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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迅](獸血燃燒)全書完

[謝迅](獸血燃燒)全書完

獸血燃燒》
作者:謝迅1987

[ 本帖最後由 ca02 於 2012-12-8 00: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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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血燃燒獸血燃燒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一章 城北監獄(1)
    一道閃電劃過yīn霾的蒼穹,滾滾烏雲從四面八方聚攏到A市上空,天sè灰暗的如同世界末日。!那烏雲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就聽劈啪一聲炸響,一道耀眼的閃電破空而出,照亮了天地。緊接著,雷聲轟隆,如戰鼓齊鳴,響徹雲霄。瓢潑大雨嘩啦啦地砸了下來,天地之間立馬拉起了一道無垠的雨幕,街上行人紛紛狼狽躲避著這突如其來的暴雨,咒駡著六月的鬼天氣。
    一輛員警飛馳在泥濘的公路上,公路兩旁是起伏的麥田,無邊無際。
    這天變得可真快!”開車的員警不滿地嘀咕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胖員警從兜裡mō出一盒香煙,遞了一支給開車的員警,然後自己點燃一支叼在嘴裡,“少囉嗦了,趕緊把這些人渣送到城北監獄吧,我可餓壞了!”說著,鄙夷地看了一眼後視鏡。
    “我還想開快點呢,我家小媳fù還在上等著我呢!”開車的員警說。
    胖員警吐出一口渾濁的煙霧,lù出黃金大板牙,嘿嘿yín笑道:“什麼時候把你媳fù借給哥們玩玩,那小妮子身段蠻不錯的,皮膚跟牛nǎi似的,嘖嘖!”
    開車的員警道:“你個死胖子,回去搞你那黃臉婆去吧!”
    這是一輛麵包車改裝的警車,後半截車身全部裝上了鐵網,如同一個鐵籠子。而此刻,這個鐵籠子裡正坐著七個人。兩個是荷槍實彈的員警,一個是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一個是臉sè蒼白的小個子,還有一個是眉間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坐在車尾角落左側的是一個肌ròu結實的年輕人,渾身透著肅殺之氣,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眼底深處是濃濃地寒意。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車尾右側的年輕人,看樣子才二十出頭,身上還帶著厚重的學生氣息,他低垂著頭,戴著鐐銬的雙手不停地róu搓著衣角,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麼緣故。
    車廂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只有雨點敲打窗戶的劈啪聲。坐在中間的絡腮胡終於忍耐不住,轉過頭問那學生道:“喂,小子,你犯了什麼事?”
    學生的雙手停止了不過他並沒有抬頭,仿佛在想著什麼心事。
    絡腮胡將嗓音提高了八度,“喂,老子在問你話呢?你是聾子啊?”他這一嗓mén將正在打盹的兩個員警給吵醒了,一個員警道:“不准說話!”
    “不說話?悶都快悶死了……”不等絡腮胡說下去,那員警一槍托便砸在絡腮胡的肚子上,疼得他彎下腰去。只聽那員警冷冷道:“到了城北監獄,好玩的東西多著呢!”說這話的時候,正好一道閃電劃過,他的嘴角揚起yīn冷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猙獰。
    當聽到“城北監獄”四個字的時候,刀疤臉上的肌ròu微微地搐動了一下,而那個小個子卻有些瑟瑟發抖。絡腮胡蔑視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仿佛他多麼有能耐似的。
    警車一路飛馳,離繁華的A市越來越遠,而周圍的景物也是越來越荒涼,這裡根本就是一個與世隔絕,毫無生機的世界。
    [..]
    ..
第一章 城北監獄(2)
    城北監獄是A市乃至全國聞名的重刑監獄,這裡面,關押的都是等待死刑的犯人或者是被判無期徒刑的犯人。。城北監獄的前身是日本人關押**人的牢房,新中國成立之後,將這裡改建成了監獄。城北監獄在日本人統治的時候,曾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人間煉獄”,而如今,凡是知曉城北監獄黑暗的人,依然稱其為“人間煉獄”。
    這樣的稱號當然不是空xùe來風!
    在城北監獄裡,犯人的處境大概可以用十六個字概括:“沒有尊嚴,沒有眼淚,沒有善良,沒有寬容!”,鬥毆是這裡每天的課外活動,流血事件時有發生。這裡的獄警都是暴君,殘酷,冷血,無情,狠毒,他們就是這裡的土皇帝,掌管著城北監獄的生殺大權。所以有人說,走進城北監獄,就相當於走進了墳墓。
    外面的雨嘩啦啦地下著,值班室裡,四個獄警正圍在一圈玩“拖拉機”,桌子上散luàn地放著香煙,huā生米,還有二鍋頭。
    咚
    有人敲mén。
    一個獄警頭也不回地問道:“誰啊?”
    “是我,大軍!”mén外的人回答道。
    “進來!”
    mén開了,進來一個身著囚衣的犯人,這人長得十分高大,兩條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剃著一個光頭,一臉傲氣。
    他走到桌子邊上,拿起一顆huā生米丟進嘴裡,然後擰開酒瓶猛灌了一口二鍋頭,拿起一支香煙悠哉悠哉地吞雲吐霧起來。
    “今天沒找樂子嗎?”一個獄警問大軍。
    大軍打了個呵欠,道:“這雨下得人心煩死了,什麼興趣也沒有了!嘿,這妞兒不錯!”大軍翻看著一旁的sè情雜誌,上面一個惹火的郎吸引了他的注意。大軍mō了mō臉頰,好久沒去火了,臉上都長痘痘了!”
    一個獄警笑道:“你的小白呢?”
    大軍道:“玩膩了!對了,今天是不是有新人要來,給我看看有沒有漂亮的?”
    那個獄警隨手丟給大軍一個檔袋,“你自己看!”
    大軍打開檔袋,裡面是幾疊資料和幾張犯人的照片。大軍邊看邊搖頭,“這個太瘦了,長得跟耗子似的。這個也不行,眉頭上有疤痕,這個呢?身材不錯,不過我不喜歡肌哎呀,這個更糟糕,滿臉大鬍子,等老子一把火給他燒了。咦?”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大軍的雙眼放出yín邪的光,“這小子不錯,比小白漂亮多了,我喜歡!”
    照片上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長得頗為俊朗帥氣,照片下面寫著這個年輕人的名字,“瀟潛!”
    大軍舌頭,看了看瀟潛的犯罪檔案,“過失殺人,無期徒刑!”
    “今晚上,我要這小子!”大軍將照片放在那個獄警的面前。
    那獄警看了看照片,“這小子tǐng帥的,呃……”
    “少囉嗦,開個價吧!”大軍不耐煩地揮揮手。
    獄警嘿嘿地笑了笑,“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兄弟四人,一人五百怎麼樣?”
    大軍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濃痰道:等會兒去我帳戶劃兩千塊給你們,我這裡還有三百塊,你們拿去喝酒吧!”說著,從kù兜裡mō了三張百元大鈔扔在桌上。
    那四個獄警笑眯眯地將錢揣進包裡,搬過一張椅子道:“來來來,坐著喝酒!”
    “菜頭,去把冰箱裡的滷味給軍哥nòng一點來下酒!”
    外面的雨依然瘋狂地下著,值班室裡,四個獄警和一個囚犯邊猜拳邊喝酒,玩得不亦樂乎。
    [..]
    ..
第一章 城北監獄(3)
    遠遠地,依稀能看見城北監獄的大城北監獄占地上百畝,高牆巍然,就像一座夯實堅固的城池。,但,這是一座只能進,不能出的城池。一座充滿死亡氣息的城池。
    城北監獄,只進不出!
    十多年來,沒人能打破這個禁錮,也沒有人能活著從城北監獄裡走出來。如果有的話,那這個人將不再是人,而是,神!
    只聽哢地一聲,一輛警車停在了城北監獄大mén前面。一個手握衝鋒槍的士兵上前看了看,然後揮了揮手,電腦控制的鐵mén緩緩開啟,那輛警車慢慢地開了進去在車後徐徐降落,那個學生的肩膀輕輕地顫了顫。
    警車一路開到值班室胖員警拿著一個資料袋遮在頭上,一路小跑進了值班室。
    “你幾個tǐng悠閒的嘛。”胖員警走到桌前,抓起一個jī翅膀塞進嘴裡。
    一個獄警遞了杯二鍋頭給胖員警,“來,暖暖身子!”
    胖員警接過酒杯呷了一口,將資料袋遞給那個獄警道:“東西在這裡,別搞丟了!”
    “你就放心吧,哥幾個,去把人帶下來吧!”獄警說。
    四個獄警穿著雨衣站在車旁,車裡的五個犯人一個接一個地走下車來。
    一個獄警念道:“趙剛!”
    絡腮胡高聲答“到!”
    “王小五!”
    小個子顫抖著,“到!”
    “大聲點!”
    “到!”
    “下一個,李魁!”
    刀疤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獄警狠狠瞪了他一眼,“要答到!”
    “到!”
    “你沒吃飯還是怎的?”
    “確實沒吃!”
    砰!獄警手裡的警棍猛地打在刀疤的小腹上,刀疤疼得蹲了下去,“嘿嘿,沒吃飯我就請你吃警棍!”
    “過封!喂,你這傢伙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肌ròu男冷冷地看著獄警,什麼話也沒說。那個獄警心裡驀地一顫,好凜冽地殺氣!當下也不再多問,徑直走到最後那個學生前面道:“你叫什麼名字?”
    “瀟潛!”
    “把頭抬起來!”
    學生慢慢將頭抬了起來,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張清麗俊秀的臉龐。在他抬頭的一瞬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天上的烏雲驀地被衝開了一條裂口。
    “嘿嘿,你這小子還長得tǐng漂亮的嘛!大軍,有眼光啊!”獄警笑著沖站在mén口的大軍豎了豎大拇指。
    胖員警道:“喂,別搞出人命啊!”
    “得了,哥們,辛苦了!有空來喝茶啊!”獄警拍了拍胖員警的肩膀。
    胖員警一邊往車裡鑽一邊道:“沒事兒我才懶得跑這荒郊野外的來呢!”
    警車絕塵而去,監獄大mén轟然關閉。
    瀟潛五人跟著兩個獄警到了東西存放室,將身上的手錶啊,項鍊啊什麼的東西全都摘了下來,表面上說是出獄的時候還你,其實誰都知道,來這裡的都是重刑犯,這輩子只怕都沒希望出獄了,這些東西最後自然就落到了獄警的腰包裡。
    瀟潛倒沒什麼東西,除了一塊不值錢的電子錶以外,什麼也沒有了。只不過那塊電子錶是他生日的時候她買給他的,他一直戴在手腕上,捨不得摘下來。
    這裡面最鬱悶的要數刀疤了,他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鍊。那獄警將項鍊拿在手裡去,愛不釋手。
    刀疤剛才被獄警來了個下馬威,現在立馬學聰明了,諂媚地笑道:“長官要是喜歡你的話,就當做我給你的見面禮吧!”
    獄警一邊將金項鍊放進兜裡一邊說道:“我像是那種貪婪的人嗎?”
    刀疤只能乾笑道:“不像,不像!”心裡卻道:“有什麼像不像的,你狗日的根本就是貪婪的人!”
    [..]
    ..
第二章 生存法則(1)
    做完例行檢查,五人被帶到監獄,瀟潛和過封有幸被分在了一起。、這是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屋子,除了一張上下的鐵以外,就是一個沒有mén的便槽,旁邊有一個盥洗盆。牢房裡的光線很昏暗,一盞三十瓦的電燈泡低低地懸垂在頭上。
    肌ròu男一進牢房就躺在了下鋪的瀟潛洗了把臉,輕輕地爬上上鋪躺下。望著冰冷的石壁,瀟潛的心在瘋狂地顫抖,“難道說我這一輩子就要在這樣的地方度過嗎?”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會這樣做嗎?瀟潛問自己。
    會的,一定會的!那傢伙該死,真的該死!
    瀟潛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淚在眼眶裡兀自打轉。
    法官的宣判又回dàng在他的耳邊,“瀟潛,犯過失殺人罪,依法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其實過失殺人並不至於被判無期徒刑的,只是瀟潛太倒楣了,他失手殺死的那個男子,正是A市公安局長的二兒子,公安局長給法院下了道密令,整也要把瀟潛這小子給我整死!於是,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瀟潛不僅被判無期徒刑,還被發配到城北監獄,這樣的結果就是,瀟潛會死在監獄裡,因為這裡是地獄!
    想到這裡,瀟潛深深地打了個寒顫,這個世界真的太黑暗了。
    “要想在這裡活下去,你就必須要保持剛才的那種殺氣!”睡在下鋪的過封突然說話了。
    瀟潛驀地從上坐了起來,在這座冰冷的監獄裡,多一個朋友畢竟好過多一個敵人。瀟潛知道過封是在提醒他,不由得對他產生了好感,“謝謝!”
    “你是大學生吧?”過封問。
    瀟潛點點頭,“已經大三了。”
    “唉,可惜了!”過封歎了口氣,“你犯了什麼罪?”
    “過失殺人!你呢?”
    “故意殺人!”過封冷冷地說。
    長時間的沉寂。
    “說說你的故事吧!”過封道。
    瀟潛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由於下午沒有課,所以我帶著nv朋友珊珊一塊出去玩。珊珊和我在一起已經快兩年了,我們都很珍惜對方。我們常在一起幻想未來,等我們畢業了,工作穩定了,我們就結婚。不需要有太大的房子,不需要有太多的存款,只需要有一個溫暖的家,能夠在每天醒來的第一眼看見對方就足夠了!”說到這裡,瀟潛淚水漣漣。
    今世今生,我還能再見到珊珊嗎?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多年以後,她會靠在誰的懷裡說著天荒地老?她會成為誰的妻子?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會不會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為了她,痛苦一生!
    瀟潛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我們手牽手地走在學校外面的濱河路上,這時候,一輛藍sè的寶馬跑車停在了我們面前。開車的是一個染著黃頭髮的傢伙,他沖珊珊說陪哥幾個玩玩。珊珊拉著我的手就要離開,沒想到,那傢伙卻不依不撓,竟然走下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戴著耳環的街頭那傢伙一邊伸手來拉珊珊,一邊說著下流的話語,當時我就火了,和那兩個打了起來。那傢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繼續用下流的話語調戲珊珊,然後拖拉著珊珊上他的車。我再也按耐不住,一個箭步躥出去,一頭撞在了他的腰上,那傢伙被我撞倒在公路邊上,正好一輛貨車飛馳而過,將他碾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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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存法則(2)
    “那你怎麼會被判無期徒刑?”
    “因為那傢伙的老爸是A市公安局的局長!”
    “哦,那你可真夠倒楣的!”
    “你呢?你怎麼殺人了?”
    “沒什麼,就是殺了五六個人!”過封淡淡道。。
    “啊?你是殺手?”
    “不是,我只是跆拳道教練!”
    “那你怎麼會去殺人?”
    “因為他們該死,他們強暴了我的未婚妻!”
    “啊?!”瀟潛驀地一楞,“那你的未婚妻呢?”
    “自殺了!”過封一拳砸在牆壁上,牆壁上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印。
    “那他們確實該死!”瀟潛道。
    “開飯了!開飯了!”mén外有獄警在叫喊。
    過封伸了個懶腰道:“走吧,肚子都快餓扁了!”
    瀟潛和過封隨著人流來到了監獄食堂,食堂很寬敞,大概能同時容納五百人。食堂裡的桌椅都是塑膠的,直接固定在地上,這樣做是防止犯人鬧事。
    食堂一側有十多個打飯的視窗,四周有很多獄警拿著警棍巡邏。看到這一幕,瀟潛想起了在大學裡排隊打飯的場景,只不過那時候他是天之嬌子,而現在,他只不過是剃著寸頭,穿著青灰sè囚衣的犯人。
    “讓開!讓開!”一夥人浩浩地走了過來,排隊打飯的犯人全都知趣地退到一旁。瀟潛扭頭看那夥人,只見帶頭的是一個胖子,臂膀上紋著一隻猩紅sè的蠍子,他的身後跟著十數人,個個面目猙獰,兇神惡煞。
    過封問旁邊的老九道:“這人是誰?”
    老九是在來食堂的路上認識的,他就住在過封他們隔壁牢房。老九是個經濟犯,因為挪用公款,所以被判了無期徒刑。
    老九悄聲道:“你們剛剛來,也許還不知道這裡的局勢。在城北監獄裡,共分了五大幫派,這個人的綽號叫做主持,他的幫派是五派中相當有實力的一派。”
    瀟潛心中冷笑,“和尚就是和尚,什麼主持,真不要臉!”
    “主持!”一道人影忽然間沖了出來,攔住了主持的去路。
    主持不屑地瞄了那人一眼,“在這裡,從來沒人敢攔我的去路!”
    那人大聲罵道:“我弟弟只不過灑了些菜湯在你的衣服上,你就把他打成了殘廢,今天,我要為我弟弟報仇!”說話間,那人手腕一翻,竟然亮出了一把雪亮的尖刀。那尖刀上還殘留著不少油漬,看來應該是從食堂的廚房裡偷出來的。
    瀟潛詫異地環顧四周,但見所有的人都興致勃勃地圍了上來,那些獄警竟然在一旁興奮地指指點點,感覺跟看猴戲似的。
    “要是車勇能幹掉主持,賭注一賠十!”旁邊的囚犯和獄警居然開始下注,有錢的賭錢,有煙的賭煙。
    主持冷哼一聲,“報仇?就憑你?”
    車勇舉起尖刀,大叫著向著主持沖了過去。老九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車勇死定了!”
    就見一道人影從主持身後躍了出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反撲而上,但見他的手輕輕一揮,車勇便捂著脖子一動也不動了。
    只見車勇的指縫裡不斷湧出鮮血,那血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下。車勇的眼神漸漸渙散,手中的尖刀叮地落在腳下,然後他緩緩地栽倒下去,喉頭咕咕響了幾下,就此一動也不動了。主持mō了mō下巴,得意地從車勇的屍體上踩了過去。
    瀟潛無比驚恐地看著剛才和車勇jiāo手的那個人,只見他體形修長,面容十分而他的指尖,竟然夾著一個薄如錫紙的刀片。
    老九對傻眼的瀟潛說道:“這人是主持的貼身護衛,名叫冷刀,他殺人的武器是一把薄薄的刀片。正是因為有冷刀在身邊,主持才敢如此無法無天!”
    瀟潛微微了點了點頭,“冷刀,果然夠冷!”
    一個獄警的小頭目走了過來,“散了散了,吃飯去還有你,過來,把這人的屍體給我拿去扔了!”
    很不幸運,這個拋屍的任務竟然落在了瀟潛,過封還有老九的身上。
    此刻瀟潛心中的驚懼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洶湧,在這裡,人命竟然如此地卑微!
    [..]
    ..
第二章 生存法則(3)
    瀟潛三人抬著車勇逐漸冰冷的屍體,在兩個獄警的看守下,冒雨向著城北監獄的luàn葬崗走去。。
    所謂luàn葬崗,其實就是一個裝垃圾的大倉庫,凡是在獄中死了的人都會被丟棄在這裡,然後有專車拉著屍體離開這裡,沒人知道這些屍骨最後都被葬在什麼地方。
    因為監獄裡打架鬥毆十分頻繁,不時有人身亡,有的時候,這座倉庫竟然堆放著十多具屍體,久而久之,也就成為了監獄裡有名的luàn葬崗了。
    兩名獄警老遠就捂著鼻子,再也不向前走一步了。瀟潛三人忍著刺鼻的臭味,將車勇的屍體抬進倉庫。倉庫的一角還有具發脹的屍體,老九說那是前天被獄警打死的小三。瀟潛看了看,噁心得胃酸倒流。
    就在這時候,一輛集裝車開到倉庫幾個穿著防菌服的人將這屍體丟進一個麻布口袋裡,然後像垃圾一樣的丟進車裡。
    天空yīn雲密佈,這場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回食堂的路上,過封突然對瀟潛說道:“要想在這裡活下去,我們必須比別人更狠!”
    瀟潛驀地一顫,才進監獄短短幾個小時,為了生存,他必須要改變的自己。
    比別人更狠!這,就是城北監獄的生存法則!
    瀟潛看了看身旁的過封,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寒氣。
    三人回到食堂,飯菜已經被打光了。幸好老九的朋友還給他留了兩個饅頭和一碟鹹菜,三人將饅頭分著吃了,監獄裡的饅頭又冷又硬,跟石頭一樣,吃得瀟潛差點閉了氣。
    回牢房的路上,老九告訴瀟潛和過封,要想在這監獄裡不被人欺負,那麼最後加入一個幫派,這樣的話出了事會有老大罩你。如果你只是個散客,那麼誰都敢欺負你,因為你沒有後臺。
    瀟潛問老九,“那你加入的是什麼幫派?”
    老九道:“我是經濟犯,沒有幫派願意要我!”
    “為什麼?”瀟潛好奇地問。
    老九道:“經濟犯一般都沒什麼戰鬥力,所以幫派不願意收留。當散客唯一的好處就是,幫派火拼的時候不用去參與。當然,監獄裡最痛恨的是強上次進來個強jiān慣犯,沒過幾天就被人打死了,小弟弟都被人割了下來。”
    瀟潛問過封,“那我們要加入幫派嗎?”
    過封點點頭,“要!”
    老九道:“五大幫派的話事人分別是大軍,主持,赤腳大仙,野獸和瘋子,這五大幫派裡,以大軍和主持的實力最強,兩派各有手下兩三百人。赤腳大仙和野獸分別擁有一百多人,人數最少的是瘋子,雖然只有七八十人,但是一般情況下沒人敢去招惹,因為他是瘋子!”瀟潛道:“過大哥,我們加入哪個幫派好呢?”
    過封想了想道:“去瘋子那一幫!”
    “什麼?!”瀟潛和老九都是一驚。
    老九道:“他可是瘋子呀,你要考慮清楚!”
    過封道:“三國時候,蜀國實力最薄弱,但為什麼最出名的將領都誕生在蜀國?”
    瀟潛猛然明白了過封的意思,“我知道了,因為別的幫派人數眾多,而且不乏高手,我們加入進去,也不過是小兵小卒。瘋子的手下很少,如果我們加入進去,他一定會比別的幫派更為重視我們!”
    過封滿意地點點頭,“大學生就是大學生!”
    老九道:“不過你們可要記牢了,各個幫派有各個幫派的規矩,在加入幫派之前,他們都會對你們進行考驗,你們只有經受住了考驗,才能加入幫派!”
    [..]
    ..
第三章 初露鋒芒(1)
    暴雨終於停歇了,夜sè如水,覆蓋著大地。,烏雲聚散,一彎清冷的殘月若隱若現。
    城北監獄的走廊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那是軍靴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音。一個獄警走到201號牢房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鐵mén,他用警棍指了指躺在下的過封出來!”
    “有事麼?”
    “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廢話怎麼那麼多?”
    過封慢慢地站起身來,他不知道這麼晚了獄警要帶他去哪裡,不過自己身無分文,無牽無掛,他們在我身上也敲詐不出什麼東西。過封這般想著。
    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從獄警身後轉出來,過封一楞,“大軍?!他來這裡做什麼?”
    過封的心裡隱隱掠過一絲不安的情緒,那是經歷過無數打鬥而產生的條件xìng生理反應。過封一邊穿著kù子一邊附在瀟潛耳邊悄聲說道:“那傢伙可能對你不利,你記清楚了,拳頭緊握,翻腕而出,腳尖繃直,旋轉踢出!”
    “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快點!”獄警不耐煩地用警棍敲打著鐵mén,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過封走出牢房,獄警沖大軍地笑了笑,“悠著點飛狗跳的!”
    大軍提了提kù兜,“放心吧,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過封心中驀地一凜,“大軍該不會是要……”
    “看什麼看,快走!”獄警拉著過封離開了牢房。
    過封的話還回dàng在瀟潛的耳邊,從大軍進入牢房的時候,瀟潛就已經全神貫注地盯著大軍,今晚,也許將迎來監獄裡的第一場惡戰,而這惡戰的對手,竟然是城北監獄裡第一幫派的老大。黑暗裡,瀟潛悄悄握緊了拳頭,看著大軍yín邪的目光,他幾乎已經知道大軍要做什麼了。
    在監獄裡,由於犯人們常期得不到xìng滿足,久而久之就會產生一種畸形的心理,那就是我們俗稱的的物件往往是長相清秀,面容俊美的年輕犯人,因為監獄裡沒有nv人,所以在犯的眼裡,那些長得比較好看的犯人就充當了nv人的角sè。
    大軍的身邊一直都有個名叫小白的跟班,說白了,那個小白也就是他的xìng工具。今天他想換換口味了,目標就是這個名叫瀟潛的年輕俊美的大學生。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瀟潛是沒有那麼容易屈服的。
    大軍一邊獰笑著一邊解著kù帶,“小乖乖,今晚上讓大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咚!瀟潛赤腳跳下地來,冷冷地看著一步步向前bī近的大軍。此時的大軍就像是一頭眼冒綠光的餓狼,模樣說不出的猙獰。
    說句實話,面對城北監獄第一幫派的老大,瀟潛的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過封的話清晰地在耳邊縈繞,“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我們必須比別人更狠!”,是的,只有比別人更狠,別人才不敢欺負你。一旦我軟弱膽怯了,那我還能在這裡活下去嗎?想到這裡,瀟潛攥緊了拳頭,他在心裡暗下決心,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來個魚死網破!
    大軍全然沒有注意到瀟潛的變化,此刻他已經褪下了kù子,一臉地向著瀟潛撲了過去。
    瀟潛迅速往邊上一閃,厲聲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嘿嘿,我要QJ你!”大軍眯著眼睛,仿佛是大灰狼看著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
    [..]
    ..
第三章 初露鋒芒(2)
    瀟潛在心裡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兩人的戰鬥力,大軍身高一米八五,瀟潛只有一米七五,矮了大軍整整十公分。,大軍滿身都是疙瘩ròu,經常打架鬥毆,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而瀟潛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除了踢踢足球以外,很少打架。既然身高與打鬥能力都不如大軍,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先下手為強,打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緊握拳頭,翻腕而出!”
    瀟潛飛快掄起一拳,大軍沒有料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子竟然敢對他動手,就聽撲地一聲,嘴角已然中了一拳。
    大軍mō了mō微微紅腫的嘴角,“好小子!”
    瀟潛沒有做聲,而是悄悄後移一步,藏身在光線暗淡的地方,這樣一來,便不容易把身形曝lù在對方的攻擊之下。
    大軍說道:“我喜歡有反抗的遊戲,哈哈,別讓我抓著你,不然我會把你的菊得稀爛!”
    就在大軍說話的時候,瀟潛突然飛身而上,抬起腳尖驀地旋轉著踢向大軍的脖子。瀟潛滿以為如此近的距離,一定會一擊即中,豈料大軍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腳尖,猛地將他扔了出去。瀟潛在空中轉了個圈,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
    大軍冷冷笑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配和我玩?”
    瀟潛從地上撐起身子。
    大軍脫下上衣,嘿嘿獰笑道:“時間不早了宵一刻值千金,我們趕緊睡了吧!”
    瀟潛以前哪裡受過這等侮辱,當下又氣又急,揮著拳頭就沖了過去。人一旦憤怒了,就會喪失理智。此時的瀟潛已經忘記了出拳的要領,揮出的拳頭毫無攻擊大軍輕鬆地扣住他的手腕,順勢一帶,瀟潛便斜斜地飛了出去,砰地撞在牆壁上,半晌都爬不起來。
    大軍走到瀟潛面前,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瀟潛的眼前金星朦朧中,他又看見了珊珊,在他轉身登上囚車的一刹那,她的眼淚瘋狂如雨。他又看見了他的父母,當法院宣判無期徒刑的時候,頭髮huā白的母親再也支援不住,暈倒在了父親的懷裡,那一刻,父親的臉頰上滿是淚水……
    痛苦的回憶如刀片般切割著瀟潛脆弱的神經,一個人在無比憤怒的時候,他體內潛藏的能量就會被無限制的jī發出來。
    大軍隱隱感覺到了瀟潛身上迸發出來的強烈殺氣,一般說來,沒有武功根基的人,是無法散發殺氣的。但是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嫩小子,他,怎麼會有殺氣呢?
    瀟潛慢慢地抬起頭來,大軍驀地看見他的眼睛,忍不住心神一顫,那是一雙野獸般的眼睛,眼睛裡蘊藏著深深地,刺骨地寒意,連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軍,在此時,卻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大軍心道:“今天可真是奇怪了,難道我堂堂大軍哥,竟會被一個máo頭小子的氣勢所唬住?”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瀟潛此時的目光就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大軍有點受不了這種寒冷的感覺,於是揚起醋罎子大小的拳頭,砰地砸在瀟潛的鼻樑上,“看什麼看?”
    瀟潛沒有做聲,依舊用那種冷若寒冰的目光看著大軍,仿佛大軍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跳樑的小丑。
    大軍在城北監獄一向是橫行慣了,就是監獄長也要買他幾分薄面。孰料這剛進監獄的嫩小子,竟全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大軍心頭火起,忍不住又是一拳揮了出去。
    瀟潛驀地一偏腦袋,竟然躲過了大軍這一擊。大軍一拳砸在石壁上,疼得他嗷嗷叫。瀟潛瞅准機會,一記直拳正中大軍的左眼眶。就在大軍吃痛的當兒,瀟潛飛起一腳,撲地踢中了大軍的小鳥,大軍一聲慘嘶,疼得臉都綠了。
    [..]
    ..
第三章 初露鋒芒(3)
    瀟潛屈tuǐ飛身而上,想用膝蓋磕碰大軍的腦袋。.膝蓋是人體中十分堅硬的一個關節,泰拳裡的飛膝跪壓就是極其厲害的一招。不過大軍能夠坐上老大的位置,也畢竟有他過人的本事。雖然小鳥被襲,但是大軍依然清醒,雙手jiāo叉護住腦袋。瀟潛一連狂頂了五六下,都被大軍給擋住了。就在瀟潛準備再次頂向大軍腦袋的時候,大軍瞅準時機,搶在瀟潛進攻之前,猛地一掌拍在瀟潛的腰眼上,瀟潛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砰地撞在盥洗盆上,牙膏牙刷掉了一地。
    大軍鐵青著臉,恨聲說道:“你敢踢我老二,我要你的小命!”說著,緊握著拳頭向著瀟潛一步步走了過來。只見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胳膊上的狼頭刺青愈發顯得猙獰可怖。瀟潛清楚地知道,大軍已經被他jī怒了,他已經動了殺機。
    傍晚在食堂的時候,瀟潛清楚地看到了城北監獄的黑暗,死亡在這裡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大軍就算殺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也就是說,自己如果被大軍做掉了,監獄上下也不會有人過問的。一想起那堆放屍體的倉庫,一想起那滿是腐臭味的運屍車,瀟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三米,兩米,一米……
    大軍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已經看見了大軍眼睛裡閃爍的殺人yù望。黑暗中,瀟潛突然mō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牙刷,這個時候,大軍的拳頭已經呼嘯著當頭落下。瀟潛來不及多想,手指用力,啪地折斷了牙刷,然後他閉上眼睛使勁向前遞了出去。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安靜。非常安靜。
    吧嗒!吧嗒!
    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瀟潛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的大軍正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大軍的拳頭就停在他額頭上方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有溫熱的液體滑過瀟潛的手指,黏黏的,有股血腥味。瀟潛慌忙低頭一看,只見右手緊握的那半截牙刷,竟然完全沒入了大軍的小腹裡,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觸目驚心。
    受傷的大軍就像一頭狂躁的獅子,怒吼連連,仿佛要把面前的瀟潛撕成粉碎。這個時候,瀟潛的心中沒來由躥出一口惡氣,竟然我這輩子都將待在這個地方,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來個一了百了,早點投胎超生去,也不至於像現在活著這般痛苦。想到這裡,瀟潛驀地拔出那半截牙刷,再一次狠狠地刺進了大軍的小腹。
    撲哧!撲哧!
    那是牙刷刺入皮ròu發出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瀟潛已經記不得刺了大軍多少下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頭拼死的野獸,雙手沾滿了鮮血。
    砰!大軍靠在牢房的鐵雙手捂著肚子,順著那鐵mén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嘴裡不斷地湧出血沫子,他用極其微弱地聲音呼喊著:命……”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目睹面前的場景,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是在監獄裡橫著爬行的大軍,一個是今天剛剛入獄的大學生,大軍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學生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滿是鮮血的手裡緊緊拽著那半截要命的牙刷。
    大軍翻著白眼,氣若遊絲地說。
    原來人都是怕死的,原來只有比別人更狠,別人才會怕你!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問訊趕來的獄警,要是大軍被搶救回來,那以後就別想再有安寧的日子了。想到這裡,瀟潛把心一橫,舉起手中那半截牙刷,狠狠地向著大軍的脖子紮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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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大無私的分享~~
真的是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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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困獸亡籠(1)
    一輛救護車呼嘯著駛進了城北監獄的大mén,幾個醫護人員將一個渾身冒血的犯人抬上了救護車,消失在了清冷的夜sè裡。。
    大軍死了!大軍被剛入獄的大學生殺死了!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原子彈在監獄裡爆炸開來,曾被大軍欺負侮辱過的犯人們興奮的唱歌跳舞,大軍的小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而其他四個幫派的話事人則各自穩坐在牢房裡,在他們yīn冷笑容的背後還藏著一絲詫異。大軍的黨羽遍佈城北監獄,憑他的身手和塊頭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摞倒他的,看來這個大學生的實力不可小看啊。
    一夜之間,瀟潛這個名字傳遍了城北監獄,人們紛紛議論,這個máo頭小子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在入獄的第一天殺死大軍。
    月27日。
    一個平凡的日子。
    但是對於A市的城北監獄來說,卻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監獄長的辦公室裡,蔡佑全正眯著眼睛斜躺在鬆軟的沙發上,一個妖嬈的nv人正趴在他的身上,發出呃啊呃啊撩人心弦的聲音。就在蔡佑全正準備全力衝刺快樂顛峰的時候,砰地一聲,辦公室的大mén被人撞了開,獄警隊長張東明神sè慌張地站在報……報告……”
    蔡佑全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著張東明扔了過去,“你他爺爺的瞎了眼睛了,沒見我正辦事嗎?給我滾出去,遲一秒我殺了你!”
    張東明這才看清楚蔡佑全正在享樂,說了聲對不起,趕緊關上了房mén,心中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忘了監獄長正在享樂呢?這次禍闖大了,以後有苦果子吃了。想到這裡,張東明不由得將恨意轉到了瀟潛的頭上,“媽媽的王八羔子,要不是他搞出這麼大的漏子,我今天至於得罪監獄長嗎?我非把你nòng得生不如死,哼!”
    半晌,一個妖子一搖一晃地從蔡佑全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路過張東明身旁的時候,伸手擦了擦張東明額上的汗珠,然後噴了他一臉煙霧,伸出手指點了點張東明的鼻尖,意思是:這次你可死定了!
    蔡佑全的殘暴在城北監獄是出了名的,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蔡佑全,城北監獄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記得蔡佑全剛剛上任那天,自己走路摔了一跤,被下面的犯人哄笑滿堂。覺得丟了面子的蔡佑全遷怒於鋪地毯的兩個犯人,當眾廢掉了兩人的雙手,可見其心狠手辣到了什麼地步。
    在城北監獄,蔡佑全就是土皇帝,沒有誰敢違背他的意願,沒有誰敢對他不恭不敬。否則,他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張東明越想越是後怕,脊背上的冷汗嗖嗖嗖地往外冒。剛才他看見了蔡佑全那只有手指粗細的小弟弟,蔡佑全能放過他嗎?想到這裡,張東明心中七上八下,忍不住就想轉身開跑,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mén開了,蔡佑全冷冷地站在不是有事要報告麼?”
    張東明戰戰兢兢地走進蔡佑全的辦公室,隨手關上房mén。
    “大軍死了!”
    [..]
    ..
第四章 困獸亡籠(2)
    “什麼?怎麼死的?”蔡佑全一臉詫異,要知道,大軍之所以在監獄裡那麼囂張,全是仗著蔡佑全的庇護,因為每年大軍要給蔡佑全十萬塊的“保護費”,大軍這一死,蔡佑全就少了一條發財的道路,這讓他好生氣惱。!
