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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全書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惜日往事 靈風遇刺
    太行山脈,又名大形山,五形山。北起西山(幽州范陽郡內),南達黃河北岸,綿延於幽冀之間,呈北北東走向,長約800多里,是華夏東部重要自然界線。山高谷狹,雄關據險,是開封、邯鄲的西部屏障,許多關隘是山西高原通往華北平原的主要通道,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太行山是古老的斷塊山,西坡和緩,東坡急陡,從華北平原西望,山勢顯得格外陡峻挺拔,山高林密,形勢非常險要。構成太行山的岩石多為平緩的厚層石灰岩,所成的陡坡往往是懸崖和深谷。

    就在太行山的最高點,雲層環繞之處。有兩棟茅屋相對而見。

    此時,正是深夜,天空中繁星點點,璀璨奪目。在這極高之地觀看天上星星,別有一方風味。

    一個白髮白鬚的道人,手拄著枴杖,在屋前望著天空中的繁星。

    一顆奇異的星星高高的掛在西北方,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是一顆不知名的星星,二十年前,神不知,鬼不絕的出現在天空。

    這一顆,神秘的星星很自然的引起一些星相學家的側目,眾人都研究了數年,無人得到答案,書中也無任何記載,最後都不了了知。

    那道人見此行星日漸璀璨,輕聲一歎:「麒麟星越來越耀眼了,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就在這時,異象發生。麒麟星的身旁多了幾處不知名的小星。這幾位小星出現後,麒麟星那耀眼的光芒,立刻被掩蓋,並且還蒙上了一層暗灰色。

    那道人見此景,心中大駭。趕忙跑至另一座茅屋前,大聲道:「醉老頭,醉老頭,快出來,快出來!」

    半天沒有動靜,那道人使出了殺手鑭,道:「醉老頭,你的寶貝徒弟出事啦!你快來看看啊!」

    眨眼間,屋門快速打開,一個邋遢的道士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羅靈風的恩師,醉道人。

    醉道人一雙米粒眼,瞪著那道人,氣呼呼道:「左老道,你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你自己沒有徒弟就咒我的寶貝徒弟,你找打。」

    出口成髒,一點道德教養也沒有,一身的風仙道骨氣質,被打消的是一乾二淨。

    好在那道人早已經習慣了醉道人的說話方式,對他的言行舉止沒有半點的不適應。他指著麒麟星旁邊的不知明的小星道:「醉老頭,你看那是怎麼一回事。」

    醉道人順著那道人所指的方向望去,見到那幾顆小星,面色一變,有些失落的自語道:「終於出現了,該來的始終要來,無論怎麼躲也躲不了。」

    那道人滿臉疑惑,見醉道人的表情,知道其醉道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忙問道:「醉老頭,我們做了近百年的鄰居,你還有什麼事情不好說的。這絕殺之劫是怎麼一回事。」

    絕殺之劫,天下死劫之一,懷此殺劫者,必定會遭到連綿不絕的暗殺,直到一方死去,或者暗殺的勢力消失為止。不然暗殺會不斷的施行,直到滿足以上兩條為止。

    醉道人雙眼迷茫望著天上的『絕殺之劫』,輕歎道:「數百年,高祖以仁義之心一統天下。高祖皇后呂雉足智多謀,野心極大。其秘密訓練出一批武藝絕倫的殺手,各個冠於呂姓。趁著高祖出征時,令殺手們脅持淮陰侯韓信的妻兒,逼迫淮陰侯韓信入宮,將其處死。高祖死後,其一人獨攬朝政,大勢殘害劉氏親族,整個劉氏存活下來的皇子只有兩位。一位是靠智慧保存下來的劉恆,一位是有特殊經歷,命特別硬的劉長。」

    那道人道:「這些機密汝是如何得知的。」

    醉道人微笑道:「醉道未入道前,俗姓張。」

    那道人聽後,大悟:「原來,醉老頭,你是張子房的後人。」

    「沒錯,先祖正是被世人喻為『運籌策帷帳中,決勝千里外』的張良,張子房。」醉道人點了點頭,繼續道:「當年先祖早在很久以前就發現了呂雉的野心,當即就出奇計以『金蟬脫殼』之計,離開了長安。正當先祖離開府邸,不到半個時辰。留侯府上下所有人就被兩二十殺手盡數殺害。」註:高祖一統天下後,張良官留侯,故為留侯府。

    那道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這跟『絕殺之劫』有何關係。」

    醉道人解釋道:「這關係可大了,呂後一死,呂氏政權宣佈破裂。但是被呂後訓練的那批殺手由在,他們各個都為呂姓,都為光復呂氏為己任。不過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及時發現了這一點,以雷霆的手段鎮壓住了呂氏的殺手團。只是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呂氏餘孽,在有部分人逃脫了此劫。」

    那道人道:「這些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醉道人道:「是醉道的恩師告訴醉道的,恩師他老人家正是呂氏殺手團的族長之二子,由於天資極高,一直被喻為是下一任族長,可是他一心求道,對光復呂氏一點興趣也沒有,被族人示為弱夫。其一氣之下,離開了呂氏一族,一心求道。恩師雖走,但呂氏野心未滅。百年來一直凝聚實力,以求光復呂氏。直到靈帝年間,百姓苦不堪言,震驚東漢的『黃巾之亂』爆發,天下大亂。正當天下大亂之時,天空出現了『霸、仁、勇』三顆救世之星。只是三星被一顆妖星所掩蓋,依照天像三星齊聚,最後得利者為妖星。而這顆妖星就是呂氏一族的餘孽。不過呂氏一族隱藏數百年,早已改姓。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姓什麼,居於何地。」

    那道人閉目想了一會,道:「原來如此,老夫一直以為妖星即為張角,沒想到確另有其人。」

    醉道人擔憂道:「若是讓妖星取得天下,那天下萬民將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遭受千萬異族之欺凌。」

    那道人道:「妖星即為天命所規,世上也只有逆天麒麟才有能力逆天而行,消滅妖星,光耀華夏。」

    醉道人道:「這也就是醉道收靈風為徒的主要原因,醉道洞中的無數藏書都為先祖的心血,靈風幾乎以得其中的精髓,現其輔佐仁主,定當會有所作為。可是最近其鋒芒過露,已經引起了呂氏餘黨的關注,若是呂氏餘黨中出現一位,通曉天象之人,那靈風這逆天麒麟的身份便保不住,到時候其一定會遭到呂氏餘黨最猛烈的報復。」

    「絕殺之劫以現,看來你的寶貝徒弟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聽了那道人的話,醉道人怒道:「什麼沒有好日子過,我醉道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打敗。你看好了,我的徒弟一定會讓那些縮了幾百年的烏龜們,一點顏色看看。」

    說罷,醉道人『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雖然,醉道人說的斬釘截鐵,但是語氣中的擔憂與其相處近百年的左慈,左老道。怎會聽不出來。

    左慈望著『絕殺之劫』良久,歎了口氣,搖頭向屋中走去。

    ******

    一處不知名的普通房屋內。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地下秘室。秘室很大,大得可以融下一支千人軍隊。若大的秘室中幾乎空無一物。只有在秘室的頭上有一張椅子,這可不是一般的椅子,它是由優質紫檀木製成,全高四尺,座高二尺,長四尺六寸,寬三尺,可並排坐兩個人的龍椅。

    一個年過六旬的青衣老者面對著龍椅站立著,臉色充滿駭人的戾氣。

    這時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施了一理,道:「族長,您找我?」

    青衣老者揮了揮手,讓他起來說話。然後道:「你四處遊歷了一圈,發現誰才是阻擋我族稱霸的人。」

    黑衣男子陰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正是征西大將軍劉備帳下的首席軍師羅麟,羅靈風。」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道:「我以前也注意過他,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稱之為『小麒麟』。麒麟自古都是不在三界內,跨越五行中,天地都不能奈何與它。與我們要找的人非常的相似。在其小的時候,我就去找過他,結果被一個醉熏熏的老道打成重傷。修養了十幾年,在前幾天才得以恢復過來。」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道:「那老道真的那麼厲害,就連叔父也不是他的對手。」

    青衣老者冷『哼』了一聲,雙眼充滿了嫉妒之色,道:「那老道的武藝的確厲害,不過向他這類的人不用去管他,等到完成霸業後,在於他慢慢的算這筆戰。當務之急,就是先剷除羅靈風。消滅一切阻擋我族稱霸的人。」

    黑衣男子點點頭,道:「我這就讓人去刺殺他。」

    青衣老者冷靜的提醒道:「羅靈風身為劉備軍軍中的首席軍師,一定不會那麼好對付。此事必須經過周密的計劃才行。」

    黑衣男子陰森森的一笑,道:「叔父放心,侄兒自有分寸。」

    ******

    長安城中一切如故。

    羅靈風已經習慣了每天府衙議事廳,與長安城城東的羅府兩頭跑的日子。像極了後世中那傳說的上班一族。

    經過了數月的鍛煉,整個雍州的政務,羅靈風自己都可以處理的有條不紊。大事自己決定,小事、瑣事便打起了太極,交與徐庶、陳群、陳登去打理。日子也算是過得逍遙自在。完全沒有了原來那見到一桌子的政務,就頭暈的感覺。

    這不時間一到,又是回家陪老婆的時候了。

    羅靈風跨上的盧,帶上樊成與十六個護衛,向羅府馳去。

    出於習慣,羅靈風每次回府邸的時候,都會由北饒一個圈,在至東邊府邸。為此羅靈風沒少受過五位妻子的嘮叨,說他有近路不走,翩翩繞一個大圈,多走半個時辰的路。

    她們哪裡知道羅靈風的感覺。

    長安的北部,是整個長安最繁華,最熱鬧之地。一路上的行腳商人,趕集的農民百姓都聚集與此。

    這裡沒有貧寒,沒有飢餓。人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對日後美滿幸福的嚮往,人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微笑,羅靈風看著這一切心裡特別的滿足。自始自終在他都認為百姓的笑容是世上最真摯的笑容。他們的笑容沒有笑裡藏刀,沒有勾心鬥角,有的只是對生活的嚮往,對未來的憧憬,以及一片真誠。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備軍中上下所有人用生命與汗水換來的,當然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力。

    羅靈風他不是神仙,也不是聖人。他不奢望他能名垂青史,功照千秋。只是希望能憑自己的努力讓天下的百姓都過的快樂,讓中華減少一些內鬥,不在受外族的欺負。就是如此而已。

    一路上,羅靈風開心的向著周圍的百姓打著招呼。四周的百姓也對著眼前這位身為雍、涼兩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毫無半點架子的年輕軍師充滿了敬意。

    正當羅靈風在城北大街巡視的時候,一場不為人知的刺殺,正在進行著。

    長安城北有一條大街,名為玄武大街。此處是長安有名的商業街道,左右商舖林立,,行人如鯽魚過江,一直是購物的好去處。同時此地也是羅靈風回府的必經之路。

    羅靈風與身旁的樊成一邊聊著,一邊向府中走去。

    忽然間感到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了羅靈風的心頭。這感覺就像上次在汝南郡『珍福閣』遇刺的感覺一樣。

    羅靈風練過《回天寶鑒》上的靜心法決,此法決不但增加了羅靈風的耳力、眼力、和領悟力,同時也大大的增加了他敏銳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左邊有危險。便不由自主的扭頭一看。

    這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一支箭飛快的對著他射來。箭尖漆黑一片,可見箭尖上一定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箭的速度很快,離羅靈風只有短短十米的距離。

    羅靈風全身一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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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命不該絕 再遇麋貞
    脫弦之箭,御風疾飛,氣勢逼人。

    羅靈風是人不是神,是人都怕死。羅靈風自然也不例外。死亡的恐懼讓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不過也正是因如此才讓他躲過一劫。

    腦中一片空白的羅靈風,在超敏銳的直覺下,清清楚楚感覺到了毒箭飛行的方向;在超強的求生慾望中,本能的向後仰了一下,這一仰速度極快。

    毒箭由他的腦門飛過,這一箭躲的極險。羅靈風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毒箭帶出來的破空氣流,擦過腦門。

    毒箭毫不留情的射入了在羅靈風身旁的護衛的身體,那護衛中箭後摔下了馬背,渾身抽搐不止。

    同一時間,一路過的青年跳起發難,其從腰間抽出一把尖銳烏黑的匕首,直撲馬上的羅靈風,吼著:「羅麟,拿命來!」

    異變突發,樊成等人遠水救不了近火,一旁的眾護衛們大驚失色。

    羅靈風剛一清醒過來,一低頭,就見利刃飛刺而過。

    羅靈風本不至於招架不住,但是,事情發生的太快,那刺客就在他的身旁,武藝又高,拔劍刺劍,一氣呵成,毫無半點代謝。眼見利刃直逼胸前,自己竟退無可退,閃無可閃,心中大急。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老人家,奮不顧身,用身子直撞那刺客。

    那刺客迫不極防,被撞倒一旁。

    樊成大震,什麼都顧不得了,一腳踩在馬背上,嘴裡發出一聲大吼,由羅靈風的身旁越過。長槍一揮刺死了倒地的刺客。

    群眾喊著叫著,摔著跌著,四散奔逃,場面極其混亂。

    路旁一家店舖中衝出近二十位持刀的刺客,一群人竟然都是武功高手,大家打得天昏地暗。只是,前前後後全是人牆,羅靈風等人施展不開。大大的減弱了眾護衛的戰鬥力,就連武藝最強的樊成也被迫無奈之下,也棄槍奪刀,以短兵器應戰。

    羅靈風飛身下馬,推開了亂串的人群,拔出軒轅夏禹劍,一劍刺翻一位刺客,一手扶起地上那位被人殘踏的已經剩下一口氣的救命恩人,淚水沾濕了眼眶。

    就在此時,一刺客衝出,對著羅靈風的後背一刀砍下。羅靈風還沒有達到耳聽四面,眼觀八方的境界。對後面的危險渾然不覺。

    一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羅靈風身上的樊成,大急。一刀砍倒了面前的刺客,一個箭步邁了過去,用手臂替羅靈風擋了一刀。樊成負傷,卻不肯退,急促中,嘴裡大吼,腳下連環三踢,踢倒刺客,上前就是一刀。

    羅靈風一邊護著那老人家,一邊對著護在他身旁拚殺的樊成道:「浩紋,你保護好他,千萬不可讓他受傷。」

    「可是你……」樊成急喊。

    羅靈風見身旁已經快不行的老人家,心如刀絞,大喊:「還可是什麼,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羅靈風話一說完,忽然發現樊成的左手鮮紅的一片,馬上醒悟過來。他冷靜的挑翻了一個刺客,向四周望了一圈,斷然道:「大家先一起衝到這間布店裡,不一會兒,就會有援軍趕來。」

    眾護衛聞言士氣大震,護著羅靈風,把周圍的人,撞得跌的跌,倒的倒,一起衝入了布店。

    五個傷勢較輕的護衛守在店門口對敵。

    羅靈風看著身旁的老人家,滿臉的黯然。他突然想起了剛剛樊成,用手臂替自己擋了一刀,急忙問道:「浩紋,你手上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

    樊成將手向後一放,搖頭道:「沒事,只是一點小傷。」

    「還小傷,你看才怎麼一會兒,地上就滴了一大趟血。」羅靈風看著樊成腳下的一大灘血道。

    說著,羅靈風撕下了一片衣襟,道:「快,把手給我。」

    樊成不情願的伸出了受傷的手臂,那血粼粼的傷口長達一寸半,最深的地方幾乎可以見骨。

    羅靈風見傷口發出一陣淡淡的臭味,心知對方一定打算治自己與死地,件件兵器上都塗有劇毒。

    羅靈風急忙上前把脈,察看傷口,並將其傷口包紮起來。

    門外五個傷勢較輕的護衛牢牢的守住了店門口,刺客們只要邁入店中一步,五把補刀就會毫不留情的劈下去。

    那老人家看著羅靈風,吸著氣,覺得每次呼吸,自己的生命就消失一些。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羅大人,小老兒快死了,有些話小老兒不得不說。」他說話的語氣很弱,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羅靈風大震,哽咽道:「什麼死不死?受這麼一點小傷,怎麼會死。等救兵來了,我讓義父給您老醫治。」

    那老人家吃力的搖搖頭,顫聲的說:「小老兒已經不行了,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大人不需要為我的死了難過。當年黃河大水氾濫,是羅大善人救了我一家的生命,大恩大德,末齒難忘。由於戰火的關係,一家人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本以為會餓死街頭,沒想被一隊士兵救起,還分了一快土地,在長安郊外定居下來。我深受羅大善人與劉大人的恩惠,現在可以報恩,我真的好開心……好…開…」

    最後一個『心』字,還沒有說出口,那老人家就安詳的去了。

    羅靈風心中好痛,淚水再次湧出了眼眶,呆呆的望著老人家屍體,久久無語。

    另一邊,戰事已經告一段落。刺客們全部躺下,長安的守備馬岱已經得到消息,率領了大批士兵趕到,捕捉刺客,只是無一活口。

    羅靈風見馬岱趕至,立刻下令道:「孟華,你先封鎖整條玄武大街,在讓士兵去請徐軍師前來處理。」

    「是。」馬岱見護衛各個帶傷,知道事態緊急,急忙應道。

    羅靈風指著那老人家的屍體道:「先讓人將這位老人家厚葬。你領著士兵,陪我去『濟世堂』。」

    「是。」馬岱又應聲道。

    羅靈風扶著樊成,心急如焚的催道:「還耽擱什麼?走呀!」

    說著,羅靈風就邁開大步,大家趕緊急步跟隨。

    濟世堂一陣忙亂,此次刺殺,無辜的受傷者,就有五十多人。

    眾受傷者都安排到了濟世堂中,受到了專人的醫治。

    一旁的偏房中,華佗正在幫助樊成治療。得知是眼前的這位青年的傷,是為自己的義子而受的,在治療方面,也自然是不愧餘力的救治。準備熱水,準備繃帶,準備止血金創藥,準備生肌散,每一關都需要他親自把關。

    廳外,羅靈風正在屋外走來走去,心中思索著關於這次刺殺的一些關鍵要素。

    突然,一個白衣女子『啊』的大叫一聲,跑至羅靈風的身旁,也不避閒,抓起羅靈風的手就搭在他的腕上,見其脈象平穩,急忙問道:「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讓我好好檢察、檢察。」

    羅靈風一看,這白衣女子正是已經成為華佗的六個徒弟之一的麋環。

    此時麋環神色焦急,雙眼微微泛紅,顯然是看見羅靈風身上的大片血跡而產生了誤會。

    羅靈風見此,心中也有些感動,搖搖頭說:「放心,我沒有事,這些血有一些是刺客的,一些是樊成身上的。」

    麋環聽後,『呼』了一口氣,放心下來。想起了剛才的情不自禁,不由大窘,羞的是滿臉通紅。

    不過,羅靈風現在心裡著急,心不在焉,一直擔心著樊成身上的毒傷,對麋環的表情,並沒有太在意。

    麋環偷偷的斜眼一瞄,見羅靈風滿臉焦急,並沒有看見她的窘態,心中不禁一陣失落,在想到其已經有了五位姿色都在她之上的妻子時,神色即轉為黯然。

    不久,華佗走了出來。

    羅靈風急忙上前,問道:「義父,樊成的毒傷怎麼樣了。」

    華佗慈祥的一笑,道:「放心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那刀上的毒。雖然厲害,但也難不倒我。餘毒已經清除,現在只要讓他好好的休息十天左右。我擔保他與往常一樣,生龍活虎。」

    羅靈風問道:「義父,那樊成中的是何毒,怎麼厲害,才盞茶的時間內,就發出了一股惡臭。」

    華佗思考了一會而,面帶嚴肅的說:「這毒是以黃蜂、蠍子、毒蛇三種混合而成。毒性極為強烈。如果是以前那麼只有刮骨療毒和斷手無個方法。現在濟世堂中各種藥材有數千種,只有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可以配置好相對的解毒藥。」

    羅靈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用布包起來的布袋。打開布袋,一把烏黑的短匕和箭頭,靜靜的躺在布上。

    羅靈風問道:「這就是刺客刺殺我用的短匕和毒箭,不知道義父是否能分辨出劍上的什麼毒,這些毒出自哪裡。」

    華佗小心翼翼的拽著衣袖,拿起短匕左右觀察了一下,心中也不禁為這劍上的毒感到震驚。以他的醫術豈能看不出這劍的厲害。觀察了良久,吃驚道:「好厲害的毒。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毒的來歷,但憑這劍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可以判斷出這毒至少煉了近百年。堪稱為『毒中之王』。具體怎樣,還必需經過仔細研究才行。」

    羅靈風這是發現事情並非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這是一次經過精心設計的刺殺,如果不是有那位不知名的老人家冒死相救,自己這條性命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一時間,羅靈風的腦中有如糨糊一般,摸不清楚。總的來講在這世上有理由刺殺自己的只有曹操、劉璋以及孫策。

    只是曹操的可能性最大,出於禮尚往來,曹操有理由怎麼做。劉璋雖然闇弱無能,但他手下法正、董和都是智謀之士。刺死自己,逼主公退兵,以此來解除我軍對西川一地的威脅,這不是沒有可能。孫策可能性最小,不過也不能否認他的確有這個嫌疑。只是,直覺告訴他這次的刺殺行動與這三人無關。

    一旁的華佗見羅靈風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在看著一旁的癡癡望著羅靈風的麋環,心中微微一歎,搖頭向一旁走去。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大漢從濟世堂外衝了進來,來人正是典韋。一入大廳,一眼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了,在一旁思考羅靈風。見羅靈風身上血跡斑斑,雙眼一紅,大步上前,道:「兄弟,你受傷了沒有。」

    典韋打斷了羅靈風的沉思。

    羅靈風見典韋的焦急樣,立刻就明白了,典韋犯了與麋環一樣的錯誤,誤會自己受傷了。還沒有等羅靈風答話。典韋就大叫:「樊小子呢?這個混蛋在哪裡?俺把俺兄弟的安危教給他,他居然讓俺兄弟受傷,不可原諒,樊小子,你他娘的,給我滾出來,俺非一拳頭打碎你的腦袋不可。」

    羅靈風見典韋在氣急之下,胡亂怪人,還真怕他傷了樊成。急忙拉住準備去找樊成算帳的典韋,道:「大哥,我沒有受傷,樊成為我擋了一刀,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他的。他正在裡間修養,別去吵他了。」

    典韋一聽,羅靈風沒事,便放心下來。

    不久,徐庶、趙雲、馬超等人也相繼趕來。

    羅靈風道:「麋姑娘,幫我照顧好著些病人,所有的費用全部都算了我的頭上,等會我在過來。」

    說著就領著眾人向府衙議事廳走去。

    長安府衙議事廳。

    羅靈風看著眾位文臣大將,道:「元直,我有二個疑問,你用最快的時間幫我查清楚。」

    「哪二個。」

    「一、為什麼玄武大街上會有這麼多的人。二、那見衝出刺客的布店是什麼開的,什麼人是老闆。」

    徐庶道:「這些我查過了,玄武大街上會有這麼多的人是一個呂西貝的人刻意造謠,將人引至玄武大街的。那布店是已經長安老字號了,據說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

    莫非真的不是曹操他們幹的,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羅靈風搖了搖頭,甩掉了腦中的疑惑,道:「元龍,你馬上寫一篇安民令,貼到各處,穩住民心。」

    「是。」陳登應聲道。

    「子龍、孟起、令明、你們幾人今晚悄悄的來我的府邸,今晚我們去抓刺客。」

    羅靈風說到這裡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禮尚往來,羅靈風究竟要怎麼反擊呢,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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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羅靈風智料先機
    依舊是那個密不透風的地下秘室。

    此時那黑衣男子在跪在青衣老者面前,懺悔道:「對不起族長,我辜負了您老的厚望!非但沒能完成任務,反而還折了眾多好手。在下甘願受罰。」

    青衣老者揮了揮手,讓他起來說話。對於黑衣男子的失敗,青衣老者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看著黑衣男子和善的教導,道:「失敗不失敗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走出失敗的陰影,從失敗中吸取教訓。」

    黑衣男子聽了,點頭默然不語。

    青衣老者這時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右手扶須,道:「說說你當時的計劃,是怎麼敗的,敗在哪裡。」

    黑衣男子不敢怠慢,忙道:「我先讓人刻意造謠,將大批百姓引至東門,在潛伏下兩位一級殺手,進行雙重刺殺。又在附近人群中安插了五位二級殺手,三十位三級殺手,以做策應。在至街頭人少之處,布下天羅地網。豈料,羅靈風先是自己躲開了一重刺殺,另一重刺殺被一個多事的老頭所擋。原本我是打算用在一旁策應的殺手趨趕人群,將羅靈風等人衝散,讓殺手在混亂刺殺。沒想到羅靈風並沒有逃跑,他反奇道而行,領人衝入了我族的小分舵中,死守住大門。奈何分舵中的殺手全部都出去刺殺羅靈風,裡頭空無一人,我族的分舵就成為了他們的對付我族的防禦點,一直到劉備軍隊中士兵趕到,眾殺手無奈,只好服毒自盡。」

    青衣老者想了一會兒,總體來說,對這個刺殺計劃,還是比較滿意的,雖說出了差錯,但畢竟誰都不可能設計出完美的計劃。

    「這個計劃不錯,果然不愧為族中第一才子,就是有些小看了羅靈風。先不說才智,單單就憑經驗,他就強過你許多。既然已經打草驚蛇,就先將刺殺羅靈風一事放放,先從他的親人動手,亂其心志,在使出必殺一擊。」他低聲分析道。

    黑衣男子雙眼一亮,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青衣老者見有些興奮的黑衣男子心中一歎,此子天賦極高,眼光毒辣,計策百出,的確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只是此子一直深居雍州,苦學技藝,本領雖好,卻無行動經驗。為人少了一份成熟。

    他提醒道:「想要對付羅家,你還需要小心羅平。一個人只用了短短是四十年時間,家業就超越了衛家、甄家、麋家幾大世家的數代經營。這份成就足以說明了此人的不凡。」

    黑衣男子有些不已為然,一個低下的商人有什麼本事。不過他在這老者面前還是識趣的點了點頭,一副深受其教的模樣。

    ******

    長安城,羅靈風此時換上了一身新衣裳,在典韋的護送下,向羅府走去。

    一進府中,一個小巧的麗影就投進他的懷裡去了。

    羅靈風一看,此人正是喬瑛。此時喬瑛的淚水就瘋狂滾落,兩個眼睛哭的通紅。

    羅靈風見五女各個都哭紅了雙眼,心下充滿了內疚。他望了眾女一眼,眼光深深切切,裡面藏著千言萬語。

    五女在這樣的眼光下,覺得面紅耳赤,紛紛害羞的低下了頭。懷中的喬瑛更是無臉見人,將整個頭都埋進了羅靈風的胸口。

    羅靈風自信一笑,用堅定有力的語氣說:「你們放心吧,無論是遇到什麼艱難險阻,生死關頭,為了你們,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在這個禮教極嚴、規矩繁細的時代。羅靈風的這些話在此時說出口,的確有傷風化。不過在五女的耳中,卻是一顆定心丸,一個永久的承諾。

    「咳、咳」有些看不下去的羅平,出聲提醒了一下。

    羅靈風俊面一紅,突然發現自始自終,最疼愛他的母親,都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安道:「爹爹,娘呢?」

    羅平有些擔憂道:「你娘體質弱,在聽到你遇刺的消息,就暫時暈了過去,現在正在房中休息。」

    羅靈風聞言,心中大急,趕忙放開喬瑛,向主房臥室跑去。不一會兒,就到了臥房。推門而入。看著在躺在床上熟睡的娘親,不由鼻子發酸。

    王氏悠悠醒轉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她微微的睜開眼睛,只見屋外的晚霞照入室內,有著一種獨特的美。她的眼光,從霞光上移開,看到了羅靈風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王氏一驚,急忙呼道:「麟兒,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快讓娘看看。」

    說著,還一邊掙扎的打算爬起來。

    羅靈風立刻上前制止了母親的行動,驚喜的喊道:「娘,你終於醒了,我沒有事,一根毫髮也沒有傷到,您老大可放心。」

    王氏聽了兒子無恙,滿意的露出了幸喜的微笑。

    羅靈風看著娘親的笑容,心中大感寬慰。他起身從桌上端了剛剛下來送來的藥,開心道:「小時候,麟兒生病的時候,都是娘親手把手的喂麟兒喝。現在麟兒長大了,是時候孝敬您老人家的時候了。」

    說著,便細心的將藥,一勺一勺的餵給娘親。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太陽就已經落山了。趙雲、馬超等將領,如約而至。

    羅靈風不得不離開了娘親的臥房,去陪幾位將領。

    羅靈風將趙雲、馬超等將領帶進了書房。

    心裡急噪的典韋率先道:「兄弟,那群刺客住在什麼地方,讓俺老典去扭斷他們的腦袋。」說完後,還像征著做出了一個扭腦袋的動作。

    羅靈風微微一笑,吐出了驚天之語:「那群刺客住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

    「那怎麼去抓?」

    羅靈風吊足了眾人的口味,道:「我雖然不知道那群刺客住在什麼地方,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人,我可以猜上大概。」

    「誰?」這次開口的人是馬超。

    羅靈風一字一句,嚴肅的說:「地點是『濟世堂』,刺殺對像正是我義父華佗。」

    對於羅靈風的勝算無遺,眾人都深有體會,一起齊聲道:「軍師要我們如何去做。」

    羅靈風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為了替老伯與樊成報仇,也為了自己的安危,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群刺客盡數生擒。

    想到此,羅靈風道:「不久前,我已經讓元直偷偷的調了一百五十位精銳戰士潛入了濟世堂,現在我們主要是守株待兔就行了。大哥領七十人守住前門,孟起領七十人守住後院,子龍領著十人在正廳護著我義父。令明你今晚帶一隊人馬,只要一見濟世堂戰起,就領軍包圍濟世堂,千萬不可放走一個。」

    眾人齊聲道:「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

    「還有一點要注意,可以不殺的就不殺,尤其領頭之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殺。我們還需要依靠他們揪出幕後的黑手。」羅靈風提醒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

    趙雲這時,突發起想,道:「那刺客會不會衝入羅府,萬一傷到了府中的人,那可就不妙了。」

    「放心吧!除非是大軍來攻,不然就算是有十個呂布等級的高手,他都無法進入羅府中心一步。」羅靈風對羅府的安危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不是他的疏忽,而是府中的佈局的確讓刺客無法進入羅府中心半步。其前後左右都有一個院子,院子一到晚上便燈火通明,火光熒熒,有如白晝。無論是何人,想要潛入羅府中就必須經過這四個大院。

    而四大大院都有一百多人的暗哨,雖然這一百人都不是高手,但他們人人的手中都有一把『連環弩』。一百把弩箭齊發,就算來者真的是死而復生的呂布,面對快若疾風的弩箭,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在羅靈風的巧妙安排下,趙雲等人以濟世堂學生的身份,神鬼不覺的進入了濟世堂。

    入夜,濟世堂中一片寧靜。一道柔和的月光灑落在院中,顯得是那麼親幽雅光,就連四周的蟲子也不願打破這安詳的美景,紛紛止住了歌喉。

    可是,卻偏偏有一些不識抬舉的人,打擾了這安寧的美景。

    好多黑衣刺客從前、後院的圍牆上面,一躍而下。各個黑衣人身手了得,落地無聲,明晃晃的大刀,為了防止月色反光,均被黑布遮住。

    眾人衝入大廳。猛然間,變生倉卒,在前後院潛伏的典韋、馬超等人,都從潛伏地點,一躍而出。各種武器,紛紛出手,和黑衣刺客打了起來。一時之間,飛沙走石,刀光劍影,大家打得天昏地暗。

    房屋裡,羅靈風正在與華佗悠閒的下著棋。說實在華佗的棋藝本來就不強,外面的喊殺聲聽的他是心驚肉跳,一旁棋下的更是亂七八糟。好在羅靈風也是在消遣時間,沒有認真去下。

    本來華佗走遍萬水千山,一身的本領就算是六、七位大漢,也別想困住他,無論什麼大場面他都見過,本不至於如此不濟。可是濟世堂還有五位他的親傳弟子,這五人各個醫學天賦極高,華佗甚愛之,生怕他們出了意外。

    羅靈風理解華佗的心情,出言安慰道:「義父放心,孩兒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決不會傷到濟世堂中,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華佗寬慰一笑,放下了緊張的神情,將心思放在了棋盤上。

    卻說,屋外,馬超讓所有戰士將黑衣刺客圍堵在大院,自己與一些士兵與黑衣刺客戰鬥。這些戰士都是經過精心訓練的精銳,分別人三人一隊,組成一小小的三才陣對敵。

    由於這些戰士人人手中的補刀都抹了『麻沸散』,中刀者,不一會兒,就會失去戰鬥力。故此這些戰士的戰鬥力非常的可觀。

    這時,有幾位刺客強行衝出了士兵們的包圍。

    馬超見此,當機立斷,大喊:「從新建起包圍圈,衝出去的就交給我了。」

    說罷,幾個健步一邁,要去攔截黑衣刺客。那幾個刺客對望一眼,一齊停步,撲上前來,惡鬥馬超,竟然個個都是武功高手。難怪可以突出重圍。幾人配合無間,馬超一時之間,居然處在下風。

    馬超心中暗怒,想想自己十六歲就在萬軍陣前斬殺敵方大將,何等威風。現在居然被幾位刺客避退。當即眉頭一挑,拔身而起,稍微拉長了一些距離,就發出一聲尖嘯,聚集力到,用長槍的槍柄,迅如閃電的打向敵人,竟然在瞬息之間,將敵人紛紛打倒,黑衣刺客倒了一地。幾個士兵利索的將黑衣刺客綁起。

