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一念永恆】 耳根 《連載中》

 第八十六章 又來這套……

  白小純一路心驚膽顫,速度飛快,直接跑下了山,甚至跑出了宗門,在靈溪宗山門外的坊市裡,他轉悠了好久。

  「怎麼辦。」白小純愁眉苦臉,他心底委屈的不得了,一想起分明是那隻鳥自己過來搶走了丹藥,可如今怎麼也都解釋不清楚,周長老也不講理……

  「不過,我好像是……第一?」白小純正發愁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愣了一下。

  「哎呀,以我掌門師弟的身份,本不想和那些晚輩去爭搶的。」白小純乾咳一聲,心底多少還有些小得意,可轉念又想到第一的話,是需要去與北岸進行天驕戰的,於是又鬱悶了。

  在坊市內轉悠了好久,直至到了深夜,白小純琢磨著自己總不能不回去,於是拿出傳音玉簡,給許寶財傳了信過去。

  讓許寶財去自己的院子外看看,周長老有沒有堵在那裡。

  半晌後,當他看到許寶財傳回的玉簡之音後,這才略微放心,小心翼翼的回到山門,趕緊上了香雲山,遠遠的,他看到院子外只有許寶財一個人的身影,又謹慎的觀察了半晌,這才快速靠近。

  許寶財一看到白小純,眼中立刻露出激動,正要說話,被白小純一把拉入院子裡。

  「白師叔放心,周長老當時就被掌門叫走了……」許寶財連忙開口,他看著白小純,目中狂熱。

  「火灶房時,他就深藏不露,甚至還想出了販賣外門弟子名額的事情,內門後,更是小比第一,引起小範圍的轟動,最驚人的,是落陳家族之事,他居然活著回來,榮耀弟子的身份,掌門師弟的尊高,如今又是資格戰的第一,這白小純……他日後必定是高山仰止般的人物!」

  許寶財是親眼看到白小純超越了所有人,成為第一的全部過程,已震撼了大半天,在心裡已將白小純看成了驚豔絕倫之人,尤其是回想曾經的一幕幕往事,對於白小純更是越發的崇敬,立刻抱拳,深深一拜。

  「恭喜白師叔,成為我南岸資格戰的第一人!」

  白小純在院子裡四下看了看,心底長鬆一口氣,抬頭瞄了瞄山頂周長老的洞府所在方向,暗自發誓,等自己到了築基後,一定要將那誣陷自己的鳥燉了吃掉!

  此刻聽到許寶財的話語,白小純轉頭看向許寶財,乾咳一聲。

  「本座是淡薄名利,天空白雲一樣的人物,本不想與那些晚輩爭這個虛名,奈何周長老這裡出現的不是時候。」白小純淡淡開口,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似在感慨。

  若是換了往常,白小純這麼說,許寶財儘管表面上不敢露出什麼表情,可心底一定是鄙視的,但眼下,白小純在他的眼中已是天驕中的天驕,此刻連忙開口。

  「白師叔一向低調,可白師叔你這樣的天驕,哪怕再低調,也會不經意間的揮手時,散發出矚目的光芒!」

  這番話聽得白小純心花怒放,可表面卻還是矜持,但心底巴不得許寶財多說幾句,所以看向許寶財時,神色露出讚賞與鼓勵。

  許寶財感受到了白小純的鼓勵,更為激動的開口。

  「這一次由白師叔代表我們南岸與北岸進行天驕戰,定可一掃我南岸多年來的弱勢,必定讓那北岸震撼!」

  「那什麼北岸五大天驕,被傳聞築基下最強,一個個凶神惡煞,好不囂張,這一次要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天驕,在我南岸,在香雲山!」許寶財振奮不已。

  「五大天驕?」白小純表面神色如常,可心頭卻一跳。

  「是啊,那北岸有五大天驕,其中落日峰的北寒烈,此人冷傲狂妄,修行的是靈溪宗十大祕法之一的落日訣,更有一頭罕見的夜行獸,凶猛猙獰,力大無窮,生撕活人,曾一人一獸,直接滅殺過數個凝氣九層的強敵!被稱之為落日峰外門第一人!」

  「生撕活人?」白小純睜大了眼。

  「這還不算什麼,還有一人,是穹頂峰的徐嵩,此人天生具備通神體,當年拜入山門時,被穹頂峰掌座付出大代價收為弟子,對於凶獸的掌控,已到了爐火純青的恐怖境界,傳聞他能同時操控五尊凶獸,曾有一個凝氣散修招惹了他,被他追殺三個月,最終操控五尊獸,將對方生生吞食三天,最後只剩下了骨頭!」

  「只剩下了骨頭?!」白小純心頭一震。

  「還有比他更凶殘的,那第三、第四天驕,是兄妹二人,均來自鳶尾峰,女的名為公孫婉兒,相貌絕美,擅長猛禽,曾與周心琪約戰,不知誰勝誰負!

  男的名為公孫雲,擅長蟲蠱之道,喜穿黑袍,以自身飼養靈蟲,據說他的身體裡,都是蟲卵,極為詭異,與他對敵者,往往最終全身爬滿蠱蟲,鑽入體內,吞噬血肉,痛不欲生,若反應慢一些,會被噬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不剩!」

  「骨頭都不剩?!!」白小純倒吸口氣,腦海裡幻想了一下畫面後,只覺得頭皮發麻。

  「最後一人……是北岸五大天驕裡,據說最神祕的一位,此人無名,是二十年前被鬼牙峰掌座帶回,身世神祕,起名鬼牙,他來自鬼牙峰,擅長鬼道之法,修行了靈溪宗十大祕法裡,傳聞最難修行的與水澤國度齊名的……鬼夜行!據說已到了百鬼的程度,有人說,他是北岸第一天驕……」許寶財將自己所瞭解的,全部告訴白小純,聽得白小純心頭狂震。

  他發現,這北岸的天驕,似乎一個個都要比南岸凶煞太多太多,雖然北岸以馭獸為主,難免接觸血腥,可這差距未免太過巨大。

  「我們南岸,多少年來始終被北岸壓一頭,每一次的天驕戰都失敗,甚至上一次,聽說前十里九位都是北岸,此事恥辱,我們……」許寶財正激昂的說著,忽然發現白小純的面色不太對勁,怔了一下,看向白小純。

  「白師叔,你怎麼了?」

  白小純趕緊抬起小下巴,正氣凜然的開口。

  「我身為南岸的一員,聽聞我南岸如此,心底激憤!」

  「白師叔不必激憤,這一次有白師叔出面,定讓那北岸知道,我南岸的厲害!」許寶財握住拳頭,振奮說道。

  「北岸算什麼,我白小純揮手間,讓他們灰飛煙滅。」白小純被抬了上去,有些下不了,此刻強挺著,抬起下巴,小袖一甩,傲然開口。

  許寶財激動,又說了幾句,最後才帶著狂熱,告辭離去。

  此刻深夜,院子裡只有白小純一個人,他回想之前許寶財說的那五個人,山風吹來,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北岸都是一些什麼人啊,養獸的、養蟲的、養鬼的……聽起來就很可怕的樣子……」白小純倒吸口氣,回到木屋時腦子裡還在浮現許寶財對北岸的介紹。

  「那周長老一定是故意的!」白小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徹底想明白了。

  「我這一生,最厭煩的就是與比我厲害的打打殺殺!」白小純心裡打定主意,這一次的天驕戰,自己說什麼也不去。

  可第二天清晨,還沒等白小純想出什麼辦法不參與這次的天驕戰,一道法令玉簡從香雲山傳下,化作一道黑光,飛入到白小純的木屋內,驀然散開,傳出李青候的聲音。

  「白小純,南岸資格戰第一,半個月後,與其他九位,一同參加南北兩岸外門天驕戰!不能不參加,否則扔入萬蛇谷!」

  「又來這套……」白小純哭喪著臉,聽著法令內李青候的聲音,他覺得自己被周長老坑了……

  隨著法令內李青候的聲音消散,光芒一閃,玉簡消失,一個鐲子憑空出現,落在了白小純的面前。

  白小純一愣,拿起鐲子後仔細看了看,靈力融入,立刻這鐲子竟化作了黑色的液體,瞬間覆蓋白小純的右手,蔓延之下,竟擴散全身。

  與此同時,白小純的耳邊,也傳來了李青候留下的此物的操控之法,並且點明此鐲,能抵抗築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

  白小純全身一震,他此刻不是剛入宗門的新人,清楚地知曉這樣一個護身之物的價值,這甚至比掌門送出的神鶴盾還要珍貴太多,他不由得抬頭,望著香雲山頂。

  儘管李青候沒有對此物有太多描述,可白小純在這手鐲上,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溫暖,他想起了當初的小比,想起了李青候的期待。

  沉默許久,白小純一咬牙,目中有堅定。

  「這天驕戰,我參加了!」

TOP

 第八十七章 南北外門天驕戰

  時間一天天過去,白小純閉關在居所內,一步不出,直至十天後,莊嚴的鐘聲迴盪整個宗門時,他的玉簡內傳出波動。

  南北兩岸外門天驕戰,在南岸資格賽之後的第十天,正式舉行!

  每半甲子一次的外門天驕戰,都是於種道山上進行,這一日,當種道山的鐘聲迴盪整個靈溪宗時,無數的外門弟子,全部向著種道山飛奔。

  平日裡南北兩岸交流很少,只有內門弟子才可以進入彼此的區域,而外門弟子則沒有這個資格,也只有這一天,種道山才會對宗門所有弟子開放,使得外門弟子可以進入觀看天驕戰,無論是南岸還是北岸,此刻全部振奮,一個個飛奔的身影,在靈溪宗隨處可見。

  「這一次我們南岸,一定要洗刷恥辱!」

  「讓北岸知道,我們南岸,將超越以往,踏入輝煌!」

  南岸這裡所有外門弟子都振奮時,北岸四座山的外門弟子,也都疾馳直奔種道山,途中傲然之聲,此起彼伏。

  「南岸弱勢,已連續輸給我們北岸千多年,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北岸必勝,南岸必敗,靈溪宗,本就是我們北岸主導,南岸只不過是附庸而已!!」

  在這兩岸譁然越發強烈時,在這無數外門弟子齊齊衝向種道山的一刻,青峰山上,上官天佑神色冷漠,目中帶著一絲利芒,一晃飛出。

  與此同時,紫鼎山上的呂天磊,仰天發出一聲低吼,全身雷光閃耀,在四周無數弟子的歡呼中疾馳遠去。

  周心琪也在這一刻飛出,這南岸三大天驕,此刻每一個人都無比凝重。

  這正是在這一刻,白小純於居所內抬起頭,雙眼內有些血絲,他深吸口氣,神色內一片肅然。

  「時間到了……壯士出戰,必有戰袍!」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右手抬起一拍儲物袋,頓時七八件皮衣出現,當年落陳家族一戰,他的那些皮衣已碎裂,這些是這幾年重新準備的,品質更好,堅韌更多。

  此刻他神色嚴肅,將這一件件皮衣穿在身上後,袖子一甩。

  「壯士出戰,必有背甲!」隨著白小純揮袖,立刻儲物袋內飛出一口大鍋,張大胖的鍋當年落陳家族一戰時毀了,這口新的鍋,是白小純回到宗門後重新準備的,此刻目中帶著凝重,他將這口大黑鍋背在了後背上。

  「壯士出戰,必有法寶!」白小純傲然的自語時,再次揮手,立刻小木劍飛出,被他拴在了腰帶上,金烏劍飛出,吊在了一旁,還有三把飛劍,也都掛在了身上,隨後又取出了神鶴盾,放在了最順手的位置。

  還覺得不放心,戴上了李青候送給他的手鐲,這才抬起下巴,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悲壯之意,邁著沉重的腳步,在砰砰聲中,走出了木屋的大門。

  站在門前,他聽著耳邊迴盪在整個宗門的鐘聲,正要繼續前行,忽然覺得還差了一些什麼,於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杆長槍,握在了手中。

  迎著風,白小純小袖一甩,出了院子。

  遠遠一看,這一刻的白小純,全身鼓鼓囊囊如一個球,背有大鍋,手有長槍,走起路來全身上下五六把飛劍搖晃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尤其是頭髮在風中飄搖,氣勢滔天。

  所過之處,無數香雲山的外門弟子,在看到後全部心頭一震,被白小純這麼一副裝扮震懾。

  鐘聲不絕,陸續的傳出,越來越強烈,迴盪整個靈溪宗,掀起了無數外門弟子的心潮,更是讓不少內門弟子,也都飛向種道山。

  白小純邁著大步,他的身後慢慢匯聚了大量的外門弟子,許寶財也在其內,不斷地傳出歡呼之聲。

  「白師叔氣勢如虹,蓋世雄姿!」

  「必勝,必勝!」這些人都是看好白小純的外門弟子,此刻隨在白小純身後,全力擁護,他們中還有侯小妹,她的聲音尖尖的,格外明顯。

  白小純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心中很感動,他向著他們點了點頭,覺得大家如此喜歡自己,自己這一次一定要爭口氣……

  於是抬起下巴,傲然前行,一步一步,漸漸來到了種道山,到了這裡時,他首先看到的,是一處巨大的戰臺。

  這戰臺四周有陣法光芒散出,籠罩整個戰臺,遠處還有一處從種道山山頂,高高凸起的樓臺,那裡此刻有不少宗門的長老身影,正一一來臨。

  而在下方的戰臺兩邊,此刻也都有不少外門弟子到來,凝聚在一起,密密麻麻,雙方的人數,都不下數萬之多。

  戰臺北面,都是來自北岸的弟子,一個個明顯在氣勢上,整體強過南岸,尤其是每個人的身邊,都差不多跟隨著一頭凶獸。

  那些凶獸樣子各異,但幾乎每一個都露出凶殘的目光,一看就不好惹,尤其是最前方的七八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神色冰冷,身上的氣勢強悍。

  其中最顯眼的有兩人,一個是女子,相貌絕美,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她的身邊赫然有一尊七彩鳳鳥,此鳥似比周長老所養,還要高貴,目光如電,看向所有人時,彷彿都是俯視。

  另一個則是青年,他穿著藍色的長袍,頭髮飄揚,相貌俊朗非凡,尤其是額頭的位置,赫然有一個紅色的太陽印記。

  他的腳下,竟趴著一頭巨獸,遠遠一看彷彿一條大狗,全身黑毛濃密,爪牙鋒利,尤其是目中竟有金色的光散出。

  此獸牙齒外露,看起來極為凶殘,而那龐大的身體,趴著都有一人高,若是站起來,怕是足有兩人高,給人一種強悍之感,可以想像這大狗的肉身之力,必定是駭然聽聞。

  這眉心有太陽印記的,正是北岸五大天驕之一的北寒烈,他身邊的那條大狗,也正是北岸赫赫有名的……夜行獸!

  北岸除了這二人外,其他站在前方的弟子,也都很是驚人,還有一位,穿著黑袍,甚至連面孔都蓋住,只露出冰冷的褐色的雙眼,而若仔細去看,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睛裡,竟時而有蟲蠱鑽來鑽去!

  這一幕幕,讓南岸的弟子紛紛心驚。

  此刻所有的北岸弟子,都帶著輕蔑,隔著戰臺,看向戰臺南邊的……南岸弟子!

  「南岸這一次依舊還是失敗,裡面唯獨能看的,也就上官天佑、呂天磊以及周心琪三人。」

  「聽說南岸又出了一人,搶到了資格戰的第一,此人據說是榮耀弟子,掌門師弟?」

  「不管是誰,都沒用,我北岸註定還是最強!」

  在北岸那些弟子的議論時,戰臺南邊,此刻外門弟子幾乎全部都在,一個個明顯與北岸的弟子這麼一比較,不如太多。

  「一群飼養凶獸的野蠻傢伙,這一次我們南岸必定一雪前恥!」

  「輸給他們,實在是丟人!」

  這些南岸外門弟子的前方,站著九個人,上官天佑、周心琪、呂天磊赫然在內,還有六人,一個個都神色肅然,彷彿又肅殺蘊含,他們與北岸前方的天驕,一個個正以目光決殺。

  似乎殺得不可開交時,白小純來了。

  幾乎在白小純到來的剎那,不但上官天佑等人向他看去,所有的南岸外門弟子,都齊齊向他看來,目中各種思緒都有,彼此的議論之聲,也都少了很多。

  上官天佑複雜的望著白小純,心底充滿了不甘心,眼神都冷了下來。

  呂天磊一樣不服氣,狠狠的盯著白小純,全身閃電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

  周心琪沉默,看向白小純時,她的目中露出奇異之芒,似在仔細的打量,要看出一些隱藏在這白白小小的身體內,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力量。

  甚至北岸那邊,眾人也都不由得看向白小純,對於他們而言,白小純是陌生的,一個個都被白小純的裝扮震了一下後,紛紛露出輕蔑之意。

  尤其是北岸的那些天驕,目中的不屑更多。

  發現自己這麼受矚目,白小純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一聲,昂首挺胸,拿著長槍,直了身骨,走到了眾人前方,站在了周心琪的身邊。

  察覺雙方眾人都在以目光開戰後,白小純立刻精神了。

  「目光戰,此事我最擅長!」白小純精神一振,狠狠的隔著戰臺,看向北岸的那些弟子,表情嚴肅。

  此刻有風吹來,吹散了白小純的頭髮,可他的身影配合手中的長槍,氣勢不由得掀起不少。

  時間流逝,雙方人群都不斷的增加,很快就人山人海,以戰臺為中心,成群連片。

  而北岸前方的天驕,也漸漸全部到了,最後一個出現的,是一個青年,這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相貌平凡,唯獨面色蒼白彷彿沒有任何鮮血,他獨自一人走來,站在了前方後閉上了眼,彷彿對於一切事情都沒有任何興趣,而他的四周,則是在閉目的同時,出現了扭曲,彷彿藏著無數厲鬼,正猙獰的要衝出陰冥,降臨人間。

  就在這時,一道道長虹呼嘯從南北呼嘯而來,直奔此地,正是七座山峰的掌座以及長老,此刻大都出現,直奔戰臺上的露臺。

  周長老也在其中,身邊那隻汙衊白小純的鳳鳥,也盤旋左右,看到白小純後,目中露出趾高氣昂之意。

  掌門鄭遠東的身影,也在露臺上出現,隨著眾人全部到齊後,他目光掃過下方南北兩岸的弟子,驀然開口。

  「南北兩岸外門資格戰,因北岸上一輪勝出,此番天驕戰有資格者十二人,全部可出。」

  「南岸上一輪失敗,此番參戰者,只能是基礎的十人。」

  「一共二十二人,以抽籤決定對手,抉擇外門十大弟子,選出……最強第一外門弟子!」

  「同門切磋,不可刻意殺人,每輪三炷香的恢復時間,且一方認輸後,對方不可繼續出手。此番比鬥,將由執法堂的歐陽長老主持。」

  「你們要好好表現,我靈溪宗四位太上長老,也會神識關注此戰……那麼現在,南北外門天驕戰……開始!」

TOP

 第八十八章 強悍的北岸

  幾乎在鄭遠東話語傳出的瞬間,戰臺南北的兩岸弟子,全部心頭一震,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上方露臺。

  幾乎在他們看去的瞬間,立刻有四道驚天動地的神識之念,赫然從種道山的山頂,那片白雪皚皚的禁地內,驀然出現,掃過所有人。

  被這四道神識一掃,包括白小純在內,所有外門弟子都身體一顫,那種感覺,是一種絕對的壓制,似乎一道目光,就可以讓所有人,全部形神俱滅。

  不但是白小純如此,就算是上官天佑,還有北岸的那些天驕,也都全部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很快的,這些人就目中露出激動與振奮。

  太上長老在關注此戰,這種事情,立刻讓這些具備出戰資格的弟子,全部呼吸急促,目中露出強烈的光芒。

  「若是能引起太上長老的注意,收為記名弟子……」

  「此戰,一定要全力以赴!」這一刻,陣陣煞氣,從南北兩岸的這些出戰的外門弟子身上,驀然爆發。

  唯獨白小純這裡眨了眨眼。

  「和我師父一個級別的太上長老?那是我師叔啊……」白小純立刻得意,覺得自己的身份實在太高了,他想著等這一次天驕戰結束後,自己應該去拜訪一下四位師叔。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露臺上的掌門鄭遠東,大袖一甩,頓時一個光球憑空出現,驀然飛出,直奔戰臺,在這戰臺上光芒閃耀,分化二十二份,分別飛向南北眾人,被白小純等人一一接住後,各自立刻低頭看去。

  「十一?」白小純瞄了一眼,想要去偷看別人的,發現上官天佑等人一個個都藏著嚴密,不讓旁人看到。

  「第一戰,持一、二珠者,上戰臺來!」上方露臺,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不是鄭遠東,而是執法堂的歐陽桀。

  在他話語迴盪的瞬間,北岸那邊飛出一人,此人模樣瘦高,神情冷傲,剛一出場,立刻北岸傳來不少歡呼,雖不是北岸五大天驕,但看那些北岸弟子的聲勢,此人也是驕子。

  「北岸,劉雲!」這瘦高的青年上了戰臺,傲然開口時,南岸這裡,上官天佑身體一瞬走出,站在了戰臺上。

  「南岸,上官天佑!」他站在那裡,神色冷漠,身體挺拔如一把利劍,話語傳出時,彷彿四周的氣溫都降了下來。

  在上官天佑出戰的剎那,南岸這裡的所有外門弟子,立刻爆發出驚人的歡呼,為上官天佑助威。

  瘦高青年面色一變,他沒想到自己剛一出場,遇到的就是南岸聲名赫赫的天驕,此刻面色難看,深吸口氣後,他揮手間立刻四周虛無扭曲,竟有一條巨大的蟒蛇,帶著腥風出現,盤起了蛇陣,足有一丈多高。

  可就在這瘦高青年將他的凶獸召喚出後,還沒等繼續,上官天佑面無表情,一步走出,身體竟瞬間消失,出現時,赫然在了這瘦高青年的身後,右手一揮,一把飛劍出現在了瘦高青年的脖子上。

  「你輸了。」

  瘦高青年全身寒芒都豎起,神色駭然,他艱難的回頭看了上官天佑一眼,目中藏著無法置信,他知道自己或許不是對方的對手,可卻沒想到居然輸得這麼快,許久,他苦澀的低頭,收起巨蟒,走下戰臺。

  「首戰獲勝,哈哈,這一次我們南岸贏定了!」

  「上官師兄,那是可以去爭一爭第一的人物!」

  南岸頓時歡呼,無數人振奮時,白小純睜大了眼,他也沒看清上官天佑的身法,只覺得上官天佑方才的舉動,實在是厲害非凡。

  甚至還有兩道太上長老的神識,這一刻也都重點的關注了一下上官天佑。

  與此同時,北岸眾人譁然。

  「瞬移?不可能!!他才什麼修為,這絕不是瞬移!」

  「這是虛空之法,此人……此人不愧是南岸第一天驕,凝氣修為,居然有如此虛空神通!」

  北岸的出戰天驕,此刻也都一個個神色變化,北寒烈眼中一閃,神色凝重,公孫兄妹一樣如此,還有徐嵩,也都心底一沉。

  唯獨那黑袍青年鬼牙,始終閉著眼,從未睜開。

  「第二戰!」就在眾人這歡呼與譁然越發劇烈時,上方露臺,歐陽桀的聲音,陰冷的傳出,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北岸天驕中,一位身體略胖,個子不高的青年,聞言一晃,走上戰臺,他笑容可掬,一臉笑咪咪,彷彿人畜無害。

  「北岸,徐嵩。」他憨笑的向著此刻從南岸走出的一個弟子,很是客氣的開口。

  南岸走出之人,並非呂天磊等人,而是一個之前隱藏了修為,在資格戰中爆發的青年,這青年馬臉,此刻面色難看,認出了對方是北岸五大天驕。

  「南岸,周封!」青年深吸口氣,全身修為運轉,沉聲開口後,掐訣間立刻一把飛劍出現,可還沒等指向徐嵩,徐嵩那裡目中有譏諷之芒一閃,右手抬起,向下一按。

  轟的一聲,在周封的頭頂,半空竟出現了一道裂縫,咔嚓一聲,一尊如鯨魚般的巨獸突然出現,迅雷不及掩耳般,一口就將周封整個人,瞬間吞入口中。

  那把飛劍被隔絕了靈力,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與我穹頂峰的弟子交戰,居然不去注意半空,真是讓人又欣喜又失望。」徐嵩笑了笑,轉身走下戰臺,右手在身後一揮,立刻那巨獸張開口一吐,周封的身體被吐了出來,昏迷在了南岸的眾人面前。

  南岸之人,一個個面色難看,更有不少倒吸口氣,即便是呂天磊等人,也都心神一震。

  相比之下,北岸的歡呼,在這一刻驚天而起。

  白小純心底一顫,他覺得北岸的這些傢伙,太可怕了,對於凶獸的操控,已到了恐怖的程度。

  很快的,第三戰開始,北岸出手的是同樣為五大天驕的上官婉兒,當她看到南岸出現的不是周心琪,而是另外一人後,神色有些失望,沒了興趣,揮手間,她身邊跟隨的那隻七彩鳳鳥,吐出一口七彩霧氣。

