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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白鶴】武神 ( 完 )

第四十二章 氣勢吸收之二十四式


祁連雙魔背靠背的站著,他們的動作雖然並不是很快,但是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手腳之上懸掛著千斤阻之力一般,穩重而有力,彷彿整個空間的力量都在向著他們匯聚而來。

而賀一鳴和金戰役卻是身形如電,繞著他們二人如同風火輪的亂竄。時不時的伸手拍出一掌,打斷了祁連雙魔的動作,讓他們二人無法將氣勢蓄滿。

樊碩暗中鬆了一口氣,賀一鳴果然不是尊者。

剛才的那全力一擊,已經讓他看清楚了雙方的真正實力。

雖然看上去雙方是勢均力敵,在伯仲之間,任何人都無法說自己能夠取得絕對的上風。

但是,三位尊者卻能夠輕易的看出,賀一鳴無疑是四人中最弱的一環。他之所以能夠表現出如此的強勢,那是因為他的三系力量已經完全的融為了一體。借助於三系真正合一的力量,才勉強能夠與金戰役的一系金之力相若。

這一次的碰撞頓時將他的老底子暴露了出來,也讓三位尊者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

若是賀一鳴不僅僅是擁有三花合一的技能,而且他的真備強大也不遜色於金戰役的話,那麼他們三人怕是真的要心灰意冷了。

同樣的,正在戰鬥中的四人在這一次的交鋒之後,對於彼此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他們所採取的戰略自然是有所不同。

祁連雙魔憑藉著強大的聯合修為,不斷的將五行輪迴之花的禁錮力量釋放了出去。他們穩打穩扎,一點兒也不見心浮氣躁,竟然是想要憑借強大的耐性慢慢的將賀一鳴二人拖垮。

而賀一鳴二人自知在絕對的實力上略遜一籌,所以他們輕巧的動了起來,繞著他們打轉,而且金戰役的龍槍,賀一鳴的三系合一之力都不是吃素的,龐大的逆襲力量同樣讓祁連雙魔頭痛不已。

一時間,雙方糾纏在一起,他們都保持了極度的小心,也都有著極度的耐心,似乎是想要將這一戰永無止境的拖下去。

樊碩突地眉頭一技,他隱約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了。

眼眸豁然一亮,他已經想通了其中緣故,金戰役在剛才的挑戰之時就曾經所過,想要見識一下祁連雙魔所共有的金之力。但是如此拖下去,只怕他們最終根本就沒有那種全力以赴的可能了。

他心中隱約的覺得,賀一鳴二人在預謀著什麼,而在邢1_擊之後,祁連雙魔卻在不知不覺中墜入了他們的陷阱之內。

只是,連他本人都看不出來,賀一鳴二人究竟有何打算。

再過片刻,四人之間的氣勢經過不斷的衝擊和對抗,已經是如同芝麻開花般節節高了。

那龐大的氣勢所產生的壓迫力量慢慢壯大並且擴散了開來。好在這個山谷比較大,在場的起碼都是先天級別的強者,縱然是抵抗不了這種強大的壓迫力量,也有著足夠的空間向後退去。

只是每一次退後,他們的心中就對於眼前的這四人愈發的敬畏了起來。

而經過了今日的這一戰之後,對於那些先天強者們都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力,也讓他們愈發的嚮往更高吞的武道境界了。

賀一鳴二人越是越急,越是越快,似乎已經化做了二顆流星似的圍著祁連雙魔打著轉兒。

終於,他們四人的氣勢已經提聚到了極點,幾乎就是高無可高的地步了。

樊碩三位尊者的心中也是暗自驚駭,在場的四人分明都不是尊者「但是當他們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之時,所造成的氣勢之強大,甚至於已經不下於二位尊者進行生死之戰的那種慘烈的地步。

不過到了這一步,他們四人想要分出勝負,只怕也有著極大的危險了。

飛快的奔行之中,賀一鳴與金戰役的四目在空中相交,他們不約西同的點了一下頭。

隨後,賀一鳴一個後翻躍了出去,而金戰役的速度卻是愈發的快了起來。

他手中的有形之槍如同閃電般的,朝著雙魔刺去,每一道槍影都像是蓄勢待發已久,終於爆發出來的一條條毒蛇般,它們露出了令人驚心動魄的獠牙,如同一座蛇山似的席捲而上。

祁連雙魔雖然對賀一鳴的突然退出而感到了一陣心驚,但在金戰役的爆發之下,一時之間竟然被他一個人給壓制了下去。

當然,任誰都知道,這樣瘋狂的攻勢斷然無法持久,或許就是幾個呼吸之間,金戰役就要力竭而退了。

而那時候,就將面臨著祁連雙魔的全力反撲,其中凶險,可想而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他們知道,這二個人這樣做肯定是有其原因。而大多數人都在猜測,賀一鳴是否想要繼續施展那幾乎就是無可抵禦的一片天。

然而,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賀一鳴開始打拳了在這個要緊關頭,他竟然置旁邊的一戰而不顧,開始旁若無人的打拳了。

開山三十六式,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人人的眼中都有著一絲狐疑之色,雙方戰鬥至此,人人都已看出,賀一鳴並沒有凝聚出金之花,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施展一套金系戰技,莫非他竟然是昏頭了麼?

不過,對於開山三十六式,大多數人並不陌生。

雖然在這裡並沒有選擇修煉這一套功法,但是對於這套縱然是在武庫中都是大大有名的金系戰技,他們或多或少還是瀏覽過的。

賀一鳴似乎也知道金戰役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所以他施展這一套拳法之時的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了許多。

只不過是二個呼吸之間,他就已經打完了十二式的後天拳法。第十三式-!當這一式打出來之時,空氣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尖銳的破空之音。

那瀰漫在空中的強大氣勢似乎也是被這一式所吸引似的,朝著他的身上狂湧而去,密集而響亮的音爆聲猶如爆豆般的炸了開來。

開山三十六式的先天招式一旦開始施展開來,頓時引動了天地之氣,在眾人的感覺中,賀一鳴似乎是變成了一把巨刀,他的心意和這一套先天功法已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了。

祁連雙魔的臉色徽做一變,他們已經是隱約的把握住了賀一鳴二人的打算。

賀一鳴分明是在積蓄著某種戰技的威勢,當他將這一套戰技演練到最後的時候,待會爆發出遠遠超過一般戰技的巨大威能。

這種一招一式演練而出的龐大威勢,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實戰中的。但是有了金戰役的衝擊,這一切就完全變得可行了。

雙魔兄弟豁然大吼一聲,他們的動作成倍的快了起來,同時他們的臉色也變得迥然不同。

大魔退後了一步,他的身體蜷縮了起來,似乎是整整的縮小了一圉般的隱藏在二魔的身後,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了強大的水系力量。

與此同時,在他們頭頂上一直盤旋著的五行輪迴之花中的水之花亦是劇烈的亮了起來,整個空間中充斥著強大的水系力量。

金戰役的眼神一凝,他的愈發的快了起來,似乎想要打斷對方的運功,但是二魔雙手翻滾如飛,整個身體與他的兄長相反,似乎是漲大了一圉似的,竟然將金戰役的這一輪攻擊完全的接納了下來。

場中的氣氛愈發的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一種感覺。他們四人的戰鬥即將達到最後關頭,勝負之分已經是近在眼前。

不知不覺中,眾人的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他們想要看看,究竟誰才能取得秦終的勝利。

賀一鳴的動作越來越快,似乎是因為感受到了五行之花的變化,他身上的氣勢也產生了相應的變化,身上所蘊含著的潛力被一點一點的通迫了出來,整個人的皮膚都產生了一種近乎於金屬般的色澤。

雙魔頭頂上的五行之花再度興起了微妙的變化,木系的光芒逐靳的增強了,隨後雙魔的位置來了一個極速的轉變,而火、土二系有形之花分別亮了起來,並且將所有的力量朝著金之花凝聚而去。

祁連雙魔雖然修煉的功法並不相同,但是他們二人聯手之下,卻是擁有整個五行之力,而且他們還共同擁有金系力量。所以,當他們的真氣匯聚在一起之時,另外四系的有形之花就一咕腦兒的湧入了金之花內,將這朵金之花變得碩大無比。

金戰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在這一絲精光之中,蘊含著一絲驚喜和期盼。

他的身形如電,已經退到了後方,整個人如同一桿標槍般的挺立在一側。

賀一鳴的招式已經施展的到了極限,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十三式已經成功的在他的手上演練了出來。

前幾日的修煉之中,每當到了這一步之後,賀一鳴就有著力不從心之感,從而被迫將凝聚起來的真氣和氣勢逐漸散去。

但是,在這一刻,他的面色凝重異常,非但沒有任何收招的意思,反而是面現祁連雙魔,一腳踏出。

他這一腳並不重,但是踏在大地之上,卻讓所有人興起了一種戰慄的感覺。

隨後,空中的那無窮的氣勢瘋狂的湧入了他的身周,就像是在乾燥的木材上添上了一把火似的,轟然爆裂了開來。

他的雙手分開,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姿勢。開山第二十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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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樊碩的邀請


金戰役看著他們,片刻之後,深深的點著頭-,道祁連雙魔同時搖頭,他們不愧是相伴了近三百年的孿生兄弟,就連彼此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合拍,看上去宛若一人似的。

他們剛才在交戰之時,都是一副苦大仇深,恨不得將對方置於死地。然而一旦戰鬥結束,立即是放鬆了下來,並且很快的就攀上了交情。

他們四人的年齡雖然相差甚遠,但彼此卻以平輩相交,並且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自然而然。

在先天境界之後,他們的交往基礎都是以各人的武道修為來衡量了。

一個尊者,是不可能與一群一線天強者們打成一片,哪怕這些一線天都是鼎足高手,但只要他們一日未曾進階尊者境界,就不會得到尊者級別的強者認可。

實力,在武道中人面前,才是最為實在的一切。

樊碩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手腕一翻,又多了一個玉瓶,笑呵呵的遞到了金戰役的面前,道:「金賢侄,這一次勞煩你們二位了。這裡是十顆甲黃丹,還清收下吧。」

金戰役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玉瓶,縱然是以他的定力,也是隱隱的現出了一絲溘『動之色。

深深一躬,金戰役遠:「多謝樊尊者大人厚賜。」

樊碩擺了擺手,道:「我看你適才也是大有所獲,是否也有著突破極限的把握了?」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晚輩雖然是有所感悟,但是距離衝破那最後一關,似乎還有些困難。」

樊碩微微點頭,金戰役的這個回答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是金戰役也能達到那一步,他的心中才會不平衡呢。

火魔猶豫了一下,突地道:「金兄,我有一個提議,就是有些唐突,還請不要見怪。」

金戰役朗聲笑道:「二位無需客氣,有話請說。」

大魔肅然道:「如今西方亂起,大量高手趕赴中央大平原,金兄若是能夠參與此戰,或許就能得償夙願了。」

樊碩眉頭微皺,道:「老大,不要亂說。

參加東西方大戰,自然是突破武道的良機,但同時也伴隨著極大的風險,金戰役是否願意前去,已經不僅僅是他一人的事情,肯定還需要靈霄寶殿中的眾位尊者大人們的決定。祁連雙魔的提議,無論是否好心,都有些犯了忌諱。

金戰役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徽做一笑,道:「樊尊者大人,晚輩早就決定了下來,在此戰之後,立即趕往中央大平原。」他轉過了頭,目光炯炯的看著祁連雙魔,道:「二位,三年之後,金某定在前往生死界,希望能夠在那裡再次見到二位。」

高偉亮長笑一聲,連聲道好,其餘來自於靈霄寶殿的眾人都是面現喜色「似乎金戰役剛才的豪言壯語,令他們感到了無比的興奮。

祁連雙魔微微點頭,他們三人的目光再度相遇,似乎是重新的凌厲了起來。

賀一鳴心中狐疑不定,他聽說過生死界這個地方,也知道此地似乎與圖騰一族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但卻不明白金戰役三人為何屢屢提及,莫非他們竟然也想要找圖騰一族的麻煩麼?

若是真的如此,賀一鳴絕不介意推波助潿,甚至於是橫括一腳。

祁連雙魔眼中的目光逐漸的柔和了下來,大魔轉頭,道:「賀兄,若是老夫未曾看錯,你已經凝練出第四朵有形之花了。」

賀一鳴微笑著點頭,道:「不錯,小弟確實已經凝練出第四朵有形之花。」

眾人的臉色無不有些詫異,其中幾位更是有些忿忿不平。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能夠凝練出三朵有形之花,就已經是極限了。一旦達到了這個地步,就要開始成形鼎足,乃至於最終的聚頂做準備了。

但賀一鳴竟然在尚未鼎足之時,就已經擁有了四朵有形之花,這可是太過於逆天之事了。

火魔的眼中神采奕奕,道:「老夫想要請問一句,不知道賀兄打算以那三朵有形之花為鼎足呢。」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道:「自然是五行之花了。」

他回答的甚是爽快,沒有絲毫的遲疑,反正這並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等他日後名揚天下之時,自然也是人盡皆知了。

火魔的眼神驟然一凝,道:「賀兄,老夫適才看你的金之花,似乎是與眾不同,其中竟然蘊含著五行之力,不知對否。」

樊碩的眼眉陡然輕輕的,微不可覺的揚了一下,隨後他的日光緊緊的看向了賀一鳴。

他畢竟不是五行皆修,雖然實力和眼力之強,遠非祁連雙魔等人能夠比擬,但是想要一眼看出金之花中的五行之力,卻依舊是力有不逮。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隨後想到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了有心人,若是矢口否認,才會真正的被人看不起呢。

嘴角彎出了一絲笑意,賀一鳴道:「大魔兄好眼力。」

祁連雙魔和樊碩三人的日光都凝聚在賀一鳴的身上表現竟然是有些失態了。

「賀兄,你是如何做到的?」大魔肅然問道。

賀一鳴雙肩微微一聳,道:「小弟本就是五行兼修,在看到了二位的五行輪迴之花後,心中略有所悟,就將其餘四系力量稍微摻合其中。也不過是彫蟲小技,與真正的五行輪迴之花無法相提並論。」

他說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實意,而且他所凝聚的這個金之花的威能,若是與祁連雙魔剛才所凝聚的碩大的金之花相比,更是要差之甚遠。

然而,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樊碩和祁連雙魔師徒三人的面色卻是愈發的古怪了起來。

高偉亮和杜文斌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色,他們二人微微搖頭,卻是同時選擇了默然。

樊碩的眼神變幻莫測,終於重新露出了和睦的笑容,道:「賀先生,你從西北來到大申,是否打算遊歷天下。」

賀一鳴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就是有些頭皮發麻。而且被一位尊者大人尊稱為先生,更是讓他心中好一陣嘀咕。好在他如今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哪怕是心中再不安,也不會存臉上表現出來。

「正是,晚輩遠來大申,就是想要見見卓西北不同的風貌。」賀一鳴老老實實的說道。

樊碩的臉上笑得愈發的溫柔了,道:「說得好,做為一名傑出的武者,閉門造車的效果遠不如遊歷天下的好,賀先生真是好見識啊。

賀一鳴臉上表情不變,半躬身道:「樊尊者大人,您過獎了。

他心中卻是暗自嘀咕,您老人家是奉承我呢,還是當面罵人啊!我哪有什麼好見識,這是無數前輩們總結下來的經驗,任何一位先天強者都知道其中道理。

樊碩擺了擺手,道:「賀先生,大申地域之廣,名勝古跡、深山幽谷,不計其數。不過,我們祁連的洞天福地,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地方。其中五行洞天更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修煉聖地,對於擁有五行體質之人而言,修煉的速度遠勝其它地域的十倍以上。」說到此處,他收起了滿臉的笑容,正色道:「賀先生,老夫想要邀請你前往祁連一觀,不知你意下如何。」

賀一鳴雖然是聽的心中大動,但卻是愈發的警惕起來。

正所沒無事般-慇勤,非奸既盜。

樊碩將洞天福地介紹的如此動人心弦,而且還不遺餘力的邀請,要說其中沒有貓膩,殺了他也不信。

微微一笑,賀一鳴面露感激之色,但卻是遺憾萬分的道:「多謝樊尊者大人,不過晚輩目前已經有了行止,暫時無法拜訪了。」

他口中說的客氣,但心中卻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前去的了。

樊碩猶豫了一下,道:「敢問賀先生最近有何打算。」

賀一鳴微怔,想不到此人竟然是緊追不含,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他心中一凜,目光一轉,看到一旁笑瞇瞇的金戰役,眼睛不由地一亮,道:「樊尊者,晚輩已經與金兄約定,一起西上抗敵,這是一次難得的歷練,還請前輩見諒。」

樊碩的目光轉向了金戰役,這傢伙心中大罵,但是迎著樊碩詢問的目光,還是堅定的點了一下頭,道:「我們二人確實有過約定,與雙魔兄弟一戰之後,就立即前往中央大平原。」

樊碩這才失望的一歎,隨後道:「賀先生,你一人兼修五行,算是天賦異秉。但是五行兼修,必須要有特殊的功法相輔相成,如此才能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威能,若是日後賀先生來到洞天福地,還請來尋老夫,老夫必將掃榻以待,與賀先生共同探討。」

賀一鳴頓時是怦然心動,這位老人家說了那麼多,唯有這句話才真正的讓賀一鳴感到了巨大的吸引力。

他心中明白,或許這位老人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敷衍態度,所以才會拋出這樣的誘餌。

不過這個誘餌對於他這個身兼五行之力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縱然他已經決定,怎麼也不去洞天福地,但在這一刻,卻依舊是忍不住心動了起來。

終於,他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正容道:「樊尊者,待晚輩從西方返回之後,定然前往動態的拜見您老。

樊大而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絲喜色,他大笑了數聲,道:「老夫一定守在祁連山,只是希望賀先生不要讓老夫等的望眼欲穿才好。」

賀一鳴陪著他尷尬的笑了二聲。

樊碩猶豫了一下,終於將手中的另一個玉瓶拋到了賀一鳴的手上,道:「西方之行頗為危險,賀先生就請將這瓶丹藥帶在身上,或許會有一點

用處。

罷,他向著周圍微微的拱手,大步流星而去,在他的身後,祁連雙魔向著賀一鳴和金戰微微的點頭,亦是緊隨而去。

片刻之後,三人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再也不見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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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青睞


醒了過來。

在樊碩尊者和祁連雙魔師徒三人瀟灑而去之後,眾多高手們都將日光投向了賀一鳴和金戰役,他們的眼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羨慕之色。

賀一鳴也就罷了,雖然凝聚了金之花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金戰役才是眾人關注的真正焦點。

高偉亮緩步走了上來,正容道:「金師侄,你真的有把握麼?」

金戰役神情一緊,他的臉上露出了肯定的神色,他伸手,在腰上輕輕一拍,一道寒光閃過,那把隱藏起來的龍槍頓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此時,那傳說中的龍皮製作的槍身已經是挺得筆直,並且閃爍著令人眼睛生痛的寒芒。

眾人都是微微一怔,不明白他在做些什麼,唯有高、杜二位尊者和感應超級敏銳的賀一鳴隱約的發玖,在那寒芒之後,似乎泛動著一絲淡淡的白色霧氣,似乎這把龍槍隨時都會霧化似的。

「二位師叔請放心,小侄所差的就是最後一步,而且已經隱隱的有所感應。」

賀一鳴只不過吃了一驚,但高、杜二人可就是大喜過望,他們對望了一眼,相互一點頭。

高偉亮長歎一聲,道:「金師侄,你的選擇是對的,今日之戰,確實是讓你獲益良多。」

金戰役不急不躁的道:「二位師叔,小侄何時啟程前往中央大平原?」

高偉亮猶豫了片刻,道:「雖然西方已經開始調集軍隊,但是按照以往的規律,起碼要到年後,那些神聖騎士們才會出現在主戰場。你們就在這裡等候三月,養精蓄銳,將所學鞏固一翻,正好可以趕上那真正的強者會戰。」

金戰役微微點頭,道:「任憑師叔做主。」他手腕一抖,龍槍頓時回纏到他的腰間,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竟然有著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賀一鳴嘖嘖稱奇,卻見一人慢慢的渡步上前,正是笑意盈盈的秋姑娘,她大方的叫道:「金師兄。」

金戰役的神情頓時沒有了述才的瀟灑,他微微的笑著,道:「秋師妹。

賀一鳴的目光表他們二人的身上轉了一囹,心中隱隱的泛起了一絲怪異之色。

高偉亮輕咳一聲,道:「金師侄,就由你護送秋師侄回返通天寶塔吧。」他大手一揮『對著賀一鳴笑呵呵的道:「賀……先生。老夫陪你返回門中如何?」

他本來想要托大叫一聲賀師侄的,以他與天池上幾位尊者的交情,這樣叫絕對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想到今日賀一鳴的表現,以及樊碩對於他的稱呼,這一聲師侄就是如鯁在喉,無論如何都無法厚著臉皮叫出來了。

所以事到臨頭,只好學著樊碩的樣子,稱呼一聲賀先生了。

金戰役臉色微變,連忙道:「高師叔,賀兄弟來到靈霄寶殿,都是小侄奮招呼的。」

秋姑娘的眼神立即是黯淡了下來,那種幽幽的神色似乎是無言的埋怨著什麼。

高偉亮臉色一扳,道:「賀先生既然來到了靈霄寶殿,自然是我們整個靈霄寶殿的客人,難道師叔我就招待不得了麼?」他轉頭,扳著的臉立即緩和了下來,道:「賀先生以為呢?」

賀一鳴看了一眼四周,人人眼中的神情都是有些異樣,他哪裡不明白其中道理。對於金戰役投來的求助目光視而不見,一臉正氣的道:「高尊者說的對,小侄現在想要參觀一下通天寶塔,還請高尊者應允。

