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下)
片刻,笑聲停息,決絕的淚水從冰翔堅毅的臉龐滑落下。wwW,
“爹,從你慘死的那一天開始,孩兒就沒有了三思的餘地,沒有了回頭的選擇。仙也好,魔也好,只要能幫我擊殺那個天殺的畜生,孩兒變成怎樣都無所謂。爹,請恕孩兒不孝,在覺醒前未能體冰家留下香火……”說罷,冰翔朝密室正中間的冰家牌位三跪九叩首後,緩緩道:“現在妹子已心有所屬,雖不算是明媒正娶,若是結合,也算是為冰家留下一絲血脈。這樣的話,姑且也可算冰家沒有絕後。”
喃喃自語一番,冰翔念動真言,開始了‘覺醒’的儀式:“指天為陽,立地為陰。二元為線,三元為面。神珠入體,破凡入聖……”
隨著真言念動,冰翔所坐蒲團四周的地板開始漸漸發亮,一種糅合了黑暗與寒冷的奇異暗光透過冰色的地板照入密室。下一刻,十八顆珍珠似的光珠子從地板上騰升而起,隨即飛快地圍著冰翔打轉。
“小子,你做好覺悟了嗎?”突然間,最大的那顆光珠子發出了聲音。
“什麼都好,快開始吧。”
“那,努力吧,別給吃了。”
“一入破軍。”渾厚的聲音剛消失,冰翔就開始念了。
一顆珠子應聲飛來,疾如長槍,一下子刺入冰翔的左手手腕,血花四濺。強烈的痛苦使得冰翔原本秀氣的臉陡然扭曲了起來。
“二挺貪狼。”
另一顆珠子飛過來,撞入冰翔右肩肩窩出。珠子前面進,血肉後面隨即爆出。“唔……”劇痛之下,冰翔僅悶哼一聲,就繼續念動真言。
一顆兩顆三顆……十八顆。當十八顆珠子全數打入冰翔的體內時,冰翔已經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血人。
(我……在流血嗎?怎麼我覺得離開我身體的除了血,還有我的肉,我的骨頭……)
蒲團下面的冰塊驀然消失了,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深淵出現在冰翔身底下,血淋淋的身軀失去了支撐,頭朝下腿朝天,開始墮入萬丈深淵。
(我,會死嗎?不是要我體內的本魄丹覺醒?)
狂烈的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冰冷氣息驟然加強千百倍,被珠子陷入的傷口開始結冰。從傷口開始,體內所有的水分以極速凝結。同時,強大的離心力,仿佛變成一條強大粗壯的拉索,以萬斤之力撕扯著冰翔的身體。
(好痛!)想叫,卻片音不出喉嚨。想動,卻身體不晃分毫。全身的皮膚都宛若結成了冰塊,然後被敲碎。全身骨頭都痛得像要斷裂。周遭的溫度狂降,身上每一個毛髮都凝結成冰,那可惡的狂風卻如銼子,飛快地把毛髮銼平,鏟掉。
(要我體內的傢伙覺醒居然要我的身體作為祭品?)身體飛速墮落,冰翔的意識開始模糊。
“小子,這是一種儀式。”剛才珠子發出的聲音再次出現,回蕩於冰翔耳中。“為了讓他(她)覺醒的儀式。沒錯,讓你的靈魂墮入無盡的黑暗寒冷,為了把他(她)呼喚出來。”
“呼喚出來?”不知為何,在冰翔腦海裡閃過的不是某一個人的樣子,是一把小刀,剝皮用的小刀,短小,鋒利。
“對,為了讓他(她)的防衛本能覺醒,我們要毀滅你的身體。然後讓你心中最強的念引誘他(她),征服他(她)。”
“引誘?”腦海裡又閃過一系列恐怖的畫面:有血,有牙齒,有爪子,有舌頭,從未看過的怪獸在冰翔的腦海裡張牙舞爪。
“他(她)渴望著黑暗,又期盼著光明。安逸於寒冷,又追尋著溫暖。”
“黑暗、光明、寒冷、溫暖?”冰翔不自覺地喃喃重複著。
“現在看你的了。征服或者被征服。吃掉或被吃掉。”謎一樣的語音緩慢而堅定。
“征服?吃掉?我要對付的,是怎樣的傢伙啊?”