    前門的黑衣刺客就沒有後院的這些刺客好採了。典韋由於龍虎雙鐵戟殺氣極重,武藝低下的人遇到此戟,幾乎是必死無疑。他不可能違背羅靈風的意願,就突發奇想,從廚房找了兩根半丈長,三指寬的木棍。

    木棍一使,天翻地覆。只見典韋氣勢凌人,兩木棍左右橫掃。當真可謂是手觸手斷,腳碰腳折。典韋所到之處必定慘叫連連,倒地一片。

    前門的黑衣刺客大驚,根本就無人敢惹典韋這個煞星。

    在驚慌失綽下,都向裡屋跑去。

    裡屋的趙雲開懷一笑,本來以為根本沒有出手機會的他,見有七、八個人狼狽的沖了近來,不禁興奮異常。

    其長嘯一聲,飛舞著破軍銀龍槍,滴水不漏的攻向敵人,瞬息間,就打倒了三個。趙雲用的正是『百鳥朝鳳槍』中的『百鳥投林』,長槍一分為十,十分為百。將餘下五人團團圍住。

    一個、又一個,不一會兒,五人相繼倒下。趙雲瀟灑的收槍而立,讓士兵們將他們捆綁起來。

    濟世堂房屋中。

    「屋外的情況怎麼樣了。」羅靈風對著走進屋的趙雲、馬超、龐德問起了屋外的狀況。

    趙雲答道:「前後一共來了六十人,其中二十五人被殺,三十五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羅靈風心裡一驚,道:「看來他們是想殺光濟世堂中所有的人,到底是誰,如此毒辣。」

    一旁的華佗見敵人已經覆沒,便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麟兒,你怎麼知道這些人要來對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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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蔡琰有喜 夜審刺客
    上回說道,華佗問羅靈風如何猜到會有人來對付他的。

    華佗這一問,可問到了趙雲、馬超等人的心理去了。眾人現在幾乎都快把羅靈風當成神來看了,什麼事情都可以猜的出來。什麼難題也難題也難不到他。

    羅靈風見眾人都望著自己,不由笑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拉!只是今天午邊的那場刺殺,一切都佈置的非常巧妙。如果不是有那位老伯的捨身相救,我的這條命早就沒有了。由此,可以看出設計這個刺殺的人,一定是一個才智過人的智謀之士,並且從刺客的行為看來,處處至我於死地的他,絕對不可能輕易罷休。以他的頭腦一定知道,刺客們打草驚蛇的行為,一定會令我有了防範。在一段時間內,絕對在不會有機會讓他在刺殺一次。所以他們想在短時間內殺我,必須先亂我心志,從而露出破綻,在趁機對我發出致命一擊。」

    羅靈風說了這麼多,不禁有些口乾舌燥。拿起一旁的茶水潤了潤喉,繼續道:「亂一個人的心志,最簡單最實用的方法就是除去此人的親人。而義父,則是那刺殺我的人的最好人選,一來義父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那人怕義父將被刺殺的人醫好,讓他們功虧一簣。二來濟世堂雖地處於繁華之地,但一入深夜,此地就會變的冷冷清清,非常有利於刺殺行動。我就是依靠以上兩點,猜測出那刺殺我的人一定會利用我被刺殺吸引了眾人注意力的時候,進行第二次刺殺。就怎麼簡單。」

    說完後,羅靈風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

    正當羅靈風與眾將閒聊的時候。那個黑衣青年也得到了他們全軍覆沒的消息。心中懊惱極了。自喻為才智天下無雙的自己,連續兩次失策。最不可原諒的就是羅靈風竟然已經在事先看穿了他,料到了他的動向。

    那黑衣青年還是第一次產生了無力之感。不過,他豈是輕易認輸之輩。輸一次無所謂;輸二次也無所謂;輸三次還是無所謂……輸十萬次照樣無所謂,只要志氣不輸,人不服,總一天會取得勝利。

    黑衣青年靜靜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濟世堂的方向,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卻說,羅靈風與華佗、趙雲等人聊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羅靈風悄悄的安排了十名『疾風』與五十名出色的連弩手保護著濟世堂的安危。

    他回到了羅府中,發現前院中五位麗影並排而立。見羅靈風的身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視線中,各自都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五女臨風而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貴與美麗。羅靈風被這樣的美麗震懾住了,迷的他是找不著東西南北,只是癡癡的看著她們。心中,暗暗的發了一個誓,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情況,絕對不能獨自丟下她們,就算是已經魂歸地府,自己也要衝出地府,與她們相見。

    喬瑛還是使用了她的獨特專利,像風一般,撲到了羅靈風的懷中,一雙纖纖手臂熟練圍在了羅靈風的脖子上。

    被喬瑛這麼一抱,羅靈風也清醒了過來,心中,慶幸自己能夠擁有眼前這五位絕世佳人。

    羅靈風輕扶著喬瑛的秀髮,對著眾女笑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萬一一不小心,著涼了,那可不好了。」

    「你這小子還知道天色晚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搞的,都已經成家了,還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只留下一句『我去抓刺客了』,就消失的無隱無蹤。這讓她們怎麼能夠不擔心,怎麼能夠睡的著。就連你娘也是我剛剛勸睡著的。」

    在這個羅府中可以這樣教訓羅靈風的就自有羅平一人了。

    羅平這些像當頭一棒,敲得羅靈風一陣暈眩。是啊!自己平時雖說經常陪蔡琰吟詩;陪刁秀兒舞劍;陪甄宓鬥智;陪喬煙弄蕭;陪喬瑛撫琴。但是這一些都是表面的,而自己的安危,卻是眾女心中最最主要的。

    想起以前,蔡琰被曹操囚禁後的那一段日子裡,自己那心中的痛,此時此刻依舊是那麼記憶尤新。

    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丈夫,自己根本就沒有顧及到五女心中的感受。鼻子突然有些發酸。過多的歉意,讓羅靈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懷著無數歉意的眼神在五女眼前飄過。

    「我會為你們好好的保護自己,絕對不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

    千言萬語也比不上一句話。在五女的眼中,羅靈風的安危高過一切。羅靈風這深情的一句,徹底的打動了五女心底最深處的漣漪,各個都感動的淚流如雨。

    一旁的羅平滿意的摸著鄂下鬍鬚,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樣,高興的說:「自己知道就好,天色以晚,大家早些歇息去吧?琰兒還有一件天大的喜訊要親自給麟兒說,我們就別打擾他們兩人了。」

    羅平話一說完,在羅靈風懷中的喬瑛突然對著羅靈風的手臂咬了一口,不知是喬瑛力小,還是不捨得,這一下羅靈根本就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不過即使如此,喬瑛的舉動還是讓羅靈風大吃一驚。

    喬瑛醋味十足的輕聲道:「麟哥哥偏心,是個壞蛋,瑛兒不理你了。」說完後,就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喬煙的身旁。

    其他三女也略帶幽怨的白了羅靈風一眼,一齊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四女的反映,讓羅靈風有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

    不過羅靈風不笨,見蔡琰自從自己父親說了那番話後,就一直羞紅著臉,低頭不語。就知道真正的謎底就在蔡琰身上。

    「看著父親滿臉的歡喜的神情,一定有值得令他開心的事情。琰姐姐,到底是有什麼天大的喜訊?」羅靈風說著,便伸手握住蔡琰的手。

    蔡琰的臉更紅了,整個頭羞的幾乎像鴕鳥一樣。想輕輕的把手抽開,可羅靈風握的甚緊,無奈之下也只好任其為之。

    「我們回屋去談好嗎?」這幾個字蔡琰說的細若蚊鳴,若不是羅靈風耳目靈敏,決計聽不到。

    「好啊!」羅靈風應了一聲,就拉著蔡琰,兩人肩並著肩,手牽著手,走進了房間。

    「琰姐姐,可以說了嗎?」羅靈風望著蔡琰,神情有些歡喜,有些期待。具體是什麼喜訊,他在隱隱約約中,猜到一些,只是不敢肯定。

    「我有了」蔡琰這幾個字說的比蚊鳴還弱,縱然羅靈風耳目易於常人也沒有聽清。

    「琰姐姐,可不可以說大聲一點,我沒有聽清楚。」羅靈風有些緊張,神態非常焦急。

    「我有了」蔡琰提高了一些分貝。

    這下羅靈風聽清楚了。

    「你…你…在…在說一遍,我…不是在做夢吧」突如其來的喜訊,讓羅靈風喜幸若狂,雙手扶著蔡琰手臂,語氣也不禁顫抖起來。神態緊張的望著蔡琰,希望她能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蔡琰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羅靈風,鼓起勇氣,道:「這是真的,我有了,你快要做父親了。」

    一道驚雷劈在羅靈風的腦袋上。他要瘋了,徹底的瘋了,高興的瘋了。一把抱住蔡琰的細腰打起轉來,口中興奮的大喊:「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

    蔡琰笑著,眼中卻是濕漉漉的。

    瘋狂了一陣子。

    蔡琰臉紅紅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一旁氣喘呼呼的心中人,嗔道:「瞧你這副樣子,跟小孩子似的。」說著,還溫柔的拿出一塊絲巾,輕輕的抹去了羅靈風額上的汗水。

    羅靈風握著蔡琰的手,氣喘吁吁的,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蔡琰。兩人都不說話,就這樣癡癡對視。

    好久,好久。然後,羅靈風張開雙臂,蔡琰害羞倒進他的懷裡。兩人緊緊的,緊緊的擁抱著,這一刻他們都沒有說話,只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直到永遠。只覺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遺世而獨立。

    好長一段時間,羅靈風才抬起頭來,看著懷中的她,冉冉道:「琰姐姐,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上蒼對我太好了,能讓我娶到琰姐姐為妻。」

    蔡琰一眨也不眨的迎視著他,眼裡燃燒著一片炙熱的深情。低聲道:「我也一樣。」

    羅靈風情不自禁的吻上了蔡琰的額頭。

    蔡琰秀麗的臉上,漾出了異樣的紅暈。

    蔡琰有喜一事,的確讓羅靈風高興不已。不過,有喜有憂,正在羅靈風與蔡琰情意綿綿的時候。連夜審問黑衣刺客的徐庶卻遇上了很大的麻煩。

    在異味沖天的地牢中,一個黑衣刺客被鐵鏈死死的綁在一個十字型的木頭上。

    一個小衙役正拿著用一根針,狠狠的刺進黑衣刺客的指甲縫裡去。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啊……」

    那黑衣刺客發出了很慘很慘的叫聲,在一陣陣的刺痛中,暈過去了。

    一旁的衙役長(衙役的老大)對著另一個衙役冷笑道:「用熱水將他潑醒。」

    一盆溫度高達一百度的沸水,毫不留情的潑到那黑衣刺客身上。火辣辣的沸水活生生的將一個昏迷之人給燙醒過來。

    「說還是不說。」衙役長怒瞪著雙目,一條籐制刑鞭狠狠的抽在了刺客的身上。

    那刺客連受酷刑,卻依舊緊咬著牙關,一言不語。

    「行啊,你不說,老子就不相信,翹不開你的嘴。」衙役長氣呼呼,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給我戳破他身上所有的氣泡,在給我灑上鹽巴。」

    旁邊的兩個小衙役,二話不說,熟練的撕開了刺客身上的衣物,毫不在意的用竹片刮破了那刺客身上,被沸水燙出的氣泡。

    鹽一把一把的戳在刺客的身上,劇烈的痛,錐心的痛,一次有一次的令刺客,昏死過去。

    千奇百怪的刑具,各種各樣的刑法,一次又一次的將刺客整暈,一次又一次的被弄醒。

    過了良久,小衙役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摸了摸刺客的心臟。一臉的無奈,道:「已經沒有氣了。」

    衙役長聽了,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這些刺客太難對付了。你們等著,我先上去問問軍師,怎麼辦。」

    說完後,就大步走出了地牢,來到了地牢旁邊的一間房間內。

    屋中正在閉目養神的徐庶聽見有人進屋,睜眼一看,正是衙役長。便揮了揮手,免去了衙役長的行禮,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撬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衙役長一臉的鬱悶,不甘心的答道:「這些刺客嘴巴太硬了,無論是威逼、利誘、恐嚇而動刑,都用過了。各種刑法我手都用軟了。審訊了五個人,兩個直接死亡,另三個也只是剩下最後一口氣。別說有用的話,就連人話,他們都沒有跟我們說上一句。」

    徐庶思索了一會兒,心中想道:這麼多殺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長安,兩次進行刺殺,這太危險了。無論如何必須將這掩藏在暗中的毒瘤割去,不然在來幾次街中刺殺,那麼長安必定會人心惶惶。

    到那時自己就有負主公所拖。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著想著,一條計策就躍於腦中。他微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其餘的別管了,另外多叫些士兵守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說完後,自己也回府邸細細的考慮計策的細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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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夏日遊園 徐庶出計
    這天風和日麗,雲淡風清。

    羅靈風一大早就拉著蔡琰在後院散步,夏天快過去了。天氣也漸漸的舒爽起來。微風一吹,院中的樹木被吹的『沙沙沙』直響,特別的詩情畫意。

    羅靈風此時的心情愉快極了,見此情此景不由低聲吟道:「藹藹堂前林,中夏貯清陰。凱風因時來,回飆開我襟。」

    「好美的詩哦,這四句詩把現實環境描繪得極優美。雖夏日暑熱,仍有清涼陰影供人享受,南風也似多情,及時飄來,吹開衣襟,使人分外涼爽輕快。」蔡琰微笑的稱讚道。

    羅靈風現在對蔡琰的才華,佩服到了極點。她的文學水平尤在羅靈風之上,若不是羅靈風腦中有著幾千首後世詩人的佳作,他自己早就被蔡琰比了下去。縱然是如此,只要羅靈風吟上一首詩,蔡琰依舊可以在短時間內,說出詩中的含義與詩境。讓羅靈風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日出的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像極了畫中的神仙。

    此時,刁秀兒、甄宓、喬煙、喬瑛也相繼出現在園內。

    喬瑛發出一聲歡呼:「麟哥哥,我們終於找了你了。」便揚起雙手,一蹦一跳的跑至羅靈風的身旁,抱著他的另一條手臂。

    蔡琰面薄,害羞的掙開了羅靈風的手,一屢紅光,在其臉上蕩漾。

    羅靈風對眾女揮揮手,高興的說:「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大家一起在那邊的亭中敘敘家常。」

    眾女見四周無人,正是討論一些家常趣事的大好時機。便一起在一旁的涼亭中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甄宓就開口道:

    「麟哥哥,昨天的那些刺客是怎麼一回事。」說著還偷偷的瞄了羅靈風一眼,見其並沒有生氣,不由鬆了一口氣。

    甄宓這話正說中的眾女的心思,各個都滿懷期待的望著羅靈風,神情略帶著幾分擔憂。

    羅靈風見此,心中萬分感動,知道眾女都非常的聰慧,如果自己隱瞞一切,必定在她們心中留下一個陰影。

    他開懷一笑,道:「放心吧,正所謂『吃一暫,長一智』,我不會在放同樣的錯誤的。那些三腳貓的刺客怎麼能和你們的相公鬥。昨晚我略施小計就抓了他們六十個刺客。」

    五女聽後,心情大好,各個都非常默契的白了羅靈風一眼,齊聲道:「臭美。」

    羅靈風臉皮功夫到家,毫不在意五女的白眼,望著她們,鄭重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對於你們的若言,我一定會實現。無論是以後的出征,還是出門。最後,我都會完好如初的回來。同樣的,回來的我,也迫切的希望看見完好如初的你們。」

    「麟哥哥好討厭,又把瑛兒弄哭了。」喬瑛的雙眼微紅,不滿的跺腳嗔到。

    羅靈風大笑,從懷中拿出手絹,依次為五女拭乾了眼角的淚水。

    眾人心結一解,就在院中談著日常遇見的一些瑣事與小笑話,嬉笑聲一片。

    在府中遊蕩的羅平,在遠處望見,六人一圈,談天說地,齊樂融融。不禁心生感觸大歎:「這好像一幅畫,畫的名字就叫『全家和睦樂融融』。」

    只有全家和睦,才能夠樂比神仙。確實,有這五位絕色佳人陪伴左右,只有傻子才去當那虛無縹緲,無情無愛的神仙。

    正當羅靈風與五女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打擾了這些正在開開心心談天的眾人。

    一個家丁,快步走入了後院,稟報道:「少爺,屋外徐庶,徐大人求見。」

    「什麼,徐庶那個討厭鬼來了?讓他先到一邊呆著去,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真討厭。」喬瑛氣呼呼的,嘟著嘴,顯然是對徐庶這個時候來打擾她們,非常的不滿意。

    羅靈風伸手刮了喬瑛嘟起的小嘴,對著五女歉然一笑,道:「你們先聊聊,如果沒有大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五女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各個都衝著羅靈風報以理解的一笑,就連喬瑛也不例外。

    羅靈風起身,對那家丁道:「你去請徐大人前往書房一敘。」

    羅府書房羅靈風見到了神情有些焦急的徐庶。

    徐庶瞪了羅靈風一眼,道:「日上三竿,靈風還不去議事廳主事,難道不怕長文告你一狀嗎?」

    羅靈風『嘻嘻』一笑,對徐庶所說的話,根本一點了不在意。就算讓劉備知曉,要罰也是罰個玩忽職守之罪。他又沒有犯大錯,頂多扣些功勳或者罰些俸祿。功勳對羅靈風來說可有可無,俸祿更是有如糞土。

    不過,對於陳群,羅靈風也很是無奈。這個傢伙沒少告他的狀。雖然兩人關係不錯,但陳群是一個典型的多事鬼。只要一個人做了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被他知道後,都會管上一管。先是當面說教,如果不改就告到劉備那裡去。

    被陳群告的最多的自然就是不太遵守世俗禮法的羅靈風。想著歷史上的陳群,羅靈風也不由一陣暗笑,歷史上記載:陳群,穎川郡許昌縣人,為人勵精圖治,耿直無私,不欲諂言折腰以事貴。其在曹操帳下任官時,就沒有少告浪子郭嘉的狀。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羅靈風面帶嚴肅的問道。

    徐庶笑道:「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只是我想到一個可以找出那些刺客窩點的好方法,想找你商量一下。」

    「說說」羅靈風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徐庶接口道:「也沒有妙計,只是對付他們這些只知道殺人,又忠心耿耿的刺客,非常的管用。」

    「快說,別賣關子了。」說者還白了徐庶一眼,顯然對他的買官司很不滿意。

    徐庶一笑道:「長安的這刺客在長安有不小的勢力,不然絕對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安排下兩次,規模龐大的刺殺。所以了,我打算將一些刺客整的還剩下一口氣,然後在當他們死了,將他們丟棄在荒山上。讓他們帶我們去找他們的居所,你看如何?」

    羅靈風想了想,點頭道:「這個計策不錯,但是有些地方要補充一下。把刺客整的還剩下一口氣,這對整體的計劃不好。不如這樣我們假裝對他們失去了耐心,再命令一個劍術高強的人對著刺客們的心臟都刺上一劍,這樣即安全,又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就算是刺客醒來,也有體力回城。」

    徐庶立刻跳了起來,本能的抗拒道:「刺中心臟那人都死了,這計策還怎麼實行啊!」

    「人身上的穴道很神奇的,眾所周知無論什麼東西刺入了心臟,那麼此人幾乎是必死無疑。但是具我所知,心臟旁邊有一處穴道。只要刺入此穴道,那此人就會陷入昏迷狀態,五個時辰之內,只要止住了血,此人就可以不死。我們利用這一點,此計就萬無一失了。」羅靈風說。

    聽到有此妙法,徐庶也興奮起來:「如果真要這麼做,我們就要把細節想得清清楚楚,天衣無縫才行!不然打草驚蛇,悔之晚矣!」

    於是,兩人就聚在了一起,細細的想著每一個細節。

    一切都照計劃進行。

    徐庶沒有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和趙雲到了地牢。以霹靂的手段折磨死了兩位刺客,在將其餘的三十一位刺客,折磨的半死。

    「好啊,你們各個都是嘴硬如鐵,各個都不怕死。老子現在對你們也沒有耐性了,今天我就讓你們一起去見閻王。」

    說著,就對趙雲使了個眼色,怒沖沖的拂袖而去。

    計策進行的非常順利,趙雲快劍一揮,三十一位刺客依次中劍。

    三十一位刺客中有兩人存活了下來。兩人見自己心臟的劍傷,暗自慶幸自己的命大。心臟中劍也依然活了下來

    兩人在山中休息了一天,恢復了體力。便從附近的農舍內,偷取了兩件民衣,潛入了長安城的黃府中。

    真是順利得出乎意料。得到消息的羅靈風立刻召集了二十名『疾風』守在黃府附近,讓他們觀察可疑人物。

    長安府衙議事廳中。徐庶將整理出來的黃府資料遞給了羅靈風。

    資料上顯示:府中主人黃余,長安人氏,一家數代久居長安,依靠從事布匹與鐵器為生。與『籐雲布店』的老闆李籐雲不和。

    「你是怎麼看的?」羅靈風將資料放在一旁問到。

    「籐雲布店與黃府,應該是一夥的。他們此舉主要是掩人耳目。當日那群刺殺你的刺客,就是從籐雲布店衝出來的,他們用的刀與黃府的那些刺客用的刀,毒性完全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黃府一定是這群刺客的老巢。」

    羅靈風認真的思索起來,不久。便同意了徐庶的看法。

    當晚,黃府的四面都被趙雲、馬超、典韋、龐德四員虎將給團團圍住。

    羅靈風一身白裳,騎著一匹雪白無一絲雜毛的的盧出現在黃府外。在其一聲令下四員虎將由四方衝入了府中。

    頓時,黃府內傳出一陣陣兵器碰撞聲。

    半個時辰後,在四員虎將的強大攻勢下,戰事結束。黃府中的兩百名刺客全部陣亡。

    「令明,你怎麼受傷了。」羅靈風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神色有些不解。

    龐德臉一紅,吱吱嗚嗚的說不出口。

    「呦,傷在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手中,不好意思說出口了。」馬超神情愉悅的調笑道。

    龐德見馬超揭他的老底,不禁面紅耳赤,氣呼呼的把頭一撇,不再言語。

    「好了,好了,別說了,對方的兵器有毒。先把龐將軍與所有傷者全部送去濟世堂。」

    待龐德走後,羅靈風便問道:「令明是如何受傷的。」

    馬超答道:「正當戰事快結束的時候,令明在後院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哭的小姑娘。令明不忍殺害,就上前去扶起她,豈料那女孩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劍,迅速的向令明心臟刺去。如果不是令明身手敏捷,避開了要害。不然令明就死在了這小小的圍殲戰裡了。」

    羅靈風聽後,心有一陣慶幸,要是龐德這位猛將死在這裡,那就太可惜了。

    想著,就讓眾將們收兵,各自回府。

    在同一時間裡,在那個密不透風的地下秘室。

    「為什麼,族長,你明明知道那兩個刺客是羅靈風的計策。為什麼要讓兩百名精心訓練的殺手去送死。為什麼啊?他可是我們的一部分力量啊?」黑衣青年氣極的問。

    青衣老者並沒有對黑衣青年的無禮的質問而生氣。他大大的歎了一口氣。「你好好的想想,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羅靈風的對手。如果不用這『金蟬脫殼』之計,我們的處境會是什麼樣。怪只怪在黃巾之亂時,我身受重傷,十多年內不能下地一步,而你的年歲太小,無力在亂世中打下根基。以至落到如此下場。你的幾位哥哥雖然是名動一方的名士,但各個迂腐無能,根本就無力支撐重擔。我連家族史都沒有告訴他們,怕他們為我呂氏一族惹來強敵。」

    黑衣青年想明白了,不住點頭,深思的說:「這『金蟬脫殼』之計只能使我族不被劉備軍所攻擊,但要想壯大家族實力,還需擇一主而扶之,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青衣老者聞言,嚴肅的面孔上也不絕露出喜色,讚道:「你之言,正和我意。以你之才,無論到何地,都會得到重用,屆時我們就可以在暗中凝聚實力,見機行事。你再說說,你打算投奔何人?」

    黑衣青年道:「雍州劉備絕對不行;益州劉璋不出幾年,定會被劉備所滅,也不行;荊州劉表到是還有幾年可活,只是他被曹、劉、孫包圍了起來,我雖然有十足的把握,用幾年的時間,暗中架空劉表,但沒有把握可以在曹、劉、孫三家的包圍下發展起來。所以可以考慮的只有曹操與孫策。我認為曹操最為合適。一來,其子孫眾多,只要曹操一死,那就非常容易分裂,只要一分裂,我族就有希望異軍突起,成就不世霸業。」

    「好、好、好」青衣老者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正如你所言,你立刻動身,為曹操效力,而我則悄悄的將族中的勢力移至許昌。為你監視皇城中一切動向。」

    兩人相視一眼,互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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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喜得貴子 在出奇謀
    時間過的很快,冬去春來,轉眼十個月過去了。

    在這十個月中,劉備軍的一切全部都回到了軌道。

    劉備在漢中呆了近一個月,自始自終都沒有勸降張任。愛才心一起,就將他放回了成都。不過諸葛亮還是在暗中動了一些手腳,譴手下『疾風』在成都大勢慫恿百姓,激發百姓對劉璋的不滿。

    並且還在成都四處宣揚張任已經歸降劉備的消息。導致張任一回成都就被劉璋抓了起來,打算將他斬首示眾。只是,最後還是在張松、法正、吳懿等文臣武將的勸說下。才打消了劉璋的殺意。

    不過,劉璋還是將他削官為民,不再錄用。

    沮授也在也鄴城秘室中呆了四個月,等風聲一過,才悄悄的由青州、徐州直至汝南,再到宛城,繞了一個大圈也終於來到了長安。

    這日,天氣清爽。

    羅府上下一陣忙碌。十月懷胎的蔡琰終於在今日分娩了。

    「……啊……啊……啊……」

    蔡琰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一遍一遍的從屋外傳出。

    羅靈風此時的心情又是激動,又是不安。焦急的在房門口徘徊。

    隨這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蔡琰的慘叫聲,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耳中迴盪。他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汗水向雨點般的落了下來。

    臥房內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啼「哇哇……」。緊接著傳來產婆一聲驚喜若狂的歡呼:「生了!生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小公子!」

    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出入人間的第一聲啼哭,將羅靈風的心中塞滿了喜悅。

    「生了…生了…終於生了」驀然間,他跳起身子,大叫:「生了…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跳著跳著,覺得一人跳的不過癮,就拉起一旁的刁秀兒一起跳,又喊又叫:「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

    眾人見羅靈風小孩子般的神情,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歡快的神色。

    房門一開,羅靈風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產婆高興的對羅靈風道:「恭喜少爺,母子平安,是個非常可愛的大胖小子。」

    羅靈風激動的從產婆抱過小寶寶,小寶寶第一次睜開了他那靈動的雙眼,好奇的望著這個嶄新的世界。意外的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羅靈風輕柔地撫摸著小寶寶柔嫩的小臉,逗弄著其可愛的小鼻子,嘴中發出一陣陣『呵呵』的笑聲。

    一旁的蔡琰見羅靈風的傻樣,不禁滿意的笑出聲來。

    羅靈風被笑聲驚醒,快步走至床邊。看著面色蒼白,但充滿了母性光輝的蔡琰。心疼道:「辛苦你了。」

    蔡琰虛弱的一笑:「苦盡甘來,讓我見見寶寶。」

    蔡琰靠在羅靈風的肩頭,眼晴裡、笑臉上、到處都是濃濃的愛意。

    「給我們的孩兒,起個名字吧?」

    「羅成」

    羅靈風腦中一時發熱,羅成二字脫口而出。

    在歷史中,羅成的他最崇拜的將領之一,其槍挑孽世雄,力擒馬賽飛,破北斗長蛇陣,破銅旗陣,揚州武場力搶狀元魁,龍麟山挑死楊林,千里單騎追宇文化及,三槍殺敗尉遲恭,家鎖山日擒五龍,紫金關連殺十二將。一直令他津津樂道。

    這一出口,他立覺不妙。馬上掩護道:「不好,不好,此名不好。」

    不料,蔡琰接口道:「什麼不好,為什麼不好,羅成,羅成,有所成就,事事成功。我非常喜歡這個名字。麟…弟弟……好嗎……,就叫羅成,怎麼樣嘛……」

    說著,說著,竟然對羅靈風撒起嬌來。羅靈風大感頭疼,見蔡琰哀求的神情,心中一軟,暗自想道:「歷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後世的羅成,肯定不會出現了,借用他老人家的名字,用一用,也沒有什麼不可的。反正這世上同名同姓的多的數不勝數,也不差兒子一個。」

    想到這個,羅靈風刮了蔡琰的小瓊鼻,愛憐道:「聽你的,我們以後的孩子,就叫羅成。」

    就這樣日後威震敵膽的風流戰神——羅成,就是這樣得來的。

    由於蔡琰的關係,劉備大方的放了羅靈風很長時間的假。只要不出大事,羅靈風就可一直,呆在家中,陪著五女,逗著小羅成。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月。羅靈風平靜安穩的日子又要打破了。

    這天,諸葛亮親自來找羅靈風。羅靈風在書房中接見了他。

    諸葛亮依舊是那副神采飛揚的表情,不過其眉宇間的淡淡擔憂卻瞞不了目光銳利的羅靈風。

    他親自砌了壺茶,道:「孔明,出了什麼事情了,竟然要勞你這大忙人的大架。」

    諸葛亮銘了一小口茶,不緩不急的說:「你這傢伙清閒了,我們可就累壞了。看你這副樣子,亮就知道,你這幾月都是『兩耳不聞屋外事,一心只敘天倫樂』。」

    「過獎,這幾個月,我過的的確舒服。」羅靈風毫不做作的回答道。

    諸葛亮輕搖羽扇,道:「根據細作的情報,曹操已經在青州臨淄城下大破袁譚,一舉攻佔了青州。袁譚領敗軍投幽州袁熙而去。勝極一時的袁氏現在只剩下幽州一地,相信到過不了多久,曹操就可以一統北方。而江東孫策也已經打敗了士變一統交州,現在正對著暴亂的山嶽越族人施行鎮壓。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始了,如果我軍再不對益州出兵的話,日後再去攻打,被動的就是我們了。」

    聽了諸葛亮的這番話,羅靈風也猜到了諸葛亮的來意。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這事情你找我沒有用,你也知道主公的性格,劉璋也是漢室宗親,當年劉璋之父劉焉在主公起兵之時,對他照顧良多。如果不是劉璋先對不起主公的話。主公絕對不會對益州出兵。這幾個月你們一定也沒有少勸過主公,不然你絕對不會來此地找我。」

    諸葛亮神情也很無奈:「是啊!這幾個月中,亮和元直、元浩、則注、元龍等人一直在勸說主公,可都沒有得到任何效果。主公平時對靈風的話甚是重視,所以啊!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就來找你了。」

    「這事我也沒有辦法!」

    諸葛亮點點頭:「這個我清楚,不過你的話份量要重一些,或許可以動搖主公的心志,改變主公的想法。不然,劉璋闇弱,他不可能先向我軍挑釁。要是錯過了這次大好時機,恐怕日後蜀地就會成為我軍的心腹之患。」

    羅靈風思考了一會兒,異想天開的說:「主公的心志動搖不了。但我們可以反過來做,從劉璋身上下手。」

    諸葛亮眼中精光一閃,好像明白了某些東西。他點點頭說:「不錯,我們可以從劉璋的內部下手。先說服劉璋軍中的重臣,然後再放出消息,說西北匈奴單于領大軍攻打西涼。我軍則領大軍去支援。最後在讓降將張衛寫詐降信向劉璋投誠。劉璋目光短淺,在我們勸降的重臣的慫恿下,一定會發兵漢中,到那時,我軍整裝待發的十萬大軍隨時隨地都可在瞬間殺入蜀地。」

    羅靈風微微一笑,道:「如果此計不成,我們還可以前往益州南方的南蠻之地,以重金勸說南蠻王攻入蜀地。蜀中軍隊原來只有張任的部隊能打,但他領的精銳士兵幾乎已經被我軍消滅,他自己又被你的『反間計』給削為平民。所以現在蜀中幾乎沒有了精銳士兵,不可能是與山林猛獸為伍的南蠻戰士的對手。到那時,在我們收買的重臣的慫恿下,劉璋一定會向我軍求救。屆時再讓心向我軍之人勸說劉璋,說我軍有奪取益州之地。率先對我軍發難,我軍早有準備,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最後南北兩路大軍分兩頭齊攻西川,相信不過數月,西川就是我軍的囊中之物。」

    諸葛亮看著羅靈風,平靜的說:「時間寶貴,此事必須快些進行。等會兒,亮就稟明主公,親自前往西川。」

    羅靈風默默想著,諸葛亮的才智與舌辯本領,做此任務綽綽有餘,不過他的名氣還不大,雖然有才,但古人重名,不是最佳人選。徐庶的才名已經傳出,只是他現在正在處理軍務,脫不開身;陳登乃徐州名士,名聲早已外傳,可是他現在管理著劉備軍的最為重要的招賢館,也離不開。田豐、沮授這兩人的名氣與才智就不用說了,絕對是勸降西川重臣的不二人選,可惜他們兩人屬於老古董一類的人。萬一第一計策失敗,到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同意,第二計引異族入侵西川。

    想到這,羅靈風道:「長安離不開你,還是我去吧。」

    諸葛亮欲言又止,「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最多就是兩個月時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諸葛亮見羅靈風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在言語。