  南岸的那位弟子,被這七彩霧氣撲面,整個人如傻了一樣,自己在戰臺上怒吼,彷彿與一個外人看不到的敵人廝殺,很快就虛脫暈倒。

  從始至終,上官婉兒只是一揮手,輕鬆取勝,飄然下臺時,南岸眾人再次沉默了,看向北岸時,都露出深深地忌憚,內心更有無力感。

  「天驕,唯有同是天驕之人,才可以去戰!」南岸外門弟子,帶著希望,看向上官天佑等人,也有不少,看向白小純。

  白小純立刻昂首挺胸,實際上心底也被上官婉兒嚇了一跳。

  「這小娘子,好像比周心琪還厲害啊。」白小純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

  很快的,第四戰展開,呂天磊全身雷光閃耀,瞬間衝上戰臺時,北岸那位穿著黑袍,始終閉著眼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神色平靜,一步步走上戰臺。

  詭異的,是他的出現,北岸居然沒有任何人發出絲毫的歡呼,而是每個人都神色變化,即便是同樣身為五大天驕的北寒烈等人,也都深吸口氣。

  這一幕,讓南岸眾人詫異,呂天磊目光緊緊的盯著黑袍青年,神色凝重。

  「北岸,鬼牙。」黑袍青年站在臺上,平靜的開口,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連聲音也都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南岸,呂天磊!」呂天磊深吸口氣,他知道對方是北岸第一天驕,此刻目中漸漸露出強烈的戰意。

  「不惜代價戰勝此人,我即便損耗過大無法繼續再戰,也一樣是第一了!」呂天磊目中戰意滔天,低吼一聲,立刻全身雷霆轟鳴,無數閃電轟然落下,竟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化作雷池。

  可就在這時,鬼牙神色平靜的抬起右手,向著天空一指,這一指之下,天空突然雲霧翻滾,無數黑雲憑空出現,瞬間凝聚,使得無數人抬頭看去,北岸之人一個個面色都變化,神色內更有不少露出驚恐。

  呂天磊低吼一聲,身體驀然衝出,帶動四周雷霆,直奔鬼牙。

  鬼牙依舊面無表情,甚至站在那裡時,竟閉上了眼。

  「你找死!」呂天磊覺得自己被嚴重的羞辱,他身為天驕,自尊極強,此刻怒吼,四周雷霆竟再次龐大了一圈,氣勢更為強烈。

  可還沒等他靠近鬼牙,整個蒼穹忽然轟的一聲,黑雲似乎被強行撕開,一個黑色的鬼爪,龐大無比,彷彿撐天之柱,竟瞬間從雲層內伸出,速度之快,直奔大地,眨眼就降臨,向著呂天磊,轟然壓去。

  還沒等靠近,呂天磊就全身一顫,鮮血噴出,身體外的所有雷霆發出掙扎的巨響,快速的崩潰,甚至他腳下的地面,也都在這一瞬咔咔聲中,竟出現了一圈圈碎裂。

  他的全身在這一刻,鮮血不斷地爆出,發出嘶吼,七竅流血,嘗試去掙扎,可一股絕望,讓呂天磊的世界,瞬間漆黑。

  「不!!」

  更是在這鬼爪出現的瞬間,北岸也好,南岸也罷,所有的弟子,全部都控制不住的產生了恐懼的情緒,甚至在這恐懼中,體內的靈氣如被壓制,更有一種似乎靈魂都要被抽出的錯覺。

  露臺上,掌門等人面色也都一變。

  「鬼夜行,數千年無人能修成,此子竟修煉到了這種程度!」

  「不好!」紫鼎山的許媚香面色一變,身體驀然飛出,直奔戰臺,速度之快,眨眼臨近,右手抬起向著那鬼爪一揮,轟鳴滔天,鬼爪雖被掀起,可在半空竟沒有崩潰。

  呂天磊鮮血大量噴出,直接昏迷,若是許媚香來得慢了,這一刻他必定成為了肉泥,形神俱滅。

  許媚香心神一沉,冷眼看向鬼牙。

  「小小年紀,雖有天資,可卻如此歹毒,當著我們的面殘殺同門,你找死不成!」

  鬼牙沉默,神色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表達什麼情緒在臉上。

  「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弱。」鬼牙抬頭,望著許媚香,平靜的給人一種很認真的感覺,說完,他轉身走下戰臺。

  許媚香皺起眉頭,抬頭看了看露臺,似顧忌一些什麼,冷哼一聲抱起呂天磊離去,呂天磊不可能繼續參戰了,甚至他的傷勢之重,怕是短時間都很難恢復。

  北岸沉默,南岸一樣沉默。

  唯獨鬼牙的身影,似帶著無盡的孤獨,默默的回到了原來所在的位置,站在那裡,繼續閉上了眼。

  好半晌,北岸首先恢復,他們一個個歡呼起來。

  「南岸無人了,天驕都不是對手,你們這一次輸定了!」

  「都失敗了三場了,也就第一場運氣好贏了,之後你們會連續輸下去。」

  面對北岸的嘲諷,南岸眾人一個個都露出苦澀,北岸……太強了。

  只有第一場南岸獲勝,此後一連三場,全部失敗,天驕呂天磊,更是幾乎戰死,這一幕,讓南岸之前要一雪前恥的心,已經絕望。

  上官天佑死死的盯著鬼牙,他的心前所未有的轟鳴震動,方才那一瞬,他發現自己居然在顫抖恐懼。

  不但是他如此,四周所有南岸天驕,包括周心琪在內,此刻都心神震撼,北岸……這一次哪怕只有一個鬼牙,似乎就可以橫掃南岸同輩。

  「這已經不是凝氣了……就連掌座一擊都無法滅去他鬼手,這就是……靈溪宗內,十大祕術裡,僅有的兩個被稱之為絕學的……鬼夜行?」

  「能與鬼夜行比較的,只有……水澤國度!」

  白小純神色凝重,這一戰也讓他心神大震,鬼牙之強,讓他這裡也都心驚肉跳。

  很快的,第五戰開始,北岸走出之人,讓南岸眾人一樣苦澀,對方正是那五大天驕裡,讓不少人覺得心驚的……公孫雲。

  他穿著黑袍,唯獨露出的黃色眼睛裡,此刻明顯有蟲蠱鑽來鑽去,半晌之後,南岸一位弟子,硬著頭皮上了戰臺,幾乎他剛剛上去,還沒等彼此介紹,公孫雲目中露出冰冷,袖子一甩,立刻從他的袖子裡,瞬間嗡鳴迴盪,飛出了無數黑色的蟲子,直奔南岸出戰弟子而去。

  任憑這弟子如何反抗,也都於事無補,很快就全身上下,就被無數黑色蟲子瀰漫,一切防護都沒有絲毫用處,似乎有洞就鑽的樣子,使得所有人都看得觸目驚心,哪怕是北岸的眾人,也都一個個對這一幕無法適應。

  「認輸!!」南岸出戰的弟子,帶著顫音急忙開口,他感受到了身體上這些蟲子,一個個彷彿只需對方一個念頭,就會瞬間吞噬自己。

  公孫雲目中露出譏諷,轉身走下戰臺時,那些黑色的蟲子如潮水一樣湧向地面,快速飛奔,爬到了公孫雲的身上,消失在了他的袖口內。

  白小純看著這一幕,頭皮有些發麻,不但是他如此,周心琪,哪怕上官天佑,也都心中更沉。

  所有南岸弟子,這一刻,都覺得北岸之強,南岸根本就不是對手,這一次的天驕戰,已全都嘆息了。

  「我們這一次輸了……」

  「北岸……太強!」

  與此同時,北岸那邊再次獲勝,氣勢滔天。

  「之前就說了,你們只有第一戰可以勝,之後全部都會輸!」

  「南岸?一個笑話而已,永遠都被我們北岸壓在下面吧!」

  「三十年前南岸有一人進入前十,這一次……你們一個都進不去!」北岸聲音傳遍四周,南岸有心反駁,可卻一個個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恥辱到了極致。

  「第六戰,持十一、十二珠者,上戰臺!」歐陽桀的聲音,在公孫雲離去後,驀然傳出。

  白小純深吸口氣,立刻抬頭,他拿的正是第十一珠。

TOP

 第八十九章 你認輸吧!

  幾乎在白小純抬頭的瞬間,北岸五大天驕裡的北寒烈,忽然微微一笑,他本就俊朗,此刻這麼一笑,竟讓南岸這裡的不少女弟子,也都目中露出異彩。

  他面帶笑容,拍了下趴在身邊,樣子猙獰凶殘的夜行獸,向前走去,那夜行獸腦袋一晃,眼中露出幽芒,站起了身。

  在這大狗站起的剎那,南岸不少人立刻傳出驚呼。

  夜行獸的身體,在站起時,足有一丈多高,全身粗壯,似蘊含了無窮之力,頭顱碩大,牙齒露出時,還有口水從嘴角流下,黑色的毛髮膨脹,使得這大狗看起來更為凶猛。

  尤其是它的四肢,更是比尋常人的大腿都要粗,還有一根根骨刺露出,一躍之下,就跳到了戰臺上,仰天一吼。

  這一吼,化作音浪,翻滾八方,使得不少北岸弟子身邊的凶獸,一個個都顫抖,彷彿遇到了王者一樣,不敢抬頭。

  北寒烈帶著笑容,走上了戰臺,目光掃過南岸眾人。

  「北岸,北寒烈,不知與我對戰之人是哪位同門?」

  隨著他話語傳出,他身邊的那頭大狗,口水不斷地滴落,眼中有冰冷殘忍之芒出現,牙齒似乎在這一刻都肉眼可見的生長了一些,換了任何人,看到如此凶獸,都會失去戰意,尤其是它的舌頭伸出,凶殘之意,格外明顯。

  南岸眾人沉默,看向在眾人前包括白小純在內的沒有出戰之人,白小純看了看北寒烈,又看了看那條大狗,眼珠一轉,神色露出古怪,乾咳一聲,傲然走出。

  他剛一走出,身後的南岸弟子,全部目光凝聚,露出期待。那巨大的夜行獸,此刻綠幽幽的眼睛,正鎖定了白小純。

  白小純擺出一副高手的樣子,抬起下巴,走上戰臺,遠處天空,周長老的那隻鳥,似也關注了白小純這裡。

  「南岸,白小純!」上了戰臺,白小純話語剛說完,那夜行獸突然低吼一聲,目中的殘忍化作了一股似要吞了白小純的煞氣。

  「白小純?聽說你是這一次南岸資格戰的第一?」北寒烈看了眼白小純身上的裝扮,目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叫北寒烈是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認輸!」大狗的煞氣看得白小純心頭狂顫,可他的神色卻依舊保持高手的樣子,傲然如天空白雲。

  「認輸?」北寒烈聞言一愣,隨後仰天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笑話,眼中漸漸起了煞氣。

  「有意思,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外門弟子。」北寒烈右手抬起,掐訣正要操控夜行獸。

  「北寒烈,這是你最後的認輸機會,我白小純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我勸你……還是不要讓我出手的好。」白小純輕嘆,彷彿絕世高手,寂寞天下,看向北寒烈時,露出一絲同情。

  這個時候,南岸的眾人,都傻眼了,他們看著白小純,又看了看北寒烈,尤其是那條凶殘的大狗,無論把二人怎麼對比,似乎都是北寒烈聲勢更強。

  可白小純的話語,卻讓南岸眾人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些希望,可一想到白小純以往的劣跡,南岸眾人都患得患失。

  至於北岸,這一刻鬨堂大笑,嘲諷之聲絡繹不絕。

  「這傢伙傻了吧,北寒師兄是五大天驕之一,雖不如鬼牙,可就算是鬼牙師兄,也都承認北寒師兄的實力,這白小純是誰啊,如此囂張。」

  「北寒師兄不但自身實力強大,他的那尊夜行獸,就連長老都讚歎不絕,屬於獸中王者,肉身強悍,力大無窮,平日裡一聲低吼,都可以震懾心神,這白小純……瘦瘦小小,估計一口就得被咬斷了大腿!」

  「北寒師兄,必勝!」

  北寒烈被白小純逗笑了,目中寒芒一閃,打定了主意,定要讓這白小純皮開肉綻,不死也掉層皮,掐訣間正要出手。

  「我真的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白小純嘆了口氣,在話語傳出的同時,他右手猛地一拍儲物袋,立刻手中出現了兩枚丹藥。

  與此同時,北寒烈獰笑,掐訣一指,立刻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的夜行獸,大吼一聲,直奔白小純而去。

  而北寒烈這裡,也身體一晃,速度飛快,眉心太陽印記散出光芒,衝向白小純。

  可就在這一人一獸衝來的瞬間,白小純身體速度暴增,剎那躍起,一枚丹藥飛速彈出,直奔夜行獸。

  夜行獸目中凶芒閃耀,低吼時本可以輕鬆避開,可卻身體一頓,表情有些變化,竟毫不閃躲,一口直接將那丹藥吞了下去。

  吃下這枚丹藥後,這大狗身體猛地顫抖,雙眼瞬間就血絲瀰漫,全身上下傳出轟鳴巨響,本就粗壯的身體,這一刻竟再次膨脹起來,眨眼間就龐大了一倍。

  骨刺更多,牙齒更長!

  它的口水流下,尤其是雙腿之間,此刻竟有一根棍……猛地立起!

  整個身體在這一瞬,猙獰無比,難以形容。

  它的眼睛都紫紅了,喘著粗氣,神智似乎都模糊起來,雙爪撓地,仰天傳出驚天動地的古怪吼聲,嗷嗷之音傳遍四周時,戰臺外的所有外門弟子,全部都倒吸口氣。

  「這是……這是什麼丹藥!!」

  「不對勁,我怎麼覺得這大狗的樣子,有些眼熟……」南岸弟子驚呼出聲。

  而北岸那邊,則是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看著吞下了丹藥後夜行獸的變化,明顯的,他們感受到了這大狗的氣勢,以恐怖的程度暴增,不但肉身更為強悍,甚至這種發狂,讓不少北岸弟子都驚喜。

  「這丹藥竟有如此效果!」

  「可以讓凶獸發狂!!」

  這一幕,讓四周不少人吃驚,就連北寒烈也都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狀況,雖明顯感覺夜行獸強悍了太多,可他不知為何,總是感覺有些不妙。

  「再勸你一句,認輸吧。」白小純抬起下巴,淡淡開口。

  「本打算這一場斷你一隻手臂也就罷了,既然你裝神弄鬼,這一場,我要斷你四肢!」北寒烈眼中煞氣瀰漫,天驕戰雖不可取性命,可骨斷筋傷在所難免,此刻話語中身體猛地衝出,直奔白小純。

  白小純嘆了口氣,右手抬起一甩,他煉製出的雌香丹,直奔北寒烈而去。

  扔出丹藥,白小純速度飛快,趕緊後退到了戰臺的邊緣,站在那裡,緊張的關注北寒烈。

  北寒烈雙目收縮,正要閃躲,可這丹藥卻自行崩潰爆開,化作無數粉末,籠罩四周,任憑北寒烈如何避開,也都沾了不少在身上。

  他面色一變,以為是毒丹,急速退後,趕緊檢查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反倒是有一股奇香,很是好聞。

  他皺起眉頭,越發覺得古怪,正要速戰速決時,忽然聽到身邊有低吼傳出,餘光一掃,立刻面色大變。

  只見那隻正在嗷嗷大叫的夜行獸,此刻猛地轉頭,喘著粗氣,目中露出強烈的紅光,竟死死的盯著北寒烈。

  北寒烈被看得心驚肉跳,正要去操控時,一聲大吼驚天動地,那夜行獸直奔北寒烈而來,速度太快,北寒烈閃避不及,直接被夜行獸撲的趴倒。

  「該死的,你瘋了!!你要幹什麼!」北寒烈面色陰沉,剛剛怒吼,立刻就被那大狗死死的按住了後背,這夜行獸力大無窮,此刻瘋狂,竟讓北寒烈無法動彈,一股不妙的預感,讓北寒烈面色瞬間蒼白。

  這一刻,四周所有外門弟子,全部不由自主的靠前一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就連露臺上的那些掌座與長老,也都看了過去,甚至山頂的太上長老的神識,似乎也都關注起來。

  緊接著,讓所有人倒吸口氣,甚至駭然的一幕……隨著北寒烈一聲淒厲的慘叫,出現了!

  「不……不……你!!啊!!!」北寒烈慘叫驚天動地,他表情痛苦,目中更有茫然,彷彿不敢去相信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全身顫抖,聲音淒厲到了極致。

  「天啊!!這是什麼丹藥,不是發狂,是發……情啊!」

  「這……這……」

  「北師兄居然被自己的戰獸給……辦了?!」北岸所有弟子,全部轟鳴起來,一個個都無法置信,甚至大半弟子,全部呼吸急促,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與震撼。

  而北寒烈此刻的掙扎,已到了抓狂,他的慘叫不斷傳出,淒厲無比,這一幕驚天動地,開創了靈溪宗前無古人的先河。

  就算是鬼牙,此刻也都愣了一下,睜開雙眼看去時,他身體一顫,眼睛睜大老大,露出不可思議。

  南岸的所有弟子,此刻只覺得腦海轟鳴,連思緒都沒了,上官天佑懵了,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好了,周心琪臉瞬間紅了。

  白小純站在戰臺上,也一樣心驚肉跳,這是他第一次嘗試把發情丹作為鬥法之物,沒想到竟如此驚人……此刻望著悽慘抓地的北寒烈,他都不忍了,嘆了口氣。

  「我都說了,我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也勸了你好多次,可你……執迷不悟啊。」白小純不忍,很是無辜。

  「白小純!!」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天空上傳來,北寒烈的師尊,整個人煞氣滔天,轟鳴而來,大袖一捲,立刻趴在北寒烈身上的那頭夜行獸大狗,身體被直接捲起,扔出老遠,他一把抱起沒臉見人的北寒烈,有種不真實的荒謬感覺,甚至他自己都覺得不願在這裡多逗留,憤怒的瞪了白小純一眼,趕緊離去。

  至於北寒烈,身體的創傷與心靈的痛苦重疊在一起,讓他眼睛一閉,不得不昏迷過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見人,那種痛苦,讓他覺得這一切,彷彿噩夢。

TOP

 第九十章 北岸公敵

  隨著北寒烈師徒二人的離去,戰臺兩旁的南北兩岸弟子,此刻全部目瞪口呆,一個個腦海嗡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滿腦子都是那條大狗趴在北寒烈身上這一幕的畫面……

  不但是他們此刻懵了,就連露臺上的掌門以及各峰掌座,還有那些長老,此刻也都一個個傻了般,呆呆的望著下方戰臺上,一臉無辜模樣的白小純。

  周長老也在裡面,他身體顫抖,眼珠子都鼓了起來,神色複雜……至於半空中那隻鳳鳥,此刻也喊了幾聲,大有一副要告訴所有人,自己當初沒汙衊白小純的模樣。

  許久,南岸傳來無數的吸氣之聲,所有的南岸外門弟子,在這一剎那,看向白小純時,都露出古怪與結舌。

  所有的女弟子,都一個個臉通紅,看向白小純時,一個個神色都古怪到了極致,更有不少直接紅著臉呸了出來。

  可相比於她們,最感同身受的,是那些男弟子,幾乎所有人,在這一瞬,都下意識的夾了一下腿,覺得額頭有冷汗,甚至心中都同情北寒烈了。

  「白……白師叔……神人!!那北寒烈……估計這輩子都留下心理陰影……」

  「千萬不能招惹白師叔,他……他實在是太邪門了!」

  「這丹藥,不就是周長老的鳳鳥吞下的那枚麼,如此丹藥,可以讓凶獸發情……我實在無法想像白師叔到底基於什麼原因……煉製此丹!」

  很快的,譁然之聲從南岸中爆發,不管白小純用了什麼手段,可畢竟是代表南岸獲勝,要知道這是天驕戰開始以來,南岸的第二次獲勝,這讓所有南岸弟子在心裡彆扭的同時,也都為白小純歡呼喝彩。

  上官天佑擦了下冷汗,看向白小純時,他無論之前再怎麼鄙夷,如今也都倒吸口氣,他一想到方才北寒烈悽慘的一幕,琢磨若是換了自己……他不敢繼續想了。

  周心琪早已瞠目結舌,此刻腦海嗡嗡。

  可緊接著,更為強烈的譁然聲,如同天地雷霆一樣,從北岸弟子中強烈的爆發出來,這種譁然,這種轟鳴,前所未有,哪怕是北岸之前連勝多場,氣勢如虹時,也遠遠不如現在。

  「喪心病狂!!那是什麼丹藥,該死的,這種丹藥怎麼會存在於世間,要滅了白小純,滅絕這丹藥!!」

  「天啊,北師兄居然被他的凶獸給撲了,這……這……」

  「打倒白小純,他帶給我們北岸無數年來,最大的恥辱!!那種丹藥,要列為禁藥,但凡擁有,都要被徹底滅絕!!」所有北岸的弟子,哪怕是那些前來觀望的內門弟子,也都在這一瞬,瘋狂起來,雙眼通紅,嘶吼滔天。

  他們無法不瘋狂,南岸男性弟子覺得感同身受,甚至可憐同情北寒烈,可對於北岸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獸,甚至這一刻,在這憤怒瘋狂的嘶吼中,他們每個人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戰獸,想起北寒烈,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更為瘋狂的嘶吼,從北岸更多人的口中,驚天而起。

  「北岸公敵,白小純!!」

  「打倒白小純,此人若在,我北岸永遠恥辱!!」

  「該死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滅了他,他給我們北岸,留下了永恆存在的陰影!!」可以想像,從此之後北岸的弟子,每個人在面對自己的戰獸時,都會忍不住想起北寒烈的悽慘。

  公孫兄妹,此刻也都倒吸口氣,看向白小純時,露出前所未有的忌憚,更有滔天的怒火,受傷的是北寒烈,可這種受傷,帶來的是整個北岸的恥辱。

  還有徐嵩,他微胖的身體,此刻顫抖起來,神色激憤,儘管他與北寒烈相互看不順眼,可如今他心底無比的同情,甚至在這同情的深處,更有恐懼。

  「北寒烈只有一尊獸……我……我有五尊……」想到這裡,徐嵩都快哭了,咬牙切齒,紅著眼怒吼白小純。

  哪怕是穿著黑袍的鬼牙,此刻也都身體微微震動,看向白小純時,目中露出凝重。

  眼看自己如捅了馬蜂窩一樣,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白小純覺得無辜,站在臺上,他看向北岸的那些激憤的弟子,連忙解釋了一句。

  「不怨我啊,我剛才上場時就提醒北寒烈了,讓他認輸,可他不聽啊,我都說了……我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啊。」白小純是真的覺得很委屈,可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如同是火上澆油……

  「白小純,你居然叫白小純,該死的,你一點都不純!!」

  「無恥之徒,卑鄙至極,你竟還來羞辱我們!!」

  「打倒白小純!!」

  北岸弟子瘋了,一個個紅著眼,竟全部都上前幾步,這數萬人的同時前行,彷彿全部要衝上戰臺去幹掉白小純。

  這一幕立刻讓白小純心驚肉跳,趕緊退後,快走幾步靠近了南岸這裡後,他嘆了口氣,抬起小下巴,小袖一甩,擺出高手寂寞的模樣。

  「我本純良,奈何世人汙衊,罷了罷了。」白小純輕嘆,趕緊跳下戰臺,他的身後,爆發出北岸無數人更強烈的怒吼,那一雙雙眼睛,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這一刻白小純已死了幾萬次之多。

  白小純乾咳一聲,回到了南岸眾人前,所有南岸的弟子都神色古怪,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白小純這裡具備的吸引憤怒之力,是多麼的恐怖。

  這一刻,北岸的所有人,他們的敵人已經不是南岸了,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小純!

  甚至可以想像,這一次就算是北岸真的勝利了,可有北寒烈那一幕,北岸勝了也是輸……

  上方的露臺上,掌門面色尷尬,低頭狠狠的瞪著下方的白小純,心底泛起陣陣無力感,他覺得,似乎只要有白小純出現的地方,無論是多麼嚴肅的事情,最終都會變了味道……至於此刻還在這裡的五座山峰的掌座,北岸的三人,一個個都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他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李青候面色青紅不定,眼神內也有茫然,方才的那一幕,太震撼了,以至於種道山山頂的四位太上長老,此刻神識也都波動了一下,分不清如今的情緒是怎麼樣的起伏。

  眼看北岸激憤,似有些控制不住局面,歐陽桀的聲音,驀然從天空傳來,隨著聲音出現的,還有一股大力,轟在戰臺上,使得那些靠近戰臺的北岸弟子,紛紛被推開。

  「第七戰,開始!」歐陽桀也無奈,話語傳出後,北岸具備出戰資格的數人裡,立刻衝出一人,這是一個大漢,他眼珠子通紅,上了戰臺後,怒吼起來。

  「白小純,我要向你挑戰!」

  「等你進入前十,就有與我一戰的資格了。」白小純抬起下巴,擺出高手的樣子,淡淡開口,那北岸大漢低吼,雙眼血絲瀰漫時,在上官天佑身邊,一個南岸資格戰前十的弟子,硬著頭皮走出,上了戰臺。

  這一戰,轟鳴不斷,北岸瘋了……尤其是這北岸大漢,是白小純之後最先出現的,那種對白小純的憤怒,此刻全部發洩出來,使得南岸的弟子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認輸。

  此後第八戰、第九戰……北岸弟子如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都煞氣滔天,上了戰臺就瘋狂的出手,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要打入前十去,要去與白小純一戰,雪洗恥辱!

