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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鋒利】戰神變(全書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傻也要救!

  “傻妞,快點處理你自己的傷口!”滕飛凶巴巴的瞪了一眼目光有些呆滯的歐蕾蕾,怒道:“你不想等會你妹妹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姐姐已經失血過多死了吧?”

  這,還是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兩人跟隨滕飛之後,第一次見他發火,可歐蕾蕾卻一點生氣的念頭都沒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明顯多了幾分血色,痛痛快快的答應道:“主人,我知道了!”

  滕飛搖搖頭,不去理會處理自己傷口的歐蕾蕾,而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歐拉拉的身上。

  血元丹入口即化,藥力無比強大,此時歐拉拉的臉色已經明顯恢復正常,神智變得清醒起來,瞪著一雙如水的眸子,凝視著滕飛,緩緩說道:“主人,為什麼對歐拉拉……這麼好,不值的。”

  “你們姐妹怎麼都這麼愚蠢?把嘴閉上,護住心脈!”滕飛輕輕扶起歐拉拉,沉聲道:“立刻!”

  歐拉拉不敢再廢話,尤其看著自己胸口插著這支弩箭,更是有種恐懼感,立即閉上雙眼,凝神靜氣的開始運行鬥氣功法,護住自己的心脈。

  滕飛從戒指當中取出一把極為鋒利的剪刀,這剪刀也代表了滕家武器鍛造的最高工藝,鋒刃上面寒光閃爍,滕飛身體中十七處鬥脈中的鬥氣運行開來,丹田中的真元也跟著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照著弩箭的硬木桿,直接剪下去。

  咔嚓!

  強大的力量,無比鋒利的鋒刃,直接將硬木桿生生剪斷,滕飛的手,沒有絲毫顫抖,但額頭上,卻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因為現在稍微一點的震盪,都有可能對歐拉拉造成難以想像的傷害,滕飛可不想歐拉拉保住這條命,但以後變成一個廢人。

  “聽好了,凝神靜氣,心無旁鶩,現在,一……”滕飛故意拉長了聲音,剛剛說完那個一字,左手穩穩扶住歐拉拉,右手上已經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照著剛剛被剪斷,還留出一巴掌寬的弩箭箭桿直接拍去。

  哚!

  被剪斷的弩箭順著歐拉拉的後背,直接射了出去,狠狠釘在旁邊一間店舖的門上。

  噗!

  歐拉拉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一張臉瞬間失去血色,雙眼也變得沒有了光澤。

  “保守元一,凝神靜氣,全力護住心脈!”

  滕飛的聲音,傳到歐拉拉的耳中,彷彿變得極為遙遠,歐拉拉想露出一個笑容給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年輕主人看,卻連自己臉上的肌肉都無法控制。

  滕飛在這一瞬間,出手如電,瞬間封住歐拉拉胸口的幾處經脈,同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撩開歐拉拉的衣襟,一隻手貼在歐拉拉的肚臍之上,鬥脈全部開啟,雄渾的力量直接傳遞到歐拉拉的鬥漩之中。

  頓時將剛剛吸收進去的血元丹藥力激發開來,歐拉拉一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在滕飛的衣襟上,睜開雙眼,臉色緋紅的說道:“主人……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你……你沒事了?”一旁的歐蕾蕾淚流滿面,剛剛的一剎那,她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靈魂都要離體而去,作為心有靈犀的雙胞胎姐妹,歐蕾蕾比誰都清楚剛剛那一瞬間,死亡距離妹妹有多近!

  沒想到頃刻之間,主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竟然將妹妹硬生生從死神手中給奪了回來,更別說主人為了妹妹,還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枚血元丹來,雖然不知那東西的年份,但就算一枚最普通的血元丹,那也是價值無比昂貴!

  這份恩情,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歐蕾蕾跪在滕飛面前,哽嚥著說道:“多謝主人救回我妹妹,我們姐妹發誓,此生永遠不會背叛主人,如有違背,就讓我們姐妹被賣到煙花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誓言……已經算是最惡毒的了。

  滕飛卻看也沒看歐蕾蕾一眼,體內的鬥氣,源源不斷的化解著歐拉拉鬥漩中的藥力,額頭上全都是冷汗。

  剛剛真懸啊!

  他沒有低估血元丹的藥力,卻有些高估了歐拉拉的意志。歐拉拉不是他,也不是死人堆裡爬回來的暴龍,意志力根本沒有那麼堅強,所以剛剛就差一點點,歐拉拉就回歸星辰懷抱了……

  歐拉拉自己當然也明白,下意識的說完那句之後,也顧不得羞澀,引導著體內那顆血元丹產生的雄渾藥力,修復著受傷的部位,同時,也在衝擊著她修煉的瓶頸!

  可以說,等到歐拉拉恢復健康那一天,她的實力,也將大為精進!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暴龍這時候拎著剛剛被嚇得失禁的那個指揮者走了過來,往地上一扔,咕噥了句:“媽的,軟骨頭,沒種的東西,老子還沒等使出得意的手段,就什麼都招了,讓老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個鐵甲重弩軍的指揮者這會已經完全嚇傻了,哪裡還敢還嘴,癱軟在地上哀求著:“大爺說得對,小人就是一個沒種的軟骨頭,大爺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暴龍也不理會這個苦苦哀求的傢伙,而是看著滕飛說道:“主人,這傢伙說了,是張家的老太爺,也就是那個張老族長吩咐他這麼幹的,要將我們直接萬箭穿心,嘿嘿,我們真的應該立即過去,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好了。”滕飛長出了一口氣,歐拉拉的一條命總算保住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生休養,等著痊癒了。

  滕飛抽出自己手掌,這才感覺到歐拉拉的小腹緊繃綳的,光滑細膩,猶如嬰兒的肌膚般,剛剛事急從權,根本沒有去考慮,現在才覺得有些不妥,輕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然後說道:“暴龍,你去找一輛馬車,這個人,先別殺他,讓他前面帶路。”

  暴龍目光掃過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心說小主人對這兩個小丫頭還真是沒說的,當下點頭答應,去尋找馬車。

  歐蕾蕾這時候也已經拔掉了自己肩上的弩箭,疼得眼淚嘩嘩往下流,嘴卻閉得死死的,哼都沒有哼一聲。

  “你這個樣子,是不行的。”滕飛搖搖頭,衝著歐蕾蕾招了招手:“你過來。”

  歐蕾蕾露著香肩,一臉羞澀的走到滕飛近前,緩緩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滕飛從懷中掏出滕氏生肌散,均勻的倒在歐蕾蕾的傷口上,將血止住,然後輕嘆一聲,從懷裡也掏出一枚血元丹,說道:“把這個服用了吧。”

  歐蕾蕾有些詫異的看著滕飛,搖頭拒絶道:“主人,這個太貴重,歐蕾蕾不能要,這點小傷,幾天就好的。”

  “行了,你們姐妹的實力,也應該提升下了,不然的話,以後怎麼保護我?”滕飛不由分說,把丹藥送到歐蕾蕾嘴邊:“張嘴。”

  歐蕾蕾本想說這丹藥等著鬥尊巔峰時候服用更好,可丹藥已經送到她嘴邊,再沒辦法說出任何拒絶的話來,只能乖乖張開嘴巴,將丹藥吞服。

  歐蕾蕾心中感激,但這種時候,任何感謝的話語,其實都是蒼白無力的,與其嘴上感謝,不如銘記於心,日後用行動表示。

  龐大的藥力,被歐蕾蕾引導著,只一小部分,就足以修復肩上的傷口,剩下那如同奔湧大河般的龐大藥力,則被歐蕾蕾引導著,拓寬經脈,提升鬥氣!

  滕飛看著入定了的歐蕾蕾,忽然嘆了口氣,剛剛忘記讓她先給歐拉拉上藥了……真是失策。

  看著同樣在運行鬥氣功法,恢復身體和提升實力的歐拉拉,滕飛輕聲咕噥了一句:“反正摸也摸了,也不差多看見一點東西……”

  說著,動手解開了歐拉拉的衣服,先將胸前的傷口敷好滕氏生肌散,然後又將背後的傷口同樣敷上,歐拉拉臉色緋紅,卻是一語不發。而且還儘力配合著滕飛,同時努力讓自己心境保持平穩。

  “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歷練了,以後你的意志會很強大……”滕飛嘀咕了一句,然後給歐拉拉穿好衣服。

  這才想起地上還有一個被暴龍幾乎嚇傻了的傢伙,當即回過頭去,這一回頭不要緊,正好看見這位目光呆滯的看著歐拉拉脖頸下的那片雪白肌膚。剛剛滕飛解開歐拉拉的衣服,可是露出不少……

  滕飛當即大怒,心說如此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從沒見過,連問都懶得問一句,一巴掌拍出去,一股龐大的力量,直接將這個指揮鐵甲重弩軍的傢伙腦袋轟得稀巴爛,吭都沒吭一聲,慘死當場。

  殺完人後,滕飛自己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嘴角抽了抽,心道:為什麼他看的是歐拉拉,我卻如此憤怒?難不成,我把這姐妹兩人,當成是自己的禁臠了?

  搖了搖頭,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滕飛呀滕飛,你想什麼呢?她們姐妹兩人,雖說跟了自己,但卻四皇子的人!而且,身體中被下了神秘的毒,還是針對自己的,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還沒個定論,你可千萬不能糊塗。

  當務之急,是報仇!

  是報仇啊!

  想著未曾謀面,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的張家,滕飛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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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直闖張家!

  暴龍的確有些本事,不大一會功夫,就弄來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估計是鑽進哪個大戶人家直接搶來的,駕著馬車,倒挺有樣子。

  看了一眼同樣在修煉的歐蕾蕾,暴龍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滕飛看在眼中,淡淡的道:“別看了,打完張家,我會給你一顆,你能跟著我,我自然不會虧了你!”

  暴龍沒有說任何客氣話,他這種域外戰場活著回來的功勛戰士,最喜歡把感激化作行動直接表達出來,任何客套話,都沒有太大意義。

  滕飛先將歐拉拉抱上馬車,放在軟榻上,隨口安慰了一句:“不要想太多,用心化解藥力便是。”

  又將歐蕾蕾也一起抱上馬車,放在軟榻上,這才出來,跟暴龍一起坐在外面,淡淡的說道:“走,去張家!”

  “就這麼去?”暴龍嘴角抽了抽,看著滕飛說道:“她們兩個……”

  “無妨,就這麼去!”滕飛淡淡的說道。

  暴龍猶豫了一下,跳下馬車,衝進旁邊一間關上門的店舖,將店舖的大門硬生生卸下來,擋在馬車的兩邊和後面,這才笑著說道:“他們用弓箭也不怕了!”

  滕飛笑了笑,心說張家現在還有多少人都不好說了,弓箭手?恐怕都已經死在這條長街上了!

  “駕!”暴龍揚起鞭子,在空氣中一抽,啪的一聲,兩匹健馬飛快的跑起來。

  張家的莊園,在張家堡外十餘里的地方,這邊沒能成功截殺滕飛等人,那邊恐怕已經得到消息,不過滕飛並不擔心什麼,張家的根基就在這裡,就算之前已經送走一部分人,但絶大多數的張家族人,應該還會在那的。

  因為他們之前都不會想到,如此強大的殺招,都沒能將滕飛等人滅掉。

  通向張家莊園的路十分平整,全部由黃沙鋪成,底部是堅硬的青石路基,張家財力可見一斑。

  十里路,很快就到,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片在林木掩映中的莊園,占地面積極廣,根本不像是一個莊園,倒更像是一個大鎮!

  莊園的院牆足有三米多高,正門足有十幾米高,完全由巨石砌成,最上面一塊巨大的石質牌匾上,雕著“張家”兩個大字。

  大門寬有二十多米,緊緊關閉著,看不見一個人影。

  馬車行至近前,暴龍從馬車上跳下去,快步跑向莊園的大門,在距離大門還有十幾步的時候,凌空而起,雙腳狠狠揣在兩扇大門的中間。

  砰!

  咔嚓!

  裡面穿來一聲巨響,巨大的門閂被直接踹斷,兩扇大門轟然打開。

  裡面還夾雜著數聲慘叫,顯然,裡面有人正躲在大門後面,怕是根本沒想到暴龍用這種方式踹門,躲閃不及,都被沉重無比的木門給撞得昏死過去。

  馬車毫無阻滯的進了張家莊園,滕飛料想的沒錯,張家已將所有的弓箭手,全都調到張家堡的長街之上,現在的張家莊園裡面,沒剩下一個。

  暴龍還準備著擋住前面射來的弓箭,卻沒想到,踹開門之後,裡面竟然沒有任何像樣的抵抗。

  微微搖了搖頭,咕噥了一句:“也不過如此。”拎著一把樸刀,當下朝著裡面走去。

  滕飛駕著馬車,就這樣緊隨其後,衝了進來。

  偌大的莊園裡面,冷冷清清,這時候,從裡面忽然走出一群人來,看著暴龍和後面那輛馬車,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這群人當中為首一人,老態龍鍾,鬚髮皆白,拄著一根枴杖,看著暴龍沉聲喝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張家莊園?”

  “老頭,明知故問,很有意思嗎?”暴龍手中樸刀一指這老者:“你就是這張家的老族長?當年就是你下令讓你手下鐵甲重弩軍攻打滕家?”

  “大膽!”

  “好個無禮的東西!”

  “賊子休要在我張家張狂!”

  當即這老者身邊數人同時開口,斥責暴龍。

  白髮老者輕咳一聲,身邊人全都閉上嘴巴,一雙眼看著暴龍,淡淡的道:“是老朽下的命令又如何?一個家族而已,滅就滅了,沒滅掉,那是他們的幸運。”

  “很好,老頭,你很合我的胃口,要是平時,沒準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不過現在,對不起了。”暴龍拎著樸刀,邁步上前:“因為我們是敵人,我必須殺你!”

  “呵呵,年輕人,不要太衝動,這世上,哪有永恆的敵人?”白髮老者神色不變的看著暴龍:“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不如加入我張家,我送你黃金五十萬兩,然後可以推薦你進入軍中,以你的身手,成為一名軍官很簡單,加上雄厚的財力,老朽保你十年之內,成為將軍!”

  白髮老者面不改色,當著滕飛的面誘惑暴龍,而且說得簡單直白。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是如此,遮遮掩掩,那是小人才做的事情,真正成大事者,無不用陽謀取勝。陰謀詭計,只能逞一時之快罷了。

  張老族長這重金誘惑,就是陽謀,就算當著你滕飛的面說,那又如何呢?你滕家,給得出五十萬兩黃金嗎?只要你給不出,那就不能阻止別人動心!

  只要動心,就會離心!

  這,是張家老族長多年來的制勝法寶。

  真武皇朝有句古話,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金錢開道,無往不利!

  “好誘人的一個條件!”暴龍哈哈大笑:“不過咱跟隨主人之前,就已經是大陸公認的伯爵貴族,銀子雖然沒多少,但老子還真不稀罕什麼軍隊的將軍,所以,你的誘惑無效,別說五十萬兩黃金,就算五百萬兩,老子也不稀罕!”

  暴龍說話間,已經來到張老族長近前,嘴裡說著,手中樸刀絲毫沒有停頓,揚起來,天空中暴起一陣刺眼的光芒,匹練似的劈向張老族長。

  “找死!”一聲低沉的怒喝響起,一道光芒從人群中亮起,迎向暴龍手中樸刀。

  噹啷啷!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加之聲響起,龐大的力量,攪動得周圍空氣都有些扭曲。

  張老族長在眾人的保護下,向後退去,一邊還說道:“年輕人,別那麼熱血,承諾什麼的,並不值錢,等你成家立業了,就會知道金錢的作用有多大了!”

  暴龍根本沒聽張老族長說了什麼,而是有些驚訝的打量著這個擋住自己的人,眼中那一抹玩味之色漸漸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真。

  兩人對攻了一招,算是試探,隨後便面對面站著,對峙起來。

  就如暴龍發現對方實力不凡一樣,對方也同樣感覺到這個大鬍子四方臉的青年也不簡單,尤其那一身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無時不刻的影響著他的情緒和心境。

  “你這麼一身好本事,怎麼給這種人家做事?”暴龍看著眼前這跟自己年齡相差不多的人,忽然開口說道。

  “呵呵,兄弟你也同樣實力不俗,怎麼跟了一個孩子?”對方淡淡一笑,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還不如我呢,管一個少年叫主人,而且這少年一不是皇族二不是豪門,只是一個普通家族的子弟,我這好歹,也是貴族家族。

  “如果你死了,我會為你起一座墳,一次多少點香火。”暴龍微微一笑,輕聲說著,忽然間掄起手中樸刀,朝著對面這人兜頭劈下,暴龍身上這一瞬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勢,彷彿有一座山擋在面前都能被他劈開。

  對面這三十五六歲的青年漢子早有防備,當下也是一聲大喝,隨即舉刀相迎。

  鏘鏘!

  兩聲巨大的聲響,兩人同時連退七八步。

  再次大吼一聲,又衝向一起!

  兩人當下戰在一起,那青年施展的刀法拖著淡紅色的火焰,顯然,他修煉的是一種火屬性的鬥技,那火焰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聲響。

  暴龍的刀光中,卻帶著一道道白色氣勁,速度快到讓人難以捕捉痕跡,暴龍修煉的鬥技,卻是風屬性的!

  滕飛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兩人戰鬥,心中多少有些驚訝,暴龍的實力,他很清楚,六階十級的巔峰大鬥師,尋常的鬥尊遇上渾身殺氣的暴龍都不見得是他對手,而這人竟然跟暴龍打了個不相上下。

  這個挺強大的傢伙……從哪冒出來的?

  張家……有這種高手坐鎮?

  滕飛的目光,越過戰鬥中的兩人,落在後面那群人的身上,正好,這時候張老族長也正在看他。

  兩相目光一接觸,滕飛從張老族長那雙精光四射的老眼中,看到一抹嘲諷的笑意,心中微微一動:看樣子,這老東西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這一夜之間,他就找到了有力的強援不成?

  滕飛心中疑惑,目光掃向張老族長身邊那些人,終於,滕飛的目光,在其中一個灰衣老者的身上停下來。

  這老者一身灰衣,身材干瘦,一頭髮白的頭髮凌亂的披著,看上去很不起眼,但站在那裡,彷彿跟週遭環境融為一體,似乎感受到滕飛正在看他,抬起頭來,對著滕飛齜牙一樂,露出兩顆黃板牙。

  這時候,暴龍和對方這人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到白熱化,兩人戰鬥過的地方,地面上的石板全部碎裂,不少地方都被斬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經歷過域外戰場磨礪,又在魂域中有過一番歷練的暴龍慢慢的佔據了上風,雖然一時半會難以打敗對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暴龍必勝。

  而那人彷彿也打出了真火,被暴龍壓制得無比憤怒,忽然間發出一聲怒吼:“給我去死吧……烈火斬!”

  手中那把刀忽然間變得通體通紅,空氣中划出一道火焰,狠狠斬向暴龍!

  那股熾熱的熱浪,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就連滕飛,都能感覺到。

  而張家老族長和他身旁那些人,臉上全都露出輕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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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灰衣老者!
  
  在他們眼中,只要這人施展出烈火斬,敵人必死無疑!
  
  這,就是屬性鬥技,專屬於鬥氣武者的殺招!
  
  儘管這種招式一旦施展出來,對鬥氣的消耗會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但同樣,它的威力,也足以讓它在瞬間解決戰鬥!
  
  石火電光間,暴龍發出一聲暴喝:“老子還以為你沒有殺招,終於等到!”
  
  說話間,暴龍的身體周圍,被一股氤氳的白氣包圍著,隨著暴龍這一聲暴喝,這股白氣猛然間形成一股龍捲風風暴,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有些扭曲。
  
  轟隆!
  
  這股強大的龍捲風暴,最終集中在暴龍手中樸刀之上,在暴龍話音剛落時,跟對方的烈火斬猛然間撞擊在一起!
  
  火借風勢,更加洶湧!
  
  但這股洶湧的火焰,卻完全被暴龍給牽引出去,竟然轟向後面的張老族長那一群人,人群當中那個身材枯瘦的灰衣老者冷哼一聲,一抬手,一股雄渾的力量轟出,直接將被風暴捲著的火焰打到一旁,發出一聲砰然巨響。
  
  直接將莊園中的一個十幾米直徑的小花壇轟平,一陣煙塵之後,那裡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深坑!
  
  “天吶,這就是鬥氣武者的強大嗎?”張老族長身旁有人面色蒼白的發出一聲驚呼。
  
  暴龍在將對方的烈火斬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同時,左手出拳,狠狠轟向對手的胸口,對方這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必殺一擊被對方破解,倉促間抬手迎向暴龍這一拳。
  
  有算算無算,暴龍這一拳直接將對方的手臂打斷,然後毫不停滯的狠狠轟在對方的右胸上面。
  
  咔嚓!
  
  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小花壇被炸開的聲音,同時響起。
  
  暴龍這對手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身子如同一隻破爛的沙袋,向後飛去,狠狠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說過,我會給你起一座墳,然後給你多少點香火”暴龍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很臭屁的說道:“說話算話!”
  
  “小子休要猖狂,老夫來會會你!”那灰衣老者,齜著兩顆碩大的黃板牙,緩緩向暴龍走來。
  
  暴龍冷哼一聲,就要上前。
  
  滕飛在後面輕聲道:“暴龍,你回來,我來!”
  
  暴龍腳步微微一頓,滕飛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命令!”
  
  暴龍很不情願的瞪了一眼這灰衣老者,但他也明白,這灰衣老者不簡單,剛剛施展絶技,將對方烈火斬引向張老族長那邊,若是沒有這個灰衣老者,恐怕會當場轟死一片。
  
  “主人,小心!”暴龍經過滕飛身邊的時候,輕聲提醒了一句。
  
  滕飛微微點點頭,手中微微一動,血色戰斧煉獄,出現在手中。
  
  對方那灰衣老者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凝在滕飛手中這把戰斧上,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看著滕飛嘿嘿笑道:“少年人,太過鋒鋭不好,沒聽說過嗎,熱血衝動,剛猛易折啊!”
  
  “老頭,你不是張家的人,你又何苦趟這裡的渾水?”滕飛那斜飛入鬢的濃眉一挑,淡淡說道。
  
  “嘿,小傢伙一張利口,可惜,老頭子我有不得不管的理由,倒是你,滅了拓跋家,滅了王家,引火滅了清平府其他七大家族,逼死范老族長,又逼死范家一眾高層族人,這心中的火,也該消了吧?火氣太大,可容易傷身的!”灰衣老者笑眯眯的看著滕飛,嘿然說道。
  
  滕飛蹙了蹙眉尖,多少有些驚訝,雖說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秘密,但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事情全部掌握,也的確讓人有些吃驚。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是否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滕飛看了一眼這老者,他從這灰衣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只在福伯和松伯少數人身上感受到過。
  
  不過當時福伯和松伯兩人跟自己是一起的,如今這灰衣老者卻是站在對立面的,讓滕飛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那個老頭子我瞭解過,不就是范家張家和慄家這三家貴族,突然間反水了麼?”灰衣老者不以為意的淡淡笑笑:“其實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起來,不怕你知道,當今陛下當年奪取皇位的時候,不也玩了這麼一手麼?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為的都是利益二字,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毀了這麼多家族,難道還不想收手,非要將這張家,還有慄家也毀掉才心滿意足麼?”
  
