但大多數都是相差無幾,
  
    老人緩緩點頭,道:「不錯,這就是靈霄寶殿的求援和示警的嘯聲,而且發出這個嘯聲的,還是一位尊者。」
  
    「尊者?」祁連雙魔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駭然。
  
    連尊者也要發出求援的嘯聲,這也未免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老人皺起了眉頭,他口中輕輕的吟誦著幾個人名。但是很快的,這些人名就被他給劃去了。
  
    雖然這些人在數百年前,就」是名動一方的強大高手,但老人卻堅信,他們絕對不會來招惹靈霄寶殿的。
  
    良久之後,老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西方亂起,莫非是西方尊者不成」
  
    在卓員峰的長嘯響起來之後,整個高塔之上也為之轟動了。
  
    雖然沒有人知道,靈霄寶殿之中究竟有幾位尊者級別的老怪物,但是這些老傢伙們多少認得卓員峰的聲音。
  
    因為他是守衛武庫的尊者,雖然他的修為在這些強者之中並不算頂尖,但他所的責任卻是最為重要。
  
    只不過是數息之間,武庫大門之前已經閃過了數道身影,他們進入了武庫,一眼就看到了書庫中的那番狼籍,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其中二人對望一眼,他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其餘人打開了另一道擺放著神兵利器的大門,這些人才鬆了一。氣,起碼神兵沒有任何損失。
  
    在隨後的整理中,他們還發現,雖然大多數的木盒子都已經移位,但是裡面的書籍卻是完好無損,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過曉是如此,他們的臉色也是頗為難看,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靈霄寶殿的武庫之上,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一件事情。
  
    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看去,有整整三位尊者外出追捕,應該能夠手到拿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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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迷霧


    月光如雪般的揮灑在大地之上,彷彿在這一片土地上籠罩著一晝白色銀霜似的。

    二道人影就在這一片皎潔的月色之下迅快的飄了過去。

    他們的度之快,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前面的那道人影籠罩在一層濃濃的霧氣之中,就像是在空氣中翻滾似的,一個翻騰之後,就是數十丈的距離。

    在他的身後,一位老者的腳步卻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滴溜溜的在地面上滑動著,看似並不快,但是行i&的度卻絲毫不慢。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幾道身影緊隨其後而來,不過所有人的度都保持在一個穩定的頻率之上,任誰也無法追上對方。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擺脫追蹤。

    卓晟峰的心中驚怒不已,此人的度之快,遠在他的估計之上,而且更令他感到驚心的是,對方身上的那道濃霧似乎有著越來越濃郁的趨勢。

    自從追出來之後,那人的身上就有著這樣的一層濃霧,正是在這層濃霧的掩飾之下,他甚至於連對方使用了哪一種功法進行逃遁都不知道。由此可見,這些濃霧有著強烈的到了極點的隱匿效果。

    卓晟峰甚至於感到,此人能夠瞞得過自己,悄然潛入武庫之內,肯定是與這絡霧有關。

    若是讓奔跑中鵠賀一鳴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開心的笑掉大牙了。

    而事實上,此刻的賀一鳴同樣的心情愉快。一旦脫離了靈霄寶殿的城市範圍,他的心中頓時開朗了起來。

    在寶塔之中,一旦想到靈霄寶殿的眾多高手,賀一鳴的心中就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一般的難受。而此刻離開了這個範圍,感覺自然是大不相同了。

    當他將一層雲霧之力吸附在身周之後,立即使用風系的二點一線功法朝著遠方逃遁而去。這一次他可是拚盡了全力,這種強大的移動功法在他不斷的施展之下,已經將威力揮到了極致。

    在今日之前,他從未嘗試過長時間不間斷的施展這門功法,但此時真的這樣做的時候,他卻有著一種彷彿隨時都會化風而去的衝動。

    隱隱的,他似乎是摸到了一綾風的脈搏,那強大的風雲霧之力不斷的朝著他的身體湧來,讓他完全的沉溺其中。

    此時,別說是身後有人緊追不捨了,哪怕是沒有人追來,賀一鳴也是不會停歇的。

    就這樣不知道奔出了多遠,賀一鳴突地感覺到雲霧之力的吸附度迅快的降了下來。

    他微微一怔,雖然是度不減,但卻抬頭張望了一下。那天邊的明月已經消失,整個天空似乎變得無比的黑暗了。

    他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在清晨日光出現之前的那段時間,無疑是最為黑暗的。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不由地徽做一變,風雲霧之力在黑夜之中,方能揮出最為強大的威能,若是一旦到了白晝之間,雖然對於風系力量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對於雲霧之力的嫜■就有著相當大的障礙了。

    他的雙耳微微聳動了一下,頓時將後面的聲音收入耳中。

    心中苦笑不已,在後面緊隨不捨的幾人中,除了老朋友金戰役之外,竟然還有三位尊者。他暗自咒罵了一句,自己又沒有火燒武庫,這些人卻還要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實在是令人無f6o打量了一下周圍,雖然處於平原之上,但卻隨時可見一片片零星的矮林。

    這些矮林就像是點綴在廣闊平原上的綠色,充滿了勃勃生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陡然轉向,朝著最近的那片綠色矮林中衝去。以他的度之快,幾乎就是數個呼吸之間,就已經進入了矮林之內。

    當他進入了矮林中的那一刻,體內的真氣高運轉,那雲霧之力不再吸入體內,反而是在瞬間爆了出來。

    強大的雲霧之力充斥於整個空間,在瞬間就將這一片並不算是太大的矮林給籠罩了進來。

    在黑夜之末,清晨即將來臨之時,空氣間本來就充滿了水份,這雲霧之力就像是一種催化劑一般,將所有的水氣吸收轉化,變成了一片巨大的濃霧。

    卓晟峰心中暗叫不好,雖然他並沒有追上對方,也並未接紲過這片雲霧,但是活了敵百年的老傢伙,自然是見多識廣。當濃霧開始擴散之時,他就知道這一次怕是再也無法追蹤到對方的下落了。

    果然,當他進入了矮林之後,頓時徹底的失去了對方的感應。這股濃霧確實是具有強大的隱匿作用,想要在這片雲霧中繼續鎖定對方的行蹤,那已經出了他力所能及的範圍。

    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林外傳了進來。」卓師叔,您追到了麼?」卓晟峰心中大喜,連忙道金師侄,不要進來,這裡的濃霧有著詭異奇效,你和二位師叔在外守著,今日務必要將此人抓住。」

    金戰役朗聲應了一句,他和另外二位追來的尊者立即是守住了這片矮林的三個方向。

    靈霄寶殿的勢力強大無比,就在日頭升起來之時,又有近十人來到了這裡。他們之中雖然並沒有尊者級別的老怪物,但卻都是先天境界或者是一線天的強者。

    一眾人在密林中搜尋了半日,甚至於將所有的矮樹全部砍斷,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雖然他們異常的不甘心,但最終不得不承認,那個神秘的傢伙已經不在這裡了。

    離開了矮林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頗為難看。

    最先追出來的那二位尊者一個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結實得像一堵牆似的。西另一個卻是有些(8瘦,但卻比卓晟峰要好得多。

    在靈霄寶殿之中,雖然尊者基本上都已經歸隱,不會參預俗世之事。但是每隔五年,都會有二位尊者坐饋高塔,若是外界有何大事生,就會由他們出面協調,這就是靈霄寶躐■的值勤尊者,而這二位,就是這五年中的值勤尊者。

    身材高大的名為高偉亮,稍瘦一點的名為杜文斌。雖然他們現在名聲不顯,但在百年前,卻是名聲顯赫,在大申之中,亦是最頂尖兒的高手,絲毫也不遜色於如今的金戰役。只是滄海桑田,百年之後,他們已經歸隱不出了。

    眾人碰頭之後,相視而亡,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還會被人逃走,這無疑像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們的臉上似的,讓他們的臉上都有著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卓師兄,那人長的什麼模樣,使用的是何功法?」高偉亮沉聲問道。

    卓晟峰臉色鐵青,道:「此人用黑巾蒙面,不過我雖然未曾看見,但卻可以肯定,此人必定是來自於黃泉門。

    金戰役等人的臉色都是有了微妙的變化。

    杜文斌遲疑的道:「卓師兄,我們都與q道,黃泉門雖然是天下第一刺客門派,但卻從來就沒有針對尊者的刺殺,而且也從未聽說過,他們會潛伏進大門派的宗門之內。」

    黃泉門的實力雖然強大,但也不敢將天下間所有的門派都徹底得罪。

    不能刺殺尊者,不能進入大門派的宗門之內。

    這已經是雙方就認的一個規則了,若是黃泉門真的肆無忌憚,那麼肯定會引起天下所有大門派的恐慌和敵視。若是所有的門派拋棄前嫌,聯手而為,縱然是隱藏在暗中的黃泉門,怕是也唯有慘遭滅門之禍了。

    卓晟峰冷哼一聲,道:「此人的障眼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若非老夫記得武庫中的擺設,也要被他欺瞞過去。」他頓了頓,臉色凝重如山,道:「老夫慚愧,竟然連此人如何進入武庫都不知曉,這種程度的障眼法,絕對是出於奐泉門嫡傳,不可能再有第二家了。

    高偉亮神色微動,道:「他的障眼法連你也能瞞過?」說著,他回頭張望了一下。

    卓晟峰苦笑道:「高師弟,我們已經將所有的樹木都砍斷了,此人的障眼法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有隱藏的可能。

    高偉亮這才收回了目光,不過在他的眼眸中依舊是有著一絲不甘之色。

    卓晟峰繼續道:「此人不但精擅於障眼法,而且所使用的兵器,也是黃泉門的特製叉劍。」他頓了頓,道:「此人在逃離之時,已經被我將叉劍留了下來,應該就在書庫之內。」

    高偉亮微怔,道:「卓師兄,小弟就是從書庫中出來的,雖然並未仔細搜尋,但似乎未曾看到什麼叉劍啊。」

    書庫中雖然繚亂,但是叉劍如此明顯的日標,若是真的在那裡,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卓晟峰眼中精芒一閃,道:「不可能,這把叉劍是我親手擊落,就在書庫之中。」

    高緯亮猶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再說。」

    眾人如風似火的趕了回去,當卓晟峰聽說在書庫之中確實未曾找到叉劍之時,他的臉上頓時是陰晴不定,雙目之中甚至於都隱現火花。

    此事確實是事關重大,不僅僅三位尊者追丟了人,甚至於連此人如何進入武庫都不曾知曉,而卓晟峰信誓旦旦的誓,書庫中的叉劍更是莫名的消失無蹤,這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感到了不可思議。

    一日之後,第五層的武庫被轉移到高塔第十層,不僅僅是門外有人守衛,就連書庫和兵器庫之中,都各有一位尊者坐饋,靈霄寶殿,一時間風聲鶴唳,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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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混合之書