高偉亮放聲大笑,道:「小事一樁,賀先生請。」說罷,他一個轉身,身形一動,就像是火星燎原般似的,瞬間一趵一亮,就已經遠遠的離去了。

賀一鳴向金戰役報以歉意的一笑,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暗號,在他那不滿的惡狠狠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雖然金戰役在靈霄寶殿中很有人緣,未來也是被所有人看好。但賀一鳴卻絕對不會為了他而得罪宗主的獨女。

杜文斌牛眼豁然朝著四週一瞪,道:「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回去給我好好修煉,將今日所見好生參悟一翻,或許會有所突破。」

眾人一齊恭敬的應了一聲,霎那間,山谷中雞飛狗跳,數十人爭先想後的朝著山谷外跑去,似乎在他們的身後有著什麼遠古惡獸在追著似的。

杜文斌這才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對於這群小子們的表現頗為滿意。

隨後,他也不與金戰役二人招呼,就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似的,轉身飄然而去。

當賀一鳴回到了靈霄寶殿之時,高偉亮早就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賀一鳴並沒有施展風系的頂尖瞬間之術,所以速度遠沒有對方的那麼誇張。畢竟,他對於這位那夜中緊追著自己不放的這位高尊者也是心存忌憚,只要有一絲可能,就不會讓他有著任何看透自己的可能。

高偉亮陪著賀一鳴進入了通天寶塔,但是繞了半個時辰,卻都是在五層以下打著轉兒,雖然他的態度頗為客氣,但就是不肯將他再帶到上面了。

賀一鳴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十分識相的告退,回到了在靈霄寶殿暫居的落腳之處。

剛剛推開大門,賀一鳴的耳朵微微一動,頓時是腳尖用力,如飛般的閃了開來。

就在閃開的那一刻,一根樹枝就從他的殘影處穿了過去。

賀一鳴轉身,尷尬的道;「金兄,此事與我無關,是高尊者讓我走的,我敢不走麼。」

金戰役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樹枝拋了開來,道:「你這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應該是知道秋姑娘的來歷之後,不想得罪她才是真的吧。

賀一鳴嘿嘿一笑,也不否認,他抬頭看看天氣,奇怪的道:「金兄,既然是美人有約,你為何那麼早就回來了。若是換作我,哪怕是一整天陪著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還想要調笑二句,但是看到對方的眼眉似乎有豎起來的趨勢,連忙神情一兩,道:「金兄,其實小弟很想禮薰了。這一次若非是你邀請小弟前來靈霄寶殿,那我肯定是前/主北疆冰宮的。」

金戰役果然一怔,他張了張口,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愧疚之心,道:「賀兄,袁姑娘既然被接到了北疆冰宮,自然是有著天大的好處,如今短暫的分離,就是為日後的天長地久做準備,你應該放寬心才好。

賀一鳴微微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金兄,那位秋姑娘真是貴門宗主大人之女?」

金戰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情,難道還能撒謊不成。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既然秋姑娘是宗主之女,可是為何連先天境界也未曾踏足呢?」

在賀一鳴剛剛修煉武道之時,對於先天境界是極度的嚮往,並且將之視為武學的巔峰境界。但是隨著他在武道之上的不斷進步,所接觸的人和事越多,對於一些事情也有了天翻地覆的看法。

雖然僅僅與秋姑娘見過了一面,但賀一鳴卻已經看出,她的天賦並不差,雖然沒有金戰役那樣的誇張,但也絕對不會遜色於在場的大多數一線天強者。

可是以這樣的天賦,又是這樣的身份,竟然迄僅僅是一位後天修煉者,這就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金戰役隨意的一揮手,道:「秋師妹今年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三備同修到內勁九層巔峰了,這樣的速度縱然是在靈霄寶殿的歷代記錄中,也已經是數一數二,至於踏足先天,起碼逆需要十年的修煉吧。」說到這裡,他神情古怪的看了眼賀一鳴,道:「賀兄,難道你以為還有第二人能夠和你一樣,在這個年齡就攀升至三花境界麼。」

賀一鳴微怔,打了個哈哈,道:「秋姑娘才二十五歲?敢問貴派宗主今年貴庚。」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高師叔曾經說過,在他加入靈霄寶殿,開始修煉武道之時,宗主大人就已經執掌本宗,並且時常閉關,而門中之事,大都是由值勤尊者做主處理。」

賀一鳴驚訝的張大了口,他伸出了二隻手,相互比劃了一下,滿臉都是不解。

金戰役哭笑不得,道:「賀兄,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其實很簡單,宗主大人在三十年前續絃,當時的宗主夫人也不過和秋師妹的年齡相若。五年後,秋-師妹出生,如此而已。」

賀一鳴終於明瞭,對於那位宗主大人的強悍感到了深深的敬佩。

不過在這裡,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誹議什麼。

話鋒一轉,賀一鳴道:「金兄,我看秋姑娘對你絕對是另眼相看,你又是何打算呢?」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我今年已經近一百五十歲了,難道你以為,我還能夠有這個心思不成。」他頓了頓,又道:「自從我開始習武的那一日,就已經決定,今生侍奉於武道,絕對不沾惹兒女之情。如今更是我衝擊尊者境界的關鍵之時,又如何能夠分心。」

賀一鳴徼徽點頭,在這個時候,金戰役必殂全身心的投入到武道之中,不過在晉陞尊者之後呢?隱隱的,賀一鳴突地對於他們之間的後續發展有著一種強烈的期盼。

至於年齡問題,估計在靈霄寶殿之中,是沒有人在乎的。

只要想想那位宗主大人的所作所為,那麼一切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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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丹方

  院落中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一旦二人開誠佈公的交流之後,一切就又恢復正常了。

  賀一鳴突地想起了一事,沉聲問道:“金兄,甲黃丹是何物?”

  金戰役壓低了聲音,逛:“甲黃丹是一種刺激性的丹藥,一旦吞服,可以激發人體潛力,讓精氣神在數日之內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之境。

  賀一鳴的眉頭略皺,道:“這種藥物使用之後,只怕對身體有害吧金戰役微微點頭,道:“確實有一點害處,一旦藥效過去之後,服用者會感到渾身乏力,需要靜養一月,並且每日里服用大補之藥,才能夠慢慢的調養回來。 ”

  賀一鳴的眼神愈發的驚訝了,道:“既然吃藥有此弊端,為何你們還會如此看重。”

  在通天寶塔第七層之時,眾人對於甲黃丹的表現可是歷歷在目。

  哪怕是祁連雙魔在使用天衣無縫這件神秘寶物,抵擋住了賀一鳴的翻天印,從而招惹了眾怒之後,那位樊碩尊者僅僅是一句十顆甲黃丹,就將一切不滿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縱然是金戰役也是一臉的嚮往,沒有豐點兒的怨懟之心了。

  他們的表現絕對都是出於真心實意,這一點賀一鳴可以看出。

  由此可見,甲黃丹的珍貴,絕對是世所罕見的了。

  但是此刻聽金戰役的說潔,這東西的效果似乎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用途。

  金戰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神秘的光芒,道:“賀兄,甲黃丹並不是給我們拼命之時準備的藥物,一旦服用此丹,足有數日的效果,而且還不會危及生命,你應該明白是在什麼時候服用了吧。”

  賀一鳴看著他的面容,腦海中靈光一閃,突地反應了過來,驚呼道:“極限壁障……”

  金戰役肅然的點著頭,道:“沒錯,就是我們這些人在衝擊壁障之時服用的最佳丹藥。”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有後天巔峰高手在衝擊先天之咚,服用吃藥後,基本上可以沖擊成功,若是先天沖擊一線天,同樣也有著強大的功效。除此之外,哪怕是我們這些人想要溶解神兵利器,衝破那最後一關,此物同樣擁有極大的作用。

  說到此剖,他正色道:“賀兄,你以為此丹價值如何。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點著頭,由衷的道:“價值連城。

  目光朝著金戰役的懷中看去,金戰役雙手一攤,道:“賀兄別看了,這種級別的丹藥又豈是我能夠分配的,早就讓秋姑娘帶給宗主大人了。”

  賀一鳴遺憾的嘆了一聲,微微搖頭。

  金戰役的臉上突地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手腕一翻,已經多了一個小,號的玉瓶。

  他看著有些發楞的賀一鳴,道:“不過樊碩尊者說了,這十顆甲黃丹之中有二顆是屬於你我的。”

  賀一鳴大喜過望,一把將他手中的玉瓶搶了過來,打開一看,一顆黃色的丹藥靜靜的盛放在玉瓶之中,他的鼻子嗅了一下,似乎是問到了一股百花百草的氣味。 當然,在這顆丹藥之中的成份遠不止這麼簡單,只是在沒有丹方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將此丹重新煉製出來。

  小心翼翼的將甲黃丹收好了,賀一鳴將樊碩贈送的那個瓶子取了出來,問道:“這是什麼。”

  金戰役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道:“這是洞天福地之中特製的靈藥回命丹,不但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補充先天真氣,而且對於內傷更是有著相當的奇效。

  樊碩尊者為了讓你前往洞天福地,還真是下了血本呢。 ”

  賀一鳴臉色一緊,道:“金兄,樊碩尊者為何執意不放棄,莫非他知道小弟擁有五行環了麼。”

  金戰役搖著頭,道:“大師兄曾經吩咐過,有關於你的事情,不准外傳。所以他們不可能知道你身懷五行環的事情。但是,你竟然擁有五行兼修的天賦,這對於他們來說,同樣也是不容忽視的。”

  賀一鳴心中一凜,問道:“你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金戰役猶豫了半響,逛:“我也不知,不過洞天福地的前身就是五行門,而且還是五行門的主脈所在。雖然樊尊者說的沒錯,既然你是五行兼修,那麼所習的功法最好就是一脈傳承的五行功法。這種功法唯有在洞天福地,或者是敏千年前從五行門中分裂出去的那些門派中才有可能獲得了。”

  賀一鳴微微的點著頭,他的心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道:“金兄可知道除了洞天福地之外,還有哪些門派是從五行門中分裂出來的。

  金戰役猶豫了片刻,搖著頭,道:“昔日五行門分裂,「「那時間,天下多了數十個具有極大勢力的門派。但是經歷千年發展和淘汰之後,據我所知,依舊傳承下來,僅有二大門派了。”

  賀一鳴的眼睛隱隱發亮,他已經決定,只要有一線可能,就不會前往洞天福地,既然有另一家,當然是要打那一家的主意了。

  金戰役正容道:“除了洞天福地之外,就唯有大申皇室是傳承於昔日的五行門了。”

  賀一鳴微怔,道:“皇室?”

  金戰役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道:“賀兄,大申皇室與西北有所不同,在近千年前,他們才取代前朝,如今皇室之中高手如雲,哪怕是尊者級別的高手也不止一個。所以說,若是賀兄真的想要得到一脈傳承的五行之術,最好還是接受樊尊者的邀請吧。”

  賀一鳴的眉頭頓時深深的皺了起來。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賀兄,你可是我們靈霄寶殿的貴賓,又是西北第一大派天池門下,洞天福地的勢力雖然強大,但除非他們發瘋了)否則是不可能為難於你只是”他躊躇了片刻)道“你若是決心前往洞天福地,那麼最好將五行環先行藏。好,或者是等晉升了尊者之後,那時候前往洞天福地,就沒有這許多忌憚了。”

  賀一鳴這次可是真正的點頭稱讚了,他如今已經凝練出金之花,完全可以嘗試進行鼎足而立了,只要最終能夠聚頂成功,那麼縱然是洞天福地想要打什麼主意,他也有著可以脆與而去的把握了。

  金戰役突地一拍腦門,道:“最近幾天全身心的備戰,竟然將這件要事忘記了。”

  賀一鳴大奇,問道:“什麼事。”

  金戰役似笑非笑的道:“賀兄,我們邀請你前來靈霄寶殿,究竟是為了何事,難道真的是如你所言,要去中央大平原不成。”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紅,金戰役幫他在樊碩面前圓謊,而他卻在要緊關頭,忽視了金戰役的求助目光,這多少有些不太厚道。

  他連忙岔開了話題,道:“我明白了,金兄,難道你們要開始煉製駐顏丹了?”

  金戰役傲然道:“不錯,三日之後,就將開爐煉丹,到時候你可千萬莫要錯過了。”

  賀一鳴灰了一本,卻是暗自驚心不已。

  自從來到了靈霄寶殿之後,賀一鳴就將丹方取出,交給了金戰役。

  在那張丹方之上,有著無數的奇珍異草,按照賀一鳴原先的想法,哪怕靈霄寶殿將藥庫掏空了,肯定也會少上那麼一、二種。 縱然他們的勢力遍及天下,但是想要收集齊全,估計也需要幾年的時間。

  但沒想到的是,僅僅敏日,竟然準備開始煉丹了。 由此可見,靈霄寶殿的藥庫之豐富,絕對遠遠的超出了他的估計之上。

  如此深厚的底蘊,真不愧是有著大申第一大派之稱。

  金戰役突地嘆了一聲,道:“其實以煉丹之道來說,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能夠比洞天福地中的高手更出色了,那位樊尊者亦是天下間著名的煉丹師。不過我們卻不能讓人家出手,真是太可惜了。”

  做為東方第一大派的靈霄寶殿,當然也有著自己的煉丹師了,只要有一線可能,他們就不會在這方面求人。

  正如西北的天池一脈,除非是走投無路,否則也決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求人的道理一樣。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道:“金兄,貴門的煉丹師出手,有幾成把握?”

  金戰役毫不猶豫的道:“五成左右。”

  賀一鳴放下了心事,笑道:“有五成把握,已經是非常了不起,若是讓我們橫山一脈開爐煉丹,怕是連一成把握也沒有呢。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負責煉丹的,是我們靈霄寶殿一位避世多年的師叔,他老人家亦是本派煉丹第一人。但是據他老人家說,若是能夠請得樊碩出手,那麼起碼會有著七成的把握。”

  賀一鳴的臉色這才有了些許的變化,原來樊碩這位老人在煉丹術之上,竟然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

  他心中豁然一動,面色頓時古怪了起來,道:“金兄,張兄曾經說過,若是煉製成了駐顏丹,有二人一定要服用,莫非就是……他伸手指了指那城市中的通天寶塔,目光閃爍。

  金戰役咳嗽連連,他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

  二人互望一眼,再也不曾討論這個問題了。 不過賀一鳴已經是心知肚明,怪不得他們會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來交換駐顏丹的丹方,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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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煉丹師

凌宵寶殿內城的西側,有著一色的白樺樹,那一棵棵白樺樹,就像用銀子鑄的,無論冬懸都閃著柔和的光彩。

  在一片白樺樹的內中,有著一處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都算是禁區的地方。

  這裡就是靈霄寶殿的丹藥區,在這裡,儲存著大量的幾乎可以用倉庫來計算的珍稀靈藥和成丹,除此之外,還有著大量的藥書《當賀一鳴第一次來到了這裡之時,被這裡從事丹藥之道的人數嚇了一跳「而更讓他驚訝的,則是靈霄寶殿對於煉丹之道的重視和培養。

  想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煉丹師,所花費之大,絕對不是一個小家族能夠承受的。

  昔日太倉縣三大家族之中,除了賀武德有著老底子之外,其餘二家根本就不敢碰這個禁區。 因為哪怕是他們傾家蕩產,也很難成功的培養出一個真正的煉丹師。

  然而,在靈霄寶殿的這個禁區之內,賀一鳴卻看到了人數眾多的煉丹師「從他們身上所披著的衣袍中,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雖然絕大多數都是低級的煉丹師,但這個數量之多,已經讓賀一鳴屣以驚嘆不已了。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東方大申第——強大的門派,就像是披著無限神秘的面紗。

  當你掀開了其中的一個,以恙已經看到了面紗之下所隱藏著的真正實力之時,才會突然發現,原來人家的臉上還有著一層層更加厚實的面紗「讓你永遠也琢磨不透,這個門派的底蘊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白樺樹的內部,被一道巨大的圍牆圍了起來。

  在內外城之間都沒有的圍牆,卻在某些重要的地方被重新堆徹了出來。

  這一圖圍牆之外,只有一個大門可進,賀一鳴回頭張望之時,看到有不少年輕人從這裡進出,他們的臉上或是興奮,或是沮喪,但那絡繹不絕的人群,卻顯出了一種強大的活力和凝聚力。

  順著賀一鳴的目光看去,金戰役笑道:「賀兄,整個門派中精擅於丹道之人十有九都在這裡,所以這裡的藥師們每天都要鑑定從各地送入此地的新鮮藥草,還有著殘破藥書、不知來歷的丹藥等等。」他輕輕的一揚下巴,帶著驕傲的口吻,道:「這些都是我們靈霄寶殿的各地弟子,他們在外遊歷之時,若是遇到了與藥草有關的收穫,都會送到此地,若是能夠得到丹藥區中的長者們的肯定,他們就會獲得相應的獎賞。」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心中羨慕之極。 隨著金戰對於他這個一心專注於武道之人來說,無論是什麼東西換到了先天金丹,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對於自己充滿了信心,哪怕是不曾服用丹藥,他也有著強烈的信心,能夠進階尊者境界。

  當然,他也並不是一個迂腐之人,若是有丹藥可以做為助力,他也絕對不會笨到拒絕的。

  在金戰役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煉丹區。

  這是一個園中閡,當踏足進入那道大門的時候,賀一鳴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熱氣撲面而來。

  他詫異的看一眼身後,僅僅是一步之隔,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二個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圍牆,賀一鳴心中若有所悟。 這裡的建築肯定有著古怪,但是究竟有何不同,他卻是絲毫不知。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賀一鳴突地想起了瀰漫在天池主峰最高層的那個專門提供給尊者們修蟓的峰頂。

  他清楚的記得,一進入峰頂的範圍,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這二者之間雖然不盡相同,但卻也有著某些脈絡可循。

  金戰役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最中央的那個賀一鳴進入之後,環目一囹,在這個房間之中,擺放著一個並不算是太大的丹爐。 賀一鳴仔細的觀看了半響,丹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上面的九個不同的浮雕。

  每一個浮雕都是一種動物,大多數的動物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不過其中卻有著類似於長蛇一般的動物頗為眼熟。

  他眉頭微皺,豁然想了起來,這就是他從古籍中見過的神龍的圖案。 只不過所謂的神獸都已經僅存於傳說之中,所以賀一鳴從未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罷了。

  金戰役爽朗一笑,道:「賀兄,這座丹爐是我們靈霄寶殿的饋門寶物之一,上面所雕刻的,乃是神龍雕像,每一隻都是擁有巨大威能的神獸。 」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全兄,這是你親眼所見麼?」金戰役長嘆一聲,不無遺憾的道:「恨不能早生數千年……」他的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狂傲但卻充滿了自信。 縱然是在那神獸尚未消失的年代裡,想要見到神獸,又談何容唯有身為神道高手,才能夠有此把握吧。

  金戰役對自己的信心竟然充沛的到了這般的地步,他竟然堅信,自己能昝進階神道。

  賀一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神采。 你能,我也能……房屋中的門被人打開了,雖然是悄然無息的,但卻同時將他們驚賀一鳴的雙耳微動,心中大驚,直至此刻,他才撲提到了來人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 他豁然回頭,身上的氣勢澎湃但卻壓抑,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般,充滿了危險。

  金戰役亦是轉身,不過他非常平靜的道:「師叔,您來了。」

  賀一鳴微怔,老臉一紅,連忙收斂了氣息,這一次可是丟臉丟大了。 扭頭看著金戰役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他隱約的覺得,這傢伙似乎對於自己在山谷中的選擇依舊是有些不滿。

  一位老人慢慢的從房間中走了進來,這是一位殂發皆白的老者,他的臉上最令人矚日的,無疑就是他的酒糟鼻了。 但是令人無法想像的是,這個鼻子生在老人的臉上,非但沒有讓人生出難看的感覺,反而讓他平添了一種親和的氣質。

  老人進入了房間,他徼微的點著頭,日光落在了賀一鳴的身上,笑道:「你就是賀一鳴吧,西北的那些老傢伙們真是好運氣,天池一脈出現了你這個天才,真是了不起。」

  賀一鳴老老實實的躬身,道:「尊者大人過獎了。」他心中卻是微微吃驚,這些尊者們都是隱世不出的絕代高人,但是很明顯的,就連他們都聽說過自己的名字,這可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金戰役這才踏前一步,正式介紹道:「賀兄弟,這位就是我們靈霄寶殿之中,號稱煉丹術第一的郝侗尊者。」

  他轉過了頭,正待說話,郝侗卻是大袖一揮,道:「不用介紹了,這幾夭賀一鳴的名字在我們這些個老不死的耳中,都快聽出繭子了。」他微笑著道:「賀一鳴,你是否想要看老夫煉丹。」

  賀一鳴正容道:「晚輩在西北之時,曾經學過了一點丹道,若是有此機會觀摩,自然不願放過了。」

  郝侗眼中閃過了一絲訝色,道:「你竟然還精通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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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獨特的選藥

  雖然金戰役並不懂得煉丹之道,但他卻知道,想要在這一道上有所造詣,所花費的精力只怕並不比在武道之上的修行要少。

  賀一鳴以不滿二十之齡在武道之上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前無古人了,若是再分心去學習煉丹之道,這傢伙還是人麼。