  “聽你的意思,老頭,你想做個和事老?”滕飛眯著眼睛,緩緩說道:“當年若非范張慄三家臨陣倒戈,我師父怎麼會死?如此仇恨,不共戴天,我想收手,可今天張家在長街之上便開始設伏,用了無數弓箭手,最後連鐵甲重弩軍都派出來,就為了殺我。現在,我活著站在這裡,老頭你要我收手,換做是你,你會答應嗎?”
  
  滕飛不等灰衣老者說話,又接著說道:“這就好比,現在你我站在對立面上,而你突然間倒戈一擊,站在了我這邊,對張家人出手,你說張家人,會不會對老頭你,恨之入骨?”
  
  灰衣老者被滕飛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啊……”
  
  “前輩,你別聽他胡言亂語,當年老夫幫助八大家族,是因為滕家壞了規矩!用八大家族做過的一些不見光的事情進行威脅勒索,這種風氣不可長,不然的話,以後大家都相互用這種方式攻擊,那誰都不要生存了!”張老族長將枴杖頓在地上,發出哚哚的聲音,鬚髮皆張的憤怒說道。
  
  “張老族長,虧你有臉說起當年的事情來,你跟我爺爺,在當年也算是故交,為了利益,你連友情都不顧,要按照你這種思維方式,你這種賣友求榮的人,豈不是更加該死?”滕飛冷冷的看著張老族長,“還有,八大家族做過的那些事情,抄家滅族十次都不算多,更何況,那件事跟你張家有什麼關係?你跟著摻和進來,還不是為了利益?今天我站在這裡,你說這番話,今天我若是被殺在張家堡的長街之上,恐怕你這老匹夫要彈冠相慶了!”
  
  “你……你……小畜生,你一張尖牙利嘴,老夫……老夫……”張老族長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哆哆嗦嗦的指著滕飛,被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什麼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滕飛壓抑了三年的一腔憤怒,終於爆發出來,看著這灰衣老者說道:“當年我師父是有錯,但八大家族更是該死,而且,如果沒有我師父那件事,滕家恐怕早就被心懷叵側的王家和拓跋家給算計得家破人亡了!沒錯,我師父拿了八大家族的東西,可那又怎麼樣?跟你們范張慄三家貴族,有一錢銀子的關係嗎?你們為了利益出賣朋友,反戈一擊,說穿了,你們這些貴族,也就是一群無恥匪類!”
  
  “你這小畜生,強詞奪理,不管怎麼說,你師父盜取八大家族財物是真!盜取八大家族鬥技是真!就憑這個,你們師徒二人,就罪該萬死!”張老族長身旁一個中年人,一臉正氣的指著滕飛怒道。
  
  “哈哈哈哈哈哈!”滕飛仰天大笑,聲音中充滿悲愴,大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這種冠冕堂皇的模樣十分可笑?好吧,你說的都對,你是有理的,你們這些貴族,永遠都是偉大、正直、光明、仁義、理智、又有信譽的,老子是壞人,老子是超級大惡人,是魔頭,是殺神,老子今天就來殺你們全家!”
  
  滕飛說著,手中戰斧煉獄一揚,衝著灰衣老者沉聲說道:“老頭,對不起了,你也看到了,這些人永遠都是有理的,永遠都不會犯錯,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殺了他們!你若是阻攔,那就動手吧!”
  
  “前輩,殺了這個小畜生,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一隻心狠手辣的狼崽子,放了他,後患無窮!”張老族長身旁那中年人煽風點火。
  
  灰衣老者眯著眼睛看著滕飛,忽然齜牙笑道:“你這小子的脾氣,很合我的胃口,我真捨不得就這麼殺了你。當年發生的事情,老頭我多少瞭解一些,說起來,原因很簡單,你師父呢,是個強勢而又冷漠的女人,根本不在意別人想法和看法,趕上八大家族倒霉而已;而你們滕家,當時財力太過雄厚,引起別人凱覦,你們的財富跟你們的勢力並不匹配。如同一個幼童懷抱金條招搖過市,別人豈能不眼紅?沒有機會都要創造機會,你跟你師父的事情,正好給了人家藉口,這范張慄三家貴族,也不過是適逢其會,覺得左右你滕家也要滅了,就想上去咬一口肉下來,畢竟,誰都喜歡錢,嘿嘿,你說是吧?”
  
  灰衣老者說著,聳聳肩,又說道:“然後這事情就不可逆轉的發生了,只是誰也沒想到,你師父實力那麼強大,八大家族,范張慄三家損失慘重,然後,還走脫了你。你今天回來報仇,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怎麼說,你師父改變了你的命運,讓你從一午鬥武雙廢的小傢伙,成長為今天敢跟老頭我叫板的年輕俊彥,嘿嘿,我說的這些,你覺得對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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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還活著!

  滕飛眉頭緊鎖,心說這老頭怎麼對當年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就算八大家族和范張慄三家貴族本身,也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了吧?而且,最重要的,這老頭談到陸紫菱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語氣,讓滕飛很疑惑,這老頭……他似乎很熟悉陸紫菱!
  
  張老族長這邊,聽這老者的話,一個個臉色都十分蒼白,因為灰衣老者的話,句句切中要害!而且似乎有偏向滕飛的意思,頓時都急了,那中年人當即大聲道:“前輩,您……”
  
  灰衣老者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呵斥道:“我怎麼了?我老頭子說的不對麼?你們少插話!今天要不是老頭我適逢其會正好在這裡,你們全族都得被滅掉!真以為自己是貴族,別人就不敢動你們了?”
  
  灰衣老者似乎很不喜歡張家這些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很差,但張家這邊的人,卻又似乎對著老頭十分敬畏,被他呵斥,竟無一人敢出言反駁。
  
  “小傢伙,怎麼樣?給老頭我一個面子如何?”灰衣老者看著滕飛,露出兩顆碩大的黃板牙,說道:“你放過他們一馬,我送你一套聖級鬥技!”
  
  嘶!
  
  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灰衣老者,如同傻了一般。
  
  聖級鬥技?
  
  別說聖級,就算高級的鬥師級鬥技,都被這些家族奉若至寶,至於大鬥師級的,那更是只傳給嫡系的家族重寶!
  
  不然的話,八大家族鬥技丟失,何以如此瘋狂?
  
  鬥尊級的鬥技,基本上就是傳說中的了,很多武者就算到了鬥尊這個境界,但修煉的鬥技,也還都是大鬥師級的,更有少數武者達到鬥尊境界,修煉的也還都是鬥師級的鬥技……這種情況雖然不多,但也絶非沒有!
  
  而這老頭,一張嘴,竟然就是一套聖級鬥技!
  
  那群張家族人眼珠子都快紅了,媽的,聖級鬥技,無價之寶啊!若是哪個家族能擁有一套聖級鬥技,那這個家族的未來,幾乎可以預見到,將會無比輝煌!
  
  那邊坐在馬車上的暴龍,嘴角流著口水,雖然他也想主人快意恩仇,但心底裡卻有一個聲音不斷的響起:主人,答應他,答應他啊!
  
  “怎麼樣?聖級鬥技哦,老頭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灰衣老者像是誘惑小孩子一般,笑眯眯的看著滕飛。
  
  而滕飛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只見他猛然間跳起來,指著灰衣老者破口大罵:“老頭,你害我!狗屁的聖級鬥技,我一個鬥氣都沒有的人,我要聖級鬥技幹什麼?今天你要是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打!”
  
  灰衣老者微微張著嘴巴,嘴角劇烈的抽動著,看著滕飛,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半晌,才瞪著滕飛怒道:“小東西,你敢說你不能……”老頭說著,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又嘿嘿笑道:“你這個不懂得尊敬老人的小傢伙,讓我來試試,你究竟擁有怎樣的實力!”
  
  灰衣老者說著,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輕輕一晃,下一刻,突然間出現在滕飛面前,這速度,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滕飛絲毫沒有慌亂,運起迦樓羅心經,並沒有開啟鬥脈,而是運行丹田中的真元,朝著旁邊一閃,隨即掄起手中的煉獄,狠狠劈向老者!
  
  “嘿,小傢伙,盡情施展你的鬥氣,只用真元,老頭我一根指頭就能打敗你!”滕飛的耳中,忽然間傳來灰衣老者的聲音,讓滕飛微微吃了一驚,再看灰衣老者,臉色平靜,彷彿剛剛他根本沒有說話一般。
  
  我幻聽了?滕飛眉毛蹙成一團。
  
  “沒聽見我的話嗎?讓你盡情施展你的鬥氣,怎麼,看不起老頭我?還是擔心被別人發現?放心,此間沒有第二個人能發現你的秘密!”
  
  當耳中再次傳來灰衣老者的話語時,滕飛終於確認,對方是在跟他說話,而且別人聽不見!
  
  滕飛的腦中忽然閃電般劃過一個念頭:這老頭……是聖級強者!
  
  當日陸紫菱就曾說過,非聖級強者,根本不可能發覺他擁有鬥氣的事情,而這老頭竟然一眼看穿,不是聖級是什麼?
  
  滕飛一咬牙,既然被看穿了,那就索性放開好了!
  
  十七處鬥脈轟然運行起來,鬥脈中的鬥氣高速旋轉,滕飛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同時,滕飛將雷殺施展出來,暴喝一聲:“驚雷降世!”
  
  吱吱吱吱!
  
  一陣嗤啦聲音傳來,血色戰斧煉獄的斧刃上面,閃爍著大片幽藍的電光,一直延伸到斧柄上,滕飛整個人的身上,也遊走著這種幽藍的電火,如同一條條藍色小龍,絢麗中帶著無盡的危險,將滕飛襯托得如同一尊神祇一般!
  
  “天,這……這是什麼功夫?”一個張家人驚呼道。
  
  “這似乎……是屬性鬥技啊!不對,滕飛不是不會鬥氣嗎?”
  
  “這技能看上去很驚人啊!”
  
  “再驚人,他也不是前輩的對手,今天,滕飛必死無疑!”
  
  一眾張家人在後面小聲議論著。
  
  暴龍眯著眼睛,看著滕飛施展出驚雷降世,忍不住喃喃道:“主人的實力,又比以前提升了!前兩天他施展雷殺的時候,身體周圍還沒有閃電環繞呢。”
  
  灰衣老者見滕飛施展出如此恐怖的鬥技,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依舊空著兩手,跟滕飛纏鬥,而且儘量避開那些藍色的電火,顯然,灰衣老者對雷殺這種神奇的鬥技,也是有著幾分忌憚的。
  
  灰衣老者的實力果然強大無比,每揮動一下衣袖,都能捲起一股雄渾的力量,而且,滕飛心裡很清楚,這灰衣老者,根本沒盡全力!
  
  而滕飛,卻將渾身解數都施展出來,平日裡,想要找到一個如此強大的人跟他過招,如同切磋一般,簡直太難了,甚至不可能實現。
  
  今天這灰衣老者,就像是故意給滕飛喂招一般,讓滕飛能將全部的實力都施展出來,轉眼間,兩人就已經交手了三十多招!
  
  滕飛也只施展出雷殺的第一式——驚雷降世。這一試變化無窮,可以衍化出很多招,但它對鬥氣的消耗太大,以至於滕飛跟灰衣老者打到三十多招的時候,體內鬥氣幾乎耗盡。不得不將戰斧煉獄收回去,取出一把長刀,跟灰衣老者繼續打。
  
  “嘖,小傢伙實力還不錯,你的鬥氣水準,也就五階多一點,但加上真元和速度的配合,竟然能夠達到低級鬥尊的實力!”灰衣老者的聲音,在滕飛耳中響起:“小傢伙,老頭我知道你想為你姐姐報仇,但老頭我若是告訴你,你的姐姐沒死,你對著張家,還會有如此深的恨意嗎?”
  
  灰衣老者的話,如同一道閃電,頓時將滕飛的精神給攪亂,以至於滕飛有一個明顯走形的動作,就連後面的暴龍都看出來了。
  
  灰衣老者卻彷彿沒看見一般,繼續給滕飛傳音道:“老頭我受人所托,就是要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正好在這邊折騰,這張家的祖上,跟老頭我有點淵源,我欠他們祖上一個人情,保他們這一次,就當把那人情還清了。”
  
  灰衣老者的話,讓滕飛心神俱震,尤其是姐姐那兩個字,除了陸紫菱,這世上就沒人知道,陸紫菱要他叫她姐姐而不是師父!
  
  當下根本顧不上別的,猛然間停手,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灰衣老者,沉聲道:“老頭,你沒騙我?”
  
  儘管滕飛極力控制自己,但那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那群張家的人和暴龍等人,則是莫名其妙看著兩人,心說這是怎麼了?灰衣老者說什麼了?
  
  見滕飛那一臉緊張的模樣,灰衣老者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繼續傳音給滕飛道:“那丫頭沒白疼你一場,來,老頭我教你傳音的功法口訣……”
  
  說著,將一套口訣傳給滕飛,滕飛按照口訣試了一番,雖然還有些不大熟練,但卻可以不用張嘴,跟灰衣老者交流了。
  
  實際上,這就是一種依靠強大的精神力為基礎,用意念形成的話語,跟滕飛和青龍老祖交流的方式差不多。
  
  只是一個在內,一個在外,並不是像大多數強者使用的那種將聲音束成一條線進行傳遞的。
  
  “老頭,你認識我師父?她叫什麼名字?”滕飛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消息實在來的太突然了,讓滕飛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嘿,小傢伙,你還真是和那丫頭一樣,一點都不尊重前輩啊,那丫頭叫陸紫菱,終日清清冷冷的,靠近她一點都會覺得冷,現在,你相信了嗎?”
  
  “她……她真的沒死?”滕飛看著灰衣老者,臉色無比緊張。
  
  “當然,就憑這種小地方的這些渣滓,也能要了那丫頭的命?簡直就是笑話!”灰衣老者一臉傲然的看了滕飛一眼:“她不告而別,就是想要斷了你的念想,卻沒想到因此讓你的家族差點遭難,還讓你遠走西陲三年,那丫頭知道後,有點後悔,不過她顯然是不會承認的。但卻麻煩老頭我,過來幫你把這些家族都解決掉,順便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
  
  “太好了,她真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太好了!”滕飛激動得不能自控,嘴裡喃喃說著,一雙眼中的淚水,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流淌下來。
  
  “嘿,我說你這小子,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那丫頭怎麼會……”灰衣老者說著,忽然住口不語,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看著滕飛道:“喏,一本拳譜……”
  
  說著,忽然有些古怪的看著滕飛,像是明白了什麼,臉上竟然有些嫉妒的表情:“嘖,那丫頭有心了,這拳譜倒是真的只適合你修煉,至少是聖級的一本鬥技,那丫頭專門為你找的,同時要我帶給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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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賠償!

  “什麼話?”滕飛下意識的接過這本拳譜,看也沒看,便收入到戒指當中。

  “奶奶的,這是一本聖級鬥技啊!”灰衣老者咕噥了一句,然後說道:“她讓我告訴你,好好修煉,記得你說過的話,要做一個強者!”

  “就這些,沒別的了?”滕飛有些失望,他以為陸紫菱會帶話給他,說終有一日能見面呢。

  “是啊,你還想怎樣?”灰衣老者忽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滕飛,目光閃爍,然後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小傢伙,老頭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對那丫頭產生什麼想法,她不是你能夠惦記的!否則,你必會招致殺身之禍!”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滕飛有些不解的看著灰衣老者。

  “嘖……你還真現實,現在知道叫我前輩了?得……你還是叫我老頭吧,你叫我前輩,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灰衣老者翻了個白眼,繼續傳音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關於那丫頭的一切,你最好全都爛在自己的肚子裡,跟誰都不要說,也不要試著去找她,不然,她會有麻煩,而且……會死!”

  就在灰衣老者認為滕飛一定會很激動,很憤怒的問他為什麼的時候,滕飛卻忽然沉默下來,良久,才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灰衣老者道:“前輩,謝謝您告訴我這個消息,這張家害我師父的恩怨,我可以放下。”

  灰衣老者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要麼糾纏陸紫菱的事情不放,要麼不肯放過張家。

  “那就好……”

  滕飛一擺手,打斷了灰衣老者的話,忽然開口說道:“但張家臨陣倒戈,要滅掉我滕家的這筆賬,還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你……”灰衣老者氣得直翻白眼,指著滕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滕飛這時候抬起頭,看著張家老族長,淡淡說道:“這位前輩的面子,我給了,我可以放棄三年前,你們害我師父那件事,但還有兩筆賬,我們要好好算算,這第一筆,是當年你們攻入滕家,對滕家造成的損失;第二筆,卻是剛剛,你們試圖用弓箭手和鐵甲重弩軍射殺我。”

  張老族長先是幽靈威武一喜,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同時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別看我,我能做的已經做了,從今後,我跟你們張家,再無絲毫關係,而且,你們背著我,安排大量弓箭手,又派出鐵甲重弩軍,嘿,還真是大手筆,老頭我都被你們給瞞住了,怎麼解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滕飛目光閃爍,看了灰衣老者一眼,心中卻想起剛剛他對自己的警告,暗自冷笑道:你這老頭,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裝著不知道吧!要是那些弓箭手射死了我,你最多回去告訴她,說我被暗算致死,這樣,以後她就不會有麻煩了吧?

  滕飛從灰衣老者的話裡分析出不少東西,陸紫菱的出身,肯定是極為顯赫,當年她來到這裡,雖然不知是為什麼,但事前肯定沒想過跟自己發生什麼交集的。自己適逢其會救了她,她為自己改造了身體,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恐怕對她也是有些不利的。

  如果自己死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想著,滕飛忍不住看了一眼灰衣老者,正好灰衣老者也在看他,見滕飛目光中的意味深長,灰衣老者尷尬的一笑,然後對滕飛傳音道:“這裡你看著解決吧,老頭我去給你擦屁股去,從今以後,你可以不用擔心你的家族和你自己,被這些人找麻煩!也希望你記得老頭我剛剛對你說過的話!”

  說著,灰衣老者的身形忽然騰空而起,瞬間消失不見,同時,又有一句話飄到滕飛的耳中:“慄家那裡,老頭我也順手幫你解決了,小子,記住我說的話!”

  “這老頭果然心虛,跑的倒是痛快!”滕飛咕噥了一句,隨即把目光投向張老族長,淡淡的道:“我剛剛說的,你考慮好怎麼答覆我了麼?”

  滕飛的心情,雖然有些不大爽,但總體來說,卻還是很高興的,陸紫菱沒死,只這一個消息,就足夠沖淡他心中所有仇恨了!至於這老頭說的其他話,都被滕飛選擇性的忽視了,你說不讓我去找她,我就不去了麼?



  不過,這件事,被滕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他絶不會輕舉妄動,因為灰衣老者說的其中一句話,滕飛還是相信的,他若是去找陸紫菱,很可能給陸紫菱帶去麻煩。

  這邊一眾張家的人,都有些傻眼,他們沒想到,這位跟張家祖上有些淵源的前輩,來去匆匆,竟然如此的不負責任,說走就走了……

  以至於不少張家族人,都在暗自腹誹,還說欠張氏祖上一個人情,說走就走,人品真不怎麼樣!

  實際上,他們卻是沒有想過,若非有著灰衣老者擋了滕飛這麼一下子,帶著滿腔怒火而來的滕飛,定會滅掉張氏全族,恐怕一個活口都不會放過。

  好在張家這邊,不全是糊塗人,張家的老族長先是沉聲喝止了那些正在抱怨的族人,隨即看向滕飛,一雙老眼不再精光四射,而是平靜了許多,聲音也充滿了苦澀。

  “滕飛,當年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今天讓人伏殺你,也是老朽我一力主張的,自古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老朽願以死謝罪,從此後,你我雙方,再無任何仇怨!”

  “老族長,不可啊!”

  “老族長,那前輩不是跟滕飛溝通過了,您不能死啊!”

  “父親,您何必學范家老族長,您死了,這個家族怎麼辦?”先前主事的張家家主,此刻聲音哽咽,一臉激動的看著老族長說道。

  “都不要說了。”張老族長一臉疲憊的擺擺手:“你們真以為,那位前輩願意管我張家的事情麼?沒讓我張家滿門被滅,對我張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張老族長說著,一雙眼看向滕飛:“滕飛公子,你怎麼說?”

  滕飛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張老族長,你現在做出這種決定,已經晚了,當年的事情,暫且不去說,剛剛在張家堡長街之上,你們張家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我的兩個侍女,身受重傷,其中一個更是差點殞命,若非我手中有兩顆極品丹藥,她現在已經變成天上的星辰了,這個時候,你想學范家老族長那樣,以死謝罪,怎麼可能?”

  滕飛說著,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容:“說實話,在我心目中,你遠不及我的侍女重要!”

  “滕飛,你別欺人太甚!”張老族長的兒子,張家家主用手指著滕飛,氣得直哆嗦:“剛剛你分明答應了那位前輩,不再為難我張家,難道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言而無信的,是你們張家!我剛剛還在問你的父親,這兩件事,怎麼解決,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為難你張家了?我說給那位前輩面子,我給了呀!可他現在已經走了,我是給他的面子,又不是給你們,你們以為自己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你們面子?”

  滕飛冷笑著看著張家家主:“而且,你有臉這種東西嗎?”

  “你……放肆!”張家家主多年居移氣養移體,整個人尊貴無比,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當即氣得滿臉鐵青,差點昏過去。

  張家老族長這時候長出一口氣,看著滕飛,沉聲說道:“好吧,滕飛,我認栽了,這件事,你說要如何解決?”

  “父親!”

  “夠了!”張老族長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兒子,緩緩說道:“記住我的話,這也是為父最後能教導你的了,面子……永遠沒有命重要!活著,才能擁有尊嚴,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錯不錯,張老族長果然明智。”滕飛笑眯眯的看著張家家主,說道:“跟你父親多學著點!”

  “滕飛公子,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張老族長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滕飛嘲諷,開口說道。

  “好,我有兩個要求,第一,跟范家一樣,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得死!第二,一百萬兩黃金,用來賠償我兩個侍女的精神損失。”滕飛淡淡的說著,看著似乎又要群情激奮的張家族人,冷笑道:“范家老族長,在我去之前,就已經自殺身亡,我才沒有去追究,而你張家,按照我本來的念頭,是滅掉你們滿門!所以……別不知足,就這條件,不答應,就開戰!”

  張家老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抽死眼前的滕飛,然後將他的屍體碎屍萬段!

  “滕飛公子,你的要求,讓我很難打贏下來啊,第一個好說,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除了老朽,還有三四個人……可第二個,一百萬兩黃金,這讓我們上哪去籌集?傾張家所有財力,也拿不出啊!”

  “哈哈哈哈,老族長,您還真有意思,莫非你真的年齡大了,老糊塗了?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只有三四個人?嘿,從這一點,您比范家的氣魄就差的太遠!第二,剛剛你可是還用五十萬兩黃金收買我的人,怎麼這麼一會,您就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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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你一個死局!

  張老族長頓時語塞,猛然間想起自己剛剛的確用五十萬兩黃金招攬過坐在馬車上那大鬍子青年來著,一張充滿皺紋如同菊花的老臉有些漲紅,一百萬兩黃金啊!
  