    黎明的霞光漸漸露出了,太陽隱身於群峰之後,給它們周圍籠罩上了一道朦朧的亮光,亮光漫漫感染了四周那淺藍的天色,天空中緩緩出現了金色的晨曦。

    當賀一鳴回到了靈霄寶殿的院落之時,已經是日頭高照了。

    雖然因為卓晟峰的長嘯之聲,使得整個靈霄寶殿都進入了一種***的氣氛之中。但賀一鳴依舊是無聲無息的回返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在房間之中,另一個賀一鳴正在一招一式的演練著開山三十六式。從第一式開始,到第二十三式,如此週而復始,不見停歇。

    賀一鳴看著這一幕,他的心中突地冒出了一種怪異的想法。

    這是他第一次純粹的站在了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自己」練習開山三十六式。

    這套金系功法似乎是充滿了破綻,似乎只要一樣手,就能夠將這一套功法完全破去一樣。

    他微微的搖頭一歎,知道這是因為在施展這套功法之時,並沒有配合金系真氣的緣故。正因為沒有真氣或內勁的配合,所以才會讓人產生花架子的感覺。

    不過轉念一想,賀一鳴頓時是啞然失笑。

    非但是這一門金系戰技,無論是哪一門戰技,只要沒有相應的真氣配合,最終都會變成花架子的。

    不使用真氣和內勁,卻依}8能夠擁有強大盛彤的戰技,怕是也唯有百零八才能夠使用出來吧。

    他搖了搖頭,道《「百零八,我回來了。」

    正在如同跳舞一般表演的賀一鳴頓時停了下來,在他的身上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波動,隨後賀一鳴消失了,變成了百零八。

    賀一鳴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若是自己也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就好了,那麼辦事情無疑會方便很多。

    只是一想到百零八那非人的身份,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陣戰慄,這個念頭頓時像是長了翅膀嫩,飛的無影無蹤了。

    「百兄,成功了麼?」賀一鳴詢問道。

    百零八也不回答,他伸出了右手,直接將左手腕扳了下來,拋給了賀一鳴。

    伸手按住了這一隻沒有鮮血的斷手,賀一鳴臉龐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隨後苦笑一聲,放到了桌面上。

    那只左手頓時開始融化,當重新凝聚起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本神道之書。

    賀一鳴的雙眼隱隱光,他伸手將書本捧起,直接的翻到了第二十四頁。

    然而,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在這一頁上,雖然也是開山三十六式之中的一式,但卻並不是第二十四式,而是第十四式。

    他訝然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百零八,心中豁然一動,順手翻開了第一頁。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哭笑不得之色,在這一頁之上,果然是風雲霧之書的第一頁。

    他無言的搖著頭,將二本完全不同體系的神道之書的內容合併在一本書之內,怕是也唯有百零八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要是號o」

    似乎沒有看到賀一鳴臉上異樣的表情,百零八平靜無波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要去哪裡?」賀一鳴莫名其妙的問道。

    「寶豬還在城外。」百零八言簡意闊的道。

    賀一鳴心中暗歎,真不明白百零八和寶豬這二種完全不同的非人傢伙為何會如此的要好。不過既然百零八在寶豬的身邊,那麼這小傢伙在安全上肯定是高枕無憂了。

    目光突地落到了百零八的斷手之上,再看了眼手中的秘籍,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百零八伸出了手,他的手慢慢的從手臂上長了出來,瞬間就已經恢復如常。

    賀一鳴張了張嘴,最後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苦笑道《「你去吧,保

    重。

    百零八來到了門口,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才道:「保重。」說罷,他的整個人頓時化了開來,仿若是變成了一地的流水,從門縫中消失不見。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他消失的地方,片刻之後,掐了一下胳膊,感覺還挺疼的,顯然自己並不是在做白日夢。

    只不過,以百零八的性格,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令人感到

    不可思議。

    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開,賀一鳴重新翻開了手中的神道之書。

    這本書的第一頁是風雲霧之書,其中的威能之大,賀一鳴可是深有體會。

    他正是憑藉著雲霧之力所蘊含著的強大隱匿之力從那幾位尊者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的。

    特別是在矮林之中,賀一鳴在斷絕了卓晟峰的感應之後,立即使用鑽地之術遠離此地。當然,在使用鑽地之術的時候,他的身上也籠罩了一層雲霧之力,將他的氣息完全的隱藏了起來。

    若非如此,他想在三位尊者的聯手之下逃脫,那絕對是癡心妄想之事由此可見,雲霧之力的本身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威能了。特別是對於賀一鳴這種尚未進階尊者之人來說,絕對是堪稱保命的第一選擇。

  不過,此刻賀一鳴並沒有研究雲霧之力,而是直接翻到了第三十四頁。

  在這裡,果然有著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十四式的圖畫。

  賀一鳴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手中一綾金系力量進入了秘籍之中,片刻之後,通過了某種神奇的方式,賀一鳴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神奇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之中,東南西北皆是一眼望不到邊,而且在這個空間中,還充滿了一種鋒利和尖銳的獨特壓力。

  這就是金系的力量,強大的到了極點的金系力量的體現。下一刻,賀一鳴的手中多了一把恐怖的大關刀。

  整個刀身之上蕩漾著 一種ほ÷奇的力量,特別是刀頭之處,更是精光四濺,幾乎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似的。

  賀一鳴的心中狐疑萬分,他曾經借閱過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但是在那個世界中,大關刀卻絕對沒有這樣的誇張。

  他的心中浮起了一個詭異的念頭,莫非到了百零八變成的秘籍之中,這把大關刀的威力就變大了十倍?

  搖著頭,賀一鳴桃,開導雜念,他的身體開始動了。

  從第一式開始,慢慢的施展了開來,直到第二十三式為止。

  在這個過程中,賀一鳴並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套刀法在他的手上,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施
展了開來。

  只是,每一次施展到第二十三式之時,他就會有著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雖然本身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極點,但那第二十四式,就是無論如何都劈不下去。

  不過賀一鳴 並不氣餒,他就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之中慢慢的,一招一式的揮舞著。似乎
他有著一顆無比堅韌的心,不管失敗了多少次,卻依舊是堅若磐石,不曾動搖。

  在這裡,沒有風,沒有空氣,沒有日光,僅有著無窮無盡的空寂。

  那大刀揮舞所引起來格聲音,就是這裡唯一的響動了。

  如果賀一鳴停止了修煉,那 麼這裡秀\\{I會成為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了絲毫的聲響。

  在這種環境中修煉,若是意志不堅定之人,很快就會崩潰。但是對於那些意志堅忍不拔之輩來說,這種根本就無人干 擾的環境,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最佳修煉場所。

  也不知道過了 多少時間,反正在賀一鳴的感覺中,無論他修煉了多久,都僅僅是那樣的一瞬間而已。

  雖然賀一鳴的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這種奇異的修煉方式之中,但這並不表明他對於外界一無所知。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他的心中泛起,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退出 了這種神奇的境界。

  雖然他這一次已經演練到 了第二十二式,但他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雙耳徽微的聳動了一下,賀一鳴立即聽到了金戰役格腳步聲。

  當然,這也是金戰役並沒有任何掩飾的原因,若是讓他小心翼翼的潛伏過來,縱然是賀一鳴,也不敢說能夠如此輕易的發現他的行蹤。

  看了眼手中的秘籍,賀一鳴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不知何時,手中的秘籍已經變得滾燙如火了。不過這種溫度對於已經凝聚出火之花的賀
一鳴來說,並不能造成任何傷害,所以在他全身心的投入秘籍中時,就未曾察覺了。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伸手輕輕的在秘籍上用力摩挲著。 隨著他的動作,秘籍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橡皮泥般,被他搓成了一團。

  賀一鳴光明正大的將這一個泛動著金屬色澤的圓球捧在手上。

  他堅信,沒有人能夠從這個圓球中看出,這其實是一本神道之書。

  目光在房間中環目一困,似乎也沒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沉靜了下來。

  當他做完這一切之時,那沉穡的敲門 聲就響了起來。

  賀一鳴刻意的拖延了片刻,這才用著不悅的聲音道:「金兄請進。

  他伸手一揮,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頓時將緊閉著的房門打開。

  在開門的那一刻,賀一鳴已經看到了外面的光線,讓他驚訝的是,此時竟然並 非朝起的晨光,而是夕陽的慕色。

  他頓時明白,原來自己在房間中已經修煉了整整一個白天。

  門外果然站著金戰役,不過與以前相比,此時 的金戰役臉 上似乎是帶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賀一鳴心中一凜,腦海中驟然閃過了一個可怖的念頭,莫非金戰役已經看出來了 ?然而,金戰役接下去的話,卻讓他將這個念頭完全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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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五行輪迴


    賀一鳴抬頭,道:「金兄請說。」

    金戰役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尷尬之色,道:「賀兄,昨夜我們靈霄寶殿生了一件意外。」

    賀一鳴的眼中一片茫然之色,道:「什麼意外。」

    金戰役苦笑不已,他昨夜離去之前,曾經與賀一鳴通過氣,但他也知道,那時候賀一鳴正沉溺於自身的那種獨特的修煉方式之中,只怕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當然,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奇怪,他也曾經多次經歷過,所以並沒有絲毫的懷疑之心。

    「賀兄,昨夜有人入侵武庫,似乎是想要盜走武庫藏。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一變,急驟的問道:「賀兄,開山三十六式可曾被盜?」

    金戰役擺了一下手,道:「賀兄稍安勿躁,開山三十六式正本完好無損。」

    賀一鳴的臉色立即鬆弛了下來,道:「那就好了。」

    看到了賀一鳴這樣的表情,金戰役不由地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理解賀一鳴的想法,只要那本書在,其餘的書籍管我屁事。

    微微搖頭,金戰役沉聲道:「賀兄,因為生了這個意外,所以門中的二位值勤尊者商議過了,要暫時關閉武庫,所以賀兄你暫時無法進入其中借閱正本秘籍了。」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金戰役依舊是一臉的無奈,他歉然道:「賀兄,等到日後武庫重新開放,我保證你可以隨意的觀閱開山三十六式。」

    片刻之後,賀一鳴長噓了一口氣,道:「既然貴派尊者們已經有此決定,小弟唯有遵從了。只是希望貴派能夠盡早重新開啟武庫。

    金戰役立即是拍著胸脯保證,一月之內,肯定能夠重啟武庫。

    賀一鳴點著頭,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金兄,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潛入貴派武庫,難道貴派在武庫之外,並沒有人駐守不成。」

    金戰役的臉色微微赤,武庫對於一個門派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又怎麼可能無人駐守。

    門外的那個屋■間之中,時刻與》有著一位強大的尊者坐饋。

    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來在於黃泉門的刺客竟然將障眼法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進入武庫之時,連卓晟峰尊者都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幸好卓晟峰尊者心有感應,在武庫中兜了一囹,無意中現了此人的蹤跡,否則這一次就真的要丟臉到家了。

    只是這番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賀一鳴,金戰役也唯有打了個哈哈,含糊不定的道:「賀兄,這一次來犯之人,其實你也並不陌生。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微變,他澀聲道:「深山圖騰?」