  臉上的神情略顯尷尬,賀一鳴道:「晚輩只不過是對此有一些興趣,所以略微涉及罷了,在您老的面前,無論如何也稱不上精通二字。

  郝侗這才釋然,不過這樣才是正理,若是賀一鳴真的連丹道也如同武道般的精通,那麼他真的要懷疑這傢伙是怎麼學習的了。

  沉吟了一下,郝侗提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都與煉丹之道有關。 賀一鳴順口回答了幾個,但還有一些卻是膛目結舌,根本就答不上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已經讓郝侗刮日相看了。

  這位老人雙目中隱隱發光,道:「賀一鳴,聽說你是五行兼修那麼可曾擅長本火之道。」

  賀一鳴伸出了雙手,只不過是轉瞬間,他的一隻手就是骨瘦如柴,另一隻手更是誇張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球。 雖然這個火球並不大,但面前的二人卻能夠輕易的感應到在這顆火球之中所隱匿著的龐大火之力。

  這個火球竟然是由火之花凝縮而成。

  郝侗微微點頭,他似乎是在思考某些問題,良久之後,他終於是有所決定,道:「你們隨我來。」

  在老人的帶領下,他們離開了煉丹區,來到了另一個充滿了古樸風味的院落之中。

  十進入此地,賀一鳴就已經嗅到了一股清香的藥草味。 他知道,這裡肯定就是藥房區了。

  在進入了其中的一間藥房之後,賀一鳴的眼睛頓時稍微瞪大了一囡。

  在這個房間之中,擺滿了珍稀備草,若是他沒有認錯的話,這些藥草應該就是丹方中記錄的那些名貴藥草了。 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藥草數量多了好幾倍。

  郝侗面帶微笑,道:「賀一鳴,你認得這些藥草麼。」

  賀一鳴微微點頭,在藥道人的熏陶之下,賀一鳴對於藥草的認識確實十分了得,而且自從他將駐顏丹的丹方拿到手之後,對於裡面所需要的藥草更是研究了個透徹。 哪怕是沒有實物的,也是千方百計的翻閱古書,將這些珍稀藥材的顏色,形狀都記在了心中。

  是以,他十進入房間,頓時認出了這些藥草的來歷,同時也是深深的為靈霄寶殿的大手筆所震撼。

  郝侗依舊是笑眯眯的道:「賀一鳴,老夫雖然在煉丹術上頗有造詣,但是對於藥草的挑選,卻是不太精通,你就幫我從中挑選一份煉製駱顏丹的原料如何。」

  金戰役訝然轉過了頭,他張了張口,終於是欲言又止。

  賀一鳴的臉色也是頗為怪異,精擅於煉丹之術,卻不太會挑選原料,這豈不是在睜眼說瞎話。 不過賀一鳴也隱約的覺得,這位老人家似乎是有著幾分考校的意思,所以他立即是應承了下來,隨後慢慢的在房間中走著。

  所有的藥草都放在了一個個的木架之上,這些木架分成了好幾層,幾乎堆滿了房間。 這些藥草都是極為珍稀之物,但是堆放在這裡,卻一點兒也顯示不出它們的珍貴。

  每一層木架之上所擺放著的,都是同一類藥材,這讓賀一鳴感到了非常的方便。 他伸手,在其中一份藥材上輕輕的撫過,木系力量在手掌心處徘徊著,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這一份藥材中所蘊含著的強大的「生」的力量。

  這種力量甚至於讓他想起了橫山藥園子之中的那顆巨大古樹。

  雖然他很滿意這株藥草之中的藥性,但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將藥草拿起來,而是移到了第二顆同類藥草之上。

  他的速度並不慢,很快的就將這一層之上的藥草全部撫摸了一遍。 隨後,他毫不猶豫的拿起了第一株,並且將之放到了身側的一隻藥籃之中。

  郝侗的眼中迅快的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這個房間中的藥草都是他在這幾日中親自挑選的,對於這些藥草的特性和裡面所蘊含著的藥力都是一清二楚。

  所以一見賀一鳴所挑選出來的那一株草藥,頓時知道他將同類中最好的藥草挑選了出來。

  只是,讓他還有些懷疑的是,賀一鳴究竟是憑藉自己的實力挑選出來的,還是瞎貓拖死耗子般的撞大運拿出來的。

  不過再過片刻,他心中的那份疑慮頓時得到了完美的解答。

  賀一鳴的動作越來越快,有時候甚至於是二隻手同時在草藥上摸了一遍就將其中最好的選了起來。

  「「若是一、二次或許還是碰運氣,但次次如此,就連白痴也知道,他是胸有成竹的了。

  郝侗微微的點著頭,他的心中充滿了感嘆,這樣的一個好苗子,既是火木雙修,而且對於藥材的感應能力,更是強大的不可思議。

  使用賀一鳴這種方法來辨別藥物好壞的,放眼整個靈宵寶殿,也不過是僅有他老人家一人而已。

  哪怕是已經凝聚了木之花的一線天,也罕有人能夠探察出藥草中的生命力。

  而賀一鳴不但能夠輕易的做到這一點,更主要的是,他還是一位武道奇才。

  想要成為一名偉大的煉丹師,不僅僅需要強大的天賦,還需要在武道之上走出更遠的道路。

  這不僅是因為武道對於煉丹術有著無可比擬的助力,而且武道越強,個人的生命就越長,對於丹藥的瞭解也就越多。

  哪怕是丹道之上的能力稍遜一籌,但漫長的時間卻絕對可以彌補運一切。

  看著賀一鳴越發熟練的從中挑選藥材,郝侗的心中猶豫不決,這樣的人物,若是錯過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但問題是,此人並非靈霄寶殿的門人,而是來自亍西北天池。 若是將煉丹術傾囊相授,對於靈霄寶殿一門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他的心中猶豫不決,賀一鳴卻已經將所有的藥草全部挑選完畢。

  將藥籃送到了郝侗的面前,這位老人伸手略微的翻了幾下,嘆道:「你表現的,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

  賀一鳴微微一笑,在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妥當。

  郝侗拿著藥籃,回到了煉丹室之中,他來到了煉丹爐之旁,輕聲道:「賀一鳴,你站在這裡,做我的助手吧。」

  賀一鳴心中欣喜萬分,立馬站到了丹爐之側,金戰役則是搖了搖頭,退後了幾步,他對於煉丹之道可是沒有半點兒的興趣。

  郝侗將藥籃中的藥材初步的處理了一下,他並不是一個人做,而是一邊做,一邊詳細的敘說著。

  賀一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若是遇到了實在是不懂的地方,也是死記硬背的將之記在了心中。

  他知道,這位老人在煉丹之術的造詣上或許不如樊碩,但卻絕對遠在藥道人之上,是他生平所見的第一人。

  這樣能夠聆聽教誨的時候肯定不多,所以他相當的珍惜。

  一個時辰之後,這些藥草才處理完畢。 雖然是二位頂尖兒的大高手親自動手,但它們卻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直到煉丹前的最後一個工序完成,他們二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收斂了一下心神,郝侗道:「一鳴,開始煉丹了。」

  這一個時辰的相處,將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郝侗的稱呼也開始險便了起來。

  賀一鳴應了一聲,目光在火爐之下轉了一圉,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在這個火爐之下,並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也沒有如同地火般的裝置,又要如何控制溫度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詢問道:「前輩,這間煉丹爐之下並無火源,又要如何煉製丹藥?」

  旁邊默然的看著他們一老一少擺弄藥草多時的金戰役終於笑了出來,道:「賀兄,原來你並沒有看過尊者級別煉丹師的煉丹過程啊。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紅。

  郝侗則是啞然失笑,他並未回答,只是在火爐前站定,按照順序將頭一份處理過的藥草放入了爐中。

  隨後,他的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道:「煉製駐顏丹,對於老夫來說,亦是一份挑戰。老夫必將全力而為,至於能夠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賀一鳴連忙躬身應是,在這一個時辰之中,他所學到的東西之多,已經讓他對於這位老人擁有足夠的敬佩了。

  郝侗微微點頭,他平平的伸出了一隻手,就這樣搭在了火爐之上。

  隨後,他的那隻手在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慢慢的,整個火爐的溫度都開始緩慢的上升,那火爐周圍的九條不同模樣的神龍也變得紅光點點,似乎是隨時都會活過來似的。

  賀一鳴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下面為何會沒有任何點燃物了。

  原來郝倜尊者竟然是使用本身那強大的到了極點的火系能量來煉化火爐中的丹藥。

  在這一刻,賀一鳴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雖然自負,但卻從未想過,竟然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對於眼前這位老人的強悍,他終於是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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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仿製神器九龍爐



但是,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同樣的時間流逝,卻是有著快慢之分。

整整的一個時辰之後,賀一鳴終於是睜開了雙目,他的眉宇之間,凝聚著一片疲倦之色,但是在他的雙目之中,卻是蕩漾著一股子興奮的到了極點的神采。

這一個時辰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的難熬,但同樣是那樣的快樂。

郝侗沒有絲毫保留的將這套火系控制手印功法演練了無數遍,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於不惜冒著整爐丹藥被毀的危險。

句實話,就連都侗本人也從未想過,在他的這個年齡,以他的定力和沉穩,竟然還會有著如此不理智的一天。

雖然,他們二個人並沒有任何言上的交流,但是通過了火爐中的真氣「卻讓賀一鳴更加清晰的明白和掌握了這一切。

這就是頂尖高手之間的傳授方式,他們所傳提的,不僅僅是固定的招式「還有著郝侗數百年沉溺之中的無數經驗。而這,甚至於要比那些呆板的手勢更加重要。

正是因為郝侗盡心盡力的以這種獨特的方式指點,才能讓賀一鳴在一個時辰內將這套功法真奎的掌握了。

嘴角劃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郝侗的心終於是完全的放了下來。

自己鑽研了一輩子的絕學,終於是有了一個最好的傳人了。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個人並不是靈霄寶殿的弟子。而且,既然他不是靈霄寶殿的弟子,自然也就無法動用這台仿製的九龍爐。

若是使用普通的藥爐,這套功諸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不過,無論如何,他已經盡心了……輕輕的歎了一聲,郁侗拿起了最後的一味藥草,低聲道:「一名,小心了。」

賀一鳴神情一振,看著郟侗手上的草藥,他臉上的歡喜之色立即收斂了起來,鄭重的一點頭,道:「晚輩明白。」

郝侗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火爐的頂部頓時是自動的打開了。

郝侗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度將丹咎送入了火爐之中,隨後蓋子輕輕的蓋了起來。

當最後一味丹藥放入了火爐之後,就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在這一刻「哪怕是郝侗也再也無暇分心他顧,而是全心全意的將精力投注到煉製的過程中了。

雖然他先前已經隱隱的暗示,第一次煉製的成功率並不是很高。但只要有一線成功的可能,他就不會放棄,而是會以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來讓這個可能轉變為成功。

賀一鳴的臉色亦是凝重之極,在他的感覺中,火爐內已經變成了充滿了火焰的世界。特別是那如同雙手般飛舞的火焰,更是將這一套神奇的控制功法揮至淋漓盡致。

如果從一開始,郝侗就以這樣的度施展,那麼賀一鳴根本就無法尋找到其中的脈絡,更不用說什麼學會這套神奇的手印功法了。

感受著這越來越快的火浪翻騰,賀一鳴的心中愈的充譜了感激。

他已經決定,日後若是有機會,這份恩情一定要加倍償還。

郝侗雖然已經將本身的能力揮的到了極致,但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刻意的去驅逐火爐中那屬於賀一鳴的力量。

在剛才的那番教導之中,二個人的火之力已經產生了相當的默契,這是一份心靈上的交流,遠比任何蒼白的言語都要有力的多。

當中的藥草翻騰不休,裡面的生命力量已經開始凝聚,當這股力量徹底的,完美的凝聚在一起的時候,就代表丹藥煉製成功。但若是其中有所差錯,裡面的生命力量沒有凝聚在一起,而是消散開來,那麼這一爐就將變成廢丹了。

感受著中心藥草的所有細微變化,賀一鳴和郝侗雖然都是面無表情,但他們的心卻早已提到了極點,不敢有絲毫的偏差。

豁然間,藥草中的生命力量變得不穩定了,那原本正在凝合的生命力量像是從中碎裂了開來似的,向著四處流逝。

賀一鳴的臉色大變,他曾經獨立的煉製過數十次丹藥。雖然以珍貴程度而論,哪怕是加起來也遠不及這一爐的寶貴。但是對於這個跡象卻是並不陌生。

他知道,這一爐丹藥怕是真的煉廢了。

然而,就在他的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來的一瞬間,就聽到郝侗輕哼了一聲。

隨著他的這一聲輕哼,爐身之上的九條火龍頓時亮了起來。

火爐之內,在那一雙大手之外,更是突兀的多出了九條盤旋不休的巨大火龍。這些火龍似乎是擁有某種靈性,一旦被裡面的火之力困住,那藥草中爆裂的生命力量頓時停止了外溢,反而是慢慢的朝著中心匯聚而來。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感應著這一切,他終於明白郝侗為何會將這個丹爐誇上了天。

這外面的九龍,竟然還有著如此神奇的妙用,若非是親眼所見,他無論那是不會相信的。

在火龍的加持之下,丹藥中的生命力量慢慢的恢復了原樣,任憑那雙火焰大手慢慢的烘烤培養,想要將所有藥草的生命力,通過特殊的手段凝合為一。

藥草與藥草之間,通過了火的作用力,其中的生命力量會生微妙的變化,將這種種的變幻聯合起來,就會產生神奇的效用。

這就是丹方的最大作用,若是沒有丹方的指點「根本就無法逆推出丹藥的製造過程。

但是,想要一絲不苟的按照丹方將丹藥煉製成功,也同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如同駐顏丹般這樣高級的丹藥,就愈的如此了。

在九條火龍的幫助之下,郝侗穩定了局勢。但就算是這樣,也達到了他的極限所在。

那圍困在中心的藥草就這樣半死不活的翻騰著,裡面的生命力量雖然沒有流逝,但也沒有了任何能夠凝聚的跡象。

無論是郝侗,還是賀一鳴都知道,這是因為在煉製的過程中肯定是出了某種紕漏,但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若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怕早就放棄了,但郝侗能夠修煉到如今的這種境界,他的心志之堅韌,絕對是堪絡恐怖二字。

就這樣穩穩的吊在這裡,九條火龍在他的操控之下,以不同的方法嘗試。著是否能夠將丹藥煉製成功。

自始至終,在他的心中就沒有出現過放棄這二個字。

賀一鳴默默的感應著這一切,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丹方中的那些藥草。

他是從藥道人的手上得到這份丹方的,而藥道人得到這。份丹方更是有著百多年的時間,他對於丹方中的藥草早就研究了個透徹。賀一鳴在得到丹方的同時,也學到了這方面的知識。

此時,在感受到煉製過程之後,賀一鳴再來回想丹方中的藥草和記載著的步驟,他隱約的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出了什麼。

終於,他的雙目陡然一亮,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想通了其中的緣故。

他的心中泛起了強大的喜悅之心,那蟄伏著的火之力頓時爆了出來,朝著郝侗的力量湧去。

如果賀一鳴的火之力是現在才進入火爐,那麼肯定會驚擾到郝侗,遭到他無情的反擊。在賀一鳴受傷的同時,這一次煉丹也會完全失敗。

但賀一鳴的火之合卻在丹爐中與郝侗機處了一個多時辰,二者幾乎已經是融為一體了。

在感應到賀一鳴躍躍欲試的火之力之後,郝侗只不過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就放開了對於九龍爐的掌控,將一切交給了賀一鳴。

反正他已經嘗試了無數種辦法,都無法將藥草中的生命之力凝聚在一起。既然如此,就讓賀一鳴試試。亦是無妨。

然而,在下一刻,他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大力跳動了起來。

賀一鳴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在接管了那雙跳動著的火浪之後,賀一鳴的真氣頓時是如同潮水般妁l流了出去。

他這才體會到使用這種方法煉丹所消耗的真氣是多麼的恐怖,這絕對不是尊者以下人物能夠堅持的。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失敗,那麼在短時間內可再也沒有嘗試的可能了。

凝神靜氣,他使用著剛剛學習到的操控手印,讓火浪保持著翻動。但是與此同時,在那無窮的火之力中,竟然突兀的多了一絲土之力。

這一股並不算強大的土之力在藥草中轉了一園之後,變成了尖銳鋒利的金之力,隨後又變成了與火之力完全對立的水之力,然後又是那充滿了勃勃生機的木之力。

這幾種力量出現之後,僅僅是稍微的在藥草中轉了一圉,而且這一些力量的強度根本就無法與龐大的火之力相提並論。

但是當五行之力轉換完畢之時,那藥草中原本如同頑石一般的生命力量,卻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轉變。

它們競然開始凝聚,並且慢慢的融為了一體。

郝侗的臉色精彩萬分,做為一個旁觀者,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張丹方中的內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釋然之色。

丹方的製作步驟和所需要的藥草,與如今賀一鳴的動作對比之後,讓他恍然大悟。

駐顏丹,竟然是需要五行輪迴之力才能夠煉製成功。

一時間,郝侗對於賀一鳴愈的讚賞了起來。

能夠比他還要更早一步的現其中奧妙,由此可見,賀一鳴在丹道一途之上,擁有多麼出色的觀察力和天賦。

他的心中再次感歎不已,這小傢伙,為何不是靈宵寶殿的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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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駐顏丹

無論是賀一鳴,還是郝侗,都幾乎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已經到了這最後一步,眼看成功在即,若是在這時候功虧一簣,足以讓人鬱悶的自尋了斷了。

  龐大的火系力量狂湧而來,瞬間就將賀一鳴的火之力排擠了出去。

  而賀一鳴卻是毫不抵抗的將火之力撤了出來。

  唯有當親自施展這套火系功法,並且嘗試著操控九龍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套功法所消耗的真氣之大,竟然還是在他的預計之上。

  特別是那周圍盤旋的九條火龍,根本就是九個吞噬真氣的無底洞,就在五行之力流轉了一固之後,賀一鳴甚至於已經產生了一種被其完全吸乾了的感覺。

  在最後關頭,他終於是支持不住,幸好郁侗一直在關注著火爐中的變化,而且雙方的真氣始終保持著交流和溝通,所以才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強行接手,終年是穩住了局面。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賀一鳴這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上已經被如雨般的汗水打濕透了。 他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仿製神器充滿了敬畏的感覺。 這東西,竟然比五行環還要難以操控。

  雖然他已經近乎於精疲力竭,但是保持著一絲火之力觀看火爐中的情況還是勉強可以做到。

  在他的感應中,郝侗一旦接手之後,就又一次的施展那套獨特的火系操控手法了,而且在這一次的施展之中,就連火爐中的九條火龍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似乎是明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所以再也無需留有餘力,九條火龍的盤旋速度頓時有了一個飛快的提高。

  慢慢的,九條火龍的體積不斷的縮小,而丹爐正中心藥草中的生命力量卻終於開始凝聚了起來。

  無數的火浪如飛姬的狂舞著,賀一鳴對於郝侗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敬佩之極。

  終於,那九條火龍爆了開來,在火爐中形成了一個新的化虛為實的爐中爐。

  在這個爐中爐之內,強大的藥力終於是成功的凝聚在了一起,當賀一鳴感受到了這種奇異的變化之後,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狂喜之色。 根據他以前煉丹的經驗,他頓時明白,駐顏丹已經是成功的煉製出來了。

  他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這才有餘暇稍微的關注一下這個神奇的,由九條火龍變成的爐中爐。

  仔細的「看」了片刻,賀一鳴終於認出來了,這個火爐的模樣與仿照的九龍爐其實一般無二,只不過在仿照的九龍爐之上多了九條火龍的裝飾罷了。 若是將那九條火龍的裝飾卸下來,保證裡外二個火爐除了大小和虛實之外,就是無甚區別了。 不過他也知道,九龍裝飾既然安裝在火爐之上,那就絕對不是偶然若是真的將九龍裝飾卸了下來,只怕這台九龍爐就變成徒有虛名了。 當爐中爐內的丹藥變化完全穩定下來之時,這個爐中爐也開始慢慢的消散了。

  賀一鳴默默的看著這個爐中爐,豁然,他的臉色徼做一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的身體竟然是忍不住激動的發抖了起來。

  雖然他以強大的毅力,全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是那突如其來的衝擊,卻讓他很難做到這一步。

  郝侗的目光朝著他的方向微微一瞥,心中頗有些驚訝,不明白賀一鳴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的激動,這與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沉穡和睿智,似乎是完全變成了不同的二個人似的。

  金戰役一躍而起,他上前一步,小心的道:「賀兄弟,你怎麼了?」

  經過了數月相處,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相當的酤洽,金戰役這一刻的擔心完全是發自於真心,不捨絲毫的雜念。

  賀一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咬了咬嘴唇,終於道:「駐顏丹,成功了。」

  郝侗和金戰役同時翻了一個白眼,金戰役哭笑不得的道:「賀兄弟,區區幾顆駐顏丹,有你這麼牽掛的麼。」

  賀一鳴嘿嘿的笑了數聲,他終於控制住了那激動的無以復加的心情,道:「金兄,有了這個駐顏丹,禮薰就可以一輩子容顏不變,一想到這裡,小弟就情難自禁,還請前輩和金兄見諒。」

  金戰役撇了一下嘴角,終於忍不住道:「賀兄,你們賢伉儷情深意重,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以你在武道之上的天賦,若是不能夠專心武道,那才是真正的令人遺憾。」