  這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張家拿是拿得出來,但拿出來之後,也要傷筋動骨,剛剛他用五十萬兩黃金招攬暴龍,不過是一個老狐狸的一點小手段罷了,就是明著挑撥暴龍和滕飛之間的關係,明眼人都看得出,可誰能想到,形勢急轉直下,自己說過的話,反而成了束縛自己的枷鎖。
  
  尤其這少年他不但要錢,還要命啊!
  
  張老族長一聲閲人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強硬而又狠辣的少年,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人,他會心服口服,可問題是,這短髮少年,真的是……太年輕了。
  
  就這樣答應下來,真是……太不甘心了!
  
  可不答應又能如何?跟滕飛血拼到底?
  
  張老族長搖了搖頭,知道那更是不現實,就連那位無比強大的前輩,都無法奈何這個少年,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挺欣賞他……想到這,張老族長重重嘆息一聲:“罷了,罷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說著,把目光投向兒子,目前的張家家主,沉聲說道:“下命令吧,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抓起來吧。”
  
  “什麼?”張家家主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想不到父親真的就這樣妥協了,而且,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其實主謀並非是他父親,而是他啊!
  
  “沒聽見我的話嗎?身為張家的人,平日裡享受優渥的待遇,關鍵時刻,就要有為家族獻身的覺悟!”張老族長衝著兒子遞了個眼神,然後看了一眼身後那些目光閃爍的族人,張老族長緩緩說道:“你們的家人……”
  
  正說著,忽然間一個張氏族人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在張老族長的後心,怒吼著咆哮道:“狗屁的族長,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就要將我們出賣,當年那件事,分明就是家主一人做的決定,老子憑什麼要跟著受牽連?”
  
  說著,手中匕首狠狠一擰,想說什麼的張老族長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出來,兩眼一翻,氣絶身亡。
  
  這人一把抽出張老族長身上的匕首,然後刺向張家家主,同時大吼道:“殺了這個狗東西,你們難道想被送出去送死嗎?”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就連滕飛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張家人自己起了內訌。
  
  張家家主似乎被嚇傻了,站在那裡連躲都沒躲,卻被一個手下一把拽開,同時一腳狠狠踹在行兇那人下腹,大聲吼道:“還不把他拿下!”
  
  這群人當中,大部分是忠於老族長和家主的,當下出來幾人,將刺死張老族長的人死死按住。
  
  張家家主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滿眼驚恐的看著那個兀自掙扎不已的族人,大概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父親,父親!”張家家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嚎啕大哭。
  
  暴龍坐在馬車上,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看見了嗎?這……就是貴族,這,就是號稱強大的家族,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啊!
  
  滕飛也有些無語,說實話,若非在張家堡長街之上,張家設伏殺他,導致歐拉拉被重傷,歐蕾蕾也受了傷,看在陸紫菱還活著的份上,滕飛真的可能就此放過了張家。
  
  不過現在滕飛是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很顯然,那灰衣老者,來這邊主要的目的,是自己,跟張家,怕是也只有一丁點香火情而已,不然的話,也不會中途撇下張家獨自離去了。
  
  既然如此,滕飛沒有任何理由就這樣平白放過了張家,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家居然自己內部會產生內訌……這一點,跟范家,可是差了太多啊!
  
  難怪范家能成為青原州三家貴族之首,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刺死張老族長的這個張氏族人,直接被亂刀砍死,這會張家家主也顧不上念及宗族親情了,再念及,恐怕自己也被殺了,當即怒吼著發出命令,將十幾個人直接控制起來。
  
  這十幾個人,都是當日參與對付滕家的張家高層,此刻被控制起來,全都面無人色,同時有幾個硬氣的,則對著張家家主破口大罵。
  
  “當年那件事情,你就是主謀,老族長反而有些不大贊同,我們死不足惜,但你,張誠,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一個被控制住的張家族人惡狠狠的瞪著張家家主,眼中恨不能冒出火來。
  
  “沒錯,張誠,當年就是你一力主張對付滕家,你是家主,這件事你不決定,我們有什麼權利決定,而今卻要拿我們當替死鬼,張誠,你不得好死!”
  
  “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水,張誠,今天你不死,我這一房只要有一個活著的,早晚找你報仇!有種你就屠了我這一房滿門,讓人看看,你張家家主的威風!”
  
  “……”
  
  一眾被控制住的張家高層,全都破口大罵,而且罵的竟然只有張家家主張誠一人!
  
  滕飛站幽靈威武暴龍是二貨在一旁,彷彿如同一個看客,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很難想像,這些人的怒火,竟然都是衝著張家家主一個人發洩的,他這個真正要他們命的人,反而站在這裡,沒人理會。
  
  張家家主也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冷笑道:“滅你們那一支?好啊,這是你自己要求的!”說著,看向自己那群手下,怒吼道:“還不動手,還等什麼?”
  
  那群張誠的心腹手下聞言當即紛紛出手,將這些不斷破口大罵的張氏高層紛紛斬殺,頓時人頭滾落,血流成河!
  
  其他那些張氏族人,此刻全都面色慘白,少數幾個忍不住蹲在地上乾嘔起來,這場面,太血腥,太恐怖了!
  
  張誠咬咬牙,說道:“去取一百萬兩黃金的金票來,交給滕公子!”
  
  那邊有人飛快的去取了一百萬兩黃金的金票,這金票是真武皇朝最大的錢莊,有著皇族背景的真武錢莊發出來的,信譽極好,只要持著真武錢莊的金票,在任何一家真武錢莊的分店都可以存取金銀。
  
  滕飛接過金票,隨手遞給後面趕來的暴龍,然後一臉嘲諷的看著這些張氏族人。
  
  張誠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看著滕飛說道:“滕公子,這群人自知必死,血口噴人,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張家,那時候我在帝都……”
  
  “算了,你在哪都不重要,張誠家主,這件事,就此揭過,從此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恩怨,你張家和我滕家之間,也各走各路,沒有任何關係。”滕飛冷冷一笑:“告辭!”
  
  說著,轉身上了馬車,暴龍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張誠,撇撇嘴,掉轉馬頭,朝著張家莊園外而去。
  
  身後,留下一眾臉色無比難看的張家族人,張誠看著那輛馬車,臉色極為複雜,不過他已經顧不得其他,當即命令人先將這些屍體收斂好,馬上準備後事,隨後,又吩咐心腹,要將這些死的高層家中滿門全部滅掉!
  
  因為這些人剛剛的話語,已經說出口,他們的家人必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不除掉那些人,自己家主之位必將被動搖!
  
  至於說心狠手辣……成大事者,有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當今皇帝陛下,不也同樣如此麼?
  
  張家家主臉色陰沉著,看見自己父親的屍體,又忍不住落下幾滴淚……
  
  ……
  
  馬車上,暴龍看著滕飛由衷的讚歎道:“主人這一手真是高明!”
  
  “哦?你指什麼?”滕飛此時,心情大好,靠在車門上,眯著眼睛問道。
  
  “留著張家家主啊……呵呵,當時我還以為,您拿到金票之後,會直接把他也殺了呢。”暴龍嘿嘿笑道:“卻沒想到,您居然留了他一條命,這下,整個張家,怕是要四分五裂啦!”
  
  滕飛笑了笑,他一開始,的確是想把這個張家家主也殺了的,殺一人是殺,殺百人也是殺,又不差他這一個。
  
  就算陸紫菱還活著,但這也無法掩飾張家當年的齷齪舉動,無法掩飾這幾年滕家受到的打壓,更無法掩飾今天他們在張家堡的安排!
  
  這種事情裡面,又怎麼會少了張誠這個張家家主?
  
  可張家那些族人的反應,讓滕飛改變了主意,張家這個家族,跟范家完全不同,他們遠沒有范家的團結和凝聚力。
  
  張家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內部之間出現了極大的矛盾,留著張誠這個家主,就是一步妙棋,滕飛不相信張誠能把他的那些族人全部滅盡。
  
  就算他真能全部滅掉那些族人,但這個家族,恐怕也要散了,而他這個家族,也必將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這,是一個死局!
  
  只要張誠還活著,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個死局,他也必須往裡鑽!
  
  滕飛想著,臉上露出三年來,最為開心的一個笑容,看著暴龍說道:“走,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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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年輕的教父!

  清晨,大霧。
  
  已經日昇三竿的時候,霧氣尚未消散,滕家鎮上一篇混沌朦朧,明媚的陽光射進霧氣中,將大霧染成金色。
  
  這已經是滕飛回到家後的第十五天,到家之後,滕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安置好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暴龍也受了一些傷,不過對這位域外戰場廝殺過的漢子來說,這點傷,並不算什麼,略微休養一下就好,那枚血元丹,暴龍並沒有立即服用。
  
  用暴龍的話說就是:“我覺得我可以自行突破到鬥尊境界,現在服用,太可惜了。”
  
  滕飛第一時間讓家族的醫師採取了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的血樣,要分析出來她們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從而也可以確定自己那未曾謀面的敵人,究竟想做什麼。
  
  這些天來,滕飛幾乎沒怎麼出門,只是在回來的第二天,去滕家鎮西,懸崖下,那座為陸紫菱立下的衣冠塚前,靜靜站了一會,然後就再沒出去過。彷彿整個青原州颳起的這股血雨腥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當今整個青原州一片血雨腥風,真的沒有半點誇張,青原州上幾乎所有的大勢力,全部像是大海中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瘋狂的行動起來。
  
  樹餓糊猻散,牆倒眾人推,這是永姐不變的定理,利益面前,利益至上!
  
  於是,一條條勁爆無比的消息不斷傳出,刺激著人們的眼球和神經。
  
  八大家族被打舟四分五裂,家族成員死的死逃的逃,算是在青原州除名了。
  
  同時關於八大家族所做過的那些惡事,也鋪天蓋地的傳揚出去而且比滕飛想的更加周到的是,那些個勢力甚至找出八大家族所行惡事的證據!
  
  不得不說對付這私大勢力,滕飛的手段,只能以武力讓其屈服,而青原州上的那些個勢力,卻可以從根本上瓦解對方的所有一切!
  
  這些強大的勢力,一旦認真起來,所產生的威力,相當驚人。
  
  青原州的知府大人也站出來,強烈譴責八大家族,並且表示一定要寫摺子,送交給皇帝狸下還青原州一個朗朗乾坤!
  
  同時,又傳出來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青原州三大貴族之一的慄家一夜之間,滿門上下全都被人滅口!
  
  有人懷疑是滕飛干的,可事實上,慄家被滅口的時候,滕飛已經在返回滕家的途中,而且公開露面過,有無數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跟滕飛沒有任何關係。
  
  恐怕也只有張家那位風雨飄搖中的家主大人,才會心知肚明,可他自己還自顧不暇呢,哪有精力去管慄家是否被滅門?
  
  青原州在這次事件當中,唯一沒有受到太大波及的家族,卻是老牌貴族范家,但可惜的是,范家的老族長在這場風波乍起的時候,就逝去了。
  
  為了表示對逝者的尊重,也很少有人談論這件事,至於范家很多高層同時暴斃的消息,那也更是卜範圍流傳了。
  
  青原州的知府大人如何作秀,那些勢力如何蠶食八大家族的財富,范家如何自處,張家家主如何焦頭爛額……這些,都跟滕飛沒什麼關係了,他也不去關心這些,當他獲知陸紫蓉還活著的那一瞬間,這場他親手捅出來的天大風波,就已經注定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當然,這只是滕飛自己的想法而已,現在,直到未來,整個青原州最不可觸碰的家族,不是州府中的那些勢力強大的家族,幫會和門派,也不是因為,鎮壓八大家族暴亂,有功的知府大人,更不是風波中沒怎麼受到波及的貴族范家。
  
  而是硭蕩群山旁,那座繁華大鎮上,一如既往低調的滕家!
  
  滕家出人才!
  
  這句話幾乎得到了所有青原州人的認可,十幾年前,滕家三爺在整個青原州無人能敵,名聲顯赫!
  
  十幾年後,他的兒子滕飛,這個未滿十七歲的少年,再次傲視整個青原州,無人敢招惹!
  
  而且,跟他父親滕雲志成年以強大武力成名,還有所不同,滕飛不是貴族,沒有官方的認可,但在青原州,他這個一手改變了青原州勢力格局的年輕人,已經成為所有人心目中,如同妖孽一般的……教父級人物!
  
  說起來,他現在所產生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當年滕雲志在青原州的影響力!
  
  試想,一個三年前被八大家族三大貴族共同逼迫,不得不遠走西陲的一個少年,三年後的回歸,便以如此驚艷的方式亮相,如同王者回歸一般!
  
  滅拓跋家、滅王家、鎮堊壓貴族范家、設局貴族張家、引火燒向清平府七大家族、收買知府,硬生生將一個有皇親國戚背景的家族,連帶著其他七個豪強家族給扣上暴亂這頂大帽子,暴亂啊,僅次於造反的罪名!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顯示了這個年輕人強大的個人實力和極高的智商,以及強硬鐵血的手腕!
  
  以至於青原州上那些瓜分八大家族得到驚天利益的家族、門派和幫會,無不對滕飛交口稱讚,稱其比他父親還要厲害!這並不僅僅因為他們在這場風波中得到甜頭,滕飛在這場風腆喇斬展現出來的強大力量,和看似跟他毫九關係,卻在一耙遜銅被滅門的慄家,都警醒著青原州上的所有勢力一一不要去招惹滕飛!
  
  這種人,就是所有人心目中公認的教父級人物!但滕飛卻如此年輕,所以,青原州上知道滕飛的人,都將他當成是妖孽一般看待。
  
  八大家族中那些原本有著光明前途的年青一代,當年在青原州也是赫赫有名的年輕人們,受到這件事的誅連,雖然沒有被判有罪,但事實上誰都知道,他們的前途……完了!
  
  想要再次復興家族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些年輕人最好的結局,就是被更大的勢力看中成為別人的追隨者。
  
  這,就是真正的手段!
  
  雷霆萬鈞之勢!
  
  大蛇打死,絶不留下後患!
  
  至於說八大家族中那些殘餘的年青一代,是再會伺機報復滕飛,幾乎沒人相信他們能夠成功。
  
  有強大的家族作為依靠,都不是滕飛的對手,如今成了喪家之犬,難道就長本事了?
  
  滕飛想過這個問題但卻沒有任何恐懼,真正的男人,做了就是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我來做!
  
  至於你們想要怎麼報復我那隨時恭候就是!
  
  這,就是滕飛的想法。
  
  “少爺,兩位小姐的血液檢驗結果出來了。”一個滕家的醫師一臉恭敬的站在滕飛面前,拿著一張寫滿東西的羊皮捲軸。
  
  這些天席捲整個青原州的這場天大風波滕家上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於這個過去十幾年在滕家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嫡系少爺,沒有人不佩服,以至於最近這些天,經常有曾經對滕飛冷嘲熱諷過的族人扭扭捏捏的找到滕飛認識……
  
  滕飛自然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他雖然不會去嘲笑不如自己的人,但卻明白,現實就是如此,錦上添花的人多,落井下石的人也多,至於雪中送炭的……那就太少了。
  
  老爺子吸收了那枚血元丹上的全部藥力,從閉關中出來,一身實力,居然硬生生的提升到六階一級!整個人看上去,也像是年輕了十歲。
  
  對滕家來說,這又是一大喜事。
  
  這些天,老爺子一直沒找滕飛談這場風波,老爺子最親近的心腹,老管家滕文科曾對人說過,老爺子這次閉關,感悟很深,對於家族的種種事務,已經開始移交給二爺滕雲嶺。
  
  因為老爺子說,家族,不應該成為束縛滕飛的包袱,滕飛的心,不是一個滕家能拴住的。只要這孩子永遠記得他是滕家人,就足夠了!
  
  老爺子夠明智,眼光也夠毒辣,從這場風波中,滕飛能及時抽身,將八大家族那驚天利益拱手送給青原州上那些勢力就足以看出他的聰明。
  
  利益,永遠是戰爭的原罪!
  
  真正的聰明人,永遠都不會把所有利益都刮拉到自己手中,吃相難看的結果往往是死得更難看!
  
  “呵呵,辛苦你了!”看著醫師有些憔悴的模樣,和那雙漆黑的眼圈,滕飛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
  
  他很清楚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中的毒,肯定不一般,因為對方若是瞭解自己,就肯定知道,滕家是醫藥世家,知道還敢下毒,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有絶對的把握了。
  
  看著這張羊皮捲軸上的種種分析,滕飛更加肯定,是後者。
  
  “不辛苦,不辛苦。”滕家這位醫師有些沒想到,最近風頭蓋住整個青原州的年輕教父,竟然對自己如此客氣,不由得有些惶恐,紅著臉說道:“說起來,還是我們能力不夠,這麼多天才分析出來再位小姐中的毒,下毒的人,簡直就是個天才啊!”
  
  “哦?你詳細說說。”滕飛從羊皮捲軸上,只能看到關於歐蕾蕾歐拉拉姐妹中的毒成分是什麼,但這些東西合起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滕飛還是不清楚的。
  
  “少爺您也看到了,兩位小姐身體裡的毒素,一共由八種劇毒毒蟲的毒素,和兩種無毒的魔獸血液,以及三和十分罕見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珍惜花粉,還有七種單獨分開,都稱得上極品的藥材混合在一起構成的。”
  
  醫師說起自己專業的東西,也不再緊張,看著拿著羊皮捲軸輕輕點頭,但卻一臉迷茫的滕飛繼續說道:“經過我們的推論,一致猜測,兩位小姐中的毒,是已經失傳了無數年,僅存在於傳說中的……夢幻情人鎖!”
  
  “夢幻情人鎖?”滕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咕噥了一句:“這名字聽上去,還挺好聽的……這是什麼毒?”
  
  “呵呵,少爺,您可別被這名字迷惑到了,小人有個建議,說出來,少爺可別怪罪。”醫師小心的看了一眼滕飛,然後輕聲說道:,“這兩位小姐,少爺不能她們在身邊,如果少爺的心夠狠,最好是……咳咳,如果不然,那也要把她們儘快送出去,不然的話,一旦她們中的毒,真被我們猜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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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夢幻情人鎖

  “你先跟我說說,這夢幻情人鎖,到底是一種什麼毒,它的危害又是什麼?”滕飛看著這位醫師淡淡的說道。
  
  “好吧,其實我也知道,我的建議有點缺德……”這位也是滕家族人的醫師輕嘆一聲,然後說道:“夢幻情人鎖,是丹藥界大名鼎鼎的一種毒藥,關於這種毒藥,還有一個傳說……”
  
  據傳,夢幻情人鎖最初被研究出來,並非是用來害人的。而是一個無比精通醫藥的痴情女人,為了留住心愛的男人,用幾十年的時間,潛心研製出的一種藥,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想永遠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後來被人發現這藥方,才用作其他途徑。
  
  夢幻情人鎖,共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鎖;另一個部分,則是鑰匙。
  
  首先由女人服下鎖,然後在跟心愛的男人歡好時,鎖會進入到男人的身體當中,這樣,兩人就都會被這種藥鎖住,從此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能超出百米範圍,不然的話,就都會死!而且,其中一人死去,那另一人,也無法獨活,也將跟著一同死去!
  
  但這種藥,也有一個好處,滕家這名醫師說到這的時候,表情有些猥瑣,輕聲說道:“會將男女間的情趣,增強很多倍,嘿,也就是說,一個不行的男人,也會變得龍精虎猛……”
  
  “靠……”滕飛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居然有如此變態的藥,這傳說真的還是假的?真有這麼極端的人?”
  
  醫師一副你不瞭解醫藥界的目光看著滕飛,嘿嘿笑道:“這算什麼,夢幻情人鎖只是毒藥中比較有名的一種罷了,比這更變態的還有。”
  
  說著,醫師回歸正題,表情嚴肅起來,沉聲說道:“這種藥之所以可怕,並非是因為鎖的緣故,我剛剛說過,這種藥最初被研製出來,並不是為了害人,如果只有鎖的話,那大不了就跟著女人過一輩子就是,儘量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傷,更不能讓她先死……”
  
  醫師說著,自己也忍不住莞爾一笑:“當年研製出夢幻情人鎖那位女前輩,的確是挺變態的……”
  
  “……”滕飛看著這個有些囉嗦的醫師,也沒有催促,因為他知道,這些醫師,都是家族的寶貝,平日裡都潛心於各種研究,很少跟人應酬,所以,偶爾拎不清重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這名醫師清楚他面前的年輕人是誰,接著說道:“夢幻情人鎖,之所以恐怖,主要是它的鑰匙!”
  
  “鑰匙?”滕飛微蹙著眉尖,喃喃道:“這鑰匙,是掌握在別人手中不成?”
  
  “少爺真是聰明,一點就透!”醫師拍了一個沒有多少營養的馬屁,然後說道:“傳說當年那位痴情的女醫藥大師,愛上的男人並不喜歡她,雖然她用這種藥強行將那個男人留在身邊,但她卻生怕那個男人將她用毒給變成一個活死人,因為那個男人,據說也是一個大師級的用毒高手。所以,她想出了一個法子,在研製夢幻情人鎖的時候,她同時研製了一把鑰匙,夢幻情人鎖,每年會發作一次,必須要服用鑰匙,才能活命,不然的話,還是會死!”
  
  “這哪是什麼痴情女醫藥大師?簡直就是個恐怖的女巫師!”滕飛嘴角劇烈的抽搐幾下,翻著白眼說道:“被她愛上的男人,簡直倒了八輩子霉……”
  
  “女人本就是不可理喻的生物……”醫師說著,還頗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門外,生怕自己的夫人突然間會出現在那,然後才緩緩說道:“這種毒藥,後來被人用來暗算別人,通常會將鎖,下在絶色美女的身體裡,然後或威脅,或指示她們勾引目標男人,一旦男人控制不住慾望,與這女子歡好,那這男人的命運,從此,就將掌握在那個擁有鑰匙的人手中!”
  
  醫師說著,抬起頭看了一眼滕飛,臉色有些沉痛的說道:“少爺這對雙胞胎侍女,是兩個人間絶色,那下藥的人,也真是狠心,捨得用兩個這樣的女孩來做本錢。所以,少爺,聽我一句勸,這兩個女孩子,少爺不能留在身邊啊!”
  
  “如果我一年之內不碰她們,一年後,她們會死嗎?”滕飛出言問道。
  
  醫師扯了扯嘴角,心說不碰?這樣兩個嬌滴滴的人間絶色,還長得一模一樣,溫柔如水的時候你,你又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之時,怎麼可能會忍住不碰?不過這話醫師只敢在心裡嘀咕兩句,嘴上可是不敢這麼說,當下正色點頭道:“如果也沒有別人碰她們的話,她們服藥之日起的一年後,肯定會死!如果別人碰了她們,而她們卻沒有完成任務,那個擁有鑰匙的人不給她們服用鑰匙的話,她們……一樣會死!最重要的,夢幻情人鎖,根本就沒有解藥!當年那個女醫藥大師,研製出這種東西來,也根本就沒想過要有解藥,對她來說,只要擁有鑰匙就足夠了。當然,除非能得到那張藥方,不過這比得到鑰匙的可能性更微乎其微……”
  
  醫師說著,忍不住連連感嘆:“沒有藥方,就算分析出這藥的成分,推測出這藥的名字,我們也無法複製還原,這藥已經幾百年沒有在世間露面了,傳說方子早已經失傳,卻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少爺,這對付你的人……”
  
  醫師剛想說對付你的人不簡單,恐怕來頭很大,忽然看見少爺微微蹙起眉尖,立即閉上嘴巴,感覺自己有些擔心過頭了,看那兩個小姐,分明都是處子之身,少爺也根本沒動過她們。
  
  既然少爺如今知道了這藥的危害,也就夠了,自己不過是一名醫師而已,不該自己操心的,就不要去多管閒事了。
  
  “好了,這件事,你們幾個醫師明白就好了,雖然不算什麼大事,但也不要往外面傳了。”滕飛皺眉頭並不是因為醫師的話,不過醫師的態度也提醒了他,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傳出去!
  
