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晴了]調教初唐(連載中)

期待

很好看...期待下一集^^

TOP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諾對我而言如同一劑良藥,精神振奮,揚眉吐氣,就連坐在弘文館裡看這些滿臉橘皮陰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覺得可親可愛起來。

  心情愉悅之下,對李治的要求一概應允:「好!今天我就多費些口水,再給你講個很淒美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兒,剛才的那個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興趣,討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錯,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邊裝著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這丫頭。不過說來也怪,今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漱這丫頭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上課老偷瞧我這個大唐帥哥,可當我用正義的目光注視她的時候,這丫頭如同做賊,眸眼兒滴溜溜地繞了開去。

  乾咳倆聲,壓低了聲音:「話說大唐...咳咳...錯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門「玄心正宗」的聖地石窟中卻出現一塊奇異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俊哥兒,玄心正宗是在哪個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聽說過才怪...」白了一眼這小屁孩,啥叫電影,就是瞎編亂造,扯得胡天胡世,讓觀眾都傻了巴嘰一楞一楞的張嘴才算得上是好電影,而且還像廣而告知似地打上八個大字: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可是我深入民間地頭,結合了大量地歷史資料,才從蛛絲螞跡中把這個消失在歷史塵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來的。」

  李漱對我的解釋用目光加以蔑視,不過,這丫頭不敢對我的說法進行語言上的攻擊,當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讓你們聽半載,然後來個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這倆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兒實在利害,快說快說,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錯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計較了:「那塊石碑上不但記載前朝建國以來的大小事跡,還預言當「天魔沖七煞」出現時,七世怨侶現世,魔道將借二人力量得天下。於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國師金光聯同師叔燕赤霞和司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搶奪剛出世的七世怨侶,一場正邪大戰之後,七世怨侶的女嬰雖被魔道六君搶走,但魔道六君亦傷重而亡,天下暫時太平。18年後,七世怨侶的男嬰長大成人,他就是靠賣畫為生的窮書生寧采臣,而女嬰聶小倩則變成一個尋找真愛的卻早逝的女鬼。兩個人在蘭若寺相遇,開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緣……」我的聲音很磁性,多年的講台生活造就了我揮灑自如的颱風,憑著記憶把這一段起頭說完,一睜眼,靠,嚇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這些小屁孩都幹啥,全擠過來了,一雙雙慇勤好學的目光赤裸裸的瞪著我,實在是...

  「俊哥兒快說啊!」李治一幫高官子弟和著李漱那一幫高官蘿莉的共同催促聲中,《倩女幽魂》電台版在大唐貞觀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說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經不能形容,口沫橫飛,張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當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攝影,鏡頭對準了正在水桶裡KISS的寧采臣和聶小倩時,聽得耳邊齊齊的抽氣聲,聽到了千年樹妖姥姥強迫著聶小倩吸人精氣時,痛罵之聲不絕於耳。

  就是要這種效果,隨著電影的情節大悲大喜。

  「...寧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筆就在小倩的畫像邊上落下了一首詩: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又是齊齊的抽氣聲,啥人,再抽,就剩煤氣了,沒一點生化知識的小傢伙們。

  「寧采臣望著躲在陽光無法照到的聶小倩,聶小倩同樣望著他,難捨難離的糾葛在他們的目光中糾結,燕大俠的催促聲中,他們知道,他們...今世之緣已盡......」

  淒美動人的故事,最後的結局,倆人的生離死別,望著這一干聽眾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紅紅的,一個勁地擤鼻涕。李漱倆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這是幹啥,我悄悄擠過去,才知道她在重複著剛才的那首詩。

  ------------------------------------------------------------------------------------

  「死房俊,幹嘛要讓他們生離死別,生死不能相見...」坐在軟榻邊上,李漱這丫頭一直氣呼呼地對我進行聲討,旁邊的李靖孫女,十二歲的李梔兩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敵愾地瞪著我,先人你個板板的,關我屁事,有本事是你倆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罵罵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紀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給咱捎台太陽能筆記本電腦回來。

  「有我事嗎?我不過是把這故事說出來而已,已經發生的事,你讓我怎麼改,我可不是閻王爺,也不是孫猴子,能穿越陰陽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擊,一面看著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子在雪地裡摔交滾地跟小猴子似的。沒法子,這會那幫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幹啥,全擠學館的大門去了,剩下我們這一幫精英學子無聊得發瘋,本少爺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屑於在雪地裡打滾的,除非沒人。

  「唉...無聊死了...姐,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李治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條死狗似的李治。「年紀輕輕的,瞧你那精氣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輕...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歎了口氣,美美地抿了口熱茶。

  「老傢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頭。

  瞪了她一眼:「懂什麼,本少爺正在琢磨天地輪迴的奧妙,生與死的玄機、四季變化的接觸點......」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輕蔑,轉頭朝著李恪道:「知道了嗎?人家房少爺都成佛了...」

  「......那俊哥兒豈不是不能討媳婦了?」李治嬉皮笑臉地在一旁吹風點火。

  「你們...」氣的我都差點說不出話來了,倆陰毒的皇親,早晚要被我收拾。

  長袖一揮,昂首挺胸:「哼...本少爺是得道金仙,能掐會算,天地五行盡在我手...」路邊攤的神算子啥的動作神態跟本無法與成仙得道的本少爺相比。

  「房家哥哥臉皮可真厚...」李梔聲音不大,可依舊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報著肚子應聲而倒,沒一點王爺的風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雞般咯咯個不停,都是些啥人?氣的老子,面紅耳赤,怒了:「這不叫臉皮厚,本仙人的法術可以油鍋取栗、水中取火......」

TOP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賣友求榮


  「......真的?!」李梔黑白分明的雙眸瞪得溜圓,李漱哼了聲,一把將腦袋朝我這伸的小蘿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別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給教壞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瞧瞧咱這個老實人竟然被這小八婆編排成啥樣,怒了:「難道本少爺堂堂英偉武烈的男子漢大丈夫騙你個小丫頭不成?」

  李漱最聽不得這個稱呼,立刻急眼了,跟個小鬥雞似地跳了過來,小巧可愛的鼻子都快頂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聲!」

  「哼...你說我剛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別以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協。

  「小...」李漱差點上當,後面的話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響才回過氣來:「哼...有本事,你就給本公主水中取火來瞧瞧...若真能取得火來,本宮...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讓整個弘文館都知道。」李漱這次並沒有踩用黑腳戰略,難道這丫頭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爺就跟你賭上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種,只需此冰塊,能把火引燃咋辦?」我氣極而笑,沒有紅顏料,咱敢開染坊嗎?

  「好!...我就在這瞧著...若真能燃,本宮就答應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輕笑,眼波輕輕蕩了過來,拋得本公子有點兩腿發軟,四寸還是五寸?金蓮在地板上一旋,小蠻腰輕輕擺動著走回了榻邊,倚著榻,跟李梔小聲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來,挽袖子喝道,別的啥都可以無所謂,可就是最見不得被漂亮異性看輕,就算是個心理陰暗的蘿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兒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從...」李治這小同學喜歡熱鬧新奇,會動腦子,手腳靈活,是個比較有責任感的跟班。

  「來,跟我去刨冰...讓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長長見識。」抄起兩把煤鏟,一把遞給李治,如同持劍般倒提著煤鏟,朝著倆丫頭用鼻子哼了聲,器宇軒昂地走出了課堂。

  --------------------------------------

  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冰,嘖嘖,伸手顛了顛,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從外邊拿到屋裡這兩三分鐘的功夫,能把手指頭凍成蘿蔔了。

  「看見沒?這是冰...水結成的對吧?」揚眉朝李漱揚揚冰塊,「沒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來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說話。臭丫頭!

  很快,那幫子傢伙又全擠了過來,目光專注,精神抖擻,比上課時的瘟雞像簡直天壤之別。不理這些傢伙,繼續咱的磨冰大業,一面指導下跟我學做放大鏡的李治「看見沒,這樣還不行,還得刮下,必須把這冰刨成凌形......」不太滿意現在的形狀,繼續......

  刷刷刷....總算是搞定了,對著陽光比了比,冷得發有點發木的手伸在聚集處試了試,一開始沒感覺,靠!燙了!都差點起水痘了...趕緊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這小八婆的臉上烤出個綠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興奮,但還是按照慣例鋪好了紙張,提起了筆:「俊哥兒準備好了。」不錯,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公元...嗯嗯」忘記是咋換算的了,繼續:「大唐貞觀十四年冬,弘文館學子房遺愛望天偶感,經過了長期不懈、艱苦的試驗,大量的實物研究...不許扭臉,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樣子一會就別看本公子的仙法!...這還差不多,小治,前面這句不用記了,我說到哪了?...嗯嗯...取冰製成兩面都成凸起的橢圓狀物,吾稱之為放大鏡,用它對著日光,讓日光透過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還不趕緊給我拔點雞毛來?......」

  在我的指揮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來骨幹精英的抽氣聲和崇拜以及狂熱的目光中,一股輕煙,冉冉從那束雞毛的上方升起,火...從水中取出來了......

  「哇......」剎時間,所有的人都爆發了,聲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場面,李漱小臉蛋如同剛刷上了一層石灰,原本水靈靈的眼眸兒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滯無神,李梔這丫頭更不用說,雙唇顫抖,指著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倆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暈厥狀在軟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這臭小孩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整個課堂門口處亂成一團,一幫子大唐花骨朵嘰拉鬼叫的,有人連哭帶的,有人叩頭拜師,有人羊癲瘋發作,還有人......總之啥人都有。

  「爾等在此作甚?!」才從館外迎了人進教室的陳老夫子看這到邊嘰拉鬼叫,剛才還在客人面前吹噓自己治學手段了得的陳老夫子氣的那個...嗓子眼的聲帶都抖了,一聲暴喝,如同閃電雷鳴,嚇得老子手一哆嗦,兩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鏡直接砸在一抱著我大腿哭喊著拜師的小屁孩腦袋上,二話不說,白眼一翻,啪噠......大唐花骨朵又暈了個......

  ----------------------------------------------------------------------------

  顏師古學正校長大人端坐著,目不斜視地死盯著一臉溫善純良的我,李治站我邊上,表情很是哭喪。一干老夫子個個一臉黑線,氣喘如牛,如同衙門裡的打手。倒是那個與校長一同坐主位的傅老頭,也不知道這氣勢頗有些嚇人的老傢伙是幹啥的,兩眼賊亮,為啥像個生化殺手般盯得老子心頭發毛。

  「就是你二人鬧出來的?」顏校長理了理長鬚,目光很是威嚴。

  「是...」牆頭草的典範李治小同學很痛悔的模樣,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視下,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作畏懼狀閉口不言,氣的老子想把這丫的生裂的,啥人,賣友求榮...怪不得能當皇帝......

TOP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換位教學


  「是...學生...學生知錯了...」能咋辦,被抓了個現形,外間還躺著幾個在那神神叨叨的哼嘰,靠...早知道就不在人多的地方表演啥五行秘術了,害的老子現在成了批鬥會的主角。

  「唔...」老學正點點頭,對我的溫順服貼以及臉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滿意,抿了口茶水,慢條斯裡地道:「老夫不常在學館裡,倒也聽說,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後,七竅全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呵呵...倒也讓我們館裡出了位全才,老夫們倒也沾了你了光嘍......」顏校長的表情很是和藹,就是說話那語氣,我怎麼覺得有點不陰不陽的。

  「啊?!」太驚訝了,我啥時候這麼出名了,七竅全通?難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屬於七竅吧...

  「顏兄...」傅生化...哦不,傅老頭朝著正在擺著正人君子嘴臉的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乾咳兩聲斷了話頭,倆老頭很八卦地湊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況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個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這事萬一顏校長來個家訪啥的,回家老爺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間,眼瞅見倆老頭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頭朝顏校長擠擠眼,顏校長很是心領神會地一笑:「方纔...房俊,方纔那個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幫老夫子對視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讓老夫再開開眼界...」

  「...這個...」很擔心...怕老傢伙是想人贓並獲。

  「小哥兒莫怕...老夫不過是想開開眼,見識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讓老夫一飽眼福......」傅老頭話說半截,很意味深長地朝我笑了笑。

  「學生遵命...」趕緊得令,灰頭土臉地提一把還站我邊上化妝傻不楞登的李治,趕緊走了出去,幹啥?刨冰啊...

  「俊哥兒...怎麼辦?」李治很擔心,下意識地摸摸腦袋很戒備地朝著正在刨冰塊的我問道。老子惡狠狠地瞪了這丫的一眼,嚇的小屁孩連滾帶爬溜出老遠:「俊哥兒...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傷無奈,問題是我已經看透了這臭小孩的本質。

  「是嗎?...」本少爺咬牙切齒地刨著冰塊,李治小同學一個勁地在邊上陪著笑臉狂拍馬屁......

  「好了好了...聽得我渾身都起雞皮了,你要真覺得心有愧疚還不快上來幫忙?」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兒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馬屁話,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這樣。看樣子,我對咱們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產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門家訪,給這位皇帝家長來一次溝通與交流,對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評和意見......

  李治刨了幾鏟,摸摸屁股,很哭喪的表情:「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還不得...」

  瞪了這個沒點骨氣的未來皇帝一眼:「還不趕快動手,你沒聽見那個傅老...先生說啥嗎?那傢伙那是半截話,也就是說,萬一幾個老爺子看我耍戲法一高興,咱們打蛇隨棍上,拍那幾個老傢伙馬屁,或許這事就能混過去了」

  「對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兒...揣摩心思的功夫著實到了家了。」

  「哼...」本少爺高昂著頭:「我房遺愛房俊天文地理啥不會了?今個只不過讓你們見識我最九流的技倆,改天讓你們見識下本大仙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的本領,怕不把你們嚇死才怪...」滿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幹活,熟手了,比起剛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頭凍得利害......

  「對了,這傅老頭是幹啥的?以前咋沒見過...」朝著李治問道。

  李治歪起腦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見過,在宮裡...不過具體他是幹啥的,小弟確實不知...」

  「......」瞪了這個傢伙一眼,剛才那問題簡直就是浪費老子口水。

  ---------------------------------------------------------------------------------------------------

  輕煙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來,一幫老夫子抽氣的聲音也不比剛才那幫學生的小,渾身抖的跟瘟雞似的,眼珠子差點瞪爆,顏校長不愧有長官風範,穩如泰山地坐著,就是漂亮的鬍子被自個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頭幾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爺玩放大鏡燒雞毛,還是個在宮殿上出現的官員,現在這樣,跟個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顏校長嗓聲很淒歷。

  兩大腳跺熄一堆雞毛,見校長大人倆眼發直地瞪著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鏡,趕緊雙手呈了上去:「校長請看...」

  「這不是冰嗎?...」顏校長的表情很迷茫,一幫頭髮鬍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擠了過來,戰戰兢兢地伸手指頭摸了摸:「冰的...這是冰塊。」廢話,難不成本少爺三兩下功夫還能燒製出這麼大一塊玻璃放大鏡不成?