    豎日一早。

    羅靈風便早早的來到了,府衙議事廳。

    劉備接見了稀客一般的羅靈風。

    劉備望著眼前有些日子不見的羅靈風,開心的笑道:「靈風來的正好,備正有事情找你幫忙。」

    「主公,請講。」

    「這裡就是你我二人,就不必拘禮了,先坐下慢慢說。」劉備見羅靈風坐下,繼續道:「這幾日,元浩、元直、孔明等人總是向備請求出兵西川一事。備也知道軍師們都是為備好,可是劉璋乃備的同宗,備豈能做如此不義之事。不知靈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軍師們少提這事,等以後看情形在說。」

    劉備一句話,就點名了羅靈風的來意,讓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婉轉的回絕了。

    此情此景,羅靈風自好嚥下了準備勸說劉備進攻西川的話,另外道:「主公,麟今日前來主要是想前往成都一趟,特來向請辭。」

    劉備凝視羅靈風,十分疑惑。不解的說:「去成都做什麼,那裡可是劉璋的居城。雖然備與劉璋還未曾敵對,但關係已經很僵。萬一靈風有什麼差池,這叫備如何是好?」

    羅靈風早已想好了詞,毫不猶豫的說:「成都有一位奇才,叫法正,法孝直。其懷才不遇,有驚天之才,卻無人賞識。麟願意入川,為主公求得這一奇才。」

    一聽到奇才,劉備的雙眼就開始閃爍著精光,能得羅靈風如此稱讚之人,在整個劉備軍中只有寥寥數人而已,其中諸葛亮、徐庶、張遼、趙雲正的文武中的典範。他自知自己在韜略一面比不了曹操,武藝一面比不了孫策。可他深知揚長避短的道理。他文不如曹操,他可以用羅靈風,諸葛亮去和曹操比,他武不如孫策,他也可用關羽、張飛、趙雲去與孫策比。

    故而,劉備就對人才看的非常的重要。

    劉備看著羅靈風,誠懇的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要不可以修書一封,讓『疾風』送去,勸法先生來投。靈風乃備軍中的主心骨,千萬不可冒這個險。」

    羅靈風心中略微感動,道:「主公可以放心,麟此次喬裝而行,又有典韋、周泰、樊成三人保護,定可萬無一失,若是主公還不放心。主公可修書一封,信上寫一些不痛不癢,不大不小的事情。若是麟被劉璋為難,就可取出此信。屆時麟的身份就為使者,正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我軍與劉璋軍並沒有交戰。劉璋懼怕我軍軍威,定不會為難我等。」

    羅靈風這一篇話,可說得合情合理,婉轉動聽,又誠懇之至。劉備的愛才之心,就大大的活動起來。

    「你這個鬼靈精,好了,就依所言,我同意了,護衛可以叫多一些。二弟、孟起、子龍……」

    「別…別…別」劉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羅靈風打斷了,他苦笑道:「此次只是去勸說一人而已,不需要如此勞師動眾,有三人足以。」

    「好吧!聽你的,幼平參加過漢中之戰,需不需要換一人。」劉備問。

    羅靈風答道:「此時,麟已經問過幼平了,他說他領的『天虎軍團』只是攻打了漢中的軍隊,沒有和西川將領碰過面。這點主公還請放心。」

    「一切小心。」劉備道。

    就這樣羅靈風就開始了他的西川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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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漢中見聞 初入成都
    漢中境內,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哥,騎著一匹上好的大宛馬,領著三位隨從快速的向成都趕去。

    這四人正是羅靈風一行人。

    此時,羅靈風依舊是一身白裳,不過手中的寶劍,已經換成了一把折扇。坐下一匹白色優良的大宛馬。卓爾不群,瀟灑過人,一副十足的出遊公子哥的打扮。

    典韋一身寬鬆的黃色布衣,身長九尺,容貌魁梧,他的兩把大鐵戟由於太過顯眼,羅靈風就讓典韋他將雙戟用布包起來,掛在馬背上。

    周泰身材魁梧,虯鬚繞頜,貌甚粗豪,手中的一把黝黑的大刀,更加增添了他的獨特魅力。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卻是讓靠近他的人心中發虛。

    樊成則是雙目長而精靈,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嘴角掛著一絲陽光般的笑意,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暖意。後背的一把亮銀槍,更添加了他的幾分剛強。如果不是跟在羅靈風身旁,也是美女們注意的焦點。

    他們此行的任務很重,不但要說服劉璋帳下不滿劉璋作風的賢臣,還收買貪財好色之徒,讓他們慫恿劉章攻打漢中。在萬不得以時,還需要入南蠻,以重金賄賂南蠻王。這些都是不能留名的任務。

    駿馬踢踢踏踏的走在風景如畫的郊道上。

    馬上,羅靈風看著綠野青山,平疇沃野,不禁心曠神怡。

    尤其是遍地的綠油油的稻穀,看的他更是心情舒暢,漢中果然不愧為大漢的風水寶地。

    「今天風和日麗,我們這次出來,還真沒有走錯。整天帶在府中,都快把我憋死了。」羅靈風高興的說。

    周泰應聲道:「公子還好,天天在府中涼絲絲的。我和子滿就苦了,一天到晚就是不是練兵就是練武。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夏天,整個軍營就像火盆一樣,熱氣騰騰的。」

    羅靈風一想也對,府中幾個家人經常出入的地方都有冰塊降溫,一點也感覺不到夏日的炎熱。

    原來,在漢朝的大富人家都有一個冰窖,專門用來夏日趨熱。而羅家乃大漢首富,府中的冰窖足足可以容下一千多士兵。冰窖中的冰塊足夠度過好幾個夏天。以至於就算是炎炎夏日,羅府上下都是涼絲絲的。

    眾人行了數里,來到了巴川縣城,縣中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一路上的行程都是由最老練的周泰來安排的。

    周泰一入巴川縣城,便道:「少爺,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住上一晚,明日在由培水關入川。」

    羅靈風點了點頭,對周泰的安排並沒有任何異意。

    四人來到一家比較乾淨的客棧。

    「公子爺,請坐,您要來些什麼?」店小二一見到有人進來,馬上笑瞇瞇地迎了上去。

    「來三間相連的客房,再來三十斤肉,十斤酒和一些好菜。」周泰老練的塞給店小二幾個小錢。

    店小二得了賞,眼睛笑成了一條逢,歡喜的說:「好的,您稍候,立即給您送來了。」

    不一會兒,酒菜全送到羅靈風的桌上。

    當店小二要走開時,羅靈風連忙喚住他,「店小二。」

    店小二立即停住腳步,帶著笑容問道:「公子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羅靈風巧妙的說:「是,這樣的,在下外出遊玩,聽聞漢中張魯大人帳下的有一位才智過人的先生,叫閻圃。在下想去拜訪一下。請問閻先生居住何地?」

    那店小二遺憾道:「公子有所不知,閻先生已經調至長安了。」

    「長安,那不是以賢明著稱與世的劉大將軍的居城嗎!閻先生怎麼去長安了?」羅靈風故問。

    店小二驕傲道:「那自然,公子有所不知,現在的漢中也歸劉大將軍管轄了。劉大將軍派了田豫,田大人來鎮守此地。」

    「據我所知,張魯大人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不知道田大人為官怎麼樣。」羅靈風在問到。

    店小二笑道:「張魯大人的確是一個好官,但他與田大人比起來就差了一些。有張大人在漢中的百姓絕對無一人會餓肚子。而田大人不一樣,他不像張大人一樣,放縱我們。他可是真心的對我們百姓好,一開始我們還不太理解他,總是與他作對。可他並沒有生氣,一遍又一遍的給我們講道理。開設了一個又一個的私塾,義助漢中一地的窮苦孩子,讓他們學到知識。他雖然上任才一年不到,但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我們漢中百姓。這一點張大人永遠也比不了。」

    「喔!謝謝了,店小二!」

    周泰見羅靈風問完,又賞了幾個小錢給店小二。

    等店小二走後,羅靈風邊吃東西邊思考著。

    田豫果然厲害,才一年不到,就如此得到了漢中人的愛戴。

    本來漢中一地,劉備打算讓徐庶來擔任太守的。是他羅靈風力排眾意,讓田豫來擔任。這也並不是說徐庶比不了田豫,而是能力的不同。徐庶的主要能力是在軍事上,內政並不是他的強項。有他坐鎮漢中,絕對可以保證漢中這劉備軍的咽喉之地不被外人所侵。但是漢中這一寶地也就不能發出他真正的價值。

    而田豫就不同,他不但有著出色的內政才華,可以完好的發揮漢中這一寶地。而且他也擁有著一身出色的軍事才華,可以抵禦外來的敵人。當然,他的軍事才華比不上徐庶。不過他在歷史上曾經憑著一副七旬高齡的老骨頭以少勝多,在襄陽城下大破吳國大都督陸遜。這也說明了他的軍事才華是如何出色。所以他的才能更適合鎮守漢中一地。

    從剛剛詢問的結果來看,羅靈風並沒有看錯田豫這個人才。只有漢中的百姓上下一心,這樣才能真正的最大限度的將漢中一地發展成劉備軍的糧倉。

    眾人吃飽喝足,聊了一會兒,便一起回房休息。

    羅靈風的房間是中間的一間,周泰與樊成居右,典韋獨自一人居左。兩間房間剛好將羅靈風的房間緊緊的保護起來。

    豎日清晨。

    眾人馬不停蹄的向成都趕去。

    這天,羅靈風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成都城北門。交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路引,順利的進入了成都。

    成都在劉焉由幽州遷往益州後,一直是他們父子倆的州治所。在劉氏父子二十餘年辛苦經營下,成都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西南第一城。由於地理的原因,西川一直是個偏安的好地方,沒經歷過多少戰爭的破壞,經濟相當繁榮。

    羅靈風等一進城門,便見街上人來人往,到有幾分繁華之像。

    四人來到南城,找到了一家客店投宿。客店的規模頗大,三人一到,店小二立即迎出來招呼。

    羅靈風出手闊綽,裝作是富商大賈的公子外出遊玩的模樣,要了三間上房。店小二奔走趨奉,服侍慇勤。

    羅靈風問起成都城裡的名勝古跡,談了一會,漫不經意的問起城中有甚麼名人名士。

    那店小二見多識廣立刻就報出了許多人出來:「許靖大人、龐義人大、董和大人、黃權大人、劉循大人還有吳懿大人。」

    羅靈風一聽,這些都是一些二流人才。只有黃權、董和、吳懿三人勉強可以稱的上是一流人才。不過此三人對劉璋可是一心一意,絕無半點反叛之心。

    羅靈風道:「在下好像聽說成都也還有一位,名為法正的名士。不知道他居於何處。」

    店小二笑道:「法大人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小官而已,公子可能聽誤了吧?」

    「也許吧!」

    當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說,自顧食起桌上美食。

    這時,店中突然來了四人。這四人一來立刻就吸引了大眾的目光。這五人搭扮的非常怪異。為首一人竟然是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這女子長得可真是沒有話說,身軀健壯修長,小麥色的皮膚散發出熒熒的光輝,腰間掛著一把彎刀,再加上勾人魂魄的眼神,無時無刻都發出一種狂野的美,這種美比起馬文鴛還要強上一個檔次。

    今天羅靈風可算是大開眼見了,在漢朝呆了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看見皮膚呈灰色的女子,而且是灰的如此漂亮,灰的如此動人心魄。

    絕色!羅靈風找不到任何可以讚美此女的詞語,灰皮膚的女子少,能稱之為絕色的,更是寥寥無幾。四周的食客全部都看呆了,原本有些喧鬧的客棧寂靜一片。

    「哼」一聲冷哼,由灰美人的身後傳來。

    羅靈風舉目一望,發聲之人正是一位身長一丈,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全身上下非常粗曠的青年男子,一身黃色的寬鬆布衣下,隱藏著令人恐懼的肌肉。更令羅靈風吃驚的是單單此人的一條手臂都幾乎可以與自己的大腿相比。

    那人凌厲的目光,向四週一掃,那淒厲的眼神竟然讓此人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灰美人嬌聲道:「孟大哥,我們有正事要辦,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那被稱為孟大哥的人顯然對那黑美人極有情意,見黑美人出言,立刻就柔聲道:「我聽小妹的。」

    「大哥什麼時候忤逆過小妹的意願。」說話之人,是最後一位普普通通的莊稼人,不過他陰霾的眼神讓羅靈風卻覺得此人不好對付。

    「孟老二,小妹可沒有說過要嫁給孟老大,你別老是為孟老大說好話。」此人排在那孟大哥的身後,他身材瘦小,一條手臂卻異常粗壯。

    那孟大哥道:「忙兄弟別介意,我二弟就是這樣口沒遮攔。」話雖如此,但從他的表情看來,卻對孟老二的話十分滿意。

    四人說話,也不避閒,一路說著,就來到了羅靈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好野的女子」回過神來的樊成低聲說道。

    「小心了,你不是那個被稱為孟大哥的對手。」典韋提醒到。

    樊成心中略有不快,不過也不敢在武藝高強的典韋身上放肆,鬱悶的吃著桌上的美食。

    晚飯後,眾人相繼回房。

    不久,羅靈風就召來了周泰。

    周泰步入羅靈風的房中,問道:「少爺,有什麼事情?」

    羅靈風輕聲笑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剛才見到的一行人,非常的怪異。」

    周泰道:「泰也覺得奇怪,不過剛剛問了店小二。才知道西川境內的會州、瀘州與西昌,這三個地方地處南蠻邊界,在那個地方向他們這樣的人非常的多。他們時常來成都趕集和買一些日常用具,沒有什麼希奇的。不過我覺得他們不簡單。」

    羅靈風聽了,點了點頭。周泰的想法和他一樣。他自己雖然武功不強,但眼光還是有的。這一夥人很明顯個個都是高手,就連那女子走路時,每一步大小都分毫不差,很明顯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

    他道:「你等會兒,派兩名『影衛』去跟蹤他們一夥人,看看他們的目的,也許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反正,我們現在一時間,還用不到『影衛』,讓他們多鍛煉一下如何跟蹤高手。」

    「是」周泰領命而去。

    在同一時間。

    蜀中刺史府中。

    許多大臣都在議事廳中焦急的等待著他們的主公,益州刺史劉璋。

    這時一位青年儒士由議事廳偏門走了進來。眾人視之,正是名士許靖,許文休。

    眾人快步上前,忙問道:「可有尋到主公?」

    許靖神色黯然的點點頭,長歎了一口氣,道:「主公正在後花園,一會兒就來!」說著一滴晶瑩的淚水,就由眼角而落。

    眾人見此景,心中一片黯然。不用猜,眾人知道劉璋一定是在後花園中與妻妾俾女等人飲酒尋歡。

    大廳中一片沉悶,各個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半個時辰,劉璋那發福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議事廳中。

    劉璋不耐煩的望著議事廳中的眾人一眼,懶散的說:「剛剛早上我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情交給文休和公衛(黃權字)就可以了。何必在來麻煩我。」

    眾人聽後,心中一陣心寒。大廳右手邊第一位的一位將領,上前焦急的說:「主公,會州太守吳蘭發來求援的報告,報告上說南蠻屢次犯境,最近銀坑洞洞主祝雄正在集合南夷八洞中的戰士,很可能打算與我軍進行一場大戰。」

    劉璋不以為然的說:「這不是還沒有打嗎?你們這些人總是喜歡小題大做,以前你們也經常說南蠻集結大軍打算對我軍不利。結果呢?有哪一次他們來攻擊過我們。」

    眾人臉色一變。原來自從劉璋接任益州牧一職起,就沉迷於酒色之中,對政事幾乎是不聞不問。政務交由董和,軍務就交於張任與黃權。如果不是這三人才能出眾,西川早就完了。饒是如此,現在的西川也是危如累卵。

    南夷八洞中實力最大,說話最有份量的銀坑洞洞主祝雄,就經常趁著這個時機,屢次犯境。有時還會發動幾次大規模的戰鬥,最後都被張任以他出色的作戰才華,給化解。後來,祝雄又集結過幾次南夷八洞的戰士,可能每每他們想進攻的時候。面對的大將都是張任。

    南夷八洞的洞主都被張任打怕了,最後都是不戰而退。

    「那是因為他們都被張任將軍打怕了,要想抵擋住南蠻的聯軍,非張任將軍將軍不可,請主公,將張將軍恢復原位,為主公分憂。」說話此人,正是張松,張永年。

    劉璋聞言,頓時大怒,喝道:「張任私通劉備本是死罪,我念他曾經為我益州立了一些功勞,免他死罪。我怎能將兵權交與他,莫非你和他一夥的?也投靠了劉備。」

    張松自討沒趣,黯然而退。

    劉璋望了眾人一眼,道:「此事休要在議,我益州兵精糧足,豈能被南蠻所敗。我軍軍中大將又不是只有張任一人。難道就沒有人可以抵擋南蠻的大軍嗎?」

    黃權見劉璋話說的堅決,無奈上前討命道:「權願意領大軍前往會州,以抗南蠻來襲。」

    許靖也出言提議道:「巴郡太守嚴顏,老當益壯,善開硬弓,使大刀,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以令他協助黃將軍,前往西川討賊。」

    「好,現命黃權為牙門將軍,嚴顏為偏將軍,領軍二萬,前往會州駐紮,抵抗南蠻。」劉璋大聲下令道。

    黃權大聲領命道:「是。」

    劉璋見事情已經辦妥,精神一震,便急忙下令散會。

    在左手邊最末尾的一位白衣儒生,看著這鬧劇般的會議,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充滿智慧的雙眼,不由黯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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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遇王平 突發易變
    羅靈風一行人在客棧休息了一夜。

    次日清晨,羅靈風就讓周泰親自去法正的府邸獻上拜帖。拜帖清清楚楚的寫明了自己的來意。並吩咐周泰要親手交給法正。

    羅靈風此舉有兩個用意:一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假如法正不像歷史中那樣對劉璋已經徹底的失望,那麼他就會將此事稟明劉璋,屆時他此次的任務就會失敗,還可能有性命之憂。現在的法府所有人的舉動都在『影衛』的監視之下,法正有什麼舉動他都可以知道。只要法正一有對羅靈風不利的跡象,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內撤離。

    二是省的麻煩。法正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會幹聰明的事情,見過信後的法正,如果決定了加入劉備軍的陣營。自然就會親自聯絡對劉璋不滿的文臣武將,為自己在劉備軍積下第一份功勞。這樣的話比他自己像一隻無頭蒼蠅四處胡亂打聽誰可能背叛劉璋要強的多。

    沒過多久,周泰就興沖沖的趕了回來。

    看著周泰這個樣子,羅靈風就知道事情辦的很順利。眾人微微聊了一會兒。羅靈風就領著三人離開了客棧,並暗中派遣了二名『影衛』看守著客棧。監視客棧的動向。

    趕集,無論在哪一個大城中都是最熱鬧的。有人在賣東西,有人在擺地攤,有人在測字,有人在賣藝。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各種各樣的小點心,更是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鄉鎮附近的老百姓幾乎是全部出動。集市中人來人往,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不過,令羅靈風感興趣整個集市中,就只有路旁的美食了。

    這不,羅靈風等人正在路旁的小吃攤上吃著正宗的成都特有小吃。

    這時,大街上一陣騷亂。

    「公……公……子……你看。」樊成大張著嘴巴,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羅靈風的身後,吃驚的大叫。

    羅靈風回頭一看,哇,好大的一隻老虎,絕對不少於五百斤。

    只見一位壯漢赤露著上身,背上抗著這重達五百斤的大老虎,一步一步的在大街上走著。此人年約二十有五,全身的肌肉有如鋼鐵一般,背上的五百斤老虎,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疲憊,反而露出了一臉的興奮。

    回過神來的樊成不禁炸舌,道:「這大蟲足足有五百多斤。這青年壯漢好大的力道。單單這一手,就足以證明此人武藝不俗,絕對是一個高手。沒想到這世上的高手如此之多,看來我真的有如公子口的那個住在井底的青蛙一樣。」

    武學成就最高的典韋,望了幾眼那青年壯漢,以及死虎喉嚨的三個箭孔,開口勸道:「此人是一個高手,只要你小心他的弓箭,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你們兩人的功夫不一樣,你的力氣不如此人,不代表你的武藝不如他。你的槍是以輕快,靈巧為主;而他的武藝的以沉穩力量為主。兩者毫不相干,要是你去和他拚力量,那你就是找死。如果你的武藝真的那麼差,俺就不會讓你來保護俺兄弟了。」

    樊成聞言,得意的一笑,吹道:「那是,只要有我在,絕對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少爺。」

    周泰見樊成自大的模樣出言,笑罵道:「別在做白日夢了,典護衛的意思是有你在,可以給少爺的護衛爭取到他們射出弩箭的時間而已。」

    樊成不滿的抗議道:「知道你們兩個武藝強,但也不需要這麼打擊我吧。好歹我現在才十八歲,等我到了你們這個年齡,武藝就算不比你們強,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周泰打趣道:「這到也是,不過也就只能和我一人比,你要是他比,我勸你還是早點自殺吧!這個傢伙的武藝,實在是強的離譜,簡直已經不是人了,就連二將軍、三將軍、子龍將軍這類的絕世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好了」羅靈風打斷了他們的閒聊,道:「周護衛,你去將那人背上的大蟲買來。順便請他過來。」

    「是,少爺。」周泰應了一聲,趕忙擠進了人群。

    不一會兒,周泰就空手而歸,說道:「那人他說他的大蟲是用來給你娘治病的,不賣。」

    羅靈風呆了半朽,老虎的身上雖然有很多寶,但是以古代醫療水平,幾乎只限於草藥,只有醫術真正高明的人,也只會用一些常見的,不太危險的動物,來入藥。像老虎這類的猛獸,根本就沒有辦法研究,更別說是用來治病了。自己的醫術雖然不高,但是也翻過義父的一身的心血結晶『青囊書』。

    書中五花八門的醫療古方;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千奇百怪的怪異病例。自然也還有一些可以入藥的動物。書中只是記載著蜈蚣、毒蛇等一些常見的動物。向老虎這類稀有又凶殘的動物,一樣也沒有記載。

    想到這裡,不禁大感興趣,便和眾人說了一聲,付了帳,一起尾隨那壯漢而去。

    一路行至街尾,來到了一家名為『濟仁堂』醫館的門前。

    眼見那壯漢進了醫館,心中不禁一凜,知道這『濟仁堂』就是問題的出處點。那醫館規模不大,除去櫃檯和藥櫃,只有一丈半的寬距,醫館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個刻有『在世扁鵲』的牌匾。

    羅靈風由屋外望去,屋裡除了那青年壯漢,只有一位白鬍子花花的大夫。只見那青年壯漢將背上的老虎一丟,跪地向那大夫哀求道:「李大夫,你要的大蟲我已經給你打來了,求求你救救我娘吧?」說著就『咚、咚、咚』的磕起頭來,聲音頗為響亮,沒幾下,地上就溢出了一絲血跡。

    羅靈風暗暗點頭,心想:「這壯士不但武藝不凡,而且還是一位孝子。到不失為一個大丈夫。」

    只見那位李大夫道:「你……你先起來。」他說話有些顫抖,顯然被如此巨大的老虎嚇的不輕。

    青年壯漢不理,繼續哀求道:「求大夫救救我娘吧?只要大夫治好我娘的病,我王平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大人恩德。」

    王平,字子均巴西宕渠(今四川渠縣東北)人,三國後期蜀國大將。王平一生戎馬,不會寫字,認識的字不過十個。但是,經他口授、別人錄寫的公文書函,卻都有見地,有條理。據記載,他無論是行軍途中,或是駐守營地,總是讓人給他念《史記》、《漢書》中的本紀列傳給自己聽,別人給他念完後,他不但能完全記憶下來,並能對每一個人物的得失、優點與缺點作出評價,從中吸取教訓。他遵守法度,說話嚴正,從不戲謔。從早到晚,正襟危坐,沒有一點武將的輕躁之氣。

    是一個不下於李典,樂進的一流將才。一個默默無聞的三國名將。

    羅靈風不由大為興奮。要知道王平可是蜀國後期,排名只在姜維、夏侯霸之下的第三大將。

    此時,醫館內發生了巨變。只見那李大夫和藹的說:「王壯士請起,有此大蟲在,令堂的病,已經有了藥引。但是還需要兩弔錢的診金。」

    羅靈風聽此心中大怒,在東漢流通三種貨幣,分別是黃金,白銀和五銖錢,將一千個五銖錢用繩子串起來,稱為一吊,通常,一弔錢可以兌換一兩白銀,七十兩白銀可以兌換一兩黃金。

    一弔錢在窮苦百姓的的手中,可以用上一到二年,如果省吃儉用的話足足夠用三年。

    這李大夫一開口就要了兩弔錢,這分明就是在敲詐。

    果然,王平臉上的冷汗都急了出來,吃驚道:「大夫,你不是說,只要我打來一隻大蟲就可以給我娘治病嗎?」

    李大夫偽善的說:「王壯士是聽錯了吧?老夫所說的是你娘的病需要大蟲肉與骨來做藥引,你娘的病,非常的繁雜,已經病入骨髓。需要很多的良藥救治,兩弔錢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

    他哀求道:「大夫,你行行先救救我娘,等日後我定當將錢湊上。」

    那李大夫不為所動。

    羅靈風心中暗怒,這時候他幾乎已經可以確認李大夫只是一個無德之輩。用老虎肉和虎骨來做藥引分明是他隨意編造的。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他微微一笑,大步邁入店中,高聲道:「壯士,我有一個法子可以兩全齊美。不但可以保留藥引,也可以有錢給你娘治病。」

    「什麼法子?」王平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望著羅靈風。

    羅靈風衝著李大夫詭異一笑,問道:「李大夫,請問治療王壯士母親的傷,需要大蟲身上的哪一部分?」

    李大夫不知是計,開口答道:「大蟲肉和大蟲骨。」

    羅靈風強調的問:「確定?」

    李大夫堅定的答:「確定!」

    『唰』一聲,羅靈風打開了折扇,搖了搖,道:「這就好辦了,我非常喜歡這大蟲的皮,王壯士將皮賣與我,這不就是有錢了嗎?」

    「不行」李大夫臉色一變,失聲叫到。

    羅靈風扇子一合,厲聲質問:「為什麼?這大蟲不是你的,你又怎能做主?」

    「這……這……」李大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最後忙不講理道:「不為什麼!反正這虎皮他要是賣了,我就不醫了。」

    王平心中也是火起,憤怒的望著李大夫,問道:「為什麼?」

    羅靈風見李大夫不回答,心中已經將此人的意圖猜的清清楚楚。羅家的家族生意中皮革緊次與藥材。這其中的價格羅靈風自知甚詳。皮革最常見的就是牛、兔、鹿等皮。虎和熊兩中皮是所有的皮革中屬於最上等的。尤其是王平所打的這一隻,不但毛皮厚大,而且只有喉嚨之處有三個箭孔。可以完完全全的製成一張完好無缺的優質虎皮,它的價格如果是賣到羅家商號,絕對是以金來算的,而且絕對不下與兩金。

    現在李大夫為了多貪了兩弔錢,丟了一百四十弔錢,這叫他如何受得了。

    羅靈風當然明白李大夫此時的心情,他落井下石道:「王壯士,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眼前的這一位大夫說白了就是一位道貌岸然的庸醫。」

    「你……你……血口噴人……你……」那李大夫氣得渾身發顫,手指羅靈風激動的大叫。

    羅靈風眉頭一挑,厲聲道:「什麼是我血口噴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當時這位壯士帶著母親前來醫病。你見這位壯士救母心切,你便獅子…」說到此,心中一緊,想起這個時候沒有獅子這個叫法,便趕忙改道:「你見這位壯士救母心切,便大蟲大開口,大大的提高了診金。這位壯士付不起,你便不願意醫治,隨口敷衍了他一句,需要大蟲來做藥引,希望他知難而退。豈料這位壯士信以為真,真的將大蟲打了回來。而你此時貪心再起,想獨吞此大蟲,便以大蟲肉和大蟲骨為借口,將此大蟲佔為己有。而後又覺得這位壯士本領極大,打算在向他敲個兩弔錢。李大夫你說我說的對嗎?」

    李大夫雙眼噴火的望著羅靈風,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羅靈風冷冷的望了李大夫一眼,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像你這樣的無德庸醫,根本就沒有資格配的上『在世扁鵲』這塊牌匾。」

    王平此時此刻也看清楚了李大夫的嘴臉,心中異常厭惡。他極不甘心的說:「李大夫,只要你現在給我醫治我娘,這隻大蟲我就用它來當診金。」

    羅靈風心中感動,此時此刻王平還能為了他娘,而低聲下氣的去求這位無德大夫,這份孝心就足以證明了王平的高尚情操。

    羅靈風見李大夫意動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陣厭惡,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無德大夫得逞。急忙道:「王壯士,我有一位同伴,他是神醫華佗的徒弟,一身醫術非常高明。而且還稟承了華老神仙的醫德,絕對不會亂收診金。」

    李大夫見到手的錢財就要飛走了,馬上譏諷道:「原來你說了這麼多,也是想貪這大蟲。」

    羅靈風搖著扇子,悠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李家雖然不能與幾大家族相比,但是區區這一隻大蟲的錢,我還付的起。」說著,就讓周泰取出三金給了王平。

    王平搖頭道:「這位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雖大字不識十個,但信義二字,還是懂的,只要大人有辦法醫好我娘的病,這大蟲我就送給公子了。」

    羅靈風道:「王壯士,你就收下吧!這是你冒死屠虎得來的。如果我就這樣收下了,那我與這位無德庸醫有什麼區別。再說了,就算我的那位同伴醫好了你娘的病,你也需要買些好的東西給你娘補一補身子。」

    王平見羅靈風說的真誠,當下也就將錢放入了懷中。

    羅靈風道:「王壯士,你的母親在哪裡,我們將她接到我同伴的客棧去。」

    王平感激的點了點頭,道:「我娘在街口的一位好心的老伯的家中,我們這就去。」

    說著就打算去幫忙背老虎。

    周泰在典韋耳邊輕聲道:「現在財已經露白,一定會有一些宵小,打我們的注意,你去露一手打消他們的念頭。」

    典韋二話不說,就叫住了王平,一腳插入老虎的身下,腳一抬,五百斤老虎就向上飛了起來。一手就將死虎抗在肩膀,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大步走出醫館。

    一行人,來到城東的小一間平民屋外。就見一個拄著枴杖的老人家,正在東張西望的等候著什麼人。

    「娘」王平一見急忙跑了上去大聲呼喊。

    周泰眉頭一皺,問道:「子均不是說他娘已經病的下不了床,現在怎麼可以走動,會不會……」

    「不會」羅靈風心中也有一些疑惑,不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不久,王平就紅著雙眼走過來,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娘為什麼身體快好了,半個月前,她老人家還是下不了床。沒想到打到大蟲回來後,娘已經好了。」

    羅靈風道:「我自己懂一些醫術,讓我給你娘看看,可以嗎?」

    王平當然不會反對。

    羅靈風替王平的母親把了一會兒脈,立刻就知道了病因。原來就是營養失調,而導致的身體虛弱。主要原因就是王平家中貧窮,餐餐以王平打來的野味為生。王平年輕力壯自然無事,但是老人家器官老化,長時間吃肉自然會缺乏蔬菜中特有的維生素。身體自然一點力氣也沒有,而現在她所住的好心人家中,吃的就是一些蔬菜,半個月下來,營養也跟了上來,病也就自然不藥而癒了。

    羅靈風說明白了病因,並問清了王平家所在之地,就打算先回客棧休息一下,再去法正的府邸。

    可是就在羅靈風出門不久,就有一隊士兵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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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計耍官兵 事事難料
    上回說道,羅靈風等人在給王平他娘看病後,正準備離去。沒想到卻被一群士兵團團圍住。

    羅靈風在劉璋軍眾士兵的環伺之下,坦然自若,旁若無人。他冷冷的向眾人掃視一眼,說道:「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法,你們要阻擋我的去路。」

    一個身穿皮甲的領頭軍官,上前笑道:「『濟仁堂』的李神醫告你們偷了他的一隻大蟲,快快交出大蟲。不然別怪老子刀下不留情。」

    「放屁,那隻大蟲明明是我拚死打來的,那庸醫想強佔我這隻大蟲,卻被這位公子點破。現在我已經將大蟲賣給了這位公子。這大蟲是這位公子的,怎麼會是那個庸醫的。」屋內的王平聽見動靜,急忙跑出來辯解道。

    那領頭軍官面帶不屑,瞟了王平一眼,大叫:「這裡沒有你的事,給我滾到一邊去。」

    王平踏上一步,怒氣上衝,喝道道:「你們這些……」

    「王壯士,此事不需要你來插手,就憑著這十六個廢物,還不是我們的對手。」羅靈風打斷了王平的話,對著十多名士兵挖苦道。

    這群士兵大怒,各個都拔出朴刀來,一副要將羅靈風碎屍萬段的模樣。

    那領頭軍官揚著刀恐嚇道:「臭小子,識相的就快些交出大蟲和五金,不然別怪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羅靈風自得的一笑。本來他還怕暴入身份一直不願意將事情惹大,現在羅靈風已經從這群士兵的口中探知,他們頂多只是見財起意而已。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那庸醫報告了官府,那麼自然來的人就會將他們帶走審訊,而不是一見面就開口要錢。

    他眼珠子一轉,心中以有了定計。像他們這類人,只有一種本事,那就是欺善怕惡。只要你的勢強,這些人自然會向你這邊倒。

    他大步上前,厲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屬於誰統轄的士兵?竟然趕在我面前放肆。快說!」

    羅靈風俊俏的面容上露出了只有在頒布軍令時,才會露出的威嚴,身上的凌厲的氣勢由然而生。

    羅靈風身經百戰,他從後世的十七歲就開始領兵,直至現在,身上自然磨練出了一種統帥的氣質。這種氣質與典韋這些人的殺氣不一樣,是一種令人不得不服從,不得不聽命與他的氣勢。