    金戰役張了張口,頗有無奈之感,不過一想到對方與深山圖騰之間的惡劣關係,也坎屙=足為奇了。

    他衣袖一揮,道:「深山圖騰雖然擁有強大的實力,但他們很少離開西北之境,更不可能來此挑戰我們靈霄寶殿。」

    賀一鳴點了點頭,認真的想了想,道:「是西方來人,還是黃泉門?」

    金戰役凝聲道:「黃泉門。」

    賀一鳴眉頭略皺,道:「何以見得。」

    「這一次來人所施展的,分明就是黃泉門的不傳之密障眼法,能夠獲得這門功法傳授的,起碼也要達到叉劍刺客的級別。而且……」金戰役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從所有的跡象來看,來人肯定是黃泉門中的頂尖高手無疑。」

    他本來想說,卓晟峰尊者指天誓,他奪下了那人的叉劍。但問題是所有人找遍了房間,別說是叉劍了,就連一把匕都沒有看到。

    如此一來,自然不免讓人懷疑到了內鬼的身上。

    卓晟峰尊者自然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了,所以那些在第一時間內負責打掃和整理武庫的弟子們就成為了懷疑對象。

    能夠有此殊榮進入武庫打掃的,都是靈霄寶殿的核心弟子。雖然其中並沒有先天境界的強者,但卻並不乏內勁十層巔峰的後天弟子。

    要說在這些弟子之中,竟然會出現內鬼,自然是讓眾人感到了不可思議和絕對的痛心。

    好在這些弟子之中基本上都是身家清白,而且大都與歷代尊者們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血緣關係,也不可能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不問青紅皂白的處理掉。但只要一日找不到叉劍,或者是卓晟峰不改口,那麼對於這幾名弟子的未來多少都會有些兒影響。

    同樣的,這種醜事金戰役也不可能告訴賀一鳴。

    賀一鳴滿臉的驚訝,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真正的放下了心來。

    在金戰役剛剛來到之時,他雖然表面上饋定之極,但心中卻依舊是有些忐忑不安。

    哪怕他對於自己這一連串的安排具有極大的自信,但是高手如雲,天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出其中玄妙若是真的有人從中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而尋到了他的頭上,賀一鳴可並不以為自己還能夠第二次輕易的擺脫卓晟峰等人。

    「金兄,既然確定了是黃泉門人所為,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我們會稟明宗主大人,請他老人家斷決。」金戰役的臉色並不好看。

    賀一鳴心中一凜,道:「區區一個黃泉門,難道還能夠與靈宵寶殿抗衡,竟然需要宗主大人親自出面麼?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賀兄有所不知,黃泉門中的黃泉老祖,乃是與宗主大人同輩的強者,一身功法深不可測,若非如此,黃泉門也不可能如此囂張,並且長期霸佔了殺手界第一的名頭。」

    賀一鳴微微點著頭,不過說實話,這二大門派究竟如何交涉,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雖然嫁禍黃泉門有些說不過去,但是一想到昔日司馬陰無緣無故的未刺殺自己,他頓時就心平氣和了。

    既然黃泉門人能夠刺殺自己,那麼給他們找一點麻煩,也就當作報應吧。

    不約而同的,二個人同時收住了這個話題。

    金戰役固然是不想多說,賀一鳴卻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賀兄,後日就是與祁連雙魔的決戰之日,這二日間你還是多多休息為好,或許在決戰之中,你能夠常揮,一舉突破極限呢。」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多謝金兄吉言。」

    金戰役收起了笑容,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賀兄初入大申,怕是並不知道祁連雙魔的來歷吧。」

    賀一鳴搖頭,老老實實的道:「確實不知,還請金兄介紹一二。

    金戰役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道:「祁連雙魔在二百年前,就已經名滿天下。他們其實是一對孤兒,被父母遺棄之後,機緣巧合之下拜入了洞天福地之中。至此以後,他們名聲漸起,在武道之途上越走越遠,他們出手狠辣,所修煉的也是修羅之道,要在與強者的交戰中尋求突破。百餘年中,死於他們手下的強者不計其數,也成就了雙魔的赫赫聲名。不過在四十年前他們成就鼎足之勢後,就自然歸隱,直至今日挑戰你我。」

    賀一鳴心中暗道他們挑戰的是你,我只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不過他也知道,金戰役的介紹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果然,金戰役接著道:「祁連雙魔雖然都修煉到了鼎足之勢,但是他們的鼎足之勢卻與常人大相迥異。」說到此處,他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賀一鳴的腋下,道:「賀兄,後日與他們交戰之時,我們最好不要動用兵器,特別是你的五行環,無論如何都不要拿出來。」

    賀一鳴微怔,道:「為何。」金戰役正容道:「不知賀兄在西北,可曾聽說過五行門。賀一鳴心中一凜,道:「洞天福地也是五行門硌一支?

    金戰役重重的一點頭,道:「不錯,祁連山的洞天福地,確實是從五行門分裂出來的一支,而且還是實力最為強大的一支。」

    賀一鳴面色凝重的點著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若是讓那些傢伙見到了五行環,那麼肯定會有著無數的麻煩上身了。

    「祁連雙魔雖然是孿生兄弟,但他們所擁有的五行屬性卻並不相同。大魔所擁有的,是金、水、木三系,二魔所擁有的,是火、土、金三系。」

    金戰役的聲音抑揚頓挫,蘊含著一種強大的鋒銳力量,特別在提及雙魔的修煉功法屬性之時,眼中更是閃動著一絲激昂的神采。顯然在他的心中,對於即將到來的決鬥沒有半點兒的心理壓力。

    這種將壓力轉化為動力的絕活,確實讓賀一鳴頗為佩服,沉吟了片s1,賀一鳴道:「他們二人聯手,就是五行輪迴。」

    金戰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正是因為五行輪迴,所以他們一旦聯手,頓時是威力大增,但若是被人分開,那就泯然眾人矣了。

    賀一鳴看著充滿了自信的金戰役,不由地微微搖頭。

    或許在金戰役的眼中看來,這二個人一旦分開,就不可能是其之敵。但事實上,能夠成為鼎足級別的強者,又豈是易於之輩。

    金戰役目視賀一鳴,緩聲道:「賀兄,那一夜我看你修煉開山三十六式,從第一式開始到第二十三式,氣勢逐漸增強,威力亦是倍增。我有一提議,不知你以為如何……」

    他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而凝神細聽的賀一鳴雙目中的異樣光彩卻是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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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神道之書的奧秘

金戰役停下來之時賀一鳴的心中卻掀起號-滔天駭浪他的提議確實令自己甚是心動只是若在決戰中施展出來天知道是否能夠成功。

若是一氣呵成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是半途而廢那就要徹底的淪為笑柄了。

看著賀一鳴默然不語金戰役輕輕搖頭道:「賀兄你獨立修煉了那麼久是否有何進展。」

賀一鳴然搖頭道:「難。」

這短短的一個字彷彿是道盡了修行之中的千辛萬苦又似乎是觸動了金戰役的某根心弦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同樣的表情。

「武道修行猶如逆水行舟若是不能持續的獲得突破必將逐漸倒退最終一無所有。」金戰役的聲音沉穩如山:「賀兄你我天生就不是那種能夠享受安逸之人唯有在最激烈的戰鬥之中才能夠真正的獲得突破。我的提議看似險惡但唯有如此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激潛能跨越出這最重要的一步。」

賀一鳴張嘴欲言但最後還是沒有出任何聲音。

金戰役長歎一聲道:「賀兄你也是武道之上的傑出修煉者應該能夠體會到無法跨出那臨門一黔的悲哀吧。」

賀一鳴徽4L瞄了他一眼。

金戰役所說的這臨門一腳他也有著深刻的體會。

當某一階已經修煉到了極點之時就會有著一種特殊的即將突破的感覺。這種感覺會緊緊的拽住修煉者的心讓他感到了無限的希望。但是想要真正的突破過去那就是一件無比奢望的事情了。

無論在哪一個境界都會有大批人被圍在最後的臨門一腳之上。

他們滯留在某一階的最高點可就是死活無法順利突破。

賀一鳴在湖底奇遇之後一路上過關斬將這樣的感覺已經是十分的淡薄了哪怕是遇到了壁障也都能夠在數月之內跨越而過。

但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哪怕是被大申譽為有史以來修煉度最快之一的金戰役也同樣在壁障之前徘徊始終無法跨出那臨門一腳。

金戰役繼續道:「與祁連雙魔交手雖然有務一定的危險但這也同時是我們最大的機會之一。想要在這裡取得突破就唯有打破他們的最強一擊若是連這點兒信心也沒有那我們根本就無需上去參戰了他的話中充滿了真摯的味道眼神也是清澈見底所說的更是一針見血。

賀一鳴終於吐了一口氣道:「既然金兄有此提議小弟遵命就是。

金戰役的眼中頓時是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歡喜之色他在賀一鳴的身上重重一拍道:「我就知道賀兄一定會應允的但願經此一戰你能夠成功凝練金之花早日聚頂成功。」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多謝吉言。」說罷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金兄對於這一戰似乎也充滿了期望莫非是將聚頂的希望放在其上。」

金戰役啞然一笑也不回答但卻是就認導下來。

半響之後金戰役瀟灑離去而賀一鳴卻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的體質與一般人完全不同哪怕是金戰役等人到了他這一步也不敢說肯定就能夠成功凝聚金之花。但他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憂慮。

雖然如今他嘗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但他就是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每一次的嘗試都會讓他對於金系的力量的掌握和增加多了一點兒的砝碼。

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之所以不能突破那是因擊他還沒有真正的修煉到這一階的最頂尖的地步。

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讓他從第一式開始練習直到第二十三式。那麼週而復始之下肯定會有著水到渠成的那一日。

只是一切按部就班的結果就是要花費不菲的時間。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二年或者更久這種平淡無波的修煉方式確實不太適合有著二十年之約的賀一鳴了。

他轉頭望著金戰役離去的方向雙拳緩緩的握緊了。既然金戰役肯陪著自己玩上一場那麼冒險一次又有何妨。反正他身具鑽地之術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境絕對不會死於擂台之上那就足夠了。

慢慢的那起伏的心情平復了下來。賀一鳴將手中那高溫已經消散了的圓球放在了桌面之上。

金戰役也看見了賀一鳴手中的這個圓球但他並沒有詢問什麼因為他根本就看不透也絕對想不到它真正的用途。

手中微微用力在強大的金系真氣推動之下圓球慢慢的變形了最終變成了書本的模樣。

一旦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上面頓時泛動著一絲晶瑩剔透的流光當光線消失之時混合秘籍頓時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賀一鳴將秘籍拿在了手中他的心中突地泛起了一一絲疑惑輕輕的拍打著手中的秘籍突地開口道:「百兄這本秘籍之內的空間究竟是從何而來與外界有何不同。」

一縷低微的聲音從他手中的秘籍中響了起來:「在神道之書中都有著空間的力量不過這種對於空間力量的運用方式十分的巧妙所以我只能夠進行完美的複製卻並不能進行改進和創新。」

賀一鳴雙日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他的另一隻手摸到了胸前。在這裡還綁著一隻空間銀戒指呢。

雖然銀戒指中的空間與神道之書中的空間並不相同。

一個能夠儲存物品而另一個卻似乎僅僅是精神上的空間。但是無可否認的這二種空間還是有著一絲相同之處。那就是它們所使用的都是空間力量。

隱約中賀一鳴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他沉聲問道:「百零八空間力量是否只有神道之人才可以掌握?」