  郝侗輕咳一聲,突地插口道:「一鳴,你的武道天賦確實是天下無雙,但是你在丹道上的天賦同樣如此。其實若是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在丹道之上,對你也無甚影響。」

  金戰役臉上的肌肉隱隱抽搐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膽量直接頂撞他老人家。

  賀一鳴心中暗嘆,想不到在靈霄寶殿,竟然還會遇到藥道人這樣的人物。 他收斂了心神,微微點頭,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一定會鑽研丹道,決不放棄。」

  郝侗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他花費了偌大的心力,將這套火系操控之法在暗中傳授給了賀一鳴,若是他放棄了在丹道之上的發展,那麼郝侗肯定會鬱悶要死了。

  金戰役暗中搖了搖頭,打定了主意,等到他們二人獨處之時,將賀一鳴的這個想法給扭轉過來。

  郝侗點了一下又,道:「一鳴,其實金師侄說的沒錯,兒女情長,對於我們這些武道之人來說,並不重要。」

  賀一鳴考慮了一下,道:「前輩,金兄,如果兒女情長並不重要的話,你們為何會用那麼多先天金丹來交換駐顏丹的丹方,而且還準備了那麼多的珍惜草藥。若是我估計的不差,你們是打算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將駐顏丹煉製成功了吧。」

  郝侗和金戰役頓時是面面相覷。

  半響之後,金戰役才苦笑道:「賀兄,這都是宗主大人的命令,我們無論如何都妥遵守的。」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那麼貴門宗主大人是為了何人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呢。」一老一少對望了一眼,終於是長嘆了一聲,不在勸說了。 郝侗轉過了頭,伸手一彈,那丹爐的蓋子頓時移了開來。

  九龍爐的蓋子與一般的丹爐道是有些區別的,那蓋子嵌入了丹爐的頂部,並不能將之掀開,而是要慢慢的旋開來。

  當爐蓋打開之後,一股清香頓時傳了出來。 下一秒,整個房間中就充滿了這種奇異的香氣。

  賀一鳴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丹爐之內,雖然郝侗與賀一鳴都曾經以火之力探索過內中情形,但此時的心中卻依舊是頗為激動。

  能夠在第一次煉製之時就將駐顏丹煉出來,這個結果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就算是郝侗也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在煉製丹藥之前讓賀一鳴參與,否則哪怕是他摸透了丹方的奧妙,也無法來一個五行轉換。

  瞅了眼丹方,他心中明權,想要椅駐顏丹煉製成功,應該是具『個頂尖的煉丹師合力而為,才能夠完成這種特殊的五行轉換過程。

  但是想要齊心合力,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旦有了絲毫的不協調,肯定就是前功盡棄。

  若非是有了賀一鳴這個五行兼修的怪胎,他還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煉製成功呢。 丹爐之內,靜靜的躺著八顆散發著五色光芒的丹藥。

  這些光芒雖然較為黯淡,但是這三人是何等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其中的不凡之處。 郝侗微微點頭,道:「八顆駐顏丹,不錯,這一次的收穫很好。賀一鳴亦是滿臉笑意,目光落在了丹藥之上,笑呵呵的合不攏喟。

  從表面上看過去,他似乎是因為這八顆駐顏丹西高興,然而唯有賀一鳴自己明白,他這樣的笑容只不過是在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某種近乎於瘋狂的喜悅罷了。

  當然,在這份喜悅之中,也有著一份忐忑,這樣複雜的心理,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郝侗伸手一招,從煉丹房的一個牆壁的壁櫥中頓時飛來了二個晶瑩剔透的玉瓶。

  他打開了玉瓶,將八顆駐顏丹分別放入了二個玉瓶之中,其中一個盛放了二顆,另一個盛放了六顆。

  當他拿起玉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終於從六顆駐顏丹的那個瓶子中又取出了一顆,放入了二顆的玉瓶中。 隨後,他將這三顆駐顏丹拋給了賀一鳴。 賀一鳴驚訝的道:「前輩,按照當初的約定,晚輩只需要二顆就夠了。

  郝侗微微擺手,道:「這一次煉丹,若非有你相助,肯定是失敗無疑,三顆駐顏丹,是你應該獲得的。」賀一鳴沉吟了片刻,終於走向著邢侗深深一躬。

  這一次的煉丹,他不但獲得了三顆駐顏丹,而且還學到了一套火系的操控功法。

  然而,真正令他驚喜若狂的,還是這個九龍爐。

  這件仿製神器,在最後關頭,給他帶來了一個無法想像的驚喜。

  他的腦海之中,所盤桓著的,就是那個爐中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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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爐中爐的猜想

  賀一鳴臉上表情雖然已經恢復了平常,但是心中的狂喜卻依舊是。 同澎湃的潮水般起伏著。

  郝侗尊者拿著煉製成功的駐顏丹進入了高塔,不問可知,他肯定走向宗主大人報喜去了。

  如此之快就將駐顏丹煉製成功,哪怕是郝侗尊者在事先都是沒有想到過。 他臉上的喜色讓賀一鳴和金戰役都是感同身受。 「賀兄,你真的打算鑽研煉丹之道麼?」金戰役低聲詢問道。

  賀一鳴抿了一下嘴唇,道:「煉丹之道其實極為有趣,小弟確實是想要嘗試一下。」

  金戰役微微搖頭,他與賀一鳴相處敏月,已經知道這傢伙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讓他回心轉意了。

  不過這一點幾乎是所有成功者的通病,若是沒有這份近乎於倔犟的堅持,又哪裡會有耀眼的成就。

  輕嘆了一聲,金戰役苦口婆心的道:「賀兄,你若是想要鑽研煉丹之道,我也並不反對。但我有一個建議,希望你能夠接納。」賀一鳴沉聲道:「金兄請說。」

  金戰役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賀一鳴,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肅然:「我的建議就是,等你晉陞為尊者之後,再來研習煉丹之道。而在此之前,你還是將精力投注剄-武道之上為好。」

  賀一鳴感受著他身上所傳來的關切之心,正色道:「金兄放心,小弟不會捨本逐末。在尊者之前,絕對不會分心。」

  金戰役的臉上這才露出了寬慰的笑容,道:「你能夠記住這句話就好。」

  二個人相視一笑,並肩回到了他們居住的院落之中。

  賀一鳴在房門前停了下來,他隨意的笑著道:「金兄,剛才我在煉丹之時,有所感悟,想要閉關參悟一番。」金戰役微怔,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之色,道:「賀兄,你只管閉關吧,我為你守著。」賀一鳴道謝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他進入了房間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一陣難以壓抑的激動。 直到此刻,他依舊是沒有從述才的發現之中完全的恢復過來。 不過他堅信,若是換了一個人有此發現,只怕會比他更加的激動。

  摸了摸胸前百零八贈於的追蹤器,賀一鳴以蟲喃般的聲音叫道:「百兄,有事相求,速來。」放下了追蹤器,他坐了下來,深深的吸著氣,吐著氣。

  他的每一口氣都是那麼的漫長,無論是吸氣還是吐氣,都是如此的明顯,而且還蘊含著強大的真氣。 在這種力量的衝擊之下,哪怕是整個房屋都似乎是在微微的搖晃著。

  金戰役在他對面的房間中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並沒有刻意的去竊聽什麼,但是如此沉重的呼吸之聲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天空中打雷一般,想要聽不到也難。

  他的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門功法真是太奇怪了。 隨後在他記憶中的所有功法都是走馬觀花微的溜躂了一圉。

  然而,以他百多年在武道之上的修行,卻依舊是無法分辯出,這究竟是什麼特殊的功法。 傾聽了半響之後,他終於承認,自己聽不懂,也弄不明白。

  搖了搖頭,他長嘆了一口氣,這位年輕的三花強者就像是一團謎,讓他怎麼也看不透。

  然而,無論如何,他也未曾想到過,賀一鳴這樣的呼吸,只不過是用來平復自己那沸騰的心情罷了。 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一點,縱然不至於吐血三升,也肯定是鬱悒之極了。

  只是,無論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以賀一鳴如今的修為,竟然還會以這種方法來平復心境。 這一點,別說是賀一鳴這樣的三花境界高手了,哪怕是普通的先天強者似乎也不太可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賀一鳴的心境慢慢的有些平復了。 他的呼吸聲低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了最初那種誇張的效果。

  就在此時,從門縫中無聲無息的流入了一團水漬。 這團水漬逐漸變大,慢慢的變成了百零八。 對於百零八的這種特有的出場方式,賀一鳴已經是擁有了絕對的免疫能力。

  他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百兄,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替我一下。」百零八默然的點頭,他的身上泛起了一陣波動「僅僅是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賀一鳴。這其中的變化自然而然,沒有一點兒的勉強,哪怕是賀一鳴本人,都不曾看出絲毫的破綻。「你最好帶著寶豬一起去,它剛才很不高興。 」百零八平靜的說道。賀一鳴微怔,道:「它為何不高興。 」「因為我要離開。 」

  賀一鳴無奈的搖了一下頭,這二個非人的傢伙「關係實在是太好了。不過若非如此,寶豬也不至於從天池上跑出來。這個小傢伙是一個幸運星,但也同時是一今天大的麻煩「它在什麼地方。 」賀一鳴沉聲問道。

  百零八詳細的說了一個地方,竟然是在城市之外的一個山谷之中。 雖然賀一鳴並不明白他們二個為何會選擇那個地方停留,但他卻也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

  低聲的囑咐了幾句,賀一鳴的身體澉做一動,已經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雲霧之力,隨後輕巧無聲的鑽入了地底之下。

  他與百零八進出城市的方法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在隱匿的功能之上,卻是相差無幾。

  靈霄寶殿之中雖然是高手雲集,但是能夠感應到地下環境的,卻也是寥寥無幾。 再加上賀一鳴的雲霧之力遮掩,在不知情之下,確實沒有人能夠發現。

  遠離了城市之後,賀一鳴離開了地底,認準了方向,很快的就找到了百零八所說的那個洞穴。 他還未踏入洞穴,就是一道白光如飛般的撲了過來。 這道白光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就連賀一鳴也幾乎來不及反應。 隨後寶豬趴在了賀一鳴的肩膀之上,嘴巴哼哼的叫著甚麼賀一鳴頭痛的拍了拍腦袋,道:「寶豬,我不是百零八,你先下-哼一一一一一一」

  賀一鳴翻了翻眼皮子,天知道這傢伙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搖了搖頭,將這家伏的二隻前蹄從肩膀上板下來,不理會它用粗大的鼻子拱著自己表示抗議,就這樣揪著它的脖頸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風的力量在這裡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賀一鳴已經將速度提聚到了極

  除了那一夜的逃命之外,賀一鳴從未使用過這種不間斷的風系頂尖力量來趕路。

  但是此刻,在他的心中卻像是有著一把火,烤的他;全身發燙,若是再不發洩出來,天知道會否爆炸。

  雖然賀一鳴在丹房之中幾乎耗盡了全身的真氣,但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休息,起碼恢復了五成左右。

  在瘋狂的奔行之中,賀一鳴一隻手揪著寶豬的脖覆,另一隻手卻握著一塊白石,裡面的力量狂湧而入,讓他的真氣得到了最好的補充。 日光終於消失了,太陽辛靜的落在了地平線之下。

  賀一鳴亦是停了下來,他回頭-張望,天知道跑了多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已經遠離了靈霄寶殿,就連他巨大的高塔也是看不到一點兒的影子了。 感受著身上那近乎於澎湃的洶湧真氣,賀一鳴的心中滿意之極。

  能夠在竭力奔跑之中非但不曾消耗真氣,反而是能夠慢慢的補充並且達到滿盈的地步。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還能夠做到的人只怕並不會很多了。 將白石放入了懷中,賀一鳴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一個渺無人煙的荒蕪山谷,對於他而言,確實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地方了。

  身側突地傳來了幾聲低檄的「哼哼」聲,賀一鳴轉頭看去,寶豬的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竟然有著一種通靈而狡黠的光芒。

  在剛才的奔行之中,似乎是感受到了賀一鳴那與平時迥然不同的態度,寶豬終於停止了反抗,直到此刻他停了下來,才輕輕的叫了幾聲。

  賀一鳴啞然失笑,將寶豬放了下來,輕輕的拂著它的腦袋,道:「小傢伙,今天讓你看一件好東西。」似乎是領會了賀一鳴的意思,寶豬的小眼睛中亦是變得神采奕

  賀一鳴心中暗嘆,怛不得天池上的老祖宗會如此寵愛這個小傢伙,如此通靈的靈獸,無論換作任何人,都會喜歡的吧。

  當然,藥道人除外,那位老人家看著寶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顆先天內丹! 解開了胸前的衣扣,賀一鳴將懸掛在胸前的銀戒指拿了出來。 他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戒指,然而在這一刻,他卻有了一瞬間的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這裡面的東西並非他所想,而是空歡喜一場的話,就算是他也會感到無比的沮喪。 「哼哼哼。。。。」

  腳下的寶豬發出了幾道催促的聲音,賀一鳴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真氣灌輸其中。

  強大的真氣進入了銀戒指之後,一個拗黑的空間頓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寶豬似乎也知道這東西的珍貴,它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黝黑的空間。 賀一鳴伸手,從裡面慢慢的取出了一件東西。

  寶豬的小眼睛頓時一亮,呼地一下撲了上去,二隻前蹄緊緊的趴在了這東西的上面,似乎是在宣告它的主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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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神器?


賀一鳴微微的搖著頭,對於寶豬這個做法感到了極其的0不過他轉念一想,若非是寶豬有著這個天性的話,那麼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落到自己的手上。

此時,被他從空間中拿出來的東西,正是他們在前往東方的途中,被寶豬在茶水店中找到的那個火爐子。

拿著火爐子轉了一圉,賀一鳴怎麼看怎麼像那個沒有九條火龍雕塑之後的爐中爐。

如果單單的因為式樣相近,賀一鳴也不會如此激動,但是能夠被寶豬看中意的東西,又豈是非同小可。

這小傢伙對於火爐子的喜愛可是直逼百零八,連仿製的五行環都遠沒有這東西有吸引力。

按照寶豬一貫以來的習慣,這東西的價值肯定在仿製五行環之上而能夠比仿製的神器更厲害的,當然就是真正的神器了。

所以賀一鳴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心中才佘顯得如此的激動。

拿著火爐子轉了一個園,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怔。寶豬還是伸出了四蹄,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將火爐子抱的緊緊的,一點7!{_也不肯放鬆。

「寶豬,你先下來。」賀一鳴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

寶豬毫不猶豫的搖著頭,一點兒也不賣賀一鳴的面子。

眉頭一皺,與這傢伙相處日久,賀一鳴也摸透了它的脾氣,若是它執意不肯,那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

冷哼一聲,賀一鳴將火爐子放在了地面之上,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風中似乎是泛起了一陣冰冷的寒意,寶豬的身體一個哆嗦,小眼睛認真的瞅7眼賀一鳴,似乎是在估算著他是否真的生氣了。

最終,寶豬鬆開了四肢,二隻後蹄著地,竟然是人立而起。隨後,二隻前蹄將火爐子高高舉著,小小胖胖的身軀一步一搖的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將火爐子朝著賀一鳴的腿JL磨蹭著。

賀一鳴又好笑又好氣的將火爐子拿了過來,寶豬哼哼了幾聲,蹲在了地上,一根短短的尾巴在屁股後面無精打采的掃動著。看它的模樣,竟然是說不出的委屈。

無奈的一聲長歎,這傢伙不但通靈之極,更主要的是能夠察言觀色,簡直就是比最聰明的人類還要聰某幾分。再加上可愛要死的外表和一身潔白無暇,摸上去猶如綢緞般光滑的白色皮毛,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眾人的心頭肉。

將耍小性子的寶豬抱了起來,這小傢伙立即扭過了頭,似乎是不屑一顧。但是它的一隻小眼睛卻斜斜的瞥了過來,似乎是在關注著賀一鳴的舉動。

賀一鳴搖著頭,道:「小傢伙,這東西可能是一件神器,你想不想看看它的威力?」

寶豬扭過去的臉立即是轉了過來,小眼睛歡快的迷了起來,略長的鼻子伸了出來,親熱的在賀一鳴的臉上拱動著。

這是小傢伙表示親熱的做法,賀一鳴大笑著將它放到了身後,隨後微微的半閉JL雙目,嘗試著將真氣灌輸進這個火爐子之中。

寶豬似乎也感到了賀一鳴身上肅然的味道,立即是乖乖的躲在了他的腿腳邊。一雙小眼睛靜靜的盯著火爐子,似乎是在期待著它的變化。

龐大的真氣從賀一鳴的體內湧入了火爐子之中,那巨大的無與倫比的真氣如同滔天巨浪一般衝擊而下。然而,無論賀一鳴的真氣如何狂湧,這個火爐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般,任憑真氣的如何衝擊,但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賀一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切斷了徒勞的真氣的衝擊。

身邊傳了哼哼的叫喚聲,賀一鳴轉過了頭,迎著寶豬狐疑的視線,他略顯尷尬的道:「等一下,馬上就好。

寶豬似信非信的側著腦袋,似乎對於他的承諾比較懷疑。

賀一鳴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回轉過身來,目光緊鎖著手中的火爐子。

經過了剛才的嘗試,賀一鳴已經確定,就憑自己的能力,在沒有動用大關刀的情況下,是根本就無法將此物摧毀的。既然如此,他就可以放手嘗試,而無所顧忌了。

將火爐子平平的放在了地上,賀一鳴沉腰坐馬,身上的氣勢頓時是瘋狂的膨脹了起來,甚至於比起剛才還要更勝三分。

寶豬的眼中這一次可是充滿了希望,在見到了如此氣勢之後,怎麼著也多了幾分的信心不是。

僅僅是數息之間,賀一鳴的雙手微錯,竟然結成了一個玄奧的手7,在這一團手印之中,隱隱的,似乎是包含了一小團幽幽的火光,而這一點火光之中更是蘊含著龐大至難以置信的威能。

賀一鳴神情肅然的將手中的這團火光打入了火爐子之中。

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手段了,若是連這個剛剛學到的火系操控功法都無法點燃這那時候,不管這個火爐子究竟是否傳說中的神器九龍爐,都對於他沒有任何區別了。

一個無法使用和操控的火爐子,哪怕它身上擁有著再多的秘密,也不過就是一個火爐子而已。

一點幽幽的火光進入了火爐子之內,忽然,賀一鳴的神情微動,他的心中一片喜悅。

在他操控著的火之力的感應之下,這一點幽幽火光似乎真的引起了某種突變,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火爐子中的某種力量似乎被這一絲火光所吸引而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雖然還沒有真正的將這種力量控制住,但是賀一鳴已經可以感受到,這股力量之澎湃和宏大。

在這股力量的面前,賀一鳴唯一的感覺就是渺小。

他本身已經是一位三花境界的高手,縱然是在整個世界上,也算是拿的出的人物。但是在這股隱藏著的力量面前,他竟然根本就興不起絲毫的抵抗意念。

僅僅是這種遙遙的一點兒精神上的接觸,頓時讓賀一鳴的心志受到了強烈的到了極吞的衝擊。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座高山從天空本壓了下來,讓他有著隨時都會送命般的感覺。

一道巨大的吼聲從賀一鳴的口中傳了出來,他像是丟棄最燙手的山芋般,將手中的火爐子拋了開去。

隨後,他劇烈的喘息著,心中充滿了極度的震撼。

寶豬被他的這道大吼嚇了一跳,隨後它飛快的跑了出去,再度將火爐子捧了回來,送到了賀一鳴的面前。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重新將火爐子拿了起來,他摸著善解人意的寶豬的大頭,心中的震撼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當一切平靜了之後,他的心中不由地驚喜交集。

剛才的那一幕告訴他,這個火爐子確實是非同凡響,哪怕是並不是傳說中的九龍爐,但肯定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寶物。但問題是,這裡面所蘊含著的威能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以他目前的這點兒實力「想要操控這裡面的力量,那絕對是螞蟻撼樹,自不量力。

就像是剛才,他妄想控制這裡面力量的結果,就是還■沒有等裡面的力量爆發出來,他就差點兒被徹底的壓垮了。

幸好他當機立斷,將手中的火爐子扔了出去,若是再晚上片章1,哪怕是他的身體無恙,精神上的壓力也足以將他壓垮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種寶山在前而不得其門而入的感覺,令人相當的懊惱。

靜靜的思考了半響,賀一鳴的心中激動。既然無法操控,那麼不妨嘗試一下能否引導。

他重新靜下了心神,慢慢的,將剛才那種可怕的影像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這東西留在了腦海中,對於修煉者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龐大的真氣再度匯聚了起來,一連串的奇異手勢在火爐子上方翻滾著,幽幽的火光再度出現,但這一次火光之中所蘊含著的威能就小了許多。

賀一鳴再也不敢妄想與火爐子中的力量抗衡了,他慢慢的將真氣一絲絲的調集其中,但只不過是使用了四兩撥千斤的特殊技能,想要將火爐子中的力量引導出來,看看究竟能夠有多大的威能罷了。

徐徐的,再一次將幽幽火光打入了火爐子之中。

霎那間,他又一次的感應到了那種恐怖的,幾乎就是令人絕望的力量。

但是,出乎意料的,這股力量並沒有如同賀一鳴設想的那樣被引出了火爐子之外,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所發出去的那一點幽幽火光就像是進入了無邊的火海之中「連一點波動都沒有泛起就消失不見了。

至此,賀一鳴是徹底的沒辦法了。他扭過了頭,與寶豬大眼瞪小眼,卻想不出絲毫的可行之策。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心中苦笑連連,這裡面的力量也太高傲了一一r一一一沒錯,這種力量給他的感覺,就是高傲,似乎這個火爐子之中的力量,已經有了一絲靈性。

在賀一鳴觸摸不到它的時候,它根本就懶得理你。當賀一鳴掌握了一種能夠接觸它的方法,並且打算控制它的時候,它就會發起無窮的反擊。而當賀一鳴嘗試著吸引它的時候,它就像是一個高傲的遠古巨獸,根本就不理會來自於腳下螻蟻的拍喚。

將其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賀一鳴的心中無限的感慨。真不愧是神器的,然而這東西留在他的身邊,究竟是福是禍呢?

