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屠狗者] 騙豔記 (連載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良心發現?
    入夜,皎潔的月色投向河畔,河面波光粼粼。

    “咻~”胖子悠閑地將誘餌投入水中,盡管有無數種方法捕魚,人類始終無法舍棄垂釣。青竹制成的浮子漂于水面,幾乎和嫩綠的湖水無法分辨,卻是難不倒修真者的目力,自從被師傅趕下山後,很久沒有閑情雅致垂釣。王浩的垂釣技術是一流的,不過漁具似乎寒酸了點,要不要煉制一件法寶呢?

    正在胡思亂想,青竹悄悄輕點幾下,有魚上釣!胖子連忙屏住呼吸,仔細觀看。青竹繼續抖動,蕩起一輪輪的漣漪,驀然,青竹被盡數托入水底。

    還是個大家伙!撢子眼疾手快,飛快提起釣竿,果然,一條肥美的草魚躍出水面,足有三五斤。水煮魚,泰安魚,松鼠魚,一道道美味的佳肴掠過胖子腦海。還來不及流出口水,就听見嘩啦啦的輕響,觸目驚心的雪白彈出水面,帶起無數渾圓晶瑩的水珠,毫無意外,胖子到手的草魚化為烏有。

    肇事者赫然是風狸幻化的女孩,女孩依舊赤裸著身體,綠色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膀,月光下,女孩的肌膚猶如水銀般光亮,預媚得曲線叫人想入非非,紅瞳猶如寶石般璀璨奪目,出水後就掠奪了胖子的獵物,抓在手里連皮帶肯大嚼起來。

    牙口不錯呀!胖子皺皺眉,半年來風狸成天纏住自己,可謂是形影不離,而且野性半點不曾消退,茹毛飲血不說,到現在也不肯穿上衣服,不過身體倒是發育了不少。胸前的兩朵粉紅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星語因為要閉關,無暇履行管教風狸的承諾,于是責任又落在胖子肩上。對付風狸這種靈物硬來不行,換上陳玄也休想抓得住它,但是胖子卻另有高招。眨眼間取出一枚橙黃色歸元丹,引誘道︰“放下那條魚,再穿上衣服,這顆丹就是你的。”

    女孩的目光立即被橙黃色的球形物體吸引,但是卻不懂得交換的含義。一步一步地逼近王浩,目露凶光地發出咆哮,她是在恫嚇。通常的野獸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交易,只懂得威脅和掠奪。

    “不~不~不~威脅我是沒用的,除非你穿上衣服,然後放下那條魚,不然別指望得到歸元丹。”王浩得逞地壞笑,此刻就像一名老道的訓獸師。其實訓服野獸不需要太多技巧和智慧,耐心才是至關重要的。

    風狸再次發出聲尖嘯,面容也隱隱出現了變化,依稀看出風狸當初當初的影子,這是憤怒時的表現,假如不想讓這它撲過來,明智的做法是將丹給它,或者干脆丟掉,胖子選擇了後者,被風狸咬傷可不是兒戲。

    “拿去!”王浩做出夸張的投擲動作。歸元丹畫出一條弧線,落入遠處的河水,片刻間就沉入了水底。

    完成了一切,胖子變戲法似的攤開雙手,沒了!

    女孩對這種拙劣的戲法半點興趣也沒有,也是一個優美的騰空扎入水底,即使搜遍這整個河道,也要把歸元丹找出來,不單是她,多數修真者都會這麼做。

    河水深不見底,加上不斷流淌,小小的丹早就不知道貌沖去了何處。風狸這次可有得找了,至少一個星期不會煩自己。半年來,胖子就是用此種方法來對付風狸,不圖其他,但求得到個清靜。

    “啪~啪~啪~”巴掌聲稀疏有力,隱約能听見回響,正是上次來求丹的胖子,一見面就毫不吝嗇地恭維道︰“玄門中人人夢寐以求的歸元丹,居然用來喂畜生,在下可是大開眼界了,老弟的手筆無人能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依在下看,丹王的稱號應該易主了。”

    胖子向來尊重師父,這記馬屁是拍在蹄子上了,不悅道︰“丹王是師父他老人家,沒人能夠取代,就連我也不行,你這麼快就找齊材料嗎?”

    “當然,要不怎麼敢回來?不過,用歸元丹喂畜生,這份手筆確實驚人,讓玄門弟子看見了,怕是眼珠子會掉下來。”胖子得意洋洋地笑道。“前段日子閑得無聊,多煉了幾顆而已,歸元丹沒有大用,索性拿來別異獸了,別看這小東西是異獸,通人性呵,有時候畜生真比人強。”原來胖子為了應付風狸,特地煉了回丹,一些土系晶石,妖狼王的內丹,換成了二十七粒歸元丹。來得容易,扔的時候也不會心疼。

    幾句恭維後言歸正傳,對方摸出了三件材料,一株金黃色的小草,一塊拇指大小的碎玉,兩件材料看起來都是平平無奇,但是行家自然知道它們的珍貴,那都是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寶物,傳說只有龍血滴落,才能生長出的天塵草,這種小草有個奇怪的特性,它不能見水,也不能見光,否則立即就會枯萎。

    那枚小小的碎玉就是傳說中的玉髓,需要萬年時間凝聚玉的靈氣才能生成,和玉礦混生在一起,來頭不大卻極其稀少,保守的估計,采集上百個玉礦,未必出現一個玉髓,此外還有枚烏黑發亮的珠子,柔和的光芒在表面流淌,不過總給人不舒服的感覺,那是深海素蛟的內丹,這個倒是不難尋找,前提是,你有本事掛掉一頭蛟,反正王浩沒這份膽量。

    搜集材料的時候,總能順道找別的寶物,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胖子就是在深海尋找珊瑚的時候,意外和毒蛟相遇,意外地把蛟掛掉,然後意外的獲得了毒蛟的內丹。也就是說上次求丹的時候,毒蛟的內丹已經在他身上了。天塵草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有玉髓花了些功夫,那是從昆侖派倫偷來的,基本上打探的時間多些,動手的時間比較少,以他的本領硬搶也並非難事。

    “暫時就找到這些材料,老弟幫忙看看能否用上?”原來胖子並不知道這三件材料煉出什麼丹來,只不過懂得一些煉丹的常識,久病成良醫,經常求丹自然也能學到些知識。

    王浩心不在焉道︰“哦,假如再有些上等的晶石,能夠煉制畢修丹。”

    胖子可不是菜鳥,自然听過畢修丹。畢修丹屬于歸元丹的升級版,能頂上二到三百年苦修,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次算是撿到寶貝了,片刻間已經兩眼放光。

    “先別開心得太早,煉畢修丹要上等晶石,而且必須要雙彩以上,那種東西可不好找。”王浩白了他一眼,這幾件材料中最難找的應該是雙彩晶石。

    胖子將胸脯拍得巴掌還響,“老弟只管放心,區區一塊雙彩晶石,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這家伙該不是也打起冰嵐水閣的主意吧?王浩可不想讓自己和卓月的關系雪上加霜,迫不得已提醒道︰“我可有言在先,你提供的材料一定要來路正當。偷的搶的我可不肯幫忙,就算你實力強悍不怕,我還打算多活兩年。”

    “老弟放心,我說什麼也不敢給你惹麻煩,要不然今後我還找誰幫忙去呀?你去看看我這塊晶石夠用不?”胖子依舊面帶微笑,摸出的東西叫人目瞪口呆,晶石,一如水晶地純淨無暇。雙彩,水藍色透出清新,金黃色則讓人目眩,兩抹顏色緩緩在晶石內流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渾濁。

    王浩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還不至于失態,片刻後目光放開晶石,轉移到胖子滿身的肥肉上。輕輕松松拿出雙彩晶石,這家伙可不是虛胖,而是貨真價實,真材實料的土財主。在丹王收徒後的幾十年里,對上門求丹者有求必應,除了留下一副好名聲,也制造出可觀的客戶群,那些嘗到甜頭的人,毫無例外的想得到更多,他們會玩命地尋找材料,再找丹王幫忙,就像上癮的賭徒。

    人類永遠是貪婪的,修真者當然也不例外,何況這是場幾乎穩贏不賠的賭局,因為在後面的幾年時間里,王浩極少失手。賭注則是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丹。

    久而久之,他們即使沒有找齊煉丹的材料,也會積壓不少珍貴材料在手上,而這些珍貴的材料除非找到煉丹師,不然和廢品無異。他們遲早找齊全材料,只不過是個遲早的問題,或者應該想辦法加速這種過程,比如說讓他們互相交換,互通有無,這又需要有個德高望眾的人牽頭,一個朦朧的念頭浮上胖子心頭,但是很快又煙消雲散,這幫家伙不同于普通的玄門弟子,都是獨處一方的高手,個個都是眼高于頂,有誰能讓他們信服?

    發現王浩沉默不語,胖子有些慌亂,識相地說道︰“老弟的徒兒呢,就是上次的女孩,為什麼不見她人?我說過要送她一份厚禮呢。”說著話拿出一塊光彩奪目的晶石,炫白的光芒頃刻間掩蓋月色,黑夜隨之成為白晝。

    這份禮送的的確不輕,胖子也是為了拉攏關系。很難有機會能打動煉丹師,所以給王浩送禮是徒勞的,不過每個師父都疼愛徒弟,胖子自然抓住契機投其所好。

    他的苦心顯然沒有白廢,王浩表面上漫不經心,卻並沒有拒絕,晶石很適合煉制雲子,“哦,劣徒前段時間閉關了,不如等她出關,你親自交給她。”

    胖子不由心中一寒,他早就猜到上次的材料被胖子的徒弟練手了,所以才特地挑選星語不在的時機登門。這種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卻是不便明說。等星語出關後了再來,不日又由星語煉制,誰的材料也不是搶的,何況的是畢修丹,想到此處面露苦色。

    正左右為難,听見王浩說道︰“既然材料都準備齊全了,我也正好閑得無聊,不職現在就開始煉丹,你說呢?”

    有些吵啞的嗓音儼然比天籟還要美妙,由王浩出手,失敗的幾率就是微乎其微了,胖子當場將雙彩晶石奉上,規格不能破壞,將材料交給王浩扭頭就走。

    王浩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偷笑。

    倒不是王浩突然間良心發現,而是醒悟了。作為煉丹師不怕沒材料,怕的是有丹,只要有人登門求丹,就有揮霍不盡的材料。世間沒有人是傻子,那些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家伙更加不是。他們都是人精,斷然不肯將辛苦搜集的材料拿給別人練手,要想留住他們,就要時不時地給他們嘗到點甜頭,從王浩的角度來講就是不能把事件伏決。只要還有成功的希望,求丹者就會前僕後繼。師父留下的人脈是筆龐大的財富,一味地將材料交給星語練手,無異是竭澤而漁。

    逐漸的,王浩摸到師父的軌跡,原來財富並非那麼重要,追求顛峰的喜悅,足以抵過千百件法寶,煉丹的過程遠比擁有丹更加誘人。

    在丹王的眼中,徒弟克扣材料的舉動多麼可笑,不過胖子就是胖子,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丹王,該揩油的時候絕不手軟,而且還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單是一手拉丹的絕技,就不知挽救了多少生靈。假如不顆歸元丹能成全一名修真者,胖子能比丹王多成全二十六個,前提是,他不再用歸元丹給風狸當作零食。

    等待胖子消逝在視線里,王浩才認真打量一件材料,求丹者的材料都是寧多勿缺,要求三百年的,他們會找來五百年的,以為能夠提高煉丹的成功率,或者是提高丹的品質,然而這種想法在煉丹師看來異常可笑。實際上為了讓材料間的成分平衡,或者符合煉丹的需要,慣用的手法是將富裕的部分舍棄。這種做法只會造成一種結果,那就是浪費。

TOP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良心發現?(中)
    煉丹師才不會計較浪費材料,假如王浩不是貪心,也會忽略這種舍棄不不過胖子永遠無法容忍浪費,省下來的材料就是自己的,正因為要千方百計的避免浪費,胖子的煉丹術才能突飛猛進,達到讓丹王也十分滿意的地步。

    作為丹引,修煉一顆丹和兩顆丹沒有不同,不必擔心。雙彩晶石的品質無可挑剔,玉髓也是分量十足,一株天塵草足夠煉制三顆畢修丹,那家伙等于是白白送給胖子一枚畢修丹。

    王浩先是安頓好風狸,然後在河邊請出丹爐,選擇一個好的環境會舒服一點。

    河水緩緩流淌,仿佛玉帶纏繞,河畔邊,王浩悠然自得守著丹爐,渺渺的輕煙散發著藥香,徐徐升起,和清晨的霧氣混為一片。丹道和垂釣差不多,同樣講求意境,煉丹師在煉丹的同時,也是在享受創造過程,所以王浩並不急于求成。

    混沌之火不時傳出輕響,將王浩的思緒帶回到從前,細想想,那段時光無疑是快樂的。

    兩天時間轉眼即逝,如今到了凝丹的時刻,由于缺少把握,他決定先煉成第一顆丹,至于後面的一顆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無論如何,這次要讓對方嘗些甜頭。

    差不多了,王浩運起真元打開丹爐,一顆紫色的丹丸不停跳動,表面流光浮動,象是雲霧縹緲,有趣的是,王浩再次發現了丹紋。好似龍鱗般地花紋,古樸卻令人心醉。丹紋的形成原本不關旋轉的事,也和冷熱交替沒有任何關系,只要是用心的在煉丹。自然而然地就能形成。

    即使丹痴在場,也不得不承認這是顆完美的畢修丹。不過對王浩來說沒有太多驚喜,第一顆丹的成功原本就理所當然,而接下來的第二顆丹才是真正的考驗。

    仔細觀察了一番,丹引早就一分為二,保留在丹爐的底部,天塵草富裕的部分也被保留起來,足夠再完成兩顆丹,玉髓也絕對的夠用,反而是雙彩晶石有些不足。由于之前煉制出一顆畢修丹,王浩對材料屬性有十足把握。強行凝丹必定是功虧一簣,看來只能采用拿手好戲了。

    王浩除了煉丹,還有一手絕活,叫做移花接木。有時候為了彌補一兩件材料的不足,他會使用別的材料湊數,不過兩種材料地屬性必須相近,並且需要經過處理才能使用。

    星藍戒指里還存著不少晶石。剛好拿來頂替雙彩晶石的不足。

    王浩一股腦倒出晶石,紅地似火焰,黃的如琥珀,看也不看就發動紫焰,剎那間將溫度升到極至,前面兩件材料已經煉制到符合凝丹的條件,如今只差晶石這只東風了。即使砸掉所有的晶石,煉制一枚畢修丹也值。兩種顏色的晶石氣化後,形成霧蒙蒙的一片。但是王浩依舊不肯停止,又從丹爐中拉出一條混沌之火,要想徹底煉化晶石的屬性。還要動用本源之火才行呵,單純從煉丹地角度來看,混沌之火的優勢無可取代。

    王浩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操作起來輕車熟路,眼看霧氣的顏色逐漸淡化,嘴角處露出得意的笑容,別的煉丹師只有在成功挑戰顛峰才會喜悅,而王浩的喜悅卻是雙重的,他還賺到了便宜。不過距離成功還有一步之遙,即便砸進全部的晶石也未必夠用,夠?還是不夠?答案只有在徹底完成煉化才能揭曉。

    此刻只能隱約推斷出大概,不過越到後面便越緊張,王浩的表情也越凝重,直到所有地顏色褪盡,僅剩下一些透明的,若有若無的能量流動,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將能量添入到雙彩晶石形成的能量中。

    沒有排斥,兩者完全融合在一起,渾然一體。

    凝丹,天塵草的金色和玉髓的綠色,加上雙彩晶石的能量,象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爭先恐後撲向毒蛟的內丹。煉丹本是天道,順應天道者事半功倍,加上非比尋常的技巧,凝丹過程一起呵成。

    相同的紫色,相同的流光,相同的丹紋,假如將它和起初的那顆丹放在一起,肯定沒有人能分得出哪個是正品,哪個是復制出來的。假如有一天,王浩突然跑去造假,肯定會成為頂尖高手。拉丹談不上真或者假,假如材料足夠,兩顆都是真的,都是貨真價實的丹。

    不過王浩卻知道,兩顆丹並不相同,第二顆丹的丹引是復制的,而且加入不同的晶石湊數,功效難免打了折扣。

    但是對王浩來說,打不打折扣無關痛癢,反正他都是不敢用的,練神期修為用畢修丹,那才叫做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即使不爆體,也是一鼓作氣沖入元嬰期,被劫雷打成連渣都不剩。

    “精彩!”求丹的胖子飄然而至,想來是關心自己的丹,又不敢出現打擾,在河岸對面守候。眼見胖子完成了煉丹,這才急不可耐的跳出來,準備享受勝利的果實,提前趕來也有些小人之心,大概是害怕王浩玩花樣,如今人、丹都在,自然無法抵賴。

    這種做法無疑是弄巧成拙,王浩還怎麼拿出來先前的丹?那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自己在克扣材料,而且下手還挺黑,那些材料原本煉出兩顆丹,卻只交出一顆丹充數。

    王浩出了名的嘴饞,什麼都肯吃,就是不吃虧,什麼都肯干,絕對不干傻事。看出他的企圖後面露不悅,既然有人自作聰明,自己何妨順水推舟?調侃道︰“你來的倒是及時,拿去。”

    對修真者來說比性命還要珍貴的丹,居然被王浩丟來丟去。

    對方大驚失色。心髒差點掛掉,連忙伸出雙手去接。畢修丹畫出一道優美地弧線,就在即將到手心的時候,異變陡生。疾風掠過,珍貴的畢修丹不翼而飛。

    炫目的柔白讓兩人不約而同地聯想到讓人頭痛的家伙,風狸。雖然沒有刻苦的修煉,進境卻是驚人的迅速,以至于王浩總是低估她的能力。這次,她又提前脫身擺了王浩一道。

    求丹者既憤怒,又不敢翻臉,只好求助的望向王浩,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風狸這種靈獸。

    “盡東西。先把丹交出來,我們有話好說。”王浩循循善誘。生怕逼得急了,女孩將畢修丹吞下去。

    女孩自從上次被逼得說出話來,之後又成為啞巴,倔強的和兩人對峙,同時從喉嚨里擠出低吼,瞳孔里釋放著野性的威脅。

    王浩試圖借這個時機教會風狸一些事,眼神中閃爍著真誠。真誠說道︰“把畢修丹給我,乖-要丹我可以給你。”可惜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風狸已經把丹丸塞進口中。

    突發變故讓求丹者目瞪口呆,不過他仍然猶豫該不該出手,一顆畢修丹就這麼沒了,要說不火大那是扯淡,不過,現在出手未免遲了點,非但救不回畢修丹。還會得罪王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相比之下,失去一顆丹無足輕重,開罪當世碩果僅存的煉丹師就劃不來了。至關重要的是,即便他出手也很難傷害到風狸。

    風狸可是風系地本源異獸,極難捕獲或者是被傷害,陳玄出手也沒有把握,何況風狸如今修成人形,不知比從前強了多少。

    正在沮喪,就看見王浩變戲法似的摸出件東西,紫光流轉,神秘誘人,正是剛才丟失地畢修丹。

    倒不是胖子良心發現,吐出自己的戰利品,而是技高一籌,先一步奪回了畢修丹。原來剛才賣力的勸說,只是要借機教育風狸,就在女孩將畢修丹扔向口中的時候,胖子悄悄施展御丹訣,狸口奪丹。

    “作為一名煉丹師,如果連親手煉的丹都保不住,那不是很丟人嗎?”王浩再次將畢修丹扔給對方。

    “呵呵,說的是。我一時情急居然忘記了,誰能從煉丹師手中奪丹?”對方慌忙不迭的接過畢修丹,然後死死地握在手里,生怕靈丹生出翅膀飛掉,口中還在感激不已。

    “也沒有人能脅迫煉丹師煉丹。”王浩含笑補充,見他忐忑不安,又拍拍他肩膀,說道︰“別客氣,今後有需要盡管來找我。”

    “一定!一定!”對方一副受寵若驚的德行,先是獲得必修丹,如今又攀上煉丹師,往後的修煉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功夫,難怪滿臉肥肉都笑成鮮花模樣,再三道謝後才歡天喜地的離去。

    元嬰期以後,修煉的進度慢得可憐,有丹就能事半功倍,何況閉門苦修哪有尋訪寶物來得逍遙快活?

    煉丹師的價值只有通過煉丹才能體現,有個好名聲至關重要,偶爾助人為樂也不賴,前提是必須要有好處。王浩也是用心良苦,嘆了口氣,剛想教訓風狸一番,就听見嘩啦啦的水響,小東西再次藏進水里。

    唉,跑了也好,省得看見她鬧心,王浩只能作罷。不到昆侖盛會的時間,星語肯定是不肯出關,面容上不禁泛起喜色,就憑這股子修煉勁頭,憑借御火術在比試中獲勝還是值得期待的,要知道,對這場比試胖子並沒多少把握。

    假如有件拉風地法寶,獲勝的機會就更大了,做師父就該懂得奉獻。王浩取出腐敗來的晶石,耀眼地光芒剎那間充斥山林,連水底的小魚也清晰可見。

    煉丹師對材料有著本能的執著,王浩很快意識到,這是顆古怪的晶石,首先它不屬于金、木、水、火、土,這就超出了常人的認知範圍。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它比五行屬性高級,只不過是少見罷了,胖子以前就沒有見到過,只是听丹王提起過而已。

    其次,晶石都是在億萬年默默吸收能量,才能最終成形。因此都是能量內斂,可是眼前的晶石卻如同恆星,毫不吝嗇地釋放能量,以這種狀態。即便擁有恆星的能量,遲早有枯竭的一天,而這枚晶石的情況顯然不是。

    此外,光和熱通常是共存地,可是胖子將晶石放在手心,卻感受不到任何熱量。

    如果是煉器的話,胖子是個門外漢,斷然不敢糟蹋寶物。不過隨著境界提升,王浩逐漸發現,煉丹與煉器有許多相通之處。有的時候甚至是完全交疊,用于攻擊或者防御的丹。在功能上和法寶無異,實質上就是件法寶,由煉丹師使用更加得心應手。

    不清楚晶石的材質,經過慎重的考慮,王浩喚出混沌之火,混沌並非代表黑暗,而是萬物形成以前的無秩序、無規律、無規則的混亂狀態。因此不會和光明抵消。濃濃的,如同墨汁般的火焰,眨眼間就吞噬了光明,河畔重新陷入黑暗。

    鑒于晶石奇怪地屬性,王浩不願將它過多改變,只是簡單的將光芒內斂,就象當初炮制火鴉一樣,自己能夠控制就行。

    煉成地丹一改晶石的突兀,猶如祟脂美玉般柔潤。色澤和形狀都極盡柔美,尤其那抹柔白讓人心醉,仿佛穿著白衣的翩翩仙子。

    “卓月!”王浩驚呼出聲。來不及細細欣賞,景象再次扭曲,拓跋舞的絕世妖嬈悄悄浮現出來,作為胖子第一個女人,印象當然是無比深刻,勾魂奪魄的眼神,欺霜賽雪的肌膚,勘比冰原萬載不化的積雪。無奈她地心也象玄冰一般,捂不熱,燒不化,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

    王浩吃力的拋開影像,依稀發現一個朦朧的影子,盡管非常模糊,還是能辨認出那人就是甦雪。

    分別得太久,甦雪的模樣都漸漸淡去,胖子卻沒忘記心底的思念,在胖子心灰意冷的時候,悄然出現的女孩,不如拓跋舞的妖嬈,不像卓月地出塵,人淡如菊,讓人難以割舍。

    “甦雪,你還好嗎?”往事猶如鏡頭回放,一幕幕在眼前跳過。冰焰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混亂,悄悄的掙脫束縛,猶如野馬脫韁,變得瘋狂起來。與此同時,胸口地紫焰也蠢蠢欲動,就連沉寂良久的幻蝶,也不甘寂寞的扇動翅膀,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奇癢。

    由于沉寂的太久,胖子幾乎忽略了它的存在,在異獸中,幻蝶不像窮奇那樣惡名昭彰,也沒有的強橫,卻是最神秘的成員之一。它不該被人忽視,也不會臣服胖子,僅僅是被混沌之火威脅,迫不得已蟄伏起來,蟄伏在胖子的體內,伺機而動,此刻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嘗試。

    心神一亂,所有的危機紛紛涌現出來,而胖子卻陷入到往昔的回憶中,身處險境而不自知。

    驀然,一個驚艷絕世的俏臉映入腦海。

    星語!王浩不由大驚失色,猛然從幻像中驚醒,背脊已經被汗水打濕。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幻覺不同于幻想,因為它不受控制,失控就意味著危險。

    修真者出現幻象通常意味著兩種可能,要麼墮入魔道,要麼是進入了心動期,眼下的情形應該是屬于後者,王浩暗自苦笑,也許是老天認為他的修煉太順利了,才會讓他喪失修為,重新經歷心動期,比起第一次的波瀾不驚,這一次似乎凶險得多了。

    修真者的力量即使再驚人,在老天面前終究是渺小無力。這一點胖子在妖族親眼目睹,以妖王的強橫,在天劫面前也是束手無策,逆天而行必將品嘗苦果。

    無論實力再強,心動期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劫。因為那無關個人的修為,而是老天對修真者的歷練,對心靈的歷練。事實上,這個時候實力越強,面臨的風險就越大。但是也並非無法可想,假如有安定心神的寶貝,風險也許會降低許多。

    王浩立即想到阿南木心,可惜如今在卓月手里。推斷徒兒出關時間還早,王浩索性先上路了。在胖子的後面,漂浮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綠殘影,那是風狸,異獸對選定的主人必定是形影不離,為了隱匿行跡又恢復到野獸的形態。

    真元亂成了一團。冰焰和紫焰都處在爆發地邊緣。通常來說,心動期也的確該減少真元的使用,尤其與人爭斗更是大忌。王浩如今也不是懵懂無知的菜鳥,不敢御劍。一路乘車趕到成都郊外地小樓。昆侖盛會的日子越來越近,無論和老怪物的比試勝負如何,甦雪是一定會出現,也該讓老頭和孫女見見。

    建築重新進行了修整,毀去的草木生長起來,一片郁郁蔥蔥,生機昂然。修真者也許能逞一時的威風,終究無法和自然的力量抗衡。

    甦老頭雖然資質平平無奇,勝在有一股持之以恆的毅力,在無盡的歲月里。這種精神尤為可貴,因此他並非一無是處。

    解決了血族的麻煩。這里只剩下甦老頭,沒有必要興師動眾。星月宗和蜀山同時撤走弟子,臨時布置了一座簡易陣法,阻擋俗世紛擾綽綽有余,對修真者來說形同虛設。

    胖子沒費多少力氣就摸進小樓。

    盡管深信甦老頭不肯偷懶,胖子仍然決定悄悄進入,畢竟眼見為識。

    建築內空無一人。空蕩蕩的,有些淒涼,角落甚至掛起了蛛網。這說明老頭一心修煉,基本沒有走出過陣法,而且為了避免外界干擾,還趕走了工人。

    這倒是沒有什麼奇怪地,甦老頭連親人都不肯見,何況是工人。王浩自嘲的笑了笑,曾幾何時。居然被星語搞得疑神疑鬼了。

    陣法還在,光幕比從前淡了少許,除了少量被吸收以外。絕大多數都散失掉了,有利就有弊,陣法能釋放晶石地能量,同時也會導致能量散失,而且散失的速度遠比吸收要快得多。

    又是天賦,王浩無奈的搖搖頭,或者應該效法卓月,將整塊晶石分成若干,功效固然會降低一些,但是能避免浪費呀。

    老頭修煉十分認真,不曾察覺有人闖入,王浩故意用力咳嗽兩聲,這才將他從修煉中驚醒。

    甦老頭聞聲睜開眼楮。銀眉下,星目爍爍放光,猶如星辰深邃。還是那頭華發,在光幕下閃動金屬的光澤。雖然還不到元嬰期重塑肉身的地步,不過神態中哪里還有半點老人的影子?

    老頭見到王浩,立即結束修煉,誠惶誠恐的喚了聲恩公。

    王浩地能力還看不出他到了什麼修為?也懶得過問,反正老頭自己會說。雖然執意不肯收他為徒,那是為了師門的傳承考慮,骨子里,甦老頭認定胖子就是他的師父。

    果然,甦老頭不等王浩發話,就搶先將修煉的收獲、過程,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王浩的見識雖然不多,也能判斷出來,老頭至少到了氣動中期。憑他的天賦能在幾年內修煉到氣動期,十足是個異數了。

    除非是心無旁騖,片刻也沒有懈怠過。但是甦老頭可不這麼想,修煉法門、陣法、歸元丹,這一切都是王浩給的。他將所有的成績,都歸功于胖子地恩惠。當然,他還不至于崇拜到迷信的地步,至少他明白,王浩肯幫助自己,多半是看在孫女的面子,還有和小醫仙地賭約。

    言談中自然是千恩萬謝,老人傳統的思想非常重,受人點滴之恩,就要涌泉相報。而王浩的恩情,怕是一世也休想還清。這一點從他畢恭畢敬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胖子不說話,他絕不多言;胖子坐著,他一定是站著;至于端茶倒水,更加無需吩咐。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定兩人是師徒。

    “成績還不賴。”王浩虧心的說道,比起星語的神速,這種進度無異就像蝸牛在爬。

    “這都是恩公教導的好,甦靳河必定全力以赴,絕不叫恩公失望。”甦老頭心知肚明,人家肯花大功夫,多半是和賭約有關,所以連忙表明決心。

    王浩搖搖頭說道︰“修煉需要持之以恆,絕不是朝夕之功,你從築基到現在,才不過幾年時間,在修真界,這不過是滄海一粟。跑的最快沒有用,要跑的最遠才行,昆侖盛會就快到了,不如趕去長長見識。”

    “那恩公的賭約怎麼辦?甦靳河自知天賦平常,唯有以勤補拙。”甦老頭地本意也是想去。可惜憑他的身份和修為,去了也沒資格參加,十有八九被拒之門外。

    “賭約?對!那是我和卓月的賭約,不關你的事情。你只要專心修煉就好了。”王浩輕描淡寫地帶過,帶給老人的又是一陣悸動,又是陣感激的話語。

    王浩不肯听他羅嗦,把手一揮催促道︰“趕快收拾好東西,我們上路。”不敢御劍就要提前出發,胖子的性格斷然不肯匆匆趕路,游山玩水,品嘗美食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老一少剛走出庭院,就看見甦雪的父親,大步從馬路對面跑來。他不敢進入小樓打攪。特地開來部房車,守在鐵門對面的樹蔭下。

    “爸~”’盡管有些生澀。感情卻是真摯的。

    甦靳河對兒子的出現表現的極為冷淡,冷語說道︰“逆子,誰叫你跑來地?”