    果然,隨著羅靈風的質問,領頭軍官心中打起了鼓,一時間就把羅靈風當成了劉璋中的一個身居高位的謀士。不禁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額上的漢珠滾滾而落。

    羅靈風雙手環抱胸口,笑嘻嘻的望著那領頭軍官,身上氣勢,不減反增。

    在強大氣勢的壓迫下,羅靈風瀟灑的笑容在那領頭軍官簡直比惡魔的微笑還要恐怖十分。時間越久,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羅靈風眉毛一挑,將手中的折扇,狠狠的向那領頭軍官的頭上打去,口中憤然罵道:「你這個笨蛋,沒有聽見本大人說話嗎?」

    只聽『啪』的一聲,折扇毫不留情的敲到了那領頭軍官的頭上。那軍官抱著頭大叫,心中已經被羅靈風的『反客為主』之計所惑,已然將他當成了一位大官。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不可能想的到在他面前,指高氣昂的人是一個假貨。

    他見羅靈風的氣勢極凶,心知果然在不認真交代,他的苦日子真的要來了,趕忙跪地哀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叫李寧,是吳班,吳大人帳下的都伯。」說著,還一邊使勁刮著自己的耳刮子。

    羅靈風嘴角有些抽搐,心中笑翻了天,厭惡的望了眼前的李寧一眼,一腳將他踹倒,怒喝道:「一個小小將領手下的都伯,就這麼囂張。這樣下去還得了。吳班那個小子是怎麼交的手下的。看了你們的熊樣就討厭,快點給我滾。」

    李寧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頭也不回的大步轉身向後跑去。嘍囉們見李寧已跑,二話不說,調頭就跑,只恨爹娘沒有多給自己生上兩條腿。

    良久,「哈哈……太搞笑了……我不行了……眼淚水都笑出來了……少爺你可真厲害……哈哈!」樊成捧著肚子,彎腰放聲大笑。

    典韋和周泰也是一臉的笑意,不過礙於高手的風範,不好意思向樊成那樣,笑的那麼誇張。

    羅靈風也笑呵呵道:「對付這種人,你越是給他們好好說,他們越是囂張。你越是囂張,他們就會把你當成一個他沒惹不起的人物看待,說不定他們現在躲在哪個地方,求神拜佛,希望我給去找他們的麻煩。」

    一旁的王平看出了一些端倪,細細想了一會兒,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不禁為之婉而,心下也肯定了眼前此人的不凡。

    這時他對上了羅靈風的眼神,只見羅靈風面帶微笑,一雙銳利的眼神彷彿將他心中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羅靈風望了一下四周,見四周無人,大部分的百姓都在集市中趕集,便微笑的輕聲說:「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乃『秦侯』帳下軍師羅麟,今日前來成都身懷重要任務,今在集市無意中發現子均身懷絕技,心中見獵心喜,就忍不住上前結交。麟在此慎重的邀請子均加入我軍,建功立勳,一展抱負,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王平渾身一震,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語。羅靈風的名字早已傳遍天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和他一起交談甚歡的人,竟是一個傳奇人物。

    此刻他的心情激動萬分,早在三年前,他就加入過劉璋軍,其作戰勇猛,屢立戰功,只是由於為人不懂得溜鬚拍馬,很不得上司喜歡,不但一而在,在而三的侵吞他的功勳,並且還將一些自己做的醜事,嫁禍給他。他一怒之下,就離開了軍營,回到了家鄉。

    現在有一展抱負的機會,他那能不同意。他點頭道:「正如大人所願,平等家母身體好些的時候,一定會前往長安投軍。」

    羅靈風從包袱中取出紙筆,借用了典韋寬大的後背,寫了一封信,交給王平,笑道:「子均來到長安的時候,可憑此信前來長安找我。要是當時我出征了,你就那這此信去長安的『招賢館』找陳登,他會給你安排一個好職務的。」

    王平恭敬的接過信,塞在懷中,感激的說:「謝謝。」

    羅靈風一笑,道:「各取所需而已,有了子均的加入,我軍又多了一員良將。」

    此時,天色以近正午,羅靈風與法正約定的時辰,已經快到了。便不捨的說:「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我們長安見。」

    「長安見」王平堅定的說。

    羅靈風一行人,告別了王平就來到了羅家商號在成都的秘密藥材店。讓他們將老虎運回長安。就直奔法正府邸而去。

    與此同時,法正府中。三人面色焦急的等候著某人。

    這四人正是法正、孟達、張松四人。

    法正則是右扶鳳郿人,祖父法真是有名的清節之士,建安初年和同郡的好友孟達一起進入益州,歸依劉璋。很久才被任命為新都令,後來又被劉璋招為軍議校尉,也就是軍中參謀,一直不受重用,十分不得志。對劉璋自然是非常不滿。

    孟達由於跟隨張任一起出征,雖然流言並沒有波及到他,但他也是受盡了劉璋的白眼,在同郡的好友法正的勸說下,也同意歸順劉備。

    張松與法正為至交好友,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歎息劉璋白白佔有天府之國,而不知有所作為。在法正的勸說下,也答應歸順。

    法正與張松還好說,兩個是懷才不遇,對劉璋已經徹底的死了心。就算是死,他們也無所畏懼。孟達卻不一樣,他想的是怎麼飛黃騰達,但如果人死了什麼黃什麼達也沒有了。

    他擦了額上冒出的汗,緊張的說:「孝直,為何羅麟還不到來。」

    法正笑道:「子慶勿急,羅麟竟然敢入西川,定然不會失約,只要耐心等候即可。」

    (原本孟達的字子敬的,由於書友反映,子敬跟魯肅的字相同,現在就將他改為子慶)

    孟達心中稍安。

    這時,家丁來報:「府外有一叫秦明的書生求見。」

    「來了,你們等一會。」法正小聲的說了一會兒,就快步出門迎接。

    屋外的羅靈風望著簡陋的房屋,中心也不禁暗自為法正感到惋惜。在漢朝一個人的府邸的規模,就代表著他的身份,地位越高房屋就越大。向法正這樣的超一流的人才,得不到重用的確是可惜了。

    在《三國誌》中陳壽對法正的評價非常的高,說他是堪比曹操麾下最優秀的謀士程昱與郭嘉。《三國誌》中還說名了法正在劉備心目中的地位、軍事才幹都要遠勝過諸葛亮,一代忠相諸葛孔明心比天高,曾自比管仲樂毅,放眼天下,大有高手寂寞之感。可也不得不歎息法正不在的遺憾。

    法正的早逝給蜀漢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法正若在,也許就不會有孟達反叛,劉封被殺,上庸易手;法正若在,也許就不會有劉備東征,夷陵慘敗。

    想到此時,就見一位白衣儒士快步走了出來,喜聲道:「數年不見,秦兄一切安好!你所托之事,正已經安排妥當,請秦兄入內廳一敘。」

    羅靈風微微一笑,法正果然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由『影衛』口中得知了法正在得到他的信箋後,所做的一切事情。

    他爽朗笑道:「那弟就多謝法兄的慷慨相助。」

    兩個客套了一番,親熱的真如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在法正的帶領下,羅靈風等人步入了內堂之中。

    內堂不大,但屋中的擺設極為恰當,可見法正也是一位風雅之士。

    廳中正坐著兩人,羅靈風知道是張松與孟達。他望了典韋一眼,典韋會意的搖了搖頭,表示附近並沒有外人。

    羅靈風上前道:「羅麟見過孟將軍、張先生。」

    兩人見羅靈風先向他們見禮,不禁覺得面上有光。兩人也不敢怠慢,各自離席行禮。既然到了這一步,日後羅靈風自然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和上司打好關係肯定沒有什麼壞處。

    眾人閒聊了一會兒。

    羅靈風插如了正題,問道:「既然你我現在已經同殿為臣,就應該為我軍的強盛做出貢獻,劉璋闇弱,益州一地,早晚都會被他人所侵佔。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軍佔之。吾主仁義,定會讓西川的百姓,安居樂業,過上美滿的好日子。」

    法正一聽立即表明態度說道:「我料定劉璋不可能有所作為,心裡早就想著要去投奔主公,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既然已經加入了主公的麾下,自然應當盡力為主公辦事。」

    孟達說道:「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請軍師說一聲,孟達自當效死力。」

    張松道:「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現南方蠻夷憑憑犯境,而劉季玉卻是日日尋歡,夜夜做樂。只貪一時之快,不願享千秋之樂。前劉益州所留下的基業已經不保。此時此刻正是吾主入川的大好時機。若吾主此時起兩州之眾,領大軍南下,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完後,張松從袖中取出一圖,繼續道:「此圖乃松的心血所畫,漢中的一切要塞險地,都畫在紙上。若是以此圖作為參照,我軍入川,定是事半功倍。」

    羅靈風心中竊喜,微笑的接過西蜀地形圖,打開一看,圖上大到山川險要,府庫錢糧,小至羊腸小道,河流小溪,都標明的清清楚楚。不禁對張松的心細大感敬佩。

    他笑道:「他日若主公得了西川,爾等當為首功。」

    法正和張松並不是很在意。

    孟達卻是不同,他歡喜道:「達有一心腹契友,為雷銅。他現在正被劉璋排擠,降職與葭萌關擔任守將。其心中對劉璋以起不滿之心,我可以說服他將葭萌關獻於主公。」

    「好」羅靈風大喜。

    葭萌關是由中原入蜀的要隘,入川的第一關。只要這一關一被劉備軍所佔領,那號稱『天下第一雄關』的劍門關,將會毫無用武之地。世人皆知,要想守住劍門關必須先守住葭萌關,只要葭萌不落,就算有百萬大軍也休想踏入劍門關一步。

    葭萌關一落,上方的劍門關也就跟著完蛋。到時候只要設法奪取涪關和成都的門戶雒城,那西川也就等於落入劉備軍的手中。

    如此喜事,這叫羅靈風如何能夠不喜。

    眾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張松、孟達怕惹人懷疑,相繼離去。

    兩人一走。羅靈風才敢真正的放出話來。他根本就不放心張松和不相信孟達。

    在他的眼中。

    張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西川的百姓,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張松對著西川有著一種別樣的感情,不然他不可能在劉璋即位的這幾年內就走遍西川所有的地方,繪出如此詳細的圖紙出來。他非常希望西川的百姓可以過上好的日子,可是劉璋卻沒有這個本事讓西川的百姓過的快樂。所以,他要背叛劉璋。一個這樣的人,羅靈風自然不敢與他討論對西川百姓有害的事情。

    而孟達是一個極其反傳統的角色。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背叛』。他沒有漢代士人從一而終的觀念,身上也沒有一絲忠的影子,更沒有做人的原則。他只講利益,劉彰怯懦,他就與張松合謀迎劉備;劉備不重用他,他就先陷害關羽,再舉隴右諸城降曹操;等看到曹家似乎不行了,主幼國疑,便又帶兵投降西蜀。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根本就不能夠讓人相信。

    法正就與他們不同,他素有大志,知道什麼是輕,什麼是重。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故而,正事與法正商議是最好不過了。

    羅靈風直入話題,問道:「據我軍的探子來報,南蠻一地,很不穩定。你估計他們什麼時候會開戰。」

    法正一笑,彷彿早已經料到羅靈風會問這個問題一般,開口道:「不出三月南蠻,必定會領軍攻打西川。」

    「這麼快。」羅靈風眉頭一皺。

    法正歎了口氣,道:「我在成都呆了數年,總結了一些規律。南蠻每次大規模的進攻時通常都是在秋收前,或者秋收後,來掠奪糧食過凍。現在南蠻銀坑洞洞主祝雄,已經開始招集戰士。在這三個月中他們一定會前來攻打西川。」

    法正的話,說的異常的堅定,讓羅靈風不得不信。

    事事變化萬千,南蠻的入侵大大的打亂了諸葛亮與羅靈風的全盤計劃。對於南蠻在這個時候的入侵,根本就沒有在羅靈風等人的考慮之內。

    三個月是時間太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長安來回都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要想劉璋向劉備求救,那必須要改善兩軍現在的險惡關係。不然劉璋不可能會向劉備求救。

    一時間,種種難題擺在面前。羅靈風也不禁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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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羅靈風生擒祝融
    註:本來我是打算把祝融給周泰的,所以就把祝融寫黑了。只是沒有想到喜歡祝融的書友那麼多,他們一致要求我把祝融MM,留給主角。既然是要留給主角,那麼祝融就不可能那麼黑了。我就改了一下,將她的膚色改為了健康的小麥色。不便之處還請見量。

    ******上回說道。事發突變,羅靈風與諸葛亮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南蠻真的打算攻打劉璋。這一失誤,徹底的打亂了羅靈風原先的計劃。

    羅靈風見時間緊迫,一時間也沒有了計策。

    法正望著有些失態的羅靈風,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忍不住出言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羅靈風回過神來,手中的扇子快速搖著,想把腦中的一切煩擾給吹走。口中也沒有停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變。

    法正聞言,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過了許久,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偶爾冒出的一些想法,也會被立刻否決。南蠻現在大張旗鼓的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絕對不可能就那麼容易退兵。

    羅靈風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頭。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這裡,他急忙讓法正拿紙筆。快速的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樊成,面帶嚴肅的說:「浩紋,你現在立刻趕回長安,將這信交給諸葛軍師,越快越好。」

    樊成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就收起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樣,慎重的接過信,道:「少爺,放心。就就是丟了命,我也一定將信送到。」

    羅靈風不禁婉而,笑罵道:「只是送一封信,又不是讓你闖刀山,過火海,你說的這麼嚴重幹什麼,快去快回。」

    「是」樊成應了一聲,就奪門而去。

    羅靈風問道:「孝直,南蠻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我對那裡一無所知,根本就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

    法正苦著臉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南蠻對我們漢人非常的仇視,根本就不讓我們進入他們的地界。再者南蠻地處偏遠,山中的毒泉不計其數,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更數不勝數,再加上南蠻是以洞府的形式生存,各個洞府只管自己部落的生計,只有打戰時才將食物聚集起來一起食用。不然沒有洞主的吩咐,族中之人絕對不能將族中的食物交給外族中人吃。探子根本就無法在南蠻生存。南蠻一地具體的情況也不得而知了。」

    「如此一來,那南蠻一地不就是一旁散沙了嗎?」羅靈風問。

    法正笑道:「這你就錯了,南蠻八洞現在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怎麼會這樣。」羅靈風皺著眉頭問道。南蠻一地的團結對與以後的劉備軍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法正的表情也很是無奈,畢竟誰都不希望南蠻強大。他答道:「主要是一個女子,銀坑洞是南夷八洞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但是也不足以號令其他七洞。只是銀坑洞主祝雄一個寶貝女兒,叫祝融。據說她長的極美,被南蠻一地的所有人喻為數百年以來的南蠻第一美女。美女自然會惹的大部分喜歡。其餘七洞的公子都非常的喜歡她。正是因為如此,七洞洞主為了討好祝雄自然對他言聽計從。所以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南蠻八洞現在的同盟關係是牢不可破的。」

    羅靈風心有所悟,問道:「那銀坑洞主祝雄應該沒有子嗣吧?」

    法正見羅靈風一下子就說中關係部分,不禁心升佩服,點頭道:「沒錯,祝雄並沒有傳位的子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羅靈風立刻就明白了前應後果。

    無論是哪一洞的少主,只要他娶了祝融。那他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還可以增強自己洞府的實力。這種美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其餘的七洞的洞主們,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在祝雄面前表現自己。

    羅靈風沉思了片刻,灑脫的說:「不想了,腦袋都想痛了。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腦中蹦出一條妙計出來。老是呆在這裡也不是一個辦法。反而會惹人非議。我先回客棧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城南的客棧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找一位王六的人,他是我的心腹。什麼事情和他說就可以了。他會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我的。」

    法正點了點頭。

    成都城城南客棧,剛剛洗完澡的羅靈風。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才能拖住南蠻大軍的進攻。

    這時,突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羅靈風無力的說道,一點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周泰大步的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羅靈風,先是一愣,馬上笑道:「公子,剛剛影五來報。昨日,公子命『影衛』跟蹤的那群人,今日一早就出門。他們在買了許多日常用具。下午則一直在打聽張任的住處。」

    『張任的住處』羅靈風心裡一驚,一個跟頭翻了起來,問道:「張任現在在什麼地方?」

    周泰答道:「張任現在就在成都以南,二十里外的張家村。」

    羅靈風急忙道:「走,我們立刻就去張家村。張任常年與南蠻交戰,對於南蠻人的弱點和情況,應該非常的清楚。只要我們化名與他結交。應該可以從他的口中探之一二。」

    說著,就讓周泰去馬販子那裡買一匹馬來。眾人快馬加鞭的向張家村馳去。

    不久,眾人就來到了張家村村口。

    一個人影有如鬼魅一般,突然間出現在羅靈風等人的面前。羅靈風嚇了一跳,急忙剎住了跨下的大宛馬。

    還好此時,已經到了村口,眾人都已經在事先減慢了馬速,不然由於慣性的原因,自己的馬早就將這個冒失鬼撞飛了。饒是如此,也嚇出了羅靈風一身的冷汗。

    羅靈風看著馬前已經嚇的渾身打抖,一面蒼白的一個七歲小男孩,心裡一震,下馬扶起了那小男孩,歉意一笑,道:「小朋友,傷到哪裡沒有?」

    說著,還邊拍著那小男孩身上的塵土。

    那小男孩並沒有被撞到,只是被嚇倒了而已。只見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眼中的淚水,滾滾而落。他哽咽的說:「大哥哥……你救救我爹好嗎,我爹正被一群男蠻人圍攻,求求你救救我爹爹,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那小男孩便跪在地上,打算給羅靈風磕頭。

    羅靈風趕忙扶起小男孩,問道:「你爹是誰,在什麼地方。」

    小男孩揉著哭紅的雙眼,道:「我爹爹叫張任,他讓我去成都找許長史(許靖)告訴他南蠻就快要攻打西川,叫他們小心防範。」

    羅靈風明白了。一定是南蠻人得知了張任被貶的消息,就起了攻打西川之心。而被張任打怕的南蠻戰士,害怕張任重新被錄用,壞了他們的好事。於是就派了一夥人前來暗殺張任,以絕後患。

    想到這裡,羅靈風便讓小男孩躲在一旁,快馬向那小男孩所指的方向跑去。

    走了十餘丈,就見七人死在地下,滿身是槍口,情狀可怖。

    羅靈風見狀大是焦急,說道:「這些是南蠻人,應該是張任殺的,他就在附近。」

    典韋閉上雙目,凝神一聽,指著北方,道:「在那裡,那裡有殺氣。」

    「走」,一行人向典韋指的方向馳去。

    果然,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兵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打得極為激烈,他心下稍寬,暗想:「戰鬥既然未息,張任或許沒死。」快馬往相鬥處奔去。

    來到村尾,眼前是好大一片空曠之地。有二十多人在一旁,看看他們高大黝黑的身軀,不難猜出他們是南蠻戰士。

    這二十多人都全神貫注的望著空地中央正在拚鬥的兩名中年男子。各人凝神觀戰,誰也沒加留心羅靈風等人的到來。

    羅靈風定神觀看,見雙方的兵器呼嘯,所發的氣勢波及數丈,顯然二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快極。

    羅靈風看清楚了兩人的相貌,心頭一震。原來身長一丈,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手裡拿著一個巨型的大鐵錘的大漢正是前日,酒樓的那位被人叫為孟大哥的壯漢。他的對手是個身材魁偉的中年壯漢,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不用說也可以猜到他就是張任。

    兩人又交戰了十合,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

    羅靈風冷靜的說道:「大哥你先衝上去擺平所有的南蠻士兵,然後在去救援張任。幼平你對付那個他們口中的孟老二和忙兄弟。那個女子就交給我了。」

    兩個並沒有任何意義。

    「南蠻小賊們,你典爺爺來拉!」典韋吼著,便從包袱中取出『龍虎兩鐵戟』衝向了那寫南蠻嘍囉。

    羅靈風與周泰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刃,向著自己的獵物衝去。

    那黑衣女子,見到有三個人不怕死的向他們衝了過來,怒聲喝道:「小賊,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給我一邊呆著去。」

    羅靈風見那女子幼稚的話語,忍不住笑聲調戲道:「好辣的小妞兒,老子見你有幾分姿色,識相的乖乖的跟著我,當我的山寨夫人!」

    那女子出身高貴,族中人對她無不喜愛有佳。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靈動的雙眼射出熊熊火焰,一張俏臉氣的發紫。手中的長鞭對著羅靈風狠狠的甩了過去。

    羅靈風不適宜馬上作戰,一個翻身躍下了馬背,閃過了這一鞭。

    那女子見一擊不中,立刻又甩了一鞭。

    羅靈風武藝不強,身手卻是非常的靈活,一個華麗巧妙的轉身,又躲過了這一鞭。並且利用那女子回鞭的時候,大大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長劍一起,使一招「梨花芬飛」,但見劍尖亂顫,霎時間便如化為數十個劍尖,罩住敵人的全身要害。

    那女子知道厲害,退後了幾步,嫣然一笑:「看不出你口中花花,手上到是有些本事。的確可以當我祝融的對手。」

    羅靈風心中一震,劍勢一懈。脫口道:「你是銀坑洞主祝雄的女兒。」

    祝融笑道:「有點見識,不過經驗太差,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山大王的。」

    原來,祝融趁著羅靈風劍勢懈怠的時候,一條長鞭已經有如毒蛇一般,向他的肩膀掃來。羅靈風避無可避,長劍一撩,擋住了長鞭。可是祝融的兵器是長鞭,鞭身雖然受阻,但長鞭的前部分,還是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個他的胳膊上。

    一陣陣火辣辣的巨痛由手臂上傳來,羅靈風眼光一瞄,見左手臂上,一條嚇人的猩紅血印,出現在手臂上。羅靈風心中叫苦不迭,現在是炎炎夏日,他所穿的衣服本來就少,這一鞭下來,這條手臂幾乎已經不聽使喚了。不過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失了風範,雖然疼痛,但他自己也沒有叫出聲來。

    祝融揚了揚手中的長鞭,得意的說:「我的這條長鞭可是由上等的蛇皮一點一點戳成的,而且還經常放在鹽水中浸泡。這其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羅靈風一陣氣悶,道:「融妹妹,你少得意,剛剛是我沒有注意,下次在也不會讓你得逞了。看劍!」

    羅靈風劍走輕靈,光閃如虹,吞葉開闔之際,又飄逸,又凝重。長時間的練習,趙雲所教的這『梨花劍法』在他的手上已有大家風範。祝融的武藝也不差,一條軟鞭,如一條狡猾的毒蛇,專挑羅靈風的空當,二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戰成了平手。

    卻說,另外一邊,周泰的雷鳴刀發出一陣陣『呼呼』的風雷聲,打的兩人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落敗就在眼前。只見周泰一個飛腿踢斷了一人的手腕骨,腳一落地又起一腿踢暈了那人。另一人也被周泰在近距離內以刀柄砸暈。

    在同一時間,典韋也以他那無比的神力,震裂了對手的虎口,擊飛了對手的大錘,輕易的生擒了對手。

    周泰見典韋已經忙完,便笑道:「子滿,你去看著少爺,別讓他有危險。少爺現在的功夫在一對一上,已經屬於二流高手,就是經驗太差了,趁此機會讓他練練。」說著就從馬囊中取出了止血藥、生肌散和紗布,向張任走去。

    卻說,羅靈風與祝融斗了數十合後,劍招愈來愈快。一旁觀看的典韋也不禁暗自點頭,心下想道:「要是兄弟從小就跟那老道學武,以他的悟性,武藝一定會在我之上!可是現在學武的最佳時間已過,下盤不穩,縱然劍法再精、再妙,也難發揮其中的一半威力。一對一還可以,要是一對多,那就……」

    就在這時,場上的戰況發生了變化。

    祝融由於羅靈風無賴的近身打發,長鞭發揮不出一半的威力。氣急之下,丟了長鞭拔出了腰間的短刀,與他拚鬥起來。

    殊不知近身拚鬥正是羅靈風的強項,一手鬼神難策的太極劍,讓本來略微佔據優勢的祝融處處險象環生,只不過二十合後,羅靈風趁祝融心聲焦慮的時候,一劍背甩中了祝融的手背,打落了祝融手中的腰刀。

    他把握時機,一劍搭在了祝融的脖子上。用色咪咪的眼光,細細的打量著這位南蠻第一美女,樂呵呵的說:「怎麼樣,小美人,乖乖的做我的壓寨夫人吧。,不然……嘿嘿……」

    祝融雙眼露出一絲懼意,口中卻倔強的說:「我是火神祝融氏之後裔,火神祝融氏一族人沒有一個怕死的。」

    羅靈風雙眼一瞪,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瞪著祝融粗聲,道:「你真的不怕死嗎?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刀割了你的腦袋。」

    說實話,羅靈風那副相貌的確不適合扮凶相。他扮的樣子不但一點也不凶,反而到有幾分像電視裡的小丑。

    祝融抽動著嘴角,壓下心中的笑意。冷冷的說:「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羅靈風見祝融不吃硬的,頓時軟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哪裡敢殺祝融,現在的祝融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寶貝。有了祝融,他就不怕時間不足。只要用祝融拖上個一個月,劉備軍就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而他也有足夠的時間,由內部瓦解劉璋軍的實力。

    想到這裡,羅靈風俊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詐的笑容。看得祝融心中一陣發麻。

    「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周泰抱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張任問道。

    羅靈風思考了一會兒,對著被典韋綁起來的那大漢,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孟獲,地上的兩位一位是你弟弟孟優,還有一位是忙牙長,可對。」

    孟獲掙扎了一下,怒道:「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讓你回去給祝雄帶個話,讓他在個四個月之內,按兵不動,不然我拿他的女兒開刀。」

    「漢人無信,我憑什麼相信你。」孟獲怒道。

    羅靈風冷笑:「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也是一個俘虜。」

    「你……」孟獲氣急一時間無語。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應該怎麼辦你自己心理清楚。還有如果讓我知道,你以漢人洩憤的話,那你也別怪我不遵守承諾。」

    說著,就綁起了祝融,將她丟上了馬背,向遠方馳去。

    自此,羅靈風的厄運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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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1章 苦難的開端
    「駕、駕、駕」

    一匹馬和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飛快的奔馳著。

    這正是羅靈風一行人。周泰駕車,典韋護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廣漢郡。廣漢地處錦竹關附近。而錦竹關又是劉備軍入川最難的關口,此地地處山區,人口不多,非常的僻靜。王平也居於此地,藏身在這裡非常安全。

    馬車內,正是羅靈風、祝融和張任。

    「你這個色狼究竟想怎麼樣?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本姑娘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抓我?」祝融雙眼怒瞪了羅靈風,眼中冒出的熊熊怒火,讓人不能不相信她就是火神祝融的後代。

    羅靈風輕搖著折扇,色咪咪的望著祝融那高聳的胸部,笑嘻嘻的說:「你說了,我不是早就告訴你要讓你當我的壓寨夫人的嗎?」

    祝融咬牙道:「你做夢。」

    羅靈風折扇一合,點頭商量道:「不做我的壓寨夫人也行,不過你必須老老實實的聽話。四個月後,我絕對將你放回南蠻。」

    祝融不敢相信的望著羅靈風,輕聲問道:「真的?」

    「不假!」

    祝融眼中欣喜的神色一閃而過,歡聲道:「那我答應你!快點給我鬆綁,我的手好痛。」說著,還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

    羅靈風心生警覺,祝融眼中的那一絲欣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神,他暗自想了一會兒,突然一笑,心道:「小丫頭,居然跟我玩花樣。我就陪你玩玩。」

    他雙手環抱胸前,笑道:「想要我放了你可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祝融眼中怒色一閃而過,怎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沒有法子,只好道:「什麼問題!」

    「請問小姐芳名?」

    祝融勃然大怒,喝道:「你是什麼意思?」

    「請問小姐芳名?」羅靈風重複了一遍。

    祝融咬牙切齒的怒道:「祝融。」

    「芳齡?」

    祝融沒好氣道:「十九。」

    ……

    「家住哪裡,父親是誰。」

    祝融想也不想隨口即來:「銀坑洞,祝雄。」

    突然間,羅靈風話鋒一轉,問道:「你的飛刀在哪?除飛刀外還有沒有武器?」

    祝融依舊沒有多想,隨口答道:「在腰上,沒……」

    這時後,祝融反映了過來,趕緊閉上了嘴巴,吃驚的望著羅靈風,失聲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羅靈風挑釁的望了祝融一眼,得意的說:「祝融,火神祝融氏之後裔,以丈八長標與萬蛇鞭為兵器,身上有五把飛刀,百發百中。」

    說著,一手伸入祝融的腰間,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刀囊。奪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

    祝融現在可謂是欲哭無淚,自己身上的唯一的防身武器,就這樣被自己給送了出去。看著眼前這個惡人得意洋洋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祝融惡恨恨的大叫:「淫賊,你快點放了我,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羅靈風雙眼盯著祝融,溫柔的一笑,輕聲道:「你見過有我這麼帥的色狼嗎?」

    祝融望著羅靈風,太陽神般的面容,俊朗,刀削斧刻的臉龐,明亮的眼睛,微抿的嘴唇,恰到好處的身材,以及那身上若有似無的超凡之氣。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那麼顯眼。她一直以來都將羅靈風當成了一個卑鄙無恥的淫賊,根本就沒有細細的留意著他的面貌。只是覺得他比一般人要好看一點而已。現在得了羅靈風的提醒,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頓時間,她羞得整個人底下頭來,雙頰泛起微紅。心也在同一時間快速的跳動。那嬌羞的女兒態,看的羅靈風心中一蕩,趕忙移開了目光。心中暗念『阿彌陀佛』不止。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祝融生在南蠻,長在南蠻,見過的外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南蠻人各個有是皮粗肉厚,雖不能說是醜,但和羅靈風相比起來,就好似螢火與耀日,根本就沒的比的。

    這時,馬車已經進入了廣漢郡。

    周泰揭開布簾,問道:「公子,我們是不是應該買一間民房來住,客棧的目標太大,這位南蠻丫頭,又不是很老實。在客棧不安全。」

    羅靈風同意的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還好幼平跟了來,不然許多事情,我還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

    周泰道:「泰從五歲起,就在外面流浪,有很多事情,見多了,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廣漢郡地廣人稀,羅靈風幾人詐稱是小本生意的商人,想到廣漢郡落戶。上繳了一些錢財後,郡守很熱情的就在城南幫他們選了一個中等大小的府邸。

    這日,羅靈風來到祝融的房間,見她斜躺在床上。人也消瘦了一圈,心中略微不忍,心中想道:「無論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沒有必要一直這麼綁著她,折磨她。」

    當下,走到床前,對她柔聲道:「祝姑娘!」

    祝融將頭一撇,並不理會羅靈風。

    羅靈風毫不在意的一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綁著你。不過我絕對不能讓你離開,我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祝融身子一顫,心中大為意動。不過她不願意向羅靈風這個「淫賊」低頭,也就一言不發。

    祝融的那些心事,羅靈風怎能猜不到,他淡淡的說:「只要祝姑娘以火神的名義起誓,保證你在沒有我的同意下,絕對不可離開此府邸半步。我就解開繩子,怎麼樣?」

    祝融心中想了一會兒,便同意了羅靈風的提議,大聲道:「火神祝融氏之後裔,祝融。四個月之內,如果沒有我身旁這位淫賊的同意,絕對不可以踏出這棟府邸半步,不然定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羅靈風爽快的揭開了祝融手上,與腿上的繩索。望著其手腕上的一圈紅引,心生愧疚,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幼平會綁的那麼緊。」

    說著,便打算回房拿一些活血的藥物。

    可沒走幾步,就聽見『啊』的一聲大叫。

    原來,祝融長時間被綁著,沒有活動,身體極不舒服,就想起身,去外面走走。不料她才一起身,雙手由於長時間沒有活動發麻了,雙腿也跟著抽起筋來。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整個人就這樣平行的向地下倒去。

    幸好,祝融在腳抽筋的時候,大叫了一聲。

    羅靈風聞聲,回頭一看。只見祝融筆直向下倒去。心中不禁大為焦急,趕忙上前接住了祝融。可是羅靈風的武學基礎極差,下盤非常的寬鬆,不像典韋那樣,站在那裡就算幾個壯漢也推不動。

    祝融落下的力道,直接把羅靈風撞的連連後退。最後腳下一軟,向後摔了下去。就在落靈風落地的時候,一直被羅靈風抱在懷裡的祝融,她那嬌艷的紅唇恰好印在在羅靈風的嘴巴上。

    突如其來的接吻如觸電般麻痺了羅靈風和祝融的全身。那溫潤甜美的紅唇。頓時間天地萬物都為之靜止。

    羅靈風腦中一片空白,什麼反映也沒有。

    祝融是腦中更是模糊不清,一顆心彷彿都要跳出了胸膛。

    良久,羅靈風才回過神來,看著雙眼水汪汪的祝融,一陣口乾舌燥。急忙推開了祝融。低聲道:「得罪了。」

    說著,就抱起了祝融,將他放在床上,回房取回了活血藥酒。便打算為祝融擦拭起來。

    握著祝融的一對玲瓏小腳兒,羅靈風把她的粉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道:「忍著點,呆會兒會有點痛。」