豁然,賀一鳴那如同混沌一片的丹田之內動了一下,一股同樣強大的力量開始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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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巨龍


賀一鳴的臉色激變,對於這種力量他相昝的熟願。「這股力量是他在決戰祁連雙魔之時,從通天寶塔第七層中吸收而來的一縷寶塔中的神秘力量。

天知道這一縷力量是如何被他吸引進體內的,反正這股力量就是在他的丹田內彷彿是理所當然的居住了下來。

對於這股力量,賀一鳴進行過多次的嘗試。最後,他發現,唯一能夠運用這種力量的方式就是先使用擎天印,當擎天印到了巔峰之後,立即施展翻天印。

唯有如此,才能夠將這股神奇而龐大的力量釋放出來。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方法能夠將之調動,哪怕是伏地印這門專門防守的印法也是無能為力。

然而,此刻…當賀一鳴將火爐子高舉過頂,無意間擺出了擎天印的架勢之時,那一縷神秘的力量卻如同出閘之虎般的沿著他的經脈,從他的手臂傳達了上去。

僅僅是一瞬間,這股力量就已經快要來到了火爐子。

賀一鳴的心中大駭,他的手不假思索的動了起來,雖然是高高的舉著火爐子,但是他的十根手指頭就是翻動如飛,靈巧的在空中留7-了一片殘影。

火系的力量瞬間在手中凝聚了起來,那種操縱火系力量的手勢在最短的時間內釋放了出來。

他的手心隱隱發熱,無數的力量如同蛛絲般的政發了出去,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那即將從手中流逝而去的神奇力量纏繞住了。

或許這股力量強大無匹,或許這股力量的來歷驚天動地,或許這股力量遠非日前他這個境界能夠掌控。但是,在這一刻,賀一鳴卻硬生生的將這股力量攔載了下來。

畢竟,這股力量是來自於他的丹田之內,在上一次打出了翻天印之後,這股力量已經與他熔為一體了。

當然,賀一鳴異常的清楚,若非他的體質特殊,有著如同混沌一樣,能夠接納一切的丹田,那麼這股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屬於他。

若是一般人想要強行吸納這種力量,那麼唯一的下場,就將是爆體而亡。

不過,既然擁有了特殊的體質,那麼就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正如此刻的賀一鳴,他已經將這股力量小心翼翼的纏繞在掌心之間。

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不過也緊緊是一瞬間,就變得堅定了起來。

武道修行,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荊棘之上,想要不冒一點兒的風險,又如何可能。

手中的力量終於是如同離弦之箭般,義無反顧的衝入了那擁有著無限神奇力量的火爐之中。

當然,有著前車之鑒的賀一鳴所使用的依舊是引導之力,只不過在這個引導的力量之中,並不僅僅是包含了他的力量,通有著體內那一縷來自於通天寶塔的神秘力量。

一點幽火裹著一縷神奇的力量重新的與火爐子中的龐大能量接紲到一起了。

這已經是賀一鳴所能夠做到的最大極限,他實在是無法想像,若是在失去了控制的情況下,這二股力量相撞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所以在那電光火石的霎那間,他做出了最聰明的選擇。

以體內的那一縷神奇力量為引,來引導火爐中的惠大力量。

瞬間,二種來自於不同體系,但卻是同樣強大的力量接觸在一起。

賀一鳴所擔心的強烈爆炸並沒有發生,當這二種力量真正的相撞的那一刻,他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似乎是透過了精神上的某種鏈接,讓他看到了一幅波讕壯闊的圖案。

在這個火爐之中,有著無盡的,狂暴的,仿若是驚天動地的一片火海。

這是一個火的世界,在這裡唯有那無盡的大火,再也容納不下其餘的東西了。

無盡的火海之中,有著幾條粗大的不可思議的巨獸在翻騰著,他們似乎就是由無盡的火焰所組成,在這一片火海之中盡情的戲耍著。

恍惚之間,賀一鳴感應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一頭巨獸撇過了頭。

這是一條火龍,它的身體有著無限的長,縱然是一眼望去,也僅能看到它巨大的腦袋,而看不見它身軀的盡頭。

一雙如同巨峰姣的眼珠子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賀一鳴竟然就生出了一種被它看穿看透的感覺。

大量的冷汗頓時從賀一鳴的身上狂湧而出,僅僅是瞬間就將他身上的衣衫全部打濕透了。

然而,賀一鳴根本就是一無所覺,他的全部心神已經被火龍的目光所吸引,似乎那道目光之中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讓他想要奮不顧身的投入其中。

雖然賀一鳴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真正的投身其中,但是他的心志卻在不斷被消弱,當然,巨龍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感情,然而,從這沒有感情的日光中,賀一鳴卻讀出了一個意思。

連一隻螻蟻都不如。

對於巨龍而言,它只不過是看見了賀一鳴,就像是一個人類看見了一隻在地上爬行的螞蟻,僅此而已……

豁然,一股憤怒的感覺從賀一鳴的心中瘋狂的湧現了出來。

他的雙目豁然圓睜,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滴鮮血,似乎都在這一刻***了起來。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被人輕視更加痛苦的事情,那無疑就是被人無視了。

能夠被人輕視,鄖說明人家起碼注視過你。但,無視,這種赤裸裸的無視感覺,才是真正的令人刻骨銘心。

哪怕是明知道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的不可以道里計,但賀一鳴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般,他張開了口,發出了一道連他自己都可以嚇瘋的怒吼。

隨後,他伸手過頂,五行之。力在體內瘋狂的轉動著,由水西木,由木而火,由火而土,由土而金。

那竭力爆發的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十四式,在這一刻傾合而出。

巨大的令系力量破開了眼前的火海,朝著遠方的巨龍衝去,拼盡亍性命所發出來的傾力一擊終於在劃破了眼前的空間之後,砍到了巨龍的身上。

然Ja,火花亮了一下,所有鵠一切都回復正常,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賀一鳴的傾力一擊,僅僅能夠劃破火海,來到了巨龍的身體之上,就再也無力為繼了。

他的全部力量,在巨龍的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哼哼的聲音從身邊響了起來,賀一鳴訝然望去,寶豬不知何時也進入了這裡,它東張西望的似乎是非常的好奇。

巨龍終於回過了頭,但它並不是被賀一鳴所吸引來的,而是被在賀一鳴手中捧著的寶豬吸引而來。

不知為何,賀一鳴感覺到自己似乎是發瘋了。

在巨龍那平靜的眼睛中,他似乎是看到了一絲關愛。當然,這一絲關愛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於他手中的寶豬。

這個小傢伙在他的僅裡與遠方的那只巨大妁異;成比例的巨龍對峙著,竟然連一點兒的畏懼也沒有。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賀一鳴的身體中湧現了出來。

他的心中一凜,他已經感覺到了,這是他體內的丹田之力,是那一片混沌的,能夠吸收所有屬性力量的丹田之力。

下一刻,他的身體似乎是變成了一個無邊的黑洞,將周圍的一切都吸收了進來。

剛才施展出傾力一擊之後的虛弱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無邊無際的火系力量充滿了丹田,讓賀一鳴有著一種滿盈而溢的幸福感覺。

巨龍的眼神終於是有所波動了,它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再也不是那種無視,而是充滿了驚奇,似乎是發現了某種出來它意料的詫異。

眼前的一切似乎開始崩潰了,莫名的,賀一鳴就是知道,那一縷來自於寶塔中的神奇力量已經消耗殆盡,所以連接著自己與這個神奇空間的通道即將消逝。

然Ja,就在這一刻,那巨龍卻張開了那大的足以將天空中的太陽都吞進去的巨口,一道洶湧澎湃的大火瞬間衝入了這個即將崩潰的空間,將賀一鳴和寶豬完全的淹沒了。

賀一鳴閉上了雙目,他有著自知之明,根本就別想要抵抗這等強大的火系力量。在這一S1,他心中隱隱的有了一絲悔意,明知道火爐子中的力量強大無比,為何還要自不量力的去招惹呢。

只是,他的身體微微一顥,下一刻竟然回歸了本體。

賀一鳴驚訝的感覺到了,他已經平安的回到了這一片荒蕪的山地之中。

他的眼中充滿了驚喜,這些荒蕪的景色在他的眼中似乎也變得美麗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頓時大吏,他清晰的感應到了,在火爐子之中,似乎是擁有著巨大的遠超他想像之外的力量。

只是,這股力量被禁錮在火爐子之中,雖然狂暴兇猛,但卻像是一隻被困在了囚牢中的猛獸,就是無法掙脫出去。

賀一鳴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火龍最後的動作,彷彿是福至心靈般,賀一鳴在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毫不猶豫的將火爐子的位置調整了一下,將爐口對準了前方的那片荒山o隨後,他的手用力一旋。那並不算太大的蓋子頓時打著轉兒的開啟了。

一股巨大的非人般的滔天氣勢,一股鮮紅粗大的無邊火柱,幾乎就是在爐口開啟的那一瞬間,這股龐大的火系力量就已經狂湧而出,甚至於連拿著火爐的賀一鳴都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

霎那間,整個天地之中,似乎就是一片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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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神器之威


紅熱一眼前被一片巨大的紅色所籠罩,一時之間,賀一鳴再也看不到絲毫其它的色彩了。

身邊傳來的狂熱讓他的肌膚隱隱灼痛,身上的衣衫在瞬間就已經化做了飛灰。若非他貼身穿著紅狼王皮甲,此刻就要赤身裸體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紅狼王皮甲都有著一絲要融化的感覺。

賀一鳴瞇了二下眼睛,片刻之後,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目。

他臉龐上的肌肉隱隱的抽搐著,他的眼中有著一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呆滯,他抬頭看了看手中的火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腳下的寶豬。

一人一豬再一次的面面相覷了。

在他們的面前,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那土地上的樹木,並不是烤焦了,而是消失了,在這一片不可思議的火之力下被完全絡汽化了。

那焦黑的土地從賀一鳴的面前,呈扇形向著外面擴散著。

十餘丈之內,除了焦土之外,就。也沒有其餘的東西了。而十餘丈之後「雖然也是一片焦土,但上面卻零零碎碎的多了一些被烤焦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已經和焦土混在了一起,哪怕是賀一鳴都無法叫出它們的來歷了。這種情況一直蔓延了下去,直到三十餘丈之後,才一點點的變得正常起來。

由此可見,在賀一鳴前方十餘丈之內,無疑是火之力威能最大的地方,一旦超過了這個範圍,就會慢慢的減弱。直到三十餘丈之後,這股威力才慢慢的消失。

賀一鳴深深的吸著一口氣,卻並不是預料中的帶著清新和冰冷味道的涼氣,而是那夾雜著一股子強烈的焦味兒。

幸好他的真氣雄厚,好歹沒有被這一口氣活生生的嗆死。

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前方,賀一鳴可以肯定,如此狂暴的火之力,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抵禦的,若是換作了自己站在火焰的正前方,那麼他縱然是領悟了風系真諦,掌握鑽地之術,甚至於是凝聚了火之花。但依舊是要被活生生的汽化掉。

雖說凝聚火之花後,能夠調動天地之間的火之力。但是人體總有一個極限,當超出了這個極限之後,那麼火之花非但不能成為抵禦火之力的助力,反而會被火之力引爆,成為自殺的最好幫手。

恍惚間,賀一鳴的心中突地閃過了一個念頭,若是面對這股火之力的,是一位尊者的話,不知道他能否在火海中生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妾少賀一鳴還沒有喪心疼狂的泛起想要找一位尊者大人去嘗試一下的後續想法。

他清晰的記得,那條巨龍只不過是隨口的吐出了一道火焰,但就是這一點兒火焰卻已經造成了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若是九龍齊出,全力施為……

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是涼颼颼的,他對於那傳說中的,八百里火焰山的來歷已經是有著幾分相信了。

或許,這真的是拿著九龍爐的神道高人和神獸對捍的結果。

他低下了頭,一手輕輕的揪著寶豬的頭皮,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這,是我造成的?」

寶豬似乎是想要加重他的罪孽之心似的,用力的點著頭。

然而,賀一鳴的目光卻根本就沒有朝著它的方向瞅去,反而是閉上了雙目,靜靜的思考著。

他回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如同夢幻般的一切。

不過其中最令他驚訝的是,他竟然有膽量在巨龍的面前施展傾力一擊。

這個做法讓他本人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搖了搖頭,此刻就算是白癡也知道,他手中的火爐子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傳說中的神器火龍爐。不過這東西在擁有天大威力的同時,也是一件燙手貨。

他可以肯定,若是洩露了絲毫風聲,那麼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無數人鍥而不捨的追到他,直到將他手中的神器搶走,或者是將他直接抹殺。

在這一刻,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知曉,自己的手中竟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神器。

或許,當他的實力足以笑傲群倫之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但這,絕對不是現在。

心中突地一動,賀一鳴轉過了頭,看著腳邊的寶豬,他詫異的問道:「寶豬,你剛才是如何進來的?」

在與九龍爐神秘的聯繫之時,寶豬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跑了進來,而且那條巨大的火龍對於寶豬的態度明顯要好過了他,這就令他有著一種狐疑不定的感覺了。

寶豬側著腦袋,似乎是也在疑惑著,它的小眼睛更是痛苦的半閉了起來。

賀一鳴苦笑一聲,揉了揉它的頭皮,道:「算了,不用想了。寶豬頓時是如釋重負,重新昂起了頭。雖然沒有找到其中原因,但卻讓賀一鳴明白,寶豬這傢伙的來歷決不簡單。

重新將九龍爐放在了胸前,賀一鳴猶豫著。

不知為何,經過了剛才的變故之後,賀一鳴總是覺得,自己與九龍爐之間,似乎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聯繫。

這種聯繫並不是通過真氣,而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層面上的聯繫。

就像是神道之書一樣,那種在固定的特殊空間中所發生的事情,讓他永遠的難以忘懷。可是一旦得到了那個世界的認可,他就能夠以真氣為引,隨時的進入其中。

拿著九龍爐,賀一鳴遲疑了半響,終於決定再度嘗試一次。

他將九龍爐高舉過頭頂,雙手開始快速的飛舞著。

在他的手指頭上,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這股力量的支持之下,九龍爐就停留在他的手指之上,任由賀一鳴將那操控火之力的手印功法重新凝結,並且打入了九龍爐之內。

賀一鳴的雙目驟然一亮,他感覺到了,這一次果然是與以前有著極大的不同。

他可以明顯的感到九龍爐之內龐大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給他的感覺,再也不是高不可攀,而是能夠與之進行些微的溝通。

賀一鳴的手印繼續飛舞著,隨著他的手印翻動,裡面的力量也開始隨之鬆動了起來。

慢慢的,一點點的力量從九龍爐之中誕生了,就像是一點兒的火種似的,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壯大著。

賀一鳴的鼻翼之上已經滲出了幾滴汗珠。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在操控九龍爐之內的力量之時,竟然會是如此的消耗真氣和時間。

他的手指頭重若千個一點一點的移動著。

此時此刻,與他在沒有控制九龍爐和其中的力量之時,完全是二種不同的情況。

賀一鳴的真氣狂湧而出,當他好不容易的完成了最後的手印,將那引導的力量打入九龍爐之時,體內的真氣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賀一鳴的雙目中閃爍著激動的到了極點的光芒。

他竟然成功了,以自己的力量,引出÷九龍爐之內的力量,雖然引出來的力量遠無法與裡面所蘊含著的總量相比,但是比起一開始之時的那種尷尬局面,已經是好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感應著九龍爐之中的變化,那熟悉的***著的龐大力量,讓賀一鳴清楚的知道,這裡面的火之力是如何的強大。

他換了一個方向,輕輕的旋開了蓋子。

同樣巨大的能量在瞬間狂湧而出,他的眼中再度只剩下那一片紅光,-這一次火之力的威能之大,竟然絲毫也不遜色於巨龍吐出來的那一縷火焰。或許,這就是以賀一鳴目前的實力,所能夠引導出來的最為強大的威能了吧。

良久之後,賀一鳴放聲大笑,他的笑聲中充滿號與■悅。

任誰在無意間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寶貝,並且摸索到了使用的辦法之後,都會有著極度的喜悅。

昂起了頭,賀一鳴意氣風發,他胸中的充滿了激情,想要長嘯一聲,將心中的感情盡情的發洩出來。

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眼眸就驟然間凝縮了起來。

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突然出現了二道流光。這二道流光竟然是從天空中飛來,而且目的地正是他這個方向。

莫名的,賀一鳴的心中就是泛起了一陣不祥之兆。

他不假思索的將九龍爐和寶豬都抱在了懷中,隨後他的身體上揚起了一陣雲霧之力,將寶豬徹底的籠罩了進來。

幾乎就是在雲霧之力將他們包裹的那一刻,賀一鳴已經進入了地底之中。

整個過程快若閃電,從發現流光的那一刻到鑽入了地底之中,只不過是僅僅一個眨眼之間就全部完成了。

而且,此刻的地面都變成了一片焦土,哪怕是賀一鳴所站立的腳下也受到了餘波的攻擊,是以不曾例外。所以從表面上,也沒人能夠看出這裡有人施展過鑽地之術了。

天空中的那二道流光並沒有全力趕來,只是保持著一定的速度……

飛來。

這並不是風系的頂尖力量,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天空中的飛行,就像是鳥兒一樣的自由,令人難以置信。

只是,他們的速度並不比尊者的極限速度要快多少,似乎是對於這裡有著極強的忌憚。

不過無論這二道流光如何故意拖延,這段路程還是很快的過去了。當流光來到了這一片焦土之上時,盤旋著繞了二圉,隨後就是如同流星般的墜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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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疑神疑鬼


    流星下墜的速度很快,但是一下就穩住了。隨後,那堆眼的光芒敵擊,現出了二道人影。

  如果賀一鳴依舊在這裡的話,那麼肯定會發現,在這二人之中,竟然會有一個非常熟願的人物。

  郝侗,這位在靈霄寶殿之內號稱第一煉丹師的老人,此時正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四周。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 點的溫和笑意,反而是連著一種凝重的到了極點的神情。特別是在仔細的看過了四周的地面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郝師兄,你能看出來,究竟是哪位的手筆麼?」

  另一人同樣的一位老人,但是這個老人在面容上似乎比鄰侗要年輕了一些,而且他的面目英俊,遠非郝侗能夠比 擬。

  郝侗微微搖頭,道:「許師弟,為兄看不出來,你呢。」

  許師弟沉吟了半響,終於搖了搖頭,道:「能夠將火之力凝聚到這種程度的,縱然是在我輩之中也是屈指可數。但我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幾個為什麼要來這裡,並且還要示威似的展現一番。」

  郝侗再度抬起了頭,他的目光朝著四處轉了半響,道:「或許並卓卜示威。」

  許師弟徼怔,道:「郝師兄,依你之見,此人何而為之?」

  郝侗緩步而行,他的步伐看似緩慢,但只不過是片刻之後,就已經在整個焦土之土行走了一遍。 當他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恰好站在了賀一鳴二次釋放九龍爐的那個位置之上。

  「許師弟,若是為兄沒有看錯,此人就是站在此地連佬的釋放了二次龐大的火之力。」郝侗臉色凝重 的道:「此人原地不動,又未曾借助於天地之力,單憑本身的力量就能夠造就出如此恐怖的破壞力,真是駭人聽聞。」

  許師弟的臉 色徽變,他默然半響,終於道;「不錯,道是師兄您看得準,此人所施展的火之力,果然是由內而外,並非是吸納了天地之中的火之力而壓縮爆裂。」

  郝侗哈哈一笑,道:「許師弟,小兄之所以能夠看出,只不過是因為小兄本身就是修習火之力的緣故。」

  許師弟額首,道:「此人既然沒有故意去吸引天地之力,純粹是依靠本身之力釋放火之力……我明白了,他是在研習武技。」

  郝侗點著頭,道:「不錯,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導,而且我可以肯定,此人所掌握的必定是一門嶄新的武技一或許是當此人來到這裡,突然進入了頓悟狀態。一旦 想通了之後,頓時是情不自禁的連續釋放了二次這樣強大的火系戰技。」

  若是賀一鳴在此,並且聽到 了這一番評論的話卜 那麼他肯定會為老人的智慧和經驗而吃驚,雖然郝侗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的推斷卻是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無論他老人家如何的神機妙算,也無法猜出,釋放了如此強大火之力的人,竟然不是什麼與他同階的超級高手,而僅僅是一個連尊者也未曾達到的賀一鳴罷了。

  許師弟的臉上閃過了 一絲羨慕之色。

  無論是任何人,在聽到了頓悟這個詞之後,他們的反應幾乎都是一樣的。

  片刻之後,許師弟詢問道:「鄲師兄,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是否要稟明宗主定奪?」

  郝侗猶豫了片刻,道:「雖然宗主大人在閉關前交待,若是發生大事,可以請他出關。但是依我之見,此人應該是一位過客,並非是有意挑釁。」

  許師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贊同之色,道《 「此人在我們到來之前,已經自動離去,這分明就是不想與我們照面。若是前來挑釁的話,也斷然不會縮頭茂尾了。