  想著,滕飛接著說道:“我會建議下我的二伯,給你們提高些待遇,滕家如今度過危機,大家都不容易,日後你們的孩子,滕家自會大力栽培,好了,你下去吧!”
  
  這名醫師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雖然少爺的話裡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但只要他們保守這個秘密,沒有背叛家族的心思,那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心裡想著趕緊回去提醒那幾位一下,醫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跟滕飛打了個招呼,告退下去了。
  
  房間裡,滕飛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索著。
  
  這件事,隨著歐蕾蕾歐拉拉姐妹所中的毒浮出水面,反而愈發撲朔迷離。母親的身份,在滕家都是一個謎團,大概這世上,除了父親,就沒人真正瞭解她,就算當年跟在父親身邊的陳方等人都不瞭解母親的身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樣一個身份背景都是謎一般,她的仇家,會是什麼人?
  
  不過這麼想來,對方擁有夢幻情人鎖這種失傳幾百年的藥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從青龍老祖那裡瞭解到,這個世界很龐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比如說,以前自己以為鬥聖就是世上的最強者,卻不想上面還有王級,王級上面還有帝級……恐怕就算不朽神皇,也未必是這世界的真正巔峰吧?
  
  滕飛扯著嘴角走了一會神,然後眯著眼睛,又在想這件事情,根據歐蕾蕾和歐拉拉的描述,她們被四皇子送給自己,然後……就被劫持了,對方在她們體內下了毒,要她們姐妹勾引自己。
  
  從醫師給出的分析上看,她們姐妹沒有說謊,但事實的真相,是否就如她們說的那樣,卻有些值得商榷了。
  
  首先,四皇子要將她們兩個送給自己,這件事,應該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畢竟,堂堂皇子,就算禮賢下士,但這種送美女的事情,也不好太過於大張旗鼓的宣揚。
  
  既然是這樣,那麼,那個劫持歐蕾蕾和歐拉拉的人,既然矛頭直指自己,那就說明,他(她)事前就獲悉了這件事情,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麼準,就找到歐蕾蕾和歐拉拉頭上?
  
  為什麼不是找在西陲跟自己更熟悉一些的夏侯彩雲?
  
  也就是說,這個“劫持”歐蕾蕾和歐拉拉的人,至少在四皇子身邊安插有眼線,或者,根本就是四皇子的人!無論是哪種,這個人,跟四皇子,都有脫不開的關係!
  
  所以,從這一點,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要麼歐蕾蕾歐拉拉說謊,但滕飛自從將八部天龍訣中的緊那羅篇修煉入門之後,對人的精神波動掌握得十分精準,他並不認為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在說謊。
  
  那可能性,或許就是……就是想要控制自己的人,或許是母親當年的仇家,但根本上,想要控制自己的人,應該就是玄武皇朝的四皇子?
  
  而作為誘餌的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同樣也是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
  
  想明白這點,滕飛蹙著眉尖,想起那個長相比自己還要英俊的皇族少年,忍不住喃喃道:“宇文瀚海,我滕飛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看重?”
  
  說著,滕飛一皺眉:“不對!宇文瀚海,跟宇文戰天一樣,只是喜歡招攬人才,還不至於為了我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搭上兩個絶色的大鬥師姐妹……那麼,下毒那人,或許是自作主張!而且,那人跟我的母親,一定是有仇的!不然的話,為何要如此對我?也許……這人是連四皇子……也沒放在眼裡的!不然的話,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把鎖放在歐蕾蕾和歐拉拉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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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無名拳法!

  想到這些,滕飛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用手一摸,冰涼冰涼的,滕飛的眉頭緊緊鎖著,心中忍不住對那個給歐蕾蕾和歐拉拉下毒的人無比憎恨。
  
  有什麼仇恨,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就是,就算使用毒計,那也針對自己來好了,竟然連累兩個無辜的少女,這人簡直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夢幻情人鎖……無解!
  
  滕飛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那對姐妹,且不說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是受自己連累,才中的這種毒,滕飛也曾親口答應過她們,要為她們找到解藥。
  
  只是滕飛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對方不但想要通過歐蕾蕾和歐拉拉控制自己,而且這夢幻情人鎖,也根本就沒有解藥!
  
  若非滕家的家族中,有一群經驗豐富的老醫師,也根本不可能推斷出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中的毒就是夢幻情人鎖。
  
  而且下毒那人恐怕也沒想到,這對從小就命運多種的姐妹,竟會跟自己說了實話,打亂了下毒之人的所有計劃和安排。
  
  這應該是那個下毒人最意外的,因為根據對人性的推論,當人在遇到危險時,首先的本能是保護自己!
  
  當然,父母保護子女這種天性除外。
  
  歐蕾蕾歐拉拉兩姐妹跟滕飛之前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因為紅日會,雙方還有一點不大不小的仇恨。
  
  性命受到威脅,那個下毒的人萬萬沒想到,這對雙胞胎姐妹,竟然如此的誠實……為了不想再回到西陲面對他,竟然直接把她們中毒的事情給說了出去……
  
  這才有滕飛為她們化驗血液,從而得出下毒之人全盤陰謀的結論!
  
  所以,這一飲一啄,如同天定,滕飛目前雖然沒有什麼辦法解決歐蕾蕾和歐拉拉的毒,但至少,獲悉了對方的陰謀,對滕飛自身來說,已經沒了那種危險!
  
  滕飛輕嘆一聲,喃喃道:“說不得,八九個月之後,還要回一趟西陲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死去!”
  
  滕飛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預料到,沒等到他主動去西陲,對方,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如今的滕飛,還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滕家的危機,已經被解除掉,未來很長的時間裡,整個青原州,已經沒有能夠威脅到滕家的存在了,至於說帝都那邊,那個王家的妃子,被當今皇帝寵幸,這個倒有些頭疼,但滕飛也並不怕,一個宮中的女子,一旦被發現有干政的傾向,之前再怎麼被寵幸,會也立即失寵!
  
  當今的皇帝,可不是一個心慈面軟的人。
  
  更別說滕飛還握著位高權重的凌家這張底牌,只是這個人情,滕飛可不打算輕易使用,因為人情這東西,總會有用完的一天,不到萬不得已,滕飛絶不會去麻煩凌家幫助自己。
  
  陸紫菱還活著,無論如何,滕飛總要去見上一面,但那個灰衣老者的警告,聲猶在耳,滕飛也明白,那些超大勢力肯定都有這樣那樣的規矩,陸紫菱肯定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在他實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前,他是不會去給陸紫菱添麻煩的。
  
  其他的事情,就是父母雙親的仇恨,這個也是滕飛不惜一切代價變強的根本原因,目前看來,幾乎沒有任何頭緒,十幾年前那場血案,就如同此刻外面的大霧,讓人十分迷茫,分不清東西,無法明朗。
  
  滕飛心裡盤算著,還是決定要往帝都一行,滕雨、滕龍和滕雷都在那裡,凌詩詩和凌天宇,也在帝都,八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們,也都在帝都。
  
  那裡,是一個風雲際會的地方,青原州雖然很大,但在此時的滕飛眼中,還是有些太刁、了,想要給父母報仇,憑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那麼,也只有在帝都那種地方,才能學到更多,才能讓自己的勢力,變得更大!
  
  滕飛的一顆心,漸漸堅定起來,這時候,他忽然間想起灰衣老者給自己那本拳譜,據說是鬥聖級的拳譜,是陸紫菱托他帶給自己的。
  
  顯然,陸紫菱還是關心他的,滕飛的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從戒指裡取出那本拳譜,拿在手中,看著這古老的封面,上面有兩個蒼勁的古字——無名。
  
  “這拳法,名字叫無名?”滕飛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不解,翻開這本拳譜。
  
  “天地初始,虛無生混沌,混沌使生一,一生二,三衍萬物!”
  
  這是拳譜開篇的第一句話,滕飛看得有些咋舌,心說創造這拳譜的人是什麼人?口氣也太大了點吧?
  
  一本拳譜而已,就算是鬥聖級的,那也是人創造出來的鬥技,可這上面的話語,竟然像是在講解這個世界的起源一般!
  
  口氣之大,快跟天道五十斗脈大法可以相提並論了!
  
  天道五十斗脈大法上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這名字的意思巳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天道只有五十的話,那麼人,最多只能推演到四十九,剩下的那個一,便是天道!
  
  人定勝天,這不過是人自我欺騙的一句口號而已,別說是天,就算大自然的強大天災,都不是人能抵抗的,比如說古神聖山上那場驚天動地的大雪崩,就算是鬥聖見了都會變色,根本不敢硬抗!
  
  所以,天道五十斗脈大法,從名字上看,就已經是夠狂妄,夠囂張了。彷彿只要打通全身上下那五十處鬥脈,就可以補上人類永遠無法達到的那個“一”可以真正與天比肩一般!
  
  滕飛目前只打通了十處鬥脈,他也不知道真的打通五十處鬥脈,是不是就會變成那樣的強者,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懷疑的。
  
  可當他看見這本名字低調得一塌糊塗,但開篇卻囂張得睥睨天下的拳譜時,滕飛的眼皮子忍不住一陣狂跳,輕聲咕噥了一句:“是這拳法真的那麼強大,還是古人喜歡吹牛?我怎麼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滕飛的話,如果被其他習武的人聽見,一定會大罵他大逆不道,竟敢如此懷疑先賢著作。但對滕飛來說,卻正常的很,用認真的態度去修煉,用懷疑的心態去求證,就是滕飛這個沒有名師指點的少年,一直以來的行事方式。
  
  先人未必就是賢人,大人物未必就不會吹牛,就像很多家族門派修煉的鬥技一樣,名字後面綴上諸如“無敵神拳”“破天神劍”“屠龍刀法”的鬥技多如恆河沙數,但這其中的絶大多數,實際上都是鬥師級或是大鬥師級的鬥技而已。
  
  加入使用這些鬥技的人,遇到一個使用鬥尊級鬥技的同級別鬥氣武者,哪怕對方使用的鬥尊級鬥技名字叫做“小草刀法”這種破爛名字,也一樣可以把使用“無敵神拳、破天神劍、屠龍刀法”的人砍得頭破血流。
  
  真正的實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所以,藤飛最初學習無名拳譜,真的是懷著一種學習“無敵神拳,的心態開始的。
  
  這並不是滕飛懷疑陸紫菱給他的是破爛,實際上,灰衣老者當初給他的時候,說的一句“聖級”就足夠說明這拳譜的珍貴程度。
  
  到了灰衣老者那種境界,已經不需要為了粉飾什麼,而去說大話了。
  
  滕飛的懷疑,就是針對拳譜上這第一句話。
  
  而當滕飛翻開這拳譜第二頁的時候,那種無敵神拳的念頭,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也驚呆在那裡。
  
  他這才知道陸紫菱送給他這份拳譜,是何等的重要,因為這上面的東西,真的是太驚人了!
  
  也終於明白第一頁上面那句狂妄至極的開篇,並非無的放矢,而是這本無名拳法的真正精髓所在!
  
  天下武學,同起源於混沌,後來才演化出各種套路和流派。
  
  最初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人類剛剛出現在這世上的時候,並不懂得任何武學,也不動任何修煉方法。
  
  但為了自保,經過無數年的積累,人類形成了一定套路的功法,學習起來,可以事半功倍,讓人發揮出強於自身的實力。
  
  這,就是武學的起源!
  
  而渴求長生,又讓人類又總結出了無數吸收天地靈氣的方法來健體強身延年益壽。
  
  有借助外物的,也有修煉自身的。比如說丹藥,這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科,人類研製出的各種丹藥,的確有很多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甚至一些極品丹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還有上古的練氣士,據說就是如今鬥氣的起源。甚至有精通上古文化的人說,如今的鬥氣,比上古年間的練氣士差的太遠,已經衰落得不像話了。
  
  當然,諸如此類的說法有很多,甚至形成很多個流派,人們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但這些並不能影響如今的人對修煉鬥氣的熱衷,對高級鬥技的追捧,畢竟,上古太遙遠,活在當今才是所有人的現狀,與其追尋上古,不如抓緊每一天的時間提升自己!
  
  “這拳法,應該叫混沌拳法才是啊!”滕飛只看了幾眼,便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感嘆,他忽然間有些明白了,當初這拳法的創始人,給拳法起名叫“無名”是多麼的低調啊!
  
  “創始這拳法的祖師爺,您可千萬別見怪,是小子說錯了,您真不是說大話的那些偽宗師,您是一代大師啊!”
  
  滕飛翻看著拳譜上的招式,銘記著每一招所需要的力量運行方式,不由得一臉感慨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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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虛無生混沌!

  無名拳法,一共只有四招,第一招,便是虛無生混沌;第二招,混沌使生一;第三招,一生二;第四招,三生萬物!
  
  契合了萬物起源的公認說法,在拳譜中,闡述了這四招的具體應用方式。
  
  虛無生混沌,是將全身上下的力量,無論是真元產生,還是鬥氣產生,全部融合到一起,形成一股混沌的力量!
  
  根據滕飛的理解:無論是真元產生,還是鬥氣運轉產生,都是力量,只是方式和來源有所不同,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
  
  只是多年來人們的刻意劃分,讓武者形成了普通武者和鬥氣武者這兩大類,而且,普通武者的地位,遠不如鬥氣武者。
  
  也沒有人會將真元和鬥氣放在一起去比較相互間的優劣,對這個世界上的絶大多數高級武者來說,普通武者,不過是一群處於社會底層的低等人罷了。
  
  真元什麼的,根本不配拿來跟鬥氣相提並論!
  
  但在這本拳譜上來看,沒有真元,只有鬥氣,還真就修煉不了,因為這四招拳法,是層層遞進的,沒有第一招,就無法施展第二招!
  
  想要修煉第一招,虛無生混沌,就必須同時具有鬥氣和真元這兩種力量的源泉。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本拳譜,還真是陸紫菱專門給他準備的!
  
  難怪那灰衣老者當天給他這本拳譜的時候,臉上會露出一點點嫉妒的表情,看來,這拳譜,恐怕不僅僅是聖級那麼簡單。
  
  要知道,灰衣老者能夠一眼看穿滕飛身體中擁有鬥脈,那他的實力,肯定是聖級鬥氣武者,能讓鬥聖都嫉妒的鬥技,會那麼簡單嗎?
  
  滕飛站在專門練功的院子裡,頭上的大霧,這時候開始緩緩散去,空氣十分清新。
  
  微閉著雙眼,開始按照無名拳法的修煉方式,融合自己體內的真元和鬥氣,先是讓著兩股力量融合到一起,形成一股混沌的力量,在身體中緩緩運行,最後凝聚到滕飛的雙臂之上。
  
  這股混沌的力量,讓滕飛感覺自己的胳膊忽然間像是腫大了好幾圈,兩隻胳膊,也如同有千斤重。
  
  滕飛猛然間睜開雙眼,看著表面上沒有絲毫變化的雙臂,發出一聲大喝,兩臂彎曲,雙手握拳,一上一下,同時一震,一雙拳頭同時打在一根臉盆粗的硬木樁上面。
  
  噗!
  
  噗!
  
  兩聲輕響,同時響起,這根用滕家最鋒利的寶刀都很難一刀斬斷的硬木樁,在滕飛的拳頭下,卻如同豆腐一般脆弱,被一下子打成兩截!
  
  木屑紛飛,上面那一截,轟然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如果滕飛上下兩拳的間距大一些,那麼,這根粗大的硬木樁,就會變成三段!
  
  滕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根被自己打斷的硬木樁,上面滕家子弟多年來練功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還有不少漆黑焦糊的地方,明顯是滕家的家傳鬥技霹靂火焰掌造成的。
  
  而今,這根不知立在這裡多少年的硬木,竟然被自己一拳生生打斷!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滕飛看著自己的一雙拳頭,把手伸開,手背上只留下一點木屑,用嘴一吹,木屑紛飛。滕飛的嘴角抽了抽,看著斷成兩截的硬木樁,忍不住在心中狂喜:之前他感覺手臂腫大很多圈,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那就是無名拳法的混沌力量!
  
  不然的話,就算滕飛這兩拳再怎麼狠,也只能把這足有臉盆粗的硬木樁打出兩個窟窿,而不是直接打斷!
  
  只是融合了真元和鬥氣,化成混沌力量的一拳,竟然就有如此威力!
  
  滕飛心中的喜悅,真的不知用什麼才能表達了,接下來,他開始輾轉騰挪,身形如行雲流水,接連出拳,木屑紛飛中,這根不知立在這裡多少年的硬木練功樁,被直接打得稀巴爛,徹底完成了它的使命,灰飛煙滅了!
  
  嘶!
  
  滕飛的背後,挺遠的地方,猛然間傳來一聲抽冷氣的聲音,同時驚呼道:“小飛,你,你這練的是什麼功夫?”
  
  說話的人,正是剛剛晉陞到六階大鬥師,早起晨練的老爺子滕文軒,他來到這裡,已經有半天的時間了,先是看著孫子站在那裡閉目冥想,老爺子沒出聲打擾,而是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
  
  接著,滕文軒發現自己的孫子身上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可能就連滕飛自己都沒注意,他運行無名拳法的時候,周圍的霧氣,直接被他的氣勢衝擊得四散而去!
  
  所以說,並不是說滕家鎮上的大霧消退了,而是這練功場院子裡的大霧,被滕飛的氣勢給衝擊得消散了!
  
  隨後,滕文軒就看到了孫子上下並列的兩拳,直接將那根埋在那裡足有三十多年的千年鐵木樁給打斷了。
  
  滕文軒當時差點沒控制住,就要驚呼幽靈威武出聲,好在老爺子自從晉陞到六階大鬥師之後,養氣功夫又比從前強大了許多,這才勉強控制著自己的驚訝。
  
  接著,滕飛出拳如雨點,將那根無比堅硬的千年鐵木給打得稀巴爛,若非那根練功木樁是老爺子當年親自高價買回來,指揮滕家子弟埋在那裡,三十年來不知擊打過它多少次,甚至會以為滕飛拳頭下的木樁是一截爛木頭!
  
  這可是千年鐵木啊!做成傢俱,幾千年都不會出現一丁點腐爛的跡象,這世間的木材,幾乎少有不被蟲蛀的,這千年鐵木,就是其中一種!
  
  名字叫鐵木,在很多人眼中,這東西甚至比鐵還要堅硬!
  
  自己的孫子練的,到底是什麼功夫?千年鐵木都如此不堪一擊,這種力量的一拳,要是落在人的身體上……老爺子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所以,才有了那下意識的抽冷氣動作,和那句近乎驚呼的疑問。
  
  滕飛其實早就發現爺爺來到這裡,但卻並沒有背著爺爺的意思,來人是自己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誰害自己,這個老人都不可能害自己。
  
  而且,表現出強大實力,來讓爺爺安心,也是滕飛的一個目的。
  
  實在是最近這場風波鬧得太大,就算是老爺子,也都感覺心驚肉跳,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關於八大家族的消息。
  
  青原州上參與蠶食八大家族驚天利益的那些勢力,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八大家族的餘孽,甚至遠在帝都的那些八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們,也都是這些勢力的目標,對於這些勢力來說,斬草除根,是最正常的舉動。
  
  老爺子很清楚,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孫子滕飛,聽老夥計滕文科說,滕飛現在甚至成了整個青原州公認的教父級大人物!
  
  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老爺子一直以來,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滕飛太年輕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真是前景堪憂。
  
  當年的滕雲志何等英雄?如今不也是煙消雲散?老爺子這一生雖然沒有太多驚天動地的功績,但勝在經歷豐富,目光長遠,人也足夠精明。
  
  不然的話,滕家根本撐不過這三年,早就垮掉了,哪還能等到滕飛回來這一天?
  
  對老爺子來說,孫子的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未來,就算有天大的名聲,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
  
  就像自己的三兒子,滕飛的父親滕雲志,如今,不也是塵歸塵,土歸土,回歸了星辰的懷抱?
  
  “見過爺爺。”滕飛走過來,輕輕喘了幾下,給爺爺見禮。
  
  剛剛這一番有些瘋狂的擊打硬木樁,幾乎耗盡了滕飛體內所有的力量,虛無生混沌,這一招,不是那麼容易施展的。
  
  雖然沒有斧法雷殺那麼變態,但對力量的消耗,同樣驚人。
  
  看來,自己的實力,還真的是很弱,這些招式,都施展不全……滕飛在心裡想著,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
  
  “小飛,你這剛剛使用的拳法,威力真的很強大,能不能……”滕文軒說著,臉色有些為難。
  
  作為一個家族的掌舵人,雖然他非常愛護滕飛,但也要為這個家族考慮,滕飛剛才施展的拳法,如果能夠普及到整個滕家,那滕家的未來,何愁無人守護?
  
  滕飛笑了笑,立即明白爺爺的意思,臉色有些歉意的道:“爺爺,不是不能拿出來貢獻給家族,實在是,這拳法,只有孫兒一人能夠修煉!”
  
  “哦……”滕文軒的臉色有些失望,但出於對孫子的信任,他卻並沒有去問為什麼,而是很快將那一抹失望的表情掩藏起來,笑著道:“那就算了,爺爺已經為你準備好,過兩天,你就啟程前往帝都吧,真武學院那邊,你的兄長滕龍,已經接到爺爺的信函,說只要你人過去了,就會帶你參加青龍學院的入學考試!你的實力,沒問題的!”
  
  滕飛點了點頭,如今是大陸歷3328年夏,到了帝都,過一陣子就是秋天,各個學院招收新生的時候。他想起夏侯鼎說過的,似乎正是那時候,玄武學院那邊,會有一批人過去交流,到時候,或許會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滕飛想了想,從戒指當中倒出一大堆鬥技來,一如當年陸紫菱對待垃圾一般的舉動,將這些鬥技就這樣倒出來,掉到在練功場的地面上,然後笑著說道:“本來準備一把火燒了,現在八大家族已經不存在了,這些,就當做咱們滕家的鬥技,以後,讓家族子弟各取所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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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目標,帝都!

  老爺子雖然一直都知道八大家族的核心鬥技都在孫子手上,但此刻親眼看到這些鬥技,還是忍不住一臉激動,袍袖中的手都有些微微哆嗦起來。
  
  跟眼前這些鬥技比起來,八大家族被青原州一眾勢力瓜分的那些驚人的財富,簡直就是渣啊!
  
  財富,總有花光的一天,而可以傳給子孫。後代的鬥技,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老爺子彎下腰,一邊用有些抱怨的曰氣說道:“你這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可都是寶貝,怎麼能這樣對待?”
  