  顏校長手有點哆嗦,看樣子是冷的,趕緊把冰塊放到桌上,搓搓手,乾咳兩聲:「房賢侄...此物既是由水而凝成,為何能燃物呢?老夫實在是猜不透。」

  「......此物...此物為何須要打磨成這種形狀?」傅老頭是幹啥的?聰明人,太聰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爺道法的高深奧妙之處。

  「這個...」咋解釋?摸摸屁股先,算了,不拚不行,萬一這幾個老傢伙聽過癮了,或許就把這事能撩了開去,本少爺也好逃脫老爺子的瘋魔棍法。

  嗯嗯......從物理的角度解釋吧:「大家都知道,太陽會發光對吧?而且還能發熱...」伸手指了指太陽,一幫老夫子齊齊點頭,李治臭小孩你點啥頭?原本在外面罰站的一幫子小屁孩全把腦袋擠窗欞處,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雙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長塗著丹紅的手指甲在紅潤潤的唇邊。有擔心...有震驚,擔心啥,擔心你十七弟這根牆頭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爺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輕蔑地擠擠眼,啥人......

  沒功夫理這小八婆:「所以我們站在陽光底下的時候就會覺得熱或者是暖和對吧...」漸漸地,我進入了角色,現在的我,是一位高級講師,在我面前,是一批前來進修的小學教員,生動活潑的語言,教娛一體的教學方式,動手動腦結合實際的新式授課方法,在我的引領下,每一位舉手答對題目的老學生都會受到大伙熱烈鼓掌的精神獎勵和我的口頭誇獎,課堂上氣氛和睦而熱烈,學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師的傾囊相授......口若懸河、濤濤不絕也無法形容我那濤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幫大唐高級知識份子給淹沒掉......

TOP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李代桃僵


  「俊哥兒...」

  「......」扭腦袋很威嚴地看李治,這小孩想幹啥?濤濤不絕了一個上午,害的老子現在聲帶受創,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狀閉口不言。手有點抖,抄學訓抄的,整整十遍,還好,學訓也就一百來字,若是讓咱抄四書五經,那我寧願直接跳老爺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爺子剁我肉餡子都還來得痛快一點。

  「我覺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竄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這臭小孩,從犯兼主謀,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倆皇親慫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瞧他那樣......」李漱恨恨地瞪我,嫉妒...分明是嫉妒俺這個弘文館精英,能給老師上課的學生神童。那幫子老夫子果然不是本公子的對手,三兩下功夫,被我的才華所傾倒,傅老頭很是激動,甚至很和藹地拍著我的肩頭,想與我平輩論交了,看著他那張如同樹皮的老臉,我嚴詞拒絕了傅老頭的提議,不過他還還是很鍥而不捨,一個勁地問我是否有時間,與我論道?論啥道?論論生物進化史還是論核物理?俺可是精英級別的紈褲,海吃海喝的大忙人,沒功夫跟這種目光差點把我給解剖的生化人磨嘰,終於對我的處罰也就是作出了一場深刻的檢討,然後抄十遍學訓之後便免過不提了,很慶幸自己的口材,不愧是長年在教師工作崗位上工作的傑出青年,檢討得相當具有深度以及廣度,聽得一幫老傢伙如醉如癡,顏校長差點就想拿筆錄下來作為以後檢討悔過書的典範了。

  一幫老夫子沒一個好人,免費看戲不交錢不說,還非逼著我抄了那該死的學訓,這才放了本公子一馬,那幫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學們現在都以一種近乎狂熱的目光瞪著俺...有點心虛,怕他們學現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著屁股在學館裡閒逛。

  「要是你是老師就好了...」李治很嚮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點點頭,要是你那個皇帝老子讓我當你的老師,本少爺就先抽你這個牆頭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過過手癮先。

  「對了,俊哥兒...上元節後過幾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說說要想什麼,就當小弟我罪負荊請罪...」李治很執著,說明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了羞愧,嗯嗯,這讓我多少欣慰了點,當他老師的話,可以少抽這丫的倆鞭。嗯?冠禮?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著李治。「你咋知道?」冠禮,也就是年滿十五還是十六,反正亂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間都可以行冠禮,這還是俺這個好學生聽老夫子們閒聊時偶然得知。

  「我姐問的房嬸...哎呀...姐,你這又是幹啥?我可沒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對李治的申辯沒有絲毫反應。這丫頭是想幹啥,聽到了李治洩露的機密,讓我警惕起來。

  「丫頭,你打聽這事想幹嗎?」

  「哼,你管得著嗎?...」李漱是幹啥了都,這幾天老不跟我對眼,難道害怕本少爺正義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還天天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歎氣狀,這小屁孩要幹啥?

  「俊哥兒,我父皇已經決定了...和親!」李治繼續深沉,李漱的臉蛋紅了紅,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這小蘿莉玩變臉?

  「喂...俊哥兒,我跟你說事呢,怎麼你沒一點反應。」李治有點生氣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恩恩...」裝深沉誰不會,瞇眼,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驚,李漱也很驚訝的表情。

  「啊什麼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計之中...」露倆門牙作高人狀。

  「可是適嫁齡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個了...」李治很著急,急啥,沒瞧見老夫正在擺攤扮神算嗎?

  「嗯嗯...」不說話,右手摸著沒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繼續高深莫測狀,斜眼看李漱,果然,這丫頭一副很煩惱的模樣,偏不看我,不過一對小巧可愛的耳朵已經高高地支起...

  「俊哥兒你倒是快說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問。

  「此事說難也難,難如上青天,說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間...」伸出個巴掌,很帥地翻了個個,姿勢很是瀟灑。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兒莫鬧了,這可是正事...」

  「那可得問問你姐,喜歡不喜歡那個鄉下幹部...」把李治拉跟前,壓低聲音,悄然道。坐得遠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沒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翹起蘭花指繼續保持公主氣勢:「哼,臭房俊,難道你以為本宮還會偷聽不成?」這丫頭,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

  「鄉...鄉下幹部」李治小同學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趕緊澄清。

  「鄉下土財主松贊干布...鄉下幹部...俊哥兒果然才思敏捷,這綽號倒合那個鄉下土財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惡,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別管綽號,這綽號可不能說出去,就算說出去,本少爺也是打死不認的,先說正事,正事要緊...」趕緊扯開話題,萬一哪天這臭小孩子發神經宣講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氣之下以破壞兩國邦交啥的來找本少爺的麻煩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詭異地嘿嘿倆聲,如同做賊:「嗯嗯...俊哥兒你說。」

  「還有啥說的,你得先問你姐願意不願意嫁那鄉...咳咳...松贊干布...」該死,誰讓這傢伙的綽號太順口。

  「哦...姐,俊哥兒讓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李治幹啥了,話問個半截就啞了火。

  「什麼?...」李漱的臉蛋如同被放進了火爐裡過了一道般,瞬間就紅了起來,眼眸兒水汪汪的朝著李治瞪去:「說什麼呢...」連帶著掃了我一眼,那風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願不願意嫁那個吐番的老傢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這臭小孩一臉詭笑。

  「哎呀...」李治抱起腳跳起了單腳胡旋舞,合浦公主紅著臉逃了出去,臨到教室門口還在發狠:「吐蕃人愛嫁你自個嫁去,臭雉奴...你等著,一會回宮了我讓你好看。」

  我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一邊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獨舞一邊納悶,這倆皇親又發什麼神經了?

  ---------------------------------------------------------------------------

  「你姐有了喜歡的人了沒?」左右打量下,還好,這是學校,綠蝶那丫頭沒有在窗邊出現,老夫子們也都龜縮在另一個屋裡烤火吹牛,看來,剛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學方式令他們很是感慨。

  「嗯?...俊哥兒,你這話...」李治眼睛轉了半天:「您這麼問,倒底是想幹啥?」

  「廢話,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嗎?本公子略施小計就成,不過嘛...可還得看看你姐那邊的情況。」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詭異。

  「哦...」李治撓撓頭,看樣子有點為難:「我姐不讓說的...別,俊哥兒,小弟這就說,其實,我姐倒是有個喜歡的...不過,還不知道...」

  管他是誰,只要有了就行,李漱這丫頭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廟裡當觀音了。說實話,雖然這丫頭脾氣不好,常常欠我錢不還,總是與我作對,不過,為人總算是不錯的,長的也著實順眼,嫁給一國際友人實在是太浪費,還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頭的俏模樣,要臉嘴有臉嘴,要身材有身材,簡直一個絕色尤物,要是能溫柔點,淑女一點,再長大個一兩歲,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堅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這事成了!」看在這小蘿莉還欠債不還的份上,幫她一把,免得到時候本少爺要千山萬山的去追討利息。

  --------------------------

  PS:失誤....伏太長了,明兒...趕明兒,宮女姐姐就帶著香風撲面而來了...

TOP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聖旨到!

  
  李治學我摸下巴裝酷的手差點戳進鼻孔:「俊哥兒幹嗎?一驚一咋的。」

  「笨,你不會讓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嬌,然後就說自個有意中人啥的,哭著喊著要出嫁,嘿嘿...順便讓你爹想個法子,從他那些兄弟家中拉個女兒來封個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當那個吐蕃財主的婆娘,不就萬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親我的腳指頭了,死死拽著我,口沫橫飛:「俊哥兒...你實在...實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誇您了,這法子高!實在是高!日後小弟若是有難,少不得請俊哥兒多多指點。」

  「一般而已...那個指點倒是談不上,大家互相討論、共同進步嘛......」那高興勁,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師的跡像,俺怕是要變成了歷史車輪上的某根釘子了,實在高興,扯起這越看越順眼的李治。「今個哥哥我請酒,咱倆不醉不歸。」

  「這...這就不用了吧?俊哥兒,小弟可還年輕...吃不了多少酒,再說我還得回宮去給我父皇請安,都要過年了。」李治的目光有點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貨讓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揮:「記住了,讓你姐也別謝謝我了,連本帶利多還我一二十貫就成。」

  「......」李治無言地傻呆著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麼聰明伶俐的一個...」話說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說什麼呢?你姐又幹啥了?」我很好奇,趕緊湊上前去。

  「沒...俊哥兒回見!」才又胡亂拱拱手,一臉黑線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軍的信使。

  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幾上靠會先,有道是冬日爐暖好作眠......

  沒曾想,還沒等本公子睡著,李治這傢伙又擠跟前:「俊哥兒...有件事想問問你?」

  「沒見我正忙嗎?...」氣了,恨人打擾我睡覺。

  「不,就一個小問題?孫猴子是誰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師也不知道回來了沒?很想去瞧瞧這位西遊記的原形,順便打聽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訓練各種動物的訓獸師。

  「唐僧是誰啊?」

  「孫猴子他師傅,滿意了沒?!」怒了,準備立眼角抽這傢伙一頓...靠,放學了......

  -----------------------------------------------------------------------------

  「這說來太長了,怕是說上個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九九八十一難...一難都得說上一天...」放了學,跟倆皇親吹牛打屁往家趕,正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府門前,咦,房叔在門口乾嘛,一個勁地東張西望。

  「哎喲...我的二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跟夫人還有宣旨的內官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滿臉焦急的房慎身手異常矯健地跳到我馬前,勒住馬韁急惶惶的喊著。

  「啊?...你說誰?」不太明白房叔說的是啥?

  「見過公主殿下、還有小王爺,二少爺,快進吧,老爺、夫人,還有宮裡來傳旨的內官在前廳等二少爺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發呆的李漱李治見了禮,趕緊又跟我重複了一遍。

  匆匆與李家姐弟道了別,就匆匆地跟著房叔走進了家門。啥大事驚動老爺子跟老媽發飆了,我這段時間沒幹啥啊?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調戲良家婦女的,也沒上大街打劫。

  踏進的門的時候下意識地回了下頭,瞧見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啥,李漱這丫頭臉紅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卻又不敢跟我正義的目光對視,一個勁地想掐在邊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這小屁孩子嬉皮笑臉地拍馬就朝前衝了老遠。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房叔已經在催促我快些進去。剛轉過個彎,老遠就瞧見了前廳裡,老爺子坐在胡凳上,笑瞇瞇地跟一個穿著太監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邊上還站著個低頭的素色宮裝女子,有點眼熟。

  「俊兒...怎麼這麼半天才到家,讓房成去叫你沒遇上嗎?綠蝶,快帶二少爺去把衣服換了。」老媽沒在前廳,卻守在前廳外的池子邊上,見了我過來,一把拽著就是一陣嘮叨,看老媽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興,可是又有點失望,總之表情很是豐富。

  綠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動,又像是害怕,這一家人咋了?

  「娘親...這是...這是要幹嗎?」趕緊先問清楚先。

  「陛下來了旨意,給你的,混小子,還不快去收拾乾淨了過來。」老媽沒給我答應,只在我腦門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給站在一邊模樣很詭異的綠蝶,然後朝著前廳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綠蝶跟另一個丫環把我身上的衣物換了,一身新行頭,又被推了出去,臨到門口,我才驚醒過來,一把拽著門框:「綠蝶,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這個順風耳探聽下,有個心理準備先。

  「綠蝶只是聽到那位內官跟老爺說給二公子您頒旨...說是...」興奮狀態中的綠蝶看了眼邊上的另一個丫環,生生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少爺快走吧,晚了老爺要責罵了...反正不是壞事...」

  鬆了口氣,走路姿勢也不像剛才那麼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頭,雖然沒明說,不過聽了綠蝶的口吻,不是壞事就行。

  第一次接聖旨,國家領導人寫給咱的親筆信,激動地有點過頭了,進前廳就差點摔一跟頭,幸好站在門口的老媽拉了我一把,接下來,跪在地上,傻不拉嘰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總之很激動。

  看不出年紀的宦官捏著那尖細的嗓子念著那些文言文,不太理解,總之,看父母他們發亮的眼神就知道皇帝是在寫信誇我呢。

  綠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邊上,小腦袋瓜子露出半截,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很快,更多的小腦袋瓜子出現在了窗口,先人你個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戲還是幹嗎?惡狠狠地瞪了那些觀眾一眼,沒有殺傷力,那幫丫頭片子在窗外嘰哩咕嚕直笑,老媽直接在我後腦勺來一巴掌:「別鬧!」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改天再收拾這幫小八婆。

  「完了?」有點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媽。不是要說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嗎?還有要高呼口號三呼萬歲啊...電視劇裡都這麼干滴...