  豁然間,他們二人似乎是同時發現了什麼似的,朝著靈霄寶殿的方向看去。

  不過片刻,人影閃動之間,靈霄寶殿的二位值勤尊者高偉亮和杜文斌就已經急匆匆的趕來了。

  九龍爐所引起來的火之力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了,這些尊者們雖然在百里之外,但依舊是能夠感應到此地的龐大真氣變動。

  連高塔最 上層的二位頂尖人物都已經被驚動了,並且親自動身查看,他們二位值勤尊者就愈發的不敢怠慢了,不過相比之下,在地上奔行的速度還是無法與天空中 飛行相比,雖然郝侗二人的心中對於釋放火之力的神秘高手充滿了忌憚,所有在飛行之時有所保留,但來到此處的時間,還是比二\&ir值勤尊者要快上 了一線。

  高偉亮和杜文斌同時躬身,道:「見過二師兄。」

  他們雖然在口中稱呼師兄,但動作上卻是恭敬的過份,就差以師禮相待了。

  郝侗做做點頭,道:「二位師弟,這件事你們們不要管了」不過你們傳令下去。讓千里之內的門下弟子們留意一下,在這個範圍內,是否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高偉亮二人不假思索的應是。

  郝侗抬頭望天,他冷然一笑,道:「若是此人真的只是路過,那麼這無心之失也就罷 了。但他若是在千里之內再次釋放,那就是存心挑釁了。 到時候老夫會親自出手,看看是此人的火之力厲害,還是老夫的火之力高明。」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充滿了堅定的自信。哪怕是在看到了地面上的這片焦土,他的自信心也未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許師弟放聲長笑,道:「師兄威風不減當年,若是真的能夠遇到此人,就讓小弟在旁見識一下吧。」

  他們二人相視一笑,身上同時騰起了一道光芒。

  這道光芒在他們的身上一卷,二人頓時化作了二道流星衝上了天際,朝著靈霄寶殿的通天寶塔飛去。

  高偉亮和杜文斌相視苦笑,這二位的脾氣還是和 以前-一樣。

  隨後,他們環顧四周,漸漸的,這二位的臉色都變得難看 了起來。

  郝侗對於這裡的破壞程度固然可 以等閒視之,但這並不代表其餘的尊者也擁有這個資格。

  良久之後,高偉亮長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杜師弟,你覺得此人如何?」

  「強。」杜文斌毫不猶豫的道:「此人所擁有的火之力縱然不如郝師兄,也是相差無幾。 絕非你們能夠望其項背。」

  高偉亮緩緩的點著頭,突地道:「如果與此人放對,杜師弟,你有幾成的把握可以逃走。」

  他所詢問的,竟然不是取勝,而是逃跑,由此可見,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他們二人遠非此人之敵。

  若是真的與此人相遇,那麼他們唯一要做的,並不是拚命,而是轉身就逃,至於能否逃掉,那就不得而知了。

  杜文斌這一 次可是皺起了眉熹,片刻之後,他輕歎一聲,道:「若是春這個環境中,小弟能夠逃跑的機會微乎其微,但若是換一個環境,那就難說了。」

  高緯亮苦笑一聲,道:「如此強大的火之力,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杜文斌的 目光四處巡弋了一下,雖然明知道剛才鄲師兄他們肯定搜尋過,也是一無所獲,但卻依舊是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會不會南疆那邊來人了 ?」

  高偉亮的臉色頓時多了幾分古怪,他輕咳一聲,道:「師弟,我們還是按照郝師兄的說法去做吧,這裡的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杜文斌目光一凜,連忙點頭道:「師兄說的是,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他們二人交換了一個心領 神會的眼神,立即是轉各就走。

  隨後的一個月之中,以靈霄寶殿為中心,千里之內的所有弟子,無論是門中弟子,道是那些外門子弟,甚至於是大申皇室都受到了邀請或者是命令。

  靈霄寶殿百里之外的某一片 焦土已經被無數人瞻仰過了,隨後,在 這一片千里之地中,無數人都在留意著,他們想要找到另一片同樣的焦土之地,更是想要找到那個不知來歷的製造了這一片焦土的神秘傢伙。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若是真的遇到了那個神秘的傢伙,多半就是性命不保。但是在靈霄寶殿的懸賞誘惑之下,還是有著無數人義無反顧的加入其中。

  只是,最終的結果卻讓所有盡心盡 力的人都是大為失望。

  經過了數月的搜尋,竟然連一點兒的跡象都沒有,那個人就像是平白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如果不是那一片巨大的焦土擺在那兒,再加上靈霄寶殿數百年如一日 巨大威望,眾 人還真的要懷疑這是否一個極度惡劣的玩笑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在得知附近並沒有另一片焦土之後,無論是郝侗,還是許師弟,都是暗中鬆了一口氣。

  雖然靈霄寶殿並不怕事,但在宗主閉關期間,他們卻也不想招惹是\\},既然那人忌憚靈霄寶殿的名頭,自動退去,豈不是真 正的皆大歡喜。

  只是,在他們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想到過,製造了這片焦土之人,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些大佬中的任何一個,而僅僅是一位蟄伏在靈霄寶殿之中的外來客。

  在所有外圍弟子們盡心盡力的搜尋之時,並沒有人將那 目光投注到這座巨大的城市之中。
  這是自負,也是自信,可就是因為過度的自信,使得他們的目光出現了偏差。

[ 本帖最後由 k8813849 於 2010-5-20 20: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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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鼎足之論


  金戰役站在了院落之中,他抬著頭,目光追逐著空中的那二道流星遠去,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做為靈霄寶殿的嫡傳弟子,他當然知道那二道流星代表著什麼。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驚動了那二位老者。

    要知道這二位老人的身份尊貴,早就不曾參與世俗之事,其為人更是高傲之極,哪怕是上一次武庫之變,這二位老人都是視而不見,根本就不曾理會。

    這一次若非宗主大人的親自吩咐,郝侗也不可能出手煉製駐顏丹了。

    所以,能夠驚擾到他們二人之事,肯定是非同小可,甚至於是有關於整個門派興衰的大事。

    與之相比,二位值勤尊者的離開,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如果是平常之事,金戰役或許也會跟上去 湊個熱鬧,但這一次他可不敢輕舉妄動了。

    沒過多久,天空中又是二道流光劃過,那二位老者已經回返通天寶塔。

    曉是如 此,在這個晚上,整個靈霄寶殿中知道這二道流光來歷之人,都是難以安眠了。直到第二夭,高偉亮發佈了搜尋焦土的命令,眾人這才知道了一個大概。

    而就在靈霄寶殿眾人疑神疑鬼之時,賀一鳴已經靜悄悄的,從地底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而且他還順手將寶豬帶來了。

    房間之中,有著敵套替換的衣服,賀一鳴隨手換了一套,就取代了百零八的位置。

    這位神奇的保鏢沒有任何怨言的化做了一團流水,以他獨有的方式離開了靈霄寶殿。對於他會否被人發現的問題,賀一鳴從不擔心。

    寶豬明顯的遲疑了起來,它似乎是很想跟著去,但似乎又不想離開賀一鳴的身邊。

    畢竟,在賀一鳴的身邊,還有著一件無比強大的神器,這東西對於它的吸引力,可是並不下於百零八的。

    賀一鳴將房鬮中的幾張桌椅換了一個位置,給寶豬搭建了一個簡陋的染,隨後將九龍爐放到了巢中,揪著寶豬的大耳朵,賀一鳴低聲道:「小傢伙(,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寶豬點著頭,口中哼哼作響。

    賀一鳴的臉色凝重之極,道:「這東西的珍貴你應該清楚的很,若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把它從你身邊搶走。」

    寶豬似乎是一怔,立即撲了上去,四蹄豎著,緊緊的將火爐抱住,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乎是說誰敢搶,我就與他拚命。

    賀一鳴滿意的點著頭,道: 「你就在這裡守著,千萬不要出去。

    寶豬再度哼哼了幾句,看見了他的動作之後,任誰都能夠明白它的意思了。

    賀一鳴嘿嘿一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道:「當然,你若是玩膩了,就將東西給我。」

    寶豬的小眼睛中頓時是佈滿了警惕,看著賀一鳴的日光閃-閃發光。

    賀一鳴訕訕的屈指彈了它一下,道:「你這小傢伙,總不能帶著這東西去找百兄。巴,若是你要去和百兄在一起,就必須將逕東西留下。

    寶豬的腦袋側了過來,似乎是在苦惱著去留的問題。

    賀一鳴搖著頭,站了起來,不再理會這個小傢伙了。

    雖說這件神器如今在他的手上,但是真正發現神器的,畢竟是這個幸運的小傢伙。而且更主要的是,九龍爐裡面的那條火龍對於小傢伙分明是極為友善,那種目光甚至於有些溺愛的味道。

    賀一鳴隱隱的覺得,如今自己之所以能夠引導一點兒九龍爐的力量,估計也是和這小傢伙有關。

    既然如此,讓這小傢伙和九龍爐待在一起,或許 還會有意料不到的好處呢。

    對於這件似乎是通靈的神器,賀一鳴可不敢等閒視之。

    不過他也有信心,除了百零八之外,寶豬對於其餘的寶貝,似乎都是只有三天的熱度。哪怕是九龍爐這樣的神器,賀一鳴也可以肯定,最多三、五 日,它就會棄之不顧,然後去找百零八了,到時候,這件神器照樣會回歸到他的手中。

    將寶豬安排妥當,稍微整理了一下,已經是到了第二日清晨。

    賀一鳴推門而出,深深的呼吸著院子中那清新的空氣。這種感覺相當的美好,特別是聯想到昨夜那嗆人的 氣味,就愈發的讓人感到難得了。

    「賀兄,你參悟的如何了?」金戰役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院門打開,金戰役從外面走了進來。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有一點兒的感悟,只能說是略有所得。」

    金戰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芙道:「賀兄滿面喜色,這一次悟通的東西肯定是非同小可了。」

    賀一鳴也不否認,他笑瞇瞇的點著頭。

    其實他昨晚悟通了個屁,不過能夠得到九龍爐這件神器的一點兒承認,可以引導其中一點兒的威能,這也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了。

    金戰役的臉色突地一凝,道:「賀兄,剛剛郝師叔派人傳信,希望我們能夠在靈霄寶殿中努力練功。 特別是我們二個,在三個月之後,就將前往中央大平原,更是一點 兒也疏忽不得。」

    賀一鳴心中一暖,道:「金兄,請替我多謝郝前輩。

    金戰役嘿嘿一笑,道:「你與郝師叔一見如故,幸好你不是靈宵寶殿的弟子,而是西北天池山的門下,否則我真的要擔心郝師叔佘強行收你為門下,將他的丹藥之道傾囊相授了。」

    賀一鳴苦笑著搖著頭,在金戰役的心中,除了武道之外,再無其他,但是在這個世界JL,其實還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而且賀一鳴也隱隱的發現,其實丹藥之道和武道之間也有著一絲隱約的聯繫。

    若是能夠把握的好,非但不會影響武道的提升,還會有所助力。

    只是,真正能夠看到這一點的人已經不多了,而能夠成功的把握到這一點的,就更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金戰役瞅 7 眼賀一鳴的腋下,肅然道:「賀兄弟,我知道你的打算,是想要以五行之花為鼎足。如今你已經凝煉出了三朵五行之花,是可以開始-嘗試鼎足了。」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紅,絡喃喃的道:「金兄,我應該怎麼做?」

    金戰役微怔,反問道:「你說什麼?」

    賀一鳴嘴角一撇,很乾脆的豁出去了,他理所當然的道:「我在問,要如何做,才能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金戰役瞪圓了眼睛,道:「賀兄弟,貴派長者難道未曾傳授麼?」

    賀一鳴心中暗惱,他出身橫山脈,那裡修為最高的就是于驚雷了,可是于驚雷只不過是凝練了二花而已,哪裡知道如何修煉鼎足。

    雖說祖師堂之後的密室中似乎是有著相關的記載,但賀一鳴格守祖「在達到三花境界之前並未翻閱,此刻就算是想要翻閱也是不可能的了。 總不至於讓他萬里迢迢的再度返回橫山吧。

    輕咳了一聲,鏨一鳴道:「金兄,小弟是天池分支橫山脈的傳人,所以……

    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裡面有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金戰役苦笑連連,道:「也罷,你看好了。」

    他手腕輕輕的在腰間一拍「一道虛影從腰間如飛般的竄了出來,隨後迎風就長,瞬息之間,便已經變成了一把近三米的龍槍。

    雖然龍槍的長度遠不如大關刀,但是灌輸了真氣之後,依 舊是散發著凌厲的煞氣,特別是槍頭之上閃爍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芒,哪怕是賀一鳴的汗毛硅,在瞬間豎了起來。

    「賀兄弟,你感覺一下,我的龍槍有何不同。」金戰役肅然道。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伸手放到了龍槍之上。 然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就在他的手 掌碰到了龍槍的那一刻之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彈了上來,這股力量他非常的熟悉,就是金戰役的真氣。

    他還以為金戰役是想要出其不意的給他一擊,但隨後立即發現,這似乎並不是金戰役出手,而是龍槍本身的反應。

    手掌上提聚了大量的真氣,二股力量稍微的僵持了一下,龍槍中的真氣終於被賀一鳴壓制了下去。

    賀 一 鳴 的 雙 目 中 閃 過 了 一 絲 驚 疑之 色道=「你 的 真 氣 十 一 一 十 r一金戰役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道:「鼎足和聚頂,其實就是二個相反的過程。 聚頂之時,是將神兵利器霧化,吸入體內,從此以後,就能以此為橋樑,來溝通天地之力,真正的將天地間的力量掌握在手中。但是想要將神兵利器霧化並且吸入體內,又是談何容易。 所以在此之前,就有了鼎足之分。」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手腕微微一抖,龍槍之上頓時發出 了一道清脆的龍吟之音:「在霧化神兵利器之前,先要將本身的真氣輸入所挑選的神兵利器之內,唯有讓這件兵器之中充滿了你的三花之力,將你所有的力 量與兵器徹底融合「並且找出最佳的三個支撐點。」他深深的看著賀一鳴,道:「三點才是世界上最穩固的形態,也是所有禁錮力量的來源,你若是能夠找到屬於你的三點力量,那麼你就可以達成鼎足之勢了。」

    賀一鳴的眉頭微微一凝,他似乎是理解了什麼,但又似乎是一無所悟。

    不知何時,金戰役已經悄然無息的離去。

    他將自己所理解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至於能否理會,那就要看賀一鳴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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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五行空間


還是一樣的房間,寶豬還在一邊呼呼大睡,它還是屈著四蹄,將九龍爐牢牢的抱住。

雖然在它的名字之中有著一個豬字,四蹄也與豬蹄一般無二。但是它的四蹄卻可以自由彎曲,宛若無骨一般。若非如此,它也不可能真正的將九龍爐拖住了。

而且,只要它願意,四蹄上就可以生出一種輕微的吸力,這股吸力雖然並不大,但卻已經足夠將它那小小的身軀吊在它喜歡的東西之上了。

譬如此刻,賀一鳴將九龍爐提起來的時候,那熟睡中的寶豬似乎是睜了一下眼睛,待發覺是賀一鳴之後,就立即不理不睬的繼續睡著了。但是它的身體卻依舊是吊在了九龍爐之上,根本就沒有絲毫要掉下來的跡象。

賀一鳴搖著頭,將小傢伙和九龍爐放到了床上,找了一個嶄新的薄被,給它蓋了上去。這並不是他有多麼的好心,只不過是想要將九龍爐放在身 邊最近的地方罷了。畢竟是神器,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寶貝,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忽大意。隨後,他搬了把椅子,靜靜的坐在了床邊。

金戰役的話雖然簡單,但正因為簡單,所以更加的通俗易懂。以賀一鳴如今的修為,更是能夠清晰的明白中的道理。

但問題是,知易行難,若是真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的三 花蝽界高手們早就輕易的達成鼎足之勢了,哪裡會數十年如一日的 停滯不前。伸手在腋下輕輕一掏,將五行環取了出來。

他的雙手在五行環上慢慢的撫摸著,感受著這件神器兵器的特性,那五行流轉,生生不息的特性絕對是獨一無二,哪 怕是祁連雙魔聯手,也沒有達到如此圓滿合一的境界。猶豫了片刻,賀一鳴張開了。,三朵不同顏色的有形之花頓時噴了出來。火之花、土之花、金之花。

這三朵五行之花在空中滴溜溜的打著轉兒,龐大的三系力量在小小的空間中盡情的釋放著。

不過,在賀一鳴的刻意控制下,這三朵五行之花的力量並沒有無限制的擴張,而是慢慢的將其中的力量傳輸到了五行環之中。自從進入靈昝寶殿之後,賀一鳴就再也沒有動用過速件仿製 神器了。

特別是在與祁連雙魔交手之時,他接受了金戰役的勸告,甚至於就沒有將它帶到戰場之上。

此時,當賀一鳴將三朵五行之花中的真氣輸入其中之後,就立即感應到了五行環之內的龐大力量在慢慢的轉換了起來。

他心中暗歎,聯想到了昨夜與九龍爐相處之時的那種感覺,心中不由地感慨萬千。仿製神器與真正的神器之間,果然是天差地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只是,如今他在嘗試鼎足之時,所使用的也唯有仿製神器五 行環。

雖然他的手中有著一個真正的神器,但要想讓他使用九龍爐來做為聚頂的神兵,那麼就算是殺了他,也是沒有這個膽量的。蛇吞象的唯一結果,就是爆體而亡,絕對沒有第二個可能。這一點賀一鳴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

慢慢的,將心中的雜念逐漸拋開,賀一鳴的精神提聚了起來,通過了真氣的連接,他似乎是變成了那在空中飛舞著的三朵五行之花。三種力量似乎變成了他的三道意識,就這樣進入了五行環之中。

在這一刻,賀一鳴突地發覺,自己對於五行環的瞭解似乎達到了一個新的地步。隨著那三股不同屬性的力量在五行環中亂竄,賀一鳴對於這件神兵利器有了嶄新的瞭解。

他似 乎走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在他的眼前,有著閃爍的火光,有著厚實的大地,有著無邊的大海,有著茂密的森林,還有著那無堅不摧的鋒利的金系力 量。當然,這裡的空間遠無法與昨夜的場景相提並論。

如果說九龍爐之內的空間是一個真正的空間,那麼五行環之內的空間就是一個幻影,而且還是一個非常不真實的幻影。不過,能夠達到這一步,已經讓賀一鳴感到了無比的震憾。

這件五行環並非神道高手所用,只不過是一件 仿製神器而已。但眾所周知的是,空間力量,是唯有神道高手才能掌握的力量。既然這件五行環並非出於神道高手,那麼就不可能出現獨立的空間。

但事實上,當賀一鳴的三種不同屬性力量進入五行環之後,他竟然已經隱隱的感到了一種空間的雛形。

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難道鍛造五行環的那位大師,真的捅有無邊的力量,連空間之力也能夠打造出來不成。賀一鳴的臉色變幻莫測,在片刻之後,他的心終於是徹底的沉入了五行環之中。

他想要真正的體驗一下,這件仿製神器的全部威能。

恍惚間,他進入了一個不斷輪迴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五行環的世界。在這裡面,五行的力量如同飛輪般的 轉動著。它們的每一次轉動,都會產生新的力量,五行之間,相生相息,永無止境。然而,五行之中,除了相生之外,還有著相互克制的力量。

在每一輪之後,當新力產生之時,必定有著同等的老的力量消散離去。

在這個過程之中,五行環形成了一個妙到毫巔的輪迴境界,不多一分,不差一分。

除非是有著外力的加入,否則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完全獨立的自主世界,除非是主體崩潰,否則就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隱隱鵠,賀一鳴的心中出現了一絲恍悟。發生這樣的變化,只怕連那 位鍛造著也從來就不曾想到過吧。

五行環之內,確實是有著一個獨特的空間。但是這個空間的力量並不是它的鍛造著賦予的,而是因為五行流轉之後,自然而然格產生的空間。賀一鳴所處的世界,就是以五行之力為基礎的世界。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也有著無數其它的力量,如風、如雷、如冰如 霧 等 等

但是,五行之力絕對是最為基本的力量。只要是五形俱全,這個世界就可以維持下去,並且不斷的發展著。而五行環之中,無疑已經形成了一個極小 的五行流轉的空間。

這個空間的基礎,就是五行環,只要五行之力流轉不休,那麼這個空間就永遠也不會消失。賀一鳴的臉色慢慢的變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旦他使用五行環聚頂成功,並且補足了水、木之力後,那麼五行環之內的空間,是否會為他所用。他是否能夠通過五行環而掌控一個專屬於他的空間。一念及此,縱然是賀一鳴,也是感到了一陣心動神搖。

專屬於自己格空間,那可是真正略唯有傳說中屬於神道強者的最高神通。

雖說賀一鳴已經有了一個銀戒指,但那種任何人都能夠使用的空間,又如何能夠與專屬於自己的空間相提並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將這個妄想壓抑了下來,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想要達到卻絕不容易。

非但要三花聚頂,還要凝成水、木二花,這絕非一時三刻能夠做到的,既然如此,那就是多想無益了。

他收斂了心神,三針不同屬性的五行之力在五行環之內徘徊著,想要按照金戰役的說法,找到三個最基本的點。

只是,片刻之後,賀一鳴驚訝的發現,他輸入五行環的三種力量竟然被裡面的五行之力給同化了。

一開始,火、土、金三系力量洶湧澎湃,將水、木二系力量壓得抬不起頭來。但僅僅是片刻的功法,五行環的世界就開始了之主的調整。

所有的力量都是快速的轉化著,火、土、金、三系力量每轉一囹就消弱了一分,而水、土二系力量卻是逐漸的雄厚了起來。

當賀一鳴從五行空間之中的臆想回醒過來之時,他突兀的發現,五行之力已經徹底的達成了一個完美的平衡。至此,哭笑不得的賀一鳴無奈的退出 了五行環的世界之中。

睜開了雙目,賀一鳴拿著五行環,心中著實有著一種無語的感覺。

以五行中的三系之力,想要在五行環中找到三個穩定的節點,這似乎 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是讓五行輪迴之力徹底的停止下來,否則只要五行流轉,那麼他的三系力量就唯有在一囹圄的流轉之中將力量分攤,重新變成一個完美的輪迴。

輕輕的在五行環上彈了二下,清脆悅耳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就像是警鐘的聲音,在賀一鳴的心中敲響著。

他豁然驚醒,若是五行環之內的五行輪迴停止了,那麼這五行環還是那件仿製神器麼?