  說著,將這些鬥技一本一本撿起來,喃喃道:“這本價值最高,這是王家直傳嫡出的大鬥師級,中級鬥技金雕爪!這本……是崔家的鬥師級中級鬥技螳螂拳,雖然只是鬥師級中級鬥技,但螳螂拳講究的是一擊致命,非常兇狠啊!這本,是趙家的,鬥師級高級鬥技飛花掌,很適合女孩子修煉的一門鬥技,精髓是綿裡藏針,不經意間給人致命一擊;這本,是李家鬥師級高級鬥技潑風棍法,修煉到高級,一根鐵棍可以橫掃群敵,可以以一當十;這本孫家的鬥師級中級鬥技鴛鴦腿法,十分凌厲,當年我就曾領教過,雖然最後勝了一籌,但卻記憶猶新,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能親眼看到這鬥技……”
  
  老爺子如獲至寶的表情,讓滕飛有些後悔,不該這樣把它們扔在地上,雖然自己看不上這些鬥技,但不代表它們沒有價值。
  
  有強者曾經說過:沒有垃圾的鬥技,只有垃圾的武者!
  
  想著,滕飛彎下腰,將其他幾本鬥技撿起來,遞給爺爺,說道:“這些以後就都是我們家族的了。”
  
  滕文軒接過來,那張一向沉穩的老臉上此刻卻堆滿了開心的笑容:“這本霍家鬥師級高級鬥技黑煞掌法,修煉起來很困難,但威力很大,也很歹毒,這種鬥技,非堅韌之人不能修煉;梁家這本鬥師級中級鬥技玄冰掌法,是少見的屬性鬥技,別看它只是鬥師級的鬥技,但對上王家大鬥師級的金雕爪也不會落了下風!這本是劍法,哦,是歸家的鬥師級高級鬥技煙雲劍法,這個也相當不錯,施展出來,劍勢如煙如雲,飄忽不定,詭異多變是難得的上好鬥技!”
  
  老爺子對八大家族的鬥技一一點評完,才一臉欣慰的看著滕飛:“小飛,這一次你對家族的功勞,簡直太大了,就算把整個家族立即交給你,都不算過分。”
  
  老爺子這份評價,簡直太高了,要知道就連之前滕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滅掉拓跋家,滅掉八大家族,鎮壓范張慄三家貴族,老爺子也沒多說什麼。
  
  儘管這些勢力一度差點將整個滕家覆滅,但對老爺子來說,這不過是東風西風的問題罷了。
  
  到老爺子這今年紀,很多事情都已經可以看開了,也知道家族也好,天下大勢也好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想要家族長久不衰,還要從根本上有所改變,不然的話,現在滕家風光無限,可若是滕飛將來不在那一天呢?八大家族枝繁葉茂,沒人敢說將其徹底清除乾淨,也許百年之後,八大家族又會捲土重來,也未可知。
  
  而滕飛此時拿出這些鬥技隨便的一本,都可以支撐一個家族,更別說他一下子拿出來八本將八大家族的精髓,全部集中在這裡老爺子要是還能保持無動於衷,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有了這些鬥技,滕家的年輕一輩,就可以多了很多選擇,也將因此出現更多優秀的人才,也只有這樣,這個家族,才能一直興盛下去!
  
  看著滕飛想說什麼的樣子,老爺子笑著擺擺手:“我知道,你這孩子心不在此,你有更遠大的理想,更高的志向,這是好事,爺爺絶不會阻攔你,更不會用家族來束縛你。”
  
  滕飛一躬身:“謝謝爺爺的理解。”
  
  “唉,爺爺老了,你也長大了,看見你有今天的成就,爺爺真的為你開心。”滕文軒把這些鬥技收到懷裡,拉起滕飛的手,動情的說道:“但你一定要記住,你的父母已經不在了,為他們報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且,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一切的根本!”
  
  “爺爺,我記住了!”看著滿臉慈愛的爺爺,不知為什麼,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鼻子有些酸酸的。
  
  兩天後,幾輛豪華的馬車悄然啟程,往輕原州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裡面坐著的,正是滕飛,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以及暴龍。
  
  這些天在滕家,滕飛一直沒有對歐蕾蕾和歐拉拉說起她們中的毒,一方面滕飛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個消息太打擊人了;而另一方面,滕飛也怕在滕家說出這件事,會讓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產生巨大的壓力,甚至會抬不起頭來。
  
  所以滕飛當日才會警告那名家族的醫師,不讓他胡亂說話,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馬車的車廂裡面十分寬敞,而且非常奢華,一應設備應有盡有,巧妙的設計,甚至感覺不到路上的顛簸。
  
  滕飛靠在軟榻上,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坐在對面,歐蕾蕾的傷勢較輕,幾乎完全復原,在服用血元丹之後,一身實力突飛猛進,竟然衝到六階十級,跟沒有服用血元丹的暴龍達到了同一境界!
  
  雖然從真正的實力上來說,歐蕾蕾並非暴龍的對手,但這種提升,也讓暴龍咋舌不已,甚至有種吞掉那枚血元丹的衝動。
  
  不過還好,暴龍還是忍住了那種誘惑,因為他更想到衝擊鬥聖的時候,再使用這珍貴無比的丹藥!
  
  歐拉拉因為將大部分藥力化解用來保命,她的實力就沒有那麼大的突破,僅僅從五階四級,提升到六階四級,向來一起突破實力相同的姐妹兩人,第一次出現了差距。
  
  這讓歐拉拉多少有些不開心但實際上她也清楚,這已經是了不得的突破了。
  
  要知道,她們姐妹兩人,可都是在受傷的情況下服用的血元丹,若是沒有受傷,憑藉她們姐妹的天賦,服用血元丹,恐怕真的可能直接突破到鬥尊境界!
  
  “主人,您不必為難我和姐姐體內的毒,是不是無法解開的?”歐拉拉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視著滕飛,很是大膽的直接開口問道。
  
  這馬車的隔音很好,裡面說話,幾乎不會被外面聽見,暴龍在後面一輛車裡面,這輛車裡只有滕飛三人所以,一直擔心這個問題的歐拉拉直接開口詢問。
  
  歐蕾蕾有些嬌羞的抬頭看了一眼滕飛,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期盼這個問題,也折磨她們姐妹兩人很久了,今天一出來,性子有些急的妹妹便忍不住,要是換做往常,歐蕾蕾會輕聲責怪妹妹幾句但這個問題,她也真是很想知道,所以,歐蕾蕾也凝視著滕飛,這個帶給她們姐妹第二次生命的主人。
  
  面對這姐妹兩,滕飛真的是有些為難了,告訴她們真相?恐怕她們會大受打擊,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都是個問題;可不告訴……這姐妹兩都冰雪聰明,自己不說她們估計也會猜到。
  
  至於說假話,滕飛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哪怕是善意的謊言,滕飛也不擅長……
  
  “這個……咳咳,這個問題有些複雜。”猶豫了一會,滕飛才緩緩說道:“說來話長,但我希望,無論我說出來的結果如何,你們都能樂觀的去面對,這世上其實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滕飛說完,發現姐妹兩人的眼神同時一黯,不由得有些鬱悶自己還真不是安慰人的這塊料啊!
  
  歐拉拉一雙純淨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淚光輕聲道:“主人不用說了,我和姐姐,自幼命運坎坷,能跟在主人身邊,是我們姐妹兩的幸運,既然上天不讓我們一直跟在主人身邊,那我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只希望剩下的時間,主人不要不管我們姐妹二人,不要拋棄我們……”
  
  歐拉拉說著,淚珠順著清秀的臉頰滾落下來,輕聲道:“我們從來沒見過父母,過去也就吳用叔叔對我們好一些,自從跟了主人之後,我們才有一些家的感覺,尤其是主人的家人,他們真的很好,我們……我們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在主人家裡,我們感受過了,這一生,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歐蕾蕾輕輕摟住妹妹,說道:“妹妹,不要說了,別給主人增添困擾……”說著,卻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滕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夢幻情人鎖的真相告訴了姐妹兩人,因為到了這種時候,姐妹兩人也有權利知道自己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滕飛一口氣說完,然後才嘆息道:“所以,並非我怕你們將毒素傳遞到我身上而不肯救人,實在是……實在是就算我肯那樣,也不過是將我們三人的命運,都交到那個下毒人的手中罷了。”
  
  歐蕾蕾和歐拉拉聽完,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中的毒,竟然如此歹毒霸道,那下毒之人,竟然如此陰險,難怪說必須要在一年內完成任務,不然就會死,原來……竟然是這樣!
  
  姐妹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十分黯然,都不再說話,車裡陷入了沉默,只剩下馬車在路上快速駛過發出的輕微聲響。
  
  這時候,許久未曾露面的青龍老祖,在滕飛的腦海中怪笑兩聲,然後問道:“小子,你似乎很想救這兩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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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封印

  膝飛靠在軟榻上,無精打采的回應道:,“是啊,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誰忍心看著她們慘死?”
  
  “嘖”你怎麼就不說你看上她們了,不捨得她們死?”青龍老祖嘲笑道。
  
  “這有區別嗎?她們現在是我的侍女,喜歡她們,也不礙誰的事兒吧?。”膝飛撇撇嘴,回應青龍老祖。
  
  “兩個如此嬌俏的少女,老祖我也很喜歡,其實呢……小子,我剛剛發現了你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聽?”
  
  青龍老祖的聲音,似乎有些興奮:“老祖我似乎……不需要等到你成為鬥聖,就可以出來啦,哈哈哈!丶”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看見罵頭的狗?”騰飛原以為青龍老祖有救姐妹兩的方法,沒想到卻關係到它自己脫困,不由得諷刺了一句,心中暗道:不愧是蛇,冷血動物啊!
  
  “汪!媽的,錯了,錯了,該死的!老子不是狗,老祖我是青蛇王,是青龍老祖,你這個愚蠢的小子,你不把老祖我的話聽完,就敢諷刺老祖我,真是枉費老祖我一片苦心了,算了,不說了,哼,老祖我不說了,就讓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受盡折磨而死好了,關老祖我屁事呢?嗯?老祖我好容易想要做一次善事,卻不被世人所理解,老祖我的心,有誰能懂?。”
  
  青龍老祖說著,還配合著嘆息一聲,想調滕飛的冒口。可惜,等了半天,見膝飛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氣餒的道:“好吧好吧,老祖我怕了你,誰讓老祖我在你的身體裡呢?”
  
  青龍老祖說著,然後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你身體被改造那時候說起,你知不知道,老祖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是做什麼去了?”
  
  不等滕飛回答,青龍老祖便興堊奮的說道:“老祖我果然是超級天才啊,哈哈哈,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你的問題,以至於你小子在外面胡鬧,老祖我都沒太多精力去幫你。”
  
  “拜託,說正事可以嗎?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的自誇?”膝飛翻了個白眼,那邊神色黯然的姐妹兩,讓膝飛的心情變得很惡劣。
  
  “你這個笨蛋,年輕人要有耐心,要懂得尊敬老人!”青龍老祖老氣橫秋的說道:“當初老祖我一直以為,是我幫你改變了體質,才讓你獲益那麼多,天然打通了七處鬥脈啊,當時怕你驕傲,才沒對你說,事實上,這是很了不得的改變!那會老祖我還自以為居功至偉,可後來有一次,你突然爆發,就是三年前那次在拓跋家,你一刀劈了那個大鬥師,你還記得吧?”
  
  “記得。”
  
  “就是那次,老祖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你的突然爆發,並不是因為你修煉的功法,而是源於你自身!”青龍老祖十分肯定的說道。
  
  “不是我修煉的功法?不對吧,應該就是天道五十斗脈大法的作用吧?。”膝飛也清楚記得自己那次爆發,當時如果不是鬥氣轉數突然間暴漲,自己根本不是柘跋鴻峰的對手。
  
  “絶不是,一開始,老祖我也以為是天道五十斗脈大法的作用,可後來發現,天道五十斗脈大法,它最大的功效,就是讓人可以無中生有,不斷開闢出新的鬥脈,而且,鬥氣轉數會比正常的鬥氣武者快上一倍,不得不說,這是一種世間罕有的絶頂功法,能不能突破天道老祖我不敢說,但至少,成為當世頂尖高手,卻是可以的”而且,老祖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和功法。”
  
  青龍老祖認真的說道:“但你那次爆發,跟天道五十斗脈大法,跟八部天龍訣,都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原因,是你身體中的刻印……出現了一絲細微的鬆動!”
  
  “什麼?封印?我的身體裡,怎麼會有到印?”膝飛頓時驚訝起來。
  
  “嘿,真的是封印,老祖我這幾年其實一直在研究這件事,不過當初封印你身體的人手法太高明了,老祖我呢……也有點不擅長此道,咳咳……所以,所以用時比較長。”
  
  青龍老祖咳了兩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畢竟它一向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如果不是你那次突然爆發,恐怕,這到印老祖我也無法看出來,更感覺不到。但你在生命受到威脅的剎那,突然爆發,於是那處封印,就出現了一點點的鬆動,所以你的實力瞬間暴漲,鬥氣轉數更是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要知道,當時你不過是一階的小鬥師而已,卻在那一瞬間,擁有了四階大鬥師的實力,這簡直太驚人了,你跨越的,不是一級兩級的小境界,也不是一階二階三階這樣的中境界,而是從鬥師到大鬥師的大境界啊!這太不可思議了!老祖我當時也誤認為是天道五十鬥脈大法產生的作用,因為那時候,你正在瘋狂運行天道五十斗脈大法。”
  
  滕飛微微蹙著眉尖,也回憶起當年的情況,於是說道:“沒錯,的確是這樣的,你還沒說我體內封印的事情呢。
  
  “你本來,應該是個超超超超……超級的天才,不對,你應該是一個……超級的血脈天才!”青龍老祖語出驚人,終於說出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你之所以能在陸紫菱那小妞為你改變體質後,擁有如此大的變化,並非完全因為那條小蛇的血液的原因,那小妞的配方很神奇,這是事實,但你自身的體質更神奇!如果你的身體中沒有這道封印,讓我想想,十六歲的你,會達到怎樣的境界?”
  
  青龍老祖嘀咕著:“怎麼著,也得有巔峰鬥尊的實力了,弄不好,會跟陸紫菱那小妞一樣,擁有聖級的實力!”
  
  “什麼?我師父她,是鬥聖?”膝飛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陸紫菱很強,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鬥聖啊!
  
  一直是所有武者終生奮鬥的目標,但這目標太過遙遠,就好像所有的士兵都想當將軍,但實際上,其中絶大多數的士兵,一直到死,都還是士兵,將軍……只是一個理想罷了。
  
  青龍老祖哼了一聲:“她那種出身,擁有聖級實力很奇怪麼?說你的事情,在陸紫菱給你改變身體的時候,其實也只是讓那刮印有了一些鬆動,再加上那小妞的方子也很神奇,所以,你才獲得了很大的好處。但老祖我有些不明白,你這種體質,為什麼會被人給封印住,如果是仇家,乾脆的殺了你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是親人,沒道理這麼做啊!。”
  
  青龍老祖疑惑了一會,繼續說道:“應該是你很小的時候,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嗯……或者是一和特殊的藥材,將體內的這和天賦,給完全封印住,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洩!這種手段,就算老祖我,也是聞所未聞,真的是太高明了!”
  
  青龍老祖讚歎著:“以致於高明到可以讓你的經脈,你的丹田,全部跟一個廢柴一模一樣的地步,當初你那師父,陸紫菱那小妞,不也是很驚訝你的廢柴身體嗎?唉,真是高明吶,騙過了陸紫菱那小妞,也騙過老祖我。以至於老祖我一直認為你體質的改變,首功是老祖我,其次是陸紫菱,現在老祖我終於明白了,首功是你自己!老祖我排第二,陸紫菱那小妞……咳咳,她只能排第三!”
  
  膝飛沒有理會青龍老祖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舉動,而是被自己身體中有刮印的事情給弄得徹底呆住:“你說這些……是真的?我的身體,真的被人封印過?”
  
  膝飛問出這話的時候,其實他自己已經有些相信了,他的父親,是鬥氣天才,他的母親,雖然膝家瞭解的不多,但據說也是一個極強的高手,儘管沒有人見過他母親出手,但據陳方的回憶,黃金之路,似乎就是他母親跟他父親一起開闢出來的!
  
  這說明了什麼?如興騰飛的母親是個弱者,跟在騰雲志的身邊,只能是一個累贅,顯然,藤飛的母親,絶不可能是累贅!
  
  既然父母都沒有任何問題,那他怎麼就會成為一個廢柴?不但不能修煉鬥氣,而且連普通武技都沒法修煉!
  
  膝飛無法忘記,在他年幼的時候”腿上綁著沙袋,咬著牙,換命堅持鍛鍊身體,爺爺也用各和昂貴的藥材打熬他的身體,但卻沒有任何效果,就連爬一次騰家鎮西的懸崖都會氣喘吁吁,體質弱得要命!
  
  可又究竟是誰?封印了自己的身體?膝飛最先想到的,其實就是自己那個極為神秘的母親,青龍老祖說得對,若是仇家幹的,一刀殺了他豈不是更乾脆,何必使用這種手段?
  
  但滕飛卻又想不出母親這樣做的理由,虎毒不食子,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對親生兒子下這和毒手?
  
  滕飛每次想起父母合寫的那封信,都會從那上面母親略帶調皮的話語中,感受到濃濃的母愛,她又怎麼可能害自己?
  
  而且……
  
  膝飛想著,身體忽然間微微顫我了一下,他幾乎可以確定,他的身體,應該就是父母動的手腳!
  
  滕飛想到:自己出生之後,大約一週歲的時候,被送回藤家,其實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剛出生的嬰兒,他們也一樣可以側試出這個嬰兒的體質如何。
  
  以父母那樣的高手來說,沒道理不測試下孩子的體質,真的是廢柴體質的話,他們又怎麼可能無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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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時激動,真的!

  滕飛在想後來李叔送來的木偶和木偶身體裡的天道五十斗脈大法……就是父母還活著的時候,交代給李叔,這東西,日後要給小少爺的!
  
  如果滕雲志夫婦早就知道孩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又何必給他留下這種東西?雖然說過要當做傳家寶,祖祖輩輩傳下去,但如果滕飛是廢柴,夫婦二人還會這麼放心的讓李叔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嗎?
  
  事實卻是那封信上,滕雲志還曾說,滕飛以後就會知道這木偶的好處……如此說來,滕飛剛出生的時候,就算不是什麼超級天才的體質,也絶非後來那種廢柴體質!
  
  李叔後來的自殺,讓滕飛傷心了好多年,因為除了爺爺和滕雨之外,家族唯一一個最親近他的人沒了。
  
  現在想來,他的身體,也許真的是父母動的手腳,至於原因,尚不清楚。但有一點,滕雲志夫婦出事太過突然,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才使得他們夫婦二人之前的安排被打亂,來不及做出任何調整?
  
  再一想李叔帶著木偶和那封信回來的時候,滕雲志夫婦還沒有出事,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滕飛父母早就為他準備好的!
  
  李叔回到滕家鎮後,滕雲志夫婦才出事!
  
  後來李叔把它交給小少爺滕飛,並且為滕飛保管了好幾年,直到滕飛長大開始識字之後,李叔有天提醒滕飛看著封信,滕飛看過那封信後沒幾天,李叔就懸樑自盡了。
  
  李叔的死,滕飛雖然很傷心,但卻一直沒有往太深去想過,一來那個時候他太過年幼,二來當時整個滕家都說李叔太忠誠了,養大了小少爺,就自盡身亡,去服侍三爺去了。
  
  按照滕雲志當年的人格魅力來說,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大。
  
  但如今想來,如果自己身體裡真的有封印的話,而這封印又是父母動的手,那麼李叔的死,可就有些離奇了。
  
  因為不管是否知道滕飛身體內有封印,並不清楚那封信內容的李叔都沒有理由在那時候選擇去死,因為那個憨厚的中年人,曾說過很多次,要看著小少爺長大娶妻生子,要看小小少爺長大呢!
  
  滕飛腦中忽然想起這次從西陲歸來,在芒碭群山的那個夜晚,那幽靈般的鬼影,眼睛微微眯起來。
  
  心中想到:如果李叔是被殺的,而不是自盡,那麼對方的目的,肯定就是尋找父親當年的遺物,應該就是那個木偶,但自己的家,卻從來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難不成……李叔當年知道的比自己想像中的多?而提前做了準備?
  
  滕飛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面,那是一個憨厚的中年人,十分耐心的雕刻一個木偶的場面,年幼的滕飛站在一旁,有些羡慕的看著李叔雕刻的那個木偶,聲音稚嫩的說道:“李叔,您雕刻的木偶,比我那個好看!”
  
  憨厚的中年人抬起頭,皺了皺眉頭,用很少會對滕飛露出的嚴厲口吻說道:“小飛,記住,以後不許提你的木偶,你沒有木偶,李叔這個,也不是給你的……”
  
  滕飛漸漸回憶起來,因為李叔沒把他那個木偶給自己,自己還不開心了好幾天,後來李叔從外面帶回來很多名貴的糖果,才把他哄好,因為那時候他太小,若不是今天正好提起來,恐怕這件事,還是會被他壓在心靈的角落裡,根本想不起。
  
  一些兒時的往事,漸漸浮上心頭,滕飛也想起來,李叔懸樑自盡之後,他住的宅院,就離奇失火,被一把火燒個精光,說他懸樑自盡而死,也是後來滕家人根據灰燼中的遺骸判斷出來的。
  
  而那個時候,滕家三爺的兒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的說法,整個滕家鎮,乃至整個清平府,都早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滕飛猛然間想到一種可能:恐怕正因為自己那時候是個鬥武雙廢,才躲過了一劫吧!
  
  那麼,自己身體中的封印,究竟是母親動的手腳,還是李叔?
  
  一時間,滕飛陷入迷茫當中。
  
  在滕飛沉思的這段時間裡,青龍老祖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候著,沒有出言打擾滕飛。
  
  直到滕飛思緒變得混亂,開始陷入迷茫的時候,青龍老祖才懶洋洋的說道:“小子,老祖我一直以為你的承受能力很強大,如今看來,卻也不過一般。有些事情,既然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那就先不要去想,總有想通的一天,若是永遠都無法找到真相的事情,那就更不需要去想,至少,你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裡。而且,老祖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身體裡的封印,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再過兩年,到你十八歲的時候,也會自動解開!所以根據老祖我的判斷,當初給你身體設下封印的人,應該並不是惡意,而是一種出於對你的保護!”
  
  “保護?”滕飛有些茫然的應和了一句。
  
  “對,就是出於對你的保護,你的父母,當年都出事了是吧?這天道五十斗脈大法,是他們留給你的對吧?如果他們出事之後,他們的仇家,找到你的話,發現你是一個超級的血脈天才,你說,他們會做什麼?”
  
  青龍老祖嘎嘎怪笑道:“反正如果是老祖我,肯定當場就把你給一巴掌拍死,給仇家留下一個超強的後人,分明就是自找不痛快麼!”
  
  “要按你的說法,我身體裡的封印,很有可能……是李叔做的,而李叔,也未必就是自殺的。”滕飛喃喃自語。
  
  “好了好了,小子,振作點好嗎?我們還沒有說正事呢,嗯,關於老祖我脫困的正事!雖然老祖我不算幫你的首功,但至少,比陸紫菱那小妞對你的幫助要多不是?你怎能如此無視你的恩人呢?”
  