    “一個剛進監獄的楞小子,叫瀟潛!”張東明低著頭,不敢直視蔡佑全鷹一般的眼睛。
    “啊?一個剛入獄的楞小子能把大軍給擺平了?嘿嘿,真有意思!把人給我帶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多大本事。”蔡佑全啪地折斷了手中的雪茄。
    張東明唯唯喏喏地向mén外走去,剛走到蔡佑全突然道:“你剛剛都看見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哦,不對,我看見監獄長您真正辛勤地批閱公文!”張東明最善拍馬屁,否則他也坐不上獄警隊長的位置。
    蔡佑全滿意地點了點頭,“去吧!把那個什麼瀟潛給我叫來!”
    “你就是瀟潛?”蔡佑全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臉sè蒼白的少年,他的囚衣上滿是血漬。
    “是你殺死了大軍?”
    “槍斃我吧!”瀟潛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殺了你?”蔡佑全撫mō著手指上的綠寶石板戒你把城北監獄當真了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死就死?”說著,蔡佑全慢騰騰地走到瀟潛的身旁,伸手mō了mō他的臉龐道:“我們城北監獄是很人道的地方,我們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
    瀟潛忽然直視著蔡佑全的眼睛道:“那你想怎麼樣?”
    蔡佑全驀地一楞,他上任十多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和他講話。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少年的眼瞳裡迸shè出無比森冷的寒意。
    “我蔡佑全一向仁義安邦,大軍本來就是一惡徒,你殺了他也不是件壞事,這樣吧,我就罰你蹲七天的小號吧!”蔡佑全笑眯眯地看著瀟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
    此刻瀟潛的心中卻驚訝無比,“我殺了人,他卻只懲罰我去蹲小號,這老狐狸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yào?”
    瀟潛沒有發現,當蔡佑全罰他去蹲七天小號的時候,他身後的兩個獄警臉sè都變了。
    一般小號在監獄裡是用來懲罰那些鬧事的犯人,所謂的小號就是一空狹小的屋子,裡面什麼也沒有,讓犯人在裡面面壁思過,那種孤獨和寂寞的滋味能夠深入人xìng最脆弱的神經。瀟潛有所不知,在城北監獄,蹲小號其實是最殘酷的刑罰。城北監獄的小號只有幾平米,如同一個牢籠,就連身子都無法完全站立,吃喝拉撒全在裡面,凡是被關過小號的人,不是死掉就是瘋掉或者是手足傷殘,從未有一人完整地從城北監獄的小號裡走出來。所以城北監獄的小號又叫做“困獸亡籠”,意思就是說,即使把一頭野獸放在裡面,其最後的結果也就是死亡,更不用說脆弱的人類了。
    據說心理承受能力較好的人在裡面也撐不過三天,這十多年來,只有一個人在小號裡蹲上了五天,這個記錄是一個特種兵創下的,可是,當這個特種兵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人樣了,兩天之後就因重傷不愈而離開了人世。
    瀟潛的身體素質難道比那個特種兵還要剛硬嗎?肯定沒有,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蔡佑全揮了揮手,兩個獄警便押著瀟潛下去了。望著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蔡佑全又想起了瀟潛方才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野獸!冷風吹過,蔡佑全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道:“瀟潛這小子的潛在能量太恐怖了,所以他必須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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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困獸亡籠(3)
    瀟潛被關困獸亡籠啦!
    這個消息無疑又是一枚重磅炸彈,牢房裡的犯人們紛紛討論著瀟潛的下場。。
    過封靠在牢房的鐵問隔壁的老九道:“困獸亡籠是什麼東西?”
    老九歎了口氣道:“困獸亡籠就是監獄的小號,那個小號就像是一個狹小的獸籠子,它會慢慢摧毀你的jīng神和你的意志,從沒有人能夠完完整整地從小號裡走出來。據說只有一個特種兵在裡面堅持了五天,出來之後也不治身亡,瀟潛小兄弟這次的刑罰是七天,看來蔡佑權是存心要置他於死地呀!唉!”
    過封心中猛地一顫,連特種兵那麼好的身體素質,充其量也只能挨上五天,但是瀟潛卻要在裡面呆上七天,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能創造奇跡嗎?
    隔壁的老九又說道:“也許是瀟兄弟命薄吧,剛入獄就被那可惡的大軍給盯上了,大軍雖然死了,但瀟兄弟也會因此而賠上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
    過封憤怒的一拳砸在牆壁上,“瀟潛,你一定要活著走出來!”
    雖然過封和瀟潛認識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半天,但是這短暫的半天已經讓他們成為了朋友。坐在囚車上的時候,過封就注意到了身旁的瀟潛。因為他隱隱感覺到了瀟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潛在能量,如果瀟潛能夠開發自身的能量,那麼他將是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也許這困獸之籠,就是瀟潛開發自身能量所需要面對的第一大難關吧。
    “瀟潛,加油!”過封望著牢房外昏黃的燈光,在心裡默默地為瀟潛祝福。
    此時主持的牢房裡,剃著光頭的主持正在和身邊的冷刀商量著什麼。大軍一死,整座城北監獄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氛圍當中。四大幫派都覬覦大軍的位置和他那一票人馬,誰能坐上大軍的位置,誰就能迅速崛起成為城北監獄的第一大幫派,這種鳩占雀巢的好事情,主持這些人是很樂意幹的。
    “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主持問閉目運氣的冷刀。
    冷刀的額頭上溢出豆大的汗珠,半晌,冷刀倏地睜開眼睛,從牙縫裡冷冷地蹦出一個字:“殺!”
    赤腳大仙的牢房裡,赤腳大仙正搓著腳丫子。那雙腳丫子仿佛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一年四季都抓在手裡搓呀搓的。
    “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赤腳大仙望著牢房外面,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野獸的牢房裡。長著鷹鉤鼻的野獸正在牢房裡踱來踱去,“瀟潛這小子真夠膽量,本來我還打算把他招入帳下的,可惜現在他只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唉!”
    “大哥,大軍這一死,城北監獄肯定luàn了套了,我們要行動嗎?的小弟問道。
    野獸搖了搖頭,“大軍一死,這裡實力最強的就數主持了,但是赤腳大仙和瘋子一定不會讓主持揀現成的便宜。我們就在一旁看著吧,等他們狗咬狗之後,我們再出去收拾殘局!”
    “老大英明!”小弟說。
    瘋子的牢房裡。瘋子正坐在地上,看著牢房外面咯咯傻笑。旁邊的小弟看得máo骨悚然,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大,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瘋子兜頭給了那小弟一巴掌,“告訴過你多少遍,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哦!”小弟特委屈地看了瘋子一眼,心想:“就你這怪脾氣,怪不得那些兄弟都不願意跟你!”
    “過來,既然問了,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瘋子就是瘋子,說話都不合常理,小弟只得硬著頭皮道:“大哥請講!”
    瘋子伸了個懶腰道:“我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城北監獄又來了一個瘋子,哈哈!我瘋子總算找到知音啦!”
    當天夜裡,城北監獄的犯人都沒有安穩睡覺,各大幫派的人都在商量策劃著這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
    ..
第五章 武學殿堂(1)
    砰
    瀟潛的ròu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鐵震耳yù聾。、
    過封心下暗驚:瀟兄弟體內潛藏的能量非常人所能比及,要是能夠正確將其引導,他日必定有所成就。想到這裡,過封對著瀟潛說道:“武學之道,博大放棄所有雜念,你才能遁入空mén。每日練習直拳擺拳踢你自會有所收穫!”說完這話,過封無奈地搖搖頭,他之所以要讓瀟潛練拳,其目的就是為了提升瀟潛的戰鬥意識,這樣才不會輕易地崩潰。不過如此可怕的困獸亡籠,瀟潛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他能經受住死亡的考驗嗎?所有人都說不能,但過封說能。
    這兩天,監獄裡關於瀟潛能否活著出來的賠率已經上升到了一賠十,如果瀟潛能活著出來,賠率便是十倍,饒是如此,除了寥寥幾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在瀟潛能活著出來上面下注,因為人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奇跡,可是困獸亡籠直到現在都沒發生過奇跡。
    此時的瀟潛極度狂躁,他的心裡像是有一股暴戾之氣,正在緩緩流遍他的奇經八脈,讓他痛不yù生。要是此刻有人站在瀟潛的面前,一定會被他撕扯得粉碎,沒有人看見,困獸亡籠中的瀟潛是怎樣的一幅模樣。他像野獸一樣低聲咆哮著,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竟然變成了一片血紅。
    聽著小號裡傳來瀟潛痛苦的嘶吼,過封狠狠地掐滅了煙頭,他無法幫助瀟潛半分,剩下來的時間,只有靠瀟潛自己了。
    過封緩緩站起身來,慢慢地向著外面走了出去,他的身後,接二連三地傳來哀號聲和撞擊聲。瀟潛,你是不可以倒下的!過封在心裡默默地捏了一把汗。
    那股暴戾之氣在瀟潛體內四處游走,如同死神的繩索,一點一點勒緊瀟潛的脖子。他感覺不到疼痛了,那雨點般落下的拳頭只是一種機械xìng地發洩。小號四壁的牆上,到處都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瀟潛終於累了,眼睛一閉,竟然就此暈厥過去。
    刺骨的寒冷將瀟潛凍醒了,雖然外面還是六月的天,但是由於這小號位置偏僻,常年所以異常寒冷。瀟潛睜著空dòng的雙眼,一遍又一遍回想暈厥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過大哥來看我了,給我帶了支還有香煙和火柴。
    過大哥告訴我,珊珊來探監了,她說她會在老地方一直等我。
    是了,珊珊還在等我,我是不可以倒下的,總有一天,我會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天下蒼茫,我就不相信沒有我瀟潛的棲身之地。
    想到這裡,瀟潛又來了他mō了mō旁邊的地面,找到了那只也不嫌那髒不髒了,張口便咬,仿佛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吃完瀟潛又mō索著找到了火柴,於是他用火柴點燃了蠟燭,這一下,小號裡的環境便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個小號就像是一個鐵皮做成的箱子,但見小號的四壁上到處鮮血淋漓,那些還在滾動的是自己的鮮血。那些已經暗淡的還有褪sè的血漬,想必是以前被關小號的犯人留下的。瀟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已是血ròu模糊,輕輕一碰,疼得要命。瀟潛將衣服撕扯成布條,然後纏繞在自己的雙手上,這樣會感覺好過一點。
    在做這些的時候,瀟潛忽然看見地面上有幾個深約半寸的小字,那幾個小字歪歪斜斜的,像是用手指頭挖出來的,依稀可見是四個字:殺……人……”
    [..]
    ..
第五章 武學殿堂(2)
    瀟潛mō了mō身下的地面,堅硬如鐵,是什麼人竟然能在這樣的地面上用手指摳出幾個字來?看這幾個字血跡斑斑,想必此人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其實瀟潛有所不知,這幾個字就是當年的那個特種兵在小號裡留下的。那人年輕時候曾在少林寺呆過,後來仗著不俗的身手進入了特種部隊,退役之後,由於被人栽贓陷害,所以來到了城北監獄。陷害他的人勢力極大,一紙密令來到城北監獄,要蔡佑全想個人不知鬼不覺的辦法nòng死他。於是蔡佑全藉口一次小事情將他關進了困獸亡籠,出來的時候,這個特種兵已然是瘋掉了。不過當他從小號裡出來的時候,渾身殺氣,竟然伸手扭斷了兩名獄警的喉嚨,這事兒蔡佑全不敢上報,就此隱瞞下來。不過當年那個特種兵也創下了一個新的奇跡,那就是能夠從困獸牢籠裡活著出來,雖然最後還是死掉了,至少說他已經改寫了一個新的記錄。無論從心理素質還是身體素質來講,特種兵都比瀟潛高出了不知多少倍,但最終也難逃一死,那瀟潛還能活著出去嗎?
    瀟潛慢慢地摩挲著那幾個血字,仿佛看見一張猙獰的臉,那張臉上寫滿憤怒,憋屈。漸漸地,瀟潛又開始感到那股戾氣從內心深處鑽了出來,“我要殺人!我要殺人!”,瀟潛看著那四個字,眼神一片mí離,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對天,對地,對人,那是埋葬在內心深處的仇恨,沒想到卻無意中被這四個血字給jī發出來了。
    雖然內心的狂躁猶如驚濤駭但瀟潛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突然想起了過封的話,是呀,我只要不停地練拳就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瀟潛沉吸了一口氣,勉力壓制住那股暴戾之氣,然後他盤膝而坐,開始按照過封曾傳授給他的要領,一拳接一拳地揮出。剛開始,瀟潛還感覺有些疲累,甚至是單調的乏味。不過到得後來,瀟潛的全部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到了自己的拳頭上面,每一拳揮出都夾雜著一股勁風。瀟潛越打越是興奮,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還身處城北監獄,忘記自己身陷困獸亡籠,忘記了生,忘記了死,忘記了所有一切世間雜念。朦朦朧朧中,瀟潛不知道,其實此刻的自己,已經步入了武學的殿堂。
    超強的攻擊力和爆發力是長久練習的結果,每天5000次的高強度練習,讓瀟潛的肌ròu力量突飛猛進,雖然在招式上還不是那麼規範,但這樣的潛在能量對付一般敵人已經不成問題了。
    練習踢tuǐ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小號太小,所以無法伸展身子,更不要說是踢每次踢tuǐ瀟潛都是躺在地上,然後高舉雙tuǐ,一下又一下,狠命地踢向旁邊的牆壁。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獄警過來喝止,叫他不要大吵大叫。到得後來,除了送飯的以外,就再也沒有獄警難過了,因為他們都認為瀟潛已經瘋掉了,喝止他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就任由他發瘋吧。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困獸亡籠中的瀟潛,此時此刻正在快速地成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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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學殿堂(3)
    這日,已是瀟潛被關進困獸亡籠之後的第六天,蔡佑全看著外面的金燦燦的太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他回頭看了看那個還在熟睡的小妞,光滑的屁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昨晚這小妞太瘋狂了得他高cháo迭起,飄飄yù仙,現在tuǐ肚子還在chōu筋呢!
    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蔡佑全的臥室就在辦公室隔壁,只要穿過一扇mén就到了。
    “喂,什麼事?”蔡佑全接起電話。
    “監獄長,不好了!”電話那邊傳來張東明急切地聲音。
    “怎麼了?監獄裡的犯人又鬧事了?”蔡佑全心中暗道:“該不會是監獄裡的犯人又鬧事了吧?自從大軍死後,這幾日來各大幫派摩擦不斷,彼此都想蠶食大軍幫派這塊誰也不讓誰,就是大軍幫派內部也是內戰不斷,許多人都想冒出頭做話事人,搞得整座城北監獄jī犬不甯,蔡佑全不得不讓手下們加強警戒。雖然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衝突,不過連日來的小戰還是死傷了不少人,原本就是一盤散沙的城北監獄此時的情勢更是形如水火。想到這些,蔡佑全就感覺頭大。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瀟潛的小雜碎搞出來的名堂,蔡佑全憤恨的想。
    “不是!是那個瀟潛……”
    “瀟潛怎麼了?”蔡佑全嘴角揚起一抹心想瀟潛肯定是死翹翹了。
    誰知電話那邊,張東明竟然說道:“瀟潛還活著!”
    “什麼?!”蔡佑全猛地一楞,刹那間,瀟潛那寒冷的眼神又出現在他的面前,蔡佑全打了個寒顫,沖著電話叫喊道:“他必須得死!不准給他東西吃,不准給他水喝,餓不死他,也要渴死他!我就不信nòng不死他!”
    張東明道:“我們已經三天沒給他吃東西,兩天沒給他水喝了,那傢伙已經突破人類極限了,莫非他不是人來著?”
    “放你娘的屁!”蔡佑全忍不住大罵道:“把那些犯人盯緊些,肯定是有人給他送了吃的喝的進去。馬上告訴下面的犯人,誰敢給瀟潛送吃的喝的,立刻送小號!”
    蔡佑全猜的沒有錯,確實是有人送吃的喝的給瀟潛,那個人自然便是過封。當看見有獄警守住小號的時候,過封心裡立刻涼了半截,瀟兄弟,還有兩天,這剩下的兩天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其時,瀟潛此刻已經在慢慢發揮他體內隱藏的潛能。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庫,有些人在生命垂危的關頭,能夠開啟這個能量庫,有些人在受到刺jī的時候,能夠開啟這個能量庫,還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能開啟。瀟潛在小號的壓力bī迫下,又被體內的暴戾之氣相衝撞,幸虧他及時將注意力轉移到武學上,這才沒有陷入瘋狂的境界。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天意,竟讓他在這樣惡劣的生存條件下,無形中開啟了人體的能量之mén。
    曾有新聞報導,一個瘋狂的印度人,被埋在土裡一個月不吃不喝,最後居然還活著。與其說這是一個奇跡,還不如是因為他開啟了能量之mén,所以他的生存能力比普通人多了數倍。蔡佑全這次可真是失算了,他原本以為只要斷絕瀟潛的食物和水源,瀟潛就沒法子再堅持下去了,但是,此時的瀟潛已經不需要食物和水源了,他只需要把人體深處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就足以熬過最後的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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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聚眾鬧事(1)
    今天已是最後一天,沒有人知道瀟潛在困獸亡籠裡到底怎麼樣了?是死還是活?昨天夜裡還能隱隱聽見從小號裡傳出的瘋狂呐喊和野獸般的咆哮,而從清晨開始,小號裡便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也許沒有人能夠打破困獸亡籠的死亡契約!
    也許瀟潛即使有著巨大潛能,但終究是一個凡人!
    也許盼望著瀟潛能活著出來,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一個獄警點燃一支香煙,對旁邊另一個獄警說道:“瀟潛這小子的生命力倒tǐng頑強的,昨天叫喊了一整天,我都有點開始佩服他了!”
    另一個獄警道:“是啊,昨天夜裡那個叫聲可把我嚇得夠戧,那哪是人發出來的聲音,簡直就是一頭野獸,不過你可別忘了,這裡的小號叫做困獸亡籠,哪怕你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旦身陷小號,你就休想從裡面活著出來!瀟潛再怎麼有能耐,不過也是凡人我估計,現在他可能已經死得硬邦邦了!”
    先前的那個獄警伸了個懶腰道:“那傢伙總算是死了,這兩天可把我累得要死,監獄長也真是,不就殺個人嗎,一顆子彈就能解決的問題,需要這麼費勁嗎?”
    另一個獄警道:“你小子說話注意點,這話要是被監獄長聽到,包准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兩人正說著話兒,只見一群犯人正朝著小號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chōu煙的獄警猛然拍了拍另一人的腦袋,“喂,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後面那人定眼一看,只見上百號犯人氣勢洶洶地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兩人一下子慌luàn起來中丟掉小命的獄警比比皆是,他們可不想又步了別人的後塵。兩人一邊通過對講機喊話增援,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警棍,“站住!你們全都站住!要造反了不成!”
    那群犯人絲毫沒有理會兩名獄警的警告,眼見的這上百號人越走越近,兩名獄警的背心裡開始直冒冷汗,tuǐ肚子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原來,這幾日來,瀟潛那種不屈不撓的jīng神已經感動了無數的犯人,他們一開始是幸災樂禍,而現在,卻真的是一種對英雄的敬佩。過封趁此機會,將這些有血xìng的犯人團結在了一起,,打出的口號是,“就算瀟潛真的死了,我們也要親眼看見他的屍體!”。其他四個幫派見到這是一個鬧事的好機會,於是也安chā了不少犯人在裡面,準備伺機起哄。
    過封走在人群中間,他是一個聰明的人,這次的行動其實是自己一手策劃發起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夠救走瀟潛。他不會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因為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隊伍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打死他們!”
    於是上百號人猶如cháo水般向著那兩個獄警蜂擁而去,兩個獄警就見一股湍急的人流沖向自己,瞬間就被吞噬在了人流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眾人身後傳來,有人叫道:“防暴部隊來了!”
    防暴部隊是城北監獄裡的一支特殊軍隊鎮壓犯人暴動這類的事情,負責保護監獄的安全。但是,犯人們最痛恨的也就是防暴部隊,這些人下手極其兇狠,每次衝突都有犯人在他們的手下喪命。
    訓練有素的防暴部隊快速散開,在這群犯人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但見這些防暴員警右手拿著胳膊粗細的電警棍,左手拿著防暴盾牌,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犯人,就像看著一群待宰的jī,局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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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聚眾鬧事(2)
    獄警隊長張東明扒拉開人群走了出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你們要造反不成?”說著從腰間拔出佩槍,“誰他媽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嘣了他!”
    sāo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張東明揮了揮手,兩名防暴員警趕緊將那兩名倒楣的獄警從人群裡拖出來,不過片刻的工夫,這兩名獄警已經面目全非,渾身血跡斑斑,看那樣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張東明道:“趕緊送醫務室!媽的,這是誰幹的?”
    張東明這話問得其實tǐng廢話的,那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把這兩個獄警給淹死了,又怎麼知道是誰幹的呢?所以當他問出這句話之後,人群一片安靜。
    張東明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話題一轉,“你們今天究竟想幹什麼?”張東明是個jīng明的人,其實這話他是故意這樣問的,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人煽風點火的。如此一問,那這次事件的策劃人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過封心裡也知曉張東明的想法,他這是想將自己bī將出來。過封忍了又忍,終於沒有站出來。倒不是因為自己的懦弱,他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問題。這件事情其實只是一次聚眾起哄,來參與的犯人都是自願的,並不存在宿命義氣問題。其二,如果方才的那兩個獄警有個三長兩短,那這筆帳勢必會記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被nòng去關幾天小號,那可吃不了兜著走。正所謂責不罰眾,只要自己不站出去,這些獄警拿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張東明鷹一般的眼睛冷冷地掃過這些人的臉龐,“怎麼?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嗎?剛才不是tǐng囂張的嗎?”冷場對於張東明來講,實在是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感覺像是所有的犯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張東明一把奪過旁邊防暴員警的電警棍,劈頭蓋臉地就朝著前面幾個犯人的頭部打去,“說話!都給我說話呀!我叫你當啞巴!我叫你不說話!”
    幾個犯人應聲而倒,頭上鮮血直流。人群又開始sāo動起來,過封在心裡冷冷笑道:“這個獄警隊長可真夠白癡的,他這樣做一定會jī發眾怒的!”
    三四個犯人都被張東明打倒在地上,張東明還不解恨,這幾日來,城北監獄的犯人蠢蠢yù動,不時有傷亡發生,搞得他哭不堪言。蔡佑全又給他下了最後通碟,要是這段時間再發生什麼事情,就讓他提著kù子滾蛋。張東明當然不想滾蛋,以他目前在城北監獄的地位,一年能吃不少黑錢。要是今天這事兒不擺平的話,很可能他就真的滾蛋了,一想到這些,張東明就怒火橫生,邊打邊罵:“人渣!敗類!垃圾!”
    挨打的犯人舉起右臂想護住臉龐,張東明大罵道:“你還敢反抗!”說話間,手上加力,電警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砰地落在了那個犯人的右手臂上。就聽啪地一聲,那個犯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右手臂竟然被生生打斷了,
    這一下,上百號犯人憤怒的火焰全都被點燃了,人群中有人大叫:“和他們拼了!”,於是,那上百號赤手空拳的犯人們就和那些防暴員警鬥在了一塊,場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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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聚眾鬧事(3)
    那些防暴員警平日裡都是訓練有素的,蛇龍hún雜的犯人們怎麼能抵擋的住?片刻的工夫,就有不少犯人被打倒在地上,鮮血直流。、張東明下了死命令,全都給我往死裡打!於是那些防暴員警下手更狠了,全都向著犯人們的頭部臉部打去,仿佛那些不是人,而是一群畜生。
    不過這些犯人全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是輕易被人淩辱的主兒。一個個撕紅了雙眼,與那些員警對打。有的搶下了員警的電警棍,有的搶下了他們的防暴盾牌,數名防暴員警在地上翻滾哀號。
    過封可是搏擊高手,每一拳揮出,必有一名員警倒地。但聽他一聲暴喝,竟然用ròu拳生生擊碎了一名員警的防暴盾牌,拳勢威力不減,一直擊中那名員警的咽喉。那名員警不可思議地看著過封,喉嚨咕嚕兩下,無力地倒在地上。
    許多犯人見識了過封的剛硬勇猛,紛紛聚集到他的身旁,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戰鬥圈,與那些防暴員警相對峙。
    張東明倒提著警棍走到犯人們的面前,指著過封道:“你!出來!”
    過封一躍而起,落在張東明面前,冷冷道:“有事麼?”
    張東明道:“你這傢伙身手不錯,來比劃比劃!”
    別看張東明平時在蔡佑全的面前跟一孫子似的,但是張東明之所以能當上獄警隊長,當然也有他過人的本領,一是拍馬屁的功夫無人能敵,二是他確實有不俗的身手,年年A市的員警格鬥大賽,他都拿冠軍,是城北監獄裡一把深藏不lù的獵槍。
    過封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張東明,心中有些微微的驚訝:“這傢伙雖然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常到不能再平常,那是因為他能控制自己體內的殺意,這種能隨意隱藏殺氣的境界是非一般武者所能夠達到的!”
    過封暗自凝氣戒備,高手過招往往遵循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這是在比誰更沉穩,比誰更有耐大家都在等待對方先出招,以便能找到對方的破綻。
    張東明扭了扭脖子,慢慢地解著衣服上的紐扣,一副輕蔑的樣子。其實,張東明這是才麻痹對手,好讓別人以為他看上去漫不經心,實際上,他的目光已經籠罩了過封全身範圍,他在等,他在等過封先出手。所以他解紐扣的速度極其緩慢,一顆,兩顆,三顆……
    場外都有人打起了呵欠,五顆紐扣他像是解了五年那麼久。就在張東明脫下衣服的瞬間,他的眼睛裡jīng光暴shè,全身肌ròu忽然突起,旁邊的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張東明就已經出手了。他不能再等了,因為從剛剛過封的神態和表情中他就已經看出來了,過封的沉穩度和忍耐力都在他之上,所以他要搶先出手,以控制場上的主動權。
    就在張東明啟動的瞬間,過封也快速地移動身形。高手過招,輸贏往往就在毫釐之間。他是跆拳道高手,從沉穩和耐xìng上面來講,肯定超過擅長兇狠搏擊的格鬥高手張東明。所以,他知道,張東明一定會先出手的,一定會!
    武學行家通常能在危險到來之前做出反應,那是長期的實戰經驗所養成的敏銳直覺。其實過封幾乎是和張東明同時移動的,只不過相差的那0.1秒讓過封看上去好像要慢了半拍。只是張東明此刻卻清楚地知道,這0.1秒的時差,他是決計傷不了過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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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棋逢敵手(1)
    在其他人的眼裡,過封是躲避不了張東明這驚雷一擊了。。不過,過封臉上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並未有絲毫的恐慌。張東明拳頭jī起的勁風刮得過封睜不開眼睛,但是過封現在不需要睜開眼睛了,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身法往旁邊移動就行了。
    張東明不愧是格鬥高手,就在他清楚地知道這一拳傷不了過封的時候,他心念急轉,右拳瞬息一變,五指成爪,反手抓向過封的面mén。
    過封心下暗驚:“這傢伙身法真是如閃電一般迅猛!”
    不過,過封雖驚卻不下半身猛地一沉,上半身猛地向後一仰。就覺一陣火辣辣地勁風刮過,張東明這一爪,堪堪從過封的面mén上劃過。過封暗叫一聲僥倖,他並沒有站起身來,而是順勢淩空躍起,一記漂亮的迴旋側踢正中張東明的面mén,這幾下兔起鵲落,不過短短一秒鐘的功夫,兩人就來回走了幾招,真可謂是棋逢敵手。
    張東明靜靜地退到一旁,一縷血絲從他的鼻孔裡慢慢溢出來,張東明用手擦了擦chún上的血漬,噗地吐出一口血水,惡狠狠地盯著過封。
    眼見過封一招得手,犯人們興奮的又蹦又跳,齊聲呐喊助威。張東明平日在監獄裡狐假虎威,經常欺負犯人,今天終於被人給打了,所以那些犯人們當然興奮異常,總算是有人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兩個獄警跑到張東明身邊,“老大,你沒事吧?”
    張東明冷冷道:“滾一邊去!”
    過封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張東明的第二次進攻。從剛才的比試中,過封已經看出,張東明的武功走得是剛猛路子,這也決定了他的xìng格不可能十分地沉穩冷靜。跆拳道講究的是人氣合一,在修煉拳腳功夫的同時,還兼以修煉氣息運調,用氣功輔助以拳腳,從而發揮出更大的殺傷力,所以站在心理的角度上來講,過封是占了優勢的。
    果然,受了挫敗的張東明一身怒吼,人如離弦的箭矢,狠命地shè向過封。過封擺了一個起手勢,不退反迎,迅速地和張東明纏鬥在了一起。
    張東明的拳腳霸道剛猛,虎虎生風,仿佛一把無堅不摧的大刀,掀起一陣又一陣狂風暴雨。相對而言,過封除了抵擋之外,只是偶爾還擊一下,看上去像是被壓制在了下風,場邊的犯人們都為過封捏緊了拳頭,大家緊張地注視著這場一對一決鬥,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呐喊,牢房裡一下變得前所未有的安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著兩人的對戰。
    此時的過封就像驚濤駭làng中沉浮的小船,仿佛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他憑藉著快速的身法,往往在危急關頭,險險避過。其實,過封現在採取的是疲憊戰術,他在等,等一個機會,只要是那麼一點點的機會,他就有信心擊倒張東明,所以他一直在躲閃,實際上是在積蓄著能量。
    張東明是格鬥高手,他顯然也感受到了過封並未使出全力與他相。張東明是一個過於自負的人,如果他是一個聰明人,他一定不會上當的。聰明人會想很多的問題,至少說可以揣摩到過封的意圖,他這樣遊鬥的目的無外乎只有兩種:一,出於骨子裡的蔑視,不屑與你拼盡全力;二,拖疲敵人,然後伺機行事,突然發難。
    很可惜,張東明的xìng格讓他盲目地想到了前者,於是他的憤怒如排山倒海般翻湧,這些年來,在格鬥界還沒有人敢瞧不起我張東明,你區區一個勞改犯,竟然膽敢如此目中無人?!
    張東明越想越氣,手上又不由得多加了幾分力氣,他已經暗自起了殺心,決計不能讓面前的這個犯人看見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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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棋逢敵手(2)
    張東明踏前一步,左手畫了個圓弧,這一招乃是虛招,目的是在hún淆對方的視線。!就在這一刹那,右手成拳,猛然從圓圈裡穿刺而出,氣勢渾厚,猶如出籠猛虎,直直地向著過封的心窩奔去。
    過封只覺一股滔天巨làng般的勁氣當襲來,當下凝氣急退,這下要是被打中的話,估計心脈都會被震得粉碎。過封閉不敢怠慢,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張東明拳頭奔來的方向。張東明此時盛氣淩人,一心想置過封於死地,這一拳猶如附骨之蛆,始終不離過封前大xùe。張東明心中冷笑:“看你能不能躲過我這招猛虎出籠!”
    過封已經退到了邊上的死角,就見他身形猛地一滯,猶如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然後他的左手與右手快速jiāo叉在組成了一個十字,硬是生生地接住了張東明這一拳。
    張東明大吼聲中,體內的勁氣猶如滔滔海狼,連綿不絕地向著過封奔襲而去。過封只覺自己身陷一片汪洋大海,周圍全是怒吼的海
    過封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一擊避無可避,所以選擇退到了一個死角。這樣一來,我們看似他硬生生的接了張東明這一拳,其實更多的勁力是他身後的牆壁幫他承受了,如果沒有身後的牆壁,他一定會被擊得倒飛出去。饒是如此,只要張東明洶湧的勁氣再持續兩三秒,過封也肯定會受到嚴重的內傷。
    只是,張東明的勁氣還能持續兩三秒鐘嗎?不能!過封就是算准了他力竭的時間,所以才冒險硬接了這一拳。而真正的智者,往往就是抓住那萬分之一的機會。張東明雖然將過封打進了牆壁裡面,但是由於他的力道剛猛,所以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他體內勁氣力竭的一瞬間,牆壁裡的過封倏然睜開了眼睛。
    過封的眼神淩厲如刀,仿佛能輕易地劃破張東明的
    張東明心下大驚:“糟糕,中計了!”
    可是他醒悟的太遲了,就在他想chōu身而退的時候,過封的雙臂使勁一絞,如同一條鐵鍊般牢牢地鎖住了張東明的右手臂。
    張東明大驚失sè,他突然感到了強烈地恐慌。就聽哢地一聲,過封雙臂猛然一錯,張東明發出淒厲地哀嗥,整只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如同乾枯的樹枝一樣搖來晃去。原來,他的右手已經被過封用“十字絞殺”給錯斷了手腕骨,只怕是很難再復原了。
    張東明痛苦地捂著右手腕,臉sè慘白地倒退兩步,然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過封從牆壁裡跳了出來,慢慢走到張東明面前,冷森森地說道:“只要我方才再多使一分的力氣,你的右手就完全廢了。不過我很欣賞你的格鬥功夫,所以我沒有下殺手,你趕緊去醫院吧,應該還有得治!”
    張東明慢慢地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有詫異,有懊惱,有痛苦,有悲傷……
    幾個獄警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老大,你沒事吧?”
    “呀,老大,你的手?!”
    “他爺爺的,你不想活了!”兩個獄警提著警棍就沖了上去。
    過封連續兩記漂亮的旋踢腳,兩個獄警捂著紅腫的臉頰狼狽地滾倒在地。另外兩個獄警頓時就不動了,攙扶著張東明一瘸一拐地走了下去。
    沒走幾步,張東明回過頭來,“這次你沒有廢我,但我不會感jī你,下次有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你!”
    “隨便你吧!”過封將手兜裡,面無表情地說。
    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地掌聲,許多犯人沖過來,jī動地將過封拋了起來。此時的過封,就是他們心目當中的英雄,不少人紛紛大喝:“戰神!戰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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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棋逢敵手(3)
    監獄長辦公室。。
    蔡佑全站在窗臺邊上,看著不遠處的牢房,仿佛在沉思什麼。
    咚有人敲mén。
    “進來!”蔡佑全沒有轉過身子。
    mén開了,一名獄警神sè慌張地走了進來,“報告監獄長,北面牢房裡有人聚眾鬧事。”
    “我早知道了!是為了瀟潛那小子吧!”蔡佑全點燃一支雪茄。
    “那個……隊長被人打傷了!”獄警有些小聲地說道。
    蔡佑全驀地一怔,隨即轉過身來,“你說什麼?!張東明被人給打傷了?!”
    “真是廢物!”蔡佑全氣惱地噴出一口煙霧,張東明有多少斤兩,他心裡自然是很清楚的。他之所以提張東明當獄警隊長,一是因為這小子腦袋夠二是因為他的身手好,年年都拿A市員警格鬥大賽第一名,為城北監獄掙得了不少榮譽。這麼好的身手今日居然會在監獄裡被人打傷?難道監獄裡潛伏著高手?
    想到這裡,蔡佑全問那個獄警道:“打傷張東明的是什麼人?”
    “好像是……”
    “什麼好像?!”
    是和瀟潛一塊進監獄的傢伙,那傢伙身手很厲害的,隊長竟然都沒有傷到他,還差點被他廢了一隻手!”
    “哦?這麼厲害?”蔡佑全微微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這只老狐狸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監獄長,現在那些犯人氣焰囂張,要不要再調集點重兵鎮壓他們?”獄警問。
    蔡佑全罵道:“你個豬頭!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馬上傳令下去,讓所有的獄警和防暴員警全部撤退,那些犯人愛怎麼折騰就怎麼去折騰,反正他們不就是為了一個死人嗎,沒必要和他們較真。”
    獄警點點頭,“還是監獄長英明!”
    “廢話!”蔡佑全瞪了那獄警一眼,“要是你像我這樣聰明了,那這個位置就該你來坐了!”
    “不敢!不敢!”獄警嚇得連連哆嗦。
    “還不快去!”蔡佑全一聲厲喝,那個獄警一溜煙沒了影兒。
    “想不到在城北監獄裡面,居然還有人能夠打傷張東明?嘿嘿,這事兒真是有趣極了!”蔡佑全一邊念叨著一邊打了個電話,“喂,打傷張東明的是什麼人?哦……叫什麼來著?過封?很刁的名字嘛!恩……適當的時候帶他來見我!……”
    掛下電話,蔡佑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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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野獸出籠(1)
    牢房裡的防暴員警和獄警mén已經散去,一些犯人正在收拾著殘局。、QunabEN、coM忽然,困獸亡籠裡驀地傳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那聲音帶著無比的蒼涼和憤怒,直達人的心底深處。所有的犯人在聽到這聲嘶吼之後的反應都是驀地一楞,然後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瀟潛他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瀟潛沒有死?!瀟潛還活著?!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傳遍了整座城北監獄,人們在震驚的同時,都紛紛猜測,這個瀟潛到底是人還是鬼?他是怎麼做到從困獸亡籠裡活著出來的?真是太可怕了!