  回答依舊是一巴掌:「還不起來,把陛下的聖旨接了,這孩子,看來是高興糊塗了。」老媽笑瞇瞇地朝著那位眼睛盯著我發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別走了,爹娘送他出廳的時候,我依舊捧著聖旨站在那犯傻,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宮女姐姐一身淡紅的宮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來...緩緩行禮:「賤妾武照,見過相公......」

TOP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喜極攻心?(小修)

  
  「啊!...」雙手如同抽雞爪風,左看右看,還好,相信李叔叔不會東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來嚇我。

  「陛下將我賜給相公為妾...」說話的聲音軟的跟春江水似的,內容卻讓我非常震驚。咋了,不就見了倆面嗎?我不就對宮女姐姐吹了倆口哨而已,怎麼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實在是太照顧我這個賢侄了吧?心裡很是高興,很激動,手老想往宮女姐姐粉嫩嫩的臉蛋上摸去,差點就喜極而泣了。太...太久了,實在是憋的太久了。從這一刻起,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對著蘿莉,每每有了那啥念頭的時候,總要懸崖勒馬,憋的我這個四十來歲的祖國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臥撐來發洩的神經病。

  「嗯...挺懂禮數的,起來罷,俊兒,可真好福氣...」老媽子圍著宮女姐姐打轉,眼睛高興地都快瞇成縫了,我甚至聽到了老媽在老爹耳邊的嘀咕聲:「這姑娘家腰雖是細了些,可屁股大,將來啊...咱們房家不怕子嗣艱難。」

  「......」覺得羞愧,屁股大跟生娃真的有聯繫嗎?才想起剛才沒聽明白宮女姐姐跟我說了啥,趕緊朝著站在中間如同被展覽一般略顯羞澀的宮女姐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賤妾武照,家父武士彟,并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機伶,連家譜都報出來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當口,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姓武?」身上突然間覺得有點冷......

  「正是...」宮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的佛祖....」我顫抖著嘴唇,兩眼發黑。武則天那個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這位凶殘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這是何意?」宮女姐姐大眼很是無辜的眨著。宮姐姐姐肯定覺得自己與從不過性生活的佛祖沒啥親戚關係,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還是我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時空讓該死的歷史發了神經?

  「賤妾武照......」未來的女皇帝,讓整個唐王朝戰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六親不認的鐵娘子武則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紅著俏臉,輕言細語再次重複道......

  聖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腳在哆嗦,四肢發涼了...老天爺,這是咋回事,宮女姐姐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仰起了漂亮的臉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閃爍著疑惑,我感覺到了,劑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彈在我的腦袋裡引爆了......

  爹媽不知啥時候已經安然坐好,樂呵呵的擠眉弄眼,綠蝶就站我身邊,趕緊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聖旨,雙手就那麼捧著,慎重緊張得如同捧著一碗隨時會溢出碗邊的雞湯。宮女姐姐正在有條不絮地回答著我爹媽的問話。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腦袋裡一團...反正都他媽不是好東西,太亂了。

  「相公...」誰在叫我?一抬眼,宮女姐姐的臉蛋距離我不足一公尺,嚇老子一跳,就覺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幹啥?」趕緊抓緊手中的茶杯。生怕這位大姐突然暴起傷人。

  宮女姐姐耐看而嬌媚的眼波落在我臉上,豐滿的嘴唇半張,太可怕了,我寧可抱一原子彈睡覺,也決不跟這個掐死自己親生子女的黑寡婦有瓜葛。

  趕緊起身,胡亂拱拱手:「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辭!下次再聊...下次再聊」連滾帶爬地朝著這位鐵娘子行禮完畢,就往房門竄去。

  「孽畜!還不給老夫站住!」老爺子的暴喝讓我清醒了,一回頭,一屋子人用很是詭異的目光望著我,包括扮演宮女姐姐的黑寡婦......

  「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是你的家啊...」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額頭上摸來摸去的:「老爺,俊兒該不是高興過頭了,犯病了吧?綠蝶,還愣著幹嘛,快讓房成快去請大夫。讓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藥先煎了給俊兒喝了,快點!」老媽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臨危不亂,雙手夾著我的腦袋,硬把我扳倒在軟榻上:「別擔心...俊兒,娘在這裡...」

  「相...相公...」宮女姐姐也探過頭來,很是關切,怯怯的,似乎因為剛才嚇壞了我而感到內疚。

  ----------------------------------------------------------------------------

  被灌了一肚子苦得發澀的藥水,不敢吭聲了,安靜地斜靠在榻上裝死,瞇著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道貌岸然的大夫揪著長鬍子,說了一大堆的混帳話,說什麼房府之二男是喜極攻心,以至頭疾復發,只要服了我的九轉還魂湯啥的,保證藥到病除。

  我問候你全家,還名醫,聽了老傢伙這話,可把我氣的,雙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裝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頓,讓你也頭疾復發下。

  武照...這名字不對味,太讓人膽寒了,還是稱呼宮女姐姐有安全感,宮女姐姐被綠蝶帶出去了,我哼哼嘰嘰地示意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趁老爺子送那位九魂還魂湯大夫出府的檔口,趕緊問老媽這聖旨倒底說了啥?宮女姐姐轉眼間咋就由李叔叔的宮女轉變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說我英明神武,文有張良、蕭何之材,武有樊噲、項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後,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總之都是好話,可就是結尾處來上倆句很是莫明的話,特將宮中知書達禮,精明能幹的宮女武照送給我做添墨洗筆、暖被眠床的小妾,為大唐的發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貢獻,不要讓兒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壯志、文韜武略啥的......

  「啊?...」望著老媽又喜又憂的表情,實在覺得太神奇了,我這才想起來,十有八九這就是李叔叔昨天說的絕招...我...靠!李叔叔這老貨...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這傢伙...腦海裡浮現出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淫蕩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誰進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來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讓女皇帝陛下伺候我還是想讓我燒香把她拱起?這...這不是調戲我這個穿越優秀青年嗎?

  「啊什麼啊!快躺下...老爺您快坐下,今日這事,咱們該怎麼辦才是?」老媽見到父親回來了,趕緊把他拉過來坐下,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太少見了。

  「能怎麼辦?」老爺子氣勢逼人地斜了我兩眼,我趕緊哼哼嘰嘰、面帶痛苦、舊病復發,示意老爺子高抬貴手,咱現在可受不得驚嚇。

  「陛下的用意...老夫實在是...揣測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奧妙,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以肯定。」老爺子摸著鬍鬚,神態動作像極了街口那個擺攤算命的神棍。

  肯定啥?老爺子半天不吭氣,慢條斯理的抿茶水,急得我差點跳起來掐老爹的脖子讓他快點說。

  「老爺您倒是快說啊...哪一點?」老媽替我問出來了,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大哥突然在門口出現:「孩兒見過父親、母親,孩兒剛到家門口,就聽得房叔說咱家來了旨意......」

  「節兒快來坐下,待為父給你說說...」老爺子的記憶又回到了一個小時以前,先人你個板板的,我痛苦地靠在榻上裝死,如同在看盜版光盤又重新讀碟。

  就在我要睡著的當口,老爺子總算乾咳一聲:「老夫可以肯定一點...陛下,不欲讓我房家與程府結成親家。」

  什麼?...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齡的智商,咱爹是幹啥的,宰相,宰相是幹啥的,就是一天倒晚專門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結果能假得了嗎?

  捏一把自己,疼,不是夢,「太好了!」我激動了,太激動了,啊...老爺子的鬍子差點全杵進茶水裡,一家子愣愣地盯著剛才還病殃殃跟個瘟雞似的,現在卻跳起來保持歡呼姿勢的我。

TOP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蕙質蘭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來了...幾天不見,小弟實在是想大哥得緊...」還好,腦筋急轉彎咱活學活用,順勢一把摟住大哥。

  大哥半天沒回過神來,望著拉著他衣袖就差點抹淚的我。「...二弟...二弟這是...我們昨日才方才見過...二弟這話...」

  「......」靠,咋不早說捏,大哥這不是故意害我嗎?

  「乖...快去躺著,娘在這裡...不要怕...我的兒,可憐的,生生高興成這樣...」老媽以為我又犯病了,兩眼發紅,很是擔心地,如同哄三歲小孩。

  老爺子身子矯健,幾大步到了前廳門口:「你們,還不給少爺倒藥來!」

  「啊?...」又來?賣糕的佛祖......

  在老爺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懾和老媽的勸慰下,我只能以共產黨員被灌辣椒水的覺悟,端起綠蝶送來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裡倒......

  -----------------------------------------------------------------------------------

  「......」又灌了一肚子藥水,望著凸起的肚皮,太悲憤了,該死的九轉還魂湯,跟毒藥似的,喝的老子倆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絕招確實太及時了,原本老媽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換了生辰八字,就等著今個下午和老爺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開始提親議婚的大事,還沒出門,就被捧聖旨來的內宦給堵在了門口,實在是太慶幸了,總算不用一輩子面對程叔叔一模一樣的女人嘴臉。

  現在程叔叔已經不是問題了,這老傢伙能橫得過皇帝嗎?嘿嘿嘿...想笑,可一轉念,俺又想哭,更大的問題是奉旨來給我硯墨暖床的宮女姐姐這個可怕的女皇帝級小妾咋辦?想一想歷史上的武則天,我就覺得全身發冷。再說,歷史書上不是說宮女姐姐進宮沒多久就被小李同志這個蘿莉控給嘿咻嘿咻了嗎?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豈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惡寒...吐個先。

  「少爺...來,喝點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樣,蝶兒看著都心疼...」綠蝶走了進來,捧著木盤。

  「別!...聽見水聲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來,我抿一口就是。」話沒說完,這小丫頭又開始撅嘴,怕了這丫頭。

  「對了...那個...那個宮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頭就問站在跟前的綠蝶。

  「那位武姐姐被我安排在了我房間的隔壁...少爺想見她呀,我這就去喚來...」綠蝶這話說的,兩眼平視我的頭頂,小臉蛋上沒一絲表情,就跟背課文似的。不過,還是有進步,總算沒人的時候能自稱我了,這是一個好現象,應該鼓勵。

  想笑,面對綠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從兵荒馬亂的歲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來,本少爺有...有事要吩咐。」我雖然膽小,但至少是個男人,躲不開,難道我還怕你一個現在落在我手心的丫頭?雖然幾十年之後你是鐵娘子、女皇帝啥的,可問題,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門,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談戀愛。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對啊,李治,那個傢伙,那個一天倒晚就知道見風使舵的小屁孩,未來的唐朝皇帝,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種拔開雨雲見月開的感覺。

  就這時,聽到了裙擺在地面拖儷發出的聲音。「賤妾武照...見過相公...」宮女姐姐,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

  「武...那個...相公還是別叫了,跟綠蝶一樣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爺就行。」相公...太怪異了,一身雞皮。況且,我也還沒跟你成親,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說,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為啥,一想到成親,倆眼不由自主地朝著宮女姐姐身上瞄去。

  宮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裡透紅的臉頰上紅暈更甚,明媚的雙眸如同水波飄來蕩去,凹凸有致沒得說的身材伴隨著她略顯得不自在的扭動更顯風情,嬌媚如妖......不過嘛...要像電視裡的透明宮裝就好了,這一刻,我腦袋裡就只剩下該死的色情。

  鐺鋃一聲,嚇得我一跳,原本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全倒回喉嚨了,正準備瞪眼怒叱哪個傢伙這麼不開眼打斷本少爺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綠蝶那雙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該死...驚擾了少爺。」綠蝶故作驚慌地扶起了那個底盤比我雙腳還穩的筆筒,得...這丫頭分明就是見不得我這樣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見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頂著個豬哥嘴臉。

  趕緊正容,乾咳兩聲,如同齊天大聖在審訊白骨精:「哪啥...這位大姐......這位小姐?」也不對啊...先人你個板板的,咋稱呼捏?怎麼說這位宮女姐姐現在也是咱名義上的妾室。

  宮女姐姐卟哧一笑,又覺得失禮,低呀一聲,抬蘭花指掩在嘴,雙瞳淡黑如同潑黑的山水一般,眼波蕩了過來,蕩的本公子小心肝發軟,「公子喚賤妾照兒便是...」聲音軟得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柳。

  腦袋中警鈴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彈,不對,是美女蛇給迷住了。擦擦額上不知是冷還是熱的汗水,盡量讓自己不露出豬哥嘴臉,斟酌著緩緩地道:「照兒...那個,陛下把你賜給我,哦不,賜到房府,做我房俊身邊侍奉筆墨紙硯的侍女,此乃陛下對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話,奉承話說得我嘴邊都差點起了白沫,雖然理解李叔叔這麼做是應我的央求,但是,有誰能說得清楚,這位宮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間諜,所以,我秉承著安全第一,謹慎行事的理念,說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馬屁總是沒錯。

  「少爺...您的意思,賤妾懂了。」宮女姐姐聲音依舊很是淡定從容,只不過,臉上那略顯失落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驚訝地盯著宮女姐姐,我這大半天都忙著吹捧人,正題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懂了?

TOP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該死的《河東獅吼》!!!


  PS:晴了知道錯了,還好,還來得及,房小二立即神打,鬼上身了!!!哇哈哈,房府之二男,給本公子上!

  「賤妾只不過是陛下賜給公子硯墨侍紙、打掃起居的一個丫頭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麼非份之想......」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這一刻...我有點迷茫了...我倒底是為什麼原因想把這個嬌滴滴的美人送給李治,那位年紀青青的祖國花朵,未來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繼承發揚者...如果假設成立,那麼以後會發生怎麼樣事情?歷史的車輪會照著原來的軌道前進?

  想想那個還略顯得青澀的少年,...我竟然在這想著怎麼把一個可怕的核彈級寡婦蛛送到這位生理發育和心智都還不健全的孩子懷裡,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親生女兒掐死,把你的兒子...總之讓你全家死光光...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惡毒了點。

  看著依舊跪坐在眼前的美艷而成熟的宮女姐姐...我竟然生起了一種不忍的情緒,不是升起對李治的不忍,而是對宮女姐姐的不忍。甚至有種想一把將她拽起來告訴她不要說這種自哀自憐話的衝動。

  下意識地斜了眼綠蝶,漂亮的雙眸已經泛紅,小嘴兒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與宮女姐姐同病相聯一般,很想抱頭痛哭一場的架勢。

  看來,宮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錯,比起湖南電視台來不相上下,「...照...照兒,我其實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畢竟我們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宮姐姐抬起的眼眸,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內心一定在說,你在騙我。

  「照...照兒,看著我,你相信我嗎?」長歎一聲。咋辦?...太頭疼了。

  「公子若是要賤妾相信,賤妾便信。」宮女姐姐回話倒挺快,清徹透亮的眸子,堅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臉廓,晶瑩如玉的膚色呈異樣的淡白,她就是那個掐死自己女兒的武則天嗎?...

