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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迅](獸血燃燒)全書完

第二十六章 死擂之約(1)
    入夜,瀟潛正在牢房裡練習吐納,自從上次鬚髮盡白之後,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最近平緩了不少。!瀟潛每日都照過封傳授的法mén進行內力的吐納修煉,雖然沒有完全地克制那暴戾之氣,但在無形中,瀟潛的內力卻在與日俱增。很多時候,瀟潛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存在的巨大能量,那個巨大的能量蟄伏在身體最深處,瀟潛不敢輕易引導它出來,那股力量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怪獸,一旦爆發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哐當!牢房的鐵mén打了開來,東王虎力出現在了
    瀟潛淡淡地看了虎力一眼,“這麼晚了,有事麼?”
    虎力走到瀟潛身旁,丟給他一張紅sè信箋,“自己看看吧!”說著,走出了牢房。
    瀟潛好奇地拾起那張信箋,借著窗外不太明亮的月光,慢慢看著信箋上的內容:
    誠聞瀟老大功夫了得,能已一己之力擊倒數人,我乃一介武夫,平生喜歡與人切磋拳腳功夫,今特約瀟老大在三日之後於城北監獄倉庫進行一場比試,拳腳無眼,生死難料,各安天命!
    ——怪獸萊卡
    “老大,信上都說些什麼?”範忠偉好奇地問。
    瀟潛道:“你看看吧!”
    範忠偉接過信箋飛快地看了一遍,“老大,這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向你下戰書?”
    瀟潛背負雙手看著窗外道:“不知道!你在城北監獄所呆的時間比我長,你知道監獄裡有怪獸萊卡這號人物嗎?”
    範偉忠搖頭道:“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瀟潛道:“那就奇怪了,難道這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論武功,我不及冷刀,論拳腳格鬥我不及過封,但對手卻偏偏找上我,看來是意有所圖呀!”
    範偉忠道:“老大,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瀟潛冷冷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而設這個圈套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新來的監獄長元武!”
    範偉忠道:“老大,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你都答應幫他製造毒品,為什麼他還想要對付你呢?”
    瀟潛恨聲道:“沒有頭的龍就跟蛇沒有兩樣,你說是一條龍好制服呢還是一條蛇好制服?”
    範偉忠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擒賊先擒王!”說完這話,範偉忠發現這句俗語好像用錯了,趕緊解釋道:“對不起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
    瀟潛微微笑道:“你沒有錯,元武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知道萊卡這號人物到底是什麼來頭?三日之後的比試,看來是不能避免了!”
    範偉忠道:“我明天便通知各堂的兄弟們四處搜集有關於怪獸萊卡的情報,老大,這場比試你真的決定要去麼?”
    瀟潛堅定地點點頭,“即使是天羅地網,我也必須得去!我要讓他們知道,瀟氏社團不是那麼輕易對別人俯首稱臣的!”
    看著瀟潛自信的模樣,范偉忠心想:“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憑這份捨身忘死的氣魄就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
    窗外寒風凜冽,一如瀟潛此刻的心情,如風雕,如冰刻。
    [..]
    ..
第二十六章 死擂之約(2)
    三天時間,四大堂口的兄弟們都未能尋找到有關於怪獸萊卡的任何一丁點消息,怪獸萊卡就像是一個謎,如同他的出現那般神秘。。誰也不知道怪獸萊卡是什麼人,誰也不知道怪獸萊卡在哪裡,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神秘的怪獸萊卡他將要挑戰城北監獄的神話——瀟潛。
    瀟潛在所有犯人的心中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仿佛瀟潛永遠也不會輸,永遠也不會敗。哪怕這個怪獸萊卡比瀟潛強大十倍,所有的人還是執著地認為,瀟潛一定會贏。
    三天來,怪獸萊卡要與瀟潛決鬥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座城北監獄。這仿佛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安排,在怪獸萊卡向瀟潛下了挑戰書的第二天,城北監獄人群比較密集的地方,包括牢房食堂大廳,澡堂外牆都無一例外地張貼著怪獸萊卡準備向瀟潛挑戰的消息。
    對於這樣一個消息,不是瀟氏社團的人則幸災樂禍,他們認為又有好戲可以看了,能夠看到瀟潛親自出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次的決鬥肯定能夠大開眼界。而對於過封,冷刀,老九等瀟氏社團的成員來說,他們對於這個消息都顯得憂心仲仲,因為誰也不知道怪獸萊卡是何許人也,誰也不知道怪獸萊卡的實力如何,萬一瀟潛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瀟氏社團肯定會陷入崩潰的尷尬局面,如此一來,眾位兄弟付出的汗水,付出的鮮血都終將成為泡影。如同說瀟氏社團是一顆地球儀的話,瀟潛就是支撐地球儀旋轉的那根中心軸,沒了瀟潛的瀟氏社團,是無法旋轉起來的。
    在監獄裡,大凡有決鬥的時候,都會有賭局,莊家開出賠率,不管是犯人還是員警,你都可以參賭,當然,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有鈔票就行。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這次決鬥的賠率已經開出來了,瀟潛與怪獸萊卡的勝負賠率竟然為1:10。也就是說,要是瀟潛能夠獲勝的話,買他的人能夠獲得十倍的賭注。反過來也就是說,瀟潛要想獲得勝利,幾乎是沒有希望的,所以莊家才敢開出這麼大的賠率。
    雖然人人都從賠率上看出來瀟潛是穩輸的,但是也有不少人買瀟潛,因為每個人都期望出現一個奇跡,那樣他們的賭注就會直接翻十倍,那該是多麼可觀的一筆收入啊!
    “這真他媽的太欺負人了!”王小五看著那賠率憤憤地罵道。
    李魁道:“老大的身手我們有目共睹,現在這莊家居然如此囂張,他就等著賠的血本無歸吧!”
    過封和冷刀卻沒有說話,他們的心裡都為瀟潛捏了把冷汗,莊家竟然敢開出這麼大的賠率,那這個怪獸萊卡的實力該是怎樣的強大啊!
    “大哥,那幫狗日的也太欺負人了,居然把你的勝率開成1:10!”範偉忠跑回牢房,氣乎乎地對正在運氣的瀟潛說道。
    瀟潛緩緩睜開眼睛,臉sè沒有任何情緒的b是嗎?”
    範偉忠罵道:“老大,等你打敗了那個什麼怪獸,看到時候那幫狗雜碎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瀟潛慢慢地站了起來,低聲喃喃道:的賠率?哼,看來怪獸萊卡的實力很強啊!今晚的一戰,我真是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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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死擂之約(3)
    冬季的天黑得比較早,雖然在南方城市,但天還是在夜晚7點以前漸漸地黑了下來。,
    瀟潛從食堂裡走了出來,決鬥之前他先美美地吃了一頓飽飯,充沛的體力是戰鬥的基礎。所以范偉忠特意讓食堂的師傅開小灶,給瀟潛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瀟潛的身邊跟著一大票瀟氏社團的成員,因為今晚上的決鬥,所以四院之間破天荒地打開了相互封鎖的鐵mén,這是四院的犯人們差不多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相互
    過封,冷刀,老九,王小五等人全都圍在瀟潛的身邊,一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瀟潛帶著這行人慢慢地向監獄的倉庫走去,路上不斷有瀟氏社團的成員加入進來,彙聚成一股龐大的人流,朝著監獄奔瀉而去。
    元武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自言自語地感歎道:“這個瀟潛在城北監獄果然有些地位,年紀輕輕就能做到這一步,確實是不簡單呐!”
    旁邊的虎力不滿地捏了捏拳頭,“二少爺,如若不是你讓萊卡去對付瀟潛的話,我真想親自會會瀟潛,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上官yīn陽不冷不熱地說道:“就怕你這雙鐵拳敵不過人家的一雙
    虎力臉sè一變,罵道:“你這傢伙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yīn陽怪氣的說話?”
    上官yīn陽嘿嘿地笑了起來,聲音有粗有細,說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我要是不yīn陽怪氣我就不叫上官yīn陽了,哈哈!”
    元武轉頭問鳳舞道:“你認為這個瀟潛有可能贏得了怪獸萊卡嗎?”
    鳳舞沉yín半晌道:“絕無可能!”
    紫電道:“這小子要是能贏得了怪獸萊卡,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他。別說是瀟潛,就是我們其中任何一人遇上怪獸萊卡也沒有百分之百獲勝的希望,那傢伙簡直……不是人!”
    元武笑了笑道:“我們現在先去看看那怪物準備的怎麼樣了吧?”
    偏僻的牢房裡,怪獸萊卡正蹲在地上,頭也不抬地狂吞猛嚼桶裡的食物,一米多高的大木桶裡裝著半桶米飯,裡面還有五隻燒jī和半隻烤羊,旁邊的一個鐵桶裡裝著滿滿一桶牛nǎi,對於元武等人的到來,萊卡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世界上只有食物能吸引他的注意,他的人生就只為了一個字,那就是吃。
    為了讓萊卡進入最佳戰鬥狀態,自從那晚上給他吃了一頓飽飯之後,三天來元武沒有給過他一粒米飯,這三天來萊卡餓得在牢房裡嗷嗷大叫,口水稀哩嘩啦地流了一地,看得幾個守衛瞠目結舌。
    有一天,萊卡嚷著要吃的,一個守衛說沒有,結果萊卡說那就吃你吧,嚇得那守衛屁滾再也不敢靠近萊卡一步。
    看著面前窮吞猛咽的萊卡,元武的嘴角lù出了的笑容,“萊卡,飯菜怎麼樣?好吃嗎?”
    “恩……好吃……好吃!”萊卡含糊不清地回答著。
    又過片刻,萊卡終於幹完桶裡的食物,然後他抱起旁邊的一桶牛nǎi,咕嚕咕嚕喝了個終於,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主人,這幾天你怎麼沒有給我東西吃呢?”萊卡天真地問。
    元武道:“主人這幾天被人欺負了,所以來不及喂東西給你吃!”
    “誰敢欺負主人?”萊卡唰地一下站了起來,醋罎子大小的拳頭在空中揮舞,“誰敢欺負主人,我就殺了誰!”
    元武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寵物”道:“欺負主人的人叫做瀟潛,我命令你去殺了他,為主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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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實力懸殊(1)
    “瀟潛?!瀟潛是什麼東西?他好吃嗎?”萊卡含著一根手指,傻呆呆地問。,
    元武身後的四大護法一陣暈眩,這傢伙的簡直就是個腦殘,剛才明明還說要殺瀟潛來著,此刻卻問瀟潛是什麼東西,更令人頭暈的是,他竟然還問瀟潛好吃嗎?
    不過元武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他繼續用那種yīn柔的聲音說:“瀟潛是個人,你吃過人
    萊卡吸了吸口水道:“沒有吃過有烤羊好吃嗎?”
    元武笑道:““當然有又鮮又嫩,是所有ròu類中最好吃的食物,只要你能殺死瀟潛,我就幫你把他做羹,讓你好好地嘗一嘗人間美味,好不好?”
    “好耶!好耶!”萊卡高興地拍起手來,神情像極了幼稚園的小孩子。
    旁邊的四大護法聽得心頭一陣反胃想想就無比噁心,這種東西也只有元武才想得出來。要是瀟潛真的被萊卡殺死了,想必元武真的會給萊卡做一份人人間美味啊,簡直噁心的要死!
    元武道:“你要是想吃到人間美味呢,那你就要好好用心打敗他,明白嗎?”
    一聽有美味,萊卡就像是野獸遇到了獵物,jī動地拼命點頭,“知道!知道!我一定殺了那個瀟潛,讓主人給我做好吃的人
    “好吧!虎力,幫他解開枷鎖,讓他活動活動筋骨!”元武說。
    “是!”虎力掏出鑰匙,縱身上前,正準備幫萊卡解開拷在身上的鎖鏈。
    萊卡突然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說話間,猛地一聲大喝,原本就粗壯無比的胳膊瞬間再次暴漲,渾身的疙瘩ròu堆成一座小山丘,那猙獰的面容讓在場眾人秫然心驚。
    “給我起來!”暴喝聲中,萊卡雙臂猛地一展,原本捆綁在牆上的鐵鎖嘩啦一聲從牆壁裡脫落出來,塵土飛揚,聲勢驚人。元武和四大護法親眼目睹萊卡巨人般的力量,都不禁暗自驚歎。
    萊卡哈哈笑道:“這種鎖鏈怎麼能捆綁住我怪獸萊卡呢?”說話間,他一把握住腳踝上的鐵鍊,使勁一扯。
    “啊~呀呀!”呐喊聲中,鐵鍊應聲而斷。
    萊卡低頭看了看那斷成兩截的鐵鍊,仿佛覺得好奇似的,又將那鐵鍊放進嘴巴裡咬了咬,大概是覺得太難吃了,於是又吐了出來。雙手一拽,鐵鍊再次斷裂。這胳膊粗細的鐵鍊就是兇猛的野獸也不可能掙脫的開,但是在萊卡的手裡,這鐵鍊就跟稻草一般脆弱,一扯即斷。
    掙脫鐵鍊桎梏的萊卡亢奮地拍打著自己的喉頭發出低沉的嘶喊,跟大猩猩的動作一模一樣。
    萊卡兩步便走到了元武面前,四大護法本能地往元武身前一站,預防發生什麼不測。
    元武道:“你們退開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四大護法相互望瞭望,各自退後半步,但誰也沒有放鬆警惕。如果萊卡會對元武不利,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擊殺這個笨重的傢伙。
    元武道:“萊卡,你準備好戰鬥了嗎?”
    萊卡的眼瞳裡迸shè出野獸般的yù望,“準備好了主人!”
    “那跟我走吧!”元武說著,轉身向牢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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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實力懸殊(2)
    城北監獄的倉庫是一座兩層的老式樓房,面積有好幾百平米,倉庫頂上有三排吊燈,就像是數十隻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下面的一切。,倉庫裡的吊燈已經亮起來了,照耀的倉庫如同白晝一般。倉庫四周已經聚滿了犯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同的表情,有擔憂,有興奮,有顧慮,有期待……
    倉庫的中央已經清理出來,lù出了一塊很寬敞的場地,那便是死擂了,場地四周用紅漆畫上了粗壯的線條,數十個防暴員警站在死擂外面,嚴密地監視著犯人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職責是,不讓任何犯人進入死擂,影響到決鬥的正常進行。
    城北監獄的死擂由來已久,以前是犯人們用來決鬥的地方,平日裡有什麼仇恨,有什麼過節的,都可以上死擂上一決勝負。當然,死擂也不是隨便可以上的,關於死擂有一句話叫做:“一上死擂,不死不休!”也就是說,只要踏上了死擂,非得有一方戰死,比賽才算結束,這種殘酷的決鬥也使得許多人望而止步,要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誰也不會願意上死擂決鬥。
    當死擂的條約形成了一種慣例之後,獄警們也參與了進來,當然,他們不是來決鬥的,他們只是在場外賭博的。他們只是在乎自己兜裡的銀子,管你犯人是戰死還是倖存,反正只要有決鬥,他們就有樂子,所以死擂決鬥在城北監獄算做一件十分盛大的集會。這一天,除了留下少數站崗的員警以外,其餘的人都來到倉庫觀戰,沒來的員警都要叫自己的朋友幫自己下注,因為賭博是監獄裡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沒了賭博,監獄就沒了生機,人們就沒有揮霍光yīn的地方。
    當瀟潛走進倉庫的時候,所有的犯人全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不管他們sī底下是買的誰贏,但他們對瀟潛,始終都存著一份敬畏之情。二十出頭便能成為城北監獄的話事人,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而且,瀟潛幾次發狂的血腥場景給眾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所以人們在敬佩瀟潛的同時,也對他存了一種畏懼的心理。
    “老大,必勝!老大必勝!”瀟氏社團的成員們開始喊起了整體響亮的口號,不少犯人專mén拿來了礦泉水瓶子,每次口號落下的時候,礦泉水瓶整齊敲響,整個倉庫裡都回dàng著那jī奮人心的咚咚聲響。
    “老大,你要當心啊!”過封拍了拍瀟潛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今天站在死擂上的是自己,而不是瀟潛。
    “老大,你一定會贏的!”王小五,老九,李魁等人懇切地說道。
    看著眾人擔心與鼓勵並存的目光,瀟潛的心裡升起暖暖的感動,他縱聲長笑道:“人家說,這一輩子,能夠得一知己便已足夠,而我瀟潛,卻有這麼多的好兄弟,就算是死,也足矣!”長笑聲中,瀟潛縱身一躍,翻身立在死擂中央。
    燈光照著死擂上的瀟潛,他就像一頭孤傲的狼,渾身散發著強烈地戰鬥氣息。
    瀟潛嘩地一把扯掉上衣,lù出壯實的身板,他高聲大呼道:“怪獸萊卡,瀟潛在此,趕快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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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實力懸殊(3)
    隨著瀟潛這一聲呼喊,原本喧鬧的倉庫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面lù驚恐之sè,紛紛向著倉庫大mén開去。。
    只見大mén開處,元武當先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武功深不可測的四大護法,當然,犯人們驚訝的並不是在於這五個人,而是在於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傢伙。如果說那傢伙是個人的話實在是不太貼切,眾人在腦海裡搜索半晌,最後給那人的定義還是兩個字——怪物!
    那怪物壯如牛犢,身高足有兩米冒頭,那四肢粗得跟象tuǐ一樣,走起路來一搖一晃。大冷的天,他居然赤luǒ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kù衩,每走一步,都會發出砰然聲響,就連大地仿佛都在跟著晃動一樣。
    所有人看到這個怪物之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瀟潛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將這個怪物給打倒吧。
    瀟氏社團的成員們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雖然知道怪獸萊卡肯定是個厲害角sè,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怪獸萊卡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要不是親眼所見,眾人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能夠長成這種地步,也難怪他叫怪獸,簡直是太貼切了。
    老九咋舌道:“這傢伙就是怪獸萊卡?天呐,老大能打贏他嗎?”
    老九這話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顧慮,其實此時所有人都和老九一樣的心情,只覺整顆心一片灰暗,根本就看不見什麼勝利的希望。單從體形上來看,決鬥雙方的懸殊就實在是太大了。
    “不會的,老大一定會贏的,決鬥還沒開始,我們不能喪失信心!”過封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他的一顆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唉!”所有人都是深深地一聲歎息,仿佛這是一場已經註定勝負的決鬥。
    “你們這是做什麼?老大絕不可以死在擂臺上,老大還要帶領我們瀟氏社團走向輝煌,我們要為老大鼓勁加油才是啊!”王小五眼見眾人沉痛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
    “沒錯!”李魁道:“現在決鬥還未開始,誰說老大一定會輸的,老大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再加上老大的過人智慧,也並非一定會輸給這頭笨象。你們看那笨象,體形臃腫,腳步蹣跚,除了一身蠻力以外,我敢打賭,他絕對沒有什麼好高強的功夫!”
    一直不愛說話的冷刀此時也說話了,“你們可別忘記了,老大的體內還有那能夠滅天絕地的巨大能量,只要老大能再次jī發體內的能量,那個怪物絕對不可能贏得了老大的!”
    冷刀是武功高手,他的話無疑給眾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但是瀟潛真的能夠jī發出體內的巨大能量嗎?蘊藏在他體內的暴戾之氣還能破體而出嗎?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是至少讓大家看到了一點點希望,總比剛才一點希望也沒有要好過一些。
    瀟潛紋絲不動地站在死擂上,在看見怪獸萊卡的瞬間,他內心的其實也是無比的驚駭,但是他表面卻沒有顯lù出絲毫的慌張。這種鎮定自若的王者風範是與生俱存的,不是半時片刻能夠裝出來的。
    “這就是怪獸萊卡?看樣子,元武為了對付我,下了不少苦功夫啊!”瀟潛這般想著,慢慢將內力灌滿全身,整個人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
    倉庫的大mén緩緩關閉,一場生死決鬥即將上演,外面的寒風,你可知道,今夜,誰能夠走下死擂嗎?
    (瀟潛與萊卡的決鬥到底誰勝誰負?兄弟們,收藏吧!後面的內容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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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生死劇鬥(1)
    萊卡晃晃悠悠地走到死擂邊上,粗聲粗氣地吼道:“誰是瀟潛?”
    瀟潛像傲然tǐng立的蒼松,並沒有因為萊卡的強大氣勢而有所退縮,他腰板筆直的站在死擂上,大聲道:“瀟潛在此!”
    萊卡看了一眼死擂上的瀟潛,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問元武,“這傢伙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元武拍了拍萊卡的肩膀道:“放心吧,只要你能打敗他,主人就把他做羹送給你吃!”
    萊卡點點頭,慢慢地走上了死擂。,在瀟潛眼裡看來,就像是一座小山丘在緩緩向自己移動。瀟潛不敢怠慢,體內真氣急轉,在他身旁漸漸出現了數個無形的氣流旋渦,那是真氣的流轉所拉扯出來的,隱隱然夾帶著呼呼風響。
    萊卡在距離瀟潛五米遠的地方站定,環抱雙手,一臉蔑視地看著瀟潛,仿佛瀟潛在他的眼裡,只是一隻雜耍的猴子。
    元武朗聲說道:“死擂之戰,不死不休,拳腳無眼,各安天命,決鬥正式開始!”
    隨著一聲鑼鳴,死擂決鬥正式開始,倉庫裡一改方才那種喧鬧熱烈的氣氛,反而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注視著場上的兩人,氣氛緊張的令人難以喘息。
    “這個傢伙體形笨重,身法自是不太靈活,我需用快攻打法讓其難以招架,再尋找破綻擊倒他!”想到這裡,瀟潛足下一點,一聲不吭地向著萊卡直掠而去。瀟潛速度奇快,身後拖著五個長長的幻影,眨眼的瞬間就來到了萊卡身前。
    萊卡對於瀟潛如此迅捷的身手,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但瀟潛並沒有貿然出手,在距離萊卡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瀟潛的身形一分為五,人們驚訝地看見,萊卡的周圍竟然出現了五個瀟潛。五個瀟潛同時出拳,漫天拳影籠罩著萊卡,分不清真真假假。
    不等眾人瞧得清楚,就聽砰砰砰砰十數聲暴響,萊卡渾身上下已然中了十多拳。瀟潛一擊得手,即可飄然退後,仍舊與萊卡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
    這十多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這人早就倒下了。但是令瀟潛無比心驚的是,這十多拳打在萊卡的身上,就像打在一堆棉huā上一樣,毫無殺傷力。
    萊卡抖了抖身上的疙瘩小子,你簡直是在給我撓癢癢!”
    四周的觀眾都無比驚訝地看著萊卡,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以為瀟潛已經穩cào勝券了,誰知道這萊卡竟然毫髮無傷,真是太可怕了。
    過封道:“那傢伙一身疙瘩ròu,就像是穿了一件以柔克剛的盔甲,照這般打法,是永遠也不可能將其打倒的,只有尋找其弱點才有希望獲得勝利!”
    冷刀問過封道:“那你說這怪物的弱點在什麼地方?”
    過封搖了搖頭道:“暫時還看不出來!”
    再看死擂上,萊卡就像壓路機一樣,呼呼呼地向瀟潛沖了過去。從他的體形來看,他衝擊的速度還是相當驚人的,尤其是那石破天驚的氣勢,足以讓對手luàn了陣腳。
    瀟潛不敢與其正面只能選擇一邊躲閃,一邊遊鬥,場面一時間落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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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生死劇鬥(2)
    時間一長,瀟潛頓感壓力倍增。,遊鬥需要不停地快速移動身法,是極其耗費內力的一種打法。萊卡看瀟潛轉得眼索xìng再也懶得去看瀟潛一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跟睡著了似的。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否則的話,我會自己把自己累死的!”想到這裡,瀟潛驀地頓住身形,一記“神龍擺尾”橫掃萊卡腰眼。
    腰眼是人體要害之一,要是腰眼遭受重創,整個人立馬站都無法站起來。瀟潛這一腳拿捏得又准又狠啪地一聲。
    瀟潛楞住了,全場觀眾也楞住了。這勢在必得的一腳竟然被萊卡單手給接住了,瀟潛只覺腳踝一陣骨裂般的疼痛。
    萊卡抓著瀟潛的腳踝使勁一拋,想把瀟潛給摔出去。瀟潛反應極快,順勢騰躍而起,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在地上。由於腳踝傳來的疼痛,瀟潛這一下並沒有站穩,而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正想站起身來,就覺勁風撲面,抬頭望時,萊卡竟然沖過來,迎面飛起一腳。情急之下,瀟潛只有立刻使出“十字格擋”,雙臂jiāo叉護住硬生生地接下這一腳。萊卡的力量何等巨大,就聽砰地一聲巨響,瀟潛只覺五臟六腑瞬間顛倒,渾身的骨頭仿佛碎裂了似的,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飛了出去,然後猛地雙膝跪在地上,又向後滑行了五六米,方才頓住身形。
    瀟潛只覺口異常沉悶,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萊卡只一腳便讓瀟潛口吐鮮血,這驚人的力量簡直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安靜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瀟氏社團的成員們全都揪緊了心肝,無比擔心地看著死擂上的瀟潛。
    “老大!”王小五等人忍不住呼喊出聲。
    過封緊握拳頭,雙目如炬,嘴裡喃喃念道:“老大,你一定要站起來!你一定要站起來!”
    死擂上,瀟潛跪在那裡,雙臂撐地,沒有人看見,他的兩條手臂正瘋狂地顫抖著。他不是害怕,而是在經受萊卡剛才那一腳之後,兩條手臂仿似麻木了一般,竟然失去了知覺。瀟潛想撐起身來,但是雙臂卻使不讓半點力氣,瀟潛不由得心下大駭,要是就這樣認輸了,那我還有何顏面面對我的兄弟們?不行!我要站起來!我一定要站起來!
    頑強的意志力就像是一條鞭子,不斷地chōu打著瀟潛。慢慢地,慢慢地,瀟潛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
    全場爆發出熱烈地歡呼,他們心中的神並沒有倒下,他仍舊頑強地站起來啦。
    元武看著死擂上的瀟潛道:“瀟潛的意志力真是非比尋常啊!”
    上官yīn陽道:“這傢伙確實有些本事,不過剛才那一腳,他只怕是已經受了內傷了!”
    瀟潛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道:“接著來吧,我還沒有倒下呢!”說這話的時候,瀟潛拼命催動體內的真氣,將真氣引導至雙臂,以此來衝破麻木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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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生死劇鬥(3)
    “嘿嘿!”萊卡輕蔑地笑著走了過來,“你這小子有點意思,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從我的‘大力金剛腳’下活著站起來,你是第一個,真有意思!”
    萊卡自幼學習的是泰國拳法,泰拳講究的是剛與猛,進攻就是王道,所以泰拳十分狠辣,殺傷力極強。,這威力強大的泰拳在萊卡身上更是上升到一個無比霸道的境界,凡是與萊卡決鬥者,從未活著走下擂臺。
    瀟潛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注視著迎面走來的萊卡。他的腦海裡在飛快地思索著對付萊卡的對策,“這個怪物滿身疙瘩ròu,拳腳打在上面,很難傷害到他,過大哥說過,再厲害的武學高手他也有自身的破綻,只是功夫越高的人越會隱藏自己的破綻,但是只要能找到那個破綻,再厲害的武功也有落敗的時候,那麼,這怪物的破綻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瀟潛思忖的工夫,萊卡已經來到了他身前,長臂揮舞,一記“橫掃千軍”,直襲瀟潛面mén。這一下要是被打中,哪裡還有命在。萊卡雖然體形笨重,但常年累月的搏擊生涯,還是令他的拳速變得奇快無比。瀟潛不敢怠慢,趕緊仗著靈活的身法躲了開去。
    沒想到萊卡竟然還留有後招,在瀟潛躲避的同時,他驀然收拳變為肘擊。手肘是人體十分堅硬的一個關節,其殺傷力比拳頭還要強。
    萊卡這一下變招十分突然,情勢危急,瀟潛只有就地一滾,雖然有些狼狽,但總算躲過了這記殺招。
    不等瀟潛站起身來,萊卡猛地向前沖了幾步,然後騰身而起,雙膝狠命地跪向躺在地下的瀟潛。這招“天佛跪”氣勢何等驚人,周圍的地面瞬間被起了陣陣勁風,如漣漪一般dàng漾開去。
    “老大,快躲開!”瀟氏社團的成員們緊張地脫口大叫。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瀟潛拼盡全身力氣,在間不容髮之際猛地向邊上一滾。
    轟然聲響中,萊卡猛地跪壓在瀟潛方才所躺的地面,整個地面都仿佛為之一顫。靠近死擂的幾個防暴員警竟然被震得摔倒在地上。就聽砰砰幾聲響,倉庫頂上的吊燈也相繼掉了三四盞下來,摔得粉碎。
    瀟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顆心仿佛是要跳出剛才那短暫的瞬間,瀟潛距離死亡是那麼地近,還好,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一記“天佛跪”對於萊卡來說,使將出來其實是頗有難度的,他這一招使下去,竟也半天站不起來。
    瀟潛咬咬牙,大喝一聲,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呼地騰躍而起,猛地飛身跨上萊卡的肩膀。然後雙tuǐ如繩索般纏繞在一起,死死地箍住了萊卡的脖子。瀟潛仰天長嘯,雙臂猛地一振,真氣開來,吹得死擂邊上的人們睜不開眼睛。瀟潛一聲暴喝,掌風呼嘯,猛地拍在萊卡的太陽
    “嗚……”萊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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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惡魔附體(1)
    瀟潛騎在萊卡的脖子上,一拳接一拳地招呼著萊卡的面mén。,瀟潛知道,通常情況下是人體比較軟弱的地方之一。數拳下來,萊卡的眼角都有些腫了。疼痛使這個龐然大物啊地一聲站了起來,瀟潛情知不妙,剛想從他脖子上翻下來,卻被他緊緊抱住了雙腳。
    萊來的兩條手臂如同章魚那強而有力的觸鬚,禁錮的瀟潛不能動彈分毫。萊卡大喝一聲,抱著瀟潛筆直地向後倒去。
    全場爆發出驚訝地歎息,有不少人甚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砰!萊卡抱著瀟潛向後摔倒在死擂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塵灰飛揚中,倉庫裡忽然變得十分安靜,仿佛這一刻,死神已經光臨此地。
    “老大!”瀟氏社團的成員們忍不住驚呼出聲,淚水一下子湧出了眼眶。王小五,李魁等人當先往外沖,卻被那些防暴員警給攔了回去。場面一下子變得起來,瀟氏社團的成員們紛紛從四面八方湧出來,沖向死擂。
    元武站起身來,銀狐一出,砰砰砰連續shè倒沖在最前面的幾個犯人,“誰他媽再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話音一落,所有的防暴員警嘩啦啦拉響槍栓的槍口對準了情緒jī動的犯人們。
    “全部給我回來!”過封沉聲喝道。
    在瀟氏社團裡面,除了瀟潛以外,過封的威望是最高的,沒有人不敢不聽從過封的命令。於是全都紛紛退了回去,一些犯人將那幾個傷者抬起來向醫務室跑去。
    場面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場外如此喧鬧,死擂上卻無半點聲響。眾人屏息凝神地看著死擂之上,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期盼,期盼能看到奇跡的出現,期盼能看到瀟潛再一次的站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死擂上竟無半點動靜,人們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只見瀟潛緊閉著雙眼躺在地上,萊卡呼呼地喘著粗氣,連使兩記絕招,耗費了他不少力氣。換作以前的那些對手,從來沒有人能承受他兩記絕殺。
    躺了半晌,萊卡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一旁的瀟潛仍舊毫無反應,難道他已經死了嗎?
    “老大,你不能死!”
    “老大,快站起來!站起來呀!”
    瀟氏社團的不少成員全都嗚咽起來,哭得最厲害的要數王小五了,這小子甩開膀子哭得稀哩嘩啦,要不是被眾人拉著,他鐵定要上前找萊卡火拼。
    萊卡看著地上雙目緊閉的瀟潛,mō著光光的腦袋,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他一蹦一跳地向著元武走了過來,這麼大個怪物模樣和姿態卻純真無邪,看了真教人máo骨悚然。他一邊蹦一邊笑,“主人,我已經殺死他了,快給我做人ròu羹吧!”
    元武轉頭對旁邊的鳳舞道:“鳳舞你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鳳舞正yù起身,忽聽倉庫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人們興奮而忘情地呼喊著。鳳舞詫異地向死擂上看去,不看不打緊,這一看竟然令她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原本毫無聲息的瀟潛,此時卻筆直地坐了起來,眼睛裡迸shè出的是野獸般的瘋狂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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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惡魔附體(2)
    瀟潛周身隱隱有暗紅sè光芒來回流轉,一圈又一圈地浩dàng真氣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裡如同cháo水般洶湧而出,死擂上的燈光忽然變得暗淡起來,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風雲慘變。。那倉庫頂上的吊燈不知被什麼力量給牽扯著,竟然一前一後有規律地晃dàng起來。離死擂較近的人們都感覺到勁風撲面,那勁風帶著一股狂暴的氣息,仿佛要撕裂所有的一切。嗅到這股氣息的人們,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瀟潛捏著拳頭慢慢站了起來,就見他渾身青筋暴漲,眼瞳倏地變成了一片血紅的sè彩,看上去恐怖而又猙獰。在他起身的瞬間,不少人驚呼出聲,就見他身下的地面,竟然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可見剛才萊卡那一記後摔威力有多麼強大。而瀟潛這血ròu之軀,卻擊碎了堅硬的地面,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元武面容冰冷地看著死擂上的瀟潛,心情極為複雜。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瀟潛的體內竟然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看來,他一直以來都太低估瀟潛的實力了。
    旁邊的紫電驚訝道:“這傢伙還是個人嗎?”
    “不是!是獸!一頭強大的野獸!”虎力說。
    鳳舞道:“簡直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竟然會發生這樣的異變!”
    上官yīn陽道:“他好像被其自身的那股力量cào縱著,假以時日,他如果能反過去cào縱那股力量的話,這人的實力非同小可!”
    元武道:“所以要趁早將其扼殺在搖籃裡,萊卡,給我上!”
    在元武這方驚訝的時候,瀟氏社團裡卻爆發出了熱烈地喝彩,人們情緒jī動地呐喊助威,場面極其火爆。
    過封jī動地緊握雙拳,“他體內的惡魔又復活了!這一下鹿死誰手可就難說了!”
    冷刀在旁輕輕地歎了口氣,瀟潛體內的魔xìng日漸增強,終有一日會反噬其身,到時候該怎麼辦才好呢?
    死擂上,萊卡也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強烈殺氣,如同無數的利箭,一支支全都chā在他的脊背上,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於是他慢慢轉過身子,就見一團紅光如同流星一般唰地向自己沖了過來。
    待那紅光bī近萊卡眼前的時候,萊卡才驀地發現,紅光裡閃出一道人影,正是瀟潛。此時的瀟潛,無論在身法,拳速,力量上和剛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場外眾人只看見一顆又一顆燦若熒火的光亮籠罩著萊卡,誰也看不清楚,那竟然是瀟潛揮出的拳頭。
    砰砰!
    此時的萊卡像只大笨熊一樣,傻呼呼地抱著腦袋,而瀟潛就像一隻發狂的蜜蜂,圍著萊卡不停叮咬。一連數拳下來,萊卡再也承受不住了,怒吼一聲,拳風如同洶湧的海排山倒海地撲向面前的瀟潛。
    瀟潛身法奇快無比,整個人飄然後退,躲過這b不待落地,瀟潛腰身一扭,人如陀螺在半空中旋轉幾圈之後,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圍繞著萊卡飛速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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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惡魔附體(3)
    體形龐大的萊卡就像是太陽,而瀟潛則是不停地圍繞太陽轉動的地球。,武功稍差一點的根本就看不見瀟潛的真身,因為出現在人們面前的都是一排排的幻影。到得後來,這些幻影都漸漸看不清楚了,只剩下一道暗紅sè的光芒圍繞著萊卡飛快旋轉,如同一條飛舞的絲帶。
    “太不可思議了,這傢伙的身法移動速度竟然達到了時空流的境界!”鳳舞驚訝無比地說道。
    元武眉頭緊鎖,他知道鳳舞的身法算是四大護法裡面最快的一位,就連她的身法速度都無法擠身時空流的境界,現在死擂上瀟潛那個小子卻達到了,如留此人,當真是後患無窮啊!
    而另一邊,瀟氏社團的陣營裡,所有的人也都驚詫地張大了嘴巴,楞楞地看著死擂上的瀟潛。
    過封喃喃道:“難道……難道老大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
    “傳說中的什麼?”過封這半截話讓老九,王小五等人好奇心陡起。
    “時空流境界!”不等過封開口,冷刀在旁淡淡接道。
    “時空流境界?!什麼叫做時空流境界?!”王小五十分好奇地問。
    冷刀冷冷解釋道:“所謂時空流境界指的是武功修為裡面身法移動速度的一種境界,這是身法移動裡面一種頂級的境界,它能夠與時光賽跑,從而達到與時光平行的速度,這就是時光流境界!”
    “與時光賽跑?媽呀,這個速度該有多快呀!”王小五看著死擂上已經漸漸模糊的紅芒咋舌說道。
    冷刀道:“我一直以為時空流境界是傳說,因為我從未見過任何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沒想到今時今日卻看見老大進入了這個境界,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時一向冷傲的冷刀竟然也說出這翻欽佩的話來,眾人更是用一種仰慕的目光去看瀟潛了。
    萊卡被瀟潛攪得心煩意他不停地揮舞著拳頭,但每一拳揮出都無法碰到瀟潛半根毫máo。時間一長,萊卡愈發狂躁,不斷地嘶吼連連,狀若巨猿。
    “呀!”瀟潛一聲長嘯,整個人如離弦之弓沖天而起,然後他在空中驀地一折,化作一顆隕落的流星,雙掌向下,重重地拍向萊卡光光的頭頂。這一掌帶著強烈地煞氣,帶著驚天泣地之力,砰地拍在萊卡的頭頂上。
    轟隆!塵煙飛揚,萊卡腳下的地面頓時陷下了三寸有餘。以萊卡為中心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真氣漣漪,許多人受不了這耀眼的光芒紛紛閉上了眼睛。
    半晌,瀟潛啪地落下地來,紅芒消退,神情頹然之極,仿佛剛剛生了一場重病。
    再看萊卡,他就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突然,他的七竅裡都流出血來,那血如水一樣向外噴泄,就聽轟然巨響,怪獸萊卡直地栽倒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倉庫裡掌聲雷動,犯人們歡呼雀躍,這場觸目驚心的生死決鬥終於以瀟潛的勝利而告終。瀟氏社團的成員,許多人忍不住喜極而泣,就連過封也jī動地掉下淚來。
    “哼!”元武憤憤地站起身來,“我們走!”
    防暴員警簇擁著元武和四大護法快速向倉庫外面走去,整個倉庫已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人們紛紛沖向死擂之上,因為那裡有著他們心中不滅的神話——瀟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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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辭舊迎新(1)
    死擂一戰之後,瀟潛威信大增,許多人仰慕瀟潛之名,紛紛投入瀟氏社團,瀟氏社團也呈現出紅火景象。!只是那少數退團的人,現在卻是後悔莫及。
    四大院派再次安靜下來,靜靜地迎接新年的到來。
    死擂一戰,讓元武對瀟潛刮目相看,就連武功高強的四大護法都不敢小覷瀟潛的實力。用元武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傢伙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能量庫,一旦爆發,那將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對於瀟潛來說,自從體內煞氣再次迸發之後,瀟潛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不能控制那瘋狂的暴戾之氣,那股真氣就像一條兇猛的惡龍,在他體內騰挪翻躍,隨時都有可能破體而出。過封傳授的靜心咒已經不能克制體內的魔瀟潛一直在用頑強的意志力苦苦支撐著,他有些害怕地想,一旦自己成魔,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新年的腳步漸漸bī近,死氣沉沉的城北監獄終於也有了點溫暖的氣氛。犯人們把自製的chūn聯貼在把自製的大紅燈籠掛在大預示著來年平安好運。
    瀟潛擺nòng著手裡的燈籠問範偉忠道:“這個燈籠是怎麼編出來的,你教教我!”
    範偉忠一邊編著燈籠一邊對瀟潛道:“這樣,恩,再這樣,從這裡穿過去……”
    瀟潛津津有味地看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哪裡想過編什麼燈籠,現在在監獄裡過年,那種感覺自然是不一樣了。在外面的時候老是感覺不到過年的氣氛,認為過年就是比平時更多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而已,現在卻感覺過年充滿了溫馨。瀟潛無奈地笑笑,也許人就是這麼奇怪,在不同的境遇總會有不同的感慨。
    瀟潛天資聰穎,沒兩下便學會了,於是他認認真真地編了一個大燈籠,再用紅紙糊在上面,裡面留下一個可以放蠟燭的地方。
    範偉忠道:“老大,要不你寫對chūn聯吧?我們這些都是粗人,每次寫出來的chūn聯都令人啼笑皆非!”
    “哦?你們以前都寫了些什麼?”瀟潛笑著問。
    範偉忠道:“哎呀,還是不要說了吧,簡直笑掉人大牙!”
    瀟潛道:“說一個來聽聽!”
    範偉忠撓撓後腦勺道:“上聯:豬燉粉條少ròu,下聯:清水蘿蔔缺油,橫批:難以下嚥!”
    “呵呵!”瀟潛笑了起來,聯倒寫得tǐng直接的,和我們學校的食堂一個樣,有一年過節我們也給食堂送了一對上聯是:食堂酒下聯是:學生吃飽愁,橫批是:餓死活該。”
    “哈哈!”範偉忠和瀟潛都笑了起來。
    範偉忠道:“老大你是文化人,你寫一對鼓舞兄弟們士氣的chūn聯吧!”
    瀟潛點點頭道:“好!”
    沉yín片刻,瀟潛抄起桌上的在大紅宣紙上寫道:“金鱗豈是池中物,風雲變幻即化龍,橫批:唯我獨尊!”
    瀟潛一氣寫完,範偉忠喃喃念了一遍,不由得拍手叫好,“老大聯氣勢磅礴,實在是鼓舞士氣啊!”
    瀟潛道:“這橫批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一點?”
    範偉忠道:“不然,我們既然出來hún,就要做至強至尊的王者,唯我獨尊充分表現了那種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我認為十分不錯!這才顯得我們瀟氏社團霸氣十足!”
    瀟潛點點頭道:“說得好!總有一天,我們瀟氏社團終究成為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江湖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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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辭舊迎新(2)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有關係的犯人托兄弟朋友從外面送進來不少年貨,有香煙,白酒之類似的東西。.毒品生產工廠的機器也暫時停止了轟鳴,人們也暫且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在中國這個講究傳統的國家來說,沒有任何節日比新年更為重要了。
    按照慣例,大年三十的前一晚,監獄裡要舉行辭舊迎新的chūn節晚會,為的就是告別倒楣的一年,希望來年順順利利。在這一天,犯人們和獄警都出奇的友好,共同唱歌,共同跳舞,共同表演節目,當然,新年一過,賊還是賊,兵還是兵,兩方人馬又回到對立的局面。
    每個院派都要出幾個節目,作為社團老大,瀟潛肯定是不會上去表演的,於是把任務jiāo給範偉忠,範偉忠也不含糊,拉了一票人馬成天伊呀伊呀的最後nòng了個什麼《黃河大合唱》,搞得是jī飛狗跳,不得安寧。不時有人跑來向瀟潛哭訴,“老大,你叫範堂主他不要唱了吧,人家唱歌是要錢,他唱歌是要命啊!”
    傍晚時候,會場已經佈置出來了,在監獄的禮堂裡,會場是瀟潛帶人佈置的,裡面的裝潢也是他策劃的,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看著忙碌的犯人們,瀟潛的心裡湧起一股酸澀的滋味,以前新年在家裡和爸媽一起過的時候,老覺得無聊沒勁,現在想和爸媽一起過年了,卻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也不知道爸媽過得還好嗎?也不知道珊珊她新年快樂嗎?想到這裡,瀟潛重重地歎了口氣。
    範偉忠走了過來,“老大!大過年的,你不給家裡打個電話嗎?”
    瀟潛道:“能打電話麼?”
    範偉忠道:“能!過年的時候監獄都允許我們打電話回家問候問候親人!我剛打了個電話給我老婆,她在那邊哭得稀哩嘩啦呢,哈哈!”範偉忠面上雖然笑著,但眼睛卻是紅紅的,瀟潛知道,他剛才一定是哭過。
    範偉忠見瀟潛還在遲疑,不由分說一把拉起瀟潛的手道:“走吧,老大,我帶你去!”
    監獄的探監室裡一字兒排開二十多台電話,每個犯人限時五分鐘,就為了這短短的五分鐘,犯人們也排起了長隊,每台電話機旁邊都擠滿了人,看來一個人再怎麼十惡不赦,那顆心始終都有個停泊的港灣,那就是家。
    瀟潛被眼前的場景給深深地震撼了,讀書的時候一年才回一次家,總覺得家裡不好玩,不想呆在家裡,現在看見這些兄弟們,那期盼的眼神,那高興的模樣,瀟潛忽然在這瞬間明白了家的真正意義。
    “讓讓,讓讓,老大來了!”範偉忠吆喝著。
    “老大!老大!”犯人們看見瀟潛來了,紛紛給他讓開一條路開。
    範偉忠走到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犯人旁邊,“喂,老大來了,讓老大先打吧!”
    那個犯人面有難sè道:“能等等嗎,我和我老婆一年半載就打這麼一次電話?”
    “什麼?!你居然讓老大等等?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範偉忠擼起袖子就要揍那傢伙。
    瀟潛一把抓著範偉忠的手臂道:“老範,你這是做什麼?”
    範偉忠道:“這小子沒大沒小,我教育教育他!”
    瀟潛道:“既然監獄給了每個人五分鐘的時間,你為什麼要剝奪人家這僅有的五分鐘呢?”
    簡單的一句話說得范偉忠滿臉通紅,“老大,我……”
    瀟潛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樣恃強淩弱,兄弟們知道了會怎樣看我們?不要因為我是老大而認為我該有什麼特殊的權利,既然是兄弟,就不可以分高低貴賤,知道嗎?”
    一席話說得範偉忠低下了頭,“是!老大!你教育的是!”
    這時候,那個打電話的犯人向瀟潛招手道:“老大,你來打吧!”
    瀟潛道:“你打完了麼?”
    那犯人道:“還有兩分鐘!”
    瀟潛笑了笑道:“那你慢慢打完吧,不急,老範,我們排隊去!”
    是!”范偉忠老老實實地向隊伍後面走去。
    小小的一件事情讓不少兄弟對瀟潛肅然起敬,沒有因為自己是老大而搞特殊,這樣的老大真是難能可貴啊!
    (兄弟們,本書又上封推啦,大家多多收藏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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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辭舊迎新(3)
    天sè漸漸暗淡下來,瀟潛差不多是最後一個來到電話機旁邊,範偉忠陪著瀟潛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冷得瑟瑟發抖,但是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瀟潛年紀輕輕,就有征服眾人的氣魄,正是因為他的忠與義,這也是很多黑道大哥所缺乏的東西。像以前城北監獄五大幫派的老大,哪個不是惟利是圖,為了自身利益,寧可出賣自己的兄弟,所以他們的幫派凝聚力極差,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被瀟潛給平的乾乾淨淨,這就是真正的君王與土皇帝的區別。
    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一般的老大都會走過去,蠻橫地讓小弟滾到一邊去,要是小弟敢頂個嘴什麼的,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但是瀟潛沒有,他很溫文儒雅地讓小弟先打電話,為了不突出自己的特殊他還自覺地到最後排隊,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期間不少兄弟紛紛讓他到前面去,瀟潛只是淡淡地搖頭,“我知道你們有多麼迫切地想打這個電話!”
    想到這裡,範偉忠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瀟潛,剛毅的臉龐,結實而略顯黝黑的身板,尤其是那雙眼睛,寒冷而又灼熱。
    瀟潛忽然問:“老範,你看我做什麼?”
    範偉忠沒想到瀟潛竟然發現自己在注意他,當下臉一紅道:“哦,沒什麼,沒什麼,老大,你先打,我到邊上等你!”
    范偉忠知道老大打電話,小的是不能站在旁邊的,這是江湖規矩。於是識趣地走到一邊,點燃一支香煙自顧自地chōu起來。
    瀟潛把手伸向電話,慢慢拿起話筒,然後又慢慢地放了下去。此刻他的內心極為矛盾,他想給家裡打個電話,祝爸爸媽媽新年快樂,但是他又怕,爸爸媽媽在接到他的電話之後,會勾起許多傷心事,致使他們這個年都過得很沉重。想起別人家的兒子在這天都會不遠千里萬里回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身邊,而自己卻在這遠離城市的監獄裡,無法回家,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傷心的事情。
    躊躇再三,瀟潛還是放下了電話,慢慢向mén外走去。
    一個人影卻在此時走了進來。
    冷刀?!瀟潛一楞,冷刀也有親人嗎?
    冷刀大概沒想到瀟潛也在這裡,“老大!”
    瀟潛道:“你也來打電話嗎?”
    冷刀點點頭。
    “給誰打?”瀟潛好奇地問。
    “一個人!”冷刀詭異地笑了笑,拿起話筒撥出了一個號碼,嘟嘟幾聲之後,聽筒那邊傳來一個清脆的n喂~哪位?喂~”
    冷刀仿佛沒有聽見那邊的聲音,呆呆站了幾秒鐘,然後啪地掛掉了電話。
    “你怎麼不說話呢?”瀟潛疑huò地問。
    冷刀淡淡道:“不想說!”說著外走去,驀地,又頓住腳步問瀟潛道:“老大,你還沒有打電話吧?”
    瀟潛道:“沒有!”
    “你在害怕?”冷刀一針見血。
    瀟潛驀地打了個突,冷刀真是厲害,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心理活動。
    “如果想打就打吧,沒必要害怕什麼,就像我一樣!好了,我先去禮堂等你們了,待會兒見!”冷刀說著走出了探監室。
    瀟潛看著冷刀的背影,終於轉過身,走向了電話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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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把酒言歡(1)
    瀟潛慢慢拿起電話,終於緩緩撥出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嘟~嘟~!~
    清脆的電話鈴聲就像是穿越了千百個漫長的輪回,每一次振鳴,瀟潛的心總要狠狠地疼一下。
    “喂,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瀟潛忽然感到無比酸澀,曾經的母親,她的聲音總是鏗鏘有力,而現在,她的聲音卻帶著無比的疲憊和荒涼,這一切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造成的,孩兒不孝啊!
    “喂,誰啊?怎麼不說話?再不說話我可要掛電話了!”母親在那邊說。
    瀟潛深吸一口氣,無比艱澀地喊道:“媽~”
    曾經這個熟悉而又簡單的話語,此時此刻卻像利刺一樣,深深地刺痛了瀟潛的心。
    電話那邊忽然就沉默了,緊接著是母親那因jī動而顫抖地聲音,“瀟……瀟潛,真的是你嗎?”
    瀟潛強忍住內心的悲傷,故作歡顏道:“媽,當然是我!”
    “你們怎麼能打電話回來呢?”母親問。
    “過年了,允許我們打個電話回家報聲平安,媽,你和爸身體還好吧?”瀟潛問。
    “還好!還好!只是你爸那腰經常犯疼,這不還在上躺著,喂,老頭子,快起來,兒子的電話!”母親在電話那邊大聲喊。
    忽然間,瀟潛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自己讀大學的時候,每次打電話回去母親也是如此,接到自己的電話無比高興,而當時的自己卻還嫌母親囉哩囉嗦。唉,回想過去種種,猶如昨日,但一切,卻已物事人非了。
    “喂,瀟潛嗎?”父親蒼老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
    瀟潛竭力控制著自己忍不住快要落下的淚水,聲音沙啞地說道:“是我!”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父親在那邊焦急地問。
    “哦,沒有,沒有!”瀟潛趕緊解釋。
    “監獄裡邊很冷吧,你要記得多穿一點,裡面的飯菜肯定不好吃,但你也要多吃一點,不要累壞了自己的身子。監獄裡壞人tǐng多的,儘量避免和那些人起衝突,我怕你在裡面受欺負!”父親念念叨叨地說著,兩行清淚順著瀟潛的臉頰滑落下來,摔碎在電話機上,一片mí茫。
    “爸,你可知道我現在穿得暖,吃得飽,而且根本不會有人欺負我,因為我是這裡的老大,你們心目中那個天之驕子,你們曾經的驕傲,現在是監獄黑幫的老大!”瀟潛在心裡默默地說著,這些東西他不想告訴父親,那樣一來,父親肯定會對他更加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此時的瀟潛又回復到了那個聽話的孩子,要是任何人此刻看見瀟潛的樣子,肯定都無法想像他就是城北監獄那個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
    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想吃什麼儘量買來吃,孩兒不孝,不能照顧你們,你們要多多保重自己!”瀟潛哽咽著說。
    “我們知道!我和你媽都盼望著你能早些出來呢!”老爸說。
    瀟潛知道,父親這話是安慰自己的,自己從進入監獄的那天起,就已經和外面的一刀兩斷,但是瀟潛不甘心,不甘心這一生就被困在這座牢籠裡面,從入獄的那天起,瀟潛就為一個目標而努力著,那就是怎樣才能從這裡走出去。
    人的一生應該轟轟烈烈,哪怕流血流淚,也要像撲火的飛蛾,永不言悔!
    “瀟潛,你還要和你媽媽說兩句嗎?”父親問。
    “不了,時間快到了,後面還有人等著打電話呢,好了,祝你們新年快樂!一定要注意身體,我掛了!”瀟潛匆忙地掛掉電話,也許,自己確實是在逃避,逃避外面那真實的世界。
    外面的風越刮越大,瀟潛擦了擦眼角的淚huā轉身向mén外走去,“老範,我們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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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把酒言歡(2)
    城北監獄大禮堂。。
    禮堂裡已經坐滿了犯人,每八個人圍成一張桌子,桌子上有香煙,啤酒,各種ròu類和水果菜蔬,比平時吃的食物豐盛許多。
    一個犯人道:“今年的年貨準備的可比往年豐盛多了!”
    另一個犯人道:“廢話,現任監獄長可是毒品販子,等這毒品加工廠一運轉起來,就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裝進他的口袋裡!”
    先一個犯人趕緊道:“你可小聲點,這些話不是隨便luàn說的!”
    那個犯人歎了口氣道:“以前蔡佑全在位的時候,雖然變態了一些,但不至於把監獄搞得如此烏煙瘴氣,現在可好了,送走了惡狼又來隻猛虎,我們的命可是真苦哦!”
    先前那個犯人道:“我早叫你加入瀟氏社團你偏不,不然的話現在好歹也有個靠山嘛,咦,我們老大來了,不和你閒聊了!”
    瀟潛一走進禮堂,犯人們紛紛起立讓座,就是不熟悉的犯人看見也會恭敬地叫一聲“老大!”,死擂一戰,令所有犯人都對瀟潛肅然起敬。
    “老大,這邊!”王小五揮舞著手臂叫道。
    瀟潛點點頭,走到王小五身邊坐了下來,這張桌子旁坐得都是瀟氏社團的核心人物,四個院派的堂主和副堂主,總共八人,分別是瀟潛,範偉忠,過封,高達,王小五,李魁,冷刀,老九,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塊,自然有說不完的熱心話。
    瀟潛看了眾兄弟一眼,感慨道:“自從城北監獄劃分成四大院派之後,我們眾兄弟還是第一次這樣聚在一塊兒,實在是令人高興啊!”
    王小五握著瀟潛的手道:“老大,我們可想死你了!”
    瀟潛笑道:“我也一樣想念大家呢!”
    王小五對範偉忠道:“老範,要不咱倆換換吧,我把南院堂主的位置讓給你,我去當東院的副堂主,怎麼樣?”
    範偉忠頭搖得像撥都沒有!”
    “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這次晚會,元武並沒有出現在現場,只是委任四大護法之一的紫電留守在此,而元武則帶著其餘三大護法回南洪mén總部給元老爺子拜年去了。
    八點整,晚會正式開始。
    一個身材矮小,說話逗趣的犯人充當了晚會的主持人,這小子一連串幽默的開場白,很快就搞活了現場的氣氛。接下來,按照編排好的順序,犯人們紛紛登臺獻藝,有唱歌的,有跳舞的,還有說相聲的,甚至還有唱京劇的,各種各樣的表演彙集在一起,人們歡喜鼓舞,迎接著新年的到來。
    眾兄弟們輪番向瀟潛敬酒,瀟潛雖然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聚會什麼的,自認酒量還馬虎,但現在與這些傢伙一比較起來,簡直是相差了一大截。剛喝完一圈,瀟潛就有些不支了,趕緊擺手道:“別光顧著敬我啊,過哥難道你們不敬一敬嗎?”
    於是兄弟們紛紛把目標轉向了過封,過封大叫道:“老大,你害我!”
    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瀟潛暗想:“總有一天,我會在最好的酒店裡面,和兄弟們這樣推盞舉杯!”
    [..]
    ..
第三十一章 把酒言歡(3)
    酒過三巡,兄弟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鬧鬧嚷嚷,開著不痛不癢的黃sè笑話,場面倒也其樂融融。。
    高達遞給瀟潛一支香煙,“老大支煙吧!”
    瀟潛擺擺手道:“我不會
    “啊?!不會高達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瀟潛,“現在還有不chōu煙的男人?”
    範偉忠呵斥道:“高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老大不chōu煙就不是男人了麼?”
    高達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瀟潛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沒事,高達又沒有和我一塊,他自然是不知道我不chōu煙的!不過嗎,高達說的也對,男人好像應該chōu煙吧,好,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正式學習說著,接過了高達遞過來的香煙。
    瀟潛幫高達解除了尷尬的局面,高達感jī地看了瀟潛一眼,“謝謝老大!”
    過封在旁邊嚷嚷道:“高達,你個狗日的,教老大什麼不好,偏偏教老大一些不好的東西,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瀟潛接過範偉忠遞來的火機點燃香煙,煙霧升起,嗆得瀟潛連連咳嗽。其實現在不chōu煙的男人真的是沒有幾個,但瀟潛卻從不
    “老大,你沒事吧?”範偉忠關切地問。
    瀟潛擺擺手,猛吸了一大口,苦澀的滋味在嘴巴裡蔓延,瀟潛忽然愛上了這種味道,這種帶著憂傷的落寞的味道。瀟潛忽然想,“人生就如同這支香煙一樣,即使苦澀,但也要放shè出該有的光芒!”
    又喝了兩輪酒,高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先上個廁所!”說著,一步三倒地向著廁所走去。
    剛走到廁所忽然一隻手臂伸出來,一把冰冷的短劍唰地架住了高達的脖子,高達驀地一驚,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啊?!西王?”高達看見西王紫電從旁邊走出來,心中砰砰luàn跳個不停。
    紫電問高達道:“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嗎?”
    高達道:“屬下已經按照西王的意思,將包含毒品的香煙遞給瀟潛了。”
    紫電點點頭,從懷裡mō出一遝人民幣遞給高達道:“這是你的報酬,只要你日後好好跟我幹,得到的錢也會更多!”
    高達的眼睛裡迸shè出貪婪的他數著手裡的人民幣,眉開眼笑地說道:“西王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為你做事,你還要什麼吩咐,儘管jiāo給我吧!”
    紫電從兜裡mō出幾包香煙遞給高達道:“這幾包香煙都是包含了不少毒品的香煙,你把這些煙分發給瀟潛等人,不出一個月,他們這些人都離不開這種香煙了,哼哼,到時候,看誰還敢不聽從我們的命令!”
    是!”高達將香煙揣進兜裡。
    就在這時,忽然背後傳來一聲暴喝,“好你個高達,竟然出賣社團!”
    高達驀地一驚,手一哆嗦,香煙全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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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新年葬禮(1)
    “誰?!”高達驚恐地轉過身子,臉上的肌ròu因惶恐而瘋狂地顫抖。,
    “是我!”橘黃sè的燈光下,范偉忠滿臉怒氣地從廁所mén口走了進來。
    高達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你!”
    範偉忠眼如銅鈴,濃眉倒豎,“高達,想不到你竟然背叛社團,並且還想陷害老大和眾位兄弟……”
    “你聽我解釋!”高達額上冷汗嗖嗖直冒。
    “不需要聽你解釋!剛才你所說的話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範偉忠大聲道:“老大待你不薄,封你做北院副堂主,沒想到你卻忘恩負義,想讓我們所有兄弟沾染上毒癮,你這種卑鄙小人,社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呸,我現在便替社團清除你這個叛徒!”範偉忠怒駡著沖了上去,照準高達的面mén就是一拳。
    高達舉臂一格,向後踉蹌了幾步道:“老範,我勸你一句,離開瀟氏社團吧,我們一起為元老大做事。我們待在社團能夠得到什麼?你好生想想吧!”
    範偉忠怒不可赦,大聲道:“那你當條走狗又能得到什麼?”說話間,猛地揮出一拳,正中高達下顎,高達跌倒在一旁,擦著嘴角的血漬道:“我能得到金錢,能得到所有在瀟氏社團得不到的東西,你別忘記了,這裡是監獄,瀟氏社團再怎麼強盛,一輩子都走不出這裡的,我們跟著社團是沒有希望的!你個白癡!嘿嘿!”高達yīn險地笑了起來,面容說不出的醜陋。
    “呸!”範偉忠一口黏痰吐在高達的臉上,“瀟老大天資聰穎,膽識過人,終有一天會帶領我們走出這裡的!為了錢,你可以出賣社團,為了錢,你可以出賣兄弟,錢在你的眼中真的那麼重要麼?”