    甦父不敢造次,先是將家族在歐洲的發展告知父親。血族不知道為什麼放過了甦家,不僅主動解除了婚約,並且對甦家在歐洲地生意大開綠燈。消息傳得很快,危機剛剛解除。立即有十多家銀行找上門來,表示願意與甦家合作,提供資金方面的支持。

    甦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穩扎穩打,不出半年的時間,就在歐洲站穩了腳跟。同時,他也听從了父親的建議,將家族生意逐步轉向國內。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當初將生意交給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今後凡是甦家的生意,全部交給你來處理,無論發展地如何。哪怕是傾家蕩產了,我也絕不插手。”甦靳河心堅如鐵,打斷了兒子介紹。

    “爸,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家族的生意。”甦父說到一半卻突然打住,仿佛有難言之隱,父子間有什麼不好說的?他顧忌的人顯然是胖子。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王浩倒是知趣,調頭就走。即便他和甦雪成了親,女婿也是半個外人,回避是理所當然,何況胖子也懶得自找麻煩。

    甦靳河哪肯讓胖子受屈,破口大罵道︰“畜生,要不是恩公幫忙,甦家能度過危機?甦家沒有見不得人的事,要說就說,不說就給我滾回去。”

    王浩沒走出兩步又被拉回來,只好無可奈何的攙合進來,半晌後才听見甦父猶豫著說道︰“爸,我要和安娜結婚,想听听您老的意見。”

    甦父的妻子早就不在身邊,這些年獨自在外面打拼,他本來就年輕,加上事業有成,在商場上風光無限,自然吸引異性目光,安娜就是在三年前結識,早就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要不是甦家遭遇危機,斷然等不到今天才提上日程。

    原來如此,中年娶妻畢竟不夠光彩,難怪甦父要唯唯諾諾,倒不是要隱瞞什麼,實在是難以啟齒。本來也沒有什麼,甦父一心撲在家族事業上,老婆多年前就和人跑了,只留下甦雪一個女兒,女兒是不能傳家業地,再娶也是無可厚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旁人豈有反對的道理。

    不過甦靳河何等聰明,立即聞出不同的味道,加之對兒子地基本了解,事情絕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畜生,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說出來!”甦靳河縱橫商場多年,向來以鐵腕而聞名,加上修真者的氣勢,壓得甦父抬不起頭來。

    “安娜不是中國人,她只是國籍不是,但是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甦父小心奕奕的解釋道,神情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假如父親堅持不肯同意,他也只能作罷,可是安娜肯就此放棄嗎?

    “畜生!你還有臉回來見我?還有臉和我提起?滾!今後不準來見我,听見了沒有?”甦老頭頃刻間爆發,將兒子罵得狗血噴頭,他才不會去計算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是什麼意思。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比破產還要丟人。

    厲害,連老婆都換成進口貨了,王浩看著遠處的房車,居心不良的想到。本來是不肯介入別人的家事,但是觀察甦父的面色,不出手還真是不行。

TOP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良心發現?(中)
    煉丹師才不會計較浪費材料,假如王浩不是貪心,也會忽略這種舍棄不不過胖子永遠無法容忍浪費,省下來的材料就是自己的,正因為要千方百計的避免浪費,胖子的煉丹術才能突飛猛進,達到讓丹王也十分滿意的地步。

    作為丹引,修煉一顆丹和兩顆丹沒有不同,不必擔心。雙彩晶石的品質無可挑剔,玉髓也是分量十足,一株天塵草足夠煉制三顆畢修丹,那家伙等于是白白送給胖子一枚畢修丹。

    王浩先是安頓好風狸,然後在河邊請出丹爐,選擇一個好的環境會舒服一點。

    河水緩緩流淌,仿佛玉帶纏繞,河畔邊,王浩悠然自得守著丹爐,渺渺的輕煙散發著藥香,徐徐升起,和清晨的霧氣混為一片。丹道和垂釣差不多,同樣講求意境,煉丹師在煉丹的同時,也是在享受創造過程,所以王浩並不急于求成。

    混沌之火不時傳出輕響,將王浩的思緒帶回到從前,細想想,那段時光無疑是快樂的。

    兩天時間轉眼即逝,如今到了凝丹的時刻,由于缺少把握,他決定先煉成第一顆丹,至于後面的一顆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無論如何,這次要讓對方嘗些甜頭。

    差不多了,王浩運起真元打開丹爐,一顆紫色的丹丸不停跳動,表面流光浮動,象是雲霧縹緲,有趣的是,王浩再次發現了丹紋。好似龍鱗般地花紋,古樸卻令人心醉。丹紋的形成原本不關旋轉的事,也和冷熱交替沒有任何關系,只要是用心的在煉丹。自然而然地就能形成。

    即使丹痴在場,也不得不承認這是顆完美的畢修丹。不過對王浩來說沒有太多驚喜,第一顆丹的成功原本就理所當然,而接下來的第二顆丹才是真正的考驗。

    仔細觀察了一番,丹引早就一分為二,保留在丹爐的底部,天塵草富裕的部分也被保留起來,足夠再完成兩顆丹,玉髓也絕對的夠用,反而是雙彩晶石有些不足。由于之前煉制出一顆畢修丹,王浩對材料屬性有十足把握。強行凝丹必定是功虧一簣,看來只能采用拿手好戲了。

    王浩除了煉丹,還有一手絕活,叫做移花接木。有時候為了彌補一兩件材料的不足,他會使用別的材料湊數,不過兩種材料地屬性必須相近,並且需要經過處理才能使用。

    星藍戒指里還存著不少晶石。剛好拿來頂替雙彩晶石的不足。

    王浩一股腦倒出晶石,紅地似火焰,黃的如琥珀,看也不看就發動紫焰,剎那間將溫度升到極至,前面兩件材料已經煉制到符合凝丹的條件,如今只差晶石這只東風了。即使砸掉所有的晶石,煉制一枚畢修丹也值。兩種顏色的晶石氣化後,形成霧蒙蒙的一片。但是王浩依舊不肯停止,又從丹爐中拉出一條混沌之火,要想徹底煉化晶石的屬性。還要動用本源之火才行呵,單純從煉丹地角度來看,混沌之火的優勢無可取代。

    王浩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操作起來輕車熟路,眼看霧氣的顏色逐漸淡化,嘴角處露出得意的笑容,別的煉丹師只有在成功挑戰顛峰才會喜悅,而王浩的喜悅卻是雙重的,他還賺到了便宜。不過距離成功還有一步之遙,即便砸進全部的晶石也未必夠用,夠?還是不夠?答案只有在徹底完成煉化才能揭曉。

    此刻只能隱約推斷出大概,不過越到後面便越緊張,王浩的表情也越凝重,直到所有地顏色褪盡,僅剩下一些透明的,若有若無的能量流動,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將能量添入到雙彩晶石形成的能量中。

    沒有排斥,兩者完全融合在一起,渾然一體。

    凝丹,天塵草的金色和玉髓的綠色,加上雙彩晶石的能量,象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爭先恐後撲向毒蛟的內丹。煉丹本是天道,順應天道者事半功倍,加上非比尋常的技巧,凝丹過程一起呵成。

    相同的紫色,相同的流光,相同的丹紋,假如將它和起初的那顆丹放在一起,肯定沒有人能分得出哪個是正品,哪個是復制出來的。假如有一天,王浩突然跑去造假,肯定會成為頂尖高手。拉丹談不上真或者假,假如材料足夠,兩顆都是真的,都是貨真價實的丹。

    不過王浩卻知道,兩顆丹並不相同,第二顆丹的丹引是復制的,而且加入不同的晶石湊數,功效難免打了折扣。

    但是對王浩來說,打不打折扣無關痛癢,反正他都是不敢用的,練神期修為用畢修丹,那才叫做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即使不爆體,也是一鼓作氣沖入元嬰期,被劫雷打成連渣都不剩。

    “精彩!”求丹的胖子飄然而至,想來是關心自己的丹,又不敢出現打擾,在河岸對面守候。眼見胖子完成了煉丹,這才急不可耐的跳出來,準備享受勝利的果實,提前趕來也有些小人之心,大概是害怕王浩玩花樣,如今人、丹都在,自然無法抵賴。

    這種做法無疑是弄巧成拙,王浩還怎麼拿出來先前的丹?那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自己在克扣材料,而且下手還挺黑,那些材料原本煉出兩顆丹,卻只交出一顆丹充數。

    王浩出了名的嘴饞,什麼都肯吃,就是不吃虧,什麼都肯干,絕對不干傻事。看出他的企圖後面露不悅,既然有人自作聰明,自己何妨順水推舟?調侃道︰“你來的倒是及時,拿去。”

    對修真者來說比性命還要珍貴的丹,居然被王浩丟來丟去。

    對方大驚失色。心髒差點掛掉,連忙伸出雙手去接。畢修丹畫出一道優美地弧線,就在即將到手心的時候,異變陡生。疾風掠過,珍貴的畢修丹不翼而飛。

    炫目的柔白讓兩人不約而同地聯想到讓人頭痛的家伙,風狸。雖然沒有刻苦的修煉,進境卻是驚人的迅速,以至于王浩總是低估她的能力。這次,她又提前脫身擺了王浩一道。

    求丹者既憤怒,又不敢翻臉,只好求助的望向王浩,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風狸這種靈獸。

    “盡東西。先把丹交出來,我們有話好說。”王浩循循善誘。生怕逼得急了,女孩將畢修丹吞下去。

    女孩自從上次被逼得說出話來,之後又成為啞巴,倔強的和兩人對峙,同時從喉嚨里擠出低吼,瞳孔里釋放著野性的威脅。

    王浩試圖借這個時機教會風狸一些事,眼神中閃爍著真誠。真誠說道︰“把畢修丹給我,乖-要丹我可以給你。”可惜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風狸已經把丹丸塞進口中。

    突發變故讓求丹者目瞪口呆,不過他仍然猶豫該不該出手,一顆畢修丹就這麼沒了,要說不火大那是扯淡,不過,現在出手未免遲了點,非但救不回畢修丹。還會得罪王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相比之下,失去一顆丹無足輕重,開罪當世碩果僅存的煉丹師就劃不來了。至關重要的是,即便他出手也很難傷害到風狸。

    風狸可是風系地本源異獸,極難捕獲或者是被傷害,陳玄出手也沒有把握,何況風狸如今修成人形,不知比從前強了多少。

    正在沮喪,就看見王浩變戲法似的摸出件東西,紫光流轉,神秘誘人,正是剛才丟失地畢修丹。

    倒不是胖子良心發現,吐出自己的戰利品,而是技高一籌,先一步奪回了畢修丹。原來剛才賣力的勸說,只是要借機教育風狸,就在女孩將畢修丹扔向口中的時候,胖子悄悄施展御丹訣,狸口奪丹。

    “作為一名煉丹師,如果連親手煉的丹都保不住,那不是很丟人嗎?”王浩再次將畢修丹扔給對方。

    “呵呵,說的是。我一時情急居然忘記了,誰能從煉丹師手中奪丹?”對方慌忙不迭的接過畢修丹,然後死死地握在手里,生怕靈丹生出翅膀飛掉,口中還在感激不已。

    “也沒有人能脅迫煉丹師煉丹。”王浩含笑補充,見他忐忑不安,又拍拍他肩膀,說道︰“別客氣,今後有需要盡管來找我。”

    “一定!一定!”對方一副受寵若驚的德行,先是獲得必修丹,如今又攀上煉丹師,往後的修煉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功夫,難怪滿臉肥肉都笑成鮮花模樣,再三道謝後才歡天喜地的離去。

    元嬰期以後,修煉的進度慢得可憐,有丹就能事半功倍,何況閉門苦修哪有尋訪寶物來得逍遙快活?

    煉丹師的價值只有通過煉丹才能體現,有個好名聲至關重要,偶爾助人為樂也不賴,前提是必須要有好處。王浩也是用心良苦,嘆了口氣,剛想教訓風狸一番,就听見嘩啦啦的水響,小東西再次藏進水里。

    唉,跑了也好,省得看見她鬧心,王浩只能作罷。不到昆侖盛會的時間,星語肯定是不肯出關,面容上不禁泛起喜色,就憑這股子修煉勁頭,憑借御火術在比試中獲勝還是值得期待的,要知道,對這場比試胖子並沒多少把握。

    假如有件拉風地法寶,獲勝的機會就更大了,做師父就該懂得奉獻。王浩取出腐敗來的晶石,耀眼地光芒剎那間充斥山林,連水底的小魚也清晰可見。

    煉丹師對材料有著本能的執著,王浩很快意識到,這是顆古怪的晶石,首先它不屬于金、木、水、火、土,這就超出了常人的認知範圍。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它比五行屬性高級,只不過是少見罷了,胖子以前就沒有見到過,只是听丹王提起過而已。

    其次,晶石都是在億萬年默默吸收能量,才能最終成形。因此都是能量內斂,可是眼前的晶石卻如同恆星,毫不吝嗇地釋放能量,以這種狀態。即便擁有恆星的能量,遲早有枯竭的一天,而這枚晶石的情況顯然不是。

    此外,光和熱通常是共存地,可是胖子將晶石放在手心,卻感受不到任何熱量。

    如果是煉器的話,胖子是個門外漢,斷然不敢糟蹋寶物。不過隨著境界提升,王浩逐漸發現,煉丹與煉器有許多相通之處。有的時候甚至是完全交疊,用于攻擊或者防御的丹。在功能上和法寶無異,實質上就是件法寶,由煉丹師使用更加得心應手。

    不清楚晶石的材質,經過慎重的考慮,王浩喚出混沌之火,混沌並非代表黑暗,而是萬物形成以前的無秩序、無規律、無規則的混亂狀態。因此不會和光明抵消。濃濃的,如同墨汁般的火焰,眨眼間就吞噬了光明,河畔重新陷入黑暗。

    鑒于晶石奇怪地屬性,王浩不願將它過多改變,只是簡單的將光芒內斂,就象當初炮制火鴉一樣,自己能夠控制就行。

    煉成地丹一改晶石的突兀,猶如祟脂美玉般柔潤。色澤和形狀都極盡柔美,尤其那抹柔白讓人心醉,仿佛穿著白衣的翩翩仙子。

    “卓月!”王浩驚呼出聲。來不及細細欣賞,景象再次扭曲,拓跋舞的絕世妖嬈悄悄浮現出來,作為胖子第一個女人,印象當然是無比深刻,勾魂奪魄的眼神,欺霜賽雪的肌膚,勘比冰原萬載不化的積雪。無奈她地心也象玄冰一般,捂不熱,燒不化,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

    王浩吃力的拋開影像,依稀發現一個朦朧的影子,盡管非常模糊,還是能辨認出那人就是甦雪。

    分別得太久,甦雪的模樣都漸漸淡去,胖子卻沒忘記心底的思念,在胖子心灰意冷的時候,悄然出現的女孩,不如拓跋舞的妖嬈,不像卓月地出塵,人淡如菊,讓人難以割舍。

    “甦雪,你還好嗎?”往事猶如鏡頭回放,一幕幕在眼前跳過。冰焰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混亂,悄悄的掙脫束縛,猶如野馬脫韁,變得瘋狂起來。與此同時,胸口地紫焰也蠢蠢欲動,就連沉寂良久的幻蝶,也不甘寂寞的扇動翅膀,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奇癢。

    由于沉寂的太久,胖子幾乎忽略了它的存在,在異獸中,幻蝶不像窮奇那樣惡名昭彰,也沒有的強橫,卻是最神秘的成員之一。它不該被人忽視,也不會臣服胖子,僅僅是被混沌之火威脅,迫不得已蟄伏起來,蟄伏在胖子的體內,伺機而動,此刻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嘗試。

    心神一亂,所有的危機紛紛涌現出來,而胖子卻陷入到往昔的回憶中,身處險境而不自知。

    驀然,一個驚艷絕世的俏臉映入腦海。

    星語!王浩不由大驚失色,猛然從幻像中驚醒,背脊已經被汗水打濕。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幻覺不同于幻想,因為它不受控制,失控就意味著危險。

    修真者出現幻象通常意味著兩種可能,要麼墮入魔道,要麼是進入了心動期,眼下的情形應該是屬于後者,王浩暗自苦笑,也許是老天認為他的修煉太順利了,才會讓他喪失修為,重新經歷心動期,比起第一次的波瀾不驚,這一次似乎凶險得多了。

    修真者的力量即使再驚人,在老天面前終究是渺小無力。這一點胖子在妖族親眼目睹,以妖王的強橫,在天劫面前也是束手無策,逆天而行必將品嘗苦果。

    無論實力再強,心動期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劫。因為那無關個人的修為,而是老天對修真者的歷練,對心靈的歷練。事實上,這個時候實力越強,面臨的風險就越大。但是也並非無法可想,假如有安定心神的寶貝,風險也許會降低許多。

    王浩立即想到阿南木心,可惜如今在卓月手里。推斷徒兒出關時間還早,王浩索性先上路了。在胖子的後面,漂浮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綠殘影,那是風狸,異獸對選定的主人必定是形影不離,為了隱匿行跡又恢復到野獸的形態。

    真元亂成了一團。冰焰和紫焰都處在爆發地邊緣。通常來說,心動期也的確該減少真元的使用,尤其與人爭斗更是大忌。王浩如今也不是懵懂無知的菜鳥,不敢御劍。一路乘車趕到成都郊外地小樓。昆侖盛會的日子越來越近,無論和老怪物的比試勝負如何,甦雪是一定會出現,也該讓老頭和孫女見見。

    建築重新進行了修整,毀去的草木生長起來,一片郁郁蔥蔥,生機昂然。修真者也許能逞一時的威風,終究無法和自然的力量抗衡。

    甦老頭雖然資質平平無奇,勝在有一股持之以恆的毅力,在無盡的歲月里。這種精神尤為可貴,因此他並非一無是處。

    解決了血族的麻煩。這里只剩下甦老頭,沒有必要興師動眾。星月宗和蜀山同時撤走弟子,臨時布置了一座簡易陣法,阻擋俗世紛擾綽綽有余,對修真者來說形同虛設。

    胖子沒費多少力氣就摸進小樓。

    盡管深信甦老頭不肯偷懶,胖子仍然決定悄悄進入,畢竟眼見為識。

    建築內空無一人。空蕩蕩的,有些淒涼,角落甚至掛起了蛛網。這說明老頭一心修煉,基本沒有走出過陣法,而且為了避免外界干擾,還趕走了工人。

    這倒是沒有什麼奇怪地,甦老頭連親人都不肯見,何況是工人。王浩自嘲的笑了笑,曾幾何時。居然被星語搞得疑神疑鬼了。

    陣法還在,光幕比從前淡了少許,除了少量被吸收以外。絕大多數都散失掉了,有利就有弊,陣法能釋放晶石地能量,同時也會導致能量散失,而且散失的速度遠比吸收要快得多。

    又是天賦,王浩無奈的搖搖頭,或者應該效法卓月,將整塊晶石分成若干,功效固然會降低一些,但是能避免浪費呀。

    老頭修煉十分認真,不曾察覺有人闖入,王浩故意用力咳嗽兩聲,這才將他從修煉中驚醒。

    甦老頭聞聲睜開眼楮。銀眉下,星目爍爍放光,猶如星辰深邃。還是那頭華發,在光幕下閃動金屬的光澤。雖然還不到元嬰期重塑肉身的地步,不過神態中哪里還有半點老人的影子?

    老頭見到王浩,立即結束修煉,誠惶誠恐的喚了聲恩公。

    王浩地能力還看不出他到了什麼修為?也懶得過問,反正老頭自己會說。雖然執意不肯收他為徒,那是為了師門的傳承考慮,骨子里,甦老頭認定胖子就是他的師父。

    果然,甦老頭不等王浩發話,就搶先將修煉的收獲、過程,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王浩的見識雖然不多,也能判斷出來,老頭至少到了氣動中期。憑他的天賦能在幾年內修煉到氣動期,十足是個異數了。

    除非是心無旁騖,片刻也沒有懈怠過。但是甦老頭可不這麼想,修煉法門、陣法、歸元丹,這一切都是王浩給的。他將所有的成績,都歸功于胖子地恩惠。當然,他還不至于崇拜到迷信的地步,至少他明白,王浩肯幫助自己,多半是看在孫女的面子,還有和小醫仙地賭約。

    言談中自然是千恩萬謝,老人傳統的思想非常重,受人點滴之恩,就要涌泉相報。而王浩的恩情,怕是一世也休想還清。這一點從他畢恭畢敬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胖子不說話,他絕不多言;胖子坐著,他一定是站著;至于端茶倒水,更加無需吩咐。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定兩人是師徒。

    “成績還不賴。”王浩虧心的說道,比起星語的神速,這種進度無異就像蝸牛在爬。

    “這都是恩公教導的好,甦靳河必定全力以赴,絕不叫恩公失望。”甦老頭心知肚明,人家肯花大功夫,多半是和賭約有關,所以連忙表明決心。

    王浩搖搖頭說道︰“修煉需要持之以恆,絕不是朝夕之功,你從築基到現在,才不過幾年時間,在修真界,這不過是滄海一粟。跑的最快沒有用,要跑的最遠才行,昆侖盛會就快到了,不如趕去長長見識。”

    “那恩公的賭約怎麼辦?甦靳河自知天賦平常,唯有以勤補拙。”甦老頭地本意也是想去。可惜憑他的身份和修為,去了也沒資格參加,十有八九被拒之門外。

    “賭約?對!那是我和卓月的賭約,不關你的事情。你只要專心修煉就好了。”王浩輕描淡寫地帶過,帶給老人的又是一陣悸動,又是陣感激的話語。

    王浩不肯听他羅嗦,把手一揮催促道︰“趕快收拾好東西,我們上路。”不敢御劍就要提前出發,胖子的性格斷然不肯匆匆趕路,游山玩水,品嘗美食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老一少剛走出庭院,就看見甦雪的父親,大步從馬路對面跑來。他不敢進入小樓打攪。特地開來部房車,守在鐵門對面的樹蔭下。

    “爸~”’盡管有些生澀。感情卻是真摯的。

    甦靳河對兒子的出現表現的極為冷淡,冷語說道︰“逆子,誰叫你跑來地?”

    甦父不敢造次,先是將家族在歐洲的發展告知父親。血族不知道為什麼放過了甦家,不僅主動解除了婚約,並且對甦家在歐洲地生意大開綠燈。消息傳得很快,危機剛剛解除。立即有十多家銀行找上門來,表示願意與甦家合作,提供資金方面的支持。

    甦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穩扎穩打,不出半年的時間,就在歐洲站穩了腳跟。同時,他也听從了父親的建議,將家族生意逐步轉向國內。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當初將生意交給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今後凡是甦家的生意,全部交給你來處理,無論發展地如何。哪怕是傾家蕩產了,我也絕不插手。”甦靳河心堅如鐵,打斷了兒子介紹。

    “爸,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家族的生意。”甦父說到一半卻突然打住,仿佛有難言之隱,父子間有什麼不好說的?他顧忌的人顯然是胖子。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王浩倒是知趣,調頭就走。即便他和甦雪成了親,女婿也是半個外人,回避是理所當然,何況胖子也懶得自找麻煩。

    甦靳河哪肯讓胖子受屈,破口大罵道︰“畜生,要不是恩公幫忙,甦家能度過危機?甦家沒有見不得人的事,要說就說,不說就給我滾回去。”

    王浩沒走出兩步又被拉回來,只好無可奈何的攙合進來,半晌後才听見甦父猶豫著說道︰“爸,我要和安娜結婚,想听听您老的意見。”

    甦父的妻子早就不在身邊,這些年獨自在外面打拼,他本來就年輕,加上事業有成,在商場上風光無限,自然吸引異性目光,安娜就是在三年前結識,早就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要不是甦家遭遇危機,斷然等不到今天才提上日程。

    原來如此,中年娶妻畢竟不夠光彩,難怪甦父要唯唯諾諾,倒不是要隱瞞什麼,實在是難以啟齒。本來也沒有什麼,甦父一心撲在家族事業上,老婆多年前就和人跑了,只留下甦雪一個女兒,女兒是不能傳家業地,再娶也是無可厚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旁人豈有反對的道理。

    不過甦靳河何等聰明,立即聞出不同的味道,加之對兒子地基本了解,事情絕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畜生,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說出來!”甦靳河縱橫商場多年,向來以鐵腕而聞名,加上修真者的氣勢,壓得甦父抬不起頭來。

    “安娜不是中國人,她只是國籍不是,但是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甦父小心奕奕的解釋道,神情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假如父親堅持不肯同意,他也只能作罷,可是安娜肯就此放棄嗎?

    “畜生!你還有臉回來見我?還有臉和我提起?滾!今後不準來見我,听見了沒有?”甦老頭頃刻間爆發,將兒子罵得狗血噴頭,他才不會去計算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是什麼意思。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比破產還要丟人。

    厲害,連老婆都換成進口貨了,王浩看著遠處的房車,居心不良的想到。本來是不肯介入別人的家事,但是觀察甦父的面色,不出手還真是不行。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借刀殺人(上)
    常言說的好,做賊心虛呀,自己干過的事情自己清楚。自從甦雪拜師以後,王浩先是主動勾搭卓月,盡管還沒有得手,主觀動機卻是存在的。

    心動期的時候又借酒行凶,將小舞這碗生米煮成了熟飯,貌似這幾年下來,胖子也沒有閑暇過。唯一那點少得可憐的底氣,都是來自星語,胖子真沒有和徒弟做過什麼,連想都沒有想過。

    話又說回來,要是甦雪得知星語向自己表白的事,還不一定會掀起什麼風波來?想到此處不由自主的收聲,反正有甦老頭在前面頂著。

    “不可能,絕無此事,不準胡說。”在甦靳河的口中,恩公就是千古難得一見的聖人呵,能坐懷不亂地。

    胖子欣喜之余,也暗暗擔心。“老東西,你倒是給我留條後路呀,現在倒是能推個一干二淨,這種事遲早有穿邦的一天,到時小爺的老臉往哪兒擱?”

    “爺爺偏心。”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甦雪當然不服,卻也無可奈何。

    “你爺爺說的都是事實,星語的來歷其實你都知道,她就是從前騙你爺爺的小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我對她的印象並不好,要不是朋友再三幫她說情,我才不肯收她為徒呢。在唐家的時候我還揭穿她行騙,這件事情你爺爺知道,對了,唐倩也是你的朋友,當時她也是在場的。”人證齊全。不由得甦雪不信,胖子地語調也在升高。

    “你見過唐倩?”甦雪仍然將信將疑,不過相信的程度略高,看來在她心里唐倩的可信度遠遠高于爺爺。

    “我當然見過。小姑娘長的挺水靈地,可惜是個磕巴。她和你一樣都是在國外念書,另外,她也認識你那個血族仰慕者。我說的沒有錯吧?”王浩不無遺憾的搖搖頭,言語中帶著嚴重的酸味。

    “你胡說什麼呀?什麼叫仰慕者?我沒有不可告人的事。”甦雪總算相信了,但是很快又開始埋怨。“老實交代,你欺負人家唐倩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啊!我是什麼人,我是修真者,我會欺負一個女孩?”胖子反問,因為心虛。聲調又落回到原來的高度。

    甦老頭不知道廚房里發生的風波,也跳出來證明絕無此事。

    “真的沒有?”甦雪美目流轉。仿如一泓秋水,清澈中隱含著攝人的劍氣。

    胖子不敢和她對視,連忙移開目光。“劍氣!呵呵,你倒是學到了老怪物幾分本領,不枉到蜀山一場,咱甘拜下風行不?”

    “什麼老怪物呀,他是我的師父。你少轉移話題。你不是三番兩次和我師父叫板嗎?你連他都不怕,為什麼會怕我?難道我地修為比師父還高?”尊師重道是應當的,這次連甦老頭也沒辦法幫忙。

    見爺爺沒有異意,甦雪繼續說道︰“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做賊心虛。我說個秘密給你听,你就心服口服了。唐倩地確有些口吃的毛病,但是並不嚴重,平時听不出來,她只有被別人欺負。或者是生氣的時候,說話才會口吃。你既然知道他有口吃的毛病,肯定是欺負她來著。別想抵賴。”

    王浩知道掩藏不住,索性低頭認罪,反正她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和自己翻臉,久別重逢,何必為這種小事破壞氣氛,耽誤寶貴的時間。

    剛想說兩句溫存的話,卻被甦父的怒吼打斷。“不準你傷害安娜,滾開!”

    回頭望去,甦父張開雙手,擋在安娜面前,一副要吃人地嘴臉。

    “你瘋了嗎?你身後的女人是妖,快點讓開。”鷹鉤鼻子耐心有限。

    本來這種事情都是他獨自出馬,老怪物考慮到比試日期將近,決定讓甦雪出山歷練一番,增加點實戰的經驗,門派里雖然也可以切磋,和真正的爭斗畢竟是兩回事。很多時候,爭斗的經驗比實力更加重要,王浩陰溝里翻船就是典型案例。無緣無故的帶上個累贅,哪有一個人逍遙自在,也難怪他心中不爽。

    “爸!”甦雪飛身擋在父親前面,首先,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父親,蜀山除了對妖族心狠手辣,對尋常人也沒有太多的容忍。

    鷹鉤鼻子詫異道︰“這個人是你父親?”

    甦雪點點頭承認。

    “既然如此就由你來解決。”鷹鉤鼻子雙手抱胸,老怪物事前有過交代,要多給甦雪歷練的機會,如今正好順水推舟。

    甦雪確定師兄不會傷害父親,才轉過頭來,帶著哭音說道︰“爸爸,你怎麼糊涂了,那個女人是妖,你還護著她。”

    “我不相信,安娜不是妖,她是活生生的人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她。”甦父虎視眈眈地瞪著女兒。

    “爸!”淚水奪眶而出,打濕可人的俏臉。

    “你要是敢傷害安娜,今後別再叫我父親,我沒你這樣的女兒。”甦父儼然到了無可救藥地地步。

    “你這個畜牲,還執迷不悟,我恨不得親手打死你,省得你活著丟人現眼。”見兒子冥頑不靈,甦老頭無名火起,他可是言出必踐,說話間走向兒子,鐵拳像是要爆裂一般。以他現在的能力,足可抵上功夫高手,下手稍微失了分寸,要了兒子的性命也不奇怪。

    “爺爺。”甦雪無助的擋在父親和爺爺中間,楚楚可憐,這樣的情形叫她做何抉擇?