  女兒...問題是這是在我家,憑啥她就會生女兒了,憑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絕大唐的才華所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褲下?是的,我是誰?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社會精英,三個代表的堅定執行者,改革開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學校裡飽受讚譽的五好教師,能夠跨越歷史的天空到達大唐的強悍穿越人士、是應試教育的天才,背過圓周率後到整整一千位的記憶神童,曾拿到過乖娃娃獎、三好學生獎、優秀學生幹部獎、智力競賽一等獎、省小提琴優秀選手獎、市十佳中學生…………

  「公子……公子?」有人膽感將本公子從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喚醒過來?哪個不開眼滴?

  惡狠狠地一瞪眼,對上的正是宮女姐姐那對淡黑如同煙波的雙眸,望著此刻的她那雙帶著淒意的眸子,剎那間,我發現,原本我所擔心的一切其實都並不重要,那不過是歷史,而現在的她,卻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著,帶著期望渴望能獲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靈至福,記憶如閃電劃過了時空,一段文字如同黃河之水般在我的腦海裡沸騰:「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裡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

  啥意思……這倆個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點穴,呆若木雞,原本靈動異彩的雙眸瞪得溜圓,死死瞪著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壯語所感動了?可又覺得有點不對頭。

  半晌,綠蝶直接是抱著肚子倒下,靠著軟榻在那抽抽,一張俏麗的小臉蛋漲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宮女姐姐的儀態保持得比較好,雙手不停地揪著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宮裙,滴溜溜的眼眸兒不停地亂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裡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張蒼白而帶著淒艷的臉蛋如同抹上了粉彩,與剛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幹啥了都?嚴肅,嚴肅一點,本公子沒跟你們開玩笑!」氣的本公子都想掐這倆丫頭脖子了,王霸之氣狂震。

  「奴婢知罪……」綠蝶半晌才爬了起來,不過行禮動作依舊顯得很不規範,粉嘟嘟的臉上泌起了細汗。

  「賤妾知錯了……」宮女姐姐白齒咬著豐滿的紅唇,羞意與笑意在眼眸兒中交錯,偏偏沒有一絲對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難道本公子不夠王霸嗎?!

  「別奴婢、賤妾的自稱,你是蝶兒,你是照兒,這樣自稱便是,我的自稱就是本公子,都知道嗎?...」很有家主氣勢地挺著還漲著該死的九轉還魂湯的肚子,很是威儀地瞪著倆丫頭。

  「哦……」綠蝶悄悄地側著臉,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紅紅的,粉粉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賤……照兒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宮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紅了,嘴邊卻噙著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還是哭笑不得?

  「公子。」倆女相攜著走到了門口,宮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轉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須保持住凶神惡煞的氣勢,因為宮女姐姐還沒作出正式的書面保證之前,不能讓她以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照兒也覺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宮女姐姐咬著嘴唇,嬌滴滴的聲音差點讓本公子半身不遂,還沒等我從誘惑中清醒過來,倆女娃跟神經病似的抱著肚子邊笑邊跑,如同抽風,啥意思?最漂亮?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堂堂偉烈大丈夫嗎?男性荷爾蒙高達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臉黑線,氣的差點提寶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軟榻上,沒啥不對啊,剛才我那一段話可是很經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對勁,再想想...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該死的記憶,該死的《河東獅吼》,這個臉實在是...實在是丟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難過,難過得面如重棗,眉如臥蠶了都。

  實在是沒臉見人,本公子決定先鑽被窩,在睡夢中進行深刻的檢討和自責,順便鄙視下那個發明這句台詞的傢伙!啥人,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帥...太欺負人了。

  很慶幸,由於俺爹娘以為本公子高興過度,舊疾復發,決定讓我在家中休養數日,不錯啊,能吃能睡,宮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著,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氣震過之後,宮女姐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已經敢用眼神和肢體對本公子進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綠蝶這丫頭盯得實在是緊,幾乎除了上茅房,綠蝶總會緊跟在我身邊,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宮女姐姐的一舉一動,繼續在我耳根子邊播報著早間新聞、午間新聞...總之,比中央新聞台還新聞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鍛煉之外,幾乎都在房裡很愜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該死的九轉還魂湯,喝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半夜抄刀爬牆去找那位神醫的茬,啥人,開藥至少得開可口點嘛,害的本公子見到黑水水就舌頭發苦,雙腿打顫。

  --------------------------------------

  「啥味道?...」飯後在後院溜躂的我,聞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識地吸吸鼻子...

  「公子,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劉嬸在做醬肉吧...」綠蝶接口答道。

  「醬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點好奇,咱南方人,還沒見過生的醬肉是咋作出來的。

  左手還與宮女姐姐相握,倆人落後一步跟我身後,這幾日也還行,宮女姐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於學校,倆無聊八卦女整日裡湊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總之,看到宮女姐姐跟脾性隨和可人的綠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發現自己似乎對宮女姐姐的好感越來越深,不論是做事還是聊天,總之,與她相處非常愉快,她總能把握住分寸和節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種近乎天馬行空的思路,總能引導你講出她希望你講出來的東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麗、性感的白領女士,而且是充滿了神秘感的女心理醫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讓你感覺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風,讓你敞開心懷述說一切,還有一種能讓男人都能感覺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優雅的肢體語言配合著她那恬靜端莊的面容上,溢放著妖艷的雙眸,還有那種渾然天成的成熟與知性的把她包裝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連續倆晚都在做俯臥撐...。

  綠蝶則不一樣,綠蝶就像是鄰家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翹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顯得羞澀的笑顏,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從稚嫩中挺拔的身影,總有一種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寧感,很奇特,卻又確實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陽光,無論我注意還是不注意,總能在不經意間查覺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與關切。

  -------------------------------------------------------------------

  到了門口,醬香濃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濃重,打眼一瞧,劉嬸正使勁往醬罈子裡壓東西,趕緊招呼一聲:「劉嬸...做醬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麼...您怎麼進這地方來了...這哪是您這樣的貴人該進的地,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豈不...」劉嬸雙手全是醬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個勁地站在廚房門口,跟攔強盜進門似的,戰戰兢兢的。

  「好好...我不進,就在這外邊看,還沒見過醬肉是咋作出來的,就想瞧個新鮮...咦?」趕緊翹起個手指頭指向灶台:「劉嬸...那是...」

  PS:晴了從各位讀者的言語裡明白了個道理,並非每一個人天生就是陰狠毒辣,這,是晴了犯下的錯,在此,向那些及時提醒了晴了的各位大仙表示最為虔誠的感謝....無以為報,晴了只能努力寫出更好的文來以此感謝大仙們對晴了的厚待!

TOP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獸血沸騰


  「花椒、八角什麼的,一些醃料,醬肉用了之後,肉味更香……」劉嬸見我沒進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釋。綠蝶倒沒這忌諱,小腳踩進了廚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醃料捧到了門口,讓本公子瞧個仔細。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揮揮手讓綠蝶放了回去,跟劉嬸扯了幾句閒話,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腦袋瞅向綠蝶,天冷,飯後溜躂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動物,皎潔的月光之下,倆漂亮的丫環也都被毛皮包裹著窈窕的身姿,俏麗的臉頰在月光下更顯一種神秘與朦朧,快成雪夜裡出沒的妖狐了……

  「那滷肉是什麼東西?」綠蝶很好奇的眨著大眼睛,看得出,宮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禮,實在是...俺很喜歡這種感覺。

  「公子……問你話呢!」綠蝶臉皮嫩,才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臉都紅得快熟了。

  「哦,問啥?」穿的太厚,活動不太靈便,不然俺還可以鼓鼓胸肌耍帥逗逗咱可愛的小綠蝶……不行,還有個宮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說的那滷肉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粉粉的小舌頭舔在豐滿的紅唇上,太可愛了...

  「滷肉?……等等?我有說嗎?」很好奇,有嗎?

  這次卻是宮女姐姐在回俺的話:「是的公子,剛才就在廚房門口,你說:『怪不得,醬肉的味道還是比滷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聲音語氣維妙維肖,好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連這都得過目不忘。

  有點激動:「滷肉……」感覺得到,一道月光當頭照下,我腦海裡一片空明,進入一種如禪似悟的狀態。

  「嗯嗯...」倆漂亮丫頭齊齊點頭。

  「滷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動了,暴喝一聲,抄起前襟就跑,慌得倆美眉直在後面追,就在衝進小院門口的剎那,我分明聽到宮女姐姐氣喘吁吁地問道:「蝶兒...公子這是怎麼了?」

  綠蝶的加答差點讓本公子一頭撞在走廊上,就聽見綠蝶道:「沒事...公子經常這樣,一會就沒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著點就成,公子心腸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

  還俺貼身丫環,簡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這丫頭小巧渾圓屁股的念頭都有了,想起這丫頭那已經發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惡……

  ----------------------------------

  大清早,晨清氣爽,明兒過年,艷陽高照,在小院裡耍了套石鎖,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壺箭,嗯嗯,有進步了,這次,總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鍛煉完畢,抹了把汗,披著件單衣在屋裡頭瞎轉悠,明兒就是過年,今天明天後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這樣的日子著實優閒,可乾坐著又覺得渾身難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幹啥?幾日不見那心理陰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對的仨兄妹,竟然覺得有些失落,難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頭,不知道聽到本公子獲得她爹另眼相看,還賜給本公子一個漂亮小妾之後會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齒呢還是暗下裡使黑手……咦?為啥我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關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書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寫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還少幾種藥材……

  「綠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蝶兒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許願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兒便是……」宮女姐姐嫣然地在門口現身,雖然褪去了華麗的宮裝,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卻更顯清新,宮女姐姐不化妝竟然比原來還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綢把她那細腰束起,隨著步履的移動,下半身與下半身搖曳中擺盪著……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宮女姐姐有點害羞了,淡淡的紅暈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舊能頂著羞意與俺對視。

  「哦...」乾笑倆聲,指了指桌上的筆墨,沒法子,習慣了,太習慣有人侍候的場面了,身邊缺個研墨撐紙的美人時,總是覺得少了什麼,拿筆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沒想到自個去拿墨塊硯磨下,看來,大唐的高幹子弟生活實在太讓人容易腐化墮落了。

  「照兒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會看事的,舀了點清水澆在硯台裡,纖白修長的手拿起塊墨錠,黑與白的對比更加的醒目,漸漸地灰色的硯台之中滌蕩出縷縷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鹽、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這些東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識地道:「讓房成他們去給本公子把這些東西買來,記住,一個藥店就買三種藥材,鹽跟糖家裡有就不用了。」

  「這些就是公子所說的滷肉的材料吧?」宮女姐姐輕聲問道。

  「嗯嗯...差不多,對了,記住,別都在一家藥店買,這配方本公子還得...還得...留著...」話說半截俺就住了嘴,宮女姐姐靈巧白晰的雙手拿起桌上一張用過的宣紙,在空白處寫下三種藥材,換一種筆法再寫下三種藥材……等余墨被吸乾之後,拿起了宣紙,從字縫間折起,刷刷刷,三小張紙條出現,除了鹽和糖留大大紙上外,三張小紙條上,各留三味藥材,筆法各異,生生瞧不出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們幾個,一人去一家藥鋪買……」宮女姐姐文文靜靜地抬眸詢問。

  「......」只能用點頭來表達,實在是,太會太會做人了,瞧著她那悠然擺動的柳腰,裙衣襯顯下圓潤挺翹的臀部...我都有點捨不得讓她離開房間了....當然,從本公子這種正人君子的角度來思量,主要是宮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與美色誘惑無關,吞了吞口水,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驕傲、喝彩!

  「照兒……」吞吞口水,和聲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繼續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經能感覺得到自己倆眼有點充血,有患身理性紅眼病的跡象。

  「照兒今年十七」

  「宮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喚你一聲照兒姐吧...」很邪惡的傢伙,是滴,一定是房遺愛那丫的邪惡思想在作祟。

  「……」眼眸兒煙波蕩漾,不語不言,其中的風情怎能用筆墨來描述,喉嚨裡有股火在燃燒,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背開始長毛,四隻正有化成利爪的跡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這是幹啥了?想不到我竟然這麼變態,這種話也能問得出來?一定……一定是房遺愛那丫殘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TOP

正文 第七十章 家法侍候!