“……”聲音仿佛消失了,不再搭話。
“喂喂!”正在此際,突然一股最深黯、最寒冷的暴風從深淵的最深處狂卷上來,伴隨而至的是一個巨如高山的龐大身影。
仿如被十丈高的巨浪猛拍胸口,冰翔本已開始崩潰的身體被反沖上去,可沒有沖上半尺,那個巨大身影就若鬼魅,出現在冰翔面前。
不停蠕動著、被兩指粗的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形身軀上散發著令人絕望的寒氣。全身上下裸露在繃帶外面的不是人類的手,是兩隻類似鳥爪的巨爪。在繃帶包裹著,眼睛那個位置是凹陷的,明顯沒有眼珠在繃帶後面。
“給我……給我你的身體……”聲音嘶啞難聽,無法辨認是男是女。
(這,這是什麼怪物?難道這就是隱藏在我體內本魄丹的怪物。)無盡的寒氣從冰翔的肺腑倒抽了上來,幾乎讓他失去思考能力。
沒有等待冰翔的回答,怪物一把抱住了冰翔。
“嗚……”被抱著,就像是一塊小冰塊給一塊更大更冷的冰塊包含吞噬了。排山倒海的巨壓和冷感轟然襲來,冰翔聽到自己的骨頭傳出如受壓冰塊碎裂般的聲音,想抵抗,卻發現人的力量在崇山深海面前是這麼的渺小,抵抗的答案當然是徒勞。
“放棄吧!在這個世界你是孤獨一人,陪我一起下地獄或可找到朋友。”怪物嘶啞著獰笑,用力地摧毀冰翔最後一絲尊嚴。
(孤獨?的確,我是孤獨。從我踏上復仇之路那刻開始,我就沒打算過再能享受到人世界的溫暖友情。可是,朋友的話……)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在冰翔腦子裡顯出來的,就是那個奪去了他最心愛的妹妹的死垃圾大無賴魏強。無數次恨不得捏死他,丟下他,可總是不捨得。
帶他走,陪他瘋,甚至還白癡地跟他演出一場連自己都騙不過的蹩腳戲。明明極度討厭他的作風為人,極度想踢爛他的屁股,可若要在朋友這個空欄上填上一個名字,哪怕要重選一萬遍,冰翔覺得自己還是會填上二個字——‘魏強’。
魏強,該死的魏強,殺千刀的魏強,此時此刻,這個名字卻有如一簇希望的火焰,燃燒著冰翔的胸膛,帶他給溫暖,帶給他光明。
“朋友?對不起,我還有一個朋友。我這個朋友,恐怕連地獄裡最兇惡的魔神見到都會驚歎不已。”淺淺的笑意浮上冰翔的嘴角。“你可以摧毀我的身軀,但你無法踐踏我的朋友。”說罷,冰翔發現自己的右手突然間能動彈了。
想都不想,揮拳一拳轟向怪物的面龐。
拳頭不快,慢得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輕鬆躲開,怪異的是,怪物就是躲不了,它努力地側開臉,身軀卻無法動,簡直就像它主動把左邊面放在冰翔的拳頭前挨揍似的。
拳頭,狠狠地印在了怪物的臉上。熟悉的著力感告訴冰翔打中了,這絕對算得上是一記淩厲的痛擊。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正當冰翔想補上一拳,把怪物打回深淵的時候,怪物臉上的繃帶忽然剝落,現出一張冰翔絕對想像不到的臉。
怪物不再是怪物,而是……
“你……”心緊緊地被揪住了,冰翔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強烈的詫異感榨幹了肺腑內每一滴空氣,無法呼吸。他的臉如塗上了七色油彩,陰晴變幻,色彩閃個不停,可無論如何,這一拳他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沒有反應過來,怪物的臉突然粉碎了,仿佛一具冰雕給大錘打成了碎末。整個空間飄散滿了晶瑩的冰粉,宛若鑽石的星塵降散大地。