    王浩看看若無其事的安娜,又看了看柔弱無助的甦雪,心中實在不忍。提醒道︰“一家人何必搞得劍拔弩張,罪魁禍首是那個女人,掛掉她就萬事大吉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甦雪憤恨地望著那個勾引父親的無恥女人。貝齒險些硬生生的咬碎。

    “剛丫頭瞪著我做什麼?是你父親主動找我,我可沒勾引過他哦。”安娜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不失磁性。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妖族了。”胖子呵呵笑道。

    安娜冷笑道︰“當然了,我從來就沒有隱瞞過,只是沒人問過我罷了。”

    妖族和人類從來是涇渭分明,普通人如何能想到身邊地人是妖族,而且憑妖族的千年修為,要讓平常的人神魂顛倒,比喝涼水還要容易,看看甦父的表現就能知道。這種說辭完全是強詞奪理,不過胖子懶得深究。

    “你肯承認就好。”

    “你真的是妖?”甦父轉過身。看著讓自己意亂情迷的女人。

    “是的。”安娜回答的很坦然,胖子等人處心積慮,隱瞞是沒用的。

    “你為什麼要騙我?”甦父仍不死心。

    “我沒有隱瞞你,是你沒有問我,難道要我到處和人說自己是妖嗎?”安娜笑道。

    “至少上床辦事前該知會一聲吧?”王浩暗自在心底嘀咕,表面上可是道貌岸然。

    甦父好像突然間蒼老了二十年。“明白了,能最後再問一句話嗎?”

    “你問。”

    甦父大口的吸了口氣。發問道︰“你有沒有愛過我?”

    此言一出,王浩和鷹鉤鼻子當場忍受不住,笑噴出來。

    “這有什麼好笑地?難道你們沒愛過?”甦父不堪受辱,歇斯底里的咆哮。

    鷹鉤鼻子足足用了兩分鐘才將笑聲憋回去,這可比修煉困難地多了。“這個嗎,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笑,就別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你居然問妖族愛不愛你。在她的眼里,任何犬科動物都比你帥很多。你會認為一頭母狼很美麗,很動人嗎?你會愛上一頭母狼嗎?即便你會,也不能奢望母狼愛上你。”

    妖族經歷千年能化成人形。但是本相並沒有改變,充其量是高級障眼法,修為高深的修真者仍然辨認出來。因此,修真者不會和妖族發生感情,同理,妖族也不會認為人有多美,拋除掉欺騙和隱瞞的成分,異類間很難產生感情。

    至于萬妖王和妻子的感情,那是極為特殊的情況,天曉得九兒是個怎樣地女人。從他們愛情的結晶來看,九兒絕對不是尋常的妖族,還有媚兒體內的神秘能量,那絕不是妖族該有的東西,甚至比修真者的真元更勝一籌,到現在,胖子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他說的是真的嗎?”甦父的聲音在顫抖,事實上他已經相信了,只是不願破滅心底最後地希望。望著安娜的眼神里充斥著彷徨和矛盾。

    “當然是真的!”回答地人是王浩,說話時匪夷所思的靠近,揮拳將甦父打暈。

    撲通,甦父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臉上仍帶著痛苦的神色。

    “你干什麼呀?”甦雪心疼的叫出聲來。

    “放心,你爸爸沒事的,只是暈過去了。”王浩夸張的揉著拳頭,貌似還用了挺大的勁。

    甦雪瞪了胖子一眼。“你還說!沒事也會疼啊,你還那麼用勁,爸爸!爸爸!”

    王浩深沉的解釋道︰“人在昏迷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而且你爸爸如果醒著才會痛苦,何必要讓他痛苦的抉擇,等他醒來安娜已成過去,時間會沖淡一切,這樣的結果豈不是更好。”胖嘟嘟的臉上仿佛寫著四個大字,用心良苦。

    “說的對,人在感情面前很難取舍,哪怕相戀對象是個妖族,你父親要麼放棄感情,要麼放棄親情,怎麼選擇都非他所願,不如讓他躺上一會兒,由你來為他決定。”鷹鉤鼻子也非常贊同胖子的做法,應付感情的事頂好是快刀斬亂麻,男人嗎,做事情就不該婆婆媽媽的。但是對胖子敢毆打岳父的勇氣,他還是極為敬佩的,悄悄在背後伸出了大拇指。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借刀殺人(中)
    王浩假裝沒有看見,一本正經的催促道︰“行了,現在沒有人阻擋,你們可以動手了。”

    鷹鉤鼻子剛要下手,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停下腳步問道︰“不對呀,王兄既然發現妖族,為什麼自己不動手,偏要等蜀山的人前來。”

    王浩假裝委屈道︰“唉,我知道蜀山弟子都喜歡切磋,才特地將肥祟留給你們。再說四川終究是蜀山的地面,蕩妖除魔理應由你們出手,我又何必枉做小人?你只管放心出手,不需要給我面子,我和妖族半點瓜葛都沒有。”

    原來胖子還是守規矩的,外界傳聞胖子桀驁不馴,沒大沒小,如今看來傳言也有不實。兩人初次見面雖然動了手,卻是切磋,彼此的印象都不賴。此刻見王浩如此給蜀山面子,鷹鉤鼻子也不由心生感激,再沒有半點懷疑。

    “既然是王兄的一番美意,那我就不客氣了。”鷹鉤鼻子先是道謝,隨即吩咐甦雪動手。

    “咯咯呂,安娜笑成花枝爛顫。“好一個陰險狡詐的胖子,明明是借刀殺人的毒計,還要說得冠冕堂皇,還要別人感激涕零。如果我猜的沒錯,將我引到這里,也是你的計策,對不對?”

    “承蒙夸獎,不過王某消受不起。請你來的確是我的主意,我可沒想過借刀殺人,也找不到理由對你斬盡殺絕,我是個功利主義者。出賣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即便我要掛掉你也無需借刀殺人。至于你招惹上蜀山,那是你自身的問題,我只是懶得自找麻煩。難不成為你開罪蜀山,我可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本事。”就像胖子說地那樣,何必惹禍上身呢,壞人讓蜀山做就好了。

    安娜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在妖族的目光里,胖子無疑比甦父優秀的多,可惜就是太薄情了點。“好一張巧嘴。我修成人形以來,從來沒有行過惡,你又憑什麼收我?”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蜀山地人,我可沒說過要收你。我有說過嗎?”王浩花言巧語,轉眼間將麻煩推得一干二淨。俗話說的好,要想推人下水不難,自己不濕鞋就難了。

    無奈他越是推得干淨,安娜越認為他是主謀,原因非常簡單,那只能說明他是所有人里最聰明的,或者說是最狡猾的。

    在妖族的字典里。狡猾可不是貶義詞,而是十足的贊美,盡管胖子用心險惡,甚至要置她于死地,她對胖子的印象卻不俗。

    安娜轉過頭向鷹鉤鼻子問道︰“蜀山派的高人,你又為何要置我死地?我說過,我沒有主動勾引過人類,更沒有傷害過人類。據我所知,妖族和玄門的關系並非水火不容。千年來都是相安無事,蜀山派雖然大名鼎鼎,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傷害妖族。”

    鷹鉤鼻子對她地表現頗為欣賞。但是卻不能因此手下留情,含笑問道“你是在國外修煉的,對吧?”

    “那有如何?”安娜反問,無疑是承認了他地判斷無誤。

    鷹鉤鼻子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那些是常理,在國內可行不通。玄門就是玄門,不是西方的教會,各大門派的所在就是禁地,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四川是蜀山的地界,凡是妖族,膽敢闖入只有死路一條。”

    “玄門定下這種規矩也是為了對妖族形成威懾吧?所謂不知者無罪,這種規矩對我並不公平。”停頓了片刻,安娜又嘆息道︰“既然是師命難違,動手罷,讓我們分出個勝負。”

    這種說辭表達了一種意思,她不願讓鷹鉤鼻子為難,作為蜀山弟子,沒有權力,也沒有膽量做主放人,何況他還帶著個小師妹。眼下相求毫無意義。不如讓鷹鉤鼻子對自己產生好感,哪怕僅僅是一星半點,也可以在爭斗中加以利用。戰斗中瞬息萬變,一念生,一念死,只要對手有片刻的猶豫,或者遲疑,都是求生地良機。動手前,安娜要最大程度的為求生鋪墊好一切。

    當然,她更加不會放過甦雪。

    盡管甦雪眼神里的恨意能輕易的撕裂一塊石頭,但是小姑娘的心通常狠不到哪里去,對付他比對付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容易。

    先是觀察了一番甦父的傷勢,安娜才站起來對甦雪說道︰“你父親常和我提起你他他說你很乖,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他將你嫁給尼古拉家族也是出于無奈,你千萬別怪他。”

    不知不覺的,甦雪眼中地殺意在收斂,倒不是因為原諒了安娜,而是記起父親對自己的愛。沒有哪個父母不疼愛孩子,那些記憶的碎片,拼湊起童年時地一幕一幕。

    愛與恨通常不會並存,心中有愛,殺意自然逐漸消減,這正是安娜的用意。動手前,盡可能博得蜀山門人的好感,不動聲色的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不過時間太倉促了點,難免露出痕跡來。自然逃不過胖子的法眼。“甦老頭,倘若這個女人不是妖族,倒是你甦家媳婦的絕佳人選,以她的智商一定能成為好媳婦,成為你兒子的賢內助哦。”

    “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逆子。”甦老頭怒火稍減,卻沒有否認胖子的假設,一半是出于對胖子的尊重,另外他也有相同的看法。

    王浩壓低聲音調侃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她倒沒有害人之心,要不然你兒子早就玩完了。”

    “恩公別拿我開玩笑了,但求除了這女妖,這次還要多謝恩公相助,解了我甦家的危困。”

    兩人正在私下里嘀咕,安娜卻突然找上門來。

    “接下來該輪到我了。”王浩並不意外。但是仍然裝作愁眉苦臉。

    “冬冤家,只要我今日不死,今後注定纏上你了,安娜說到做到。絕不失言。現在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將責任推了個干淨,還說沒有理由為難我,等會兒要是動起手來,你一定不會插手對嗎?”

    王浩調侃道︰“那是自然,即使我有心插手,蜀山也不肯答應。”心中卻暗自盤算。“鷹鉤鼻子地實力就算比自己稍弱,也相差無幾,再加上甦雪,還能跑了你不成?”

    不過對安娜的機智還是贊賞的。不動聲色的就解決掉一名高手,即便是情況對自身極為不利地局面。也沒有亂掉陣腳,放棄求生的努力,事實上她做的非常出色。細想想,假如她不準備搏命,只求脫身,也並非全無機會。

    “也許你們認為我找上人類是別有所圖,這一點我不否認。正如你們所說的,人類在妖族眼里沒有多少可愛之處,但是也並非絕對。自從修煉成人形以後,我擁有人類的一切,不光是外貌,還有思想,感情。我和同類越走越遠,迫切想融入人類世界,像人類一樣的生活。無論你們是否相信,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什麼人。”安娜深深的吸了口氣。“要說的都說了,動手罷!”

    一字一句感人肺腑。甦雪不禁有些彷徨。“父親安然無恙,只是昏厥過去,還是胖子打的,她實在找不出理由取安娜性命。”

    要不是顧忌立場,胖子一定會為安娜鼓掌,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警告甦雪。“大敵當前,你在猶豫什麼?想找死是不是?”

    生死相搏居然還有婦人之仁。單從這一點來看,她和星語差得太遠,爭斗起來非吃大虧不可,胖子可是有切膚之痛的。

    甦雪猛然驚醒,硬著頭皮使出萬劍訣,別說毫無殺氣,連動作都有些機械。但是技巧方面卻讓人嘆為觀止。

    劍芒如同點點繁星,閃爍間吞噬天地,她地人就掩藏在繁星之後,牢牢的把握住無雙飛劍。而不是像別地蜀山弟子,完全憑借真元御劍。

    練神期的修真者就能以真元駕御飛劍,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修真者將真元看得高于一切,卻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實,最靈巧的永遠是雙手。以真元御劍不可能比雙手更加靈活,而且飛劍一旦放出,也就少了許多變數,成為一柄死劍。

    沒有人會害怕一把飛劍,他們怕的是御劍的人,假如只是放出飛劍,就指望能重創對手,那種想法就和做夢差不多。所以老怪物教給星語地第一課,就是永遠不能讓飛劍離開自己。

    同樣是萬劍訣,由甦雪施展出來截然不同。寒光如星辰閃爍,逐漸連成一片,仿佛水銀泄地般涌向安娜。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計決殺。在場眾人都是一陣心驚,數年得時間就能將甦雪調教到這個地步,老怪物的手段可想而知。

    遺憾的是,甦雪的心卻不像招式那樣完美,任何猶豫和不決都會反映到招式上。也也許在修真者看來殺招無法可解,對妖族來說卻藏著一線生機。

    千鈞一發之際,柔和的白芒疾射而出,穿越重重劍芒的縫隙,直撲甦雪面門。

    妖族具備修真者所沒有的本領,變身後的安娜剛好穿過劍芒,脫身後不退反進,直取毫無防備的甦雪。

    變化發生得太快,眾人想出手相助都來不及。

    倉促間甦雪並未慌亂,後撤地同時,將無雙飛劍化做銀芒,當真是滴水不透,這就是劍不離手的好處。安娜也沒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意思,白芒速度不減,風一般掠過甦雪地頭頂,明晃晃的從胖子旁邊路過。

    “好計謀。”胖子不由暗自贊嘆,妖族見的多了,強悍的也不少,聰明的卻不多見。

    對安娜來說,脫身的路徑共有兩條,一條被鷹鉤鼻子封死,另外一條由胖子守住,無論她從什麼方向逃跑,總會被其中的一人阻攔,所以她將兩條路都事先做了鋪墊,。

    胖子正處在心動期,當然不肯冒險攔她,何況還是有言在先,于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溜走。

    而鷹鉤鼻子在另外一方,想出手也是鞭長莫及,而且依照胖子的估計,即便他有這個能力,也會做出和自己一樣選擇。

    “你干嗎不攔住她?”甦雪佯裝埋怨,心里卻松了口氣。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王浩毫不客氣的揭穿她老底。

    甦雪不由一怔,狡辯道︰“你胡說什麼呀?誰想放她走了?”

    “我剛才有言在先,爭斗時絕不插手,你不能讓我食言而肥吧?再說了,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不重傷也會破相,就當是還她個人情好了。何況,她破解萬劍訣的時候還受了傷,你的氣也該出了。”胖子輕描淡寫的便將小丫頭打發掉,反正她生氣也是裝出來的。

    鷹鉤鼻子不慌不忙的從對面走過來,揭開謎底。“沒錯,那個妖族假如存心傷你,你不受重傷就是破相,但是倘若她真的敢傷你,她也別指望能活著離開,王兄斷然不肯網開一面,這正是妖族的聰明之處。”說話的時候,心中卻在暗自猜想,假如妖族選擇自己這條路,自己會不會也網開一面,也許他還沒這個膽量,畢竟他是蜀山弟子,明目張膽的放人,回去不好交代呀。

    听說王浩是幫自己還人情才放走妖族,甦雪心中甜滋滋的,嘴上卻依舊不肯饒人。“怕什麼呀,你不食言也是個胖子。”

    甦雪沒有變心,只是近墨者黑,和師兄,師弟們學壞了。可是,當初善解人意的女孩在哪?胖子無語,黯然的低下了頭。“男人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受過傷的男人,你讓我傷心了。你嫌棄我了對不對?還是喜歡上蜀山的人?”

    听說身體有某種缺陷的人,自尊心比旁人更勝,非常容易受到傷害。比如說,胖子大多不喜歡听到諸如肥豬,胖豬之類的詞語,更別說自己剛才的挖苦了。甦雪一時心慌意亂,連忙向王浩賠禮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哪有嫌棄你胖了呀,你看,我還戴著你媽的戒指。”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甦雪亮出祖母綠戒指,分手後她就戴在手指上,從來不曾摘下來過。由于是一件法寶,還是雲逸仙子煉制,沒有人聯想到什麼,眼饞的人倒是不少,蜀山可是個窮地方呀。

    王浩早就看見那枚祖傳的指環,卻不肯點破。借機握住甦雪白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柔軟無骨的感覺讓人心神一蕩,那叫一個爽啊,腦袋則是順勢倒在佳人懷里,體味著那對小白兔驚人的彈性,微硬的突起正好頂在面頰上,胖子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

    可憐的甦雪被人揩油還渾然不覺,一心只想安撫胖子那顆受傷的心。

    甦老頭是過來人,倒能看出貓膩來,不過年輕人調情,何必跳出來煞風景?而且他對胖子的感激和敬重,儼然到了迷信的地步,無論胖子做什麼,他也不會反對。

    良久,王浩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小手,用力的從甦雪懷里掙脫出來,貌似十分激動。“肯定是老怪物在背後挑撥我們的關系,小爺到蜀山找他玩命!”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借刀殺人(下)
    甦雪立即從後面把胖子死死抱住,央求道︰“別去,你打不過師父的。”

    這種記倆也就能騙騙善良的小女生,好歹也是同六的師兄妹,鷹鉤鼻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郁悶得傳音給胖子說道︰“差不多就行了,見好就收吧。”

    王浩暗罵他多事,剛要找機會下台,卻听見安娜的聲音,“小姑娘被胖子騙了,他哪有膽子去找你師父拼命?他是借機在佔你的便宜。胖子,看不出你還點良心,不過也有點花心哦,今後注定纏上你了。”

    聲音由近而遠,飄忽不定,應該是在移動中傳來。

    媽的,臨走前還不忘咬上小爺一口,王浩放聲吼道︰“這次放你條生路是看在甦雪的份上,別給我理由殺你,人妖殊途,好自為之。”說話間突然覺得脊梁發冷,心虛地轉過頭來,立即看見甦雪利劍般的目光,“干什麼?對付妖族的時候也沒見你有這股狠勁。”

    “什麼時候學了這份本事?”甦雪不好意思說出揩油之類話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她並非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只是想不到胖子也會使壞揩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胖子可老實的不得了,正是那份單純吸引了甦雪,兩年時間里胖子的變化的確不小,而且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什麼本事,我可不怕你的師父。”王浩展示了一下粗壯的手臂,反正是長袖衣服,天曉得里面是肌肉還是肥肉。

    “少裝傻!你這些壞抬是和誰學的訝?”盡管不介意被王浩佔到便宜,卻不喜歡被騙的感覺。更不喜歡王浩的改變,這讓她感覺到一絲害怕,因為這種手段沒地方教授,基本都是實踐中學來的。

    “我這不是想你嗎?當初你堅持要拜老怪物為師,我本來是不同意的,結果又怎麼樣呢?還是讓你上了蜀山,老怪物處處刁難,我們連見面的機會都滑。老爸老媽一見面就問起你,嚇得我連家都不敢回。欠知道這次和星語的比試,賭注是什麼嗎?如果星語輸了,老怪物要永遠把你留在蜀山。”王浩大吐苦水,試圖轉移話題,老怪物提出這種賭注除了不願讓徒弟回到胖子身邊,也是希望胖子出全力應付比試。甚至還找陳玄幫忙,如今卻被胖子全說成棒打鴛鴦的劣行。

    “這個,師父倒是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和你說的正好相反,他說只要我戰勝星語仙子,就準我下山。”甦雪有些茫然,但是早就把對胖子揩油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

    “媽的,小爺弄巧成拙,被老怪物給耍了,沒關系,你師兄應該知情。”兩人同時望向鷹鉤鼻子。

    鷹鉤鼻子尷尬道︰“王兄,你又何必為難我?我也是听同門提起,詳細的情形並不清楚,真相遲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王浩早知道他不肯作證,只不過是鋪墊而已,隨後說道︰“我不為難你,昆侖盛會很快就到,無論輸或者是贏,真相都會大白天下。到時老怪物如何自圓其說,我們拭目以待。不過你暫時通融一下行不,家里老人不知道情況,成天嚷嚷著要見兒媳婦,我想帶甦雪回家一趟。”

    “師妹,問劍長老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倒是不肯為難你,別讓我難做啊!完事後盡快趕回蜀山。”鷹鉤鼻子先是交代了一番,隨後說道︰“師妹追擊女妖和我走散,之後發生的事我完全不知情。”身形好似彈出去一樣,眨眼間消失在夜幕里。

    甦雪對師兄的通融頗感意外,詫異地向胖子問道︰“你和師兄很熟嗎?”

    “談不上熟悉,切磋過一次,我們抓緊時間回家,別讓他難做。”鷹鉤鼻子的確欠過胖子的人情,要不是胖子上次手下留情,他的飛劍是就毀了。基本上,蜀山弟子除了一柄飛劍,身上再也找不出寶貝來。飛劍就是蜀山弟子的命,而且飛劍被毀,主人避不可免會有損傷。

    王浩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帶甦雪匆匆忙忙探視過父母,就放她回了蜀山。有道是窮家富路,臨走前王浩將星藍戒指翻了個底朝天,想找出幾件寶貝送給甦雪傍身,無奈搜刮來的寶物都由星語保管,找了半天才翻出兩個儲物手鐲來,囑咐甦雪自己留下一個,轉送給鷹鉤鼻子一個,當作是他幫忙的補償。

    上次盛會的時候,甦雪還對儲物手鐲全無興趣,如今卻是兩眼放光,蜀山的寒酸可見一斑,倒不是甦雪變得貪財,而是蜀山耳濡目染,知道了儲物手鐲的珍貴,蜀山只有少數師兄才有,而且都當寶貝似的,胖子隨隨便便就掏出來兩個送人,十足的大款,甦雪並非貪圖寶貝,自己的百寶囊就蠻好的。手鐲和祖傳的戒指不同,沒有特殊的意義,轉眼間已過去了三年,在蜀山受到不少照顧,她準備把手鐲送給師兄。

    ??攘攘的客運站,王浩帶著甦老頭,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間,修真者出塵的氣質,即使混跡在人群里,也如同鶴立雞群,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

    人潮並沒有帶來不適,反倒是體內的真元,猶如洪水翻滾不休,讓胖子十分不爽,但是王浩臉上仍然掛著笑意。回家途中,又在甦雪身上佔到了不少便宜,重要的是,和老爸老媽總算有了個交代,去了塊心病。修真對天賦要求極高,還要面臨渡劫的風險,王浩不準備將父母也拖下水,他只想讓父母有生之年幸福、快樂。

    甦老頭盡管跟在後面,一頭銀發卻分外醒目,以致于讓人產生錯覺,他才是老板,而王浩僅僅是個跟班。

    列車進站的時候,人潮中掀起一陣波瀾,一對男女從門口沖入。兩人就像泥鰍一樣滑溜,鑽來鑽去的,速度快得令咋舌,人潮被紛紛擠向兩邊,卻沒有受傷。

    他們眨眼間便沖到眼前,不出意外的話,王浩也會被擠到旁邊。

    甦老頭豈能叫他們如意,暗自使用真元。雙腿鋼筋般牢牢扣地,地面的瓷磚立即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紋。

    “砰!”

    悶響傳來,甦老頭沒有被擠開,卻是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對方是個虎頭虎腦的中年人,估摸著有三十來歲,情形可尷尬多了,一溜小碎步也沒能穩住身形,最後還是壓在金屬圍欄上。

    “嘎吱!”金屬圍欄發出痛苦的呻吟,扭曲著卷向兩邊。修真者尚且如此,四周的游客可就倒霉了。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一排接著一排地倒在地上。真的像潮水一般,也不知做傷到人沒有,情形倒是蠻壯觀的。

    修真者!雙方同時一驚,公眾場合也不便張揚,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一前一後進入站台,任憑身後留下一片罵聲。

    修真者的富足和奢侈再一次得到印證,這一男一女居然也是坐的軟臥,如今的年頭坐飛機已經不希奇了,圖個快捷而已。而乘坐軟臥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們即不缺錢也不缺少時間。

    茫茫人海,修真者也算是稀有動物,撞見同道更令人興奮,進入包廂後雙方攀談起來。這一男一女原來是堂兄妹,福建人,男的叫姚力,女的叫姚橙。小女孩倒是挺矜持的,不愛說話,問到她才勉強答個一兩句,多半也就是一兩個字,是或者不是,要麼就干脆點點頭。

    望著她,王浩不禁想起了唐倩,女孩矜持也是蠻可愛的,就是有點無趣。

    “你們別理我妹妹,她就這副德行,沒見過什麼世面。對了,你們干嗎不坐飛機呢?”姚力好奇地問道。

    距離昆侖盛會的時間還早,胖子的本意是游山玩水,品嘗美食,出于保持形象的考慮,當然不能說出來,笑道︰“你不也是坐火車嗎?”

    “嗯,咱們可是修真者。我發過誓,要飛的話,除非是修煉到煉神期,御劍飛行,絕不坐飛機丟人現眼,那是我修煉的動力,嘿嘿。”姚力憨厚地干笑兩聲。

    多麼質樸的理想啊!不過御劍飛行確實對修真者充滿誘惑,王浩也是過來人,當初也是在雪地里不吃不喝,苦練了數月才站上飛劍。如今還記得第一次御劍沖上半空的滿足和喜悅。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那一刻,什麼元嬰、渡劫、飛升,統統拋到了腦後,感覺自己就像掙脫束縛的小鳥,自由自在地翱翔天際。至今,胖子遇到心煩的時候,還是喜歡御劍飛行,以他的技巧加上烈天之痕的霸道,肯定會讓很多人的下巴掉下來。

    “加油!你一定能夠做到的。”王浩誠摯地說道,語氣里沒有半點賣弄和輕視的意思。

    “兄弟,你也沒到練神期嗎?”修真者聚到一起,通常就是這些話題,修煉、法定、境界。姚力也是經過判斷才得出結論,首先他將王浩和甦老頭判定為師徒,因為修真界只有師徒關系最近,而且兩個人很少說話,不像是同道結伴而行。認定了這層關系,後面的判斷就順理成章了,甦老頭能將他撞飛出去,顯示出‘高深’的修為,而且年長,再看看那凌厲的氣勢,理所當然是師父了。進入元嬰期以前,年齡也能作為判斷修為的標準的。而王浩卻是呆兒郎當的德行,走個路都一搖三晃,不是徒弟又是什麼?

    甦老頭雖然修為精深,比他高了那麼一點點,但是決計還沒到練神期。既然連師父都沒到,徒弟怎麼可能超越師父?何況王浩要是能御劍,就無需趕火車了。

    王浩不得不佩服他的觀察能力,只能承認自己是剛到氣動期的菜鳥。

    “兄弟不要謙虛!你的年齡能到氣動期就很厲害了,前途不可限量。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羨慕你,不瞞你說,我從六歲開始苦修,到現在整整三十八年,也是兩年前才進入氣動的後期,資質所限,想要再進一步比登天還難。”姚力滿臉黯然,唏噓不已。

    一番話說出來,每個人的心頭各有一番滋味。女孩也是一臉苦澀,顯而易見,這兄妹倆為修煉吃的苦頭都不少。

    甦老頭十年投師不遇,自問天賦也不怎樣,而且一把年紀才開始築基,如今修為卻還略勝姚力,此刻對胖子的感激已然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嘴唇動了動,最終忍下來,這份恩情他無以回報,只能記在心里,假如胖子需要,即使叫他去赴湯蹈火,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說的也是,對于修真家族的子弟們來說,元嬰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練神期才是公認的分水嶺。王浩拜師就踫見了丹王,出道後遇見的幾乎都是高手,最不濟的也就是拓跋世家的人,貌似也沒慘到什麼地步。如今雖然不是切身體會,看看三張痛苦的臉,也不禁微微動容。

    修真者並非常人想象得風光無限,多數都是在生死線上掙扎,一旦渡劫失敗,比尋常人的輪回要悲慘得多。而修真世家的弟子更加可悲,有些人根本就不適合修真,為了家族利益被強行拉去湊數,他們沒希望沖入元嬰期。

    人活著總是會有希望,他們的希望是練神期,御劍飛空,能常人不能,但是就連這小小的願望,也不是輕易就能夠實現。

    修煉法門注定的,無法挑選,修真家族的子弟若盧梭出人頭地,只能依靠天賦還有努力。努力是消說了,修真者極少有不努力的,天賦才是至關重要。經過剛才的相撞可以得出結論,甦老頭的修為比自己高不出多少,肯定沒到練神期,但是王浩才二十出頭而已,就修煉到了氣動期,想來天賦肯定是驚人的高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呵,難道胖子的天賦就高?姚力羨慕地盯住王浩,仿佛無窮的天賦就蘊藏在那身肥肉里,準備地說是在肚子上。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賣弄(上)
    基本上,廣大修真者還掙扎在水深火熱之中啊!胖子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神,也不是佛,更不是什麼救世主,就是會煉幾顆丹,先不說元嬰期要渡劫,單是心動期的波動,就叫他頭疼不已。況且優勝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則,是天數,連漫天的神佛也挽救不了。

    既然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無謂再繼續沉重的話題。王浩微微一笑,裝作老練道︰“修真者應該珍惜時間,你們不抓緊時間修煉,還跑出來游玩?”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套調調的從小舞那里學來,記得在南極冰原的時候,小舞抓緊一切時機修煉,那是片刻也不肯耽擱,同樣努力的還有屈瑤。

    “我們哪有心思游玩啊,出門是參加修真界的盛會,難道你們不是嗎?”姚力露出詫異的神色。

    王浩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姚力收不到昆侖盛會的請帖,而且就算是參加昆侖盛會,現在出門也早了點。王浩試探著道︰“你是說昆侖盛會嗎,還有兩個月時間呢。”

    這下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姚橙也止不住輕笑出聲,為他解釋道︰“昆侖盛會是玄門頂級的盛典,到場的都是一二流的門派,或者是頂尖的高手,我們修真家族哪有資格參加。听說上屆的盛會破了先例,邀請拓跋世家參加。從此拓跋世家就身份倍增,最近他們又滅掉了公孫家,聲勢如日中天。”

    “對呀,對呀,听說拓跋世家主事的也是兄妹兩人,哥哥拓跋野一頭金發,英俊瀟灑。妹妹拓跋舞不僅容顏傾城傾國,而且天分過人,才二十歲就修煉到練神期。還有,她處事的能力也頗為了得,拓跋家真正崛起就是在她接手以後。”以修真家族的視野來看,拓跋舞無疑是出類拔萃。

    姚橙掩嘴笑道︰“哥哥知道得這麼清楚,該不是暗戀拓跋舞吧?咯咯。”兄妹倆估計平時玩笑慣了,一旦開起玩笑,渾然不顧還有外人在場。

    男人嗎,非分之想總是難免,被人拆穿就尷尬了,姚力面紅耳赤地爭辯道︰“胡說,我是欽佩拓跋舞的才華,要是能有她一半的天賦,我也就不虛此生了。依我看,憑她現在的速度,說不定真能沖入元嬰期,那就為修真家族長臉了。”

    沒有人否認小舞的容顏,天分。但是此刻听見她的名字,胖子卻是一陣心冷。為了掩飾,他拿姚橙打趣道︰“那個拓跋舞很漂亮嗎?須知眼見為實,耳听為虛,說不定她還不如姚橙呢?”

    姚橙听見自己的名字,立即埋下頭,低聲道︰“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我哪能和拓跋舞相比?”