    「恩」祝融嬌羞的應了一聲。

    羅靈風用棉花,沾了一些藥酒,輕輕的擦在祝融腳上。

    「啊……啊……哎呦」

    酒精進入傷口的巨痛,立刻讓祝融輕聲哀鳴起來。

    羅靈風於心不忍,勸道:「只要擦了這藥酒,我保證你明天就能夠下地走路。你不是一貫都很堅強的嗎?拿出一些勇氣來。」

    祝融鼓起勇氣問道:「你喜歡有勇氣的女孩嗎?」

    羅靈風並沒有注意祝融的語氣,隨口答道:「那是自然。」

    羅靈風這句話,有如世上最好的止痛藥一般。祝融在後面的擦拭中連哼也沒有再哼一句。他小心翼翼的為祝融上好了藥輕聲道:「祝姑娘,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兩個時辰後,藥效一過,你就可以試著慢慢的動一動,我現在去看看另一個病人。」

    看著羅靈風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像這樣英俊、機智、正直、溫柔而又細心的男子,就算是找遍整個南蠻也找不處半個來。

    在他的懷抱裡,祝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親切與溫馨。不禁想道:「要是能一輩子都在他的懷裡,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祝融頓時羞愧難當,一雙小手緊緊的捂著紅彤彤的俏臉,不敢見人。

    另一房間,張任已經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

    他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和一群南蠻人交手和被一個粗曠大漢相救一事。

    這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進來的正是羅靈風。他見張任以醒,不禁高興的說:「張兄,你終於醒了。你經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張任道:「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我的家人怎麼樣了!」

    羅靈風一一回答道:「我叫羅麟,救你的人是我大哥典韋,你的家人我已經安排妥當,南蠻人絕對動不了他們分毫。」

    「什麼,你是羅麟。」張任大驚,急忙起身,剛一動,身上的傷口立即破裂,鮮血漸漸的溢出了紗布。

    「啊」他大叫一聲,倒在床上。

    羅靈風埋怨道:「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現在又要重新來過了。」

    埋怨歸埋怨,他還是細心的撕開了紗布,認真的給張任敷上了藥。

    一切搞定後,他笑道:「你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但是我不一定會回答。」

    張任有些虛弱的問道:「這裡是哪?秦侯的境內嗎?」

    「不是,這裡是廣漢郡,劉益州的境內。不過最多一年,這裡就是秦侯的境內。」羅靈風沒有對張任隱瞞,反而還很狂妄的說。

    張任厲聲道:「你是欺我西川無人嗎?」

    羅靈風點了點頭,道:「有沒有能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真正看的上眼的就只有你和法正兩人。你現在被貶,法正由於不受重用,已經加入我軍。南蠻大軍正打算入侵西川,你說說看無能的劉益州他還有幾日可活。」

    張任頓時無語。

    「你覺得吾主秦侯與劉益州相比,那個強一些。」

    張任氣急,卻也無話反駁。劉璋無論是哪一點都不可能和劉備相比。

    他道:「忠臣豈能事二主。」

    張任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羅靈風道:「張兄此言差矣。劉璋已經將張兄逐出帳下。張兄現在就是白身,何來背主之說。」

    張任強辯:「那是吾主中了你們的反間計而已。」

    「沒錯」羅靈風並不否認「這『反間計』的確是我軍所出。可是如此簡單的計策,卻能成功,這說明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他見張任神色黯然,繼續道:「你不說,我來告訴你,這說明了劉璋一點也不相信你。你為劉璋一家,立過多少汗馬功勞,你解救過多少次,西川的危機。十年來你得到了什麼,這些你自己最清楚,不用我來多說。」

    張任一臉的抽搐,心中的痛楚,就連羅靈風也感覺的道。

    羅靈風知道,在逼下去也是適得其反。他淡淡的說:「這些事情,你自己想想。還有,你的妻兒你可以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絕對安全。我羅麟再卑鄙,再無恥,也絕對不會拿別人的妻兒做人質。」

    此時此刻,遠在長安的樊成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他苦著臉對著一位身穿羌族衣服的美女,哀求道:「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別跟著我了!我真的有急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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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醋罈破裂 二女相鬥
    廣漢郡。

    這天黃昏,在一座府邸的院子中,羅靈風右手拇指微屈輕輕夾著一把飛刀,目光卻對著三丈(七米多)開外的稻草人。迅速屈腕、松捏撤開飛刀。飛刀在瞬間射入稻草人的腦袋。

    「射的漂亮。」一旁的典韋大聲叫到。

    祝融吃驚的張著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自從祝融的手腳可以活動後,礙於誓言,就只能在院子裡活動。可是祝融性格火暴,天性好動。在南蠻的時候,就經常漫山遍野的亂跑,不是打獵,就是騎在大象背上亂跑。這小小院子裡的空間哪裡能夠滿足她。

    無奈之下,就一天到晚的纏著羅靈風。偶然之間,她看見典韋在練飛戟,靈機一動。就拖著羅靈風當起她的徒弟來。手把手的教起了羅靈風自己的絕技——飛刀。

    本來,羅靈風一點也不情願,只是禁不起祝融的糾纏。就準備敷衍一下,誰知練了幾天,羅靈風居然對著這小小的飛刀產生了興趣。他在後世在軍營中接受過狙擊訓練,對命中率非常的敏感,在加上《回天寶鑒》心法中的靜心、耳靈、目明等妙用下,進步的極快。才短短的二十天,七丈之內,幾乎可以做到百發百中。

    這一傲人的成績徹底的把祝融這個師傅驚呆了。要知道她自幼練習飛刀,十幾年來,才作到五丈之內,百發百中。這成績實在讓她嫉妒不已。

    這天,祝融又在教羅靈風射飛刀的技巧。這次教的和以前的可不一樣。以前祝融交的是基本功,現在可是真正的技巧。

    只見,祝融搖頭晃腦,一副老師的模樣。口中不停的介紹著飛刀的幾種非常實用的投法:「飛刀最實用的方法有四種。一、前擲射法;二、後擲射法;三、上擲法;四、下擲法。其中最普遍的前擲射法,是用飛刀擲射前面的敵人。可分為正擲、斜擲和迎手擁三種技法;最難掌握的就是後擲射法,它是用飛刀擲擊後面追趕的敵人。可分為左後擲、右後擲和獺狗鑽擋三種,其中左後擲又分為反擲、旋擲、摟擲法三鐘,右後擲又分偷擲、擺擁、吊擲法三種;上擲法是指用飛刀由下向上擲射高處的目標;下擲法是指居高臨下用飛刀擲射低處的敵人。這兩種技法基本與前、後擲法相似,唯有擲射方向,巧勁不同。」

    羅靈風聽得極為認真。見祝融說完後,便道:「射幾刀給我看看。」

    祝融衝著羅靈風甜甜一笑,右手向右邊一斜,飛刀竟然化過一條弧線,直接刺入了稻草人的腦袋。這一刀,有如貝克漢姆的任意球一樣,一個流利,漂亮的弧線就命中了目標。

    羅靈風大吃一驚,這簡直更『小李飛刀』一樣神奇。忍不住高聲讚道:「好厲害的一招。」

    祝融聽了羅靈風的讚美,得意的昂起了腦袋。

    一旁的典韋看了這一招,眉頭一皺,粗聲道:「兄弟,你別被這個小丫頭給騙了,這招華麗,卻不適用,威力過小,刺刺稻草人還可以是,要是刺人,最多也只是刺出一個小傷口而已。」

    祝融本想出出風頭,卻沒有想到典韋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招式。風頭沒有出成,反而惹了一身的丑。當下也不敢再耍威風。認認真真的做著飛刀示範。

    羅靈風雙眼盯著祝融的雙手,打算將她的手法,技巧全部記下來。

    這時,周泰走了進來,高聲道:「公子,樊成回來了。」

    羅靈風看得認真,並沒有聽見周泰的話。

    一個白衣女子,快步繞過周泰,定睛一看,不禁怒火中燒。

    此女正是馬騰之女,馬文鴛。她自從鮮卑族入侵後,一直就在涼州幫助馬騰鎮守西涼。由於馬騰早已經知道愛女的心意,所以羅靈風已經成婚一事,馬騰一字未提。

    誰知就在不久前,馬文鴛無意中從流浪商人的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禁肝腸寸斷,傷心之於,便日漸消瘦下去。

    馬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就讓馬文鴛押送一萬匹戰馬,前往長安。不過馬文鴛到了長安的時候,羅靈風已經動身前往西川。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馬文鴛打算回西涼的時候,馬超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樊成。馬超便與他聊了幾句,從樊成口中探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知道了樊成只要一辦完事情,就要立刻趕回西川。

    於是,馬超就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馬文鴛。

    馬文鴛大喜之下,就逼著樊成把她帶到此地。

    馬文鴛千辛萬苦來此地見到羅靈風,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豈料,羅靈風雙眼一直盯著一個美麗不在自己之下女子,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內。這下還得了,醋罈子打翻的一塌糊塗。

    馬文鴛怎麼受得了這個,身子一竄,飛身出去了。

    「你這個色狼,看本姑娘好好教訓你。」

    危險降臨,羅靈風這才反映過來,身子敏捷的向後一仰,躲過了一擊。見馬文鴛二招又至。緊急之下,遍使出了太極拳中的一式『單鞭』,只見,羅靈風手向上一提,卸開了馬文鴛的力道。緊接著手腕一轉,緊緊的拽住了馬文鴛的手臂。

    羅靈風從一開始,就被馬文鴛打蒙了。一時間,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幹什麼,發什麼瘋,真的真是莫名其妙!」

    馬文鴛一聽,怒不可遏,大叫:「我代蔡姐姐、刁姐姐等人,好好教訓你這個負心漢。姐姐們在長安,望眼欲穿。你到好,在這裡風流快活。」

    羅靈風一聽,就知道馬文鴛誤會了,生怕她將這之虛烏有的事情,傳給蔡琰他們知曉,要是真得一傳開,那他真的就百口莫辯了。急忙說道:「馬姑娘,你不瞭解情況,就別亂說。」

    馬文鴛一聽,更氣了。蠻不講理道:「什麼叫做我不瞭解情況。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明明是我親眼所見,你的一雙賊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人家看,還說我不瞭解情況。你生什麼氣?」

    馬文鴛看著羅靈風的目光幾乎像要把他整個吞下,再連骨頭也狠狠咬碎的神色。

    羅靈風都快氣的抓狂了,看著馬文鴛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怎麼也不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解釋清楚。

    他擺著雙手,無可奈何的說:「好、好、好,你先靜一靜,消一消氣。我不和你多說了。事情的經過始末,你都可以問我大哥或者是幼平。」

    說著,充滿殺氣的雙眼,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樊成一眼,淡淡的說:「你跟我進來。」

    樊成心中一寒,縮著頭跟著羅靈風走進了屋中。

    一旁的祝融一直冷眼看著這個鬧劇,她很樂意馬文鴛這樣誤解。只是對自己的美貌非常有信心的她見了美貌竟然不在自己之下的馬文鴛,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敵意。

    馬文鴛見羅靈風跑了,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回過頭來,望著祝融。毫不猶豫的就迎上那雙灼熱的目光,挑釁的迎擊這個突然出現卻又帶著絕對能威脅到自己的眼神。

    兩女目光交,彷彿能聽到電光滋滋作響的聲音在瀰漫。而剛才的種種狀況也不過是一霎那的事情,同時兩個女人的戰鬥便在不聲不響中正式開始了。

    屋內。樊成委屈的述說著自己的苦楚。原來,

    樊成收到諸葛亮向劉備要來的結盟信後,就覺得有一位年輕貌美的羌族女子,一直緊緊的跟著他。

    他本想稍微教訓一下這女子,可就在那女子快落敗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樊成見馬文鴛是馬超的妹妹,自然也就不好下手。

    想用自己的騎術甩掉她。奈何自己三腳貓的騎術,根本就不能與馬背上長大的馬文鴛相比。想趁夜走也會被馬文鴛發現。

    總之一句話,無論樊成用什麼方法,最後都會被已經鐵了心的馬文鴛一一破解。萬般無奈之下,也就自好將馬文鴛帶到了這裡。

    當夜,羅靈風帶著樊成踏著月色,來到了張任的房中。

    經過了十多天的相處,張任非但不排斥眼前這位和善、聰慧的俊美年輕,反而非常的喜歡與其交談。從他的口中,張任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在領軍作戰一方面更是受益非淺。

    羅靈風看著躺了床上的張任,笑道:「今天的氣色好多了,只要在過六天,你就可以下地,慢慢的行走了。」

    張任無所謂的一笑:「我身上的傷,可以活下來,就已經很幸運了,管他還有幾天可以恢復。」

    羅靈風話有所指的說:「有些事情,無論是怎麼樣,也躲避不了的,越是逃避,最後越是後悔。」

    張任面對羅靈風的若有所指,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這幾天羅靈風故意在不知不覺中透露了一些劉備軍的軍勢,強大的陣容根本就不是劉璋軍可以比擬的。

    羅靈風繼續道:「好了,別想了,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指著樊成道:「這位就是你的小師弟樊成。」

    「什麼,師傅他老人家又收徒弟了。」

    樊成點了點頭,道:「收了不止一個,除了我和大師兄外,還有曹操帳下的二師兄張繡、劉大人帳下的三師兄趙雲。」

    張任雙眼微紅,道:「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吧?身體怎麼樣?」

    「還不錯,現在正在冀州境內隱居。」樊成答道。

    羅靈風不願意打擾他們師兄弟間的談話,悄悄的退了出去。

    羅靈風的房門前。

    馬文鴛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猶豫不絕。

    現在的她可後悔死了,聽了典韋和周泰的解釋,才知道自己闖了彌天大禍。那一陣的無理取鬧一定會讓他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想著想著眼淚水都快急了出來。

    馬文鴛走到門前,抬著手,卻怎麼也敲不下去。腦中胡思亂想道:「萬一他不理我了,那應該怎麼辦,萬一他不原諒我,那又該怎麼辦。」

    在月光下,馬文鴛焦急的在門口渡來渡去。

    俗話說的一點也不假,陷入愛情中的女子都是盲目的、犯傻的、無知的和無理的。本來,以馬文鴛豪爽的性格斷然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而瞻前顧後。可是一經過愛情的洗禮,豪爽的性格消失了,居然傻傻的站在羅靈風的門口,呆了半個時辰。

    心裡煩躁之下,不由連連跺腳,心中憤然想道:「都是那個該死的小妖精害的。」

    恰好這時,羅靈風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噗哧」一笑。

    馬文鴛警覺,見來人是羅靈風,對著他欲言又止。一時間,準備了許久的話語,通通忘的一乾二淨。

    羅靈風見此,立刻就猜到了她的來意,衝著她一笑,道:「下次做事情別那麼衝動了,今天傍晚,我只是在看祝融射飛刀手法而已。」

    馬文鴛早就從典韋的口中知道了一切,現在見羅靈風並沒有怪他,喜由心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這段馬文鴛自遍自演的「吃醋風雲」,總算過去了。而羅靈風也陷入了忙碌中。

    豎日,羅靈風就帶著典韋,讓周泰、樊成、馬文鴛看好祝融和張任,自己快馬向成都趕去。

    成都城府衙議事廳。

    羅靈風望著眼前的胖呼呼,肥嘟嘟,面色蒼白的劉璋,心中惋惜不已。如此寶地被劉璋糟蹋成這樣,怪不得西川的民心如此不穩。

    想歸想,羅靈風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呈上書信。

    劉璋拆開一看,見信上寫道:族兄劉備,再拜致書於季玉宗弟麾下。備起兵之時,深得君郎(劉焉字)叔父相助,備永生不忘。現季玉宗弟領土與備相鄰。備願意與宗弟結為唇齒,從此吉凶相救,患難相扶,共同光復漢室。

    劉璋看完大喜。設宴款待羅靈風。席間,劉璋請了成都所有文臣將領,對著眾人宣佈道:「今日,族兄譴帳下首席軍師羅麟攜書信前來與我軍結盟,希望可以共同光復漢室。璋已經決定與族兄結盟。至此兩家共結唇齒。為此刻我敬羅先生一杯。」

    劉璋帳下眾人聞此喜訊,各個面露喜色。他們最為當心的就是劉備軍的南下,現在兩軍已經結盟,後顧之憂以除,他們即可全力對付南蠻。如此喜訊叫他們怎能不喜。

    夜晚席散,劉璋命謀士許靖親送羅靈風歸驛站。

    三日之內,劉璋日日宴請羅靈風,向其示好。三日後,羅靈風請辭離去,劉璋又親自前往北門相送,並讓孟達領一軍親自護送羅靈風前往漢中。

    漢中境內,羅靈風望著多此一舉的劉璋軍苦澀的一笑,道:「大哥,今晚我們找一個地方住下,明日在喬裝前往廣漢郡。」

    次日,羅靈風等人再次喬裝進入了西川。經過幾日的跋涉,終於回到了廣漢郡中。

    敲開了房門。開門之人,正是樊成。

    樊成一見羅靈風開心的大叫:「少爺,你終於回來啦!你知不知道,你走後的幾天,我們是怎麼過的,那兩個瘋婆娘,一天到晚的就是打架,一句話不和就大大出手。什麼都要爭上一爭,就算是吃飯,她們也會為了一塊肉而大大出手,將飯堂變為戰場。少爺如果在晚些回來,我就要瘋了。」

    羅靈風腦中無緣無故的出現了一副在後世兩個潑婦當街對罵的畫面。心中一寒,一入院中就見馬文鴛與祝融兩人,不顧女子風範,一個持鞭,一個舞槍,你來我往,鞭槍交錯,鬥個旗鼓相當。

    羅靈風趕忙上前制止。

    樊成頓時嚇的大叫:「公子,小心……」

    樊成話還沒有說完,兩女很有默契的齊聲大叫:「滾開!」

    鞭槍一起對著羅靈風打去。前者一見,來人並不是想像中的樊成,而是自己的心上人時,不禁花容失色。後者也嚇了一跳,鞭槍以不同的力度向他飛來。

    羅靈風雖然得到了樊成的提醒,但也避之不急。

    正在鞭槍快要打在羅靈風身上的時候,一條人影擋在羅靈風面前,右手一揮,神乎奇技般的奪過了兩女的兵刃。

    兩女見自己的兵刃被典韋奪去,各自吁了口氣,都低著頭,好似自己闖了天大的禍事一般。

    祝融低聲埋怨道:「都是你……」

    馬文鴛豈甘示弱,微微提高了一些分貝:「什麼是我,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祝融怒道:「如果不是你先說我,我會動手嗎?」

    馬文鴛冷笑:「要不是你先搶我的位子,我怎麼會說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差點又準備動起手來。

    此時此刻,羅靈風終於明白了樊成他們的苦處,耳中就像有一群蒼蠅在『嗡嗡嗡……』的亂叫。吵的他煩不勝煩。

    「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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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張任歸降 挺進西川
    「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羅靈風大聲喝道。

    馬文鴛、祝融兩女見羅靈風發火,心中一顫。趕忙閉上了嘴巴。此時的她們像極了干了壞事的小女孩一般,低著頭,時不時偷偷的瞄幾下,看看羅靈風是不是真的生氣。

    羅靈風威嚴一發,瞪著兩人,粗聲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像個小孩子一樣!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像你們這樣。為了爭一塊肉打起來。」

    馬文鴛、祝融委屈的齊聲說:「是她……」

    「哼」兩人將頭扭向兩邊,不去看對方。

    羅靈風見她們這個表情,生怕她們會越鬧越大,壞了自己的大事。一時間,也就拉大了分貝,使用起了自己的權限:「如果你們再打架的話,無論是誰先動手。你們一個給我滾回長安,一個就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別想走出房間半步。」

    兩女見羅靈風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胡鬧下去,委屈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馬文鴛、祝融沒有發生一次摩擦,偶爾發生的一些不愉快,也只是用冷哼來表示心中的不滿。

    在這幾個月中,羅靈風過的非常的瑕意,就像是在度假一般。每天不是陪馬文鴛練武,就是向祝融學飛刀,要不就是和張任、周泰、樊成等人談天說地。

    這段悠閒的時光就要過去了。

    這天,正是和孟獲所約定的日子,一大早羅靈風等人就在曠野中送走了祝融。

    一輛非常簡單樸素的馬車,車上的祝融身穿的是一件樸素的漢族布衣。雖然如此,卻依然嬌美如花。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看見她的笑臉。

    突然,祝融快速的跳下了馬車,一個箭步來到了羅靈風的面前,墊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在羅靈風的臉上點了一下,輕聲道:「融兒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說完,臉一紅,快速的跑回了車中。

    馬車緩緩而動。

    「再見了!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祝融把頭從車窗伸出來,大聲的喊道。

    羅靈風站在曠野裡,看著那輛馬車,越跑越遠,越跑越小,終於消失在地平線上。

    羅靈風知道她們一定會見面的,只是心中迫切的希望不是在戰場上。不過,他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南蠻和劉備軍無論如何都會進行一場征服戰。

    馬文鴛見羅靈風傻傻的站在那裡,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吃味的說:「人都沒影了。要不要追上去啊?」

    羅靈風白了馬文鴛一眼,淡淡的說:「回去吧!」

    一切正如羅靈風所料,就在『影衛』送祝融回南蠻後。銀坑洞洞主祝雄見祝融回到南蠻後,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將長久以來積壓的擔憂化為怒火。帶領著南夷八洞的戰士,向西川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在彪悍的南蠻戰士的強大的攻擊下,會州失陷。黃權帶著士兵死守瀘州,戰況緊急萬分。求救信一封一封的傳到成都,成都上下一片恐慌。

    成都府衙議事廳。

    劉璋沮喪的看著案桌上的求援信,舉止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長史許靖上前提議道:「主公勿憂,久聞秦侯帳下,文有羅麟、田豐、沮授、徐庶、諸葛亮、武有關羽、張飛、典韋、趙雲等猛將。劉備軍的精銳,也早已名傳天下。只要主公向其求援,一定能驅逐南蠻,保漢室基業。」

    劉璋歡喜的讚道:「好提議,我立刻就修書一封,請其相助。」

    「主公,不可。劉備乃世之梟雄,對西川一地,早已垂言以久。請劉備入川,無意於引狼入世。」說話之人正是法正。

    劉璋雙眼一瞪,怒道:「退下,玄德宗兄乃我軍的盟友,賢名赫赫,豈會做出如此不義之事。」

    他斥退了法正,問道:「何人願意出使雍州求救。」

    張鬆快步站了出來,道:「在下願往。」

    劉璋喜道:「此事事關重要,永年,可速去。」

    張松一笑:「松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雍州求援。」

    此時,被訓斥的法正,雙眼露出了萬分的喜悅。

    ******

    長安城羅府。

    傷勢已好的張任正在後院中練槍。自從他與自己的三師弟趙雲切磋了一下後,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什麼是天外有天。從那時開始,張任就開始了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練百鳥槍的生活。

    「好槍法『百鳥朝鳳槍』不愧為童淵前輩的絕學。」羅靈風走入院中,鼓掌讚道。

    張任連忙收槍,恭敬的說:「先生早。」

    自從張任在漢中看見自己賢淑的妻子和正在私塾讀書的兒子時,就對羅靈風起了萬分的敬意。

    羅靈風平靜的說:「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銀坑洞洞主祝雄已經帶著五萬南蠻戰士已經攻下會州,西川一地,已經危在旦夕。」

    「什麼」張任臉色一變,緊張的說:「主……劉璋怎麼做的!」

    「向我求救,今日正午,我軍五萬人馬前往西川支援。」羅靈風毫不在意的說道。

    張任失聲大叫:「這不是『用虎趨狼』嗎?」

    羅靈風臉色一變,冷冷的道:「依照將軍怎麼說,那我軍就應該按兵不動,讓南蠻殘殺西川百姓嗎?既然這樣,只要將軍放出一句話來。麟立刻勸說吾主坐壁上觀,眼睜睜的看著南蠻人殘殺西川百姓,不聞不問。讓西川變為人間地獄。」

    張任驚的渾身發顫,喃喃道:「難道劉大人就不能沒有私心的去幫助劉璋嗎?」

    羅靈風皺了皺眉道:「說句實話,吾主仁慈,他的確是全心全意的幫助劉璋的,奪取西川一事,是我們幾位軍師自己合謀的。」

    「為什麼?」張任渴望的望著羅靈風,想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羅靈風冷冷的譏笑道:「張任,你別自欺欺人了。劉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你想一想,西川這個寶地被他治理成什麼樣子。你是打算讓我軍一直做西川的守護神,只要南蠻一來,我軍就領兵去救,只要要南蠻一退,就繼續讓劉璋糟蹋西川。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西川寶地自古有德者居之。而現在的西川已經搖搖欲墜,如果想讓西川百姓過的舒心,就必須換一個德者來統領。而吾主自從佔領雍州以來,政通人和,百廢俱興,百姓安居樂業,爭相遷入。領地中的百姓無不感恩戴德,無不對吾主讚賞有嘉。要想西川百姓過上好日子,照現在的局勢,非吾主不能也。」

    張任黯然的低著頭,不知道如何開口。碰上劉璋這樣一個闇弱無能的君主,的確是一種悲哀。

    羅靈風繼續道:「我這次來的意圖我想張將軍應該知曉。我在重複一遍,希望張將軍能夠加入我軍?」

    張任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來,看著羅靈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羅靈風不理會張任的表情,再次勸道:「我軍的軍勢想必張將軍也知道一些。憑著實力,不出半年,我軍定然可以拿下西川四十一州郡,到那時西川的百姓就會遭到半年戰火的侵襲。如果張將軍可以加入我軍,快的話只是需要一個月即可。」

    張任還是一副老樣子,雙眼看著羅靈風。

    羅靈風見張任不為所動,就拿出了殺手鑭:「我想張將軍想的是劉焉大人的恩情吧?我有一個可以讓你報恩的方法。」

    這一句話可說到了張任的心裡去了。劉璋雖然待張任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一但有事情發生,才會想起張任。不過劉焉卻是非常的看中張任,對他有著知遇之恩。

    他急忙道:「什麼辦法?」

    羅靈風呵呵一笑,道:「這個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加入我軍。劉焉大人只有劉璋這一子,只要張將軍加入我軍,就可為劉焉大人保存這唯一的兒子,讓他不至於絕後。不然……呵呵……」

    最後的一些話,羅靈風用笑聲掩蓋了過去。劉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羅靈風可清楚的很。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殺害劉璋。

    可是這笑聲在張任的耳中又是另外一個意思,只要自己一降,就可報答劉焉大人的知遇之恩,如果自己不降,那劉璋的下場就是死。

    張任淡淡一笑,笑容中充滿了一種自信,一種意氣風發的神情。他道:「軍師大人,你贏了。張任願降。」

    羅靈風此時也笑了出來,有了張任奪取西川一地,易如反掌也。

    當日正午,羅靈風黯然告別了父母妻兒,隨著大軍正式向西川出發。此次出征以劉備為主帥,羅靈風、沮授為隨軍軍師。一共動用了張遼的『天雷軍團』、典韋的『天虎軍團』,以及張飛的五千黑甲騎以及高順的『陷陣營』共五萬人馬。

    當大軍路過廣漢郡時,羅靈風騎著的盧,來到了周泰的身旁,輕聲道:「幼平,一切依計行事。」

    周泰點頭稱「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周泰與一百『天虎軍團』中的精銳士兵,從大軍中神秘的消失。

    劉備軍軍紀嚴明,所到之處,如有妄取百姓一物者皆斬,於是所到之處,秋毫無犯。西川百姓聞大軍是為保護西川而來,滿路瞻觀,焚香禮拜。

    不數日,大軍一路行至德陽,下寨與墊江之畔。此時劉璋已領士兵三萬,在德陽恭候。

    這日,劉備領羅靈風、沮授、張飛、張遼、典韋五人,不帶一兵一卒,前往德陽城中。

    城內,張燈結綵,裝扮的極為奢侈。羅靈風冷冷一笑,大有意味的輕聲說道:「劉璋已經無可救藥,在這緊要關頭,還擺這個譜。」

    劉備眉頭微微一皺,輕聲的說:「勿管他人閒事。」

    羅靈風、沮授對望一眼,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一身肥肉的劉璋,頂盔貫甲,一身嚴實,在劉瞶、楊懷、高沛、冷苞、雷銅、劉賢等人的護衛下,前來迎接。相比之下,劉備等人就寒酸了許多。各個都是一身輕裝,除典韋腰間的一對鐵戟外,其餘等人都只是一把寶劍而已。

    劉璋見一身輕裝的劉備等人,面上一紅,瞪了劉瞶一眼。熱情的上前,道:「宗弟劉璋見過宗兄,宗弟在幼年時,就聞父親說,宗兄是一個大英雄,今日相見,果然不假。」

    劉備熱情的上前熱情地拉住劉璋的手,各敘兄弟之情。

    德陽府衙內。

    不少士女正在忙碌穿梭,端著酒壺為眾人倒酒。還有不少歌女在廳中翩翩起舞。

    劉璋雙眼色咪咪的望著眾歌女,露出了一副十足的豬哥相。看的劉備直搖頭。

    劉璋軍中的將領也露出了豬肝色,有這樣的主公實在是太丟人了。好在宴會在還有許靖、費詩、王累三位舌辯之士在場,也不至於令宴會失色多少。

    宴會快結束時,在許靖的提醒下。劉璋極不樂意的稟退了歌妓,道:「宗兄,這幾日南蠻攻打的非常的緊,瀘州已經落陷,西昌也已經遙遙欲墜,希望宗兄可以盡快前往西昌支援。」

    劉備沒有任何猶豫,道:「備來西川,就是為了驅逐南蠻。戰事緊急,備明日就快馬前去支援。」

    劉備的爽快,讓西川將領們羞的是無地自容。各個都對劉備產生了崇高的敬意。

    宴會結束後,劉備等人回寨歇息。

    劉璋見劉備遠去的身影,感慨的說:「宗兄真乃英雄也,可笑我等還對其處處提防,妄相猜疑。今日之所見,足足證明了宗兄乃信人也。我可得他為外援,又何慮南蠻鼠輩。」

    第二日,劉備軍就拔寨向西昌趕去。

    數日後,劉備軍順利到達西昌,駐入城內。剛入城不久,就聞南蠻戰士叫陣。

    西昌城上,羅靈風對著城守黃權問道:「蠻軍叫陣,若是一味堅守不出,對士兵的士氣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黃權皺了皺眉頭,道:「這點我也何嘗不知,可南蠻戰士各個驍勇無比,大將孟獲又是南蠻第一勇士,有萬夫不當之勇,就連我軍第一勇將,嚴顏也差點死於孟獲的手上。」

    羅靈風看了叫陣的南蠻士兵一眼。只見蠻兵各個神勇,不由笑道:「這一戰就交給我軍了。」

    黃權雖然對劉備軍的到來,很是不喜,但兩家畢竟的盟友,他見羅靈風口氣如此之大,壓下心中不快,勸說道:「南蠻戰士的凶悍,並非向你想的那麼簡單。」

    羅靈風自信的說:「放心,我不會輸的。」

    黃權無語,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會產生一種堅定的信念,相信眼前的這位弱冠之年,就名動天下的軍師,一定不會失敗。

    兩人進入城閣。張飛粗大的嗓門就大叫了起來:「軍師,老張還沒有和南蠻人鬥過,讓老張出戰吧?老張一定殺的那些南蠻人哭爹喊娘。」

    羅靈風一笑,打趣道:「南蠻人還不是一張嘴巴,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有什麼好鬥的。頂多就是手比我們粗一點,腦中的智慧少一點,稻草卻多一點而已。」

    眾人大笑。

    劉備擺擺手制止了眾人,問道:「軍師,依你之見,是戰,還是不戰。」

    羅靈風微笑,道:「當然是戰,我軍千里而來,各個士氣高昂,都想和南蠻異族大戰一場,若是第一次,就縮入城中,對軍中士氣非常的不好。」

    劉備聞言微笑著點點頭道:「軍師所言與沮軍師一致,既然要打就必須打的漂亮,讓南蠻異族見識一下,我大漢不是好欺負的。」

    羅靈風同意劉備的觀點,不過他不是打給大漢百姓看的,而是打給西川百姓看的。要想讓西川百姓信服,還必須表現出劉備軍的強大實力。讓他們產生一種,有劉備軍在西川就可無恙的幻覺。

    所以,這雖然這是非常小的一戰,但是背後的意義卻非常的大,以至於,此戰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沮授站起身來,提議道:「要論軍中最懂得如何打戰的人,羅軍師要任第二,軍中無人敢稱第一。不如此戰就由羅軍師,親自指揮,先揚我大漢軍威,再說不遲。」

    劉備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沮授的一句大漢軍威,將此事安插在了大漢的顏面之上,徹底的將小事化成了大事。給了在場的眾人一種此戰絕對不能輸的錯覺。

    劉備一聽事關大漢顏面,也不敢馬虎,立刻就下令道:「此戰就由軍師指揮,許勝,不許敗。」

    「是」羅靈風含笑接令。

    這時,羅靈風、沮授又對望了一眼。

    西昌城下。

    五千黑甲鐵騎整齊的排成一個錐型陣,錐頭前,張飛一身黑甲,手持著飽飲英雄血的丈八蛇矛,,坐下一匹烏黑的駿馬,威風凜凜。

    張飛豹眼如電,厲聲大喝道:「汰,南蠻小兒,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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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4章 二破南蠻 西川風雲
    南蠻陣營中。

    孟獲望著張飛對左右將士,道:「你們看,這個傢伙比兀突骨那個傢伙還黑,就和黑炭一樣。」

    蠻軍眾將大笑。

    孟獲高舉著鐵骨朵,準備出戰。

    這時,孟獲身邊的一員大將南安,率先衝出,大叫:「殺這黑炭豈能讓少洞主動手,小將願意砍下他的腦袋,給少洞主下酒。」

    孟獲點點頭,道:「南兄弟是我安南洞第三勇士,斬這黑碳。有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兄弟速去速回。」