「資料太少無法確定。」百零八爽快的回答道。

賀一鳴眉頭大皺微微搖頭他半閉著眼睛仔細的思考著在那個神奇境界中的一點一滴。

雖然賀一鳴十分清楚神道之書上的那看似無盡的空間其實都是虛無的只不過是他精神上的某種想像罷了。

但問題是那個空間卻給他帶來了一種強烈的真實存在感。

回想起在那裡進行練功的情況對於他而言與外界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區別這樣的修煉聖地確實足以令無數人垂涎三尺了。

心念一轉百零八曾經說過洞府的第一任主人就是神道中人。而那位高人在製作了一本神道之書後顯得異常的疲憊。由此可見這東西的珍貴了哪怕是神道中人也是無法輕易煉製成功的。

手中一綾金系真氣輸入其中賀一鳴再度進入了那種無盡的空間之中。

他就在這個空間中慢慢的施展眷開山三十六式一招一式刻板而認真。

在孜孜不倦的練習之中賀一鳴對手這一戰技的領悟愈的明瞭。但每一次施展到第二十三式之後那種艱澀的差一點點的感覺就會逆襲而來讓他不得不放棄施展第二十四式的打算。

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難過但也僅是難過而已並不是喪失了信心。

相反的他的信心愈的充沛因為他現隨著多次的練習他的氣勢越來越足或許當他的氣勢達到了一個巔峰之時這第二十四式就會如願以償的施展出來了吧。

豁然間一種危險的信號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賀一鳴心中一凜他隱約的覺得這似乎並不是因為有人靠近這裡。他環目四股臉色徼變這個無盡的空間之中不知何時也不知何故竟然有了細微的裂縫。

裂縫雖然並不大但卻讓他甚至於有著這樣的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是因為空間排斥的力量若是繼續呆在這裡只怕這個空伺布匕要從此崩潰了。

賀一鳴不敢怠慢立即退出了這個空間。

他的目光落到了秘籍之上這本有些金屬色澤的秘籍竟然也有著一絲隱晦的裂縫。不過這東西好歹是百零八變幻而成在賀一鳴退出了那種境界之後頓時開始自動修復了起來。

不過片刻這本書再度恢復了原狀除了從手上所傳來的灼熱的滾燙感覺之外就是一切正常了。

眉頭徽做一技賀一鳴道:「百兄秘籍為何會燙裡面空間的崩潰是否與之有關。」

「秘籍之中的精神空間並不是給你修煉用的如果你使用秘籍正本進行修煉那麼秘籍早就報廢了。」百零八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語調依舊是平淡無波但賀一鳴卻似乎是從中聽到了一絲埋怨的味道。

賀一鳴這才恍然原來是圖為自己修煉了太久的緣故。

不過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何靈霄寶殿在擁有神道之書的情況下卻並不使用裡面的精神空間進行修煉了。

那是因為長時間的修煉會對於這種空間造成巨大的傷害。

如果只是感悟其中所蘊含著的力量體系那倒是沒有什麼但若是把這個精神空間當做了外界一般的修煉那麼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以秘籍毀壞為終結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賀一鳴心中對於百零八的能力愈的欽佩了。

這傢伙不但能夠將神道之書完美的複製下來而且在精神空間的修煉一途上擁有更加強大的防護能力。

這個不是人的傢伙果然擁有遠非人類可及的強能力。

來到了窗口他輕輕推開深深的吸著那涼爽的空氣在他的心中突然之間對於即將到來的決戰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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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宗主之女

陽光斜照到場地上映照著一簇簇的白色花朵在綠色的jingse顯得分外鮮艷。

賀一鳴凝神靜氣他的心中一片平靜似乎再也沒有了一絲波;二耳微微抖動之間已經將門外的所有聲音收入耳中他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

當他推門而出的那一刻對面的大門幾乎是同時打開金戰役的一雙如同鷹鷲般凌厲的雙目頓時看了過來。

二個人相視一笑在這一刻竟然是顯得異常默契。

他們同時跨出了房間向著那座中心高塔走去。他們並肩而行身上的氣息似乎也在慢慢的變化著。他們的每一個跨步似乎都像是用尺子量好了似的沒有絲毫的區別隱隱的他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深竟然就像是仿若一人似的。

當他們來到了中心高塔之時張仲巹早就在這裡恭候多時。

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二人心中說不出的怪異真不明白他們之間何時變得如此默契了。

不過這對於今日的決戰而言絕對是一件天大鴇-好事。

微微的一點頭張仲巹在前帶路將他們引入了高塔的第七層。

在這一層之上是一個巨大的比武場也是所有尊者們切磋武技的地方。

尊者們所擁有的實力之強大那就是毋庸置疑的了若是放手一戰對於周圍的環境同樣影響巨大。但是在這座高塔之中卻有著神奇的力量無論是誰在這裡交鋒都不可能對高塔造成絲毫的損傷。所以靈霄寶殿的眾人就在高塔之上開闢出了一個巨大的比武場地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此時在這一片場地之上已經有了二十餘人之多。

賀一鳴的目光一轉立即將注意力集中到正前方的那三人之上。

在他們之中有二位老者的面貌打扮一模一樣他們閉目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對外界沒有絲毫的反應。

但是當賀一鳴的目光投到了他們的身上之時這二人卻同時睜開了雙目四道蘊含著強大戰意的目光頓時迎了上來。

在這一刻賀-一鳴甚至於感到眼珠子有著一種灼痛的感覺。

他的嘴角微微的彎下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意平靜的移開了目光。

金戰役則是雙眉一挑同樣凌厲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的刺出他們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糾結在一起整個場中的氣氛似乎也變得壓抑了起來。

眉頭微微一皺賀一鳴輕咳了一聲。

似乎是領會了賀一鳴的意思金戰役啞然一笑收回了目光。

他們二人就這樣來到了對面的一排椅子上安逸的坐了下來。對於前方的那四道挑釁的目光視而不見就彷彿是根本沒有這二個人似的。

祁連雙魔的雙目中都現出了一絲隱約的怒色他們縱橫天下二百年間這樣無視他們的人確實是罕見之極。

不過這二人也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老謀深算之輩他們對望了一眼頓時將心中的那一絲怒意收起隨後完全的平靜了下來。

賀一鳴隨著金戰役坐下之後依舊是平靜的打量著這一層的其他人。

除了對面的那三人之外其餘二十餘人竟然都是達到了一線天境界的強者。其中張仲巹和靈霄寶殿的大師兄魏宗津都在其中。

看到了賀一鳴的目光移過來之後這些人的臉上大都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從他們的目光之中賀一鳴卻還是看到了許多懷疑的神色。

很顯然有不少人並不看好自己與金戰役或者說他們不看好的是自己但是所有人看向金戰役的目光卻充滿了信心。

最後賀一鳴的目光還是落到了祁連雙魔那裡只是這一次他所關注的並不是即將交鋒的對手而是坐在祁連雙魔上方的那位如同木雕一般的老者。

當賀一鳴看到了這位老態龍鍾似乎隨時都會進棺材的老者之時他的心中卻突兀的生出了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一夜在靈霄寶殿的武庫之中與卓晟峰見面之時的強烈危機感。

似乎是感應到了賀一鳴的目光那位老人睜開了雙目向著他淡淡一笑在這一個笑容中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像是一個長輩在看待家族中傑出弟子之時的那樣有著一絲溫和的感覺。

賀一鳴微微一怔就聽到金戰役的聲音在耳邊如同蟲喃般的響了起來:「賀兄此人就是祁連雙魔的師傅洞天福地中最出名的尊者樊碩。

微不可覺的點了一下頭賀一鳴將此人的面容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二道清晰可聞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聽到這二道腳步聲靈霄寶殿中的所有一線天們都像是約定好了side站了起來就連金戰役和祁連雙魔也不曾例外。

賀一鳴自然不敢怠慢也是隨大流的站了起來。不過他的雙耳微微的聳動了幾下心中卻在猜測這二人的來歷。

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這二個人給他帶來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似的。

片刻之後二個人結伴走了進來一人身材較為魁梧另一人則是相對較矮但是他們二人走在一起卻是氣度萬千自有一股眸睨左右的強大氣息。

眾人向著他們齊齊一躬那身材魁梧之人大袖一揮道:「都坐下吧。」

金戰役輕聲道:「賀兄這二位就是本門今年的值勤尊者高偉亮和杜文斌二位大人了。」

賀一鳴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轉心中突地閃過了一絲明悟。那一夜隨著卓晟峰追出靈霄寶殿的二位尊者應該就是他們了。

樊碩輕輕的一笑道:「高兄杜兄麻煩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樊兄客氣了這一次比試是宗主大人親自許耳的我們二人不過是跑跑腿罷了。」高偉亮笑瞇瞇的說著。

賀一鳴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高偉亮和杜文斌雖然也是尊者級別的強人但是看他們的神情似乎對於樊碩極為忌憚。

雙耳突地微微一動賀一鳴聽到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朝著這裡慢慢走來。

高偉亮二人進來之時那是光明正大可此人來此卻是偷偷摸摸鬼鬼崇崇似乎是想要瞞住眾人似的。

但是如果賀一鳴沒有聽錯的話此人雖然竭力的想要隱瞞而且他的輕身功法造詣也是不錯能夠做到落地無聲。但問題是此人的修為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竟然連先天境界都沒有達到。

所以無論他如何小心也是休想瞞得過這裡的任何一人。

只是賀一鳴的目光一轉卻現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平靜似乎是根本就不曾聽到這個腳步聲似的。

他的心中不由地狐疑萬分今日之戰雖然茸不是什麼關乎於二派生死存亡的決戰但是能夠來到這曇韻起碼都是一線天強者。就連普通的先天高手都被拒之門外那麼這位連先天都未曾進入的普通人又如何敢來到這裡。

樊碩的目光向著入口處一瞥突地呵呵笑道:「秋姑娘也來了快快請進。」

那道細微的腳步聲頓時響了起來隨後人影一閃一位俏生生的佳人頓時出現在入口處。

這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姑娘烏絨闊滾的豆綠軟鍛長袍直垂到腳面上。特別是一雙彎眉大眼之中閃爍著一種迷人的光芒。

當她從入口處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賀一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的眼眸之中都有著幾許的無奈哪怕是高偉亮二位尊者大人都不曾例外。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個小姑娘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過在這種無可奈何的神色之中卻同時有著深深的寵溺。這二種不同的感覺混雜在一起令賀一鳴大為驚訝。

「小秋你來這裡做什麼等一會戰役他們與人交手若是不小心讓餘波傷了你那可如何是好。」高偉亮長歎一聲道。

秋姑娘一雙明亮的眼眸滴溜溜的一轉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精靈古怪道:「高叔叔有你和杜叔叔在難道還會讓我受傷麼?」

賀一鳴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他幾乎就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問題了。

這個小姑娘竟然叫二位尊者大人為叔叔這又是什麼輩份?