    羞澀的神情讓人聯想起含羞草,水旺旺的大眼楮像是會說話,粉嫩的小臉羞成粉紅,因為緊張,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可以想象,此刻她的心一定像小鹿般亂撞。原來她也是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可惜見慣了仙子的絕色,胖子早就形成了審美疲勞,居然忽略了她的美麗。

    王浩有感而發道︰“不是只有玫瑰才叫美麗,深谷中的百合同樣迷人,哪怕是非功過株無名的小草,也有它存在的價值,所以你沒必要和別人比。你就是姚橙,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替代。”

    姚力也大咧咧地說道︰“說得好!我妹妹本來就不比別人差,就算真的比不過人家,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姚橙見他們一唱一和,跺腳道︰“你們不要安慰我啦,我要是有拓跋舞一半的本事,爹爹就不用成天唉聲嘆氣了。”

    漂亮話誰都會說,然而現實就是現實,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有些人注定像星辰般璀璨,光輝無人可比,而有些人注定默默無聞,就像一粒塵埃,這樣的人生無疑有些可悲。姚橙的感傷倒不是出于嫉妒,而是一種自卑的情緒,因為她無法像拓跋舞,為家族的崛起盡上一份力量。

    王浩嘿嘿笑道︰“這可說不準,人生無常,俗話說三十處河東,三十年河西。麻雀變鳳凰的事常有,我認識一個女孩,十多歲的時候母親去世,她認為父親害死母親,從此她不認父親,性格也變得叛逆,離家出走,四處行騙。不過她的本性不知善良,而且很堅強,她想讓母親起死回生,于是遍訪玄門,希望能夠拜得名師,結果天不從人願,遇到的人都沒什麼本事,到了二十歲她還沒有築基,你們猜猜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女孩夠可憐的,不過到了二十歲都沒築基,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再說玄門雖然不像修真家族,只收家族的子弟,挑選的標準卻更加嚴格,天賦不好的人,就是磕破了頭,人家也是不肯收。”姚力是個直腸子,沒看出胖子在賣弄,就事論事,分析得倒也中肯。

    “你猜錯了,她現在可是玄門中的仙子。”王浩眯著眼楮喝了口水,徒弟爭氣,師父臉上也有光不是?

    說來也奇怪,胖子自己淡薄名利,卻喜歡拿徒弟賣弄,尤其是星語成名後,這家伙就油然而生,儼然到了爆炸的地步。也許是因為煉丹師的身份吧,作為碩果僅存的煉丹師,只要胖子願意,名利唾手可得,完全沒有挑戰性。相比之下,教徒的難度可就高得多了,把星語這個劣徒調教成仙子,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他即使不是煉丹師,以修真者的的身份也是優秀的,假如星語在比試中贏了甦雪,天曉得他會狂到什麼地步。

    正當胖子自己陶醉的時候,卻听見姚力質疑的聲音,“別吹牛啦,玄門中人傲著呢,能和你交朋友嗎?再說玄門中的仙子少得可憐,冰嵐水閣的小醫仙不消說了,還有南海派的雲逸仙子,你說的是哪個?”

    玄門和修真家族就像有錢人和窮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星語在玄門中紅得發紫,修真世家卻很少有人知道,加上姚力醉心修煉,在家族幾乎不問世事,消息自然不夠靈通,所以只听說兩個老牌仙子。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拓跋世家隱瞞了消息,畢竟由拓跋世家自行擊潰強敵,听起來更拉風。


[ 本帖最後由 nick902 於 2008-3-1 14:11 編輯 ]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賣弄(中)
    胖子嚴重郁悶,倘若現在說出徒弟的名字,難免有點自賣自夸的嫌疑,人家根本沒听說過星語仙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甦老頭倒是猜到他說的人是星語,不過老頭始終悶在小樓里修煉,對後來發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星語拜了胖子為師,要和自己的孫女,老怪物的徒弟比試,被人稱為仙子也屬正常。

    “不過還是謝謝你幫忙開導我妹妹,這丫頭因為天賦不好,整天悶悶不樂,連性格也變得內向。”姚力適時的放了胖子一馬。

    王浩也不爭辯,尷尬的笑笑,說道︰“你們不是去參加昆侖盛會,那是什麼樣的盛會呢?”

    “玄門有昆侖盛會,修真家族也該有互相交流的機會。不是嗎?所以拓跋世家提議修真家族也舉辦類似的聚會。這個盛會和昆侖盛會的內容差不多,每年都舉行一次,今年第一次舉辦,難怪你不知道?我剛才還以為你們也是去參加盛會的?還想和你們搭個伴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參加?這次盛會不要求身份,也沒有家族的限制,只要是修真者都有資格參加。“姚力誠摯的邀請道。

    又是拓跋世家,胖子對修真家族的盛會一點興趣也沒有,那種層次的聚會能有什麼寶貝?正在想該如何拒絕,卻听見妙力繼續說道︰“我忘記了,這事你做不了主,應該問你的師父。”說完。他將目光望向甦老頭。

    居然把老頭當作胖子的師父,老頭哪受得起,連忙一臉嚴肅地解釋道︰“我們是∼”

    王浩正苦于該如何拒絕,靈機一動,打斷道︰“我們是出來辦事的。就不去參加盛會了,對不對,師父?”

    “對,對,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修真就像摸著石頭淌河,交流的機會極為難得。有機會就不該錯過,何況昆侖盛會雖然拉風,卻不符合他的身份,去了也只能仰視那些傳說中的高手,頂禮膜拜而已。修真家族地聚會就不同了,都是境界差不多的菜鳥,交流起來也有談資。無奈胖子都說了不去,他又豈敢違背,也只能附和了,表情自然就委屈了點。

    誰知道妙力卻會錯了意。心想甦老頭和自己修為差不多,估計這師徒倆沒有什麼背景,也許是怕到了盛會沒有面子。大手往胸脯上一拍,啪的一聲,嚇了胖子一跳。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姚家雖然不比拓跋家放光,在修真家族里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如我們一起參加盛會。彼此也好有個伴,路上不會太悶。”

    妙橙不愛說話,對胖子的印象卻不錯。也含羞邀請道︰“如果你們沒什麼事,就和我們結伴而行吧。修真家族基本上沒有聚會,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機會難得。”話才說到一半,小姑娘就羞的低下頭,就像地上有錢似的。

    胖子倒是愛湊個熱鬧什麼的,而且那種盛會多半備有美食,推辭是不願意見到拓跋舞。兩人間發生了嬌貴事情,關系不但沒有任何發展,好像還倒退了不少,加上星語當眾玩表白,見面難免會尷尬,再說了,想起小舞冷冰冰的態度,就讓人心灰意冷。

    總算領教了什麼叫做盛情難卻了,再看看甦老頭死了爹一樣的表情,王浩最終嘆氣道︰“那就多謝姚兄的美意了,我們也沾光去見識見識,你說呢,師父?”

    甦老頭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縱橫商場多年,也算沉得住氣,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就當下應下了。

    境界和經歷都相差的太遠,話題自然也不多,不一會王浩哈欠連天,倒是甦老頭地心情大好,大談修煉時的心得體會,幾次差點將老底兜出來,比如說他修煉只有幾年的時間,借助陣法和晶石修煉,在修真家族中都是無法想象的。幸虧老頭足夠機靈,總能在關鍵時刻剎車,而且還能自圓其說。修煉法門是嚴禁外傳的,修真者限于師門的緣故,大多不肯推心置腹的交流,而甦老頭沒有師門,全憑一部玉簡修煉,交談起來全無顧忌。

    甦老頭的豁達很快贏得兩兄妹的認同,也無形中放寬了保密地尺度,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雙方收益。

    恍惚中,一團模模糊糊的能量經過門口。

    “有人偷听!”胖子當即驚醒,獵犬般豎起耳朵,沒有發現異常。向三人做一個噤聲地手勢,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向門口。別看姚力說話大大咧咧,倒是不笨,示意三人繼續交談。

    “ 當!”王浩突然間將門打開,外面空無一人。

    三人這才松了口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刻意太悶了,出去透口氣。”王浩輕描淡寫的說道。

    “透氣就透氣,干嗎一驚一乍的?”姚力不滿的說道,正和甦老頭聊的興起,隨即收回了目光。

    王浩假裝伸展一番筋骨,若無其事的關上門。剛才的參量絕對不是錯覺,門外沒有人只有一個解釋,有個修真者路過,修真者對參量極其敏感,要找到他並不難,難地是自己也容易被發現。最好的隱藏方法是隱匿趙元,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即使在軟臥車廂,來往的人也不少,修真者對普通人大多不怎麼留意。

    經過片刻的努力,王浩才勉強壓制住兩顆內丹,大搖大擺的展開搜索。不到五分鐘,便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包廂,通過能量感知,王浩確認里面有五名修真者,修為不詳,依照學理來說不會超越元嬰期。

    門虛掩著,因為關門也無法阻止聲音別人偷听,這樣做還可以觀察到外面的動靜。由于是修真家族第一次聚會。前去參加的人不少,並且大多不會御劍,在火車上相遇也沒什麼希奇。

    王浩暗笑自己多疑,剛打算回包廂睡覺,突然听見有人罵了一句。具體地內容听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提到小舞的名字。

    來者不善,王浩停下腳步,因為是門沒有關,無法繼續靠近,只能冒險探出真元。這才勉強听見里面的人說話。

    “媽的,這娘們如今可風光了,還仿效昆侖盛會,搞什麼修真家族的聚會。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到時候我叫她好看。”聲音非常粗,說話地估計是個大塊頭,而且沒有太多心計。

    一個陰冷的聲音譏笑道︰“李子東,要找死沒有人攔你!李家比公孫家實力強嗎?恐怕連吳家也比不了。傻瓜才去和他們較勁。我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他們背後有個玄門撐腰。要不然兩大世家聯手,早就把他們給滅了。”

    大塊頭反唇相譏道︰“放屁!玄門那幫家伙傲著呢,他們才懶得管這種鳥事,公孫雲,你危言聳听無非是想為公孫家挽回臉面。兩大家族聯手,居然讓人家給滅了,說出來的確丟人,嘿嘿。別以為你還是什麼公孫少爺,你現在不過是條喪家之犬。憑什麼和老子指手畫腳。”

    車廂里出現一陣沉默,王浩甚至懷疑自己被發現了,剛想撤退。突然听見李子東發出慘叫。然後是陰森森的警告。“要不要相信隨便你,你再敢胡言亂語,侮辱公孫世家,下次我擰掉的就不是你的胳膊而是腦袋。”

    胳膊擰掉了,估計挺疼吧,李子東狼哭鬼嚎地求饒。

    “哼,憑你這種沒用的東西。也敢跳出來撒野?兩大世家不是敗給拓跋家,而是毀在一個女人手上,那個女人叫做星語,早就被玄門追捧為仙子,只有你這種孤陋寡聞的莽夫才不知情。想想吧,拓跋世家不過是個三流的修真世家,有什麼資格參加昆侖盛會?要不是我急于為父報仇,根本就懶得與你們攙合,假如沒有我出謀劃策,你們充其量就是群烏合之眾。”

    這公孫雲倒是個人物啊!既然知道出手的是星語,應該知道星語和陳玄的關系,他故意隱瞞事實,也許是怕陳玄的名氣太大,嚇退了這群人。公孫家早就不復存在,而拓跋家卻如日中天,他不可能聚集起足夠的力量扭轉乾坤,扳倒拓跋家唯一的途徑是用計,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

    拓跋世家地聲勢雖然驚人,實力卻並不配套,在修真世家只能勉強排在中等。而且崛起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許多人眼紅。公孫雲正是借助這種情緒,大肆煽動,才找來幾個實力夠強的家族,共謀大事。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利益,一家一個小算盤,心當然不齊了,發生爭執在所難免,公孫雲擰斷李子東的胳膊,表面上是略施薄懲,實質上卻是樹立威信的高招。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下手輕了震不住他們,下手重了又怕激化矛盾,分寸的掌握格外重要。所以公孫雲挑選了沒什麼背景,毫無心計的李子東做目標,而且只是扭斷了他的胳膊,這樣做即能贏得尊重,又不至于讓他們感覺到不舒服。

    觀察周圍地反應良好,公孫雲才繼續說道︰“拓跋世家其實沒什麼可怕,論實力,你們任何一家都能鏟平他,可怕的是他背後站著玄門,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們懂嗎?你們敢冒然挑釁拓跋世家,玄門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依你得說法拓跋世家豈不是無人敢踫?你還找我們來干什麼?”刻意里傳出柔媚的女聲,听聲音大概四十歲上下,還嗲聲嗲氣地,讓胖子大倒胃口。

    公孫雲咬牙切齒道︰“再強的生命也存在死穴,拓跋舞就是拓跋家的死穴,拓跋家和玄門的所有關系,全部寄托在拓跋舞的身上,假如她不在了,玄門還知道拓跋家是誰?只要我們快刀斬亂麻,用最快速度解決拓跋舞,我保證玄門不會為這件事追究。再說,拓跋家依靠別人的力量混到風聲水起,這種欺世盜名之輩有什麼好怕?你們願意向這樣的家族俯首稱臣?”

    與其說是所有關系都寄托在拓跋舞身上。不如說是寄托在王浩身上,這個公孫雲必定是知道內情,他地說辭只是為了安撫人心,別看胖子和小舞有些不愉快,真要是有人動了小舞。又哪肯善罷甘休?公孫雲眼下無非是利用這群人,一旦摧毀了拓跋世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來個銷聲匿跡,讓這群傻瓜雲背黑鍋。

    然而修真家族地人並不是傻瓜,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精。狡猾著呢,女人狐穎的說道︰“你可別拿我們當白痴,你左一個玄門,右一個玄門。難道整個玄門都暗中幫助拓跋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沒有膽子跟你合作,合作的基礎是坦誠,你到底有多少事瞞住我們?”

    公孫雲早有準備,應付道︰“我不說出來並百隱瞞,而是不願意牽連你們。假如你們不知道,事後可以推得一干二淨。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也是一番好意。”

    女人豈能叫他蒙混過關,追問道︰“如何脫身是我們地事,但是我們要知道真相,我們可不想被人當猴子耍。公孫雲,你要是有合作的誠意,就把事實全部說出來,我們會分析風險和得失。然後做出決定。”

    “是南海派,如果你們割據,可以退出不干。”公孫雲冷笑。

    “雲逸仙子?”女聲有些遲疑。即便是雲逸仙子,也帶給她不小的震動。

    公孫雲害怕她退縮,糾正道︰“準確的說是屈瑤,雲逸仙子的徒弟。”

    拓跋舞曾經在南海派做客幾天,和屈瑤的關系也不賴,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說出來十分可信。眾人果然打消了疑慮,女人隨即說道︰“如果拓跋家地靠山就是南海派。我們能夠接受,現在談談條件,你幫助我們扳倒拓跋家,想得到什麼好處?”

    公孫雲發出一串笑聲。“我什麼好處都不要,我只要扳倒拓跋家,為死去的兄弟復仇,拓跋家一定要滅亡,我要他們灰飛煙滅,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不家那個星語仙子,王浩,我一個都不肯放過。”話音到後面越來越小,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見。

    “好吧!不過我有言有先,我們只對付拓跋家,復仇的事和我們無關,一旦扳倒拓跋世家,我們的合作就宣告終止。”婦人鄭重的提醒,修真家族不是講人情的地方,將人們維系在一起的是利益,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我可沒指望過你們幫忙復仇。”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當眾向拓跋世家發難?拓跋家在玄門有靠山,一旦敗露肯定會遭至報復,所以我們必須一擊即中,也許應該再聯絡個家族,人多力量大。”雖然做出了抉擇,女人仍然有些擔心。

    公孫雲嘆氣道︰“人多力量大並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你忘記我剛才的話了嗎?拓跋家和玄門的關系全部維系在拓跋舞的身上,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她拿下,拓跋家和玄門的關系也就瓦解了,拓跋家的男人都是些縮頭烏龜,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李子東冤枉丟了條胳膊,心中自然不爽,罵罵咧咧道︰“你說的倒是簡單,盛會是拓跋家發起,拓跋舞是這次盛會的焦點,身邊肯定有不少人跟著,我們哪有機會下手?再說那娘們練神期的修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不過我們,逃跑了又怎麼辦?哪怕是拖延片刻,也能等到救援,讓我們功虧一簣。”

    “李子東,我還當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別忘了老虎也有打盹地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不會在她的酒水里下藥嗎?等她中了毒,我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弄走。”

    李子東挖苦道︰“在酒水里下藥倒是容易,什麼毒藥能讓練神期高手中招,難道你打算用砒霜嗎?那種玩意毒老鼠正合適,公孫雲,你地計劃恐怕行不通。”

    “一般的毒藥當然不行,你們瞧瞧這是什麼?”公孫雲的聲音有些得意。

    “丹!”車廂里地五人同時發出驚呼,連胖子也不由豎起了耳朵。有丹就代表還有煉丹師,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上次和丹痴的切磋得勝太過輕松,一點也沒有刺激的感覺。

    公孫雲笑道︰“沒錯,這是迷情丹。迷情丹能溶解到任何液體里。中招的人會神智不情,變成欲求不滿的花痴,是個男人就能把她帶走,到時候你還不是為所欲為?听說拓跋舞絕世妖嬈,性格孤傲,是個傾國傾城的冰山美人兒。我在想。她中招後肯定很有趣,你不想品嘗一番滋味?李子東,我知道你失去一條膀子心中不爽,拓跋舞就當是我賠償你的損失,說不定你就成了拓跋家的成龍快婿。”

    “哼,拓跋家很快就蕩然無存,我做他們的女婿干什麼?你不是說她會變花痴嗎,找地方養起來倒是不賴,嘿嘿。”李子東擠出兩聲干笑,仿佛忘記了斷臂的疼痛。都說色膽包天,如今就是知道會惹上老怪物,估計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丹你老母!”那種下三濫地東西說穿了就是毒藥,居然還叫做迷情丹?王浩從來就沒听說過有這種丹,不禁大失所望。貌似幾人已經達成了協議,既然洞悉他們的計劃,就有方法叫他們倒霉,胖子悄悄轉身準備閃人。盡管動作非常的輕,仍然被公孫雲察覺到了。

    “有人偷听!”公孫雲機警的沖到門口。發現的是一個表情呆滯滿臉迷茫的胖子,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老土的黑框近視眼鏡。透過酒瓶底子一樣的鏡片。依稀能看到一雙人畜無害的眼楮。進退兩難之際,胖子明知的選擇了裝傻子,還好有副眼鏡當作道具。

    李子東尾隨而至,用剩下地一條獨臂拎起王浩,看起來就像拎起一只小雞。“你在外面偷听什麼?”

    好半天才適應近視鏡千萬的視野模糊,王浩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尿急,出來上∼上廁所的。”目光卻將五個人掃視了一遍。公孫雲是個超級帥哥,帥到有點不像個男人,不禁讓王浩想起從前的星語。

    正如感覺到的那樣,李子東是個大塊頭,面容一點也不豪氣,聯系上剛才的談話,胖子腦海中蹦出兩個字,齷齪。另外三個人則是掉進人堆里也找不到的類型。知道他們地樣子,對付起來就更有把握了。

    “尿急?可是我看你不像尿急的樣子。”公孫雲目光灼灼的盯住胖子,假如胖子不是心動期地高手,或者是心理素質稍差,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要不要尿點出來呢?正好給李子東上點肥,大不了等會換打褲子,王浩居心不良的想到。可惜公孫雲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經過一番觀察,她認定胖子就是個普通的游客,保險起見,繼續追問道︰“讓我看看你的車票。”修真趲坐火車的可能性很小,這也是他們選擇火車的原因,假如是修真者摸來偷听,半道爬上火車就行了,沒有必要去買張車票,也沒有時間去買車票,軟臥的車票不是隨時能買到的。

    王浩摸出車票,剛伸出一半,就被公孫雲搶去,看了一眼後問道︰“你不是這節車廂地?”

    “那個,前面兩個廁所都有人。”像是在配合王浩的借口,一個胖子從洗手間里出來,進入過道才吱的一聲拉上拉鏈。

    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這看著胖子可真不少呵,不過體重提升的同時,公告似乎沒什麼進步,公孫雲厭惡的移開視線,將車票還給胖子後,說道︰“不管你有沒有听到什麼,都和你沒有什麼關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假如王浩知道,或者保證不會說出去,就中了他的計。那就證明胖子即使不是存心偷听偷听,也必定是听到了談話的內容,修真者殺個普通人就像踩死螞蟻,還能留下活口泄密。

    和小爺玩花樣,你還嫌嫩了點。王浩不知所措的搖搖頭,做出無所適從的樣子,將裝傻進行到底。

    “快雲廁所吧,小心尿到褲子里,咯咯。”胖子的演技確實很贊,呆頭呆腦的樣子憨態十足,公孫雲居然被他逗笑了,向李子東說道︰“這家伙就是個過路的旅客,放了他吧,要是尿到你身上可不好看。”

    經他提醒,李子東也擔心被尿到身上,扔掉瘟神似的推開王浩。“媽的!快滾!”事實上,王浩的確打算那麼做,不過種東西不是說來就能來的,需要時間醞釀。

    王浩調頭高跑,剛跑出兩步,突然听見公孫雲叫道︰“站住!”

    難道被看出了破綻?王浩不知道,只知道假如繼續逃跑,公孫雲八成就會出手。“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是真沒听見,還是裝的,尿完尿就忘了它,別給自己找麻煩。”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賣弄(下)
    靠!居然踫上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小爺還用去告訴別人,收拾你一個人就夠了,等你落在小爺手里,非給你也施點肥不可。王浩假裝倉皇而逃,但是卻並非逃出過道,而是跑進廁所,做戲就要做全套,這是將裝傻進行到底了,身後傳來五人的一陣壞笑,也許他們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窩囊的胖子吧?卻不知胖子就是他們宿命中的克星。

    直到目視胖子鑽進洗手間,公孫雲才放棄滅口的念頭,計劃全部敲定,無人隨即分頭行事。

    昆侖山,絕頂,還是在上次召開盛會的地方。陳玄,問劍,卓月,雲逸,還有一位不知名的老人在積雪中席地而坐。

    修真者不喜歡改變既定的東西,昆侖盛會從第一次舉行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變更地點,連請柬的款式也沒變過,歷屆盛會都是提前三天送達請柬,而且必定是親自交到本人手里,絕不允許轉交。今年的請柬卻提前了半個月,不過僅限于在場的幾位高手。

    “上次盛會的時候,共有七人即將沖入元嬰期,這七人全部在渡劫中喪生了。”老者先是拋出一枚重磅炸彈,雖然他的修為不如陳玄等人,卻是為玄門做了不少好事,地位超然也就不奇怪了,昆侖盛會就是由他負責聯絡。

    老怪物不耐煩地嚷嚷道︰“沖入元嬰非渡劫不可,修為好的自然能沖過去,濫竽充數的變成炮灰,生死各安天命,死個把人有什麼奇怪?”

    他連蜀山的事都極少過問,哪有心思為別人渡劫操心,要操心的話也是為甦雪操心。

    “問劍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渡劫固然是天數。不可避免,總有方法提高成功幾率,這一點你也不否認吧。修真者辛苦修煉上百年才能沖入元嬰期,卻在渡劫時功虧一簣,難道你不為他們惋惜嗎?假如這些人是蜀山的弟子,問劍長老會放任不管嗎?渡劫的時候,修真者會變得很弱,而且外人幫不上忙。能倚仗的只有自身的修為,還有護身法寶。像樣的法寶本來就難求,全部壟斷在各大派手里,讓這些人拿什麼去渡劫?”

    問劍一臉肅容地說道︰“哼!石崔道友,別指望我們拿出鎮派法寶。如果你是這個意思就找錯人了,我可沒有這個權力,你應該找蜀山的掌門,倒不是我問劍小氣。法寶固然能幫助渡劫,關鍵還要看個人的修為。修為不夠,用什麼法寶也是枉然。再說,各派的法寶都由掌門保管。不到生死存亡誰敢拿出來?就算本門弟子渡劫,也沒人會拿出來使用。況且,法寶本來的作用不是渡劫,勉強使用多半會被毀掉,誰敢負這個責任?如果需要人護法,我倒是願意幫忙。”

    石崔也不動怒,含笑道︰“問劍長老稍安毋燥,利用法寶渡動本來也非良策。要是我有這個想法,也不會找上你們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渡劫是修真者的大事,關系著各派的命脈,假如能找到解決之道,對你們門派也有好處。”

    雲逸皺眉道︰“修真者渡劫是困擾所有門派的難題,就是蜀山,星月宗這樣的頂級門派,成功的幾率也非常低。怒我直言,除了組織各派高手護法,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實際上修真者渡劫主要還是靠自身的能力,就算找人護法作用也不大,別人總不能幫他擋劫雷呀。”

    “要是簡單就不用找你們來了,”石崔嘆氣道︰“以一人一派之力當然想不到辦法,在座的都是當世頂尖的高手,陳玄長老的陣法獨步天下,當年魔族進犯,陳玄長老獨守南面,以一敵千,令魔族數千名高手葬身冰原,這份氣勢誰與爭鋒?此刻魔族中人听見陳長老的名字,怕是也會聞風喪膽吧。問劍長老修為冠絕天下,出道至今未曾試過一敗,最終贏得了戰神的美譽,何等的威風!小醫負賢名卓著,出道後救人無數,博聞天下第一,雖然不曾與人爭斗,真要是動起手來,料想也不讓須眉。雲逸仙子修為尚淺卻同時擅長煉器和陣法,一手煉器的功夫鬼神莫測,當世無人能出其右。陣法,劍道,醫道,煉器,玄門的各個領域,除了你們誰能執耳?你們都是登峰造極的人物,假如連你們都束手無策,還有誰能解決渡劫的難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都听得出這是奉承,但是沒有人出來反對,就算是自己不覺得受有,說不定別人還喜歡听呢。不過兩名仙子都是埋頭偷笑,原來人人敬仰的石崔道人,也有狡猾的一面。

    陳玄把手一揮,說道︰“石崔老鬼,你也別扣高帽子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盛會還沒開始呢,有話不妨直說。”

    “呵呵。”石崔尷尬地笑笑,“可曾想過,假如你們摒棄門戶成見,集思廣益,說不定真能想出解決之道。渡劫固然困擾了玄門數千年,假如在你們的手解決,何嘗不是大功一件?不僅幫助了那些無力渡劫的人,對你們的門派也有好處,這種美事何樂而不為?我知道,一旦交流難免涉及門派的秘密,各位都是各自公領域執牛耳的人物,我想不至于覬覦別人的法門,而且交流對大家都有好處,只要你們不把別人的秘密泄漏出去,應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你們說呢?”

    陳玄略加思索後說道︰“我不反對集思廣益,但是我也有言在先,利用陣法解決渡劫的問題,之前我不是沒有考慮過,結論是毫無可行性。玄門陣法的奧妙在于巧借天地之力,天劫三身就是天地間最神秘的力量,讓這兩者對抗非但沒有可能,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渡劫是每個門派都頭疼的難題,相信大家都傷過不少腦筋。”

    眾人沒有說話,卻都是點頭默認,連石崔也點頭贊同,說道︰“陳玄長老是有擔當的人,應該不至于推諉了事吧?”

    陳玄笑道︰“我可沒有推諉的意思,凡事沒有絕對,我的陣法不行,不代表別人的陣法也不行。如果把真要攻克難關的話,我認為你少找了一個人。”

    石崔心中一驚,追問道︰“那個人是誰?”

    “星語。”陳玄掏出酒壺灌了一口。

    石崔倒是听說過星語,近來可是紅得發紫,不過終究是後起之秀,難免名不符實。這次攻克難關邀請的都是頂尖的人物,找個新人來未免兒戲了。自己倒是沒有異意,誰知道兩位仙子會不會覺得沒有面子?最頭疼的還是問劍那頭老怪物,此刻已經臉色發綠,真要是答應了下來,當場翻臉也不奇怪。星語和甦雪的比試在玄門可是盡人皆知,這個時候邀請星語加入,也難怪他會不舒服了。

    想到此處石崔不敢輕易應允,為難道︰“哦,我倒是听說你說的是星語仙子,听說她一舉滅掉兩個修真家族,最近被玄門追捧為新的仙子。”

    “就是她。”陳玄面露笑意。

    石崔試探道︰“不過,我還听說她出手用的是陣法,而且她的陣法出自你的真傳,實際上,她?的徒弟對不對?”

    “你以為我有私心,想讓徒弟出風頭?”陳玄笑問。

    石崔解釋道︰“那倒不是,只要宣布她是你的弟子,還用怕她不夠出風頭嗎?既然她的陣法由你傳授,造詣就不可能比你高。有你高,何必再把她找來?”

    陳玄面色一冷,正色道︰“首先我要糾正一點,星語並不是我的徒弟,她是我兄弟的弟子,這件事很多人知道。另外,人指導過她陣法,但是談不上傳授,她的陣法自成一脈,卻善用晶石能量,連我也自愧不如。陣法之道各有所長,談不上誰高誰低。何況就算我們邀請,星語也未必就肯來,以她的天賦何須為渡劫發愁。”

    雲逸永遠是和陳玄站在一起,加上本來就對星語的印象不俗,隨即也附和道︰“星語仙子我也見過,陣法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當時我幫助她煉制護甲,陣法就是她自行布置,確實衣獨到之處。”

    陳玄並非謙虛的人,此言一出,連石崔也不禁動容,猶豫道︰“我沒有那種意思,陳長老的人品,我們還信不過?這次活動我只是發起,運作的人是你們,要不要邀請由你們決定,不如你們進行一次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陳玄粗劣地分析了一番局勢,雲逸必定是站在自己這邊,如此便有兩票到手。老怪物肯定反對,頭疼的是小醫仙,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老是和自己作對,莫非自己抱她孩子跑井了,不能指望。分析下來兩票對兩票,石崔的選擇至關重要,老東西最怕事情搞砸,肯定是誰的態度強硬就偏向誰。

    停頓片刻,陳玄才說道︰“好啊,我沒有意見,表決心以前我事先聲明,陣法方面我無能為力,如果沒有星語加入,我也沒必要留下,那完全是浪費時間,反正我的朋友里沒有人為渡劫發愁的。”

    強硬的態度讓石崔一陣苦笑,意思再明顯不過,要麼同意星語加入,要麼就散伙。四人中陳玄才是核心,其次是小醫仙,然後雲逸仙子,最沒用的人就是老怪物了,修為再強也不能幫人家渡劫不是,何況陳玄和雲逸分明是穿一條褲子的,要走肯定是一起走。他們兩人那點事或許能瞞住別人,石崔這種老鬼還能瞧不出來?