  「一定要贏,然後在前十戰中,去幹掉白小純,讓他也嘗試一下,被戰獸撲的悽慘!」

  「他奶奶的,老子寧可觸犯門規,也要廢了他!」

  「滅了他,師尊都不會處罰太深,因為無論是誰滅了這白小純,那就是北岸的英雄!」這些出戰的北岸弟子,一個個用出了全部手段,一時之間戰意滔天。

  至於第十戰,因北岸多了兩個人,所以這一戰是北岸之間的戰鬥,雖也激烈,可卻明顯柔和不少。

  很快的,這第一輪的最後一戰,開始了,周心琪深吸口氣,腳下紫光閃耀,飄然落入戰臺上,與北岸的最後一位具備資格的弟子,最終開戰。

  此戰沒有驚心動魄,周心琪畢竟是天驕之一,北岸的出戰弟子,儘管也有不俗之處,可與周心琪比較還是差了不少,二人出手,也就是十個呼吸的時間,那北岸弟子立刻鮮血噴出,黯淡不甘的認輸。

  周心琪獲勝,淡然歸來時,南岸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這歡呼聲聽得白小純也都心裡有些酸酸的,暗道自己也贏了啊,為何沒有周心琪的歡呼多。

  至此,南北兩岸外門天驕戰的第一輪,結束,還剩下十一人,其中北岸八人,南岸僅有三人!

TOP

第九十一章 瘋狂的北岸

  隨著第一輪的結束,迎來的是三炷香的休息時間,這一刻,北岸所有弟子,全部都氣勢洶洶,死死的盯著南岸,盯著……白小純!

  他們都在等待第二輪開始,要去用所有手段,打倒白小純,甚至這一次北岸的勝利與否大家都不關注了,此刻唯獨關注的,就是如何血洗前恥!

  「白小純,這第二輪,一定讓你知道,你帶給我們北岸恥辱,我們就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種人,就應該是被一群戰獸撲倒,才解恨,這第二輪,讓他悲痛一生!」

  「打倒白小純,打倒這無恥之徒!」

  北岸聲音傳出,他們要幹掉白小純的心,此刻全部凝聚在了前方出戰的八人身上,這勝出的八人,除了鬼牙平靜的閉上雙眼外,其他七人,都磨拳霍霍。

  他們知道自己代表了北岸所有弟子的意志,這一刻看向白小純時,眼中都有強烈的光芒,彼此內心也有分析,都在思索方才白小純的那一戰的細節,漸漸各自都心中有底,找到了能去剋制之法。

  「這白小純只不過是有丹藥而已,只要不給他拿出丹藥的機會,一切就足矣!」

  「以丹藥取勝罷了,沒有丹藥,滅他輕而易舉,這第二輪,他必敗,而且會很悽慘的敗!」

  「太過分了!」白小純心底滿是委屈,他覺得北岸太欺負人了,自己不就是勝了一場麼,至於這麼凶殘麼……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擔心自己一說話,估計對方那邊就會炸了。

  就在北岸激昂的同時,南岸也發出不甘心的聲音,氣勢慢慢也都掀起時,歐陽桀的話語,驀然傳出。

  「三炷香已過,進行第二輪天驕戰,抉擇前六!」

  「你們十一人,會有一人輪空,直接進入前六,餘下十人按照抽籤的順序,兩兩對決!」歐陽桀話語迴盪時,突然的,在這戰臺上,出現了一道光,這光形成了一個圓球,足有半丈大小,飄浮時,包括白小純在內的南北十一人,他們手中的珠子,在這一刻似受到了召喚,瞬間離手而去,直奔著圓球,融入其中。

  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珠子在融入圓球后,上面標註的數字被替代成從一到十,還有一個珠子則是空白。

  十一個珠子在裡面不斷地旋轉,越來越快,直至看不清後,這圓球模糊起來。

  「以玄術祕法,遮蓋了天機,求的是一個公平公正,就算是老夫也無法干擾這圓球內的珠子,所以你們大可放心,現在,全部攝取,選出自己的序列。」歐陽桀的聲音擴散時,北岸徐嵩,狠狠盯著白小純,冷笑開口。

  「白小純,你祈禱這一輪碰到的不是徐某,否則的話,你註定悲催!」說完,他抬手攝取一枚珠子,拿在了手中。

  「不管你遇到了誰,這第二輪,你都輸定了,而且會很悽慘!」北岸一個天驕,咬牙冷聲開口時,眾人都抬起右手,向著圓球遙遙一抓,白小純也在其中,帶著委屈抓了過去

  瞬間,就有十個珠子急速飛出,分別落向眾人。

  「我是三號!」

  「我是七號!」

  「我是一號!」每一個北岸弟子,都在拿到珠子後,立刻開口,說出自己的序列,氣勢隨著一句句序列傳出,快速崛起,他們每個人在說出後,都會看向白小純,目中露出凶殘,鬼牙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珠子,也淡淡開口。

  「九號!」很快的,戰臺外所有北岸弟子愕然發現,他們北岸的八個天驕,居然沒有一個抽到輪空,十個數字,此刻只缺四號和十號,一個個頓時緊張起來,看向南岸。

  「我是四號!」上官天佑淡淡開口。

  「十號!」周心琪面色有些難看,話語說出時,看了一眼北岸的鬼牙。

  當除了白小純外,所有人都把序列說出後,南岸眾人一個個神色立刻詭異起來,尤其是裡面香雲山的曾看到白小純當初小比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都睜大了眼。

  「不會吧……」他們有些無法置信。

  而比他們更無法置信的,則是磨拳霍霍,準備這一次要好好教訓白小純的北岸眾人,一個個都傻眼了,瞬間,此地無數目光,齊齊凝聚在了白小純身上。

  白小純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他方才就看到了,自己拿到的小球上面居然沒有數字,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確定,此刻眼看四周眾人都望著自己,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白小純覺得人生寂寞……於是小袖一甩,擺出高手孤傲的樣子,抬頭看著天空的白雲,口中淡淡的,傳憂鬱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輪空了,想要戰我,你們要繼續努力。」

  隨著他話語的傳出,四周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北岸那裡,驀然間傳出了無數的怒吼與譁然。

  「不可能,該死的,居然輪空!為什麼是他輪空,這無恥的白小純,為什麼是他!!」

  「他這是什麼運氣,十一個人選擇,居然還能被輪空!!這種人,居然有如此運氣,太沒天理了!」

  「我受不了了,太能賣弄了,我要幹掉他!!」

  北岸外門弟子本打算這一次血洗前恥,可竟發現輪空,一個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此事立刻爆發開來,形成了無邊無際的怒吼,使得出戰的北岸天驕,也一個個都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種感覺,讓徐嵩等人都內心極為憋屈,看向白小純時,恨不能用目光將他分屍。

  就連南岸眾人也都神色古怪,說不出話來,他們早就看出了北岸欲戰白小純的心,強烈無比,可如今的變化,不用去想,就能知道北岸的鬱悶已然滔天。

  「這算什麼,白師叔小比的時候……輪空兩次呢!」有香雲山的外門弟子,忍不住悄聲說道,被身邊人聽到後,一個個都睜大了眼,露出不可思議。

  「以前也輪空過?白師叔這運氣……無法形容了!」

  白小純乾咳一聲,依舊擺出高手寂寞的樣子,目光掃過北岸,輕輕搖頭,似一樣很遺憾的模樣,使得北岸徹底發狂。

  可再怎麼發狂也沒有辦法,在這憋屈中,第二輪天驕戰,開始了。

  只是沒有了白小純,似乎這天驕戰也都沒了興趣,尤其是十個人裡,南岸只有兩個人,也就代表著有三場,是北岸自己和自己打。

  第二輪的第一戰,就是如此,當北岸的公孫婉兒與另一個北岸前十一起走上臺後,根本就沒怎麼出手,那北岸前十的弟子就敗下陣來,看得南岸都很是複雜。

  好在第二戰,輪到了上官天佑出戰,可他的運氣也極好,對手不是北岸此刻的四大天驕,而是一個前十的弟子,這一戰上官天佑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取勝,使得南岸眾人鬆了口氣,最起碼……勝了一場。

  可緊接著,第三戰,第四戰,都是北岸自己人在爭奪,雖也激烈,可那種天驕戰已於南岸無關的感覺,讓南岸苦澀沉默。

  直至最後一戰,當週心琪神色凝重的走出時,南岸的歡呼聲才掀了起來,可包括南岸弟子,也都不看好這一戰。

  因為周心琪的對手……是北岸最恐怖的鬼牙,曾一指,幾乎滅殺了呂天磊。

  「你與之前用雷的傢伙,誰強?」戰臺上,鬼牙望著周心琪,認真的問道。

  「呂師兄略強一些。」周心琪沒有認為對方這是在羞辱自己,一樣認真的回答。

  「這樣……我之前用了七成力,這次我用四成力好了,應該不會殺了你。」鬼牙喃喃,聲音傳出時,四周聽到之人,一個個都苦澀,他們相信鬼牙雖說的是真實,可這種真實,讓人絕望。

  周心琪深吸口氣,雙手立刻掐訣,頓時身體外有無數藍光飛舞,竟在四周形成了無數的藍綾,組成了一株藍色的花朵,這花朵一出,頓時散發陣陣吸力!

  「百變草木訣!」南岸眾人,立刻有認出這術法的,紛紛精神一震,這百變草木訣,雖不如鬼夜行與水澤國度,可一樣是十大祕術之一。

  講究是以祕法,幻化出草木對敵,變化極多,很是詭異莫測,在李青候手中,甚至可以將方圓百里,變成虛幻的草木世界,到了最後,更可晉升為真正的祕術……草木皆兵!

  周心琪面色蒼白,施展此法對她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她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她的世界裡,沒有主動認輸這四個字。

  揮手間,立刻這藍色的花朵通體一震,竟無限的蔓延,直奔鬼牙,更是張開花朵,如要吞噬。

  氣勢掀起,一看不俗,白小純目光一凝,對於周心琪的這術法,也露出感興趣之意,可就在這時,鬼牙抬頭,神色平靜,右手抬起,依舊是一指。

  不是指天,而是指向周心琪,緊接著,他右側的虛無突然傳出轟鳴,竟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鬼爪,直接幻化出來,一拳轟去!

  這拳頭極大,佔據了半個戰臺,覆蓋了所有人的目中大半個世界,一拳轟在這藍色的花朵上,此花顫抖,瞬間崩潰成為飛灰,而那鬼爪沒有絲毫停頓,勢如破竹,出現在了周心琪的面前,直接落下。

  巨響滔天,周心琪噴出鮮血,整個人猛地倒卷而去,飛出了戰臺,落地後不斷退後,連續噴出七八口鮮血,這才站穩,面色蒼白,抬頭看了一下站臺上此刻轉身走向北岸的鬼牙,她的目中露出倔強。

  四周寂靜,只有吸氣聲不斷傳出……

TOP

第九十二章 公孫婉兒的絕望

  「太……太強了!」

  「這鬼牙,怕是就連內門弟子,都可以直接碾壓,真真正正的築基下第一人!」

  「這種凝氣戰力的巔峰,一定是觸摸到了唸的境界,一定是這樣,只有具備那神祕莫測的念,才可以擁有這種恐怖之力!」南岸也好,北岸也罷,在短暫的寂靜後,都傳出低聲的議論。

  彷彿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大聲開口,北岸的其他天驕一個個都複雜,任誰也不願同一個時代裡,有這樣的強者出現,南岸這裡,上官天佑沉默,他的心不平靜,這鬼牙擊敗天驕的感覺,如同天驕去擊敗尋常弟子。

  很顯然,鬼牙與天驕之間,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

  白小純也看得心驚肉跳,對方只出手兩次,可每一次都震撼所有人。

  此刻前六已抉擇出來,北岸四人,南岸二人,分別是上官天佑、白小純、鬼牙、公孫兄妹以及徐嵩。

  對於天驕戰有過了解的弟子,此刻都明白,接下來的第三輪,也將是最後一輪,這一輪裡,前六的所有人都要分別與對手交戰,根據勝利的次數,來抉擇出前六的名次。

  若能五場全勝,自然就是第一!

  以往的千年,每一次都是北岸中出現這種橫掃一切的弟子,取得桂冠,這一次,所有北岸的外門弟子都明白,鬼牙……就是這種人,而且明顯比以往的那種橫掃一切之人,還要強大太多太多。

  南岸沉默,若沒有鬼牙,他們覺得上官天佑還是有希望的,可如今看去,上官天佑很難去爭奪第一。

  「第二也好……」南岸弟子紛紛感嘆,也有不少目光落在白小純身上,對於白小純,他們每個人都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甚至他們無論如何去想,都沒有白小純出手的印象,彷彿他從進入山門開始,就沒怎麼與人打鬥過。

  唯獨的印象,是對方在落陳家族的追殺中活著回來,除此,就沒了……

  沉默中,不少人心底已放棄,他們知道,這一次的南岸,又輸了,輸了前十的總人數,也輸了第一。

  相比於南岸,這一刻北岸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都振奮,目中露出期待,更有凶殘,他們都盯著白小純。

  「前六的規則應該不會改變,這一次,白小純必定悽慘!」

  「沒錯,按照規則,他要和所有人都戰一次,也就是說……我北岸所在的四位驕陽,每一個都可以狠狠的蹂躪他一番,宣洩此人對我北岸造成的羞辱!」

  不但是北岸的尋常弟子這麼想,徐嵩與公孫兄妹,一樣冷笑,看向白小純時,已志在必得。

  白小純一縮頭,心底感慨。

  「修仙是為了長生,幹嘛打打殺殺……」他很是無奈,看著全部怒視自己的北岸弟子,唏噓搖頭時,歐陽桀的聲音,驀然傳出。

  「第三輪天驕戰,規則照舊,以勝利場次計算,第一場,上官天佑、徐嵩上臺,鬼牙、公孫雲其次,白小純、公孫婉兒最後,同時展開!」

  話語迴盪時,一道光從上方露臺落下,直奔戰臺,剎那間就將這戰臺分成了三個區域,彼此有隔膜存在,封印開來。

  上官天佑雙眼猛地露出精芒,身體瞬間衝出,剎那上了戰臺第一處區域,幾乎在他出現的同時,北岸徐嵩一樣飛出,二人目光對望,都看出了彼此的凝重。

  二人沒有廢話,目光在對望的瞬間,徐嵩揮手,立刻四周有凶獸怒吼傳出,三尊凶獸出現,樣子各異,但卻都猙獰無比,直奔上官天佑的同時,在上官天佑的上空,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鯨魚口,向著他驀然吞來。

  更是在他的腳下,地面咔咔聲中,一條條觸鬚鑽出,纏繞而來。

  與此同時,鬼牙緩緩走出,一旁的公孫雲沉默,眼中蠱蟲似都在震動,他知道鬼牙的強悍,可他不願認輸,目中露出精芒。

  「你就算再厲害,我也要一戰!」他深吸口氣,衣袍翻滾,與鬼牙一起上了戰臺第二處區域。

  公孫婉兒冷哼,也走了出來,瞪向白小純。

  白小純最不怕的就是這個,於是也狠狠的瞪了過去,二人就這樣彼此瞪著,上了戰臺第三處區域。

  幾乎在白小純上臺的剎那,北岸的外門弟子,立刻傳出了吼聲,不再去關注另外兩個區域之戰,而是全部看向白小純這裡,一個個目中帶著憤怒。

  「公孫師姐,滅了這該死的白小純!」

  「滅了他!」陣陣吼聲迴盪時,公孫婉兒眼中寒芒一閃,沒有召喚出她的七彩鳳鳥,而是右手掐訣一指眉心,立刻她的身體竟出現了七彩之光,更有冰寒的寒氣,瞬間擴散開來,使得地面都有了霜。

  「你認輸吧,我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白小純眨了眨眼,好心的開口。

  他這句話一出口,公孫婉兒腦海裡不由得出現了北寒烈的那一幕,頓時面色通紅,起了煞氣。

  「閉嘴,你這登徒子,這一次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她說著,右手驀然一揮,一道冰刃瞬間出現,直奔白小純。

  白小純一臉無辜,他只不過是好心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登徒子,此刻嘆了口氣,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無數符咒出現,被他很是熟練的直接拍在了身上。

  轟轟之聲瞬間出現,一道道防護之光,竟足有一丈多厚,五彩斑斕,更是驚人,這還沒有結束,白小純拿出了神鶴盾,立刻此盾光芒一閃,環繞白小純四周,又多出了一道光。

  還有他的手腕上,李青候送他的手鐲,在這一刻也被激發,直接蔓延全身,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已成黑色。

  配合背後的大鍋,這一刻的白小純……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偏偏白小純做出這些時,無比的快速與熟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經常這麼幹……

  北岸所有弟子,全部睜大了眼,呆呆的看著那道冰刃,在碰到白小純身上的防護之光後,層層削弱,到了最後,砰的一下崩潰。

  防護之光內的白小純,毫髮無損。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所有的北岸弟子都憤怒的看到,光幕內的白小純,居然背著手,抬起下巴,看著天空的雲朵,一副高手的模樣。

  「太弱了,我從不與打不破我防護層的人交手。」白小純小袖一甩,繼續背著手,淡淡開口。

  公孫婉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整個人都呆了一下,她與人鬥法太多次了,不是沒見過擅長防護的,可如眼前這白小純一樣防護的,這還是人生的頭一遭。

  她看著那至少有數十層的防護之光,看著裡面的神鶴盾,看著白小純身上的黑色之物,又看著他背後的大鍋,甚至她還依稀看到了白小純的身上,似乎還穿著好多件皮衣。

  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神情都恍惚了一下。

  「無恥!!居然這麼多防護符咒,還有防護法寶,該死的,這是天驕戰啊,不是比誰有資源!」

  「公孫師姐一定要滅了他,我要炸了,我看到這白小純,就想去揍他!」

  北岸怒吼的同時,南岸也都傻眼了,可裡面香雲山的一些弟子,此刻卻心裡感慨很多,尤其是裡面有一個大漢,更是看到這一幕後,眼中有些淚花,他萬分的理解北岸,因為他就是當年小比時,被白小純的防護之光,生生折磨得脫力的那位。

  就連露臺上的掌門等人,也都無言了,面面相覷,紛紛苦笑。

  戰臺第三區域,公孫婉兒銀牙一咬,雙手掐訣,立刻她四周冰刃大量的出現,形成了漩渦,直奔白小純而去,轟轟之聲在這一刻滔天而起,那些冰刃極為鋒利,一層層的轟開防護,可眼看轟開了不少,神鶴盾一閃之下,立刻就全部化解。

  「還是太弱。」白小純傲然開口,他的心裡都樂開花了,大有一種身為強者的自豪感。

  這一幕讓北岸眾人更為怒吼,若非是不敢觸犯門規,怕是所有人都有出手一起虐殺白小純的衝動。

  公孫婉兒眼中煞氣瀰漫,咬牙再次出手,這一次,更多的冰刃出現,甚至她沒有結束,始終維持術法,使得冰刃連綿不絕,直奔白小純而來,氣勢驚人,很是恐怖,白小純也心頭一跳,他四周的防護在堅持了數息後,立刻崩潰,神鶴盾急速運轉,眨眼就防護得嚴密,這才讓白小純心底鬆了口氣,再次抬起下巴,剛要開口時。

  公孫婉兒披頭散髮,發出一聲尖叫,全身傳出轟鳴,嘴角外溢鮮血,眉心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冰花,四周天地之力,轟然湧來,氣勢非凡。

  與此同時,北岸傳出驚天動地的歡呼,不少人都振奮的狂吼。

  「是公孫師姐的血冰花!」

  「這血冰花是公孫師姐的殺手鐗,就連凝氣九層都無法阻擋,這白小純防護再多,也都敗定了!」

  這冰花急速飛出,竟散發出陣陣恐怖的氣息,改變了四周的溫度,瞬間直奔白小純飛來,勢如破竹,那些防護之光全部崩潰,神鶴盾剛要阻擋,這血色冰花居然分成了兩份,一份被阻,一份卻扭曲間,出現在了白小純的面前,狠狠的印在他的胸口。

  砰的一聲,白小純詫異的低頭,感覺好似被一個雪球打了一下,輕輕一抖,抬頭時,看著披頭散髮,目瞪口呆的公孫婉兒。

  「你慢慢打啊,我去看看比賽。」說著,白小純轉身,看向第一區域與第二區域的爭鬥,看得有滋有味,甚至還不時的高呼加油,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欠揍……

TOP

 第九十三章 此丹對人也有用

  第二區域內,此刻鬼牙收回伸出的兩根手指,對付其他人,他只需一指,可面前的公孫雲,竟可以抵抗他的第一指。

  此刻公孫雲面色蒼白,快速後退,苦澀的認輸,抵抗第一指已是極限,他不能受傷太重,他即便是爭不了第一,也要去爭奪第二。

  向著鬼牙抱拳,公孫雲走下戰臺,回頭看了眼公孫婉兒的地方,他皺起眉頭。

  鬼牙神色平靜,也離開了戰臺,同樣在離開前,掃了眼白小純那邊,看到白小純的那些防護後,他目中露出一抹異芒。

  戰臺外的岸南弟子全部低下了頭……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對於北岸,徹底的同情。

  北岸弟子瘋了……

  公孫婉兒抓狂了,她尖叫中撲向白小純,用了所有的方法,無數的神通術法轟去,可依舊無法破開白小純的防護。

  尤其是最後一道,那黑色的手鐲化作的液體覆蓋全身,這可是能阻擋一次築基修士的保命之物,直至一炷香後,公孫婉兒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虛脫下來,她無神的望著白小純,目中露出絕望。

  正要拼了去將鳳鳥召喚出來,可白小純瞄了她一眼,手中出現了一枚丹藥,在手心裡扔來扔去……

  公孫婉兒憤憤,死死的握住拳頭。

  「認輸!!」她憋屈的開口,目中露出強烈的不服氣。

  「承讓承讓,還是你深明大義,沒逼我出手!」白小純心底老開心了,可表面上卻擺出高人的姿態,抱拳淡淡開口。

  這句話說出,南岸一個個弟子眼淚都出來了,公孫婉兒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咬牙離去。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上官天佑與徐嵩一戰,也到了尾聲,上官天佑一劍落下,有強光驚天,光芒消散後,徐嵩的身前,五尊獸全部萎靡,他自己也蹬蹬蹬的退後數步,看向上官天佑時,目中露出敬佩。

  「劍靈之體,果然非凡!」他嘴角外溢鮮血,緩緩開口後,轉身走下戰臺。

  上官天佑沉默,目光落在鬼牙那裡,有精芒一閃,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在這裡,只有鬼牙!

  「想必他也與我一樣,覺得與其他人開戰,很是無聊。」上官天佑收回飛劍,目光掃了白小純一眼,看到他身上的防護,目中露出輕蔑,走下戰臺,迎接他的,是南岸無數的歡呼。

  在這歡呼中,白小純也傲然的歸來。

  第三輪的第一場,六人交戰,勝者鬼牙、上官天佑、白小純,敗者徐嵩,以及公孫兄妹。

  相比於上官天佑與鬼牙的勝利,北岸沒有太多關注,他們此刻已經被白小純的幾次三番的無恥,氣瘋了。

  白小純已經成功的……引領了這一場天驕戰的節奏,甚至造成的影響之大,難以估算……

  北岸外門弟子一個個紅著眼,握住拳頭,死死的盯著白小純,被數萬人這麼矚目,白小純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裝作沒看到。

  公孫婉兒氣得渾身發抖,身邊兄長公孫雲,低聲勸說,這才咬牙打坐,恢復靈力,其他人也都抓緊時間讓自己恢復。

  三炷香的休息時間過後,第三輪的第二場,正式開始!

  第一區域內,鬼牙的對手變成了公孫婉兒,公孫婉兒苦澀,望著面無表情的鬼牙,她沒有出手,選擇了認輸,她不能再受傷了,否則的話之後的幾場,她會極為不利。

  隨著公孫婉兒的認輸,鬼牙直接勝出。

  與此同時,第二區域的鬥法,正在轟鳴,上官天佑的對手是公孫雲,這能在鬼牙手中抵抗第一指的公孫雲,此刻袖子一揮,全身上下無數蟲蠱飛出,鋪天蓋地,直奔上官天佑。

  上官天佑神色微微凝重,右手抬起時,一把飛劍嗡鳴而出,劍氣縱橫。

  這一戰,本應該是萬眾矚目,可如今……不管是南岸還是北岸,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第三區域內。

  在那裡,白小純一臉傲然的上臺,他的前方對戰之人,是徐嵩!