只怕到時候,這件仿製神器就會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能,變成了一般的神兵利器,至於五行環內部,那已經逐漸成形的那個空間雛形,更是要轟然坍塌。而且經過了這一次的變故之後,再想要重新形成空間,怕是也不太可能了。

一想到這種種弊端,賀一鳴就立即打消 了停止五行環內部的五行輪迴的驢蠢念頭。

只是,他還指望著將真氣與五行環凝為一體,但如今看來,這個願望只怕是很難實現的了。三種真氣又要如何在五行真氣之中形成秸固的三點呢?

這確實是一 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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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三月之後


一股寒風徐徐吹 來,其中帶著一絲隱約的暖意。寒冬即將過去,在不久的日子裡,又要迎來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季了。

而此時,賀一鳴已經在靈霄寶殿之中整整停留了三個月之久,哪怕是今年的春節,他也是在靈霄寶殿中度過的。

這裡的習俗和西北一樣,都將春節視為了最重要的節日,那一段日 子中,整個城市內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就連賀一鳴的思鄉之情都沖淡了許多。

不過,這畢竟是賀一鳴第一次遠離西北所度過的春節,讓他的心中頗為惆悵。但他也知道,隨著他的實力不斷提高,外出遊歷的日子必不可少。想要每年 回到賀家莊過年,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奢望了。

在武道上的修行越遠,所捨棄的東西也將越多,對於這一點,賀一鳴已經是深有體會。

只是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他就會筆直的,毫不猶豫的走下去。而且這條路,其實已經是一條不歸路了……

走出了門外,眺望著遠方,賀一鳴的目光似乎是越過了無限的空間,看到了那無比思念的-賀家莊。「賀兄弟,你想家了?」金戰役熟悉的聲音從遠方傳了過來。賀一鳴收回了目光,坦誠的道:「是啊,有點想家了。」金戰役上前,輕輕的在他 肩膀上捶了一下,道:「你會習慣的。

賀一鳴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其實在他的內心中也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習以為常的,只是,那時候的自己,還會是現在的自己麼?

金戰役也算 是一個過來人,知道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唯有自己看開了,才能夠解開這個心結。或許等到百年之後,他的親友死的差不多了,賀一鳴才會如同其餘先天強者們一樣,專心致志的在武道之上尋求突破了。

「賀兄,你這一個月來的閉關,可昝有所突破。」金戰役岔開了話題,詢問道。

賀一鳴在修煉鼎足之時,遇到了極大的麻煩,這件事情金戰役自然是知曉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賀一鳴在一個月前宣佈閉關。如今他已經出關,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果然,賀一鳴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道:「金兄,崧,已經用過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但還是無法在五行環中找到相應的三個固定點。」他輕歎一聲,道:「除非是五行輪迴停止,否則在這一片圓之上,又如何能夠找到固定點呢。但若是五行停滯,那還能叫做五行環麼。」金戰役遲疑著,他並不 敢開口隨意評價。

賀一鳴的天賦特殊,五行兼修這樣的天賦縱然是在整個大申,似乎都沒有聽說過。雖然歷代以來,擁有這樣天賦的強者還是有幾個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昔日五行門的開派祖師爺。晉陞神道,憑著手中的神器五行環打遍天下,罕逢敵手。

但那畢竟已經走過往雲煙之事,如今五行兼修的賀一鳴卻正在為如何鼎足而萼-盡了心思。

沉吟了片刻,金戰役遺憾的道:「賀兄,如果你並不是五行兼修,那麼就可以輕易的解決這個問題了。」賀一鳴微怔,道:「為何。」

金戰役指了指高塔,此刻正是清晨,東出的陽光照在高塔之上,一大片陰影將賀一鳴等人所居住的院落籠罩了起來。

「你若是僅修煉三系,那麼就可以直接進入兵器庫,挑選一 件合意的神兵利器進行灌輸了,而以你的資質和天賦,肯定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一點。」

賀一鳴亦是抬頭瞅7 眼寶塔,他笑道:「金兄,你似乎弄錯了,小弟並非靈霄寶殿的門下。」

金戰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不過靈霄寶殿、西北天池等幾家都是千年之好,若是你在這裡選中了一把神兵,那麼天池自然也會賠償我們一把。或者當你成為尊者之時,門中長老會邀請你成為門中客席尊者,若你答允的話,靈霄寶殿是絕對不會吝嗇於一把神兵的。」賀一鳴無奈的一歎。

其實關於客席尊者一事,在這三個月之中,金戰役已經是有意無意的提及了好幾次。

賀一鳴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了金戰役的意思,只不過他對於靈宵寶殿的感情其實極為複雜。如果沒有九龍爐在手,如果那一日晚間入侵武庫之時,沒有被卓晟峰尊者發現,那麼他或許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就是有著一絲擔心,若是與靈霄寶殿的關係過於密切,而無意中他卻露出了馬腳,那時候別說是客席尊者了,只怕人家會不顧一切的全天下的追殺,直至不死不休。看到賀一鳴的眉頭皺了起來,金戰役終於忍耐不住,說,兄弟,我發現你對我似乎有所…………誤解,其實本門與西北天池有著數千年的良好交情,尊者們之間也有私交,互為客卿尊者的事情歷代並不缺乏。」他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實不相瞞,本門的宗主大人在年輕之時-,就曾經接受過天池的請求,成為了貴派的客卿尊者。」賀一鳴豁然抬頭,眼中露出了不信之色。

金戰役輕咳一聲,道:「現在當然不走了,宗主大人既然接掌了靈霄寶殿,自然不可能繼續擔任貴派的客卿尊者。不過既然 連他老人家都能成為客卿尊者,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賀一鳴的笑容愈發的苦澀 了,他心中確實有顧慮,只是這番顧慮卻並不能直說。

金戰役說了半天,賀一鳴就是如同一個悶葫蘆般,他不由地大感沒趣,如果不是二人數月相處,私交極好,金戰役早就揮袖而去了。

無奈的長歎一聲,金戰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賀兄弟,我想問你一句,自從你來到這裡,我們簡直就像是伺候大爺一樣的待你,你對於靈霄寶殿究竟還有何不滿?」

賀一鳴的心中慚愧不已,金戰役的話沒有半點兒的誇張。來到此地之後,不但他一直作陪,而且還向他敞開了武庫藏書。雖然賀一鳴至今還沒有找到如何解決鼎足的問題,但是靈霄寶殿對於他的招待上,確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低頭,日光落到了五行環之上,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有於主意。

他抬頭,一臉正氣的道:「金兄,我知道絡是一片好意。不過我現在還無法答覆於你。」

金戰役心中一喜,三個月 來,賀一鳴這還是第一次鬆口,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賀兄弟,你是要時間考慮麼?沒關係,你打算考慮多長時間。」金戰役笑呵呵的說道。「二十年。」

「二十…金戰役一雙眼睛差點瞪圓了,竟然需要二十年考慮?豁然間,他想起了一事,頓時是恍然大悟,道:「你是打算在前 往圖騰一族之後,再行決定吧。」賀一鳴微微點頭,但他心中卻是暗道,我這是被你逼得……

金戰役雙眉一揚,他朗乒-道:「賀兄弟,我們靈霄寶殿並非粗事之人,你一旦成為客卿長老,那麼此事我們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賀一鳴緩緩的擺動著手掌,道:「金兄,你也知道,這是我和圖騰一族的私人恩怨,並不想將門派牽扯進去。」

看 到金戰役似乎還想勸說,賀一鳴斷然一揮袖,道:「金兄,我意已決,請無需再說了。」

他這番話說的是大義凜然,就連他自己也頗為感動。在這一刻,他還真有些感瀲熊無極,若是沒有與那個大家伏的二十年之約,此刻怕是無法輕易過關了。

金戰役深深的看 了他一眼,終於是重重的一點頭,道:「好,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就不勸說了。不過,二十年後,金某必定陪你走一遭。就算那深山圖騰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降龍伏虎,讓他們乖乖的認輸服軟。」

賀一鳴大驚,膛目結舌的看著金戰役,道:「金兄,此事與你無關,也與靈霄寶殿無關。」

金戰役朗聲長笑,道:「此事當然與靈霄寶殿無關了,但卻與金某人的兄弟有關。」他眼神一凝,道:「你放心,二十年之內,金某必定能夠晉陞尊者,絕對不會拖你後退就是。」賀一鳴心中激動,這是第二個表示要與他同往深山 圖騰之人。而且金戰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還尚未進階尊者。這份情誼,足以令賀一鳴為之永銘於心。他的臉色變幻莫測,人家確實是一片赤誠相待,他又如何感受不到。

只是,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在沒有絕對的自保實力之前,確實是不敢沾惹太多的是是非非。

金戰役一拍額頭,道:「賀兄弟,高尊者大人說了,三個月已到,我們也可以啟程前往中央大平原。」他的一雙眼眸閃閃發光,道:「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也是一個突破的契機,對我,對你,都是一樣。

賀一鳴徼怔,道:「金兄,小弟的問題,只怕並不是能夠在與人交手之時就能夠悟通的。」

金戰役嘿然一笑,道:「賀兄,我也沒指望你能通過這種方式悟通。不過,據我所知,這一次中央大平厚的高手之中,或許有一人能夠對你有所助益。」賀一鳴雙日微亮,問道:「誰?」

「大申皇室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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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中央大平原


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著,沒有山丘,也沒有丘陵。像風平浪靜的日手裡的海一樣平靜。這裡,就是最為著名的中央大平原。她的名字,已經表明了她身處於這片大陸之中的哪一個位置。在大陸的中央,在東西方之間,就是這一馬平』,延綿千里的巨大平原。

大平原地域廣闊,雖然遠不如東西方那樣的廣闊無邊,但是卻是雙方的必爭之地。無論是東方世界,還是西方世界,都在大平原的二頭修建了無數的城堡,用來抵禦對方的進攻。

正所謂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當一方強勢之時,就是另一方衰弱的時候。無數年來,在大平原中上演了無數慘烈的戰鬥。大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之上,都浸透著鮮血和那消逝的生命。

當賀一鳴跟隨著靈霄寶殿的隊伍來到 了這片大平原的時候,東方大申的軍隊已經是雲集在邊境城市,靜候各方強豪的到來了。

在整個大申境內,靈霄寶殿也是首屈一指般的存在,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東方,哪怕是帝國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

這就是超級武者的力量,當今人的武力超越了依宴數量堆積所能夠達到的極限之後,就會發生如此微妙的變化。炎炎的太陽,高懸在世界的當空。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

在距離大草原最近的一座宏緯城市中,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大漢出城十里,在一片遮陽傘之下等候了整整二個時辰,

在這位中年大漢的身後,有著數十隻身著不同服飾,相互之間涇渭分明的隊伍。這些隊伍或是三、五十人,或是百餘人,他們之中為首之人都進入了 那一片遮陽傘之下,這些人按照各自的關係遠近坐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

這些人之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數的年輕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倨傲之色。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們一個個雖然是就不作聲的坐著,但是從他們的身上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種穩重如山的氣度超過了二十位老人,竟然都已經是達到了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

不過所有人在那位矮胖的中年大漢面前-,卻都是畢恭畢敬,似乎是在面對著頂頭上司似的,

一眾人在遮陽傘之下坐著,慢慢的品嚐著面前的香茗,有一段沒一段的閒聊著。

看他們這副模樣,似乎是來到此處度假而來,但事實上,他們真正的目的就唯有一個,那就是在這裡等待來自於靈霄寶殿的主城隊伍。遠遠的,在他們的視線之中,終於出現了一隻馬隊。

當看到這隻馬隊的時候,這些人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同時暗呼一聲,終於來了。

馬隊的速度極快,馬上的騎士們氣勢如虹,他們策馬而行,那轟鳴的馬蹄聲在大平原上響起,似乎是奏響了一曲美妙聖波濤洶湧的篇章。在這裡等候的眾人都是臉色微變,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很快的,那隻馬隊就已經來到了 前方百米之外。

霍然間,沒有任何吆喝聲,也不見任何人打手勢,馬上的騎士們幾乎是同時一拉韁繩,那疾馳的馬兒一個個人力而起,隨後秸穩的踏了下來。

整個 馬隊之中的敵百騎士,所有人的動作竟然是恍若一人,馬匹與馬匹之間的距離亦是相差無幾,這等出場的方式,立即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了起來。

那位大胖子也就罷了,在他身後的那些人或許在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暗自駭然。他們在心中估算著逕只隊伍的實力,心中隱隱發忤。

大胖子哈哈大笑著從遮陽傘之下走了出來,他大步流星的前進著,雖然他的身材效胖,動作似乎也比較笨拙,但是他的速慶一點兒也不慢。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那些停止前進的騎士們面前,高聲道:「大申東征副統帥宇無常迎接靈霄寶殿的勇士們,請問是哪位兄台帶隊。」

他並沒有大聲的叫喊,但是他的聲音卻穡秸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馬上的騎士們大都側目看了過來,他們都是識貨之人,在聽到了這個大胖子所表達出來的實力之後,心中的那份傲氣頓時消了 幾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靈霄寶殿之外,還是有些能人的。

為首的騎士豁然掀開了頭盔,他放聲大笑,道:「玉老兒,這一次你沒有能夠認出老夫吧。」宇無常微怔,隨後難以置信的道:「魏宗津,竟然是你親自帶隊?」

不遠處的那群人中頓時響起了一大片的嗡嗡細語之聲,遮陽傘之下,在那位矮胖之人站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坐著 了。那二十來已經晉陞為先天境界的高手們驚訝的看 了過來,他們de mu光中 有眷極為駭然 之色。

很顯然,大胖子的叫聲讓他們心中大為驚懼。

魏宗津這個名字在小一輩中或許已經是罕有人提及,但是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卻是響亮的如雷貫耳。

在他們踏足武道之時,這個名字就是如同天空中的紅日一般,那樣的光芒四濺。

一位年輕人輕輕的扯動著 某個老人的衣袖,低聲問道:「太爺爺,這個人很有名麼,比金戰役金前輩如何?」老人的臉龐抽動了二下,沉聲道:「魏前輩就是百年前的金戰

他的這句話明顯代表了所有知情者的心聲,他們同時在心中暗歎,靈霄寶殿真不愧是大申第一 豪門,這樣的強者一個接一個,似乎是永無止境。魏宗津一躍下馬,道:「怎麼,難道我來不得麼。」

宇無常連忙搖頭,道:「你當然能夠來的,不過我奇怪的是,你在百年前不是已經宣佈歸隱,要全力衝擊尊者境界的麼。」他的目光一掃,遲疑的問道:「絡進階尊者了?」

魏宗津的老臉微微一紅,道:「往事不堪哨,我們一路幸苦,你快點將孩兒們安置了吧。」

宇無常長笑一聲,他伸出了肥嘟嘟的胖手一揮,頓時有人工來服侍,將這一對人馬接入了城市之中。

至此,原先遮陽傘之下的那群人才在二十餘位先天高手的老者帶領下過來見禮。

那些年輕人們雖然在平時裡都是眼高於頂之輩,但是在這個場合之下,卻是一個個噤若寒蟬,連上前搭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不遠處默默的候著。魏宗津微微一笑,道:「玉兄,你還是老樣子,喜歡擺譜啊。」

宇無常搖頭苦笑道:「魏兄說笑了,若是早知道這一次是你帶隊,我就一個人前來了。」他遲疑了一下,疑感的道:「不是說這一次帶隊而來的,是貴門的那位天才金小子麼,為何會不見其人。」

魏宗津搖了搖頭,道:「金師弟不習慣見外人,所以他早就趕到你的府上去了。」

宇無常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道:「這是貴派的老傳統了,當初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魏宗津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二個人工馬,葬與而行,對於遮陽傘之下的那些人都是視若無睹。

不過他們越是如此,這 些人就越是不敢放肆,一個個放低了姿態,陪著他們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後,一大群人盡皆離去,這裡重新變得空蕩蕩一片,就連那些遮陽傘也被一一 拆下運走。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二道人影突兀的在這裡出現了。」賀兄弟,我沒有說錯吧。」金戰役略顯得意的道:「若是我們在這裡,豈不是要被這些人煩死。」

賀一鳴啞然失笑,不過說實話,他也並不喜歡與這些人應酬,是以對於金戰役的 選棒並不介意。」金兄,那些人就是大申的世家麼?」

「他們應該 是靠 近西邊的世家來人吧。」金戰役隨口的說道:「西方的世家在大申是屬於變遷最快的家族,在這些家族中,只要出現一個先天強者,基本上就可以建立一個數百年的世家了。但是這種家族在持續發展上卻遜色內地許多,罕有超過了千年以上的大家族。」賀一鳴輕輕的點著頭,大申果然與西北不同。

一個先天境 界的高手所建立的世家竟然才僅有短短數百年,這在西北的各大家族之中,簡直就是不可想像的。

至此,賀一鳴才親自的體驗到,不同的地域確實有著不同的風貌,絕對不能一概而論。

金戰役臉上不屑的笑容一閃而過,他正色道:「賀兄,這裡的世家與內地的大家族絕對是不可同日 而語,若是你日後進入內地,切不可將之混淆為一。」賀一鳴心中一凜,問道:「內地世家實力如何?」

「很強。」金戰役誠懇的道:「內地的世家並不乏數千年的超級大家族,在這些家族之中,底蘊深厚,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頂尖高手。」他遲疑了一下,道:「據說有的家族之中甚至於還有尊者級別的強者存在,的確是不容小覷。」

賀一鳴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家族,並不是門派,竟然會有尊者級別的高手,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遙望西北,心中無限唏噓。東方大申的實力,果然遠非西北的這一偶之地能夠 比擬。

[ 本帖最後由 k8813849 於 2010-5-20 20: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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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中央大平原


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著,沒有山丘,也沒有丘陵。像風平浪靜的日手裡的海一樣平靜。這裡,就是最為著名的中央大平原。她的名字,已經表明了她身處於這片大陸之中的哪一個位置。在大陸的中央,在東西方之間,就是這一馬平』,延綿千里的巨大平原。

大平原地域廣闊,雖然遠不如東西方那樣的廣闊無邊,但是卻是雙方的必爭之地。無論是東方世界,還是西方世界,都在大平原的二頭修建了無數的城堡,用來抵禦對方的進攻。

正所謂三十年風水輪流轉,當一方強勢之時,就是另一方衰弱的時候。無數年來,在大平原中上演了無數慘烈的戰鬥。大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之上,都浸透著鮮血和那消逝的生命。

當賀一鳴跟隨著靈霄寶殿的隊伍來到 了這片大平原的時候,東方大申的軍隊已經是雲集在邊境城市,靜候各方強豪的到來了。

在整個大申境內,靈霄寶殿也是首屈一指般的存在,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東方,哪怕是帝國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

這就是超級武者的力量,當今人的武力超越了依宴數量堆積所能夠達到的極限之後,就會發生如此微妙的變化。炎炎的太陽,高懸在世界的當空。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

在距離大草原最近的一座宏緯城市中,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大漢出城十里,在一片遮陽傘之下等候了整整二個時辰,

在這位中年大漢的身後,有著數十隻身著不同服飾,相互之間涇渭分明的隊伍。這些隊伍或是三、五十人,或是百餘人,他們之中為首之人都進入了 那一片遮陽傘之下,這些人按照各自的關係遠近坐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

這些人之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數的年輕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倨傲之色。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們一個個雖然是就不作聲的坐著,但是從他們的身上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種穩重如山的氣度超過了二十位老人,竟然都已經是達到了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

不過所有人在那位矮胖的中年大漢面前-,卻都是畢恭畢敬,似乎是在面對著頂頭上司似的,

一眾人在遮陽傘之下坐著,慢慢的品嚐著面前的香茗,有一段沒一段的閒聊著。

看他們這副模樣,似乎是來到此處度假而來,但事實上,他們真正的目的就唯有一個,那就是在這裡等待來自於靈霄寶殿的主城隊伍。遠遠的,在他們的視線之中,終於出現了一隻馬隊。

當看到這隻馬隊的時候,這些人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同時暗呼一聲,終於來了。

馬隊的速度極快,馬上的騎士們氣勢如虹,他們策馬而行,那轟鳴的馬蹄聲在大平原上響起,似乎是奏響了一曲美妙聖波濤洶湧的篇章。在這裡等候的眾人都是臉色微變,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很快的,那隻馬隊就已經來到了 前方百米之外。