    表決結果出人意料,全票通過,連老怪物也沒反對,倒成了石崔自己枉做小人。

    “問劍老怪,你倒不是小氣的人,我看輕你了。”連陳玄也頗感意外。

    “哼,老夫也把丑話說在前面,人是你推薦的,假如她沒有什麼建樹,丟的是你的人!邀請的事你們處理,有需要再來找我。”話剛說完,老怪物就拂袖而去。

    至于卓月,戴上那層薄紗就成了小醫仙,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她何時離開的。

    “盛會將至,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失陪。”石崔也知趣地溜掉。

    眨眼間只剩下陳玄和雲逸,四處空曠無人,只是風聲嗚嗚的響個不停。陳玄口中雖然不肯承認,對她的感情卻清清楚楚,如今獨對佳人難免有些尷尬,一時無語。

    “我們也走吧。”雲逸提議,不等陳玄答話已經飄然而去。

    繼續留下,她害怕會忍不住,忍不住向陳玄表白。

    假如雨霞沒有失去肉身,她一定會去爭,去搶,至少也表明心跡,讓陳玄知道。可是,雨霞在三百年前失去肉身,放棄轉世的機會與陳玄廝守,叫她如何與一個死去的人去爭?雨霞連競爭的機會也沒有給她。也許,雨霞歸來的時候。也就是她表白的時候。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傷情
    會場是高達四層的別墅,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酒店,容納數千名來客綽綽有余。

    修真家族的聚會無法和昆侖盛會相比,能領略到頂級高手的風範,能見識到一流的法寶,在這里,感受到的只有兩個字,奢侈。不過倒是很對胖子的脾氣,至少有豐盛的美食享用,王浩借故甩掉姚力兄妹,盡情享用。

    應該慶幸胖子以往的低調,不用擔心被別人識破身份,胖子正在暗中得意,突然听見熟悉的聲音。“胖子,我們又見面了。”

    滿足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王浩手中拿著糕點,茫然無措的望著公孫雲。盡管當時戴了眼鏡,還是被認了出來,眼楮也忒毒了點。

    現在被抓住,修真者身份是推不掉了,胖子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裝的還挺像嘛,連我都給騙了,虧我好心放你,你居然是在欺騙我!”公孫雲陰冷的說道,眼神中透出凶狠,無論胖子有沒有威脅,被人騙終究不爽啊。

    會場里到處都是修真者,胖子諒他也不敢當眾行凶,有恃無恐道︰“廢話,我要是不騙你,你能放我走嗎?要是讓你們知道我听到談話內容,而且是來參加聚會的修真者,你們還不是立即殺掉我滅口?你們人多勢眾,這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

    公孫雲嗔罵道︰“就你那副德行也敢自稱好漢?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殺你嗎?”

    王浩既不想和他動手,也不想打草驚蛇,那會讓李子東終止行動,目前要做的是和他周旋,拖延時間,直到李子東有所行動,或者干脆打消他的戒心。

    “這副德行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還真不敢動手殺我,假如你這個時候動手,你們的計劃就要取消,一旦打草驚蛇。拓跋世家會有所防備,你再找機會可就難了。還有,李子東等人一時頭腦發熱才被你煽動,等他們清醒過來還敢跟你合作嗎?遠的不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公孫家的余孽,你怕是連脫身都難。”

    “你倒是听得很仔細呀!”公孫雲怒極反笑。也許是情緒激動的緣故,忘記了掩飾,笑容中無意泄出些許媚態。

    她是女人!胖子好歹也被星語騙過一次。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她沒有喉結,下巴上也非常的干淨,即使將胡子刮得再干淨,也會有少許的青色,公孫雲地面頰上除了粉嫩,什麼也看不出。胸脯!那個地方王浩沒敢去看,反正足以證明她是女人。女扮男裝的人必定束住胸部。隔著衣服也看不出什麼來。

    公孫蕩倘若真有兒子,早就被斬草除根了,公孫雲是他的私生女,本來名字叫做公孫芸,此種丑事不宜宣揚,公孫蕩薄情寡義,自然不肯相認了。卻無意中救了女兒的性命。

    盡管沒從父親身上得到多少親情,公孫芸仍然決定為父親報仇。本來以她的智謀要讓拓跋家栽個跟頭也不難,卻不巧撞到了胖子的手里。

    “基本上是一字不露。”王浩壞笑。

    胖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假如破壞計劃。今後再難找到機會下手。公孫芸咬牙切齒的說道︰“事情泄漏出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假如你能守口如瓶,我倒是能給你些好處。”

    “誰不想取悅佳人呢?假如我向拓跋舞通風報訊,說不定就能博得佳人芳心。到時候拓跋舞以身相許,嘿嘿。”胖子露出齷齪地笑容。

    公孫芸只感覺一陣事業心,將他逼到牆角,低聲罵道︰“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拓跋舞早有心上人,趁早死了你的賊心。”

    “哦∼”王浩裝作失望。“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公孫芸又她氣又好笑,繼續罵道︰“拓跋舞和王浩關系曖昧,兩人分明就是對狗男女。虧她還裝成冰清玉潔,一副冰雪孤傲的德行,看了就叫人反胃。若非借助王浩的關系,拓跋世家憑什麼崛起?笨蛋也能看出蹊蹺,你居然還痴心妄想。可笑!”

    分析的透徹呀,胖子不由郁悶,為什麼自己遇見的女人都這麼聰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提王浩的名字,即便不被她拆穿,被人罵成狗男女也不爽呀。

    “好!就當你說的全部屬實,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王浩輕撫下巴,不懷好意地問道。

    原來是要坐地起價,公孫芸露出鄙視的神情,錢對修真世家來說,只是毫無意義的數字。“你想要多少,開個數出來,我絕不還價。”

    王浩夸張的挺了挺肚子。“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窮人嗎?想用錢打發修真者,呵呵,別裝可愛逗我開心了。”

    “那你想要什麼?法寶?飛劍?即使給了你,你又會用嗎?”公孫芸譏笑道,在胖子身上看不出半點真元。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神情一情怔,連半點真元都沒有!為什麼?即使剛築基的菜鳥,體內也有真元流動,為什麼胖子賄?除非他不是修真者,更加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胖子將真元掩藏起來。

    公孫芸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一點不傻,那些憨憨傻傻地表情,全部都是偽裝出來,他是在扮豬吃老虎。自己還在傻子乎乎的和他談條件,妄想用鈔票打發他,實在好笑。不知不覺,王浩已經控制了局面,自己唯一的選擇是動手,不過,結果很可能是自取其辱。

    “飛劍?我又不想去砍人,要那玩意干什麼?”王浩又是陣壞笑。

    “讓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偷偷溜掉了呢。”姚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發現公孫芸後問道︰“這位是∼”

    “你居然連她都不認識,她的家族可非常顯赫。”王浩突然將聲音提高八度,不僅調起姚力地情趣,還引來不少人觀望,什麼家族有這麼拽?自從公孫家和吳家瓦解以後,修真家族結束一樁獨大的局面,拓跋家族也僅是挖苦比較拉風而已。

    “哦,不知道是什麼家族,說來听听。”姚力不甘示弱的追問。貌似姚家的實力也不弱。

    公孫芸一時情急顧不得男女有別,突然摟住胖子,右手將一柄袖珍地飛劍抵在胖子腰上,低聲威脅道︰“你如果敢胡言亂語,我立即殺了你,大不了我路路,山不轉水轉,我總能找到機會下手。”等她自認為控制住了王浩。才假裝尷尬道︰“兄台別拿我取笑了。”

    胖子還準備拆穿公孫芸,奚落道︰“你們還別不相信,她家族真的很拽,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嘿嘿。”

    說話時表情怪怪的,原來公孫芸光顧著挾持他,一時情急,渾然不覺胸脯貼上了他手臂。修真者無懼寒冷,穿的衣服也少得可憐,加上感覺比常人敏銳,這種接觸和常人的裸身接觸差不多。

    胸脯被紗布束住,尺寸上有所收斂,彈性卻夸張的要命,盡管事先做有遮掩。距離太近仍然能聞到體香。自己不能動,卻能被動的享受女人,而那層若有若無地衣裳,非但沒有形成任何的阻隔。反而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霧里看花往往更加迷人,到底有多受用,看看王浩欲仙欲死的德行就能知道。

    “來找我干什麼?”胖子還沒有完全迷糊。

    “你別光忙著吃東西呀,等一會拓跋舞出現。你不想見識見識?”說是要帶別人見識,姚力地神情比誰都興奮,不過他總算還記得朋友。

    “當然想啦!這個誰不想啊?”王浩大聲叫道,引來無數鄙夷的目光,反正這地方沒有熟人,不怕丟人。

    姚力不由皺起眉頭。“小聲點呀,人家都把我們當成色狼了。”等周圍的人移開目光,才繼續問道︰“這位兄弟也和我們一起?”原來他是看到公孫芸仍然緊緊摟住王浩。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干什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公孫芸當然不肯放手,她如今是在拖延時間,只要拉住胖子,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下藥由李子東搞定。遲疑片刻後說道︰“哦,在下也想一睹拓跋舞的風采,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

    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姚力也不便反對,大咧咧的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好了。”

    王浩雖然被公孫芸裹挾,卻並不害怕,享受的同時仍然不斷投靠麻煩。“姚兄,如果有人在拓跋舞地酒里放春藥,說不定就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你說呢?”

    公孫芸心中一顫,然後听見姚力說道︰“感情的事講究兩情相盡,情投意合,誰會做那種下游勾當?”

    王浩撇撇嘴,辨解道︰“難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都說那個拓跋舞傾國傾城,難保有色膽包天之徒鋌而走險。這盛會上疏于防範,假如有人竭力不軌,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呢。依我看,這個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拓跋舞倘若被人拿住把柄,顧忌家族的顏面,沒準真就委身下嫁,下春藥的人豈不是賺大了。你說呢?”

    煞有其事的神情將姚橙逗地直樂。“你看見有人下藥了是不是?還說的和真的一樣,哥哥,咱們別理他。”

    “嗯,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盛會上都是修真者,假如真的有人下藥,而且還能得手,就憑這份膽識和心計也絕非泛泛之輩,這種人肯定不會為了垂涎女色雲鋌而走險。”姚力雖然性格直爽,卻一點都不愚鈍,分析地絲絲入扣,可惜他少老虎了一點,如果是公孫家的余孽,為了復仇而來,這無疑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四人找了個角落閑聊,王浩繼續一驚一乍的“胡言亂語”,不一會就讓公孫芸被汗水打濕衣裳,姚力則是不以為然,只有姚橙不時挖苦胖子幾句,兩天來哥哥只管和甦老頭交流,剩下她和胖子,兩人不知不覺地就混熟了。

    “別拉住我這麼緊,好歹讓我吃點東西。”王浩不滿的掙脫了一下。

    “聚會結束後有你吃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公孫芸暗自欣喜,李子東應該搞定了一切。只要再拖住胖子片刻,萬事OK。以她現在的抱人防守,料想胖子也玩不出花樣來。

    國際慣例,焦點人物總是姍姍來遲,無非是為了擺擺架子,而且突然的出現,必然帶出轟動的效果,倘若焦點是絕代佳人。熱鬧的場面就不必說了。喧囂聲此起彼伏,偶爾還有口哨傳來,在會場上此起彼伏,和玄門中人相比,家族子弟地素質當真是不敢恭維。

    拓跋舞在哥哥和母親的陪伴下“悄然”登場。冰山一樣的冷趙氣質令人窒息,身材高挑,比哥哥矮了不到半個頭,步履間仿佛是火焰跳動,仍然是那件淡金色的長裙。修復時稍微做了些改動,如今看來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長裙是拓跋舞第一次煉器的成果,那個時候拓跋舞還是懵懂的少女,如今看來款式確實有些稚嫩了,功能上也差強人意,所以修復的時候做了改動。

    有些女人。哪怕你和朝夕相對,見過一千遍,一萬遍,哪怕是攜手廝守了一生。再次見面還是感覺驚艷。小舞就是這樣的女人,盡管已經成為人婦,卻看不出絲毫不同,她還是當初地拓跋舞。如果一定要找出些不同,只能說,她比以前更加出色了。青城壽宴的時候,她還只是陪伴在兄長身邊,充其量就是個美麗的花瓶,而現在,小舞已經能獨擋一面,兄長卻成了她的陪襯。在眾多修真者的關注下。仍能氣定神閑,孤傲有所收斂,不再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卻又不敢輕易的接近。

    假如有人以為和她發生過那種關系,就能徹底佔有她,就能讓冰山消融,讓冰山美人變成千依百順的小媳婦,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簡直是痴心妄想。

    望著小舞,王浩突然間有了一絲明悟,也是自己從前的想法錯了,何必要去佔有她,改變她?胖子有什麼權力要她褪去光芒,放棄家族來迎合自己?而胖子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去迎合她,一切隨緣去。

    “我們雲敬酒。”姚力拉住胖子就行為表現人群里擠,感覺有點迫不及待,機會不是隨手都有的。

    出于對小舞地了解,王浩出言提醒道︰“別關鍵,她肯定會讓所有人敬酒。”胖子也是在拖延時間,他在等李子東的出現,到時候正好抓個現形。現在喊抓賊只能打草驚蛇,他們會停止行動,有什麼語氣說他們圖謀不軌?捉奸捉雙,抓賊拿贓,要想讓所有的人心服,就必須當眾拆穿他們。

    公孫芸也不得不承認胖子的判斷。“放心,拓跋世家發起聚會,無非是要提高聲望,結識同道中人,不會草草離去的。”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現在去是結識,敬酒,等會兒去就成灌酒了。”姚力說的也有道理,那麼多人都要敬酒,前面幾個還能留下印象,到後面見到酒都想吐,還有心思管敬酒的是誰?無奈胖子和公孫芸各懷鬼胎,都是拖延時間,哪會顧及他地感受?

    一直等到李子東出現,兩人才不約而同的行動,齊心協力,沒費多少力氣就擠進人群。

    “拓跋小姐,一睹你的芳顏萬分榮幸,請允許我斗膽敬你一杯。”李子東拖著條獨臂,臉上掛著猥瑣的笑。

    托盤上一共有兩個酒杯,被他推選拿起來一杯,不用問,另外地一杯肯定有問題。

    王浩望向對面。

    要說甦老頭的氣質真是沒得說,氣宇不凡,目光有神,如同獵鷹般犀利。銀發一思不亂的背向腦後,閃爍著和年齡不符的光華,連皺紋都如同刀削斧刻,充滿著堅毅地感覺。腰背筆直,言談幽默,宛如中世界的貴州,在修真者中鶴立雞群。此刻,他正在和一個女人交談,迎上王浩的目光,優雅的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搞定了,動作灑脫卻有禮,在女孩看來,他就是老朋友打個招呼。

    拓跋舞沒有拿起酒杯,卻詢問道︰“還沒有請教閣下的大名呢?”

    居然讓佳人主動問起姓名,李子東不由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在下李子東。認識拓跋小姐非常榮幸。”榮幸個屁,向別人敬酒連起碼的介紹都沒有,整個就是個痞子。

    “李子東,幸會。”冰冷的語氣說明小舞並不榮幸,李家在修真家族中勢力雖然不小,李子東更是出了名的惡少。要不是顧忌家族地利益,她肯定會調頭就走,酒是一定不會喝的了。

    千算萬算。為什麼就沒算到李子東的名聲,由他敬酒,心高氣傲的拓跋舞當然不肯接受。公孫芸暗罵自己的疏忽,要是別人喝了那杯酒,可就大事不妙了,非但陰不到拓拔舞,計劃也會敗露。

    公孫芸三兩步沖到近前,出手奪過李子東酒杯。“你也配向拓跋小姐敬酒嗎?拓跋小姐,在下孫雲敬你一杯。”拓跋舞不願接受李子東敬酒。但是也不願意得罪了李家,此刻左右為難,有人幫忙解圍一定會接受。公孫芸自負萬元一失,卻不料仍然百密一疏,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胖子留在旁邊。

    女扮男裝這種事蒙騙男人容易,要騙過女人可就難了。當初星語改扮男裝的時候,就是第一時間被小醫仙看穿,而胖子和甦老頭卻後知後覺。拓跋舞慧眼如炬,焉能看不出公孫芸是女扮男裝。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緊緊摟住王浩,女人的直覺告訴小舞,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你是江南孫家的弟子?”拓跋舞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是,我地家族默默無聞。讓拓跋小姐見笑了。”公孫芸連忙否認。江南孫家是大家族,此刻我半是有人在場,被拆穿可就難看了,至少會落個騙子的名聲。

    “有什麼好見笑的?家族是家族,修煉在個人,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拓跋舞望向胖子問道。

    公孫芸想起還挾持著胖子,哪有這樣向人家敬酒的?深怕拓跋舞起疑,解釋道︰“他是我的兄長。這次通輯盛會就是他帶我來的。”

    “哦,據我所知,他沒有兄弟姐妹,而且也不是她孫,我說的對嗎?”拓跋舞在笑,只有三人能听懂她的苦澀,胖子,瀾姐,還有拓跋野。小舞不是輕易付出感情的人,她選擇了胖子,而胖子卻背叛了她。不是嗎?既然他們沒有不可告人的曖昧,為什麼要編造謊言?為什麼要謊稱是兄妹?

    “你們認識?”公孫芸有些尷尬,有些慌亂,卻沒有亂掉陣腳。

    為了穩住李子東等人,胖子不敢暴露身份,點頭道︰“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小舞快要瘋了。奪去自己貞操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懷里面摟著別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將她說成是普通朋友。小舞背負了家族太多的希望,從小就接受刻苦地修煉,基本上沒有朋友,也沒有快樂。在南極冰原,胖子第一次讓她知道了,人原來可以快樂的活著。她的第一個吻她是被胖子硬生生的騙去,那個時候她是多麼地不願。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胖子,假如可以的話,任何女人都希望從一而終,尤其是小舞這樣的女人,太多地第一次都給了王浩,這就像是一次豪賭,她輸不起,只有越陷越深。就在上次王浩離開以後,她听從母親勸告,決定放棄家族,一心一意的跟隨胖子,就在這次的聚會之後,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輸了,盡管在此以前她從來沒有輸過。

    公孫芸無法自圓其說,不過,小舞卻不再需要解釋,失神道︰“我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酒我一這傳唱我,當是祝福你們。”不待兩人回答,小舞將手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原來是那麼的苦澀,小舞的倔強的壓住眼淚,讓人看了不禁心疼。公孫芸如釋重負,說了聲謝謝,隨即將酒一口干掉。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春藥
    灼熱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燒到丹田處兀自不滅,一陣奇癢從小腹升起,逐漸蔓延開來,身體變得敏感,衣服和乳頭接觸的地方,像是用羽毛輕輕撩撥,下體更是奇癢難當,仿佛無數小蟲在爬,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渴望被人愛撫,哪怕是蹂躪也好。

    盡管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公孫芸仍然知道,那是服用迷情丹的反應。這個效果應該出現在拓跋舞的身上,此刻卻莫名其妙的發生在自己身體。酒被人調過包,被自己喝掉了,拓跋舞仍然好端端的站著,表現的就像個淑女,足以說明這個事實。

    “為什麼?”公孫芸顫抖著問道,卻不知道問的是誰。難道李子東背叛了?是為了報斷臂之仇?也許僅僅是想要取悅拓跋舞,或者無意中發現自己是女兒身,那種混蛋什麼丑事都干的出來。

    思維越來越模糊,直到此刻,她也沒懷疑胖子。不但沒有懷疑過,還成了唯一的依靠,因為她不再相信李子東等人。片刻的功夫,乳頭變得堅硬挺拔,比平時膨脹了一倍。脹痛和搔癢比從前更加難捱,一股股滾燙的體液從下體涌出來,淒淒芳草轉眼成了濕漉漉的一片,粘在身體上說不出的難受,但願不要濕透了衣褲才好。

    更讓她羞恥的是強烈的尿意陣陣襲來,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一點一滴滲露出來。飽脹地尿意居然帶著陣陣快感。讓她有些期盼,身體不受控制地發出一陣陣妖顫。稍微的不留神,就有小股的尿液釋放出來,溫熱的感覺,順著兩腿的內測向下流淌,將雙腿夾的再緊也無濟于事。

    強烈地搔癢會導致小便失禁。再過一會她會當眾尿出來,如果是那樣,這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算了。搔癢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而且全部都在羞人的地方,自己去抓癢,那和當眾自慰沒什麼兩樣。公孫芸知道迷情丹的厲害,一旦將手指放上那些地方。只怕再也舍不得拿開了。

    再過一會兒意識就會模糊,她會變成欲求不滿的花痴,無論做出什麼羞人的事,再也不會覺得難堪尷尬。公孫芸死命的抱緊胖子,就像抓住救命地稻草,將胸脯和下體用力抵住胖子,原理和抓癢差不多。這讓她好過了一點,這才嬌喘著央求道︰“帶我走,求求你。”說話時,喘息噴在胖子面頰上,居然有些燙人。

    這種動作看在拓跋舞的眼中無疑是在挑釁,即便胖子另結新歡,也用不著帶來見她呀,難道要示威嗎?賓客有很多都看出公孫芸的異樣。居然在大庭廣眾當眾調情,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王浩確實讓甦老頭將兩杯酒掉包,他才懶得管什麼後果,反正不能傷害到拓拔舞就行,誰敢去敬酒就該誰倒霉。依照他地估計,敬酒的人應該是李子東,因為公孫芸身份特殊,不適于露面。即便是公孫芸敬酒也沒有關系,咎由自取,當時他並不知道公孫芸是女人,胖子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報復一個女人,當然也不會讓她當眾出丑,盡管對她的父親恨之入骨。

    公孫芸一直靠在胖子自上,胖子能清晰感知她的變化,知道她撐不住多長時間,尷尬地向拓跋舞道了句失陪,夾住公孫芸匆匆離開聚會,走動的時候,公孫芸的雙腿已經不听使喚,只能機械的擺動,幾乎是被托走的。甦老頭也悄悄的離開會場,臨走之前還不忘向旁人道別。

    拓跋舞差點將嘴唇咬出血來,失神的望著兩人背景消失。

    出了別墅範圍,王浩瞧了瞧四下無人,立即將公孫芸抱起來,拔足狂奔。

    迷情丹是什麼東西,該用什麼方法解救,胖子對此一無所知,一邊疾跑一邊老虎對策,突然,感覺一股暖融融,微熱的液體流到手臂上。傻子也知道那是什麼,因為是橫抱,胖子地左手剛好墊在她屁股底下。也許是在胖子身上得到了點‘滿足’,加上奔跑時的顛簸,導致她全便失禁了。

    “靠!”王浩郁悶的大叫,恨不得立刻將女人扔掉。

    “發生了什麼事?”甦老頭跑過來問道,由于不能御劍,胖子又抱著人,所以讓他跑在前面探路。

    胖子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人家施了把肥,事實上他一直老虎給公孫芸施一次肥的,所以人不能有邪念呀,這個好像叫做報應來的。

    “沒什麼,踢到石頭了。”王浩順勢在公孫芸的堅實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當作報復,想不到居然是彈性十足。

    奇怪的是,公孫芸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身體反而激起一臉串輕顫,嬌哼一聲,兩條玉臂水蛇般勾住王浩的脖子,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好像十分受用樣子。迷情丹的功效之一就是放大刺激,哪怕是一點點的刺激,都能放大到難以自制的地步。

    甦老頭對恩公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說道︰“前面有處民居,我先過去看看。”

    胖子抱著個磕了春藥的女人,冒然闖進別人家里,別說接待了,人家非去報警不可。甦老頭天賦上雖然不盡人意,辦起事來卻是干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調包的事就完成得非常漂亮,至于惹來麻煩是因為胖子疏忽,不能怪他。

    王浩趕到的時候,房子內空無一人,料想主2在很長時間里是不會回來了。

    “啪!”王浩將公孫芸扔到真皮沙發上,立即沖進了洗手間,打了三次沅手液,才搖搖晃晃出來,甦老頭背對沙發站在窗口,以他的性格,自然不肯看小女孩地身子。

    公孫芸扯掉了外套。只留下紗質地束胸。此時也被香汗濕透,難掩春色,往下是平坦的小腹,隨著呼吸起伏,肚臍小巧而精致。

    “嘶∼”裂帛的響聲傳來,束胸被扯成兩半。丟在一邊。掙脫束縛的嬌乳兀自彈晃不止,迷情丹的功效讓它們飽滿非常,呈現迷人的粉紅色,頂端地兩顆紅櫻桃鮮艷得像要滴落下來。

    本來是難得一見的美景,胖子卻像看到燙手的山芋,扯來條毛毯將她蓋住,剛要走開卻被拉住手腕。公孫芸此時完全喪失了意志。拉住胖子的手就往身上放,放的地方還是最搔癢難當,最敏感的部位。猶豫了片刻,王浩最終沒有甩開她的手。

    她地肌膚滑膩柔軟。但是卻滾燙的嚇人,人體長期維持這種溫度也非燒成白痴不可,如果再加上迷情丹的功效就是花痴了,還是欲求不滿的花痴。

    “是不是做那種就能解毒?”甦老頭面向窗外問道。酒畢竟是他給調包地,真要為此毀了女娃兒,他心中也過意不去。

    “當然不能,那種事怎麼能解毒?”王浩任憑女孩拖住,手指在軟玉般的肌膚上游弋,先是一對豐滿挺拔的酥乳,然後向下來到兩腿之間。下體早就春潮泛濫,花叢變得泥濘不堪。由于中了迷情丹的緣故,女孩地身體格外栝,手指第一次輕輕觸電踫,都能激起連串輕顫,然後她又會嬌喘不止,表情卻像是非常滿足的樣子。

    正是由于這個理由,胖子可以問心無愧的把手留在她的身上,這是為了緩解患者的痛苦,不認同以上難點的當我沒說。

    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少女的花徑比世上地一切都要美妙,胖子是第一次體驗到那種暖洋洋,濕漉漉的感覺,只覺得妙不可言,手指禁不住做了些小動作,誰知道在公孫芸身上立竿見影,發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聲,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听到這種聲音,傻子也知道有人手腳不老實。王浩立即羞的面紅耳赤,想要抽手卻又辦不到,公孫芸仿佛嘗到甜頭,一邊呻吟,一邊用力拿胖子的手揉搓下體,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和生澀,但是對于用過迷情丹的少女,這種刺激足夠讓人飛上雲端。突然,公孫芸發出劇烈的嬌顫,隨著高亢而幸福的呻吟,滾燙的液體噴到胖子手上,她居然就這麼泄了,在胖子眼皮底下一次自慰。

    泄身後的公孫芸平靜了許多,不過仍然不肯放開胖子。

    “不過,那種事也許能讓她稍微好過一點。”王浩望著女孩幸福和滿足的表情若有所思。

    甦老頭會錯了意,先是噓了口氣,然後才說道︰“房子里實在太熱,我先出去透透氣。”

    王浩連忙阻止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走啊!”

    甦老頭走到門口才停下腳步,自從到了氣動期,雖不能重塑年輕時的容貌,身體的功能卻和青年無異,听到女孩呻吟當然會難受,老臉通紅的提醒道︰“年輕人只要是你情我願,發生那種事真的沒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你上的是為了救人,能暫時緩解痛苦也好,你說是不是?”

    “可是她現在用了迷情丹,這就不叫做你情我願,而且我對她也沒有情,這叫乘人之危。何況我有別的方法能幫她,再過九天就到昆侖盛會,有個人一定能解迷情丹的毒。”

    甦老頭口中不說,心中卻是暗喜,他何嘗不希望胖子是個正人君子,至少不要下游,那可是關系孫女終生幸福的大事。

    “死胖子居然躲到民居里,讓我好找呀,你倒是說說,你和小舞是不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瀾姐一臉嗔容從窗口跳進來,不過胖子怎麼看也不覺得害怕,只是覺得難堪,他的手還放在公孫芸的私處叫。

    胖子故意岔開話題道︰“嘿嘿。瀾姐找我還能找不到?下次找人通知我就行了,我一時三刻準到。”

    “什麼時候學的油嘴滑舌,你從前可是非常老實的。”瀾姐故意皺起眉頭,其實胖子從前也不見得老實,只是口才差點罷了。停了半晌,瀾姐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要不是這小妮子玩命的叫喚,我還真不見得能找到你們,即便找到你們,那也是兩三天後的事了。說不定∼”

    分明就是在玩自己,胖子故作生氣道︰“你就別說不定了,再過裝卸也什麼都不會發生,難道瀾姐不信我?”

    瀾姐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信不信有什麼關系?你要讓小舞相信才行,我知道你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更不會帶個女孩來示威,說說吧,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沒听說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們拓跋家那麼風光,當然有人眼紅。”胖子原原本本將火車上的事說了出來。出于形象的老虎,尿遁的事省略了。

    “所以你就找人調包,讓他們自己享用迷情丹,這女孩就是中了迷情丹,若非你暗中相助,發花痴的人就是小舞,對不對?”瀾姐笑顏如花,事情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不愧是瀾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王浩呵呵笑道。

    瀾姐拍了胖子一把。“少恭維我了,有力氣留著討好小舞去。不過你也真是的,把酒換掉就好了,干嗎玩調包的把戲?”

    王浩故意瞪大眼楮。“瞧不出瀾姐還是菩薩心腸,捉賊要拿贓,捉奸要拿雙,如果是把酒換掉拿什麼拆穿他們?何況在修真者眼皮底下換酒也不容易,假如少了杯酒肯定被他們察覺,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調包了。”

    “說的也是,可惜我們還是沒證據,奈何李子東他們不得,他們家族的勢力不小,空口無憑,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其實就算是有證據,為了家族利益考慮,多半也是要不了了之的。唉,他們斷了念頭也就是了。”瀾姐並非不知道家族樹大招風,發起盛會也不是要自抬身價,而是要和別的家族搞好關系,所以行事非常的低調。

    王浩怒道︰“我是怕你不肯相信,滅掉幾個世家子弟還要什麼證據?你們只管動手好了,有麻煩推到我身上。”

    “咯呼,好大的口氣呀。”瀾姨掩嘴偷笑。

    差點忘記了瀾姐也是世家的子弟,胖子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放走他們太可惜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是為了你們考慮。”

    “別越描越黑了,心里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和瀾姐還用見外?李子東等人是小角色,他的家族才讓人頭疼,如今無憑無據,滅掉他們必定引起公憤,拓跋家本來就樹大招風,不能再四處結仇了。即使你肯承擔下來,別人又豈是傻子?肯定能猜到和我們有關。先不談這些煩心事了,你要怎麼安置小舞?”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格局
    “安置小舞?”王浩茫然的望著瀾姐,連甦老頭也豎起耳朵。

    “對呀,你和小舞的事我們都知道,怎麼?你該不是打算始亂終棄?”好大的一頂帽子。

    “我求還求不來呢,怕是小舞不肯吧?”胖子有些失落,事實上他的確有放棄的打算。

    瀾姐哪能不知道胖子的煩惱,柔聲勸道︰“過去小舞的心思的確都放在家族上,冷落了你,這是小舞做的不對,我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其實你也看見了,拓跋世家雖然在短時間內崛起,和別的大家族比起來,實力卻渺小的可憐,到目前為止連元嬰期以上的高手都沒有。名不符實就會遭人算計,眼下早已經是危機四伏,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話說的好,難為你年紀輕輕就能有這份見識,這是大智慧,可惜小舞冰雪聰明卻看不穿這個道理。眼下拓跋世家要做的是韜光養晦,積攢實力。不過,家族里將小舞當成寶貝,從小就悉心培養,現在放她嫁人絕無可能,她本人卻是做了決定,我也會為她竭力爭取的。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如果有一天,小舞說服了家族的老人,你是否願意接受她?”