怪物的繃帶變作千百段飄動的絲綢,靈蛇一樣扭動著,無視冰翔的反抗意志,鑽入了冰翔身上那十八處傷口。傷口神奇癒合了,在傷口癒合處有一大片跟肌膚顏色幾乎相同的咒文在蔓延,一眨眼,咒文就好似冰翔的第二層皮膚覆蓋了冰翔全身,然後簌地消失無蹤。
身軀的痛楚退去,濃濃的倦意湧上心頭,冰翔控制不住自己,沉沉地睡去了。在他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朦朧中覺得好似有兩道奇異的閃光從虛幻中忽閃而至,驀地鑽入了自己兩手手心。
第四章 小成(上)
‘離不開的地獄是天國,離不開的天國是地獄。WWw,’可笑的是,在冰翔真切地驗證了前半句的時候,魏強卻對後半句有了刻骨銘心的體會。
嫩蔥似的纖指,噴香的大毛巾,似乎已成了魏強每次墮入冰水潭後僅剩的安慰。魏強知道沒事豬是為他好,他抱怨個不停的僅僅是蘿蔔和大棒雙管齊下的時候,那根蘿蔔太小了。
“豬,你折磨我也算了,把我撈上來之後好歹給我點參湯啊!靈芝湯什麼的。”
沒事豬一聽,一翻豬眼白,冷嘲道:“參湯你個頭。住在人家裡不幹家務、沒給過一個銅板伙食費還騙了人家閨女。騙了就算了,連嫁妝都沒撈到手。死廢物!還想喝參湯靈芝水?來來來,溫熱的白開水無限量供應。”豬蹄一指,指向一個不知多久沒洗過的黑乎乎鐵水壺。
“……好,你狠!”魏強並沒死心,轉頭求菜菜,可還沒開始裝可憐,菜菜就一副快哭快哭的樣子了。
“大哥,大哥他在你開始修煉的第一天起就把所有的補品都封在了極寒玄冰裡面了,據說是用什麼三品仙力慢慢化解才可以拿出來。相公,我……我……搞不動那塊玄冰啊。”
“……”魏強看了看正在跟白素衣打情罵俏、一副有異性沒人性樣子的沒事豬,又看了看在冰翔壓制下根本幫不上忙的菜菜,最後歎氣。(還是要靠自己啊!)
凝視著手中那些法咒繩子,魏強深思:(不行不行。開頭的變化簡單還可以就這樣想像幾成仙力。到了現在,光是想像要輸入多少道仙力,各自需要多少成都已花光了所有時間。現在還勉強湊合,當遇到更複雜的組合時怎麼辦?)
(這麼複雜的控制,簡直像是指揮軍團作戰啊……等等,作戰?打仗?咦,我按照需求把各道仙力想像成士兵不就行了?)
一念至此,靈光連閃。
(對,上去進行反壓制,誘敵的就是敢死隊員。既然是誘敵,要熬久一點,那麼就想其想像成戰士那樣手持大盾牌……戰天仙?!那麼,給予戰天仙支援的就是大夫,不,總之是類似豐澤仙,不,就想像成豐澤仙可以了。)
既然是仙力的分類,魏強一不做二不休,在腦海裡按需求把剩下的各種仙力想像成遠程攻擊,手持遠程仙器的……(叫什麼名字好呢?姑且是拿著弓箭的獵天仙……從後偷襲的乾脆就叫做殺手天仙吧!嘿嘿,我真是天才!)
不知為何,一個個風姿卓越,仙氣四逸的偉岸仙影,在魏強的腦海裡越發清晰了,或是舉劍指天氣吞山河,或是長槍駐地穩重如山,又或是飄忽無蹤輕盈靈動,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所有仙人都屏息靜氣等候著魏強的命令,只要一聲令下,立刻替魏強衝鋒陷陣殺敵制勝。
想像,越來越清晰,不知不覺魏強開始興奮起來了,仿佛他現在不是控制自己體內的仙力,而是在指揮一支攻無不勝,戰無不克的仙界大軍!