認真的看了看沒錯她確實沒有踏足先天。

金戰役雙肩微微一聳道:「賀兄這位是本門宗主大人的幼女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後裔若是沒有事的話最好不要招惹。」

賀一鳴微微點頭在他的心中頓時將此女列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名單之中。

高偉亮長笑一聲道:「我們二人在此當然不會讓你受傷。不過你武道修為太低觀看這場比試未必就有好處。」

秋姑娘抿嘴一笑道:「高叔叔我爹爹與高層三位叔叔切磋之時我也在旁看過難道金師兄比爹爹他們還要厲害麼?」

高偉亮頓時徹底無語他搖了搖頭道:「既然你有意觀看就過來坐好稍候不可亂動。」

秋姑娘頓時是笑逐顏開來到了二位尊者的身邊安安靜靜的坐了下去。

當她坐下去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度頓時為之一變就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再也沒有了適才的那種機敏慧黠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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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霎那間,天翻地覆

賀一鳴對於此女的氣質變化嘖嘖稱奇但這不過是一個笑笑的插曲而已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時-回歸到比武場地了。

樊碩微笑著道:「高兄這一次能夠得到貴派的回應樊某甚是感澆。此戰之後無論勝負樊某都會贈送二粒甲黃丹略表謝意。」

高偉亮微微動容道:「樊兄如此大方高某就代他們謝過了金戰役的眼睛一亮顯然也是心動不已。

賀一鳴雖然有心想要詢問一二但卻知道比武在即實在是不太適合分心了。

於是心念微轉!所有的心思全部壓了下來。

祁連雙魔霍地同時站了起來向著中央場地走去。他們二人的步伐一致走在一起竟然讓人產生了僅有一人的錯覺。

賀一鳴心中一凜對於他們更是高看了一籌。

雖然他與金戰役也有著一定的默契但若是與這二人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

轉頭與金戰役對望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所燃燒著的那一縷強大戰意。相視一笑他們也是站了起來穩穩當當的踏入了場地之中。

樊碩的日光一直注視著賀一鳴此時更是開門見山的詢問道:「高兄這位賀賢侄眼生的很不知是哪位尊者的高徒?」

高偉亮搖著頭笑道:「樊兄賀賢侄並不是我們靈霄寶殿的弟子而是從西北天池而來與金師侄相交莫逆聽說雙魔兄弟想要挑戰金師侄於是便自告奮勇的出戰了。」他輕歎一聲無奈的道:「我們雖然勸解過了但他執意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樊碩的臉上雖然依舊是笑哈哈的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是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雙魔挑戰的是靈霄寶殿的三花弟子可最終卻有一個西北天池的弟子參與其中聯想到這數千年來靈霄寶殿和各地至強豪們牽扯不斷的關係樊碩的心中就難以平靜下來了。

高偉亮的眼中隱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賀一鳴代表靈霄寶殿參戰之事肯定會經過這一場比鬥傳出去。

只要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那麼這場比鬥的結果也就不重要了。

哪怕是金戰役他們落敗也沒有人會以為金戰役會真的不如祁連雙魔。因為所有人都會以為肯定是賀一鳴的實力不足所以才會最終落敗的。

場地中心賀一鳴早秀匕收斂了全部心神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雙魔。

這二個一模一樣的老者甚至於連眉宇之間的皺褶都沒有絲毫區別在出手之前根本就無法區分他們的身份。

四人相距數米相互打量了片刻對面的一位老者開口道:「請……小心。

當他說出這個請字之時二人的四隻手掌就同時舉了起來空氣中頓時泛起了強烈的到了極點的熱浪。而這股熱浪更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賀一鳴他們撲面而來。

直至此刻那位老者的口中才說出「小心」二字。

賀一鳴心中暗罵哪怕是他早有準備但也是有著一種措手不及之感。怒哼一聲手腕一翻同樣強烈的火系真氣洶湧而出。

在他們的中間似乎是出現了二條通紅博火龍。

這就是凝聚出火之花以後以純粹的火之力所化的有形之物。火龍中強大的熱度頓時瀰漫了開來第七層的溫度似乎在瞬間提高了許多。

高偉亮的衣袖有意無意的揮舞了幾下一縷涼風徐徐吹過在他的身周溫度並沒有受到火龍的影響依舊是沒有絲毫變化。

秋姑娘向著高偉亮甜甜一笑眼眸中卻有著強烈的羨慕之色。

「轟一一一一一一」

二股強大的火系力量在半空中轟然相撞在僵持了那麼一瞬間之後就繼續朝著賀一鳴的方向湧來。

賀一鳴的臉色徽變對方所展現出來的火系力量之強大確實在他的想像之上。

畢竟他們在四十年前已經形成鼎足之勢此時與聚頂尊者也不過是一線之差。別說在火系功法中還蘊含著強大的禁錮之力就單純的以火系力量而論就勝過了賀一鳴不止一籌。

眼看那龐大的火系力量就要壓迫而來賀一鳴的臉上卻是突地現出了一絲冷笑。

他張開了口猛地吐出了一朵青色的花朵。

能夠來到這裡的除了秋姑娘一人之外起碼都是一線天的強者他們自然認出這就是有形之花而且還是罕見的風之花。

只是大多數人都不明白在這個時候他將風之花吐出來又有何用。

隨著賀一鳴一聲輕喝眼前的風之花驟然爆裂開來化作了星星點點融入了火龍之中。

下一刻他面前的火焰似乎在瞬間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在哪通紅的色彩之中竟然突兀的多了一絲青色。這條混雜的火龍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急劇的壯大了起來僅僅是一眨眼間這條紅青色混雜的火龍頓時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反而咎二魔原先佔據了優勢的火龍給徹底的壓制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面現驚駭之色特別是那三位尊者看著這條青紅相交的火龍之時也都有著一種難以壓抑的震驚感覺。

高偉亮和當杜文斌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雖然聽張仲巹介紹過賀一鳴與圖騰一族熊無極的戰績但是風火之花就連張仲巹都不曾知曉他們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此刻見到風火一體之後他們心中的震驚比起那些一線天的強者們更加強烈。

竟然有人在未曹聚頂之時就已經融合了風火二花……

三位尊者的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這究竟是什麼怪胎?

確實在這條奇異火龍的身上所散出來的是強大的風火之氣。這已經不僅僅是火之力了而且還有著風之力摻合其中風助火威火借風勢當這二者結合之時所揮出來的威能立即是以數倍增加那強大的威壓立即將對方那強大卻單純的火之力徹底擊潰。

祁連雙魔的眼中都現出了一絲狂熱之色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的戰意愈的膨脹了起來。

眼看青紅火龍張牙舞爪似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眼前的氣息陡然一變二魔操控的火龍豁然一分為二向著二邊散去而一股澎湃的水之力從當中狂湧西出如同巨大的浪頭般朝著賀一鳴二人傾盆而下。

雙魔之間的配合妙到毫窯水火二種完全對立的力量在他們的手中揮出了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威力。

然而就在那巨大的水浪席捲而來之時空中的青紅火龍卻是突地消失了。

那龐大的風火之力似乎在一瞬間就已經消散無蹤。

而就在此時賀一鳴踏前了一步他的雙手結成了一個詭異的印記在這水火之力滔天之時朝著頭頂上舉了起來。

這是土之力強大的土系之力瞬間瀰漫到了這一層的每一個角落。

至此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賀一鳴已經在瞬間將風火之花的力量轉換成了dL之力。

這一次不僅僅是所有-的旁觀者都為之驚歎不已就連正在場中的祁連雙魔都露出了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幾乎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個疑問這樣的轉換度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直隱藏在賀一鳴身後的金戰役雙目一亮他一開始並沒有出手就是在等待著這個機會。

此時他身子半弓豁然彈了出去就像是離弦之箭般朝著祁連雙魔刺去。

他所刺去的那個方向並非祁連雙魔中的某一人而是刺向了他們的正中間。

祁連雙魔在出手之時他們二人之間保持了一個相當微妙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之下他們的齒-手巧妙多變。

但是此刻當金戰役抓住了機會在這一瞬間刺過來之時他們頓時感到五行流轉之勢已經是多了一層滯礙。

在這一刻金戰役幾乎是化身成了一桿長槍刺中了他們的要害之處讓他們泛起了一種難過的到了極點的感覺。

雙魔聯手之勢在這一刻已經被徹底的壓制了。

那空中的水火之力頓時大幅度的消弱了這二種完全對立的力量再也沒有了適才的那種巧妙的配合反而是相互牽制隱隱的竟然有著內訌之勢。

「呼一一一一一一」

隨著賀一鳴的手印高舉一股巨大的聲勢逆沖而上在瞬間就將雙魔的水火之力硬生生的衝開了。

在眾人的眼中似乎是看到了一座高峰從無到有的突破了水火封鎖而高高的聳立了起來。而更令靈霄寶殿的高手們驚訝的是看著這個過程竟然讓他們有著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

這就是賀一鳴將天池主峰和通天寶塔的觀想結合起來的產物。

在這一式之下擎天一柱的威力更是揮到了淋漓盡致別說祁連雙魔的聯手之勢已經被金戰役所破哪怕他們的水火之力完好無損也未必就一定能夠將賀一鳴的擎天柱印法壓制下去。

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之中賀一鳴的擎天柱手印已經撐到了頂點。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即將收手之時賀一鳴眼中卻是精光四濺他的手印向上一翻。

霎那間風捲雲擁霎那間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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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力的翻天印

所有旁觀者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在大多敵人的眼中,還帶著一絲驚懼之色。

  這些靈宵寶殿中的那些眼高於頂的一線天強者們至此才真正的了解到賀一鳴的可怕,在他們的心中,這個年輕人的形像一下子高大豐滿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敢用絲毫懷疑的目光來打量他了。

  在這些武道翹楚們的面前,唯有使用更加強大的武力,才能夠嬴的他們的尊重。

  而賀一鳴無疑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翻天印……

  當擎天印達到了最高點之時,賀一鳴的手掌一翻,自然而然的就將土系手印中最後一式,也是最為強大的一式施展了出來。

  一片巨大的黑雲在半空中成形,這就是賀一鳴翻過耒的天,以無形化有形,以強大的真氣為引,吸引外界力量而凝聚的巨大的天……

  在這裡面所蘊含著的,不僅僅是他本身的土系力量,甚至於還有著一絲來自於高塔中的-土之力。

  當這一片天形成之後,強大的氣流四濺-而起,就連整個高塔都似乎是在輕微的顫抖著。

  當然,這只不過是因為氣流的轉動而引起來的錯覺罷了,別說是賀一鳴了,哪怕這裡所有人聯手,都無法將寶塔真正的撼動起來。

  但就算是如此,攜擎天印之威的翻天印也是將威勢提聚到了極點,哪怕是祁連雙魔也無法輕忽視之。

  更何況,在他們的中間,還有一個如鯁在喉的金戰役,正是因為這傢伙的突然襲擊,才會突破祁連雙魔的聯手之勢,讓他們陷入了絕對的劣勢之中。

  賀一鳴的強攻,金戰役的暗襲,雙方竟然配合的如此默契,甚至於比祁連雙魔還要更勝一籌,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祁連雙魔的臉色同時變了,大魔變得鮮紅若血,二魔變得漆黑若鐵。 隨後,他們同時噴出了一口氣。