    幾十號犯人jīng神振奮地沖到小號前面,劈裡啪啦一聲砸,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困獸亡籠那堅固的鐵mén,在眾人的打擊之下,很快就變了形。數人抓著那鐵mén合力一拉,竟然將那鐵mén生生地拖拽在地上。
    塵土飛揚中,一股hún合著血腥味的惡臭撲面而來,許多人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只見一道人影從小號裡滾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地上這人還是瀟潛嗎?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只見瀟潛的身形極端消瘦,關節處骨骼突兀,青筋暴起。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尤其是他的一雙手,竟然依稀可見森森白骨。他的衣衫襤褸不堪,尤其可怕的是他的頭髮,原本的黑髮此時居然變成了銀白sè?!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蜷縮著身子,全身不斷地顫抖哆嗦著,發出嗚嗚的怪叫,口水鼻涕流得到處都是。
    而更令人驚懼的是,那扇鐵mén上面,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坑上面凝滿血漬,那全是瀟潛用拳頭留下的。
    短短七日的時間,城北監獄的困獸亡籠竟然就把一個健康的正常人變成了這般模樣,實在是令人膽戰心寒。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樣震撼的畫面相信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兩個人扒拉開人群沖到瀟潛身前,這兩人正是過封和老九。
    過封還算冷靜,老九卻已忍不住用手擦拭著眼淚,畢竟這樣觸目驚心的畫面,只要是個人,都會忍不住悲上心頭。
    過封輕輕地拍打著瀟潛的肩膀,“瀟兄弟!瀟兄弟!”
    此時,瀟潛的意識極度模糊,完全憑藉一股jīng神意念在勉強支撐著。如果不是他潛藏能量中那過人的意志力,他是根本無法活到現在的。瀟潛感覺自己好像飄浮在無邊無際的雲端,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直飄啊飄的。朦朧中,瀟潛仿佛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於是他拼命地想睜開眼睛,但卻怎麼也睜不開。那聲音一遍又一遍,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耳膜,他的腦海裡掠過了許多人的身影,爸爸,媽媽,珊珊,過封……
    mí糊中,只聽過封說道:“你們還站著做宿命,快來幫忙!小心一點,他的四肢現在十分僵硬,輕一點,對,就這樣!”
    然後又聽見老九的聲音,“等一等!他剛從裡面出來,眼睛不能見關的。”緊接著,一塊布條又纏到了瀟潛的眼睛上。
    瀟潛只覺自己被晃悠悠地抬了起來,周圍是熱烈地掌聲和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漸漸地,那些聲音都聽不見了,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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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野獸出籠(2)
    蔡佑全雙手環繞在靜靜地聽著手下的傳遞回來的消息,瀟潛還沒有死?!瀟潛還活著?!不知道為什麼,但蔡佑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沒來由的緊了一緊,一股尖銳的寒氣仿佛憑空鑽出來,一下子刺進了他的脊背。、QunabEN、coM蔡佑全甩了甩腦袋,自嘲般地笑道:“我堂堂城北監獄的監獄長,難不成我還怕了區區一個年輕的犯人?嗨,真是人越老這膽子就越小了!這是我的地盤,我是這裡的皇帝,我要他三更死,他又怎麼能活到五更呢?這小子可真是命大呀!”蔡佑全一邊摩挲著手上的板戒一邊自言自語。
    而此時城北監獄的牢房裡,每個犯人都在討論瀟潛這個人。這個年輕的犯人,此時就像是一個神話般的人物,被人們所津津樂道。
    “看不出來,瀟潛這小子還tǐng有些能耐的,把他拉到我們幫派來吧!”這是主持說的話。當時主持正在mō著光頭啃然後他將擲在桌上,補充了一句:“我要定他了!”
    赤腳大仙聽了手下的報告和主持說得話之後,將搓了腳丫子的手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憑什麼他主持說要瀟潛就要瀟潛,我他媽還要定瀟潛了!對了,那個什麼過封也要想辦法給我拉過來,有了過封我們就不怕冷刀那個鳥人了,哼!”
    野獸咬著一個蘋果,看著外面喧囂的人群,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自己的小弟說:“瀟潛和過封都是狠角sè,你們要盡全力把他們給我拉過來,有了他們,我們的幫派就能與主持抗衡了。那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金鱗豈是池中物,哈哈,這兩個傢伙,非常人所能企及呀!如果是朋友,無疑是最鋒利的尖刀,如果是敵人,無疑是最要人命的暗器!”
    “大哥,現在各個幫派都在打瀟潛和過封的主意,想把他們收入自己的帳下,我們是不是也……”
    瘋子搖了搖頭,“不用,靜觀其變就行了!”
    “可是……如果要是被主持挖走了他們,主持如虎添翼,必定會剷除我們的……”
    “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做事需要你的指示嗎?我告訴你,瀟潛是一定會來投奔我們的!”瘋子看著牢房外面,lù出一抹自信的冷笑。
    “為什麼?”瘋子的小弟們很奇怪他們的老大怎麼這麼有自信?他們可是四個幫派裡實力最弱的一個幫派,飛鳥擇良木而棲,現在各個幫派都有意拉攏這兩個人,他們很有可能會加入實力最強的主持那一幫,怎麼也不會傻到加入實力最弱的一幫吧?
    瘋子淡淡道:“不為什麼?因為瀟潛就是瘋子!瘋子就應該加入瘋子的幫派!你們等著瞧吧,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這也叫理由?!
    瘋子的小弟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的老大,心中想的都是一個問題,老大是不是真的瘋掉了?如果瀟潛真的來找瘋子了,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瘋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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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野獸出籠(3)
    講到這裡,還忘了介紹了。.為了方便管理犯人,城北監獄共分為四個監區,又叫四大院,東院,南院,西院,北院,現在大軍不在了,剩下的四大幫派一人搶了一個監區當作自己的地盤。以前瘋子是和大軍同為北院的,大軍一死,瘋子自然想接替大軍的位置,掌管整個北院。不過大軍的剩餘勢力並沒有讓瘋子好過,這撥不小的力量反而想將瘋子踩在腳下,所以這幾天瘋子一直有些抑鬱。
    瀟潛和過封同屬於北院的犯人,幾個身強力壯的犯人共同抬著瀟潛,他們的周圍簇擁著幾十號人馬,過封走在最前面,北院的犯人們紛紛讓路,他們已經聽說了戰神的稱號,所以誰也不敢去招惹他們。平日裡被大軍欺負慣了的犯人們,此時也按耐不住內心的興奮,紛紛加入了這支迎接隊伍,轉眼的工夫,這只隊伍就擁有了上百號人馬。
    過封心裡忽然掠過了一個念頭,“要是我和瀟兄弟自立一個幫派的話會怎麼樣呢?”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他們剛到城北監獄,地皮都還沒有踩熱,而且人際關係也沒有鋪展開來,並沒有樹立自己的威風。如果現在貿貿然成立幫派的話,只會讓自己成為四大幫派的眾矢之的,很快就會將其消滅。況且,現在這些犯人只是比較敬仰他們,還沒有達到能夠聽從他們命令的地步。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四大幫派在這城北監獄根深蒂固,沒有犯人會傻到明確背叛他們而投入新的幫派。
    過封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的思維都是轉得很快的,所以當他將事情快速地分析之後,他便沒有再去想這個問題。有些事情是需要時機的,時機一到,便是鹹魚翻身的時候。
    過封看了看身後昏mí的瀟潛,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老天保佑,希望瀟兄弟你能熬過72小時!”
    從小號裡出來的72小時是最最關鍵的時間,瀟潛能不能夠真正地活過來,還要看他的造化。如果他不能熬過這危險的72小時,很可能他就再也不會醒過來。如果他熬過去了,那麼他將會變得十分地強大。而在這72小時之內,沒有人能夠幫助瀟潛,一切都得靠他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和超乎常人的jīng神意念去戰勝困難。
    瀟潛,他到底能不能夠醒過來呢?也許,這將是以後三天裡城北監獄最熱mén的話題。
    當過封他們就快回到牢房的時候,一夥大軍的剩餘勢力從人群裡沖了出來,大概有三十多號人馬,形成一個半圓,攔住了過封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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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募入帳(1)
    過封冷冷地看著對方幾十號人馬,一絲怒意爬上他的眉梢。!
    只見對方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一雙拳頭有醋罎子那麼大。這人以前是大軍的得力幹將,名字叫做劉劍,綽號賤人。大軍一死,賤人表面上打著為大軍報仇的旗號,實際上是為自己招兵買馬,一心想奪取大軍的位置。不過大軍的另一名手下,尖腦殼也在打著鬼主意,所以賤人和尖腦殼各自帶了一撥人分裂出來,餘下的蝦兵蝦將,有的改投主持或者赤腳大仙等人,有的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小勢力,有的乾脆退出了幫派,過上自由人的生活。總之,現在的城北監獄一片而這種的局面都是被一個叫瀟潛的年輕人給搞出來的。
    賤人之所以會攔住過封的去路,是因為他要做一場秀,這場秀是做給小弟們看的。他要想奪取大軍的位置,必須要想辦法將以前幫派裡的所有人員聚集在一起,而打著為大軍報仇的旗號實在是一個不錯的藉口。這樣一來,他不僅凝聚了一定的人手,而且還提升了自身的道義形象,真是一箭雙雕的事情。可是,他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因為他打到了過封的頭上。
    賤人沒有看見剛才過封與張東明的打鬥,他只是聽說城北監獄突然冒了個什麼戰神出來,這個稱號讓他感覺很不爽,因為從進監獄到現在,賤人打架還從未輸過。可以說,大軍的江山有一半都是賤人幫他打下來的。
    當賤人看見過封眼神的一刹那,心裡猛然一緊,“這傢伙的眼神帶著強烈地殺氣,看來果然是有些
    “讓開!”過封冷冷道,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把瀟潛jiāo出來!”賤人本來想先說一些場面話的,沒想到被過封搶了風頭,當下就有些著惱,“媽的,聽見沒有,把瀟潛給我jiāo出來!我要為老大報仇!”
    “為老大報仇!”身後數十個小弟高舉右臂齊聲大呼,聲勢還頗為壯觀。
    “讓開!”過封還是那副冰冷的口wěn,仿佛面前這數十號人都是透明的。
    有人開始叫囂:“媽的,你拽什麼拽,耍酷啊?”
    “想活命的,趕快把瀟潛jiāo出來!”
    “老大,別跟他嘰嘰歪歪了!”
    如果這些人剛才看見了過封和張東明的jīng彩打鬥的話,他們一定會後悔自己現在所說的話。
    “聽見了嗎?要是你再不把瀟潛jiāo出來,我的兄弟們會將你們扁成賤人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次和對方說那麼多話,以前跟著大軍的時候,只要一言不合,他立馬第一個就沖上去打頭炮了。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居然遲遲沒有對過封發動攻擊,是懼怕他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我到底在怕他什麼呢?
    “我最後說一次,立刻給我讓開!我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都賠命!”說完這話,過封漠然地抬起頭來,眼睛裡仿佛飄起了mí離的白雪。他的衣衫無風自鼓,就像是一支擱在弦上的利箭,隨時準備而出。
    場上的局勢一觸即發,有些聰明的犯人悄悄退出了過封的隊伍,畢竟他們只是一時起哄,用不著與對方xìng命相搏。但是,只要一個人走,另外的人也會跟著動搖。所以眨眼的工夫,原本上百號人的隊伍,一下子就只剩十幾個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一個聲音道:“做什麼?人多欺負人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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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募入帳(2)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主持袒走在最前面,右手拿著一隻féi油油的鴨tuǐ,啃得滋滋響,他的身後跟著冷刀和一干小弟,差不多有五六十人。、
    主持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不是偶然的,而是他刻意安排的。因為他想拉攏瀟潛和過封,所以他先要做點事情來打動他們,讓他們感jī他,這樣他們就會加入他的帳下。
    主持心中暗道:“今日我幫你擺平賤人,你好歹也會感jī我吧,到時候再招你們到我這裡來,應該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主持便對賤人說道:“怎麼?大哥一死,你們這些做小弟的就不服管教了?要不要我來幫你們大軍哥管教管教?啊?”主持說話的時候仿佛永遠都是笑咪咪的,使你完全mō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是極其可怕的,他可以在談笑之間取你而你可能還對此毫無反應。
    這幾天來,主持的幫派和賤人的幫派本來就有不少摩擦,賤人一聽主持這話就火了,“主持,我告訴你,雖然大軍哥不在了,但是我們卻不會怕你!”
    “是啊是啊,管教?管教你媽個大頭鬼!”
    “去死吧!主持!別以為我們會怕你!”
    主持還在笑著,但是他身後的冷刀卻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刀,快速地奔向沖著主持叫駡的兩個小弟,就見人影一晃,那兩個小弟捂著嘴巴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大量的血水從他們嘴巴裡噴湧出來,看來是被冷刀手裡的刀片割破了嘴巴。冷刀站回主持身後,仿佛從來就沒有動過手一樣,依然是那麼冰冷。
    賤人氣得咬牙切齒,厲聲喝道:“主持,你別欺人太甚!你可看清楚了,這裡是北院,不是南院,你再多管閒事,北院的兄弟是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去的!”其實,如果賤人不是懼怕主持身後的冷刀,早就招呼手下們沖上去了。不過主持手下的冷刀也實在太可怕了,他的武功近乎到了神話的境界,而且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也不知道這傢伙以前是做什麼的,有關於冷刀的資料,都是一個謎。
    “哦,是嗎?”主持冷冷一笑,然後慢慢走到過封身邊,拍了拍過封的肩膀道:“這事情我主持還偏偏管定了!”
    主持原本還以為過封要說點什麼感jī的話語出來,誰知過封卻不冷不熱地說道:“對不起,我們不需要你的説明!”
    主持一楞,當下就有些尷尬,出道這麼久,還沒有人敢令他如此難堪過。主持臉上唰地湧起殺機,不過他城府極深,當下立馬又用笑容將那殺意掩飾了下去,他打了個哈哈,自嘲般地笑道:“好吧,既然過兄弟都開了金口了,我主持也不好強求!”說著,退到了邊上去,他倒想看看,這個過封究竟有什麼能耐,竟敢如此狂傲。
    主持此時的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過封和瀟潛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那就儘早剷除他們,免得他們成為自己最強勁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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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募入帳(3)
    賤人沖著主持嘿嘿笑了笑,那笑容帶著無比的嘲意思像是在說,哈哈,想不到你主持也有幫別人擦屁股的時候。。
    主持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心中卻道:“賤人,日後我會找你算帳的!”
    賤人轉過頭去,看著過封道:“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反正瀟潛今天一定得死!”
    過封冷冷道:“那你先去死吧!”話音未落,整個人猛地向前一躥,速度快如閃電,賤人只覺漫天拳頭向他周身籠罩下來,不由得心頭大駭。
    按照武功境界來講,賤人和過封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賤人打架全憑實戰經驗,充其量也只能算成是街頭而過封則是真正的武學高手。其實方才打出的數拳都是虛招,就見過封猛地刹住身形,然後回身伸腳向前旋轉踢出,一記漂亮的鞭tuǐ橫掃賤人的面mén。賤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嘴角鮮血長流。
    這一下,賤人猶如受了一記悶棍,只覺頭暈目眩,無論如何也撐不起身子。兩個小弟跑過來想要扶起他,過封躍身上前,左右開弓,將那兩個小弟踢得飛了出去,然後他穩穩地落在了賤人面前。
    “你已經阻攔了我兄弟五分鐘的寶貴時間,留下一條手臂吧!”過封說完高高抬起,然後唰地向著賤人的左手臂劈落,如同一把鋒利的大刀。就聽啪地一聲,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就聽賤人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然後捂著左手臂癱倒在地上。賤人的小弟們見識了過封的厲害,誰也不敢再向前挑釁,一時之間竟作鳥獸狀,只留下在地上痛苦翻滾哀號的賤人。
    主持的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過封不僅身手一流,而且做事乾脆俐落,又快又狠,實在是塊硬骨頭!”
    看著過封的背影,站在主持身後的冷刀一直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老九在過封旁邊低語道:“你今天會不會對主持太那個了一點?”
    過封道:“你是說我為什麼對主持那麼冷淡?”
    老九點點頭,“難道你沒看出來,他今天是想故意拉攏你的?”
    “我知道!”
    “那你怎麼……”
    “主持這人城府太深,他不會用真心來對你,他的字典裡只有利用和被利用。如果今天我和主持走得太近的話,那麼其他幫派必定視我為眼中釘,到時候麻煩就更多了!”
    老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話雖這樣說,但我覺得……”
    “好了,老九!”過封打斷了老九的話,“這些事情還是等瀟兄弟醒了之後再談吧,我們還是先把他扶回房間裡去!”
    過封和老九將瀟潛放在然後用máo巾沾著清水給瀟潛擦拭傷口。瀟潛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用傷痕累累都不能夠形容。那些凝固的血漬將破爛的衣服粘在皮ròu上面,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清理。
    過封對老九道:“你快叫人去找些消毒用的酒還有紗布,剪刀,針線什麼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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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戰成名(1)
    瀟潛身上的傷口清洗起來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過封讓別的犯人回房休息,只留下自己和老九照顧瀟潛。,他們先將瀟潛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有些被血漬凝固的地方,只能用剪刀先把衣服剪下來,然後再用清水全身擦拭了一遍。
    這衣服一脫,瀟潛身上的傷痕完全曝lù出來,愈發顯得猙獰可怖,那一條又一條的傷痕,就像是一條又一條的蟲子,在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噁心的扭動。老九咋舌道:“瀟兄弟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太可怕了!”
    過封一邊用棉球粘著酒jīng幫瀟潛擦拭著身體,一邊說道:“他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天大的奇跡了!看來我並沒有看錯人,瀟兄弟的體內果然蘊藏著常人不可不及的潛在能量,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成為人中龍鳳!”
    聽得過封所說的這席話,看著板上昏mí不醒的瀟潛,老九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感覺,“面前的瀟潛仿佛不是人,而是……神!”
    擦拭完酒jīng之後,兩人開始慢慢將那些粘在瀟潛傷口上的衣服布料用刀子慢慢割下來,那布料粘在肌膚上太久了,即使再怎麼小心,也難免劃傷肌膚。過封一邊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劃拉,旁邊的老九就不斷地用máo巾擦拭流出來的鮮血。兩人忙碌了好幾個小時,才總算將這些多餘的東西清除乾淨,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大汗長流。過封心想:“我就是幹上一架也不會覺得如此疲累!”
    看著鋪上渾身赤luǒ的瀟潛,過封只能用體無完膚來形容。
    “接下來要做什麼?”老九問過封。
    過封道:“開始縫針!”
    “你會縫針?”老九有些詫異地看著過封。
    過封笑了笑道:“久病成良醫,這麼多年的傷痛下來,我也算是半個外科醫生了,這些簡單的包紮手術我還是會的!”
    老九將針拿出來,放在蠟燭上面烤了烤,然後倒上酒jīng沖洗了一下,遞給過封道:“麻醉yào都沒有,瀟兄弟他會不會……”
    “你看他這個樣子,就算再砍上他一刀,他也不會醒過來的!”過封一邊說著一邊熟悉地穿針引線,“老九,再點兩支蠟燭。”
    燭光的照耀下,過封小心翼翼地縫補著瀟潛身上開裂的傷口,就像是一個專心致志的裁縫,不過他縫的不是衣服,而是人皮。旁邊的地面上到處散放的是帶血的máo巾和棉球,就連那盆清水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盆血水。汗水一顆一顆地從過封的額頭上滾落下來,老九緊張地在旁邊看著,生怕過封出了點什麼閃失。
    “老九,幫我擦擦汗!”
    “老九,接點清水過來!”
    “老九
    “老九,蠟燭再移近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給瀟潛縫上最後一個傷口的時候,過封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才感覺腰酸背痛,眼睛發澀,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旁邊的老九體質比較差一些,早已累得睡著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條濕答答的
    過封將被子拉過來給瀟潛蓋上,然後看了看時間,沒想到自己居然忙碌了整整一個晚上,怪不得老九會這麼疲憊了,也真是辛苦他了。奇怪,今天晚上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哦,對了,今天晚上好像沒有獄警來查房,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蔡佑全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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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戰成名(2)
    過封猜得沒錯,今天晚上確實是蔡佑全讓那些獄警不來查房的,蔡佑全是一個靠腦筋吃飯的人,他知道白天時候,監獄裡的犯人才和防暴員警發生了衝突,今天晚上可能還會有人鬧事,他不想再節外生枝,所以乾脆關了牢房大mén,隨便你們折騰去。.
    過封洗了把臉,這才感覺稍微清醒了一點。監獄的起號角又響了起來,老九驀地從睡夢中驚醒,“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過封笑道:“瞧你驚慌的樣子,不就是天亮了麼?”
    老九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又看了看熟睡的瀟潛,自語道:“我睡著了麼?”
    “謝謝你,老九!”過封拍了拍老九的肩膀。
    “不用謝,呵呵,不用謝……”
    “不!一定要謝,因為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過封狡黠地笑了笑。
    老九道:“原來你還有後招,你說吧,只要是我老九能辦到的事情我絕對幫你辦到!”
    過封指了指鋪上昏睡的瀟潛道:“他現在的傷情還不太穩定,我想你去醫務室,幫我nòng一點消炎的合適的話,看還能不能nòng點消炎針什麼的?”
    老九道:“消炎的yào品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消炎針……你也知道,監獄裡對這種東西管理的很嚴格的,反正我盡力而為吧!”
    過封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道:“走吧,吃早飯吧,忙了一宿,我已經快餓死了!”
    過封和老九隨著人流向外面走去,監獄規定,一般在吃飯之前犯人們都要做做早cào什麼的。老九邊做著早cào邊打呵欠,被一個獄警看見,罰做了五十個俯臥撐。
    兩人走進食堂,不少人都紛紛向著過封望過來,人們議論的都是昨天所發生的事情。犯人們與獄警的衝突倒不是議論的焦點,這樣的衝突大家都習以為常了。讓大家所津津樂道的是過封和張東明的對決,還有過封如何一招制伏賤人的,那些犯人們講得是眉飛sè舞,起落有致。
    老九低聲道:“你現在已經成這所監獄的名人了!”
    過封淡淡一笑,並不言語。
    老九俯在過封耳邊悄聲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你出名了,麻煩事肯定會接踵而來,你可要當心了!”
    過封感jī地沖老九點點頭,心中暗道:“這人呀就是這樣,當你沒有名氣的時候,人家只會當你是個小卒,當你有名氣的時候,人家看你就跟看神一樣。”
    過封和老九一路向前走去,不少認識他們的犯人都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來,那些不認識他們的犯人見旁邊的犯人讓路,自然也就明白了,於是也跟著讓路,人們都懷著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看著迎面而來的過封。
    有人又開始高呼:“戰神!”
    人的情緒是很容易被感染的,這一聲呼喝帶動了不少人,於是“戰神”的呼喊聲在這個清晨響徹了整座城北監獄的食堂。
    食堂裡的獄警緊張地戒備著,生怕這些不要命的犯人們又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不過還好,他們只是呼喊呼喊,那就隨他們折騰去吧。這些獄警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過封,他們也想知道,能夠帶敗他們老大張東明的傢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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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戰成名(3)
    過封和老九打好飯,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幾個犯人正在旁邊的桌子前邊吃飯邊吹牛。.
    只聽一個犯人道:“我們監獄出了一個戰神,你們知道嗎?”
    另一個犯人接道:“是啊,好像叫什麼過封來著,據說把張東明都打成殘廢啦!”
    第三個犯人道:“我還聽說那過封會少林易筋經,所以才那麼厲害!”
    第一個犯人又道:“沒錯,昨天我就在他旁邊,當時的戰鬥場景簡直太震撼了!”
    另外兩個犯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著第一個犯人,“那你快說說當時的情景!”
    第一個犯人理了理衣領,神采飛揚道:“當時過封凝氣不動,張東明首先一記北斗神拳直襲過封面mén,過封不懼反迎,一招大海無量排山倒海地向著張東明打去。張東明見勢不妙,立馬使出一招拈過封砰地打出一記如來佛掌,正中張東明張東明蹬蹬蹬地向後退去,過封飛身而上,武當七絕tuǐ籠罩張東明周身大xùe,就見漫天的已經看不見過封的真身在哪裡了,就聽砰地一聲,張東明橫著飛了出去,再也起不來了。過封走過去,坐在張東明身上,使出分筋錯骨手,張東明就此殘廢了!”
    過封饒有興致地聽著這個犯人的講述,看樣子這小子是個武俠mí呀。
    另外兩個犯人也聽得入了神,趕緊追問道:“那你看見戰神長什麼樣子了嗎?”
    第一個犯人扒拉一口飯,“當然看見了,跟普通人一樣,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嘁!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兩個犯人依然不死心。
    “有!”第一個犯人一本正經地說道:“唯一不同的地方,他的眼睛是瞎的!”
    “啊?!”另外兩個犯人驚歎道:“眼睛瞎了也能達到這種武學境界,果真是高人呀!”
    聽到這裡,老九再也忍不住沖過封笑道:“哈哈,你的形象還真夠獨特的!”
    過封微微一笑,忽然轉頭對那三個犯人說道:“你們看我的眼睛像是瞎的嗎?”
    那三個犯人疑你是什麼人?”
    過封冷冷答道:“過封!”
    “哎呀!”第一個犯人突然道:“我肚子疼,要去拉屎了,你們慢慢吃!”說著,立刻換上一臉痛苦的表情,轉身急急忙忙地開溜。沒想到一轉身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那犯人一抬頭,臉都嚇綠了,聲音哆嗦道:“對不起!對不起!”
    赤腳大仙冷冷地看著這個語無倫次地犯人,手中的餐盤都被這個犯人撞翻在地上了,湯汁什麼的濺了赤腳大仙一身。
    赤腳大仙身旁的小弟頓時罵咧起來,“你他媽是活得不耐煩了,走路沒長眼睛嗎?”
    赤腳大仙忽然lù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沒事!沒事!我很隨和的!”
    那個犯人有些驚訝地看著赤腳大仙,原本以為他會暴打自己一頓,但是他怎麼還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赤腳大仙忽然一腳踹在這人的肚子上,抓著他的頭髮森冷冷地說道:“把地上的東西給我吃了,一點也不准說著,一拳將那犯人打倒在地上,“吃!”
    另外兩個犯人有些無奈地看著地上的犯人,“兄弟,保重!”說著,誠惶誠恐地跑了開去。
    地上的犯人眼泛淚水,一臉痛苦地看著赤腳大仙,要讓自己吃打翻在地上的東西,簡直比暴打一頓還難受,這完全是在侮辱人格尊嚴。不過監獄就是這樣強食。
    這個犯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吹牛吹到最後卻惹火燒身,不過對方是幫派老大,自己又如何鬥得過他們。想到這裡,這個犯人眼睛一閉,埋頭吃起地上的東西。
    赤腳大仙呵呵地看著那個倍受侮辱的犯人,拿過身後小弟的飯盤倒在地上,“既然你這麼喜歡吃,那就再來一盤吧!”
    此時過封已然按耐不住,正yù站起身來,老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先別jī動,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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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赤腳大仙(1)
    過封最見不慣別人恃強淩弱,當下就對赤腳大仙產生了強烈地反感。。如果不是老九按著他的話,他肯定已經沖上去將這傢伙打得鼻青臉腫了。不過老九攔著自己也是對的,畢竟別人是一個幫派的老大,在監獄裡面還是有點地位的,第一次見面就紅臉,怕是以後會對自己的生存發展十分不利。想到這裡,過封隨即埋頭,面無表情地吃起飯來。
    赤腳大仙從另外一個小弟手裡拿過一盤飯,走到過封對面坐了下來。那兩個被拿走飯的小弟心中極度鬱悶,肚子餓得呱呱叫,卻又偏偏不敢有任何怨言。
    赤腳大仙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著對面的過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壯實的肌ròu,比起自己的那些小弟來,不知強了多少倍。尤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那份冷靜漠然的氣質,就足以讓人先畏懼三分。
    赤腳大仙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過封,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可是,自始自終,過封都沒有抬頭看赤腳大仙一眼,仿佛在他的對面根本就沒有人坐在那裡,而是虛無的空氣。
    赤腳大仙的小弟們都有些詫異地看著過封,從來沒有人敢對老大如此冷漠,就是大軍和主持,雖然是不同的幫派,但是相互間還要虛偽地寒暄一下。這過封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打了張東明一頓,他就以為自己是這裡的扛把子了嗎?
    過封吃完最後一口飯,滿足地擦了擦嘴巴,“老九,吃完了嗎?”
    “還有一點!”老九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不著急,慢慢吃!”過封說。
    “你就是過封?”赤腳大仙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他發現過封的忍耐力超乎尋常,自己要比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過封這才抬頭看著赤腳大仙,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我們老大在問你話呢,你他媽是啞巴還是什麼?”一個小弟指著過封叫駡。
    過封倏地伸出手臂,一把抓著那個小弟的手指,猛地一折,那個小弟慘叫著退了開去,骨頭突起老高,看來指頭已經骨折了。
    赤腳大仙面sè一變,沒有想到過封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打傷自己的手下,這擺明是不給他面子。不過赤腳大仙也是一個有城府的人,雖然有些發怒,但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微微一笑道:“小的不懂事,你可別見怪!”
    “說吧,找我有事麼?”過封突然直視著赤腳大仙的眼睛問。
    赤腳大仙先是一楞,隨即笑道:“好吧,直話直說,我想讓你加入我的幫派!”
    過封冷冷問:“憑什麼?”
    赤腳大仙想了想道:“憑我對你的賞識!”
    “我不需要人賞識!”說著,過封站起身來,“老九,我們走吧!”
    赤腳大仙看著過封拂袖而起的背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牙齒咬得咯咯響,想必是惱火到了極點。
    旁邊一小弟道:“老大……他……”
    赤腳大仙站起身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麼留著他也是沒用的!”說這話的時候,赤腳大仙的眼睛裡掠過一抹殺機。
    走過那個犯人身邊的時候,赤腳大仙猛地將手中的餐盤扣在那倒楣的傢伙頭上,“再給我吃一盤!”
    那個犯人痛苦道:“我……我實在是吃不下啦!”
    “你是撐死還是被打死,自己選擇吧!”赤腳大仙憤憤地走了開去。
    身後的兩個小弟捂著饑腸轆轆地肚子,有些羡慕地看著那個犯人,那可是我們的早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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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赤腳大仙(2)
    過封為瀟潛打了一碗稀飯,瀟潛現在昏mí不醒,只能灌他點稀粥什麼的東西。、
    回牢房的路上,老九對過封道:“今天你得罪了赤腳大仙,恐怕日後他會對你不利呀。”
    過封點點頭道:“我知道!”
    老九道:“其實你剛才可以不用和他鬧得那麼僵的,畢竟別人還是一個幫派的老大,多少也給他留點面子!”
    過封道:“我不喜歡赤腳大仙,如果今天不是你攔著我,我還會揍得他滿地找牙。我敢肯定,赤腳大仙的小弟們對他都不是很忠誠,我現在巴不得他能對我做點什麼。”
    老九無奈地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你也有你的考慮,總之,時刻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過封道:“這幾天你和我一塊可能不太安全,你還是避一避吧!”
    老九哼道:“你當我老九是什麼人?雖然我是個經濟犯,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不過我好歹也是一個重義氣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小看我?我雖然不靠武力吃飯,但我靠智力嘛!”
    過封沖著老九笑了笑,“你去醫務室拿消炎我把稀飯給瀟潛端回去!”
    老九點點頭,轉身向醫務室走去。
    老九和監獄醫務室的主治醫生關係比較好,說白了,這關係也是靠金錢堆積起來的。在這座監獄裡,每個人都嗜財如命,這裡上至監獄長,下至獄警,醫務人員,沒有一個不是吸血鬼,巴不得將這些犯人都啃成白骨。
    老九剛進監獄的時候,整個人傻傻呆呆的,挨了不少打,所以也就成了醫務室的常客。為了得到較好的治療,老九sī下給醫生送了不少銀子,一來二去,也就和他們hún熟悉了。
    推開醫務室的房mén,一個féi胖的中年男子正對著窗外做著擴運動。
    “任醫生,早啊!”老九向著那中年男子打著招呼,這個中年男子叫做任健華,是城北監獄的主治外科醫生。
    任健華轉過頭來,“好久不見,還好吧?”
    “還好!還好!”老九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怎麼?做運動呀?”
    任健華伸展伸展腰肢道:“這人老了,沒辦法呀。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看你身上也沒有挨打的傷痕,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老九道:“哈哈,實不相瞞,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向你拿點消炎yào!”
    “消炎yào?你拿消炎yào來做什麼?”任健華問。
    “恩,是這樣的……”老九簡略地將瀟潛的事情講了一遍給任健華聽。
    任健華道:“這件事情我也頗有耳聞,不過你剛才也說了,監獄長不讓他治療,我又怎麼敢開消炎yào給你呢?”
    老九道:“我倆都是老熟人了,你怎麼還給我打這些官腔,這瀟潛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治好他!”
    “憑什麼?”任健華遞了一支煙給老九,自己點燃一支。
    老九道:“您老就不會動動腦子去辦這件事嗎?這樣,我出五倍的價錢買這些yào,你看怎麼樣?”
    任健華眉máo一揚,還是銀子最讓人感興趣,“十倍!”
    “喂!這麼高,搶劫啊,好歹我們還是老熟人,你……”老九有些不滿。
    “這可是提著腦袋的事呀!正因為是老熟人,我才答應幫你,換作是別人,就算是二十倍的價錢我也不幹這事兒!”任健華說得一本正經。
    老九心中氣道:“他娘的完全是在敲詐,不過為了瀟兄弟,十倍就十倍吧!”
    “不過,我還要一些注老九說。
    “什麼?”任健華有些為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監獄的規定……”
    “你自己想辦法吧!”說著,老九掐滅煙頭站了起來,他知道,對付任健華這樣的人,偶爾態度也要硬朗一點,因為他可不想讓到手的銀子就這麼飛走了。
    果然,任健華立刻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你等等!”
    老九看著任健華的背影冷笑,這個世界,錢還真是萬能的!
    [..]
    ..
第十一章 赤腳大仙(3)
    老九從醫務室回到牢房裡的時候,過封正在給瀟潛餵食稀粥。!
    “你回來啦?‘
    “恩!”
    “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快過來幫幫忙,這小子沉的很!”過封招呼著老九。
    過封攙扶起昏mí的瀟潛,老九端起旁邊的稀粥,“過封,他的嘴巴張不開呀!”
    只見瀟潛的嘴巴緊閉著,湯匙根本不能放進他的嘴裡。
    過封沉聲喝氣,驀地在瀟潛背上拍了幾下,瀟潛一下子就張開了嘴巴。
    “厲害!”老九說著,一匙接一匙地喂著稀粥,“也不知道瀟兄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唉!”
    喂完稀粥,過封讓老九把消炎yào拿出來,瀟潛處於毫無意識的狀態,無法自己服食過封只有像喂稀粥一樣如法炮製,暗運內勁於手掌心,不斷拍打瀟潛身上讓他張開嘴巴。
    喂完兩個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過封道:“拿到注了嗎?”
    老九點點頭,從兜裡拿出一支注和一盒子小玻璃瓶子裝著的消炎
    過封道:“老九,真有你的!”說著,擼起瀟潛的衣袖,將消炎yào液注shè進瀟潛的血管。
    忙完這一切,就聽見外面的集合警報,過封將瀟潛放倒在兄弟,但願你能熬過這最艱難的時刻!”
    老九道:“把注shè器藏好,不要被發現了!”
    過封點點頭,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注shè器和yào物藏了起來,然後洗了把臉,這才和老九一起向著牢房外面的廣場走去。
    廣場上面已經站了不少犯人,周圍全是荷槍實彈的獄警。每天,這些犯人都會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進行勞作,有的是去採茶葉,有的是去洗衣服,有的是去食堂打雜,還有的是去割豬草,挖煤炭,修公路,反正監獄是不會讓這些犯人閑著的。
    今天,太陽高照,卻輪到過封和老九他們去割豬草,老九看了看那令人暈眩的太陽,哀歎道:“真是倒楣呀!”