“咦?”沒事豬半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奇。
學習也好,做事也好,修真也好,有時候需要的就是那麼一點點創意。人常說成功等於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外加那麼百分之一的天才。很可惜,世間大部分人不缺那百分之九十九,缺的就是那不起眼的百分之一。結果,就發生百分之一的人站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肩膀上面的事。
顯然,魏強就在這百分之一內。
旁人或許還沒有察覺,沒事豬已發現魏強仙靈壓中的微小變化。(怎麼回事,他的仙力在瞬息之間變得這麼有規律,又不失靈動。纏繞手上的40道真力道道不同,卻齊心協力。
(這……簡直是軍隊!)沒事豬大奇。
“好,來吧!這次,一定能成功。”自開始修煉以來,魏強第一次不需要別人對其威逼利誘,自己把咒繩綁在自己的腳眼上,一蹦一跳地來到懸崖邊。“不用推,我自己來。”
不說菜菜沒事豬這些看了魏強很久的人,哪怕是龍嘯海這剛來的傢伙也發現魏強大大不同。魏強從容的笑容和自信的眼神,讓菜菜察覺到魏強已經到了一個質變的臨界,菜菜此時看上去比魏強還要緊張,兩隻小手清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兩腿併攏得緊緊地,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唯恐擾亂了魏強的節奏,心相連,同呼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魏強臨淵而立,準備這突破性的一跳。
“我的親親老婆,別忘了你的獎勵哦。”魏強神秘地一笑。
“嗯。”菜菜篩米似的點頭,腦後的馬尾巴仿佛在幫魏強助威用力地上下擺動著,會說話的水靈眼睛流露著對愛人的期盼和對成功的堅定信念。
沐浴在鼓勵的目光中,魏強更加信心十足,深呼吸一口,腦子同時對存在於幻想世界的仙界大軍發佈了全軍突擊命令,四十道仙力一起向腿部進發。
終於,魏強雙腿一蹬,跳了下去。
啊!難度非常大的一個動作。向前翻騰三周半抱膝,外加轉體三千六百度。可是,當他擺出一個美妙的姿勢準備插入水中時,系在腳上的咒繩發揮作用了,本來脆得像紙張的繩子突然有了彈性,如橡皮一樣伸長,接著從繩子上傳來的驚人彈力把魏強整個人拉了回去。
第五章 小成(下)
“哈哈哈哈哈!菜菜我成功了,這次不是僥倖!我掌握到方法了!”崖下面傳來魏強豪氣沖天的大笑聲。WwW、
“相公!真的?”菜菜捂著嘴,喜極而泣。
“哈哈哈哈,菜菜,今天我不但要拿獎品,我晚上還要玩親親,你別跑——”魏強得寸進尺了。
“好啊!相公!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儘管臉上已染上了桃花似的嫣紅,但當著這麼多人,菜菜還是大膽地許下愛的諾言。
“喏,死豬,這小子雖然用的法子不大正統,但也算掌握了訣竅,有什麼想法?”聽著小倆口的愛的蜜語,白素衣轉過貓頭,問背上的沒事豬。
“有什麼想法?當然是世風日下道德淪亡咯。唉,現在的年輕人大白天在公眾場合就說洞房的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沒事豬搖頭晃腦,十足道德捍衛者的樣子。
“我沒聽錯吧,明明是某人其身不正,為老不尊,教壞……”白素衣沒說完,沒事豬突然伸出豬蹄在白素衣大大的貓屁股上用力地摸了一把。
“喵——討厭啦……”
“啊——咕咕咕……我靠——誰割斷了繩子?!”白素衣的嬌嗔還沒完,那邊就聽到了魏強的落水聲,以及怒氣衝天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呃,不好意思,你們打情罵俏如此甜蜜,我也興奮起來摸了小白一把。結果你也知道了,唉,人有錯手,貓有失爪,不小心弄斷了繩子。”沒事豬的頭從懸崖上探出來,一面沉痛地看了看魏強。
“這……怎麼會……可惡,沒事大哥你欺負我相公。”菜菜抿著嘴巴,生氣地看著沒事豬。
“靠!你絕對是有心的!畜牲!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沒有上水,魏強就對著上面破口大駡。
沒事豬只把魏強的罵聲當作耳邊風,同時對小蚱蜢打個眼色,結果小蚱蜢也識趣地一個‘失手’。