  徐嵩望著白小純,嘴角露出冷笑。

  「擅長丹藥,擅長防護麼,不過你這一次遇到了我,註定你會極為悽慘!」話語間,徐嵩右手抬起猛地一揮,立刻四周虛無傳出咔咔之聲,竟有三尊凶獸,憑空出現,這三頭凶獸一個是身子足有一丈多高的巨大猩猩,還有一個則是一頭猛虎,而最後一個……居然是背有翅膀的巨大蝙蝠。

  這三尊凶獸剛一出現,凶焰滔天,氣勢驚人,每一個都赫然給人凝氣九層的威壓。

  「白小純,看看你的防護,能否承受得住我這三尊戰獸,不間斷的轟擊!」徐嵩獰笑,正要出手。

  「你認輸吧。」白小純嘆了口氣,右手抬起時,取出了發情丹,同情的看向徐嵩。

  「又是這句話!」

  「滅了白小純!」在白小純話語說出的瞬間,北岸弟子齊齊怒吼。

  望著白小純手中的丹藥,徐嵩仰天大笑,神色露出輕蔑,更有強烈的得意。

  「早就知道你會取出這無恥的丹藥,不過你真的以為徐某沒有任何準備麼,我這三尊戰獸,是特意為你預留的,它們都是雌獸!」徐嵩得意非凡,這才是他最大的把握,他有信心,這一次一定要為北岸出口氣。

  北岸弟子聽到這番話,也都振奮起來,不斷歡呼,為徐嵩喝彩。

  白小純內心咯噔一聲,眼珠在眼眶裡飛快一轉,神色如常,依舊是目中帶著同情,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我這丹藥,對獸有用,對人也有用。」白小純嚇唬的開口說完,看了徐嵩一眼,又瞄了瞄徐嵩身邊的三尊雌獸。

  他話語一出,北岸弟子瞬間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呆了一下,隨後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幕幕想像出的畫面,那畫面太悽美,以至於讓所有人都倒吸口氣。

  徐嵩更是睜大了眼,腦海轟的一聲,如有天雷轟擊,他面色瞬間蒼白,想起了北寒烈,想起了公孫婉兒,又想起了若白小純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一旦被丹藥碰觸發了情……他用力的嚥下一口唾沫,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三尊戰獸,整個人都發抖了,與此同時,這三尊戰獸似有靈智,居然也看了看身旁的徐嵩,渾身發抖。

  徐嵩沒有任何遲疑,瞬間就將三尊戰獸收走,他不敢賭啊,哪怕他覺得白小純所說九成是假,他也不敢去拿這種事去賭。

  就在徐嵩將那些戰獸收起,心神震動的瞬間,白小純向前一步走出,全身光芒閃耀,防護開啟,整個人邁著大步,直接臨近,右手抬起向前猛地一揮。

  這一揮,一股大力擴散,徐嵩的強悍,在於他控制的獸多,此刻不敢取出戰獸,實力一下子弱了大半,根本就無法抵抗,直接被白小純捲起,鮮血噴出,蹬蹬蹬的後退,憋屈與憤怒交加,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握拳認輸。

  白小純眨了眨眼,乾咳一聲,抱拳後,大搖大擺的離去,他的身後,很快傳來無數的怒吼與抓狂。

  「白小純,你你你……」

  「那該死的丹藥,必須被滅絕!」

  「天啊,誰去把這卑鄙的白小純幹掉,我出十個靈石!」

  「我出十五個靈石,幹掉白小純!」北岸瘋了,無數人開口時,累計的靈石很快就上萬之多,看得南岸眾人一愣一愣的,紛紛對白小純這裡,敬佩地到了前無古人的程度。

  這種公然的懸賞,讓白小純面色都變了,趕緊快走幾步跳下戰臺,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尤其是當他看到這懸賞的靈石,居然都超過兩萬後,他的心顫了起來。

  「你們不講理啊,我白小純每次出戰,可都是先勸說對方認輸的!」白小純著急了,又解釋了一句。

  這一解釋,北岸眾人更為發狂,直接將靈石追加到了三萬的程度,天空上那隻鳳鳥,一臉幸災樂禍,在半空中不斷的叫喚,看得白小純心底恨恨。

  甚至上方露臺上有不少長老,都露出感興趣之意。

  「我是榮耀弟子,我是掌門師弟,誰敢懸賞我,我讓我師尊把他逐出宗門!」白小純眼看如此,頭皮發麻,扯著嗓子威脅道。

  於是……北岸更瘋狂了,不知是誰第一個沒忍住,直接扔出一把飛劍,隔著戰臺飛來,於是無數的北岸弟子,幾乎全部取出了法寶,身邊的戰獸更是嘶吼,彷彿要爆發暴動。

  嚇得白小純迅速後退,好在這個時候,露臺上的那些宗門長輩,實在看不下去了,一道光芒落下,阻擋了北岸。

  與此同時,上官天佑與公孫雲的一戰,也到了尾聲,上官天佑出動了三把飛劍,公孫雲用了渾身解數,最終黯淡的認輸,結束了此戰。

  上官天佑微微氣喘,公孫雲的強悍,讓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此刻走下戰臺時,目睹北岸的瘋狂,他皺起眉頭,看了白小純一眼,目中露出輕蔑與不屑,甚至心底還多少有些嫉妒。

  「依靠一枚丹藥與防護,居然和我一樣走到了這一步,哼!」上官天佑轉頭閉目,盤膝吐納。

TOP

第九十四章 白師叔,我們是自己人

  「這場天驕戰……唉。」露臺上,掌門鄭遠東無奈的搖頭,他身邊的各山峰掌教,一個個都苦笑起來。

  他們也都明白,這場本應該嚴肅的天驕戰,此刻已完全的變了味道……原本好好的,因為多了一個白小純,直接就餿了。

  「這白小純……他的名字很好,可真的一點都不純啊。」周長老苦笑,看著下方躲在人群中的白小純,又看了看北岸瘋狂的無數弟子。

  「沒關係,這白小純既然如此頑劣,都成了北岸弟子中的公敵,那麼以後找個機會把他扔到北岸去,想來可以消停不少。」說話的,是北岸鳶尾峰的掌座,這是一個老嫗,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眾人神色都一動,若有所思時,唯獨李青候目中有同情之意掃了眼鳶尾峰的掌座,他太瞭解白小純了,他可以很確定,若將白小純扔到北岸,那麼估計倒黴的絕對不是白小純……

  就在這眾人都若有所思時,第三輪的第三場鬥法,開始了。

  鬼牙對戰徐嵩,上官天佑對戰公孫婉兒,這兩場戰,根本就沒有什麼看頭,以鬼牙與上官天佑之前表現出的強悍,可以輕鬆獲勝。

  南北兩岸的所有弟子,甚至包括露臺的掌門等人,全部都將目光放在第三區域內,看到了公孫雲第一個上前,全身氣勢崛起,充滿冷冽之意,遙望擺出高手姿態,走上臺來的白小純。

  這一次北岸不怒吼了,可一個個要殺人的眼神,凝聚數萬殺氣落在白小純的身上,讓白小純心驚肉跳。

  「你認輸吧。」白小純深吸口氣,望著公孫雲,手中握著發情丹,趕緊開口。

  公孫雲冷冷的望著白小純,目中露出厭惡,大袖一甩,立刻從他的袖口內,瞬間就飛出了無數的黑色甲蟲,甚至自從他的衣服內,順著身體,還有大量的紅色蜈蚣爬出,眨眼就覆蓋在了他四周的地面上。

  那些蟲蠱密密麻麻,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我的這些蟲蠱,雖也有雌雄之分,但卻不是獸,你的丹藥對它們無用。」公孫雲平靜開口時,不給白小純繼續說話的機會,心念一動,立刻四周蟲蠱發出刺耳鳴叫,瞬間衝出,如一片蟲海,直奔白小純。

  那些蜈蚣在地面急速臨近,而那些黑色的甲蟲,竟全部飛起,鋪天蓋地,衝向白小純。

  這種蟲海,其內每一個蟲蠱都具備一定的攻擊力,防護之光雖可抵禦一下,可也最怕這種密集的攻擊,甚至白小純可以想像,他的防護,在面對公孫雲時,根本就沒有多少優勢。

  「公孫雲,你別逼我,趕緊認輸吧,我真的不想繼續出手啊,我一出手,你……你就廢了!」白小純面色蒼白,急速後退,連忙高呼。

  「那就看看,是你的血肉先被吞噬乾淨,還是我先如你所說的廢了。」公孫雲冷笑,目中輕蔑更多,揮手時,那些蟲海更多的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來。

  這一幕,讓南岸眾人都看得頭皮發麻,望向公孫雲時,一個個都心底駭然,對於公孫的強悍,有了深刻的瞭解,此人不但擅長蟲蠱,術法也一樣驚人,可以抵抗鬼牙一指,甚至上官天佑戰他,也都需用出三劍,且消耗不少。

  北岸眾人眼看如此,一個個頓時振奮,全部激動起來。

  「公孫師兄好樣的,幹掉白小純!」

  「哈哈,白小純,這一次看你如何抵抗,等著吧,那些蟲子會很快鑽入你的體內,吞噬你的血肉!」

  「白小純,你也有今天!」

  無數北岸弟子激昂,他們身邊的無數戰獸,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紛紛在一旁嘶吼起來。

  眨眼間,那些黑甲蟲就撲到了白小純的面前,覆蓋在了防護之光上,不斷地撕咬時,防護之光肉眼可見的急速黯淡。

  那些紅色的蜈蚣,也隨之而來,從地面竟跳起,使得防護之光黯淡更快,甚至這些蜈蚣詭異,居然有不少正快速的鑽入一層層光幕裡。

  白小純頭皮發麻,眼睛都紅了,他大吼一聲。

  「公孫雲,這是你逼我的!」白小純也是無奈,他本不想發動殺手鐗,可如今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身體倏地一躍而起,全身防護之光猛地震動,將不少覆蓋在上面的蟲蠱震開,在它們又要衝來時,他右手拿著發情丹,向著北岸弟子所在的方向,猛地扔出。

  嗖的一聲,這丹藥速度極快,在眾人還沒等反應過來時,就到了北岸弟子的半空中,那些弟子一個個愣住,抬頭的同時,耳邊傳來白小純的一聲低吼。

  「爆!」

  轟的一聲,那枚發情丹,瞬間崩潰爆開,化作了無數飛灰,向著四周擴散開來,直接就將小半區域的北岸弟子籠罩。

  公孫雲猛地睜大了眼,露出吃驚。

  此丹對人有沒有作用,白小純是真的不知道,他煉製的怪丹太多,自己一個都不敢嘗試,不過他很清楚這發情丹對於凶獸而言,刺激是多麼的強烈。

  眨眼間,被髮情丹籠罩的那片區域,所有的戰獸,一個個都發狂的仰天嘶吼,身體膨脹起來,眼珠子全部通紅,粗重的呼吸,立刻讓它們的主人發出驚呼,急速的後退。

  嘩的一下,這片區域內所有北岸弟子,一個個瘋了一樣的退後,很快就使得這片區域沒有人了,只有一尊尊在那裡嘶吼,四下亂看似尋找目標的凶獸,看得所有北岸弟子譁然,數萬人頓時散亂一片。

  「白小純!!」北岸弟子,幾乎全部都發出尖銳之音,驚天動地時,公孫雲的額頭出汗了,他的體質,在修行了蟲蠱後,就從來沒出過汗。

  可眼下,他呼吸急促,看著白小純在不遠處手中又拿出了一枚丹藥,而且明顯的,那些凶獸一個個在這丹藥出現後,立刻就躁動起來,這立刻就讓公孫雲想到了北寒烈身上碎開的丹藥。

  「你……」

  一股強烈的不妙之感,頓時浮現公孫雲的心頭,他的心在顫抖,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畫面,此刻急速後退,甚至雙腿都抖了起來,他可以想像,一旦白小純把丹藥扔到自己這裡,那麼下一瞬……自己將會被眾多戰獸直接撲上來。

  「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啊。」白小純哭喪著臉,唉聲嘆氣,正要扔出手中的丹藥。

  「我認輸!!」公孫雲發出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尖聲,他的面色煞白,身體猛地後退,近乎落荒而逃,趕緊衝到了人群內,似乎受驚過度,在看向白小純時,已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啊?」白小純一怔,看了眼此刻已經是失魂落魄般,躲在人群內的公孫雲,又看了看那些暴躁的戰獸,他覺得有些不妙了。

  尤其是那些戰獸,此刻有那麼幾隻大吼,死死的盯著白小純手中的丹藥,已經開始靠前了,白小純的額頭也出了汗,他趕緊目光落向北岸弟子所在的地方。

  嘩的一下,他看去的地方,那些北岸弟子一個個心驚肉跳,都不敢出口去怒吼白小純了,瞬間就四散開來。

  白小純著急啊,又看向其他地方,結果但凡是他目光掃過的區域,瞬間所有人都散開,陣陣雜亂連爬帶滾,還有擁擠的慘叫,絡繹不絕。

  到了最後,白小純著急的回頭看了眼南岸的弟子。

  瞬間……南岸所有人都頭皮發麻,齊齊後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退後了數十丈。

  「白師叔,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啊!」還有不少急忙高呼。

  就連鬼牙與上官天佑,此刻也都面色大變,急速後退。

  吼!那些暴躁的戰獸,此刻又有不少靠前,一個個眼珠子赤紅,看得白小純額頭汗水更多。

  「怎麼辦,怎麼辦,我都說了讓你們認輸,我一旦出手自己都害怕!」白小純很是無辜,咬牙看向北岸。

  「你們誰方才說要懸賞我!」

  北岸眾人瞬間低頭,沒一個敢與白小純對望的,一個個心都在顫了。

  白小純心也顫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不能隨意扔掉手裡的丹藥,正發愁時,眼看那些戰獸一個個都越發暴躁,白小純忽然餘光看到了天空上,還在得意,趾高氣昂的那隻周長老的鳳鳥。

  雙眼一亮,白小純來不及多想,直接將手中的丹藥,向著那鳳鳥急速的扔了過去,丹藥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周長老的鳳鳥而去。

  這鳳鳥正在幸災樂禍,沒留意丹藥飛來,當它察覺的時候,全身羽毛都炸起來了,發出淒厲的慘叫,正要閃避,砰的一聲,丹藥爆開,無數粉末沾了一身。

  鳳鳥呆了一下,緊接著,下方那些戰獸,一個個發狂的嘶吼,全部以火辣辣的眼神,似要撲上天空,去追鳳鳥。

  就連露臺上的掌門等人,也都倒吸口氣,全部站起到了邊緣,目瞪口呆的看去。

  「這個對旁觀出手……違反規定了吧?」不知哪個長老下意識的開口,可卻發現其他人一個個都沒注意這裡,尤其是北岸此刻還剩下的三個掌座,竟一個個都目露奇芒,他們所看,是那片空出的區域裡,眾多戰獸中的其中一個!

  那是一個鹿模樣的戰獸,此獸如今也在嘶吼,明顯的有了發情之意,此刻正向天空的鳳鳥咆哮。

  「這丹藥之前我還以為就算有些效果,也只能影響三階血脈……沒想到,竟連二階血脈都可以有效!」

  「此丹……這麼來看,對我北岸而言,將是大用!」北岸三個掌座全部身體一震,目中露出激動,那老嫗更是右手抬起,向著鳳鳥一指。

  剎那間,鳳鳥身體顫抖,被一股大力籠罩,直奔高臺時,被老嫗一把按在了身前,與此同時,下方那些戰獸一個個嘶吼,竟有一些飛起,直奔露臺。

  老嫗冷哼,一個目光落下,那些凶獸哀嚎一聲,被一股大力橫掃,竟一個不留,全部被捲起,一個個身體縮小,轉眼收入老嫗的袖口內。

  老嫗望著一臉悽慘,可卻不敢吼叫的鳳鳥,仔細的看了後,目中露出驚喜,與其他幾個掌座立刻溝通起來。

  一旁的周長老,臉色都青了……

  白小純眼看沒事了,心底也鬆了口氣,正要退後時,忽然的,北岸那些弟子被脅迫的壓抑之後,爆發出了比方才要強烈無數倍的怒吼。

  「白小純,我要殺了你!」

  「白小純,我們北岸與你勢不兩立!!」

  「天殺的白小純!!」

  北岸無數人額頭青筋鼓起,紛紛怒吼時,白小純轉身,右手抬起,拿出了一枚尋常的丹藥,高高舉起,抬起下巴。

  瞬間……北岸所有弟子全部一顫,立刻收聲。

  白小純小袖一甩,嘿嘿一笑,將丹藥扔在了口裡,快速下了臺,緊接著,他的身後……北岸的憤怒之聲,驚天動地。

TOP

第九十五章 劍,不是這麼用的!

  「白師叔……真乃神人!」

  「白師叔這是要在北岸公敵這條不歸路上,走到底的節奏……」南岸眾人,一個個看向白小純時,全部都露出敬佩之意,他們是發自肺腑的服氣了。

  甚至不少人都在慶幸,如白小純這樣的禍害,好在不是北岸的人,否則的話,他們無法想像這一次南岸會受到多麼大的創傷。

  「我們南岸,出一個白師叔就可以了,他一個人,就可以讓整個北岸瘋狂。」許寶財這一天,已經多次傻眼了,可他此刻還是發現,這白小純的強悍……永遠沒有盡頭。

  可不管如何,這天驕戰哪怕變了味,也還是要進行下去,就在這南岸敬佩、北岸瘋狂時,第三輪的第四場,開始了。

  上官天佑、鬼牙以及白小純,三人都是連勝三場,這一次不需要他們上臺,要進行的是總排名四五六的爭奪。

  公孫兄妹與徐嵩之間,很快的就在這戰臺上,陸續的展開了對決,最終公孫雲勝了公孫婉兒,又將徐嵩擊敗,已不需要繼續比試,首先出局,列在了總排名的第四位。

  徐嵩儘管不如公孫雲,但卻與公孫婉兒一戰中勝出,總算是勝了一場,一樣出局,列在了總排名的第五位。

  至於公孫婉兒,五場全部失敗,黯淡之下,成為了總排名的第六位。

  緊接著要進行的,就是這一次天驕戰的前三排列!白小純、上官天佑、鬼牙三人的排名,到底會是如何,南北兩岸的弟子,紛紛關注。

  只是每次北岸眾人看到白小純,都會怒火中燒,對於鬼牙與上官天佑,他們的確認可,但白小純這裡,他的無恥、他的卑鄙,一樣也被北岸認可了。

  此刻所有北岸的希望,都放在了鬼牙那裡,在他們看來,白小純就算是再有什麼陰謀手段,面對絕對的力量,也都將被摧枯拉朽。

  「第一戰,白小純、上官天佑!」歐陽桀的聲音,似乎也因白小純的出現,失去了陰冷,帶著一絲感慨。

  上官天佑猛地抬頭,眼中有厲色一閃,當初資格賽時,被白小純超越的一幕浮現腦海,他的目中露出凌芒,邁步走上戰臺,有山風吹來,掀起他的長髮,使得這一刻的上官天佑,看起來俊朗非凡,如同一把寶劍,讓無數弟子目中露出神釆。

  不過南岸眾人,卻不敢喝彩,畢竟白小純也是南岸,況且白小純的手段太多,他們擔心喝彩的話,會被白小純記住,一個個只能忍住。

  反倒是北岸,此刻居然為上官天佑歡呼,這歡呼聲讓上官天佑心裡彆扭,他知道北岸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白小純才對自己發出歡呼,也就是說,就算與白小純對戰的是一頭豬,北岸也會為這頭豬喝彩,這麼一想,上官天佑心底對白小純,更為不悅。

  白小純乾咳一聲,走上了戰臺,看著上官天佑,他小袖一甩,一臉笑容。

  「罷了罷了,我們都是……」他還沒等說完,上官天佑目中寒芒乍出,右手抬起一指,立刻他的身邊一把飛劍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瞬間飛出,如一道閃電轟的一聲,直接出現在了白小純的身前,一路勢如破竹,速度太快,剎那距離白小純不到七尺!

  白小純雙目瞬間收縮,危機關頭身體猛地下蹲,一道劍風從他頭頂呼嘯而過,甚至有一縷頭髮都被斬斷,從白小純的面前飄落。

  「修士鬥法,只爭朝夕,這一劍你就算不躲,也不會要你的性命,你性格頑劣,缺少教養,既然你的爹娘沒給你教養,那麼我來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要記住這一點,別用那些歪門邪道,丟我們南岸的臉。」上官天佑淡淡開口時,他的飛劍剎那歸來,飄浮在他的面前。

  北岸安靜了一下,瞬間歡呼起來,只是南岸這裡,卻一個個都沉默了,看向上官天佑時,都露出不滿,即便是之前再追捧上官天佑的,也都皺起眉頭。

  他們對白小純沒有厭惡感,白小純在他們看來,雖頑劣,可卻不過分,雖讓人無奈,可卻會從心底產生喜愛,哪怕是北岸對他恨之入骨,可對南岸而言,白小純是代表南岸出戰,他的一切,都是南岸的榮耀。

  甚至每個人都看出了,方才白小純的開口,分明是想認輸,顯然是不願與上官天佑自相殘殺,而且還有一重含義,是想要讓上官天佑節省靈力,為與鬼牙之戰,爭取最大的贏面。

  上官天佑不可能聽不出來,可居然還要出手,且近乎是偷襲的方式,甚至還出口教訓,辱及爹娘,這種行為,讓南岸很多人,心裡不齒!

  白小純蹲著身子,怔怔的看著面前飄落的頭髮,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起身抬頭時,他望著上官天佑,對方教訓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

  「你是天驕,看不起我,沒有關係,我本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白小純沉聲開口,這一刻他身上似乎與平常不太一樣了。

  「你偷襲我,也就罷了,我修行是為長生,本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白小純右手抬起,一把扯下身上的那些黯淡的符咒,扔在了一旁,他的身上,在這一瞬,隱隱有一絲鐵血之意,竟逐漸的升起。

  南岸人群內,侯雲飛雙目一凝,身體控制不住的震動,他望著這一刻的白小純,那種當年在落陳家族時熟悉的感覺,出現了。

  「可你有什麼資格……代我的爹娘教訓我!!」白小純猛地抬頭,他的眼中露出血絲,他的爹娘走得早,這對他的影響很大,甚至他之所以想要長生,也都與此有很大的聯繫。

  他的性格樂觀,那是他從小刻意擺出的,他如果不樂觀,一個幼小的孩童,親眼看到爹娘病逝而去,在房間裡與爹娘的屍體居住了數日,他不願相信,他哭喊著爹爹、娘親,直至屍體發臭,直至被鄉親埋葬,他呆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喜歡自己和自己說話……這樣的孩子,長大之後,這一生都會陰暗。

  他以笑代替哭,將思念化作對長生的信念,他永遠記得爹娘臨死前,帶著不捨,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話語。

  他頑劣,可他有分寸,很多事情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心底始終善良。

  他怕死,甚至給人懦弱的感覺,可在面臨同伴危機時,情義戰勝了死亡,他可以怒吼著,顫抖著回頭去拼死一戰。

  他搞怪,可他重情,張大胖、李青候、侯雲飛、杜凌菲、侯小妹、掌門,所有對他好的人,他一輩子都記得。

  「你有什麼資格!」白小純身體轟的一聲直接衝出,速度之快,剎那間就出現在了上官天佑的面前,上官天佑雙眼猛地一縮,全身汗毛豎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小純的拳頭,帶著銀色的光芒,一拳落下。

  轟的一聲,上官天佑身上的防護之光出現,可這些防護之光,根本就無法阻擋絲毫,瞬間崩潰,白小純的拳頭勢如破竹,直接落在上官天佑面前,急速出現的一面小盾上。

  轟的一聲,這小盾顫抖,竟被白小純一拳直接打飛,撞在上官天佑的胸口,上官天佑噴出鮮血,身體被大力推動,蹬蹬蹬的退後十多步,鮮血再次噴出,神色內露出無法置信。

  「這就是天驕?」白小純淡淡開口,這一刻他沒有抬起下巴,沒有擺出高手寂寞的樣子,可偏偏這一刻的他,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如驕陽一樣,南岸傳來無數吸氣聲,北岸全部震撼。

  鬼牙眼中爆出精芒,露臺上掌門等人,全部神色變化,神色凝重。

  「白小純!」上官天佑感受到了羞辱,他怒吼一聲,雙手掐訣時身體外瞬間出現了五把飛劍,這五把飛劍,每一個都散出驚人的劍氣,在上官天佑的劍靈之體操控下,直奔白小純呼嘯而去。

  速度之快,驚天動地,彷彿化作了五條足有半丈粗細,十多丈長短的劍龍,有的橫衝直撞,有的躍出弧形,轟鳴而去,甚至戰臺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這樣的氣勢,一劍可以斬殺尋常弟子,兩劍可以滅去其他驕子,如公孫雲這樣的天驕,也在三劍下認輸,而此刻,五劍出現,一時之間,整個戰臺,劍氣縱橫。

  「我不懂劍法,沒有劍靈之體,可在我看來,劍……不是這麼用的!」白小純平靜開口,右手抬起一指,立刻金烏劍化作一道金光,瞬間飛出,在他的面前,向著前方斬下一劍!