    他們被安排上了一輛軍用卡車,像被送往屠宰場的豬崽,一路顛簸著向監獄外面駛去。令過封沒有想到是,今日,他又將面臨一場新的血戰。
    (過封將會面臨一場怎樣的血戰呢?大家收藏收藏吧!)
    [..]
    ..
第十二章 後山血戰(1)
    割豬草的任務被安排在離監獄十公里外的後山,這裡已經是A市的最邊緣,四處都是起伏的山巒,一眼望去,仿佛沒有邊際。、通往後山的山路比較崎嶇,監獄已經安排了任務,準備過段時間就讓這些犯人開始填平這條山路,反正這些犯人國家是不會白養著的,要想吃到每天的稀飯饅頭,好歹也要付出點勞動力的。
    被安排去割豬草的犯人總共有三十幾人,分坐在兩輛卡車上,過封一夜沒睡,此時困意湧將上來,忍不住打起盹來。正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忽覺一雙手伸了過來,常年累月形成的防備意識讓過封猛地蘇醒過來,條件反shè變手成抓,驀地扣住那只手的手腕,然後使勁一翻,就聽哎喲一聲,“過大哥,是我,是我!”
    過封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矮矮小小的傢伙正蹲在他的旁邊,小眼睛,小嘴巴,一看這副德行就能猜到這傢伙是一個偷竊犯,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偷了什麼東西,竟然會被送到城北監獄來服刑。而這個小個子,過封認識,是和他一塊入獄的王小五。
    過封不太喜歡和這種賊眉鼠眼的傢伙因為他總覺得這種人的鬼腦筋特別多。
    “有事麼?”過封冷冷道。
    王小五搓了搓手,靠近過封道:“過大哥,現在整個城北監獄都知道了你的威名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過封被人影響了瞌睡,心中老大不快。
    “我想跟你!”王小五望著過封十分誠懇地說道,那雙狹小的眼睛在這一瞬間,竟然迸shè出了希冀的光芒,而不是以前那種猥瑣晦澀的目光了。
    “哦?”過封聽了這話也微微有些吃驚,畢竟這是進監獄以來,第一次有人親口說想要認他做老大,被人追捧的滋味總是有些高興的。
    “憑什麼認為我會要你?”過封盯著王小五反問道。
    王小五楞了楞,隨即答道:“因為我有特殊的技能!”
    “就是偷盜麼?”
    王小五聽出了過封話語中的不屑,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難堪,反而脯說道:“沒錯!偷盜也是一mén學問,正所謂盜亦有盜,我雖然偷盜,但是我並非一般蟊賊。”
    “哦?我正想問你,你不就犯個偷盜罪,怎麼會被送到這裡來?”過封問。
    王小五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脯道:“我說過,我不是一般的盜賊,我在國際文物博展會上,盜竊了一尊古印度佛像,嘿嘿,那些笨蛋員警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那尊佛像在哪裡。”
    過封心中一凜,面前這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能在國際文物博展會上盜走文物,那是需要多麼高超的盜竊技藝啊。要知道,國際文物博展會每次都會吸引眾多的古董商,有錢人,達官貴族前來參觀購買,這樣的場面,安全保護工作肯定是相當之嚴密的。不說多了,光是那些保護文物的安勤人員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王小五能在這些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盜走古文物,這偷盜技術可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想到這裡,過封不由得對王小五刮目相看起來。
    “那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過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生硬了。
    王小五環顧四周,“你看著!”說話的工夫,他假裝伸了個懶腰,當他把手掌心攤開的時候,手心裡面竟然是一顆金耳環。
    王小五微笑著指了指旁邊一個胖子,那個胖子竟然毫無反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金耳環已經被人給mō走了。
    過封暗暗嘆服,王小五真可謂是一代神偷了。
    “老大,這下你可以收我了吧?”王小五可憐巴巴地望著過封。
    過封打了個哈欠道:“看看再說吧,至少我沒那麼討厭你了!”
    [..]
    ..
第十二章 後山血戰(2)
    “下車了!下車了!快一點!”獄警們吆喝著,將車上的犯人一個一個地趕下車來,然後一人發給他們一把鐮刀和一個籮筐。,過封看著手裡的東西,無奈地搖了搖頭。以前在賽場上瀟灑地揮舞拳腳的時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這大山裡割豬草。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熱得人滿頭大汗,負責看守他們的獄警將東西分配給犯人之後,全都躲到yīn涼處chōu煙打牌去了。
    老九拍了拍過封的肩膀道:“第一次這樣勞作,肯定有些不太習慣吧?”
    過封將籮筐往肩上一背,“沒有什麼。”
    一個獄警拿著擴音喇叭大聲吼叫,“中午之前割不完一筐豬草,就不能吃飯!”
    食物,對於犯人來說,是一樣很好的東西,所以當獄警說完這話之後,三十多號犯人就各自忙碌開了。
    過封先開始還不太會割,在老九的指點下,慢慢掌握了要領。他默運暗勁,割起豬草來又多又快,不一會兒就割了半籮筐。
    這時候,旁邊走來一個高高壯壯的傢伙,他將籮筐丟在過封面前道:“喂,小子,看你割得tǐng快的,你幫我割一籮筐!”
    過封沒有抬頭,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這人在對他說話。
    這個傢伙上前推了推過封的肩膀,“喂,你他媽有沒有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呢!”出乎意料的是,過封竟然如磐石紋絲不動。那傢伙又使了使力氣,過封仍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這傢伙有些惱怒了,呀地朝著過封的腳踝踢去。就聽啊喲一聲,這傢伙抱著小tuǐ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
    過封總算抬起頭來,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冷冷道:“如果不想死的話,立刻給我滾遠點!”
    雖然是大夏天,但是過封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氣溫仿佛驟然下降。
    那傢伙一聲呼喝,周圍立馬圍上來十多個犯人,這些犯人個個手裡都拿著雪亮的鐮刀。躺在地上的傢伙道:“實話告訴你,過封,今天我們是來取你xìng命的,你就是chā翅也難飛了,兄弟們,上!”
    過封瞥了眼那些獄警,一個個居然無動於衷,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根本就與他們無關一樣。過封心中暗道:“看來已經有人買通了這些獄警,只不過這個要取我xìng命的幕後人,到底是誰呢?是主持嗎?好像不是!難道是……赤腳大仙?!”
    過封猜的沒錯,這些人正是赤腳大仙的手下,來得時候,赤腳大仙就已經買通了這些獄警,要是過封被殺死了,就當成意外事故處理完就成了。至於赤腳大仙為什麼要除掉過封呢?因為過封不僅拒絕了他入派的邀請,而且還當眾給他難堪,這讓赤腳大仙感覺很沒有面子,“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把他給除掉!”這是赤腳大仙離開過封之後對手下的小弟們說的唯一一句話。
    過封對旁邊的老九道:“你到旁邊去!”
    老九本來想留下來和過封站在一起的,但是他知道,他留下來和過封一起戰鬥的話,只會增加過封的負擔,以過封的身手,要對付這十幾個嘍羅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看來赤腳大仙太小看過封了。
    太陽高高地懸掛在頭上,山坡上沒有一絲涼風,十數把森冷的鐮刀反shè著陽光,耀眼奪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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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後山血戰(3)
    過封面無表情地看著圍上來的十幾個傢伙,懶懶道:“一塊兒上吧!”
    “我C,你神氣個什麼鳥啊!”一個嘍羅不知好歹,提著鐮刀呼啦啦地率先沖了上來。。
    過封手腕一翻,亮出鐮刀鋒利的刀鋒,就在那嘍羅的刀鋒豎著劈下來的時候,過封矮身一躲,避開這當頭一刀,然後迅捷出手。鐮刀劃過那人的小腹,就聽那廝一聲慘叫,腹部被劃拉開一條老長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腸子都流了出來。
    站在前面的那個嘍羅隨即一呆,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過封已然如利箭一般從他們中間穿chā而過,同時,手起刀落,兩個嘍羅口各中一刀,翻身栽倒在地上。
    那個壯實的帶頭的傢伙沒想到過封一出手就連傷三人,不由得暗自心驚,拼命招呼著身邊的小弟,“上!快上!砍死他!”
    又有四五個小弟紅著眼睛沖了上來,圍著過封就是一通這些人打架都是級別,根本就不能入武學殿堂,就聽叮叮噹當一陣短暫且急促的兵器jiāo鋒聲響,過封與那五個嘍羅纏鬥在了一起。
    但這五人哪裡是過封的對手,看上去氣勢洶洶,實則漏dòng百出。過封抓住時機,反手橫削其中一人肩膀,那人大驚,其實這招乃是虛招,過封手腕輕翻,鐮刀在他手腕上翻轉,然後他驀地一回身,旋轉著的鐮刀chā進了身後沖上來那人的肚子。
    然後過封使勁一拔,一股血箭而起,那人捂著肚子仰天栽倒。于此同時,過封舉起鐮刀,力劈旁邊一嘍羅,生生砍斷了那人一條手臂。
    電光火石之間,一人的鐮刀已經刺向了過封的小腹。過封驀地使出一記膝頂,將那人的手腕頂歪了半寸,鐮刀貼著過封的腰間劃了過去,只是把過封的囚衣給劃了一條口子,並沒有傷及肌膚。過封順勢一記肘擊,正中那人額頭,那人眼睛一閉,暈倒在地上。
    剩下最後一個嘍羅哪裡還敢再戰,轉身就想開溜。過封揚起手臂,將手裡的鐮刀使勁擲了出去。鋒利的鐮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嚓地切入了那人的後背,那人撲通摔倒在地上,痛苦哀號。
    旁邊圍觀的十多個犯人此時在老九的帶領,齊齊振臂高呼:“戰神!戰神!”
    過封站在烈日下面,手中的鐮刀不斷滴落下鮮血,他旁邊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七個犯人,有的還在翻滾嗥叫,有的則已經沒有了聲音。
    帶頭的傢伙和剩下的**個嘍羅傻楞楞地站在原地,山風狠狠地chōu打在身上,他們此時肯定非常後悔,為什麼要招惹過封這個戰神?
    帶頭的傢伙咕嚕咽了口口水道:“你們還楞著做什麼?全都給我上啊!我就不信砍不死他!”
    但那剩下的**個嘍羅都不敢往前踏上一步,他們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在過封手底下根本就走不過三個回合,那是掉腦袋的事情,誰會願意去做。
    這時候,王小五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站到過封身邊,振臂高呼道:“擁護戰神的全都站到這邊來!”
    嘩啦啦,旁觀的十數人全都站到了過封的身後。那**個赤腳大仙的嘍羅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然後一窩蜂全都朝著過封的身後跑去。
    帶頭的傢伙急得大叫:“回來!你們快給我回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個嘍羅大聲答道:“從此之後,我們跟著戰神了!”
    帶頭的傢伙額頭上已經溢出了冷汗,“你們想造反麼?”
    沒有人理會他,過封走到那帶頭的傢伙身邊,那傢伙的tuǐ肚子已經在發抖了,”你……你想做什麼?”
    過封抬tuǐ一腳踹在他的小腹,那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過封冷冷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那傢伙不敢抬頭直視過封的眼睛,輕聲道:“赤腳大仙!”
    果然是他!過封一腳將那帶頭的傢伙遠遠地踢飛出去,心中暗道:“赤腳大仙?!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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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逼狼出洞(1)
    “什麼?!派出去的兄弟一半被過封幹掉了,一半跟著過封跑了?”cào場的一角,赤腳大仙暴跳如雷。、
    “大哥,那個過封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諾諾道。
    “一群飯桶!”赤腳大仙瞪了那人一眼道:“給我滾!今天之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那個小弟一聽這話,趕緊飛也似地跑掉了。沒跑幾步,就砰地撞在一人的口上,那個小弟抬頭一看,立馬做聲不得,“過……過封?!”
    赤腳大仙見是過封,先是臉sè一變,隨即換上笑臉道:“啊呀,原來是過老弟,真是有緣啊!”
    過封冷冷瞥了他一眼道:“確實有緣!”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然讓周圍的人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過封,監獄長找你!”一個別著警棍的獄警走了過來。
    過封一言不發地掉轉身子,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沖著赤腳大仙冷酷地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望著過封離去的背影,赤腳大仙怒火中燒,“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要讓他看見明天的太陽!”
    蔡佑全翹著二郎tuǐ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雪茄,他反復打量著面前的過封。已經整整過了兩個鐘頭了,過封就像一根木頭樁子般站在他的面前,一動也不動。
    終於,蔡佑全掐滅了煙頭,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和過封僵持下去了,因為過封的定力實在是太好了,蔡佑全在他的眼瞳裡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那就是過封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很是窩火。從他接收城北監獄到現在,只有兩個犯人敢這副樣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個是瀟潛,一個是過封。這兩人都是硬釘子,你越是錘打他,他越是剛硬不屈。
    想到這裡,蔡佑全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一般人看見這副笑臉可以想到一個詞語,那就是和藹可親,但是在過封的眼裡,蔡佑全的笑其實是笑裡藏刀,也不知道這只老狐狸今天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情?過封心裡直犯嘀咕。
    蔡佑全繞著過封走了兩圈,“你就是過封?”
    “有事麼?沒事我想先走一步!”過封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聽這話,蔡佑全差點氣得跳將起來,這小子把老子的辦公室當成什麼地方了,茶樓酒店?!
    “你入獄才幾天,犯的事還少了嗎?”
    “我並沒有犯什麼事情!”
    “大白天的你在說瞎話不成?昨天是誰在牢房裡聚眾鬧事的?是誰打傷獄警隊長張東明的?又是誰今天中午造成了一起觸目驚心的血案?我可告訴你,中午被你刺傷的犯人,三個還在搶救,一個已經歸西了,要是我現在寫份報告,立馬可以將你拖出去槍斃!”說到槍斃兩個字的時候,蔡佑全做了個開槍的手勢,抵著過封的鼻尖,一臉囂張道:“怎麼?不服氣?”
    “你不想槍斃我!”過封從容不迫地說道。
    “哦?為什麼?”蔡佑全饒有興趣地看著過封。
    “因為我對你還有用!”過封直視著蔡佑全的眼睛,蔡佑全驀地一楞,這眼神怎麼如此熟悉?啊!對了,瀟潛那小子也有這樣的眼神!他媽的,太可怕了!
    “你對我有什麼用?”
    “這我就不知道了!”過封淡淡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蔡佑全環抱雙臂重新坐回沙發上,“你記清楚了,這次是你欠我的!”
    過封望了蔡佑全一眼,打開房mén,徑直走了出去。
    mén口負責警戒的獄警走了進來,“監獄長,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蔡佑全冷冷笑道:“我是故意的,因為這只老虎暫時還能為我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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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逼狼出洞(2)
    夜晚八點。、
    城北監獄澡房。
    兩個犯人正在沖洗著身子,左邊那個犯人道:“喂,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安靜了?”
    右邊那人滿頭泡沫,“有鬼了我才不信!”剛說完就聽左邊那個犯人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右邊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腦袋瓜子猛地一疼,撲通栽倒在地上,七竅裡都流出血來。他mí糊地睜開眼睛,只見他的面前站著赤腳大仙和一干手下,赤腳大仙的手上提著一根鐵上面不斷地滴落下血珠子。
    赤腳大仙扭了扭脖子,yīn狠地說道:“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嗎?那就是死!”話音剛落,他高舉鐵猛地向著右邊那人的腦袋上再次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鮮血飛濺的滿牆滿地都是,那人的腦袋已經被砸得四分五裂。
    赤腳大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十分興奮地叫道:“真他娘的過癮!”說著,他轉過身子,對著身後的小弟們道:“來,你們也來玩玩!”
    後面的小弟親眼目睹這噁心的場景,誰還敢接他遞過來的鐵赤腳大仙猛地將鐵bāng塞在一個小弟的手裡,厲聲喝道:“你,去把他給我敲死!”說著,手指指向左邊那個犯人。
    那個犯人剛才已經被鐵bāng打折了tuǐ,此時坐在地上,想跑都跑不動,只得一個勁地討饒,“老大饒命!老大饒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赤腳大仙蹲下身來,“你現在知道錯了?你他媽站到過封身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自己錯了?告訴你,我最恨的就是反—給我打!”
    旁邊的小弟哆嗦著舉起鐵砰地就砸在那犯人的腦袋上,不過沒有濺出血來。
    “你他媽沒吃飯還是怎的?”赤腳大仙惡狠狠地看著那個小弟,“要是打不爆他的腦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呀!”這個倒楣的小弟猛地一閉眼睛呼嘯著向著那犯人兜頭落下。就聽撲哧一聲,鮮血四濺,有血沫子飛到了赤腳大仙的臉上。
    赤腳大仙伸手擦了擦,然後將沾染著鮮血的手指放在嘴裡每人都給我敲上一
    老大的命令,小弟們哪敢不從。於是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舉起木就聽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那個犯人的腦袋已經被打成了一灘糨糊,不少人忍不住嗷嗷大吐起來。
    赤腳大仙晃了晃腦袋,“一群沒出息的傢伙!”
    走出澡房的時候,赤腳大仙給兩個執勤的獄警一人發了一支煙,“裡面有兩個犯人洗澡不小心溜了一跤,結果腦袋迸裂,摔死了!”
    兩個獄警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們的錢呢?”
    赤腳大仙道:“明天叫人轉到你們的帳戶,一人三萬!對了,片刀給我準備好了嗎?”
    “那是當然!”
    “嘿~今晚我要大開殺戒!”
    “你悠著點,動靜不要太大,記住,十點之前必須清理好現場離開澡堂!”
    赤腳大仙拍了拍兩獄警的肩膀道:“謝謝!另加一萬給你們喝茶!”
    兩名獄警滿意地點點頭,嘴角l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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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逼狼出洞(3)
    “過老弟!”
    “什麼事?九哥?”
    老九附在過封耳朵邊上,嘰哩咕嚕說了半晌,過封臉sè變了變,“他這是在bī我!”
    老九道:“沒錯!如果你不出去,以後就沒人會跟你,如果你出去了,他一定準備了不少人馬等著你,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過封凜然一笑,“我過封怕過誰來著?縱他有千軍萬馬,我也要取他首級!”
    “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我不迎戰,以後還有誰敢跟我?我們要憑什麼去打江山?反正我與赤腳大仙這筆帳遲早是要算的,如果今天我活著回來了,我們便可以收編他的人馬,那時候也不用去找誰當靠山了。、”
    “那要是沒活著回來呢?”
    “你便幫我照顧好瀟兄弟吧!”說完這話,過封閃身走出了牢房。
    澡堂裡人聲鼎沸,四個全luǒ的犯人正分成兩隊相互這四個人並不是在比鬥,而是在xìng命相搏。赤腳大仙坐在邊上吸著煙道:“趕緊!趕緊!只有活著的一個我才會饒他
    四個犯人一聽這話,出手更加瘋狂,你一拳我一腳,打得熱火朝天。一人按著另一人的腦袋撞在熱水管道上,那人一聲慘叫,滿臉鮮血。就在那人發瘋似地要撲上去的時候,澡堂的大mén砰地被人給撞了開。
    眾人詫異地向mén口望去,只見一個壯實的身影出現在澡堂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過封。
    赤腳大仙站了起來,將煙頭摁在那個犯人的脊背上,冷冷道:“把這幾個叛徒全都給我殺了!”
    “慢著!”過封厲聲喝道:“他們既然跟了我,你就沒有權利殺他們!”
    “哈哈!笑話!你以為是誰呀?我C你媽!今天你既然敢來這裡,我就讓你出不了這道mén!”赤腳大仙揮了揮雙手,三十多個手下齊齊亮出片刀。
    過封驀地一楞,監獄裡對管制刀具檢查的尤其嚴格,這麼多的片刀是從哪裡nòng進來的?媽的,看來又有獄警被他們給收買了。過封突然感到一種艱難,在這所暗無天地的監獄裡,你要想出人頭地,不僅要有實力,還要有過硬的關係才行。過封突然想到了蔡佑全,空了去給這只老狐狸攀攀關係吧。不過,今夜能不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三十多號人馬分散開來,在過封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轟!有人將澡堂的大mén給關閉了,現在澡堂裡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囚籠,過封能不能從這個囚籠裡逃出生天呢?
    赤腳大仙倒提著片刀走上前來,“你不是很能打嗎?好呀!我們今天這麼多人,隨便陪你打!兄弟們,給我上!砍中一刀賞一千塊!砍死他賞一萬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赤腳大仙此話一出,立馬站出來五六人,紛紛搶上前來。有人可能認為在監獄裡,金錢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其實這就大錯特錯了,在城北監獄,金錢就是通行證,只要你有錢,不論你做什麼,都是一路綠燈,哪怕是——殺人!沒錯!就算你要殺人,只要你開得起價,滿足的了獄警那貪婪的yù望,你就可以為所yù為,隻手遮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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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澡堂喋血(1)
    明晃晃的片刀在昏暗的洗澡堂裡閃爍著噬人的光芒,如果過封知道這些人手裡有刀的話,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找一件順手的武器,但現在,只能赤手空拳了。。
    過封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一刀,反手肘擊,正中那人咽喉,那人萎靡著倒在地上。又是一刀斜劈而下,過封回身一腳,那人悶哼一聲彎下腰來,過封一記猛烈地膝頂。那人被頂得在空中翻了一圈方才落下地來,鮮血噴濺出老遠。
    就在第三人出手的時候,過封搶先出手,驀地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後使勁一扭,那人慘叫一聲,手中的片刀被過封一把抄在了手裡。片刀在手,過封氣勢更甚,一連兩刀,將第四個沖上來的傢伙劈倒在地。第五個傢伙隨即楞住,再也不敢向前行進一步。
    過封籲了口氣,平定了一下內息。雖然此刻片刀在手,但是過封的專長並不是用刀,所以他的刀法並不是很相比而言,他還覺得用拳頭方便一點,不過片刀殺傷力肯定比拳頭大許多,所以過封還是選擇了用刀。
    餘下眾人眼見過封威猛,誰也不敢貿然向前。
    赤腳大仙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此刻的軍心有些渙散,於是他不失時機地跳了出來,cào起片刀迎頭向著過封沖去,“給我砍死他!”
    老大出馬,小弟們信心頓時大增,一個個爭前恐後地向著過封蜂擁而去。古代兩軍只要將軍出馬,士兵必定士氣大振,一旦將軍被殺,部隊就會潰不成軍,這也正應了一句俗語,叫做“擒賊先擒王!”
    所以當赤腳大仙跳出來鼓舞士氣的時候,過封手腕一翻,亮出片刀,向著赤腳大仙迎了上去。只要砍翻了這個帶頭的,剩下的嘍羅們理都不用理會。
    當
    刀片相飛濺!
    赤腳大仙能夠坐上老大的位置,也絕非沒有真本事,那片刀被他使得猶如車輪般旋轉,看上去竟然比過封還要威猛數倍。
    赤腳大仙今日是鐵了心要置過封於死地,如果能拔掉過封這顆硬釘子,那麼不僅能提高他個人在城北監獄裡的江湖地位,還能夠迅速壯大自己的幫派,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赤腳大仙一向是很樂於做的,既然別的幫派不敢做,那麼就由他來做好了。
    數十回合下來,過封漸漸有些吃不消了,因為他不僅要正面迎戰惡虎一般的赤腳大仙,還要不停抵擋那種小嘍羅的偷襲。就聽唰地一聲,過封左臂被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那個小嘍羅興奮地叫道:“老大,一千塊!”話音未落,過封轉身一刀,將那傢伙的整條左臂都砍了下來。
    “媽的!”趁著過封轉身的瞬間,赤腳大仙一腳踢中過封過封踉蹌了幾步,不等他站穩,旁邊又是幾人掄著片刀砍將過來,過封只好狼狽地翻滾避過。
    澡堂裡喊殺聲震耳yù聾,片刀撞擊地面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如同催命的樂曲。過封在重重刀光中左沖右突,奈何一夫之勇,又怎抵擋得了萬蟻合力?又鬥得十多分鐘,過封已經體困人乏,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背上挨了三刀,手臂兩刀一刀,此時的過封就像是一具剛從血池裡爬出來的血人一樣,模樣甚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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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澡堂喋血(2)
    赤腳大仙沖過封yīn冷地笑道:“怎麼樣?被人輪jiān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過封以刀拄地,支撐著搖搖yù墜的身子,“難道今天我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赤腳大仙緩緩舉起片刀,過封知道,赤腳大仙即將發起他最後一次攻擊,而這次的攻擊,對過封來說,肯定是致命的一擊。、
    過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十數人,心中慘然一笑,“罷了!罷了!今日一戰,我過封已經拉了這麼多人陪命了,就算是死,我也死得值了!”
    想到這裡,過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堅定而緩慢地舉起了手裡的片刀,“來吧!”
    砰!就在這時候,澡堂大mén被轟然撞開,十數個提著鋼管鐵條的犯人從外面沖了進來,過封吃那一驚,帶頭的犯人竟然是老九?!
    老九急衝衝地跑到過封身邊,“老弟,你沒事吧?”
    過封搖搖頭道:“你怎麼來了?”
    老九指了指身後道:“這十多個兄弟都是來跟你的!”
    “戰神!戰神!”十數人舉起手裡的武器齊聲高呼,過封一聽這鼓舞人心的聲音,也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片刀一橫,豪氣沖天,“好!兄弟們,給我殺!”
    這支生力軍迅速加入了戰團,這些人都是仰慕過封而來的,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以前的散民,也就是沒有加入任何幫派的人,也有少數從赤腳大仙帳下叛離過去的,他們惱怒赤腳大仙趕盡殺絕,所以也前來幫助過封,要是能除掉赤腳大仙,他們也能換得一條活路。
    赤腳大仙的手下經過了jī烈地戰鬥,此時已是jīng疲力竭,一時間竟被老九率領的十數人打得狼狽不堪,抱頭鼠竄。
    人群的中間,過封和赤腳大仙遙遙而立,兩人相互對峙著,各自的怒火都在熊熊燃燒。
    赤腳大仙吐了口唾沫,恨聲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過封冷冷笑道:“算命的說過,我的命硬得很,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老子就來送你上西天!”赤腳大仙一聲暴喝,手中片刀化作一道白光,疾速斬向過封的面mén。
    赤腳大仙以前在武校學過點拳腳功夫,所以這一刀砍將下來也頗具威力。
    過封不甘示弱,手腕一沉,片刀飛快地劃了一個半弧,斜著迎上了赤腳大仙這一刀。當!一聲脆響,兩人各自退後一步。
    赤腳大仙中氣息翻湧,不由暗驚道:“這傢伙的內勁還真強!”
    過封站在赤腳大仙對面,心裡也在分析著對方的戰鬥資料,“如果沒有受傷的話,一對一單挑,自己肯定會贏,但現在每動一下,身上都火燒般地疼痛,完全影響了自身武功技術的發揮,這樣看來,自己其實是處於劣勢的!看來只有先下手為強,搶得先機,才能爭取獲勝的機會!”想到這裡,過封突然向前急躥,手中片刀猶如出海蛟龍,呼地砍向赤腳大仙的左肩。
    赤腳大仙是右手拿刀,所以左邊肩膀不太容易招架,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弱點。過封看准了這個弱點,於是毫不猶豫地搶先出刀,這一擊,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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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澡堂喋血(3)
    赤腳大仙沒有想到身受重傷的過封會突然發動攻擊,眼見過封這一刀的氣勢排山倒海,赤腳大仙來不及多想,刀鋒一轉,橫向抵擋。!就聽叮地一聲刺耳的鳴響,過封這一刀勢大力沉,赤腳大仙因為是反手格擋,所以用不上勁力,那刀背驀地一沉,砰地砍在赤腳大仙的肩膀上,就聽嘣咯一聲,赤腳大仙的左肩肩骨已然是碎裂了。
    赤腳大仙踉蹌著退後幾步,臉sè慘白如錫,劇烈地疼痛使得他整個左半邊身子都在簌簌發抖。
    過封一擊得手,立馬趁勢追擊,一連數刀斬向赤腳大仙的左側,現在那裡已成了赤腳大仙的死xùe,赤腳大仙拼命抵擋,但一隻右手又如何能夠擋住過封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不過幾個回合,赤腳大仙的左臂又被過封砍了一刀,過封飛身而上,膝蓋猛地磕在赤腳大仙的下巴上,將他頂得向後飛了出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使得過封傷口迸裂,血流如注,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發起攻擊了。
    赤腳大仙這一下傷得不輕,滿嘴都是鮮血,他發狂似地掙扎著爬起來,cào起片刀含糊不清地大叫:“我C你媽……”
    忽地,旁邊一道寒光亮起,赤腳大仙一下子就不動了,他的眼神從憤怒到驚訝最後到絕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裡已經被人用刀劃出了一條老長的口子,鮮血hún合著零碎兒不斷地從那條口子裡噴湧而出。而給他致命一刀的人,竟然是王小五?!
    王小五跑到過封身邊,“老大,你沒事吧!”
    過封拍了拍王小五的肩膀道:“好小子,幹得不錯,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撲通!赤腳大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隨即一動也不動了。這個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幫派老大,此刻竟然跪死在過封面前,鮮血已經浸濕了身下的地面。
    過封在王小五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全都給我住手!”
    老大都被砍死了,小弟們哪裡還敢輕舉妄動,一個個停下廝殺,有些惶恐地看著已成血人的過封。
    只聽過封緩緩說道:“願意跟我的站到我身後來!”
    一時間,二三十人站到了過封的身後,有幾個赤腳大仙的心腹卻沒有動。
    過封點點頭道:“不錯,夠義氣!”忽地,用極其冰冷的語氣道:“殺!”
    身後的二三十人紛紛搶將出去,幾秒鐘便將那幾個心腹砍倒在地上。
    過封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呻yín翻滾的人,長長地籲了口氣。經過這場惡戰,過封的威名肯定會在城北監獄裡響亮起來,那以後的戰鬥將會更加艱巨和困難。自己單獨成立幫派,自己就是公然與主持等人為敵了,自己新興的幫派論實力還不足以和剩下的三個幫派抗衡,甚至於連大軍殘餘部將的實力都比不上,要想發展自己的勢力,就必須要有堅硬的後臺,那這個後臺是誰呢?過封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蔡佑全,沒有什麼後臺能比蔡佑全做後臺更為堅硬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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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夜修羅(1)
    赤腳大仙被過封給幹掉了!!這個爆炸xìng地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城北監獄,人們在感動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對過封產生了一種莫名地懼意,人們不敢想像,毫無勢力依附的過封,是怎樣除掉一個幫派的,他的實力,真的如此之強嗎?
    這次流血事件,總共死了十幾二十人,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到了上級的耳朵裡,蔡佑全只怕是烏紗難保。!不過正所謂天高皇帝遠,蔡佑全很快地封鎖了消息,將這一衝突事件掩蓋下去。當然,受賄的兩個獄警也就此不見了蹤影,也許蔡佑全將他們發配邊疆去了。
    當天晚上過封就被請到了蔡佑全的辦公室,正當人們紛紛猜測過封此去凶多吉少的時候,過封卻神態自若地從蔡佑全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那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過封和蔡佑全在辦公室裡談論了些什麼,只是在後來的半個月裡,過封在城北監獄掀起一陣又一陣腥風血雨,人們才慢慢明白了蔡佑全的意圖。
    過封渾身纏著繃帶回到牢房,老九迎了上來,“過老弟,蔡佑全沒有為難你吧?”
    過封拍了拍老九的肩膀,“沒有,不過他要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老九疑huò地看著過封。
    “他讓我統一城北監獄!”過封緩緩說道。
    “什麼?!”老九驚訝得跳了起來,一頭撞在了沿上,“你說蔡佑全要你統一城北監獄?也就是說他要扶持你成為這座監獄的話事人?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過封道:“還有半個月,省裡便要派專人下來走訪調查,要是調查出什麼問題,蔡佑全便很難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現在城北監獄就像是一盤散沙,並且還有主持,野獸,瘋子三大幫派,要是在上級調查期間,這些傢伙給他nòng點什麼luàn子出來,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老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他要你滅掉這些人,來保證調查期間不會出任何
    過封點點頭,“沒錯!”
    老九道:“那他為什麼要選擇你呢?你現在雖然威名在外,但是論勢力,是不足以和任何一個幫派抗衡的。”
    過封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蔡佑全,他給我的答覆是,只有我才有能力去幫他完成這個任務。我問他,要是把這個任務jiāo給主持不是更容易搞定嗎?蔡佑全說,主持現在已經是城北監獄最有勢力的幫派,如果讓他統一了城北監獄,這傢伙指不准把天都得反過來,那樣反而還可能nòng出更多的
    老九點點頭,“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現在我們只有幾十手下,要想滅掉那三個幫派以及大軍的餘黨,仍舊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過封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慢慢道:“所以我決定還是按照我們最初的計畫進行。”
    “什麼計畫?”
    “投奔其中一個幫派,借助其勢力滅掉其他幫派,最後我們再鳩占雀巢。”
    老九點頭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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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夜修羅(2)
    兩人正說著話兒,老九忽然叫道:“過老弟,你快看!”
    “怎麼了?”
    老九眼睛,“我剛剛好像看見瀟潛的手指動了動。。”
    “真的嗎?”過封jī動地走到瀟潛身邊,只見瀟潛緊閉著雙眼,豆子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他的臉sè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如此反復再三,最後慢慢變成了暗紅sè。
    老九詫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過封神sè凝重道:“瀟兄弟他體內的氣息翻湧不息,而在小號裡所產生的戾氣正在他的體內慢慢轉變成魔
    老九張大了嘴巴。
    過封點點頭,“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魔,那個魔一旦被開啟將快速地侵佔人的意志,從而做出瘋狂的舉動。”
    老九道:“那瀟兄弟他會不會因此而瘋掉?”
    “會!”過封沉重地點點頭,“能不能熬過這一劫,就要看他自身的意志力夠不夠頑強了。”說著,過封伸手給昏mí的瀟潛把了把脈,“邪氣已經侵入他的五臟六腑開始向著他周身大xùe擴散,唉,我也不知道瀟兄弟會變成什麼樣子,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過封說完,無力地坐在一邊,臉sè寫滿疲憊的神sè。
    這個時候,瀟潛的手指果然又動了動,他的五官擰在一塊兒,lù出痛苦的神sè,然後他的嘴巴裡,發出嗚嗚地呻yín,如同野狼的咆哮。
    倏地,瀟潛猛地睜開了眼睛,但見他的瞳孔裡一片血紅,看上去詭異恐怖。
    哎喲!老九被瀟潛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過老弟,瀟潛他……”
    此時過封也楞楞地看著瀟潛,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從瀟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那戾氣猶如一把把無形的尖刀,劃破厚重的空氣,直bī人的心靈深處。
    只有深深地仇恨才能開啟人內心處的魔沒想到瀟潛心裡的仇恨竟是那樣的深。想到這裡,過封不由重重地歎了口氣。
    “啊——”瀟潛一聲長嘶,竟然一下子從上坐了起來口劇烈地起伏著,不斷地喘著粗氣。
    老九走了過去,“瀟兄弟……”
    “九哥,別碰他!”過封看見老九伸出手去,立馬喝道。
    但是,老九的右手還是搭在了瀟潛的肩膀,就見瀟潛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扣住了老九的脈mén,老九只覺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死死地箍住了自己的手腕,如同一把鐵鉗,仿佛隨時都要把自己的手腕給夾斷,老九疼得叫出聲來。
    瀟潛慢慢站起身來,他的眼眶裡仿佛跳動著兩簇燃燒的火焰,那火焰,就像是來自地獄沒有半點生機。老九心底驀地打了個突,面前這人還是瀟潛嗎?不等他反應過來,瀟潛驀地一拳打在老九的小腹上,老九猛地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老九捂著小腹臥倒在地上,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瀟潛一步步走到老九面前,他走得十分緩慢,卻又走得異常寒冷,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深深地寒氣,那種來自骨子裡的死亡氣息。
    過封沖老九大叫道:“快跑,他已經被魔xìng給控制了!”