    高達神sè一黯,“對不起,我確實十分需要錢!”
    “媽的,死不悔改,那就讓我來把你變得清醒一點吧!”範偉忠高聲叫駡著,飛起一腳向著高達的面mén踹去。
    高達腦袋一偏,範偉忠一腳將後面的馬桶踹得粉碎。
    高達怒道:“範偉忠,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了,別以為我會怕了你!”
    範偉忠漲紅了臉道:“老子殺條狗都不忍心下手,但是殺條走狗,老子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說著,範偉忠腰身一扭,一記鞭在高達的臉上,高達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在地板上滾出去老遠,咚地一頭撞在馬桶上,腦袋上汩汩冒出血來。
    範偉忠大踏步走上前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叛幫之事,老大自有定奪,立刻起來跟我去見老大!”
    高達雖然頭腦有些發暈,但是心裡卻清楚的緊,他當然明白要是回去見瀟潛,他的下場是什麼。眼見範偉忠一步步bī近,高達忽然從地上抓起一塊鋒利的陶瓷碎片,大叫一聲,“去死吧!”
    範偉忠猝不及防,雖然拼命後退,但小腹還是被那碎片劃開了一條血紅的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高達lù出殘忍地笑容,手握碎片慢慢站了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mén你偏要闖,我是不會跟你回去見老大的,當然,你也別想再見到老大了,等把你殺死,誰也不會知道今日之事,到時候我依然是社團的副堂主,而你呢,只不過是個可憐的泉下亡魂而已!”
    範偉忠粗重地喘息著,“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這以為能殺得了我麼?”
    高達血紅著眼睛道:“那就試試看吧!”說話間,手握碎片向著範偉忠當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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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新年葬禮(2)
    沾血的碎片閃爍著懾人的寒光,範偉忠不躲反迎,右手成爪,反扣高達手腕。。高達手法也是奇快,手腕輕翻,碎片橫劃範偉忠手掌。範偉忠只得回身撤招,否則很可能會有斷指的危險。
    高達一聲冷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說話聲中,手指一揚,碎片猶如脫手利箭而出。
    嗤!范偉忠眼見碎片下意識把頭一偏,那碎片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範偉忠勃然大怒,正準備反擊,高達伺機而上,一腳正中範偉忠小腹,範偉忠哎呀一聲疼得彎下腰去,高達反肘重重地擊打在範偉忠背心上,範偉忠只覺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自己的背心上,忍不住一陣天旋地轉,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上。
    高達冷冷地看著範偉忠,一腳踩住他的腦袋道:“大家兄弟一場,莫怪我心狠,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一些!”
    範偉忠咬著牙關道:“你殺了我有什麼用,社團是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的!”
    高達冷笑道:“只要你一死,誰能知道我是叛徒呢?”
    範偉忠忽然一把抓住高達的腳踝,“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暴喝聲中,範偉忠使勁一高達腳跟站立不穩,哎呀一聲,跌倒在地上。範偉忠順勢一滾,騎在高達身上,拳頭雨點般地向著高達招呼,“老子打死你個叛徒!打死你個叛徒!”
    沒出幾下,高達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範偉忠越是用勁,小腹傷口就越是疼痛。高達瞅准機會,一拳打在範偉忠的傷口上,範偉忠悶哼一聲,臉都疼得變了形。高達一把抓住範偉忠的衣領,將他掀翻在地上,兩人你抓我扯,在地上滾來滾去,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范偉忠和高達論拳腳功夫,可能差不了多少,但是論反應和高達明顯要高了一籌。兩人糾纏翻滾幾圈之後,複又站了起來。範偉忠飛起一腳,正中高達同一時刻,高達也飛起一腳,正中範偉忠受傷的小腹。兩人各自慘叫著退了開去,高達砰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而範偉忠則捂著小腹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高達知道範偉忠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小腹上的傷口,所以招招向著範偉忠的小腹招呼。鮮血從傷口裡不斷溢出來,已經浸染了範偉忠整個小腹,順著衣衫,滴嗒滴嗒地落在地上。隨著鮮血的不斷流逝,範偉忠臉sè煞白,不斷地喘著粗氣,劇烈地疼痛使得他很難再使出百分之百的力氣。
    高達忽然mō到了身旁的陶瓷盥洗盆,經過剛才的打鬥,那個盥洗盆已經有些鬆動。高達目光一寒,雙手一使勁,將那盥洗盆整個地扳了下來,然後高舉著那陶瓷盥洗盆,向著範偉忠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范偉忠艱難地向站起身來,但高達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狂叫一聲,高舉著盥洗盆就沖著範偉忠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範偉忠雖然拼命舉起手臂護住頭部,但那陶瓷盥洗盆不是普通的塑膠盆,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陶瓷盥洗盆四分五裂,無數碎片飛濺開去,落的滿地都是。鮮血如泉水般從範偉忠的腦袋上汩汩冒出,瘋狂宣洩,咚地一聲,範偉忠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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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新年葬禮(3)
    鮮血如同一道屏障,遮掩了範偉忠的雙眼,眼前的所有事物都變成了一片血紅sè,模糊而又渾濁。,範偉忠搖搖晃晃地想站起身來,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鞭策著他,“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讓這個叛徒藏匿在社團裡面!我不能讓老大和社團受到傷害!”
    高達看著面前搖來晃去的範偉忠,竟然哈哈笑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就跟一隻暈頭的蒼蠅一樣,真是可憐又可鄙啊!”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範偉忠下意識地向著高達揮出一拳,可是這一拳卻揮了個空。範偉忠使勁眼睛,他眼前的事物極其模糊,光是高達的身影就出現了三四個。範偉忠瘋狂地喊叫起來,不斷地出拳,但是卻沒有一拳打中高達。
    高達看著陷入癲狂的範偉忠,知道他已經完全暈了頭了,明明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沒有一拳打中自己。好了,不該和他繼續làng費時間了!高達這般想著,驀地,範偉忠一拳向他揮了過來,但是這一拳毫無力氣,又慢又弱,高達雙手順勢一炒,輕易地扣住了範偉忠的手腕,“讓你嘗嘗我‘錯骨分筋手’的厲害!”冷笑聲中,高達雙手猛地一錯,範偉忠一聲慘叫,右手手腕無力地垂了下來,竟然是被高達整個地扭斷了手骨。
    此刻的範偉忠就像是一隻發狂的獅子,他卯足全身力氣,不顧一切地向著高達沖了過去。高達不敢與其正面只能時不時地繞到範偉忠身後,給他重重地來上一拳,但是範偉忠卻像沒有任何知覺似的,任憑頭上鮮血直流,他都沒有任何退縮。時間一長,高達反而心生懼意,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外面就會有人進來了,不行,我不能再和他纏鬥下去。
    又鬥幾個回合,範偉忠身前空高達欺身上前,猛地扣住範偉忠的左手,呀地一聲暴喝,就聽哢嚓一聲脆響,範偉忠的手骨也被生生地給折斷了。
    失去雙手的範偉忠再也沒有力氣和高達打鬥,被高達一腳踹中向後遠遠地飛了出去。高達剛想上前,就見範偉忠就地一滾,竟然爬起來向著廁所外面跑去,高達心中驀地一驚:“糟糕!這傢伙是想跑出去通風報信!”
    範偉忠頭腦雖然但心中卻如明鏡一般透徹,剛才他是故意lù開空mén,承受高達那一腳,然後趁著這一腳之勢,翻身而起,準備跑出廁所。
    眼看就跑出廁所大mén,忽然眼前寒光一閃,範偉忠只覺脖子一涼,一股溫熱的血液從他脖子裡飛濺出來,範偉忠雙手死死地箍著自己的脖子,嘴巴張了張,想喊什麼卻終究沒有喊出聲來。砰!範偉忠仰天栽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隨即就不動了。
    紫電收回袖中劍,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範偉忠。
    高達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原來你一直沒走啊,你幹嘛不早出來一劍殺了他呢?”
    紫電冷冷道:“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沒想到你連這樣一隻三腳貓都打發不了!”
    高達道:“我……”
    “好了!不用解釋了!趕緊清理清理現場,不要被人發現了破綻!”紫電說:“對了,你想好等會兒回去怎麼向他們解釋沒有?”
    高達點點頭道:“西王,你放心吧,我理會得!”
    昏暗的燈光下,範偉忠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鮮血在他身下蔓延成一朵妖yàn而灼目的hu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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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信口雌黃(1)
    新年晚會依舊熱鬧,觥籌燈影mí幻。、犯人們在這裡感受到了一年一次難得的開心,也在這裡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溫暖。
    王小五和李魁劃拳正劃得高興,“十五,二十,五!哈哈,你輸了,喝!”
    “老大,不好了!”高達踉踉蹌蹌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通一下就栽倒在瀟潛面前。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瀟潛一看高達,只見他滿臉都是汙血,身上也有不少傷口,看樣子像是剛和人火拼了一場跑回來的。
    周圍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都紛紛把目光投向高達,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瀟潛心頭一緊,拉著高達的手道:“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高達道:“老大,你有所不知,我們社團出了叛徒啊!”
    什麼?!叛徒?!
    不管是幫派還是社團,最憎恨的人便是叛徒,行話又叫反骨仔,對於叛徒,社團是鐵定不會心慈手軟的,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社團的人都會追殺而至。
    乍一聽叛徒二字,幾乎所有人都跳了起來,過封一步躥到高達面前道:“高達,你個狗日的可給我好好說清楚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誰是叛徒?”
    高達擦了一把臉上的汙血,端起桌上的啤酒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這才說道:“剛才我正在廁所裡面蹲大號,就聽見有人在旁邊悉悉熟熟地說話,我凝神傾聽,發現好像談論的話題和我們有關,於是我起身想看個究竟,你們猜,我這一起身看見什麼了?”
    高達不愧是個講故事的高手,講到重點處,他故意頓上一頓,將眾人的好奇心完全引發出來。
    “媽的,看見什麼了?你倒是快說呀!”過封催促道。
    高達道:“我看見範偉忠正在悄聲與西王紫電說這話的時候,高達有意無意地瞟了瀟潛一眼,偷偷打量瀟潛的反應。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王小五和李魁當即喝罵道:“好個範偉忠,老大待他不薄,他竟然做反骨仔,我們這便去砍了他!”兩人借著酒意就要往外沖,冷刀伸手攔住他們道:“故事還沒講完,你們著什麼急呢?”
    當聽到範偉忠這三個字的時候,瀟潛的臉sè明顯變了變,他實在不敢相信,日夜伺候在自己身邊的兄弟,竟然會sī下串通監獄一方,這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不過瀟潛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想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高達搞成這副模樣。
    “高達,你接著說下去!”過封面沉如水,他知道範偉忠也算是瀟潛的半個心腹,雖然jiāo情比不上社團的這幾個元老級成員,但他日夜和瀟潛相處,一段日子下來,自然也成為社團大臣之一,況且他肯定知道社團的不少秘密,要是他真的做了叛徒,那將會對整個瀟氏社團造成巨大的影響。
    “是!”高達咽了口唾沫,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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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信口雌黃(2)
    “當時我就聽見範偉忠在和紫電竊竊sī語,然後紫電從兜裡mō出一樣東西jiāo給範偉忠,隱約聽見紫電說這樣東西可以害死我們兄弟,一聽到這裡,我嚇了一跳,心想紫電該不會拿的是毒yào給範偉忠吧,我怕他們發現我,於是我準備躲起來,誰知這個時候,那范偉忠無意地往這邊一瞟,我吃那一驚,趕緊往邊上一躲,卻撞在了旁邊的盥洗盆上,發出了不自然的聲響。,”高達像在訴說一件驚心動魄的故事,讓人身臨其境。
    過封再次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一點一點的擠牙膏,你就不覺得累麼?”
    瀟潛擺擺手道:“過哥,別催他,讓他慢慢說吧!”
    “謝謝老大!”高達撫了撫仿佛在平息心中的惡氣,“範偉忠這廝真不是東西,立馬就叫道有人,我知道自己再也躲藏不了了,於是索xìng站了出來,和范偉忠冷冷對峙。範偉忠沒想到是我,冷冷問我道,你都聽見了?我高達雖然武功平平,但我也不是什麼縮頭烏龜,於是我破口大駡他忘恩負義,做反骨仔早晚不得好死。範偉忠的臉上漸漸呈現出殺機,他怕我出來將這事兒告訴老大,於是突然發難,竟是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招招毫不留情,直往我的要害招呼!”
    “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呢?”瀟潛問。
    高達道:“當時那西王紫電在旁掠陣,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於是我佯裝打不過範偉忠,被他踹了一腳之後,順勢往外一滾,終於逃出了廁所,一路跑回來向老大你報告!”說到這裡,高達的眼角隱隱泛著淚huā,“我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老大了,幸好蒼天有眼,總算是讓我死裡逃生,把範偉忠這只狐狸虛偽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聽完高達的這一番陳訴,眾人都是一片歎息,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又老實又講義氣的範偉忠竟然會是叛徒,這事兒仿佛來得有些太突然了,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只默默地看著瀟潛。
    範偉忠平日裡人緣不錯,手下也有一干兄弟,當下這些兄弟便忍不住站出來叫道:
    “偉忠哥絕對不是背叛!”
    “高達你莫要血口噴人,說不定真正的叛徒是你吧!”
    聽著小弟們的叫囂,高達發出沉重的歎息,“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知道誰也不忍相信偉忠哥竟然會是背叛,如果我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但事實是殘酷的,雖然我們不忍去相信,但是事實讓我們不由得不相信!”
    高達這番話說得十分在理,範偉忠的兄弟們一時也做聲不得,一個個把目光投向瀟潛。一個兄弟走到瀟潛面前道:“老大,偉忠哥為人怎麼樣你是最清楚不過了,我敢用自己的xìng命打包票偉忠哥絕對不是叛徒,還望老大查清事實真相的好!”
    瀟潛沉重地點點頭道:“老範與我朝夕相處,我瞭解他的為人,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叛徒,但竟然高副堂主親眼所見,有些事情我們也不得不去相信!”
    “這……”那小弟一臉苦sè。
    瀟潛擺擺手道:“你不用多說,我自有定奪,兄弟們,隨我去廁所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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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信口雌黃(3)
    昏暗的燈光下,範偉忠的漸漸冰冷的屍體直地躺在地上,身下的鮮血已經凝固成黑sè。、眾人圍繞在範偉忠的屍體旁邊,臉上都是莫可名狀的表情。瀟潛一臉yīn沉地站在邊上,他的心瘋狂地顫抖著,這是第一次他親眼看見自家兄弟橫死在自己面前,那鮮血,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那緊捏著的拳頭……瀟潛的眼睛倏地濕潤了,在這一刻,範偉忠是他的兄弟,而不是叛徒。
    范偉忠的幾個心腹小弟哭喊著撲倒在範偉忠的屍身上,“偉忠哥!偉忠哥你醒醒啊!”
    廁所裡的氣氛異常沉悶,仿佛有朵厚重的烏雲低低地壓在眾人的頭上,壓迫的眾人喘不過氣來。就在剛才,眾人還在心裡大罵著範偉忠的忘恩負義,甚至還有不少人想取這個叛徒的狗命,但此時此刻,誰也不再去想範偉忠是叛徒這個事實,因為所有人都看見,一向冷酷的瀟潛,他的眼角竟然隱隱閃爍著晶瑩的淚huā。
    剛才清理現場的時候,高達已經將範偉忠的斷骨接回原位,這樣一來,眾人所能看到範偉忠的致命傷就是脖子上那一道鋒利而又深邃的劍痕。
    冷刀蹲下身子,看了看範偉忠的脖子道:“一劍斃命,出劍之人武功極高,下手又准又狠,絕無半點遲疑,以此劍痕來看,老範應該是死于西王紫電之手!”
    “紫電?!”瀟潛的牙關咯咯作響,目光寒冷的仿佛能把人給凍僵。
    過封盯著高達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不是說範偉忠和紫電串通在一起的嗎?怎麼現在他卻死於紫電之手?”
    高達道:我也不知道呀……也許紫電知道我必定會將這事兒通報社團,所以想要殺人滅口吧!”
    過封冷冷瞥了高達一眼,不再言語。
    高達心中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他轉頭對瀟潛道:“老大,這個叛徒也是死有餘辜,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瀟潛默默地站起身來,吩咐下麵的小弟道:“把老範的屍體抬回去,好好葬了!”
    “慢著!”一隊獄警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一看當先那人,赫然竟是消失多日的張東明。
    過封冷冷看了一眼張東明,“怎麼又是你?”
    張東明呵呵笑道:“怎麼不能是我?蔡佑全那傢伙死翹翹了,但我張東明現在依然回來繼續做我的獄警隊長,怎麼?沒想到吧?哈哈哈,以後有得你們受的!兄弟們,來啊,給我把這個傢伙的屍體抬下去,擺在這裡像個什麼樣呢,大過年的,真是晦氣!”
    瀟潛橫身擋在張東明面前道:“這具屍體不准帶走!”
    張東明冷哼道:“那你去跟西王說吧,你們還楞著做什麼,趕緊帶走!”
    “我說不準帶走!”瀟潛一聲厲喝,身後眾人紛紛上前將張東明圍在中間。
    “怎麼?不服氣是麼?”張東明唰地從兜裡mō出一把槍來指著瀟潛的腦袋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想造反?信不信老子一槍嘣了你!”
    局面一時陷入了僵局,過封走到瀟潛身前,將瀟潛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對張東明道:“屍體我們不要了,你們帶走吧!”
    張東明嘿嘿地笑了笑,拍著過封的臉頰道:“小子,還是你識趣,姓瀟的,要想當老大,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吧,哈哈哈,兄弟們,帶走!”
    幾個獄警將範偉忠的屍體拖了出去,瀟潛一言不發地當先向廁所外面走去,眾人緊跟在他的身後,他們擔心老大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這群人當中,只有一人在暗自冷笑,他,就是高達。只是他有些疑huò的是,為什麼紫電要派張東明來搶範偉忠的屍體?剛才他可沒有安排這個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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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紫色閃電(1)
    很奇怪,一直不下雪的南方今年竟然意外地下雪了,片片雪huā如同一隻只潔白的蝴蝶在冬天的暖陽下飛舞,亦幻亦真。,
    瀟潛的心卻也一如這外面寒冷的世界,刺骨蒼涼。對面的鋪上空空如也,那是範偉忠的此時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下雪了!下雪了!”樓下有不少犯人在歡呼,他們穿著厚厚的冬衣在下面打雪仗,堆雪人,笑容dàng漾在每個人的臉上。多麼難得的笑容啊,也許只有在這乾淨無暇的世界裡才能擁有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初一飄雪,正應了一句俗語:“瑞雪兆豐年!”
    “來年應該是個好兆頭吧!”瀟潛這般想著。
    由於範偉忠的離開,昨天的大年三十過得異常沉悶。大家草草地吃完晚飯就聚在禮堂的大螢幕前面看chūn節聯歡晚會,那些正經八百的節目對於這些犯人來說,簡直就像吃素一樣沒勁,一個個看得哈欠連天。
    從小到大,每年的大年夜,瀟潛都是和爸媽一塊或者是和親朋好友一起,圍在暖爐邊上,或吃年糕,或打牌,一邊玩樂一邊看chūn節聯歡晚會,雖然看不起勁,但那種感覺至少是幸福的。而現在,卻坐在這死氣沉沉的監獄裡面,看外面的城市燈火輝煌,過去點滴,仿佛已經逝去了好遠好遠。
    午夜十二點,犯人們全都跑到cào場上放焰火,爆作聲響燦爛,新的一年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悄然而至。
    無數的流焰在漆黑的夜空中飛舞,就像絢爛的流星,華麗奪目。
    瀟潛背負著雙手站在旁邊,冷刀和過封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後,三個人就像三尊雕像。
    半晌,瀟潛道:“人的一生有許多不同的境遇,或轟烈,或平凡,但只要像這煙huā一樣,瞬間燦爛過,那你的人生都是輝煌奪目的,老範雖然死了,但社團的腳步卻不能停下,我們必須不斷地前進,才能像這焰火一樣,一發沖天!”
    冷刀和過封同時點點頭,瀟潛的話就像是一針強心劑,讓人燃燒起高昂的鬥志。
    過封道:“老大,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瀟潛道:“直說無妨!”
    過封道:“對於範偉忠的死我一直有許多的疑huò,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瀟潛淡淡道:“好的終究是好的,壞的終究是壞的,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去沉澱和證明的!現在我不去想範偉忠到底是不是叛徒,我只想幫他的屍體找回來,好好把他葬了,兄弟一場,我不想他的屍體也被扔到luàn葬崗去!”
    夜sè如墨,焰火如華。
    “老大,快下來打雪仗啊!”老九在下麵呼喚瀟潛,剛剛說完就被王小五丟出的雪球砸在臉上。
    “你個王八羔子,竟然偷襲我?”老九不甘示弱。
    “哈哈!這叫做兵不厭詐!”王小五笑道:“哎喲!你個的李魁,怎麼丟我屁股?”
    “不好意思啊小屋,我不是故意的!”李魁大叫。
    過年這段時間,四院之間都可以相互往來,畢竟還是要給犯人一個過年的氣氛。
    瀟潛看眾人玩得高興,忍不住揮揮手臂道:“好!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
    [..]
    ..
第三十四章 紫色閃電(2)
    瀟潛是南方人,在瀟潛的記憶裡,從小到大只下過兩次雪,這次是第三次。!第一次下雪的時候,瀟潛才五歲。那天是大年夜,爸爸帶著自己到屋前的平地上堆雪人,雪人潔白無暇,天真可愛,瀟潛找來一根紅蘿蔔chā在雪人的腦袋上,就是雪人的鼻子,沒有眼睛怎麼辦,瀟潛從盒子裡找出兩顆黑sè的玻璃彈子,雪人仿佛就活了一般。只不過第二天冬陽高照,那雪人很快就融化成了一灘黑sè的雪水。這就像我們的人生,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潔白無暇的,但是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我們漸漸地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浸染,有的黑,有的黃,有的白,誰也找不回當初的那個自己了。
    第二次下雪是在瀟潛讀高三的時候,那時候正準備為考大學衝刺,鋪天蓋地都是習題和試卷,對外面紛揚的雪huā好像視若無睹,教室裡滿是肅殺的氣氛。後來終於考上大學了,雖然不是理想中的大學,但好歹也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成果,只是上大學以後南方就再也沒有下過雪了,沒想到的是,這年冬天,在冷寂的監獄裡,竟然又再次看到了這潔白的雪huā,一片一片,紛揚著哀傷。
    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裡,瀟潛拋開一切煩惱和憂愁,和一干兄弟們痛快地追逐嬉戲,一群鬍子拉渣的大男人,在雪地笑得跟孩子一樣。漫天雪球飛舞,不斷有人中彈,尖叫聲,咆哮聲,打鬧聲,彙聚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難得的笑容,仿佛只有這片刻的時候,每個人才能做回最純真的自己。
    但是快樂好像總捨不得多停留在人間,而悲傷卻反復出現在人們的心田。就在大家玩得最高興的時候,一個犯人踉蹌著跑了過來,大聲疾呼:“老大!不好了!”
    瀟潛回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天站出來幫範偉忠說話的那個小弟。一看那小弟焦急的表情,瀟潛的心裡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麼事了?”
    小弟咽了口唾沫,喘著粗氣道:“偉忠哥的屍體……屍體……”
    瀟潛渾身一jī靈,“老範的屍體怎麼了?”
    “偉忠哥的屍體被人掛在了十字架上,嗚……”那小弟說到這裡,抑制不住悲傷,哇地痛哭出聲。
    瀟潛只覺頭頂腳心一片冰涼,蒼茫的世界裡忽地燃燒起了一團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漫天的冰雪全部融化。
    瀟潛恨聲道:“你帶我去看看!”
    小弟一馬當先向前跑去,眾人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一見瀟潛神情肅穆地離開,所有人互望了一眼,都緊緊跟在瀟潛的身後,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們從瀟潛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出,絕對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一群人在雪地裡飛奔,隱約可見前面已經有不少犯人聚集在一起,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弟領著瀟潛等人跑到這群人前面,“老大,你看!”
    瀟潛扒拉開人群,抬頭一看,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凝固成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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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紫色閃電(3)
    只見雪地中央,佇立著一個高約三米的木頭十字架,十字架上赫然掛著範偉忠已經僵硬的屍體。、由於天氣太冷,範偉忠的屍體已經變成了紫青sè。他的雙臂被人強行扳開,釘在了十字架上,他的眉心和腳掌也被人釘上了長長的鐵釘,死亡的造型就跟耶穌一個模樣,十分悲慘。
    瀟潛呆呆地立在雪地裡,渾身瘋狂地顫抖著,“為什麼……死了還要這樣侮辱他……為什麼……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傢伙!啊~”瀟潛忽然振臂暴喝:“我不會放過你們!”
    瀟潛的身旁刮起了強勁的旋風,那旋風是被他體內所迸發出的真氣而起的,旋風纏繞著雪huā,在瀟潛的身旁胡luàn翻飛。
    所有的兄弟們都被瀟潛的氣勢所感染,忍不住紛紛叫道:“為老範報仇!”
    咚!瀟潛忽然跪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老大這是怎麼了?”
    瀟潛對著範偉忠的屍體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老範,對不起!我這個做大哥的連你的屍體都不能好生處理,我真的很失敗!”
    所有人也跟著瀟潛跪了下來,雪地上鴉雀無聲,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片人馬,天地間一片肅殺的氣氛。
    就在這時候,一個尖銳的笑聲劃破了雪地的寧靜,那笑聲充滿了諷刺和嘲仿佛是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十字架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像釘子一般穩穩地站在十字架上,削瘦的身材,yīn冷的面容,紫sè的頭髮,正是西王紫電。
    紫電充滿蔑視地看著腳下跪倒的人們,哈哈長笑,“大過年的給我磕頭,我可沒有那麼多紅包發給你們呀!”
    瀟潛冷冷地抬起頭道:“老範的屍體是你掛在上面的嗎?”
    紫電冷笑道:“我把他nòng成耶穌,讓他死後上天堂難道不好麼?”
    “你個瀟潛憤怒地盯著紫電,雙手緊握成拳,發出清晰地咯咯聲響。
    紫電悠然自得的在十字架上坐了下來,“怎麼?很生氣?不就死了個叛徒嘛,至於這樣大動肝火嗎?”
    “你他媽的才是叛徒!”李魁忍不住罵道。
    紫電衣袖一甩,一道淩厲的破空而出。
    “小心啊!”旁邊的王小五用力一推李魁,李魁順勢往旁邊撲倒,回頭看方才站立的地方,竟然被劍氣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如若不是王小五出手相救,自己只怕已經被這劍氣劈成兩半了。想到這裡,李魁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瀟潛緩緩地從雪地裡站起身來,一字一頓地說道:“辱我兄弟者,死!”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快掠出,“老大,讓我去會會他!”
    瀟潛一看那人影,竟然是冷刀。說這話的時候,冷刀的人影已在五米開外,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十字架上的紫電而去。冷雪刀片在空中劃拉出一道流星般的白芒,發出破空的輕微轟鳴。
    紫電唰地一聲騰身而起,躲過冷刀閃電般的一擊,人如飛huā旋轉著直沖上天,待他落下的時候,袖中劍錚然而出,重重劍影向著冷刀當頭籠罩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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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九玄天斬(1)
    紫電人劍合一,化作一道藍sè閃電淩空劍氣卷起強烈地罡風,周圍的雪huā漫天飛舞,盡皆被捲入那強勁的旋轉劍氣當中。!
    眼見那漫天劍氣就要將冷刀割成碎片,卻見冷刀一聲厲叱,指尖寒芒乍現,飛快地劃出一道半弧,向著那劍氣迎了上去。
    但見人影倏動,就聽叮噹之聲不絕於耳,眾人都知道冷刀與紫電jiāo上手了,不由得為冷刀暗自捏了把冷汗。雖然冷刀的實力有目共睹,並且還被尊稱為武聖,但這紫電也並非庸手,瞧他剛才躲避冷刀的驟然一擊,轉瞬反攻冷刀,就這兩下功夫,絕非凡人能夠辦到。
    眾人只見兩人一觸即分,一人站在了十字架的左邊,一人站在了十字架的右邊。就這觸碰的瞬間,兩人竟然你來我往鬥了數十回合,而在眾人的眼裡,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而已,兩人出手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紫電唰地揚起袖中劍,冷冷道:“沒想到監獄裡面竟還隱藏著這麼多的高手,有趣,哈哈,真是有趣!”
    冷刀向來不喜言辭,他的目光寒冷如刀,死死地盯著紫電。
    紫電道:“你就是冷刀吧?”
    冷刀沒有說話。
    紫電哼道:“人如其名,果然冷得夠味,吃我一劍!”
    紫電一聲長嘯,人隨劍走,如陀螺般旋轉翻飛shè向冷刀。
    冷刀足尖一點,整個人拔高數尺,冷雪刀片在身前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護住了周身大xùe。
    紫電如破空之失,倏地穿透了冷刀的防護圓圈,劍尖直刺冷刀心臟。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眾人的血液在這一刹那幾乎是要沸騰起來,“小心啊!”
    紫電的嘴角lù出殘酷的微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解決掉了冷刀。啊?!不妙!紫電忽然發現,冷刀的嘴角竟然掛著和自己同樣的笑容,他,在笑什麼?
    一道森冷的寒氣從紫電的下顎湧將上來,紫電斜眼一瞥,只見一道鋒利無比的寒芒正斜劃而上,再不撤招回身,怕是要被那寒芒劈成兩半。
    眼見劍尖只差毫釐就能刺進冷刀的為求自保,紫電不得不急速撤招,以閃電般的身手回身躲過了那一擊。
    原本站在十字架左邊的冷刀此時站在了十字架的右邊,而原本站在十字架右邊的紫電此時卻站在了十字架的右邊,兩人背向而立,如同兩尊凝固的雕塑紛揚著落在他們的發梢和肩頭,然後消融。
    雪地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十字架上jiāo鋒的兩人,仿佛還在回味剛才那生死一線。
    紫電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沒有人看見,他的額上已經佈滿了冷汗。他清楚地知道,剛才他之所以那麼容易穿透冷刀的防護圈,是因為冷刀故意讓他欺身進入的。剛才雖然自己可以要了冷刀但是同一時刻,冷刀也可要了他的方才的打鬥,冷刀完全是兩敗俱亡的打法。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紫電問。
    “因為要殺你!”冷刀回答的很乾脆,紫電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為了殺我,你不惜賠上自己的你要知道,剛才你若遲得半秒,我也能刺穿你的紫電說。
    冷刀淡淡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絕對不會遲上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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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九玄天斬(2)
    聞聽此言,紫電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冷刀武功深不可測,剛才那一招拿捏得又准又狠,如果不是我反應迅速,只怕已經被他開膛剖腹了。。而且最可惡的是這傢伙臨危不驚,能夠將生死置之度外,這是我所不能企及的。沒想到瀟氏社團裡面竟然潛伏著這麼多的高手,我真的是看走眼了!”
    這邊紫電正在心裡嘮叨,那邊冷刀卻唰地轉過了身子,他盯著紫電冷冷道:“現在該你見識見識我冷雪刀片的厲害!”話音未落,冷刀已經向著紫電疾馳而去,他的身後瞬間凝幻出一排長長的幻影。
    “好快的身法!”紫電暗歎一聲,不敢怠慢半分,袖中劍芒暴盛瓣般朵朵綻放,同一時刻,紫電身形急速飄退,試圖擺開冷刀這淩厲的一擊。
    叮叮噹當!冷雪刀片將那huā瓣般的劍芒片片震斷,冷刀卻嘎然刹住身形,冷冷地站在剛才紫電所站立的位置。而紫電則飄然退到了地上,蹭蹭蹭後退幾步,方才站穩腳跟。明眼人一看此情此景,就已知道,紫電在剛才的jiāo鋒中實乃已經輸了半招。
    紫電惡狠狠地看著冷刀,自從出道以來,何時受過這等鳥氣。右手臂猛地一揚,一道淩厲的劍氣劃開面前的雪地,向著冷刀飛斬而去。
    冷刀足尖一點,一個鷂子翻身落在距離紫電八米左右的地方,他的身後,左半邊十字架已經被剛才的劍氣整齊地削去了一邊。
    冷刀輕喝一聲,róu身而上,但見兩條人影在雪地裡騰挪飛躍,來如影,去如風在他們的鬥氣bī迫下,漫天飛舞。兩人輕功俱是一流,飄來煞是好看。
    但是此刻,每個人都知道,兩人看似輕盈的打鬥,實乃xìng命相搏的生死之戰。
    又是叮地一聲清響,兩人一分即合,各自背向而立。
    雪huā一片一片飄落在兩人的肩頭。
    半晌,只聽紫電緩緩道:“好快的刀!”說完這話,一縷鮮血從他左臂飛濺而起,紫電用劍拄地,痛苦地蹲下身子,鮮血吧嗒吧嗒地落在雪地裡,分外奪目。
    人群一片歡騰,人們高舉著手臂歡呼,“武聖!武聖!”
    一陣寒風吹過,冷刀的一片衣襟隨風而起,飄落在了雪地裡。
    “為何……為何我只傷到了他一片衣襟?”紫電憤而站起,目光如炬地看著冷刀。
    冷刀緩緩轉過身子,右手指縫裡的冷雪刀片隱隱閃爍著懾人的寒芒。
    “還要打下去嗎?”冷刀淡然問道。
    這句簡單的話語在紫電聽來卻是無比的刺耳,對於紫電來說,這話帶著極大的諷刺和侮辱,紫電勃然大怒,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他的兩條手臂瞬間燃燒起一片紫藍sè的火焰,緊接著,只見紫電橫著劃出一劍,然後猛地豎著再劃上一劍,厲聲暴喝:“十字妖斬!”
    兩道鋒利的劍氣組合成一個十字,急速旋轉著飛向冷刀,所過之處,一片飛沙走石。
    眾人大驚,知道這十字妖斬非同小可,盡皆向冷刀望去。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冷刀竟然不躲也不避,面對那奔襲而來的十字妖斬,居然無畏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在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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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九玄天斬(3)
    冷刀的聲音仿佛從死亡國度裡面飄出來的,“心浮氣燥,你怎能贏我?”
    但見冷刀右臂一揚,倏倏地劃拉了幾下,那強悍匹敵的十字妖斬在距離冷刀僅剩一米左右距離的時候,瞬間消散於無形。!
    全場寂靜無聲,冷刀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紫電面sè慘白,眼神渙散,抱著腦袋一個勁地自言自語,“他怎麼可能閉著眼睛便破解了我的十字妖斬,怎麼可能?不!”
    冷刀閉著眼睛破解了紫電的十字妖斬,對紫電的jīng神造成了強烈的打擊,畢生所學的必殺之技竟被對手輕易化解,這對學武之人來說是最為沉重的打擊。
    紫電痛苦地抱著腦袋,鮮血從他的左臂瘋狂湧出,他卻視若無睹。
    高手過招,最忌心浮氣躁,紫電剛才被冷刀劃傷手臂,心情已然是極差,再加上冷刀淡漠的話語,對於一向自負的紫電來說,這簡直是極大的侮辱。所以盛怒之下,紫電憤然使出成名絕技“十字妖斬”,本想一擊即殺。但是憤怒中的紫電不知道,他這般倉促的使出必殺,威力只發揮出了真實水準的七成,從他出招的那個瞬間,冷刀就已看出了十字妖斬當中的破綻,所以冷刀才敢閉上眼睛,化解他的必殺。紫電卻不懂得其中緣由,當下已經luàn了陣腳,心中已然對冷刀產生了懼意。
    我不相信!”紫電發瘋般地從雪地裡爬將起來,一連使出五記十字妖斬,這一次,冷刀竟然背負雙手,仗著極快的身法,從十字妖斬的空隙裡穿梭而過,如幽靈般陡然出現在紫電面前。
    不等紫電反應過來,冷刀揚手便是一刀,正中紫電小腹,紫電慘叫著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幾圈之後,重重地跌在地上。
    掌聲雷動,犯人們轟然叫好!
    紫電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大口喘息,表情頹然到了極致,“我輸了!”
    冷刀緩緩放下手臂,忽聽瀟潛在遠處厲聲喝道:“辱我兄弟者,殺無赦!”
    冷刀聞言,再次舉起了右手,指尖的冷雪刀片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只聽冷刀一字一句地說道:天—斬!”
    轟隆!天空中莫名地響起了一記驚雷,整個蒼穹忽然變得一片漆黑,只有冷刀手裡的冷雪刀片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嚓!一道閃電從九天雲霄上斜劃而下,擊在冷雪刀片上面,冷刀整個人仿佛籠罩在耀眼的閃電中央,但見他手腕驀地一揚,冷雪刀片帶著死亡的閃電,淩空劃出九道妖yàn的半弧,唰地沒入了紫電的體內。
    片刻,蒼穹再次恢復了純淨的白sè,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華麗的幻覺。
    眾人使勁地眼睛,只見紫電目光凝固,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就聽轟隆一聲,紫電身後的大樹轟然而倒,枝葉紛飛四濺。與此同時,紫電的身體碎裂成九截,帶著漫天血霧,紛揚落下。
    冷刀默默地轉過身子,冷冷道:“辱我兄弟著,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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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祭忠魂(1)
    這才是冷刀真正的實力嗎?實在是太令人可怕了!
    沒有人看見,冷刀轉身的瞬間悄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九天玄斬威力太過強大,需要耗費自身巨大的真氣,與紫電的一場惡鬥冷刀已經耗費了不少真氣,所以剛才使出九天玄斬才會傷到自身心脈。,不知為何,當聽到瀟潛那句“辱我兄弟者,殺無赦”的時候,冷刀的體內充滿了憤怒的火焰,是的,辱我兄弟者,必須得死,不可饒恕!剛才那一瞬間,冷刀對兄弟的定義忽然又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為了兄弟,可以付出自己的這才是義氣,這才是社團的jīng神所在!
    瀟潛轉身對著十字架上的範偉忠說道:“兄弟,仇人已死,你安心上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解決!”
    說也奇怪,那早已凍僵的屍體,在聽到瀟潛的這番話語之後,竟然神奇地閉上了眼睛。這就是兄弟的力量,超越生死!
    “過哥!”
    過封跨身而出道:“在!老大有何吩咐?”
    瀟潛指了指十字架上的範偉忠,“去把他放下來吧!”
    “是!”過封緩緩走到十字架前面,抬頭看了看半晌,忽然舉起右臂。只聽過封驀地一聲暴喝,臂膀上肌ròu暴漲,鋼鐵般的拳頭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呼地砸向十字架的木頭樁子。
    就聽砰地一聲巨響,木屑紛飛,一道裂痕出現在木頭樁子上。緊接著,嚓嚓聲不絕於耳,那道裂痕如蛛網一樣在木頭樁子上飛速蔓延。然後只聽嘣咯一聲,木頭樁子從中斷裂,十字架向著後面的雪地重重倒去。
    過封身形一閃,已然來到十字架即將倒下的地方,然後他猛地抬起手臂,硬生生地接住了那沉重的十字架,然後將其緩緩放倒在雪地裡。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要多快的拳速和多大的力量才能擊打出這樣的效果。並且,最為困難的是,力量的尺度要把握的剛剛好,否則木頭樁子很有可能徑直折斷,當然,這也是需要與拳速相互匹配的。看來過封在拳腳上的造詣,果然名不虛傳。
    瀟潛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釘在範偉忠額頭上的那顆釘子,那顆釘子釘得很深,瀟潛一聲大喝,將那整顆釘子都拔了出來。
    緊接著,過封走到範偉忠的右手邊,拔下了釘在他右手手心裡的釘子。
    冷刀走過來,拔下了範偉忠右手手心的釘子。
    老九和王小五則分別拔下了釘在範偉忠腳踝上的兩顆釘子。
    瀟潛看了一眼範偉忠的屍體,囑咐下麵的小弟將屍體先行抬下去,稍後火化。
    李魁奇怪地問瀟潛,“老大,為什麼不現在就地火化呢?”
    瀟潛冷冷道:“現在我還要做一件事情!”
    眾人愣愣讀看著瀟潛,不知道他現在想要做什麼事情。
    瀟潛掃了眾人一眼,他的眼光如刀子一般割過每個人的臉上,許多小弟承受不了那種目光,紛紛埋下頭去。
    只聽瀟潛慢慢說道:“瀟氏社團能夠走到今天,能夠發展壯大,靠的就是兄弟們拋頭顱,灑熱血的義氣,我們出來可以眾叛親離,但是絕對不可以出賣社團,殘害手足。但是很不幸,現在社團裡面卻出了一個這樣的叛徒。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對於叛徒,本社團絕對不會姑息養
    “叛徒?!范偉忠不就是叛徒嗎?”
    “老大是糊塗了吧,叛徒范偉忠不是已經死了嗎?”
    “天啊,老大的意思是,難道範偉忠不是叛徒?”
    眾人議論紛紛。
    瀟潛冷冷道:“叛徒就在我們中間,他正在冷笑,掩飾的再好狐狸尾巴也有lù出來的時候,對吧,高達?”
    (今天你收藏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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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祭忠魂(2)
    瀟潛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眾人聞言,無不驚詫地向站在人群當中的高達望去。,
    “啊?難道叛徒竟然是高副堂主?”
    “這不可能吧!他不是揭lù範堂主是叛徒的人嗎?”
    “高達,你躲在人堆裡做什麼呢?”瀟潛冷冷地說。
    高達的臉sè一陣紅一陣白,不過這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轉而用一種很驚訝的口wěn反問道:“老大,我實在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瀟潛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句實在話,我不得不佩服你編造故事的能力,但是你永遠應該知道一點,一個看似再怎麼圓滿的謊話,也終究會有破綻的,因為它畢竟是謊話!”
    高達冷冷道:“難道你認為我才是真正的叛徒?”
    眾人看向瀟潛,不少人紛紛議論,“老大該不會是冤枉高副堂主了吧?”
    過封看著瀟潛,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他知道,瀟潛不是一個做事衝動的人,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緣由。雖然高達是他的手下,但他也不能護短,要是高達才是真正的叛徒,他一定親自斃了他,絕對不會手軟。
    瀟潛臉上冷若冰霜,“我沒有認為你是真正的叛徒,因為你根本就是叛徒!”
    “哈哈!”高達氣極而笑,“老大,我高達從一開始便加入社團,伴隨著社團走到今天,不說功勞,也有苦勞,但是今日,你卻為了死去的範偉忠而誣衊我,難道範偉忠才是你的兄弟,我們都不是你的兄弟了嗎?”
    高達這話說得極其高明,故意挑撥瀟潛與眾兄弟之間的關係,好讓大家心裡都產生這種不平衡的感覺。
    瀟潛冷冷道:“凡是忠於社團的人,都是我瀟潛的兄弟,凡是背叛社團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也是整個社團的敵人。你要知道,古往今來,不管是幫派還是社團甚至是國家組織,對於叛徒是絕對不會輕饒的!今日你不僅背叛社團,還害死偉忠兄弟,其罪當誅!”
    高達嘶聲叫道:“瀟潛,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叛徒,到底有何證據?”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無憑無據怎麼說高副堂主是叛徒呢?”
    瀟潛道:“證據我沒有,不過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綻是什麼嗎?你最大的破綻就是沒有破綻,把一切編造的太過完美了!”
    “哈哈!大家聽聽,大家聽聽,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誣衊我?我高達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社團的事情?我高達又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高達情緒jī昂,一副受了冤枉的無奈模樣。
    瀟潛道:“其實從一開始,對於你上次的陳述我就有些懷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破綻。但是直到剛才,我看了冷刀與紫電的打鬥之後,我才忽然明白,整個故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高達一愣,“你什麼意思?”
    瀟潛道:“我且問你,你能在冷刀手底走出十招嗎?”
    高達愣了愣道:“不能!”
    瀟潛忽然提高聲音道:“那你如何能在紫電手下留得xìng命的?”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一驚,是啊,這是個多麼簡單的邏輯呀,剛才紫電的功夫大家有目共睹,與冷刀也比鬥了數十回合,一個在冷刀手下連十個回合都走不了的高達,他是如何能擺脫紫電的殺招呢?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全是打鬥的淤傷,而根本沒有劍傷,唯一的一處劍傷便是要了範偉忠xìng命的咽喉上那一劍。高達訴說的整件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高達,沒有料到自己的謊言竟然這麼快就被瀟潛給揭穿了。
    當下,高達冷汗直冒,瞬間就浸濕了自己的衣衫,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絕境。
    (今天是耶誕節,祝朋友聖誕快樂,我沒什麼禮物送給大家,只能給大家更新jīng彩的章節,大家多多收藏,就是對我最好的聖誕禮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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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祭忠魂(3)
    “你血口噴人!”高達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我高達跟隨社團一路走來,沒想到今天卻落得一個不忠不義的下場,罷了罷了,我走便是!”說著,高達就想轉身離開。,
    瀟潛對身旁的冷刀使了個眼sè,冷刀回意,大喝一聲,“留步!”
    話音未落,人已掠至高達身後,直襲高達後背。高達掉轉身子,伸手橫格,冷刀倏然變招成抓,抓向高達手腕。高達沒料到冷刀變招如此迅捷,倉促揮出一拳,試圖阻止冷刀近身。冷刀冷冷一笑,左手斜下而上,一把抓住了高達拳頭,順勢往下一滑,扣住了高達手腕。高達一聲慘哼,手骨奇痛無比,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冷刀冷哼道:“你在我手下連三招都走不過,又如何能夠擺脫紫電的殺招?你這個叛徒,還不低頭認罪!”
    這下高達原形畢lù,眾人紛紛投來憎惡的目光,高達臉sè煞白,仍然拼命叫嚷道:“我不是叛徒,你們聽我解釋,我不是叛徒!范偉忠才是真正的叛徒,你們要相信我!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對於高達強弩之末的叫喊,眾人視若無睹,對於叛徒,沒有人會心慈手軟。
    瀟潛冷冷道:“偉忠兄弟死得如此悲慘,都是你這叛徒害的,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如果你低頭認罪,我尚且可以給你個痛快,如若再自嘴硬,我讓你死無全屍!”
    “我不是叛徒!憑什麼要我伏首認罪?”高達這廝嘴巴還真硬。
    一旁的過封再也按耐不住,如一陣疾風般沖到高達面前,一記重拳正中高達的小腹,高達被這一拳打得騰空而起,向後翻滾數圈,又在雪地上滑行數米之後,方才停了下來,哇地吐出老大一口鮮血。
    過封氣得渾身發抖,“我他媽一直錯信了你,當初我鼎力推薦你做副堂主,沒想到你他媽的居然做了叛徒,是我瞎了眼睛,養了你這條白眼狼!如今,偉忠兄弟被你害死,我需親自斃了你,方能還他一個公道,叛徒,受死吧!”
    高達掙扎著想爬起來,過封已然殺至,一記旋風tuǐ掃中高達臉頰,將這廝狠狠地踢飛出去,摔倒在雪地上,左邊臉頰腫得老高。
    “說!你為什麼要做叛徒?你說啊!”過封拳打腳踢,神情極為憤慨。如果換作別人是叛徒,過封恐怕沒這麼氣憤。但高達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如今卻做了叛徒,這不僅讓過封在眾兄弟面前大失顏面,而且在瀟潛面前也不好下臺,所以過封把全部的怒火盡數發洩在了高達身上,不過片刻,高達就已經被過封揍成了豬頭,渾身上下都在淌血。
    高達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過封怒道:“你笑什麼?你他媽的還好意思笑?”
    高達道:“我笑你們都是一群傻B,這裡是監獄,你們再拽也飛不上天的,你們早晚都得死在這裡,全都都要死在這裡!趕緊棄暗投明吧,興許我還能幫你們說說好話!”
    “王八蛋!放你娘的犬屁!”過封憤怒異常,猛地掄起一拳,就聽拳風聲響,那拳頭仿佛將空氣都劃開了一條裂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正中高達的
    砰!嘣咯咯~
    高達的骨寸寸斷裂,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高高飛起,而後重重地落在雪地上,霎時沒了聲響。
    過封歎了口氣,轉身走到瀟潛面前道:“老大,是我用人不當,願受責罰!”
    瀟潛扶起過封道:“過哥言重了,這事根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叛徒已經清除,老範應該也走得寬心了!”
    “李魁!趙剛!”
    “在!”
    “你們去準備一些香燭和紙錢,我們一起送老范一程吧!”
    “是!老大!”
    [..]
    ..
第三十七章 熱血燃燒(1)
    大年初二。。
    城北監獄
    cào場上用木頭搭了一個形的架子,架子上放著範偉忠的遺體,木頭架子的周圍鋪放著許多的柴火,還有幾桶汽油。
    在木頭架子前面的空地上,擺放著十幾壇白酒,白sè的瓷碗鋪了一地。在酒罈子旁邊是一個火盆和一個香爐,火盆旁邊放著大把的香線和蠟燭以及成堆的紙錢。
    太陽隱藏到了厚厚的雲層後面,天地間紛揚著潔白的雪huā,寒風凜冽,上百個左臂纏著黑sè紗巾的犯人默默地站在寒風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沉痛哀悼的表情。
    那些留守的獄警看見這種場面,哪裡還敢出來管這閒事,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屋子裡隨便這些犯人們怎麼折騰。大過年的,許多員警都放假去了,要是這個時候和這些犯人起了什麼衝突,後果不堪設想。
    “媽的,大過年的祭奠死人,真他娘的晦氣!”張東明在辦公室裡罵咧著。
    “頭兒,要不然派隊人馬去把他們的場子給掃了吧!”一個獄警說道。
    “你他媽的真是吃豬屎長大的!”張東明沖那個獄警發火道:“有種的你便出去試試,我一定叫人幫你收屍!”
    那個獄警惶恐地看了張東明一眼,默默地退到了邊上。
    “老大!”
    “老大!”
    犯人們整齊地向兩旁退開,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瀟潛穿著灰sè的囚服,左臂纏著黑紗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過封,冷刀,老九,王小五等社團元老級人物,整個場面顯得無比肅穆。
    瀟潛徑直走到火盆前面,一旁的趙剛走到瀟潛面前道:“報告老大,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祭奠儀式了!”
    瀟潛點點頭,轉過身子對這上百號人馬說道:“瀟氏社團成立不到半年,從幾個人發展到現在的上百人,經歷了數次大規模的械鬥和火拼,滅掉了原本的五大幫派,才形成今天這樣的規模。現在監獄裡再無幫派紛爭,社團人心團結,這樣的境況與大家的血淚是不可分割的。
    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流血,就會有犧牲,龐大的基業是建立在累累屍骨的上面。今天,我們含淚送別范偉忠範堂主,為的就是讓大家牢記範堂主的汗馬功勞,他日社團輝煌之時,也絕對不可以忘記這些犧牲的兄弟們,是他們用自己的xìng命換來了社團的成功!
    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瀟氏社團的兄弟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社團裡再出現叛徒,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像範堂主一樣鐵膽忠義,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上百號人馬齊聲大喝,聲勢驚人,在監獄上空來回飄
    瀟潛一番肺腑之言,讓眾人熱血沸騰,天空雖然雪huā飛舞,但眾人的一顆心卻是滾燙灼人。瀟氏社團的每個人都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這種無堅不摧的凝聚力,這種團結一致的力量,實在是相當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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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熱血燃燒(2)
    瀟潛接著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我們卻在這裡送別自家兄弟,我相信,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是無比沉痛的,是誰釀造了這樣的慘劇,不是叛徒高達,而是城北監獄的統治者,我瀟潛在這裡對天發誓,從今往後,瀟氏社團與城北監獄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眾人轟然雷動,情緒萬分jī昂。,
    瀟潛不愧是瀟潛,幾句簡短的話語不僅調動起了眾人的戰鬥jī情,而且還將眾人的心更加牢固地凝聚在了一起,瀟氏社團在此刻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不可分割的整體。
    趙剛帶領幾個犯人,將每個瓷碗裡都斟上白酒,瀟潛率先端起一碗白酒,緊接著,過封,冷刀等人也一一走上前來,一人端起一個瓷碗。上百號人馬排成整齊的隊伍,一人端到了一碗白酒。
    雪huā飛舞,落在瓷碗裡,消融在嗆人的酒水裡。
    瀟潛舉起酒碗道:“兄弟們,幹!”說著,當先將瓷碗裡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擦了一下嘴巴,猛地摔碎瓷碗。
    眾人盡皆舉碗,“幹!’
    緊接著,響起了此起彼伏地砰砰之聲,每個人都將手裡的瓷碗摔碎在地上,豪氣沖天。
    瀟潛道:“讓我們送范偉忠範堂主最後一程吧!”
    香燭飄曳,洋溢著濃濃的兄弟之情。
    瀟潛對著範偉忠的遺體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點燃一支香線,“兄弟,你走好!”說著,將香線chā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香爐裡面。
    緊接著,社團骨幹們依次上前敬香,每個人都朝著範偉忠的遺體鞠上一躬,然後說一聲,“兄弟,你走好!”
    這樣壯觀的送葬場面,只怕是城北監獄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範偉忠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感動不已。
    瀟潛是個聰明人,為什麼要cào辦這麼隆重的葬禮,其實他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當然是為範偉忠送葬,而第二個目的,便是借送葬這件事,重新將大家團結在一起,所以剛才的慷慨jī昂的發言和豪氣沖天的幹酒都是瀟潛事先策劃好的,其目的就是要最大程度的調動兄弟們的戰鬥jī情。從現在看來,瀟潛的計畫是成功的,他知道怎樣去做一個好的領導人,這也代表著他正一步步地走向成熟。
    等所有兄弟敬完香,瀟潛沉喝道:“點火!”
    幾個小弟將桶裡的汽油潑灑在了木頭架子上,一個小弟點燃一支煙,用力地啜吸了一口,然後將香煙丟向木頭架子。就聽轟地一聲,熊熊烈火燃燒起來,滾滾濃煙沖天而起,上百號人馬團團圍住這堆篝火,篝火裡,範偉忠的遺體正一點一點消散成灰。
    這熊熊燃燒的火焰,就像每個人心中沸騰的熱血,那麼熾熱,那麼猛烈。
    每個人手裡都抓著一把紙錢,然後拋向空中,無數紙錢隨風飛舞,就像一隻只飛向黃泉的蝴蝶。
    烈火倒映著眾人的臉,火光在眾人的眼瞳裡搖曳跳躍。
    “呼!”高達的人頭被過封揚手丟進火堆裡,轉眼就被火焰吞噬的無影無蹤。
    (本書又上封推啦,大家儘量多多收藏,將本書頂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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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熱血燃燒(3)
    驀地,只聽瀟潛說道:“兄弟一心,其利斷金。、QunabEN、coM監獄統治者最怕我們團結一致,所以人為地將監獄分割成四大院派,想以此來挑撥疏離大家之間的關係,現在,我們就用沸騰的熱血,去打破這些桎梏吧!”
    瀟潛一聲令下,上百號人馬在各自堂主的帶領下,紛紛湧向四大院派jiāo接的地方。熱血高漲的犯人們,手持榔頭,鐵錘,扳手等等傢伙,不斷地敲打那些鐵mén和電網,他們要摧毀這些人為的桎梏。這股浩dàng的人流如同非洲草原上的食人蟻,所過之處,一片摧拉枯朽。躲閃不及的獄警被人流所吞噬,死的死,傷的傷,場面一片
    犯人們將拆下來的鐵mén和電網,紛紛丟進熊熊燃燒的火堆裡面,幾個倒楣的獄警也被丟進了火堆裡,葬身火海。
    許多本來呆在牢房裡的犯人也紛紛跑了出來,叫喊著,吆喝著,不斷地將衣服,棉被,桌子,掃帚等東西丟進火堆裡,發洩著自己的不滿。火焰越燒越旺,映紅了整片天空。原本莊嚴的祭奠,現在卻漸漸演變成了一場大規模的暴動。摧毀了鐵mén電網的犯人們轟然雷動,轉而把目標對準了獄警,不少人手持石塊向著獄警辦公室沖去。
    那些獄警一個個全副武裝,但就沒一人敢站出來阻止,全都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媽的!快去攔住他們!”張東明大聲叫道。
    十數個獄警硬著頭皮沖了出去,和沖在前面的犯人jiāo上了火。
    雙方人馬都窩了一肚子鳥氣,一邊是剛死了兄弟,一邊是大過年的還在這裡加班,兩方人馬短兵相接,分外臉紅,盡皆往死裡狠命相搏。
    一個犯人拿著碎裂的陶瓷片割斷了一個獄警的喉嚨,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另一個獄警從小tuǐ兜裡拔出軍刺,沖上去將這個犯人捅了個透心涼,零碎兒嘩啦啦流了一地。
    越來越多的犯人向著這邊湧將過來,一個個瞪紅了眼睛,這些原本就喜歡好勇鬥狠的犯人們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這樣的械鬥了,一個個就跟餓狼出dòng一樣,逮著獄警就咬。
    獄警這邊也按耐不住了,眼看一個又一個員警慘死在犯人的手下,獄警們決定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於是一個個也拿著鋒利的武器沖了出去,和這些犯人殺成一團,場面一時間不堪。
    幾個犯人拿著玻璃瓶子做成的汽油彈,呼呼呼地對著獄警辦公室丟了進來,汽油彈打破玻璃,落在辦公室裡,立刻燃燒起來。
    眼見這等聲勢,辦公室裡的張東明再也坐不住了,紫電昨天戰死,他本想把這事兒壓一壓,等新年過完再向元武彙報的,但現在眼看大規模的暴動已經爆發,張東明決定立刻告知元武目前城北監獄的情況,讓他加派人馬前來救援。因為他深深地明白,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控制目前的局面的。
    張東明一邊指揮著手下滅火,一邊慌慌張張地跑到電話機旁邊,撥通了元武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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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元家莊園(1)
    F市郊區。。
    一座恢弘的莊園坐落在純淨的天空之下。莊園三面環山,圍繞著莊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藍sè琥珀,一座寬闊的石橋連接著莊園與外面的公路。
    莊園占地面積有數十畝,清一sè的歐式建築,突現出主人的尊貴地位和非凡的財力。莊園前面是一個上千平米的停車場,此時停車場已經停滿了各種式樣的豪華轎車,其中不乏法拉力跑車,加長型賓士,悍馬越野等名車。
    莊園人來人往,張燈結綵,數十名傭人穿梭忙碌,上百名穿著黑sè西裝的男子手拿對講機,密切監視著莊園裡的一切情況。
    這個莊園正是南洪mén的大本營,元老爺子一家人生活起居的地方。今天是大年初一,那些政界官員,商界還有歸屬南洪mén的幫派老大,紛紛前來拜mén,正是因為這樣,mén口才會出現那麼多名貴車輛。
    每年大年初一,元家莊園都要舉行隆重的派對,一是招待這些朋友夥伴,二是召開年終會議,提出新一年的戰略目標。南洪mén的勢力已經滲入到了各行各業,它就像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機器,要使它正常運轉,各個環節都不能馬虎。
    為了確保派對的安全,南洪mén出動了上百jīng英扼守莊園各個角落,以防不測。其實從莊園的整體佈局來說,它都是有所講究的。元老爺子當初之所以看中這塊地,就是因為它易守難攻,這裡三面環山,只有一條石橋是唯一入口,只要守住石橋就能守住整個莊園,這樣的地形有利於防備仇家上mén報復。
    莊園的大堂裡面,元老爺子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每進來一個人都要對元老爺子問一聲好,然後遞上厚厚的紅包。由此可見元老爺子在江湖上的地位,確實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黑道上有句話是專mén形容元老爺子的:“元老爺子跺一跺腳,整個南方黑道都要顫上幾顫!”
    元老爺子早些年只是一捕魚的漁夫,因為跟人起了爭執,用魚刺捅死了人,為了逃避抓捕,元老爺子拋妻棄子悄悄加入洪mén,由於他心狠手辣,很快在洪mén占得了一席之地,成為了一個堂口的堂主。經過二十多年的打拼,元老爺子終於坐上了南洪mén龍頭的寶座,他也娶了新的嬌妻,生下了元文,元武,元美這三個兒nv。
    元老爺子的太太和nv兒挽著他的手坐在兩邊,元文,元武一左一右地站在元老爺子身後,唯一的nv兒元美三大護法則站在元武身後,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讓外人羡慕不已。
    客人都已到齊,圍著沙發坐了下來,元老爺子講了些客套的話,主要是和政界人士拉攏關係。然後是元文和商界人士的談論,確定新一年的盈利目標。最後是元武與各幫派老大進行談話,談話內容主要涉及地盤,軍火和毒品。
    當然,關於黑道上的談話是單獨在隔壁的屋子裡進行的,畢竟黑道上有很多東西是見不得光的。
    不知為什麼,這些老大看見元武都有些害怕,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始終散發著一股yīn邪之氣,教人好不舒服。
    元武忽然盯著其中一個老大道:“陳堂主,今年的稅金怎麼還差那麼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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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元家莊園(2)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個陳堂主看去,目光裡有歎息,有遺憾,也有無奈。!
    陳堂主是一個四十歲開外的中年男子,他擦了擦額上滲出的冷汗道:“二少爺,你也知道,我這個堂口是所有堂口當中利潤最少的一個,今年遇上千年大喜,警方對我們黑勢力窮追猛打,效益本就不好,再加上陣亡了不少兄弟,我還得給他們安撫費,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啊!”
    元武冷冷看著陳堂主道:“你知道我這人從不聽解釋的,我只看結果,去年制訂新年目標的時候,你對我說要jiāo多少稅金來著?”
    “一百……一百五十萬!”陳堂主吞吞吐吐的說。
    元武看了一眼手上的帳單,“但你現在卻只jiāo了七十萬,還差整整八十萬,這筆帳應該怎麼算呢?”