  宮女姐姐聞言不由一顫,面色緋紅地轉過頭來,似嗔似怨的目光輕輕地撓我一眼,撓得我骨頭都軟了,頭輕輕地擺了擺,如雲的高髻微顫,提起裙角,飛似的逃了,滿室餘香……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愛哥倫比亞...我愛他媽的歷史發神經,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他媽的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興已經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極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動,高興的老子都想殺人了,極品御姐,竟然逃脫了李叔叔的魔爪,看來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當那噁心的同袍了。

  --------------------------------------

  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辦?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點喪氣地坐在榻上,說不擔心不可能,想想當年,李治這條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現在……

  「公子,您這是……」宮女姐姐走進了房間,或許是看出了我臉上的表情不太好,柔聲問道。

  「沒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膩了,渾身骨頭髮緊了都。進來吧,外邊冷。」

  「是...」宮女姐姐蓮步輕移,挪到了榻邊:「公子...您莫不是為照兒的事煩惱吧?」

  「啊?!...沒,煩你幹嗎?我自個都還一腦門的臭事...」我長歎一聲,是啊,歷史這破玩意已經開始發神經了,原本該變成李叔叔小老婆,未來李治小屁孩的正宮娘娘的宮女姐姐現在都站我榻邊了,誰知道那個高陽公主啥時候會跳出來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會不會勾引俺婆娘。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煩惱。

  「其實...陛下確實很看重公子的...幾次與公子相見,都還特地叮囑一番,切莫洩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懼之心...不敢與陛下傾心相交...」

  宮女姐姐誤會了我的煩惱,不過,聽得我有點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開創者如此用心的對待,怕是少有的,畢竟,俺還是一未成年少男,實在...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了,小傢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氣一震,怕是李治這牆頭草立即被狂風吹跑了都。

  宮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翹的身段,正在幫我收拾書桌專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該死的蝴蝶,明年開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亂煽翅膀,把俺的宮女姐姐給煽沒了。

  --------------------------------------------------------------------------

  沒辦法進廚房,沒法子,只好讓綠蝶從廚房拿了口鍋來垛我房裡的煤爐上,大塊的羊肉、肉骨頭一大堆地全倒鍋裡,涼水盛上。

  「公子,這還是讓照兒來吧,這種粗活怎能讓您干……」宮女姐姐就攔在煤爐跟前,紅著臉頰,就是不肯退讓半步。綠蝶拿著塊準備包配料的布剛走了進來,也衝我跟前,倆丫頭四隻眼,同仇敵愾地瞪著我。

  「你們……快讓開,這有啥?不就是燉一鍋肉嗎?難不成我連碰這沙鍋的權利都沒有嗎?」很不理解,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可自從宮女姐姐闖進我的生活之後,倆丫頭連手對本公子的所有事務橫加干涉,包括吃飯穿衣,就連穿哪鞋子都有本事爭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盤的速度下降,在這麼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慣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這怎麼行,您可是咱們長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讓您做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兒跟綠蝶豈不被其他人給笑話。」宮女姐姐吐氣如蘭,還用眼神跟綠蝶示意,果然……綠蝶很堅決地朝我搖著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綱啥的,這倆丫頭就想騎我腦袋上了,決定了,執行家法!伸手,拉起綠蝶,在她那渾圓挺翹,彈性十足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丟軟榻上,宮女姐姐訝然張嘴驚呼的當口,被本公子如法炮製,後果是……倆丫頭臉蛋兒粉粉的,眼眸兒水汪汪的,咬著嘴唇,面浮紅暈,綠蝶揉著屁股,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來就該是我們做的事……」小嘴兒一撅一撅的,實在是太可口了。

  宮女姐姐則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撓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渾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軟榻上而勾勒出的誇張曲線,看得本公子倆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爐還利害。

  ---------------------------------

  「沒關係,一會你們等著吃就成。這活計,非得熟手幹才成,想當年本公子為了能燉好一鍋滷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噓過往的英雄歲月。

  「俊少爺,您啥時候燉過滷肉了?」綠蝶擠我邊上,生生在我跟宮女姐姐之間擠出一條大縫……算了,不跟這丫頭計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經常在外邊品嚐天下美食,啥玩意沒吃過,就有一次,遇上一間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正在燉著一鍋子東西,那香味,實在是……」我作出神往狀,拿眼角一瞧,兩丫頭目光驚奇,一齊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這個道理?咦,難道本公子又記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繼續跟倆閒坐在邊上看本公子燉肉的美人兒神侃。

  兩時辰之後……

  「綠蝶...這個拿好了,小心點。」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綠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嚴肅,嚇著綠蝶了,小丫頭一副捨身成仁的架勢,宮女姐姐坐在煤爐邊,掀開鍋蓋拿勺舀掉翻滾水面上的泡沫,臉紅紅的,眼眸兒老朝這邊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沒那麼嚴重,綠蝶,記住,至少也得把口縫死,不能讓一絲配料掉出來,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洩露了。」

  「嗯嗯。」綠蝶用力點點頭,飛快地開始飛針走線,我邁步到爐邊,爐上的一鍋肉香撲鼻而來……爽啊,很快,這味道就會更香,老子現在口水都差點出來了。

  「俊兒,幹嘛呢?讓春桃叫你用飯,這麼久才過來,再等菜都要涼了……」老媽正報著老三坐著,見我進門,皺著眉怨聲道。

  趕緊陪笑,揚揚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兒走的慢,實是這東西,不入味的話,味道會差一大截...」

  「什麼吃食?還用食盒裝著,搞的神神秘秘的。」嘴裡埋怨,目光好奇地盯著我手中的食盒看了倆眼。

  「咦?什麼味道?」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書,吸吸鼻子,很驚訝的目光瞪著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給為兄瞧瞧。」大哥屬於行動派,直接從我手中奪了過去,擺在桌上打開蓋子,伴著熱氣騰起,一股濃而不烈、純而不膩的香氣溢得滿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翹起手指頭指著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TOP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家有良母

  
  「這孩子,小心燙著。」抽老三腦袋一巴掌,伸筷挾了塊放老三碗中,然後……一家子如同難民般狼吞虎嚥。

  「好東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膩,滿口餘香,連老夫這樣的牙都能嚼得動這骨頭,實在是,俊兒,這佳餚……」老爺子嘴裡嚼著,手裡拿著,眼睛還對著食盒中的一塊醬紅色的大排骨虎視眈眈。

  「這是孩兒從一異人處得到的配方,以藥材、香料等進行鹵制。」瞧著一家子狼吞虎嚥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個飽嗝,很開心地解釋道。

  「二叔怎麼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兩手全是油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問道。

  「哦,小弟吃過了,為了能掌握火候,已經把小弟撐得實在是嚥不下一口飯菜了。」說的是為國為民的話,實際上,我屋裡頭還有倆丫頭撐著微鼓的小肚皮有氣無力在那哼哼嘰嘰呢。十來斤的滷菜,就我們仨都快吞了一半,實在是……想吃也嚥不下了。

  「好東西...去,給老夫拿酒來,這菜無酒相佐,著實浪費,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爺子很是暢快。

  酒到酣暢淋漓處,老爺子撫鬚道:「俊兒。」

  「孩兒在。」

  「這配方……」老爺子很是慈祥地撫鬚朝我笑問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沒有一絲肉渣的骨頭。

  心領神會,必恭必敬地雙手呈上:「就在孩兒這,父親請看。」不太清楚老爺子要這幹啥,難不成老爺子想拿這玩意去誑朝堂上的一幫老貨不成?很難理解。

  「嗯嗯,我兒這一番孝心著實難得啊……」老爺子拿著方子隨意看了倆眼,交給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時候,讓房興來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爺子喝酒吟詩的當口,擠到大哥跟前擠擠眼,低聲問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連這也忘了,房興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陽開酒樓。」

  「哦......」裝作恍然大悟狀,可還是不太懂老爺子啥意思。

  「房興開酒樓的那個,是家裡...」大哥很是意味深長地朝著爹娘那邊擠擠眼。這一刻,我懂了,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貫錢的零花,為啥老爺子那麼些工資能養得起這麼多人,原來,咱家私下裡,還有些地下產業。

  「你也知道,那莊子,平日也沒多少產出,老爺子又好名聲,從來不願從莊戶身上……有時莊戶遭了災,家裡還貼錢過去,一來二去的,幸好娘親操持得當,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綢袍。

  看來,娘親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動彈不得嗎?「娘親...果然了得。」心領神會地朝大哥低聲道,哥倆心有靈犀地會心一笑,大哥變戲法似的,掌中出現了一個盛滿美酒的漆耳杯,哐,舉杯相碰……不愧是俺的親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傾慕的目光望過去,掩嘴淡笑的娘親,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難得喜笑顏開的父親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懷裡爹爹爹爹喚個不停的老三,清麗可人的大嫂正專注地從一塊骨頭上剔下一塊骨髓,遞到頻頻舉杯的大哥碗裡,小聲地叮囑大哥注意夜涼了,少喝一些……

  看著杯中的酒,我竟然覺得有些暈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裡烘熱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艷陽底下……

  ----------------------------------------------------------------

  裝病了都好幾天了,一身的臭汗混著藥味,自個聞習慣了,嗯嗯……可能晚飯前實在是閒得無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熱汗一騰,味道開始四溢。

  吃飯時老媽可能是聞到了本公子的體香,伸手把我往邊上推:「一邊去...這麼大個人了,還沒你弟弟乾淨,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沒胃口。」

  「能怪我嗎?娘親你自說跟我交待的,不許孩兒洗澡……」有點鬱悶,關我啥事,還不是母親大人您的旨意,憤憤地嚼著肉骨頭,看著倆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幾天嗎?偏偏老媽以此為由,不允許我喝……饞的我,都多少天沒聞酒氣了。

  有點懷念與李叔叔舉杯相邀的時光。

  「哦……那個,一會吃了飯就去好好燙個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給弄沒了,過兩天就元旦了,到時候,總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們房家的祖宗。」老媽才記起這事,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又從盤裡挾起一大塊雞肉填我碗裡溫言道。

  「嗯嗯...」正啃得歡,推扯我衣袖?一低腦袋,房遺則這臭小孩啥時爬到我跟前來了都沒注意,口水滴噠地盯著本公子手中的骨頭。

  「三弟...想吃嗎?」拿起骨頭晃晃,房小三腦袋用力地點點,砸巴砸吧嘴。

  「叫聲哥哥,快點...」遞老三跟前,等這小傢伙伸手抓來,嘿嘿,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抓住嗎?

  房小三目光很幽怨,開始撅嘴,嘿嘿嘿,把啃得只剩一絲絲肉的骨頭遞這小傢伙手上,房小三很幸福地抱起骨頭吧嘰吧嘰地啃了起來,還沒等我觀察這小傢伙倒底長了幾顆牙齒。啪……腦門上挨了老媽一巴掌:「混小子,這是你弟,幹啥呢,逗狗還是想幹啥?」

  「娘……孩兒哪敢,還不是三弟老盯我這塊骨頭,再說,啃啃骨頭利於他的牙齒發育...」朝著老媽嬉皮笑臉的爭辯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聲一響,本公子立即服軟,作溫順狀,趕緊埋頭扒飯。

  倒把老媽給逗笑了,手指戳我腦門上:「你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張黑臉,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兒……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兒子的佩服都來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於對戰鬥在大唐工作崗位上嘔心泣血的爹爹,發自內心的尊敬……」

  「呵呵呵……這孩子,什麼話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別責俊兒了,讓他快去洗洗,老夫這的酒味都差點敵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爺子果然很享受兒子的吹捧,滋著小酒,嚼著兒子秘方製作的滷肉,眼都快瞇成縫了。

TOP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紈褲英烈,一代鬼雄!


  朝著一家老小道別,朝著房門走去,耳邊還聽到娘親的埋怨聲:「老爺,您也是,這小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該不是跟著那位恪王爺學的吧?」

  「怕什麼?有老夫在,這混小子還能翻上天不成?再說了,恪王爺……」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很遺憾地停止了偷聽牆角的活動,一回頭,嚇老子一跳,綠蝶又出現在我身後。

  「公子……」清亮純真的眸子放射著耀眼的八卦光芒。

  「幹嘛?本公子這是在……」

  「綠蝶知道,公子是在練房家秘術:壁虎爬牆功」綠蝶故意的還是啥?

  「錯了!」本公子立起偉岸的身軀,很是光明磊落:「叫壁虎游牆功,知道嗎?」趕緊左右看兩眼,生怕又冒出倆八卦家丁。

  「嗯嗯……」小腦袋用力地點了點。

  「綠蝶。我身上真的有那麼大的味嗎?」自個拿衣袖湊鼻子低下聞聞,沒感覺啊?伸袖子朝綠蝶湊去。

  「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想來是被那湯藥熏了多日,公子快去洗洗吧,照兒姐姐已經幫您準備好洗澡水了。」小丫頭臉有點白,腦袋趕緊往邊上挪。什麼人嘛,不就是聞聞,表情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嗯!」本公子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朝著小院走去,身後跟著個抬袖掩面,像是很為自己的失禮行為感到羞愧的漂亮小蘿莉……

  -----------------------------------------------------------------------------

  「哎呀!……他媽的。」老子趕緊從浴桶裡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來,宮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還沒對她那啥,她就想謀殺親夫了都?

  氣的老子一臉黑線,光著屁股對著一桶白氣蒸騰的洗澡水惆悵,這溫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溫,要是剛才咱像平時一樣把自個囫圇扔進去,出來怕是就成了熱氣騰騰的一代鬼雄了都,成為大唐第一個因為泡澡而被燙熟的紈褲英烈,成為大唐紈褲界的天字第一號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時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給本公子進來!」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臘月的,光著屁股對著一桶子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惆悵。抄起塊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聲。

  哐的一聲,宮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現在跟前:「公子怎麼了……啊!」一聲嬌俏的驚呼,宮女姐姐臉上瞬間浮起了濃重的紅雲。

  一陣寒風從被推開的門縫襲來,冷得我差點就想往桶裡跳了,趕緊又把毯子裹嚴實點。宮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門閉上。

  「公子,您這是……」俯低玉首,修長的頸項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反射著脂玉似的光暈。水汪汪的眼眸兒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狀的毯子瞄,白齒在溫潤的唇瓣間若隱若現,俏臉上如同那撒滿了紅霞的天穹,難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軒昂的肌肉群?

  或許是因為浴房裡的水霧太過濃重,光線透了那如同薄紗的水氣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種朦朧的誘惑,配上宮女姐姐那張嬌艷的臉龐,實在是……幹啥?咱正人君子,差點被燙熟的房二公子,豈能為美色所迷。

  「這是誰幹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翹起手指頭指著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宮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麼了?」

  「摸摸!」用眼神示意宮女姐姐試下水的溫度,「呀……」宮女姐姐很風情地掩嘴一聲低呼,憑由髮絲輕輕地滑過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臉蛋,煙波迷濛的眸子隨著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緩緩的移動著,白晰的肌膚上滲起一抹櫻紅,軟軟的手兒,輕輕地覆蓋在本公子的肌膚上。哦……賣糕的佛祖,我的神經在瞬間崩斷,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共產黨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問題不成?

  「不是公子您讓我摸的嗎?」宮女姐姐眼眸兒羞怯地撓了我一眼,白裡透紅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畫著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毀於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嘩嘩直掉。

  雄性荷爾蒙從我的腺體中如同岩漿噴發,伴著一聲似驚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強壯手臂下意識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纖腰環住,滑如膩脂的手感差點讓老子仰天長嘯,太,實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顧不得現在是不是光著屁股,更顧不得是寒冬臘月,雙手摟著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宮女姐姐,對宮女姐姐進行最後關頭的刑前審訊。

  雙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氣如蘭的宮女姐姐水汪汪的雙眸迎了上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苦意:「賤妾,是怕……」

  「怕什麼?有本公子在,你還怕啥?」喘著粗氣,手輕輕地撫著宮女姐姐那手感絕佳的肌膚。「怕公子聽不到賤妾的心思...」宮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幹啥,俺明明很純潔滴只摸著她的纖腰,現在卻在宮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覺地覆蓋在了她那圓挺堅實的胸部。

  「什麼……什麼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後一絲理智,都快要被淹沒掉了,我的雙眼甚至已經自動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觀察宮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綢……

  「從……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長長的睫毛急速地顫動著,流轉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內,時間,沒有了,空間和距離被老子那生裂獅虎的蠻力扯爛……我跟宮女姐姐的距離,僅僅是一層薄綢而已……望著她那真摯得近乎偏執的目光,我才發現,當時所說的那句話,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聲。

  宮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繚繞著:「……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最漂亮,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俊哥兒。」簡單的一個稱呼,卻讓我完全的僵直,望著懷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轟轟轟!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壓肯定超過去東方明珠塔,噼裡啪啦,我聽到了自己毛細血管爆炸的聲音,我聽到了宮女姐姐那急促的嬌喘聲,我聽到了長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類對著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發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雞,光著屁股,站在浴桶邊上,保持著剝開羞怯的宮女姐姐身上薄綢的姿勢,腦門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著,一臉黑線,面目猙獰,小宇宙……要耍天馬流星拳了!……哪個缺德貨!