    就見瀟潛走到老九面前,高高舉起拳頭,呼地向著老九的腦袋砸將下來。老九拼盡全力就地一滾,就聽砰地一聲,瀟潛這一拳生生地打在了牆壁上,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下來,但他卻全無反應。
    老九驚恐地看著失去人xìng的瀟潛,“過老弟,瀟潛他……”
    過封上前兩步,橫在老九前面,沖著瀟潛厲聲喝道:“瀟兄弟,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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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夜修羅(3)
    此時的瀟潛已經完全被魔xìng所控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所以叫他住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瀟潛一聲長哮,渾身的肌膚在這一瞬間仿佛全都燃燒起來。此時此刻,瀟潛的腦海裡已經沒有什麼親情,友情,只有洶湧澎湃地噬血之氣,仿佛只有不停地攻擊,殺人,才能平息心中那狂躁的氣息。他血紅s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過封,連一向沉穩冷靜的過封此時也不禁生出些許寒意。
    “啊——”瀟潛又是一聲厲吼,呼地揮拳直擊過封的面mén。過封本能地伸手橫格,在這一瞬間,他只感覺一股令人生疼的拳風夾雜著無比的勁氣,呼嘯著沖自己奔襲而來。砰!瀟潛的拳頭擊中了過封抬起的右臂,一股巨大的勁氣猶如滔天海làng將過封擊得倒飛出去,那纏著繃帶的傷口又溢出血來。
    過封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心中又驚又懼,沒想到入魔的瀟潛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看來魔xìng已經jī發了他身體內潛藏的能量,只是,這能量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不等過封站起來,瀟潛飛躍而上,一腳踹向過封過封不敢硬接,側身躲過,就聽嘩啦聲響,睡覺的鐵竟然被瀟潛一腳踹散了架。過封擦了擦額上冷汗,要是剛剛被這一腳踹在身上,哪裡還有命在。
    瀟潛轉過身來,又是一連數拳向著過封猛力打來,渾身是傷的過封哪裡抵擋得了瀟潛這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不過片刻,傷口又迸裂開來,使得過封更加沒有反抗的力量。就聽砰地一聲,過封左邊肩窩被瀟潛擊中,整個人陀螺般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瀟潛踏前一步,血紅sè的眼睛冷冷地盯著過封,那雙眼睛裡什麼也看不見,唯一看見的便是死亡!
    “瀟兄弟,是我,我是過封呀!”過封喘息著。
    瀟潛先是楞了楞,不過隨即還是舉起了右手,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呼!瀟潛的手刀向著過封的脖子重重落下,過封已經無力再躲避,他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旁邊的老九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猛地飛身而上,借助衝力將瀟潛撲倒在地。
    “呀!——”憤怒的瀟潛猛地將老九掀翻在地,一腳將老九像足球一樣踢了出去,老九在地上滑行了老遠,最後撞在了牢房的鐵頓時沒了聲息,
    過封積蓄起殘餘力量,猛地躥出去,伸手在瀟潛膛上使勁點了幾下,瀟潛忽地不動了,然後整個人軟綿綿地軟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過封劇烈地咳嗽著,幸好他還懂一些點xùe的功夫,所以他點了瀟潛的昏睡xùe,。過封蹣跚著走到老九旁邊,一跤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艱難地喘息。
    “老九,你沒事吧?”
    老九滿臉鮮血,眼鏡也摔得稀爛,他用極其微弱地聲音說道:死不了!”
    過封指了指昏mí的瀟潛道:“這小子的潛藏能量果然十分強大,要是他能克制自己的心魔就好了!”
    瀟潛能克制自己的心魔嗎?他能清醒過來嗎?
    一切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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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臥龍蘇醒(1)
    一連三天晚上,住在北院的犯人們都會聽見從二樓一間牢房裡傳來野獸般的咆哮聲,夾雜著砰砰砰的打鬥聲。。
    每日裡,一到深夜,被魔xìng控制的瀟潛就會從昏mí中蘇醒,瞪著血紅sè的雙眼肆意虐殺,幸好這裡是牢房,進得來,出不去,否則的話,不知有多少人要冤死在他的手裡。為了幫助瀟潛戰勝魔過封沒有搬離這間牢房,而是留了下來。每天夜裡的打鬥聲就是瀟潛與過封在jī烈地對決。
    又是午夜,清冷的月光照進幽暗的牢房,睡夢中的瀟潛很安詳,那可愛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孩子。而在牢房的一角,過封靜靜地坐在那裡運功調息,他不敢睡著,他必須隨時觀察瀟潛的一舉一動。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此刻的過封卻能感覺到五丈之內的任何一點氣息與動靜。
    月光落在過封的肩膀上,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從衣兜裡mō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清麗的nv子,她正站在海邊上燦爛地笑著,夕陽在她的身後塗抹的滿天滿地,層層糾結翻湧沖向海灘,淹沒了她的腳踝,她張開手臂,就像一隻飛翔的海鳥。海風吹luàn了她的頭髮,卻仍舊不能掩飾她美麗的容顏。
    “下輩子我們還能再相愛麼?”過封撫mō著那張照片,一滴眼淚落在照片上,nv子的容顏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過封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陣一陣地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死死地拽著他的心,他難受地捂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像自從她離開人世以後,每當想起她,他的心就會難受到疼痛不已。
    忽然,過封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強烈地戰鬥意識使他驀地清醒過來,然後他猛地一抬頭,只見瀟潛神sè漠然地站在他的面前,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雙眼睛閃爍著灼灼紅光。只是那紅光相比三天以前,已經是暗淡了不少,但看上去依然讓人忍不住心裡發秫。
    過封將照片揣回兜裡,他知道,今夜的戰鬥又將來臨。
    剛開始的時候,由於過封身上有傷,所以與瀟潛的比鬥往往處於下風。由於他身體恢復的很快,這兩天來傷口好了許多,但是與瀟潛的比鬥仍舊處於下風,過封漸漸明白,瀟潛正在快速地成長中。無論他出拳的速度還是力量,都有了質的飛躍,而瀟潛現在唯一欠缺的便是,沒有實戰經驗。過封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白,每天陪著瀟潛不斷提高他的實戰經驗。
    就在過封將照片揣進兜裡的一瞬間,瀟潛冷不防揮出一拳,這一拳極其平淡,但是過封卻不敢硬接,因為這看似平淡的一拳,其實積蓄了巨大的能量。過封低頭一閃,不等他抬起頭來,瀟潛左拳閃電般揮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過封完全沒有看見瀟潛出拳的動作,他只是憑藉本能的條件反應,順勢抬臂一格,瀟潛的拳頭貼著他的手臂滑了開去。過封只覺手臂酸麻不堪,心中驚詫,瀟兄弟的力量真是讓人不可小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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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臥龍蘇醒(2)
    過封一個側空翻一躍而起,緊接著一記旋風tuǐ便向著瀟潛橫掃而去。、QunabEN、coM瀟潛不動也不避,竟然快速地揮出一拳,迎上了過封的旋風tuǐ,這一拳擊向過封的小tuǐ內側。過封心下暗驚,沒想到瀟潛竟然能破解了自己的旋風tuǐ,當下不敢怠慢,隨即回身收tuǐ,又是兩記連環踢踢向瀟潛
    瀟潛快速地揮拳抵擋,兩人一時間打得有聲有sè,你來我往。
    瀟潛雖然力氣其大無比,猶如一把鋒利的大刀,無堅不摧。但是,他畢竟沒有武學根底,所以他的出拳破綻還是很多,只是他的氣勢掩飾了他的破綻。不過時間一長,他的破綻就漸漸曝lù了出來,這樣的破綻對過封這種武學高手來講,實在是可以致命的。
    可是令過封驚訝的是,雖然他的拳頭無數次的擊中瀟潛的身子,但瀟潛的進攻卻依然沒有一點停滯,拳拳生風,招招致命。相比剛開始那種沒有章法的打鬥,此時的瀟潛無論是出拳的套路還是動作都開始有了章法,仿佛漸漸進入了初窺武學境界的狀態。
    看著瀟潛的一拳一腳,過封心中暗道:“看來瀟兄弟真是天生習武的材料,很少有人進步這樣神速的,如果他能戰勝體內的魔xìng蘇醒過來,一定可以成為城北監獄的獸中之王的!”想到這裡,過封下手再不留情,他必須全力以赴,只有這樣,才能更快更好地提高瀟潛的戰鬥力,當他醒來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再是以前的瀟潛了。
    瀟潛仿佛不知道疲累,在魔xìng的控制下,他越打越有越打越狂躁不安。而原本就有傷的過封卻感覺自己的體力在迅速地消耗著,無奈之下,只好在狹小的牢房裡,與瀟潛展開了遊鬥。
    其實,每天夜晚,都有不少犯人在仔細凝聽著過封牢房裡傳來的打鬥聲。要知道,監獄裡是極其無聊的,所以人們都想找到新的話題,以便飯後有更好的談話內容。這兩天,監獄裡流傳最多的話題就是,瀟潛醒過來了,而過封,則在每天深夜傳授瀟潛武功。但這些只是猜測,畢竟沒有人親眼目睹,並且最奇怪的是,一到白天,瀟潛就像是活死人一般的昏睡。所以不少人都十分不解,這瀟潛和過封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yào?
    另外一個問題,人們很奇怪為什麼這樣熱鬧的打鬥都沒有吸引獄警前來呢?其實是因為過封曾告訴蔡佑全,不管晚上聽到些什麼,都不要讓那些獄警多管閒事,反正半個月之後,城北監獄一定會“平定安詳”。過封是蔡佑全手裡的棋子,他自然明白應該怎麼做的。
    打鬥聲漸漸停止,北院牢房又恢復了死寂。
    過封氣喘吁吁地躺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在他旁邊,瀟潛也在粗重地喘息著。慢慢地,瀟潛的喘息聲漸漸微弱下去,過封看向瀟潛,他又陷入了昏mí。
    月光照在瀟潛臉上,過封擦著汗水想:“瀟兄弟究竟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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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臥龍蘇醒(3)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shè進牢房的時候,過封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鼾睡。。這天天夜裡jī烈的打鬥,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抗不住呀!
    過封正在做夢呢,忽覺臉上冷冰冰的,驀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眼的一瞬間,過封看見瀟潛正蹲在他的身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本能的反應使得過封猛地就地一滾,隨即一個鯉魚打tǐng站了起來,快速地做出一個戰鬥姿勢。
    瀟潛楞楞地看著過封,“過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過封眼睛,只見瀟潛的眼瞳裡已經沒有了血紅sè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水一樣的清澈,只是他的臉sè還有些蒼白,大概是很多天沒吃東西,沒曬太陽的緣故。
    瀟潛能清楚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難道瀟潛他已經醒了?!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瀟潛詫異地看著過封,他撓著腦袋疑huò不解,過大哥幹嘛用這副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過封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抱住瀟潛jī動道:“太好了,兄弟,你終於醒了!”
    瀟潛道:“我睡了很久嗎?”
    過封道:“你覺得呢?”
    “可能兩三天吧!”
    “兩三天?!都十天半月了,還兩三天呢!”
    “啊?!”瀟潛驚訝道:“我竟然昏mí了這麼久?”
    過封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你小子還算命大,差點就嗝屁了,幸好現在沒事了!”
    “這些天都是大哥你在照顧我麼?真是辛苦你了!”瀟潛看著過封,動情地說。有時候,兄弟之間的情義,就是那麼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足以抵過那千言萬語。
    過封道:“等會兒你還是去謝謝九哥吧,你的重生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呀!”
    “重生?!”瀟潛顯然對這個詞語感到很意外。
    過封本來想把瀟潛入魔之後的事情告訴他的,後來想了想,覺得這樣會增加他的心理負擔,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他了。
    過封道:“你在鬼mén關走了一圈,現在又活過來了,難道不算是重生嗎?”
    瀟潛哈哈一笑,道:“大哥說得是,不過,大哥,你怎麼在地板上睡著了?”
    過封面不改sè道:“天氣太熱了!”
    瀟潛哦了一聲,站起身道:“大哥,我覺得我現在好像渾身充滿了力氣。”
    過封看著面前的瀟潛,雖然他的肌膚還有些蒼白,但是他的肌ròu已經迅速突起,整個人看上去比起剛進監獄的時候起碼壯實了一倍,而那雙眼睛,更加卻也更加有神。
    過封淡淡一笑道:“你睡了那麼多天,當然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
    瀟潛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身材的變化,納悶道:“我從小號裡出來就變得這麼壯實了麼?我記得我沒這麼胖的。”
    過封笑了笑道:“天已經亮了,馬上就要起來做早現在既然閑著沒事,我先教你一套吐納心法吧!”
    “吐納心法?!”
    “恩!也就是調息內功的心法,來,你過來,坐在邊上,我先傳你心法口訣!”過封一邊說著一邊盤膝而坐,瀟潛也走到過封旁邊坐了下來,只聽過封慢慢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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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的一天(1)
    “兩氣未分時,渾然一無極。。yīn陽位即定,始有太極出。人身要虛靈,行功主呼吸呼加嘻成六數。六字意如何?治髒不二訣。治肝宜用噓,噓時睜其目,治肺宜用哂,哂時手雙托。心呵頂上叉,腎吹抱膝骨。脾病一再呼、呼時把口嘬,仰臥時時嘻,三焦熱退鬱,持此行內功,yīn陽調胎息,大道在正心,誠意長自樂,即此是長生有不老yào……”
    過封喃喃念著,瀟潛聽得頭暈目眩,仿佛眼前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一片朦朧,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瀟潛道:“過大哥,你講了這麼多,我還是沒有nòng明白!”
    過封道:“我剛教給你的是太極的內功心法,目的是要平息你體內的渾濁之氣。這內功心法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想不明白的,需要你天長日久地用心去感悟,時日一長,自然能領會到其中的奧妙!”
    瀟潛點點頭,跟著過封從打坐吐納開始學習。當一個人全身心投入某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會發現時間過得飛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天就已經完全亮了,刺耳的警笛聲將城北監獄的犯人們從睡夢中叫醒,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沒有人知道,新的一天會發生什麼,也沒有知道,新的一天這個世界究竟會發生怎樣的改變。城北監獄的人們,都在麻木地活著,一天又一天。
    “感覺好些了嗎?”過封問。
    瀟潛緩緩睜開眼睛,剛才這一番吐納調息,讓他額上滲出了不少冷汗。冷汗一出,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怎麼說呢,像是脫胎換骨的感覺吧。
    瀟潛一個翻身從地上躍了起來,揮動了幾下拳頭,道:“太好了,我現在的jīng神是百分之百的飽滿!”
    過封微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走吧,從今天開始,這座監獄再沒有人敢瞧不起你了!”
    簡單的一句話,立馬令瀟潛熱血沸騰,瀟潛握了握拳頭,心中暗道:“在我昏mí的這些日子裡,監獄裡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呢?”
    瀟潛和過封肩並著肩向cào場上走去,走在路上,瀟潛奇怪地問過封,“大哥,我怎麼發現有不少人在看我?”
    過封淡淡笑道:“你現在已經是城北監獄裡的名人了!”
    “我?!名人?!為什麼呀?”瀟潛疑huò不解地問道。
    過封道:“能夠活著從城北監獄的小號走出來的人,至今就只有你一個,就憑這一點,你就已經足以令整座監獄動容了!”
    瀟潛道:“我也只是命大而已!”
    過封道:“不僅僅是命大,最重要的是你骨子裡那種不屈不撓的
    瀟潛醒了!沉睡的瀟潛終於蘇醒了!
    這一天清晨,城北監獄的犯人們爭相傳遞著這條消息,一時之間,瀟潛的新聞價值便蓋過了過封,很快就取代過封成為城北監獄八卦話題的焦點人物。
    蔡佑全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看著cào場上擁擠歡呼的人群,嘴角l桀地笑容。瀟潛是過封的兄弟,過封既然答應幫自己賣命,那瀟潛沒有理由不答應的。這麼容易就得到了兩隻猛虎,看來自己的江山更加穩固了。想到這裡,蔡佑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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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的一天(2)
    “大哥,瀟哥醒了嗎?”王小五迎了上來。、QunabEN、coM
    過封點了點頭,“去把九哥叫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看著王小五離開的背影,瀟潛奇怪道:“大哥,這人不是和我們一塊兒入獄的傢伙嗎?怎麼他……”
    過封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可多著呢,回頭我再慢慢對你講!”
    不一會兒,老九在王小五的帶領下走了過來,當他看到瀟潛的時候,立馬迎了上來,“瀟兄弟,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瀟潛和老九擁抱良久,“九哥,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老九道:“大家都是兄弟嘛,何必這麼客氣,對了,過老弟,小五不是說你找我有事商量嗎?”
    過封點點頭道:“現在瀟兄弟也醒了,我覺得是該輪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了,你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老九點點頭,和王小五一塊兒招呼其他兄弟去了。看著破làng而出的晨曦,老九心裡在想:看來城北監獄的割據勢力終於要發生改變了!
    片刻之後,二三十人來到了cào場的一角,他們都是追隨過封的兄弟。
    瀟潛心中詫異:“過大哥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多小弟了?在我昏mí不醒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過封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把大家召來,是有事情要對大家講!”
    話音剛落,便有兄弟道:“大哥,是要去幹架嗎?”
    “只要大哥你說句話,兄弟都為你賣命!”
    “對啊!沒錯!”
    過封感動地看著這些兄弟們,如果上次沒有他們的援助,自己恐怕已經橫屍澡堂了。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說道:“第一件事,我們要歡迎瀟潛兄弟能夠從鬼mén關醒過來!”
    場下響起了一片掌聲,“瀟兄弟,好樣的!”
    “第二件事,要想在城北監獄立足,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我們現在只有二三十號人,是不足以和其他幫派抗衡的,所以我決定……投靠別的幫派!”
    什麼?!投靠別的幫派?!
    過封這話剛一出口,兄弟們立馬sāo動起來,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不解和驚詫。
    有人道:“大哥,我們不需要投靠別的幫派!”
    “是啊,大哥,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投靠別人呢?”
    “大哥,我們可是相信你才追隨你的,你現在卻要投靠別人,這……”
    過封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不過我主意已定,是不會再改變的。相信我的兄弟就留下來,不相信我的兄弟你們可以離開,我過封保證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天高任鳥飛,去或留你們自己決定吧!”說話這話,過封便不再做聲了。
    下面的兄弟們有的抬頭看天,有的低頭沉思,有的jiāo頭接耳,有的相互低語。半晌,一個兄弟從人群中走出來道:“既然我們選擇跟著大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跟到底!”說著,這個兄弟站到了過封身邊。
    一旦有人開了頭了,剩下的人也就好辦了。不少人紛紛附和,“說得對!既然我們跟了大哥,就一定跟到你底,不跟到底的是烏龜王八蛋!”
    “沒錯!我們永遠站在大哥這邊!”
    “走!現在不去的立馬滾蛋!”
    二三十號人眨眼的工夫全都站在了過封身邊,本來裡面有幾個不想繼續跟下去的,但奈於大眾的壓力,他們還是選擇了人多的這一邊。半個月後,這幾個人都十分慶倖自己在今天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他們才有命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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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的一天(3)
    這一天,過封等人領到了修復鐵軌的任務。、幾輛軍用大卡車將上百號犯人載到了深山裡的野人溝,前幾天這裡塌方,落下不少石塊,砸損了鐵軌,火車一時間無法通行。
    瀟潛看著綿延不絕地山巒,心下有些感傷,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坐在明晃晃教室裡的天之驕子,而現在呢?只不過是在大山深處勞改的階下囚。
    晨曦給起伏的山巒披上了朦朧的紗衣,白雲繚繞在山巒之顛,給人超然脫世之感。
    瀟潛用力呼吸了幾口清新空氣,抗起鋤頭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無論怎樣,生活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不是麼?有句話說得好,你痛苦,也過了一天,你快樂,也過了一天,與其痛苦的過完一天還不如快樂的過完一天。想到這裡,瀟潛這便釋然了,忍不住便放聲唱起歌來。
    瀟潛在學校裡曾經拿過歌唱比賽第一名,他的歌聲渾厚悠長,聽上去無比振奮。他唱得是一首軍歌,這首歌還是剛剛進入大學軍訓的時候,教官教他們唱的。
    一曲唱罷,周圍響起熱烈地掌聲。
    過封沖瀟潛豎起大拇指道:“唱得真不錯!”
    中午的時候,瀟潛領到了一塊饅頭和一碗稀粥。雖然這饅頭又冷又硬,不過對於饑腸轆轆的犯人們來說,有的吃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瀟潛問過封道:“大哥,早上你說我們要去投靠別的幫派,那我們到底要投靠哪個幫派呢?”
    過封道:“瘋子!”
    “瘋子?!我們要投靠瘋子的幫派麼?”
    過封點點頭,一旦加入了瘋子的幫派,他將與主持,野獸,還有大軍的殘餘勢力為敵,前途可是困難重重呀,就像面前這一座又一座的高上。而且,蔡佑全給他的期限只有半個月。半個月之內,他要是不能一統城北監獄,那麼他,便是蔡佑全第一個清楚的對象。想到這裡,過封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相信自己,絕對有能力做到的!
    “過老弟,我看見瘋子了!”老九走過來說道。
    “是麼?在哪裡?”過封問。
    老九道:“就在前面,沒想到他也被分來和我們一塊兒修鐵路了!”
    過封點點頭道:“這倒是省了我不少工夫,瀟兄弟,走吧,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個瘋子!”
    瘋子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面前的過封和瀟潛,半晌,他終於開口道:“你們想跟我?”
    過封點點頭道:“沒錯!我們想拜入你的帳下!”過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就像一個冷血殺手。其實只要他願意的話,他完全有把握此時此刻置瘋子于死地,不過他不想這樣做,計畫是需要一步一步實施的,而不能急於求成,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老大!”瀟潛不失時機的恭敬地沖瘋子叫了一聲。
    瘋子看著過封和瀟潛道:“你們倆個現在是城北監獄的大明星,有大把大把的人想招攬你們,為什麼你們偏偏要來找我呢?難道不覺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嗎?”
    瀟潛直視著瘋子的眼睛道:“因為你需要我們!”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又一語中的地揭示了瘋子內心的想法,不由得讓瘋子對面前的瀟潛刮目相看,“這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舉手投足間都有大將風範,能屈能伸,要是能招入帳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幫手!現在瀟潛和過封是城北監獄裡的兩隻猛虎,自己平白無故白揀了兩隻猛虎,又何嘗不是件美事呢?”
    瘋子雖然心裡很樂意接受瀟潛二人,但他畢竟是老江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sè,只淡淡說道:“要想跟我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先做一件事情,以此來證明你們對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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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入幫任務(1)
    “什麼事情?”過封和瀟潛齊聲問道。。
    瘋子看了兩人一眼,冷冷道:“如果你們能幹掉野獸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讓你們跟我!”
    幹掉野獸?!此話一出,旁邊的犯人都十分地驚訝。論實力,野獸與赤腳大仙可是並駕齊驅,現在赤腳大仙也死了,那麼可以和主持相互抗衡的幫派就只剩野獸的幫派了,就憑過封和瀟潛兩個人,他們能幹掉野獸嗎?
    其實過封心裡完全明瞭瘋子在打什麼算盤,要是過封他們能做掉野獸,那麼瘋子的幫派將會迅速壯大,成為唯一一個能和主持平起平坐的幫派,到時候誰能笑到最後還說不一定。如果不能做掉野獸,那麼也不關瘋子的事,因為過封他們現在還不算是瘋子的手下。說白了,瘋子就是要借刀殺人,而過封和瀟潛就是他的刀子。
    過封和瀟潛對望了一眼,然後過封說道:“給我三天時間!”
    瘋子悠閒地點點頭,“不著急,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
    回去的路上,瀟潛問過封,“大哥,瘋子這傢伙如此囂張,為什麼我們還要跟他?”
    過封道:“越王勾踐為了復仇,十年臥薪嚐膽,大丈夫要想成就一番大業,一定要能屈能伸!”
    瀟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多年以後,過封這話一直都烙印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鞭策著他。
    “什麼?!瘋子要你們幹掉野獸?!”老九張著大嘴巴無比驚訝地看著過封和瀟潛,“那你們答應了嗎?”
    過封點點頭。
    “天啊!我看你們是瘋了!”老九一個勁地搖頭歎氣,“現在野獸有一百多號人馬,我們要怎麼才能幹掉他?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打不過一百多號人吧?”
    瀟潛道:“九哥,你說的沒錯,但是有個問題,這一百多號人馬不可能時刻都圍繞著野獸吧?我們只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下手便是了!”
    過封道:“瀟兄弟說得沒錯,不入虎xùe,焉得虎子,老九,你要一起去嗎?”
    老九扶了扶眼鏡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過封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商量個法子,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我們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第二天,老九到別的牢房轉了一圈,很快就nòng回了有關於野獸的一些資料。野獸的身邊通常跟著兩個人,一個叫大虎,一個叫小虎,這兩個人是兄弟倆,還是有些拳腳功夫,野獸的江山都是這兩人幫忙打下來的。
    過封沉看來要做掉野獸,這兄弟倆人是很大的麻煩!”
    老九點點頭道:“不過我打聽到,這段時間,每個下午,大虎和小虎都在洗衣車間做工,而野獸則在食堂幹活。”
    過封道:“這是一個機會,趁著大小二虎不在,我們直接做掉野獸。”
    瀟潛道:“可是我們沒有被分配到食堂幹活呀?”
    過封道:“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們先在房裡呆著,我去找蔡佑全!”
    過封來到蔡佑全的辦公室,蔡佑全叼著大煙斗,“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過封微微一笑,蔡佑全真是只老狐狸,“我想你幫我們調動一下幹活任務,去修鐵路太苦了,我們想換到食堂去幹活!”
    蔡佑全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過封決計不是因為修鐵路太苦才來找他幫忙調換到食堂去,這裡面一定有其他什麼原因。既然過封不說,他也索xìng不問,“這個好辦,你想什麼時候過去?”
    “就今天!”過封道:“哦,對了,把瀟潛和老九一塊兒調過去吧,好戲開始上演了!”
    蔡佑全吐出一圈煙霧,“好好導演這場戲,假以時日,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過封和瀟潛能夠完成殺死赤腳大仙這個艱巨的任務嗎?他們能夠順利進入瘋子的幫派中嗎?兄弟們,收藏了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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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入幫任務(2)
    午後的陽光有些和煦,風吹過,寂靜無聲。,
    城北監獄的廚房裡,十幾口大悶鍋呼嚕呼嚕地冒著熱氣,十幾二十個廚子不斷地忙碌著,旁邊還有幾十個犯人在幫忙洗菜切菜。
    廚房的角落裡,有三個犯人正在清洗白菜,左邊一個犯人身材壯實,中間那個稍微瘦一點點,右邊那個有些矮矮胖胖的。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過封,瀟潛和老九,他們一邊清洗著手裡的白菜一邊不斷地偷偷打量四周,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一個管教走了過來,“東盯西看的做什麼,趕緊幹活!”
    過封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管教一眼,那尖銳的目光令管教心底一寒,“做什麼?不服氣麼?”
    “不服!”過封高聲說道。
    這話說得很大聲,惹得不少犯人回頭觀看。
    這下管教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他從腰間解下警棍,厲聲喝道:“你他媽的,不給你點顏sè瞧瞧,你他媽不知好歹!”說著,掄圓了胳膊就向著過封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過封一把抓住了警棍前端,使勁一拽,將管教拉到身前,然後胳膊一頂,將那管教來了個重重地過肩摔。那個管教狼狽地躺在地上,半晌也爬不起來了。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瀟潛和老九裝成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不關我們的事!”,說著,迅速hún在了人群裡面。
    原來,過封三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野獸的身影,所以他們想出這個計策,因為他們知道,野獸一定會上前來看熱鬧的,人群越是哄鬧,做掉野獸的機會也就越大。此時,過封負責惹起哄鬧,而瀟潛則和老九hún在了人群裡,仔細搜索野獸的身影。
    “快看,在那裡!”老九悄聲對瀟潛說道。
    瀟潛順著老九所說的方向看去,只見野獸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一副漠然的表情。野獸大概身高175公分,留著一簇山羊胡,脖子上還有個鮮yàn的紋身。他的體型有些消瘦,比瀟潛都還瘦上那麼一點。
    瀟潛和老九對視一眼,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向著野獸靠攏過去。
    經過灶台的時候,瀟潛斜眼瞥見上面一把削皮刀,於是趁著廚子不注意,悄悄將削皮刀抄在手裡。
    這個時候,廚房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過封給吸引了,因為此時過封已經和三四名管教對上了手。
    有管教嗷嗷大叫:“給我抓住他,哎喲,我的眼睛!”
    過封在三四名管教之間穿梭自如,遊刃有餘,這麼多犯人在旁邊看著,這些管教有些拉不下面子了,於是一呼喝,立刻又撲上來五六名管教,一個個手持警棍,下手毫不留情。犯人們情緒高漲,不斷地幫過封呐喊助威。就連做飯的廚子們也興沖沖地跑上來看熱鬧,沒法子,監獄就是一個無聊的地方,像這樣的打鬥簡直就像是放一場jīng彩的電影,足夠讓人快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一個廚子道:“我賭犯人贏!”
    另一個廚子道:“我肯定賭管教贏!”
    先前那一個廚子道:“我們賭什麼?”
    後面那個廚子道:“一盤回鍋ròu!”
    瀟潛聽得心中好笑,此刻他的注意力卻絲毫沒有放在過封身上,他要抓住這個機會,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他要趕在過封被管教制伏之前,做掉野獸。想到這裡,瀟潛深吸一口氣,隨著人cháo的湧動來到了野獸身後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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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入幫任務(3)
    瀟潛悄悄看了看野獸,只見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場子中央的打鬥,看來過封這齣戲演的十分成功。!
    此時老九已經來到了野獸右側,像一個又呆又傻的犯人,又蹦又跳地想擠進去看熱鬧,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過野獸一眼,瀟潛心中暗想:九哥要是去演電影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個最佳男演員獎。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野獸突然沖老九吼道。
    原來,老九不小心踩到了野獸的腳尖,這一下踩得很重,野獸不由得發起火來。
    矮胖小子臉sè一下變得蒼白無比哆嗦道:“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野獸白了老九一眼,“滾一邊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見你一次扁你一次!”
    是……”老九已經成功吸引了野獸的注意力,瀟潛明白,現在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就見瀟潛身影一閃,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野獸身後,然後手腕一翻,lù出雪亮刀刃。他從野獸身後伸出手去,猛地捂住了野獸的嘴巴,然後右手緊握削皮刀,飛快地在野獸脖子上一劃啦,整個過程只用了一秒鐘。
    一縷熱乎乎的液體從野獸的脖子裡噴湧而出,瀟潛鬆開雙手,迅速一閃,hún在了擁擠的人群裡面。這一刀直接割的便是脖子上的大動脈,野獸痛苦地捂著脖子,只能聽見自己汩汩血流的聲音,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憤怒還有死亡之前的絕望,他至死都不知道,他是被誰給殺死的。
    終於,野獸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鮮血吧嗒吧嗒地滴落下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但吸入嘴裡的空氣卻又從脖子處流失了,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是急促,越來越是虛弱,眼前的事物開始漸漸模糊。
    因為野獸站在人群最外面,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人注意他這一幕。老九蹲下身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鏡片閃爍的寒光突然讓野獸明白,原來這個矮胖子也是來殺自己的。野獸憤怒地看著老九,老九冷冷地站起身來,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然後他又恢復了那個又蹦又跳的模樣,擠進人群裡消失不見了。
    砰!野獸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鮮血在他身下開出妖
    “死人啦!死人啦!”那兩個打賭的廚子發現了野獸的屍體,驚恐地大叫起來。
    一聽這話,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看見俯身趴在地上的野獸,他的雙眼大睜著,帶著無窮的驚懼。管教們撇下過封,紛紛跑上前來,犯人們全都退到邊上,誰也不知道,野獸是怎麼死的。瀟潛隨著人流退到牆角邊上,削皮刀從袖口裡滑到他的掌心,趁著大家不注意,瀟潛將帶血的削皮刀丟進了旁邊的潲水桶裡。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管教頭子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大聲咆哮。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管教頭子高聲叫道:“立馬把那個鬧事的犯人給我捆起來!其餘的人全都轉過身去,面對牆壁站著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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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勢突變(1)
    過封眼見野獸橫屍當場,知道瀟潛已經得手,於是很快放棄了反抗,兩個管教沖上來對著過封就是一頓暴打,然後將他摁倒在地上,反剪雙手拷了起來。,
    廚房裡三十多名犯人現在全都面對牆壁站成一排,三個管教挨個挨個地搜索每個犯人,試圖從犯人身上找出兇器。很明顯,野獸就是在剛剛喧鬧的時候被人殺死的,那麼殺死野獸的兇手一定就在這些犯人裡面。
    管教頭子淩厲地目光慢慢劃過每個犯人的臉龐,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發現,因為那個兇手一點也不緊張,根本就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管教頭子心裡暗道:“看來這又是一起幫派之間的衝突,野獸一死,最大的受益人會是誰呢?自然是瘋子和主持了!”想到這裡,管教頭子揚起手中警棍,指著一個叫賴頭的犯人道:“你,給我出來!”
    賴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轉過身來,“長官,不是我幹的!”
    管教頭子目光一寒,“我有說是你幹的嗎?你這分明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賴頭道:“長官,沒有證據可不能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告我誹謗?!”管教頭子上前就是一腳踹的賴頭趴在地上,“說!是不是瘋子叫你做的?說啊!”
    “沒……沒有!”賴頭痛苦地回應著,剛才這一腳可踹得不輕。
    “媽的!野獸一死,你大哥瘋子便是最大受益人,你還敢說不是你幹的?”管教頭子用警棍戳著賴頭的臉叫駡著。
    賴頭一臉冤屈,“長官,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在幫派裡又沒有什麼地位,殺人的事情大哥怎麼會jiāo給我做!”
    管教頭子冷冷道:“那可說不準!往往就是你這些三流角sè為了上位才去冒這個風險。”說著,轉頭問手下道:“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幾個管教全都搖了搖頭道:“沒有!”
    管教頭子地看著賴頭道:“很不幸,我總得要對上面有個jiāo代吧!”
    “你要做什麼?”賴頭驚恐地看著管教頭子。
    管教頭子站起身來,理了理衣領道:“大家不用查了,殺死野獸的兇手已經被我查到了,就是他,賴頭!”
    賴頭今天可算是倒了大黴了,最不幸的是,他又偏偏是瘋子手下,所以自然便成為了替死鬼。管教頭子沖他yīn險地笑了笑,兩個管教走上來,用手拷將賴頭拷了起來。賴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叫:“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放開我!”
    “媽的,死鴨子還嘴硬!”管教頭子一棍子敲打在賴頭的腦袋上,賴頭立馬暈了過去。
    管教頭子揚了揚下巴,“我們走!”
    兩個管教拖著昏mí的賴頭,就像拖一條死狗般,慢慢向著廚房外面走去。
    瀟潛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此時慢慢趨於平靜。看著賴頭這副模樣,瀟潛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他立馬想起了過封的話,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只有比別人更狠!“從走進這個監獄的那一瞬間,我就不該再有任何一點善心!”瀟潛在心裡對自己說。
    眼看賴頭就要被拖出廚房,突然一隻手搭在了瀟潛的肩膀上。瀟潛驀地一驚,只見一個管教正站在他的面前,那目光像是將他剝光了似的。
    “有事麼?”瀟潛問他。
    管教冷冷道:“把你的手舉起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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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勢突變(2)
    瀟潛心下暗叫一聲糟糕,手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耳朵聾了嗎?叫你把手舉起來!”管教厲聲喝道,那張血盆大口實在是令人討厭,在那一瞬間,瀟潛真有殺死他的衝動。
    終於,瀟潛還是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右手也舉起來!”管教的表情像是在看著一件任由自己擺佈的木偶,瀟潛真恨不得把他那張難看的臉皮給撕爛。
    “快點!”
    瀟潛極不情願地舉起右手。
    “手掌心轉過來!”
    瀟潛慢慢轉過手心,只見他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縫間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這個管教像發現新大陸似地扯開嗓mén大叫起來,“老大,這個犯人的手上有血跡!”
    一聲呼喝猶如一聲驚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著這邊shè過來。這些目光裡面,有兩道目光充滿了焦急和擔憂。過封被幾名管教看守著,無法動彈。老九站在離瀟潛幾米遠的地方,除了暗自著急以外,卻無能為。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了,原本鬆弛下來的心弦,此時卻陡然緊繃到了極限。
    管教頭頭聽見呼喊,轉身走了回來,來到瀟潛面前。
    “你手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他目視著瀟潛,想從他的眼睛裡知道答案。
    但是他錯了,瀟潛的眼睛裡竟然平靜的沒有半點bō瀾。只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報告長官,剛才清洗蔬菜的時候,不小心被劃了條口子!”