    雖然是大冬天,陳堂主的冷汗卻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可見他內心是多麼的恐慌,“少爺,這……我真的沒有辦法!明年,明年一定補上!”
    “明年?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麼?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你連今年的任務都沒有完成,憑什麼要我相信你明年能完成任務呢?既然你沒有能力完成任務,那麼我便找別人來替代你的位置吧!”
    “少爺,這……”
    “少爺,陳堂主也為社團忙碌了大半輩子,就這樣把他下了,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少爺,陳堂主的處境我們都知道的,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陳堂主平日和眾兄弟的jiāo情還不錯,此時各個堂口的堂主都站出來幫他說話。
    元武面無表情地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我這次放過他,那麼就會開朗一個不好的先例,以後你們沒有認真完成任務,是不是都要我饒恕你們呢?陳堂主,你不是第一天加入南洪mén,你應該很清楚這裡面的規定。看在這麼多堂主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可以不讓你下課,但是責罰是必不可少的,留下你的兩根手指吧!”
    “少爺……”
    “各位,少爺說得對,如果這次他原諒了我,那麼就會給社團開了一個不好的先例,少爺能夠留我下來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我願意接受責罰!”陳堂主面如死灰地說道。
    眾人歎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他們知道,少爺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陳堂主慢慢地伸出左手,將手掌擱在桌子上,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元武二話不說,就見腰間寒光一閃,伴隨著陳堂主淒厲的慘叫和飛濺的鮮血,兩根手指滾落在了桌子上,眾人看得心驚膽戰。元武從容地收回尖刀,冷冷對陳堂主說道:“明年如果再不能完成任務,我一樣會剁掉你的手指!”
    陳堂主捂著流血的左手,痛苦地在地上掙扎翻滾,顫抖著聲音道:“是!少爺!”
    元武剛走出房間,虎力就急衝衝地迎了上來,附在元武的耳邊悄聲道:“少爺不好了,監獄那邊出事了!”
    “什麼?!”元武面sè一沉。
    虎力道:“剛剛張東明打來電話,說監獄發生暴動,就連紫電……紫電……”
    “紫電怎麼了?”
    “紫電被他們殺死了!”虎力咬牙說道。
    “什麼?!”元武這一驚更甚,“看來這群傢伙裡面高手如雲啊!”
    虎力道:“少爺,請允許我去為紫電報仇!”
    元武看了一眼虎力道:“我給你三十名幽靈武士,你立馬率領他們趕去A市平息這場暴動,記住,速戰速決,這事兒萬不可聲張,知道嗎?”
    虎力點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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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元家莊園(3)
    四大護法的紫電都被瀟潛一干人等擊殺,可見瀟氏社團中藏匿著頂尖高手,元武不敢所怠慢,所以特派三十幽靈武士跟隨虎力前往城北監獄救援。.
    幽靈武士是南洪mén集團中的一股jīng英力量,所有的武士全都送往日本學習格鬥技巧,只有通過殘酷淘汰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幽靈武士兵團。由於選拔體制的殘酷,南洪mén成立至今也不過才一百二十名幽靈武士,如今為了平息一場監獄暴動,元武一口氣就派出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就連虎力都感覺有些詫異,為什麼平息一場暴動要出動這麼多的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了,再說了,我虎力也非等閒之輩,難道說不相信我虎力的實力嗎?
    虎力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他知道這個少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考慮,而且喜歡獨斷專行,不喜別人對他的做法提出異議。
    其實虎力不知道,元武之所以派這麼多人手去救援,實際上並不是為了監獄的暴動,而是為了那座毒品加工工廠。因為工廠還沒有正式投入生產,所以也沒有很多兵力在那裡鎮守,這些犯人要是趁暴動的時候,摧毀了那座工廠,他苦心經營的事業也就泡湯了,所以元武派出這些黑衣武士,其真正目的是為了保護毒品加工工廠的完好無損。
    十分鐘之後,三輛黑sè商務車從莊園裡飛快地駛了出來,整齊地排成一條直線,向著A市方向飛馳而去。
    此時已是日暮時分,這場新年的暴luàn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城北監獄的上空彌散著焦臭和血腥的味道,不時有白煙沖天而起。整個城北監獄一片狼籍,到處是淌血的屍體和破碎的玻璃,木頭等東西。
    過封看著瀟潛道:“老大,已經折騰了整整一下午了,接下來我們是收兵還是繼續攻打?”
    瀟潛抬頭望瞭望被火焰浸染的蒼穹,冷冷道:“集合人馬,目標是摧毀毒品加工工廠!”
    “啊?!”過封先是一驚,隨即便明白了瀟潛的用意,現在元武不在這裡,四大護法三個不在這裡,唯一留守這裡的紫電已被殺死,張東明根本就沒什麼能耐,所以現在監獄方面是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如果能趁這的機會,徹底摧毀毒品加工工廠,那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過封將瀟潛的命令迅速傳達下去,犯人們聽說要摧毀那座害人的毒品工廠,一個個摩拳擦掌,大聲叫好。
    就在眾人向著毒品工廠沖去的時候,三輛黑sè商務車閃電般沖了進來,當下便撞飛了兩人開處,三十名幽靈武士魚貫而出,每輛車上下來了十人。這些幽靈武士全都穿著黑sè衣袍,戴著白sè的幽靈面具,每個人的腰上都chā著一把長長的日本武士刀,這些武士刀都是南洪重金請日本名師打造的斷發,鋒利無比。
    虎力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沉聲怒喝道:“凡是試圖從向毒品工廠的人,殺無赦!”
    三十名幽靈武士整齊地拔出長刀,向著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犯人們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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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幽靈武士(1)
    南洪mén的幽靈武士俱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些犯人們如果在街上與一群鬥毆,肯定不是庸手,但遇上南洪mén的幽靈武士,就像西瓜一般,任由這些幽靈武士們宰割。、
    雪huā飛舞,刀光乍寒。一道又一道的寒光劃出一道又一道美妙的半弧,每一道刀光落下,總伴隨著一聲慘叫和飛濺的鮮血,生命在此時變得毫無意義。
    突如其來的殺戮令眾人手足無措,不過是短短十秒鐘的功夫,就有十數人喪身在幽靈武士的刀下。其餘的犯人驚恐地向後面退去,這些戴著面具的殺手就像是從雪地裡憑空冒出來的幽靈,是專mén從地獄來這裡索取人xìng命的死神。
    三十幽靈武士見血即收,迅捷排成一列整齊的隊伍,扼守住了通往毒品工廠的道路,這些幽靈武士的戰鬥力之高,就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在日本死亡峽谷集訓的時候,日本的武師就是按照特種兵的訓練方式和生存準則來訓練這些人的,所以這些人出來之後人人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
    幽靈武士迅捷無比的殺人手法強烈地震撼著瀟潛的心靈,這種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場景此時卻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在瀟潛的意識裡,黑社會鬥毆無非就是打打殺殺,好勇鬥狠,比誰更冷酷無情。誰知今日一見,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要想建立一個強大的社團,要想稱霸江湖,必須得有這樣一支戰鬥力超強的隊伍,否則你的社團幫派就只能是一般的二三流幫派,根本不能與這些頂尖的幫派相抗衡。
    “大家快退回來!”過封見情勢不對,趕緊對眾人大喝道。
    那些呆若木jī的犯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著過封靠攏。白雪皚皚的雪地上,鮮血在蔓延,十數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漸漸被風雪覆蓋,空氣中還彌散著一團又一團迸裂的血霧,伴隨著雪huā慢慢飄落,漸漸消融在雪地裡面,留下觸目驚心的血sè印跡。
    虎力走到隊伍前列,冷冷地看著瀟潛道:“監獄長有令,凡是試圖接近工廠的人,格殺勿論!”
    “老大,現在怎麼辦?”瀟氏社團的骨幹成員們紛紛圍了上來。
    瀟潛的目光越過虎力,落在了虎力身後那些幽靈武士的身上。對於虎力,他倒並不是十分忌憚,相比虎力而言,他身後那些如特種兵般訓練有素的幽靈武士才真正讓人忌憚。如果虎力是一頭攔路的猛虎,那麼這些幽靈武士則是閃爍著jīng光的野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的敵人撕得粉碎。
    原本想趁此空隙拔掉毒品工廠這顆毒瘤,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計畫已經泡湯了。瀟潛沒有想到,元武那邊的反應會這麼快,而且還有這樣一支野狼之獅,瀟潛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的感覺。
    瀟潛望瞭望天空道:“告訴兄弟們,撤!”
    “想就這樣走了嗎?”虎力沉喝道。
    瀟潛沒有說話。
    “紫電被你們殺害,這事兒該怎麼了結?”虎力目光如炬,一雙鐵拳散發出暴盛的戰鬥氣息。
    忽然,虎力猛地向前一躥,猶如下山猛虎般撲向瀟潛,“猛虎下山!”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瀟潛身旁斜掠而去,向著虎力迎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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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幽靈武士(2)
    砰!四拳相加,拳風起周圍地面的雪huā,圍繞著兩人旋轉升騰。.
    虎力狠狠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剛毅的面容光灼灼的雙眼,還有那雙蘊藏著巨大能量的拳頭,這個男人,就是戰神過封。
    虎力心道:“瀟潛手下果然是高手如雲!”
    呀!虎力厲聲大喝,壯實的手臂上真氣流轉,自雙拳上迸發而出。強大的內力如層層海làng般湧向過封,這是虎力的成名絕技——“千層一層又一層湧動不息的內力不僅能將極其堅硬的東西給摧毀,而且還能突破對手的身體防線,直接侵入對手的五臟六腑,給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
    千層làng湧一使將出來,周圍勁風大作,發出呼呼聲響,旋風卷起地面上的雪huā,鋪天蓋地的向著過封撲面而去。
    那被真氣飛舞的雪huā,此刻就像刀子般鋒利,漫天的雪huā就像是撲面而來的刀雨,劈頭蓋臉地劃過過封的每一寸肌膚,片刻工夫,過封渾身上下已然全是血口。
    洶湧的內力不斷地衝擊著過封的防護內壁,過封頓感壓力倍增口仿佛有一塊重重的石頭給壓著,沉重的喘不了氣。過封清楚地知道,此刻如若撤招的話,很容易被這排山倒海的內力震傷內臟,於是把心一橫真氣自丹田湧出來,向著虎力湧去。
    虎力渾身一震,心下暗驚:“在我千層làng湧的打壓之下,過封的這股內力依然剛勁兇猛,看來過封的名頭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虎力與過封兩人原本是比劃拳腳,現在卻成了比拼內力。武學之人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一般是不會比拼內力的,因為如果兩方的內力差不多高下的話,便會相互牽扯,很容易陷入生死比拼的境況。
    虎力瞪紅著雙眼喝道:“蠢材,快放手,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過封冷笑道:“笑話!你當我是三歲孩童!”
    兩人相持不下,體內真氣源源湧出,如兩股衝擊bō相互jī撞,周圍的地面一片飛沙走石。兩人現在都是有苦難言,誰都知道這樣鬥下去肯定是兩敗俱傷,但誰也不肯先撤招,因為誰先撤招,勢必被另一人趁機攻擊,兩人誰也不肯當這個笨蛋,所以局面一直僵持下去。時間一長,就是想撤招也是不行了,現在兩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堅持,看誰比誰堅持的久,這樣或許受到的傷害才會小一些。
    眾人眼見情勢不對,冷刀附在瀟潛的耳朵邊上道:“老大,情況有些不妙,他們要是再這樣相持不下的話,其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瀟潛道:“你去助過封一臂之力吧!”
    冷刀點點頭,人如飛鳥,極速掠出。在瀟氏社團裡面,以冷刀和過封的武功最為高強,冷刀如果加入戰團,虎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兩人的對手。
    就在冷刀快要接近過封的時候,三十名幽靈武士突然移動到虎力前面,擋住了冷刀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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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幽靈武士(3)
    冷刀倏地停下腳步,只見那三十名幽靈武士一聲不吭地分散開來,呈一個鐵桶般的陣型將冷刀困在中間。.這三十名幽靈武士行動沒有口令,內心的默契驚人的一致,而且這些人在雪地裡奔跑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雪地上也只留下淺淺的腳印,果然如同他們的稱號——幽靈武士。
    天sè漸漸暗淡下去,冬陽卻在此時奮力地將蒼穹撐開一條口子,陽光撕裂mí霧落了下來,淡淡的,帶著一些憂傷的sè彩。
    三十把武士刀反shè出懾人的寒芒,在這傍晚的雪地裡,顯得格外奪目。
    冷刀緩緩吸了一口氣,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從那三十名幽靈武士身上傳來的死亡氣息,一場惡戰在天黑之前拉開序幕。
    三十名幽靈武士排的是鐵桶陣,鐵桶陣就是利用己方人數上的優勢,將敵人重重包圍。此刻這三十名幽靈武士共分三層將冷刀困在垓心,冷刀要想突出重圍,必須得突破三層防線才能龍出生天。這些幽靈武士身上所散發出的戰鬥氣息,連天上的飛鳥也飛不進這個鐵桶陣裡,倉皇地叫著飛向遠方。
    瀟潛原本是指望冷刀前去援救過封的,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救援過封的冷刀卻被這些幽靈武士給困住了。瀟潛眼見冷刀獨身一人,立馬便想招呼眾兄弟一起殺過去。冷刀仿佛知曉瀟潛心思,趕緊對瀟潛大叫道:“老大,切不可過來!”
    瀟潛頓住腳步道:“冷刀,你……”
    冷刀面容沉穩,冷冷道:“放心吧老大,我不會有事的!”
    瀟潛掃了一眼那三十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好吧!”
    旁邊的李魁道:“老大,我們不去救冷刀嗎?那三十名殺手武功可都不弱呀!”
    瀟潛道:“冷刀不要我們上前救援,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我們便在此掠陣,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我們再殺過去也不遲。其實,我最擔心的是,這三十個傢伙武功高強,要是和他們硬碰硬,我們的傷亡肯定會相當慘重!”
    瀟潛說得有理,李魁也不再多說,只好吩咐眾人密切注意戰場上的變化,以便隨時上去救援。
    天空忽然飄來一朵烏雲,原本絢麗mí離的蒼穹瞬間暗淡下來。就在這一瞬間,三十名幽靈武士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整齊地一翻手腕,亮出刀刃,站在最裡層的五名幽靈武士掄起長刀,分別從五個方向向著冷刀斬將下來。
    刀鋒起淩厲的勁氣,身在垓心的冷刀只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形的漩渦。勁風聲響中,五把武士刀化作漫天刀影,虛虛實實,鋪天蓋地,倘若是普通人的話,此刻肯定被劈成數段。但是冷刀不是普通人,他是武聖,武聖的功夫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經過鮮血的洗禮磨礪出來的。
    那五把長刀來勢極快,冷刀反擊而上,其勢更快。右手寒光微現,冷雪刀片劃出兩道半弧,擋住了斬向前的兩把長刀。然後他以左足為原點,旋風般地轉向身後,當當聲響開了襲向後背的兩把長刀。而此刻,第五把長刀已經快要接近他的腦袋,冷刀直覺頭頂寒氣bī人,淩厲的刀氣仿佛要劈裂他的腦袋。
    “小心啊!”眾人忍不住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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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亡序章(1)
    間不容髮之際,冷刀驀地一聲暴喝,冷雪刀片脫手而出,帶著一道瑰麗耀眼的白光,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旋轉著劃向那名幽靈武士的脖子。!
    那鋒利的武士刀在距離冷刀頭頂僅僅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畫面在這一刻停頓。哐當!那把武士刀無力地落在雪地裡,那名幽靈武士痛苦地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但任憑他怎麼用力,都無法阻止那奔瀉而出的濃濃鮮血。
    啊!那人一聲慘叫,脖子上驀地飛騰起一團血霧,緊接著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冷刀如天神般站在鐵桶陣中間,一出手便斬殺了一名幽靈武士,威懾當場。寒風揚起他的頭髮,有一縷斷發隨風飄飛,剛才要是慢得半分,他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不過冷刀永遠都能夠比別人快那麼半分,這半分的時間差距,就是死亡的距離。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盡皆歡欣鼓舞,大聲叫好。
    第一層包圍圈裡此時只剩下四名幽靈武士,他們互相望了一眼,在這之前,他們雖然已經感覺到冷刀不易對付,但沒想到冷刀的厲害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冷雪刀片在手,冷刀就像是緊握著掌控別人生死的權杖。
    嗤!破空聲響,刀鋒撕裂空氣,帶著尖銳的寒意直刺人的心靈。
    與此同時,三名幽靈武士就地一滾,長刀橫掃冷刀下盤,而另一名幽靈武士則飛身而起,武士刀淩空劈畫,砍出重重刀光。
    冷刀沉喝一聲,勁透足底,整個人如脫落般旋轉著拔地而起,飛快越過三道砍向下盤的刀芒,直奔空中那人而去。
    冷雪刀片在空中左右一劃,輕易地撕裂開了那名幽靈武士的劍網。這人犯了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在冷刀面前比誰的刀光,所以他註定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那名幽靈武士大驚,立刻在半空中頓住身形,猛地向下急速墜落。
    雪—刀!”厲喝聲中,冷刀使出另一必殺技,整個人淩空凝幻出數道幻影。那名武士根本看不見冷刀的真身在哪裡,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面mén一涼,一股死亡的恐懼寒意直透他的內心深處。
    幻影消散,冷刀飄然落地。他的身後,揚起一團血霧,那張薄如人皮的幽靈面具被一分為二,飄揚著落了下來。砰!那名幽靈武士重重地落在雪地裡,一道清晰的血痕從他的眉間一直劃拉到下顎。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灰暗下來的蒼穹,終於緩緩地閉上了。
    每一次出手,必定擊殺一人,冷刀就像是掌控別人生死的死神,令人望而生畏。
    在冷刀的身後,過封與虎力的內力比拼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兩人目光如赤,咬牙切齒,縷縷白煙從兩人的頭上升騰而起,那些飄舞的雪huā落在他們真氣的範圍內,立刻消融。
    兩人都在用自己的意志力苦苦地支撐著,支撐著,他們都知道,此刻已經到了生死緊要關頭。
    冷刀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自己再不出手救援過封,兩敗俱傷的結局將不可避免。
    “呼!”冷刀長籲一口氣,拿著冷雪刀片的右手忽然升騰起瑩白sè冷光,隱隱可見那些冷光如瑩絲一般地流動。冷刀不斷地催動體內的真氣,天空中那條被夕陽撐開的口子漸漸合攏,在天地暗淡的瞬間,冷雪刀片劃出刺目的白芒,拉開了死亡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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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亡序章(2)
    “呀!”冷刀右臂一揚,冷雪刀片旋轉而出,一名幽靈武士舉刀橫格,誰知那刀片已經被冷刀灌輸了巧勁,就在刀片快要撞上武士刀的時候,冷雪刀片突然劃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詭異半弧,唰地就貼著那名幽靈武士的脖子飛了過去。。那人神情頓時一呆,一條血線從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耳後,哧!鮮血飛濺出來,染紅了雪白的地面。
    剩下的兩名幽靈武士已經被jī怒了,兩人掩刀而上,刀鋒散發的殺氣仿佛將空氣都凝固了。冷刀臨危不左手倏地拍出一掌,這掌乃是虛招,那幽靈武士被這掌影一晃,刀鋒稍微遲滯半秒,冷刀抓住這半秒的時機,欺身而上,變掌成爪,猛地扣住了那名幽靈武士握刀的手腕,然後順勢移到那名幽靈武士身後起長刀唰地刺向另一名幽靈武士。
    那名幽靈武士來不及躲閃,就聽噗嗤一聲,武士刀從他小腹刺進去,直透後背,血霧彌漫,那人帶著無比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然後緊握著武士刀緩緩地倒了下去。
    這名幽靈武士手腕被制,突然,這傢伙猛地握住武士刀,向著自己的小腹捅了下去。
    “小心呐!”眾人大叫。
    這傢伙竟然想用武士刀刺透自己的身體然後再刺進冷刀的小腹,因為此刻冷刀與那名幽靈武士前貼著後背,幽靈武士這一招乃是兩敗俱亡的殺招。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些幽靈武士竟然如此剽悍,為了斬殺敵人,寧可犧牲
    眾人有所不知,這些幽靈武士由於是被日本武師訓練出來的,所以他們的骨子裡自然就帶著日本的武士道那就是不懼生死。
    饒是冷刀反應迅捷無比,還是被鋒利的刀刃劃傷了小腹,冷刀飄然退到一邊,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緩緩栽倒的幽靈武士,那張詭異的面具下面,仿佛帶著一絲殘酷的微笑。
    瀟潛心中暗道:“看來要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黑道王國,必須要有這樣一支驍勇善戰的虎狼之師才行啊!”
    鐵桶陣的第一層包圍圈片刻之間便被冷刀給摧毀,但剩下的那些幽靈武士反而並沒有半點想要退縮的意思,在第五名幽靈武士倒下的瞬間,第二層包圍圈的十名幽靈武士又迅速地圍了下來,這樣一làng接一làng的打法,就算冷刀武功再高,一時半會兒也有些吃不消,更何況他現在小腐上還帶著一道刀傷,鮮血一點一點地溢出來,滴落在雪地裡。
    就在第七滴鮮血滴落的時候,十名幽靈武士突然跨前一步,包圍圈立刻緊縮成一個圓形,但見這十名幽靈武士右手舉起長刀,左右兩兩相連jiāo扣在一起,然後圍繞著冷刀不斷地旋轉起來。
    這十人組成的陣法運轉不息,十把長刀就像十個虎視耽耽的幽靈,圍繞著冷刀不停飛舞。那十名幽靈武士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到最後已經看不清楚人在哪裡,只能看見一道又一道的黑影飛速跑過,伴隨著唰唰唰地輕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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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亡序章(3)
    天終於黑了下來,監獄裡的照明燈亮了起來,可以清晰地看見一片狼籍的地面在橘黃的燈光下飛舞,一片又一片,輕輕地yín唱著死亡的序曲。,
    嚓
    十把武士刀幾乎在同一時間同時向著冷刀的身上招呼,冷刀右手緊握冷雪刀片護住身體,足尖點地,整個人化作一團白光飛速旋轉。
    叮叮噹當!刀鋒相互碰撞的聲音在這寂寥的夜裡就像是催命的樂符。
    冷刀從這片刀光中飛身而起,冷雪刀片淩空飛舞,劃拉出一道又一道死亡的弧線,鮮血飛濺中,又有兩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砰!冷刀重新落下地來,肩頭上竟無半點雪huā。明亮的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見一條細細的血水正順著冷刀的慢慢流下,剛才冷刀雖然全力擊殺了兩人,但卻躲避不了這天羅地網的一擊,左小tuǐ還是被刀鋒給劃中,鮮血直流。
    冷刀深吸了一口氣,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傷到自己,但俗語說的話,猛虎畢竟鬥不過群狼,第一層包圍圈已經耗費了冷刀不少功力,此時的冷刀手心裡全是汗水,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吃力。如若單打獨鬥,他有信心將這三十名幽靈武士全部擊殺,但是這些傢伙卻和狼一樣狡猾,他們聚集在一起之後,攻擊力大大增強,冷刀一時間也有些吃緊。
    這樣的攻擊要是再進行兩三次,冷刀肯定會有危險。昨天與紫電的一場jī鬥,冷刀的心脈本就受到了一些損傷,現在小tuǐ上又挨了一刀,不論是身法速度還是攻擊速度,都會慢上一大截,這對於一向以快著稱的冷刀來說是大大不利的。
    遠處的瀟潛猛地脫下外衣,lù出壯實的身體。
    眾人紛紛道:“老大,你要做什麼?”
    瀟潛道:“沒有時間了,我必須去救他們!”
    “老大,讓我們去吧!”李魁和王小五主動請纓。
    瀟潛道:“你們能夠打過我嗎?”
    李魁和王小五立馬不做聲了,他們知道瀟潛變異的時候,就連過封都不是他的對手。
    “狗雜碎們,我來了!”瀟潛一聲怒喝,整個人如離弦之煎,飛快地向著那些幽靈武士沖去,所過之處但瀟潛的身上卻沒有沾染一片雪huā。
    瀟潛去勢極快,在那些幽靈武士的眼裡,此刻仿佛有十個瀟潛正向著他們全速衝刺而來。
    唰唰唰!第三層包圍圈被瀟潛牽制,立刻放棄冷刀,向著瀟潛包圍過來。
    “呀!”瀟潛如飛鳥般從五名幽靈武士的頭頂騰越而過,落在第六名幽靈武士的面前,那名幽靈武士本能地揮刀就砍。瀟潛虛影一晃,繞至那人的身後,扳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扭,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那人頸骨斷裂而亡。
    瀟潛順勢抄起那人落下的武士刀,向著前面的五名幽靈武士反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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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雪夜廝殺(1)
    瀟潛雖然不擅長使刀,但是那長長的武士刀在他手裡使將出來也是威力倍增。。只見他掄圓了胳膊,就向著當先一名幽靈武士的腦袋上狂劈了下去。
    在刀鋒劃下的瞬間,勁氣起周圍地面的雪huā,那名幽靈武士一時間不能視物,只能憑藉敏銳的反應舉刀抵擋瀟潛這一擊。當!兩刀相四濺。那名幽靈武士的手臂忍不住一顫,持刀的手立時弱了半分。瀟潛左手猛地按在右手手背上,用力向前一摁,刀鋒壓在那人的武士刀上,雖然那人使勁抵擋,但刀刃還是切進了他的左邊肩膀。他疼得渾身一顫,瀟潛抓住機會,雙手緊握刀把,斜刺裡狠狠一拉,只聽滋地一聲響,一縷鮮血而起,那人在瀟潛的壓制之下,被自己的武士刀劃破了喉嚨。
    瀟潛忽覺身後寒氣bī人,知道有人偷襲。當下不及轉身,手腕一翻,倒轉武士刀,猛地向後一捅。偷襲的那名幽靈武士收勢不及,武士刀唰地穿過他的小腹,從他的背脊透出刀尖,鮮血沿著那刀尖瘋狂外泄。瀟潛把刀一橫,唰地chōu出長刀,那名幽靈武士捂著鮮血噴湧的肚子痛苦地栽倒在地上。
    瀟潛殺得雙臂一振,將武士刀高舉過頂,向著左邊第三名幽靈武士兇狠地撲了上去。武士刀淩空劈斬,劃出一道又一道寒光。瀟潛雖然不懂刀法,但是每一刀都灌滿了內勁,所以每一刀揮出都是虎虎生風,令人不可小覷。
    叮叮噹當!那名幽靈武士被bī得不斷後退,他的虎口都被震裂開來,瀟潛那猛虎一般的氣勢讓他膽戰心驚,再也沒有戀戰的勇氣。這名幽靈武士心下生寒,手裡的武士刀便再也拿捏不住,只聽當地一聲,瀟潛斜刺裡使力一劈,將那名幽靈武士的長刀遠遠地震飛出去,那人膛空瀟潛暴喝一聲,蹂身而上,長長的武士刀連同刀把一起貫穿了那人的慘烈地血霧在那人的膛上開出一朵妖
    瀟潛默默地站在那人身後,那人口吐鮮血,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膛上的血窟窿,撲通栽倒在地。血雨紛揚,點點灑落在瀟潛的臉上,身上,那張堅毅的臉突然變得無比血腥詭異。
    另外兩名幽靈武士眼見同伴慘死,揚起長刀,一左一右地向著瀟潛沖了上來。
    “呀!”怒喝聲中,瀟潛緊握長刀的右臂迸發出暗紅sè的光芒。他猛地轉身將長刀重重地chā進地裡,強大的勁氣透過刀身傳入地裡,一道深深的刀痕從那把長刀下麵飛快蔓延,唰地穿過了左邊那名幽靈武士的身體。
    蓬!那名幽靈武士的身體突然被那刀氣劈為兩半,零碎兒帶著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啊!”此時右邊那名幽靈武士已經飛身而起,長刀向著瀟潛的頭頂狠狠斬落,勢必要讓瀟潛人頭落地。
    “去死吧!”瀟潛勁透右臂,猛地一折,竟然將那長刀從中折刀,然後他揚起右臂,在間不容髮之際,將那斷裂的殘刀淩空chā進了那名幽靈武士的肚子。
    那名幽靈武士砰地落下地來,掙扎了兩下,便即不動了。
    瀟潛冷冷地站起身來,只不過眨眼的工夫,他周圍的地面上便多了六具冰冷的屍體。血水順著他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橘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這是一頭足以撕碎任何東西的野獸!
    (剛剛從外面回來,趕緊給大家貼上一章燃燒》陪伴大家過上一個愉快的夜晚!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彩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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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雪夜廝殺(2)
    瀟潛憑藉一股霸道之氣,眨眼間連斬五名幽靈武士,剩下的十名幽靈武士一時間都愣在當場,竟無一人再敢貿然上前。。
    瀟潛站在風雪中大聲喝道:“有誰還敢上來?”
    雪地裡寂靜無聲,只有那淌血的屍體在無聲地訴說著生命的脆弱。
    另一邊,由於瀟潛的加入,冷刀的壓力驟然減小,看見老大親自上陣,冷刀體內的潛力也被jī發出來,怒喝聲中,冷雪刀片如風輪般飛舞起來,殺氣如漣漪般一圈又一圈地dàng漾開去,圍繞著冷刀的八名幽靈武士頓時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窖當中,那無形的殺氣猶如洶湧的海又一bō地湧向眾人。
    一聲厲叱,終於有人按耐不住,掄起長刀自下而上劃向冷刀的小腹。冷刀的眼眸裡忽然迸shè出森冷的寒芒,右臂一揚,冷雪刀片兇猛斬落。只聽叮地一聲,那堅韌鋒利的武士刀竟然被冷雪刀片劈成兩段,斷裂的刀刃旋轉著飛了起來。冷刀左手猛地抓住那半截刀刃,唰地將其chā入了那名幽靈武士的肚子。
    “呀喝!”三名幽靈武士瞪紅了眼睛,揮舞著長刀分別從上,中,下三個方向朝著冷刀進攻。冷刀一邊揮舞著右臂一邊鬼魅般的飄然後退,在此之前,他已經看見了包圍圈的缺口。在冷雪刀片與那武士刀碰撞的瞬間,冷刀趁機破圍而出,翻身一滾,來到瀟潛身邊,與瀟潛背靠背互成犄角之勢站立。
    “老大!”
    “冷刀,你沒事吧?”瀟潛關切地問道。
    冷刀喘息一口氣道:“我沒事!”
    瀟潛道:“這幫狗雜碎纏人的緊,待會兒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沖上去助過封一臂之力,明白了嗎?”
    冷刀點點頭道:“明白!”
    “你受傷了?”瀟潛看著冷刀流血的左tuǐ。
    冷刀淡淡笑了笑道:“不礙事的!”
    “那好!我數一我們一起殺出去!”瀟潛說道。
    “一!’
    “二!”
    “三!”
    話音剛落,瀟潛與冷刀突然而起,分別向著兩個方向奔襲而去。
    瀟潛向著那十數名幽靈武士撲去,而冷刀則借著瀟潛的掩護,幾個起落,越過了那些幽靈武士的包圍圈,落在了過封身後。
    “不好!”兩名幽靈武士頓覺不妙,立即刹住身形,轉身向著冷刀撲去。
    冷刀將真氣聚集在左臂,他的左臂上散發出寒冷的光芒,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名幽靈武士已然回身殺到。
    是回身自保還是不顧一切地幫助過封?
    在這一刹那的時間裡,冷刀迅速做出了決定。只見他並沒有理會身後殺過來的兩名幽靈武士,而是高高舉起左臂,就算是死,他也要完成老大jiāo給的任務。
    瀟潛的聲音急切地響起,“冷刀,小心身後!”
    冷刀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將左臂按在了過封的背心上,與此同時,那兩把鋒利的武士刀也盡皆沒入了冷刀的肩頭。
    鮮血飛濺,冷刀的身子猛地一顫,武士刀透骨而出。
    “冷刀!”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王小五,李魁等人再也按耐不住,紛紛cào起傢伙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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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雪夜廝殺(3)
    砰!一股剛猛的勁氣倏地躥進過封的身體,過封只覺jīng神一震,一股暖流自背心大xùe迅速升起,霎時流遍了全身經脈,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原本壓迫在膛上的戾氣陡然一輕。!
    冷刀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咄!”
    強大的內力猶如奔騰的洪水,嘩啦啦湧進過封體內,那股真氣和過封本身體內的真氣融合在一起,彙聚成一股更為兇猛的洪流,源源不斷地從過封的拳頭上奔瀉出去。
    虎力頓覺天昏地暗,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洪流淹沒在其中,無法自拔。那股真氣jī流彙聚了兩大高手的功力,其勢非同小可,仿若千斤之力重重地壓在虎力的頓時,虎力連呼吸都變得萬分艱難,一雙拳頭猶如灌了鐵鉛一樣,無比沉重。而那道洪流仿佛沒有枯竭的跡象,一直不斷地衝擊著虎力體內用真氣築成的防線。
    一秒,兩秒,三秒……
    虎力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懼意,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道防線正在漸漸瓦解,從過封身上傳來的能量陡然增強了一倍,虎力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唯一能做的只是硬撐下去。
    但是在戰神和武聖的合擊之下,饒你虎力內力再高又能撐得了多久呢?不到十秒的時間,過封猛地一聲暴喝,身上的殺氣如海làng般澎湃而出,伴隨著那強大的殺氣,虎力整個人高高地向後橫飛了出去,鮮血從他七竅裡狂噴而出,砰!虎力遠遠地摔倒在雪地裡,臉朝下趴著,鮮血不斷地溢出來,他神情極其萎靡,他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現在就是想移動半分也是不能了。
    冷刀猛地別過頭去,冷冷地看著那兩名偷襲他的幽靈武士,那兩人迎上冷刀尖銳的目光,忍不住心地一寒,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從他們腳底升起,戰鬥經驗告訴他們這是死亡的訊息,他們想要chōu身撤退,但是已經遲了,冷刀忽然仰天長嘯,肩膀處驀地炸起兩團血霧,冷刀竟然忍痛硬生生地折斷了刺進肩頭的兩把武士刀,先別說這分內力,就是這分無懼生死的魄力,就已經讓那兩名幽靈武士心底生寒了。
    在那兩名幽靈武士發呆的瞬間,冷刀回身右臂一揚,一道鮮血噗嗤飛濺而起,兩名幽靈武士只覺脖子一涼,然後眼前是一片猩紅的sè彩,緊接著,就聽見鮮血不斷噴湧的汩汩聲,渾身的勁力像是突然被chōu幹了似的,雙腳一軟,緩緩地俯身摔倒在雪地裡。
    圍困著瀟潛的十名武士知道大勢不妙,不敢再戰,趕緊聚在一起,抬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虎力,飛快地鑽進了當先那輛黑sè房車裡面。
    這個時候,王小五和李魁帶著眾位兄弟已經從後面沖了上來,瀟潛大手一揮道:“不用追了!”
    眾人停下腳步,只見那黑sè房車噴出一尾煙塵,在雪地急速甩了個圈,掉轉車頭向監獄外面開去。
    同一時間,忽聞警笛聲大作,前來支援的防暴員警乘坐十數輛防彈車沖了進來,將瀟潛等人圍在了中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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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監獄地圖(1)
    一個拉著擴音喇叭的員警頭子在那裡大聲喊叫:“所有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手裡的武器,雙手放在頭上原地蹲下,我數五聲,五聲之後違令者格殺勿論!”
    哢數十把衝鋒槍上膛的聲音,那些黑的槍口實在是比剛才那鋒利的武士刀還要令人感到害怕。,
    老九問瀟潛道:“老大,我們被包圍了,現在怎麼辦?”
    瀟潛從容笑了笑,“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所為,告訴兄弟們,按照他的話去做吧!”
    “五!”
    “四!”
    “三!”
    “二!”
    “一!”
    所有的犯人全都雙手舉在頭上蹲了下來,那些防暴員警趕緊沖了上來,這些員警心裡都窩了團火,大過年的本來呆在家裡吃喝玩樂好不快活,就是因為這些犯人鬧事,所以緊急出動前來鎮壓。
    “媽的!給我老實點!”這些防暴員警不停地用堅硬厚實的皮靴使勁地踹著那些犯人們。
    一個防暴員警走到瀟潛面前,飛起右腳就向他的面mén踢去,瀟潛反應極快,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右腳,冷冷地抬起頭問他:“你想死麼?”
    那員警愣了愣,知道瀟潛是個不好惹的主,只好將怒氣發洩到另外一名犯人身上,踢得那個倒楣的犯人滿地翻滾。
    片刻工夫,瀟氏社團的骨幹成員全都被拷了起來,分別被送進了單獨的獄室,等候監獄長的處置。其他所有的犯人則被關禁閉三天,禁食一天。這場發生在新年第一天的暴動總算被平息下來,監獄這邊共傷亡二十多名獄警和二十名幽靈武士,甚至連東王虎力都受到重創,而犯人那邊則死了四十多人,冷刀負傷,雙方算是各有損傷。
    雪huā漸漸停止飄落,白雪皚皚的地面上,煙火彌漫,到處是流血的屍體和破爛的雜物。張東明一邊指揮著手下收拾著殘局,一邊大罵晦氣。張東明心道:“大過年的清理這些死人,城北監獄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趕明兒我便走吧,呆在這裡遲早要出事!”
    冰冷的牢房裡面,瀟潛對著暗淡的牆壁閉目養神,剛才的一番jī戰耗費了他不少內力,此刻他正在運功調息,恢復真元。寒冷的天氣裡,瀟潛赤luǒ著上身,結實的肌ròu上面,溢滿了汗珠,不消片刻,瀟潛的臉上也滿是汗水,吧嗒吧嗒地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可能是由於天氣的緣故,瀟潛體內的狂躁之氣最近要平穩許多,也許再次爆發的時候,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吧,瀟潛想。
    瀟潛搖了搖昏脹的腦袋,他要拋開所有繁雜的思想,儘量讓頭腦進入空靈的狀態,只有這樣,內力才會凝聚的越來越快。瀟潛控制著體內的真氣在五臟六腑裡運轉了三遍,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瀟潛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用力吐出膛裡的渾濁之氣,頓感jīng神大增。
    瀟潛從地上一躍而起,沿著牆角一圈又一圈地踱起步來,他低垂著腦袋,眉頭緊鎖,像在思考什麼事情。然後,他突然在左邊牆角下站定,用手敲了敲牆壁道:“小五,你在隔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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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監獄地圖(2)
    半晌,王小五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老大,有事麼?”
    瀟潛道:“小五,我想你幫我完成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老大?”王小五問。.
    瀟潛道:“大年十五之前,幫我繪製一張詳細的監獄地圖,記著,一定要詳細!我知道你以前是盜王之王,這個任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算困難吧!”
    王小五道:“放心吧老大,包在我身上,以前我每次行動之前都要將目標所在地的位置個結構統統畫在一張圖紙上,然後再研究最加的進退路線……啊,老大,難道你是想……”
    王小五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瀟潛知道他想問什麼,“沒錯!我要帶著大家一起越獄!”
    “越獄?!”隔壁屋子裡的王小五雖然知道瀟潛的目的,但親耳聽見瀟潛這話還是忍不住吃那一驚。
    “怎麼?很意外麼?”瀟潛問。
    “不!”王小五道:“我只是太過jī動,老大,你知道嗎,從進入監獄的那天開始,我就在想著哪一天能從這裡逃出去!”
    瀟潛點點頭道:“記著,今晚我jiāo給你的任務,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以免走漏了風聲!”
    “明白!”王小五顯得十分jī動,“對了,老大,為什麼你突然想起要越獄呢?”
    瀟潛歎了口氣道:“元武手下的兩大天王,一個被我們殺死,一個身受重傷,估計也活不長久,再加上陣亡的二十名幽靈武士,元武還不氣得跳將起來。四大天王折了兩個,他們的力量大大削弱,再加上他們已經知曉我們想要摧毀毒品工廠的計畫,如果你是元武,你現在會怎麼做呢?”
    王小五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道:“如果我是元武的話,我一定先殺了幾個對他威脅較大的人,讓犯人方面的力量不足以與他抗衡……哎呀!老大,你的意思是元武很可能會對我們痛下殺手?”王小五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聲說道。
    瀟潛道:“不是可能,是一定!因為只要我們還活著,那他就永無寧日。要生產毒品並不缺少我們幾個,監獄裡有著大把的免費勞動力。只有剷除了我們,他才會高枕無憂,繼續做他的地下毒梟!”
    王小五佩服道:“老大,經你這麼一說,我這才完全明白,你考慮的東西總比我們深一層,小五我實在是佩服不已!”
    瀟潛道:“少拍馬屁了,抓緊時間去完成我jiāo給你的任務吧,越快完成越好,一定要趕在元武前面做好這件事,否則的話,我們很可能永遠都無法從這裡出去了!”
    “是!老大!恩,不過我現在被關在牢房裡啊,要怎麼才能出去觀察地形呢?”王小五有些無奈地說道。
    瀟潛道:“你是盜王之王你來問我這種問題,自己看著辦吧!”
    “啊?!好吧,我盡力而為吧!”王小五說。
    “不是盡力,是必須完成!你要記住,這不僅攸關我們自己的生死,也攸關整個社團的存亡!”瀟潛認真地說。
    王小五被瀟潛這番話點燃了鬥志,他拍了拍脯道:“我知道了,老大,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一定繪製出城北監獄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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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監獄地圖(3)
    王小五是盜竊界赫赫有名的大盜賊,行內人尊稱他為盜王之王。,要想成為盜王之王,那偷盜的技術肯定是相當之高的,根本不同於我們在街上看見的那些小蟊賊。既然身為盜王之王,偷盜的東西自然也是價格不菲的尊貴文物,高級珠寶等東西,這些東西一般在展出的時候不僅會派大量保安巡邏,而且還會採取高科技的防盜系統對這些寶貝實施保護,但即使如此,王小五也能從容地盜取他想要盜竊的財物。
    當初過封答應王小五加入社團,就是看在他這一身偷盜技術,他知道,終有一天這個傢伙的本事會有所作用,果不其然,在關鍵時刻,王小五的作用便發揮出來了。若干年後,每每想起此時處境,瀟潛與眾位元兄弟都會感歎,當初若不是小五的話,我們只怕都死在了監獄裡面。
    後話暫且不表,就說王小五接受任務之後,立即動身,躡手躡腳地走到牢房仔細研究牢mén上的鐵鎖。
    這傢伙也不知從哪裡mō來一根細細的鐵絲,將前端做成鉤子的形狀,輕輕chā進了鎖孔。王小五把耳朵貼在鐵鎖上面,凝神傾聽鎖芯轉動的聲音,當聽到輕微地哢的一聲的時候,王小五猛地一拔鐵絲,鐵鎖應聲而開。王小五微微一笑,理了理衣領,從容地走了出去。
    大過年的,這冰冷的禁閉室裡根本就沒有人值守,那些獄警都在cào場上忙碌著,拾掇屍體,撲滅餘火,忙得焦頭爛額,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犯人已經悄悄從禁閉室裡走了出來,正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人正是王小五。
    終於,王小五站了起來,沿著牆角飛快地奔跑。王小五的身法極其輕盈,就像一隻奔逃的野兔,他靈巧地躲避著探照燈光,時而停下來,左瞧瞧,右看看,然後用手不停地在地上劃拉著,像是在計算什麼。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王小五伸了伸懶腰,偷偷溜回了禁閉室。
    此後,一連三天深夜,王小五都會像幽魂一般的在監獄裡面晃他可不是胡luàn地晃而是有規律有計劃的,包括哪裡有一條下水道,哪裡的探照燈停留時間是多少,王小五都是牢記在心裡的。
    一到淩晨,王小五就會溜回牢房,忙碌半晌之後鼾然入睡,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第三天夜裡,王小五溜回牢房,在牆壁上咚咚咚地敲了幾下。
    “小五,完成了麼?”瀟潛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老大代的任務,我哪敢不完成呢?”王小五的語氣充滿了自豪。
    瀟潛道:“你少得意了,趕緊給我說說你的計畫吧!”
    王小五嘿嘿笑了笑道:“好吧,老大,你聽我慢慢道來,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瀟潛道:你爺爺的居然和我玩這一手,萬事討個吉利,那我就先聽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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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越獄行動(1)
    王小五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經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越獄方案,絕對有信心讓大家安全地逃出這座牢籠!”
    “恩!”瀟潛道:“那壞消息是什麼呢?”
    王小五道:“壞消息就是我只能保證送出去二十個人!老大,你也知道,越獄是一場生死攸關的遊戲,被抓住那可是掉腦袋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lù目標,我們能夠逃出生天的機會就越小,二十個人已經是極限了,一個也不能多!”
    瀟潛籲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越獄就像渡船,多一個人小船都會傾覆,也就是說我們瀟氏社團只有二十名兄弟能從這座牢籠裡走出去,而其他的一百多名兄弟仍然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裡飽受欺淩!”
    王小五道:“老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兄弟們都是我們瀟氏社團的命根子,要拋棄任何一個兄弟都叫人心痛,更何況是拋棄這麼多的兄弟!”
    瀟潛低聲道:“我曾經說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我們任何一個兄弟,唉,但現在看來,我可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了!”
    王小五道:“老大,說句不太中聽的話,我們瀟氏社團雖然在城北監獄隻手遮天,但是放到外面的世界去,我們這點力量簡直是微乎其微,所以要想成就基業,就必須拋棄某些東西,出去之後,我們再起東山也不遲。.我寧願在外面痛痛快快地打打殺殺,也不願意呆在這鳥籠子裡安享其樂!”
    瀟潛道:“你說得沒有錯,要想成就一番基業,就必須拋棄一些東西,小五,時間不多了,趕緊說說你的計畫吧!”
    王小五清了清嗓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們準時開始行動。在這之前,老大你要給我一份越獄者名單,在行動之前我會將這十多間牢房們盡數打開。我們出去之後,會遇上一個探照燈,探照燈每隔十五秒轉動一次,每次只能過五個人。
    緊接著,我們沿著牆角繞到洗澡堂後面,那裡有一條下水道,是通往監獄西面圍牆的。從下水道出來之後,便是醫務室。最困難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裡了,每隔十分鐘便會有一支大約八名員警的巡邏小隊從圍牆下面經過,探照燈每半分鐘轉動一次。圍牆有七八米高,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不過那裡有一條胳膊粗細包裹著膠皮的電纜,我們只要能上到醫務室的四樓,就能沿著那根電纜爬出去,外面是灌木叢生的小山丘,我們只要鑽進灌木叢,這些獄警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找到我們!”
    王小五的訴說很詳盡,瀟潛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小五接著道:“不過這裡面還有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怎樣悄無聲息地進入醫務室而不被巡邏的獄警發現?”
    瀟潛道:“你別忘了醫務室還有我們的老朋友。”
    王小五眼睛一亮,“任健華?!”
    瀟潛道:“沒錯,好像很長時間沒去看這個老朋友了,明晚是時候找他敘敘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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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越獄行動(2)
    2001年大年初五。。
    深夜。零點。
    瀟潛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整個白天他都在睡覺,積蓄他知道,這一次要走很遠的路。整個晚上瀟潛都在運功調息,在調息內力的時候,瀟潛想了很多問題,萬一今天越獄失敗了怎麼辦?他和這十多個兄弟都會被就地槍斃。萬一成功了,他和這群兄弟該何去何從?離開這裡,他們就是頭號通緝犯,興許還會有天羅地網的追捕,但是如果不離開這裡,那等待他們的也是只有死亡。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轟轟烈烈地賭上一把。只要能逃過監獄方面的追捕,瀟潛就有信心帶領兄弟們在浩瀚江湖上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老大,準備好了嗎?”隔壁的王小五敲著牆壁輕輕問。
    瀟潛伸展了幾下筋骨,“準備好了!”
    很快地,瀟潛便聽到了mén鎖轉動的聲音,嗒,牢房鐵mén輕輕打了開,瀟潛從裡面跑了出來。
    “老大!”王小五jī動地上前和瀟潛來了個擁抱。
    瀟潛道:“趕快去救其他兄弟吧!我到mén口去給你放風!”
    王小五點點頭,重新複述了一遍瀟潛要他去救的另外十八個兄弟,過封,冷刀,老九,李魁,趙剛,張彪,杜剛,謝飛雲,蔡滸,劉洋陽,黃文傑,李健強,熊天,熊地,胡小毅,狗娃,向魁,伍一川。
    這十八個兄弟都是為瀟氏社團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其中不乏許多是以前幫派裡的人,但是瀟潛依然委以他們重任,使得他們的才幹能夠充分發揮。
    過封和冷刀一個是戰神,一個是武聖,他們是瀟潛的左右二臂,老九是經濟犯,雖然戰鬥力不強,但畢竟是社團元老級的人物,而且以後也大有他的用處。李魁和趙剛自然也不必多提,反正這十八個兄弟裡面,形形sèsè的人都有,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義氣二字。
    這十八個人在清晨的時候,都在各自的牢房裡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都留著一句話,“今晚十二點有行動!”
    有人會問,牢房裡哪來的紙和筆呢?王小五是盜王之王,拿點紙和筆對他來說應該是芝麻般大小的事情。
    王小五的動作十分麻利,但是十八間牢房仍然huā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十八個人知道今晚有行動,所以都在白天養足了現在一個個jīng神炯炯,摩拳擦掌,不知瀟潛通知他們有何行動,但想來肯定不是小事。
    現在這群人的表情十分複雜,有疑huò,有緊張,有興奮瀟潛走到眾人面前道:“大家一定想問我,今晚到底有什麼行動吧?”
    “是啊,老大,今晚上的行動到底是什麼呀?”眾人紛紛問道。
    瀟潛做了個收聲的手勢,冷然說道:
    越獄?!眾人聞言都是一驚,天啊!今晚上的行動竟然是越獄?!
    瀟潛看著目瞪口呆的兄弟們冷冷道:“我們呆在這裡,元武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搏上一搏。大家也知道,越獄是一件掉腦袋的事情,而且出去之後也會面臨很大的困難,我不勉強大家一定要跟著我走,我數到三,有不想跟我走的兄弟可以留下三!”
    三秒之後,包括王小五在內的十九個兄弟突然齊聲回答:“我們願意誓死跟隨老大!”
    瀟潛看著這十九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堅定地點了點頭,“越獄行動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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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越獄行動(3)
    王小五打頭陣,引領眾人開始這場驚心動魄的越獄行動。!
    寒冷的風颼颼地吹著,冬夜,寧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走到mén口的時候,王小五對眾人說道:“我們現在每五個人分成一組,每隔十五秒跑過去一組,目標是對面的牆角,五十米,十五秒鐘綽綽有餘!”
    明亮的探照燈光將前方的地面照shè的一片通明,瞬間,前方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燈光慢慢移到別處去了。王小五輕喝一聲,當先跑了出去。瀟潛,過封,冷刀,老九排成一列,緊跟在王小五身後,很快就來到了對面牆角。冷刀因為身上有傷,所以由過封背著。
    其他十五人算準時間,每隔十五秒跑過來五人,三組人馬很快也到齊了。
    這二十人排成一條長蛇,半躬著身子沿著牆角悄悄向前mō進。每個人的心都撲通撲通的跳著,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覺重重地壓在每個人的
    這二十人左繞右繞,很快繞到了洗澡堂後面,這裡有一個井蓋子。王小五指著那個井蓋子道:“前兩天我已經把這傢伙給撬鬆動了,我們從這條下水道裡進去,從醫務室那裡出來!大家輕聲點,跟著來吧!”王小五一邊說著一邊移動那井蓋,很快地,一個黑漆漆的dòng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王小五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抓著旁邊的鐵梯慢慢爬了下去。
    片刻的工夫,二十人都來到了下水道,最後進入下水道的伍一川將蓋子輕輕合上,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王小五從兜裡mō出幾支電筒和蠟燭,分給大家道:“這下面的地形很複雜,就像是一座mí宮,大家一定要跟上腳步,不要走丟了!”
    瀟潛拿著手電筒四下了晃了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條下水道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岔路和分支,如同一張鋪開的蛛網,錯綜複雜。下水道高不過1.5米,眾人只能在這裡面緩緩爬行,這下面空氣本來就稀薄,再加上這麼多人擠在一塊,時間一長,就感覺又悶又累,想要昏昏yù睡。
    王小五提醒眾人道:“大家打起千萬不要打瞌睡,這條下水道我走過一次,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到目的地!”
    王小五仿佛已經熟記這下水道的構造,哪裡應該往右轉,哪裡應該往左轉,這些他全都了然於不愧是久負盛名的盜王之王。
    二十分鐘之後,眾人來到了醫務室旁邊的下水道,瀟潛看了看時間,剛好二十分鐘,不多也不少,不由得對王小五大為佩服。
    王小五掀開頭頂的井蓋子,只lù出一個細小的縫隙,他趴在那條縫隙下面向外望瞭望,半分鐘之後,一隊皮靴從他眼前走了過去,那是巡邏的獄警隊伍,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二十個犯人正在進行著緊張刺jī的越獄行動。
    待那支巡邏隊去得遠了,王小五掀開井蓋,當先爬了出來,他對身後的瀟潛道:“老大,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先前去看看情況!”說著,飛一般地向醫務室掠去。
    (瀟潛等人是否能順利從監獄裡逃出去呢?兄弟們,收藏吧,沒你們的收藏,瀟潛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呢?祝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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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逃出生天(1)
    王小五mō到醫務室大左右看了看,然後從兜裡掏出鐵絲來,chā進鎖孔裡轉了轉,這種mén鎖哪裡困得住王小五,幾秒鐘的時間就打開來。.
    王小五回身做了個手勢,閃身進了醫務室。瀟潛掀開井蓋,對身後眾人呼喝道:“兄弟們,快走!”
    二十號人馬飛快地跑進醫務室,最後一人反手關上了醫務室大mén。醫務室裡漆黑一片,只有值班室還亮著一盞橘黃sè的燈。
    一個年輕的醫生正在檯燈下看著雜誌,雜史的封面上是一個半luǒ的噴火nv郎,這傢伙一邊翻看著雜誌一邊恩啊哼的叫著,兩眼放褻的光。
    就在他看得正自yù火焚身的時候,忽聽有人敲mén,這廝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擾不由得大為光火,“媽的,是誰呀?”
    咚
    mén外的人沒有說話,依然有節奏地敲著。
    這傢伙放下手裡的sè情雜誌,站起身打開房mén,在開mén的一瞬間,他的心裡忽然掠過一絲奇怪的感覺,“醫務室的大mén好像是關著的吧,那進來的會是誰呢?”
    兩秒鐘之後,這傢伙跌坐在地上,兩眼發愣地看著面前這二十個兇神惡煞的犯人,他們就像是從地獄裡冒出來的幽靈。鬼魅般出現在這醫務室裡面。
    “你……你們要做什麼?”這個年輕的醫生哆嗦著問。
    瀟潛蹲下身子,沖他微微一笑道:“你好,我叫瀟潛!”
    “瀟潛?!你就是瀟潛?!”那個傢伙詫異不已,他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就是城北監獄大名鼎鼎的瀟潛。
    瀟潛道:“你是新來的吧?”
    那個年輕醫生忙不迭地點頭道:“恩,我叫劉箭,前兩天剛調來的,一進監獄就聽說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是幸會幸會呀!”這傢伙一邊說著一邊還和瀟潛握手,臉上滿是崇拜的表情。
    瀟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傢伙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劉箭道:“不知道!對哦,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記得我好像是鎖了大mén的吧!”
    瀟潛盯著劉箭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們要越獄!”
    “越獄好呀越獄好!什麼?!你說你們要越獄?!”劉箭的表情就像是生吃了一隻癩蛤蟆一樣可笑。
    瀟潛拍了拍劉箭的肩膀道:“不用害怕,我們只想從這裡出去,不想傷害任何人。”
    劉箭的喉頭艱難地咕嚕了一下,“瀟……瀟老大……有什麼……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瀟潛一把抓住劉箭的肩膀,沉聲道:“任健華在什麼地方?”
    劉箭只覺一股尖銳的疼痛從肩膀上蔓延開來,痛哼道:“他在二樓左手邊最里間的那間房!”
    瀟潛抓著劉箭的肩膀將這傢伙提了起來,“走!帶我們找他去!”
    瀟潛押著劉箭在前面帶路,二十號人馬悄無聲息地向二樓m的時候,王小五順手把那把sè情雜誌揣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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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逃出生天(2)
    走廊裡黑漆漆的,劉箭帶著眾人轉上二樓,來到任健華的房間。。不過兩分鐘的工夫,劉箭的背心裡就已全是汗水,他已緊張到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也許有些事情是上天註定好的,本來大過年的任健華都在家裡好好瀟灑,可偏偏大年初一的那場血戰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不少人需要救治,任健華迫於監獄方面的壓力,不得不趕回來,其中也包括劉箭這個倒楣的新人。任健華忙碌了兩三天,今天終於輕鬆一些,早早m去睡覺。
    一倒上任健華就睡熟了過去,他正做著美夢呢,夢裡正和一群穿著比基尼的美nv打得火熱,正準備和某個美nv進行深入儀式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mén聲把他從夢裡給吵醒了。
    任健華只覺一團旺火在腹中憋得難受,忍不住破口罵道:“他媽的,大晚上的是誰啊?”
    劉箭的聲音在mén外響起,“任醫生,是我,劉箭!”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任健華不耐煩地問。
    劉箭聲音焦急道:“醫務室來了個重症病人,需要馬上治療,我們不敢定奪,只要冒昧來打擾你了!”
    任健華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咧道:“他媽的,這些人渣,死一個算一個,救他媽的死人頭趁早死了的好,免得老子làng費力氣!”
    任健華罵咧了半天,披上厚厚的棉衣,極不情願地打開了房mén。忽然間,就見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刀子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緊接著,一隻大手呼地捂住了任健華的嘴巴,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任健華的耳邊響起,“任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任健華一聽這聲音,就覺腦袋嗡地一聲,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低下頭默不做聲了。
    房間的燈亮了起來,任健華放眼一看,房間裡竟然站了二十個一臉殺氣的犯人。
    瀟潛一邊把玩著手裡的刀子一邊環顧任健華這套如賓館般漂亮的小套間道:“任醫生,你的條件還瞞不錯的!”說著,竟然雙手枕在腦後,舒服地躺在了寬大的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房間裡靜靜的,氣氛壓抑的可以擰出水來。
    這種死寂的沉默折磨的任健華就像油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劉箭低垂著腦袋站在一邊,任健華看著劉箭一肚子火氣地想:“媽的,敢騙我,回頭看我不nòng死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瀟潛像是睡熟了似的,竟然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眾人都不知道瀟潛在打什麼主意,一個個只好靜靜地站著。
    任健華終於堅持不住了,他發現他和瀟潛這幫人比耐xìng根本就是個錯誤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先開口了,“不知瀟老大深夜造訪找我有何貴幹呢?”
    砰!過封猛地一掌砍在劉箭的脖子上,那小子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過封心思縝密,知道下面的談話涉及機密,所以先放倒劉箭這廝再說。
    瀟潛沒有睜開眼睛,但卻開口說道:“我要你幫個忙!”
    任健華諂笑著道:“什麼事情要瀟老大nòng這麼大的聲勢呢?”
    瀟潛道:“到四樓去把貯藏室的mén打開!”
    任健華一愣,他沒有想到瀟潛如此勞師動眾的來找他,竟然是為了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呀!”旁邊的王小五催促道。
    任健華道:“瀟老大,對於這個要求我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你要進貯藏室做什麼?”
    “越獄!”瀟潛說著,猛地從上坐了起來。
    “越獄?!”任健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瀟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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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逃出生天(3)
    “廢話少說,趕緊走吧!”王小將任健華的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然後押著任健華轉身出了房mén。。
    瀟潛回頭對熊天熊地兩兄弟道:“看看有什麼值錢的能拿走的東西!”
    “是!老大!”熊天熊地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老大,我們找到了這個!”熊天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木盒走了過來,打開木盒,裡面赫然是耀眼的黃金和珠寶。
    另一邊,熊地也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盒走了過來,裡面整齊地碼放著幾捆百元大鈔。
    瀟潛道:“看來這傢伙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揣好這些東西,我們走吧!”說著,順手關掉了電燈。
    一行人來到四樓貯藏室,任健華從兜裡mō出鑰匙打開了貯藏室的鐵mén,貯藏室裡放著許多急救yào品等東西,房間裡充滿老大的蘇打味。
    王小五來到窗臺邊上道:“老大,就是這裡了!”
    瀟潛走到窗臺邊上,果然看見一根胳膊粗細的電纜從陽臺上一直連接到監獄的圍牆外面,外面漆黑的一片,那是通向自由的道路。
    瀟潛看了看陽臺距離圍牆的距離,大概有十幾二十米,王小五說過,這裡每十分鐘會有巡邏隊經過,探照燈每半分鐘會轉動一次,也就是說,一分鐘的時間裡只能過去一個人,半分鐘時間爬電纜,半分鐘時間等待。
    瀟潛回身問眾人道:“半分鐘的時間,你們有足夠的信心爬到對面嗎?”
    “放心吧,老大,我們沒問題!”眾人摩拳擦掌,jī動不已,這一天,他們等待很久了。如果不是瀟潛,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座牢籠裡面,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直到老死。而現在,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將重新尋找自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生命短暫,只要能活得燦爛,死也無妨。
    約mō過了幾分鐘,巡邏隊從樓下經過,慢慢地消失在了黑暗裡。
    王小五站在窗臺邊上道:“現在開始計時,老大,你先上吧!”