  在眾人的眼前,突兀的多出了五朵不同色彩的有形之花,這些有形之花在成-形的那一刻,頓時凝聚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然形成了一個自然的五行輪迴之花。

  隨後,這一備巨大的輪迴之花朝著金戰役狠狠的砸了過去。

  金戰役怪叫一聲,哪怕他再自負,也不會以為以己一人之力,就能夠接的下祁連雙魔的五行輪迴之花。

  他雙腳微微用力,已經是如飛般的退了出去。

  少了中間的這個障礙之後,祁連雙魔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二人朝著對方的方向跨了一步,瞬間已經並肩站在了一起,他們各自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隨後抬起了另一隻手,朝著頭頂上那一片黑雲轟去。

  轟隆隆的一陣巨響,那一片天重重的壓了下來,無論是什麼東西阻擋在它的面前,都唯有被碾備齏粉的份兒。

  祁連雙魔的雙手轟擊和他們頭頂上的五行之花雖然碰到了那一片天,但彷彿是螳螂擋車般,連一點兒的作用也沒有。 就像是拍蒼蠅般,將空中的一切都硬生生的拘了下去。

  瞬間,這一片天已經將一切都覆蓋在它的下面,無論是祁連雙魔,還是他們的五行輪迴之花,都在這一片天之下變得黯然失色,而被徹底的壓垮了。

  場內場外,一片寂靜,就連見慣了尊者級別強者交手的秋姑娘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絲呆滯之色。

  在雙方交手之前,任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區區的幾招而已,祁連雙魔甚至於連真正的水準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已經慘遭失敗。 而且還不僅僅是失敗那麼簡單,在這一片天的巨大威能之下,他們是否能夠保得性命還是一個問題。

  賀一鳴的這。 一翻手威能之大,竟然擁有著壓到了一切的力量……

  不僅僅是一眾一線天強者看得膛目結舌,就連那三位尊者級別的強人都是心中拔涼拔涼的,若是自己遇到了這一片天,是否能夠接的住?

  這一次,哪怕是高偉亮二人的心中也泛起了一個疑問,這傢伙,不會本來就是一位尊者吧。

  金戰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駭之色,他曾經在見識過賀一鳴的翻天印,不過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賀一鳴縱然是在頓悟之中掀翻熊無極之時,那翻天印的力量似乎也遠沒有那麼強大。

  如此的雷霆一擊,那裡還是三花境界的強者能夠施為,只怕連尊者大人們也未必能夠做到吧。

  賀一鳴亦是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似乎也在奇怪著什麼,不過在他的眼中專『閃爍著一種激動的光芒,可見這起碼是一件好事了。

  確實,在賀一鳴施展出擎天柱之時,他意外的發覡了,從他的腳底下,傳來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這是來大地的力量,是土之花凝聚到了極點之後,能夠在腳踏大地之時,所吸收的土之力。

  但是,這一股土之力明顯不同,這似乎是隱匿在高塔中的那一縷神秘力量。

  正是因為這股力量的存著,所以賀一鳴很難使用鑽地之術進入高塔,而當這一絲神奇的力量從腳底進入那混沌一微的丹田,再凝聚到了手印之中的時候,這土系印法的威能頓時是得到了數倍的提升。

  當他順水推舟的使出了翻天印之時,這一縷力量也隨之爆發了出來。

  在這股力量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土雞瓦犬,祁連雙魔迳二個倒窶的出門就會踩狗屎的傢伙毫無懸念的被壓在了下面,哪怕是他們保命的絕招五行輪迴之花都沒有發揮出絲毫的作用。

  這樣強大的威能,在交戰之前,哪怕是賀一鳴也同樣的沒有想到過。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賀一鳴感受著丹田內的那股神奇力量,他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說不出的感觸。

  地面上的黑雲散了開來,雖然這是賀一鳴凝聚的有形一片天,但這東西畢竟道是無形之物,一旦失去了力量的支撐,頓時就無法再度凝聚成形了。

  驚訝的聲音從場地之外的各個地方響了起來,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著驚訝的難以置信之色。

  祁連雙魔並沒有如同眾人意料中的那樣被壓成了肉糜。

  在他們的身上,竟然有著一件彷若是網罩般的東西將他們罩住了。 雖然他們被那股大力壓得趴在了地上,但在網罩的力量守衛之下,卻是毫髮無傷。

  高偉亮瞪大7眼睛,突地怒喝道:“天衣無縫……樊兄,你太過份了。

  在聽到了天衣無縫這四個字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特別是金戰役,更是變得極為難看。

  賀一鳴雖然不知道天衣無縫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只要看著祁連雙魔頭頂上的那一個網罩,就明白這東西的來歷絕對是驚世駭俗,否則也不可能保全祁連雙魔,也不可能讓一位尊者大人表現的如此失態了。

  樊碩的臉上頓時跳出了極度的尷尬之色,他伸手一抓,祁連雙魔身上的網罩頓時躍起,飛回到了他的手上。

  樊碩拖拳道:“各校息怒,十顆甲黃丹。”

  所有的不滿聲音頓時在一瞬間消失了,就連金戰役的臉色在變幻了數下之後,也恢復正常了。

  賀一鳴的心中愈發好奇,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竟然擁有如此之大的魔力。

  祁連雙魔的四隻眼睛狠狠的盯著賀一鳴,並且慢慢的泛起了紅色的光芒。

  賀一鳴頓時是覺得身上一陣毛骨悚然,打虎不死,必遭反噬。 剛才沒有持這二人擊殺,此時果然麻薪-大了。

  祁連雙魔從地上一躍而起,他們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了一起,同時張開了嘴。 五朵不同顏色的有形之花在他們的面前再度形成。

  五行輪迴之花……

  瞬間,空中的壓力倍增,每個人的身上都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禁錮力量。 當這五行之花俱全之時,賀一鳴甚至於感受到了一種絲毫也不遜色於卓复峰的強大壓力。

  五行輪迴,已經足以讓他們二人越階挑戰了。

  金戰役突地低嘯一聲,賀一鳴重重一點頭,他伸出了一隻手,高高舉過頭頂,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十三式,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雖然他這一擊遠沒有融合了高塔中那一絲神之力的翻天印如此可怖,但是在激發的速度上,卻也同樣的不能比擬。

  幾乎就是在高舉手掌的那一刻,這一掌已經是當頭劈了下去。

  同時,金戰役再一次弓身而起,如同閃電般的射了出去。

  他化身為一桿長槍,配合著賀一鳴的化掌為刀,朝著同一點轟擊而去。

  空氣中傳來了劇烈的能量波動,在他們二人的聯手之下,哪怕是真正的尊者也休想僅憑禁錮力量將他們徹底的封殺。

  祁連雙魔的五行大輪迴雖然強大,但也不可能真正的超越尊者的力量,被他們這一擊殺開了一條血路。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賀一鳴二人並不是朝前攻擊,而是朝著他們的後方,那五行之力最為薄弱之處轟擊。 所以才能夠如此輕易的成功轟開一條坦途。

  隨後,他們二人身形一動,就已經來到了第七層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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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他是尊者?

  朗聲笑道,雙魔兄弟,這裡場子太小,我們到外面去打如何。 ”

  大魔怒哼一聲,道:“你們不戰而逃,算得上什麼本事。

  高緯亮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明白他們二個在搞什麼鬼。

  金戰役嘿嘿一笑,道:“你們連天衣無縫都使用了,難道我們兄弟二人換一個場地還不行麼?”

  祁連雙魔頓時是啞口無言,適才的一幕每個人都是看在了眼中。 若是沒有那件神奇的寶物天衣無縫的話,祁連雙魔怕是早就被壓成了齏粉,哪裡還能在這里活蹦亂跳,毫髮無損的說話。

  那種連五行輪回之花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壓癱的一片天,又豈是肉體能夠抵擋得了。

  既然他們連這樣逆天級的寶物都動用了,那麼金戰役二人提議換一個場地較技,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祁連雙魔對望了一眼,雖然明知道對方既然有了這個提議,那麼他們所挑選的場地肯定是最適合對方發揮的場所,但他們二個也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畢竟,做為成名二百多年的強大的鼎足高手,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反對的話。

  冷哼一聲,大魔道:“帶路。”

  賀一鳴二人相視一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入口,朝著高塔之外飛奔而去。 祁連雙魔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雖然他們心中萬分忌憚,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但他們的表面上卻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第七層的眾多高手們互視一眼,高偉亮苦笑一聲,大手一揮,道:“都去吧。”

  得到了他的應允之後,所有人都是站了起來,緊隨著而去。

  這一次的比武過程精采絕倫,雖然還未結束,但已經給所有人都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只要有一線可能,就沒有人願意會選擇放棄觀看。

  只不過是眨眼間,整個第七層就僅餘三位尊者和秋姑娘四人了。

  秋姑娘之所以不出去,那是因為她有著自知之明,若是不依靠身邊這二位尊者師叔的力量,就憑她一人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上金戰役等人。

  樊碩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終於問道:“高兄,那位賀一鳴真是從西北天池而來?”

  “不錯。”

  樊碩的雙目一亮)一字一頓的道:“他一一一一一一可曾達到尊者境界:高緯亮本來想要斷然否定,但腦海中突地浮現出了那一片不可思議的天。

  沉吟了一下,他苦笑道:“樊兄,你見多識廣,神目如電,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樊碩沒好氣的道:“老夫就是因為看不出,所以才要詢問個究竟,他是否已經晉升尊者,而在此地扮豬吃老虎。”

  高偉亮面色鄭重,終於搖頭,道:“他不是尊者。”抬頭,在樊碩狐疑的日光注視下,道:“樊兄,你以為有哪位尊者會有如此閒暇之心陪著下備的孩兒們玩耍啊。”

  樊碩微怔了一下,這才緩緩點頭,如果賀一鳴真是尊者的話,除非他不要臉皮了,否則怎麼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步踏出,樊碩已經來到了第七層入口,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笑容可掬,道:“不知道金賢侄提議的究竟是何地,老夫還真是有些好奇,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高偉亮二人微微一笑,拉起了秋姑娘的一隻手,四人頓時緊隨著眾人而去了。

  雖然他們出來的最晚,但僅僅是片刻之後就已經追上了眾人,只是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金戰役四人竟然是越跑越遠,早就離開了靈霄寶殿這座宏偉而巨大的城市。

  小半個時辰之後,金戰役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山谷之中。

  雖然這里基本上是平原地帶,但也有著無數聳起的巨大高峰,雖然無法與橫貫西北的那座延綿萬里的巨大山脈相提並論,但想要找到幾處合意的山谷,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聲爽朗的長笑從金戰役的口中發出,他笑瞇瞇的道:“二位,我們就在這裡決一勝負好了。”