“哇啊啊啊啊!”魏強又掉進水裡喝水去了。
“你們……怎麼可以……我告訴大哥去!”菜菜轉頭,提著裙子就想跑。
“等等啊!我說小姐啊!你怎麼就那麼衝動呢,豬這樣幹肯定是有原因的。對麼?豬。”白素衣一貓爪摟住菜菜。
“對,我折磨小強都是為他好。你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容易浮誇。有那麼點成績就容易沾沾自喜不思進取。所以嘛,對於囂張的火苗要提前撲滅,對於魏強屁股後面那條得意洋洋的尾巴要予以徹底的打擊!”沒事豬緊握豬蹄,大義凜然公正無私的樣子。
“……”菜菜不語,愁眉苦臉的。
“我沒事找事對天發誓,我真的跟小強無冤無仇。剛才的舉動也不是存心陷害。”
“……”
“我這是出於好意,好意啊!懂不懂?”看到菜菜還是不說話,沒事豬有點慌了,菜菜純真是好事,但不懂世事的女孩對人情世故不理解也很正常,一旦她死心眼認為是自己就是對她相公不好,那就麻煩了。看到這樣,沒事豬連連示意白素衣幫忙解說。
“小姐,說到底豬大哥他都是為了魏公子好,你就……”
“……”菜菜還是不說話,搞得白素衣都語塞了。
“好了,我的白大小姐,到底是怪我老豬什麼啊。如果真的覺得我剛才過分了,老豬給你跪下賠不是。”沒事豬也慌了,趕忙從白素衣背脊上跳下來,跑過去菜菜面前。
菜菜好看的秀眉顰擁到一塊了,右手食指輕輕抵住臉蛋兒,一面苦惱地說道:“不是啦,剛才豬大哥你說我家相公屁股上有尾巴。應該是妖精才有尾巴吧!我在想相公到底是什麼妖怪。到底是雞精,狗精,還是猴子精?”
“……”沒事豬、白素衣、龍嘯海三個一聽,幾乎同時昏了過去。
“既然我都決定嫁給相公了,是什麼妖精我倒是沒所謂。只是書上面說,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猴子滿山跑。”
“……”
“雞狗我都沒問題,猴子嘛,有點辛苦的說,畢竟我對運動不在行。不過,既然豬大哥你是豬精,又自稱是相公的兄弟,那麼相公是豬精的可能性也很大。這樣說來也沒有問題啦,鍛煉吃睡就是。”菜菜握緊了粉拳,下定決心的樣子。
“不是啦,這只是比喻,比喻。”沒事豬快斷氣了,好不容易擠出話來。
“哦,我懂了。”
“你真的懂了?”沒事豬完全不放心。
“嗯,懂了。”菜菜很肯定地點頭。
菜菜越是肯定,沒事豬越不放心,追問道:“可以問你懂了什麼嗎?”
“我知道相公他是把尾巴收了起來,不給我找到。”
“……”
“咦?大家,你們怎麼都躺在地上了?”
“沒,我……我只想對你說……我保證你相公是人類,不是什麼妖精。剛才尾巴的事情你忘了吧。”看來對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大小姐要解釋什麼叫做翹起的尾巴,難度還真不少。考慮再三,沒事豬決定放棄。
“但你剛才說要打擊尾巴……”
“那是我的尾巴,你聽錯了,我是說我的尾巴上的毛翹以來了,要打一下,讓它們順服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好了,不管你們了,我去找相公。啦啦啦!”輕易地相信了沒事豬的謊言,菜菜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踏著歡快的步子跑下山去找魏強。
“唉——”山上三頭妖精同時長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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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小語:_最近看到很多書評說,能回到過去,那修什麼也沒用。我有點委屈,那個不是真正的回到過去。如果能隨便控制時間,殺掉對手,改變歷史,那麼遊戲就不好玩了。邏輯也好,寫書也好,這是明顯的犯規形做法來的。
俗套不俗套,那就見仁見智了。至少我是避開了傳統的層進式修煉,也有別於天下無敵類yy。
很清楚只要是寫修真,就免不了被套上‘俗套’這個帽子,但作為一個因故停筆一年多的作者,我需要點穩妥點的題材重新鍛煉我荒廢許久的筆。
不期待眾口稱讚《破日》是絕世好書,冠以‘精彩’二字,只希望大家提起這本書來,評價是‘還不錯’、‘可以看’,那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