    瀟潛道:“還是讓兄弟們先上吧!”
    “老大,你就不要推辭了!”
    “是啊,老大,你先上吧!”
    “你不走,我們誰也不走!”
    瀟潛看了一眼眾兄弟,熱血沸騰道:“好,我先走一步,你們隨後便來!”說著,翻出窗臺,抓住了那根電纜,兩手並用,飛快地向著圍牆外面爬去。
    很快地,瀟潛便到了對面圍牆上,王小五一看時間,只用了十秒,不僅嘆服瀟潛的身手。瀟潛站在圍牆上,深吸了一口野外的新鮮空氣,沖這邊揮了揮手,轉身躍下了高牆。幾秒鐘後,探照燈照shè過來,一片死寂。
    “你,上去!”過封指著任健華道。
    任健華一臉驚詫,不,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過封道:“如果你不跟我們走,那我便留你不得,你知道的,我們逃亡的路線是絕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
    任健華的臉sè唰地一片死白,“你這是bī我上梁山啊!好吧,我走!”
    跟他們走雖然會被通緝,但至少還能多活點時日,如果不跟他們走,現在就得死在這裡,這種事情是不需要過多思考的,任健華顫巍巍地爬上電纜,王小五在旁邊叮囑道:“你記清楚了,只有半分鐘的時間,恩,現在只有二十秒了,快走!”
    任健華哪敢停留,使出吃nǎi的勁兒,三下五下地就爬了過去,翻下了圍牆。
    緊接著,過封背著冷刀也安全地爬了過去,一個,兩個,三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過去一個人,瀟潛的心裡都會長舒一口氣,這十九個兄弟,一個都不能有任何閃失。因為他們是瀟氏社團全部的希望,他們是最後的火種,是東山再起的籌碼。
    終於,當王小五最後翻越過圍牆的時候,眾人都jī動地差點歡呼出聲來。
    王小五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一行二十一人向著黑暗的叢林裡快步走去,城北監獄在他們的身後慢慢縮小。瀟潛回頭望了一眼這座沉寂的死亡牢籠,心中不由生出諸多感歎。半年的時間裡,這座監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也從天之驕子變成越獄重犯,人生也許就是這樣,充滿了各種傳奇。
    “老大,快走吧!”老九拉了拉瀟潛的衣服,瀟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帶著眾人向前走去。
    (第二卷已經結束,明天開始連載第三卷,朋友們多多收藏了,第三卷jīng彩撲面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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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血燃燒獸血燃燒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一章 叢林雪狼(1)
    前方的道路黑漆漆的一片,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坎坷不平的叢林裡不停地向前走去。,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前路到底是在何方,所有的人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向前走吧,離那座恐怖的牢籠越遠越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瀟潛對大家說道:“大家原地歇息一會兒吧!”
    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叢林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瀟潛凝足目力張望周圍的環境,只見叢林蔽天,鬱鬱蔥蔥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黑暗像一塊抹布,死死地蓋在眾人的頭頂上,寒冷的風呼啦啦地吹著,刮得樹林嘩啦啦響。
    “老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過封問瀟潛道。
    瀟潛笑了笑道:“說真的,我還真是不知道呢!”
    過封道:“明天清晨,有關於我們越獄的消息一定會傳遍城北監獄,到時候我們就是頭號通緝犯了,那些狗日的員警一定會布下天羅地網等我們,我們需要暫時避一避風頭!”
    瀟潛點點頭道:“時間就是生命,我們需要搶在員警發現我們之前遠遠地離開這裡,大家休息好了嗎?趕緊上路吧!”
    眾人齊聲高呼:“休息好了!”
    這裡面最痛苦的要數任健華了,莫名其妙地被挾持著幫助這夥人越獄,更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越獄犯之一,現在還要莫名其妙地跟著他們跑路,任健華此時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他是個很珍惜生命的人,他想活得久一些,所以他不得不打起跟隨瀟潛一干人共同逃亡。
    離開城北監獄這個牢籠,眾人心情都大好,什麼通緝,什麼逃亡統統都拋到腦後,盡皆享受這短暫的自由。
    一股豪氣從瀟潛體內升起,瀟潛對過封道:“過哥,我們來比比腳程如何?”
    過封道:“我現在可是背著一個大活人,怎麼和你兩個比?”
    瀟潛轉身道:“張彪,杜剛,你們負責輪流背負冷刀,過哥,來吧,我們兩兄弟很久沒有比試內力了!”
    過封點點頭道:“好!你的內力是我傳授給你的,現在我便看看你的內力修煉到了何種地步了吧!”
    過封將冷刀jiāo給張彪和杜剛道:“你們好好背著冷刀兄弟,別碰著了他的傷口!”
    冷刀勉力笑了笑道:“放心吧,我的身子骨有這麼虛弱嗎?”
    “老大,開始吧!”過封將衣服脫下系在腰上,lù出結實的身板。
    瀟潛縱聲長嘯,如利箭一般shè了出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過封大叫一聲,“老大,我來了!”說話間,整個人提氣疾奔,如出膛的炮彈般沖了出去。
    兩人在叢林裡飛快奔跑,一棵棵的樹木不斷地從他們的身邊掠過,兩人掀起的勁風卷起地面的落葉,在他們身後漫天飛舞。兩人不斷地催動著體內的真氣,那股真氣在奇經八脈裡流轉不息,兩人就像是兩架戰鬥機,呼嘯著穿過叢林。
    終於,兩人在一棵大樹下面停了下來,兩人都有些微微的喘息。
    雪huā從樹枝上飄然落下,兩人對視一眼,相擁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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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叢林雪狼(2)
    瀟潛拉著過封在大樹下面坐了下來,兩人這番奔跑,頭上都溢出了不少汗珠。!
    瀟潛道:“過哥,這半年來多謝你的照顧!”
    過封道:“老大,你這說得是些什麼話,沒有你,哪來我們的今天?”
    瀟潛歎了口氣道:“說實話,現在的我真不知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我忽然覺得,這天下之大,好像竟無我們的容身之處!”
    過封直視著瀟潛的眼睛道:“老大,你是在害怕?”
    瀟潛點點頭道:“是的,我很害怕,但我並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怕辜負了兄弟們的期望。你知道嗎?有太多東西令我感到害怕,如果逃脫不了警方的追捕?如果不能東山再起?如果……唉!”
    過封緊緊握著瀟潛的手道:“老大,你不用擔心,今天你能把兄弟們從監獄裡帶出來,兄弟們對你已經感恩不盡了,至於以後,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就不信闖不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瀟潛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數年之後,這片蒼穹上面會不會刻下瀟潛二字呢?
    坐了片刻,過封道:“這些傢伙腳程真慢,半天都還沒有跟上來!”
    “喔~”叢林深處傳來尖銳的狼嗥。
    瀟潛道:“沒想到這裡還有野狼出沒,但願我們不要碰上!”
    話音剛落,就見老九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來,邊跑邊喊:“老大!老大!”
    瀟潛臉sè一變,驀地站起身來,“九哥,我在這裡!”
    老九聽見瀟潛的呼喊,踉蹌著跑過來,喘著粗氣道:“老大,不好了!”
    過封扶著老九道:“老九,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老九摘下眼鏡,抹了一把冷汗道:“我們遇到……遇到雪狼了!”
    “什麼?!”瀟潛和過封同時一驚。
    瀟潛焦急地問老九道:“兄弟們沒有受傷吧?”
    老九道:“暫時還沒有!”
    過封道:“大概有多少頭雪狼?”
    老九道:“有七八頭吧,個個跟小牛犢子似的!”
    過封脯道:“老大,古有武松景陽崗打虎,今日我們眾兄弟便做一次打狼英雄吧!”
    瀟潛聽過封這麼一說一揚道:“好!讓這些惡狼看看我們兄弟的本事!”說話間,縱聲長嘯,向著來路掠了回去。
    茂密的叢林裡,七頭雪狼呈一個半弧之勢攔住了眾人的去路,那雪狼皮máo厚實,塊頭巨大,靜靜地立在雪地裡,猶如七尊雕像一動也不動。它們的身上散發出陣陣yīn冷的殺氣,不禁令人生寒。在七頭狼的後面,一頭塊頭更大的雪狼蹲坐在雪地裡,幽綠sè的眸子閃爍著狡猾而兇殘的光芒。
    狼是十分聰明的動物古人驍勇善戰,據說就是從狼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攻擊戰術。
    當瀟潛和過封來到群狼身後的時候,那頭大雪狼的喉嚨地發出低沉的嗥叫,前面的兩頭雪狼立馬掉轉身子,虎視耽耽地盯著瀟潛和過封這兩個不速之客。
    “老大!快走呀!”
    “老大,不要過來!”
    眾兄弟紛紛叫喊著,前面的五頭雪狼開始蠢蠢yù動起來,它們做出兇猛的攻擊姿勢,像是弦上之箭,隨時準備對手無寸鐵的眾人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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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叢林雪狼(3)
    瀟潛深吸一口氣,對於人,他從未膽怯過,但是今天是第一次面對獸,而且是極其兇猛的雪狼。,這些雪狼大概是多日沒有找到獵物,饑餓難耐之下竟然圍攻這二十餘人。
    餓狼極其不易對付,饑餓的火焰已經在它們的體內熊熊燃燒。
    狼王突然仰起脖子,發出嗚嗚的咆哮。兩頭與瀟潛對峙的雪狼後足猛地一蹬,向著瀟潛和過封當面撲下,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獠牙在黑暗裡發出寒冷的光,帶著腥風橫卷而來。
    瀟潛側身一讓,躲過了雪狼這一撲,雪狼在雪地裡驀地回轉身子,速度快如閃電。不過它快,瀟潛卻比它還要快,就在雪狼轉身的瞬間,瀟潛飛起一腳,砰地踢中雪狼的面mén,雪狼發出嗚嗚慘哼,在雪地裡翻滾了好幾圈。
    而另一邊,過封將上衣隨手一裹,護住拳頭,猛地一拳打在雪狼的肚子上,那雪狼倒著飛了出去,跌落在狼王身邊。
    狼王憤怒異常,lù出鋒利的獠牙,喉嚨地發出低沉的怒吼。另外五頭雪狼長嘯著向著眾人沖了上去,眾人從未遇上過野狼,一時間不知從何下手,被那五頭雪狼追得團團轉。一頭雪狼縱身而起,一口咬在了熊天的膛上面,幸好懷裡揣著那裝著鈔票的盒子,熊天才逃過一劫,饒是如此,熊天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被這雪狼一jī,當下一個個熱血沸騰,與那雪狼赤拳
    一頭雪狼猛地一躥,沖著趙剛長滿贅ròu的屁股就咬了下去,趙剛想要躲閃已然是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冷雪刀片破空旋轉而出,唰地割破了那頭雪狼的脖子。
    “謝謝冷哥!”趙剛擦著冷汗說。
    冷刀喘息著坐在一旁,剛才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點內力又消耗殫盡了。
    瀟潛踏前一步,扳住那雪狼的脖子,用力一扭,雪狼嗚咽著斷了氣。另一邊,過封一拳打在雪狼的額頭上,那雪狼晃了幾晃,翻身栽倒在地上。
    過封沖瀟潛使了個眼sè,兩人一左一右向著那狼王沖了過去。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擒住了那只狼王,群狼就不會這麼倡狂了。誰知那狼王狡猾異常,竟然用爪子刨起老高的雪霧,然後長嘯一聲,帶領剩下的四頭雪狼借著夜sè的掩護,很快地消失在了樹叢深處。
    瀟潛看了看地上的三頭死狼道:“大家把這三頭狼背上,這樹林子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這三頭狼還能讓我們吃兩頓飽飯!”
    眾人點點頭,將死狼合力抬了起來。
    瀟潛道:“大家沒有受傷吧?”
    黃文傑道:“報告老大,我屁股那裡的kù子被咬破了一個嗖嗖地灌著冷風!”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瀟潛搓了搓手掌道:“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趕路吧!”
    一夜風雪,眾人在崎嶇的樹林裡走了整整一宿。黎明時分,太陽從雲霧裡探出頭來,樹叢裡飄dàng著氤氳的霧氣,眾人停下腳步,掃出一小片空地,生起篝火,圍在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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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秦朝古墓(1)
    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原始叢林,雖然已是寒冬,但這裡的樹木依然蒼翠鬱鬱,盎然著勃勃生機。!蒼莽的樹林裡一片死寂,下了幾天幾夜的雪huā終於停止,白sè的雪huā低低地壓在樹梢枝頭,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陽光從樹椏裡穿透而下,在雪地裡映shè出點點光斑,一片眩目mí奇。
    瀟潛坐在篝火旁邊,一邊烤火一邊思索,“這樣的環境對他們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能夠掩藏他們的蹤跡,追捕的員警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而壞處就在於,容易在這原始樹林裡mí失方向,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眾人能在這冰雪天裡堅持上幾天呢?”
    幾個兄弟扒下一隻雪狼的皮máo,掏空內臟之後,將雪狼上放在火上翻烤。這只雪狼個頭tǐng大的,féi嘟嘟的,火一烤,那油就不斷地滴落上來,散發出縷縷不一會兒ròu烤熟了,眾人把那狼ròu分成二十份,一人吃上一塊狼ròu,再喝上一口還有些溫熱的狼血,那種感覺就像喜歡歃血的原始人一樣,粗獷野蠻。
    雖然無鹽無味,但是早已饑腸轆轆的人們哪裡顧得了這麼多,只要能填寶肚子,就算是恐龍也要殺一隻來吃吃。眾人狼吞虎嚥地吃著,嘴巴上沾染了不少血漬,誰也顧不上擦一擦嘴巴,只把那狼ròu囫圇往肚子裡塞。
    吃著吃著,瀟潛忽然仰天長笑起來,眾人不明所以地看著瀟潛,奇怪他為何突然如此開心。
    “老大,你在笑什麼呢?”過封道。
    瀟潛道:“長這麼大豬鵝,魚什麼ròu都吃過,卻從未吃過狼ròu!今天第一次吃這狼ròu,才發現狼得這麼夠味,哈哈!”瀟潛突然頓住話語,目光炯炯地說道:“吃了雪狼ròu,我們的骨子裡就流著狼的血,我們要像狼一樣活著!”
    瀟潛這話讓群雄振奮不已,舉臂齊聲高呼道:“像狼一樣活著!”聲音在樹林裡開去,震落雪huā紛紛揚揚。
    瀟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塵道:“兄弟們,接著趕路吧!誰困了就說,我讓人背著他走!”
    “老大,我們不困!”
    “老大,我們的身板硬朗著呢!”
    瀟潛點點頭,“把這些篝火清理乾淨,大家打起出發!”
    一行人在蒼茫的樹林裡踟躇而行,前路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沉寂像塊大石頭壓在眾人的心上。正午一過,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樹林裡一下子昏暗起來。
    王小五不滿地罵道:“這個狗日的老天爺,忽而晴朗,忽而下雨的,存心要nòng死我們不成?”
    過封道:“你小子廢話可真多,再發牢sāo看我不閹了你!”
    沒過半晌,大片大片的雪huā從天而降,落在人身上刺骨冰涼。
    老九看了看這鬼天氣道:“老大,這雪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來,要不然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
    瀟潛點點頭道:“大家在這附近看看,有沒有避雪的地方?”
    眾人在四下裡分散開去,不一會兒,就聽狗娃叫道:“老大,那邊有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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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秦朝古墓(2)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山裡熱烘烘的,很乾燥,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外面風雪的影響。、
    瀟潛點燃一支蠟燭,圍著山dòng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對兄弟們說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片刻,等雪停了就上路吧!”
    眾人升起一堆篝火,然後圍著火堆坐成一圈,火光照耀著眾人的臉,上面都寫滿了疲憊。由於連夜趕路的緣故,眾人坐下沒一會兒,就相繼進入了夢鄉。不過片刻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
    瀟潛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狼,而那些獄警則變成了獵人,他們拿著獵槍追趕著瀟潛。瀟潛不斷向前奔跑,不斷向前奔跑,雪地上留下他奔跑的足跡,那些獵人一邊開槍一邊吆喝,想把瀟潛bī上絕路。瀟潛飛快地跑飛快地跑,忽然腳下一輕,瀟潛暗叫不好,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掉入了一個漆黑的陷阱裡面,陷阱裡chā著明晃晃的尖刀,瀟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呀!瀟潛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渾身都被冷汗給浸濕了。篝火依然燃燒著,兄弟們一個睡得比一個香,瀟潛掃視了一眼,卻發現隊伍中怎麼少了一個人。瀟潛猛地回身張望,只見狗娃正趴在裡面,不知在鼓掏些什麼。
    瀟潛好奇地走到狗娃後面,一腳踹在狗娃的屁股上,“喂,你在做什麼呢?”
    狗娃回身一看,輕聲道:“老大,你醒啦?”
    瀟潛道:“這不廢話嗎?我問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狗娃道:“這裡有些古怪!”
    瀟潛險些被狗娃嚴肅的表情給逗樂了,“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古怪?”
    狗娃道:“我剛才跑到這裡撒了泡但奇怪的是,我竟然發現我的niào慢慢流進了dòng壁的縫隙裡。”
    瀟潛啞然失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狗娃mō了mō地下的幹沙道:“最奇怪的是,為什麼我明明把niào撒在這裡,這裡卻仍然是乾燥的呢?”
    狗娃這話引起了瀟潛的興趣,瀟潛從旁邊拾來一根枯樹枝,chā進那dòng壁下麵鼓掏了半晌,忽聽狗娃叫道:“老大,你看這是什麼?”
    瀟潛趴下身子,只見扒拉開幹沙的地方,出現了一截石牆,那石牆是用堅硬的青石做的,上面雕刻著一些裝飾的
    “這裡面暗藏玄機?”瀟潛心中生疑道:“狗娃,你說這後面可能是什麼東西?”
    狗娃道:“該不會是什麼古墓之類似的藏寶地吧?哈哈,那我們可就發財啦!”
    瀟潛道:“興許你還真是說對了,我看這huā紋有些像是裝飾墓室用的。”
    “什麼?!”一陣yīn冷的風吹進狗娃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老大,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瀟潛沉yín半晌道:“去把兄弟們叫起來,我倒想看看壁後面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不一會兒,眾人都被狗娃從睡夢中叫醒,過封看見瀟潛默不做聲地站在裡邊,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老大,你在做什麼呢?”
    瀟潛上前敲了敲回身對眾人道:“你們過來看看!”
    眾人走上前去,狗娃舉起一支火把指著dòng壁下方道:“你們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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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秦朝古墓(3)
    眾人順著狗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dòng壁下方,一截鏤刻著huā紋的青sè石牆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不禁疑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瀟潛道:“我知道大家很好奇這石壁後面到底是什麼,我剛才用手敲了敲,發現石壁裡面隱隱有回音,說明這石壁後面是空的,大家一起出點力,將這石壁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在叢林深處一座荒寂的山發現一截斷壁,是人都會繼續看個究竟。於是經過瀟潛等人半個多小時的不斷挖掘,一扇高約兩米左右的青s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扇石頭大概有兩個人那麼寬,上面雕刻著許多古sè古香的由於年代關係泛著黝黑的sè彩,看上去愈發神秘。眾人驚詫地看著那扇石mén,誰也沒有說話。
    李魁驚訝地問瀟潛道:“老大……這後面是什麼地方……”
    瀟潛愣愣道:“我也不知道!”
    旁邊的王小五突然chā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扇石mén後面應該是一座古墓,這石mén上的huā紋我認得,這是秦朝時候的鎮屍紋!”
    王小五經常盜竊古代文物,他說得話應該沒有錯。只是大家都很驚訝,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遇上一座秦朝古墓。
    “鎮屍紋?!這名字可真夠寒磣的!”眾人縮了縮脖子,仿佛山dòng裡正有無數幽幽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王小五吞了吞唾沫道:“看這石mén上雕刻的圖案,這座古墓至少是個將軍墓!”
    一聽將軍墓,眾人的眸子都亮了起來,“那古墓裡面豈不是有很多稀世珍寶?”
    王小五道:“所以我才流了這麼長的哈喇子嘛!”
    王小五的話把眾人都給逗樂了,過封問瀟潛道:“老大,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瀟潛遲疑道:“古墓裡肯定都暗藏著不少機關,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吧,萬一在裡面出了事情怎麼辦?”
    王小五道:“老大,不是我貪財,依我之見,這秦朝古墓裡面肯定藏著不少值錢的寶貝,要知道,秦朝時候的東西,拿出來可是個個都是稀世珍寶啊。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進去mō點寶貝出來,拿去變賣,這些錢就用做我們東山再起的資金,你看怎麼樣?”
    過封道:“老大,小五說得也有道理,任健華那盒子裡也就十多萬,我們這麼多人要生活,這十來萬肯定是不夠的。而且如果我們沒有充足的資金,怎樣招兵買馬,建立自己的社團呢?”
    過封這番話說得很是在理,瀟潛也知道錢對於一個黑道幫派的重要只是他不敢下這個命令,他怕萬一兄弟們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連錢都買不回來的呀!
    老九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老大,小五和過封說得沒錯,如果沒有錢我們寸步難行,現在這大筆財富唾手可得,可謂是天賜的恩賜,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瀟潛掃了眾人一眼,他們的眼眸裡都發出了熾熱的光芒,瀟潛明白大家的意思,他也知道這裡面巨大的財富對整個社團日後的建立是多麼的重要。沉默了片刻,瀟潛終於開口道:進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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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捕行動(1)
    “什麼?!瀟潛等人越獄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元武驚訝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指著張東明的鼻子大罵道:“你他媽真是個沒用的飯桶,在禁閉室裡居然都被他們給逃脫了,你是怎麼當隊長的?”
    張東明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監獄長
    元武砰地摔碎了面前的玻璃煙缸,“我告訴你,要是你不能把他們給追回來,你的下場就和這煙灰缸一個樣!”
    張東明看著那四分五裂地煙灰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是什麼時候逃跑的?”元武問張東明。
    張東明道:“據推測,應該是午夜時分!”
    元武道:“從什麼地方逃跑的?”
    張東明道:“據醫務室的劉箭說他們曾進入了醫務室,我們在醫務室的貯藏室視窗上發現了瀟潛等人的指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沿著通向貯藏室的那條電纜攀爬出去的!”
    元武道:“他們怎麼會有貯藏室的鑰匙?”
    張東明道:“醫務室的任健華很有可能是和他們一夥的,因為任健華也失蹤了!”
    “醫務室外面是什麼地方?”元武問。
    張東明道:“是一片山巒起伏的原始森林!”
    “媽的!”元武厲聲對張東明說道:“馬上調集警力全力進行搜捕,這些傢伙聰明的緊啊,下這麼大的雪,又在原始森林裡面,很利用掩藏他們的行跡!”
    張東明小心翼翼地問道:“監獄長,這事兒要向上面報告嗎?”
    元武罵道:“你他媽的是豬頭嗎?這事兒要是讓上面知道了,我向誰jiāo待去?你給我聽好了,城北監獄的任何人都不能泄lù此事半點風聲,否則的話……”元武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張東明唯唯喏喏地退了下去,“我立馬調集警力開展搜捕!”說著,屁滾niào流地跑出了房mén。
    元武點燃一支雪茄坐了下來,吐出一口煙霧,自語道:“瀟潛啊瀟潛,你果然聰明啊,居然知道我想殺你,跑得比兔子還快,哼,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到哪裡?”
    鳳舞從mén外走了進來:“少爺,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虎力醒過來了!”
    元武冷冷道:“那個沒用的廢物,給他一些錢,打發他走吧!”
    鳳舞臉sè變了變,“少爺,虎力跟了你這麼多年,是不是……”
    “南洪mén不需要殘兵敗將!”元武盯著鳳舞道:“他讓我折損了二十名幽靈武士,這筆帳我不找他算都是看在這幾年的情份上,要不然,我早就剁了他!”
    鳳舞抿抿嘴終於什麼也沒有說。
    “少爺,要我們帶領人馬一塊去搜捕這些逃犯嗎?”身後的上官yīn陽問。
    元武道:“不用了,張東明這群飯桶是肯定追不回瀟潛等人的!”
    上官yīn陽不解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派他去呢?”
    元武冷笑道:“我是要他去送死的!”
    看見元武殘酷yīn險地笑容,上官yīn陽心裡沒來由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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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捕行動(2)
    為了追捕瀟潛這二十一名逃犯,張東明調集了浩浩兩百名警力,這兩百名警力分成十個搜尋小隊,每個小隊還配上一名狙擊手和三條搜尋犬。!張東明知道這次的追捕行動實則是在決定他的生死,如果能將瀟潛等人追捕回來或者直接槍斃,那麼他對元武也有個如果不能追回這些逃犯,那他張東明也不用回監獄了,直接跑路得了,否則回去jiāo不了差,他只有死路一條。
    正午時分,這十支全副武裝的搜尋小隊整裝待畢,向著原始森林進發。張東明知道瀟潛這群逃犯的戰鬥力,所以這兩百號警力都配備了jīng良的火力裝備,這次的目標勢必要把瀟潛等人一網打盡。
    十支搜尋小隊在茂密的叢林間不斷向前推進,厚厚的雪huā就像給地面鋪上了一層白sè紗巾,整個樹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走著走著,天空忽然yīn雲密佈,不一會兒便飄起了鵝máo大雪紛揚,鋪天蓋地。這下可苦了這兩百號人,現在回去又不能向元武只好硬著頭皮冒著風雪不斷向前行進。這場大雪很快地覆蓋了瀟潛等人留下的足跡和氣息,為瀟潛等人的行跡做了良好的掩護。
    剛開始搜尋犬還能在雪地裡找到瀟潛等人殘留下來的味道,但是越往前走那些味道越是淡薄,到最後就連搜尋犬也無法判別出瀟潛等人逃跑的方向,前進速度不由得大大放慢下來。
    又走了半個時辰,張東明手裡的三條搜尋犬突然掙脫韁繩狂吠起來,張東明心道:“莫非又發現了逃犯的蹤跡不成?”但看那三條搜尋犬一邊叫著一邊驚恐地看著旁邊的灌木叢,眼神裡lù出恐懼的神情。
    看著三條搜尋犬驚恐的模樣,張東明趕緊揮手讓自己帶領的這支搜尋小隊停下來,各自舉起手裡的武器,靜靜地觀察著四周,潛意識告訴張東明,附近的灌木叢裡一定潛伏著什麼危機。
    忽然,一陣yīn風撲面而來,就見一條灰s影唰地從旁邊的灌木叢裡躍了出來,猛地撲倒了一條搜尋犬,那條搜尋犬一聲慘嘶,滾燙的鮮血潑灑在雪地上。
    張東明驚恐地連退幾步,盯睛一看,那條灰影竟然是一頭雪狼。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旁邊一個員警已經按耐不住,衝鋒槍火龍吞吐,轉眼就把那頭雪狼轟成了篩子。
    這下可闖大禍了,就聽密林深處此起彼伏地傳來令人驚悚地狼嗥,那狼嗥聲漫山遍野,不知有多少頭雪狼正向著這邊靠近。
    “媽的,你這個笨蛋!”張東明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正想說什麼,忽然一頭雪狼閃電般從旁邊的灌木叢裡沖了出來,飛身咬住了那人的脖子。那人面容頓時一僵,一縷鮮血飛濺起老高。
    張東明一邊叫喊著一邊指揮著手下,“快!快舉起武器!”
    但見密林深處忽然亮起了點點綠光,那些綠光就像幽靈般向著這十支搜尋小隊飄浮過來。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冷汗直冒,那些綠光竟然全是雪狼的眼睛,按照這些綠光來看,向著他們圍困上來的雪狼起碼有好幾百頭。
    張東明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一雙腳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他招呼著眾人轉過身子就想開跑,但是轉身的瞬間,張東明傻眼了,因為在他們身後,已然躥出數十條兇狠的雪狼,牢牢地封鎖住了他們的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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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捕行動(3)
    狼嗥聲響徹整片叢林,張東明忽然響起了這片原始叢林最古老的名字——雪狼林。、以前和蔡佑全外出打獵頂多也是在林子邊沿轉轉,打些野兔,松jī之類的小動物,沒想到在這密林深處竟然住著數量如此眾多的雪狼。
    關於雪狼林有個傳說,那就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看到雪狼的,只有下雪天裡,雪狼才會出現。而且那些雪狼就像是從雪地裡冒出來的一樣,平時也不知道這麼多的雪狼聚集在什麼地方。
    瀟潛等人那是運氣比較好,在雪狼林裡穿行的時候雪已經停了,所以只碰上了幾頭雪狼。現在雪越下越大,雪狼出現的數量也就越來越多,剛好這批雪狼就被張東明這群倒楣的員警給撞上了。一場人與狼的戰鬥一觸即發,雖然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槍支,但是每個人的手心裡都溢滿了冷汗,誰也沒有信心能依仗手中的槍支擊退這數百頭雪狼,那些搜尋犬更是躲在人的身後瑟瑟發抖。
    濃烈地腥風在樹林裡飄死亡的氣息籠罩著叢林裡的人們,這片yīn暗的原始森林裡,有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升騰,最後爆發。
    噠噠噠噠……
    不知是誰率先扣動了扳機,不知是誰忍受不了率先點燃了導火線,就見火光蔽天,槍聲轟隆,人們喊叫著,狼群狂嗥著,血與雪沸騰人間地獄。
    狼群如海làng般一撥又一撥地沖將上來,第一輪子彈打完,不少人正裝著彈夾,那些雪狼瞅準時機,閃電般沖上,盡皆著朝著人最脆弱的脖子咬去。鋒利的獠牙撕裂肌膚,鮮血在半空中飛濺,凝固,灑落,慘叫聲不絕於耳,不斷有人被兇猛的狼群撲倒在地上,轉眼間便已血ròu模糊。
    人們也是殺紅了眼睛,端著衝鋒槍就是一陣瘋狂地掃shè,一撥雪狼倒了下去,馬上又有一撥雪狼沖上來,那狼群仿佛怎麼殺也殺不完。
    張東明被眼前的血腥場景深深震撼了,那染血的屍體不斷地刺jī著他,他知道,再呆上片刻,自己必死無疑。於是他趕緊招呼上五名親信,從一個薄弱的狼群包圍圈缺口突圍而出,向前拼命奔跑。他的腦海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跑!”,這種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了身後那兩百號人馬,自己保命最為重要。
    跑著跑著,一個叫周學軍的親信驀地大叫道:“張哥,前面有個山
    張東明瞥了一眼那個山位置隱蔽,易守難攻,於是朝著那山dòng跑了過去。
    來到山張東明這才長長地緩了一口氣,他喘息著看了看另外五個傢伙,一個個都嚇得面sè慘白,仿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張哥,這次出大事了,我看這兩百人馬是不能活著回去了!”一個叫小三的喘息著說。
    張東明道:“媽的,誰知道會碰上雪狼群,都是那些狗日的越獄犯惹出來的禍端!”
    趙傳道:“張哥,你說那些越獄犯會不會已經葬身狼腹了?”
    劉七接道:“很有可能!”
    幾人正說著話,忽聽李智力在那邊叫道:“張哥,你們快來看呀,這是什麼?”
    張東明等人聞聲走過去道:“你看見什麼了,大驚小怪的?”
    李智力指著裡側的dòng壁道:“你們看,這裡有扇石mén!”
    (昨天晚上因為有事去了,沒有及時為大家更新,特向大家道個歉,今天jīng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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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斑狼蛛(1)
    張東明擰亮手電筒,順著李智力手指的方嚮往前一看,只見一扇高約兩米寬約一米五的石mén赫然出現在dòng壁內側上鏤刻著許多古撲的也不知道石mén後面究竟是什麼地方濕的空氣從mén縫裡吹將出來,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張東明用推了推那扇石這石mén下放的泥土被人翻動過,很明顯這裡不久前有人進去過!”
    “呀!難道是那群逃犯藏在了裡面?”周學軍最先反應過來。
    張東明面sè凝重道:“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來這裡?”
    嗚~嗚~
    不遠處又傳來雪狼那令人máo骨悚然的嗥叫。
    劉七道:“張哥,怎麼辦,那些雪狼快要追上來啦?”
    狼嗥聲越來越近,張東明指著石快,趕快鑽進去!”
    “啊?!我們要進去嗎?那些越獄犯可都在裡面啊?”趙傳臉有懼意地說道。
    小三跳起來就給了趙傳一巴掌,“你他媽的是傻的呀,你願意被人給殺死還是被狼給咬死?再說了,我們手裡裝備那些越獄犯還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進去興許還有存活的希望,和那些雪狼鬥,根本就沒有可能活著出去,你要不敢進去就呆在這裡,張哥,我們走吧!”
    張東明點點頭,招呼著眾人一起用力,將那石mén頂開,lù出可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張東明六人魚貫而入,然後轉身又將石mén頂回原位,這麼沉重的石mén,那些雪狼是無法頂開的。
    走在最前面的小三擰亮手電筒,一股cháo濕的黴味撲面而來,塵灰撲簌簌地往下落,嗆得眾人連連咳嗽。
    周學軍罵道:“這他媽的是什麼鬼地方?”
    小三拿著手電筒四下裡照了照,只見他們的腳下是一條青石甭道,一直向前延伸,消失在黑暗當中。這青石甭道平整光滑,一看就是jīng心修葺過的。眾人慢慢向前走去,只見甭道的牆壁上雕刻著許多壁畫,那些壁畫線條雖然有些粗糙,但是簡潔有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壁畫裡畫得是什麼內容。這些壁畫都是一些戰鬥的場面,有兩軍對壘,有主將主將的身後還有一面大旗,上書一個大大的
    張東明疑莫非我們走進一座秦朝古墓裡來了?”
    劉七道:“張哥,你怎麼肯定這裡是古墓呢?”
    張東明道:“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裡yīn氣森森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條青石道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墓道!”
    李智力道:“瞧這甭道的裝飾,就可以看出這墓室的主人一定是秦朝的大官,要真是這樣的話,裡面肯定藏著不少金銀珠寶,哈哈,沒想到我們兄弟幾個這次因禍得福,就要發大財啦!”
    李智力的話讓眾人原本懸著的心立馬燃燒起了對財富渴求的yù望,一行人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心裡都在幻想著秦朝的寶貝會是什麼樣子。
    張東明提醒這幾個貪婪的傢伙道:“大家小心一點,你們可別忘了,在這墓xùe裡面,還有二十一個越獄重犯!”
    這幾個傢伙一聽張東明這話,立刻清醒了不少,趕緊推彈上膛,放慢腳步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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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斑狼蛛(2)
    向前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張東明等人只覺口陡然一暢,甭道的盡頭是一座吊橋,而吊橋下麵則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yīn冷的風呼呼地從下面倒灌上來,吹得眾人腳底冰涼。
    張東明探身向前看了看,無盡的黑暗hún沌糾結,如同一朵又一朵濃墨般的黑雲,層層翻湧。張東明長吸了一口冷氣,回身問那五個小弟道:“現在怎麼辦?”
    小三抱著肩膀道:“前面好像很恐怖的樣子,我看我們不如退回去吧。”
    趙傳立馬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退回去吧,前面黑乎乎的,萬一藏著什麼怪物……”
    “你個膽小鬼!”劉七打斷趙傳的話道:“你要想去喂狼沒人攔著你!”
    周學軍道:“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離財富就差一步之遙,我可不要退回去!”
    李智力道:“沒錯!既然都進來了,不mō幾件值錢的寶貝回去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己,再說了,這古墓隱藏在這叢林裡面,回頭再想找到這裡,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張東明大聲道:“都給我住嘴,他媽的,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們chā什麼嘴!”
    眾人趕緊閉上嘴巴,等待張東明的決定。
    張東明沉yín半晌道:“我決定,繼續前進!”
    劉七,周學軍和李智力都歡呼起來,一個個搶著跑上吊橋,小三和趙傳則不甘不願地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
    張東明一行六人排成一列走在吊橋上面,那吊橋是用鐵索做成的,走在上面晃晃感覺就跟吊秋千似的,又懸乎又刺jī。手電筒shè出的光只能照亮前面五米左右的範圍,超出這個距離就是一片黑暗。黑暗像湧動的cháo水將這群傢伙包裹,yīn冷的風劃拉著他們的肌膚,帶著刺骨的冰涼。
    這座吊橋大約有三十米,這行人已經走到了吊橋中央,回頭張望,來路已經淹沒在了黑暗當中。這裡就像是一個死寂的世界,沒有一點生機,也沒有一點聲音,氣氛壓抑的像是榨幹了的海綿。
    走著走著,忽聽劉七叫道:“喂,你們快看下面,那是什麼東西?”
    聽聞此言,眾人趕忙低頭往下一看,只見下方的黑暗當中,一團奇異的光芒正在緩緩上升,眾人屏住呼吸看那光團,如同一個sè彩鮮yàn的蘑菇,緊緊地攀附在下麵的石崖壁上。
    “那是什麼鬼東西?”眾人面面相覷,因為光線太暗,一時間也無法看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團光芒繼續沿著崖壁往上爬,一陣yīn風吹過,帶著刺鼻的腥臭,讓人聞之yù嘔。
    張東明心下一凜,趕緊囑咐眾人道:“來者不善,大家準備
    六把衝鋒槍同時對準了那個奇怪的光團,眾人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胡luàn跳著,來得到底是什麼怪東西?
    突然,最前面的周學軍驀地大叫起來,聲音充滿無比的驚恐,“蜘蛛,好大的蜘蛛!”
    呼!隨著周學軍的叫喊,那個光團砰地落在吊橋橋頭,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得汗máo倒豎,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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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斑狼蛛(3)
    這是一隻體型足有小半個籃球場大小的蜘蛛,渾身上下佈滿五顏六sè令人噁心的那蜘蛛如同小山一般匍匐在吊橋盡頭,一團又一團帶著劇毒的煙霧從蜘蛛的嘴巴裡噴薄出來,看上去異常恐怖。、
    “這……這究竟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最前面的周學軍臉都嚇白了。
    其餘幾人也嚇得不輕,舉著衝鋒槍的雙手都在顫抖,要不是顧及這下面是無底深淵,這幾個傢伙恐怕都嚇得癱軟在地上了。
    “張哥……怎麼……怎麼辦?”李智力僵硬地轉過脖子,顫抖著問張東明。
    張東明此時也嚇得不輕,tuǐ肚子就跟chōu筋似的,不過他算是這些人裡最有膽量也是最為冷靜的一個,他知道,如果此時自己luàn了方寸,這幾個蝦兵蟹將更會像沒頭蒼蠅一樣找不著北。
    趙傳忍不住罵道:“我早就說回去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可真遇上怪物了!”
    劉七還擊道:“他媽的都是你這張烏鴉嘴惹得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就差沒有拿起衝鋒槍互相對
    “都給我閉嘴!”張東明沉聲喝道:“吵什麼吵,不就是一隻蜘蛛嗎,就把你們嚇成這副模樣,你們可別忘記你們手上拿著的都是衝鋒槍,一梭子彈能把那噁心的怪物轟成篩子!”
    張東明這話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眾人舉著手裡的衝鋒槍,就像是舉著生存下去的希望。
    張東明冷冷道:“聽我命令三,開火!”
    六條火龍而出,無數子彈呼嘯著向那huā斑狼蛛的身上飛去。那蜘蛛舉起自己máo茸茸的前肢,將那些子彈盡數擋了開去,空曠的石崖上響起叮叮噹當的聲響,子彈飛濺起的火huā將原本黑暗的世界映shè的一明一暗。
    “媽的,這傢伙不怕子彈!”劉七焦急地大叫。
    huā斑狼蛛的雙眼忽然亮起血紅sè光芒,兩條瑩白sè的蛛絲從蜘蛛腹下閃電般而出,眾人只覺勁風撲面,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聽唰唰兩聲,那兩條蛛絲分別從周學軍和劉七的小腹穿體而出。周學軍和劉七連慘哼都沒有一聲,就被那蛛絲飛快拽了回去,瞬間沒入了蜘蛛的嘴裡,緊接著,便響起máo骨悚然地哢嚓聲,那聲音就像是用刀子割劃骨頭一樣。周學軍和劉七很快就便成兩堆爛ròu,鮮血和著唾液從蜘蛛的嘴角溢出來,場面極其血腥。
    剩下的四人再也忍受不住,掉轉身子拔tuǐ狂奔。小三由於太過緊張,竟然一腳踩了個空,慘叫著向黑暗的深淵滾落下去,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跑著跑著,張東明三人忽覺吊橋往下一沉,huā斑狼蛛竟然沿著那吊橋飛快地向他們遊弋過來。那蜘蛛來勢極快,眼看就要撲到三人面前,李智力突然抬起一腳,將趙傳狠狠地踹飛出去,趙傳跌倒在地上,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huā斑狼蛛已經張開大嘴將他給吞沒了。
    李智力原本指望讓這趙傳填飽蜘蛛的肚子,誰知那蜘蛛一口吞下趙傳之後,仍然向著他們追了上來。砰!李智力忽覺腦袋一疼,緊接著向前撲倒,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東明也不是什麼君子,李智力剛才的舉動啟發了他,他可不想被李智力擺上一道,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huā斑蜘蛛吃下李智力,張東明眼看已經跑到了吊橋盡頭,忽然,數條蛛絲遊蛇般向著張東明過來,張東明大驚失sè,左躲右閃,終究還是躲不過那蛛絲的追擊,唰唰唰地將他纏成了一個木乃伊。
    huā斑狼蛛又shè出幾條蛛絲黏到對面的石壁上,然後騰身一拖拉著張東明向黑暗的深淵下麵快速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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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勇士(1)
    沉寂了千年的墓室裡面,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然後第一次有了光亮。、光亮的後面是一張堅毅,輪廓分明的臉。
    “小五,這是什麼地方?”瀟潛問身旁的王小五道。
    王小五舉起手裡的火把四下裡照了照,借著火把的光亮,眾人發現,這是一間面積足有上百平米的墓室,yīn邃的墓室裡,十二根青石大柱齊地分成兩列,石柱大約有七八米高,就像是十二個巨人用肩膀扛住墓室的頂部。濃霧般的黑暗如般層層翻湧,眾人屏住呼吸,驚訝地看著這間恢弘的墓室。
    王小五吸了口氣道:“老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主墓室,也就是所謂的冥殿了!”
    瀟潛道:“我們這一路行進的太過順利,現在到了冥殿,大家依然不能放鬆警惕,明白了嗎?”
    “明白!”眾兄弟齊聲回答,聲音在冥殿裡來回bō動,震耳yù聾。
    瀟潛一馬當先向前走去,眾兄弟陸陸續續地跟在瀟潛後面,幾支火把忽明忽暗,就像是詭異的螢火,火把的光無法衝破這重重黑暗,只能照出不到十米的範圍,這黑暗就像是一座長寬都為十米的牢籠,將眾人籠罩在中間。
    那十二根青石大柱上都雕刻著許多浮雕,多是些只能出現在神話裡的奇珍異獸,那些浮雕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石柱上飛躍而出一樣。
    “這裡到底是誰的墓真是太壯觀了!”眾人紛紛感慨不已,這些人大都是粗人,看見這些浮雕仿佛就像是看見了最美的藝術品一樣,要是有工具的話,他們可不介意割幾塊浮雕下來搬回家裡當擺設。
    “老大,快看,前面有光亮!”王小五忽然說道。
    瀟潛豎起手掌,示意眾人停下腳步,在這沉睡千年的墓室裡竟然會有光亮,這實在是令人有些奇怪。
    瀟潛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上去看看!”
    “老大,還是讓我去吧!”過封一把拉住瀟潛的手臂。
    眾兄弟擔心瀟潛安危,紛紛搶著說:“老大,讓我們去吧!”
    瀟潛淡淡一笑道:“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把我吃了不成?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上前一步!”說著,瀟潛轉身大踏步向前走去。
    眾人看著瀟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模糊的黑暗裡,過封忍不住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王小五道:“可是老大說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准踏前一步?”
    “放屁!要是老大出了狀況怎麼辦?”過封顧不上瀟潛的命令,帶著眾人追了上去。
    “老大……”眾人只見瀟潛愣愣地站在冥殿盡頭,一言不發。
    眾人心下生疑,悄悄地圍了上去,只見瀟潛的前面是一個長方形平臺,平臺上是一個將軍的塑像,塑像旁邊有一塊墓碑,上面用朱砂刻著一行鏤空小字——中華第一勇士méng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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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勇士(2)
    那尊將軍塑像穿著黃金戰鎧,戴著白羽頭盔,腰間系著一條盤龍腰帶,足下穿著一雙追雲戰靴,面容剛毅,一雙虎目鑲嵌以珍貴夜明珠,看上去炯炯有神。,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握著的那把戰刀,刀長七寸,寬約三指,這把戰刀渾身被一團奇異的紅芒籠罩包裹著,剛才王小五所看見的光亮,就是從這把戰刀上散發出來的。
    眾人心道:“只可惜這刀是雕刻出來的,要是這把刀是真的,那絕對是世間罕有的寶刀!”
    這就是瀟潛看著這威武的將軍塑像jī動地喃喃自語。
    李魁在旁邊好奇地問:“老大恬是誰呀?”
    王小五解釋道:恬是秦始皇時期的著名將領,被譽為中華第一勇士恬作為秦帝國著名的戰將,在他的有生之年,不僅在戰場上幫助帝國完成了統一大業,徹底打敗了不斷sāo擾中原的匈奴,而且在他的主持下,修建了現今我們眼中的萬里長城,開闢了當時規模空前的秦直道。司馬遷在《史記》中歎道:氏秦將,內史忠賢。長城首築,萬里安邊。’可惜這一代名將卻被宦官趙高陷害,賜毒死於獄中!”
    李魁驚訝地看著王小五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王小五吹了吹額前的劉海道:“那當然,誰像你這般沒文化!”
    李魁大叫道:“你下次能不能換句臺詞?”
    瀟潛長歎一口氣道:“沒想到在北方立下赫赫戰功的méng恬將軍,死後卻被埋在了距離家鄉千里之遙的南方,真是造化nòng人啊!”
    過封道:“老大,你怎麼能肯定這裡就是méng恬真正的埋葬之地呢?我們現在可是連他的屍骨也沒有看見呀?”
    瀟潛指著面前的這尊雕像道:“剛開始我也是和你這般想法,不過我現在發現,原來這尊雕像裡還藏著玄機!”
    “玄機?!這雕像裡藏著什麼玄機?!”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瀟潛,等待著他的解謎。
    “小五,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瀟潛問旁邊的王小五道。
    王小五這半生當中盜取過不少寶貝,自然也見識過不少機關陷阱,當下聽瀟潛這麼一說,他便立刻發現這雕像當中的玄機在哪裡了。只見他縱身躍上平臺,伸手就向那雕像的兩隻眼睛chā了下去。
    眾人只聽轟隆聲響,那座平臺竟然緩緩地向旁邊移了開來,等待煙塵消散,眾人探身往裡一往,只見一條暗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這種只有在電影上才會出現的情節現在卻真實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沒有比這更為刺jī的事情了天生的好奇心被強烈地勾了起來,暗道下面到底藏著什麼,是金銀珠寶還是珍奇異獸?
    王小五乾燥的嘴老大,要下去嗎?”
    瀟潛看著眾人那迫不及待地眼神,點了點頭道:“下!”
    眾人排成一列慢慢地踩著暗道走了下去,每個人仿佛連呼吸都靜止了,只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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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勇士(3)
    地底墓室。、
    一個寬大的雲母棺樽擺放在靠北的位置。所謂棺樽就是包裹在棺材外面的一層“保護牆”,而棺材就藏在它的腹中西三面的牆壁上都鑿出了一道又一道整齊的橫格,橫格裡擺放著許多名貴的青銅器皿和一些金銀盃盞,一看都不是凡物。
    趙剛拿起一個金sè盤子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盤子中央,一條錦鯉若隱若現。王小五拿起旁邊的一個yù杯道:“這才是好東西呀!這可是西域有名的夜光杯,在黑暗中它能發出奇異的光芒,有句詩叫什麼來著:葡萄美酒夜光杯!”王小五一邊說著一邊將夜光杯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你們過來!”瀟潛站在棺樽招呼眾人道。
    這具棺樽大約有一點五米高,有一個半人那麼寬,用黑sè雲母砌成,黑得發亮,看上去莊嚴神秘。
    瀟潛站在棺樽左邊,雙手按在棺樽上面道:“過哥,你到對面去!”
    過封在棺樽右邊站定,三!”兩人沉聲大喝,將那沉重的棺樽石蓋緩緩向旁邊移了開去。
    就在棺樽板移開的瞬間,數道寒芒從棺樽裡暴shè而出,眾人不料有此變故,盡皆大聲驚呼:“小心呀!”
    其實開蓋的時候,瀟潛和過封便已有所準備,所以當寒芒倏現的刹那,兩人就已移動身形,向後飄然退去。要是換作一般人,早已死於非命。瀟潛和過封仗著敏捷的身手,躲開那數道寒芒,就聽叮叮叮叮數聲響,那數道寒芒全都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眾人轉頭向牆上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數支閃爍著寒光的弩箭,全都沒入了堅硬的石牆裡面,那些弩箭只有半寸長,做工jīng巧之極,只是誰也想不到,這弩箭的去勢竟然如此猛烈。
    “哇,你們看,裡面是什麼寶貝?”有人大聲驚呼起來。
    只見棺樽裡面,一紅一金兩團奇異的光芒迸shè出來,相互輝映,將狹小的墓室映照得明亮詭異。
    眾人忍不住圍上去探身觀看,這一看,眾人都不由得失聲驚呼。在棺樽第一層上放著兩件寶貝,第一件寶貝就是方才大家看見雕像手裡拿著的那把稀世寶刀,而第二件寶貝則是一件金光閃閃的鎧甲,這一紅一金兩團光芒正是從這兩件寶貝上面散發出來的。
    眾人屏住呼吸,凝神看那兩件寶貝。
    那把真正的戰刀果然長七寸,寬三尺,通體暗紅,仿佛有血液在裡面緩緩流動。刀把是用珍奇烏木鑄造而成,經千年而不朽,整把戰刀散發出一種強烈地令人窒息的殺氣,那團殺氣形成一個無形的漩渦氣流,在墓室裡不斷旋轉擴張,眾人盡皆被那戰刀上所散發出來的霸氣所牽扯,刀氣所過之處,就連血液仿佛也被凝固了一般。
    瀟潛只覺口幹舌躁,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竟在這刀氣的影響下活躍起來,心中一個強烈地聲音在呼喚著瀟潛:“拿起它吧!拿起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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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霸刀蝕月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個聲音猶如頌經般在瀟潛的耳畔反復yín唱著:“拿起它吧!英雄!”
    眾人看著瀟潛,只見他目光如炬,神情僵硬,仿佛中了什麼詛咒一般,冷汗從他的額上涔涔而下。王小五想要去叫瀟潛,卻被過封一把拉住了,“別去打擾老大!”
    瀟潛顫巍巍地伸出手去,他的眼前就只剩下這把散發著強烈殺氣地戰刀。終於,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那沉睡千年的烏木刀把,冰涼,刻骨,如同幾百個輪回的滄桑。瀟潛的手猛地一抖,一股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自他的指尖破體而入,如同閃電般瞬間擊中了他的大腦。瀟潛只覺眼前一暗,緊接著,視線一片血紅。
    現在瀟潛的感覺就像是拿著一副紅外線望遠鏡在看前面的事物,真實而又遙不可及。
    這仿佛是一場電影,就那樣真實地出現在瀟潛的眼前。
    畫面鬥轉,出現了一個鏡頭:
    浩瀚大漠,一望無際。颶風吹過,黃沙蔽天。
    在這廣袤的沙漠上,此刻兩支軍隊正在相互對峙,黑壓壓的人頭密密麻麻,寒光閃閃的冷兵器在烈日下麵反shè著冰冷懾人的光芒。兩支軍隊就像兩條長龍,一眼望不到盡頭,少說也有數十萬之眾。
    但,這數十萬人馬此刻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靜靜地,猶如木雕一般。
    一名大將橫馬而出,那馬高大威猛飛揚,一看就是千里良駒。再看馬上那人,身材壯碩,英氣bī人,猶如是那雙眼睛,蘊藏著無窮殺機。酷熱的風吹動他頭盔上的白s他唰地chōu出腰間佩刀,那刀長七寸,寬三指,渾身透著血sè紅芒。
    “殺!”他的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身後數十萬身穿黑sè鎧甲的秦朝大軍猛地齊聲呐喊,聲勢震天,如同cháo水一般向著對面的匈奴軍隊洶湧而去……
    瀟潛完全被這遮天蔽日的壯觀場面給深深地震撼了,那舞動的旌旗,那高亢的戰鼓,無一不直達瀟潛的內心最底處,掀起那沸騰的戰鬥yù望。
    畫面一黑,再次亮起的時候,瀟潛險些沒有驚呼出聲。
    茫茫大漠上,漫山遍野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將褐黃sè的沙礫染成了血紅的sè彩,遍地都是斷折的兵器和破損的戰車,負傷的戰馬在痛苦地哀嗥,火焰升騰,濃煙滾滾,那無數血淋淋的屍體無聲地向天呐喊著。颶風刮過,覆蓋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那些征戰的壯士就這樣被黃沙漸漸掩埋。
    殘陽如血,那把暗紅的戰刀斜斜地chā在沙漠中,一縷鮮血順著那刀刃邊沿慢慢滑落,刀把上,兩個鏤金小字泛著耀眼的光芒——蝕月!
    瀟潛渾身一震,猛地從遙遠的幻境當中清醒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眾人紛紛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瀟潛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道:“沒事!只是這刀……”
    “哦?這刀有什麼古怪嗎?”過封問。
    瀟潛長籲了一口氣道:“這刀太神奇了,竟然我看見了千年前的場景!”
    王小五道:“我盜竊過不少古代珍貴物品,我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靈器……”
    “什麼叫做靈器?”眾人迫不及待地問。
    “你們別打岔,讓我慢慢說!”王小五接著道:“所謂靈器就是有靈魂的物品,它能與主人心意相通,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控制它,只有與它的jīng魂相互連通的人才能夠做它的主人!”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王小五,“你的意思是……”
    王小五道:“老大剛才說它握著寶刀的瞬間看見了千年前的事情,我想那是寶刀故意讓老刀看見的,也就是說,這把寶刀很可能就是那傳說中罕見的靈器!”
    “啊?!”眾人不可置信地發出驚歎聲。
    王小五激動道:“老大,趕快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拿起它,剛才它讓你看見了以前的事情,很可能它已與你心脈相通了!”
    瀟潛雖然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解釋不了的,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那好,既然你是靈器,就看我能不能拿起你吧!”瀟潛對著那寶刀說道。
    瀟潛沉吸一口氣,默默將內力灌送到右臂之上,然後慢慢地握住了那冰冷的烏木刀把。
    眾人緊張地喘不過氣來,每個人心裡都在猜測,老大到底能不能舉起這把蝕月戰刀呢?
    “給我起來!”瀟潛一聲大喝,緊握著刀把唰地將那寶刀舉了起來,戰刀上的紅芒沿著刀身迅速侵入瀟潛的體內,那團紅芒如同一條兇猛的火龍,在瀟潛的五臟六腑地翻騰不息,然後再次游向奇經八脈,所過之處,猶如被烈火焰熾烤一般難受。
    啊~”瀟潛忍不住仰天長嘯,強烈地鬥氣瞬間噴湧而出,如同洶湧的海頓時將靠近瀟潛的王小五和過封掀翻在地上。
    眾人大驚失sè,紛紛躲避那cháo水般的鬥氣,但那墓室並不寬敞,鬥氣所過之處,眾兄弟紛紛被掀倒在地,模樣甚是狼狽。
    “你們快看老大!”躺在地上的張彪大聲叫道。
    只見此時的瀟潛渾身被籠罩在一團紅光當中,通體血紅,他的血液就像火焰一樣燃燒著,甚至發出劈啪聲響,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今日之事。
    “啊呀呀!”瀟潛目sè赤紅,發白鬢張,渾身骨骼因真氣的膨脹發出咯咯咯地聲響。
    “老大,我來救你!”旁邊的趙剛不知好歹,沖過去想救瀟潛。
    “你個笨蛋!不要去!”坐在地上的過封大聲喝道,但是已經晚了,就聽砰地一聲,塊頭高大的趙剛竟然像皮球一樣被彈shè出去,在地上滾了老遠,“我的媽呀,腰快斷了!”趙剛趴在地上呻
    “老大!”
    “老大!”
    眾人心急如焚地看著紅光中的瀟潛,誰也不敢接近。
    “放心吧,老大不會有事的!”冷刀在一旁淡淡說道。
    “你肯定?”眾人問冷刀。
    冷刀道:“關於靈器的傳說我也有所耳聞,老大現在應該正在與那戰刀進行心脈相連,你們還是不要胡luàn上前打擾他的好,要是相連成功,老大的修行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冷刀是武聖,對於武學上的造詣沒人能比得過,他的話自有一種威信,由不得你不相信。
    眾人全都聚攏過來,緊張地看著面前慘叫連連的瀟潛,他就像一頭竭力嘶喊的猛獸,蘊藏著摧天毀地的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底墓室就像是一個悶熱的火籠灼人,一波接著一波。
    終於,瀟潛身上的紅芒慢慢消散,露出了瀟潛那火紅sè的身體。白sè的頭髮,火紅sè的身體,瀟潛此時的外表雖然詭異,但卻萬分mí人,他就像是來自漫畫裡的人物,讓人驚yàn不已。如果現在有nv人在這裡的話,她們一定會為了瀟潛而癡狂。
    瀟潛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些紅芒全都融進了他的肌膚。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而他的表情,也變得yīn冷無比。
    過封叫道:“不好!戰刀上面蘊藏的殺氣已經完全激發了他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現在這兩股真氣合在一起,已經完全摧毀了我所傳授他的太極正氣,他現在已經被邪氣給cào縱了!”
    聽聞過封這話,眾人無不驚駭不已。他們都親眼見識過瀟潛被邪氣侵體之後發生的異變,可謂是遇佛殺佛,遇鬼殺鬼。不知誰喊了一聲:“快跑!老大要殺人了!”
    一群人猶如受到驚嚇的老鼠,紛紛從地上跳將起來,沒命似地向暗道口跑去。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地時候,忽聽瀟潛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啊?!眾人奇怪地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看向瀟潛。
    只見瀟潛眼瞳裡的血紅sè已經完全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透明的眸子,而且他的jīng神看上去就像是剛美美地睡了一覺。
    過封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你還認得我們嗎?”
    瀟潛先是一愣,隨即笑道:“過哥,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不認得你們?”
    “太好了,老大!”過封沖上去就和瀟潛來了個擁抱,險些喜極而泣道:“老大,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瀟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會有什麼事情?”
    冷刀走過來道:“老大,現在你體內還有沒有煩惡的感覺?”
    瀟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我只感覺身體裡蘊藏著一股浩然正氣,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坦!”
    冷刀點點頭道:“看來這蝕月戰刀上的並不是邪乎鬥氣,而是浩然正氣,蒙恬征戰沙場多年,忠心衛國,被譽為中原一勇士,他的刀想必是人世間最正直最霸氣的刀!”
    瀟潛伸指彈了彈蝕月戰刀,戰刀發出嗡嗡聲響,仿佛在與瀟潛共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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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蠶寶甲
    瀟潛舉著蝕月戰刀,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冰涼的刀刃。。刀刃上的寒光隨著瀟潛手指移動的方向,如同漣漪一般瀟潛深吸一口氣,舉起那戰刀隨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刀氣唰地飛了出去,在堅硬的雲母棺樽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刀痕。
    眾人都沒想到這刀氣竟然如此霸道,一時之間都看傻了眼。
    瀟潛激動地端詳著那把刀,心中湧起一種莫名地衝動。他舞了舞戰刀道:“你們退開一些!”
    眾人知道瀟潛心意,於是靜靜地退到一旁。
    就見瀟潛沉喝一聲,驀地淩空劈出一刀,這一刀瀟潛帶著內力劈下。半弧形的紅sè刀氣破刀而出,猶如月牙在地面飛舞而過,砰地斬進了對面的石壁裡,留下半指深的刀痕。瀟潛頓覺熱血沸騰,蝕月戰刀上殺氣流轉,隨著瀟潛的不斷揮舞,那些殺氣呈圈狀般擴散開去,猶如dàng漾的水波,所過之處,寒意刻骨。
    有不少兄弟冷得大叫:“老大,快停下來吧,我們都快被冷死啦!”
    瀟潛此刻已經完全和蝕月戰刀融合在了一起,耳畔早已聽不見兄弟們在說些什麼。他的眼裡只有刀,只有這把散發著強烈殺氣的蝕月戰刀。當他的心意和刀的靈魂相通的時候,人就是刀,刀就是人,瀟潛只覺jīng神振奮,渾身血脈就像要爆炸似的,充滿了巨大的爆發力。
    墓室裡刀氣縱橫,一道又一道的刀氣胡luàn飛舞,眾人不斷地躲閃著那些要命的刀氣,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刀氣給劃傷。
    瀟潛越舞越是帶氣,越舞越是興奮,眾人看瀟潛移動的步法,就像在跳一支纏綿的舞。眾人看得心驚膽戰,生怕瀟潛在這殺氣的牽扯下又再次陷入瘋狂。戰刀激dàng的勁風將火把吹得忽明忽暗,猛然間,瀟潛一聲暴喝,竟然握著戰刀猛地向前沖去。
    瀟潛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就來到南面青石壁前,那原本堅固無比的青石牆此刻竟如豆腐一般,蝕月戰刀不費吹灰之力就chā了進去,一直沒入刀把。
    眾人驚呼聲中,瀟潛緊握刀把驀地一橫,然後嘩啦啦向邊上沖去,堅硬如鐵的青石牆壁就像是一塊布簾般被劃拉開來。
    呀!大喝聲中,瀟潛拔出蝕月戰刀,戰刀上刀芒四shè,它的靈魂已經蘇醒,它在接受這個千年之後的新主人。
    “老大,快住手呀,墓室都塊被你搞塌了!”王小五大叫道。
    瀟潛驀地轉過腦袋,冷冷地看著王小五。王小五心下一凜,“老大的眼神……老大的眼神這麼這般可怕……不!這不是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像……對……像是那尊雕像的眼神!”