    “我當然會接受她了,不過,那樣小舞會快樂嗎?”直覺告訴王浩,那是不可能地。

    “拓跋家族下任繼承人一定是個男子,女兒家還有比嫁個好男人更快樂的事嗎?”瀾姐抬手拍了兩下巴掌。“都听見啦,別委屈了,還不快點出來。”

    拓跋舞從窗口跳進來,臉上還是陰沉沉的,盡管知道了是個誤會,面子上還是放不下。

    陰我!胖子嚴重郁悶。瀾姐故意危言聳听,就是要他一句話,至于談婚論嫁,還是空頭支票。

    “好了。既然一切不愉快都是誤會,就讓它過去好了,你們兩個也別再純樸嘔氣,聚會有我和小野應付就行,胖子。你就帶著小舞四處散散心。我呢,雖然沒有本事嫁女兒給你,放小舞長假還是有權力的。”說話間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听見了,這個女孩我先幫忙看著,我用刺血方法幫她緩解,比你剛才的辦法有效,到時差人送她去昆侖盛會。”

    公孫芸是塊燙手的山芋,胖子正發愁丟不掉呢。連忙答應下來。

    目送母親離去,拓跋舞詢問道︰“我們去哪兒?”

    “回去參加聚會。”王浩拉住她的手就走。

    拓跋舞倔強地留在原地,問道︰“為什麼?”她可不敢就這麼手拉著手和王浩回去,目前他們的關系不能讓家族知道,那必定會遭至強烈的反對。

    “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是我地女人!”王浩一臉的沖動。

    “不行,我們不能回去會場。”拓跋舞急忙反對。

    “為什麼不行?你和我在一起很丟人嗎?”胖子一臉不滿的問道。

    “我們的關系不能讓家族知道。他們會竭力反對的,還會牽連到我母親,上次你離開了以後,母親和我談了很多,拓跋家族表面上是由母親作主,真正的主宰卻是家主,所有家族子弟都要遵從他的決定。家主地人先既不會是我。也不會是我的哥哥,事實上,哥哥被委派打理家族生意的時候,就喪失了角逐家主的資格。至于我。最大可能是嫁到別的家族,用來鞏固拓跋家族的地位,修真家族地女子多半都是這樣的宿命,像一件商品被賣來賣去。”拓跋舞無奈的解釋,語氣就像是在乞求,因為這對胖子並不公平。

    “你說什麼?嫁到別的家族?”王浩有些不知所措。

    “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那一天真的到來,我也不會屈從的。我可以為家族出生入死,但是不會出賣自己。”

    這一點王浩倒是深信不疑,當初在海螺溝的時候,小舞就為此和他翻過臉,如果懂得屈服地話,她就不是拓跋舞了。

    “我倒是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胖子仰望星空,嘆息道。

    “你胡說什麼?”小舞有些傷感,以她的修改如何能接受自己是件商品。

    “如果拓跋家族執意要把你賣掉,誰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價碼?我不怕你的家族玩什麼花樣,誰敢娶你,小爺就滅了誰!關鍵是你地心。”胖子昂首天地,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若是別的女人瞧見或許痴迷不已,卻將拓跋舞氣的俏臉粉紅,這種論調本質上還是將她當做商品。

    “你說夠了沒有?”小舞果然惱了。

    “我騙你的。我有兩個朋友在那,剛才走的匆忙,也沒和他們道個別,你說,是不是該和他們打個招呼?”胖子見她就收。

    無論小舞是不是情願,還是被王浩托回會場,還容許他握住自己的小手。關鍵還是胖子不肯放手,打從瀾姐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胖子就沒有放開過,機會難得呀。

    王浩也是懂得分寸地人,即便不怕拓跋家知道,也要為瀾姐考慮,何必叫她難做呢?所以只讓甦老頭將兄妹兩人找出來。

    “你們!”姚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盡管王浩什麼也沒有說,單看手拉手的親昵,也能判斷出兩人的關系。天啊!傾國傾城,絕艷無雙的拓跋舞,居然任由別人拉住小手,這不是情侶還能是什麼?

    盡管心里羨慕的要死,卻也只有認命了,想起以前還表示過對拓跋舞有好感,真是說不出的尷尬,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以前胡言亂語,千萬別見怪啊。”

    “那是我的問題,怎麼能怪你呢?我和小舞本來認識,之前有一點小誤會,現在都澄清了,對了,你帶我來盛會見識,我也該投桃報李的。正好我要去昆侖盛會,有沒有興趣一同湊湊熱鬧。”王浩引誘道。

    姚力滿臉的尷尬,擺手道︰“還是不要了,那種盛會我們去了又能干什麼?還不是被人家看不起,遭人白眼嗎?”連甦老頭也有這種郁悶。玄門是個等級分明的地方,資格不夠,勉強進了會場也是尷尬,什麼人也不認識,又有什麼好玩的?

    王浩爽朗的笑道︰“不想去就不去,要不是有事要辦,我也不喜歡參加。”倒不是胖子故意賣弄,第一次參加昆侖盛會是為了大撈一票。這次又是因為和老怪物地賭約,假如拋掉這些因素,他的確沒有參加興趣。

    常人參加昆侖盛會,多半為了增長見聞,一睹當世高手的風采,但是對胖子而言。那些高手毫無神秘可言,名列三田的人物,一個是胖子的兄弟,一個是紅粉知己,想見他們什麼時候都行。還有個老怪物,那是胖子不想見地,躲還躲不及呢。

    “你到昆侖盛會辦事?”姚力更加驚奇了。依他的估計胖子即便有幸受到邀請,也就是湊熱鬧,跑去長長見識,重在參與嘛。他甚至認為胖子是沾了拓跋舞的光。

    “他徒弟你們該听說過呀。紅得發紫的星語仙子,在盛會上要和蜀山派的問劍長老的徒弟比試,徒弟比試,師父能不到場嗎?”拓跋舞酸溜溜的揭穿胖子老底。

    姚力不知道隱情,傻乎乎的問道︰“星語仙子是你的徒弟,那你就是王浩?”

    提起徒弟,胖子底氣儼然足了不少。“我說麻雀變鳳凰地那個仙子,就是星語。”

    姚橙起初以為胖子是在吹牛。如今真相大白也覺得尷尬,揭破了身份關系反而疏遠了,寒喧了幾句,兄妹兩人就重新回到會場,胖子突然間有些失落。

    拓跋舞莞爾一笑,勸解道︰“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決定,要是他們和你在一起,就會有人說他們趨炎附勢,昆侖盛會那種地方,他們去了也是遭人白眼。他們兄妹的人都不錯,但是不同世界的人,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這個我也明白,所以沒有強求。”胖子伸了個懶腰。

    “你真的明白?”拓跋舞笑問。“玄門和修真家族簡不僅僅是實力地差別,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兩者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客觀的說,昔日公孫世家的實力比拓跋家不知強出多少,即使和有些二線的門派相比也毫不遜色,公孫蕩野心勃勃也不敢去踫這道牆壁。因為有人不願意打破現有的格局,格局打破,很多人地利益都會受到影響。以昆侖盛會為例,幾乎所有玄門都能接到一張請柬,而修真家族則是一張也接不到,昆侖盛會是玄門的盛典,他們是在刻意排斥修真家族加入。我以前就是不知道這道牆壁,才瞎打誤撞,險些讓家族基業陷入萬劫不復。這是道看不見,摸不到的牆壁,除非你踫上了,才能起初感受到它的存在。”

    見她說地煞有其事,胖子不由取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盛會不是邀請過你嗎?”

    拓跋舞苦笑道︰“結果呢?拓跋世家陷入滅頂之災。如果有心打破先例,為什麼不邀請公孫世家?而獨獨選中了拓跋世家呢?要不是正好趕上星語在場,拓跋世家已經在那場風浪中粉身碎骨。表面上看起來這一些都是巧合,公孫家族葬身于自己的野心,誰又知道是不是玄門刻意為之。也許他們覺得公孫家族過于強大,對這種格局造成了威脅。無論有沒有收到請柬,拓跋家族不會參加本屆昆侖盛會,這是家主做出的決定。”

    “所以∼你也不能陪我去昆侖盛會?”王浩猜到了她要說的是什麼。

    “對不起,我目前仍然是拓跋家族的一份子,無權違抗家主的決定。”拓跋舞哀怨的嘆了口氣,可以理解,對于這道牆壁她有多麼不甘,對于她來說,這樣地一道牆壁太不公平。

    王浩將她抱在懷里,低語道︰“中要是你心甘情願,無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勉強你,我會找陳玄問問,是否真有這道牆壁。”

    此時小舞的確需要安慰。沒有無緣無故的轉變,拓跋家剛經歷一場巨變,小舞的爺爺,也是拓跋家的家主,在渡劫中喪命。對于修真家族來說。這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不單是損失親人的痛苦,家族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拓跋世家不可能擁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

    家主逝去,家族勢力不可避免的經歷洗牌,瀾姐本來就無心留戀那些權力,明智的帶上兒女全身而退。拓跋世家目前迫切需要穩固和其他家族物關系,要穩固這種關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聯姻。拓跋舞無疑是絕佳地籌碼。做為母親,瀾姐不肯讓唯一的女兒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她本來就有意讓小舞追隨胖子,現在只是悄悄加快了步伐。兩人過去的種種不快,大多是因為家族利益,瀾姐堅信。假如小舞徹底脫離家族,一定能成為個好媳婦,女兒是什麼樣,看看母親就能知道。

    小舞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以後,也是心灰意冷,這才決定擺脫家族的束縛。

    兩人四處游玩了數日,直到日期將近。小舞悄悄離開,幾天下來兩人形影不離,小舞統口不擔修煉的事,也許是對胖子的遷就吧。胖子口中不說,心里卻是甜滋滋地,對小舞來說這種放縱近乎于奢侈了。

    分手都是讓人傷感,好在總能看見希望,胖子孤身來到昆侖,一路上小酒喝著,小曲哼著,和高來高去的修真者相比。少了幾分仙風道骨,卻多出一份逍遙快活。事實上,參加盛會的大多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用不著沒日沒夜的修煉,不過是平時養成了習慣,假如不是胖子趕上心動期,不敢御劍,估計也是等時間到了才御劍趕過來。

    一路上走走停停,冰峰,飛雪,蒼松,倒是無一不美,胖子不知道又糟蹋了多少珍稀異獸。

    篝火映紅了夜色,烤肉的香味被寒風送去老遠。王浩地臉也是紅撲撲的,單手托住頭部倒在一塊巨石上,另外一只手則是輕輕搖晃著酒壺,半夢半醒中打發時間。

    “有好酒好肉也不叫上老夫,太不夠意思,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喝酒嗎?老夫等了你足足兩周時間。”火修老雜毛從天而降,後面還跟著小辣椒,當真是火辣辣的一對師徒。由于和小醫仙談妥了條件,小辣椒的身份也可以見光了,條件是要在盛會上當眾道歉,將面子還給冰嵐水閣,老雜毛就是為此事而來,這家伙也不客氣,順手撕下兩條烤熟的獸腿,一條自己啃著,一條扔給徒弟。

    “強盜!土匪Q”胖子清醒了不少,灌了口酒說道︰“找我喝酒沒有問題,大家都是朋友,別的事情免談。”

    老雜毛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當然不是單純喝酒,有好寶貝便宜給你。”

    好東西也無需鬼鬼祟祟地,以他的修為還怕被人搶嗎?那件寶貝多半是來路不正,王浩嘗過苦頭哪肯輕易上當,冷笑道︰“誰能從你身上搞到好處?我都要頂禮膜拜叫他師父,我對你的寶貝沒有興趣,你還是另找買家得了。”說實施,交換玄冰三彩石就沒討到便宜,還為此惹上一身騷。那個時候胖子為了助長修為,急于尋找一粒晶石,才不得已鋌而走險。而今,王浩阻止修為增長還來不及,實在不缺少什麼,有什麼理由冒險?

    “老夫保證寶貝的來路絕無問題,上次老夫不是為了換得火鴉嗎?你給地時間又太倉促,老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你再逼老夫去偷,老夫也會三思而後行。”

    火修老怪仍舊陪著笑臉,不過他越是低聲下氣,胖子就信為越有問題。不錯,老雜毛為了火鴉鋌而走險還說的過去,如今王浩手里又沒有他迫切需要的東西,此時他卻一心促成交易,那中間肯定是有問題啦。

    王浩勉強打起精神,嚴肅的糾正道︰“上次也不是我逼你偷的,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冰嵐水閣是什麼背景,小醫仙又是什麼人物,我可招惹不起。”

    如果有人不肯冒險,那肯定是因為引誘不夠,老雜毛拿出一塊令牌,在胖子眼前晃了一晃。“先看看貨色再說著話呀。”

    不出所料。老家伙帶來的不是材料,而是一塊令牌,說明以前肯定是有主之物,這老雜毛八成是搶奪回來的,但是材質方面超級贊。剛好給星語煉制黑子,王浩有些動心卻不肯上當,無精打彩的問道︰“什麼東西?”

    “這可是難得地黑穆鐵,當今世上僅此一塊,你若能再找到一塊,老夫便將它吞掉。”老雜毛信誓旦旦,絕口不提寶貝的出處。

    東西倒是好東西,可來路卻有問題。令牌通常是信物,身份和權力的象征,持有者都是大人物。胖子不肯惹火燒身,罵道︰“廢話,我當然知道是黑穆鐵,我是問你這是誰地令牌?別是從哪個掌門手里搶來的?”

    “哈哈哈∼好見識。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掌門信物。”老雜毛一拍大腿,翹起大拇指。

    “撲∼”王浩將口中的酒盡數噴出來,要不是考慮到實力過于懸殊,肯定是一記飛腿踢過去。

    “去死!”王浩咆哮道。

    老雜毛按住王浩肩膀,低聲道︰“你先听我解釋呀,不過是修真家族家主的令牌,不起眼的小家族。搶了他也是白搶,萬事有老夫頂著。再說啦,只要你把它化掉,還有誰認得出來?只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塊黑穆鐵就是你地。”

    玄門果然不把修真家族當回事啊!如此看來,拓跋舞說的牆壁倒是極為可信。王浩固執道︰“就是經掉它也是黑穆鐵,你不是說當世就這麼一塊嗎?不管把它煉成什麼,人家都能認的出來。上次你就說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結果如何?小醫仙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倒是做的無本買賣,我是要拿代價和你換的,別指望我還能上當。”

    “修真世家豈能和冰嵐水閣相比?上次的確是我的疏忽,你就別再小家子氣了,黑穆鐵是我額外送地,當作是給你的補償,另外謝謝你幫我在小醫仙那里解圍。”老雜毛說到做到,直接將黑穆鐵交給胖子。

    “有這麼好的事?你先說說黑穆鐵是哪個家族的。”老雜毛再也不是過去的老雜毛了,胖子不得不小心謹慎,修真家族還認得幾家,問清楚點比較保險。

    “別裝啦!你連問劍那頭老怪物都不鳥,還會怕小小的修真家族嗎?誰知道那家人姓什麼!”老雜毛有些不耐煩,修真家族就代表沒有威脅地意思,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沒膽子找上門來。

    “是河北的李家。”總算小辣椒細心,還記得這瑣事。

    李家,王浩突然想起了李子東那個鳥人,修真家族的數量也不是很多,想來是不會錯了,費了那麼多功夫也沒動李子東一根毫毛,胖子正覺得郁悶,當下將寶貝沒收。“一碼歸一碼,這件東西也屬于賊贓,就當是你給我的補償,現在談談你的交易,我可不一琿答應的,你的條件必須要令我滿意,還有,交換地東西一定不能是贓物。”

    老雜毛欲哭無淚,郁悶的說道︰“說到底還是你比我狠,老夫好歹拿贓物湊數,你卻是連骨頭渣都不吐啊。”

    原本是要拿黑穆鐵當作誘餌的,誰知道胖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還事先明言,一碼歸一碼,黑穆鐵也是難得的寶貝,就這麼肉包子打狗了,不對,狗還搖搖尾巴呢?這簡直就是在喂狼。

    “少廢話,沒有好東西就別耽擱我時間。”王浩假裝昏昏欲睡,心中卻在揣測第二件寶貝是什麼,說不定真能有驚喜出現。以前老怪物確實寒酸,三年地功夫卻是養成膘肥體壯,縱然不能殺掉吃肉,揩點油水是沒問題的。

TOP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領悟
    “你再看看這是什麼?”老雜毛不得不做出妥協,神情凝重地用雙手托出一滴水,火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的確非常美,但是卻瞧不出有特殊之處,普通的水珠折射火焰也能變成五光十色。

    王浩沒瞧出此物的來歷,試探道︰“你的花樣還真不少,別故弄玄虛了,這又是什麼玩意?”

    老雜毛得意道︰“老夫尋找火晶時發現了這滴水珠,火中水听說過沒有?換五顆歸元丹不叫過分罷?”

    火焰晶至少要三千度以上的高溫,歷經萬載才能夠形成,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那種環境火中水也承受不住。事實上,火中水承受高溫的能力並不強,煉制的進修必須采用冷若冰煉或者凝煉,而且也不是如何珍貴,老雜毛送給小舞的凝水丹就需要火中水。

    王浩正處在心動期,不願冒險驅動紫焰,向老雜毛詢問道︰“你嘗試過蒸發它嗎?”

    “當然試過!老夫出了全力也沒能讓它蒸發半點。”老雜毛喜歡以玩火高手自吹,如今自認連滴水也蒸發不掉,難免有些尷尬,老臉憋成通紅。

    胖子完全能確定那不是火中水,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花最小的代價將寶貝搞到手,既然火修咬定是火中水,那就當它是火中水好了。天下手打

    王浩點頭道︰“憑你的修為都無法蒸發掉它半分,我就不必獻丑啦,你說是火中水就是火中水行不?”

    老雜毛有種遭遇奸商的感覺,暴跳如雷地吼道︰“什麼叫老夫說是就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火中水!”

    “我也沒說過不是呀!”胖子也從石頭上跳起來,據理力爭。

    小辣椒害怕兩人翻臉,連忙出來解圍道︰“你們都別吵啦,既然你們都認為是火中水,還有什麼好爭?”表面上不偏不倚,骨子里仍是向著師父,悄悄在火修耳旁說道︰“他就是這副德行,想乘機壓價,師父千萬別上當。”

    老雜毛恍然大悟,面紅耳赤地說道︰“先說好,這火中水得來不易。一共五顆歸元丹,少了一顆都不行。”

    “看在小辣椒的份上,我懶得和你計較。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火中水除了煉丹外沒什麼用,記得以前贏你的凝水丹不?煉制凝水丹就需要火中水,凝水丹只能讓水屬性地修真者增長三十年到八十年修為,這個你清楚吧?”等火修點頭認可,胖子才繼續說道︰“但是歸元丹能讓所有修真者使用,不分屬性,都可以增長五十年到八十年的修為。你認為這凝水丹和歸元丹哪個珍貴?”火中水不過是煉制凝水丹的材料之一,難道能比歸元丹還要珍貴?你還非要換五顆歸元丹不可,真敢張口呀!”

    一席話將老雜毛說得啞口無言,不禁為胖子感到惋惜,生不逢時呵。這要是放在過去的年代,胖子開個當鋪準能發財。當然,王浩也不完全是信口胡說,歸元丹確實比凝水丹珍貴,千年的丹引不是說找就能找到,晶石玄門中也是難得的寶物,只不過他隱瞞了三點,首先是王浩坐擁貢嘎山的寶藏。不缺晶石;第二,胖子有手拉丹地絕活,只要晶石足夠,一個丹引就能拉出二十七顆歸元丹;第三,那滴水並非真正的火中水,假如是火中水,胖子恐怕連興趣都沒有。

    所以,王浩也不是在騙他,頂多是為富不仁吧,眼見火修信心盡失,才拋出救命的稻草。“我們好歹也相交一場,我拿兩粒歸元丹交換,考慮考慮。”

    籌碼給的還比較公道,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和老雜毛也是朋友了,不願虧待了他,再說狗急了還跳牆呢,萬一火修覺得沒有搞頭,來個一拍兩散,大家都撈不到好處。

    “三顆!”火修習慣性的還價。

    還真是人心不足啊!“救命啊!打劫啦!”王浩全然不顧身份,張口大叫。

    火修一時情急,沖過去捂住王浩的嘴。

    “叫什麼?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你這麼叫喚人家還以為我欺負小輩!就依你,你說兩顆就兩顆好了。”

    老雜毛也是出于無奈,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性烈如火,練神期以後徒兒的進展明顯放慢,而歸元丹也不像過去那般管用了,只好張羅材料為徒弟換丹藥,感覺就和吸毒上癮差不多,說到底還是愛徒心切,實際上小辣椒的速度已經不慢了,而且借助了太多的丹,拔苗助長的做法從長遠來看沒有任何好處。

    王浩好心勸告道︰“老雜毛,別說我沒提醒過你,用太多丹沒有好處,丹只能是作為輔助,不能太過依賴地。”不過還是掏出兩顆歸元丹遞給他。

    火修一把奪過歸元丹,然後才將那滴水交給王浩。“這個還用你說,老夫知道,不打擾你喝酒,我們先告辭了。”

    “別把我說的那麼不近人情,你們也是來參加盛會的,不是說找我喝酒嗎?留下一起飲酒罷,我要黑穆欣也是為了徒弟,星語幫我對付公孫蕩,毀掉了她的法寶,我準備煉制一件賠給她的。”胖子對待星語也不差了,師徒關系就是如此奇妙,做的再多還是嫌不夠。

    說到溺愛徒弟,火修要是自認第二,誰敢出來爭第一?老雜毛對此話題異常感冒,當即兩眼放光,講起自己的教徒心得來,說得頭頭是道。兩人都是當師父的人,自然有共同的心聲,不過,教徒理念迥然不同。

    “你是不是太溺愛徒弟了?手把手的教還說不行?小辣椒天賦有那麼差嗎?”沒一會兒,胖子就提出質疑。

    “過分什麼?要是都自行領悟,要師父有什麼用?按你的方法不如給本法門,讓徒弟自行修煉拉倒,不對,應該是叫做自生自滅。”火修一臉激動,口沫橫飛,要是讓他知道胖子就是那麼干的,說不定當場就能動手打起來,那都是為星語不平的。

    “讓徒弟自行領悟有什麼不好?像你那麼教徒弟完全沒必要,我就是自己修煉,也沒見比別人差勁,星語修煉地也不賴,這個我可沒有胡說,大家有目共睹。”仗著星語還算成氣,胖子理直氣壯地爭辨道。

    胖子教徒的方法得自丹王,根深蒂固。無奈他畢竟年輕,哪有丹王的手段?丹王是看準他的品行和天分,因材施教,才讓他自行領悟和揣摩。為了有足夠的材料供徒弟揮霍,對求丹者有求必應,可謂是用心良苦了。胖子倒也是用心良苦,可惜見識和手段都不足,只知道一味模仿丹王。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不是每個人都能自行領悟,自成一派。倘若他肯悉心指導,星語的成就肯定比現在高得多。

    “不賴個屁,你還有臉拿出來吹噓,老夫都為你感到寒磣。說說看,星語學到你幾成本領,她御火本領還不如陣法,听說她獨挑兩大家族,用的就是陳玄的陣法。老夫倒是好奇,她到底是陳玄的徒弟還是你的徒弟?師父調教徒弟天經地義,不是有無必要地問題。教徒的樂趣也在其中,什麼叫親如父子,密如師徒?師徒之間又豈止傳授技藝那麼簡單?當初姜維不僅繼承了諸葛亮的衣缽,將後半生都用來完成諸葛亮的志願。”火修嘆了口氣。“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無法體會那種樂趣,擔當不起為師,為父的責任。”

    盡管被埋汰得無地自容,胖子卻覺得有所領悟,丹王何嘗不是默默關注徒弟。每次胖子有所突破,不用他說出來,第二天師父肯定知道。星語的確沒從他身上學到幾分本領,即便如此,還決定用御火術和甦雪比試,想到此處不由一陣愧疚。正听得入神,火修卻突然打住了。

    “老夫懶得和你在這兒扯談,有那閑功夫不如教教徒弟。”

    老雜毛氣呼呼地扔下胖子,走到小辣椒旁邊指導起來,看他一次次不厭其煩地講解,示範,還當真是言傳身教,他可不是說說而已,別看老雜毛和旁人大呼小叫,對待徒弟那叫一個溫柔,師徒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胖子看在眼里難免妒嫉,成天板著臉是很辛苦的,而且毫無樂趣可言,信心開始動搖,胖子考慮是不是應該改變教徒方法,以情帶徒?天下書庫手打

    驀然,天際亮起一道華閃,雪峰被映成銀色,恍如白晝。“轟隆!”霹靂聲震耳欲聾,千年積雪開始松動,崩塌,從山巔傾瀉而下,剎那間地動山搖。

    雪崩!火修散人緊張地抱起徒弟,如同白鶴一飛沖天。

    靠,他真是緊張徒弟呀,雪崩對修真者並不可怕,再說,小辣椒早就到了練神期,自己也能御劍躲避。可憐的人是胖子,因為不敢御劍飛行,只能拔足狂奔,好在速度超快,堪堪從側面躲過。

    很幸運,在不遠處找到塊巨石躲避風頭,任憑積雪和冰塊從頭頂掠過,悠閑自得地掏出酒壺飲酒,盡管不敢御劍,雪崩威脅不到心動期修真者,但是灰頭土臉卻是再所難免。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雪崩才逐漸停歇,但是霹靂聲還在繼續,不時有籃球大的雪塊滾落。老雜毛帶著徒兒御劍歸來,見到胖子狼狽不由嚇了一跳。“听說你御劍本領一流呀,連陳玄都贊不絕口,如何落得如何狼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亂,區區雪崩跑個什麼?”王浩一副高人的氣勢,心中暗罵,大不了被積雪活埋一次,何必冒險催動真元?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打雷?”小辣椒驚魂稍定,向師父詢問,月朗星稀,剛才的霹靂確實詭異。

    老雜毛哈哈大笑。“那是因為有人渡劫!有趣,好多年沒人過元嬰期了,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說不定能踫上熟人,這家伙真夠走運的,趕上昆侖盛會渡劫,必然有高手幫助護法,換在平時,要找人護法可不容易。”

    霹靂未停,說明渡劫還沒有結束,渡劫是修真界的盛事,但凡是玄門弟子,趕上了就該幫忙,不過這也僅僅是理論上的,天劫威力巨大,能幫上忙的人少之又少,老雜毛是想去看看熱鬧,順便讓小辣椒增長見識。

    霹靂閃現的地點不遠,三人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玄門中人。二十多名昆侖派弟子守在外圍,嚴禁閑雜人等闖入。

    看情形不像是有人渡劫,或者早有高人護法,搞清楚狀況並不難,大批玄門眾人聚集在外面,卻是不讓進入,難免議論紛紛。而警戒的弟子為了安撫賓客的情緒,也沒有隱瞞里面發生的事。

    原來星語三天前就趕到了,石雀道人立即啟動計劃,陳玄,卓月,問劍,雲逸,還有星語仙子共同攻克渡劫的難題。位列三甲的高手參與攻關無可爭議,雲逸仙子的煉器手段獨步玄門,她的加入也是能夠理解。

    人們津津樂道的是星語仙子,前不久才一夜成名,躍升玄門新的仙子,竄紅的速度足夠叫人咋舌。這才過了沒多久,又參與石雀道人發起的攻關,簡直匪夷所思。此次攻關雖然“秘密進行”,就差沒敲鑼打鼓宣傳,邀請的都是頂尖人物,倘若在玄門公開招募人選,非擠掉幾個腦袋不可,這份殊榮就足夠誘人的,何況還能與頂級高手合作,一睹三位仙子的風采,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爽。

    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玄門中人也不能免俗,有趣的是,星語的人氣儼然在另外兩名仙子之上。也許是另外兩名仙子成名已久的緣故,缺乏新鮮感,該項踫釘子的都踫過了,剩下的人知難而退。星語卻後起之秀,容貌比前者更加驚艷,更加妖艷,一切都是未知更具有誘惑力,難免叫人想入非非,心生幻想。

    目睹他們躍躍欲試的嘴臉,胖子不由感覺一陣惡心,心中升起一絲不悅。更讓他惱火的是,還有幾個人在談論卓月,也不顧老雜毛的阻攔,搖搖晃晃地走向禁地。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尊重
    計劃啟動的時候,試驗所在的整片山峰就被劃為禁地。石雀道人命令巨侖弟子守護,除非是參與計劃的人員,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無論身份貴賤,參加盛會的沒有小人物,三天來,這些弟子攔了不少掌門、長老級別的人物,到如今,早就無人自討沒趣,如今卻突然闖來個灰頭土臉的胖子。

    “你不準進去。”昆侖弟子臉上好象寫著盡忠職守四個大字。

    看到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胖子不禁好笑。“別擔心,你就是請我進去,我也缺少興趣,勞駕,幫我叫星語出來。”

    胖子向來信奉閑事不管的原則。若非陳玄知道兄弟的脾氣,連星語都肯邀請,豈能拉下碩果僅存的煉丹師?