    南安揮舞了兩下三叉戟,自信滿滿的說:「少洞主放心,阿南去去就回。」

    說著,不屑的瞟了一眼張飛,提起手中三叉戟,奔張飛而來。

    張飛見南安來勢兇猛,有如下山猛虎。不過招式中卻是破綻百出。心知此人只是徒有其表,空有一身蠻力而已。當下拍馬相迎,丈八蛇矛一橫,兩人距離漸進。

    「汰」猛然間,張飛大喝一聲,坐下寶馬烏騅,突然加速。丈八蛇矛劃過一道黑氣直向南安勃間砍去,兩馬交錯。

    張飛舉矛,大喝:「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張飛話音剛落,南安偌大的頭顱,這時才滾到了地面,血柱噴灑而出。

    城牆上,西川現在的第一勇將嚴顏,不可思議的說:「好快的矛、好強的力量、好強的控制力。『萬人敵』之名,誠不欺人也。」

    南蠻陣營,孟獲吃驚的望著馬背上沒有頭顱的安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囂張叫罵的南蠻軍,彷彿也被張飛的這一矛給震住了,各個都閉上了嘴巴。

    戰場上一片安靜。只能夠聽見張飛豪邁的叫陣聲。

    張飛見無人前來,便領著黑甲鐵騎衝了過去。

    孟獲一見,也不敢有半點的輕敵。畢竟張飛那神乎奇技般的一矛,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趕忙喝令全軍,對著黑甲鐵騎迎了上去。

    一萬五千人的南蠻戰士,彷彿要在瞬間將張飛攆碎一般,如潮水般向張飛湧去。

    張飛舞著自己的丈八蛇矛,滿意的笑道:「哈哈,老張的蛇矛還是第一次飲南蠻小兒的鮮血,今日就讓它喝個夠。」

    張飛的丈八蛇矛,伴隨著他豹眼針須,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南蠻士兵的身旁。在張飛的丈八蛇矛下,很少有一合之將。矛鋒一掃,帶來的只有鮮血和死亡。雖然只有五千人,但對付一萬五千南蠻戰士卻是游刃有餘。

    南蠻戰士幾乎全是步兵,在黑甲鐵騎的衝擊下,也只有哭爹喊娘一途。不過南蠻戰士也的確是強悍。

    到現在為止,張飛的黑甲鐵騎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對手,而現在面對南蠻戰士的攻擊,卻損傷了好一些人。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南蠻士兵的武器,他們的武器不是大漢常用的補刀和木盾,而是簡單卻實用的戰斧和籐盾。

    戰斧簡單卻很鋒利,只是一根木頭插著一個鐵塊。不過在蠻人特有的力量下,卻可以發出極大的力量。

    張飛心痛極了,這一隊騎兵在劉備軍中可是各個將領都羨慕的兵種之一,它有些粉碎一切的強大力量。張飛更是待他們視做魂寶。

    見一個一個的士兵倒下,張飛的雙眼,早已變得通紅。這時,在他腦中出現了羅靈風的一番話「鐵騎最重要的不是它的戰鬥力,而是霸氣。無論是面對十倍、百倍、千倍甚至的萬倍的敵人。在它衝鋒的那一刻,都要產生一種漠視一切對手的霸氣,無論是這個對手再強,再厲害,也要將他們當成的一摧就垮的雞肋。只有這樣才能發揮鐵騎的真正的威力。」

    想到這裡,張飛揚天大笑,身上散發出的霸氣,讓人忍不住為之顫抖。笑後。張飛自信的大喝一聲:「黑甲無敵。」

    「黑甲無敵、黑甲無敵、黑甲無敵……。」

    黑甲鐵騎各個放聲吶喊著,大地在他們的戰馬蹄下顫抖,身著黑甲的部隊如同死神的光芒,毫不留情的插入了南蠻部隊的中心。黑甲鐵騎強大的攻擊力,瞬間擊潰了妄圖阻止他們前進步伐的南蠻部隊。

    黑甲鐵騎在主將的霸氣的影響下,也發揮了尋常不可能發揮的實力。南蠻大敗,紛紛落荒而逃。

    張飛見南蠻部隊已經完全被擊潰,再次放聲大笑。

    卻說,羅靈風早在張飛出城迎戰孟獲之前,就已經帶著五千陷陣營,一萬天雷軍和五千天虎軍由右方繞過了孟獲大軍,直奔瀘州而去。

    經過了長時間的強行,兩萬大軍以著驚人的速度,來到了瀘州附近的蒼河。大軍休息了一陣。

    羅靈風立刻部署將兵。他下令道:「典韋何在?」

    「末將在!」

    「你領本部兵馬五千,攻取瀘州左面。」

    「得令!」

    「高順聽命!」

    「末將在!」

    「你領本部兵馬五千,攻取瀘州右面。」

    「得令!」

    「張遼聽令!」

    「末將在!」

    「你隨我領剩下軍馬,中路進擊,直取瀘州城池」

    「遵命!」

    一切部署完畢,羅靈風鼓勵道:「這是頭一次與南蠻士兵戰鬥,諸將務必要奮勇殺敵,為我大漢揚武,為我軍爭光。掃平異族,成敗就在此一舉,大家努力!記住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這裡不是狹路,但也要拿出這種精神來。」

    「是。」

    說罷,令旗一揮,全軍一齊殺奔瀘州。

    瀘州城中。

    鎮守瀘州城的甘南洞洞主忙牙猛,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這弱小的漢人,居然想趁機攻打瀘州真是不知道死活。」

    忙牙長也笑道:「我八洞戰士所到之處,無不以一敵五,殺的漢人有如受了驚嚇的小蛇,只知道逃跑,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前來送死的。爹,我們不如分兵三路迎敵,打出我們甘南洞的威名,讓其他七洞不敢小瞧我等。」

    「哈哈,我兒所言,正合為父心意。」忙牙猛大笑說道。

    當下忙牙猛也分三面迎戰,命忙牙長領蠻兵抵擋右面,族中一大將牙毒領蠻兵抵擋左面,自己率領精銳戰士,抵擋正面而來的羅靈風。

    兩軍對陣,並沒有什麼單條,也沒有什麼形勢,羅靈風直接下令全軍衝鋒。兩軍對陣,各顯勇武。

    張遼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率領著自己的部隊拚殺在最前線。張遼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不知道自己斬了幾員將領。多年的軍旅生涯,使他好已經習慣了殺戮。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直殺得是血流成渠,屍積如山,吶喊戰鬥的聲音,震動了整個瀘州。

    忙牙猛此時早已心驚膽寒,他的六千精銳戰士被打的節節敗退。自從他出生以來,從來沒有一支漢族軍隊可以和他的士兵硬碰硬,就算是張任,他也只能借助城池和一切外力才能夠打贏南蠻。

    以前一個蠻兵可以對上三個漢兵,可是現在平均一個漢人倒下,他的手上最少都要沾上三個以上的蠻兵。

    忙牙猛殺了半日,見殺不退張遼,一聲雷吼,隨手砍翻了一個漢兵。便下令退回城中,張遼與徐盛步步緊逼。

    張遼大叫:「蠻子已經敗退,想建立功勳的,就跟我衝啊!」話未說完,兩眼血紅的張遼手持方天畫戟早就一馬當先,衝了過去。

    張遼掩著大軍衝入城中。

    忙牙猛抖擻精神,往來指揮廝殺。正激戰間,只見蠻兵左右,紛紛潰敗,兩路漢軍,衝殺過來。

    原來正是已經擊潰左右兩隊士兵的典韋和高順。

    接連不斷聽到自己的部隊被擊潰,被消滅,被粉碎的消息之後,忙牙猛都快接近於瘋狂的狀態。

    三路大軍的夾擊忙牙猛根本就抵擋不住,大敗奔逃。張遼乘勝,遂奪了瀘州城池。

    羅靈風馬上讓張遼、高順、徐盛分兵三路,三處追擊潰敗的蠻兵。

    不久,三軍轉回,個個面帶笑容,不用說,一定是收穫頗豐。

    羅靈風繃緊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羅靈風知道這一戰的重要性,他身上的壓力,一點都不比身在前線戰鬥的張遼、高順等人小,要想取得整個益州民心的關鍵,就是要看這一戰。

    日間胸有成竹的神情的確是他自信的表現,不過在中心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反覆斟酌著自己的計劃,不敢有任何馬虎。

    還好是成功了,羅靈風料定了南蠻人的狂妄和好戰,知道他們不可能龜縮在城中與他們打無聊的攻防戰。

    不過,劉備軍也有三千將士的英魂,灑在了滬州城下。

    滬州城城府衙。

    羅靈風稟退了一切外人,將自己此次出征的主要目的告訴了張遼、高順等大將。

    張遼聽後恍然,道:「原來如此,我是說為什麼幾位軍師最近都那麼的神秘,劉璋那個傢伙的確沒有這個本事守衛西川,正所謂弱肉強食,西川一地給我軍再好不過了。」

    羅靈風笑道:「的確,這是我剛剛編寫的戰報,你們看看。」

    張遼接過一看,念道:「我軍在正午十分,在滬州城下與蠻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我軍戰士神勇,以雷霆之勢,攻下了滬州城,斬敵近萬,並由張遼、高順等將領軍追擊近百里,一路上,擊潰蠻軍不計其數。」

    高順有些吃驚的說:「我們那有那麼厲害?軍師,寫假戰報輕則重打五十軍仗,重則立即處死。」

    張遼這時雙眼閃過一絲光芒,道:「軍師可是想加大戰果,以便收服西川民心。」

    「沒錯」羅靈風讚許的望了張遼一眼,要說練兵高順在劉備軍中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說到政治眼光,那就不能和張遼相比了。

    「我什麼時候擴大戰果,斬敵近萬又沒有說明具體的人數,追擊近百里你們也沒有說明具體的路程,擊潰蠻軍不計其數,難道你們數過你們一共斬了多少人了嗎?要是沒有我用不計其數來掩蓋,有何不可。」羅靈風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

    高順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打趣道:「軍師好狡猾。」

    羅靈風雙眼一白,辯道:「這怎麼能說狡猾了,這叫實事求是,不過別人會怎麼理解這封戰報,我可管不著。」

    眾人皆為之大笑。

    西昌城府衙。

    劉備見羅靈風久久未有消息傳來,萬分焦慮下,不停的在廳中踱來踱去。

    張飛見的心煩,勸道:「大哥放心,以軍師的本事,小小的南蠻豈能是他的對手。」

    嚴顏見張飛如此小瞧南蠻,心中不悅,冷笑道:「張將軍,南蠻族人各個身強力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張飛怒瞪了嚴顏一看,不屑道:「那還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嚴顏正想反駁,一個傳令兵跑進了府衙,口中大叫:「捷報、捷報。」

    劉備一聽,心繫羅靈風安危,急忙跑出大廳,從傳令兵手中奪過戰報,見後大喜,步入廳中對左右人說:「正午十分,靈風先在滬州城下大破南蠻大軍,殲敵近萬,一舉拿下滬州,隨後又讓張將軍、高將軍、典將軍追敵近百里,斬殺南蠻大將不計其數,大勝而回。」

    黃權、嚴顏對望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的四萬士兵被南蠻的一萬五蠻兵打得潰不成軍,蠻兵所表現的戰鬥力,讓他們再也不敢和南蠻士兵進行野戰,沒有想到劉備軍一來,就兩次挫敗蠻兵,並且還奪回一城,不禁臉色羞紅,不敢見人。

    喜訊在有心人的宣傳下,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西川,正所謂『三人成虎』,眾百姓越傳越離奇,有的說劉備是西川的守護神;有的說劉備是上天派來拯救西川的神仙,反正什麼奇怪的版本都有,而且一天三變,就變越怪。

    十天後,劉備在西川的風頭已經超過了劉璋,羅靈風的這一戰,讓西川的百姓揚眉吐氣,對劉備的好感已遠遠的超過了劉璋。

    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著劉備軍的強悍,劉備的仁惹。

    此事終於引起了劉璋的恐慌。

    成都府衙議事廳。

    劉璋面色蒼白,一句句百姓的傳言都傳入了他的耳中,他雖然無能,但也不是很傻,什麼叫做民心所向,這膚淺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現在西川的百姓有大部分的民心都偏向了劉備,這叫劉璋如何能夠安心。

    整個議事廳寂靜無聲。

    良久,劉璋問道:「現在關於外部的流言蜚語,應該如何是好?」

    從事王累上前道:「劉備自從入西川以來,廣佈恩德,以收民心,其意甚是不善。據說,前些日子劉備還將我軍的軍糧分給西昌,滬州的百姓,這分明是收買人心,主公不可不察!」

    許靖上前反對道:「劉備賢明早已傳遍天下,昔年汝南落魄之時,郡中百姓竟無一人受苦,剛得雍州時,雖有一州之地,卻無糧草可以供養,劉備依然將剩下的軍糧,贈與百姓,劉備軍所到之處,秋毫無犯,羅靈風領軍出征袁術時,大軍每到一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救助百姓,這些已經是天下皆知,靖覺得劉備軍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很平常,很自然的事情,並不存在有什麼私心。」

    一人上前道:「無論劉備是否懷有私心,此時此刻卻已經威脅到了我軍,我軍絕對不能夠坐視不理。」

    劉璋尋聲觀看,說話之人正是零陵烝陽人劉巴,劉子徹。

    劉聵這時也贊同的說:「子初所言甚是,現在我軍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劉備軍的糧草本來就不多,現在只要我軍不發糧草給他,諒他也沒有本事起多大風浪。」

    「不可」王累大急,「主公,如此一來,就等於在逼迫劉備與我軍為敵,現在他就在我西蜀境內,若是與他為敵,我軍斷然不是劉備軍的對手。」

    劉聵不屑道:「王從事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劉備軍又不是殺不死的怪物,有什麼好懼怕的,我不相信,就憑著我西川的能人義士比不了區區劉備帳下的一些手下。」

    劉璋闇弱,一時間無法拿定主意,額上都急出了汗水。

    這時從事鄭度出了一計,道:「我們可以先趕盡岷江以南的所有人民,再將所有的倉庫和野生的食物,一概燒燬,並加高堡壘,挖深護城河,以逸待勞,以靜制動,他們到了以後,不要和他們正面作戰,只是隔江對射,劉備的糧食不足,不超過百天,必然軍心混亂,到時前有岷江,後有南蠻,劉備必死無疑。」

    一旁的法正嚇出了一身冷汗,低著頭眼中寒光一閃,此計一用,劉備軍危矣!

    他上前厲聲斥道:「鄭度,你是何意?你想將主公陷入不義之地嗎?我只聽說驅趕敵人以安定民心,沒聽說驅趕人民來躲避敵人的,現在民心已經受到了威脅,你還要讓主公再失民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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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鴻門盛宴 嚴顏歸降
    劉璋一聽法正之言,心中暗自點了點頭,也覺得法正說的不錯,自己本來就不得民心,如果再驅逐百姓,那自己在益州就徹底失去民心了。

    想到此,劉璋拒絕了鄭度,並不採用他的策略。

    鄭度的歎了一口氣,退了下去。他對劉璋已經徹底的失望了,目光短淺的劉璋缺乏戰略遠見,他只是把著眼點僅僅放在眼前很小的一片安全地帶,對事情的發展沒有全面的、長期的考慮,如此無能之輩的確無法坐擁西川。

    這時,張松上前提議道:「劉備軍並不可怕,只要殺了劉備,使其群龍無首,劉備軍就如一盤散沙一樣,不堪一擊。」

    劉璋疑惑的問:「何謂群龍無首?」

    張杜答道:「只要讓牙門將軍以慶賀勝利一事,請劉備一干重臣前往西昌設宴,只要我軍在宴席兩旁暗伏五百刀斧手,趁他們酒過三巡時,出其不意的殺出,將他們全部斬首,屆時就算劉備軍再猛,在沒有人指揮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許靖立刻反對:「此計太過毒辣,有傷天和,絕對不可行,再則張飛人稱『萬人敵』,一身本領,世間少有;典韋徐州城內斬呂布,武藝也是無人匹敵;趙雲、張遼等人也都不是我軍將領可以抗衡的,望主公三思。」

    許靖話一出口,立刻就惹惱了劉璋軍中的將領。

    這些將領中有一人,叫楊懷,此人無才,卻很是傲慢,平常就視天下人無物。見許靖如此稱讚劉備軍中的將領,心中很是懊惱,不滿的高聲道:「這些都是傳言,就算是昔日霸王項羽也不敢稱自己為『萬人敵』,張飛肯定是徒有其表而已,一個人就算他武藝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幾百刀斧手。」

    大將劉聵贊同道:「楊將軍言之有理,主公是否記得我等與劉備的第一次見面,他們只是隨身帶了一把配劍而已,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機會,只要主公下令,聵一定親自砍下劉備的頭顱。」

    劉璋大為意動,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顧忌:「我與宗兄有兄弟之情,不忍心殺之。」

    這時議事廳偏門衝出一人,大聲道:「爹爹,你不殺伯人,伯人卻要殺你,租父留下的基業,不能失啊。」

    眾人一看,此人正是劉璋長子,劉循是也。

    劉璋看著愛子,下定決心,道:「這件事情,就由劉將軍和楊將軍去辦!」

    「主公…「」許靖和王累還想勸說。

    不料劉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了,永年說的不錯,只要劉備一死,就無法再奪取父親大人留下的基業。」

    王累心中暗歎,劉備一死,先不說來自雍州的報復,就連南蠻是否能夠擺平也是一個問題,「劉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輔佐劉季玉,而是王累無能,實在是扶不起他,看來還是鄉間清貧的生活適合與我。」

    想著便黯然的離開議事廳。

    ********

    滬州城中。

    羅靈風手裡拿著法正剛剛寄來的信箋,開心的哼起了後世的流行音樂,大步向沮授的住處走去。

    六日後,劉備接到了黃權的來信,說是要為其軍設慶功宴。

    劉備疑惑的對羅靈風和沮授問道:「為何備見此信後,心中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沮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此事是有可疑,慶功宴為何不在勝利的時候擺,而拖至現在,我怕劉季玉包藏禍心,對我軍不利。」

    劉備微微搖頭道:「季玉是我同宗,應該不至如此相待,或許是他們有什麼情況耽擱了,總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勿要妄自猜測。」

    羅靈風接口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麟也覺得此事是有蹊蹺,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

    此話說自別人之口,或許劉備不會太在意,可是由羅靈風口中說出,劉備不得不仔細掂量掂量。

    劉備道:「這一切只是猜測,別人既然誠意相請,備也不好不去,不如這樣吧,兩位軍師就留在滬州,以防突變,備有翼德、文遠在,不會有什麼危險。」

    羅靈風搖頭道:「這可不行,萬一此行真有變故,主公沒有一個商量的人怎麼可以,我看這樣吧!麟武藝雖然不是很出色,但是自保是沒有問題,再加上典韋和樊成,就算有變故,眾人也應付的得來。」

    「就這樣決定吧!我們明日就動身。」

    羅靈風與沮授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喜悅。

    第二天一清早,劉備帶著羅靈風、張飛、典韋、張遼、樊成和三百多個精兵前去西昌赴宴,到了西昌見了黃權。

    黃權謝罪道:「前些日子實在是太忙,居然忘記了給將軍大人設慶功宴,實在是慚傀。」

    劉備客氣的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備現在就等著季玉宗弟的糧草,只要糧草一到,我軍即可出兵會州,將蠻人趕回他們的老巢。」

    黃權見劉備正氣凜然,心中不禁慚愧萬分。

    當天夜裡,黃權就在府衙宴請劉備,同時還請羅靈風、張飛、典韋、張遼、樊成作陪。

    酒席上,賓客相互交談得極為和諧,羅靈風的妙語連珠更是將氣氛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潮。

    羅靈風仰過身子,輕聲道:「大哥,附近有沒有刀斧手?」

    典韋微微點頭,道:「大約有好幾百人,潛伏功夫平平,只是一些普通士兵。」

    羅靈風一笑。不再言語。

    酒過一半,一旁的劉聵向黃權使了一個眼色,黃權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猶豫。

    羅靈風見機不可失,對著樊成打了一個眼色。

    樊成面色一變,抱著肚子苦聲道:「黃大人,在下酒喝多了,先去小解一下。」

    說著,就抱著肚子向外跑去。

    黃權臉色一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向地下一砸,霎時間,一群士兵衝出,樊成大笑一聲,拔劍砍翻了三人,突圍而去。

    黃權大驚失色,急忙喝道:「快些將劉備等人拿下。」

    典韋一提上衣,拔出腰間雙戟,衝了上去,雙戟揮舞,立刻倒下五人。

    劉備一行人,都見過大場面,並沒有產生任何慌亂,各自抽出配劍,抵禦衝進來的刀斧手。

    羅靈風『唰、唰、唰』三劍,挑倒了一個刀斧手,大叫:「三將軍,快去擒拿黃權,千萬不可傷害他。」

    「這些人竟想殺害大哥,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張飛虎吼一聲,瘋狂的劈砍著身旁的士兵,在怒急之下,下手極重,被他劈成兩半的,比比皆是。

    張飛衝至黃權前,剛想生擒他,一道凌厲的劍芒,由右邊向他刺來,張飛回劍擱擋,見救黃權之人,正是老將嚴顏。

    張飛怒喝:「嚴顏老匹夫,我原以為你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還請你喝過酒,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無恥。」

    喝著,手中的劍也不含糊,劍劍攻得嚴顏毫無還手之力。

    二十招後,嚴顏的手腕與大腿都中了一劍,以無戰鬥之力,張飛一腳踹開嚴顏,反起一手,就把身旁的一位刀斧手砍為兩半。

    黃權武藝不強.知道不是張飛的對手,見嚴顏落敗,轉身就逃。

    「嗽」一把飛刀,刺中了黃權的大腿,黃權立刻倒地。

    張飛又劈翻了兩人,大步上前拎起黃權,笑道:「沒想到軍師還有這麼一手。」

    這時,一大隊士兵衝了進來,為首一人正是樊成。樊成領著三百精兵衝殺了進來,穩穩的掌握住了局勢。

    不久就殺光了廳中的所有刀斧手,在羅靈風的安排下,他們組成一個『V』字陣勢,守在門口,抵擋來敵。

    劉備神色悲愴的來到黃權面前,問道:「這是為何?我軍不遠千里趕來相助,一路上,備的軍隊從來沒有搶過百姓的一粒糧,也沒有欺男霸女,侵吞田產和擾亂百姓,更沒有做出對不起西川的事情,你們為何要如此做?」

    黃權頭已經低了下去,黯然無語。

    嚴顏一手捂著傷口,厲聲問道:「公衡,這是為何?這種事情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黃權還是無語。

    羅靈風快步上前,道:「主公,不用問了,一定是劉璋狼子野心,想吞併我軍,可笑,區區一介廢物,胃口倒是不小。」

    劉備黯然,同室操戈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轉移了話題,問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羅靈風在劉備耳邊輕聲道:「情況不是很好,也不是很糟,現在太守府中已經被劉璋的士兵圍住,不過主公放心,麟一開始就覺得此次宴會,一定有異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此次為醜事,劉璋等人必然不敢宣傳,等到殺了我們後,他們再以一個欲加之罪,冠在我們的頭上,麟在宴會前就讓興霸在城外靜候樊成的信號,只要信號一到,興霸自然會詐開城門,殺入城中。」接著又瞪著黃權大聲道:「只要主公一聲令下,西昌城中所有劉璋軍士兵,絕對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一番話,只是想嚇嚇黃權而已,沒想到黃權真的就相信了。

    他神色一變,激動的說:「千錯萬錯都是我黃權一個人的錯,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和主公及城中士兵沒有任何關係,請將軍放過他們!」

    羅靈風冷聲笑道:「你黃權好歹也是聰明人,你這傻話說得就連傻子也不相信。」

    劉備搖頭道:「城中士兵就算與此事有關,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罪不在他們,不需要趕盡殺絕,說些實在的,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按兵不動。」羅靈風淡淡一笑。

    說著,羅靈風快步走到嚴顏面前,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問道:「老將軍,你覺得我軍如何?」

    嚴顏如實回答道:「紀律甚嚴,秋毫無犯,對百姓好似親人一樣,嚴顏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正義之師,就算是我最佩服的張任將軍也沒有訓練出這樣的一支士兵出來。」

    羅靈風自豪的說:「老將軍說的不錯,這些戰士都是我軍花了很大心思訓練出來的,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時,羅靈風話鋒一轉:「可是,主公帶著這些精英來西川一地,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幫助你們驅逐蠻夷,保西川一地安危,我主沒有任何私心,而你們卻處處為難,糧草不但遲遲不發,反而還要擺著鴻門宴來殺害我主,問一下,你們西川人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一點點的正義感,你們到底是人,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嚴顏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為人正直,黃權怕他誤事,就沒有將此事告之與他,也正是如此,羅靈風才從他身上下手。

    此時,屋外的劉璋軍已經開始對著大廳發起了進攻,一撥一撥的敵人想衝入廳中,都被三百兵士擋住,典韋、張遼、張飛三員猛將鎮守『V』行陣的三個陣腳,只要衝入一敵,那人就會陸入三面包圍之勢,在三面夾擊下,只有死亡一途。

    此時,一陣喊殺聲,由太守府外傳來,不久一人當騎帶這五千士兵衝入大廳前院,來人正是以被南蠻追趕為借口,騙開城門的甘寧。

    他大喝:「征西將軍帳下甘興霸在此,爾等休要猖狂。」蒼浪鎖鏈四處飛舞,殺人有如草芥。

    只是短短盞茶時間,戰鬥在典韋和甘寧分別殺死了劉聵和楊懷後,就戲劇性的落幕。

    有黃權在手,西昌城中的士兵自然不敢怎麼樣。

    羅靈風和劉備知會了一聲,就在典韋,樊成的護衛下,快步走到府衙外。

    府衙外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各個點著火把,照得黑夜雪亮,各個士兵都是神情激動,看來黃權和嚴顏,還是比較得軍心的。

    羅靈風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士兵,抬抬手示意讓他們靜下來,他溫和的說:「想必眾位將士齊聚於此,一定是想知道我軍為什麼要騙開城門,佔領太守府的吧?」

    眾士兵齊聲大喊:「沒錯……」

    羅靈風略帶悲傷的說:「鴻門宴,這個史實,大家應該聽過,而剛才這太守府中也演了這麼一齣戲,不過不是項羽和高祖,而是劉璋和我主公劉使君。大家想想我主由長安到此地就是為了幫助你們打敗南蠻,讓你們不再受到這些異族人的侵略,而劉璋做了什麼,他自己躲在成都,吃他的山珍海味,玩他的妻妾侍女,那裡顧過你們的死活,現在他又不分情由的擺鴻門宴來殺害我主,我主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了,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沒有,我軍一路上的所作所為你們都可以聽到一些,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他劉季玉的地方,我問一下眾位西川將士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府衙外,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人回答得上來。不過羅靈風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他們的心動搖了,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黃權和嚴顏得軍心,他就不說這兩人,劉璋因為趕走了西川的戰神張任,大失軍心,羅靈風就將罪過都安在劉璋的身上。

    這時,一個聲音從軍中傳來:「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羅靈風一笑,讓樊成去請嚴顏。

    不久嚴顏至。羅靈風上前扶著嚴顏,道:「老將軍,如果你還有一些良知的話,就對著這些士兵,說一說經過,如果你真的那麼冷血,我也不為難你,立刻在眾將士的面前放你回營,我軍上下勢必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嚴顏啞然失笑,問道:「先生真的那麼相信嚴某?」

    「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羅靈風大笑,高聲吟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一詩做罷,豪氣猶在。

    嚴顏粗通文墨,只是理解了一小部分,就不禁激動得熱淚滿眶,他含淚羞愧的自嘲道:「嚴顏服了,眾將士們,先生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我軍對不起他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確實是看見了前日來的劉聵和楊懷將刀斧手藏在府中意圖殺害征西將軍一行人。」

    此言一出,眾士兵嘩然,此話由嚴顏的口中說出,無人不信,一個道:「我雖然無知,但我不會對救助我的恩人下手。」

    說著,就丟下了手中的兵刃。

    連鎖效應一起,府衙前近三萬戰士、紛紛的丟下了手中的兵刃,無臉再做任何反擾。

    羅靈風心中一笑,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西昌,這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他對著樊成輕聲道:「你趕快放出信號.通知城北的徐盛.讓他們切勿攻城。」

    嚴顏望著羅靈風,問:「覺得意外嗎?」

    羅靈風會心一笑.道「一點也不意外.我信老將軍是一個信人,只是這樣老將軍就無法在劉璋的軍中呆下去了。」

    嚴顏擺擺手,知趣的說:「先生也別用話來匡嚴某了,嚴某不是傻瓜,要想讓西川安寧,非征西將軍不可,嚴顏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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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6章 滅亡徵兆 鞠義降曹
    黃權是個聰明人,見嚴顏已降,心知劉璋絕對不可能是劉備的對手,再反抗下去得益的一定是南蠻,受苦的也一定是西川百姓,既然現在劉備已經得了民心,還不如讓劉備坐擁西川,一來可以保怔西川的安寧,二來自己也可以得到重用。

    思考到這裡心志已經動搖,在經過羅靈風和嚴顏的相勸,就投降了劉備。

    翌日,西昌府衙議事廳。

    劉備正在和手下文臣武將開會。

    沮授上前道:「主公,將士們聽說主公遇險一事,各個都非常的氣憤,都想將劉璋碎屍萬斷,此時此刻,我軍軍中的戰鬥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軍這一方,授懇請主公下令出兵。」

    劉備仍有一絲猶豫道:「自古同室操戈,是為不吉,季玉是我同宗,實在不願出兵討之。他妄動刀戈,也許是受到小人的擺弄,才會有今日的局面。」

    羅靈風心中苦笑,這可不是主公你不願意就可以的了,我們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到了這一步就算您不願意,我們也得趕鴨子上架,非讓你出兵不可,想到這裡不由暗自一笑,開口道:「不管什麼同室不同室,小人不小人的,反正現在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我們全軍由於沒有糧食餓死在此地,第二、就是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奪取西川,為西川百姓謀福,只有這兩條路可走,劉璋已經對我軍下手,就不可能再給我軍糧食,軍中之糧大概可以吃上一個月,也就是說,已經沒有時間再做多餘的考慮,至於,哪一條,還請主公自己定奪。」

    「大哥」張飛不滿的叫道,「難道我們這些陪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還比不上那小小的劉璋嗎?如果真是如此,這就太寒我等的心了。」

    劉備一聽,覺得張飛說的不錯,劉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自己帳下的優秀將領相比,當下,也不在猶豫,點頭道:「就依沮軍師所言,。具體要如何出兵,諸位有什麼好的建議?」

    沮授拂著鄂下短鬚,笑道:「依授之見,應當先將出兵一事壓下,用公衡騙開西川北方六十里外的越西郡,只要奪取了越西郡,郡中的糧草就可以解決我軍的燃眉之急。」

    劉備想了一會兒,作出了決定,對眾將道:「文遠領五千士兵鎮守滬州,文向(徐盛字)領五千士兵鎮守西昌,靈風譴人前往雍州,令太史惹領大軍南下攻打西川,公衡依沮軍師之計行事,其餘眾將整軍待發,一個時辰後立即出發。」

    眾將齊聲道:「是,遵命。」

    一個時辰後,大軍正式開拔,黃權成功騙開了越西郡的大門,劉備軍幾乎並不血刃的就奪取越西。

    一奪取越西,劉備立刻派羅靈風安撫城中百姓,並且在各個街道口都貼上羅靈風親筆寫的告書,還別出心栽的派幾個識字的士兵,輪流背讀,一時間越西上下,對劉璋是罵聲一片。

    越西郡府衙後院,劉備與羅靈風正在此地散步。

    劉備問道:「靈風,現在越西已經奪取,接下來我軍下一步應該如何?」

    「等」羅靈風大有意味的說。

    劉備在戰略眼光上,大大的不如羅靈風,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大悟道:「靈風是想等雍州大軍到來,讓劉璋首尾不得兼顧,以此來削弱劉璋軍的實力,以減少我軍傷亡。」

    羅靈風點了點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還是利用這一些時間來鞏固人心,只要西川人心向著我們,不久以後的戰爭,我們會輕鬆很多很多,甚至可以不戰而勝,次要的就是做出一副全力抵擋南蠻的模樣,讓劉璋軍中的將領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北線上,我軍再趁機搶渡岷江,直逼成都而去,以求一戰定西川。」

    劉備點了點暗自思索著。

    就在此時,西川境內上下震動。

    劉璋大設鴻門宴,想殺害前來救援西川的恩人劉備,這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在整個西川的天空爆裂開來。

    十五日,短短的十五日,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西川,偌大的西川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在談此事。無數的罵名一起湧向了劉璋,尤其是成都,二十個『影衛』,和一百名『疾風』都在四處散發著劉璋的壞話。

    劉璋現在有如一隻過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劉璋得訊,惱怒異常,立即下令將說其壞話,抵毀他名譽之人,通通的關入大牢,西川境內人心惶惶。

    成都府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壞消息傳到劉璋的耳中,此時劉璋已無半點雅興再玩弄他的嬌妻艷妾,他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沮喪的神情道:「來人,給我端一杯蜂糖水來。」