TOP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打是親罵是愛


  「俊兒……」一聲熟悉的呼喚,穿過門隙,透過水霧,如同鑽腦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讓本公子血壓直接降為負值,由午夜狼人瞬間退化成倉皇的羔羊,胡亂把宮女姐姐半解的籮裳揪蓋好,抄起毯子在宮女姐姐裹住,一個魚躍:「啊!...」燙的本公子直接鯉魚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該死滴,溫度還是那麼的高,俺屁股都冒煙了。

  「俊兒!怎麼了?」老媽聽到了我的慘叫,喚聲也惶急起來。宮女姐姐也有些進退失據了,呆呆地站在浴桶邊,揪著裹身的毯子,紅粉粉的臉蛋上羞意盈滿,水汪汪的雙眸看著本公子在那上竄下跳,不知道該往哪藏。

  「娘!孩兒沒事...就是被洗澡水燙了一下!」趕緊扯嗓子聲明。

  「快把門開開,讓娘看看,燙了哪了?」敲門聲更急了,沒法子,趕緊又抄一塊毛巾把自個圍住,一把將宮女姐姐提起擱在門邊,一打開門,老媽連同一陣寒風一同捲了進來。吹得我全身差點就凍結在原地。

  「啊……你這孩子,怎麼站這,快把門關上!」老媽瞧見我這模樣,趕緊讓跟著進來的綠蝶把門關嚴。

  「……啊,照……照兒姐姐」綠蝶這一關門,露出了站在門後紅臉羞的快找地縫穿的宮女姐姐。

  在老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臉色發青的我和臉色發紅的宮女姐姐之間來回掃視著。

  「照兒,見過……見過夫人,奴婢正在給二公子脫……」宮女姐姐話到半截,再也說不下去了都,嬌媚的臉蛋越發的可愛,水汪汪的雙眸帶著羞意朝著老媽行禮。

  「是嗎?……俊兒。」老媽輕言細語的低喚為啥讓俺覺得發冷。本公子確實在脫衣服,只不過不是在脫自個的,偷瞄了宮女姐姐那毯子縫隙處溢露出來的泛著紅色的肌膚,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兒在!是的,孩兒確實在脫……」沒法子,咱實在人,實話實說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媽出手快如閃電,根本沒給我一點時間來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混小子,讓你洗澡,怎麼的,都洗到人家丫頭身上去了?給老身進去!看樣子,是皮癢了是不?」老媽威風凜凜地提溜著本公子的招風耳,直接把本公子一頭貫進浴桶之中。

  「燙啊!娘……」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娘親,呲牙裂嘴直叫喚。

  「喲……也知道燙了都,混小子,回頭再收拾你!」老媽狠狠挖了我一眼,轉過身子,一把扶起還蹲在那的宮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宮女姐姐額頭的汗水:「綠蝶,快把照兒扶回房去,瞧瞧這丫頭,可憐的,別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這混小子要是敢欺負你,就跟老身說。」

  「謝謝夫人做主……」宮女姐姐作雙目含淚狀,羞羞怯怯地任由綠蝶扶著朝門口走去。

  「可是……」我剛張嘴要辯白,被老媽凶悍的眼鏢生生嚇得坐回浴桶裡繼續蒸煮。眼巴巴的瞅著綠蝶攙著宮女姐姐消失在門外,就在宮女姐姐身形即將消失的剎那,嫣然迴盪、摻雜著狡詰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燙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

  「啊!...娘,您這又幹啥?」還沒等本公子望著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畢,老媽又一巴掌開我腦門上。

  「混小子,能的,調戲人家陛下的侍女,為娘的沒親眼兒瞧見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媽一面說著,一面抄起放在浴桶邊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繼續在我耳邊絮叨:「現在,陛下都忍痛割愛把這麼個伶俐人賜給了你,你倒好,整天就這些邪門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還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說了,能說啥,說宮女姐姐自個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媽把皮都給搓下來才怪。娘親搓著背,我坐在燙得滲肉的浴桶裡,抬起了眼:「娘,孩兒自己能洗。」看到娘親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掛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開口道。

  娘親手頓了頓,雙目落在我的臉頰上,溫暖的手兒輕輕地撫在我的臉上:「俊兒……」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憶,又像是在憐愛。

  「嗯……孩兒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長大成人了,不知道怎麼的,娘總覺得……你還是那個在娘懷裡撒嬌的小俊兒,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滿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書袋裡放蟲子挨揍的混小子……」娘親的聲音越說說低,手卻一直地撫在我的頭上,臉上,就像是即將送別自己孩子遠家的母親。

  「娘,您這是怎麼了?孩兒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該說啥,望著娘親那溢出眼眶的淚花,著實無言……

  「娘沒事,叫這水霧熏的,以後啊,你行了冠禮,娘也沒機會給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時候啊,該是媳婦來給我兒擦洗了……」娘側著臉,胡亂抹了把臉,繼續笑著道,我沒法子說出哪怕一個字,只能一個勁地點腦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漢大丈夫,優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他媽的,可偏偏眼淚就是止不住。

  -------------------------------------------------------------------------

  「俊兒……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兒,怎麼隨便流眼淚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時候拿手抹去了我臉上的淚痕,笑意吟吟地望著我,淚花依舊,我突然有種明悟,母親那是看到自個的孩兒成長茁壯的喜悅。

  「沒,孩兒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麼又打我。」

  「混小子,盡跟娘學……」

  「誰讓娘親這麼利害,連爹這樣的人都讓娘親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好了好了,這話可不許當著別人說,不然,到時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對了娘,跟我說說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認識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別鬧了,瞧你髒的,這水都渾成黑湯了,還好意思笑!這孩子……」

  月牙兒一定在天頂的某處,它的光澤,也並非永遠都那樣的清涼,那一夜,星光與月色在我的夢中交相輝映,那後世的雙親,與我現在的爹娘,都一臉的溫暖笑從,逐漸地重疊、相溶……他們,都是我的爹娘,我對著他們發下了誓言,一定,為了這個家,為了所有屬於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守護住我所有。

  一身紅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

  PS:停下了,到此,房俊也該有了自己的目標,他會為了自己所愛的,和愛他的,為了這一切他會去努力,去做他認為對的事。第一片斷。。。。結束。。。。。。

  PS:第二片斷即將開始,房小二開始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媳婦危機進行奮鬥。

TOP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三人成虎


  靠在軟榻上,腦門上敷著塊熱毛巾哼哼嘰嘰,他媽的,昨夜的一冷一熱,本公子差點要中風了都,大瓢的燙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裡鑽,實在是……腦袋枕在靠枕上裝死,瞇著眼,偷看倆丫頭在煤爐邊一面熬著雞湯,一面小聲地八卦著本公子的光輝事跡。

  宮女姐姐偶爾一抬頭,眼眸兒間狡詰的笑意勾魂奪魂,看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執行家法了都。算了,暫時放這極品御姐一馬,繼續當柳下惠那種神經病形態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禮了,到時候……嘿嘿嘿,俺娘也沒法干擾本公子的傳宗接代大事。

  「二少爺,您怎麼了?瞧瞧你,一個人靠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來了……」綠蝶不知道啥時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著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衝擊。

  胡亂扯過手巾抹抹坐了起來:「沒,那是餓的,本公子餓了。」把蓋在腦門上的毛巾扯開,站起身來,腦門都被燙得發紅了。

  「可您剛才還說肚子太漲了,吃不了東西……」綠蝶很不適應本公子意志的反覆無常。

  「哦……那算了,你們在那嘀咕啥呢?說來聽聽?實在是躺得無聊了。」

  「沒說什麼,就是綠蝶說起她過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宮女姐姐笑吟吟地答著話,幫我把背後的毯子墊高些。

  「這有啥說的,既然你們這麼無聊,本公子也很無聊,這樣吧,就給你們說個故事怎麼樣?」閒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奮精神,為大唐精神文明建設,錯了,是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應用的貢獻。

  「好啊!綠蝶就喜歡聽少爺說的故事……」綠蝶興奮地歡叫起來,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會剎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來,那下面涼很,嗯嗯,現在,本公子就給你們說一個關於聚寶盆的故事……」

  ----------------------------------------------------------------------------

  正口沫橫飛之時,外面噪雜的腳步聲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說,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靠,仨皇親又來了?

  「哎呀呀,俊哥兒,幾日不見,著實想煞為兄也,怎的又病了?為兄一聽,便打馬飛奔而來看望賢弟……咦?」李恪這傢伙啥意思,跟我說話,眼睛在本公子的倆丫頭臉上移來晃去,喉結上下波動……這禽獸!

  「三位快請,慎叔去忙吧,這裡讓這倆丫頭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門一回頭,仨皇親坐榻上,斜眼角盯著本公子,目光都很詭異。

  「都忘記了,這是陛下賜給小弟的妾室,照兒...」

  「賤妾武氏見過吳王殿下,見過合浦公主殿下,見過晉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禮有節的,令我很是欣慰,對著王爺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膽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這條色狼咋了,坐下之後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題我不是宮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強壯肌肉男。李漱低應了聲作回應,兩眼一直盯著宮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裝大人很威儀地點點腦袋,抬手接過綠蝶奉上來的香茶。

  「三位怎麼有空來探望……」不太理解,都快過年了,哪家不忙,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飯等過年不成?

  「哦,沒事沒事,就是聽聞我父皇指賜個妙人兒給俊哥兒,為兄眼熱,特地來瞧瞧,哈哈哈,賢弟莫怪為兄突然造訪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雙電眼亂翻,讓人看不出這廝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怪不怪,難道兄長來看望小弟,感激都還來不激呢!」趕緊朝這仨意圖不明的皇親敬茶。

  「真沒想到,不就是我爹賜了個宮女給你做妾嗎?咱們俊哥兒竟然高興成這樣!都在家抽風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一雙漂亮的小手把玩著嫩黃色的絲質手套。樣式很時髦,有點像西方中世紀那種。太新鮮了……很想跟這丫頭打探下,是不是宮裡有位西方裁縫穿越錯亂跑咱大唐來了?

  李漱從軟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書桌前手提著我的鵝毛筆不知道在鼓搗啥。宮女姐姐捧著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禮有節,渾然像跟她沒有一絲一毫關係似的,不過...小臉蛋有點泛紅,眉眼間有羞意在閃爍。嗯嗯不錯,不愧是女皇級的御姐心理抗擊打能力之強,著實讓人側目。

  這臭丫頭,本公子啥事都還沒幹,也沒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來了?

  李治也嘻皮笑臉的雙手捧著腦袋盯著我看,臭小孩。看樣子,仨皇親以探病為名,專程來看本公子笑話。

  還是咱的綠蝶懂得體諒人,還蹲在火爐子前為本公子熱著補腦的雞湯。

  活動下四肢,站身身來活動了下:「照兒。」

  「在。」宮女姐姐應聲移步到我跟前接過毛巾。

  「去……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綠蝶在這侍候就成了。」支開宮女姐姐先,沒法子,咱沒李漱臉皮厚。宮女姐姐款款行禮,移步出門,嫣然地在小院那蔭紅的梅花與潔白的雪地間穿行,水紅的束裝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細腰,挺翹的豐臀……我使勁地吞了下口水,咦?怎麼是倆聲?斜了眼李恪,這色狼!竟然又當著我這個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話了,嚴重鄙視。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為兄我偶得一首新詩,剛才正在醞釀,賢弟可願...」這禽獸果然無恥……

  「哼……一群登徒子……」小蘿莉頭也不抬,一臉陰氣,咬牙切齒地哼哼嘰嘰,手裡的筆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幹啥,肯定不是練字或者描繪山水,怕是在寫咒語或者畫紙人吧?

  李恪兄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朝我擠擠眼,臉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電站的防護牆。

  ---------------------------------------------------------------

  等宮女姐姐出了院門,朝那個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興?好啊,改天你爹給你找個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的帥哥,你會高興嗎?」

  「俊哥兒...」李治扯扯我衣角。「幹啥?」很不耐煩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這小八婆的回答。

  「你說的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該不是說你自個吧?俊哥兒...」

  叭嗒一聲,我的鵝毛筆被李漱折成兩截,李漱捧著肚子,朝著李治翹起了大拇指,咕嚕嚕直笑,跟吃了黃鼠狼的小母雞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著李治的肩膀,這哥倆都不是啥好東西,倆人渣!

TOP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李治的審美觀


  綠蝶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紅著小臉,細聲細氣地半天才哼出一小聲:「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問題是,她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動地被李家仨無恥之徒從耳邊濾過。

  太...太毒了,李治這臭小孩一句話,氣得老子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頭髮差點都被我的怒火點燃了。翹起手指頭指著這個還用無辜眼神望著我的邪惡正太,我簡直...太想把這丫的掛起來暴打一頓。

  「空氣是多麼的美好...世界是那麼的可愛...不生氣,不能生氣,我是誰,房府之二男,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前知五千年,後知兩千年的高人,不跟三個討嫌的傢伙一般見識。」表情終於恢復了平靜。

  李漱很不理解脾氣一向如同火山的我為何會平靜得如此的詭異。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還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雙眼定定地望著她,目光之中飽含著那穿越千萬年亦不腐朽的愛慕與深情......