    “哦?”管教頭頭很不爽瀟潛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他認為,犯人在自己面前都是應該低頭的。可是這個年輕的犯人不但沒有低頭,反而不卑不亢,隱隱中,竟然給他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瀟潛說。
    管教頭頭一楞,面前的這個犯人可真不簡單啊!他哪裡知道,在經歷小號磨礪之後的瀟潛,此時已經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都掩藏起來,你根本就無法看出他是在緊張還是在恐懼。
    “報告長官!我可以證明!”一個犯人從旁邊走了出來。
    瀟潛向那犯人看去,不由得一楞,這個犯人竟然是和自己同一天進入城北監獄的刀疤男子,他好像叫什麼李魁來著。
    “怎麼是他?!”瀟潛疑huò地看著李魁,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能證明什麼?”管教頭頭問。
    李魁道:“我可以證明他手指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瀟潛心中一緊,他究竟要做什麼?
    ”哦?是怎麼來的?”管教頭頭問。
    李魁脯,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是我抓傷了他的手指!”
    管教頭頭一臉怒氣地看著李魁,很顯然,他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瀟潛心中納悶:“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你要知道,包庇罪是很大的!”瀟潛面前那個管教威脅李魁道。
    李魁從容地走到瀟潛面前,“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和他都在搶一塊饅頭,結果他被我抓傷了!”說完,李魁拉過瀟潛的手,就在這瞬間,瀟潛忽覺手指一陣刺痛,李魁背著管教沖他詭秘地笑了笑,然後轉過身道:“你們看,就是這條血口子!”
    管教頭頭湊前一看,果然看見瀟潛的指縫裡有一條長約兩公分的血口子,“你怎麼說是清洗蔬菜的時候劃傷的?”
    瀟潛感jī地看了李魁一眼,知道剛才是李魁用指甲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了皮,他轉過頭正視著管教頭子說道:“長官,搶饅頭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我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
    管教頭頭吃了個閉把悶氣都撒在了那個多管閒事的管教身上,“媽的,沒事兒大呼小叫的做什麼!還不趕緊把現場給我收拾乾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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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勢突變(3)
    在城北監獄,流血衝突時有發生,所以當野獸的屍體被運走之後,偌大的廚房又恢復了忙碌。,
    過封被管教們押解著不知去了哪裡,但是瀟潛相信他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瀟潛走到李魁身邊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李魁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死!”
    “哦?為什麼?”瀟潛撓了撓腦我記得我們好像沒什麼
    李魁道:“從進入這座監獄開始,我就不斷聽見有關於你的事情,你和過封的名字就像是兩顆炸彈,無論扔到哪裡都能掀起狂風暴雨!”
    “那又怎樣?”瀟潛還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仿佛一點也不感jī李魁對他的救命之恩。
    李魁道:“我想跟著你們!”
    “哦?”瀟潛看了李魁一眼,“這事兒我可不能做主,但是我還是感jī你救了我一命,不論怎樣,我終究欠你一個人情!”說著,瀟潛轉身離開,留下李魁悵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老九走在瀟潛旁邊道:“為什麼不收他?”
    瀟潛道:“還不是時候!”
    野獸在監獄廚房裡被殺的消息像旋風般很快地刮遍了整座城北監獄,人們隱隱感到,更到的暴風雨還在後面。
    自從過封和瀟潛這兩個神話般的人物進入城北監獄以來,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就層出不窮,而城北監獄的秩序也一再被打先是最大幫派的話事人大軍被名不見經傳的瀟潛殺死,繼而又是赤腳大仙的被過封斬殺於澡堂,今日,野獸又橫屍廚房,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兇手不是賴頭,賴頭只是應付調查的替死鬼而已。
    那麼,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
    人們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過封和瀟潛,而巧合的是,野獸死的時候,過封和瀟潛也在廚房裡,所以幾乎sī下裡,每個人都猜測,一定是過封和瀟潛預謀殺死野獸的。一時間,監獄裡彌漫著硝煙的氣息。但是有一點令人奇怪的是,過封和瀟潛這一系列的舉動之後,並沒有看見他們出來揭竿扛旗,成立新的幫派,這讓人十分費解。
    其實,這正是過封和瀟潛的聰明之處。現在局勢動主持一統監獄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如果貿貿然成立新的幫派,只會成為主持第一個首先要打擊剷除的對象。主持在城北監獄呆了多年,其勢力根深蒂固,縱然過封和瀟潛技高人膽大,但是要想和主持抗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聰明地選擇了一處避風港,那就是同樣有統一城北監獄野心的瘋子,一旦他們投入了瘋子的帳下,那麼主持打擊的目標就會轉移到瘋子身上。一來,假借主持之手削減瘋子的勢力,二來,趁他們打得火熱的時候,過封他們再異軍突起,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計畫其實是tǐng完美的,一切只是需要時機。令過封和瀟潛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機竟然這麼快就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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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幫派衝突(1)
    傍晚六點。。
    監獄食堂。
    殘陽在蒼穹上塗抹出詭異的紅,夕霞如彩帶般在湛藍sè的天空飛舞。有晚歸的倦鳥唱著莫名的歌飛向天邊,一切都顯得這麼平定安詳。
    可是,此刻的城北卻被一種肅殺的氛圍所包裹,洶湧的殺氣從監獄裡彌散出來,監獄上空仿佛籠罩著一片烏雲,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食堂裡分明坐著幾百號人,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每個人都是表情肅穆地坐著,就像是一具具坐化的僵屍,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吃飯,這個畫面就像是電影播放裡面的定格。
    仔細一看,這幾百號人分了兩撥相互對峙而坐。左邊一撥大概有上百人,而右邊那撥則更多,粗略一看,也差不多有兩三百人左右。
    左邊那撥人馬的左手臂上全都纏著黑sè布條,那是表示祭奠死者。坐在最前面的是兄弟倆人結實,一看就是練家子。而右邊那撥人馬的前面則坐著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此時他正拿著一隻啃得津津有味,仿佛全然沒有把左邊的那撥人馬放在眼裡。在胖子的身後,站著一個冷峻的年輕人,他的手一直籠在袖子裡,模樣看上去低調而謙卑。他就像一塊寒冰,一動不動地立在胖子的身後,他的周圍仿佛彌散著一道無形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你們這是做什麼?全都給我吃飯!”管教頭子站在兩撥人馬中間大聲呵斥,下午廚房裡所發生的流血事件已經讓他大為頭疼了。
    沒有人動彈,仿佛所有人都當管教頭子不存在一樣。
    管教頭子在兩撥人馬中間來回踱步,皮靴與地面撞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你們都是聾子不成?你!主持,帶頭吃飯!”
    胖子白了管教頭子一眼,揚了揚手中我這不是正在吃嗎?”
    管教頭子一時轉過身對左邊的兩兄弟說道:“大虎,小虎,你們帶頭吃飯!”
    大小二虎卻沒有動彈,他們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主持身上,那眼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主持千刀萬剮。
    管教頭子氣得暴跳如雷,“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你們不想吃飯是不是?那我就罰你們三天不准吃飯!”
    話音剛落,一個獄警跑到管教頭子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管教頭子的臉上lù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真的這樣說?”
    獄警點了點頭。
    管教頭子道:“反正出了天大的事情有他頂著!”說著,回身招了招手道:“兄弟們,走!”
    二十幾名管教跟隨著管教頭子退出了食堂,走在最後的兩名管教將食堂大mén合上,管教頭子mō出腰間鑰匙,上前將食堂大mén反鎖了,然後沖他的手下們說道:“走吧,監獄長請我們喝酒呢,這些人渣就等他們在裡面自相殘殺吧!”說著,鄙夷地吐了一口濃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食堂。
    殘陽漸漸隱沒進了雲海裡,將雲海映照得鮮yàn異常。天際邊出現了一道金光,就像一把刀子,雪亮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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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幫派衝突(2)
    食堂裡的氣氛壓抑的仿佛可以擰出水來,此時的食堂猶如一座死氣沉沉的墳墓。,
    不遠處,監獄長的辦公室裡,蔡佑全和過封並肩站在窗臺邊上,冷冷地望向食堂的方向。
    蔡佑全呷了一口huā茶道:“不錯,幹得漂亮,這樣看來計畫應該可以提前完成了!”
    過封道:“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一定會辦到!”
    蔡佑全遞給過封一支雪茄,“你是個人才,我是個伯樂,我們的合作必定是完美的,哈哈哈!”
    過封道:“我有一點不甚明白,為什麼你要剷除他們?”
    蔡佑全咬著雪茄,lù出黃金大板牙道:“城北監獄裡勢力雖多,但卻沒有一個我的心腹,我想要培植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勢力,那麼,我將是這裡的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蔡佑全陶醉的樣子就像是吸了鴉片。
    “所以說你就選中了我?”
    “你應該感到幸運的!不然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那麼,你認為我是你的心腹嗎?”
    “至少現在是的!”
    “哈哈!我突然有些明白你為什麼能當上城北監獄的頭兒了!”過封笑了起來。
    蔡佑全也笑了,“城北監獄裡關的都是別的監獄不敢接收的犯人,就連總局都不想管這個爛攤子,其實他們不知道呀,越是luàn的地方,油水才越多嘛。”蔡佑全一邊說著一邊摩挲著手指上的鑽戒,“等我當上皇帝的時候,你就是我的開朝大將軍了!”
    在這一瞬間,過封在蔡佑全的眼睛裡看見了y望像是一隻手,張開手指,遮掩住了蔡佑全的眼睛。
    “蔡佑全想在這裡當土皇帝?!他不是瘋了就是被貪婪的yù望沖昏了頭腦!”過封心裡默默地想。
    而另一邊,瘋子一夥人正坐在籃球場的一個角落裡,悠閒地享受著夕陽的美好。
    瀟潛和老九站在瘋子面前,給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瘋子點點頭道:“你們確實是很厲害,連野獸這樣扎手的釘子都被你們給除掉了,我很欣賞你們!”
    “那我們可以加入幫派了嗎?”瀟潛問。
    瘋子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瘋子身邊的一個小弟道:“大哥,我還以為野獸的餘黨會來找你麻煩呢!”
    瘋子道:“你個白癡!現在監獄裡主持的勢力最大,對主持威脅最大的當然是野獸團夥,只有除掉野獸,主持才能成功上位,哈哈,他們又怎麼會想到這件事是我安排的呢?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瀟潛接道。
    瘋子點點頭,“沒錯!果然是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人!好了,我們自己玩去吧,等他們兩撥人馬殺個血流成河,最好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瀟潛冷冷地看著瘋子那變態般的笑容,暗自在心底說道:“總有一天,我會連你一塊兒踩在腳底下的!”
    一陣風吹過,帶著絲絲熱蒼穹上慢慢裂開了一條口子,血紅sè的雲làng從那條口子裡面慢慢溢出來,最終,渲染了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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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幫派衝突(3)
    “主持,別以為你仗著人多勢眾,我們就會怕你!”大虎聲如洪鐘,每字每句都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真是傷腦筋呀!”主持拿著吃剩的不斷地敲打著桌子,“有些人怎麼就嫌自己的命那麼長呢?”
    小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今天我們是來為野獸哥報仇的,告訴你主持,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音一落,身後的上百小弟高舉右臂:“為大哥報仇!為大哥報仇!”
    這麼多人一起呐喊,聲勢也是不容小覷的。
    主持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再加上自己這方人多勢眾,所以他也並未把大小二虎放在眼裡,“憑什麼認為你們的老大是我派人殺死的?”
    “野獸哥是被人用刀子劃破了喉嚨,最喜歡用這招的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大虎說。
    主持道:“你是在說冷刀麼?可惜下午冷刀並沒有在廚房!”
    “我可沒說是他親自動的手,反正這事兒和你脫不了干係!”大虎沖主持怒目而視。
    主持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你想怎樣?”
    小虎搶先一步跳了出來,“要你以命償命!”
    “呸!”主持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兄弟們,上啊!”大虎一揮手,上百人馬猶如cháo水般向著主持一方撲了過去。
    食堂裡的桌椅板凳都是固定在地下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發生衝突。要是這些桌椅板凳能夠移動的話,只怕今日全都要變成齏粉。這三百多號人就這樣赤手空拳地對上了,也有少數帶了傢伙的人,都是從不同地方偷來的,什麼菜刀呀,螺絲刀,榔頭,甚至有人拿著鐵釘凡是能夠置人於死地的東西,他們都用上了,這些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生死不過是過眼雲煙,一時間,監獄食堂裡變成了修羅地獄,只見jī飛狗跳,聽聞鬼哭狼嚎,一片血雨腥風的景象。
    只見一個拿著榔頭的犯人狠命地敲打著對方的腦袋,鮮血飛濺的滿臉都是;一個拿著菜刀的犯人橫衝直撞,見人砍人,旁邊卻突然沖出一個犯人,將一支長約一米的鋼簽chā進了他的肚子;還有拿著削筆刀的伺機割破別人的脖子……
    片刻的工夫,食堂裡到處都彌散著濃烈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有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有的人還在痛苦地輾轉翻滾,生命在這裡,只不過是一縷煙灰而已。伴隨著淒厲地慘叫聲,不斷有犯人倒在血泊裡。
    這,只是平凡的一天,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但是對於城北監獄的犯人們來說,這,卻是記憶中最最難以磨滅的一天。沒有人知道,在這妖嬈的夕陽下面,鮮血正如水一般無休止地蔓延,一直流向死亡,流向地獄。
    一群烏鴉叫囂著從城北監獄上方的天空飛過,那叫聲寒冷刺骨,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終於,這群烏鴉慢慢飛遠,黃泉的大mén卻正在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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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修羅地獄(1)
    月27日。!距離大軍的死剛好整整一個月,如果說大軍的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監獄引起強烈轟動的話,那麼今天,野獸團夥與主持團夥的jī烈血戰就像是一顆爆炸的氫彈,將整座城北監獄都籠罩上了一層死亡的
    修羅地獄原本是指地獄的三大惡道之一,而此時的監獄食堂,用修羅地獄來形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鮮血浸染了食堂冰冷的地面,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已經喪失了人他們就像是發狂的野獸,相互撕咬,翻滾,不惜一切手段殘忍地置對方于死地。
    野獸團夥畢竟人數上吃虧不少,時間一長,便漸漸感覺吃不消了。上百號人馬此時只剩下五六十人,被主持近兩百號人馬團團包圍了起來。
    大小二虎渾身都是鮮血口劇烈地起伏著,看來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這般耗下去,就算不被砍死,累也會被累死。
    大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道:“主持,有種的出來和我單挑!”
    主持撥拉開人群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不屑的嘲笑,“我這裡有這麼多兄弟,憑什麼要和你單挑?你當我是傻子?”
    “呸!不要臉,不過是仗著你們人多而已!”小虎吐了口痰啐道。
    主持嘿嘿一笑,翹起屁股學起唐老鴨走路的姿勢,邊走邊用極其輕蔑地口我他媽就是人多,你能把我怎樣?”
    主持這侮辱xìng的動作jī怒了大虎,大虎一聲暴喝,拳頭如流星般飛向主持。
    忽然,一道黑影唰地出現在主持身前,那黑影速度實在是奇快無比,就像是憑空裡冒出來的一樣。
    大虎的拳頭並沒有半點停滯,反而以更大的威力向著那黑影橫掃而去。
    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主持身後的冷刀。
    大虎雖然也是個練家子,但是相比冷刀這樣深藏不lù的高手來說,功夫上不知差了多少個等級。在一般人眼裡,大虎這一拳迅若閃電,幾乎已經看不見拳頭了。可是在冷刀的眼裡,大虎這一拳卻又慢又緩,慢到拳頭的軌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冷刀冷冷一笑,那笑容冰冷如霜,帶著極其刺骨的寒意,詭異莫名。只見他舉起右手,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揮。
    驀地,大虎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就見一縷鮮血飛濺而起,與此同時,一隻白的斷掌從鮮血裡旋轉飛出,啪地落在了地上,那只手掌五指緊握,竟然還是一個拳頭的模樣。
    大虎左手捂著斷手哀嗥著翻身栽倒在地上,劇烈地疼痛讓大虎不斷地在地上翻滾呻yín,鮮血霎時染紅了他的囚服,他的臉sè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無比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冷刀,他就像是一個幽靈,一個來自地獄,專取人命的幽靈。
    “大哥!”小虎一個箭步躥到大虎身邊。
    主持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大虎道:“不自量力的東西!”
    “把大哥躺下去!”小虎說。
    幾個小弟跑上前來,手忙腳luàn地將大虎抬了下去。此時此刻,大虎的小弟們都是無比震驚,平日裡,擅長拳腳功夫的大虎在他們眼裡從未失敗過,可是今日,面對冷刀,大虎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廢了右手,這場戰鬥,誰輸誰贏已經分得很清楚了。這樣的局勢,令不少人都開始萌生了退意,剛才的士氣在頃刻間土崩瓦解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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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修羅地獄(2)
    “怎麼,不服氣?”主持輕蔑地看著小虎,臉上的橫ròu堆在一起,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小虎還沒作聲,就聽身後的小弟們一片哀叫:“小虎哥,大虎哥死了!”
    “哈哈!”主持笑了起來,“怎麼這麼不經打?這樣就玩完了?”說著,他轉身對冷刀道:“我都叫你下手輕一點,不要搞出人命嘛,真是的!”說這話的時候,主持滿臉笑容。
    小虎的身子驀地晃了幾晃,然後他唰地站起身來,一對醋罎子般大小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的眼睛因極度氣憤而瞪得老大,整個人看上去活脫脫的像一隻吊睛白虎,只聽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血還!”
    主持眉máo一挑,不以為然道:“哦?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呀!”小虎一聲暴喝,壯碩的肌ròu猛然撐破了囚衣,被震碎的囚衣一片一片飄落在地上,小虎赤luǒ著上身,渾身透著暗紅sè的光芒。他的後背上紋著一隻下山猛虎,此刻,那只猛虎仿佛活了一般,神態不怒自威。
    主持吃那一驚,滴溜溜躲到了冷刀身後,詫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冷刀見到小虎的變化,心中也是陡然一驚,“這個小虎的戰鬥力遠遠在大虎之上,看來他的功夫要遠遠比他大哥厲害許多!”
    人在憤怒或者是危急關頭,往往能夠jī發自身體內的潛力。而小虎此時因為憤怒的火焰,從而瞬間突破了自身武藝的瓶頸,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只覺體內內力充沛,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那強勁的內力不斷衝擊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終於忍不住,啊地大叫出聲。
    伴隨著小虎憤怒的嘶吼,一股充滿殺氣的旋風平地而起,周圍眾人忍不住都倒退了幾步。再看場中的小虎,仿佛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頭猛虎!
    見到小虎這奇異的變化,小弟們紛紛感覺到了強烈地殺氣,忍不住齊聲呐喊:“小虎哥!小虎哥!”原本低落的士氣在此時又迅速高漲。
    主持有些驚恐地問冷刀道:“他是人還是獸?”
    冷刀淡淡道:“我不知道!”
    “你有把握殺了他嗎?”主持又問。
    “我不知道!”冷刀的回答依然冰冷。
    “你大爺的!”主持因為驚慌而煩躁異常,他忍不住指著冷刀的鼻子罵道:“問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個屁用!”
    冷刀目光一寒,低沉著聲音說道:“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的鼻子對我說話!”
    主持心下驀地打了個突,心想這種緊張的時刻萬不可得罪冷刀,他可是自己的保護神呢!想到這裡,主持立馬堆上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太過jī動了,過了今天,大哥親自向你敬酒謝罪!”
    主持不愧是老謀深算的人,他深切地懂得什麼時候該囂張,什麼時候該低調,什麼時候又該拍馬迎合。
    果然,冷刀的臉sè緩了下來,只聽他靜靜道:“你們全都退到一邊去吧,我很久沒有和高手戰鬥了!”
    主持巴不得聽到這話,滋溜一聲,就跑到眾兄弟身後去了。
    眾人呈一個圓圈退了開去,食堂的中央留出了一大塊空地,在空地上,小虎與冷刀相互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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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修羅地獄(3)
    監獄長的辦公室裡,蔡佑全正手握望遠鏡,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食堂裡的血戰。.
    “沒想到這小虎還是個高手!”蔡佑全說。
    過封點點頭,這城北監獄裡藏龍臥虎,可正應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蔡佑全道:“你說他們誰會贏?”
    “冷刀!”過封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你覺得如果是你,有幾成打敗冷刀的把握?”蔡佑全接著問。
    “一成!”過封說。
    “什麼?!一成?!”過封的回答實在是有些出乎蔡佑全的意料,“你的意思是連你也不是冷刀的對手?”蔡佑全驚訝地望向過封,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擊敗了張東明的高手呀,怎麼會只有一成的把握擊敗冷刀?過封就算是回答一半的把握也不會令蔡佑全如此驚訝,他的綽號可是“戰神”呀!
    過封道:“冷刀實在是太強大了,我敢說,他對付這些人的功力頂多只用了一半,還有一半他完全隱藏了起來。我所謂的一成把握,都是要有極大的運氣,否則的話,我在冷刀的手下也最多走上百來回合!”
    蔡佑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冷刀是主持的手下,要想剷除主持,首先就要除掉冷刀,這……”蔡佑全忽然感到這事情有些棘手了,他原本以為過封能夠打遍監獄無敵手,這才找上過封當自己殺人的刀子,沒想到這監獄中卻還藏匿著更鋒利的殺人刀子。
    過封知道蔡佑全在擔心什麼,“放心吧,對付冷刀不一定要用武力,我們可以用這裡!”過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監獄食堂的上方籠罩著一片烏雲,無形的殺氣直沖上九天雲霄。一隻落單的倦鳥飛了過來,猛然一驚,淒厲地叫喊著飛向遠方。
    “我讓你三招!”冷刀說。
    “可惡!”小虎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我不需要你讓!”
    暴喝聲中,小虎雙足一點,人如猛虎般急速躥向冷刀。在距離冷刀身前約三米的時候,小虎驀地騰空躍起,雙手成爪,向著冷刀的天狠狠抓下來。
    也不見冷刀移動,反正當小虎落下地來的時候,冷刀已經移到了他的身後,而他這泰山壓頂的一爪,自然也落空了。
    “第一招!”冷刀冰冷地報著數。
    小虎心中火焰翻騰,回轉身子一連揮出七爪,分別抓向冷刀周身七大要害,這一招是虎拳裡面有名的七絕殺,要是換作普通人,只怕要被小虎抓扯成碎片。可是冷刀不普通人,如果說過封是城北監獄的戰神,那麼冷刀便是城北監獄的武聖,他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見他從容不迫地從七絕殺裡穿梭過去,小虎連冷刀的衣袂也沒有mō著。
    “第二招!”冷刀說。
    小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一連串的進攻已經消耗了他不少內力,可是居然連冷刀的毫髮也沒有碰著,小虎心中的驚懼如海làng般層層翻湧。
    他心中的驚駭被冷刀捕捉到了,冷刀上前一步道:“怎麼?沒力氣了?”
    小虎沒有做聲,他在積蓄著最後的力量。
    冷刀默默地轉頭看向食堂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小虎說:“太陽就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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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武聖冷刀(1)
    太陽就快下山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宣告死亡還是……
    “呀!”就在這個瞬間,小虎突然發難,一招猛虎下山飛身撲向冷刀,淩厲地招式夾雜著勁風,整個人仿佛變身成了一頭猛虎,要將冷刀撕扯成碎片。、
    與此同時,冷刀也動了,他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半弧,然後整個人如翩躚的蝴蝶,十分輕盈地從小虎的身下飄舞開去,冷冷地站在一旁。夕陽的餘暉照著他的背影,有些孤單,有些蒼涼。
    小虎楞楞地站在那裡,誰也沒有看清楚,剛才那電光火石的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小虎面容僵硬,神情呆滯,臉上寫滿了莫名的驚恐,“不可能!這……不可能!”
    小虎喃喃自語著,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痕,那道血痕飛速蔓延,如同一條極細的絲線,纏繞著小虎的脖子。就聽嘭地一聲,一股血柱沖天而起,小虎的腦袋脫離了他的身體,呼地飛起五六米高,然後咚地落下地來,遠遠地滾了開去。那具無頭的殘骸還在兀自噴著鮮血,如同絢爛妖嬈的噴泉,深深地刺jī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有人忍不住嗷嗷大吐起來。
    撲通!小虎的屍身直直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在他的身下,溢出的鮮血開成了一朵詭異的huā。
    靜!安靜!死寂的安靜!
    整個食堂靜悄悄的,就連人們的喘息聲都聽不見了。時間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寒氣所凍結,每個人都感覺到尖銳的寒氣直透進溫熱的肌膚裡像是長出了倒刺,一根一根,紮進心窩裡。
    冷刀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又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在他的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間,那薄如蟬翼的刀片熠熠生輝,但那寒光只是輕輕一閃,隨即就被他收入衣袖裡不見了。
    冷刀轉過身子,冷冷道:“誰還要來?”
    冷刀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無堅不摧,沒有人敢輕易去挑釁這把刀子,因為他會無情地劃破你的喉嚨。
    大小二虎帶來的兄弟們,此刻鬥志全無,一個個呆若木jī,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們每個人的心都突突地跳動著,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已經深深地震撼了他們的心靈。
    主持拍著巴掌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冷刀,幹得漂亮!”
    冷刀將頭扭到邊上去,望著窗外緋紅sè的夕陽喃喃道:“太陽就快下山了!”
    主持知道冷刀xìng情孤僻古怪,當下也不去理會他,而是沖著野獸那方剩餘的幾十人說道:“正所謂識時務為俊傑,要想活命的就站到這邊來!”
    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方才見識了冷刀的威力,哪裡還敢與主持抗衡,當下都有些蠢蠢yù動,但是礙於情面,都在等著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主持很有耐心地看著這幾十號殘兵敗將。
    終於,有人站了出來,有人帶頭,其他的人也紛紛跟著走了出來,人都是自sī的,他們深切地知道,要是此時不投靠主持的話,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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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武聖冷刀(3)
    冷刀微微地點了點頭,就見他身影一閃,人如輕燕般掠入了人群當中,足不點地,姿勢優美之極。!
    嚓!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寒光乍閃,冷若飛霜。一人捂著脖子仰天栽倒,鮮血飛濺的四處都是。
    此刻的冷刀仿佛已經幻化成了一把奪命的刀,所過之處,只有鮮血和死人。細薄的刀片在朦朧的黃昏sè彩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刺目的寒光,然後那光變成了血紅sè,浸染了每個人的眼瞳。
    嚓
    那是刀片劃破肌膚撕裂的聲音,伴隨著這詭異的聲響,一個又一人犯人翻身栽倒在地上。短短幾秒鐘時間,原本鮮活的十數條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地獄亡魂,他們甚至連冷刀是怎麼出手的都不知道,就已經被送上了黃泉之路。
    冷刀每一次的出手都給人以深深地震撼,他攏了攏衣袖,今天好像出手太過頻繁了,冷刀這般想著。mí離的霞光shè進他的眼睛,他的思緒又飄回到了那個夜晚。那一夜,月明星稀,他獨自面對三十人的圍攻,喊殺聲hún合著鮮血,浸染了整個蒼穹。如果不是那一顆要命的子彈,自己恐怕現在也不會呆在這裡吧。想到這裡,冷刀撫了撫自己的右邊仿佛那裡還在隱隱作疼。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人痛不yù生的!冷刀使勁捏了捏手指,沒有人看見,一縷鮮血順著他指縫裡的刀片緩緩流下。
    “冷刀!冷刀!”
    食堂裡的叫喊聲震耳yù聾,兩百多號犯人將冷刀圍在中間,像是在頂禮膜拜那不敗的神!
    那三十來個從噩夢中回過神來的犯人,此時不由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幸好自己夠明智,否則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主持滿意地看著冷刀,冷刀冷刀,人如其名,人即是刀,刀即是人。主持很慶倖,他有冷刀這個手下,如若不是冷刀的話,他也無法獲得今天的地位。
    砰!食堂大mén轟然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獄警沖了進來,催淚彈,煙霧彈,一個勁地往裡扔。很快地,食堂裡便煙霧繚繞,怨聲道載。
    “裡面的人聽好了,全都給我蹲下不許動,否則,殺無赦!”管教頭子拿著擴音喇叭在食堂外面大聲嚷嚷。
    血戰已經結束,現在是輪到他們收拾殘局的時候了。當食堂大mén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橫躺的屍體,流淌的血水,令許多獄警忍不住彎腰大吐起來。管教頭子也鬱悶地捂著鼻子,心中納悶:“監獄長該不會是瘋了不成?居然縱容如此大一場血戰!這下好了,死了那麼多人,他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城北監獄還有條生存法則就是,不該問的永遠也不要問,不該說得永遠也不要說。所以儘管此刻每個獄警的心裡都充滿了大大的疑問,但是誰也沒有說出來,而且,永遠也不敢說出來。泄lù口風的後果,那肯定是無比悲慘的。
    有一次,一個獄警回家休假的時候,因為喝醉了酒,不小心泄lù了有關於城北監獄的一些事情,後來被蔡佑全知道了。結果,半個月之後,那個獄警家發生煤氣爆炸事故,一家老少五條xìng命全都葬身火海。有這樣的前車之鑒,誰還敢泄lù半點口風,每個人都巴不得用針線把自己的嘴巴給縫合起來。
    夕陽終於完全隱沒在雲海裡,天地間只剩下一條若隱若現的光亮。有人說,那是地獄的入口!
    [..]
    ..
第二十三章 最大障礙(1)
    夜,已經很深了,城北監獄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氣氛當中。。
    傍晚的那場血戰還清晰地烙印在人們的腦海裡,如同刀刻一般,永遠也不能抹去。那絕望的呐喊,死亡的恐懼,猶如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每個人的心尖。
    監獄長的辦公室裡,還流瀉出暗淡的橘黃sè燈光,蔡佑全披著睡袍坐在寬大的坐椅上,他微閉著眼睛,雙手籠在袖子裡,像是在假寐又像是在沉思。
    咚
    有人敲mén。
    “進來!”蔡佑全睜開了眼睛。
    辦公室的mén被推了開,一個獄警站在報告監獄長,犯人過封已經給您帶來了!”
    蔡佑全揮了揮手道:“讓他進來吧!”
    過封從外面走了進來,獄警轉身關上了房mén。
    過封打了個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麼?”
    蔡佑全道:“監獄裡目前只剩下主持跟瘋子兩個幫派了,今日一戰,主持也是傷了不少元氣,況且,他剛招降了野獸的人馬,民心還不穩定,我想……”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過封打斷了蔡佑全的話。
    “那就好!”
    “這麼晚了你找我就為這事兒?”過封無奈地搖搖頭,“你可真會折騰人!”
    蔡佑全起身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被給過封,“這是1982年的紅酒,你嘗嘗!”
    過封伸手接過,一飲而盡,“還有事麼?沒事我先回牢房裡睡覺了!”
    看著窗外星光閃爍的夜空,蔡佑全的嘴角lù出了一絲他仿佛看見城北監獄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城,成百上千的犯人獄警們全都匍匐在他的腳下,面容虔誠,“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二天清晨。監獄食堂。
    雖然經過了大量的沖洗,但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那化不開的血腥味。
    過封端著餐盤來到瘋子身邊坐了下來,“大哥!”
    瘋子道:“這次鷸蚌相爭,我們白揀了不少便宜,我們已經借主持之手消滅了野獸那幫人,接下來你認為該怎麼做呢?”
    過封咬了一口饅頭道:“主持雖然消滅了野獸,但是元氣大傷,我想我們應該趁此追擊的話,殺主持一個措手不及!”
    瘋子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不過現在的主持經過擴充和招降,勢力甚大,我們要是貿然發起攻擊,成功了則罷,要是不成功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瀟潛和老九也端著餐盤坐到了瘋子旁邊。
    只聽瀟潛說道:“現在正是向主持宣戰的最佳時機,主持的隊伍雖然龐大,但是裡面蛇鼠人人存有異心。要知道,我們早晚都會和主持發生一場血戰,要是等主持整頓好了,我們就只有坐以待斃了!”
    瘋子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從嘴巴裡蹦出一個字:“殺!”
    過封和瀟潛相視一笑,瘋子這顆棋,已經被他們安放在棋盤上了。接下來,只要主持跳進這個棋局,事情的發展就順理成章了。不過,還有一個人需要解決,那就是冷刀。
    [..]
    ..
第二十三章 最大障礙(2)
    監獄牢房裡,瀟潛和過封相向而坐,兩人雙眼緊閉著上身,如同雕塑般一動也不動。、
    不一會兒,只見瀟潛的肌膚泛起了奇異的紅sè,那紅sè如墨汁一樣在瀟潛的肌膚裡飛快蔓延。豆大的汗珠從瀟潛的額頭上溢了出來,瀟潛緊咬著嘴發出古怪的悶哼聲,看上去像是正經受極其痛苦的事情。
    過封開始喃喃叨念起了口訣,瀟潛也跟著念了起來。念著念著,瀟潛的頭頂竟然升起了縷縷白煙。那詭異的紅sè在他身上來回流轉,如此反復三次之後,終於漸漸趨於平靜。
    瀟潛驀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瞳有些嚇人,裡面是一片血紅的sè彩。瀟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大哥,我發現自己愈來愈不能控制體內的魔
    過封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沒辦法,我也不是內功修行方面的專家,我只能教你一些皮máo,讓你能夠壓制魔不過你體內的魔xìng日夜增長,隨手都有可能會爆發。”
    瀟潛看著過封道:“大哥,要是我mí失了心智,對你或者對兄弟們造成威脅的時候,請你一定要殺了我!”
    過封感傷地拍了拍瀟潛的肩膀,“好兄弟,我們不說這個!還是說說怎麼對付冷刀吧?”
    “冷刀真的很厲害麼?”瀟潛問。
    過封點點頭,“我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他!”
    “就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對於過封的實力,瀟潛還是十分清楚的,如果連過封都不是冷刀的對手,那整座城北監獄應該再無一人是冷刀的對手了。
    “確實,我不是他的對手!”過封道:“昨天我在蔡佑全的辦公室裡,那個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食堂裡所發生的一切,我一直在觀察冷刀,結果卻沒有任何一點發現。因為他出手實在是太快了,那才是真正的閃電般的速度,我也不能完全看清他的招式,只能憑藉感覺去揣摩他的攻擊路線,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瀟潛道:“要想剷除主持,冷刀是最大的障礙,照大哥你這樣說來,那我們豈不是毫無勝券?”
    過封道:“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
    瀟潛道:“既然不能武力取勝,那我們就用智取吧!”
    過封苦笑道:“我也是這樣對蔡佑全說的,可是我們要怎麼智取呢?他又不是老鼠,能夠自己往dòng裡鑽嗎?”
    瀟潛道:“不能消滅的敵人,我們何不與他成為朋友呢?”
    過封打了個響指,“你的意思是,我們拉攏冷刀,讓他成為我們的人?”
    瀟潛點點頭道:“如果冷刀能夠為我們所用,那麼要想剷除主持簡直是易如反掌!”
    過封道:“可是我們要怎麼和冷刀成為朋友呢?他那人孤僻冷漠,成天跟個鬼似的飄浮在主持的身後,誰都不敢接近他。”
    瀟潛道:“越是孤僻的人,其實內心是最為脆弱的,他們只是用堅強冷漠的外衣來將自己緊緊包裹,要是能找到冷刀內心深處的脆弱,我想我就有把握和他成為朋友!”
    過封看著瀟潛,一直以來,他都相信自己的眼光,瀟潛絕非普通人,他的聰明才智已經日漸顯lù出來,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振翅高飛。
    [..]
    ..
第二十三章 最大障礙(3)
    在監獄裡,要想知道一個人的過往,那麼就只有一處地方,那就是檔案室。、檔案室裡面存放著每個犯人詳細的個人資料和犯罪記錄,也許能從中找到一點有關於冷刀的記錄,過封邊想邊走到了蔡佑全的辦公室
    mén口的獄警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犯人現在是蔡佑全身邊的紅人,不然蔡佑全也不會半夜三更的找過封到這裡商量事情。獄警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人他能夠欺負,什麼人他開罪不起,過封,就是他開罪不起的一個人。有了蔡佑全的庇護,不久後的過封肯定能在城北監獄裡大展拳腳,到時候,還少不了他的一些幫助。想到這裡,獄警的臉上立馬堆起虛偽的笑容,“你來啦?監獄長正在裡面呢,你可能要等一會兒!”
    你來啦?!敢情跟我tǐng瓷實似的?過封心中好笑,這些走狗果然是見風使舵的高手。
    “監獄長在裡面做什麼呢?”過封問。
    獄警lù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自己聽聽看吧!”