    “你要找星語仙子?”由于省去了仙子的稱謂,听起來好像親昵了不少。

    守門弟子原本還是公事公辦,此刻眼神中卻多出幾分鄙夷來,試圖親近星語的修真者不少,不過大多是旁敲側擊,了解一些仙子的喜好,像胖子這般直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星語仙子與三大高手和雲逸仙子攻關,不見客人,你就不要打擾她了,再過兩天就是昆侖盛會,到時候自然能見到她。”居然把胖子當成仰慕者了,不過還算客氣,對方沒直接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其中的意思任誰也听得出來,周圍傳來一陣陣竊笑的聲音。

    偷笑地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就是慶幸自己沒有采取行動,昆侖盛會是玄門三年一度的盛典,來客都是玄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時候出丑可就出大了。

    胖子原本是看不慣有些人在背後議論星語。還有卓月,卓月來到盛會是用小醫仙的身份,他也不便過問,但是帶走星語卻是作為師父應該做地,望著那一雙雙禽獸般火熱的目光,胖子身為男人很清楚他們在想什麼。

    “能不能麻煩你們通報一聲。”胖子強壓怒火,仍然不肯放棄。

    “你還真夠執著的。”守衛的弟子突然笑了,悄悄說道︰“說實話,誰願意充當壞人?但是職責所在,我們不能隨便放人進去。再說。放不放你進去不是我說了就算的,星月宗的陳長老布置了陣法結界。旁人根本就闖不進去,我們在外面就是擺擺樣子,順便幫忙解釋,兄弟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胖子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听他據實以告,反而不好意思堅持了,人家就是負責看個門。自己和守門的較什麼勁呀。“放心,我不會叫你們難做的。”

    王浩隨即不再堅持,退後兩步,突然吹了聲口哨。假如陳玄無心放水,布置的陣法無人可破,就算有強人能破地,那個人也不是胖子。不過,胖子卻有方法洞穿結界,他還有寶貝風狸那。風系異獸雖然不懂得破陣,卻可以無視任何陣法,這小東西前前後後不知道糟蹋了胖子多少寶貝。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陳玄見到風狸,就知道自己到了,何苦為難下面的人。

    潛行下地風狸完全褪去了綠色,無形無相,即便在場的不乏當世高手,卻也沒瞧出端倪來。感覺一陣奇怪的風刮起,毫無阻滯的飄進結界,一切隨即恢復了正常。修為稍差的人完全感覺不到異樣,光是看見胖子吹了聲口哨,還愣在原地納悶那。

    瞬間,霹靂聲嘎然而止,一切恢復到平靜,靜的讓人不太習慣。眾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胖子,很明顯是他地口哨中斷了霹靂。

    片刻後傳來陳玄爽朗的笑聲。“兄弟,你可算是來了,沒和你打招呼,就找星語過來幫忙,莫怪,莫怪。”按照道理來說,陳玄邀請星語幫忙攻關,的確該和胖子打聲招呼,不過恰好趕上胖子不在,于是自行做主了。以他和星語的關系,稱為半個師徒也不為過,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陳玄故意出聲解釋,首先是給王浩個面子,稍加思索就知道,胖子是吃了閉門羹,才會放風狸搗亂。風狸可不會規規矩矩的進去叫人,闖入結界就叼走了昆侖的法寶,霹靂杵,要不然霹靂如何能停?另外也是在求情,怕兄弟責備徒弟。

    星語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也不理仙子的形象,拉住師父的手搖來搖去,撒嬌道︰“師父,你不會責怪徒兒吧?”倘若王浩是七老八十,哪怕是中年人形象,也沒什麼,可他偏偏是個青年,盡管稍顯老成,無非比星語大一兩歲,這種舉動看起來可就曖昧了,無論怎麼看都不像那麼回事。

    仔細想想,星語也沒做錯過什麼,陳玄找她幫忙,她能夠不去嗎?何況這本來就是光耀門楣地好事,別人求還求不來。縱然有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哪能不給兄弟面子?胖子就是瞧不慣有人在背後惦記徒弟,也是愛徒心切,如今陳玄當眾求情,什麼臉面都找回來了,當然不肯為難徒弟。笑笑說道︰“能和名列三甲的高手合作是你的福分,我責怪你干什麼?”

    無心地改變,熟悉胖子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星語是對還是錯暫且不提,他以往沒給過徒弟好臉,更別說這種程度的關心,簡直讓人感覺肉麻。

    兄弟何時開了竅?陳玄哈哈大笑,抱住胖子肩膀說道︰“兄弟既然來了就一起聊聊攻關的事,等盛會結束了再做不遲。”走出兩步,才想起轉頭向老雜毛問道︰“火修老鬼,要不要一起來喝兩杯?你的御火本領天下無雙,說不定能幫上大忙。”第一高手發話,誰敢說個不字。難道跳出來拍胸脯,說自己也有點本事,也能幫上忙?

    火修倒是想進去,至少讓徒弟長見識。可是考慮到小醫仙和老怪物都在里面,立即把頭搖成撥浪鼓。就算小醫仙既往不究,老怪物的脾氣可不好,上次傷了蜀山地弟子,如今闖入不是自投羅網?

    “還是算了,我喜歡逍遙自在,進去了反而別扭。”老雜毛倒是知趣的很。

    陳玄也不強求,拉胖子進入結界。

    卓月待在空間的角落,平靜如一泓秋水,她和上次盛會沒有不同。胖子卻覺得親近了許多,那張薄紗對胖子形同虛設。盡管如此,王浩還是裝作不認識她,這是兩人協議的內容之一,因為此刻她是小醫仙身份,冰嵐水閣地長老,盡管王浩早就後悔制定出這種狗屁協議,但是為了卓月著想。這場戲還要做下去。倒是星語無所顧忌,來到昆侖後整天纏住卓月,整天卓姐姐長,卓姐姐短的,陳玄雖然心中詫異,也不便詢問。

    雲逸和胖子是熟人,也不見外,比起卓月反而親近了不少。令人高興的是甦雪也在場,可惜在師父面前不敢造次。乖巧的躲在後面,只敢向胖子眨眨眼楮。

    此外還有一臉菜色的石雀道人,霹靂杵無端被奪走。心中難免有些不爽,要不是陳玄出頭,非要找王浩算帳不可。

    老怪物則是黑著張臉,經過兩天的相處,他承認星語確實有點本事,陳玄請星語並非出于私心。不過胖子就不同了,分明就是來混事的,不由皺眉道︰“你又來這里做什麼,難道也懂得陣法?”

    星語豈肯讓別人奚落師父,剛要反唇相譏,卻被胖子拉住。“別和老怪物一般見識,和一個怪物計較些什麼?”然後若無其事的向問劍笑笑,說道︰“彼此,彼此。”

    話語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倘若說他是來混水摸魚,老怪物也沒有資格留下,除了有身強悍的修為,這老怪物沒什麼本領,難不成幫人家渡劫?

    王浩是光腳不怕穿鞋地,反正他在玄門也沒有地位,混事就混事,老怪物就不同了,排名前三的高手,卻只能混事,臉面上如何掛得住?當場就面紅耳赤。三名仙子都和王浩交情菲淺,知道他那張破嘴氣死人不償命,都是暗自偷笑。

    石雀原本對王浩有氣,又看不慣他頂撞問劍,幫腔道︰“蜀山派問劍長老地實力,玄門中人所共知,這一點無庸置疑,況且,問劍長老是我親自邀請,並無不妥。這次的攻關雖然無關榮譽,但是參與者都是各領域執牛耳者,除非有真本事,否則不受歡迎。”

    王浩轉過頭望向石雀。“閣下的意思就是我不受歡迎咯?”

    “那倒不是,假如你確實有本事,我們同樣會邀請你,本次攻關對玄門中人一視同仁,只看能力,不論門派和地位。”石雀即便有心叫胖子難看,也要顧忌到陳玄的態度,並未將話說死,倘若王浩證明自己的能力,就有留下的資格,算是格外開恩了。

    “你是讓我露一手?”王浩陡然將聲調提高。

    “當然。”石雀並非完全刁難王浩,近年來玄門稍有大事發生,王浩師徒崛起屬于異數了,星語一夜成名未免有些僥幸,力挑兩大家族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她地陣法傳承自陳玄,能迅速竄紅也就不足為奇了。相比之下胖子就更加離譜,好像突然間冒出來的,不久被陳玄認做兄弟,名氣倒是不小,可惜除了三番五次頂撞老怪物,沒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石雀也是要借機摸摸胖子的底細。

    眾人中,除了老怪物師徒和石雀道人,都知道王浩煉丹師的身份,此刻都是將心提到嗓子眼,難道胖子受不了石雀的輕視,要自曝身份了?眾人拭目以待。假如玄門中出現新的煉丹師,那肯定比攻克渡劫難關更振奮人心,知情者中唯獨卓月神色不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王浩,那種事情永遠沒可能發生,王浩或者會出手幫助幾人,要他承擔責任想都別想。另外,胖子也不會向任何人證明什麼,從來都是玄門中人求煉丹師,何曾听說過煉丹師求玄門的,這一點胖子比誰都清楚。

    “讓你說中了,我還真沒什麼本事,還好,我就星語一個徒弟,找朋友幫她渡劫不成問題,告辭。”

    徒弟當然要跟著師父走,何況在星語的心中,師父就是全部,不過臨走前還是要向陳玄等人告別。

    “你和我告別什麼?”陳玄差點暈死,兄弟都走了,他還能留下?

    最了解陳玄的人莫過于雲逸,等陳玄站起來地時候,她已經走到陳玄的身邊,老實講,胖子始終認為她和陳玄更合適,可惜兩人老是缺少點什麼,或許是激情吧。

    “石雀,看來你的計劃只有泡湯了,以後需要冰嵐水閣地地方,盡管開口。”卓月優雅的站起來告辭,同樣是離去,她的方式比陳玄委婉多了,既表達了對王浩的聲援,卻不曾暴露兩人的關系,尺度把握得剛剛好。即便如此,仍然讓王浩心頭一暖,裝作漫不經心的望向卓月,兩人的默契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僅僅是眼神的交流,也能體察到太多東西,卓自然不肯和胖子同路,飄然走出結界。

    若干年來,石雀的權威第一次遭遇挑戰,沒有人和他爭奪過主事位置,因為這個位置滿是責任和義務,陳玄等人喜歡逍遙自在,不屑和他去爭,有心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卻不夠資格。

    實質上這個身份不代表任何權力,卻能從尊重中得到權力的快感,高手榜牽動著多少人的利益,門派的排名又意味什麼,遠的不說,單是三年一次的昆侖盛會,給哪些門派發請柬,發什麼等級的請柬,單是這麼一項,就足以讓玄門中人更加尊重他。

    太多的尊重讓石雀忘乎所以,認為接受這些尊重理所應當,卻不知人家尊重的是權力,而不是他的人。

    胖子嚴格來說不算事玄門中人,也沒有門派的利益牽制,當然也不需要去尊重他,于是搞成了現在的狀況。這一點無論卓月還是陳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肯點破而已。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攤牌
    四人有說有笑走出結界,恰巧火修還沒有離去,被陳玄拉上一起喝酒。眾人在雪地中升起篝火,飲酒,交談,話題自然離不開方才的事。

    陳玄哪有剛才的憤怒,反而是一臉的快意,轉眼間半壇烈酒灌進肚子。

    “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火修禁不住好奇。

    陳玄沒有直接回答,卻大呼了一句痛快。

    “你呀,心里就是裝不下事。”雲逸白了他一眼,卻沒說有何不妥。

    星語雖然跟隨師父,卻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此刻更是被陳玄的態度搞得疑惑不解,悄悄的向胖子詢問道︰“師父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是煉丹師?”

    “為什麼要承認是煉丹師?為了得到老東西的認可?”王浩笑問,態度和藹可親。

    事實的確如此,星語點頭承認。

    “然後呢,我就要幫他們煉丹,而我能得到些什麼?他的認可?”王浩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提高嗓門說道︰“他算個鳥!我干嗎要老東西認可,他能給我什麼好處?”

    胖子絕非盲目的狂傲,出道後結識陳玄、雲逸,陣法,煉器,煉丹這三人組成了鐵三角,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還用的著去求別人?那些苦苦掙扎的修真者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可憐蟲。陳玄不會去幫助他們,雲逸也不會,胖子更不會。如今卻叫胖子去博取那些可憐蟲的認可,胖子當然不肯。

    “說得好!石雀老道算個鳥。干嗎要他來認可?”陳玄啪地一聲摔掉空酒壇。

    雲逸仙子很快解開了謎底。“星語,你還是太年輕,看不出其中端倪,早在你到來以前。陳玄就和石雀爭執過,這次是戰火重燃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星語好奇的追問。

    雲逸仙子拉住星語的手,皺眉道︰“就是為了邀請你加入呀,當時石雀表示反對,陳玄還為此翻了臉,情形就和現在差不多,他們迫于無奈才同意。”當下便將當時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地,早知道我就不來啦。”星語得知詳情也心生不悅,起初她還認為師父該露一手,此刻就是石雀親自來邀請。也休想叫得動她。

    陳玄灌了兩口酒才說道︰“事情不是你理解的那麼簡單,你知道大家為什麼都討厭蜀山。就是因為他們自認為高人一等。別人推薦人才都不行,老怪物卻能帶上徒弟,這叫什麼道理?天下玄門都應該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出一籌來,石雀偏偏搞出個高手榜,還順帶著給門派排名,他本來就是別有用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始終認為不應該有勢力凌駕于每個門派之上,而現在,蜀山未免將爪子伸得太長。小門派敢怒不敢言,大門派嘗到了些甜頭,害怕失去現有的地位,也是能忍就忍,這幫家伙近來越加猖狂。”

    片刻後,老雜毛終于從交談中猜出真相,也是大呼過癮。這斯無門無派,也牽涉不到個人利益,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王浩發威不過是導火索。陳玄哪是為兄弟出頭,分明就是借題發揮。當胖子了解隱情後不由郁悶,感覺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當下發起了牢騷。

    “活該,誰叫你生了副驢脾氣?玄門的事復雜得很,沉不住氣就會被利用,陳玄今天沖冠一怒,何嘗不是被小醫仙利用?你也該平衡了。”雲逸表面上就事論事,卻隱諱的點出王浩和卓月的關系,用意無非是幫陳玄解圍。

    仙子就是仙子,厲害呀!王浩被點中死穴只得乖乖收聲,啞巴虧是吃定了。

    “雲逸仙子好像是話中有話呀,我不出頭,為什麼王浩就能平衡了?”小醫仙飄然而至,一襲白衣在夜晚有種令人窒息的美,那是修真者在修煉中沉澱出的美麗,世俗的美無法比擬。

    “卓姐姐!”星語喜出望外,跑過去拉住卓月地手。

    事情明擺著的,雲逸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做出個心照不宣地笑容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玄和卓月曾經有些誤會,但是並不排斥她的到來。此次和石雀翻臉,極有可能在玄門掀起一場風波,卓月到來無疑是要表明了立場,當時在結界里她可沒明確表態。

    只是火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發現卓月無心翻他的舊賬,心里踏實了點。

    早在上屆昆侖盛會的時候,石雀就提出更換昆侖盛會的地點,理由是昆侖派實力和名氣不符,陳玄給出的回答非常經典。

    “不如把地點改在蜀山罷,既然都不在昆侖舉行了,也不要再叫做昆侖盛會,改成蜀山盛會更貼切。”

    當時在場地只有三大高手,這種事情陳玄是不肯吹噓的,若非卓月說出來,還真不會有人知道,雙方可謂積怨已久,爆發是遲早的事。

    “這次攻關的本意也是好的,可惜有些人動機不純罷了。”小醫仙無奈的嘆氣。

    陳玄笑道︰“冬醫仙,你不如改叫小糊涂仙,應該說是噱頭找的不賴,老東西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這三年時間里的確有七人渡劫失敗,不過他少說了一點真相,七人中的三個都是蜀山派弟子,星月宗擅長陣法,自然有方法渡劫,只要弟子修為足夠,成功幾率也不低。南海派精于煉器,還能煉不出法寶幫助弟子渡劫?再說說你們冰嵐水閣,百年來渡劫地弟子有四個,不成功的只有一個。倒是蜀山派以劍入道,修為增長速度極快,快則不穩,渡劫成功的機會十分渺茫,你說這次攻關對誰有好處?既可以不欠下人情,又能學到別派渡劫方法,這種好事有誰不想?”原來陣法並非不可以幫助渡劫,陳玄當初是不肯透露才留了一手。

    “可是不成功地那個偏偏就是我的弟子,拋除門派間的是是非非,如果當初有更好的方法,也許她能成功。”小醫仙一臉的黯然,心藏隱痛而已,她豈能瞧不出石雀的伎倆。

    “對不起,恕我失言。”陳玄有些尷尬,這也不能怪他,此事外人極少知情。

    “卓姐姐呂,星語和卓月的感情最親,此刻也不禁為之傷感,玄門中失去徒弟的確令人痛心,比普通人失去愛子也不差分毫。

    “沒什麼,事情都過去很久了,我是在那以後才煉出傳魂液,希望能幫渡劫的人盡一份力,你現在用的飛劍就是我為徒弟煉的,不知道為什麼落在公孫蕩手中。”卓月拍拍星語的肩膀,說道︰“好好修煉,你一定能成。”

    陳玄終究抵制不住好奇,猶豫著詢問道︰“嗯,我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陳長老行事向來灑脫,何故變得吞吞吐吐了?你問。”卓月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你和星語是怎麼認識的?”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在偷笑,除了陳玄,在場的人都知道王浩和小醫仙相識,而且關系還不賴。

    星語首先大笑出來。“是卓姐姐推薦我拜師的,我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冬醫仙推薦你拜王浩為師?他們兩人很熟嗎?”陳玄繼續犯傻,玄門中互相推薦徒弟並非不可,但是雙方肯定很熟,因為收徒是件大事。假如小醫仙推薦星語拜師,除非他知道王浩的修煉法門,甚至知道王浩是煉丹師。

    雲逸不忍心見陳玄被人笑話,搖頭道︰“你這人大事上比誰都聰明,為什麼踫到小事就不開竅?上次是誰通知你,你兄弟平安無恙,他們兩人本來就認識,一直在瞞著你罷了,人家現在都攤牌了,你還蒙在鼓里。”

    “什麼攤牌?為什麼我不知情。”陳玄望向兄弟,玩笑開大了呀。

    卓月伸手揭掉面紗,正如雲逸所說,她的確是來攤牌的,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和王浩的關系,陳玄也遲早會知道,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無需過多的解釋,面紗揭開的剎那,所有疑問都被解開。陳玄覺得無地自容,不怪人家故意刁難,誰叫他胡言亂語的。

    這回輪到陳玄心理不平衡了,埋怨胖子當時不提醒一聲。

    “別看著我,當時你說的那麼離譜,我若說出小醫仙身份,你們豈不是更加尷尬?”王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反正出糗的不是自己。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卓月本來就無意舊事重提,何況抖落出來她也不光彩,什麼旺夫益子之類的胡話,從陳玄口中說出來,沒準還真有人肯信,至少也能成為一段不光彩的趣聞。經過玄門中人傳來傳去,最後說不定成了什麼樣子,傳成緋聞都有可能。為難陳玄並非出于泄恨,而是要逼出幕後的煉丹師,既然澄清了一切,就沒有必要糾纏下去。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攤牌
    四人有說有笑走出結界,恰巧火修還沒有離去,被陳玄拉上一起喝酒。眾人在雪地中升起篝火,飲酒,交談,話題自然離不開方才的事。

    陳玄哪有剛才的憤怒,反而是一臉的快意,轉眼間半壇烈酒灌進肚子。

    “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火修禁不住好奇。

    陳玄沒有直接回答,卻大呼了一句痛快。

    “你呀,心里就是裝不下事。”雲逸白了他一眼,卻沒說有何不妥。

    星語雖然跟隨師父,卻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此刻更是被陳玄的態度搞得疑惑不解,悄悄的向胖子詢問道︰“師父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是煉丹師?”

    “為什麼要承認是煉丹師?為了得到老東西的認可?”王浩笑問,態度和藹可親。

    事實的確如此,星語點頭承認。

    “然後呢,我就要幫他們煉丹,而我能得到些什麼?他的認可?”王浩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提高嗓門說道︰“他算個鳥!我干嗎要老東西認可,他能給我什麼好處?”

    胖子絕非盲目的狂傲,出道後結識陳玄、雲逸,陣法,煉器,煉丹這三人組成了鐵三角,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還用的著去求別人?那些苦苦掙扎的修真者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可憐蟲。陳玄不會去幫助他們,雲逸也不會,胖子更不會。如今卻叫胖子去博取那些可憐蟲的認可,胖子當然不肯。

    “說得好!石雀老道算個鳥。干嗎要他來認可?”陳玄啪地一聲摔掉空酒壇。

    雲逸仙子很快解開了謎底。“星語,你還是太年輕,看不出其中端倪,早在你到來以前。陳玄就和石雀爭執過,這次是戰火重燃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星語好奇的追問。

    雲逸仙子拉住星語的手,皺眉道︰“就是為了邀請你加入呀,當時石雀表示反對,陳玄還為此翻了臉,情形就和現在差不多,他們迫于無奈才同意。”當下便將當時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地,早知道我就不來啦。”星語得知詳情也心生不悅,起初她還認為師父該露一手,此刻就是石雀親自來邀請。也休想叫得動她。

    陳玄灌了兩口酒才說道︰“事情不是你理解的那麼簡單,你知道大家為什麼都討厭蜀山。就是因為他們自認為高人一等。別人推薦人才都不行,老怪物卻能帶上徒弟,這叫什麼道理?天下玄門都應該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出一籌來,石雀偏偏搞出個高手榜,還順帶著給門派排名,他本來就是別有用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始終認為不應該有勢力凌駕于每個門派之上,而現在,蜀山未免將爪子伸得太長。小門派敢怒不敢言,大門派嘗到了些甜頭,害怕失去現有的地位,也是能忍就忍,這幫家伙近來越加猖狂。”

    片刻後,老雜毛終于從交談中猜出真相,也是大呼過癮。這斯無門無派,也牽涉不到個人利益,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王浩發威不過是導火索。陳玄哪是為兄弟出頭,分明就是借題發揮。當胖子了解隱情後不由郁悶,感覺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當下發起了牢騷。

    “活該,誰叫你生了副驢脾氣?玄門的事復雜得很,沉不住氣就會被利用,陳玄今天沖冠一怒,何嘗不是被小醫仙利用?你也該平衡了。”雲逸表面上就事論事,卻隱諱的點出王浩和卓月的關系,用意無非是幫陳玄解圍。

    仙子就是仙子,厲害呀!王浩被點中死穴只得乖乖收聲,啞巴虧是吃定了。

    “雲逸仙子好像是話中有話呀,我不出頭,為什麼王浩就能平衡了?”小醫仙飄然而至,一襲白衣在夜晚有種令人窒息的美,那是修真者在修煉中沉澱出的美麗,世俗的美無法比擬。

    “卓姐姐!”星語喜出望外,跑過去拉住卓月地手。

    事情明擺著的,雲逸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做出個心照不宣地笑容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玄和卓月曾經有些誤會,但是並不排斥她的到來。此次和石雀翻臉,極有可能在玄門掀起一場風波,卓月到來無疑是要表明了立場,當時在結界里她可沒明確表態。

    只是火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發現卓月無心翻他的舊賬,心里踏實了點。

    早在上屆昆侖盛會的時候,石雀就提出更換昆侖盛會的地點,理由是昆侖派實力和名氣不符,陳玄給出的回答非常經典。

    “不如把地點改在蜀山罷,既然都不在昆侖舉行了,也不要再叫做昆侖盛會,改成蜀山盛會更貼切。”

    當時在場地只有三大高手,這種事情陳玄是不肯吹噓的,若非卓月說出來,還真不會有人知道,雙方可謂積怨已久,爆發是遲早的事。

    “這次攻關的本意也是好的,可惜有些人動機不純罷了。”小醫仙無奈的嘆氣。

    陳玄笑道︰“冬醫仙,你不如改叫小糊涂仙,應該說是噱頭找的不賴,老東西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這三年時間里的確有七人渡劫失敗,不過他少說了一點真相,七人中的三個都是蜀山派弟子,星月宗擅長陣法,自然有方法渡劫,只要弟子修為足夠,成功幾率也不低。南海派精于煉器,還能煉不出法寶幫助弟子渡劫?再說說你們冰嵐水閣,百年來渡劫地弟子有四個,不成功的只有一個。倒是蜀山派以劍入道,修為增長速度極快,快則不穩,渡劫成功的機會十分渺茫,你說這次攻關對誰有好處?既可以不欠下人情,又能學到別派渡劫方法,這種好事有誰不想?”原來陣法並非不可以幫助渡劫,陳玄當初是不肯透露才留了一手。

    “可是不成功地那個偏偏就是我的弟子,拋除門派間的是是非非,如果當初有更好的方法,也許她能成功。”小醫仙一臉的黯然,心藏隱痛而已,她豈能瞧不出石雀的伎倆。

    “對不起,恕我失言。”陳玄有些尷尬,這也不能怪他,此事外人極少知情。

    “卓姐姐呂,星語和卓月的感情最親,此刻也不禁為之傷感,玄門中失去徒弟的確令人痛心,比普通人失去愛子也不差分毫。

    “沒什麼,事情都過去很久了,我是在那以後才煉出傳魂液,希望能幫渡劫的人盡一份力,你現在用的飛劍就是我為徒弟煉的,不知道為什麼落在公孫蕩手中。”卓月拍拍星語的肩膀,說道︰“好好修煉,你一定能成。”

    陳玄終究抵制不住好奇,猶豫著詢問道︰“嗯,我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陳長老行事向來灑脫,何故變得吞吞吐吐了?你問。”卓月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你和星語是怎麼認識的?”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在偷笑,除了陳玄,在場的人都知道王浩和小醫仙相識,而且關系還不賴。

    星語首先大笑出來。“是卓姐姐推薦我拜師的,我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冬醫仙推薦你拜王浩為師?他們兩人很熟嗎?”陳玄繼續犯傻,玄門中互相推薦徒弟並非不可,但是雙方肯定很熟,因為收徒是件大事。假如小醫仙推薦星語拜師,除非他知道王浩的修煉法門,甚至知道王浩是煉丹師。

    雲逸不忍心見陳玄被人笑話,搖頭道︰“你這人大事上比誰都聰明,為什麼踫到小事就不開竅?上次是誰通知你,你兄弟平安無恙,他們兩人本來就認識,一直在瞞著你罷了,人家現在都攤牌了,你還蒙在鼓里。”

    “什麼攤牌?為什麼我不知情。”陳玄望向兄弟,玩笑開大了呀。

    卓月伸手揭掉面紗,正如雲逸所說,她的確是來攤牌的,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和王浩的關系,陳玄也遲早會知道,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無需過多的解釋,面紗揭開的剎那,所有疑問都被解開。陳玄覺得無地自容,不怪人家故意刁難,誰叫他胡言亂語的。

    這回輪到陳玄心理不平衡了,埋怨胖子當時不提醒一聲。

    “別看著我,當時你說的那麼離譜,我若說出小醫仙身份,你們豈不是更加尷尬?”王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反正出糗的不是自己。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卓月本來就無意舊事重提,何況抖落出來她也不光彩,什麼旺夫益子之類的胡話,從陳玄口中說出來,沒準還真有人肯信,至少也能成為一段不光彩的趣聞。經過玄門中人傳來傳去,最後說不定成了什麼樣子,傳成緋聞都有可能。為難陳玄並非出于泄恨,而是要逼出幕後的煉丹師,既然澄清了一切,就沒有必要糾纏下去。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火舞(上)
    正是由于王浩自作聰明,才尋致星語誤入歧途,此刻能做的只有補救,無奈的解釋道︰“首先你要搞清楚真元和火的區別。真元是經過不懈努力,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當然能夠絕對控制,你對火的控制就是基于整個思路,誠然,你控制的非常奇妙,連我都不得不嘆服,可惜真元並不是火。火就是火,危險,狂放,不受束縛,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控制,哪怕是你的本源之火也不行,本源之火並不是你的一部分,你可以利用它,但是別指望它能俯首听命。也許你能利用真元將火制的服服帖帖,但是那種做法毫無疑義,那種火毫無殺傷力可言,要成為玩火的頂尖高手,就必須謹記得這個原則,不然的話,你很快就會發現,原來是火在玩你。”

    星語仍然不解,這一次王浩沒有讓她自行揣摩,而是繼續教授。“想想看,假如你打算縱火燒掉房子,你會怎麼做?放火以後再加上風就足夠了,你會控制火先燒哪里,後燒哪里?火只會越燒越旺,然後擺脫你的控制,無論你怎樣努力都是徒勞無功。你現在能徹底的控制火,是將火壓制到一定的程度,確切的說,你沒有釋放玄陰之火的威力,這種程度的火對高手構不成威脅。”

    王浩是在沒有真元的情形下,先練習了十年的御火,沒有遇到類似的問題。星語卻是修真和御火同時修煉,修真者的心中真元第一重要。利用真元地手段成為了一切,星語采用駕御真元的方法用來御火也不奇怪。

    “師父是說放任火焰不管,或者說讓我配合火焰?”星語冰雪聰明,片刻間便有所領悟。

    “差不多。並非不去控制,而是將火焰的威力釋放後再控制,而且是引導形的控制,只要火焰按照你地思維在運作,就無需再去控制。這樣你的控火能力會得到加強,一味的壓制火焰只能讓你原地踏步。還有,爭斗的時候和表演不同,假如你僅僅是御火攻擊,沒有人會害怕。有些人認為遠離敵人就能安全,事實並非如此。距離讓對手也同樣安全。獲得安全的唯一方法是放倒對手。”第一次悉心教尋星語,貌似沒費多少口舌。想當初胖子領悟這個道理,可是足足磕磕踫踫了兩年。

    “我明白了。”星語抑制不住滿臉的興奮。

    “明白了就再試驗一次呀,別試圖完全控制火焰,本源之火不是你的寵物,它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嘗試著配合它,你就會發現控制它很簡單。”王浩含笑鼓勵道。

    星語仔細體味著師父的話。片刻後才召喚出玄陰之火,

    王浩阻止道︰“不是在這里,回去再示範給他們看,我要讓老雜毛心服口服。”原來胖子始終和火修較著勁,很多事情爭吵得不出結論,必須用事實說話。王浩或許在教徒方法上不如火修,御火的手段自問不輸于任何人。

    師徒倆去而復返,火修立即圍上來,好奇地向星語詢問道︰“你剛才到底錯在了哪里?那個死胖子教了你什麼竅門?嗯。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死胖子什麼都沒教。他在吊老夫的胃口。”

    師父說得沒錯,火修果然想偷學御火地本領。星語冰雪聰明。如何能夠上當?俏皮的說道︰“師父說你要偷學他的御火術,讓我提防著你,果然被他給說中了。”

    火修哪肯認帳,厚著臉皮狡辯道︰“胡說,老夫雖然有幾分欣賞他的本領,卻不會偷學別人的法門。”

    “老雜毛,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想知道我教給徒弟什麼,干嗎不親自領教?”王浩習慣性的掏出酒壺,猛灌了一口。

    “什麼?你讓老夫和星語比試?不行,不行,傳出去別人說老夫以大欺小。老夫可不比問劍那個老怪物,光知道欺負後背逞威風。”火修心中求之不得,表面上卻大搖其頭,玄門有玄門的規矩,以大欺小非被人笑掉大牙。

    胖子撇了撇嘴,切道︰“你那個叫做倚老賣老,欺負後輩也要看對象,老怪物有什麼了不起地,若非我近來身體不方便,倒想領教他的劍道,是不是真像傳說中的不敗。”

    听說王浩讓星語挑戰火修,眾人停止閑聊圍了過來。

    “問劍那頭老怪物的實力不容小覷,當初一口氣挑戰玄門二十名高手,全憑一口飛劍,實力不容懷疑。你們的修為過于懸殊,任何花俏都沒作用。“話說到一半,陳玄突然想起裂天之痕上刻著九大古陣之一的封魔。倘若胖子狗急跳牆,先用封魔禁住問劍,再召出風狸來助陣,到時候老怪物肯定栽得難看,就算不借助風狸的幫助,釋放混沌之火也能燒得問劍七昏八素,駕御本源之火最大的好處就是無霧借助真元。隨即又嘆息著補充道︰“你非要叫老怪物出丑也容易辦到,不過,問劍老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為人雖然囂張跋扈了一點,卻沒有多少心計,否則我也不會推薦甦雪拜他為師,在蜀山能讓我看地順眼的,也就剩下老怪物一個人了,我推薦星語加入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面反對,這說明他沒有私心,兄弟,你為什麼不遷就他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一席話字字發自肺腑,王浩不禁郁悶地皺眉。“我也覺得老怪物人還不賴。不然的話就算有你推薦,我也不讓甦雪留在蜀山,這個老怪物,可能上輩子和我有仇,就是搞不到一起。有的時候我也想忍他,不過他那副德行實在氣人,而且我越是想避開他,就越是能遇見他。你說氣人不氣人?”