  李漱有點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為,目光有點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子,用最溫柔、最甜的聲音來喚一位少女的名字,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問題是,我自己差點聽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學的下巴掉我榻上,倆小眼瞪得溜園,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著茶水,有滋有味地看著本公子發揮演藝才能。

  李漱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臉被我的目光曬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擱,一個勁地直揪衣角,雙眼不敢對視我的目光,很緊張...豐滿的小嘴兒一開一合:「...你...你想幹什麼?」雪白的貝齒讓我有目絢的異樣。

  「本公子有事要與這二位王爺殿下相商,故而特請尊駕移步前廳...啊!...我的腳,該死的臭丫頭...」太不像話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腳上。

  倆眼發黑,疼死老子了,還沒等我緩過勁來,這小蘿莉提著裙角就跑,身上的紅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宮去告訴房嬸,你欺負我...」

  「俊哥兒,我姐害羞了。」李治望著李漱怒氣沖沖遠去背影,摸摸還長著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當酒了都,很爽快地仰頭一干,燙的這丫的面色紅紫,活該。

  「屁話……」我倒抽著涼氣,趕緊把鞋脫了,看著發紅的腳丫子,太悲憤了,這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姦後殺,殺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個在心裡頭意淫而已,實際行動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誅九族或者千刀萬刮啥的。

  「少爺,快喝湯吧,要涼了,我替您揉揉……」還是咱的綠蝶溫柔可親,端著湯幸福地抿著,感受著綠蝶那雙柔軟的小手撫在腳背上的酥麻感,著實是……太那啥了。

  倆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著我,算了,這種幸福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享受,大口喝乾了雞湯,遞給綠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劉嬸那說一聲,今天多加些菜。」

  「嗯……」綠蝶可愛的皺皺鼻頭,端著碗朝著門口移步而去。

  「嘿嘿...賢弟,你身邊這丫頭很不錯,要身段有身段,小臉蛋那個水靈靈的...怎麼樣?試過了沒?」李恪太壞了,綠蝶都還沒走出門口,這個人渣就開始嘰嘰歪歪,綠蝶身形一滯,接著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閃電般地衝出了房間,我甚至聽到了盤碟摔在走廊上的聲音......李恪這壞蛋呲牙裂嘴的笑著:「俊哥兒莫不是...」話說半截,李恪故意頓了頓,然後毫無廉恥地看了眼我下面,擠擠眼:「...要不要今個哥哥我帶你去個好去處,保證讓賢弟你知道箇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氣得老子差點想掐他脖子,簡直就是在毀壞我這個唐朝十大傑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帶我去啊……」天真純潔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臉冷汗,乾笑倆聲:「嗯……那個,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們都應了房伯父,要留下來用飯了的。」看這到丫的吃癟,本公子心情極度愉悅,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點遺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兒。」

  「幹啥?」此刻的李治,很是讓我有好感。

  -----------------------------------------------------------------------------------

  「我還以為我父皇給俊哥兒賜了什麼不得了的美人,原來就是個沒二兩肉的女妖精,俊哥兒您就為了這高興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噠,我聽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齊掉在榻下的聲響,嘴張的老大,怕是李治這小屁孩的腦袋兩個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之極。

  我目瞪口呆,指著這個在歷史上愛武則天愛的死去活來的李治小同學,震驚,絕對的震憾,太神奇了,這小孩子啥意思?想當年他哭著喊著要泡的妞,現在他竟然覺得不屑一顧,這小孩咋了,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傳染了,從御姐狂改行成蘿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惡大叔,這點必須申明。

  「這個...我說雉奴,你,你是不是沒看清楚?你俊哥哥說的是剛才從這門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雙電眼,雙手撐桌,咬牙切齒,就差把嘴放李治耳邊吼了。

  「本來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擔心她拿東西的時候會把腰折了。」

  「卟……」一大茶口水噴了出去,剛想喝水平靜下心情的本公子氣的差點一巴掌把這小傢伙扇趴在地上。這傢伙,還挑肥拈瘦的,啥人,本公子這裡不是在賣肉,再說了,人家宮女姐姐雖然纖腰是細了點,可前凸後翹的性感看得我這個正人君子都差點流口水了,這也能叫沒肉?難不成李治這臭小孩喜歡水桶腰的妹妹?

  很神奇,本公子想瞭解這位大唐未來皇帝心理構造的興致到達了最高點,擠了過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問問你。」

  「俊哥兒,你想問什麼?」李治剛往我跟前走倆步,就趕緊掩鼻退後,對著門口作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個聞了下,沒味啊。

TOP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過來,我有大事,要與你相商,對你可是天大的好處。」我作出一副詭異的表情,伸出那只剛才揉腳的手,一把將這個臭小孩拽了過來,小小地報復下這傢伙。

  「真的?」李治沒注意我的小動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慾比較強烈,很感興趣地跟我擠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腳味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現在窗子低下的三環髻。

  「八卦恆久遠,女性永流傳...此話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歎,綠蝶這丫頭對於八卦有著近乎偏執的愛好,好一顆執著的心靈。

  「......俊哥兒,這是你新作的詩嗎?我替你抄下來,父皇說我的書法這段時間大有進步。」李治很有在我的書房留下墨寶的衝動。

  「別...正事,正事要緊。」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寶我的詩作掛在這,不出半天,強悍的女權主義者我老媽盧氏肯定會在我的腦袋上種滿了地瓜。

  瞇著眼瞧著這位小年青,剛露倆門牙,李治倒先開口了:「俊哥兒想問什麼?」李治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就想問問,這麼個美人纖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為啥不喜歡?」李恪這個禽獸坐我邊上很是贊同地頻頻點頭,就差舉手伸舌頭同意本公子的說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說俊哥兒,你那是啥眼神,怎麼你瞧的姑娘家沒一個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嬌情的那種,本公子一臉黑線,手有點抽,想提這小屁孩在門口當石鎖摔打下,忍一個先,繼續露倆門牙,做和藹狀:「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還覺得誰漂亮?」

  -------------------------------------------------------------------------------

  「有陰謀!俊哥兒,莫不是你正在想什麼壞招來害我?」臭小孩擠了我來,跟我鼻子對鼻子,眼對眼。

  「哼……我房遺愛是什麼人,一個以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的實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這個跟我沒有一絲利害關係的小孩嗎?」我憤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須保持真誠,表情必須傷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實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樣子,氣的老子,簡直七竅生煙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幾,震得在旁邊看戲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點又把一杯滾燙的茶全倒嘴裡,沒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這小屁孩瞪眼:「這麼個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難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種國際美人不成?」

  聽到秦姐姐的名號,小李治立即倆眼發青,李治艱難地嚥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對了,俊哥兒,你老是拿這個話題問我是啥意思?」

  李治這一反問倒讓我啞口無言,是啊,我這不是有病嗎?李治才多大?未來的皇帝陛下智商發育都還不健全,性發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壯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這性發育怕是還得等上好幾年,看樣子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傾向尚未表現出來,嘿嘿嘿,那意思是說,本公子或許可以給他指引一個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後不用為了擔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費本公子腦細胞……

  就在本公子進入冥想的當口,李治這臭小孩又開口了:「俊哥兒,你的欣賞水平真的是很...」作搖頭作長歎狀,小腦袋一擺一擺的:「秦姐姐...呃,不說秦姐姐了,就說我父皇賜給你的宮女,長的也不怎麼的,還沒我屋裡的丫環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狀,我甚至能看到這邪惡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裡該不會還有個石榴姐吧?」我很緊張,唐伯虎的妞也來唐朝作穿越演習?

  「石榴姐?沒....不過石榴樹在我院裡倒是有幾株,嗯?……」李治猛一回頭,死盯著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認識我家秋香?」這下,輪到李治緊張了,「她可是我以後要納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紀輕輕的,就想這些事,也不知道為國爭光,思想進步。本公子一向以開疆擴土、驅除突厥為我畢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著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很是蔑視這小色狼,不過,有可能是我煽動的翅膀引發的時空錯亂,這於這個,我應該懺悔一兩秒鐘。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癆患者,才想起這貨就在跟前,趕緊朝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爺拱手擠眼,壓低聲音道:「兄長莫鬧,這不是逗小孩玩嗎?」

  「俊哥兒實在是……」李恪很無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鬱悶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為朋友倆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納妾了...而本王不過是有這種想法,還沒付之於實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擊。

  「還錢!」敢跟我這個債主辨論了?怒了,我恨恨地朝著李治瞪眼,大手攤開,配合咱一身強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會要債紅花雙棍打手的氣勢。

  「...俊哥兒,莫急,傷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還在病中,快喝雞湯吧...容我幾天,這個月小弟實在是手頭緊了點。」李治也學會嬉皮笑臉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學,偏學我。

  不過這樣也好,本公子總算是放心了,以後,咱好好地,細心地教導好這位未來的大唐皇帝,讓他的目光放遠一點點,心胸開闊一點點,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婦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國的未來看,一二十年後,李治陛下成了蘿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無憂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兒,你這是幹啥?笑的這麼...這麼陰險。」李治都快擠到火爐邊了,很害怕我那陰森的笑聲和猙獰的表情。

  李恪兄總算灌了一肚子燙茶,看了出好戲,心情很是愉悅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兒看在為兄薄面上,暫且放我這弟弟一馬,來日必有後報,現在...」李恪兄摸摸肚子,歎了口氣:「不知不覺,這時辰可過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還都忘了,快請,後廳想必已然該上菜來,二位快請。」牽起倆王爺就往外走。

  -------------------------------------------------------------------------------------

  到了後廳,咦,人還沒到呢,沒關係,綠蝶正在那和幾名家丁一起擺桌添茶,「兄台請坐,小紅,快去讓廚房的劉嬸利落一些,順便把本公子親自下廚做的滷肉給吳王殿下端來。」很有氣勢地朝著門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應了聲,提腳就朝廳外跑去。

  「啊……賢弟,賢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煙氣,況且君子遠庖廚,加上你舊病復發尚未痊癒……」李恪兄很是驚訝地指著我道。

  「兄台,此話差矣……」我就是聽不得這話,以新社會新青年的姿態拍案而起,正義的目光逼視著李恪,這個大唐最大的帝國主義頭子李世民的血統傳承者。

  --------------

  PS:並非有意拖情節,鳳凰起舞之前必棲梧桐,彩蝶翻飛前必先化蟲,況且人乎,更況且房府之二男這超人乎,呸呸,這倆天說話都怪裡怪味的,聽得我們同事一個個眼歪口斜,還以為晴了化身古代儒學大家了都。

  醞釀、沉澱,才能有巨大的反彈,嗯嗯,小房很快就會被推倒...聽錯了?你沒聽錯,敬請期待,逆推戰爭!!,具體時間不在這星期就是下星期,因為,晴了得按具體的大綱來碼字,這可是俺違了規定向大家透露情節了哦,大伙多少來點票票啥的。

TOP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儒學大家(上)修

  
  記得有次,一位老同學來我家裡玩,我在家裡做菜宴請這丫的,這傢伙很八卦地說我是一家庭婦男,氣的當時就差點把這小同學給生煎了,為此,還特地上網查了資料,最後,讓俺同學俯首陪罪,這孩子說自罰三杯……結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當月工資的一半全餵了俺那三斤不過崗的人渣同學。

  「賢弟不是說笑吧,孟子曾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所以,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氣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個……俊哥兒,還是不用吧?我跟三哥來時,已在宮裡用過了些飯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趕緊點頭,支持李治小同學的說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樣子,倆傢伙對我的廚藝很沒信心,沒關係,一會你們不把滷肉吞個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說。」斜眼朝著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書袋子了。

  「哦?」很是愽學的李恪來了興趣:「俊哥兒倒是有何妙解?為兄倒要洗耳恭聽。」

  這時候,爹娘哥嫂還有李漱那黑腳高手以及俺的宮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現在了門口。趕緊起身相迎……

  ----------------------------------------------------------------------------

  賓主行禮,各自坐定,扯了幾句家常,老爺子先開了口:「俊兒,剛才你跟殿下聊些什麼呢?」

  「房伯父,小侄正與賢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親道。

  「噢?……既然菜還沒上來,老夫也想聽聽。」老爺子大學問家,一提孔孟,必定興趣大起。

  「那……孩兒就獻醜了!」朝在場的各位抱抱拳,乾咳倆聲,示意宮女姐姐給俺茶杯滿上。

  站起來,背後於後,昂首:「孟子說: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賢弟,這為兄知道。」李恪翻倆白眼,很無力地搖搖腦袋,很看不起俺這大唐名士?竟然還是當著本公子的父母還有俺的美人,豈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變,淡定從容、胸有成竹地掃過廳內的所有人,如同看著端坐在課桌正抄筆記的學生們,繼續:「一般人都從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話,君子應該遠離殺生做飯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殺生,卻假惺惺不忍殺生;真的不忍也罷,卻只是「遠庖廚」,眼不見,耳不聞,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見其不忍是假仁假義。這種要麼忍而食肉,要麼不忍而不食肉的說法,有沒有道理?」

  李恪兄一個勁點頭大笑:「賢弟這是作甚,此解與為兄有何區別?孟子這話原就是這個理。俊哥在這賣關子還是在奚落為兄?」

  老爺子撫鬚瞇眼,微一點頭,眼縫射出精芒,看樣子,還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這個才高八斗的名士兒子說話喜歡先來半截,然後……再一擊必殺之。

  「錯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亂抖,老爺子差點就揪下一縷長鬚,看到老爺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趕緊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習慣了,經常教育同學的時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講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課桌下看課外書的同學專注一點。

  「錯了?!賢弟...你這是。」李恪很納悶的表情。

  宮女姐姐跟綠蝶站一塊,位於端坐在榻上文文靜靜扮淑女的李漱這小蘿莉身後,仨漂亮丫頭都很好奇,六隻漂亮的眸子齊齊地眨著,三張紅艷艷的豐唇輕啟,白齒耀眼,很動人的場面。

  「俊兒……怎麼停下來了?」威壓,強大的威壓感從老爺子身上散發出來,趕緊抹嘴巴子繼續:「其實...孟子這話並非是這麼膚淺滴,此中飽含著一層更深的道德觀念」我很學究地自個為自個的話點頭,李恪抄起茶碗瞪我發呆。

  「在庖廚裡忙活的人不應該是君子。因為廚師大多是屠夫,要殺雞殺鴨的,不是文明人應該做的。君子應該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裡拿的是書,嘴裡說的是四書五經,不是屠夫那樣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裡拿著刀子,嘴裡念叨著這只肥那只胖。於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與粗俗就這樣很簡單的區分了出來。人們嚮往君子,對粗俗者不屑一顧。並由此讓那麼多不文明、思想陰暗、滿腦子歪門邪道的人,也會找件美麗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動人樣……」一面說著,一面圍著榻案繞圈,臨過倆丫頭跟前說到這,不由得把心思飄向俺那倆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頭。

  綠蝶一身的水綠長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張青春氣息濃重的俏臉,清爽得如同一株剛剛出水的白蓮,秀麗的鼻樑,一雙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過來,目光亮閃閃的,小手撰得緊緊的,似乎正為本公子加油鼓勁,小巧玲瓏的身材曲線不錯。