  任你三劍還是五劍,我只一劍!

  這一劍斬下,傳出滔天巨響,形成了一道劍氣風暴!

  這一劍斬下,擁有舉重若輕,又蘊含了舉輕若重!

  這一劍斬下,白小純體內靈力精確的沒有半點浪費的發揮!

  他的確不懂用劍,他可懂紫氣馭鼎,懂舉重若輕,舉輕若重,懂得一片葉子吊不起太重的木塊,可若把葉子卷在一起,可以吊起石塊,把葉子撕成一條條編在一起,可以吊起更大的岩石!

  他懂得,是靈力的運用之法!

  一法通,不說萬法通,但在凝氣中……配合他的不死銀皮,已是無敵!

  轟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撼動八方,戰臺無數碎石飛舞時,白小純斬下的一劍,形成的風暴,在與上官天佑的五道劍龍碰觸時,直接爆發,那五道劍龍全部扭曲,砰砰聲中直接碎裂,全部爆開,而白小純的一劍風暴,卻橫衝直撞,在上官天佑面前,直接爆發。

  風掀起白小純的長髮,他站在戰臺上,神色平靜,沒有背著手,沒有小袖一甩,可這平靜,在那劍氣風暴的襯托下,成為了一幕永恆的畫面,深深地烙印在了南北兩岸所有弟子的心中。

  「他真的是……白小純?」這一刻,每個人的心頭,都轟然震動。

TOP

 第九十六章 戰鬼牙

  南岸震驚,所有認識白小純的弟子,在這一瞬,彷彿從來不認識他一樣,這一刻的白小純,給他們的感覺,極為陌生,與記憶裡的那位喜歡讓人喊他白師叔,賤賤的,總是讓人想揍他一頓的身影,完全不同。

  北岸傳來無數吸氣聲,他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呆呆的看著白小純,每個人的心神都掀起轟鳴巨響,他們在這之前不認識白小純,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之前幾場的無恥,可如今這一幕,讓他們所有人,都倒吸口氣。

  露臺上,鄭遠東目露奇芒,四周其他各峰掌座,每個人都凝重起來,李青候的目中有笑意,他的心裡帶著溫暖,看向白小純時,有一股自豪。

  那些長老,一個個也都深吸口氣,神色凝重。

  半空中上官天佑,鮮血噴出,他的目中露出茫然,他不相信自己居然輸了,而且是輸給了他瞧不起的白小純,這對他來說,內心的恥辱之大,超過了身體上的創傷,他不甘心,眼看自己要掉出戰臺,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白小純,我們這一戰,還沒有結束!」他話語傳出時,咬破舌尖噴出鮮血,頭髮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一些,雙手飛速掐訣之下,立刻他的全身顫抖,從他的天靈位置,竟爆出了一道血光!

  這血光一瞬滔天,居然化作了一把血劍!

  「十大祕法,本命劍!」不少人立刻認出,失聲驚呼。

  「地煞陣!」上官天佑不顧一切的雙手掐訣,向著白小純一指,立刻他血劍轟的一聲,化作無數血絲,竟縱橫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張劍網,剎那直奔白小純。

  所過之處,傳出更強烈尖銳的破空聲。

  白小純抬起頭,右手抬起,依舊是一指。

  這一指,立刻他的前方,瞬間虛無彷彿扭曲,一尊龐大的紫鼎,驀然間幻化出來,此鼎極為凝實,甚至上面的圖案都清晰可見,如同真實的大鼎,看不出絲毫虛幻之處。

  「紫氣化鼎,天啊!」

  「太真實了,這不是尋常的紫氣化鼎,這是到了第二階段了!」南岸頓時驚呼,尤其是紫鼎峰,驚呼之人更多。

  北岸那裡也都紛紛倒吸口氣,在這所有人的目中,這紫鼎與血色劍陣,驀然間碰到了一起,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上官天佑噴出鮮血,慘笑一聲,直接被捲了出去。

  白小純神色如常,站在戰臺上,望著天空消散的大鼎,忽然的,北岸人群前的鬼牙,眼中爆出奇異之芒,身體瞬間飛出,直接就站在了戰臺上。

  「上官天佑已無力再戰,那麼也省了繁瑣,你來與我……一戰吧!」鬼牙話語一出,全身上下瞬間升起陣陣黑霧,環繞四周時,那些黑霧化作了一道道厲鬼,向著白小純發出無聲的嘶吼。

  那一個個厲鬼樣子猙獰,有的披頭散髮,有的全身青皮,還有的如腐爛了不知多少年的屍骸,提著自己的頭顱,極為可怖。

  整個戰臺,瞬間就被一股死氣瀰漫,使得南北兩岸的弟子,紛紛心底一寒。

  與此同時,一道道身影從兩岸人群內飛出,那些人一個個神色凝重,他們不是外門弟子,而是兩岸的內門弟子,此刻全部出現,重點關注這天驕戰的最後一戰!

  甚至種道山頂的四道太上長老的神識,也都一掃而來,凝聚在戰臺中。

  這一刻,萬眾矚目!

  白小純轉身,望著鬼牙,他的神色凝重起來,這一場天驕戰,鬼牙出手的幾次,實在太過驚人,一指幾乎滅殺呂天磊,而且那還只是七成之力。

  若是爆發出全部戰力,難以想像。

  就在白小純看向鬼牙的剎那,鬼牙眼珠幽芒一閃,右手抬起一指向著白小純點去,與此同時,天地轟鳴,在鬼牙的身邊,一個龐大的鬼爪,驀然出現,佔據了半個戰臺,掀起破空之聲,帶動驚人氣勢,直奔白小純,瞬間轟去。

  速度之快,眨眼就臨近,白小純右手抬起,猛地握拳,全身上下銀光閃耀,彷彿成為了一個銀人,向著那來臨的龐大鬼爪,一拳轟去。

  遠遠一看,瘦小的白小純,他與把驚人的鬼爪相比,微不足道,可他的拳頭,卻是在這一瞬,與那鬼爪碰觸的剎那,爆發出了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轟轟!

  這聲音如天雷翻滾,傳遍四周,使得戰臺兩邊的外門弟子,全部倒退開來,神色駭然,甚至不少人直接被震得頭暈眼花。

  一股大力在白小純的拳頭與鬼爪之間爆出,那鬼爪顫抖,咔咔聲下,竟出現了碎裂,這碎裂瞬間瀰漫,擴散整個鬼爪,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砰的一聲,這龐大的鬼爪,竟然崩潰得四分五裂。

  無數黑色的霧氣向著八方捲去,整個戰臺都彷彿震動了一下,鬼牙目中爆出精芒,身體退後一步,狠狠踏了一腳。

  腳下的地面,出現了一圈碎裂,他對面的白小純,此刻面色紅潤,身體一樣退後一步,右手銀光閃耀,可仔細一看,也在微微抖動。

  四周的觀望弟子,此刻全部倒吸口氣,無論是北岸還是南岸,全部都傳出了驚呼與譁然。

  「這……白小純居然……這麼強!!」

  「他竟與鬼牙師兄平分秋色!我想起來了,他當年曾在落陳家族叛變時,九死一生,越級殺敵,本以為有些誇張,可現在……」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弟子能碎滅鬼牙的鬼爪!」

  那些內門弟子,一樣心驚,他們看著白小純與鬼牙,每個人都心裡咯噔一聲,更有苦澀,這種外門弟子,讓他們都覺得駭然,在他們眼中,這已經不是外門了,這是妖孽,多少年都未必能出現一個的妖孽,而如今……居然出現了兩位。

  露臺上,掌門目中露出驚喜,四周靈溪宗長老,也都紛紛側目。

  白小純皺起眉頭,他的右手方才出現了痠麻,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可眼前這鬼牙,對他來說,是個勁敵。

  「能碎滅我五成力凝聚的第一指,你比其他人要強很多,那麼……我可以放心的展開八成力了。」鬼牙望著白小純,目中竟露出強烈的興致,似很欣喜一樣,右手掐訣,向著白小純再次一指。

  話語一出,立刻白小純頭頂的半空,突然雲霧繚繞,黑氣凝聚,剎那如被一隻無形大手撕開一道裂縫,一個巨大的鬼爪,再次出現。

  甚至比之前險些擊殺了呂天磊的鬼爪,還要粗大,還要驚人,轟的一聲,直奔白小純來臨,如山巒壓頂,轟轟而來。

  白小純驀然抬頭,右手握拳,在那鬼爪降臨的剎那,身體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長虹,主動出擊,臨近鬼爪,一拳轟出。

  這一拳具備了某種勢,他全身銀光瀰漫,撼動蒼穹,一身不死皮,在這一刻強烈爆發,使得一拳落下,那鬼爪顫抖,竟一樣出現了裂縫!

  鬼牙面色一變,掐訣第三指、第四指、第五指,全部同一時間展開。

  眨眼間,在白小純的四周,三個磅礡的鬼爪,同時出現,向著他這裡狠狠轟來。

  這一切說來緩慢,可實際上只是剎那發生,眼看四個鬼爪都在衝向白小純,四周的外門弟子一個個傳出驚呼,那些內門弟子也都心神震動。

  露臺上,掌門等人紛紛起身,李青候目中精芒一閃,但很快就收了要去救人的念頭。

  電光火石間,巨響滔天,轟鳴間,那四個鬼爪同時轟在了白小純身上,掀起衝擊向著四方擴散時,戰臺更是碎裂開來,無數碎石被掀起,還有塵霧瀰漫,使得白小純所在的地方一片模糊。

  可就在這模糊的瞬間,一道身影快若閃電,直接從那片模糊內一衝而出,速度之快,瞬間臨近鬼牙。

  「碎喉鎖!」一個低沉的聲音,驀然爆發,銀光成為了所有人目中的一切,那彷彿凝聚了全身銀芒的兩根手指,直接就出現在了鬼牙的面前,一股他首次感受到了的強烈的生死危機,讓鬼牙這裡低吼一聲,全身霧氣瞬間爆發,更有大量的防護之光出現,身體急速後退。

  可就在他退後的同時,一股吸力從白小純的兩指內傳出,使得鬼牙的身體不但無法後退,反倒被吸得越發靠近。

  而他展開的防護之光,在與白小純的兩指碰觸時,彷彿脆弱的不堪一擊,全部崩潰,任憑他如何抵抗,甚至還展開了三個小盾,也都於事無補,那三個散發光芒的小盾,在與白小純的兩指碰觸時,第一面盾摧枯拉朽,直接四分五裂,第二面咔咔聲下,成為了兩半,第三面雖還完整,可卻被大力撞擊,直接飛向一旁。

  依舊是無法阻擋!

  眼看白小純的兩指,穿梭了一切,勢如破竹的出現在了鬼牙的面前,就在這時,鬼牙發出一聲淒厲之音,他的頭髮,赫然有三成瞬間化作白色,以這種代價,換來的是身體猛地模糊,被白小純的雙指直接穿透,可卻一捏抓空。

  轟的一聲,抓空的地方,傳來陣陣啪啪聲響,彷彿捏碎了空氣一樣,而在白小純的遠處,鬼牙身影再次出現,一口鮮血噴出,臉上甚至出現了一些皺紋。

  「能讓我動用一次保命之法,白小純……我小看了你!」鬼牙氣喘吁吁,抬頭盯著白小純,目中不但沒有退縮,反而露出強烈的戰意,可心底早已駭然,他不知道對方最後用的是什麼神通,竟爆發出了超越凝氣的戰力。

  白小純嘴角外溢鮮血,他站在那裡,此刻身影顯露出現,背後的大鍋碎了,身上的皮衣有不少崩潰了,全身上下看似如常,可他的氣息也都紊亂了一些。

  之前對方的五指鬼爪,白小純雖承受下來,可一樣艱難,若非是不死皮到了銀色,他之前就敗落了。

  可惜的是,勢在必得的一擊,卻被對方躲開。

TOP

第九十七章 我就是張大胖!

  這一刻,四周的弟子,已經紛紛腦海嗡鳴,呆呆的看著戰臺上的二人,每個人的心神,都掀起了滔天的大浪。

  南岸的眾人恍惚,他們此刻終於明白,為何白小純可以在落陳家族的一戰中生存,為何可以被列為榮耀弟子!

  「原來……他這麼強!!」這是每一個南岸弟子,此刻心中唯一的震撼。

  而北岸的眾人,此刻心中的複雜已到了極致。

  露臺上,靈溪宗眾多長輩,一個個都目露奇芒,他們看著白小純,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全身的銀色光芒以及方才那驚豔絕倫的一擊。

  「是不死長生功,到了銀皮的程度!」

  「方才那最後一擊,是……碎喉鎖!」

  「沒想到,幾乎無人能修成的不死長生功,居然有人修成!可惜,這不死長生功雖威力不俗,來歷神祕,可卻只有殘篇……」眾人深吸口氣,一個個傳出話語。

  「很期待,他們兩個人中,能有人在若干年後,成為傳承序列!」掌門輕嘆,他也知道這個期待很遙遠,傳承序列太難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看向李青候。

  「兩甲子內,踏入金丹,就可成為傳承序列,我們這一代……只有青候有希望。」

  與此同時,戰臺上,鬼牙右手一揮,立刻一道青光飛出,化作了一杆青木大幡,被他直接刺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他整個人盤膝坐下,猛地抬頭時,目中露出盎然的戰意。

  「白小純,你值得我解開封印!」

  「第一層封印,開!」他驀然開口,右手掐訣,向著眉心一指,嗡的一聲,他的身體在這一刻顫抖,一道道黑絲從體內瘋狂的鑽出,向著四周擴散時,他的身體猛地膨脹了一倍,一股更為強悍的氣息,直接爆發。

  這氣息之強,已是築基這個境界的極致。

  「第六指!」

  「第八指!」

  「第十指!」鬼牙低吼,掐訣間向著白小純一指,竟連續展開了五指,任何一指,都比之前要強悍太多,此刻全部展開,天地震動,五根巨大的鬼爪,從天而降,氣勢如虹,距離很遠都可以看到,直奔白小純,轟鳴而來。

  「這……這還是凝氣的術法麼?這分明就是築基的神通!!」

  「我還是首次看到,凝氣弟子,展開如此驚天之法!」

  「只有祕術才可以做到,我靈溪宗十大祕術,每一個都可以在凝氣小成!!」四周所有人,全部倒吸口氣,露出駭然。

  白小純雙眼收縮,這一刻的鬼牙,給他的壓力之大,超越了之前,可距離曾經在落陳家族最後與落陳少主一戰時,還是不如。

  畢竟這不是生死交鋒,而當時的一幕,卻是……你死我活!

  雖然如此,雖然不是生死鬥,可白小純不想輸,若沒有機會也就罷了,可如今既然有機會,他想要這個第一!

  不為虛名,只為李青候看向自己時,目中會出現的欣慰。

  這就足夠了!

  白小純眼中血絲浮現,他袖子一甩,掐訣間,體內靈力瞬間擴散,緊接著,一尊尊紫色的鼎,剎那出現,一尊、三尊……五尊!

  眨眼間,五尊紫鼎幻化,向著四周來臨的五根鬼爪,驀然衝去,與此同時,他的金烏劍驀然飛出,化作了一道金光,隱隱可見裡面有金烏之影,傳出尖銳之音,直奔鬼牙!

  而白小純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衝出,不去理會那五根鬼爪,展開全速向著鬼牙臨近。

  轟轟之聲瞬間擴散,五尊紫鼎在與五根鬼爪碰觸時,全部崩潰消散,而那五根鬼爪也都模糊了一些,氣勢散去了小半,可速度依舊,剎那追上白小純,直接轟去時,白小純身體外傳出一聲鶴鳴,神鶴盾出現。

  幻化出一尊巨大的仙鶴,將白小純籠罩在內,巨響滔天,五根鬼爪與神鶴碰觸,咔咔聲迴盪間,這五根鬼爪更為黯淡,甚至都出現了碎裂,可神鶴也發出一聲哀鳴,瞬間消散,回到小盾內,無法繼續阻擋。

  使得那五根鬼爪,再無阻礙,轟在了白小純的身體上,但就在碰觸的剎那,白小純全身黑光閃耀,覆蓋全身,正是李青候給他的保命之物。

  那五根鬼爪,在碰觸這黑光的一瞬,終於無法繼續支撐,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下,全部崩潰開來,白小純噴出一口鮮血,全身黑光消散,可除了一口鮮血外,他毫髮無損,眼中精芒一閃,隨著金烏劍,已到了鬼牙五丈內。

  而那金烏劍速度更快,距離鬼牙不到一丈。

  鬼牙面色變化,抓住面前青木大幡,身體一躍而起時,金烏劍順著的肩膀呼嘯而過,雖被他勉強避開,可依舊豁開了一道傷口,鮮血外溢時,鬼牙顧不得劇痛,手中大幡猛地揮舞,披頭散髮,眼中露出血絲。

  「第二封印,開!」

  「十鬼……夜行!」他手中青木大幡大力揮舞,立刻就從這幡內,傳出了一聲聲讓人心神震顫的嘶吼,猛然間,幡布內伸出兩隻長滿鱗片的鬼手,向外狠狠一撕,鑽出了一個頭生獨角的猙獰鬼頭,在它的身後,還有一隻全身青皮的厲鬼,也獰笑中要鑽出。

  就連天空,此刻也都彷彿陰暗下來,一片烏雲遮蓋了陽光,使得戰臺光芒黯淡,彷彿黑夜。

  一頭頭厲鬼,赫然從幡內出現,一共十頭,每一個都爆發出凝氣大圓滿之力,直奔白小純,白小純面色一變,心驚肉跳,他就算是再厲害,也無法同時面對十個具備大圓滿之力的厲鬼。

  鬼牙此刻也鬆了口氣,他的第二封印無法開啟時間太久,此刻眼看十鬼出現,他心知這一次自己必定勝出。

  此刻於十鬼後方,他冷眼看著白小純,目中露出精芒。

  二人這番鬥法,如龍爭虎鬥,看得四周之人不斷驚呼,此刻也都看出鬼牙強大,北岸紛紛振奮,南岸這裡也都焦急起來。

  白小純身體不斷後退,那十尊厲鬼糾纏,每一個都具備強悍修為,轟鳴間,他就算是有金烏劍阻擋,也都無法擺脫。

  「十鬼夜行……」危機關頭,白小純忽然抬頭看著天空的那片籠罩戰臺,使得這裡如同黑夜的烏雲,眼中突然一閃,右手掐訣一指,立刻金烏劍直奔天空雲層而去,似要轟開這片雲霧,使得戰臺不再黑夜。

  鬼牙眉頭一皺,白小純反應速度很快,他的這神通雖強悍,可最好的施展狀態,是在黑夜,黑夜時將沒有破綻,若是在白天……除非是到了百鬼遮天的境界,否則的話,會有破綻之處。

  「這雲霧並非尋常,只有煉靈之寶才可以剋制一下,且會被吸在裡面,這白小純就算是找到了破綻,以他的力量,也打不開!」鬼牙心底冷笑。

  就在這時,轟鳴傳出,金烏劍直接飛入雲霧內,光芒一閃,讓這雲霧稀薄了一些,可那片雲霧詭異,竟將它吸在了裡面,無法繼續展開破壞。

  白小純著急,身體退後時隨性再次取出一把煉靈兩次的飛劍,操控一甩,直奔雲霧,轟的一聲,使得雲霧又稀薄了一些,可還是被吸住。

  但鬼牙那裡,卻是看得一愣。

  「又一把煉靈之寶……」

  緊接著,還沒等鬼牙反應過來,白小純發現居然有用,於是一口氣拿出了七八把飛劍,全部操控直奔天空,其中有四把飛劍上,此刻赫然有銀光閃耀,都是煉靈兩次,齊齊湧入雲層時,沒有煉靈的飛劍失效,可四把煉靈之劍,卻讓雲層轟鳴,更為稀薄,甚至有陽光灑落,使得那十頭厲鬼發出淒厲之音,連忙避開。

  鬼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以他的定力,也都驚呼出聲。

  「這……這麼多!!該死的,他最多也就這些了!」

  不但是他這裡如此,南北兩岸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無法置信,傳出驚呼。

  「天啊,這白小純怎麼這麼多煉靈之物!」

  「任何弟子獲得一把,都是難得了,可他……居然這麼多,誰給他煉的!」

  人群驚呼時,張大胖也在南岸的眾人中,只不過是比較靠後,之前為白小純歡呼時,因人太多,也就沒有讓人注意。

  可此刻,他看到白小純的那些飛劍,立刻抬起頭,神色傲然,心底更有驕傲。

  「這些,都是我張大胖煉的!」

  就在鬼牙以為白小純再沒有煉靈之物時,白小純立刻驚喜,發現了煉靈之物可以剋制雲霧,頓時大笑起來。

  竟又取出了兩把飛劍,銀光一閃,依舊還是煉靈之物,直奔雲層。

  「不可能!!」鬼牙駭然失聲。

  轟的一聲,天空的雲霧在這一刻,被八把煉靈飛劍轟擊,再無法承受,直接潰散開來,使得陽光落下,那十頭厲鬼慘叫,齊齊後退回到幡內,不敢出現。

  與此同時,白小純大笑,身體驀然衝出,直奔鬼牙,雙指銀光閃耀,碎候鎖凝聚。

  鬼牙面色極為難看,正要反擊,忽然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顫抖,打開第二層封印的後遺症出現了,他眼中露出不甘心,身體急速後退。

  「認輸!」他咬牙開口,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絕非白小純的對手,可他心底不服,方才那一刻,若非白小純有那麼多的煉靈之寶,那麼贏的人必定是自己。

  又或者如今是黑夜,那麼他也一定可以贏!

  在他認輸的瞬間,南岸眾人一愣後立刻激動,無數人歡呼。

  「贏了,我們南岸贏了!!」

  「哈哈,第一是我們的,前三我們有兩位!!」

  「一雪前恥,白師叔無敵!!」南岸歡呼驚天,而北岸眾人卻一個個苦澀,紛紛沉默,他們也看出了,不是鬼牙不強,而是白小純那裡……寶物太多。

  「白小純,你的煉靈之寶,為何這麼多!」鬼牙盯著白小純,他想要知道自己輸的原因所在。

  「我師兄張大胖,是千年……不對,是萬年罕見的煉靈天才,我的寶貝,都是他給我煉的,要怪,就怪你沒有一個煉靈天才的師兄。」白小純傲然開口時,南岸眾人立刻驚呼,尤其是紫鼎山,更是譁然起來。

  「張大胖?如此神人,到底是誰?」

  「張大胖,他……他是我們紫鼎山的啊!」

  「他是掌座的弟子……天啊,他平日很低調,沒想到這麼厲害!!」

  張大胖振奮,一個高蹦起,扯著嗓子,仰天大吼。

  「我就是張大胖!!白小純的所有飛劍,都是我煉的!!」他激動無比,吼出了最大的嗓音,傳遍四周,就連露臺上的掌門等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在這眾人譁然震動時,白小純眨了眨眼,抬起小下巴,小袖一甩,擺出絕世高手的樣子,轉身走向戰臺。

  「唉,人生寂寞,我白小純彈指間,天驕戰所有天驕,灰飛煙滅……」

TOP

 第九十八章 龍象化海經

  這場天驕戰,成全了張大胖……甚至就連掌門等人看向張大胖時,也都一個個好奇,尤其是掌門,他更是在看了一眼後,身體一震。

  「念力!!」他神色凝重,話語說出時,四周眾長老與掌座,一個個都大吃一驚,仔細看去後,紛紛眼中一亮。

  許媚香帶走呂天磊療傷未回,否則的話,此刻一定也會不可思議。

  「大胖這孩子,很小就被媚香師妹帶回山上,如今總算有出息了,煉靈養念,念強靈強,此子日後要重點培養!」掌門欣喜,緩緩開口。

  「說起來,輕柔那丫頭也不錯,雖不如天佑,可也有自身的機緣,她與我青峰山的護山劍有特殊緣法,如今正在青峰洞內感悟,若有所成,我青峰山未來或可多一個劍靈守護者!」青峰山的掌座,微笑說道。

  在這下方戰臺南岸歡呼,北岸沉默時,這場天驕戰就此結束,掌門宣佈了結果。

  白小純,成為南北兩岸外門天驕戰的第一人!以這種身份,晉升內門弟子!

  獎勵去種道山天角閣,選擇一件凝氣至寶的資格!

  同時,獎勵一次靈溪宗祕境,感悟神通的機緣!只不過這機緣在凝氣時用掉有些浪費,能拿到第一的弟子,必定能築基,所以在築基時使用,感悟的效果才會最好。

  最後,還有一萬靈石作為獎賞!

  與此同時,鄭遠東更是欽點前十弟子,獎賞天驕之稱,晉升內門弟子,隨後,眾人才慢慢散去。

  北岸黯淡,南岸振奮,那些天驕更是複雜,鬼牙盯著白小純的背影,深吸口氣,依舊不服氣,轉身離去。

  至於北岸的其他天驕,公孫兄妹,也都握緊了拳頭,還有徐嵩,也是如此,他們一個個已決定,回山後立刻閉關!