    雲逸和卓月都是暗自偷笑,這話確實將老怪物形容得貼切。但是熟悉兩者的人都知道,王浩那副德行比老怪物更氣人,他們踫到一起沒動手就是奇跡了。王浩只知道埋汰老怪物,卻不知道檢討自己,怎能不叫人好笑?

    “你們笑什麼,我說錯了嗎?”王浩不滿地埋怨兩位仙子,難為胖子氣得發瘋,她們居然還笑得出來。

    在陳玄眼里兄弟永遠都是對的,勸解道︰“那頭老怪物跟誰都是牛皮哄哄的,倒不是針對你一人,

    再說你和他計較什麼?”

    “誰和他一般見識?”王浩來了次深呼吸,好像真能將火氣壓制下去。

    “到底還要不要比試呀?”眼見胖子將比試的事忘在一邊。老雜毛心急如焚,郁悶地提醒了一句。

    陳玄知道老雜毛的心思。也不反對,警告他道︰“火修,星語的御火本領確實巧妙,但是還不足以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構成威脅,這一點你也清楚,作為比試前的歷練也不賴,至少能增加一些實戰的經驗。你可要留神。比試的時候千萬別傷到她。”

    “這個還要你來提醒?老夫哪能沒輕沒重,傷了後輩,全當是給星語喂招,老夫當靶子還不成?”火修委屈的大叫,引來眾人一陣歡笑。

    王浩笑罵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提防著點,星語才剛修煉不久,出手做不到收放自如。當心讓她傷了你,別看她修為尚淺,玄陰之火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地。”

    “行了。行了,這個老夫明白,總之老夫傷不到星語,被星語傷了也不怪你,這樣行不?休再羅嗦。”火修心急的就像個孩子,偏偏一口一個老夫,未免有些滑稽了。

    憑星語方才地御火本領是沒可能傷到火修的,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到底能發生怎樣的轉變?眾人紛紛後撤,讓出方圓百米的距離,拭目以待。

    星語也早就躍躍欲試,輕彈手指,一縷微弱的火焰燃起,幽靜深邃,微弱猶如風中之燭,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比起方才,多了分淒楚和哀傷,讓人不自禁的一陣傷感。由于星語不再壓制,玄陰之火地本性得以釋放出來。

    驀然,星語御劍疾襲火修,身形不是簡單的迅速,而是火焰般跳動不止,給人難以捉摸的感覺,人在火前,仿佛是牽引著火焰,一路奔襲,火勢瞬間暴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這次是徹底貫徹胖子的教誨,和老雜毛這種高手對決,倘若沒有孤注一擲的決心,休想能傷到他一根毫毛。

    老雜毛一臉的興奮,大叫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漂亮!徒兒,看仔細咯!”由于事先聲明要當靶子,此刻當然沒臉閃避,倉促間喚出炎陽環招架。

    婀娜的身影隨之一窒,眨眼間和緊隨其後的烈焰融為一體。火勢卻沒有受到阻滯,遠遠看去,碩大無朋地火球瞬間吞噬火修。

    “精彩!”卓月低聲驚呼,和前次的表演相比,攻擊毫無奇巧可言,卻能清晰感受到危險。

    王浩悄悄湊到她的身邊,交代道︰“火是無法馴服地猛獸,而不是誰的玩物,御火者放猛獸出籠,自身和對手同樣危險,勝敗在于誰更懂得火的性格,誰更善于把握火的動向,這才是御火術的真諦。作為御火者,對火的尊重必不可少。”

    小醫仙目不斜視的回答道︰“片刻功夫就能讓星語脫胎換骨,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呀,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什麼時候讓我領略一番?我想見識你御火的本領。”

    見她還肯搭理自己,胖子立即兩眼放光,,厚著老臉詢問道︰“那有何難?你要領教隨時都可以,先說贏了有什麼好處。”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會兒還不知說出什麼來,讓陳玄等人听見可就丟臉了,卓月轉過頭白了胖子一眼,隨即不再理他。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火舞(中)
    兩人的身影被烈火淹沒,只看見烈焰肆虐雪域。

    冰封的山谷迅速消融,失去冰雪的裝飾,地表的岩石暴露出來,漆黑突兀,看上去有些丑陋,有些猙獰。

    “硬踫的話可能會吃虧吧?”陳玄不無擔心,火修老怪自從獲得火鴉,修為早就突破了出竅期,星語才不過是練神後期,兩者的差距顯而易見。

    笨蛋,才一轉眼又轉回到老路了,王浩嚴重郁悶,難道剛才白教了?本源之火是火,炎陽環放的就不是火?換成胖子出手,肯定連炎陽環的火一同駕御。火和真元不同,乃是無主之物,誰的手段更高明,更熟悉火的品性,誰就能夠駕御,哪怕是別人法寶放出來的火也能控制。星語此刻和老雜毛硬拼,無疑是又將火當作真元。

    不過這樣也好,火修害怕傷到星語,僅是逐步提升發力,兩人始終相持不下,迫使星語不斷提升本源之火,直至將玄陰之火徹底釋放。到目前為止,星語釋放的威力還不足六成,並非刻意保留,那是出于人的自我保護意識。

    轟隆-雪層承受不住壓迫和高溫,斷裂時發出駭人巨響。眾人同時松了口氣,繼續對峙下去,星語難免因為修為不足而吃虧,骨子里大家都希望星語能贏,比起理所應當的結局,人類更希望看到奇跡發生。即便是輸,也不願意星語輸的太難看。

    “破!”火修威風凜凜地浮于半空,炎陽環揮出眩目的光弧。火球頃刻間分崩瓦解,分裂成片片火雨。

    勝負本來就沒有玄念可言,倘若星語借助巧妙的御火,或許還能拖延個片刻。可是她偏偏舍長取短,和老雜毛拼起修為來,那還不是自取其辱?火修對這種形式的對決也缺少興趣。

    “敗了!”無數個眼珠子掉落地面地聲音,本來還在期盼奇跡發生呢,至少也能欣賞到精彩的御火大戰,誰料到星語這麼快就敗北。

    不過火修還是手下留情了,僅是破掉火球的攻擊,星語不應該受到傷害。火雨紛紛墜落地面,在夜晚的天空留下無數條絕美的軌跡,仿若一場突然而至的流星雨。引來大批高手前來一探究竟。

    “冬子。你教的什麼玩意,還不如不教呢。越教越爛。”火修意猶未盡,大罵胖子誤人子弟。

    靠,誰知道她那麼笨,少教一句都不行呀。王浩懶得搭理火修,一路飛奔尋找徒弟去了。

    天啊!火雨將雪峰砸成千瘡百孔,天曉得星語掉進哪個坑里,此時又無法御劍。胖子只能望洋興嘆,暗自將老雜毛十八代以內的親屬問候個遍。

    驀然,一陣淒涼的哀鳴響徹雪原,遠處,一抹殘紅直沖天際。盡管輪廓不是非常清晰,仍舊能辨認出是頭展翼的巨鳥,天地間隨之蒙上妖艷地紅色。

    “我就听說鳳凰能浴火重生,想不到星語也有這個本事,這個也是你教給她的?”卓月巧笑嫣然。看得胖子一陣意亂情迷,星語是經她推薦給王浩地,而且兩人情同姐妹。最不希望看到星語落敗的人就是她了。

    巨鳥帶著哀傷和仇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太陰之火!王浩恍然大悟,星語閉關是要煉化太陰之火。過去星語不肯超越師父,堅持不肯使用太陰之火,為了用御火術贏得比試,才將太陰之火煉成法寶,用來對敵,但是不對修為產生影響。

    王浩苦笑道︰“我有多少斤兩你還不清楚?你就別再寒磣我了,她煉化了太陰之火,太陰之火確實有歷劫重生的屬性,但是和鳳凰沒有什麼關系,而且要徹底煉化才能領悟,她現在不過是采用擬形的手段幻化出巨鳥,粗制濫造的,比起南海派的幻劍差地太遠,虧她好意思賣弄,這叫什麼來著,好像是班門弄斧。”

    “論起擬形的本領,排名第一的,確實非幻劍莫屬,和實物毫無二致。不過行家還是能分出真假來。”陳玄先是賣了個關子。

    “沒錯,當初我使用幻劍的時候,還是被陳玄一眼識破了,盡管他也認為的確很像。”雲逸倒是不介意自爆其短。

    “嗯,模擬出一件實物不難,難就難在無法傳神。即使模仿得再像,也無非像一張照片,縱然神奇也是有限。當初我就是看出幻劍的軟肋,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才一眼識破雲逸的戲法。擬形的至高境界應當是傳神。就像大師手繪的傳世名畫。依我看,星語以火御形地本領非但不弱于幻劍,還勝過不止一籌。簡單的一團火焰,沒有入木三分的形態,卻能讓所有地人深信不疑,那就是浴火重生的鳳凰。星語並非無法模仿的更像,妙就妙在她徹底放棄了形,完全是以神傳神,將鳳凰的復仇,高傲,哀傷,刻畫的淋灕盡致。”單純從火焰的外形確實無法辨認那是鳳凰,王浩也是從起初的哀鳴,還有大焰釋放出的哀傷,仇恨中判斷出那是復仇的鳳凰。

    “有趣,老夫還以為比試結束了呢!”火修拍拍巴掌,眼神里再次透出笑意。

    “小心點,那是太陰之火。”王浩叫了一聲。

    “放心,憑她的修為用什麼火也奈何不了我。”火修也玩出了興致,這次不等星語準備,就搶先出手。炎陽環放出九條灼熱的烈焰,猶如一頭張牙舞爪的章魚,扭動著觸角。“嘿嘿,說的高深莫測的,不就是擬物嗎?這玩意老夫也會!好玩!好玩!”

    若非親眼目睹,有誰會相信大名鼎鼎的火修散人還有童真地一面。

    雲逸嗔怪道︰“這火修散人倒是有趣,居然像個小孩。和星語爭什麼長短?”笑容像極了廟里的菩薩。

    陳玄皺起眉頭解釋道︰“玄門中火屬性的修真者少得可憐,能稱為玩火高手的更是鳳毛麟角,想找個同道也難呵,這麼些年他也找不到人切磋。現在難得有星語能陪他玩,有點失態也可以理解。”

    雲逸沒有回答,只是掩嘴偷笑。

    陳玄像是背後生了眼楮,這種小動作哪能瞞地過他,不解的問道︰“你又笑什麼?”

    雲逸也覺得笑容有些失儀,有失仙子的風範,連忙打住,說道︰“當然是笑你,大家是朋友,你干嗎叫他老雜毛?”

    “哦。叫他老雜毛就不能做朋友了嗎?”陳玄木吶的答道,仔細回憶了一下。從前都是叫火修的名號,或者是火修老友,改口好像是冰原的事。隨即又解釋道︰“我是跟王浩學的,叫著叫著就叫習慣了。”

    “我就猜到你是和他學的。”陳玄可是玄門第一人的身份,怎麼可能隨便給人家安綽號,何況還是這種不雅的綽號,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巨鳥再次出現在眾人地視野。圍觀的人群不由發出驚呼,猶如蒼鷹一般地俯沖,連火焰也被拉扯得變形,在身後拖出一條長長得火尾。

    老怪物早就選了片相對穩固的平地,嚴陣以待,等待巨鳥沖到近前才爆喝彩一聲,“來得好!”九條火焰觸角絞成一股,猶如猙獰的怪獸,迎向巨鳥。

    “還是執迷不悟。腦袋讓門框擠過了你是?”饒是有了以情待徒的覺悟,王浩仍然有種罵人的沖動,正如老雜毛所說的那樣。硬踫硬的話,無論星語用什麼火,也休想傷到他分毫,火焰需要真元帶動,雙方地修為過于懸殊,星語的真元無法突破火修的防線,太陰之火自然也不能突破火修的防線,如此淺顯的道理星語為什麼不懂?

    卓月不滿的白了胖子一眼。“有你這麼罵徒弟的嗎?徒弟沒學好,那是因為師父水平不夠,你都說星語的天賦卓絕,難道剛才是說著玩的?”

    片刻,兩股勢力糾纏到一起,不出所料,巨鳥剛逼近到兩百米地距離,就被迎面而來的怪獸纏繞,無論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這麼耗下去火修真元渾厚,肯定是佔盡了便宜。

    胖子當然希望星語能自行領悟,眼下形勢所迫也顧不得許多,王浩已經不再像過去那麼古板,也不想在老雜毛面前失了面子,星語能領悟的就任她領悟,不能領悟地教教又有何妨?立即高吼道︰“火和真元是兩種東西,火是無主之物,沒有固定形態,只要手段高明,誰都可以控制,又拿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胖子不單是扯著嗓子干吼,還冒險調動了真元,沙啞的聲音在雪域回想,在場的修真者個個听得真切,但是能夠理解的又有幾人,即便是理解了,御火的手段不夠也是枉然。

    巨鳥先是停止了片刻掙扎,不一會突然四分五裂,從縫隙中掙脫出來,如同流水重新匯聚,眨眼間又組成了巨鳥的外形。這一次巨鳥不再和怪獸糾纏,而是繞著怪獸巨蟒般的身體疾速旋轉,牽動著怪獸的火焰嚴重扭曲,就像硬生生扒去怪獸的皮,剩下里面毫無威脅的真元。

    巨鳥一面旋轉,一面順藤摸瓜,逐漸逼近火修的所在,速度不快卻是勢不可擋。

    局勢陡然改變,陳玄大聲喝彩。“好手段!火本無形,無孔不入,饒是老雜毛一身修為也沒有用武之地,這才叫做以弱打強的妙招。”

    “那當然,你們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王浩得意洋洋的炫耀,成就感十足。

    “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御火第一人非你莫屬。”雲逸笑盈盈的說道。她可不是奉承胖子,玄門里御火高手極少,老雜毛屬于頂尖人物,手段顯然無法和王浩相提並論。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火舞(下)
    老雜毛確實束手無策,用盡所有方法也無法阻止巨鳥,不得已只能厚著臉皮出火鴉了,啊-啊-,火鴉的叫聲和普通烏鴉差不多,不過要高亢嘹亮的多,整座雪峰的人都能听得見。

    “老雜毛,你現在才使出火鴉好像晚了點,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種動靜一出現準沒好事。”王浩幸災樂禍的大叫,當初就是因為討厭那種惱人的叫聲,才把火鴉煉成赤焰丹。

    “哼,你動起手來才教徒弟都來得及,老夫現在召火鴉有什麼晚的?你要是再敢叫回火鴉,休怪老夫和你翻臉。”原來老雜毛起初不肯使用火鴉,首先是不願失去面子,和晚輩動手還出異獸助陣,難免遭人恥笑。二來也是怕王浩故技重施,又將火鴉召回,盡管王浩最終會把火鴉還他,感覺就像大人搶孩子的玩具,然後又將玩具還給孩子,圍觀者中都是玄門的高手,火修在玄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

    火鴉圍繞老雜毛轉了兩圈,揮翅扇出兩條駭人的火蛇,聲勢驚人。星語的御火術也算是出類拔萃,不過和火系的異獸比起來,還是落了下風,局勢再次逆轉,不過星語雖然狼狽,卻沒有忘記師父的教尋,只是一味的躲閃,絕不和異獸糾纏。兩條凶猛的怪獸追逐著傳說中的鳳凰,熱浪撲面而來,積雪迅速的消融,不管兩人比試的結果如何,對雪域地涂炭都必不可免。

    “總算是長點記性了。”王浩寬慰的笑了笑。

    老怪物不好意思和異獸聯手對付星語。躲在一旁觀戰,不甘示弱的向胖子叫囂。“就算你的御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比火鴉高明,哈哈。”

    對付一名出道不久地新人還要召出異獸助陣。虧他還能笑得出來,陳玄和卓月等人都不由搖頭,這老雜毛如今是徹底的墮落了。

    陳玄看不慣老雜毛的囂張,故意向王浩問道︰“兄弟還有什麼高招?不能讓星語輸掉,老雜毛太張狂了。”

    煉丹師對付異獸原本是看家本領,無奈星語還來不及學習,王浩故意大聲說道︰“異獸的強大超乎想象,不過,畜牲就是畜牲,還能比人聰明?我以前抓熊的時候就是先設法激怒它。畜牲發了火就會不顧一切,再多力氣也不夠用的。過不了多久便會力竭,到時候自然能手到擒來。”不問可知,那頭倒霉的熊最終被胖子用來犒勞自己了。

    雲逸暗笑胖子狡猾,故意幫星語詢問道︰“那麼火鴉呢,也用相同的辦法對付?熊是非常笨重的動物,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火鴉可不同。要是惹毛了它,星語恐怕無處藏身。”

    “藏什麼?異獸御火出于本能,火鴉本身也是火,玩火者能被火燒到?”倘若胖子出手分分鐘就能搞定火鴉,不過星語玩火的技術還不成熟,不得不為她想個較為穩妥地方法。

    星語沒有能力和火鴉比拼御火技巧,不過胖子卻為她提供了一條捷徑,在保證自身不受到傷害的前提下激怒火鴉,或者想辦法幫助火鴉釋放能量。對付一頭精疲力竭地火鴉,比對付一頭狂暴的熊更加容易。

    經過胖子提醒,星語立即醒悟過來。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巨鳥繞了個身直奔火修,她是要利用火鴉的能量,讓火修也嘗嘗苦頭。正如王浩所說,沒有人能真正控制火,異獸盡管比人稍強,同樣還是不行。火鴉只能大致控制火勢和方向,當星語和火修逼的很近的時候,它也就束手無策了。

    如此一來,星語和火修又站在平等的地位,火鴉變成了一團毫無主張的火,誰能利用就看個人地本事了。火修當然不是對手,片刻就落了下風,不顧身份的抱頭鼠竄。

    火修御劍一路奔逃,星語則是緊隨其後,如影隨形,火鴉救主心切卻是無技可施,只能玩命的噴涂火焰大柱足有列車的粗細,猶如兩條燃燒的藤蔓,不大功夫便將整座山峰纏鎖起來。戰火隨即蔓延,冰層斷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偶爾還有崩塌時形成的雪崩。

    勝負早就沒有懸念,火修此時罷手,面子還能好看點,可惜老雜毛此刻早就疲于奔命,連叫停手的機會也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火龍肆虐雪域,引來眾多高手地驚嘆,玩火的高手原本就少見,如今突然出現了兩個,還展開對決,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盛況。

    胖子地判斷之準又讓陳玄等人唏噓不已,火鴉剛好在肆虐了八分鐘後出現力竭,雖然依舊在瘋狂的噴吐火焰,行家都能感覺到火勢在衰減。在御火高手的眼里,火鴉此刻的火焰幾近無害了。

    要是火鴉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很長時間都無法恢復元氣,老雜毛非心疼死不可,所以星語不準備將火鴉榨干,發現時機成熟立即展開行動,舍棄老雜毛直搗火鴉。

    為了爭取速度,星語放棄了護身火焰的束縛,火鳳凰的幻象隨之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條妖嬈的身影,紅衣似火,肌膚卻欺霜賽雪,宛如火焰的精靈,說不出的妖艷動人。

    “星語仙子!”人群中立即有人發出驚呼,隨之一片嘩然。星語一戰成名,並且迅速竄紅,到現在也沒有多長時間,加上從未在玄門中露面,大部分人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突然以浴火仙子的形象現身,帶給眾人的感覺不僅僅是驚艷,而是震撼。

    星語有不輸于兩位老牌仙子的容貌,可惜知道的人不多,師門雖然不為人知,卻增添了幾分神秘,何況有陳玄這個背景,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重要的是,她的風格完全和另外兩位仙子不同,簡直就是兩種極端。見慣了雲逸仙子和小醫仙的清淡出塵,再看看星語驚世的妖艷,宛如在黑與白的世界里突然見到一抹亮麗的彩色。

    難怪還沒等星語出手,已經是叫好聲一片,仰慕者們恨不得沖上來幫忙,要是星語仙子受到半點傷害,他們非將老雜毛給撕了不可,這就叫人心所向。

    怪異的印決如同火焰升騰,火龍如同被利刃撕裂,星語一路長驅直入,毫不費力的沖到火鴉面前,出手將其制住。

    “啊-啊呂’火鴉仍然在用力撲打著翅膀,可惜失去火焰的依靠,它和普通的大鳥沒什麼兩樣,而且還是頭十足的呆鳥。

    無需誰來判定勝負,喝彩聲說明了一切,這是正義事業的勝利,眾望所歸,連小辣椒都在喝彩。星語先是嫵媚的一笑,當作答謝大家的支持,然後才回到師父旁邊,人潮中又是一陣沸騰。

    “無論石雀如何為蜀山造勢,這次昆侖盛會的焦點,注定是星語仙子了。咯咯!”卓月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那呀,過兩天星語和甦雪還有場比試,到時候昆侖盛會除了星語,不會再有別的話題。”雲逸仙子也是一臉的笑容,沒有人在乎老雜毛的失落。

    “你輸給星語不奇怪,你們拼的是御火,輸的也是御火術,和修為沒有關系,如果你仗著修為強橫,放棄御火不用,星語很難勝得過你。”王浩要過火鴉還給老雜毛。

    “別給老夫臉上貼金了,老夫看家的本領就是御火,放棄御火拿什麼打?老夫這次是丟人丟到家了。”

    王浩本來是想安慰他兩句,無奈自己的名聲就不好,現在去勸老雜毛,別人肯定認為他是炫耀,或者是挖苦老雜毛,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放棄了。

TOP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危機(上)
    天色漸漸出現一絲微亮。

    王浩等人悄悄溜出玄門中人的視野,距離昆侖盛會還剩下一天時間,三大高手通常都是最後一天才到場,所以胖子等人仍然有三天時間揮霍。為了避免被外人打擾,陳玄在山谷外布設結界。

    星語儼然成為了焦點,隨時待在卓月的旁邊,看得胖子一陣羨慕。沒辦法,有陳玄,雲逸等人在場,卓月難免表現得冷淡一些。

    王浩左右是閑得無聊,獨自逛到山崖邊,將雙腳伸出崖外,閉上眼楮,用力抽動鼻子,深呼吸,細細體味雪域空氣的清新。

    身後一抹淡綠悄然出現,風狸現出異獸的形象,口中還叼著霹靂杵,得意的神情像是在邀功。能夠在三大高手眼皮底下奪寶,確實給主人長臉,當時石雀的臉就像一條黃瓜。

    “干得漂亮。“王浩嘉許的摸摸小家伙的頭皮,柔順的手感和火狐相比也毫不遜色。剛要拿過霹靂杵,風狸卻連連後退,它要的可不僅是幾句夸獎。有道是什麼人玩什麼寵,風狸也信奉等價交易原則地。

    都是自己慣出來的,怨不得別人,王浩摸出顆歸元丹,一人一獸鄭重其事的開始交換。風狸本來就是異獸,不可能懂得信義,胖子以往的形象也不佳,能騙就騙。彼此缺乏信任感,交易起來自然有點難度。

    王浩有意犒勞風狸,為了表示誠意率先攤開手掌。

    由于風狸是異獸的形態。爪子用不上,想叼走胖子手里地丹,就勢必要先放下霹靂杵。而胖子作為煉丹師,隨時都有能力召回歸元丹。這一點風狸可是領教過的,但是幻化成人形更糟糕,異獸剛幻化成人形只是圖有其表,身體基本上不听使喚的,遇到大事的時候,風狸還是喜歡使用野獸形態,這就好比女人即使受過最嚴格,最苛刻地搏擊訓練,最拿手的武器仍然是牙齒。

    盡管胖子做出了退讓,小東西仍然彷徨不覺。可是歸元丹的誘惑實在太大。雖然對主人充滿了不信任,仍然不由自主的靠近。終于停靠在主人身邊,先是放下霹靂杵,將小腦袋貼近歸元丹。

    像是在討好,小家伙沒有立刻叼走歸元丹,而是伸出濕漉漉的小舌頭,輕舔胖子的手心。

    濕濕的,熱熱的。難以名狀的奇癢電流般傳遍全身,胖子猝不及防,下意識抽回手掌。

    風狸還以為他又在使詐,緊張的退後兩步,發出不滿地咆哮。

    “你也是的,風狸可是靈獸,非常通人性地,居然讓你調教成這個樣子。”卓月終于打發星語去修煉,獨自出來相會。兩人誰都沒有約定,完全是心中的默契,胖子知道方便的時候,卓月一定會來和自己見面。

    胖子作出道貌岸然的樣子。解釋道︰“這小東西生性多疑,比狐狸還要狡猾,叫風狸實在太委屈它了。”

    這話拿去糊弄別人還行,小醫仙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上當,連眉宇間都透出笑意。“風狸就是風狸,哪能和狐狸相比,你可不許誣陷它,異獸就算本領驚人,本性卻是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你教星語取巧戰勝火鴉,說明你比誰都要清楚,風狸不肯信任你,說明你欺騙過它,我說的對不對?”

    對當然是對了,不過連小動物都騙,未免太不仁道了,堅決不能承認。王浩無言以對,索性耍賴道︰“我是沒本事教地好它,要不然我把它送給你,你來管教它好不好?”胖子早有預謀,如今是順水推舟。

    卓月天生一副慧眼,當即拆穿胖子的詭計。“你不單是要討好我罷,還是覺得風狸是包袱,想借機甩掉它?”

    既然瞞不過,胖子只好將風狸失而復得的經過說了出來。“實不相瞞,這小東西修成了人形,整天光著屁股亂跑.叫人家看到成何體統?我個大男人不方面教它,所以才想到把它送給你,反正冰嵐水閣都是女人,而且很少有客人到訪,隨它到處亂跑也不怕。”說話間風狸突然出擊,奪去胖子手中的歸元丹,一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原來這小東西修煉成人形了呀,難怪能從石雀手里奪走霹靂杵,你沒看見當時石雀的臉色,有趣極了。”卓月咯咯直樂,看似不染凡塵的仙子也有幸災樂禍的時候,不為人知罷了。

    “那你倒是給個話呀,要它不?”王浩焦急的催促道。

    “不要!”卓月斬釘截鐵的拒絕。

    王浩頗感意外,問道︰“你不是喜歡風狸嗎?有事沒事就護著它,我現在把它送給你,你為什麼又不要了?”

    卓月嘆息道︰“你裝什麼糊涂呀,異獸認主地道理你會不懂?”

    ,風狸三番兩次的救你,早就認定你是它的主人,你又何必強它所難?再說自,你真地那麼討厭它?你在妖族見死不救,連萬妖王的面子都不給,卻肯容留下風狸,為此還得罪蜀山,連我都感覺驚訝。別說是因為拗不過星語,如果你鐵定了心思,她哪敢說出個不字。這小東西如今也讓你給寵壞了,隨隨便便就要歸元丹來獎勵,除了你還有誰能養活的起?”

    “嘿嘿,這小東西早晚能把我吃窮。”王浩不以為意,發出一連串的壞笑。

    卓月知道他財大氣粗,才不在乎一兩顆丹,只可憐了玄門中人,千年來望眼欲穿,盼望著煉丹師出現,盼望著得到歸元丹,要是讓他們知道,連做夢都想得到的丹,被胖子拿給寵物做零食,不知道會作何敢想,也許會哭吧。

    “風狸服了太多的丹,本身的根基不牢,眼下最好是不要幻化出人形,等過上一段時間,它修煉的扎實了,站在人堆里也很難被認出來,麻煩是暫時的,你無需為這種事情發愁。倒是你,好像又到了心動期對不對?這次好像比從前更加凶險。”

    “凶險嗎?為什麼我沒感覺?我最近能吃能喝,壯實著呢。”王浩抱著打腫臉充胖子的決心,強顏歡笑。

    逞能好像不是王浩的風格。如果一個男人執意在某個女人面前逞能,那麼他一定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修真者非但不能例外,而且表現的更離譜,那是由于修真的世界里剛加崇尚實力。修真者一旦沖入元嬰期就擁有漫長的生命,有充沛的時間和精力尋找和追求真愛,而無需像普通人一樣感嘆人生苦短,不斷的降低標準,最後勉強娶個還算可以的女人回來,也算是擁有一段美滿的婚姻了,沒有虛度此生。

    而且他們選擇伴侶的對象僅限于玄門中人,即便不要求門當戶對,也要配得上自己才行。少數風華絕代的仙子自然成為首選,出于以上的原因,玄門中人對對仙子的狂熱和追捧也就不足為奇。而沒有渡過元嬰期的修真者,基本上沒時間在感情上浪費。

    “把手給我。”卓月的語氣不容置疑,胖子只能乖乖的照辦。

    難以想象,躋身玄門三甲的小醫仙,有著一雙如此柔軟的手,肌膚如同奶油般滑膩。胖子大呼過癮的同時,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一臉的誠惶誠恐,表情像極了身患絕癥的患者等待醫生診斷。

    “和我預計的情形差不多,你的真元混亂不堪,頭痛的是,內丹也變得不那麼安分。我不知道你出于何種考慮,為內丹留下了自我成長的能力,這就像埋下定時炸彈,你這叫做自尋煩惱。另外,你體內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生命在蠢蠢欲動,你該知道那是什麼?”卓,並非危言聳听,在身體里埋下不受控制的東西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基本上所有修真者都明白這個道理。

    “那是幻蝶。”王浩扯開上衣,露出刺眼的花紋。隨著時間的推移,幻蝶從起初的粉紅色變成如今的赤紅,如同鮮血的顏色,好像隨時都會滴落下來。胖子是有苦自己知,留下冰焰的自我成長能力僅僅是為了偷懶。而紫焰卻是由于小火龍的原因,身不由己。

    “你現在無法調用真元了,對嗎?”卓月嘆息著放手。

    “不是無法調用真元,而是不想調用真元。”王浩兀自嘴硬,听起來就像個犯了錯卻羞于承認的孩子。

    卓月不願傷害他的自尊,也不點破。不過又扔出一枚重磅炸彈。“心動期有很多種表現形勢,你的狀況是最危險的一種,最好是早做打算。”

    “別嚇唬我,頂多我不用真元,昆侖盛會一結束,我就回龍門山躲起來。”胖子至少信了七分,卓月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嗎?這種狀況會持續到心動期結束。”

    “那又怎麼樣?”王浩郁悶的撓頭。

    卓月嚴肅的解釋道︰“我應該說的再明白一點,你將在這種狀況下渡劫,修真者在心動後期渡劫,渡劫成功才能突破心動期,然後才能進入元嬰期。”

    “你是說我會在沒有真元的狀況下渡劫?”王浩終于不再嘴硬,臉上幾乎能擰出水來。沒有真元,修真者和普通人無異,被雷劈那是什麼下場,讀過初中物理就能知道,胖子沒上過初中也知道,自己會變成炮灰,還是非常大的一堆。尤其重要的是,沒真元就無法使用法寶

    難道是老天要懲罰我為富不仁,給我來個五雷轟頂,死無全尸?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