  祁連雙魔的目光在這座山谷中轉了一圈,眼中有著大惑不解之色。

  這座山谷唯一的特點就是“大”,與之相比,高塔第七層簡直就是狹小了。 他們的心中不由地狐疑不定,莫非金戰役真的是因為第七層大小,所以才會選擇這裡的麼。

  就是這片刻耽擱,原先在第七層的那些強者們都已經趕來了,而且人數還多了幾個。

  這些人可都是靈霄寶殿中的著名人物,一旦看到他們一蜂窩的跑了出去,自然有一些先天境界的強者們跟了上來。

  金戰役與賀一鳴的速度並不快,他們能夠勉強追上,也是理所當然。

  這些人來到了這裡,都是主動的退到了四處,遠遠的觀看,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地盤。

  大魔-他話音剛落,二個人的口中就同時吐出了有形之花,整整齊齊的五種色彩的有形之花在他們的面前打了一個轉兒,以五行相生的次序形成了一個碩大的五行輪迴之花。

  當五行之力再度凝成一團之時,那種強大的禁錮之力頓時又一次的出現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金戰役突地一矮身,向著側方跨出了一步。

  他的一隻腳斜斜的伸出,他的動作並沒有快到什麼眼花繚亂的地步,只是稍微快了那麼的一點兒罷了。

  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哪怕是他的頭髮被風吹起而向著上方飄揚也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當他的這一腳落地之時,竟然已經跨過了數十丈的距離,並且遠離的五行輪迴之花的禁錮範圍。

  樊碩的目光一凝,他輕聲的道:“萬里閑庭”

  高偉亮等靈霄寶殿之人卻是都露出了滿意或者是興奮之色,他們都明白,這種土系的羥身戰技其實應該是屬於尊者級別的強者,而金戰役能夠在鼎足之勢就已經掌握,這是何等榮耀之事。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可以證明,金戰役的天賦之強,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至此,眾人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幹,金戰役為何要提議離開通天寶塔而來到此處,那是因為寶塔第七層確實是有礙他的發揮。 在那裡與擁有五行輪迴之花的祁連雙魔交手,與這裡的結果大不相同。

  然而,在下一秒,眾人的心中亢不泛起了一縷疑問。

  金戰役能夠擁有土系最快的身法萬里閑庭,那麼賀一鳴呢,那位來自於西北天池的強者,是否也擁有類似的頂尖身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賀一鳴看去,他們想要看看,那個施展出不可思議威能的翻天印的年輕人,究竟還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驚喜。

  金戰役的瞬間離去,確矣,iL祁連雙魔大為驚訝,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輩,在下一刻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賀一鳴的身上。

  那巨大的五朵有形之花如飛般的朝著賀一鳴壓了過來,距離越是靠近,這股子強大的壓力就越是令人難以承受。

  雖說他們曾經在賀一鳴的翻天印之下吃過了天大的苦頭,但是他們卻知道,這樣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土系戰技,絕對不可能是如此輕易就能夠施展出來的。 若是賀一鳴真的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麼他也不可能是同一階的高手,而是真正的尊者了。

  巨大的五朵有形之花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壓了過來,那種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的凝聚而來,似乎是想要將他禁錮在中心動彈不得。

  賀一鳴的臉色頗為凝重,但他就是站在了原地,硬生生的一動不動。

  祁連雙魔臉色微變,他們同時想到,莫非這傢伙又要使用那不可思議的翻天印了麼。

  一念及此,空中的五朵有形之花的速度頓時加快了整整一倍,在空中打著轉兒的壓迫而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那種龐大的禁錮之力卻未免消散了一點。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在武道之上,亦是如此。

  賀一鳴身體微微的一掙,強大的氣勢頓時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然而,他並沒有施展什麼類似於萬里閑庭的極速身法從五行之花底下逃遁,而是昂首挺胸,目光如電的直視前方,似乎是並不將頭頂上的五行之花放在眼中。

  高偉亮和杜文斌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眼中有著一絲明了。

  其餘旁觀之人卻無不在心中嘀咕,莫非他又要施展那不可&,議的翻天印了不成。

  其實,賀一鳴確實有點想要施展翻天印,但是丹田中的那一縷奇異力量卻無法徹底掌握,想要運用出來,必須要有一段時間的苦力「而且還要從擎天印轉為翻天印才能夠將最大的戌能釋放出來,所以此刻他根本就沒有再度施展翻天印的打算。

  只不過是一個呼吸之間,那五朵有形之花已經是相生不息的來到了他的頭頂之上,巨大的威壓如同泰山壓頂般的砸了下來。 在他的身周,無數的力量翻騰不休,強大的到了極點的煞氣沖天而起。

  然而,賀一鳴的嘴角卻在此刻劃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然笑意。 這一縷笑容頓時讓原本就是驚異不定的祁連雙魔的心沉了下去。

  隨後,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賀一鳴的身體穩穩當當的沉入了地底之中,任憑那巨大的五行之花威力再強,也無法傷其分毫。

  瞬間,整個山谷之中除了風吹草動之外,再也沒有了絲毫的聲音樊碩的口中緩緩的蹦出了四個字:“他一一一一一一是一一一一一一尊一一一一,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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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尊者的歉意

  他是尊者這四個字,彷若重錘般的砸在了眾人的心中。 其中反應最大的,無疑就是祁連雙魔了,他們的眼神原本充滿了自信,在尚未交手之前,他們二人的氣勢之強,頎有一點兒睥睨天下的味道,雖然對名揚大申的金戰役也表現出了一定的尊敬,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中卻可以完全感受到他們對於這一戰獲勝的巨大信心。

  但是在一交手之後,賀一鳴的翻天印頓時將他們砸懵了。

  雖然這一記土系手印將所有人都砸暈了,但是受到影響最大的,卻無疑還是他們二人。 若非有著天衣無縫這等至寶防護,他們甚至於已經要當場身亡了。

  不過,他們的心如碧石,再度打起精神與金戰役二人一戰。 可是此刻,看到了金戰役施展唯有尊者溝通天地之力後才能使用的極限速度,以及賀一鳴更加明顯的鑽地之術後,他們的心中就真的湧起了一絲絕望。

  他們所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對手啊,這二個傢伙,他們還是人麼? 五行之花立即是迴轉了過來,將祁連雙魔籠罩其中,他們背靠著背,眼中都有著深深的苦澀”

  身影驟然一閃,賀一鳴已經從地面之下現出了身形,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一副冷然的嘲諷之色。 但是此時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多出了幾分深深的懼意。 有些人更是想到了,在最初與他見面之時,竟然還是心存輕視之心,頓時迅快的槐下了腦袋,心中忐忑不安。

  在看到了賀一鳴之後,祁連雙魔的臉色都是微變,大魔立即是深深一躬,道:“賀尊者大人,我們認輸了。”

  賀一鳴橄做一怔,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絲哭笑不得的感覺。

  樊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日光逐漸轉冷,道:“高兄,杜兄,這次是你們太過份了。”

  說罷,他踏前了一步,從他的身上,陡然間湧起了無邊的煞氣。

  這位老人最初相見之時,給人的印像很好,就像是一個和氣的好好先生。

  但是,當他真正露出了那令所有人都感到驚懼的氣勢之時,眾人這才想起,原來這位老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還有著一個尊者的強大身份。

  “賀兄,二位小徒得罪之處,樊某人向你致歉。不過樊某如今有些手癢,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樊碩平靜的說著。

  瞬間,山谷中的空氣似手在這一刻凝固了,這並不是什吝強大尊者的禁錮之力,而是來自於所有人心中的那種巨大壓力。

  任何人都想不到,今日竟然會演變成尊者之戰……

  在這些人的眼中,卻也有著強烈的興奮之色,能夠看到尊者級別的大戰,這樣的機會,是真正的絕無僅有了。

  賀一鳴愕然的看著他,澆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他毫不猶豫的,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斬釘戩鐵的道:“我拒絕。”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個老人莫非是發瘋了。 這樣的提議,只要自己不是白痴,就肯定不會接受的。

  樊碩哈哈大笑了數聲,道:“高兄,這就是你們靈霄寶殿請來的尊者,只會欺負小輩人物,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了。

  他的口中雖然是笑聲不絕於耳,但卻並沒有絲毫的笑意,瞬間,絕大多數的靈霄寶殿強者們的臉上都是一片火辣辣的。

  這一次的比武,哪怕是輸了,甚至於是金戰役命殞當場,也不至於讓他們感到如此的難為情。

  祁連雙魔並不是尊者,但靈霄寶殿方面卻派出了一位陌生的尊者與他們比武,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傳揚了出去,那麼這數千年來靈霄寶殿一步一步積蓄起來,走到大申巔峰的巨大聲望就將在一夜間分崩離析。

  高偉亮面色凝重的搖著頭,雖然他的心中也是狐疑不定,將張仲卺和金戰役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卻明白,在這個時候,卻是不能夠有絲毫的猶豫。

  他緩緩開口,清朗的聲音遠遠傳開,讓所有人都是清晰可聞:“樊兄,你錯了。”

  “老夫錯在哪裡?”樊碩冷然道。

  高偉亮目光如電,聲音如刀:“賀一鳴是來自於西北天池上的三花境界強者,他甚至於連鼎足之勢尚未成形,又如何能夠聚頂成功。”他的聲音徽做一頓,道:“樊兄莫非是閉關大久了,連他的氣息也不能分辨了麼?”

  雖然高偉亮的話中帶著一絲冷諷熱嘲的味道,但正是這般無所忌憚的強勢卻反而讓樊碩有些遲疑了起來。

  若非有絕對的把握,高任亮又怎會如此的有悖無恐。

  樊碩靜下心來,仔細的感應著從賀一鳴身上所傳來的氣息,他的臉色愈發的驚異不定。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確實遠未達到尊者的境界。 而且,樊碩本人打從心底里也不相信,靈霄寶殿竟然會做出這等蠢不可及的事情。

  只是,對方心臟,讓他難以釋懷。

  金戰役飛一般的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二個人並肩而立。

  迎著樊碩如同刀鋒般的目光,金戰役深深一躬,道:“樊尊者大人,賀兄弟與晚輩從西北一路而來,晚輩以身家性命作保,賀兄弟尚未達至尊者境界。 ”

  樊碩沉吟片刻,眼中那強大的煞氣統和了下來,突地問道:“既然他尚未達到尊者之境,又如何能夠施展鑽地之術。”

  其實在他的心中,更加想要詢問的是,賀一鳴是如何擊出那不可思議的一片天。 但是這種涉及到具體的戰技功法,哪怕是他,也是開不了這個口的。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樊尊者,晚輩同樣不是尊者,但晚輩也習得了萬里閑庭。

  樊碩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他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質問:“金賢侄應該明白,萬里閑庭和鑽地之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據老夫所知,歷代以來,就曾有一人在先天境界之中就掌握了萬里閑庭之術。”說到這裡,他的眼中亦是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而賀一鳴也發現了,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有著同樣的光彩,由此可見,此事確實是流傳頗廣。

  先天境界,萬里閑庭……

  賀一鳴逼真的很難將這二個詞組聯想到一起,心念一閃,他想到了水燭槿,這位老人同樣是在生命的最後儘頭,領悟出了風之力的真諦。 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活下來,若是他能夠突破至一線天,豈不是也變成了類似的傳奇。

  樊碩停頓一下,語氣稍微加重了一點,竟然有著一絲森嚴的凌厲:“但是歷代以來,哪怕是昔日的神道強者們,也未曾聽說過有人能夠在尊者以下格境界中掌握鑽地之術。”他的聲音豁然加重,道:“金賢侄,莫非你想要告訴我,這位賀先生的天賦竟然還要遠遠的超過了昔日的那些神道前輩,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第一麼?”