  至於南岸的周心琪,她始終覺得這些不太真實,望著白小純,她的神色有些恍惚,相比於她,對這一切更不真實的,則是上官天佑。

  他整個人都黯淡下來,四周幾乎沒有人看他,他主動偷襲的一幕,成為了一個恥辱,永遠留在了南岸眾人的心中。

  慘笑一聲,上官天佑狠狠的握住拳頭。

  「這才凝氣而已,築基……我一定會第一個築基,超越白小純,超越鬼牙!」帶著決斷,上官天佑強挺著自己的驕傲,化作長虹遠去。

  漸漸地,人群全部散了,天驕戰雖結束,可這場天驕戰帶來的影響,卻是剛剛開始。

  白小純的名字,從這一刻起,傳遍南北兩岸,尤其是北岸,他的名字無人不知,可卻成為了一個禁忌!

  那是北岸公敵,那是帶給北岸恥辱的無恥之人!

  尤其是北寒烈,更是被他師尊帶回山後,立刻閉關,沒臉見人了,至於那頭大狗,也被他解開了契約,直接扔在了北岸,放棄了擁有權。

  雖這夜行獸不俗,可卻沒有人敢去操控,也就使得那條大狗,幾乎成為了野狗,在北岸四座山峰,偶爾可以看到牠的身影……

  無數北岸弟子瘋狂的修行,一個個都憋足了勁,都在發誓,總有一天,要讓白小純付出代價,血洗恥辱!

  甚至北岸都自發的組成了一個組織,叫做滅純聯盟,這個組織的使命,就是滅了白小純!

  而張大胖,也因這一次的天驕戰,名氣徹徹底底的被傳出,白小純與鬼牙的最後一站,那七八把煉靈之寶,實在太震撼人心了。

  以至於張大胖這裡,成為了紫鼎山新的天驕,無數人前去拜訪,希望可以收穫張大胖的友情,能給煉靈。

  張大胖得意非凡,可卻矜持起來,不是什麼人都給煉靈,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被人看好,就連許媚香也都把張大胖召過去仔細的盤問之後,覺得匪夷所思,尤其是她在張大胖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了唸的存在!

  最終嚴禁張大胖給其他人煉靈,告訴他,除非給白小純煉出了煉靈五次之寶,否則不可為旁人煉靈。

  對此,張大胖雖詫異,可卻點頭答應。

  「煉靈最是神祕,或許白小純那孩子與張大胖之間,存在了某種冥冥中的聯繫……相輔相成,方可大成。」許媚香望著離去的張大胖,若有所思,沒有去詳細追問,靈溪宗的宗旨,是每個弟子都有自身的緣法,不可貪婪,否則就是觸犯了宗門的根本,責罰極重,況且白小純身份不一般,就算是她,也沒辦法隨意拿捏。

  靈溪宗萬年不倒,越來越強大,這條鐵律,也是其中的一個重點之一。

  數日後,白小純獲得了內門弟子的衣衫與令牌,也在香雲山負責內門的徐長老的引領下,整理了行李,離開了他居住了數年的院子。

  內門弟子,可以居住在靈氣更濃的洞府!

  所謂洞府,洞天之府,內有乾坤,白小純身為天驕戰第一,洞府任選,他自然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洞府,在香雲山的後山,一條山階小路的盡頭,存在了一個幽靜可卻靈氣濃郁的洞府。

  府內有石室五間,頂堂都有夜明珠散出光芒,尤其是大廳的位置,赫然存在了一個小泉眼,泉水嚯嚯,竟有一些溫度,形成了一個數十丈的溫泉小湖,裡面還有一些適應這個環境的魚兒遊走。

  整個洞府,雖然簡單,可卻透出一股大氣,煉藥房、閉關室、靈植區、試法地,全部齊全。

  更有兩具修為堪比凝氣五層的傀儡,負責白小純的起居生活,府內每個石室,都有自身的陣法,大廳的陣法一旦打開,上方的巖壁會虛幻,露出天空,夜晚時可以看到外面的星辰月色,而整個洞府更有一個大陣,一旦開啟,就算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一時半會也難以破開。

  這一處洞府,就算是給築基修士,也綽綽有餘,是整個香雲山內,最好的洞府之一。

  白小純看得極為滿意,心中驚喜,與這裡比較,他覺得自己之前居住的院子,實在是太簡陋了,高興地送走了徐長老,臨走前,徐長老叮囑白小純要去內門靈閣選擇李青候指定的一門功法,這才離去。

  白小純眼看徐長老走了,立刻脫光了身子,蹦到了泉水裡,發出舒服的聲音,尤其是那些小魚在身體外遊走,時而輕輕啄一下,那感覺,讓白小純覺得人生如此,實在沒有別求了。

  「可惜杜凌菲不在宗門,不然的話,一起在這裡泡澡,那該多好啊。」白小純感慨時,想到了侯小妹,立刻眉飛色舞,打定主意找個機會把侯小妹帶來,一起在溫泉中看著夜空星辰。

  「我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應該讓侯小妹,還有杜凌菲二人一起在這裡泡澡才對。」白小純想了想,深以為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太渺小了。

  第二天清晨,白小純早早的離開了洞府,順著小路走出時,看到了在距離自己洞府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處洞府。

  兩間洞府距離也就是數十丈,如同對門,其上陣法開啟,也是有人居住的樣子,白小純很好奇,多看了幾眼,收回目光走遠。

  一路慢吞吞的走在山峰的上半段,這裡幾乎沒有外門弟子,都是一些內門弟子。

  人數不多,大都要麼閉關,要麼外出執行任務,雖然如此,可卻不影響白小純在他們面前乾咳一聲,擺出讚譽的模樣,等人對方一愣後,稱呼一聲白師叔。

  就這樣在一路白師叔的呼喚中,白小純精神抖擻,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香雲山的內門靈閣,這裡是內門弟子,學習功法的地方。

  每一個新晉升的內門弟子,都可無償的來此學習一部內門功法,白小純剛一到來,負責靈閣的弟子趕緊起身拜見,白小純更為欣喜,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選擇起來。

  「天地斬?」

  「水火真意!」

  「九天滅地訣?」

  可看了半晌,這些功法眼花繚亂,他也不知道該選什麼,似乎都很厲害的樣子,最後找到了徐長老所說的,李青候指定讓自己修行的功法。

  「龍象化海經?」白小純拿著一枚玉簡,靈力融入看了起來,很快就睜大了眼,這龍象化海經的開卷語,讓白小純頭皮一炸。

  「人有桎梏,無論修為還是肉身,都存在生命本源不可突破的桎梏……老夫創造此功,適合凝氣修行,雖桎梏不可破,但卻能觸摸感悟!」

  白小純倒吸口氣,他立刻就想起了救了自己一命,自稱守陵人的黑袍老者,他當年說的話語。

  「不死五卷,突破生命五大桎梏,長生五卷,破解永恆五大封印!」

  白小純立刻就覺得,這龍象化海經非同尋常,連忙仔細去看,漸漸皺起眉頭,發現此功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之力,甚至比方才白小純看到的那些驚人的術法有所不如,但卻可以完美的嫁接紫氣馭鼎功,而且可以提高築基的機率!

  白小純對於築基,在多年前就夢寐以求,此刻想起來,心臟跳動都加速了。

  這龍象化海經只有三層,分別對應凝氣九層、凝氣十層大圓滿,最後一層則是……築基!

  煉到極致,肉身擁有龍象之力,體內靈力化作磅礡大海,最難得的,是將具備一個深厚無比的基礎,可以在築基後,對任何功法神通,都有包容性,不會出現排斥以及走錯路。

  可以說是平凡中的不平凡!

  「就選他了!」白小純立刻有了決斷,無論是開卷語所說的桎梏,還是提高築基的機率,任何一點白小純都心動,他拿著龍象化海經,走出內門靈閣,換取此經後,向著洞府走去。

  眼看快要到了,路過對門的洞府時,洞府的大門忽然打開,一個女子的身影,走了出來,看到白小純後一愣,正要回去時已晚了。

  「咦?心琪師侄女!」白小純立刻驚喜,天驕戰時周心琪距離自己很遠,他想要讓對方稱呼自己師叔,可卻沒有機會,此刻一看,原來周心琪是自己的鄰居,頓時高興了。

TOP

 第九十九章 找上門來

  周心琪面色難看,她也沒想到,自己選擇的洞府,居然就在白小純洞府的旁邊,當初在外門時,她知道白小純這個喜歡讓人呼喚他師叔的嗜好,心裡覺得彆扭,於是每次都避開。

  可眼下,居然被堵在了門口。

  「白……師叔!」周心琪深吸口氣,淡淡開口後,看都不看白小純一眼,飄然而去,踏著藍綾飛起,長裙飄舞,襯托絕美的容顏,看起來彷彿仙子一樣,她平日裡都是用這種方式驅趕身邊的那些傾慕者,每次都很有作用,這種超然的態度,會使得她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無法親近。

  白小純很是高興,背著小手,露出一副長輩的姿態,讚賞的望著周心琪,似乎毫不在意周心琪的態度,要的就是一句白師叔而已。

  直至周心琪走遠,白小純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洞府,他覺得今天完成了一個里程碑,終於得償所願,在洞府內,他拿出龍象化海經,仔細的看了看後,想起了天驕戰時鬼牙的強悍,神色慢慢認真起來。

  「那鬼牙也不知道怎麼修的,居然那麼厲害……尤其是那幾頭厲鬼,與獸一樣的操控,如果我也有一隻凶獸就好了。」白小純回想那一戰,心有餘悸,想到這裡時,他忽然內心一動,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個木盒。

  「育獸種……以後有機會去了北岸的話,或許……我獲得一個屬於自己的獸,也並非不可能,尤其是這個獸,還是我創造出來的!」白小純想到育獸種的神奇,怦然心動,好半晌壓下心情,將這木盒收起。

  沉吟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最厭煩了,還是快些到凝氣大圓滿,這樣的話,就可以去築基啦。」白小純想到這裡,按照龍象化海經的內容,開始修行。

  這龍象化海,雖可以完美嫁接紫氣馭鼎,可修行的方式卻不一樣,並非是擺出各種姿勢,而是有三幅圖,第一幅圖是一尊遠古巨象,磅礡無比,彷彿力能開山,可轟鳴天地,那種肉身的極致之力,使得白小純第一眼看去,全身不由得震動起來,彷彿體內所有血肉,都因這一幅圖而震顫,隱隱符合某種特殊的規律……

  第二幅圖是一條青龍,翻滾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白小純一眼看去,彷彿烙印一般,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幻化出這幅畫面,可這畫面幾乎剛剛出現,一息都不到,他的腦海就轟鳴起來,全身靈力不受控制的擴散,遊走全身時,傳來陣陣劇痛,白小純猛地甦醒,全身已出了冷汗。

  「這是什麼修行之法!」白小純深吸口氣,沒有去看第三幅圖,而是仔細的研究了龍象化海經的口訣與內容。

  半晌之後,他抬起頭,目中露出思索,漸漸若有所思,有了明悟。

  「觀想修行!」白小純喃喃低語。

  這種修行之法很是玄妙,按照不同的階段,去觀看不同的圖,藉此來修行自身,可以想像,那三幅圖上必定有某種神祕的天地之力,才可以讓人在看到圖時,影響自身。

  對於剛剛入門的弟子而言,這種方法根本就不適合去修行,一旦強行去修,甚至有可能反噬自身,唯有到了凝氣八層後,體內靈力不少,才可以用這種方式修行。

  白小純深以為然,沒有好高騖遠,而是隻看第一幅圖,觀想時,他身體顫抖,氣血急速流轉,彷彿暗中符合了不死皮的特徴,全身銀光閃耀,隱隱的,竟給白小純一種感覺,似乎……這龍象化海,可以配合不死皮,使得威力更強。

  時間流逝,很快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來,白小純時而開爐煉藥,一邊修行龍象化海經,一邊煉製靈藥,使得自身修為慢慢增加的同時,他的不死皮,也慢慢的銀色發深,精進不少。

  與此同時,在修行這龍象化海經後,他發現自己的紫氣馭鼎功,明明沒有去修行,可對於紫氣化鼎這一神通,居然突飛猛進,遊刃有餘。

  這一下現象,讓白小純很是吃驚,他想來想去,最終隱約的找到了答案。

  「龍象化海,這是一門輔助的功法,包容極強,可以讓所有神通術法,威力增加,至於開卷語所說的桎梏……」白小純若有所思,半晌後右手抬起向前一指,立刻他的前方虛無一震,一尊紫色的大鼎驀然出現。

  栩栩如真,不但比以往更龐大,威壓一樣強烈不少,甚至白小純有種感覺,似乎自己一個想法,就可讓這大鼎消散,化作靈力回到體內。

  他念頭一動,頓時大鼎消失,陣陣靈氣撲面而來,鑽入體內後,補充了方才施展此神通的消耗。

  白小純立刻驚喜,這種遊刃有餘,能發能收,正是紫氣化鼎到了大成後的特徵。

  「有這個龍象化海經的輔助,我曾經想過的馭人大法,或許也有了希望!」就在白小純高興時,忽然的,他神色一動,抬頭看向洞府大門,掐訣一指,立刻大門模糊,竟快速透明起來,使得他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地。

  此刻外面是黃昏,只見有上百道身影,正從遠處天地呼嘯而來,最快的數十人,甚至已到了白小純洞府之外。

  人群裡,有一個青年,這青年相貌俊朗,可卻面色蒼白,雙眼血絲瀰漫,整個人彷彿瘋癲,似乎只要有人碰一下,就立刻會歇斯底里。

  白小純認識這青年,此人正是……北岸弟子北寒烈!

  而北寒烈身邊的數十人,每一個的修為,竟都超過了尋常的凝氣九層,甚至還有十多位,居然是凝氣大圓滿,至於後面的上百人,任何一個,都赫然是凝氣九層!

  尤其是北寒烈身旁的一個大漢,這大漢身子魁梧,整個人如一座小山,相貌與北寒烈有幾分相似,一頭長髮飛舞,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可身上露出的氣勢,卻是讓白小純心中一驚。

  那氣息,已不是凝氣能具備,甚至隱隱的,在這大漢的四周,彷彿存在了一個看不見的漩渦,使得八方的天地之力,居然都向他這裡凝聚。

  「上百個……凝氣九、十層的內門弟子!」白小純睜大了眼,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趕緊掐訣一指,立刻他洞府的陣法,全面開啟。

  這上百人,都是北岸的內門弟子,準確的說,都是來自落日峰,如今到來,是要為他們的師弟北寒烈報仇。

  這上百人出動,立刻引起了香雲山內門弟子的注意,周心琪第一個走出洞府,與此同時,不少香雲山的內門弟子也都快速飛出,將這上百人包圍,在包圍的剎那,立刻就有人認出了北寒烈身邊的大漢,驚呼失聲。

  「靈氣成漩,這是……這是超越了凝氣,介乎於築基之間,半步築基的徵兆!」

  「落日峰內門第一天驕,北寒風!」

  四周人立刻驚呼,白小純在洞府也因陣法存在,也聽到了外門的聲音,頓時眼睛睜得又大了一些。

  「諸位同門,天驕戰南岸勝出,無可厚非,北寒恭賀,今日來此,與南北兩岸無關,是我北寒家的私怨,這白小純卑鄙無恥,害得我族弟悔恨一生,我身為兄長豈能忍下!」

  「這一次前來,要為我族弟,要一個交代!」北寒風話語傳出,不等四周香雲山內門弟子回答,就猛地看向白小純的洞府。

  「白小純,你給我滾出來!」

  一旁的北寒烈,雙眼赤紅,隱隱有淚花,他歇斯底里的向著白小純的洞府,發出淒厲的大吼。

  「白小純,滾出來!」

  就在這北寒兄弟二人開口之後,洞府內,傳出白小純委屈的聲音。

  「你們不講理啊,我當時就說讓你認輸了,這不怨我啊,當時那條大狗撲到你身上時,我還想著要去把你們分開……」

  「閉嘴,白小純,你出來,我北寒烈與你勢不兩立!!」北寒烈怒吼,他覺得白小純是故意揭開自己的傷疤,此刻瘋了一樣的衝出,轟擊白小純的洞府陣法,似要把這短時間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白小純看得心驚肉跳,可發現陣法只是波動,沒有絲毫要被破開的跡象後,這才放下心來,打定主意絕不出去,看著發狂的北寒烈,白小純嘆了口氣,繼續勸說。

  「北寒烈,其實也沒什麼啊,你這樣想啊,你那條大狗和你有了這樣密切的關係,說不定因禍得福,從此之後你的馭獸之法,一定會更厲害……」白小純是真的想去勸說安慰,可他不安慰倒好,這麼一安慰,北寒烈直接就炸了,怒吼滔天。

  就連北寒風也都面色陰沉,一步走到白小純的洞府外,一掌落下,轟的一聲,陣法顫抖,看得白小純心底狂震。

  「住手!」這一刻,四周的香雲山內門弟子看不下去了,他們與白小純不熟,可如今被落日峰打上門來,若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手,怕是日後香雲山的內門弟子,立刻會在靈溪宗聲名掃地。

  此刻四周的香雲山內門弟子,瞬間衝出,要去阻攔時,北寒兄弟帶來的上百人,全部散開,紛紛阻擋,彼此沒有生死鬥,只是阻攔香雲山的內門弟子,讓他們無法短時間去幹擾北寒風。

  這種事情,已經是兩座山之間的私鬥了,屬於是觸犯了門規,可北寒風不在意了,北寒家族一樣是榮耀家族,只要不殺人,犯不了大罪。

  轟鳴間,白小純的洞府陣法,立刻扭曲,波動更強力,但這座洞府非同尋常,白小純開始還很緊張,可看著看著,發現依舊沒事後,立刻就鬆了口氣。

  可他心底善良啊,他也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再次去解釋勸說。

  「這事真的不怨我……要不你把那條大狗燉了吧,你把牠吃了,這樣以後誰都知道北寒烈英武不凡,誰敢撲他,他就吃了誰……」白小純說著說著,覺得好像自己跑偏了……正要繞回來時,門口外的北寒烈,直接氣得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披頭散髮,發出淒厲之音,居然發昏了,一頭狠狠撞在陣法上。

  這一幕,看得白小純心驚肉跳。

TOP

 第一百章 還不向你白師叔認錯

  白小純更委屈了,他早就發現了,自己這裡每次但凡遇到需要去解釋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弄巧成拙。

  這不是他的本意啊,他也不想的……

  北寒烈的兄長北寒風,也被白小純的解釋,直接怒意燃燒,深吸口氣後,他的右手竟在這一瞬,出現了陣陣黑芒,眨眼間竟在他的手心內,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彎月!

  如同是落日後的月亮,可這黑色的月亮,散發出的卻是陣陣讓人心神震動的恐懼之力,向著白小純的洞府陣法,直接按去。

  轟的一聲,整個洞府都顫動了幾下,洞府外的陣法強烈的扭曲,甚至有不少地方出現了碎裂的徵兆,可最終……還是沒有崩潰,甚至眨眼間就恢復如常。

  這一幕,哪怕是北寒風也都倒吸口氣,這洞府陣法之強,讓他覺得極為頭痛,此刻狠狠一咬牙,正要繼續出手。

  可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從遠處天空驀然傳來。

  「北寒風,你在幹什麼,還不住手!」這聲音如同悶雷,直接在北寒風身邊炸開,轟鳴八方的同時,也將北寒烈也震得不發瘋了,膽顫心驚的趕緊退後。

  四周落日峰的內門弟子,也都一個個面色變化,齊齊退後停手,抬頭看向天空,只見六道長虹,從遠處的種道山疾馳而來,剎那臨近。

  吼出那句話語的,正是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此人穿著黑色的長袍,方臉怒目,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毀滅的氣息。

  「師尊……」北寒烈與北寒風,被這中年男子的怒吼嚇得心神顫抖,趕緊拜見,四周其他落日峰的內門弟子,一個個都在顫抖,齊齊低頭。

  「拜見掌座。」

  這中年男子,正是北寒烈的師尊,也就是天驕戰時,狠狠的瞪了白小純一眼,抱著北寒烈離去的落日峰掌座。

  「不成器的東西,丟人現眼,還不滾去一旁,稍後老夫再收拾你們!」

  「還有你等,回去後每個人閉關三年,作為懲罰!」中年男子怒道,北寒風兄弟二人心神顫抖,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雖然觸犯了門規來到這裡,可一向對他們很是慈祥的師尊,不應該如此憤怒啊,畢竟當日師尊也對白小純這裡,很是憤怒。

  北寒烈兄弟二人隱隱覺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心底不妙,忐忑的退後時,看向天空的師尊,這一看,更是頭皮發麻,落日峰掌座身邊,竟分別是北岸另外三座山峰的掌座,尤其是鳶尾峰的掌座老嫗,更是神色不善,冷眼看著落日峰的那些弟子。

  除了北岸四個掌座都在外,掌門鄭遠東也在其中,還有一人,神色淡然,彷彿毫不在意下方眾弟子的爭執,他是……香雲山掌座,李青候。

  這情況,不但落日峰的這些弟子覺得不妙,香雲山的內門弟子,也都詫異,紛紛覺得這一幕有些詭異……要知道北岸一向狂傲,如今天的事情,以往也發生過數次,每次都是北岸那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今天這樣,居然如此怒斥,極為少見。

  就連洞府內的白小純,也都怔了一下,好奇的看向洞府外的眾人。

  半空中,北岸四座山峰的掌座,彼此看了看後,鳶尾峰的老嫗乾咳一聲,看向李青候。

  「李掌座,按照咱們之前商議的,你看……」

  「若沒有出方才的岔子也就罷了,現在我也為難,你們自己談好了。」李青候搖頭,淡淡開口,目光掃了眼下方白小純的洞府,眼中有一抹笑意。

  「這……」鳶尾峰老嫗遲疑了一下,有些頭痛的看向落日峰中年男子,落日峰掌座心底長嘆,知道麻煩是自己這裡的弟子引起的,只能自己來解決,於是臉上露出笑容,看向白小純的洞府。

  「小純師弟……」這四個字他說出口後,自己都覺得非常彆扭,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卻沒辦法,他們北岸四峰商議後,都對白小純的發情丹極為重視,甚至也都研究了那些戰獸,得出的結論是哪怕一階血脈,都可以被影響。

  這就讓他們瘋狂了,這丹藥對北岸來說,將是聖物一樣,要知道有太多強悍的戰獸,因各種原因,很難留下後代,甚至那些一階血脈,往往數十上百年才有一次發情的時候,這也是北岸多少年來最頭痛的幾個問題之一。

  尤其是眼下,落日峰的兩尊聖獸之一的碧眼冥月猴,就快要壽元斷絕,可卻沒有血脈留下,迫在眉睫。

  可眼下,白小純的丹藥居然如此逆天,讓北岸這四個掌座,勢在必得,只是查找了無數資料,也沒找到有關這個丹藥的描述,最後他們不得不確定,這是一枚……白小純自創的丹藥!