  再看看宮女姐姐,淡黃的羅綢長裙,只堪一握的細腰依舊用長綢紮起,形成了近乎誇張的曲線,一頭黑如絲緞的烏髮盤成環髻,頸項處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視線,宛爾一笑,嘴角輕輕地蕩起一個漂亮的微波,似乎無意咬著豐滿的紅唇,渾圓而高聳的胸部隨著呼吸的節奏一陣起伏,成熟與妖媚倆種風格被宮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繹出來。看得本公子連抽幾口涼氣,趕緊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現在這種時候不絕能暴露豬哥嘴臉,咱現在是儒學大師。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總算是恢復了,嚴肅下表情,繼續:「……裝個文明人,當當君子,大家想想,這樣的人能稱為君子嗎?可是,現在很多的人都以為,遠庖廚者定是君子,其實...這種解釋也太過於片面性了....」頓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義地望著這丫頭,結果……得到的回應是一個陰森森的眼鏢,什麼人嘛,乾咳倆聲,抄起茶水就灌。

  這話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沒見過幾個正人君子,恪王爺是條色狼,治王爺是根牆頭草,漱小妹是個陰險的小蘿莉,程處亮是個壞倒掉渣的惡貨,李業詡是大唐虐待動物協會的會長,還有誰?嗯嗯,看來,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麼一點點,很接近君子。

TOP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儒學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釋所震驚,危襟正坐,很嚴肅、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賢弟之解……為兄誠心請教了,請!」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乾咳倆聲,才朗聲道:「孟子這話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遠庖廚這種不忍不是對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這種不忍之心,才會對人不忍,才會仁乎其類,就君主而言,才會有仁義之心,才會行仁政。這話,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說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媽跟前一個勁地跟粗壯的案幾腿較勁外,所有知識份子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包括對我有成見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總之不是蔑視。

  很享受這種受人注目的感覺,很斯文地點點頭,如同儒學大家,朝著李恪露倆很白的牙齒,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嘿嘿嘿,兄台,賢弟此解可當否?」看到老爺子灼灼的鷹目,皺起的眉頭,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趕緊拱手彎腰,做俯首貼耳狀:「小兒愚見,入不得大家法眼,還請父親指點一二。」

  老爺子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淡笑,撫鬚輕搖皓首,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爺子身上後,唐初名相雙目一張,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發,起身,背手拈鬚:「……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今日,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兒,好!好!好!」老爺子此評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氣,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樣了,要知道俺爹對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嚴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給俺個笑臉,不想今日竟然,實在是有點激動,手有點抖,如同剛剛拿到了奧斯卡獎最佳新人獎。

  大哥臉都有點發紅,一個勁地拍我肩膀,很為自己的弟弟才華驕傲。老媽雖然能保持長輩的儀態,不過瞧得出,面頰通紅的娘親也很激動,怕是要沒外人的話,肯定要賞本公子腦門一巴掌,然後在親上自己的神童兒子一口,這可是娘親最激動的親暱表達方式。

  -----------------------------------------------------------------------------

  宮女姐姐美目異彩翩翩,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驕傲與紅霞,嘿嘿,看樣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歡賣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於綠蝶那丫頭,不用說了,小臉蛋憋的漲紅,激動地咬著紅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與自豪,俺可心的小丫頭。

  李漱也盯著我,臉有點紅,眼睛也有點紅,不是那種淚汪汪的紅,而是那種擇人而噬的紅,看的老子趕緊扭臉,生怕這小蘿莉又突然發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幹啥?

  「俊哥兒太捧了!」牆頭草的功效立即顯現,馬屁話隨之而來,聽著未來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後槽牙怕是拿鏡子來就能瞧見有沒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爾,非是庖廚之垢,也非是婦人之仁爾……」神神叨叨的李恪重複了不下十遍,才擺頭長歎:「今日,今日為兄受教了,俊哥兒,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學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瘋狂,拿茶壺當酒灌?

  這時候,上菜的家丁侍女總算是來了,顏色金黃的鳳爪,肥而不膩的豬肘,入口留香的牛雜……一樣樣仨皇親從沒嘗過的鹵制食品出現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結上下鼓動,目光如同見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動作依舊淑女,正跟我娘親小聲嘀咕啥,眼眸兒老往菜餚上瞄,李治乾脆就趴桌邊上,虎視旦旦,口水都掛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著侍女慢條斯理了擺好了碗筷、酒具,老爺子笑著揚聲抬手:「諸位殿下請慢用...」

  「伯父伯母請!」李恪回答得很有氣勢,筷子挾滷肉往嘴裡塞的動作更有氣勢......剛剛還聲明已經飽餐了一頓的李治簡直用高智能機械化填鴨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狽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飛,不過,這丫頭比較有禮貌,還知道給俺娘俺爹挾菜,嗯嗯,看在她這麼慇勤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那一黑腳,本公子就不計較了。

  看得綠蝶掩嘴偷笑,瞧見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擠擠眼之後,可愛的小臉微微一紅,嗔中帶羞的眼神,實在太誘人了,是啊...王爺、公主都跟個餓了三天的貧下中農似的,任誰瞧見這傢伙的吃像都會覺得這些傢伙都是可憐人。

  「...俊哥兒...這個...這個也不錯,快,你也吃點,呵呵...賢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盤中最後一塊滷牛肉挾到了我的碗裡。

  「沒事...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這一頓便是特意為了孝敬哥哥才動的手...」嘴裡說著謙虛話,飛快地把滷牛肉填進嘴裡,先人你個板板的,桌上的滷菜肉加起來至少也得有個七八斤,李恪、李治這倆食肉動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連渣都不剩,太不像話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現,娘親大悅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與俺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台乾上三杯先,爽!

  --------------------------------------

  一室皆歡,「賢弟,唉,為兄實在是汗顏,枉自為兄癡長賢弟幾歲,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點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當日非是哄騙俊哥兒,實乃是父皇特地叮囑...」

  「沒關係,李叔叔人不錯,我早看出來了,我能理解,況且李叔叔還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輕鬆地揭過,主要是很想繼續聽李恪兄的吹捧話。

  「父皇說賢弟乃我大唐之俊傑,他日,必能名留史冊...為兄還以為乃我父皇戲言爾,今日方知,不說了,再說下去怕是為兄無地自容爾……干!」

  小李同志真是這麼說的?哇哈哈哈...太興奮了,酒到杯乾,實著當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幾大壇也。等等,這仨傢伙到底來我家啥事,這正事都還沒問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說兄台,今日此來,該不會是光看望小弟這麼簡單吧?」

  「賢弟此話何意?」李恪眨眨電眼,抿了口酒,掃了眼正在跟我娘親談笑甚歡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遙敬一杯。

  「難道就只為看賢弟而來?」

  「俊哥兒,這什麼話,你我兄弟,賢弟既然有疾,為兄不來探視,豈是為兄的作派?難不成賢弟以為為兄就是為了見見賢弟身邊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著這傢伙淫蕩的笑臉,很想點頭,想想還是算了,趕緊陪笑:「呵呵...為德兄為小弟兩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顧風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為小弟微疾日夜憂心的高義,著實讓小弟淚如泉湧,感激萬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吒大唐帝都多年……為了我們如同兄弟般火熱的友情,當敬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誇他的時候,總喜歡歪過臉去,臉扭曲,倆眼有翻白的趨勢,難道我誇你,你很難過嗎?什麼人嘛……

  晚飯過後,仨皇親還沒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悅、喝得老臉發紅的老爹拉住,要與三位殿下來幾盤棋牌活動,結果……老爺子大笑著攜著我娘親先行休息去了,大哥與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與仨皇親告別,就留下本公子與仨輸的差點當褲子的皇親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麼這般模樣,來來來,我給你們倒茶。」

  「哼...興災樂禍!」輸得臉都發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愛的眉頭皺出了個川字。

  李治小同志還坐在棋盤邊上,抱著腦袋很苦惱,嘿嘿,俺這一家可都是賭場無父子的殺手,自己送上門,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賢弟...」李恪放棄了能從空錢袋裡摸出東西的想法,還始把目光對準我。

  「為德兄有事就說嘛……」摸摸鼓鼓的錢袋,實在,非常感謝三位皇親的及時求援,本公子要過年了,口袋裡就十來個錢幣,正愁沒地發財,偏生生今日老爺子王霸一震,嘿嘿嘿,這年,可過的滋潤一些了。

  「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嗎?俊哥兒。」李漱這個...唉,無話可說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我說不送你會放下嗎?」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著茶不開腔,一副為難的模樣,「哎...賢弟做的滷肉實在美味...為兄我....」

  氣的老子雙手打顫,還兄弟?還為兄弟倆脅插刀?長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為德兄這是何意,其實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備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獻與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辭。」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為難與感動中糾纏:「俊哥兒...實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搶似的,硬把老子還沒鬆開的秘方搶了過去,趕緊塞進懷裡。

  送這三皇親出府,不知不覺,李恪李治倆兄弟落在後頭,倒變成我與李漱並肩而行了。

  「怎麼了?今天除了見你跟我娘說話的時候笑了會,就沒怎麼見你的臉有表情了。」她沒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裡不由得輕輕地抽了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一點。

  「房俊。」

  「嗯。」

  「你覺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嗎?漱兒想聽你的實話。」臉色泛紅,睫毛低垂,指甲因為緊張?還是用力而有點泛白。

TOP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個別緻的小花園,我與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臘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話音未落我便脫口而出,我雖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一個國家用女人來換取和平,特別是很養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於其他的,關我屁事,愛咋咋的。

  回過神來之後很驚訝,這丫頭也學會歉虛了?懂得自稱為漱兒,這叫法,我有點想試試,可又怕漱兒倆字一出口,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無常的小蘿莉又突然暴起傷人。

  「為什麼不好?!」李漱抬起了頭,望著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覺得有點心慌起來。

  「那個……因為,你是我大唐尊貴的公主。而且,那個……」有些緊張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後邊的倆王爺跑哪去了?正胡思亂想間,「是嗎?」嬌顏忽現,整張臉頰剎那間靈動了起來,李漱的手指勾著粉紅的手巾挽起了一個結,「你覺得我真的漂亮嗎?」揚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雙眸,輕啟朱唇,青絲依著臉頰,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顯瑰麗。

  我傻不拉嘰地用力地點點頭腦,無話可說,差點流口水了,再說假話實在是對不起我那顆誠實的心靈,李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這話當不為過,不過嘛,宮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點、多妖媚一點,卻又缺了她這種狡詰的靈秀。

  卟哧一笑,艷色更增,眼眸兒靈動得如此那蕩漾的水波:「好好的問你話,瞧你那樣,規規舉舉的,平日裡頭耍寶的勁頭都哪去了?」

  「沒耍寶,性格,我就一實在人,說話實在,做事有些不經大腦,常常幹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氣也不好。」發神經了?跟這臭丫頭說這麼一大串的幹啥?

  「哼……你什麼樣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過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來看你,好嗎?」甜甜糯糯的聲音,似笑非笑越發勾人的眼神,還有那被緊身胡衣勾勒起來的曲線,要不是老子保持靈台一絲清醒,提醒自己跟前這位是位公主,身後還有倆夜行動物似的王爺,怕是……

  吞吞口水,長吸了幾口氣才道:「好!」很鄭重,很嚴肅地回答。

  「到時候,莫要負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著手巾掩在嘴前輕笑,眼神羞達達的。

  心跳的實在太快了,臉紅紅的,高溫突然降臨到了我的頭部:「負誰?」

  「你!……這手巾,上次你用過的,上面還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著吧,記著,不許丟了!你要是敢丟了。」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著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紅,豐滿的小嘴兒撅著。

  「就算本公子跳黃河,也一定把這栓褲腰帶上。」趕緊發誓,「沒一句正經的!」瞪了我一眼,咬著紅唇垂下了眼簾。

  「咳咳咳」集體肺癆了?一抬眼,倆王爺口歪眼斜,捧著肚子捂著嘴,一路狂咳過來。

  「幹啥?二位,幹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時間收進了袖中,臉有點燒,發燙,肯定也發紅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臉上降降溫。

  「沒幹啥,只覺得月色正佳,攜小弟在這花園之中閒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兒在幹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烏雲籠罩的夜空。

  「沒幹什麼!」我答道,腳有點軟,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見他爹。

  「能幹什麼?」李漱臉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氣。就是手在背後都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兒幹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裝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賤。

  「哎呀!……放手放手,我錯了,我錯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總算輕鬆了下來,剛才那種很那啥的氣氛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恪兄很人道地沒對本公子進行戲弄,與我手拉手,相攜朝著房府大門走去,一面說等到我冠禮之日,必將率領大批紈褲來房府為我祝賀,順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聽得老子一臉黑線,很想抬腳揣這丫的,可是為了不背上襲擊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無數遍對這個人渣進行鄙視。

  -----------------------------------------------------------------------------------

  府門處,「俊哥兒實在客氣...哈哈哈,放心,改日...為兄作東,必讓賢弟不醉不歸,為兄去也。」揣著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勢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這傢伙身後屁顛顛地跑去牽馬。李漱頓了頓腳步,很低很疾的聲音:「記得,冠禮之日。」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丫頭如同那出沒在暗花叢中的夜蝶,揚起那翩翩的華麗雙翅,消失在我目光的盡處。

  「二公子……二公子……」忠僕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過街角了,您還在看啥?」

  「我在看東西嗎?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關乎房府興衰的大事,關係到我房家血脈傳承的……」口沫橫飛地朝著房成噴了一臉口水。

  「公子。」

  「幹啥?」

  「那個……您真的把秘方給了吳王殿下了?」

  「靠!那個死要錢的!」憤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劃了下中指,示意忠僕房成緊閉大門:「關緊了,下次別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長得一模一樣的壞傢伙進府...趕明兒買倆惡狗栓我院裡,順便在我小院子門處掛塊牌子,生人勿進!」

  房成目光呆滯地瞪著我......才想起那個壞傢伙是王爺,趕緊笑了笑:「玩笑...玩笑話,如果是吳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歡迎滴...」

  「公子。」

  「又幹啥?」

  「其實,那個合浦公主很不錯的。」

  「啊?!」翹起手指頭指著正在關門的忠僕,幹啥了?連俺家最實在的房成也知道誇人了?

  「怎麼個不錯法?」左右看下,沒人,拉房成到跟前,「小聲點。」

  「這個……反正公主殿下對我們下人也客客氣氣的,就今天來的時候,小的給公主殿下牽馬的時候,殿下還朝我笑了笑。」房成撓撓頭,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揮揮手,邁步朝著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種失落,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與興奮,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舊溫暖的手巾,憶起剛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覺間,又走到了剛才那株臘梅樹下,抬著頭,看著那在夜色中呈暗紅的梅瓣,大約,在宮中成長了這麼些年,看多了宮庭變幻的她,便如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沒有。還似如我一般,回味著剛才的那一瞬間。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