  一眾人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金戰役之上。

  然而,他的臉上卻依舊是平靜無波,他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堅定之色,似乎對方如此強烈的質問,並不能在他的心中掀起絲毫的波潿。

  向著樊碩深深一躬,金戰役朗聲道:“樊尊者,賀兄弟在武道之上的天賦,確實是放眼古今,天下第一,無人能夠超越。”

  樊碩微恍,四周除了靈霄寶殿的二位尊者、張仲卺和魏宗津之外,其餘人都是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場中的氣氛也是陡然間詭異了起來。

  樊碩的日光轉冷,道:“何以見得。”

  金戰役昂首挺胸,他的聲音郎朗而起:“賀兄弟今年尚未滿二,請問樊尊者,在歷代豪強之中,是否有人在他的這個年歲取得瞭如此成就。

  樊碩的臉色頓時僵傣了,不僅僅是他一人,縱然是那幾位早就知道內情的有限幾人,亦是好不到哪裡去。

  以賀一鳴所展現出來的風火之龍,還有他的鑽地之術,說明他起碼也是一位三花境界的高手了。

  雖然這一境界的高手還無法與尊者相提並論,可是一想到他的年齡,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感覺。

  在這種感覺中,有著羨慕、懷疑,欽佩,妒忌,甚至於還有著強烈的失落感。

  樊碩深深的看著賀一鳴,他緩聲道:“賀……先生,敢問閣下今年貴庚。”

  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道:“十九。到了這一步,無論他是否願意,都必須實話實說了。

  樊碩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那麼幾下,他長嘆了一聲,道:“老夫適才魯莽,還清賀先生見諒。”

  賀一鳴心中一凜,一位堂堂的尊者大人,竟然會在眾人的面前向他低頭道謙,這件事情看似風光,但他就是覺得心中涼颼颼的。 眼前這位老人,若非是真的正人君子,就肯定是一位不擇手段的大奸人。

  所有的旁觀者也是心中唏噓,不過對於賀一鳴不是尊者的事實已經是完全接受了。

  在這個年齡之時,都已經修煉到了三花境界,連如此神奇的事情也發生了,那麼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樊碩大手一揮,道:“今日的比試,就此作罷,我們輸了。

  金戰役雙眉一挑,突地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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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金系威能


雖然在離開了寶塔之後,並沒有讓他們看到太多的激動人心的戰鬥,可是在見識到了祁連雙魔的五行輪迴之花,金戰役的萬里閒庭和賀一鳴的鑽地之術後,已經讓他們打開眼睛,並且感到了不虛此行。

此刻,既然樊碩認輸了,也就是說靈霄寶殿獲得了這一次決鬥的勝利,並且還獲得了十顆甲黃丹,如此結局,對於靈霄寶殿的眾人來說,自然是完全能夠接受了。

然而,金戰役一旦開口,頓時讓所有人的心中再度懸了起來,他們看向金戰役的日光,頓時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樊碩的臉色微微一沉,道:「金賢侄,你還有何不滿麼?」

金戰役對於他的目光凜然不懼,而是橄做一躬,朗聲道:「樊尊者大人,晚輩久仰雙魔兄弟的五行輪迴之花名揚天下,特別是最後的金之花,堪稱一絕。」他的聲音驟然拔高,蘊含著強大的無與倫比的戰意:「晚輩不才,想要見識一番。」

至此,眾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既然你已經來挑戰了,那麼不留下點真功夫,就別想走了。

聯想到金戰役的性格,和他那令人頭疼萬分的到處找人挑戰的事跡,眾人的心中不由地暗自好笑。祁連雙魔還真是有些搬起石頭砸了腳,既然捅了金戰役這個馬蜂窩,想要甩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樊碩的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微微轉過,平靜的道:「你們二個擁有萬里閒庭和鑽她之術,在這場決鬥之中,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境了。雙魔的武技就算是再強大,打不到你們,又有何用。」

金戰役啞然失笑,樊碩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留下了一線餘地,只不過再想要與祁連雙魔交手,可就沒有現在那麼輕鬆了。

他朝著賀一鳴看去,賀一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樊碩尊者,我們可以保證,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再使用萬里閒庭和鑽地之術。」金戰役沉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哪怕是原本笑容滿面的高、杜二位尊者都是微微色變。

這可是他們二個的超級防身之術,一旦擁有這二個技能,在與尊者灶下的高手中,絕對是無往不利。可是一旦加了束搏,那麼這個結果就難以預科了。

這不行……」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自從離塔之後一言不發的秋姑娘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金師兄,既然是決戰,哪裡還有不允許施展絕技的道理。你若是執意相讓,不如捆起手腳與他們比試好了。」

樊碩和祁連雙魔的老臉都是一紅,不過他們卻同時選擇了就不作聲,這個秋姑娘的來頭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們,也是根本就不敢招惹的。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秋師妹,我和賀兄弟只是想要與雙魔兄弟放手一搏,看看在金系戰技之上,是否有互通之處,請你不要插手了。

他的話雖然比較婉轉,但是其中所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清楚。

秋姑娘眼中閃過了一絲微微惱怒之色,但旋即又充滿了擔憂,不過她終於是按住了性子,不再說話反對了。

樊碩的目光在他們四人的身上轉了一圉,終於轉身,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就已經返回了原地。

賀一鳴心中十寒,他的速度之快,似乎比起自己來,還要更勝一籌。

他心中隱隱的有著一個念頭,若是那一夜在後面追著的尊者之中,也有這位老人的話,那麼他只怕是難以輕易的擺脫了。

他既然甩手而去,眾人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祁連雙魔雙雙抱拳,他們的臉色已經是凝重之極,而且雙方的氣勢在經過了剛才的變故之後,也發生了極為微妙的改變。

雙魔的氣勢已經受到了強烈的壓制,在此時出手,對於他們而言,只怕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樊碩也是無可奈何,與金戰役二人的一戰,對於雙魔更加重要,若是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天知道他們是否還有著突破極限的可能了。

雙方遙相站定,祁連雙魔低喝一聲,他們再度並肩而立,但這一次與剛才又是有所不同。

那看似並肩而立的身軀,其實還是稍微的有了一點兒的區別。

大魔的身體比起二魔來,還是稍微的落後了那麼幾寸,而並不是站立在一個水平面上。

原本盤旋在他們頭頂上的五行之花再度朝著賀一鳴和金戰役砸來,而且雙魔的身體徼動,竟然是緊隨著五行之花欺身而上。

金戰役哈哈大笑一聲,他的目光中陡然間充滿了堅定之色,二隻手掌虛空一握,在他的手「閃爍著強烈的金屬-色澤,隨後,他張口一吐,一朵金之花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朵金之花頓時飄到了下方,在他的雙手之間爆裂了開來。

龐大的金系力量從他的手心處釋放了出來,並且與碎裂的金之花結合在一起。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在他的雙手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把金系的長槍。

這並不是他的龍槍,而是他將全身的金系力量凝為了一點所造成的驚世駭俗般的效果。

眾人的眼睛都是隱隱發亮,就連魏宗津亦是並不例外。

金戰役對於金系力量的運用,同樣達到了無可比擬的地步,讓他這個所謂的大師兄都感到了遠有不及。

賀一鳴羨慕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同樣精捕於金之力,但在沒有凝聚金之花的情況下,可做不到這種地步。

!,不過,面對那氣勢洶湧而來的五行輪迴之花,賀一鳴也是不苷上示他同樣的張開了口,三朵不佴色澤的有形之花分佈在他的面前。

然而,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這三朵花亦是爆裂了開來,隨後無窮無盡的氣息在他的身周盤旋著,並且迅快的在身周組成了一條閃爍著三種不同色彩的光芒。

這三道光芒既是融為了一體,又是單獨的存在,風、火、土三系力量在同時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他的三花合一似乎與祁連雙魔的五行輪迴之花有些相似,但是在場的這些高手卻大都能夠看出,這其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祁連雙魔的五行之花,是借助於五行相生之力而凝合成一體的,只要五行之中缺少任意一種,這門絕技就將是不攻自破。但是賀一鳴的三花卻是完完全全的融合為一,這種渾圓一體的感覺,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種新鮮的感觸。

其他人或許僅能看出這一式的不同凡響,但是在樊碩三位尊者的眼中,卻就有著完全不同的感慨了。

賀一鳴既然並沒有將某件神兵利與乙融入身體之中,那他就並非尊者了。

但就算是如此,他年將三種不同屬性的有形之花熔煉為一,這就讓他們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

這種打破了他們認知的事情,甚至於讓他們的心中還多了一絲強烈的忌憚。最後,隱隱的,他們的心中冒起了一個無法壓抑的念頭。

莫非那消失了數千年的神道,竟然會有希望再現天下?

賀一鳴並不知道他將三花合一之後會給三位尊者帶來何等強烈的衝擊,他如今就唯有一個心念,與金戰役合作,逼出雙魔的最強一擊。

下一刻,五行輪迴之花和金戰役手中的金槍,賀一鳴身前的三色光幕揍擊在一起。

這是決鬥之後,他們四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抗。

在寶塔之中,賀一鳴二人取了一個巧,而且還有著寶塔中的神秘力量相助,所以才讓金戰役二人看上去威風凜凜,似乎是反手之間就能夠將祁連雙魔打趴下似的。

但是此時當祁連雙魔提高了警惕,真正的達到了完美聯手的效果,而賀一鳴也缺少了高塔中那神秘力量的灌輸之後,這才是雙方真正實力的較量。

「轟道巨響過後,以他們四人為中心,一股強大的氣流頓時散發了出去,特別是他們的腳下,山谷內的泥土就像是一顆顆子彈似的朝外飛去。

高偉亮踏前了一步,將秋姑娘擋在了身後。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不會在乎這些泥土和強大氣流的衝擊,但縱然是他,也對於場中的這四個人感到了一絲忌憚。所以他再也不敢托大,若是一不留心照顧不到,讓秋姑娘在這裡受傷,那麼他也無法承受來自於宗主大人的怒火了。

周圍原本觀戰的眾人頓時是變得雞飛狗跳了起來,在這股強大的衝擊之力下,縱然是一般的一線天強者都是感到了搖搖欲墜,當那些強大的泥土飛濺而來之時,除了二位已經形成鼎足之勢的強者之外,其餘人都是下意識的閃避了起來。若是真的遇到了閃避不開的情況,自然是出手將之擊碎。

至於那些幸運的趕到此地的普通先天強者們,此刻就變得不幸運了。

他們手忙腳亂的抵禦著這餘波衝擊,有三人甚至於還受到了一點兒的小傷。

至此,他們才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巨大差距。

這是一種在現階段根本就無法彌補的差距,讓他們的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失落。

待塵埃落定之後,他們才看到了場中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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