    不一會兒,一個艷麗的丫鬟,端著一杯黃橙橙的水,遞給了劉璋。

    劉璋看也沒看丫鬟一眼,接過蜂糖水大喝了一口,水一入喉,頓感不妙,「噗」一下子,就將喉嚨裡的水全部的噴了出來。

    劉璋心情本來就煩躁,現在更是火上澆油,氣的不行,厲聲質問道:「這是什麼蜂糖水,味道怎麼如此的差。」

    那丫鬟嚇得跪地求饒道:「大人饒命,這並不是小人的錯,現在成都賣蜂糖的王阿婆已經由於諷毀大人而下了大牢,好的蜂糖根本就買不到,現在有這個都很不錯了。」

    「為什麼?」劉璋疑惑的問。

    那丫襄如實答道:「現在成都上下都在罵大人忘恩負義,下人們出去購買日常物品的時候,有些人百般刁難,有的乾脆根本就不賣給我們……」

    「夠了」劉璋先是一呆,揮了揮手,道:「下去吧。」無力的倒在了大椅上,雙眼無神的望著房頂。

    這時,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一個傳令兵稟報道:「稟報刺史大人,劉備軍軍中大將太史慈領大軍六萬向西川逼近,葭萌關守將雷銅已經獻關投降,先鋒大將張任孤身說服了劍門關守將吳蘭,吳蘭獻關投降,大軍現在直撲涪水關而來。」

    劉璋的臉頓時『唰』的一下白了,急忙吼道:「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請眾人前來議事。」

    議事廳中,劉璋帳下的文臣武將聚集一堂。

    法正冷冷的望著已經不知所措的劉璋,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心中卻充滿了對羅靈風的佩服,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尤其是在鼓惑民心上,更是一等一的高。一個個希奇古怪的事例,一個個令人棒腹的笑話,都可以讓成都城中的百姓,將矛頭指向劉璋。

    現在的劉璋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離滅亡已經不遠了。

    劉璋神色哀求的望著麾下的一干文臣武將,一臉慌張的說:「劉備北路大軍已經攻入了西川境內,葭萌關和劍門關已經投降,劉備南路大軍也已經佔領了越西郡,西川岌岌可危,不知道諸位有何建議保我西川一地。」

    許靖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大事已去,民心已失,軍心動搖,要想抵擋住劉備的大軍談何容易。

    鄭度見劉璋現在的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當年他深受劉焉的知遇之恩,本打算幫助劉璋成就一份霸業,沒有想到劉璋不但無能,反而自己親手斷絕了劉備這個強力的後盾。

    他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為今之計,主公必須做三件事情,才能夠保存西川一地。」

    劉璋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哪三件?」

    鄭度見此長歎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說道:「第一、寫書檢討。如果我沒有猜錯,劉備軍打的正是『不戰而破敵的攻心戰』,一般來說,攻心戰是用來攻打軍心的,而劉備軍此時恰恰相反,他們以民心為利箭,直射我軍心臟,這一招非常的厲害,必須主公親自寫下檢討書.向西川百姓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過,再將地牢中所有諷毀大人的人全部放出,以表誠意。」

    費詩提問道:「可是這些人中有些是劉備軍中的內線,如果放了出去.恐怕……」

    鄭度斷然打斷了費詩的問題,堅決道:「眾所周知,牢中的這些人的確有可能是劉備軍的探子,可是大部分人卻是我西川的子民,這種丟人的事情越是鎮壓,越是惹人非議,現在大街小巷都有西川百姓痛哭著自己的親人被無緣無故的下了大獄。主公,真正惹惱西川百姓的不是劉備軍的流言,而是主公鎮壓西川百姓的手段,劉備軍中的出計之人,早已經料到主公為了保全名聲,會用強烈的手法來鎮壓西川的這些討論此事的百姓,從而引發百姓的不滿,等百姓的不滿升到極點的時候,再煽動百姓作亂,那時西川必定為劉備軍的囊中之物,如果主公前去牢房馬廄可以看到,一向冷清的牢房,現在是人聲嘈雜,門庭若市,獄中所發出的喊冤聲,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主公,這樣下去不行啊!如果在這樣下去,無疑就是自毀城牆,閉目等死,要想保住西川,這檢討書非寫不可,牢中之人也非放不可,請主公三思,別中了劉備軍的計策。」

    鄭度說的有憑有據,廳中眾人都為之信服,一起跪地,拜道:「鄭長史此言甚好,請主公三思。」

    劉璋見眾人都同意,便點點頭,道:「等會議結束後,我立刻下令釋放所有因此事而受到牽連的百姓,並寫書檢討。」

    鄭度寬心一笑,道:「第二,就是鞏固軍心。現在劉備軍帳下的張任、黃權、嚴顏三人,曾經都是我軍軍中大將,張任和嚴顏更是被喻為『西川的戰神』和『西川第一戰將』,我軍士兵和他們交戰時,必然會心生恐懼,所以我建議主公鞏固軍心,先將士兵的俸祿提升一成,再寫下一份告示,告示上寫,只要在戰場上立過戰功的士兵,獎賞一律翻倍。這樣一來,軍心一定,再令良將把守四處關隘,還有一線生機。」

    劉璋心中稍寬,問道:「第三條呢?」

    鄭度道:「第三、就是主公必須改掉一切壞習慣,不然前面二條前功盡棄。」

    劉璋仰天長歎:「我劉璋怎麼落得如此田地。好吧!只有這樣了,一切就依照長史之言!」

    鄭度聽了劉璋同意了他的計策,心中並沒有一絲的高興,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還有許許多多潛在的危險.根本就沒有解決。

    **********

    與此同時,曹操也沒有停下他一統北方的腳步,曹操大軍所到之處,無不節節勝利,五路大軍共計二十萬,在曹昂、夏侯淵、夏侯惇、曹仁、曹操的帶領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袁譚、袁熙打得退無可退,直避幽州范陽而去。

    幽州城不遠的任丘,曹操五路大軍集結於此。

    議事大帳,眾將雲集。

    曹操正在帳中聽曹昂、夏侯淵、夏侯惇、曹仁四人一路上的戰績,一份份捷報聽的曹操是撫掌大笑。

    正當說到夏侯惇時,夏侯惇一臉的漲紅,說不出話來。

    曹操見了,就知道夏侯惇一定是吃了敗戰,也不為難,勸道:「元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感到有什麼丟臉的,想當年我自己還不是被李儒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夏侯惇感激的望了曹操一眼,低聲道:「我軍在進攻渤海時,被一個叫麴義的大將,殺的大敗。」

    「麴義是何人?」曹操腦中有些印象,就是想不起來。

    袁軍降將郭圖答道:「麴義,冀州廣平人,久在涼州,曉習羌鬥,一身武藝高強,兵法謀略樣樣知曉,袁紹前期,他乃軍中第一大將,屢立戰功,在地位上選勝於顏良、文丑。只是袁紹始終對麴義心懷猜忌,再加上麴義為人有點驕傲自大,得罪了袁紹,袁紹本想殺之,後被二子袁熙所勸,從此為袁熙帳下的一員大將。」

    曹操一經過提醒,就想起了麴義以二千弱兵,在界橋大破公孫瓚五千白馬從義一事,愛才病一發,長歎了一聲:「如此良將,不為我所用,一大憾事也。」

    「對了」曹操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劉備與孫策這兩人現在在幹什麼?」

    掌管情報的程昱應聲道:「孫策正在江東境內征剿南越,劉備則領著五萬大軍前往西川幫助劉璋攻打南蠻。」

    曹操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西川這塊肥肉又要落入劉大耳的口中了,本來以為劉備會頓念同宗之情,不會去攻打劉璋,沒想到劉璋這個傻瓜,竟然請劉備去打他,真是傻到了極點。」

    這時,一位士兵在帳外報道:「稟報丞相大人,大軍帳外有一支五千士兵的軍隊,高舉白旗,向我軍走來。」

    曹操眉頭一皺,問:「打的是什麼旗號?」

    「是『麴』字旗號。」帳外士兵回答。

    「難道是麴義?」這個念頭在曹操的腦中一閃而過,趕忙叫道:「大開寨門,迎接麴將軍。」

    夏侯惇道:「麴義是否真降,還是未知之數,不可輕易開啟寨門,不然五千士兵的突襲,會給我軍帶來沉重的代價。」

    曹操毫不猶豫道:「別人前來相投,操豈能將其拒之於帳外?即使麴義懷有二心,我以誠代之,也可令他變心矣!」

    依然開了寨門,麴義一人大步入內,見到出來相迎的曹操,棄下兵器,卸掉鎧甲,跪拜於地上。

    曹操大喜,快步扶起麴義,見其虎背熊腰相貌非凡,誠心讚道:「好一員大將,將軍肯來相投,如微子去殷,韓信歸漢也。」當下就任命麴義為偏將軍、廣平侯,並立刻下宴款待。

    麴義得曹操如此看中喜不甚喜。

    酒宴上,滿寵醉眼問道:「麴將軍,袁熙與你有救命之恩,如今為何願意歸降我軍?」

    曹操斥道:「伯寧,休要亂說,麴將軍必有他的苦衷,我們不必要計較那麼多。」

    麴義喝了一口酒,道:「要說是以前,麴義誓死不降丞相,可是現在不同,我麴義雖然不是英雄好漢,但是也不願意與異族之人為伍,大丈夫戰死沙場,死又何妨,可是袁譚、袁熙居然在此時請烏桓異族相助,烏桓異族時常入侵我大漢領土,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大漢領土豈能讓烏桓異族作踐,麴義苦勸沒有任何效果,只好棄袁熙而去,百思之下,便前來投奔丞相。」

    曹操與郭嘉對望了一眼,各自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欣喜之色,一個戰機就這樣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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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越西郡。

    羅靈風剛剛收到了法正托『疾風』傳來的信箋,見信後,不由對信中的鄭度大為佩服,在這個關頭,他居然還可以冷靜的分析著這一些事情,的確不簡單,不過丟失的民心,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取回的。

    「一個月後.西川就要異主了。」羅靈風低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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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計誘吳懿 劉璋歸降
    由於鄭度的關係,羅靈風的不戰而破敵之計,已經失敗,不得已之下,只好領大軍北上,六萬劉備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北方殺去,一路上大張旗鼓,一點也不在意被敵軍發現。

    劉備軍大營內。

    羅靈風望著一旁的嚴顏道:「據探子來報,朱提郡是由吳懿、王甫二將把守,這二人有何過人之處?」

    嚴顏微微想了一下道:「吳懿是蜀中大將,用兵大膽果斷,善於鋌而走險,出奇制勝,不易對付;王甫才智過人,善出奇謀,有此二人,取朱提實難也。」

    羅靈風聞言微微笑了笑,心中暗想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用計用得奇。」

    這時,沮授面帶喜色的走進帳來,見到羅靈風和嚴顏喜聲道:「涪水關已經被太史將軍攻下來了。」

    羅靈風面上一喜,心中暗讚,好快的速度。

    嚴顏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顏自幼長在西川,深知西川幾個關隘的堅固,不知太史將軍是如何在短時問內打下這涪水關的?」

    沮授聞言臉上露出微微笑容,回答道:「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勝。這事說起來也好笑,劉璋自從向百姓寫了檢討書後,就讓吳懿和王甫鎮守朱提郡,孟達和龐義鎮守涪水關,用來抵擋我軍的南北兩路大軍,不料,孟達前日下午剛到涪水關交接了關上的防務,屁股一轉,半個時辰不到,孟達就開了關門,獻關而降。」

    嚴顏長歎一口氣,道:「這就是劉季玉的下場,平時自顧著自己玩樂,一點也不關心帳下士兵的死活,關鍵的時候,誰願意為他賣命,活該有此一報。」

    羅靈風倚老賣老的拍了拍嚴顏的肩膀,笑道:「劉璋是自取滅亡,怪不得老將軍,主公早已答應了張任將軍不會傷害劉璋。說實話,讓劉璋擔任這個州牧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讓他處理一大堆的政務,將心比心,老將軍要是劉璋,你又會如何?」

    「這……」嚴顏只到劉璋不爭氣,敗壞劉焉留下的基業,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羅靈風臉上露出微微笑容,道:「正是因為劉璋自己沒用,所以他才會自暴自棄,沉迷於酒池肉林之中,對他來說,西川是一個包袱,一個他背不起的包袱,只是這包袱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他背不起也得背。這時,如果我們幫他背起了這個包袱,也就是說,幫助劉璋鎮守西川,那劉璋的包袱沒了,他會過得更輕鬆,更自在,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種解脫。所以我認為老將軍不應該覺得有愧於劉季玉或者是劉焉。」

    嚴顏有些明白了羅靈風的話,自己的心中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劉焉,現在心中的那一些愧疚感,漸漸消失了,心裡也舒服多了。

    一旁的沮授是看得目瞪口呆,羅靈風在西川所做的一切,或多或少,他都知道一些,也不得不佩服羅靈風的臉皮之厚,明明是來搶別人的土地,話一到他口中一轉,就變成了為劉璋解脫,而且還說的字字珠璣,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信服。

    朱提郡下,殺聲震天,鼓聲如雷,一支軍隊在西城門擺開陣勢,當先一員大將,正是劉備軍的先鋒大將甘寧。

    甘寧冷眼望著朱提郡衝出的一隊士兵,掣馬上前道:「巴郡甘寧,甘興霸在此,汝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吃我吳懿一刀。」吳懿縱馬掄刀衝了過來,狂野的一刀,藉著馬的衝力更是雷建萬鈞,這一刀直斬甘寧的脅下,刀法似虛似實,刀尖晃動,隨時都可能變招。

    甘寧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一翻手腕,浪蒼鎖鏈嗆啷啷直響,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浪蒼鎖鏈在甘寧的手中有如他的臂膀一樣靈活刁鑽。

    兩將縱馬交錯,龍爭虎鬥,戰至三十回合,甘寧浩瀚磅礡的氣勢越打越強,相對的吳懿卻是只有苦苦掙扎之力。

    吳懿並不是蠻夫,他還要守住朱提郡,他知道自己不是甘寧的對手,再戰下去有死無生,他怒瞪雙眼,奮力連劈三刀,領軍退回城中,甘寧追至一半,便被城上的箭雨射退。

    劉備軍在一天之內連續發動了六次攻城,都被吳懿打退,以失敗而告終。

    三天轉眼過去,劉備軍在這三天中,又發動了幾次攻城,都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

    朱提郡北城城牆上,吳懿望著五里外劉備軍的營寨,心中不禁一陣心慌,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這時,一個人影由遠及近,吳懿瞇眼眺望,見來人是一位身穿劉備軍服的戰士。

    不久,那人已經到了城下,對著城上的人大聲喊道:「吾乃征西將軍帳下的一員校尉,今日奉主公之命,前來下達戰書。」

    吳懿皺了一下眉頭,讓士兵放下竹籃,打開信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

    王甫這時也來到了城上,見吳懿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上前問道:「怎麼了子遠(吳懿字),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吳懿將信遞給了王甫。

    王甫一看,笑道:「這有什麼好發愁的,不就是十日後,劉備軍打算不計傷亡的向朱提郡發起攻擊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朱提郡中糧食充足,朱提郡的城牆又高又厚,劉備的士兵在沒有餘糧的情況下支持不了多久。」

    吳懿聞言覺得有理,但是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劉備軍大營內。

    劉備對著身旁的羅靈風問道:「靈風,你的計劃是什麼,說出來聽聽。」

    羅靈風微笑的說:「就是誘敵之計而已,我軍先掩一軍前往朱提郡以北的地方待命,再全軍撤離此地,潛伏在數里之外的山坳中,時日一久,朱提郡中的守將必然會懷疑,便會派出斥候前來探察,發現我軍是空營後,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一定是中了我們的『惑敵之計』,真正的大軍已經過河,向成都攻去,到那個時候,無論如何,吳懿一定會派兵前往成都相救,就算是他知道是計,也不得不領兵相救,那時我軍以逸待勞,定可破吳懿大軍,吳懿大軍一滅,朱提郡必降。」

    劉備點了點頭,問道:「靈風認為何人適合擔此重任?」

    羅靈風微笑道:「只需三將即可。嚴老將軍為主將,二將軍,興霸將軍為副將。」

    劉備一聽,也跟著微笑了起來,道:「如此一來,嚴老將軍一定別有一番感動吧?」

    羅靈風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久。嚴顏已至。

    劉備將羅靈風的計策一說,便問道:「備打算讓老將軍領三萬大軍前去設伏,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果然,嚴顏感動得無以復加,跪地堅定的說:「嚴顏只是一降將,主公竟如此看中,豈敢不從命。」

    劉備快步上前扶起嚴顏,道:「什麼降將不降將的,備只知道老將軍是備軍中的大將。」

    嚴顏對著劉備點了點頭。

    羅靈風心中暗喜,嚴顏的一顆心,現在恐怕已經在主公的身上了。

    一切都依照計劃行事。

    朱提郡的城牆上。

    吳懿望著劉備軍的營寨,心中的困惑越來越重,六天了,這六天劉備軍的營寨中安靜的令人心裡產生恐懼。

    他對著身旁的王甫問道:「國山(王甫字)你說劉備軍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整個營寨好像一個人也沒有死氣沉沉的,如果不是每日一到吃飯的時候,劉備軍中就會傳出炊煙,我還真當劉備大軍已經不在營中了。」

    王甫搖了搖頭,心中也不是很清楚劉備軍的意圖。

    吳懿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中,心中一急,趕忙放聲大叫:「不好,斥候兵,快,所有斥候兵全部出動,打探劉備軍的動向。」

    「什麼?劉備軍的大營只有十幾個在生火的士兵?」吳懿看著面前的斥候,剛毅的臉龐,剎那間就猶如白紙一張。

    王甫吃驚的說:「是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

    斥候兵堅定的回答:「一點不假,確確實實只有十幾人。」

    吳懿畢竟不凡,才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鎮定,他望著王甫堅定的說:「劉備軍很有可能已經火速向成都趕去,主公如果見到大軍壓境,一定會不戰而降,我們必須出兵阻擋劉備軍,不讓劉備軍進入成都境內。」

    王甫苦澀一笑,道:「你應該知道,此次出戰,有死無生,以羅麟,沮授之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步。」

    吳懿搖頭無奈道:「那又怎麼樣,依照現在的狀況,我們只有出兵一途,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備奪取西川,無論如何,都要拚死一搏。」

    王甫無語,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西川已經要亡了。

    一萬兩千士兵,飛快的向北方的成都趕去。

    長達三個小時的行軍,吳懿大軍又累又渴,大軍趕到一條溪前,吳懿下令休息片刻。

    猛然間,一聲淒厲的號角聲響起,一隊騎兵狹帶著萬均之勢,向正在溪中喝水,休息的吳懿大軍衝來。

    張飛的黑甲鐵騎快如閃電,霸氣滔天的向吳懿大軍衝去。

    吳懿早在休息前就佈置好了防禦措施,可是吳懿的疲軍怎麼可能是黑甲鐵騎的對手,只是一會兒功夫就被張飛粉碎了第一道防線。

    同一時間,吳懿大軍的左右兩邊殺聲又起,嚴字旗號和甘字旗號,隨風飛舞。

    吳懿見此,眼中出現了誓死如歸的神情,。慘然一笑,領著大軍對著張飛衝了過去。

    吳懿是聰明的,依照現在的情況,只有衝出張飛的五千鐵騎才有活路,可是他太小看了黑甲鐵騎的威力,雖然它不靈活,的確不能回頭追趕已經衝出去的士兵,但它的的衝擊殺傷力,足以彌補了這一缺點。

    當吳懿知道自己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一靠近黑甲鐵騎就知道自己錯得是多麼的離譜,那可以摧毀一切的霸氣。壓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張飛馬快如飛,在一開始他就鎖定了吳懿,丈八蛇矛直挺的向吳懿刺去,吳懿趕忙舉刀擱擋。

    矛刀相交,吳懿立覺刀上傳來一股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這力量由他的手臂直接衝入心臟,『噗』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被打飛出馬背,落在一丈外的地上,昏了過去。

    張飛快馬而過,一個翻身,身子竟與馬背平行,右手將地上的吳懿揀了起來,免去了吳懿被踏死的結局。

    戰鬥就此結束。

    嚴顏來到張飛的身旁,一手接過吳懿,感慨道:「子遠,明知此戰有死無生,依然領兵前來,不愧為西川好男兒,只是你還沒有認清局勢而已。」

    六萬大軍,重新聚集在朱提郡下。

    此時,王甫身旁只有三千士兵,根本就無法抵擋劉備的大軍,遂識相的開門投降。

    在同一時間,由張任出計,太史慈分兵兩路,一路由正面攻打雒城,一路由張任親自帶領士兵統過落鳳坡,攻打雒城北面,蜀將一時不察,大亂。

    蜀將卓鷹、張翼開城投降。

    太史慈等人休息片刻,兵鋒直指綿竹關。

    五日過後,吳懿在眾人的勸說下投降劉備,並且還孤身一人前往武陽說服了他族弟武陽郡守吳班。

    嚴顏也為了報答劉備的恩德,孤身前住巴郡說服,雖然巴郡太守不降,反而還要斬殺嚴顏,不過嚴顏鎮守巴郡二十五年,郡中的大小官員幾乎都是嚴顏提拔起來的,郡中的一部分士兵也是嚴顏訓練出來的,在這些士兵的幫助下,嚴顏一刀砍了太守,奪取了巴郡。

    此時,西川一地,可以防守的地方就只剩下成都和綿竹關。

    綿竹關下,軍團長太史慈親自壓陣勢必在短時問內拿下綿竹關。

    正當太史惹望關而歎的時候,綿竹關上突然大亂,守城大將高沛被一個身穿西川士兵的大漢劈為兩半,百名士兵突然同時發難。

    綿竹關關門大開。

    太史慈利眼一直望著那斬殺高沛的大漢,突然一笑,眼力極好的他,很快就認出了那大漢就是周泰,周幼平。

    長槍一指,大軍蜂擁而入,順利的奪取了綿竹關。

    數日後,兩軍交會與成都城下。

    劉備軍大營內。

    太史慈、顏嚴、張任、王平、孟達、卓鷹、張翼等大將,一起在帳中交令。

    劉備也一一安撫眾將,並每人都賞賜了一些黃白之物,眾將見劉備和善,沒有一絲架子。歡喜之情易於臉上。

    眾人就坐。

    劉備對著眾人笑道:「備有今日,全賴諸位的出謀劃策以及奮勇殺敵,營中不能喝酒,備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了表謝意。」

    張飛見劉備歡喜的神色,心中也跟著高興起來,大笑道:「喝茶有什麼,豈能盡興,大哥給老張一支人馬,待老張拿下成都以後,再喝豈不過癮。」

    劉備見張飛提起此事,長歎一聲,道:「成都城高牆厚,又有士兵五萬,我軍雖有精兵十萬,但是也不易攻也。」

    吳懿搖了搖頭,道:「主公根本就不用攻打這一場戰,以劉璋膽小懦弱的性格,不出幾日,他必然受不了內心的恐懼,自己就會出城投降。」

    張任也苦笑一聲,道:「子遠說得不錯,不出三日,任保證劉璋會開門投降。」

    劉備見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成都,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當晚,羅靈風入劉備的帳中獻了一計,劉備大喜,馬上命三千會寫字的士兵,寫出了三萬封短信。

    次日,三萬無頭箭枝帶著信箋射入城中,信上寫明了由於劉備不願意給城中的百姓造成災難,不願意強攻成都,並且還說明了只要劉璋願降,絕對不會為難他和他的家人。

    信一射入城中,全城轟動。

    劉璋見信,黯然一歎,「吾在蜀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現在宗兄已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不如早日歸降,一來可以讓百姓少受些苦難,二來也可保全家人,安享晚年。」

    當下也就不顧少數人勸阻,修降書一封,命許靖送去。

    當日正午,劉璋親自捧印璽出城納降。

    公元二零三年七月,劉備平定西蜀,將西川八郡一百零五縣全部納入自己的領土之內,劉備軍勢力大增,從此,劉備軍的領地已經由北方的函古關直至南方的巴郡,將大漢的版圖劃為一線,西方一地,幾乎全部都在劉備軍的管轄之內。

    現在劉備已經擁有了大漢最富饒,最險要,最強悍的益、雍、涼三州,有了可以和曹操爭霸的實力和本錢,在財力和物力上劉備更是遠遠的超越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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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治理益州 淺議南蠻
    成都城萬人空巷,幾乎人人都站到街道兩旁想要一睹這位賢明赫赫的秦侯的風采。

    在一統了西方後,劉備軍無論在精神還是士氣上,都達到了顛峰,為統一全國創造了更為有利的條件。

    劉備面帶微笑的和街道兩旁的百姓擺手示意。

    過了一個時辰,劉備等人終於到了府衙。

    有兩人快步上前來迎接,一人一身儒衫,額突頭尖,鼻僵齒露,身成不滿五尺,一人一身白衣,相貌普通,身上有一股出塵之氣,雙眼不時射過幾道光華,這兩人正是張松和法正。

    羅靈風指著兩人介招道:「此二人正是張松,張永年和法正,法孝直。」

    劉備急忙上前,歡聲道:「備今日能站在此地,兩位先生功不可莫,請受備一拜。」說著,就恭敬的鞠了一禮。

    張松和法正沒有想到劉備會突然行此大禮,一時楞在了那裡,不知所措。就連法正也嚇了一跳,趕忙扶住劉備,恭敬的說:「使君仁德,天下盛傳,使君入西川已是天命所歸,吾等所做,只是順應天命,為西川百姓謀福而已。」

    這時,一群人走了上來,紛紛向劉備行禮。

    張松是個老好人,不厭其煩的一一介紹,分別是汝南平典人許靖,許文休;廣漢綿竹人秦宓,秦子敕;犍為南安人費詩,費公舉;巴西閬中人周群,周仲直;巴西西充國人譙周,譙允南等等。

    劉備與眾人一起走入議事廳,升堂議事。所有官員皆拜於堂下,劉備拿起桌上的名單一一點名安撫,大小官員共六十餘人,並皆擢用,並不栽減任何一人,或多或少,眾人都有一些封賞。

    這時,劉備的目光被案桌上的四封奏本所吸引,不由拿起一看,正是劉巴、王累、李恢、鄭度四人的辭官奏本。

    堂下一部分人正緊張的望著劉備,生怕萬一惹怒了他,從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不料,劉備將奏本一扔並不在意,將事物有條不紊的處理好後,便帶上羅靈風與法正一一上門相請。

    四人見劉備心誠,全都願意出山相助。

    次日,劉備就任命劉璋為振威將軍,前往長安候命。

    隨著西川的平定,一切大小事物也隨之而來,將羅靈風等人累得半死。

    羅靈風第一件要幹的事情就是修路,將雍州和益州以一條平坦的道路連接起來。

    羅靈風深知益州有著天下最富饒的土地,與相對比較安定的環境,但卻有著一個極不利於人才成長和文化發展的致命因素,那就是對外聯繫的問題。益州北面橫亙著秦嶺、大巴山;其東面是湘鄂山區;南面則有廣闊而高低起伏的雲貴高原,是個名副其實的四塞之地。

    就連後世的李白也留下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句生動形象描述益州之險的千古名言。

    益州與外界的聯繫,無外乎通過兩條途徑,一種即為漢中與關中的通道:另一種則為順長江而下與荊州的聯繫。本來隨著劉焉父子的相繼到來,南陽、三輔地區流入益州也有數萬家之眾,然而在劉璋繼位之後,由於和張魯結仇,漢中的通道就此關閉;而另一條則受我國地勢西高東低的影響,從益州盆地,到江漢平原,兩地海撥相差要有四百多丈,海撥相差大,就意味著長江的水流落差很大.如果從下游的荊州要向上游的益州前進,對當時那還不很發達,全靠人力的航運業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史書上也記載:「夏水漲沒數十丈,其狀如馬,舟人不敢進。」當時人們就把從荊州到益州.這種逆水向上視為畏途,這樣從客觀上,阻斷了不少人才由荊州向益州謀求發展的道路。

    益州的文化水平在東漢十三州中是最低的。

    雖然自古以來,益州中也出現過諸如司馬相如、楊雄這樣的俊才,而三國時期不乏如法正、黃權、張松這樣的天下奇才,但和豫州、荊州擁有如此眾多的人才相比,無論是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看,明顯還是處於大大的下風。(不能算雍州,雍州已經被董卓、李傕和郭汜糟蹋的一塌糊塗,人才早就跑光了。)

    益州當地的風氣也很不好.養成了許多當地人士在品行上的不檢點,如法正的「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李嚴的「所在治家,尚為小惠,安身立求名,無憂國之事」;彭羕的「姿性驕傲.多所輕忽、一朝處州人之上,形色囂然,自矜得遇滋甚。」

    不是小心眼,就是驕傲自大.傲慢無禮。

    還好現在掌管益州事物的是羅靈風。羅靈風對人才的看法是『唯才是舉』,自求他是能人,對於個別的壞習慣、壞毛病,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那麼講究,只要不犯大錯就行。

    而諸葛亮不同,他的用人,主張德才並舉,諸葛亮舉薦的人才各個都是品德高尚,才華過人的人,也正是如此才會有了後期的『蜀中無大將,寥化為先鋒』的這一事情。

    所以,修路是加快益州一地的經濟發展、人才交流和文化傳播的最值得一用的一種方案。

    此方案一說,所有有些遠見的人無不拍案叫絕,眾人望著羅靈風的目光有如看怪物一樣。

    羅靈風還針對益州種種的利弊,提出了一系列的方針,並打算在五年之內,將益州變為名副其實的風水寶地。

    羅靈風針對益州人少地多的情況,提出了「務農殖谷,閉關息民」的方針,令百姓安居樂業,又讓諸葛亮移民五萬充實益州。

    羅靈風還專門提議設置了堰官,令兩千名士兵常年駐守在當時規模最大的水利工程「都江堰」,對其進行保護和治理,並讓沒有多少才華,卻非常敬業,辦事任勞任怨的老好人王伉來做堰官。

    對於益州的經濟羅靈風也提出了一些建議。他非常關心鹽鐵業的生產,並花大力氣極大的利用和促進了蜀國的織錦業,還學諸葛亮一樣,設職錦官,專門組織生產、調撥蜀錦。

    好在西川百姓已經歸心,對劉備所頒布的指令都一一遵行。

    羅靈風執法嚴明,不講私情,當地大部分豪門大族都被他的嚴厲所震服紛紛示好。

    不過,凡是都有萬一。唯一難辦的就是大漢五大富豪之一的秦家。秦家幾乎掌握了西川三分之一的沃土,可是對於劉備軍所實施的方針樣樣都是羅靈風所提議的為民而設定的。

    有利於民自然就不利於豪門貴族,不過羅靈風的方針出得極為巧妙,對於豪族來說最多只是虧了一點,他們也不會太在意,而有一點羅靈風卻抓得極嚴,當然這一點也是經過五個軍師一同贊成的。

    這一點就是土地。土地是作亂的根源,一個人有了大片的土地,就代表著他可以用土地來養許多的打手,可以從中謀取暴利,為禍一方,令百姓苦不堪言。

    而秦家在西川一地,已是八代連傳,根深蒂固,在他家中養的打手,居然已經到了五干人,要知道五千人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在關鍵的時候五千人的突然發難,往往會將一個軍團送上斷頭台。

    成都城議事廳。

    劉備正在與羅靈風、徐庶、法正、鄭度四人在商議怎樣處理秦家一事。

    劉備對著一旁的鄭度問道:「子修(鄭度字),今早汝前往秦家有何收穫?」

    鄭度有些不岔的說:「沒有任何效果。秦家家主秦貴為人狡詐,生性貪婪,並沒有同意,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絕對不會放棄他手中的土地,而且度也暗中提示讓秦家全力支援我軍,可秦貴卻提出了只要在我軍的領土內,秦家的商舖一律要免收三分之一的稅率。」

    劉備搖了搖頭,堅定的拒絕道:「這絕對不可能,羅家對我軍有著雪中送炭的恩德,備也只是答應免收五分之一的稅率,秦家處處為禍鄉里,給他這個優惠,那還不更加瘋狂的斂財。」

    一時間,廳中眾人都沒有什麼好的計策。

    徐庶眉頭一皺,殺氣騰騰的說:「殺!」

    殺,的確是最容易解決的做法,可是如此一來,這一下很可能就成為孫、曹兩家打擊劉備名聲的一個借口。

    名聲在漢朝是至關重要的。當年天下大亂,諸侯並起的時候,曹操之所以可以在短時問內召集眾多文臣武將,不是因為他的本領,在那時候他還在韜光養晦之中,才能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刺殺董卓和高舉義旗所積累下來的名聲,才換來文臣武將的相投。

    而好斷無謀,喜歡擺闊裝熊的袁紹也正是因為名聲的關係,才能聚集了無數英才,在其麾下助他一統北方,不過兩者不同的是曹操有能力駕御英才,而袁紹沒有,不然荀彧和郭嘉都在袁紹麾下,那曹操還玩個吊。

    現在劉備的名聲已經在曹操之上,位列諸侯第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劉備從頭開始沒有做過一件可以惹人非議的事情,而曹操卻是還有著漢賊的叫法。

    法正久居西川,非常明白秦家的勢力,搖頭反對道:「秦家不是一般的貴族,它幾乎掌握著西川一半以上的經濟來源,由於蜀道難走,所以在此地落腳的大商人並不多,就算是有,秦家也會全力打壓,幾乎已經對西川資源造成了壟斷。泰家一亡,西川的豪門必定會陷入恐慌之中,會給我們重新建設西川的計劃造成極大的麻煩。」

    眾人又一陣沉默,法正說的不錯,重新建設西川這個計策必須要經過許多豪門貴族的協助,才能完美的實施。如果現在就把這些豪門搞得是人人自危,對西川的發展沒有一絲的好處。

    「要是能將秦家趕出西川就好了。」鄭度茫然自語道。

    『將秦家趕出西川』,這個想法在羅靈風的腦中一閃而過,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後世的電視中所放的商業對戰時的一些伎倆,心中不由一笑,上前道:「麟有一個好提議,可以一舉兩得。」