  這才找到了掌門,找到了李青候,想要擁有。

  若是換了其他弟子,哪怕是內門弟子,他們只要一句話,此事簡單得很,甚至有太多方法,可以讓弟子乖乖上繳丹方,可白小純不一樣……他是榮耀弟子,是掌門師弟,這樣的身份,讓他們只能想辦法去換,無法用其他方式獲得。

  甚至還需要白小純同意才可,不能去強迫……原本在掌門的調和下,已經與李青候達成了一些條件,可還沒等他們商量完,就聽說落日峰的弟子去找白小純的麻煩,頓時這北岸的四個掌座怒了。

  生怕落日峰的弟子不知道分寸,得罪了白小純,使得換取丹藥的難度加大。

  這才有了方才落日峰掌座怒斥的一幕。

  「小純師弟,還請出來說話。」落日峰的掌座,努力擠出和藹可親的樣子,聲音也都輕柔了好多,這話語一出,四周所有落日峰的弟子,全部都身體一顫,北寒風兄弟二人,更是睜大了眼,呆若木雞。

  洞府內,白小純眼珠轉動,詫異的看著外面這一幕,他覺得很不對勁,又看到了李青候之前的目光,若有所思,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心底卻起了無數的猜測。

  「你的那些弟子太凶了,要打死我,我小命差點就沒了,我可不敢出去……」白小純心裡想著事,嘴上委屈的開口,傳出話語。

  他話語楚楚可憐,傳出後,北寒風兄弟二人只覺得一口涼氣從背後升起,四周其他的落日峰弟子,也都紛紛神色大變,他們依然看出了北岸四個掌座對白小純的重視程度,那近乎是討好了,這個時候,白小純如此開口,他們的下場可以想像。

  李青候與鄭遠東,麵皮微微抽動起來時,落日峰掌座猛地轉頭,狠狠的看著那些落日峰的弟子,低吼一聲。

  「還不快向你們白師叔認錯!」

  那些落日峰的弟子,一個個哭喪著臉,趕緊抱拳向著洞府認錯。

  北寒烈悲憤欲絕,正要掙扎,可看到師尊嚴厲的目光,他委屈的低下頭,向著洞府抱拳。

  「白師叔……我……我……我錯了!!」

  北寒風沉默,掙扎中抬頭望著師尊,看到師尊的目光越發凌厲後,他心底一顫,額頭青筋鼓起,可卻不能不抱拳認錯。

  整個人都顫抖了,看向洞府的目光,已是怒火滔天。

  「小純師弟,你看這樣可好?」落日峰掌座趕緊開口,努力讓自己更和藹可親一些。

  半晌後,洞府陣法出現了一道裂縫,白小純的頭鑽了出來,四下趕緊看了一眼,這才幹咳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出,抬起小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算了算了,我身為長輩,不會與這些師侄一般計較的。」白小純很是大度的小袖一甩。

  他身前的北寒烈眼睛血絲瀰漫,整個人顫抖,恨不能上去一拳打在白小純的臉上,可卻不敢這麼做,他的兄長北寒風也都覺得天地旋轉,那種憋屈的感覺,讓他要發狂。

  二人的目光,讓白小純生氣了,他狠狠的瞪了過去,心中暗道這個時候,誰怕誰啊,比眼神,我白小純這輩子還從來沒怕過別人。

  「小純,你的那枚可以讓戰獸發……情的丹藥,可是你自己獨創?」落日峰掌座深吸口氣,柔聲問道。

  他這一出口,老嫗以及另外兩個北岸掌座,都看向白小純,目中露出期待,北寒兄弟二人只覺得腦海嗡的一聲,徹底明白了因果,二人苦澀,對白小純這裡,更為憎恨。

  白小純眨了眨眼,心裡頓時明白了原因,一挺胸口,抬頭傲然的點頭。

  「沒錯,那偉大的丹藥,正是我白小純獨門祕方,外人誰也煉不出來,只有我自個能煉製!」

  北岸四個掌座,立刻心底喜悅,可神色卻不露太多,落日峰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點頭開口。

  「小純師弟如此年輕,就能獨創丹方,不愧是天驕,這枚丹藥的丹方,對我靈溪宗至關重要,老夫拿出十萬貢獻點,換取你的丹方,如何?小純師弟,你將這丹方換給宗門,可是造福整個宗門的大事,你身為榮耀弟子,宗門就是你的家啊。」落日峰中年男子淳淳善誘。

  「好啊!」白小純立刻開口,大有一副我為宗門赴湯蹈火的模樣,甚至直接就說起了丹方,北岸四個掌座頓時驚喜。

  「丹方是明決子、菩木花、靈冬竹,還有……咦,還有什麼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莫非是方才被人驚嚇後,忘了?」白小純又皺起眉頭,冥思苦想。

  李青候嘴角露出笑容,鄭遠東有些無奈,北岸四個掌座,一個個人成精了,豈能看不出原因,紛紛苦笑時,落日峰掌座一咬牙,不善地看向下方的落日峰弟子。

  被他目光掃過,包括北寒兄弟二人的所有落日峰弟子,都全部身體一顫。

TOP

 第一百零一章 水澤國度與元磁翅!

  落日峰掌座冷哼一聲,右手袖子一揮,立刻一股大力轟然落下,此地那些落日峰的弟子,都是全身顫抖,一個個彷彿山巒壓頂,心底叫苦,連連哀嚎。

  尤其是那北寒烈兄弟二人,更是在這威壓下,面容悽苦,體內修為都顫抖,心底對白小純的恨,更強烈了,可卻不敢露出絲毫。

  「你等還不滾回北岸,每個人都去閉關十年,不得外出!」落日峰掌座雖出手,可這些人畢竟是他落日峰的弟子,他看似嚴厲,可實際上也有袒護,此刻話語間,大袖甩動,一股狂風掃過,直接卷著此地上百落日峰弟子,甩向遠方。

  這才重新看向白小純,臉上強擠出笑容,一字一字的開口。

  「小純,你現在能想起來了麼?」

  白小純知道自己不能太過,他做人懂得分寸,知道此刻這個結果已是最好了,聞言乾咳一聲,心底很是得意。

  「哈哈,師兄不用如此,我白小純是榮耀弟子,是掌門師弟,這些小輩師侄雖然胡鬧,可我怎麼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呢,都是一群小孩子頑劣而已。」白小純擺出一副大家是同輩的模樣,落日峰掌座心底苦笑,一旁的鄭遠東也都乾咳一聲,心底不知多少次的去懊悔當初的決定。

  白小純裝作沒看到,一拍胸口,壓下心中的得意,正要說出餘下的丹方。

  可就在這時,李青候咳嗽一聲。

  「對於藥師而言,每一個獨創的靈藥,其丹方都是極為珍貴,北岸想要丹方,不知要以什麼來換。」

  白小純眨了眨,站在一旁不說話了,眼巴巴的看著北岸四個掌座。

  北岸四個掌座彼此看了眼,鳶尾峰的老嫗右手從袖子裡拿出一顆珠子。

  這珠子青色,裡面彷彿有一團氣在流轉,甚至更有陣陣磁力瀰漫,使得四周出現一圈圈波動。

  「這枚元磁珠,取自一個元磁巨人的心核,具備一絲元磁之力,單獨展開能影響一定範圍內的法寶運轉,對於築基修士而言,也是不俗之寶,以凝氣修為來施展或許有些勉強,不過天角閣內,有一對靈磁翅,彼此配合後,可作為凝氣的殺手鐗,速度之快,怕是築基修士想要追趕,也會頭痛!」

  「白小純,你獲得天驕戰第一,有一次天驕閣選擇寶物的資格,靈磁翅我已為你帶來,以此珠,換丹方!」老嫗開口時,右手一揮,手中又多出了一對青色的翅膀,與那珠子一起,飛向白小純,飄浮在了白小純的面前。

  白小純眼睛一亮,他的速度雖也不俗,可若築基修士真心想要追擊,還是不夠,但現在,他望著面前的元磁珠與靈磁翅,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兩樣法寶相互配合後,能爆發出的極致速度,這種能保命之物,他立刻心動。

  「而且,若你有足夠的機緣,說不定可以感受元磁之力,感悟出我靈溪宗十大祕術中的引斥祕法!」老嫗皮笑肉不笑的淡淡開口。

  白小純舔了舔嘴脣,正要一口答應,可卻忍住,瞄了眼李青候,等待李青候的決定,白小純早就把李青候當成了親人,這種事情,他會聽從李青候的意見,即便是李青候讓他奉獻出丹方,對於白小純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

  只不過是一個丹方而已,對於北岸來說這是聖物,可對他而言,他儲物袋內那些不知道作用的怪丹還有不少,此刻也打定主意,回頭一定挨個嘗試一下,或許這些怪丹裡,藏著很多奇妙的作用。

  李青候掃了眼元磁珠與靈磁翅,又看向北岸四個掌座,最後目光落在老嫗身上,目中一閃,忽然開口。

  「再加上十大祕法中,你們北岸傳承的……水澤國度!」

  李青候話語一出,掌門鄭遠東眼皮跳了一下。

  「不可能!」落日峰的掌座,聽聞李青候的大開口,立刻怒道,不但是他這裡不同意,北岸穹頂峰的掌座老者,也立刻瞪起了眼。

  「李黑子,你別太過分了,水澤國度,那是我們北岸的傳承祕法,是靈溪宗十大祕法裡,與鬼夜行平列的第一祕術,絕不可能給你們南岸!」

  白小純在下面正看熱鬧,忽然聽到穹頂峰掌座居然稱呼李青候為李黑子,他愣了一下。

  「笑話,一千年前,鬼夜行還是紫鼎山的傳承祕法,不也一樣被你們北岸交易走了,怎麼今天換到我們南岸要你們的傳承祕法,就不行了!」李青候袖子一甩,冷笑開口。

  北岸幾個掌座一時語塞。

  鬼牙峰的掌座,是一個全身有些模糊的身影,樣子也都模糊不清,此刻幽幽一嘆。

  「鬼夜行本就適合我們鬼牙峰,罷了,這是陳年往事,不說了,只是這水澤國度,我們北岸多少年來,除了八千年前的天翼老祖外,雖還有一些人煉成,可最後形成的,都是無用之靈,此祕法太難,李掌座你又何苦為難我們。」

  「沒有水澤國度,不換丹方。」李青候斬釘截鐵。

  白小純在下方,看著上面這些人在爭執這水澤國度,心底詫異,他實際上覺得之前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此刻心底納悶,對於這水澤國度有了留意,同時對於李青候,有了新的瞭解,暗道李掌座平日裡別看那麼嚴肅,可敲起竹槓,實在是我輩楷模啊,莫非因為這個,被稱呼為李黑子?

  想到這裡,白小純看向李青候時,目中已有崇拜。

  北岸四個掌座沉吟,彼此傳音,半晌後,還是選擇了同意,畢竟傳承祕法雖重要,可如今擺在眼前的,是那丹藥的珍貴。

  很快的,在李青候的示意下,白小純趕緊將發情丹的丹方完整的說了出來,此丹方特殊,此地有幾個掌座在,早已封印了四周,使得白小純說的丹方,只有他們幾人可以聽到。

  拿到了丹方後,北岸四個掌座彼此研究了片刻,紛紛點頭後,一枚藍色的玉簡,從鳶尾峰老嫗的手中飛出,直奔白小純。

  「水澤國度,十大祕法之首,此神通需要觀摩百獸,形成本命之靈,無中生有,以水澤化形,降臨世間形成國度。」

  「靈溪宗萬年來,除當年天翼老祖凝聚了一尊天翼獸,縱橫八方,之後雖還有一些資質驚豔之輩修成,可形成的本命之靈,都是凡俗之物。」

  「此法最終能出現什麼樣的本命之靈,根據修煉者的心性於對靈獸的瞭解而定,一百個人修煉水澤國度,出現的將是一百種不同的本命之靈,可強可弱,天翼老祖出現的是強悍無邊的天翼獸,可有的人出現的,卻只是一隻兔子、一些蛇蟲而已。」

  「白小純,你雖是南岸弟子,可我靈溪宗南北看似競爭,但終是一家,我希望你最終能修成,幻化出屬於你的本命之靈。」老嫗望著白小純,緩緩說道,雖如此開口,可無論是她還是另外三個掌座,都不認為白小純可以將這水澤國度修煉大成。

  因為這水澤國度,需要觀摩無數靈獸,而這一點在南岸是不具備的。

  交易完成,北岸四個掌座與鄭遠東離去,李青候留了下來,看向白小純時,他目中藏著慈祥,可看起來卻很嚴厲。

  訓斥了白小純,讓他不要因為天驕戰的第一而驕傲,更是指點了白小純修為上的一些不懂之處,最終還把那個手鐲以及元磁珠的一些特殊的用法,也都詳細指導。

  「元磁珠與靈磁翅,對你用處很大,要多熟悉,還有那水澤國度,比我們香雲山的草木皆兵要玄妙,還有龍象化海經,此功是我靈溪宗當年使得我宗從通天河末流殺到下游,開宗立派的第一老祖創造,你要多去觀摩,日後我傳授你草木皆兵時,以此經推動,效果更好。」李青候又叮囑了一番,這才離去。

  白小純心中感動,向著李青候抱拳深深一拜,沒忍住,問了一句。

  「李叔,那個……他們為什麼叫你李黑子?太過分了!」白小純好奇的看向李青候。

  李青候在半空腳步一頓,面色一黑,回頭瞪了白小純一眼。

  「大人的事,你不用理會,你只需記住,我輩藥師,藥道珍貴,豈能輕易給人!」說完,李青候轉身離去。

  白小純若有所思,目中更為欽佩,暗道十有八九,是李青候的丹藥,讓不少人覺得肉痛心黑……

  送走了李青候,他回到了洞府內,想起方才李青候所說的龍象化海經的來歷,心底對於那位第一老祖,很是敬佩。

  「那位第一老祖在開卷語中提到了桎梏,到底,什麼是桎梏?」白小純沉思片刻,隱隱有些想法,可卻無法證實,搖了搖頭後,放在了心底,看向手中的元磁珠,按照李青候指導的方法,一口吞下。

  這珠子入口化作了一團氣,融入白小純的體內,于丹田盤旋,沒有什麼不適,白小純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輕了一些,活動一番,立刻察覺速度比往常快了,彷彿與這天地間存在了某種奇異的聯繫。

  白小純大感神奇,又拿起靈磁翅,這一對青色的翅膀,薄如蟬翼,隱隱透明,白小純張口吐出一口靈氣,立刻將這翅膀煉化,一炷香後,他雙眼一閃,手中的靈磁翅消失,出現了,已在了他的身後。

  一種血溶於水的感覺,彷彿那對靈磁翅成為了他身上的一部分,如同手臂一樣可以操控自如,白小純精神一振,心念微動,背後的翅膀猛地一扇。

  瞬間,白小純的身體就化作了殘影,直奔遠處的巖壁撞擊過去,嚇得白小純尖叫一聲趕緊停下,可卻沒控制好,整個人直接撞在了巖壁上。

  砰的一聲,整個洞府都顫動了一下,可白小純的肉身太硬,在這碰撞時,直接鑲嵌到了巖壁裡,好半晌才撲通一聲掉了下來,發出哀嚎。

  白小純呲牙咧嘴,爬起來後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被撞出一個坑的巖壁,不敢在洞府嘗試,出了洞府後,重新鼓起勇氣,背後翅膀一扇,瞬間直奔遠處。

  數日後,白小純已熟悉了這翅膀爆發出的速度,心中美滋滋的,大有一種天下無敵之感。

  「哈哈,我白小純有這種速度,周長老以後休想追上我!」白小純仰天大笑,身體一閃,在半空中繞了個圈,回到了洞府。

TOP

 第一百零二章 有人在麼?

  時間一晃過去數月,白小純對於香雲山內門弟子的區域,已非常熟悉,那種成為內門弟子的新鮮感,也漸漸少了。

  平日裡大都是在洞府,要麼修行,要麼就是於煉藥房內煉製靈藥,發情丹也被他煉製了不少。

  這樣的日子,他覺得很開心,對他來說,修行就是為了長生,讓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從而獲得更為悠久的壽元。

  而煉製靈藥,則是他的興趣所在,他的理想是要煉製出長生不死丹,為了這個偉大的夢想,他不斷地煉製靈藥,只是現實的殘酷,在幾個月後體現出來,白小純苦惱的發現,自己沒有藥草了。

  哪怕手中有天驕戰第一獎勵的一萬靈石,可煉製三階靈藥所需的材料,在宗門外的坊市買不到,即便是委託那些修真家族,可這價格太高。

  最好的方法,就是有足夠的貢獻點,去宗門換取。

  「貢獻點……」白小純坐在洞府內,愁眉苦臉,他最缺的就是貢獻點,此刻躊躇一番,他毅然的走出洞府,去了內門弟子發放任務的石碑所在之地。

  這裡與外門任務處的人山人海不一樣,此地內門弟子不多,都是來去匆匆,似乎時間寶貴,白小純晃晃悠悠的到來時,站在那裡,望著任務石碑,選來選去。

  「危險的不要!」

  「貢獻點少的不要!」

  「長期的也不能要……」白小純喃喃低語,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則任務上,此任務是宗門長老發佈,需要寄滅獸的內核,一枚內核,開出了一千貢獻點的高價。

  並且給出了寄滅獸出沒的地點,是在距離靈溪宗不遠的荒蕪山脈中,白小純沉吟片刻,這種寄滅獸在靈獸第四篇裡有介紹,準確的說,牠不是什麼凶獸,而是一種依靠寄生存在的神奇生命。

  牠會選擇在一些凶獸的身上寄生,使得凶獸會多出一個頭顱,直至最終這個頭顱完全成型,凶獸枯萎而死,寄滅獸成熟,化作九日鳥。

  奇異的是,在寄生階段,此獸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可若成熟後破顱而出,成為九日鳥後,全身上下,再沒有絲毫的價值可言,甚至這九日鳥,只能存活九天,牠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在死亡前,重新選擇一個凶獸,繼續寄生。

  如同是輪迴一樣……

  這種寄滅獸,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罕見的永生之物,在無盡的輪迴中,一直都存在。

  白小純當初熟記靈獸第四篇時,也對這寄滅獸印象很深。

  「這任務的難度,是在尋找寄滅獸上,荒蕪山脈太大了,一個個尋找,很是麻煩,耗費時間會很久,所以才給出如此高的貢獻點。」

  白小純又查了下荒蕪山脈,知道那裡雖範圍很大,可凶獸大多都是築基以下,少見堪比築基的凶獸。

  思索片刻,白小純接下了這個任務,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回到洞府內,整頓一番後,這才外出,踏著金烏劍,急速遠去。

  荒蕪山脈距離靈溪宗不遠,以白小純的速度,持續的飛行一天就可達到,只不過他修為不夠,時而飛行,時而在大地飛奔,就這樣在過了四天後,終於來到了荒蕪山脈。

  此地磅礡,遠遠看去一處處山包起伏,彷彿看不到盡頭,地面上蔥綠一片,形成了茂密的叢林,不時有鳥獸嘶鳴傳出。

  沒有立刻尋找寄滅獸,白小純在這荒蕪山脈轉悠起來,直至半個月後,他找到了一處山谷,在荒蕪山脈中,此地是叢林的關卡必經之地,在這山谷內,白小純坐在一顆大樹上,望著眼前這山谷區域,目中慢慢露出神釆。

  「用正常的辦法,太耗費時間,而且純粹是碰運氣,運氣好了說不定能找到一隻,運氣不好,一個月估計也難碰到一個。」

  「這一次,就是體現我白小純智慧的時候了。」白小純抬起下巴,身體一晃,驟然遠去。

  一天後,白小純在一處山頭,感受了一下風的方向,正要取出發情丹,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著四周大聲喊了出來。

  「有沒有人啊?這裡有沒有靈溪宗的同門啊?」他聲音尖銳,傳遍四周時,聽起來彷彿是在求救。

  遠處,叢林內有一道身影,此刻正與一頭凶獸交戰,此人神色冷傲,穿著靈溪宗內門弟子的長袍,他遙遙的聽到了白小純的呼喊,目中露出輕蔑。

  「又是一個自不量力,修為不夠就來到這裡的弟子,此刻呼喊有什麼用,這荒蕪山脈,只有強者才能來。」他神色不屑,根本就沒有要去救援的想法,畢竟宗門雖講團結,可還是有一些人天性薄涼,此事難免。

  白小純喊了半天,不見有人回答,這才放心,快速的扔出了一把發情丹,砰砰聲中,這些丹藥全部爆開,化作粉末隨風遠去。

  漸漸地,這一片區域裡,所有的凶獸,無論在做什麼事情,都在聞到了風中吹來的粉末後,身體都顫抖起來,雙眼泛紅,呼吸急促,漸漸發出陣陣嘶吼。

  這嘶吼迴盪,白小純聽到後背後翅膀一扇,直奔遠方。

  在他身後,他沒有注意到的區域,那冷漠的弟子神色還在輕蔑,忽然風吹過後,與他廝殺的那頭凶獸,突然震動,雙眼立刻紅了,發出瘋狂吼聲,竟不顧一切的向著他撲來,這內門弟子嚇了一跳,趕緊避開。

  可就在他避開的瞬間,這片區域的所有凶獸,全部嘶吼,一個個衝出,眼珠子都紅了,全部發狂,這青年駭然,飛快逃命,身後大量凶獸嘶吼追出,嚇得他連忙發出求救。

  只是白小純走遠,聽不到了……

  三個時辰後,又在一處風口的區域,白小純再次喊了出來,等了等,不見有人迴應後,他才扔下大把的發情丹。

  很快的,這片區域內,也傳來了嘶吼聲。

  白小純沒有停頓,在接下來的兩天,他以那處山谷為中心,在這附近所有範圍,都扔下了發清丹後,這一大片區域被連接在了一起,發情丹的藥粉,籠罩八方,使得這裡面的所有凶獸,一個個都發狂了,嘶吼之聲更為強烈,甚至暴躁起來,橫衝直撞。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時,白小純已飛快的回到他最早選擇的山谷內,在這裡,他雙眼冒光,揮舞金烏劍,掃出了一條路後,取出了大把的雌香丹,捏碎後仔細的撒在這裡,漸漸地,這裡的香氣極為濃郁。

  白小純很是謹慎,小心翼翼的避開,快速後退時,還換了一套衣服,確定自己沒有沾染雌香丹的粉末後,這才躲在山谷上,低頭看著下面的小路。

  「凶獸乖乖……快點到來。」白小純哼著小曲,神釆飛揚的等待。

  時間流逝,隨著雌香丹香氣的擴散,慢慢的,這一大片區域內,所有的凶獸,在發情丹的刺激下,本就發狂,此刻猛地聞到雌香,紛紛吼聲滔天,向著山谷急速飛奔而來,很快的,越來越多的凶獸狂奔,幾乎成為了獸潮,地面都在顫抖。

  半晌後,當第一波凶獸到來時,白小純立刻站起身,凝神看向下方,眨眼間,大量樣子各異的凶獸,就在這山谷內的小路上,飛奔而過,各種嘶吼滔天,白小純眼睛睜大老大,看著下方無數的凶獸,忽然雙眼一閃,右手掐訣一指,立刻金烏劍瞬間飛出,直奔這群凶獸中一頭虎獸。

  這虎獸的背部,赫然有第二個頭顱,金光一閃,這第二個頭顱瞬間爆開,一枚內核飛出,被白小純操控一把抓住,扔在了儲物袋後,金光再次飛舞,直奔遠處又一個具備第二個頭顱的凶獸而去。

  這獸潮持續了足有一個時辰,甚至山谷都在顫抖,彷彿要被那些凶獸撞碎,白小純眉飛色舞,操控飛劍不斷閃耀,直至獸潮漸漸消散,他狂喜的發現,自己居然收集了十個寄滅獸的內核。

  「還是我白小純聰明啊。」白小純得意的看著儲物袋裡的內核,身體一晃,離開了這一大片區域,去了下一個區域。

  直至白小純離開了很久,這片區域內,叢林中,一個青年全身衣衫破損,樣子悽慘,身體顫抖,掙扎的一步步艱難的行走,他欲哭無淚,雙眼茫然,那樣子隱隱的,似乎與北寒烈一樣……

  「這荒蕪山脈怎麼了……這片世界怎麼了……這裡的凶獸居然不吃人了,而是……我……我……」他眼淚都出來了,失魂落魄。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白小純憑著發情丹,在這荒蕪山脈幾乎橫行,所過之處,無數凶獸瘋狂,而他每次扔出丹藥,都會先大喊幾聲,問問四周有沒有人。

  有好幾次,立刻就有弟子迴應,每次這個時候,白小純都會帶著歉意告訴對方自己的計劃,並送出一枚內核作為謝禮,勸人離開,也希望他們告訴其他同門,這段日子離開此地,自己這裡會送出一枚內核感激,不少看到白小純的弟子,頓時就認出了白小純,在聽到了白小純的計劃後,每個人都身體一顫,趕緊飛奔。

TOP

 第一百零三章 我要為宗門做貢獻!

  在這荒蕪山脈內,靈溪宗的弟子不多,大概十幾人的樣子,畢竟這裡對於內門弟子而言,雖少有築基凶獸,可也有一定的危險。

  故而都是認為自身強悍者,才會到來。

  在白小純很是密集的呼喚下,所有在這裡的弟子,都陸續的聽到了他的聲音,其中大多數都聽從了白小純的勸說,拿著白小純給出的歉意謝禮離開,可還是有那麼兩三個天性薄涼之輩,神色不屑,帶著輕蔑,以為是求救,根本就不理會白小純的呼喚,裝作沒聽到,甚至心底也未嘗沒有等呼喚之人滅亡後,拿走儲物袋的心思。

  在這裡依舊獨來獨往,他們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可很快的就發現這裡的凶獸有些不對勁,一個個連習性都改了,暴躁瘋狂。

  上官天佑也在荒蕪山脈,一樣曾聽到了白小純的呼喚,可目光一閃,沒有理會,他接下的任務與白小純一樣,都是尋找寄滅獸,此刻他很是心驚,他親眼看到有一頭堪比凝氣六層的巨熊,居然抱著一顆大樹,不斷地撞擊……

  這樣的一幕,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途中,他還看到了一隻兔子,居然敢來襲擊自己,那目中的瘋狂,讓他覺得熟悉的同時,也覺得頭皮發麻。

  「不對勁,這荒蕪山脈莫非發生了什麼變故!!」上官天佑倒吸口氣,他立刻就想到了白小純的發情丹,心底猛地一顫。

  而此刻,白小純的儲物袋內,寄滅獸的內核,已有三十多個,他帶著振奮,還在散播發情丹的粉末,直至半個月後,白小純驚喜的發現了一處八字形的山脈交匯處,這裡居然有一個很大的風口……

  似乎四周的風,在吹過這裡時,都會被引來,從這裡向著半個荒蕪山脈擴散,風速之急,按照白小純的判斷,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吹過半個荒蕪山脈,站在這風口下,白小純需要很大的力氣才可以保持身體不被吹飛,這還是他沒太過靠近的緣故。

  他的頭髮飛舞,看著上方的風口,整個人都激動了。

  「這裡就是最絕佳的散播之地啊!!而且這山脈內應該沒同門了,我可以放心大膽的收割啦!」白小純興奮了,他為了不殃及同門,這段日子送出了十多個內核,但卻沒有心痛,畢竟這裡的內核,他有把握拿到更多,此刻彷彿已看到了無數的貢獻點飛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他深吸口氣,立刻將所有的發情丹都取出,全部捏碎後,撒向風口,被這裡的風一吹,立刻卷向前方,擴散大半個荒蕪山脈。

  白小純站在山頂,傲然的望著大地叢林,一股高手的感覺,油然而起。

  「我白小純為了造福荒蕪山脈,不容易啊,想來多少年後,這片山脈的凶獸會多了好多好多……這都是我的功勞。」

  他感慨時,一聲嘶吼從不遠處的叢林內傳出,緊接著,無數的嘶吼聲,陸續的迴盪,很快的……這嘶吼越來越多,不斷地擴散,一天後,兩成荒蕪山脈的區域……吼聲驚人,三天後……半個荒蕪山脈,徹底瘋狂!