  青龍老祖十分不滿的咕噥道:“至於說當年的那些事情,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了,老祖我倒是十分期待,兩年後的你,一飛衝天是什麼樣子呢!嘿嘿,那時候,應該會有很多人感到意外的……”
  
  “謝謝你,青龍。”滕飛沉默了一會,忽然對青龍老祖表示了感謝,這條蛇雖然很自戀,很狂妄很自大,但對他的幫助,的確非常大,嚴格說起來,真的不比陸紫菱為他做過的事情少。
  
  只是這條蛇太招人恨,那狂妄的樣子,很想讓人在它臉上踩幾腳才解恨,嚴肅認真的時候簡直太少了,更多時候,這就是一條狂妄自戀的老頑童似的蛇。
  
  “嘿嘿嘿,這會才想到老祖我的好,咱們把話題拉回來,現在,你總該知道,我說你能救這對小姐妹,不是騙你了吧?”
  
  青龍老祖十分得意的說道。
  
  “什麼,我這麼的能救她們?怎麼救?”滕飛當即一臉急切的問道。
  
  “媽的,你看看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先是對陸紫菱那小妞唸唸不忘的,現在又對這對姐妹如此上心,老祖我呢?老祖我是不是被你拋到腦後去了?”青龍老祖氣急敗壞的在滕飛腦子裡咆哮起來,十分抓狂。
  
  “好吧好吧,青龍,算我錯了,您老人家都是青蛇王了,何必跟幾個小姑娘一般見識?”滕飛無奈,只好軟語相求。
  
  青龍老祖終於找回了一點自尊,哼哼著說道:“你的血液,可以燃燒世間任何邪魅,區區夢幻情人鎖算什麼?你只需要每個月圓之夜,從身上放出一點點血來,喂給這姐妹兩吃,也不需要多,只需要三次,每次一碗,就足夠了。”
  
  “什麼?一碗?青龍,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滕飛頓時怒了,一碗鮮血啊!虧它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感情不是放你的血是吧?
  
  “老祖我還沒說完呢!是每個人一碗!”青龍老祖十分不滿滕飛的反應,冷笑道:“反正老祖我把方法告訴你了,那對小姐妹,你是愛救不救!”
  
  滕飛的嘴角劇烈抽搐了幾下,幽幽問道:“老傢伙,說實話,你說的辦法,真的能成功?”
  
  “呸!堂堂鳳凰……嘖,當我沒說,反正,你的血液,可以燒掉世間任何邪魅,沒有什麼毒藥能夠對你產生作用!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不過老祖我不想你使用這種……”
  
  “什麼?還有別的方法?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喜歡我被放血的感覺嗎?”滕飛真的是怒了,質問青龍老祖。
  
  “嘿嘿,另一種方法,就是那對小姐妹跟你說的她們的任務,你呢,只需要跟她們歡好,那夢幻情人鎖的毒素,根本影響不到你,反而你的……咳咳,可以解除她們身體中的毒素,用這種方法,大概不需要很多次,她們就會徹底無礙了!”
  
  “咳咳……”滕飛的臉色猛然間漲紅,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連連咳嗽起來。
  
  這邊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趕緊過來,歐蕾蕾讓滕飛靠在自己懷裡,輕拍著滕飛的後背順氣,歐拉拉則趕緊拿過水來,一臉關切的看著滕飛。
  
  滕飛的精神識海中傳來青龍老祖囂張無比的大笑聲:“小子,你看,這兩個小姑娘,對你多上心,你就盡情的去享受吧!”
  
  “滾,老子選第一種!”滕飛惡狠狠的反擊了一句,卻引來青龍老祖更囂張的笑聲。
  
  “主人,您怎麼了?”歐蕾蕾看著臉色漲紅的滕飛,一臉關切的問道。
  
  “咳……沒,沒什麼,我找到了去除你們姐妹兩人身體中毒素的辦法而已,高興的,一時激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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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喜歡大狗!

  歐蕾蕾卻當場愣在那裡,那邊歐拉拉手中的水袋“啪嗒”一聲,掉落在車廂裡,裡面裝著的甘冽泉水汩汩流淌出來,歐拉拉卻全無感覺,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如今卻有些呆滯的看著滕飛。
  
  歐蕾蕾任由滕飛靠在自己高聳的酥胸上,誘人的櫻桃小嘴微張著,喃喃道:“找到辦法了?真的麼?這是真的麼?”
  
  “當然!”見姐妹兩人這種反應,滕飛心想:讓自己放點血出來,也是值了……
  
  其實滕飛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儘管在魂域中他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歷練,在屍山血海中行走都面不改色,當初陸紫菱為他改變體質的時候那麼恐怖的痛苦都忍了過來。但滕飛其實,卻是有些暈血!
  
  而且不暈別人的血,只暈自己的……
  
  這才是青龍老祖說了這方法,滕飛反應如此激烈的根本原因!
  
  他並不是不想救歐蕾蕾和歐拉拉,這樣一對美麗與智慧並重,忠誠與武力並存的雙胞胎少女,他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她們枯萎死去?
  
  只是相比另一種方法,滕飛寧願自己被放點血出來,他喜歡這對姐妹沒錯,但這並不代表他會輕易的佔有她們。
  
  滕飛的腦袋微微動了動,一股柔軟的感覺傳來,滕飛先是覺得有些奇怪,隨即才想起來,自己是枕在歐蕾蕾的身上呢。
  
  趕緊直起腰來,從地上撿起那個快要流光了的水袋,掩飾的咳了兩聲,說道:“那個,這裡的水沒了,是不是再去拿一個來?”
  
  原本面色緋紅的歐蕾蕾見狀,忽然嫣然一笑,主人只有在這時候,才彷彿是一個跟她們同齡的年輕人,原來主人他掩飾尷尬的舉動,也是如此有意思。
  
  歐拉拉彷彿才回過神來,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姐姐跟主人之間的一點小旖旎,隨即啊了一聲,轉過身,動作十分機械的又去取了一個水袋,遞給滕飛,整個人,還是如同夢遊一般。
  
  “歐拉拉,回魂啦!”歐蕾蕾終究是個少女,對滕飛的信任,讓她聞聽自己體內的毒可以解開,也露出活潑的一面,兩隻手飄擺著,從歐拉拉麵前飄過。
  
  歐拉拉一把抱住姐姐,死死的抱著,那紅著的眼圈裡,啪嗒啪嗒的落下眼淚。
  
  歐蕾蕾的身體微微一僵,也忍不住喜極而泣。
  
  兩姐妹頃刻工夫,就哭成兩隻小花貓,滕飛坐在那裡,打開水袋,猛地灌了一口,咕噥了一句:“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咳咳……”滕飛隨即衝著歐拉拉喊道:“歐拉拉,你給我拿的是酒!”
  
  “啊?對不起啊主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哈哈,騙你們的!”
  
  “……”
  
  馬車裡頓時傳來一片歡笑,雖然馬車的隔音非常好,還是被駕車的滕家車伕聽見一點,心裡不由得羡慕的要死,心想:我什麼時候也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說吧,青龍,你要怎麼才能從我身體中出來呢?”跟兩姐妹玩笑了一會,滕飛總算想起躲在自己精神識海角落中畫圈圈詛咒他的青龍老祖來。
  
  “你個沒良心的小子,總算想起老祖我來了?”青龍老祖抱怨了一句,然後才說道:“老祖我要出去的話,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寄生體,同時,以你的鮮血為引,刻畫一座靈魂陣台,老祖我才能從你身體中轉移到那個寄生體當中。這一切,必須要在兩年內完成,否則,當你身體中的封印完全打開,你的血脈力量恢復那一刻,就是老祖我灰飛煙滅之時。”
  
  “啊?這麼嚴重?”滕飛有些驚訝,就像不想歐蕾蕾歐拉拉兩姐妹死去一樣,他同樣不想青龍老祖這條狂妄自戀的蛇王出現任何意外!
  
  因為青龍老祖已經算是這世上跟他關係最親近的了,這一點,就連陸紫菱都不行!因為這條蛇幾乎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對他的幫助之大,也難以想像。
  
  如果沒有八部天龍訣,如果沒有魂域中的歷練,滕飛很清楚,自己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當然有那麼嚴重,我說過,你的血液,可以燃盡一切邪魅……呸呸……老祖我雖然不是邪魅,但也差不多了,也算是你身體裡的異物。所以,必須要在你身體的封印完全解開,在你的血脈力量恢復正常之前,找到一個適合的寄生體!”
  
  “老祖,其實……我很喜歡大狗!”滕飛很認真的建議。
  
  “滾!老祖我是蛇王!是高貴的青蛇王!我才不要做狗!”青龍老祖氣急敗壞的反對。
  
  “要是到時候……萬一……沒有合適的寄生體?”滕飛繼續試探。
  
  “那老祖我寧可死!”青龍老祖冷哼道:“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唉,真是可惜,我覺得身邊跟一條大狗,是件很威風的事情!”滕飛憧憬道:“如果有人敢欺負我,我就用手一指:青龍,咬他!嘿……一條王級的大狗,簡直太威風了!”
  
  “啊啊啊啊啊啊,給我去死!”青龍老祖簡直快崩潰了,雖然它一直都很清楚,滕飛外表看起來很清秀,但實際上骨子裡是個很腹黑的傢伙,但沒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它的身上。
  
  不過青龍老祖隨即反應過來,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血祭的後果才這麼說?”
  
  “啊?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懂。”滕飛裝糊塗。實際上,滕飛還真知道這種血祭的後果,以他的鮮血為引,刻畫靈魂陣台,如果成功的話,其實就等於滕飛收了一隻魔寵!
  
  收高級魔獸為寵物,這在真武皇朝並不算什麼奇聞,滕飛自幼在很多本典籍上,都看過類似的說法,但這種技能,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至少滕飛是不會的,不過想來,這條蛇肯定是會的,不然的話,它不可能那麼有信心。
  
  用這種方法收下的魔寵,跟主人心意相通,如果主人死掉,魔寵也會跟著死亡,當然,魔寵如果死掉,主人卻不會有什麼危險。
  
  青龍老祖怒了,懶得搭理滕飛,繼續躲到精神識海的角落裡畫圈圈詛咒滕飛去了。
  
  滕飛其實就是在消遣這條狂妄自戀的蛇罷了,但想要找到適合青龍老祖寄生的魔獸,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青龍老祖的神識太強大了,一般的魔獸,根本無法承受。所以想要找到適合的寄生體,還需要機緣。
  
  畢竟高階魔獸不是那麼容易抓到的。
  
  滕飛這時候忽然間想起青龍老祖剛剛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曾想過佔據自己身體,後以失敗告終,當時也許就是自己身體中的封印起到了作用。
  
  想起這些,滕飛忍不住對母親的身份浮想聯翩,父親滕雲志,雖然天賦卓絶,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鬥氣的天才,但滕家從祖上開始,就沒聽說過有什麼神奇的血脈,別說滕家,就算整個真武皇朝,也沒聽說哪個家族擁有什麼神奇的血脈。
  
  若非滕飛知道除了表面上這些勢力,還存在一些聖地和魔宮,還有域外戰場,甚至會對血脈的說法嗤之以鼻。
  
  現在卻是不會,沒聽說過的,不代表不存在!
  
  一味的去否認,只能顯示自己孤陋寡聞罷了。
  
  十幾天後,滕飛他們乘坐的馬車終於來到了青原州的州城,滕飛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古城。
  
  相傳青原州的州城,早在真武皇朝建國之前就已經存在,歷經數千年的風雨,期間經過幾次大規模的擴建和修繕,現在只剩下一段曾經的古城牆。
  
  幾乎每一個來到青原州州城的人,都會去參觀一下那段古城牆,親手去觸摸下,感受一下那鏽跡斑駁的牆磚上,傳來的遠古氣息。
  
  滕飛在駕車的滕家老人帶領下,也來到這裡,感受一番,那古老的城牆上,的確帶著一股滄桑的氣息,越是實力強大的人,越是能感覺到這股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存在的氣息。
  
  這幾天一直都在另一輛馬車裡閉關修煉的暴龍也特地出來感受一番,也有些感慨,相比起來,東方的底蘊,也的確要比西方更深厚一些。
  
  接受過皇家教育的歐蕾蕾,因為心情比較好,還幽幽的對滕飛講述起一段歷史。
  
  西陲那邊的人類,其實都是幾千年前從東方遷移過去的拓荒者後裔,原本的西陲,就是一處不毛之地,只有魔獸,獸族和蠻族的存在。
  
  後來玄武皇朝的開國大帝,一代明君宇文霸道開創了玄武皇朝,成立了第一個人類的帝國,西陲才結束了獸族、蠻族、魔獸一統天下的局面。
  
  反觀東方,在真武皇朝之前,就有無數朝代,這片土地上的皇朝更疊歷史,可以堆滿一間偌大的房屋!
  
  所以,在文化底蘊上,東方要壓西方一頭。
  
  不過最近幾百年間,玄武皇朝越來越強,將蠻族遠遠的趕到西陲北方不毛之地,將魔獸趕進山林,與原本最強大的獸族和平共處。
  
  最重要的,是西陲在域外戰場上取得的驕人戰績!
  
  最近幾百年來,東方在域外戰場上的表現差強人意,倒是西陲,越來越強勢。
  
  強大的武力,讓西陲人漸漸開始有了自信,從最初的自卑,到如今的張揚,甚至一百多年前的一位玄武皇朝皇帝,公開宣稱,西陲才是人類正統,因為西陲在域外戰場上擔當了主力。
  
  真武皇朝這邊當然不答應,說你西陲的祖宗最多能追溯到幾千年前,而東方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幾萬年前的上古時代!
  
  就因為這個在今天看來有些可笑的理由,玄武皇朝和真武皇朝之間在一百多年前,還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爭,雙方死傷無數,仇恨一直延續到今天,直到最近兩年,兩國的邊境線才開始安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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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暴龍話域外!

  青原州的城門守衛,也見多了外地的來客滿臉驚奇興奮的去觸摸那段擁有數千年歷史的古城牆,最初還會嘲笑幾句諸如“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識”之類的話語,現在已經變得麻木了,沒有人去理會。
  
  滕飛笑著對歐蕾蕾說道:“現在好了,至少兩個帝國之間,已經停止了戰爭。”
  
  歐蕾蕾輕聲說道:“是啊,因為再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玄武皇朝北方的蠻族蠢蠢欲動,獸族也不是那麼安穩,最重要的,域外戰場那邊,最近幾年形勢開始變得嚴峻起來,那些域外天魔變得越來越強,真搞不懂,那些生物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歐拉拉在一旁說道:“域外天魔,不是說他們經由星空古路,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嗎?還有人稱他們為時間的旅者。”
  
  一旁的暴龍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撇嘴說道:“狗屁的星空古路,那群怪物,根本就不是什麼域外來客,那裡被稱為域外戰場,也是人們的錯誤叫法,只是從古至今一直這麼叫著,後人懶得更改罷了。”
  
  滕飛和歐蕾蕾歐拉拉三人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經歷過域外戰場的戰士,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暴龍。
  
  暴龍輕聲解釋道:“域外戰場,其實是一段通道,很多人都誤以為域外就是星域之外,實際上這是錯誤的,所謂的域,其實指的是東方和西陲合併起來,並稱為域,但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上,並不僅僅只有我們這一個大域,據我所知,東方和西陲,被一些人稱為南域!”
  
  “你的意思是,域外天魔……其實也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種族?並非來自星域之外?”滕飛皺著眉頭問道,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旁的歐蕾蕾和歐拉拉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暴龍,一臉的好奇,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從小的確受過皇家教育,但就算玄武皇朝的皇家講師們,也都不知道這件事。
  
  暴龍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們這個身處的世界,無比龐大,我們所能見識到的,不過是冰山的一角罷了,無論真武皇朝,還是玄武皇朝,那些高層人士,其實都知道這件事,也都知道,真武皇朝和玄武皇朝,並非是這世上最大的帝國!在域外,還有著無比遼闊的空間,那些地方,也一樣有人類,有異族,只是,出於某些需要和目的,這些事情,只在一個小圈子裡流傳著,更多的人,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
  
  “天吶,我們的世界有那麼大嗎?”歐拉拉顯得很吃驚,也有些興奮,看著暴龍:“暴龍大哥,你能不能多說一些關於域外戰場的事情呢?”
  
  暴龍這些天閉關修煉,進展很快,心情也是十分愉悅,自然不會拒絶歐拉拉的請求,幾人沿著古城牆邊走邊聊。
  
  “我最初上域外戰場的時候,也以為域外天魔都是外星域的來客,有龐大的泰坦巨人,有長著翅膀類似羽人族的鳥人,還有各種跟獸族差不多的種族,後來,我在域外戰場上發現敵人當中,也有人類的影子!於是,我問那些老戰士,結果,他們大笑著告訴我,說域外天魔,其實也是這個世界上的種族,只不過,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另一邊,幾乎沒有人去過他們生存的地方,但從抓住的俘虜口中,還是多少得知了一些關於那邊的事情。”
  
  暴龍回憶起當年在域外戰場上的種種經歷,臉上的表情有些低落:“之前好多兄弟都死在戰場上,我對域外天魔也恨之入骨,但後來我才知道,那些域外天魔,其實也都是一群可憐的傢伙,我們也是!”
  
  “為什麼?”歐拉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道。
  
  “最初那段通道如何被人發現的,已經找不到源頭了,但雙方這綿延數千年的戰爭,說起來,不過是為了爭奪資源罷了,無論真武皇朝的皇族,還是玄武皇朝的皇族,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暴龍有些不屑的呸了一聲,然後說道:“域外天魔想要搶奪我們這邊的資源,而我們……其實也想順著通道打過去,搶奪他們的資源!”
  
  “天吶,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嗎?為什麼就不能雙方坐下來談一談,通過貿易的方式進行交流呢?難道這樣一直打下去,很好玩嗎?”歐拉拉顯得很不可思議的樣子,小聲說道。
  
  暴龍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冷笑道:“坐下來談?那利益如何分配?現在雙方其實都是在消耗,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不然的話,我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貴族風度的傢伙,怎麼可能被冊封為伯爵?又怎麼可能獲得真武皇朝的認可?說起來,這種戰爭,沒有誰是正義的!只不過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我們也不希望放域外天魔進來,畢竟,他們是異族!所以,就算上過域外戰場,知道事情的真相,也還是會拚命去守護,這其中,有為了前途未來而戰,也有為了守護我們的家園而戰,唯獨沒有為皇室而戰的!”
  
  暴龍說著,冷冷一笑:“雙方的皇室也知道這點,所以,只要能在域外戰場活著回來的,哪怕是最普通的戰士,也都會給一個勛爵的爵位!各種待遇都優厚得讓人說不出話來,還不是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
  
  “原來所謂的域外,居然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暴龍大哥,那段通道,是什麼樣子的?”歐拉拉有些嚮往的問道。
  
  “那的確就是一段通道,準確的說,是一段隧道!在大山中的一條隧道!”暴龍看了一眼歐拉拉,解釋道:“那裡是一條巨大的山脈,那山脈很高,像是跟天空接壤,沒有人能爬上去,至少我們不行!”
  
  “比古神聖山還高嗎?”歐蕾蕾在一旁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因為在整個玄武皇朝,古神聖山幾乎就算是最高峰了。
  
  “古神聖山?”暴龍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滕飛,隨即搖頭笑道:“十個古神聖山加起來,也沒有那條山脈高大!”
  
  滕飛聽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說以後有機會,真的要去見識一下,三年了,也不知道田光怎麼樣了,希望他沒有危險,記得跟自己的約定,來帝都尋找自己吧!
  
  “那得多高啊!”歐拉拉的笑臉皺成一團,顯然以她的想像力,很難想到那條山脈上的山峰有多高。
  
  “太高了,但凡去過那裡的人,其實都沒看過那座山的真正高度,因為我們能看見的,不過是那條山脈的一個邊緣,剩下的,都被雲層遮擋住。我還是聽一個鬥尊武者說,他攀爬過那條山脈,爬了整整一個月,最後差點凍死在上面,不得不折返回來。”
  
  暴龍說著,看了一眼滕飛,笑著說道:“就是我以前說過那個,攀爬過古神聖山的傢伙,以後有機會,我把他介紹給主人認識,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最喜歡探險,卻也因為探險,很多次差點送命。”
  
  滕飛也是第一次聽暴龍說起域外戰場,之前他也沒問過,暴龍也沒主動提起過,雖然域外戰場的經歷,是暴龍人生中最得意的一段經歷,但暴龍並不是個喜歡顯擺的性子,別人不問,他不會主動說起。
  
  “那域外戰場,實際上就是那條山脈中的一條隧道了?”滕飛問了一句。
  
  暴龍點點頭,說道:“媽的,也不知道那條隧道是人開鑿出來的,還是天然形成的,要是人開鑿出來的,那甚至比天然形成的還要神奇,整條通道,有一百多里長,寬約五十多里,有二十多里高,完全由最為堅硬的花崗岩構成,據說是那群域外天魔的祖宗開鑿出來的,真變態!”
  
  “高二十多里……老天,難怪說那條山脈比十幾個古神聖山加起來還要高。”歐拉拉在一旁感嘆了一句。
  
  滕飛笑著說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啊好啊!”一旁的歐拉拉興奮得跳起來,引來旁邊不少人詫異的目光,但歐拉拉卻毫不在意,扯著滕飛的胳膊嬌聲道:“到時候主人一定要帶著我去!”
  
  旁邊那些人見狀目光都有些呆滯,看向滕飛的眼神裡,也充滿羡慕和嫉妒。
  
  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絶色美女,竟然只是他的侍女?那旁邊另一個少女,難道也是?這傢伙是什麼人?居然擁有一對絶色雙胞胎姐妹當做侍女,媽的,真是太過分了!
  
  滕飛感受到四周那些恨不能吃了他的眼神,苦笑一下,點點頭道:“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城住下吧,再不走,我就要引起眾怒了!”
  
  歐蕾蕾在一旁掩嘴輕笑,略帶嬌羞的笑容,更是不知引來旁邊多少條狼的口水。
  
  暴龍一瞪眼,環視一圈,倒是嚇退了不少人,但還是有幾個不怕死的,死死盯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眼神中,充滿了慾望。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微暗,天邊一輪滿月緩緩升起,滕飛抬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道:要放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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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喝血

  青原州的州城不愧為歷經數千年風雨的老城,城裡極為繁華,雖然沒有西陲的海威城那麼富麗堂皇,但卻多了一分厚重的歷史底蘊,走在街上,給人的感覺十分安逸舒適。
  
  滕家的馬車,將他們送到這裡,就已經完成任務,滕飛賞了車伕一些銀子,車伕連夜返回。滕飛他們接下來,就需要使用傳送陣,前往帝都真武城。
  
  四人隨便在街上一家酒館吃了點東西,然後找了一家客棧,準備明天一早再出發。
  
  滕飛在這家包下三間最好的客房,他跟暴龍一人一間,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一間。
  
  滕家身為醫藥世家,各種醫療器具自然不會缺少,有專門的採血工具,實際上滕飛對這一套很熟悉,但卻從未在自己身上試過。
  
  滕飛的內心一番掙扎,被發現他情緒異常的青龍老祖嘲笑一番後,滕飛這才下定決心,咬著牙,將一巴掌長的中空細針刺進手臂的血管裡,那點疼痛,對滕飛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但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細針流進碗裡,滕飛還是眼皮子直跳,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這個蠢貨,真是笑死我了,媽的,老祖我怎麼認識了你這種傢伙?你在魂域中經歷的屍山血海都白經歷了是嗎?你親手殺過那麼多人,開腸破肚,血流成河,也沒見你皺過眉頭,你這種傢伙,居然會害怕自己身體裡流出的血液……哈哈哈哈哈!”
  