    「什麼提議,說說?」劉備一聽羅靈風的這話,就露出了信任的微笑。

    羅靈風自信滿滿的說:「只要在西川沒有利潤,秦家一定會轉向別處。」

    鄭度聞言,搖頭道:「西川是寶地,怎麼可能沒有利潤?」

    羅靈風解釋,道:「秦家算什麼東西,只要主公修書一封,羅、甄、糜三大家族連手一起攻入西川,以絕對的優勢來壓制秦家,秦家根本就不能夠翻身,他們沒有後盾,而我軍可以適當的給三大家族一些優惠,只要時間一長,秦家根本就坐不住,到那時,秦家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老老實實的資助我軍,二是攜帶家財離開西川。」

    法正點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徐庶也微笑著說:「第一條肯定不行,我軍不會接受像他這樣只知道為自己謀求福利的商人,讓其離開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江東豪門林立,秦家不可能會去那裡,依庶之見,他一定會前往許昌資助曹操。」

    「沒錯!」羅靈風接口道:「這樣,我軍就有了兩種選擇。一種是扮為盜賊,將秦家一網打盡,可這樣一來,難免就會傳出一些對主公不利的傳言;另一條就是將秦家迫出西川,讓他投奔曹操,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秦家只要一在曹營中站穩腳跟,勢必就會在曹操的身後搞些小動作,說不定還會和衛家打起來。」

    法正呵呵笑道:「不管怎麼樣,第一條不能用,秦家勢力龐大,就算是要遷移也需要分批來遷。而強盜就只能扮一次,萬一露出馬腳,對主公的名聲定然有所損耗,不是上策;至於第二條秦家會給曹操搗亂倒是真的,會不會和衛家打起來就不一定。總的來說還是第二條比較好。」

    眾人都同意了這個想法,只是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打仗換句話說就是打錢,只要有錢一切都容易搞定。而劉備軍日後可以一統天下,最重要的因數之一,就是擁有了無比強大的經濟支援,而正是日後的秦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在緊要的關頭,在曹操的領地中發生了內亂,使曹操的經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也使得劉曹之戰,提前了五年結束。

    這一切都是後話。

    一個月後,西川一切的治理已經上了軌道,現在的西川除了秦家這一個毒瘤之外,其他的隱患也已經消除。

    這天,羅靈風正在府衙中處理政務。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劉大人讓你前往議事廳議事。」

    羅靈風放下手中的事物,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士兵搖了搖頭,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滬州的張將軍傳來了求援信。」

    羅靈風點了點頭,大步向議事廳走去。

    議事廳中。

    劉備將張遼傳來的求援信讀了一遍,信中說南蠻在一個月前曾經數次對滬州發起進攻,現在銀坑洞洞主祝雄又在會州集結了三萬南蠻戰士,很可能在短期之內再次發動戰爭,請求支援。

    劉備微笑的說:「諸位認為應該怎麼對待此事?」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就上前開了一個頭,道:「這事情有三種處理方法。其一、打退南蠻這次攻擊,不過他們只要一恢復元氣,他們很快就可以再次打過來;其二、就是滅族,只要將南蠻一族全部毀滅,那我軍就無後顧之憂,只是依麟之見,想要徹底的滅了南蠻不太可能;其三、就是收服南蠻,使南蠻的戰士成為我軍的一大助臂。」

    劉巴上前道:「軍師說的不錯,確實有這三種處理方法。不過南蠻一直以來也都是西川一地的毒瘤,打退他們非常的容易,但要想打挎他們,那就難上加難了,南蠻腹地險要無比,大軍如果入內,必然會處處受制,很有可能全軍覆滅,此事應當從長計議。」

    鄭度久在西川知道南蠻的危害,也很是無奈的說:「從長計議,又是從長計議,這話從劉焉大人那裡一直說到現在,就是沒有計議下來。」

    劉巴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確實南蠻一地,一沒有地圖,二又不知道南蠻老巢的所在,一路上只憑著一些真假不便的消息,根本就不可能在深山中找到南蠻的所在地,並加以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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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鳳雛出山 再破南蠻
    徐庶睜大微閉的雙眼,堅定的說:「無論如何,南蠻不是滅族,就是歸降,別無第二條路可走。主公不是劉焉和劉璋之輩,主公有著遠大的志向,絕對不能被一個南蠻給拖了後腿。」

    「元直說的不錯。」羅靈風接著話說了下去:「我們絕對不能像孫策一樣,原本益州一地早在年前就應該是孫策的了,只是孫策一統交州以後,就發生了山越之亂,將孫策拖了近一年的平亂時間,孫策在山越退兵以後,已經沒有實力顧及益州,才讓我軍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萬一南蠻也像山越那樣,給我們一下,那可就吃虧了。」

    說到這裡,羅靈風腦中也出現了一個疑問,前不久,他得到確切的消息,孫策大軍兵分兩路攻打山越,結果,孫策軍中計大敗,孫策差點被火燒死,還好同樣中計的周瑜及時反應了過來,救了孫策。

    這一消息可讓羅靈風呆了半響,山越在歷史中可沒有什麼出色是人物,能讓孫策差點燒死已經很不簡單了,沒有想到這用計之人,竟讓周瑜也中了他的計策,這就更不簡單了。

    一時間,議事大廳中鴉雀無聲,眾人都在想著如何才能擺平南蠻這一事情。

    就在這個眾人無計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喜訊傳來。

    議事廳外,有一個親兵突然跑進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府衙外有兩人求見,其中一個人說他可以解決大人現在心中的困惑。」

    「心中的困惑」劉備楞了楞,心道:「難道說的是南蠻?」想到這裡,劉備忙道,「快快有請!慢著!慢著!備親自去請!」

    劉備此時無心顧慮其他,急匆匆的站起來,便向府外急行而去,羅靈風、徐庶等人急忙跟上。

    羅靈風遠遠的望著府衙外站立的兩人。

    一個身材高大,面如噀血,碧眼突出,身材健壯的青年男子,看起來很像異族之人;另一人是一個文士,只見他二十歲左右,中等身材,面目醜陋無比,一雙眼睛卻是靈活如狐,眼中卻是平淡無奇,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想法!手中拿著一個大酒壺,時不時的大灌一口,神態悠閒無比。

    羅靈風心中一凜,隱隱猜到此人是誰。

    劉備上前行禮道:「備見過先生,不知道先生如何可以解備心中的疑惑?」

    那青年文士灌了一口酒,呵呵一笑。道:「這事情並不是很難,在下不久前剛剛到南蠻走了一趟,對那裡的風景,還是比較熟的,帶帶路不成問題。」

    羅靈風心中一笑,插嘴道:「你就是那個和孔明齊名的那個叫什麼龐什麼元的傢伙?」

    那青年文士雙眼一瞪,得意道:「你這小子一定是那個叫羅什麼風的傢伙吧?」

    羅靈風一笑,自大地說:「正是在下,你別得意,我羅靈風的大名,早就名揚天下,你猜出我來不足為奇,不過你這個小鳳凰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字,總得來說,我還小勝一籌,哈哈。」

    龐統雙眼一翻,無話可說,心中也不禁暗自震驚,不過表面上也沒有任何顯示出來,對著劉備一拜,道:「荊州龐士元見過征西將軍,今後願意在將軍帳下,為將軍效力。」

    劉備聞言大喜過望,他早就聽羅靈風說過『臥龍與鳳雛,得一者可得天下』這一句話,也知道眼前這人正是和諸葛亮齊名的謀士,諸葛亮的本領劉備可是見過的,龐統既然可以和諸葛亮齊名,一身本領也定然不差,忙扶起龐統喜聲道:「得先生相助,備如撥雲霧而見青天也。」

    這時,劉備的眼光望了一旁的青年男子。

    龐統介紹道:「此人是南越武陵蠻族首領之子沙摩柯。」

    沙摩柯抱拳冷聲道:「龐先生是我族的救命恩人,他勸說我父親,說你是一個明主,讓我們一族前來投效,我父親不敢將族中的命運交在你的手上,便讓我來看看你們軍中是否有這實力,庇護我族。」

    劉備對沙摩柯的冷淡並不是很在意,笑著說:「那沙將軍可要仔細看好了。」

    眾人回到了議事廳。

    劉備問道:「備心中的疑惑,不知士元何時能解?」

    龐統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交給了劉備,道:「這是統在南蠻呆了十天時間,所繪的一副簡單的草圖,雖然不是很清楚明瞭,但是一些大的特徵,卻是非常的清楚。」

    劉備持圖一觀,便交給了羅靈風。

    羅靈風開打一看,見地圖畫得很粗糙,只是一些簡略的方向圖而已,細細觀了一會兒,喜聲道:「有了這副地圖,我軍就可以根據地圖來尋我南蠻各洞的所在地,對我軍與南蠻軍的戰鬥,大大的加重了很多籌碼。」

    鄭度提問道:「不知道先生是如何繪製此圖的,南蠻好像非常討厭我們漢人,如果有漢人入內,幾乎是有死無生。」

    「我來替他回答吧,」羅靈風自信的道,「如果麟沒有猜錯的話,士元應該是以山越武陵蠻族的使者的關係,進入南蠻腹地,親自繪了這一副地圖,我說的可對?」

    龐統點了點頭,道:「回答的完全正確。」

    有了這副圖,羅靈風就上前提議道:「主公,既然已經有了草圖在手,麟覺得應該先派太史將軍前去支援,然後就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摧毀南蠻,令其臣服於我軍。」

    劉備搔搔頭,道:「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龐統也接口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先剿滅西川境內的南蠻士兵,以消落南蠻的實力。」

    羅靈風再次勸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南蠻厲害的不是他們的士兵,而是他們的地理位置。南蠻一地,地理位置非常的怪異,它沒有雍州等地,四季交換的這一特性,它三季都有如夏季一般非常的悶熱,蛇蟲鼠蟻等毒物,非常之多。而此時已經快接近冬日,這一地的氣候就會有所下降,蛇蟲鼠蟻也會跟著大大的減少,非常有利於我軍的作戰。」

    劉備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的提議。

    會議結束後。

    羅靈風來到龐統的身旁,問道:「那個破孫策和周瑜的計策是你想出來的吧?」

    龐統得意洋洋的喝了口酒,道:「那是當然,除了我這個天才,還有誰可以一個計策就破孫策和周瑜的三萬大軍。」

    羅靈風笑道:「你這是有心算無心,就算是獲勝也沒有什麼好自鳴得意的。」

    龐統頓時無話可說,長歎一口氣,道:「連這你也能知道,我現在很懷疑你是否是一個人。」

    羅靈風雙眼一白,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啊,孫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益州。以周瑜的才智一定知道我軍的目標也是益州,正所謂『得隴望蜀』,我軍已經得了漢中,自然也就要向西川進軍,周瑜不會讓西川這幾乎到手的肥肉跑掉,恰好在這時,一個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鬼計量,讓山越發動叛亂,周瑜見計劃被打亂,就打算一戰定勝負,以最快的速度打退山越,後再進軍西川,可是要想一戰定勝負,還要有實力征討西川,那就必須兵行險招,問題就是他沒有想到山越中有一個才智不遜於他的傢伙,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周瑜自然也就中了你這個傢伙的計策,所以說了我軍能入主西川真正的首功應該屬於你,對不?」

    龐統又喝了口酒,笑道:「你這個傢伙比傳言中的更為可怕,憑著這片面的因素,就能夠猜的那麼透徹,果然不愧為恩師看中的人物。」

    「我請你喝酒去。」羅靈風見龐統一個人喝得那麼歡,心裡也氧了起來。

    「那感情好,你不知道你羅家的果子酒賣得多貴,害得我傾余蕩產才買了這一酒壺,更氣人的是這麼貴的酒.還居然有價無市,有錢我也買不到,今天我非喝他個夠,快走!快走!」龐統見羅靈風走得慢,焦急的催促了起來。

    果子酒:大漢的酒中之王,是羅靈風根據後世的一些資料,用了一年的時間,動用了數百人才研製出來的極品好酒,昂貴如金,暢銷雍、涼兩州。

    羅靈風見龐統猴急的模樣,不由暗自好笑:「好有趣的一個人,希望他在辦事的時候,別這麼隨便。」

    ***********

    征討南蠻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接著就陷入了緊張的備戰之中。羅靈風根據腦中所存的一切史書上記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做著準備,什麼火油,水袋,糧食,連弩、弩箭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長安坐鎮的諸葛亮也早就料到了會出征南蠻一事,特命馬均製造了數萬輛木牛流馬,押運至西川,羅靈風等人見之大喜,此舉大大的解決了出征南蠻的最關鍵的糧食問題。

    十天後,大軍出征。五萬大軍向滬州駛去,不數日,眾人就到了西昌。

    羅靈風命張翼鎮守此城,帶上徐盛向戰況激烈的會州趕去。

    路上,羅靈風叫來了徐盛,問道:「會州之戰的戰況如何?」

    徐盛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資料,答道:「自從太史將軍、張任將軍的援軍到達會州後,南蠻大軍收斂了很多,沒有再次攻城,但卻常譴士兵四處擾民,搶掠財物。」

    一旁隨軍而來的龐統聽了,『呵呵』一笑,道:「南蠻這回慘了,又要吃敗戰了。」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一套作戰方案,在腦中演示了一遍,然後就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傳令兵,讓他快速的將信交到張遼的手中,隨後便停下軍隊,招眾將前來商議。

    不久,眾將至。

    羅靈風道:「離滬州不遠的南方右面是一片村林,叫滬林,那裡雜草叢生,可以埋伏軍馬。令明可領五千士兵潛於滬林中埋伏,等蠻軍一到,便做好戰鬥準備,只要看見火起,便可領軍殺出,斷其後路;孟起你引五千輕騎,在左面一里之外慢慢潛行,只看火起,便全力奔襲火起之地,由左面插入蠻軍;大哥你引五千輕騎,在右面一里之外慢慢潛行,只看火起,便全力奔襲火起之地,由右面插入蠻軍。幼平、文向可引一千士兵,扮成押糧隊,預備引火之物,只要蠻軍前來劫糧,便焚燒糧草,再向後退卻,等蠻軍一亂,再次向前殺去,其餘將領隨我領一軍為後援,眾將定要依計行事,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眾人領命道。

    「喂、喂、喂,還有我呢?」馬文鴛雙眼望著羅靈風,輕聲的提醒道。

    羅靈風指指身後的糧草,說了三個字:「守糧去。」

    「什麼?你竟然瞧不起我!」馬文鴛聲音提高了八倍,雙眼瞪著羅靈風,一副氣鼓鼓的神態。

    「小妹,不得對軍師無禮!」馬超生怕馬文鴛惹出什麼亂子,趕忙出聲制止。

    馬文鴛一臉的不滿,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要去守糧,我要到戰場上去耍耍。」

    「耍耍」羅靈風搖頭苦笑,不過還是讓她跟著馬超一起行動。

    卻說,南蠻營寨中。

    八洞洞主齊聚一堂,分別是銀坑洞主祝雄、安南洞洞主孟龍、禿龍洞洞主朵耳、烏戈洞洞主兀突阿、甘南洞洞主忙牙猛、盧江洞地洞主金環括、八納洞的洞主木牛和銀冶洞洞主董茶時。

    祝雄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粗曠的四十歲大漢,他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漢人的運糧隊已經在送往滬州的路上,押送的士兵只有千人,祝雄找諸位前來,就是要商議一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劫了他們這次的糧草。」

    八洞最有智謀的安南洞洞主孟龍這時道:「我軍現在糧草欠缺,再過幾天就要斷糧了,我覺得應該要劫。」

    最貪婪的金環括這時也道:「肯定要劫,現在就連張任這個人都被我們打得不敢出城,我蠻族大軍士氣浩大,根本不用怕那一千多個押糧兵。」

    大部分洞主都覺得應該劫糧。

    於是,孟龍和朵耳二大洞主便領了一萬蠻兵,悄悄繞過滬州。

    **********

    一千多戰士押著數十車糧草,緩緩前行。

    突然,一陣淒厲的蠻族號角聲響起,等候多時的蠻兵衝了出來,無數飛箭也由蠻軍中射了出來,但劉備軍並沒有多少損傷,蠻軍的箭支造得很不規範,根本就沒有多少殺傷力可言。

    周泰舞著大刀,撥開了一陣陣的等雨。徐盛沉著的指揮著士兵放火,在火油的幫助下,火越燒越旺。

    「撤」一聲令下,九百多戰士,快速的撤離了戰場。

    蠻人要的是糧,他們也並沒有追趕,只是讓士兵們加緊滅火。

    朵耳仰天大笑:「這一群漢人真是無能之極,我軍還沒有衝鋒,就已經嚇得掉頭就跑,真是……」

    朵耳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個士兵大聲叫喊:「洞主,這些東西全部都是茅草和木材,根本就沒有一點……」

    話還未說完,只聽兩翼喊聲震起。

    孟龍臉色一變,暗叫不好,趕忙大呼:「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霎時間,蠻軍大亂,四面八方,都有喊殺聲傳來,蠻族士兵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周泰、徐盛也領軍回殺。

    孟龍和朵耳急忙向著後方撤離,沒走幾步就遇上龐德,兩人雙戰龐德。

    龐德手舞煉獄魔刀,以一人之力獨戰二將,竟招招攻擊在先,打得孟龍和朵耳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大駭,十合後,龐德看中時機,一刀將朵耳斬成兩半,孟龍回身便逃,龐德飛起一刀,在孟龍身後留下了一個傷口,本待追趕,不料被蠻兵所阻,無奈只有任其殺出重圍,奪路走脫。

    眾將士直殺了一個半時辰,這才收軍,這一戰殺得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馬超等人整理了一下隊伍,收拾了戰場,便回營覆命,行至數里,正遇中軍,馬超等人交還了軍令。

    龐統一人掣馬來至沙摩柯身旁,問道:「怎麼樣?這樣的軍隊不錯吧?」

    沙摩柯點頭恭敬的說:「很強,比孫策的軍隊要強,但是只要有先生在,沙摩柯相信這樣的軍隊也是不堪一擊。」

    龐統灌了一口酒,笑道:「這你就大錯特錯了。在我們漢人當中,才智和我不相上下的人不會少的,就拿眼前這個羅麟來說吧,他的腦中的東西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他的一切的一切,只能用一個迷字來說明,他用的計策往往出人意料,無論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他都可以看的非常的簡單。」

    沙摩柯有些不相信,問道:「難道這羅麟比先生還厲害?」

    龐統搖了搖頭,自信的說:「這不能用厲害不厲害來形容。一個計謀的成功,不但要在於天、地、人三個方面的結合,還要講究時運。我不敢說我可以勝過羅麟.同時羅麟也不敢說可以勝過我。」

    沙摩柯聽的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沒有明白。

    龐統一笑,也不勉強沙摩柯,只道:「你看著吧!南蠻的厄運還沒有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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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奇襲破敵 夜襲殲敵
    滬州城下。

    五千輕騎緩緩的由南門走出,向西南方走去。

    太史慈快馬趕上,對在前方帶隊的張遼疑惑的問道:「文遠,軍師讓我們這個時候出城做什麼?」

    張遼若有所思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二個字;「截營。」

    「白天截營?」太史慈疑惑的說了一句,很快雙眼就亮了起來。

    「沒錯」張遼應聲道:「軍師的信上說了,不久蠻軍大營就會用餐,他讓我們沿著西南方的蒼河一直繞到蠻軍軍營的後方,直接燒燬他們的糧草大營,再衝殺回城,蠻人一向自大,晚上或許他們會做些準備,但是大白天的,就算是我,也可能想不到有這一招。」

    太史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不過目光中卻是露出一絲敬意。

    不久,張遼這隊輕騎在路上消滅了幾個小隊的斥候兵後,就來到了蠻族大營的後方。

    此時此刻,蠻軍大營正在點火燒飯,裊裊的炊煙四起,一陣陣熟悉的香味隨著清涼的秋風撲鼻而來。

    過了一會兒,張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沉著的下令道:「子義,你領一千士兵率先衝入蠻軍軍營撕殺。」

    「明白了!」太史慈回答道。

    「鄭部將,李部將聽令!」

    兩員大漢走了出來,「末將在。」

    「鄭部將,你領二千士兵帶上火油,衝入蠻軍的糧草重地倒油;李部將,你領一千士兵,跟在鄭部將的身後放火,火能燒多大就多大。」

    「是!」兩人齊聲領命。

    張遼再次強調道:「此戰主要的目的就是燒燬蠻軍糧草,並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只要一燒了蠻軍的糧草大營後,便立刻跟著子義將軍向前方殺處重圍,遼自領一千士兵斷後。」

    「是」眾士兵再次齊聲領命。

    張遼與太史慈對望了一眼,各自一笑。

    張遼大聲喝道:「全軍準備,拿起自己應該拿的東西,衝鋒。」

    在張遼的一聲令下,太史慈領著一千輕騎快速的衝入了蠻軍陣營。

    太史慈渾身如火,有如一尊烈火金剛,手中的烈火槍在瞬間就奪取了六蠻兵的生命,南蠻軍決大部分人都在用餐,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軍隊來襲,更何況是由軍中後方的奇襲。

    一時間,「敵襲」,「救命啊!」等喊叫聲接連不斷的傳出。

    南蠻大營中頓時炸開了鍋,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蠻軍大亂,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史慈老練的指揮這千名士兵,在蠻軍中左右衝殺,給後方的士兵爭取著寶貴的時間。

    不一會兒,熊熊的火焰就燃燒了起來。

    太史慈見任務已經完成,大喝一聲,長槍在身旁轉了一圈,五、六個蠻人倒了下去,領著近千名騎兵,直接向前衝去,其餘的四干也隨後跟上。

    太史慈手持烈火槍,座下赤電馬四蹄奔跑如電,在蠻軍大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正在用餐的孟獲沒有時間穿任何盔甲,提著大鐵錘就迎向太史慈,太史慈耳聽四面,眼觀八方,早就發現來了一個上等的傢伙,不由的提高警惕,雖然如此,但手上可不含糊,提槍一刺,就結果了一名蠻軍士兵,長槍一抖,又有三位蠻軍士兵捂著被太史慈刺穿的喉嚨倒了下去,死不膜目,好似根本就沒把逼近自己的孟獲放在眼裡一般。

    孟獲脾氣火暴,見太史慈如此輕視與他,心中的惱怒,自然是不言而喻,大吼一聲,向太史慈衝來。

    太史慈眉頭一挑,一桿長槍疾風襲至,盪開了孟獲排山倒海的一錘。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理也,太史慈毫不猶豫的回敬了六槍,烈火槍化成千條槍影,打的孟獲頻頻後退。

    轉眼間,蓋獲就身中三槍,好在太史慈並沒動殺機,只是打退了孟獲,就繼續沖營。

    在這個時候,多呆一刻,就有許多戰士命喪黃泉,太史慈知道這個道理,一路上,與其交手的將領也只是打退而已,並不花時間與他們糾纏。

    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全軍順利的殺出了重圍,馬不停蹄的向滬州趕去。

    這一戰五千輕騎只是折了二百多人而已,而蠻軍中最少也折了兩千餘人,糧草燒的幾乎點滴不剩。

    **************

    卻說,羅靈風一路快馬向滬州馳去。

    路上,馬文鴛一臉興奮的來到羅靈風的身旁,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一旁的龐統調戲道:「馬姑娘剛才好威風啊,不知道有沒有意中人啊?」

    馬文鴛秀目一瞪,不悅的說:「我有沒有心上人,關你什麼事情?」

    龐統『嘻嘻』一笑,道:「怎麼不關我的事情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兩人套套近乎,培養……」

    「培你個頭……」馬文鴛話一出口,馬上就將剩餘的話吞了下去,改口道:「你先問問你身旁的人,看看你是什麼德行先。」

    龐統自得的笑道:「本人長得可比你身旁的那位蕭灑多了,你說對不對?」說著,便捅了身旁的沙摩柯一下,並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沙摩柯可是一個渾人,並沒有瞭解龐統的提示,看了羅靈風一眼,又看了龐統一下,不由為難的說:「不對,那個人長得比我們族中的女子還好著,我沙摩柯從小到大還沒有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至於先生你嗎?腦袋中的計謀的確厲害,可是面容就……呵呵……」

    沙摩柯一陣傻笑,不好意思說出口。

    「哈哈……哈哈……」

    馬文鴛一陣放聲大笑。

    羅靈風也不禁為之莞而,奇怪的問道:「士元,我記得你師傅好像是一個很刻扳的人,怎麼可能會教出你這麼一個有趣的徒弟出來?」

    龐統用手打了沙摩柯一下,悶氣的喝了一口酒,道:「一個人只要開心就好了,何必計較那麼多,你的行為好像也不會比我好到那裡去吧?」

    羅靈風搖了搖頭,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師傅可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老頭,從來也不墨守成規,師徒間的打鬧正常得很,我一直跟了他十一年,自然也就受到了他的一些影響。」

    說著,便回憶起在太行山上的趣事來。

    不久,不知為何,馬文鴛狠狠的瞪了龐統一眼,打斷了羅靈風的回憶,道:「喂,我是來討賞的,你不是瞧不起我嗎?我剛剛在戰場上可是狠狠的教訓了那些蠻兵一下,怎麼樣也得封個小官吧?我不要多,就要十個手下玩玩。」

    羅靈風心中一寒,肚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幅圖,一個威風八面的女子,甩著皮鞭,訓斥十個士兵的畫面。

    他燦燦的笑道:「就你這點小功,也想討個一官半職的,待會兒,到了滬州你就清楚了,張文遠和太史子義,以五千輕騎沖南蠻數萬大軍軍營的事情,如此大功,他們也不說一句討功勞的話,你這事情,等到時候在說。」

    馬文鴛心中一陣氣苦,瞪了羅靈風一眼,冷哼了一聲,怒道:「不久,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其實她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什麼功勳和官位,她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讓羅靈風知道她的本領而已,證明她是一個有用的人,讓羅靈風多多注意她而已。

    不過,羅靈風只當是馬文鴛好鬥,有著一身不輸於男子的氣概而已,就沒有想那麼多。自從羅靈風取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以後,見到漂亮女子,就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根本就沒有向那個方面去想。

    對馬文鴛的心思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一旁的龐統可看得是一清二楚,無奈的仰天長歎道:「人比人,氣死人,我這邊倒貼居然都沒有人要?可悲啊!可悲啊!」

    聽著馬文鴛這話的羅靈風,卻有著令一種想法,他意味深長的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有了龐統這一路上就開心多了,眾人一路笑到了滬州,果然一入城就聽街道兩旁百姓議論張遼,太史慈截營成功一事。

    滬州議事廳,羅靈風聽了張遼匯報的戰果,大喜,大大的褒獎了張遼、太史慈二人,並獎賞了那得勝歸來的近五千士兵。

    是夜,羅靈風招來張遼、太史慈、張任、典韋、周泰、龐德、甘寧、徐盛對著八將說道:「破敵之日就在今夜。文遠,子義你們兩人立即出東門,沿著老路前往蠻軍大營後方,只要南蠻營寨中一亂,就立刻掩兵出擊;子寧(張任字)和幼平;大哥和徐盛;令明和興霸,你們三分為三隊,子寧和幼平繞至南蠻營寨的南方,大哥和徐盛在西方,令明和興霸就在正門,等會馬超會領一隻大軍奇襲南蠻營地,你等在遠處觀望,等南蠻大營被馬超衝亂以後,再一起掩殺過去,擊跨這隊蠻兵。」

    「是」眾人齊聲領命。

    「你們下去準備吧!」

    「是!」

    見眾將走後,羅靈風開懷的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滬州的一間屋內。

    馬文鴛正對著馬超實施著迷魂戰法。

    「大哥,你行行好,就依我一次,好不好嗎?」馬文鴛搖著馬超的手臂撒嬌道。

    馬超一臉的無奈,不過還是拒絕道:「不行,這事真的不行,軍師沒有吩咐下來,怎可私自出兵。」

    馬文鴛哀求道:「大哥,好大哥,你就幫我這一個忙嘛!只要幾千士兵,在蠻營中殺了個來回,證明我們不會比張遼他們差,就可以了,好不好嗎?大……哥」

    馬超歎了口氣,捏了捏馬文鴛的俏臉,道:「好吧!你去準備一下。」

    「謝謝大哥!大哥實在是太好了!我太崇拜你了。」說著,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馬超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

    滬州北門。

    馬超著五千精銳的西涼鐵騎,來到城北門。

    馬超高聲叫道:「城上何人,吾乃建威將軍馬超,有事出城一下,快開城門。」

    城將用手中的油燈一照,確認是馬超以後.便大開城門,放他們出城。

    馬超心中生疑,覺得城守過於寬鬆,只是現在的情形巳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無暇頓慮太多,當即大手一揮,五千大軍消失在夜幕中。

    蠻兵大寨中,一片安寧,依稀有幾處燈火,在夜空中格外顯眼。

    馬超等人行至蠻軍寨口,營中漆黑一片,哨口依稀有著幾個士兵把風,馬超聚集了幾個弓箭手。『唰,唰,唰』的幾箭就射殺了不少遠處的哨兵。.

    馬超猛然間大喝一聲,五千精兵魚貫衝入蠻軍大營。

    馬超、馬岱、馬文鴛三將,領著五千鐵騎,直接向蠻軍大帳衝去,一衝入營地中央,入眼的情景讓馬超等人目瞪口呆。

    原來蠻人深信鬼神之說,他們不像漢人那樣將中軍大帳安插在營寨的中央,蠻人他們中央安置的是一個小型的祭壇,一個乞求勝利的祭壇。

    馬岱看著眼前的木製的半圓形祭壇,祭壇上紅通通的一片,幾個動物的屍體,供奉在了木頭支架上,一股寒氣由心中升起。

    馬岱吞了口口水,努力平靜著心中的恐懼,問道:「大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馬超本想衝入中軍大帳斬殺敵首,不過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當下就冷靜的說:「我們先衝殺一陣,等衝亂了蠻軍後,再突圍。」

    當下,也不在多言,大喝一聲:「西涼的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戰刀,讓這些只知道相信鬼神的蠻族見識一下,真正的武勇,不是神可以給的。」

    一起當先,左右突殺,幾個來回,就有近數十人亡命於馬超的槍下。

    「喝啊!」西涼戰士以崇高的敬意望著馬超,望著他們這位無敵的統帥,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神威天將軍』發出了必勝的吶喊聲。

    各個戰士士氣高昂,左衝右突,蠻兵驚慌失措,不知敵兵到底有多少,自相擾亂。

    這時蠻軍又是一陣混亂,張遼和太史慈也已經由後方衝入了蠻軍大營。

    接著西面的典韋和徐盛,東面的張任和周泰,正面的龐德和甘寧,依次衝了出來。蠻軍亂得已經不能再亂,被驚醒的眾蠻軍將領,見此情此景,心下大為恐慌,各自另著軍馬向四處突圍。

    五路大軍在蠻軍營內縱橫馳騁,逢著便殺,各營鼓噪,舉火如星,喊聲震天,哀聲動地,五路雄軍左右衝殺,無人可當。

    盧江洞的洞主金環招被典韋一招斬於馬下,八納洞兩員大將雄虎、雄師分別被龐德和甘寧斬殺。銀冶洞洞主董茶時被張遼砍為兩斷。烏戈洞大將歷木被馬超刺死。

    隨著一個一個蠻軍大將的陣亡,蠻軍的士氣跌落谷底。

    眾人一直殺至天明,營中蠻軍所剩無幾,營中只是一片血紅,遍地的屍體縱橫交錯,眾人收拾好了戰場,便一起歡快的回營。

    馬超對著一旁談笑風生的眾將問道:「你們怎麼會來截營的?」

    張遼隨口答道:「軍師在深夜的時候,便召集了我們,告訴我們潛伏在蠻軍四周,只要蠻軍一亂,就讓我等殺出。」

    馬超膘了馬文鴛一眼,見她一臉的憤恨,不由好笑,笑道:「原來軍師早已經料到,我們今晚會截營一事,真乃神人也!」

    馬文鴛白了馬超一眼,氣呼呼的嘟起了嘴。

    滬州城內,羅靈風早已經準備好了上等的宴席恭候。

    宴會上眾將談笑風生,惟獨馬文鴛悶悶不樂,一臉的氣惱。

    羅靈風舉杯笑道:「來,我們大家敬此戰的首功,我軍的女中豪傑馬文鴛將軍。」

    眾將一起跟著起哄。

    馬文鴛轉怒為喜,高興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瞟了羅靈風一眼,輕聲笑道:「算你識相,嘻嘻。」

    龐統又對沙摩柯道:「現在覺得怎麼樣?」

    沙摩柯有些吃驚的說:「好厲害,我們族以前也和蠻軍交過手,深知他們的強悍,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敗的如此徹底,如此的迅速。」

    龐統微笑道:「這就是智慧的力量。」

    劉備大軍在滬州等候了五日。喊霸的一萬『躍山營』終於趕到了滬州。糧草、弩箭、火油等一切物品也已經到位。

    羅靈風立即整理了士兵,領著『天雷軍團』『天虎軍團』『天雨軍團』『天罡軍團』『地龍軍團』『躍山營』五大軍團,一個特種團出征。由於南蠻一地非常難走,騎兵的功效不大,便只留下了『天雷軍團』的一萬輕騎,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騎兵一率撤除,共計九萬大軍。還令龐統為參軍;張遼、太史慈、典韋、馬超、龐德、藏霸為大將,統領兵馬;張任、周泰為副將,並起偏將數名向蠻地進軍。

    路上,張任對羅靈風道:「軍師,前方二十里外,就是滬津關。其乃川南門戶,只要攻陷滬津關,就可以進入巴蜀盆地。現在滬津關已經在蠻軍的掌握之下,據探子回報,現在蠻軍的殘兵就在關口中,滬津關中有蠻軍一萬,不易攻也。「

    羅靈風取出地圖一觀,笑道:「奪取此關,易如反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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