    “看刀!”瀟潛目光一寒,反手向著王小五當頭劈下。
    王小五大驚,就地一滾躲了開去,一邊躲閃一邊叫道:“老大,我是小五呀!”
    瀟潛對王小五的呼喊置若罔聞,一刀接一刀地向著王小五招呼,眾兄弟想上前救援卻被那刀氣給bī了開去。王小五累得大汗淋漓,一個勁地叫嚷:“老大,別玩了,不行了,要出人命的!”
    “哼!”瀟潛反轉刀把,忽然疾刺而出,強烈地殺氣刮得王小五睜不開眼睛。
    王小五此刻已經退到了雲母棺樽旁邊,眼前這刀當胸刺到,卻再無躲避之處。眼看王小五就要被那蝕月戰刀穿胸而過,危急時刻,王小五斜眼瞥見棺樽裡面那件金光閃閃的鎧甲,當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想也沒想就將那鎧甲一把抓起來擋在胸前。
    就聽噗嗤一聲,有兄弟已經不忍心閉上了眼睛。
    啊?!有人驚呼出聲。
    那削鐵如泥的蝕月戰刀竟然被那金光閃閃的鎧甲給擋住了,竟然無法再向前遞進半分。撲通!瀟潛眼前一黑,由於體力透支暈了過去。哐當!蝕月戰刀也無力地掉在了地上。
    王小五不可置信地舉起手裡的鎧甲左瞧右看,居然沒有發現一點破損的地方,王小五忍不住叫道:“真是件寶物啊!”
    眾人扶起瀟潛,過封想叫醒他,被任健華攔住道:“他體力耗損過度,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過封點了點頭,這一路上的逃亡,任健華也慢慢變成自己人了。
    “李魁,把火把拿過來!”王小五說。
    李魁舉著火把靠近王小五,借著那火光,眾人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件金光閃爍的鎧甲竟然是用金線編織而成,在火把的光亮下,鎧甲裡面仿佛有翻滾的雲層在若隱若現。更使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件鎧甲只有一件普通的襯衣那麼單薄,拿在手裡跟蟬翼一樣,真可謂是巧奪天工。
    王小五捧著那鎧甲激動地語無倫次,“這……這難道便是……傳說……傳說中的……天蠶寶甲?”
    眾人都知道王小五知曉許多古代秘寶和文物,當下不由得問他什麼是天蠶寶甲。
    王小五擦了一把激動的淚花道:“天蠶寶甲傳說是當年西周姜太公的護身鎧甲,這件寶甲用一種叫做金古蠶的蠶絲編織而成,輕盈如蟬翼,但卻是天下間最最堅韌的鎧甲,任何神兵利器都不能穿透它。而那金古蠶也是一件至奇的寶物,據說每百年才出這樣一隻蠶,它從一出生開始就以吞食別的蠶為生,等到食滿一千隻蠶的時候,它的身體就開始變異,進而吐出金sè的蠶絲!”
    眾人聽得神飛往馳,都被這神奇地傳說給深深地mí住了。
    王小五籲了一口氣道:“原本以為這只是在傳說中才會有的東西,沒想到今日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眼前,我縱橫半生,此物可謂是我看見的最珍貴的寶物了!”
    天蠶寶甲的威力剛才眾人已經見識了,連雲母石都能輕易割裂的蝕月寶刀,竟然無法傷及天蠶寶甲分毫,可見天蠶寶甲確實為一件神奇之極的鎧甲。
    “老大,你醒啦?”眾人聽見瀟潛的呻盡皆轉過頭去。
    瀟潛甩了甩昏脹的腦袋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剛剛……”李魁嘴快,王小五趕緊瞪了他一眼,不准他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要是瀟潛曉得自己剛才竟然差點殺死自家兄弟,瀟潛一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王小五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事老大,你只是太累了,所以睡了一覺!”
    “是嗎?”瀟潛伸展了幾下胳膊道:“好像真是有點累呢!”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過封關切地問。
    瀟潛站起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道:“感覺好多了,咦,你們在看什麼東西呢?”
    王小五將天蠶寶甲遞給瀟潛道:“老大,你看看這件寶貝!”
    瀟潛接過天蠶寶甲看了看,只見這件鎧甲金光閃爍,不知是用什麼金線編織而成,又輕又薄,拿在手裡就像沒有拿著任何東西。再定睛看似,鎧甲上仿佛有祥雲流轉,隱隱透著浩然罡氣。
    瀟潛歎了口氣道:“你可知這件寶甲是什麼來頭嗎?”
    王小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寶甲應該是傳說中的天蠶寶甲!”
    “天蠶寶甲?!”這個名字令瀟潛大感好奇。
    於是王小五又將剛才對眾人講的話複訴了一遍,瀟潛聽得嘖嘖稱奇。
    杜剛問瀟潛道:“老大,我們還要開啟棺樽下面一層嗎?”
    瀟潛道:“下面肯定是蒙恬的屍骸了,蒙恬乃忠義之士,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吧!”
    眾人點點頭,對於這樣的民族英雄,大家心裡還是存著對英雄般的敬仰之情。
    王小五看了看四周青石牆壁上的秦朝古物道:“老大,這些古物……”
    瀟潛道:“能拿的都拿走吧,我們進墓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麼?”
    眾人聽聞此言,不由得大為歡喜,每人搶了幾件寶貝揣在懷裡。
    瀟潛親自和過封將雲母棺樽的蓋子給蓋上,然後對著棺樽恭敬地鞠了一躬。眾人知道這是瀟潛對死者的敬意,於是紛紛向著棺樽鞠了一躬。
    “蒙將軍,晚生瀟潛,今日無意打擾你的安寧,他日瀟潛如有東山再起之時,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之恩!”瀟潛說完便將那蝕月戰刀chā在腰間道:“兄弟們,我們走吧!”
    “老大,把這天蠶寶甲給穿上吧!”王小五說。
    瀟潛笑了笑道:“如果這寶甲有二十一件的話,我一定會穿上的。不過現在寶甲只有一件,要是遇上危險的話,我怎可獨活呢?”說完,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眾兄弟聽瀟潛這一番話,心裡都湧起陣陣暖流,身為老大,他不願意放棄兄弟,不願意享受特殊,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老大。此刻,眾人對瀟潛的敬佩之情不經意間又再次加深了一層。
    “你們愣著做什麼?快走吧!”瀟潛在前面催促道。
    眾人跟在瀟潛身後,沿著暗道慢慢向上走去。眾人得了不少寶貝,心裡都甚是歡喜。瀟潛得到那削鐵如泥的蝕月戰刀,信心倍漲,仿佛世上再無任何可阻止他的腳步。
    “這……”一個走出暗道的瀟潛忽然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
    “老大,怎麼了?”眾兄弟一個接一個走出暗道,然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和瀟潛一樣驚訝的表情。
    [..]
    ..
第八章 冥殿驚魂
    冥殿中原本十二根恢弘的青sè石柱現在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冥殿中飄dàng著黑sè的濃霧,霧氣如洶湧翻騰。。瀟潛等人就像是置身在蒼茫無垠的大海之上,找不到半點邊際。
    瀟潛渾身冰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小五吸了口涼氣道:“一路上我總覺得太過順利不大對勁,沒想到這秦朝古墓裡果然藏著玄機啊!”
    過封道:“老大,現在怎麼辦呢?”
    眾人見此情形,都有些心慌意要知道,這些人都是血裡來血裡去的漢子,就算是有千軍萬馬真槍實彈地幹上一場他們也不會有半分懼怕,但是現在卻被困於這奇怪的古墓裡面,誰也不知道下一步又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人心的恐懼就在於猜不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這黑暗的濃霧仿佛是一張巨大的怪手,牢牢地將眾人籠罩起來,眾人已經完全看不見周圍的事物了。
    瀟潛在城北小號裡也經受過這般無助的恐懼,所以相比其他人而言,瀟潛心下還算冷靜,只聽他沉聲喝道:“大家聽好了,抓緊彼此的手!”
    眾人聞言,紛紛抓緊旁邊兄弟的手,很快地,這二十一雙手便牢牢地抓在了一起。
    瀟潛知道這黑霧來得詭異,所以他要眾人抓緊雙手,這樣才不會走失。
    “老大,我們還要向前走嗎?”老九艱澀地問。
    瀟潛道:“這冥殿就只有上百平米那麼大,我們這麼多人手牽著手還怕走不到冥殿邊緣嗎?大家聽好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鬆手,知道嗎?”
    “知道!”眾人齊聲回答。
    穩定了眾兄弟的心態,瀟潛當著眾人向前慢慢摸索。不知什麼時候,舉在手裡的幾支火把也相繼熄滅了,四周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黑,黑得令人感到恐慌,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裡,心裡承受稍差的人一定會jīng神崩潰的。
    瀟潛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步伐,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如果連自己都慌了陣腳,那自己可沒有資格當老大了。
    老九問王小五道:“喂,小五,你可是盜王之王呀,難道你以前去盜寶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麼?”
    王小五道:我只是盜竊之王,可不是盜墓之王,這可是我一次進古墓好不好,平時我可拿得都是活人家裡的東西,誰會那麼好心情跑到死人家裡拿東西,死人的東西固然好,但那是有晦氣的,指不准哪天就倒了大黴了!”
    旁邊的李魁接道:“那你剛才在地下墓室的時候還裝了那麼多寶貝在兜裡?”
    王小五一時語嗑,“關你屁事!我這是職業習慣!”
    王小五的話把大家都給逗樂了,緊張的氣氛在不知覺中稍微緩和了一些。
    王小五見狀靈機一動道:“我給大家講個我遇到的稀奇事兒吧!”王小五頭腦反應極快,他知道現在要想緩解眾人的壓力,就要講些有趣的事兒引開大家的注意力。冷靜,對於他們這些盜竊者來說,是最最基本需要的心理素質。
    “那你快講唄,磨磨唧唧的做什麼呢?”過封猜到了王小五的心思,於是跟著chā科打諢。
    王小五潤了潤喉嚨道:“三年前,我去一個大富人家拿一件寶貝,那件寶貝叫做什麼來著,好像是‘龍銜yù’什麼的。那富人家可真他娘的有錢,家裡光跑車就有十多輛,更刁的是家裡居然還有高爾夫球場……”
    “你趕緊說重點吧!”眾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王小五道:“你們別催了,就快高
    眾人聽得這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王小五道:“嚴肅一點,我的高cháo就快來了!”
    “哈哈哈!”這次連剛剛沒笑的人都放聲笑了起來。
    王小五道:“你們還要不要我繼續說下去?”
    李魁道:“快吧,快高哈哈哈!”
    王小五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潛進他家大mén,躲過了他家守衛的狼犬,避開了數個紅外線監視器,終於來到了那傢伙的書房。因為一般有錢的傢伙都喜歡藏點寶貝或者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在書房裡面,再不就在書房裡nòng個暗格什麼的。那天也真巧,書房居然是虛掩著的,我看了看書房裡沒有人,所以就放心大膽的潛了進去。
    一進去我就呆住了,寬大的紅木桌上,一塊美yù正泛著幽幽綠光。我一看那美yù,呼吸立馬就停頓了。那是一條龍形美yù,真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它大概有一寸長,龍頭,龍角,龍鱗,雕刻的栩栩如生。而最jīng巧的是,在龍的嘴裡,竟然還銜著一塊小指甲那麼大的血要知道血yù可是yù中之寶,是難得一件的寶貝呀!
    我一看這龍銜yù,立馬腦子就熱了,要是盜取了這件寶貝,我連下輩子都有著落了。我正準備摸過去,忽然我想,咦,不對呀,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放在書桌上呢?不對,一定有陷阱!於是我仔細地在書房裡搜索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我心中一下子就樂了,看來這件寶貝一定是主人忘記放回原處了。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將那東西揣進懷裡,興沖沖地往外走去。可當我一拉開房mén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呆住了……”王小五說到這裡,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像是極其不願意回憶起那晚的恐怖經歷。
    眾人的好奇心已經被王小五完全調動起來,現在大家好奇的不是王小五盜竊的那件寶貝,而是王小五拉開房mén之後,到底看見了什麼。
    王小五長長地歎了口氣,眾人的心都隨著他的歎氣聲而跌宕起伏,就在王小五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冥殿上忽然刮起了風中驀然響起了淒淒惶惶的鬼叫,那叫聲虛無飄渺,尖銳刺耳,令人máo骨悚然。
    黑暗裡,眾人一個個面sè蒼白,不知道這些鬼叫聲到底從何而來。
    那鬼叫聲忽而大聲,忽而小聲,忽而感覺近在咫尺,忽而又感覺遠在天邊。漸漸地,那叫聲變成了幽幽的哭泣,在眾人驚愕無比的時候,那哭泣聲又變成了震耳的咆哮,嘯聲如雷,在眾人的耳邊炸響。/最後,那咆哮聲竟然變成了的笑聲,那笑聲詭異莫名,令人寒意陡升。瀟潛等人都是一次遇到這樣驚悚萬分的事情,脊背上都驚出了一層
    “他媽的,我受不了了!”走在隊伍最末端的向魁忽然咆哮起來,一把掙脫開李健強的手,向外沖了出去。
    李健強大叫道:“向魁,快回來!”
    黑暗眨眼便吞沒了向魁的身影,冥殿裡,只有呼呼風聲在眾人的耳邊縈繞不息。
    “老大,向魁不見了!”向魁的瘋狂舉動令眾人一下子慌luàn起來。
    瀟潛心中一緊,知道情勢已經對他們大大不利,再在這裡糾纏下去,還不知道下一個又是誰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瀟潛趕快平復了一下心情,故作鎮定道:“大家不要慌張,冥殿只有這麼大,向魁應該還在這冥殿中,不會有事的!”
    王小五忽然問瀟潛道:“老大,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瀟潛道:“不信!”
    瀟潛是大學生,高中就學習無神論,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魂存在,但是他相信,善惡終究是有輪回報應的。
    王小五道:“但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只不過他們的存在很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方式,我們無法與他們正面接觸而已!”
    瀟潛淡淡一笑道:“你說,人和鬼比起來,哪個更可怕呢?”
    王小五一愣,隨即道:“人更可怕!”
    瀟潛道:“這就對了!鬼並不可怕,人才可怕。所以即使我們現在被鬼魂sāo擾著,也沒什麼可怕的,對嗎?”
    王小五忽然振奮道:“老大說得沒錯,兄弟們,提起jīng神啊,遇人殺人,遇鬼殺鬼,要是遇上個nv鬼,我們就把她……”
    “要是nv鬼你就要把她怎的?”瀟潛問。
    王小五趕緊轉口道:“要是遇上nv鬼我們就不殺她!”
    此刻,眾人在這冥殿上已經走了十多分鐘了,照理說應該走到邊緣才對,但是現在仿佛冥殿已經沒有了邊際,原本上百平米的空間此時已經變成了無限大,這就像是一個混沌的世界,沒有光亮,沒有邊緣。
    瀟潛的手心裡已經溢出了冷汗,他不知道眾兄弟發現這個問題沒有,他不敢把自己的這個發現講出來,他只是一個勁地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忽然,旁邊的過封悄悄附在瀟潛耳邊說道:“老大,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太對勁?”
    瀟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過封道:“我估計我們已經在這冥殿上轉悠了十幾二十分鐘了,卻始終像是在水裡漂浮著,看不見岸邊!”
    瀟潛道:“這裡的一切都太詭異了,我們現在除了不停地走下去,沒有別的辦法!”
    又走了片刻,過封忽然驚喜叫道:“老大,快看,前面有扇石mén!”
    [..]
    ..
第九章 破虛結界
    眾人聽見過封的叫喊神不由得為之一震,心中暗道總算是走到頭了。!
    瀟潛凝足目力向前望去,只見在一團混沌的黑暗中,一扇石mén若隱若現。那扇石mén十分模糊,若不是內力高強的人是無法在這樣的距離看清楚的,所以當過封叫喊的時候,不少兄弟還茫然四顧,詫異道:“這哪裡有石
    瀟潛看見那扇石mén,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緩緩放了下來,瀟潛長舒了一口氣道:“兄弟們,快跟上!”說著,當先朝著那扇石mén走去。
    “還有火把嗎?”瀟潛回頭問道。
    眾兄弟搖搖頭,“沒有了!”
    過封脫下外衣道:“老大,用我的衣服吧!”說著,也不顧瀟潛是否同意,立刻就將衣服擰成一團,用火將其點燃。
    火光下,眾人向那石mén凝目望去,那是一扇青s上面同樣雕刻著怪異的鎮屍紋,瀟潛站在石mén面前仔細地打量著,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老大,你在想什麼?”過封問瀟潛。
    瀟潛搖搖頭道:“不知道,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王小五啊地叫道:“老大,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旁邊的老九被王小五嚇了一跳。
    “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王小五說。
    瀟潛盯著王小五道:“哪裡不對勁?”
    王小五道:“我們進入冥殿的時候根本就沒遇著什麼石mén!這扇石mén本應該出現在冥殿裡的。”
    眾人都呀了一聲,“難道這扇石mén是憑空冒出來的麼?”
    瀟潛心中驀地咯噔一下,“原來如此,我說哪裡不對勁呢!”
    這時候,過封的外套就快燒成灰燼了,光亮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過封問瀟潛道:“老大,要開
    瀟潛深吸一口氣道:“如果不開mén,我們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如果開了mén,我也不知道mén後面會藏著什麼……”
    “老大就算是龍潭虎xùe我也要闖一闖,我可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蔡滸叫了起來。
    “是啊,老大,你儘管開眾兄弟紛紛叫喊起來。
    瀟潛回身掃了眾兄弟一眼,抿抿嘴唇,緩緩將手按在了石mén上面。這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小簇光亮映著瀟潛的臉,距離瀟潛最近的過封可以清楚地看見瀟潛臉頰上的冷汗,他知道,瀟潛要推開這扇石mén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他知道瀟潛害怕的不是自己有危險,而是害怕帶領眾兄弟又陷入了另一個陷阱。
    “老大,別猶豫了,是生是死,上天自有定數!”過封在旁邊鼓勵著瀟潛。
    瀟潛慢慢將內力注滿手臂,心裡喃喃念道:“老天保佑!”
    “給我開!”瀟潛厲聲大喝發出刺耳的聲響,緩緩向兩邊退了開,同一時候,那唯一的火光也徹底熄滅了,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轟隆被瀟潛推了開,一片刺眼的光亮出現在石mén後面,但那光亮卻在石mén那裡嘎然而止,就像有人用刀子在石mén那裡對著那光亮整齊地切了一刀似的這邊一片黑暗那邊一片光亮。
    “天啊!”站在石mén前面的瀟潛忽然忍不住驚呼出聲。
    眾人全都擠到石mén前面,然後集體發出了“天啊”的驚呼聲。
    誰也想不到石mén後面竟然會是這樣的畫面:一片金sè的沙漠綿延起伏,沙丘一座連著一座,大風吹過,在沙丘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類似水làng般的沙痕。而沙漠的上方,如火球般熊熊燃燒的驕陽孤零零地掛在萬里無雲的湛藍sè天穹,烈日熾烤著大地,沙漠上一片死寂,連半點生機也沒有。
    石mén那邊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超越時空,單獨存在的世界。
    為什麼冥殿中央會憑空多出一扇石mén?
    為什麼石mén的那邊竟然會是一望無垠的沙漠?
    難道這扇石mén是一扇時空之mén,穿越它就能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嗎?
    眾人全都被眼前這奇異的風景給深深地震撼了,強烈地驚詫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瞬間吞沒了眾人的腦海。此刻,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是一片空白,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眾人像是被一種神秘地力量給牽引著,情不自禁地向著那片廣袤的沙漠緩緩走去。
    二十一個人,一個接一個地邁進了那扇石的那邊到底潛伏著什麼危機,誰也無從知曉。
    當瀟潛的腳底被滾燙的沙礫烤得生疼的時候,瀟潛這才回過神來,他和眾兄弟已經站在了這片沙漠之中。瀟潛驚恐地向後看去,刹那間腦海一片空白,身後的那扇石mén竟然再次神秘地消失了,也就是說,瀟潛的身後只剩下茫茫無際的沙漠,而那扇石mén,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眾人一下子慌luàn起來,自打從地下墓室出來,一件接著一件的怪事仿佛是糾纏的夢魘,接踵而至,令眾人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而這些怪事一件比一件來得邪乎,一件比一件來得詭異,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像的極限。
    瀟潛就算是定力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知道要是再不緩和一下氣氛,就連自己也都快被這詭異莫名的事情給搞瘋掉。
    “哈哈,老子這輩子都夢想能夠親眼看一看沙漠是什麼樣子,沒想到夢想這麼快就實現了!”瀟潛縱聲大笑起來。其實瀟潛並不是真正的想笑,而是他想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恐慌,同時也是用笑聲來平定兄弟們慌luàn的心。
    瀟潛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迅速的冷靜,然後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出判斷。這種冷靜有兩種,一種是經歷了無數風雨積累出來的經驗,二種便是天生的。而瀟潛,恰恰就屬於天生頭腦冷靜的那種。只是在入獄以前,他這種冷靜並沒有被激發出來,所以才會做出過失殺人的傻事。但世界上的事物,有因就有果,如果沒有入獄的話,可能瀟潛的這些天賦的潛力一輩子都無法被挖掘出來。如果瀟潛沒有入獄的話,歷史不會這麼演繹下去,江湖也不會因為他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許,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天地萬物,息息相關。
    過封走上前與瀟潛並肩而立道:“老大,這輩子我也是一次看見沙漠,原來是這般鳥樣子,真他娘的宏偉啊!”
    瀟潛抬頭看了看無垠的蒼穹道:“你們說,是我們大,還是頭上的這片天大?”
    眾人沉默半晌,忽然十分有默契地振臂大呼:“我們大!”
    “哈哈!”瀟潛長笑聲中,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瀟潛那骨子裡滲透出的霸者之氣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頂天立地的氣魄,瀟潛,果然不是凡人!
    瀟潛一邊走一邊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在家鄉的時候,可無法領略這麼美麗的大漠風光呀!”
    其實說句實話,這片大漠風光真正美得無與倫比,湛藍sè的天空就像一塊天藍sè的水晶,而那金黃sè的沙漠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琥珀,藍sè水晶包裹著黃sè琥珀,這是上天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出的瑰麗景象。
    瀟潛等人剛才都還穿著冬衣,此刻在驕陽下面行走,一個個熱得嗷嗷幾三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但仍然炎熱難耐,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可把眾人折磨的夠嗆。
    李魁道:“媽的,剛才在古墓裡冷得我打哆嗦,現在卻感覺像紅薯一樣被火燒烤著。”
    眾人一路向前走去,走著走著,隊伍中的謝飛雲突然叫了起來,“哎呀,這是什麼東西?”謝飛雲低下頭去,伸手在沙地裡扒拉了兩下,竟然挖出了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媽呀!”謝飛雲一聲大叫,將那骷髏頭遠遠地丟了出去。
    “媽的,我也踩到一顆死人頭!”旁邊的劉洋陽也叫了起來。
    越往前走眾人越是心驚,在沙礫的下麵,竟然掩埋著一具又一具白sè的屍骸,那屍骸數量之多,怕有成百上千具。眾人就像是行走在骷髏堆裡,走不了幾步就會踩到一具骷髏,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令人渾身不舒服。
    王小五道:“老大,這裡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骸呢?”
    瀟潛面sè凝重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多的屍骸只有一個原因才能造成。”
    “什麼原因?”眾人問。
    “戰爭!”瀟潛說。
    戰爭?!沒錯,除了戰爭以外,還有什麼能讓數百上千人就這樣暴死荒漠呢?
    “老大,你說得沒錯,這些人果然是死於戰爭!”過封俯身拾起一塊骷髏頭,只見骷髏頭從額頭到鼻樑有一道深深的裂痕,過封道:“這道裂痕應該是被彎刀之類的利器給砍的!再看這裡!”過封又指著另外一具屍骸的胸骨道:“這裡有一道很明顯的劍傷!”
    “哈!我找到了一把長刀!”胡小毅在旁邊大叫起來。
    “我也找到了一把!”
    “這裡還有把彎刀!”
    “這把劍怎麼砍成這副模樣?”
    “喂,你看我這把銅劍怎麼樣?”
    聽著眾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瀟潛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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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短兵相接
    瀟潛托著下巴沉思著,如同一尊雕像。、
    眾兄弟看見瀟潛這般模樣,都不再說話。
    沉思了片刻,瀟潛緩緩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眾人搖了搖頭道:“不就是滿地屍骸麼?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吧!”
    “有!一定有!”瀟潛道:“你們看你們腳下的那些兵器,不是刀就是劍,抑或是弓和矛,現場沒有槍支彈片,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死于冷兵器。”
    瀟潛這話猶如一道明亮的閃電,霎時劃破眾人的腦海。眾兄弟驀地愕然道:“老大,你的意思是這些屍骸不是我們這個年代的?”
    瀟潛沉重地搖了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不僅是這些屍骸,包括這片沙漠都不是屬於我們這個年代的!”
    眾人越聽越是糊塗,“老大,我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瀟潛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脫離了屬於我們的時代!”
    眾人聞言都是一震,就在大家為瀟潛這話驚詫不已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了撲棱撲棱翅膀拍打的聲音。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十數隻體形巨大的禿鷲在天空盤旋,翅膀展開足有兩米多長,就像十數架戰鬥機,看得眾人心驚膽戰。
    忽然,遠遠地響起了清脆的駝鈴聲,遠方的沙丘上出現了十數個黑點。那些禿鷲在空中盤旋幾圈後,迅速向那十數個黑點飛了回去。待那十數個黑點走得近了,眾人這才發現,那是十數頭駱駝,每頭駱駝上都坐著一個赤著胳膊的漢子,那些漢子身材壯碩,面墓兇狠,穿著獸皮盔甲。每個漢子的手裡都提著一把鋒利的開山斧。那些禿鷲飛到那些漢子頭頂上方,盤旋兩圈後,落在了那些漢子的肩膀上。就見那些漢子一提韁繩,騎著駱駝砰砰砰地向瀟潛等人沖了過來。
    這些傢伙是什麼地方的人,怎麼這般奇怪?”眾兄弟正自議論紛紛,瀟潛忽然大驚道:“這是匈奴的駱駝兵!”
    匈奴?!匈奴原本是活躍在中亞蒙古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們從西元3世紀開始了漫長的西遷。匈奴人是騎在馬背上的民族,匈奴的騎兵擅長使用長矛和弓箭作戰。為了找到新的適合放牧的草原,匈奴人帶著家眷和大量的馬匹牲口開始了遷徙。匈奴軍隊有著強大的力量和嚴明的紀律,他們以不可阻擋之勢掃清了西遷路上的所有障礙。匈奴人終於發現了所喜愛的土地,他們定居在匈牙利平原,在蒂薩河畔的塞格得城建立了自己的大本營。
    在高中學習歷史的時候,瀟潛就曾被匈奴的歷史所深深地吸引,從而瞭解大量有關於匈奴的歷史知識,這駱駝兵便是匈奴騎兵中的一支所向披靡的jīng良部隊。
    為什麼會在這片沙漠中遇上千年以前的匈奴騎兵?這個巨大的疑團就像驚雷般在瀟潛腦海中炸響,他隱隱感到,他和眾兄弟已經陷入了一個無形的陷阱,深深地不可自拔。現在,瀟潛已經無暇再去想這些無法解釋的疑問,因為那支駱駝兵團已經沖到了距離眾人不到百米的地方,瀟潛轉身沖著還在發呆的眾兄弟大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跑呀!”
    眾人聽得瀟潛語氣焦急,知道情勢不妙,當下掉頭向前狂奔。駱駝在沙漠中被稱作“沙漠之舟”,人在沙漠裡哪裡跑得過駱駝,就聽身後駝鈴聲響,那十數頭駱駝如一陣風似地沖了上來。
    駝背上的漢子大聲吆喝著,紛紛從後背上取下長弓。瀟潛見狀大驚,匈奴的箭術可是天下無雙的,要是被他們用弓箭瞄上,哪裡還有命在。
    又向前跑了沒有多遠,眾人跑到了一個沙丘頂上,而那些駱駝兵已經近在咫尺了。瀟潛猛地一揮手道:“大家快滾下去!”說著,當先就地一滾,整個人就像皮球似的,沿著那沙丘呼呼呼地向下滾去,這樣一來,立刻與身後的匈奴騎兵拉開了不少距離。
    眾人見狀,紛紛仿效,一個接一個地向著沙丘下面滾去。此刻眾人只顧著逃命,哪裡管得了狼狽不狼狽,滾到沙丘下面的時候,滿臉滿嘴都是沙子。
    砰那些駱駝兵就跟跗骨之蛆一樣,殺氣騰騰地從沙丘上面沖下來,揚起漫天沙塵。但見那十數個駱駝兵手臂一振,那十幾隻兇猛的禿鷲就像是離弦的箭矢,撲棱著向眾人沖了過來。
    此時,眾人的前面橫亙著一塊綠洲,一塊湛藍sè的湖泊猶如明鏡般反shè著粼粼波光,一片翠綠的樹林佇立在湖泊邊上,隨風輕輕地舞動著枝條。如果不是身後那匈奴駱駝兵的追擊,眾人一定會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番這綠洲美景。
    王小五叫道:“老大,我們怎麼會遇上千年前的匈奴騎兵呀?”
    瀟潛道:“我也不知道!這事兒從一開始就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老大,前面沒路啦!”過封指著前面的綠洲叫了起來。
    瀟潛深吸了一口氣,唰地拔出蝕月戰刀道:“兄弟們,現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你們說該怎麼辦?”
    眾人振臂大呼道:“和他們拼了!”
    瀟潛轉過身子,手中的蝕月戰刀在烈日上散發著血sè光芒,濃烈的殺氣一圈又一圈地激dàng開去,沙塵彌漫中,瀟潛手腕陡然一緊,厲喝聲中,整個人化作一道白sè流光,向著當先那名匈奴騎兵沖了上去。
    “兄弟們,上!”過封大手一揮,眾兄弟紛紛亮出剛才拾來的兵刃,向著那支十數人的駱駝兵團反撲上去。
    瀟潛一馬當先,蝕月戰刀嗡嗡地顫抖起來,瀟潛心中漸漸湧起一股噬血的衝動。
    唰!瀟潛手起刀落,血紅sè的刀芒淩空一閃,飛在最前面的那只禿鷲被瀟潛一分為二,血水和著羽máo飛揚開來。瀟潛唰唰唰一連三刀,接連三隻禿鷲在半空中爆裂開來,灑下漫天血雨。瀟潛足不點地,從那血雨中穿梭而過,身上竟沒沾上一滴血水。眨眼的瞬間,他已來到最前面那名匈奴騎兵的身前,刀光乍現,將那騎兵連人帶弓劈成了兩半。
    這個時候,過封帶領著眾兄弟已經殺了過來,一時間,黃沙蔽天,刀光劍影。
    那些匈奴騎兵從沒見過這樣裝束的人們,更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一時之間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過封沖到一名匈奴騎兵前面,突然騰身而起,一招猛虎出籠重重地擊打在那名騎兵的胸口。那名騎兵的盔甲頓時凹陷下去,噗地噴出老大一口鮮血,整個人被打得淩空向後飛了出去。胯下駱駝受驚,長嘶一聲向前沖去,過封足下一點,向著旁邊的一名匈奴騎兵飛身撲去。
    這十數名jīng良的駱駝騎兵在瀟潛等人的橫衝直撞之下,竟然潰不成軍,紛紛從駝背上滾落下來,非死即傷。
    蝕月戰刀在手,瀟潛戰鬥力大增,這是他一次使用蝕月戰刀,方才感受到這把戰刀的殺傷力是多麼的巨大。瀟潛猶如鬼魅般在駱駝兵團裡左右穿梭,每一刀劃出,必有一名騎兵慘叫著從駝背上跌落。烈日下麵,鮮血如潑墨般飛濺,又被那塵沙所掩蓋。
    這場戰役僅持續了十多分鐘,十七名匈奴騎兵便被瀟潛等人盡數斬殺殫盡。禿鷲在天空中盤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殘缺的屍體。血水沿著蝕月戰刀的刀刃緩緩滴落,又被那戰刀慢慢吸收進刀身裡面,整把戰刀比之殺人之前更加血紅奪目。
    “大家沒事吧?”瀟潛問眾兄弟道。
    眾兄弟搖搖頭,一個個長松了口氣道:“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遇上千年前的匈奴騎兵呀?”
    瀟潛道:“這個問題我暫時也無法回答,我只知道,要是我們再不走的話,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說著,瀟潛指著天上倉皇而去的禿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駱駝兵只是一小支前哨部隊,這些禿鷲很快就會帶領匈奴的大部隊趕到這裡!”
    眾人知道這事情蹊蹺無比,當下也不再多問。一個個走到綠洲邊上,先將清水飲了個歡暢。自從越獄開始,眾人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現在每個人都到了體力的極限,餓得兩眼冒光。於是眾人將那幾隻死去的禿鷲打理乾淨,在綠洲旁邊升起一堆篝火,將那禿鷲ròu烤熟分著吃了,然後取下那些騎兵腰間的獸皮皮囊,將皮囊裡灌滿清水,水可是沙漠裡的生命之源,沒有水根本就無法存活。眾人休息片刻之後,才向前快步走去。
    走著走著,剛翻上一座沙丘,就聽無數馬蹄聲響,猶如雷鳴。
    眾人臉sè大變,以為匈奴的大批軍隊追了上來。
    瀟潛橫刀向前一指道:“大家快看!”
    眾人極目遠眺,只見無垠的蒼穹下麵,一支黑sè軍團猶如一條蜿蜒的長龍,兵器林立,旌旗蔽日,所過之處,黃沙彌漫,幾乎遮住了耀眼的驕陽。一輛構造jīng巧的戰車之上,一面黑sè大旗迎風而立,獵獵作響,大旗正中,繡著一個蒼勁有力的白sè大字——秦!
    [..]
    ..
第十一章 蝕月八式
    秦朝大軍如同一條黑sè巨龍,邁著整齊地步伐向著這邊推進。、QunabEN、coM無數兵刃在眼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光,各種各樣的戰車令人眼花繚這一支隊伍最少也有數萬人馬,但除了整齊的步伐聲和馬蹄聲,竟沒有一點嘈雜聲。如此龐大的陣勢,如此嚴明的紀律,難怪乎秦國會以一敵六,一統天下。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每個人都被這樣壯大恢弘的場面給深深地震撼了,這種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現在卻真實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一場華麗的幻覺,那麼剛才與匈奴騎兵的激鬥為何又如此地真實?
    就在眾人還在發愣的時候,那支秦朝軍隊已經在距離眾人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那一排排穿著黑sè盔甲的士兵們,目如刀刻,帶著森然殺氣,不愧為虎狼之師。
    王小五眼睛道:“老大,我們該不會是剛巧遇上拍電影的吧?”
    話音剛落,前排的秦朝士兵忽然嘩地一聲,整齊地自兩邊分開。一匹火紅sè的戰馬緩緩從人群裡跑了出來,後面分開的士兵又迅速地合在一起,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那戰馬就像是一團紅sè的火焰飛揚,眾人驚訝地向馬上那人看去,只見那人身高八尺,穿著黃金戰鎧,戴著白羽頭盔,腰間系著一條盤龍腰帶,足下穿著一雙追雲戰靴,面容剛毅,眼神如刀,犀利地掃過眾人的臉龐。
    王小五驀地叫道:“他……他不就是蒙恬將軍嗎……”
    沒錯!馬上那人的裝束和眾人在冥殿裡見到的那尊塑像的裝扮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充滿霸氣的眼神,問鼎天下的氣魄,除了蒙恬,世上還有誰能夠擁有。
    蒙恬開口說話了,“歡迎你們來到這裡!”
    瀟潛很詫異為什麼能夠聽懂蒙恬所說的話語,而且,照他這話的意思來看,蒙恬早知道有人會來到這裡。
    既然如此,那便問個究竟吧。瀟潛想到這裡,不由得挺起胸膛問道:“你就是秦朝的蒙恬將軍吧?”
    蒙恬淡淡一笑道:“沒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知我大名!”
    瀟潛笑道:“蒙將軍的大名試問天下有誰不知呢?我想問將軍一個問題!”
    蒙恬道:“你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瀟潛問。
    蒙恬道:“這裡是漠北沙漠!”
    瀟潛道:“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蒙恬神秘地一笑道:“因為你和我有緣!”
    “我和你有緣?!”瀟潛一臉驚訝地看著蒙恬,不明白蒙恬這話是什麼意思。
    蒙恬指了指瀟潛手裡握著的蝕月戰刀道:“你手裡拿著我的戰刀,難道不是和我有緣嗎?”
    瀟潛恍然大悟道:“哦,這把戰刀是我在你的墓室裡取來的……”說到這裡,瀟潛忽然臉sè蒼白地看著面前的蒙恬,是啊,這把戰刀是在蒙恬的墓室裡取來的,那麼眼前的蒙恬是……
    蒙恬哈哈一笑,仿佛知道瀟潛心裡在想什麼,只聽他說道:“沒錯,我是死了,死的時候我用畢生的鬥氣幻化出了這個破虛結界,一來是尋找和我有緣的人,二來是防備那些盜墓者的入侵。”
    破虛結界?!瀟潛還是一次聽到這麼古怪的名字。
    蒙恬繼續說道:“你們之所以會進入這個結界,是因為你手上拿著的那把蝕月戰刀,它是開啟這個結界的鑰匙!”
    瀟潛道:“蒙將軍,那我想問問你,這個結界裡的所有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只是一個真實的幻境?”
    蒙恬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結界是既真實又虛假的,你相信嗎?”
    “我信!”瀟潛說。
    蒙恬道:“你手裡的蝕月戰刀隨我征戰沙場多年,早已修煉成為擁有靈魂的靈器,今日你能夠cào縱它,說明你和它心意相通,也就是和我心意相通,哈哈,我在這裡上千年啦,今天終於見到了我的傳人!”
    “你的傳人?!你說我是你的傳人?!”瀟潛這一驚非同小可,不僅是瀟潛,就是所有兄弟聽到這話都狠狠地吃了一驚。
    蒙恬道:“你能舉起我的戰刀,就有資格做我的傳人,你跟我來!”說著,伸出大手來示意瀟潛上馬。
    瀟潛回頭看了看眾位兄弟,“我的兄弟們……”
    蒙恬哈哈一笑道:“我數萬大軍都在這裡,難道你還怕你的兄弟們被狼給吃了麼?放心吧,我的部下會好好款待他們的,你跟我來吧!”
    瀟潛點點頭,飛身躍上蒙恬的坐騎,蒙恬贊了聲:“好俊的身手!”然後一提韁繩,策馬疾奔。
    兩人來到一座沙丘之上,蒙恬指著遠方浩瀚無垠的沙漠道:“小子,你告訴本將軍,什麼叫做天下?”
    瀟潛沒料到蒙恬竟然會問這種問題片刻,瀟潛道:癡,慢,疑這都是眾生的通病,如果能戒貪,戒嗔,戒癡,戒慢,戒疑,那就是天下了!”
    蒙恬眉目中露出激動神sè,拊掌大笑道:“本將軍參悟紅塵千餘年,始終沒能參悟什麼叫做天下?今日你的一席話,真是讓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啊!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瀟潛道:“晚輩瀟潛!”
    蒙恬點點頭道:“瀟潛?!瀟潛?!恩,不錯!看你資質不錯,也和我的蝕月戰刀頗有淵源,今日我便把我畢生所學蝕月八式傳授給你吧!”
    “蝕月八式?!”瀟潛一臉mí惘。
    蒙恬道:“這把蝕月戰刀隨我征戰多年,殺人無數,其中的殺氣非你所能控制,這暴戾的殺氣會吞噬你的心靈,最後讓你變成噬血狂魔。剛才我看你天賦極高,是塊練武的好料子,但是體內深處卻隱隱有股暴戾真氣,現在雖然被這蝕月戰刀給壓制下去,但無法保證它不會爆發,這蝕月八式是我多年潛心研究的成果,一旦練成,即可隨意控制刀中殺氣,從而保護你自己不會被戰刀裡的殺氣給反噬!”
    瀟潛聽聞蒙恬這一番話,心情甚是激動,如果能隨意控制體內殺氣的話,那是多少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
    “把刀給我!”蒙恬道。
    瀟潛將蝕月戰刀遞給蒙恬,蒙恬舉起戰刀對著那輪烈日,陽光下,刀身裡仿佛有鮮血在蠢蠢yù動,蒙恬忽然一橫刀身,大聲道:“瀟潛,你可看清楚了!”說話間,人隨刀舞,原本平靜的地面忽然凹陷下去一個巨坑,竟是被蒙恬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所造成的。
    但見蒙恬人影翻飛,厲喝聲中,蝕月八式中的一式“氣吞天地”已然使將出來。瀟潛只覺天地間瞬間佈滿重重殺氣,令人喘不過氣來。浩瀚真氣洶湧澎湃,將周圍地面的沙礫全都沖將起來,遮天蔽日。
    一式就如此厲害,瀟潛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緊接著,蒙恬足尖一點,整個人騰身躍起,雙手緊握戰刀淩空劈下,二式“山河咆哮”帶著霸道的殺氣破空而出,將方圓百米的範圍硬生生地砍出了一道刀痕,瀟潛看得驚心動魄,一顆心如小鹿般怦怦這才是武學的至高境界!這才是武學的至高境界呀!
    蒙恬落下地來,大聲叫道:“你看清楚了,這是三式——波雲詭譎!”說話間,就見蒙恬的身影如鬼魅般東飄西舞,速度之快,猶甚閃電。在他身影移動的同時,一道又一道鋒利匹敵的刀氣從他身上流轉出來,如同天nv散花一般飛舞。
    瀟潛看得如癡如醉,仿佛已經陷入一個前所未有的武學世界裡面。
    蒙恬乃天下一勇士,他的武功自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令瀟潛渾身熱血跟著沸騰燃燒。
    蒙恬陡然刹住身形,蝕月戰刀突然脫手而出,“四式——萬里無痕!”
    蝕月戰刀仿佛被什麼力量給牽引著,淩空飛旋出去,所過之處,刀氣激塵土飛揚。速度之快,已然看不清刀身在哪裡,只能看見一道血紅sè的光芒如飛機的螺旋槳一般急速旋轉。在奔襲了差不多上百米之後,戰刀以同樣的速度飛旋回到蒙恬的手裡。瀟潛定睛一看,不由得失聲驚呼,不遠處的地面上竟留下了一道長約百米,深約兩米的溝壑。
    蝕月八式才使出一半,瀟潛就已經徹底傻了,他從未想到,武學竟然能達到如此顛峰。自己的功夫與其相比,真可謂是螞蟻與大象,根本就不足一提。
    蒙恬手臂一揚,凜冽地刀氣仿佛能劃破無虛的空氣,“小子,睜大眼睛,五式——天狗吠日!”
    一排足有七八米那麼高的血紅sè刀氣猶如咆哮的海làng轟隆隆向前湧去,就連太陽,就在這一瞬間失去了sè彩。瀟潛頓覺天昏地暗,一片飛沙走石,仿若世界末日來臨。
    陡然間,只聽蒙恬大聲喝道:“六式——八部天龍!”
    那道洶湧的氣làng瞬間一分為八,猶如八條向前奔騰的巨龍,巨龍翻將起滾滾黃沙,足以令天地sè變。這八天巨龍要是殺入敵陣,那該是怎樣的一個場面?想想就不寒而顫。
    “七式——噬佛滅鬼!”蒙恬一聲清嘯,八條巨龍忽然盤旋糾結在一起直沖上萬里雲霄,在無垠蒼穹中變作一隻巨大手掌,向著地面狠狠抓下來。
    就聽砰地一聲巨響,整個大地為之深深地一顫,而那巨掌落下的地方,一大片土地頓時塌陷下去,然後自那塌陷的地方開始,數道裂痕在大地上飛快蔓延。只聽連連爆響,數道裂縫裡迸shè而出沖天殺氣,籠罩了整個蒼穹。
    不等招式用來,蒙恬忽然筆直地握緊戰刀,雙目裡shè出兩道懾人的閃電,手臂上青筋暴起,隱隱現出血紅sè的光芒。他的長髮飛揚起來,糾結著千年的怨念,就在這一刻噴薄而出:“蝕月刀法八式——破月虛空!”
    原本明亮的蒼穹忽然一黑,那輪耀眼的烈日竟然變成了一輪清冽的月亮。只聽冰地一聲碎響,那輪月亮忽然碎裂開來,無數的碎片帶著殘缺的流光向著大地激shè而下,猶如下了一場璀璨的流星雨,天上地下,淩厲的刀氣漫天飛舞,絢美之極,實在難以用任何語言來描述。
    瀟潛癡癡地看著這一幕瑰麗的奇景,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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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進步神速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瀟潛才出極度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在他的面前,橫七豎八出現了無數的溝壑,這裡就像是剛剛發生了強烈的地震一般可怕。、
    蒙恬收起戰刀,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緩緩走到瀟潛身前道:“小子,怎麼樣?”
    瀟潛愣愣道:“實在是……太……太可怕了!”
    蒙恬道:“你要記住,武無至境,天有多寬廣,武學的境界就有多寬廣!”
    瀟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蒙恬將蝕月戰刀遞給瀟潛道:“現在你來試試,看看你把這蝕月八式記著了多少!”
    瀟潛有些顫抖地接過戰刀,蒙恬鼓勵似地在瀟潛肩上拍了拍,“小子,你可別讓我失望!”
    一股豪氣從瀟潛的骨子裡迸發出來,瀟潛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瀟潛深吸一口氣,默默地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快速地回憶了一遍蝕月八式的刀法,當中雖然有些遺漏,但大部分的東西瀟潛還是記住了。瀟潛提刀迎風而立,忽然間,一聲清嘯,戰刀上驀地散發出強烈殺氣,瀟潛厲聲大喝道:“蝕月八式一式——氣吞天地!”
    一式使將出來,地面雖然沒有像剛才一樣凹陷下去,但那氣勢也足以令人生寒。
    “二式——山河咆哮!”瀟潛騰躍而起,蝕月戰刀淩空劈下,在大地上劃出一道清晰地刀痕。
    瀟潛翻身落地,立刻使出三式——波雲詭譎,人隨刀舞,凝化出一道又一道幻影,無數刀氣如針芒般shè將出來,仿佛能把千萬軍馬都給掃平了。
    蒙恬忍不住脫口贊道:“好!”
    瀟潛驀地刹住身形,“四式——萬里無痕”即刻使將出來,掀起漫天塵沙,遮掩了朗朗晴空。
    “五式——天狗吠日!瞬間暴漲,天地間一片昏暗。
    “六式——八部天龍!”長嘯聲中,滔天氣làng突然變成八條長龍,向前激流勇進,翻卷起滾滾黃沙。
    “七式——噬佛滅鬼!”瀟潛人如陀螺激飛而起,忽然,瀟潛只覺真氣一滯,內力頓時一泄,整個人無力地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摔得滿臉都是塵土。
    瀟潛從沙礫裡掙扎著爬起來,面有愧sè道:“對不起將軍,我還是讓你失望了!”
    蒙恬上前扶起瀟潛,眼裡滿是期許的神sè,“小子,你沒有令我失望,你做得非常出sè!”
    “可是……我都沒能將這蝕月八式施展完全……”瀟潛說。
    蒙恬道:“這蝕月八式是需要強大的內力做基礎的,你能一氣使到六式,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最後兩式極耗內力,你修煉尚淺,無法施展最後兩式也是正常的。只要你勤加修煉,假以時日,你一定能隨心所yù施展這蝕月八式。哈哈!我果然沒有選錯人!”蒙恬說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瀟潛聽蒙恬這樣一說,心底頓時升起無限信心。
    蒙恬又將招式裡一些訣竅教給瀟潛,並指出了他的一些錯誤的地方,不知不覺,兩人已在烈日下麵比劃了兩個時辰。在蒙恬的指點下,瀟潛進步神速。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時辰,瀟潛卻覺得這比自己修行二十年還要受用,因為這是他一次發現,原來武學的天地竟然如此寬廣。
    驕陽慢慢向西邊移去,原本金燦燦的沙漠此時被映shè的一片緋紅,看上去有種超乎凡塵的mí離之美。
    蒙恬抬頭看了看殘缺的夕陽道:“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我的元神就會消失了!”
    瀟潛驀地一愣,“你的元神?!”
    蒙恬道:“沒錯,其實現在的我只是我的元神,我之所以在這裡等待千年,就是想看看,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和我有緣?今日我總算等到了,也算是不枉我千年的等待!小子,你要記住,你是我蒙恬的傳人,你一定不能給我丟臉,知道嗎?”
    瀟潛心中忽然湧起萬分不舍,雖然與蒙恬相識只有短短幾個時辰,“蒙將軍,謝謝您!”
    蒙恬捋著下巴的鬍子道:“謝我做什麼?要謝就謝老天爺吧,是它安排我們在這裡相遇的!”
    瀟潛抬頭仰望蒼穹,大聲呼喊道:“謝謝老天爺!”
    呼喊聲在無垠的沙漠上空飄一直飄向那沒有盡頭的遠方。
    “小子,我們回去吧,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蒙恬縱身跳上馬背,瀟潛點點頭,跟著躍了上去,火焰馬一聲長嘶,撒開四蹄風一般地向著秦朝的軍營跑去。
    瀟潛剛從馬背上跳下來,眾位兄弟便迎了上來,“老大!老大!”
    瀟潛親熱地和眾人抱了抱,“你們還好吧?”
    王小五嘴快,搶先說道:“老大,你半天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
    去!瞎說些什麼呢!”過封一腳踹在王小五的屁股上,“老大,你看這是誰?”過封說著從身後拉出一個人來。
    瀟潛一看那人,忍不住叫道:“向魁?!”
    過封身後那人,竟然是方才在冥殿裡失蹤的向魁。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瀟潛一拳砸在向魁的肩頭,千言萬語都盡在不言中。
    向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道:“老大,我……”
    “你這傢伙還好意思說呢,害我們擔心老半天,結果老大你猜怎麼著,這傢伙竟然在軍營裡大吃海喝好不快活!”李魁chā嘴道。
    眾人聽得這話,都紛紛笑了起來。
    蒙恬道:“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我要等的有緣人,沒想到這傢伙手裡根本沒拿著蝕月戰刀,問他是怎麼來的他也不知道。沒有蝕月戰刀是無法開啟這個破虛結界的,所以我想,這傢伙必定和我要等的有緣人是一塊兒進入結界的!”
    蒙恬對瀟潛道:“小子,認識你我很高興,只是遺憾不能和你杯盞相
    瀟潛聽蒙恬說得真誠,當下也有些感傷道:“蒙將軍,能夠遇見你,並且成為你的傳人,實在是瀟某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的大恩大德,瀟潛沒齒難忘!”
    “哈哈哈!”蒙恬開懷大笑起來,“好了,小子,你走吧!”
    瀟潛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折回身道:“蒙將軍,我想請你告訴我,要怎麼才能走出這個破虛結界!”
    蒙恬道:“破虛結界有一個守護者,這個守護者是一隻體形巨大的花斑狼蛛,只要你殺死那只花斑狼蛛,結界就會碎裂,你們也就能回到冥殿裡面了!”
    瀟潛道:“那這只花斑狼蛛在什麼地方呢?”
    蒙恬指著前面那座沙丘道:“翻上那個山頭就能看見它了,記住,一定要在夕陽完全落山之前消滅它!”
    “多謝蒙將軍!”瀟潛躬身拜謝,然後大手一揮道:“兄弟們快走,沒有時間了!”
    秦朝的大軍在眾人身後慢慢縮小,瀟潛帶著眾兄弟終於翻上了這座山頭,然後,眾人不約而同地愣在那裡,失聲驚呼。
    那只花斑狼蛛靜靜地伏在沙地,露出半個身子,如同突兀的巨石。它的身上佈滿五顏六sè的斑點,看上去煞是可怖。八隻máo茸茸的腳爪在沙礫裡扒拉著,就像八隻噬人的怪物。現在,這只花斑狼蛛正虎視耽耽地看著眾人,黏黏的液體從它的嘴角溢出來,滴落在地上,濺起縷縷白煙。
    眾人汗máo倒豎,冷汗霎時浸透了衣衫,這他媽是什麼該死的怪物?!
    “這傢伙便是打開結界的枷鎖了,兄弟們,退開!”瀟潛拔出蝕月戰刀對眾兄弟說道。
    “老大……”眾兄弟擔心瀟潛安危,都不願意離開。
    “少廢話!退開,沒有時間了!”瀟潛斬釘截鐵,不容眾兄弟再說下去。
    天際邊,殘陽只露出一抹昏黃的光暈,黑夜就快來臨。
    “老大,你當心了!”眾兄弟知道時間緊迫,當下也不便多說,趕緊遠遠地退到邊上。
    瀟潛提著蝕月戰刀踏前幾步,刷地揚起戰刀指著那只花斑狼蛛道:“兄弟,對不起了!”說話間,瀟潛掄起戰刀閃電般沖了上去,眾人就見黑影一閃,瀟潛已經出現在花斑狼蛛的頭頂上方,蝕月戰刀高高劈下。
    叮!那狼蛛背上甲殼極其堅硬,戰刀與之撞擊,竟然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瀟潛一擊不中,騰身而起,戰刀刺向狼蛛眼睛。就在這時候,狼蛛腹下嗖嗖shè出兩道蛛絲,驀地纏住了瀟潛的腳踝。
    “老大!”眾兄弟緊張地叫出聲來。
    瀟潛人在半空,忽然身子猛地一折,然後順勢一刀將那蛛絲斬斷,整個人倏地落下地來。那狼蛛極其兇殘,不等瀟潛站穩腳根,尖銳的爪子便當頭落下。瀟潛就地一滾,方才站立的地方竟被chā出了一個深深的
    呼!瀟潛退後三丈,戰刀一橫道:“怪物,讓你嘗嘗我蝕月刀法的厲害!”說話間,瀟潛疾步而上,狼蛛倏地shè出兩道蛛絲,直卷瀟潛下盤。就在蛛絲快要纏上瀟潛的時候,瀟潛忽然縱身一躍,帶著一道長長的幻影沖上半空,然後在半空中刀形一展,厲聲喝道:“蝕月刀法二式——山河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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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重見天日
    重重刀光鋪天蓋地,強烈地殺氣卷起漫天沙塵,如同翻騰的海
    山河變,日月驚!
    短短的兩個時辰,瀟潛的功力竟然突飛猛進,眾人驚訝地看著從半空中墜下的瀟潛,不明白他從哪裡學來這樣氣勢驚人的刀法。、QunabEN、coM
    蝕月戰刀帶著耀眼的紅芒,淩空劃出絕美的弧線,以千鈞之力重重地劈在花斑狼蛛的脊背上。砰!花斑狼蛛龐大的身子陡然一沉,身下的地面嘩啦地塌陷下去一大片,一股氣làng以花斑狼蛛為中心點,向四面八方排山倒海地湧將開去,所過之處,只聽連連炸響不絕於耳。
    瀟潛從容地落在地來,戰刀一揚,鋒利的刀氣宣洩而出,在沙地上劈開了一條深深地刀痕。殘陽如血,落在刀身之上,亦幻亦奇。
    轟隆隆!無數刀氣忽然從花斑狼蛛體內沖天而起,花斑狼蛛整個地迸裂開來,碎肢殘骸漫天飛舞,夾雜著腥臭刺鼻的黏液嘩啦拉從天而降。
    破虛結界的守護者,終於被瀟潛劈成了碎片。
    眾人歡呼著向瀟潛跑去,瀟潛抬頭看那如血蒼穹,忽覺天sè一暗,一張巨大的黑幕飄過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秦朝古墓中深淵某個地方。
    張東明像粽子一樣被花斑狼蛛吐出的蛛絲給死死地纏繞起來,花斑狼蛛一連吃了幾個人,肚子還有些飽,所以一時也不慌著吃掉張東明。它將鋒利的獠牙chā進張東明的體內,然後緩緩排出毒液。張東明只覺丹田裡猶如火燒一般難受,渾身奇癢無比,仿佛有千萬隻螞蟻正在一點一點地啃噬著他的血ròu。他想大聲呼喊,卻又發不出任何時間,他只感覺自己的瞳孔在無限擴大,擴大,終於,眼睛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花斑狼蛛休息了片刻,覺得是應該吃掉張東明的時候了,於是它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張東明咬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花斑狼蛛的身上升騰起縷縷青煙,在繚繞的煙霧之中,那花斑狼蛛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灘噁心的血水,就像被化屍水給融化掉了一樣。
    張東明有所不知,他這條小命在冥冥中是瀟潛幫他給揀回來的。因為瀟潛在結界裡消滅了花斑狼蛛的真身,所以存在於真實世界的花斑狼蛛也就跟著灰飛湮滅了。
    至於張東明,他到底是死還是活呢?
    黑暗像一張看不見的網,而瀟潛等人就像是網裡的魚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感覺就像是過了好幾個人世輪回,當眾人從混沌狀態裡清醒過來的時候,眾人赫然發現,大家又回到了冥殿之上。
    整個冥殿沉浸在一片暗淡的幽藍sè光芒之中,沉寂而神秘。那幽藍sè的光芒不知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反正當眾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幽藍sè的光芒就存在在這冥殿當中了。
    眾人昏沉的腦袋,一個個有些疲憊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瀟潛是最後一個睜開眼睛的人,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眾兄弟焦急的面容,耳畔聽得眾人不停地呼喊:“老大,快醒醒!老大快醒醒呀!”
    瀟潛心中一熱,笑了笑道:“你們瞎嚷嚷什麼,我還沒有死呢!”
    瀟潛從地上坐起來,環顧四周,但見兩旁依然聳立著十二根青石大柱,而地底墓室的暗道口也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瀟潛錯愕地摸了摸腦袋,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嗎?如果是幻覺的話,為什麼這一切會如此地真實?如果不是幻覺的話,為什麼還是身在這冥殿當中呢?難道是剛才冥殿裡那黑暗的濃霧使我們產生了這奇妙的幻覺?哎呀!越想腦袋越疼!管它是不是幻覺,反正只要現在還活著,那不就好了嗎?”想到這裡,瀟潛順手一摸,一下便摸到了那把蝕月戰刀,在觸摸到刀把的一瞬間,蝕月八式清晰地出現在瀟潛的腦海裡,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樣,瀟潛隨手舞了舞戰刀,暗自疑惑道:“難道我真的學會了蝕月八式不成?”
    瀟潛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發現還是越獄時穿著的冬衣,再轉頭的時候,發現失蹤的向魁也和大家在一塊。瀟潛當下自嘲般地笑了笑,“衣服都還在身上,什麼蒙恬,什麼秦軍,什麼匈奴,什麼大漠,看來都是一個奇妙而冗長的夢境啊!”
    正自想著,就聽王小五叫道:“老大,你們快來呀,這裡有條通道!”
    眾人循聲走去,只見在蒙恬雕像的正後方,原本光滑平整的青石牆壁上,此時裂開了一條鋸齒般的口子,就像兩隻張開五指的手掌,隱隱有光亮從手掌後面透shè進來。
    瀟潛大喜道:“外面有光亮,看來這裡一定是出口了!”
    眾人一聽有出口,想到立馬就能從這漆黑詭異的古墓裡走出去,不由得歡呼起來。
    瀟潛握緊戰刀道:“我在前面開路,兄弟們挨個跟上!”
    這條墓道有些瀟潛愈發肯定這就是通向外界的出口,因為只有和空氣接觸的地方,青石墓道才會如此一路上還算順暢,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忽覺一股涼風撲面,眾人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很久沒嗅到這麼清新的空氣了。
    撥開一叢枯草,瀟潛從裡探出頭來,只見前面不遠處是一條明晃晃的小溪,小溪兩岸是茂密的樹林,那條小溪就像是一條蜿蜒盤旋的銀蛇。雖然是冬季,但是小溪卻沒有斷流,依然潺潺流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眾人激動地從古墓裡爬將出來,這才發現古墓的出口開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山岩裡,外面有參天古樹將其遮掩眼很難看見那裡有處
    cháo濕的地面上依然堆積著許多雪花,眾人沿著那小溪一直向前走去,有水流的地方就應該會有人家。
    此時外面正是晨曦初露,mí霧像鬼魅般在樹林裡穿行,隱隱透著陽光的輝澤,有鳥兒在枝頭啼叫,迎接新的一天。
    走著走著,瀟潛忽然問眾人道:“你們在古墓裡看見什麼了?”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沉默不語。
    終於,過封開口道:“看見了一望無際的沙漠,還遇上了匈奴騎兵,甚至還看見了蒙恬和秦朝軍隊!”
    眾人紛紛點頭,看來大家果然都經歷了那一番驚心動魄的詭異事件。
    瀟潛點點頭道:“你們覺得那是一場幻覺呢,還是真實存在的?”
    眾人棱了愣道:“也許是幻覺,但怎麼都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瀟潛淡淡笑了笑道:“個中緣由我也無法解釋,所以我們就權當是做了一場亦幻亦真的夢吧!”