霍然間,沒有任何吆喝聲,也不見任何人打手勢,馬上的騎士們幾乎是同時一拉韁繩,那疾馳的馬兒一個個人力而起,隨後秸穩的踏了下來。

整個 馬隊之中的敵百騎士,所有人的動作竟然是恍若一人,馬匹與馬匹之間的距離亦是相差無幾,這等出場的方式,立即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了起來。

那位大胖子也就罷了,在他身後的那些人或許在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暗自駭然。他們在心中估算著逕只隊伍的實力,心中隱隱發忤。

大胖子哈哈大笑著從遮陽傘之下走了出來,他大步流星的前進著,雖然他的身材效胖,動作似乎也比較笨拙,但是他的速慶一點兒也不慢。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那些停止前進的騎士們面前,高聲道:「大申東征副統帥宇無常迎接靈霄寶殿的勇士們,請問是哪位兄台帶隊。」

他並沒有大聲的叫喊,但是他的聲音卻穡秸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馬上的騎士們大都側目看了過來,他們都是識貨之人,在聽到了這個大胖子所表達出來的實力之後,心中的那份傲氣頓時消了 幾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靈霄寶殿之外,還是有些能人的。

為首的騎士豁然掀開了頭盔,他放聲大笑,道:「玉老兒,這一次你沒有能夠認出老夫吧。」宇無常微怔,隨後難以置信的道:「魏宗津,竟然是你親自帶隊?」

不遠處的那群人中頓時響起了一大片的嗡嗡細語之聲,遮陽傘之下,在那位矮胖之人站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坐著 了。那二十來已經晉陞為先天境界的高手們驚訝的看 了過來,他們de mu光中 有眷極為駭然 之色。

很顯然,大胖子的叫聲讓他們心中大為驚懼。

魏宗津這個名字在小一輩中或許已經是罕有人提及,但是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卻是響亮的如雷貫耳。

在他們踏足武道之時,這個名字就是如同天空中的紅日一般,那樣的光芒四濺。

一位年輕人輕輕的扯動著 某個老人的衣袖,低聲問道:「太爺爺,這個人很有名麼,比金戰役金前輩如何?」老人的臉龐抽動了二下,沉聲道:「魏前輩就是百年前的金戰

他的這句話明顯代表了所有知情者的心聲,他們同時在心中暗歎,靈霄寶殿真不愧是大申第一 豪門,這樣的強者一個接一個,似乎是永無止境。魏宗津一躍下馬,道:「怎麼,難道我來不得麼。」

宇無常連忙搖頭,道:「你當然能夠來的,不過我奇怪的是,你在百年前不是已經宣佈歸隱,要全力衝擊尊者境界的麼。」他的目光一掃,遲疑的問道:「絡進階尊者了?」

魏宗津的老臉微微一紅,道:「往事不堪哨,我們一路幸苦,你快點將孩兒們安置了吧。」

宇無常長笑一聲,他伸出了肥嘟嘟的胖手一揮,頓時有人工來服侍,將這一對人馬接入了城市之中。

至此,原先遮陽傘之下的那群人才在二十餘位先天高手的老者帶領下過來見禮。

那些年輕人們雖然在平時裡都是眼高於頂之輩,但是在這個場合之下,卻是一個個噤若寒蟬,連上前搭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不遠處默默的候著。魏宗津微微一笑,道:「玉兄,你還是老樣子,喜歡擺譜啊。」

宇無常搖頭苦笑道:「魏兄說笑了,若是早知道這一次是你帶隊,我就一個人前來了。」他遲疑了一下,疑感的道:「不是說這一次帶隊而來的,是貴門的那位天才金小子麼,為何會不見其人。」

魏宗津搖了搖頭,道:「金師弟不習慣見外人,所以他早就趕到你的府上去了。」

宇無常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道:「這是貴派的老傳統了,當初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魏宗津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二個人工馬,葬與而行,對於遮陽傘之下的那些人都是視若無睹。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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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勸告


        中央大草原最 西邊的那座大城修建於數千年前,歷經無數次修補擴建,到了大申一糌,被命名為鎖金城。這座城市就是東方帝國駐守在西方,阻擋西方大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這座城市以西,還有著數十座衛星城,這些城市星羅分佈於平原和東方的入口之間,西方的大軍若是想要平安通過,就必須將大部分的邊疆城市攻下,才能夠無後顧之憂。但是,眾所周知的,這樣的事情 是不可能發生。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雙方最頂尖的武力對比沒有發生變化,那麼想要將對方徹底滅亡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不過,每隔數十年,東西方必定爆發一場大戰,這場戰爭的挑起者可以是雙方的任何一方,而另一方則大多是被迫應戰。偶然有雙方國力都在鼎盛之時,亦會同時挑起戰爭,在大平原上打一個你死我活。這就像是籠草在二個國家頭上的魔咒,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饋金城內,那最大的,最為豪華的府邸,並不是西征統帥居住的地方。在這裡居住的,竟然是副統帥宇元常。
  
  此人雖然是西征大軍的副統帥,但是在整個軍隊系統內身份特殊,根本就不曾受人節制,眾人曇與。道他披著一個副統帥的虎皮,在這座豪華的大宅內吃喝,獨自玩樂,一點兒也沒有將軍的架子,也從來不曾參與軍務。
  
  當然,既然此人姓宇,那就是當朝皇姓,所以眾人猜測紛紛,都以為他是皇族派來此地監視西征大統帥的。
  
  不過,有關於他的真正來歷,知道的人卻絕對不多,但其中就包括魏宗津。既然魏宗津知曉,自然也就等於金戰役知曉了。當這位靈霄寶殿新一代最強者帶著賀一鳴來到 了這座豪宅的最裡層之時,魏宗津和宇無常早已是等候多時了。」金師弟,你怎麼來的如此之晚。」魏宗津埋怨道。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大師兄,你在前面好酒好肉的,我們二個在一旁看得好不羨慕,直到你們散席之後,我們就立即找來了。」
  
  說罷,他半轉會,向著 宇無常微微一躬,道《「宇兄,數十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宇無常還了一禮,長歎一聲,道:「金兄,你我初次見面之時,你才踏足一線天不久,想不到一別數十年,你的修為竟然是突飛猛進,已經不在魏兄和老夫之下了。」
  
  賀一鳴在一旁雖然是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是一凜,看向他的 目光頓時多了一絲警惕。
  
  在初見這個大胖子之時,賀一鳴雖然隱隱的感到此人並不簡單,但卻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金戰役和魏宗津這樣的強者聯想到一起。不過如今他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真正奄意。
  
  金戰役搖了搖頭,道:「宇兄,我為你介紹一個人。」他讓了讓,指著身邊的賀一鳴,道:「這位是來自於西北天池的賀一鳴賀兄弟,他在武道之上的天賦才是真正的得天獨厚,小弟確實是望塵莫及。」
  
  宇無常那笑瞇瞇的,彷彿是永遠也不會有所改變的眼神陡然一亮,他驚訝的打量著賀一鳴,終於道:「這位就是與你聯手,擊敗祁連雙魔的賀兄?」
  
  他在說到祁連雙魔的時候,f6氣稍微的重了那 麼一點兒,賀一鳴頓時是心知肚明,這位與祁連雙魔之間似乎是有著一些過節。不過想想他與魏宗津交往莫逆,以及祁連雙魔昔日 和金戰役一樣有著挑戰天下的嗜好,賀一鳴就基本上猜出來其中的緣故了。賀一鳴向他深深一躬,道:「見過宇兄。」
  
  宇無常連忙是踏拼了二步,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賀兄實在是大客氣了。」
  
  雙方分賓主坐下,宇無常的日光大多數投在了賀一鳴的身上,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魏宗津搖著頭,道:「宇兄,你不要猜疑了,我向你保證,他今年確實是不滿……噢,已經過年了,他今年確實是剛滿二十。」
  
  宇無常的身體微微一僵,深深的看了眼賀一鳴,道:「原來傳言並未誇大,倒是老夫小覷了天下英豪。」
  
  魏宗津苦笑一聲,道:「不是你小覷了天下英豪,而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在天下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一位豪傑。」
  
  賀一鳴知道他們是在談論自己的年齡,不過他已經是習以為常。
  
  哪怕是郝侗尊者都為之嘖嘖稱奇,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他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中,雙手輕撫椅架,一臉的默然,單看他的坐姿,深得土系的沉穩二字。縱然是在知情人的眼中,只怕也會忽略掉他的實際年齡。宇無常適時西又恰當的表達了 自己的敬佩和驚訝之
  
  他回過了頭,逛:「金兄,這一次老夫特意去城外相迎,其實是有要事相告,幸好你現在這裡,若是冒然去了前線城市,那就是老夫的罪過 了。」
  
  金戰役頗為驚訝,他轉頭看向了魏宗津,只見對 方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由地心中愈發狐疑了起來。」宇兄,前線城市又是如何,難道西方中的高手們已經開打了?」金戰役不解的問道。
  
  宇無常搖了搖頭,道:「金兄,他們有沒有開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一旦你出現在前線城市之中,那麼一定會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殺過來。」金戰役怔神半響,道:「為何?」「因為這一次的東西方大戰是你挑起來的。」宇無常慢裡斯條焓說道。
  
  金戰役冷哼一聲,道:「胡說八道,他們主動挑戰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因為處於壁緙之前的人數眾多,所以才會……」他突地停下了。」目光隱晦的朝著賀一鳴看了一眼,似乎是有所忌憚。
  
  賀一鳴大奇,他對於東西方每隔敏十年必定一戰的歷史早就感到了極為好奇。如今聽金戰役提及,似乎是其中確有奧秘。
  
  回想起昔日在他們前往大申之時,聽到西方發 動軍隊之後,金戰役非但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是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這一點似乎絕不正常。魏宗津輕咳 了一聲,道:「宇兄,你為何要這樣污蔑金師弟。
  
  宇無常連連擺手,道:「魏兄誤會了,這並不是我說的,而是那些西方人說的,他們指責你入侵西方,擊殺了多位聖騎士,所以你已經被授予了惡魔的稱呼,並且將這一次的東西方之戰的起因歸咎於你的頭上。魏宗 津和會戰役面面相覷,片刻之後,魏宗津怒斥道:「胡說八道。
  
  宇無常苦笑一聲,道:「不管是否胡說八道,總之,他們不但在刺客公會之中將你的懸賞提到 了最高,而且還通傳了所有的聖騎士,只要有人能夠將你擊殺,就會大開教堂之門,讓他們入聖水池浸泡一次。」頓了頓,宇無 常臉色凝重的道:「他們的這個承諾並不僅 僅是對於西方強者,而是對天下所有強者的承諾。」
  
  魏宗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了起來,他冷哼一聲,道:「西方那些老不死們都瘋了不成,竟然給予這樣的允諾,豈不是要斷絕了金師弟的這一次機會。」
  
  宇無常微微的點頭,他嘿嘿一笑,道:「老夫在這裡坐鎮敏十年,與他們打交道的事情多了。依我看,他們確實是這個打算,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你金師弟的天賦太好,潛力太大,所以讓他們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生怕東方在敵百年後,再出現一位頂尖強者,所以就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他說這話頗有著幾分幸 災樂禍之感,隨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下,道:「賀兄,咎也要小心一二賀一鳴微怔,道:「我要小心什麼?」宇無常正容道:「若是讓西方的那些老傢伙們知道你也來到了此處,那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魏宗津輕哼一聲,道:「宇兄放心,有關賀兄的事情,我們並未外傳,西方之人是不可能知曉賀兄的真實年齡。」賀一鳴雙眉輕輕的揚了一下,他心中暗道,既然靈霄寶殿並未外傳,那麼宇無常又是如何知曉的,不過這句話卻是不好當面質問。
  
  金戰役大袖一揮,無所謂的道:「多謝宇兄的提點了,不過金某這一次來,就是想要會盡天下高手,若是能夠遇到合適的對手,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宇無常眉頭略皺,道:「金兄,這一次你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西方的刺客公會,甚至於還有黃泉門和來自於各地的高手。」
  
  賀一鳴訝然道:「宇兄,難道他們只是放出一句話,就有那麼 多人為他們效力麼?」
  
  宇無常長歎一聲,道:「賀兄,他們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只要是武逆之人,就很難會拒絕這樣的誘惑。而且西方之人雖然做事極端,但他們的信譽卻十方 良好,一旦公開承諾,就絕無反悔之事。敏千年來,盡皆如此。」
  
  賀一鳴頓時默然,這樣一句話就能夠得到全天下的認可,西方的那些老傢伙們確實 也有著一絲可取之處。
  
  金戰役擺了一下手,他面色肅然,道:「宇兄,此事無需再提,小弟自 有主張。不過這一次小弟前來,其實還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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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交換條件


          「金兄有事只管吩咐,只要我們皇室能昝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金戰役輕易不開 口求人,可一旦開口,肯定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難事。
  
    雖然宇無常心中狐疑,以這傢伙在靈霄寶殿中的地位和潛力,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求到外人的頭上。但這無疑也是一個結交對方的好機會,他可不會錯過。金戰役沉聲道:「那小弟就在這裡多謝了。
  
    宇無常心中微微吃驚,愈發的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金兄請說。」金戰役並未直言,而是突地轉過了頭,靜靜的看著魏宗津。魏宗津一愣,半響之後突地道:「金師弟,你不會是想要讓我離開吧。」金戰役不拘言笑的點了一下頭,道:「請大師兄成全。」
  
    魏宗津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他成名數百年,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而且他與金戰役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所以他只是用手點了點隨後就笑罵道:「體運小子,翅膀真的 長硬號-,連師兄也要避諱。
  
    他口中雖然罵著,但動作卻絲毫不慢,身形一動已經是離開了房間,道:「宇兄,我酒癮發了,去前面喝酒。」
  
    此時宇無常的臉色已經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心中甚至於有些微微的忐忑起來。這種感覺已經是有近百年未曾出現過了。
  
    金戰役這樣做,擺明了是與宗派無關,這完全是他的私事。而且只看他將賀一鳴留下,就明白這件私事其實是與他們二人有關。
  
    雖然彼此之間的實力差不多,但只要想想他們的年齡差距,宇無常就生出了無限的感慨。或許,得罪一位尊者大人,也要比得罪他們二人為好。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宇無常誠懇的道:「金兄,希望你提出的要求不要太過於為難,宇某能力有限,很多事情實在是有心無力。」
  
    金戰役沉著的道:「宇兄放心,小弟所提之事,對於宇兄而言,絕對是舉手之勞。」宇無常微怔,他對於這句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若是這麼簡 單的事牆上,金戰役還會弄得那麼鄭重,甚至於連靈霄寶殿的大師兄魏宗津都被他請了 出去。他雖然是心中不信,但還是沉聲道:「金兄請說。」
  
    金戰役雙目緊盯著宇無常,一字一頓的道:「我想要借宇兄修煉的五行輪迴秘籍,給賀兄弟一觀。」
  
    宇無常的臉色頓時是有些不自然了,在他的雙目之中,甚至於隱隱的現出了一絲怒氣。如果不是礙著眼前二人的身份實在是非同小可,只怕他連當場翻臉出手都有可能了。賀一鳴驚訝的看向金戰役,在來到這裡之前,金戰役已經向他提及工宇無常。
  
    東方大申皇室宇家,本來也是從五行門中分裂出去的一個支脈。數千年之後,東方大申之中五行門的支脈已經是寥寥無幾了。而以強勢出現在人們眼前的,也就唯有祁連山的洞天福地和大申皇室了。
  
    宇無常是大申皇室之中的長老之一,他本人所修行的更是昔日五行門最為著名的秘籍之一,五行輪迴。
  
    雖然宇無常並不是五行兼修,而是和正常的鼎足高手一樣,修煉了五行之中的三系功法。
  
    但是五 行輪迴之中,卻記載了所有五行之力的鼎足和聚頂之法。對於如今為了無法鼎足而煩惱的賀一鳴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秘籍 了。
  
    只是,賀一鳴卻沒有想過,金戰役竟然會在宇無常的面前如此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這對於一個鼎足高手而言,可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只要看此刻宇無常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思究竟如何了。
  
    片刻之後,宇無常的臉色恢復了平靜,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適才的那種親熱氣氛,此刻卻已經 是蕩然無存了。
  
    「金兄,你這個要求請恕我無法答應。」宇無常面無表情的道:「五行輪迴是本門最珍貴的秘籍之一,除非是得到整個皇室尊者們的同意,否則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持之拿出來示人。」賀一鳴眉頭微皺,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
  
    宇無常的反應在他的預科之中,就是不知金戰役為何會做出這等莽撞之事。
  
    然而,金戰役的臉上卻是沒有一點兒失望,他似乎是胸有成竹的道:「宇兄,據我所知,閣下在西方坐饋,已經有近百年的時間,並且已經參與了二次東西方大戰。」輕輕的歎了一聲,金戰役豎起了二根手指頭,笑瞇瞇的道:「二次啊。」宇無常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於比剛才更加的不自然了。
  
    賀一鳴的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疑問,按理來說,東西方大戰可是一個凶險之地,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宇無常為何還會樂此不彼,而且聽他的口氣,他愈發的肯定,這其中必有貓膩。
  
    金戰役對宇無常的臉色視而不見,逕自道:「雖然這第三次的機會近在眼前,但是以閣下的天賦和資質,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鬼哭嶺獲得突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宇無常的目光泛起了一絲幽幽之色,他臉上的怒氣反而是奇異的消逝了。
  
    「金兄,你特意提及此事,想必不會是為了嘲笑老夫,莫非你有辦法能夠幫助老夫成就大道?」宇無常已經是完全的冷靜了下來,賀一鳴甚至於能夠輕易的感受到,他的心中怒氣不但已經完全消散,反而是充斥著一種隱隱的期盼感。金戰役嘿嘿一笑,他的手腕一翻,已經多了一個玉瓶。這個玉瓶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是能夠被金戰役在此刻拿出來,不問可知,裡面所盛放的東西絕對是非同小可。
  
    金戰役平平的伸出了手,將玉瓶放在了面前的備子上。
  
    宇無常的臉色變幻莫測,至此,他已經徹底的碉上白了金戰役的意思。但是如何取捨,卻是讓他難以斷絕。而且他更加知道,只要這一次伸出手去,只怕就再也難以拒絕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在這個玉 瓶之中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只要看金戰役此時的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很難抵禦這樣 的誘惑了。
  
    金戰役輕輕一歎,道:「宇兄,你做為皇室長老也有二百多年了,這一次的東西方大戰,將會是你最後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只怕今生就是尊者無望,你要考慮清楚了。」宇無常突地冷哼一聲,他的雙目精光四濺,惡狠狠的盯著金戰役。正當賀一鳴以為他會義正嚴詞的拒絕之時,卻見他伸手一招,金戰役面前的玉瓶頓時如飛般的來到了他的手上。
  
    輕輕的打開了瓶蓋,雖然相距甚遠,但契一鳴還是嗅到了一股如同百花百草般的香氣。他臉色微變,頓時知道在這個玉瓶之中的,是什麼東西了。
  
    果然,宇無常驚呼道:「甲黃丹?這不可能。普天之下,唯有樊碩尊者能夠煉製此丹,你是從何而來?」
  
    金戰役的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對方如此激動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宇兄,你既然 知道我們二人與祁連雙魔交戰之事,難道就不知道樊碩尊者大人在離去之時贈送了十媚甲黃丹&?」
  
    宇無常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翳之色,其中還包括一縷淡淡的憤怒和悲哀之色,這種眼神極為複雜,就連賀一鳴都無法完全的閱讀出來。
  
    金戰役收斂 了臉上的笑容,他肅然道:「宇兄,你為皇室出生入死百餘年,但是事到臨頭,他們卻將甲黃丹的消息對你隱瞞,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金戰役伸手一指西方,道:「這一次東西方大戰之後,哪怕你得到了甲黃丹,怕也是毫無用處了。」
  
    宇無常嘿然笑了二聲,臉上肥胖的肌肉嗦嗦的抖動著,讓賀一鳴頗有些擔心,這麼厚實的肌肉會否直接掉下來。
  
    「金兄,老夫修煉的雖然是五行輪迴真本秘籍,但你也應該知道,哪怕是尊者大人,也無法隨意的觀閱全文。老夫也不過僅僅是閱讀了 自身屬性的那部分,對於另外二系功法,卻是並未涉及。」
  
    金戰役心中大喜,他費盡了。舌,為的就是這一刻,眼看目的達到,自然是喜不自勝了。
  
    他哈哈一笑,道:「宇兄,久聞你所修煉的火、土、金三系功法已經達到了鼎足而立,並且無限接近於聚頂之道。若是能夠得到你毫無保留的 經驗傳授,這顆甲黃丹也就值得了。」
  
    當他說到毫無保留這四個字的時候,特意的加重了語氣,宇無常自然能夠聽得出其中奧秘。他長歎一聲,道:「金兄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再有所保留。不過,此事畢競是非同小可,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外洩,只怕為禍不淺。」
  
    金戰役立即站了起來,肅然道:「宇兄只管放心,此事僅有我們三人知曉,而且一旦離開尊府,這一切就煙消 雲散,再也不會有人提及。」說罷,他微笑著道:「此事若是洩露,宇兄雖然不好過,但你以為貴派就會放過我們二人麼?到時候哪怕是我們的師門也無法庇佑我們,那天涯海角的追殺,將是不死不休,我們也不能自尋死路啊。宇無常微微點頭,目光移向了賀一鳴。到了這一步,賀一鳴若是再不知道如何做,那他也就太笨了。
  
    按照金戰役的做 法,賀一鳴指天立誓,他的心中同時充滿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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