    過封把耳朵貼在房隱隱約約聽見裡面有nv人的聲音,“不……不要……”
    過封一臉詫異,“這是在做什麼?”
    獄警看了看四周,附在過封耳邊悄聲道:“你不知道吧,監獄長有這奇怪的嗜好。”
    “什麼嗜好?”
    “喜歡玩Q人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當然,這些nv人都是我們從夜總會幫他帶回來的小姐!”說到這裡,獄警的表情甚是得意,仿佛能為蔡佑全尋找小姐是他莫大的榮幸似的。
    不過也確實有他得意的地方,如若不是蔡佑全的心腹,他能夠有莫大的“榮幸”站在這裡替蔡佑全把風嗎?
    過封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心裡暗罵:“狗日的蔡佑全可真夠變態的!”
    不一會兒打了開,一個濃妝yàn抹的nv子哭哭啼啼地從裡面跑了出來,過封瞥見她的嘴角有老大一塊淤青。
    那nv子瞪了獄警一眼道:“下次可別找我做這種生意,媽的,他是變態的!”說完,趿拉著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跑下樓去。
    獄警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
    過封敲了敲房mén,然後走進了辦公室。
    蔡佑全庸懶地躺在沙發上,一副滿足的表情。他面前的茶几上還放著幾根蠟燭和一根皮鞭,甚至還有一副手拷。
    “真是變態!”過封心中暗罵。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兒?”蔡佑全抿著紅酒說。
    “我想去檔案室看看!”過封說。
    “什麼?!”蔡佑全皺眉道:“檔案室可是監獄裡的禁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的!”
    過封道:“放心吧,我們只是想查查有關於冷刀的詳細資料,其他的,我還懶得看呢!”
    蔡佑全沒有問過封為什麼要查找冷刀的資料,他知道,過封既然要去做這件事情,那必然有他的理由。他也懶得去問,反正過程他不在乎,重要的是結果,只要他能剷除幫派勢力,那其他的東西都隨他的便吧。
    蔡佑全起身走進裡屋,從保險櫃裡面拿出一串鑰匙遞給過封,“每天下午六點半是jiāo接班的時間,到時候會有十分鐘的時間沒有人看守,你自己看著辦吧!”
    過封接過鑰匙,“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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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神秘冷刀(1)
    下午六點。,
    兩名獄警端著飯盒從檔案室裡走了出來,左邊那人一邊走一邊拍著肚子道:“真他娘的餓極了!”
    右邊那人道:“聽說今晚上有紅燒豬蹄!”
    左邊那人道:“那我們得走快些了,去遲了恐怕就沒有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快步向著食堂走去。
    待這兩名獄警去得遠了,旁邊埋頭打掃的三名保潔工人此時卻抬起頭來,這三名保潔工人正是過封,瀟潛和老九喬裝打扮的。
    三人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閃身進了走廊。檔案室在走廊盡頭,老九留在走廊入口把風,過封和瀟潛迅速地向著檔案室跑去,他們的時間只有十分鐘。
    檔案室的大mén是一扇厚重的鐵將軍,黝黑的鎖孔泛著幽綠sè的光。過封掏出鑰匙,這鑰匙的造型很奇特,前面尖尖的,旁邊又分了三個岔,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微縮版的三叉戟。
    過封將鑰匙chā進鎖孔,然後使勁擰了幾下,就聽嗒地一聲輕響,過封猛地一推,厚重的鐵mén緩緩向裡打了開。
    檔案室裡的光線有些昏暗,散發著濃厚的油墨書紙的氣息。瀟潛打開房燈,轉身關上了房mén。
    一排又一排的鐵架子上堆滿了厚厚一宗又一宗的檔,每一個檔袋裡都裝著一個犯人的資料。這些檔袋按照姓氏的字母分mén排列,堆滿了整整一屋子。
    過封咋舌道:“這麼多檔,我們要從哪裡找起?”
    瀟潛努了努嘴巴道:“那裡不是有電腦嗎?這些資料在電腦裡肯定是有備份的!”
    過封道:“那你快去查查,電腦這玩意兒,我可nòng不來!”
    瀟潛來到電腦前面,劈裡啪啦搞了一通,悶聲道:“糟糕,需要密碼!唉,我怎麼忘了這一點!”
    “你能破解嗎?”過封問。
    瀟潛搖搖頭,“我的電腦水準十分有限,這種密碼非常複雜,需要駭客才能侵入。”
    過封道:“早知道就把王小五叫來了,那小子能偷走那麼貴重的文物,一定也jīng通高端電腦技術!”
    瀟潛道:“算了,大哥,我看我們還是用笨方法,一個一個慢慢找吧!“
    過封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還有7分半鐘!”
    兩人走到鐵架子前面,冷刀的資料應該分列在拼音“L”開頭的架子上,萬幸的是,姓氏是“L”開頭的人並不是很多,要是遇到姓張啊王啊李啊什麼的,那可夠瀟潛他們折騰好一陣子了。
    瀟潛讀書的時候記憶力很好,而且他有個很好的閱讀習慣,那就是一目十行,在瀟潛的幫助下,很快便找到了冷刀的檔袋。
    褐黃sè的檔袋上已經佈滿了塵灰,瀟潛用嘴吹掉上面的灰塵,只見文件袋正中的名字一欄,赫然寫著:冷刀,兩個字。
    “沒錯!就是這本了!”瀟潛興奮道。
    “那我們趕緊拆開來看看吧!”過封道。
    瀟潛點點頭,慢慢地拆開文件袋,文件袋是密封的,上面有一根紅絲線,要想拆開檔袋,必須nòng斷那根紅絲線,但這樣一來,勢必就會被發現這個檔袋被人動過。時間緊迫,瀟潛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當下一用勁,紅絲線應聲而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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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神秘冷刀(2)
    瀟潛拿著檔袋來到旁邊的辦公桌上,翻轉抖了抖,檔袋裡面的東西全都傾倒在桌子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冷刀剛入獄時的照片。照片有些發黃,照片上的冷刀散發著強烈地冰冷感覺,瀟潛拿著照片的手仿佛也因寒冷而變得有些僵硬。削瘦的臉龐,狹長而yīn冷的眼睛,這便是冷刀最顯著的特點。
    瀟潛放下冷刀的照片,他的照片就像是一塊寒冰,拿著手裡總感覺冰涼冰涼的。然後瀟潛拿起冷刀的個人資料,飛快而仔細地看起來。
    姓名:冷刀
    男
    身高:177公分
    出生年月月7日
    籍貫:不詳
    這便是冷刀的個人資料,令瀟潛感到納悶的是,為什麼冷刀的籍貫欄裡填寫的會是“不詳”,難道冷刀的來歷真的就如此神秘?
    放下個人資料,瀟潛又拿起了有關於冷刀的犯罪記錄,冷刀的犯罪記錄也只是寥寥幾頁,瀟潛大致看了一下,月點,A市星光歌城。冷刀攜帶兇器潛進星光歌城三號豪華包間,用刀片割破一中年男子喉嚨,致其死亡。而後被三十人沿街圍追,途中,又殺五人,傷十一人。行至街口,卻突遭槍擊,命中終使其被捕!”
    “啊!”看到這裡,瀟潛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麼了?”過封問。
    瀟潛道:“沒想到冷刀是因為中槍而被捕的!”
    “啊?”過封湊了過來,“冷刀竟然會被子彈這可真是奇了,難道在A市還有比冷刀更厲害的角sè?”
    瀟潛道:“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那就是冷刀為什麼要去殺那個中年男子?他是受人指使還是心懷深仇大恨?”
    “得了,兄弟,我們又不是員警,幹嘛研究這些事情?”過封催促道:“我們趕緊走吧,只剩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了!”
    瀟潛點點頭,一邊收拾著資料一邊道:“如果能夠知曉其中緣由的話,我想更容易走進冷刀的內心世界。”
    “那現在怎麼辦呢?我發現這些資料好像沒有什麼用處!”過封有些失望。
    瀟潛拍了拍脯道:“沒關係,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吧!”
    “你打算怎麼做?”過封問。
    “找他談談!”瀟潛答道。
    “你要去找冷刀?”過封有些驚訝。
    瀟潛點點頭,“不入虎xùe,焉得虎子,遲早都要和他面對面jiāo談的,不是嗎?”
    過封和瀟潛將檔袋放回鐵架上,然後退出了檔案室。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老九問。
    過封搖搖頭,“沒想像中那麼樂觀,他的資料很簡單,來歷也很模糊!”
    老九道:“難道這冷刀真的就這麼神秘嗎?”
    瀟潛道:“不管他再怎麼神秘,他終究是個人,只要是人,我就有把握和他談!”
    老九不可置信地望著瀟潛道:“冷刀可是出了名的冰冷孤僻,你去找他他會理你嗎?”
    “我不知道!”瀟潛望著被霞光浸染的蒼穹道:“但是我總得去試一試!”
    老九有些佩服地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夕陽落在他的肩膀上,老九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霸氣,那種不管前途有多艱難,都毫不畏懼的拼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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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神秘冷刀(3)
    每晚7點到9點是犯人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在這個時間裡,犯人們可以到棋牌室玩牌,或者到運動場地打球,再或者可以到休息中心看電視,唱歌跳舞等等。,
    王小五拿著乒乓球拍對老九道:“九哥,我們去打兩局乒乓球吧?”
    老九道:“你小子哪裡是我的對手!”
    可不是,別看老九矮矮胖胖的,打起乒乓球來靈活異常,而且拉球十分厲害,幾個回合下來,王小五就累得氣喘吁吁。
    “九哥,看不出來,你還有些道行嘛!”王小五擦著額上的汗水。
    老九嘿嘿笑道:“開玩笑,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選拔進入了省梯隊的。”
    “來來來!玩什麼乒乓球!來玩男人玩得遊戲!”過封抱著一顆籃球走了過來。
    王小五道:“九哥,籃球你恐怕就沒我厲害了吧?”
    “那可未必!”老九扶了扶眼鏡。
    過封道:“我們來剪刀石頭分兩隊,怎麼樣?”
    瀟潛道:“大哥,我不太會玩籃球!”
    “什麼?年輕人不會玩籃球?”過封詫異道。
    瀟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玩足球的,籃球幾乎不怎麼會玩?”
    “沒事兒!重在參與嘛!”過封道。
    於是,四人開始分組,結果瀟潛和老九分在了一組,而過封則和王小五分在了一組,兩隊人馬打半場。
    晚飯後做做運動其實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玩著玩著,瀟潛感覺自己又像是回到了校園裡,回到了那揮灑汗水奔跑的日子。十多個小弟看見大哥在這邊打球,也紛紛圍上來加油助威,場面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啪!過封一個漂亮地扣籃,將比分改寫成14比4。
    “大哥可真是厲害!”王小五佩服地說道。
    過封擦了一把汗水,“再來!”說著,便將球傳給王小五。
    王小五帶球到三分線,然後橫傳給過封,過封接球後,轉身閃過老九,飛快地向著籃下沖去,然後他高高地躍了起來,準備再來一個漂亮地扣籃。
    誰知道,眼前黑影一閃,瀟潛一聲暴喝,整個人後來追上,躍得比過封還高。過封驀地一楞,瀟兄弟的爆發力竟然變得如此強大了!就這一分神的功夫,瀟潛一巴掌拍在了籃球上,給了過封一記蓋火鍋,籃球飛快地旋轉而出,唰地向著場邊而去。這一下,球速極快,旁邊的犯人們紛紛低頭躲閃,籃球劃出一道飛旋的軌跡,從眾人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籃球驀地停止了旋轉,仿佛凝固般靜止在空中。眾人先是一驚,然後看見了一隻手,一隻有些蒼白瘦弱的手,正是這只手阻止了籃球的飛行。而令眾人感到驚訝的是,這麼快的球速,那人竟然能夠將籃球穩穩地抓在手中,光是這份指力,就非普通人所能辦到的。
    那只抓著籃球的手慢慢移開,然後眾人看見了一張臉,一張冷若寒霜的臉,那張臉就像是一塊無法融化的堅冰,令周圍悶熱的天氣也瞬間涼爽下來。
    有人失聲叫道:“冷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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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挑撥離間(1)
    冷刀是個怪人!
    這是瀟潛聽到犯人們形容冷刀最常用的一句話。、
    每到犯人們的休息活動時間,冷刀總是靜靜地坐在球場的一個角落裡,一邊摩挲著手指一邊仰望如同火焰般燃燒的蒼穹。他感覺,那焚燒的蒼穹就像是他自己,那麼孤桀,那麼冷傲。
    通常這個時候,他是不會和幫派裡的人在一起的,甚至也不和主持一起,他只想,單獨的,靜靜的,過這短暫的兩個小時沒有人煩惱的時間。
    他們都說他是個怪人,是的,他不在乎,從那一顆子彈穿進他膛的瞬間,他的心就已經死了。那顆無情的子彈,擊碎了他的夢,擊碎了他為之奮鬥的所有一切。
    無情地子彈呵,穿過前世今生,穿過滄海桑田,穿過夢魘,穿過天涯……穿過所有曾經的美好,穿過那穿不過的情海蒼茫……
    為什麼人總會想起往事呢?如果每過一天,都能覆蓋掉前一天的記憶,那該有多好呀!
    這輩子,我還能再見到她嗎?再見面的時候,我會手軟嗎?
    冷刀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有些瘦弱,有些蒼白,但是他的十指卻纖細修長,有人說,那是彈鋼琴的手,但是,冷刀說,這是殺人的手!
    不!如果我和她還能再見面的話,我一定會殺了她!一定會!我發過誓的,以前的冷刀已經不再了,現在的冷刀才是真正的冷刀。想到這裡,冷刀不自禁地握緊拳頭,手指發出咯咯地清響,也許是因為憤怒,這使得他的手指看上去更加蒼白,宛如yù雕。
    突然,冷刀全身的肌膚在一瞬間猶如電擊般緊繃起來,那是常年累月磨礪出來的對危險的感應能力。直覺告訴他自己,他的面前來了一位高手。
    一道影子倒映在了冷刀的腳下,冷刀沒有抬頭,但是他的手指卻不經意地彎曲了,他有把握,能在來人出手之前將其斃命。
    “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覺得孤單嗎?”
    冷刀驀地一楞,這聲音還略帶一些青澀,他抬起頭來,然後他看見了一雙jīng光閃爍的眼睛和一張俊秀的臉龐,然後冷刀的面sè突然籠罩了一層寒冰,他看著那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監獄裡面,幾乎沒有人敢直視冷刀的目光,因為他們說,冷刀的目光裡藏著魔鬼,他能吞噬你的靈魂,讓你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深深地恐懼。
    奇怪的是,這個青年卻沒有刻意躲避他的目光,相反地,他卻用一種十分友善的目光看著冷刀,仿佛完全無視冷刀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
    冷刀緊繃的神經慢慢舒緩,不過他心中仍然有些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的體內會蘊藏有如此之大的能量?但是這麼大的能量,好像他自己又未能發覺。
    青年淡淡一笑,徑直走到冷刀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在想什麼?”青年問。
    冷刀沒有回答,依然抬頭仰望天空。
    沉默了幾秒鐘,青年又說:“一個人孤單的時候很喜歡看天!”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冷刀的心弦,終於,冷刀竟然說話了,“為什麼?”
    短短的三個字,卻讓青年驀地一喜,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出現在他的嘴角,只聽他淡淡道:“因為天空裡藏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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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挑撥離間(2)
    冷刀有些詫異地看向瀟潛,年紀輕輕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語,實非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許多的秘密,美好的,酸楚的,快樂的,痛苦的,看你的樣子,你的秘密應該是酸楚的秘密吧!”瀟潛凝望著冷刀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心裡。
    冷刀冷冷笑了笑,並不言語,他習慣了沉默,習慣了緘口不語。
    瀟潛看了看縈繞在蒼穹的晚霞,“三年前,你殺的那個中年男子到底是誰?”
    冷刀的身子猛地一顫,眼睛裡暴shè出寒冷的光,只聽他用極其冰冷的口wěn說道:“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在威脅我麼?”瀟潛看著冷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已經打擾了我獨自安靜的時間,你最好在三秒鐘內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冷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那個“殺”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更是有種震懾的寒意。
    冷刀原本以為瀟潛會知趣地離開,誰知瀟潛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哼哼冷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冷刀忍不住問。
    “我在笑你的懦弱!”瀟潛大聲道:“堂堂七尺男兒,有什麼不能忘記的過去,看你這副德行,一點出息也沒有,充其量只是別人的殺人工具罷了!”
    “殺人工具”四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冷刀,他驀地站起來,暴喝道:“住嘴!”
    此時,冷刀的右手已經抵住了瀟潛的咽喉,“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讓你血濺五尺!”
    “你不會下手的!”瀟潛淡然自若。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冷刀問。
    瀟潛淡淡笑道:“其實我什麼也不想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殺的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我也不想知道,開槍shè殺你的人是誰……”
    “住嘴!”冷刀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無可奉告!”說完這話,瀟潛徑直轉過身子,背對著冷刀靜靜說道:“如果你是一條龍,就不應該跟在一隻蟲的後面!”說著,瀟潛大踏步離開。走了兩步,瀟潛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沖著冷刀微微一笑,“我希望再見面的時候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看著瀟潛離開的背影,冷刀的心裡起伏不定,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知曉我這麼多事情?還有……他對我說的這些話……這個少年,有點可怕!
    “如果你是一條龍,就不應該跟在一隻蟲的後面!”
    瀟潛的話反復回dàng在冷刀的耳畔,主持的天下都是他冷刀為其打下來的,其實論實力,冷刀完全有能力一統整座城北監獄,只是他不想,他不想爭權奪利,因為那樣的生活很累很累。他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看晨曦微lù,看夕陽西下,為什麼?為什麼就連這樣一點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呢?
    此時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打望冷刀,然後他冷笑了幾聲,轉身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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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挑撥離間(3)
    “大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剛才偷偷打望冷刀的那人來到主持身邊低聲道。、
    “哦,是羅佑呀,什麼事情,說吧!”主持正在和手下玩紙牌。
    這個羅佑在幫派中還是有些地位,不過這人十分最愛挑撥離間。但這傢伙確實也有些本事,在幫派中,除了冷刀,主持最信任的就是他了。不過羅佑一直對冷刀看不順眼,這也難怪,如若不是冷刀的話,他就是主持最寵倖的人,地位比之現在還要高上一級。尤其是食堂血拼之後,冷刀在幫派裡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前跟著羅佑的小弟都紛紛跑去跟著冷刀了,羅佑叫小的們辦點事情,那些小的卻說,“等我先去請示冷哥看看!”
    “媽的!”羅佑近日來是寢食難安,越想越起,今日終於被他逮著了機會,發現冷刀跟瀟潛走在一塊,現在正是局勢緊張的非常時期,羅佑決定好好在主持面前詆毀冷刀。
    “大哥,剛才我看見冷刀了,他和……”羅佑故意賣了個關子,面部表情做出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心中卻在暗暗冷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主持不耐煩地揮揮手。
    “冷刀和瀟潛在一塊兒!”羅佑的語調顯得有些神秘。
    “什麼?”主持放下手中紙牌,“他和瀟潛在一塊做什麼?”
    羅佑聳聳肩膀,“不知道!但我看他們聊得十分高興,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好像還說到了什麼幫派之爭,反正我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妥,所以才來告訴大哥!”
    主持楞了楞,隨即不以為然道:“羅佑呀,你可能是多心了,冷刀這人很少說話的,有人能夠和他聊聊天也算是不錯的!”
    “可是……大哥……”羅佑做出一副十分詫異的樣子道:“難道你沒聽說,現在瀟潛已經投奔到了瘋子的幫派裡面,冷刀和瀟潛如今走得這麼近,我怕……”
    “怕什麼?”
    “怕對大哥你不利呀!大哥,你想想,現在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瘋子,要是冷刀和瘋子串通在一起,那我們……”
    “夠了!”主持煩躁的打斷了羅佑的話,“你先下去吧!”
    “是!”羅佑一副恭敬謙卑的樣子退了下去,心中卻道:“老傢伙,看你這副樣子,不可能不對冷刀產生懷疑,到時候等你們兩個相互殘殺,幫派的話事人就由我來做吧!”羅佑越想越是得意,今天的讒言夠你冷刀喝一壺了。
    羅佑走後,主持一直在默默回味剛才他所說的話,難道冷刀真的起了異心嗎?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弱ròu強食,主持深切地知道這個遊戲規則,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大哥,你別聽羅佑瞎說,我想冷刀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一個小頭目說。
    另一個小頭目道:“不過現在的局面如此緊張,冷刀竟然還和瘋子的人走在一起,這事兒于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是啊是啊,冷刀這人yīn惻惻的,誰也不知道他成天在想些什麼,我看羅佑說得也不無道理,雖然不可全信,但也應該小心謹慎!”
    聽著手下們你一句我一句,主持重重地一拍桌子,“都他媽的給我閉嘴!這事兒我來處理,誰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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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離間之計(1)
    休息時間結束,犯人們紛紛回到牢房。!
    過封問瀟潛道:“怎麼樣?你都對冷刀說些什麼了?剛才我看他好像恨不得殺了你。”
    瀟潛淡淡一笑道:“他不會殺我的!”
    過封道:“也不知道你小子的自信是與生俱來的還是怎麼的,剛才你的表現非常出sè,很少有人能從容地站在冷刀面前,並且膛和他說話的。”
    瀟潛道:“其實呢,我這也算不上是自信吧,只是我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冷刀就像一匹沒有被馴服的野馬,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給他套上一根韁繩,馴服他,讓他聽從我們!”
    “冷刀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可能聽我們的話?我覺得要想馴服他,簡直比馴服一匹真正的野馬還要難!”過封說。
    瀟潛道:“要想收服冷刀確實很難,不過我們要有信心,當年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出了諸葛亮,我們需要一點耐心!”
    過封道:“有文化的人腦子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好使,你說吧兄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瀟潛道:“要對付冷刀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離間計!”
    離間計?!
    “沒錯!冷刀這人,一不貪sè,二不貪財,這樣的人很難用糖衣炮彈摧垮他。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如果我們能讓主持對他不好的話……”
    過封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挑撥冷刀和主持之間的關係,讓主持對冷刀失去信任!”
    瀟潛道:“沒錯,這便是我所說的離間計了!明日一早,過大哥你便安排小弟們四處造謠,說冷刀已經準備投靠瘋子這邊了,這種事情只需半天就會傳遍城北監獄!”
    “可是……你說主持會相信這樣的傳言嗎?”過封有些擔心地問。
    “要說完全相信是不可能的,但是說得人多了,就是空xùe也來風了,即使主持不太相信這樣的傳言,但是心裡多少對冷刀都有些芥蒂。”
    過封點點頭,“有道理!一個人說這塊石頭是金子,沒人相信,但是一百個人說這塊石頭是金子,後來的人明明知道這是塊石頭,但還是會說這是塊金子!”
    瀟潛道:“這幾天我會故意和冷刀走得很近,這樣的話,對我們的傳言將更為有利!”
    “那你可要當心了!見機行事!”過封道。
    瀟潛道:“大哥放心吧,我自己會注意的!對了大哥,你有沒有聽說主持的身邊有羅佑這個人?”
    過封道:“鮮有耳聞!不過我們可以去找老九問問,他可是監獄裡的萬事通呀!”
    兩人來到隔壁牢房,老九正坐在上看什麼東西,一見瀟潛和過封進來,趕緊將手裡的東西塞到了枕頭下面。
    瀟潛眼尖,立即說道:“九哥,你把什麼東西藏起來了?”
    ”沒……沒什麼……”老九一屁股坐在枕頭上,好像生怕別人看見了他的秘密似的。
    瀟潛畢竟還有些少年心當下便跑了過去,把手伸進枕頭下麵,猛地拽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是一個nv子,面容清秀,不過看上去有些病懨懨的。
    瀟潛疑九哥……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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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離間之計(2)
    老九歎了口氣道:“我老婆!”
    過封看了看,“長得還不賴,就是感覺身子tǐng虛的!”
    “是呀!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還有先天xìng心臟病,就是因為這個病,我們現在連兒子都沒有。.有次我看見報導說,美國的醫院好像能做這種心臟病手術,但是手術費需要一大筆錢,我們哪裡拿得出這些錢,於是我……”說到這裡,老九的眼睛有些紅了。
    過封接道:“於是你就挪用了公款?”
    老九沉重地點了點頭,“先是挪用了一小部分,現在的醫院很黑的,這些錢很快就用完了。眼見缺口越來越大,為了彌補缺口,我又挪用了很多錢去炒股票,我本想賺些錢將這個缺口補上,沒想到股票又被套牢了,唉……所以就到這裡來了!”
    “那嫂子的心臟病最後醫好了嗎?”瀟潛問。
    老九搖頭道:“沒有!”
    “那……她現在還好吧?”
    “她死了!半年前死於突發xìng心臟病!”說到這裡,老九的眼裡噙滿了淚huā。
    “都怪我!我沒用!要是我當初能掙很多很多的錢,就能送她到美國去看病,她也就不會死了!嗚嗚嗚,都怪我!怪我!怪我!怪我!”老九狠命地錘打著牆壁,難受之情溢於言表。
    “對不起九哥!”瀟潛將照片遞還給老九道:“又讓你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老九不停地啜泣著,一個年紀不小的大男人哭成這樣,確實有些令人傷感。瀟潛心想:“每個人都有一段心酸的過往,只是我們都把那些過往埋葬在心底深處,他們永遠也不會消退,因為那是每個人都解不開也忘不了的傷!”
    “好了,九哥,別哭了!”過封走過去拍了拍老九的肩膀。
    老九抹了一把眼淚道:“嘿~你看我這一個大男人哭成什麼樣子了?媽的,真沒出息!對了,你們找我有事麼?”
    瀟潛點點頭道:“九哥,你知道主持的身邊有個叫羅佑的人麼?”
    “羅佑?!”老九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好像有點印象,有些瘦瘦高高的,據說和冷刀並稱為主持的左右二臂!你問這人做什麼?這人不礙事的,我覺得我們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冷刀身上!”
    瀟潛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我想,這個羅佑,很可能成為我們的一張王牌!”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過封和老九疑huò地看著瀟潛,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yào。
    瀟潛神秘地笑了笑,“這兩天我吩咐兄弟們儘量去搜集有關於主持的資料,結果小弟們回饋回來一條很重要的資訊,那就是在主持集團內部,他的左右二臂,也就是冷刀與羅佑,這兩個傢伙是死對頭,一直不太和氣。據說是因為冷刀搶了羅佑在幫派中的地位,所以羅佑一直懷恨在心!”
    過封打了一個響指道:“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羅佑來實施我們的反間計!”
    瀟潛有成竹地點點頭道:“明天謠言一旦散佈出去,這個羅佑定然會到主持面前說冷刀的壞話,這在無意中便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們只需在演幾場戲,裝作和冷刀很瓷實的樣子,那主持必然會對冷刀生疑,再加上羅佑這廝的煽風點火,我相信,冷刀很快就會被主持掃地出說到這裡,瀟潛的眼睛裡迸shè出希冀的光芒。
    過封佩服地看著瀟潛,小小年紀便有勇有謀,他日定會成就一番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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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離間之計(3)
    第二天一早,城北監獄就流傳著一個令人震驚的小道消息,主持的得力幹將冷刀已經秘密投靠了瘋子一幫。,誰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在主持的幫派裡流傳著。
    對於傳言,一般流傳出來之後就會演變成許多的版本。
    一,冷刀和瀟潛接觸親密,在瀟潛的yòu導下投靠了瘋子一派。
    二,冷刀與羅佑不和,被羅佑排擠,於是投靠瘋子一派準備反戈。
    三,冷刀想自立為王,不想再聽從主持的差遣。
    人言是十分可畏的,當這些版本一個又一個鑽進主持耳朵裡的時候,一向沉穩的主持也開始有些心浮氣躁了。
    一個小弟道:“大哥,這肯定是謠言,冷刀他應該不會這樣做的!”
    “應該不會?!”主持瞪了那個小弟一眼,“這句話表明你也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什麼不會?!”羅佑走過來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冷刀這傢伙一直孤僻高傲,這樣的人,是很難受人指使差遣的!”羅佑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主持,心中暗自冷笑。
    主持沒有做聲,羅佑的話說到他心坎裡面去了。其實他一直也知道,冷刀並沒有百分之百的聽從自己,他一向獨來獨往,就像一把隱形的刀子,幫派裡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是很難看見他的身影的。所以說,冷刀也不是沒有反戈的可能。尤其是以他的實力,要想自立為王都成,為什麼還要屈居於自己之下呢?
    “看吧,大哥,現在不是我一個人說他吧,上次我給你說這傢伙有問題,你還不信!現在全監獄都在說他已經投靠瘋子那邊了,大哥,我看我們應該儘快採取點手段來制止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給我閉嘴!”主持沖羅佑厲聲喝道。
    羅佑不滿地看了主持一眼,心中暗罵:“你他媽的拽什麼拽,終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主持對旁邊一個小弟說道:“去把冷刀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那個小弟滿臉焦急地跑了回來,“大哥……”
    “我不是讓你去叫冷刀嗎?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主持一臉怒火。冷刀到底是不是起了異心呢?這事兒讓一向沉穩的主持都開始忐忑不安了。如果冷刀沒有異心,而自己妄加懷疑,這豈不是中了敵人的但是如果冷刀真的和瘋子他們勾結,如若不趁早剷除他的話,那他將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大哥,冷哥他和那個什麼瀟潛在一起!”小弟誠惶誠恐地說道:“恐怕冷刀他真的……”
    羅佑得意地看了主持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說:“看吧,我說得沒有錯吧,冷刀就是他娘的反骨仔!”羅佑突然有些佩服起自己犀利的dòng察力,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做大哥的材料。
    主持重重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沖羅佑道:“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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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存異心(1)
    “是你散佈的謠言?”cào場的一個角落裡,冷刀與瀟潛相視而立。。
    瀟潛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很乾淨,“你覺得的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冷刀目光一寒。
    瀟潛抬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地說道:“金鱗豈是池中物!”
    冷刀驀地一震,這句話好像已經很遙遠了,當他第一眼在孤兒院看見他的時候,他便是這樣對他說的,那時候,他的眼睛裡滿是期許和興奮,可是呢……人心,竟是那麼難料!
    “一,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面前,二,不要讓我再獨自碰到你!”冷刀語氣冰冷地對瀟潛說道,任誰都知道,他這是在下最後的通牒。
    可是威脅對瀟潛是沒有作用的,迎著冷刀那灼人的目光,瀟潛反而一屁股坐了下來,悠然說道:“你知道嗎?當一條龍只能在一個淺水塘裡折騰的時候,那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唰!一道寒光驀地一閃,帶著一絲勁風掠過瀟潛的左臉,然後,一縷頭髮紛揚著飄落下來。
    “我可以隨時殺了你!”冷刀說。
    瀟潛心下大驚,他知道,冷刀並沒有說謊,剛才這一下,冷刀如果有心殺他的話,他便已經斃命了。冷刀的刀實在是快,快到出奇,就像那閃電,一閃即逝。
    瀟潛心中雖驚,但面上卻不動聲sè,“你不會殺我的!”
    冷刀哼道:“你對自己倒tǐng有自信!”
    瀟潛面帶微笑地站了起來,突然,他猛地一拳向著冷刀直擊而去。這一拳又快又直,決無半點虛假之勢,帶著呼嘯之聲,兇猛地打向冷刀面mén。
    拳風起冷刀的頭髮,冷刀心下詫異,這一拳完全沒有什麼招式,但是其威力卻不可小覦。瀟潛這一拳快如奔雷,冷刀無法硬接,只能往後疾退。
    瀟潛這一拳卻猶如附骨之蛆,一直追著冷刀而去。無奈之下,冷刀驀地刹住身形,左右手相互硬生生接住了瀟潛這一拳,一時間拳風冷刀只覺腔裡氣血翻湧,心中的驚訝又深了一層,這個瀟潛體內的能量可真夠強大的!
    不等冷刀反擊,瀟潛一記左拳橫擺出去,冷刀不得不放開瀟潛的右手,飄身後退,躲開了這一拳。
    冷刀在距離瀟潛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瀟潛冷冷一笑,“大丈夫,死又何懼!”說話間,人如猛虎出籠,飛快地躥向冷刀。那股拼殺的勁頭,就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全身燃燒著熾烈的殺氣。
    砰砰砰!
    只一個照面的工夫,電光火石的瞬間,瀟潛與冷刀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在這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裡,他們兩個竟然互拆了七招,速度之快,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冷刀冷刀,果然是名不虛傳呀!”瀟潛道。
    冷刀哼道:“你也不賴!”
    瀟潛突然向前兩步,沖冷刀詭秘地一笑,故意把聲調拔高了八度,“那件事就這麼定了!”說完這話,瀟潛轉身便走。
    冷刀正自納悶瀟潛的舉動,忽聽身後有人叫他,“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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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存異心(2)
    冷刀轉過身去,只見主持帶著羅佑和一干小弟來到了他的面前。!
    冷刀突然心如明鏡,一瞬間猛然明白了瀟潛方才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肯定是瀟潛看見主持過來了,所以才故意上演了這麼一出假戲。主持見到這幕情景,勢必會問他和瀟潛在商量些什麼,但其實他和瀟潛根本就什麼事情也沒有商量,主持當然是不會相信的。再加上謠言的衝擊,自己在幫派裡的信任度肯定急劇下跌,瀟潛啊瀟潛,你果然是很聰明!
    “你們剛才在商量什麼來著?”主持的口氣帶著審問的味道。
    冷刀十分不爽別人用這種口wěn和他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況且他一直以來也不是一個很善言辭的人,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冰冰冷冷,“沒什麼!”
    主持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他的回答十分不滿意。
    羅佑指著冷刀的鼻子罵道:“現在整座監獄都在傳言你投靠了瘋子他們,原本我們還不信的,誰知道我們卻親眼看見你和瀟潛那小子在一起,也不知道商量些什麼,有種的說出來讓我們知道呀,怎麼?不敢說嗎?是不是在商量什麼時候把老大給剷除了?”
    羅佑身後的小弟們紛紛起哄道:“說呀!有種的你就說呀!”
    主持並沒有呵斥羅佑,很明顯,他也認同羅佑所說的話,在他心裡,冷刀其實已經算是叛徒了。一念至此,主持便已下了殺心。正所謂養虎為患,竟然這只虎不能再為自己所用,那就趁早剷除吧,免得以後讓它反咬自己一口。
    冷刀看著主持面部表情的變化,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被幫派所信任了。枉我為幫派辛苦了這兩年,現在卻連一個謠言都經受不起,冷刀越想越氣,但他卻不想作任何的解釋,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作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甚至是多餘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冷刀默默地轉過身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開去,只留下一個異常剛毅的背影。
    “你這是什麼態度?大哥你看他……”羅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其實心裡正暗自偷樂著呢。
    看著冷刀離去的背影,主持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他!”
    羅佑趕緊請纓道:“大哥,這種清理mén戶的事情就由我來辦吧!”
    主持點點頭道:“以前冷刀的人馬現在統統由你帶領,你放手去做吧,但是你必須給我記住,我要他死!如果他不死,我們就死定了!”
    羅佑yīn險地笑了笑,“大哥,我羅佑辦事,你就放心吧!兄弟們,跟我來!”
    “冷刀,你不仁在先,可別怪我無義了!”主持狠狠地說道。
    “你確定這次的離間之計實施成功了?”過封啃著饅頭問瀟潛。
    瀟潛點點頭道:“主持生xìng多疑,從不會百分之百地信任他的手下,因為他很怕死,怕死的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容易輕信讒言,古代無數帝王就正應了這個道理。所以說,當他有了一點點懷疑之心的時候,他就決計不會放過冷刀的,再加上羅佑在旁邊的慫恿,嘿嘿,讓整個計畫事半功倍!”
    老九佩服道:“瀟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勇有謀,實在是令人萬分佩服!”
    瀟潛淡淡笑道:“九哥過獎了,雕蟲小計,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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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存異心(3)
    “瀟潛,有人來看你!”
    翌日中午,瀟潛正在食堂裡吃飯,突然聽到獄警在叫他。。瀟潛驀地一楞,拿著飯勺的手僵硬在半空。過封推了推他道:“傻小子,還楞著做什麼,快去看看是誰來了?”