  青龍老祖在滕飛的精神識海裡面上躥下跳,樂不可支,瘋狂的嘲笑滕飛。
  
  “死蛇,你給我等著,到時候我非找一條大狗不可!”滕飛咬著牙,看著碗裡越來越多的鮮血,有點眩暈的感覺。
  
  “滾,你要敢給老子找一條大狗做寄生體,老子就把你暈血的事情說出去!”青龍老祖威脅到。
  
  “你不許說!”
  
  “你不許找!”
  
  “你不說我就不找!”
  
  “你不找我才不說!”
  
  別說,有青龍老祖這條狂妄自戀蛇的插科打諢,滕飛的恐懼感減輕了很多,但兩小碗的鮮血,還是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頭也有些暈暈的。
  
  “好啦好啦,不就是流出一點血嗎?看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重傷將死了呢!”
  
  青龍老祖諷刺道。
  
  “被放血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站在一旁說風涼話。”滕飛惡狠狠的道:“將來我一定給你找一條大狗做寄生體,到時候再從你身上放出一些狗血闢邪,聽說黑狗血闢邪,找條黑狗好了!”
  
  “嘶……小子,本王跟你沒完!”

  “我才不怕你!”滕飛站起身,腳步踉蹌了一下,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其實青龍老祖說得對,他只是心理原因,實際上這些鮮血,對他沒有任何大的影響,最多有一點點虛弱而已。
  
  這時候,歐蕾蕾端著一盆水進來,準備讓滕飛洗漱後休息,看見滕飛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落到桌子上那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鮮血上,蹙起兩條好看的峨眉,一臉困惑的問道:“主人,您這是……”
  
  “哦,歐蕾蕾啊,來,把它喝了,然後去叫你妹妹,把另一碗喝了。”滕飛微笑著,看著歐蕾蕾如是說道。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姐姐溫柔些,妹妹活潑些,時間長了,滕飛也能辨認出來,這一點,倒是跟很久沒見的羽蘭姐妹有些相似,總是姐姐溫柔些,妹妹活潑些。
  
  說起來,這個場面有些怪異,歐蕾蕾的手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透著升起的水氣,看著桌上那兩碗鮮紅的冒著熱氣的血,聽著滕飛微笑著說出的話,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看向滕飛的眼神裡,也變得古怪起來。
  
  滕飛見狀,忍不住苦笑了下,心說:不解釋的話,恐怕歐蕾蕾一定會認為自己有著某種怪癖,“呃……是這樣,我之前說有辦法解決你們身體中的毒素,就是用……我的血……”滕飛緩緩說道。
  
  哐當!
  
  一盆水掉落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盆裡的水也濺出去一大半,歐蕾蕾面色驚恐的看著滕飛,連連搖頭:“不……不,我不喝……我,我,我怎麼能喝主人的血?我不喝……”
  
  “來,乖哦,喝了就會好。”滕飛見歐蕾蕾驚恐的模樣,忍不住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便齜牙一笑。
  
  砰!
  
  房門被狠狠撞開,暴龍和歐拉拉幾乎同時衝進房間,卻看見這無比詭異的一幕。
  
  地上一片狼藉,名貴的地毯濕了一大片,歐蕾蕾身體微微顫抖著,面色蒼白的正在向後退著,滕飛一臉邪笑正緩步逼來。
  
  “呃,我什麼都沒看見。”暴龍很不識相的咕噥了一句,轉身就走。
  
  靠,主人跟侍女調情,老子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歐拉拉一把拉住想跑的姐姐,一臉怪異的看著姐姐和滕飛,嘴角抽搐了幾下,還是忍不住對滕飛輕聲說道:“主人……非是我們姐妹不肯服侍主人,實在是……不能啊!”
  
  歐拉拉說著,精緻的小臉忍不住升起兩團紅暈,嬌羞無限,如同一隻鮮紅的蘋果,讓人有種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滕飛和歐蕾蕾都有些哭笑不得,歐蕾蕾拍了一下妹妹的腦袋:“歐拉拉,你胡說什麼呢,主人要我們喝那兩碗鮮血!”
  
  “啊?喝血?喝什麼血?”歐拉拉順著姐姐的目光,看見桌子上那兩碗依舊冒著熱氣的鮮血,脖子向後一縮,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哆嗦著說道:“我不喝!那是什麼魔獸的血?怎麼看起來那麼可怕?”
  
  滕飛一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才是魔獸!
  
  歐蕾蕾嗔怪的瞪了妹妹一眼,說道:“別胡說,那是主人的血,主人說喝了它能除去我們姐妹身體的毒素。”
  
  “啊?主人的血?主人,您怎麼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歐拉拉聽了之後,忍不住一臉責怪的看著滕飛,認真的道:“主人的身份尊貴,以後千萬別做這種事情了,一點都不好玩的!”
  
  說著,拉起歐蕾蕾就要逃跑。
  
  “好了,遊戲結束,都給我站住!”滕飛板起臉,一臉嚴肅的看著兩姐妹說道:“一人一碗,部給我喝了,現在,趁熱喝!”
  
  “還是……不要了吧。”歐蕾蕾把妹妹護在自己身後,忍不住向後退去。
  
  “這是命令!”滕飛的臉色冷下來,說道:“你們連死都不怕,還怕血嗎?”
  
  滕飛義正詞嚴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青龍老祖已經是笑作一團了,如果它有形體,一定是捶地大笑。
  
  滕飛甚至能想像出,一隻大黑狗,趴在地上捶地大笑的樣子,一邊笑一邊說:“笑死我了,小子,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怕血的人嗎?”
  
  媽的,死長蟲,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給你找一條大黑狗當寄生體,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自稱青蛇王!
  
  滕飛心裡充滿羞憤的想著,發誓。
  
  這邊歐蕾蕾和歐拉拉也看出來,主人似乎是認真的,姐妹兩人從小就被灌輸的理念,是主人的命令高於一切,哪怕要她們去死。
  
  而這個年輕英俊的主人,一直以來對她們兩並不壞,反而極好,就連血元丹那種珍貴無比的丹藥都給了她們,又怎麼會害她們?
  
  兩人遲疑著,朝著那兩碗鮮血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快點!”滕飛皺起眉頭,咕噥道:“我的血就那麼嚇人嗎?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姐妹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滕飛,這才發現滕飛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得心中都是一痛。
  
  這件事看起來荒誕不經,但事實上,卻是主人從他身體裡放出來的鮮血啊!
  
  滕飛傻嗎?
  
  姐妹兩絶不相信主人傻,反而比她們見過的絶大多數人要聰明得多!那他為什麼這麼做?難不成,他的血……真的可以治病?
  
  歐拉拉的性格要更衝動一些,快步走過去,端起桌上那精緻的小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一仰頭,一口氣將碗裡的血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看上去妖異而又惑人,竟然有一種另類的美。
  
  歐蕾蕾顯然沒有心思欣賞這種美麗,一臉緊張擔心的看著妹妹問道:“歐拉拉,你怎麼樣?”
  
  “有點腥!”歐拉拉吧嗒吧嗒嘴,若有所思的說道:“似乎還有點甜………’歐蕾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再去問,端起小碗,緊著鼻子閉著眼睛,將這碗血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並沒有歐拉拉那麼從容,還品嚐一下,彎著腰,乾嘔了兩聲,強行壓制下去心底的不適。
  
  滕飛這時候也多少有些緊張的看著姐妹兩人,說起來,青龍老祖雖然狂妄自戀,但說話不靠譜的時候還真不多,尤其是這種事情,不過滕飛還是有些沒底,不知道她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好了,你看,也不是很難喝是吧?”滕飛笑著說道:“你們先去簌簌口吧……”滕飛的話音剛落,卻看見姐妹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兩張一模一樣精緻絶美的臉上,瞬間蒙上一層紅暈,然後幾乎同時朝著房間跑回去。歐拉拉的動作要更快一些,大聲道:“姐姐……我先!”
  
  “你……”歐蕾蕾迅速的折返回來,臉紅得快要滴血,不敢抬頭看滕飛,弓著身子,痛苦的說道:“主人,能不能,借用你的洗漱間……方便一下,然後,主人可不可以,先去暴龍那裡?”
  
  滕飛嘴角抽了抽,無言的點了點頭,轉身出門,還把門帶上,卻豎起耳朵,聽見房間裡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緊接著,是洗漱間的門被哐噹一聲關死。
  
  滕飛搖了搖頭,敲開暴龍的門。
  
  暴龍打開門,一臉詭異的看著滕飛,又看了看左右,小聲問道:“老大,怎麼被趕出來了?要不要我教你點手段?”
  
  “去死,你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廢柴,你能教什麼?”滕飛不理一臉臭屁的暴龍,從他身邊擠進房間,往躺椅上面一躺,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你再去開一間上房好了,今天晚上,我估計是回不去那個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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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武城!
  
  第二天一早,滕飛醒來,神清氣爽,已經沒有了任何不適,就像青龍老祖說的,他只是暈血,純粹的心裡因素。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這時候也都已經起來,姐妹兩人的身上,都發生了讓人震驚的變化,如果說過去姐妹兩人是兩個絶色少女,那麼今天的歐蕾蕾和歐拉拉,就是兩個活力無限而且艷光四射的絶色少女!
  
  美艷逼人!
  
  就連暴龍都無比驚訝,看著滕飛的眼神充滿怪異,心說主人是怎麼做到的?以前聽域外戰場上那群好色的老傢伙們說過,女人需要被滋潤,才能變得更漂亮,可主人昨天晚上,明明是讓我又開了一個房間的……難道?主人這是在掩人耳目?是的,一定是這樣!
  
  暴龍撇撇嘴,心說主人真是太虛偽了,遇種事,需要掩飾嗎?你看她們兩個那嬌羞的榜樣吧,哼哼,太過分了!
  
  沒有任何女人經驗的暴龍自然無法分辨出歐蕾蕾和歐拉拉現在是不是處子,於是就在心裡認定了年輕英俊的主人是個要面子的色狼的事實。
  
  滕飛也有些驚訝,跟暴龍的驚訝不同的是,他是驚訝於姐妹兩人的變化,很明顯,富己的血,是有效的!
  
  這個發現,讓滕飛非常開心。
  
  “主人……謝謝您!”歐蕾蕾和歐拉拉兩人有些忸怩的來到滕飛面前,深深旆禮。
  
  暴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翻白眼,心說:我靠,主人就是主人,這也太牛逼了吧?
  
  寵幸完了別人,對方還要說謝謝主人……天吶,這個世界錯亂了嗎?
  
  滕飛自然清楚歐蕾蕾和歐拉拉其實是為她們昨晚對自己的質疑表達歉意,大陸上,無論是真武皇朝,還是玄武皇朝,主僕的制度都是十分森嚴明確,身為侍女的歐蕾蕾和歐拉拉彭質疑主人的要求和決定,按照律法,甚至可以直接處死,握有僕人賣身契約的主人,有權側這一切!
  
  侍女,是主人的私產!
  
  這一點,無論是真武皇朝,還是玄武皇朝,都是一脈相承的!
  
  不過滕飛這裡,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姐妹兩人偶爾表現得活潑一些,也不會弓來責怪,時間久了,自然恢復了少女活潑天真的本性。
  
  但這並不代表姐妹兩人不懂規矩,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喝下滕飛的血液之後,姐妹肚子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接著,身體表面又滲出一層難聞的污漬,洗過澡後,感覺神清氣爽,從被俘,到被人硬灌下去毒藥之後,姐妹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輕鬆過。
  
  這讓歐蕾蕾和歐拉拉全都相信了滕飛的話,不由得為自己昨晚的表現而感到慚愧。
  
  “呵呵,沒什麼的,只要你們能好起來,我做這些,都是情願的。”滕飛莞爾一笑。
  
  “主人……”歐蕾蕾和歐拉拉泫然欲泣。
  
  幹!……老子瘋掉了!暴龍臉上的肌肉凰烈的抽搐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說主人這也太強大了吧?什麼時候,富己也能學點這種哄女孩子的本事?
  
  這時候,滕飛把目光投向臉色扭曲的暴龍,有些驚訝的問道:“暴龍,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呃,主人,沒,我睡的挺好的。”暴龍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也覺得這樣臆測別人的行為有些不大好。
  
  滕飛笑著說道:“你們都跟著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暴龍,就算我在古神聖山出事,你也沒有離去,歐蕾蕾和歐拉拉你們踞我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次我重返東方,能鏽如此順利的報仇,你們功不可沒,名義上,封們雖是主僕,但實際上,卻親如一家人,以後,就別叫我主人,叫我公子好了。”
  
  滕飛今年十六歲,按照大陸上的規矩,已經算是成年人,出身大族,雖不算豪門,但七當得起公子這個稱呼。
  
  暴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滕飛,這主僕之間的稱呼,可真不是說著玩的,他當年因為跟滕飛打賭輸掉,不願踐諾,自願為僕,從此跟在滕飛身邊,最早為的,不過是一個“信”字!
  
  人無信不立,尤其像暴龍這種上過域外敲場的男人,把信譽看得更是比生命還要重要。
  
  隨著跟滕飛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暴龍在滕飛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滕飛被困吉神聖山,暴龍也沒有放棄,以大陸認可的伯爵身份,自稱滕飛家僕,回到海威城,幫助穩定窪威城那邊的生意。
  
  可以說,滕飛在古神聖山那兩年,海威塒的生意還能穩定維持下去,暴龍和他的那群兄弟們,功不可沒!
  
  滕飛雖然年少,但殺伐果斷,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滕飛出手有些過於狠辣了,但恰七惟因為這一點,才讓暴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因為暴龍是真正見識過什麼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人!滕飛對敵人狠辣,甚至不擇手段,可對自己人卻極為大方,且不說他的那群兄弟,在海威城都已經過上了讓人羡慕的富足生活,就說他跟歐蕾蕾和歐拉拉三人,每人都得到一枚千年血蘭煉製的血元丹。
  
  這種就算鬥聖見了都會心動的極品丹藥,在滕飛這裡,卻是隨手就給了他們!
  
  “暴龍,見過公子!暴龍願一生追隨公子左右!”暴龍十分正色的朝著滕飛深深施禮。
  
  “歐蕾蕾,歐拉拉見過公子,願一生都能跟在公子身旁,服侍公子。”歐蕾蕾和歐拉拄兩姐妹聲音甜甜的施禮說道。
  
  滕飛微微一笑,對此番帝都之行,充滿了信心。
  
  前途或許充滿未知,前路或許處處坎坷,但只要心中那絲執念還在,就無所畏懼!
  
  四人簡單用了一下早餐,便乘著客棧的馬車,前往青原州州城的傳送陣。
  
  來到傳送陣這裡,滕飛一行人下了馬車,不同於西陲那邊傳送陣的冷清,這邊的傳送陣十分熱鬧,許多人等在這裡排隊。
  
  暴龍看見還有專門的守衛和收費人員,不由得輕聲咕噥了一句:“傳送陣,這是上古時代留下來的東西,怎麼還有人收費的?”
  
  後面有人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暴龍,輕聲道:“真是土包子……”
  
  暴龍掃了一眼那人,嘴角撇了撇,懶得還嘴。心說還有心甘情願交錢的……老子說—句就成土包子了?
  
  輪到滕飛他們的時候,收費的人員看了一眼四人,被歐蕾蕾和歐拉拉的美麗給震撼了一下,隨即說道:“四位要去哪裡?”
  
  “帝都。”歐拉拉淡淡的說道。
  
  “每人十兩黃金。”那收費的人說道。
  
  “十兩黃金?怎麼這麼貴?”暴龍忍不住再次咕噥了一句,十兩黃金,這對平民百姓家庭來說,快夠他們七八年的生活開銷了。
  
  “這還貴?真是沒見識的土包子,傳送陣不需要保養維護嗎?交不起錢,就趕緊讓開,別擋在前面礙事,後面的人都等著呢!”剛剛諷刺過暴龍的那人再次開口嘲諷。
  
  這回,就連歐蕾蕾和歐拉拉都有些不高興了,歐拉拉回過頭,看見說話的人是一個三-來歲的青年,一身華服,頭戴玉冠,手上還拿著一把摺扇,見歐拉拉看自己,眼中一抹欲望被深藏起來。
  
  刷的一下,打開摺扇扇了兩下,一臉高傲,淡淡的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也是前往帝都,若不嫌棄,可以跟在下同路,所在開銷,在下包了。”
  
  “呸!”歐拉拉呸了一聲,揚起粉頸,一臉高傲的轉過頭,從包裹裡拿出一大塊金子,足有二十兩,放到收費那人手中,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賞給你了!”
  
  “你……”後面那青年見這美女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頓時氣得夠嗆,想要說什麼,卻被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給拉住,笑著在他耳旁輕語幾句,這青年頓時轉怒為喜,也不震糾纏。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滕飛幾人的心境,出門在外,形形色色的人多的是,要都計較一番,那也不用做別的事情了。
  
  進入傳送陣之後,滕飛再次感受到那股磅礴的力量,心中不由得再次發出感嘆:能夠建造這種傳送陣的人,真的是太厲害了,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在他們四人進入傳送陣之後,那華服青年嘴角泛起一抹邪笑,輕聲自語道:“去帝都麼?呵呵,咱們帝都見。”
  
  帝都這邊的傳送陣,並沒有設在帝都裡面,大概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萬一敵人占翎了傳送陣,然後通過傳送陣輸送兵力的話,甚至可能瞬間將這座古老的都城給佔領。
  
  所以,帝都這邊的傳送陣,設在距離帝都五十里外的地方。
  
  滕飛一行人出了傳送陣後,一陣喧囂的聲音便隨之傳來,到處都是各個車行拉客的聲音,還有各種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雖然這裡距離帝都還有五十里,但一出傳送陣,就感受到一股宏大的氣息,彷彿撲面而來。就連那些車行的車伕們,和做生意的商臓臉上,似乎都帶著一股帝都人特有的驕傲。他們的聲音雖然熱情,但骨子裡,卻帶著一股;薺深的驕傲!彷彿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從四面八方來到這裡的人。
  
  這,是天子腳下!
  
  這,是真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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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理想和未來

  由於出發前滕飛並沒有告知滕雨和滕雷等人,因此,四人選了一輛馬車之後,悄然前往帝都真武城。
  
  相隔很遠,就能感受到這座古老的大城那股撲面而來的宏大氣息,那黑色的古城牆一眼望不到盡頭。
  
  跟滕飛之前見過的最大城池海威城比起來,真武城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海威城跟它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這座城,從東到西,怕是有百里了!”暴龍也有些心潮澎湃,輕聲說道。
  
  坐在化旁邊的那個車大一臉自蒙的說道:“一百五十里!咱這真武城,東西一百五十里,南北一百三十里!是真正的超級大城!全大陸最大!”
  
  暴龍扯了扯嘴角,沒有反駁,實際上,車伕說的也是實情,至少,暴龍在域外戰場歸來,進入帝都接受貴族冊封的時候,那座西陲最大的城市,都城玄武城,是沒有眼前這座大城大的。
  
  “這位爺,一看您就是第一次來到這真武城,你們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呢?”車伕一贏自來熟的口吻,詢問暴龍道。
  
  實際上並非常都的車大如此,全天下的車伕都差不多。
  
  暴龍淡淡的道:“聽聞帝都很繁華,我們來見識一下。”
  
  “哈哈,抱著這種目的來帝都的人,每天怕是不下十萬人!”車大笑起來,然後說道:“想要在這帝都觀光的話,小人倒是可以做個嚮導,保證你們不會花冤枉錢,還能看到帝都所有的名勝古蹟!”
  
  車伕說著板著手指頭,一臉自豪的說道:“來一趟帝都,首先要看看皇城吧?還有鴻雁塔,那可是前朝留下的古蹟據說那曾是一個絶世強者修煉的場所,習武之人,來到帝都,都要去那走走的,沒準還能有所啟發!真武城中,還有四大園林那裡面奇花異草,各和名貴的樹木應有盡有,絶對是休閒的最好去處,還有……”
  
  車伕也不管暴龍有沒有認真聽一路上嘴不閒著的說著,不得不承認,真武城中的各種名勝古蹟還真是挺多的,車夫說了一道,幾乎沒怎麼重複。
  
  不但如此,他還說了很多和真武城獨有的美食,一些高檔的場所,總之,這個車伕簡直就像個萬事通一樣,似乎真武城的所有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暴龍對這和人,也只有佩服二字,最後讓這車伕在真武城內找了一家中檔的客棧之後,還多賞了車伕十兩銀子,車夫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家客棧,位於真武城的南城區,真武城南北縱貫一百三十里,想要進入城中心區域要走很久,而且,對於滕飛等人來說城中心的區域,也未必有多好。
  
  他們選擇的這家客棧後面緊挨著真武城四大園林之一的百花園,百花園中和植著各和名貴花草最早為皇家園林,不對外開放,直到最近幾年才開始開放給普通遊客了
  
  每日來到這裡觀賞各種奇花的人絡繹不絶,使得這裡的客棧生意也是極好,房間幾乎供不應求了
  
  好在滕飛不缺錢,歐蕾蕾身上帶著的金票拿出來甚至可以讓很多自認有錢的人被嚇暈過去。
  
  四人直接要了三間最好的上房,同時讓夥計把吃的送到房間裡面來,然後一番休整之後,四人在滕飛的房間裡相聚。
  
  滕飛首先開口說道:“我來到帝都,主要是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為了見一見我的姐姐滕雨,堂兄滕龍和滕雷他們三人,我要確定,我們在青原州做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他們;這第二件事,就是準備進入帝都真武學院,。成為真武學院的一名學生。雖然我一直在自行修煉,但實際上,有很多知識,還是需要在學院中才能獲得,學院能存在,並且興盛這麼多年,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你們三個,就不適合再以隨從的身份,跟在我的身邊,我想問問你們自己,有什麼打算沒有?”
  
  暴龍首先開口問道:“公子,凌大帥那邊,您不打算去拜訪一下嗎?”
  
  滕飛明白暴龍的意思,自己雖說將青原州那些仇家全部打殘了,但這些龐大的家族,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肯定還有很多力量散佈在外。尤其王家還有一個女兒,短短幾年時間,從一個秀女成為皇帝寵幸的賢妃,肯安有著過人的本事。
  
  青原州那邊發生的事情,肯走早已傳到帝都,身為賢妃的王家女兒對滕飛肯走是恨之入骨,但一直到現在,卻沒有任何動靜,由此也足見對方心機。
  
  因此,去拜訪一下凌大元帥的家,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畢竟,滕飛對大帥的夫人,算是有救命之恩,跟大帥凌逍遙的一雙兒女又有著不錯的友情,對大帥帳下的四大將軍之一的福將軍也有大恩,這些綜合到一起,如果有人欺負滕飛,凌家自然不會坐視。
  
  但滕飛卻不想輕易使用這張牌,尤其他不想給凌家一和攜恩圖報的感覺,別人主動報答,跟你上門去討要,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想著,滕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先不去那裡。”
  
  暴龍想了想,也笑著說;”暴龍變持公子的決定,去有去的好外,不去,似乎更好些!”
  