    正午時分,眾人翻上一個山頭,這裡的山並不陡峭,海拔也不是很高,充其量只能稱作是小山丘。
    “老大,快看,山腳下有炊煙!”有兄弟叫了起來。
    瀟潛向山腳下看去,只見這是一座寧靜詳和的小村莊,一塊塊方形稻田沿著山腰分佈,這種稻田又叫做梯田。冬雪靜悄悄地覆蓋著這座小村莊,此時正值中午,不少人家的屋頂都冒出嫋嫋炊煙。
    瀟潛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他想起了農家的大米飯和鹹醃菜,忍不住腹中一陣饑餓。瀟潛對眾兄弟道:“走吧,兄弟們,我的肚子餓極了!”說著,放開腳步向山下走去。
    眾人來到一個農家小院前面,過封問瀟潛道:“老大,我們應該編個合適的理由!”
    瀟潛笑了笑道:“這個理會得!”說著將戰刀收拾妥當,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上前推開小院大請問有人在家嗎?”
    一個農婦拿著鐵勺從豬圈裡走了出來,“你是……”
    瀟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意流露出一絲羞澀的表情道:“你好,大嬸!我們是一支探險隊,由於遇上風雪,我們在樹林裡mí了路,走了好些天才來到這裡,你看你能給我們一點吃的嗎?”
    農婦將信將疑地看著瀟潛,瀟潛的表情十分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瀟潛趕緊道:“大嬸,你放心吧!我們身上還有一些錢,你給我們nòng點吃的,我們付錢給你,你看怎麼樣?”
    錢這玩意兒走到哪裡都是惹人喜愛的東西,農婦一聽瀟潛要付她飯錢,當下就堆起了笑臉,生怕這生意被別家給搶走了似的,趕緊將瀟潛等人迎進家裡,然後向裡屋招呼道:“孩子他爹,咱家來客人了!”這農婦說得是當地方言,眾人不是完全能夠聽懂。
    不一會兒,一個瘦瘦高高的農家漢子從裡屋走了出來,當他看見瀟潛等人的時候,不由得呆了一呆,然後向他婆娘詢問這是怎麼回事。農婦對著那漢子嘰哩咕嚕說了一長串方言,估計是說瀟潛等人是什麼來歷,然後到這裡討口飯什麼什麼的,最後大概是說到錢的問題上,那漢子看了看瀟潛等人,瀟潛生怕那漢子不相信,立即讓熊天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那漢子面前。那漢子的臉上立刻露出滿意地笑容,然後趕緊吩咐他婆娘下廚做飯去了。
    那漢子將眾人迎進裡屋,圍著暖坑坐了下來,然後瀟潛與那漢子嘮嗑起來,因為他想知道,他和兄弟們這一路奔襲,到底跑到什麼地方來了。
    [..]
    ..
第十四章 暫避風頭
    這座小山村名叫屋脊村,是D市出了名的貧困村,村民的年均收入不過兩三百塊錢,所以當瀟潛一出手是就一百塊的時候,這對農村夫婦真是樂得連嘴都合不上,他們還以為上天給他們派送財童子來了。,
    瀟潛道:“那這裡距D市有多遠?”
    瘦高漢子想了想道:“大概有四五百公里!”
    瀟潛道:“這裡通車嗎?”
    瘦高漢子搖搖頭道:“要想去D市的話,只有先坐一天的牛拉車到鎮上,鎮上也沒有客車,是那種拉貨的貨車,它可以把你們拉去D市!”
    瀟潛聽得腦袋發暈,不過心中卻有一絲竊喜,這地方如此偏遠,想必很難有人會找到這裡。想到這裡,瀟潛對那漢子道:“兄弟,我們兄弟連夜走了多日,已經是人困馬翻,我們想在這裡住在一段時間再去D市,你看可以吧?放心吧,我們會每天給你一百塊作為報酬!”
    那漢子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睜大了,趕緊jī啄米般地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瀟潛道:“不知你家有這麼多的空房嗎?”
    “有!當然有!我去拾掇拾掇!”瘦高漢子蹦下暖炕,異常興奮地收拾房間去了。
    過封道:“老大,我們要在這裡住下來嗎?”
    瀟潛道:“這裡地勢偏遠,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藏在這裡,等過個十天半月我們再出去,這段時間,大家就在這裡好好療傷蓄銳,等我們出去的時候,那可又是一番血雨腥風了!”
    眾人點了點頭道:“一切聽老大安排!”
    “開飯啦!”農婦在外面叫喊。
    瀟潛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道:“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兄弟們,走吧,嘗嘗農家飯的味道!”
    這一桌子的菜做得還算豐盛,有農村人自己做的石磨豆花,有熏得漆黑的臘ròu,還有一些從地裡剛摘回來的時令小菜。眾人這幾天都沒有沾過米飯,一聞這菜香頓覺饑腸轆轆,一個個顧不上客氣,狠命扒拉著碗裡的米飯,風捲殘雲般地吃起來。這些人都是餓極了,連話也顧不上說,只聽得吧嗒吧嗒咀嚼的聲音。
    這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不到十分鐘就被掃dàng乾淨,農婦看得目瞪口呆,這些人怎麼跟餓狼似的?
    眾人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長長地舒了口氣。
    李魁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說著,還咂吧咂吧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個時候,瘦高漢子已經把房間收拾乾淨了,收拾了兩間空屋子出來。瘦高漢子搓著手不好意思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家沒有那麼多床,只好委屈你們打地鋪了!不過你們放心,我都給你們鋪上了厚厚的稻草,暖和的很呢!”
    瀟潛微微一笑道:“不要緊的,只要有睡的地方就行,勞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就是在這裡住在一年半載的也不麻煩!”瘦高漢子憨厚地笑著。
    瀟潛道:“好吧,這麼多天我們也累了,我們睡醒了自然會叫你們!”
    “好的!好的!”瘦高漢子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連日來的奔波令瀟潛等人萬分疲憊,一倒在炕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二天日落西山,眾人這才從沉睡狀態中蘇醒,一個接一個地伸著懶腰,“真他娘的舒服!”
    推開房mén,遙望遠山,夕陽給起伏的山巒披上朦朧的紗衣,白雲如絲帶般纏繞在群山之間,這一切是那麼的靜謐與安詳。
    瀟潛心想:“要是哪一天江湖沒有了紛爭,和兄弟們,和自己愛的人,一起找個這樣寧靜清新的地方,好好過一輩子,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眾人每日裡勤練功夫,身體已經養得十分就連冷刀的傷也痊癒了。
    這天清晨,瀟潛向這對農家夫婦告別,這些日子的相處,瀟潛知道了這對夫婦的名字,男的叫做木柱,nv的叫做芙蓉。
    瀟潛對木柱道:“木柱兄,這些日子承蒙你們的照顧,我和我的兄弟們對此感激不盡,這裡有五千塊錢,你們收下吧!”說著,便讓熊天從盒子裡取出五十張百元大鈔遞給木柱。
    木柱一看那錢就呆住了,一雙眼睛差點沒掉出來,五千塊足足是他們十年還要多的收入呀。芙蓉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激動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是不是有些少了?”瀟潛問。瀟潛知道,要是在城市裡,這二十個人吃吃喝喝一個月,開支起碼是上萬元,但是這筆錢現在卻是他們的命根子,一般不能輕易使用,而且五千塊錢對於木柱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天文數字了。
    木柱雙手顫抖著接過錢,“不……不是……我是覺得……太多了……太多了……”
    看著木柱那風霜刻畫的臉,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合的蒼老,瀟潛忽然感覺有些心酸。區區五千塊,只是自己讀大學時候一個學期的學費而已,但是在這裡,卻是這對農民夫婦十年的收入!十年的收入呀,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同在湛藍的天空下面,為什麼每個人的境遇會有這麼大的不同呢?
    木柱家來了貴客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小村莊,其他家裡都在歎息,為什麼自家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迎來這批有錢的客人呢?當瀟潛他們開出每輛牛車一百塊的價格送他們去鎮上的時候,木柱家mén口迅速聚集了十多輛牛車,人人都想掙這筆對他們來說相當不菲的收入。
    屋脊村沒有通車,進出都用牛車,所以村裡的牛車特別多。瀟潛挑了五個jīng壯的漢子,包了五輛牛車,二十一個人分乘五輛牛車向著鎮上緩緩駛去。
    臨走的時候,木柱兩口子那可是依依不捨呀,塞給瀟潛等人一人幾塊軟耙,讓他們路上餓了的時候吃。
    牛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顛簸,兩旁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巒,一層又一層,如同波làng般的屏障,將這個小山村閉塞在這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白sè的雪花並沒有完全覆蓋起伏的青山,仰望寧靜的天空,瀟潛忽然感到人生就像是一場夢,誰也不知道這個夢會怎樣的延續。一年前,他是天之驕子,半年前,他是服刑的犯人,而現在,他是越獄重犯,以後呢?不知道。掌心的紋路jiāo叉著蔓延,一直到看不見的終點。
    瀟潛捏緊拳頭,默默地想:“以後的路就要看我自己了,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全憑這雙手去打拼了!”
    負責給瀟潛趕車的是個年輕漢子,名叫小馬。小馬一邊chōu打著牛屁股一邊問瀟潛道:“老闆,城裡是不是很漂亮?”
    瀟潛一次被人稱作老闆,不由得有些彆扭,他微微笑道:“按我說,城裡還沒這鄉下漂亮!”
    小馬說:“不可能!隔壁三哥去了一趟城裡,他說城裡可美了,那些樓房修得有天那麼高,那裡的人衣著都十分華麗,看著各種各樣的名牌轎車。據說還有在地下行駛的火車,太新鮮了。老闆,你能給我說說火車是什麼樣子的嗎?”
    瀟潛一時語塞,火車是什麼樣子的?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旁邊的王小五打趣道:“你們把牛車連成一長串,差不多就是火車的樣子了!”
    小馬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火車就是這個樣子的呀!”
    瀟潛瞪了王小五一眼道:“你可別誤導人家!”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後面牛車上的兄弟見瀟潛這邊笑得開心,忍不住問道:“老大,你們說什麼這麼開心啊?”
    “老大,唱首歌給我們聽吧!”有兄弟叫道。
    “對啊,老大唱歌很不錯的,來一首吧!”眾人紛紛起哄。
    瀟潛轉頭問小馬道:“小馬,你會唱歌麼?”
    小馬道:“會!不過只會幾首山歌!”
    “山歌好呀!”瀟潛笑著道:“要不你給我們唱唱?”
    小馬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扯開嗓mén唱了起來:“出山看到樹纏藤,藤生樹死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出山看到樹纏藤,藤生樹死纏到死,出山看到樹纏藤,藤生樹死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歌聲清冽,如一汪清泉從山谷間奔瀉而下,眾人的心裡就像是喝了一口甘甜的山水,感覺無比舒爽。
    山歌在群山間來回飄這短暫的恬靜,使得瀟潛終生難忘。以至於瀟潛後來每每在江湖上拼殺之時,都會想起今日那浸人心扉的歌聲,讓人從內心深處湧出一種莫名地感動。
    經過一天的顛簸,天剛剛擦黑的時候,眾人終於到了離屋脊村最近的一個小鎮,小鎮很小,只有橫豎兩條街道。鎮上只有一家小旅館,雖然居住條件極差,但眾人也只能將就著過一夜,因為要到淩晨六點,才有去D市的貨車。那貨車不是拉貨的,而是用來載客的,票價大概是八十塊一個人。
    瀟潛不是一個挑剔的人,在山路上顛簸了一天十分疲憊,洗了把臉倒頭便睡著了。
    [..]
    ..
第十五章 熱血少年
    淩晨五點的時候,小馬將瀟潛從睡夢中叫醒,“老闆,起來收拾收拾吧,車快來了!”
    瀟潛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恩,小馬,這是五百塊錢,你去那給你的夥伴們吧!”瀟潛說著,從兜裡摸出五百塊遞給小馬。、
    小馬抿了抿嘴唇,並沒有馬上去接那錢。
    瀟潛奇怪道:“怎麼了小馬?”
    小馬道:“老闆,能不能不要錢?”
    不要錢?!瀟潛啞然失笑道:“為什麼呢?你得給我一個不要錢的理由!”
    小馬籲了口氣道:“老闆,我想跟著你!”
    “跟著我?!”瀟潛奇道:“跟著我做什麼?”
    小馬道:“不管跟著你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去過城裡,我不想一輩子都窩在那個窮山溝裡面,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看看城裡的樓房到底有多高,我想看看能夠在地下行駛的火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老闆,你就讓我跟著你吧,要我做苦力什麼的都可以,我不要錢!”
    瀟潛被小馬這一番質樸的話給說動了,他看了看小馬,二十歲左右,接近一米八的個頭,身板很結實,長得其實還有些英俊,渾身散發著鄉下人特有的樸實氣息。
    瀟潛正在打量小馬,小馬咚地一聲就對著瀟潛跪了下來,“老闆,我求求你了,帶我一起走吧!”
    瀟潛被小馬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扶他道:“起來!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
    小馬道:“老闆,你不帶我走,我就不起來!”
    “給我起來!”瀟潛忽然厲聲喝道。
    小馬沒想到只比他大一點點的瀟潛會有這麼大的威信,心裡驀地打了個突,不由得就站了起來。
    瀟潛道:“小馬,我告訴你,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有男子漢的尊嚴,一丁點兒屁事就向別人下跪,這是沒有骨氣的表現,你明白嗎?”
    小馬被瀟潛說得冷汗直冒,不過這一刻他仿佛懂得了很多東西,於是他抬頭挺胸大聲說道:“明白!”
    瀟潛道:“你想跟著我,那你先得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小馬道:“瞧你出手這麼闊綽,一定是大老闆吧!”
    瀟潛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是老闆!”
    小馬道:“你是不是老闆我不在乎,我只想跟著你去大城市見見世面!”
    瀟潛道:“小馬,你太天真了,外面的世界是很複雜的,你還是回去吧!”
    “老大,你就留下我們吧!忽然打開,小馬的其他四個同伴全都鑽了進來,撲通撲通全都跪在了地下。
    瀟潛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小馬誠懇地說道:“老闆,我們這是一次向人下跪,不為別的,只為能圓一個走出大山的夢!”
    瀟潛被小馬這簡單質樸的話語給深深地震撼了,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很難想像一個牛高馬大的小夥子向陌生人下跪,只為了能夠看看外面的世界。瀟潛的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再看看面前這五個大山裡的孩子,心裡頭堵得十分難受。
    小馬見瀟潛沒有說話,撲通一聲跟著那四個少年一起跪了下去,“老闆,就當你行行好,帶我們走出大山吧!我們欠你的車費,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求你了老闆!”四個少年一起叫喊起來。
    瀟潛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他有些動情地說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們跟著我,而是……”
    “不管吃多大的苦我們都願意!”小馬搶先說。
    “對,我們不怕吃苦!”其他四個少年紛紛附和。
    瀟潛歎了口氣道:“這不是吃不吃苦的問題……”
    “老大!”不知什麼時候,過封出現在了你就收下他們吧!”
    瀟潛吃了一驚道:“過哥,這……”
    過封掩上房mén,走到小馬這五個少年的身前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犯人!”
    “監獄?!”五個少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帶著驚詫的神情。
    過封點點頭道:“沒錯!我們都是監獄裡的犯人,出去以後不僅會遭到員警的追捕,還會受到黑社會的追殺,也許吃不飽穿不暖,也許今天活著就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能活著,如果這些你們都不怕,你們就留下來吧!”說完這話,過封冷冷地看著這五個二十來歲的少年,他在等待他們的答覆。
    過封原本以為這五個少年回思索良久,沒想到的是當他剛說完這話的時候,五個少年竟然異口同聲地答道:“我們不怕!”
    過封也被這五個少年的豪邁之情給感染了,也許在他們的腦海裡,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監獄,什麼又叫做死亡。但恰恰這一切的無知,才讓他們有著無畏的衝勁,而瀟氏社團,目前正需要這樣血氣方剛的人。
    過封鼓掌道:“好!我欣賞你們的氣魄!”然後他轉身對瀟潛道:“老大,你看……”
    瀟潛笑道:“既然過哥都這樣說了,那就留下你們吧!”
    “真的?!”五個人眼睛一亮,仿佛聽到了這輩子最令人高興的事情。
    瀟潛點點頭道:“真的!”
    五個人歡呼雀躍起來。
    瀟潛道:“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們五個人的名字吧!”
    “我叫馬俊!今年二十歲!綽號小馬!”
    “我叫光平!今年十九歲!綽號木魚!”
    “我叫王長忠!今年二十二歲!綽號鼻涕蟲!”
    “我叫周發!今年二十一歲!綽號泥鰍!”
    “我叫唐少東!今年二十二歲!綽號野jī!”
    瀟潛道:“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叫瀟潛,比你們大一點點,以後不要叫我老闆了……”
    “那叫你什麼?”木魚問。
    “笨蛋!還不快叫老大!”過封說。
    小馬五人趕緊恭敬地叫道:“老大!”
    瀟潛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五個人的身高和體質都令他十分滿意,瀟潛道:“你們都有些什麼特長?”
    小馬搖搖頭道:“老大,力氣大算不算是特長?”
    瀟潛笑了笑道:“算!”
    其餘四人趕緊答道:“我們的特長都是力氣大!”
    瀟潛和過封忍俊不禁地對視了一眼,瀟潛道:“過哥,他們五個以後就jiāo給你了,我希望你能把他們培養成我們瀟氏社團jīng英中的
    過封掃視了小馬五人一眼,又捏了捏他們的胳膊大腿道:“恩,體質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腦筋夠不夠用,老大,我有信心將他們培養成我們社團的
    瀟潛道:“不是是jīng英中的
    數年之後,每每回想起今日之事,瀟潛總是無限唏噓,正因為過封的慧眼識珠,瀟氏社團才添加了五位主力戰將,為瀟氏社團的天下立下了赫赫戰功。
    “老大,車來了!”老九推開房然後他看見了小馬等人,“你們這是……”
    瀟潛披上外衣道:“走吧,邊走邊說!”
    瀟潛所帶出來的二十人本來就親如兄弟,此時又加入了五個人,大家也都不陌生,雖然不理解老大為什麼要留下這五個少年,但是他們知道老大自有老大做事的原則,自己不便多問。
    瀟潛與過封擠在駕駛室裡,其他二十四個人都像塞豬一樣塞在了貨車的貨廂裡面,幸好這個貨車是經過改造的,貨廂寬大許多,不然這麼多人還真坐不下呢!
    刺耳的喇叭聲劃過淩晨的寂靜,滿載著瀟氏社團骨血的貨車向著D市緩緩駛去。
    去D市的價錢是一人八十元,過封心罵:“就跟豬仔似的被塞在車裡,還要八十塊,這個社會真他媽的黑!但是又沒有辦法,小鎮開往D市就這麼一趟車,他就是收一百八十塊你也沒有辦法!”
    司機這一趟賺了兩千塊,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路上心情極好,有說有笑的,甚是開心。
    瀟潛從未去過D市,下面的兄弟們也沒有去過,這群人馬上就要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面臨陌生的人,相關的瞭解還是必要的,至少你需要瞭解關於D市的總體概況和風土人情等等。
    瀟潛一邊和司機調侃著一邊慢慢把話題轉到了D市上,旁敲側擊地瞭解D市的情況。他想看看,D市到底適不適合瀟氏社團的發展。
    司機一邊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一邊對瀟潛說道:“大名鼎鼎的D市你居然不知道?”
    瀟潛道:“怎麼個大名鼎鼎法?”
    司機道:“D市呀什麼都不出名,最出名的就是黑社會,它可是中國出了名的十大暴力城市之一,據說暴力指數排行四位……”
    聽到這裡,瀟潛的嘴角已經露出了不易覺察的笑容。
    “D市每年要發生上百起命案,大多是黑幫之間爆發的衝突,員警也懶得去管,你也知道,這些人渣嘛,多死一點社會就能安寧了!”司機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瀟潛面部表情的變化。尤其是瀟潛聽到“人渣”兩個字的時候,他臉上的肌ròu突地跳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雖然瀟潛掩飾的極好,但是這個細微的反應還是被過封給捕捉到了。
    “看來老大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適應自己新的生活!”過封想。
    “接著說吧!”瀟潛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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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黑色十指
    冬天的清晨總是有大團大團的冷霧,司機點燃一支“黑武器”,問瀟潛瀟潛連香煙都不會更不要說葉子煙了。!司機笑了笑,將黑武器塞進滿是黃牙的嘴巴裡,咂吧兩口,滿足地吐出濃濃煙霧,仿佛又有了
    只聽那司機說道:“據民間流傳,在D市這座不大的城市裡面,有三大黑幫和七個小幫派,統稱為黑sè手指,因為我們的手指有十個嘛,那黑幫也是剛好十個,大大小小參差不起,所以人們稱他們為黑sè手指。”
    “哦?”瀟潛蹙了蹙眉頭,他沒料到在D市這座城市裡面竟然有十支黑幫,看來D市確實是一個混luàn的城市。不過也正是因為它的混才給瀟氏社團提供了滋生的溫床。要是去一個清白的城市,瀟氏社團不早被員警給滅了,所以得知D市概況,雖然明知前面有群狼,瀟潛還是毫不猶豫地向D市開進,因為他有信心相信瀟氏社團的兄弟們,能在這片灰暗的天空之下,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你能給我詳細地介紹介紹這十個黑幫嗎?”瀟潛問。
    駕駛汽車是一件很沉悶的事情,司機巴不得有人找他說話,所以瀟潛一問他就立馬答道:“當然!我可是我們鎮上有名的百事通,這方圓數百里,就沒有我老坎不知道的事兒。你且聽我一一跟你道來:D市三大黑幫分別叫做,沙幫,山寨幫,飛鷹壇;七個小幫派依次是猛虎堂,毒蛇幫,天蠍幫,叫花幫,外幫,黑熊會,白鷺堂!”
    “等等!等等!這些幫派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瀟潛一個勁地苦笑。
    司機老坎道:“沙幫主要是靠河沙起家,壟斷了D市的碼頭和河運,勢力範圍最大;而山寨幫則壟斷了D市的礦脈,是十大黑幫中最為富足的一幫;飛鷹壇雖然人數不算太多,但幫中之人個個都是以一敵三的好手,所以使得它躋身三大幫之一,實力也不容小覦;七個小幫派中,猛虎堂和白鷺堂都是當年沙幫的分支,後來分裂出去,自成一幫;叫花幫原本是D市的乞丐所組成的一個幫派,最初是自衛防範。當然,現在這些叫花子都已經變成了心狠手辣的黑社會成員,再也不是以前可憐的乞丐了,你看他們白天在街頭乞討,晚上就會去夜店玩樂,甚至去高檔酒店玩小妞;外幫則是外來人口團聚在一起的幫派,隨著外來人口的不斷增多,外幫的勢力也日益上升,大有領銜七個小幫派之首的氣勢;至於黑熊會則是一群東北人成立的幫派;而毒蛇幫和天蠍幫則沒有什麼太大作為,擁有的勢力也不過是幾家小型的夜總會而已!”
    老坎這一席話說完,瀟潛不由得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瞭解的如此清楚?”
    老坎露出黃澄澄的大板牙嘿嘿笑道:“我不是早說過了嘛,方圓數百里,就沒有我老坎不知道的事兒,現在你相信了吧?”
    瀟潛點點頭道:“恩,佩服!想不到D市竟然這麼混看來到D市去要小心才是啊!”說著,故意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
    老坎道:“年輕人,我好心提醒你,D市不是一個遊玩的地方,辦完了事就趕緊走,切忌不可惹事生非,說不定一個看似很普通的飯店服務生就是某個幫派的成員,所以你們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而且,千萬不可露財,否則的話,一旦被他們盯上,你們就再也走不出D市了!”
    瀟潛心中暗忖道:“D市有他說得這麼黑暗麼?也許有些誇大其辭吧!”
    過封問老坎道:“照你這麼說,D市應該是一個富得流油的城市才對,那為什麼屋脊村還是這般貧困呢?”
    老坎又猛地吸了口黑武器道:“按照常理來說,D市確實是富得流油,西邊緊鄰長江,掌控著河運要脈,東邊是連綿起伏的礦山,光這兩樣東西就足夠D市成為富裕的大都市。但是你們也知道,有利益的地方,黑幫的爭鬥自然就多,你今天想在這裡修幢房子,明天我就叫人給你炸了,你說這建設能夠好到哪裡去?再說了,錢再多還不是滾到那些官老爺們的腰包裡去了,老百姓連殘羹剩水都沒得喝,唉,這世道!”
    過封捏了捏拳頭道:“這些王八羔子,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老坎道:“得了吧,人們不是常說,沒有良心的人會死得早。我看壓根就沒這個理了,那些貪官哪個有良心了?但哪個不是féi頭豬腦光滿面,外面三妻四妾伺候著,活得不知道有多瀟灑呢!”
    瀟潛冷冷道:“所以這個世道只有一條生存之道,那就是強者為王!”
    瀟潛說這話的時候,渾身散發出無形的殺氣,那股殺氣令見多識廣的老坎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隱隱覺得,這個青年絕對不是野外探險者這般簡單。甚至他還有個可怕的預感,他感到整個D市的黑道割據會因這個青年的出現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瀟潛問老坎道:“照你這麼說,D市就跟一死亡禁區似的,到處都埋伏著危險,那你給我們說說,哪些是黑幫的勢力範圍,我們好遠遠地躲開,以免惹禍燒身!”
    老坎不知瀟潛是在套他話,於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了出來,“D市是出了名的紅綠城市……”
    “等等,什麼是紅綠城市?”瀟潛問。
    “這都不懂,就是燈紅酒綠唄!”老坎說。
    瀟潛一時語塞,這個看上去沒有多少文化的傢伙,居然還有些文墨,“哦,那你接著說吧!”
    老坎道:“D市的紅燈區特別多,那種外面掛著大紅燈籠的就是裡面有特殊服務的,那些妞兒有不少是外地來混生活的,長得可漂亮了,價錢挺公道的。還有大學生呢,不過價錢要稍微貴一點。我每次就不喜歡玩那些大學生,一個個裝得跟處nv似的,扭扭捏捏,本來滿腔jī情都被搞得沒有了yù望,我特喜歡……”
    瀟潛咳嗽兩聲,示意老坎說走題了。
    老坎哦了一聲,趕緊拉回正題道:“D市最大的洗浴中心就是沙幫的,山寨幫控制了一家最大的夜總會,名叫金碧輝煌,十分氣派,飛鷹壇則控制了許多sè情娛樂活動,叫花幫一般集聚在城南的綠柳巷,外幫則集聚在城北的汽車站附近,東北的黑熊會主要集聚在城東,經營著十數家KTV,其他幾個幫派多多少少也有幾個場子,無非也就是些酒吧,歌城,桑拿中心什麼的!”
    瀟潛默默地將老坎這些話記在心裡,沒想到一個跑車司機的話,竟然會為瀟氏社團未來的發展提供了極其有利的線索,瀟潛閉在眼睛,在心裡反復默念著老坎方才所說的話,這些東西對於征戰黑道來說,是十分有價值意義的,它可以讓瀟潛制定出最好最實用的戰略計畫。
    “我知道有家的小姐非常不錯,價格公道,服務周到,技術相當出sè……”老坎jī情澎湃地說著,卻沒注意到身旁的瀟潛已經漸漸進入了夢鄉。過封看了一眼熟睡的瀟潛,心中暗想:“老大真的是很疲憊了,前面的路還那麼長,老大,希望我沒有跟錯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帶著兄弟們勇敢堅強地走下去的!”
    瀟潛的嘴角微微上揚著,不知道做著什麼美夢,只有這個時候的瀟潛,才帶著孩提般的純真,那股可怕的殺氣才會消散於無形。
    瀟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陽光從車窗裡shè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老坎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飯館前面,招呼眾人下車吃飯。
    飯館的老闆像是和老坎很熟路,“今天的生意不錯呀!”
    老坎呵呵笑道:“哪有,人家是野外自願者探險隊,在大山裡mí失了方向,走到咱們這裡來了。”
    飯館老闆打趣道:“你這老小子算是揀到天上掉下的餡餅啦,我看你恐怕以後都會盼望多幾支探險隊在大山裡mí路吧。”
    “嘁!我才沒這麼缺德呢!”老坎隙著大板牙說。
    飯館老闆道:“不過這窮山溝溝裡有什麼好探險的,奇怪,以前從未聽說有人進去探險呀……”
    老坎道:“人家城裡人的心思,你懂個屁呢,趕緊做飯招呼客人去吧!”
    吃過午飯,眾人又回到車上接著趕路。
    飯館老闆看著貨車屁股揚起的煙塵喃喃道:“老坎這傢伙可是走了狗屎運了!”
    貨車行駛了十個多小時,差不多在傍晚時分到達了D市。看著喧鬧的人流和來往的車輛,瀟潛終於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人世。
    老坎這髒兮兮的載人貨車哪敢進城,只把瀟潛等人拉到D市汽車站附近,付過車錢,瀟潛問老坎道:“你知道這D市最好的酒店在哪裡嗎?”
    老坎道:“在人民東路,華萊大酒店!”
    瀟潛關上車mén,“謝謝!”
    老坎揮揮手道:“再見,你們保重了!”
    眾人走了沒有幾步,回頭看時,老坎已經從自己的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招手攔下了一輛貓身鑽了進去。
    “這老小子要到哪裡去?”過封疑惑地問。
    瀟潛微微一笑道:“你沒聽他在車上講小妞講得那麼帶勁嗎?我看他早就忍不住了吧!哈哈!”
    [..]
    ..
第十七章 公車血案
    眾人一邊呼吸著城市裡充滿塵灰的空氣一邊朝著汽車站外面走去。!
    過封問瀟潛道:“老大,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瀟潛道:“我們現在這麼多人,走在一起很容易被人懷疑,現在我們每五個人分成一個小組,分散行動!”
    一組:瀟潛,馬俊,黃文傑,張彪,杜剛,任健華。
    二組:冷刀,光平,老九,趙剛,謝飛雲。
    三組:過封,王長忠,劉洋陽,熊天,熊地。
    四組:李魁,周發,伍一川,胡小毅,蔡滸。
    五組:王小五,唐少東,狗娃,向魁,李健強。
    分組既定,大家便分散行事。一組負責去步行街購買換洗衣服,二組負責尋找落腳的地點,三組負責尋找辦假證的地方,四組和五組則負責勘察地形,熟悉D市的各條街道。
    在瀟潛的安排下,五組人馬就像訓練有素的特攻作戰隊,很快分散開來,消失在了蒼茫的夜sè裡面。
    瀟潛六人登上一輛公慢騰騰地向著市區開去。
    開到一半的時候,上來兩個黃máo小子,這兩個傢伙一上車就東瞅瞅,西看看,然後悄無聲息地向著一個背著黑sè挎包的中年男子摸了過去。這兩個傢伙分工很明細,一左一右來到中年男子後面,右邊那個男子身子一側,剛好遮住了後面乘客的視線,左邊那個男子迅速伸手輕輕在那中年男子的挎包上靈巧地一劃,一條口子立刻現了出來,原來那傢伙的手指間夾著刀片。雖然這兩個男子的動作十分迅速隱秘,但還是被瀟潛等人看在眼裡。
    馬俊是鄉下青年,看見這樣的事情一想到的就是打抱不平,他唰地就想站起身來,瀟潛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不可節外生枝!”
    馬俊的臉bī得通紅,“老大……”
    “給我老實坐著!”瀟潛的手上生出強大的勁力,將馬俊死死地按在座位上,馬俊不明白老大為什麼會縱容這樣的事情在眼前發生,但又掙扎不脫,只能氣鼓鼓地轉頭看向窗外,眼不見為淨。
    那兩個扒手一邊鼓掏著那中年男子的挎包,一邊四下張望,有不少看見的乘客都紛紛轉過頭去,假裝視而不見。這樣的狀況其實是一個民族的悲哀,正義得不到伸張,惡勢力才會如此猖獗。其實也有不少善良的人,但是他們的挺身而出卻得不到周圍人的幫助,萬一受了傷,沉重的醫yào費政fǔ又不給報銷,漸漸的,人心也就涼了,所以現在誰也懶得多管閒事,只要這事兒沒發生自己身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有句話說得好:“各家自掃mén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就是形容這樣一種悲哀的現狀。
    瀟潛是個善良的人,哪怕他現在不是老大,還是以前的大學生,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會挺身而出。但是現在他沒有,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他不想節外生枝。因為他們畢竟剛剛從監獄裡逃出來,很多事情還是小心點好。再加上D市的黑幫橫行,這些扒手的背台都是有黑幫勢力罩著的,你一旦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他們背後的黑幫,現在剛來D市,連地皮都還沒有踩熱,還不是瀟潛他們該顯山露水的時候。雖然瀟潛心裡也同樣很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住了。
    那兩個扒手見車上的乘客紛紛扭開腦袋,愈發囂張起來,動作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這兩個扒手一邊鼓掏著一邊用兇惡地眼光掃視著後面的乘客。忽然,一個扒手發現一道憤怒的目光從左後方shè過來,只見那人大概只有二十歲,一副鄉下土包子的樣子,但是長得牛高馬大,那個扒手心想:“他媽的,一個土包子還敢管老子的閒事麼?”於是他狠狠地剜了那個少年一眼。少年旁邊坐著的青年男子低聲不知道對那少年說了句什麼,那少年悶悶地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這邊,扒手心裡暗想:“旁邊那個年輕人倒還挺識趣的!”
    “你們在做什麼?”中年男子突然一聲大喝,兩個扒手倡狂的舉動讓他發現自己的挎包已經被他們給劃破了。中年男子抓著挎包,臉紅脖子粗地看著那兩個扒手,一副誓死保護自身財物的樣子。
    兩個扒手見自己已經被對方給發現了,當下不但不嚇得跑掉,反而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彈簧刀地對那中年男子說道:“把你的包jiāo出來!”
    見這兩個扒手亮出刀刃,車上的乘客更是沒有人看向這邊,中年男子扯開嗓mén大聲叫喊起來:“搶劫啊,有人搶劫啊!”
    急促的呼喊聲卻沒有喚醒麻木的人們,司機依舊開著他的車,乘客們都把臉別向窗外,完全不顧那中年男子的死活。
    中年男子憤怒地叫駡道:“有人搶劫你們都沒反應麼?下一個搶的或許就是你們!”
    “你他媽的少廢話!”左邊那個扒手將彈簧刀抵在中年男子的腰眼上道:“這是D市,你他媽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趕緊把包jiāo出來費我們兄弟的時間!”
    中年男子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挎包道:“不行!包裡有重要文件,我不能給你們!”
    “媽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右邊那個扒手目光一寒,唰地就將彈簧刀紮進了中年男子的小腹,“不識趣的傢伙,老子今天給你放放血!”
    中年男子一聲慘叫,臉sè蒼白地捂著小腹,鮮血從指縫裡不斷溢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公車的過道上。
    有乘客忍不住驚呼出聲,但無一例外的是,誰也沒有掏出手機報警,更沒有人站出來見義勇為,車廂裡安靜的就像是一座行動中的墳墓。
    “把包拿來!”左邊那個扒手去拉扯挎包,中年男子卻死死地抓著挎包不放,那個扒手大怒,“你他媽的去死吧!”
    嚓!彈簧刀刺入中年男子的腰眼,中年男子前後中刀,再也站立不穩,靠著那扶手緩緩滑倒在地上。
    馬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血案,這個樸實的農村少年發瘋般地想要衝上去,但是卻被瀟潛死死地壓在座位上,他的眼睛似要蹦出眼眶,他用一種寒冷的疑惑的憤怒的目光看著瀟潛,瀟潛不敢迎視他的目光,因為他的目光讓瀟潛的臉頰感到一陣一陣地發燙。
    其實,此時此刻的瀟潛又何嘗不是極其的憤懣呢?他恨不得沖上去,將那兩個窮凶極惡的扒手捏得粉碎,但是他不能,為了顧及社團大局,瀟潛不能出手,他必須強迫自己就跟普通人一樣,膽怯而又懦弱。此刻瀟潛的心裡比馬俊還要難受,你要一個英雄的漢子當縮頭烏龜,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但是瀟潛寧願把難受藏在心裡,還不願意在這節骨眼上讓原本的計畫全盤泡湯,他情願犧牲這個陌生的人,而保全這群兄弟們,因為這群兄弟,就是他的骨頭!他的血ròu!
    張彪等人就坐在瀟潛旁邊的位置上,他們看見老大沒有行動他們也就沒有動。就這樣兩個下三濫的扒手,張彪有信心在十秒鐘內解決他們。
    那兩個扒手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眼看下一站就要到了,而那負傷的中年男子卻還死死地抓著那挎包不放。兩個扒手一下子急了,當下橫下心來,對著那中年男子的胸膛就是一陣刺,剛開始中年男子還有幾聲慘叫,到後來已經沒有聲音了,他渾身浴血的躺在那裡,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一股股血水沿著他的嘴角不斷滴落,他用極其仇恨的目光看著車廂後面那些冷漠的人們,他在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瀟潛不經意間迎上了那人的目光,那麼憤怒,那麼悲涼,那麼絕望,瀟潛那顆溫熱的心驀地打了一個突,在這一瞬間,那人的眼神,這輩子都烙印在了他的心裡,無法磨滅。就在這短暫的刹那,瀟潛險些就沖了上去,但是他忍住了,極其痛苦地忍住了。
    “叮!”下一站到了,左邊那個扒手對著那中年男子的手腕猛地一紮,一股血箭激shè起老高,中年男子終於鬆開僵硬的手,那扒手趕緊將挎包揣在懷裡,又對著中年男子的心窩紮了一刀,然後在同伴的招呼下,慌慌張張地跑下公車,一路狂奔,轉過兩個巷口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中年男子就像是個血人一般,嘴裡不停地吐著血沫子,眼皮一耷一耷的,看來是有些不行了。
    這一下,車廂裡像是炸開了鍋,乘客們紛紛尖叫著往車下跑去,就連司機也一拉車mén跳了出去。眨眼的工夫,公車上就只剩那個喘息的中年男子,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公車停在月臺那裡,很快就吸引來了眾多的群眾圍觀,大家議論紛紛,但並無表現出過多的驚訝,這樣的事情在D市屢有發生,人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有哀歎這個中年男子自己倒楣。
    不一會兒,救護車呼嘯而至,緊接著,員警也來了,迅速拉起了警戒線。
    瀟潛攏了攏衣領,對張彪等人道:“我們走吧!”
    [..]
    ..
第十八章 狗眼看人
    瀟潛走了幾步,發現馬俊還站在原地,雙拳緊握,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他的臉頰劇烈地chōu搐著,像是憤怒到了極至。!
    杜剛折回馬俊身邊道:“還看什麼呢,我們走吧!”
    馬俊沒有說話,杜剛使勁拽了拽他的手臂,“快走吧,員警來了,要是盤查我們的身份可就完蛋了!”說著,拖拉著馬俊離開了嘈雜的人群。
    走在路上氣氛有些尷尬,每個人都在想著剛才公jiāo車上發生的血案,雖然這樣的血案與以前在監獄裡的血腥廝殺比較起來算不了什麼,但是總有股莫名的憋屈纏繞在眾人的心頭。中年男子那絕望而憤怒的眼神在瀟潛的腦海裡久久盤旋,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尖銳地劃拉著瀟潛原本善良的心。
    張彪看出了瀟潛的心思,“老大,不要多想了,我們出來混的,一定要心狠手辣,善良可是兵家大忌呀!”
    瀟潛點點頭,“我知道!”
    杜剛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裡?”
    瀟潛道:“去步行街逛逛,給兄弟們買身合適的衣服,我們這身衣服又髒又破,至少要換身乾淨的衣服!”
    眾人點點頭向著步行街走去,D市的步行街是D市最熱鬧繁華的街道,各種品牌的服裝店,首飾店,珠寶店琳琅滿目。一到夜晚,這裡燈火輝煌,霓虹閃爍,將夜空映彩斑斕。D市最宏偉最華麗的鼎天商廈也座落在這裡,像一個屹立的巨人,俯瞰D市的日升月落。
    瀟潛等人來到步行街,張彪,杜剛等人都是過了好幾年牢獄生活,一時間看到這光怪陸離的世界,不由得十分好奇,一雙眼睛鼓得老大,左瞅瞅,右瞧瞧,仿佛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地新鮮。
    街道兩邊的音樂震耳yù聾,幾人來到一家西裝店,老闆笑臉盈盈地走上來,剛想問幾位買點什麼,忽然發現這幾個傢伙穿得跟土包子似的,笑容當即就收斂下來,白了幾個人一眼,不再說話了。
    張彪見那老闆這等模樣,捏著拳頭就想揍他丫的,卻被瀟潛喝止住了。
    張彪道:“老大,這傢伙狗眼看人低,他媽的……”
    瀟潛道:“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准給我惹出事端,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低調,知道嗎?”
    張彪憤懣地哼道:“總有一天老子要來把他的店鋪給炸了!”
    瀟潛舉起一件西服站在鏡子前面看了看,他從未穿過西服,今天忽然發現自己穿西服還是挺帥氣的。就在這時候,那個老闆急衝衝地走了上來,一把奪過瀟潛手裡的西服道:“喂,你這土包子,知道這西服多少錢一件嗎?你能看看也就不錯了,別把衣服給我nòng髒了!”說著,搖搖擺擺地拿著西服走了開,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喃喃道:“就這副窮酸樣,還來我店裡買西服呢,真是笑死人了!”
    瀟潛的眼瞳裡閃過一絲殺機,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微笑著對那老闆說道:“給我來二十六件這樣的西服!”
    “二十六件?!”那個老闆詫異地轉過頭來,“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有這麼多錢麼?去去去,老子沒工夫和你開玩笑!”
    “你他媽的給我站住!”杜剛在一旁大聲喝道。
    老闆忽然感覺到店鋪裡升起了一陣寒冷的氣息,只見杜剛走到他的面前,唰地從懷裡掏出一遝人民幣,啪地扔在那老闆的臉上,紅sè的鈔票紛揚著落了一地。
    杜剛一把揪住那老闆的衣領道:“你他媽的給我看清楚了,這些錢夠不夠?”
    那老闆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趕緊賠著笑臉道:“夠了!夠了!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各位大哥多多原諒,嘿,多多原諒!”
    杜剛看著這油頭粉面的老闆就覺得噁心,一把推開他道:“馬上給我拿二十六件西服出來!快去!”
    我馬上去倉庫拿貨,各位大哥請稍等!稍等!”老闆一邊揀著灑落在地上的鈔票一邊對那些店員叫駡道:“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這幾位大哥把西服拿出來!”
    瀟潛看著蹲在地上眉開眼笑的老闆,忽然想到了一句極其諷刺的話,“這個世界,有錢的便是娘!”
    走出西裝店的時候,老闆一個勁地鞠躬道:“歡迎下次再來!歡迎下次再來!”
    張彪對著那老闆露出一個yīn險地笑容,“你還是別歡迎我們再來了!”
    幾個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合身的西裝,比之先前的打扮一下子洋氣了不少,為了搭配這西裝,瀟潛還在店裡買了二十六件襯衫,現在這幾個監獄裡出來的傢伙走在大街上,就像從哪個企業出來的白領,一個個jīng神矍鑠。
    黃文傑道:“我他娘的這輩子都沒穿過西服,沒想到穿西服原來這麼神氣,哈哈!”
    張彪道:“這都是托老大的福嘛!”
    瀟潛淡淡一笑道:“應該是托任醫生的福吧!”
    任健華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沒……沒事兒……”
    走了幾步,瀟潛突然對任健華說道:“現在既然已經逃出來了,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跟著我;二,自己離開。”
    任健華一愣,萬沒想到瀟潛竟然會同意自己離開。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還能做什麼,監獄方面一定不會放過他,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不回去,自己又要去哪裡呢?罷了!罷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任健華還是認為瀟潛是一個難得的好老大,這先前啟用的資金都是自己的錢財,以後社團要是發展壯大了,自己好歹也是大大的功臣吧。想到這裡,任健華對瀟潛道:“老大,我跟著你!”
    瀟潛像是早就預料到任健華會說這樣的話,當下微微一笑,表示接受了任健華。其實瀟潛想留下任健華也出與一定的考慮,社團要想發展壯大,肯定就要進行無數次的拼殺,一旦拼殺,就難免有兄弟會受傷,任健華不說醫術有多麼高超,應付些皮ròu之傷還是綽綽有餘,所以任健華的作用就像是雇傭兵團裡面的牧師給隊友加血的那號人物。
    “豆花!賣好吃的豆花!”街道旁邊,一家豆花小店的老闆娘在吆喝著。
    瀟潛摸了摸肚子道:“你們餓了麼?要不我們去吃點豆花填填肚子?”
    張彪等人此時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一聽瀟潛的提議,趕緊jī啄米似的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們也是餓壞了!”
    一行六人來到豆花小店,一人要了一碗豆花吃了起來。
    老闆娘問瀟潛等人道:“你們一定是從外地來的吧?”
    瀟潛抬起頭道:“你怎麼知道?”
    老闆娘笑道:“我們本地人吃豆花都是一小勺一小勺舀來吃的,因為本店的豆花鮮嫩爽口,這樣才能吃出其中韻味。而你們……”說到這裡,老闆娘呵呵笑了笑。
    瀟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巴,他們都是餓壞了,哪裡顧得上一口一口舀來吃,都是端著瓷碗就仰脖子往嘴裡倒。速度最快的是馬俊,他的面前已經擺了五個空碗了,還在大呼著:“再來一碗!”,把老闆娘嚇得目瞪口呆。
    眾人正吃著豆花,忽聽牆上的電視機裡chā播新聞道:“D市電視臺報導,今日下午十八時三十分左右,在開往市區的11路公jiāo車上,兩名持刀搶匪搶劫了一名外來的中年男子,在搶劫途中,中年男子奮力反抗,身中數刀,在送往醫院搶劫的路上因流血過多而亡,現在警方正在對此事件進行調查……”
    老闆娘一邊攪拌著鍋裡的豆花一邊歎氣道:“唉,這世道真是搶匪橫行,員警不見蹤影,前天步行街口才有人被刺身亡,今天又有人被殺,唉!……”
    老闆娘沉重地歎息聲縈繞在瀟潛等人的心頭,原本喝著豆花的眾人此時卻都放下了手裡的瓷碗,心事重重地攪拌著碗著的豆花,原本鮮嫩可口的豆花此時好像變得不再那麼好吃了。
    瀟潛最先回過神來,敲了敲桌子道:“快吃吧!”
    張彪嘩地將碗裡的豆花倒進嘴裡,將碗重重一放,心裡說不出的憋氣。
    “喂,小子,你怎麼了?”黃文傑用手肘撞了撞旁邊對著電視機發愣的馬俊,只見他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十分難受。
    馬俊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們當時出手救他,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他是不是就不會死?為什麼我們不救他?為什麼我們不去救他?為什麼?”說到最後一句“為什麼”的時候,馬俊砰地將瓷碗放在桌上,一道裂痕從碗底蔓延開來,伴隨著嘩啦一聲,瓷碗裂成了碎片。
    老闆娘被馬俊的舉動嚇了一跳,杜剛趕緊賠著笑臉道:“沒事兒!沒事兒!年輕人火氣比較大!”
    電視裡,那具中年男子的屍體已經被裹屍布給包著,白sè的被單上有著斑斑血跡,兩名急救人員表情麻木地抬著擔架,向醫院裡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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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禍起蕭牆
    眾人從豆花店裡出來,心裡都有些不大爽快,看了看時間,離約定集合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黃文傑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電玩中心玩玩吧,也許會舒服一些!”
    “電玩中心在哪裡?”張彪和杜剛都來了興趣。
    黃文傑指著前面一個漂亮的橫幅招牌道:“鼎天商廈頂層——飛天電玩娛樂中心!”
    “老大,要去麼?”張彪問瀟潛。
    瀟潛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既然你們想去,那就去玩玩吧!”
    眾人像孩子般歡呼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向鼎天商廈走去。
    鼎天商廈是D市步行街的標誌xìng建築,商廈裡面人來人往,瀟潛六人乘座電梯到了頂樓,飛天電玩娛樂中心就在這裡。
    電玩中心裡面全是玩耍的人們,有染著頭髮的街頭少年,有濃裝yàn抹的不良少nv,形形sèsè的人彙聚在這裡,烏煙瘴氣,熱鬧非凡。各種娛樂設備應有盡有,投籃機,跳舞機,賽車,摩托車,人們的尖叫聲混合著遊戲聲震耳yù聾。
    瀟潛蹙了蹙眉頭,他不太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如若不是實在找不到事做,他斷然不會來這裡。看其他幾個兄弟情緒都挺亢奮的,瀟潛總不好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喝咖啡吧。
    馬俊是一次見到這麼熱鬧的場景,那些五花八mén的遊戲機把他的眼睛都給閃花了。張彪和杜剛去買了幾十枚遊戲幣,一人分了十枚,興沖沖地玩去了。
    “老大,我們來開賽車吧!”黃文傑提議說。
    於是瀟潛六人坐在六輛賽車遊戲機上,投入遊戲幣,開始比賽。一局比賽下來,瀟潛遙遙領先,馬俊和張彪開到半路就車毀人亡,眾人樂得哈哈大笑。一連玩了幾局,每次都是瀟潛獲勝,張彪嚷嚷著說不玩了,要找個老大的弱項來挑戰,於是跑去玩正玩得開心呢,就聽一片吵罵聲傳來。
    眾人回過頭去,只見看熱鬧的人們已經圍了個裡三層的外三層。
    一個二十多歲染著黃頭髮的青年指著另外一個差不多大的青年大聲喝罵道:“你他媽的敢偷我錢包,快還給我!”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撥拉開人群走了過來。那中年男子眉máo濃黑,一看就不是善類,長著一張嚇人的馬臉,他是這裡負責看場子的老大,大家都叫他馬爺。他的身後跟著兩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兩個男子的臂膀高高突起,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肌
    “發生什麼事了?”馬爺走到黃頭髮青年的面前問。
    黃頭髮青年道:“他偷了我的錢包!”
    馬爺臉sè一沉,盯著旁邊那個青年道:“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麼?竟敢在這裡偷錢?好大的膽子!”
    那個青年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他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的眼珠子四處晃悠,看樣子是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馬爺冷笑道:“怎麼?想逃跑麼?”說著,他沖身後的兩名男子做了個手勢。兩名男子呼地就沖將上去,幾拳便將那青年放倒在地上,鼻血長流。
    那青年抹著鼻血唰地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匕首,揮舞幾下叫道:“別過來!不准過來!誰過來老子捅死誰!”
    馬爺的臉sè愈加他媽的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來飛鷹壇的地盤撒野!”
    飛鷹壇三個字清晰地傳進瀟潛等人的耳朵裡,原來這飛天電玩娛樂中心竟然是飛鷹壇罩著的地方。
    馬爺這臉sè一變,旁邊的兩個男子立刻欺身而上,一出手便抓住了那青年的手腕,使勁一扭,匕首便掉到了地上。另外一人嘩地扯開那青年的衣服,只見他的後肩膀處紋著一隻暗紅sè的蠍子,那男子叫道:“馬爺,這小子是天蠍幫的人!”
    馬爺從地上揀起匕首,慢悠悠走到那青年的面前道:“把手伸出來!”
    青年咽了口唾沫道:“你要做什麼?”
    馬爺的口吻異常冰冷,“把手伸出來!”
    “不!”青年使勁掙扎著。
    兩名壯漢猛地將那青年壓制在旁邊的一張遊戲機上,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右手手掌。馬爺拿著匕首走過來,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寒光。冷汗從青年的額上滲滲而下,他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你……你要做什麼?”
    “按規矩辦事!”馬爺說著,眼睛裡寒光一閃,匕首帶著勁風唰地穿掌而過,將那青年的手掌死死地釘在遊戲機桌子上。青年的慘叫蓋過了震耳yù聾的遊戲聲。
    馬爺勾了勾手指,一名小弟拿來一把板斧遞給馬爺,馬爺看了看那板斧,然後慢慢地舉了起來。
    青年嚇得渾身劇烈地哆嗦著,眼淚和鼻涕嘩啦啦地往外流,他嘴唇烏青,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老三,老五,快出來救我!”青年眼淚橫流,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馬爺掃視了周圍一眼,青年這話說明他還有同黨,但是人群擁擠,也不知道那青年嘴裡所喊的老三老五在哪裡。
    那老三老五也不是豬頭,其實他們此刻就在人群堆裡,但見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哪敢出來搭救,那怕是連自己的手掌都要賠上去。
    青年連續呼喊了好幾聲,那老三老五始終不現身,青年破口大駡道:“媽的,沒義氣的東西,啊~”
    一聲淒厲地慘叫響徹電玩中心,板斧帶著寒冷的光唰地砍落下來,伴隨而起的是一隻chā著匕首的手掌和飛濺起老高的鮮血。
    那青年捂著斷手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鮮血吧嗒吧嗒地滴落下來,觸目驚心。那只被砍掉的手掌落在一旁,還在輕輕地chōu搐著。
    馬爺咚地將板斧扔在地上,指著那青年冷冷道:“今天饒你一條小命,回去告訴你老大,飛天娛樂中心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那青年疼得臉都變了形,他臉sè蒼白地從地上爬將起來,捂著鮮血噴湧的斷手踉蹌著沖出人群,跌跌撞撞地向樓下跑去。
    馬爺的臉上隨即又堆上了笑容,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他笑著沖大家抱拳致歉道:“抱歉抱歉,打擾大家了,現在沒事了,繼續玩吧!繼續玩!”
    人群漸漸散去,地上的鮮血還未凝固,眾人又回到了遊戲中盡情瘋狂,剛才發生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好像只是助興的節目一樣。
    人心麻木至此,令瀟潛沉默無語。在學校裡的時候,從未想過外面的世界竟然會如此殘酷,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讓瀟潛對這個社會的認知來了個天翻地覆的改變。他突然想起了剛進監獄時候過封對他所說的一句話,“要想在這裡生存,就必須比別人更狠,更無情!”同樣的,要想在D市這裡站穩腳跟,就一定要做到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這樣才能使你在滾滾江湖中佔有一席之地。
    瀟潛看了看時間,離約定集合的時間只有不到把個小時了,瀟潛對張彪等人揚了揚下巴,示意該離開這裡了。眾人正準備離開,忽聽身後一人大聲喝道:“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暴了?”
    這話說得十分響亮,眾人聞言都是心頭一震。話音剛落,電玩中心裡忽然間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將驚詫地目光投向那聲音的起源之處,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男子身上。瀟潛一聽這話,一顆心驀地就跳了一下。
    眾人轉過身去,只見馬俊站在人群中央,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站在那裡,剛才那話就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張彪低聲喝罵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但是現在閉嘴已經遲了,馬爺帶著一眾手下走了過來,將馬俊圍在了中間。
    馬爺盯著馬俊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馬俊!”馬俊挺著胸脯道,這個鄉下來的青年根本不知道對手的厲害,只是仗著一腔熱血喊出了剛才那話車上的血案已經深深地刺激了他,而現在僅僅間隔一個多小時,馬俊又再一次地被城裡人的殘暴給深深地激怒了,所以終於忍不住大呼出聲,但是他這話卻害苦了瀟潛等人得眾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陪他站在原地。
    馬爺道:“剛才那話你是對我說得麼?”
    馬俊道:“沒錯!我認為,那人偷東西固然是不對,但也應該送給員警處理,你沒有權利砍掉他的手掌……”馬俊臉紅脖子粗地說道。
    現場一片驚呼,誰也沒想到,一個愣頭青小子敢這樣對飛鷹壇裡鼎鼎大名的馬爺大呼小叫,眾人一時吃不透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馬爺臉sè一沉道:“小朋友,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說到“死”字的時候,馬爺的眼睛裡閃現出了一抹殺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讓他馬爺的面子往哪兒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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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惹火燒身
    杜剛和黃文傑趕緊走到馬俊面前向馬爺賠不是道:“對不起老大,我這兄弟剛從鄉下出來,不懂得規矩,還望見諒!還望見諒!”一邊說著一邊拖拉著馬俊的衣服,可馬俊這傢伙強脾氣上來了,就跟發火的牛犢子似的,怎麼拉也拉不動。。
    張彪心中罵道:“老大真沒眼光,召了頭蠢牛進社團,還不到一天呢,這小子就闖禍了!”看到馬俊那傻啦吧唧的樣子,張彪就像看到了木魚似的,忍不住沖上去劈臉就給了馬俊一巴掌,厲聲道:“你他媽的混蛋,還不快向這位大哥賠個不是!”
    “我憑什麼……”馬俊還待要說,張彪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但這巴掌好像並沒有奏效,馬俊始終想要說話。張彪生怕這傢伙又說出什麼害死大家的話來,於是巴掌也不停下,一下又一下地朝他臉上招呼,“我叫你多嘴!我叫你多嘴!”
    馬俊一臉憤怒地看著張彪,臉頰上已經紅腫一片,鼻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張彪不斷地沖馬俊使眼sè,豈料那馬俊根本就不懂他這一套,把頭冷冷地別了開去,氣得張彪恨不得敲破他的腦袋大聲罵他:“你真是他媽的蠢豬!”
    瀟潛見事情愈發不好收拾,只好親自走到馬爺面前道:“這位大哥,我兄弟剛來D市,不懂規矩,還請你多多包涵!”
    馬爺看了瀟潛一眼,見是一個相貌英俊,穿著西服的青年,當下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
    瀟潛道:“我們只是來D市探親的,恰好路過這裡,所以便來玩玩!”瀟潛說著,沉聲對馬俊喝道:“小馬,你過來!”
    張彪靠在馬俊耳邊悄聲道:“你他媽的要是再luàn說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老大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你會害死我們的!”說著,張彪一把將馬俊推到瀟潛面前。
    瀟潛瞪了馬俊一眼道:“還不快給這位大哥認個錯!”
    馬俊看了看瀟潛,又看了看馬爺,打心底不願意就此屈服。但他看見瀟潛那雙佈滿寒意的眼睛,最終還是妥協了,低頭對馬爺道:“對不起大哥,我錯了!”
    瀟潛一把抓住馬俊的脖子,用力按了三下道:“認錯要有誠意!”
    馬俊一張臉漲得通紅,滿腔怒火沒處發去,只好一聲不吭地任瀟潛折騰。
    其實瀟潛也是在為眾人解圍,如果不誠心誠意地認個錯的話,很可能就會有事發生,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還是在D市三大黑幫的飛鷹壇的地盤上,眾人還沒在D市站穩腳跟呢,飛鷹壇是萬萬開罪不起的。
    瀟潛一把抓起馬俊的後衣領,賠著笑臉道:“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不影響你做生意了,我們馬上走!馬上走!”說著,悄悄給張彪等人使了個眼sè,六個人慌忙向外走去。
    “站住!”馬爺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飛鷹壇的地盤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馬爺還是一次被馬俊這麼年輕的小子給頂撞,心頭自是有把無名之火,況且,以他的身份,這件事萬不可就這麼算了。馬爺可是飛鷹壇裡重量級的人物,要是這樣就放走瀟潛他們,日後江湖上還有誰會畏懼他呢?
    十數個穿著黑sè風衣的漢子從各個角落裡冒出來,迅速在瀟潛等人的前面排成一列,擋住了瀟潛他們的去路。
    瀟潛心下一沉,知道這場禍水是無法避免了,他看了一眼馬俊,拳頭捏得緊緊的,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瀟潛暗自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我讓他跟著我,到底是福還是禍?”
    除了不會拳腳功夫的任健華以外,張彪,杜剛,黃文傑都凝神戒備,他們已經嗅出了空氣中彌漫的火
    瀟潛努力掛著討好的微笑道:“這位大哥,我的兄弟已經想你賠不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
    馬爺冷冷道:“放他走可以,把舌頭留下吧!”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
    張彪看著馬俊道:“看吧,看你的嘴巴luàn說話,為了不給我們添麻煩,我看你就聽那位大哥的話,把舌頭給留下吧!”
    馬俊正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發去,當下厲聲叫道:“想要我的舌頭,有本事的話自己來取吧!”
    馬爺目光一寒,“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他們拿下!”
    馬爺一聲令下,那十數個穿著黑sè風衣的漢子紛紛沖了上來。
    張彪叫苦不迭道:“你他媽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次我們可被你給害死了!”
    說話間,那十數個漢子已經沖到眾人面前,瀟潛沉聲喝道:“速戰速決!”
    這六人中,除了任健華和馬俊以外,另外四人都是經歷了不少血戰的人,這些看場子的漢子哪裡是瀟潛他們的對手,幾三下工夫,就有五六人中拳倒地。
    馬俊揮舞著拳頭沖在最前面,那傢伙的拳法雖然沒有套路,但是勢大力沉,每一拳頭落下去,必有一人慘叫著倒地,就像一首歌裡唱得一樣:“每一顆子彈都消滅一個敵人!”
    滿腔怒火讓馬俊這頭剛出茅廬的牛犢越戰越勇,那些漢子都退避三舍,轉而進攻年輕的瀟潛。誰知他們卻大大的失算了,這個看似長相秀氣的年輕人,反而蘊藏著強大的殺傷力。馬俊的一拳下去,那些漢子最多疼痛一下,而瀟潛一拳下去,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內傷。
    就聽哀嗥連連,瀟潛六人已經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手扶電梯前面。
    馬爺的臉上微微露出些驚訝神情,他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還有幾把刷子,當下對身旁的兩個壯漢說道:“上!”