  在這半個荒蕪山脈都瘋狂時,白小純快速飛出,每隔一片距離,就扔下大半的雌香丹,引來這片區域所有的凶獸後,收割寄滅獸的內核。

  這一路他非常滿足,不僅僅是收穫內核,還有那種造福整個荒蕪山脈的滿足感,尤其是他看到那些凶獸一個個在發情後,開始了彼此撲來撲去,那種造福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是一個好人,以後這片山脈的所有凶獸,都會感激我的。」白小純快速飛出,又扔下大把雌香丹。

  山脈內,靈溪宗那幾個之前沒理會白小純呼喊的弟子,此刻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他們看著各自四周一個個發狂的凶獸,尤其是那些凶獸居然彼此撲來撲去……每個人都倒吸口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這幾個弟子,全部駭然,紛紛心驚,一個個趕緊逃遁,想要離開這裡。

  「白小純!!」上官天佑也顧不得去擊殺凶獸,飛奔遠去,他覺得這裡太恐怖了,尤其是北寒烈的一幕在他腦海浮現後,上官天佑面色蒼白,身子都哆嗦了。

  可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已在了這荒蕪山脈的深處,想要離開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在此刻這半個荒蕪山脈的凶獸都發狂的時候,更是無比艱難……

  白小純一路愉快,飛奔而過,時而扔下發情丹,引來大量凶獸後,收割內核,直至半個月後,當他離開了荒蕪山脈時,他的儲物袋內,已有了快二百個寄滅獸的內核。

  心滿意足的,白小純出了荒蕪山脈後,直奔宗門而去。

  直至白小純離開了數日,上官天佑等人一個個陸續出來,每個人都面色悽苦,披頭散髮,狼狽非常,目中大都有茫然,在走出山脈時,仰天發出淒厲之音。

  至於他們到底在這片山脈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成為了一個永恆的謎團。

  白小純一路疾馳,帶著振奮回到宗門,趕緊去了任務處,當任務處的弟子看到白小純居然一口氣拿出了快二百個寄滅獸的內核後,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無法置信,每一個都詳細的檢查後,看向白小純時,已經目瞪口呆。

  他在這任務處好多年,寂滅獸的任務經常會出現,可最多的一個,帶回來也就是幾十個內核而已,這還是耗費了一年的時間。

  可白小純這裡,只是去了幾個月,回來時,居然拿瞭如此多。

  「不愧是掌門師弟,榮耀弟子,天驕戰第一的白小純……」這內門弟子倒吸口氣,對白小純這裡極為恭敬,清點之後,白小純拿著近二十萬貢獻點,努力想要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模樣,可那得意勁,根本就掩飾不住。

  此事也轟動了南岸,一次性拿到二十萬貢獻點,任何一個聽到之人,都會無法置信,而隨著那些被白小純在荒蕪山脈勸走的弟子,紛紛苦笑的告訴了其他人原因後,南岸三山,每一個內門弟子在看到白小純時,都會心神一顫。

  「這是一個狠主!!」

  「太瘋狂了,他居然給半個荒蕪山脈撒了發情丹!!」

  「那裡短時間內,去不得了……」

  在這議論紛紛時,上官天佑與另外幾個狼狽的弟子,也都陸續的歸來,上官天佑本身知道是白小純的緣故,還稍好一些,可另外幾人,此刻才明白過來,每一個都發出淒厲的嘶吼,幾乎要滴血一樣,但卻對白小純無可奈何,畢竟……白小純那密集的呼喚,他們都聽到過,心底都在後悔,若是當時迴應一句,或許就不會如此悽慘了。

  白小純對於這任務,也因這一次的收穫,起了濃厚的興趣,於是他的身影,經常在任務處出沒,每次都是選擇這種採集與凶獸有關之物的任務。

  彷彿上了癮,每次接下任務就煉製丹藥,然後立刻外出,而每一次……都會有一些弟子發狂,不管是參與任務的還是沒參與任務的,都會抓狂,因為只要是白小純去過的地方,那裡別人短時間就別想去了。

  太危險了……

  雲端山脈、寒林山脈、景峰山脈、原東山脈……

  在接下來的一年內,白小純化身任務狂魔,橫掃了任務處上所有與凶獸有關的任務,每一次都收穫極大,一次次的轟動任務處的同時,也讓無數的內門弟子都越發抓狂。

  甚至當香雲山的凶獸任務都沒了後,白小純又去了青峰山、紫鼎山,搶奪與凶獸有關的任務,這一去,紫鼎山與青峰山的弟子,全部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任務狂魔。

  到了最後,南岸的內門弟子絕望的發現,但凡是宗門附近的山脈,已經沒地方能去了,那裡面瀰漫了無數時刻發情的凶獸……

  無奈之下,三山集合了數百內門弟子,齊齊上書宗門,要求宗門免去白小純的任務資格……

  這事就連李青候都無法強行干擾,難得白小純這麼熱心的完成任務,最終掌門都頭痛了,他發現自從白小純進入宗門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自己都會為他頭痛,現在他幾乎是一聽白小純這個名字,就下意識的會心裡嘆息。

  「他不認真還好,這麼一認真……實在是……唉,這白小純,他是一個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掀起風雨的傢伙!」

  「他不是要去煉丹麼,去煉丹吧,貢獻宗門出了,只望他能消停一些……」

  眼看上書的內門弟子,從之前的數百人增加到了上千,掌門一咬牙,與李青候商議後,免除了白小純的任務資格十年。

  他是整個宗門,唯一的一個,十年內不需要完成任何任務,而且每個月都可以獲得一筆不菲貢獻點的弟子。

  白小純也委屈,當他在任務處又看好了一個任務,準備去接下時,被告知了這個結果,他都傻眼了。

  「憑什麼,我要為宗門做貢獻,我要為宗門付出,你們太過分了!」白小純憤憤的開口,在任務處弟子敬畏如神人的目光下,白小純長嘆一聲,最終無奈的抬起小下巴,小袖一甩。

  「我白小純彈指間,任務處……灰飛煙滅。」他搖頭嘆息,身影透出一絲寂寞,憂鬱的離去。

TOP

第一百零四章 我保證……

  帶著憂鬱,白小純委屈的回到了洞府內,在那裡長吁短嘆,最後感慨起來。

  「一個人如果太優秀了,不是一件好事,像我就是這樣,宗門都擔心,免除了我十年任務,每個月還給我貢獻點。」白小純美滋滋的發愁,覺得自己實在太優秀了,這麼下去該怎麼辦……

  「罷了罷了,既然不讓我去執行任務,那麼我就煉藥吧,原本執行任務也是為了賺取貢獻點的。」白小純想到這裡,頗有一種為了宗門,犧牲自己的感覺,走入煉藥房。

  「要掌握所有三階靈藥的煉製方法!」一踏入煉藥房,白小純的神色就嚴肅起來。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了半年。

  這半年,白小純每天除了固定的修行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煉藥房煉丹,沒有材料就去用貢獻點換取,整個人漸漸有些瘋魔起來,大有不熟練的掌握所有三階靈藥,決不罷休的樣子。

  而宗門內,也因白小純不再去執行任務,慢慢恢復正常,不少人都心底鬆了口氣,尤其是掌門鄭遠東,終於覺得清靜了好多,認為自己免除白小純十年任務的行為,非常正確。

  不但是他這裡如此,南岸李青候在內的掌座與長老,也都慢慢放下心來,甚至一次南岸三山例會時,這些築基修士還說起了白小純。

  「白小純這孩子,最近都在煉藥,宗門內也都恢復如常。」

  「煉藥是好事,讓他煉吧,煉藥是最安全的了,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眾人紛紛含笑,一個個對於這半年來的寧靜,很是感慨。

  可這感慨還沒持續多久,數日後,一聲傳遍香雲山的驚天巨響,從白小純的洞府內傳出,轟鳴八方,使得無數內門弟子被驚醒,就算是外門弟子,也都被嚇得心神一震。

  「發生了什麼事!!」

  「天啊,莫非有人攻打我們靈溪宗!!」

  就在這眾人譁然時,白小純咳嗽著從洞府的煉藥房跑出,一臉漆黑,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直接跳到了泉水裡清洗一番,這才皺著眉頭爬出。

  「居然炸了?」他很是費解,洞府內丹爐,是內門弟子的常規之物,雖是制式,可與煉藥閣的一模一樣,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靈藥報廢,丹爐也不會炸的。

  可方才,丹爐居然炸開,甚至洞府的陣法都被激發出來。

  白小純百思不得其解,沉吟中嘆了口氣,開始修練龍象化海經,隨著這段日子的修行,他的修為已要突破,只差一絲。

  白小純不著急,修行完龍象化海經後,又吞下增加元氣的靈藥,運轉不死長生功,全身銀光更為璀璨,隱隱的,似乎要出現一絲金芒。

  直至到了晌午,白小純才深吸口氣,收了功法,站在洞府內,雙目閉合後雙手抬起,體內運轉水澤國度的口訣,半柱香的時間後,他雙眼猛地睜開,向前大吼一聲。

  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驀然散開,彷彿四周的環境都有所改變,隱隱出現了水霧,可只持續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這一切就瞬間消散。

  白小純有些虛脫,擦去汗水,這水澤國度他幾乎每天都會練習,可到了現在,也僅僅是有了一絲氣勢而已。

  「還要繼續努力啊。」白小純休息片刻,結束了今天的修行後,又想起了丹爐炸掉的事情,這半年來,他嘗試煉製三階靈藥,雖有成功,可大多數都是失敗。

  讓他很是無奈,此刻沉吟許久,隱隱找到了丹爐炸掉的原因所在。

  「是藥力激化後不穩,造成了爆發?」白小純若有所思,立刻外出,用貢獻點換了丹爐回來,繼續煉製。

  而香雲山的眾人,也慢慢知道了之前的轟鳴來自白小純的洞府,一個個神色古怪,雖不知這聲音是如何形成的,可也能勉強接受。

  只是……數日後,白小純在洞府的煉藥房內,正聚精會神的全力操控丹爐內的靈藥,可這三階靈藥的難度太大,其他人煉製,都是憑著經驗與運氣,十次能成三次,已是極高的造詣,可白小純追求的是極致,不解決所有問題,決不罷休,如此一來,因他追尋每一個細節,甚至一個細節往往會多次試驗,於是就產生了衝突。

  這一刻,他的雙眼猛地睜大,他感受到了丹爐內靈藥的不受控制,更是看到了丹爐出現了咔咔裂縫,白小純倒吸口氣,背後翅膀一扇,瞬間離開煉藥房。

  幾乎在他離開的剎那,一聲之前還要強烈的轟鳴滔天傳出。

  整個香雲山無數人譁然,還不容易才一個個忍了下來,可緊接著,三天後,白小純在煉藥房內,發出尖叫,急速逃出後,第三聲轟鳴滔天而起,更為驚人。

  尤其是七天後,白小純心驚膽顫的煉丹時,突然倒吸口氣,展開全速逃遁,他的身後,第四聲轟鳴震耳欲聾,整個煉藥房都坍塌了小半。

  香雲山徹底震動,所有弟子眼睛都紅了,一個個打探之後,都知道了白小純在煉丹,可他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煉丹的,居然會傳出這種巨響。

  「我問了靈藥堂,這段日子白小純去換了七八個丹爐了!」

  「那聲音,是丹爐炸開的聲音,這白小純到底在煉什麼,該死的,他也不怕把自己給炸死!」在這所有人的憤怒下,轟鳴巨響……沒有結束,陸續的傳出。

  一個月的時間,白小純的洞府內傳出的巨響,足有七次,一次比一次強烈,尤其是最後一次,整個香雲山居然都搖晃了一下,白小純的洞府差點被炸開。

  嚇得白小純趕緊跑出時,香雲山的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都抓狂了,這一個月,他們甚至都不敢沉心修行,每一次都被驚醒,使得他們心臟狂跳,都出現了恍惚,被折磨得目中都有了血絲,一個個都快要控制不住怒火。

  尤其是就連隔音的陣法,似乎都對這聲音效果不是很好,使得所有弟子,紛紛怒火滔天,就連長老也都心驚,對於造成這一切的白小純,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丹爐炸開的聲音,這白小純是在煉藥麼?他……他在煉什麼藥!」

  沒有結束,在第二個月時,這聲音更大了,轟鳴不斷,一共傳出了十多次,幾乎每兩天,必有一次,直至香雲山的弟子承受不住了,紛紛發狂,集體的殺上了白小純的洞府外,傳出怒吼。

  白小純委屈,趕緊出來解釋,他看著洞府外上千弟子,面色都蒼白了,最後用力的拍著小胸口,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後,這才平息了眾怒。

  好不容易送走了眾人,白小純哭喪著臉回到了洞府內,看著煉藥房已經坍塌了大半,唉聲嘆氣的走了進去,拿出一個新丹爐,在那裡發呆。

  數日後,他忽然一拍大腿,雙眼冒光。

  「對了,一定是沒有溫爐的緣故!」他想到這裡,立刻振奮,再次嘗試……三天後的深夜,香雲山所有人,全部聽到了又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一個內門弟子都被嚇得險些崩潰,披頭散髮的衝出,發出淒厲的嘶吼。

  「白小純!!你哪怕是天驕,我也要打你!」

  不僅是他一個,很快的,在這深夜裡,幾乎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衝出了,就連周心琪也都疲憊的出現,直奔白小純的洞府,在白小純一臉賠笑的多次保證後,他們心裡無奈,白小純的態度太好了,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態度不好還好說,大不了大打一架,可眼下……只能咬牙接受。

  白小純疲憊的回到了洞府,欲哭無淚,他覺得堅持自己的理想,困難重重。

  「我白小純絕對不會放棄的!」他一咬牙,再次取出一個丹爐,死死的盯著,這一次沉吟了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已將所有問題都找過,甚至每一個細節都琢磨了好久。

  「地火,一定是地火的緣故!」白小純猛地抬頭,目中帶著血絲,再次煉製……五天後,清晨時,一聲讓李青候都目瞪口呆,甚至紫鼎山與青峰山都聽到的巨響,從香雲山內,驀然傳出。

  距離白小純洞府近的內門弟子,一個個在這巨響中都被震傻了,尤其是周心琪,整個人都要瘋了,周長老的幾隻鳥發出尖叫,被嚇得羽毛都脫落不少,靈尾雞顫抖,一個個口吐白沫,內門弟子被震得頭暈眼花……

  而白小純的洞府,此刻所有陣法齊齊開啟,一股地火轟然爆發,甚至引動了香雲山的大陣,白小純掙扎的爬出時,他全身上下一片漆黑,可目中卻有激動,他終於找到了原因所在。

  「不是地火主動引發,而是靈藥的相生相剋,引起了無窮變化,才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三階丹藥……已經講究相生相剋之法!」

  很快的,香雲山上到長老,下到外門弟子,全部出動,浩浩蕩蕩殺向白小純這裡,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石塊,被上萬人怒視,白小純忐忑的爬起,狠狠一拍胸口。

  「我保證……」他話語還沒說完,這上萬人就有不少,立刻扔出了石頭,畢竟是同門,不會在這裡鬥法,可石頭還是可以的……

  「保證你個頭!」無數帶著怒意的石頭,轟鳴而來。

TOP

 第一百零五章 動物大越獄!

  白小純望著鋪天蓋地的石頭,嚇得心底一顫,立刻跑回洞府內,洞府陣法搖晃,阻擋了上萬塊石頭時,白小純哭喪著臉,知道自己犯了眾怒,可他也委屈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非常確定!」他趕緊開口傳出話語。

  等外面眾人發洩完怒火後,白小純在洞府內好說歹說,眾人才紛紛帶著餘怒離去。

  白小純唉聲嘆氣,整理了洞府的碎石,又來到了煉藥房內,坐在那裡目中露出思索,回憶之前自己察覺的一幕,許久他一咬牙,小心翼翼的取出最後一個丹爐,按照自己的分析,去慢慢的煉製靈藥。

  重點在各種草藥的相生相剋上,數日後,當藥香傳出時,白小純熱淚盈眶,他振奮的大吼一聲,他終於成功的克服了丹爐炸開這嚴重的問題,而且初步的瞭解了相生相剋的變化。

  「熟練三階靈藥,指日可待!」白小純意氣風發,在這之後的日子裡,再次沉浸在煉藥中,渾然忘我。

  慢慢的,香雲山的弟子沒有再聽到丹爐炸開的轟鳴巨響,也漸漸都放下心來,香雲山的日子,似乎又迴歸了以往的平靜。

  可……白小純卻發現,自己雖然解決了丹爐的問題,可在煉製三階丹藥時,卻依舊成功率不高,而且總是會煉製出各種各樣的怪丹。

  面對這些怪丹,白小純沒有如以往那樣忽略,而是每一個都覺得藏著大祕密,說不定裡面就有如發情丹那樣的神奇靈藥。

  「需要一一嘗試一下,這些丹藥有什麼作用……」白小純凝重的喃喃自語,立刻走出洞府,去了山下坊市,買了不少小獸回來,更是用貢獻點,從宗門換取了一些過來。

  養在了洞府內,開始了他這一生第二次的以獸試驗,甚至他還滿懷期待,取出了一枚空白的玉簡,準備去一一記錄下來。

  一切準備備妥,白小純深吸口氣,取出了一隻兔子,從自己眾多的怪丹中選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藥,扔給了兔子。

  那兔子聞了聞,一口吃下,吃完後突然身體哆嗦,兩腿一蹬,居然噗通一聲摔倒,一動不動。

  「死了?」白小純睜大了眼,趕緊上前觀察,這才鬆了口氣,這兔子沒死,而是這丹藥藥效太大,靈氣上頭,衝擊之餘昏迷過去。

  直至過了兩個時辰,這兔子才醒了過來,竟兩腿立直,如人一樣站起,直勾勾的盯著白小純。

  白小純輕咦一聲,可緊接著,這兔子也輕咦一聲,白小純嚇了一跳。

  「你會說話?」

  「你會說話?」兔子也露出嚇了一跳的樣子,學著開口。

  白小純立刻振奮,繞著兔子走了幾圈,那兔子也振奮,繞著白小純走了幾圈,一人一兔,在這洞府內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到了最後,白小純大笑起來。

  「哈哈,這丹藥不錯,我白小純的確厲害,這兔子都會說話了。」

  兔子也大笑起來,說著一樣的話語,白小純覺得有些怪異,索性打開一間石室的門,將這兔子扔了進去。

  「也罷,你既然有了靈智,日後若修行有成,記得過來報恩感激,先關在裡面吧,等以後我把你們在宗門外放生。」

  扔了兔子,白小純也沒太在意,開始進行下一次的實驗,這一次他選擇的是一隻猴子,挑揀了一枚黃色的丹藥,扔給了猴子,猴子開始時裝沒看到,可後來仔細的看了看,一把抓起,在嘴邊啃來啃去,碎末掉了不少,可大部分還是吃下了。

  吃完後,猴子沒什麼變化,只是似乎有一股陰風憑空掃過,很快消失,白小純好奇的將這猴子抓來,擺弄一番,這猴子好似傻了,只會發呆,白小純確定沒什麼變化後,嘆了口氣,將這猴子扔進石室內。

  在之後的幾天,白小純陸續的試驗,一群兔子,在吃了他的丹藥後,眼睛更紅,居然發出低吼,一個個跳起來要去咬白小純。

  白小純詫異,一邊記錄,一邊將這些兔子扔到了石室內,看著牠們之間相互撕咬,可卻沒有流血。

  還有幾隻鴨子,被白小純買來,餵了丹藥後,這群鴨子居然哆嗦,一個個翅膀明顯的寬大了一些,竟在洞府內飛了起來,而且一個個居然在神色上,露出優雅之感,看得白小純目瞪口呆,對於自己的這些怪丹,興趣更大。

  時間流逝,半個月過去,這段日子來,白小純對於自己的丹藥試驗,一一記錄,時而的,他的洞府內還傳出瘋狂的笑聲。

  數日後,當幾隻普通的家雞在吃下丹藥後,身體竟急速的膨脹,近乎與大象一樣時,白小純對於藥道的神奇,有了更深的瞭解,精神抖擻,繼續取出怪丹去試驗。

  慢慢的,他關閉這些小獸的石室內,出現了一群全身都長滿了無數眼睛的蛤蟆,這些蛤蟆不斷地叫喚,每一次叫喚時,全身的眼睛都在眨動。

  還有一隻老虎,被白小純花了靈石買來,吃下了丹藥後,居然長出了八個頭,與之前的頭顱加在一起,成為了九頭虎,每次怒吼,九個頭都一起大喊,很是威風。

  更有一群尋常的飛鳥,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可卻不停的腹瀉……

  時間慢慢過去,白小純的試驗沒有停止,大有一副要把所有怪丹都找出藥效的氣勢,甚至還有一群猴子,在吃下他的丹藥後,竟集體的癲癇,不斷地抽搐。

  又比如一群貓,居然每天都在打嗝,聲音如雷一樣,讓白小純覺得極為詫異,他不知道自己煉製的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怪丹,最誇張的,是有那麼一群大鵝,在吃下丹藥後,竟眼珠子成為了白色,看起來很是瘮人,可偏偏非常的忠誠,居然如狗一樣,主動的給白小純看護洞府。

  到了最後,白小純還給泉水裡的魚試驗了一下,那一群魚發狂,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一個個居然長出了腿,在白小純的洞府內走來走去。

  白小純看著這些魚,有些傻眼,全部統統都扔進了一個石室裡,此刻他的那間石室,已經成為了一個古怪的世界。

  這裡面,一隻猴子在高處拄著下巴發呆似沉思,一群猴子在下方癲癇抽搐,一群眼睛鮮紅的兔子正和大象般大小的雞在打架……

  旁邊是一群蛤蟆,無數個眼睛看著熱鬧,還有一隻兔子,在一旁學習各種模樣,不斷地比劃,時而還發出「咦?」「你會說話?」「哈哈,這丹藥不錯,我白小純的確厲害,這兔子都會說話了。」的聲音,只會這三句。

  半空中,一群鴨子優雅的飛來飛去,一群飛鳥一樣飛舞,一噗噗鳥屎不斷落下……地面上,九頭虎全身都是鳥屎,不斷怒吼,身邊圍繞著一群跑來跑去的長著腿的魚兒,那些魚兒的身後,是幾隻打嗝的貓,不斷追著魚……

  門口的位置,還有數只大鵝,在那裡冷眼看著一切,一副守衛的模樣。

  白小純呆呆的看著這個房間,他的怪丹,此刻只試驗出了一部分,還有更多在儲物袋裡,想要繼續試驗,可卻沒了小獸。

  「藥道太神奇了……」白小純喃喃低語,收回目光後,堅定的要把所有怪丹都試驗完,於是離開洞府,下山去了坊市繼續購買小獸。

  可就在白小純走出洞府的瞬間,突然的,這石室內,那隻白小純第二次試驗的對象,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只是喜歡發呆沉思的猴子,突然眼珠一轉,低下頭,望著石室的大門,目中居然露出如人一樣的智芒,身體一晃,直奔石室之門,很快的,石室門竟……開了!

  緊接著,白小純的洞府大門,竟也在那猴子的擺弄下,居然……也被打開了!

  外界的陽光灑落進來,這喜歡沉思的猴子瞬間衝出,其他的雞鴨魚貓,此刻都呆了一下,眨眼間,這一群被白小純關住的動物們……全部越獄衝了出去。

  周心琪此刻恰好從洞府內走出,她幾乎剛剛出門,就看到天空上一群鴨子發出嘎嘎的聲音,優雅的飛走,周心琪一愣,仔細的看了幾眼,她早就將靈獸五篇全部熟知在心,可生生沒認出眼前這些飛鴨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是什麼東西?」周心琪詫異的喃喃低語時,忽然又看到幾隻如大象的雞,在身邊飛奔而去,雞的身上,還有一隻兔子,在那裡低吼。

  「咦?」

  「你會說話?」

  「哈哈,這丹藥不錯,我白小純的確厲害,這兔子都會說話了。」

  周心琪睜大了眼,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甚至有種致幻的感覺。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