    瀟潛這才反應過來,狼吞虎嚥將盤子裡的飯菜一掃而空,然後擦著嘴巴上的油漬,跟著獄警向探監室走去。
    路上,瀟潛的心七上八下的,會是誰來看我呢?是爸爸媽媽?還是珊珊?想起珊珊,瀟潛就沒來由一陣心疼,她還好吧?她過得還快樂嗎?說實在的,此時瀟潛內心深處反而隱隱有些希望來看自己的人不是爸爸媽媽,而是珊珊。
    可是,恰恰相反,來看他的人正是他的爸爸媽媽。隔著厚實的防彈玻璃,瀟潛看著神sè憔悴的爸爸媽媽,自己入獄還不到兩個月,爸媽的頭髮都已經變得他們的容顏仿佛都蒼老了十多歲。
    爸爸瘦了許多,背也有些馱了,瀟潛的入獄將家中這根頂樑柱壓彎了腰。媽媽更好不到哪裡去,整張臉蒼白如紙,身子薄弱的就像風中的落葉,仿佛隨時都會被風給吹跑,她坐在爸爸身邊,不斷地擦拭著眼淚。
    看見父母這般模樣,瀟潛的眼眶倏地紅了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了,壓抑的他說不出話來。半晌,瀟潛終於艱澀地叫道:
    “瀟潛,你……還好吧?”爸爸的聲音帶著蒼涼和無奈。
    為了爸媽寬心一些,瀟潛極其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悲傷,“放心吧,爸,我很好!”
    爸爸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你和媽還好吧?”瀟潛問。其實他知道父母失去了他這個最寶貝的兒子,一定過得非常不好,但是作為兒子,他也只能這樣問。
    顯然是為了怕兒子擔心,爸忙不跌地點頭,“好!我們很好!只是你媽她經常失眠,做夢都在呼喚你的r你和你媽說兩句吧!”爸爸說著,將話筒遞給了媽媽,然後一個人坐在邊上痛苦地捂著嘴巴,看得出來他很難過。
    “兒子!兒子!”瀟媽媽接過話筒,將手輕輕地放在玻璃上,“兒子,把臉湊過來,讓媽媽m
    瀟潛聽話地將臉貼在玻璃上,隔著一層玻璃,仿佛也能感受到母親掌心的溫暖。
    “你在裡面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吃得飽嗎?”瀟媽媽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瀟潛不停地點頭道:“我很好了幾個好朋友,他們都很照顧我!沒人敢欺負我!”
    “那就好!那就好!”瀟媽媽已經泣不成聲了,“兒啊,你在裡面一定要好好的,爸媽都還指望著你出來呢!”
    瀟潛心下一沉,城北監獄,只進不出,自己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外面的太陽,還能再和爸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嗎?也許是不能了吧!
    “媽,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改造,爭取儘早出獄!”瀟潛安慰著脆弱的母親,她的臂彎再也無法為自己保駕護航了。
    “對了,媽,有珊珊的消息嗎?”瀟潛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珊珊很好,只是為了你,整個人瘦了不少。不過這姑娘tǐng懂事的,每個週末都到我家看望我和你爸,我們都把她當兒媳fù一樣看待!”瀟媽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瀟潛歎口氣道:“那她怎麼沒來?”
    瀟媽媽道:“她本來是要來的,後來學校臨時有事,她走不了,對了,她拜託我們把這個東西jiāo給你!”瀟媽媽說著,從包裡mō出一個紅sè的平安符,“這是珊珊專mén去山上廟宇裡給你求的,保佑你在裡面平安無事!”然後瀟媽媽將平安符jiāo給旁邊的獄警,“麻煩你jiāo到我兒子的手上!”
    “好了!探監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旁邊的獄警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樣的場面他們見的多了。
    瀟潛看了看那如同僵屍般沒有表情的獄警,然後轉身對著瀟媽媽說道:“媽,珊珊是個好nv孩,如果有好的人家,叫她不要等我!”說這話的時候,瀟潛的心裡在瘋狂地顫抖著,可是他的表情卻是那麼淡然。
    瀟媽媽張了張嘴巴,終究什麼也沒說,她知道,瀟潛說得其實是對的。
    終於,爸爸媽媽要離開了,爸爸突然沖到玻璃前面,拿起話筒,聲音顫抖地說道:“爸對不起你,爸沒用,爸對不起你!”
    爸爸在哭,哭得很傷心,他白sè的髮絲那麼地憂傷,刺痛了瀟潛的眼睛。
    瀟潛緩緩站起身來,“爸,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媽,我沒有盡到做一個兒子的責任!”
    說完這話,瀟潛轉過身,快步地離開,他不敢回頭,因為他怕,他怕自己的眼淚會在這一刻瘋狂地宣洩。
    (劇情的又一個小高cháo即將播出,兄弟們,別猶豫了,收藏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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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清理門戶(1)
    “瀟潛,是誰來看你了?珊珊嗎?”過封問瀟潛。,
    瀟潛搖搖頭道:“她沒來,是我爸媽!”
    過封哦了一聲,“他們還好吧!”
    瀟潛道:“不太好,蒼老了很多,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從這裡出去,我一定好好孝敬他們,可是,我還能從這裡走出去嗎?”
    過封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只要有心,我們就一定能從這裡出去!天下如此之大,難道還沒有我們的安身之處嗎?”
    兩人正說著話兒,就見王小五一臉神秘地走過來。
    瀟潛道:“瞧你那樣子在暗爽什麼呢?”
    王小五道:“我剛才探聽到的小道消息,說是主持準備對冷刀下手了,你說我們能不高興嗎?”
    “你說的可是真的?”過封有些jī動。
    王小五道:“這都多虧瀟哥的神機妙算啊!”
    瀟潛淡淡笑道:“神機妙算就免了,主持這人生xìng多疑,這樣的發展結果其實是在意料中的。在主持眼裡,冷刀就像一頭猛虎,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麼就一定會除掉他,否則後患無窮!”
    “瀟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王小五問。
    瀟潛道:“通知下面的小弟,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只需看一場jīng彩的表演就行了,對了,我們現在應該去找瘋子談談了。”
    瀟潛和過封在籃球場邊上找到瘋子,兩人對望一眼,立刻換上一副十分謙卑的面容,“老大!”
    瘋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道:“你們還真是有些mén道嘛,現在冷刀和主持的關係越鬧越僵,想必都是你們從中搞得鬼吧!”
    過封道:“老大過獎了!”
    瘋子道:“有一天你們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呢?”
    過封和瀟潛驀地一楞,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哈哈!”瘋子隨即又笑了,“你們不要這麼嚴肅嘛,我是和你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嘛!”
    過封和瀟潛勉強跟著笑了笑,兩人心中都是一般想:這個瘋子絕非表面看上去這樣簡單!
    瀟潛道:“老大,現在主持已經基本失去了冷刀的幫助,我認為此刻是剷除主持的最好時機!”
    瘋子點點頭道:“本來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們的,你們一人帶點人馬,就這兩天,給我徹底剷除主持的勢力!”
    “老大,我們剛進幫中沒有多久,你便委以我們重任,這樣會不會有人不服呀?”過封問。
    瘋子道:“你們的能力有目共睹,放心去做吧!”
    告別瘋子,瀟潛和過封走在回房的路上。
    過封道:“兄弟,你覺得瘋子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瀟潛道:“瘋子這個人表面看上去神經兮兮的,其實這人鬼jīng的很,可以算是這五個老大裡面城府最深的一個!”
    過封道:“我也是這麼覺得,你說他是不是dòng悉了我們什麼秘密?”
    瀟潛沉應該不會,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試探我們的反應,他讓我們帶領人馬去對付主持,也是要考驗我們對他是不是忠心。”
    過封道:“瘋子這傢伙喜歡在幕後策劃大局,這樣的人,實在有些
    瀟潛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再等一等,等到主持真的對冷刀動火的時候我們再伺機而行,至於瘋子那邊,我們見機行事,有時候一些計畫我們可以提前去做的!”
    “你的意思是……”過封有些吃驚地看著瀟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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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清理門戶(2)
    傍晚時分。、
    天灰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烏雲從四面八方聚攏來,如同黑sè的蛟龍在空中騰挪翻躍。
    空氣又悶又熱,不少犯人都赤luǒ著胳膊坐在yīn涼處打牌吹牛,但是那汗水還是不斷地滴落下來。
    冷刀坐在籃球架下,仰頭望天,他總是喜歡這樣靜靜地坐著,然後獨自看天,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有人敢接近他,仿佛他就是一塊冰,一塊與世隔絕的冰。
    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害怕他,就算是一隻老虎,不是還有馴獸員嗎?一個不算太高,但有些壯實的年輕人抄著雙手踱到了冷刀面前,然後他在冷刀身旁坐了下來。
    “被人遺棄的滋味不好受吧?”年輕人說。
    冷刀的面sè變了變,沒有說話,但是一層寒冰已經慢慢籠罩在了他的臉上。
    年輕人仿佛沒有看見冷刀的不快,依然自顧自地說道:“你幫他殺人,幫他打天下,但是他卻依然沒有十分地信任你,一點點小小的謠言都能摧毀他對你的信任,你可真夠失敗的!”
    冷刀道:“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還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終有一天,他一樣會遺棄你,現在只不過是提前讓這件事情發生了而已!”年輕人打斷了冷刀的話,他的話語鋒利尖銳,像刀子一般割開了冷刀內心的傷口。
    冷刀張了張嘴巴,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好像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年輕人的話。
    年輕人頓了頓又道:“能說說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跟著他麼?”
    悶熱的風吹過,半晌,冷刀終於緩緩說道:“我剛進監獄的時候,只想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不惹事,不打架,但是你知道的,這裡是監獄,這裡的人很多都不是人,你越不反抗,他們便越是欺負你。有一天,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因為坐了大軍經常坐的位置,所以大軍來扔掉了我的飯菜。當時我並沒有說什麼,但就在那個時候,一個人走到我身邊,然後將他手裡的飯菜遞給了我。”
    “那個人就是主持?”年輕人問。
    冷刀點點頭,“沒錯!”
    “他為什麼會那樣做?”
    “也許因為他和大軍是死對頭,所以故意這樣做給大軍看的,但是不管怎樣,我永遠都記得那一盤飯菜,那是我在監獄裡受到的第一次恩情,後來我知道那人叫做主持,是監獄裡一個大幫派的老大,為了報答他,我便跟著他了,整整兩年時間,我幫他解決了不少他的敵人,只是我沒有想到,如今……”
    年輕人道:“人心隔肚皮!其實你幫他殺了那麼多人,已經不欠他什麼了,他對你根本就沒有別的感情,一切只是利用你而已!”
    冷刀道:“這個我知道!”
    “好了!”年輕人站起身來,友好地拍了拍冷刀的肩膀道:“現在到處都傳言主持要派人來取你你自己當心一點!”年輕人說完,大踏步地走了開去。
    冷刀握了握拳頭,然後低頭看他那雙纖細的手,這雙手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它是一雙奪命的手。如果有人想取他xìng命的話,先問問這雙手答應不答應吧。
    “瀟潛,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冷刀看著年輕人遠去的背影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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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清理門戶(3)
    夜晚九點半。,
    監獄澡堂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大多數的人都在九點進入澡堂洗澡,因為九點半之後,很多時候便會沒有熱水,只能用冷水洗澡了。
    但是,冷刀是一個奇怪的人,他洗澡的時間卻偏偏選擇在九點半,即使沒有熱水,他也不在乎。因為他好像十分享受冷水給他帶來的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像他的名字,他總是遠離大眾,讓自己一個人置身在寂寞的黑暗裡,靜靜地,靜靜地,品嘗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孤獨。
    冰冷的水流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他感覺自己的肌膚在突突地跳著。輕輕閉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如電影般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原來有些事情,不管過去多長時間,他們就像是烙印在腦海裡面的,永遠也無法磨滅。五年,十年,一輩子,那些事情根深蒂固,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將他們埋葬在心靈深處,不去回味罷了。
    冷刀默默地歎了口氣,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脊背上傳來一股森冷的寒意,那種寒意是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冒出來的。冷刀猛地轉過身子,只見澡堂裡靜悄悄的,方才還有幾個洗澡的犯人已經不見了,只有昏黃的燈光在滿是水漬的地上蔓延。
    這種安靜是十分奇怪的,令人感到非常不安。
    冷刀關掉水籠頭,迅速套上kù子,他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穿木鞋子來洗澡的,這樣會大大降低他的身法移動速度。他將右手兜裡,那裡有他最鋒利的武器——要命的刀片!
    但令冷刀無比震驚的是,kù兜裡此時竟然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冷刀的心弦一下子緊繃起來,我是忘記帶了嗎?不可能!這麼多年來,刀片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那為什麼今天刀片會不見了呢?失去刀片就像是劍客失去了鋒利的劍,無疑是最致命的弱點。
    冷刀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十分不詳的預感,難道是剛才那幾個犯人動的手腳?剛剛我進澡堂的時候,一個犯人碰了我一下,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我怎麼會如此大意呢?
    “你是在找這個嗎?”一個人影從澡堂的另一側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腳不聲大作,嘩啦啦走出數十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一尺多長的片刀,看樣子他們都是沖著冷刀來的。
    只見前面那人的右手指捏著一塊明晃晃的東西,正是冷刀的貼身武器——冷雪刀片。
    那人舉起刀片對著燈光看了看,嘿嘿笑道:“不錯嘛,我說這玩意兒怎麼如此厲害?原來是件寶物呢!”
    冷刀的冷雪刀片確實不是一般的刀片,這薄如蟬翼的刀片取自昆侖山顛的千年玄冰,再注入玄鐵鍛造而成,鋒利無比,殺人不沾血。
    冷刀看著那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對頭——羅佑。
    羅佑輕輕一揮手,冷雪刀片叮地一聲掉進旁邊的下水道裡去了。他拍了拍手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有拿穩!唉,這麼好的寶貝,我怎麼能把它nòng丟了呢?我該死!我該死呀!冷兄弟,你不要介意哈,改天我再送你一個。要不然送你一把菜刀吧,菜刀也很耐用的!”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面容醜陋猙獰。
    這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冷刀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不斷地催升著自己體內的勁力,他知道,這場血戰在所難免,而且,將決定他的生死!
    PS:由於這兩天電腦中毒出現故障,沒有存稿,所以小爆發延遲至週四或者週五,朋友們多多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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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生死血戰(1)
    羅佑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小弟趕緊遞上一支香煙,另一個小弟立馬掏出火機為其點火。,羅佑表情囂張地吐出一口煙霧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冷刀沒有說話,他在心裡飛快地分析著此刻的局勢。如果刀片在手的話,自己還有一半希望活著出去,但現在不僅沒有武器,甚至還趿拉著拖鞋,今日能夠活著從這裡出去的希望仿佛一丁點也沒有。
    下午的時候瀟潛才提醒他要提防主持對他不利,可他沒有想到,主持在事情還沒有完全nòng清楚的情況下,這麼快就對自己痛下殺手,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
    羅佑指著冷刀罵道:“大哥平時待你不薄,沒想到你這個反骨仔卻吃裡扒外,和別的幫派相互勾結。我們出來最痛恨的就是做反骨仔,像你這種不仁不義的小人,留你有何用!”羅佑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他這是在煽動後面的小弟們,因為有許多小弟都很崇拜冷刀,他怕這些人對冷刀手下留情,今晚冷刀要是從這裡活著出去了,那麼死得就會是他自己了!所以,無論如何,羅佑都不會讓冷刀活著出去的!
    冷刀哼道:“小人?!我冷刀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那麼yīn險狡詐!”
    “死鴨子還敢嘴硬?你叛出幫派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事情,難道還想狡辯嗎?不過,如果你肯跪下來,大喊三聲爺爺我錯了的話,或許我一高興會……留你全屍!哈哈!”羅佑咬著香煙,笑得十分猙獰。
    “大哥,和這種叛徒廢話什麼,殺了他!”有小弟在人群裡吆喝。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幾十個小弟高舉片刀齊聲呐喊,聲勢有些駭人。那明晃晃的片刀在昏暗的燈光下反shè著刺目的光,那是來自地獄的死亡之光。
    “呀!”冷刀突然啟動,整個人猶如一匹奔騰的野馬,向著羅佑直沖而去。
    羅佑將煙頭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雙臂一振,大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要清理說完這話,羅佑飛快地退回人群裡去了。他知道冷刀會對自己率先下手,所以乾脆自己先不動聲sè地躲起來,對於冷刀的功夫,他還是有些忌憚的。不過還算聰明,先叫人偷了冷刀隨身攜帶的冷雪刀片,冷刀的戰鬥力至少就被削弱了一半。羅佑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計畫安排感到十分滿意,“我才是當大哥的料嘛!等我把冷刀除掉,我就去找主持那老東西,看到時候誰敢阻止我當老大!哈哈!”想到這裡,羅佑心情大好,饒有興趣地看著數十人圍毆冷刀。
    此時的冷刀就像是一隻被圍困的猛虎,縱有千般力氣,卻無法使出半分,左沖右突了半天,始終沒有辦法沖出半寸,那數十人就像是組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大鐵桶,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冷刀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像竹甕裡的鱉,有些悲涼。
    這些小嘍羅雖然人多勢眾,不過也是烏合之眾,全都震懾于冷刀的厲害,忌憚著不敢貿然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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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生死血戰(2)
    “媽的!還有不到半個小時這裡就要關你們還在等什麼?”羅佑站在人群外面大聲怒駡。、
    “大家齊心協力把這反骨仔給我砍死,回去後重重有賞!”羅佑知道這些傢伙都是些貪財好利之徒,只有利益的驅使,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去幹一些事情。
    一聽到有賞賜,這些傢伙便來了羅佑抓住時機繼續鼓huò,“砍一刀獎五百,砍死他,獎一萬,說到做到!”
    能夠砍中冷刀一刀就可以得到五百塊錢?世界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焉有不幹之理。
    羅佑話音剛落,幾個小弟呀呀怪叫著沖出了人群,這幾人一動,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誰都想揀個軟饃饃啃上一口。
    不過冷刀終究不是普通人,面對這樣的場景,他仍然顯得異常冷靜。他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一刀,然後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猛地一折,那人清楚地聽到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手裡的片刀很容易地便被冷刀一把抄在手裡。然後冷刀沉聲一喝,一掌按在那人的膛上,那人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砰砰砰撞到了四五人。
    片刀在手,冷刀身上的殺氣立刻濃烈了幾分。但見寒光乍現,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小嘍羅又被砍翻在地上,傷口深入肋骨。
    “C!兄弟們,大家上呀,一起殺了這個反骨仔!”有人紅著眼睛嘶聲大叫。
    這些亡命之徒一時間都殺紅了眼睛,嗷嗷大叫著向冷刀圍了上來。冷刀頓感壓力倍增,左抵右擋,就像是一艘處在風口làng尖上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英雄難擋千軍萬馬,任你功夫再高,就算你是楊過轉世,也終有力竭的時候。
    只聽嚓地一聲,冷刀頓覺背心一涼,然後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脊背上急躥而起,黏濕的液體瞬間浸染了後背。
    “哈哈!我砍中他啦!”一個小弟興奮地手舞足蹈,全然忘記了冷刀的厲害。
    冷刀頭也不回,右手猛地向後一擲,手中的片刀旋轉著飛舞而出,嚓地砍進了那人的脖子,那人悶哼一聲,捂著脖子栽倒在地上。
    眼見冷刀如此勇猛,不少人又停止了進攻的腳步,與冷刀近距離對峙。
    羅佑大罵道:“他都受傷了,你們還在怕什麼?你們要等他恢復元氣麼?”
    “對呀!他已經受傷了,砍死他!”又有五六人分別從不同方向向著冷刀沖了過來,刀光霍霍,冷刀避無可避。情急之下,他運轉起全身內力,將內力擴散到周身經脈,護住重要然後他快速地揮出數拳,砰砰砰,前面那兩人下巴遭到重擊,狂吐鮮血暈了過去。與此同時,只聽嚓嚓嚓三聲響,三把片刀齊齊砍中了冷刀的肩膀與脊背,鮮血飛濺中,冷刀倏然回身,一腳月牙踢,橫掃三人面頰,將那三人踢得飛了出去。
    原來,冷刀知道自己無法同時避開這五把片刀,所以選擇了如此打法,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令對方受到重創。
    冷刀喘息著站在中央,鮮血吧嗒吧嗒從他的肌膚裡不斷溢出來,此時的冷刀就像是一個剛從血池裡爬出來的惡鬼,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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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生死血戰(3)
    “還有誰敢上來?”冷刀惡狠狠地看著周圍的人低聲怒吼道。!此刻的冷刀就像是一頭發狂的獅子,仿佛有無窮的殺氣縈繞在他身旁,遇者傷,觸者死。
    “還有誰敢上來?”冷刀仰天怒吼,渾身的血液瞬間燃燒起來。
    “他……他是惡魔嗎?”
    “太可怕了!”
    不少人在竊竊sī語,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從冷刀身上流瀉出來的那股狂躁的野獸氣息。
    此時的冷刀,就像是當初佇立在長板橋頭的張飛,一聲怒吼,驚煞千萬人。雖然失去了冷雪刀片,但是冷刀依然可怕。
    “他娘的,一群廢物!看刀!”暴喝聲中,羅佑飛身躍起,踏著兩個小弟的肩膀淩空而上,再次躍高丈許,然後他雙手舉刀,重重地向著冷刀的頭頂斬落下來。
    冷刀的頭髮被凜冽地勁風吹了起來,就在刀鋒快要觸及他面mén的時候,冷刀竟然倏地伸出手臂,迎著那刀鋒斜掠而上羅佑咽喉,這一擊,竟然是兩敗俱亡的打法。當羅佑的片刀砍破冷刀腦袋的時候,冷刀那強勁有力的手指也必然chā進羅佑的咽喉。
    羅佑不是傻瓜,他當然還不想死,他還想等著做城北監獄的話事人。當下他心念急轉,刀鋒一偏,順著冷刀的手臂砍了下去。他本想bī迫冷刀退招,可是冷刀仿佛不要命似的,竟然完全不顧自己的右臂會被削斷,依然直直地朝羅佑的脖子抓去。
    羅佑心下一楞不明白冷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yào,為求自保,他終於收回片刀,一個翻身落在距離冷刀三米遠的地方。落地的瞬間,羅佑這才發現冷刀的左手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右手,如果他不撤招後退的話,雖然他能砍斷冷刀的右手,但是冷刀的左手將毫不留情地捏碎他的脖子。想到這裡,羅佑暗自心驚,幸好自己沒有莽撞,否則的話,此時已是一具死屍了。
    羅佑和冷刀的拆招變招只在瞬息的功夫,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看得清楚,全場變得很安靜,靜得仿佛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羅佑俯身用刀一挑,一把片刀倏地飛向冷刀,冷刀唰地將其抄在手裡。
    羅佑冷哼道:“別說我欺負你,我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羅佑這人城府極深,他明知道冷刀深受重傷,功力已經發揮不到平時的一半,他還故意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丟把刀給冷刀,好讓小的們看見,這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冷刀拿著片刀的手已經有些發抖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鮮血正在飛快地流逝著,他已經有些昏昏yù睡的感覺了,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去的徵兆。
    “不行!我不能倒下!”冷刀甩了甩昏脹的腦袋,“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倒下!”冷刀緊咬著嘴chún在心裡對自己這般說道。
    羅佑其實也還算有些功夫,是主持手下的金牌打手,要不是冷刀奪了他的風頭,他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如此默默無聞。羅佑越想越起,握著片刀的手指咯咯作響,“姓冷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說過,我要替大哥清理
    羅佑緩緩舉起片刀笑道:“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因為……我早就想幹掉你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冷刀故意做出很不屑的樣子,其實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以目前的情況要和羅佑單挑,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戰火已經燒到眉他不得不勉力迎戰。
    冷刀真的會被羅佑幹掉嗎?城北監獄的武聖今日真的會死在這昏暗邋遢的澡堂裡?
    夜,靜靜地睜著眼睛,仿佛也想看見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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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決一死戰(1)
    “你們全都給我退到邊上去!”羅佑沖著旁邊的小弟們大喝。.
    “老大,這……”
    “大哥,我們一起幹掉他吧……”
    “滾開!”羅佑暴喝道:“你們他媽的小看了我的本事是不?”
    “不……不敢……”小弟們趕緊搖頭。
    “那就趕緊給我滾到邊上去!我要和這個反骨仔決一死戰!”羅佑揚起手中片刀,直直地指著冷刀,刀刃上寒光閃爍,充滿了無限殺氣。
    平日裡,冷刀在幫中的地位一直壓制在羅佑之上,這讓羅佑十分不爽,窩了一肚子悶氣,今兒個,正好趁此機會全部發洩出來。對於冷刀,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砍死他!只要能除掉冷刀,剩下主持那個老不死的完全不放在眼裡,到時候自己就是這個幫派的話事人。想到這裡,羅佑的臉上lù出了yīn桀的笑容。要是主持知道羅佑是這般想法的話,他一定很後悔將大部分人馬jiāo給羅佑,這不是自掘墳墓麼?
    小弟們紛紛退到邊上,場中lù出一大塊空地。
    羅佑看了看倒在場中的幾具屍體和不少呻yín哀號的人,“全都給我清理乾淨!”
    十多個小弟跑出來,兩三下將那些屍體和受傷的犯人全都拖到邊上去,原本光滑的地面殘留著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血漬,如同綻放的彼岸之huā,散發著死亡的味道。
    “別說我不夠義氣,看在你身受重傷的份上,我讓你三招!”羅佑狂傲地對冷刀說道,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冷刀此時的戰鬥力還不及平時的一般,再加上沒有冷雪刀片在手上,冷刀便如失去了一條手臂,這對於冷刀來說,是十分不利的處境。
    “哼!”冷刀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突然間,他身影一閃,如飛鳥般掠起,足不點地的向著羅佑直撲而去。手中片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半弧,如同撕裂的月光,呼地劈向羅佑的頭頂。
    羅佑心下暗驚,身受如此重傷,還能有這樣的戰鬥力,冷刀就是冷刀,不愧為武聖。當下羅佑不敢怠慢,迅速橫刀一格,就聽叮地一聲,兩刀相四濺,羅佑只覺虎口劇震中氣血翻湧,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忍不住連退三步。
    不等他站穩腳跟,冷刀和刀而上,片刀化作漫天刀影,將羅佑籠罩在裡面。就聽叮叮噹當不絕於耳,旁邊的小弟們只看見無數的刀影如閃電般飛快晃動。這次,羅佑連退了七步,當他站穩身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臉頰被劃出了一條血口。
    羅佑用手擦了擦溢出的血漬,然後將沾血的手指放在嘴裡shǔn吸了半晌冷的表情,“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冷刀站在距離羅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由於這劇烈地拼鬥,使得他體力消耗十分巨大。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傷口裡流出來,如同他的生命,不斷地流逝著。如若不是靠殘存的一點意志力來支撐著快要虛弱的身體,冷刀一定會癱軟在地上,可是,他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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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決一死戰(2)
    “還有一招!”羅佑看著冷刀冷冷說道。!
    “你就不怕我這一招會要了你的不管任何時候,冷刀都是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也猜不著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哼,我倒想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哈哈!”羅佑看著渾身冒血的冷刀,突然感到無比的興奮,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他連做夢都想著要把冷刀踩在腳下,割下他的腦袋當球踢,現在,這個美夢就快實現了,怎教他不興奮呢?
    其實冷刀何嘗不想再次發起進攻了,只是他已經沒有了那個體力,現在還能站著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羅佑像是看出了冷刀的虛弱,嘿嘿冷笑道:“怎麼?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麼?”
    冷刀沒有做聲,他在拼命催動體內殘存的內力,他要將這些內力集中起來,以待作最後的一搏。
    羅佑把刀一橫,“時間不多了,讓我送你上路吧!”說話間,羅佑掄起片刀,重重地向著冷刀砍去。
    當!
    羅佑這廝骨子裡帶著一股蠻勁,臂力十分驚人,這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刀,其實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要是換作一般人,這一刀下去,至少也得虎口震裂。
    冷刀踉蹌著退了幾步,斜眼一看,刀刃上竟然被砍出了老大一個缺口。再看羅佑手裡的片刀,卻是完好無損。
    羅佑獰笑著踏前一步,雙手緊窩片刀,呼地再次砍將下去。當!冷刀渾身劇震,一連退了五六步,險些摔倒在地上,而刀刃上此時竟然出現了裂痕。
    羅佑看著冷刀的表情就像是殺手在看著一個垂死掙扎的病人,此刻的冷刀在他眼裡,就像是斷了翅膀的老鷹,對自己完全沒有一丁點威脅。
    “老大,時間不早了,澡堂快關旁邊有小弟說。
    “好吧!第三刀,送你下地獄去吧!”羅佑咬著牙關惡狠狠地說著,然後他tǐng直腰板,舉起了片刀。
    時間在此時仿佛變得很慢很慢,慢到仿佛快要停止了一樣。
    “呀!去死吧!”羅佑一聲大喝,手中片刀化作一道耀眼閃電,唰地斜劈而下,如同平地裡響起的驚雷。
    冷刀知道這一擊非同小可,於是積聚起所有殘存力量奮力抵擋這一擊。
    當!天地皆為之一顫!
    半截斷刀飛到了空中,急速旋轉數圈之後,叮地落在地上,而且,竟然深深chā進了堅硬的地面。
    冷刀頹靡地跌倒在地上,手中拿著剩下的半截片刀。當!片刀從他的手裡滑落,武聖終究還是倒下了。鮮血已經浸染了他的整個身子,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漸漸飄離那黑暗的遠方,也許那裡開。
    羅佑倒提著片刀慢慢走到冷刀身旁,冷冷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冷刀,然後打了個響指,“拿支煙來!”
    一個小弟捧著香煙遞給羅佑,然後恭敬地幫他點燃。羅佑滿足地吸了口香煙,噴出長長一口煙霧,然後蹲下身子,對著冷刀邪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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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決一死戰(3)
    “嘿嘿!嘿嘿!”此刻的羅佑就像一頭兇殘的野狼,饒有趣味地看著面前的冷刀,仿佛冷刀在他的眼裡,只是一隻瀕臨死亡邊緣的兔子。。
    “要殺便殺吧!”冷刀漠然道。
    羅佑很不爽冷刀這副看透生死的樣子,“我告訴你,我沒這麼容易就讓你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直到放盡你最後一滴血!”說到這裡,羅佑lù出很邪惡的表情,然後唰地在冷刀的大tuǐ上砍了一刀。
    “啊~!”冷刀渾身劇烈地一顫,硬生生地將痛苦的嚎叫咽下肚子裡。
    “疼嗎?”羅佑用手使勁冷刀大tuǐ上的刀傷,不斷地將鮮血擠將出來,“哈哈!哈哈!”羅佑舉起沾染鮮血的右手,面容猙獰地狂笑不已。
    旁邊數十小弟看見羅佑這副模樣,心中都是一哆嗦,這羅佑還真夠變態的!
    冷刀疼得五官都變了形,不過他仍然死死地咬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媽的!老子問你疼不疼?”羅佑手上使力,豆大的汗珠從冷刀的額頭上滾滾而下,“不疼是吧?啊?”
    冷刀的倔強讓羅佑大為光火,他倏地站起來,一腳踩在冷刀的傷口上,“武聖?!啊?你不是武聖麼?!他娘的現在不也被我踩在腳下!”羅佑一邊叫駡一邊踹著冷刀身上的傷口,冷刀痛苦地蜷縮著身子,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反抗了。
    “嘿~”羅佑再次蹲下身子,沖冷刀yīn險地笑了笑,“如果你叫聲羅爺爺,我錯了,興許我看在幫派兄弟的份上,還會放過你哦!”說著,囂張地噴了一團煙霧在冷刀的臉上。
    你媽!”冷刀大罵著一頭撞向羅佑的面mén。
    砰!羅佑誤著面mén跌倒在一旁,疼得他嗷嗷大叫。鮮血從羅佑的指縫裡孱孱流出來,羅佑鬆開雙手,臉上滿是血漬,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眼淚橫流。羅佑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大聲罵道:還敢撞你大爺!”狂怒之下的羅佑,翻轉手裡的片刀就向著冷刀走了過去,這一次,他已經不想陪冷刀再玩下去了。
    冷刀氣喘吁吁地癱軟在地上,剛才那一擊使上了不少力氣。眼看著羅佑提著片刀一步步bī近,冷刀卻無任何反抗的餘地。忽然,冷刀斜眼瞥見了一旁掉落的半截片刀,“好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冷刀這般想著,使勁一翻身子,剛好將那半截片刀壓在身下。
    “還想跑麼?”羅佑舉起片刀,瘋狂叫囂道:“去死吧!”
    片刀帶著凜冽地勁風呼嘯而下,直劈冷刀的後背,這一刀要是被劈中,估計身子得斷成兩截。
    冷刀狼狽地就地一滾,嚓!片刀貼著他的臉頰重重地chā進了地裡,但那鋒利無比的刀氣還是將冷刀的臉頰劃出了一條血口。
    “媽的!躲得還tǐng快的!”羅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拔刀。沒想到那刀子陷入地下半寸還多,一時竟然無法拔起。
    就在這時候,冷刀忽然轉過身子,拼盡最後力氣揮出了最後的一刀。
    半截片刀劃出殘缺的弧,帶著死亡的嘯音橫著斬向羅佑的脖子。
    羅佑吃那一驚,他完全沒有料到冷刀竟然還有這樣破釜沉舟的一擊,而且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冷刀什麼時候將那半截片刀握在了手裡。
    說時遲,那時快,羅佑把頭使勁一偏,就聽嚓地一聲,刀刃入ròu的聲音。羅佑一聲慘哼,滾到了一旁,那半截片刀chā在了他的右邊臂膀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兄弟們,收藏了,明天一萬字送給大家!大家多多頂起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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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命不該絕(1)
    “老大,主持派了大批人馬圍剿冷刀,此時他的身邊只有不到二十人,要是我們現在出擊,一定會把主持打得落huā流水!”瀟潛向瘋子說道。!
    瘋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有不到二十呀?哦,那我看就你們兩人去幹掉主持吧!”
    “什麼?!”瀟潛和過封同時一楞,“就我們兩人?”
    瘋子太陽你們一個是戰神,一個是不死金剛,相信主持那點蝦兵蝦將是為難不到你們的,對吧?冷刀與羅佑,主持的左右手正打得不可開你們難道聯手還擺不平主持麼?”
    “這……”瀟潛還待要說什麼,過封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後沖瘋子道:“既然老大如此信任我們,那我們便盡力而為吧!”說完這話,過封拉上瀟潛轉身便走。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瘋子的嘴角lù出殘酷的冷笑。
    旁邊的一個小弟問瘋子道:“大哥,雖然這兩個人很是厲害,但要去對付主持的二十人,恐怕還是凶多吉少啊!”
    瘋子哼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要他們活著回來。”
    “啊?!為什麼?”
    “養虎為患這個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小弟搖搖頭,“不太明白!要是能收服這兩個人,那城北監獄還有誰敢與我們爭鋒相對呢?”
    “你真是個豬腦子!”瘋子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你看這兩個傢伙像是甘心臣服於他人的人嗎?他們只是想利用我站穩腳跟,然後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羽翼豐滿的時候再把我們一網打盡,真是個不錯的計畫!”
    “啊?”小弟恍然大悟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踩著你的肩膀往上爬,最後再反咬我們一口?”
    “你總算稍微聰明了一點點!”瘋子伸出手指點了點腦袋道:“真是兩個棘手的傢伙,一天不除掉他們,我便一天食不下嚥……”
    “大哥,你晚上不是吃了兩份飯嗎?”
    “去你媽的!”瘋子一腳踹在那個小弟的屁股上,“跟了我那麼久,腦子還是一點也不靈光!”
    走在路上,過封問瀟潛道:“兄弟,你覺得瘋子在打什麼算盤?”
    瀟潛道:“他是想讓我們去送死!”
    過封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瘋子是想借刀殺人,看來此人的心計也是相當的深呀!”
    瀟潛捏了捏拳頭道:“現在還不是我們和他翻臉的時候,那我們便將計就計吧!”
    過封道:“差不多二十個人,你有把握嗎?”
    瀟潛面容倏地一沉,冷冷道:“擋我者死!”
    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月光,黑暗裡的瀟潛迎風而立,他的眸子裡,仿佛閃爍著猩紅的光芒。見到瀟潛如此模樣,過封心下不由得打了個突,“好強的殺氣!”
    擋我者死?!
    簡單的四個字,卻足以章顯瀟潛的王者霸氣。沒有人能夠阻擋瀟潛所想要做的事情,凡是阻擋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夜風吹過,寂寥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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