    這兩個壯漢比那些風衣漢子的功夫要高出許多,一看就是練家子,每一拳使將出來都是虎虎生風。張彪和杜剛對望一眼,分別迎上了其中一人,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原本玩遊戲的人們此刻全都停下了手裡的遊戲,紛紛聚集上來觀看這場打鬥,有人甚至摸出手機,興高采烈地拍攝著。人們尖叫著,歡呼著,這樣的場面真是比看電影還過癮。
    馬爺臉冷地看著瀟潛等人,飛天娛樂中心從開業到現在,還沒人來這裡鬧過事,偶爾有點小打小鬧,但是一聽說飛鷹壇的名頭,立馬嚇得屁滾今天可真是奇了,居然遇上一夥外地人在這裡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馬爺的手負在背後,指關節發出哢哢清響,他已經很久沒有運動過了。
    解決掉那十幾個穿風衣的漢子,瀟潛神情自若地走到邊上,那種悠閒的氣勢讓馬爺怒火中燒。十幾個穿風衣的漢子都被打得爬不起來,在地上翻滾哀叫,場面一片狼籍。
    只見張彪側臉躲過對方的迎面一擊,然後左手扣住那人手腕,右手猛地一擊肘擊,砰地撞在那人的鼻子上,那人鼻子吃痛,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張彪一記鞭腿跟著使出,啪地踢中那人的臉頰,將那漢子踢得淩空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幾圈之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這一邊,杜剛和那漢子你來我往鬥了十幾回合,那漢子一腳側踢,杜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漢子的腳踝,猛地向後一拽,那漢子無奈地來了個漂亮的劈腿。不過這一下用力過猛,劈下去就不容易站起來。杜剛驀地跳將起來,膝蓋骨重重地跪在那人的腦袋上,砰地一聲,那人立刻暈死過去。
    杜剛拍拍手道:“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馬爺的臉已經yīn沉到發青,“想走?!沒那麼容易!”說話間,人影一晃,已經欺至杜剛身前。杜剛沒想到這個中年漢子竟然還身懷抱武技,當下被馬爺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掌拍在胸口上,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砰地撞倒了一台遊戲機,遊戲幣嘩啦啦滾了一地都是。
    張彪見杜剛負傷,大喝一聲,搶上前去,照著馬爺的面mén就是一記重拳。那馬爺雖然年逾四十,但是身手卻十分矯捷,他猛地向後一仰,堪堪躲過張彪這一拳,而與此同時,他的腳從張彪的臂彎裡穿過,砰地踢在張彪的下巴上,張彪噗嗤吐出一口鮮血,往後蹬蹬蹬連退幾步,方才站穩腳跟。張彪勃然大怒,還待要衝上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扣住了。
    “……”張彪詫異地轉過頭去,只聽瀟潛低聲對他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吧,你去看看杜剛怎麼樣了?”
    張彪聽瀟潛這麼一說,只得悻悻地放下拳頭,跑上去察看杜剛傷勢。
    瀟潛上前一步道:“這位大哥,今日我們本無傷害之意,但是你咄咄相bī,我們不能不出手以求自保……”
    “廢話少說!”馬爺粗暴地打斷了瀟潛的話,“飛鷹壇的地盤豈容你這等鼠輩前來撒野?我本想留下那傢伙的舌頭就算了,現在看來,不得不留下你們的xìng命了!”
    瀟潛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說道:“哦?真的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完這話,瀟潛拳頭一緊,真氣立刻佈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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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氣吞天地
    飛鷹壇最初成立的時候只有七個人,七個從武術學校畢業出來無事可作的青年,因為他們身懷武功,所以每每打鬥無往而不利,久而久之竟然闖出了一點名氣,也闖出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於是七人一合計,成立了飛鷹壇,而這七人就叫做喋血七鷹。!飛鷹壇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經成為D市三大黑幫之一,其勢力不可小看。
    馬爺便是這喋血七鷹中的其中一員,排行老四,在幫中又叫四爺。飛天電玩娛樂中心是飛鷹壇旗下一個十分賺錢的產業,當初飛鷹壇與另外幾個小幫派經過好幾場火拼,才把這個場子給搶下來,並且由七鷹中的四爺親自坐鎮,可見飛鷹壇對這個電玩娛樂中心是多麼的注重。
    自從電玩中心開業到現在,還從未出現過類似於今天這樣規模的打鬥,十幾二十人竟然沒有拿下六個人,這使得馬爺在憤怒的同時也十分吃驚,於是他不得不出手了,清閒了幾年的他今天終於可以活動活動筋骨。想想自己當年是怎樣的風光,怎樣的神氣,現在卻不過在這裡養老,實在是沒有年輕時候那種戰鬥的jī情了。但是,今天,面前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再一次的點燃了他戰鬥的yù望。
    馬爺深吸一口氣,擺出戰鬥的起手勢,兩手似爪非爪地握著,有點像蛇拳的感覺。馬爺這戰鬥姿勢一比劃出來,整個人立刻散發出一股殺氣,那是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磨礪出來的殺氣。瀟潛站在距離馬爺七八米的地方一動也沒有動,他臉上的表情很輕鬆,仿佛完全沒有把馬爺放在眼裡。但是馬爺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從瀟潛身上傳來一波又一波如海làng般奔騰的殺氣,兩人的殺氣在空中對撞,迸發出激烈地火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馬爺的心裡越來越是吃驚,這個年輕人的骨子裡為何有如此強烈地殺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抓緊時間吧,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陪你玩了!”瀟潛說。
    什麼?!陪我玩?!一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竟然敢對喋血七鷹裡面的四爺說陪你玩?!這可是用生命做賭注的比鬥,現在卻仿佛成了一場遊戲。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聽到瀟潛這話都忍不住一陣唏噓,認為瀟潛這傢伙太過於狂妄自大了。
    馬爺被瀟潛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沉聲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然後,足下一點,卷起勁風向著瀟潛撲了上去。
    馬爺這一擊只用了半成功力,他原本是想試探試探瀟潛的實力,豈料瀟潛右手畫了個圈,全力拍出一掌。這一掌勁力十足,呼地就直拍馬爺面mén。掌風如同刀子般鋒利,馬爺吃那一驚,趕緊低頭躲避。
    瀟潛微微一笑,右手倏地收回胸前,左手砰地打出一拳。馬爺臉sè大變,瀟潛仿佛知曉自己的套路,讓他防不勝防。馬爺隨即收招回撤,那激dàng的拳風刮得他睜不開眼睛。
    “好小子,有兩下子!”馬爺心中暗道。
    瀟潛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這讓馬爺心中好生惱火,瀟潛的笑容在他的眼裡看來,充滿了無比的諷刺和嘲笑。
    “媽的!老子縱橫D市十多載,難不成還被你這個外來的小子踩下去了不成?”馬爺渾身一顫,真氣宣洩而出,只見他緩緩舉起雙臂道:“讓你嘗嘗我天蛇拳的厲害!”
    馬爺雙手成錐,捏成蛇頭形狀,他看似緩慢地揮舞著手臂,但眾人卻只能看到兩道模糊的黑影,而在懂武的人眼裡,馬爺的兩條手臂此刻已經幻化成了兩條黑sè的毒蛇,在空中滋滋地吐著信子。
    瀟潛臉上的笑容倏然不見了,半空中洶湧的鬥氣告訴瀟潛,馬爺這天蛇拳非同小可,必須全力以赴,再不能有半點疏忽。
    電玩中心裡面此時一片安靜,那些遊戲機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呼呼勁風聲響,那是馬爺揮動手臂發出的聲音。
    “咄!”馬爺厲叱一聲,整個人斜掠而上,兩條手臂如同兩條毒蛇一左一右向著瀟潛夾擊而到。
    瀟潛在馬爺啟動的刹那,就已經死死地盯著馬爺進攻的路線,雖然在外人眼裡看來,馬爺這一擊快到根本就無法看得清楚,但是在瀟潛眼裡,這一擊還是露出了進攻的軌跡。瀟潛嘴角微微一揚,牽扯著自信地笑容,縱身而上,貼著馬爺的進攻軌跡,唰唰連續躲開一左一右兩條毒蛇,倏地欺到了馬爺跟前,馬爺沒料到瀟潛反應如此迅捷,當下手臂一彎,向著瀟潛的後腦勺閃電般襲擊而去,他的手臂靈活如蛇,竟然能做出各種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
    尖銳的勁風猶如一支利箭,快速地向著瀟潛的後腦勺瀟潛猛地一聲暴喝,整個人從空隙裡騰躍而起,砰地落在了一台遊戲機的頂上,穩穩站立。
    馬爺唰地轉過身子,憤怒地看著瀟潛,他的眼裡殺機湧現,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是今天絕對不能讓他走出這裡。
    電玩中心裡爆發出海làng般的歡呼聲,今日他們算是大開眼界了,竟然看見飛鷹壇四爺的成名絕技——天蛇拳。而更讓他們大開眼界的是,一個不知來歷的年輕人竟然能在馬爺的手下遊刃有餘。
    瀟潛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距離兄弟們約定集合的時間只剩不到五分鐘了。瀟潛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那駭人的蝕月八式,他的眼前出現的全是那八式厲害之極的刀招,瀟潛感到十分躁熱,像是某種力量潛藏在體內,不得不宣洩出來。
    瀟潛舉起手臂,取下屋頂上的一支燈管,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亮出蝕月戰刀,所以他決定用燈管當作戰刀來使用。瀟潛緊緊地握著燈管,體內的熱血莫名其妙地沸騰起來,瀟潛隱隱有種亢奮的感覺,同時也帶著一點期待,因為他不知道幻境中的刀招發揮在現實世界裡面是不是真正的有效。
    唰!唰!
    馬爺雙臂一展,做出了“狂蛇之的起手勢。
    “小子,納命來吧!”馬爺急躥幾步,砰地飛身而起,雙臂幻化出無數條蛇影,影影綽綽地向著瀟潛當頭籠罩下來。
    瀟潛提著燈管縱身一躍,跳到了旁邊一台遊戲機頂上。
    乒乓!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馬爺的狂蛇之luàn將方才那台遊戲機的螢幕擊得粉碎。馬爺一擊不中,隨即左腳一點,整個人再次飛起,半空中,仿佛有無數條毒蛇在嘶喊在咆哮,要將瀟潛殫噬的屍骨無存。
    瀟潛足下一點,身隨影動,飄然而退。
    砰!馬爺又沒打中瀟潛,心下不由得怒火中燒,正準備繼續發動三次攻擊的時候,原本退到另外一台遊戲機上的瀟潛忽然足下一踹,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馬爺反沖而上,手中燈管猶如出鞘戰刀,帶著匹敵勁風,向著馬爺斜劈而下。
    此刻,在馬爺的眼裡,那平凡無奇的燈管就像是一把帶著濃烈殺氣的戰刀,所過之處,漫天蛇影紛luàn散去,馬爺大驚,仗著多年廝殺經驗,翻身從遊戲機頂上栽落下來,砰地摔在了一台已經橫倒在地上的遊戲機上,凹陷下去一大塊。雖然這一下十分狼狽,但總算躲過一劫。
    馬爺心下大驚,“這……這傢伙施展的是什麼功夫……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天蛇拳竟然會潰不成軍……為什麼……”
    不等馬爺站起身來,瀟潛緩緩舉起燈管,一字一頓地叫道:“蝕月八式之氣吞天地!”說話間,瀟潛縱身高高躍起,那燈管此時已經變作殺人的戰刀,帶著劈天裂地的力量,拖拉著一道美妙的弧光,豎斬而下。
    洶湧的鬥氣將兩旁的遊戲機全部推倒在地,那些看客們也被狼狽地卷倒在地上,到處翻滾。
    馬爺的瞳孔忽然緊縮,然後驀然放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驚訝。
    然後只聽砰地一聲巨響,瞳孔裡頓時湧現出一片血sè。
    轟隆!鼎天商廈的頂層猛烈地顫了幾顫,不少燈管嘩啦啦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整個電玩中心的電燈倏地閃了幾閃,忽明忽暗,劈裡啪啦飛濺出點點火花。嘈雜的電玩中心忽然間變得安靜無比,只有濃濃地血腥味在蔓延。
    人們開始恐慌起來,尖叫聲,嘶喊聲匯成一片。
    滋滋!電燈重新亮了起來,人們驚訝地發現,剛才的那個年輕人和他的五個隨從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在電玩中心的地面上,馬爺直挺挺地躺在那裡,整個人深深地陷進遊戲機身裡面,完全變了形。馬爺此時已是血ròu模糊,渾身的骨骼都爆裂了,血水吧嗒吧嗒地流出來,死狀慘不忍睹。
    電玩中心裡面一片混人們紛紛向著樓下奔逃,一邊逃跑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此時,鼎天商廈外面的步行街上,瀟潛六人正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朦朧的夜sè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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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黑道搜捕
    夜晚八點。。
    D市步行街街口的一家水吧。
    某個燈光暗淡的角落裡,坐著二十六個男子,他們分成五撥人坐在五個不同的位置上,看上去互不認識。
    一個年輕的男子輕輕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然後淺淺地啜吸了一口,滿意地嘴唇。他的臉被mí離的紅sè燈光籠罩著,看上去有種詭異的英俊,這個年輕男子自然便是瀟潛。
    隔壁桌子的冷刀輕聲說道:“老大,我們已經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瀟潛點點頭道:“在哪裡?”
    冷刀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將落腳之地選擇在了離D市東郊,大都是一些外來民工在那裡租住,環境雖然差了點,但是租金還算便宜,而且在那裡很容易藏匿我們的身份!”
    瀟潛喝了一口咖啡,沒有說話,表示默許。
    坐在那邊一張桌子上的過封說話了,“老大,你要的身份證我們已經辦好了,你看看!”
    瀟潛翻看著手裡的證件,那些假的身份證做得毫無破綻,瀟潛露出滿意地笑容。有了這些身份證,他們便是土生土長的D市人了,只要不用特殊儀器檢查那些證件,誰也無法識穿他們的真實身份。瀟潛將這些身份證分發到每個兄弟的手裡,眾兄弟拿著那假的身份證,都暗歎做工造假水準不是一般的高。
    “李魁,小五,我要你們勘察D市的地理環境和熟悉各條街道,你們進行的怎麼樣了?”瀟潛問。
    王小五遞給瀟潛一張圖紙道:“老大待的任務我們哪有不完成的道理,這熟悉地形簡直是我的強項,這張是我自己快速繪製的D市地圖,上面有重要街道的名稱和一些重要場所的標注,你看看!”
    瀟潛攤開地圖,雖然這地圖不能像真正的地圖那樣做得那麼詳細,但是主要街道以及一些重要的場所都標注的清清楚楚,讓人一目了然。
    瀟潛道:“對了,小五,你們四處晃悠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古玩店,我們身上的錢支撐不了多久,必須將這些古物拿去賣了,這樣才有社團發展的基本資金。”
    小五道:“古玩店倒是有一家,規模還挺大的,就在步行街隔壁那條街!”
    瀟潛點點頭站起身來,“過封,冷刀,李魁,小五,你們揣幾件古物在身上,我們去那家古玩店看看,其餘的兄弟將身上的古物揣好,先回D市東郊的落腳地等我們!”
    眾人點點頭,分幾撥走出了水吧。
    水吧的老闆看著這些男子的背影嘀咕道:“真是奇怪了,平時都是一些小情侶到這裡來消費,今天怎麼來了那麼多的男人,難不成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同xìng戀團體麼?呀呀呀,真是太可怕了!”
    走在熙來攘往的街頭,過封問瀟潛道:“老大,聽說你們剛才幹了一票,是真的麼?”
    瀟潛點點頭。
    過封道:“老大,我們剛來D市,連地皮都還沒有踩熱,切不可節外生枝啊!”
    王小五道:“聽張彪說都是那個什麼小馬害的,是嗎老大?”
    瀟潛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也不能怪小馬,他心地善良,哪裡見過外面社會的血腥殘酷。不過說實在話,我們現在確實有些麻煩,我們這次得罪的可是D市三大黑幫之一的飛鷹壇!”
    “什麼?!”過封等人都是一驚。這可怎生得了,一來就得罪這麼大一個黑幫,以後在D市還要不要混了。
    “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過封不無擔憂地問道。
    瀟潛道:“這事兒飛鷹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段時間我們只能暫且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之後,我們再招兵買馬,擴張社團的勢力!”
    過封點點頭道:“現在也只好這樣了!”
    又走了幾步,過封問瀟潛道:“老大,你不會怪我吧?”
    瀟潛奇道:“怪你做什麼?”
    過封道:“是我要你帶小馬他們上路的,沒想到一來就惹了這麼大的
    瀟潛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在乎你我呢,你的決定也就是我的決定,你也不必自責,很多東西都是上天註定的,躲也躲不過!”
    “老大,我要吃棉花糖!”王小五看見路邊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撒丫子就跑了過去。
    瀟潛和過封對望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盜竊無數珍寶的盜王之王竟然也有這麼童真的一面。
    王小五吧唧吧唧地吃著棉花糖,李魁問他道:“小五哥,這棉花糖是啥味兒,讓我也嘗嘗!”
    王小五別過身子道:“才不要咧,你想吃不會自己買去!”
    李魁正要發彪,忽聽冷刀低沉著聲音說道:“老大,不要回頭,左邊有條巷子,趕緊進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眾人心裡早就形成了良好的默契,當下瀟潛也不多問為什麼,他知道肯定有事發生。瀟潛沒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左邊的小巷,過封等人也緊跟了上去。
    這是一條背街的小巷,巷子裡堆放著許多的雜物。巷子旁邊是家超市,小巷子裡堆放著許多的紙箱和木頭箱子,很容易藏身。
    漆黑的巷子裡面,只有超市後mén那盞孤單的電燈泡在散發著暗淡的橘黃sè光芒,一搖一晃,就像是漁船上的燈火。
    瀟潛對眾人使了個眼sè,眾人迅速地分頭藏匿起來,靜靜地伏在黑暗裡,一動也不動了。
    不一會兒,便聽見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仔細聽那腳步聲,差不多有十幾個人。只聽一人說道:“奇怪,我明明看見有幾個行跡可疑的傢伙鑽進了這條巷子,怎麼就不見了呢?”
    另外一人粗聲粗氣的說道:“你看仔細了嗎,不要疑神疑鬼的,電玩中心的兄弟說他們一共有六個人,你剛才看見的才五個而已!”
    先前那人道:“萬一還有一個買東西或者是上廁所去了呢。廢話少說,三爺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對於鬼鬼祟祟,行跡可疑的傢伙我們都要攔下來看看。對了,你們去把這幾個傢伙的照片發到每組兄弟們的手上,讓他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絕不能放過這六個雜碎,明白了嗎?”
    “明白!”十數人齊聲呼喊。
    瀟潛倒吸了一口寒氣,飛鷹壇不愧是飛鷹壇,反應竟然如此迅速,這麼快就糾集了大批人馬開始全城搜索他們,實在是比員警還要厲害。而且剛才聽那人所講,飛鷹壇還持有瀟潛六人的照片,這可大大的不妙了。瀟潛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一般在這樣大型的娛樂場所,都安裝有電子眼,目的是用來防止偷盜扒竊等行為。瀟潛與四爺的激戰沒想到竟然被角落裡的電子眼清晰地拍了下來,這飛鷹壇的援兵只需調出鏡頭一看,就知道殺害四爺的人長什麼樣子了。
    馬爺被瀟潛一招氣吞天地殺得血ròu模糊,死狀慘烈。火速趕來的三爺,也就是喋血七鷹的老三一看四爺的死狀就憤怒了,他一掌拍碎了旁邊一台遊戲機,對手下的小弟們厲聲叫道:“就算把D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殺害四弟的兇手給我揪出來!”
    那些小弟從來沒見三爺發過這麼大脾氣,一個個噤若寒蟬,做聲不得。
    臨走之前,三爺下了死令,“如果在三天之內不能找到殺害四爺的兇手,那麼全部提頭來見!”
    那些小弟領了這道死令,哪裡還敢怠慢,立即組織各方兄弟,在D市展開了拉網似的搜索,就算瀟潛等人是泥鰍,也無法逃脫這層層漁網。
    等那群人走得遠了,瀟潛等人才從角落裡走出來。
    剛才那兩個傢伙的對話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冷刀對瀟潛道:“老大,看來這次麻煩大了!”
    瀟潛表情冰冷,沒想到一次意外的打鬥,竟然讓他和兄弟們身陷絕境,飛鷹壇的勢力在D市是很強大的,現在飛鷹壇已經在全城展開了拉網似的搜查,情勢實在是有些緊張。瀟潛忽然感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和預測根本就趕不上這事情的發展變化,如果他知道飛鷹壇的反應會如此迅速的話,他一定不會在水吧裡逗留,現在是想離開也要看上天的安排了。
    瀟潛抬頭看了看漆黑的蒼穹,從小巷裡抬頭仰望,只能看見狹小的一條縫隙。
    “你們害怕麼?”瀟潛問。
    “老大,我們怎麼會害怕呢?”過封說。
    瀟潛的拳頭慢慢握緊,“想攔住我瀟潛的去路,那便看他飛鷹壇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這話的時候,瀟潛的身上散發出強烈地殺氣,那是一種英雄般的殺氣。
    過封等人都被瀟潛如此龐大的氣勢所感染,當下熱血沸騰地說道:“老大說得沒錯,要想困住我們,要看他飛鷹壇有沒有這個本事!”
    瀟潛對王小五道:“小五,你說得古玩店在哪裡?”
    王小五不解道:“老大,現在外面情勢危急,我們還要去古玩店嗎?”
    瀟潛淡淡一笑道:“當然要去!”
    [..]
    ..
第二十三章 小巷血殺
    轉過兩個彎角,便到了王小五所說得那家古玩店。、那家古玩店規模確實比較大,裡面擺放著形形sèsè的古董yù器,每件都是價值不菲,看得人眼花繚古玩店的牆壁上還掛著許多古代名家的字畫,下面的標價足以嚇死人,像這樣的店鋪一般都是兜裡的銀子多到無法消受的人才來這裡光顧。
    冷刀和李魁留下來把風,瀟潛帶著過封和王小五走了進去。
    掌櫃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這與別的古玩店不一樣,一般來說,古玩店裡的掌櫃都是頭髮有些花白,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的老頭。
    “你們好,請問幾位元需要挑選什麼東西?”那個年輕人和氣地對瀟潛等人說道。
    王小五道:“去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年輕人微微笑道:“你好,我就是這裡的掌櫃!”
    王小五哦了一聲,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壓低聲音道:“掌櫃的,我們這裡有幾件寶貝要出手!”
    那年輕人也是個明白人,當下便道:“那好吧,請幾位隨我到裡面坐坐,按照規矩我們是要驗驗寶貝的真假!”
    王小五道:“這個自然!”
    裡屋是年輕人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鋪著柚木地板,古sè古香,正上方的牆壁上供著一尊關公的塑像。
    年輕人開mén見山道:“你們好,我叫大山,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寶貝要給我看看呢?”
    王小五從懷裡摸出一隻青銅方樽遞給大山道:“你且先看看這個東西!”
    大山接過酒杯,只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他從chōu屜裡摸出一副特製的眼鏡戴上,對著那青銅方樽看了半晌,越看越是驚訝。終於,他取下眼鏡緩緩說道:“這是秦朝的真品!”
    王小五心道:“廢話!這他媽可是我從蒙恬墓裡倒出來的,不是真品才怪了!”
    “就這一件寶貝嗎?”大山問王小五道。
    王小五笑了笑,“兄弟,你先給估個價吧,如果價錢合理呢,我們再繼續談,如果不合理的話,我們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必要了!”
    大山點點頭道:“三萬!”
    瀟潛和過封心裡都咯噔一下,他們壓根沒有想到這小小的青銅方樽竟然就能賣三萬塊錢,兄弟們每人都摸了好幾件寶貝出來,要是能把這批古物全部出手,那可是相當客觀的一筆財富啊。
    王小五看了看大山道:
    大山道:“那別的寶貝能給我看看嗎?”
    王小五道:“秦朝時候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便地揣在身上,不瞞你說,我還有上百件這樣的寶貝,如果兄弟有誠意的話,改日我再登mén拜訪,如何?”
    “上百件寶貝?!”大山吸了口涼氣,這可是他平生一次遇見這樣的大主顧,作為道上的規矩,他是不可以問對方這些寶貝的來歷的。
    “好吧!”大山遞給王小五一張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事直接打電話!”
    王小五做了個OK的手勢。
    大山坐下來,沙沙沙地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什麼,然後對外面叫道:“小海,去帳薄上給我取三萬塊來!”
    不一會兒,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便jiāo到了王小五的手裡。臨出mén的時候,大山道:“朋友,如果你那上百件古物都是真品的話,我們店鋪全部要了,記得聯繫我!”
    王小五笑著點點頭,揣著信封走出了古玩店。
    冷刀和李魁見一隻青銅方樽就賣了三萬塊,也不由得暗自咋舌,這秦皇老兒的東西可真夠值錢的。
    走在路上,過封問王小五道:“小五,我們兜裡還有好件寶貝,你為什麼就只賣了一件呢?”
    王小五道:“過哥,這你可就不懂了,這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我們把寶貝一股腦兒的拿出來,他就知道我們急切地想出手這些寶貝,價格上自然就會壓得很低。”
    過封道:“沒想到你小子的腦袋還挺靈光的!”
    瀟潛道:“光一隻青銅方樽就賣三萬塊,我們那麼多寶貝,這家店鋪真有本事能夠一口吃掉我們的全部家當?”
    王小五道:“一般來講,這種古玩店其實都是表面上的幌子,有句俗語叫做什麼來著,掛著羊頭賣狗ròu就是這個意思。這古玩店裡面擺放的那些東西其實百分之九十都是贗品,真正的寶貝他們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說白了,他們其實也就是倒騰古物的。像我們這只青銅方樽,他用三萬塊收購,轉手就能賣到五萬塊,如果賣給外國佬,價錢還會更高!”
    李魁道:“小五哥,你當年摸了那麼多值錢的寶貝,怎麼落得現在身無分文呢?”
    王小五瞪了李魁一眼道:“媽的,我被抓的時候,我在瑞士銀行的戶頭就被凍結了,裡面的錢全都被政fǔ搜刮去了不說還好,說起就是老大火氣,那些狗日的,連個萬把塊也不留給我,把我搜刮的乾乾淨淨!”
    李魁道:“你當年那麼有錢,肯定很神氣吧?”
    王小五挺了挺胸脯道:“那是當然,想當年我早上出mén開賓士,下午出mén開法拉利,晚上出mén開勞斯萊斯,賓士裡坐中國妞,法拉利裡坐日本妞,勞斯萊斯裡面坐美國妞,別提有多帶勁了……”王小五正吹得天花忽聽瀟潛道:“別說話,把頭埋低一點!”
    王小五往前看了看,只見十幾個穿著黑sè西服的傢伙手裡拿著照片,正在街道上到處尋找,看到相似的人都要上去盤問盤問。
    瀟潛看了看四周環境,只見右手邊有條小巷子,於是招呼著眾人漫不經心地向那小巷子裡走去。
    “喂,你們幾個站住!”忽然,一個穿著西服的傢伙在遠處叫喊道。
    站住?!站你老母!王小五嘀咕著。
    這是一家飯店的後巷,裡面堆滿了垃圾,到處都是潲水什麼的,臭烘烘的,煞是難聞。
    “你們聾了嗎?叫你們站住!”那個傢伙還在叫喊。
    瀟潛等人加快步伐,快速走進了那條巷子。
    “老大,那邊有幾個傢伙有點可疑!”那傢伙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你們跟上去看看!”有人說。
    “是!”五六個人向著這邊快步跑了過來。
    瀟潛一言不發地做了幾個手勢,眾人立刻分頭隱藏起來。等那五六個傢伙跑進小巷裡的時候,哪裡還有瀟潛五人的蹤影。
    “他媽的,那幾個傢伙跑到哪裡去了?”有人問。
    另一人道:“那幾個傢伙見我們就跑,看來行跡很是可疑!”
    最先那名穿西服的男子厲聲道:“給我仔細搜一搜!”
    “是!”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那幾個傢伙粗暴地翻動著周圍的雜物,一邊翻找一邊罵:“媽的,這裡真臭!”
    “少廢話,仔細搜!”那男子喝斥道。
    砰
    嘩啦啦!一桶潲水被踢翻在地,與此同時一條人影躥了出來,“他媽的都踢到我身上來了!”
    那幾個飛鷹壇的傢伙萬沒料到這後面還藏得有人,當下都嚇了一跳。
    瀟潛見王小五迫不得已現身,心中暗叫一聲糟糕,沖對面的過封使了個眼sè。兩人砰地沖天而起,落在那五個傢伙身後。
    只見那五個傢伙都穿著清一sè的西服,帶頭的是一個戴著bāng球帽的傢伙。那傢伙的手裡正拿著一張照片,他迅速地瞄了照片一眼,然後驚訝地看著瀟潛,一時說不出話來。
    瀟潛冷冷道:“不用看了,我便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傢伙忽然心底一寒,面前的這個青年男子竟然能殺死四爺,那武功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檔次。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他不該為了邀功這麼貿然地帶著幾個兄弟就追了上來。不過還好的是,大批兄弟就在附近,只要他大聲一叫,兄弟們就會立刻趕過來。
    於是他準備扯開喉嚨大聲喊叫了,忽然,一道寒冷的光亮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寒冷的空氣不斷地從喉嚨裡鑽進去,吧嗒吧嗒,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他低頭一看,那是自己的鮮,那是自己溫熱的鮮血正不斷從喉嚨裡湧將出來。他痛苦地捂住脖子,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虛弱地向著夜空伸了伸手,然後砰地跪在了cháo濕的地面上,終於,他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就這樣跪著死了過去。
    其餘的五個小弟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驚恐地轉過身去,只見一道人影鬼魅般地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那人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氣,仿佛連血液都要被凍結成冰塊。黑暗裡,那人的手指隱約閃爍著點點寒光。
    不等他們做出任何的反應,瀟潛和過封同時啟動,如快速奔跑的野狼,飛一般撲向兩個小弟。兩人知道不能留他們半分活路,所以下手都使上了全力。過封一記猛虎下山,砰地打在那人的喉嚨上,那人的頸骨哢地就斷裂開來,腦袋一歪,立馬停止了呼吸。
    瀟潛騰身而起,淩空一記膝頂,砰地撞在那人的面那人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掙扎了兩下便即不動了。
    在瀟潛和過封啟動的同時,那邊的冷刀也動了,冷雪刀片帶著寒冷的風,如同飄舞的落葉,唰地劃過了一人的脖子,另一人正yù拔腿逃跑,冷雪刀片迴旋過來,又唰地劃開了他的脖子。
    兩縷鮮血幾乎在同一時刻飛濺而起,兩人同時翻身倒地,連哼都沒有哼出一聲。鮮血在他們的身下蔓延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地血腥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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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重重追殺
    飛鷹壇這一組帶隊的小頭目李明忽然感覺有點奇怪,怎麼那五個傢伙鑽進那條巷子裡就再也沒有出來了。!他心下生疑,大手一揮,招呼著下面的二十幾個弟兄向著小巷走去。剛走到小巷巷口,就看見地上橫躺著四具屍體,還有一具屍體是半跪在地上的。那個小頭目心下一驚,趕緊跑過去推了推那人,發現那人早已死透了。
    “媽的,給我仔細搜,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幾個雜碎給我找出來!”李明唰地摸出腰中尖刀,憤怒地咆哮著。
    那二十幾個小弟紛紛亮出兵刃,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拿著鋼管,還有的拿著鐵bāng和匕首。
    李明揚了揚手中尖刀道:“你去通知二組的兄弟,你們到外面去守著,你們幾個跟我追!”說著,帶著幾個拿著砍刀的小弟快步地向著巷子深處追了下去。
    巷子深處是一家飯店的後mén,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李明和幾個小弟使了個眼sè,砰地踹開飯店的後mén,殺氣騰騰地走了進去。
    飯店的胖廚師正在邊哼著歌兒邊炒菜,模樣甚是悠閒。他下意識地去摸擱在旁邊的菜刀,卻發現菜刀竟然不見了。胖廚師詫異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個額上有條傷疤的男子正站在他的旁邊,那男子手裡握著他切菜用的菜刀。
    “你……你要做什麼?”胖廚師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男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的菜快糊了!”
    胖廚師趕緊轉過身去著鍋裡的菜肴,再抬頭看時,那個額上有疤的男子已經穿過廚房,只留下一抹黑sè的背影。
    胖廚師擦了擦額上冷汗,不等他反應過來,突然又闖進了七個男子,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兇器,帶頭那個拿著尖刀的男子喝問胖廚師道:“剛才有沒有人進來過?”
    胖廚師咽了口唾沫道:“好像……有吧……”
    拿著尖刀的李明揚了揚下巴,六個小弟分散開來,在廚房裡翻箱倒櫃地尋找瀟潛等人。這條巷子沒有後路,唯一的可能就是瀟潛他們躲進了這家飯店。
    李明拍了拍胖廚師的肩膀道:“你的菜快糊了!”
    胖廚師低頭一看,那鍋菜已經燒得黑乎乎,還在冒著縷縷青煙。
    年輕的服務員小芹此時正走進來傳菜,“胖娃……啊……”
    一縷飛濺的鮮血噴灑在小芹的臉上,小芹發出尖銳的驚叫。
    一個脖子飛瀉著鮮血的年輕男子捂著脖子在她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個腦袋上有條疤痕的男子拿著菜刀走了出來,鋒利的菜刀上還帶著縷縷血跡,這個額上有疤痕的男子自然便是李魁了。
    “媽的,他們在那邊!”李明招呼著另外五個小弟,迅速地沖了過來。
    李魁一把推開小芹,手中菜刀劃出耀眼的弧線,呼地向著當先那個小弟斬落下去。那個小弟慌忙舉刀橫格,但李魁這一擊勢大力沉,菜刀叮地將砍刀斬為兩截,餘勢絲毫不減,唰地砍在了那個小弟的腦袋上,那個小弟慘叫一聲,腦袋像西瓜一般裂了開。那菜刀死死地砍進他的腦袋裡,一時拔不出來。
    李魁飛起一腳,將那已經半死的小弟一腳踹出去,橫在李明面前,擋住了李明等人的去路。李明大怒,縱身一躍,手中尖刀向著李魁直刺而到。
    叮!
    一道寒光忽然一閃即逝。李明只覺握刀的虎口一陣酥麻,那尖刀竟然從中斷為兩截。李明趕緊頓住身形,不可思議地向前看去。只見一個表情冰冷的傢伙出現在了李魁身後,那人就跟一冰塊似的,他一出現,仿佛這廚房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不少。那人的手指間夾著一片薄薄的刀片,難道說,斬斷他尖刀的東西竟然就是那薄薄的刀片?李明忽然感到背脊陣陣發寒,這幾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以這樣的武功,自己在他們的手下毫無勝算。
    李明心地升起強烈地寒意,他驀地轉過身子,撥腿就跑。
    冷刀右手一揚,冷雪刀片化作一道刺目流光,唰地向著李明的脖子劃去。李明這廝也是狡猾無比,他一個箭步躥到一個小弟身後,那個小弟可倒楣了,竟然成了李明的擋箭牌,冷雪刀片無情地劃破他頸上的大動脈,一股血箭激shè起老高,比音樂廣場的噴泉還要壯觀。
    李明嚇得魂不附體,借著廚房裡那些灶台的掩護,連滾帶爬起向後mén逃去。
    一雙鞋子忽然出現在了李明面前,李明渾身一顫,驚恐地抬起頭來,只見他的面前是個身材壯實的漢子,一雙虎目裡閃爍著炯炯那籠罩在他身上的西服根本就不能遮掩他那突兀的肌ròu,那暴起的青筋下面仿佛積蓄著無窮的力量,這人正是過封。
    不等李明反應過來,過封飛起便是一腳。李明根本看不見那出腳的方向,就覺臉頰一陣劇痛,半邊臉頰像是塌陷下去,發出嘣咯的聲響。李明就像是足球一樣被踹了出去,在地上一直滑行,砰地撞在放菜的鐵架子上面,各種蔬菜落得他滿身都是。李明張了張嘴巴,腦袋一歪,竟然暈死過去。
    剩下的四個小弟目睹此情此景,哪裡還有半點士氣,立刻丟下手中砍刀,撲通撲通地磕著頭,哭爹喊娘地叫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待他們抬起頭來的時候,過封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四個小弟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是剛剛從鬼mén關上走了一遭回來。再看那胖廚師,早就嚇得暈死過去,一個紅sè的水桶正好扣在他的腦袋上,模樣甚是滑稽。
    飯店大堂的一張桌子旁邊,瀟潛正悠閒自得地喝著茶水,剛才服務員小芹的高聲尖叫嚇得眾多賓客紛紛起身察看究竟,大堂裡一片混中,過封走到瀟潛身邊道:“老大,搞定了,我們走吧!”
    “殺人啦!快叫救護車!”有人從廚房裡沖出來大聲喊叫。
    原本混luàn的場面更加混眾多賓客紛紛驚慌失措地向外面跑去,老闆一個勁地大叫:你們還沒付錢呢!”此時此刻誰還顧得上付錢啊,你當那些人都是豬頭來著。
    瀟潛四人混在人群裡走出了飯店,正好路邊停放著一輛計程車,瀟潛四人彎腰鑽進計程車,冷冷道:“開車!”
    司機看著兇神惡煞地四人,哪裡敢多問半句,一踩油mén,車子便颮了出去。
    “喂!站住!”有兩個提著鐵bāng的飛鷹壇小弟迎面走了上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瀟潛冷冷道:“不准減速!”
    倒楣的司機咬咬牙,呼地踩著油mén一路猛衝,兩個小弟趕緊向旁邊躍開,待他們站起身來的時候,那輛計程車已經去得遠了。
    “快!快追!那幾個傢伙逃跑了!”兩人大聲呼喊著自家兄弟。很快地,便有十數個人跳上路邊的兩輛黑sè麵包車,風馳電掣般地跟著那計程車追了上去。
    計程車在前面狂奔,麵包車在後面窮追不捨。喧鬧的D市大街上,正上演著電影裡急速狂飆的鏡頭。
    那個倒楣的計程車司機大氣也不敢出,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熟練地駕駛著,他已經知道,自己無端陷入了黑幫的追殺當中。他不敢停下來,他怕後面的人把自己當作車上這幾個人的同夥,況且,車上的這幾個冷冰冰的傢伙根本就不允許他把車給停下來。
    那司機斜眼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仿佛只是在欣賞車窗外面的夜景而已。再從透視鏡裡看後面坐著的三個人,一人寒冷如冰,一人氣定神閑,只有一人微微有些焦急。司機搖了搖頭,被黑幫追殺竟然還能如此鎮定,看來車上的這幾個傢伙非同小可。
    砰!一輛麵包車已經沖了上來,撞上了計程車的屁股。計程車猛地一震,幸好司機還算沉穩,將方向盤牢牢控制住。不過很快地,另外一輛麵包車也沖了上來,砰地一聲巨響,計程車的車屁股被撞陷下去一個大坑,計程車借這一撞之力向前躥出老遠,一時間又與那兩輛麵包車拉開了一些距離。
    計程車司機緊張得滿頭大汗,緊握方向盤的雙手也忍不住微微地顫抖著。忽然,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緊張!”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年輕人,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說不出來為什麼,年輕人的表情讓司機突然燃燒起無比信心,他的雙手不再顫抖了,他冷靜下來,一邊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一邊從反光鏡裡觀察後面的情況。
    “快!追上去!撞死他們!”麵包車裡傳來喝罵聲。
    隨即,兩輛麵包車一左一右地沖了上來,將計程車夾在了中間。
    左邊的麵包車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身重重地撞在計程車的側面,將計程車撞向右邊那輛麵包車,右邊那輛麵包車又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計程車撞向左邊那輛麵包車。可憐的計程車被夾在中間就像是乒乓球一樣,彈來彈去,情勢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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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急速狂飆
    也許是上天有眼,這個倒楣的計程車司機羅傑原本是一名賽車手,後來因為落選了賽車隊之後,只有回到家鄉以開計程車為生。。今天他剛載一名客人到步行街,就正好碰到瀟潛四人鑽進了他的車子,這一切好像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一樣。
    兩輛麵包車不停地左右夾攻計程車,計程車劇烈地震動著,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有側翻的可能。在這條並不算十分寬敞的街道上,三輛車並駕齊驅,就像三頭橫衝直撞的野牛,一路摧拉枯朽,驚險絕倫。
    羅傑對車上四人說道:“系好安全帶,馬上就將進入車輛最多的街道了。不用擔心,我以前是賽車手!”後面這話是羅傑對自己說的。
    羅傑將油mén踩到底,計程車的時速飆到了一百二十碼,這可不是高速路呀,計程車在車來車往的街道左躥右突,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嘯音,伴隨著的還有飛濺的火花。
    羅傑憑著超凡的駕駛技術,一路有驚無險,終於將那兩輛麵包車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啪!羅傑騰出一隻手來點燃香煙,滿臉亢奮地說道:“他媽的,真是太刺激了
    羅傑興奮地左搖右晃,仿佛找到了當年開賽車的那種狀態。
    其實瀟潛等人此時的心都是高高懸掛著的,這樣的速度一旦撞車,後果將不堪設想。
    坐在後面的李魁終於忍不住了,“慢一點!慢一點!”
    羅傑滿面紅光地說道:“這開車就像一旦興奮了,是無法停止下來的!”
    “靠,我想吐!”李魁面sè鐵青。
    羅傑隨手拋給李魁一個塑膠袋,李魁一把扯過那塑膠袋,低頭嗷嗷大吐起來。
    砰!後窗的玻璃上忽然破了一個窟窿,寒冷的風呼呼地灌進來。過封扭頭一看,只見三輛黑sè軍用越野車正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每輛車上都有兩個車一左一右探出窗外的手槍不斷地向著這輛已經有些破損的計程車開火。
    過封大叫道:“大家把頭埋下!”
    說話的瞬間,一梭子彈噠噠噠地全部打在計程車的尾廂上面,只聽乒乓一聲,尾廂鐵蓋飛了起來,砰地落在後面一輛小車的擋風玻璃上面,那倒楣的司機慘叫一聲,小車歪斜著沖上了人行道,轟地撞進了一家水果mén市裡面。
    羅傑顫抖著嘴唇道:“幾位大哥,能否告訴我,你們到底惹上哪個黑幫了?”
    “少囉嗦,注意看前面!”過封說。
    “幹他娘的,D市的黑社會還真他媽的猖獗,居然敢在大街上開火!”李魁憤憤地罵著。
    瀟潛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黑社會,看看後面飛鷹壇的追兵,這就是真正的黑社會!
    砰!一顆子彈貼著羅傑的耳根唰了過去,在擋風玻璃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彈孔,然後嗖地shè入了前面一個騎摩托車傢伙的屁股,那倒楣的傢伙慘叫一聲,連人帶車翻滾出去十數米,也不知是死是活。
    羅傑摸了摸右邊耳根,發現濕嗒嗒的,帶著黏黏的感覺。子彈擦破了他的肌膚,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羅傑大罵道:“他媽的簡直是欺人太甚,大家坐好了,我要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
    羅傑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裡散發出剛才所沒有的那是一種自信的眼神。瀟潛清楚地看見羅傑面部表情的變化,心中竟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個倒楣的計程車司機必將成為他們的幸運神,幫助他們逃過這一劫。
    計程車的xìng能與軍用越野車根本就無法比擬,很快地,那三輛軍用越野車便成一個品字形緊緊地咬在計程車屁股後面,仿佛是三頭猛虎在追一隻倉皇逃命的小鹿。瀟潛看了一眼越野車上的那些人,那些人全部是統一的黑sè勁裝,每個人的腰間都別著一把黑sè鉦亮的小手槍。
    就在瀟潛與飛鷹壇的追兵在街道上你追我趕的時候,D市警方已經調動了大批的警力,試圖攔下這兩撥亡命之徒。警燈閃爍,不少jiāo通員警紛紛跳上摩托車或者員警,一路呼嘯著向著事故發生的地方奔去。
    “不好,前面有員警!”瀟潛脫口叫道。
    只見前方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兩輛員警橫在路中間,四台摩托車停在兩邊,擋住了去路。在車輛前方十米左右的距離,三排鋒利的地齒已經擺放完畢,就像鍔魚的嘴巴等著送上mén來的美食。不管你再堅固的輪胎,遇上這地齒都得完蛋。
    一個員警拿著擴音喇叭大聲叫喊:“前面的車立刻停下!聽見沒有,我命令你們立刻停下!”
    羅傑的嘴角在此時揚起自信的笑容,“坐穩了,看看我的拿手絕技,七百二十度大迴旋!”說話間,羅傑猛地一腳將刹車踩到底,雙手飛快地轉動著方向盤。就聽哢地一聲長嘯,火花飛濺,計程車的四個輪胎驀地停止轉動,在地上摩擦出滾滾黑煙。計程車車身忽然打橫,一邊向前飛速滑行一邊原地打轉。連轉兩圈之後,計程車忽然停了下來,在地上留下兩道長長的印跡,而計程車也已經掉轉了車頭的方向。
    羅傑這一次拿捏得十分到位,如果計程車再向前滑行一公分,鋒利的地齒就會毫不留情地刺爆汽車的輪胎,讓他們逃無可逃。饒是瀟潛等人十分鎮定,此時也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在這樣的高速行駛中竟然能使出如此驚人車技,看來羅傑真是上天派下來的幸運神。要是換作普通司機,只怕現在已經是車毀人亡了。
    羅傑比了個OK的手勢,猛地一踩油mén,出粗車噴出濃黑的煙霧,向著相反的方向飛馳而去。只留下刺鼻的煙塵和那些被煙塵嗆得連連咳嗽的員警。
    緊跟在計程車後面的越野車忽然看見前面的計程車來了個急刹,司機下意識地也是猛地一腳將刹車踩死,只可惜他沒有羅傑那高超的車技。越野車長嘯一聲之後,整個車身突然打橫,然後騰空飛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一圈後,重重地砸落在前面一輛警車的車頂上,將那警車砸得塌陷下去,面目全非。越野車像肚皮朝天的烏龜,冒著縷縷白煙,並不斷有汽油滴落下來。
    那些員警大驚失sè,一邊呼叫著救護車一邊退了開去。越野車裡僥倖未死的兩個傢伙正掙扎著想從裡面爬出來。就在這時候,後面那輛越野車收勢不住,呼嘯而至,拖拉著地上的鐵齒一塊向前沖去,鐵齒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伴隨著飛濺的火花,那輛越野車一頭撞在了那輛已經翻車的越夜車上面,就聽轟隆一聲炸響,一顆耀眼的火球升騰而起,照亮了D市的夜空。兩輛車上的人員無一倖免,都被炸成了灰燼。
    火光中,三輛越野車砰地接連撞翻兩輛摩托車,向著街道那邊倉皇奔逃,轉眼便消失在了蒼茫的夜sè中。兩名站在摩托車旁邊的員警被撞飛出去,跟著那摩托車在地上滑行了老遠,再也爬不起來了。
    D市的街道上一片混救護車,消防車,防暴部隊紛杳而至,鮮血混合著火焰翻滾升騰。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距離市區比較偏遠的東郊公路上,一輛殘敗不堪的計程車正不急不緩地行駛著。車頭只有一顆燈泡亮著,就像是獨眼龍一樣,整個車身搖搖晃晃,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瀟潛問羅傑道。
    “我叫羅傑!”羅傑沖瀟潛微微笑了笑。
    瀟潛伸出手道:“今晚上謝謝你!”
    羅傑騰出一隻手來和瀟潛握了握手道:“其實該我謝謝你!”
    “謝我?!為什麼?”瀟潛疑惑地看著羅傑,他的計程車被nòng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他的臉頰上還帶著斑駁的血漬,這些災難都是我們帶給他的,他幹嘛還要感謝我們呢?
    羅傑道:“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都無法再開賽車了,是你,是你們,讓我重新找回了自信,找回了當年開賽車的jī情!”
    瀟潛道:“你的車技如此為什麼會被淘汰出賽車隊呢?”
    羅傑卷起褲腿道:“因為這個!”
    借著車內朦朧的燈光,瀟潛等人清楚地看見,羅傑的右腿自大腿以下,竟然是一副鋼架,也就是說,羅傑是個沒有右腿的殘疾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瀟潛有些吃驚地問。
    羅傑歎了口氣道:“當年我好勇鬥狠,自命不凡,仗著一身車技四處挑戰,樹立了不少仇家。有一次,一個黑社會大哥請我去幫他們賭車,如果我贏了那場比賽,便可以得到一百萬美金,但是如果我輸了,便要我從此退出車壇。一百萬美金,一百萬美金呐,那是一筆多麼yòu人的數字!”羅傑說到這裡的時候的眼眶裡竟然隱隱泛出了淚水,看來那是一段令他終身難忘的痛苦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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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車神羅傑
    計程車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駛,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於是你答應了?”瀟潛問。
    羅傑眼神痛苦地看著前方道:“當時我風頭無限,自詡自己是車神,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作為一個職業賽車手,是不允許地下飆車的,但是為了那一百萬美金,我豁出去了。可令我沒有想到是,那次我遇到的是一個從未遇到過的高手,他戴著面具,我看不見他的樣子,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你知道嗎?我連他的車屁股都沒有看見,真的,連一點車屁股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瀟潛心下一驚,“今日親自感受了羅傑的車技,一輛普通的計程車能夠被他玩nòng到如此地步,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但是這麼厲害的羅傑,竟然連對手的車屁股都沒有看見,那個和羅傑賽車的傢伙,確實是夠可怕的!”
    “我輸掉了那場比賽,那個黑社會大哥也輸掉了很多錢,他一怒之下砍掉了我的右腿。不僅沒有得到那一百萬美金,還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賽車隊也不可能再留我這樣的廢人在隊伍裡面,我像垃圾一樣被賽車隊掃地出mén,然後一個人回到了D市,這幾年來,我都是開計程車維持生計!”羅傑說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仿佛這些刻骨的回憶在他心裡已經憋了很久很久了,他需要傾訴,他需要把這些東西講出來。
    瀟潛歎了口氣道:“兄弟,真是對不起你了,你維持生計的家當已經被我們搞成了這副模樣……”
    “不!”羅傑的眼睛裡突然迸shè出了熾熱的光芒,“以前的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但是今天我突然明白了,失去一條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人活得沒有信心!”
    羅傑這話甚有感觸,瀟潛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冷刀指著窗外一排排矮小的樓房道:“到了,就是這裡了!”
    羅傑把車停下來,瀟潛卻沒有準備下車,而是轉頭問羅傑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
    羅傑不解道:“什麼怎麼辦?”
    瀟潛道:“今日你載著我們逃命,飛鷹壇的人肯定已經把你當成和我們是一夥的,你就這樣回到D市,恐怕會有殺生之禍!”
    瀟潛這話倒是點醒了羅傑,羅傑訝然道:
    瀟潛拍了拍羅傑的肩膀道:“今日你救了我們一命,若不嫌棄的話,你便加入我們吧!”
    “加入……你們……”羅傑疑惑地看著瀟潛。
    瀟潛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笑了笑道:“當然,我們現在被人家給追殺著,你大概覺得跟著我們不太保險,但是這總比你獨自回去安全多了,不是嗎?”
    羅傑想了想,長歎一口氣道:“唉,這輩子我可算是倒了黴了,罷了罷了……”
    瀟潛淡淡一笑道:“冷刀,把我們正確的落腳地點告訴羅傑吧!”
    冷刀心下暗道:“老大果然聰明!”
    剛才羅傑並非自己人,冷刀當然不能透露兄弟們真正的落腳地方,沒想到這點心思都被瀟潛給看穿了。話又說回來,如果瀟潛連這點心思都猜不到,那他也就不會是瀟氏社團的老大了。
    在冷刀的指引下,羅傑駕駛著破爛一般的計程車七拐八轉地來到了一幢二層小樓前面。打開大mén,是一個小院,羅傑把車停在小院裡面,一行人下車往樓上走去。
    房東是一對老年夫婦,他們只認錢,對於租房客人的來歷他們是從來不會去過問更不會去打聽的。
    冷刀包下了整個二樓,此時兄弟們正在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老大的歸來。電視裡忽然市新聞,畫面切入,只見三輛越野車追逐著一輛計程車迎面駛來,警方已經布下鐵齒嚴陣以待。突然,當先那輛計程車猛地一轉,掉轉車頭狂奔,一輛越野車收勢不住,翻滾著落在了一輛警車上面,緊接著,二輛越野車頭撞在了那輛警車上面,發生劇烈地爆炸,升騰的火球照耀了整個夜空……主持人出現在鏡頭中,用顫抖著聲音說道:“今日夜晚九時三十分左右,在本市一號大道上演了驚險絕倫的一幕,三輛越野車追逐一輛計程車一路狂奔,據目擊者說,越野車上的持有槍支,並連開數槍,造成三名群眾死亡,五人受傷。警方初步估計,這是一場黑幫的報復行動……”
    眾兄弟看到這裡,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都閃過一絲不詳的預兆。
    趙剛問老九道:“九哥,這該不會是老大他們吧?”
    老九瞪了趙剛一眼道:“不要瞎說!”
    雖然老九嘴上這般說,但是心中卻也默認了趙剛的猜測。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著眾人,屋子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杜剛唰地站起來道:“不行,我要去找老大,呆在這裡不是個辦法!”
    “給我坐下!”老九呵斥道:“老大有令,不准擅自行動,要我們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
    杜剛焦急道:“九哥,你難道沒看見電視上放的嗎,我們在這裡多等一分鐘老大就會多分危險,兄弟們,誰要去救老大的,都跟我走吧!”
    老九掃視一眼眾人,冷冷道:“誰敢走出這個房mén,幫規處置!”
    杜剛急得臉紅脖子粗,莽聲莽氣地叫道:“今天我就要走出這個房mén,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一把拉開了房老大……”
    房過封正抬手準備敲忽然mén一下子就打開了,過封看著愣在mén口的杜剛道:“你們都在瞎嚷嚷什麼呢,老大這不是平安地回來了嗎?”
    瀟潛走進屋裡,所有兄弟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齊聲叫道:“老大!”
    瀟潛看了看老九,又看了看杜剛,微微笑道:“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這麼大動肝火呢?”
    杜剛喏喏道:“我沒有大動肝火,剛才電視裡正好放了可能是你們的新聞,我擔心你們的安危,所以……”
    瀟潛拍了拍杜剛的肩膀,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老大,這位是……”眾兄弟詫異地看著瀟潛身後的羅傑。
    羅傑原本以為就只有瀟潛幾個人,沒想到竟然還有滿屋子的兄弟。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了這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但是當所有的兄弟恭敬地對著這個年輕人叫老大的時候,羅傑還是愣愣地呆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瀟潛指著羅傑道:“讓我來介紹,這是新加入我們的兄弟,名叫羅傑,他是一名賽車手,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名出粗車司機……”
    “老大,難道他就是那個開計程車的司機?”眾人驚訝地叫了起來。
    瀟潛點點頭,友好地拍著羅傑道:“這次要不是遇上羅傑,我們恐怕也沒有命活著回來了!”
    聽瀟潛如此一說,眾兄弟都用感激的目光看著羅傑,羅傑從這些人熾熱的目光當中可以看到,瀟潛這個年輕人對這群人來說是多麼地重要。這種被人尊重的目光是羅傑很多年都沒有看見的,這個瞬間,他的心溫暖的一塌糊塗。
    蔡滸道:“我說那計程車怎麼那麼厲害,竟然會使出七百二十度大迴旋,敢情你是賽車手啊?”
    黃文傑蹦出來道:“厲害厲害,什麼時候也教教我,把那車子當飛機開!”
    “得了吧,就你那水準,拖拉機都給開進了溝裡,還好意思說呢!”李健強在旁邊擠兌黃文傑道。
    瀟潛等人洗了把臉,讓任健華幫羅傑處理好傷口,然後又看了看張彪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礙之後,走到屋子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屋子裡開著暖氣,眾兄弟聽瀟潛講完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都為瀟潛這次的大難不死捏了一把冷汗。
    瀟潛對羅傑道:“既然你已是我們的兄弟,有些事情我們也不必瞞著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都是從監獄裡出來的犯人?”
    羅傑看了看眾位兄弟,每個人的臉上都滿含殺氣,羅傑一進屋子就感覺到這撥人來歷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犯人,不過他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驚訝。
    瀟潛轉頭對眾人說道:“這次都怪我不小心,才連累兄弟們受苦,飛鷹壇的實力非同小可,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裡,大家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老大!”坐在邊上一直沉默的馬俊突然站了起來,漲紅了臉道:“是我太任連累了各位兄弟,請你責罰我吧!”
    瀟潛看著馬俊微微一笑道:“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再說了,你只是心地太過善良,並無過錯,無須道歉!”
    “可是,老大……”馬俊yù言又止,心中難過不已。
    過封道:“小馬,你也不要太過自責,當初要你加入社團的是我,要是責罰的話,老大早就連我一塊兒責罰了!”
    瀟潛站起身,背負著雙手走了一圈道:“現在情勢迫在眉睫,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能夠使社團渡過這個難關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說道:“老大,你說該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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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主動出擊
    橘黃的燈光照shè著瀟潛堅毅的臉龐,只聽他緩緩說道:“足球場上有一句話叫做‘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斷地進攻!’今日之事,飛鷹壇必定會派出大量人馬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這樣一來,他們的後方便會空虛。。我們趁此機會,不如幹他娘的一票,直掏飛鷹壇老巢,讓瀟氏社團的名頭從此在D市響亮起來。如若得手,我們社團的勢力肯定會迅速發展壯大,但如若失手,我們很可能會繼續逃亡,是戰是退,大家投票決定吧?”
    短暫的沉默時候,所有兄弟全部舉起右手叫道:“幹他娘的!”
    “好!”瀟潛重重地一拍桌子道:“既然大家都決定幹他娘的一票,那就這麼定了!與其被人追著屁股打,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今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便開始行動!”
    瀟潛不知道自己這個決策到底是錯還是對,原來想要在這個江湖中生存,竟是這般艱難。“我不能屈服,我曾答應過我的兄弟們,我們要建立自己的社團,創造自己的天地,我不可以認輸的,絕對不可以!”瀟潛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
    翌日清晨,瀟潛正在盤膝運功,突然有人敲mén。
    “誰?!”瀟潛問。
    “我,任健華!”
    “進來吧!”
    房mén推開,任健華走了進來。只見寒冷的天氣裡,瀟潛竟然赤luǒ著上身坐在床鋪上。瀟潛緩緩吐出一口起道:“有事麼?”
    任健華從貼身的衣兜裡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瀟潛道:“老大,你把這個收下吧!”
    瀟潛不解地看著任健華,任健華道:“老大,現在我也是社團的一員,我知道社團現在急需用錢,這張銀行卡我一直藏在身上,裡面還有十萬塊,你收下吧,多給兄弟們買幾套衣服也是好的!”
    瀟潛微微笑道:“好吧,老九和趙剛今天會出mén買東西,你跟他們一塊兒去吧,順便買些醫yào用品回來,一旦戰鬥,難免會有兄弟受傷,吃的可以簡單,穿的可以省卻,但是兄弟們治療的yào品一定不能省,所有yào品統統都買最好的,明白嗎?”
    “是!老大!”
    傍晚時分,派出去的各路人馬紛紛回到租住的屋子裡。老九和趙剛買回了不少食物,還有整整砍刀二十五把雪亮的砍刀。
    趙剛得意道:“老大,這些刀可都是我親自選的,雖不能說吹máo斷發,但是割下人腦袋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瀟潛知道趙剛以前是做廚師的,做廚師的一般對於刀具上的東西都很講究,所以派趙剛出去一定能採購回來最好最快的刀。
    老九帶回來了幾大箱子的急救用品,這些東西都是在黑市上買的,多出了一倍的價錢買回來的正規因為瀟潛說過,什麼都能省,惟獨yào品不能省。
    劉洋陽,黃文傑,謝飛雲,胡小毅四人負責租車的也回來了,兩人按照瀟潛的吩咐在不同的地方分別租了四輛黑sè麵包車。
    羅傑和李魁也回來了,這兩人將幾乎報廢的計程車開到荒郊野外,潑上汽油,將這輛車給燒了,這樣做是為了不留下任何惹人懷疑的東西。
    最後,負責踩點的王小五帶著熊天,熊地兩兄弟回來了,他們繪製了一張飛鷹壇勢力分佈圖。
    趙剛親自下廚,燒了一整桌子的好菜,“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好久沒有下廚了,也不知道手藝退步了沒有?”
    李魁迫不及待地抓了一塊紅燒排骨丟進嘴巴裡,趙剛看著李魁激動地嘴巴都合不攏了,不由得問道:“好吃嗎?”
    “噗!”李魁猛地將排骨吐在趙剛的臉上,的差點沒把我給燙死!”