  滕飛點點頭,然後看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說道:“你們兩個,可以考慮一下去水仙鬥武學院,那裡,有我的姐姐滕雨,似乎凌詩詩也在那。”
  
  姐妹兩人眨巴眨巴眼睛,歐拉拉楚楚可恰的看著滕飛:“主人……啊不,公子,我們想跟在您的身旁。”
  
  滕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跟在我的身邊,並不利於你們日後的發展,帝都真武學院,是一所綜合性的學院這所學院裡面的學生,來自於大陸各地,這兩年跟玄武皇朝關係緩和之後,甚至有那邊的獸族過來求學;而水仙鬥武學院則以招收女子學生為主,在那裡,憑藉你們姐妹的實力,應該會如魚得水。在我身邊,只會束縛你們:,
  
  歐蕾蕾看著滕飛,聲音輕柔的道:“公子我們姐妹最大的心願,就是一生都能跟隨公子身邊,不想要什麼發展……”
  
  “是啊公子,我們最大的心願就是跟在公子身邊,公子有好的發展,我們自然就有了。”歐拉拉笑眯眯的說道。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走了,你們兩個,去水仙鬥武學院,別以為我不管你們了,我對你們是有要求的!”滕飛表情嚴肅的說道:“三年內,我要你們的實力全都突破到鬥尊境界,聽好了,是八階鬥尊,不是七階!”
  
  “啊?”姐妹兩人一時有此傻眼,尤其是妹妹歐拉拉,目光呆滯的看著滕飛,心說主人這要求……也太不現實了吧?
  
  三東,衝到八階鬥尊的境界……就算她們姐妹兩人的天賦卓絶是修煉方面的天才,可想要達到這種程度,也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實現!
  
  看福伯和松伯就可以知道,兩人已經那麼大年歲才達到八階鬥尊的境界,對於整個帝國都是很了不起的高手了,歐蕾蕾和歐拉拉剛多大?
  
  她們剛剛十六半!
  
  生日比滕飛還要小一些,三年後,也不過是未滿二十的年輕女孩,十九歲的八階鬥尊……想想都覺得可怕。
  
  一旁的暴龍也是目瞪口呆,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理想。
  
  “呵呵,怎麼?覺得有難度?”滕飛笑著看著兩姐妹:“如果沒有難度沒有挑戰,那把它列為目標,還有什麼意義?你們現在都已經是高階的大鬥師,只要修煉得當,成為中階鬥尊並不是什麼實現不了的理想。”
  
  說著,滕飛正色看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說道:“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理想,你們不用急著辯解,聽我說家……”滕飛擺擺手,止住想要說什麼的兩姐妹:“跟在我身邊,並不算什麼理想,因為你們現在就是我的人,。我也絶不會拋下你們不管,所以,你們可以好好想想,曾經都有怎樣的夢想?曾經想長大後做個怎樣的人?去水仙鬥武學院,進修幾年,你們會學到很多過去接觸不到的知識。”
  
  歐蕾蕾和歐拉拉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那一抹深深的感動,主人如此為她們著想,讓姐妹兩人內心都充滿感激。
  
  兩人同時點點頭,異口同聲的道:“我們明白了,謝謝公子成全!”
  
  滕飛這時候把頭轉向暴龍,暴龍連連擺手道:“公子,主人……老大,您饒了我吧,我這麼大歲數,打死我都不進學院,會被人笑死人的……”
  
  滕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進學院了?暴龍,我要你以大陸認可的伯爵身份,去傭兵工會,成立一支屬於你自己的傭兵團,並且,用三年的時間,將這支傭兵團打造成一支鐵血軍隊,關鍵時竟,可堪大用,你,能做到嗎?”
  
  暴龍猛然間抬起頭,一雙眼眸裡,閃爍著精芒,看向滕飛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更多的,是一和感動和熱血!
  
  “公子,此言當真?您真的要我去做這件事?”暴龍聲音有些顫抖著問道:
  
  “呵呵,真武皇朝中,上過域外戰場的戰士也不少,他們或許跟你一樣,得到帝國的冊封,擁有大陸認可的貴族身份,但卻沒有封地,更沒什麼財富,有些或許還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我想,這些人,將會成為你這支傭兵團的班底。記住,暴龍,這是你的傭兵團,不是我的!”滕飛一臉認真的看著暴龍:“初始資金,我來提供,怎麼樣?幹不幹?”
  
  “公子竟然知道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和心願,幹,當然幹,不幹是傻子!”暴龍眼中閃著感動的光芒,眼圈微紅,對滕飛深施一禮:“多謝公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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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仙鬥武學院

  暴龍是個風風火火的急脾氣,從滕飛這裡得到確認之後,立即在歐蕾蕾那裡拿走了十萬兩黃金的金票,急衝衝的走了。
  
  滕飛跟暴龍約定,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家客棧,所以,想要聯繫,回到這家客棧就可以了。
  
  暴龍走後,歐蕾蕾和歐拉拉有些不解,歐拉拉忍不住問道:“公子,你為什麼要暴龍成立一支傭兵團?他又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呢?”
  
  歐蕾蕾在一旁雖然沒弄說話,但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滕飛。
  
  滕飛笑道:“你們可知道暴龍的過去?”
  
  姐妹兩微微點點頭,又都搖搖頭,歐拉拉搶著說道:“我們只知道他上過域外戰場,跟主人,哦不,是公子打賭輸了之後,便一直跟在公子身邊。”
  
  歐蕾蕾在一旁接過話來:“公子失蹤那兩年,暴龍大哥就一直留在海威城滕家那裡,幫助照看公子的產業,也多虧了有他在,不然的話,海威城那些貴族豪門,恐怕早就把公子的產業給吞併了。”
  
  “是啊,陳方伯伯那人做生意是個好手,但面對那些饕餮一般的貴族豪門,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歐拉拉說道。
  
  滕飛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說的沒錯,暴龍是個忠心耿耿的好漢子,當年他在紅楓古城跟我相遇的時候,他身邊就跟著一群生死兄弟,現在,那群人都留在西陲,成了我們生意的守護者,有他們在,我們的生意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是啊,那群人都很厲害,身上都帶著殺氣,很嚇人的……”歐拉拉小聲說道:“我跟姐姐剛來的時候,那些人就不大歡迎我們,都很凶的。”
  
  滕飛笑了笑,說道:“暴龍是個很仗義的人,他一直很關心昔年域外戰場上的那些袍澤,而且,他天生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要他就這樣跟在我身邊過一輩子,他雖然不會有意見,但卻會寂寞,對他來說,跟在我身邊,也是大材小用了。”滕飛說著,看了一眼歐蕾蕾和歐拉拉:“你們也是!”
  
  歐蕾蕾溫順的一笑,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動作,照著滕飛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隨即雙頰紅暈的跳開,說道:“公子,謝謝你!”
  
  “哎呀,姐姐,好羞羞哦!”歐拉拉一邊羞著姐姐,一邊心理面羡慕:為什麼親公子的不是自己?
  
  可現在讓她上前吻滕飛一下,她卻沒了勇氣。
  
  滕飛用手摸了摸被歐蕾蕾偷襲一下的臉頰,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的仇家,深不可測,或許,根本不是世俗力量所能對抗的,但無論如何,我總是要試試,讓暴龍成立的這支傭兵團,說不準在什麼時候,就會起到作用。”
  
  “公子,我明白了。”歐蕾蕾臉上紅暈未散,聲音輕柔但卻堅定的說道:“公子放心,我跟妹妹,一定不負公子的期盼!”
  
  滕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你們都明白了,那我們,就先去水仙鬥武學院吧,去找我姐姐,讓她帶著你們參加入學考試!”
  
  水仙鬥武學院,就坐落在南城區,距離滕飛他們所在的客棧,乘坐馬車,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距離不算近,但相比偌大的真武城來說,也不算遠了。
  
  這個時候的水仙鬥武學院,正在放假期間,但實際上,留在學院裡的人還是很多,有很多的學生,家都在很遠的地方,想要回家,必須通過傳送陣,而昂貴的傳送費用,阻擋了一些家境稍差的學子口另一方面,這些學生們來到水仙鬥武學院,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好前程,在學院裡,管吃管住,還有藏書豐富的圖書館,就算放假,也會有留守值班的老師,不懂的地方,還能夠及時請教。
  
  這也讓很多學生就算放假,也沒有離開學院,依舊在努力著。
  
  最重要的,再過一個多月,到了秋天開學的時候,就會有一批來自玄武皇朝的精英學生,過來交流,帝都幾家大型學院裡的學子們,都憋足了一股勁,想要在玄武皇朝精英學生面前,表現出屬於真武皇朝的驕傲來!
  
  這種心思很好理解,兩大帝國之間打了很多年,直到最近幾年才恢復和平,秋天這批交流生,也是兩國恢復和平之後,進行的第一次,由官方認可的交流活動。
  
  這種交流活動,往小裡說,是兩國學院之間的正常交流和溝通,培養年青一代學子們的綜合素質;往大里說,就是示威,是展示自己國家的實力!
  
  因為這些年輕的學生,代表著兩大帝國的未來,既然是交流活動,就一定會有比武,而比武,就一定會分出勝負。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這種涉及到兩大帝國臉面的時候,沒有人會退讓一步!
  
  水仙鬥武學院,一共分六今年級,從一年級生,到六年級生。
  
  六年之後,無論成績如何,水平如何,都會從學院畢業,從而走上帝國的各個工作崗位。
  
  當年的滕雨,在水仙鬥武學院就已經是二年級生,三年過後,脹雨已經是水仙鬥武學院的五年級生,成了真正的學長。
  
  三年前的滕雨,為三階九級的大鬥師,三年後的滕雨,已經晉陞到四階十級,眼看著就要突破到五階!
  
  在整個水仙鬥並學院,滕雨都算小有名氣。
  
  前段時間,滕雨接到家裡的信,說堂弟滕飛,從西陪回歸,並且以雷霍萬鈞之勢,橫掃了清平府八大家族,鎮壓了范張慄三家貴族。
  
  信上自然不會說得太多,更多是滕雨的父親,胳家二爺滕雲嶺,提醒自己的女兒,在學院一定要小心防備八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們對她不利!
  
  對於家人的提醒,滕雨並沒有太過在意,她反倒非常期待堂弟的到來。
  
  帝都的學院有自己的規矩,這種規矩,不是誰都敢輕易打破的!
  
  無論是水仙鬥武學院,還是真武學院,還是其他幾家學院,都有一條相同的校規,那就是,不允許同學之間相互殘殺,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必將嚴懲!
  
  殺人者,開除學籍,同時交由帝國刑部處理,這種罪名的人進入刑部,基本上就是十死無生了,就算是王侯子弟,也要脫下一層皮來
  
  這還不算,殺人者的家族,未來所有年輕子弟,帝都的幾大學院,從此拒絶接收!
  
  這才是最要命的!
  
  這種嚴懲,就算是那些豪門大族都難以承受口豪門大族,雖然都有自己培養人才的機構,但真正想要成為精英人才,想要有更好的前途,就必須進入帝都的幾大學院去學習,如果這條路被堵死,結果可想而知。
  
  這種倒霉的家族,過去幾乎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可了,原本這些家族還有些不以為意,覺得自家子弟改名換姓不就沒問題了?
  
  但他們卻真的有些小看了這些學院的強大井量,無論他們怎麼掩飾自家子弟的身份,都會被帝都的這些學院給查出來,然後直接把人趕回去。
  
  以至於最近幾年,學院中自相殘殺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其他的事情,帝都的幾家學院相對比較寬容,相互之間的切磋,就算打殘了,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只要你付得起醫藥費就行。
  
  但帝國如此龐大,相互之間有仇恨的家族肯定有很多,有些甚至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恨。面對這種情況,幾大學院同時推出一個辦法,那就是:擂台!
  
  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通過申請,學院方會通過這種申請,然後,擂台上,生死自負!
  
  如果有一方不同意擂台戰鬥,那麼,這種戰鬥就無法進行口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因為一旦拒絶擂台挑戰,那麼從此後,幾乎一輩子都將無法抬起頭來。
  
  拒絶挑戰,意味著懦弱口懦弱的人,是不會得到同情的!
  
  所以,那些生死仇家的學子們,寧可死在擂台上,也很少有拒絶挑戰的。
  
  現在,八大家族在水仙鬥武學院的子弟,大多數都已經畢業離校了,跟滕雨同在學院的,只剩下清平府八大家族之一的孫家女兒孫情情,這位當年一直喜歡王維揚的孫家嫡系女兒,在王維揚敗給滕飛之後,就放棄了那段感情,轉而投向了一個一出生就有男爵頭銜,現在已經成為一名子爵的年輕貴族懷抱。
  
  那名年輕的帝國貴族,是真武學院的學生,平時經常來找孫侍情出去,在青原咐那場風暴開始後,孫情情自然也知道了家裡發生的情況,原本就看滕雨不順眼的她對滕雨更是恨之入骨。
  
  不過,要她在擂台上挑戰滕雨,她卻沒有這個膽量,三年前,滕雨三階九級,她三階二級;三年後,滕雨四階十級,而孫倩倩……只提升到三階五級。
  
  這種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孫情情根本沒有勇氣挑戰滕雨,她不肯承認自己的懦弱,只不斷的對周圍的人說,這件事跟滕雨關係不大,最可恨的是那個滕飛,要不是他挑唆青原州那些勢力攻打孫家,孫家怎麼可能會滅亡?如此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如果見到滕飛,一定將他碎屍萬段云云。
  
  這些事情,距離帝都的學子們太過遙遠了,大家聽來也沒有太大感覺,因為對絶大多數人來說,所謂的清平府八大家族,在他們心目中,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概念的。
  
  滕飛帶著歐蕾蕾和歐拉拉站在水仙鬥武學院的大門口,看著人流如織的場景,這是他從小就一直嚮往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感慨,對身旁的歐蕾蕾和歐拉拉笑著道:“以後,你們就要在這裡開始奮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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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滕雨!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女甜甜的一笑,也多少有些激動,她們雖然從小接受過各種培養和教育,但那跟在學院中學到的知識,完全是兩種概念。簡單來說,她們從小學的那些東西,可能是學院中的學子們永遠都無法接觸到的,但同樣,學院中的各種知識,也是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從沒有接觸過的。
  
  姐妹兩人在跟隨滕飛之前,甚至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自己也能有如此一天,竟然可以進入到全大陸最高端的學院中進行學習。
  
  “謝謝公子成全。”歐蕾蕾眼波如水的看著滕飛,十六歲的少女嬌俏美麗,站在這,就是一道風景線,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尤其歐蕾蕾和歐拉拉還是罕見的雙胞胎姐妹,這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滕飛笑了笑,沒有說話。
  
  滕飛拿出家裡給他的騰雨在水仙鬥武學院的住址,一路上打聽著,找到那片住宅區。
  
  這是一片幽靜的獨立小樓,每一棟小樓的風格都有所不同,樓前帶著獨立的小花園,裡面前盛開著各種各樣的鮮花,香氣四溢,彩蝶飛舞。
  
  “哇,這裡真美!雨小姐就是住在這裡的嗎?”歐拉拉一臉驚嘆的看著這裡的環境,轉頭看養滕飛:“要是我們也能住在這種地方,那就太好了!”
  
  滕飛微微一笑:“你們一定可以的!”
  
  滕飛知道一些大型學院的觀矩,在這種大型學院,學生居住的地方分很多種,最普通的,就是兩人一間的寢室,有獨立的洗浴間,條件並不差。
  
  但財力雄厚的那些貴族豪門子弟們,顯然並不喜歡跟他人擠在一間房屋裡,於是,學院就專門開闢一些地方,修建出獨立的樓宇,專供這些人居住,但代價,自然也是不菲的。
  
  還有一些,是在學院表現非常優異的學生,得到學校的獎勵,就可以以很小的代價,住到這種地方來。
  
  像歐蕾蕾和歐拉拉這種實力的女孩子,一旦展現出來自身實力和價值,恐怕立即就會被分一棟這種小樓。
  
  所以,滕飛才敢說,她們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嗎?那太好了!”歐拉拉一臉興冇奮的說道。
  
  倒是歐蕾蕾,在一旁輕聲提醒妹妹:“歐拉拉,別太張揚,我們要低調,別給公子惹麻煩!”
  
  歐拉拉撇撇嘴:“姐,這裡是大陸最好的學院之一啊,我們很年輕好不好?年輕的學生就要展現自我……”歐拉拉看著姐姐漸漸嚴厲起來的臉,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吐了吐香舌,不再挑釁姐姐。
  
  雖然姐妹兩出生的時間只差一會,但活潑跳脫的歐拉拉一直對看似柔弱的姐姐有些敬畏,平時可以放肆下,但姐姐真的嚴肅起來,她還是很怕的。
  
  “呵呵,沒關係的歐蕾蕾,歐拉拉說得對,你們在這裡,表現得自我一些沒關係,別太緊張,記住,你們走進這所學院之後,就可以跟過去說聲再見了,你們不再是被培養出來的花瓶或是殺手,你們可以做自己!”滕飛微笑著,輕聲說道。
  
  “公子,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管我們了嗎?”歐拉拉楚楚可憐的看著滕飛問道。
  
  滕飛啞然失笑,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們一天願意跟在我身邊,我就管你們一天,但……”
  
  沒等滕飛說完,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公子,我們到什麼時候,都是公子的人,沒有但是!”
  
  滕飛無奈的攤攤手:“好吧,你們贏了!”
  
  實際上,滕飛最近一段時間,也想了很多,因為從小生長環境的原因,滕飛的身上,並沒有太多豪門子弟的那些傳統觀念。
  
  因為一直到遇見陸紫菱之前,滕飛身邊甚至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這並非滕家苛刻到如此對待昔年對家族有大功的滕雲志的兒子,也不是因為滕飛是一個鬥武雙廢。
  
  而是滕飛從小就習慣了李叔的照顧,李叔去世後,滕飛已經學會了獨立,根本不喜歡別人照顧,所以,老爺子問過他幾次被拒絶後,其他人自然也就懶得管他。
  
  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是很多騰家人眼中的小廢物,不會專門虐待他,但也不會對他有多少關注,平日裡的嘲諷和白眼什麼的,對膝飛來說,那就更如浮雲一般了。
  
  所以,這種環境,培養成了滕飛獨立自主的性格,凡事也不怎麼喜歡去麻煩別人。從小的遭遇,更是讓滕飛很討厭那種把人當成貨物的做法。
  
  對他來說,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有屬於自己的理想,別人他幹涉不到,但他身邊的這些人,滕飛都儘量讓他們能夠展現出真實的自我!
  
  最早期的陳方、滕雲卓、滕雲草那些滕家老人是如此;後來的暴龍,滕飛也是如此:到現在對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滕飛還是如此!
  
  也正是因為滕飛的這種性格,才讓他身邊的這些人,全都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邊,從未有過改變!
  
  滕飛拿著那張寫著滕雨地址的紙,帶著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往裡面走去。
  
  這裡的人相對就要少了很多,環境很是優雅,偶爾遇到一兩個人,也都匆匆忙忙做著自己的事情,跟外界儼然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這裡,哪怕你是國色天香的美貌女子,別人最多也就多看兩眼,而很少會有那種輕浮的眼神和舉止。
  
  這,就是聞名大陸的高檔學院的氣質和底蘊!
  
  這片建築,從外表上看去,似乎不多,但越往裡面走,越是發現:簡直太大了!
  
  成片的獨棟小樓,一眼望不到盡頭,平整的大理石鋪成的路面光可鑒人,道路兩旁的排水溝,被各種灌木所掩蓋,走在這裡,自然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三人找到地址上滕雨住的地方,小院的門虛掩著,滕飛站在外面,朗聲說道:“請問,有人嗎?”
  
  院子裡一個正在晾曬衣服的漂亮少女被驚了一下,抬起頭,看見一個十分英俊的清秀少年,身旁跟著兩個絶色雙胞胎美少女,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們……找誰?”
  
  滕飛微笑道:“這位姐姐,請問滕雨是住在這裡嗎?”
  
  “你們找……滕雨?啊,你,你是滕飛吧,你姐姐她出去了,快請進來吧!”這個長相也很漂亮的少女一臉驚喜的走過來,打開院門,然後說道:“你們先請進來,我這就去叫你姐姐回來。”
  
  膝飛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點頭客氣了一句:“那,謝謝姐姐了。”
  
  “嘻嘻,不用這麼客氣的,你姐姐天天在我們面前念叨你,我們的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來了呢。”漂亮少女非常熱情的把三人先請到小樓裡。
  
  一進門,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少女麻利的給滕飛三人倒好茶,然後笑道:“你們先在這稍等一會,我這就去找你姐姐回來。”
  
  這時候,外面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語桐,我回來啦,還不快出來迎接?”
  
  “呀,你姐回來了。”漂亮少女衝著滕飛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然後跑到門口,站在中間堵在那裡,咯咯笑道:“小雨,你猜誰來了?”
  
  “誰?是你的那位來了?要我給你們讓地方是吧,真是的,人家累了一上午,還想回來睡個懶覺,算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卿卿我我了……”滕雨那懶洋洋的聲音,不斷傳到滕飛的耳中,滕飛臉上忍不住升起一絲笑容,自己的這個姐姐啊,有三年沒見了,但那張嘴,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哎呀,要死了你,什麼我家那位?早跟你說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都是家族裡……算了算了,今天不說煩心事,小雨,今天來的人對你可是十分重要哦,你要不趕緊賄賂我,我可不讓你進!”漂亮少女站在門口,呲著兩顆小虎牙,衝著站在院裡的滕雨笑著說道。
  
  “對我十分重要?難道是?呀!”
  
  正豎著耳朵聽著聲音的滕飛三人,頓時被最後一個高音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聽見那漂亮少女語桐抱怨道:“死小雨,你撞死我了!我要你賠償!精神肉體都要!”
  
  說完之後,漂亮少女語桐才想到房間裡還有一個男孩子,頓時臉色羞紅,吐了吐舌頭,看著已經衝進客廳,正凝視著滕飛的騰雨笑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滕雨站在客廳中央,靜靜的凝視著站起身來,衝著自己微笑的滕飛,滕雨那張精緻的臉上,先是充滿激動,一雙純淨的眼眸裡,也蒙上一層水霧,強忍著,沒讓淚水掉下來,三步兩步走到滕飛面前,仰起頭,抿著嘴唇,有些哽嚥著道:“小弟,你長高了!”
  
  接著,一瞪眼,凶巴巴的說道:“你還記得你在這裡有個姐姐嗎?該死的小破孩,你說,你來到帝都多久了?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你在家裡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你知不知道,我都為你擔心死了,你現在有本事了,是男子漢了,是男人了,就不需要姐姐保護你了,是嗎?。”
  
  淚水,終於忍不住,順著滕雨精緻的臉頰緩緩流倘下來。
  
  一旁原本準備取笑滕雨幾句的語桐,也忍不住眨眨眼,眼圈有些微紅,衝著歐蕾蕾和歐拉拉遞了個眼色,三人悄悄的上樓去了。
  
  歐拉拉上樓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容貌一點都不比自己差的滕雨小姐,心中還有些奇怪:滕雨小姐,好像喜歡公子哦!
  
  歐蕾蕾拉了一把妹妹,歐拉拉一吐舌頭,轉過頭,跟著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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