    眾兄弟心情大好,一邊吃飯一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看著眾位兄弟的笑臉,瀟潛的心裡卻湧起一抹哀傷,“晚上就要行動了,一旦行動,傷亡在所難免,也許下一次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就會有某位兄弟已經不在人世了。千年偉業是用累累屍骨堆積起來的,萬年的江山是用鮮血拼出來的,一句話,生死各安天命吧!”想到這裡,瀟潛舉起杯中白酒道:“今晚上是我們瀟氏社團進入江湖的一場行動,希望大家好好幹,他日喝酒吃ròu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坐在金碧輝煌的大酒店裡面,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外!兄弟們,幹了這杯!”瀟潛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白酒。
    所有兄弟全都舉杯,將白酒倒進肚子裡,火辣的酒jīng熾烤著眾人火熱的心,jī情在燃燒,熱血在沸騰,瀟氏社團能否一舉站穩腳跟,就看今夜一戰了。
    吃完晚飯,王小五將自己繪製的飛鷹壇勢力圖擺放在瀟潛面前,瀟潛晃了一眼地圖,只見飛鷹壇的勢力大部分集中在D市的幾條主要街道,他們主要從事各種娛樂活動,地理位置當然不能太過偏僻。瀟潛拿過紅筆,很快地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紅圈,一處是飛鷹壇旗下的吼獅迪吧,位於D市二號大道;一處是鴛鴦洗浴中心,位於D市三號大道,這兩處場子每年都給飛鷹壇帶來巨額財富。飛鷹壇是黑社會,是黑社會自然就做黑社會的生意。他們會在迪吧裡兜售搖粉等毒品,洗浴中心裡面也有各種sè情服務,這些都是都市人願意為之揮霍的地方。如果能踩平這兩處場子,飛鷹壇無疑是斷了左右手。
    瀟潛指著吼獅迪吧道:“這次行動分為兩組,一組由過哥帶領,組員分別是王小五,李魁,蔡滸,趙剛,李健強,光平,王長忠,周發,向魁,伍一川;二組由我親自帶領,組員是冷刀,杜剛,謝飛雲,劉洋陽,胡小毅,狗娃,還有小馬和唐少東。黃文傑,羅傑,熊天,熊地四人負責開車,張彪受了傷,留在車裡休息,任健華負責照看。”
    “老大,那我呢?”老九見沒有自己的名字,忍不住chā嘴道。
    過封笑道:“九哥,你是文化人,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我們這些粗人去做吧!”
    “老大也是大學生,也是文化人啊!”老九不服氣地說。
    瀟潛微微笑了笑,“以後社團還有重用你的地方,你可不能有半點損傷!”
    老九歎了口氣,這次行動沒他參與,心情大為不樂。
    熊天熊地也不滿道:“老大,怎麼不安排我們打前陣?”
    過封臉sè一沉道:“哪裡來的這麼多意見,聽老大的吩咐便是!”
    瀟潛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道:“好吧,現在大家回房間收拾收拾,十分鐘之後我們準時出發。不管哪一組先回到這裡,十二點之前如果另外一組沒有回來,不用再等,立即撤退,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答道。
    十分鐘之後,四輛黑sè麵包車借著夜sè的掩護,向著D市疾馳而去。
    月24日,一個很普通的日子,一個冬天與替的日子,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今夜是不平凡的一夜,也不會有人想到,今夜之後,一個新的幫派將在D市黑道嶄露頭角。
    四輛黑sè麵包車駛進市區,瀟潛原本擔心昨天的事件會使D市的警力增多,行人減少,但大出瀟潛意外的是,D市的街道上仍然看不見什麼員警,只偶爾看到一兩個騎著摩托車兜風的而大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看來這個地方的人民已經對這樣的暴力事件見怪不怪了。這樣的城市風氣,無疑是黑幫滋生暗長的良好溫床。
    四輛麵包車在一號大道與二號大道的jiāo接處分道揚鑣,消失在了霓虹閃爍的街頭。
    吼獅迪吧。D市最大的迪吧。夜晚八點,正是迪吧上客的時候。
    兩輛麵包車一前一後在迪吧mén口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十多個人,帶頭那個身材壯實的男子徑直走到吧台前面問道:“喂,服務員,還有包房嗎?”這個男子便是過封。
    年輕的服務生點點頭道:“你們多少人?”
    過封道:“十個人左右吧!”
    服務生做了個請的姿勢,“跟我來吧,給你們開個中等包間如何?”
    過封道:“行!再提幾件啤酒,兩瓶紅酒上來!”
    經過大廳準備上二樓的時候,兩名穿著黑衣服的男子走上前來。
    過封道:“這是什麼意思?”
    服務生道:“這是我們迪吧的規矩,為了防止打架鬥毆,所以在進入迪吧之前要進行例行的檢查,看看有沒有攜帶什麼危險武器!”
    過封撇撇嘴道:“真是麻煩!”說著,不情願地舉起了雙臂。
    兩名男子伸手拍了拍過封的衣兜,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輪到二個王小五依然進行簡單的搜查,那兩名男子一絲不苟地做著本職的工作,一直搜查到最後一個人趙剛身上的時候,發現趙剛的背上背著老大一個背包。
    一名男子道:“包裡的是什麼東西?”
    趙剛道:“包裡的東西當然不能給你們看,那可是我們公司的最新產品!”
    “把包放下!”那名男子語氣冰冷地說道。
    “不行,我們公司的產品怎麼能拿給你看呢,那可是重要機密呢!”趙剛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
    “得了吧,你就給他們看看吧!”最前面的過封轉身說道。
    趙剛不高興地放下背包道:“你們看吧!”
    兩名男子拉開背包,忽然一愣,背後裡面竟然是一台電視機。
    其中一名男子奇怪地問道:“這就是你們公司的最新產品?”
    趙剛哼道:“你懂個屁呢,這台電視機的功能可多了,不僅能夠打遊戲機還能夠上往聊天,總之呀,是一台多功能電視機,唉,說了你也不懂!”趙剛說著,嘩地拉上了背包。
    負責檢查的兩名男子揮了揮手道:“上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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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血洗吼獅
    一行人隨著服務生走上二樓,二樓的中央是一塊圓形的舞池,圍繞著舞池一圈全都是唱歌的包房。。舞池很大,裡面已經有許多的人頭在攢動。震耳yù聾的音樂彌蓋了這裡的一切,亢奮的DJ在臺上又蹦又跳,不時來上一兩聲尖叫,引得下麵的人cháo高聲叫喊。五彩繽紛的燈光在舞池裡流轉,亦幻亦真。各種各樣的人在舞池裡盡情地放縱著,發洩著多餘的
    服務生帶著眾人走進包房,等送上啤酒紅酒還有蠟燭之後,服務生便關上房mén退了出去。包房裡,曖昧的燈光在四處流瀉,把包間映shè成一片暗紅。
    向魁伸了個懶腰道:“好久沒這麼舒服出來玩過了!”
    過封正sè道:“今晚上我們可是出來辦正事的,而不是出來玩的。今晚的事情要是辦妥了,以後隨便你怎麼玩!”
    向魁吐了吐舌頭,拿起一瓶啤酒道:“過哥,啤酒總可以喝一瓶吧?”
    過封道:“每人最多只能喝一瓶,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做事!”
    除了光平,王長忠,周發三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從監獄裡出來的錚錚漢子,自從逃亡之後就沒有喝過酒來,此時看見滿桌的啤酒,一個個讒得口水長流,但是過封有令,只能喝一瓶,所以每個人都喝得極慢,那瓶啤酒握在手裡就跟寶貝似的。
    王小五咕咚咕咚就幹掉了一瓶,他擦了擦嘴巴對過封諂媚地笑道:“過哥,我能否再喝一瓶?”
    “不行!”過封回答的斬釘截鐵。
    “就一瓶嘛!”王小五開始撒起嬌來。
    旁邊的李魁忍不住嗷嗷大吐,“你他娘的別這麼噁心好不好?”
    過封舉起酒瓶道:“來,兄弟們,預祝我們一次行動馬到功成!幹!”
    叮噹!十一支啤酒瓶碰撞在一起,發出戰鬥的號角。
    過封對王小五道:“小五,你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王小五點點頭走了出去,五分鐘之後他推開mén走了進來,低聲道:“外面看場子的大概有十多個人,靠近衛生間的地方有一間屋子,有兩個人把守在那裡,不准任何人進去,我估計那裡是‘總部’。”
    過封看了看時間道:“差不多了,該行動了,成敗在此一戰,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眾人齊聲答道。
    趙剛把背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將背包裡的電視機抱了出來,摸出一把螺絲刀熟練地將電視機拆了開來,沒想到這台電視機竟然只有一個機殼,裡面都已經被掏空了,整齊地用報紙包裹了十把砍刀,趙剛得意道:“幸好我聰明,想到這麼個主意!”
    “得了!得了!少臭屁了!”李魁拿起一把砍刀在手裡掂了掂道:“這刀不錯,我就要這把了!”
    除了過封以後,其他十個兄弟一人攥了把砍刀在手裡,明晃晃的刀片在燈光下折shè出死亡的光澤。
    過封看了看從屋脊村出來的光平,王長忠和周發道:“你們害怕嗎?”
    三人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怕!”
    過封點點頭,正準備開mén,沒想到一個喝醉了酒的傢伙竟然走錯了房間,他愣愣地看著提刀的眾人,忽然反應過來便想扯開喉嚨叫嚷,光平離那傢伙最近,上前一刀抹在那人的脖子上,那個倒楣的傢伙捂著噴血的脖子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倒在地上。
    過封讚賞地看了光平一眼道:“好小子!”
    光平道:“我們村子裡殺豬都是這樣殺的!”
    過封微微笑道:“那就把外面飛鷹壇的狗腿子們當作豬一樣來殺吧!”
    舞池裡,放縱的人們正在盡情地揮舞著四肢,隨著極其動感的音樂不停地搖擺著。閃光燈瘋狂地閃爍著,照在這些人的臉上,如同地獄裡掙扎的怨靈。幾支燃燒的啤酒瓶在空中劃出幾道美麗的弧線,猶如一閃即逝的流星,砰砰砰地分別落在了不同的角落裡,然後那幾個角落都冒出了火光。
    火焰飛快蔓延,不少客人們開始驚慌起來,尖叫聲,音樂聲,伴隨著聲嘶力竭地咆哮jiāo織在一起。
    “媽的,有人鬧事!”負責看守場子的小頭目黃興立刻反應過來,他趕緊招呼著下麵的小弟道:“他媽的把鬧事的給我找出來!”話音剛落,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緊接著,他的正前方也有兩道人影擠出湧動的人cháo向他走了過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傢伙。
    黃興大驚,沒想到對方來得如此迅速,正yù反身拔刀,身後的那道人影驀然啟動,砍刀劃出一道寒冷的光芒,唰地砍掉了黃興的右手。黃興嘶聲慘叫,鮮血飛濺起老高。
    與此同時,正面而來的兩個人手持砍刀劈頭蓋臉地便向他狠狠地砍將下來,可憐這個黃興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砍成了一堆爛泥。
    砍死黃興的三人正是光平,王長忠和周發,這是三人一次參加這樣的火拼,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很快便鎮定下來,揮舞著砍刀殺向了另外一個目標。
    “殺人啦!殺人啦!”客人們高聲叫嚷著水般向樓下跑去,迪吧裡一片混
    瀟氏社團的十一個兄弟混在擁擠的人群裡面,由於光線暗淡,那些看場子的小弟一時間根本就找不著偷襲他們的人在哪裡。而瀟氏社團的兄弟們就趁此機會,各個擊破,很快就將那十數個看場子的小弟砍翻在地上。
    桌子翻倒,酒瓶破碎,奔跑的人們相互踐踏,仿似末日來臨。
    守在樓下的兩個小弟剛準備上樓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蜂擁沖下的人群給踩在了腳下,可憐這兩個倒楣的傢伙,竟然就這樣被活活地踐踏而死。
    片刻之後,迪吧裡一片死寂,只有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浮。十幾個非死即傷的小弟在地上翻滾哀號,鮮血浸染了整個舞池。整間迪吧就像是遭受了強烈的地震一樣,面目全非,還有零星地火焰在燃燒著。
    滋滋!迪吧裡的燈光忽明忽暗,照映著瀟氏兄弟們的臉龐,他們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一個個殺氣沖天。
    砰!靠近衛生間旁邊那間屋子的大mén忽然打了開,二十個身穿黑sè緊身背心的壯漢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這夥人的左邊肩膀上都紋著一隻振翅yù飛的黑sè雄鷹,剃著清一sè的光頭,身板結實高聳,一看就是練家子。這些人整齊地排成兩列,安靜的像沒有生命的雕塑。
    過封有所不知,這支光頭軍就是飛鷹壇的生力軍,名叫雄鷹戰士,這個團共有八十人,個個都是經過喋血七鷹jīng心培養出來的,能夠以一敵三,由喋血七鷹中的老五袁爺統帥。原本在這裡鎮守吼獅迪吧的雄鷹戰士有三十人,因為調派了十人出去尋找殺死馬爺的兇手,所以現在迪吧裡只剩二十名雄鷹戰士。
    而在這二十名雄鷹戰士身後,則站著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同樣的,他也剃著光頭,只不過他的光頭上卻紋著一隻雄鷹,他的雙手背負在身後,冰冷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過封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飛鷹壇的地盤來撒野,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過封知道這群傢伙的實力不容輕視,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怯意,他沖袁爺淡淡一笑,那笑容藏著冷酷與桀驁,“你不是想知道你們飛鷹壇的馬爺是怎麼死的嗎?”
    聽到這話,袁爺的臉sè一下子就變了,“啊!四哥的死是你們做的?”袁爺憤恨地盯著過封,渾身的骨骼發出爆裂般的聲響,那顆光頭此時仿佛跟電燈泡一樣耀眼。他惡狠狠地看著過封道:“真有種!飛鷹壇正在全城追殺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找上mén來了!”
    過封哈哈一笑道:“我們都是帶把兒的男人,怎麼會沒有種呢?”
    袁爺掃了一眼過封等人,心中忽然掠過一絲疑問,“從四哥那邊傳來的照片怎麼沒有這些人呢?難道說他們根本不是單純的幾個人,而是分工細密的一個團夥?哼!管他多少人,來飛鷹壇的地盤撒野純粹就是找死,明天就是四哥下葬的日子,今天我便要為四哥報仇,用仇人的鮮血來祭奠他!”想到這裡,袁爺低聲冷哼道:“兄弟們,上!”
    這喋血七鷹十多年來一起進退,共同打下了現在的這片基業,可以說彼此間的感情親如兄弟,乍聽老四被無名小卒殺死,其餘六鷹無不憤怒之極,整個飛鷹壇幾乎派出了一半人馬滿城追殺瀟潛等人,就算是把D市掀個地朝天,也要把兇手找出來碎屍萬段。
    那二十個雄鷹戰士唰地舉起拳頭,暗淡的燈光下,只見他們的拳頭上閃爍著點點白光。過封仔細一看,他們的指頭上都戴著堅硬的指環,指環上竟然還有尖銳的利刺,這玩意兒是雄鷹戰士殺人的武器,名叫芒刺,取其意思為像老鷹的嘴巴一樣犀利。
    二十個雄鷹戰士發一聲喊,如同兩排黑sè弩箭,兇狠地shè向過封等人。
    [..]
    ..
第二十九章 雄鷹戰士
    那些雄鷹戰士殺氣騰騰,手指上的芒刺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過封飛起一腳,將身前地面上的一張木椅淩空踹了起來,木椅在空中快速翻騰。過封一聲暴喝,整個人閃電般躥上前去,一記轟雷拳砰地打在半空中翻騰的木椅上,就聽砰地一聲劇響,木椅碎裂開來,漫天的碎片就像是鋒利的刀子,呼嘯著向快速奔跑而來的雄鷹戰士飛去,沖在最前面的三名雄鷹戰士慘叫著栽倒在地上。
    “殺啊!”李魁舉起砍刀,手臂上青筋暴起,向著那雄鷹戰士撲了上去。
    伴隨著李魁這聲呼喊,餘下眾人紛紛揮舞著砍刀,瞪紅了雙眼沖了上去。
    黑s水很快就將李魁等人圍了起來,雙方的人數比例大概是一比二。也就是說,瀟氏社團的成員每人要應付兩個雄鷹戰士。如果是對付一般的街頭混混,瀟氏社團的成員每個人應對四五個都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卻要對付訓練有素的雄鷹戰士,雖然這些傢伙的武功不及南洪mén的幽靈武士,但也不是泛泛之輩,尤其是手指上的芒刺,又刁又狠,一不小心就會被紮個血窟窿。而且這些傢伙下手極其狠辣,幾乎都往脖子上招呼,誰要是被刺中一下,哪裡還有命在。
    鬥得片刻,瀟氏社團這邊已然有些吃緊,光平,王長忠還有周發都是一次參加這樣的血戰,空有一身蠻力,對付普通的混混也就夠了,但是對付這些經驗豐富的雄鷹戰士,他們連一點便宜也占不了,只有仗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才勉力保持著平局,但時間一長,便明顯開始吃不消了。
    袁爺背負著雙手,冷冷地看著場上眾人,他相信他訓練出來的雄鷹戰士一定不會令他失望的。這些雄鷹戰士可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是經過了無數戰鬥磨礪出來的,可以說,飛鷹壇之所以能躋身D市三大黑幫之一,雄鷹戰士功不可沒。
    “呼!”一個雄鷹戰士揮舞著拳頭刺向過封脖子,過封伸臂橫格,另一隻手猛地扣住那人的手腕,然後使力一扭,就聽哢嚓一聲,那人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過封一腳將那人遠遠地踹了出去。另一名雄鷹戰士血紅著眼睛從過封背後沖了上來,過封背上仿佛長了眼睛似的,矮身一閃,繞到了那人身後,那人剛想轉身,卻被過封一把抓住了脖子。“啊~”大叫聲中,過封用雙手將那名雄鷹戰士舉了起來,然後猛地擲向站在後面的袁爺。
    袁爺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名雄鷹戰士,而是側身一讓,那名雄鷹戰士砰地落在一張玻璃桌上面,玻璃四分五裂,那名雄鷹戰士渾身鮮血淋漓,半晌也爬不起來。
    袁爺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對他來說,失敗的雄鷹戰士根本就毫無價值,所以他死不足惜。
    這一邊,李魁被三名雄鷹戰士困在垓心。一人刺出芒刺,李魁橫刀一擋,堅硬的芒刺與砍刀摩擦出耀眼的火花。此時,另一名雄鷹戰士斜刺裡沖將上來,芒刺直指李魁脖子。李魁正yù拔刀反攻,卻發現手中砍刀竟被那芒刺硬生生地壓制住了。情急之下,李魁低頭一躲,尖銳的芒刺唰地劃過了李魁的臉頰,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李魁被這鮮血一激,惡狠狠地抬起頭來,額上的那條疤痕已經變成了血紅sè,看上去就像是魔鬼的眼睛,猙獰可怖。
    “去死吧!”李魁雙手握住刀柄,使勁一削,竟然將那雄鷹戰士的手指生生削斷,那人痛苦地捂著冒血的右手慘叫著向後退去。三名雄鷹戰士趕上來救援,李魁高舉砍刀兇猛地斜劈而下,這一刀又快又狠,就見寒光一閃,那名雄鷹戰士的額頭右上方驀地出現了一條血線,只見那條血線飛速蔓延,一直延伸到臉頰左下方,就聽嘩地一聲,那人的半顆腦袋伴隨著噴瀉的鮮血騰空飛起,砰地炸出一團血霧。
    二名雄鷹戰士心下生寒,屈身急退。
    “想跑?沒那麼容易!”大喝聲中,李魁將那砍刀使勁向前擲了出去,砍刀在空中急速旋轉,劃出數個光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地砍進了那人的脖子,一股血箭噴薄而出,那人渾身顫了顫,翻身栽倒在了地上。
    而在另外一邊,光平,王長忠還有周發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他們已經是渾身浴血,身上已經被芒刺紮出了數個血窟窿,鮮血咕嚕咕嚕地往外直冒。但這三個少年意志極其堅強,仍舊苦苦與圍困著他們的五名雄鷹戰士對峙著。原本圍困他們的有六名雄鷹戰士,其中一名被周發砍斷了脖子,另外五名雄鷹戰士一時也不敢bī得太近,雙方陷入了僵局。
    王小五與蔡滸經過激烈廝殺,總算是幹掉圍困自己的雄鷹戰士,提著刀刃已經發卷的砍刀沖上前來救援光平三人。有了王小五與蔡滸的支援,光平三人壓力頓時一減,發一聲喊,提著砍刀反撲而上,與王小五兩人來了個裡外夾擊。可憐那五名雄鷹戰士,竟被這滴血的砍刀砍得七零八落,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解決掉這五名雄鷹戰士,光平三人再也支援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眼見自己jīng心培養出來的雄鷹戰士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袁爺的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他憤怒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極限,而在憤怒的同時,他卻又十分地吃驚,他不知道這些傢伙是什麼來歷,竟然會有如此頑強的戰鬥力,這使得袁爺忽然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地恐慌,他驚詫地想,也許這支不知來歷的隊伍,將會成為D市黑道最恐怖的爭霸力量。
    在他愣神的瞬間,最後兩名雄鷹戰士也在過封面前緩緩地栽倒,血霧彌漫中,過封沐浴著紛揚的血雨走到袁爺前面,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令袁爺這征戰江湖多年的人物也不由得心底一寒。
    過封冷冷地伸出手指,指著袁爺一字一頓地說道:“下一個輪到你了!”
    這句話從過封嘴裡說出來,就像是死亡的預兆,無人能夠倖免。
    袁爺氣得牙關咯咯作響,“好狂的口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話聲中,袁爺縱身躍起,旋風腿橫掃過封面mén。
    “鶴翔九天!”腿風激周圍的空氣仿佛形成了一個湧動的旋渦,一股無形的引力擴散開去,地上的玻璃碎片隨風迴旋飛舞,圍繞在過封左右。
    過封伸出雙臂護住眼睛,那些玻璃碎片無情地在他身上留下許多血口。
    “過哥!”王小五等人急得大叫,但他們卻被那氣旋渦阻擋在外面,無法靠近過封半分。
    一縷一縷的鮮血從過封的身體裡剝離出來,如同絲帶般被旋風卷起。
    “吼!”過封猛地一聲怒吼,雙臂使勁一振,將那氣旋渦硬生生地撕裂了一條口子,人如出籠猛虎,狂嘯著欺身而上,一記猛虎出籠向著袁爺直奔而去。拳勢如虹,無可匹敵的勁氣將舞池的地面都劃出了一道深深地裂痕。
    袁爺不敢硬接,伸足在過封的手臂上一點,人如輕鶴躍起老高,只聽袁爺一聲厲喝:“鶴落孤日”,人如破空利箭,嗖地斜shè而下。
    過封快速向邊上一閃,就聽轟地一聲,方才站立的地方竟然被袁爺一腳踹了個窟窿。過封不等袁爺拔出腿來,忽然chōu身而上,拳頭如雨點般向著袁爺當頭籠罩下去。過封已經看出袁爺修煉的主要是腿功,手上的功夫肯定比較薄弱,要想戰勝袁爺,必須攻其上半身,令他的腿功無法施展。
    袁爺的手上功夫比起過封來說,肯定大大不如,只接了幾拳,就被過封一拳砸在左邊肩窩,整個人唰地向後翻了一圈之後,又在地上滑行了數米,方才站穩腳跟。過封這一拳用了暗勁,拳頭擊中敵人之後,其拳勁還能侵入骨頭裡面,造成深層次傷害。
    袁爺只覺左肩奇痛無比,肩骨像是已經碎裂了一般,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氣。
    “受死吧!”過封突然積蓄起全身內勁,蹬蹬蹬地向著袁爺沖了上去。
    “呀!”袁爺沉聲暗喝,右腳陷入了地面半分,“鶴舞黃泉!”,一股洶湧的勁氣從袁爺腳底宣洩而出,袁爺猛地一揚腿,身前的整個地面都被掀了起來,無數石塊向著過封激shè而去。但見過封如同一道閃電般在狹小的空隙裡面左躥右突,瞬間出現在了袁爺面前,袁爺的眼瞳驀地緊縮,他看見一隻沾染著鮮血的拳頭以極快地速度砰地砸中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他清楚地聽見自己的頸骨節節斷裂的聲音,然後袁爺地身子無力地飛了起來,繼而又重重地落下,落下的瞬間,袁爺看見漫天的鮮血在飛灑。
    “過哥你沒事吧?”王小五和李魁等人紛紛迎了上去。
    過封深吸了一口氣,掃視了一下周圍,但見滿地的屍體,這一戰,他們不僅踩平了吼獅迪吧,還使飛鷹壇引以為傲的雄鷹戰士受到了重創,再加上袁爺的戰亡,飛鷹壇可謂是雪上加霜。
    半小時之後,吼獅迪吧裡忽然傳來一聲劇烈地炸響,一團火球砰地沖出窗外,大街上的人們紛紛驚叫著躲避。不遠處,兩輛黑sè麵包車正飛快地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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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春色無邊
    鴛鴦洗浴中心。!
    D市最大的洗浴中心,也是D市最出名的紅燈區,是達官貴族,紈絝子弟趨之若騖的風流場所。這裡的洗浴小姐來自全國各地,無論是技術和長相都達一流水準,所以鴛鴦洗浴中心可謂是塊金字招牌。
    鴛鴦洗浴中心是一幢三層樓高的建築,一樓是大堂,大堂的中央掛著一盞水晶燈,光彩奪目。大堂的左側有一座寬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鴛鴦戲水圖,橘黃的燈光照在上面出朦朧的m洗浴中心的二樓是一間連著一間的包房,洗浴中心的三樓則是蒸桑拿的地方。
    瀟潛一行人來到洗浴中心的大堂,一個經理模樣的男子迎了上來,笑臉盈盈地問道:“歡迎來到鴛鴦洗浴中心,不知幾位元需要什麼服務?”
    瀟潛道:“我們是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服務。”
    那經理嘿嘿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一個衣著曝露的小妹拿著一本功能表走了過來,胡小毅這幾個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傢伙,跟餓狼似的,看著小妹突兀的胸部狂流口水。小妹遞過菜單,媚笑著走開了,惹得胡小毅這幾頭餓狼一顆心火急火燎地怦怦
    瀟潛接過那功能表一看,功能表的封面是粉紅sè的,上面刻著幾個燙金大字:“鴛鴦菜譜”,旁邊用小字寫著,“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然後下面是一張半人的照片,整個菜單就讓人充滿了遐想。
    瀟潛還是一次來這種地方,當下不免還是有些害羞,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隱隱發燙,整個人就像是在做什麼虧心事似的,一雙眼睛不時地四下裡轉悠,生怕被人給看見了一樣。
    杜剛在後面拍了拍瀟潛的肩膀,輕聲道:“老大,不要緊張,放鬆一點,這種地方說白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杜剛說得雖然輕鬆,但是瀟潛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估計是面子思想在作祟。他不是沒有經歷過男nv之間的那點事兒,但是要說出來找小姐,總感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瀟潛翻開鴛鴦菜譜,只見上面寫著許多五花八mén的菜名,後面是對應的價格。諸如什麼“鴛鴦戲水”,死”,“極樂世界”,“流星火雨”等等,看得瀟潛面紅耳赤,一顆心突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那經理湊上來建議道:“要不做個全套服務吧,只要五百塊,包你滿意!”
    此時瀟潛早就被那些yín穢的菜名nòng得不知所措,聽那經理這麼一說,仿佛找到臺階似的,趕緊點頭道:“好的好的,那就做個全套服務吧!”說著,就要轉身。
    經理一把拉住瀟潛道:“這位小哥,你還沒有點人呢?”
    瀟潛哦了一聲,像犯錯的孩子似的,任由那經理牽著走向左側屏風處。眾人心中暗笑:“平時老大機智勇猛,怎麼現在跟一害羞小男孩一樣?”
    轉過屏風,眾人不由得暗地裡發出一聲驚呼。只見屏風的後面鋪著木地板磚,幾座寬大無比的沙發圍成一個回字形,上百名穿著曝露的小姐圍坐在沙發上,露出雪白的大腿,曖昧的燈光落在她們的身上橫行,空氣裡彌漫著yín糜的氣息。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麼多美nv擺在自己面前,跟皇帝老兒的後宮佳麗一樣,看得人心花怒放,七竅裡早已跑了六竅。胡小毅等人的眼睛裡已經升騰起了yù望的火焰,那是男人本能的反應。這幾個傢伙在監獄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nv人了,此時一見nv人連魂都丟了,恨不得自己多長幾雙眼睛,好把這些nv人挨個挨個地看過夠。
    瀟潛知道胡小毅等人心裡在想什麼,對於男人的本他也不便過多強硬的規定,只淡淡地對大家說了句,“半個小時後行動,要辦事的就抓緊時間吧!”
    剛開始胡小毅等人還擔心瀟潛不同意他們沒想到老大還是有開明的時候,知道男人有些東西不放出來是會bī壞身體的,聽到瀟潛這話,眾人仿佛聽到了發令槍一樣,一個個迫不及待地挑選著自己心儀的小姐。
    胡小毅搶劫先了個身材高挑的nv人,杜剛選了一個具有大學生氣質的美nv,謝飛雲選了個長相風sāo的少fù,劉洋陽選了個富有ròu感的nv人,狗娃則選了一個波霸,高聳的rǔ房擠出一條明顯的溝壑,狗娃看得驚叫連連,“一線天!一線天!”,馬俊和唐少東都是山裡孩子,哪裡見過這等場景,早已害羞得不敢抬頭,一人抓了一個nv人,也不管是婆婆還是大娘,總之他們今晚就將告別處男之身,成為真正的男人。冷刀也挑了個nv人,他不是很在意這nv人究竟有什麼特點,他只是隨手一指,正好就指到了這個nv人。
    兄弟們都選擇完了,就等瀟潛選擇了。瀟潛有些羞澀地看了一眼那些小姐們,這些小姐都看出瀟潛長得英俊,一個個擺出撩人的姿勢,像開屏的孔雀,用充滿渴望的眼神勾引著瀟潛,有幾個小姐甚至故意用手托起自己的胸部,自顧自地就摸了起來之情溢於言表。
    曖昧的燈光照在這些白花花的ròu體上,瀟潛感覺有些噁心。他轉頭過去,忽然斜眼瞥見角落裡坐著一個少nv,那個少nv並不像別的nv人一樣姿,她甚至是連頭都沒有抬起,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龐,只露出一個淡淡的輪廓。她就像是一株百合,在萬花叢中靜靜地綻放著。
    瀟潛原本堵塞的心在看見那個少nv之後一下子豁然開朗,他也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只是本能地覺得那個少nv比那些庸脂俗粉清麗許多。於是他對旁邊的經理說道:“我要37號!”
    經理抬頭看了看,附在瀟潛耳朵邊上道:“這位小哥,我實話告訴你,37號技術相當差勁,是我們這裡被客人退台最多的一位,這裡的熟客一般都不會點她。既然出來玩,無非是尋求開心和刺激,我建議裡換個人,像旁邊的38號也不錯,那張嘴巴保證讓你y
    瀟潛懶得聽那個經理繼續說下去,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這人怎麼廢話那麼多,我就點37號不可以嗎?”
    經理尷尬地笑了笑,“可以!可以!只是如果要退台的話,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說著,那經理沖著那少nv喊道:開工!”
    那少nv低垂著腦袋沒有任何反應,旁邊的38號推了她一把,她才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於是站起身向瀟潛這邊走了過來。
    這次瀟潛看得清楚了,這是個長相清秀的少nv,臉上的脂粉施得很淡,不像那些nv人一樣妖yàn,她的身上還保留著少nv特有的羞澀感覺。她穿著rǔ白sè的小可愛,一對小白兔柔軟地掛在胸前,下身穿著緊身的牛仔褲,襯托出她嬌好的線條。她有些詫異地看著瀟潛,也許是很久沒有開工了,所以她很奇怪還會有客人點她,而且還是這麼英俊的一個年輕男子。在看見瀟潛的一瞬間,她就被瀟潛的那雙眼睛給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眼睛裡仿佛藏著磁石,能夠將人深深地吸引進去。
    瀟潛看了看少nv左胸的胸牌,上面寫著:“37,珊珊!”
    珊珊?!仿佛一記驚雷在瀟潛頭上炸響,這個永遠也忘記不了的名字,這個讓他傷痛一生的名字,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老天要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難道這就是天意?難道這就是天意?
    瀟潛癡癡地看著珊珊胸前的號碼牌,一時竟有些呆了。
    旁邊的劉洋陽撞了撞杜剛道:“喂,老大也有這麼sè急的時候,居然盯著人家的胸部一動也不動!”
    狗娃在一旁歎氣道:“如果老大喜歡大胸部nv人的話,我只好忍痛把我的一線天讓給他!”
    “喂,小哥,喂……”經理拍了拍瀟潛的肩膀,瀟潛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目光正停留在珊珊的胸部上,珊珊早已羞紅了臉,愣愣地看著他。瀟潛不由得歉意地笑了笑道:“哦,對不起!”
    經理猥褻地笑道:“好了宵一刻值千金,請大家隨我來吧!”
    眾人帶上各自挑選的小妞轉過屏風,經理對著剛才那遞菜單的小妹說道:“雪兒,你帶客人們上去吧!”
    雪兒點點頭,然後她看見了珊珊,一臉驚訝地問道:“喲,我的冷美人,今天踩了狗屎了呀,居然還有客人點你的台!”
    珊珊咬了咬嘴唇沒有做聲,雪兒訕訕地笑了笑,yù手一伸道:“請大家隨我上二樓吧!”
    雪兒在前面走著,雪白的大腿在眾人面前晃呀晃的,看著雪兒渾圓的屁股,胡小毅忍不住在雪兒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雪兒呀地轉過頭來,妖媚地一笑,吐出兩個字:“討厭!”這個動作簡直是mí死人了,狗娃一把抓過胡小毅捏了雪兒屁股的右手道:“讓我聞聞,看看香不香?”
    胡小毅自己對著右手深吸了一口道:“這個小妖真他媽的sāo!”說著,胡小毅對雪兒道:我能點你麼?”
    雪兒笑道:“對不起,我不出臺的!”
    “狗日的!”胡小毅暗暗罵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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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縱欲銷魂
    洗浴中心的二樓全是包房,不時有面紅的客人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滿足。.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已經很不錯了,但是行走在走廊上,還是能不時地聽見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呻那聲音撩人心魄,跟日本的nv優有得一比。
    雪兒吩咐服務生開了十空房間,然後沖眾人曖昧地一笑,“各位慢慢玩哦!”
    走過珊珊身邊的時候,雪兒冷冷笑了笑,屁股一搖一晃地走下樓去了。
    胡小毅和狗娃最是sè急,摟著各自的妹妹就鑽進房間裡面去了,眾兄弟也在小姐的牽引下走進了各自的房間。
    珊珊走了幾步,回頭沖瀟潛道:“還愣著做什麼,進來呀!”
    瀟潛紅著臉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躁動,跟著珊珊走進了包房。房間不是很大,但卻很房間中央是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面鋪著紅sè的絨毯,大床後面是一座屏風,屏風上畫著一男一nv正在的赤luǒ著上身,裙子被褪到了腰部以下眼睛微閉,表情之極。瀟潛不敢再看,趕緊把頭轉開。
    屏風的後面是一個可睡一人的大木盆,是洗浴專用的浴盆,古sè古香,在裡面泡個澡感覺也是不錯的。
    瀟潛一進mén就感到十分彆扭,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看見床邊上有台電視,於是趕緊走過去把電視打開,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誰知道電視畫面一出現,裡面竟然正放著A片,赤身luǒ體的nv主角瘋狂地喊叫著,伴隨著木床搖動的聲音,地動山搖,嚇得瀟潛趕緊關掉了電視。他有所不知,原來這裡面的電視都不是一般的電視,這裡的電視就只有一個內部頻道,裡面播放的都是A片,是用來供客人提高xìng趣的道具。
    珊珊將外面的小可愛脫下,回過身見瀟潛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由得問道:“你怎麼還不脫衣服?”
    瀟潛一緊張,竟然反問道:“為什麼要脫衣服?”
    這話把珊珊給逗樂了,“你就算不脫衣服至少也把褲子給脫了吧,不然怎麼做呢?”
    瀟潛聽珊珊這麼一說,一張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喏喏道:“我想先坐一坐,呵,坐一坐!”
    珊珊看出了瀟潛害羞的模樣,微笑著問道:“你是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瀟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珊珊坐在床頭邊上,拿起放在床頭邊上的香煙出一根問瀟潛道:煙嗎?”
    瀟潛搖了搖頭,珊珊自顧自地點燃一支,咂吧咂吧吸了起來。
    “看你長得這麼英俊,肯定有nv朋友吧?”珊珊吐著煙圈問。
    瀟潛看了看珊珊,點了點頭道:“恩,她也叫珊珊!”
    “哦?”珊珊有些驚奇地看著瀟潛,“這麼巧?你該不會是看我叫珊珊才點我的台吧?”
    瀟潛道:“剛開始我並不知道你叫珊珊!”
    珊珊指了指身邊道:“還站著做什麼,坐下吧,看你們這群人就不像什麼好鳥,你大概是裡面長得最善良的一個了!”
    長得最善良?!瀟潛被珊珊這話逗樂了,他靠著珊珊坐了下來,不過距離珊珊的身體還隔著一條縫隙。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忽然,隔壁傳來啪啪啪地撞擊聲,繼而響起nv人的呻yín,還伴隨著nv人的嬌斥,“輕一點,哎喲,輕一點嘛,別著急,都把人家給nòng疼了……”
    nv人的呻yín聲不斷傳過來,如果地上有個地dòng的話,瀟潛真恨不得一頭鑽下去。
    珊珊勉強笑了笑道:“你的朋友都已經幹上了……”
    瀟潛恩了一聲,不知道珊珊這話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忽然,一雙柔軟纖白的手從瀟潛脖子後面繞了過來,nv人的芳香直躥進瀟潛的鼻子裡,不斷地衝擊著瀟潛的心弦。緊接著,兩團軟軟的東西就靠在了瀟潛的後背上,就聽珊珊在旁邊說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瀟潛只覺得有團火焰在熾烤著自己一樣,他艱難地轉過頭去,只見珊珊已經半身赤luǒ地斜靠在紅sè的絨毯上。她的肌膚白得勝雪,與紅sè的絨毯相互映襯,就像是雪花與鮮血jiāo融在一起,觸目驚心。長長的頭髮披散在珊珊的胸前,兩隻可愛的小白兔若隱若現,散發著nv人特有的致命吸引力。她的牛仔褲褪了一般,露出裡面黑sè的蕾絲小褲褲,雪白的大腿跟蓮藕似的感無比。這哪裡像是出賣ròu體的小姐,根本就是從天而降的絕世尤物。
    瀟潛只覺體內的熱血啵啵地冒著滾燙的氣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沒有一個看見珊珊不會動心。瀟潛正值青chūn壯年,沒有yù望那是假話,只是他在強烈地克制自己。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對自己這樣殘酷,也許是對以前的愛情還未死心,也許還在祭奠那仿若前世的愛戀。尤其是當他看見面前的這個nv人也叫珊珊的時候,瀟潛的心碎得一塌糊塗,他感覺到隱隱的疼痛,忍不住想去關愛面前的這個nv人,即使她只是個小姐。
    珊珊有些奇怪地看著瀟潛,她在想:“面前的這個男人該不會是xìng冷淡吧,怎麼這般無動於衷?”
    畫面仿佛就這樣定格了,一邊是半身赤luǒ的珊珊,一邊是面紅耳赤的瀟潛。珊珊以為瀟潛還有些拘束,於是大方地褪下了外面的牛仔褲,這樣一來,那引人遐想的蕾絲小褲褲就完全地曝露在瀟潛的面前。
    瀟潛只覺一陣暈眩,他的手死死地抓扯著床單,他在拼命地克制著自己的yù望,那足以焚燒人靈魂的yù望。
    珊珊忽然撲了上來,mí人的嘴唇一下子印在了瀟潛的嘴唇上,清涼的唇香肆無忌憚地鑽進瀟潛的嘴裡,瀟潛的心裡仿佛有簇火焰被呼地點燃了,他一把將珊珊按在身上,瘋狂地親吻著,他的唇如雨點般落下,每一吻,都是那麼地用力,那麼地撕心裂肺。他一邊發瘋般地吻著身下的nv人,一邊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蕾絲內褲。
    珊珊在瀟潛的身上嬌喘連連,她不明白這個老實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jī情,狂躁的讓她喘不過氣來。不過他的唇濕潤而溫暖,滑過肌膚的時候,總帶著美妙的快感。
    瀟潛緊閉著雙眼,他的身體在顫抖著,他像一頭發情的獅子,兇猛地在珊珊的身上噬咬,嘴裡夢囈般地念叨著:“珊珊!珊珊!”
    啪!房間的燈光熄滅,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裡,只聽見瀟潛沉重的喘息聲還有珊珊低低地呻體與靈魂在這一刻碰撞出jī情的火焰。那團火焰越燒越旺,帶著兩人一直升上萬丈高空。終於,火焰漸漸熄滅,兩人重新回到現實當中。
    當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瀟潛正匍匐在珊珊的身上,那一刻,他的面容像個孩子一般純真。珊珊柔情地摸著瀟潛的腦袋,像在撫摸著心愛的男人。從做小姐的那天開始,她就不知道高cháo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美妙感覺,以前她一直覺得,nv人就是受罪的,她們像道具一樣躺在男人的身上,任男人踐踏蹂躪,發洩他們的yù望。所以她從不學習那些供男人開心的技術,也不發出任何的呻yín,這樣的態度顯然是不能讓客人滿意的,所以她成了這裡被退台次數最多的小姐,也因此幾乎被打入了冷宮,37號仿佛是一個空號,根本就沒有人去點台。但是今天,和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卻一次嘗試到了高cháo的甜蜜感覺,她甚至發出了呻yín,甚至好幾次激動地想把瀟潛壓在身下,原來zuò愛確實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珊珊想。
    瀟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珊珊的時候,臉上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他猛地從珊珊身上爬了起來,低聲說道:“對不起!”
    珊珊搖了搖頭道:“剛才你把我當作你以前的nv朋友了吧?”
    珊珊這話問進了瀟潛的心坎裡,確實,在剛才zuò愛的時候,瀟潛完全把身下的這個nv人幻想成了前nv友珊珊,那一刻他mí失了自己,但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他達到了極度的歡愉,那是只有和自己心愛的nv人一起才能攀登的顛峰,但他卻和這個陌生的nv人一同達到了,這使瀟潛感到有些羞愧,甚至還有一種背叛的後悔。
    瀟潛看著珊珊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像其他小姐一樣混沌無神,她的眼睛仿佛是透明的,裡面好似有清水在dàng漾著層層漣漪。
    “對不起!”瀟潛又重複了一句,然後拿起床頭邊上的一支香煙,大口大口地啜吸起來。渾濁的煙霧嗆得他連連咳嗽,珊珊像個體貼的妻子,一句話也不說,只靜靜地坐在瀟潛身後,輕輕地幫他拍打著脊背。
    終於,瀟潛掐滅香煙站了起來,他孔武有力的肌離的燈光下呈現出完美健壯的線條。
    珊珊攏了攏頭髮,指著屏風後面的大木盆道:“你進去坐著,我來幫你搓背吧!”
    [..]
    ..
第三十二章 傷心往事
    瀟潛躺在浴盆裡,溫熱的水漫過他的肌膚,暖暖的,就像是母親在呵護出生的嬰孩。、瀟潛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幾日的奔波逃亡已經使得瀟潛非常的疲憊,但是他知道此時還不是該放鬆的時候,他必須卯足全部的力氣,為社團的發展打下夯實的基礎。
    “水溫合適嗎?”珊珊一邊幫瀟潛著脊背一邊輕柔地問。
    瀟潛點點頭,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珊珊的手很ròu很嫩,滑過瀟潛肌膚的時候就像是一團軟軟的海綿,令人無比舒服。珊珊搓得很慢很輕柔,她在靜靜地欣賞面前這個男人,寬闊的臂膀,虯實的肌ròu,剛硬的輪廓,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深深地吸引著珊珊。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漠的nv人,但是自從遇見這個男人開始,她的內心深處,仿佛有某種情愫萌發出來,而且飛快地成長著。
    “你是哪裡人?”瀟潛忽然問珊珊道。
    “四川!”珊珊回答。
    瀟潛道:“你為什麼會做這一行呢?”
    珊珊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她自嘲般地笑了笑道:“為了生活唄!”
    瀟潛道:“生活就像是他媽的一坨屎,老子拉出去的還得自己吃回來!”
    “呵呵!”珊珊笑了起來,“你的話挺有哲理的,對了,你是做什麼的?”
    瀟潛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珊珊道:“我不是回答了麼?”
    瀟潛道:“那我回答我是奔生活的,成麼?”
    珊珊發現自己實在是說不過面前的這個男人,但是她卻很喜歡和這個男人談話。她起身給瀟潛抹了一些沐浴露道:“我的老家在四川的一個很偏遠的山區,那裡連電燈都沒有,我那時候讀書很刻苦的,如果能夠一直讀書的話,我現在肯定也是大學生了。”
    瀟潛聽到“大學生”三個字的時候,一顆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個曾經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詞語,仿佛已經隔著一世的光景。
    “那你為什麼沒有繼續讀書讀下去呢?”瀟潛問。
    珊珊歎了口氣道:“因為家裡窮唄,我是老兒,我上面有個大姐,下面還有個三弟,當時三弟也是特別聰明,家裡只能夠供養一個人的學費,所以我就把學習的機會讓給了三弟。三弟也算是爭氣,成績一直遙遙領先,今年大概就高考了吧,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考上大學的!”說這話的時候,珊珊的語氣多少有些高興。
    瀟潛聽珊珊說得簡單,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簡單的隻言片語裡面,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和淚水。
    “對了,那你大姐呢?”瀟潛問。
    珊珊的身子莫名地顫了顫,她沉默了大約半分鐘,這才下定決心似地說道:“她死了!”
    瀟潛一怔,趕緊道:“對不起!”
    珊珊悲哀地笑了笑,“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呢,死便是死了,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的!”
    瀟潛聽珊珊語音悲切,知道其中肯定有一段傷心的往事,於是閉口不再提及。沒想到珊珊卻主動問他道:“你想知道我大姐是怎麼死的嗎?”
    瀟潛微微了點了點頭。
    珊珊的語氣忽然變得無比的憤怒,“為了供弟弟讀書,大姐不得不出來務工,那點微薄的薪水雖然不夠補貼家用,但是大姐一直很勤勞,逢年過節的時候她總會給家裡寄回一些錢。那時候,這鴛鴦洗浴中心剛剛成立,急需召人,但是哪裡去找這麼多的小姐呢?那些人便四下裡強搶單身nv子,脅迫她們在這裡賣yín。我大姐她也不幸被搶到了這裡,但是大姐死活都不肯答應,為了讓我大姐屈服,他們便把我大姐殘忍地強暴了,這些禽獸,這些沒有良心的禽獸!大姐不堪忍受屈辱,二天就上吊自殺了!”說到這裡,珊珊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全都消融在水裡,化作傷心的漣漪dàng漾開去。
    瀟潛忽然反應過來,“那你在這裡……”
    “沒錯!”珊珊恨聲道:“我來這裡就是要為我大姐報仇的,可恨的是,我到這裡一年多了,卻始終沒有見到這裡的幕後主腦!”
    瀟潛歎了口氣道:“憑你一人之力,又怎能殺得了幕後的主腦呢?”
    珊珊倔強地說道:“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我一直在等待,我相信老天是有眼的,一定會讓我等到機會的!”
    瀟潛道:“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訴你們的經理麼?”
    珊珊搖了搖頭道:“不怕!”
    “為什麼?”瀟潛問。
    “因為你是好人!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珊珊堅定地說。
    “我是好人?!”瀟潛無奈地笑了笑,“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好人?”說完這話,瀟潛倏地睜開眼睛,牆上的掛鐘顯示八點三十分,距離他進房到現在剛好半個小時。
    行動的時間到了!
    瀟潛唰地從浴盆裡站了起來,也不管身上是否還殘留著泡沫,抓起浴巾隨意地擦了擦,然後開始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來。
    “你不多泡一會兒?”珊珊問。
    “該做事了!”瀟潛冷冷地說。
    珊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此時的瀟潛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野獸般的氣息,仿佛一團烈火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塊堅冰。
    啪!一個東西從瀟潛的衣服內側掉了出來,珊珊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把暗紅sè的戰刀,整把戰刀如同噬血的毒蛇,泛著死亡的光芒。
    珊珊怔怔地看著瀟潛,她忽然有些恐慌起來,她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瀟潛沖珊珊詭異地笑了笑,“我說過,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壞人!”說著,瀟潛附身拾起戰刀,徑直向mén外走去。走到mén口的時候,瀟潛突然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好好在屋子裡呆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出來。你說得很對,老天是有眼的,你終究會手刃自己的仇人的!”瀟潛說著,一把拉開了房mén,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砰關上,珊珊愣愣地坐在床頭邊上,剛才的那個男人,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那個男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要做什麼?橘黃的光映照在珊珊清秀的臉上,有些蕭索的美麗。
    瀟潛走出房間的時候,其餘的八個兄弟也準時走出房間。這些傢伙雖然sè急,但是瀟潛的命令就像是聖旨,規定了半個小時,哪怕是遲上一分鐘也是不行的。這便是瀟氏社團強大的凝聚力,無論是什麼人,都義無反顧地聽從命令,哪怕是讓你去死,你也得給我站得直了。
    瀟潛緊握蝕月戰刀一馬當先向前走去,冷刀緊跟在他的身後,而杜剛等人則提著明晃晃的砍刀跟在後面。整個隊伍就像一把沉默的尖刀,筆直地chā向敵人的心臟。
    一個服務生正從樓梯口走上來,一眼就看見了瀟潛等人,張嘴正要驚呼。忽然寒光一閃,服務生只覺自己的脖子一片冰涼,然後他的腦袋飛了起來,飛起來的同時他還看見自己沒有腦袋的身子正在向外狂噴著鮮血。
    守在樓梯口的兩個打手正在談論今天的彩票中獎號碼是多少,忽然一個帶血的人頭就落在了他們的中間。兩人打手嚇了一跳,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幾把砍刀已經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兩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砍得血ròu模糊,從樓梯口上骨碌骨碌地滾了下去。
    呀!樓底下傳來小姐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然後那些小姐就像是受驚的兔子,四下裡奔逃著。二樓包房裡正在享樂的客人們也聽到了走廊上的動靜,不由得探出頭來想看個究竟,但隨即就被嚇得關上房mén,再也不敢往外看上一眼。
    坐在一樓的七八個打手紛紛cào起傢伙,向著二樓沖了上來。沖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忽然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他們詫異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個面無表情地傢伙正站在樓梯口,他的右手指間裡不知是什麼東西,正在閃爍著寒冷的光芒。這人就像是從墳墓地爬出來的一樣,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十分不爽。
    “媽的,給我上!”帶頭的打手忍不住大聲呼喝,七八個打手蜂擁而上,想把面前這人剁成祭奠死去的兄弟。
    冷刀的嘴角揚起輕蔑地微笑,他緩緩舉起右臂,然後驀地一揚。一道寒芒從他指縫裡旋轉激shè而出,閃電般從那七八個打手的中央劃了過去。就聽嗖嗖聲響,樓梯上同時升騰起七八團血霧,那七八個打手不可置信地看著冷刀,眨眼的瞬間,他們的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鮮血如雨霧般向外噴濺著,然後他們無力地倒了下去。
    冷刀伸手接住旋轉著飛回來的冷雪刀片,冷冷看了一眼這七八個死人,然後轉身消失在了樓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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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血濺鴛鴦
    瀟潛帶著眾位兄弟直殺向三樓,剛走到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拐角處,就有十數個打手手持長刀等傢伙氣勢洶洶地沖了下來。.
    瀟潛發一聲喊,蝕月戰刀劃出一道洶湧鬥氣,當先兩人慘叫著跌倒,噴薄起兩團血霧。後面的打手瞪紅了眼睛,盡皆向著瀟潛沖上來。跟在瀟潛身後的兄弟們迅速地沖了上去,兩撥人馬立刻糾纏在一起,打得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樓道狹窄,這二三十人都擠在樓梯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突然,二樓一道人影高高躍起,踩著眾人的肩頭,幾個縱躍來到了三樓,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飛鷹壇的打手們就見黑影一閃,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那人已經出手了,一道白sè的流光飛旋而來,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這撥打手背後遭受冷刀的襲擊,一時間方寸大下面的瀟潛抓住機會,手臂一揚,欺身而上,蝕月戰刀劃出一個又一個死亡的圓圈,就聽嚓嚓聲響,那是刀子劃過肌膚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催命的樂曲,那十數個打手頃刻間被殺得乾乾淨淨,堆積的屍體把樓道都給堵住了,鮮血順著樓梯不斷地溢下去,樓道裡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再看瀟潛這邊,只有謝飛雲的肩膀挨了一刀,傷口也不是很深,他扯下衣服包裹在傷口上,跟著瀟潛繼續衝殺。
    瀟潛這撥人馬殺上三樓,三樓一片死寂,令眾人奇怪不已。
    三樓的正中央是一個室內游泳池,圍繞著游泳池是一圈蒸桑拿的房間。此時的游泳池平靜的像是一面鏡子,燈光忽明忽暗,在水面上折shè出鬼魅般的倒影。
    奇怪,這裡的人都跑到哪裡去了?眾人疑惑地四下打望著,但是這裡的人卻都像是蒸發了似的,沒有一點生機。
    瀟潛覺得事有蹊蹺,低聲對眾位兄弟道:“大家集中小心一點,這裡好像不太對勁!”
    瀟潛話音剛落,就聽嘩啦聲響,數道黑影從游泳池裡激shè而起,向著毫無防備的瀟潛等人飛快撲去。
    “啊!”劉洋陽一聲慘哼,被埋伏的敵人擊中,脊背上留下好幾個血窟窿,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旁邊的胡小毅和杜剛趕緊靠過來,將劉洋陽護在身後。
    瀟潛見有兄弟受傷,忍不住心頭火起,蝕月戰刀淩空一斬,淩厲的刀氣將騰躍在半空中的敵人劈成了兩半,鮮血如雨點般灑將下來,將游泳池都染成了紅sè。
    那一邊,冷刀一邊甩出冷雪刀片,一邊飄然後退,冷雪刀片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劃破了敵人的脖子,那人頓時從半空中直跌進池子裡去了。
    瀟潛緊握戰刀,將眾兄弟護在身後,這才看清楚對面的敵人。
    那夥人身穿黑sè緊身背心,左邊肩膀上都紋著一隻振翅yù飛的黑sè雄鷹,剃著清一sè的光頭,他們的指頭上都戴著像老鷹的嘴巴一樣犀利的芒刺。
    這夥人正是飛鷹壇的jīng銳部隊——雄鷹戰士。同樣的,平日裡也有三十名雄鷹戰士負責守衛鴛鴦洗浴中心,但為了追殺瀟潛等人,已經從中chōu調了十人,現在只有二十名雄鷹戰士留守洗浴中心。除去剛才被瀟潛和冷刀擊殺的兩人,還有十八名雄鷹戰士站在眾人對面,冷冷地與眾人對峙著。
    看著那十八名壯漢,瀟潛的心裡不禁微微縮了一下,這些人一看就不同於那些舞刀的小嘍羅,從他們犀利的眼神就能夠看出來,這些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硬茬。而且他們對死亡沒有半點的懼意,就算死了兩名隊友,他們的眼睛也絲毫不眨巴一下,這種戰鬥至死的心態令瀟潛感到非常棘手。
    這十八名雄鷹戰士忽然動了,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竟然心照不宣地一起向著瀟潛等人沖了過來,他們的默契已經達到了可以不用言語溝通的地步。
    瀟潛心下一驚,囑咐眾兄弟小心,然後提著戰刀迎頭沖了上去。對於瀟潛來說,他從未害怕過任何敵人,就算你是一頭猛虎,老子也要把你的虎牙給拔了。
    瀟潛揮舞著蝕月戰刀,層層刀氣將瀟潛包裹在中間,誰也近身不得,暗紅sè的刀氣就像是眩目的絲帶,圍繞著瀟潛閃電般上下翻飛。有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竟然想用拳頭將瀟潛的刀氣撞開一條口子,結果這個自不量力的傢伙悲慘了失去了雙手,兩隻拳頭被鋒利的刀氣唰地從手腕上斬了下來,鮮血噴起老高。
    圍繞著瀟潛的雄鷹戰士不敢再貿然出手,他們知道那把戰刀的威力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會丟了
    瀟潛見那幾個傢伙忌憚自己手裡的蝕月戰刀,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足下一點,戰刀向著左邊那個雄鷹戰士斜劈而去,那人大驚失sè,誰知瀟潛這招乃是虛招,刀到中途忽然一折,唰地劃開了右邊那名雄鷹戰士的肚子,那人愣了幾秒鐘,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自己的肚子裡噴灑出來的鮮血,緩緩地栽倒在地。
    左邊那人已然心寒,瀟潛緊握戰刀斜劃而上,無形刀氣破空而出,唰地斬在那人身上。一條血線自那人的眉間一直延伸到小腹,篷!血霧彌漫中,那人竟然被霸道的刀氣斬為兩半,血腥的場景令人極度發秫。
    圍在瀟潛身旁的兩名雄鷹戰士再也按耐不住,轉身就想逃跑,他們雖然經歷了不少戰鬥,但卻從像現在一般完全喪失了鬥志,在洶湧的刀氣下面,他們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ròu,任人宰割。瀟潛沒有放過他們,蝕月戰刀一出,必定飽飲鮮血而歸。一道耀眼的刀芒如同飛逝的流星,一閃而過。同一時刻,兩顆人頭高高飛起,臉上還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兩具無頭屍體直挺挺地立在泳池邊上,就像是廣場裡的噴泉,不過從他們的斷頸中噴出的卻是觸目驚心的鮮血,在血霧中,瀟潛橫刀而立,沐浴著那飄揚的鮮血,瀟潛只感到一種噬殺的快感。
    這一邊,冷刀獨自一人迎上了三個雄鷹戰士,饒是這些雄鷹戰士再怎麼勇猛,終究不可能是冷刀的對手,在冷刀的眼裡,這幾個傢伙就跟小蝦米一樣。神出鬼沒的冷雪刀片讓這三個雄鷹戰士眼花繚防不勝防,不出片刻,便相繼陣亡。一人被劃破了喉嚨,一人被剖開了小腹,捂著不斷流出的腸子嗷嗷哀嗥,叫聲無比淒慘。而三個雄鷹戰士,則被冷雪刀片穿心而過,一股血箭嗖地從後背shè出來,強大的慣xìng將那人沖得飛了起來,伴隨著噴薄的鮮血,嘩啦一聲墜進游泳池裡去了。
    杜剛七人被十一名雄鷹戰士包圍著,兩撥人馬呈兩個圓圈圍在一起,杜剛七人呈一個小圓圈被圍在中間,而十一名雄鷹戰士則成一個大圓圈將其包圍。雙方都僵持不下,互有損傷。瀟氏社團這邊,謝飛雲肩頭掛彩,劉洋陽背心遭受芒刺重創,而馬俊,唐少東的身上也少數有三四個血窟窿,不過這兩人年輕氣盛,饒是如此,也苦苦地支撐著,任那鮮血從體內不斷溢出,這是一種氣概,一種令敵人心虛的氣概。而雄鷹戰士那邊,也有四人中刀,氣喘吁吁。
    “他娘的,和他們拼啦!”杜剛發一聲喊,七人同時躥出,乒乒乓乓,又是一陣刀光劍影。這一次,瀟氏社團的謝飛雲倒了下去,他的身上被刺了好幾個血窟窿,此刻他無力地趴在地上,氣若遊絲。而雄鷹戰士那邊則倒下了三人,那三人都被砍得血ròu模糊,眼見是不能活了。
    “老大,謝飛雲他不行了!”杜剛看著謝飛雲奄奄一息的樣子,忍不住嘶聲叫喊。
    “王八蛋!”瀟潛掉轉身子,向著這剩下的七個雄鷹戰士卷刀殺了過來。
    瀟潛雙目赤紅,大聲吼叫道:“殺我兄弟者,殺無赦!”說話間,層層刀氣如海làng般將那七名雄鷹戰士卷在其中,就聽一連串刀子切如肌膚的爆響,七名雄鷹戰士慘叫著倒地,沒有誰能躲過這憤怒的一擊。
    瀟潛再也不向這七個將死的人看上一眼,他一個箭步躥到謝飛雲身邊,只見謝飛雲臉sè蒼白,雙眼緊閉,不斷有血沫子從他的嘴巴裡湧將出來,已經浸染了他身前的地面。
    “謝飛雲!謝飛雲!”瀟潛焦急地呼喚著,不斷地用手拍打他的臉,“不准睡,聽見沒有,不准睡!”
    謝飛雲緩緩地睜開眼睛,沖瀟潛艱難地笑了笑道:“老大……我……我恐怕…不行了……對……對不起……”
    “王八蛋,我命令你不准死!”瀟潛憤怒地將戰刀唰地chā進了堅硬的地下,那戰刀遇上大理石地板,就跟切豆腐似的,刀身唰地就沒入了地下。
    從監獄裡越獄出來的兄弟都是瀟氏社團的骨幹成員,都為瀟氏社團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可以說,他們就是瀟氏社團的骨血,無論誰離開了社團,都是社團的一大損失。瀟氏社團現在才邁出崛起的一步,就有兄弟即將離去,這如何不教瀟潛傷心呢?
    “他媽的,你們還楞著做什麼,快把他送下去,讓任健華救他呀!”瀟潛沖旁邊的眾兄弟咆哮道。
    杜剛一把將謝飛雲扛在肩上,風一般地向樓下跑去。而胡小毅和狗娃則攙扶起受傷的劉洋陽,快步跟了上去。
    瀟潛看了馬俊和唐少東一眼道:“你們也下去接受治療吧!”
    馬俊倔強地搖了搖頭道:“不!我們不能丟下老大不管!”
    “這是命令!”瀟潛厲聲道。
    馬俊和唐少東無奈地對望了一眼,“老大,你要當心啊!”說著,兩人攙扶著慢慢向樓下走去。
    此刻,偌大的三樓上,就只剩下瀟潛和冷刀兩人,除此之外,就是滿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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